第46章 一动就崩了你!
玉环感觉到大事不妙,不知道大军跟谁在志气,但是他知道张大军的脾气,一般不生气,生气就会出人命。
她着急忙活地跑进了堂屋,去呼唤公公救命。
张太辉已经吃过了晚饭,正在陪着老婆张何氏聊天,玉环风风火火闯了进来,上去拉住了公公的胳膊:“爹,不好了,大军,大军出事了!”
“啊?出事了?出啥事了?”张太辉同样大吃一惊。
玉环气喘吁吁说:“大军浑身是血,抓起猎枪冲出了家门,好像要找人拼命,你去看看吧,小心他杀人。”
张太辉不敢怠慢,立刻把烟锅子在脚底下磕了磕,迅速卷起来别在腰里,跟着玉环的身影冲出了家门。
他们追着张大军的身影来到了李大虎家。
张大军一脚踢开了李大虎的家门,举着猎枪冲进了槐花的屋子。
槐花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李秀林把槐花的衣服剥了个精光,女人的屁股被打得稀巴烂,并且用老虎钳将女人下身的yin毛一根根拔了个干净,那个地方血肉模糊。肿起来老高……
李秀林的裤腰带刚刚拉了一半,看样子想强bao槐花,张大军怒不可解,举枪就对准了李秀林的脑门子:“别动,动一动我就蹦了你!!!”
李秀林吓得浑身机灵灵打了个冷战,一下就被震住了,僵在了那里。
张大军说用枪崩了他,就一定会用枪崩了他。这些年张大军杀死野狼无数,打死兔子无数,棕熊和土豹子也捕获过好几只,就是没有杀过人。
如果李秀林敢挑逗他的极限,张大军立刻就会毫不犹豫叩响扳机。大不了以死抵命,坚决不能让他伤害槐花。
“大军,哥啊,别……咱们是邻居啊,还是好哥们,无冤无仇的,干嘛动枪啊?”李秀林开始胆怯了,觉得一股热流顺着裤管急冲而下,两条裤腿子立刻湿透,差点大小便失禁。
槐花嚎哭着扑了过来,上去抱住了张大军的腰:“大军哥,别,别呀,杀人是要坐牢的,我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可别害了你呀。”
槐花抱着张大军死死不松手,就怕男人开枪,只要枪一响,李秀林非死不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她不想看着张大军为李秀林去抵命。
看着槐花惨不忍睹的样子,张大军的眼泪差点下来,脖子上的青筋条条暴出,伸手就要叩响扳机。
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人暴喝一声“大军,住手!!!”张大军的枪管就被一只大手死死攥住,张太辉随后一步赶了过来。
张太辉吓得腿都软了,紧紧攥着枪管:“大军,你要是杀他,就先杀了我,杀他你一定会被枪毙,你死了我还活个啥劲儿?还不如你一枪崩了我?”
“爹!你闪开,让我宰了他!李家没一个好东西,我要为民除害!!!”张大军的枪再一次瞄准了李秀林。
“你……你混蛋!!!”张太辉气的胡子翘起来老高,一只手抓着枪管,另只手一巴掌冲张大军扇了过去。
张大军感到父亲的巴掌是用手背反弹过来的,坚硬的手指关节打在脸上,咯得他的腮帮子生疼。长满老茧的大手扇得他的脸颊肿起来老高。
张太辉怒道:“小兔崽子,你偷了人家的媳妇,还要杀人?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给我滚回去!!”
张太辉知道儿子已经愤怒到极点,其实这种仇恨十多年前就应该爆发。
张家跟李家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当然,那时候还没有解放,磨盘村还是个不足200口人无人问津的小村庄,你在地图上根本找不到磨盘村的位置。
张青堂发现这里山好水好姑娘好,于是一口气买下了磨盘村100亩水田,100亩旱地,100亩鱼塘,150亩比较肥沃的山坡,全部加起来不下500百多亩地。磨盘山一带的土地几乎被张青堂给买尽了。
整个磨盘山的村民,有一半以上都是张青堂家的佃户。
张太辉就是在这里度过他的童年,少年和青年时代。张家两代人过着吃喝不愁的富足生活。并且结婚生子,产下了张大军。
解放以后,一场轰轰烈烈的运动袭击了磨盘村一带的村落,像乌云遮盖湛蓝如洗的天空,像野火灼烧青葱翠绿的田亩。那场突如其来的厄运一下子把张家从富足的天堂打进了罪恶的地狱。
大运动来临的时候,张青堂的土地全部被充公,全村的群众分了他们的田,占了他们的地,收了他们家的房,偌大个张家大院改成了磨盘村的大队部,张青堂一家人被赶了出来。
不但地没有了,房没有了,一家人全部被打成右派,张太辉和张大军也被打成了狗崽子。
那时候张大军才三四岁,刚刚记事儿,眼睁睁看着爷爷张青堂和奶奶张孙氏被李大虎的父亲拉出去游街。
张青堂被戴上了纸扎的高帽子,张孙氏的脖子上也被挂上了破鞋和尿盆,两位风烛残年的老人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打得最凶的就是李大虎,那时候李大虎是红卫兵,高喊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口号,抡着大棒子,只把两位老人打得人事不醒昏倒在地上方才作罢。
爷爷张青堂因为无法忍受心里和生理的双重折磨,一头栽进村头的土井里自杀了,尸体打捞上来以后,全身的好骨头没剩几根。
就在爷爷死去的第二天晚上,奶奶抓起一根麻绳,自己吊在了北屋的大梁上,第二天早上张太辉去给老娘送饭,发现老太太已经断掉了最后一口气,尸体都已经凉透。
在那个所有人都发了昏的年代里,地主富农是没有地位的,活儿永远比贫农干的多,分到的粮食永远比贫农分到的少,而且天天要当成典型去批斗,一个成分,生生把人划作了三六九等。
从那时候起,仇恨的种子就开始在张大军的心里滋生,他发誓要报仇,非把李大虎一家弄得家破人亡不可。
这些年,父亲张太辉学会了忍受,只会忍气吞声。因为张太辉知道,这事儿不能怪李大虎跟他爹,他们是那个时代的牺牲品,一切都是大运动给逼得。
张太辉问心无愧,自从跟着父亲入住磨盘村以来,张家没有欠过长工一个麻钱的工钱,长工吃啥他们吃啥,也没有催逼过一个佃户的租子。
甚至逢年过节的时候,只要是张家的佃户,张青堂都要送上一份厚礼,遇到灾荒年收成不好的时候,佃户的租子能免则免。
他不知道村里人都是怎么了?难道良心统统被狗给吃了?难道富就是罪,富就是恶吗?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搞昏了所有人的头脑。
就在张青堂和张孙氏死去的第二年,一场大饥荒横扫磨盘村一带的村落,全村的人几乎饿死三分之一,李大虎家因为孩子多,养不起,寻遍了全村,也就张太辉家能养得起,于是就把小花送给了张大军做童养媳。
张太辉还幻想着,等小花和张大军长大以后能够成为一家人,两家的关系最好能冰释前嫌重归于好,他不想张李两家的仇恨一代延续一代,代代不得停息。
可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搞成这样。
张大军这口气已经憋了十多年,恨不得把李大虎家的男丁一个个全部煽掉,女丁一个个全部奸掉。
让他娶小花,简直是做梦,早晚上了她,然后再甩了她,让李大虎尝尝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味道。
他夺走玉环,其实就是在报复李大虎一家,现在他同样要把槐花夺走……不让李大虎痛苦一辈子誓不罢休。
因为有爹老子的介入,张大军的扳机还是没有叩响,张太辉生生把猎枪从儿子的手里夺了过来。
张大军怒视了李秀林一眼,还是余怒未消,上去就是一记飞脚,正好踢在李秀林的后背上。
李秀林没控制住脚步,一脑袋撞在了墙壁上,顿时昏了过去。
玉环随后也赶来了,一看这架势吓了一跳,上去拉住了张大军的胳膊:“大军,这是咋了?你疯了?走,咱回家!!”
玉环拉住张大军的胳膊,想把他拉回去,但是张大军没有动。
大军看着可怜巴巴的槐花,槐花也眼泪汪汪看着他。
张大军犹豫了一下,收起了猎枪,从土炕上抓过一条被子,慢慢把槐花卷了起来,煎饼卷大葱一样,卷了个严严实实。
然后把女人抗在了肩膀上,当天晚上就把槐花抗回了自己的家………………。
看着儿子把人家李秀林的媳妇抱走,张太辉竟然没有阻拦。再说想拦也拦不住。就张大军那脾气,火气上来天王老子也不怕。
张大军这不是调戏,这是明抢……他一手扛着槐花,一手拉着玉环走进了张家,进了屋子,把槐花轻轻放在了炕上,帮她掖好了被子。
“槐花,你感觉咋样?疼不疼?”大军心疼地问,男孩的眼角上净是泪。
槐花说:“疼,好疼,大军哥,你别把俺送回去,俺在李家一天也呆不下去了,这些天俺是度日如年。”
张大军说:“你放心,我敢抱你出来,就不怕他家来要人,拼了命我也要保护你。”
玉环在旁边感到了不妙,一下拉住了大军的手臂,把他拽出了门外。小声问:“大军,你打算怎么安排槐花?”
张大军说:“还能咋办?娶了她。”
“啊?娶了她?”玉环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娶了她,那俺咋办?”
张大军说:“你是我老婆。槐花也是我老婆,一个大一个小,有什么问题吗?”
玉环哭笑不得了:“张大军你怎么见异思迁?你喜新厌旧,你不是东西!”
第47章 俺做大她做小
张大军振振有词说:“这都怪你,当初我说不去帮槐花过七吧,你非要我去,现在睡出感情来了,你说咋办?不能眼睁睁看着秀林这么折磨槐花吧?男人要负责任。<冰火#中文”
玉环说:“俺让你帮她过七,又没有让你娶她,俺怎么知道你能跟她睡出感情来?该死的过七,以后再有这事儿,俺坚决不让你去。”
张大军说:“知道就好,放心,我这人是喜新不厌旧,该对你好,我还对你好。”
玉环说:“你这是犯法啊,法律规定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老婆,你就不怕政府逮你?”
张大军说:“扯毛,法律算个球,我的地盘我做主,你情我愿的事情,法律管不住,你不逮我就行。”
玉环扑哧一笑:“俺才没功夫逮你呢。”
大军问:“这么说你同意了?”
玉环说:“那就让她留下吧,不过先声明,俺做大,她做小。”
张大军点点头:“我看行!”
两个人正在说话,忽然,外面有个女人的声音叫喊起来:“张大军,你出来,是张太辉日的你就出来!”是李大虎的老婆大白梨。
大白梨兴师问罪来了,其实大军扛着槐花刚进门,大白梨随后就赶到了。
儿媳妇被抢走,大白梨岂能善罢甘休?
她拍着膝盖在张大军的门前一个劲儿的骂街:“狗几把日的张大军你出来!你个天杀的贼,怎么什么都偷啊?有爹生没娘教的烂几把货,是张太辉做的,你就出来打死我,不打死我你就是不是张太辉的种!……”
大白梨是磨盘山一带有名的泼妇,骂人的水平很有一套,那声音高亢嘹亮,优美动听,很有歌唱家的风范,不去做明星真他娘的屈才了。
骂完了张大军,大白梨又开始骂槐花:“你个勾引野男人的烂货,看我不用针线把你缝住,自己家有男人不去使,却去勾搭别人家的野男人?还不是图张大军的家伙大?村里有的是骡子是马,有的是公狗……你咋不去日骡子日马。”
大白梨在外面拍着膝盖骂,唾沫星子横飞,言语不堪入耳,引得一群孩子嘻嘻哈哈的看,邻居们也捂着嘴巴笑,但是没人上去劝。
张大军在里面被骂急了,真想撕烂大白梨的那张贱嘴,但是好男不跟女斗。
张大军冲着那条看家狗吼道:“阿黄,上去咬她,咬掉她的一对大白梨!”
阿黄是张大军喂养的猎狗,非常的忠诚,训练有素,跟狮子一样,听到主人的命令,脑袋一摇就冲了出去,张口冲大白梨胸前的那对大白梨就咬。
把大白梨吓得,熬地一嗓子窜出去老远,撒丫子一溜烟地狂奔回家了,跟兔子一样飞快,跑掉了一只鞋也不敢回头去捡。
张大军和玉环在院里乐得哈哈大笑。
张太辉把李大虎扛回了家。
李大虎被打得不轻,胳膊脱臼了,腿骨也脱臼了。需要卧床静养。
这是张大军手下留情,如果不是看在李大虎是小花亲爹的面子上,他真想一巴掌拧掉李大虎的脑袋,就像他当初在盘蛇谷掰断那条野狼的脑袋一样。
儿子惹了祸,当然是老子去擦屁股了。张太辉一个劲的赔礼道歉:“大虎,孩子不懂事,你放心,回家我揍他,你手下留情多担待。”
李大虎躺在土炕上疼的嗷嗷惨叫,杀猪一样,指着张太辉的鼻子骂道:“张太辉,我要告你儿子,让他坐牢,他不但强抢民女,他还打人,我要告到县里去,再不行就告到省里……”
张太辉不慌不忙坐在大白梨的土炕上,掏出一撮烟叶子放在烟袋锅里填平压实,点着火柴吧嗒抽了一口,一股浓烟从长满胡子的嘴巴里喷吐出来,这才说:“大虎,你怎么告他?你有什么理由去告他?槐花跟秀林成亲有结婚证吗?”
“结婚证?没有,但是他们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张太辉摆摆手:“那个不管用,父母包办的婚姻法律是不允许的,没有结婚证,秀林跟槐花就是不合法的婚姻。槐花也就不是你李家的人。”
李大虎问:“为啥?”
“你到法院去告他,只能是自取其辱。如果槐花反口告秀林强健她,秀林也脱不了干系,到时候害的只能是你儿子。”
李大虎怔住了,张太辉说的不无道理,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是不属法律保护的。
自古以来磨盘村的人成亲,从来没人办过结婚证这东西。
乡村就是这样,只要男女双方的家长同意,两边大人坐一块一合计,中间按个媒人,过七以后把乡亲们凑一块,吃吃喝喝就算完事了。至于结婚证,山高路远的,谁有空去乡里扯那玩意儿?
再说乡下的孩子都早婚,法定结婚的年龄要到20岁以后,谁都等不及。
因为结婚的年龄小,成亲后两个孩子往炕上一躺啥,也不懂,娶媳妇干啥用的根本不知道,所以“过七”的风俗就孕育而生。
“过七”是磨盘村一带青年男女早婚的必然产物,是有当时的风俗条件决定的。必须要找人调教。
李大虎心里不服气,怒道:“那你说咋办?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大军抢走秀林的媳妇不管?看着我儿子打光棍?张太辉,你必须给我个说法,要不然这事没完!”
张太辉吸完了最后一口烟,把烟锅子使劲吹了吹,又在炕头上将烟灰磕了磕,缠好以后别在了腰里,说道:“大虎兄弟,要不这样吧,你也别着急,槐花刚受了伤,让她先在我家里调养着。然后你找人劝劝她,如果孩子愿意回来,我们也不拦着,如果槐花不肯跟秀林,你就放她走。大不了秀林成亲所有的花销。我来包赔,你看怎么样?”
李秀林在旁边一听不愿意了,怒道:“爹,我不要钱,我就要槐花,槐花跟我成亲这么久,我还没碰过她身子呢,不行不行。”
李大虎一瞪眼:“滚一边去!槐花已经铁了心不要你,你要个球?你想把槐花逼死啊?”
李大虎是深知其中利害的。从张大军刚才愤怒的眼神里他看的出,槐花对张大军有情,大军也对槐花有意,人家两个人说不定偷情多久了。
这样的媳妇根本不能要,有辱门风不说,早晚是个祸害。
敢用剪刀对着自己的脖子威胁男人的女人,她什么事做不出来?说不定哪天一不留神就会把秀林给剪了,到时候李家就真的断子绝孙了。
再说槐花已经怀了张大军的孩子,张太辉不会坐视不理,拼了命也会把槐花留下。事已至此,只能让张家赔钱。
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只有钱是最实在的,而且他知道,张太辉不缺的就是钱。他准备狠狠的敲张太辉一笔。
李大虎说:“那你准备出多少钱?我的胳膊怎么办?我的腿怎么办?张大军打了我,难道就这么算了?”
张太辉大手一挥说道:“找邢先生过来,咱先治病,所有的医药费算我的,我来包赔。要多少钱你只管开口,我绝不还价!。”
既然张太辉把话说到这份上,李大虎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赶紧说:“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就这么办!”
张太辉也不多留,拍拍屁股起身告辞。
看着张太辉的背影,李秀林气哼哼问他爹:“爹,就这么放槐花走了?我不甘心,张大军算什么东西,他凭啥娶槐花?我要跟他拼命!”
李大虎怒视了儿子一眼,狠狠地说:“胡说八道!你打得过他吗?你能留住槐花的心吗?留得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还不如让她走。
你也够没用的,成亲这么久,也没没把事儿给办了,窝囊废,换上是我啊……根本不会让她囫囵着离开。没办法,张家已经成了气候……要出真龙了。咱们只能忍。”
秀林冲爹老子咕嘟一句:“槐花不让我碰,这能怪我嘛?”
李大虎一瞪眼:“废物!你就不能霸王硬上弓?剥了她的衣服,直接咔嚓了她?!你看看人家张大军,该出手时就出手,一点也不含糊,你说我李大虎一世英名,怎么就生出你这么没用的儿子?”
张太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11点半咯,发现儿子没睡,西屋的灯还亮着。张大军拉着槐花的手泪流满面。
张大军问:“槐花,还疼不疼?”
槐花说:“疼,大军哥,你在俺身边就没那么疼了,求求你别让俺走。”
女孩子眼泪汪汪可怜楚楚,看得张大军只心疼。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走,我要娶你,给你一个女人应有的幸福,这辈子你是我张大军的女人,谁也别想从我身边把你抢走,”
“大军哥……”槐花一下扑进了张大军的怀里泣不成声。
大军在槐花的心里是个山一样的男人,他的高大,英俊,还有那股男人少有的霸气,一直让槐花心醉入迷。
从13岁那年第一次来例假起,她就开始暗恋张大军,当然,那时候槐花还不知道这就是爱,女孩的羞涩和颜面让她不能把这种感情表达出来。
那时候的槐花一直往张大军的家里跑,就是想多看他一眼,哪怕看一眼心里也舒服。他在,他就觉得很踏实,他不在,她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有时候家里做了好吃的,都会给大军送过来,或者让人捎进山里去。张大军一直觉得槐花就像亲妹子那样亲,却不知道女孩子一直在暗恋他。
出嫁的这些天,槐花一直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觉得嫁给秀林就是个错误,自己一辈子都毁了。哪怕死也要死在张大军怀里。
现在她终于如愿以偿了,怀里的男人活生生结结实实,槐花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女人紧紧抱着男人,男人紧紧裹着女人,两个人开始相互亲吻,啧啧有声,屋子里净是拔瓶塞的声音,好像一群老鼠在打架。
张大军的吻划过槐花的额头,眉毛,眼帘,脸颊,脖子,最后停留在女孩深深的ru沟中间,开始贪婪地充吸。
他的手伸进了被窝里,女孩子没有穿衣服,身子香酥玉软,软绵绵滑腻腻热乎乎的……
第48章 别,疼……
他的手摸在了女孩的ru房上,那种鼓胀坚挺的感觉让他热血沸腾。
两个月没摸,槐花的如房肿起来老高,这时候张大军才明白,原来女人在妊娠期间如房会第二次发育的,比从前更加的鼓大。
当她的手划过槐花柔软的肚子,摸向女孩三角区的时候,槐花浑身颤抖了一下,把双tui夹紧了,眉头一皱说:“别……痛。”
大军知道,槐花的这个地方暂时碰不得。狗娘养的李秀林,竟然用老虎钳把槐花下身的毛发全部拔光了,女人那个地方肿起来老高,跟馒头一样。
张大军的怒火就不打一处来,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不把李秀林弄成残废,老子就不叫张大军。
他们在屋子里缠绵,门是虚掩的,张太辉在外面看的清清楚楚。
儿子跟槐花在炕上**,张太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只能没好气地冲着屋子喊了一声:“大军,你个兔崽子,给我滚出来!:
听到爹老子传唤,张大军推开了房门:“爹,咋了?”
“咋了?你说咋了?为啥把槐花抱回家?为啥对李大虎下手那么狠?你……你是不是想坐牢?你个混球!脑子被驴子踢了?不知道打人是犯法的吗?”张太辉胡子一翘一翘,恨不得再扇儿子一耳刮子。
张大军委屈地说:“爹,这事不怨我,是李大虎先动手的,我没还手。打我也就算了,可他不该折磨槐花,看把槐花打成啥样子了?”
张太辉怒道:“人家打自己的媳妇管你个屁事?你吃饱了撑的?说!你跟槐花怎么回事?”
张大军说:“没怎么回事,就是槐花……怀了我的孩子,是过七的时候播进去的。”
“啊?槐花……怀了你的孩子?”张太辉一听脑子嗡的一声,不知道是惊是喜。
惊的是儿子真有本事,一枪就崩准了,枪法贼他娘的好,喜的是张家终于有后了。
这些年张李两家恩怨不断纠葛不断,其实暗中一直在较劲。
槐花怀了大军的孩子,这说明张家已经走出困境,整个家族将走向再一次的兴旺和繁荣。
张太辉感叹一声:“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张太辉有点激动,点点头说:“好,很好,做得对,不愧是我张太辉的种!”
“爹,这么说你不怪我?”大军问。
“你做的对,我怪你做什么?儿子,你是条汉子,做男人就应该这样,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能放手。”
张太辉觉得儿子终于长大了,其实现在他已经退居了二线,将所有的农活儿跟守护磨盘山的责任放心的交给了儿子张大军管理,他相信大军会比他干的更好。
张大军说:“爹,槐花肚子大了,你说咋办?不能再把她送回狼窝里去,我想把她娶了。”
张太辉一瞪眼:“你放屁!你娶了槐花,那玉环咋办?你以为小孩子过家家呢?一夫两妻是犯法的,你懂不懂?”
“我懂,可我没办法,槐花要死要活的,非跟着我不可,我也舍不得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槐花被逼死吧?”
张太辉无语了,想了想问:“这事你跟玉环说过没?”
“说了,玉环不在乎,说她做大,槐花做小。”
我晕,张太辉摇摇头开始苦笑,这他娘的叫什么事?难道玉环就不吃醋?现在的孩子们真够开放的。
按说三妻四妾在从前不算个事,哪个有钱人家不娶几房老婆?可现在是新社会,谁敢娶二房?
幸好新的政策没有波及到磨盘村,磨盘村与世隔绝,属于三不管地区,就是上面想管也管不到。这里山高皇帝远,公粮都交不上去,只能任其自生自灭。
张太辉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裹在炕上的槐花,最后一跺脚说道:“好,抱回来就抱回来了,大不了给你再添一房媳妇,老子豁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张太辉一改昨日的满面愁容,变得精神焕发起来,他胸有成竹屁颠屁颠的走进了李大虎家的门。
看到躺在炕上养伤的李大虎,张太辉当头就说:“大虎兄弟,槐花回不来了,我决定让大军娶了她,你说吧,想要多少钱?”
张太辉的话在李大虎的意料之中,李大虎昨天晚上抱着大白梨盘算了一夜,早已想好了心里价位,非把张太辉要的倾家荡产不可。
要嘛拿钱,要嘛把槐花送回来。
李大虎说:“太辉哥,我也不讹你,大军抢走了槐花,还把我打伤了,秀林需要再娶新媳妇,我要养伤,这医药费加上误工费,最少这个数。”
李大虎立刻伸出三根手指头在张太辉的眼前晃了晃,那意思,少三百块免谈。
那个年代,300块可是五个壮劳力一年的工分,李大虎的意思,是让张太辉知难而退。拿不出钱,不愁你不把槐花送回来。
没想到张太辉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反而嘿嘿一笑抓住了李大虎的手,说:“你要的少了,我出两根条子,价值最少2000块,从此以后张李两家的恩怨一笔勾销,槐花是娶是嫁,跟李家再无瓜葛……”
张太辉把手伸进了裤腰里,掏出一个手绢,那手绢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
他把手绢放在八仙桌子上,慢慢解开,整个屋子立刻打了一道厉闪,是两根黄澄澄的金条,闪闪发亮耀人的眼目。
这两根金条的价值至少在两千块以上,几乎是李大虎全家20年的工分。
李大虎和大白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子瞪大了眼,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娘的,这是金子啊,几辈子没见过这东西了。
早听说张青堂死的时候,为儿子张太辉留下了一座金山,从前李大虎还不相信,今天见到了货真价实的金条,他立刻就傻了。
看来李家有宝藏的事情是真的。
大白梨一下就把金子抱在了怀里,跟李大虎一起激动地泪流满面。
就这样,张太辉花了两根条子,买回了槐花的自由,从此以后,槐花成为了张大军的第二个老婆。当天晚上张大军就跟槐花圆了房……
这一年的春天来的比较早,还没到清明漫山遍野的花儿就开了,白皑皑的像雪,红彤彤的像火,黄澄澄的像金,空气中鼓动着花香的味道。
猫儿也比往年的发情期来的更早,叫声凄厉哀婉,响彻夜空。
外面夜深人静,月朗星稀,草尖尖上挂满了露珠,月光透过小窗洒了进来,溶溶泄泄地装了一屋子。
张大军辗转反侧浑身燥热,怎么也睡不着。
一个月的时间,槐花身上的伤已经彻底养好,被李秀林打肿的屁股彻底还了原,变得粉白柔嫩,下身的茸毛也再一次长出,郁郁葱葱就像茂盛肥美的草地。
大军抱着槐花柔软香嫩的身子,槐花躺在男人广阔无垠的怀里,两个人猫儿一样慵懒。
他们再一次陷进了浓情蜜意里,男人裹着女人,女人拥着男人,他们在土炕上翻滚……
张大军的动作很轻柔,吻遍了槐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女人躺在炕上尽情地享受,屋子里不是传来要命的呻吟声。
一曲终毕,一男一女开始喘气,槐花说:“大军哥,现在咱俩终于在一块了,就跟做梦一样,俺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张大军说:“真的,比珍珠还真,我怀里是实实在在的你,你怀里是实实在在的我。”
“大军哥,你会不会稀罕俺一辈子?”
大军说:“会,我不但稀罕你,也稀罕我们的孩子,还有玉环,一辈子,加上下辈子,再加上下下辈子。”
“大军哥……你真好。”槐花把脑袋靠在了丈夫的肩膀上,浑身就鼓胀起来,她的心里非常的踏实,天塌下来也不怕,因为有个男人会为她把天扛起来。
张大军说:“槐花,以后别叫我大军哥了。”
“那俺叫你啥?”
“就叫我大军,这样显得亲切。”
槐花红着脸说:“好。”
“叫一句我听听。”
“大……军。”
“别大喘气,连起来叫。”
“大军,大军,大军……”槐花一连叫了好几声,一边叫一边往张大军的身上贴。
张大军闭着眼,听得很舒服:“槐花,放心,我会一辈子对你好,我要给你和玉环一个女人应有的幸福,我要为你,为玉环,为咱们的孩子修一条路,一直修出大山去,灯大路修通,我就带你们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修好了路,然后呢?”槐花缩在大军的怀里问。
“然后我就开工厂,做老板,让你和玉环穿金戴银,喝酒捞肉,过上富足的生活。你们的幸福,就是我张大军的幸福。”
槐花含着泪说:“俺等着,等着这一天,俺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磨盘村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但磨盘村又是一个世外桃源,这里虽然偏僻,却山肥水美,村民们日出而做日落而息,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他们白天扛着锄头在地里忙活,晚上抱着老婆在炕上忙活,裤子一拉,被窝一钻,除了干那个事儿,确实没有别的娱乐。
大军抱着槐花的身子一个劲的晃荡:“槐花,咱们来一次嘛,来一次嘛。就一次,行不行?”
槐花紧紧护着身体说:“不行啊大军,娘交代过,女人怀孩子的时候是不能弄得,怕动了胎气,你再忍忍,要不,明天让玉环过来陪你吧。”
张大军孩子一样开始撒娇:“玉环说咱俩新婚,让我多陪陪你,我轻点不就行了。求求你了,来一次嘛。”
看着大军少脸没皮的样子,槐花扑哧笑了,暗夜里,笑声只有她和张大军才能听见:“你呀,简直是个馋猫,怎么喂也喂不饱。轻一点哈……”
第49章 藏獒
张大军就这毛病,女人一沾就来劲,怎么也控制不住。
过了一会儿,月光下传来压抑而短促的呼吸声……还有炕板咯吱咯吱的惨叫声。
两个人在里面忙活,可吓坏了大军娘张何氏。
张何氏一直在注意着儿子跟儿媳妇炕上的动静,她趴在窗户根下几乎一夜没睡。
原因有二。
第一,槐花刚刚怀上张大军的孩子,两口子这么一鼓捣,动了胎气孩子怕保不住。
第二,一个玉环已经搞得张大军面黄肌瘦摇摇欲坠,再加上一个槐花,她害怕儿子早晚被这两个女人弄得精疲力竭,精尽人亡。
大军娘在外面扯着嗓子喊开了:“儿啊,悠着点吧。小心身子骨,小心咱们张家的根苗,别弄坏了俺孙子……”
大军娘嚎叫一声祷告一次:阿弥陀佛,祖宗保佑,孙子可千万别有事,传种接待就靠他了。
老太太在外面这么一嚷嚷,张大军立刻没有了兴趣,下身的话儿也变得疲软了,一下从槐花的身上翻了下来。
槐花赶紧缩进了被窝,脸蛋红红的,两个人谁也不敢动了。
大军娘听了一会儿,发现屋里没动静了,这才吁了口气,仿佛完成了一件伟大的历史使命。
她扭动着一双小脚屁颠屁颠的返回了屋子。
张太辉已经躺下了,问:“你三更半夜鬼叫个啥?你不睡,邻居们也不睡?”
大军娘钻进了被窝,对老头子嚷道:“咋?你这个当爹的不管,俺也别管?大军这么折腾,槐花肚子里的孩子早晚不保,你不想抱孙子了?”
张太辉说:“可你也不能这样鬼叫啊?再把狼给招来,年轻人的事情,你管他哪个做啥?他喜欢就让他做呗。”
张何氏说:“不行,槐花以后不能在家住了,必须给她安排一个新住处,。”
张太辉说:“那是他媳妇,不住家住哪儿?”
张何氏说:“你懂个屁,自古以来妻妾是不能同房的,因为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两个公的或者两个母的在一块,一定会掐架,弄得鸡飞狗跳,全家不安。
家里有个玉环,已经够大军受的了,再加上槐花,大军早晚还不精尽人亡?”
张太辉问:“那你说,把槐花安排在哪儿?”
大军娘想了想了说:“把她安排在咱们家的祠堂里,好吃好喝供着,等孩子生下来,出了满月以后,再让槐花回来。”
张太辉也觉得两个儿媳妇不能住一块。
两女共事一夫的事情不稀罕,可住一块算个什么道理?家里的房间根本不够用,最后点点头说:“行,就按你说的办。”
就这样,第二天张何氏就为槐花收拾好了被窝,让儿媳妇搬进了张家的祠堂里。
张家的祠堂已经有差不多40多年的历史了。
当初张太辉随着父亲隐居磨盘山的时候,张家是大富户,那时候富人家是流行修祠堂的。
所谓的祠堂就是家庙,逢年过节的时候用来祭拜祖先用的。
这种家庙只有富人能修得起,穷人是修不起的,也就是张太辉家才有能力修家庙。
这座家庙修建在磨盘村的村南,依山傍水,当初非常的宏伟,雕梁画栋,神龛上摆满了张家几代祖先的灵位。
可惜文革的时候家庙被造反派给砸了,里面祖先的灵牌也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虽然荒废了很久,但总算是张家的老房子。
张何氏把家庙里外打扫了一遍,贴上了崭新的窗户纸,又找人垒砌了院墙,安装了房门,一座新宅院就算建好了,十分的坚固。槐花住进去以后感到很舒适。
为了让槐花把孩子顺利生下来,张何氏亲自担任了护工,为儿媳妇端茶送水,下厨做饭,照顾得很体贴。
槐花搬进来的第一天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这里比张家的祖屋清净多了,而且打开窗户就可以看到不远处的磨盘山,空气清新。
张何氏非常不好意思,羞愧地说:“孩子,委屈你了,让你住在这儿太简陋了,等你生完孩子以后咱再回家。”
槐花却笑笑说:“娘,遮风挡雨的比俺娘家强多了,以后俺就不走了,就住这儿吧,这里就是俺的家,那边就靠着玉环姐了。以后大军愿意来,俺欢迎,不愿意来,俺也不责怪。俺……等他。”
槐花说的是实话,张家祠堂虽然破败,但是十分的坚固,全部是石头砌成,上面的大梁和瓦片坚固耐用,能抵抗百年不遇的大地震。
当初祖公公张青堂修建的时候,耗费了巨资,比张家的祖屋还费心思,也异常的华丽,你找遍磨盘村,也找不到比张家祠堂更加坚固耐用的房子了。
看到槐花这么懂事,张何氏的眼角湿湿的,感叹儿子的幸运,娶了两个温良贤淑貌美如花的媳妇,真是祖宗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从此以后张大军开始两头跑,初一,初三,初五,逢单日子的时候住槐花这边,初二,初四,初六,逢双日子的时候住玉环那边,每个月的十五休息一天,忙得不可开交。
为了怕槐花孤单,也为了怕村里流氓闲汉趁虚而入,张大军把自己的猎狗阿黄一并拉进了祠堂里,为槐花作伴。
张大军的这条狗不是一般的狗,是一条纯种的藏獒,狮子一样,凶猛异常,也通人性,对主人非常的忠诚。
三年前,张太辉去过一次大漠,在返回家的路边,捡起了骨瘦如柴饿得半死的阿黄。
那时候阿黄瘦得皮包骨头奄奄一息,眼睛都睁不开了,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眼看性命不保。
张太辉知道,这条小狗因为生病,被主人遗弃了,就上去抱住了它。
张太辉可是相狗的行家,一眼就看出这东西非常的厉害,它不应该叫做狗,应该叫做獒。
獒狗的职责就是逮狼,维护村子和牛羊的安全。
这可是个好东西,一旦救活简直可以震撼整座磨盘山。只要獒狗仰头一吼,十里地之内的狼全都会吓得屎尿齐流,浑身战栗。
张太辉从大漠回来的时候,就把阿黄拉回家,并且找邢先生医治,邢先生一副药下去,阿黄就康复了,变得龙精虎猛,非常的有精神。
再后来阿黄慢慢长大,跟张大军成了最好的朋友,张大军每天喂它,并且训练它翻身扑咬的技能。
阿黄非常的聪明,什么都是一教就会,很快成为了大军最好的帮手。
这些年来,张大军拉着阿黄踏遍了磨盘山,死在阿黄牙齿下的兔子和野狼不计其数。
同时,阿黄也是村子里的狗王。在阿黄的带领下,磨盘村所有的狗同仇敌忾,整日整夜维护着磨盘山一带的村落,数百条野狼从不敢踏进村子五里的范围之内。
这东西很古怪,除了大军,别人喂的东西从来不吃,就是张太辉喂它,它也只用鼻子闻闻扭头就走。
大军不在的时候,它就饿着,有时候自己出去打食吃。
有一次,阿黄单人独骑进山去找大军,回家的时候竟然拖回来一头死狼,那头狼的脖子上被咬了四个血粼粼的牙洞,鲜血滴滴答答,从山里一直流到家门口。把张太辉吓得半个月都不敢靠近它。
有阿黄守卫在槐花身边,张大军最放心了。
李秀林还是没有忘记槐花,张大军横刀夺爱激起了他冲天的愤怒。
他咽不下这口气,非要报复张大军不可,最好把玉环给奸了,就这样让她囫囵着离开。老子也忒他娘的吃亏了。
怎么才能把玉环奸了呢?李秀林苦思冥想。
张大军在的时候他不敢去,因为他知道大军的拳头,非常的厉害,就算他的脑袋硬,也硬不过磨盘山的棕熊。棕熊的脖子都被张大军掰断了。
他知道张大军是一三五这边,二四六那边。就趁张大军不在的时候去。
今天是初二,张大军应该在玉环那边,不用问,槐花这边的被窝是空的,这是个机会。
李秀林半夜走出了家门,悄悄潜伏在了张家的祠堂外面。
看着屋子里熄了灯,槐花睡觉了,他就蹑手蹑脚爬上了墙头。
院子里黑兮兮的,伸手不见五指,因为已经进入了初夏,窗户是虚掩的,只要秀林跳进院子,揭开窗户爬进去,就能跳上槐花的土炕。
他的心里狂跳不已,也焦躁不安,有种莫名的冲动。
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啊。忒他娘的过瘾。
格老子的张大军,你他妈也有戴绿帽子的一天,老子要让你变成绿毛龟。
秀林忍着莫名的激动,哈腰就跳进了张家祠堂的院子。
哪知道双脚刚一落地,忽然“嗷……”地一声,阿黄脖子一摇就扑了过来。
阿黄已经注视李秀林很久了,从他爬上墙头的那一刻阿黄就瞄准了他,耳朵直楞了起来,一双绿眼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就等着他下来呢。
一看有人要袭击自己的主人,阿黄怎么能放过?张开锋利的牙齿,冲着李秀林的脚脖子就咬了上去。
其实阿黄就是吓吓他,没打算真咬。
真正的獒狗是不能咬人的,因为咬人的獒狗根本不能要,它的职责就是逮狼。
张大军训练阿黄,其目的也是为了逮狼,维护村子的安全,根本不让它咬人。
只要阿黄敢咬人,张大军一定会用皮鞭狠狠教训它。如果咬死人,大军会毫不犹豫用猎枪崩了它。
李秀林怎么也想不到张家祠堂里会有埋伏。
阿黄他见过,这东西非常的凶猛,狼王都不怕,更何况是人了。
把李秀林吓得,一个箭步飞身而起,跟长了翅膀一样,噌得跳起来老高,一下子上到了树顶上,武林高手一样,真是轻如狸猫快如猿猴。
上到树上以后,李秀林也纳闷了,我啥时候练成了这么好的轻功???
阿黄在下面怒视着李秀林,冲着他开始狂叫:“汪汪汪!汪汪!”
那意思,小子,有本事你下来?
第50章 嘘……你轻点!
李秀林觉得一股热流顺着裤裆急冲而下,半条裤腿子都湿了,原来不知不觉尿湿了裤子。
“嘘……你轻点”李秀林将食指放在了嘴边,示意阿黄不要做声。
“吵什么吵?改天我给你介绍个漂亮的母狗,再叫我就把你煽了。”
阿黄根本不听他的,冲着秀林呲牙咧嘴,胡子翘起来老高,尾巴平平翘起,一个飞身就扑了上去。
阿黄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一下跳起来一丈多高,弹跳的姿势极其优美,半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形,简直像在表演艺术体操,只差一寸就咬到李秀林的脚面了。
身体落地的瞬间,它舒展狼腰,收腹曲腿,凝神屏息像片树叶徐徐飘落,又像一条美丽的彩虹。
李秀林哪见过这架势,双手没抓稳树干,“妈呀!”一声就栽了下来。从树上落到了围墙的外头。
落地的姿势不怎么好看,有点像老头钻被窝,脑袋先挨的地面。
幸好那边是一个干草堆,要不然一定会砸断他的两颗门牙。
李秀林晃了晃脑袋爬了起来,发现没受伤,吁了口气。
老子日他个仙人板板,娘希匹的,想不到张大军厉害,他喂养的狗也这么厉害,这可该咋办?
他爬上墙头往里看了看,狼狗的两只眼睛烁烁放着绿光,蓄势待发,这哪里是狗,分明是一头狮子啊?
大军不在的时候,婆婆张何氏就过来跟儿媳妇作伴。这时候,屋子里的张何氏听到了狗叫,赶紧穿上了衣服出门查看。
老太太拉开房门走进了院子,来回扫了几眼,发现院子里没有异样。
阿黄摇着尾巴上去叼住了她的衣角,用力往外拖,示意她墙头外面有人。
可张何氏听不懂狗语,根本不知道阿黄是啥意思,就抬腿踢了它一脚,骂道:“滚!三更半夜鬼叫个啥?再鬼叫就把朱二刀叫来,煽了你!!!”
李秀林第一次偷袭没有成功,但是他心有不甘。
回家以后,他在被窝里苦思冥想了一天。想着怎么除掉阿黄,怎么把大军娘张何氏引开,他好爬进槐花的被窝。
只要张家祠堂剩下槐花一个人就好办了。
他不怕槐花反抗,也不怕槐花尖叫,因为张家祠堂离村子远,就算槐花叫破喉咙别人也听不到。
他一个大男人,修理一个女人那还不是裤裆捉小鸡--手到擒来嘛。
女人都这样,开始的时候是会反抗几下的,一旦男人的东西进入身体,她就会如梦如幻,欲仙欲死,甚至你把那东西抽出来,她还会跟你翻脸。
关键是阿黄和大军娘两个绊脚石。
他等啊等,每天夜里在张家祠堂的外面徘徊,寻找机会下手。跟发了情的母狗一样,来回的乱窜。
终于,机会来了,这天还是双日子,大军没有来,张何氏也没有来。
李秀林忍不住开始惊喜了。
靠他妈的,今天再不把槐花搞到手,我就不姓李。
他慢慢爬上了墙头,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肉包子,那肉包子里面放了一包老鼠药。老鼠药的分量足以毒死一头大象。
李秀林隔着墙头把包子扔进了院子里,包子落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巨响。
阿黄的耳朵就支棱起来,立刻感到有敌人入侵,嗖的窜了过来。
看到地上有个包子,阿黄将鼻子凑了过去,低头闻了闻。
包子香喷喷的,里面填满了猪肉。但是阿黄只是闻了闻,没有下口。眼睛开始在墙头上警觉地查看。
它的鼻子一吸一张,尾巴平平翘起,浑身的鬃毛炸立起来,这是猎狗扑杀猎物前的征兆。
它感到了潜在的危险,也闻到了一股生人的味道,明白不是自己的主人,立刻如临大敌。
阿黄焦躁不安起来,在院子里撒开四蹄,来回的奔跑,它想跳过墙头去,可惜的是围墙很高,狗窜不过来。
把阿黄急的吱吱乱叫,两只前蹄在地上乱抓,地上扬起尘土一片。
阿黄是一条聪明的猎狗,立刻想到了院门,可以从院门窜出去攻击敌人嘛。
猎狗嗖地窜出了院子,围着院墙转了过去。速度就像一枚冲破枪膛的子弹。
来到李秀林背后的时候,李秀林还没有发现,这小子还在向院子里张望。撅着腚,屁股摆来摆去。
阿黄气急了,嘴巴一张:“嗷----”地一嗓子,冲着李秀林的屁股就咬。
李秀林发现院子里的狗不见了,他还纳闷呢,狗呢?狗哪儿去了?为啥不吃肉包子呢?
忽然觉得屁股疼,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他明白了,狗在后面,正在咬他的屁股。
李秀林吓得滋溜跳起来老高,飞身就上了墙头,一个没留神,从墙头上栽了下去。栽进了院子里面。
这次比较不幸,阿黄没留情,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不但把他的裤子撕裂了,露出了腚沟子,而且在他的屁股上留下了两个深深的牙洞。
把李大虎疼的:“妈呀!”一声又跳将起来,蹦了三蹦,鲜血顺着裤腿滚滚而下。
他浑身大汗,心脏砰砰狂跳,但是不敢做声,抬手捂住了嘴巴,他怕屋子里的槐花发现,自己的计谋失败。
人毕竟比狗聪明,李秀林也想起了院门,只要把院子门锁住,狗就进不来了。
他顾不得疼痛,赶紧扑向了院子门,咣当把门关住了,上好了门闩。
这时候才感到伤口剧烈的疼痛,两腿都漫不开步了。
阿黄一击成功,怎么也想不到李秀林会跳进院子里,猎狗一抹腰身,又翻了回来,发现院子门锁住了,急的汪汪大叫,爪子挠着院门咯吱咯吱作响。
李秀林现在进退两难了,跳出去肯定不行,阿黄就在外面,发现他跳出去,非把他撕碎不可。
现在身受重伤,想强bao槐花,估计也不行。
该咋办?李秀林一边摸着屁股一边想。
妈的,豁出去了,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我去把槐花奸了,死了也不后悔。这顶绿帽子非给他张大军戴头上不可。
李秀林咬了咬牙,摸向了槐花的窗户。
其实狗叫声早把槐花吵醒了,槐花也感到了不妙。
她知道外面有生人,要不然阿黄不会这么焦躁。
槐花爬了起来问:“谁呀?”
这时候窗户开了,李秀林呲牙嘿嘿一笑:“我,你前任丈夫来了。”
“啊?秀林,怎么是你?”槐花吓了一跳,
李秀林说:“对,就是我,槐花,你想我没?”
槐花立刻意识到李秀林不怀好意,惶恐地说:“秀林,怎么是你?你想干什么?你快走,俺婆婆要来了,一会儿就到。”
“嘿嘿,甜心,宝贝儿,我想死你了,放心,大军娘不会过来了,我打听清楚了,张大军上磨盘山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张太辉生病了,张何氏在家照顾那个死老头子,一时半会来不了。
槐花,我想死你了,咱俩继续好吧,别让张大军知道。”
秀林一边说,一边忍着剧痛爬进了屋子里,因为行动不方便,跳下窗户的时候差点厥倒,来个黄狗吃屎。
槐花吓坏了,这时候她最怕有人碰她,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三个月,快要现形了,肚子正在慢慢鼓起,这几天张大军都不敢碰她。
槐花怒道:“秀林你给我滚!如果让大军知道你欺负俺,他一定会剥了你的皮!”
李秀林从地上爬起来,浑身鲜血淋漓,怒道:“你少给我提张大军,我跟他不共戴天,抢走了我的媳妇,我决不能让他好过!今天你答应最好,不答应我就要硬来了。”
这小子一边说一边向槐花靠近,槐花吓得一个劲的向后猛缩,女人被逼到了死角:“秀林,秀林你住手,你这是强健懂不懂?这是犯罪你懂不懂?你会坐牢的。”
“嘿嘿,我当然懂,坐牢我也心甘,谁让张大军抢我老婆的,我要报复他,要把你夺回来!”
槐花无可奈何,只有扯开嗓子嚎叫:“救命啊!救人啊!--”
李秀林一下抱住了槐花:“你叫破喉咙也没人听到,这里距离村子远,再说夜已经深了,有人赶来,我这儿早完事了。槐花,俺稀罕死你了……。”
李秀林一张肮脏的大嘴凑向了槐花的脸,张口就要亲女人,槐花气急了,猛地挥起巴掌狠狠扇了秀林一耳瓜子。
一巴掌下去,秀林的半个脸肿起来老高,他恼羞成怒咬牙切齿,眼珠子都红了。
然后发了疯一样,猛地把女人按倒在炕上。
孱弱的女人被压在身下,她挣扎,她嘶喊,她嚎叫,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服被李秀林撕扯了……。
李秀林一手按着槐花不让她动弹,一手拉开了自己的裤腰带,眼看着女人就要被强bao……就在这时候,意外发生了,李秀林忽然感到屁股疼。
刚才是左边被狗咬了,留下了两个血洞,现在是右边,好像有人狠狠在屁股上给他别了一针。
李秀林疼的哎呀一声,伸手抹了一把,暗叫一声不好!是一根利箭,这根利箭端端正正插在他的屁股上,手上黏糊糊的净是血。
把李秀林疼得,一下从槐花的身上跳将起来,差点滚倒在地上。
与其说疼得,不如说是吓得,这根利箭他认识,正是张大军平时用来射兔子用的。
糟糕,张大军来了,不用问,就在院子外面。
第51章 你这儿暖和
这一天张大军回来的比较晚,风尘仆仆走进家门的时候已经是半夜11点半了。<冰火#中文
听到院门响,玉环爬了起来,打开了房门:“大军,你怎么回来了?”
玉环感到奇怪,张大军上山一般都是十天回来一次,最近是两天回来一次。
张大军把手里的猎物交给了玉环,把猎枪挂在了墙上,甩掉了裤子上的泥,说道:“不回来不行啊,干粮吃完了,再说阿黄也需要喂,咱娘呢,在槐花那边吧?”
玉环说:“没有,咱娘在家,咱爹病了,发了高烧,严重感冒。”
“啊,那严重不严重?有没有请邢先生过来看看?”
玉环说:“邢先生来过了,说咱爹没事,就是受了点凉,一副药准好,大军,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去。”
张大军吁了口气,想去看看爹,可后来一想,三更半夜的,打扰两个老人休息不好,就摆摆手说:“不用了,我得去看看槐花,她一个人住在老宅子里害怕。”
玉环扑哧一笑:“俺还不知道你?你就是担心槐花,你的心啊,就在她那边,没在俺这边。”
玉环没有吃醋的意思,但是话语里有几分嘲笑。张大军脸一红说:“槐花怀了我的孩子嘛,我对她好一点是应该的,改天你怀了我的孩子,我照样对你好。”
张大军不敢停留,抱住玉环,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顾不得吃饭就走了。
最近的玉环一点也不饥渴,因为张大军回来的比较勤快,炕上的功夫也勤快,每次跟她同房,大军都把她弄得欲仙欲死欲罢不能,浑身过电一样的舒坦。
男人的火力非常的猛,机关枪一样突突一通扫射,至少可以让她饱足四五天。
所以槐花也不强留,送张大军出了门,拉上了门闩。
大军不在的时候,玉环就进大姑子的房间,跟小花挤一条被窝,尽管小花不愿意搭理她。
小花最近一段时间老是沉默不语,满怀的心事。
张大军先是娶了玉环,而后又娶了槐花,把小花气的,恨不得张大军赶紧得花柳。
张大军你个死人头,早晚被这两个狐狸精把精血抽干……。
亏俺照顾你这么多年,跟亲姐姐一样,你竟然看也不看俺一眼,老娘祝你生儿子没p眼,一出门踩香蕉皮上,摔倒坐钉子上,扎烂屁股。
小花彻夜彻夜睡不着,一个劲的咒骂张大军,眼都敖红了。
特别是大军跟玉环办事的时候,连喊带叫,杀猪一样,弄得小花在这边也睡不好,浑身火炭一样烫烧,焦躁不安。
她对张大军的仇恨由此滋生,并且决定报复他。
有段时间,小花甚至产生了强bao张大军的想法,老娘把生米煮成熟饭,看你再不娶我?
这么多年的童养媳啊,说把俺甩了,就把俺甩了,你的心是咋长得?
玉环进了大姑子的房间,发现小花侧着身子躺在炕上,她就揭开被窝钻了进去,说:“大姐,你往旁边挪挪。让俺钻进去。”
小花怒道:“干嘛不进你屋,来俺屋做啥?俺又不是你男人?”
玉环扑哧一笑:“你这儿暖和,再说大军不在,俺一个人害怕。”
小花没好气地道:“你怕个屁呀?还能有人吃了你不成?以后少来烦我!没男人抱,就过来抱我,臊不臊啊你?”
玉环故意逗她,一伸手开始哈小花的痒,两只手往小花的咯吱窝里捞:“俺就抱你,就抱你,你比大军暖和多了。”
小花咯咯咯地笑,虽然她恨这两个女人,但是她喜欢大军,所以就希望大军幸福。
小花和槐花毕竟是大军明媒正娶的妻子,无论她承认不承认,这已经成为铁一般的事实。
她有苦果只能独自慢慢的吞咽,独自默默地去承受。
天下好男人多了,俺凭什么在张大军一棵树上吊死?老娘有模有样,一点也不比槐花和玉环差,俺就不信找不到比张大军更好的男人。
其实张大军做弟弟也不错嘛。
玉环钻进被窝,抱住了小花的酥胸,格格笑着说:“姐,你的胸脯也不小啊,想不到你是个有货的主儿,大军最喜欢大胸脯的女孩子了。”
小花苦笑着说:“胸脯大管什么用,大军喜欢的是你和槐花,对俺……他看都不看一眼,哎,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
玉环知道小花心里苦,安慰她说:“大军把你当姐啊,他说你是他亲姐,他不能娶自己的姐姐。”
小花说:“你别骗俺了,俺是看着大军长大的,他的心理俺最清楚,张家和李家有仇,是世仇,大军解不开这个疙瘩,他恨李家,觉得李家没好人,所以也讨厌俺。”
玉环说:“姐,看你说的,大军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他说你跟李大虎李秀林不一样,你很善良的。”
小花咕嘟一声:“善良管个屁用,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俺要是狠一下心,你和槐花根本进不来这个门……”
玉环问:“姐,你觉得苦不苦?”
小花说:“苦,可又有什么办法?张家毕竟养育了俺这么多年,俺不能对不起爹娘,大军本来是俺的……可惜被你和槐花抢了先。”
玉环也爬了起来,问:“那你干脆也嫁给大军算了,咱们三女共事一夫?”
小花瞪了她一样:“胡说八道,这种没心没肺的话只有你这种没脑子的人才想的出来,俺才不跟两个女人共享一个丈夫呢,俺不要就不要,要,就要他的全部,再说大军毕竟是俺弟……”
玉环说:“又不是亲弟,你本来就是他的童养媳嘛,大军的体格俺清楚,三女共事一夫,他也挺得住。”
小花使劲拧了玉环胸脯一下,骂道:“死丫头,被男人的东西捅得晕头了吧?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大军是俺弟,永远是俺弟……”
小花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含着泪,不知道是啥滋味。
姑嫂二人一起探讨关于男人的问题,聊得好投机,整整探讨了半夜,谁也睡不着。
两个女人躺在炕上,肩膀挨着肩膀,四条美腿,四座山峰高高鼓起,好像一座四姑娘山……
两个女人比胸脯,她们在斗奶。
小花忽然来了兴趣,翻身问玉环:“玉环……和男人那啥……是啥滋味?那种感觉……逮不逮?”
玉环脸一红,格格笑的更厉害了:“喔……大姐,你思春了,想嫁人了是不是?”
“死丫头,我就问问你,那是个啥感觉?你竟然嘲笑俺,看俺不拧死你,拧死你……”
小花也脸红脖子粗,一个劲的在玉环的胸脯上拧,玉环在炕上打滚躲闪,两个女人嬉闹在一处。
玉环招架不住,只好投降:“俺不敢了,不敢了,俺说,说还不行吗。”
“快告诉俺。疼不疼?逮不逮?”小花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充满了好奇。
玉环轻声说:“和男人那啥……奥妙无穷啊,的时候开始有一点点疼,还会出血呢,但是几下以后,那种感觉就是幻如神仙一般,逮,逮得要命。”
小花的心跳急促起来,胸脯一挺一挺,觉得自己的呼吸很不均匀。恨不得立刻拉个男人抱在怀里,狠狠的逮一次。
她早听说跟男人上炕的滋味很逮,那是一种做神仙也比不了的感觉,当初玉环跟大军过七的时候,逮得都昏了过去,大家都以为她死了,是舒服死的。
张大军成亲的这些天,每天晚上她隔着墙壁都能听到张大军的嚎叫,也听到了玉环和小花的呻吟。
那种呻吟如梦如幻,如醉入迷,令人心旷神怡,仿佛空洞的高山传来一阵美妙的琴声,又好像飞流直下的瀑布拍击悬崖下的岩石。
那种叫声和呻吟声把她搞得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她就抱住一个枕头,幻想那个枕头是张大军。
她抱着枕头在土炕上打滚,翻过来,再翻过去,把枕头紧紧纳在怀里,恨不得撕扯揉碎,被子被抓的咯吱咯吱作响,发出丝丝拉拉的声音。
下身也痒的难受,好像一群蚂蚁在她的全身各个关节啃咬咀嚼,她觉得身体里有一股火,憋涨的难受,烈火将要把她的全身焚毁,烧成灰烬一样。
她开始在自己的ru房上不断揉搓,双手拂过肚子,按向自己的三角区,轻轻一碰,那个地方春水潺潺,触电般的感觉就流遍全身。
直到一股麻酥酥的电流从身体里通过,那种雨过天晴的舒畅从后背一直袭上脑海,一股细流从下身喷薄而出,弄湿一条内裤方才作罢。
每次以后,小花的心里都有一种负罪感,觉得自己是不是变坏了?她可不是个放荡的女人。
都是张大军弄得,要不是张大军在那边乱鼓捣,小花觉得自己也不会变坏。她对张大军的恨就加深了一层。
这一夜小花又失眠了……她睁着空洞的大眼,无助地望着窗户外面的夜空,一直到天明……
张大军走出了家门,直奔张家祠堂。
她知道槐花一个人在那儿寂寞,知道女孩子害怕,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过去。
虽然张家祠堂在村外,可距离村子并不远,也就几百米的路程,抬脚就到。
远远的,终于看到祠堂的轮廓了,忽然,张大军感到了不妙。
因为他听到了几声狗叫,是阿黄的声音,阿黄的叫声撕心裂肺,婉转焦急,一听就知道有大事情发生。
张大军的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意识到不妙,不好,槐花有危险。
张大军快步飞奔了过去,飞奔的同时,快速抓下肩膀上的那把铁弓,搭上了一根利箭。
这把铁弓是大军专门用来打兔子的,汽车拱板做的弓背,野牛筋做的弓弦,弓背上安装了助力杠杆和扳机,轻轻一拉就能将弓弦拉满。
第52章 偷汉子?
张大军纵横磨盘山有三宝,第一是猎狗阿黄,第二是那杆双筒的猎枪,第三就是这把弯弓了。<冰火#中文
这张弓是张大军费尽心机琢磨出来的,百发百中,多年来很少脱靶子。
张大军飞奔到祠堂门前的时候发现了阿黄,阿黄两只前爪把院门抓的丝丝拉拉响,木门上被抓出几道深深的划痕。
闻到主人的味道,阿黄的精神更加抖擞,一下就扑进了张大军的怀里。
张大军焦急的问:“阿黄,怎么了?”
阿黄的嘴巴里发出焦急的吱吱声,狠命的咬住张大军的衣服角往门口拖,告诉他槐花在里面有危险。
阿黄是张大军亲自训练出来的,所以能懂狗语,他的神经立刻绷到了极限。
张大军的身手很敏捷,飞身上到了一颗大树上,隔着墙头往里一看,他大吃一惊。
只见院子里窗户口映出两个人的身影,一个是槐花一个是李秀林,秀林在欺负槐花。
槐花的上衣已经被撕裂,女人的肩膀跟一对鼓鼓的nai子裸露出来。
她像狗一样趴在炕上动弹不得,后背被李秀林死死按住,男人正在撕扯女人的腰带,槐花在竭力挣扎。女人在炕上无助地嘶叫,眼看着就要遭受凌辱。
张大军的怒火窜天而起,毫不犹豫举起了手里的弯弓,向李秀林的屁股瞄准……
扳机一扣,那根利箭划出一条直线,冲着李秀林的屁股就飞了过去,一击命中,足足入肉四寸多深。
李秀林疼得娘啊一声惨叫,从炕上滚到在地上,打着滚的嚎叫,鲜血流了一地。
李秀林的屁股本来就受了伤,被阿黄咬了一口,现在又中了一箭,他根本爬不起来。
张大军飞身从树上跳进了院子里,一脚踢开了房门,上去扑向了槐花。
槐花披头散发,一看张大军进来了,一头扎进了张大军的怀里。
“槐花,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槐花摇摇头说:“没有,大军,秀林他……他欺负俺,不是俺主动的。”
槐花怕大军误会她勾搭野男人,赶紧辩解。
张大军安慰她说:“我知道,不怪你。”
张大军再一次火山爆发了,怒火窜天而起,看着地上打滚嚎叫的秀林,他发出一声凄厉的狞笑,刷的拔出腰里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步一步走向了李秀林,他想把李秀林煽掉。
煽了吧,煽了干净,也算是为民除害。
秀林吓得一步一步向后缩:“大军,不怪我,这事儿不怪我,是槐花,槐花勾引我的,不信你问她。”
张大军越发愤怒了,上去就是一脚,一脚踢得李秀林打了好几个滚,然后刀子一挥就要割向他的命根子。
按照大军的意思,捅死他算了,这小子就是个败类,活着只会糟蹋良家妇。
槐花一看害怕了,他怕张大军杀人以后会坐牢,她不想害了丈夫一辈子,上去抱住了张大军的腰,苦苦的哀求:“大军,大军算了,反正他也没有得逞,你已经射伤了他的屁股,教训一下算了。”
张大军怒不可解,真想把李秀林阉掉,但是看着槐花泪流满面的样子,他知道自己不能鲁莽,但是又咽不下这口气。
他飞扑上去揪住了李秀林的脖领子,就像拖死狗一样提出了院子,抬胳膊一轮,脚底下一踢:“只此一回,下不为例,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欺负女孩子,直接要你的命!”
张大军一脚踢过去,李秀林就像一只断线的风筝,从墙这边被踢到了墙那边。
李秀林是被张大军扔出来的,落地以后,那根利箭先着的地面,本来利箭扎进去只有四寸深,地面一顶,噗地一声,又生生扎进去两寸多深。李秀林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张大军抱住了槐花,槐花嚎啕大哭,泣不成声,女人的身子在他的怀里不住颤抖。
张大军说:“槐花,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一步也不会离开,哪个男人再欺负你,我一定要他的命,我张大军说得出做得到!”
槐花说:“大军,你不怪俺……偷汉子?”
张大军说:“这事又不怪你,都是李秀林这个兔崽子,我早晚除掉他!”
张大军抱着女人进屋,外面的阿黄耷拉着脑袋,觉得羞愧不已。
主人交给它的任务没有完成,它感到了屈辱。静静地卧在了门口,孤独地忏悔。
从此以后的几个月,阿黄白天陪着张大军上山,夜里再也没有迈出张家祠堂一步,一直守护在槐花的身边,直到槐花分娩的那一天。
李秀林被张大军扔到了墙外头,两边屁股全部受伤,左边被猎狗阿黄咬了两个深深的血洞,右边被张大军射了一箭,备受蹂躏。
醒过来以后就是一声要命的惨嚎,爹啊娘啊地惨叫,磨盘山的上空彻夜都是男人凄厉的惨叫声。
秀林的叫声终于惊动了磨盘村上工的的村民,有好心的邻居听到以后,飞步跑进了李大虎家去报信。
李大虎刚刚起床,正在打扫院子,立刻意识到不妙,赶紧奔向了张家祠堂,看到浑身血粼粼的儿子,他什么都明白了。
一定是儿子偷腥不成,反吃一把米,中了张大军的诡计。
李大虎没说话,也没有愤怒,他愤怒不起来。
在跟张家多年的明争暗斗中,他是个彻底的失败者。
四十年前,李家也是大户人家,人丁兴旺,在村里跺一跺脚,整个磨盘山都要抖三抖。谁不知道磨盘山李家的威名?
可自从张太辉的父亲张青堂隐居磨盘山以后,就生生把李家压了下去。
张青堂是个没落的资本家,当初曾经跟着胡雪岩做生意,开钱庄,开当铺,生意遍布大江南北全国各地,日进斗金。
八国联军打进北京城以后,张青堂慧眼如炬,他知道大革命已经来临,很长一段时间,中国不适合生意人东山再起。于是就隐居了。
张青堂隐居以后,卖掉了所有的财产,换成了黄金和银锭子,把这些财宝统统埋进了磨盘山。
他想把这些财宝留给后世子孙,一旦适合生意人东山再起,他希望这些财宝能作为张家发家的资本。
大家都知道张家有一座金山,就埋在磨盘山上。所以很多人都想得到它。
前后几十年,有很多人到过磨盘山,想挖掘张青堂留下的宝藏,可是这些人都是有来无回。
有的在来时的路上就掉进了山涧里摔死了,有的无缘无故死在了山上。还有几个人上过一次山以后就疯掉了。
究竟这些财宝埋在哪儿,那些人发现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但是李大虎觉得张大军和张太辉一定知道那个密道的入口,打开宝藏的秘匙就在张大军和张太辉的身上。
李大虎的父亲也曾经梦想得到那匹财宝,数次上山寻找都没有成功,最后一次竟然摔断了双腿,落了个终身的残废。
为了报复张家,大运动来临的时候,李家凭借自己贫农的成分,一跃成为了磨盘山的领导者,李大虎也成为了红卫兵的小头目。
他们把张家打成了右派,把张青堂跟他老婆张孙氏拉出去游街,严刑逼供。
他的目的就是想挖出那批财宝的下落。
可怎么也想不到,张青堂后来会跳井而死,她老婆张孙氏也上吊死了。李家跟张家的恩怨也越结越深。
再后来,李大虎心生一计,把女儿小花送给了张大军做童养媳,明里想两家重归于好,暗地里还是为了那些财宝。
因为一旦小花成为了张大军的媳妇,那小花将来的孩子就是这批宝藏的继承者。这些东西早晚还是李家的。
李大虎费尽心机,机关算尽,又是讨好又是巴结,软硬兼施,觉得自己玩的很巧妙。却怎么也没有逃过张太辉的眼睛。
张太辉早知道李大虎不怀好意,他一直在装傻充愣,等待时机。
现在李家败了,四个儿子死了仨,张大军生得又非常彪悍。
李大虎知道他已经彻底的输了,从张大军把玉环和槐花抢走的时候自己就彻底的输了。
他叹了口气,什么话也没有说,把儿子扛起来拖回了家。
来到家里,他把李秀林扔在了土炕上,怒道:“你个窝囊废!我李大虎生下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败笔,你个败家子,整天偷女人,你还会个啥?”
李秀林发现爹骂他,没好气的说:“你还是不是我爹?我都被人打成这样了,不去帮我报仇,你还骂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种?”
李大虎怒道:“你是不是我的种,问你娘去,她最清楚,咋?你偷人家的媳妇还有理了?活该!不知道女人不愿意不能硬来吗?泡女人都不会,你死了算了……”
李秀林反驳道:“你就不偷女人?全村的女人都被你睡遍了,你有啥资格说我?”
李大虎怒道:“你放屁!少给我加盐,什么叫全村的女人我都睡遍了?一半都没有,那是她们愿意。有的女人能偷,有的女人就不能偷,有的女人适合硬来,有的女人适合软磨,泡女人是一门学问,那里面的道理深了去了。亏你是我儿子,竟然学不会我的皮毛。”
李大虎被打断的腿刚刚复原,儿子又被打成了重伤。凶手是同一个人,都是张大军。
但是李大虎不恨他,反而对张大军非常的敬佩。
将军胳膊上跑快马,宰相肚里能撑船,生子当如孙仲谋,曹操还有重英雄惜英雄的度量呢,何况我李大虎呼?
在敬佩张大军的同时,李大虎也暗暗感到惋惜,为啥张大军不是我李大虎的种?我如果有这么一个儿子,他娘的死了也值。
张大军的彪悍,任性,机智和一身的功夫,再加上一手百步穿杨的绝技,简直是人中之龙,鸟中之凤,深深把李大虎折服。
听说这小子爬山的技术也不错,飞檐走壁,曾经上过磨盘山不下百次,来去自如,不用问,一定是守护那些财宝去了。
我还没有输的那么惨,我还有希望,只要小花能够跟大军成亲,那怕做他的三房,那批财宝也有机会得到。
于是李大虎暗暗决定,想办法撮合大军跟小花的婚事,让自己的女儿做小三。
第53章 李大虎的阴谋
再后来,李大虎的脸色就变了,见到张大军以后整天笑嘻嘻的,大老远就掏出黄鹤楼,远远的扔给张大军一根,对自己受伤跟打伤秀林的事情绝口不提。
这天下午太阳落山的时候,李大虎故意躲在自家的门楼里面,他在等着小花下工的时候路过。
大虎准备做小花的思想工作了。
远远的,小花终于扛着锄头过来了,李大虎赶紧嬉皮笑脸迎了过去:“小花,回来了?”
小花停住脚步白了李大虎一眼,虽然大虎是她亲爹,可小花从来没喊过他一声爹,关系早就生分了。
“大虎叔,啥事?”小花跟大军一样,习惯叫李大虎叔叔。
李大虎脸一红:“花儿,你以后别叫我大虎叔,这样显得生分,还是喊爹顺口。”
小花苦笑一声:“当初你把俺送人的时候,就没把俺当闺女,现在俺怎么把你当爹啊?”
大虎道:“别管怎么说,你身上流的是我李大虎的血,咱们打断骨头连着筋呢,无论你承认不承认,我的确是你爹。”
小花懒得跟他废话,当头就问:“你有事没事?没事的话俺就回家了。”
“花儿,你别走。”李大虎再次叫住了小花:“你跟我有那么大的仇吗?那时候爹也是没办法啊。谁叫咱日子苦,爹把你送人,也是为了让你吃口好的,为了你啊。”
小花哼了一声:“没好的,吃赖的行不行?俺又不嫌日子苦,这么多年来,俺吃的每一口粮食都是张家给的,喝的每一口水也是张家给的,俺在张家长大,张家才是俺的家,俺的爹是张太辉,俺娘待见俺很亲,俺不需要你这样的亲人,大虎叔,你到底有事没事儿?”
小花的话就像一柄柄刀子,深深的扎在李大虎的心里,让他有种万千攒身的感觉。李大虎的心就剧烈疼痛起来。
“花儿,就算爹错了,爹现在补偿你行不行?你四个弟弟死了仨,现在咱们李家人才凋零,你能不能……回来,爹一定风风光光把你嫁出去,你喜欢张大军也行,喜欢嫁给别人也行,爹会给你置办最好的嫁妆,爹就是想认你。”
李大虎老泪纵横了,虎毒还不食子呢。他真的想把小花要回来,自己养活,那怕多尽一天的责任也可以挽回对闺女的亏欠。
小花眨巴一下眼,一双泪珠夺眶而出,她想起了当初爹娘把他送给张家时的情景。
那时候小花才四岁,正是一个懵懂的孩子,四岁的孩子已经担负起大人的责任,要洗碗刷锅扫院子,要照顾两个弟弟,因为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可是家里日子太穷了,红薯稀饭都喝不饱,两个弟弟饿的整天哇哇哭,李大虎没有办法才把她送给了张太辉。
那一天小花拉着爹娘的手,苦苦的哀求:“爹,娘,俺再也不淘气了,别送俺走,别送俺走啊!俺一定好好照看弟弟,俺不吃饭,都紧着弟弟吃,别送俺走啊……”她的手摇摇伸出,想抓住爹娘的衣角,可是大白梨跟李大虎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
父母的离开让小花的童年蒙上了抹不去的阴影,也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痛,多少次从梦里醒来,她都会想起撕心裂肺的那一幕,是哭醒的。
再后来小花慢慢长大,开始喊张太辉爹,叫张何氏娘,张何氏跟张太辉对小花像亲闺女一样,有啥好吃的都紧着她。
小花跟大军在两位老人的心里地位是一样的。
现在的小花早就忘记了自己曾经是李家的人,也忘记了李大虎是他爹,大白梨是她娘,她已经跟张家的人融在一起了。
小花跟大军青梅竹马,两个人只差一岁,小花是拉着大军的手长大的,小时候两个人睡过一条被窝。她把大军当弟,大军也把她当姐。
所以无论张大军怎么薄情,怎么抛弃她,她都不会真心记恨他。只会默默祝福他,希望弟弟生活的比她好。
大军娶了玉环跟槐花以后,小花心里很难受,但是没有发作,她发作不起来,大军是俺弟,永远是俺弟。
小花流着泪说:“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当初你把俺送人的一瞬间,你跟俺的父女情就恩断义绝。俺再也不是李家的人,俺姓张。”
李大虎说:“可你总归是我李家的血脉,是你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啊?谁家爹娘不疼儿女?自古有狠心的儿女,却很少看到狠心的爹娘,花儿,回家吧,给爹一个机会,也给这个家一个机会。”
小花擦了一把泪说:“俺不回去,俺回去了这边俺爹俺娘咋办?做人应该知恩图报,大虎叔,你回吧。以后不要提这事儿。”
李大虎碰了个硬钉子,只好说:“那你跟大军的婚事?”
小花说:“听天由命吧,大军不娶俺,俺也没有办法,俺就把他当弟。”
“可你们是指腹为婚啊,十几年前这婚约就定好了的。”
小花说:“那没办法,大军不要俺,俺总不能死皮赖脸往上贴吧?做姐姐有什么不好?”
小花说完以后没有停留,扛着锄头回家了,把李大虎晾在了大街上。
小花知道你李大虎当初把她送人的原因,生活穷只不过是李大虎推脱的理由之一,更大的原因是他想得到张家的那匹财宝。李大虎的居心叵测小花早就一眼看透。
她看不起这样的爹娘,觉得他们太势力,而且心机太重。
两个爹不一样,跟张太辉的大度比起来,李大虎简直不是个人。
小花回到家以后将锄头靠在了墙壁上,然后去洗手洗脸。洗干净以后走进厨房开始帮着娘做饭。
闺女的脸色很不好看,张何氏发现了不妙。
其实刚才李大虎跟小花谈话的时候张何氏正好出门到泔水,她看的清清楚楚,知道李大虎又要冒坏水了。
张何氏就很生气,小花是张孙氏一手拉扯大的,她才不愿意小花走呢。
张何氏一边摘菜一边问:“小花,刚才李大虎跟你磨磨唧唧说啥了?”
小花的身体就哆嗦一下,赶紧说:“娘,没啥,没啥。”
“他是不是想把你要回去?妮儿,娘舍不得你,咱不走,啊?”张孙氏眼巴巴看着小花。
小花擦了擦眼泪:“娘,俺不走,俺生是张家人,死是张家鬼,你是俺亲娘,俺舍不得你,怎么会走呢?”
张何氏吁了口气,说:“这都13年了,娘把你养大不容易,你如果觉得委屈,真的想走,娘也不拦着。”
小花说:“娘,看你说类,俺不委屈,俺快乐着呢。”
其实张何氏心里也不好受,小花跟大军是指腹为婚的,当初李大虎的老婆大白梨怀小花的时候,张李两家的关系还没有闹僵。
那时候李大虎就跟张太辉开玩笑:“将来咱们两家孩子生下来,如果是一男一女的话,就让他们结夫妻。”
张太辉当时没反对,还笑呵呵地说:“好,如果是两个男的,就让他们结兄弟,两个女的就让他们结姐妹。”
谁也不知道后来事情会搞成这样,两家的冤仇会越结越深。
小花没有嫁给张大军,张何氏觉得欠了小花很多。
“闺女,你放心,娘不会亏待你,就算大军不娶你,娘也会风风光光把你嫁出去,看上村里那家的后生,跟娘说一声,娘帮你做嫁妆。”
小花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上去抱住了张何氏,:“娘,你是俺亲娘,亲滴溜溜的娘。”
这一夜小花又睡不着了,在炕上辗转反侧。
墙那边传来哼哼唧唧的叫chuang声,张大军跟玉环又干上了,就像两只耐不住寂寞的野猫。在那边弄得叮叮咣咣乱响。
男上女下两个人剧烈地喘息,张大军把玉环压在身下,那个美好的身体在他的怀里颤抖,他们一起哆嗦,一起呐喊,一起震撼……墙壁跟被子也被踢得刺刺拉拉响。
小花在这边烦躁地不行,双手捂住了耳朵……还是吵得睡不着,撕了块棉花将耳朵堵住……也无济于事。
最后小花急了,一脚踢向了墙壁,怒道:“张大军!你小点声行不行,你不睡,别人也不睡啊?”
张大军和玉环一下子窘了。
最近的张大军忙得很。
他准备修一条路,一条从磨盘山通向山外的路。
为了他的两个媳妇,也为了将要出生的儿子,张大军已经开始计划修路了。
他想几年以后把两个媳妇跟儿子引出大山,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
这些年张大军踏遍了磨盘山,对山上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的熟悉。
他知道哪儿可以开凿,哪儿可以爆破,什么地方距离山外的公路最近,用什么样的工具可以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
他每天早出晚归,表面上是扛着枪打猎,暗地里却是在勘探。
其实他已经成竹在胸,所欠缺的只不过是一支强悍的修路队伍,还有修路的机械设备。
磨盘山山高路远,重型的机器运不进来,如果单单靠人工修,八十里的山路那要修到猴年马月去?
他苦思冥想,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把被窝里的玉环搞得彻夜彻夜睡不着。
玉环就推推他说:“大军,你是不是憋得慌?你要是憋得慌,你就对俺玉环讲,玉环给你帮帮忙,咱就再来一次?”
张大军说:“憋个毛,我在想事情。”
玉环摸着男人的胸脯问:“啥事情?天下还有比咱们再来一次更重要的事情吗?”
张大军说:“有,就是修路。”
第54章 娶了俩媳妇
玉环知道大军想修一条路,为她,也为槐花。
张大军是个志向远大的青年,他不想窝在大山里一辈子,他想展翅高飞,飞到山外面去,因为那里的天空更广阔。
千百年来,山里人都想走出大山去,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都说外面的世界繁花似锦,纸醉金迷,遍地黄金,可惜的是没有路,根本出不去,只要是出去的人,没有一个回来的。
这两年走山外的人只有张大军和李玉林两个人,张大军是在山外上完的初中,念完以后,就返回了磨盘山。
而玉林是在初中毕业的那一年,也就是跟玉环成亲几天以后,在返回学校的路上就掉进山崖摔死了。
玉环说:“大军,俺不想出去,其实这里挺好,有俺,有你,有炕,这就足够了。”
张大军扑哧一笑,摸着玉环雪白高挺的子说:“你懂个啥,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村里的人太穷。“
“磨盘山漫山遍野都是宝,山里的核桃,酸枣,李子,都能换成钱,没有路,只能生生看着这些东西烂在山里头。修好路以后,我要办企业,开工厂,领着你和槐花走出大山去,住楼房,逛商场,所有女人应该得到的幸福,我都会给你们。”
玉环抱着张大军的腰,摸着男人光溜溜的后背感慨不已,当初嫁给大军算是找对人了,他的志向好远大,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俺好有眼光。
玉环的身子紧紧贴着张大军的身子,两只磨盘大的nai子几乎压成两张煎饼,男人的身体就像一团火,好像要把她点着,玉环说:“修路是很远的事儿,再来一次是眼前的事儿,大军,俺睡不着,该咋办捏?”
张大军说:“睡不着……那就再来一次。”然后翻身又压在玉环的身上。
玉环说:“你轻点,姐在那边听着呢……”
女人嘻嘻一笑,抱住了男人的脖子,被窝里传来一阵格格的嬉闹声。
张大军的修路计划还没有开始就遇到第一次的难题,他开始纠结,不知道如何下手。
就在他苦思冥想的时候,张大军生命中的一个主要人物出现了,他就是李大壮。
李大壮是三喜哥的亲弟弟,十八岁那年当兵走了,一去就是六年,再一次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胡子拉碴的壮汉了。
那一天翠花嫂在院子里洗衣服,忽然院子的门开了,一个身穿军装的人站在门口,笑津津看着她,甜甜喊了一声:“嫂子……”
翠花嫂立刻站了起来,外面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一身的军装,背后扛着行李,手里提着一个网兜,网兜里是脸盆,牙膏和牙刷,还有一条毛巾。
大壮站在那里就像一棵高耸挺立的白杨,四方脸,青光光的络腮胡须,笑容很灿烂。
翠花嫂感到很惊奇,莫名其妙看了看男人:“你是?”
大壮说:“嫂子,你不认识俺了,俺是大壮啊,你弟。”
翠花嫂的心里就咯噔一下,眼里几乎出泪,仿佛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上去抓住了大壮的手,:“大壮,是你啊,这都……六年了吧,你个死小子,怎么回来了?转业了?”
大壮点点头:“嗯,嫂子,我复原了,回家了,俺哥呢?”
翠花嫂心里一酸,说:“你哥在屋里。”
大壮放下了行李,快步如飞走进了屋子。
三喜哥就躺在屋子里的炕上,他已经七年没下过土炕了,面黄肌瘦,长时间得不到运动,他的肌肉开始萎缩,脸色也很蜡黄,好像死了半截一样。
“哥,我回来了,大壮回来了。”李大壮一下抱住了三喜哥泣不成声。
大壮是三喜哥被砸断腰的第二年走的,那时候翠花嫂的肚子里还怀着三喜哥的驹子。她还没有生产。
大壮之所以当兵走,是因为军烈属的家庭每年有几十斤粮食的补贴。
为了让嫂子跟三哥能吃上饱饭,大壮毅然决然参了军,一走就是六年,
最近正赶上部队大裁军,他是第一拨被裁下来的,所以回家等着上级安排工作。
三喜哥仿佛遭到了电击,一下子就怔住了,呆呆看了大壮好一会儿,眼泪在眶眶里打转转。
他嘴唇哆嗦,好像不认识大壮一样,四弟走的时候还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现在胡子拉碴,他几乎认不出了。
忽然三喜就抱住了大壮:“兄弟呀!”
弟兄两个抱头痛哭。
哭够了,大壮才问:“哥,你还好吧?嫂子还好吧?”
三喜说:“这些年多亏你嫂子了,要不是她,我恐怕活不到今天,她可是咱们家的大恩人啊。”
三喜嫂在一边脸蛋红红的,劝道:“看你说个啥,你是俺男人,俺能看着你不管吗?兄弟重逢是大喜事,表哭了,俺去打酒,你们哥俩好好喝两盅。”
三喜赶紧说:“好,好,把大军也叫过来,咱们三个投缘。”
三喜嫂“哎”了一声,屁颠屁颠的出去了。
小叔子的回归在三喜嫂的心里引起了无限的波澜。
家里很久没有男人出现了,其实三喜根本不算个男人,只能算个废人。
这些年三喜嫂含辛茹苦,一边拉扯孩子,一边照顾三喜,那日子真是凄风惨雨。
每年的秋忙五月,收割播种,都是她一个人在操持,累得要死。
当然,村里的流氓闲汉也纷纷过来帮忙,可他们没安好心,都是想趁机揩油,占她的便宜,翠花嫂的屁股没少被他们摸。
摸得最多的是李大虎,每次农活忙的时候,李大虎总是颠儿颠儿的过来帮忙,不用翠花嫂去请。
条件是每次忙完以后,翠花嫂必须要付出跟他睡觉的代价。
就这样,翠花嫂每年陪着李大虎睡觉,李大虎每年过来帮着翠花嫂播种施肥,那肥料都播进翠花嫂的肚子里去了。
三喜哥知道翠花在外面有男人,而且不止一个,但是他装作不知道。
一个女人,拉扯着没成年的孩子,照顾着病重的丈夫,不让男人占便宜,你让她靠啥?
有时候三喜哥恨不得去死,自己简直是个拖累,干脆弄包老鼠药,毒死自己算了。
可一想到孩子他就胆怯了。我死了孩子咋办?如意才刚刚六岁啊。就这样没了爹,孩子会很苦的。
所以他就忍啊忍,终于忍到兄弟回来了,以后日子有了指望。
三喜说:“大壮,这次复原回家准备干点啥?上面给你安排工作没有?”
大壮笑笑说:“这不回家等分配嘛,哥,我不想走,我想在磨盘山干出一番事业,我走了你咋办?如意咋办?”
三喜说:“弟啊,哥不能耽搁你的前程,该走走你的,你要是做了省长市委书记,我还怕没人照顾?如果工作不错,你就进城去,这两年的志愿兵也算没有白当。”
大壮深有感触地说:“哥,是金子在哪儿都能发光,我的根在磨盘山,我的魂也在磨盘山,这里有咱家的祖坟,也有咱们的田地,将来我死了,也要埋进磨盘山。”
三喜说:“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哥盼着你有出息呢,在哪儿干都一样。”
两人正在谈话,张大军进来了,手里提着两只山鸡。果然,翠花嫂一出门就通知了张大军,让他过过来凑凑热闹。
张大军每次来看三喜都不会空着手,不是山鸡就是兔子,有时候提一瓶酒,摆上一盘棋,跟三喜哥直杀的天昏地暗。
翠花嫂想睡都不能睡,有时候气得,恨不得把张大军一并拉进被窝。
“大军!!”大壮站了起来,一眼就认出了张大军。
“大壮哥!”张大军也认出了李大壮。两个人抱在一起好亲热。
大壮打了张大军一拳:“你小子,几年不见,长成大人了,好健壮的身材,娶媳妇了没有?”
三喜哥打趣地说:“他啊,早娶了,而且是两个,磨盘村两朵最好的鲜花,都被他小子给采了。炕上功夫倍儿棒,每天夜里连喊带叫的,吵得我睡不着。”
“啊……两个?”大壮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军,你真有两下子,谁家的姑娘这么倒霉?”
张大军笑笑说:“就是朱二刀家的槐花,还有你们李家的玉环。”
“你一下娶了槐花和玉环?不简单,不简单。”
这事情在大壮看来几乎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可在磨盘村却很平常。因为穷,什么陋俗都有,过七就是千百年来留下的陋俗。
村里有一户人家,爷儿六个,都是光棍,花钱从南方买了个媳妇,轮流陪着那女的睡觉,不也没人说什么嘛。
大壮拉住了大军的胳膊:“大军,坐,坐,多年不见,咱哥俩一定要好好喝两杯。”
张大军说:“好,今天不醉不归。”
三喜嫂回来以后,将山鸡拔了毛洗干净,然后剁成块儿,放在锅里炖上,忙的不亦乐乎,听着屋子里酒杯的碰撞声,她的心都醉了。
冷清了六年的屋子,终于有了一丝活气。家里有男人真好。
她忍不住想哼歌,小叔子身材魁伟,双臂坚强有力,人也长得俊,而且年纪不小了,也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你说如果能陪我睡觉……那该多好啊。
翠花嫂还不到25岁,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到了五十打破鼓,25岁正是兴致勃发的年龄,得不到男人雨露滋润的女人,就跟得不到浇灌的鲜花一样,变得干巴巴的。
想到这儿,三喜嫂的脸腾地红了,觉得自己很下流。
野鸡肉放进沸水里,不一会儿的功夫满屋子飘出了鸡肉的清香,翠花嫂一边往灶火里添柴,一边想着,怎么能把大壮的心留住。
就在这时候,身子忽然被人抱住了,一双男人粗糙的大手从后面揽住了她的腰,摸向了翠花嫂的nai子。
翠花吓了一跳,“呀!”地跳了起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嘿嘿地笑了。
第55章 钻草垛
翠花嫂一看,竟然是李大虎,老情人来了。
李大虎老不正经,进门就往女人的胸口上摸,翠花嫂一瞪眼:“叔,你干啥?”
李大虎本来就是李三喜本家的叔叔,可他没个叔叔的样子,一直往侄媳妇的被窝里钻,两个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翠花嫂知道李大虎没安好心,就用眼睛瞪他:“你干啥呢,大白天摸来摸去的。”
李大虎嬉皮笑脸道:“我摸你咋了?又不是第一次,害臊个啥?几天不见想死你了,我想找你弄一次。”
翠花嫂脸红脖子粗,她害怕屋子里的大军,大壮还有三喜听到,就压低声音说“你个老不正经,那有你这样当叔的,论辈分,您是俺公公啊。”
李大虎说:“这有啥,屋子里有人更好,有人看,做起来才爽。”一边说一边往翠花的身上蹭,两只手就往女人的肚子上摸,想拉开她的裤腰带。
翠花抬手打了他一下:“别胡闹,被大壮看见了,他可不饶你。”
李大虎明白了:“喔,我说你对我忽冷忽热的,原来是大壮回来了。是不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啊?”
翠花嫂的脸腾地红了,怒道:“别瞎说,大壮刚刚回来,我赶着给他做饭,你老实点,想做的话,晚上我等你,还是老地方。”
翠花所说的老地方,是磨盘村那座公用的打麦场。每次大虎找翠花**,翠花总把他安排在打麦场。
那个地方到处是草垛,便于隐蔽,距离村子又远,不容易被发现。
其实翠花跟李大虎偷情的次数多了,他们战斗的战场也很多,不分时间,不分场地,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夜里,有时候是玉米林,有时候是高粱地,有时候是打麦场,有时候是山坡,有时候是是锅台前……
翠花嫂不断地变换着刺激,也享受在那种惊心动魄偷情的欢愉里。
可是今天她看到大壮以后,心里一下就有了负罪感,她相中了大壮,觉得这个小叔子很伟岸,也很英俊,所以立刻就变得矜持起来。
李大虎说:“我等不及了,现在就想要,你给我吧。”
翠花坚决地说:“不行!大白天的,羞死人了,你不要脸,俺还要脸呢。”
李大虎道:“女人的脸面算个啥?现在知道要脸面了,当初干啥去了?”
发现李大虎死缠烂打,翠花烦的不行,就说:“滚滚滚,我要擀面条了,屋里的人准备吃饭呢。”
翠花嫂懒得搭理他,翻下了墙角的面板,拿出了和好的面,准备擀面条。
她害怕动静太大,屋子里的三个人起疑心,所以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
李大虎最了解翠花了,这是一个野性的女人,你不能慢慢来,要像狂风暴雨惊涛拍岸一样把她征服。
趁着翠花擀面条的功夫,看着女人一双圆圆的屁股,摆来摆去煞是好看,李大虎忽然就来了兴趣,猛地从背后抱住了翠花嫂,狠命的解下了她的裤腰带。
翠花嫂没有防备,想不到男人会从背后突然袭击。一下子惊呆。
她想呼叫救命,可是又害怕从前的奸情被人发觉。她叫也不是,挣扎也不是,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李大虎顺势解开了她的腰带,女人两瓣雪白的屁股好像一朵盛开的荷花绽露出来。亮光闪闪白嫩柔滑。
他从背后抱住了她,顺势拉下了自己的裤腰,身子一挺就迎了上去。
翠花嫂没有挣扎,没有呼喊,低头想了想,接着擀她的面条,任凭男人从后面生生的刺入了身体里。
李大虎的心已经彻底的潮涌,双腿战栗起来,两只手从后面绕过去,各抓住女人的一只nai子使劲的揉搓。那种鼓胀的感觉让他心跳不已。
翠花开始求饶:“别这样,别这样,被人看见不好,求你放了俺吧!”女人一边说一边缀泣,眼角上都是泪。
她感到了屈辱,感到了羞愧,就仿佛在万人瞩目的会场里被人波光衣服一样,羞得无地自容。
李大虎说:“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咱俩互不相干。”
李大虎一边说,一边把那张长满胡子的嘴巴在翠花的后背上乱拱,小猪吃食一样。
因为是初夏,女人的衣服都很薄,男人胡子拉碴,隔着衣服刺向了皮肉,翠花嫂感到后背上针扎一样的疼。
李大虎从后面掀起了女人的小褂,衣服被高高撩起,女人的一根小蛮腰和光光的脊背就显露出来,
他的手松开了两个nai子,转而抚摸她的脖颈和锁骨。翠花嫂不胖不瘦,浑身没有一丝赘肉,摸起来处处得心应手,李大虎的情趣进一步高涨起来。
开始的时候女人的里面比较干燥,初次进入有点疼痛,而后就慢慢湿润起来……
翠花嫂眼里流着泪,嘴巴里还发出几声轻微的喘息,竟然呻吟了几声。
那种幻如神仙般的感觉从下面潮起,流过后背,一下就流遍了她的全身,不知不觉开始跟李大虎的动作配合起来……
李大虎知道女人已经来了兴致,一下放开了她,搬过她的身子,猛地就把她按倒在干柴堆上,双手开始撕扯她的上衣。
翠花下意识地阻挡了一下,说:“别,扣子撕裂了,一会儿被人看到不好。”
李大虎就把女人的短卦从下面撩起,一双肥美的白ru房惊恐的展现在眼前,就像两只大白鹅一样摇头晃脑。
他就把头低下,将一张脸埋进了女人胸前深深的沟壑里,吻她的胸脯,最后充吸她的nai子,从左边吮到右边,又从右边换到左边,啧啧有声,后来就恋恋不舍地从ru沟吻向肚子,口水把翠花嫂的胸口都弄湿了。
翠花迫不及待说:“你快点,早点弄完早点滚蛋,时间紧任务重,做那么多没用的干啥?”
于是李大虎就丢弃了**的前戏,迫不及待的从前面再次进入了翠花嫂的身体。
可是这一次他发现女人就像一台潜水泵,吸力巨大,恨不得把他全身的血液抽干,没弄几下就把持不住,瞬间一泄如注了。
李大虎提上了裤子,满脸失望之色,感叹一声说:“我……老了。”
翠花嫂没有尽兴,还是抱着李大虎的身体往自己下面贴……
男人不碰还好点,这一碰就把她的欲火勾了上来,她没有达到**,正在兴头上李大虎就缴枪投降了,这种只会点火不会灭火的挑逗,弄的她浑身猫抓一样痒痒得难受。
“快点,快点啊……”翠花嫂催促起来。
李大虎摇摇头,表示再无公粮可以交了。
翠花嫂气的一脚把他踢开,怒道:“不弄吧……你非要弄,弄吧……你又不行,这不是糟蹋人吗?银样镴枪头,滚!滚滚滚。”
翠花嫂也提上了裤子,顺便把自己的短衫从胸口上拉下,衣服整了整,看不出破绽的时候才从干柴垛上站起来。
李大虎觉得很自卑,赶紧解释说:“这几天太累,多犁了二亩地,过几天我休养一阵就没事了,保证让你舒服满意。”
翠花说:“大虎,你以后别来了,俺家有男人了,大壮可以帮俺,你再这么殷勤地帮俺,邻居们就真的要说闲话了。”
李大虎说:“这有啥,谁爱说让他说去,你管得住人家的手,还管得住人家爱说啥?自己舒服就行了呗。”
翠花说:“俺怕……”
“你怕什么?”
“怕大壮骂俺下流,看不起俺,嫌弃俺。”
李大虎一阵邪笑:“你本来就不干净,就算咱俩分开,你也上流不到哪儿去。”
听了李大虎的话翠花感到了后悔,也有一种羞愧。
这几年跟她上过炕的男人不少。可没有一个她真心喜欢的。
比来比去,还是三喜对她最好,炕上的活计也最棒,可惜三喜那个地方不管用了。
翠花嫂偷男人也是为了三喜,地里的活儿一个人忙不过来,再加上三喜常年吃药,还要增加营养,钱从哪儿来?
每个男人都不会白跟她睡觉,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所以翠花嫂家里的劳力最少,在大队分到的工分却最多,每年的秋忙播种和五月收割,分到的粮食也最多,很多男人甚至屁颠屁颠地帮她挑到家门口。
翠花嫂挑着一担粮食颤颤悠悠进屋子,额头上不见一滴汗,身上的尘土顾不得扑打,转身就冲向灶火为三喜哥做饭。
三喜就问她:“粮食挑回来了?”
翠花说:“挑回来了。”
三喜接着问:“人家帮了咱的忙,咋不唤他进屋喝口水?”
三喜嫂的脸就跟红布一样,羞得无地自容。三喜知道她在外面偷人,就是不拆穿。
有时候翠花觉得挺对不起三喜的,可她一个女人家,不靠男人靠谁?
李大虎也爬了起来,整理好了衣服。
两个人从**到开日,直到办完事提上裤子穿好衣服,还不到三分钟的时间。
李大虎说:“我走了,以后家里有啥活儿只管说,我一定会来。咦……这么香,你锅里炖的是啥?”
李大虎显然也闻到了鸡肉的香味,发觉锅里炖着东西。
翠花嫂说:“是野鸡肉,张大军拿来的。”
“张大军拿来的?你是说……大军在里面?”李大虎吓了一跳。
整个磨盘村他谁都不怕,就怕张大军,他现在已经被张大军的拳头教训怕了。
大军跟三喜像亲哥俩一样,如果张大军知道他偷日翠花嫂,非跟他拼命不可。李大虎感到后背上冒凉风。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幸好没被张大军发现,李大虎暗暗庆幸。
他揭开锅盖,伸手从锅里捞了一根鸡腿,也不用翠花嫂请,半生不熟放在嘴巴里嚼咽起来。
三喜嫂有点心疼:“这是人家大军拿来款待大壮的,还没熟呢?”
李大虎少脸没皮说:“咋,我忙活了半天,吃你根鸡腿就心疼成这样?切。”
翠花嫂知道李大虎的德行,心馋嘴馋,下面也馋,酒色之徒,跟这样的流氓老无赖,你根本辩不出什么道理,只好由他去了。
李大虎叼着鸡腿吸吸溜溜走了,出门的时候打了个饱嗝,鸡腿差点卡在桑眼里噎死,伸着脖子翻了半天白眼才咽下去。
翠花嫂擀好了面条,炖好了鸡肉,把鸡块和面条一起端上了餐桌,这时候张大军跟大壮聊得正起劲。
第56章 嫂子,我不急
大军现在才知道大壮在部队上干的就是工兵,修了六年的路,对各种土木工程都很有研究。冰@火!中文而且做过工兵排的排长。
把张大军乐坏了,一下抓住了大壮的手:“大壮哥,我要敬你一杯,我现在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啊,我需要帮助。”
李大壮也喝多了,大汗淋漓,舌头有点短,大壮的酒量本来就不行,跟张大军没法比。
张大军喝酒的时候两边的腋下夹着两条干毛巾,凭着这两条毛巾,在磨盘山一带纵横酒场从没遇到过对手,很少有人看他醉过,回家以后把毛巾拧干就可以了。
李大壮说:“大军,需要帮什么忙你说,只要我李大壮能办到的,那没话说。办不到的,你杀了我也没用。”
大壮这人比较实在,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特别是对朋友,十分的坦诚。
张大军说:“大壮哥,我想修一条路,从磨盘上通向外面世界的路,我手里缺人,缺机器,也短缺各种设备,特别是像你这样的人才。”
李大壮一听就怔住了:“你要修路?大军……你有钱吗?你知道修一条路需要花费多少钱吗?”
张大军神秘莫测说:“钱的事情不用你发愁,只要你帮我拉起一彪人马,成立一支修路的队伍,带着他们只管修,剩下的有我想办法。”
大壮愕然了,眼前的张大军才刚刚十七岁,他还没有成年,竟然有这么远大的志向,将来必成大器。
修路是好事,也是造福磨盘村万代子孙的大事。大壮早就想干一番事业,可惜的是没有机会得到施展,
“好,大军,我答应你了,你有这样的心思哥佩服你,你是条汉子,只要有用得着我大壮的地方,我甘洒热血,赴汤蹈火。”
张大军的一席话,又让大壮找回了当初在部队上的那种冲天豪气。
大壮是个有抱负的壮志青年,可惜生不逢时,没生在乱世,不能建功立业。他觉得自己如果能够上到战场上,必定是一位战果卓越的将军。
大裁军把他的将军梦破灭了,只能专业回家,但是能够有机会为村里的百姓干点好事他求之不得。
张大军惊喜地问:“大壮哥,你真的愿意回来帮我?”
大壮说:“就这么定了,本来我是在家待业的,现在有你这句话,我哪儿也不去了,就在磨盘山,咱们一起努力,闯出一翻属于我们自己的天地,总有一天我们会走出大山去,跟外面的世界融合。大军,我敬你!”
“干!”张大军也举起了酒杯,三个男人的酒杯碰到了一块,一饮而尽。
酒杯放下,李三喜感叹地说:“可惜啊,我腰断了,不能跟你们一起分担,要不然真想跟着你们一起干。”
张大军拍了拍三喜哥的肩膀说:“哥,你行啊,你就在家,做我们的军师,为我们出谋划策,功劳算你一份。”
三喜哥有点激动,点点头说:“好,如果真的能修一条路出来,大壮,你一定要带哥出去,咱们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大壮说:“哥,你放心,我不但带你出去,还要带俺嫂子出去,给你们买新衣服,领着你们坐火车,坐飞机,周游世界。”
李三喜嘴唇哆嗦,抓着大壮的手说:“好,靠你了兄弟,哥盼着这么一天呢。”
三个男人豪气干云,对前景充满了希望。
这时候翠花嫂端着面条进了屋子,把饭碗放在了桌子上,打趣地问:“你们聊得这么投机,说啥呢?”
张大军神秘莫测说:“不告诉你,保密。”
翠花嫂切了一声:“你不说,俺还不稀罕听呢,三个大男人在一块,一定聊的是女人。”
张大军跟翠花嫂打闹惯了,在她屁股上揪了一把,说:“对,我们在聊女人,聊谁的媳妇屁股大,翠花嫂,我觉得你的屁股就不小,听说屁股大的女人能生儿子,对吧?”
翠花嫂呸了他一口:“对个屁,你家玉环和槐花也是,我看能不能生儿子。”
张大军说:“放心,槐花肚子里的种,一定是儿子。”
翠花嫂问:“还没有生,你就知道是儿子?”
张大军说:“当然了,我播下的种,我当然清楚了,一定是儿子,这是夜里做的,黑灯瞎火看不清楚,如果是白天做的,质量会更好。”
翠花嫂说:“就算是白天做的,你儿子生出来也不能多出两个小牛子。”
大壮和三喜哥听了以后哈哈大笑。
翠花嫂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脸也红了。
其实从进门的时候开始,大壮就发现了异样,他看到嫂子的眼角湿湿的,笑得很不自然。就问:“嫂子,你咋了?你……哭过?”
翠花嫂心里一酸,这男人心够细的,赶紧解释说:“那里哭过,你回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哭啥?是煤烟太大,熏得。”
吃完中午饭以后,张大军跟李大壮就行动了,两个人背着干粮走进了大山里,开始了勘探工作。
其实磨盘村距离最近的乡间公路并不远,也就八十多里的路程,但是道路非常的险要。
要想把路修出去,必须要经过盘蛇谷,而后是鬼愁涧,再穿老爷岭。
特别是老爷岭和鬼愁涧,到处是笔直的悬崖,向下看,一眼看深不到底。向上看,一眼望不到边,山顶跟蓝天相接,分不清哪个是山,哪个是天。从来没有人从这里穿过,除了张大军。
村民们平时走出大山,宁可多绕道200里,去攀爬山涧的小道。
那些小道虽然崎岖,有时候也可能掉进万丈山崖,但毕竟可以走人。鬼愁涧和老爷岭,不要说走人,鸟都飞不过去。
大壮有点犯愁了,对大军说:“想从这里出去,跟山外的公路连接,必须要爬上山顶,顺着绳子爬下去,人吊在半空中,用铁锤和铁锹在峭壁上打上炮眼,然后装上炸药,将山体爆破。咱们只能生生的炸出一条路来。”
张大军问:“炸药这东西好搞不好搞?”
大壮说:“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到,还要买柴油机和发电机,钻机跟大量的柴油,我有门路,可以跟乡里县里申请一些,咱们自己再买一些,十年之内修一条路出来不成问题。”
张大军满怀信心说:“好,我们就辛苦十年,苦了咱们这一辈,造福万代子孙,这笔买卖划得来。大壮哥,干吧!!”
大壮嘿嘿一笑:“大军,你到底有多少钱?修路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张大军神秘一笑:“我的钱多得很,买下整座磨盘山不是问题。”
大壮笑笑没理他,以为张大军吹牛。
但是他了解大军这个人,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没有个七七八八,他也不会说大话。
大壮也是信心百倍,两个人在磨盘山上转悠了整整三天,三天以后才回来。
回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翠花嫂做好了饭,玉米面糊糊窝窝头,再就是咸菜。
山里人只能吃这些。大壮刚进门,翠花嫂就笑津津扑了过来,抢下了大壮身上的干粮袋,打好了洗脸水:“大壮,饿坏了吧?”
大壮说:“还真有点饿了,嫂子你吃过没?”
“吃过了,我跟你哥都吃过了。”
“如意呢?”
“出去耍了,他也吃过了。”如意就是翠花嫂跟三喜哥的儿子,刚刚六岁,孩子还小,正在村里那座简陋的学校里上学。
大壮洗去了一身的疲惫,然后走进了三喜哥的屋子:“哥,你好点没?”
三喜一看大壮,赶紧拉住了他的手:“四弟,来,快跟我说说,勘探的情况怎么样?”
大壮就把勘探的结果告诉了三喜。
兄弟两个在哪儿说话,翠花嫂已经把饭给他盛好,端上了饭桌。
大壮一屁股坐定,心里热乎乎的,家里有女人真好,进门就有热饭吃。
饭虽然不好,大壮却吃得很开心,狼吞虎噎,还时不时冲嫂子跟哥哥笑笑,咧出一口白牙。
翠花的心就醉了,这个憨直朴实的小叔子跟丈夫一样,是个象山一样的男人,他身体健壮有力,一使劲胳膊跟肚子上的肉就结成了块儿。那双有力的臂膀几乎可以扛起整座磨盘山。
三喜是个粗壮的汉子,大壮不但粗壮,甚至比三喜还多了几分文雅,部队的生活彻底的把一个黄毛小子锻造成为了一个健壮的青年。
翠花嫂的心就荡漾了一下,眼睛死盯着大壮,大壮被她看得都不好意思了。
翠花尽量控制着自己,因为三喜就坐她旁边。她的声音有点发颤:“大壮。”
嫂子的声音很诱惑,他有点脸红,低着头“嗯”了一声。
“你今年……24了吧?”
大壮说:“是,整整二十四,十八岁当兵走的,整整六年。”
翠花接着问:“该成个家了吧?我跟你哥都盼着你娶媳妇呢。”
大壮的脸腾地红了,颤颤巍巍说:“我这样的人,谁会喜欢我?”
翠花扑哧笑了:“呦,还害羞呢,是男人谁不娶,是女人谁不嫁啊?有啥不好意思的?不是嫂子想赶你走,是鸟儿早晚要飞出窝的,俗话说长嫂为母,咱爹娘不在了,俺跟你哥就是长辈,你看看附近村子里有合适的姑娘没有?喜欢谁跟嫂子说一声,俺俩可以为你做主。”
大壮的头低得更很了,几乎埋进了饭碗里:“嫂子,不急不急,我还小。”
李三喜一听就不乐意了,说:“你小个屁,人家张大军跟你差八岁,儿子都要出窝了,你不急我跟你嫂子急,赶紧找个媳妇成个家,我不行了,咱家传中接待就指望你了。”
大壮赶紧解释“哥,我的意思是说,我现在还不到时候,因为一没有事业,二没有钱,不能给女人幸福,就这样娶了人家,人家跟着我是要吃亏的。”
三喜说:“吃亏个毛,听我的,一个月之内开始给你操办。”
第57章 大壮好勇猛
三喜已经注意半天了。
翠花今天一改往日的风火暴躁脾气,跟大壮说话的时候细声细语的。而且看大壮的时候,眼珠子都快掉碗里了,他就知道翠花对大壮有意思。
但是三喜没生气,他没有理由责怪翠花,女人跟着自己已经够苦了。
这些年翠花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虽然日子苦,可至少她没有丢下他不管,他觉得翠花已经对他仁至义尽了。
娘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干脆让翠花跟着大壮过算了,亲不亲一家人,媳妇钻亲弟的被窝,总比钻别人被窝强吧?
三喜打定了注意。决定撮合大壮跟翠花了。
趁着翠花收拾好碗筷,走进厨房的功夫,三喜就把大壮拉到了身边:“弟,有句话我说出来你别生气。”
大壮说:“哥,你是我哥,有啥话还不能对我说的,只管说。”
三喜问:“你看你嫂子这人咋样?”
大壮说:“不错啊,挺贤惠的,我要是能娶这么个媳妇啊,死了也心甘。”
三喜一看大壮不讨厌翠花,就乘胜追击:“大壮,我已经这样了,啥也给不了你嫂子,我更加担心她会走,不如……不如你娶了她吧?”
“啊?”大壮吓得几乎一屁股坐地上,半天没明白过味儿来:“哥,你没发烧吧?你是不是糊涂了?”
三喜说:“我没糊涂,你嫂子人真的不错,你挑遍磨盘村,再也找不到这么漂亮还温柔体贴的人儿了,好水不流外人田。今天晚上你就跟她同房,我睡里间,你们两个睡外间。”
“不不不……哥,你别吓我,那可是俺嫂子啊?”大壮吓得一下甩脱了三喜的手。
三喜一下把大壮的手抓住:“我看的出来,翠花对你有意思,她稀罕你。你拉她走吧,哥……求你了。”
如果不是三喜哥不能动,他都要给大壮跪下了。
这些年,三喜一直在忍受着屈辱,忍受着翠花躺在别的男人怀中的尴尬,他再也无法忍受了。
从前是家里没人,儿子还小,现在弟弟回来了,根本不用怕,让翠花跟大壮走,是最好的选择。
三喜的话把李大壮吓得一身一身冒冷汗,两腿直打颤。
他知道哥哥这些年心里难受,也知道嫂子受了不少苦,这也是大壮不愿意到城里工作的原因。
其实上面的文件早下来了,已经把他安排在县里的一个派出所,是副所长的位置,只不过大壮隐瞒了哥哥,不愿意去罢了。
“哥,不行,真的不行,这件事太突然,我没有思想准备……”
“准备个啥?有啥准备的,裤子一拉,被窝一钻,俩人一抱,抱来抱去就有感情了,我跟翠花也是这么过来的。”
“哥,真的不行,你容我想想,想想……”大壮吓得一个劲的后退,赶紧松开了哥哥的手,一头钻进了里间自己的炕上,半天没敢出来。
三喜跟大壮的谈话被翠花嫂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
她并没有进厨房,端着锅碗在外面怔了半天,眼角湿湿的,有点想哭。
想不到三喜会对大壮说这样的话,她心里感激的同时也有点求之不得。
天天被野男人抱确实不是个理,女人谁不顾忌自己的脸面?
其实大壮回来的这三天,她几乎每夜都能梦到他,在梦里跟他一起缠绵。
他幻想跟大壮在屋子里的炕上做,在磨盘山的山坡上做,在村南的池塘旁边做,在高粱地里做,每次的幻想都会让她魂魄尽销如醉入迷,一次又一次的荡漾。
大壮抱着她打滚,她也抱着大壮打滚,两个人在玉米林里翻滚,把整块地的玉米糟蹋的不成样子,男人的手摸她的nai子,摸她的肚子,摸她的三角区,还用嘴巴亲他的嘴。最后两个身体紧紧相贴。
她把跟李大虎做过的所有招式全部幻想在了小叔子大壮的身上。
醒来以后才知道是个梦,感到又羞愧又害怕,心里狂跳不止,竟然把小叔子当做了梦里的男人,有点不知廉耻。
这一天翠花嫂彻底失眠了,怎么也睡不着,抱着三喜的脖子不愿意松手,默默地流泪,泪水把枕巾都浸湿了。
她发现三喜也没有睡,就用手抚摸着三喜的胸脯。轻轻地缀泣。
三喜问:“咋还不睡?你哭啥?”
翠花说:“三喜,俺对不起你,俺在外面有人。”
三喜说:“我知道。”
“俺在外面不止一个男人,有李大虎,李大虎的儿子李秀林,赵老二,王老三,李老四,还有村东的孙瘸子,至少七八个男人。”
三喜说:“我知道。”
“你不恨俺?”
三喜说:“不恨。”
“为啥不恨俺?你不吃醋?”
三喜说:“恨不起来,我没有吃醋的资格,你没错,错的是我,我咋不去死。净拖累你了。”
翠花嫂一下捂住了男人的嘴巴:“俺不许你这么说,是俺不好。俺偷男人败坏了祖宗。”
三喜说:“是我不好,我不该残废啊。翠花,你走吧,跟着大壮走吧,他会照顾你,大壮是我亲弟,他老实也肯干,脑子聪明,是个好男人,跟着他你会幸福。”
翠花问:“俺走了,那你咋办?”
三喜说:“我以后是你哥。”
翠花嫂泪如雨下,抱着男人的脖子哇哇哭了,哭得撕心裂肺。
三喜抚摸着翠花长长的头发劝道:“别哭,别哭,大壮听到了不好,还以为我跟你吵架呢。”
翠花一边哭一边在三喜的肩膀上捶打,但是力道不大:“就哭,就哭,你就这样把俺送人了?俺不愿意走!”
三喜说:“没人赶你走,这里还是你家,你跟大壮就住这儿,我走。”
翠花一瞪眼,止住了哭声:“放屁!你能去哪儿?你哪儿也别去,俺跟大壮养着你。”
三喜咧着嘴笑了,是发自内心的那种笑。
这一夜三喜跟翠花说了很多话,甚至比他们结婚七年所有的话加起来还要多。翠花嫂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男人是那样的温存,那样的伟大。
她抱着三喜的脖子整整哭了半夜。
后半夜的时候屋子里静了下来,隔壁传来大壮低沉的呼吸声,忽大忽小很不均匀。
三个人粗壮的声音互相衔接,互相重合,此声间歇,彼声响起,把沉稳和谐的气氛弥漫到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翠花嫂睡的很踏实,现在屋子里有两个男人,一个是三喜一个是大壮,天塌下来也不用怕,因为有这两个人为她顶着。
翠花沉浸在这古老悠远而又新鲜活泼的乐曲里,浑身的筋骨和血液就鼓涨起来。
半夜三点半,忽然从外面传来一阵猫叫声:“瞄……瞄……”声音又尖又细。
翠花的身子就颤抖了一下,她听得明明白白,知道墙外头来了人。
这是他跟李秀林约定的暗号。
李秀林也是翠花嫂炕上的常客,这小子又憋不住了。
什么叫好了伤疤忘了疼?李秀林上次去偷槐花,被张大军生生射了一箭,射中了屁股。又被阿黄咬了一口,也咬中了屁股,养了两个月才好。
总算从炕上爬了起来,两个月没有碰女人,下身涨的不行,半夜三更来找翠花嫂泻火。
他跟翠花嫂早就约好了,只要听到猫叫春的声音,就是他们联络的暗号。翠花嫂就借故出去撒尿,跟李秀林偷情。
可大壮一回来,翠花的心思都在大壮这儿,早就把李秀林抛之脑后了。
翠花懒得起,心说你叫吧,使劲叫,喊破嗓子老娘也不搭理你,反正你不敢进屋子。
李秀林在外面叫了几声,发现翠花没反应,心里很不解,难道这娘们不饥渴?还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你不出来我就叫,叫到你出来为止。
“瞄……瞄……”李秀林在外面越叫越起劲。没把翠花引出来,反而把大壮惊醒了。
李大壮是当兵的出身,非常的警觉,一听就知道不是真正的猫在叫,是有人装的。知道有流氓进来捣乱。大壮就很气愤。
回来的这三天,他耳闻目染,听到了很多关于嫂子的风流韵事,村里的野男人老爱往家里跑,把大壮气的,恨不得一个个阉掉他们。
大壮多了个心眼,没有做声,轻轻穿上衣服,推开了窗户,蹑手蹑脚从窗户跳进了院子里。
大壮一伸手,从茅房的墙角里拉过一块板砖拎在手里,那块板砖很脏。
大壮悄悄靠近了墙头,估摸着那个流氓就在墙头外面。
可惜的是李秀林竟然没有发觉,这小子还在一个劲的干嚎:“瞄……瞄……”只喊得声音嘶哑,焦渴难忍。
李秀林受不了了,翻身上了墙头,想跳过来,这时候,大壮就抡圆板砖,瞄准了李秀林的脑袋……
“咣当!”一声,一板砖就砸了过去。
大壮在部队上的时候就是投弹的高手,砸李秀林的脑袋那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李秀林觉得脑袋一疼,不好!有埋伏!鲜血顺着脖子哗——就流了出来,一头一脸黏糊糊的。
把他疼的妈呀一声怪叫,一个跟头从墙头上掉了下来,抹头就跑,撒丫子狂奔,跟夹了尾巴的兔子一样。
翠花在屋子里扑哧笑了,外面的情况她隔着窗户看的清清楚楚,小叔子好勇猛。
大壮将板砖扔在地上拍拍手,骂了声:“流氓!谁家的野小子,找死!”然后继续返回屋子睡觉。
李秀林也够他娘倒霉的,几次三番偷腥都没有成功,上次两个屁股备受蹂躏,这一次又被板砖砸中了脑袋。
吓得他浑身筛糠,一溜烟的进了门,点着灯以后在镜子的前面照了照,整个脑袋变成了血猪头。
老子日他个仙人板板,娘希匹的这是谁呀?难道是李大壮?
秀林也知道李大壮回来了,这小子跟张大军一样不好惹。
秀林气馁了,该咋办?
只好扯出被窝里棉花,将脑袋上的血擦了擦。
幸好伤的不重,只是砸了一个三角口子,大壮没有下死手,如果再用一份力,一定会砸爆他的脑袋。
擦干净鲜血以后,李秀林的欲火还是无处发泄,下边难受得不行。
没办法,只能到孙寡妇哪儿开开荤了。
想到这里秀林就关上了门,踏着月色走进了孙寡妇的家。
第58章 寡妇门敞开
孙寡妇哪儿的门时常为李秀林敞开。
孙寡妇毕竟年纪大了,人老色衰,比不得前几年风华正茂的样子。
她的一对子开始下垂,屁股上的肉也不再紧绷,勾不起男人的兴趣,跟她偷情的男人越来越少,所以她的被窝时常是空的。
孙寡妇最近饥渴得不行,李秀林屁股受伤,在家养了两个月,李大虎最近跟狗看到红薯皮一样,屁颠屁颠地粘着翠花嫂,根本顾不上她,独守了两个月的空房,所以孙寡妇感到很寂寞。
秀林赶到的时候,孙寡妇正在炕上自mo,女人的双手压在自己的nai子上,来回的揉搓,她的手在肚子和下面左右逢源,上下互摸,嘴巴里轻轻呻吟,翻来覆去睡不着。
李秀林推了推街门,街门上了栓,于是他就爬墙头。
跨过墙头以后,一脚踩在了鸡窝上。
鸡窝是李秀林跨过墙头唯一的落脚点,别的地方太高,他的脚不够长,够不着地面。
还好他经验丰富,爬孙寡妇家的墙头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知道鸡窝的准确方向。
哪知道鸡窝因为年久失修,鸡窝顶上的椽子已经坏掉,李秀林一脚踩上去,扑哧一声,把鸡窝给踩漏了,踢在了一只大公鸡的脑袋上。
那只大公鸡睡得正香,忽然遭到了袭击,勃然大怒,冲着李秀林的脚脖子狠狠叼了一口。
李秀林疼的赶紧把脚抽了出来,跳在了地上。
公鸡被他吵醒,吓得一阵扑棱落了一地的鸡毛。
“喔喔喔……”公鸡开始打鸣了。
李秀林一看不好,一个箭步飞身而起,揭开孙寡妇的窗户就扑上了她的土炕。
孙寡妇正在自mo,忽然一个人影从窗户外窜了进来,落在了炕上,这娘们差点吓得震精。
等看明白是李秀林以后,孙寡妇吁了口气:“死鬼,半夜三更,你咋来了呢?”
“嘿嘿,我每次都是半夜来,这次跟以前一样。”
“天都要亮了,你也不怕人看见?胆子真大。”
“嘿嘿,你不是也在自mo嘛?”李秀林进门就溜进了被窝,发现孙寡妇没穿衣服,女人光溜溜的,而且下面湿漉漉的,就知道她在。
很明显她饥渴难忍了,孙寡妇说:“那就快点,一会儿香菱该醒了。”
孙寡妇害怕香菱醒,因为自己偷人的事情被孩子看到不好。
李秀林就脱了衣服,溜进了孙寡妇的被窝,两个人抱在一起。
被窝里翻起一阵阵潮涨,被子忽闪忽闪,风很大,传来一男一女两个人的嬉闹声:“死鬼,你轻点……”
其实香菱已经醒了。是被鸡叫声惊醒的。
香菱是孙寡妇的独生女儿,今年刚刚12岁,女孩子生的乖巧伶俐,苗条可爱,一对大眼活灵活现,跟她娘孙寡妇一样,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她已经小学毕业了,以优异的的成绩考上了山外的镇中学,今年暑假以后就要跨出大山,到200里以外的乡中去报道。
现在的香菱还小,长大以后,她将成为张大军的第四房老婆。
香菱有闻鸡晨读的习惯,就是每天鸡叫以后拿起书本朗朗读书。六年如一日,所以学习成绩很好。
女孩子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到公鸡在叫,以为天亮了,不知道是李秀林踩漏了她们家的鸡窝。
香菱爬了起来,看了看窗户外面的天,黑兮兮的,满天星斗,天还没有亮,女孩子搔了搔长头发的小脑袋,感到莫名其妙。
无缘无故怎么鸡会叫?难道外面有周扒皮?
香菱就起了疑心,穿上衣服抓起一根笤帚疙瘩,蹑手蹑脚溜出了房门。
不是有周扒皮,那就一定是偷鸡贼,亲娘祖奶奶的,俺管他谁?小姑奶奶非把他打得哭爹叫娘不可。
山里的丫头野,什么都不怕,香菱的胆子也很大,她靠近了鸡窝,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仔细查点了一下鸡圈里的鸡,一个没少,只是发现鸡窝上踩破了一个洞。
女孩摇摇头,估计是偷鸡贼跑了,转身想回屋子睡觉。
就在这时候,她听到娘的房间里有动静,传来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
李秀林跟孙寡妇在里面忙的正欢,亲蛋蛋,小甜甜地叫,两个人哼哼唧唧,摩摩擦擦,抽抽……。
听到娘在嚎叫,香菱有点纳闷,娘的房间里只有娘一个人住,不应该有别人啊,难道是爹活了?
她害怕了,在外面喊了一嗓子:“娘,你咋了?”
香菱的声音又尖又细,这一嗓子不要紧,李秀林跟孙寡妇在被窝里吓得几乎阳……痿,立刻停止了动作。
孙寡妇一下把李秀林从身上翻了下来,赶紧冲着外面说:“没事啊闺女,你咋醒了?”
香菱说:“俺听到了鸡叫,以为有贼,娘,咱的鸡窝被踩破了,一定有贼进了咱家,贼是不是在你屋子里?”
孙寡妇赶紧说:“没呀闺女,娘的屋子里怎么会有贼呢?娘的房门上了门闩,贼根本进不来。”
“那为啥你在里面哼哼唧唧的?是不是病了,要不要俺为你叫郎中?”
香菱害怕娘生病,担心娘的健康,她是个懂事的孩子。
孙寡妇正发愁找不到理由支开闺女,赶紧借坡下驴,说:“哎呀,我头晕,我恶心,闺女,你去郎中哪儿为我拿点药吧。”
香菱乖巧地说:“那要不要俺把邢先生叫家里来?给你看病,”
孙寡妇说:“不用,不用,只给我拿点感冒药就行了,娘受了点凉,浑身难受。”
香菱“喔”了一声,打开街门走上了大街。
这时候,外面的天刚蒙蒙亮,东方已经泛出了鱼肚白色。香菱拍响了邢先生的家门。
一看香菱走出了院子,孙寡妇赶紧在李秀林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命令他:“快穿衣服,走人走人,一会儿香菱回来,看到咱俩在被窝里一丝不挂,俺可咋跟闺女解释?”
刚才忙活到一半,被香菱一嗓子喊得刹住了车,李秀林没有尽兴,一腔欲火无处发泄,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把孙寡妇按倒,爬在了她身上。
孙寡妇有点生气:“快点走啊!你还磨蹭个啥?少玩一次你会死啊?”
李秀林说:“我动作快点,咱俩赶紧完事,这两个月憋坏了。”
不顾孙寡妇的反抗,李秀林按住女人的双手,身子一挺,就把男人的东西送进了女人的身体里。
孙寡妇“呀”了一声,全身一阵舒服,抱住秀林的后背舍不得撒手了,两个身体黏在了一起。
他们的战况很激烈,翻江倒海波浪滔天,狂风怒吼乌云密布,呼风唤雨,飞沙走石,叮叮当当一阵闪动以后,李秀林终于把一股滚滚灼热的液体喷射出来,射进了孙寡妇的身体里。
两个人同时得到了满足,孙寡妇赶紧抓起了秀林的衣服,把男人踢出了被窝:“快穿衣服,走人走人。”
李秀林心里也害怕,他害怕香菱的那张巧嘴。
香菱这个丫头片子年纪不大,嘴巴却很厉害。
她能把李秀林的上九辈子和下九辈子,前后加起来一共祖宗十八辈子全部损一遍,骂人不带打草稿的,而且通篇不带一个脏字,语言不带重样的,
很久以前李秀林就领教过香菱的厉害,而且这丫头忒野蛮,还喜欢动手,指甲锋利,一招九阴白骨爪下去就能让男人满脸开花。
李秀林慌慌张张穿好了裤子,提上鞋,顾不得跟孙寡妇招呼一声撒丫子就跑,跑出院子打开街门冲上了大街。
刚刚冲上大街就跟香菱撞了个满怀。
“呀!”
“呀!!”两个人一起尖叫,李秀林惊得几乎一步栽倒。
香菱吓了一跳,立刻明白了,指着李秀林的鼻子骂道:“喔--原来那个偷鸡贼是你啊,打死你,打死你,偷俺们家的公鸡,偷俺们家的公鸡。”
香菱的手爪很厉害,李秀林已经满脸血道道了。他赶紧躲闪,一边躲闪一边说:“我偷的不是公鸡,是母鸡,是母鸡……”
香菱余怒未消:“母鸡也不行,李秀林你个偷鸡贼,真的不知道是你的人品有问题还是你的狗脑袋有问题,别的不学,学人做贼。”
“我没做贼,我偷的不是鸡,是人,你毛孩子懂什么?”
“俺不懂你懂?你爹娘吃牛黄解毒丸长大的吧?怪不得能养出你这样的怪胎。你还敢来俺家偷人?你偷一个小姑奶奶看看?有空记得回去把脸洗干净,你那黑的五官俺都看不清了。那是你的脸?长的跟芝麻饼似的,满脸麻子,吃什么药都补不回来了,还偷人??”
香菱的嘴巴跟过年放鞭炮一样,弄得李秀林没词了。
香菱还小,根本不知道啥叫偷人,还以为李秀林半夜三更要把她娘抱走呢。
秀林吵不过香菱,拔腿就想跑:“我懒得理你!”
刚刚迈出一步,脖领子就被香菱抓住了:“你往哪儿走?娘……快出来啊,俺抓住偷鸡贼了,是李秀林,娘……你快出来啊。”
香菱抓着秀林的脖领子不撒手,扯开嗓子喊。
孙寡妇已经穿起了衣服,正在系裤腰带,忽然听到闺女在外面喊,知道秀林跟香菱撞上了,她急急忙忙提上鞋,前襟的扣子也来不及系好就冲出了院子。
孙寡妇吓了一跳,发现闺女跟李秀林打成一团,李秀林偌大的个子,被一个小姑娘抓的满脸血道道。
她赶紧上去拉住了闺女的手:“香菱,你撒开,赶紧撒开,你秀林哥找我有事。”
香菱撒开了李秀林的衣服,怒道:“找你有事?三更半夜能有啥事?一定是偷咱们家的鸡,把他送到公安局,让他蹲板房。”
第59章 断了他的腿
孙寡妇怕事情闹大,把街坊邻居吵出来她跟秀林的奸情就败露了。于是拉住闺女把香菱生生拖回了家。
趁这个机会,李秀林赶紧逃之夭夭。
孙寡妇拉着香菱进门以后,一下把闺女按在了炕头上,没好气地说:“嚷嚷,你再嚷嚷,还怕邻居们不知道?那么大个姑娘,也不知道害臊?”
香菱说:“知道就知道,害臊的是他,谁让他偷咱们家的鸡,活该让他丢人。”
孙寡妇没法跟闺女解释,只好说:“你秀林哥不是偷鸡,是找我商量事。”
“找你商量事?”
“嗯。”
“啥事?”
“大人的事儿,你个小孩子别打听。”
“那他为啥半夜来。不白天来?”
“有的事白天怕人看到,只好半夜来了。”
“那他为啥不走门,偏偏爬咱家墙头?还爬你的窗户?把咱家的鸡窝都踩塌了。”
“这个……”
闺女的话生生把孙寡妇逼到了死角,她语塞了,脸颊变得通红。
再说下去就是不打自招了,有些话根本不能跟闺女明说,香菱毕竟年纪小。
孙寡妇气急败坏,只好叉着腰蛮不讲理,摆出一副母亲的高贵姿态,说:“要你管!!我愿意!”
今天张大军起来的比较早,因为他要拉着大壮再次进山勘探了。
上次他们转了三天,已经把大路的距离位置看得**不离十,这次转门勘探的是鬼愁涧。
鬼愁涧是这段路最险要的地方,也最难爆破,必须要上到山顶上,用绳子顺着山崖把人吊下去,工匠荡在半空中才能眼。
清晨的东方闪出一抹淡淡的曙光,张大军下了炕,洗了脸,穿戴整齐以后玉环还没有醒。
媳妇蜷缩在被窝里,小脸蛋红扑扑的,她的鼻子很挺,睫毛很长,闭上眼的时候可以覆盖到脸颊,银娃娃一样。
看着老婆粉嫩红润的脸颊,大军忍不住低头亲了她一口,帮玉环掖好了被子才走出房门。
刚刚打开街门,张大军就呀了一声,发现门外面站着一个人,是个女孩子,竟然是孙寡妇家的香菱。
张大军一愣:“香菱,怎么是你?”
香菱跟张大军的关系很好,孙寡妇家人手少,每年的秋忙和夏季收割的时候张大军总是过去帮忙。香菱对她像大哥哥一样。
香菱在磨盘村最佩服的人是张大军,张大军是唯一一个念完初中的人,人也和善,一身的力气,特别是一手好枪法,把香菱佩服的要死。
有时候香菱觉得自己不是佩服张大军,简直是仰慕。非常愿意接近他,所以她跟当初的槐花一样,老是往大军的家里跑,有什么事儿都愿意找他商量。
香菱的脸色很不好看,她刚刚跟孙寡妇吵了一架,女孩子眼角湿漉漉的。
“香菱,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大军哥……”香菱欲言又止,真想扑进张大军怀里大哭一场。
“咋了,啥事?谁欺负你了,我去揍他。”张大军哥哥一样,帮香菱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香菱说:“俺娘,俺娘嚷俺了。”
张大军扑哧笑了:“原来是母女吵架啊,那我不能揍她,因为啥事?”
香菱说:“大军哥,昨天俺家进了贼,那个贼要偷俺家的公鸡,被俺抓住了。”
大军问:“是谁?”
香菱说:“李大虎的儿子李秀林,他不但偷俺家的鸡,还踩坏了俺家的鸡窝。”
张大军立刻明白了,李秀林半夜三更进孙寡妇的家,绝对不是偷鸡,一定是偷情。
当然,偷情跟偷鸡一样,都是偷,孙寡妇还不如一只鸡。
可惜香菱还小,不懂得其中的奥妙。
张大军酣然一笑问:“抓住他你打算怎么办?”
香菱说:“哥,俺想把他送进乡公所去,可俺娘不让,俺就跟娘吵了起来,大军哥,你一定要帮帮俺,帮俺出口气,如果李秀林再偷俺家的鸡咋办?”
张大军差点笑出声,奸夫被当场抓住,贱妇当然要维护他了。这可是个机会,正好把李秀林除掉,老子弄断他的根,为磨盘村除了这一害。
问香菱:“你是不是想李秀林以后都不要上你家偷?”
香菱说:“是。大军哥,俺知道你脑子好使,一定有办法。”
张大军拉住了香菱的手,说:“你跟我来。”把她拉进了院子。
张大军走向了东屋的库房,瞬间拿了一把兽夹子出来。
这把兽夹子是专门逮狼用的,弹簧的力度非常强硬,只要野兽的蹄子踩上去,打断一条腿不是问题。
当初张大军用这副兽夹抓过狼,捕获过狐狸,还用它夹住过一头棕熊的前腿。后来那条棕熊竟然咬断自己的一条腿逃走了。
棕熊都挣不脱,何况是人了。
张大军告诉了香菱这副兽夹的使用方法,并且用锉刀将兽夹上的锯齿一根根打磨锋利,放在阳光下一照寒光闪闪,这才交给了香菱。
“香菱,你把这副兽夹支在你们家的鸡窝上面,用干草盖好,从外面看不出破绽,只要李秀林敢来,一脚踩上去,保证让他有来无回。”
香菱乐的嘴巴都合不上了,笑眯眯夸道:“哥,你真有办法。”
张大军呵呵笑了,看着香菱屁颠屁颠的离开。
香菱回家以后就开始修鸡窝,她和好了泥,在堵那个被李秀林一脚踩塌的窟窿时,她就把张大军给她的兽夹支在了鸡窝上。
然后抱来一捆干草,将兽夹隐藏了起来,自己看不出破绽时,才高高兴兴离开。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香菱每天夜里睡觉以后,开始注意墙头上的动静。
第一天过去了,李秀林没来。
第二天过去了,李秀林还是没来。
第三天的晚上,出事了……李秀林终于掉进张大军为他精心设计的圈套里。
半夜十点以后,李秀林又憋不住了,准备故技重施,找孙寡妇去偷欢。
他跟平常一样,趁着夜色来到了孙寡妇家的墙头外面,爬上了围墙,落脚点还是那顶鸡窝。
不过这次李秀林很小心,先试探了一下,发现鸡窝顶已经修补好了,这才踏实地迈下了另一条腿。
哪知道右脚刚刚落定,忽然啪嗒一声,李秀林听到一阵金属撞击的脆响,紧接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就从右脚上传来,他的右脚生生被兽夹子给夹住了。
李秀林知道上了当,香菱这丫头果然不简单,竟然会安装机关。
而且这副兽夹秀林一眼就认了出来,是张大军制造的,整个磨盘山,只有张大军会摆弄这东西。
他立刻明白了,中了张大军的埋伏。
剧烈的疼痛直贯大脑,他顿时尖叫了起来:“张大军,老子日你先人!”
李秀林爹啊娘啊地惨叫,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老鼠,怎么挣也挣不开。
叫喊声终于惊动了磨盘山的村民,四周的邻居们醒来了,香菱醒来了,孙寡妇醒来了,就是李秀林的爹李大虎也被儿子给惊醒了。
大家推开各自的家门,呼呼啦啦往外赶,还以为谁家半夜杀猪呢。
大家跑出来看热闹,发现李秀林骑在孙寡妇家的墙头上,顿时什么都明白了,纷纷议论喋喋不休。
香菱一个箭步就窜出了屋子,来到李秀林面前,得意洋洋说:“秀林哥,这次还抓不住你?活该,看你还偷不偷俺家的鸡。”
李秀林一个劲的尖嚎:“香菱,死丫头!你放开我,放开我!”
“不放,就不放,大家快来看啊,我抓住偷鸡贼了!”香菱不但不放他,还扯着嗓子喊开了。
孙寡妇也披着衣服打开了房门,女人吓了个半死,发现李秀林在墙头上嚎叫,闺女香菱在下面背着手嘲笑,她赶紧扑了过来。
“香菱,咋回事?秀林咋了?”
香菱说:“娘,我抓住偷鸡贼了,这次你信了吧,俺没有冤枉他。”
把孙寡妇惊得目瞪口呆,小姑奶奶,你抓住他不要紧,你娘的脸往哪儿搁啊。
孙寡妇一下抓住了香菱的手:“闺女,快放开他,那个兽夹子会夹断腿的。”
香菱哼了一声,胸脯一挺:“哼!才不呢,大军哥只教会俺支夹子,没教会俺怎么放开,俺不会。”
“你?”孙寡妇脸红脖子粗,简直被闺女打败了。
李秀林眼泪汪汪开始求饶::“香菱,好妹妹,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把我放开吧,大不了哥给你买糖吃。”
“俺不,就不!!”香菱很倔强。
这时候,人群闪开,李大虎走了进来。
大虎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不用问,儿子不争气,还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中了张大军的圈套。
那个兽夹子他一眼就看出是张大军的杰作。
李大虎没说话,爬上了墙头,掀开儿子脚上的兽夹,两边指甲大的锯齿插进腿骨里三四寸深,鲜血顺着鸡窝滴滴答答往下淌,。
李大虎明白儿子这条右脚已经废掉了,皱紧了眉头问:“谁干的,咋这么不操心?”
秀林接着嚎叫:“张大军这个野种,我饶不了他!还有她,香菱!”
李秀林指了指香菱。
香菱白了他一眼,小嘴巴一厥怒道:“活该!这兽夹俺是用来逮黄鼠狼的,俺怕黄鼠狼偷鸡,你怎么会踩上去?一定没按好心。”
“你?”李大虎无语了,愤怒地瞪了香菱一眼。
香菱说得不无道理,人家支兽夹就是逮黄鼠狼的,你儿子三更半夜爬进来算怎么回事?老鼠给猫拜年,没安好心。
他只有打掉门牙肚子里咽,把儿子从墙头上拽下来,头也不回地抗回了家。
李秀林凄厉的惨叫在磨盘山的上空回荡了三四天,直到张大军跟李大壮第五天勘探回来,他还在惨叫。
第六天的时候就鸦雀无声了,因为疼得过了头,昏死过去了。
李大虎早就找来了邢先生。邢先生解开秀林的裤子,看了看他的伤口,一下皱紧了眉头。
那个地方有六个深深的血洞,每一个血洞两寸多深,里面的腿骨粉碎性骨折。
兽夹的巨大压力把李秀林的腿骨全部夹断,只有一点皮肉相连。
这是张大军手下留情,没有在兽夹上做手脚,如果他在锯齿上抹上点药,秀林的命都救不回来。
邢先生屡屡胡子摇摇头,表示毫无办法。
大白梨一下抓住了邢先生的手臂,哀求道:“先生,您倒是说话啊?俺儿子的脚有救没救?”
第60章 憋不憋得慌?
邢先生背起了自己的医药箱起身就走,叹口气说:“赶快把他抬出大山,到大医院去治疗吧,现在坏的是这只脚,如果时间延误,很可能整条腿都保不住。”
“走出大山?可是……怎么出去啊?”大白梨和李大虎都犯愁了。
走出大山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山上没有路,你抬着一个人,翻越两百多里的山岭,走不到医院李秀林就会死在半道上。
第七天的时候,大白梨再一次找到了邢先生,差点给老爷子跪下:“先生,俺求求您了,救救俺儿子吧,我跟大虎可只有这么一根独苗,看在咱门乡里乡亲,祖一辈父一辈的关系上,您不能不管啊。”
邢先生把大白梨搀扶起来,叹口气说:“不是我不管,我是无能为力,你是想要他活,还是想要他的腿?”
大白梨说:“命跟腿,俺都要。”
邢先生说:“那不可能,到医院也是把脚锯掉,命可以保住,但是脚保不住了。”
大白梨心里有了底,就说:“那就要命,只要命可以保住,脚不要就不要吧。”
邢先生点点头,背起医药箱再次跟着大白梨回了家。
短短的七天时间,李秀林受伤的脚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不但脚骨被兽夹打断,而且伤口处已经开始溃烂,流出了黄黄的汁液,那汁液清亮如水,发出难闻的臭气,整条腿肿得跟水桶一样粗,人完全昏迷,高烧不退。
眼看着秀林的小命朝不保夕,李大虎一跺脚说:“先生……锯了吧。”
得到了李大虎的认可,邢先生点点头行动起来,他卷起袖管,麻利地找出一条短绳,把秀林的小腿捆绑结实。
然后又从医药箱里拿出一柄锯子,将锯齿搁在煤火上烧红,吩咐大白梨和李大虎把儿子死死按住。
邢先生二话不说,抡起锯子咯吱咯吱几声就把李秀林的右脚给锯了下来,屋子里鲜血四射,染红了地面。
李秀林疼的在炕上打滚,拼命地嚎叫,那声音惊天动地死去活来,右脚锯下来以后人再次昏了过去。
邢先生又拿出一根大针,一串丝线,将针线穿好,快速地帮着秀林缝合了伤口。最后在伤口上涂抹了珍珠粉和麝香。
伤口包好以后,三个人大汗淋漓,整整忙活了半个小时。
李秀林的命是保住了,但是脚没有了,从此以后变成了终生的残废。
张大军用巧计报了冤仇,并且让他有苦说不出。
李大虎在对张大军愤恨的同时,也觉得儿子是罪有应得。
张李两家明争暗斗几十年,当初他逼得大军的爷爷和奶奶一个跳井一个悬梁,现在张大军毁掉了儿子的一只脚,这就是报应。
人种的是什么,收获的就是什么,你种下了仇恨,必定会收获仇恨。
人在做,天在看,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晚年的李大虎终于开始明白事理,懂得了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个道理。
仇恨永远不能平息仇恨,暴力也永远解决不了暴力。
李大虎觉得自己沧桑了很多,他感到了后悔,感到了报应,也感到了人心换人心。
李秀林在炕上整整躺了三个月,三个月以后才拄着拐杖下地。
在这三个月里,磨盘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条通向山外的路终于开始动工了。
张大军这段时间一直没闲着,他跟着大壮翻过了大山,来到乡里和县里,向上面申请了发电机,还有钻机等设备,县里还拨给他们大量的柴油。
张大军拉上了自己的一帮子兄弟,有狗蛋,红旗,红兵,还有田喜和长海,分批把这些东西拖进了大山,然后再重新组装起来。
张大军跟他爷爷张青堂一样,一掷千金,买这些东西的时候眉头都不皱一下。
所有的工具准备齐备,接下来就是招人了。
大军是这样安排的,每年的秋忙和夏收的时候,全村的壮劳力在家收割,播种,施肥,其余的时间全部上山修路,除了不拿工钱,吃喝住用都有张大军一手包揽。。
修路是自发自愿的,磨盘山非常的穷,乡里和县里也拿不出多余的钱出来帮他们修路,只能靠自己。
张大军和李大壮站在山顶上一喊,方圆五个村子的人全部一呼百应。不到几天的功夫,一支三百人的队伍就成立了。
有老人,有孩子,有男人,有女人,大多都是青壮年,乌乌泱泱的人群占满了整个山头。
张大军是队长,负责人员的调动还有后援,李大壮是副队长,专门负责修路。
玉环,翠花,孙寡妇还有大军的爹张太辉也屁颠屁颠的过来帮忙。
张太辉为儿子感到自豪,生下大军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其实张太辉早想修一条路出来,他也不想祖祖辈辈窝在大山里。
可惜的是自己的号召力不强,而且因为大运动刚过去,很多人对张家依然仇视,没想到这个愿望被儿子给实现了。
老爷子手提铁钳,扛着铁锤,也忙忙活活往上凑。
张大军仰头向山上看了看,雄伟的磨盘山山连山峰连峰,一眼看不到尽头。
从今天开始,整座磨盘山将彻底被他踩在脚下。
他把一条长绳盘在了腰里,身体一纵跳起来三尺多高,双手搬住一块岩石,蹭蹭几下就上到了盘蛇谷的半山腰,身体像猿猴一样灵巧。
下面还好点,虽然陡峭但是还可以抓住一些枯藤,再向上枯藤也没有了,而且成90度的直角,大军就拔出一把匕首,将匕首深深的插进了山缝里,继续攀岩向上。
很快,他爬到了山顶,向下一看,真是是会当凌绝顶,一览群山小。
山下所有的村子全部俯览在脚下,头上是湛蓝的天,水洗一般澄澈的蓝,鸟儿在天空中飞翔,几朵白云飘在上头,好像抬手一挥就可以摸到乳白的云朵一样。
下面的房屋跟甲壳虫一样,远处的炊烟袅袅升起,山上的树木青葱翠绿,柿子红透了,大枣滴滴缀缀压弯了枝头,山坡上的鲜花争芬斗艳,好一副绝美的乡间锦绣图画。
大军吁了口气,擦擦头上的汗珠,将腰里的绳子扔下来,然后将下面的青壮年拉上几个,将一面红旗深深的插在了磨盘山的山顶上。
绳子的一头固定在岩石上,另一头盘在了腰里,大军手提铁钳顺着绳子从对面的悬崖上爬了下去,吊在了半空中。
他是第一个,第二个下来的是李大壮,位置调好以后,两个人一个抡锤,一个扶钳,叮叮当当的锤声震耳欲聋,惊起飞鸟一片。
张大军终于吹响了向山外进军的第一声号角,从此以后,他一改磨盘山往日贫穷落后的面貌,让磨盘村跟外面的世界接了轨。
终于,第一个炮眼打通了,填上了炸药。
李大壮疏散了人群,看着时间:“十、九、八……一……爆破!!”
“轰隆”一声尘烟四起,惊天动地的爆破声传来,整座磨盘山就颤抖了一下,碎石四处飞溅,磨盘大的石块呼呼啦啦往下掉。
剩下的人一扑而上,将巨大的石块用撬杠撬起,翻进旁边的悬崖里,将下面的地面用铁钳打磨平整。
满山遍野的人撒开了欢,号子的吼叫声此起彼伏。
喊号子是磨盘村的一大特色,因为只有喊起号子,大家干活才不累。
一般都是嗓门高,辈分小的人在喊,因为辈分小,而且喊的都是荤号子,大家才不介意。
喊号子是狗蛋的活儿,狗蛋生来嗓门大,而且辈分最小,所以他第一个开始吆喝起来,剩下的人跟着一起吆喝。
狗蛋的嗓音高亢嘹亮,一阵阵号子声从山坡上传来,所有的人都是干劲冲天。
有的年轻人干脆脱了汗衫,光了膀子,身上水淋淋的,山一样的肌肉高高鼓起,把不远处的大姑娘小媳妇撩拨得脸红脖子粗。
张大军擦了一把汗,看着干劲冲天的人们,他的心彻底的醉迷了……
那是1981年的夏末秋初,一声爆破的惊雷打破了磨盘山千百年的沉寂。
磨盘山上的狼群全都颤抖了一下,立刻惊得四散奔逃,吓得它们pi眼里呼呼啦啦窜出了稀屎……
修路开始的那几天所有人都是热情高涨,男人跟女人嬉笑打闹。
翠花嫂和玉环头上缠着白毛巾,卷起袖管为大家烧水做饭,小叔子们开着一些不伦不类的玩笑。
红兵和红旗辈分小,特别喜欢开玩笑,他们就问玉环:“玉环嫂,大军哥上山修路,你一个人在家憋得慌不?”
玉环脸蛋一红,怒道::“憋不憋得慌……管你屁事。”
红兵就说:“嫂子,要不晚上俺帮你暖被窝吧,保证比大军哥暖和。”
玉环就说:“来吧,看俺不用剪刀剪了你的**。”
所有人听了以后就是一阵哄堂大笑。
第一个炮眼爆破以后,大石头被清理干净,下面被整平,于是男人和女人就开始休息。
这时候,狗蛋忽然来了兴趣,大喝一声:“这样干坐着没意思,翠花嫂子,唱一段,翠花嫂子,唱一段。”
翠花的嗓音非常得好听,小时候就是唱山歌的高手。磨盘村的人都知道。
狗蛋这么一提议,所有的人全都跟着起哄:“翠花嫂子,来一段,翠花嫂子来一段。”
翠花嫂自从嫁给三喜哥以后非常的开朗,这几年话也变得多了,一点也不害羞。
她站起来拉拉衣襟,扯开嗓子就唱:“好花开在好花园,好妹难怪亚哥缠。只因妹子劳动好,勤耕作细精种田。春江水暖鸭先知,亲郎性情了解俚,腊月过后花季节,妹子同郎结伴侣……”
翠花嫂刚刚唱完,忽然,山顶上传来一阵男人嘹亮的歌声:“两厢情愿不异心,结成夫妻合力干,择便日子订婚姻,高高兴兴做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