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是我的小乖乖
当天上午,玉环被婆婆领回了娘家。<冰火#中文
大白梨一把将她从门外推进了院子里,还在身后愤愤地骂:“玉环娘,玉环娘,你出来!你出来不出来?不出来我就放火烧你们家房子了。”
农村女人的嗓门大,吓得院子里的狗一个劲的乱吠,窗户纸也呼呼啦啦响,玉环娘在里面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地震。
她跑出了屋子,发现女儿跟亲家站在院子里,玉环的手里拿着个包袱,应该是行李。
玉环娘感到了不妙,不用问,闺女是被婆家给赶回来了。
其实这些天她也听到了村子里的谣言,听到了关于玉环是白虎星的传说。觉得对不起人家李大虎一家。
她尴尬笑笑,赶紧问:“亲家,这是咋了?”
“咋了?你不知道咋了?你女儿是白虎星你知道不知道?知道就不应该让她嫁过来,现在好,我们李家就要断根了,你满意了?”庆林娘一边说一边哭,一个劲的干嚎。
她现在已经没有眼泪了,三个儿子接连惨死,她觉得眼泪早已哭干,而且有冤没地方诉苦去。
白虎星这东西又不上刑法,你去县里告她,政府也不予受理啊,还会觉得你很荒唐。
玉环娘手足无措,双手搓着衣襟说:“亲家,俺不知道啊,你说……该咋办?”
庆林娘说:“闺女我给你领回来了,以后咱们两家一刀两断,井水不犯河水,生死不相往来,她以后嫁给谁我不管,反正以后不能进我们李家的门。我和我老伴,还有我儿子,还想多活两天呢。”
大白梨说完以后,愤愤走出了玉环的家门,走的时候咣当一脚踹在了门板上,差点把玉环家的墙头给掀了。
玉环娘没说话,只是冲着亲家的身影哎了一声。
本来她想劝一下,后来一想算了,女儿害的人家一家还不够惨吗?
玉环就那么站在院子里,脸色冷如冰霜,不进屋,也不说走。
她娘看看闺女说:“进屋吧,傻愣着干啥?”
玉环冷冷地说:“娘,你不怕我克死你?”
玉环娘吃了一惊:“你说的啥话?你是我闺女,就算你真是白虎星我也不怕,傻闺女,那有亲娘怕闺女是白虎的。你是我的小乖乖。”
玉环娘上去抱住了闺女,玉环嚎哭一声扑进了娘的怀里,哭啊哭,直哭的天昏地暗,风云惨淡,将所有的委屈一股脑的发泄。
玉环一边哭一边说:“娘,我以后再也不嫁人了,我跟着你,守一辈子活寡,照顾你一辈子。”
老太太摸着女儿的秀发,一个劲的叹气。她知道,李家三个儿子的惨死,决定了玉环的一辈子,这辈子再也没男人敢娶玉环了。
除非那个男人活得不耐烦。
“傻孩子,别说傻话,找机会我还会把你嫁出去,你没有守过寡,不知道做寡妇的苦楚啊。”
玉环知道娘的苦,娘还不满20岁就守了寡,那时候玉环才刚刚两岁。
那一年,爹背着一筐核桃,走出大山去卖。他想让玉环娘儿俩生活的好一点,结果跟玉林一样,掉进了盘蛇谷的鬼愁涧,摔得尸骨无存,等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被野狼拉得东一块西一块的,面目全非了。
爹死了以后,娘就守了寡,带着玉环凄风惨雨,有啥好吃的,娘都紧着她,那日子真是难过。
穷还在其次,最不能容忍的是,还要受村里流氓闲汉的欺负。很多无赖半夜会敲她们家窗户,吓得玉环娘抱着闺女在屋子里瑟瑟发抖。
后来是大军的爹张太辉放了话,在村里开了大会,警告那些流氓闲汉说,如果发现谁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立刻拉出去游街,打成反革命,那些流氓闲汉这才不敢造次了。
咬着牙忍啊忍,好不容易玉环长大了,满以为可以嫁好人家,可谁知道闺女会是个克夫的白虎星。
玉环就这样被婆婆赶回了娘家,一住就是一个月,她的心彻底凉透了,就像一捧死灰,对婚姻开始变得麻木。
她也觉得自己的命不好,就是个扫把星,半年的时间三个男人毙命,这件事说出来有点邪。
活着实在没意思,不如去死,如果不死的话,娘早晚也会被自己克死,还有大军,也会被自己克死,还是去自杀吧。
死在那儿好呢?干脆去跳崖吧……后来一想不行,太难看了,从山崖上掉下来,摔得东一块西一块的,被野狼拖走弄得面目全非,连个全尸也落不着。
不如去跳河?可是想了想,还是不行。
磨盘村是山村,附近没有水塘,即便有个水塘,里面的水也不深,还漫不过膝盖,不要说人,狗都淹不死。
那还是上吊吧,把绳子套在脖子上,轻轻一下,很快就会跟爹见面。
死在那儿好呢?
玉环出门的时候拿了一条绳子,乌黄乌黄的,就是那种收庄稼的时候用来捆东西的麻绳。五六尺长,拇指粗细,非常的结实,掉几百斤重的东西也不会扯断。
早些年,村里很多人日子过不下去的时候,都用这东西来上吊,结束自己的生命。干脆而又麻利。
她害怕绳子不够结实,出门的时候顺便抄了一把割谷子用的镰刀,就是那种秋忙的时候,用来割谷子的弯刀,把儿很短,非常的锋利。
用它来割腕是最好不过的工具了,轻轻一下,看着自己的鲜血一滴一滴流尽,心脏慢慢衰竭,意志渐渐昏迷,很短的时间就可以离开人世。
玉环走啊走,一边走一边哭,一路哭,一路砸着小坑……
走到自家的祖坟上,看到坟上是一个个土包,里面埋的是她的奶奶,她的爷爷,还有她爹。
死在这里就等于没有离开家,家里人还陪着她。
坟头上长着一颗歪脖子树,非常的粗大,在不高的地方就分了叉,真是个上吊的好场所。
玉环搬来了两块石头,垫在了脚底下,上了石头,把绳子打成死结,掉在了树杈上。
她把绳子套在了脖子上,看了看湛蓝如洗的天空。山里的天好蓝好蓝,水洗过一般,几朵白云飘在上面,悠闲地游走。
可惜以后再也看不到这么明媚的蓝天了。
然后玉环又看了看属于自己的身子,这是一具多么完美的身材啊,皮肤是那样的白皙,胸部是那样的鼓荡,该细的地方很细,该粗的地方很粗,该鼓的地方使劲的鼓,该凹的地方使劲的凹。
她太完美了,人都说红颜祸水,用在她的身上真是真实的写照。
这时候玉环忽然想起了大军,这个文雅的男人有着一双健硕的臂膀,“过七”的那几天曾经令她神迷**颤抖不已,深深征服了她的心。
可惜他并不属于她,而是属于小花。
“大军,我走了,下辈子咱俩再续缘吧,我不能嫁给你,我不想克死你,下辈子投胎我挑个好时辰,再也不做白虎星了。”
玉环抬起拿着镰刀的右手,在雪白的左手手腕上狠狠割了一刀……不是很疼,鲜血像水柱一样顺着镰刀咕嘟咕嘟向下淌,滴在地上就染红了泥土。
她把脚下的石头用力一踢,整个身子就悬挂在空中,优美的身体荡了几下。
她没有觉得痛苦,反而绽出了甜甜的浅笑,仿佛她已经解脱了。
看着眼前的景物慢慢模糊,远远的,她看到了张大军,大军一步一步向她走来,张大军的身材还是那样的魁伟,男人的臂膀还是那样的宽阔。
就在这时候:“当……”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枪响,枪声阵彻了傍晚的天空,一群鸟儿被惊得四散奔逃。
猎枪里的钢珠打得很准,正好击中了吊着玉环的那根绳子。玉环的身体落在了地上。
张大军一个箭步扑了上去,抱住了女人的身体:“玉环,你咋了,你咋想不开啊?你醒醒,我是大军,我是大军啊。”
玉环睁开了眼,喊了声:“大军哥……”一下倒在了男人的怀里。
就在最关键的时刻,张大军救了玉环一命。
其实张大军根本就没有走远,一直都在磨盘山。也一直在玉环的身边偷偷保护着她。根本没离开她100米的范围。
今天玉环一个人出了门,大军就感到了不妙,知道玉环要寻死,就救下了她。
张大军摘掉了玉环脖子上的绳子套,一哈腰,把女人抱在了臂弯里,双腿一弹,跳上了一块山石,三纵两纵消失在了茫茫的大山里。
玉环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她在一个山洞里,山洞里很干净,地上是没有燃尽的篝火,墙上挂着几张狼皮。她躺在一张熊皮上。
这些都是张大军的战果,张大军常年在山上打猎,捕获的野狼和大熊不计其数。
阳光很充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她的手腕上缠了一条手帕,止住了鲜血,伤口也不是那么的疼了。
“大军哥……”玉环第一句就喊张大军的名字。
“玉环,我在呐。”张大军从后边抱住了她。
“大军哥,俺这不是在做梦吧?”玉环一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身体颤抖地就像秋雨中的树叶。
张大军说:“这不是梦,傻丫头,为什么要寻死呢?你死了,我怎么办?”
玉环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脸蛋,感到了疼,然后一张嘴,吭哧,在张大军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张大军哎呀一声:“玉环,你干嘛咬我?”
玉环问:“疼不疼?”
张大军说:“疼。”
“疼就证明不是梦,天哪,俺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你。大军哥,你怎么会在这儿啊?”玉环紧紧抱着大军好像怕他飞了一样。
第32章 别叫了,到底了
张大军说:“我一直都在磨盘山,一直都在你身边,只是你不知道。<冰火#中文”
“啊?你在俺身边干什么?”
“保护你啊。我怕你被李家那几个畜生欺负。”张大军咬了咬牙。
张大军一直在保护玉环。从没有离开过。
那天晚上,李高林在父母的怂恿下,钻进了玉环的屋子,其实张大军在墙头外面就用猎枪瞄准了李高林的脑袋。
可惜屋子里黑,什么也看不到,张大军怕伤着玉环才不敢开枪,刚要跳进墙头,把李高林拖出来暴揍一顿,没想到玉环会披头散发从里面跑出来。
玉环赤身果体,三更半夜赤着脚跑回了娘家,张大军一直在她背后不远处,直到看着女孩子进了家门。他才放心的离开。
张大军是个不简单的人,无论是头脑,机智,还是身手,在磨盘山一带都是首屈一指的。
他常年在山里打猎,练就了一副攀岩绝壁的功夫,身体像个狸猫,非常的灵活,而且枪法也是一流。
山里的动物跟他都很熟,狼群遇到张大军都躲得远远的。
让全村人迷惑不解的是,张大军为什么很少回家,特别是这两年,几乎没回过家,一直躲在磨盘山上。
没有接到爹的命令,张大军根本不敢迈进家门。
因为张大军是磨盘山的守护神,也是一批财宝的守护神。他们李家两代,一直在守护着一批富可敌国的财宝,只不过不能让外人知道罢了。
大军看着玉环娇红的脸蛋,迷人的胸脯,闻着她的体香,下面不由自主鸡冻起来。翻身就把女人压倒了。
他开始去撕扯女人的衣服,慢慢揭开了她的扣子,一低头亲在了玉环的嘴唇上。
那种陌生而又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很快,女人的衣襟被挑开了,露出了洁白粉嫩的胸脯,就像两只玉兔,双双探出了窝窝。
张大军有点把持不住,一脑袋就扎进了玉环的一对如沟里,跟过七的那天一样,将女人的两颗露珠噙在嘴巴里,反复品尝了起来。
玉环的身体被大军这么一刺激,也有点动摇,嘴唇撕咬的感觉麻酥酥的,被闪电劈中一样,她感到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
张大军的嘴巴咬开了女人的扣子,咬开了女人的腰带,一点点向下吻过去,用舌头舔,用牙齿咗。那种甘甜的芳香从舌尖传到舌根,立刻就涌上了大脑,全身的热血就鼓荡起来。
终于,张大军的嘴唇碰到了女人的神秘地带,那个地方果然跟传说中的一样,光溜溜的,一根毛也没有,她……是个白虎星。
上次过七的时候,张大军因为慌张,没看清楚。
张大军才不相信那些扯淡的传说呢。
他是念过书的人,知道那是女孩还没有进入发育期,那个地方,还不到长毛的年龄。
这就跟地里的庄稼一样,虽然你施肥充足,灌溉良好,可不到成熟的季节,你干着急也没用,庄稼还是收不到仓里。
女人的身体也是这样,不到长毛的年龄,那些毛发根本不会崭露头角,你拔毛助长也没用。
张大军舌头一伸,就要探进女人的神秘地。就在这时候,玉环机灵灵打了个冷战,一下就把大军推开了。
张大军很诧异,问:“怎么了?”
玉环惊慌失措,赶紧裹紧衣服,一个劲的向后缩,声音在苦苦哀求:“大军,真的不行,你会被克死的,俺是白虎星,白虎星啊。你不能碰俺。”
玉环还没有从李家哥三个惨死的阴影中解脱出来,她心惊胆战。
张大军扑哧笑了,骂了声:“扯淡!无稽之谈,我是属导弹的,打的就是白虎星,放心吧,我不怕。”
玉环还是往后缩,脸色都吓白了:“不行啊,就算不克死你,你也会捅死俺,上次你弄得人家……好疼啊,俺已经死过一次了。”
张大军明白了,玉环上次被自己捅晕,差点死过去,女孩子心有余悸。
但是张大军知道,女人第一次都这样,开始的时候有点疼,时间长了那个地方就很痒,甚至比男人更需要爱抚。
其实男女之间的房事就跟修路一样,天下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变成了路。
刚刚开路的时候,需要开山崩石,地动山摇,人欢马叫,一旦路被修开,不要说走人,你过汽车都没有问题。
张大军说:“不怕,不怕,第二次就会感觉很好,三喜嫂说过,那个地方其乐无穷啊。”
玉环还是很害怕,又把大军推开了:“别,大军哥,你如果不在乎俺是白虎星,如果真的想要俺,那咱俩就成亲,俺要明媒正娶做你的媳妇。”
张大军点点头说:“好,我领你回家,现在就走,咱俩成亲。”
张大军拉着玉环的手走出了山洞,踏上了回家的路。
这个山洞是张大军的第二个家,他每次上磨盘山都住在这里。
山洞是开在磨盘山山峰顶端的一座隐蔽的天然山洞,冬暖夏凉。张大军还准备了锅盆碗灶,在这里过日子。
这磨盘山可不是谁都能来的地方,解放前这里是禁区,当地的人把磨盘山敬畏神明。普通人不让靠近。
而且磨盘山非常的陡峭,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大磨盘,四周都是陡峭的山崖,有的地方成九十度角,普通人根本上不来。
一百多年来,只有三个人上去过,第一个是张大军的爷爷张青堂,第二个是张大军的爹张太辉,第三个就是张大军本人。
现在张太辉老了,守护磨盘山的任务就交给了儿子张大军。
他们祖孙三代一直在守护着磨盘山,也在守护着一批富可敌国的财宝。
那是30箱子赤足的黄金,还有十多箱子银元和珠宝,是晚清的时候,张大军的爷爷张青堂留下来的。
那时候张青堂还年轻,在胡雪岩的手下做生意,生意遍布全国各地。曾经是显赫一时的国有工业家。
八国联军进中国的时候,张青堂独具慧眼,感到了不妙,他知道中国进入了大革命时期。就把家里的财产全部变卖,换成了黄金和大洋,还有珠宝,一并埋进了磨盘山。
他决定把这些财宝留给子孙,总有一天用得着。
再后来张青堂就隐居在了磨盘山,娶妻生子,过起了普通人的生活。
因为从前底子不好,大家都知道张青堂是地主资本家,文ge的时候,常常被人拉去游街,儿子张太辉也被打成了狗崽子。
批斗他们最严重的是李大虎的老爹,张家跟李家的世仇也是那时候结下的。
当然,这些事我们以后再介绍,暂时跟本章的情节无关。
磨盘山很难攀爬,但是上去以后风景非常的秀丽,处处是原始森林,处处是鸟语花香。简直跟世外桃源一样。
这里漫山遍野长满了树木,青的是白杨,红的是枫树,白的是杜梨树,地上的花草也争芬斗艳。
现在已经接近秋天,漫山遍野的杜梨树白了,散发出杜梨的阵阵清香,花草将山坡染得五彩绚烂。半红半青的枣子挂在树上,一串串就像葡萄。很多不知名的果子也滴滴缀缀,将枝头压弯了腰。
张大军拉着玉环的手,在山谷里遛呀逛,开始的时候玉环还跟大军保持一段距离,一会儿以后,两个人不知不觉就靠在一起。
磨盘山的风景尽收眼底,玉环牵着大军的手,指指这儿,问问哪儿,张大军一一解答。
“大军哥,这是啥果子?”
“这是野杏。”
“那个,那个是什么?”
“那个是桑葚,还有这个,这是酸枣。”大军一边说一边摘下了一颗,塞进了玉环的嘴巴里。
酸枣酸酸甜甜,肉多汁多,味道鲜美。
大军问:“甜吗?”
玉环就点点头:“甜。”
大军说:“还有更好吃的,那就是杜梨了,等杜梨红透以后,摘下来放在烈日下暴晒,晒成杜梨干,吃起来比葡萄干的味道还要好。”
“大军哥,你懂的可真多。”
大军说:“磨盘山上到处是宝,到处是野果子,养活上千人不成问题,可惜啊,山里没有路,不能把这些东西弄进城里去,要不然一定会卖好多钱,只能生生看着这些好东西烂在山里头。”
玉环问:“大军哥,山里就不能修路吗?”
张大军道:“修路不是不可以,可惜距离最近的山里公路也有**十里,要花好多钱,千百年来,走出磨盘山的人少之又少,很多人从鬼愁涧爬出去的时候,掉进山崖里摔死了。村里要想富,必须先修路啊。”
玉环点点头,忽然想起了她爹,她爹就是十几年前,背着一筐核桃走出大山的时候,掉进悬崖摔死的。
张大军看到玉环又哭了,抬手帮她擦擦泪:“你放心,几年以后,我一定会修一条路出来,把你从山里送出去,到大城市看看,帮你买好多新衣服。”
玉环点点头:“大军哥,你真好,俺等着这一天。”
磨盘山想爬上来很难,想下去也很难,来到悬崖的边上,向下一看深不见底,远处的村庄隐隐约约,人像蚂蚁,房屋像甲壳虫。
玉环作难了:“大军哥,咱们怎么下去啊?你是怎么背我上来的?”
张大军诡秘一笑:“你闭上眼。”
“闭上眼干什么?”
“别管干什么,闭上眼,我带你下去。”
“喔”玉环很乖巧,慢慢闭上了眼。
张大军上去抱住了玉环的细腰,抓住旁边的一根树藤,出溜-……从山顶上就滑了下去。
这里距离地面至少一千米的距离,而且非常的陡斜,张大军的身影就像一只猿猴,抱着玉环,从山顶上滑了下来。
半空中,玉环挣开了眼,吓得一个劲的尖叫:“啊……”她抱着张大军的脖子不敢向下看。
张大军稳稳落在了地上,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叫了,到底了。”
第33章 会捅死人的
“啊,到底了?”
玉环挣开了眼:“大军哥,你就是这么抱着我上去的?”
张大军点点头:“这座山我已经上去过百十次了,一点也不吃力。冰@火!中文”
玉环抬头向上看了看,高高的山顶一眼看不到尽头,张大军却能上下自如,而且脸不红心不跳。
他在玉环的心里越来越神奇了,有点琢磨不透,他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身手,自己怎么不知道?
“大军哥,你真有本事……”
张大军说:“这是磨盘山的半山腰,再向下走20多里就可以到村子了,天黑以前咱们就能赶回家。”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看着风景。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西斜了。
大雨说来就来,北边的天空翻起一片滚滚的黑云,咔嚓一个惊雷在半空中炸响,倾盆的大雨瓢泼而下。
大雨来的太及时,两个人还没有找到地方躲藏,就被雨水浇了个措手不及。
张大军拉着玉环的手,嘻嘻哈哈找地方躲藏。
大军对磨盘山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很快找到一个凹进去的山洞,可以暂时进去避一避。
这里有一堆干草,是张大军从前放进去的,为的是走累的时候可以在这里歇一下脚,他把玉环拉进了那个山洞里。进去以后两个人都变成了落汤鸡。
玉环格格笑着:“大军哥,看你变成水鸭子了?”
大军说:“你也是。”
风越刮越猛,雨越下越大,大风裹着暴雨,像找什么东西一样,东一头西一头的乱撞,风雨灌进了山洞里,玉环冷的瑟瑟发抖,脸冻得发青发紫。
张大军立刻抱住她,用身体为她取暖。
玉环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短褂紧紧贴在身上,女孩身体的线条玲珑剔透。红色的肚兜和白色的内裤都绽露出来,
雨水顺着女孩的脖子灌进了领子,然后顺着ru沟滑落下来,趟过小腹,最后流到了白色的裤衩上,顺着大腿流淌到地上。
女孩子身体的曲线玲珑剔透尽收眼底。张大军的眼睛瞪直了,呆呆看着玉环。
他完全被女孩的身体吸引,眼睛里顿时生出无数锐利的钩子,把玉环的身体挠得又痒又痛。
玉环发现张大军看着她,她就开始有意无意的阻挡,一会儿把手遮住酥胸,一会儿捂住自己的三角地区,两只手移过来移过去,不知道放在哪儿才好。
张大军把持不住了,觉得一股无名的干渴从喉咙里涌起,胸膛内热血澎湃,全身都鼓胀起来。
他无法抵制从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这种诱惑。一下抱着玉环狂吻起来。
“大军哥,别,别这样,我怕,会捅死人的,我害怕……。”玉环开始有意无意的躲闪。
张大军那管这个,狂吻雨点一样打在玉环的身上,先从额头开始,然后是眼帘,鼻子,嘴巴,脖子,酥胸……
双手一用力,玉环前胸的扣子就被崩飞了,女人洁白高挺的酥胸果露出来,他发了狂一样,把女人裹在了身下,那形态像一只捕获了猎物的豹子……。
玉环躲闪了两下也就不动了,张大军用嘴唇亲遍了女孩全身的每一个角落,两只手紧紧握住两颗饱满而坚挺的nai子挤弄起来。
身体的刺激已经让她把从前的疼痛彻底的忘记,男人的吻和抚摸,就像痒痒挠一样,挠到哪儿,哪儿就一阵舒坦。
随着从神经深处传来的不断刺激,玉环轻轻哼了一声,呼吸越来越沉重,心跳也越来越急促。全身有种说不出的酥麻快感。
男人的一只手掌侵占了酥胸后,另一只手慢慢向下,去摸她的神秘领地,虽然力道很轻,可玉环还是吓了一跳:“这个地方……暂时别摸……”
她一边说,一边本能的用手去阻挡,张大军就停住了手,然后用舌头去撩拨女人粉红的,用牙齿轻轻的咬,用舌头轻轻的撩,小小的痛疼给女人带来了无比的刺激。紧接着是全身一阵的颤抖。
玉环的身体就着了火,而且消防队员来了也扑不灭。一下拉住了张大军的手,慢慢把自己的身子粘了上去。
眼睛一闭,说:“随便吧,大军哥,你弄死我吧,捅死我吧……我不想活了。”
这一次张大军的动作很轻。没有过分的用力。
进去的时候,玉环咬着牙嗯了一声,接下来那种幻如神仙般的感觉就传遍了全身。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美妙,
最原始的**刺激让女人变得很主动,也不是很疼嘛,看来路趟顺了就是好。
雨越下越大,外面电闪雷鸣,两个人在暴风骤雨袭击的岩石下不停的翻滚,
这一次玉环又咬了张大军的肩膀,还把一双玉手掐进了大军背后的肉里,在他的后背上抓下了十个红红的血道道。
“大,大军哥,你慢点……”玉环浑身颤抖了一下皱紧眉头。
张大军就把动作减缓了,继续抱着她,还是从额头开始,吻她的眼睛,吻他的脸颊,吻她樱桃一样朱红的嘴唇,再次把脑袋埋进了女人的酥胸,慢慢品尝。
麻酥酥的感觉就充实了女人的全身,阵阵的快意减轻了xiati的痛楚,直到一股麻酥酥的电流从玉环的身体里流过,两个人都是全身颤抖,一起哆嗦,慢慢停止了动作才算作罢。
**过后他们还是死死抱着对方不舍离去,尽情感受着余韵的温存……
张大军从玉环的身上翻了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看了看玉环,还好,这次没昏过去。
他摸着玉环的脸蛋问:“逮吗?”
玉环点点头说:“逮,为啥这次那么逮,上次那么痛啊,害的人家都昏死了。”
张大军说:“很简单,三喜嫂说过,路趟顺了就好了,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以后还会让你逮,而且会天天让你逮。”
玉环抱住了张大军的脖子说:“早知道这事这么逮,我还折腾个啥啊?还不如当初就跟你过了。”
张大军抬手刮了她鼻子一下:“现在后悔了?你你你……你少让我逮多少回啊,不行,罚你,再让我逮一次。”
张大军不由分说,又把玉环压在身下,两个人又逮了一次。
天黑以后张大军才抱着玉环回到了家。
张大军抱着玉环,抬脚咣当踢开了院子的门,把屋子里正在吃饭的娘和爹吓了一跳。
张太辉吓得筷子都落了地,赶紧冲进了院子,还以为家里来了贼。
门打开,他发现儿子张大军抱着玉环就那么湿漉漉站在院子里,两个人都跟落汤鸡一样。
张太辉傻了眼,莫名其妙问儿子:“咋了这是?”
张大军也不客气,跟老子开门见山说:“爹,跟你明说了吧,玉环要自杀,我救了她,而且我跟玉环已经上过炕了,俺们俩现在就是两口子。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反正这事是不能更改了,你跟娘如果反对,我就跟玉环还回山里去。”
“你?”张太辉听了一头雾水,琢磨了半天才明白怎么回事,。
不用问,儿子跟玉环已经把事儿给办了。玉环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儿媳妇,想不到这小子会霸王上弓,先斩后奏。而且上来就把他反对的话给堵得死死的。
可是……小花怎么办?怎么跟李大虎家交代?
张太辉没了注意。
张太辉这人跟别人不一样,他看事情最通透,而且儿子的婚姻大事从来不插手,你爱喜欢谁喜欢谁,跟老子无关,我只管拿钱帮你办喜事,结婚后给我孙子抱就行。
张太辉没有感到诧异,也没有怪儿子,人家把事儿都办了,着急管个鸟用?
他只是摆摆手说:“把玉环抱你屋里,先换换衣服再说,小心别冻着,换好衣服以后吃饭。”
张大军哎了一声,一转身,把玉环抱进了自己那屋的炕上,先找了几件衣服,递给了玉环,然后帮她解扣子。
玉环脸一红,抬手挡住了他:“大军哥……你别这样?”
张大军问“咋了?”
玉环红说:“俺害羞,衣服还是我自己换。”
张大军扑哧一笑:“咱俩都这样了,你还害羞个啥?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看过?几根毛我都查的清清楚楚的,至于这么扭捏吗?”
玉环的脸红布一样,说:“咱俩不是还没有……成亲嘛。”
张大军道:“成亲不成亲,你都是我老婆。”
他一边说一边帮玉环解开了扣子,先把上衣剥了下来,然后去脱玉环的裤子,眨眼的时间把玉环剥了个干净。
先拿出一条毛巾,帮女孩把全身的水珠仔细擦了一边,然后跑进西屋,拿了几件未婚妻小花穿过的衣服,帮玉环换在了身上。
衣服换好以后,张大军抱住她。一下把女人塞进了自己的被窝里,道:“你别动,先暖暖,我去给你舀饭。”
玉环冲他一笑:“那……你爹和你娘,会同意咱俩在一块吗?还有小花……你怎么跟她解释?”
张大军说:“这个你别管,爹跟娘哪儿我去说,现在不同意也由不得他们,我有办法。”
玉环冲他笑笑说:“那你去吧,别惹老人家生气。”
张大军冲玉环摆摆手,走进了北屋。
这时候屋子里已经乱了套,张太辉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手里拿着旱烟袋来回的转圈,大军娘虎着脸坐在炕上。
发现儿子进门,大军娘立刻火了,一下扑了过来,“啪啪!”先给了儿子两巴掌。
娘的两巴掌,大军早就预料到了,不用问,爹已经把什么都跟娘说了,所以一点也没有生气,再说娘也不能真打,就是吓唬吓唬他,那巴掌轻的连蚊子都拍不死。
张大军问:“娘,你咋了?”
大军娘嘴唇哆嗦着说:“你你你……你个冤家啊,你怎么把玉环给抱回来了?”
张大军说:“我怎么不能把玉环抱回来?我帮她过的七,而且除了我,她没跟别人上过炕,你儿媳妇冰沁玉洁,我怎么不能抱她回来?”
“你你你……玉环是白虎星,你知道不知道?她还是……腊月羊,克夫的,你想死啊你?别人躲还来不及呢,你咋还屁颠屁颠的往上蹭?”
第34章 天狼配白虎
大军娘害怕极了,玉环是白虎星的事情,村里都传遍了。<冰火#中文全村的人看到玉环都躲着走,根本没人敢跟她说话。
她怀疑儿子是疯了,竟然把玉环抱回家,半路上还把事儿给办了。
张大军一笑:“娘,你听谁说的,都是胡说八道,封建迷信你也信?我不在乎。”
“小祖宗,你不在乎……我在乎,我跟你爹,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有个好歹,我们可咋办啊?”
张大军说:“我不管,反正我就娶玉环。”
大军娘说:“你要是娶他,我就一头碰死在你面前。”
张大军道:“你要不让我娶玉环,我就从磨盘山鬼愁涧跳下去,我自杀,我让你断子绝孙!”
大军娘怎么也没想到儿子竟然用死来威胁自己。
她往地上一坐,手摸膝盖哭开了:“俺的天啊……俺滴地儿啊……老天爷作孽了。生个儿子不孝顺啊……啊……”
农村的女人就这样,哭比唱好听,每一个哭街的女人,都是一个优秀的歌唱家。那声音阴阳顿挫,绵远悠长,高亢嘹亮,非常的动听。
张太辉在旁边嚎了一嗓子:“你住嘴!哭什么哭,还嫌不够乱啊?”
老太太最听丈夫的话,张太辉不让她哭,她就不敢哭,立刻闭住了嘴。
张大军扑哧笑了。
大军娘一瞪眼:“你个没良心的,我们都急死了,你还笑?”
张大军说:“娘,我笑你傻啊,玉环是白虎星,你知道我是什么星吗?”
大军娘擦擦眼泪问:“你什么星?”
大军说:“我天狼星,你不知道啊,天狼星跟白虎星是绝配,天生的一对,知道为什么我跟玉环过七的时候,她会晕过去吗?那就是说,只有我能降服白虎星,别人不能。”
大军娘想了想,还真是,大军帮玉环过七的时候,差点把玉环给捅死,儿子好勇猛。
玉环自杀的时候,又偏偏被儿子给救了,难道这就是缘分?难道是老天安排的这段姻缘?
老太太说:“我不信,谁说你是天狼星的?”
张大军说:“孙寡妇啊,香菱娘这么说的,不信的话你明天去问问她。”
大军娘半信半疑。女人一般不当家,也不拿主意,她看了看老头子张太辉:“他爹,你倒是说句话啊,儿子这事儿到底该咋办?”
张太辉点燃了烟袋锅子,吧嗒抽了一口:“儿子的感情事我一般不插手,我发愁的是怎么跟小花交代,怎么跟大虎一家交代。
既然玉环跟大军热乎,那就给他们办事吧。剩下的我去处理。”
“可玉环她是白虎星啊……”
张太辉噌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骂道:“胡扯!什么白虎星?老子偏偏不信,玉环那么好的闺女,怎么可能是白虎星?就算是,我也不怕,要克,让她先克死我!”
张太辉是个十分开通的人,他不迷信,而且事事迁就儿子,别看他平时对张大军凶地像老虎一样,其实心可细了。
张大军上去拉住了爹的胳膊:“爹,你答应我娶玉环了?”
张太辉冲儿子点点头,一竖大拇指赞道:“好小子,有两下子,够魄力,不愧是我张太辉的种,我答应你,下个月给你办喜事。准备去吧”
张大军高兴极了,想不到父亲会这么开通。一张口就痛快答应了。
他乐的屁颠屁颠的,返回了自己的屋子,一下就扑向了被窝里的玉环:“玉环,这事成了,我爹答应了,咱们下个月成亲。”
玉环一听,眼泪滚滚而下,一句话也不说,抱紧了张大军:“大军哥,你没骗俺吧?”
张大军道:“我怎么会骗你,骗谁也不能骗你啊。”
玉环赶紧穿起了鞋,一头冲进了两位老人的屋子,给大军娘和张太辉深深跪了下去。
张大军要成亲了,娶的是磨盘村的白虎星玉环,这个消息炸了锅一样在村里流传开来。不到一天的时间传遍了磨盘村的角角落落。
第一个站在街头大喊的,是香菱的娘孙寡妇。
那一天,张大军走进了孙寡妇的家门,扔给了她50块钱,告诉他说:“婶儿,我要跟玉环成亲了,你扯开嗓子使劲在村里吼,告诉所有人说,我张大军是天狼星,跟白虎星是绝配,我跟玉环是天生的一对。这事成了,我再加你50块。”
看到50块钱,把孙寡妇乐的,嘴巴好悬没扯到腮帮子后面去。
那时候的50块钱可是一个人一年的工分啊,一个壮劳力,一年才挣50块钱。
孙寡妇把钱装进了裤腰里,立刻窜出了屋子,把手达成一个喇叭状,站在村头的磨盘上使劲的吆喝,差点把嗓子喊哑:“大军要跟玉环成亲了!张大军是天狼星,天狼星跟白虎星是绝配啊!”
孙寡妇因为常常帮人念经起坛,早练就了一副好嗓门,扯嗓子一吼,全村人都知道了,惹得一群穿开裆裤的孩子嘻嘻哈哈的笑。
张大军就是要让全村的人都知道,我张大军不信邪,老子就是要娶玉环。以后谁敢欺负玉环,那就是欺负老子的女人,我手里的枪饶不了他。
孙寡妇这么一喊,全村人都知道了大军跟玉环成亲的事情,这些消息自然也就传到了李大虎和大白梨的耳朵里。
其实也不用传,就孙寡妇那嗓门,顶着风都能喊出五里地去,磨盘村屁大点地方,谁家放个屁都能听见,李大虎在院子里早听见了。
李大虎两口子立刻感到了不妙,张大军跟玉环成亲,那俺家小花咋办?
不能让小花给他张大军做小吧?那将来不是要受玉环的欺负。
现在的磨盘村还不发达,村里人很封建,男人三妻四妾虽然不流行了,可包二奶养二房,他们都知道。
李大虎和大白梨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让小花跟张大军做小,这事坚决不能办。
他们两口子气愤愤的找到了张大军家。走进大军家门的时候,张太辉正坐在屋子的中堂前面喝茶,手里拿着烟袋锅子,吧嗒吧嗒抽的正美。
大白梨怒气冲冲,两只脚一蹦,跟武林高手一样,从院子里跳到了屋子的正中央。
她指着张太辉的鼻子就骂:“狗日的张太辉你不是人,是牲口,你咋能让你儿子干这事啊?
大军和小花是指腹为婚的,而且俺闺女做了你们家这么多年的童养媳,大军怎么说娶媳妇就娶媳妇?太不仁义了,这不是坑俺闺女吗?”
大白梨唾沫星子横飞,一蹦一跳,俩nai子也一蹦一跳,在给她助威。
张太辉根本没搭理她,只是把烟袋里的烟油子吹了吹,在桌子腿上磕了磕烟灰,这才说道:“大白梨,没错,大军娶玉环是我的注意。”
张太辉叫她大白梨,是恰如其分。
这事情巧的很,大白梨当初出嫁的时候,帮她过七的就是张太辉。她的那对大白梨,除了她男人李大虎,只有张太辉一个人见过,也摸过,
当初她嫁过来的时候,两nai子很白,就像两只大白梨,特别是夏天,那两个nai子更是明显,大白梨的绰号由此得名。
但是这名字只能是张太辉叫,别人叫不行,大白梨是要骂娘的,因为别人没资格叫。
大白梨怒道:“咋了,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嘛?那俺闺女咋办?”
张太辉不慌不忙,慢慢卷起了烟袋锅子道:“该咋办咋办,大军不喜欢小花,你让我咋办?强把他们扭一块?我张太辉可干不出这种事情。”
李大虎怒道:“张太辉你废话!婚姻向来都是父母说了算,不能孩子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同意大军娶玉环。”
张太辉冷冷一笑说:“你算老几?你同意不同意管个鸟用?我这当爹的都说了不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是过去,现在是新社会了,实行恋爱婚姻自由,父母包办的婚姻是违法的。把他们拆散,他们到公安局告你,你是要吃官司的。”
李大虎立刻泄了底气,是啊,我算什么?我凭什么干涉人家张大军娶谁?只能没好气地说:“那你说,该咋安排俺家小花?俺闺女可不能做小,”
张太辉道:“我没说让小花做小啊,她是我亲闺女,从你们把她送给我那天起,小花就是我亲闺女。
现在生活比从前好了,小花如果愿意回去,我也不阻拦,小花不愿意回去,我会找个好人家把她嫁了。当初你们把小花送过来,不就是为了省几颗粮食嘛?”
一时间,大白梨和李大虎没词了。
张李两家是世仇,这种恩怨已经结了几十年,一代延续一代,代代不得停息。
当初李大虎把小花送给张大军做童养媳,其实是没安好心,第一是因为养活不起,第二是为了浪费张太辉家的粮食。
在六十年代那段艰苦的岁月里,孩子送人不是什么稀罕事。
张太辉欣然接受了小花,其实是为了化解两家的恩怨,他想通过这段婚姻,让张李两家的恩怨冰释前嫌重归于好。可想不到事情会搞成这样。
自从大白梨两口子把小花送给张太辉那天起,小花就跟亲生的爹娘结下了仇。小花恨他们,这等于爹娘把她给抛弃了。
因为这件事,小花跟家里人根本没啥来往,带张太辉两口子非常的亲,见到亲生的爹娘反而形同陌路,宁可绕着道走,从来不说话。
大白梨怒道:“不行,那是我闺女,不是你闺女。你凭啥决定俺闺女的婚姻?我要问问小花的意思。”
张太辉一摆手说:“随便,小花就在她屋里,她愿意跟你们走,我没有意见,愿意在我这儿,我会把她当亲闺女嫁出去。”
第35章 嘴儿一个
大白梨冲着小花的屋子瞅了瞅,她看到小花正在屋子里垂泪。
其实小花的心里非常的纠结,小花是个听话的姑娘,人长得水灵,样子俊俏,心眼也好,从小就照顾大军的生活。
她跟张大军从小就在一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有好吃的都紧着弟弟,小时候还拉着他玩,喂他吃饭,晚上还陪他睡觉。那时候小花就跟张大军钻过一条被窝。
她一直以为,张大军早晚会是自己的丈夫,满16岁,爹妈就会为她们成亲,可是等啊等,没想到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张大军竟然把玉环给抱回了家。
那天晚上,她隔着窗户看的明明白白,玉环扎在张大军的怀里,身子像一只温顺的猫,女孩的脸上绽露着幸福,那种幸福是从心底发出来的。只有躺在心爱人的怀里,才会有那样的笑容。
当时,他们两个就站在雨地里,相互偎依,看的小花心里酸酸的。
现在大军就要跟玉环成亲了,她不知道该咋办,是走还是留?走吧,不舍得,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早就跟这个家有了感情。
不走吧,那自己算什么,这姐姐不姐姐,媳妇不媳妇的,自己算个啥。
小花难受的不行,整天流泪,这不,又哭上了。
大白梨怯生生进了闺女的房间,小花瞟了她一眼,没理会她。
大白梨感到很无趣,觉得欠了闺女很多。
把孩子送人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要不然只能看着孩子活活饿死。
可惜的是孩子往往不能理解大人的一片苦心。
大白梨说:“妮儿,你是咋想的,是走还是留?现在日子虽说不好,可比从前强多了,家里不缺那口吃的,跟我回吧?”
小花却把嘴一撅说:“俺不回去,死也不回去,这辈子俺就认张家不认李家,俺生是张家人,死是张家鬼,大军不娶俺,俺就把他当弟。”
小花确实不愿意走,这么多年张家带她很好,张太辉两口子确实把她当成了亲生闺女。
有啥好吃的也紧着她,过年过节的时候,总是给小花添置新衣服,而且从来没有红过脸。
大白梨讨了个没趣,悻悻走出了房间,拉了拉老伴李大虎的袖子:“闺女不愿意走,你说咋办?”
李大虎冲小花瞟了一眼,道:“女娃子是赔钱货,早晚是别人家的人,不回去正好,省粮食了。咱们走。”
李大虎领着老婆走出了张太辉的家门,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搭理过小花,直到李大虎死的那一天,小花才回了一次家。
那一天,磨盘村显出了前所未有的热闹,张家门里张灯结彩,全村的人都过来道喜。
张太辉一辈子忠厚憨直,人缘非常的好,又是村里的村长,张大军又是村里孩子们的首领,整个磨盘村几乎全部出动,统统到张家去赴宴,宴席摆了几十桌。
张大军乐的屁颠屁颠的,穿着崭新的新郎装,拉着玉环的手走进了大院,开始拜天地。
那一天,玉环走进了张家大院,瓜子脸上镶着一双黑如乌珠似的大眼,活灵活现。一对弯月似的眉毛如细柳含烟,俏皮的鼻子下是轻抹了少许口红的柔软嘴唇,娇艳欲滴。
粉白的脖颈映衬出少女脸蛋上特有的红润。一阵风从她身上吹过,把绸衣裙子带得丝丝作响,上身的衣服呈水纹似地波动起来,仿佛在强烈地宣示着它主人凹凸有致的身材,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人靠衣裳马靠鞍,玉环这么一打扮,人显得十分光彩亮丽。把村里那些年轻人馋的啊,口水差点砸坏脚面。
谁也没想到玉环原来这么俊俏,张大军竟然会娶磨盘村的白虎星做老婆,大家在佩服张大军胆量的同时,心里也不免有点惋惜,可惜啊,一朵鲜花,被张大军这王八蛋给采摘了。
拜完天地以后,张大军把玉环拉进了洞房,村里的几个好哥们过来闹洞房,有狗蛋,红旗,红兵,还有田喜和长海。
大家一个劲的起哄:“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张大军一下把玉环护在了身后,冲他们几个怒道:“滚滚滚!别打扰老子造人的过程。眼馋的话,回家抱着自己老婆,使劲亲去吧。”一阵拳打脚踢,把他们踹了出去。
三喜嫂张翠花拿着笤帚在帮张大军扫炕。
所谓的扫炕也是多年来留下的规矩,新婚夜的炕,专门有嫂子来扫,三喜嫂一边扫一边念:“一扫白发齐眉,二扫子孙满堂,三扫大富大贵,四扫日久天长……”
扫完以后,翠花嫂拍了拍张大军的肩膀,风趣地道:“大军,悠着点哈,小心别闪了腰。”
张大军说:“不如你今晚别走了,一起跟我们玩双飞啊,今晚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男人。”
翠花嫂一瞪眼:“滚滚滚,当初你三喜哥那个地方,比你强多了。”
三喜嫂很识趣,不忍打扰一对新人,身子一扭出了屋,房间里只剩下了张大军和玉环。
张大军用秤杆子帮玉环挑开了红盖头,女孩子一张俏脸就显露出来,含羞带臊,宛如天上的仙女,张大军就把持不住了,一下把玉环按倒在炕上。
玉环却挣扎着爬了起来,说:“别。”
张大军问:“咋了?现在你是我老婆,想啥时候日就啥时候日,站在大街上日,别人也管不着。”
玉环说:“我饿,早上起来到现在,我还没吃东西呢。”
张大军这才想起来,新娘子结婚这天是不能随便吃东西的,于是说:“一会儿有你吃的,咱俩办完正事再说。”
玉环说:“不行,俺早就饿了,肚子咕咕直叫,实在坚持不住了。”一边说一边撅着嘴巴,看样子想哭。
张大军有点心疼,说:“你等着。”然后返回了宴席,端了一盘菜,拿了一串香蕉,五个苹果过来,再次潜回了洞房,偷偷递给了玉环。
玉环狼吞虎咽,瞬间就把那盘菜消灭光了,还拿着空盘子舔了又舔,最后又干掉三根香蕉,两个苹果,光见吃,没见吐皮,看来确实是饿坏了。
张大军傻了眼,就说:“你这媳妇娶得起,养活不起啊,饭量太大了,早晚被你吃穷。”
玉环脸一红,举起小拳头在张大军的肩膀上敲打:“你坏你坏,你的意思是说……俺是猪了?”
张大军一下抱住了她,说:“我就是要把你当猪养,吃得白白胖胖,专门给我生儿子。”
玉环问:“生多少?三个行吗?”
张大军说:“不行,越多越好,咱们先弄个狼牙山五壮士出来,然后再弄个五朵金花,最后直奔金陵十二钗。我的目标是十八罗汉。”
玉环格格一笑:“看来我真的成猪了。”
张大军一下把玉环按倒在炕上,道:“我就是要把你当猪养,啥活儿也不让你干,就这么养着你。”
玉环也紧紧抱着张大军说:“大军,为了你,我不活了,你弄死我吧……”
这天晚上,大军一件件剥光了玉环的衣服,心安理得亲遍了女孩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摸遍了女孩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特别是一对嫩白的房,怎么尝也尝不够,三只手都忙不过来。
两个人在床上打滚,翻过来,再翻过去,一张炕板被弄得咯吱咯吱响,好像两只野狗在打架,惊天动地,气壮山河,地动山摇,飞沙走石。
红烛闪烁的洞房里不时传出女孩的呻吟声,两个人的身体一起颤抖,一起哆嗦,一起瘫软……
跟玉环成亲的那几天,是张大军人生中最难忘的时光,也是他最**的时光。
一旦尝到男女间欢爱的滋味,两个人就变得欲罢不能。每天晚上他们都在战斗,夜夜不息,有一次竟然扑通一声,两口子把土炕给晃塌了。
没办法,年轻人火力大。根本控制不住。
张大军抱着玉环在这边翻云覆雨,小花在那边潸然落泪。
小花的房间跟张大军的房间只隔着一道墙,那道墙很薄,是普通的土坯墙,里生外熟,一点也不隔音。
张大军抱着玉环忙活,那边听得清清楚楚。小花就脸红心跳,跟着他们一起颤抖,一起哆嗦。
小花的身上就跟着了火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浑身火炭一样烫烧,那个地方痒得不行。
那边地动山摇一翻以后,大军和玉环往往还会窃窃私语,说不尽的甜言蜜语,恩爱缠绵,小花想不听也不行。
最后,她只好拉过被子蒙住头,后来实在受不了,就撕一块棉花,堵住了耳朵,尽量不去听。
小花心里难受极了,有时候会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声音嘤嘤地呜咽,不敢大声,也怕惊动北屋的爹娘。
她从小就喜欢大军,待他跟亲弟弟一样,本来那边躺在大军怀里的应该是她,跟大军翻云覆雨恩爱缠绵的也应该是她,不应该是玉环。
真是造物弄人啊,小花就觉得自己命苦,没福气。
自从张大军和玉环成亲以后,他们几乎形影不离,两个人尝到了前所未有的爽快,不分场合,不分地点,不分时间,动不动就来一次。就像黄河决堤惊涛拍岸一样不能节制。
结婚五天以后的一个夜晚,大军把玉环拉进了新播种的麦地,他们坐在松软的沙土上,一边赏月一边甜言蜜语,可惜天上没有月亮,他深情地看着她,她也深情地看着他,两张嘴唇瞬间就粘在一起。
第36章 索求无度
他们翻滚,撕咬,亲吻,整整半夜,驴打滚一样,把一块整齐的麦地糟蹋的不成样子。
第二天的早上,邻居家的二叔朱二刀到庄稼地里去看庄稼,发现整块地的麦苗都被压倒了。气的他的老婆美兰拍着膝盖骂了半天街。
又是一个晚上,在村头的打麦场里,大军拉着玉环还是赏月,月亮出来的比较晚,两个人忽悠就来了兴趣,还是紧紧抱在一起,激烈地狂吻,接下来故伎重演,接吻,搂抱,然后还是打滚,又是整整一夜。
第二天,朱二刀赶着骡子去打场的时候,却兴奋地笑了,二亩地的荞麦堆子,一夜之间被张大军两口子摊平,碾碎……
他只是拿着大叉挑了几下就把荞麦给收了起来。
把朱二刀感动的不行,他深深感叹一声:“雷锋同志……又回来了。”
每天早上起来,张大军的脸色都不好看,严重睡眠不足,眼窝发青。小花的脸色也不好看,因为吵得睡不着。
只有玉环的精神越来越好,满面红光,经历了男人雨露滋润的女人,就像被春雨浇灌的麦苗一样,变得绿油油的。
小花看到以后就骂他:“活该,让你不懂得节制,早晚被那个狐狸精给抽干。”
张大军就笑笑,不去理她。
眼看着儿子的体格越来越弱,大军娘张贺氏不乐意了,老太太非常的生气。
大军娶玉环的时候,张何氏本来就不愿意,她最迷信了,一直觉得玉环是白虎星,她害怕儿子跟李家那哥儿仨一样,被玉环克死。
他们家五代单传,到张大军这一代,就指望儿子能够开枝散叶,传种接代,这要是弄个精尽人亡,剩下他们老两口,可该咋活?
晚上,大军娘钻被窝里就跟老头子张太辉商量:“他爹,你劝劝儿子,别整天就知道快活,把身子骨搞垮了,要后悔一辈子的。”
张太辉很为难:“这话我张不开口,年轻人火力大,我有啥办法?要劝还是你这当娘的去劝。你比我合适。”
老太太怒道:“你这爹是咋当的?咋不顾儿子的生死?大军这么拼命,万一身子搞垮了,以后有孩子谁来养?”
张太辉一瞪眼:“咋?我管他吃,管他喝,他炕上的事也要我操心?他又不是小孩子?你也不想想,儿子和儿媳妇炕上的那点事,我这当公公的咋开口?”
大军娘只好点点说:“那还是我来吧。”
第二天,张何氏把玉环叫进了自己的屋子里,老太太坐在中堂前的椅子上,也不说话,摆出了一副婆婆高贵的姿态,用眼睛使劲剜玉环。
玉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怯生生地看着婆婆,问:“娘,俺咋了,哪儿不满意,您说出来,俺改。”
张何氏骂道:“你个小浪蹄子,小狐狸精,大军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你想把俺儿子弄死啊?是不是看我们家断了香火你才满意?你按的是啥心?”
玉环迷惑不解,问:“娘,俺咋了,您说啊,俺哪儿错了?俺改还不成吗?”
“我问你,你跟大军是不是每天晚上在干那个事儿?”
玉环脸蛋一下就红透了,低着头不敢看婆婆。
张大军这人就这样,干那个事的时候连吼带叫,大半个磨盘村的人都吵得睡不着,一条街的狗也跟着一起狂吠,院子里的猪吓得三更半夜窜出猪圈,半个月都不敢回家。
这事根本瞒不过公公婆婆。
玉环就低着头辩解道:“娘,您别生气,这事又不怨俺,大军他非要,俺有啥办法?”
老太太抿了口茶,想了想,就说:“你应该知道节制,这个事急不来,要细水长流,我看你俩干脆分开睡吧,一个睡炕上,一个睡地上。”
“那……谁睡炕上,谁睡地上?”玉环的脸还是红红的,两只手搓着衣襟,羞愧得不行。两口子炕上的事儿,被婆婆当面质问,她感到很不好意思。
老太太瞪她一眼:“你说呢?当然你睡地上,大军睡炕上了,做婆娘的要紧着丈夫,这叫妇道,懂吗?”
玉环点点头说:“懂。”
“还有,晚上睡觉的时候别脱衣服,大军非要的时候,你就让他忍着。最好三到五天一次,悠着点,懂吗?”
“知道了,娘。”
婆媳俩聊的好投机。
这天晚上,玉环红着脸回到房间以后,就叠了两个被窝,地上一个,炕上一个。果然没脱衣服,钻进了地上的那个被窝里。
张大军进屋以后感到奇怪,摸不着头脑,问玉环:“玉环,你咋了,要跟我分居?”
玉环红着脸道:“娘说了,要我跟你分开一段时间,经常干那个事……对身子不好,时间长了,会损寿数的。”
张大军立刻明白了,知道娘给玉环上了政治课。
公公婆婆在家里那就是天,地位是很高的,他们的话儿媳妇不敢不听。
张大军扑哧一笑,骂声:“扯淡!没听说过,有的事儿啊,年轻的时候不干,老了就干不动了,趁着年轻,咱们把应该做的事情做他个够,老了也不后悔。”
张大军就哈下腰,把玉环抱在了怀里,一使劲把女人翻在炕上。
玉环一个劲的挣扎,说:“不行哩,不行哩,娘知道了是要骂的。”
张大军说:“要骂就让她骂我,反正不抱老婆我是睡不着。他们不是要抱孙子嘛?我们赶紧给他们弄个孙子出来,娘就不会说啥了。”
张大军伸手扯下了玉环的衣服,抱住女人酥柔香软的身子,再次压在了身下,两个人动作起来……。
这一夜,张大军又开始怒吼了,磨盘村整条街的狗也开始跟着狂叫,把大军娘气的,抬脚就冲出了院子。
老太太躲在儿子的窗户根底下,苦苦的劝:“儿啊,悠着点吧。小心身子骨,儿啊,悠着点吧。小心身子骨………………”把张大军在里面烦的不行,那hua儿也疲软了,只好垂头丧气从玉环的身上翻了下来。
就这样,大军娘整夜整夜的不睡觉,每天夜里守在儿子的窗户根底下,只要里面一有动静,她就跟念经一样,扯着嗓子在外面吼:“儿啊,悠着点吧。小心身子骨………………”
这样过了半个月,张大军的身体果然恢复了很多,脸色也红润了不少,他又恢复了当初的体力,变得龙精虎猛。
可是老太太受不了了,困得不行,整天仰着头打哈欠。有次纳鞋底子,因为困得慌,注意力不集中,一针扎破了手,流了好多血,
张太辉就骂她:“你吃饱了撑得,管儿子这个闲事干啥?”
张何氏说:“那是我儿子,我能不管吗?他爹,你想个办法吧,这样下去不行啊?”
张太辉吧嗒抽一口烟说:“我有啥办法?我才没那么无聊。”
张何氏说:“要不,我搬个被窝,睡儿子和儿媳妇中间?给他们中间打道墙?”
张太辉瞪了她一眼:“你别添乱了行不行?我看……还是让大军回山里去吧,半个月回家一次,这样大军的身体就能得到调息,村里人也能睡个安稳觉。”
大军娘连连拍手叫好,大呼此计甚妙,赶紧准备了干粮,当天上午就把张大军赶进了磨盘山。
以后的日子,张大军十天回家一次,每次回家,玉环都在村口的小石桥上等着他,望眼欲穿。
男人回家的时候,远远看到媳妇,就扑过来,一下把玉环抱在怀里,两个人相拥着回家。村里的后生们看到他们相亲相爱的样子,都觉得眼馋。
就这样,整整过了半年。
远处的山青了,近处的水绿了,河边的杨柳也绽出了稚嫩的绿条,春风一吹,摇过来摆过去,好像女人柔软的腰肢。
水塘里的鸭子也变得异常活泼,仰起脖子嘎嘎鸣叫。
磨盘山上的花比往年要开得早,红的,白的,黄的,粉的,一朵朵一簇簇煞是好看。
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里带着甜味,争先恐后纵情怒放。无数的蜜蜂和蝴蝶翩翩起舞,在花丛里飞过来飞过去,整个磨盘山鲜活起来。
惊蛰以后,张太辉召集全村的群众开了个会,说是上面下来了新政策,要求大队把田地包产到户。以后大家单干,各人顾各人的生活。
很多人不愿意分,因为磨盘村山好水好,地里的庄稼收成不错。
特别是一些流满闲汉,占大队的便宜已经成为了习惯,不干活也能分到粮食,于是就跟着架秧子起哄。说大家吃喝不愁,实在不知道分开有啥好处。
还有一部分人愿意分开,就是那些劳力多,成分不好的人,他们干的活最多,得到的工分却很少,分到的粮食也少,不愿意养那么多闲人。
于是大家吵吵嚷嚷各执一词,大队部乱的不可开交。
最后张太辉大手一挥:“别的村都分了,咱们还是响应政策,分了吧,以后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有能耐的,就喝酒捞肉,没能耐的,照样啃你的窝窝头。”
接下来,大队部的东西开始按人头分发,包括梯田,牛羊,林场,还有各种生产工具,大家一抢而空,全部拉回了家。
这段时间李大虎非常的纠结。
三个儿子被玉环这个白虎星克死了,只有四儿子秀林还活着。
四狼五虎只剩下了一狼一虎,没了儿子就等于没了主心骨,就像山里的老虎没有了牙齿。
李大虎觉得以后在村里不能霸道了,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他分到了一头大公羊,还有三亩半的梯田,这头公羊是大队羊群里的种羊,个子高大,一身的黑毛,头上长着两个大犄角,非常的雄伟。
李大虎把公羊牵回了家。他老婆大白梨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李大虎家是贫农,平时在村里不干活,粮食照样比别家分的多。
这一分开,就等于大队部把他遗弃了,跟没娘的孩子一样,觉得空落落的。
接下来,一件更烦心的事儿就哽上了李大虎的心头,那就是四儿子秀林的婚事该咋办?
第37章 爷俩一鸟样
秀林今年17岁了,农村的男人结婚早,超过20岁不结婚,就很难找到媳妇。冰@火!中文
可是李大虎这人名声不好,好人家的姑娘都不愿意嫁过来,他是老流氓,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
说是给儿子娶媳妇,究竟谁能钻进儿媳妇的被窝,那就不得而知了。
再说秀林的人品也不行,在村里看到个姑娘,就跟野猫碰到死耗子一样,屁颠屁颠的往上蹭,不是拧人家姑娘的屁股,就是摸人家的mimi。跟他爹一样流氓,爷俩一个鸟样。
所以秀林18岁的时候,还没有人到家里来提亲。
李大虎非常的发愁,跟大白梨在炕上半夜三更睡不着,不三不四的事儿,也懒得干了。
李大虎抓着大白梨的mimi问:“他娘,你说四儿该咋办?再不成亲,就耽搁了?你找找孙寡妇,给孩子说个媳妇呗。”
大白梨叹口气:“你们爷俩那么不正经,好人家的闺女谁上咱家来?来了还不是被糟蹋?”
李大虎说:“糟蹋个球,玉环在咱家待了几个月,我不正经了吗?虎毒还不食子呢?都说玉环是白虎星,嫁给人家张大军,咋就一点事也没有?人家两口子美着呢。”
大白梨怒道:“那是我看的紧,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的啥屎,你偷偷看玉环的胸脯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李大虎抓着大白梨的mimi使劲揉了揉:“看一眼咋了?我就是过过眼瘾,还能咋着,儿子的媳妇,我不敢沾。”
大白梨跟男人一夜没睡,把全村的姑娘全部踅摸了一遍,最后一拍李大虎的屁股说:“有了,朱二刀的姑娘就很好,他家的大姑娘今年刚好16岁,还没出嫁,长得也不错。”
李大虎想想焕然大悟,说:“我咋没想起来,你说的是槐花啊?那妮子的确很俊,可她很高傲,她能到咱家来?”
大白梨抓住男人的命根子,使劲拉了一把,差点拉断,道:“大不了多花点钱,咱用钱砸晕她,我还不信了,还有用钱办不成的事儿?”
“可咱家哪有钱?三个儿子办丧事,早花光了。”
大白梨咬咬牙说:“咱家不是有头山羊吗?用羊去换她。”
两个人拿定了注意,准备用家里的羊给儿子换个媳妇。换的是村西朱二刀的大闺女。
朱二刀这人可了不得,祖上给他留下了一把神刀,专门谯猪煽狗。是方圆百里有名的煽匠。
朱二刀爱吹牛,也爱喝两口,喝高以后,那能耐大了去了,他说自己不但会谯猪煽狗,还会谯虱子,煽跳骚,恨不得给火车补胎,给珠穆朗玛峰上按电梯,给长城贴满瓷砖儿,给太平洋围上栏杆儿。
于是李大虎用了一计,准备把朱二刀骗进家里,灌醉他,然后让他答应槐花和秀林的婚事。
朱二刀命不好,膝下无子,他老婆美兰给他生了五个闺女,分别是槐花,杏花,桃花,梨花,和菊花。号称磨盘村的五朵金花。
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从炕头到炕尾,一炕的羊角辫子,看的朱二刀心里只窝火。
因为没儿子,朱二刀觉得丢人,在村里抬不起头来,所以发誓,不拉个带把儿的出来,誓不罢休。
朱二刀跟美兰成亲18年,一直为之奋斗,辛勤耕耘,不断揣摩,吸取各种经验,看着美兰的肚子一次次鼓起,一次次憋下去,就是鼓捣不出个儿子。整天跟美兰在老槐树底下打架。
最近美兰又怀孕了,上工的时候跑到田头去呕吐:“哇----哇----”黄河发大水一样。
这些年美兰老是跑到地头去呕吐,开始的时候还有好心的人过去问问,以示安慰,再后来习惯成自然,大家也懒得问了。
朱二刀过去帮着老婆拍后背,一边拍一边骂:“这次你要是不给我拉个儿子出来,我就休了你,找个小老婆回来。”
美兰白他一眼道:“你敢?你要是敢给我领个骚狐狸回来,我就用祖传的宝刀煽了你。让你变太监。”
朱二刀不满的说:“好东西没少吃,为啥就不生儿子?难道是咱俩的姿势有问题?”
美兰说:“自己种不好,就别怪人家地不肥,你们家种的茄子长出黄瓜出来啊?”
朱二刀反驳道:“就你那块破盐碱地,种啥也白搭,回回腆个大肚子吐啊吐,臭美的不行,连个儿子也拉不出来,也不怕人笑话!”
美兰一瞪眼:“咋了?我怀的又不是野种,有啥丢人的?”
两口子正在吵,李大虎扛着?头下工了,大老远掏出了黄鹤楼,甩给朱二刀一根,笑津津道:“老朱,两口子吵啥哩?这都老夫老妻了,吵个茄子?家和万事兴啊。”
朱二刀说:“没啥,没啥,就是拌几句嘴,我还懒得跟她吵呢。”
李大虎没话找话,想把朱二刀骗到自己家去,就说:“二刀,帮个忙吧,你回家带上家伙,把我家那只公羊给煽了。”
李大虎找朱二刀煽羊就是理由,有生意上门,这老朱一定不会拒绝。
朱二刀问:“公羊你煽了干啥?还不如再买一只母羊,跟这只公羊配对,这样羊生羊,一年下来就能变成一群。你傻啊?”
李大虎皱着眉头道:“买不起啊,家里穷,再说这只羊不老实,老是跑到别人家去找母羊,没事就跟别人家的羊跑圈。
你知道的,一滴精十滴血,它老这么跑,万一肾亏咋办?吃多少料都补不回来,那我岂不是很吃亏?还是煽了干净。”
李大虎说的是实话,这叫物随其主,他喜欢踹寡妇门,他喂的羊也是个流氓,喜欢找别人家的母羊。
朱二刀想想有理,就说:“好,我这就跟你回家,带上家伙,把它煽了。”
朱二刀乐的屁颠屁颠的,回家拿了工具,跟着李大虎回到了家。
朱二刀搬个马扎,一屁股坐定,将自己祖传的宝刀一字排开,呼啦啦一串刀子。大小不同,长短不一,有谯羊的,有煽狗的,有谯猪的,有煽驴的,还有煽马的…………。
凭着这几把刀,朱二刀纵横江湖十几年,为很多动物做过绝育手术,他自己也凭这门手艺丰衣足食,养活了一家人。
他谯猪煽羊技术熟练,从来都是母的一刀,公的两刀搞定,根本不用第三刀,所以江湖人称朱二刀,至于他的真实名字,估计他爹活着都不知道。
当初合作社的时候,二刀把这套宝贝当做股份入了股,十几年来,生产队的驴马还有牛羊,都是他煽的,没少拿工分。
李大虎紧了紧裤腰带,一脚跳进羊圈里,双手一较力,一运丹田混元气,用力抓住了那只公羊的两只犄角,生生把羊从羊圈里拖了出来。
那是一只非常强壮的公羊,十分的威武,力气很大,一晃脑袋,差点把李大虎顶个四脚朝天。
朱二刀不愧是朱二刀,果然是神刀,抓过大虎手里的羊,一使劲就把羊按倒了,一脚踩住羊脖子,那只羊就动弹不得了。
然后一伸手,揪住了羊尾巴下面的两颗软子,使劲一拧,公羊的两颗软子就被拧成了一团。
再抬手一挥:“嚓嚓。”两刀下去,公羊身后的两颗肉团子就被挤出了身体,掉在了碗盆里。
然后朱二刀从嘴巴上拉下两根早已准备好的草绳,迅速挽成两个圈儿,轻轻一套,再轻轻一拉,那公羊的后面的两道伤口就被草绳捆了个结实。
用草绳捆住伤口,是为了缩小伤口的受伤面积,这样不容易被感染。
整个手术的过程没超过一分钟,这头勇猛的公羊就变成了一只不公不母的太监羊。
朱二刀的脚放开了公羊,公羊一个飞身跳进了羊圈,趴在草窝里不动了。
李大虎看的都呆了,大拇指一挑:“二刀,你不愧是神刀啊,有本事,好技术。今天我要请你喝酒盅。”
朱二刀一边收拾刀具,一边洋洋得意,开玩笑地说:“这有啥,咱干的就是这个营生,我不但能煽羊,还能煽人,改天你老婆不想生了,跟我说一声,我照样把她给煽了。”
李大虎就骂他一句:“去你娘的!回家煽你老婆去吧。”
一群孩子站在门口嘻嘻哈哈地看,因为煽羊很稀奇,孩子们很少见。
李大虎就向外哄他们:“滚滚滚,再不走就把你们给煽了。”孩子们嘻嘻哈哈跑出了门外。
朱二刀指着碗里两个血糊糊的肉团子说:“这东西可不能扔,大补啊,女人吃了准生儿子。”
李大虎就说:“那你拿回家,让你老婆吃了帮你生,这东西我留着也没用。”
朱二刀乐的屁颠屁颠的,道:“那成,那成。”
公羊的软子确实是大补,朱二刀的老婆美兰没少吃这东西,可就是鼓捣不出个儿子来。
李大虎拉着朱二刀走进屋子的时候,大白梨已经烧好了菜,烫了壶酒,四个碟子早摆桌上了,就等着李大虎把朱二刀灌醉,好用这只羊为儿子换个媳妇。
朱二刀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定,先自罚三杯。
李大虎跟朱二刀举杯对饮,一瓶酒下去,朱二刀的舌根子就不好使了,身子也晃荡起来。
李大虎看看时机差不多了,就用话慢慢勾他:“二刀,你家大妮儿,今年16了吧?”
朱二刀滋溜一声,把面前的酒喝干,然后自己倒了一杯:“可不是吗。过完年刚刚十六。”
“该出嫁了吧?”
“恩恩,不老小了,该出嫁了,可这丫头野得很,心高气傲,一般人看不上。这不,前几天孙寡妇给她介绍了一个,见一面就吹了,非说人家没涵养。你说你个乡下丫头,要的哪门子涵养?不呆不傻能过日子不就行了吗?”
朱二刀一边说一边摇头,发愁得不行。
朱二刀家里有五朵金花,五个姑娘是他的五块心病啊,都是赔钱货,恨不得立刻处理掉一个,不知道要陪多少嫁妆进去。
李大虎一听有门,于是就乘胜追击:“二刀,咱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跟你做亲家,你看我们家秀林咋样?他不呆不傻,聪明伶俐,给你家槐花做女婿行吗?”
第38章 牵牵他的手
朱二刀今天喝了不少,可脑子还比较清醒,一听就明白咋回事了,李大虎找自己煽羊是假,提亲是真。这小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本来朱二刀不愿意,可一想李大虎家条件也不错,秀林这孩子长得还可以,跟槐花很般配。
关键是李大虎家地多房子多,四个儿子死了仨,将来没人挣财产,他的心就动摇了。
朱二刀晃着脑袋说:“大虎哥,你不是找我消遣吧,你的意思是说……让你家秀林……娶我家槐花?”
李大虎说:“是啊,我觉得他们两个是天生的一对,郎才女貌,豺狼虎豹,咱们从小关系就不错,现在两儿女结亲家,可以亲上加亲了。”
朱二刀也是个爽快的人,向来没那么多废话,开门见山说:“那你准备下多少聘礼?”
李大虎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说,你要啥?只要我有的,啥都舍得。”
朱二刀看了看羊圈里的那只羊,说:“我就要它,羊你让我牵走,两个月以后,我就把槐花领进你家的门。”
李大虎乐得差点没有蹦到房顶上去,想不到朱二刀会说到他心里去,一拍桌子说:“一言为定,那只公羊归你了,不准反悔。”
朱二刀放下酒杯,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就奔向了羊圈,拉住羊犄角,把羊给牵走了。
临走的时候,没忘记抓走那两颗刚刚割下的羊软子。拿回家可以给老婆美兰补补身子。
说不定……呱唧,这一胎会给他生出个儿子。
朱二刀没有喝醉,他不傻,那时候的羊是很珍贵的,一个壮劳力,三年的工分也换不回一头羊。
闺女槐花能够换一只羊回来,他这次是赚大发了。他还怕李大虎两口子后悔呢。
在磨盘村,闺女向来是赔钱货,所以嫁闺女的人家就拼命的向男方要彩礼。
可你就是叫破天,也要不出一头羊的价钱来。
看着朱二刀走出家门,李大虎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大白梨过来拉了拉男人的袖子说:“二刀不会糊弄咱吧,两个月以后真的会把闺女送过来?”
李大虎嘿嘿一笑:“我看有门,二刀这人虽然喜欢吹牛,可做事向来严谨,他不会糊弄咱的。他娘,给孩子准备成亲吧。”
朱二刀的大闺女槐花,在磨盘村是数一数二的好姑娘,不但人长得俊,还殷实勤劳。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其实乡下的姑娘都很勤劳。
她们任劳任怨,上工的时候帮着大人挣工分,下工以后围着锅台转。家里四个妹妹的吃穿住用,都是槐花在操持。
繁重的家务和农活儿,没有在女孩的身上留下任何印迹,槐花依然漂亮,就像春天里槐树上被露水浸染的槐花一样,水灵灵白生生的。
她娘美兰就是个老母猪,一窝一窝的生,一年一年肚子鼓起来,又一年一年肚子陷下去。一次次撑破甜美的梦幻。
前后生了十几窝。可留下来的只有她们姐妹五个。
农村有句古话,叫做:立了秋,填山沟。意思是说早些年日子穷,孩子很难养活,饿死和病死的孩子,每年立秋的时候,被人四处乱扔,山沟都能填满。
因为日子苦,医疗条件差,孩子根本留不住。不是半路夭折,就是死在肚子里,生下来也是死胎。
槐花姐妹五个能活下来,也算是奇迹了。
因为孩子太多,虽然朱二刀有门谯猪煽狗的手艺,可仍然免不了挨饿。
再后来槐花慢慢长大了,思春是每个少女的必经之路。槐花是三年前开始思春的。
那一年她才十三岁,有天正在锅台前做饭,忽然觉得肚子疼,下边像被什么东西撕裂一样,撕心裂肺的难受,紧接着裤子就湿了,把槐花吓得心惊肉跳。
她放下勺子,一路小跑冲进了厕所,拉开裤子一看,吓得差点昏过去。
她发现自己的下面无缘无故流了很多血,裤子上被粘了红红的一片。女孩在厕所就惊叫起来,不知道该咋办。
槐花的哭声终于惊动了炕上的美兰,那时候美兰正在坐月子,生下来的是五妹菊花。
美兰听到闺女的哭声,穿上鞋扑进了茅房,抱住了惊慌失措的闺女,问:“咋了,咋了?”
槐花惊魂未定说:“娘,俺下面流血了,咋回事?俺是不是要死了?”
美兰低头在闺女的私处看了看,扑哧笑了,说:“傻孩子,这是你老朋友来了,没事的没事的。”
槐花不解得问:“啥叫老朋友?”
美兰说“就是……月经,女人长大了都会有这个,我也是这么过来的,以后一个月会来一次,提前做准备就行了。”
美兰就把闺女拉进了屋子,让她把裤子脱下来,用干净的毛巾把闺女那个地方的血擦干净,然后帮她用白布缠住,一步一步教她怎么做。
并且说:“以后每个月提前做准备,一个月老朋友来一次,日子快到的时候,准备好干净的布就可以了。”
槐花很不解,问:“娘,为啥老朋友会来?”
美兰说:“因为你长大了啊,长大了就会来,将来就靠这个生儿育女,没有这个,你就是个不完整的女人。”
“那……为啥女人会生孩子?”
“这个……”美兰无语了,只好慢慢解释:“跟男人在一起就会有了,你以后嫁出去,跟男人一起睡觉,就会有孩子。”
当然,具体的过程她没法跟闺女解释,因为那时候槐花的年龄很小,说多了反而不易。
槐花知道自己是个完整的女人,就吁了口气。但是月经这个词,那时候就深深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她觉得很稀奇,于是就去翻二妹的词典。查找关于这方面的知识。
槐花上过小学,虽然没上完,可认识的字不少,这点难不住她。
她查到了很多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包括男人和女人私处的名称,还有很多跟男女动作有关的词语。
她知道男人跟女人一起上炕的动作叫……日。也知道女人年龄到的时候会来老朋友,男人年龄到的时候会遗jing。
慢慢的,她对男女之间的那种事就有了了解。
原来男人和女人是这么的奇妙啊?她脸红心跳,开始幻想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晚上的时候,槐花躺在炕上,怎么也睡不着,把村里的所有男人都滤了一遍,从长相到性格,慢慢锁定目标。
最后,槐花就把目标锁在了张大军的身上。
张大军应该是磨盘村年轻人里的佼佼者,不但人长得俊,而且读过很多书,他是村里唯一一个念完初中的人。说话风趣,喜欢帮助人,从小就帮着槐花干活。
最让人醉迷的是他有一身腱子肉,一用力,肚子上就会鼓出六块腹肌,二头肌和三头肌也鼓鼓的。特别吸引女孩子。
要是能让他抱一下,那该多舒服啊?不知道扎进他怀里的感觉是啥滋味。
想到这儿,槐花的脸就红了,觉得热血狂涌,一颗小心儿慌乱慌乱的,像揣着一窝兔子。
再后来的日子,槐花就经常往大军家跑,就是想经常看到他,他不在,她心里就空落落的。他在,她心里就很踏实。
开始的时候只是一种感觉,再后来,几天不见大军,心里就想的不行。
有时候整夜整夜睡不着,老是想摸摸他的胸肌,老是想着被他抱住的感觉,整个心也跟着荡漾起来。
槐花觉得自己被张大军给迷住了。认为自己应该跟张大军睡觉,跟他一起生孩子,就像爹跟娘一样。
可她还是晚了一步,半年前张大军一个没留神,把玉环抱回了家,玉环开始陪着张大军睡觉。
槐花的心里就很嫉妒,恨不得掐死玉环。
有时候半路上碰到玉环,她就不理她,还用眼剜她。眼睛里像是有一把刀,真想一刀把玉环给杀了。
春天的天水洗一般的蓝,棉花一样的乳云飘在上面,风打着瞌睡吹过,云摸到浪稠的草尖尖,一波一波拱起,整个田野就荡漾起来。
土地实行承包责任制以后,磨盘村的村民干劲儿空前的高涨,大家全都抡圆了臂膀,参加了春播。
秋后收进仓里的庄稼是自己的,所以大家都在各自的田里忙活。
蓝天白云下是一望无际的黑土,广阔的田野里到处是为春播忙碌的村民,脱去棉衣棉裤的庄稼人仍然不堪燥热。
很多年轻人甩掉了坎肩和短衫,光着膀子,露出一身黝黑的腱子肉,撩拨得远处的大姑娘小媳妇不住偷看,人吼牛鸣中翻起层层黝黑冒着热气的黄土。
槐花坐在田间地头,她懒得干活,眼睛一直看着不远处的张大军。
张大军也把坎肩脱了,狠狠甩着手里的牛鞭,把一头黄牛赶得脚步不停呼呼粗喘,
张大军几天前从磨盘山上下来以后,就没返回山上去,同样参加了春播。
他赶着牛犁地,他爹张太辉拿着铁锨平山沟。张何氏和玉环就干点力所能及的粗活,施个肥料撒个种什么的。
张大军赶着牲口犁完了地,抬手擦一把汗,健硕的臂膀上闪着粼粼水光,腹部上面的胸肌鼓鼓冒起,他手臂健壮有力,仿佛可以托起一座大山。
男人的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一使劲,二头肌,三头肌还有肚子上的腹肌,一起鼓起来。
槐花跟他四目相对的时候,整个心立刻就醉了,好健壮的男人!她多想掏出了手绢,扑过去帮男人擦擦汗,牵牵他的手,顺便偎依一下他那健硕的臂膀啊。
第39章 爹,你把俺卖了?
槐花手绢刚刚掏出来,槐花就发现自己晚了一步,人家玉环已经扑了上去,拿出手巾在帮着大军擦汗。
“大军哥,你累不,看你出了这么多汗。”玉环关心地问。
“我不累?你呢?”
玉环说:“我不累,我的活儿轻。”
“还说不累?看你这一头的汗。”
大军抓住了玉环手,也帮着玉环擦汗,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要不是田地里人多眼杂,俩人就粘一块了,电锯都锯不开。
不远处的臭蛋,红兵,还有红旗,看到玉环和大军缠绵的样子,羡慕得不行,几个小子一起扯着嗓子起哄:“张大军,亲一个,张大军,亲一个……”
看到他们起哄,玉环的小脸蛋腾的红了,甩开张大军的手想逃走。
张大军一下拉住了玉环,猛地抱在了怀里,说:“怕啥?咱是两口子,亲嘴又不犯法,亲一个就亲一个。”
张大军一低头,吱……吧,在玉环的脸上亲了一口。
幸亏张大军不是属猫头鹰的,要不然就会叼走玉环脸上的一块肉,玉环的脸上出现了一排齐齐的牙印。把她羞得,撒开大军的手跑出去老远。
张太辉和张何氏赶紧把脸扭过去,装作没看见,想不到儿子会当着全村人的面亲儿媳妇,羞死人了。
张太辉老脸羞得通红,张何氏低着头骂道:“呸呸呸,这小子,也不知道臊得慌。”
远处的臭蛋和红兵还有红旗几个小伙伴一起拍手呐喊:“喔……亲上喽,亲上喽。”
张大军就是这样的人,这些年他不但胆子越来越大,本事也越来越大,满怀的雄心壮志。他曾经发誓,要让磨盘村所有的人都过上好日子。
他的计划是,先在磨盘村修一条通向山外的路,然后开工厂,办企业,让大家的腰包都鼓起来。
张大军有这样的能力,也有这样的雄心,村里的年轻人都愿意跟着他干。
张大军亲玉环,引得四周劳作的村民哈哈大笑,羡慕的不行,瞧瞧人家这男人,唯独气坏了一个人,就是不远处的槐花,槐花气的,真想上去揍玉环两耳刮子。
你个烂肉,凭啥拥有大军哥?大军哥应该是我的。
槐花气不过,就站起来走向了张大军:“大军哥,你家的地犁完了没有?”
张大军穿上了汗衫,说:“槐花,犁完了,你有啥事,需要帮忙吗?”
槐花说:“大军哥,你看俺家劳力少,俺娘大肚子,俺爹又不能干农活,妹妹又小,这块地,借你家牲口帮我犁一下呗,晚上我给你做好吃的。”
张大军毫不犹豫说:“那成,好吃的就免了,邻居家帮忙是应该的,交给我了。”
张大军拉起那头黄牛,牵进了槐花家的地里,帮她犁起来。
庄家人农忙的时候相互帮忙是应该的,所以张大军义不容辞。
玉环,张太辉还有张何氏也过来帮忙,施肥的施肥,摇耧的摇耧,撒子的撒子,一亩半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犁完了。
张大军擦了擦汗,对槐花说:“妹子,二刀叔年纪大了,几个妹妹又小,你以后有啥活儿,就说一声,能帮到的我一定帮,别客气。”
槐花脸一红,掏出了手巾,帮张大军擦擦汗:“大军哥,你真好。”
张大军对槐花真的很好,小时候就不错,一直把他当妹子,那时候,玉环,大军,槐花,还有李庆林他们是同学,有啥好吃的,张大军总不忘分给槐花一点。
也可能是那时候,槐花就对张大军产生了爱慕,只不过张大军不知道。
擦干了脸上的汗水,槐花的心就跳开了,光想摸摸张大军的胸肌。也想被他的肩膀给抱一下。
张大军跟玉环每天晚上鬼叫,杀猪一样,半个磨盘村的人都吵的睡不着,槐花也听到了。
早听说张大军的那hua儿超级巨大,非常的猛,上次把玉环都捅晕了,不知道进入自己的身体……是啥感觉。
槐花看着张大军,思绪早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因为有人帮忙,今天下工很早。槐花回家以后,开始做饭。
她烙了几张玉米饼,多放了点油,想给张大军送几张过去。
第一是大军帮了她的忙,再一个,他想借机靠近大军。
跟玉环成亲怎么了?我照样能把你们挑散伙,大军的炕上躺的应该是俺槐花,你玉环算老几?一个破烂二手货,还是个白虎星,俺槐花可是黄花大闺女,原装的处女。
刚刚做好饭,他爹朱二刀拉着一头羊回家了。
朱二刀因为在李大虎家喝了点马尿,还牵回来一头羊,心里美得不行,嘴巴里哼着小曲,唱着十八摸进了家门。
朱二刀一进门就喊:“他娘,他娘,大喜啊大喜。”
美兰从屋子里探出了头,吼道:“你叫唤个啥?是不是找到小老婆了?告诉你,你要是敢领个狐狸精回家,我就用祖传的煽猪刀,把你给割了。”
朱二刀一瞪眼:“当着孩子的面,你说的那叫啥话?真的大喜了,我把闺女嫁出去了,还把聘礼带回来了。”
美兰吃了一惊:“啥聘礼,你把咱闺女嫁给谁了?”
朱二刀说:“就是李大虎家的秀林,秀林是咱看着长大的,大虎跟我从小就是玩伴,把槐花嫁给秀林,我最放心了。那……聘礼就是这头公羊,李大虎准备用这头公羊,换咱家槐花。”
美兰一听,不但没觉得吃惊,还差点高兴地跳起来:“真的?我说朱二刀啊,活了大半辈子,你总算干了点人事,这么说这头羊归咱了?你真有本事,我看看,我看看。”
美兰一下拉过了朱二刀手里的羊,左看看,又看看,乐的不行。
真不错,这头羊非常的威武,浑身黑毛,头上的两个犄角很大,不低于200斤,能卖不少钱呢。
可惜的是刚刚被煽了,显得没精打采蔫不拉几的。只能卖肉,不能尽人事。
美兰有点扫兴:“你煽了它干啥?就是拉出去给人家母羊配种,也能赚不少钱,可惜了可惜了。”
朱二刀说:“煽了干净,它就不胡思乱想了,咱把它卖掉,再买一公一母两头羊羔子,还能剩不少钱,这样羊生羊,不出两年,那就是一群羊啊,咱们发财了。”
朱二刀拉着老婆哈哈大笑,他眼前好像已经出现了一大群羊,在山坡上吃草。花花绿绿的钞票正在满天乱飞。
两个人的谈话槐花在厨房听得清清楚楚,槐花气的一下就从厨房里窜了出来:“爹,你把俺卖了?卖给谁了?”
朱二刀说:“闺女,说卖多难听啊,是把你嫁出去了,是秀林。”
没想到槐花嘴巴一撅,怒道:“俺不嫁,爹,你把羊给人家牵回去吧。”
朱二刀吃了一惊:“你说啥,你不嫁?为啥?”
槐花胸脯一挺:“不为啥,就是不想嫁,俺还小,俺走了,你跟俺娘咋办?几个妹妹谁来照顾?”
朱二刀说:“这个你放心,你妈再过半年才能坐月子,以后也不再生了,你只管嫁你的。”
槐花说:“俺不,俺不嫁给秀林,他名声不好,还有他爹李大虎,名声也不好,都是流氓。”
朱二刀一瞪眼:“胡扯,名声能当饭吃吗?那是从前,他死了三个儿子,以后会收敛的,至于秀林,我看着他长大的,那孩子不错,再说聘礼都收了,那有退回去的道理?”
“别管怎么说,俺就是不嫁,”槐花的话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朱二刀气的嘴唇直打哆嗦,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好使出了杀手锏:“不嫁也由不得你,自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想我养你一辈子啊?没门!”
槐花怒道:“爹,你是不是嫌弃俺了?那俺走,走还不成吗?俺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
槐花说着,气愤愤就要冲出家门。
美兰在后面嚎了一嗓子:“槐花你给我站住!”
槐花只好停住了脚步。美兰含着泪说:“槐花,娘知道对不起你,可是你看看咱家这条件,你妹妹这么多,你爹又不能干重活,这上有老下有小的,谁不吃?谁不喝?你就不能委屈一下自己吗?
玉林名声是不好,可是他还算健康,不缺胳膊不掉腿,总比嫁个瞎子聋子强吧?
男人啊,就那么回事,以后你拴住他的心就行了,玉林那么聪明,以后会让你过好日子的。”
槐花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心里纠结的不行。她知道自己命不好。
本来喜欢张大军,可张大军却娶了玉环。
家里的条件的确不好,碰到灾荒年,野菜都吃不饱,如今爹牵回来一头羊,能卖不少钱,几个妹妹以后有馍馍吃了。还可以读书,自己委屈一点怕啥?
槐花一下把那几张烙饼扔在地上,往地上一蹲,哇地哭了,直哭的声泪俱下。肩膀一抖一抖,只叹自己命苦。
朱二刀和美兰想上去劝劝姑娘,没想到槐花抽泣一声,返回了屋子,咣当关住了房门,三天都没有出来。
美兰和朱二刀一起傻了眼。
剩下的几天,朱二刀找来了所有的亲戚和朋友,隔着房门,对槐花进行了连番的轰炸。
一批又一批的说客接踵而来,都是劝她嫁给秀林的。
三天以后,槐花终究架不住这些糖衣炮弹的猛烈轰击,她的精神防线彻底被击溃了,只好答应了这门亲事。
但是槐花提出了一个条件,过七的时候,必须要请张大军过来,别人不行,她要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送给张大军。
朱二刀立刻就答应了。
过七是必须的。找张大军更不是问题。
全村的姑娘出嫁,都巴不得找张大军去过七,张大军目前在磨盘村可是姑娘过七的首要人选,而且这个面子,他一定不会驳回。
张大军也很纳闷,不知道为啥,有时候,他觉得姑娘们愿意跟自己过七,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鸟……够大。
第40章 要了俺吧!
朱二刀满口应允,当天晚上就跑到了张大军的家。
“大军,大军,在吗?”朱二刀叼着烟袋锅子进了大军家的门。
大军没在家,但是他爹张太辉在,张太辉一挑门帘:“呀!二刀兄弟啊,进来坐,进来坐,啥事?”
朱二刀非的客气,拿出了大前门,甩给张太辉一根,毕恭毕敬问:“太辉哥,我找大军有事。”
“大军不在,出去了,啥事,跟我说。”
朱二刀毫不隐瞒,道:“我闺女槐花要出嫁了,想找大军过七,不知道大军有空没有?”
张太辉满口应允:“当然有空了,没空就是挤,也得挤出时间去,闺女出嫁可是大事,不能耽搁。放心,他回来我跟他说一声,一定去。”
朱二刀说:“那成,三天以后的初三,我摆好大宴在家等着她,不见不散。”
朱二刀也不多留,屁股离开板凳,一摇三晃的走了。
朱二刀跟张太辉的对话,玉环在西屋听得清清楚楚,玉环的心里高兴极了。
张大军一直都是他的骄傲,人家过七来叫丈夫,这是莫大的荣幸。她这个做媳妇的感到非常自豪。立刻开始给张大军准备新衣服。还做了一对新鞋。
张大军回来以后,发现玉环在纳鞋底子,嘴巴里哼着歌,高兴的不行,问:“你乐呵啥?是不是有了?我摸摸。”
张大军一边说,一边往玉环的肚子上摸,玉环也不反抗,任凭他摸。
女人的肚子软软的,暖暖的,紧绷绷的,怎么摸也摸不够。
张大军一皱眉头:“玉环,咱俩成亲半年了吧,你肚子咋不起?难道我的种没有播进去?”
玉环扑哧一笑:“你呀,老是想着生孩子,时间不到呗,到时间当然会有了,这才半年啊。”
张大军摇摇头,不知道咋回事。听说女人的孩子都在腰里揣着呢,只要男人一碰,女人的肚子立刻就会鼓起。为啥玉环的肚子不起呢?
真想一口气把媳妇的肚子吹大。
玉环说:“大军,今天二刀叔来过了,他家槐花要出嫁,嫁给秀林,他想你帮着槐花过七,”
张大军吃了一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说:“不去,不去,我最害怕过七了。”
玉环一愣,问:“为啥?”
张大军说:“你忘了?当初你过七的那天,我把你弄晕了,还差点搞出人命,槐花可是黄花大闺女,再把她弄晕,我心里过意不去。”
玉环抬手点了大军眉头一下,骂声:“笨,你不会轻点?当初俺那是没经验,你也没经验,现在咱俩都有经验了,怎么会把槐花弄晕?
再说二刀叔那么诚恳过来邀请,你怎么能驳人家的面子?”
张大军发愁了,其实他非常讨厌过七,这个臭规矩不知道是哪朝那代,那个混账王八蛋老祖宗留下来的,真他娘的坑人。
去吧,有点不忍心,槐花毕竟还是闺女,自己的东西那么大,上次玉环那是侥幸,这次真把槐花弄死可该咋办?
不去更不行,这个忙一定要帮,谁家不娶不嫁啊?婚丧嫁娶是头等大事。
没有过七的女人是不完整的女人。如果不去,那就是坑了人家。槐花要恨他一辈子。
张大军一下把玉环压倒,扑在了炕上,摸着玉环的脸蛋问:“玉环,如果我穿着你帮我做的新衣服,穿着你帮我做的新鞋,怀里却抱着别的女人在炕上忙活,你心里啥滋味?”
玉环格格一笑:“过七怕啥?你不找别的女人就行。”
张大军迷惑不解:“你心里就不难受?”
玉环说:“俺难受什么?俺高兴,俺自豪,自家的男人被人看重,俺心里美着呢。”
“这么说你同意我帮着槐花过七?”
“去呀,为啥不去?好吃好喝,还能占便宜,当然去了。”玉环根本不在乎,好像捡到钱一样,不但不生气,还美极了。
张大军就笑了。
过七在外面的人看来是低俗,在磨盘村那可是风俗了,被选中过七的人是不能拒绝的,这是无上的荣耀,是人家看得起你。
去就去,就是跟槐花一块坐坐,聊聊天,别的也没啥。
张大军打定了注意,显然应允。
三天以后的初三,张大军穿戴一新,走进了朱二刀家,朱二刀已经摆好了宴席。
吃饱喝足,朱二刀把张大军领到了姑娘的门口,指了指说:“大军,槐花在里面,你进去吧,我不打扰了,剩下是事儿就交给你了。”
张大军点点头:“放心吧二刀叔,保证完成任务。”
朱二刀老脸一红走了,张大军推开了槐花的房门,槐花就那么坐在西屋的土炕上,上身穿一件大红毛衣,下身穿一条浅青色的裤子。红杉黑裤让女人显得十分洒脱。身材也特别苗条。
她的头发很长,脑后是两条黑黝黝的大辫子,一直甩到屁股后头。
她手臂上的皮肤不是很白,属于那种健康的柠黄色,这跟常年下地劳作有关,但是身材非常的匀称,坐在哪儿一动不动,仿佛一朵刚刚绽开的荷花。
张大军的眼前就出现了一片波诡云谲的红浪。
槐花本来就不丑,17岁,正是情窦初开的豆蔻年华,嫁给李家他一点也不愿意,跟家里人哭闹了很久,差点碰死。
可谁让家里穷啊?女孩儿家生出来就是赔钱货,怎么反抗都是徒然,槐花只好打掉门牙往肚里咽。被迫答应了跟秀林的亲事。
张大军走进门以后,也没答话,一屁股坐在了靠背椅子上,自己倒了一杯水。
槐花发现张大军进来,猛地把头抬了起来,一脸的惊喜:“大军哥……”
张大军发现槐花的脸上净是亮晶晶的泪珠,吃了一惊:“槐花,你咋……哭了?”
“大军哥……”槐花猛地站起来扑进了张大军的怀里,哇哇大哭,把张大军给哭蒙了。
“咋了槐花?啥事?谁欺负你了,跟我说,我替你出气。”张大军手足无措,赶紧把槐花推开了。
“大军哥,俺要出嫁了,你知道吗?”
张大军说:“知道啊,这是好事,我过来帮你过七,你哭啥?”
槐花说:“俺不愿意,不愿意嫁给秀林,哥,你……你带俺走吧。要嫁俺也嫁给你。”
槐花鼻涕一把泪一把,样子十分的可怜,最后冲张大军跪了下去。
多日的反抗已经令她疲惫不堪,但是她不甘心,还想做最后的反抗。
一句话不要紧,把张大军吓得差点坐地上。
过七是磨盘村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规矩,姐夫跟小姨子过七,在这七天里可以随便,打情骂俏,上床滚床单都不是什么稀罕事。唯独不能产生感情。
如果因为过七而产生感情,以后藕断丝连,那跟偷人养汉没有什么区别。会遭到邻居的白眼和鄙夷。
结婚后偷情,如果被男方知道,那就是一辈子的世仇,严重的还会动刀子。
张大军害怕了,赶紧把槐花搀了起来:“槐花,你咋了,有啥事跟哥说,到底咋回事?”
槐花擦擦眼泪:“大军哥,俺不愿意嫁给秀林,俺不喜欢他,俺喜欢你,咱俩好吧,要不……咱俩私奔吧。”
“私……奔?”张大军听了个莫名其妙:“为啥要私奔?秀林这人不错啊,嫁给他有什么不好?”
槐花说:“秀林没啥不好,可俺就是不喜欢他,俺从小就喜欢你,大军哥,小时候你送给我一个铅笔盒,我一直保存到现在,一次也没舍得用过,你看看。”
槐花拿出了一个铅笔盒,在张大军眼前晃了晃。
张大军想了想,没记得啥时候送过一个铅笔盒给槐花啊,自己早忘了。
张大军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槐花对他有意思,不想嫁给秀林。
这可不能办,私奔更不能办,我跟槐花私奔,那玉环咋办?
我跟玉环历尽多少磨难才到一块儿啊,如今的幸福来之不易,张大军可不是个拿家庭幸福开玩笑的人。
张大军说:“槐花,既然你不喜欢秀林,那为啥要嫁给他?为啥不跟你爹说?”
槐花抽泣一声:“俺说了,可俺爹已经收了人家的聘礼,早就答应了李大虎的要求,俺没办法啊。”
“什么聘礼?多少钱?”
“是一头羊,大队分给李家的那头羊,李大虎用那头羊换俺做他的儿媳妇。俺爹几天前就把羊牵回了家,而且羊已经卖掉了。”
张大军一皱眉头,有点作难,如果羊没有卖掉的话还好说,大不了给李大虎牵回去。
可现在羊已经卖掉了,很多事情就说不清楚了。如果李大虎不想悔婚,非要那只羊,该咋办?
“你真的不想嫁给秀林?”
“不想,俺真的不想,要嫁也是嫁你,哥……你娶俺吧。”
张大军想了想,上去拍了拍槐花的肩膀:“妹,我不能娶你,我跟你玉环姐感情那么好,我娶你,她咋办?再说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根本不知道你喜欢我。
妹,如果你想退婚的话,这事交给我,李大虎要多少钱,大不了我帮你爹补上,可是你嫁给我,这事就免了。”
槐花一下揪住了张大军的袖子,好像害怕他飞了:“哥,大不了玉环姐做大,俺做小,行吗?俺不介意做小的。”
张大军扑哧笑了:“妹子,别犯傻了,现在不会是旧社会,三妻四妾的,现在是新社会,男人娶二房是犯法的,我不想委屈你。”
“哥,俺不怕,你娶俺吧,娶俺吧。”槐花抓着张大军的袖子苦苦哀求,差点把张大军的袖筒子扯下来。
第41章 非要和我上炕
张大军一看不好,知道这七天是没法过了,要不然会逼死人的,他用力甩脱槐花的手,拉开门就想向外走。
可是拽了两下门,门根本拽不开,朱二刀从外面把门上了锁。
张大军苦笑一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一时间屋子里开始沉默,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张大军脸红的像公鸡头顶上的冠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槐花一个人在哪儿,眼巴巴瞅着张大军流泪,期待着他的回答。
张大军抽搐了一会儿说:“妹,我真不能娶你,你别傻了,其实婚姻就是那么回事,一男一女睡一条炕上,一闭眼就是一辈子。没你想的那么恐怖。
李大虎爷俩名声是不好,可他已经死了三个儿子,最近收敛了不少。我想秀林也会有所收敛,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你给他一个机会,你们俩以后会很幸福。”
玉环漫无表情,她知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知道张大军没有喜欢过她。
他对她的那种喜欢,完全是邻居之间的那种热心。他小时候送给她一个铅笔盒,是因为大军知道她家里穷,买不起铅笔盒。
那是一种哥哥对妹妹的关心和责任,跟爱情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回事。
现在张大军已经娶了玉环,他们两个很幸福,她也不想破坏大军哥的这种幸福。
这就是命啊,自己命不好,哪能怪谁?
既然得不到自己喜欢的人,那嫁给谁不是嫁啊,反正是跟男人睡觉,没有什么区别。
槐花就站起来,一步一步靠近了张大军,只有把“过七”的过程一步一步去完成。
还没等张大军反应过来,槐花的手仿佛一只脱了壳的蜗牛,缓缓地沿着男人的手臂而上,迅速解开了他脖子上的第一颗纽扣。
女人的大胆和豪放让张大军感到异常惊恐,从她的眼神里他看到的是灰暗和失望,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无奈和适从。
大军赶紧后退一步尴尬笑了笑:“槐花,过七也就那么回事,你别当真。咱俩不用这样,坐下来谈谈心说说话,不是挺好吗?”
槐花同样笑了笑,笑的很凄苦:“大军哥,既然不能嫁给你,俺就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你吧,以后也好有个念想,哥,咱俩上炕吧。”
张大军感到很不好意思,他觉得自己是在被人强x,心里老是觉得对不起玉环“妹……别,这样不好,怪不好意思的。”
槐花说:“有啥不好意思的,跟谁上炕不是上啊?有分别吗?赶紧完事赶紧滚蛋,别站着茅坑不拉屎,完事以后各走各的。”
槐花过来撕扯张大军的衣服,张大军的心里就慌乱起来。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过路的嫖客,而槐花就是妓院里的窑姐。
他和她之间完全是那种生意上的皮肉来往,完全是**和**之间的发泄与情yu,根本不是那种灵魂和灵魂的碰撞,这样上炕有意思吗?
张大军已经退无可退,他的身体靠在了墙壁上,恨不得把墙壁顶穿一个窟窿。
一边躲一边求饶:“妹子,咱俩不一定非得这样,说说话也是一样的,放心,出去以后我不说,你不说,没人知道。过七就是个形式。”
玉环说:“对俺来说不是形式,哥,你日俺吧,破了俺的身子,将来嫁给李家也不后悔。俺不想留下遗憾。”
槐花把那个日字故意提的高高的,这让张大军又慌又乱。一个女孩子,能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那要付出多大的勇气?
张大军受不了了,一下扑向了门,门还是拉不开。
于是他就扑向了窗户,一脚下去,“咣当!”朱二刀家的窗户就被他一脚踢飞了,窗户棂子和窗户纸丝丝拉拉乱飞。
踢开窗户以后,张大军一个箭步窜了出去,灰溜溜翻过墙头逃走了,就像一只被野猫追得无处藏身的耗子。
槐花看着张大军逃走的背影,使劲跺了跺脚,骂了声:“你个傻子……”
张大军一口气跑回了家,进门就扑到在炕上,用被子蒙着脑袋,羞得半天没爬起来。
这天晚上张大军没吃饭,一直到掌灯时分也没起。
玉环走进了屋子,发现大军躺在炕上,跟头猪一样在哪儿打呼噜,上去揭开了男人的被子:“大军,你咋了。”
张大军说:“没咋。”
“没咋是咋了?病了?俺看看。”玉环一边说一边把手伸进了大军的被窝,摸在了男人的肚子上,没发烧啊?看样子有心事。
张大军说:“别摸我,我痒。”
“就摸,就摸,平时你一直摸俺,俺摸摸你咋了?大军,你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烦得慌。”
“烦啥?谁惹你生气了?”
张大军说:“槐花,槐花非要跟我……上炕,让我陪她睡觉。”
“嘻嘻……”玉环抿嘴一笑:“那是好事啊,那你陪她睡觉了没有?”
张大军摇摇头:“没有。”
“那为啥,过七不是都要姐夫陪着睡觉吗?你为啥不睡?当初咱俩过七的时候,你那么勇猛,咋到槐花这儿就蔫儿了?”
张大军说:“我不睡,不习惯,我跟槐花没感情,睡出感情来更不好。”
“那你为啥就跟俺睡出了感情?睡着睡着不就有感情了吗?你不是常说,日……久生情吗?”
张大军一下撩开了被子,气呼呼说:“槐花跟你不一样。”
玉环说:“为啥跟我不一样,大家都是女人,脱了衣服,还不都一个样?”
“切,你胡说八道什么?咱俩是本来就有感情,你不知道,槐花不单单是找我过七,她要……嫁给我。”
“啊?槐花要嫁给你?”玉环傻了眼,一下压在了张大军的身上,揪住了男人的耳朵,差点把张大军的一对招风耳朵给扯成风筝,怒道:“你……你答应人家了?”
张大军的耳朵被揪的生疼,一个劲的求饶:“没有啊没有,我要是答应了她,还至于这么心烦吗?所以我就逃出来了,不知道该咋办。”
玉环吃惊地问“你是说……你从槐花的房里逃出来了?”
张大军说:“是。”
玉环一听就不乐意了,点着张大军的眉头说:”大军啊大军,你咋那么糊涂啊,你逃出来,槐花会生气的,女人一辈子就嫁这么一次,过七是关键,你咋能逃出来啊?看二刀叔不打你屁股。”
张大军也没办法,无可奈何说:“她非要拉我睡觉,我没办法,不逃出来不行啊。”
玉环说:“睡觉怕啥?那就睡呗,你又不吃亏。”
张大军无语了:“我就是觉得别扭,怕对不起你,我抱着别的女人睡觉,一想到你在家暖冷被窝,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扑哧,”玉环又笑了:“你呀你呀,俺都不在乎你在乎个啥?过七就要这样啊,你不睡了她,俺第一个不同意。
万一槐花大嘴巴传出去,说你那个地方……不行,俺在村里根本抬不起头来。人家还以为俺玉环的男人是银样镴枪头呢。
不行,明天说什么你也要睡了她,就跟咱俩过七的时候你睡了我一样。
但是记得轻点,别把人家槐花再搞晕了。”
张大军有点崩溃,觉得整个磨盘村的女人都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眼睁睁看着自己男人抱着别的女人睡觉,还乐得不行,你不睡……她还非常的生气,不是有病这是啥?
张大军一头栽倒在炕上,气冲冲说:“好好好,我去把槐花睡了,你别后悔,万一睡出感情来,她来咱家做二房,到时候有你受的。”
玉环扑哧一笑没理他,在大军的屁股上吧嗒拍了一下:“俺相信你,你不会的。”
俩人正在聊天,忽然大事不好了,大军家的院子门咣当被人一脚踢开了。朱二刀怒气冲冲走进了院子。
朱二刀非常的生气,张大军的逃离激起了他冲天的愤怒,他的男人自尊受到了伤害。
一进院门指着张大军的屋子就喊:“狗日的张大军你出来,你还是不是人?”
朱二刀的嗓门很大,窗户纸被震得呼呼啦啦响,院子里的狗也汪汪直叫。
不但惊动了张大军,就是北屋的张太辉也挑开了门帘,一脸疑惑地问:“二刀,咋了,咋那么生气?谁得罪你了。”
朱二刀脸红脖子粗,眼珠子都红,气的嗷嗷大叫:“你儿子呗,你问问他今天都干了啥?”
张太辉一怔,不知道大军干啥了。但是他知道今天大军去帮槐花过七。
糟糕,不会是张大军又把槐花捅晕了吧?这个王八羔子,咋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张太辉冲着大军的房门嚎了一嗓子:“大军,你个兔崽子,给我滚出来!”
张大军在里面听到爹老子在外面发怒,吓了一跳,赶紧从玉环的身上翻下来,穿上鞋跑出屋子:“爹,咋了?”
“咋了?你二刀叔找你有事,你说咋了?”
张大军看了看怒气冲冲的朱二刀:“二刀叔,啥事?”
朱二刀一下跳起来老高,指着张大军的鼻子就骂:“张大军,你个王八犊子,我哪儿得罪你了?槐花哪儿得罪你了?你为啥不跟她过七?你不过就不过吧,踢俺家窗户干啥?
现在全村的人都知道你从槐花的房里跑了出来,你以后让槐花咋做人?你让她咋出嫁?你你你……咳咳咳。”
朱二刀气的都说不出话了,一个劲的咳嗽。
把张大军吓得,赶紧过去帮朱二刀拍后背:“二刀叔,您别生气,槐花非要拉我上炕,我能咋办?只能逃出来。我不想跟她上炕啊。”
朱二刀一跺脚:“你废话!不上炕……我找你干啥?张大军我告诉你,只此一回下不为例,今天就算了,明天开始,你如果还从槐花的房里逃出来,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咱们两家从此以后恩断义绝!”
第42章 留下你的种
朱二刀气呼呼的,恨不得拿祖传的宝刀把张大军给煽了。
这事儿也怪不得人家二刀叔生气,过七的这几天,无缘无故从人家闺女的闺房里跑出来,这是对人家最大的不敬。处理不好会结仇一辈子。
人与人之间的仇恨很多,除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再就是人家请你过七的时候你不去,或者过七的当口给人家撂挑子。
有时候这种仇恨要结下几辈子,因为过七对于磨盘村的女人来说,是一辈子的头等大事。这关系到家族的荣誉。
张大军搔了搔脑袋,苦苦笑了。
看来明天一定要跟槐花上炕了,不上炕不单单得罪的是二刀叔,还要被自己的老子骂,就是玉环也看不起他。
那就去呗,谁怕谁?不上白不上,上了也白上,不上是傻蛋。
张太辉一瞪眼,冲儿子骂道:“混账王八羔子,还不给你二刀叔赔礼道歉?”
张大军只好点头哈腰,给朱二刀赔不是:“二刀叔,我不敢了,你放心,明天我不跑了,一定会好好调教槐花,行了吧?”
朱二刀点点头,吁了口气,拍了拍张大军的肩膀:“大军啊,槐花这孩子命苦,在家她是老大,我想好好把她嫁出去,你就别跟叔添乱了,中不?叔求你了。”
张大军咬咬牙说:“行,你明天让槐花在家等着我,我一定去,这次保证完成任务。”
朱二刀点点头,千恩万谢啊。满意地走出了张大军的家门。
经过这件事以后,张大军得到了一个教训,那就是女人的尊严是神圣不容侵犯的。
第二天早上,张大军鼓足了劲头,穿戴整齐,雄纠纠气昂昂迈进了朱二刀的家门,他决定正式开始调教槐花了。
张大军推开了槐花的房门,他发现槐花一个人躺在土炕上,外面露着一个圆圆的小脑袋。
他就关住了门,上了门闩,轻轻走到槐花的炕前。心脏狂跳起来,热血狂涌,就像揣着一面战鼓一样咚咚敲个不停。
他又找回了当初跟玉环过七时的那种感觉。
当初的玉环跟槐花一样,也是这么躺在被窝里,女人的脸上满是泪痕,一张俏脸梨花带雨,让人心疼。
张大军轻轻揭开了槐花的被子,果然,槐花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下,双墨一闪流下了眼泪。
张大军说:“槐花,对不起,我不知道过七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么重要,我错啦。”
槐花抽泣一声:“大军哥,你是不是嫌俺长哩丑?”
张大军摇摇头:“你一点也不丑,跟你玉环姐一样漂亮。”
“那你说俺好看不好看?”
张大军点点头说:“好看,比年画上的人还好看。”
槐花说:“要是俺做你媳妇,你愿意不?”
这句话太直接了,张大军就沉默不语,双颊飞起了红晕,宛如未婚的小姑娘。
槐花说:“瞧你那傻样?还害羞呢,俺夜儿个寻思了一夜,能跟你有一次,死了也值,嫁给谁俺也不后悔,哥……来吧……留下你的根吧。”
槐花轻轻一拉,张大军就身不由己了。
他忽然呆住,竟然发现被窝里的槐花没穿衣服,好像早就准备好了。
女孩的身体非常白皙,外面的胳膊儿虽然微微发黄,但是里面却别有洞天。
她的肩膀是白的,肚子是白的,胸脯和大tui都是白的。被窝里好像塞了一团棉花。
槐花不像玉环那样有一对让人骄傲的大胸脯,女孩的发育同样不太完整,nai子微微有点扁平,如头也不太明显,好像两颗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
微微隆起的胸脯下是一马平川,她的腰很细,跟玉环一样是蜂腰,用手一掐她就两截了。
浑圆洁白的大腿深埋在被窝里,浑身散发出一种迷人的女孩香气,这让张大军几乎醉迷。
就在女孩,有一层淡淡的茸毛。只是不太明显。好像一座鼓鼓的沙丘上,长满了丰盛的水草。
这是槐花跟玉环不一样的地方,玉环哪儿是光光的一片,因为这个,人家都叫她白虎星。
槐花不是白虎星,张大军觉得很惊奇。那个神秘的地方曾经勾起他无数的幻想,今天他才知道,女人跟女人的生理结构,不是完全一样的。
看着张大军呆呆的样子,槐花的一只手泥鳅一样慢慢伸了过来。
张大军永远也忘不了槐花的那双小手。
那双手很暖很潮湿,沿着他的肩部自然下滑,最后在他腰部的地方停了几秒钟。它就像一排牙齿轻轻地咬了他一口,留下疼痛和回味。
张大军是结过婚的人,跟玉环上炕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自然明白男女之间的那些事。
可是颜面和羞耻一次次让他抬手拒绝了她,他后撤一步,她就拉他一把。女人竟然比男人还主动。
最后,张大军的腰带被槐花的一只玉手拉开了,女孩娇红的嘴唇凑了过来,吻了男人厚实的嘴唇。槐花的脸就红了一下。
这是她的初吻,她终于如愿以偿了。把自己的初吻给了张大军。
接下来她就抱住了他的脖子。开始一件件剥他的衣服。
男人的衣服一件件被剥了下来,最后就赤条条的了,她拉住他的一只手,把他拉进了被窝。然后再次抱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一对酥胸凑到了男人的嘴边。
女人的酥胸微微鼓起,上面是粉红色的,就像一对含苞待放、含羞带臊的兰花,等待开放的时节。
张大军的舌尖从上轻轻划过,每碰触一下,槐花就哆嗦一下,嘴巴里啊一声。
两根就仿佛一对雏鸟圆圆的脑袋,从鸟巢里探出窝窝,立刻四下绽放。女孩灿烂的花季,就这样被他的嘴唇给催开了。
张大军的动作很轻柔,知道这事急不得,没有继续向下,而是向上寻找女孩的香唇。
舌头挑开了她的嘴巴,就像一条拖网的鱼,穿过牙齿的缝隙进入到她口腔里面,慢慢撩拨她上颚最敏感的部位。
两根舌头相互纠缠,相互碰触,那种拔瓶塞的啧啧声就充实了整间屋子。
槐花抓住了张大军的手,慢慢引导他,大军的右手慢慢跟槐花的皮肤摩擦,香酥玉软。
手从她的脖子上滑下去,在胸口上画着圆,停留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一路向下,掠过平坦的小腹,直接按在了女人臀尖的沙丘上。
张大军发现那里已经是湿漉漉的一片了,手指划过的感觉毛茸茸的,就像抚摸水塘岸边的青草。
在大军触摸槐花的同时,槐花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先是在张大军的胸口上清风拂柳一样摩擦,然后就摸向了男人的肚子,继续向下滑,直到把男人羞于见人的地方一下子握在手里。
那个东西好大,好像一条挣扎的蟒蛇,摇头晃脑突突乱跳,槐花的身体就越发颤抖起来。她轻轻呢喃一声:“哥,给俺吧……”
张大军很听话,翻身压了上去,这次他吸取了经验教训,没有将男人的话儿狠命送进去,而是慢慢探入,循序渐进……
槐花的牙齿紧咬着嘴唇,忽然就皱紧了眉头:“哎呀……疼啊……大军哥……你……慢点。”
那个美好的**在张大军怀里颤抖,张大军身子一挺,男人的东西连根没入,槐花的手一下就勾紧了他的脖子,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十根指甲在大军的后背上抓了十个红红的血道子。
紧紧包裹的感觉也让张大军颤抖不止,差点就一泄如注了,他停留了几秒钟,发现槐花只是疼,没有晕过去,才放了心。
接下来他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撒开四蹄,在蓝天白云下的草原上任意驰骋起来。
槐花咬着牙,立刻就被那种撕裂的快感充盈了头脑,又好像被一道闪电劈中,全身的每一个关节,每一根血管都膨胀起来,那种酥软的感觉从下身迅速扩散,立刻流遍了全身,什么疼痛都忘记了。
槐花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大海上飘零的一叶孤舟,随着浪头在惊涛骇浪里无助地漂泊,**的龙卷风把她高高抛起,一会儿被扔上天空,一会儿被摔进深谷,整个身心都要被摔散架。
她不敢嚎叫,害怕北屋的爹娘听到。两排银牙几乎咬碎。所有的力气都运在了双臂上,把张大军的后背抓得血肉模糊,红糊糊一片。
男人把女人裹得紧紧的,女人把男人拥得死死的。槐花的舌头伸进张大军嘴巴里,反复的咀嚼,那种感觉美好而又贪婪。
就在最后的几秒钟里,男人跟女人一起进入了美妙的境界,就像两根通上了强大电流的电线,扭着劲儿晃荡起来。一直到电流慢慢减小,他们才停止了颤抖。
屋子里的声音不大,外面的人啥也没听到,只有门口窝着的看家狗伸着耳朵听了听,知道是自己的女主人在叫,却懒得起。
风停了,雨住了,相互拥抱的感觉还是暖暖的,软软的,谁也不舍得分开。
张大军问了一句:“槐花,逮吗?”
槐花点点头:“逮。”
“疼吗?”
因为羞涩,槐花的脸还是那么红,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点点头。
张大军说:“感谢苍天,还好你没有昏过去……”
槐花说:“大军哥,有了这一次,俺死了也不悔了……”
张大军拥着这个香酥玉软的身体,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老觉得对不起玉环。
这他娘的叫什么事?作孽啊,该死的过七,以后有这种机会的话……我还不放过。
第43章 寡妇的热炕头
张大军在槐花的家过了七天,一直到过七完毕他才离开。<冰火#中文
在这七天里,他跟上班一样准时,每天早上到朱二刀家去上工,傍晚返回自己家睡觉,朱二刀也摆了七天的大席,好酒好菜招待他。
因为日子穷,说不上啥好不好。反正比粗茶淡饭强得多。
七天以后,张大军就没有来过,他跟槐花也很少见面了。
过七以后,槐花的表情竟然一反常态,完全甩掉了当初的那种不满,变得活泼起来,脸上的笑容也多了。高高兴兴准备出嫁。
朱二刀和美兰为闺女置办了嫁妆,等待着槐花成亲的日子。
又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李大虎家张灯结彩,终于喜气洋洋把槐花接过了门。
进门开始拜天地,李大虎乐的屁颠屁颠的。
他曾经偷偷问过大军跟槐花过七的情况,知道槐花不是白虎星,该有的零件一个不缺。下身的毛发非常旺盛,心里美的不行,这下终于可以抱孙子了。
秀林比任何时候都高兴,因为他娶了磨盘村数一数二的美女,槐花的漂亮虽然比不上玉环,却别有一番风味。
他拉着槐花的手拜了天地,走进了洞房,进入洞房以后,摘掉了大红花,抱住槐花就要亲她的嘴。
让他想不到的是槐花却把他给推开了,猛地捂住嘴巴,冲进了厕所,低头哇哇开始呕吐。
女孩吐了半天,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小脸蛋涨的通红。
秀林一愣,有点莫名其妙,跟着槐花的身影追了过去,问:“槐花,你咋了?”
槐花没有生气,只是笑笑说:“秀林,不好意思,今天不行,俺那个……来了。”
秀林问:“那个……是啥?”
槐花说:“那个……就是那个,女人的那个事。”
李秀林不解,问“女人的那个事……是啥事?”
槐花一阵苦笑,秀林不会连女人的老朋友都不懂吧?就说:“问你娘去。”
秀林不知道女人的那个是啥,就屁颠屁颠去问大白梨:“娘,女人的那个是啥,槐花说她那个来了,不能跟我上炕。”
大白梨也吃了一惊,拍了拍秀林的脑袋,叹口气说:“真不巧,孩子,你忍几天吧,女人老朋友来的时候,是不能跟你上炕的。”
秀林就很扫兴,觉得自己生不逢时,够他娘倒霉的。
没办法,只好拉被子蒙头睡觉。躺在炕上活脱脱像具千年僵尸。
半夜,李秀林的呼噜声打得山响,他不但有脚臭气,还有狐臭,熏得槐花睡不着,越看他的样子越生气。
面前的人就是她的丈夫,以后她就要在这里生活了,怎么跟做梦一样?她怎么也想不到新婚之夜是这样的仓皇无奈寂寞难熬。
李秀林跟张大军没法比,他尖嘴猴腮,骨瘦如柴,浑身除了骨头没有四两肉,而张大军却是个白面书生,一表人才。那双健硕的胸肌,有力的臂膀,还有过七的时候在炕上翻云覆雨的动作,至今还让她心旷神驰如醉入迷。
槐花觉得自己是掉进了噩梦里。
这一夜,槐花彻底失眠了,睁着两只大眼一直到天明,无聊地不行。
就这样过了三天,秀林一直等了三天,在这三天里,秀林睡炕上,槐花就打了地铺睡地上。
第四天的晚上,秀林熬不住了,又去推槐花:“槐花,行了没?你老朋友走了没?”
槐花就推脱说:“没有,至少要七八天,你再忍几天。”
秀林那个气呀,心说做女人真麻烦,滴滴答答七八天,而且每个月来一次,以后这日子咋过?
又过了七八天,秀林又去推槐花:“槐花,你老朋友该走了吧?我憋不住了。”
槐花就不理他,用被子蒙住头,狠狠甩出一句:“我不舒服,你自己用手解决吧。”
槐花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让秀林摸不着头脑,也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眼睁睁看着面前睡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摸又不能摸,上又不能上,秀林觉得忒没有天理了。
但是看槐花的脸色又瘦又黄,眼皮浮肿,貌似真的病得不轻,秀林就气馁了。
他不喜欢霸王硬上弓,别看他身子骨弱,瘦小枯干,一阵风就能吹走,收拾槐花的那样的还不在话下。只是他不喜欢反抗的女人,因为做起来没意思。
最后实在熬不住了,秀林就叹口气,从炕上爬了起来,悻悻穿上衣服,走出了家门。
他准备去找村头的孙寡妇,到孙寡妇哪儿泄泻火。
如果不把身上的火气卸掉,秀林觉得自己就要爆炸了。
李大虎家一窝的流氓,而且都跟孙寡妇有染。
李大虎,李秀林,还有他的那个死鬼儿子李高林,都是孙寡妇炕上的常客。
秀林去的时间比较晚,是凌晨两点,他去的时候,他爹李大虎刚刚溜进孙寡妇的被窝里。
“死鬼,你咋才来捏,想死俺了。”孙寡妇勾住了男人的颈,李大虎就抱住了女人的水蛇腰。
孙寡妇年轻的时候长得就不错,矮胖一点,现在虽说徐娘半老,但是当初的风韵犹存。
除了脸上有几颗不太显眼的雀斑,她的皮肤还是那么白皙有弹性,屁股一如既往的那么圆,nai子一如既往的那么大,眼睛还是那么灵活溜圆,跟牛圈的牛有一拼。
而且这女人一笑脸上俩酒窝,一下就能勾住男人的心,曾经把李大虎爷儿几个迷得神魂颠倒。
“家里的母老虎看的紧啊,我是借撒尿的功夫才出来的,快点,咱俩速战速决。”李大虎迫不及待脱了衣服,溜进被窝。抱住女人就要亲。
哪知道嘴唇跟嘴唇还没有接上,忽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棒棒棒,棒棒。”
听到有人敲门,李大虎吓得几乎阳痿,一下从孙寡妇的被窝里探出了脑袋,两个人慌了手脚,不知道该咋办。
孙寡妇说:“糟了,不会是俺婆婆过来捉奸吧?吓死人了。”
孙寡妇的婆婆知道孙寡妇跟村里很多男人有染,非常的生气,一再警告她,想嫁你就远远的嫁走,不想走你找个上门女婿也行,把香菱慢慢养大,就是不能偷偷摸摸养汉子。
外面的门一响,孙寡妇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婆婆跑来捉奸了,她吓坏了,问李大虎:“该咋办?”
李大虎问:“你这儿有后门没?我从后门溜走。”
孙寡妇说:“没有,但是有个狗洞,你从狗洞爬出去吧。”
李大虎想也没想,穿上了衣服,不敢走门,踢开窗户跳进了后院,果然发现墙角处有个狗洞,一哈腰就从狗洞这边溜到了墙那边。
出来的时候发现脸上噌了一泡狗屎,也顾不得擦,灰溜溜逃走了。
孙寡妇穿了一件短衫出去开门,门打开发现李秀林站在门口。
“死鬼,你咋来了捏?吓死人了,还以为我婆婆捉奸呢。”孙寡妇擦擦汗,发现是另一个奸夫,吁了口气。
幸亏李秀林没跟他爹撞车,要不然这件事就热闹了。
李秀林一闪身进了孙寡妇的院子,发现屋子里亮着灯。
李寡妇的院子共两间房,西屋里黑乎乎的,那是孙寡妇的女儿香菱的房间,香菱的屋子里黑兮兮的,好像早就睡了。
香菱对她娘偷汉子的事情不闻不问,因为她年纪还小,根本不知道那么多。
李秀林进了孙寡妇的屋子,一眼就看到炕上有两个枕头,伸手往被窝摸了一把,热乎乎的,秀林就有点惊奇,问孙寡妇:“刚才谁来过?”
孙寡妇吃了一惊:“没人啊,俺一个人在睡觉。”
秀林问:“那为啥有两个枕头,而且被窝那么大,躺两个人都不是问题。”
孙寡妇伸手拧了秀林鼻子一下,解释道:“我这人睡觉的时候喜欢滚床,滚过来再滚过去,被窝当然要大一点了,要不然会着凉的。”
孙寡妇比一般的女人胖,身上的肉多,被窝当然也就大了,这个解释合情合理,秀林就没有怀疑。
他脱了衣服,钻进了孙寡妇的被窝,抱住了女人的水桶腰。
孙寡妇生完孩子以后,身体发福了不少,但是皮肤依然白嫩细腻,摸起来滑不留手,丰满多肉的子也十分的坚挺,让男人醉迷。
两个人没那么多废话,直接开始。男人抱着女人,女人抱着男人,在被窝里上下翻滚,从炕这头滚到那头,又从那头滚到这头,一条炕席被扯得丝丝拉拉响,两个人就像一对扑咬的狮子,不停地撕咬,
翻滚了很久,直到一股麻酥酥的电流从相互的身体里流过,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全部释放出来方才作罢。
风停雨住以后,秀林气喘吁吁,孙寡妇也气喘吁吁。
孙寡妇问:“你不在家抱着如花似玉的新媳妇玩,怎么想起了我这半老徐娘?”
李秀林叹口气:”哎,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还是偷情的感觉刺激。不知道为啥,槐花就是不让我碰,前几天她说自己老朋友来了,我忍了。现在又说自己不舒服。还是不让我碰。”
“啊?”孙寡妇扑哧一笑:“那槐花是不是有……毛病?要不就是张大军这小子没调教好。”
秀林摇摇头,:“我觉得不是,槐花好像故意躲着我,不要说上炕……日,就是话也懒得跟我说,她好像很讨厌我。”
孙寡妇搔着脑袋想了想,摸着秀林光光的后背道:“不会是槐花外面有相好的吧?她身子虽然在你这儿,心里却想着那个相好的,当然对你这个小牙签就不感兴趣了。”
秀林瞪大了眼,疑惑的问:“不会吧?”
孙寡妇道:“怎么不会?那个男人不偷腥?那个女人不养汉?谁没几个相好的?她有相好的,怎么会告诉你?”
秀林一下从被窝里跳将起来,问:“谁?谁敢碰我李秀林的女人,老子他妈劈了他!”
孙寡妇手捂嘴巴吃吃一笑:“想知道谁这还不简单,你以后偷偷跟踪她,看她跟谁约会不就清楚了?”
第44章 俺强要了你
秀林也觉得槐花外面有男人。
新婚的女人一旦尝到男女间那种**的滋味就会变得欲罢不能。特别是过七以后的女人,会像一条树藤那样紧紧缠着男人。槐花对他不理不睬,令秀林很气愤。
不行,无论如何今天晚上我也要咔嚓了她,问问那个野汉子是谁?竟然敢偷吃?
查出是谁,我一定让岳父朱二刀用那把祖传的煽猪刀切了他。
从孙寡妇家回来的路上,秀林的心里愤愤不平。一个劲的骂。
返回家的时候是凌晨两点半,他气愤愤推开了房间的门,发现槐花还是躺在地上的被窝里,睡得好香。
看着女人甜美的睡姿,李秀林忽然就来了兴趣,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揭开了槐花的被窝,出溜了进去。
槐花吓了一跳,猛地惊醒:“秀林你干啥?”
李秀林浑然不顾,一边剥槐花的衣服一边道:“你是我老婆,你说我干啥,我要日你。”
槐花赶紧躲闪:“秀林,不行!我不舒服,真的不舒服!你放开我。”
“不舒服是你的事,我的事就是让自己舒服,成亲半个多月了,你为啥不让我碰,是不是外面有野汉子?”
槐花一边躲闪一边说:“秀林,我真的不舒服,我头晕,恶心,浑身没劲,对那个事不感兴趣。”
“你不感兴趣我感兴趣,你怎么做人家老婆的,不能让男人满意,我娶媳妇干啥?”
秀林疯了一样,伸手去解槐花的上衣扣子。槐花根本没脱衣服,她的裤腰带也打成了死结,誓死不让秀林碰她。
槐花是真的不舒服,跟秀林成亲的那天就开始了,觉得头晕恶心,还想吃酸的。
那一天,她喝了半碗小米粥,忽然觉得肚子里反胃,于是放下碗筷冲进了厕所,弯下腰一阵干呕,可是呕了半天,什么也吐不出来。
槐花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张大军跟他过七的那几天正是自己的排卵期,而后的十五天老朋友就应该来看她,可是该来的却没来。
跟秀林成亲的时候,已经距离跟张大军“过七”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了。
她心里就忐忑不安起来。糟糕,自己中标了,我不会是怀孕了吧?一定是怀了张大军的孩子。
这天早上,她偷偷跑到了邢先生那里,让邢先生帮她把了脉。
邢先生手缕长髯,摇头晃脑一阵以后就笑了,风趣地告诉她:“你怀上驹子了,以后要吃好,睡好,休息好。”
槐花的心里就开始慌乱不安,不知道这事应该不应该告诉张大军,这可是张家的骨肉啊?
这在磨盘村根本不算个事,其实村里有很多孩子,长得都不像他爹。反而像跟他娘过七的那个人。
她知道李大虎家不会因为这个而嫌弃她,她也想着,算了,还是跟秀林好好过日子吧。
可是心里却怎么也忘不掉张大军,忘不了男人健硕的胸肌,过七时候的甜言蜜语,还有那种关心和体贴。
不能嫁给张大军,是槐花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她宁可终身不嫁。
现在该咋办?反正不能让秀林碰她,要不然肚子里的孩子就完了。
秀林哪管这个,他奋力把槐花压倒在炕上,一张恶心的嘴唇亲向了女人的脸,右手去拉槐花的裤腰带。
拉了几下没拉开,发现腰带被打成了死结,他就狠命地拉,想把腰带拉断。
槐花尖叫着,挣扎着,号哭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上衣被撕裂了,最后绝望地张开了嘴,对着李秀林的耳朵吭哧一口咬了下去。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脑袋上传了过来,秀林啊一声怪叫,从地上弹跳起来,蹦了三蹦,捂着耳朵嗷嗷大叫:“你……你属狗的啊,怎么咬人?”
槐花这一口咬得不轻,李秀林耳朵上鲜血如注。
就在这时候,槐花忽然拉开了枕头,从枕头的下面抓起一把明晃晃的剪刀,冲着秀林的胳膊捅了过去。
李秀林一看不好,吓得赶紧躲开了。
槐花一下就把剪刀对准了自己的脖子,愤然说道:“秀林你给我听着,你如果再敢硬来,我就死给你看!”
一下就把李秀林给震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槐花会自杀。
“槐花,别!你别这样!”秀林想过去把剪刀抢过来,向前刚迈出一步,槐花就大吼一声:“站住!!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捅死自己!”
李秀林吓傻了,不知道该咋办。捂着耳朵在房间里尖叫:“爹!娘!你们快过来啊,出事了!”
其实这时候李大虎和大白梨早就躺下了,李大虎刚刚回来不久,他从孙寡妇的被窝里爬出来,在那儿没跟孙寡妇办成事儿,心里非常懊恼。
回家以后只有抱着大白梨的腰,摸着大白梨的那对大白梨,干了些不三不四的事儿。把所有的欲火发泄在了自己老婆的身上。
行动完毕,刚刚闭上眼,就听到秀林的房间里传出了儿子的嚎叫声。
两个人吓了一跳,赶紧穿起了衣服,大白梨的裤腰带都没来得及系好,拉开北屋的门冲进了儿子的洞房。
冲进洞房一看,大白梨和李大虎立刻傻了眼。
只见儿子脑袋上鲜血淋漓,儿媳妇的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剪刀……正对着自己的脖子,
把大白梨吓得几乎晕厥过去:“这是……咋了?”
大白梨和李大虎吓得魂飞魄散目瞪口呆,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孩子,咋了这是?停手,槐花你停手!快停手,把剪刀放下来。“
槐花横眉冷对:“就不!”
大白梨浑身颤抖,两条腿肚子直打哆嗦,竟然扑通一声,给槐花跪了下去。
“妮儿啊,娘给你跪下了,你这是咋了?有啥想不开的,跟我说,我给你做主,是不是秀林欺负你了,我揍他,揍他还不行吗?”
大白梨微微弱弱,他现在对槐花,跟从前对玉环的样子截然不同。
当初庆林娶玉环的时候,因为玉环踢了庆林一脚,大白梨连掐带拧,把玉环打得遍体鳞伤。
可是她接连死了三个儿子,家里只剩下秀林这一根独苗,老太太实在架不住折腾了,把儿媳妇也看得跟宝贝一样,就怕槐花出危险。
槐花怒道:“秀林他欺负俺。”
大白梨就差给玉环作揖了:“孩子,秀林咋欺负你了?我让他给你赔不是,你把剪子放下好不好?这样会伤人的,算娘求你了。”
“他非要跟俺睡觉,俺不愿意。”
“睡觉?”大白梨听了个莫名其妙。心说娶媳妇不就是为了抱着睡觉吗?不让睡,那娶媳妇干啥?因为睡个觉,槐花的反应不至于这么大吧?
李大虎立刻明白了,槐花不喜欢秀林,这是在反抗。
他的心里忽悠一下,暗叫一声不好。看来这次的儿媳妇又白娶了,弄不好就是鸡飞蛋打。
李大虎一看不好,上去揪住了秀林的耳朵,招儿子屁股上就是一脚,秀林没站稳,扑通跪了下去。
李大虎破口大骂:“兔崽子!你怎么能够硬来呢?不知道怜香惜玉啊?槐花,你别怕,爹给你做主,以后他再欺负你,我打他屁股。”
李大虎不得不跟媳妇赔礼道歉了,目前的形式是先把槐花稳住再说。只要槐花心一软,肯留下,时间长了就好办了。
婚姻是一种慢性的催化剂,随着岁月的消磨,哪怕是贞洁烈女,也会慢慢把你磨得没了脾气。
现在的李大虎根本不敢胡来,他知道儿子娶个媳妇不容易,知道娶媳妇要花好多钱,也知道没有槐花,他李大虎不可能会有孙子抱。
为了李家的根苗,目前只能用家庭的温暖慢慢去感化槐花,他觉得日子久了就好办了,特别是有了孩子以后,就会牢牢拴住槐花的心,不会胡思联想了。
李大虎两腿一软,也给槐花跪了下去,老泪纵横。
现在是一家三口,全部跪在槐花的面前,铁石的心肠也会变软。
槐花把手里的剪刀一丢,趴在被子上哇哇大哭起来,肩膀一抖一抖,只哭的泪如雨下,风云惨淡。
这天晚上,大白梨没有走,把儿子赶出了屋子,她陪着槐花睡了一夜,劝了她很久很久……
“孩儿啊,娘知道你委屈,知道你是个娇贵的人儿,嫁给秀林真是屈煞了。
其实男人就那么回事,女人也就那么回事,短短几十年,转眼成云烟,算娘求求你,好歹给李家留个种吧……。”
槐花流着泪说:“娘,你让俺走吧,俺不喜欢秀林,俺一辈子也忘不掉您的大恩大德。”
大白梨没了脾气,最后叹口气说:“妮儿,你先等等,如果秀林真的不适合你,我会放你走……”
这一夜,槐花整整哭了一宿,大白梨也劝了她一宿,她已经抱定了离开李家的决心,只是在等待时机。
就这样,槐花在李大虎家慢慢的熬,又熬了十天。
十天以后,槐花的脸上还是没有笑色,整日愁眉不展,饭量越来越小,人也也越来越瘦。
她的妊娠反应特别厉害,整天哇哇呕吐。李大虎就赶到了不妙,糟糕,槐花不会是怀上张大军的驹子了吧?
李大虎咬起了后槽牙,对张大军的仇恨立刻升腾起来。
他不知道是是喜是忧,喜的是槐花终于怀孕了,李家有了根苗。忧的是槐花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不是儿子秀林的,应该是张大军那个王八蛋的。
但是别管怎么说,那孩子生出来姓李,不姓张。他得管秀林叫爹,管我叫爷爷。
接下来的日子,李大虎什么活儿也不让槐花干,就那么养着。一日三餐供着。地里的活儿他跟儿子秀林一肩承担了起来。
这些日子槐花十分的苦闷,心里老想着张大军,想着跟他过七的时候那种缠绵亲热的画面。
也就是在这时候,槐花才能露出不知不觉的笑容。
这天傍晚,她守在家门口,看着一群群从地里下工回家的人群,终于张大军出现了。
第45章 一枪中标
“大军……”
槐花叫住了张大军。
张大军一回头:“槐花啊,你怎么在这儿?干嘛不回家?”
槐花脸一红:“我在等你,”
“等我?等我干什么?”张大军停住了脚步,没敢靠过来,因为现在槐花毕竟是人家李秀林的媳妇,太亲热了不好。
槐花一步上前,压低声音说:“大军哥,晚上小石桥上,你等着俺,俺有话跟你说。”
张大军一愣:“什么话,现在不能说吗?”
槐花摇摇头:“人多眼杂,晚上俺再详细告诉你,咱们……不见不散。”
槐花轻轻说了几句话,身影就闪进了门洞里,就怕有人看到。
张大军然听了个莫名其妙,不知道槐花找他啥事?心里纳闷得不行。
吃过晚饭以后,张大军跟家里告了别,出门走上了村头的那座小石桥,槐花已经等在那里了。
槐花看到张大军以后,眼泪哗哗流了出来,一下扎进了他的怀里,盈盈哭泣起来。
张大军推开了槐花:“槐花,你咋了?秀林欺负你了?”
槐花摇摇头:“没有。”
“那是为啥?他们家虐待你了?”
“也没有?”
“那就奇怪了,李家没有欺负你,也没虐待你,那你哭啥?”
槐花一下抱紧了大军,好像怕他忽然飞了一样,使劲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几乎撕裂张大军肩膀上的一块肉。
“大军,你好狠心啊,你就这么把俺丢出去不管了?你知道不知道俺天天在想你,夜里做梦梦到的也是你,醒过来眼前面还是你。俺……不喜欢呆在李家,大军,你带俺走吧,俺不能忍受这种煎熬了。”
张大军吓得机灵灵打了个冷战,再次把槐花推开了:“槐花,你没发烧吧?怎么净说胡话?你可是秀林的媳妇啊,我咋能带你走?”
槐花抽泣一声:“大军哥,你不带俺走的话,俺只能死在李家了,你知道不知道,俺已经怀了你的孩子。”
“啊?”张大军无语了,吓得差点震精。
他怎么也想不到过七的那几天,会在槐花的肚子里播下一粒种子。而且这粒种子已经在槐花的肚子里生根发芽。
张大军立刻傻眼,呆呆看着槐花,槐花含着泪,一下抓住了张大军的手,从自己的衣襟下滑了过去。
大军的手摸在女人的肚子上,那种柔软坚挺的感觉再一次顺着手臂传遍全身。他的心就战栗了一下。
槐花说:“大军,你摸摸。摸到什么没有?”
张大军心惊胆战摇摇头,他想把手从槐花的肚子上抽出来,可是槐花却把他的手攥得死死的。
“大军哥,你难道不觉得俺的肚子鼓多了吗?这里面是你的种,你就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跟别人的姓?看着别人睡你的女人,打你的娃?”
“这孩子是我的?……过七的那几天播进去的?”
槐花点点头:“大军哥,孩子是你的,俺也是你的,你带俺走吧,俺在秀林家一天也呆不下去了,你不带俺走,俺只有死……”
槐花拽着他的手,死命的往自己怀里拉。张大军吓得后退一步,使劲向外拉自己的手,想把槐花推开,可槐花不但不松手,反而抓着大军的手一路向上,摸在了自己一双nai子上。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槐花的那对nai子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变得又大又圆,原来女人在妊娠期间,如房会进入第二次发育时期。那速度发展之迅猛,是张大军始料不及的。
“槐花,别……别这样,你是有夫之妇,我是有妇之夫,咱俩不行,我不能对不起玉环,你不能对不起秀林啊,哥求求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张大军一个劲的后退,想逃之夭夭。
“大军哥,俺不,俺就要你,你如果不娶俺,俺就死给你看…………”
两个人开始死命的拉扯,张大军也不敢太用力,因为槐花毕竟怀了他的孩子。
现在的张大军一头的雾水,脑子里嗡嗡直响,事情来得太突然,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槐花死命地抱着他,身体粘在大军的身上,说什么也不松开,任凭男人的手在她的身上上下游走。
就在两个人纠缠不清的时候,张大军忽然觉得脑袋一疼,咣当一声,一块板砖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这块板砖来的太突然,张大军根本来不及躲开。他的眼前一阵眩晕,晃了晃差点栽倒,鲜血顺着脑门子哗哗直流。
“啊,大军,你怎么了?”槐花大叫一声就要扑过去,身后的一个人拉住了她的胳膊,一甩手,啪啪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
这回槐花看清楚了,砸晕张大军的原来是李大虎。扇她两巴掌的也是李大虎。
李大虎早就觉得槐花不对劲了,槐花晚饭以后出来,他就跟着她,想查查她跟谁幽会。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槐花在外面有野男人,那个野男人就是张大军。
张大军,你个龟儿子,抢走了老子一个儿媳妇,还想抢走老子的另一个儿媳妇,爷爷跟你拼了。
李大虎几乎疯了一样,左右各扇了槐花几个巴掌,大骂一声:“贱人!”然后一脚踢在了槐花的肚子上,把女人踢出去老远。
他嚎叫着,嘶喊着扑向了张大军,拳头雨点一样砸在张大军的身上,脑袋上。
张大军没有躲闪,任凭李大虎的拳头打在身上,雨点一样,一声不吭。
在磨盘村,男人跟女人过七的时候可以随便,闹洞房的三天里也可以不分大小,但是一旦人家成了婚,那就是合法的夫妻。再冲着人家老婆挤眉弄眼,抚摸挑逗,那就是心怀不轨了。
特别是捉奸在床的,简直是死仇,那种仇恨是要延续好几代的。
男人的屈辱让李大虎火冒窜天,他怎么也想不到张大军会跟儿媳妇藕断丝连,眼珠子都红了,只把张大军打得口鼻窜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李大虎额头上青筋暴跳,嚎叫一声:“妈了隔壁的,老子跟你拼了!张大军,你欺人太甚!!!”
李秀林就站在不远处,呆呆看着父亲殴打张大军,没敢上手,因为他知道张大军不好惹。
张大军常年在磨盘山上打猎,一只手掐死过一头野狼,在盘蛇谷,生生搬倒过一头成年的棕熊,并且把那头棕熊生擒活捉。在磨盘村没有一个人敢跟张大军过招的。
就李大虎那样的,大军一只手能打他八个。
张大军觉得自己理亏不好意思还手罢了,他双手抱着脑袋,顾头不顾腚,身体像猫儿一样蜷缩在一起,转眼的时间,嘴巴肿了,鼻子也流血了……
槐花嚎叫着扑了过去,发现张大军一动不动了,浑身是血。女人立刻冲李大虎跪了下去,抱住了公公的双腿,磕头如捣蒜:“公公,别打了,别打了,这事不怪大军,怪俺,怪俺啊,是俺勾引大军的。你放过他吧!”
李大虎冲着李秀林瞪了一眼,鼻子哼了一声,怒道:“你个窝囊废!人家偷你老婆,你连个屁也不放?你那双手被驴子给踢了?没出息的东西!是个男人把你的女人拉回家,扔在炕上狠狠的操她!丢人现眼的夯货!”
李秀林看到爹为他撑腰,胆子大了很多,槐花的失节使他失去了最后的尊严和理性。
他气呼呼扑过来,一下把槐花抗在了肩膀上,扭头回家了。
回到房间以后,李秀林把槐花扔在了炕上,他余怒未消,脱掉了脚上的鞋,用鞋底子在槐花的屁股上一个劲的狠抽,把槐花追得在炕上躲闪不及,来回的转圈。
只把女人的屁股打得春光灿烂,万紫千红,白屁股打成了红屁股,红屁股打成了紫屁股,紫屁股又打成了黑屁股,整个臀部用鞋底子给抽得稀巴烂。
打了她的屁股还不算,秀林最后咬咬牙,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老虎钳,在槐花的面前晃了晃。
槐花吓了一跳:“秀林,你干啥,你干啥?”
“我干啥?我让你长长记性,看你以后还偷人不?我让你偷!我让你偷!”
李秀林一说一边骂,手也没有停,剥了槐花的裤子,将女人下身的一根一根连根拔起,粘皮带肉只拔得血肉模糊,磨盘村的上空彻夜都是女人凄厉的惨叫声……,
李秀林抱着槐花离开以后,李大虎还是余怒未消,在张大军的身上狠狠呸了一口。
按照他的意思,想把张大军的身体拖回去,去向他的爹老子张太辉兴师问罪,看张太辉跟他怎么解释,可是拉了两下,张大军的身体太重,根本拉不动。
就在这时候,槐花凄厉的惨叫声传了过来,张大军一下就惊醒了。
从小到大,他那吃过这种亏?刚才是觉得自己理亏,没好意思还手,没想到李大虎还没完没了拉。打我就打我吧,你们欺负槐花干啥?
张大军再也受不了了,勃然大怒,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将起来,上去揪住了李大虎的胳膊,用力一拉,咔嚓一声,李大虎的一只胳膊生生被张大军给拉得脱了臼。
接下来,上面一拳,下面一脚,李大虎的门牙被打掉了两颗,下面的腿骨被张大军生生给踢断。
李大虎嚎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张大军火山爆发了,听到槐花凄厉的惨叫,他知道秀林在虐待槐花。他冲李大虎狠狠踹了一脚,一头冲进了家。
走进家门以后,顺手摘下了墙壁上的那杆双管猎枪,枪栓一拉,哗啦就上好了子弹。
玉环坐在炕头上吓了一跳,她看到丈夫疯了一样窜进屋子,抓起猎枪就走,头破血流,鲜血把衣襟都染红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啥事。
“大军,你咋了?这是跟谁打架了?你……不要命了?”
张大军一头冲出了屋子,甩给玉环一句话:“我去把槐花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