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幕:归宿感
“你迟到了,洛克小姐。尸体的保质期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了,我们必须尽快回到第四时空里。所以,你不应该迟到的。”乌稍站在玄鹿的旁边,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慢悠悠走来的女士。
那名女士年纪稍大点,至少看起来比乌稍和玄鹿有一些经验。她身穿着黑色西装,头发扎着粗马尾,裤子属于黑色喇叭裤那种,脚底踩着高跟鞋,薄层粉底遮住了她脸颊两边的雀斑,嘴唇一抹浅红色的口红。她身后跟随着两名一男一女的年轻人,看上去像是公职人员,每个人的脖子都挂带着职业身份证,不然就是就是小跟班。
“乌稍先生,你也是从第四时空过来的,想必你应该也清楚漏洞的不稳定效果吧?”那位名为洛克小姐的女士,一副很高傲的样子,语气也是傲慢。
“昨日打电话催我过来,怎么?叫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抬一具尸体回去吗?还是说连一具尸体都搬不动?你们调查组都是干什么吃的啊?”洛克小姐站在乌稍的面前,她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存着很让人讨厌的感觉。
“洛克小姐,希望你对我们尊重一点。我们请你过来,是为了配合我们一起把陈十寸同志的尸体带回第四时空里的,而不是让你过来就说些满口教训我们的话。”
玄鹿似乎也看不下去了,那位在局里出了名的怪人洛克小姐,她的脾气就是那么的奇怪。乌稍和玄鹿也是迫不得已才请她过来的,早知道她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就直接两人抬回去得了呗,乌稍和玄鹿两人还是低估了对方的每一处缺点。
“哎算了算了算了,不跟你们一般计较了,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说多了也是浪费时间,就一具尸体是吧?”洛克小姐两手插着腰间,弯着腰抬起头两眼无神看着乌稍。她总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感觉全世界都得听她的话似得
“不然你还想要多少具尸体?”乌稍咬紧牙关,眉头有点皱。
“呵呵呵,我也是说说而已,别当真。”洛克小姐耸了耸肩膀,两手插进口袋里,“陈十寸?有点耳熟这名字,似乎在哪听过一样。”
洛克小姐想了一下,嘴里放出“嘶”的声音,总感觉她想起来之后,也会嘲笑一番。乌稍和玄鹿站在她面前,什么话也没有说,与其说一些没用的废话,还不如站在一旁等她想起来。
“是坐标调查小组“孔雀眼”里的人。”她身后的男性公职人员告诉她,她这才想起来,
“哦喔,原来是坐标调查小组的“孔雀眼”啊,我还以为是哪个部门的小人物呢。”洛克小姐说的这上半句话,语气里似乎带着一丝丝的嘲讽,下半句话也许也是如此。
“他不是小人物,他是英雄。洛克小姐,我希望你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里,都必须带有尊敬死者的语气,他是为了预言之子而死的。你要是再这么放肆的话,那就别怪我对您不客气了。”
乌稍说的话很平静,但很坚毅。玄鹿在一旁看着他,那家伙就是天生存在着正义感。在眼里,或者耳朵里,都不能容下半点对死者带有侮辱的话,这是对死去的人,是不敬。
“我说错了吗?难道他是个救世主?还是大英雄?他得过什么英雄奖项,有什么少校称号?不就是为了预言之子去世了吗?比他辛苦的人多的是了。那些在边境地区,边疆领土的禁卫兵有过任何抱怨吗?你们是为了上面的人去世界各地调查东西,而那些禁卫兵呢。他们整个人,包括自己的心思,必须常年在外。”
洛克小姐继续说,乌稍和玄鹿几乎没有任何想反驳的话,“要是稍微出了一些身体意外,谁给他们保险?啊?谁给他们保险?麻烦你们告诉我,有谁能担保他们能安全回来?中情局?还是兵器局?或者神通局?我也知道那家伙以前也是在兵器局里当禁卫兵的,虽然头衔并不是很大。”
“那我试问一下,当兵的那些人,有好日子过吗?他后来不还是被调去中情局里了。安安静静的去世界各地调查东西,不用那么辛苦,不用去和十六局的人打仗。”
洛克小姐现在说的每一句话,让乌稍和玄鹿都没有一丝想反驳的机会。正如洛克小姐说的那句话,“那些常年在边境地区,边疆领土里那些禁卫兵。每一个人都顶着生命危险,去和十六局的人打仗,稍微不慎,就会丧失生命。”但是她说的语气还是过于太硬了,说的是好话,但听起来却让人怪怪。
“调查组,调查人员。区区的调查人员就想爬高梯?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想说到别人的头上来?可笑滑稽。”洛克小姐瞥了一眼乌稍和玄鹿,每个字虽然不同,但是语气还是一样的惹人讨厌。
“十寸他虽然没有得到过任何的奖项,才艺技能也不如人家,虽然有时候头脑笨的要死。但是他善良,他内心自始至终就是这么的善良。每一个禁卫兵都有他的生命价值,调查人员也是。”沈青从面包车的后备箱里走了下来,洛克小姐一见到他,便皱着眉头。
“我尊敬禁卫兵的职业,他们在前线里拼死拼活的打仗,值得人们去敬礼。我也希望你能尊敬我们调查人员,即使我们没能像他们一样,端着枪去拼个你死我活的。我希望你,别再侮辱我们调查人员。”
沈青露出嘴角,用和平的语气希望能化解恩怨。刚才他在面包车的后备箱里,看着十寸的尸体如同僵尸一样,他很不甘心就这样白白失去一个队友,但是他是调查人员,不是警察。这种事情自然有人去收拾,他现在的任务就是带陈十寸回家。
“你是…………?”洛克小姐看着沈青说。
““孔雀眼”坐标调查小组,沈青。陈十寸的伙伴。”沈青依旧露出嘴角,他现在的内心犹如心如止水一样。
沈青继续开口,“早在局里就已经听说过“爱零司”医疗组里的洛克小姐了,局里传闻,洛克小姐医术高明,能把死去的人给复活。”
突然,沈青穿过乌稍和玄鹿两人之间,跪在了洛克小姐的面前。乌稍和玄鹿被沈青的这一举动给吓到了,就连洛克小姐也被吓了一跳。她不明白这家伙突然下跪想要干什么。他低头的样子,和下跪的样子,都很狼狈。
“沈青……!”乌稍惊呆的语气,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玄鹿站在一旁,两手抓着衣服下面,为沈青这样子感到很伤心。
“你…………,这是要干什么?!”洛克小姐语气一下子变得吞吐。
“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给人下跪过,包括我的父母。这一次下跪,我希望洛克小姐能把十寸给起死回生,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好,我只希望十寸那小子能活过来,我不甘心他就这样白白的死去掉。求求你了洛克小姐,希望你能救救十寸。”沈青两手压在地面上,把头上的脑门死死的扣在地板,来来回回就已经十多次了。
“拜托了,洛克小姐…………,拜托了。”沈青继续把自己的脑门扣在地板上,站在他前面的洛克小姐,似乎丝毫没有任何的情绪,感觉她不会被沈青的这一举动给打动掉内心。
“每一个人都存在于六道轮回之间,来来回回就这么几次。没有任何人能逃出六道外,局里的传闻说我能让人复活起来。只不过是把人的灵魂从地域里给招回来,只要灵魂还没有进入六道轮回。但是…………,灵魂回到躯体里,也只能活到七日。七日过后,灵魂会自动回到他该去的地方。继续让他待着这里,只会让他不能投胎转世。”
洛克小姐蹲了下去,拍着沈青的肩膀,“人终究会死去,只不过有人去的比较早,有人去的比较晚。他这么一死去,就可以和家人团聚了。”
沈青慢慢站了起来,什么话也没有说,他知道自己说的话很可笑又滑稽。即便有一丝丝的希望,他也看的很渺小。像萤火虫一样,微光越来越暗淡。像飞蛾扑火一样,明知道火焰会把它吞噬掉,但它还是义无反顾地冲进去。
“带我去看看尸体。”洛克小姐突然开口,沈青看着她,不明白她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别想太多,我就是看一下尸体的伤口而已,未必能把他救复活。”洛克小姐故作高冷,她现在状态比之前的那傲慢的外表好的太多了。
“哦…………嗯,好的。”玄鹿挑了眉头,她觉得要是抛开那傲慢的外表,高傲的性格的话,她或许还是能当一个好人的。
洛克小姐跟随着玄鹿走到面包车后备箱那,十寸的尸体经过医院的同意,被带了出来,但是不能长时间在阳光暴露下暴晒着。十寸的尸体躺在铁架子上,尸体上面铺盖着纯白色棉布。
洛克小姐走了上去,在面包车后备箱旁的凳子坐了下来,她掀起铺在尸体上的白色棉布,尸体还是很苍白,脸色没有一点是有润色的。沈青看着洛克小姐观察着尸体,乌稍和玄鹿没有什么话要说出来的,但是玄鹿却很认真的注视着洛克小姐的一举一动。
她知道洛克小姐是很有名的医生,医术更是惊人。她自己之前在医疗组里待过一段时间,什么都没有学到处,倒是学会了观察尸体表面情况。
洛克小姐把手按压在尸体的胸口前,她的脸色就立马不对劲了。似乎看出什么问题来了,她继续把白色棉布掀开来。发现全身上下就除了心脏部位那有严重的伤口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还有伤口的地方。
“光是把心脏给粉碎掉,就让人立马去世,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洛克小姐捏了捏自己的耳垂。
“洛克小姐,你发现什么问题了吗?”玄鹿问道,她很好奇洛克小姐的观察力,希望犹如传闻一样厉害。
“等会!”洛克小姐竖起手指靠在自己嘴前,“我得看一下他死去前的回忆。”
“死前回忆?!是什么意思啊?”沈青的脸色变得惊讶起来,他还没有听说过当医生的,还能偷看死者的死前回忆。
“这是洛克小姐的“窥视回忆”,能看出死者去世前的十分钟场景。在以前,洛克小姐就是用这种的办法,来看到死者是被谁杀死的。”在沈青一旁的女性公职人员告诉他。
“偷看?!这算什么?纯属的偷看?不是说医生吗?为什么还要用“窥视回忆”这种办法,才能知道死者是怎么死的?”沈青满嘴都想吐槽的话,他搞不明白身为医生,竟然还要用这种可笑而又滑稽的方法,才能知道死者是怎么去世的。他感觉对方未免也太弱了吧,丝毫看不出来有着医术高明的架子,刚才的下跪估计是白跪了的。
洛克小姐把手按在尸体的头部上,眼睛马上闭合。两方设备就像是立马同步一样,海马体里的记忆只要没有被受损的话,就可以长时间的保存下去。
她的大脑里似乎打开了另一个记忆大门,犹如与尸体的记忆一起同步。中枢神经系统接受了从尸体大脑中的任何记忆信息,像传送资料一样。大脑里的记忆神经马上开始的工作,发挥了它们常有的基础功能,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记忆大门。
画面一张张地从她脑海里闪过,每一个帧她都不能落下,怕可能会错过一些小细节。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物。相对她来说,这一切只不过要用旁观者的角度去观察。
她不是局中人,但拥有着支配原来人里的记忆。感觉就像是身临其境,就像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一样。她的眉头越来越皱,她把场景画面给解剖开来,每一个帧都认真的去观察。闪过,倒放。她现在的大脑如同一部高性能的电脑一样,主机在随时发烫着。
记忆数据在她脑子里高速移动着,每一条脑神经都在滚烫发热着。记忆一下子就断开了,所有信息画面在她脑子里都瞬间消失不见了。
她睁开眼睛,一副看完大片就惊讶的样子,“莲花…………,他是被莲花一样的武器给杀死的。那朵莲花穿进他的心脏里,直接把他心脏给绽开。杀死他的对方,是一个胖子。”
“搞了半天,就看到这些东西?我还以为是要干嘛呢。还不如直接和我说,我告诉你们就得了呗。”沈青叹了口气,自己觉得已经失望透了。
“像莲花一样的武器…………?”乌稍两指托着下巴,一副认真的表情显露出来。
“白水!黑鱼!马上把尸体给抬到车子后备箱去,我们立刻回到第四时空里。”洛克小姐对着沈青身后的两位公职人员喊道。
“是!”两人异口同声,走到面包车后备箱那,小心翼翼地把铁架子给抬了下来。加上尸体的一些负重,两人在铁架子的两边,把铁架子和尸体给抬了下去。沈青站在一旁,他吐了口气,可能觉得总算是能松下一口气了。
他看着铁架子上的尸体,白色棉布铺盖在上面,他不愿意掀开白布去看他那苍白的脸色。
“总算是等到这时刻了,我们回家吧。”沈青轻轻的吐出一句话,在外面奔波了这么久,也该休息一会了。
“你们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吗?”洛克小姐走了下来,对乌稍和玄鹿说。
乌稍耸了耸肩,“我们等一下再回去,我们还得去织那,打一声招呼再走。”他把目光放在沈青身上,看着他说。
“沈青,你要和我们一起去织那吗?”
“嗯…………。”沈青轻轻的应了一句。
第七十八幕:告别
“昨天晚上盖在我身上的是谁的被子啊?话说,你为什么会躺在地板上睡觉?昨天晚上不会冷吗?”陈韵寒的三连问,让楚榆楠的脑子一下子就反应不过来。难得她突然关心,让楚榆楠有点不太习惯。
可笑,他怎么好意思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不能说她是反客为主吧?!昨天晚上他就是因为找不到电闸,所以就直接躺在地板上睡觉。楼上乌漆嘛黑的,他也不敢自己在上面睡觉。问这种问题能不冷嘛,拿着外套盖在身上,用手枕着头部。一早起来冻的跟冰棍似得,手臂直接就发麻。
“那是我的被子,我用我的两双眼睛在漆黑的客厅里,走到楼上帮你拿被子下来。怎么?有意见吗?我还怕你冻着呢。”楚榆楠甩了甩自己的右手,可能是因为拿着右手枕了一晚上的头部,血液不流通。导致右手内部就像是爬满了蚂蚁一样,发麻又很痒。
“哦,没意见。只是有点丑而已,被子还有点发臭,我还以为是谁在被子里放了一条咸鱼呢。”她还是不管别人的任何想法,就直接戳别人的小心脏。
“咸鱼?有咸鱼味道也算不错的了。早知道外套给你盖,被子归我好了,下次就直接给你盖外套算了。哈啊~”楚榆楠耸了耸肩,哈了口气,就因为昨晚忙着拍摄默剧的事情,还赶上下小雨,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有点小感冒。
“下次…………?可能没有下次了。”陈韵寒低声细语着。
“累死我了,一个狗屁默剧让我花费心思去完成,搞得我昨晚淋着雨回来,我保证我下一次再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要是还有的话,我就不姓楚!”
他握着拳头举起手来,说的话似乎非常的肯定,感觉好像没有撒谎一样。陈韵寒都懒得看他一眼,对于那家伙说话的内容,没有一句是信的过的。谁知道哪一天他又反悔了呢,然后他就会这么说,“我根本就没有说过这句话,我一直都是这样子的好不好,不要污蔑别人哦我警告你。”
他一直都是这样子的,一直都是那么的“贱”。人又怂,说的话还那么贱,迟早会被别人垂死在路边。好在那家伙心底善良,人很单纯。但就是怕他内心会太过于信任陌生人说的话,以他那个脑子,被人骗走了都不一定的事情。
“切,得了吧。还保证,你发誓都没有用。谁叫你答应了人家参加社团的,现在现在知道错了吧?!”陈韵寒瞟了他一眼,真不知道那家伙内心里哪来的兴致勃勃,还想学别人发誓发伍,一加一都还不会呢。
“我可没有说参加社团很累,我只是说拍摄默剧很累而已。不要搞混了,两者是不一样的。”楚榆楠看着陈韵寒,发现她脸色变得有些憔悴,是不是没睡好他也不知道。但是他能肯定自己没有睡好,差点两个眼睛都要变成熊猫眼了。
“默剧?你们不是美术社团吗?为什么还会有拍摄默剧这种活动的?”陈韵寒问他,她很好奇连一个火柴人都不会画的男生,竟然会拍摄默剧。她的好奇心直接被钓起来,好奇那家伙拍摄出来的默剧到底是什么样的、
“好像是文艺晚会吧…………,我也不太清楚,所有社团都要参加的活动,应该是学校和学生会主办的。反正学校里的所有的社团都要拍摄一部默剧出来,到时候就得评审出最佳默剧奖。我估计,这个奖项应该会被摄影社团给拿走。”
他挠了挠头,只要不是把他一个人丢在舞台上唱歌表演之类的,对于这种拍摄默剧,还能拿到奖项的活动。他觉得自己可以值得尝试一下,万一真的被他那狗屎运给拿到了呢,想想都有点激动。
“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这个星期六的晚上,学校里有文艺晚会吗?你该不会忘记了吧?”楚榆楠看着她默不作声的样子,可能忘记事情的,是他自己本人。
“没…………,没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是吧?”陈韵寒故作开心起来,脸上充满着勉强的笑容,看起来非常怪。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事情吗?”陈韵寒扭头看着他,那家伙万一真的记不起来,自己也没必要再跟他多说这件事情。因为他压根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就算是跟他说了千万遍,他还是不记得。
“什么事情?重要吗?如果重要的话我拿本子记下来。”他说这话的时候,陈韵寒的心里好像被针扎了一下,有些刺痛的感觉。
“不重要,一点也不重要。你不需要拿本子记下来。如果我走了,你…………,一个人的时候要记得要开心哦。”陈韵寒的眼里闪过一丝泪光,她知道楚榆楠不加入组织的话,她就得以失败而告别。
“到底还有没有希望啊…………?真的是的……。”她对楚榆楠勉强的露出嘴角,便独自一人走了。
“什么?你说什么啊?!”那个呆瓜的脑子里还没有反应过来。
“如果你要是走了的话,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肯定会至少伤心一会,然后就睡觉。”他跟随着陈韵寒的步伐上去,他绝对属于那种钢铁直男一类,完全就不懂女生的心思。
“话说,你要回哪里啊?火星?还是木星?该不会是赛博坦吧?!难不成是开普勒星球?”楚榆楠在陈韵寒的耳边里叽叽歪歪,陈韵寒压根就没有理会那个白痴。
业成区,南坚果。
“真的是头疼的要死,要是再来一拳的话,我估计得躺在医院里十年半个世纪了。真不知道她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怪的要死。跟个蛮人一样,不去打拳击赛真是浪费了她的力气了。”
蒋懿薛拿着冰袋捂着自己的脑瓜子,他总有一天会明白,这个世界的女人是惹不起的。有弟弟的姐姐,更是惹不起。谁跟你说每个姐姐都是和蔼可亲的?万一有例外呢?就算是每个姐姐都是和蔼可亲的,要是碰上哪一天不开心了,会不会直接把你的头按在墙上使劲捶。
或许是吧,也难怪在他印象中,这个世界的所有女生都将成为女强人那种类型。而贤妻良母自带萝莉气质的女生,恐怕已经灭绝了。谁说花心大萝卜什么都得通吃的吗?至少你也得选一个合适的目标去进攻吧。总不能没头没尾的去和别人搭讪,到时候不是一巴掌的事情了。
“阿雨,你要记住。自带暴戾的女生绝对不能去搭讪,就像我姐那样,不然吃亏的就是你自己了。”蒋懿薛就像是一个导师一样,教导肖雨生怎么去和女生搭讪。
“我可不像你这么花心大萝卜。”肖雨生驳回蒋雨生的话题,似乎他对女生这种生物好像不太感兴趣一样。一天到晚就跟闷油瓶一样,最近除了看书就是看书。
“哟哟哟,不想成为我这样的花心大萝卜,那你就成为花心大冬瓜吧。是谁之前拜托我写一封情书然后偷偷递给陈韵寒的?是不是你这个大冬瓜?”蒋懿薛气急了,就喜欢扒人家的黑历史。
“是我,怎么了?试问一下谁年轻的时候不风流啊?”肖雨生扯了扯自己的外套,面对蒋懿薛的拆台,他只能表现的很不屑的样子。
“就你?我想问一下你有老过吗?青春期都还没有过,就想跟我说风流事情?”蒋懿薛拍了拍肖雨生的肩膀,吐了口气,便转身到桌面那。
“谁说青春期没有过的?快了…………,下个月就可以过了。”肖雨生舔了舔嘴唇,他觉得老是待在青春期这段时间里,自己始终长不大。如何从少年脱变而出成一个青年呢?他不知道,但是总会有人告诉他。
他看着蒋懿薛倒了一杯水,端给自己喝。那家伙就像是他的生活导师一样,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的心灵鸡汤的话语。戴着一副眼镜,拿着一本厚重的书,学几句人生道理话,感觉谁都可以成为导师一样。但没有人生经验的人,就算是披着一副虚假的外套,也只能是扮老虎吃肉。看似一匹凶猛的老虎,其实是一只小绵羊。
“话说,“麻雀任务”到现在已经多少天了?距离任务期限,还有多久?陈韵寒真的能把楚榆楠给带回来吗?”蒋懿薛这个只光顾着打游戏的家伙,竟然还记得别人的名字。
被蒋懿薛这么一问,肖雨生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确定陈韵寒的说服能力。他总是半信半疑,不太相信陈韵寒能把楚榆楠给带回来,又有点相信陈韵寒可以把楚榆楠给带回来。是有点让人觉得糟糕,毕竟他不是劝服楚榆楠加入组织的“那个人。”
“今天星期四,还剩下两天时间。糟糕!”突然,他脸色骤然间全变了,表现得很惊慌一样。
“你怎么了?”蒋懿薛看着他,整个人莫名其妙的脸色就变了,还以为看到鬼似得。
“今天…………,是陈韵寒的生日,我差点忘记了。”肖雨生慢慢的吐出这几个字,是个忙碌的人也会忘记重要的事情。他之前在日历里特地的设定了这一天的时间闹钟,原本时间一到,他就可以在这一天挑选礼物了。谁知道他一起床,日历闹钟跟随着起床闹钟一起响起。一个先响,一个后响。他关掉起床闹钟,日历闹钟又跟随响起。他还以为又是闹钟的事情,便二话不说地直接关掉。
真的是糊涂到家了,半睡半醒的状态下,脑子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谁知道他自己设定了这么多个闹钟,这下就当是乌龙大了。
“这下乌龙大了。”肖雨生吐出这几个字,然后看着蒋懿薛,蒋懿薛也看着他。两人对视了一会,两眼视线里充满着莫名其妙的话语。
“我出去买礼物了,拜拜!”肖雨生抛下这句话,然后转身飞快地跑出去。只独留蒋懿薛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天知道那家伙得了什么毛病。
“莫名其妙的家伙。不就是礼物嘛,非得搞得跟世界大战一样。”蒋懿薛坐在位子上,倒了一杯白开水给自己喝。
“哈喽,早上好。”这时候李落一走了进来,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他们每天除了睡觉醒来,然后吃早餐。不然就是吃早餐然后睡觉醒来再吃饭。一日复一日,迟早变成一堆猪。
对他们来说,这也没办法。陈韵寒那边始终还不知道结果,离任务期限也只剩下两天。楚榆楠还没有加入组织,华徐宁也不准他们私自去对抗红蜘蛛。不然下场的话,就跟肖雨生一样。带着一堆废铁飞回来,“莫妮卡”到现在都还未苏醒。
华徐宁的话语里,意思不是让陈韵寒回来才能修复凯特骑士的。也不是只有她才知道武装的材料和能源。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女孩,能懂什么呢。如果要是真的想修复凯特骑士的话,完全就可以拜托“诺亚方舟”的那些人处理。只不过华徐宁的意思是想等陈韵寒带楚榆楠回组织的时候,再把肖雨生的武装给修复好。
在楚榆楠还未加入组织之前,对他来说,有两种情况。一来是“诺亚方舟”的那群人还在测试着“空间跳跃技术”,压根就没时间去修复凯特骑士。而来怕是如果把武装修复完整的话,那家伙怕是要重新找红蜘蛛麻烦了。
“嗯…………,早上好。”蒋懿薛倒了一杯水递给刚坐下的李落一。
“刚才我看到肖雨生匆匆忙忙地就跑出去了,他怎么了?一大早就生气吗?”李落一揉了揉眼睛,视线立马变得很模糊。
“哦喔,你说那家伙啊。他出去挑选礼物了,今天是陈韵寒生日嘛。对于那家伙来说可是一件大事,比光宗耀祖还要重要。说不定送完礼物后,就能光宗耀祖了。”蒋懿薛咳嗽了几下,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东西。
“原来今天是寒姐生日啊?!我就说一大早心里怎么感觉像是被一块大石头给压着呢,原来是寒姐今天生日啊。那我也要出去挑选礼物了,还剩下两天时间了,马上就要见到寒姐了。”李落一两手握在一起,感觉就像是快要见到自己偶像一样激动似得。
“那你要送她什么礼物啊?”蒋懿薛问她,他的脸色好像有点失望。
“不知道,还没考虑好要送什么礼物。有太多太多太多太多好看的毛绒绒公仔,或者送给她一把黑铁重金属吉他也可以。毕竟寒姐对于礼物这方面的口味,和我们这些普通女生相比,是不一样的。”李落一拿着桌上的白开水,轻轻地喝了下去。
“当她八岁的时候,同龄人都还在玩芭比娃娃,而她就已经拿着扳手去维修机械东西去了。”李落一她这么一说,那个女孩的确与别人不同。
“拿着扳手去维修机械东西?”蒋懿薛有些半信半疑,他不相信一个八岁的小女孩能不能拿得起扳手还不一定呢。
“她认识扳手是什么东西吗?还维修机械东西,你说的维修机械东西,是不是直接把机械东西给拆开来?拆开就直接完事,不用管那么多,是不是这样?”蒋懿薛看着李落一说。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这些事情是老大告诉我的,她要是能拿得起扳手的话,那维修机械物品肯定也不在话下。”李落一握着水杯继续喝水。
“怕不是直接拿着扳手往死里砸吧?这就是所谓的维修机械物品?”蒋懿薛拿着牙签在嘴里掏着白牙齿中间裂缝,谁知道他在掏什么,估计喝个白开水都塞牙。
“话说,你要送寒姐什么礼物啊?贵的还是便宜的?大的还是小的?”李落一带着一脸好奇地去问。
“关你什么事,你帮我出钱是不是啊?”蒋懿薛掏了掏自己的口袋,也只能用“空空如也”这四个字了来形容。
“这这………………,好像的确不关我事。”李落一撅起嘴来,她也不至于傻到去买两份礼物去送给人家,帮别人出那一份礼物钱,这好像不是她一般作风习惯。
“上个月老大不是刚给你了零花钱吗?怎么?又没了啊?!”李落一裹着自己的衣服外套,很难想象两千五块钱能用到那里去。虽然不多,但也不至于一下子就挥霍完吧?
“拜托,姐姐。你也知道我那是上个月的零花钱,这个月的零花钱他还没给呢。我这个月用完上个月的零花钱很合理吧?”蒋懿薛的逻辑这么一下子就提高那么多了,难不成看一个月的《爆笑校园》能提升智商。
“嗯…………,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你也不能一下子就挥霍完了吧?上个月的时候,你剩下了多少钱?老实交代。”李落一问着蒋懿薛,总觉得这样一拼上去,像两口子一样。
“嗯…………,一千块钱。上个月比较寒酸一点,其中有几天还是阿雨请我吃饭的呢。”蒋懿薛把视线偏离李落一的视线轨道。
“用了一千五?用了一千五还寒酸?你们吃龙虾鲍鱼啊?”李落一真的是要被气死了,就算是每餐吃十块钱,也不可能吃到一千五。可能真的是吃龙虾鲍鱼去了,奢侈一点,也没什么奇怪。
“要不…………,你帮我付一下礼物的钱,等发零花钱的时候,我再还给你。礼物不用买太贵的,随便一点就行了。”蒋懿薛的眼睛对李落一眨了眨,让李落一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拒绝理由。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李落一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认识那个家伙。
“哦对了,你老姐呢?为什么一大早就没看到她的呢?”李落一问着蒋懿薛,可能一提到他老姐的有关话题,他就立马趴在桌面上,两手捂着脸部。
“拜托,你都说一大早了,这个时间段怎么会有她的踪迹。要是想要见她的话,一般午夜两点到四点就是她的出没时间段。”蒋懿薛把头捂在手臂上,嘴里发出的声音压根就听不清。
“为什么午夜两点到四点是她的出没时间段?”李落一问,难不成要像个吸血鬼一样,到半夜的时候,出来咬人吗?
“不知道。”蒋懿薛完全不思考就回答李落一的问题,“可能是英国待太久了吧,生物钟还没有调回来呢。就算是叫她起来也没什么用,她会睡的跟死猪一样的死。完全就不搭理你,要是你真的吵到她睡觉了。那她就会赏你一套睡梦罗汉拳,就像昨天那样。”
“哦喔,原来秦菲姐是这么有个性的人啊?!我太喜欢她了,光是昨晚一拳给你的时候,我就深深的被那个女人的魅力给吸引住了。”李落一把拳头捶在手掌上,嘴里吐了口气。
“谢谢你的夸奖,我也喜欢你这个姑娘。嘻嘻嘻。”她的背后传出熟悉的声音,趴在桌面上的蒋懿薛立马抬起头来看。眼里瞳孔看到的图像立马传送到大脑里每条神经系统里,然后经过大脑的每层分析出来的结果最终的答案就是,他的和蔼可亲的老姐。
“不好意思,我肚子痛。我要去上一年厕所,额不是,是一小会厕所。”蒋懿薛站了起来捂着头部。
“你家肚子是长在脑袋上的啊?”蒋秦菲两手插在一起,靠在胸前那,说话的语气立马变了,对自家弟弟说话完全就不带温柔的语气。
“哦对对对对,肚子肚子肚子,我忘了肚子是在下面的。”蒋懿薛立马捂着自己的小腹部,摸着腹部的时候,透着衣服就可以感觉到那是一坨肥肉,额不是腹肌。
“那我走了,嘎姐。”蒋懿薛彬彬有礼的向他姐鞠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他刚出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立马被他老姐给拦住了。
“站住!”蒋秦菲说道,音量键瞬间提高了不少。
她继续说,边说边走到蒋懿薛旁边,“昨天一晚上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来机场接我?”
面对老姐的问题,他现在情况下只能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就像是被关押的犯人一样,你只能把全部事情给交代清楚。不然就会死的很难看,恐怕连副棺材都没有。
“嗯…………,嗯…………,我昨天晚上出去玩了,吃完晚饭就出去散步了。然后散着散着,就散到赛博坦那里去了。”蒋懿薛吞吞吐吐的说,眼神总是飘忽不定,是个人都可以看出来他是在撒谎。
知道为什么她老姐要在今天问他昨晚的情况吗?因为他昨晚就被人一拳过去,然后就昏倒。不今天问他,难不成要下个月吗?一拳过去,当场昏迷不醒。他老姐还表现得很淡定的样子,完全不慌张。
“他骗人!他昨晚去上网了!”这时候李落一在一旁拆蒋懿薛的台,这简直就是要蒋懿薛的命啊。要是再来一拳过去,恐怕脑子就会受不了了。
蒋懿薛两手挡住,还以为他老姐又是一拳过来。毕竟他真的是被打怕了,心里一大半草坪都是阴影。只见他老姐迟迟未动手,反而两手展开来抱住了蒋懿薛。
“我的傻弟弟,你要是真的会过来接我的话,我反而会不习惯。我那个可爱又天真的傻弟弟,一天到晚就知道玩游戏。但就是这样,我才可以永远地照顾你。毕竟我是你的老姐,你是我的老弟。”
蒋懿薛一下子感觉被石化住了,这到底是要演哪一出啊?怎么一上来就抱住的?这种感觉对他来说,非常的陌生,但却又有点小熟悉。他不记得距离最近一次被抱住的时间是什么时候,这下一被抱住,让他马上就想起来。好像就是把他送进织的那一天,跟他说了几句话,然后抱了一下就走了。
他还以为这辈子这种情况不会再发生,谁知道连信号都没有给,突如其来的抱住,让他感觉太奇怪了。
“哦!太感人了,感动的我都快要哭了。”李落一在一旁看着,她发现自己好像瞬间被遗忘了。像个空气一样,看都看不见。
………………。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不多待几天再回去吗?”华徐宁两手插进口袋里,和乌稍玄鹿,以及沈青一同站在南坚果楼下。这一次他看着沈青的脸色,比上一次难看很多。他的脸上似乎写满了“悲伤”两字,也许是因为十寸突然的去死,又加上因为他的懦弱无能,没能为十寸报仇,内心充满着愧疚。
“不了,先生。毕竟时间不多了,我们也不是来这里游玩的。昨日我和玄鹿在东区新市医院里,已经把十寸的尸体给带出来了。现在洛克小姐先带着十寸的尸体,先回第四时空。我们继续待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只怕会带来麻烦给你们。”
乌稍挠了挠头,看了玄鹿一眼,便继续说,“我和玄鹿还要在世界各地里继续调查格子的事情。实在是忙,休息时间也少。”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继续挽留你们,也没什么意义了。”华徐宁从口袋里,向乌稍伸出手来。
“一路顺风!”
“谢谢先生。”两人紧紧地握着手,玄鹿露出笑容,似乎也想和华徐宁握手。而沈青站在乌稍和玄鹿的后面,一句话也没有说。
“先生,下次我们有机会再见面。”玄鹿两手握着华徐宁的手,满脸露出笑容,脸上写满着“开心死了”,看来她似乎很崇拜华徐宁一样。
华徐宁把视线投到沈青的身上,松开了玄鹿的手,向沈青走去。
“沈青…………,如果上级重新分配给你一个新的同伴的话,你一定要和新同伴好好相处。就像是和十寸待在一起一样。早点回家,别累着。”华徐宁拍了拍沈青的肩膀,他知道那年轻人的内心里,充满了许多情绪。每一个情绪似乎都被关闭着,无法发泄出来,让他觉得非常的难受。
“我…………。”沈青抱住华徐宁,画面就如同父与子,“我一定会记住老师说的话,永远不会忘记的。即便他永远不是十寸那个白痴,但我会尽量去和他相处的。”
沈青的眼里闪过一丝泪光,眼中似乎打开了水闸一样,整个眼睛都湿润了。内心的所有情绪啊,全部都发泄出来了。或许有时候哭也是一种表达情绪的方式,只是年轻人的心态太过于强硬了。永远把最坚强的一面展现出来,把软弱的一面永远隐藏在内心里。
“好了,别哭了。多大人了,还哭。在这里哭的话,就丢人了。”华徐宁拍了拍沈青的背后,玄鹿和乌稍站在一旁,看着沈青两眼随着脸颊两边滑了下来。
“如果楚榆楠加入了组织,一定要告诉他。拥有一颗坚强勇敢的内心,胜过于所有招式。只要他能变得勇敢起来,十寸…………,就可以安静的永远沉睡下去,我也欣慰了。”沈青轻轻地说,他毕竟比楚榆楠大。所以当前辈的,要给后辈一次勇敢的机会。
“好的,我会转告他的。”华徐宁两手放了下来,“有机会…………,额不对。下一次,下一次我们再见面。等我们解决好事情后,我们酒可以再见面了。”
“在走之前,还要再见那几个小孩一眼吗?”华徐宁看着乌稍那三个人,除了沈青一人认识之外,乌稍和玄鹿根本就不认识,更别提“再见”这两个字。
“可以。”玄鹿突然开口,乌稍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还没有看过织的成员呢。”玄鹿立马怼着乌稍,乌稍一脸懵逼的看着她,自己什么话都没有说,就看了一眼就被骂。
“我也…………,阔以。”乌稍舔了舔嘴唇,发誓自己一定要娶到那个姑娘为妻,然后就让她跪搓衣板。
“那走吧。”华徐宁笑了笑。
……………………。
“你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啊?”蒋秦菲坐在蒋懿薛和李落一的对面,脸上的表情表现的很八卦一样,她也想帮自己的老弟牵红线,自己当一会月老。
“同伴!队友!”
“死党!”
两人异口同声,光是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然而蒋秦菲却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俩,两人都双手插在一起,靠在胸前下。
“你别学我说话我告诉你。”李落一扭头看着蒋懿薛“不然你就没有好果子吃。”
“中国来来回回也就那么七万多个字,你还好意思说我在学你说话?你要不要脸?我还没有说你在学我一模一样的动作呢。”蒋懿薛立马驳回李落一说的话,看来两人的修改不但是一样的,脾气还是一样的。
“灵魂伴侣啊。”蒋秦菲用手撑着脸部,似乎觉得这顿饭自己吃定了,午饭也不用吃了。
“许嫂!”突然有人叫住这个称呼,秦菲立马转过头来看。这个称呼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有人叫她许嫂。
许嫂是别人对她的另一种称呼,之所以叫她许嫂。那是因为她的另一半姓许,自然而然就有了这种称呼了。
“好久不见啊,许嫂。”乌稍站在玄鹿的旁边说道。没想到乌稍也会认识蒋懿薛的姐姐,估计都是在一个局里认识的。
“乌稍先生?你怎么会在这?”蒋秦菲表现的很惊讶,谁知道出国回来就见到一大堆熟人。
“还有玄鹿?沈青?”蒋秦菲继续惊讶着,肚子里想说的话,一下子就说不出来了,全部都被消化完了。
“你们怎么会这里啊?旅游啊?”她站了起来,向乌稍和玄鹿那边走去。熟悉的面孔,让她感觉好像一下子就回到六年前的中央情报局里。
“说来话长,不过我们等一下就得回去了。”乌稍叹了口气,“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您。”
“蒋懿薛先生,李落一小姐。还有华先生,很高兴能见到你们。时间紧迫,废话我就不多说了。让我们有机会下次再见,祝你们完成任务,我们所有人早日团聚。”
乌稍彬彬有礼的向蒋懿薛和李落一鞠了九十度的弯腰,站在他旁边的玄鹿,后后面的沈青,也弯下腰鞠躬。
蒋懿薛和李落一坐在一起,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们。自己好像根本就不认识他们,除了沈青之外,连名字都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就来一个标准九十度鞠躬,是不是所有情报人员都这么又礼貌的?
第七十九幕:情非得已
“黄天,你的煎饺和广东肠粉,还有一杯豆浆。”楚榆楠把手头上的早餐递给黄天,早餐放在黑色塑料袋里,煎饺和广东肠粉放在一起,豆浆则单独在一起。
“谢谢楚姑娘,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黄天接过楚榆楠手中的早餐,他打开黑色塑料袋,里头广东肠粉的香味和煎饺混合在一起。满满都是南方城市的早晨味道,他爱死在这里了。
“钟于和回归呢?他们两个去哪了?我还买了他们两人的早餐,你看我多爱你们,我自己都不舍得吃早餐呢。”楚榆楠耸了耸肩,把另一只手上的早餐放在桌面上。
目光一转,这时候黄天就已经吃起广东肠粉起来了,酱油往上面一洒,带着咸味的酱油铺满肠粉身上,然后慢慢陷入进去他只不过是轻轻吃了一口肠粉,脸上就已经显露出满是欣喜的表情。
“果然人间美味不敌一份早餐啊,还是学校外面早餐好吃。”黄天拿着筷子三两下,就把广东肠粉给搞定了。如果酱油不是特别咸的话,他估计会把酱油当成汤汁来喝。
“还是楚妈妈对我们比较好,你有没有兴趣包养我们三个人啊?”黄天拿起豆浆喝,他感觉豆浆就没有广东肠粉那么的美味,估计不是现磨出来的。
“没兴趣,我自己都养不活,还想包养你们?想想就好。”楚榆楠坐在黄天旁边,拿起一本童话故事书看。黄天的视线跟随着阿楚身上停落了下来。
“我发现你突然变帅了呢,你是不是去寺庙求佛了啊?让佛祖保佑你一夜之间变成大帅哥。”黄天喝着豆浆对楚榆楠开玩笑的说道,他总是拿别人开玩笑。
“狗屁,哪里帅了,还没有你的三分之一帅呢。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不是帅,是衰。”楚榆楠纠正黄天的错误,他似乎对自己的样貌,有着很十分把握的肯定。
从小到大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貌,最陌生的面孔恐怕就是自己的模样了。即便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看多了自己。就会觉得很普通,反而别人的模样还是很好看。
“真的,我突然发现你真的变帅了,比之前的帅气更上一层楼了。”黄天语气里似乎夹着肯定,从字面上来看,完全不像是开玩笑的。
“略!谁信你啊。”楚榆楠对黄天做了一个鬼脸,他还是始终不相信黄天的胡言乱语。
“v区战队输掉了咯!我们赢了!”钟于和回归一跑进教室,就是大喊大叫着莫名其妙的东西。两人就像是从精神病院里出来的疯子一样,对于楚榆楠这种不玩游戏的家伙来说,完全就没有听说过什么v区战队。
“什么?!v区那群小屁孩输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楚榆楠瞟了一眼黄天,那家伙的脸色一瞬间就撕开了平淡的表情,似乎对敌方战队输掉的事情很感兴趣一样。
“就在刚才,我和回归上完厕所回来,就听见隔壁黄毛那群人在讨论v区的事情。他们说v区在昨日的巫师职业竞赛中,输给了前任巫师职业联赛的冠军,“deer canard lifts(鹿鼻儿)”。这下终于可以把那群小屁孩的气势给彻底抹灭了,至少能还回si战队一个脸面。”
钟于两手抱拳很欣慰的感叹道,就差脸上没有泪流下来了。只见黄天松了一口气,自己内心沉重的石头感觉放了下来。果然再嚣张也不能嚣张太久,现在虽然说没有人来对付你,不代表以后就没有人来收拾你。
“真的太好了,就是要好好收拾一下v区那群小屁孩,不然他们就永远不会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感谢“鹿鼻儿”那些职业玩家,我忽然发现外国其实没有我们想的那么讨厌,我的意思不是说崇洋媚外。至少他们帮了我们,把“日出”当成自己图腾的那些家伙,打地落花流水。”
黄天靠在椅背上,头部直接往后倒。感觉没有什么能比起输掉的v区战队还要感兴趣了,他现在的脑子里就是幻想着v区那群小屁孩输掉的场景,一个个脸上带着失落以及被人羞辱的表情,想想都很开心。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楚榆楠在一旁看着童话故事书,嘴里唠叨着儿歌。
“你们所说的什么v区小屁孩啊?厉害吗?又是上一次那个巫师游戏?”楚榆楠这种不玩游戏的人,能记起一个他不感兴趣的游戏名字。相对来说,他的大脑内存已经是硬塞了。
“对,就是上一次的那群小屁孩。上一次他们的气势太嚣张了,必须得有人去治一治他们。”黄天耸耸肩,拿起桌面上的豆浆喝了一口,喝完才发现豆浆已经变凉了。
“阿楚同学,谢谢你帮我们带早餐。”钟于那家伙竟然会开口跟别人说声“谢谢”这两字,那家伙虽然受过良好的教育,但一直以来就是不肯吐出礼貌语言,随便敷衍几句就行了。
“小意思小意思,一点点心意罢了。”楚榆楠听到别人对他说了句谢谢,内心像是灌满了一大瓶蜜糖似得,总觉得很有甜蜜滋味。
“对了,你同桌哪去了?”黄天扭头看着楚榆楠,不经意的发现楚榆楠的后面少了一个人。所以他刚才就已经发现周围好像少了一个人似得,但就是说不出口。
“哦喔,她去打电话了。大概还要半个小时才进来吧。”楚榆楠看着手上的劣质手表,手表上的时间停一会,转两次。可能是电池不够电的原因,不然就是之前从床上摔了下来。玻璃倒是没裂,但不知道为什么手表就是停一下,然后再转两下,奇奇怪怪的。
“对了,黄天。我要拜托你一件事情。”楚榆楠把书放了下来,身子凑到黄天面前去,黄天听他的语气总觉得像是要宣布什么大事一样。
“什么事情?”黄天把耳朵凑过去,尽量集中耳朵听那家伙在说什么。钟于和回归在一旁吃早餐,时不时瞄了一眼过去,好奇心总会驱使人去做事情的。
……………………。
“寒姐,生日快乐!”
“谢谢落一,很开心能听到你的小祝寿。你们要是不打电话过来,我都忘记今天是我的生日了。忘不忘记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一个生日罢了。过不过都一个样,嗯……。”
陈韵寒拿着电话,电话里头是李落一,那家伙最关心别人的生日估计就是陈韵寒了。可陈韵寒从刚才就已经接到肖雨生的祝寿,还有林瑾瑜,蒋懿薛的祝寿。但她却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尽管有那么多人的祝寿,收到那么多人送的礼物,可内心不知道为什么会一直沉闷着。
“别这么说嘛寒姐,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在一起就要开开心心的过生日。虽然今天你不在这里,但是你和那个叫楚榆楠的家伙一起回来的时候,我们再重新办个生日派对给你啊!哦对了,我送了一把黑铁重金属吉他给你,只可惜快递不愿意帮我送,说什么距离太近了,完全就没有送的必要。不好意思哦,寒姐。”
“没关系,到时候你再亲自递给我就行了。”陈韵寒的语气很低,心里似乎有什么事情好像没有完成一样,一直烦躁着。
“对啊!到时候你和那个叫楚榆楠的家伙一起回来,我再亲手交到你的手上。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这十几天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可想你了。你知道吗?你不在的日子里,那个臭蒋懿薛就知道欺负我。好在他老姐昨天从国外回来了。”
李落一像个小姑娘一样,满嘴抱怨着不满。陈韵寒听的都有些觉得可笑,以她和别人相处时间积累来看,她觉得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嗯…………,什么时候回来?快了,过两天就回来了。到时候我带着楚榆楠一起回织哦,你们一定要记得举办个隆重的回归仪式来迎接我们回来。哈哈哈……!”陈韵寒知道这是在自欺欺人,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么直接地给人说出一个荒唐离谱的答案,她知道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好啊!我等你回来!”李落一很开心的对陈韵寒说,陈韵寒完全想象不到对面李落一那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她是非常希望盼望着陈韵寒能早点回来,而楚榆楠只是一个顺带。
“好,到时候见…………。”她故作开心,毕竟今天是她的生日,她也必须装作一副很开心的样子。不能摆着一副苦瓜脸,不然在生日的时候,许愿会完全不灵的。她不知道这是谁告诉她的,总之半信半疑。
楚榆楠坐在后门位子那,靠着墙壁,两只耳朵听的一清二楚。他没什么想表达的,星期四就是星期四,没有什么是不同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星期四而已。
“黄天,你知道了没有?这件事情,你必须准时到来,就算是逃课,你也要给我出来。”楚榆楠看着黄天,他的语气一下子变得非常肯定。
“明白了,阿楚。我不会辜负你的约定的。”黄天稍微点了点头。
“我们也是。”钟于和回归两人异口同声。
“那好,我们今晚见,谁也不许迟到。”楚榆楠感觉自己说的这句话,就像是电影里的老大一样。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就得用“有内鬼,终止交易。”
第八十幕:红色信号
“刚才那两位哥哥姐姐是谁啊?为什么会和沈青这种人在一起的?”蒋懿薛倒了一杯白开水两手握着递给他老姐,蒋秦菲坐在他对面,接过蒋懿薛手中的白开水,那杯子似乎是蒋懿薛喝过的。
为什么他会怎么说,“对方会和沈青这种人在一起?”难不成在他的印象中,沈青和十寸一样,都是很猥琐还很无厘头的家伙。可能他只记住了别人的缺点,别人的优点对他来说,有没有都无关紧要,反正他都不感兴趣。
“小屁孩,问这么多事干嘛?!说了你也不懂。”蒋秦菲日常用嘴巴压着他老弟。
“切,问问而已不行吗……?未必说了我就不懂,不说我更不懂。”蒋懿薛瞥了一眼他老姐,嘴巴撅起来,声音压得很低,生怕他老姐会听到。
“那两位年轻人貌似是跟沈青同为一起的职业吧?看起来很像调查人员嘞。”李落一不会忘记上一次的时候,沈青和十寸的第一印象。
而且那两位新面孔的年轻人,无论是从气质上,还是样貌上来观察。无疑在她的印象中,不是最好的一个,也不是最差的一个,不过刷新了她对调查人员的另一种看法。她没觉得对方有多好,但是单单从那位年轻男士调查人员的字面和语气中,就可以听出他是个多么彬彬有礼的家伙。
“没错,阿落说的没错。那两位年轻调查人员也是中央情报局的人,一个叫乌稍,另一个叫玄鹿。职业和性质跟沈青和十寸一样,但调查目标就不同了。一个是调查坐标的,另一个是调查格子的。”
华徐宁坐在蒋秦菲的旁边,他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往咖啡里加了少许的白糖。不甜不苦,味道虽然算不上是最好的,质量或许比咖啡店里的咖啡差那么一点。但总体来说,早上喝杯咖啡,也不需要讲究多少。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就行了,也不需要多奢侈。
“那他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情啊?沈青和十寸先生不是已经把那个长的像魔方的东西,拜托给我们了吗?他们到这里来,难道想把魔方给要回去吗?”蒋懿薛看着华徐宁一副很悠闲的样子喝咖啡。
“运转魔方格子在这里?!”蒋秦菲完全不知情,一脸惊讶的表情瞬间显露出来。
“嗯…………,之前沈青和十寸来这里,就是为了把运转魔方格子交给我们处理。”华徐宁轻轻地喝了一口咖啡,把目光从报纸上,转移到蒋懿薛身上。
“乌稍和玄鹿来这里,又不是因为格子的事情。说多了,也和你们无关。”华徐宁看上去,似乎不把十寸的事情给说出来一样。
“怎么就和我们无关呢?老大?我们是一个集体的,有什么情况就应该说出来啊。”蒋懿薛完全就搞不懂华徐宁这个老狐狸,非得把所有事情给独吞一样,全憋在心里。
“你还想对那些孩子隐瞒事情到什么时候?”这时候,莫菲从大门走了进来,华徐宁听到莫菲的声音从他耳边经过。他便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把目光从报纸上停下。
“菲姨!”蒋秦菲第一个先打招呼,从她脸上的惊奇脸色中可以看出,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老师了。莫菲注意到自己多年未见的学生回来了,也只不过是微微一笑的回礼。
她其实从昨晚就已经听说过蒋秦菲从国外回来了,但因为有事情没能赶回业成区。所以她一大早就开车从新城区赶回业成区。似乎见到自己的学生,她倒是没什么想说的话。
“好久不见,秦菲。”莫菲轻轻开口,语气里没有带进任何情绪。
“我怎么看样子,两人的年龄都差不多一样大。为什么一个口中的名字里,要带个“姨”。而另一个口中就直接说名字,这不合理啊。”蒋懿薛挠了挠头,然后伸出手指在那算两人的年龄。
李落一坐在一旁看着他,像个小孩子一样用手指算着数学题。她便把身子凑过去,低声细语地跟他说。
“你在算什么呢?!我看你算半天都算不出来。菲姨是一九八五年,八月二十日出生的,今年就刚好三十五岁了。秦菲姐呢,就是一九九二年,九月二十九日出生的吧,现在差不多应该是二十八岁咯。所以两人的年龄也就相差七岁,是七岁哦!不是十七岁哦!”
“你是怎么知道我姐是一九九二年出生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出生日期。”蒋懿薛非常的好奇李落一是从哪里听来的报告,他当弟弟这个人物,都不注意他姐姐的出生日期,反正他只知道比他大就行了,不用管那么多。
“我无意间看到你姐身份证上面的信息怎么了?有意见?”李落一丝毫不尴尬地说,感觉没什么可耻的。
“哦,没意见。”蒋懿薛挠了挠脖子后面的头发,反正说多了也没用,而且还打不过,说多了有屁用似得。
“就算是说了,相对而言,只会给他们带来负面效果。严重的话,可能会让他们的心里产生一种惧怕感。你也知道他们现在还是属于小屁孩,个人盲目冲动的话,只会和肖雨生上次一样。所以现在必须培养他们一种团结精神,我们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坐等陈韵寒带着楚榆楠回来。”
华徐宁把报纸放了下来,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也许只有莫菲才能猜透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古怪的想法。莫菲看着他,自己陪了华徐宁走了这么多年,他的那几种心思她难道还不明白吗?
“额…………,我是大屁孩,不是小屁孩。”蒋懿薛趴在桌面上,喃喃自语着。他注意到自己的老姐,在认真的听讲华徐宁和莫菲对话,可能吧,她了解两人的一点点情况,不是互怼,就是互吵。
“所以,如果陈韵寒带不回来楚榆楠的话,你是不是打算坐在这里一辈子?如果红蜘蛛偷偷在暗地里执行什么任务的话,我们必须保证运转魔方格子的安全,还必须要保证破冰蓝图不被对方给抢走,更不能让红蜘蛛抓到楚榆楠。”
莫菲看着华徐宁继续说,“我告诉你,华徐宁。如果韵寒没有把楚榆楠带回来的话,那我只能自己去老城区里劝楚榆楠加入组织,哪怕是用两个月时间,一年时间,甚至是赌上一辈子的时间,我都必须保证他的安全。宁愿我自己去保护他。去教导他做个勇敢的人物。也不需要你的那张嘴巴,假装说些苦口婆心的话,说三道四的教别人一些大道理。”
“他们又怎么了?难不成又生气了吗?”蒋懿薛把身子凑到李落一那边去,他真的搞不懂莫菲为什么会对华徐宁说些这样的话。
“不知道,先察言观色吧。”李落一现在也只能看看两人最后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结束这场话题。
“按兵不动,是现在唯一最好的办法!我们还没揣摩出红蜘蛛的下一次的行动任务是什么,要是我们再盲目冲动的话,到最后失败的是我们全部人。”华徐宁把视线转向莫菲,从刚才以来,他就一直盯着报纸上看。
“那你昨天跑去南区那,和红蜘蛛他们到底谈判了些什么?”莫菲两手撑在桌上,两眼注视着华徐宁。两人的神色都显得非常严肃,似乎都转变不过来。
华徐宁也看着莫菲,两人对视了那么一小会,华徐宁便扭过头,把目光从莫菲的视线轨道里偏移。现场的气氛是那么得安静,放个屁都能瞬间被扩大。
“不知道!”华徐宁脱口而出,完全不带犹豫那种。
莫菲站在他面前,俯视着他,她嘴里呼了口气,似乎看透了华徐宁这个人物,“好啊你华徐宁,十寸的事情你不肯告诉他们,那就交给我来说。至于昨天你和红蜘蛛谈判的事情,你不肯说出来。那你就把他憋在心里吧,到死了你也别说出来。”
“菲姨…………。”蒋秦菲的眉头有些皱,谁知道今天会发生这种事情,她也是头一回看到莫菲以这种状态和华徐宁说话。至于以前有没有见过,她忘了,毕竟也是三年前的事情。
莫菲两手插在衣服口袋里,把视线转移到蒋秦菲他们三人那,“我想跟你们说的事情,并不可笑,却非常的遗憾。”
“怎么了?菲姨?”李落一听着莫菲的语气里,带有着一种叹息,难不成她想宣布预言之子突然病死了吗?
莫菲继续开口,华徐宁坐在一旁没有打断她说的话,“前日,在老城区那,红蜘蛛那边的人突然来到楚榆楠所在的学校里,盯紧了楚榆楠这个目标。他们的目标原本就是楚榆楠,在他们的计划里,就是要抓走楚榆楠回去。谁能想到,中央情报局的那位调查人员,也就是陈十寸。”
“他替楚榆楠挡住了对方的攻击,很遗憾的他付出了年轻的生命。”莫菲低下了头,也许真的为那名年轻人的去世,感到可惜。
一时间,周围被安静的气氛所笼罩着。蒋懿薛和李落一还不算太笨,脑子里也有点印象。李落一还记得住那位笑嘻嘻的年轻人,虽然笑起来是有点猥琐。
怎么说吧,她也只能为那名年轻的调查人员感到可惜了。蒋懿薛要是记得没错的话,那位名叫陈十寸的年轻人,是第一个说他比较符合预言之子这个救世主的人。
但是两人再怎么说也只能用客观的形式来讲,只能算个中间人。没有太多的感情,几句话的时间,就可以把一个人的性格给讲出来。所以陈十寸对他们两人来说,没有多余的感情,只是在他们世界路过的一名过客而已。
“之所以乌稍和玄鹿来到第一时空这里,那是因为他们接到沈青的电话,来这里只不过是接回十寸的尸体,然后送回第四时空再安葬起来。”华徐宁没想到自己会开口,既然莫菲都已经把事情都说出来了,那他也没必要在隐瞒下去了。
“这件事情太突然了,我没想到红蜘蛛会用这么极端的方法来抓走楚榆楠。要不是有陈十寸在,恐怕我们得去红蜘蛛那里要回楚榆楠的尸体了。所以…………我们没有下次了。十寸也好,楚榆楠也罢。不管下一次红蜘蛛想要干什么,我们绝不允许他们能完成目的。”
华徐宁触碰着咖啡杯,他发现杯子里的咖啡早已经凉透了。凉透的咖啡,喝起来始终没有那种味道。
“不好意思,我想打岔一下。你们所说的十寸和楚榆楠,这两个人是谁啊?”蒋秦菲默默的在一旁开口,特别像课堂上的小朋友。想知道答案,但却不敢举手问。最后只能冒着不要脸的心态去问。
“一个是中央情报局里的坐标调查小组“孔雀眼”沈青的同伴,另一个则是预言之子。你现在应该知道红蜘蛛为什么会大费周章的抓走楚榆楠了吧?”华徐宁看着蒋秦菲说。
“你们找到预言之子了?!这么快?他现在人呢?”蒋秦菲一脸惊讶的表情,按耐不住的内心。像是中了彩票一样,又激动,又不敢相信。
“他现在还在老城区那,陈韵寒现在估计还在劝着他。”华徐宁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面。
“没想到进展的这么快,那中央十六局那边想必也虎视眈眈着这里。预言之子楚榆楠,我倒是想见他一面。”蒋秦菲耸了耸肩膀,之前自己在中情局待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预言之子的事情。局里还特别成立一个“预言之子调查小组”,那时候还在全世界范围里没头没尾的找,现在倒是别人找到了,麻烦也就慢慢来了。
“离任务期限,还剩下两天了。华徐宁,这件事情你是最清楚的。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万一失败了,我们就得从头再来。但愿吧,接下来的两天的日子里,韵寒能成功地带着楚榆楠回来。”
莫菲抛下这句话,正准备转身迈开步伐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她扭头看着华徐宁,“今天是韵寒生日,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华徐宁沉默了一会,然后吐出几个字,“没忘记,一直记得。”
“那就好。”说完,她便转头就走了。
李落一坐在位子上,内心全是祈祷着陈韵寒能成功地带回楚榆楠。她知道这个任务非常的困难,不然也不会拖到现在都还没有结果出来。再这么拖下去,估计都要等到明年秋天了。
…………………………。
老城区。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我不服!我就不信了,打个牌都还打不过你们。”楚榆楠急起来挠了挠头,然后看着黄天,“黄天!你好好洗牌行不行?!你刚才发的什么牌给我?你让我怎么打?!”
“我就正常的洗牌啊,你以为我出老千啊?你自己运气差还怪我?”黄天把全部牌收了起来,拿在手里,一小层一小层分开来重新叠。
“那你把牌交给钟于来洗,我信不过你。”楚榆楠看着黄天手中的动作,生怕他把扑克牌偷偷地藏在袖子里。
“好好好好好,给钟于洗。”黄天把扑克牌又重新打乱一遍,然后递给钟于来洗。
钟于接过黄天手中一叠的扑克牌,然后看着楚榆楠和黄天,“那我洗咯,待会谁要是输了的话,千万不要怪我。”
“不怪你不怪你,你好好好洗牌吧。换做是你洗牌的话,我要是输了,那倒挺ok。要是拿给黄天洗牌的话,我要是输了,我就怀疑是黄天在出老千。”
“姓楚的,你什么意思?!你信不过我啊?!你自己手气差还怪我?”黄天两眼死死地瞪着楚榆楠,但楚榆楠却丝毫不在意那家伙在发神经。
“没别的意思,你不喜欢听,我就不讲咯。”楚榆楠拿起钟于发的扑克牌,拿到手中,立马就用手掌张开来,把牌遮地严严实实的,生怕黄天会偷看他的牌。
“发牌发牌发牌咯,谁也不要偷看谁的。”钟于把手中的扑克牌,一张一张地递出去。他只负责洗牌和发牌,真正坐在位子上玩斗地主的,是他们三个人。
“我告诉你,这一把,我要炸死你这个小王八蛋。”楚榆楠把牌想扇子一样,展开来。他一眼扫过手中那副牌,随后便翘起嘴角来。这一举小小的动作,一不小心被黄天看到了。
“那家伙到底拿了什么样的牌?不妙!刚才钟于是随便洗牌的,根本就没有注意手中洗牌的操作,看来这一把我得输定了。不过…………,我从来都是打没有把握的仗。”黄天内心的想法总是很丰富,他怀疑楚榆楠手中的牌,会如同赌神一样厉害,会扭转乾坤。
“谁当地主?”回归在一旁拿着牌默默地开口,他嘴里叼着一根牙签,黄天嘴里叼着一根烟,楚榆楠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
“我,我要当。”楚榆楠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怕是带着乌纱帽,会入夜难眠啊。带这么大的头衔,怕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写。
“你们还抢不抢地主?”楚榆楠看着黄天和回归说。
“不抢!”黄天和回归两人异口同声,丝毫对地主这头衔压根就不感兴趣。
“那我先出牌咯?”楚榆楠嘴里含着棒棒糖讲话,凡是枪打出头鸟,死的就是第一个。
“三带一对!”他抽取手中五张牌,三张三,两张四。狠狠地砸在地上,黄天和回归看了一眼,两人便再次异口同声。
“不出。”
楚榆楠看着他们都不出牌,自己从左边上的牌,一直划着过,停留在一张六的身上。他把老六抽取出来,狠狠地拍在地板上。
“六!到你们了。”楚榆楠似乎有些得意扬扬的样子。
“九!”黄天抽取一张九,砸在楚榆楠六的上面。
“q。”回归见到形势也就这样,两边打什么牌,他就出什么牌,都是老样子的形式去打。
“2。”楚榆楠继续含着棒棒糖,嘴角一直都放不下来。
“要不起要不起,过过过过。”黄天和回归表示有那么一点点慌张,黄天真怕楚榆你那那家伙会突然翻盘起来。
“那我…………,打个九!”楚榆楠抽取一张九,把九打出去。
“2!”黄天捏了捏鼻梁上面,看来是做不下去了。在这么打下去,恐怕到最后被咬的是自己。
“不出。”回归可能也是一样,越打越没有耐心。
“炸弹!”楚榆楠掏出四张老k直接往地上砸,黄天和回归似乎都能闻到地板上都一股浓重的火药味了。
“要不起,要不起。”黄天和回归两人吐了口气,真不知道楚榆楠的手里到底还有什么法宝。
“三带一对!”他把三张a两张7给打出去,黄天和回归看着楚榆楠的手里还剩下三张牌,如果剩下的那三张牌还有用的话,估计要买棺材的就是自己了。
“要不起!”两人依旧异口同声,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们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j!”楚榆楠把手中的j给打出去,他脸上慢慢露出笑容了。
“a!”黄天打出一张a压着楚榆楠的小j。
“不出。”回归发现自己手中的牌没有什么可以打的,完全一把下来,直接被楚榆楠的牌给压住,根本就打不出去似得。
“王炸!”楚榆楠把剩下的两张牌给炸出去了,两张鬼,把地板上的牌直接给烧黑了。这一把可以说是楚榆楠赢了,要是背后能配上背影音乐的话,他一定开心死了。
“不好意思了,我赢了。”楚榆楠对这黄天挑了挑眉头,叼着嘴里的棒棒糖在那继续含着。
“切,就赢了一把,你瑟什么啊?!”黄天嘴里叼着烟,却不见他点燃那只烟,估计身上没有打火机的原因吧。
“这是我的第一个起点,毕竟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属于他的起点。见证今天的光辉时刻吧,这将会成为我的历史性一刻。”楚榆楠咬着嘴里的棒棒糖,一口咬下去,棒棒糖直接在他口腔里粉碎掉。
“你就继续瑟吧,我看你明天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黄天看着那家伙始终合拢不上笑容,真想拿着线,把他嘴巴给缝起来。
“你要回家吗?”这时候陈韵寒走了进来,对着楚榆楠说。楚榆楠那家伙转头看着背后的那位少女,真刺眼啊。像个黑人一样黑,完全就看不着脸部是什么表情了。
她的背后就是太阳落日的黄昏场景,黄天要是不提醒他一句,他还真想不出来《英雄联盟》里有位英雄叫做“光辉女郎”呢。与其说是光辉女郎,还不如说是曙光女神。
“怎么了?有事吗?”那家伙还张口就问人家什么事,人家之前就已经告诉他要不要回家,估计这段话在他的脑子里就像是个流水线一样,已经被扫过了。
“你要不要回家?”陈韵寒重复她之前说的话。
“哦。”楚榆楠把头转了回去,拿起地板上的牌,“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再玩多一会。”
“哦。”陈韵寒应了他一句,“那我先走了。”
两人什么话也没有多说,陈韵寒说完这句话就直接走了,楚榆楠说完上一句话,就在拿起地板上的扑克牌在那洗。两人似乎就没有打算过要多挽留对方一步,也没有考虑过要多说一句话。似乎两人就已经到达懒得理对方了,以至于对方离开,或者不理你,都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黄昏慢慢地铺开整个天空,带动了整个天空的色彩,似乎就像是拿起颜料一样,往着天空上泼洒,瞬间渲染了整个天空的颜色。没人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就算是知道,也只能隔岸祝福。
今天似乎就是一个普通的星期四,没有什么不同。到点了,学校就放学,当铺也该关门了。卖冰糖葫芦的老人家,也该回家休息了。太阳下班,月亮上班。你追我赶,平凡一天,就这么过。
很快,夜幕降临。月亮上班的时间还挺准时的,人们就用了一顿晚饭的时间,出门一看,整个天空被夜色所笼罩着。城市的大楼被画上立体线,像个立体方块一样,多姿多彩都有。
陈韵寒坐在家门那,昏暗的光线始终亮不起来,倒是有好几个蚊子在她面前飞来飞去。她看着手腕上的手表,上面虽然显示六点四十分,快要接近七点的节奏。
她看了一眼暗巷里的出口,乌漆墨黑的暗巷里始终没有一个人出来。那家伙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估计是走在路上不知道被谁给拐卖了。她是不是担心那家伙她自己内心也不清楚,或许吧,她只想和她过一个简单的生日。
谁知道那家伙突然没有回来,可能是玩扑克牌玩上瘾了。
“唉……,真是个笨蛋。”陈韵寒叹了口气,拿起旁边的一把格洛克手枪,再从衣服兜里掏出一颗红色弹头的小子弹。她看着那颗红色弹头的子弹,二话不说的把它扣在手枪弹匣里。
她回想起之前华徐宁说的话,华徐宁给了她两颗子弹,一颗绿头子弹,另一颗是红头子弹。那颗红头子弹,是用来对应任务的信息似乎完成的怎么样。假如任务只剩下两三天,任务一切顺利的话,就得用红头子弹做个暗号。如果任务不顺利的话,就得用绿头子弹了。
她不知道这样欺骗自己,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她握着枪柄,黑漆枪口对准着夜空上方,直接扣动了扳机,红头子弹从弹匣脱离出来,划过枪身的弹膛,那颗犹如拇指般大小的红头子弹,飞离于黑色夜空之上。
一把改良过的格洛克手枪,配上一颗独特的红头子弹。手枪的后座力,瞬间推动着子弹往上飞离枪口。
红头子弹在漆黑的夜空中里,爆发出来,子弹里头无数颗粉末状态的红色荧光粉,在夜空最后扩散开来。
她看着子弹在她眼中的轨道脱离不变,和计划中的形式走动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差错,她自己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出来,拨通了华徐宁的电话号码。
“北右侧,枫叶区域,红色信号。”陈韵寒轻轻地开口。
另一边,华徐宁拿着手机听着陈韵寒口述的方向,他站在卧室落地窗那,就像是早已经约定好的时间一样,拿着一副望远镜看着窗户外的北右侧枫叶区域,那片小区域上空有红色荧光粉在夜空中慢慢扩散着,像无数只小萤火虫一样,围在一起飞来飞去。
“明白,辛苦了韵寒。”华徐的嘴唇刚张开,却舍不得合上似得,像有什么话要从嘴里再说出来一样。
“生日快乐,十八岁生日快乐。”华徐宁露出嘴角。
“谢谢老大。”她很开心能听到亲人对她说的祝寿,很可惜的是,对方不是站在你面前,当面和你说的生日快乐。
两边没有多余的话对互相说,很快的,两台设备很快就挂了。谁先挂掉电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欺骗了自己,她发了一颗假的信号弹。
她不知道这样骗自己,对自己有什么好处。或许吧,自欺欺人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生日快乐,陈韵寒。十八岁的大姑娘。”她自言自语的对自己说了句祝寿,她突然发现自己和楚榆楠那家伙没有什么区别了。但她感觉不到孤独,至少还有人一直陪着她。
话说回来,那家伙不知道跑哪去了。
第八十一幕:街头卖艺
老城区,144街区,透明街道,和平鸽广场。
楚榆楠站在广场中央里,望着周围喧闹的人群,就算是一个平凡的星期四,还是一如既往的人多。每一个流浪歌手的声音把周围的杂音都给覆盖下去,你能听到的,或许只有流浪歌手在这里演唱歌曲。
灯火通明,人群来往,我们流浪在灯火喧闹处里。他没想到今晚的广场里,会有这么多人来这里演唱歌曲。干什么?歌曲大pk吗?
他呼了口气,今晚的内心的格外紧张。以前都还没有见过自己紧张过,他再一次地站在这里,他明白自己今晚要干什么。两眼目光扫了广场一圈,陌生又熟悉的面孔,一个个从他眼前经过。
像个渺小的人类,站在这里。我能何去何从,我还能干什么。以他那全损的音质,能否把周围的顾客吸引过来。他可以放心地告诉自己,自己从来没有学过音乐。也不是专业的音乐人士,就只会那几个音调。
“加油吧,楚榆楠。你已经是个大男孩了,不能在这么胆小下去了。”他看着手腕上的手表,两针时间一分一秒地转动着。
“现在是七点十分,唱到十一点吧。试试看呗,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他喃喃自语,总是给自己打气加油。就像是中考体育考试一样,旁边的人告诉你,你一定要坚持下来。你很高兴的听了进去,结果考完试之后,你才发现别人压根就不是跟你说的鼓励。
那又怎么样,反正都已经考完试了,跟谁说鼓励的话,还有什么关系吗?反正你也已经借助别人的鼓励,在体育考试里,坚持了下来。这和借刀杀人都是一个道理的,只是字面不一样而已。
他很清楚自己今晚要干什么,很简单的道理,就一句话的意思,“他必须赶在今晚十一点之前,赚钱买礼物送给陈韵寒。”这就是他今晚的目的。
他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勇气劝自己去做这件事情,难得他这么勇敢一次。他现在应该会为自己感到骄傲,或者开心。但是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他似乎开心不起来。
“不知道在四个小时之内里,能赚到多少钱,估计得唱到喉咙沙哑咯。”楚榆楠把挂在肩膀上的黑色背包,拿了下来。他拉开背包拉链,从里面掏出bose博士音响,一个话筒,还有话筒支架,满格充电宝和数据线,大瓶水杯。
水杯里泡着菊花茶,他知道自己今晚会应付各种各样的事情,所以滋润喉咙的菊花茶肯定必不可少的。之前他还听别人说过,单独一个人出去街头唱歌的时候,要带一把小刀。他不知道要带小刀是什么意思,是替别人削苹果吗?
“你这是要唱歌吗?”一个跟他同龄的女生走到他的面前,他看了人家一眼,便把目光锁定在人家的身上。那个女生穿着一身洛丽塔,颜色花里胡哨的,他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比较好。
“对,唱歌。”楚榆楠的脸部神经抽了一下,他怀疑对方是别人派过来砸场子的。可是他都还没有开始开口唱歌,怎么砸啊?
“那你现在能唱一首歌出来吗?”女生看着他,楚榆楠眯着眼睛注视着她的眼睛,为什么她的眼睛里会有着恳求的眼神。这代表什么意思?小迷妹吗?
“额…………,我还有没有准备好。”楚榆楠轻轻地说,丝毫就不给人家一点台阶下。
“切,好没准备好,你唱个屁啊你。”那个女生瞥了楚榆楠一眼,脏话都直接说出口了。这女生简直颠覆了楚榆楠对穿洛丽塔女生的另一种看法,美丽外表下的灵魂,是多种多样的。
“切,我就不唱给你听。”等别人走后,他还不忘在别人背后去损人家。可是过没一会,他觉得特别伤心。因为他把今晚的第一个顾客给赶跑了,这让后面的剧情怎么去接啊?
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u盘,对着音响下面的u盘接入口插进去。u盘里面存了他前半生最喜欢的音乐,每次出去街头唱歌的时候,他都必须带着这u盘出去。
楚榆楠把话筒支架拉扯起来,支架的高度只到他的脖子部位那就行了,他把话筒扣在支架上。打开话筒开关,调节了话筒的音量。他随便咳嗽了几声,广场里瞬间多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他露出嘴角,只要能把其他的声音给压下去,话筒声音再大声也不觉得很奇怪。可能吧,要是抢了别人的风头,只怕会招来挨打的份。
“音乐音乐音乐,我的音乐。”他蹲了下来,现在的音响还没有开启,u盘也只是插入进去。一旦音响开启了,u盘的音乐就导入进去。这么简单的道理,谁不知道啊。
他只是想趁音响开启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住音响的暂停键。在他的脑海里,他记得u盘里的音乐顺序,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的。也就是简单的唱几首歌,屁股扭一扭能不能赚到钱他还不清楚。
毕竟越着急也没有用啊,别人愿不愿意来听你唱歌是一回事,愿不愿意给你钱也是另一回事。万一只听歌不给钱,你还能拿别人怎么办。如果别人只给钱不听歌,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他打开音响,先是来了一段音响开启的声音,然后就自动播放着u盘里的音乐。《closer》音乐通过音响的扩音,在广场周围里冲破出来。他陷入音乐的躁动中,完全就不想切换下一首歌。
他最喜欢美国the chainsmokers(烟鬼组合)的那首《closer》,每次听到那首歌出来,身体就情不自禁的跳起来。可以这么说吧,音乐的上瘾性已经完全掺入他的大脑深处了。
“好了好了,吵死人了。安静一会吧,该办正事了。”他低声细语着,不是因为他说话的声音太小声了,而是音响里的音乐太大声了。他划过音响里的按键,切换了下一首音乐歌曲,许嵩的那首《有何不可自白版》。
他爱死了许嵩的那首《有何不可》,他的脸上又是另一种表情。总不能说他对音乐表示花心吧,只能这么说,音乐的各种各样让他不知道怎么选择。
熟悉的音乐伴奏响起,他握着话筒支架上,嘴巴对着话筒准备拉开喉咙唱。
“大家好,我是楚榆楠。这是我即将发表的首张,独创专辑,自定义,里面的一首推荐曲目,词曲编曲都是我自己,希望这首歌曲能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带给大家一种,温暖的感觉。”
他绝对不是有意去篡改别人的歌词的,毕竟歌词里面就这个样。你把vae改成自己的名字,后面的歌词就用不要脸的形式,大声的喊出来。
“天空好想下雨,我好想住你隔壁,傻站在你家楼下,抬起头,数乌云,如果场景里出现一架钢琴,我会唱歌给你听,哪怕(好)多盆水往下淋。”楚榆楠用心去对待歌曲,他表现出很认真的样子去唱,看上去一点也不嬉皮笑脸。
歌词很简单,却有着某种简单的含义,就是希望你能每天都快快乐乐,“夏天快要过去,请你少买冰淇淋,天凉就别穿短裙,别再那么淘气,如果有时不那么开心,我愿意将格洛米借给你,你其实明白我心意。”
歌曲**开始,广场里的人群,似乎都被楚榆楠的歌声给吸引过去,真的像一个阿楚姑娘。
“为你唱这首歌,没有什么风格,它仅仅代表着,我想给你快乐,为你解冻冰河,为你做一只扑火的飞蛾,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值得。为你唱这首歌,没有什么风格,它仅仅代表着,我希望你快乐,为你辗转反侧,为你放弃世界有何不可,夏末秋凉里带一点温热,有换季的颜色…………。”
三分五十九秒过去了,一首音乐就这么过去了。他看着有些人只光顾着听歌,不给钱。他的内心瞬间失色起来,还不知道能不能在四个小时里赚到几分钱。
音响里自动切换了下一首歌,吴克的《为你写诗》。他打起十二分精神起来,用内心告诉自己。你已经站在这里演唱歌曲了,就绝对不能后退。或许只是个自我安慰吧,他都没看到有多少人给钱。
音乐前奏,《小星星》的慢奏钢琴声。随着背后的乐器响起,伴奏开始变得快速起来。楚榆楠张开嘴巴,迎接这首歌曲。这首歌的歌词,已经在他的脑海里,深深地烙印了。
“爱情,是一种怪事,我开始全身不受控制。爱情,是一种本事,我开始连自己都不是。为你我做了太多的傻事,第一件就是为你写诗。为你写诗,为你静止,为你做不可能的事。为你我学会弹琴写词,为你失去理智。为你写诗,为你静止,为你做不可能的事。为你弹奏所有情歌的句子,我忘了说,最美的是你的名字。”
他唱到最后一句,脑海里闪过那个女孩的画面。他不知道那家伙现在在家里干什么,有可能是拿着一根蜡烛,插在小蛋糕上,对着自己许愿。反正他现在忙得要死,有好几首歌要唱。
一首四分四十五秒的歌,被他一下子不知不觉的唱完了。时间过的还真快,他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已经变成了七点五十五分了。又瞄了一眼地板上的铁罐子,里面有纸币还有硬币。
任务进展比想象中还要慢,过了这么久,铁罐子还没有被装满。本来他还想拖着水桶过来的,不过看到现在的情况,好在他自己没有水桶。
他耸了耸肩,音响又切换了下一首歌,许嵩的《你若成风》。他老喜欢许嵩的歌了,相比之下广场里的那些流浪歌手,每一个都唱的那么热情似火。大脑都跟不上嘴唇的节奏了,都不知道念啥似得,可能歌词有些烫嘴。
音乐伴奏响起,他不给自己喘气的机会,继续接着唱,看起来可怜又可悲。谁知道他这么拼命地唱歌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送个像样点的礼物,给他那位古怪的朋友。
“你若化成风,我幻化成雨,守护你身边,一笑为红颜。你若化成风,我幻化成雨,爱锁在眉间,似水往昔浮流年。乖乖我的小乖乖,你的样子太可爱,追你的男生每个都超级厉害,我却在考虑怎么say,害羞的我这样下去要怎么办,怎么办爱情甜又酸。”
“我不是boss ,没有超大的house ,如果送你rose ,可不可以给我chance ,不想看时间这么一点一滴飞逝。”他真搞不懂为什么这些歌词的后面要加上一些英文单词,也许在那个年代,歌词配上英文单词,会更有腔调一些。
“老夫子带着假发,我不要三寸金莲胡话,想和你跳超短裙的恰恰,想带你回家见妈妈。你若化成风,我幻化成雨,守护你身边,一笑为红颜,你若化成风,我幻化成雨,爱锁在眉间,似水往昔浮流年…………。”
“好好好好好,小伙子唱得不错,再来一首。”突然,他的周围莫名其妙的挤了许多人,每个人的脸上都面带笑容。他看着地板上的铁罐子,里面的钱一下子就高了不少。
“谢谢大家的支持。”楚榆楠的脸色像是换了脸部一样,变得很伤心,语气也显得很悲哀。他把音响里的音乐给关了起来,表情要假装的很难过,就像是真的死了亲人那种。
“实不相瞒各位,我女朋友一个月前得了癌症,现在正急需用钱。我找了很多办法,但…………就是攒不到钱。我把信息发布到网上,那些网上的热情人士,都一一投钱过来。现在费用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楚榆楠那副天生贱人的表情,很浮夸的演技,要是真的有人信了他说的话,那估计就是个智商不过关的。
“太可怜了的小伙子人呐,年纪轻轻的女朋友就得了癌症。这让我想起了我五年前死去的老伴啊,阿莲啊!”一个老大爷竟然哭了起来,谁能想到他会信这种谎言,楚榆楠都被这老大爷的举动给惊到了。
“所以,费用差了多少?”有人在人群中开口。
“一千七百九十五块四毛一分。”他竟然算的那么详细,零钱字数是他在脑子里一瞬间就想出来的。不知道这么说,会不会还有人相信。
“哇,还真够详细的,不像是骗人的话哦。”
“好!小伙子,我挺你!我给五十块!毕竟我身上就只有五十块。”他周围的人群突然热闹了,每个人都掏出钱来往地板上的铁罐子里扔。他头一回见到被钱扔的场景,会是这么开心。
“慢着!各位。”楚榆楠脸色一惊,声音是从人群里传出来的。他觉得,如果是有人趁现在来砸场子,那么他就变成前功尽弃了,一切都得重新来了。
人群里走出一位年轻人,看上去比楚榆楠大一两岁,个子也比楚榆楠高出两个头。楚榆楠压根就不认识对方,对方肯定也不认识。两方都不认识,他突然来这么一出,不是来砸场子就是破坏气氛。
年轻人看了楚榆楠,也看了他身边周围的音乐设备,然后转身就跟那些人群说。
“大家不要信他,他是个骗子!他就是想博取大家的同情心,来骗取大家的钱财。他不是流浪歌手,也不是街头艺人。他就是个骗子!就是想侮辱流浪歌手和街头艺人这两个称呼,大家快把铁罐子里面的钱都拿回去,不要给这个骗子得到一丝丝的机会!”
“你…………。”楚榆楠又气愤,又觉得一丝的被人侮辱的感觉,“我和你无亲无故,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没想到这么年轻的小伙子,竟然是个骗子…………。”
“我还以为他有多善良呢,又是个骗子。”
“真是太可恶了。”
周围的人群突然改变了想法,全部都一一指责楚榆楠是个骗子。楚榆楠当场崩溃,他想解释都解释不清楚,他现在恨不得把眼前的那个混蛋给打死。
“你这个王八蛋!”楚榆楠冲过去,两手掐着那位年轻人的脖子,他现在的大脑似乎已经变成一片空白,只觉得眼前的家伙毁了他的计划。
“骗子打人啦!!骗子打人啦!!”年轻人被扑倒在地上,楚榆楠两手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
“王八蛋!你这个王八蛋。”
周围的那些旁观者没有一个上前去劝架,他们都是靠着一张嘴,说的都是损人的话。一时间,那边聚拢的人群,变得沸腾起来。引起广场其他人群的注意,全部都走向那边去围观。
那位年轻人的两个同伴跑了过去,挤进人群里,把楚榆楠给拉扯起来。两人一人一边扣住楚榆楠的双手,试图把他拖出去。但那家伙只会在那挣扎,靠着一张嘴在大喊大叫,可能他的脑子已经暂时短路了。
“妈的,你敢打我。”年轻人站了起来,走到楚榆楠的面前,上去就是一拳。
“骗子就是骗子,说那么多话干嘛。”年轻人继续一拳挥到楚榆楠的脸上,一脚踹到他的肚子上。
“你就是一个骗子!大骗子!大家快点把他铁罐子里面的钱都拿走,那是他骗人们钱财所得来的!”年轻人转过身子,对着周围人群大喊。
“你这个王八蛋!!我没有骗!这是我辛辛苦苦唱歌赚来的!”楚榆楠情绪已经到达崩溃顶点。
“对啊,那小伙子说的没错,的确是他唱歌赚来的。我们都是亲眼看着他唱歌,小伙子唱的还挺不错的。”之前那位老爷爷似乎在位楚榆楠解释,但是一张嘴巴,怎么能顶上百张口。
年轻人面对老爷爷的质疑,他便立马重新整理的思路,“各位,听我说!我们这些当流浪歌手的,和街头艺人的。都是靠着一些天赋,和热爱音乐,来到这里为大家唱歌。我们也是人,也要吃饭的。但我们决不允许这里出现冒充我们流浪歌手和街头艺人的骗子,打着我们的口号,去骗取大家的钱财。”
“对,那家伙说得对。”
“那家伙说的有道理。”
人群似乎又被那位年轻人说的话,给带上一条轨道上。现在只要谁说得对,周围的旁观者就跟谁。
“我没有骗大家,我真的没有骗大家………………。”楚榆楠苦苦哀求着,他自己都已经跪了下来。或许,真的是因为他说错话了,碰巧刚好被人妒忌。这直接验证了一个四字词,“树大招风”。
“那你告诉大家,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年轻人转过身子,看着楚榆楠。他自己内心是什么样子的,就除了他自己知道,没人能猜透得了。
“我来这里是为了赚钱,给我一个朋友买生日礼物的。”楚榆楠轻轻地说,头微微地底下。他现在就如同一个犯人一样,被人冤枉,也说不上是冤枉。只能说,在碰巧的时间里,遇到不好的事情。
“谁信你啊?!你这个骗子,谁会愿意和你这个骗子做朋友啊。”年轻人似乎很不甘心楚榆楠说的话,就算是他说了真话,自己也要把那话弄成假的。混淆黑白,这招高明。
“哎算了算了,这件事就算了吧,不管是对,还是错。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人家只是打着假的背景,出来唱歌赚钱。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要把事情搞得那么大呢?”
那位老爷爷走了过去,站在楚榆楠的面前,伸手过去,扶起楚榆楠,“起来吧孩子,受了不少痛苦吧?”
楚榆楠慢慢地站了起来,在他眼里,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爷爷。
“对不起爷爷,我之前骗了你。但是我后面说的话,真的没有错…………。”楚榆楠两眼充满了泪水,情绪现在从最高点,降到最低点了。
“我相信你后面说的话,同时我也很抱歉啊,孩子,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子的。没有人能到达完美的程度,你也不能保证每个人都喜欢你。但你可以尽你所能,至少让每个人不那么的讨厌你。加油,孩子。你刚才冲动的时候,差点吓到我了,从我眼中看到的样子,是个魔鬼。但是你唱歌的时候,就像是个可爱的天使。”
“让我猜猜看,你说的那位朋友应该是位女生吧?”老爷爷看着楚榆楠,他的眼睛就似乎拥有超能力一样,能洞察一切。
“嗯…………。”楚榆楠稍微点了点头。
(“都散了吧,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散了散了…………。”)
“那个女孩真幸运啊,能交到你这个好朋友。”老爷爷摸了摸楚榆楠的头发。
“今天是她的生日。”楚榆楠补充了一句话,他似乎从老爷爷的身上,看到自己爷爷的影子。
“哈哈哈,那帮我跟她说声生日快乐,哈哈哈。”老爷爷笑了笑,脸上的皱纹一下子就绷紧了,看上去却满脸慈祥。
“谢谢老爷爷。”楚榆楠说。
“孩子啊,我再跟你唠叨几句话吧。一个人内心的平衡真的很重要,你不能保证哪一边都倾倒,但是你必须保证不能倾倒于黑暗之处。有时候善良未必是件好处,黑暗一定可以把你吞噬掉。你哪一边都不能听信,保证内心存在于平衡当中就行,做个中间人,不是双面人。善良会使你生活带来麻烦,黑暗会让你变成麻烦。”
“今天很开心能听到你唱歌,越看你的样貌,就越像我那调皮的孙子。”
老爷爷转过身子,抛下了最后一句话,对楚榆楠挥了挥手。看着老爷爷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最终消失在人海当中。自己手里紧紧抓着那四百块钱,那是老爷爷偷偷塞给他的。
他看着倒在地板上的铁罐子,里面变得空空如也。他觉得就是自己活该导致的,自己多嘴,刚好遇到被别人嫉妒。怎么说呢,以后少说点话吧,就这么简单。
“八点五十了…………,时间过的这么快。”他看着手表上的时间。那位年轻人始终站在对面看着他,脸上露出的邪恶笑容,足以证明他是一个小人。
“还剩下几首歌没有唱呢,继续……。”他耸了耸肩,怕是没被打够一样。他只要坚信,只要不多嘴,就不会有麻烦事情发生了。
第八十二幕:少年如清水
“倒霉啊,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今天就不应该出门,不应该唱歌。”他叹了口气,说的这话又可怜又搞笑,说的迷信的话,却不相信神鬼说法。
楚榆楠坐在广场休息椅子上,看着人来人往的陌生人,一句话可以成为好朋友,一句话也可以成为仇人般的朋友。谁管你变得怎么样,被人抢去风头,是个脾气暴躁的人上去就是一拳。
他感觉自己还是有一丝丝的运气,没被对方打死都算不错的了。他手里抱着铁罐子,里面倒是还剩下几个硬邦邦的硬币。对方的目的就是很简单,他赚不到钱,你也别想赚到几分钱。
大不了同归于尽呗,就这么简单的道理。他现在终于明白单独一个人出去街头卖艺唱歌的时候,为什么要带一把小刀了。如果赚不到钱的话,或许还可以拿着小刀去打劫别人。
老爷爷给的四百块钱,和铁罐子里的几个小硬币,加起来一共才不到四百一。买个蛋糕的钱可能都还不够,更别提什么生日礼物了。既然都说过生日嘛,那就要过个隆重点的生日。
“生日蛋糕,生日礼物。生日礼物,生日蛋糕。”楚榆楠抱着铁罐子,看着铁罐子里面的几个小硬币。他在猜想,什么时候铁罐子里面会被装满。这种一夜暴富的事情,就如同中彩票的几率一样,再怎么也都轮不到他这里。
“陈韵寒啊,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待着,可千万不要给我睡着了,无聊的话,就拿我的高达去玩吧。十一点的时候,将会有个帅哥把快递亲自交到你的手里,然后对你说,“生日快乐,小姑娘。””
他提前准备好台词出来,不然到时候一紧张,脑子一热,什么都忘记了。他就是这么一个衰到爆的人,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所以他比较喜欢有纽扣的衣服,因为有纽扣的衣服不会掉链子。
“想这么多也没有用,还不如直接用实际行动去证明。”楚榆楠站了起来,说话的语气变得坚毅了,他把铁罐子放在话筒支架前面,他不敢把铁罐子放的太远,以免被人一脚踹飞。
“加油,楚榆楠!你是最棒的!”他鼓励着自己,附近周围的人,都被他奇怪的声音给愣住,从未见过如此可笑的人,会用最简单的办法,来鼓励自己。
他握着话筒支架,调整好话筒位置,自己深吸了一口冷气。感觉没有那么紧张了,可能是被人踹了一脚后,所有的紧张气氛全没了。
调整好话筒后,他把脚底下的音响给拿了起来,划过音响切换歌曲键,他知道u盘里的歌曲顺序,现在音响准备播放的歌是一首粤语歌。但是他不会粤语,所以只能切换下一首歌曲。
那首粤语歌是beyond的《海阔天空》,每次睡觉前,他都要在耳朵里先回荡几遍那首歌,自己才能安静的入睡。就像是爸爸妈妈哄小孩睡觉一样,给你睡前故事听,让你做的梦都是平平安安的。
现在音响里播放着陈奕迅的《淘汰》,u盘里面的歌曲歌词他都记在脑海里了,完全就不需要对着歌词去唱。反而对着歌词来唱歌,会唱的不好。
“我说了所有的谎,你全都相信。简单的我爱你,你却老不信。你书里的剧情,我不想上演。因为我喜欢喜剧收尾,我试过完美放弃。的确很踏实,醒来了,梦散了,你我都走散了。情歌歌词何必押韵,就算我是k歌之王,也不见得把爱情唱得完美。”
“只能说我输了,也许是你怕了,我们的回忆没有皱褶,你却用离开烫下句点,只能说我认了,你的不安赢得你信任,我却得到你安慰的淘汰…………。”
第一遍唱完了,副歌就继续开始唱。一首四分四十五的歌,就这么没了。他看着铁罐子里还是没有人投进去钱,反而还被别人拿走了一个硬币。
“得了吧,再唱的话,估计里面的几个硬币都没了。”楚榆楠瞥了一眼拿走他硬币的那个人,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拿走别人的东西,未免也太没礼貌了。
这时候音响里自动切换了下一首歌,是回音哥演唱的《海绵宝宝》,这首歌,是他的拿手曲。但是很可惜的是,他唱不出回音哥那种声音,声音里带着一点磁性的味道。
“海绵宝宝海绵宝宝,请赐予我幸运吧。”他祈祷自己的偶像,或许吧,一个卡通人物说不定能赐予他幸运。
伴奏开始,他跟随着伴奏开始唱了起来,只可惜他不会弹吉他,不然吉他配音乐伴奏一起弹奏演唱的话,说不定能吸引很多顾客。
“我喜欢你冷冷态度,面对我的小招数,喜欢你说话语速,陪你逛街买衣服。我喜欢你的小糊涂,想要牵你过马路,不用走太多地图,下一站就叫幸福。”
“眼睛瞪大在装无辜,原来最后于事无补,不知你卖什么葫芦心里没数,追你的竞争太残酷,都猜你心里的温度,你收的礼物都装满了一仓库,妈妈说有机会要紧握,我不会让你轻易挣脱,平时太沉默这次要突破,快使出海绵宝宝的幽默。”
“我喜欢你冷冷态度,面对我的小招数,喜欢你说话语速,陪你逛街买衣服。我喜欢你的小糊涂,想要牵你过马路,不用走太多地图,下一站就叫幸福………。”
他看了海绵宝宝这么多季,每一个海洋生物他都喜欢,但是海绵宝宝和派大星以及章鱼哥是他最喜欢的卡通人物。章鱼哥虽然不太喜欢海绵宝宝,甚至有时候还有点厌烦他。但是就这么一个刀子嘴豆腐心,口是心非的海洋生物,能收集这么多人气。
派大星也不例外,一个傻不拉唧的家伙。他还记得派大星对海绵宝宝说过的话,真的是感动到他了。
海绵宝宝:“如果我离开你了,你会怎么办?”
派大星:“我会不停地走。”
海绵宝宝:“为什么?”
派大星:“直到找到你为止。”
听到“直到找到你为止。”这句话,就像是直接捏爆了自己的小心脏一样,感动又心酸。
海绵宝宝:“派大星,你为什么叫派大星?”派大星:“因为我是上帝派来保护你的大星星。”
他还记得派大星说过一句话;“知识不能替代友谊,比起失去你,我宁愿做个白痴。”
他又想起了最经典的一句话。
派大星:“海绵宝宝我们去抓水母吧。”
海绵宝宝:“对不起派大星,今天我要去上课不能陪你去抓水母了。”派大星:“那你不在我该做些什么阿?”海绵宝宝:“我也不知道阿,以前我不在的时候你在做些什么阿?”派大星:“等你回来!”
一首歌下来,他接着又唱了好十几首歌,许嵩的《星座书上》、《想象之中》、《断桥残雪》、《千百度》、《灰色头像》《清明雨上》、《半城烟沙》、《山水之间》,还有回音哥版本的《我想我不够好》,宋冬野的《斑马,斑马》。
以及飞轮海的《寂寞暴走》,《孤独的摩天轮》。徐良的《坏女孩》,光良的《童话》。
他看见对面的有些人拿着吉他在唱陈粒的《奇妙能力歌》,也有些人拿着吉他在唱许嵩的《七号公园》。他什么都没有,唯独只有劣质的话筒,和一个较好一点的音响。
看着地板上的铁罐子,现在的铁罐子里面慢慢变得膨胀起来,有五块,十块,二十块,还有几张五十块。一些有钱人家的,大手笔一点,看见你唱的挺不错的,就直接给你一百块。
他拿起铁罐子,坐在椅子上,数了数里面的钱,“五张五块…………,三张十块,两张二十块,四张五十块,一张一百块…………。”他数钱的时候特别认真,生怕少数了一张钱。
“加上之前的四百零六,一共…………。”他拿起手指头算了算,“一共……,八百零一。”
随着,他脸上露出了微笑,拿起旁边的水杯喝起了菊花茶。擦了擦脸上的汗,他的笑容是那么的开心。能看到的,是那欣慰和心酸的脸色。他手里紧紧握着那八百零一块钱,他还没有把几张五毛钱给算进去。
“你太棒了,楚榆楠。”他为自己感到骄傲,头一回见到自己这么用心过。什么样的女孩子能让他这么用心拼命的赚钱给人送生日礼物,答案就是,“陪他度过这段时间的朋友。”
“你现在还能唱歌吗?”有个女孩站在他面前,楚榆楠抬起头来看,用着白色发卡夹在自己头发上的那个女孩,脸上似乎写满了“伤心”两字,看上去有可能跟失恋这种情况脱不了关系。
那个女孩身穿着白色纯棉连衣裙,脚底穿着黑色凉鞋,她长发披肩,白色发卡夹在头发上,嘴里一抹浅橘色的口红。脸上贴着“伤心”纸条,眉头始终往上皱。
“能能能能,我还能唱歌。”楚榆楠立马回复人家的问题,他拿起水杯拼命的喝菊花茶,他的喉咙就像是火焰山一样,四处着火。好不容易有顾客自动上门,是个白痴才赶走呢。
“我能自己点歌吗?”女孩看着楚榆楠,这让楚榆楠感到一脸奇怪,自己也莫名其妙的变成了点歌台,万一那个女孩点的歌,他一首都不会唱,那就乌龙大了。
“我可以给你钱很多钱,我点歌,你来唱,可以吗?”女孩用那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楚榆楠。那个家伙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倒是注意到了前面一句话。
什么叫做,“我可以给你很多钱?”是想让对方卖身吗?还是说,唱一首歌给一百块?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以可以可以,没问题的啦,哈哈哈…………。”楚榆楠傻笑了一下,像个傻子一样。
“万一你要点的歌,我不会唱,那怎么办?”楚榆楠问那个女孩。
女孩毫不犹豫的对他说,“那我就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把歌曲的曲调,和歌词,全部记下来。不然我就找人打你,不过分吧?”
她还故作很冷静的样子,年纪轻轻看上去口气倒是不小,感觉她说的话一点也不过分。
“不过分,不过分。”楚榆楠咽了口水,很尴尬地挥了挥手,自己觉得好像摊上了一个失恋女孩。
“那你现在要点什么歌?”楚榆楠问女孩,反正都不会的,还不如直接给别人打一顿算了。被挨打多了,自然就成了沙包一样的体质。
“我要点一首,林宥嘉的《说谎》。”女孩轻轻地说。
“奈斯!”楚榆楠突然发神经起来,谁知道他是不是脑神经短路了。
“你怎么了?”女孩一脸平淡地看着他。
“没事,这首歌我会,我u盘里有这首歌。你先等一下哈,我去调歌曲。”楚榆楠对女孩挑了眉头,还真被他躲过了一劫,这首林宥嘉的《说谎》,他初中的时候,天天连着唱。虽然也就时隔那么一两年的时间,但歌曲的曲调和歌词,他多多少少还是记得清楚的。
他把音响拿了起来,不断的切换歌曲,在他的脑海里,他记得《说谎》这首歌就在《安徒生不后悔》的后面。一首又一首的歌被切换掉,女孩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
“找到了,就是这首歌。”楚榆楠露出笑容,这时候音响响起音乐伴奏,他把音响放在地板上。走到话筒支架面前,手里握着话筒,右眼对女孩眨了一下,他还不忘调戏人家。
他唱起歌来,女孩就站在他面前看着他,“是有过几个不错对象,说起来并不寂寞孤单,可能我浪荡让人家不安,才会结果都阵亡。我没有什阴影魔障,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又不脆弱何况那算什伤,反正爱情不就都这样。”
“我没有说谎我何必说谎,你懂我的我对你从来就不会假装,我哪有说谎请别以为你有多难忘,笑是真的不是我逞强。”
他唱着唱着突然跑调了,他以为会在女孩面前出丑,女孩会责怪他。但是那个女孩并没有责怪他,反而却笑了起来。他不知道那个女孩为什么会笑他,是不是笑他唱歌不好听呢?还是因为什么呢?
“你可真逗啊。”女孩笑他,并不是嘲笑他唱歌不好听,是笑他唱歌跑调了。
“不好意思,这首歌我太久没有唱,有点…………,不记得歌曲的曲调了,不好意思。”楚榆楠弯腰向女孩道歉,女孩伸出手来,吓得楚榆楠立马闭住眼睛。还以为那个女孩会给他一巴掌,结果他想多了,女孩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
“没关系,我们换一首歌唱。”女孩的脸色,从刚开始的愁眉苦脸,渐渐地微笑起来。
“我们……?什么意思啊?”楚榆楠表示很不明白“我们”是什么意思。
女孩告诉他,“当然是我们一起唱啊!怎么?你嫌弃我啊?”
“哦不不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怕拖累你的声音。”楚榆楠微微低下头,感觉自己突然变得有些羞涩。还真是奇怪的,陌生女孩子和你说话,说着说着,就脸红了,可能是自然现象吧。
“那你想唱什么歌呢?”楚榆楠看着她,自己手脚非常的不自然,到处甩来甩去。时不时挠了挠头发,有时候就捏捏耳垂。
“嗯…………,唱至上励合的《棉花糖》吧,你会吗?”女孩始终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这样被人一直盯着看,就像是热水壶烧开一样,快要沸腾起来了。
他真搞不懂为什么要唱这首歌,这种温柔又带着爱情的歌,似乎最适合两人合唱了。不过想了一下,好像还挺正常的。
“可以,我会唱,碰巧我u盘里有这首歌。”楚榆楠说,还真是她说什么歌曲,他u盘就有什么歌。
“刚刚好,《说谎》下一首就是《棉花糖》。”楚榆楠把音响拿了起来,切换了下一首歌。两人互相站在对方的面前,共用着一个话筒。音乐伴奏响起,女生先开口唱了一句。
“回忆着初次相遇坐在你身旁,是谁曾经说,太幸福会缺氧。爱情已种在心里,自由的生长。童话里的浪漫,需要用心去培养。”女生开口唱了第一段的歌词,她的歌声就立马惊呆楚榆楠了。
声音非常的细腻,很温柔。就像是专业的音乐人士一样,似乎学过几年音乐。
楚榆楠接下女孩未唱完的部分,“想带你一起流浪,沐浴阳光,去完成温暖的想象。喜欢你任性时候,可爱模样,好像失意时投下的阳光。”
像这种肉麻的歌词,他一句的唱不下去。为什么?因为太肉麻了,和一个陌生女孩子唱一首温柔到死的歌。换做谁,肯定会有一点点的不习惯。
两人一起唱着,男女声音混合在一起,“你就是我心中的棉花糖,甜蜜的梦想。彼此牵起的双手,谁都不要放。去眺望,在远方,悉数快乐和希望。展开翅膀,我们自由飞翔。你就是我心中的棉花糖,甜蜜的梦想,有你世界都变了,就算天快亮。能不能,就这样,自由的去游荡。爱在我们心间,悄悄绽放,许下愿望。”
接下来的说唱部分,楚榆楠拼了命的去吐出每一个字,还要保证每个字都是清晰的。
“在寒冷时候,我们难免会彷徨。爱总会守在某个地方,建造起围墙。心需要更坚强,不退让不绝望。有时候等待,慢慢代替了感伤。需要去付出,多一些互相体谅。想一起去等待着,那道曙光。将风雨之中那盏烛火,慢慢点亮。未来的时光,有我的肩膀…………。”
过了一会,这首歌就被两人一下子给唱完了,女孩看着楚榆楠说。
“你叫什么名字啊?”是不是到了一定的环节,就该让两位男生女生,互相爆出自己的名字?
“我叫楚榆楠,你也可以叫我阿楚。梁凡的那首《阿楚姑娘》的阿楚。”楚榆楠头一回用这种方式来解释自己的名字。
“楚榆楠?好傻的名字啊。楚榆楠处于男,你是处在于什么时候变得很难的啊?”女孩调侃楚榆楠的名字,感觉自己第一次被人说名字不好听,那还能怎么办,名字又不是他自己取的。
“哈哈哈哈…………。”楚榆楠很尴尬地笑了笑,要不是对方是个女孩子,他肯定必须给人一拳过去。
“你好,我叫唐晓琳,很高兴认识你。”女孩对楚榆楠笑了笑,她脸上的那灰色神情,已经随风飘走了。
“唐晓琳,挺好听的一个名字嘞。”他总不能也说被人的名字不好听吧,最起码给人一个尊重。
“我…………,还可以再点多一首歌吗?”女孩看着楚榆楠,他不太喜欢女生用那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他,不然他就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可以可以。”楚榆楠挠了挠头发,嘴唇咬在一起,他忽然感觉今天有些小开心。
“我想点一首许嵩的歌,叫《幻听》。”女孩说。
这就让楚榆楠有些难堪了,又是许嵩的歌,他都不知道自己今晚唱了多少首许嵩的歌。或许吧,他太爱许嵩了,以至于许嵩的歌都和他有缘分。
“好吧,你太幸运了。我u盘里刚好就有许嵩的《幻听》这首歌,刚刚好就在棉花糖的下一首。你先等会哈,我去切换下一首歌。”楚榆楠感觉想要掐死自己的喉咙,让自己一下子就窒息而死。
音乐伴奏响起,女孩往后腿了一步,看着楚榆楠握着话筒,伴随着音乐伴奏唱起《幻听》。
“在远方的时候,又想你到泪流。这矫情的措辞结构,经历过的人会懂。那些不堪言的疼痛,也就是我自作自受。你没有装聋,你真没感动。一个人的时候,偷偷看你的微博。你转播的歌好耳熟,我们坐一起听过。当日嫌它的唱法做作,现在听起来竟然很生动,可能是时光让耳朵变得宽容。”
“如今一个人听歌总是会觉得失落,幻听你在我的耳边轻轻诉说,夜色多温柔,你有多爱我。如今一个人听歌总是会觉得难过,爱已不在这里我却还没走脱。列表里的歌,随过往流动。”
楚榆楠唱着《幻听》,女生站在他的面前,不知不觉地两眼就湿润了,但由于楚榆楠自己唱的太入戏,完全就没有理会那个女孩。
女孩捂着嘴巴,或许尽可能不让自己的哭声哭出来影响楚榆楠唱歌。她听着楚榆楠唱的《幻听》,可能是想起了自己刚分手的前男友。所以早恋不好,死得快。
“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唱的太难听了,所以你就哭了?”他还有点自知之明,以为是自己的歌声把人家给弄哭了。
“不关你的事,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所以就哭了。今晚谢谢有你唱歌给我听,这是两百块钱,你拿好,我们就此别过吧。”女孩从裙子口袋里拿出两百块钱硬塞给楚榆楠。
“这…………。”楚榆楠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过要女孩的钱。
“再见。”女孩抛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楚榆楠手里抓着那两百块钱,自己就像是被人玩弄的木偶一样。
“再见…………。”楚榆楠吐出那两个字。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呀,十点了,这么快。还剩下一个小时就十一点,不过也好,趁着这一个小时,去买生日蛋糕和生日礼物给那家伙。”
他露出笑容,从口袋里掏出钱来,把那两百块钱给压下去,重新点算了今晚赚到的钱。
“要是没每天晚上都遇到这些情况,那就好了。两百一…………,四百二,八百五,一千一十一。”他算到最后,发现多了十块钱,不是刚才的女生多给他十块钱,而是他之前算少了一张十块钱。
“太粗心了,连几张钱都算少。”他抓着手里的钱,内心还是很开心。内心没有多余的情绪,就只有“开心”两字。他站了起来把话筒和支架,以及地上的音响给收了起来。把u盘放进口袋里,把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部都收进背包里。
他看着广场上,周围已经少了许多人,大部分的那些流浪歌手和街头艺人都收拾好东西回家了。今晚可能是他度过最奇怪的一天,先是别人打了,然后就遇到失恋女生。
第八十三幕:风华正茂
话说,之前的那位年轻人去哪了?
“小子,今晚赚了不少钱吧?”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楚榆楠转过头看到之前的那位年轻人,和他的两个同伴走了过来。他们估计就是想瓮中捉鳖,自己不唱歌,就坐一晚上。等别人赚到钱了,再去把别人的钱直接抢过来。
楚榆楠把手里的全部钱都折叠起来,然后两手紧紧的包裹住。他知道对方是来干什么的,很简单,自己的目的也很简单。不给他钱就行呗,任他怎样打都行,只要钱还在就行。
“你知道吗?我就是嫉妒你有人气。我看到那么多人都围着你转,我就是不甘心,我就是要拆你的台。”年轻人走了过去,抓着楚榆楠的头发在那使劲摇。
“还真是傻子啊?!女朋友得癌症住院需要费用,这种理由你也想的出来?那些人恐怕也是跟你一样,都是傻的!你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你请来的群众演员啊?还是你家亲戚?”
年轻人用力抓着楚榆楠的头发,那个白痴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
那位年轻人把嘴巴凑到楚榆楠的耳边,“我告诉你,我就是看不惯有人比我还要厉害。你也是个智障的,我怀疑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过,竟然敢来这里抢我风头。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厉害?”
年轻人一边抓着楚榆楠的头发,一边用巴掌拍了拍楚榆楠的脸部,“智障儿童,你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吗?你刚才不是喊的挺大声的吗?你现在过来咬我啊,像一只狗过来咬我啊。”
楚榆楠看着他,眼神里充满着不满,“滚,臭美啊你,你这个王八蛋。啊呸!”
他对那位年轻人吐了口水,一手抓着钱,另一只手拿起背包就立马站起来往外跑。
“立马拦住那家伙!然后给我使劲打!”年轻人擦了擦脸上的口水,然后对自己两个同伴喊道。
楚榆楠拿着背包跑,后面两个追他的人,年纪比他大那么一点点,腿也比他长那么一两寸。三四步过去就追上楚榆楠,两人把他按在地上使劲用脚踹。
那家伙只管着手里紧紧握着的钱,像是重要的宝物一样,毕竟是他用了一晚上的时间赚来的。他并不累,别人打了都不喊一声,像个傻瓜一样的保护手里的钱。
或许他是这么想的,用他那单纯的脑瓜子想,“这些钱,绝对不能被那些人给抢走,那是买生日蛋糕和生日礼物的钱,没了它,那我就彻底是个废物了。也就是被他们打几下的事情,等他们打累了,自然就不管你了。”
年轻人走了过去,一脚踩住楚榆楠的脑袋,狠狠地踩下去,压住他的脑瓜子。他对楚榆楠吐了口水,一相同的方法还给他。
“你脑子是不是缺了根筋啊?我给你机会,你不过来咬我,是你自己没有把握好机会的,要怪就怪你活该被人打。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只要把你手上的钱给我的话,我就放你回去,去见你小女朋友去,怎么样?傻子?”
年轻人嚣张跋扈的样子,就算是带着一副眼睛,穿着衬衫,也是一个下三流的痞子。一个没有素质的痞子,很其他有素质的痞子,完全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想得美啊你!你给我滚!要打要踹随你便!休想让我把钱给你!你这个,厚颜无耻的,王八蛋!!”楚榆楠的脸部被那年轻人踩在脚底下,另一半的脸,被死死的压在粗糙的地板上。
“呵,还逞强。”年轻人瞥了一眼楚榆楠,语气里带着嘲讽。
他看着同伴继续说,“你谁啊你,超人啊?!还是铠甲勇士?你有能耐你倒是变身起来打我啊?你丫的是不是动画看多了?!中二少年啊?跟个弱智一样,回家去吃脑残粉去吧。”
“我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老实一点,把你手上的钱交出来的话,我现在就放你一马。”年轻人再一次警告着楚榆楠。
“呵呵呵哈哈哈。”他突然傻笑起来。
“你丫的再笑什么?!”年轻人踩住楚榆楠的头,蹲了下去,抓住他的头发。
楚榆楠转动眼珠子看着那位年轻人,“你知道你和狗有什么区别吗?狗是说人话,他还会说个“汪”字。而你只能说个狗话,满嘴都是粗糙脏话,亏你还是个读书人,你在你娘胎出生的时候,是不是头往下面出来。生你出来的时候,医生一不小心没接住,头部直接撞到地上,然后你就变得跟个白痴一样。”
“你tm再说多一句试试看?!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打死你?!”年轻人用力抓住楚榆楠的头发,然后把他头部狠狠地往地上砸,他身旁的两人的同伴看到,立马过去拦住年轻人。
“龙哥龙哥龙哥,在这么下去就要出人命了。适可而止了,龙哥。”两个青年人抓着年轻人的手臂,直接从楚榆楠的身上往后拖走。
“放开我!我要打屎这个家伙,大不了坐几年牢狱,吃几年牢饭。”那位年轻人可能是低估了国家的刑法。
“开什么玩笑,龙哥。打死人是要判无期徒刑的,搞不好还要枪毙。”他的同伴跟他说。
那位年轻人最后被他两位同伴给拖走了,直接把楚榆楠抛在原地里,谁也没有管他,广场上冷清清的,没有一个活人在飘荡。
晚风吹来,夜色流动。黑夜包围着趴在地板上的少年,他没有理会被丢在一旁的背包,手里依旧紧紧抓着那一千块钱。像个可怜的小孩,被人打到头破血流,都没有喊出一句疼。
“妈的,疼死我了,不打身体只打脸,不知道我是靠脸吃饭的啊?!”楚榆楠缓缓的用手臂撑起身体来,然后一屁股的坐在地板上。
他手里抓着那一千块钱,已经被他抓地皱巴巴的。看见手里的一千块钱依旧的完好无损,他露出白痴的笑容。谁知道这个家伙会为了一千块钱,连命都不要了。
“十点半了,该去买生日蛋糕和礼物了。”他看着手表上的时间,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屁股。他走的时候,差点忘记了地板上还有被他落下的背包。
他怀疑那些人也是傻的,就算是抢不到钱,你至少可以把背包里面的东西拿出去卖个好价钱吧。或许他们和自己一样傻,智商都是不在线那种。
那家伙拿起背包,走向广场的男士洗手间里,他还记得洗手间有分男女,而且还不会走错。说明他的脑瓜子没有被人给敲坏,话说回来,那年轻人抓着他头发就直接撞在地板上,想想都痛。
他撒了泡尿,然后从厕所里走出来,喝了一个晚上的菊花茶,膀胱都要被挤爆了。他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用清水洗了一把脸,两手合在一起展开来,接着清水往脸上一扑。清水瞬间打湿了他的脸,就连脸上额头的一点点血迹都被冲干净了。
他就站在原地上,两腿并拢一起,面对着镜子前,看着自己那愚蠢的样貌,然后就对着自己勉强的笑了。
“楚榆楠,你并不傻,你很聪明。你是我的幸运儿,我是你的护身符。今天你很棒,我为你感到骄傲。”他对自己眨了眼睛,镜子里的他,也眨了眼睛。
走出广场洗手间往,看着广场上冷冷清清的样子,内心感到莫名其妙的空虚。他拉扯了挂在肩上的背包,转过身子,往着广场出口就走出去了。一路上,晚风一直吹着他,一直跟随在他的背后。
月亮似乎也一路跟着走,但不是月亮在跟踪,而是他一直就在月亮的掌控中。身子背后的路灯光芒,把他的影子越拖越长。他两手抱在一起,裹着灰色休闲外套。夜越宁静,气温就越加寒凉。
路过未打烊的蛋糕店,他停下步伐,站在蛋糕店外。看着蛋糕店上的几个刺眼大字,“麋鹿蛋糕店”,他在店外来回徘徊。透过门店玻璃,看到店内里面的精致蛋糕,每一个看上去都价格不菲。
他想了一会,思考了一下。最终还是走进那家蛋糕店里,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室内虽然很温柔,气温达不到最高处,也降不到最低处。每个蛋糕都被存放在玻璃柜子里,用冷气,保持着最完美的状态。
他是这么想的,买个12寸的蛋糕回去吃。算上黄天他们,刚刚好就五个人。五个人就需要12寸的蛋糕,反正也吃不了多少。总不可能黄天一个人就把12寸的蛋糕给搞定了吧,他再怎么能吃,肚子还是得消化的。
“先生,你需要多大的蛋糕啊?”一位年轻的女士服务员走了过来,对着楚榆楠微笑道。
楚榆楠看着周围的蛋糕,各种各样的款式,他也不知道选哪种比较好。他要是猜得没错的话,陈韵寒今年十八岁,也就是二零零二年出生的,今年是二零二零年十月,再过两个月才是二零二一年。所以说,现在还是十八岁。
“有没有,顶层是空白的蛋糕,需要别人刻上去图案才可以的那种。”楚榆楠不好意思地对服务生说,他打算想刻一个小马宝莉上去,送给那位十八岁的姑娘。
“有的先生,你先等一下。”服务生对楚榆楠说了一句话,便转身就到柜台去取蛋糕。
楚榆楠走到柜台前,看着服务生从柜台底下取出一个空白的蛋糕,然后放在桌面上。他比较好奇的是,那位服务生为什么会从柜台下面取出蛋糕?难不成柜台下面有什么暗室。
他看着空白蛋糕,除了最上面一层是空白的,其余的都有颜色。
“请递给我一些黑色奶油,还有红色奶油,和白色奶油。”楚榆楠看着服务生说。
“好的先生。”服务生又是从柜台底下拿出三种颜色的奶油,然后递给楚榆楠。
楚榆楠接过服务生的奶油瓶子,二话不说的,看了一眼空白蛋糕顶层。那顶层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他手里握着就是彩色笔,他打算绘画出一个图案出来。他在脑子里构思了一下,神秘的画面从他脑海里闪过。
他拿着白色奶油在空白蛋糕上开始绘画,他想到了一匹马,那就是《神偷奶爸》里的独角兽。独角兽再怎么说也是和马差不多的类型,只不过独角兽比马多了一只独角。
“好了,大功告成。”楚榆楠把三只奶油瓶子还回服务生姐姐,然后跟她说。
“姐姐啊,这蛋糕多少钱啊?”楚榆楠问。
“三百六!”服务生毫不吝啬的回答了楚榆楠的问题。
“嗯…………,三百六就三百六,我有的是散钱。”楚榆楠从兜里掏出一千块钱散钱出来,差点没吧服务生小姐姐给逗笑死了。他从中拿出三百块钱的红色毛爷爷,和绿色毛爷爷,还有蓝色毛爷爷。
把它们合在一起,然后递给服务生小姐姐。服务生小姐姐把桌面上的蛋糕先用盒子盖住,然后把外表打扮的精致美丽。全是用粉红色的绳子把盒子给绑定住了,也不知道服务生小姐姐有没有学过蝴蝶结的,她打的蝴蝶结有点奇怪。
他提着蛋糕走出蛋糕店,然后看着手上的手表,时间已经变得十点四十五分了,他发现立马不对劲。不知道能不能赶在十一点之前,买到生日礼物。
他立马提着蛋糕跑到街道上,他现在最烦恼的事情就是选礼物了,差不多他是跟天秤座是亲戚,有选择困难症。只不过他不会挑选礼物送给别人,如果有机会给他选择礼物的话,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两个礼物都买下来。
步伐拼命地加快着,他奔跑在街道上,手里提着的蛋糕,被他一摇一晃的。他可能不怕蛋糕会被甩坏掉,毕竟刚拿出来的那时候,蛋糕还是硬邦邦的。不过他有点怀疑商家会不会卖给他一个固体蛋糕,这是说不定的事情。万一真的是固体蛋糕,那就得拿菜刀来切开了。
跑到街道拐角处那,他看到前面就有一家还未打烊的礼品店。正当老板走出来准备打烊关门的时候,他跑了过去阻止老板。
“等一下老板!等一下!我还需要买点礼物呢!您先别着急打烊,老板!”楚榆楠大喊着,他的声音在安静的街道处里,瞬间被扩大了好几倍。
“还需要买点什么?小伙子?”老板看着他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手里还提着蛋糕,可以说明他是为别人庆祝生日的。
“我,我能进去看看吗?”楚榆楠站在老板的面前说。
“可以可以,进去吧。”老板打开门,把挂着门上的告示牌,翻了过来。原本上面写着“已打烊”,翻过来就是,“营业中”。
老板打开了礼品店内的大灯,楚榆楠走了进去,看着一屋子都是各种各样精美的物品,满墙柜子上,都摆放着小物品,和大物品。谁知道他要送什么给人家,他也不知道送什么比较好。
上次在游乐园的时候,走了狗屎运,中了一个大熊公仔。现在要是继续送公仔的话,那就没什么意思了。就算是送给公仔给他,那前提也是他背着回家,那倒不如送个小一点的,又有意义的东西。
什么东西又小个又精美,还是很有意义的物品呢?总不能送一个高达给她吧,只怕到时候会被黄天他们抢走了。
他看到眼前的柜台上,摆放着一个水晶球,旁边还跟随着一个沙漏。他走了过去仔细的看着,金色的长方形底座上,摆放着几本书,书的上面就是一个圆形水晶球。而水晶球的另一边位置那,挂着一个沙漏,估计沙漏里面装的是一些较轻一点的粉末状颗粒。
楚榆楠舔了舔嘴唇,似乎对这个东西感兴趣,因为他已经想不出还能送什么东西给陈韵寒了。
“老板,我就要这个了,多少钱?!”
“小店不砍价,五十!”
“好的,打包带走,记得包装的漂漂亮亮的!”
他从礼品店里再次跑出来,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是打劫礼品店呢。他奔跑在路上,两只手各提着东西。左手提着生日蛋糕,右手提着生日礼物。
他穿过安静的路口,穿过三茶路灯段位置,跑进暗巷里。跑步的声音,在暗巷里响起。旁人不知道这个人大半夜的跑到路上干什么,聪明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他是为别人庆祝生日。
陈韵寒躺在沙发上,盖着的依旧是楚榆楠的被子。耳朵里隐隐约约地听见,门外有人在断断续续地用金属工具触碰门锁的声音,像是用某种细小的金属工具去破坏门锁那样。
“难道是小偷?妈的,这个时候进来打劫,我看他是想死的。”她内心想着,然后缓缓地起身,坐在沙发上,拿起地上的棒球棍。穿着拖鞋,随着漆黑的视线走到红木门那。
对方打开门,随着打开客厅的灯,陈韵寒手持着棒球棍,正准备一棒挥下去。才发现眼前的人,是楚榆楠,
“啊啊啊啊啊!!!,你想干什么?!”楚榆楠大喊着。要是陈韵寒的棒球棍直接挥下来的话,估计他就得立马送去南市人民第一医院里躺着。
“怎么会是你?”陈韵寒问着楚榆楠,好在她反应能力比较快,这车刹的及时,不然就得出人命了。
“为什么不能是我?这里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楚榆楠反过来问陈韵寒。
“你拿着棒球棍你这是想干嘛?谋财害命啊?”楚榆楠继续问陈韵寒。
陈韵寒把棒球棍放回柜子那,转过身子就往沙发那走去,“我还以为是小偷呢,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会这么晚才回来?你之前跑哪去了?”
她蹲在沙发上,两手抱着两腿。看都不看楚榆楠一眼,并没有注意到楚榆楠手上的两样东西。
楚榆楠走了过去,把手上的生日蛋糕递给陈韵寒的面前,对那个姑娘说,“十八岁生日快乐,小姑娘。”
陈韵寒很惊讶的看着楚榆楠递给她生日蛋糕,她没想到那个连平时自己生日时间都会忘记的家伙,竟然会记住自己的生日。
“你………………。”陈韵寒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去回复楚榆楠。
“是不是很惊喜嘞,小姑娘?”楚榆楠笑了笑,难得自己能潇洒一次。这种应该被铭记下来的时刻,就应该拿着摄影机去录下来。
“你哪来的钱去买蛋糕啊?”陈韵寒对那家伙今晚的行踪,表示不止一点点的怀疑。一个连日常早餐钱都不舍得去用,竟然会舍得去买一个生日蛋糕。
“你管我,反正我有能力赚到钱,开不开心啊?小姑娘先生?”楚榆楠提着蛋糕在陈韵寒的面前在那晃。
“生日快乐!陈同学!”这时候黄天他们走了进来,带着生日礼物,和一些小吃走到陈韵寒的面前。
“你们怎么…………,也来了?”陈韵寒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内心很难接受这种情况。还以为自己的生日,会从睡梦中度过,没想到却被那位名叫楚榆楠的家伙给打破了。
“阿楚告诉我们的。”黄天把手头上的生日礼物递给了陈韵寒,估计在四人当中,就他生日礼物包装的最难看。
“还有我,我的生日礼物,也在这。”回归把礼物放在桌面上,他的包装看上去,比黄天的包装,精美多了。包装外部上,还有独特的香味。
“这是我的生日礼物,请笑纳。”钟于把礼物两手捧着在一起,放在桌面上。
陈韵寒看着桌面上又有楚榆楠送的蛋糕,还有黄天他们送的礼物。自己的内心,就像是冰激凌一样,被一下子就给融化了。
五个人坐在一起吃着蛋糕,还有一些沙县小吃。什么鸭脖子啊,鸡爪啊,糯米糍啊。然后配着可乐雪碧,通通丢进嘴里。楚榆楠把蛋糕盒里的叠纸皇冠,亲自的戴到陈韵寒的头上。
“请陈韵寒女士,请接受我的加冕,以后你就是第二任王妃了。”楚榆楠用奇怪的语气,成功的把陈韵寒给逗笑了。
楚榆楠靠在她面前为她戴皇冠的时候,她一不小心就注意到楚榆楠脸上的伤害,还看见额头上已经凝固的血迹。他怀疑楚榆楠去打架赚钱了,不然为什么一个晚上会多出那么多伤害。
“你脸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伤害?你老实告诉我,你今晚去哪里了?这些伤害是哪里来的?还有你额头上的血迹。”被陈韵寒这么一注意到,他马上就把头给低下去了。
“你是不是去打架了?”陈韵寒对着他说。
“可以啊,阿楚,你学会打架了。”黄天调侃楚榆楠。
“我………………。”楚榆楠不知道怎么说起,他只想简单的赚个钱,然后买生日蛋糕和生日礼物送给陈韵寒。谁知道今晚会惹出这么多事出来,他又不是天使,预知能力又不是说有就有。
“快说。”陈韵寒似乎很担心楚榆楠在外面惹出事情来。
“我………………,这是……,被人打的。”楚榆楠吞吞的开口,说的这话,感觉有点羞耻。黄天听到楚榆楠说的这话,自己立马低头吃蛋糕,毕竟他之前揍过楚榆楠一次。
“你傻啊?!别人打你,你就还手啊,是谁打你的?带我去找那个家伙,我帮你报仇。”陈韵寒用手掌戳了戳楚榆楠的脑瓜子,像是姐姐教导弟弟一样。
“不怪别人,只能怪我太弱了。作为一名男生,最起码要学会抗揍。”他说的这话又可笑,又可怜。就像是小说里的那些男主角一样,你打不过别人很正常,但最起码要学会第一个技能,那就是抗揍。
“别人为什么打你?”陈韵寒问。
楚榆楠憋了半天,才把话说出来,“因为他们要抢我的钱,那是我在透明街区里,唱了一个晚上的歌,才赚来的。”
“那你把钱给他们不就没事咯,为什么要把自己搞的伤痕累累…………。”陈韵寒话还没有说完,楚榆你那便把她的话语权给抢走了。
“不,我不能让他们抢走我的钱。因为那是买生日蛋糕和生日礼物的钱,没有生日蛋糕和生日礼物,我拿什么来送给你。就让我潇洒一次吧,我可是楚榆楠咯。”陈韵寒没想到那家伙竟然把生日这种东西看到这么重,为了一个普通的生日,他竟然连命都不要了。
“你是不是傻的啊?!”陈韵寒用手指继续戳着他的脑袋,自己被那家伙说的热泪盈眶。
她继续说,“你要是被别人打死了,你留着那些钱有什么用啊!命最重要还是钱重要?”
“都重要,没有生命,我就没法把生日蛋糕送给你。但就算是有了命,没有钱我还是没办法送蛋糕给你。”楚榆楠从桌上抽取了一张纸巾,擦了擦陈韵寒脸上的眼泪。
“傻瓜,为了一个生日你值得吗?”陈韵寒似乎被那家伙的所作所为给弄哭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就让我潇洒一次。”楚榆楠从背后拿出生日礼物出来,递给陈韵寒的面前那。
“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容我再重复一句,生日快乐啊小姑娘。嘻嘻嘻,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我就随便买了一个。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陈韵寒便抱住了他,并说了一句,“谢谢,我喜欢这个礼物。”
“谢谢有你陪我过这个不完美的生日,谢谢你…………,阿楚。”陈韵寒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地方,度过一个不一样的生日。这是她前所未有的生日派对,没有华丽的装饰,也没有许多的气球。仅仅只有那简单的生日蛋糕和生日礼物,还有不太惹人注意的沙县小吃。
“哎…………?我们呢,我们也送了生日礼物啊,为什么我们就没有爱的拥抱啊?这不公平啊?”黄天表示有点小生气,自己好不容易挑选了一个比较满意的礼物,竟然还得不到拥抱。
“吃你蛋糕去吧,说这么多废话。”
第八十四幕:太妃糖
“下雨了?南市下雨了,是不是因为万圣节的到来,所以就提前下雨了?”林瑾瑜两手端着陶瓷碗,碗里盛着稀饭白粥,她把两碗白粥端在桌面上,转身又走进厨房里。
估计就是往米饭里加点热水,然后拿进微波炉一热,一碗白粥就大功告成了。这种冷笑话,就像是街边的那些地摊货一样,有人看,也有人关顾。
她一大早起来忙忙碌碌地做早餐,不图有什么报酬。就当是早睡早起身体好,毕竟陈韵寒不在这里,她就变成了厨房里的二把手。这么勤奋起来做早餐有什么用,每个月到准时的时间日子里,发的工资和零花钱不都还是一样的。
不多不少,没涨没扣。有时候到特殊的日子里,也许还会涨那么一两块钱的工资。顶多再给你十包泡面,和大瓶可乐。说华徐宁这个人吝啬,他压根就没有大方过,倒是见楚榆楠第一面的时候,大方了点。
她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两手端在一起的大锅,里头放了差不多有十根油条。估计每到月底的时候,生活总是会寒酸一点。华徐宁给那几个小屁孩发零花钱,那谁给华徐宁和莫菲,以及整个织加上其他部门工资呢?
不是中情局就是神通局,反正不关兵器局的事,那群疯子只管研发武器的事情。按道理来说,中情局在神通局的上面,织又是归神通局管的。问题应该不大,差不多先是由中央情报局给神通局一些资金,多的就给织。
华徐宁之前就跟楚榆楠说过,织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部门而已。组织里的所有资金根本不是自己能承受的起,肯定会有上面的人送一些资金下来。资金多少,是他们自己决定的。总之不会很多,也不会太少,能撑起组织里的所有费用就够了。
“瑾瑜,这么早就起来啦?”华徐宁穿着黑色皮夹克走了进来,走到桌面那,倒了一杯白开水给自己喝,他看着桌面上的那些早餐,然后对林瑾瑜说。
“这段时间真的是辛苦你了,让你每天早上都这么忙碌的做早餐。”
“没事的啦老大,这是我应该做的。”辛苦的人,一般都说自己不辛苦。这就和酒鬼一样,喝酒的人,都说自己没有喝醉,这都是同一个道理。
“这么早就为他们盛了白粥,这些白粥过会不是很快就变凉?”他还有脸说别人。这个老狐狸,啥都不会,就只会坐在办公室里喝着摩卡咖啡。
“噢,我忘记了他们还没有起床。那…………老大你快点趁热吃吧,不然过一会白粥就凉了。”林瑾瑜可能光顾着做早餐,脑子已经不记得他的小伙伴还没有起床。她傻到以为等她做好早餐后,他们就会起床。谁知道都已经这个时间点了,那几头猪睡的如同死猪一样。
“白粥配油条,让我想起以前在“湮灭”小组工作的那段日子里。”华徐宁坐了下来,还没等林瑾瑜递给他勺子,他就已经端着陶瓷碗,在那喝白粥。
“老大你以前是在“湮灭”小组里工作的,你是怎么认识莫菲阿姨的?后来为什么会突然来到织这里?还有之前你说过的话,自从“湮灭小组”解散的那天起,你就消失在神通局的视线。最后还是由楚风局长,才拜托你担任织的老大,所以那几年你去哪里了?”
林瑾瑜如同记者一样不断地问问题,也像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看到什么东西就好奇的去问。华徐宁没有理会她说的话,而是继续喝着白粥,喝完白粥他才开口回复林瑾瑜的问题。
“你问的问题可真多啊,跟你那文绉绉的老爸一个样。”华徐宁拿起大锅里的油条在那啃。
“你认识我爸啊?那您和他是什么关系啊?”林瑾瑜又是一脸好奇的问,好奇中带着惊讶,惊讶里隐藏着的兴奋。
“那可老熟人了,我和你爸的关系就像是铁哥们一样,他是钢,我是铁。当初织刚成立的时候,你爸妈就拜托我,把你送到这里成长,那个时候你手里还抱着玩具熊,死都不肯让别人碰你的玩具熊。在当时织刚成立没多久,组织里还不是特别多人。”
“那个时候组织成员只有韵寒和你,韵寒一直跟随着我长大,准备成立织之前,我就下定决心带她进去成长。然后成立织之后,你爸妈就带你来这里了。过了就是雨生,落一,他们是同一天进来的,最后才是懿薛。”
华徐宁一边咬着油条,一边回忆起之前的老事情。林瑾瑜在一旁坐着,就像是听故事一样,听着可开心了。
“你知道吗?在当时你们还是属于小屁孩的时候,我要一个人带着你们生活。你们要是一哭闹起来,简直一发不可收拾。我得发各种各样的心思去哄你们,哄不好,还睡不着。”
他倒了一杯白开水给自己喝,然后继续说,“以前是小屁孩,现在还是。现在变成大屁孩了,还是一如既往的爱闹事。”
“谢谢老大这些年来照顾着我们,那我父母有给您抚养费吗?”林瑾瑜说。
“啥?抚养费?几乎在我这里都没有出现抚养费这种玩意。他们几个父母也没有给过抚养费,直接把你们放在这里就走了。”这话说的有些心酸,就像是被抛弃的小孩一样。
华徐宁看着林瑾瑜微微低下头,便拍了拍林瑾瑜的肩膀,“别伤心瑾瑜,长大了才知道你父母的良苦用心是对的。”
“嗯…………。”林瑾瑜轻轻地应了一句,她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然后看着华徐宁。
“老大,你是不是忘了告诉我之前问的问题?你好像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听故事听入迷了,之前问的问题似乎都被抛在后脑勺去了。
“哦对对对对,问题问题,差点就忘记了。”华徐宁敲了敲脑袋,感觉年纪越大,记性就不太好。他手上的油条咬了第二口,嚼了半天都还没有嚼下去。要是吃着油条,配着一杯豆浆就好了。
“十年前,由我带领的“午马小组”和另一个小组“未羊”组成了“湮灭”。用两个小组组成一个大组,是由神通局决定的。毕竟在那个时候,所有时空都动荡不安,两方随时都可以打起来。”
“我和你莫菲阿姨,是在“湮灭”里结识的。她和楚榆楠的母亲,一同被分进“湮灭”。两人的办事效率非常高,组织里还给她们俩,起了一个称号,叫“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华徐宁说到这,林瑾瑜便偷偷地笑。
“没事,您继续,我听着。”
“那个时候你莫菲阿姨还不叫阿姨,应该是叫小姐姐的。因为那个时候她才二十四岁,比楚榆楠的母亲大那么一两岁。”华徐宁嘴里一边嚼着油条,一边和林瑾瑜说事情,但他吐字却不是很清楚。
“那楚风局长是怎么和楚榆楠的母亲在一起的?”林瑾瑜问。
“局长?楚风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小屁孩,局长这个位子还轮不到他。那个时候,他也是在湮灭里工作的,和莫菲,张微妮,以及其他的十个人,组成为“湮灭十三人”,在当时厉害的很。”
“为什么这里会没有你的啊?”林瑾瑜继续问。
“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不在湮灭里工作了。上面的人,把我调到湮灭背后的影子部队里,监视着“湮灭”的里所有人。”华徐宁说。
“监视?为什么要监视他们啊?”林瑾瑜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似乎越听华徐宁讲事情,就越入迷。
“因为,那个时候,有人说“湮灭”里出现了中央十六局的人。所以,那些人必须要大扫除。”华徐宁咬了一口油条,那油条那么有嚼劲,估计是老油条。
“然后呢?”她很好奇接下来的事情会变得怎么样,她最怕华徐宁会突然说一句,“未完待续。”
“然后…………,下次再告诉你。”华徐宁嘴里叼着油条,露出很坏的笑容。似乎表示着“无论你怎么劝,但就是不告诉你。”
“老大!你不能把话说到一半就不说的!你不能这样子!”林瑾瑜真的要被气死了,还不如能听点好历史故事。结果还得学电视节目里一样,分期付款的讲。华徐宁没有理会林瑾瑜的劝住,手里的拿着油条就走出去了。
林瑾瑜独自坐着,两手端着白粥喝,喝了一口白粥后,从大锅里拿了一根油条咬了一口,然后又继续喝着白粥。她对华徐宁这个人无法地形容,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的性格。就跟一只狐狸一样,狡猾的很,又阴险的很。
“万圣节快乐!”蒋懿薛走了进来,从兜里掏出一颗糖,然后丢给林瑾瑜。
“哇?白粥配油条,要不要这么寒酸啊?”他看着桌上的白粥和油条,拿起桌上的一碗白粥喝了一口。
“万圣节不是明天吗?为什么现在就可以派发糖果了?”林瑾瑜拿着蒋懿薛给的太妃糖,这种糖果用红糖或糖蜜和奶油做成的硬而难嚼的糖,估计他选择这种糖果给别人,是想用一颗来换取别人的十颗糖。
“不是吧?粥还是凉的?”蒋懿薛喝了一口白粥就已经喝不下去了,没什么味道,还是凉。就算是拿着榨菜配着喝,都未必能一口干。
“谁说今天就不能送糖果啊?提前给呗。”蒋懿薛从大锅里拿来一根油条,然后对嘴咬了一口,他发现油条比太妃糖还要楠嚼。
“哇?不是吧?油条都这么硬?想打死人啊?”他咬了一口油条,他怀疑自己手里拿着的是法国长棍面包。
“可能今天的油条卖的不好吃…………,要不我去重新做点东西给你吃?”林瑾瑜嘟着嘴,毕竟她的厨艺比不上陈韵寒。
“不用了,少吃一顿没什么大碍的。我得出去继续买太妃糖了,回来一个一个丢给你们。拜,回头见。”蒋懿薛对林瑾瑜挥了挥手,转身拿着油条就走了。
“拜……。”林瑾瑜对蒋懿薛挥了挥手,看着他手里拿着油条就走出去了。她自己独自坐着,继续喝着白粥,吃着油条。
南区。
“林黑旗!你这家伙死哪去了?!我的早餐呢?!”胖子坐在沙发上大喊着,小五坐在他的对面,看着《巴黎时装周》。胖子一开喉咙,小五就立马用两只手指,堵住自己的耳朵。
“胖子,你能不能不要再喊了,黑旗他会买早餐回来的。你就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学我一样,看看《巴黎时装周》吧。”小五把塞在耳朵里的手指拔出来,他最讨厌这个时间段被人打扰看杂志。
“无聊的时候看看时装周上的各国美女,穿着华丽的衣服,站在t台上走秀。你要是觉得看杂志无聊的话,你也可以去看视频,要是有钱的话,你可以飞去法国巴黎看现场版的。”
“巴黎、纽约、米兰、伦敦,这四大时装周,你可以随便选一个,然后乘坐飞机飞过去看。能不能挤进去看现场版走秀我就不太清楚了,他们好像规定不能让外人进去看。”小五一本正经地跟胖子说,但是看他样子,似乎对这种东西不太感兴趣。
“切,看她们走秀有什么好看的,我现在要吃早餐,不是要看什么巴黎时装周。”胖子有点急了抓了抓头发,瘫倒在沙发上,一副跟死猪的样子。
他看着手表上的时间,表上的两兄弟慢悠悠地在那转,“都已经十点了,那家伙为什么还不回来。他该不会是在路上偷吃了早餐,然后再回来吧?”
“不清楚,不知道,应该吧,不太好说。”小五盘腿坐着沙发上看着时尚杂志,他面前桌上摆放着一杯清水,倒是挺满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喝。
“真是搞笑死我了,唉!”他吐了口气,倒在沙发上。腰背陷进沙发空缝里,正面看着他,就像是无脊椎动物一样。
“怎么了?你这是为悲哀叹气,还是为什么叹气?”小五问道。
“我这是为他前天晚上打游戏失败而感到悲伤。”胖子回想起前天晚上的时候,那家伙兴致勃勃的挑衅别人,说自己号称什么“荣耀小王子”。
结果自己家的正营,开局还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被踏平了不少防御塔。中间来回被人送回家不知道多少次,搞得他差点一气之下就把手机扔出窗外。
“你又嘲笑人家。”小五看了他一眼。
“我没有,我没有嘲笑他。之前是不是他说自己是“荣耀小王子”的?他那语气多嚣张啊?真应该拿个灭火器去灭了他的焰气。我只是就事论事,不能说是嘲笑。”他认为自己没有说错。
“正好对应了两句古文。”胖子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
“什么古文?你这家伙还懂古文?”小五拱了拱鼻子,一副认真的样子看着杂志。
“额…………,叫什么来着,好像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哈哈哈哈,那家伙自作聪明,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要包我们三个人一辈子的早餐,看他那家伙撑不撑得住。”
胖子笑了起来,想起黑旗输的那一晚,他脸上写满了“不甘心”三个字。
“哈哈哈哈,我要笑到肚子痛,哈哈哈哈哈。还“荣耀小王子”,开局不到十分钟就被人送回家,一路追着打。”他瘫倒在沙发上,嘴里发出笑声,吵得小五又用手指堵住自己的耳朵。
“好笑吗?”黑旗站在沙发后面,看着胖子一直捧腹大笑,他那小肚腩一抖一抖的。
“好笑,超级好笑。”他没有意识到黑旗站在他后面,脑子转了一圈,才反应过来。总说笑声会干扰人家,可小五和黑旗却笑不出来。一个要看杂志,一个则非常生气。
胖子睁开眼睛,看到黑旗倒立在他的视线,“哈喽兄弟,我的早餐呢?”
他眼睛一闪一闪的,用委婉的语气说着话,“你今天好帅啊,你头发用的是什么发胶啊?好香啊。”
“杰士派gatsby,你要不要试一下?能把你头发搞成刺猬头。”黑旗一副想打胖子的样子,在组织里,就这个家伙最欠打。但是不管怎么说,还不如黑旗骚。
黑旗现在说话都是三句不离骚话,但自从前天晚上打游戏失败后,他就不愿意说骚话了。昨日一整天都躲在房间里看《名侦探柯南》,连剧场版都看了。现在看胖子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我买了一些四盒广东肠粉和十二个豆沙包,九个糯米鸡,四杯豆浆。”黑旗把手上提着的早餐,放在桌面上。小五在一旁看书,被他买来的早餐给愣住了。
“哇塞,你买这么多早餐干嘛?我们是吃早餐,不是吃午餐,你买这么多东西回来,你让我们怎么吃啊?”小五看着黑旗,但他口述的问题被黑旗一下子就驳回了。
“谁说吃不完的?你看那家伙不是吃的挺开心的吗?”黑旗指了指胖子,那家伙还没等他们动手一起吃早餐,自己就先开吃了。
“不好意思,我肚子太饿了。哈哈哈哈…………,这广东肠粉就是好吃。”他吧唧吧唧开口就是吃。吃一口肠粉,咬一口豆糯米鸡,喝一口豆浆配着豆沙包。
“啊,不行!咽住了!救命…………!”他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估计就是吃的太过于快了。嘴里东西都还没有吃完,外面就拿东西往死里塞。
小五倒了一杯白开水给他,他接过小五手中的白开水,咕噜咕噜地喝下去。整个人从阎王那里溜达了一圈回来,事实证明,吃早餐不要太过于,不然早餐就变成最后的晚餐。
“哦对了,我还买了一些糖果回来。”黑旗把另一只手上提着的大袋子往桌面上倒,一大堆糖果散落在桌面。各种各样的糖果,有着太妃糖、牛轧糖、巧克力糖、酥糖、桂花糖、牛皮糖、大白兔奶糖。
“你买这么多糖果回来干嘛?”胖子看着他,他从桌面上拿了一颗大白兔奶糖瞄了一眼。
“吃啊,明天不是万圣节吗?买回来吃啊。”黑旗从桌面拿了一颗太妃糖,剥开糖纸,往嘴里一扔,然后使劲嚼。
“你确定这是大白兔奶糖,为什么我看着像是小白兔奶糖?”胖子拿着那颗奶糖,比起以前的大白兔奶糖,这颗名为“小白兔奶糖”,比他大拇指头还要小。
“不知道,近几年的大白兔奶糖越做越小,就连里面的那张可以吃的纸,都已经没了。”黑旗嘴里嚼着太妃糖,小五看着他嚼得这么有劲,自己也想来尝一颗太妃糖。
他从桌面拿了一颗太妃糖,剥开糖纸,往嘴里一扔,学着黑旗使劲嚼。
“你为什么没有买榴莲糖?”胖子问黑旗。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榴莲糖。”黑旗很尴尬地挠了挠头。
“这么好吃的榴莲糖你竟然没有买?那过万圣节还有什么意义?”胖子把大白兔奶糖剥开糖纸就吃,看他们俩嚼的那么有劲,自己也有点嘴馋了。
“对,我赞同胖子说的话,榴莲糖确实好吃。”小五在一旁跟着黑旗嚼着太妃糖。
“你看,聪明人就是不同,聪明人都是吃榴莲糖长大的。”胖子对小五眨了眼睛,像是传递信息一样。
这时候涂琳从房间走了出来,看着他们三人一人嘴里一颗糖,便走过去问道。
“你们干什么?开糖果派对啊?”涂琳把手插进衣服口袋里,头发扎着一条马尾。
“老大,你也要吃糖果吗?小白兔奶糖可好吃了。”胖子拿着一颗小白兔奶糖在诱惑着涂琳。
“我想问一下,有榴莲糖吗?”涂琳问道。
“我忘买了。”黑旗说。
“那就算了,明天记得买榴莲糖回来,不然你就死的很难看。”涂琳拍了拍黑旗的肩膀,抛下一句话,拿了一份桌上的广东肠粉和豆沙包,和一杯豆浆,转身就走进房间里。
“听到没有,明天记得买榴莲糖,不然你就死的很难看。”胖子提醒着黑旗。
“又关我事?”黑旗继续嚼着太妃糖,他感觉全世界的人都喜欢嚼太妃糖。为什么?因为有嚼劲,而且还能吞下去。不像口香糖一样,光嚼半天都不能吞下去。
第八十五幕:走马
“来,吃颗糖,开心开心。”陈韵寒剥开榴莲糖的糖纸,两指夹着榴莲糖,试图在楚榆楠的面前喂他。
但那家伙,似乎看到榴莲糖好不感兴趣,上次也不见得他吃得有多开心。
“不吃,牙疼。”楚榆楠捂着嘴巴说,他对榴莲糖的味道已经免疫了,但是对榴莲糖果还是有一点点抗拒的。
黄天在一旁看着他,看到那家伙的右侧脸那,嘴巴位置那好像有点鼓起来了。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过去,内部鼓起来,外部表层稍微有些通红。黄天看着似乎有点意思,便伸手过去去触碰他那鼓鼓的包。
“有点意思。”黄天露出坏笑,他碰了一下楚榆楠的嘴巴牙疼位置那。
“别,痛啊!你是不是傻的?我牙疼你还触碰?你不知道要关爱病人啊?”楚榆楠两手捂住嘴巴,把身子往后倾斜。痛觉一下子从嘴部扩散,身子下意识地回避。
“你制杖吧你?小心我诅咒你也牙疼。”楚榆楠瞥了一眼黄天,他估计真的很怕牙疼。
“话说回来,你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牙疼?你最近都没吃糖果,怎么会把牙齿搞得蛀牙?”陈韵寒把手上的榴莲糖丢进嘴里,反正那家伙也牙疼,今年的万圣节怕是对糖果落空了。
“额………………。”楚榆楠不好意思地开口,憋了好久,才把话说出来。
“可能是昨天奶油吃蛋糕后,我忘记刷牙洗脸了。才导致一觉醒来,牙齿就蛀牙了。”楚榆楠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这也导致他只能喝白开水漱口,绝对不敢用右边牙齿部位那嚼东西。
“哈哈哈哈,吃奶油蛋糕蛀牙了,这是我见过最搞笑的蛀牙病历。”陈韵寒在一旁嘲笑着,就像是隔岸观火一样,不知道别人身在处境的难受。不过也很正常,换做是谁都会被逗笑的。
“笑笑笑笑,笑个屁啊,有那么好笑吗?”楚榆楠的声音有点沙哑,喉咙声带一切部位下来,就如同吸了一盒香烟一样,沙哑中带着粗糙。
“早知道就不买奶油蛋糕了,天知道奶油蛋糕吃了会蛀牙。”楚榆楠咳嗽了几下,现在的喉咙难受的要死,牙齿也难受的要死,简直身上地方无处不痛。
陈韵寒看着楚榆楠蛀牙,自己既心疼,又同情,还愧疚。还不是因为自己的生日导致的,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有点一半的责任。
“那我也吃了奶油蛋糕啊,我回到宿舍也是没有刷牙就上床睡觉了,那为什么我没有蛀牙?”黄天是有多希望自己能蛀一颗牙齿啊。
“同上,me too。”陈韵寒赞同黄天的说法,表示自己逃过了这一劫。
“我们也是。”回归和钟于在黄天后面看漫画书,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回归的脸色与钟于相比,他的脸色变得越加憔悴,估计昨晚没有睡好的原因。
“什么鬼?为什么就只有你们没事?老天爷故意的吧?!这么整蛊我!”楚榆楠不敢太用力讲话,毕竟喉咙沙哑就算了,连同牙齿也蛀牙,这跟吃了黄连有什么区别?
“牙疼,喉咙也痛。昨晚唱了一整晚的歌,我保证这辈子不会再去唱歌了。要唱也是在家偷偷的唱,在全民k歌上唱。”他感觉生活就像一把无情的刻刀,改变了我们的模样。但是就他改的最丑,还不如一个火柴人算了。
“兄弟没事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黄天拍了拍楚榆楠的肩膀,“多喝热水吧,对喉咙有一定的帮助。”
“什么鬼啊?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现在是在一级残疾之间徘徊着。多喝热水有用吗?你见过哪个喉咙痛的,去喝热水的啊?”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上辈子毁灭了地球,不然这辈子不会这么衰的。
“要不…………,我请你吃棉花糖吧?棉花糖很软的,入口即化。”陈韵寒两手搭在楚榆楠的肩膀上,两眼注视着他。
“棉花糖…………?超市里的棉花糖是不是用水100克、麦芽糖100克、白砂糖200克、葡萄糖100克、吉利丁片25克、白醋3克、再加上水4克、色素适量。这种凡是有糖分的东西,我都不想吃。”
楚榆楠一副慵懒的样子对陈韵寒说,他对超市里的棉花糖那么了解,那是因为他偶然记住了棉花糖的制作配方,他还想以后有机会做给自己吃的。
(“瓦特?棉花糖不用糖分去制作,那还叫棉花糖吗?”黄天感觉听的有些奇怪,估计自己的理解能力不太好。)
“不不不不不,不是超市里的棉花糖,你那个是叫麦芽糖,不叫棉花糖。我说的棉花糖,是街边的那种棉花糖,入口即化的棉花糖,蓬松起来的棉花糖,像朵棉花的棉花糖。”陈韵寒向楚榆楠解释自己口述的棉花糖。
(“瓦特?像朵棉花的棉花糖是什么鬼?跟棉花一样吗?吃了就可以飞?”黄天感觉自己听的有些奇怪,估计自己的逻辑有些问题。)
“不,还是算了吧。我现在对有糖分的东西,都有点避忌,等我哪天牙齿好了,再带我去吃像棉花一样的棉花糖吧。”楚榆楠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他现在连有甜素的饮料都不能喝,怕再一次的蛀牙。
“等下午放学的时候,我去附近的寺庙里,烧香拜佛,看看能不能把我的牙齿给医好。”楚榆楠从抽屉了找书,他那本最喜爱的漫画书不知道去哪了。
“烧香拜佛有什么用啊?你得去牙科诊所里看医生!”黄天对楚榆楠说。
“什么?!看医生,拔牙的那种?!老子我不去!”楚榆楠似乎对穿白大褂的医生,都有一点畏惧。
“那…………,就算是你不去牙科诊所里拔牙,你去到寺庙也没用啊。难不成你让寺庙里的和尚帮你拔牙啊?”黄天继续说。
“你有没有听说过,用意念拔牙?”楚榆楠把身子凑过去,黄天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嘴侧那鼓起的包,如同乒乓球一样。
“啥玩意?意念拔牙是什么东西?科学吗?”他觉得凡是都得用科学角度去说。
楚榆楠向黄天解释清楚“用意念拔牙这种东西”,“就是两指按住你的晴明穴,传送意念给你,让你不知不觉的就把牙齿给医治好了。”
黄天听的有些懵逼,晴明穴又是什么东西,“你这不哄小孩的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意念拔牙。我们凡是都得用科学角度去说,你不能造谣言啊,警察叔叔会抓走你的。”
“我不管,反正我不想去牙科诊所里拔牙。又贵又疼,还没有玩具送。”楚榆楠依旧捂着自己的嘴巴说话,感觉牙齿蛀牙了,说话都会漏风了。
“你现在知道世界爱牙日的重要性了吧?”黄天露出笑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露出微笑。
“什么世界爱牙日?我才不管呢,跟世界睡眠日一样,都是那些商家想出来的政策。让你在世界爱牙日的时候,去拔一颗牙。到世界睡眠日的时候,去买一张床回来。”楚榆楠说的话都是糊里糊涂的,天知道他在说什么。
“错了!”陈韵寒在一旁突然开口,楚榆楠扭头看着她。
“世界爱牙日是让你明白牙齿的重要性,好好爱护自己的牙齿。让你以后不管是早晚,都必须刷牙。而世界睡眠日是让你以后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少熬夜。不是让你买一张床回来睡,你这个白痴,知道牙齿痛了吧?!那以后还敢不敢不刷牙就上床睡觉?”
“我错了…………,我下次还敢。”楚榆楠这是严重的犯贱。
“反正我有这么多牙齿,我怕什么?!”他继续开口犯贱。
“我真想…………。”陈韵寒真的快被那家伙给气死了,两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样子。想了一下,他是个病人,完全打不得。
“你还真以为你牙齿坏了,就可以重新长回来吗?像你这种年纪的家伙,再大一点的话。牙齿蛀牙了,就不是说拔完牙就可以长回来这么简单了。牙齿长不回来的话,那你得安一个牙齿进去了。要是两排牙齿都没有的话,恐怕你连喝粥都有一点点困难了。”
被陈韵寒这么一说,他竟然有点小恐惧,立马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如果他那两排牙齿都没有的话,那他不就跟老大爷一样,吃个饭都要别人喂着吃,而且还只能是喝粥的那种。
“怕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蛀牙。”陈韵寒对楚榆楠说完这话,自己就靠在墙壁上,翘起二郎腿,手里拿着一本漫画书,名叫《阿衰》。
“可是…………,我真的怕拔牙,太痛了。太贵了,一颗牙就要几百块。”楚榆楠捂住自己的嘴巴,说话的时候,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嘴里一阵疼痛。
陈韵寒并没有理会楚榆楠的话,而是从包里拿出一把钳子摆放在楚榆楠的面前。
“要不要这么恨…………!”楚榆楠咽了口水,口水从喉咙里顺滑着下,能感觉到喉咙里也是一阵的隐痛。他把桌上的钳子递回给陈韵寒,什么样的人,包里就有什么样的东西。
“吃颗大白兔奶糖吗?”黄天递给楚榆楠一颗大白兔奶糖,那颗奶糖摆放在楚榆楠的面前。他看着那颗奶糖,外表包装的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就是个体小了点。
“算了,我还给你吧,我不吃了。”楚榆你那把桌上的奶糖递回给黄天,递回之前,他还特别地瞄了一眼那颗大白兔奶糖。看得出来,他有点依依不舍那颗糖果。
“你真的不吃吗?大白兔奶糖哦!很好吃的哦!带着一股奶香味哦!”黄天在楚榆楠的耳边说着大白兔奶糖有多好吃,自己也剥了一块奶糖给自己吃。
“真的不吃了,牙齿真的痛死了。”他看着窗户外的天气还下着雨,心情变得烦躁起来。说的话也很认真,但是谁又能知道他的痛楚呢?
“要不这样吧,我把大白兔奶糖里面的那张纸给你吃,我自己就勉为其难的吃那块糖果,怎么样?”这种话他怎么好意思地就说出来,让别人吃纸,自己吃糖果。如果符合他这个人的标签。
虽然楚榆楠很不乐意接受他的条件,但是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选择的了。或许可以从他片糖纸里,尝到大白兔奶糖的味道。
“好,可以。”楚榆楠舔了舔嘴唇,陈韵寒坐在他后面,完全搞不懂那家伙在想什么,这种荒唐的理由他也答应人家,真不知道他脑子是干嘛用的。
黄天把奶糖的外糖纸剥开来,把包裹在糖果外层的那张透明的白纸,递给楚榆楠。
楚榆楠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沦落到只能吃纸的程度了,“他把那张透明白纸含在嘴里,入口瞬间即化了。”
“怎么样?好吃吗?”黄可能也想尝一尝那白纸的感觉。
楚榆楠吧唧了几口,那张白纸现在在他嘴里可能已经融化掉了,“吃起来没什么感觉,不过还是有一点点奶香的味道。”
“我兜里还有大白兔奶糖,我吃糖,你吃白纸吧?要不要?”黄天看着楚榆楠,不知道那家伙答不答应这种要求。
“可以,反正我现在嘴里也有点痒,就吃点白纸垫垫肚子吧。”楚榆楠再一次的舔了舔嘴唇。
“你兜里还有多少颗大白兔奶糖?”楚榆楠问。
“不多,还剩下一百多颗而已,今天早上其他专业的女生送给我的。”黄天继续剥开糖纸,把里面的白纸递给楚榆楠吃。
“真好,我也希望有人能送我糖果吃。只可惜我现在吃不了糖。”楚榆楠接过黄天手中的白纸,把那白纸含在嘴里吃。
陈韵寒坐在一旁看着他们,默默的一个人露出微笑。那两个家伙,一个天真的傻,另一个傻的天真,就像是我吃瘦肉,你吃肥肉一样。
她拍了拍楚榆楠的背后,那家伙扭过头看着她,对她说,“怎么了?”
陈韵寒表现着不急不慢的语气出来,“你想听听我小时候的故事吗?”
“你小时候的故事?”楚榆楠感觉有点奇怪,为什么好端端突然就给你讲故事听。搞不好让你听完,还逼迫你写个三四百字的听后感。
“听吗?免费的。”陈韵寒拱了鼻子一下,他有点猜不透那女孩的心思。迷离扑朔的想法,让你难以分辨清楚是真的还是假的。
“好啊,你愿讲给我听,那我就愿意听你讲。我白话先说在前面,我是不会写四百字的听后感的。”楚榆楠的内心还是有一点点抗拒陈韵寒这个人,相处时间虽然有着那么一段小日子,谁知道别人是不是伪装着面具。
“不会的不会的,顶多让你写个一千字听后感。”陈韵寒拍了拍楚榆楠的肩膀,她露出笑容,的确很简单的一抹笑容。
“咳咳……,开玩笑的,我们言归正传。”陈韵寒靠在墙壁,把手上拿着的漫画书,合上放在桌面那。黄天也过来凑热闹,把头部靠在他的肩膀那。
“其实…………,我是孤儿。在我五六岁的时候,就被华徐宁收养,然后就一直抚养我长大。我都故事讲完了,就这样。”陈韵寒仅仅用了三句话,就把自己的故事给说完了,还真是长话短说。
楚榆楠和黄天一脸懵逼的坐在位子上,自己有没有听清楚还是一回事,有没有认真地听也是另一回事。
“这故事………………。”楚榆楠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的脸部神经抽了一下。
“好听吗?”陈韵寒似乎很在意楚榆楠的答案。
“好!太好听了。这是我见过最短的故事,但却非常的精彩!”黄天在楚榆楠的背后鼓起掌来,不知道他这样昧着自己的良心说这种话,会不会遭雷劈。
“对,长话短说的内容,直接点明了中心,戳中了故事内容的核心部分,表达了你是一个…………孤儿?你是孤儿?”楚榆楠前半句话是自己乱说的,但是他突然意识到了这个故事的真正内容。
“话说,你故事里的那个名叫华徐宁的家伙,是谁啊?听名字有点像女生的呢?”黄天去问陈韵寒。
陈韵寒却告诉他,“没错,就是女的,我老妈。”
她把答案抛给黄天,把目光继续停留在楚榆楠的身上。那家伙还在故事里的打转,一直锁定的那个核心内容。他没想到眼前的陈韵寒,会是一个这样的女孩。
怎么样的女孩?他也不清楚。他也没去试问,而是把眼睛里的视线移到陈韵寒的身上。
“你为什么会是一个孤儿?你父母呢?”他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别人都说自己是孤儿了,那自然的情况下,怎么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
她是这么说的,“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会是个孤儿,这种事情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楚榆楠有那么一点点被她说的话给感触了,对于被人抛弃的事情,不是自己所能就决定的。就像是命运被上了枷锁一样,你的一切人生似乎早已经被人注定好的安排,你一辈子就只能这样。
“这件事情,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楚榆楠问。
陈韵寒反而这样说,“这种事情提起它干嘛啊?又没意思,还不如不说。”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楚榆楠想知道陈韵寒会怎么回复这个问题。
“嗯…………,我看你坐在那无聊,所以就告诉你听呗。怎么?我讲个故事还有经过你的意见啊?”陈韵寒从兜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出来,把它放在了楚榆楠的手中。
楚榆楠看着手里的那颗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没想到陈韵寒这个人,会是一个孤儿。比起自己的经历,好像自己活的挺不错的,至少还有一个从来没有见过脸的父亲。
“你…………孤独吗?”楚榆楠问陈韵寒这种问题,他想知道一个没有父母的人,会是怎样的经历。
“不孤独啊,为什么会孤独。从小就被抛弃,你怎么会懂得亲情这种东西呢。是不是?别人只会和你说,你是一个没爸没妈的孩子,所以你必须比其他孩子更早的独立起来。这就是我的童年,一个完整无缺的童年。既然我已经不记得我五六岁之前的事情,那我为什么还要苦苦地去寻找我的过去,做好现在的自己不好吗?”
被陈韵寒这么一说,自己似乎太幸福了,过的日子也太舒适了。一个连过去都不知道的人,也不愿意寻找过去的记忆。那她是以如何的方式忘掉自己以前的记忆?可能说明在她五六岁之前,遭遇一些事情,然后失忆?或许吧,这种电视剧的桥段,竟然会发生在他朋友的身上。
楚榆楠看着陈韵寒,她靠在墙壁上,那个女孩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甚至在她的脸色中,看不到一点的微表情。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物?完全没有拿任何面具来伪装自己,这就是自我。也许是在她忘掉记忆之前,万一她那一天想起过去的自己,那么她可能就不会这样子了。
“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们,我改名字了。”黄天在一旁突然开口。
“啥?!你改名字了?!”楚榆楠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看着黄天那副样子,他头发一点也不黄,看上去也不想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为什么说改名就改名?
“对啊,很惊讶吗?”他就纳闷了,自己不就改个名字而已,还表现出这么一副世界末日的脸色。
“那你改什么名字了?”陈韵寒看着黄天说道。
“黄少奇!好听吧?!”黄天笑了笑。
“为什么会突然改这个名字了?有什么特殊含义吗?”楚榆楠问,听黄天这么一说,自己也想改个名字。
“改成这个名字,是因为我奶奶比较喜欢姓刘,名叫少奇的这个历史人物,再加上这一年的变化,算命先生说我今年会有一劫。如果不改名字的话,可能会有生命危险。”黄天向陈韵寒和楚榆楠解释。
“算命先生说的话你也信?”楚榆楠之前还遇到一个街头算命的,还说自己会大富大贵,到现在他也没见自己有多少钱。
“谁知道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对吧。”黄天说出一句古文出来。
“黄天说的…………,不对,少奇说的没错。”陈韵寒不太习惯黄天改了这么一个文绉绉的名字。
“那你之前那名字,有什么问题吗?”楚榆楠说。
“嗯…………,算命先生说我这个名字不行,因为我的名字里有个“天”字,而且我还是姓黄的。”黄天回复楚榆楠。
“那有什么嘛问题吗?有个天字怎么了?还怕触怒天上吗?”楚榆楠继续问。
黄天告诉楚榆楠,“算命先生跟我说了三句话,然后我奶奶回到家就立马改名字了。”
“什么话?”
“大势已到,顺势而进,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你应该看过《三国演义》吧?”
“看过,可这又有什么含义?怕你造反吗?还是怕你谋权篡位?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种东西。”楚榆楠真不明白街边的那些算命先生是不是初中毕业的,有没有看过《周易》还未必呢。
“算了,反正黄天也已经改名字了,那么我们以后就叫他…………黄少奇吧。”陈韵寒看着黄天说,黄天看见陈韵寒叫他新名字,自己不知不觉的笑了。
“我不太习惯叫这个名字。”楚榆楠有点发小脾气,黄天看着他这么一下子就闷闷不乐,便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你要是喜欢,你还是叫我黄天也可以。”黄天说。
“那我…………是不是也得改一个名字?改个霸气的名字来。”楚榆楠两指托着自己下巴。
“什么名字?”陈韵寒和黄天异口同声的说道。
“楚云飞!我偶像。”楚榆楠脸色露出坏笑,“或者叫楚中天也行。”
“阿楚,等一下跟老师请假去附近牙科诊所里拔牙吧,不然你现在吃个饭都成问题。”黄天拍了拍楚榆楠的肩膀。
“拔牙…………?好吧,那你陪我去拔牙吧。”楚榆楠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ok,阿楚姑娘拔牙咯!”
“安静点,生怕别人不知道我蛀牙啊?!”
第八十六幕:南瓜灯
“万圣节快乐!happy halloween!”蒋懿薛提着一大袋子的糖果走进中央大厅里,看得出来他似乎对万圣节这个西方节日很感兴趣。
“不还没到万圣节吗?怎么就提前庆祝起来了呢?”李落一坐在桌子旁,吃着麦片配着鲜牛奶,但嘴里却嚼着东西,估计是糖果之类的食物。
“你这身万圣节服装是从哪里搞来的啊?”她看着蒋懿薛今天穿的衣服还挺另类的,上身穿着黑白细条纹的燕尾服,前身较短,后身较长,而下端分开就像燕子尾巴一样,但他西装尾巴看上去,更像爪子那样。腰部位置那,被他用黑色绳子给束缚的紧紧,把细腰突显出来。
下身也穿着黑白细条纹的西裤,裤子低端,稍微有些宽松。西装里头搭配着一件纯白色衣服,并不是衬衫。驳头位置那,挂着一个小蝙蝠黑白条纹领带,只有脑袋没有四肢,翅膀向两边展开,向利爪一样。
他脸上铺着一些粉底,让自己的脸看上去更白一些,加上眼圈周围涂上了浓重深深的黑色,看上去像个熊猫一样,可笑又滑稽,又衬托出脸部还要白。头上还戴了一副骷髅面具,把头发给压下去了。脚底穿着皮鞋,用着鞋油把皮鞋擦的发光发亮的。
“这是我…………,找阿雨接了一些钱,好不容易买来的一套衣服。怎么样?帅不帅?”蒋懿薛在李落一和林瑾瑜的面前,转了一圈又一圈,似乎像显摆自己穿的很好看一样。
可今天毕竟是万圣节,你想怎么穿都没有人管你。他这一身打扮算是最正常一个的了,相比之下别人高手的万圣节打扮,《生化危机》里的丧尸都给你整出来。
“你打扮的是哪一个人物啊?”林瑾瑜看着蒋懿薛说,估计在这里,全场的聚光灯都围着他转。
“骷髅杰克,《圣诞夜惊魂》里的人物。虽然还差了那么一点点,但自我感觉还是可以的。”蒋懿薛看着自己的这身打扮,不能用满意来形容,只能用十分来打赏。
“我觉得还是差了很多啊。”李落一专门拆蒋懿薛的台。
“哪里差了,我总不能把动画片里的人物给照搬过来吧?我是现实人物嘞。”他还是想听听李落一说的建议,只能表示自己能力有限,毕竟自己又不是专业的cosplay人士。
“你的身材,没有人家瘦,也没有人家高,也没有人家帅。要是按十分来打分的话,那我只能给你六分了。”李落一完全就不管蒋懿薛的心情,她的话就像是一把把利箭一样,刺进蒋懿薛的小心脏里。
“拜托,我说过了,我只是个现实人物。现实人物又怎么能和虚假人物相比呢?再说了,我也没学过cosplay的打扮,能勉勉强强的打扮到这种程度,你给个六分未免也太低了吧。”
蒋懿薛的内心几乎已经伤心透了,他还想凭借这身打扮,到晚上的时候出去溜达几圈,看看有没有女生被他吸引住。但被李落一如此的一说,他的所有信心如同玻璃球一样,都被打碎了。
“话说,你脸上的妆,是怎么打扮的啊?”李落一很好奇蒋懿薛的脸上的粉底是从哪里来的,总不可能一个大男人,会买一些粉底铺盖在自己的脸上吧。
“额…………。”蒋懿薛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脸上的粉底是偷偷在你房间里拿的,我这是借用一下。放心,我只用了一点点,不用那么心急地打死我。”
“什么?!我的粉底?!”李落一感觉有点恼怒。
“我都说了,不用那么心急地打死我,大不了下次发工资的时候,补偿一瓶粉底给你呗。”蒋懿薛想解释清楚,但那家伙似乎就听不进去一样。
“你用完粉底也就算了,你还进我房间?!你什么意思啊,蒋懿薛?谁批注你进我房间的?你不知道房间是女生的私密空间吗?我…………真想。”李落一刚想站了起来一拳过去,却被林瑾瑜给拦住了。
“哎哎哎哎,别生气别生气别生气姑娘,万事好商量。”林瑾瑜扯住李落一的手臂,那家伙就是太冲动了,像头牛一样。
“我不管,你要你赔我一瓶粉底,不然你就死定了。”李落一气势汹汹的样子,让蒋懿薛有点小害怕。
“好好好好好,等我有钱了,我再送回你一瓶粉底液。”可他就纳闷了,不就是用了一点点粉底吗?至于这么凶。搞得还像是抛了他家的祖坟一样,非得把人给扒下来。
“你知道我那粉底有多贵吗?那可是限量版的,我自己都不舍得用。”李落一想试图用脚踹蒋懿薛,但是自己脚短,压根就踹不到。
“限量版粉底?在我眼里都是一个样。你现在不用,迟早都会过期,我现在帮你用了,你还骂我?什么人啊?缺心眼啊?”蒋懿薛无奈的情况,抠了口鼻孔。
“你还骂我缺心眼?!我…………!真想…………!”她又冲动了,跟头牛似得,拦都拦不住。但是林瑾瑜拼了命地挽着她的手臂,那个女孩就是这么的冲动要死。
“好了好了好了,不要再冲动了,万圣节嘛,吃块糖冷静冷静。”可真的是为难了林瑾瑜她人了,还要这么费力地去劝住两人。每次两人吵架的时候,就是她当中间人。
“蒋懿薛你刚才出去是买太妃糖吗?”林瑾瑜对蒋懿薛说,她说的这话意思,是想让蒋懿薛给颗太妃糖给李落一吃。
“有呢有呢,一大袋呢。”蒋懿薛她似乎有点无奈,把手里提着的袋子,放在桌面上,袋子一打开来,里面塞有各种各样的糖。他从里面拿出一颗太妃糖出来,递给在李落一的面前。
“呐,糖果,吃了就会开心,不吃就会不开心。”他说的这是什么道理啊?意思就是说,非得吃了那颗糖才会开心。或许吧,他买糖的时候,那家糖果店的老板告诉他的。
“你把糖纸剥开来,喂我吃。”李落一故作一副高傲的样子,像个小公主一样,还要人家喂着吃糖果。这让蒋懿薛有些难堪,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公主病嘛?要是再让她瑟几年,恐怕太后病都有了。
“我还要喂你………………?ok,我剥,我轻轻地剥,轻轻地喂。”蒋懿薛脸上勉强地露出笑容,这种事情让他非常的难堪,还不如让他磕头认错。
蒋懿薛把糖果纸剥开来,二话不说的直接把糖果往她嘴里塞。蒋懿薛喂她吃糖果,她还表现出一副嫌弃的模样。等蒋懿薛低头用纸巾擦手的时候,她便露出了甜美地笑容。
好在蒋懿薛没有看到,不然会被她那笑容给吓到。试想一下,一个灰发小巫女对你露出笑容,那是什么样的概念?她也只能等别人低头的时候,再把自我的状态给展现出来,刚才就是一副死撑要脸皮的状态。
“按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得穿一身哥特式风格的衣服,再化上妆,然后出去溜达溜达?”李落一把目光放在蒋懿薛身上。
那家伙不想理会她说的话,原本已经过吓人的了,还化上妆?恐怕化完妆之后,真的变成灰发小巫女了。小朋友都被吓住了,那还谁敢给她糖果啊?
“嗯…………,很不错的想法,祝你早日实现。”他是有多敷衍啊?连话都懒得说。嘴唇都还没有张开来,字就已经吐出去了。
“那你陪我出去溜达要不要?跟我出去要糖果,每家每户的去要。”这算是邀请吗?还是说这是约会?谁知道呢,万圣节跟一个女生出去,就为了要糖果这么简单。蒋懿薛有点不太相信那家伙说的话,总觉得这是一场谋杀。
“不去,我晚上还要跟朋友出去玩呢,没兴趣,完全不感兴趣。”蒋懿薛这个大冬瓜,别人都已经主动地邀请你了,他还毫不犹豫的拒绝别人,他是有多怕人家啊。
“你…………。”李落一真的不想说他什么,脸皮厚的跟猪皮一样。
“我什么我?我就是不想和你出去。”他还专门说这种刺痛别人的话,难怪他一直要不到女朋友,这种情况不是没有一定的道理的。
“笨蛋,你后面有个南瓜灯。”李落一开口就是骂人家笨蛋,在蒋懿薛的后面,的确有个南瓜灯在那瞎晃,戴着一个南瓜灯的头套,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但是胸部那里却明显的突出来。
“骗谁啊你,你真以为我是个笨蛋啊?!我傻的,但我不蠢。麻烦你下次以后不要在拿我的智商开玩笑,我会生气的。”蒋懿薛连头都没有转过去看,很明显就不信李落一的那一套,总觉得她在骗他。
“懿薛,你的背后真的有个南瓜灯,而且还一直盯着你看。”林瑾瑜也开口了,两手捂着嘴巴。她不是被吓住了,而是偷笑没忍住,按耐不住内心的情绪。
“哇林瑾瑜你也学李落一骗人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女神形象全没了。”蒋懿薛指着林瑾瑜说,李落一在一旁莫名其妙的中箭了,她很纳闷,关自己什么事情啊?自己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说实话有错吗?
“我真的没骗你,你回头看就知道了。”林瑾瑜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但是蒋懿薛还是不信她们俩的套路。
“你们俩骗人有意思吗?今天是万圣节,不是愚人节。麻烦搞清楚节日再说嘛,南瓜灯怎么会飘呢?你们以为南瓜是鬼火吗?切,无聊的要死,两个小屁孩。”
蒋懿薛瞥了她们俩一眼,挥了挥手,表示自己转身就走。他一转身,就看到一个比头还要大的南瓜灯,在他面前瞎晃。那个南瓜灯还对他说了句话。
“hello boy,you eat pumpkin?(你好小伙子,你吃不吃南瓜?)”那个南瓜灯在他面前开口说话了,还飙了一句英文。
“切。”蒋懿薛故作冷静,扭头看向林瑾瑜和李落一她们俩,“南瓜灯都开口说话了,比起你们说的会飘的南瓜灯。这个会说话的南瓜灯,足以证明了,会说话的南瓜灯,就是一个好南瓜。”
李落一觉得有些奇怪,那个家伙竟然不会倒下。平时见到老鼠的他,都会被吓一跳。
蒋懿薛继续把目光看向眼前的南瓜灯,继续说,“大冬瓜都还没有开口,还轮到你这个南瓜灯?还真的是无稽之谈啊?还真的是让人害怕…………。”
他突然腿软地倒了下来,倒在了那个南瓜灯的面前。李落一和林瑾瑜也看到,那个家伙还懂还没说完,两腿就瞬间发软。直接“扑腾”一下,就倒在地板上。
李落一和林瑾瑜俩,把目光放在了那个南瓜灯上,她们俩真的很好奇那副南瓜灯头套下,到底是谁。南瓜灯把自己的头套摘了下来,长发一甩,撩起头发,竟然是蒋懿薛的老姐。
“秦菲姐?!怎么会是你啊?”她们俩就像是吃瓜群众一样,很吃惊的看着。
“哈喽,小宝贝们,万圣节快乐啊。”蒋秦菲对那两个姑娘笑了笑,她表示吓一吓自己的老弟,的确是个很不错的游戏。
蒋秦菲把视线转移到睡在地板上的蒋懿薛,她还用脚戳了戳他的屁股。
“看来他的胆量还是不行啊,这样都会被南瓜灯吓到。本来我还想戴着史瑞克的头套来吓他的,没想到他连南瓜灯都被吓到。我亲爱的老弟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起来啊?”
蒋秦菲叹了口气,但是李落一和林瑾瑜却看到的是,她很明显就是故意要吓自己的老弟的。
过了一会,蒋懿薛才勉勉强强的被叫醒,要是真的叫不醒的话,估计就要被他老姐一脚给踹下去。她总是要靠暴力来解决事情,不然怎么能当上他老姐呢。
蒋懿薛捂着头,感觉脑袋还是一阵阵的昏晕,像是被灌了几瓶二锅头一样。他不是因为被吓到,脑袋才昏昏的,而是因为倒下的时候,脑袋直接撞在地板上,那地板硬的跟个花岗岩一样。
“要不要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看看脑袋?”蒋秦菲嘴里嚼着榴莲糖,看着自己的老弟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能被吓着成长,也算是一件好事情。
“有的话,那也不错。”蒋懿薛两只手掌按着晴明穴在那转,脑袋还是晕晕的,拿起桌上的牛轧糖丢进嘴里。这个时候就要吃颗糖,安慰一下自己。
“唉,真可怜。在万圣节的前一天,被南瓜灯吓昏过去了。要是被你那群异性朋友知道的话,她们会怎么讨论你呢?”李落一使出坏笑的样子,她总喜欢拆蒋懿薛的台。
蒋懿薛表示不想理会那个白痴,什么话都说出来,嘴巴堪比林瑾瑜的大喇叭。
“你们知道南瓜灯的由来吗?”林瑾瑜在一旁默默的开口,人多了,就显得她存在感很低。
“我知道!”蒋懿薛举起手来,嘴里继续嚼着口香糖。
“没想到我老弟竟然知道,我老弟太厉害了。”蒋秦菲鼓起掌来,场面一度尴尬。
蒋懿薛继续说,“南瓜灯,是庆祝万圣节的标志物。传说有一个名叫杰克的人非常吝啬,因而死后不能进入天堂,而且因为他取笑魔鬼也不能进入地狱,所以,他只能提着灯笼四处游荡,直到审判日那天。人们为了在万圣节前夜吓走这些游魂,便用芜菁、甜菜或马铃薯雕刻成可怕的面孔来代表提着灯笼的杰克,这就是南瓜灯的由来。”
“不错嘛,蒋懿薛你还知道这些东西。来,奖励你一颗糖果庆祝一下。”李落一拿着一颗太妃糖,递给了蒋懿薛,
“哈哈哈,那当然啦,刚刚查过资料的。”蒋懿薛傻笑起来,挠了挠头发。
“那你们知道,万圣节的时候,要用南瓜用灯吗?”林瑾瑜继续问。
“不知道。”
“为什么?”
“可能南瓜长的比较衰吧。”最后一句话是蒋懿薛说的,就跟他长的一个样。
林瑾瑜像是一幅老师的模样,嘴里吐出的话,就如同乌贼吐墨,“很久以前,有这么一个地方,在还没有被外界挖掘之前,就能做到“冷暖自知”,把自己照顾着妥妥帖帖。这个地方就是,“美洲大陆”!”
她继续说,“很久很久以前,美洲大陆宛如处子,它有着自己的秩序,靠原住居民的双手培养出了60多种食材,其中就有救人于水火之中的,“南瓜”。”
他们静静地听着林瑾瑜在普及知识,“印第安原住民对南瓜有种割舍不掉的感情,在可可豆作为货币的时期,南瓜就有了不凡的价值。一个南瓜等于4个可可豆,二十五个南瓜则等于一个成年奴隶。他们还喜欢把南瓜跟跟菜豆,玉米种在一起。并不是为了有多好看,而是因为三角形具有稳定性。”
“开个玩笑,是为了让他们生生不息。玉米,天然棚架。菜豆,天然肥料,吸引益虫和捕食害虫。南瓜,保护土壤水分,和防止杂草乱生。”
“1948年的一天,印第安人正在享用南瓜的时候,突然风云骤变。冷不丁的来了一个航海家,打破了原有的岁月静好,那个人就是哥伦布。饥肠辘辘的探险家们,看到金灿灿的南。二话不说的抢过来就是啃,吃惯了马卡龙配红茶的绅士。冷不丁的吃个南瓜,就好比外国人吃辣条一样。”
“其实哥伦布去一趟美洲看看就算了,谁曾想到后面一众的航海家也跟风去了。从家里带点好吃好喝的当做伴手礼。热情的印第安人也把自家农产品往外送,这样一来二去的促成了史上最有名的,“哥伦布大交换”。”
“后来欧洲人不满足于交换食物,干脆直接把自己交换过去了。就有这么一波爱尔兰人,他们喜欢在万圣节的时候,把萝卜挖空,在里面插根小蜡烛,装神弄鬼,四处整蛊。爱尔兰人来到美洲后,发现遍地都是南瓜。又好吃又好雕刻,一言不合就把习俗给改了,南瓜灯就正式上位。”
“自从南瓜灯问世之后,上至九十九,下到刚会走,都把南瓜当个宝。如此优秀的南瓜,一到万圣节前夕,销量就呈细胞分裂的速度增长。但是不要见到南瓜,就马上抱回家。”
“因为不是所有南瓜都能做灯,南瓜种类繁多,但能做南瓜灯的就那么几种。最大的三个南瓜派是中国帮,印度帮,美洲帮。”
“密本南瓜,中国帮。形式木瓜,一端大一端小,成熟后果皮为橙黄色,有果粉,果肉橙红色。肉质厚,水分少,味道甜美。剩下的就是西洋南瓜,和美洲南瓜。我就不一个一个介绍了,我口渴了。”
林瑾瑜很自觉的倒了一杯水给自己喝,说了那么多话,自己不口渴才怪。
“不是吧?做个南瓜灯都这么有讲究。所以说…………,你前面说了一大堆废话,就是想让我们南瓜是来源于美洲?你直接从哥伦布那里说起不就完了嘛,干嘛这么浪费自己的口水。”
蒋懿薛看着林瑾瑜手中的杯子没有水了,便拿起水壶倒了一杯给她。
“额………………或许是吧。”林瑾瑜点了点头,“谢谢,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应该从哪里说起,毕竟我是早上的时候,从百科上那里看到的,无聊的时候,就顺便背了下来。”
“真不愧是学霸…………,说背就背。”蒋懿薛感觉自己自愧不如人家。
“还好啦。”林瑾瑜笑了笑。
“要是我弟弟能有你这么聪明,那就好了。”蒋秦菲叹了口气,之前还夸了自己的弟弟,现在就立马转粉了。
…………………………。
老城区。
窗外的雨都已经停了下来,屋里的灯却还黑着。她依旧靠在墙壁上,坐在自己的位子那。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她还是不走。
她内心数着这段时间来,楚榆楠拒绝加入组织的次数,每一次拒绝的时候,脸上都带着一种冷漠。她独自一个人坐着,教室里空无一人,自己把玩着“寂寞”内心。
陈韵寒拿起电话试图拨通楚榆楠的手机号码,还没拨通的时候,她就已经口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那家伙被黄天拉去附近牙科诊所里拔牙了,临走之前还恳求陈韵寒打个电话给他。到最后,她还是没有拨通号码,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最近这几天因为担心他会再次拒绝加入组织,每次都在三更半夜里醒来,吹着冷风熬夜数着羊,绵羊数着数着就跑了。周围的人,一个两个的嘲笑她,说她耳朵失灵,怎么会和一个白痴在一起。
但她对身边的事情好不感兴趣,对于她来说,现在的唯一任务,就是把楚榆楠带进组织里。其他的事情在她的内心里,都变了无关紧要。
路人穿过街道,走过河边。好景似乎只有这一片刻,摄影机都抓不住它。就连森林里的木叶如同花儿一样凋落,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遗憾的。
风吹走云朵,你留给我的只有迷离扑朔的答案。时间风干了我这段时间对你的执着,我还是只能把它当成回忆来紧握着。回忆太多的散落,散落的让人好难过。
陈韵寒走在河岸边,她头一回在学校附近独自散步,没想到学校附近外还有一条小河。河流顺着学校南边往下流,看着河流蜿蜒的样子,似乎看不到最顶边。
惆怅无处的消磨,无聊伴随着生活。拒绝要是再一次过来,整个人变成了空荡荡的自我,内心莫名的焦灼。和那家伙待久了,感觉我就想那个家伙一样,世界孤立我,任她讥诮怠慢。我只能保持我的沉默,明白什么才是好的坏的。华徐宁的话未必能让你感悟一生,毕竟他也不是什么人民教师。
都散了,散了太多无关的。散了后我要是醒了,那家伙会答应吗?
陈韵寒低着头走,带着耳机听着陈粒的《走马》,一个电话过来,打断了音乐的进度。她把耳机扯了下来,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这是楚榆楠那家伙打来的。
“喂?怎么了?”她接通了号码。
“你抬起头来看,我在你的对岸。”楚榆楠说。
“到底什么事,直接在这里说不就好吗?为什么…………还要,抬起头来看你?”陈韵寒不愿面对那家伙。
“你抬起头来看嘛,有好事情。”楚榆楠说话的语气变得比之前快乐,似乎他的牙齿已经好了。
“好…………,好吧。”过了很久,她终于愿抬起头来看,看着那家伙在对岸走的很慢。感觉自己在假寐与现实之间两难,似乎有些想打盹。
“快过来啊!这条河里有很多鱼嘞,抓了这些鱼的话,我们今天晚上就不用买鱼吃了。”楚榆楠对着陈韵寒大喊着,看来那家伙的牙齿真的好了。
“…………傻瓜,嘻嘻嘻。”你就在对岸等着我的勇敢,似乎有那么一瞬间。你说出同意的话,我们不仅是队友,我们还是好朋友。
“你牙齿好了吗?!笨蛋!”陈韵寒也对着楚榆楠大喊着。
“啊?!你说什么?我的牙齿有没有好?早已经好了!我现在可以吃糖果了!别说榴莲糖了,太妃糖我都可以吃了!”
陈韵寒看着他这么的开心,自己也露出笑容起来。
“万圣节快乐!笨蛋!”
“你也是!我是说,你也是笨蛋!”
第八十七幕:万圣节前夜
夜幕降临,南市被披上“万圣节”的主题,巫师骑着扫帚从月空中一闪而过,蝙蝠飞向于月亮。大街小巷里随处可见的南瓜灯,两眼放光在黑暗里。街道上打扮的怪诞诡异风格,完全符合万圣节题材。
小孩和大人们打扮着各种各样的鬼怪,一同提着南瓜灯在街上游行,或者去每家每户里敲门要糖果,否则就捣蛋。传说这一晚,各种鬼怪也会装扮成小孩混入群众之中一起庆祝万圣节的来临,而人们为了让鬼怪更融洽才装扮成各种鬼怪。
街上两排的枫树,被铺上万圣节的风格,树身被烧成黑木,南瓜灯铺满在地上,乌鸦落脚在树枝上,每根树枝被故意弯曲成方形钩子的样子,也不知道政府是怎么想出来的办法。
一眼望去街道上,各种各样的鬼怪扮演,给南市送了另类的今晚。似乎看到科学怪人跑到街道上大喊大叫,也看到披着斗篷白面獠牙的德古拉伯爵,那高挑的身材,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
有德古拉伯爵似乎就有范海辛的存在,电影《范海辛》里的著名怪物猎人,人类最勇敢的猎人,他机智锐利敏捷,孤身面对在黑夜里出没的怪物。身边跟随着情人兼得力帮手,安娜维勒利斯,吸血鬼女猎人。
就连《潘神的迷宫》里的法翁都出来了,那个人凭借自己天衣无缝的技巧打扮,把自己与电影里的法翁形象,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这就是今晚南市“万圣节”主题,百鬼夜行的场景。
“哇,外面好生热闹啊。我都迫不及待地出去了,你说会不会有人给我们糖果啊?”楚榆楠盘腿坐在沙发上,每隔几分钟,外面就传来热闹的尖叫声,恐怕是见到比自己还要可怕的怪物。
他就穿着一件西装,戴着高礼帽,拿着小拐杖,穿着小皮鞋。这是他上次的卓别林打扮,但是却被陈韵寒说像个企鹅人。他似乎没什么衣服可以符合今晚的主题,唯一的西装还是向别人借来的。
“你怎么就穿着一件西装?你至少也打扮一下吧?”陈韵寒走了下来,她自己穿着一件纯白色的吊带裙,裙摆显得很长,也很蓬松。纯白色的裙摆被裁制成无数皱褶的裙子,一层轻纱柔柔的给皱褶裙上蒙上一层薄雾,袖口参差不齐的蕾丝花边更显得柔美。
从肩头上向下的螺旋点缀的花藤上,朵朵白色的玫瑰。剪裁得体的裙纱,蓬起的裙摆,让她如同云间的公主,优雅而华丽。吊带白裙搭配着一件深灰色马海毛衣,头上顶着巫师帽子,帽托那摆放着南瓜灯的装饰品。
脸颊上一抹红色笑容,鼻头那有一点红色的印记,那是她故意用口红这么打扮的。她手里还拿着一根魔法杖,像儿童玩具一样劣质。
楚榆楠坐在沙发上,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走下来的陈韵寒。他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眼前的女孩,他语文不好,只会使用一些比较低级的词语。
“哇漂亮了,哇美丽了。哇太漂亮了,哇so beautiful!”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好,眼睛视线一直围绕着陈韵寒转。要是被人一直盯着看,肯定会不好意思的。
“我打扮的…………不好看吗?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陈韵寒用手上的杖戳了戳楚榆楠的帽子。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我什么时候说你不好看啊?你哪只眼睛听到我说“不好看”这三个字啊?”楚榆楠连忙解释清楚,嘴里吐字太快了,自己说错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傻?眼睛是用来看的,你家眼睛是用来听的?”陈韵寒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根口红出来。
“是吗?那……估计就是我小学语文老师没有教好,都怪他,天天叫我罚抄课文。”他自己说错话,还诬赖到别人身上。
陈韵寒手指头沾着口红颜色,走到楚榆楠的面前去。
“你干嘛?想给我抹口红啊?拜托先搞清楚我是男生嘞,要不要我身份证拿出来给你看看?”楚榆楠立马往沙发后面倾倒,绝对不想让这种肮脏的东西涂在他脸上,或许他是这么想的。
“别动!我在给你打扮呢,光穿着西装有什么用啊?”陈韵寒地一声小吼,楚榆楠便守规矩的安静下来。他在试想,如果陈韵寒是他老姐,那他自己会是怎么样的情况?
陈韵寒的手指头上沾着口红的颜色,在楚榆楠的脸颊两边画了一个月牙般的笑脸,最后在他的鼻头中间,一点红色印记。他想拿起桌面上的镜子,想看看自己到底被画成什么鬼样,结果陈韵寒就立马拦住他。
“别动!看什么?你还怕我在你脸上画个王八吗?”陈韵寒对着楚榆楠奶凶奶凶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但楚榆楠就是怕那个家伙。谁知道呢,谁知道哪来的阴影。
“我就是,想看看…………,自己的脸…………。”他提出这么一个荒唐的要求,现在沦落到,连看自己的脸,还要经过别人的同意。
“看什么看?!不用看了,我替你看了,很帅气。”陈韵寒把口红盖好,放进口袋里。现在的楚榆楠像个可怜的小孩一样,被人疼的发慌。
“话说…………,你为什么要穿这么一件…………,漂亮的裙子。今天是万圣节嘞,你穿得这么好看,就不怕被鬼打劫吗?”楚榆楠咽了口水,一句话就带过,他再次承认了陈韵寒今晚很漂亮,跟以往不同了。
“可我……,就这么一件好看的裙子,万圣节而已,怕什么?谁敢打劫我?”陈韵寒转过身子,两手张开了,楚榆楠坐在沙发上,立马缩成一团。
不见得她比别人弱到哪,也不见得别人比她强到哪。要是自己当时乖乖听话,就不会被她死死地按在桌面上,就不至于连男人的尊严都没有了。
“你在想什么?”陈韵寒看他迟迟不说话。
楚榆楠坐在沙发上,两腿在地板上抖腿,“我在想黄天他们什么时候来?告诉他们来的时候,记得多带一些糖果过来。免得好端端走在街上的时候,就被人打劫糖果。”
“最好让他们带多点榴莲糖过来,因为根据南市糖果口味不完全统计表;百分之一百的人,喜欢吃大白兔奶糖。百分之五十以上的人,喜欢吃口香糖,百分之四十以下的人,喜欢吃太妃糖。在百分之十徘徊的那些人,就喜欢吃榴莲糖。”
楚榆楠露出坏笑,继续说,“所以……,我们就在百分之一百,和百分之五十以上,以及百分之四十以下的那些人,给他们榴莲糖。所以我们必须避开剩下的百分之十的那些家伙,最好不要遇到他们。”
“你可真够恨…………。”陈韵寒面对那家伙说的话,自己也无话可说。
“咚,咚咚,咚,咚。”这时候有人在敲门,楚榆楠立马把视线转移到红木门那。
“黄天?是黄天他们来了,来得可真够晚的。”楚榆楠看着手表上的时间,上面才显示六点多。他站起身来,走向红木门那,故作满心欢喜地打开门。
“黄天姑娘啊,好久不见啊。”他一打开门,还没张开双手上前拥抱,他就瞬间停了下来。
一位扎着双短马尾的小姑娘,配上小南瓜灯的发卡,穿着黑色斗篷,带着粉红色的帽子,站在楚榆楠家的门前。看起来贱讨人喜欢,但却不敢惹哭眼前的小女孩。
“大哥哥,你能不能给我一些糖果果,不然我就导弹(捣蛋)你家。”这个还未脱离童颜的孩子,说着稚气的话。楚榆楠不忍心对这个小孩子说三道四,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如果不给糖果的话,恐怕她就发射导弹过来炸你家。
“你刚才叫我什么啊?”楚榆楠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她那短小的双马尾,到底是怎么扎起来的?
“大哥哥啊。”小女孩两手端着南瓜灯碗,伸手摆放在楚榆楠的面前,一直等待着楚榆楠给她糖果,她才肯离开。
“嗯…………,看在你叫我大哥哥的份上,那我就给你糖果。你先在这等着啊。我进去拿糖果给你。”楚榆楠并没有把门关上,转过身子就进屋拿糖果给那小女孩。
楚榆楠提着一小袋的糖果出来,把小袋子糖果直接递给那位小女孩。
“谢谢大哥哥!大哥哥再见!”小女孩对楚榆楠弯了个小腰,转身就走了。
“真的是可爱到爆的小朋友啊。”楚榆楠站在原地,脸上露出笑容。他记得自己小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番可爱的模样的,谁知道越长大,就越拙,就连可爱的样子也没有了。
他关上门,转身刚迈开没几步,红木门便传来再一次的敲门声。
“是不是黄天啊?”陈韵寒坐在沙发上看书。
“谁知道呢,或许又是来要糖的。真希望是个小女孩,小男孩就算了。”楚榆楠耸了耸肩,很不耐烦地转过身子打开门。这一次打开门,真的是超出了他想象中的范围。
一个带着巫师帽的小男孩站在他的面前,那个小屁孩鼻孔里还流着鼻涕,两手端着南瓜灯碗,伸手摆放在楚榆楠的面前,本来样子就已经够拙的,没想到说话也拙。
“叔,给我些糖呗。”那个看似才十岁的小男孩,没想到说话就已经很伤人了。他还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还表现的一脸认真的样子。楚榆楠快被这家伙给气死了,小小年纪的孩子,口气倒是不小。
“你叫我什么啊?!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再说多一遍。”楚榆楠给那小孩一次要糖果的机会,和重新整理话的机会。
“叔啊,不然你还想让我叫你哥啊?!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长得那么拙,脸上还涂着红色笑脸,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希斯莱杰啊?”那小男孩依旧说的那么恨的话,也不知道是谁教他说这种话的。楚榆楠估计那孩子在学校里,应该没少进厕所几次。
“嘶………………,你这孩子……。”楚榆楠故作出笑容,两手抓着两边门墙上,他必须按住自己的内心情绪,毕竟他还是个小屁孩。小屁孩说话难免会有些不好听的,只要再给多一次机会就行了。
“你牙疼啊?牙疼就去医院看呗,还在这里“嘶”一声。反正你也牙疼,要不你把你家里的全部糖果都给我,我把你吃掉。”那小孩子的依旧不知天高地厚,楚榆楠真的想赏他一个超人飞拳。
“你…………。”楚榆楠刚想上去给那小孩一拳,结果被陈韵寒给拦住了。
“呐,给你糖!”陈韵寒抓了一把糖果过去,放在那小孩的碗上,“慢走啊,不送。”
“早给不就完事了嘛,还拖这么久,浪费我时间。不知道我忙啊?我还得一家一家的去要糖果。”那小孩的样子还是那么的拽。
“那小子真拽。”楚榆楠恨不得把自己的牙给咬碎,“碰”的一声,一手把门直接关上,转身就迈开步伐。
“这年头,连十岁的小孩都这么拽了,那以后还得了。”他还在抱怨那个小屁孩一直损他,说他长的拙。
“咚咚咚咚……!”这时候门又响了起来,听到这个声音,楚榆楠就痛疼。万一又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家伙,干脆就不给糖,而且还把对方的糖抢过来。他会这么做吗?谁知道呢。
“谁呀,不知道今天是万圣节吗?!信不信我半夜跑到你家去吓你?”他一打开门,就是大吼大叫。不管是谁来要糖,总之先来一个下马威。
“哦哟?姓楚的,你很拽哦?”黄天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他自己穿着像个魔法师一样,帽子戴着高高的,帽顶弯曲了下来,衣服穿着是一件黑袍,就是这么简单一身打扮,钟于和回归也是如此。
“啊…………?!黄天,你们怎么这么晚才过来,不知道等一下要一起出去玩吗?你还不好好的准时,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亏你还是这么大的人了,你不会随身带个小闹钟吗?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七点之前要准时到这里?”
他说着说着,却反过来教训黄天。也不知道他口才是和谁学的,一嘴都是子弹,把每个字都吐出去了。
“是是是是是,我们知道错了。那你说了这么多,还不让我们进去坐着?”黄天稍微点了点头。
“哈喽,黄天,钟于,回归,万圣节快乐啊!”陈韵寒走了出来。两手裹着外套,看起来她很怕冷。
“万圣节快乐……。”黄天的语气一下子从高处坠落下来,他突然发现不对劲。他看着楚榆楠的脸上,和陈韵寒的脸上,有着相同的打扮。
“为什么你们俩的……脸上,会有一模一样的打扮,谁抄袭谁抄袭的?”他问这种问题,真的很可笑,化妆还有将抄袭的说法吗?
“我帮他画的,怎么样?好看不?”陈韵寒捏了捏楚榆楠的脸皮,厚的跟猪皮一样。
“那帮我也画一个!我要成为希斯莱杰一样的男人!”黄天的内心突然一下子就躁动起来。
“还有我还有我!”钟于和回归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来。
“好啊,先进来坐坐吧。化完妆,我们酒出去玩。”
第八十八幕:糖果派对
“阿楚,你牙齿真的好了吗?那位医生可真医术高明啊!这么快就把你牙齿给治好了。下次我牙疼的话,我也去那家诊所看一下。”钟于一脸认真的样子,总以为吃吃药,喝喝水,就可以把牙齿给治好。
“阿楚,治牙贵吗?医生会开什么药给你吃?要打屁股针吗?”钟于看样子,他是没有拔过牙的,拔牙这种事情,怎么会打屁股针,又不是大型手术,更不用打麻药。
楚榆楠他无话可说,他回想起中午去诊所拔牙的时候,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他还以为每个医生都会拿着钳子出来,然后把钳子塞进你嘴巴里,夹紧你那坏掉的牙齿,在那么一瞬间里,把你牙齿拔出来,疼痛也就那么一瞬间的事。但痛感会随着一瞬间的事情,慢慢扩散到整个嘴巴。
可他想多了,穿白大褂的医生并没有拿着钳子走出来,更没有什么麻醉药。而是向他很温柔地挥了挥手,并寻问道对方哪颗牙齿痛。跟医生讲明最里头的牙齿因为吃奶油蛋糕蛀牙了,然后医生就把你带进病室里开始拔牙。
医生也就轻轻触碰他那颗坏掉的牙齿,他就在病室里哭爹喊娘的,声音喊的比杀猪声还要大。黄天站在外面,都能清楚地听见他那杀猪般的声音,比每个拔牙的小孩都还要大声,也就证明了他就是这么一个怕拔牙的人。
最后医生给他开了一些药,拔了一颗牙,算上药钱和拔牙钱,总共也就三百四,而且已经算是最便宜的那种。他辛辛苦苦唱歌赚来的钱,买了蛋糕和礼物,也就还剩下那么几百块,就那么几百块都没了。他恨透了自己为什么要买奶油蛋糕,交钱的时候,差点就把牙根都咬碎。
“不,我的牙齿只不过被拔掉了而已。从客观上来看,牙齿被拔了,那地方也就没了,可还是有一点点痛的。现在吃饭只能嚼一边,现在就等牙齿长回来了。”楚榆楠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而伤心。
“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可以吃糖果的,只要不嚼被拔掉牙齿的那个地方。别说是糖果了,神户牛肉都能吃了。”他话音刚落,便从兜里掏出榴莲糖来吃,现在连他都被榴莲糖这种东西给感染了。
“阿楚!给我来一颗榴莲糖,我要尝尝这榴莲糖的味道。”黄天地语气表现得很气势如虹,似乎觉得自己的年纪增长了一岁,可以独当一面了,就连榴莲这种东西都值得尝一下。
“好样的黄天,我挺你,来!给你一颗榴莲糖尝尝!”那家伙傻,他也跟着傻。楚榆楠递给黄天一颗榴莲糖,外面包装看上去,似乎很不错一样,隔着一层纸皮就能闻到榴莲糖的味道。
黄天接过楚榆楠手中的榴莲糖,那颗糖果在他的手掌心中,他也一直迟迟未动口,喉咙始终咽着口水。所有人的目光都停落在黄天身上,看他如何把那颗榴莲糖给咽下去。
一个从未吃过榴莲糖的人,甚至连榴莲这种奇怪的水果,都退避三舍。他的内心堪比站在悬崖上的年轻人,后面的退路已经被人重重包围着,前方又是万丈深渊。他现在觉得,玩笑开大了!
“他该不会是个怂包吧?”
“我看他那一副怂包的样子,就猜他肯定不敢吃那颗榴莲糖的。你行不行酸奶?我猜他不会咽下那颗榴莲糖的,你看他那副衰样,连榴莲味道都不敢问。”
(“我怎么知道,他吃不吃榴莲糖关我什么事,他又不是我谁,我为什么要关心他吃榴莲糖。还有,不要叫我酸奶这个名字,我有名字的!我叫陈奶酸,got it?(明白了没有?)”)
(“那还不如叫酸奶好听点。”)
黄天现在觉得自己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横竖都是死。刚才他把话放大声了,导致周围的人都过来围观。他也很纳闷那些人是不是都无聊到爆了,为了看别人有没有胆量吃榴莲糖,全部都停下手头的工作,就为了看一个白痴盯着榴莲糖看,一直迟迟未动口。
对的,那白痴就是他自己,他也承认自己是个白痴。他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做,简直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为什么要这么坑自己。他一开始就应该放弃的,就不应该碰榴莲这种东西。碰什么不好,非得碰榴莲这玩意。现在引来这么多无聊的观众,一个个盯着你看,你就像是个烧开的热水壶一样,得蒸发了。
“黄天,还是算了吧。榴莲这种东西,不是所有人都能合胃口的。不像白米饭一样,全国十四亿人口每天都在吃。还是算了吧,把糖给我,我帮你吃。”楚榆楠有点担心黄天会做出傻事。
“没想到连阿楚都瞧不起我……………,就连你这个不喜欢吃榴莲糖的人,都变得喜欢吃榴莲糖了……,我可真没用……。”黄天捂着眼睛说,楚榆楠似乎看到他那一副泪流满面的样子。
“拜托,好像没有人瞧不起你嘞。我只不过是受过了榴莲这种东西,说白了,我就是战胜了榴莲这块方面。”楚榆楠拍了拍黄天的肩膀,也难怪他会说出这种话来,还不是被人逼着吃榴莲糖的。
“不,我也要变强,我也要吃榴莲糖。我不能让别人瞧不起我,我要让自己知道,榴莲并不可怕。”他就像是站在高峰的小孩一样,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知道自己脚下的山有多危险。
(“我说过了,没人瞧不起你,只是你多虑罢了。”)
黄天握紧手中的榴莲糖,往嘴里一扔,整个人差点醉生梦死,飘飘欲仙那样。似乎就要超凡脱俗了,快要升天似得。他感觉自己的口腔嘴里好像被塞进了原子弹一样,快要爆炸了。然后一大股火药味,瞬间充满了整个口腔,在口腔了难以挥散不去。
“哇,那帅哥吃了榴莲糖,他好厉害啊,我感觉自己快要爱上他了。”
“原来他不是怂包啊,是…………,是个傻子。”
“黄天倒下了,他该不会是对榴莲过敏吧?!”
“黄天?!黄天?黄花大闺女?!黄高达?!黄少奇?!”
那小孩吃了榴莲糖之后,“扑通”一下就倒在地上,之下真的引来周围人围观。如果闹出人命来,就等于给了那些“天下第一说”的人一条头条新闻,搞不好会说什么“因为吃榴莲糖之后,导致年轻人死亡。”然后随着蝴蝶效应,口中的话,会随着每个人的一张口给扩散出去,之后糖果公司就倒闭,全球就陷入危机。
万圣节,儿童节等节日因为没有糖果的存在,小孩发声大哭,大人发牢骚。整个世界因为吃不着糖果而发慌,然后就引来第三次世界大战,最后地球完全崩溃掉。
这些思路在他脑海里,像一张张草稿一样,从他脑子里缓慢而过。这种危机对他来说,他真的承担不起。要是真的因为一颗榴莲糖而发生了蝴蝶效应,那他就是那场战争的引发人,他会被人关进监狱的。那么,他的下半辈子就只能在冰冷的监狱里度过漫长的岁月,看着窗户外,人们为了争夺糖果而打起来,想一想还真的有些可笑。
“黄天?!黄天?!你可别死在这里啊!你不是说改了名字,就能度过一劫的吗?为什么要黑发人送黑发人啊?!你让我怎么跟你奶奶交代啊?说什么因为吃榴莲糖而死吗?那你死了未免也太伧俗了吧?”
楚榆楠蹲在黄天的旁边,跟哭爹喊娘没什么区别,陈韵寒站在一旁,似乎也为这个年轻人伧俗地死去而感到可惜。至于钟于和回归,看着自己的老大“扑通”地倒下,也没有走过去叫醒。两人你推我让的,互相递给对方榴莲糖。他们两人也想尝尝“爱的榴莲糖”,也想试一试醉生梦死,飘飘欲仙的感觉。
“没死呢,还没死呢。我怎么可能会因为榴莲糖而死呢,老子我让上战场,要保家卫国的死。我要光宗耀祖,要名扬天下。”黄天躺在地面上,握着拳头对着天空说,搞得真的出人命似得。
“切,原来是个傻子,说的这么有个性,《高达》看多了吧。”周围人一个个抛下一句话就走了,就如同看精神病院的病人一样,用着拿着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
楚榆楠把黄天扶了起来,拍了拍他斗篷上的灰尘,“刚才你怎么突然就倒下了?我还以为你对榴莲糖过敏呢。要是你死在大街上的话,还要麻烦别人把你送进医院去。而我又是递给你糖果的人,这么说起来的话,我会有一点点关联,毕竟我是递给你糖果的家伙,警察会查在我的头上,到时候我就得进监狱。“
“那我的下半辈子就得在监狱中度过漫长的岁月,然后看着窗户外的战争,每个人会因为争夺糖果而打起来。那我又罪上加罪,引发了第三次世界大战,全球陷入没有糖果的危机中。最后过了几百年,人们会通过历史书,看到那场战争的危险性,史称,“没有糖果的大战”。”
楚榆楠两手搭在黄天的肩膀上,他脸上充满着快要死掉的表情,“我差点就引发了蝴蝶效应啊!到时候我就得遗臭万年。从此没有人能记得我楚榆楠正义的形象,只知道一个长的傻不拉唧但很厉害的阿楚。你知道不?!我差点就得死翘翘了!”
他的鼻涕差一点就甩到黄天的脸上,果然他真的很害怕进监狱。虽然监狱里包吃包住,还包工作。但总不能一辈子都在一个小房间里待着吧,他还有大好时光等着他呢,所以他必须活下去。以后有钱了,就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他还没有去过法国巴黎,想看看巴黎铁塔长什么样。
“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的想法跟我差不多一样。我是不会死的,所以你也不可能进监狱。区区榴莲糖怎么可能让我死掉呢,我刚才只是腿麻了而已,碰巧头部撞在地板上,差点就得请人抬轿子把我送进医院了。”
黄天安慰着楚榆楠那弱小的心灵,搞不好会因为承担不起事情,内心而崩溃起来。然后两眼视线瞬间黑屏,脑袋瞬间白屏。
陈韵寒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她今晚很少开口。两手裹着深灰色马海毛衣,里面的衣服薄的如同纱一样,冷风穿透着人群中,透过狭缝,吹进衣服里,整个人感觉到冷风的刺骨。
她其实没必要这么折腾自己,如果能放弃,那么她早就放弃了。也就不会等到那么最后一天时间里,苦苦地等待着那一句同意,也就不会发射那一颗假的信号弹。
“明晚,你同意吗?楚榆楠……。”她低声细语着,她害怕那家伙会傻到不同意。宁愿待在老城区里,都不会跟她一起进入一个神秘的组织。有多神秘,他也不知道。只知道一群看似没有上过大学的家伙,整天都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她低着头,左脚跺着地板上,两手紧紧地裹着外套,生怕一点点的冷风吹进身体里。这短短的十几天里,让她感觉度日如年。虽然每一天都过得不同,现在回想起第一次见到那家伙的第一面,就觉得那家伙和别人不一样,但却把每个人的影子给映照出来。
每个人都像他,他也有着每个人的性格。他会害怕,他也会胆小,也喜欢替别人出头。喜欢买一些小孩子的玩具,有着童心未泯。有时候像个小孩子一样,有时候内心突然一下子成长起来。他是个平凡的少年,上学读书吃饭睡觉洗澡过日子,这是他每天都必须做的事情。如果有那么一天到来了,让他拿起枪上战场打仗,那他一定怕的要死。
“也许现在普通的生活才适合他,那种充满着热血的生活,似乎完全不适合他,只会把他生活改变掉。我当然希望他的人生会这么一直平凡下去,但是那些人的观点或许不这么认为。毕竟他是预言之子,一位传说中的救世主。”
“救世主?是什么样的救世主?窝囊废大英雄?还是普通少年。这些对他来说只不过是陌生的标签罢了,相对而言,能活下来,过好每一天的生活就已经很不错了。有亲人的陪伴,还有朋友的相伴。那家伙,应该不会再孤独了吧。”
陈韵寒只能靠内心有着这种想法,她不会把这些话说出来,更不会告诉那家伙这些事情。其实这些事情说不说都已经无所谓了,因为那家伙似乎觉得这样的生活已经很好的了。相比之前的他,没有多少朋友能和他一起出来玩。
“孤独”两字,感觉从他身上已经被抹掉了,看那家伙笑的多开心,他街头卖艺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灿烂笑过。
“你不要再吃榴莲糖了,等一下又倒下去,到时候就没有人扶你回去了。”
“怕什么,叫人抬轿子过来,小的也行。我已经克服了榴莲这种玩意了,我已经不害怕了。我黄天现在已经提升了一个档次了,我现在已经变成了黄天霸了!哈哈哈哈。”那家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傻笑起来,似乎对那个名字有所感触。
“黄天霸?什么鬼,我只知道霸天虎。”楚榆楠挠了挠头,他感觉黄天真的用了这个名字的话,那他在学校的地位瞬间提升了一个档位。
“阿楚!”陈韵寒突然叫道。
第八十九幕:纽扣街
月光很温柔地洒在业成区南坚果楼上,从北方吹来的冷风,似乎标注着三零零信号,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到来,人们无可避免的事情,终究要去面对。
天台上,漆黑的小块区域,引来了北方照过来的灯光,前面北方就是新城区域,没有人知道新城区那里繁华到什么程度,只知道那里不是人待的地方。
漆黑的视线还是能看见天台上的东西,烧烤架上的煤炭已经烧得只剩下半块,残留难清洗的油汁铺满在铁针上,污垢死死地印在烧烤架的表面。楼下一处处喧闹声,街上节日的游行队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宣传节日的重要性。
那些十八岁的少年少女在楼下那,像个小孩子一样地度过今年的万圣节。糖果满天飞,提着南瓜灯到处走来走去。就算是站在南坚果顶楼上,还是能听见蒋懿薛那喇叭般的嗓子开口。
似乎听见他在为自己的衣服沾到油汁而感到可惜,刚刚在顶楼吃烧烤的时候,就他吃的最多,那些生肉和香肠烤到一半的时候,他就拿来吃,结果吃完就上了一个半小时的厕所。
“太妃糖啊!榴莲糖啊!牛轧糖啊!吃完就蛀牙啊!”蒋懿薛在楼下大喊着,把肖雨生手上的糖果全部就抢了过来,肖雨生还一脸懵逼的看着他,自己手上的为什么会突然没有了。
“蒋懿薛!你小心就蛀牙了,还不赶快把糖果还给雨生。”也就只有李落一敢跟蒋懿薛叫板。
“我这是为了他好,不然他就得花三百块钱去补个牙。”
“等一下我就把你的牙齿给打掉,让你终生只能喝白粥。”
这一幕幕的画面,全部如同电影里的桥段,记录在蒋秦菲的脑海里。她在站在顶楼天台上,和那些小屁孩以及自己的两位老师一同吃完烧烤,她没有和那些小屁孩一起下去庆祝万圣节的气氛。
两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北方吹来的冷风,使得她扎的马尾摇摇摆摆。她感觉没有什么可惜的事情没有去完成,唯一遗憾的,就是没能亲自见到那位传说中的预言之子。
“今日错过,可能就得等到下一年的夏天了。预言之子楚榆楠…………,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真让我感到好奇啊。”她轻轻地吐出几句话,每一句话里都包含着遗憾。
“三零零信号……,这风吹的有些刺骨,看来小白他们已经准备行动了。”她站在天台最靠前的位置,两眼直视着前方。看着灯光如同星海的街区,零零碎碎分散的璀璨,让人不经意的感叹。
“这风吹的有些不爽啊,今天我没有涂大宝,让风吹到我脸上有些干燥。这就是南方的天气,不知道你回到家乡的时候,会不会习惯?”华徐宁走了上来,穿着一件黑色绒毛大衣外套,脸上看似有些干燥。
“先生?”蒋秦菲回过头看着华徐宁走了过来,一句也不问情况原因。
“怎么?这么早就回去啊?不多待一会吗?你老弟还舍不得你离开呢。”华徐宁走了过去拍了拍蒋秦菲的肩膀,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了出来。
“他?那小子还巴不得我离开呢。他要是真的舍不得我离开,估计早就被人调包了。”蒋秦菲对自己老弟的性格,也就只有她猜的透。
“嗯…………。”华徐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次那么着急回去,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蒋秦菲应了一句,“嗯,刚才中央情报局那边的人来电,有人已经找到幕临休斯了。而且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艾格尼丝!一旦给他们找到了三只眼,后果估计不堪设想。”
“难道是…………?”华徐宁的脸色有些惊讶。
“就是中央十六局!他们的规模很大,目的也很广泛,目前现状中央情报局的人还在调查他们。任何一个人不可能会无辜的叛变,必须有人盯着他们!”蒋秦菲的语气很坚定,两排牙齿狠狠地咬在一起。
“看来他们的目标,不只是预言之子和坐标,还把目的地扩散到三只眼身上。中央十六局…………?他们到底在打什么算盘?还真让人猜不透啊。”华徐宁眉头有些皱,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他也无话可说。
“虽然我爷爷曾是中央十六局的前任局长,那时候他担任这职位的时候,从未想过会把事情给搞大。那时候两方一同守护着黑白两书,也一直为掌权大院效力。”蒋秦菲轻轻地吐出每个字,她恨的不是中央十六局这个机构。如果自己的爷爷想把两方分裂的话,那她自然必须连自己的爷爷一同恨。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李落一的爷爷竟然是现任中央十六局的局长。我应该早就猜到的,那孩子的性格特点,完全和他爷爷一个样,我怕她长大以后,会和他爷爷一样的做事。同时,我也希望蒋懿薛能做一个有用的人,如果他变得心狠手辣,让人恨之入骨剥削百姓的话,那我就宁愿他是一个废物也罢,当个废物就没有人理他了。”
蒋秦菲说的话,华徐宁每一句都听进去了。毕竟她是当姐姐的,当姐姐的人就要照顾好自己的弟弟,从她那第一滴眼泪流下来时,就能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爱自己的弟弟。
“不要想太多,不会的,那小子绝对不会成为中央十六局那帮人的。”华徐宁拍了拍蒋秦菲的肩膀。
“你们啊,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么着急的离开,是怕赶不上末班车吗?好在你们都知道打声招呼再走。凌晨,等那帮孩子睡着之后,我和莫菲一起送你离开这里。有机会,我们再见面吧。”
华徐宁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出来,拿着打火机点燃了烟头。
“嗯…………,凌晨?凌晨的时候应该很安静吧?”蒋秦菲问道。
“嗯,凌晨的时候很安静,一个人独自享受整座城市的凌晨夜色。”华徐宁吸了一口烟,再吐了一口烟气。
“对了,凯炎那小子现在过的怎么样?你该不会真的要嫁给那小子吧?我记得几年前的时候,他还是个小炮兵,现在他有没有晋升为什么队长啊?”华徐宁看着蒋秦菲说。
“他啊?现在已经成为了最年轻的北洋麒麟军首领了。光荣的很,也傲娇的很。”蒋秦菲回想起之前那个穷小子,还是小炮兵的时候,每天都必须按照军队的训练,让自己提升一个个档次。
“北洋麒麟军首领,许凯炎?头衔还不小嘛,最年轻的军队首领。如果俞洲成之子能够胜任许凯炎的话,那么下一个最年轻的军队首领,就得换人了。”华徐宁继续吸了一口烟。
“俞洲成之子?是楚榆楠的分身吗?”蒋秦菲问道。
“嗯,就是楚榆楠的分身。让我猜猜看,那小子应该和楚榆楠一个样,现在应该在家里睡大觉呢。”华徐宁把烟吸的只剩下小半截,便熄灭了烟火,随手丢在地上。
“楚榆楠?他是拥有四个分身的人吗?”蒋秦菲继续问。
华徐宁继续答,“嗯,的确如此,四个分身的少年,每个分身都截然不同。而楚榆楠这个小人物,就如同大哥一样,只有大哥先变强了,才能保护好弟弟。如果他承认自己废物的话,那么他的四个分身就不可能和他签订影子契约了。”
“预言之子这个称号,再加上拥有四个分身,那小子真的不是一般的人啊,哈哈哈。”华徐宁笑了起来。
“楚榆楠…………。”蒋秦菲似乎对这个人物越来越感兴趣了。
“对了先生,如果中央十六局的人,派人杀死楚榆楠的分身,那楚榆楠岂不是不能和分身签订影子契约。”蒋秦菲差点疏漏了这个重要的问题。
“杀死?这倒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分身如果没有变强的话,的确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所以在这段时间里,一般都会有一个跟随着分身的人物,一个很厉害的人物。保护着分身,直到分身变强之后。”华徐宁说。
“那本体有吗?”蒋秦菲很好奇地问。
“也有,只不过很不明显,要是出现问题的话,就会和本体一样弱。不过…………,这一切都是按照预言书里的去做,该怎么做?怎么去做?下一步该怎么做?预言书都知道,也不能违规预言书里的未来事件。只要不是违规很大的内容就行,如果违规了预言书里的未来大事件的话,恐怕会牵连到所有时空的危机。”华徐宁深吸一口冷气,再吐出来。
“我明白了先生,命已天造,有些事情我们不能去改变。”蒋秦菲耸了耸肩,始终相信那么一句话,“命运注定的事情,不能试图去改变。”
“哈哈哈哈,只怕有些人不愿意被命运压着,改变?改变命运?这得花多少力气啊?!”华徐宁扶着栏杆上,两眼直视着前方零零碎碎的灯光。
“命运,究竟是什么?是人生侧写剧本吗?还是一封死亡通知书?仅仅只是降临在人的身上,如同枷锁一样,缠绕着人们。命运,可笑的话题…………。”
老城区,纽扣街。
“怎么了?叫我有什么事情吗?”楚榆楠转过头看着陈韵寒,他嘴里嚼着一颗太妃糖,嚼了半天都还没有吞下去。
陈韵寒一下子就愣住了,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叫住那家伙的名字。说话明明是要先经过大脑的审批,结果嘴巴就先吐出字来了。那她怎么回复那家伙的问题,如果不回复的话,这样就会显得很奇怪,而且空气里还飘着一股尴尬的气息。
“额……………。”她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要是现在有一个话题能被引出来的话,就可以借此话题来躲过尴尬的氛围。
她手脚非常的不自然,眼神飘忽不定,两眼视线都不在同一条轨道上。还很尴尬地笑了起来,楚榆楠都不明白那家伙在笑什么,也许是嘲笑自己怕冷吧。
“你最近过的怎么样?啊呸,我说错了,不好意思。”陈韵寒用手掌下骨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这样说的话,会更离谱,哪有一直陪伴他身边的人。会问这种问题的,这样不显得更奇怪吗?
黄天和回归以及钟于,都把视线转移到陈韵寒的身上,三人应该是抱着好奇心,想听听陈韵寒为什么会突然叫住楚榆楠的名字。男生叫住女孩的名字不奇怪,而女生叫住男孩的名字就很奇怪了。
“你脑子怎么了?怎么会问我这种问题?我最近过的怎么样你难道不清楚吗?!”楚榆楠先是一脸平淡的样子,然后就表现出抓狂头发的动作,显得很急躁。
“过的…………怎么样?好……或者不好?”陈韵寒还是想听听楚榆楠的说法。
“那当然是过的很好啊!我从来没有过个这么好的日子了。从小到大以来,没有个像样的朋友,陪我度过这段小有遗憾时光。我很感谢你们能陪在我的身边,特别是你,韵寒。”楚榆楠看着陈韵寒说,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谢谢你闯进我的生活里,让我曾经的生活感到伶俜的,变成了多姿多彩,突然对世界有了新的看法。你,能永远一直当我的好朋友吗?”楚榆楠对陈韵寒说,那家伙突然说出这种话来,虽然不是很大的条件,但让人感到意外。
“我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原来是好朋友啊。阿楚有我三个人就够了,不过能加上韵寒的话,那也不错。”黄天两手插在腰间,似乎有些瑟。
“好朋友……?”陈韵寒吐出这三个字,如果能一直当下去,那也很不错。
“好啊!我们永远是的好朋友,你可不能反悔哦?”陈韵寒指着楚榆楠说,她生怕那家伙会突然反悔,怕拿这种话题来开玩笑。
“哦耶!我有好丽友了!我终于有第一个异性朋友了!”他两手都举起来,开心的像个九十多斤的小屁孩一样。陈韵寒还是头一回见到那家伙,会因为有异性朋友而感到开心。
虽然显得很幼稚,但从侧面上来看,有着一丝丝的同情心,为那家伙感到可怜,心酸。为什么他会因为有第一个异性朋友而感动开心,为什么他不说屈梦橙是他的第一个异性朋友。或许是因为一句“我们是永远的好朋友”,那家伙才感到有真正朋友的存在,这是别人的认可吧。
“难得阿楚有第一个异性朋友,我们今晚好好庆祝一下吧,反正明天不用上学。”
“阿楚,你之前的那位叫屈梦橙的女生,她不是你的异性朋友吗?”
“谁?!谁是屈梦橙?”
“就是……,就是…………,我好像忘了谁是屈梦橙了,我没见过她,不知道她长啥样。”钟于也说不清楚谁是谁,毕竟他的大脑内存不够用。
“哈哈……真是一群傻瓜,有什么好开心的。”陈韵寒看着他们三人,会为着一件小事情而感到开心,看似三个大老爷们,比谁都凶狠,但内心里似乎藏着一颗童心未泯的小心脏,还保留着童真。
“那些童心未泯的少年啊,如果哪一天他们不喜欢高达玩具了,会不会他们已经真正成长起来了。阿楚,黄天,钟于,回归。他们只不过是抱在一起取暖的孩子,朋友两字对他们来说,就像是不可分割的四双筷子。”陈韵寒现在才明白,朋友是多么的重要。
“阿楚,再给我来一颗榴莲糖,我要打扮榴莲怪!男儿当自强,流血不流泪!”黄天又要开始故作逞强了,他那一副逞强的样子,还真以为自己不怕榴莲似得。
“算了吧,榴莲糖没了。”楚榆楠摊了摊手。
“什么?!how could thereno durian sugar?(榴莲糖怎么会没有呢?)”黄天说出一句流利的英文。
“你不是让我带一堆榴莲糖过来的吗?怎么说没就没呢?!是不是你偷吃了?”黄天有点怀疑楚榆楠把榴莲糖给吃光,但是他却闻不出来,楚榆楠的口气里,没有混合榴莲糖的味道,只有一股太妃糖的味道。
“是我失策了。”楚榆楠叹了口气,默默地低着头。
“怎么了?这年头还有人抢榴莲糖吗?”黄天走过去拍了拍楚榆楠的肩膀。
楚榆楠摇了摇头,脸色看上去很不好,“是我算出来,我还以为吃榴莲糖的人很少,结果刚才一群找我要糖果的人,都是要榴莲糖的,我假装手上没有榴莲糖,可他们说看见我给别人榴莲糖了,不相信我说的话。结果搜刮我身上,把我身上全部榴莲糖都拿走了。真的是我失策了,我就不该相信那份南市糖果口味统计表。”
“你看的是多少年前的统计表?”陈韵寒问道。
楚榆楠憋了半天,才说出来,“嗯…………,好像是三年前的统计表。”
“三年前的统计表你都拿出来看,或许在这三年时间里,喜爱榴莲糖的人,一路飙升。”黄天说。
“或许是吧,反正我身上已经没有了榴莲糖了,难受想哭。”楚榆楠蹲了下来,用手指在地上画圈圈,像个可怜的小孩。
“哟?!这不是那街头卖艺的小屁孩吗?”熟悉的声音在楚榆楠的耳边响起,这声音穿透了他的耳膜,他会回过头来看,身子皮肤有些毛孔悚然,那位之前打他的年轻人,打扮的像个吸血鬼似得,走在楚榆楠的面前。
“小孩,我们可真有缘分啊!我今天不要你的糖果,我要钱,要money!”年轻人站在楚榆楠的面前,两眼俯视着楚榆楠。
“呵呵呵,对啊,真巧……!”楚榆楠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很尴尬地露出笑容。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到这种家伙,可真的是冤家路窄。
“你谁啊?!”陈韵寒站在楚榆楠的旁边,两手插进口袋里,黄天和钟于以及回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便走到了陈韵寒的身后。
“哇哦,怎么还有一个小姑娘,长的还挺漂亮的,你们谁的小女朋友啊?!借我用用呗。”年轻人两眼视线离不开陈韵寒,只瞄了一眼她身后的三个人。楚榆楠蹲在一旁,默默地走到黄天身后。
“女的就长的不错,只可惜这么好的白菜给身后的那几只猪给拱了。啧啧啧,真是可惜啊。”年轻人叹了口气,故作自己很高冷似得。
楚榆楠蹲在黄天的后面,不敢出声,总感觉会发生大事一样。为什么这种事情偏偏给他遇上了,这种电影桥段,他真的想一巴掌拍死导演。有意思吗?就不能好端端过个平安的万圣节吗?当成平安夜也不错啊。
“你说谁白菜呢,我们是土豆!”钟于糊里糊涂的开口,“就算我们是可爱的小猪仔,也不会吃你给的白菜!”
黄天把嘴巴靠在钟于的耳边,跟他说,“他的意思是,我们是猪,韵寒是白菜。”
这么一解释,钟于似乎有点似懂非懂了。
“你…………,就是打伤阿楚的那位年轻人?”陈韵寒眉头有些皱,然后把目光转移到黄天身后,看着那家伙蹲在黄天的后面,一直都不说话。
“阿楚?谁啊?是不是昨日那个被我打的半死的家伙?我跟你说,要不是我两位兄弟拦着我,我早就把那家伙给打死了,你信不信?!”年轻人似乎有些得意扬扬,两手搭在自己人的肩膀上。
“你…………再多说一句话试试看。”陈韵寒拉扯着外套,把衣服上的中间纽扣给扣上。
年轻人把手搭在陈韵寒的肩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似得,“就算我多说一句话又能怎么样?!要不你当我小女朋友呗。我手上还有很多糖果给你吃,你要什么糖果,我就有什么糖果。”
“是吗?哦对了,你……有没有听说过截拳道?”陈韵寒两手放进外套口袋里,弯下腰,把身子凑过去对那位年轻人说。
第九十幕:陈奶酸
“什么玩意?!从没听说过截拳道,那是什么东西?厉害吗?”年轻人的语气里明显的带有嘲讽意思,他摊了摊手,露出几颗大白牙出来,那副脸上的笑容暴露他原有的本性。
“我的天!这是我有生以来听到最可笑的话题,你该不会是想用截拳道来打我吧?!”年轻人把身子凑过去,用手拍了拍陈韵寒的肩膀。
黄天和钟于,以及回归,他们三人一同站在陈韵寒的身后,就像是三位保镖一样。也就只有黄天像个样,毕竟他身材高挑,身上还有几斤肌肉。相比之下其他两位,钟于和回归就比较瘦弱一点,除了一点点高,完全就看不到其他的威慑力。
至于蹲在黄天身后的那位名叫楚榆楠的家伙,他只能利用他与生俱来的天赋,和平日磨练出来的铁性格。像个路边可爱的小狗一样,万事不能冲动对于对他来说,是唯一最好的谈判方式。
“我想起来了,截拳道。是李小龙先生创立的技击理念,实战运用。融合了世界各种武术精华的全方位自由搏击术,好像还挺厉害的。不过…………,就算你会截拳道,你能悟懂里面其中的道理吗?”
年轻人的眼神边缘,闪过严重的轻藐眼色。陈韵寒除了看到他身上嚣张跋扈的性格之外,还闻到了一股满身都是酒和烟的味道。他凑过身子的时候,刚刚好就低着头,他的头发就像是被灌上白酒犹如洗清头发那样,发臭恶心难闻呛鼻。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不需要悟懂截拳道的道理,对我而言,我只要学会防身术就行了,对付你,轻而易举。”陈韵寒站在前面,就像是随时准备就和对方开战一样。
楚榆楠不知道能不能相信那个女孩的格斗术,她一个人打的话,到底能不能打得过对面的三个人,这种几率完全说不通。虽然论人数这个道理,我方比他们多两个人,但其中一个却是废物。
他现在烦躁的要死,一个好端端的万圣节晚上,就这么被人给捣毁了。他就想安静地过个万圣节,证明自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沉浸在糖果世界中,把所有糖果吃个遍,吃到蛀牙为止。
但现在目前情况来讲,能不能吃回成本还不一定呢。如果他们能用糖果来打架的话,说不定是件好事情。两方互相扔糖果,他自己就当个中间人,坐在一旁坐收渔翁之利。
“小姑娘,你是不是真认为你自己会些格斗术就很了不起?你知道老子我是练什么的吗?!老子我是练散打的。”年轻人两手插进口袋里,露出一脸坏笑地看着陈韵寒。
“散打?!”楚榆楠的内心立马涌起一大波苦巧克力融化到心脏上,他紧张的要死,身体里各种器官在讲话,“他是不是真的以为自己是散打第一高手谁谁谁,如果他的话证明自己没有骗人,那陈韵寒不就得吃亏了?!今天就不应该出门,出门没看黄历,诸事不顺啊!”
陈韵寒一脸平淡地看着他,嘴里吐出一句话,“散打?就是仅凭一人之力,对抗群殴?”
“奈斯!你说对了,但是老子我不打女生,所以这一次就放过你一…………。”年轻人话还没有说完,陈韵寒便两手捂住他的头部,瞬速地按住头部然后靠落在自己的膝盖前。
她抬起右腿膝盖,双手用力按住对方头部,使得对方的头瞬速地向陈韵寒的膝盖靠近。一瞬间的事情,年轻人的头狠狠地撞在陈韵寒的膝盖上,膝盖部位里的骨头,硬邦邦的。
“啊?!”年轻人反应不过来,鼻子撞在那铁一般的骨头,差点就把鼻子给撞歪。
“龙哥,龙哥?!”他身旁的两位青年人,过去搀扶着年轻人。黄天一等人只见那年轻人用手捂着鼻子,似乎稍微被磕碰一下,就立马流血了。
“龙哥?!你鼻子流血了,没事吧?!”他身旁的两位青年人,还很关心地问道。
“没事,流点血没事,我hp多得是。”他还表现出一副逞强的样子,故作自己好像一点事都没有。他两腿都站不稳,说话都不清楚,看起来似乎在苦苦地撑着。
黄天一等人,包括楚榆楠,脸上都写满了“惊讶”两字。他们当然知道那女孩强悍的要死,可谁知道会强悍到这种程度。简直开到三档模式,脸色都不给一下,信号也不给别人提醒,好一个先发制人的招式。
楚榆楠咽了咽口水,有一秒钟时间心疼那位年轻人。如果刚才那一招用在自己身上的话,可能下场比那位年轻人还要严重,牙齿都要被磕碰掉好几个。
陈韵寒拍了拍马海柔毛衣服下裙,然后把目光转到年轻人身上,“靠,衣服都被你给弄脏了,这笔账怎么算?”
因为她里面穿着连衣裙,动作不能太大,所以她尽可能的不用脚来踹人家。但即便自己学过所谓的格斗术,但是在绝对力量面前,完全就会被人给压倒性失败。
“你这个臭婆娘,竟敢打我?!”年轻人把两手搭在自己同伴的肩膀上,一脸不服气的样子,灭火器都灭不了这种大火。
“法律有规定不能打你吗?没有,所以我这是合法打你。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立马离开这里,否则我就不客气了。”陈韵寒两眼直视着对方,她希望对方能记住这个教训,然后就离开。要是再折腾下去的话,对她来说,恐怕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
有一半的几率对方还是会停下来,看他那一副不甘心,不服气的样子。如果要对抗到天亮,狼人都变回人类了,只怕他还是不甘心自己买了一个教训,那一记膝盖上顶,猜测他不管怎么样,怕是要还回来的。
“你谁啊你?!这里是你家开的啊?!你说让我离开我就走啊?!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那家伙如同一头被皮鞭挨打过的公牛,火气大的要死。
陈韵寒咬着下嘴唇,眉头有些皱,感觉再折腾下去,对她来说,包括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好处。
她心想着,“那家伙,真的是死要脸皮吗?如果随着时间耗下去,对于他们来说,是件什么样事情,好与坏,我完全不关心。而对于我们来说,恐怕不太好。如果破坏了今晚的气氛,只怕某人会不高兴,要是他不高兴,我的任务就得泡汤了。那些家伙真的会挑时间,偏偏赶上我身体不舒服来招惹楚榆楠。刚刚稍微用力的时候,肚子就已经很痛了。真的要是打起来,吃亏的就是我们几个了。”
她扭过头看着楚榆楠,那家伙跟乌龟没什么区别,蹲在黄天的身后,前面一道道铜城铁壁保护着他。他就像是城里的小公主一样,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只需要被人保护就行了。
“她…………,怎么了?是坚持不下去了吗?为什么她脸色看上去好像很难受似得。竟然很难受,为什么要逞强?身体坚持不下去,就放弃呗,苦苦地撑着又有什么意义呢?她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因为好朋友之间的保护吗?”
楚榆楠看着陈韵寒的脸色,比刚才的样子,一下子就坏了不少。两人的视线在同一条轨道上,这一瞬间里,感觉传递了许多信息。
陈韵寒回想起自己对楚榆楠说过的话,“你要是被人打死了,你留着这些钱有什么用啊?!命最重要还是钱重要?!”
那家伙却这么说,“都重要,没有生命,我就没法把生日蛋糕送给你。但就算是有了命,没有钱我还是没办法送蛋糕给你。”
“傻瓜,为了一个蛋糕值得吗?”
“我不是说过嘛,就让我潇洒一次。”
陈韵寒露出欣慰的笑容对楚榆楠笑,那种欣慰的笑容,看上去莫名其妙的感觉。可楚榆楠感觉很奇怪,她是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吗?可是她只用了一个招式就把别人给弄出鼻血了。
她扭头继续把目光看向那位年轻人,那个人似乎话都不想说出来,搞不好是连同语言系统都一起撞坏。
“黄天,钟于,回归,给我上!”陈韵寒两手伸出食指指向对面三个人,一贯的作风似乎展现出来了。今晚限制她的东西太多了,连衣裙和例假,就像是枷锁一样,困住了她的行动。
“我…………,我好像不会打架…………。”黄天突然开口,本来以他那高挑的身材,即便他不说话,别人也会认为他是个厉害人物。结果一开口,瞬间就乱套了。
陈韵寒被他这话给搞无语了,她斜过头看着黄天,“你不是练跆拳道的吗?随便一脚也行啊。”
“哦对哦!我是练跆拳道的。我差点就忘记了,对!我是跆拳道学生,我是跆拳道学生,我不怕。”黄天默默自言自语,不断重复自己说的话,让自己的内心相信自己有着这么一个身份,可他的确是跆拳道学生啊。
“切,跆拳道了不起啊!我是练散打的!有种你们一起上啊!老子不怕你们!”年轻人依旧虚张声势,口气倒是不小,身体压根就没有动过。
“额…………,不是我瞧不起练散打的,我也没说连散打的不好。你竟然都说自己是练散打的,那你至少拿出本事吧。让我看看仅凭一人之力,究竟能打多少个小怪物。”黄天这是属于引火上身,他的嘴巴太容易被人欠扁了。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会死。
“那你们一起上啊!”年轻人大喊。
“不了,由我代替他们上。”黄天抱拳握着,按住每一个手指中间的骨头,嘎嘎的响。
“你们一起上啊,这样我才好应付我是散打的本事!一对一单挑,就显得我的散打没有发挥的余地了。”年轻人把手搭在自己同伴的肩膀上。他这么一说,意思就是,练散打的,就必须一个人对打所有人,这是什么狗屁道理?好像搞得练散打的,就非得打十个人以上。
“我要打十个!”年轻人喊出叶问说过的话。
“我们这哪有十个人给你打,不过你放心,我一个人就顶十个人的量。”黄天嘴角微微翘起,陈韵寒在一旁总感觉事情不太对劲,因为对方好像少了一个人。
黄天无脑地跑了过去,两手用力握着,刚想一拳挥过去的时候,对方就撑着自己同伴的肩膀,一脚踢过去。黄天沙包大的拳头倒是没有挥到对方的脸上,而且差一点就被人一脚给踹到脸上。
黄天抓住对方的脚,用右手抓住,左手伸拳过去,反而被对方狠狠的牢固着。两只手形成交叉的样子,完全就被捆住了,那家伙行事的时候压根就不经过大脑的。
“黄天!”他身后的人有点担心黄天会被人一脚给踹到脸上,重点不是输的问题,要是直接踹到脸上的话,估计脸都要受损。
“你是不是练了个假的跆拳道?人家练跆拳道是用腿的,你干嘛用手?还傻傻的一记直拳过来,还真以为我防不住啊?!”年轻人脸上充满着瑟,他的同伴就在那呆呆地站着,什么话也没有说。
“你管我?!我喜欢用拳你管得了我吗?!你又不是我妈,我干嘛听你的话。”黄天还一副傻傻的样子,完全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是怎么回事。
“啧啧啧,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有没有听说过螳臂挡车,黄雀在后啊?”年轻人对黄天露出笑容。
“什么?!”
“小心啊黄天!”
黄天扭过头来看,视线里的画面,非常清晰地看到,那家伙的另一个同伴之所以会突然不见,原来是准备找一个机会来偷袭。他的同伴两手抓着折叠板凳的板柄,跑到黄天的身后,用力地持着板柄准备砸在黄天的头部上。如果这一击正中黄天的头部,那家伙有半成的机会可能会昏倒过去。
他已经来不及了,即使脑子与身体反应过来,单单两只手被固定住,也没办法学习斑马和羚羊那样,来一个后踢。他现在有点后悔在跆拳道社团练习的时候,没有好好锻炼腿部技能。
“啊打!”有人一脚踹开了那折叠板凳,他没有准备提膝关节的时候,就已经抬起腿部直接往上踢。当他冲到年轻人同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集中右腿的力量。
“中上踢?”陈韵寒被眼前的男子给吓了一跳,她怀疑眼前的人,似乎学过跆拳道。她自己不完全了解跆拳道的招式,只记得跆拳道里的一两招式。
那个板凳直接被踹飞了,那个手持板凳的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周围有人已经开始盯着他的行动。不止腿部力量惊人,就连速度都到达一些高程度,那个人什么时候过来的他完全不知道。
“陈奶酸,好样的!不亏是跆拳道的前任社长!”
“怎么回事?!跆拳道前任社长?”黄天扭过头看着身后的那位男子,要是按照跆拳道里的那些所有技巧,他自己完全根本不可能比的上人家。那家伙就算是穿着牛仔裤都能一脚抬地这么高,就不怕把裤子给撑开吗?
“那小子真不是一般的人,腿部力量能踢的这么高,那小子绝对是个练家子。惹不起……。”年轻人心里有些胆怯,害怕对方是冲着他来的。
楚榆楠彻底懵逼了,他已经腿麻地站不起来了,为什么会突然地来一个陌生人。而且还是什么跆拳道的前任社长,这已经完全不是单挑了,而是改成了群殴了。他的内心瞬间失望透了,他感觉所有人都比他还要厉害,自己却是个什么都不会的人。
“不好意思,职业病犯了。哈哈哈……!”那位名叫陈奶酸的人,很尴尬地笑了笑,还挠了挠头。他身上没有刻意的去打扮,只在脸上画了一个简约的小丑妆。身穿白衬衫,在搭配着一条稍微有些紧的牛仔裤。
这里不能打架哦,我已经盯着你们已经很久了。要是你们在这里打架的话,我这个月的工资就没了。那家伙依旧傻笑着,挠了挠后脑勺头发。
“那家伙是当地的保安吗?靠,真麻烦!”年轻人他咬紧牙关,内心满是不服气,差一点就把眼前的那个呆头呆脑的家伙,一板凳给拍晕。
“哦喔!原来是纽扣街的巡逻队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这就走。”年轻人弯下腰,脸上贴着很不好意思的表情,谁知道这张脸皮底下,却是不心服,始终咽不下那口气。
“走走走走…………!”年轻人在告诉自己的同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坏蛋不吃眼前亏。
“哈哈哈哈,多谢夸奖多谢夸奖,我还没有这么…………,咦这就走了啊?!”陈奶酸一转眼的功夫,睁开眼睛来看,结果发现对方跑的比兔子还要快。毕竟他笑起来的时候,两眼是闭合在一起的,形成倒月牙形状。
“谢谢,你的那中上踢很不错。”陈韵寒走了过去,跟对方很恳诚的说了句谢谢。
“哈哈哈哈,谢谢谢谢谢谢,其实也不怎么样,我已经很久没有去跆拳道里练习了,因为里面已经没有我可以能练的技巧。话说回来…………,你好漂亮啊。”陈奶酸一下子就脸红,他还是头一回看见这么好看的女生。无论是从气质上,还是从样貌上,都赶不上独一无二的完美,但却是独一无二的与众不同。
“你就像是花海里一朵奇葩,啊呸!是奇花。”陈奶酸的视线始终离不开陈韵寒的身上,楚榆楠站在陈韵寒的身后,感觉就像是被人抢走了的蛋糕一样。可哪又能怎么样,毕竟人家是跆拳道的前任社长,再怎么说还是个练家子。
“哈哈哈,你可真幽默啊。”陈韵寒她竟然笑了。或许相比这位名叫陈奶酸的人,他才是一个完全的男生,长的又帅,还很厉害,关键是人又很幽默。
楚榆楠委屈死了,但是他什么话都不能说,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话语权。只能看着他们两人在聊天,可他们才见第一面,见第一面就关系就这么好了。他现在想起来,自己见陈韵寒第一面的时候,被他按压在桌面上,可笑的要死。
他低着头,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转身就走了。一个人默默地离开,谁也没有发现到。
“你叫什么名字啊?”陈奶酸脸色有些羞涩。
“陈韵寒。”她吐出三个字。
“哇,很好听嘛,跟我一样的姓。”陈奶酸似乎沉迷美色之中无法自拔,旁人的话,他根本就听不见。
“现在有机会吗?我们一起去逛逛纽扣街。(“陈奶酸,我们该走了。”)”
“不了,我还有事。”陈韵寒很委婉的拒绝了对方的邀请。
“好吧,真可惜了……。”陈奶酸的脸色有些伤心,很不甘心就这样错过一见钟情的女生。
“对了,你的朋友好像走了。(“好了好了,我们得该走了,其他的事情不管我们事。”)”陈奶酸指了指后面。
第九十一幕:时光巴士
他独自一个人走在街上,脸上铺满着黯然与失色,全身上下挥发着沮丧的气息。不是别人抛弃了他,是他放弃了他们。他觉得自己真的配不上陈韵寒朋友,那个名叫陈奶酸的人,比他厉害多了。
他能拿什么跟别人比,他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底的废物,连他自己都这么认为,他都承认自己是废物,是窝囊废。只会躲在别人身后,当陈韵寒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却没有站出来。
可笑啊,他什么时候勇敢过。他什么时候才能保护别人,可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瘦的跟个猴子似得,个子也没有别人高,每次也只能抱怨,却不尝试着努力。
他低着头叹息,一句话,“楚榆楠,我是不是得给你来一拳呢?还是一巴掌好呢。比你困难的人,多得是。他们都努力不放弃,对抗不公平的天理与命运。而你,只是一个不敢努力却一直放弃的家伙,你有什么理由输给别人。”
“哈哈哈……,活该你一辈子被别人欺负。就是看那么多小说有什么用,要把切合实际的东西,放在现实世界上。你……不是窝囊废。你不是窝囊废,你不是窝囊废…………,你不是……。”
他感觉心情有点不太好,便从兜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出来,剥开糖纸,把里面的糖立马丢进嘴里。他想起陈韵寒跟他说过的话,不开心的时候就吃颗糖,开心的时候也吃颗糖,这样就会一直开心下去。
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听来的冷笑话,这么幼稚的笑话都还有人信。如果有人信的话,那么那个人就是傻瓜。
“你还想躲到哪里去?”
没错,他就是傻瓜,他现在很开心。因为他吃了糖果听到别人在叫住他,糖果加傻瓜等于开心。楚榆楠扭过头来看,发现陈韵寒就站在他的身后。看着她头上流了些冷汗下来,气喘吁吁的样子,她应该是从刚才的时候,就拼命地找那个白痴吧。
为什么这么拼命地找那个白痴,因为那个白痴对她来说很重要,整个组织都需要他。而且,那个白痴是她最重要的朋友。她虽然没有口头上说,但是心里却暗示着自己,那个白痴就是她最重要的朋友。
“你怎么来了?”楚榆楠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陈韵寒。因为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走了。对别人来说,是很不尊重别人的。
“你以为你能逃得了我的手掌心吗?你以为你躲到这里我就找不到你吗?你以为你一句话都不说,就可以离开我吗?我是如来佛祖我告诉你,我会用五指山一直压着你的,你休想离开。”
这是楚榆楠头一回听到最可笑的挽留,可他却很开心。因为有人似乎承认他的存在,他不再是一个人了。以前,他有时候只能对着镜子嘻嘻哈哈,想找一个垃圾桶都没有人能听他倾述。
“我问你,你刚才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就走了?”陈韵寒看着他,两眼视线里瞬间变窄,形成直线轨道。就像是把楚榆楠这个罪犯给牢牢锁住,生怕他再次不见。
“我我我我我…………。”楚榆楠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是想表达因为别人抢了他心爱的蛋糕,所以就伤痛欲绝地离开。这未免也太可笑了吧,还是说白了点,就是吃醋。可是两个单纯的朋友再加一个外人,有什么好吃醋的。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到底想说什么?!我问你问题你就老老实实地回答,不准给我撒谎。”陈韵寒就像是以为姐姐一样,面对犯了错的弟弟,丝毫没有一下情面可讲。
“我…………,我刚才出来,是因为我想出去透透风,散散步,看看纽扣街的景色。”楚榆楠不知道用这个现场编的理由,能不能瞒天过海。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别人问什么他只能不知道。
“那…………,为什么不跟我一起散步,是嫌我麻烦吗?”陈韵寒的脸色显得有些高冷。
“啊?!”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去散步。是怕我们打扰到您老人家独自享受夜景吗?”陈韵寒刚才没有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可能担心过头,脑袋都一片空白。可以这么说,脑子除了那个白痴,什么都没有了。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我怎么会嫌弃你们麻烦呢,你们不嫌弃我就已经很好了。”这家伙内心里还有点知足常乐,懂得什么叫做珍惜。
“既然懂得这个道理,那你还一个人走了?你是不是傻啊?!万一你独自一个人走的时候,我们刚好不在你的身边,之前那群家伙回来揍你怎么办?那你不就死翘翘了?”话是这么说,可楚榆楠就觉得别老纠结那话题不放,总觉得那话题一直过不去似得,非得问个清楚先。
“我告诉你,下不为例!要是下一次再让我发现你不在了,或者一个人偷偷地走了,我就弄死你。”陈韵寒开始放狠话了,这让楚榆楠有点小害怕,他想起刚才那位年轻人一个膝盖上顶被揍,想想都觉得可怜。
“okokok,不会我下次的了。”楚榆楠可不想被她那一记膝盖上顶给搞坏鼻子,毕竟本来长得就不怎么好看,要是在损坏五官的话,可就没脸见人了。
“话说…………,你是不是因为我跟那位跆拳道社长聊天,你才默默地离开啊?”楚榆楠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问,她为什么还纠结这个问题不放。
“胡说!我才不是呢!你跟他聊天管我什么事啊?我们只是朋友,比朋友还要好的朋友!就像是海绵宝宝和派大星那种友谊的关系!我不是说了嘛,我是因为想透透风,散散步,才出去的。你不要想太多哦,不可能发生的事是永远不可能发生的!”
楚榆楠内心有点慌,没想到自己能在短短的一瞬间里,脑袋就蹦出这么多词来。还真是灌满了墨水,拼命地在吐。
“哦,我也……只是说说而已。”陈韵寒鼓起嘴巴来,脸色有些失色。
楚榆楠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才导致那个女孩变得不开心。但是那个女孩不开心了,那他必须要让那个女孩开心起来。请她吃糖果,还是带她去玩?万圣节大晚上的,人山人海,好的地方都已经被人头给挤满了,就算是两个人挤进去,也只能充当个人头。
但不管用什么办法,她只要开心起来,就是好办法,就算是请她吃开心果,也是个办法。楚榆楠站在原地里一动不动的,陈韵寒站在他对面,两人都不说话。陈韵寒还以为那个家伙脑子突然短路了,瞬间失去语言系统。
但她却不知道,那个家伙是在思考着到底用什么办法,去逗那个女孩开心。就算是把脑汁给绞尽了,都要想出一个办法来。这个做人最基本的道理,狗屁道理,只是他的人生格言而已。
“你看着我干嘛?”陈韵寒发现楚榆楠的两眼不止呆滞,而且还是无神,就像是灵魂被掏空一样。她说的话,那家伙压根就听不见,一直待在原地里傻傻地站着,一句话也不说。
突然,楚榆楠抓着陈韵寒的手,直接牵着转身就跑。那家伙的cpu处理器,似乎已经修复成功了,还自带撩妹系统。陈韵寒一脸懵逼地看着他的背影,他紧紧地抓着手不放,怕是在中途的时候,会突然断掉。
她还没有搞明白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来这么一出戏,那家伙的脑子是升级了吗?
“让开!让开让开!借过一下!借过一下!”楚榆楠在前面大喊着。前方路人一个个看着他,牵着别人的手,在街道上狂奔着,不躲开不行,万一是个碰瓷的就惨了,身上没那么多糖果给他们俩。
“那家伙怎么回事…………。”陈韵寒低声细语着,总觉得非常的奇怪,就像是树上长南瓜一样奇怪。
“不好意思,让开让开。借过一下,借过一下!”那家伙依旧用嗓子大喊着,纤长白嫩的手,紧紧地抓着陈韵寒的手。两人在人群中,一路穿着过。
“你要带我去哪?”陈韵寒问。
楚榆楠扭头看着陈韵寒的长发随着风往后飘荡,一句话告诉她,“你不是说我没带你出来散步吗?那我现在带着你跑步怎么样啊?不管我们去哪,只要一路跑就行了,跑到累为止,那就是我们的终点。”
陈韵寒被那家伙的理由给征服了,这种奇怪可笑无语的办法,也就只有那家伙能想出来。亏那家伙的cpu处理器刚刚好,尝试一下刚更新过的cpu,没想到只能说出这种让人无语的话,他的脑回路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但是不管怎么说,那家伙还是别有用心的。他只是不懂得怎么去讨好一个人罢了,或许他之前一个孤独习惯了,从未和别人打过交道。
陈韵寒露出笑容,看着那家伙在前面喊着奇怪的话。他的手,很温暖,一点也不冰冷。相比之下,自己的冰冷的手,被那家伙紧紧地握住,一下子就温暖起来了,这是多么奇怪的感觉。
她似乎看到楚榆楠身上的那种伶俜孤独,一下子就消失了。假如孤独已经欢乐鼓掌了,那是不是已经代表着,它就得该走了。陪伴楚榆楠多年的孤独,默默的离开,会不会有些舍不得呢。孤独自己伶俜了,楚榆楠却不再孤独了。
伶俜,指孤单,孤独,孤立。飘泊;流离。引申指残落,凋零,艰难。这些东西就像是隐藏的名片,深深地刻在楚榆楠的身上,在这今晚,全部挥散而去。
“好累啊,不跑了,跑不动了。”他停下了步伐,腿部肌肉如同高速运动的引擎一样,瞬间停住了。嘴里大口大口地喘气,看样子这家伙是拼了命地在跑步,做什么事都那么拼命。
两人停了下来,楚榆楠停止了步伐,陈韵寒也跟随着停步。他依旧牵着陈韵寒的手,只是还没有发觉到问题的重要性。两人停在一家名为“时光巴士”的餐厅门外,里面装修风格不简单,看起来里面的食物也价格不菲。
“知道累了吧?知道累了那你还跑这么快?”陈韵寒嘲笑楚榆楠无头无脑的做事,这就是他一贯作风。
“不不不,我只是太久没跑步了,要是我最近有加强训练的话,我一定可以从街头跑到街尾。”楚榆楠拱了拱鼻子,用食指从鼻下滑过。这句话总喜欢装腔作势,表现出一副逞强的样子。
“啧啧啧,你偶尔承认一下自己缺点会死啊?又没人说你弱。还有…………,你的手什么时候可以放下?”陈韵寒握着楚榆楠的手,一起举了起来。她不是嫌弃楚榆楠白嫩细皮的手,只是觉得两只手握在一起时间太久了,感觉很奇怪。
“哦哦哦哦啊啊啊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楚榆楠立马把手松开,这家伙真是可笑,不是很严重的事情为什么要说声抱歉。可能他性格比较内向腼腆,稍微说一下他,他就脸红。
陈韵寒觉得那家伙的肢体语言很搞笑,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显得很滑稽。就像是天生小丑一样,永远都是要逗别人开心的。
“肚子饿吗?”陈韵寒问他。
楚榆楠摸了摸自己的小肚腩,“有点饿,今天晚上吃了太多的糖果了,我怕又会蛀牙。”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心里有些人,毕竟他没有能力再负担起医药费了,他宁愿那颗坏掉的牙齿,慢慢脱烂掉,都不肯再去补颗新牙齿。什么穿白大褂的医生,或者拿着钳子的医生,想想都有点人了,令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在他心目中,医生是最可怕的大人物。他们可以拿针扎你屁股,或者拿钳子把你牙齿拔掉。
“那我们进去吃饭吧。”陈韵寒指了指那间“时光巴士”餐厅。四个发光刺眼的艺术大字,刺进人们的视线中。
一眼望去,就连餐厅的风格打扮,都贴近万圣节的艺术气氛。有个骷髅人骨架提着大提琴坐在露天院子那,与其他骷髅人组成“骷髅人乐队”。有点滑稽,总感觉他们会弹奏出一首《蓝色多瑙河》。
“这间餐厅…………?”楚榆楠望而却步,只能观看,不敢进去。他想起上一次与华徐宁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老家伙就带他去一间价格昂贵的西餐餐厅。一进去就点一些他见都没见过的东西,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乞丐。
“怎么了?这家餐厅的食物吃不习惯吗?”陈韵寒有点怀疑上一次华徐宁是不是带他去街边摆摊吃东西,没理由那家伙会对这种餐厅有着抗拒心理。
“不不不不不,不是这个道理。对我来说,只要是个人做出来的食物,我都可以勉强吃下,只要不是太奇怪,口味太奇异,就行了。”楚榆楠的身上,有着原始人的味道。
他继续说,“只不过…………。”他看着餐厅咽了口水,脸上表现得很不好意思。
“不过什么?”陈韵寒问,她有点好奇,难道他对西餐这种东西不感兴趣吗?没道理身为人类,会对美食这种东西有着抗拒状态。
“这家餐厅看起来很贵啊,要不…………,我们换一家吃吧。路边大排档也行,只要能吃饱就行了。”楚榆楠扭扭捏捏的样子,让人感觉这个孩子,就行天生腼腆。难怪黄天会叫他阿楚姑娘,原来是这个道理。
“没事,就算是我们没钱,我们也可以洗碗啊。大不了叫黄天他们一起过来洗碗,总不可能洗不完吧。”陈韵寒两手插进口袋里,她说这句话,就是想挑逗一下楚榆楠。怎么可能会洗碗,华徐宁之前就给了她一笔钱,就是怕楚榆楠不答应,然后用钱来诱惑他进来。
“听妈妈的话,别让她受伤……,想快快长大,才能保护她。”楚榆楠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一首周杰伦的《听妈妈的话》,楚榆楠老喜欢这首歌了,虽然他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可笑,没有母亲他怎么会喜欢这首歌。
“等一下,我接个电话。”楚榆楠从兜里掏出电话出来,看着来电显示标注着:“黄天”两字。他忽然发现,黄天那家伙好像不知道去哪里了。
“喂~黄天,你怎么了?你这家伙跑哪去了,我怎么在纽扣街上都没看到你?你是不是回家睡觉了?快点给我出来。”楚榆楠左手插着腰间,一副妈妈样的开口。
“阿楚啊,我也想出去啊,可惜我身上没带够钱啊,钟于和回归那两个家伙身上就揣着一块五和一堆糖果。老板不让我们出去拿钱,又不肯让我们洗碗。”
“而且还不能用糖果来抵债,如果非要用糖果的话,十个糖果才等于一块钱。我们才点了几个菜就已经一百多了,这是一家黑心餐厅啊!阿楚,你快过来啊,救你兄弟一命啊。你赶快和陈韵寒过来啊,叫上那家伙一起过来啊,那家伙说不定有钱啊。”
对面传来黄天地苦苦哀求,似乎还听见钟于和回归在讨论雪糕的味道。那家伙就是这个样子,也是无头无脑的,但也不能完全怪那个家伙,毕竟他没去过那种地方吃过饭。可能他觉得,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才去那种高级餐厅吃顿饭,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所谓的黑心餐厅在这种地方压根就不存在,只是他不知道里面的食物非常昂贵罢了。就算是把普通食材放进五星级餐厅里,却能做出多了一倍的价钱。换汤不换药,同样的食材,同样的做法,为什么在其他的普通餐厅里,价钱却如此的普通。因为厨师的名气,或者餐厅的名气。
“好好好好好,我马上就过去,你现在在哪家餐厅里待着?”楚榆楠挠了挠头发,陈韵寒在一旁看着那家伙,她一清二楚地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因为那家伙开了免提。
“时光巴士餐厅!你快点过来啊!不然老板就得把我们扣留在这里了……!阿楚啊!救命啊!”楚榆楠这辈子都不可能想到,黄天那家伙竟然会因为这些事情而请求他帮助。
“好耳熟的名字啊,我好像在哪听过似得。”楚榆楠挠了挠头,硬是想不出这家餐厅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脑子里。上次华徐宁带他去的餐厅,好像是叫做“耳菲餐厅”!
陈韵寒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指向旁边的餐厅。楚榆楠扭过头看,四个刺眼的大字,刺进他的视线里。他眯着眼睛看,原来那家从未去过的陌生餐厅,就在自己的眼前。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臭小子,可别给我点些龙虾鲍鱼啊……我现在就过去。”楚榆楠挂掉电话,把手机放回口袋里,与陈韵寒一同进去那“时光巴士”餐厅。
“真希望里面的食物,不会跟万圣节的风格,有着半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