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章 安置房
安置房依旧在西郊，三环以内，位置要比篷花村现在的位置好一些。
以前这地方方寒还路过过，是前几年就建好的一个新小区，只是没想到会作为篷花村的安置房。
小区有专门的地下停车场。
停好车，方寒和龙雅馨下了车，彭东海也下了车。
一边前面带路，一边对方寒道：“小寒，这次咱们村也算是赚了。”
“这个小区很大，一部分房子其实已经对外销售了，咱们的安置房如果真要走关系，也是能拿的到证的，可以正常出售。”
小区很大，一栋楼三个单元，三十六层，一个单元两户。
这么算，一个单元就可以安置72户了。
篷花村并不算大，原本的常住人口也就一百多户，按照每户一套房的话，其实一栋楼就足够安置了。
当然，这次并不是每户一套房，就拿方家来说，分了三套，当然，方寒家的面积算是比较大的，人口也不少，一家五口。
按照其他家的情况和面积，每户至少是两套房，多的还有四套的，不过两套房的居多。
按照这么算，其实一栋楼就足够安置篷花村的居民了。
“这个小区总共五栋楼，咱们的安置楼是独栋，其他四栋那都是商品房，这次的拆迁比较急，咱们这是占了便宜了。”
彭东海一边走，一边说。
篷花村这边嚷嚷拆迁有好几年了，一直都没有着手拆迁，因素很多，一方面是市里面的政策变化，一方面也是拆迁的问题不太好办。
别看篷花村不大，村民大概一千来人，可都是祖上好几代在篷花村居住，这些年篷花村走出去的，联姻的，亲戚、朋友，关系网也是比较大的。
这一次拆迁谈妥之后，拆迁方的动作是比较快的，原本规划的安置房还没有着落，就把这边小区拿出了一个独栋。
按理来说，安置房和商品房在产权上是有很大区别的，安置房的质量往往也不算太高，同时还有交易限制。
可眼下的安置房，虽然名义上是安置房，可原本是当做商品房来建的，产权什么的都齐全，说穿了和其他四栋没什么区别。
当然，现在作为安置房，手续和合同上还是有差别的，可正如彭东海所说，要是有关系，交点钱，完全可以把手续办齐。
再加上房屋原本就是商品房的质量，位置也不错，出手到时候也容易。
这次篷花村的居民大多都分了两套房，有的甚至三套四套，肯定有多出来的。
而且户型都是大户型，三居室。
与其空置，要是能走关系卖出去一套，以江中市现在的房价，怎么也是三百万起了。
不说补偿款，能分到三套房子，价值也是上千万了。
这对篷花村的村民来说，很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上百万。
再加上土地补偿，拆迁补偿，每人分到手的补偿款也不少。
“怪不得人人都盼着拆迁呢。”龙雅馨也有些吃惊。
方寒笑着道：“咱们家分了三套，到时候你选一套，作为咱们的新房。”
龙雅馨瞬间就闹了个大红脸，这还是方寒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这么直白呢。
彭东海一愣，急忙笑着道：“小寒，你这是打算结婚了？”
龙雅馨彭东海都遇到好几次了，以前也猜测可能是方寒的女朋友，不过不敢确定。
毕竟方寒身边的漂亮女孩子不少，赵曼妮和林欣彤彭东海也常见，反正看上去每个都不错。
“还没确定，再说。”
方寒呵呵笑了笑。
既然确定了关系，那也就不像之前，藏着掖着了，没什么不能对人言。
说着话，电梯已经到了楼层。
21层。
“小寒，这是我们家，要不进去转转？”
“好！”
方寒也不客气，以前就是邻居，两家也长走动，互相串门，来了进去转转也没什么。
门开着，进了门，彭叔和彭婶正在屋子里收拾，家具已经摆放好了，彭东敏和彭东梅也在。
看到方寒，彭婶急忙招呼：“小寒来了，快坐。”
“没事，我转着看看。”
方寒礼貌的笑了笑。
房子不小，三居室，一百三十多平，本就是精装，，收拾的也差不多了。
“海子哥没打算再收拾收拾？”方寒一边参观一边笑着问。
这装修其实也算不错了，不过统一的精装房的话，不少人都是喜欢再装修一下的，一方面是为了自己满意，二一方面也是为了面子。
统一的精装，千篇一律，也没什么特色，怎么能显示出逼格？
“这一套先住，另一套再收拾一下。”彭东海笑着道。
彭婶也在边上道：“我们家人少，也就分到两套房子，你敏姐和梅姐结婚早，户口早牵走了，前几年谁也没想到会拆迁不是。”
说着彭婶还有些惋惜。
彭东敏和彭东梅结婚好几年了，近两年篷花村嫁出去的女儿都留着户口呢，再没有限制之前，有的甚至还把女婿的户口迁过来了。
拆迁一个看人口，一个看房屋面积土地面积。
彭家现在就三个人，分了两套房，这一套房就是三四百万的价值。
转了一圈，喝了两口茶水，方寒和龙雅馨就提出告辞。
“那我就不留你们了，以后大家还在一个小区，一栋楼，也是邻居。”
彭叔和彭婶送着方寒和龙雅馨出了门。
“是，以后没事我也会常来叨扰的。”方寒点着头。
人常说，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这种村落式邻居乡亲关系往往是最为可靠的。
知根知底，一方面了解某些人的品行，一方面也找得到他们家后门，相比起来，现在的高楼大厦式小区，邻里关系已经相当淡漠了。
有的人房子不少，常年不住，有的两对门每天也说不上两句话。
就说方远晨，老爷子就喜欢没事拿个马扎坐在门口，看着人来人往，没事这个打声招呼，那个吹两句牛。
这要是在这种住宅楼，你搬个马扎坐自家门口，也就只能看看电梯了。
“你们家在这个单元有一套，26楼，东户，二单元一套在16，一套在28，这会儿你妈你爸应该在26，我们刚才还上去转了转。”
“谢谢彭婶！”
方寒道了声谢，和龙雅馨进了电梯，上了26楼。
东户，方寒敲了敲门，房门打开，开门的田玲女士愣了一下，然后就是满脸惊喜：“儿子回来了，呀，馨馨也来了？”
“快进来！”
“田姐！”
方寒和龙雅馨向田玲女士打了声招呼，迈步进了门。
房间里面，老方同志和方老爷子都在，除此之外还有正在安装家具的工人。
“咱们家三套房，这套面积是最小的，我和你爸还有你爷爷以后就住这一套，先简单弄一下，这几天就要搬，剩下两套面积差不多，等会儿带你去看看，你自己挑一套，要怎么装修，买什么家具，你自己拿主意。”
田玲女士笑着给方寒介绍，同时时不时看看龙雅馨。
儿子把这位龙警官带来新房，看来是确定人选了？
对龙雅馨，田玲女士还是很满意的，人懂事、漂亮、不多嘴，还会做饭，而且是警察，也不是那种柔柔弱弱的性子。
相比起来，其他女孩子田玲女士虽然也没什么意见，全看儿子，可赵曼妮，总是有些柔弱，林欣彤嘛，年龄大了点，其他女同学，也好像不怎么懂事的样子......
“您说了算，我没意见的。”方寒笑着点头。
从小到大，方家的家境算不上太好，却也不算太差，方寒呢跟着老爷子，也不是那种大手大脚的性子，对于生活上的要求其实不算高。
就拿买车来说，方寒觉得实用就行，当然，买五菱当时是给老方同志买的，老方不要，要是方寒自己开的话，十万左右的车子也就差不多了。
现在方寒身边存款不少，三百多万，还有一副上千万的字画，现在家里又拆迁了，三套房，拆迁款，真的是不缺钱了。
.......
江州省医院，肿瘤科。
冯春林和几位医生从病房出来。
正走着，冯春林突然想起个事，回头问边上的一位主治。
“小同，之前贲门癌的那位女患者你还记得吗？”
“冯主任您说的是秦江娥，后来转去江中院的哪位？”同小波问。
“对，就是那位。”
冯春林点了点头：“没打听一下，患者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
“冯主任，这.......我也一直没来得及问。”同小波有些尴尬。
患者都走了，这谁还操心啊。
再说了，秦江娥他知道啊，贲门癌，而且已经遍布全胃，现在还活着没有都是个未知数。
“找机会问一问，方寒能让对方转院，应该是有把握的，患者的情况可是很不妙，要是真能治好，那真的算是奇迹了。”冯春林道。
“冯主任，您也说了是奇迹，这还要问，万一患者已经不在了，咱们这么问是不是有些不好？”同小波小心翼翼的道。
“委婉的打听一下，江中院那么多人，打听个消息有什么不好的，我就是好奇，患者现在怎么样了？”
“是，冯主任。”同小波应了一声，主任让打听，那就打听呗，他可不认为方寒有本事能把秦江娥治好
别说秦江娥了，郭文渊也不见得就可以吧？
第一千零七章 关于新医馆
“冼主任，您还没走？”
江枫从骨伤分区出来，正好遇到冼奋。
在机场的时候方寒说了，他们这次从米国回来的几位医生可以休息两天，江枫是在科室耽误了一会儿，闲着无聊，和小护士聊了会天才出来的。
虽然在米国的半个月并不忙，而且后几天也很悠闲，可连续两天的休假对江枫来说那也是很难的的。
对急诊科的医生来说，特别是对小医生来说，休假那是相当奢侈的事情，更何况是连续两天休假。
医院的住院医，那就是最底层的存在，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牲口使，急诊科的住院医，那就更不用说了。
快下班的时候来了患者，留下加班，该休假的时候忙不过来，留下帮忙，你还连怨言都不敢有。
有怨言可以啊，走人吧，正如所有实习生进医院的时候医教科副主任任海强给所有人说的那句话，医院永远都缺人，可缺的是人才，而不是庸才。
医院缺人，门槛却依旧很高，可即便如此，每年打破头皮想要进江中院的研究生都一大群，本科生那就更不用提了，百里挑一，千里挑一。
今年的这群实习生眼看着实习也快结束了，可能留院的，目前还没听说，方寒那一群，绝对算是留院率最高的一群了，本科生就留了五个，三个是因为方寒，五个人中方寒本人还占一个名额。
能连续休假两天，江枫是相当兴奋的。
两天时间，四十八个小时，两千八百八十分钟，十七万两千八百秒 ，想一想都觉得奢侈啊。
这么长时间，相个亲？
约一下前女友看个电影？
“刚从方主任办公室出来，准备走呢。”
冼奋笑着问：“江医生有什么安排？”
刚从米国回来，米国的情况方浩洋是相当关心的，之前查房的时候人多，方浩洋没好意思问方寒，方寒走人了，冼奋就被方浩洋拦住了。
“要不一起吃个饭？”
江枫愣了一下，他就是客气一下，什么安排？
得，既然冼主任问了，没安排也要有安排。
“免了吧。”
冼奋笑了笑，他就是随便问问，开个玩笑而已。
江枫正打算借坡下驴的答应，两个大男人吃什么饭？
要是方寒或者其他主任的话，那自然是义不容辞，冼奋.......说实话，目前在急诊科分量还是差了些。
临时的副主任，又是搞科研调研的。
科研调研方面的人才，对医院来说自然是非常珍贵的人才了。
医生们做手术，做治疗，不能闭门造车，该怎么进展，怎么提升，这些都要有专业的人才。
特别是江中院急诊科，现在可以说还在走尝试路线，冼奋这种人才那就更难得了。
可类似于冼奋这种人才，未来的路也定型了，哪怕是副主任，权利也不会太大，尊敬是要尊敬的，不能得罪，没必要太巴结。
再说了，冼奋留不留还是两回事呢。
江枫正打算借坡下驴， 就看到了秦熙姌，秦熙姌竟然也是这个时候打算走。
“秦医生！”
江枫急忙笑着喊。
秦熙姌回头看了一眼江枫：“有事？”
“秦医生，一起吃个饭？”江枫笑着邀请：“还有冼主任。”
冼奋一愣，我答应了吗？
听说有冼奋，秦熙姌就没那么冷冰冰了，委婉的拒绝：“我还有事，下次吧。”
“秦医生，要不去方医生家蹭饭去，方医生今天刚回来，肯定是大餐，我听说方阿姨的手艺那可是非常好的。”
“去方医生家？”
秦熙姌微微心动。
她还没去过方寒家呢。
“冼主任，要不要一起？”江枫笑着问冼奋。
“去方寒家蹭饭？”
冼奋笑着点头：“这个提议不错。”
去方寒家的话，冼奋还是有兴趣的。
“秦医生，要一起吗？”江枫笑呵呵的问。
“方医生家我还没去过呢，你们要去的话，我就一起。”秦熙姌点头。
“那就一起。”
江枫笑着道：“我这就给咱们叫车。”
他自己是没车的，冼奋是从燕京过来的，目前就住在医院的单身宿舍，也不需要车。
不得不说冼奋的.asxs.就比方寒当初高了不少，刚来就是副主任待遇。
方寒刚来的时候那是实习生，没工资不说，还要给人家医院交实习费，住的也是多人的宿舍，实习生专用。
当然，现在方寒要是愿意，在医院也能有单身宿舍的，不过方寒在外面已经住习惯了，离得不远，又不差钱，也就没必要了。
“坐我的车去吧。”
江枫正打算叫车，边上秦熙姌冷不丁来了一句。
江枫一愣，有些惊讶：“秦医生你有车？”
秦熙姌竟然有车，以前没怎么注意啊。
“家里的，我也很少开，上次去米国之前开来的，一直在医院停着。”
“那就坐秦医生的车。”
冼奋呵呵一笑，倒是无所谓，有车的话就比较方便了，不用叫车。
地下停车场，秦熙姌手中的钥匙一摁，一辆红色的奔驰车灯一亮。
江枫目瞪口呆：“秦医生，这是你的车子？”
秦熙姌性格是稍显内向的，并不喜欢显摆，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家里给买的，我其实很少开的。”
尼玛啊！
江枫心中哀嚎。
这车五十来万呢吧？
擦擦擦！
人家秦熙姌开的是五十来万的宝马，他五菱都没一辆，就这还打人家的主意，是不是有些不自量力？
当然，江枫的家境不算太差，家里要是帮衬一点的话，十来万的车子还是买的起的。
可问题家里两个儿子啊，不说买车，这将来结婚压力也大啊。
两个儿子，到时候一个儿子一套房，哪怕是按揭，也要上百万了吧？
买房的话家里帮衬一点还好，买车，只能靠自己了，反正江枫是不好意思找家里开口。
“冼主任，上车吧。”
秦熙姌客气的招呼冼奋。
走，上车！
冼奋倒是没有江枫那样的感概，这是在江中，要是在燕京的话，他的车也不比秦熙姌的车差，要不是低调，更好一些的也没问题的。
上了车，江枫和冼奋坐在后座。
江枫是怎么坐怎么不舒服。
这会儿心情还有些难以平复。
擦擦擦！
开的奔驰啊，五十多万的奔驰啊。
这要是十来万的车子，江枫还有点自信，他叔叔是市中医院的副院长，他爸的工作也不差，家境也过得去。
可五十来万，很伤人啊。
“江医生，用不用给方医生打个招呼？”
秦熙姌一边开着车一边问江枫。
他们这么去，三个人呢，万一方寒没准备怎么办？
“对，打个电话，咱们可不去外面吃。”冼奋笑着道。
“那我给方医生打个电话？”
江枫拿出手机。
方寒这会儿正站在五菱边上和老爷子说着话，五菱停在距离篷花村不远的一处菜市场边上。
方寒今天刚回来，龙雅馨也跟着来了，田玲女士自然要做一桌好饭的，路过菜市场的时候拉着老方同志去买菜，龙雅馨也跟着去了。
“前两天我和关教授已经在附近看了一个处地方，位置不错，地方也好，上下两层，三百来平关教授的意思是咱们买下来。”
老爷子给方寒说的是新医馆的事情。
新医馆是和关宝成合伙，就不能像以前家里诊所那样，地方太小了。
关宝成很显然是打算在江中扎根的，这个医馆就是关宝成后半辈子的产业了，因而关宝成这边是很重视的。
“需要钱吗？”方寒问老爷子。
要是买下来的话，价钱应该不低。
一般来说，同区域的商铺价格至少都是住宅房价格的两到三倍的样子。
按照老爷子所说，三百来平的话，一千多万了。
地方买下来，装修，布置，后续的一些花费依旧不是一个小数目。
“这次拆迁，咱们补偿款能有一些，关宝成的意思，他出七成，咱们出三成，股份对半分。”老爷子道。
“您老什么意思？”方寒问老爷子。
“买下来倒是可以考虑，我还能干几年，再说了，也算是给你留个家当，可咱们不能占人家小关的便宜。”老爷子呵呵笑道。
站在老爷子的角度，想法自然是和方寒不同的。
方家一脉单传，老方同志又没有学医，现在老爷子确实是给方寒攒家当呢。
方寒现在在医院虽然很不错，很出息，可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有了自家的医馆，方寒以后在医院干的不开心了，也有地方去。
以前是没条件，老爷子没念想，现在家里也有点积蓄，正好关宝成名气不小。
再说，医馆那是自家的，不仅仅方寒，方寒有了儿子呢？
那就是世代相传，医院工作再好，万一儿子像老方一样，不喜欢学医呢，也算是个营生不是？
老一辈人想事情，想的都是比较长远，也比较全民的。
而且老爷子看问题也看的透彻，要合作，就不能占关宝成的便宜，目前来说方家都算是占了关宝成便宜了，这要是还少出钱，那就是人情，人情欠上了谁来还，还不是方寒？
第一千零八章 阳痿（三更）
“您老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真要钱不够，我这边还有点。”
方寒笑了笑。
老爷子闲不住，愿意干着，他也拦不住。
和关宝成合作，也能轻松一点，真要说起来，老爷子的水平其实也就那样。
六十来岁，还很年轻，老爷子的身体硬朗，不说百岁，方寒觉得活过八十岁应该没问题的，郭文渊都八十多了，依旧精神奕奕，看上去也就像是六十来岁的老人。
作为医生，方寒并不会盲从。
什么老人年纪大了，该休息了，辛苦了一辈子了，老了要享福了云云，不能一概而论。
老人家愿意休息，那就休息，不愿意，那就找点事干，有时候习惯了忙碌，真要突然闲下来，或许身子骨却大不如前了。
就中医而言，顺其自然，才是养生之道。
老年人，干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力所能及的事情，只要不超负荷，是非常有好处的。
反之则亦然，退休综合征就是是这么来的。
退休综合征可不仅仅是思想上的病症，身体上也是。
“算了，到时候看吧。”
老爷子呵呵一笑：“实在不行，咱们就少占点股份，你那点钱还不够塞牙缝的呢，留着给我孙媳妇买礼物吧。”
方寒能有多钱？
老爷子知道方寒不是乱花钱的性子，现在在江中院待遇也算不错，可毕竟是年轻医生，一年能攒七八万都要好好攒。
有钱？
充其量十万是一大关。
这么大的事，十万块能到哪儿去？
他也就是和方寒说一说。
“我现在身边有差不多三百七十多万吧。”
方寒道：“要不我明天把卡给您，您用多少拿多少？”
“咳咳......”
老爷子突然一阵轻咳：“多少？”
三百七十多万？
自己攒了一辈子，就算是把花掉的算上，这么多年估么着也没赚这么多吧？
“我接个电话。”
正说着，电话响了，是江枫打来的。
“你们要来？”
方寒一愣，笑着道：“好，欢迎，那我让多买点菜，晚上家里吃饭。”
挂了电话，方寒对老爷子道：“爷爷，我去里面看看，晚上来几个同事，多买点菜。”
“去吧，我就在这儿等着。”
老爷子点了点头，看着方寒走远。
三百多万，这小子怎么赚的？
现在当医生这么赚钱了吗？
老爷子倒是不担心方寒走什么歪门邪道，自己的孙子他还是了解的。
手把手教大的，什么性子，什么为人，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方寒都心中有数，很省心的。
菜市场不算大，在篷花村边上好多年了，平常不仅仅村民会来菜市场买菜，就是附近的商贩、租户，平常生意还是不错的。
现在村子要搬迁，租客摊贩都换地方了，菜市场也显得萧条了不少，摆摊的商贩不到原来的一半了。
方寒进去的时候，田玲女士和龙雅馨正挑着菜，老方同志则和一位五十来岁的商贩聊着天，商贩边上还坐了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
年轻人玩着手机，也不吭声，也不说话。
“方老师，听说你们家儿子是江中院的医生？”
“是啊，那小子从小就跟着我爸学医，报考了医学院，现在在江中院上班呢。”
老方同志笑呵呵的。
虽然相比儿子，老方同志更爱女儿一些，可儿子毕竟是自家儿子，亲生的。
再加上方寒现在出息，老方同志也是倍有面子，出门在外有人提起儿子，老方同志也乐意多聊一聊。
“那方老师能不能回去帮我问问，看看你儿子认不认识江中院比较厉害的中医？”
说着话，摊贩还挑了几个西红柿装在袋子里递给方悦年：“方老师，一点心意，不要介意。”
“你看你，聊个天，问个事，不至于。”
老方同志推了回去，问：“是你们家谁生病了还是？”
“您拿着吧。”
老板笑着道：“我知道，你们篷花村现在人人都是百万富翁，也不差我这点西红柿，一点心意。”
说着强行把袋子塞进老方手中，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低声道：“我家的小子。”
方悦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老板的儿子，看上去不像有什么病啊。
“行，我回去帮你问问。”
不管怎么说，顺嘴一问的事情。
菜市场的老板大都是十多年的老熟人了，又不算多大的事。
正说着，方寒已经走进来了，远远的招呼：“爸！”
“我儿子来了。”
老方同志笑呵呵的道。
“呀，这就是您儿子，真是一表人才。”
老板笑呵呵的，方老师人家的儿子长的是真俊啊，自家儿子要是有人家一半，自己也就不操心了。
方悦年呵呵笑着，向方寒招手：“小寒，来！”
方寒走过去，方悦年笑着给方寒介绍：“这位是袁老板，你叫袁伯伯。”
“袁伯伯。”方寒礼貌的道。
“客气了，客气了。”
袁老板笑呵呵的道：“什么伯伯不伯伯的，叫我老袁就行。”
方寒笑了笑，对方悦年道：“我去和我妈说点事。”
说着，方寒准备走，方悦年一把拉住，稍微走远了两步，轻声给方寒说了一下情况。
方寒什么水平，医术如何，老方同志不是很清楚，只是传达了一下，在人家老板面前，也算是让人看着，意思是你交代的事我办了......
听老方说罢，方寒也下意识的向老板边上的年轻人看去。
年轻人一直低头玩手机，老板和老方同志说话的时候年轻人也没怎么抬头。
方寒就走了过去，凑到年轻人边上看了一眼手机。
“袁大哥也看小说？”
年轻人正在用手机看小说。
“嗯！”
年轻人也不抬头，继续很认真的看着。
“什么小说？”
方寒笑着问：“我也喜欢看，最近都书荒了，给我推荐几本？”
袁老板在边上道：“人家方医生问你呢，你怎么头也不抬，一点礼貌都没有，亏人家方医生还叫你袁大哥。”
“我乱看的。”
袁明明摁了手机，抬起头来，勉强的向方寒笑了笑：“我就是打发时间。”
趁着对方抬头说话的时候，方寒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对方。
脸色微微泛白，应该是身体比较虚，精神不佳，眼中无神......
袁明明只是抬头和方寒说了两句话，又低下头去看书。
“方医生，我儿子性子比较内向，不怎么爱说话，你不要介意。”
“哪能呢，我就喜欢袁大哥这样的性子，当朋友靠谱。”
方寒笑了笑，对袁老板道：“袁伯伯，借一步说话？”
老板跟着方寒走远了几步，这才问：“方医生，你是看出了什么？”
袁老板也没指望方寒能看出什么，这么问只是客套。
篷花村不少人都知道方寒在江中院上班，冲着大医院医生这个身份，不少人见了方寒都客气，可要说大家对方寒了解多少，那就不好说了。
方寒毕竟年轻，不少人并不觉得方寒本人有多厉害，哪怕比较天才，那也是年轻圈子。
袁老板也就是客套的一问。
方寒不答反问：“袁老板，袁大哥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事？”
袁老板一愣。
方寒提醒道：“什么不开心的事，影响比较大的那种。”
袁老板这就明白了，脸上顿时有了吃惊之色：“方医生，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说着不等方寒回答，他就道：“我也不瞒你，我儿子也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从小到大学习都很好，虽然性格内向，却也不是现在这样子完全沉默寡言.......”
说着袁老板把事情说了一遍。
其实说出来都有些难以启齿，不过关系到儿子的病，袁老板也就不隐瞒。
袁明明比方寒大一岁，也比方寒早毕业两年，是江州交大的毕业生，211的高材生，毕业之后工作也不错，袁老板也引以为荣。
袁明明上学的时候在学校里有个女朋友，两个人是大二的时候就好上的，感情非常好，一直到毕业，一起找工作，原本是等着工作攒钱买房，然后结婚过一辈子的。
后面的事也就是非常狗血的桥断了。
学校的学生毕业之后进入社会，感受到和学校截然不同的生活，有了攀比，有了压力......
女朋友背着袁明明跟了一位有钱人，还被袁明明撞到了当场。
那次事之后，袁明明工作也丢了，人也变了，整天不怎么说话，袁老板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这种事，他也只能开导，希望时间能愈合儿子的伤口。
“那件事差不多都过去两年了，方医生你也能看出来？”袁老板很是吃惊。
方寒不提，他都想不起来，毕竟不是什么开心事，他们一家人都是选择性的遗忘。
“万事皆有因，袁大哥的病也是那次事情之后得的吧？”
袁老板连连点头：“方医生你真是神啊，可不就是那次之后吗？”
“事情过去大半年，明明虽然不怎么喜欢说话，可看上去倒是好了些，我们就劝他出去找工作，再找个女朋友，这才知道他竟然不ju了.......”
"原来是阳1痿。"
方寒总算明白袁明明是什么病了，他是看出对方肝气郁结，心气不舒，可究竟什么症状他却不知道，肝气郁结，心气不舒是因，会造成的症状也很多，没有细问，没有诊脉，是不好随便下结论的。
：三更，有书友建议我把更新时间固定一下，实话实说，不是我不固定，是码字不由人，我每天都是很早就准备，剧情顺就更新早，更新多，卡文就晚一点，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更新时间基本都是下午六点以后这样子.....还有，我每章三千字，三更比很多四更的字数都多......
第一千零九章 而已
“方医生！”
袁老板的态度比起之前又客气了几分：“既然方医生能看出我儿子的病，不知道能不能治？”
说着不等方寒说话，袁老板就叹道：“我们家也就这么一个小子，农村人，家里不富裕，儿子从小也争气，考上了大学，全村都跟着高兴啊，可谁知道.......”
袁老板连连叹息：“都是我这当爹的没用，也不能给儿子什么支持，别人家孩子买车的买车，买房的买房，我却帮不上大忙，眼下又得了这样的病，还不敢声张，这要是传出去，哪怕是治好了，谁家的闺女放心跟？”
类似于这方面的疾病，自古都算是隐疾，确实是不好声张的。
这几年还好，前十多年，很多人得了这样的病，都不好意思去大医院的，很多都是找一些小诊所，黑医馆，或者问偏方。
哪怕是这几年，这样的病那也是羞于启齿的。
阳痿，传出去多没面子。
没结婚的年轻人，那就更不好声张了，正如袁老板所说，哪怕是治好了，别人女孩子可能都要介意，是真好了还是假好了，会不会再犯？
哪怕不会再犯，是不是银样镴枪头？
这年头的女孩子可不像以前，什么都不懂。
什么大小了，长短了，持久了,,,,,,,
“之前没找医生看过？”方寒问。
“看过。”
袁老板道：“去过市里的几家大医院，也去过江中院，吃过药，可就是不见好。”
“这样，改天袁老板把之前治疗的一些资料整理一下给我，我看看再说。”
袁明明的这个病，方寒其实已经心中有数了，要说开方，现在其实也能开，不过谨慎起见，他还是决定再看一看情况。
相对来说，袁明明这种病，是很容易让患者丧失信心的。
袁明明的这个病，病因是情志所伤，女朋友出1轨，伤心欲绝，郁郁寡款，这才导致肝气郁结，心气不舒。
从刚才袁老板的一些信息，方寒也能判断出来，袁明明的这个病时间不短了，一年多近两年了，这么长时间，袁明明没有去上班，而是跟着父亲在菜市场消沉，也不帮忙，沉浸在小说世界。
这么长时间，从袁明明的状态依旧能看出来，他还没有从原本的打击中走出来。
当然，现在的消沉一部分和之前的打击有关系，一部分也和这个病症有关系。
有句话怎么说来的，想要忘记前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开始一段新的感情，袁明明的这个病不好，他自己就没有信心，也不可能开始新的感情，原本的伤情就始终走不出来。
再加上患病时间不短了。
这样的患者，缺乏信心，因而给这样的患者治疗，一定要慎之又慎，尽可能的了解清楚各种情况，最好做到不出手则已，出手就要见效。
袁明明这么长时间，也看过不少医生，方寒为了稳妥，所以参照一下之前医生们治疗的方子，避免用方无效。
倘若用方无效，他倒是可以再次调整方剂，可患者就不一定会继续信任他了。
"好，好的。"
袁老板连连点头，道：“那我到时候把东西送去医院？”
“我这两天休假，袁老板要是这两天能找到，就送到家里来。”方寒笑着道。
这个病，真要说严重，对患者本人来说，自然是相当严重的，说句大实话，男人活在世上，要是没有了这方面的功能，和太监又有什么区别？
说一句了无生趣也不为过......
可要说严重，其实也不算什么大病，病因明确，用药对症，恢复起来并不算多难。
“那好，那我明天给您送过去。”
袁老板已经用上了敬语。
方寒这边和袁老板说着话，田玲女士和龙雅馨已经买好了菜，两个人走了过来。
“小寒，你怎么来了？”田玲女士笑着问。
“对了，等会儿来几个同事，还要多买点菜才行。”方寒道。
边上的袁老板一听，急忙道：“还缺些什么，就在我这边拿吧，我这边就是没有肉，蔬菜还是比较齐全的。”
菜市场摊贩不少，卖蔬菜的自然不止卖一种，袁老板这边蔬菜种类确实不少，当然，买菜的客人往往也都喜欢挑，这家买一点，哪家买一点，一方面挑个新鲜，一方面挑个实惠。
肉、鱼之类的其实够用了，田玲女士也就再挑了一点蔬菜，袁老板硬是没要钱。
临走的时候，袁老板一直把方寒一家人送出菜市场。
告别的时候，方寒回头轻声对袁老板道：“袁伯伯，袁大哥这个情况想要尽快恢复，心态还是要调整过来，让找个工作先上班吧，这个状态可不行。”
袁老板叹着气：“谁说不是呢，我也劝了好多次，你袁大哥其实也不是那种不听话的性子，也出门面试过，可......面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方寒微微沉吟。
以袁明明这个状态，面试失败倒是不稀罕。
江州交大的毕业生，名牌大学了，找工作不难找，可人家面试官看着你无精打采，问几句你都回答不上来，这种人别说江州交大，就是燕大，估么着也够呛。
“您多劝一劝吧。”
方寒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心病还需心药医，袁明明的心结解不开，这找工作就是老大难。
“小寒，那袁老板的儿子是什么病啊？”
离开菜市场，方悦年就好奇的问方寒。
“没事，小病。”方寒随意的敷衍。
患者的病情那可是**，当医生的一定要为患者保密，这是规矩。
相对于其他职业，医生这个职业是相当特殊的，医患关系，说远吧，其实挺远的，素不相识，没有交情，可要说远吧，其实又是非常密切的。
在医生面前，患者是没有多少秘密可言的。
想要治病，就要对医生直言不讳，牵扯到病情方面的东西，那是半点都瞒不得，可这有些秘密却是患者不能对外人道的，亦或者都不能对亲人道的。
什么丈夫不在怀孕了，什么阳痿了，女人比较**的病症了等等。
有些**传出去，不仅仅是会家破，有可能还是会人亡的。
就比如之前在妇产科，女护士好心给丈夫提醒，你妻子为了生孩子多不容易，流产了多次，子1宫内膜已经相当薄了，还冒着危险给你生孩子云云。
原本是好心，可一句话出去，差点没让人家两口子离婚，妻子刚生了孩子，丈夫气呼呼的走人，这就是好心办坏事了。
除了这方面，如果医生们不能帮助患者保密，诸如此类的事件过多，那么就会造成医患关系的隔阂，以后患者看病，谁还敢说真话？
都藏着掖着，这样也会给医生治疗带来相当大的难度，同时也会给患者带来相当严重的后果。
方悦年也就是顺嘴一问，方寒敷衍，他也就不多问了，老爷子开了几十年诊所了，老方同志虽然没行医，有些事还是知道的。
五菱在家门口停稳，一家人下了车，龙雅馨和田玲女士上去做饭，方寒则和老爷子坐在院子聊天，老方同志一直是被排斥在圈子之外的，自己在客厅看电视。
红色的奔驰缓缓驶进了篷花村。
江枫和秦熙姌都是第一次来方寒家，找李小飞要的地址，按着导航来的。
“这就是篷花村了吧？”
秦熙姌有些不确定。
“应该就是了，找个人问问吧。”
江枫看着外面：“这村子人好少啊，周边也没什么店铺.......”
村子到了，可具体哪一家，他们却不知道。
“给方寒打电话。”冼奋道。
江枫有些不好意思，给方医生打电话，让方医生出来接人？
下属拜访上司，哪能这么不懂规矩。
正犹豫着，边上过来两个年轻人，江枫急忙喊：“嗨，哥们。”
年轻人走上前，看到红色的奔驰也不意外，也不羡慕，虽然穿着一般，可自有一种拆迁大户的骄傲。
“什么事？”
“麻烦问一下，方寒方医生家怎么走？”江枫问。
“你们找方寒？”其中一个年轻人上下看着江枫，又往里面看了看冼奋：“你们找方寒什么事？”
另一个人也道：“是来求医的吧，方氏医馆这一阵关门了，要换地方了。”
“换地方，为什么？”
江枫有些好奇。
“我们篷花村拆迁了。”
早说话的青年回头伸手一指，很是有些我拆迁我骄傲的意味：“看到了没有，现在村子里都没多少人了。”
“拆迁了？”
江枫一愣：“那方医生搬家了没有？”
“暂时应该还没有，你们看病的话还是过一阵再打听吧。”
“我们不看病，我们是江中院的医生，方医生的同事。”江枫急忙解释。
“原来是方寒的同事啊。”
两个人顿时和气了不少，伸手一指：“呶，那边那个巷子，进去就是，方寒如果在家，门口有一辆五菱，你们能看得到。”
“谢谢。”江枫笑着道谢。
“不客气。”
青年人随意的摆了摆手，一个人还摸出一盒软中华来，给江枫派烟。
“不好意思，我不抽烟。”
江枫笑着拒绝，同时看着对方的烟盒，有些好奇的问：“你们村这次拆迁，补偿款不少吧？”
“也不算太多，平均每家也就是两三套房，几百万的补偿款而已.......”
江枫张了张嘴，两三套房，几百万的补偿款，还“而已”......
:更新晚了，见谅....
第一千一十章 一窝豪
“秦医生，咱们江中现在的房价是多少？”
江枫问正在开车的秦熙姌。
“好像是三万多吧......”秦熙姌不明所以，很是认真的回答。
“三万多......”
江枫掰着手指头算着，一套一百平的房子就是三百多万，三套.......
"冼主任，三套是多钱来的？"
“怎么也上千万了。”冼奋瞥了江枫一眼，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上千万？”
江枫又掰着手指头算：“我现在是住院医，每月差不多能拿七千多，好一点能拿八千，就算八千，一年是九万六，估么着我这住院医还要干几年，到了主治，每月拿一万多一点，副主任就算一万五.......”
算着算着江枫就绝望了。
不说现在每月七八千了，就按照每月一万五计算，一年十八万，十年一百八十万，这就是干到退休，自己这辈子也赚不到上千万.......
“行了，别算了。”
奔驰车已经停下了，停在了五菱后面，方寒的五菱并不独特，可车牌号秦熙姌早就记熟了。
进了门，方寒就坐在院子，和老爷子说着话，看到三个人进来，急忙起身招呼。
“方医生！”
江枫和秦熙姌很客气，他们和冼奋不能比。
“这是我爷爷！”方寒给三个人介绍。
“方爷爷好。”
三个人急忙招呼，冼奋也是相当客气的。
来了江中院有一阵了，冼奋也听江中院一些医生说了，方寒一身的本事基本上都是跟着自己的爷爷学的，这位老爷子那可是隐藏在民间的国医大师啊。
随着方寒的名气越大，老爷子现在也是水涨船高，诸如此类的误会也越来越多。
方寒也不解释，他的金手指明明是系统，别人非要误认为是老爷子，那也没办法，而且，相对来说，老爷子比较让人容易接受一些。
“都坐吧，别客气。”
老爷子笑呵呵的招呼着。
老爷子是比较爱热闹的性子，有比较好面子，就喜欢人来家里坐，方寒的同事能来，他是相当高兴的。
“方医生，刚进村的时候遇到几个人，听说你们村要拆迁了？”
几个人喝着茶，随意的说着话，江枫就问起了刚才听到的消息。
“对，这一阵应该就要搬了。”方寒点了点头。
“方医生，你们家这么大，分了好几套房子吧？”
“没多少，也就三套。”方寒回答的比较随意。
“也就？”
江枫不想说话了，自己这是找虐呢，刚才在村口遇到个“而已”，现在又来个“也就”......
自己家怎么就没在篷花村呢？
要不然也不会看到人家秦医生的奔驰就感觉到差距了......
江枫觉得自己今天就不该来，太扎心了。
原本想着，来方寒家转转，正好是个借口，秦熙姌肯定会来的，他可是知道龙雅馨也来了方寒家，这在方寒家吃个饭，聊会天，最好找借口出去再唱个歌什么的，那也就天黑了。
方医生和龙警官自然是一对，冼主任总不好意思和自己争什么吧，到时候那么晚了，自己趁机送一送秦医生，不说开个房什么的，那有些不现实，就是送一送，路上说说话，这关系也能近一步吧。
谁知道还没出医院，就给了他一个迎头痛击，五十来万的奔驰.......
真的是让人兴不起任何的念头了。
这年头，穷是原罪。
两个人都穷好歹还能给自己找点借口什么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我现在虽然穷，但我会努力云云。
可这一开始就和人家女孩子有差距......
当然，江枫倒是不介意当小白脸，可也没有当小白脸的潜质啊，长相要是有方医生一小半，他也能有点自信。
“三套房！”
冼奋笑骂道：“真是狗大户，我们家在燕京也才两套房子......”
“咳咳！”
江枫一阵咳嗽，他么的，不想说话了被扎心了。
这么一看，现场四个人，嗯，老爷子不算，现场四个人，就他最苦逼。
罢了，不做他想了。
既然来了，熬着吃个饭，唱歌什么的就免了，要不明天不休假了，回去上班？
“吃饭了！”
几个人聊了一阵，楼上就传来田玲女士的声音。
“吃饭了。”
方寒笑着招呼几个人上楼。
二楼的面积并不小，餐厅很宽大。
篷花村以前那就是江中市的边缘，正儿八经的农村，村子里的房子那都是自建房，房屋大小，好坏，那都是取决于自家财力的。
有钱了，要大一点的庄基，盖好一些，没钱了，那就小一点的庄基，盖差一些。
有老爷子的医馆，没方寒那会儿，方家的家境还是过得去的。
“叔叔，阿姨！”
三个人上了楼，很是客气的向田玲女士和老方同志打招呼。
“都坐吧，马上开饭。”
田玲女士笑呵呵的招呼。
田玲女士是不怎么喜欢别人把她叫老，方寒和方甜平常那都是田姐田姐的招呼，来了外人，田玲女士倒也不会真的计较什么称呼。
“都坐吧。”
老方同志也笑着招呼，和老爷子还有几个人依次落座。
“田姐，汤差不多了吗，火可以调小一些吗？”厨房传来龙雅馨的声音。
“差不多了，关小一些。”
田玲女士说着进了厨房，和龙雅馨向外面端菜。
“真的是龙警官？”
江枫一愣，刚才听着有人喊田姐，他还以为是方寒的小姨也在呢，怎么是龙警官。
“田姐，我来吧。”
秦熙姌眼睛一亮，难道龙警官其实是方医生的长辈，并不是什么女朋友？
正想着，方寒笑着迎了上去，也帮着端菜。
秦熙姌的眼神瞬间暗淡，方寒也称呼田姐，这么说这是人家自家人的爱称？
“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田玲女士笑着招呼，同时拉开边上一个空椅子：“馨馨，坐这儿，你也吃吧，剩下的我来。”
“田姐，您先吃，我来吧。”龙雅馨客套道。
“行了，就剩下汤了，我最后调调味，马上好。”田玲女士把龙雅馨拉到座位上坐下。
“这是真的儿媳妇了.......”
秦熙姌瞬间觉得失落，龙雅馨都征服了未来婆婆了，自己看来是真的没希望了呢。
“嗯，好吃！”
边上传来江枫的声音。
刚才在院子，这小子还有些小失落，备受打击，这会儿又恢复了本性。
“好吃就多吃点。”田玲女士端着汤出来了。
“嗯，味道真好。”
冼奋也禁不住赞道。
田玲女士的手艺那是真的没的说的，滨江大酒店的太子爷张大少那都是赞不绝口，信誓旦旦的评价田玲女士的手艺在他们七星级酒店的大厨之上，那可不是虚言。
田玲女士爱美，做饭并不多，也不喜好做饭，会的菜也不算太多，要不然，就这一手，开个饭店，那绝对是日进斗金。
吃过晚饭，一群人到了楼下的院子，方寒正打算泡茶，大家在院子聊一会儿，彭东海笑呵呵的进来了。
“小寒啊，呀，这么多朋友。”
“彭大哥。”
方寒笑着招呼。
“不用客气。”
彭东海笑着上前：“江医生，我们见过，这两位也是江中院的医生？”
“这位是我们冼主任，这位是秦医生。”江枫给彭东海介绍，他是知道彭东海的，方寒的邻居。
“彭大哥吃过饭了吗？”方寒笑着问。
“吃过了，在外面吃的，刚回来。”
彭东海笑着道：“知道你在家，过来转转，晚上没事的话，要不一起去唱个歌？”
说着不等方寒说话，彭东海就自来熟的招呼道：“冼主任，江医生，秦医生......”
“彭大哥邀请，大家要是没事，要不就一起去吧？”方寒笑着道。
彭东海为人不错，又是邻居，方寒倒是不介意和彭东海多来往，类似于村里的一些混子，虽然是同村，方寒也只是和对方面面上的交情。
“那就去吧？”冼奋笑着道。
“嗯，我没意见的。”秦熙姌点了点头。
“那就去吧。”江枫缓缓开口，原本已经取消的计划，怎么就又归回原来的轨迹了呢？
方寒的邻居，有一位拆迁土豪，开的好像是宝马，原本就有钱，现在更有钱了......
“那就走吧。”
彭东海笑着招呼，同时趁机走到方寒边上，趁着其他人不注意，低声道：“小寒，要不把张总也喊上，人多热闹。”
方寒一愣，张总？
“滨江的张总。”
彭东海还以为方寒认识的张总很多，又低声提醒了一句。
原来是张小权......
方寒这才恍然，张小权是滨江的大少，他倒是知道，这冷不丁来一句张总，还真让人有些发懵。
“行吧，我给张小权打个电话。”
方寒也没拒绝，彭东海让把张小权叫上，想来是有事，这是让他帮忙搭线呢。
彭东海在方寒面前，那是真不敢有心眼，低声解释：“滨江在东郊又开了一家酒店，我看看能不揽点活干，你放心，我一定公平竞标，就是我的公司小，没资格，质量方面绝对没问题。”
第一千零一十一章 这就是传承
米国。
巴尔的摩，普霍金斯医院。
上午七点半，索利斯就接到了院长罗兰德的电话，通知他八点钟准时参加医院的高层会议。
索利斯走进会议室的时候，会议室竟然已经坐满了人。
不大的会议室，圆形桌，边上做的都是普霍金斯医院的董事，议事会议员，会长，是普霍金斯医院的真正高层，不，准确的说是普霍金斯医院的真正高层。
普霍金斯医院的院长罗兰德在这样的场合都算不上靠前的。
看到医院的诸多大人物，索利斯下意识的看了看时间。
接到电话的时候是七点半，为了避免迟到，索利斯特意早来了十分钟，现在才七点五十。
没错，确认过时间，确实是七点五十。
“索利斯医生，这边坐吧。”
罗兰德笑着招呼。
索利斯急忙走过去，在索利斯边上落座。
作为心脏外科的专家，索利斯在普霍金斯医院的地位不低，可在即便如此，像今天这样高规格的会议对索利斯来说却是第一次。
“人都到齐了，现在开始开会，今天的议题只有一个，就是和华夏江州省中医医院的合作。”
“这个议题之前我们其实都商议过了，当时多数人是赞成的，今天再次商议，我们要具体到合作的条款......”
"会长先生！"
罗兰德首先发表自己的看法：“前几天方寒来我们普霍金斯医院，亲自治疗的患者总共二十三位，现在除了一位肝癌患者还在治疗中，其他患者均已康复出院........”
"所有患者的恢复情况，和详细检查数据我也已经递交上去了，从疗效来看，中医的疗效是有目共睹的，是非常值得我们重视的，，目前我们普霍金斯医院包括普霍金斯医学院在科研方面的进展已经陷入了瓶颈期，我想和华夏中医的合作研究，极有可能给我们带来新的方向和新的突破。"
“罗兰德院长说的不错，我们不能忽视中医的治疗效果，二十三位患者，全部康复，几乎没有什么后遗症，这简直就是奇迹。”
随着罗兰德开口，其他一员也都纷纷发表属于自己的看法。
“那么具体的合作呢？”
主持会议的会长先生道：“之前方寒不辞而别，是不是对我们普霍金斯医院不满，这次的合作是不是会顺利？”
“会长先生，我想您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们虽然有和华夏中医合作的必要，可华夏的医院却也有和我们合作的必要，我们普霍金斯医院愿意和他们合作，这是他们的荣幸。”
有人还保持着属于自己的傲慢。
“会长先生......”
索利斯突然插了一句嘴：“我能不能说句话。”
“索利斯医生有什么看法，尽管说，这次的合作还是要以索利斯医生为主导。”会长直言不讳。
就合作而言，自然是找更为熟悉方寒的人来谈判比较好，不存在私人关系，最主要的是要做到了解。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谈判之前，首先要了解对手的性格，喜好，弱点等等，这样才能争取到更为有利的条件。
单从这方面而言，可方寒接触了两个多月的索利斯很显然是最佳人选。
“会长先生，我说一个消息，据我所知，华人会的司怀中司先生好像有向江州省中医院捐赠的意向，也是关于中医研究方面的，而且有可能会促成华盛顿医院和江中院的合作。”
索利斯话音落下，会场顿时为之一静。
会长也豁然起身：“索利斯医生，你的消息可靠吗？”
要说之前，在坐的不少人都对合作不是很担心，他们是看重中医的疗效，有意和江中院合作，可江中院也是希望和他们合作的，正如刚才某位所说，他们普霍金斯医院能和华夏的医院合作，那是他们的荣幸。
这个倒不是米国人真的很傲慢，而是事实造就的。
在很多合作上，不管是商业还是医疗，米国公司集团和华夏公司的合作，米国这边总是占据主导的，技术的领先就造就了他们的优势。
而且就目前而言，普霍金斯医院也是江中院唯一的选择，准确的说是最佳的选择。
可索利斯这个消息出来，那就不同了，江中院等于有了第二个选择，华盛顿医院。
和国内的医院相同，米国的大医院也是存在竞争的，而且作为私立医院，米国各大医院的竞争要比国内医院的竞争更为激烈和可怕。
倘若江中院和华盛顿医院合作，那么他们普霍金斯医院就要靠边站了，再如果，出了成果，他们普霍金斯医院搞不好就要在某些方面落后......
"会长先生，消息绝对可靠，司先生确实有意向。"
索利斯道：“为了追踪患者的预后情况，我昨天和哈维医生亲自去过司家，这一点哈维医生可以证明。”
“诸位......”
会长看向众人：“大家听到了吗，那么现在大家还觉得我们普霍金斯医院是唯一的选择吗？”
.......
司家。
司怀中来到餐厅，司念华已经到了，看到司怀中到来，司念华急忙起身：“爷爷！”
“坐吧！”
司怀中笑了笑，在司念华对面坐下，笑着道：“看上去彻底痊愈了！”
“是，我现在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不适了，胃口也好，昨天下午还打了一会儿高尔夫。”司念华笑着道。
“虽然痊愈了，还是要注意，方医生交代了，三个月之内最好不要剧烈运动。”
“爷爷，我知道，也就半个小时。”
司念华道：“方医生的医术真的很高明，我真的没想到我会康复的这么快。”
“是啊，确实很高明。”
司怀中点着头：“华夏的中医确实有独到之处，只是我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也这么厉害，看来祖国确实繁荣昌盛了。”
“爷爷，中医真的那么厉害？”
“你不是感受到了吗，这次就是中医救了你的命。”
司念华问：“既然中医那么厉害，为什么偏安一隅，世界认可度并不高，而且我听说国内的中医境遇也不是很好。”
司怀中微微沉吟：“中医就像是华夏的文化一样，对个人的要求非常高，华夏那么多人，同样接受教育，可对华夏文化真正有研究的，研究透彻的又有几位？”
“中医也是如此，了解一点皮毛和精通差距太大了，入门容易，精通太难，有的中医医生，你甚至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可有的中医医生，你却会忍不住去佩服，去敬仰，顶尖的名医就像是华夏的圣人大儒一样，万千读书人中才能走出一位。”
说着司怀中呵呵一笑：“可笑的很多人不了解中医，不了解华夏，总是用自己的认识去评判，何其可笑。”
“爷爷，您好像并没有去过华夏几次。”司念华很好奇。
“是啊，我是没去过几次，可我一直在了解他，关注他，就像是远方的子女，虽然身在他乡，却依旧操心着母亲的健康一样，时时关注，时时了解。”
说着司怀中看向司念华，谆谆告诫：“念华，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我们在米国住多久，住几代，我们身上流着的也是华夏人的血，我们也是炎黄子孙，要引以为荣。”
司念华微微点头：“爷爷，我知道了。”
司怀中呵呵一笑：“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我不强求，不过有些时候，下结论之前先去了解，不要道听途说，这一次你亲身经历，也明白中医的神奇。”
“是的。”
司念华点头：“方医生是个让人敬佩的人，中医也是神奇的医学。”
说着，司念华问：“爷爷，您打算投资江中院，是真的吗？”
“不是投资，是捐赠，为了感谢中医对你的救命之恩，也为了祖国的中医。”司怀中笑着点头。
“您还打算促成华盛顿医院和江中院的合作？”
司怀中呵呵一笑：“合作，谈何容易，华盛顿医院和普霍金斯不同，普霍金斯医院对中医已经有所了解，方医生也去过普霍金斯，我不过是帮方医生一点小忙罢了。”
“您是再给普霍金斯医院制造压力？”
司念华明白了。
“算是吧。”
司怀中点了点头：“举手之劳，希望能帮到方医生。”
说着，司怀中看向自己的孙子，笑呵呵的道：“念华，我打算捐赠五千万美金给江中院，用于江中院和普霍金斯医院的研究项目，到时候你替爷爷去国内走一趟，如何？”
“我很乐意，爷爷。”
司念华道：“我也想去看看您所说的华夏，顺便看看方医生。”
“呵呵。”
司怀中微微一笑：“我想你会喜欢上那个地方的，或许它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完美，可它包容万物，会给人温暖。”
说着，司怀中缓缓站起身来，看向华夏方向。
儿时的记忆在脑海闪现，他第一次去华夏，还是五六十年前，那是他跟随他的爷爷去的，当时他的爷爷也是这么告诉他的，今天他又告诉自己的孙子。
这就是传承，华夏人的传承，代代相传......
第一千零一十二章
“小寒，你和龙警官坐我的车吧，你就不开车了。”
方家门口，一辆五菱，一辆红色奔驰，隔壁是彭东海的宝马，三辆车，六个人。
“我还是开着吧，方便。”
方寒想了想，晚上还要送龙雅馨的，开着车方便一些，当然，彭东海肯定是很乐意送龙雅馨的，然后再和方寒回篷花村的，不过方寒是那种能不麻烦别人就不麻烦别人的性子。
没车的话是另一说，既然有，那就开着呗。
“行，那就开着。”彭东海从善如流，方寒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方医生，您的车是不是该换了？”
江枫笑着道：“您现在可是土豪了，骨伤科的陈医生是陈百万，您现在可是方千万了。”
“方千万多没逼格，依我看应该叫方千金！”
冼奋笑着插嘴。
“兴兴，别闹。”方寒缓缓开口。
冼奋张了张嘴，算了，自己还是老实点吧。
“兴兴？”
江枫一愣，下意识看向冼奋，兴兴是什么鬼？
两人之间的昵称？
“方寒，过两天上班把江医生调给我吧，我这边也需要个人打下手，我觉得江医生就不错。”
冼奋笑呵呵的看着江枫，给了江枫一个我很看好你的眼神。
“冼主任，您上车，您上车，我给您开车门。”江枫急忙赔笑。
惹不起，都惹不起啊，今天自己真不该来。
方医生惹不起，冼主任也惹不起，秦医生同样惹不起。
在医院是最底层，出了门还是最底层。
江枫那个郁闷，自己不管怎么说也是院二代吧，有个当副院长的叔叔，怎么就混成这个样子呢。
“江医生，真不跟着我？”冼奋笑呵呵的上了车，丫丫的，老子治不了方寒，还治不了你了？
“冼主任，我也想跟着您学习，这不正在学正骨，还没出师呢吗，不能半途而废。”
江枫陪着笑。
冼奋是副主任，博士生，要是临床医生，跟着冼奋学习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可问题冼奋是搞科研的，目前在急诊科定位也是这方面的，而且以急诊科的状况，冼奋很显然是这方面主管了。
江枫又不懂科研调研方面的，跟着冼奋，那不是做吗？
当医生，最怕的就是一开始什么都想学，到最后什么也学不会，也学不精。
作为新人，第一点就是先找对自己对口的方向，然后去学习。
来了骨伤分区一年多了，江枫也算是吃够了心大的亏了，什么都想学，现在什么也没学出来，现在跟着翟甲鵬，正骨一定要学出来才行。
骨科大夫是医生里面最赚钱的，再加上骨伤分区正骨水平最高的其实是方寒，要是能学出来，将来就有机会跟着方寒学。
要是能把方寒的本事学个两三成，江枫自问也可以在江中市骨伤领域有一席之地了。
.......
歌神ktv。
彭东海选的地方。
晚上这会儿，正是一些酒吧ktv，迪吧等娱乐场所上客的时候，歌神门口宽大的停车场车子停的是密密麻麻。
歌神在江中市也算是档次比较高的ktv了。停车场的豪车不少，什么宝马、奔驰之流在这儿很常见。
江平开着一辆白色的宾利，副驾驶上坐着一位二十六七岁的美女。
“大晚上的，唱什么歌啊，吵吵闹闹的，这么多车，停车位都没一个。”
江平开着白色的宾利进了停车场，慢慢悠悠的找着车位。
ktv这种单一的娱乐场所，要说档次高，也高不到什么地方去，说穿了也就是个唱歌的地方。
江平平常都是很少来这种地方的。
“同学聚会，让你陪我委屈你了？”美女顿时就有些不悦。
“不委屈，不委屈。”
江平陪着笑，女孩子，还是要哄的。
“车位，那边有个车位。”
说着话，美女也给江平四处看着，不远处，正好有两个空位，一辆宝马车正打算停车呢。
“看到了！”
江平开着车，慢慢靠近车位，只是等到宾利车靠近，宝马还横靠在两个车位边上，一点挪动的意思都没有。
“哥们，停不停车？”
江平摇下车窗，这人什么毛病，车子拦在这儿，不停也不走。
“后面还有车，重新找位子吧。”
彭东海坐在驾驶位，车窗开着，一边等着方寒，一边抽着烟。
“你这人怎么这样？”江平边上的美女气呼呼的道：“先来后到，还有占车位的？”
“问题我们的车已经到了，你后面就是，前面开，别挡路啊。”
美女回头，一辆银白色的五菱跟在她们家宾利后面。
“那也叫车？”美女气的不轻。
“那不叫车，叫飞机？”
彭东海也不是好脾气，他早来一步，正好有空车位，方寒五菱也到了，占个车位怎么了？
对方要好说话，那就好好说，不好说话，大家就别好好说，谁怕谁？
开宾利了不起？
五菱不叫车叫什么？
“行了，少说两句。”
江平已经看到前面有一辆车离去了，又有了空位，急忙开着车往前。
“什么玩意？”
美女依旧气呼呼的：“开个五菱，了不起？”
“行了，这不有车位了吗？”
江平把宾利挺好，拿着手机钱包下了车。
“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这么牛，开个五菱，还让宝马占车位。”
美女下了车气呼呼的，还打算过去找茬，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开了过来，路过宾利的时候突然停下了，美女差点没撞上去。
“江平！”
张小权摇下车窗，笑呵呵的看向江平：“你这腿好了？”
“我说谁这么牛气，开着迈巴赫来这种地方，原来是张少。”江平看到是张小权，顿时有些尴尬。
春节的时候自己还去过龙家，现在却找了新的女朋友，遇到张小权，着实有些丢人。
“江平，你朋友？”
美女急忙问，看到迈巴赫，她就愣了一下，没想到江平还认识。
瞧瞧，这才叫车嘛。
“这是滨江集团的张少。”江平干笑着给美女介绍。
“女朋友？”张小权打量了美女一眼，笑着问江平。
“算是吧。”江平点头。
“什么叫算是？”美女不乐意了。
“就是。”江平苦笑。
刚认识的时候他觉得美女还行，怎么越相处越觉得......不怎么舒服了。
“张少怎么来这种地方了？”
江平笑着道：“这地方可不符合张少的身份。”
“你能来，我不能来？”
张小权笑着伸手一指：“你看哪儿。”
五菱车上，方寒和龙雅馨下了车，彭东海也下了车。
“方医生，张总的车。”彭东海给方寒伸手一指。
凑巧，江平和美女也看了过来。
“开五菱的？”美女眉头一皱。
江平的脸色顿时变了，方寒和龙雅馨。
遇到张小权就够丢人了，没想到又遇到了方寒和龙雅馨。
刚才的五菱是方寒的？
“江总！”
方寒和龙雅馨彭东海已经走了过来。
“方医生。”
江平干笑着打招呼：“雅馨！”
“你们认识？”美女和彭东海异口同声。
“彭大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江平医疗器械的江总。”方寒给彭东海介绍。
“江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得罪了。”彭东海急忙道歉。
“客气了。”
江平笑了笑，真晦气啊，遇到了方寒和龙雅馨。
“行了，别在这儿聊了，进去说吧。”
张小权下了车，向着远处喊：“保安！”
一位保安小跑着过来了：“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张小权手中的钥匙连带几张百元大钞拍了过去：“找个地方，给我把车停好。”
保安顿时一愣，急忙客气的道：“先生，我们这没这项服务.......”
"我来了，就有了。"
张大少压根不理会，招呼方寒等人：“走吧，进去说。”
这是张大少的一贯作风。
有车位顺道就停了，没车位，不方便，张大少可不等，有保安交给保安，有车童交给车童，真要没人管，大不了扔这儿，谁爱撞撞去。
保安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迈巴赫他认识，开这种车的主，不好惹啊，最主要的是，他不会开车.......
跟着江平一起来的美女眼睛都直了.......
“冼主任他们到了没有？”
一边走方寒一边问彭东海。
"到了，应该在里面，他们在我前面。"
说着几个人就进了门，冼奋三个人就在大厅等着。
“张少！”
看到张小泉，江枫急忙打招呼，张小权对急诊科的医生来说可不是陌生人，这位大少还去急诊科当过志愿者。
“冼主任！”
张小权向江枫微微点头，大咧咧的走上前：“当主任了也没说请个客，不厚道。”
“可以，要不改天，滨江大酒店聚云厅？”冼奋笑着道。
“你当我傻？”
张小权哼了一声，聚云厅？
是不是吃过饭再来一句欠着？
张小权和冼奋说着话，然后一回头：“咦，姓江的呢？”
江平和他的女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什么姓江的？”江枫问，刚才是看着多了一男一女，不过对方没停留，女的就被男的拉着走了。
“算了，不说了。”张小权挥了挥手，姓江的太没礼貌了，走也不打声招呼？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你不怎么让人放心
“你拉我干什么？”
美女一甩胳膊，很是有些不满。
“你是不是就是和我玩一玩，没打算认真？”美女质问江平。
“怎么会？”
江平苦笑，怎么扯到玩一玩这个份上？
他江平真要玩一玩，缺女人吗？
虽然他自问没有方寒长的帅气，也没有张小权那么有钱，可他们江平医疗器械如今也是资产数十亿的大企业，放眼江州省那也是排的上号的。
他这位江平医疗器械的太子爷那也是真正的豪门公子，迈巴赫也不是开不起，劳斯莱斯也不是买不起。
“婷婷，别闹，我对你是认真的。”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介绍你的朋友给我？”
钟婷气呼呼的质问。
“别以为我好骗，不愿意把自己的女朋友介绍给朋友，那就是玩一玩，你觉得我丢人.......”
"哪有？"
“那你为什么拉着我走？”钟婷质问道。
江平苦笑，你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人家方寒，我能不拉着你走？
遇到方寒和龙雅馨就够丢人了，自己的女朋友却直勾勾的盯着方寒看，算怎么回事？
可这话江平还不能说。
“你不是要参加同学会吗？”
江平苦笑：“而且说实话，我和人家真的不熟。”
“不熟？”钟婷半信半疑。
“真的，人家张小权是滨江集团的大少爷，百亿家产的继承人，怎么可能和我熟，也就是认识，没什么交情。”江平解释道。
“真的？”钟婷有些信了。
江平是隐瞒自己实际身份的，只说了自己是一家公司的高官，年薪百万，开宾利，有房子，多的没说。
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收入对其他人来说自然是相当牛叉了，可对张小权来说，那就小巫见大巫了。
“不对......”
钟婷道：“我记得刚才人家有人叫你张总。”
“我本来就是总经理，执行总裁啊。”
“可是不熟，不是更应该熟悉一下吗？”
钟婷有些疑惑：“和张少打好关系，对你没帮助吗？”
“业务没有交集，没必要去捧他的臭脚。”
江平颇有骨气的道：“那种公子哥，咱不得罪就行，没必要巴结，又不靠他吃饭。”
“也是！”
钟婷顿时笑了，环住江平的胳膊，笑吟吟的道：“那种有钱人的公子哥，听说都很花心的，你可不能和他们学。”
江平满头冷汗，我也是公子哥，要不要摊个牌？
算了，不装了，其实我是亿万富翁？
“江平，刚才开五菱的那个人是谁啊，开一辆五菱，看上去好低调啊，那位张少好像都很巴结他呢。”
刚才进门的时候，钟婷注意到了，张小权特意慢了半步，让方寒和龙雅馨先进的。
这要是一般人，这种细节还不能说明什么，可张小权是什么人，停车都很豪气的，进门的时候还能让人？
“是个医生，具体的不是太清楚。”江平敷衍道。
“不早了，你同学她们是不是都到了，咱们快去吧吗，迟到了不礼貌。”
“是呢，已经迟到了，都怪你。”
........
方寒等人这会儿也进了包间。
包间很大，环境还不错，张小权进了门，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嘟囔道：“唱歌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去我的武林风。”
“张少您不早说。”
彭东海笑着道：“要不改天，不瞒张少您说，我最近招了个人，退伍军人，身手很不错，一个人打好几个，有时间带去您那儿练一练！”
“真的？”
张小权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有没有我师父厉害？”
“没比过，我也看不懂，不过真的很厉害的，据说是部队上的兵王，拿过格斗冠军。”
彭东海是早就想和张小权搭上线了，他知道张小权的爱好，这次也是投其所好，问了不少人，托了不少关系，还好让他找到一位。
很利害，具体有多厉害，彭东海是真的不懂，不过一个人打好几个那是游刃有余。
“不用改天，就明天吧。”
张小权道：“想来是没我师父厉害的，不过只要不是绣花枕头就行。”
提起比武打架，张小权顿时就来了精神，他特别喜欢高手。
说着，张小权又凑到了方寒边上：“师父，你上次教我的几手我已经学会了，要不改天再教我几手？”
方寒的功夫是张小权见过最厉害的，系统出品，那可不是花架子，精通级别的拳法，那可是深得精髓。
“有时间再说。”方寒随意的敷衍。
打架，打什么架，打伤了不是给医生们增加负担吗，没病没灾的不香吗？
“方医生，您唱什么歌，我给您点。”
江枫进了门就霸占了点歌台，他今天给自己的定位很清楚，那就是搞服务的，至于主要给谁服务，那还用问吗？
“我师父和龙姐姐一起唱一首。”张小权在边上起哄。
“小寒和龙警官唱歌，咱们喝酒。”彭东海给众人倒着酒。
“秦医生喝酒还是喝饮料。”
“喝酒吧！”
秦熙姌瞧瞧的看了一眼方寒和龙雅馨，心中苦涩。
“好，那秦医生少喝点。”彭东海给秦熙姌倒了一杯。
哎，又是个被小寒迷住的女孩子啊，现场这么多单身汪呢。
几人这边正唱着歌，喝着酒，包间的门被人推开，江平进来了。
“不好意思，刚才有点事，走的急。”
说着，江平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干，这才对方寒道：“方医生，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江总客气了，现在腿完全好了吧？”
“好了，完全没事了，多谢方医生。”
“姓江的你刚才跑那么快，是怕大家惦记你朋友？”张小权笑问。
“张少真会开玩笑。”江平笑了笑。
说着话，江平还偷偷看了看龙雅馨，龙雅馨坐在方寒边上，看到江平过来，只是礼貌的笑了笑。
“哎，自作多情了。”
江平心中叹息，他还在乎龙雅馨看轻他呢，谁知道人家龙雅馨根本就不在乎。
喝了两杯酒，说了会儿话，江平就告辞了，不能离开太久，免的过去被女友怀疑。
唱过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秦熙姌有点喝多了。
“怎么让秦医生喝了这么多酒？”
方寒微微皱眉，他不喝酒，都没怎么注意。
“方医生，我没事。”
秦熙姌脸颊通红，有些晃悠，不过人还清醒。
“其实也没喝多少。”
江枫急忙在一边搀扶，心中暗喜。
自己今天已经没了唱歌的打算，却阴差阳错的来了，而且秦医生还喝醉了，多好的机会啊。
至于秦熙姌为什么喝多了，那还用猜，除了方寒，其他人估么着都知道原因。
难道说老天开眼，刻意给自己创造机会？
“喝了酒，就别开车了，冼大哥，你帮忙送一下秦医生吧，女孩子喝了酒，一个人不安全。”
江枫正心中窃喜呢，方寒又说话了。
“方医生，我送吧。”
江枫急忙道：“冼主任住医院，不一定顺路。”
“你？”
方寒看了看江枫：“你不怎么让人放心。”
江枫：“.......”
我不怎么让人放心，冼奋就让人放心？
您从哪儿看出来的？
江枫都快哭了，我这么老实......
第一千零一十四章 招谁惹谁了（二合一）
冼奋送秦熙姌，江枫自己打车回去，彭东海也喝了酒，给自己和秦熙姌叫了代驾，方寒送龙雅馨，至于张小权.......
张小权也喝了酒，不过出了门，到了停车场，迈巴赫已经在等着了，驾驶座上一位司机还客气的向方寒和龙雅馨打招呼。
“方医生，龙警官！”
“师傅，那我先走了。”张小权上了车，向方寒打招呼。
“路上小心。”方寒点头。
“张总慢走，路上开慢点。”彭东海也向张小权叮嘱。
“嗯。”
张小权微微点头：“明天把你的那个高手带来，我开开眼。”
送走了张小权，代驾也到了，一位开秦熙姌的车，一位开彭东海的车。
江枫站在边上，看着秦熙姌和冼奋一起坐车离去，心中那个憋屈啊，自己怎么就不让人放心了？
虽然双方有差距，可难得的机会呀......
冼奋和秦熙姌离去，彭东海也坐车走了。
来的时候都是一起来的，回去他一个人叫车？
“江医生，路上慢点。”
方寒向江枫打了声招呼，也开着五菱走了。
目送着五菱离开，江枫站在原地，无语望苍天——老天何其不公。
“这么晚了，你要回吗？”
方寒一边开车，一边问龙雅馨，这会儿都十一点多了。
“不回你打算带我去哪儿？”龙雅馨笑吟吟的问。
“要不去出租屋吧，你晚上就住那儿。”方寒道。
龙雅馨正打算点头，突然一愣：“什么叫我晚上住那儿，你呢？”
“我回家啊。”方寒一脸认真。
龙雅馨：“........”
"你故意的吧？"龙雅馨气的牙疼，每次都这样，很好玩吗？
“开个玩笑。”
方寒呵呵一笑：“那就去出租房吧。”
龙雅馨一愣：“出租房的话，江医生是不是顺路？”
方寒也一愣：“不太清楚，算了，不管他。”
“好，不管他。”龙雅馨点头。
“你亲戚走了没？”方寒突然问。
龙雅馨一愣，顿时满脸通红。
“没有！”
........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点，方寒和龙雅馨才回到篷花村。
龙雅馨晚上都没回去，白天那就更没有回去的必要了，方寒休假两天，机会难得。
回到篷花村，家里人都还在，老爷子正在和人在院子里聊天，来人看到方寒回来，急忙起身：“方医生！”
“袁老板！”
方寒礼貌的打招呼。
“袁老板坐，不用客气。”
方寒说着，也拿了个凳子坐下，问：“东西带来了？”
“带来了，都在这儿呢。”
袁老板把一个袋子递给方寒，方寒拿出来看了看，里面主要是一些西医的化验单和检查单，并没有详细的治疗过程。
袁明明毕竟没有住院，门诊治疗的话是没有详细病历的，也就一些诊断和检查，一些医院的药方甚至都是不会给患者的。
方寒看了看，从里面找到几张江中院的药方单。
江中院现在门诊都是打印的药方，一份药方取药，一份患者带走，上面还有注意事项，这是郭文渊定下的规矩。
用郭文渊的话来说，那就是没什么不可对人言。
当然，很多医院的医生写花体字，也并不是大多数人想象的那样，怕患者自己去外面买药吃，怕患者怎么样怎么样。
这个怕患者自己买药其实也只是一方面，而且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个方面。
医生们之所以写花体字，一个，是因为花体字写起来比较快。
就拿门诊的医生来说，一个上午可能就要看二三十位患者甚至更多，医生看病，要开化验单，要写明患者的病症，既往病史，还要写药方，有时候一个药方要数十种药物。
这对医生来说工作量是相当大的，所以在开方开单的时候，医生们是没有多少时间去写比较工整的字迹的。
再一个，有时候医生在开方写病历的时候，患者有可能会在边上看，患者偷看，医生不好直接不让看，可一些病症医生却要向患者保密。
比如一些绝症，重症，类似于癌症一类的病症，最初确诊的时候医生都是要隐瞒患者的，可在有些时候，患者就在边上，花体字就能避免这种情况，患者偷看也看不明白医生写的什么。
至于怕患者去外面买药，影响医院的利益，这是最边缘的一个因素，也只是附带的。
其实去医院看过病的患者就能知道，很多医院医生开的药，外面药店都是买不到的。
随着现在电脑的普及，现在不少大医院都是打印的药方和化验单了，打印之后医生签字，患者交费，不说一式两份，哪怕只是一份最终要被药房收回，可在取药之前，医生开的什么药，患者也是能知道的，一些不愿意用医院药物的甚至拿着药方不交钱离开的也不是没有。
方寒看了看药方上面的日期，去年十二月，也就是他在燕京医院的时候，药方上面的签名还是方寒认识的一位专家，内科的一位副主任，高海琦。
高海琦下的是建中汤。
“这个方剂吃了之后没有效果吗？”方寒问。
建中汤是《备急千金要方》里面的一个方剂，主治五劳七伤、虚羸不足、面目黧黑，手足疼痛，久立腰疼，起则目眩，按说也算对症。
袁老板接过药方看了看，道：“这个方子也不是完全没有效果，当时回去吃了一阵，吃的时候好像效果还不错，我儿子也精神了些，可吃了一个多月，停药就又成了原来的样子，后来又吃了一阵，停药又恢复了......”
“方医生，我儿子还年轻，不能整天抱着药罐子啊。”
“袁老板您别急，我想一想。”
方寒表示理解。
这要是老年人，整天抱着药罐子倒是可以理解，年轻人的话，整天抱着药罐子，确实不怎么合适。
西药还好，不怎么引人注意，哪怕天天吃，上个卫生间的功夫都能把药吃了。
可中药需要煎药，而且还要天天煎，一般来说，吃中药每天都要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煎药倒是其次，一个人吃中药，家里满屋子都是中药味。
这也是不少人不愿意看中医的原因之一。
再说，这一天两天的还好，时间长了肯定有人猜测，这人怎么回事？
年纪轻轻，整天吃药，你说是调理身体，别人也不信，调理身体一吃几个月？
肯定有人猜，这是不是得了什么要命的病了之类的。
一个年轻人，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还没结婚，这要是被一些人误会，谣言满天飞，还找不找媳妇了？
这年头，身体健康的找媳妇都难，更别说是个药罐子了。
哪怕没人知道，两口子结了婚，那还能不露馅？
媳妇娶回家，离婚的又不是没有，这年头也没有生米煮成熟饭一说了，你煮成熟饭就是你们家的？
饭煮熟被别人端走的又不是没有。
方寒微微沉吟，里面有好几个方剂，有市中医医院开的，也有江中院的，高海琦开的方子其实是没问题的。
要不是谨慎了一些，其实昨天下午方寒如果开方，八成也会开建中汤，这要是开了没效果，袁老板大概也就灰心了。
“我看看！”
方寒正在斟酌，边上的老爷子一伸手，从方寒手中拿过了患者的检查单和药方。
看了看，老爷子问袁老板：“你儿子什么情况？”
袁老板也不隐瞒，把情况说了一下，因为昨天和方寒聊天，袁老板还特意说了儿子的伤心事。
“是肝气郁结，心气不舒导致的。”方寒也给老爷子补充道。
老爷子微微沉吟：“要是这样的话，我倒是知道一个方子，可以试一试。”
“方老，什么方子？”袁老板急忙问。
“蒺藜！”老爷子道。
“蒺藜！”
方寒一愣，然后急忙点头：“蒺藜，不错，这味药确实可以用来试一试。”
“蒺藜？”
袁老板问：“就是那种长着很多就比黄豆大一些的带刺种子的那种野草？”
“对！”方寒点头。
蒺藜确实算是很常见的一种药材了，甚至不少人都不知道蒺藜其实是一种药材。
蒺藜又名白蒺藜、屈人。无毛，被长柔毛或长硬毛，生长于沙地、荒地、山坡、居民点附近等地，青鲜时可以做饲料，果实能入药。
果实就是袁老板所说的比黄豆稍微大一些，长满了刺的那种。
非常常见。
甚至在关中一代，很多人都很讨厌蒺藜这种野草，每年芒种时节，很多荒地都会长满蒺藜，不仅不好处理不说，蒺藜的种子到处是，还很容易扎破自行车和电瓶车的轮胎，就是一些汽车的轮胎也能扎破，相当惹人嫌。
可蒺藜确实是一味中药材。
《本草》有记载，蒺藜，一名旱草，得火而生，能通人身真阳，解心经之火郁。
方寒多袁老板道：“这个蒺藜，回去之后炒干，炒出香味，然后磨成粉，每天用温水送服以小勺，坚持一月，看看情况。”
“方医生，真能治病？”袁老板还有些不信。
老爷子笑着道：“不收你钱，你怕什么，这玩意我都不需要去花钱买，每年有时间，我就自己去外面找一些，然后保存起来，我给你拿一些，你自己回去炒干。”
“方老，我不是这个意思。”袁老板急忙道：“看病自然是要给钱的，怎么能不给钱？”
方寒道：“我爷爷说的不错，这东西也不值钱，现在还没成熟，过一阵袁老板您自己都能找到，回去先吃，等袁大哥康复了再来付钱不迟。”
“这怎么好？”袁老板怪不好意思的。
“都是街坊，不用客气。”
老爷子笑着道：“袁老板你虽然不是我们篷花村人，可也在边上十几年了，也是乡党。”
袁老板笑着，他倒是想是篷花村人呢，可没机会啊，这要是，这次怎么的还不赔偿几百万？
方寒道：“袁老板，用药是一方面，袁大哥的心态还要及时调整过来，有句话说的好，心病还需心药医，药再好，也比不上袁大哥自己想开。”
袁老板点头：“方医生，您说的我都懂，可，哎，现在你袁大哥的样子，你又不是没见，不说话，整个人看起来没一点精神，体力活干不了，去面试又没人要......”
对自己的儿子，袁老板本来是挺放心的，也很骄傲的，江州交大，不说他们村，就是他们镇，也就他儿子这么一个。
哎......
"你那个儿子我见过，挺精神的，好像还是大学生吧？"老爷子问。
“是大学生，江州交大，学的会计，可现在走不出阴影，病又不好，对孩子打击太大了。”袁老板叹着气。
“会计，算账的？”老爷子问。
袁老板笑了笑：“算是吧。”
“这样，我这边准备开一个新医馆，要不让你儿子先过来帮忙，也算找点活干，等病好了，状态调整过来了，再去找更好的工作。”
“方老，您说认真的？”袁老板顿时就激动了。
现在什么活他都不嫌弃，只要有人要就行，就怕这么颓废了。
正如他所说，体力活干不了，去面试人家一看就不想要，这都闲在家里一年多了，在这么下去，高材生又能怎么样？
“这有什么真不真的，大学生还能没人要。”老爷子笑着道。
“谢谢您，太谢谢您了。”袁老板是真感动。
谁家看病这么厚道，先不要钱不说，还想着法的为病人考虑？
想到这儿袁老板都愧疚的慌。
亏他之前还瞧不起人家方老，觉得方老水平不行，可能看不好他儿子的病，所以压根没来找过老爷子，要不是自己私心作祟，或许儿子的病早好了......
......
江州省医院。
同小波来到冯春林的办公室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
里面传出冯春林的声音。
同小波推门而入。
“冯主任，您昨天让我打听秦江娥的事情，我问了一下，听江中院急诊科的医生说，秦江娥恢复的很不错，现在已经能吃东西了。”
“什么？”
冯春林突然就站起身来，满脸扥难以置信：“能吃东西了？”
“嗯，我特意问了好几遍，确实能吃东西了，昨天方寒还还说再观察一阵，就可以出院调养了。”同小波点头。
昨天晚上，打听的时候，听到消息，他也是惊的不行，刻意问了好几遍，还被人家江中院的医生笑话了。
“恢复的这么好？”
冯春林不敢相信。
他也猜到了，方寒当时既然能同意转院，想来是有把握的，可恢复的这么快，还是出乎他的意料。
“冯主任，我还听说，江中院急诊科有一个留观室基本上都是癌症患者，全国各地的都有，甚至有好几位已经治愈出院了。”
“都是方寒治疗的？”冯春林问。
“嗯。”同小波点头：“不仅仅是癌症患者，江中院急诊科现在的变化都是方寒到了江中院之后才有的。”
冯春林点头：“这个我知道。”
对方寒的一些事情，冯春林还是很了解的。
中医水平不低，还会正骨，能做骨科手术，肝脏手术，江中院急诊科现在的骨伤分区和肝外分区都是因为方寒才成立的，据说匡明卓也是因为方寒去的江中院。
现在江中院急诊科的名气可不算小，虽然骨伤分区和肝外分区建立的时间不长，还比不得其他几家大医院，可人家是急诊科下辖的分区，又不是门诊，现在的患者流已经不算少了。
“同样是中医，咱们医院的中医怎么就那么......”
冯春林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秦江娥在省医院的时候，手术没办法做，冯春林也找过中医科的医生，还是中医科的一位副主任，对方却束手无策，结果到了人家方寒手中，这就药到病除？
差距也太大了些吧？
当然，省医院也不是没有厉害的中医，可都是挂名保健局的，平常很少在医院坐诊，经常坐诊的水平真的......
比不过一个小年轻？
都说一位厉害的医生能撑起一个科室，能撑起大半个医院，冯顺林以前还不信，现在信了，江中院急诊科就是最明显的例子。
“冯主任，要去江中院看看吗？”同小波小心翼翼的询问。
“不用了！”
冯春林摇了摇头：“我们去江中院看患者，像什么样子，让患者家属指着鼻子骂？”
同小波讨了个没趣。
不过冯主任说的不错，他们没看好，还给患者下了死亡通知，结果人家去了江中院，这才半个多月吧，就能吃饭了，去了还真是找骂。
“可以把消息透漏出去，最好让中医科知道一下，不能我们丢人。”冯春林道。
“冯主任，我知道了。”同小波应了一声，出了冯春林的办公室。
中午吃饭的时候，一些小道消息就开始在省医院传开了。
“你们听说了没有，咱们肿瘤科有一位贲门癌的患者，据说最多也就能活两月了，结果到了人家江中院，这也就半个多月，患者已经能吃饭了。”
“听说当时是准备手术的，开胸之后才发现蔓延的比较厉害，没法手术，还找咱们中医科的邓主任看过.......”
“听说患者是方寒的亲戚，人家来探病的时候发现的，然后要求转院。”
“哪个方寒？”
“方寒你都不知道，江中院急诊科的方寒啊，年轻的一逼，牛逼的一逼，现在那可是咱们江州省的新秀，新星，前途不可限量啊。”
小道消息，在任何地方传播的都是比较快的。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省医院没治好，还说人家活不过两月，到了江中院，患者能吃饭了，这种事本就是值得一些医生闲暇无事聊一聊的话题。
再加上还和方寒有关。
方寒年纪轻轻，在江州省各大医院那已经是不少年轻医生和护士们津津乐道的人物了。
圈外的可能知道的不多，可圈内的，哪一家医院出了什么事了，哪一家医院怎么样了，那位大牛牛逼了，这些都是经常谈到的。
“邓主任，今天上午不少人都在谈.......”
邓双峰正在吃着饭，对面也有一位医生低声给邓双峰说着小道消息。
“好好吃饭，好好学习，别整天听一些闲话，不务正业。”
邓双峰呵斥一声，端着餐盘起身走了，饭也不吃了。
麻痹的，这是哪儿传出来的消息？
邓双峰很纳闷。
他是去肿瘤科会诊过，看过一位贲门癌的患者，可已经过了二十来天了，要不是刚才有人说起，他都快忘了这件事了。
什么叫中医科的邓主任看过？
“难道是冯春林？”
邓双峰摇了摇头，不应该啊。
自己和冯春林无冤无仇的，冯春林这是吃饱了撑的？
“也不是不可能。”
邓双峰又摇头，或许是冯春林为了转移注意力，明明是自己肿瘤科丢了人，这是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头上？
麻痹的，什么居心？
邓双峰很无语，我招谁惹谁了？
本来好好的心情，全没了。
“江中院治疗了半个多月，患者已经可以进食了？”
邓双峰有些不信。
患者他是看过的，情况非常糟，根本没法用药，江中院的医生就比人多一个脑袋？
还是方寒。
方寒他知道，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或许有些天赋，可毕竟年轻，江中院这是为了捧方寒面子都不要了？
一边想着，邓双峰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邓主任？”
吴晓东有些疑惑：“邓主任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吴主任，恭喜恭喜啊，听说现在升副主任了。”
吴晓东的脸顿时就黑了，姓邓的你埋汰谁呢？
是，自己是拿到了副主任医师的聘书，现在也是医院的副主任医师了，可他么没有担任副主任职务。
“邓主任有事说事？”
邓双峰还不知道吴晓东已经生气了，笑着道：“向吴主任打听点事，你们急诊科的方寒是不是收治了一位贲门癌的患者，吴主任知道患者现在的情况吗？”
“方寒的患者，我怎么知道？”
吴晓东更生气了，你他么找我打听方寒？
这是打脸来了？
“行了，我还在忙，改天再说。”吴晓东挂了电话，什么玩意？
邓双峰听着电话中传来的忙音，满脸茫然，他么吃枪药了，老子招你惹你了？
：本章六千多字，两章合一起发的，没有分章，是两章的量，求推荐票！
第一千零一十五章 这个脸有点贵
“闺女还没回来？”
吃午饭的时候，龙卫国从外面回来了，
作为交大的教授，龙卫国还是比较清闲的。
“没有！”
纪香云一边端着饭菜，一边道。
“一晚上没回来，现在还没回来？”龙卫国皱眉。
“你操什么心！”
纪香云道：“和小方在一起，又不是和别人，不放心你女儿，还不放心小方？”
龙卫国哈哈一笑：“说的也是，吃饭。”
“你还别说，小方的水平那是真高。”
纪香云给两人盛着饭，道：“秦江娥知道吗，我当初进单位时候的老大姐，贲门癌，省医院都说了，活不过两月，那个吐的啊，饭都没法吃了，在江中院治疗了半个多月，小方开的方子，现在都能吃饭了，虽然只是能吃一些简单的流食，可比之前强多了。”
“小方的水平还用你说，我早见识过了。”
龙卫国笑呵呵的：“写的一手好字，医术还高，你是不知道，老苗那几个家伙，现在可羡慕我了。”
.......
方家，一家人这会儿也吃着饭。
田玲女士看龙雅馨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样了。
昨天两个人一起出去的，一夜未归，今天早上又一起回来，八字已经有了那一撇了。
“小寒，下午去看看新房，另外两套你们挑一个，看看怎么布置，怎么装修。”纪香云试探道，都用上了你们。
“也好。”方寒点了点头。
毕竟是自己以后住的，去看看也好。
这次也是运气好，安置房不仅环境好，还在一栋楼，虽然是三套，其实和一套也没多大区别了，一家人到时候住的也近。
“馨馨要是有什么要求，就和小寒说，你们看着布置。”
龙雅馨没吭声，埋头吃饭。
田玲女士一看，就知道没跑了。
把一张卡递给了方寒：“这张卡你们拿着，需要什么买什么。”
“不用，我有钱。”
“装修房子，买家具，可不是个小数目，你那点工资怎么够。”田玲女士不由分说，把卡塞给了方寒：“密码和你原来的卡密码一样。”
方寒上学的时候就专门办了张卡，主要是打学费和生活费，密码田玲女士是知道的。
吃过饭，一家人又去了新房，趁人没注意，方寒把一张卡递给了老爷子。
“这里面差不多有三百七十来万，您先拿着，不够用再说。”
这次拆迁，除了三套房，补偿款相应来说就少一些，再加上家里预留一部分，其实留给老爷子用来开医馆的钱并不是很多。
篷花村这次的拆迁之所以这么顺利，也这么迅速，从开始到现在搬迁还不到一月时间，正是因为安置房的环境好，位置不错，性价比高，而且还是现房。
往常来说，安置房没几年都看不到的，质量、环境那都是未知数，很多搬迁区宁愿多要补偿款自己买房，都不怎么乐意要安置房。
老爷子愣了一下，还真有三百多万？
“拿着吧。”方寒把卡递给老爷子。
“那行，我先拿着，到时候看情况。”
老爷子也没有推诿，医馆的事情他还是比较上心的，而且这是方家的营生。
以老爷子的想法，真要差的太多，他也是打算借一些的，既然方寒这边有钱，那就不用借别人了。
“正好你今天要过去，我给小关打个电话，去看看医馆。”
新房所在的小区叫北桦林苑，名字很别致。
五菱快到北桦林苑的时候，关宝成打来了电话，说自己已经到了，方寒就把五菱停在北桦林苑门口，让其他人先下了车，他自己开车去地下停车场停车。
既然关宝成到了，那就先去看看医馆，避免一家人下了地下室，又要走出来，麻烦。
方寒停好车，来到门口，方悦年又在和人聊天。
一对年近五十岁的中年夫妇。
“小寒，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市一中的裴老师。”
“裴老师。”方寒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方老师，这是你儿子？”
对方笑呵呵的向方寒点了点头，笑着道：“你儿子都这么大了？”
“我也没比你小几岁，你儿子也不小了吧。”方悦年笑着道。
对方是市一中的，市重点中学，自有一份优越感，方悦年只是普通中学的体育老师，两人还是在一次监考中认识的。
要说熟，也算不上熟，都是老师，遇上了打个招呼而已。
“呵呵，是啊，有苗不愁长，不知不觉，儿子都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
裴老师呵呵笑着，然后看向龙雅馨：“方老师，这是你女儿吧，长的真漂亮，介绍给我儿子怎么样？”
“那可不行。”老方同志笑着摇头。
“方老师，你这拒绝的也太干脆了吧，我儿子可不差的，211的毕业生，现在也是大公司的领导了，月薪过万，我们这次来就是给儿子挑房子来了，你们这也是？”
裴老师脸上带着笑，心中却有些不悦。
他确实是看上龙雅馨，长的漂亮，又有气质，不过刚才的话也可以理解为开玩笑，方悦年却拒绝的那么干脆，看不起谁呢？
他刚才大老远就看到方悦年一家了，开了一辆五菱，要不他都不上来打招呼。
开辆破五菱，来给儿子看房子，棺材本都拿出来了吧？
“裴老师，不是我拒绝的干脆，这可不是我女儿，是我儿子的女朋友。”
“女朋友？”
裴老师一愣，心中顿时酸溜溜的。
老方这儿子长的虽然还行，比自家儿子还差点，开辆五菱，家境也就马马虎虎，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位漂亮的女朋友。
“你瞧我，误会了，误会了。”
裴老师呵呵笑道：“都是来看房子的，要不一起？”
“不了，你们去吧，我们还有点事。”老同志委婉的拒绝。
“刚吃过饭，来这儿不是看房子？”
裴老师不依不挠，心说还有点事？
这是怕和自己一起丢人吧？
这北桦林苑他可打听了，环境不错，有大户型也有小户型，莫不是怕自己挑一个大户型，他们家只能买得起小户型，所以才找借口吧？
嗯，肯定是这样。
裴老师心中笃定。
“真有事。”
老方同志都郁闷了，我们确实是来看房子的，可我们的看和你们的看不是一个概念啊，我们是看自家房，你们这还不是自家的。
再说了，关宝成都到了，一家人准备去看医馆呢。
医馆的事情那是大事。
“方老师你这还藏着掖着。”
裴老师呵呵笑道：“既然有事，那就算了。”
说着，带着爱人向不远处的售楼部走去。
目送着裴老师两口子走远，老方同志这才道：“什么玩意，您看看那脸，多了不起似得。”
田玲女士都乐了：“那你可以告诉他，你里面有三套房子啊。”
“我没那么肤浅。”
老方同志哼了一声：“走吧，去看看医馆，关教授都到了。”
医馆其实也是北桦林苑的产权，只不过关宝成都到了，方寒一家也不需要再去售楼部，直接过去就行。
不是很远，十分钟不到的路程。
进了门，有销售正在里面给关宝成解说。
“方医生，老爷子，你们都来了。”看到方寒一家进门，关宝成笑着迎了上来。
“关教授。”方寒客气的问了声好。
打过招呼，关宝成伸手一指：“方医生，看看，这条件怎么样，一楼一百五十平左右，二楼差不多还有一百来平，总共三百二十来平，位置还可以，就是价钱......”
边上的销售急忙接话：“先生，一分价钱一分货，我们北桦林苑这边的环境还是很不错的，周边又有好几个居民小区，你们在这儿不管干什么，生意绝对好......”
销售介绍着，方寒也不在意，自己随意看着，然后又上了二楼。
位置其实不错，面积、格局也都可以。
而且关宝成开这个医馆，其实不是很在乎地理位置的，不算太差就行，太好其实没太大必要。
中医医馆，又不是饭店，而且又不是小型医馆，像这种医馆的规模，真要布置好，不比一些医院的科室差了。
到了这种层次，最主要的其实就是口碑了，酒香不怕巷子深。
关宝成对自己的名气还是很有信心的，再加上方寒.......
老爷子现在在江州省的医疗圈也不算无名了，对方寒熟悉的人都知道方寒有个了不起的爷爷，可能是民间的国医大师。
强强联合，这个医馆绝对差不了，到时候随着方寒名气越来越大，必然是水涨船高，这才是关宝成希望和方家合作的原因。
和老爷子的想法一样，关宝成也是打算把这个医馆弄成自己的家族式产业的，真要做大做强，名声出去了，那就是声名远播，打造成百年老字号，几代人都不愁了......
“什么价位？”方寒问。
“现在是一平六万八。”销售急忙道。
六万八。
三百二十平，两千多万了，比他预计的还要更多一些。
“价钱太高了。”
关宝成道：“我们这已经是来第二次了，算是相当有诚意了，说实话，你们这么大的地方，并不好出手。”
销售的嘴皮子也不是好相与的，笑着道：“先生您说的对，这么大的面积确实不好出手，可我们可以改造的，这么大的面积，改造小商铺其实也不难，到时候分开出售，或许还要比整体出售更合算。”
“而且，您要是买下来，到时候自己改造出租，也是很划算的，这一块出租价格也不低的。”
边上龙雅馨低声对方寒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方寒一愣。
“销售是个男的，要是个美女，或许能给你一个大优惠呢。”
方寒：“........”
这是没进门就开始学会吃醋了？
自己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是不是有些草率？
“你想什么呢？”龙雅馨有种不妙的预感。
“没什么，我觉得你说的对。”
“几位贵客，如果你们实心想要，咱们还可以慢慢谈，先去售楼部，我给几位泡上茶水，再去征求一下经理，争取多返还几个点。”
“老爷子，要不先去看看，要是可以，咱们就定下来，要是不行就另找地方，没有必要一棵树上吊死，咱们是开医馆，地理位置差一些也没什么影响。”
关宝成也是人精，说话也带着暗示。
老爷子笑着点头：“都可以，真要我说，这地方有些奢侈了，找个偏僻一点的其实更好一些。”
“几位贵客，咱们先去售楼部谈吧。”销售急忙劝说。
两千多万的商铺，真要能谈成，他的提成可不少，站在销售的角度，他是巴不得出售呢，只可惜，权限有限罢了。
“那就先过去坐会儿？”关宝成征求意见。
“行，等会儿顺便去家里坐坐，认认门。”老爷子笑着点头。
一群人到了售楼部，之前在门口遇到的裴老师竟然还在。
“几位，里面请。”
销售客气的前面带路，领着一群人进了一个安静的包间。
售楼部除了拜访房屋模型，就是很多小圆桌，以便于前来看房的客户休息，洽谈，包间的话那就是贵宾级待遇了。
这次关宝成和老爷子看的可是两千多万的商铺，相比商品房，那真的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那不是那位方老师吗？”
裴老的爱人眼尖：“他们怎么进了里面了？”
裴老师也看到了方寒一家，呵呵一笑：“八成是进门的时候看到咱们了，不好意思，装着没看见，找个包间，至于吗？”
虽说包间一般都是贵宾级客户才会被领进去的，可客户要是有要求，销售也不会反驳的，包间又不收费。
就像是饭店，客人没要求，服务员都是先安排客厅，要是客人要求包间，才会领去包间，差不多的道理。
裴老师觉得他已经看穿了老方同志的小心思。
“行了，别管人家了，咱们选那一套？”
两个人坐在圆桌边上，面前是一张户型图，他们看了有一会儿了，销售都暂时去忙别的了。
“不急，我去看看方老师。”
裴老师站起身，笑着道：“就他那点小心思，还有事。”
“你这，何必呢。”裴老师的爱人觉得完全没必要，自己买自家的房子，又不是很熟。
“这要是买了房，以后就是邻居了，低头不见抬头见。”
裴老师笑呵呵的，想到以后和老方同志一个小区，他就开心，还装，买了房以后不见面了？
除非你换个地方。
何必呢？
“那行，一起去吧，顺便参考一下，两家一起买，或许能优惠一些呢。”裴老师的爱人道。
“嗯，是这个理，到时候不给大优惠，一起走，两个客户，他们总要重视一些吧？”裴老师点了点头。
爱人不说，他都没想到这一茬。
这儿的房子，一套三四百万，返还一个点，那也好几万呢，谁家的钱不是大风吹来的？
这个方老师也真是，两家一起看多好，为了面子，钱也不要了？
贵宾室，销售先给方寒等人都倒上茶水，一边倒茶还一边道：“几位贵客可以打听打听我们北桦林苑，开发商是大开发商，靠谱，环境也好......”
"你不用给我介绍你们北桦林苑，我在你们这儿有三套房呢，我能不了解？"老方同志打断了销售的话。
“三套房？”
销售也吃了一惊，三套房，哪怕是小户型，那也上千万了吧。
这是真土豪啊，怪不得看的都是两千多万的商铺。
“几位坐，我去请示一下经理。”
销售更客气了，原本看几人穿着，他还有些担心，也不像能拿出上千万的人啊，除了关宝成，方寒一家穿着确实不算太考究。
方寒不认识什么名牌，人家销售却认识。
现在看来，这是隐形土豪啊，低调。
销售正打算出门，裴老师就和他的爱人一起进来了。
“方老师，刚才看着就像你们，这是事办完了？”裴老师进了门，很是自来熟，好像和老方同志是什么要好的朋友。
“裴老师！”
老方同志有些愕然，这位还在呢？
刚才进门的时候他确实没注意到，还以为已经出去看房了或者走了呢，他们在商铺耽误了一会儿，这一来一去，半小时有了吧？
“是几位的朋友？”
销售一听，也很客气：“两位贵客里面请。”
说着又泡了两壶茶，这才道：“几位贵客稍等，我这就去请我们经理，让经理和几位详谈。”
“方老师你不厚道啊。”
销售一出门，裴老师就埋怨了。
老方同志一愣，我不厚道？
我怎么不厚道了？
我都没当面打你脸，特意给你留了面子，很厚道了好伐？
你现在又跑过来，把脸凑过来让我打，我这还没打呢，你就说我不厚道？
裴老师埋怨：“有关系还藏着掖着，大家好歹都是朋友，还怕我沾你光？”
“有关系？”老方同志有些懵。
裴老师则笑呵呵的看着老方，怪不得呢，原来有关系，他们进门半天，也就个销售接待，一杯自来水，这边却是茶水，还要去请经理，不是有关系是什么？
老方同志都不知道怎么接口了。
关宝成看了看对方，也没吭声，既然认识老方同志，他也懒得多说。
销售去的快，进来的也快，二分钟不到就和一位三十来岁的女经理进来了。
女经理个头高挑，穿着职业装，更显几分气质。
“女经理！”
方寒回头低声对龙雅馨道：“你说我要不要刷脸？”
龙雅馨：“.......”
女经理进了门，脸上带着职业式的微笑，先给每人发了一张名片：“我是这儿的销售经理，陈妍，几位贵客打算买东边的二层商铺？"
“商铺？”
裴老师当下就有些懵，人家不是来买房的？
“是！”
关宝成笑着道：“商铺我们刚才已经看过了，实话实说，还行，就是性价比高了点。”
“情况呢我已经听小何说过了，其实我们的商铺价位真的不算高，几位既然诚心买，肯定了解过了，周边的商铺什么价位，几位应该清楚，这样，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如果几位是诚心买，我让五个点，怎么样？”
按照商铺的价格，五个点那就是一百万出头了。
当然，对买房来说，一般都有两三个点的优惠，这是行情，就像是买东西，我价钱要高一点，总要给你一个还价的机会，这样顾客才能心里舒服一些，经理让五个点，也就是比正常情况多让了两个点，四十来万，比起两千多万的商铺，优惠真不算大。
“太高了。”
关宝成道：“我们是诚心买，你们这......”
说着关宝成看向方寒和老爷子：“老爷子，方医生，你们什么意思？”
“确实高了些。”老爷子明白关宝成的意思，相当配合。
“陈经理！”
方寒脸上带着礼貌式的微笑：“这样吧，我们说个底线，您要是觉得成，那就签合同，要是不成，我们就另找地方。”
“您说。”
经理急忙道，被方寒看着，她都有点慌。
这么帅气的男客户，她还是第一次遇到，也不知道边上的女孩子是对方什么人？
“十个点。”
方寒道：“两千多万的商铺，而且我们是全款，十个点不算高，您要是觉得行，那就订了，要是不行，我们换地方。”
“嘶！”
裴老师觉得自己好像有心脏病，以前没查出来，现在有了征兆了。
两千多万，我尼玛......
“彳......”
陈妍差点就脱口而出“行。”
还好及时控制住了，连忙苦笑：“先生，真不行，八个点，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我自己的提成部分我都让出来了，您要再不行，那我真的无能为力。”
关宝成看了一眼方寒，回头道：“行吧，那就准备合同，今天先交一部分定金。”
“好，我这就去让人准备。”
陈妍点了点头，然后又试探着问：“先生，您真的在我们这儿有三套房子，我以前怎么没见过您？”
“我们是一单元。”老方同志道。
“哦！”
陈妍明白了，一单元，篷花村的拆迁户，怪不得这么有钱，这是好几家合伙？
“三套房？”
裴老师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这尼玛，自己丢人丢大发了.......
一边想着，裴老师拉着爱人的手，就打算悄悄开溜，没人看到我，没人看到我。
裴老师正念叨着，之前接待裴老师的销售进来了：“您两位怎么来这儿了，我还以为你们走了呢，房子您还要吗？”
裴老师那个郁闷，你早不来晚不来，这会儿进来？
故意的吧？
陈妍一愣，看了一眼裴老师：“您二位是买房的？”
“对，我们是来看房子的，凑巧遇到了方老师。”裴老师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自己是何必呢。
何必呢？
人家方老师刚才在外面都不愿意多说，自己这是眼巴巴的送上门来找虐来了？
三套房，两千多万的商铺，这尼玛是自己能小看的？
想到这儿，裴老师也有怨气。
你说你这么有钱，开什么五菱啊，害自己误会了。
要不是看到五菱，自己怎么会眼巴巴的凑上来，瞧这一巴掌，脸肿了啊。
北桦林苑的房子是坚决不能买了。
这要是在这儿买了房，以后和方老师还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这以后要是经常见，自己的脸往哪儿放啊？
裴老师正想着，陈妍说话了。
“既然是几位先生的朋友，小高，给这两位客人返还五个点，到时候找我签字。”
裴老师闻言一抽，差点没坐地上去。
自己的心脏病是不是严重了，没这么折腾人的。
返还五个点？
来看房之前，裴老师自然也看过几家的，也问了一些人，什么行情，他大概有数。
一般来说，一个点是常态，难说话的，多争取，会有两个点，多磨磨嘴唇子，三个点就是极限了，五个点，几乎很少，除非有关系。
多两个点，不，三个点，那可是不少钱啊。
而且裴老师也没关宝成和方寒这边豪气，属于按揭，钱本来就不宽裕，这要是能省出来两三个点，装修岂不是能宽裕不少。
原本都不打算买了，现在人家返还五个点。
自己这是买，还是不买？
“老裴！”
裴老师的爱人拉了拉丈夫，低声道：“还不谢谢人家方老师。”
“谢？”
裴老师一愣。
买肯定是要买的，谢，肯定是要谢的。
哎，算了，被打脸就被打脸吧。
眼巴巴的凑过来，也不是没好处，被打个脸，多争取两到三个点，好像不算亏？
这样回去爱人也不会笑话自己了......
作孽啊。
“谢谢方老师了，今天我算是跟着你占便宜了。”
“裴老师客气了。”老方笑呵呵的。
这可不是我不厚道，是你自己凑上来让我打脸的，再说了，你也确实占便宜了，一个点四万还要多，两到三个点，就算两个点，九万多近十万呢。
老方同志觉得自己这个脸打的有点贵。
好在钱不用自己出......
三章合一 七千多字一起发布了
第一千零一十六章 雨夜急诊
“先生，您看上那个户型？”
销售带着裴老师两口子重新来到外面，非常客气的询问。
刚才挑了一会儿，裴老师其实已经有了选择了，再加上经理一开口就返还五个点，裴老师其实已经有了决定了，拿起户型图，伸手一指：“就这个户型吧，最好是二十层以上。”
“这个户型，我们这儿剩的也不多了，只有三套房子了 ，二十层以上的也就一套了，在三号楼，我带二位去看看？”
“行。”
裴老师点了点头，一边跟着销售往外走，一边奇怪的问：“对了，我刚才看了好半天，怎么没有发现一号楼的房子，卖完了？”
他刚才在里面，好像听方悦年说了，他们家在一号楼有三套房子。
三套啊。
按照北桦林苑这儿的价位，怎么的也上千万了吧，方悦年这是中大奖了还是挖到矿了？
“一号楼是安置房。”
销售非常客气：“都是篷花村的，不对外销售的。”
“安置房？”
裴老师一愣，怪不得。
感情是拆迁的狗大户，怪不得这么有钱。
麻痹的，这种好事自己怎么就遇不上？
丢人啊！
还好不是一个学校的，买了房以后这儿也是儿子住，和方悦年见面概率不高......
“老爷子，方医生，那就这样，今天先交个定金，改天我让助手过来办手续？”
关宝成询问老爷子和方寒的意见。
“行。”
老爷子笑着点头：“正好来了，关教授去家里坐坐，正好认认门？”
“好，以后蹭饭也方便，田姐的手艺我可是怀念的很啊，这几天没开张，都不好意思过去蹭饭吃。”关宝成开着玩笑。
晚上吃过饭，和龙雅馨看了个电影，方寒这才把龙雅馨送回家。
“舍得回来了？”
纪香云看到门口的龙雅馨，当着方寒的面就开着玩笑。
龙雅馨懒得搭理，直接进了门，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
其实这个问题二十多年她从来没怀疑过，现在有些不确定了。
“小方，进来坐。”纪香云笑着招呼。
“是小方来了？”
客厅传来龙卫国的声音。
“我这么大个人，您就没看见，门口的声音却听见了？”龙雅馨无语。
“龙伯伯！”
方寒进了门，就站在门口，客气的向龙卫国打了声招呼：“龙伯伯，云姨，我就不坐了。”
这会儿都晚上九点多了，再坐一会儿，晚上估么着要住这儿了。
“客气什么，坐一会儿，要是太晚，就不回去了，明天再回。”
纪香云笑着道。
“哪有地方住。”
里面传来龙雅馨的声音。
她们家是三室，可一个是龙卫国的书房，书房又没有床，难道和自己睡一起？
虽然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可当着纪香云和龙卫国，龙雅馨还是要有矜持的。
“好，那我就坐一会儿。”方寒点了点头，进了客厅。
纪香云家没那么讲究，也不用换鞋，方寒就过去沙发上坐下。
龙雅馨回头看着方寒，故意的，绝对故意的。
“轰隆！”
方寒坐在客厅，正和龙卫国说着话，外面突然响起雷声，紧接着风雨交加，倾盆大雨顷刻间就开始下了起来。
“这么大的雨？”
纪香云走到阳台边上，一边关窗一边道：“也没听说今天有雨啊。”
“下雨天，留客天，这是老天不让小方走啊。”
龙卫国笑着道：“这么大的雨，小方今天就住这儿吧，路上操心。”
“就是。”
纪香云走过来道：“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
龙雅馨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也不吭声。
这就是自己的亲爹妈，早把女儿卖了。
虽然她的心中也很窃喜，可老爹老妈这么直白，总是让人不怎么舒服。
.......
这会儿已经晚上十点了，外面倾盆大雨。
这么大的雨，还是今年江中市的第一场大雨。
大雨倾盆，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江中院急诊科这会儿也安静不少。
这么大的雨，除非是真正要命的急诊，一般患者都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雨前来医院看病。
李小飞闲着没事，趴在分诊台，和分诊台的女护士聊着天。
“李总，这么大的雨，今晚上可轻松了，估么着不会来什么患者了，你今晚可以一觉到天亮。”
女护士笑着打趣。
住院总那是24小时值班的，一周有一天休息，可以回家换个衣服什么的，24小时值班，晚上没什么患者的时候，住院总也能抽空睡一会儿，患者多，那就真的要连轴转。
今天这样的天气，对李小飞来说确实算是比较好的，除非运气差，要不然真的能好好休息休息。
“也说不准哦，这种天气，很容易出各种意外的，这要是来两个急诊，李总可就要抓瞎了。”另一位护士笑着道。
“呸呸呸！”
李小飞急忙道：“廖护士，我和您没仇吧，不用这样子，别说来两个急诊，就是来一个，今晚上我也别想轻松。”
这么大的雨，这要是来了急诊，那可不是小病消灾，搞不好要忙大半个晚上。
“再说了，我要是忙了，你们能轻松？”李小飞道。
晚上值班的医生少，值班的护士也少，分诊台值班的也就一位护士，廖佳怡并不在分诊台，这也是时间还早，无聊，过来找人聊天的。
晚班相对来说是比较轻松的，除了白天休息不好之外，患者少，领导少，真正的领导其实也就是李小飞这位住院总了。
值班的主治这会儿估么着都去值班室房间睡觉去了，没什么事，绝对可以一觉到天亮。
对于女护士们，领导们的容忍度要比对新人医生容忍度高的多。
而且人家护士和医生还是两个系统，哪怕是李小飞也最多就是向护士长告状，没权利训斥人家。
再说了，廖佳怡和方寒还是亲戚。
嗯，方寒表弟的媳妇。
“何护士，这周礼拜天休息吗，我请你看电影？”
“呀，李总这是打算追我们小何吗？”廖佳怡笑着问。
“廖姐，别乱说。”
何护士有些不好意思，回头瞪了李小飞一眼：“少乱说，忙你的去。”
廖佳怡偷笑，看样子这两人有戏啊。
“不着急，早着呢。”
李小飞也不坐，就趴在分诊台前面。
要说当这个住院总，还是有好处的，除了平常工作忙，确实是一种锻炼，最主要的是，住院总那就等于站在住院医这个阶段的最顶端了，半只脚已经迈进了主治的门槛，在一些小护士心目中那也算是潜力股了。
晚上不忙的时候，和值班的护士开个玩笑，聊聊天，机会还是相当多的，也没人说。
这会儿趴在分诊台的要是别的住院医，李总看到大多可以呵斥两句，这就是权力带来的好处。
“呜嘤，呜嘤.......”
李小飞心情不错，和两个护士聊的很开心，他和何护士已经聊了有一阵了，看来脱单有望啊。
住院总，方寒的学生，这两个身份可是给李小飞加分不少的。
真要在医院的这些单身医生中选择的话，方寒自然是首选，只不过方大神稍显遥远，现实一些的话，也就是叶开，李小飞了。
正聊着，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救护车的鸣笛声。
正在聊天的三个人当下脸色就是一变。
“得，来急诊了。”
李小飞满脸苦涩，说着急忙对何护士道：“通知一下值班的医生，马上准备.......”
“来急诊了？”
叶开急匆匆从值班室走来。
今晚上值班的主治医正是叶开，还有已经拿到副主任医师职称的吴晓波。
说着话，李小飞和叶开还有值班的护士已经推着平车冲了出去。
几乎是几个人推着平车刚到门口的时候，急救车就已经冲进了医院，在急诊科的紧急通道口停稳。
“快，负责接人。”
急救车停稳，在车上医生的帮助下，患者就被抬上了平车，迅速推了进去。
“患者什么情况，没有家属跟随吗？”
叶开和另外两位住院医患者护士推着患者进了科室，李小飞则向急救车上的医生了解情况。
“情况不明，我们在车上观察了一路，也没有闹明白什么情况，家属......”
说着，跟着的医生回头向车里面喊：“到医院了，您不打算下车吗？”
医生的话音落下，车里面这才下来一位二十六七岁的女人。
女人穿着裙子，头发稍显凌乱，脸色有些苍白，应该是吓的。
“你是患者家属？”李小飞问。
“嗯！”
女人点了点头，然后又急忙摇了摇头：“不......”
"究竟是不是？"李小飞问。
“我是,,,,,,算是朋友......”
"就是这位打的急救电话，患者是在车上发病的，我们感到地方的时候，患者在一辆宝马车里面......"
说到后面，医生轻轻凑到李小飞耳边，低声道：“宝马车的位置停的比较偏僻，而且车内有异味，我个人猜测，两个人可能正在车zhen，这个情况你们可以参考一下......”
：下一章大概十点半左右！
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救人如救火
按照首诊负责制，急救车医生是首先接触患者的，交接的时候要尽可能的把自己了解的情况向医院接诊的医生说明，这样能帮助急诊科医生更快的确诊。
患者出事的地点，路上的症状，用过什么药，这些都是要详细记录的。
和跟车医生了解过情况，李小飞这才看向在边上等候的女人。
“医生，我......我朋友他没事吧？”
看到李小飞看来，女人急忙问，声音结结巴巴，很是忐忑。
刚才一路上，女人确实是吓坏了，患者要是没什么大碍还好，这要是出了什么事，亦或者死亡，那她就比较麻烦了。
“现在还不好说，具体还要等确诊之后才能知道，你不是患者家属，能联系到患者家属吗？”李小飞问。
“我......我联系不到的。”
女人说着，又急忙道：“医生，我不是患者家属，也没办法做决定，我可以离开吗？”
“不好意思。”
李小飞非常客气的道：“这个时候您最好不要离开，我们可能还要向您了解情况，以方便患者确诊，而且作为送患者来医院的陪同者，相关手续还要您帮忙办一下。”
患者现在生死未卜，情况不明，这个时候李小飞自然是不可能放女人走的，当时究竟什么情况，患者因何发病，这些都是相当关键的。
“我......”
女人张了张嘴，没吭声。
李小飞暂时也没问，带着女人进了科室，来到抢救室，给护士交代了一下，自己这才进了抢救室。
抢救室里面，叶开正在负责抢救。
“叶医生，什么情况？”
“我现在还没有搞明白。”
叶开道：“患者看上去非常惊恐，全身寒战，噶齿有声.......这种情况我没见过啊。”
“吴主任呢，通知了没有？”李小飞问边上的护士。
“什么情况？”
护士还没有回答，吴晓东已经急匆匆走了进来。
“吴主任！”
李小飞和叶开急忙打招呼，虽然吴晓波并没有担任副主任，可已经是副主任医师了，对他们这些小医生来说，那也是要称呼主任的。
这就像医院的副院长，政fu部门的副职，下属那都是要省去“副”字的。
吴晓东只是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上前查看患者的情况。
“吴主任，这种情况很少见，我们暂时还没搞明白病因。”叶开在边上解释。
吴晓东检查了一番，也有些皱眉，这种情况他也没见过啊。
“患者是怎么发病的，什么情况下发病的，问清楚了没有？”吴晓波问。
“吴主任，应该是在车上，有可能是在发生xing关系的时候。”李小飞道。
“裤子脱了。”
吴晓东急忙吩咐。
说着，和叶开一起动手，把患者的裤子褪下。
“缩*阳？”
随着患者的裤子褪下，叶开也李小飞都是一愣，异口同声说出两个字来。
患者的阴jing阵阵收缩，顺着腹部的位置能看到一条中线，正是缩*阳之症。
“吴主任，该怎么办？”叶开问。
吴晓东也有些懵。
说实话，他当医生好多年了，也算是各种各样的病症都见过，可缩*阳，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先用通窍活血的法子试一试吧。”
沉吟了一下，吴晓东开了一个方剂，让人去准备汤药，同时对李小飞道：“联系一下内科，看看哪位医生在，通知过来会诊。”
“吴主任要不要通知一下方主任？”李小飞问。
“联系一下吧。”
吴晓东沉吟了一下道。
患者的情况并不乐观，他对自己的方子也没多少自信，还是要联系一下方浩洋的，要不然出了什么事，那可就麻烦了。
“我这就去通知。”
“询问一下患者家属当时的具体情况，也给患者家属说明一下.......”
"吴主任，跟着来的不是患者家属。"
李小飞低声道。
“不是患者家属？”吴晓东一愣。
不是说发病的时候有xing关系吗？
“吴主任，我虽然没具体询问，不过根据情况还有刚才跟车医生的交代，患者搞不好是偷qing.......”李小飞道。
“偷qing，还是车战？”
吴晓波看了看窗外，这个时候外面还是大雨瓢泼.......
要是这么看，患者发生缩*阳倒也在情理之中。
搞不好是正在那啥的时候，突然电闪雷鸣.......
难道是吓的？
“还是要联系到患者家属的，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吴晓东道。
“吴主任，我们要是联系了患者家属，这不是要闹起来？”李小飞道。
“这不是我们该操心的问题，我们是医生，不是警察，更不是道德官，人家干什么了和我们无关，我们要做的就是治病救人，患者家属还是要联系的，具体情况再问一问，去吧。”
李小飞出了抢救室，女人就在抢救室门口站着，看到李小飞，急忙上前问：“医生，我......我朋友他怎么样了？”
“情况很严重，现在还不好说，我先联系一下医生会诊，还有问题要向您了解。”
说了两句，李小飞就走到边上打电话去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女人脸色煞白，口中喃喃，眼眶中都有了泪花。
怎么会出这种事。
要是人死了，事情肯定瞒不住，到时候.......
女人甚至有些不敢想，顺着墙根蹲下，双手抱着头......
方浩洋这会儿都已经睡了，看到李小飞的来电显示，就知道有大事，此时外面电闪雷鸣，在房间都听的到，这个时候李小飞打电话，方浩洋不用猜都知道来急诊了，而且比较严重。
起床一边穿着衣服，方浩洋一边接电话：“喂，我是方浩洋，什么事？”
“方主任，来了一位急诊，是缩*阳......”
李小飞简单的把情况说了一下，道：“方主任，这种情况我和叶医生都没遇到过，吴主任也没太大把握......”
"缩*阳。"
方浩洋眉头一皱，这情况他也只是听说过，没遇到过，说实话，这种病症相对来说算比较罕见的了，而且以前，类似于这种急诊的患者也不会送来江中院。
这也是这两年急救中心给江中院放开了口子，患者的种类也多了，急诊类型也多了。
“这样，我马上到，你给方寒打个电话，问问他......”
现在在江中院急诊科，哪怕是方浩洋也不敢说比方寒水平高，遇到这种患者，问一问方寒，比较稳妥一些。
.......
"小方，不早了，你和馨馨去睡吧，明天不上班吧？"
纪香云笑着问方寒。
“明天休息，我打算去看看郭老。”方寒礼貌的道。
“不上班就好，明天早上吃过早饭再去。”纪香云笑着道。
“嗯，那云姨，龙伯伯，晚安。”
方寒也有些不好意思，住在龙家，和龙雅馨一个房间......
说实话，怪难为情的。
不过外面下着大雨，纪香云和龙卫国又不让走，他也没辙。
进了房间，龙雅馨笑吟吟的坐在床上，看着方寒。
“你乐什么？”方寒笑着问。
“谁乐了，我只是笑你这人脸皮真厚，人家让你留下，你就留下，不知道回去？”
“这算不算下雨天，留客天，留人不，天留，人不留？”方寒笑着问。
“呶！”
龙雅馨向方寒怒了努嘴：“不和你说了，我睡觉了。”
“我也要睡了。”
方寒笑着走到床边，就打算上床。
“你就这么谁？”
龙雅馨伸手一推。
“那怎么睡？”方寒一愣：“难道让我打地铺，不至于吧，又不是没睡过。”
“你穿着衣服睡？”龙雅馨瞪了一眼方寒。
“可我没睡衣啊。”
方寒也很无奈，他进来的时候龙雅馨已经换了睡衣 ，可他又没睡衣，怎么睡？
脱*光了睡？
倒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被人看着，不好意思。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睡。”
龙雅馨眉眼带笑：“反正穿着衣服不准上我的床。”
“你亲戚走了？”方寒凑过去问。
龙雅馨的脸腾的一下又红了......
"那你把灯关了。"方寒道。
龙雅馨不理方寒，转过身去，脸颊通红，只觉得耳根也发热。
今晚上是不是就.......
然后边上方寒的手机就响了。
“什么，嗯，你告诉吴主任，通窍活血的方子千万不能用，对，这应该是寒气入体造成的，不是惊吓，对，我马上就到，有什么情况给我打电话。”
“有急诊？”
龙雅馨回过头来。
“对，来了一位急诊患者，比较麻烦，我去一趟医院。”
方寒说着话，已经准备出门了。
“你不是休假吗？”龙雅馨问。
“对医生来说，没有休假。”
方寒回了一声，道：“快点睡吧，不用管我了。”
“那你路上慢点，外面还下着雨呢。”龙雅馨坐起身来。
“嗯，我会注意的。”
说着话，方寒拿着手机出了门，客厅，纪香云和龙卫国还没睡，看到方寒出来，急忙问：“小方，怎么了？”
“医院来了个急诊，我要去一趟，云姨，龙伯伯，你们睡吧。”
“这么晚了，外面这么大雨？”
“救人如救火。”
方寒也不客套，到了门口开了门：“我走了。”
“路上慢点。”
纪香云在后面喊，不过方寒已经关了门。
“这么晚了。”纪香云走到门口，打开门方寒已经进了电梯了。
“救人如救火，医生嘛。”龙卫国站在纪香云边上道。
：二更到，本来打算一起发的，想了想先发一章吧，还有一更，第三更十一点左右。
第一千零一十八章 病因（三更）
“咦，也没让小方拿把伞。”
纪香云突然想起来了，急忙拿了把伞，准备给方寒送下去。
“算了吧，小方可能已经走了。”龙卫国劝住了纪香云。
“也是，走的这么急。”
纪香云回头，低声问龙卫国：“老龙，你说小方和馨馨有没有？”
“这谁知道啊。”
龙卫国摇着头，不过看小方和馨馨，两个人还是很合适的，应该没问题。
“馨馨是警察，也很忙，小方是医生，也忙。”
纪香云道。
“那不正好，以后你还能帮忙带孩子。”龙卫国笑着道。
“也是。”
纪香云笑了笑，她和龙卫国也就龙雅馨这么一个女儿，那可是很宝贝的，方寒真要和龙雅馨成亲了，他们家的一切那都是方寒的。
按说，按照习俗，家里要是有儿子，上门的姑爷那都是不能和女儿一间房的，不仅仅是上门姑爷，外人两口子在别人家是不能住一起的，说是不吉利，嫁出去的女儿也是外人了，龙家没儿子，纪香云和龙卫国也没这个讲究。
方寒下了楼，冒着雨上了车，五菱停的不远，即便是如此，上了车他的身上也已经湿透了，大雨倾盆，地面上的水都掩盖了鞋面了。
江中院，急诊科。
李小飞挂了电话，就急忙进了抢救室：“吴主任，方医生说了，开窍活血的药剂不能用，他马上就到。”
“不能用？”
吴晓东点了点头，既然是方主任说的，那就不用了。
正点头，吴晓**然一愣：“谁说的？”
“我师父，方医生。”李小飞道。
“谁让你给方医生打电话的？”
吴晓东当下就是一声厉喝。
麻痹的，给方浩洋打电话那是没办法，给方寒打电话算怎么回事？
今晚上吴晓东其实已经够憋屈的了，给方浩洋打电话他都不怎么愿意的。
今晚上是他成为副主任医师之后值班第一次遇到这种急诊，结果处理不好，还要求助，就很憋屈了，现在李小飞还给方寒打电话？
这要是传出去，明天姓苗的还不知道怎么笑话他呢。
方寒的水平吴晓东不否认，可方寒毕竟年轻，资历浅，他现在是副主任医师了，却要向方寒这么一个小年轻求助？
李小飞被下了一跳。
吴晓东话音出口，这才觉得不合适。
有些事他心里明白，却不适合在大庭广众面前说出来，这要是传到方寒和方浩洋耳中，以后的日子不过了？
所以吴晓东急忙道：“真是，方医生刚从米国回来，舟车劳顿，好不容易休两天假，你还打扰方医生，良心过得去？”
“方医生为了咱们急诊科，这一两年做了多少事，咱们急诊科能有现在的变化，方医生出了多大的力，好不容易休息，你们还要打扰.......”
叶开和李小飞目瞪口呆。
吴主任这是怎么了？
不就是给方寒打了个电话吗，怎么像是打扰了吴医生老爹睡觉一样，这么护着方医生？
“亏你还是方医生的学生，一点也不懂的尊师重道。”吴晓东喋喋不休。
没办法，刚才失言了，必须挽回。
相比起被方浩洋和方寒记恨，面子那就无关紧要了。
吴晓东没有争科主任的野心，也没有跳槽的魄力，他还打算在江中院急诊科养老呢，背地里维护一下尊严还行，明面上真要得罪了方寒，那以后就不用混了。
现在急诊科谁不知道方浩洋是明面的科主任，方寒是幕后的科主任？
方寒刚转正那会儿还好，表现虽然也不错，可还不算太出风头，到了现在，哪怕是方浩洋，在很多时候都不敢和方寒对着干。
现如今，方寒的水平那真的是急诊科第一人了。
技术为王，无论是方浩洋还是李文军亦或者匡明卓，在病情上谁敢拧着方寒？
拧着可以，你自己只要能解决了，不怕出事。
“吴主任，不是我的意思，是方主任的意思，方主任也赶来了。”李小飞急忙解释。
他怎么感觉好像他这个学生才是假的，吴主任好像才是真的。
难道老师背着自己偷偷收了吴主任当学生？
“方主任？”
吴晓东的说教戛然而止......
麻痹的，又过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心急。
方主任让通知的，自己这么一大堆话，算不算扫方主任的面子？
“既然是方主任，那就算了，想来方主任也是为患者考虑，都怪咱们不争气，离开方医生，咱们急诊科真的让人堪忧。”
叶开看了一眼李小飞，用眼神询问，吴主任怎么回事？
以前看上去挺冷傲的，不是背后还有传言，说吴主任其实不服方医生吗？
可你看看，这像是不服吗？
这完全就是方医生的忠实拥护者，脑残粉啊。
李小飞用无辜的眼神看了一眼叶开，我也不知道啊。
看来传言有误啊。
“吴主任，我再去了解一下情况。”
说着李小飞出了门，门口，女人抱头蹲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哭。
“您好！”
李小飞轻声唤了一声。
听到李小飞的声音，女人这才抬起头，眼眶通红。
“你不用担心，我们方主任和方医生已经赶来了，很快就到，还有些情况我需要找您了解一下。”
“您问吧。”
女人低声道：“只要你们能救他，问什么我绝对不隐瞒。”
患者只要能好转，那就是好情况，要是不能，那就是最大的麻烦，搞不好这事明天就要上头条，到时候她丢人就丢到全国去了。
她丈夫还不打死她？
“我们换个地方吧。”
女人点了点头，站起身，刚刚起身，就是一个踉跄，蹲的时间太久了，血液不畅。
李小飞急忙一把扶住，让女人缓了缓，然后带着女人进了一间诊室。
“坐吧，喝点水。”
李小飞给女人倒了一杯水。
“谢谢。”
女人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双手握着，紧咬嘴唇，低着头也不看李小飞。
李小飞在女人对面坐下，道：“能不能给我说说当时的情况，患者发病时候的因素很重要。”
女人没有吭声，李小飞也没有催。
过了一分多钟，女人这才低声道：“当时还没有下雨，他带着我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当时已经天黑了，周边没什么人，我们就.......”
"最初没在车上？"李小飞问。
“嗯。”
女人点了点头：“正那什么的时候，突然开始打雷，然后风雨交加，我们就上了车，刚上车他还打算继续，然后突然就开始抽搐，我吓坏了.......”
"是你打的急救电话？"
“嗯，我打的急救电话，也是我给他穿的衣服......”
“你真的联系不到患者的家属？”李小飞问。
女人猛然抬起头，嘴唇已经出血了。
“医生，到了这个时候，您觉得我会隐瞒吗，这种事我都说了，也不怕你们笑话我，像我这种小三，你觉得他能让我知道他们家人的联系方式吗？”
“您别激动，我真没有别的意思，也没有看不起您，作为医生，除了治病救人，其他事不是我们考虑的。”
说着李小飞站起身来：“您先休息一会儿，冷静一下，等会儿我们方主任和方医生来了，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问的。”
女人不吭声，李小飞转身准备走。
“医生。”
女人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了李小飞面前。
“您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医生，求求您了，一定要救活他，一定要，他有钱，要是好了，医药费不会少你们的，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呜呜呜呜.......”
李小飞扶着对方起来，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放心吧，我们会全力以赴的。”
作为医生，李小飞见过的场面也不算少，今天这个病算是罕见，可事并不算罕见。
什么和小三偷晴，和小四闹矛盾，受伤的，心脏病发作，用器械出意外的，医院急诊科每年都能遇到那么几个。
李小飞也能体会女人的处境。
男人要是没事，这事也就这样了，男人一旦有事，家属肯定不会罢休，警方也会调查，到时候那就是大新闻，有些事就瞒不住了。
来到抢救室，李小飞简单的把了解的情况给吴晓东说了一遍。
“怪不得方医生说有可能是寒气入体。”
吴晓东道：“原来之前在车外，我还以为是打雷吓到了呢。”
对于这种事情，吴晓东和叶开也都不觉得新鲜，哪怕是边上的护士也都没觉得大惊小怪。
医院急诊科，那真的是长见识的地方，什么稀奇古怪的病症，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遇到，男男、女女、不男不女、甚至不是人的都有。
正说着，患者又开始剧烈抽出，剧烈喘息，额头豆大的汗珠渗出。
“吴主任......"叶开急忙喊。
吴晓东也急忙上前：“银针。”
李小飞急忙给方寒打电话。
这会儿方寒正开着五菱一路高速向医院赶，晚上这会儿雨大，车不多，方寒甚至已经闯了好几个红灯了。
“方医生......”
李小飞通过电话，给方寒说着情况。
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都不容易
方寒一边开着车，一边听李小飞说着患者的状况。
“现在是谁在抢救？”
方寒问。
“是吴主任。”李小飞道。
吴晓东，方寒又印象，没怎么说过话，急诊科新晋升的一位副主任医师。
医院对医师职称是没有什么限制的权利的，对于医生们来了，资格够了，就可以去考，自己能考过，能拿到相应的职称，医院也就会给相应的待遇。
对主治医，医院是不会限制的，副主任医师也不会怎么限制，医院的副高职称越多，对医院也越好，唯独是职务方面，限制太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一个萝卜一个坑，一个科室最多也就一个主任，总不能来俩吧？
“你告诉吴主任，用烟头着肤火灼关元穴，两三秒就能见效，其他的不要胡乱采取措施，有什么情况继续给我打电话。”
缩*阳，在临床上其实不算太罕见，方寒在郭文渊的书房，不少医书上都看过类似的病症。
当然，这个不算太罕见，也只是相对来说的，对于其他大众病症来说，这种病症算是少见了，很多医生一辈子有可能会切除上千阑尾，也不见得能见到一次缩*阳。
李小飞挂了电话，急忙把方法告诉吴晓东。
“烟头？”
吴晓东是抽烟的，急忙拿出一根烟来：“真的有有效？”
“我也不清楚，方医生这么说的。”
吴晓东也不啰嗦，把烟叼在嘴里，点燃，狠狠的吸了两口。
医院的不少医生其实都是老烟枪，中医尤甚，吴晓东的烟瘾也不小。
以前医院管理不是很严格的时候，他在值班室抽过烟，在门诊抽过烟，可在抢救室抽烟，这还是头一遭。
狠狠的抽了两口，有对着烟头吹了两口，吹掉上面的烟灰，露出红红的烟头。
吴晓东拿着烟头，对准患者的关元穴，贴着皮肤火灼，方寒说的是着肤，也就是贴着皮肤才有效。
患者这会儿正在发病，疼痛难忍，烟头碰上去他也没什么感觉。
吴晓东掐着时间，两秒钟急忙拿开，患者的皮肤被烟头微微烫伤。
当然，这个时候救人要紧，这点烫伤倒不算什么大事。
“见效了！”
吴晓东拿过烟头，还忍不住抽了两口，这才把烟头捻灭，还没回身，李小飞和叶开就惊喜的大喊。
刚才患者的阴jing还在阵阵收缩，患者痛苦异常，可现在，患者却立刻好转了。
吴晓东目瞪口呆，这么神？
刚才李小飞给方寒打电话的时候，吴晓东其实也在用针灸缓解，可效果并不大，用了方寒的法子，这是立竿见影。
患者痛苦稍减，倒是能说话了。
“医......医生。”
“你说。”
吴晓东急忙凑上前去问。
“医......医生，千万不要通知我家里......拜托了......”
吴晓东很是认真的道：“这个我不能保证，你的情况并不乐观，如果不能好转，还是要尽快通知家属的。”
患者的症状减轻，也只是暂时脱离了危险，具体如何，还会不会再次严重，都不好说，吴晓东可不敢给他保证。
“要是让家里.....家里知道.......我还不如死了......你们别救我了。”
吴晓东叹着气。
身为男人，他很理解，搞不好还是位气管炎......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边上一位护士忍不住插了句嘴。
患者叹了口气，他要知道能出这事，他也不敢啊。
“少说两句。”
吴晓东呵斥，作为医生，闲事少管，这种事警察都没办法，更何况他们医生。
“吴主任，患者醒了，不给我们联系方式，我们怎么联系？”李小飞低声在吴晓东边上道。
“等方主任和方医生来了，看情况再说。”
患者宁愿死，都不让通知家属，这联系方式通过患者是要不到了，看情况吧，特事特办，实在不行，找警察呗。
方浩洋来的更快一些，进了门就问：“患者情况怎么样了？”
“暂时脱离了危险。”
吴晓东急忙道。
方浩洋走上前查看了情况，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
“是方医生给的法子。”吴晓东当着李小飞和叶开的面，可不敢居功。
“方寒？”
方浩洋一愣，这小子，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人没到，法子就到了，而且效果还这么好。
“方医生到哪儿了？”
“不清楚，我师父在休假，离得比较远，想来还要一会儿吧，外面又这么大的雨。”李小飞道。
“是啊，雨太大了。”
这会儿外面还下着呢，不过方浩洋没淋雨，他的车在自家小区地下停车场，来的时候又是在医院停车场停车。
正说着，方寒也到了。
方寒是一路高速，闯了好几个红灯。
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还没干，不过开了一路车，头上倒是没雨水了。
因为知道患者的情况，方寒不是外科患者，方寒也没换衣服，急匆匆就进来了。
“方医生！”
“师傅！”
几个人急忙打招呼。
“小方，你怎么这个样子。”
方浩洋都有些心疼。
“先看患者。”
方寒也不啰嗦，走上前看了一下患者的情况。
“寒气入体，阴寒直中厥阴，肝主筋，其脉过yin器，寒主收引。”
方寒对方浩洋说到，他之前的判断没错，还好没让用开窍活血的方子。
说着，方寒走到边上，写了一个方子，然后递给李小飞：“去抓药吧。”
“方医生，患者不让通知家属，我们现在怎么办？”
李小飞去抓药，叶开拉着方寒和方浩洋走远一些，低声问方寒。
“不让通知家属？”方寒一愣。
叶开急忙把经过说了一遍，道：“现在女人还坐在隔壁的诊室，刚才都给李医生跪下了，说患者要是死了，她也不活了，刚才患者稍微好转，也不让通知家属，甚至宁愿不让我们救他。”
“呵呵，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方浩洋呵呵一笑，倒是有趣，这事不算罕见，不过遇上了也算是个乐子。
医生们自然不会随便泄露患者的**，可私下里自己人交流评论那就没人知道了。
女人给李小飞下跪，怕患者死了，那可不是为患者担心，而是为自己担心。
“方寒，你怎么看？”方浩洋问方寒。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风险不大，服了药再看吧，没有必要，那就不通知了。”
方寒沉吟了一下道。
站在医生的角度，方寒自然是要替患者和医院考虑的，这种事只能算是道德败坏，警察都管不了，真要让患者家属来了，必然大吵大闹，影响患者治疗不说，对医院也没什么好处。
到时候闹大了，女人想不开轻生了，医院的责任那就更大了。
“那就先看看情况。”方浩洋道。
吴晓东站在边上不吭声，方寒一来，他都感觉到好像有了主心骨了。
之前没怎么和方寒打过交道，方寒治疗了不管多少患者，吴晓东不在场，也只是听说，也不参与，今天他算是见识到了。
年纪轻轻，真正的宗师风范。
刚才他和叶开还有李小飞在抢救室都急坏了，三个人束手无策，一些手段毫无效果，患者痛苦难忍，看着都吓人。
方寒隔着电话给了个法子，立竿见影，到了医院，也是镇定自若。
腹有诗书气自华。
本事高，成竹在胸，那才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
“方医生，换一下衣服吧，您这衣服都湿透了，小心感冒。”
护士给方寒拿来了衣服，干净的白大褂。
“要不去手术室冲个澡，喝点姜汤？”方浩洋也道。
“不用了，我这衣服都快干了。”方寒笑了笑，不过还是找了个没人的诊室换了衣服。
刚换过衣服出来，廖佳怡就急匆匆的跑来了。
“方主任，方寒哥，外面来了两个警察。”
“警察？”
方浩洋一愣：“没说干什么？”
“他们说是追着一辆面包车来的。”廖佳怡道。
“是追着我来的。”
方寒笑着道：“没想到警察叔叔也这么敬业。”
外面那么大雨，方寒都估么着摄像头都拍不到他的车牌吧，没想到警察一路追来了。
方浩洋就明白了：“你是一路闯红灯来的？”
“离得比较远，一路没敢耽误。”方寒点头。
“出去看看吧。”
几个人出了抢救室，外面两位交警，全身也湿透了，正站在外面。
“您好。”
看到方寒等人出来，两个交警很客气。
“我是急诊科主任方浩洋，两位辛苦了。”
方浩洋伸手和两个交警握了握手。
“方主任客气了，我们只是了解一下情况。”
来到医院，交警也差不多猜到什么事了。
“刚才的面包车是我们方医生的车，方医生是接到科室的急诊电话，冒着大雨一路赶来的，救人如救火，病情紧急，还希望警察同志理解。”
“来到医院，我们也大概猜得到，要么是急诊患者，要么是你们急诊科的医生。”
交警很好说话，拿出本子登记了一下，让方寒和方浩洋签了字。
“行，那我们就告辞了，你们医生也是为了救人，我们理解。”
说着两个警察还给方浩洋和方寒敬了个礼。
“都不容易啊。”
看着两个交警离去，方浩洋忍不住感概，这么大的雨，他们连夜冒雨赶来医院，交警也在冒着大雨工作，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艰辛。
第一千零二十章 除了方医生
外面大雨，整整下了四五个小时，凌晨两点才放停，方寒也就暂时留在了医院，睡在医院的值班室。
患者服药之后，情况好转，转到了留观室，女人陪在病床边上。
“小芸！”
男人躺在病床上，好半天才缓缓开口。
“嗯！”
女人轻声应了一声，双手紧紧抓着手机，刚才男人还在留观室的时候，她的丈夫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了。
外面这么大的雨，它的丈夫很担心她，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小芸，我对不起你，今晚上让你担心了。”
男人躺在病床上，看着病房的天花板，声音很低。
女人不吭声，低着头。
“小芸，我们都错了，以后就.......”
“我知道，我们以后就是路人，明天我就辞职，以后再也不要见了。”女人缓缓出声。
今晚的事故，打破了他们所有的幻想。
平常的甜言蜜语，平常的温情，在今晚这样的事情面前，不堪一提。
女人担心丈夫知晓，男人也担心家里的妻子知晓。
所有的浪漫都是建立在偷偷摸摸的基础上的。
当然，以前他们也知道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并不好，可总是说服自己。
丈夫不懂浪漫亦或者妻子不懂情调。
他们有爱，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只要这么偷偷摸摸，其实也可以长久。
可今天的一切，却打破了他们的幻想。
纸是包不住火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等到事情败露的那一天，那就是天翻地覆。
这一次运气还算好，可下一次呢。
当然，病房内的谈话没人知道，哪怕是同病房的患者和家属也都睡了，两个人说话声音很低，也没人听得见。
分诊台，李小飞又趴在分诊台和护士聊着天。
“男人除了方医生沒一个好东西。”
“我说何护士，你怎么能能一竿子把所有人都打死呢。”李小飞叫屈。
“我没有一竿子把所有人打死啊，不是除了方医生吗？”何兰得意的看着李小飞。
李小飞心说，你还不如一竿子全部打死呢。
“为什么要除了我师父，你又不了解我师父。”李小飞问。
“很简单啊，方医生那么帅，只要方医生愿意，肯定有很多女孩子投怀送抱的，哪怕.......哪怕偷偷的也有人愿意，可你看到方医生和谁有暧昧吗？”
何兰道：“方医生这样的男人，那才是好男人，出淤泥而不染，洁身自好。”
李小飞一愣，细细一想，也是。
方寒那样的，真的是只要小指头一勾，不仅仅他们医院，就是外面的漂亮女孩子，也没几个不愿意的。
之前他和江枫等人甚至怀疑方寒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
“我也洁身自好。”
李小飞道：“我来咱们江中院也好几年了，你见过我和谁有暧昧吗？”
何兰切了一声：“你，你那不是洁身自好，你那是被排斥在外，问题有人愿意和你暧昧吗？”
“扎心了何护士。”
李小飞苦着脸：“没你这样的。”
“嘻嘻！”
何兰捂着嘴偷笑。
“何护士，礼拜天休假，一起看电影呗。”
何兰很傲娇：“凭什么，你都被排斥在外了，我和你看电影，被人笑话了怎么办？”
李小飞：“........”
“行了，逗你呢，看电影可以，不过我先给你打个预防针，只是单纯的看电影，你可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姐只是看你可怜。”
“行，谢谢护士姐姐。”李小飞顿时眉开眼笑，终于有了进展了。
“我警告你，不要有非分之想，想泡姐，没车没房，你好意思？”
何兰哼了一声：“懒得理你，趁着没人，姐要睡一会儿，滚吧。”
李小飞屁颠屁颠的走了。
能看电影，那就有戏，脱单又望了。
等搞定了何兰，以后就在江枫等人面前秀恩爱，羡慕死他们。
.......
“何护士早！”
早上七点刚过，白班的医生就陆陆续续上班了，有和何兰熟悉的男医生，路过分诊台都笑着打招呼。
“何护士早。”
林广才路过分诊台，也笑着向何兰打招呼。
医院这种地方，单身的男医生永远要比单身的女护士多。
基本上，主治之前，苦逼的住院医们想要找对象是相当难的，一个是没时间，一个是没钱。
除了一些家里介绍的，或者原本在学校就有对象的，大多数都是单身汪。
因而医院的单身护士就是不少男医生的目标了。
“林医生早！”
何兰也很是客气的回应。
“何护士，昨晚科室没什么大事吧？”林广才笑着问。
“也没什么大事，十点多来了一位急诊，后半夜都没什么人，我可是美美的睡了一觉呢。”
“昨晚雨很大，市区不少地方都水漫金山了，今天白天估计不轻松。”
林广才笑着，然后向骨伤分区走去。
“林医生，方医生在科室，估么着等会儿会去骨伤分区转一圈的。”何兰看在林广才识趣的份上，送了林广才一个消息。
“方医生？”
林广才一愣：“昨晚的急诊把方医生叫来了。”
“知道就好，可别偷懒被方医生抓住哦。”
急诊了的护士和医生不少都了解方寒的习惯，只要在医院，肯定是要转一圈的。
方寒原本说好休假两天，昨晚来了医院，搞不好今天就正常上班了。
“谢谢何护士。”
林广才道了声谢，这才进了骨伤分区。
骨伤分区的值班室，陈远已经到了，正在和值夜班的翟甲鵬说着话。
自从方寒说了实行小组制之后，骨伤分区这边晚上值班也只留两位医生，一位主治，一位住院医，轮流值夜班，昨晚值夜班的是翟甲鵬。
“陈医生早，翟医生早。”
林广才客气的问好。
一边打着招呼，林广才就一边上前开始整理值班室。
“今天林医生这么勤快？”
陈远笑着道。
平常林广才也不算懒，不过绝对没这么主动，骨伤分区也有实习生的，平常这些活可都是实习生干的。
“闲着也是闲着。”
林广才笑呵呵的，干的非常认真，值班室其实不算乱，不过文件总有摆放不整齐的，座椅也总有凌乱的。
“呀，今天林医生真勤快。”
温学义笑着进了值班室。
“温医生好。”
林广才笑着问好。
温学义笑着点了点头，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这会儿刚七点半，稍微缓一缓然后查房。
温学义刚坐下，正和陈远翟甲鵬说着话，方寒已经进了值班室了。
“方医生！”
林广才一边整理文件，一边向方寒问好。
“方医生！”
温学义几个人也都有些意外，方寒竟然来了。
翟甲鵬也意外。
骨伤分区有自己独立的区域，没有科室的通知，骨伤分区的医生也不会主动去参与抢救和治疗，昨晚的急救车翟甲鵬知道，可没人通知，他也就没出去，自然不知道方寒昨晚来的消息。
“大家早。”
方寒笑着点了点头，顺嘴问林广才：“林医生值夜班？”
“没有，我就是早来一会儿，闲着也是闲着。”林广才笑着道。
方寒没吭声，点了点头。
“方医生，您不是休假吗，怎么今天就来了。”陈远笑着问。
林广才的小心思陈远和温学义翟甲鵬都看出来了，不过并不在意。
“我昨晚就来了，早上转一圈，等会儿还要走。”
方寒笑着道。
昨晚他是从龙家过来的，换洗的衣服什么都没带，还在篷花村呢，而且他找郭文渊还有点事，趁着刚回来过去一下，一旦正式上班，方寒是很少休假的。
翟甲鵬恍然，怪不得林广才今天早上这么勤快，这是知道方寒在医院？
这个林广才。
方寒刚才虽然没说什么，可林广才勤奋的这个印象算是留在方寒心目中了。
借用现在职场常说的一句话，你有没有努力，领导看到才算。
哪怕你努力了七个小时五十九分钟，一分钟偷懒被领导看到，那就是全天偷懒，哪怕是偷懒了七小时五十九分钟，一分钟勤奋被领导看到，那就是全天勤奋。
方寒自然不知道其中的事情，吩咐道：“等会儿查房，都跟着。”
“是。”众人纷纷应道。
“方医生，喝茶。”
林广才急忙端了杯茶水递给方寒，问：“方医生，您昨晚就来了，住在医院，还没吃早点吧，我去给您买点？”
“不用了，我吃过了。”方寒笑着道。
他确实吃过了，廖佳怡特意给他买的，李小飞也出去买了一份，吃的很饱。
“方医生，您来了，我这正好有位患者，想和您请教一下。”温学义道。
“什么患者？”
温学义把从桌上找到的患者病历，递给方寒，同时道：“患者是昨天入院的，七十二岁，右膝关节屈伸不利，需要做关节置换手术，不过患者并不愿意做手术，希望能采取保守治疗的法子，我还说今天和内科骨伤科的医生会诊一下呢，看看能不能免除手术，用其他方法。”
温学义说的时候，方寒也看着患者的详细病历。
患者七十二岁，是个农民，早年吃过很多苦，身体还算不错，就是比较多汗，右膝关节屈伸不利，去过好几家医院，都说需要做关节置换手术，老人的思想比较保守，性格比较谨慎，不怎么愿意做手术。
“等会儿我看看情况。”
病历主要是既往病史，方寒看过之后，合上了病历，对温学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