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七章 这么强大吗？
“咦！”
宋萌萌进了里面，才发现龙雅馨，惊疑了一声，好漂亮的大姐姐，只是不认识呀。
“萌萌吧？”
龙雅馨虽然也没见过郭萌萌，不过却知道这个丫头，笑着道：“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方寒哥哥，这个大姐姐是谁啊，怎么知道我的？”宋萌萌问边上的方寒。
“这是你龙姐姐，哥哥的女朋友！”方寒笑着道。
“女朋友，将来当媳妇的那种吗？”郭萌萌问。
这么大的女孩子，其实已经懂一些某些方面的事情了。
“是啊！”方寒笑着点头。
“我不喜欢大姐姐了。”郭萌萌道。
“你个小丫头，人小鬼大，准备吃饭了。”郭明强没好气的笑骂道。
龙雅馨也禁不住笑了，这么小的小丫头，竟然也因为方寒不喜欢她了，方寒这家伙.......
方寒帮忙端菜，郭明强搀扶着郭文渊在饭桌边上坐下。
“看着好好吃啊。”郭萌萌吞了吞口水，一桌子菜，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那就多吃点！”方寒笑着道。
“嗯！”郭萌萌点了点头。
“嗯，真好吃！”
郭萌萌刚吃了一口菜，就禁不住道：“怎么这么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菜了。”
“尝尝别的。”
龙雅馨笑着给郭萌萌夹了别的菜。
“嗯，真好吃呢！”
郭萌萌一边吃一边问：“龙姐姐，这都是你做的吗？”
“是啊，我做的。”龙雅馨笑着点头。
“我又喜欢你了。”
郭萌萌嘴里全是菜，含糊道：“龙姐姐你以后经常给我做菜好不好？”
“好，以后你也可以来蹭饭。”龙雅馨笑吟吟的，这个小丫头，真是。
吃过午饭，散了会步，郭文渊要午休一会儿，大概睡了四十分钟就起来了，方寒又给郭文渊针灸了一番。
这几天连续用药，再加上方寒隔三差五的针灸，郭文渊的精神头比起前几天倒是好了一些，只是脉象变化不大。
郭文渊这种情况其实有些类似于郑定群的情况。
正常来说，人的身体各个器官都会随着年龄的增大而衰老，当身体的各个器官都已经到了极限的时候，人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
然而事实上所有的器官衰老并不是完全同步的，有些器官组织衰老速度快，有的器官组织衰老速度慢，然而不管快慢，当组织衰老到一定程度，整个人体系统的平衡被打破，人的生命也就结束了。
郑定群的情况是脾土衰败，他的身体的一些组织和器官还没有到完全报废，嗯，这里用报废这个词更贴切一些，他身体的一切组织和器官还没有完全到报废的程度，然而整个身体却失去了转化能量的这么一个关键的部位。
人活着就要消耗能量，正常人吃饭、喝水，然后把实物转化为身体所需，郑定群等于失去了这个功能，等于成了无根之水，一旦原本积攒的能量耗尽，人也就死了。
如果把人比作是一沾酒精灯的话，郑定群的情况就像是酒精灯内的酒精虽然还有一些，却已经不能往里面再添加酒精了，一旦瓶子里的酒精燃尽了，也就人死灯灭了。
郭文渊的情况也差不多。
胃气强则五脏俱盛，胃气弱则五脏俱衰，有胃气则生，无胃气则死，一般来说，如果是寿终正寝，也就是说非其他一类的急性病症如心脏病、冠心病、脑溢血等这一类的急性病症导致的死亡，而是正常的无病无灾，因为年事已高而去世的，大都是胃气先绝。
郭文渊和郑定群的情况类似，唯一不同的是，郑定群的情况是因为常年抑郁导致的，属于生理上的病态，而郭文渊的情况则是因为年事已高，身体机能下滑而导致的。
就好比一条水管子，郑定群的情况是直接用东西把水管完全切断了，水流一丁点都过不去，只剩下蓄水池里面的一些水，耗干了也就完了，郭文渊的情况则好比水管边上有了水垢，水垢越聚越多，越聚越多，渐渐地把水管堵实了，而水管呢也因为天长日久已经老化了，这种情况你想要清理水垢也是相当困难的。
两者造成的结果是一样的，但是郑定群的情况却是毫无办法，毕竟水管已经断了，水池里面没办法注入新的水。
而郭文渊的情况虽然也很困难，可如果小心呵护，小心的揉一揉，搓一搓，在不让水管破裂的情况下，尽可能的让水垢脱落那么一些，哪怕有一条小缝隙，也会有那么一丁点的水渗过去，这样虽然不是长久之计，水垢还会再次堵塞，水管最终也会彻底破裂，可能延长一些时日，就尽量延长一些时日吧。
方寒现在做的其实就是这个，一方面采用针灸，一方面配合延年益寿的药方，双管齐下，效果不会太理想，却也不会完全没有效果，毕竟真正的寿终正寝是不存在的，这世上再懂得养生的人也不可能真的活到自己寿命终点。
.......
华夏医药栏目评论区的帖子郭文渊和方寒都没在意，然而急诊科的一些小护士和医生们还有一些方寒医好的患者等人却气不过，一个个在帖子里面回复，导致原本热度就很高的帖子越发的火了起来。
楼主的网名叫“别他么害人了”。
也不知道是对谁有怨念，反正是位挺具有键盘精神的人，只要有人怼，他就马上反怼，别人几个字，他至少十几个，别人十几个，他就上百个，引经据典，反正总要说的对方哑口无言。
哪怕有人气的不清，自报家门，说自己是方医生的患者云云，对方也完全不信，一口咬定就是托，水军。
这么一来二去，帖子是越发的火了，导致昨天的节目也越发的火了。
现在又不是以前了，电视台播完，大家就只能买光盘的时代了，网上华夏医药的官方网站和一些视频app也是能看到节目的，有人看了帖子，就不免要看一下具体怎么回事了。
炒作是最容易出名的途径，这话果然不假，短短的一天，昨天的节目播放量就超过了百万人次，真的是相当可怕的。
同时，这么一火，方寒之前的一些视频也被一些人再次拉出来了，除了视频，还有方寒的一些报道和新闻，什么江州省十佳杰出青年医生，正在参加全国名医评选等等。
方医生可不是寂寂无名，一年前就算是小网红了，只不过方医生不经营这个，要不然怎么也是一位人气主播了，粉丝拥簇其实是不少的。
这么帅气的男医生，女粉丝自然居多，女粉丝们往往要比男粉丝更疯狂，鉴于楼主的执着，一些女粉丝们可执着起来了，开始了人肉楼主的号召。
在一些女粉丝的号召下，再加上一些新加入的女粉丝，再加上一些吃饱了闲的没事干蛋疼的网友，这就可怕了，短短一天时间，楼主还真被人肉出来了。
当然，这些事方寒并不清楚。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龙雅馨接了一个电话，急匆匆的走了，这是又有案子了。
刑警在某些事情上和急诊科医生很相似，不管是不是半夜，不管是不是在休假，一个电话，人必须马上赶回去。
方寒是吃过晚饭才回去的。
龙雅馨不在，方寒一个人也无聊，朋友圈点了一波赞，看了会书，然后又查看了一下系统后台。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跳。
看了，退出，然后进入再看，没变。
真的这么夸张吗？
方寒有些懵，有点晕。
昨天节目结束的时候方寒也看过系统后台，崇拜点足足涨了一千多万，很恐怖的一个数据，连带着业界认可的临时任务也增长了不少，由原本的632增长到了745，足足增加了一百多的任务进度。
原本因为业界认可的临时任务，方寒还是有些焦急的，江中院这边的地图早就刷完了，这个任务想要完成还是要出去打野怪的，奈何现在又在录节目，压根不能外出。
没曾想节目播出，竟然给他增长了一百多的进度任务，真的是意外之喜。
现在再次查看，方寒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崇拜点结余竟然到了两亿两千多万，也就是说从昨天节目播完到现在，有增长了近三千万的崇拜点。
这是要发啊......
业界认可也增长了不少，由昨天的745增长到了788，增长了四十几个，真是夸张的让人难以置信。
“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方寒呆愣愣的。
虽然他知道节目播完之后视频网站等一些平台也可以继续观看，科室医药类节目，愿意看的人绝对不会太多，电视上播放正好看到了，一些人还能看两眼，视频网站的话，那就真的只有爱好者了。
结果短短一天，比昨天增长的还多，真的让人想不通。
一个节目，增长了近五千万的崇拜点，真的是相当牛了，一个宗师级技能到手了，业界认可增加了一百五十多个。
这还只是第一期，要是四期播完，崇拜点是不是要破五亿了？
业界认可这个临时任务差不多也能完成了？
上个节目这么强大吗？
之前没上过，毕竟第一次，方寒还真有些不是很清楚这个。
第一千三百一十八章 楼主来了（三更）
“方寒！”
早上一大早方寒刚到科室，正好碰到方浩洋，方浩洋也是刚到，还没换衣服，从地下室的电梯出来的。
“方主任！”
方寒打了声招呼。
“昨天又休假了？”方浩洋问。
“嗯！”方寒点了点头。
“是有什么事吗？”方浩洋关切的问。
方寒平常是很少这么频繁的休假的，正如陈远所说，方寒虽然每次休假大都休息两天，可真的是很少休假的，时间长一点有可能一个月都不休息，短一点的话也要半个月以上的。
像方寒这种，长时间不休息，休息休两天的情况，大家是没什么意见的，医生们虽说休假少，那也是有假的，不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在医院吧。
对大多数医生来说，当医生也只是一份工作，养家糊口的工作，工作的目的是为了赚钱，赚钱的目的是为了生活，天天在医院，那活着有什么劲？
小医生们拼命学习，提升自己，考职称，无非也就是为了尽早爬上去，然后多赚一点钱，相对自有一些。
方寒上周刚休息了两天，昨天又休息，这就有些频繁了，当然，方主任并不嫌方寒休假频繁，只是觉得有些异常，关心一下。
“去陪了陪老师。”
对方浩洋，方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郭文渊的情况郭明强是不主动说，可也没到了不能给人说的地步。
方浩洋又不傻，听方寒这么一说，低声问：“郭老身体有恙？”
“岁数大了，大限快到了，精神头不行了，现在也就是撑着，撑一天算一天！”方寒低声道。
算起来距离方寒上次去看望郭文渊已经过了一周了，以郭文渊当时的情况，要是不闻不问，估么着也就撑半个月左右，这次方寒去看了郭文渊的情况，差不多，还是能撑半个月左右，这其实已经算是有效果了，毕竟已经过了一个礼拜了。
“上次见郭老，精神头还挺好的呀。”方浩洋有些唏嘘，这事他还真不知道。
“大限快到了，就是这样子，原本好端端的，说不行也就不行了。”
“那就找机会多陪陪老人家。”方浩洋拍了拍方寒的肩膀。
“天天去老师也烦。”方寒苦笑。
这一段时间，方寒倒是想天天去呢，奈何怕郭文渊不高兴，一周去一次，郭文渊倒是不会说什么。
“也是，老人家要强了一辈子。”
方浩洋点着头。
郭文渊在众位国手名家之中，包括前几年去世的几位，包括邓老，李老等人，虽然不一定是水平最高的，却绝对是最有威望的。
郭文渊这一辈中医人中，郭文渊绝对算是当之无愧的领头羊了，要不然当年罗元辰、郑学平等人也不会跟着郭文渊创办江中院了。
能被其他人信服，最重要的就是人品。
和方浩洋聊了两句，方寒到了骨伤分区，例行周一的查房。
.......
上午九点半，方寒还正在查房，突然好几辆车从江中院门口开了进来，有商务车，有小轿车，也有suv，四五辆车。
车子在露天停车场停稳，几辆车就开始下人，男男女女，长枪短炮，然后从商务车上下来一位二十六七岁的青年，青年带着眼镜，看着上去斯斯文文的，青年下车之后，车上又有人搀扶下来一位二十六岁左右的女人，还有人打开了轮椅，女人被搀扶到轮椅上坐下。
“江中院急诊科！”
一位三十来岁的青年，穿着很是考究，边上还有人在录制。
“各位网友各位粉丝大家好，我是百事哥，天下百事，家长里短，大家关注的就是我百事哥关注的，现在我们已经到了江中院了，不远处就是江中院急诊科......”
青年一边走，一边道：“前天下午华夏医药节目播出之后，网上关于节目中的患者究竟是不是方医生医治的产生了讨论，有一位名叫‘别他么害人了’的网友发了一个帖子，短短的一天帖子的回复就超过了上万人，而在广大网友的帮助下，这位楼主竟然被我们找到了.......”
“我身后的就是楼主，我们见到楼主本人的时候才知道，楼主也是一位有故事的人，不错，楼主边上的正是楼主的女朋友，据说是被中医所害......”
百事哥一边说着，一大群人已经到了急诊科门口。
前来的人不少，有一部分是自愿出钱的网友，一部分是百事哥的团队。
现在的网红那都是非常懂得蹭热度的，这位楼主之所以能被人肉出来，表面上看是热心网友和方寒的粉丝所为，事实上幕后就有网红团队的煽动。
“你们是干什么的，这儿是医院，是急诊科！”
看着一大群人涌进来，有护士急忙上前询问，急诊科可不比别的科室，那是说来急诊就来急诊，这么多人乱糟糟的，再加上长枪短炮的，小护士还以为医闹谁请的记着来了。
“这儿是急诊科，是医院，大家都注意一下，不要影响人家医院的正常工作。”
百事哥向众人叮嘱了一下，然后对小护士道：“我是百事哥，我们是来找方医生的。”
“找方医生？”
小护士瞬间就警惕了，昨天的帖子闹的纷纷扬扬的，今天就有人找上门来了，还带着设备，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百事哥急忙把情况解释了一下，道：“我身后的哪位就是昨天的楼主，他的女朋友是因为喝中药导致病情加重，一直在医院治疗，我们这次把他的女朋友也带来了，让方医生亲自给治疗，众位网友亲自见证。”
小护士半信半疑：“你们不要聚一块，不要影响秩序，我去找方医生！”
说着小护士还给边上一位实习生交代了一声，急匆匆去找方寒了。
方寒这会儿刚查完房回到值班室，小护士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方......方医生，百事哥带着‘别他么害人了’以及不少人来了。”
方寒很是懵逼的看着小护士，他有些听不懂。
什么叫百事哥带着别他么害人了以及不少人来了？
“百事哥是一位网红.......”
小护士稍微喘了口气，这才重新给方寒说了一遍情况，方寒这才听明白了。
昨天发帖的楼主被人找到了，然后被一位网红带着过来了，楼主的女朋友有病，是中医害的，嗯，差不多就是这么个逻辑。
“我靠！”
边上的江枫爆了一句粗口：“这么强大？”
这些网友也太可怕了吧，人家发个帖，竟然给人肉出来了，真是.......
“照常挂号，然后带患者去诊室。”方寒沉吟了一下道。
不管是谁，也不管事什么原因，也不管是什么情况，总归人家是带着患者来找他的，那就走正常程序，挂号看病就行了。
小护士应了一声，很快出去了，不多会儿带着人去了诊室，方寒把杯子里的水喝完，重新续上，这才去了诊室。
百事哥倒是懂事，没让太多人跟着，一位负责录制的，两位热心网友，再加上他自己，楼主，楼主的女朋友，嗯，事实上人已经不少了。
方寒走进诊室，就下意识皱了皱眉，诊室不算大，这么多人站在里面，已经显得拥挤了。
“方医生！”
百事哥急忙向方寒打招呼：“方医生，我是百事哥，我早就见过您了。”
相当客气。
这位百事哥也确实不是第一次见方寒了，当初那个陈家兄弟的实践，捐赠仪式上，百事哥当时就在场。
百事哥和方寒打招呼的时候，屏幕上一水的刷屏：“要看方医生，要看方医生！”
一时间各种礼物满天飞，百事哥都快乐疯了。
“原则上患者在治疗的时候是不允许有人围观录像的，医院也禁止随便拍照录像的。”方寒点了点头，提醒道。
“这些我知道。”
百事哥作为比较知名的网红，脑子还是有的，不管背后如何，此时开着直播，他是相当注意形象的，多少网红都是死在口无遮拦，不懂规矩上，百事哥是深深明白这一点。
“不过如果患者和患者家属同意，应该是可以的，我们也不会在医院随便拍摄。”
“嗯！”方寒点了点头。
百事哥说的没错，患者和患者家属同意，这是允许的，禁止有人围观和拍照的目的也是为了保护患者**。
方寒在就诊桌后面坐下，看向轮椅上的患者，一位二十五六岁左右的女孩子，长的很清秀，脸色有些苍白，坐在轮椅上，时不时的气短。
“先说说情况吧！”
方寒看了一下患者，这才开口道。
“说吧，给方医生说说情况。”百事哥催促“别他么害人了！”
别看楼主在帖子里面言辞犀利，回复怼人的时候那也是丝毫不怂，条理清晰，骂人不吐脏字，可现实中却是一位相当腼腆的青年，从始至终都没怎么说过话，百事哥催促一声，对方这才结结巴巴的开口了。
第一千三百一十九章 痿证
方寒也不催促，只是静静的听着。
楼主的女朋友，不，准确的说是妻子，两人已经结婚了。
楼主的妻子大概是去年年初的时候因为月1经不调，找过中医调理，吃了差不多三十剂汤药，却突然大崩，导致大出血，一周内三次休克，之后在省城医院治疗了一个多月这才痊愈，痊愈之后楼主的妻子就一直身体不好，经常头晕气短，站立不稳。
从此之后楼主就恨上了中医，动不动在一些帖子里质疑中医，发一些类似于抬杠的言论，凡是有人怼，楼主都是毫不犹豫的就怼回去。
楼主倒也不不是不相信中医，只是觉得现在没几位厉害的中医，很多中医大夫大都是庸医，类似于华佗扁鹊那样的名医也只是存在于历史中，甚至被人夸大了。
当然，楼主这样的想法也代表了相当一部分群体。
去年冬天，楼主的妻子怀孕了，怀孕之后没多久就流产了，这更是让楼主把当时的医生恨的牙痒痒。
而且让人悲愤的事情还不止于此，楼主的妻子流产之后，又不小心感冒了，冬天本就是风寒感冒和伤寒感冒的高发期，月子期和流产之后的女人免疫力低，更是容易感冒发烧，感冒之后，楼主的妻子就开始出现下肢痿软，不能下床。双足内翻，不能站立的状况，上半身功能正常，下半身却等于废了，被医院诊断为“癔症性瘫痪”。
现代医学认为癔症性瘫痪是指在意识清晰的背景下，一个或几个肢体全部或部分丧失运动能力，体格检査和辅助检査不能发现有相应的器质性损害，其神经症状也不符合神经解剖生理特点，是一种与器质性瘫痪有本质区别的功能性瘫痪。
癔症性瘫痪在临床检查上表现症状为双腿不能站立、不能行走，或者整个躯体处于“不动”状态，但是如果检查，肢体的组织却没有病态，有些类似于装病，也就是说明明检查上没什么问题，腿也没问题，就是不能站立，不能行走，出现一些奇怪的症状，罗圈腿，双腿内翻或者外翻，软趴趴的等等。
但是呢，这个病却与诈病不同，病人不是故意伪造的表现，并不是自己刻意装病。该病的发生大多与精神创伤有关.可以是偏瘫、截瘫或单瘫，常为完全性瘫。
除了上述症状之外，患者还有尿频、脱肛、腰困、夜不能寐，食少不饥，时时悲伤欲哭的症状，每到太阳落山，心中就无端恐怖。
虽然已经流产，少-妇却仍鼓凸如孕状，就好像还怀着孩子，患者能感觉到好像肚脐之下憋着一股子气。
楼主讲述的过程中，直播间的粉丝也是能听得到的，短短的时间，直播间的粉丝是一路攀升，原本几十万的粉丝已经涨到了一百多万，不少人还发着评论。
“这倒是奇怪了！”
“这个病是怎么回事，是心理因素导致的吗？”
“频道掐指一算，这是孩子怨气未消，因而虽然已经流产了，却依旧看上去就像是怀孕一样！”
“方医生好帅！”
“楼上傻逼，你以为是在讲鬼故事吗？”
“方医生好帅！”
“这个情况在中医中被称之为痿证，是指肢体痿弱无力，不能随意运动的一类病证，病因有外感与内伤两类。”
“方医生好帅。”
.......
发评论的人很多，说什么的都有，评论最多的就是方医生好帅，不管什么评论中间都会穿插这么几条。
其中有人乱七八糟的胡乱猜测，也有人说的比较靠谱，这会儿观看直播的也有一些医生，说是痿证的哪位说的就是很靠谱的，患者的这种情况在中医中确实被称之为痿证。
方寒也不着急，也不催问，楼主慢慢的说着，可能是因为紧张，楼主说话有些结结巴巴的，说的相当慢。
说实话，楼主真的是被吓到了，昨晚上一晚上都没睡好。
他么的，就在网上发个帖子，谁知道竟然被人人肉出来了，这简直吓死人了。
隔着网络，意气风发，指点江山，随口麻麻比，那是因为没人知道自己，我就骂你了，有本事来打我啊？
对键盘侠们来说，他们最大的依仗那就是没人找得到自己，没人认识自己，没人找得到，没人认识，那还不可劲吹。
“你有本事来呀，老子随便招呼上百弟兄！”
“你当老子不敢来，老子随便招呼上千弟兄！”
“他么你来呀，老子突突了你，不怕告诉你，老子是兵王！”
“老子还是异能者呢！”
隔着网络，没什么谁怕谁的，可劲吹，地址也不是不敢报，反正肯定是假的，有本事你带着人去呀，真要去了，那才是煞笔呢。
可被人顺着网线找到了家门口，那就不同了。
昨天下午楼主还正在回复着帖子，就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门外呼啦涌进来一群人。
“你就是那什么‘他么别害人了’？”
一句话，差点没把楼主吓尿了。
昨晚一晚上没睡好，今天又被人带着来了江中院，这会儿楼主还有些战战兢兢的。
虽然这些人并没有把他怎么样，也很客气，可楼主还是吓得不轻。
一个过程，楼主就结结巴巴的说了大半个小时。
“怎么回事，这边怎么这么多人？”
韩磊坐着轮椅刚过来，就看到骨伤分区的一间诊室门口站了不少人，其他人没进诊室，都在外面站着，原本方寒进去的时候诊室门还关着，这会儿也不知道是被谁推开了，不少人凑在门口看着。
“陈医生，怎么回事？”韩磊正好看到了路过的陈远，问。
“昨天在官网上发帖子的楼主被一群网友找到了，带来了医院.......”陈远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下。
韩磊目瞪口呆！
昨天发帖的人竟然就这么被人找到了？
这些网友特太凶残了吧？
正如韩磊昨天对秦芸说的，往常也不是没有喷子之类的在他们节目的官网喷人，因而这种事他们也都习惯了，也不会太在意。
再加上上节目的专家又不是人民币，不可能做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哪怕是诸如彭谦源一类的大国手，其实也是有人骂的，去彭谦源开着的医馆看病，并不是每位患者都能见到彭谦源的，有人去见不到彭谦源，又觉得医馆的医生态度不好，连带着恨上彭谦源、觉得彭谦源沽名钓誉，这种事很正常。
别说彭谦源了，郭文渊也有人骂的。
几年前郭明强参加一次活动，穿了一身名牌，带了一块好手表，就被有心人拍到了，然后各种喷，你一位医院的科主任，凭什么云云，八成是黑心医生之类的，连带着郭文渊都被拉出来一顿喷，再正常不过了。
所以华夏医药的一些节目，遇到喷子很正常，也没人会闲的没事去人肉。
没想到昨天凌晨发帖的，下午就被找到了，这也太凶残了。
“方医生本就是网红，粉丝不少的，再加上有心人推动......”陈远笑着解释。
之前方寒的一些视频那可是很火的，只不过方寒不经营，也不经常发，显得热度不够，但是看过方寒视频的人还真不少呢，昨天的节目播出来，方寒的一些粉丝自然都关注到了，这也导致昨天的帖子被闹的相当火。
“方医生这会儿在里面？”韩磊问。
“嗯，在呢！”
陈远点了点头：“来了患者，方医生自然不会拒之门外的。”
“这种人，方医生就不应该搭理，死了活该！”秦芸禁不住插了句嘴，韩磊急忙回头，瞪了一眼秦芸。
“这种话少说，你也是公众人物，传出去影响不好。”韩磊没好气的道。
有些事普通人可以说，但是公众人物那是一定要注意的，秦芸也是主持人，这要是被有心人听到，带一带节奏，自己被节目组除名是小事，连带着节目组受到牵连，那就是大事了。
网络时代，舆论真的是相当可怕的，别说你官有多大，名气又多响亮，一个不注意，陷入舆论风波，那是真的一世英名或者说一世风光，一朝丧尽。
秦芸急忙闭嘴，她也是下意识的，说出去其实就后悔了。
“作为医生，对待患者要一视同仁的。”
陈远笑了笑。
上次方寒父亲的事情，那也是患者没在江中院，而方寒也确实长时间没休息，情况特殊，要是患者当时在江中院，而方寒又是正常上班的话，方寒还真办法拒绝的，哪怕患者是撞了自己父亲的凶手，该抢救还是要抢救，该治疗还是要治疗的。
而且比起其他患者，麻烦更多，压力更大。
救活了那是应该的，你是医生，救不活，那就麻烦了，是不是没尽心？
是不是故意的？
总之麻烦一大堆。
“韩制片，我们要过去看看吗？”秦芸问韩磊。
“算了吧！”
韩磊摇了摇头，他也是公众人物，这种场合最好远离的好。
“韩制片要是想看，可以看直播的，这会儿有人在里面直播呢。”陈远笑着道。
“直播？”韩磊一愣。
“嗯。”陈远说了一下情况。
“找个地方。”韩磊对秦芸道，他是很好奇的，只是不好凑上去。
第一千三百二十章 **
听着楼主结结巴巴的说完，方寒这才示意患者伸出胳膊，然后给对方诊脉。
一边诊脉，方寒一边问：“之前的治疗病历带了没有？”
“带了！”楼主急忙道。
说着话把一个塑料袋放在就诊桌边上。
方寒也不着急看，继续诊着脉，诊脉时间一般至少也要一分钟以上，针对特殊一些的患者，时间可以更长一些，这样能避免一些遗漏或者疏忽。
诊脉的时候，医生要宁心静气，呼吸要平稳，三根手指要轻重不同的去感受，在诊脉中，有轻、中、重三种力道，也正是这三种不同的力道来分辨浮、沉、迟等脉象，诊脉的时候医生根据自己的呼吸来判断脉搏的次数，因而往往有一息几次这样的一个说法。
方寒一边诊脉，直播间还有懂行的发评论分析，顺便给直播间的网友科普中医诊脉的一些小常识。
不得不说这个百事哥的团队真的是很会蹭热度，往常一些直播间，要么是讲一些段子，亦或者唱唱歌，跳跳舞什么的，像这次直播一位中医给患者瞧病的还真不多，而且人气这么高的，更是破天荒第一次，一些中医大夫也难得观看了视频，有人顺便科普一下，讲一讲中医。
有人科普的同时，直播间的大部分网友也都比较配合，发评论的相对少了一些，当然哪怕是少，评论依旧很多，更多的评论依旧是类似于“方医生好帅啊”这样的评论。
不得不说，方寒在给患者诊断的时候，宁心静气，一般表情也比较认真，看上去也确实比往常更有气质，直播间的一些迷妹们确实是很难抵挡这样的颜值和气质。
“这个病不简单呀！”
“嗯，这个病不像是湿热、痰浊、阴虚.......”
与此同时，一些正在观看直播的老中医还在讨论着。
这个直播很火，这会儿直播间已经超过百万人次了，而且观看人数还在不断上升，全国一些中医医院的中医名家和主任医师一类的不少人都在观看着。
前天的华夏医药一些人就看过了，哪怕当时没看的，因为帖子的缘故也都看了一遍，因而其中不少人也都知道方寒了。
“这个病不比之前的肝癌转移难度小！”
“是啊！”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对中医而言，一个病是不是难治，是不是麻烦，并不是单纯的以西医的病名来衡量的，癌症确实可怕，可一些癌症真要辩证清楚，治疗起来并不算太难。
正如方寒治疗的纪香云的那位老大姐，贲门癌，然而方剂却很简单，六味地黄丸，坚持守方上百剂，如今病情已经大为好转，虽然还没有彻底痊愈，却已经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了，如果坚持治疗下去，痊愈并不是没有可能。
而一些病症，虽然不是癌症，但是难度却不一定比癌症小。
前文说过，中医治疗最难的不是治疗，往往是辩证，首先你要搞清楚这是什么病，什么原因形成的，明白了缘由治疗起来相对也就简单了。
当然，也并不是说辩证清楚就能治疗，中医有方有法，前提是先辨明病因，辨明病因之后对症用药，可在对症用药的时候也会存在一些变数，比如药物不能直达病灶，我知道用什么方子，可这个方子却不能直达病灶，还需要用一些特殊的法子云云。
这会儿方寒诊脉的同时，一些老中医也在讨论着，刚才楼主讲述的时候一些人就在听，根据楼主的讲述，再结合患者的一些症状，哪怕不在当场，和对一些名中医来说影响其实并不大。
望、闻、问、切，中医的四种诊法可以说是独立存在而又相互依存的，对于高手来说，每一种诊法都可以辨明病因的，区别只是疏漏问题。
四诊合参能更大程度上避免一些遗漏。
楼主讲了病史，说了症状，一些人还能看到患者现在的情况，在不在现场差别真的不大了。
“之前有人质疑这个方寒，可如果这个病也能医好的话，那就能说明这个方寒的本事了。”有老中医评价道。
窥一斑而知全豹，这个病的难度不小，如果这个病方寒能医好，那么节目上的故事真实度就有保障了，如果这个病方寒都没辙，那么节目上应海涛的病症可信度也就要大大折扣了。
不比肝癌转移难度小，也只是那么一说，真要轮起来，当然还是应海涛的病症更复杂一些的，相对容易的你都不行，更难的你就行了？
虽说这个判断标准并一定准确，可对大多数人来说，他们就是这么想的。
深海市中医医院，阮云飞这会儿也在看着直播。
今天周一，阮云飞并没有门诊安排，查过房，回到值班室，阮云飞就看到有医生在看直播，看到阮云飞进来，看直播的住院医吓了一跳，急忙对阮云飞道：“阮主任，有人带着昨天的楼主上江中院了？”
“什么楼主？”阮云飞一愣。
住院医心说，您装，您接着装。
昨天的贴子一出，深海市中医医院内科的一些医生就猜测可能是阮云飞的手笔。
自家阮主任可能是嫉妒羡慕，然后找人质疑。
也不怪这些人这么想，主要是帖子上说的一些说法和当天他们在科室聊的一些看法不谋而合，再加上阮云飞确实有动机的。
因而住院医这会儿其实也有给阮云飞通风报信的意思，阮主任您找的人被人家找到了。
只是这事还真不是阮云飞干的，昨天礼拜天，阮云飞同样休假，难得休假，医生们，特别是副高以上的医生们，能不碰医疗相关的就不碰，在医院已经很累了，休个假还操心工作？
特别是阮云飞，三十五岁的副主任，未来科主任有望，也确实有松懈的资本，昨天阮云飞并没有浏览什么网站或者论坛，而是好好的，真真正正的休息了一天，所以他并不清楚昨天的帖子的事情。
住院医还以为阮云飞揣着明白装糊涂，也不戳破，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道：“阮主任，方寒这会儿正在给楼主的女朋友瞧病呢！”
阮云飞这才知道怎么回事。
“阮主任，您要看吗？”住院医小心翼翼的问。
“手机放前面！”阮云飞道。
“阮主任，我这边有平板！”
一位三十岁出头的主治急忙拿着自己的平板过来了，屏幕更大，画面更清晰。
阮云飞看的时候楼主已经快说完了，前面的阮云飞并不知道，边上自然有人解说，当医生的说起来就没有楼主那么啰嗦了，都是挑重点，三下五除二就说明白了。
阮云飞并不吭声，微微皱眉。
这会儿他倒是没别的什么想法，而是下意识的站在医生的角度去考虑患者的病情。
这就好比学霸们，总是喜欢做难题一样，哪怕是在刷抖音或者看视频的时候，看到了难题之类的，下意识的都会去思考一下，怎么做，怎么解。
对医生来说，疑难杂症就好比是难题。
特别是水平高的医生，对疑难杂症的喜爱那就更胜了，看到疑难杂症往往就有一种见猎心喜的感受。
阮云飞这会儿也差不多，下意识的就开始站在医生的角度来思考，来判断，这个病是怎么回事，患者为什么会如此。
诊过左手，方寒又让患者换了右手，诊了一分多钟，然后松开手腕，拿起边上的小袋子，从里面拿出资料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方寒这才抬头问：“之前调理经期的药方没带？”
这里面的资料都是大出血休克之后的，主要还是流产之后的一些资料，大出血之前的并没有找到。
“当时开的是中成药。”
楼主急忙道：“药名我记得，是什么，益母......”
“其他人都出去吧！”楼主正说着，突然被方寒打断了。
百事哥一愣：“方医生，我们是.......”
“都出去，女性患者的**，你们也要直播？”方寒眉头一皱！
百事哥只是为了蹭热度，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闻言急忙对着屏幕到：“各位网友，不好意思，下面牵扯到患者**，我们先避让一会儿。”
“搞什么嘛！”
“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正关键时候，不能出去！”
“主播，不能出去！”
“主播，你要是敢出去，我马上取关！”
“主播，不能出去，你要是不出去，马上火箭走起！”
一时间直播间评论刷的很快，甚至已经有了火箭升空。
对观看直播的人来说，他们才不再乎什么**的，事实上越是**大家越是喜欢，不**我还不乐意看呢。
这种关键时候不让人看了，什么意思啊？
百事哥相当为难，看着方寒：“方医生，我们和患者商量好的，这次的费用都是我们出的，我们也算是.......”
方寒盯着百事哥，脸色平淡，眼神平静，就这么看着，毫不妥协。
“你不过是个医.......”
边上一位跟着一起进来的热心网友有些不高兴了，正打算发飙，被百事哥一把拉住了。
“那行，方医生，我们暂时先出去！”
方寒依旧不吭声，看着对方，百事哥很无奈。
能号召网友人肉出来楼主，能有数十万直播粉丝，百事哥这个平台不小，正是因为不小，他也更清楚方寒，在这种时候真要和方寒这边闹起来，不管网友支持不支持，他都会有**烦的。
直播这个行业一直都是饱受争议的，国家本来管控就很严，你平常弄个段子，逗一逗大家，传播一些正能量，自然没什么，可要是在医院或者公家单位闹事，扰乱秩序，那就犯忌讳了，这会儿直播间人数不少，肯定有有关部门能注意到的，礼物再多，号被查封了，人被请去喝茶了，那可就不值了。
别说百万粉丝如何，粉丝更多的主播被查封也只是上面一句话的事情。
有些事可以做，哪怕针对一些名人，针对方寒本人都没事，可现在在医院闹事，那就不是针对方寒本人了，这是对整个医疗体系的一种扰乱。
最起码不管网友怎么说，方寒这会儿的做法那是完全符合规矩的。
说着百事哥很是识趣的带着自己人出了诊室。
等百事哥等人出去，方寒让楼主关了门，这才问：“是益母草膏？”
“嗯，对，是益母草膏......”楼主点了点头。
“当时是什么情况？”方寒问。
“是医生给你们开的？”方寒问。
“嗯，我们当时是在一家诊所看的，医生给开的药，吃完之后我们又自己买了一些！”楼主点头。
方寒那个无语啊。
益母草膏，这个中成药，是理血剂，具有活血调经的功效。主治血瘀所致的月经不调、产后恶露不绝，症见月经量少、淋漓不净，产后出血时间过长等。
一般来说，妇女产后一些医生会给开一些益母草膏，是作为清宫之药用的，做过人流的患者如果流的不算太干净，医生也就给开一些益母草膏。
只不过这个药是活血调经的药，理血的，往往医生开药的时候都会叮嘱，如果赃血排完了，就不要再用了这样的话。
对方倒好，医生开的药用完了，自己又买了一些，足足吃了三十多剂，也就是说吃了一个月，这要是不大出血，那才有鬼了。
方寒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自己犯的错，现在却归结到医生身上，成了医生的错了，说起来还挺委屈，被中医治坏了......
最主要的是，这个益母草膏一般是开给产后产妇或者流产过后的妇女的，倘若楼主知道这个情况还好，要是不知道，那么患者极有可能瞒着楼主做过人流，这又是别的故事了......
这也是方寒突然间让其他人出去的原因。
如果是别的故事，百事哥在这边直播，上百万网友讨论，女患者时候羞愤自杀.......
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四千字大章，更新晚了些，抱歉！
第一千三百二十一章 “检查”
“应该是益母草膏？”
和方寒差不多，刚才同时在看直播的一些医生也猜出来了。
调理经期的药物不少，当然也不多，带益母两个字的也就是益母草膏了。
“这个方寒很谨慎啊！”
深海市中医医院，这会儿看直播的医生已经多了些，左医生也坐在阮云飞边上看着，看到这一块，左医生也有了猜测，同时禁不住赞了一声。
不得不说，方寒真的是相当谨慎的，不管男方知不知情，这会儿谨慎都是应该的，知情还好，万一不知情，那就是隔壁老王的故事了。
自己的丈夫亦或者男朋友不知情的情况下流产，这事就很值得深思了。
倘若只是小范围，还稍微好一些，刚才那可是百万人直播啊，这要是爆料出去，女人脸皮稍微薄一些，搞不好就会酿成惨剧。
“所以说医生不好当！”
阮云飞也插了句嘴，有些感慨。
和方寒较劲归和方寒较劲，有些事同为医生却是容易产生共鸣的。
这种事，医生真是隐瞒不对，不隐瞒也不对，隐瞒了，被患者家属知道，家属有可能会把火撒在医生头上，不隐瞒吧，出了事，舆论还要怪医生。
“是啊，当医生是难！”左医生也禁不住叹了口气。
相对于阮云飞等人的感慨，给患者开益母草膏的医生其实是最郁闷的。
患者出了事，楼主的家属就去过医馆大闹了一场，小医馆，可经不住折腾，原本的医馆早就关门歇业了。
赔钱息事宁人，换个地方重开医馆同样是一笔开销，底子薄的医馆这么一折腾，医生可能就要去找工作了。
最苦逼的是，医生还不敢说内情，有些事可大可小。
患者没死，赔点钱了事，一旦说了内情，事情闹大了，死了人那可就是大问题了。
一旦死了人，那个时候可没人会站在医生的角度去考虑医生的委屈。
“益母？”
这会儿正在病房看直播的韩磊同样心中像是猫爪一样。
正是关键时候，方寒就把直播的赶出去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是？
“应该是益母草膏！”
陈远猜测道：“益母草膏一般是针对产后产妇或者做过人流的患者的.......”
“陈医生您的意思是女患者之前做过人流？”韩磊问。
“嗯，如果开的确实是益母草膏的话，患者极有可能做了人流，没有流干净，医生给开了益母草膏，益母草膏是利血的，不能服用太多，如果服用太多，确实会发生大崩，出现大出血的情况。”陈远猜测。
“这也没什么呀，方医生干嘛不让人直播了？”秦芸有些不太明白。
陈远笑着解释道：“从对方能服用三十剂益母草膏来看，患者和她的丈夫应该是不清楚这个药的禁忌的，极有可能自己私下购买，那么患者的丈夫有可能是不知情的。”
“不知情？”秦芸还有些没明白，韩磊却已经明白了。
“处理的不错！”
这会儿方浩洋和李文军也在方浩洋的办公室看着直播，等看到方寒让其他人出去，方浩洋就笑着夸赞了一句。
患者的丈夫说到益母，方浩洋和李文军也都差不多猜到了怎么回事。
“是啊，小方确实很谨慎。”
李文军点着头：“要不然这可就要出大事了。”
要不是方寒刚才谨慎，事情继续下去，哪怕方寒不挑明，直播间或许就有人猜出来了，到时候网上肯定纷纷扬扬的。
现在的网友就喜欢这种八卦，到时候四处宣扬，女患者也就彻底火了，到时候几亿人都知道女患者是什么潘金莲之类的了。
虽然现实社会中这样的男人和女人并不少，可曝光和不曝光那是两回事。
承受能力差一点的，趁着没人注意从江中院的楼顶一跃而下，不仅仅方寒脱不了干系，江中院也要背负舆论的谴责了。
“我最放心的其实就是小方这一点。”
方浩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笑呵呵的道：“不说水平，最起码办事沉稳，这一点就很难得。”
“办事沉稳的人多了，骨伤分区的陈远、你的学生叶开........”李文军笑着插嘴：“也没见你多器重！”
“你是来抬杠的吗？”
方浩洋那个气：“我说老李，你最近有点飘啊。”
“要不咱去问问秦卫华，谁有点飘？”李文军笑呵呵的道。
“你是咱急诊科的副主任。”方浩洋没好气的道，和秦卫华穿一条裤子，自甘堕落。
诊室内，方寒微微沉吟，然后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秦医生或者薛医生谁闲着，让来一下一号诊室。”
大概三分钟，秦熙姌推门进来了：“方医生！”
“麻烦您也出去一下，需要给患者做个检查！”方寒对楼主道。
楼主看到进来一位女医生，倒也没多想，点了点头起身出去了。
这会儿百事哥等人就在诊室外面，看到楼主也出来了，急忙问：“怎么回事？”
“方医生喊了一位女医生，要做检查！”楼主解释。
百事哥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急忙给粉丝们解释。
粉丝们一听人家是要给患者做检查，倒也理解了，一些事他们可以听，现在要给患者做检查，他们不能看着吧？
哪怕他们想看，方寒也同意，百事哥也不敢播，前脚播后脚或许就要被封号了。
“嗨，直接说明就是了！”
“就是，神神秘秘的！”
评论区依旧刷着评论，之前作解释的一些医生也都知道分寸，没人随便在评论区发言，抖音账号大都是实名制，手机号绑定，随便发言出了事很容易查出来的。
当医生的都知道分寸，看出来的医生也不会多嘴，一些人倒是佩服方寒的谨慎和头脑。
这会儿估么着方寒是在单独询问患者，又不方便让患者的丈夫知道，所以找了位女医生，以做检查为借口，这倒是不会让人起疑。
诊室内，方寒确实没有让秦熙姌做检查，他让秦熙姌或者薛艳艳过来也只是个幌子。
哪怕是在医院，给女患者治疗的时候，还是要诸多注意的，特别是男医生，最好要有第三者在场，一位女护士或者一位女医生陪同，这样避免闹出什么误会。
孤男寡女，很容易惹人遐想，事实上自从妇科和产科允许男医生入职之后，出现的误会事件真的不算少了，哪怕是一些常规检查，检查的时候也不免碰触敏感部位。
当然，医生也不都是正人君子，哪怕一些医生原本没什么邪念，看到女患者漂亮，找机会占个便宜的心思可能都会升起，所以在给女患者做检查的时候，第三者在场是最好的。
“你当时是不是做了人流？”方寒问。
女人咬了咬嘴唇，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你丈夫不知道？”方寒问。
女人的嘴唇咬的更深了，过了一分钟，这才又点了点头。
点过头，女人急忙抬起头道：“医生，我之前不是故意的，我生病这一段时间，我丈夫一直照顾我，我很感动，您千万不要让他知道，我以后绝对不会了。”
“当时去诊所开药你丈夫没陪着？”方寒问。
“没有，是我一个人偷偷去的，当时没做干净，我又不敢再去了，就去诊所开了药，吃完之后还没干净，就自己买了药吃......”女人说着又低下了头。
她和楼主是大学同学，毕业之后一直在一起，也就是去年年底的一次同学聚会上，当时班里的不少男男女女吃饭唱歌，事后班上的一位男同学献殷勤。
用女患者的话来说，那是她在大学时候的暗恋对象，然后没控制住，发生了关系，事后发现怀孕了，不敢给自己的男朋友说，就偷偷去做了.......
当时女患者和楼主还没结婚，只是恋人关系，那时候女患者还有，嗯，还有换人的想法，只不过怀孕之后发生关系的男同学直接把她拉黑了，也不敢见面了。
之后出现了大崩，大出血，多次休克，都是楼主带着看病的，好了之后两人就结婚了.......
俗话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还有什么久病床前无孝子，生了一次病，楼主不离不弃，女患者也算是知道谁真正的对自己好了，只不过这个对比.......
“自己不知道洁身自好，出了事却怪医生，你不觉得羞耻吗？”秦熙姌冷声道。
方寒瞪了秦熙姌一眼。
当医生的，何必管人家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有些话不适合医生说。
方寒之所以要询问，目的也只是为了治病，要不然他也不想知道其中的故事。
秦熙姌不吭声了。
要是一般的资深医生，倒也不会如此，秦熙姌毕竟入行时间短，再加上是女孩子，就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医生，求求您！”
女患者也不生气，只是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方寒。
“要是想让他知道，我就不会让人出去了。”方寒回了一句，然后对秦熙姌道：“行了，你去忙吧，让患者的丈夫进来。”
第一千三百二十二章 疯了
秦熙姌出来了，通知患者的丈夫重新进去，百事哥也跟着进去了，很客气的询问：“方医生，检查完了，我们可以继续吗？”
“如果患者和患者家属依旧没什么意见的话，在不影响正常治疗的情况下，我不反对你们直播！”
方寒回答的很规矩。
虽然医院这种地方禁止拍照，禁止随意参观，可在某些时候还是不阻止记者们的，比如华夏医药节目这一段时间的录制。
虽然公立医院从来打广告，但是同样需要宣传的，需要官方的认可，需要各大医疗媒体的宣传，需要口碑。
就方寒个人而言，他也是非常喜欢这样的直播的，刚才短短的一会儿，他的崇拜点已经增加了一千多万了，真的是难以想象的。
当然，这么多的崇拜点其实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于颜值。
在和系统磨合了一段时间之后，系统去掉了费医疗相关的崇拜点收入，可现在是在进行医疗直播，方寒是在给患者看病，那么在这个过程中，就算是医疗相关了。
哪怕是直播间的一些女粉丝喊着方医生很帅，我要给方医生生小方这样的话语，也是会计算崇拜点的。
上百万人次的直播间，贡献一千多万的崇拜点，方寒觉得算是相当少了。
其实后续已经没什么好直播的了。
楼主进来，就站在患者的边上，还很是怜惜的帮患者整理了一下头发，患者的眼眶有点红，楼主还以为检查的时候有些疼之类的，关心的询问了一下。
等楼主关心完，方寒这才道：“患者证属痿证，是由血脱而导致的气陷，**虚馁，五脏失养，长时间损伤先天肾气，我的建议是住院治疗几天，当然，如果你们不愿意住院，也可以回家调养，我开个方子，你们等会儿去抓药。”
“我们住院！”楼主急忙道。
反正都被人找到了，有人出医疗费，自然是要住院的。
“这就完了？”
百事哥等人有点懵，他们还以为有什么精彩后续呢。
网友们也有些小失望。
然而事实上就是如此，治病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并不有趣。
“方医生，等会儿您开的方子我们方便公布一下吗？”百事哥征求方寒的意见。
“如果患者和患者家属没意见，我这边也没什么意见的。”方寒依旧回答的中规中矩。
事无不可对人言，在治疗的过程中除却患者的**，其他的没什么不能告诉人的，治病救人又不是害人，心虚什么？
“谢谢您方医生！”百事哥笑着道了声谢。
虽然事情目前到此为止，不过他这次的收获还是不错的，粉丝涨了不少，今天的礼物也很多，收获颇丰。
方寒也没耽搁，一边让小护士安排患者住院，一边写了药方，让百事哥拍了一下，然后交给小护士去抓药熬药。
“生芪30克、知母18克.......”
阮云飞一边看着直播间公布出来的药方，一边细细琢磨。
“阮主任，这个方子如何？”左医生在边上问。
“升补大气，补肾益精，很不错。”阮云飞淡淡的评价道。
“这么说这个方寒还是有些本事的？”边上一位住院医插嘴。
左医生笑了一声，没说话。
岂止是有点本事，这个病不好治，辩证首先就相当困难的，从刚才方寒的诊断，询问等等其实都能看出来，方寒辩证很有一套的，几乎是面面俱到。
至于这个方子，更是开的妙。
当着阮云飞的面，左医生没好意思再说别的，毕竟左医生已经看出来了，阮云飞有点不爽。
是的，阮云飞确实有些不爽。
从这个直播其实就能看出方寒的水平了。
对不懂医的人来说，这个药对不对，有没有效，还需要看疗效，等患者真的痊愈才能知道，可对一些中医名家来说，看到方剂，大多数人就能判断方寒的方子开的对还是不对了。
这就等于是一道难题，刚才不少人都在做，一些人可能做出来了，一些人还没做出来，不管做没做出来，方寒已经公布答案了，答案公布出来，凡是水平够了的，都能看出对错。
阮云飞刚才是没做出来的那一批，他还在琢磨，还在斟酌，方寒的答案已经公布了。
虽然没做出来，可阮云飞却还是能通过答案去反推方寒的辩证是不是正确，药方开的是不是对症。
正是因为方子没问题，辩证没问题，阮云飞才有些吃味，他没做出来，方寒做出来了，很显然，他不如方寒。
有了这个病案打底，那么节目上应海涛的事情可信度也就高了不少。
“怎么可能？”
阮云飞想当郁闷。
阮云飞自问也不是那种自负的人，并非目空一切，见不得别人比他厉害。
事实上阮云飞也清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他厉害的名医不少，哪怕是和他年龄差不多的，也有一些天赋高的，水平高的，可方寒.......
二十六岁，真的是太年轻了些。
......
“方医生的名次又上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一些关注方寒排名的小护士就惊讶的发现，方寒的名次再次冲了上去，成了第一，而且遥遥领先。
“方医生就应该是第一的。”
一些小护士觉得是理所应当。
方医生在省十佳评选的时候就是第一，名医评选第一轮也是第一，第二轮也应该是第一。
这就是一些小护士和女医生对方寒的迷之自信。
“第一了，这么离谱？”
方浩洋也看着排名，有些不敢相信。
上节目之前，方寒的名次已经掉到三十多名了，上了节目这两天有所回升，可今天这票数有些多啊。
“先是上节目，然后是直播，百万粉丝的直播间，昨天直播间高峰期已经三百多万人了。”李文军酸溜溜的。
没天理啊。
按说节目播出之后，评论区的那个帖子算是坏事情，毕竟算是对方寒的质疑。
谁知道帖子一度发酵，越来越火，楼主竟然被人找到了，而且还折腾出个生病的妻子。
这下好了，当红主播带着楼主和对方的妻子来了江中院，现场直播，简直火的一塌糊涂。
要说之前的节目，观众可能还是一些老年群体为主的话，昨天的直播那就是年轻人为主了，而且直播结束，还有回放的，依旧被炒的很火。
这一下方寒算是彻底火了。
方浩洋和李文军是看不到。
昨天直播过后，一些医院的女医生就开始陆陆续续的给方寒投票了。
嗯，是的，女医生。
第二轮评选，只有医生才有资格投票，这个医生指的是具有行医资格的，没有局限于职称，这样的话群体就大了。
之前的节目，之前的宣传，再加上直播，方医生是真的火了，那么帅气的男医生，自然瞬间就成了女医生们的男神了。
要是换个中年秃顶医生，绝对没这么多的粉丝，然而帅气英俊的方医生那就不同了。
甚至于一些医院的科室自家主任还在参加评选，女医生们也偷偷的把票给了方寒。
其他医生的票数如果只是缓慢增长的话，方寒从昨天到今天的票数那就是狂飙式增长了。
阮云飞都惊呆了。
方寒的票数不仅仅冲上了第一，而且甩出原本的第二一千多票，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上了华夏医药栏目之后，阮云飞的票数这一个多礼拜也增长了不少，原本阮云飞是二十多名，上了节目已经到了前十了，准确的说是第八，方寒却直接冲上了第一，而且一骑绝尘。
第一轮评选，方寒虽然也是一骑绝尘，可那个时候是分区域的，阮云飞没有关注江州这边，没什么感受，这一次大家等于在同一个榜单，阮云飞天天都要看自己的排名，那就意味着他天天都要看到方寒的名字。
这一刻阮主任终于体会到了当初冷主任的感受了。
然而让阮主任气愤的还不止于此。
又到了一周周六，华夏医药栏目的新一期节目播出了。
天佑华夏有中医（下）
这一期节目讲的就是俞安良女儿的事情。
有了第一期节目打底，再加上直播事件，观看第二期节目的人更是多了不少。
长达五十分钟的节目落幕，漂亮的主持人出现在电视上。
“欢迎大家收看华夏医药特别节目——天佑华夏有中医，这一期的特别节目到这里就结束了，下一期请大家继续关注我们的节目，我们将继续锁定江州省中医医院，给大家讲述方寒方医生的传奇医疗故事。”
“碰！”
宝方医馆，关宝成手中的水杯没拿稳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下一期依旧是江中院，依旧是方寒？
关宝成的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连续两期还不够，还有第三期？
阮云飞的三居室，阮云飞躺在沙发上，猛然就坐了起来，同样是满脸震惊。
还有第三期？
要不要这么夸张？
要不要这么离谱？
华夏医药这是疯了吗，盯着一个地方不放？
第一千三百二十三章 杏林第一人
华夏医药栏目组自然没疯，节目刚播完不久，韩磊就收到了台里发来的收视率。
2.6！
韩磊有些不敢相信，2.6，这一期节目的收视率竟然达到了2.6，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虽然韩磊早就猜到这一期的收视率肯定要比上一期高一些。
毕竟第一期的时候观众们并不知道主角是谁，每一期结尾只是简单的预告，方寒并没有出现，这算是一个悬念和神秘。
有了第一期，第二期的时候大家就知道下一期依旧是方寒，毕竟上一期只是（上），还有下呢，末尾主持人也说了，继续锁定江中院云云。
有了第一期打底，第二期的收视率提高是很正常的。
一般来说遇到一些知名的专家，有趣的故事，华夏医药这边至少都会拍摄两期的，两期其实算是比较常规的操作了。
有了直播事件之后，韩磊猜到收视率还会涨，可他做梦也没想到收视率竟然能达到恐怖的2.6，上一期1.9其实已经创了华夏医药栏目的历史新高了，增加了0.5个点，这一期比起上一期竟然又增加了0.7个点，达到了2.6.
要知道，就是一些热播影视剧收视率也就三个点左右，能达到三个点，这个电视剧就不算扑，就算是成功了，至于医药类节目。
这么多年，还真没有一家医药类节目收视率能破二的，这一次华夏医药的收视率竟然达到了2.6。
韩磊看了好几遍，这才确认自己没看错。
“韩制片，2.6，难以想象啊。”
徐军航也惊呆了，他做了这么多年医药节目，也有给自己订小目标什么的，比如收视率达到1.5这样子，破二他都没敢想过，这一次的收视率竟然达到了2.6.
2.6是整个时段的收视率，毕竟收视率就是从整个时段分析的，整个时段的平均收视率能达到2.6，这就说明最高峰期收视率可能是破三的。
一个医药类的节目收视率达到了热播影视剧的高度，这简直就是奇迹。
“是啊，难以想象！”
韩磊也笑呵呵的，真是做梦都没想到。
不由的韩磊看了看自己的腿。
已经过了二十天了，他的腿已经能拄着拐杖慢慢走了，看着自己的腿，韩磊就忍不住想笑，真是一条福腿啊，要不是这条腿，自己很有可能就错过了方寒了，又怎么能创出这么高的收视率。
2.6！
这个收视率必然会成为华夏医药节目的一个最高纪录，以后也再也难有人能打破了，而这个收视率是他韩磊创造的。
哪怕未来有一天他韩磊离职了，退休了，这个收视率也会成为一座高山，让后面的接任者永远牢记。
纪录，对很多人来说就像是名垂青史一样，自己留下的纪录只要不被人打破，那个纪录就像是一座丰碑，永远都会矗立在那个地方，让后来者仰望，成为后来者的目标。
高兴，自豪，各种情绪充斥在韩磊的心头，真的是太高兴了。
“通知一下大家，今天我请客，一起庆祝，不醉不归。”
韩磊高兴的不行，明天礼拜天，大家都休息，今晚可劲造。
晚上庆祝，方寒这个主角自然是不能少的。
韩磊是真高兴，方寒回家的时候都凌晨一点了。
龙雅馨不在，出任务了，自从开始出外勤之后，龙雅馨总是隔三差五的晚上不能回家，一出门就是两三天才能回来，任务期间，方寒有时候发信息也没人回的。
刑警这个职业真的是即危险又让家人操心的一个职业。
一旦出了任务，你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安全，发信息没人回，不能随便打电话，只有等她再次出现，你才能知道她安全归来了。
按说以龙老爷子留下的余荫，龙雅馨要是想换部门的话还是很容易的，只不过龙雅馨喜欢这个职业，就像是方寒喜欢当医生一样。
第二天早上，方寒吃过早饭，照例去了郭文渊的住处。
进了门，方浩洋竟然也在，正在和郭文渊郭明强聊着天，郭文渊坐在院子里，腿上盖着薄毯子。
“小寒来了！”
郭明强笑着招呼。
“老师，郭主任，方主任！”
方寒打着招呼，他还是习惯称呼郭明强郭主任。
“龙丫头今天没来？”郭明强笑着问。
“出任务了。”方寒道。
“瞧我这记性，龙丫头是刑警。”郭明强笑了笑：“也是挺危险的职业。”
“嗯，她自己喜欢。”方寒点着头。
“喜欢就好。”
郭文渊笑着插嘴：“一个人能干自己喜欢的职业，那才是一种幸福，任何职业也总要有人去干。”
“嗯。”
方寒点着头：“她喜欢就好，干自己喜欢的职业确实是一种幸福。”
“来，小方，陪我下盘棋！”
郭文渊招呼方浩洋，方浩洋应该也是才到。
“好，好久没陪您老下过棋了。”方浩洋点着头，郭明强去拿棋盘。
两人下的是围棋，方寒对围棋是一窍不通，也看不懂，就坐在边上，意识进入系统。
这一阵崇拜点增长的很快，直播当场就增加了两千万左右的崇拜点，之后崇拜点增长也猛，再加上昨天第二期的节目播出，现在方寒的崇拜点结余已经快到四亿了。
看着这么多崇拜点，方寒想着是不是兑换几个宗师级技能。
之前他一直不舍得兑换，一方面是现在的技能基本上够用了，很多技能都到了高级，甚至还有宗师级的望诊和切诊，他的综合水平哪怕是比起一些名家也不遑多让。
二一个，崇拜点不算富裕，道具都是很贵的，总是要留下一些崇拜点以备不时之需，关键时候兑换一些道具。
现在崇拜点很富裕，方寒就有了别样的心思了。
如果再多兑换几个宗师级技能，再使用模拟卡，是不是能拟出更适合郭文渊的方子，帮助郭文渊延年益寿呢？
宗师级技能最终还是要兑换的，迟早的事情，到时候再兑换一张模拟卡，这样或许能有收获也未可知。
总的来说天下没有治不好的病，任何的病其实都是能治的，哪怕中医所说的胃气绝则死，胃气存则生，其实也没有那么绝对，之所以不能治，只是因为没找到法子罢了。
方寒看过崇拜点结余，又查看技能面板。
现在他已经拥有两个宗师级的技能了，一个是望诊，一个是切诊。
高级技能有正骨、急救、体质辨识、缝合、摸法、针灸、中药炮制、五音疗法、理筋八法，其他的技能基本上也都达到了中级水准了，换句话说方寒现在已经没有初级技能了。
当所有的技能都到了一定层次之后，哪怕是最不擅长的其实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方寒查看了一下技能面板，想着该兑换那几个宗师级技能。
他现在的崇拜点已经接近四亿了，而且增长速度依旧很快，同时华夏医药节目还有两期，所以如果兑换的话，兑换四个或者五个宗师级技能，也能留不少崇拜点以备不时之需了。
“系统，兑换选药配伍宗师级永久！”
沉吟了一会儿，方寒开始兑换第一个宗师级技能。
选药配伍提升到宗师级是很有必要的。
之前方寒给郭文渊用的方子其实都是前人药方，进行加减修改，然而只有最合适的方子才是最有效的，什么是最合适，完全根据郭文渊的情况拟出来的方子就是就是最合适的。
换句话说就是量身定制。
中医讲究一人一方，从某个方面来讲，中医人给患者开的方子都算是量身定制，可大多数医者还是要借鉴前人的，简单的病症自己搭配药方还可以，一些没见过的病症，复杂的病症，为了减小风险，还是要用成方的，毕竟成方是多人总结试验的结果，是最安全最靠谱的，但是这个最安全最靠谱并不一定是最合适。
而拟定药方，药材搭配，选药配伍必不可少，这方面不精通，你如何能做到最合适，如何敢保证自己的方子比前人的方子好？
方寒猜测，哪怕是历史上的名家，比如华佗，张仲景等名医，也不可能所有技能都达到宗师级，他们也有偏科的，某方面可能达到了宗师级，某方面就相对差了些。
比如华佗擅长外科，张仲景擅长内科。
“宗师级选药配伍（永久），所需崇拜点五千万，是否兑换？”系统例行询问。
“兑换！”方寒直接确定。
“叮.......恭喜宿主获得宗师级技能选药配伍（永久），鉴于系统已经拥有中级永久技能选药配伍，返还崇拜点一百三十五万点.......”
“继续兑换宗师级技辩证（永久）......”
方寒继续兑换第二个宗师级技能。
“继续兑换宗师级技能针法（永久）.....”
“继续兑换宗师级技能草药辨识（永久）”
方寒一连兑换了四个宗师级技能，这才停下，崇拜点剩下一亿九千多万。
随着四个宗师级技能到手，方寒等于已经拥有六个宗师级技能了，望诊、切诊、选药配伍、辩证、针法、草药辨识。
六个宗师级技能，对综合实力的提升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这一刻，方寒的综合实力说是杏林第一人那是毫不夸张。
第一千三百二十四章 模拟
龙雅馨今天没来，中午是方浩洋下的厨，方寒倒是不知道方主任竟然还会做饭。
厨艺不算多好，也就是大众水准，做的饭菜算不上多好吃，也不算难吃，一般家庭主妇的水平。
吃过午饭，散了会步，郭文渊照例午休，方寒和方浩洋郭明强坐在院子里聊着天，喝着茶，差不多一个小时，郭文渊就醒了。
午睡是退休之后多年养成的习惯，午睡的时间很准时，时长也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
郭文渊睡醒，方寒照例给郭文渊进行针灸。
“小方，我怎么觉得你的针法比起之前好像又有所进步了。”
等到方寒针灸完，郭明强这才道。
“嗯，我也有这种感觉，感觉这次针灸过后的感觉比之前两次有些不一样了。”郭文渊点着头。
方寒已经给郭文渊针灸了好几次了，现在基本上是一个礼拜一次，每次郭明强都在边上，方浩洋或许还没什么太明显的感觉，可郭明强却能感觉到，方寒的针法造诣好像更深了。
“嗯，最近好像有所精进！”
方寒点了点头，原本是高级针法，现在是宗师级的，差距其实是很大的，只不过针法到了高级之后，要是不是行家，不注意的话，还真不见得能看的出来。
方寒刚才兑换了四个宗师级技能，其中就包括针法，宗师级的针法无论是效果还是方寒施针时候的状态，多少都是有所变化的，郭明强是行家，又有比较，看的还是很明显的。
“你小子！”
方浩洋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最近有所精进？
方寒的针法是什么水平方浩洋还是清楚的。
现实中并没有对医术的高低有什么准确的等级划分，初级、中级、高级、总是这些也只是系统的划分，而现实中没有系统去区分，人为划分的话是没有一个准确的标准的。
你没什么办法说那个人的技能是初级，也没什么标准去衡量谁是高级。
虽然没有准确的划分，但是大概的高下之分大家还是能判断出来的，在针灸这一方面，周同辉绝对是行家，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在针灸方面，哪怕是郭文渊也自问不如周同辉的。
方寒则是被周同辉感叹不在自己之下的人，那针灸水平的高低就可想而知了。
这么高的针灸水准，现在又有所精进，那就更让人感觉到可怕了。
不管什么技艺，也不管哪一个行当的手艺，水平越高，提升越难，这是常识，方寒本就有不弱于周同辉的针法，现在竟然又有所精进，这小子真是天才呀。
“感觉全身舒服了很多。”
郭文渊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他是感受者，自然是能更清楚的感受到不同的。
中医的针灸效果见效往往是很快的，针灸、推拿，在一些病症上往往都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原本你全身酸疼，一番推拿，全身舒泰，原本你精神不佳，感觉身体都有些发软，一番针灸，感觉精神了不少，舒服了不少，这是常态。
针灸推拿之所以能在国外都受到欢迎，其实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很多人都对立竿见影的一些东西比较认可。
也正是因为如此，高级针法和宗师级针法的不同郭文渊也感受的比较清楚。
“您老感觉好就行！”
方寒扶着郭文渊站起身来，笑着道。
郭文渊只要能感觉到不同，方寒就很开心，这一次他之所以一口气兑换了四个宗师级技能，其实都是根据郭文渊现在的情况而兑换的。
宗师级的辩证，正是为了更清楚的明白郭文渊的病情，宗师级的针灸也是为了更好的帮助郭文渊调理身体。
中医治病，最终落实到实处的还是处方，所以方寒又兑换了宗师级的选药配伍和草药辨识。
一个人，一位医生，无论水平多高，精力多大，天赋多高，都不可能把所有的东西融会贯通，就说草药，哪怕是郭文渊，也绝对不可能对每一味中草药的药效、药性都了若指掌。
别的不说，单说《本草纲目》就收录了一千八百多味药物，同时还有清代医学名家赵学敏编著的《本草纲目拾遗》，里面同样收录了不少药物。
自古至今，中医的草药典籍，有记载，有收录的药物种类是相当多的，这么多药材，药性如何，药效如何，变化如何等等，并不是一般人能完全掌握的。
哪怕是一些名家医手，其实也只是对比较常用或者常见的几百种药物比较熟悉，一些不常见不常用的，一些名家医手可能只是知道个名字，知道一个简单的药性，更甚者一些药物有人还没听说过，这都是很正常的。
而方寒兑换的宗师级草药辨识，就等于让他瞬间成了一个医药百科全书，任何的草药，只要是历史上有记载的，有收录的，方寒都能清楚，都能了解。
如此一来再配合宗师级的选药配伍，就有更大的可能搭配出最合适的方剂。
“不用，我自己能走！”
方浩洋和方寒还打算搀扶郭文渊，郭文渊笑着摆了摆手，不让人搀扶，几个人出了屋子，再次来到院子。
“小寒，来下盘棋？”郭文渊笑着招呼方寒。
“我不会下围棋。”方寒笑着道。
“那就下象棋！”
郭明强又从里面屋子端了象棋出来。
郭文渊这儿象棋围棋都有，郭文渊对象棋和围棋也都有所涉猎，对老人家来说，闲暇之余下下棋，喝喝茶，也是一种常见的消遣了。
方寒和郭文渊对坐，摆好了象棋。
郭文渊的水平很高，虽然比不得一些专业高端的棋手，可比起方寒这种业余棋手却强太多了，一盘棋下来，郭文渊很是随意的就把方寒杀得溃不成军。
“小方你这棋艺不行啊。”
郭明强总算是找到了方寒比较薄弱的一个方面了，笑着打趣。
这两年，方寒给大家的印象，就好像是无所不能，什么都会，什么都懂，而且都很精通，没想到下棋水平一般般。
其实方寒的象棋下的算是不错了，年轻人中还真没几个人能下的过方寒，只是和郭文渊比起来那就差太多了。
“郭主任您这话还是别说了，万一小方今晚上回去开个挂，下周来就要吊打你了。”
说起这个，方浩洋就想到了方寒的字。
最初像是狗爬一样，没几天他么却成了书法大家，简直匪夷所思。
这种情况方浩洋是想不通，只能理解为方寒最初藏私了，不认真，要不然你真的没法解释。
方寒看了看方浩洋，心说这个自己还真没办法开挂。
系统提供的所有技能其实都是和医药有关的，哪怕是武技，其实也是强身健体，增强体魄的，自古医武不分家，特别是精通跌打损伤的外科医生，多少都会点功夫的。
书法也是一样，借用系统的话，一位名家医手，字写的像是狗爬一样，多丢分。
哪怕是方寒曾经兑换过的口技，其实也是五音疗法中的一个分支，比如上次用敲鼓的方式治疗哪位洋患者，方寒完全可以兑换口技模仿的。
只不过这个技能比较偏，不常用，方寒也没怎么去了解，往往容易忽视。
中医自古至今，从最初的不完善到完善，从最初的巫医到现在，真的是经历了很多很多，历史上的一些名医干什么的都有，有当官的，有当道士的，有算命的。
一些名医学的往往很杂，五花八门，包罗万象。
系统的技能不少，有常用的，也有不常用的，林林总总，至少上百个技能，一些技能方寒甚至都没怎么了解过，不过棋艺，系统还真没有。
“小方还有这本事？”
郭明强笑了笑。
“还是郭主任您来吧，我真不是老师的对手。”
方寒也没多说，让开地方让郭明强上，他真不是郭文渊的对手。
“行，我来！”
郭明强坐在了方寒原本的位置上，而方寒则坐到了边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装着看下棋，意识则进入了系统。
“兑换高级道具——模拟！”
“高级道具——模拟，所需崇拜点两千五百万，请问宿主是否兑换？”
“兑换！”
方寒毫不犹豫的确认。
“叮.......恭喜宿主获得高级道具—模拟......”
随着系统的提示，一张金灿灿的卡片出现在了系统的物品栏，方寒进入物品栏，意识碰触金色卡片，卡片的信息就出现在了方寒的脑海。
高级模拟卡牌，方寒用过好几次了，并不陌生，意识碰触之后他也没有迟疑，直接使用。
随着方寒的意识确认，选择了郭文渊，方寒只觉得场景变化，自己就出现在了一个病房之内，病床上郭文渊靠床坐着，人很清醒，只不过并没有说话。
模拟空间的情况是完全模拟患者的，患者昏迷，空间内的模拟人也是昏迷的，患者清醒，模拟空间的模拟人也是清醒的，只不过方寒不询问，模拟人也不会开口说话，和真人还是有区别的。
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 全力配合
进入模拟空间，方寒并没有急着用药，也没有急着调理，而是先进行了加速。
模拟空间的时间是可以随时调整的，可以加速、快进、倒退、返回，只要患者一息尚存，模拟治疗是可以进行无数次尝试的。
方寒打算线看一看以郭文渊目前的情况究竟能支撑多久。
三天！
方寒没敢快进太多，先快进了三天，模拟空间的郭文渊精神状态依旧很不错，甚至在方寒的意识下还下床走动着。
三天！
时间再次快进。
郭文渊的精神状态依旧不错。
这也在方寒的意料之内，毕竟他这一阵都是一星期来探望郭文渊一次，每次都查看郭文渊的情况，并且给郭文渊做治疗，现在模拟空间郭文渊的情况也就相当于六天之后的情况。
六天！
这一次方寒直接快进了六天时间。
再看郭文渊依旧靠坐在床上，精神头有些差，和方寒第一次来见到郭文渊的情况差不多。
方寒这一阵的针灸治疗和药物调理还是有效果的，要不然郭文渊可能根本坚持不到现在。
方寒给郭文渊做了一个详细的检查，时间再次快进，这一次方寒没有一次性快进好几天，而是两天两天的快进，每快进两天，他都给郭文渊做一个详细的检查，记在脑海中。
以方寒现在强悍的记忆力，不需要纸笔，他只需要稍微用心记忆，患者的情况都是会记在脑海中，丝毫不差。
一连快进了五次，差不多是十天之后了。
郭文渊的精神头已经相当差了，不过人还清醒着，也能下床，只是走动的时候非常慢了。
之后方寒已经不敢一次性快进两天了。
作为医生，方寒很清楚，郭文渊的这种情况在去世之前是不会有太大的征兆的，不会太痛苦，精神也不会更差了，这种时候郭文渊随时都有可能去世，有可能一觉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十个小时，再次十个小时。
郭文渊依旧保持着原本的精神状态，这样子竟然足足坚持了半个月。
当方寒最后一次快进结束，郭文渊依旧是醒着的，只是精神头比起之前竟然好了不少，走动的时候步伐也稳健了不少。
然而方寒却很清楚，郭文渊这种情况其实属于回光返照了。
在很多人生命真的要结束的前几个、十几小时或者几分钟，往往会出现一种奇异的现象，也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你会发现之前气若游丝的人，突然红光满面、精神特别好，突然有了胃口，体力仿佛也好了很多，卧床多日的人都能挣扎着坐起来，头脑也特别清醒……
这种反常的症状让人惊讶，他们看起来浑身充满了能量。可是，这不是他们的健康状况突然好转的表现，而是生命即将终结的标志。这个过程很短，很快，死亡就会临近。
就像是即将熄灭的蜡烛，突然绽放出比之前更加明亮的光明，然后熄灭。
就像是灯泡的钨丝即将报废之前，最后一瞬会格外亮，然后陷入黑暗。
就像是落日最后那一抹余晖格外绚烂，然后沉寂。
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回光返照的现象呢？
现代科学解释过这种现象，说是人体内最直接的能量来源，是三磷酸腺苷。在自然濒临死亡的人群身上，一般会出现大脑、心、肝、肾等严重的器质性衰竭，体内脏器的功能无以为继，只能勉力维持最低限度的新陈代谢，让生命不至于终止。但是，体内细胞中还储存有能量物质三磷酸腺苷。
而在最后阶段，生命即将跨过临界点的时候，体内仅存的三磷酸腺苷开始毫无保留地分解，迅速转化为二磷酸腺苷，这个过程中会释放出大量能量。有了能量以后，大脑也会分泌出较多的肾上腺素和皮质激素，这些因素会继续刺激体内所有的三磷酸腺苷，让它们转化，产生能量。
于是，在肾上腺素和大量能量的支持下，身体那些功能已经衰竭的器官，供血供氧都得以恢复，似乎又重新焕发了生机，所以不管是皮肤的光泽度，还是心跳、体力、精力，看起来都大大“好转”。
这也是頻临死亡的患者突然回光返照的原因。
当然，这样的说法方寒不是很清楚，也没有刻意的去了解过，研究过，只是听说过，到底是不是真的科学，真的准确，他不清楚。
然而根据中医上千年来积攒的经验，方寒知道，模拟空间中这会儿的郭文渊正是回光返照。
方寒就坐在床边，伸手抓着郭文渊的手腕，摸着郭文渊的脉象，查看着郭文渊的情况。
回光返照的现象持续了大概二十多分钟，郭文渊的精神突然萎靡，身上也出了一层汗，方寒伸手一摸，汗水带着油腻，这是将死之人身上的汗水。
就在郭文渊奄奄一息，眼睛即将闭合的时候，方寒意识一动，时间迅速倒退，再次回到了进入模拟空间之初的那一刻。
“一个月？”
方寒算了算时间，以郭文渊目前的状况，如果不采取任何的治疗，也就是一个月多一点，四十天左右。
然后方寒再次开始快进，这一次是按照现在治疗的情况，一周针灸一次，宗师级针法，依旧每天服用现在的药物，再次快进。
有了第一次的情况打底，方寒这一次就有底气多了，直接快进了一个月的时间。
郭文渊的精神状态依旧还算不错，能起床散步，吃一小碗米饭，喝点汤，睡眠尚好。
方寒再次快进了一个月，一个月之后，郭文渊的情况就几乎达到了上次五次两天快进的情况了，上次郭文渊到了这种情况的时候，依旧坚持了半个月。
准确的说不能算是坚持，因为最后的半个月郭文渊的精神头虽然越来越差，却依旧没什么痛苦，只是睡眠时间长了些，饮食更差了，精神头一天不如一天了。
这一次方寒同样记录着郭文渊的情况，等郭文渊出现回光返照的情况，方寒这才再次返回。
有了前两次的情况，方寒的心中也算是有了些许参考。
没有急着快进，方寒意识一动，病房内出现一个办公桌，桌上有纸笔，方寒开始搭配药材......
模拟空间除了可以不断重复，时间快进之外，最大的便利就是要什么有什么，方寒意识一动，就会出现各种药材，意识一动，药材也会根据他的想法炮制好，按照比例成为汤药。
.......
“小方，想什么呢！”
边上的郭明强看着方寒发呆，笑着问。
“没什么，再想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更好的方子。”
模拟空间无论多长时间，无论多少次重复，外界其实也只是一瞬间，郭明强询问的时候，方寒已经从模拟空间出来了。
“不用太费心。”
郭文渊一边下着棋，一边笑着道：“生老病死，自然规律，我自己都看的很开了，你们何必呢。”
“郭老，您是您，我们是我们，您看得开，我们却达不到您的境界，可是很自私的。”
方浩洋笑着道：“您看，小方才二十来岁，成就不可限量，您难道不想看到小方名扬天下？”
郭文渊手中拿着一颗棋子，微微停顿，不免有些神往。
当老师的，最希望看到的场景就是自己的学生出息，就和当父母的一样。
哪怕是现在的一些老师，一个人教好多学生，一个班三四十人，一年一个班，十几年下来学生也好几百人了，这种师生情，说实话，已经很淡薄了。
一对多和一对一那是不能比的，再加上现代人老师多，换的勤，一些学生真的是不在乎什么师生情的，可即便如此，自己教出的学生要是有出息的，老师依旧与有荣焉，很有面子，哪怕学生不认，出去吹牛逼也有面子的。
比如方寒，看到方寒上电视，上新闻，以前教过方寒的老师可能就会给一些熟人吹牛逼：“这是我学生，手把手教出来的。”
郭文渊和方寒的师生情那就更不一样了。
郭文渊能在八十岁高龄收方寒这个学生，那是真的看重方寒，觉得方寒是一块璞玉，生怕这一块璞玉被糟蹋了，被浪费了，自己亲自雕琢，亲自引导，避免误入歧途。
随着方寒展示出来的能力越来越强，郭文渊的内心自然是更高兴的，他怎么可能不想看到方寒名扬天下？
只是他也很清楚，这并不现实。
哪怕是一年前，或者收方寒的时候，郭文渊也没这个奢望，那时候他还没什么感觉，也没觉得自己就能再活八年十年的。
“言病不能医者,未得其法也。”
方寒笑着道：“老师您的情况也算是一种病症，虽说生老病死，可真正能活到寿终正寝的人几乎是不存在的，您老也不能不抱任何希望。”
方寒没说绝望，因为郭文渊并不绝望，只是他同样觉得自己的情况其实是无解的，他不惧怕而已，然而真的是无解的吗？
“言病不能医者,未得其法也！”
郭文渊呵呵一笑，道：“说的好，能有这个想法，就说明你有超脱前人之心，既然如此，老头子我就给你当个试验品，你尽管折腾，我全力配合。”
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撒了个谎（三更）
坐在郭文渊对面的郭明强顿时心中一喜，还是方寒有法子啊。
不管治疗效果如何，能让郭文渊配合，那就是进步了。
郭文渊之前倒也没有完全抗拒，只是要说配合，其实也谈不上多么配合。
以郭文渊的水平，他绝对是站在杏林界金字塔的最顶端了，人情世故、药理药性等等，他都非常清楚。
给这样的患者治病往往很容易，因为这样的患者很自律，也很配合，可一旦是真的无法治愈的病症的时候，这种人也看的很开。
有些事看的太明白，其实也并非什么好事。
比如开导人的时候，对方越是懂大道理，越不容易开解，因为这样的人他什么都懂，你说的他懂，不没说的他也懂，你没开口他就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开导的所有话语就显得苍白无力了。
这一阵对郭文渊其实也是如此。
郭文渊水平高，医术好，因而他很清楚自己的情况，也看的很开，所以最初郭文渊甚至是完全放任的，没有采取任何的措施，依旧很开心，看着书，该做什么做什么，很充实的过每一天。
哪怕后来方寒开了药，针灸，郭文渊也只是抱着不让后辈伤心的心思，其实谈不上配合，在郭文渊看来，哪怕多活一个月两个月，其实也没太大的意义。
他只要很充实的过好每一天，不虚度，哪怕一觉睡过去，也没什么遗憾。
真要配合，就不是方寒一个礼拜针灸一次了，方寒的治疗也只是在郭文渊的承受范围之内治疗。
换句话说，郭文渊没把自己当病人，也没把方寒当医生，只是把方寒当一位晚辈，方寒每周过来的针灸就好比晚辈每周买点营养品来探望自己一样。
一周来一次就行了，不要耽误自己的正常工作，这是郭文渊的底线。
现在郭文渊说了全力配合，这就是变化了，有了这个全力配合，那就不是郭文渊说了算了，而是方寒说了算了。
比如一周针灸几次，什么时候复诊，什么时候治疗等等，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不是患者说什么就是什么。
“谢谢老师！”方寒道了声谢。
郭文渊笑着摆了摆手：“你的小心思我清楚，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任何事都不是绝对的，倘若你真的能找出什么更有效的法子，不仅仅是对我，对其他患者来说也是有好处的。”
“小方很有想法的，或许真有什么好法子也未可知。”方浩洋笑着道。
郭文渊这样的老中医，那真的是瑰宝一般的存在了，去世一位那都是国家的损失。
这几年郭文渊不出诊，几乎都是在家里整理自己的医案，把自己一生的行医经验总结起来，然后留给后人，郭文渊本人就是最大的宝藏，他只要活着，就能源源不断的绽放光芒，发热发量，一旦去世，人死灯灭，国家少了一位大国手，杏林少了一位领路人。
无论是郭明强亦或者方浩洋，那都是希望郭文渊能多活几年的。
“我这几天一直在琢磨，有个方剂，老师您正好帮忙雅正一下。”
方寒站起身，走到边上，拿起纸笔写了一个方子，然后递给郭文渊。
有了模拟空间的模拟之后，现在的方寒显得自信也很多。
郭文渊这个情况算是病，也不算是病，说不是病吧，其实也算是疾病的范畴，可倘若说不是病吧，又没有一个痊愈的标准。
其实不仅仅是针对郭文渊，一些老年患者都是如此，针对老年患者，和针对中青年患者的标准是不一样的。
青年患者，如果是癌症之类的，哪怕手术之后能活十年，那也不算治愈，三十岁的青年再活十年，也不过四十岁，依旧算是英年早逝。
老年患者则不然，多活一年都是赚的，已经八十三岁的郭文渊，活到多少算是有效果？
九十岁？
一百岁？
人总归是会死的，这是自然之理，任何人都逃避不了。
所以针对郭文渊的情况，如果是方寒亦或者郭明强还是方浩洋，想法都是一致的，让老人家多撑一段日子，没什么痛苦的多撑一段日子。
具体能撑多久，一个人会什么时候死，没有人知道，哪怕自己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但是拥有模拟卡的方寒却有可能知道。
经过模拟空间无数次的模拟和试验，方寒尽可能的延长郭文渊的寿命，让郭文渊多活一阵子，再多活一阵子。
具体的方寒不敢保证，可以他在模拟空间最理想的情况来看，如果郭文渊配合，而中途又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一年半载还是没问题的，这是极限了，也是方寒唯一能做的了。
郭文渊接过药方，细细的看着。
最初郭文渊还脸色平静，细细看了一遍，再看第二遍的时候郭文渊的脸上就有了惊容了。
这是一个新的方剂，全新的的方剂，延年益寿的方剂，而且非常贴合他现在的情况。
中医其实最擅长的就是养生，预防，治未病，而自古至今，因为体质的特殊性，中医方面延年益寿的方剂并不少。
毕竟在封建社会，最厉害的医生往往是给帝王服务的，而帝王们大都有长生不死的念头。
人的**是随着一个人的地位的提高而不断提高的。
当一个人吃不好穿不暖的时候，他的梦想只是吃饱穿暖，当一个人吃饱穿暖之后他又想要住个大房子，娶个媳妇，穿的更好一些，当这些都满足之后，他可能想住更大的房子，娶更多的媳妇，要更多的权利，甚至掌握他人生死。
这个**是不分男人女人的，武则天当了皇帝依旧养着面首，这就是人的**。
帝王，可以说已经站在一个人能达到的最高度了，那么他的奢望就不仅仅只是物质和权利，而是寿命了。
因而自古至今传下来的延年益寿的方剂并不少，甚至还有各种炼丹的方子。
给帝王服务的医生中除却一些骗子之流，名医那是真不少，因而延年益寿的方剂也很多，而且大都效果不错。
有人或许会问了，既然那么多方子，效果还不错，可当皇帝的寿命大都不长，这是为什么？
医生水平再高，也禁不住帝王们自己作死。
这世上任何东西多了都不是什么好事，媳妇自然也一样，当皇帝的三宫六院，嫔妾无数，而能节制的又少之又少，这种情况，别说延年益寿的方剂了，就是仙丹估么着效果也有限吧。
郭文渊作为大医，知道的延年益寿的方剂自然不少，事实上这一阵郭文渊服用的方剂就是前人方剂加减变化改动而来的。
而方寒的这个方子，则是一剂全新的方剂，完全是针对郭文渊的情况搭配出来的。
看到郭文渊的脸色，郭明强和方浩洋也凑了上去。
药方药材不少，密密麻麻大概四十多味药材，其中还有不少非常罕见的，不是说么多珍贵，只是不怎么常用，价值倒不一定多高。
郭明强和方浩洋看了一遍，再看一遍，两个人的脸上也有了震惊之色。
全新的方剂，四十多味药材搭配，最主要的是非常的完美，这可就吓人了。
虽然很多中医人治病的时候都喜欢说一句“知犯何逆，对症治之”，意思是知道了你这是什么病，用相应的方法即可。
嗯，很装逼，很高大上，让人不觉明厉，显得医生高深莫测，非常有逼格。
然而事实上，能够做到对症治之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有据可依，前人用过类似的法子，治疗过类似的病症还好一些，如果是陌生的病症，没有先例，那就难了。
而方寒此时等于跳出了前人的一些思维，而是完全依照郭文渊的情况重新组方，四十多味药材，灵活搭配，考虑到方方面面，这就相当让人震撼了。
郭文渊看了一遍，又一遍，又一遍.......
一边看，郭文渊一边琢磨，一边品味，一边在脑海中去试验，根据各种药材的药性药效去思考。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郭文渊才抬起头看向方寒：“这个方子你是从哪儿看来的？”
是的，在郭文渊看来，这么严密的方子，应该是经过一代又一代人的完善，不断的增减，才有可能这么完美的。
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所有的法子都是在治疗中完善的，不可能凭空而来。
比如某个方剂，最初其实不是这样的，治疗了一位患者，嗯，吸取经验教训，完善一下，治疗了十位患者，嗯，有什么不足，完善一下。
基本上流传来的经典方剂都是这么完善下来的，哪怕是在一个人手中完善的，也是不断完善的，很少有刚开出来就毫无瑕疵的。
这就好比我们写作文，再厉害的文学大家，第一遍写的草稿都没有润色之后的文章好。
这个方子很完美，搭配，组合，几乎毫无瑕疵，无懈可击。
刚才郭文渊琢磨了半天，只觉得增无可增，减无可减。
“我自己琢磨的，琢磨了两个礼拜了，不断完善。”方寒撒了个谎，嗯，总不能说我刚才在模拟空间试验了上百次吧？
方寒确实撒了个谎，可这话听在郭文渊耳中，却不亚于一声惊雷。
自己琢磨的？
两个礼拜？
第一千三百二十七章 怎么回事？
回到出租房，客厅没人，方寒还以为龙雅馨没回来，进了卧室准备换衣服，才发现卧室床上躺着一个人。
一位穿着警服的女人，身材苗条，双腿修长，一条腿还垂在床边，脚上还穿着鞋。
龙雅馨躺在床上，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白皙的面庞，鼻息抽动，发出匀称的呼吸声，她睡着了。
衣服都没换就躺在床上睡着了，看来龙雅馨是真的累了，而且累的不轻。
方寒还是第一次见到龙雅馨穿着警服睡着的样子，真的很漂亮，很诱人。
从边上拿起薄被，轻轻的给龙雅馨盖上。
作为刑警，睡觉大都是很惊醒的，因为他们往往要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抽空休息，有时候是在车上，有时候是在办公桌边上，有可能是在路边.......
方寒的薄被刚刚盖在龙雅馨的身上，龙雅馨一个激灵，忽然坐了起来，睁开眼看到是方寒，这才松了口气，又重新躺了回去。
“回来了？”
龙雅馨躺在床上，看着方寒，出声问道，声音中还带着疲惫。
“嗯。”
方寒点了点头，继续给龙雅馨盖上薄被：“累了就睡一会儿吧。”
“不睡了！”
龙雅馨坐起身：“冲个澡再睡。”
说着龙雅馨还站起身，双手环抱住方寒的脖子，把自己的身子挂在方寒身上，有些慵懒的道：“案子结束，正好路过咱们家，就没回警局，衣服也没换，原本打算洗个澡的，看到床就起不来了。”
“这次的案子很麻烦？”方寒关心的问。
“倒是不麻烦，就是一直四处跑，基本上没怎么合眼。”
龙雅馨松开方寒，笑了笑，在方寒面前转了一圈，笑着问：“我这一身好看吗？”
“嗯，好看。”方寒点着头。
不得不说，一些男人喜欢那什么诱惑是有一定的道理的，特别是一些特殊的职业，制服确实有一种独特的魅力，龙雅馨本就很有气质，穿上这一身，更是给人一种另类的感觉，让人下意识的想要征服。
“啊欠......”
龙雅馨笑着又张了张口：“我去洗澡。”
说着龙雅馨出了卧室，去卫生间洗澡了，方寒则进了厨房，厨房里面传出一些声响。
龙雅馨洗过澡出来，就听到厨房里面有响动，走到厨房门口，看着方寒：“你没吃饭吗？”
“吃过了，今天去了老师那儿。”
方寒说着话，道：“你等一会儿，我熬点粥给你。”
“这么好？”龙雅馨笑吟吟的站在门口，方寒下厨，这还是第一次呢。
龙雅馨大概等了十多分钟，方寒就端着一碗粥过来了。
“吃点再睡。”
“有什么讲究吗？”龙雅馨接过粥碗问。
“加了点药材，固本培元，补气血的。”方寒道。
他今天回来正好带了不少中药材，都是在外面的药房买的，而且跑了好几家，买的药材不少。
这次给郭文渊的方子并不是汤剂，而是蜜炼药丸。
中医的药丸都是用特殊的工艺炮制加工而成，加蜂蜜蜜炼而成，这样的药丸一个是携带方便，另一个是避免出错。
是的，避免出错。
一些方剂对药材的火候和入药的顺序是很有讲究的，什么药先下，什么药后下，都是很严格的，一个不注意，汤药有可能就会大打折扣。
为了避免熬药煎药的时候麻烦，亦或者大意出错，蜜炼成药丸是最合适的，蜜炼的时候各种药材的顺序、火候都掌握好，这样携带方面，同时避免每次煎药熬药的时候麻烦。
这次的方剂四十多味药材，算是相当复杂的一个方子了，而且对药材的顺序火候要求也比较高，哪怕是郭明强看着，方寒也担心出错，就索性带了药材，回来蜜炼成丸，到时候给郭文渊送去。
这次买的药材不少，方寒刚才看到龙雅馨连续熬夜，就想着熬一份药粥，帮龙雅馨调理一下。
“真好吃！”
龙雅馨端着粥坐到茶几边上，尝了一口，眼睛已经成了月牙了。
吃着方寒熬的药粥，味道如何龙雅馨其实压根就没品尝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味道，白米粥，加了些药材，真要说味道还有点苦。
不得不说方医生的厨艺确实很差，熬个粥倒是可以，其他的那就不行了，粥的味道还真没龙警官自己熬的好吃，不过龙警官依旧吃的很开心。
找一位帅气的男朋友不算太难，找一位既帅气又有本事的男朋友就有难度了，找一位既帅气又有本事，有懂的疼人的男朋友，那就更难了。
从本质上讲，龙警官和方医生两个人其实算是女追男的，而且还是龙警官相当有魄力的情况下才追到手的。
方医生早就习惯了身边有形形**的女孩子献殷勤，因而在找女朋友这件事上其实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的，在方医生看来，要找女朋友肯定要找一位能让自己心动的。
可见惯了美女，想要遇到让人怦然心动的还真不容易。
正是因为女追男，龙警官在面对方医生的时候其实往往是有些心虚的。
人就是这样，找一位喜欢自己的，往往很有底气，可找一位自己喜欢的，那就总是小心翼翼，毕竟很在乎，总是怕对方其实不是很喜欢自己，只是因为自己的追求而感动，更直白一些，可能只是凑合。
也正是因为如此，以往很是强势的龙警官在方医生面前也变了不少，很配合，很乖巧的样子。
这一刻，龙雅馨是真的很开心，发自内心的开心。
方寒虽然没说过爱自己这种话，也不像其他男人那样甜言蜜语，可方寒却是知道关心她的，这就够了。
“吃过之后就去睡吧。”方寒笑着对龙雅馨道。
“你不睡吗？”
龙雅馨看着方寒，这会儿她竟然有点想那什么了。
女人往往就是这样，感动的时候往往容易动-情。
原本龙警官今天是真的很累很累的，都没有那种想法，只是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
“我还要忙一会儿，给老师准备一下药。”方寒道。
“就说哪儿来的药材，感情我只是顺带。”龙雅馨笑着打趣，倒是没有吃味，毕竟平常家里那是真的没药材的，方寒哪怕想估么着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知道就好。”
方寒笑着道。
等到龙雅馨吃完，方寒端起粥碗，准备去厨房，龙雅馨却突然抱住了方寒，然后吻了一下方寒的嘴唇。
方寒一愣，这丫头这是挑衅啊。
话说龙警官前几天可是来亲戚，方医生已经憋了好几天了的。
这种事怎么说呢，有时候就像是吸1毒，之前没碰过，或许还不怎么想，也显得不是很热衷，可一旦尝过滋味，往往就食髓知味，很难控制了。
方医生之前虽然单身了二十五年，可一则是不知道其中滋味，哪怕是医生，什么都知道，你没尝过，也不知道究竟如何，二则，方医生是个比较自律的人，没女朋友也不会乱搞。
可自从和龙警官那啥之后，方医生可是尝到了其中滋味了，这新鲜期还没过呢，龙雅馨这么一吻，方医生的呼吸都有些粗重了。
自家女朋友，又不用克制。
而且龙警官今天确实很诱人，刚才的制服诱1惑，这会儿又是刚刚洗过澡。
再加上方医生刚才熬的药粥，吃上去虽然微微有点苦，可是吃过之后口腔里其实是有点清香的，这就更让方医生有些蠢蠢欲动了。
.......(省略数百万字).......
龙雅馨躺在方寒的臂弯，脸上挂着笑：“不给郭爷爷准备药了？”
“准备！”
方寒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今晚上这个药是必须要做出来的，蜜炼药丸本就麻烦，今天下午郭文渊喝的是汤药，明天还要用药，肯定不能耽误。
只是自己还是没经受住龙警官的诱1惑啊。
“你听上去很不高兴的样子？”龙警官这会儿竟然也没有睡意了。
“你这会儿起床去干活，你高兴吗？”方寒没好气的问。
这人啊，要是没上1床，那还好，哪怕累一些，困一些，其实也能继续坚持，可一旦躺在床上，那是真的不想再起来了。
方寒倒是不累，毕竟白天也没干什么重活，只是刚才一番少儿不宜的打斗，再加上边上躺着诱人的龙警官，他是真不怎么想起来了，但是还必须起来。
“我倒是想去帮你，可是我不会呀！”龙警官笑的越发开心了，她就喜欢看方寒这种深情，嗯，很得意，很高兴。
“你睡吧！”
方寒坐起身，已经不早了，都十点多了，再耽搁，今晚没法睡了。
“不躺一会儿了？”龙雅馨笑着问，同时还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
“赶紧睡吧。”
方寒没好气的道：“刚才不是挺累的吗？”
“这会儿不瞌睡了！”
龙雅馨裹着薄被靠床坐着，盖着自己的身子，笑吟吟的看着方寒：“真是奇怪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方寒不吭声，穿衣，起床，然后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凝神香，点燃。
龙雅馨捂着嘴，笑的愈发开心了。
第一千三百二十八章 不知道
第二天，礼拜一，龙雅馨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
她今天不需要上班，连续几天几夜没怎么好好休息，案子结束，龙警官自然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人毕竟不是机器，哪怕是机器，也不能不停歇的运转。
睁开眼，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龙雅馨同时看到了方寒发给她的信息：“锅里有粥，起来喝一点，边上是给老师的药，吃过饭记得送过去。”
看着信息，龙雅馨又很是开心的笑了。
起床，洗漱，到了厨房，厨房有粥，还在高压锅里面保温着，边上放着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面是几个瓷瓶。
昨晚方寒点了凝神香，龙雅馨睡的很香，一夜无梦，她甚至都不知道方寒是什么时候休息的，看着边上的药，药不少，想来方寒昨晚忙碌到很晚吧。
明明有事，还经不住诱惑，龙雅馨又禁不住笑了，有点怪自己，又有点心疼方寒。
方寒昨晚睡的确实比较晚，凌晨两点多才睡，早上六点半又起床，不过他的精神还可以。
实习期间，每晚上睡四五个小时对方寒来说本就是常态了，昨晚也睡了四个小时了，房间有凝神香的香味，方寒也睡的比较沉，要不是操着心，他都差点起不来。
正常来说，深度睡眠三四个小时其实就已经足够了，虽然睡的晚，但是睡眠质量还是可以的。
礼拜一，新的一周，新的一天，各个单位企业今天都是正常上班的，有着双休日的单位员工今天大都比较困，现在的人，难得休息，休息的时候其实并不是真正的休息，往往比上班还累。
早上九点一刻，石建国从办公室出来，走到外面，问：“上周礼拜六和礼拜天的收视率公布出来了没有？”
“公布了！”
一位女下属急忙站起身，道：“华夏医药栏目的收视率创了历史性新高。”
“上上周就已经是历史性新高了。”石建国没好气的道。
收视率，只有本电视台才能看到当时的收视率，其他的单位就要等第二天专门的数据才能知道，礼拜六和礼拜天的收视率要等到周一早上九点以后才能知道。
华夏医药栏目上上周的收视率1.9，已经创了历史新高了。
“头，上周的是2.6！”女下属道。
“多少？”石建国愣了一下，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开玩笑的吗？
2.6？
这样的收视率哪怕是热播剧也不算差了吧？
一个医药栏目，收视率竟然达到了2.6，这怎么可能？
“头，确实是2.6，好几家统计单位公布的都是这个数据，华夏医药栏目上周六的收视率确实爆了。”边上的制片也道。
“2.6？”
石建国足足愣了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虽然他猜到这一期华夏医药栏目的收视率肯定还会涨，可怎么也没想到收视率会长的这么离谱，这一期足足涨了0.7个点，要知道，他们节目的收视率其实也就0.7个点左右。
虽然他们节目的时段并非黄金时段，可他们也是卫视的节目，面向全国的。
“有人接触过方寒了吗？”石建国问。
“暂时还没有，我想着华夏医药的录制还没结束，咱们是不是等一等？”制片问道。
“等？”
石建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对方：“等录制完了还能等到咱们？”
“趁着这一波热度，尽快把档期定下来，不出意外，这一段时间接触方寒的节目组肯定不少。”石建国恨铁不成钢。
同样是制片，人家韩磊怎么就那么优秀呢？
等？
真是蠢猪一般的想法。
没有雪中送炭，最起码赶上热度啊，趁着方寒现在正火着，要是能在华夏医药栏目的节目播出完之后紧接着做一两期节目，那热度还不蹭蹭的？
等，等别人家预约到了，黄花菜都凉了。
华夏医药这一期的节目收视率为什么这么高，还不是之前的直播事件？
人家网红都知道蹭热度，电视台的制片人却等？
怪不得现在公家的节目越做越回去了。
“我这就让人接触。”制片满头大汗，自己还是太保守了呀。
.......
江中院，急诊科，方寒这会儿正在抢救室。
“银针！”
方寒喊了一句，边上的护士急忙端着针袋上前，方寒捻起银针扎了下去......
“呼！”
随着方寒的针灸，病床上的老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观察一会儿，送病房。”方寒查看了一下情况，吩咐道。
这位患者是刚才送来的一位急诊，突发心脏病晕厥，这样的患者对方寒来说已经没什么难度了。
心脏病患者，只要送来及时，抢救起来其实还是比较容易的，一旦抢救过来，也就没太大的危险了。
“方医生！”
方寒刚刚从抢救室出来，何护士就带着一位看上去十**岁的小姑娘走上前来。
小姑娘脸色苍白，额头上有着汗珠，一边被何护士搀扶着，一边捂着自己的腹部，好像承受着很大的痛苦。
“怎么回事？”
方寒急忙上前，从另一边搀扶着小姑娘，同时问何护士。
“说是腹痛，具体的并不清楚！”
“腹痛？”
方寒微微皱了皱眉，道：“先去检查室吧。”
说着方寒和何护士搀扶着小姑娘进了边上的检查室。
做急诊的医生都清楚，急性腹痛这个症状是绝对不能忽视的，急性胃肠炎、急性腐蚀性胃炎、急性胆囊炎、急性胰腺炎、急性阑尾炎、急性心肌梗死、急性心包炎、心绞痛等，种种病症都有可能造成急腹痛的症状，有轻有重。
急性腹痛的原因不同，危机程度也不同，有时候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腹痛，顷刻之间就有可能要了患者的生命。
方寒扶着小女孩进了检查室，一边让对方坐下，一边抓着对方的手腕给小姑娘诊脉。
摸着脉象，方寒的眉头又是轻微的一皱。
“滑脉！”
刚才方寒看着小姑娘的面色就觉得有些怪，这会儿摸脉象，已经确认了他刚才的想法。
“你怀孕了自己不知道吗？”方寒问小姑娘。
“怀孕了？”边上的何护士也是一愣。
小姑娘看上去年龄不大，虽然不胖，也不算消瘦，穿着又比较宽松，她刚才还真没看出来。
当然，如果是四个月之前，没出怀的话，看上去也确实不会太明显。
“我......我不知道......”小女孩先是有些慌乱，然后急忙摇了摇头。
“不知道？”
方寒有些无语，这都足月了，这是马上要生了，怀胎十月，都马上要生了，自己不知道？
“通知一下妇产科！”
方寒对何护士吩咐了一声，然后对小姑娘道：“你这已经足月了，马上要生了，之前一直不知道，没做过检查？”
“我......我真不知道！”小姑娘摇着头，眼眶中已经有了泪花。
“那你家里人能联系到吗？”方寒问。
女孩说自己不知道，方寒也不逼问了，不管对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这都不是医生们需要考虑的，医生只负责治病，不负责破案，也不负责调查，只要是不影响病情判断，患者想隐瞒什么就隐瞒什么，和医生无关。
就像是之前楼主的妻子，很多人或许觉得医生帮着隐瞒对楼主不公平。
是的，确实是对楼主不公平，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医生这个职业本就容易接触一些患者的**，帮患者隐瞒**是医生的职业操守。
患者是楼主的女朋友，不是楼主本人，一些情况是否要告知患者家属，这都是要经过患者本人同意的，患者本人如果不同意，医生是任何人都不能告知的。
这和公平不公平无关，因为医生要做的首先是治病救人，所以医生这个职业必须让患者信赖。
如果医生不帮患者隐瞒，今天这个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敢去医院，明天那个人有不可告人的**，不敢看医生，耽误的就不是一位两位患者了。
就像十来年以前，各地黑诊所横行，其原因就是一些患者不敢去大医院，只能找一些黑诊所，做人流的，治疗性1病的多不胜数，都去了黑医馆。
好一点的被骗钱，严重一点的钱花了不少，病越治疗越重，更为严重的，钱花了，身上的器官还不知不觉的丢了，甚至一些患者自己都不清楚，还是过了好久做检查的时候发现突然少了个肾，询问病史，才知道去过黑诊所。
诸如此类的例子比比皆是，并不在少数。
因而医生替患者隐瞒**，这是必须要遵守的底线，如若不然，不仅仅医生容易惹麻烦，患者也容易出事，毕竟人命关天，在人命面前，所有的东西都要暂时靠后站。
“我是外地来的大学生，家并不在江中！”女孩低声道。
“啧，麻烦了!”
方寒沉吟了一下，一边等着妇产科来人，一边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给家里打个电话让家里来人的，你这总是要有人照顾的。”
女孩咬着嘴唇不吭声。
第一千三百二十九章 问心无愧
“小方！”
江月娥走进检查室，笑着向方寒打招呼：“什么情况？”
“怀孕了，足月，快要生了！”方寒言简意赅。
事实上女孩的情况也很清楚，这是马上要生的征兆，所以腹痛，至于女孩究竟是不是清楚，方寒也追究。
“快生了？”
跟着进来的何护士又是一愣，快生了？
快生了那就不是三四个月，而是怀胎十月。
何护士下意识的看了看女孩的肚子，这个出怀不算太明显，再加上女孩的衣服宽松，不细看确实不容易看出来，只是女孩子自己不清楚吗？
且不说现在的女孩子早熟，哪怕不早熟，女孩也十**岁了，怀孕三四个月自己不清楚，都足月了也不清楚吗？
江月娥也愣了一下，急忙上前检查，不仅仅诊了脉，还拉上帘子做了一个下部的检查。
“已经开了两指了。”
江月娥说着，对护士吩咐：“准备平车。”
同时江月娥还给妇产科那边打了电话吩咐了一下，这才对方寒道：“小方，看这个情况顺产的概率不大，搞不好要剖宫产，患者家属没来？”
“说是外地的大学生，家不在江中。”方寒道。
“必须要家属签字的。”
江月娥道：“年龄这么小，万一出现大出血等情况，我们怎么交代？”
“报警吧！”
方寒沉吟了一下道。
既然患者家属不在，那就只能报警了，要不然医院这边是会很麻烦的。
“也行，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江月娥点了点头。
方寒拿出手机给廖卓明拨了电话过去，说了一下情况。
“我马上到！”
廖卓明应了一声，没敢耽搁，迅速向医院赶来。
派出所本来就距离江中院不算远，廖卓明也来的很快，十分钟左右人就到了，气喘吁吁的，一路小跑着过来的。
这会儿方寒已经跟着江月娥到了妇产科了，女孩躺在平车上面，正在做一些相关检查。
看到警察来了，女孩明显有些慌。
“你这个情况是必须要有家属签字的，家属不在，我们只能让警察来，你的家里也要联系的。”方寒轻声对女孩道。
女孩咬着嘴唇，并不吭声，下嘴唇已经快被咬出血了。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哪所学校的，家里是哪儿的？”廖卓明也温和的问道。
女孩依旧不吭声，只是把嘴唇咬的更紧了。
“先不要问了，准备手术吧，尽量让患者情绪稳定一些，什么事等孩子生了再说。”江月娥看了一下情况，道。
这会儿还是尽量不要给女孩太大的负担，毕竟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又是这么小的孩子，危险还是比较大的。
“行，我来签字！”
廖卓明点了点头，然后在江月娥拿来的单子上签了字，女孩被送进了手术室。
顺产难度太大，风险太高，只能剖腹产。
这方面方寒并不擅长，他也没进去，就和廖卓明在外面等着。
“这么大的姑娘，之前没在其他医院检查？”廖卓明问方寒。
“她自己说并不知情，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急腹痛前来的。”方寒道。
“这怎么可能。”廖卓明一愣。
都快生了，自己不知情？
“这事就不是我们需要了解的了，我们只负责救人。”方寒道。
廖卓明无语啊，这不是医院的责任范畴，那就属于他们的责任范畴了。
嗯，确实也算是。
民警的责任范围很大，小到阿猫阿狗丢失，大到人口失踪，人命案，总之只要是有人报警，民警大都是要管的，哪怕是有人的猫上树上，下不来向民警叔叔求救，民警叔叔也要帮忙的。
“方医生！”
方寒和廖卓明就这么在手术室门口站着，廖卓明原本还打算说点什么，只是看到方寒没有聊天的意思，也没话说了，两人站在门口，沉默。
突然手术室的门被人打开，一位护士急匆匆的走了出来：“方医生，产妇大出血，江主任让您进去看看。”
方寒一听，也没敢耽误，跟着护士进了手术室，在护士的帮助下换了手术服进了里间。
里面，婴儿已经被取出来了，边上的护士正在帮忙清理婴儿身上的脏东西。
“是个男孩，很健康。”
江月娥看到方寒进来，说道：“只是产妇这会儿出血很厉害，我试了好几种法子都没什么效果。”
说实话，江月娥是没想请方寒帮忙的，虽然她很清楚方寒的水平不低，可作为妇产科的科主任，在自己能处理的情况下，还是不想请外援的。
虽然之前江月娥也请过方寒来妇产科帮忙，可那是前辈对晚辈的一种喜爱，提携。
就好比某位公司的老板突然发现了一位别家公司的小年轻比较顺眼，然后很是器重的对对方说，没事可以来我们公司历练历练，你来了，我给你安排个好职位。
然而当这位小年轻真的过去工作了一段时间之后，老板却发现青年其实是一家上市公司的总裁，人家的公司并不比自家公司小，人家原本只是体验生活的，这位老板估计就说不出让人家再来自家公司历练之类的话了。
这就好比当初丰州省医院急诊科的主任洪耀强在不了解方寒身份的时候还挖过墙角，但是当知道方寒是谁之后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当医生的谁没点傲气？
能不请外援，那还是尽量不要请外援，要不显得自己多无能。
江主任差不多也是这样的心思，只不过这次她是真的搞不定了，只能请方寒帮忙。
方寒也没耽搁，走到手术台边上查看了一下情况。
“银针！”
还好这儿是江中院的妇产科，虽然中医医院的妇产科其实和西医医院的妇产科差别不大，剖腹产也不是中医的产物，但是江月娥是懂中医的，妇产科这边也备着一些中医用的器具。
边上的护士急忙端着消了毒的银针走了过来。
方寒捻起银针，一枚，两枚，三枚银针扎下去，出血就开始减少。
“我说，你们记一下！”
方寒说了一个方剂，边上的护士急忙记下，然后安排人去抓药。
江月娥没吭声，有些无力感。
自己折腾了半天，试了好几种法子都没什么效果，人家小方进来三下五除二，这样子显得自己很无能啊。
还好是急诊科的医生，不是自己的下属，要不然真的会很没面子，方浩洋那个家伙倒也脸皮厚。
只是自己这想法怎么好像有羡慕的意思呢？
.......
临近吃午饭的时候，方寒正打算去食堂，就看到廖卓明蹲在不远处的草坪边上抽着烟。
“来一根？”
看到方寒走了过来，廖卓明拿出烟盒，方寒还没说话，他又收了回去：“忘了你不抽烟。”
“有烦心事？”方寒看着廖卓明。
“事情有点麻烦了。”
廖卓明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道。
方寒没吭声，也没问。
廖卓明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方寒，我都说的这个吸引人了，你就不好奇一下？
“吃过饭了吗，我请你吃饭。”方寒道。
他并没有好奇，也没有问廖卓明有什么麻烦的，医生的职责就是治病救人，孩子没事，女孩也脱离危险了，那就没什么好操心的了，至于女孩是怎么怀孕的，其中有什么隐情等等，没必要去操心。
“没吃呢！”
廖卓明点了点头，方寒要请他吃饭，他为什么不去呢。
请客的地方自然是医院的食堂，方寒用自己的卡刷了两份饭，两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下。
不得不说，随着外卖行业的兴起，学校、医院等一些地方的食堂生意差了不少，医院学校等很多地方的食堂都是外包，供应学校或者医院内部，生意算是很不错了，只是随着外卖行业的兴起，这些食堂就受到了严重的冲击。
冲击的结果就是，食堂的饭菜味道比起之前好了不少。
以前大家是没选择，去外面有点远有点贵，只能选择食堂，现在的话，食堂的饭真要不好吃，我叫个外卖也很方便，而且种类很多，想吃什么点什么。
廖所长吃的很香，还去加了一次米饭。
方寒的饭量也不小，加了两次米饭，还去加了一点肉汤，加汤是不额外收费的，而且加汤的小姑娘看到是方医生，还会在加汤的时候带点一肉，说是一点，其实有点谦虚，差不多几乎全是肉了。
廖卓明有点吃惊：“你比我还能吃？”
方寒看了一眼廖卓明，继续吃着，我比你能吃很稀奇吗，我还比你能干呢。
可能是习惯所致，廖卓明吃完，顺便就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方医生还没吃完呢，下意识皱了皱眉，他不抽烟，也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抽烟，特别是自己正在吃饭的时候。
只不过廖所长好像并没有自觉性，毕竟廖所长并不是方医生的下属，哪怕看出来了，也没必要理会方医生的心情不是？
又抽了一口，廖卓明问方寒：“你说我该不该继续调查下去？”
莫名其妙的一句问话。
“问心无愧就行！”方寒回了一句，迅速的扒拉完面前的饭菜，对面有人抽烟，再慢慢吃就影响食欲了。
“问心无愧！”
廖卓明笑了笑：“是啊，问心无愧，当初当卧底的时候都不怕生死，现在我倒是瞻前顾后了。”
说着廖所长站起身：“我先走了！”
；今天状态不好，就一更了。
第一千三百三十章 消渴？
女孩的情况有什么隐情，廖卓明有什么为难之处，方寒并没有去操心，他只是医生，不是救世主，哪怕有系统在身，方寒也没觉得自己就是什么主角，什么救世主，什么正义的使者，扬善惩恶。
作为医生，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正如郭文渊所说，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中间对的起自己的良心。
世间自有公道，自有公里，除了医生，还有警察，还有别的职业。
“方医生！”
方寒回到急诊科，刚走到骨伤分区值班室门口，迎面就碰上了徐军航。
华夏医药栏目的录制还在继续，不过已经接近尾声了，虽然还有两期节目，但是并不意味着节目组还要在江中院呆两个礼拜。
既然决定四期节目都在江中院这边，那么录制就可以同步进行了，其他两期节目的一些录制其实都进行了一部分了，这周所有的录制差不多也就结束了。
徐军航看到方寒，相当的客气，脸上带着些许讨好。
时至今日，许制片在方寒面前已经提不起任何的倨傲了，毕竟2.6的收视率太具有杀伤力了，虽然这么高的收视率有直播的因素在其中，可之前1.9的收视率就已经不低了，哪怕没有直播的因素，第二期破2应该也是没问题的。
哪怕只是破2，依旧是很恐怖的事实了。
一些明星为什么大牌，正是因为有足够的粉丝，有足够的牌面，我就是收视率的保证，倘若是小明星，拍一部扑街一部，估么着也渐渐的就大牌不起来了吧。
方寒现如今在徐军航眼中那可不比一些大牌明星差。
“许制片！”方寒客气的点着头。
“那边场景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您看！”许制片笑着征求方寒的意见。
随着收视率的升高，节目组这边的态度已经截然不同了，之前往往都是方寒这边尽量配合，现在已经是节目组这边找机会了，方寒要是忙，他们尽量不打扰。
虽然方寒本人其实没说什么，可下意识的，许制片就已经开始考虑很多了。
“嗯，那就走吧。”方寒点着头。
录制了一会儿，就有护士过来通知：“方医生，有人找您！”
“方医生。”
小护士身后跟着一个人，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方寒看着有些眼熟，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是谁。
“方医生，我是倪野穹。”对方很是客气的伸出手，脸上带着客气，做着自我介绍：“在滨江大酒店，我和方医生您见过的。”
方寒想起来了，市中心医院的内科主任，他跟着方浩洋去滨江大酒店蹭饭的时候见过，考行医资格证的时候好像也见过对方，只是时间长没见，一时间有点想不起来了。
说实话，这两年方医生认识的主任、副主任真的是不少了，有些人甚至只是一面之缘，哪怕方医生记忆力不错，长时间没见一时间也有些不容易想起来。
只是这位倪主任的名字很有趣，你也穷，方医生对这个名气很有印象，因而对方一说他就知道是谁了。
“倪主任好。”方寒笑着伸出手，问：“倪主任您找我有事？”
“有位亲戚生病了，我特意陪着过来的，希望方医生您帮忙给看看！”倪野穹笑着道。
“患者也来了？”方寒问。
“带去诊室了。”小护士急忙道。
市中心医院的主任，又是认识方寒的，嗯，倪主任是这么说的，所以小护士也没让在外面等，直接带去诊室了。
方寒不坐门诊，急诊科这边倒是没太多规矩，虽说也要排队登记挂号，可紧急患者还是会插队的，因而小护士们的权利倒是比较大。
嗯，毕竟患者的情况是不是紧急，除了一些比较明显的急诊之外，还是要小护士说了算的，如果小护士愿意帮忙找医生，那就能快一点，要不然就老老实实等着吧。
方寒现在名气不小，因而慕名来江中院找方寒的患者并不少，这也导致急诊科这边非急诊患者更多了一些，只不过小护士多半都会拦回去，即便不拦回去，也多半不会找方寒，有些口子不能开。
急诊科毕竟不是门诊，来一位就找方寒，来一位就找方寒，那急诊科的患者就会越来越多，一些非急诊患者就会占用急诊科的医疗资源，口子不开的话，一些患者找不到方寒，也就没辙了。
毕竟急诊科这边是不能挑医生的，安排哪位医生就是哪位医生。
倪野穹也知道这一点，就亲自来了，嗯，算是关系户。
方寒倒是没说什么，一般都是分诊台那边主动分诊，如果有认识的患者找上门，方寒也不会拒之门外，倪主任也确实算是熟人。
到了诊室，诊室里面一对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夫妇，椅子上坐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女孩子。
女孩子体型消瘦，面色有些暗黑，坐在椅子上抹着眼泪。
“方医生！”
中年夫妇看到倪野穹和方寒一起进来，急忙客气的打招呼，很显然，对方也是认识方寒的。
“方医生，这位是江州医科大的刘珂刘教授，这位是刘教授的爱人，生病的是刘教授的女儿。”倪野穹急忙给方寒做着介绍。
“方医生您好，我是早就听说过您了，还听过您的课！”刘珂笑着伸出手，很是客气。
一位教授，对着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客客气气，还说听过对方的课，这个画面确实略显诡异。
不过这也是事实，方寒在江州医科大讲课的，前不久还参加过江州医科大的开学典礼，这位刘教授两次都在场，还真算听过方寒的课，虽然当时只是看热闹，可现在有求于人，自然要套关系了。
方寒伸出手和对方握了一下，江州医科大的教授，也算是医疗体制的人了。
“刘主任坐吧！”
方寒走到就诊桌后面坐下，客气的招呼，边上还有椅子，当然除了患者坐着的再剩下一把椅子了，边上三个人，倪野穹和刘珂的爱人，所以刘珂也没好意思做。
“来，手放上来！”
方寒示意女孩胳膊放在脉枕上，一边诊脉一边问：“什么情况？”
“我女儿从前一阵高考结束不久，就开始饭量大增，每顿都是以前的好几倍，喜欢吃甜食和咸食，有时候会无缘无故的悲伤啼哭，有时候会无缘无故的发怒。只是虽然吃的多了，身体却越来越瘦了，体重下降了差不多十斤，去医院做过检查，神经系统无异常发现，甲功、血糖、尿糖也都正常，只是人却一直瘦。”刘珂对方寒说道。
这位是医科大的教授，虽然不一定是临床系的，却也知道重点，讲述的时候倒也没有啰嗦。
方寒松开手腕，示意对方换一只胳膊，从高考结束开始，现在已经九月底了，再有两天就是国庆了，这么算差不多有三个月了。
方寒再次伸手摸着脉，同时问：“看过中医吗？”
“看过，是我们学校的宋云朝宋主任给看的，说可能是消渴，只是吃了一段时间药，并没有什么效果。”
消渴这个病是中医的一个说法，消渴泛指以多饮、多食、多尿、形体消瘦，或尿有甜味为特征的疾病，《内经》中称为“消瘅”，口渴引饮为上消；善食易饥为中消；饮一漫一为下消，统称消渴（三消）。
现在一些医生把西医的糖尿病往往和中医的消渴划等号，认为糖尿病就是中医中的消渴，其实这是不准确的。
一般来说，糖尿病的患者多有中医消渴病症的医者症状，确实可以归类到消渴这个病症里面，但是并非所有的消渴患者都是糖尿病，这是不同的概念。
中医的一些病名是按照症状或者体系划分的，比如消渴，只要满足多饮、多食、多尿、形体消瘦等一些特征，同时符合消渴病症的一些因素，就可以归到消渴一累病症里面，然而糖尿病则是一组以高血糖为特征的代谢性疾病，这两者是完全不同的。
患者从一些症状来看，确实好像是消渴，不过刚才刘珂也说了，患者的血糖、尿糖都正常，并不是糖尿病，也有中医按照治疗消渴的法子治过，并没有什么效果。
如此说这个病既不是西医的糖尿病，也并非中医的消渴。
宋云朝这个人方寒知道，江州医科大中医学院的一位老教授，今年七十岁出头，已经退休了，虽然一辈子在学校教书，不过水平还是有的，名气也不小。
其实这也正是刘珂托倪野穹前来找方寒的原因。
宋云朝都没看好，那么对刘珂来说还有选择的医生其实已经不多了，汤于权、郭明强亦或者找郭文渊？
相对来说，在这些人中，方寒倒是更容易见到一些。
方寒的一些事刘珂知道，虽然年轻，本事不低，不比一些知名老中医差。
摸过另一只手，方寒又站起身，看了一下患者的舌苔，这才重新坐了回去。
不是糖尿病，也不是消渴？
方寒沉吟了一下，问：“患者开始食量大增是高考后？”
“对！”刘珂点头。
“成绩出来前还是出来后？”方寒问。
“出来后！”刘珂道。
第一千三百三十一章 报警
妇产科！
张菲菲躺在病床上，边上的放着一个婴儿，婴儿用襁褓包裹着，就放在她的边上，张菲菲一侧头，就能看到孩子的脸。
孩子刚出生没多久，脸上还有着褶皱，看上去很丑，不过张菲菲却觉得很好看，嘴角带着笑。
自己的孩子！
看着孩子，这一刻麻药刚过腹部的疼痛好像都减轻了不少。
前一刻，来医院之前，张菲菲甚至还有些茫然，都没有做好任何的准备，她今年才十九岁，还是上大二的学生，也只是个孩子，可这一刻，她已经是个母亲了。
很奇妙的感觉。
看着孩子，张菲菲不由的笑了，血脉相连，边上的这个小生命就是自己的儿子，自己当妈妈了。
孩子是护士包好的，因为暂时没有家人照顾，只能护士们帮忙，刚才护士们帮忙的时候还在笑着说，孩子很健康，也很乖，不怎么哭闹，也就刚出生的时候哭了一阵，这会儿一直不哭。
张菲菲看着孩子，孩子也看着张菲菲，好像在打量着她。
随着社会的进步，现在的人营养都跟得上，刚出生的婴儿也和前十来年的孩子不同了，前二十年的时候，刚出生的孩子都是闭着眼睛的，一些孩子甚至整个月子里都是闭着眼睛的，可现在，很多刚出生的婴儿就睁着眼睛。
孩子一边看着张菲菲，嘴角一边流淌出脏脏的汁液，那是羊水。
护士说了，刚出生的孩子要侧躺着，他们在母亲体内喝了不少羊水，要让一些羊水吐出来，避免呛着孩子。
张菲菲正看着孩子，有人走进了病房，来人穿着一身警服，带着警帽，是一位中年警官。
廖卓明走到病床边上，看了一眼张菲菲，又看着孩子，笑着道：“小家伙没睡觉？”
“睡了一会儿，刚睁开眼睛。”张菲菲回过头，看向廖卓明。
“很可爱！”廖卓明道。
“嗯，很可爱！”张菲菲点着头，是的，很可爱。
之前她还有遗弃孩子的想法，生下来自己找个机会偷偷离开。
这会儿无论是医院还是警察，其实都不知道张菲菲的身份，只知道一个名字，廖卓明问了半天，张菲菲什么都没说。
她原本是打算偷偷跑的，她还只是个大二的学生，是个孩子，又怎么养孩子？
十月怀胎，张菲菲并不是很显怀，最近几个月，她都穿着比较宽松的衣服，哪怕是学校的一些同学都不知道她已经怀孕的事情，这种事又怎么好让其他人知道，更不能让家里人知道。
其实张菲菲最初确实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身孕，她的经期其实一直不算多么准确，因而当她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其实已经有孕四个月了。
她曾经想找机会打掉孩子，可每次到了医院门口，或者是因为胆怯，或者是因为不舍，总是打退堂鼓，一来二去，耽误的月份越来越大了，打胎已经不容易了。
事实上超过三个月，打胎就有了风险了，月份越大，打胎的风险也就越大，到了六七个月，张菲菲就更加下不定决心了。
原本她打算撑着，然后偷偷生下孩子，扔掉，可是肚子疼的厉害，她受不了了，只能来医院。
看着孩子，她偷偷跑走的想法已经熄灭了，这一刻她只想把孩子带大，哪怕是自己一个人。
“能给我说说你的事情吗？”
廖卓明在病床边上的椅子上坐下，面带温和的笑意：“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帮你的，要相信警察。”
因为张菲菲的情况有点特殊，所以病房是单间，并不是特需病房，只是找了一间暂时没有其他产妇的病房，病房三张病床，其他两张病床都是空着的，没有安排患者。
张菲菲再次咬住了红唇，不吭声。
“我查过你的信息。”
廖卓明道：“张菲菲，东海省海山市人，去年海山市的理科状元，江州医科大临床系大二的学生！”
从产房出来，廖卓明询问过张菲菲情况，虽然孩子已经生了，危险也过去了，可一个刚生产的十九岁的女孩子总要人照顾的，哪怕张菲菲什么也不说，廖卓明也要查的，总要联系张菲菲的家人。
现代社会，查一个人的信息很容易，虽然张菲菲什么也不说，可她人就在这儿，自然是很好查的，廖卓明几乎没费什么功夫。
查到之后，廖卓明还找人去了江州医科大进行确认，确定信息准确无误，同时前去确认身份的民警还去了张菲菲的宿舍，并且找到了一个笔记本。
警察原本只是打算在房间找一些有用的信息，进一步确认张菲菲的身份，从而联系她的家人，没想到却找到了一个笔记本，笔记本中的信息才是廖卓明纠结的原因。
张菲菲看着廖卓明，牙齿把嘴唇咬的更深了。
“这个东西是从你的房间找到的。”廖卓明拿出了笔记本。
张菲菲瞳孔一缩，牙齿把嘴唇咬的更深了，下嘴唇已经出血了。
“你不要紧张！”
廖卓明安慰道：“你刚生完孩子，又大出血，身体还比较虚，不要激动。”
张菲菲依旧不吭声。
廖卓明道：“不要紧张，我没别的意思，当时只是为了确认你的身份，毕竟你这样子肯定是要通知家里人的，我们也只是为了确认你的身份，联系你的家人，无意中发现的这个。”
廖卓明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和蔼一些，脸上带着温和的表情：“里面的内容我看过了，我现在只是找你商量，如果你决定报警，我保证一定帮你讨回公道，如果你决定不追究，我也尊重你的决定。”
原本廖卓明还以为张菲菲是和自己的男朋友没注意什么的，哪怕是被男朋友抛弃了，这其实也只是道德方面的，并不属于警察管辖，只要是你情我愿，警察也管不到。
看了笔记本，廖卓明才知道另有隐情，这件事张菲菲没说，廖卓明也可以当做不知道，人家没报警，自己也没必要去查，毕竟男方的身份不一般。
这也是廖卓明之前纠结的原因。
作为警察，遇到这种事按说是应该管的，毕竟警察就是伸张正义的，职责所在。
可警察也是人，受害者没有主动报案，这件事又比较麻烦，廖卓明也可以当做自己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真要当不知道，他的良心又过不去。
正如方寒所说，问心无愧。
廖卓明之前是卧底，当过卧底的警察，那是真的把生死置之度外了，现在当了所长，难道他就没有了以前的热血和正义了吗？
“我知道，你是女孩子，这事情要是曝光开来，对你并不好，或者你也怕我们不能帮你帮到底。”
廖卓明组织着语言：“所以我尊重你的选择，你倘若选择报警，我保证一定把对方绳之以法，让对方受到应有的惩罚，如果你不愿意报警，或者说怕更多的人知道，我也理解，我也可以私下里帮你，帮你要一些生活费之类的，毕竟你还带着孩子。”
“或者你不让我管，你自己去协商，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找我，不用怕。”
廖卓明并没有直接采取什么措施，而是和张菲菲商量。
这种事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真要不经过人家女孩子同意，就帮人家伸张正义，那是愣头青，万一事情曝光，女孩子受不了，有可能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所以廖卓明给了张菲菲三个选择。
“要么直接报警，他负责调查，帮张菲菲讨回公道，要么他私下里帮张菲菲，要么张菲菲自己协商，他不露面，可以做张菲菲的后盾，一个女孩子，无依无靠，不一定能占到什么便宜。”
这是廖明卓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让张菲菲自己选，虽然这样其实已经有些违规了，可廖明卓还是觉得这样最稳妥。
一位十九岁的女大学生，又是刚生了孩子，这会儿肯定是最脆弱的时候，任何过激的行为都可能刺激到对方。
“我.......我真的能相信您吗？”张菲菲缓缓开口。
她其实不在乎事情被曝光，孩子已经有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纸是包不住火的，理科状元，并不是傻子，有了这个孩子，她其实就要面临很多东西了。
家里人的指责或者伤心，村里人的指责，这些其实并不比事情曝光好多少的。
她之所以不说，之所以隐瞒，其实是惧怕，惧怕警察并不能帮她，那个人是什么背景她很清楚，如果警察怕了，或者哪怕是眼前的这位警官也被人家怎么样了，她的后果可能会更凄惨。
“放心吧，十九-大召开之后，现在的警察队伍已经纯粹很多了，并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指手画脚的，也没有人能够一手遮天。”廖卓明道。
“我要报警，我要让他受到惩罚，我要让那个畜生身败名裂。”
张菲菲缓缓出声，声音很虚弱，不过却是咬牙切齿才说出来的，那个畜生，她恨不得杀了他，他简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