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二章 没品
“方医生的车那他为什么点赞？”
护士们有些小委屈，都是那个赞误导的，要不然她们还不敢笃定。
“听说方医生是点赞狂魔，闲了就朋友圈排着点赞的。”一位护士道。
“他不看内容的吗？”另一位护士问。
“可能还真不看。”另一位弱弱的道。
护士们集体沉默。
放了方医生车胎的气，这事传出去会不会被打呀？
“没事，我们是好心来的。”
护士们躲在一边低声交流：“方医生这车今天肯定是没法开了，等会儿找个修车的过来充上气。”
原本还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占了方医生的车位呢，谁知道方医生竟然换车了。
“还别说，这宝马和方医生挺配呢！”
“是呢，站在边上好像更帅气了呢。”
护士们叽叽喳喳的。
帅气的男生女孩子自然喜欢，帅气又有钱的男生，女孩子那就更喜欢了。
......
“你这新车？”
冼奋笑呵呵的，一边绕着宝马车打量着，一边啧啧道：“不过还好了，漏气宝马总比漏油奔驰要强一些，最多补个胎，没必要坐在引擎盖上哭什么的。”
“你这是典型的幸灾乐祸你知道吗？”方寒没好气的道。
“我知道啊，我这就是幸灾乐祸，我没说不是呀。”
冼奋笑的很开心，自己这几天给方寒整理病案可是累的够呛的，自然是怨念极深的。
“小方，这是换车了？”
方寒和冼奋正站在车边上互相打趣呢，方浩洋来了，方主任的帕萨特停的位置距离宝马车不远。
“嗯！”
方寒点了点头：“前几天才换的。”
“不错，不错，都开宝马了，现在档次比我都高了。”方主任也啧啧打趣。
方寒的五菱出事，方主任自然是知道的，那辆五菱已经火了，特别是那个车牌，现在网上还有段子呢，国产至尊，轿车红1旗，五菱不出，谁与争锋。
开着五菱神车撞保时捷，而且还是故意撞，除了拍大片，估计很难有那种场面了。
“那可不！”
陈友民也拿着车钥匙过来了，手中的车钥匙一摁，一辆三系的宝马车灯一亮，转向灯缓缓张开。
“人家小方现在可是拆二代，有钱。”
说着陈友民还笑着对方寒喊：“小方，要是方主任给你气受，干的不舒服，咱们合伙开一家医院，绝对日进斗金！”
“陈百万你给我滚远点！”
方浩洋气的牙疼，一般主治医，不，人家陈百万现在也是副主任了，一般副主任哪儿敢这么和他说话，也就陈百万，不在乎，家里有钱，早就想退休养老了，无欲则刚。
人家陈百万不指望医院这点工资，也不稀罕升职加薪当什么科主任，这种人哪怕是领导也没辙，你威胁不到人家。
现在方寒好像比陈百万还牛，家里三套房，老爷子还和关宝成合伙开了一家医馆，那真是不愁钱啊。
“果然是拆迁狗大户，这车，啧啧......”
方主任眼中不无羡慕。
男人好车就像是古代的战将好马一样，更为通俗一点的讲就像是男人喜欢美女一样，这种喜好是天性，稍微有点条件的男人都想给自己弄辆车开开。
要是能买的起好车，没人愿意凑合。
方主任也是一样，他也很想弄一辆宝马开一开的，只可惜只能想一想。
当然，以方主任的收入，宝马也不是买不起，可关键家里那位不同意啊。
方浩洋现在的工资也就是年薪二十多万，三十万不到的样子，中医医院，收入是比不过西医医院的。
正所谓金眼科，银外科，开着宝马口腔科，稀里糊涂大内科，又脏又累妇产科，吵吵闹闹小儿科，挨打受气精神科，走投无路传染科，混吃混喝营养科，死都不去急诊科。
当然，这都是老黄历了，骨伤科现在同样是肥差，眼科比起前几年差了些，可总的来说内科是绝对比不上的。
中医算是内科的范畴，江中院医生的普遍收入还真比不上医附院和省医院的医生们。
当然，现在急诊科规模扩大，新增了骨伤分区和肝外分区，方主任每个月也能多分不少奖金，可开宝马还是遥遥无期。
“咦，你这后胎怎么没气了！”
方浩洋正兴致勃勃的欣赏着，突然发现两个后胎干瘪的压在地上，一点气都没有。
“我也纳闷呢，也就前几天去青山观开了一次，好几天没开了，没想到竟然漏气！”
方寒也没多想，车好几天没开了，可能真的漏气吧。
“新车不至于吧？”
陈百万也走了过来，插嘴道：“去青山观的路不错啊，不至于扎了车胎吧？”
“这是人为的！”
方浩洋蹲下身子，细细的检查了一下，站起身道：“谁吃饱了撑的把小方车胎气放了？”
“人为的？”
方寒有些意外，也蹲下身子看了看.......嗯，什么也没看出来。
方寒确实开过的车不少，可对车还真不算太了解，他还真看不出来。
陈百万也蹲下身子看了看，笃定的道：“嗯，人为的。”
“谁闲的没事吗？”方寒很郁闷，自己的宝马招谁惹谁了？
五菱开了一年了也没见出什么问题，车上的灰尘都没有，怎么换了宝马却被人放气了？
难道是有人仇富？
亦或者那几位公子哥因为送了宝马心情不爽？
可自己当初本是不打算要的，人家硬要给，自己才勉为其难。
嗯，勉为其难，不要车人家都快哭了。
“停车场有监控的！”
方浩洋道：“找监控室查一下，应该能查出来，这种歪风邪气不能助长。”
不远处，躲在拐角的几个护士顿时急了。
方寒几人没看到她们，可她们听得到这边谈话的，原本想着方寒走了找人过来充气，现在方主任要查监控，怎么整？
“要不咱们承认了吧？”有人提议。
“这怎么行？”有人表示不同意。
虽说之前也总有人偷偷帮方医生擦车什么的，可那总是偷偷进行的，就像是偷窥，这要是被人发现，多难为情？
女孩子不要面子的吗？
“不用了。”
方寒笑了笑：“明天我找人修一下，或许只是意外呢。”
最主要是方寒没那个时间，这会儿都六点过了，回到家差不多就快七点了吧，顺路再接一下龙雅馨，七点能进门就不错了，家里人还等着吃饭呢。
“那行，希望没下次，要不还是要查一查的。”
方浩洋也没勉强，然后看了一眼方寒和冼奋，问：“你们这是有事？”
方浩洋知道方寒住的不远，一般不开车的。
“准备回家吃饭，明天休个假！”
“开我的车吧。”
方浩洋把自己的车钥匙扔给了方寒，然后笑眯眯的对边上的陈百万道：“陈主任，不介意我蹭下车吧？”
“你倒是会做好人。”
陈百万无语，方浩洋把自己的车给方寒，然后让他送？
“咱们不顺路！”
陈百万又不是急诊科的，才不巴结方浩洋呢。
“你看你这人，不顺路绕一下怕什么住的又不远，对吧。”
方浩洋不管他，向方寒挥了挥手，径自走到陈百万的宝马车边上，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不送我就不下车。
“走吧！”
时间不早了，方寒也不客气，招呼冼奋到了帕萨特边上，冼奋上车后，远远的好像听到方主任在喊什么。
“方主任说什么？”
车子窗子没开，方寒没听清，问刚上车的冼奋。
“方主任说车油不多了，你顺便加个油.......”
方寒启动车子，看了一下油表，红格以下了。
“.......”
我去，这点便宜都占，过分了吧？
看油表这样子，估么着勉强开回家，方主任这是有多省？
这样子回去肯定要在半路上加个油的，你说这加油是稍微加一点呢还是加满呢？
冼奋也乐了，方主任这事干的——漂亮！
陈百万一边开着车，一边问方浩洋：“方主任，你让小方加油是认真的吗？”
“刚才突然想起，忘了加油了，可能开不回去，原本打算出去加油的。”
陈百万：“.......”
“没事，反正小方有钱，狗大户，救济一下贫困户怎么了，都开宝马了。”方主任很是随意的说着。
“再有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这话陈百万就不稀罕听，气管炎就气管炎，找什么借口。
“你们的钱还真是大风刮来的。”
方主任酸溜溜的：“不知道哪儿刮来的风，然后就拆迁了，人在家中坐，财从天上来啊。”
“好歹科主任，咱能不能不这么没品？”
陈百万打趣：“您可是急诊科的大主任，您这样的男人，还差那点油钱，抽烟必须抽华子，喝酒必须喝台子，要的就是那个范儿。”
“我还是抽根群子吧！”
方浩洋正好瞅到陈百万放在车上的利群，拿起来抽了一根，摇下车窗点燃.......
“你个狗大户都没抽华子，我有什么资格，是吧？”方浩洋吐出一口烟圈。
“姓方的，我这车上不允许抽烟，你.......”
陈百万气的脸色铁青，一车的烟味，等会儿还要顺路接老婆，又要挨骂了.......
第一千三百零三章 心虚
龙雅馨就在警局门口等着，她上午没上班，下午才来的警局，刚忙完个案子，今天倒是没什么事情。
看到一辆帕萨特在自己边上停下，车窗摇下，露出方寒来，龙雅馨愣了一下。
“你的车限号了吗？”
“没气了！”
方寒相当郁闷。
“没气了？”
龙雅馨上了车，有些不解的问：“没气了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怎么回事，后胎没气了，没法开了，这是方主任的车。”
龙雅馨瞬间就乐了，笑的前仰后合的。
“后面有人呢，注意形象！”
方寒没好气的提醒，我车没气了，你这么开心吗？
龙雅馨这才注意到后面的冼奋，笑着打招呼：“冼大哥！”
冼奋笑着点了点头，问：“你好像知道怎么回事？”
“我可能猜到了！”
龙雅馨笑着道，她想起了昨天有护士发的一条朋友圈！。
嗯，龙警官也是有一些护士的微信的，昨天方寒点赞的那条消息她正好注意到了。
女人嘛，有时候哪怕恨对方恨得牙痒痒，表面上也可以是闺蜜好朋友的，以前偶尔聚会，偶尔吃饭什么的，也有护士加龙警官的微信的。
“你知道？”
方寒奇怪的看向龙雅馨，虽说你是刑警，可你在警局也能知道是谁做的案吗？
自己有系统都没这么牛逼的好吗？
难道龙警官也有一个什么特警养成系统？
“昨天你们医院有护士发朋友圈，说方医生的车位不知道被谁的宝马占了，你品？”
然后冼奋也笑了。
这么说宝马车的气极有可能是爱慕方寒的护士们的手笔？
这个很有可能。
冼奋可是知道方寒在小护士心目中的地位的，一辆破五菱都能被人偷偷擦得一尘不染，你品，你细品，恐怖如斯啊。
那么方医生的专用车位被人占了，小护士们能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
或许放气只是个小小的警告吧？
女人可怕起来那可是相当疯狂的。
爱慕方医生的小护士们把方医生新车的车胎气放了。
这个标题会不会很火？
.......
“馨馨来了！”
抵达北华林苑，已经七点了，进了门，田玲女士就急忙热情的招呼。
“冼主任也来了，欢迎欢迎！”
“田姐您叫我冼奋就行，冼主任太见外了，我这个主任整天被方寒呼来喝去，那是一点权威都没有。”冼奋开着玩笑。
“叫兴兴也可以！”方寒插了句嘴，冼奋的脸瞬间就黑了。
咱能不提这个吗？
“来，先坐，还有两个主菜，马上就好。”
老方同志也笑着招呼。
“馨馨姐！”
方甜丫头也在，笑嘻嘻的挽着龙雅馨的胳膊，很是亲昵的样子。
“我爷爷还没回来？”
方寒没有看到老爷子。
“还在医馆呢，还有几位患者。”老方同志招呼冼奋和龙雅馨坐下，对方甜道：“不知道给客人倒水？”
“馨馨姐喝水，冼大哥喝水！”
方甜给龙雅馨和冼奋倒上茶水。
“谢谢甜儿！”
冼奋笑着道了声谢，心说小丫头在自己家就是懂事，还记得方甜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说他丑。
“冼大哥，为什么叫你兴兴啊？”方甜很是好奇的问。
冼奋脸一黑，刚喝了一口茶，差点没喷出去，这哪儿是懂事了啊。
“开饭了！”
等了大概十来分钟，厨房就传来田玲女士的声音，龙雅馨急忙上前去帮忙，一起把饭菜端到了饭桌上。
“要不要叫一下方爷爷？”龙雅馨问。
“那会儿打过电话了，你爷爷说忙完就回来了，我特意留了点菜！”
田玲女士笑着招呼：“咱们吃吧，你爷爷现在也吃不了多少，我留了点汤，留了些易消化的。”
“嗯，有患者的话爷爷可能真走不开！”方寒点了点头，医生都是这样子，患者来了，再要紧的事情都要先放着。
“这一段时间医馆患者很多吗？”冼奋问。
“嗯，挺多的，名气现在算是打出去了，每天都有外地的患者赶来，附近的旅馆生意都好了不少。”
说起这个田玲女士还是很开心的，不管怎么说总是自家医馆，好几百万都砸进去了，自然是指望多赚点钱的。
“都是关教授名气大。”老方同志也笑着插了句嘴。
“我儿子名气也大呢。”田玲女士笑吟吟的。
医馆生意好，可不仅仅是因为关宝成，像长清县、上清县的几家县医院，那都是会介绍患者过来的。
吃过饭，就是晚上八点了，老爷子还没回来，方寒就带着龙雅馨和冼奋一起去了医馆。
方甜丫头在家的话，晚上家里就不方便住了，新房那边暂时还没买床和沙发之类的，也没办法住人，方寒和龙雅馨晚上还要回出租房的。
明天休假，方寒也准备去看一下郭文渊，住出租房也近一些。
到了医馆，患者刚刚被看完，老爷子和关宝成一起正往外走，正好碰到方寒三人。
“爷爷（方爷爷），关教授！”
方寒和龙雅馨冼奋向老爷子和关宝成打了声招呼。
“吃过饭了？”老爷子笑着问。
“吃过了，过来看看！”方寒点着头。
“今天患者多了点，刚忙完。”
老爷子笑了笑，道：“那你们聊着，我就先回了，年龄大了，确实有些撑不住。”
“您老先回去休息，这一阵子我再找两个人过来，分担一下压力。”关宝成笑着道。
这一阵医馆患者多，医馆这边也确实忙，关宝成自己都觉得有些撑不住了，更别说老爷子。
不过这种累那是痛并快乐着，给自己干活，越忙越好啊，医馆这边真要三天两头没什么人，那才该哭了。
目送着老爷子离去，关宝成这才招呼方寒三人：“进去坐坐吧，喝会茶！”
“关教授吃过饭了？”方寒问。
“吃过了，老爷子特意晚走一会儿，就是让我先去吃饭的。”关宝成笑了笑，招呼几个人进了里面，然后烧水泡茶。
一边泡茶，关宝成一边问方寒：“我上次介绍过去一位患者，去你们医院了吗？”
“一位六十来岁的老人？”方寒问。
“对！”
关宝成点着头：“应该是受了惊吓，胡思乱想，硬说自己没病，不让我开药。”
“去了！”
方寒简单的把过程说了一遍。
关宝成听的是目瞪口呆。
他知道方寒可能有法子，却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法子，这想法，倒真是让人想象不到啊。
四个人就在一楼喝着茶，聊着天，又有患者来了。
一对中年夫妇带着一位十**岁的青年，进了门看到方寒，青年夫妇满脸惊喜：“方医生也在啊！”
“你们好！”
方寒急忙站起身招呼，前来的三个人他都认识。
青年正是前不久高考失利发疯的青年，正是方寒给医好的，当时方寒叫了彭东海和司念华演了一场戏，之后又给青年开了药，青年痊愈之后又重新去学校复读了。
“方医生您好！”
中年夫妇非常的客气，和方寒好一阵寒暄。
客套过后，方寒这才问：“你们今天是？”
“孩子可能压力太大了，最近有些不怎么舒服，总是乏力，也没胃口，趁着今天礼拜六，就想着过来看看，开点药！”中年男人道。
“坐吧，坐吧！”
方寒笑着招呼，熟人了，他也就没带着刻意去诊室，招呼对方一家三口在沙发上坐下。
“来，我诊个脉！”
方寒示意青年伸出手，然后摸了脉，笑着道：“不碍事，应该是累着了，再加上休息不好。”
说着方寒站起身过去拿了纸笔，开了一个方子，然后过来递给中年夫妇。
“方医生，谢谢您了！”两口子道着谢。
“客气了。”
方寒笑了笑，又对青年道：“学习也要节制，劳逸结合，不能太过，凡是太过都不是什么好事。”
青年的问题不大，就是学习压力大，晚上又熬夜，还是心思重了些，虽说之前的开导有效果，可第二次复读，事实上要比第一次压力更大。
第一次没考上还能说发挥失常之类的，第二次要是依旧没考上，那就真的没面子了，青年本就是那种学习好的，自尊心很强的人。
“嗯，我会注意的。”青年点了点头。
“还是我之前说的，尽力就好，只要无愧于心，得失不要看得太重，有本事的人无论走那条路都会成功的，读书也要讲究方式方法，不能死读书。”方寒顺便劝解几句。
“嗯，谢谢方大哥，我记下了，我以后一定注意，我一定不会像冼奋那样的。”青年郑重的点头。
边上的冼奋一愣，我怎么了？
怎么还有我的事？
什么叫你一定不会像我那样？
冼奋很懵逼，他看着青年，压根不认识，怎么还扯到自己身上了，难道是同名同姓？
方寒也顿时满头黑线。
之前为了治疗，他和彭东海司念华举了一些例子，聊的时候就拿冼奋说事了，没想到青年现在还记得，而且还说出来了。
最主要的人家冼奋现在就在边上。
方寒偷偷的看了一眼冼奋，微微有些心虚。
第一千三百零四章 绝脉
目送着中年夫妇带着自己的儿子离开，冼奋这才问方寒：“我说方寒，那个不会像冼奋一样什么意思？”
方寒一愣：“什么什么意思？”
“冼奋，什么意思？”冼奋看着方寒，虽然他不明白刚才的青年为什么会来那么一句，可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哦，这个啊，他有个同学也叫冼奋，不是个好人！”方寒随意的敷衍着。
之前只是为了治病，也懒得编造名字，就把冼奋的名字拿出来用了。
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青年和冼奋怎么也不会见面吧，哪怕见面，也不会贸然说什么冼奋怎么样吧？
谁知道就这么巧合的遇上了，青年还来了一句自己不会像冼奋一样。
燕大的高材生混的吃不上饭，确实很悲催。
“同名同姓？”
冼奋盯着方寒：“冼这个姓在江州可不多见吧？”
冼这个姓算不上大姓，也就是广云一代姓冼的比较多，而且大都是土豪，其他省份姓冼的还真不多。
之前冼奋也觉得可能是同名同姓，后来一想，哪儿那么巧合。
王奋张奋之类的或许巧合的可能大一些，冼奋，哼，江州姓冼的那可是凤毛麟角。
“这我怎么知道。”
方寒矢口否认，反正就是不知道。
当事人也就四个人，青年走了，彭东海不会乱说，司念华在国外，我不承认。
“真不知道？”冼奋不死心。
“真不知道，我说了你又不信，人家真有个同学叫冼奋。”
冼奋半信半疑，毕竟他又不知道之前的事情，也想不明白怎么回事，难道方寒没事编排自己，不应该吧？
“关教授，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
聊了一阵，方寒就起身告辞，三个人一起回医院附近，冼奋也住在医院边上，自己租了个房住。
“嗯，路上慢点！”
关宝成看了看时间，这会儿都九点多了，他也就不留了。
送着方寒三人出了医馆，关宝成这才道：“方医生，我看你最近的排名掉的有点厉害，还是想办法拉一拉吧。”
最近方寒第二轮的排名确实掉的厉害，现在已经掉到二十名开外去了，这才半个多月，按照这种掉法，三个月之后真有可能掉到百名之后。
虽然和方寒同时参加名医评选，也算是竞争对手，可关宝成还是希望方寒能晋级的。
“嗯，我会注意的。”方寒点了点头。
排名的事情他注意过，这一阵确实掉了，一些有名气的专家都开始发力了。
方寒这种新人，最大的不足就是后劲，前期支持方寒的人都投票了，前两天方寒是高歌猛进，遥遥领先，可随着人家发力，方寒的劣势也就彰显出来了。
这就好比新人作者和老牌大神争排行榜一样，哪怕一些新人作者有些忠实粉丝，可人数总归太少，随着宣传，随着推荐，人家老牌大神毕竟是要比新人作者更具有优势的。
哪怕有的读者同时看好几本书，人家投票也愿意投给老牌大神而不是新人作者。
当然，方寒也并不慌，下周随着华夏医药节目的播出，他的排名可能会上升的，说穿了，不管新人作者还是老牌大神，最终还是要靠作品的质量说话的，真要写得好，自然有人支持。
.......
帕萨特直接开到停车场，在车位上停稳，方寒三人下了车，冼奋自己回家，方寒和龙雅馨一起回家。
到了小区门口，龙雅馨突然对方寒道：“你在这儿等我，我去买点东西！”
“买什么，一起去呀！”方寒道。
“不用，我很快就来，就在边上的便利店！”
龙雅馨说着，就去了边上的便利店，不多会儿提着一个小袋子出来了。
“买了什么？”
方寒好奇的问，什么东西还这么神神秘秘的，不能让自己一起。
“你要看吗？”
龙雅馨没好气的把袋子在方寒面前晃了一下。
方寒看清楚了，是面包，女士专用面包，招待自家亲戚用的专用食品。
“是不是有点失望呀？”龙雅馨笑吟吟的问。
“我失望什么？”
方医生很是傲娇的一仰头：“这是女性群体正常的生理期表现，有什么失望的，真要不来，我搞不好该给你开药了。”
嗯，方医生还是有点小失望的。
“什么就该开药了，难道就不能是那什么嘛。”龙雅馨没好气的道。
“那什么？”方寒问。
“你说那什么？”
“不管是那什么还是那什么，不是都应该开药吗？”方寒很奇怪的问。
龙雅馨一愣，然后满脸通红。
学医的是不是都这么流氓，什么话都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而且还毫不违和？
........
第二天早上，龙雅馨照常去了警局，方寒睡了个回笼觉，睡到九点才起床吃了点东西，然后去了郭文渊的住处。
敲了敲门，开门的是郭明强。
“你怎么来了？”看到方寒，郭明强愣了一下。
方寒也愣了一下，这话问的，自己就不能来吗？
“来看看老师。”
方寒说着话，进了门，奇怪的看着郭明强，郭明强这什么表情啊这是？
看到方寒进了门，郭明强关了门，带着方寒往进走。
方寒下意识的就在院子里看着，没看到郭文渊。
往常郭文渊都是在院子里看书、整理病案或者喝茶晒太阳，今天却不在院子。
郭明强带着方寒一直进了正屋，这才招呼：“坐吧！”
“老师不在？”方寒问。
“在呢，老人家病了，病了有一阵子了，不过没告诉外人！”郭明强道。
“老师病了？”
方寒原本都打算坐下了，闻言急忙起身：“严重吗？”
“其实不算是病，应该是大限快到了。”郭明强缓缓道。
“大限？”
方寒心中咯噔一下，他前一阵子见郭文渊的时候郭文渊还好端端的，怎么就？
“老师在.......”
“是小寒来了吗？”
里面的屋子传来郭文渊的声音。
“老师！”
方寒急忙向屋子走去，进了房间，郭文渊正靠坐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薄薄的薄被，带着老花镜，面前放着一本书。
再看郭文渊的气色，看上去非常差。
方寒上次见郭文渊还是在去丰州之前，也就是医馆开业的时候，那时候郭文渊还脸色红润，精神相当好，这差不多两个月没见，郭文渊却看上去苍老了很多，整个人身上好像有一股灰败之气，脸上好像也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纱。
“老师，您......”
方寒急忙走过去，在病床边上坐下，伸手抓住郭文渊的手腕，给郭文渊摸脉。
郭文渊也没有抗拒，强打精神，笑着道：“人有生老病死，这是自然规律，谁都抗拒不了，有什么奇怪的。”
方寒没吭声，继续摸着脉。
郭文渊笑着道：“我这个脉象你好好感受一下，这是油尽灯枯之兆，人之将死，生气欲绝，脉象就是这个样子的。”
方寒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方寒的切诊那可是宗师级的，他自然能察觉到郭文渊的脉象。
郭文渊的脉象就在皮肤之中，隐隐不可见，一会儿摸得到，一会儿又摸不到，忽然一下又能清楚的感受到，这是阴绝阳败的脉象，这种脉象正是将死之人的脉象。
“不要这样子。”
郭文渊笑着道：“我已经八十三岁了，人活七十古来稀，哪怕是放在现在，也算是高寿了，这一天总归是会来到的。”
郭文渊看的很开，并不伤感，虽说没几天日子了，可他并不像其他人一样，现在还在看着书，也就是身子有些发冷，不能像以前一样在院子里坐着了。
“您老怎么不早告诉我，早一阵子或许.......”
方寒声音有些哽咽。
他和郭文渊认识时间其实不算长，也就两年时间，平常因为忙，看望郭文渊的次数也不算多，可郭文渊在方寒心目中的地位那绝对是不亚于老爷子的。
这位老人是一位真正的大医，大公无私，医德高尚，虽然教方寒的东西不多，可每一次都能给方寒一些新的见解和看法。
“我也是医生，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我这是年轻的时候伤了元气，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郭文渊伸出手，轻轻的在方寒的手背上拍了拍，笑着道：“我听说华夏医药栏目组这几天正在医院录制节目？”
“嗯！”
方寒点着头，心中则在想着对策，虽然他很清楚郭文渊的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可他就是有些不甘心。
郭文渊确实是在年轻的时候伤了元气，那个年代，郭文渊也曾遭受过迫害，伤了元气，不可逆，能活到八十三岁，真的是相当了不起了。
方寒也清楚，生老病死，这是不可逆的，每个人都会死，这是大自然的规律，再厉害的医生，也只能治病，不能逆转生死，可他就是不甘心。
方寒握着郭文渊的手，意识在系统空间不停的查看，各种道具，提升卡、模拟卡，等等道具其实都是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上的，哪怕是模拟卡，也只能针对病症，面对郭文渊的这种情况也无能为力。
第一千三百零五章 尽心
“行了！”
郭文渊轻轻的拿开方寒的手，笑了笑，然后把自己面前的书递给方寒。
“这是我这两年一直注解的一本书，原本打算趁着最后的日子再看一看，既然你今天来了，就送你了，剩下的部分就交给你了！”
方寒接过书，《当代名家医案锦集》。
这书方寒在林州中医学院的图书馆看到过，是当代的几位中医名家的经典医案合集，里面不仅仅有郭文渊自己的医案，还有邓老、李老、罗元辰罗老、彭谦源彭老等众多当代中医名家的经典医案。
方寒翻看了一下，每一页都有密密麻麻的备注。
医案锦集上面收录的医案，讲述的大都相当简单，患者什么情况，辩证、用药，也就是把一些名家的病案收录在册，至于一些病症为什么是这样的情况，为什么这么用药，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而郭文渊的备注正是对这些病案的解释，这个病为什么这么治疗，之前的治疗为什么没效果，为什么用这个方子，解释的相当的详细。
整本医案锦集相当厚，收录的病案不下千例，只不过注解只有三分之二左右，后面的三分之一并没有注解。
“原本打算把这本书注解完，再送给你的。”
郭文渊笑着道：“现在看来是完不成了。”
“老师，剩下的我来。”
方寒急忙握住郭文渊的手，郭文渊的手并不是很粗糙，不过现在已经有些枯瘦了，手指好像也有些寒凉。
方寒还记得，他刚去江中院实习的时候，那次郭文渊正好来医院，来看了他们这些实习生，还考教了他们一番，当时林光亮还说郭文渊可以再活十年，方寒也说郭文渊面色红润，走过来步履稳健等等。
只是没想到这才过了两年多，郭文渊竟然就不行了。
“嗯，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郭文渊笑着点头：“你比我预想的更出色，其实我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教你了。”
“不！”
方寒急忙道：“您老还可以教我的东西很多，虽然我和您学医时间不长，可您对我的指点却让我受益匪浅。”
“是啊，时间确实不长，才两年！”
郭文渊也有些唏嘘，原本他还以为他能多教方寒几年的，没想到仅仅两年。
当然，方寒也比他预想的更出色，虽然才两年，可郭文渊已经没什么遗憾了。
郭文渊虽然很少去医院，也很少主动给方寒打电话，可方寒的事情郭文渊却知之甚祥，方寒真的要比他预想的更为出色。
甚至郭文渊有时候都在想，自己收了方寒当学生，其实在某种程度上甚至掩盖了方寒的光芒。
是的。
方寒年轻，却相当的出色，然而正是因为他是郭文渊的学生，因而在一些不了解内情的人看来，方寒现在的很多成就或许都是因为郭文渊。
江中院的支持、方寒治疗的一些病案，一些不了解内情的人可能都会认为其实是郭文渊指点的，方寒或许很有天赋，然而却绝对不会这么妖孽。
就比如去年医附院的变异病毒事件，当时郭文渊也去了医附院，事后不少人都认为那次事件其实是郭文渊解决的，方寒只是背了名声。
这就好比一位相当出色的富二代，哪怕他如何的努力，如何的出色，可在外人眼中，或许都会认为这位富二代沾了家里的光，要是没有家里的帮助或者支持，他可能不会这么出色。
郭文渊笑了笑，临终之前能收方寒这么一个学生，真的是相当庆幸的一件事了。
庆幸的原因不是因为方寒是他的学生，而是他在方寒身上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来。
“老师，您也不要放弃，我想想办法，或许还能........”
“你我都是医生，怎么还看不开呢？”
郭文渊打断了方寒的话，笑着道：“有些事不可逆，不用为难自己，我这是寿终正寝，能活到八十三岁，我很知足了，没必要闹的哭哭啼啼的。”
“您老说的不错，可当晚辈的，哪位不希望长辈长命百岁，不，长命百岁或许都不知足。”
方寒握着郭文渊的手，收敛起脸上的伤感，笑着道：“您老也要给我们这些当晚辈的一些尽心的机会，我会想想办法的，最起码您老也要看着我成家呀，我还打算让您老当我的证婚人呢。”
说起这个，郭文渊瞬间就来了精神，笑着问：“日子定了吗？”
“应该就在春节前后吧，具体的日子还没订。”
“那我可能等不到喽。”
郭文渊道：“春节，还有好几个月呢，我这个情况，最多十天半个月。”
“撑得到，一定撑得到。”
方寒道：“虽说生死不可逆，可中医延年益寿的方子也不少，让您再撑一阵子还是有法子的。”
正如郭明强所说，老爷子这不算是病，是大限到了，郭文渊自己也清楚的。
寿命终究是有尽头的，医术再高的医生也不可能让人长生不死。
“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我只是不像你们太过执着。”郭文渊叹了口气。
他已经病了有好几天了，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
郭文渊这种大医，他是能察觉到自己的情况的，也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自己的大限，可能就是这几天了，最多十天半个月。
因而生病之后郭文渊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也只有郭明强知道，方寒今天要是不来，再过一阵，可能收到的就是郭文渊的死讯了。
“老师说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您可知道这句话的出处？”方寒笑着问。
郭文渊一愣，然后就笑了。
这句话出自《醒世恒言》，原文是“先生，常言道：‘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你且不要拘泥古法，尽着自家意思大了胆医去，或者他命不该绝，就好了也未可知。万一不好，决无归怨你之理。”
这是旁人对医者说的一句话，目的其实是为了打消医者的顾虑。
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患者要是命不该绝，自然能治好，要是该死，那也不怪医生，说穿了有些类似于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意思。
“行，既然你要尽心，我也不拦着。”郭文渊笑了笑，他是看的相当开的，并不恐惧，也不悲伤。
因而生病之后郭文渊也没让郭明强送他去医院，依旧在家里呆着，精神好一点了看会儿书，精神不好了睡一会儿。
事实上郭文渊也确实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只是精神衰退，大不如前，胃口也不行了，身子有些发冷，别的倒是没什么。
“小方，今天中午就留下吃饭吧。”
郭明强端着茶水进来，递给方寒一杯茶。
“嗯，我这两天就留在这儿照顾老师。”方寒点了点头。
虽说刚才和郭文渊说了不少，可事实上也正如他所说，到了郭文渊这一步，任何的法子也只是尽心而已。
中医确实有不少延年益寿的法子。
无论是良好的作息也好，还是良好的食物搭配也好，亦或者强身健体的动作也好，都是能有延年益寿的作用。
可任何的法子也要对人，而且也要讲究时机。
郭文渊是年轻的时候伤了元气，他能活到八十多岁，而且一直身体健康，哪怕是前一阵子医馆开业的时候看上去也依旧精神奕奕，其实也正是养生的结果。
郭文渊这种大医，肯定是懂得养生的，有些事不需要方寒去教。
倘若换了一般人，可能早就去世了，怎么也活不到八十多岁。
换句话说，郭文渊活到现在，正是因为他自己医术精湛，懂得养生的结果。
因而面对郭文渊，哪怕是方寒能做的也很有限，哪怕是一些延年益寿的法子对郭文渊来说可能效果也不会太大，可方寒还是想试试。
不求让郭文渊长命百岁，再活三年五年，哪怕多活三月五月，也是赚的。
而且郭文渊没什么病痛，没什么痛苦，真要能多撑一阵子，也不算是受罪。
喝了会茶，和郭文渊聊了一会儿，午饭就好了，
郭文渊吃的不多，也就吃了小半碗白米饭，喝了两口汤。
方寒和郭文渊吃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之前郭文渊的胃口还是不错的，每顿一碗半米饭还是吃的完的。
吃过午饭，方寒搀扶着郭文渊在院子转了一小会儿，然后送郭文渊回到房间，给郭文渊做了针灸，郭文渊沉沉的睡去了。
“怎么样，老爷子还有希望吗？”
看着方寒从房间出来，郭明强这才低声问。
“尽人事，听天命，多撑一天是一天吧，老师自己看的很开，我们也不用太纠结。”方寒叹着气。
治疗肯定还是要做的，针灸配合方剂，效果肯定是有一些的，就像是医馆开业的时候遇上的哪位患者，虽然治不好，可治疗和不治疗还是有差别的。
“是啊，老人家自己看的开，我们也只能尽心了。”
郭明强也叹了口气，主要是太突然了，之前还好好的，这说不行就不行了，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
第一千三百零六章 希望
“老师这几天没服用过什么调理的方子？”
方寒就坐在外面的客厅和郭明强聊着天，了解着一些郭文渊的情况。
“老人家对自己的情况很了解，刚开始也没告诉我，还是家里的保姆告诉我老爷子这几天好像精神不振，我这才过来看了看，我其实是昨天才知道的。”郭明强苦笑。
有时候懂得越多，越觉得自己渺小，懂得越多，越觉得自己无知，懂得越多往往也越理智。
郭文渊正是这样的人，他很清楚自己的情况，因而并不慌乱，也不恐惧，哪怕觉得自己其实大限将至，也和正常人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不仅仅没有告诉自己的几个学生，甚至连郭明强都没告诉。
“老爷子是相当要强的人，他是不愿意麻烦我们这些晚辈，哪怕是离世，也不想我们这些晚辈难受。”
郭明强给方寒倒了杯茶，道：“我昨天过来也给老爷子做了检查，确实是油尽灯枯之兆。”
“嗯！”
方寒点着头。
郭明强喝了口茶，然后问：“从中医的角度来讲，老爷子这种情况确实可行的法子不多，西医方面呢，你觉得有没有什么法子？”
郭明强缓缓道：“虽说生死不可逆，但是从西医的角度来讲，是不存在绝对的寿终正寝的。”
方寒听着，没插嘴，郭明强继续道：“真正的寿终正寝应该是类似设备完全停止运转，任何进程都停止了，所谓正常死亡，其实也是各种器官组织老化的过程，从某个器官开始，然后逐渐遍布全身，最终导致整个身体系统崩溃，导致生理功能暂停，虽说这个不可逆，不可调和，可这个老化的过程理论上也是属于疾病的。”
之前方寒倒是没往这方面想，郭明强一说，方寒就开始转换思维，道：“就像是已经报废的汽车，理论上是报废了，不能上路了，完全不能开了，可如果修理一下，也并非真的不能开。”
郭明强点头：“嗯，不错，让老人家长命百岁咱也不奢望了，能多活一阵子总是好的。”
八十三岁，其实真的算是高龄了，可做子女的都巴不得父母多活几天。
特别是很多人，在父母没出事之前，总是下意识的去忽视，正如之前假死的女人的儿子，没有看到母亲去世，当儿子的就不会考虑那么多。
郭明强其实也是一样。
郭文渊纵然已经八十三岁了，可精神好，身体好，看上去精神奕奕，他也就没太多的在乎，平常也忙，不可能整天陪着，可一旦等到老人家病危，这才意识到自己陪老人家的时间短了，想弥补，奈何已经没机会了。
郭明强也是大医，清楚郭文渊的状态，他也不奢求老人家再活多少年，只希望能延缓一阵子，让自己再陪一陪老人家，多陪一阵，再多陪一阵子。
方寒微微沉吟：“按照现在医学的说法，脑死亡才是判断一个人是否真正死亡的标准，然而人的思想是不可能脱离**的范畴的。哪怕你的思想还清晰，并不迷糊，可事实上人体其他部位的细胞依旧会衰老，当你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时间的推移，你早已骨质疏松，皮肤褶皱，头发稀少，甚至你的躯体不足以支撑你的心脏所迸发的能量，那个时候可能你就剩下一颗心脏和一个灵魂，其他的部分，真的可能就是真真的人肉皮囊了。”
“嗯，这就是所谓的不可逆转，无论是中医也好，现代医学也好，其实都不能逆转这种自然衰老的过程，但是却可以延缓，中医延年益寿的方剂也好，西医的器官置换也好，其实都是这个作用。”
“你的意思是，还是没什么办法？”郭明强问。
方寒微微沉吟：“嗯，只能尽力试一试，其实就延年益寿方面，中医是更有优势的。”
郭明强叹了口气。
“我们还是可以做点什么的，做总比不做要强。”
方寒缓缓道：“我开个延年益寿的方子，在配合针灸，让老师能多撑一阵子是一阵子吧。”
正常的衰老也死亡是不可逆转的，但是让郭文渊多撑一阵子，其实还是可以的。
“刚才听说你要成家了？”郭明强笑着问。
“嗯，两家已经说好了，计划在春节前后。”方寒点头。
“要不把日子提前一下？”
郭明强道：“老人家对你还是很喜欢很看重的，对老爷子这么大年龄的人来说，所求已经不多了，儿女子孙的幸福算是他们的一个期盼，我想老爷子是很想看到你成家的。”
郭文渊对方寒真的是相当喜欢的，这一点别人不清楚郭明强是很清楚的。
医附院事件，郭文渊得知消息，第一时间就赶去了医附院，一方面是重视患者，一方面也是操心方寒。
方寒的父亲住院，郭文渊大半夜的急忙赶了过去。
每次方寒来，郭文渊都相当高兴，笑呵呵的。
郭文渊是真把方寒这个关门弟子当亲孙子看待的。
郭明强就想着，老人家现在时日无多，要是能看到方寒成家，或许还能了却一件心事。
“期盼！”
方寒沉吟了一下，然后缓缓摇头。
郭明强一愣：“你不愿意？”
“如果老师真的希望看到我成家，这或许是个寄托！”
方寒缓缓道：“有盼头比没盼头要更好一些。”
郭明强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按照现在的情况老师能撑个十天半月就是极限了，哪怕是想各种办法，想熬到春节也不容易的，一方面是身体，另一方面也是老师的心态。”
方寒缓缓道：“老师心态淡然，看得开，这也是他长寿的秘诀，可到了这个时候，其实还是要有点贪念的。”
郭明强水平不低，自然听得懂方寒的意思，点着头道：“嗯，你说的有道理。”
人的意念往往是很可怕的，求生意念往往是能发生奇迹的。
郭文渊的心态很好，这种心态也是他能活到现在的因素之一，心态好，不容易生气，饮食规律，懂得养生，这是长寿秘诀，郭文渊在这一点上做的是相当好。
前文说过，一个人的寿命极限是由两方面决定的，一方面是先天，先天决定了寿命的最终极限，一个是后天，后天决定你能不能走到这个极限。
就拿郭文渊来说，如果郭文渊最理想的寿命是一百二十岁的话，那么他年轻时候受到的一些影响等于已经把这个二十岁缩短了，到了九十岁，这个九十岁是最为理想的状态，基本上是不可能达到的，郭文渊良好的心态和良好的作息让他走到八十三岁其实已经相当不错了。
然而到了这个阶段的时候，心态太淡然却不好了，还是要有一点盼头的，比如我想再活一阵子，等到孙子娶媳妇之类的，这个执念往往是很可怕的。
古代有冲喜一说，家里长辈病重，儿子成家娶媳妇冲喜，可往往成家之后长辈第二天或者第三天就去世了，原本的冲喜好像不但没效果，还好像起了反作用，然后娶进门的媳妇就被当成是扫把星之类的。
这对其实正是因为长辈的盼头没了，心中的一块巨石落下，我终于可以放心的撒手人寰了。
“郭主任您没事可以给老爷子念叨念叨，让老爷子有点念想，我这边再想想办法。”方寒对郭明强道。
“行，你小子，总是有点奇思妙想。”
郭明强笑了笑，道：“希望老爷子能熬过春节吧。”
方寒和郭明强聊了大概一个半小时，郭文渊就睡醒了，披着外套走了出来。
“聊什么呢，听你们聊的挺热闹。”
郭文渊走的很慢，方寒急忙起身搀扶，扶着郭文渊过来坐下。
郭明强笑着道：“聊小方呢，小方不是快要成家了吗，小方天赋这么好，小伙子长的这么帅气，龙家丫头也是个大美人，这两个人将老要有了孩子，您说那要优秀到什么程度去？”
郭文渊眼中瞬间就有了憧憬，笑着道：“是啊，小方的孩子将来肯定更了不起。”
方寒笑着接话：“所以您老一定要撑着，将来还能帮忙启蒙呢。”
“那太遥远了，撑不到，撑不到。”郭文渊笑呵呵的摇了摇头。
“爸，给孩子启蒙有些遥远了，起个名字我觉得还是可以的，小方今年春节就要成家了，现在的年轻人，早搅合一块去了，或许就给你来个奉子成婚。”
郭文渊笑着不吭声，不过眼中的神采还是看的到的，再淡然的人对晚辈的期盼和喜爱那都是拦不住的，真要无欲无求那就成了圣人了。
“希望能熬到小方成亲，我确实想当这个证婚人。”郭文渊笑呵呵的。
“一定可以的。”
郭明强笑着道：“小方这小子现在名气可不小，到时候小方成亲，罗元辰罗老、周同辉、彭谦源彭老，很多知名的老中医可能都要来呢，那场面，绝对是名医汇翠。”
说着郭明强看向方寒：“小方你说是吧？”
“嗯，我爷爷也喜欢热闹，到时候肯定要邀请不少人的。”方寒点着头。
郭文渊眼中带笑，要是真的能来一些老朋友，那确实是很值得期盼的一件事。
第一千三百零七章 飘了？（三更）
方寒晚上回去很晚，十点多才回到出租房。
原本方寒是打算留下的，只是郭文渊睡的比较早，晚上老人家睡了，留不留也无所谓，郭明强劝了劝：“该回去就回去，不要给老人家负担。”
“我爸这人一生最怕的就是给别人添麻烦，你现在住在这儿，整天呆在这儿，我爸可能就会觉得他麻烦我们了，不用天天来，隔三差五的来看望一下就行，这边有我。”
郭明强说的有道理，方寒也就没留，真要让郭文渊觉得自己现在麻烦了大家，影响了大家，那或许就不好了。
“心情不好？”
龙雅馨在客厅看着电视，看到方寒脸色不对，关切的询问。
“老师.......身子不行了！”
“郭老吗？”
龙雅馨也有些惊讶：“上次见得时候郭爷爷身体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说病就病了，严重吗？”
“是大限到了！”
方寒缓缓道：“老师这种人，平常很注意，身体看上去也还行，可一旦病倒，那就相当麻烦了。”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一些人总是病恹恹的，今天去医院，明天去医院，三天两头的病危，可一病危就是十几二十年，大家总说那谁快不行了，今天说，明天说，人家却总是活着。
有的人，看上去很健康，平常也很少生病，可一旦病倒，往往就是重病。
龙雅馨也不吭声了，给方寒倒了杯水，握着方寒的手。
“没事，老师八十多岁了，也算是高寿了。”方寒自我安慰着。
“嗯！”龙雅馨点着头：“要不这一段时间你请个假，好好陪陪郭爷爷！”
“明天你也请个假吧，咱们一起去看看老师。”方寒笑了笑。
“嗯，好！”龙雅馨点了点头，她和郭文渊其实不太熟，可她知道郭文渊在方寒心目中的地位。
第二天早上，龙雅馨做了早餐，两人吃了之后就一起去了郭文渊的住处。
郭文渊在客厅看着书，郭明强在边上陪着。
“小方来了，龙家丫头也来了！”
郭明强笑着招呼。
“郭伯伯，郭爷爷！”
龙雅馨甜甜的招呼着。
“呵呵，来，坐！”
郭文渊也笑着招呼：“小寒是好福气啊，我可是早就听说追龙丫头的人能从南门一直排到北门。”
“郭爷爷您也打趣我，追方寒的人更多呢，整个江中院的小护士女医生，都是方寒的爱慕者呢。”龙雅馨在郭文渊边上坐下。
“呵呵，小方和龙丫头确实是郎才女貌。”郭明强笑着给两人泡上茶水。
聊了一会儿，郭明强这才拿出一大包一大包的药材，对方寒道：“小方，这是你昨天让我准备的药材。”
郭文渊本就是大国手，自己什么都清楚，因而治疗的事情方寒和郭明强也不瞒着郭文渊。
“都是一些野生药材，咱们自己炮制，药效更好一些。”
现在市面上很多中药材都是人工种植的，而且处理炮制的时候也都很粗糙，一些中药材的药效甚至很差，郭明强弄的这一批药材都是极品。
“我亲自炮制，老师在边上看着。”
方寒知道郭文渊喜欢什么，投其所好。
“行，我看看小方你的炮制手法。”郭文渊笑着点头。
郭明强和龙雅馨打下手，方寒亲自炮制。
方寒的中药炮制技能那可是高级水准，比起一些专业的炮制师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错，这个处理的相当好！”
“了不起，小寒你这个都知道！”
“这个处理的好，比我强。”
方寒一边处理，郭文渊一边在边上看着，原本他还打算指点一二的，可看着看着郭文渊就惊讶了，方寒这炮制水准很高啊。
说实话，现在懂得炮制中药的人真的是越来越少了，以前开医馆，医馆的很多药材那都是医生或者学徒亲自上山采药，然后自己处理炮制，很多大医都是从学徒干起来的。
先采药捡药，在这个过程中识别药材，清楚一些药物的药效，然后炮制抓药，有所成才有资格给患者看病，到了现在，一些医院的副主任都很少有会炮制中药材的。
各种药材那都是买现成的，在医院里，医生是医生，药房是药房，甚至一些医生只开药方，压根就不怎么进药房的，一些不是很常见的中药材一些资深主治真不见的认得出来。
正如丰州省中西医结合医院的内科主任雷军锋一流，开药开方都是按照药典，拟定配方来，患者什么情况，然后开药，一些药的药效如何，长什么样子，真不一定知道。
现实中存在很多例子，一些中医人原本在自家医馆或者自家医院看病还凑合，有模有样，一些病还能治，换个地方，好像瞬间就不能治病了，开的方子瞬间就没有原本的效果了。
这其实就是药材的差别，同一个城市也有不同的药材供应商，药效不同，药量也就不同。
同样的十克的剂量，野生药材，自己炮制的和市场买的那是截然不同的。
.......
江中院急诊科，韩磊被秦芸推着进了骨伤分区。
“今天怎么没见到方医生？”
“方医生休假了，昨天就休假了！”
陈远正好在值班室，起身笑着道。
“休假了？”韩磊一愣：“没说什么事吗？”
“没说，方医生平常很少休假的，都是很长时间休一次，往往都是休息两三天的。”陈远解释道。
“这样子啊。”
韩磊有些郁闷，跟在韩磊身后的徐军航更郁闷。
休假了，竟然休假了，简直难以置信。
虽然陈远说的他们理解，很少休假，休息的话休两天也不算什么，可问题他们这一阵在录制节目啊。
昨天休息也就罢了，今天周一，竟然也休息。
说实话，华夏医药栏目这么多年，也去过不少医院，上节目的专家也不少，哪一位专家不是相当重视的，方寒倒好，扔下节目组一群人，然后自己休假了。
他不知道今天的安排吗？
这是自己飘了还是觉得他们节目组离不了他方寒了？
第一千三百零八章 朋友圈
“韩制片，方寒这样子是不是有些我行我素了？”
徐军航其实是有些不满的，他觉得方寒有些大牌了。
当然，作为制片人，在其职业生涯中难免会遇到大牌，一些大牌的明星给制片人甩脸子也不算什么稀罕事。可一位小医生，如此把节目组不重视，就很让人来气了。
毕竟相对来说，方寒这样的小医生还是要求着他们节目组的。
“可能是有事情吧。”
韩磊帮着说话，毕竟他是见识过方寒的厉害的，有本事的人拿捏一下，其实还是可以的，有本事而且帅，拿捏一下就更值得人容忍了，不是吗？
“可好歹也给我们打个招呼呀！”徐军航其实是替韩磊抱不平的。
韩制片还受着伤都这么上心，相比起来方寒不打招呼就没来上班，真的有些让人生气。
“人家又不是我们节目组的人，请假也不需要给我们打招呼吧。”秦芸弱弱的插了一句嘴。
相比起小护士们胆敢于调侃主治医而言，秦芸这样些小主持面对人家副制片就没多少底气了，不过她还是鼓起勇气插了句嘴。
徐军航瞪了一眼秦芸，秦芸吓得不敢吱声了，在节目组，制片人的权利还是相当大的，纵然徐军航只是副制片，可要为难她一个小主持还是相当容易的。
“小芸说的也不错，人家方医生又不是咱们的员工，不需要向咱们请假。”
韩磊帮着秦芸说话了，徐军航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领导都没意见，他有什么意见。
“方医生不在，其他部分还是可以继续的，我们也不是没事可做，尽快把这一期录制完，时间很紧张的。”
........
人到老年，还是喜欢热闹的，特别是自己器重的晚辈在边上说笑，心情总是能好不少的，一整天郭文渊的心情都很不错，笑容满面的。
中午的午饭和下午的晚饭都是龙雅馨亲自下厨做的，郭文渊相当满意，郭明强同样是赞不绝口。
“小方真是有福气啊。”
郭明强笑呵呵的道：“龙丫头不仅仅人长的漂亮，这做饭的手艺更是没的说，不比外面的大厨差。”
龙警官已经得了田玲女士七成真传了，做的饭确实非常好吃，特别是对于没有尝过田玲女士手艺的人来说，龙警官的饭菜味道绝对算得上是翘楚了。
“嗯，确实很不错，小寒有福气。”郭文渊点着头。
“郭爷爷要是喜欢吃，我常来给您做。”龙雅馨笑着道。
“偶尔吃一顿就行了，你们年轻人也有年轻人的事情。”
郭文渊笑着道：“小寒你明天就不要再来了，医院还有工作要忙的。”
“嗯。”方寒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矫情的话，什么自己还要来，多陪陪您老之类的。
郭文渊不想麻烦他人，没必要逆着老人家的心思，正如郭明强所说，隔三差五过来转转，天天来郭文渊就该不高兴了。
“郭爷爷，方寒给我说了，我们结婚的时候让您当我们的证婚人，您不会拒绝吧？”龙雅馨笑着问。
“如果我能等到，一定当你们的证婚人。”郭文渊笑呵呵的。
人老成精，方寒和郭明强的小心思郭文渊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过对郭文渊来说，他现在唯一有希望看到的其实也就是方寒成家了。
郭文渊的孙子比方寒年龄都大，一个个都成家了，曾孙女还远，那是真的等不到了，方寒和龙雅馨如果是春节的话，他撑一撑或许你真的有可能撑得到。
吃过晚饭，方寒和龙雅馨就告辞了。
郭明强送着方寒和龙雅馨到了门口，笑着道：“安心上班，不要太操心，老爷子这边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告诉你的。”
“嗯！”方寒点了点头。
今天来，开的是龙雅欣的马自达，上了车，方寒开着车，龙雅馨坐在副驾驶。
她知道方寒心中其实是不怎么舒服的，所以也不吭声，就静静的坐在边上。
回到出租房，方寒拿着郭文渊备注的书看着，龙雅馨给方寒倒了杯水放在边上，也不打扰。
方寒眼睛看着书，其实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系统，老师的情况真的就没什么办法了吗？”
方寒意识沟通系统，昨天一天他都没有询问过系统，得到系统这么久，虽然他不知道系统是怎么来的，可这个系统的很多东西真的都是基于现实的，并不会存在超越现实的一些东西。
事实上随着方寒的很多技能都达到高级水准，甚至切诊和望诊已经达到中级水准，系统对方寒的帮助已经没有早期那么大了，唯一的帮助也就是道具商城的一些道具了。
方寒现在的崇拜点已经达到了一亿八千万，如果用崇拜点来兑换宗师级技能的话，也可以兑换三个宗师级技能了，然而如果用来兑换道具的话，就显得不够用了，毕竟道具只是一次性消耗品。
当然道具的强大也毋庸置疑，特别是模拟卡，等于给了方寒无数次的实验机会，可即便如此，场景模拟那也是建立在现有的医疗体系以及方寒掌握的技能的基础上的。
就好比做题，你可以做很多次，错了再做，错了再做，可你做题用的法子也是你学过的，一个初中生你无论做多少次，那也是不会高中生的的东西的。
“系统只提供技能兑换、道具兑换、任务发放、随机抽奖等功能，并不具备解惑功能！”
方寒：“.......”
这系统也有点皮啊。
当然，方寒也没过多失望，事实上询问的时候他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毕竟不是修仙系统啊，这系统有点low啊。
谁让咱是纯都市呢.......
.......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方寒准时七点半到了科室，还没进值班室，就看到徐军航在门口等着。
“哎呀我的方医生，您今天可算是来了！”
徐军航真的是望眼欲穿啊，他还真怕方寒今天依旧不来上班。
这一期的节目周六就要播出了，周三是必须要弄好的，要不然就来不及后期的处理了。
事实上华夏医药栏目录制节目也没这么赶，往常至少提前一周都要录制好的，深海那边本就算是特例，原本是不在计划之内的，就有点赶了，江中院这边就更赶了。
上周虽然录制了一部分，可并没有录制完，原本徐军航想着周一怎么也弄完了，结果方寒周一没上班，这就很让人抓瞎了。
“不好意思，临时有点事！”方寒表示歉意。
郭文渊的事情方寒之前也没想到，因而就多休息了一天，这是他的错，毕竟上周的时候人家栏目组就告诉他了这周的安排。
“您来了就行！”
老大都没什么意见，徐军航自然不会给方寒甩脸色，甩脸色那也是要看人的，跟了韩磊好几年了，徐军航看的出，韩磊这边是很重视方寒的。
当然，遇到方寒这么帅气的医生，只要制片人不傻，都不会随意去得罪。
“方医生，今天查房吗？”
方寒和徐军航正说着话，陈远走过来问，每周一都是骨伤分区统一查房的日子，周一方寒没来，那就是周二了。
原本这也是不用问的，可现在要录制节目，陈远就问了一下。
“许制片，不着急吧？！”方寒问了一下徐军航。
“不着急，正好我们也可以录制一个片段。”这个徐军航倒是没意见。
事实上哪怕是录制节目，也不能影响人家医院的正常运转的。
哪怕是一些拍摄组，医院这边的取景往往都是比较难办的，一方面医院随时有患者，二一个，医院内部也有一些事情不足为外人道，这点规矩徐军航还是懂的。
查过房就是上午十点了，之后继续录制节目.......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相当快的，不知不觉间，又到了周六！
“快，电视，国际频道！”
下午四点半，急诊科的一些医生和护士就开始着急了，这一期可是江中院这边的节目。
虽说录制的一些内容一些人都知道，可人家后期怎么剪辑的怎么处理的，大家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有没有我的镜头，我记得我当时露面了呢。”一位小护士期待道。
“我也露面了呢，当时就在方医生边上一闪而过。”
“故意抢镜是吧？”
护士们说说笑笑，都是相当期待的。
骨伤分区值班室，这会儿韩磊和徐军航也都在，电视频道正是国际频道。
除了韩磊和徐军航，暂时闲着的江枫、陈远也都在，苗大龙也凑过来了，当时他可是有专门的片段的，就是不知道能保留多少。
“小方，你不发个朋友圈？”
苗大龙笑呵呵的问。
“还要发朋友圈吗？”方寒问了一句。
“要是可以，方医生还是发一下吧，一些熟人之类的可能会关注一下，多少也是收视率嘛。”韩磊笑着道。
“那行！”
方寒点了点头，然后发了一条朋友圈：下午五点一十，《华夏医药栏目》，大家可以关注一下。
第一千三百零九章 开播了
方寒的朋友圈刚发出去，就有人关注到了。
“林总，方医生发朋友圈了，应该就是这一期！”
江华制药江州区办公楼，林欣彤这会儿也正看着电视，正是国际频道。
江中院的一些动向，林欣彤这边自然是非常清楚的，自然知道华夏医药在江中院录制节目的事情，只是不太确定节目是不是这一期。
“嗯，华夏医药栏目影响力还是相当大的，方医生这次可算是彻底声名鹊起了。”林欣彤笑着道。
“是呢，这次可是全国性的，而且国外的观众也能看到呢。”赵曼妮兴奋的点头，就像是要上节目的是她自己一样。
江州省医院，田义涛这会儿刚刚忙完，今天他坐门诊，四点半左右最后一位患者就看完了。
田义涛走出诊室，顺便看着手机，手机对现在人来说，那真是比吃饭睡觉还重要，不可或缺，现在很多人可以一天不吃饭，但是还真不能一天没手机。
“华夏医药？”
田义涛看着朋友圈，有些不是懂，难道说方寒上了《华夏医药》了？
这个节目虽然是中医节目，可田义涛还是知道的，相当具有口碑和影响力的节目了，方寒这才多大，二十六岁，刚入行不过两年，就上了这种档次的节目？
与此同时，燕京医院的杜云涛，医附院的冷岑，等不少有方寒微信的人都注意到了方寒的这条朋友圈。
方寒刚发了朋友圈不到三分钟，就有电话打了进来，电话是方甜打来的，刚接通方甜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哥，你上电视了吗？”
“嗯，是一个医药节目。”方寒点着头。
“这个节目我知道呢。”
方甜很显然兴奋的不行：“哥你真厉害，这就上电视了呢，不说了，我挂了，我要告诉妈.......”
方寒还没来得及怎么说话，电话就挂断了，嗯，很符合方甜风风火火的性子。
“妈，我哥上电视了呢。”
挂了电话，方甜就对边上的田玲女士喊。
“上什么电视？”田玲女士一愣。
“华夏医药，您之前还看过呢，我哥上电视了。”方甜兴奋的不行。
相对来说，这几年上电视，上新闻其实已经不算太稀罕的事情了，不像前几年，上个电视真的是相当稀奇，相当风光，相当值得吹嘘的。
可即便如此，对普通人来说，上电视那也是相当大的荣耀了。
上电视和网红视频那可是截然不同的，一些人气主播，哪怕粉丝不少，想上个正儿八经的节目那也是相当难得，更何况这次方寒上的还是央-视极有影响力的一个节目。
老爷子是中医，方寒也是学医的，一些中医类的节目家里人偶尔也会关注一下，倒不是刻意关注，而是换台的时候有时候看到了也能多看两眼，华夏医药这个栏目田玲女士还真知道。
“我儿子真了不起！”
田玲女士也高兴的不行，对方甜道：“快开电视。”
“妈，五点一十才开始呢，还有一会儿呢。”
“那也打开。”
田玲女士原本都准备开始做饭了，这会儿也不做了，就坐在沙发上，一边催促方甜开电视，一边道：“给你爸.......”
田玲女士的话说了一半，就听到边上方甜再喊：“爸，你在哪儿呢，回来呀，我哥上电视了呢，快点.......”
“上电视了？”
老方同志拄着拐，正凑在小区人多的地方看人家下棋呢，闻言也是一愣，问：“上什么电视？”
“就是那种医药节目，这次的专家是我哥呢，央-视的华夏医药，可有名了呢。”
老方同志是老师，虽然只是体育老师，可也很清楚能上这种节目意味着什么，自己的儿子就是医生，能上这种节目，那真的是牛叉。
“行，我这就回来。
说着老方同志就挂了电话，笑呵呵的对边上人道：“我儿子上电视了，不和你们扯了，我要回去看电视了。”
“小寒上电视了？”
边上彭东海的老爹也在，闻言急忙问：“什么情况？”
“是央视什么《华夏医药栏目》，这次是我们家小寒.......”老方同志笑呵呵的，开心的不得了，儿子争气，当父母的那是与有荣焉。
“这个节目我知道，很有名气的，和其他一些医药节目完全不同的。”
边上有人也插嘴了。
“哎呀，小寒真了不起，老方啊，你们家小寒这是彻底牛气了，这种节目都能上！”
“厉害啊，老方这儿子真是了不得！”
边上大都是蓬化村的村民，这会儿这个一句，哪个一句，纷纷奉承。
不管他们心中怎么想，可面上绝对没人会说反话，这年头，哪怕有仇富心理的人，那也只是背后仇富，在网络上仇富，见了人家富人的面，恨不得认识一下，没人会傻不拉几的去得罪。
方寒在江中院本就很不错，现在又要上电视了，那就更了不起了，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这可是关系啊，一些人求都求不到的。
“哈哈，我也要回去了。”
彭东海的老爹也站起身，笑着道：“小寒那可是咱们村出去的，上电视了，自然要看一看的。”
“哈哈，那是，走，回家看电视了。”
一时间边上不少人都起身回家。
一些人很是羡慕的看着彭东海的老爹，这个老彭一家子还是会做人啊，早早就和老方家处好了关系，据说老彭的儿子都因为人家方寒认识了什么大老板。
当医生的，那是真的能认识不少牛人的。
家里，方甜还在打着电话：“爷爷，我哥上电视了，华夏医药.......”
“雯雯，我哥上电视了，国际频道，华夏医药，五点一十开始，大家都去看呀。”
方甜就是那种傻白甜，没什么心机，自家老哥上电视了，她兴奋的不行，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会儿是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
宝方医馆，老爷子刚忙完。
前两天关宝成又找了两位医生，现在医馆的医生已经好几位了，老爷子这边也轻松了一些。
接到方甜的电话，老爷子也是惊讶的不行，这个节目老爷子那是最清楚不过了，以前家里开诊所的时候，诊所就有个小电视，基本上每天都是开着的，没人的时候老爷子也看一些医药类的节目，华夏医药老爷子看过好多期呢，那上面可都是牛人啊。
现在自己的孙子竟然也上这个节目了，老方家的祖坟真是冒青烟了，了不起啊，这是真要出一位大医了。
虽然之前老爷子也觉得方寒很不错，自家可能要出一位大医，可那个心思就像是当父母的觉得自家要出一个大学生研究生一样，只是有这么一个期望，并不确定，现在老爷子几乎可以笃定了。
自家孙子才二十六岁，这么年轻就能上这种节目，这要是成不了大医，那谁还有资格？
医馆的诊室里面没有电视，不过一楼和二楼的休息区和等待区都有电视的，这会儿电视也是开着的。
“小袁啊，电视机的遥控器呢？”
老爷子下了楼，问前面的袁明明。
这种公共场所的电视，遥控器是不可能放在外面的，外人也是不能随便跳台的，基本上就是人家放什么，大家看什么，声音也不会太大，也就是放个画面，免得一些人太无聊。
“在这儿呢！”
袁明明急忙拿了遥控器走了过来：“方爷爷，您要看什么？”
“国际频道！”
老爷子笑着道：“你方大哥上电视了。”
“方医生上电视了？”
边上等候的患者也有知道方寒的，闻言急忙问老爷子。
“是啊，华夏医药节目。”老爷子笑呵呵的。
方寒发了朋友圈，江中院的医生护士很多人都发了朋友圈，急诊科护士医生人不少，这个朋友圈发出去，关注的人就多了，再加上不少人都是知道方寒的，一时间不少人都坐在了电视机前面，关注着国际频道。
警局，龙雅馨这会儿也坐在电脑前面，上面是国际频道。
深海市中医医院，今天阮云飞值班，也在医院，不过五点这会儿已经闲了，在值班室喝着茶。
“那个谁，电视开一下，换一下国际频道。”
“好的阮主任。”被阮云飞招呼的住院医急忙起身开了电视。
“华夏医药快播出了？”
边上一位资深主治看了看时间，笑着道：“也不知道这一期是谁？”
阮云飞笑了笑，没吭声，平常他也是不怎么看这个的，上一期是因为有他自己，这一期，阮云飞很好奇，华夏医药栏目究竟去了哪儿，邀请了谁，竟然把他们这边原本两期的节目改成了一期。
五点一十，电视上简短的音乐响起，之后是一位男中音：“有一个民族屹立东方，有一种文化土生土长，有一种医学传承千年，一味药草，一枚银针，护佑天下炎黄子孙，欢迎大家收看本期华夏医药特别节目——天佑华夏有中医。”
第一千三百一十章 共鸣
“天佑华夏有中医，这个名字取得好！”
郭文渊坐在客厅，此时也正看着华夏医药节目，等看到这个专题的名字，郭文渊就禁不住赞了一声。
“华夏医药的制片人韩磊是一位忠实的中医爱好者和拥护者，做的节目都很有特色，往期的一些专题名称也非常不错的。”郭明强坐在边上解释。
“嗯，很好！”
郭文渊点着头，单单这个名字，就很让人振奋。
天佑华夏有中医，真的是很让人感动，听着让人热血沸腾。
从民国时期，中医就渐渐的开始被诋毁，被抹黑，郭文渊甚至因此遭受过迫害的，可时至今日，中医依旧存在，伴随着中华民族，护佑着华夏子孙。
无论现代医学多么发达，多么伟大，治愈了多少人，然而中医对华夏民族，对炎黄子孙来说绝对功不可没。
放眼历史长河，多少民族，多少种族都消失在了历史中，化为了尘埃，能和华夏民族一样古老的种族放眼全球屈指可数，这其中中医居功甚伟。
无论历史上有多少庸医，无论历史上多少人死于疾病，死于瘟-疫，然而中医确确实实活人无数，这一点是任何人都无法抹杀的。
哪怕一些人诋毁中医，哪怕一些人不信任中医，历史上著名的名医，扁鹊、华佗、张仲景、孙思邈依旧人尽皆知，哪怕到了现在，很多人赞誉名医，也会用扁鹊重生、华佗在世这样的字眼，哪怕是赞扬一位西医，这样的字眼依旧是至高无上的赞誉。
“天佑华夏有中医！”
谭广平一拍沙发，笑着道：“这个名字好，有气势，让人心中不由一暖啊。”
“是啊。”杜云涛笑着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华夏医药这个节目做得真的是很用心，单单这个名字，让很多中医人听了都不由的心中一暖。
现在一部分中医从业者自己对中医也丧失了信心，觉得中医比不过西医，觉得中医是落后的，愚昧的，然而这个节目的这个名字，却能让一部分中医从业者感受到温馨。
天佑华夏有中医，中医并没有被抛弃，并没有被遗弃，依旧有很多中医爱好者支持者中医，注视着中医。
“天佑华夏有中医！”
阮云飞的眼睛也不由的一亮，不得不说这个专题的名字真的取得很好，能让中医人不由而然的从内心深处产生共鸣。
现在节目才刚开始，电视上才刚刚出现了这一期专栏的名字——天佑华夏有中医（上）
可就是这七个字，却让坐在电视机前的不少中医人和中医爱好者心中暖洋洋的，一些人甚至眼眶都有些发红了。
有一点是不得不承认的。
放眼世界，放眼全球，国人是民族自豪感最强的一个民族，纵然因为华夏民族人口众多，有着一部分的败类，一部分的这样那样的分子，但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国人心中都有一种民族自豪感。
特别是对于民族的一些文化，一些传统，那都是很在意的。
就像是一些人喜欢争一个先一样，那什么是我们国家最先发现的，那什么是我们国家最先发明的，这就是一种自豪，这就是一种荣耀。
现代医学，哪怕医院遍布全国各地，哪怕医生人数众多，可在一些人心目中，现代医学毕竟是从西方流传过来的，我们可以学以致用，可绝对没有提起中医的时候那种感觉。
就像是女婿，无论多么出息，无论多么了不起，可在大多数国人心目中那也没有自家儿子出息值得人自豪，值得人骄傲。
“这个专题不错，不知道是哪位专家。”
阮云飞边上一位资深主治也同样感触颇深，下意识的出声。
“能用这种名字，想来这次应该是一位大国手吧，可能是罗老或者郭老。”有人猜测。
与此同时，电视上主持人出现了，开场白之后，画面一转，伴随着解说声：“癌症一直以来都是人们极为恐惧的一个话题，无论是名人亦或者明星，一旦身患癌症，就好像已经被判定了死亡.......然而却有这么一位患者，肝癌晚期的患者，肝癌切除手术八个月之后，癌细胞转移，曾经一度被医院放弃，医生不止一次的告诉患者，他只有两个月不到的生命了，然而就是这么一位患者，在两年之后，他的癌症却奇迹般的痊愈了，体内的癌细胞也彻底的消除殆尽了........”
“看来应该是某位国手。”
阮云飞边上的主治笑着道：“癌症，肝癌转移，能治好这样的患者，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是啊，哪怕是一些名家医手也不是人人都有这个本事的。”边上有医生附和道。
“这位患者就是应先生.......”
于此同时电视画面上出现了应海涛的身影，边上应海涛的妻子向云岚陪着，画面很快，一闪而逝，然后又出现了一位相当年轻的，相当帅气，穿着白大褂的青年医生。
“怎么是个年轻人？”
“这么帅气，这是请来的明星吧？”
阮云飞边上有医生讨论着。
这个节目他们是知道的，患者既然痊愈了，那就是很久之前的病案了，这样的病案请一些明星演员还原并不稀奇，然而坐在边上原本很是淡定的喝茶的阮云飞却下意识的瞳孔一缩，他认出来了。
名医评选投票阮云飞几乎是天天关注的，前几天方寒可一直是前面的，最初是第一名，三四天之后才开始掉到了第二名，因而阮云飞不止一次的看过方寒的照片，看过方寒的名字。
江中院的方寒？
阮云飞有些不敢相信。
这会儿方寒的画面其实也已经过了，节目最初是患者的故事，方寒也只是简单的露面，并不会过多的停留，可阮云飞很清楚，如果刚才的青年医生真的是方寒，而不是请来的明星的话，那么这一期的主角极有可能就是方寒。
虽然刚才的画面一闪而逝，可节目的套路阮云飞还是知道的，绝对不会让一位无关紧要的医生首先出现在画面中。
之后画面要么是医院，要么是病房，要么时不时的出现应海涛和向云岚，要么转回主持人这边，不过讲述依旧持续，讲的是应海涛的故事。
“大概四年前，应海涛突然因为身体不适住院，查出了肝癌晚期，虽然明知道是绝症，极有可能无法治愈，然而应先生和他的夫人都不愿意放弃，在经过保守治疗无效之后，应先生选择了手术治疗，做了肝肿瘤切除手术........”
“术后，应先生又开始了漫长的抗癌治疗.......”
“很多观众都应该知道，抗癌的过程是极其痛苦而漫长的，应先生咬着牙，坚持着，无论多么大的痛苦他都愿意承受，只要能继续活着，他的家里还有等着父亲的女儿，还有等着儿子的父母.......”
“然而长达八个月的抗癌治疗之后，噩耗再次传来，应先生的癌细胞转移了，这无疑犹如晴天霹雳，让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的应先生彻底绝望了.......”
“手术，抗癌治疗，巨额的医药费早就让应先生原本并不富裕的家庭支离破碎，负债累累，倘若能挽救自己的生命，倘若能再活几年，对应先生的家人来说咬牙他们也能承受，然而结果却让人失望.......”
“癌细胞转移之后的两个月，医院告诉应先生，他最多只有两个月的生命了.......”
然后画面切换到了应海涛，应海涛讲述着：“那个时候我已经彻底绝望了，心如死灰.......我觉得我好像被世界抛弃了，对癌症患者来说，可能最可怕并不是死亡，而是死亡之前的孤寂，没有人能够帮你，没有人能够注意到你，你只是被遗弃的幽魂.......”
画面再次切换到主持人：“医生告诉应先生，继续的治疗其实已经意义不大了，劝应先生回家在家中在亲人的陪伴下度过最后的时光，同时并不抱希望的建议应先生，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放弃，可以去试试中医.......”
“应先生办理了出院手续，在妻子的陪伴下来到了江州省中医医院，然而就在医院门口，应先生晕倒了，被送到了江中院急诊科，应先生做梦也没想到，他的转机就在江中院急诊科，而已经被抛弃，医生被医院告知只剩下两个月生病的应先生在江中院急诊科迎来了他的新生.......”
画面再次切换到应海涛夫妇：“在江中院急诊科，我们遇到了方寒方医生，方医生非常的年轻，当时我们并不相信这个病会被治好，我丈夫也并不相信自己能遇到奇迹，一连几天他都默不吭声，心如死灰.......”
“方寒，竟然真的是方寒？”
阮云飞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方寒他知道，了解的不多却也看过方寒的信息，二十六岁，连主治医师职称都没有拿到手，这怎么可能？（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一十一章 名扬（上）
“方寒？”
阮云飞边上的主治医同样很是疑惑，问边上的医生：“谁知道这个方寒吗？”
相对来说，深海市距离江中就稍远了一些，医生们毕竟不是明星，方寒在江州省可以说名气不小，在周边的几个省份，如丰州、林州也有人知道，再远，知道的就不多了。
还好这会儿已经五点多了，专科科室的医生们下班基本上是很准时的，大都是六点下班，这会儿坐门诊的医生也都忙完了，值班室医生不少。
一位年轻的女住院医生插嘴道：“方医生是江中院急诊科的医生，水平很不错的，在江中名气不小的。”
这位女医生看过方寒的视频，因而知道一些。
“大家都知道是江中院的医生，能上华夏医药，肯定有些名气的。”
问话的主治不热不冷的回了一句，你这和没回答有什么区别，他其实是想问方寒是什么来历，比如说出身，师门，中医人是比较讲究这个了。
年轻的女住院医被主治医不热不冷的抢白，顿时有些紧张了，主要是女住院医长相一般，职称不够，颜值要是也不算出众的话，哪怕是女医生，在科室也是没什么地位的。
甚至一些高冷的上级医生面对一些漂亮的女医生也是相当严厉的，当然，这是少数，颜值高走到哪儿多少都是能受到优待的，男女都一样。
“方医生好像是郭文渊郭老的学生。”绞尽脑汁，女住院医又想到了一点关于方寒的信息。
主治医这才满意了些许：“郭老的学生，怪不得呢。”
郭文渊的学生，那就是师出名门了，论出身和师承，那是不比他们阮副主任差了。
年轻医生上位，资深老医生多少都还是有些意见的，这位资深主治要比阮云飞年龄还大，却依旧是主治，阮云飞却已经是副主任了。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方寒，阮云飞哪怕不差，可比起开了挂的方医生还是差了些的，哪怕是方寒征服急诊科的众多医生也足足用了两年。
就这还是因为随着急诊科的不短扩大，医生护士们的待遇高了，机会多了。
两个分区的建立，可普霍金斯医院的合作，单单江中院因为方寒受到的捐赠款项就超过了两亿美金。
有句话怎么说来的，当你比别人厉害一点点的时候，迎来的大都是嫉妒，当你比别人强出更多的时候，迎来的大都是羡慕，可当你比别人强出太多太多，甚至让人无法超越的时候，迎来的那就是尊敬和仰望了。
相对来说，阮云飞其实也只比科室的一些资深医生强出一线，而方寒却已经甩出很多人十万八千里了，不仅仅是技术，还有成就，做的一些事。
现在急诊科要是有人敢在方浩洋面前抱怨，方主任只要回一句，你要是能给科室争取到那么多，你就可以取代方寒，这一句就能让有意见的紧紧闭嘴。
主治医有些酸溜溜的。
当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阮云飞已经是副主任了，不出意外也将是未来的科主任，主治医也不敢在阮云飞面前表示不满。
“郭文渊的学生？”
阮云飞之前还真不知道这个，虽然他看到过方寒的名字，还真没怎么把方寒当回事。
随着故事到了江中院部分，方寒也再次出镜了，偶尔讲两句关于患者的病情，当时治疗的一些情况云云。
“这位方医生好帅啊！”
“是呢，这么帅气的医生，真的很少见呢！”
值班室的医生包括一些蹭电视的护士们这会儿也禁不住讨论起来了。
阮云飞的心情瞬间就不怎么好了，就像是自家的媳妇当面夸别人的老公如何如何。
这倒不是阮云飞心眼小，而是不由自主的，人总是这样，别说女朋友媳妇之类的了，哪怕只是朋友，自己的朋友，那就要和自己最铁，要是和自己不认识或者不怎么熟的也很铁，也很知心，心中都是会吃味的。
.......
“小寒真帅气！”
此时方家客厅，也坐了不少人，不仅仅田玲女士和老方同志方甜丫头在，还有几位邻居也都在。
这种事当然是人多坐在一起热闹一些。
事实上方寒上电视这事，也就自家人开心，外人的话真没多少情绪的，又不是自家孩子，一个人躲在自己家里看别人家孩子上电视，有什么感觉？
看，自然不能自己偷偷的看，就要凑在别人家里，当着人家家长的面显得兴致勃勃的看，然后在吹嘘两句，人情这就来了。
不是自家孩子的话，看这个电视唯一的好处那就是套交情了，你夸别人家孩子，人家自然是高兴的，在自己家里夸，也没人看的到。
就像是送礼，偷偷送不让人知道是谁送的，那送个寂寞啊！
“是啊，小寒本来就长得俊，这一身白大褂穿着，更是帅气的不行呢！”
对于蓬化村的乡亲和邻居来说，大多数人其实是没见过方寒穿白大褂的样子的，这个夸倒也不完全是奉承，还是带着七八分的真心的。
“可不是怎么的，你看看，这白大褂一穿，真的是不比那些个专家差呢，相当有范儿。”
“人家小寒早就是专家了。”
彭婶笑呵呵的插嘴：“是不是专家，那可不是看年龄的，而是看水平的，我的那个亲家，手术就是小寒亲自做的呢，肝手术，那可是大手术了。”
“肝脏手术啊，那可真是相当了不起了！”
“小寒还年轻，才二十来岁，专家还早着呢。”田玲女士笑吟吟的插嘴，很是谦虚的样子，不过这话怎么听都觉得好像是在装逼。
电视画面上，方寒身穿白大褂，帅气的脸庞上好像有这圣光，白衣天使，实至名归。
“其实正如患者自己所说的那样，大多数的癌症患者其实都不是真的因为病痛而走到了最后，其中一大半都是因为心理承受能力过差，从而导致病情迅速加剧.......”
“因而，在治疗癌症患者的时候，患者的心态是重中之重，医生一定要把患者的心态放在第一位........”
镜头切换，然后又是应海涛夫妇的画面。
“方医生治疗的时候非常重视我爱人的心态，在住院之初方医生就专门找我谈过这个话题，癌症是可怕的，然而人的心态更可怕。”向云岚说道。
“我从最初的绝望，到渐渐的有了信心，一方面是我爱人的不离不弃，另一方面也是江中院医生护士的关爱，方医生的开导，其实在治疗之初，我并没有奢望我的病能真的痊愈，癌症，癌症晚期，而且还是术后转移，我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那个时候其实我最想要的只是关爱，只要有医生治疗，那就证明我没有被放弃.......”
“我觉得对患者来说，不是他们还有多少时间，也不是治疗有没有效，在那种时候，他们最需要的其实鼓励，那样他们才有勇气去面对病魔。”
应海涛现在还记忆尤甚，说起来的时候眼眶发红：“就像是在打一场明知道不可能胜利的战争，如果边上有战友陪着，哪怕是死，战士可能也会视死如归，可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身边的战友都已经逃离了，都已经不在了，那么战士可能连面对死亡的勇气都没有了。”
电视机前，一些医生为之触动。
现在很多的医生确实已经把治病救人当成了一种工作，治疗的时候我只要不犯错，该用什么药用什么药，该用什么法子用什么法子，该给患者家属交代什么就交代什么。
诚然，这样的医生也算是不错的医生了，可医生这个职业毕竟是不同的。
就像是现在的一些父母和老师教育孩子，往往把成绩作为这个孩子是不是好孩子的唯一依据，当然，学习成绩不可忽视，可孩子的其他方面同样不能忽视。
心理素质，承压能力等等，如果仅仅只是抓成绩，哪怕孩子的成绩很好，也可能只是书呆子，也有可能稍微面临挫折就从高楼一跃而下，也有可能出国之后杳无音讯。
画面切换，再次出现了方寒帅气的面庞：“患者的心态当时是相当差的，以患者当时的心态，别说不好用药，就是有灵丹妙药，可能效果也要大打折扣......”
.......
关宝成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节目已经进行了一半了，电视画面上正好是方寒在说话。
看着屏幕上的方寒，关宝成愣了一下，再看了看角落的几个字：“华夏医药！”
“方医生上华夏医药栏目了？”关宝成震惊的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是啊，方医生真是太厉害了。”袁明明这会儿也站在边上看着，眼中全是羡慕。
关宝成的心中顿时就像是有上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大前天方寒回来的时候他还给方寒说方寒的名次掉的有点厉害，让方寒想想办法，没曾想人家方寒竟然上了华夏医药栏目了，现在播出的话，也就是说方寒上次回来的时候节目其实已经录制好了？
第一千三百一十二章 名扬（下）
关宝成本就是上节目出书出名的，他的名气一大半都是来源于此，因而关宝成比任何人都清楚上这个节目意味着什么。
这么多年，关宝成出过书，上过不少医药节目，不过还真没上过华夏医药。
华夏医药这个节目有个前提，那就是必须要有拿得出手的故事，关宝成行医多年，也治疗过一些疑难杂症，可患者大都非富即贵，要么是患者不会配合，要么是故事并不合适。
而且这个节目对独行侠其实是不怎么欢迎的，更注重的还是一些大医院，开医馆的民间知名中医，关宝成前些年是要什么没什么，就一个人。
当然成本也低，给患者看病，药都不是他自己的，他只负责开方。
上了那么多医药节目，唯独没上过华夏医药栏目，这也算是关宝成的一点遗憾了。
他没上过，方寒上了，而且还上的这么突然。
如果自己没记错，方寒这算是第一次上医药类的节目吧，不，如果排除之前的采访新闻，准确的说这算是方寒第一次上电视吧？
刚开始.asxs.就这么高？
说实话，关宝成是真的有些嫉妒了，羡慕嫉妒恨。
一般来说，专家上节目肯定是有小到大，就像是很多明星拍戏一样，大都是从小角色开始，逐渐到配角，然后到主角，要是第一次拍戏就直接上主角的话，那真的是相当让人羡慕的一件事了。
第一次就上的是华夏医药这种顶尖的节目，可以想象，等节目播出之后，方寒再要上节目那就容易的多了，或许江州省的地方台很快就会邀请了。
不得不说关宝成还是很懂行的。
此时省电视台，养生讲坛栏目组的总编辑石建国也正在电视机前看着华夏医药栏目。
华夏医药栏目可以说是中医类节目中做的最好最成功的的一档节目了，这就导致地方台的同类栏目组或多或少都会关注一下这个节目。
“这是江中院急诊科的方寒？”
石建国看到方寒的时候，眼睛瞬间就是一亮，他听过方寒，也知道一些方寒的事情，毕竟方寒多次上过江洲日报，也上过江州新闻，可是省领导卫生-厅不止一次的点名表扬过方寒，电视台这边的一些领导和制片听说过就不奇怪了。
只是石建国却从来没见过方寒，最多也只是不经意的扫一眼照片这样子，突然间在节目中看到方寒，石建国就感觉到惊艳了。
这么帅气的青年医生，绝对是相当吸引眼人眼球的。
“嗯，是急诊科的方寒。”边上一位主持人点了点头。
“我说你们做方案，做规划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方寒这样的年轻医生为什么不早早接触一下？”
石建国马上就对着规划组那边发火了。
这么年轻帅气的青年医生，还是省十佳杰出青年医生，上卫视的医药栏目那是妥妥没问题的，现在人家华夏医药栏目竟然找上门了，他们却没想过，这真的是很让人不舒服的一件事。
就像是自家片区的尖子生自家的重点中学没有录取，却被外地的重点中学给弄走了，相当之让人郁闷。
边上的人不敢吭声，相当委屈。
“头，我年前和您说过的，您说方寒太年轻.......”边上的女责编弱弱的回了一句。
“说过吗？”
石建国一愣：“我怎么不记得了，你想清楚再说话。”
“好像没说过。”女责编急忙道。
石建国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找机会接触一下方寒，可以安排一期节目。”
......
“龙队，您在看什么呢！”
龙雅馨正看的入神，边上突然有人凑了过来，吓了龙雅馨一跳。
“呀，是方医生啊。”
边上的女警笑着道：“方医生上节目了吗？”
“方医生上节目了？”
边上又有警察听到了，都凑了过来。
刑警队这边平常没任务的话，也没太多的规矩，大家倒也不怎么怕龙雅馨，都凑了过来。
“一大群人聚在这儿像什么话，要看自己看去！”龙雅馨板着脸。
“嘻嘻，咱们自己看，龙队还害羞了呢。”边上众人嘻嘻笑着。
周六，五点多的时候，大多数的上班族要么在家里做饭，要么在外面吃饭什么的，这会儿闲着的人还是不少的。
人在吃饭或者等待的时候，都不会干等着，要么玩手机，要么看电视，虽说玩手机已经成了常态，看电视的还是有一部分的。
“就这个，就这个！”
“医药节目，有什么好看的！”
“你没看到刚才的医生很帅吗，简直帅爆了！”
“有吗，呀，真的好帅啊！”
诸如此类的一些对话和场景也在一些场合上演，特别是一些年轻的小姑娘，对帅哥那真的是有一种无可自拔的迷恋。
医药类节目，最忠实的观众其实大都是一些上年龄的人，五十岁往上居多，越年轻喜欢这个节目的人越少，青年观众愿意看医药节目的，要么是家中有从事此类工作的，亦或者相关的，亦或者家中有人身体不舒服的，要不然没人愿意看这样的节目。
然而有一位年轻帅气的男医生的话，还是能吸引不少女孩子停留的。
江中院急诊科骨伤分区，值班室内，韩磊很是满意看着：“这一期的节目录制的非常不错，效果相当好。”
“方医生很上镜呢，侃侃而谈，风轻云淡，颇是有一种淡定从容呢。”秦芸点着头。
正如秦芸所说，方寒真的很上镜，而且在医药方面，方寒往往是很有想法的，再加上方寒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并不怯场，也不紧张，确实有一种淡淡的气质，让人不由的信服。
电视中，方寒依旧在说着：“患者对疾病的恐惧往往是治疗过程中最大的阻碍，医生在治疗病症的同时，应该先解除患者的心魔，病魔可怕，心魔更可怕，正如应先生所说，他很清楚这个病症，事实上凡是知道病情的患者都很清楚癌症晚期意味着什么，可是依旧有那么多患者前赴后继，想方设法的寻求治疗，正是因为患者们对生命的珍惜，作为医生，更应该鼓励患者的这一种珍惜，而不是让患者绝望.......”
“欲治病，先治心，很多医者其实都忽视了这一点，最终导致本末倒置。”
郭文渊坐在电视机前面，一边看着电视里面方寒的解释和患者的讲述，一边有感而发。
“嗯，中医其实最擅长的是预防和养生，而预防和养生的关键就是良好的心态。”郭明强点着头。
“不！”
郭文渊摇了摇头，缓缓道：“我之所以说本末倒置，是因为一些医者被蒙蔽了双眼，很多医者都会下意识的认为手术、用药、针灸这些才算是治疗，事实上不然，任何对患者病情有帮助的法子都算是治疗，不能把治疗局限在用药、针灸、手术这些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上，心理的治疗，对患者精神上的治疗同样很重要，甚至于有时候要比药物治疗更有效果。”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只有不拘泥于方法，不拘泥于形式，才能创造奇迹，这其实也是中医的精髓所在。”
郭明强若有所思。
郭文渊继续道：“之前方寒治疗的一些病案你也清楚，在这一点上方寒真的是做的相当好的，你行医多年，临证经验丰富，但是在这一点上你是不如方寒的。”
郭明强苦笑，老爷子对方寒的评价真的是相当高呀。
“治疗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应先生在江中院住了下来，在方医生和爱人的帮助下渐渐的找回了信心，原本已经沉寂的心也再次活了过来.......”
“两年时间，方医生一次又一次的改动方剂，一次又一次的鼓励鼓舞，应先生在服用了上百服汤剂之后，状态越来越好，精神越来越好，半年之后他出院了，定时前来复诊，在出院一年后的一次检查中，应先生惊讶的发现，他的癌细胞彻底消失了，不存在了，他彻底痊愈了。”
“当时拿着检查单，应先生差点不敢相信，向女士也喜极而泣.......”
“这个已经頻临破碎的家庭，终于再次有了希望.......”
“有人说应先生是幸运的，老天眷顾，所以他才能战胜病魔，大难不死，可事实上，应先生之所以能战胜病魔，重获新生，并非老天眷顾，而是因为中医.......”
“也正是因为中医的存在，应先生才能在绝望中找到希望的灯塔，才能重获新生，在江中院急诊科，像应先生这样的患者并不止一位，这两年在方寒方医生的治疗下痊愈的癌症患者也不止一位。”
“天佑华夏有中医，希望每一位像应先生这样不幸的患者都能遇到像方医生这样一位医生，本期的节目就到这里，欢迎大家收看华夏医药特别节目——天佑华夏有中医（上），下一期我们依旧在江州省中医医院，继续给大家讲述中医的神奇故事，讲述发生在方医生身边的感人故事，我们下期节目再见。”
“下一期？”
电视机前的阮云飞再次一愣，下一期依旧是江中院，依旧是方寒？
这是系列专题？
第一千三百一十三章 假的？
阮云飞的心中瞬间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原本自己只是个配角，方寒却是主角，就已经很让阮云飞吃味了，没曾想江中院的这个节目竟然还有一期，这就更让人不是滋味了。
最主要的是，在阮云飞看来，江中院这边是抢了他们的一期节目的，原本他们深海这边是两期的，没想到拍了一期就去了江中院，而且还是两期。
一直以来，阮云飞可都是把自己当做是杏林界年轻一辈中的领袖的。
嗯，是的，领袖。
常言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争斗是好事，良性的竞争其实是有助于社会的发展的，倘若每个人都很佛系，呃，事实上佛也是有好胜之心的，不是有句俗话这么说的嘛，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由此可见佛也是有好胜之心的，也是会争斗的。
倘若人人都没有什么争斗的**，那么整个世界也就是一汪死水，毫无波澜。
现今中医式微，这是事实，厉害的中医人是越发的稀少了，特别是年青一代，四十岁以下，有名气有本事的中医人更是少之又少。
如果说杏林界算是一个江湖的话，阮云飞自问也算是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了，算不上武林盟主，却也堪比南慕容北乔峰一类的存在了。
当然，事实上阮云飞也确实很厉害，方寒没进入江中院之前，一些老一辈的名家医手提起年轻一辈，往往都会提一嘴阮云飞、冯冬云等人。
阮云飞出身中医世家，有出身，有资历，有本事，有名气，也确实算是年轻一代中的领头羊了。
要说世家，因为特殊原因，现如今真正的世家真的已经不多了，类似于阮家这种几代行医而且还都名气不小的中医世家那就更少了，放眼全国一双手都数的过来。
可正是因为少，这些世家的影响力却显得更大一些。
所谓师出名门，中医人想要学到真本事，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单靠在学校学习是远远不够的，类似于关宝成那样的已经算是其中翘楚了。
因而哪怕是一些学院派的尖子生，行医之后也都会寻求名师，而在杏林界，极具影响力的名师那就是类似于阮家一类的世家名医了。
郭文渊门生弟子不少，阮家的门生弟子那就更多了，毕竟郭文渊只是一个人，阮家却是一个家族，阮云飞的爷爷阮尚坤也就比郭文渊年轻四五岁，七十八岁高龄，年近八旬，阮尚坤还有弟弟，虽然已经过世了，可依旧是一位名家医手，在世的时候也有门生弟子，而阮尚坤也只是第二代，阮尚坤的父亲同样有门生学生，而学生也有学生，这都算是阮家一系，到了阮云飞的父亲一辈，同样有门生学生。
这么算的话，和阮家有干系的人有多少可想而知。
而且名医收徒那都是要求很高的，收的都是人才，换句话说非学霸不可入。
单说郭文渊的学生，哪怕最差的，都不会比关宝成差多少，阮家那也差不多。
现在虽然没有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那种说法，可既然拜了师，香火情分大多数人都是要认的，如此下来，这些门生可以说是一张相当庞大的关系网。
在广云深海一代，阮家绝对是相当庞大的庞然大物了，最起码在广云一代，稍微有些名气的中医人，可能都和阮家多少有些干系。
而阮云飞作为阮家这一代最出色的一位子弟，肯定也是多人吹捧，阮云飞的本事自然是有的，可名气能那么大，不少老一辈的名家都知道，像冼奋、彭朝凯等人都听说过，肯定有阮家的那些关系吹捧的因素在内。
这人一旦被吹起来，多少就会有点膨胀的。
阮云飞肯定也是有些膨胀的，不说目空一切，最起码在年轻一辈的中医人中，阮云飞还真瞧不上几位，哪怕是晋博、冯冬云等人，比起阮云飞也差了些。
这突然间冒出个方寒，不仅仅比自己年轻，还比自己待遇好，阮云飞就相当不舒服了。
是的，在阮云飞看来，方寒上华夏医药就是待遇，郭文渊的学生，郭文渊如果愿意帮衬的话，上这个节目还是不难的。
“方医生好厉害！”
“是呢，好了不起，肝癌转移，竟然都治愈了，真是厉害呢。”
边上两位女住院医还有两位同样凑在边上看电视的小护士情不自禁的感慨。
这个声音让阮云飞的脸色变得更加不自然了几分。
还好有眼力劲不错的男住院，正好看到了阮云飞的脸色，急忙道：“什么厉害，肯定是郭老的患者，这个方寒最多打个下手罢了。”
“是的，这吹得有点过了。”
边上那位资深主治也点了点头：“要是选个别的病例，或许还能让人信服，肝癌转移，明显就是吹嘘了，二十来岁的小年轻，打娘胎里开始学医的？”
方寒这种男神级的青年医生，自然是很容易让女性获得好感的，当然，也很容易让男性心声嫉妒和不满。
原本大家也就看个热闹，又不是自家医院的医生，爱咋咋地，和自己其实关系不大，阮云飞想当领袖，别人又不想。
可边上的女医生和女护士这么感慨，男医生们就不爽了。
哪怕不是自己的女朋友，男人们也见不得女性在自己边上吹捧别的男人。
别说别的男人了，你就是说你自己的老公如何如何，有些男人可能也会不爽。
“左医生说的不错，是有些假了。”
其他的住院医也纷纷开始出声。
“看这个方寒的年龄也就二十来岁，这怎么可能！”
“就是，假的过分了，捧人的也没脑子，像咱们阮主任，那就是实事求是，上一期节目无论谁看，那都是很真实的，这一期节目，很显然弄虚作假了。”
“人家患者都说了是方医生。”有小护士辩解了一句，替方寒说话。
“患者肯定乐意了，肝癌转移能被治愈，肯定是郭老的手笔，郭老治好了人家的病，人家能不感谢？”
“就是，这种绝症，被治愈了患者肯定是相当感激的，郭老授意，患者肯定愿意配合的，在治疗的过程中方寒肯定也打下手了，毕竟是郭老的学生。”
“也有可能郭老根本就没露面，出了方案，方寒负责治疗，这治好了，功劳肯定是方寒的。”
边上的男医生这个一句，那个一句的，小护士和女医生们根本插不上嘴。
小护士还有底气偶尔反驳，女医生们那是完全不敢吭声的，护士那是护理部的，他们住院医那可是科室管，别说阮主任了，左医生都能让她们生不如死。
在医院，上级医生那是真的不能得罪的，真得罪的狠了，人家是能让你正常辞职都没办法正常辞职的，离职走人吧。
“阮主任您怎么看？”
左医生笑呵呵的问阮云飞。
“确实有些假了！”
听边上这个一句，那个一句讨论着，阮云飞这会儿倒是舒服了一些，笑着道：“应该是郭老出的方案，听说郭老现在已经很少出诊了，不过方寒是郭老的学生，还是请的动郭老的，郭老也不可能时时盯着，出方案让方寒负责吧。”
“嗯，阮主任这个说法我是赞成的，这才是比较靠谱的。”
左医生点了点头，笑着道：“方案真要是郭老出的，这个方寒可就有些不要脸了，侃侃而谈，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现在的年轻人........”
说了一半，左医生觉得这个打击面有点广，急忙改口：“现在的年轻人能像咱们阮主任这样脚踏实地的真的是不多了。”
“是啊，咱们阮主任家里那可是四代行医，阮主任更是从小就接触中医，已经算是相当厉害的了，这个方寒二十来岁，难道还能比咱们阮主任厉害，明显是假的。”
左医生看了一眼阮云飞，拍着马屁：“毕竟是郭老的学生嘛，郭老年龄大了，也容易被人糊弄。”
阮云飞笑了笑：“行了，不过是个节目而已，既然是节目，也就存在猫腻，存在炒作，不算什么稀罕事。”
听边上人说了这么半天，阮云飞心结已去，舒服了，完全舒服了。
他刚才不爽的原因除了方寒上节目比他时间长，其实还是因为从节目上看方寒比他厉害，如果节目上的都是假的，那就无关紧要了。
没有真才实学，爱怎么炒作怎么炒作去，阮云飞是不屑一顾的。
身后站着阮家，阮云飞有着不屑一顾的资本，如果真不要脸的话，他可以比方寒的更离谱。
“行了，下班吧！”
阮云飞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腰肢，刚才竟然不知不觉把节目从头看到尾了，五十分钟是一分钟都没落下，厕所都没上。
“天佑华夏有中医！”
阮云飞心中叹息，这么好的标题，却是在捧一位不学无术之徒，是的，不学无术。
在阮云飞看来，像方寒这种能把郭文渊的功劳完全揽在自己身上，脸不红，心不跳的家伙，那就是虚伪的不学无术之徒，郭文渊老了老了，竟然看走眼一次，收了这个一位学生，真是一生英明毁于一旦啊。
第一千三百一十四章 抢手货
“韩制片，台里发消息过来了。”
骨伤分区值班室，方寒等人还没来得及散，一位栏目组的工作人员就满脸兴奋的冲了进来。
“是收视率？”韩磊看着对方高兴的样子，急忙问道。
节目播完，目前其他渠道统计的收视率环没有公布出来，不过台里是可以看到收视率的。
“嗯，台里发来消息，咱们这一期节目相比往期，平均时段收视率提高了0.5个百分点。”对方很是兴奋的道。
“才0.5个？”
韩磊等栏目组的同志顿时一喜，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边上的江枫忍不住插了句嘴。
“是啊，才0.5个吗？”边上的小护士也有点不乐意的感觉，方医生这么帅气的男神登场，才增加了0.5个吗？
江枫和小护士们的插话，瞬间就把节目组的同志逗乐了。
“江医生，您这就是外行了，您知道0.5，意味着什么吗？”徐军航哭笑不得的道。
“意味着什么？”江枫还真不知道这个，事实上很多人都不是很清楚这个，反正0.5在大家看来很少就是了，而且是少的可怜的那种少。
“这么说吧，一般来说，国内的医药类节目，哪怕是收视率比较好的，想要超过1，难度都是比较大的，能达到1.2的，那就算是比较成功的了，我们华夏医药栏目算是医药类节目中做的最好的了，往期的收视率也只有1.4左右，这次增加了0.5个点，也就是说收视率达到了惊人的1.9,我们华夏医药栏目收视率最高的时候都没到过这么高，也只到1.8。”韩磊笑着解释。
这一下大家瞬间就惊讶到了。
原本才1.4左右，一次增加0.5，那真的是相当牛逼了，等于同比增长了百分之三十五以上了，这就是相当恐怖的数据了。
“方医生太厉害了！”
秦芸不由自主的感叹。
作为节目组的人员，秦芸要比医院这些外行更清楚收视率增加这么多的难度，华夏医药栏目经过二十年，经历了最高峰时期之后，现在收视率基本上已经稳定下来了，高的时候1.4多一点，不到1.5，低的时候1.3多一些，不会低于1.3，这次竟然达到了1.9，而且还是平均时段，这也就是说其实最高峰期收视率是超过1.9的。
医药类节目收视率能超过2，那真的算是相当牛逼了。
“是啊，真是没想到。”
韩磊也意外的不行，他虽然猜到方寒这样帅气的青年医生上节目肯定会提高一些收视率的，却没想到这么夸张，直接提高了0.5个百分点，差一些的医药类节目整体收视率估计也就这个水平吧？
事实上，这一期节目的收视率之所以比较高，一方面是因为方寒，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一期节目的专题名字，故事，等等，因素其实是很多的。
只不过这会儿还没有深入分析的时候，所有人都把收视率的提高归结到了方寒身上。
收视率提高了0.5个百分点，这是相当喜人的一个数据了，节目组的同志高兴的不行。
对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来说，收视率那就是他们的业绩，节目做得好不好，他们是不是努力，是不是有成绩，那都是那收视率说话的。
“韩制片，咱们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秦芸笑吟吟的问韩磊。
“是应该庆祝一下。”
韩磊也高兴的不行，道：“这样，我请客，大家一起庆祝一下，骨伤分区的医生们也都去。”
“耶！”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大喊一声，医生们也都很高兴。
“我就不去了吧？”
方寒个人其实是不怎么习惯和陌生人聚会的，相对来说他和节目组的人其实不算太熟。
“方医生，这可不行，您今天是必须去。”
韩磊还没说话，徐军航就急忙道。
开玩笑，这一次方寒才算是主角好吧？
虽然庆祝是他们节目组内部的事情，可收视率因何而涨，大家心中都要有数吧。
徐军航也是意外的不行，这一次的收视率竟然涨了这么多，真是出人意外。
之前韩磊强行让把深海的节目缩短为一期的时候，徐军航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的。
韩磊是制片，却不是节目组的老大，上面还有总编导的，韩磊之所以在节目组话语权比较重，也正是因为韩磊付出的多，能力也强，威望也不小，可即便是如此，收视率要是下滑，韩磊多少还是要承担一些压力的。
这一下好了，收视率涨了0.5，这个成绩是任何人都无法抹杀的，单单这个收视率，就足够韩磊继续在节目组横着走了。
而且这才第一期啊，还有下一期的。
现在方寒在徐军航眼中那可真成了香饽饽了。
这种大牛那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要说之前徐军航还有些许倨傲的话，觉得应该是江中院和方寒求着他们节目组的话，那从今天起其实反过来了，像方寒这种，那是可以上多次节目的。
过一阵子上一次，过一阵子上一次，收视率那还不杠杠滴？
“是啊方医生，您怎么能不去。”秦芸也急忙道。
节目组的几位女性工作人员也都眼巴巴的，方寒不去，那有什么意思？
“方医生，你今天可是主角。”韩磊也笑着道。
“那......好吧！”
方寒确实是不怎么想去的，可也不会扫了人家的面子，然后对陈远道：“值班的人员你安排一下，其他人都一起去吧。”
韩磊刚才邀请了，骨伤分区的医生都去，但是却不能真的都去，值班人员还是要留下的。
“好......”
陈远点了点头，还没安排呢，方寒看了一眼，又道：“江枫留下值班吧！”
“啊......”
原本还满脸兴奋的江枫顿时嘴巴一张：“方医生，为什么呀！”
医院这边值班安排那可不是乱来的，是有值班表的，方寒说是让陈远安排，其实也没什么安排的，按照值班表走就行了，无非就是特殊情况，原本的值班人员可以少安排一两位这样子，今天可不是江枫值班。
江枫还正兴奋呢，和华夏医药栏目的人一起吃饭庆祝，等会儿拍个照发个朋友圈什么的，那可是倍有面子的事情。
这一段时间华夏医药栏目在江中院录制节目，其实一直是处于半保密状态的，所谓半保密那就是医生们不能对外宣传，避免人围观之类的，但是医院的患者和患者家属来来往往，肯定也是瞒不住的。
要不然，江中院的医生们朋友圈早就发的满天飞了。
能和韩磊亦或者节目组的主持人合个影之类的，对小医生而言，真的是值得吹嘘的了，方寒却让他值班。
“你说为什么？”方寒看了一眼江枫。
“我不知道呀？”
江枫绞尽脑汁的想着：“我这一段时间没犯错呀。”
“你要不愿意值班也可以，下次我出门就不要跟着我了。”方寒一本正经的道。
“那我值班。”江枫急忙道。
庆祝什么的可以不去，他还是想跟着方寒多出门呢，出门多好啊，不仅仅有钱哪，还舒服，去了别的医院，享受的都是贵宾待遇。
“想要获得，就要有付出。”
陈远轻轻的拍了拍江枫的肩膀，这小子，这点道理都不懂。
方寒基本上每次出门都喜欢带江枫，大家嘴上不说，心中肯定是羡慕的，好处你占了，难道还不应该平常多替大家承担承担？
出门能想到你，值班也悠闲安排你，这才是平衡。
江枫叹了口气，虽然选择了值班，可真的很想去呀。
“呀，这么多人？”
一群人出了值班室，正打算出门，方浩洋迎面来了。
刚才方主任也在自己的办公室看着节目，才看完，所以过来了。
“方主任，我们打算去庆祝一下，您也一起吧？”韩磊笑着邀请。
“庆祝？”
方浩洋一愣，有些不明白，一期节目播完都要庆祝的吗？
要是这样这节目组也太好了些吧？
一般来说庆祝，要么是开业，要么是什么喜事，华夏医药栏目这是播一期节目庆祝一次？
“方主任，咱们的这期节目收视率可是创了新高了呢，增加了0.5个百分点。”陈远笑着解释。
方浩洋又是一愣。
收视率增加了0.5个百分点意味着什么，方主任还是知道的，方主任毕竟不是江枫，不会觉得那么少，一些医药类节目什么情况方浩洋很清楚。
这一期的节目这么厉害，增加了0.5？
“是啊，这一期节目相当不错，可以说达到了我们的历史新高，值得庆祝一下，方主任一起去？”韩磊笑着道。
“既然是庆祝，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方浩洋笑着点头。
这会儿方主任那也是相当高兴的。
第一期节目收视率就提高了0.5，要知道，下一期依旧是方寒，按照这个情况，下一期的收视率肯定还会有小幅度的增幅的。
如果这个收视率曝光出去，方寒那可就彻底成了抢手货了。
到时候其他的医药类节目还不争着抢着？
第一千三百一十五章 争议（三更）
方寒晚上回到出租房，已经是十点多了，医生们第二天还要上班，倒是没有闹腾的太晚。
龙雅馨依旧在客厅看着电视，或许是因为职业的关系，龙雅馨并不怎么玩手机，一个人在房间的时候反而更喜欢看看电视，看看书什么的。
“回来了！”
看到方寒回来，龙雅馨笑着招呼。
“嗯。”
方寒换了鞋，走过去坐下，身上有着酒味，刚才喝了点酒，其实方寒是不怎么喜欢喝酒的，实在拗不过，喝了一点，喝的不多。
“喝酒了？”
龙雅馨却闻出来了，笑着问。
“嗯，节目收视率不错，庆祝了一下。”方寒点着头。
“嗯，你确实挺上镜的。”龙雅馨笑吟吟的点着头。
龙雅馨是没怎么见过方寒演讲时候的样子的，这次在节目中，方寒认真的样子，确实很迷人呢。
“那肯定。”
方寒笑着道：“我可是曾经被星探高价邀请过的男人。”
“你就贫吧。”
龙雅馨笑着道：“其实吧，像你这种长的帅气的男人，我可是没少抓的，长的帅，看上去完美，往往都是隐藏的极深的坏分子。”
“这么说你这是以身饲虎？”
方寒瞬间惊讶道：“你是打算做贴身卧底，然后挖掘我的黑幕？”
龙雅馨：“.......”
龙雅馨相当无语，她最佩服的就是方寒这一点，无论什么话都接得住，她是这个意思吗？
“卧底同志，那咱们这就去深入交流，能不能套出更多的黑幕，就看的表现了.......”
方寒站起身，坏坏一笑，懒腰抱起龙雅馨，就向房间走去。
“唔！”
龙雅馨惊呼一声：“你个流氓，我那什么还没完......”
方寒不管她，嘴巴已经印上去了，龙雅馨气喘吁吁的，好不容易挣开：“满嘴酒味，你要死了......”
方寒平躺在床上，笑呵呵的道：“来吧，使出你的浑身解数！”
“流氓！”
龙雅馨啐了一口，没好气的道：“我那什么还没完，不许诱惑我。”
早上七点多，方寒睁开眼，龙雅馨并不在边上，正在外面做早餐。
今天礼拜天，方寒和龙雅馨两个人同时休息，吃过早饭去看望郭文渊。
开门的依旧是郭明强。
进了大门，郭文渊竟然坐在院子里，腿上盖着一条薄毛毯，坐在阴凉处，腿上还放着一本书。
“小寒来了，龙丫头也来了！”
听到脚步声，郭文渊摘下老花镜，笑着招呼。
“师傅（方爷爷）。”方寒和龙雅馨笑着走上前。
在郭文渊边上坐下，郭明强去里面拿了茶具，烧水泡茶。
“昨天的节目我看了。”
郭文渊笑着道：“昨天的节目做的很好，很不错，特别是专题的名字，取得很好。”
“名字是华夏医药栏目的制片人韩磊取的。”方寒道，这个他倒是不居功，确实是韩磊取的，这个名字方寒也觉得很好。
“天佑华夏有中医！”
郭明强走过来，一边烧水一边笑着道：“就事论事，放眼全球，医学也只有西医和中医之分，这确实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作为中医人，应该感到与有荣焉。”
是的，放眼全球，除了现代医学，也就是国人称呼的西医之外，也就只有中医，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一个同样有完善体系的医学分类了。
虽然han国叫喧着自己国家的医学叫韩医，并不属于中医云云，然而事实上明眼人都清楚，所谓的韩医其实也就是中医。
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民族有属于自己的医学体系，绝对是一件值得骄傲和自豪的事情，就西医而言，哪个国家敢说西医完全是自己国家的，而中医，那毫无疑问是华夏民族的智慧结晶，这是无法否认和无法抹去的。
郭文渊笑着道：“能看到这么精彩的节目，还有小寒这么出色的年轻一辈中医人，我也算是了无遗憾了。”
“郭爷爷，您是当代名医，大国手，未来中医的历史上肯定会有您浓厚的一笔。”龙雅馨笑着道。
“名不名的无所谓，只要活着无愧于心就行了。”
郭文渊笑着道：“我可是唯物主义者，不相信来世，人死如灯灭，后人评价如何并不重要，只要活着的时候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中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到了弥留之际没有太大的遗憾，对得起自己的一生，也不枉在人世间走一遭。”
到了郭文渊这个岁数，他真的已经看开了很多事情，再加上大限将至，心态就更超然了。
年轻的时候，五六十岁的时候，郭文渊或许还在乎身后名，可现在，名声什么的其实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了，在这个时候，明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的时候，能无愧于心，那就是一种幸福。
.......
“什么嘛，这些人都是什么玩意！”
“就是，怎么能这么说呢！”
就在方寒和郭文渊聊天的时候，华夏医药栏目的官方网站，评论区却闹腾了起来。
急诊科的一些小护士们气的脸都青了。
“竟然说应海涛其实是郭老治疗的，说方医生抢了郭老的功劳！”
“就是，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就喜欢乱带节奏。”
小护士们气的不轻，这都是什么人啊这是。
应海涛是怎么回事，别人不知道，急诊科的护士和医生们那可是很清楚的，应海涛从住院到出院，郭文渊都没来过江中院的，怎么能是方医生抢了郭老的功劳呢？
“太不要脸了！”
一位小护士忍不住还辩论了几句，竟然被骂了，气的小护士都差点摔了手机。
“怎么了，谁惹我们刘护士了！”
李小飞走过来笑呵呵的问。
“李总，有人诋毁方医生呢。”
刘护士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李小飞接过来看着，华夏医药官网的评论区，也就是昨天那一期节目的评论区，不少人留言评论，最上面的一条帖子回复人数已经快过千了。
帖子的标题是：论最年轻的神医！
然后楼主从各方面，引经据典，什么这么年轻的医生治好了癌症，可信度如何云云，然后又列举了一些国内的名家医手，对方并不否认中医有治好癌症的先例，可能治好癌症的中医名家大都是五六十岁往上，名气不小，方寒一位二十六岁的小年轻，这是从娘胎里面开始学医的吗？
对方也不知道从哪儿知道方寒是郭文渊的学生，然后又是一番推论......
洋洋洒洒写了好几百字，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昨天节目中的患者极有可能不是方寒治好的，而是郭文渊，差不多和昨天深海市中医医院内科的那一群男医生的说法一样。
李小飞看了一下发帖时间，是昨晚凌晨一点左右，昨天节目播出之后，评论区留言不少，虽然有一些捣乱的，可大都是比较正经的帖子，其中包括一些各种方医生真帅，方医生真了不起之类的。
这个帖子一出，瞬间就被顶上去了，然后回复的人不少，节奏很快就被带起来了。
李小飞点进去看了一下回复。
“楼主是明眼人，江中院有些过了！”
“这么年轻就能治愈癌症，谁信谁傻！”
“明显就是假的，假的不能再假！”
中间有个别支持方寒的，都瞬间被人怼了，什么江中院的水军云云。
“何必和键盘侠生气呢。”
李小飞看过之后把手机还给了刘护士。
“李总，方医生可是你师父呢，你都不生气？”刘护士看不惯李小飞的样子。
“就是，你就不管吗？”边上的何护士和气呼呼的道。
“这种喷子，我怎么管！”
李小飞苦笑，他倒不是不生气，而是这种事，你真没办法，要是明星之类，或许还可以公关一下，他上去反驳，都会很快被人喷的，最后只能闹的自己越来越生气。
“我不管，等会儿你也发个帖子，一千字以上，要不然以后不许和我说话。”何护士气呼呼的道。
李小飞：“.......”
自己的女朋友逼着自己替别的男人出头是什么一种感受，在线等，挺急的，虽然这个人是自己的师傅。
李小飞真是欲哭无泪啊。
“韩制片，您看这个......”
今天礼拜天，节目组休息，韩磊就在病房，他现在倒是把医院的特需病房当酒店了，秦芸进了病房，就把手机递到了韩磊面前。
“早有预料！”
韩磊看过之后笑了笑，道：“方寒这种年轻医生，肯定会惹争议的。”
“韩制片，您不生气吗？”秦芸不解的问。
“我生什么气？”
韩磊一愣：“这是好事啊，有争议才能火呀，下一期节目收视率绝对还会提高。”
秦芸也是一愣，目瞪口呆，没想到您是这样子的韩制片。
“可这不是对咱们节目的质疑吗？”秦芸问，她反正是很生气。
“咱们节目一直饱受质疑的。”
韩磊笑了笑，奇怪的看着秦芸：“你这么生气干什么，以前也有人喷咱们节目，也没见你这么生气。”
秦芸一愣，有些尴尬，不确定的问：“有吗？”
第一千三百一十六章 争或者不争
中午依旧是龙雅馨做饭，只不过快到饭点的时候，郭文渊的曾孙女郭萌萌来了。
小丫头上初三了，今年参加中考，平常学习也是很忙的，方寒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小丫头了。
“方寒哥哥！”
小丫头看到方寒的时候非常高兴，过来就要抱，被边上的郭明强瞪了一眼，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了，像什么样子（郭萌萌年龄出现了两次，第二次记错了，然后第一次改过了，就按照第二次的来）。
“小丫头，眼中就只有你方寒哥哥吗？”郭文渊笑着打趣。
“还有曾爷爷呢。”
孙萌萌笑嘻嘻的到了郭文渊边上，抱住了郭文渊的脖子。
“轻点，别.......”郭明强急忙阻止，老爷子的情况小丫头并不知道，郭明强怕郭萌萌没轻没重的。
“没事，我的曾孙女还能把我怎么样了？”
郭文渊呵呵笑着，都说隔代亲，郭文渊对这个曾孙女那是稀罕的紧，当然，郭萌萌也和郭文渊走的近，要比和郭明强走的近一些。
毕竟前些年郭明强一直是急诊科的主任，工作室相当忙的，也没多少时间带孙子，倒是郭文渊整天带着小丫头，小丫头没上初三之前，方寒在郭文渊这儿见过多次郭萌萌。
“就是我最喜欢曾爷爷了。”
孙萌萌抱着郭文渊，还亲昵的在郭文渊的脸上蹭了蹭。
“方寒哥哥，听说你上电视了呢！”郭萌萌抱着郭文渊，兴奋的问方寒。
“就是一个医药节目。”方寒笑着道。
“什么节目？”
郭萌萌急忙问：“等会儿我也要看一下，方寒哥哥上电视肯定更好看。”
“华夏医药。”
郭明强没好气的道：“快中考了，少看电视。”
“唔！”
郭萌萌给郭明强做了一个鬼脸，爷爷总是说她，她就不喜欢和爷爷待一起，没意思，还是曾爷爷好，方寒哥哥也好。
“下来吧，自己去找个凳子，别趴在你曾爷爷身上了。”郭明强哭笑不得。
郭萌萌找了个凳子，就在边上坐下，然后拿着手机搜方寒说的华夏医药，然后找着昨天的节目，节目没找到，她就看到评论区的帖子了。
“呀，这都是什么人呀，怎么乱说话！”
小丫头有些生气的道。
“怎么了？”郭明强问。
“爷爷您看！”
郭萌萌拿着手机到了郭明强边上，把手机凑过去：“这些人说患者都是曾爷爷治疗的，说方寒哥哥脸皮厚.......”
郭萌萌说着，郭明强也认真的看着。
“一些人显得无聊，不用理会！”
帖子的内容确实让人不舒服，不过郭明强作为过来人，倒也没怎么大惊小怪。
作为郭文渊的儿子，郭明强年轻的时候也没少被人质疑，类似于这次有人质疑方寒这样的事情郭明强也没少遇到过，只不过那个时候网络还没这么发达罢了。
“曾爷爷，您看看！”
看到郭明强没什么反应，郭萌萌就不高兴了，又拿着手机凑到了郭文渊边上。
郭文渊细细的看了一遍，微微的笑了笑，这种事对郭文渊来说那就更不会让他有什么愤怒或者生气了。
“呀，你们怎么这样！”
郭萌萌有些不理解：“明明是方寒哥哥厉害，这些人颠倒黑白。”
“什么事？”方寒有些懵，好像和自己有关系。
“方寒哥哥，你看！”
郭萌萌又拿着手机到了方寒边上，方寒也细细的看过，同样没什么愤怒的表情，也没有生气的征兆。
“方寒哥哥，你不生气吗？”郭萌萌有些不理解。
这不是很生气的事情吗，怎么爷爷、曾爷爷还有方寒哥哥都不生气呢。
“有什么生气的？”
方寒笑着问郭萌萌：“你怎么知道就不是你曾爷爷指点我的？”
“方寒哥哥才不会做这种事情呢，我相信方寒哥哥。”郭萌萌理所当然的道。
郭文渊看到方寒的反应，倒是有些惊讶，这种事郭明强的表现郭文渊是理解的，他这么大年龄了也不会因为这种事去生气，网络上的中医黑子多了，有些言辞更犀利，真要为这种事生气，他早该气死了。
倒是方寒，竟然也这么淡然。
虽说方寒一直很沉稳，在同龄人中算是表现很不错的了，可大多数都是事不关己，这次方寒可是当事人。
“小寒你怎么看？”郭文渊笑着问方寒。
“别人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正如老师您之前说的，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中间无愧于心即可。”
方寒笑着道：“而且我是您的学生，患者能痊愈，也是因为您的教诲。”。
从小到大，方寒被人中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特别是上了高中之后，身边总是会有漂亮的女同学献殷勤，就更容易招恨了，只要不碰到当面，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渐渐的也就习以为常了。
“嗯，清者自清，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网络上这种事多了，真要在意，那还不气死？”郭明强笑着插嘴。
郭文渊笑了笑，没继续问。
其实郭文渊最喜欢方寒的就是方寒的这一点，沉稳，不骄不躁，不玩心眼。
在郭文渊这种人心中，有天赋的年轻人固然难得，可品性上佳的年轻人更为难得，当医生最重要的是品性，其次才是医术。
事实上方寒刚进江中院实习的时候郭文渊就注意到方寒了，而真正收方寒为徒却过了一段时间，正是对方寒的考察。
身为郭文渊的学生，好处很多，最大的好处就是出身，师出名门，这一点在杏林界是非常被看重的，有郭文渊这么一位老师，那绝对是能少走很多弯路的。
有郭文渊这么一位老师，哪怕资质平平，打着郭文渊的旗号，打着郭文渊的名头，一辈子也绝对不会太差。
然而方寒却没怎么可以宣扬过，也没有仗着自己是郭文渊的学生如何如何，这一点才是郭文渊最满意的。
有人或许会说了，有郭文渊这么一位老师，你做的再好，可能都有人说你仗着郭文渊如何如何，类似于这一次，哪怕是方寒自己治疗的患者，也有人会认为是郭文渊在背后如何，那么还不如借郭文渊的名头，我尽可能的获得一些好处，那样也免得被人冠以郭文渊的名头。
反正本就是郭文渊的学生，借着老师的名头做一些事，给自己提升一下知名度什么的有何不可。
这样想固然没错，可这样想的人却恰恰忽视了最基本的一点，那就是郭文渊的态度。
郭文渊的学生很多，不止方寒一个，郭文渊这样的人收学生那是真的想教给对方一些本事的，是不想一颗好苗子被耽误了，方寒是有系统在身，很多技能都能从系统兑换到，这才显得郭文渊好像没教方寒多少。
换个人，有郭文渊这么一位老师，不想着尽可能的学一些东西，借着郭文渊的名头给自己打名气，真要这样搞，不出三天，郭文渊就懒得搭理你了。
有些东西不必刻意去做，好处那都是显而易见的，作为郭文渊的学生，你本本分分的去学习，去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凡是知道你是郭文渊学生的人该给你的礼遇，该给你的机会那是一样不会少。
可如果你玩心眼，玩心机，搞不清楚主次，有可能就会失去这个身份，到时候本事没学到，还被郭文渊厌恶，那就真的是自掘坟墓，本末倒置了。
反而是方寒这样，认认真真工作，有什么疑惑就去请教，没什么疑惑我在医院好好治病救人，逢年过节去探望，赤子之心，没什么心眼，一切有心。
心中怎么想，就去怎么做，真实一点，这样郭文渊反而更喜欢。
在有时候，争不如不争，把自己的价值展示出来，往往要比你主动争更为划算。
就拿陈国中来说，方寒往往都会忘记这个老师，然而随着方寒的能耐越大，名气越大，反而是陈国中越发的珍惜这个学生，总是想着法的帮方寒，该助威助威，该帮忙帮忙，希望在方寒这边多留一些情分。
有些人巴不得陈国中对自己好点，多给自己点机会，陈国中却不给，方寒各种不争，各种忽视，陈国中却越发重视。
有时候就是这样子的。
师徒这个关系是很微妙的，又不是从小养大的，没有养育之恩，没有血缘关系，靠的其实就是感情维系，授业解惑，你教了我东西，我才感激你，你不教我东西，不给我好处，我为什么当你是老师。
反过来，老师收学生是希望学生学有所成，教出一位出色的学生，老师也与有荣焉，结果你不好好学，就想占老师便宜，老师能喜欢你这种学生？
就好比一些武侠剧中常常演的那样，师兄弟两个人，一个人天赋高，武功高，师傅却没有把掌门之位传给对方，反而传给了本本分分的小师弟，原因是另一位野心太大了，心思不纯云云。
一个想当掌门当不上，一个没想当反而当上了，就是这个原因。
“开饭了！”
几个人聊了一阵，屋子里传出龙雅馨的声音。
方寒急忙起身去帮忙，郭萌萌一愣，屋子里还有人，也急忙跟进去了，郭明强搀扶着郭文渊站起身，一边往进走，一边轻声道：“方寒这孩子真是不错。”
“是啊，难得。”郭文渊点了点头。
今天这事，换了有的人可能会有怨念的，觉得明明是自己怎么的，却被人误解，方寒能说出自己是郭文渊的学生，患者痊愈也有郭文渊的教导之恩，这就很能说明品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