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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森纳小剑     兽武巅峰txt下载     兽武巅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611章 天塌了个高顶

    韦应清上前一步,轻拂衣袖口,以拱手执大礼朝着姜一二弯腰一拜,轻声道:“多谢前辈数次相助,晚辈才有如今破境。”

    姜一二却是没有半丁点的好脸色,双手拢袖负于身后,板着脸道:“你小子倒是高高兴兴了,怎么?这三重天的滋味是不是尤为让人舒畅啊?”

    韦应清却是笑意满脸不予言语,自己那个好友在这个前辈面前都要戒口闭言,多说一句是错,答也是错,不答也是错,那他还是不答算了,反正是好处都让他韦应清给占尽了,这多一点少一点的错也就无所谓了。

    而后韦应清眸光越过姜一二,看向了那个像是病秧子却是让他眼中那个站的足够之高,高到了他这个三重天的玄帝都是只能抬头仰望的那般境界的姜一二都需要称呼一声大人的那个男子,犹犹豫豫的有些不觉。

    姜一二却是陡然一喝斥,丝毫不留半丁点情面道:“怎么?你韦应清成为了个小小三重天玄帝就不知道自己是姓甚名谁了?若不是因为大人开口,你韦应清就算是一辈子都困顿在那三重天门槛前我姜一二也不会心生半丁点的怜悯去出手相助,所以说你小子最应该感谢的应该是大人。”

    韦应清又不是的只会修行不谐世事的修行呆子,姜一二言语之中的用意他岂非是听不出来,先前那个修为极低的韦应清不管如何都也是他韦应清,两个韦应清本来就是一人,所以那个得罪了吴尘的韦应清也就是现如今的他这个韦应清。

    姜一二先前所言他韦应清欠他两个人情,帮其破境算是第一个大人情,这第二个便是方才那段话,是消除先前那个韦应清所犯之过,这便是为第二个人情。

    于是他韦应清便是重复先前模样,恭恭敬敬的执手礼朝着吴尘一拜轻生道:“多谢大人先前相助。”

    姜一二自然是满脸笑意嘀咕了一句,“果然还没练剑练到傻,不算是个笨的。”

    吴尘轻微颔首,本就是一些可有可无之事,再者言那个修为极低模样年轻的韦应清还真的不是这个韦应清,而对方所图同样也不会是这个已然三重天玄帝之境韦应清所知道了,所以那个韦应清不管如何终究都是难逃一死。

    只是吴尘却是突然间问向了韦应清一个问题,:“你知道三重天玄帝之境界意味着什么吗?是修为更高,站在了更高山巅处便就意味着更多自由?还是说你韦应清在这东州就能有更大限度的为所欲为了?还是你觉得你韦应清已经是了这山巅境的玄帝三重天,放眼整个东州的境域范围之内不仅算上那些修为比你韦应清高的,就算是加上那几个修为与你韦应清一般高低的都只会是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个,所以你韦应清觉得自己的那座山头不仅仅是作实了这乱患地第一,在这整个东州都应该排上个先后顺序,还是说你韦应清觉得先前有些个本应该能商量的事情就已经不用再商量了,毕竟你韦应清的修为已经是这般之高了。”

    韦应清心神激荡,莫言以对,因为吴尘之所言,当他韦应清跨过那道门槛之后,见识到了那些个绚烂风光之后再那顷刻间的极长极长的一刹那皆是想到过,甚至于某些个吴尘所没能言语到的他韦应清亦是想到过。

    “若是真的如此那么这个三重天的玄帝也只能算是修为三重天,心境最多最多也就是个二重天的,甚至于就连个二重天的都算不上,毕竟你韦应清二重天之时可没有如此之多的烦杂想法。”

    同样一字不拉听入耳中的姜一二轻啧一声,小声自言道:“果然是个好运气的三重天,若是放在了万年前,寻常玄圣境只怕都不会有你这般能得到大人指导教诲,更不要提你还只是个三重天的修为。”

    冷汗直曝的韦应清心神一沉,顷刻间亦是想到了什么,自己那个歪念所化的化身果然并没有消失不见,反而是隐匿于自己身上,而且还只会是极深极深的那种,亦是在等待着类似于方才的那般机会,于关键之处悄然无声无息的给他这个韦应清以某种意想不到的结果。

    他韦应清现如今的心境,包括方才吴尘所言,他之前破境之所想,皆是受到了那个“韦应清”的意念所影响,皆都是潜移默化的无声无息之中。

    若不是吴尘方才耳边惊雷一般的惊醒他韦应清,只怕他韦应清在这种心境之下只会是个迷迷糊糊受某种歪念掌控的三重天玄帝,到时候他韦应清就不是他韦应清了,而是那个歪念所化的韦应清。

    所以当韦应清回过神来眸眼诚恳的看向吴尘,道:“多谢大人的指点之恩。”

    吴尘点了点头,不论是现在还是方才一拜他都皆是受之而无愧。

    于是有些个本来可说亦是不可说的话他吴尘也就可以说了。

    “三重天便就意味着你韦应清的眼界要放的更加宽阔一些,最少最少也得是摆脱自家山头看到这整个乱患地,甚至于你今后的眼界都得是落在了这东州三域之上,是非得失便是不在以你韦应清一人一宗甚至于一域之地的是非得失,而是看向这整个东州,修为高了自然是件好事,可修为高了绝非是更自由了,往往是更受限制了,因为这个限制不再是受困于一宗一州之地的限制,而是这整个东州三域之地万万千千修行之人的无名限制,所以修为越高者在某些地方才是真的那种浑身不自在,只是你韦应清现如今已经是这般数得着的修为终归不能自跌一境去当那个不用想那么多,做那么多的自在二重天,所以这份不自在你韦应清可谓是不接也得是接下。”

    吴尘声音一顿,先是摇摇晃晃而后双手拢袖的笑着言语道:“都说天塌了总有个子高的顶,如今你韦应清可就是那个个高的了。”

第612章 见见长辈

    第一楼之中依旧是熙熙攘攘的热闹模样。

    只是此时却是有些个道不出来的怪异模样。

    因为先前那些个看热闹的杂多修士却都像是忘记了什么一般,如今也只是顾着自己身前的方桌之上的一壶酒,一两碗不贵的下酒佐菜,疲于应付。

    至于那些个本就是划拳吃酒的更是在脸红脖子粗的争个酒桌之上的你死我活的。

    就像是与寻常血浸街上一般无二的那种热闹景象,也不能是一般无二,因为今日之生意算是尤其之好的那种。

    一楼柜台之后的掌柜林烨,看着眼前的好一番热闹,心里却是个门清似的,知道个其中一一二二,只是他林烨明明知道一些,却是不敢言语也是不能言语,毕竟留存于他脑海之中的那些场景记忆实在是太过于骇人。

    所以他林烨在想能做到这般手段的修士境界该是多高?玄帝三重天?难不成是那他林烨搁在了寻日里想都不敢想的玄圣大能?真正山巅之上的又山巅人物。

    因为实在是太过于让他林烨所瞠目骇然。

    时间像是倒流了一番,他林烨脑海之中留存而下的那些个片段场景完完全全不是现在而是未来的一整段。

    比如这第一楼之中的哪位酒客接下来要干什么或者而言是想要做些个什么,哪个酒客偷偷以某种玄法避酒,还是哪一个酒客故意装醉想要逃避付上酒钱,都能与他林烨脑海之中的那些个完整片段相应而对上。

    实在是奇也怪哉的一桩事。

    通往一楼的楼梯口似乎是有人走下,林烨顺势抬头看去。

    是两个年轻人和一个中年男子,最左侧年轻人身着荆棘山的外门弟子宗袍,胸口一丛荆棘,腰间却是悬挂着一方荆棘山外门弟子之中少见的五束荆棘的荆棘丛玉牌,虽然在荆棘山玉牌之中属于最低等级的那种,但也绝非是那种寻常加入荆棘山没多少时日的外门弟子身上所能悬挂的。

    果然,那个悬挂荆棘丛玉牌的年轻男子看向这第一楼之中的旁余之人皆是满脸的傲然之色。

    最右边是个面色漠然的中年男子,修为不算低,一个玄王初期,二人中间簇拥着的是个同样年轻男子,腰间亦是悬挂着一枚玉牌,玉牌之上的荆棘丛数仅有三丛,而且在中间那束之上还特意的篆刻这一朵嫡传弟子所特有的荆棘花。

    所以那个面色同样不减傲人的男子定是荆棘山的嫡传弟子了,在这第一楼之中勉勉强强的也能称得上一句添些水分的贵客了。

    三人下楼,却不是离开打算,而是先环顾这一楼之中,估计是想着寻觅一处极佳位置。

    林烨大抵也是能猜到,今天的第一楼生意可谓是尤其之好,不仅这第一楼之中满座,楼上同样也是除了那些不管生意冷清热闹与否,都必须预留的房间留好之外,也皆是满满当当,于是年轻男子这个荆棘山嫡传弟子身份也就算不得是什么贵客了。

    在这陡然之间,林烨脑海之中又是开始浮现那些可能是将要发生于未来之后的片段,猛然一惊醒,果不其然,那个居于中间的男子眸眼所向,便是这第一楼之中的那个故意预留而出的那个靠窗临门的绝佳位置。

    只是那方小桌之上却不是如若他林烨脑海之中所记忆的那般只有一样貌俊朗的年轻男子和一身材高大的发缕半百老人,还有着几道并没有出现在他林烨脑海片段之中的几道声形。

    而他林烨也是顾不得他想,因为那个荆棘山嫡传弟子的年轻人已经是迈开步伐朝着那方位置最佳的方桌而去。

    林烨连忙朝着那几道据自己身形的身影喊道:“朱公子!朱公子!”

    于是本来迈开脚步的三人又是齐齐止步不前,转过身子来,看向了已然是越过柜台,上前一步行的林烨。

    三人皆是姓朱。

    朱重楼皱着眉头道:“你是在叫我?”

    林烨以万年不变的笑颜笑着道:“自然是叫朱公子这位荆棘山高徒。”

    听见了对方言语道朱重楼不禁面庞浮现微乎可微的笑意,依旧是满脸疑惑样道:“你叫我有何事?”

    “我是这第一楼之中的一楼掌柜,实在是抱歉,今天生意极好,三楼想来已然无位,朱公子若是不介意落座于这第一层之中,那我一定会为朱公子找上一个临窗并且还算是清静的好位置。”

    朱重楼面庞之上顷刻间多了些能看的见的好位置。

    吃饭倒是一件次要之事,关键在于眼前这个第一楼的掌柜的那一番言语可谓算是于无形之中拔高了他朱重楼的无形地位,毕竟眼前可是这血浸街之上的第一楼掌柜,什么样的贵客修士没见过,现如今不仅仅是认识他朱重楼,还要给他朱重楼寻一绝佳位置,当朱重楼以极其隐秘的眼角眸光瞟向了那个家族考核长辈,见着了对方怎么看怎么都是对他朱重楼的满意之后,便暗自想着,自己的那份来自于家族的额外修行资源灵石,大抵是可以涨一涨了。

    于是朱重楼看向眼前的林烨怎么看怎么顺眼,心中自然是觉得这第一楼果然是没有白来,极有大宗子弟风范道:“那就麻烦掌柜了。”

    林烨笑着道:“不碍事不碍事。”

    便就引领三人走向了另外一处虽然是位置稍若于先前他朱重楼看中的那个位置,但也是尤为不错的一个位置。

    至于他朱重楼先前看中的那个位置也早就被他朱重楼给抛掷脑后于九霄云外。

    而那个朱承峰看向了算是他一个远亲哥哥的朱重楼又看向了他林烨,像是知道了学到了什么的若有所思。

    做完这一切的林烨心中暗自轻呼一口气,回到了柜台之后。

    看到了那个不知何时出现在柜台内的账房先生,不知为何的嘴角不由的冒出来了句,“师傅。”

    尤为自然,就像是本该就是的本该如此。

    而更让他林烨想不到的是那个于他林烨寻日里不怎么对头的账房先生却是向他林烨点了点头,以他林烨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的言语道:“走,带你去见见师叔,和几个长辈。”

第613章 某个耳闻山巅人

    血浸街之上是一番繁荣的昌盛之景,而在这血浸街之下,鲜有修士涉足的某个未知却是屹立存在,或者而言是一块不知多少年未曾有修士涉足之地,阴森可怖,宛若是修士所难以生存的人间炼狱。

    这血浸街之下像是一片险入地底的熔岩地,到处都是鲜红色岩浆流淌,热浪滚滚,道路崎岖,多见怪石嶙峋。

    饶是他姜一二一个不算是活着但却是活了万年之久是东州玄圣,虽然是知道这乱患地尤其是这血浸街之下有着怪异,但却是头一次的见到这脚底之下的d怪异场景。

    一个东州玄圣此时却是像着一个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乡下娃子一般左顾右盼,若是让旁人给知道了还不是一件惊掉下巴的称奇事。

    姜一二与吴尘二人走在了两座血红滚滚浆液的中间一条不平的崎岖小道之上,环顾两旁,饶是他姜一二都能察觉到其中尤为之浓郁的血腥气息。

    姜一二转头看向了他姜一二微微退让半步,对方稍稍前于自己半步,于这岩浆狭道之上游刃有余的吴尘。

    想开口言语什么却总归是欲言又止的无所言语。

    毕竟身为这方天地之下绝对知道对方跟脚身份的屈指可数那几人之中的其中一个的姜一二,才明白,自己身前这道像是孱弱无力,别说是他这个现如今勉强算是站的极高极高的玄圣修士,就是一个寻常上三境玄帝一重天也绝对是一巴掌就能拍死的消瘦身形,在他姜一二还不叫姜一二之前是如何如何那般的站在山巅之上俯视山脚下。

    或者而言,那道身影站在什么地方,就算是平地亦或者是某处坑洼处那也是一处难以逾越而过山巅之上,是那些个玄帝几重天甚至于比他姜一二这个玄圣更玄圣的玄圣境都需要仰着头不定能看的着的。

    只是那时的姜一二不过就是个万千平凡人之中的尤为平凡那一个,所以对方对他而言远非是山巅所比拟。

    所以就算是现如今的姜一二已经算是个勉勉强强的玄圣境,依旧与当年那个仰着头都无法看到,只能是在某处热闹的平价酒馆之中,点上一壶其实当年那个姜一二还不怎么喝惯的酒水,顾不或者而言是不敢,不敢去多喝上两杯,因为若是因为多喝上了两杯其实并不多的酒水反而错过了某些关于那为的辉煌事迹岂非是这一壶酒钱是能比例的?

    可在那间档次不够高,往来吃酒修士的修为也只会是凡凡二字的小酒馆中,大多也都是和当年那个还不叫姜一二的年轻人一般,都是那种站在山巅下都看不到山巅上那道身影的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凡凡修士。故事传说,就算是加上那几个道听途说,甚至于凭借自己臆想发挥的故事到最后听多了也只能是听腻味了。

    所以当年那个还不是姜一二的姜一二故事是越听越少,可这酒量倒没想到却是越来越好。

    吴尘头也没回,依旧是缓步而行在这条像是不知前途目的地的狭窄小道之上。

    姜一二自然是什么也没问到戒口默言。

    这几千年他姜一二的悠闲到不能再悠闲的岁月之中,悠哉喝酒时都能是想到自己能有如今姜一二的这般山巅景象可谓全然是那个打原先他姜一二只能是凭空想象的那个山巅身影所一手铸就而成。

    若是没有那个消瘦身影,他姜一二依旧是只能是在那个酒水廉价,修士境界也尤为廉价的寻常修士酒馆之中,眯着眼缝,夹上一筷子佐菜,闭上眸眼,细细品味耳边故事,传说,咂巴咂巴嘴,美美的想着真好二字。

    只不过这般好并不是入口佐菜如何,酒业是否香醇,而是耳边故事实在是难以忽略而掉的那般精彩。

    所以他姜一二这几千年无论是如何的无聊无聊依旧是能保持他姜一二就是那个姜一二,而绝非是某个为祸一方,持强凌弱的山上人,亦或者而言是把这整个东州境域都给当成了游戏场,而他姜一二便游戏其上。

    吴尘依旧是没有回头,亦是没有退后半步,直接问向于姜一二道:“知道为何叫你姜一二吗?”

    姜一二一愣,然后便是心神沉浸于其中,思索于此。

    只是还不等他姜一二的这个问题思虑通透,答复出来,吴尘便是继续问道:“又知道为何偏偏就是选择了你姜一二去做这个本不应该是你姜一二所能做之事。”

    姜一二陡然止步低头深思,深入其中。

    当年的某个他姜一二只能是在故事桥段之中看到过听到过的故事主人公,陡然之间却是以山脚下平淡到了不能再平淡的方式到了他姜一二身前,所以他姜一二也只是有眼而不得识泰山。

    若不是当年那个陡然间拦住还不叫还不叫姜一二的姜一二修为实在是比他姜一二要高,他姜一二也不会平白的去听对方言语。

    只是那个当年让他姜一二所没能看透的消瘦身影,一开口就是那般能吓死他姜一二的言语。

    只有两句差点让当年那个还不是姜一二的姜一二给对方当成那般修炼入魔之后,走上歧路的修行呆子。

    不是他姜一二如此这般想象,而是对方所言实在是太过于超出认知。

    再往后的几个千载悠悠岁月之中,他姜一二单反是闭上眼眸都能想象而出那个场景。

    一个身材不算高大,甚至于还算是有些个消瘦的年轻人,看着身前那个修为不高,出生一般,好像是是什么也都一般于这修行大道之上的大多一般寻常人都绝无不一般的年轻人,笑着问道:“小子,想不想活的久一点,长一点?想不想修为也再高一点。”

    只是当年那个好像是独言独断,或者而言在那个刚刚结束众神时代的男子面前,又有几个能够与之相商量的山上修士?

    所以估摸着本就是没等他姜一二点头答应的年轻人陡然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

第614章 翻翻老黄历

    于是便又是以不要答案的问题问向了那个满面迷惘的年轻人。

    “你觉得姜一二这个名字怎么样?”

    那个有些个消瘦的年轻人依旧是不等回答的继续道:“果然不错,是个好名字,你就叫姜一二了。”

    就在那个被强塞上姜一二名字的修为境界不高家世也凡凡的年轻人还处于困顿之中,那个消瘦年轻人陡然间面庞严肃,以有些个老成言语直接道:“小子,你马上就能活到很久很久了,久到那种估摸着你小子都不会觉得久的那种很久,可是你小子得记住几件,你不想记也得记的事,第一件就是你小子会活的很久,第二件就是出了这东州你小子就会死,真的会死的那种,没事,我知道你小子现在可能还不把这当回事,不过都说了你会活的很久很久,到时候只怕你不想知道自然也就知道了。”

    而后在这玄武大陆之上就少了个修为凡凡,家世凡凡的凡凡修士,多了个他姜一二。

    只是当他姜一二以这姜一二之身份现身之时,就像是凑巧不巧的生在了九祖终结众神时代一般,他姜一二醒来便是这东州上三境,只是不同的是他姜一二再也见不到那个他只见过一面的曾经仰望而不到的那个山上山巅。

    万载之后,就算是只有一面之谋,以后他姜一二醒来之后脑海之中的那个男子对于他的嘱咐片段,所以就算是遥隔近万载,当那个男子重新立于他姜一二跟前之时,姜一二依旧是能肯定就是他了。

    所以那个寻常懒懒堕堕的小酒馆掌柜也才会有如今的这般让那几个寻常把他奉为这东州第一人的山上修士都绝非相信之事。

    “小子啊,看来我当初还是没有挑错人的,估摸着也只有你小子才能做到如今这般的如今之事了。”

    吴尘止步不前,双手皆是负于身后,看向了模样不再年轻的年迈姜一二。

    以对方这玄圣修为,别说是容颜重新恢复原本模样返老还童,就算是脱胎换骨换一副山上皮囊也只是随手便能为之的轻而易举,只是正如当年改变他姜一二一生的那个男子所言,他姜一二只会是活的很久很久,久到了会忘记很多东西,但同样也是会记得某些东西。

    在这漫漫几千载的修行岁月之中,他姜一二不是没有改变过自己的容颜相貌,不论是风烛残年还是年轻俊朗,亦或者是换上了一副全然而不相同的身躯,他姜一二皆是不止一次而为之。

    只是这到了最后,就像是他不论是他姜一二以前还不叫姜一二之时所认为的那般永远也不会喜欢饮酒,可饮酒之后他姜一二觉得再也离不开酒,直到如今他姜一二喝多了酒之后却是觉得这酒中好像是全然没有什么滋味可言。

    两者虽然不同但却是同理。

    姜一二收拢脑海之中的那些往日唏嘘,只是本以觉得酒中滋味已无滋味的姜一二突然觉得若是此时喝上一壶酒,就算是最为寻常凡凡的还掺了水的劣酒,也只会是滋味满满不可言语。

    “大人当初当真是慧眼识光。”姜一二微微弯着腰身,浑身的模样气势倒不像是个高高在上,站于这一州三域之地最高峰最高地的山巅修士,反而像是个世俗大户人家之中的那个会说话的老管家。

    身前大人依旧消瘦,只是他姜一二却好像是不再年轻。

    “姜一二姜一二,你可知道这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你以为你姜一二就只是个姜一二?还是你姜一二是别人所认为的那个姜一二?”

    “有些原先本不能言语的某些事情,到了现在好像是也没什么无法言语了。”

    姜一二陡然一凝,双眉间紧促,玄圣已触及到玄帝之境所能无法察觉之事,对于某些个即将到来的未来之事的隐隐感召。

    吴尘亦是翻阅着脑海之中那一小堆长年吃灰的某些个记忆片段,某些他吴尘都不愿去主动翻阅片段。

    吴尘轻轻顿首,以极低极低嗓音道:“你的跟脚出生,其实并不是你所想的那般简单。”

    这世上哪有那么莫名巧合之事,正如先前吴尘所言,为何会是他姜一二独独被选中?

    吴尘摇头道:“我只能告诉你你的父母皆是修为不低的山上修士,知道你姜一二为何会修为不高,境界一般,出生亦是一般?”

    姜一二摇摇头,这些不是他姜一二所能选择之事,就像是他姜一二如今站在这个地方同样也不是他姜一二所能抉择的了的事情。

    本来想说什么的吴尘最后也只是道了一句:“倒是你这姜一二的名字,是真的姜一二,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那个姜一二。”

    姜一二低头沉吟,而后抬头道:“大人,是不是牵扯到了那个存在,所以......”

    吴尘转过身子,继续迈开脚步,以姜一二所能听到的声音道:“是也不是,是也不是。”

    脚下场景陡然转换,是一片黑蒙蒙之地,但却不是完完全全的看不见的那般黑,于这黑雾之中猩红血光微微而闪,还有些难以捉摸的气息忽隐忽现。

    吴尘抬头看向了这黑雾之中,眸眼直透其中,尤像是堪破其中。

    姜一二感受那般气息之后,浑身气势于顷刻之间陡然而起,空间开始有些个扭曲不定,缕缕白光倾泻而下,是空间出现了裂缝。

    只是白光顷刻间便淹没在了灰蒙蒙之下,姜一二轻哼一声,猛然一跺脚,空间扭曲越发扭曲,只是先前倾斜白光的那些纹痕却是丝毫不复存在。

    吴尘抖抖袖口开始步步前行,便走便言语道:“万年了,该变的,不该变的,想变的,不想变的,都变了,只是这些个家伙都过了万年之久却是依旧没有半丁点的丝毫变化啊,还是那么的,那么的不招人待见呐。”

    于是乎当吴尘迈开步履涌向那片黑暗之时,那从灰蒙蒙之地却像是陡然之间有了意识一般开始步步而退,像是遇见了什么极为可怖之存在。

第615章 皆是心有归属

    离天宗的那处半山腰,说好听点叫做草木茂盛,说直白点就是杂草丛生的逸云峰一脉的非贵客而不得住的逸云峰一脉慕容家祖师堂建筑物。

    说来也怪,离天宗原本闲置十余载的宗主之位终归算是花落于旁人家。

    不是修为最高,离天宗六大擎天柱之中最为粗壮的掌管离天宗祖师堂戒律规矩震坤峰一脉。

    同样也不是这离天宗的钱袋子逸云峰一脉,也不是这不显山不露水,一显一露之后就吓死人的司家一脉,至于原本的万年老二现在估计整个的离天宗都知道了,花架子一个完完全全的就是不顶用。

    先是阴家的那位二重天老祖宗,离天宗祖师堂稳坐前五把桌椅的那位山巅人物陡然离世。

    而后阴家便就是因此而陷入了久久的混乱之中。

    还有一件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来的一点,那就是整个阴家都不受待见了。

    阴家的晚辈纷乱,这个离天宗除了阴家一脉的其他五大主脉竟然是没有一个是出来居中调节,因此也就导致了事情的放任不管越演越烈。

    甚至于据说就连阴家老祖宗兵解离世之后,在阴家的议事堂之中所设牌位,以及牌位的守灵之人的先后顺序,那些个阴家小辈都要强争个头破血流。

    阴家的曾经半个盟友的司家一脉,如今不仅仅是背后偷偷观望,甚至于大有取而代之的意味于其中,世态炎凉世态炎凉,这四个字用在宗门之中可谓是精确至极。

    司家第三代晚辈有两大栋梁支柱一个是北字辈的一个就是马字辈的,其在司家地位某种程度上大抵便就是类似于现如今离天宗之中逸云峰一脉与震坤峰一脉。

    南指峰算是司家一脉的第二大山头,峰不算高,与第二大高完完全全的扯不上关系,甚至于就连山上旖丽景色都是少之又少,完完全全的就是平平淡淡一小山头,可这南指峰有一点却是归属于司家一脉的山头都难以比拟的便是这南指山的灵气浓郁程度甚至于都隐隐有超越自家主峰的那般苗头。

    所以南指峰历来都是作为司家一脉后辈弟子修行的绝佳之地之所在。

    自然不会是所有司家一脉的后辈弟子都能来这南指峰修行,能来这南指峰的可谓也都算是司家一脉之中,能被称之为大有希望存在的山上修士。

    自然而然的一件事那便是希望越高,就能在这南指峰的山头之上站的更高,享受着更高山头上的更高灵气,能在这南指山山巅上修行的司家后辈修士,绝非不是未来山巅境的人选之一。

    南指山山巅之上,有些个的异常简陋,四根粗壮的圆木柱子稳立于四方角落,便撑起了一个尖尖茅草屋顶。

    在这茅草顶之下,便是两溜不论是间隔方向,还是相距距离,都极有讲究二字,是司家一脉的某位已故山巅境大人物,以契合大道的某种手法,一一的落于这茅屋顶之下。

    每块蒲团即使灵气的浓郁程度,便是这灵气的猛烈温顺都是大有不同二字。

    山巅不小,八个蒲团亦是不少,据司家典籍记载,就算是巅峰时期的司家一脉,这八方蒲团都没能落上个满座。

    如今的司家一脉同样也没能让这蒲团满座。

    据说曾经那位修建此地的司家已故老祖宗言语过,若是满座之时,那这离天宗哪里还会有什么旁余主脉?有的也就是司家这独独无二一脉。

    毕竟八个大道胚子,还都是山巅境的大道胚子,不说到最后这八人皆是山巅境,就算是有一半的山巅境,想想都让人是直觉可怖之事,实在是太过于恐怖二字可言了。

    于这南指峰茅草屋之下,有两人落座于蒲团之上,一男一女。

    两人落座位置都是极为讲究,在位置抉择之上,灵气的浓郁程度反而是居于其二,毕竟除了那处专为镇守灵眼所在的蒲团位置,这余者的七座蒲团其实皆是大差不差。

    一袭白衣,头挽圆发髻的女子,落位与偏南的那个蒲团之上,南角位置蒲团有一特点,那就是灵气暴躁,绝不温和。

    所以在这南面两方蒲团之上打坐修行的修士无外乎是讲究个以力破力。

    而另一个同样是身着白衣,多了三分翩翩公子哥风范的男子,头顶之上插一木簪。

    落座于南方之旁的东边。

    东边蒲团是最接近于日出方向,所以是多了两分的大道感悟。

    所以在这东边蒲团修行,绝对是要悟性极高极高的那种。

    不然眼前宝藏也就只能是空间宝藏而难以得饱,是能看到却摸不着的那种。

    那个年轻白袍男子睁开眼眸,轻叹一口气,到底是心神荡漾而不稳固,也就导致了本来能够拦手而轻轻握的两缕大道机缘,白白浪费在了自己手里。

    在他司马前的面前白白溜走,往往不是得不到的最为可惜,反而是这种明明是可以得到,可最后却只能是无法得到,更是让人平白的揪心三分。

    只是司马前却是没有办法稳固心神,因为那个他司马前平生最爱却是最为深埋心底的那个女子,就在自己身侧一旁,同样的也是心神不稳固。

    只是司马前的心神不稳定是因为自己身旁这个名唤司北南的同门同脉亦同峰的小师妹。

    而对方的心中所乱,他司马前之所以沉沉叹息,便是缘由对方的心中所乱并不是因为她司马前。

    这便是他司马前心神不宁的缘由所在。

    陡然之间灵气越发暴戾,尤若是起了灵力龙卷风,肆意激昂。

    若不是因为这山巅地不论是一草一木还是一砖一瓦一莆团皆是绝非常常物,只怕现如今可谓怎一个惨淡二字了。

    司马前猛的转头看向自己师妹,陡然起身,双手结印记,浑身笼罩在了白光之下,咬牙上前,一步一沉,一沉一步进。

    而后以司家的某门密法,勾连这山巅之上早就是预先而留,防止这意外二字的阵法。

第616章 多少天赋异禀辈

    茅屋之下,开始灵气密布,尤若是天空之前下雨之时的乌云密布天。

    之时未有雨点垂落,而是一张灵气盎然的密密大网垂落而下。

    所落方向便是那一袭白衣女子处。

    不过也就是顷刻间的刹那功夫,这整个的山巅之上便是灵力纷乱。

    司马前咬牙一步,衣领袖口之上开始裂纹遍布,面庞之上亦是平添了一道血痕,有血珠垂落。

    一把按住了还处于闭眸冥想的白衣女子肩膀之上,司马前大吼一声道:“师妹!醒来!”

    只是那白衣女子亦是犹若大梦于其中,浑浑噩噩而浑然不觉。

    一吼之下灵力甚至于平添三分之盛,他司马前的整个身躯都开始有些个的摇摇晃晃不稳定。

    于是乎一咬牙,灵力汇聚于手臂之中,由掌心浸入女子身体之中。

    之是灵力多是以温和而居多。

    他司马前的修为本就高于那白衣女子一筹,所以白衣女子的无意识之下自然是难以抗拒这灵力浸入。

    再者言这本来就是白送灵力的大好事,就像相当于他司马前把自己白白感悟吸纳入体的凝练精纯灵力给白白送人,天大的好事,就算是现如今意识沉浸心神最深处的白衣女子,凭借着本能意识也绝非是会拒绝。

    毕竟白送的大好事,谁会平白拒绝?

    女子体力原本占据上风的暴戾意识由于那些个精纯温和灵力汇入开始渐而的落入败势,大有不敌。

    于是司马南便是凑准机会,手掌下按女子纤瘦肩膀,大吼一声道:“师妹!醒来!”

    刹那之间灵力骤风极甚,司马前的身躯开始有些个的摇摇晃晃,两股战战,一副的大厦将倾之势。

    就在司马前一狠心咬牙,打算以继续熬耗灵力坚持之时,那盘坐白衣女子却是缓缓而睁眼,像是大梦初醒之时的懵懵懂懂一刹那。

    本来面色诘难的司马前便是在看向女子面色的一瞬间笑意盎然,只是这暴戾旋风却是犹若脱缰之野马,肆意于这南指峰峰巅之上,并未因为女子睁眼而消减丝毫片刻。

    女子回过神,本**向周遭,却是陡然扭头,看向了自己肩膀一侧,搭肩而上的方手掌,以及越过手掌之后的那个笑意满脸的熟悉男子。

    司马前看向女子,并未以心湖识海传音,而是直接对着女子言语道:“师妹!快,拢归心神,占据主导,消散这骤风,不然等一会儿这骤风越来越大,惊动了某位师叔祖,可是一件不小的麻烦事,只怕到时候一顿挨骂是跑不掉了。”

    女子这才是回过神来,注意到先前那些本应该注意却是被身体之中的某些不想让他注意到的没有注意到的事情。

    于是依旧盘腿而坐,紧闭双眸,心神沉浸,神魂小人尤若是坐镇一方天地之中的神邸,持戟遨游于女子身体之中,在女子的意识控制之下披荆斩棘,横扫障碍。

    遨游自身小天地一周之后,女子便就是一整个女子,就算是有什么旁余杂念苗头,此时亦是于某个角落之中瑟瑟发抖,藏在某个极深极深,自己都难以找到自己的角落之中,生怕那个持戟金光小人会巡游到自己身上。

    所以也就有了这般的自己怕自己。

    白衣女子回过神来,司马前看向白衣拿女子长长眸眼睫丝,一时之间竟不觉有些个刹那失神,本来淡泊心神更是恍恍惚惚。

    那白衣女子看向男子,自己师兄,皱眉轻声叫道:“师兄?”

    声音极轻极轻。

    只是司马前却是心神沉浸而浑然不知。

    于是女子便是加重语气道:“师兄!”

    司马前回过神来,这才觉自己于自己师妹之前恍然失态。

    先是面色尴尬,而后察觉右手掌心之间的缕缕温热,这才发现自己原本好意而为之的那只手掌依旧滞留于女子消瘦一肩之上。

    迅即收回手掌,额头之上却是止不住的细密汗珠如瀑。

    只能是挠了挠头,声色有些个不自然道:“师妹!方才是因为那事,所以师兄才会,可师妹千万不要误会,师兄绝非是那般轻薄之人!”

    白衣女子反倒是噗呲一笑,弯腰而倾,笑意不止。

    于是对面男子,便是觉得,这山间山上的山巅美景好像也只能算是不过如此罢了。

    女子丝毫不觉尴尬二字,笑着道:“前师兄放心好了,北南知道方才师兄所做可都是为了帮助北南抑制心神之中的那处油然而生的杂念罢了,怎么会是去平白无故的责备师兄呢,北南现在可是要好好谢过师兄的护道之功呢。”

    在这南指峰山巅出打坐修行整整一月积攒了不多精纯灵力的司马前反倒没有因为方才因为帮助女子不仅是全然耗尽,反而还搭上不少原本就有的灵力,而感到丝毫片缕的惋惜,反倒是有些个微微窃喜,毕竟那人是他师妹,是那个他自打见到第一眼就山上心念起的师妹。

    女子不过是二十五六岁的正当年华,却已然是玄王初期的不弱境界。

    而白衣男子司马前更是以三十有余不及四十的山上年纪却是玄王巅峰大圆满之境,甚至于在前行通往这中三境最后一境玄皇境的最后一步之上,都已然是迈开了半个脚步。

    司马前,司北南,便是司家一脉之中被誉为最有希望直指山巅境的大道种子,尤其是男子司马前,更是司家一脉需要藏着掖着也不愿声名于外的那种。

    司马前看向了白衣女子,以深识微微勘探对方境界,不觉也是面色显露笑意道:“师妹原来是快要破境了了,怪不得怪不得!只怕破境界之后,师妹可就成为了我司家一脉的最年轻玄王中期女修了。”

    女子展颜一笑道:“我可记得师兄比我更早一点破境哦!而且师兄现在只怕马上要超过震坤峰的慕容师兄了吧,成为最年轻的玄皇境了吧!”

    司马前轻叹一口气道:“师妹哪知道这最后一步半步,才是最难,饶是多少的天赋异禀的师兄前辈,便是因为长久止步于这玄皇境之前一步,而蹉跎了多少的正当修行年华。”

第617章 男女因果最难断

    山上大道本就如此。

    不乏天赋凛然,修行破结犹若破竹,乘风顺浪而行舟,可是到了某一个修行门槛却像是触了门头,碰到了极高极高的岩壁,从此而止步不前,修为不上亦是不下,而平白的在那个境界之上蹉跎岁月,如何的苦命修行皆是无用二字。

    他司马前还是个好的,如今止步于这玄皇门槛前的半步也不过就是一年半载,可若是在十年之内,他司马南若还是如此,不管修为如何接近玄皇境却终归是迈不出去那最后半只脚,到那时才会是他司向南所忧心烦恼之时。

    这般的烦恼不定是只有他们这些个天赋不错之人,就是寻常的天赋一般修士亦是会有这般境遇情况。

    只不过也就是所处于的那个门槛不同罢了。

    修为天赋最好的也就是山巅之境前的那一步,而后便是犹若司马前这般的玄皇门槛,还有玄王门槛,修为天赋差的也会有自己的玄将玄师门槛,甚至于再差的下三境门槛亦不是没有之事。

    司北南却是眸光由衷的看向了白衣男子,极其认真道:“北南相信师兄,师兄一定不会比震坤峰一脉的慕容师兄差了,师兄可是我们司家一脉的骄傲啊!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师兄站的高了,会不会忘了我们这些个曾经的师兄美呀!”

    白衣男子没由来的陡然端正,以平生少有的正颜道:“师妹放心好了,就算是师兄修为再高,有幸高到了师叔祖的境界,也不会是忘掉师兄的。”

    只是白衣男子就算是直面司家一脉稳坐议事堂之中的那些个修为极高长辈都没有丝毫惧意的眸眼直视,而自始至终看向那个女子却都是有些个的眸眼飘惚不定,不敢直视白衣女子的明亮双眼。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对面女子从自己的眸眼之中看到了什么他自己不愿让对方看到之事一般。

    只是他司马前到底是不知道,正是因为如此这般,才是让他司马前的那点心境而展露无疑。

    世间最知道女子心意的男子往往不是男子喜欢的那个女子,而是女子喜欢的那个男子。

    相反亦是,世间最懂男子心意的女子往往不是女子喜欢的那个男子,反而是男子喜欢的那个女子。

    所以他司北南如何的不会知道他这个师兄闪避眸眼之中如何也闪避不掉的那点心思呢。

    只是到底不是因为身前师兄不够好,境界不够高,只是他司南北单单觉得,是自己不喜欢罢了。

    与好坏境界高低无关,就只是不喜欢罢了。

    山上修士,最难的便是强求二字。

    司北南看向白衣男子,轻顿一声,道:“多亏了师兄方才相助,白白耗费了师兄苦苦凝聚的精纯灵力,北南实在是过意不去,刚好这里有师尊所赠的一截灵脂,算是答谢师兄方才所做了,不然北南实在是难以过意。”

    司北南掏出一方锦囊,是浅绿色的上绣禽兽图,大都是祥瑞之玄兽,大抵是白衣女子自制而成,所以于玄兽之上算是多了几分娇柔温婉,于锦囊缝隙之中隐隐有灵气倾泻而出,丝丝缕缕,甚至于相较于这南指峰峰巅之上的浓郁灵力都要精纯三分。

    司马前却是难有的以眸眼直视而向身前白衣女子,双手却是迟迟未接锦囊,双眉紧促,难以言语。

    胸腔之中有气而生,形成一睹城墙隔阂,甚至于在此时此刻,尤胜于自己境界之上的那面阻隔。

    白衣女子看向司马前依旧是轻声叫道:“师兄?”

    女子心境依旧,一如先前,只是对面男子却是翻天覆地般的陡然转换。

    司马前收回心神,以面庞之上的微微僵硬笑,双眉紧皱的迎面答道:“师妹这是做什么?难不成师兄帮你不是件本就应该之事?还是师妹觉得师兄不该帮你亦或者是我这个师兄不该帮你?师妹若是真的这般觉得那师兄就收下此物,若是师妹觉得不应是这般,那就赶紧收起来吧。”

    白衣却是摇了摇头,神色坚定道:“师兄,不一样的,师尊说过,山上修行本就是斩断因缘,因果之道,师兄你现在正是处于破境迈步的关键时刻,更是应当如此,而且师兄也要替北南好好想想吧,北南现如今虽然不如师兄破境的那般重要,但对于北南而言同样是至关重要的一处境界关卡,而且北南的天赋不若师兄,所以更要在这些上面知道有备无患,所以师兄......”

    司马前直视白衣女子,以从没有的眸光看向女子,径直取走了那方余温犹存的浅绿绣袋,看也没看的收入怀中,正声道:“师妹所言,师兄知道了。”

    而后便是盘腿而坐身下蒲团。

    白衣女子收回手臂,轻生道了句:“多谢师兄方才相助,北南现在已经到了瓶颈,在这里修行已无大益处,就先不打扰师兄在这里修行凝聚灵力了。”

    本想言语两句的司马前话至嘴角边,可抬头看向白衣女子,自己喜欢了十余载的司北南之事,却是如何的也难以开口,说上先前本可以以师兄之名大方言语出的叮嘱话,现如今却怎么也无从而开口,如鱼在梗。

    最后万般言语也尽是化作微微颔首。

    白衣女子起身转身,寻着登山来时路下山而去。

    行至半山腰,女子回头,轻声而叹,倒不是为自己,而是为那个她认为极好极好,甚至于都能称得上是无可挑剔的师兄惋惜一声,只是山上因缘一声如同那大道修行一般,绝非是可能强行一事,她到底是不喜欢自己那个师兄罢了,只是不喜欢,可这也就够了。

    所以为了不耽误师兄修行,大道前途,她才会做出方才那般极伤自己师兄心的那些举措,将断必断。

    于是在下山路途之中司北南脑海之中不禁是浮现出在那处山下世俗界某一王朝偏远边城地,小酒馆之中的那个看不出修为,但绝对很高很高的那个相貌凡凡男子。

第618章 弟子多忧心

    司北南走着想着,这大抵就是喜欢吧。

    只是她司北南也只能是想着了。

    毕竟在那个好像是叫醉仙楼的极小小酒楼之中的那个男子给她司北南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山巅之上的某些站的极高的山上修士,闲来无事低首而下,看一看这山下世界。

    本不是这山下人,和谈山下,所以她司北南才会宁愿不顾心神摇曳不宁,也要扎紧修行破境,不谈能直达山上,也是想着,步步登山,能站的更近,看的更清一些就好了。

    就在司北南走过的石阶小道之上,一个同样是身着宽大白衣,模样还算年轻但年龄却是极大极大的男子,显现身形。

    男子出现,无声无息,不论是刚刚走过,现在仍旧是在身前不远处的女子,还是身后山巅之上的那个苦闷修行男子,亦或者是本就坐镇在这南指峰之上的一个预防某些意外之事的那个破境无望的老玄皇后期,都是没能半丁点的发觉男子。

    男子看向越发走远的白衣女子,先是抻出一手,以某种怪异之事开始闭眸盘算着某些冥冥之中的已发生以及未发生之事。

    只是没大会,那个白衣中年男子的双鼻眼角皆是鲜血直流,颇有些个酣畅淋漓的止步主之势。

    心有感召的中年男子赶紧是睁开眸眼,大拂宽阔衣袖,逝去面庞血痕。

    而后猛拍脑门,狠狠一跺脚,震的那个本来悠哉喝茶过着小日子的老玄皇都跑了出来,只是还未近身,感觉到了那股子熟悉气息,便就没有丝毫片刻迟疑的扭头就走,心中想着,到了他这般混吃等死的岁数年月,自然也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反正是自家峰主在自家地盘上面有能有什么事?

    就算是有事也不是他的事不是,天塌了个高顶,反正他这个头儿可不算太高。

    只是每每想到这点的老玄皇便是不忘自潮自己一声,这修为底了反而却是让人窃喜的一件事。

    呵!当真是奇也怪也,奇也不怪也。

    那个剁完脚不忘放出气息阻止老玄皇前来看到自己这满面惨样的白衣中年男子,阻止了面庞血痕流淌之后,大呼一声,:“好险好险!”

    心中想着,若是被那个老家伙看到的话,指不定明天的离天宗六大主脉之中的司家一脉各个大小山头之上不定会有什么般模样的闲言碎语,奇形怪状的现编故事,反正那个老家伙是显得没事干了,能有一件即高兴又能让他是平白笑上很久之事,和乐而不为之?

    只是当中年白衣男子会想起方才勘探女子的那份飘忽不定的莫名因果之事,却是眉头紧锁,半丁点的高兴不起来,最后看向了已然没有那道白衣女子的下山身影,对着斑驳石阶梯自言自语的沉沉而叹一声,道:“本以为斩掉了这缕因果之后就是大道坦荡的一望绮丽,道没想到,这跟不过头发丝般粗细的因果斩断之后,反而是牵扯到那么那么大一般的粗细因果。”

    白衣中年男子伸出双臂,朝着两边扩张抻开,就算是抻到了最大方向,依旧是觉得不够那根因果线的十分之一大。

    不然也不会是他这个修为已至山巅上,还是个二重天的玄帝,刚刚触及皮毛,看了个极为模糊的模糊模样,都只能是精血倒流,止也止不住的那种。

    本来忧愁不停,操心不断的中年白衣男子陡然间又是想起了什么,又是一拍脑门,只是这次当真是意外之喜,所以中年白衣男子就忘却了控制自己掌心力度。

    即是听了个响响亮亮,又是疼了个龇牙咧嘴。

    不过面庞依旧笑意,自言自语的与这青山,石阶分享道:“物极必反物极必反呐,那么大的因果关系,只怕最低最低都得是个玄圣前辈呐,这般境界就是那个天道相管一管都难,所以就是没有因果了,而且此后依旧是前行大道绮丽嘛,甚至于这还反而是件难得的好事,毕竟那些个能看到这般境界之人,还不是要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有那个境界?”

    于是乎当中年白衣男子以山巅境手段,看向了已经是在山脚下的白衣女子,自己的最小一个弟子,满脸笑意。

    毕竟是自家弟子得福,他这个做师傅的脸上也有光不是。

    而且站在了某些更为高远的因果层次之上,这何尝不是能够算作一份绝对不能算无的山上因果呢?毕竟是他的弟子。

    只不过当中年白衣男子转过身子,看向了山巅处之时,又是沉沉叹息一口气,恨铁不成钢的迈开脚步,一步、两步、三步便是百步的登山而去。

    虽然嘴角骂骂咧咧这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个不争气的大徒弟时,但心底之中却还是有着微微嗷喜。

    毕竟在这离天宗之内,六大主脉还是几十余旁脉之中,除了那个震坤一脉的慕容小子,和他自己那个老祖宗一般的变态一般,其余诸峰的任何一个三代小辈,能像是他这个到了山巅境才收弟子的大徒弟一般?能在这不及四十的年龄便跃身为玄王巅峰之上的半步玄皇?

    都说世俗山下王朝的寻常百姓家,长辈最喜的两个晚辈,一个是岁数最大的,一个是岁数最小的。

    搁在这白衣中年男子身上,也差不多是那么个意思。

    在这南指峰的山巅之上,此时却是暴风肆掠,灵力而成的极速漩涡足足就有三个,甚至于以特殊材质加以阵法铭刻的那方茅草顶都有些个不像是太过于真实的摇摇晃晃。

    其肆掠程度,罡风强盛,相较于之前简直就是尤胜数倍而不止。

    而在那三个灵力漩涡之中的端坐男子,却是双拳紧攥,眸眼通红,像是有些个心境不稳后的走火入魔。

    白衣中年男子迈步而向漩涡之中,先前司马前尽力也只能是维持个勉勉强强的漩涡,现在就算是翻了个翻,边成了三个,在中年白衣男子面前依旧也是视若无物。

    走到司马前跟前,中年白衣男子便是不等其反应,一掌拍出,而后抱起司马前,对着脚下大叫一声道:“再不出来收拾收拾,我可要让你去看茅坑啊!”

第619章 玄皇走成个山巅境

    中年白衣男子一脚之后

    那个本来躲在这南指峰之下的老玄皇所位于的那处南指峰内部极小天地,开始摇摇晃晃。

    老玄皇放下手中杯盏,走向一处悬浮卷轴前,心神沉浸,神魂游离于其中,寻觅到这南指峰阵眼所在之后,泛着金光的神魂小人开始入主其中。

    借助山巅阵法抑制山巅骤风。

    而后又是以阵法为眼,顺便巡视了这整个南指峰。

    在半山腰的一处类似于山巅之上的修道地,看到了几个面露诘难神色的司家一脉的后辈子弟,像是瓶颈在于身。

    老玄皇轻哼一声道:“咋滴?这点芝麻粒大小的小瓶颈都难住了?亏的前些日子还在山脚之下向着旁人吹下了好大一番牛皮,得亏你碰到了心慈手软看不得小辈丢脸面的老夫。”

    于是当老玄皇看向天空之上时,在这南指峰的半山腰之处,便是一番白日曝大雨的绮丽景像。

    而更让人平白称奇的是,这雨亦不是寻常雨水,而是滴滴皆灵液的灵雨,丝丝缕缕的恍若不断绝。

    而对于那个双腿盘坐的年轻人而言,这雨就更加绝非寻常灵雨了,其中所蕴含的某些个莫名感悟更是相较于充沛灵雨的更加难得之物。

    那个年轻男子先是面露笑颜,而后更是丝毫片刻的不敢耽误这绝对是来之不易的大道机缘。

    天上掉陷饼也得是好好去接住,不然就绝非是白白浪费所能二字言语。

    大雨过后,亦是那个年轻男子破开瓶颈之时。

    是个模样不错,身材修长,绝对称得上清秀二字的年轻人。

    老玄皇之所以会出手相助,年轻人是个极其不错的晚辈是其一。

    是个修行天赋,绝对算得上是能将来小成之上,看的见中三境玄皇风采为其二。

    其三便是先前他所言那个年轻男子之所以会说上一些不算大话的大话,便是缘由在那山脚之下分别的几个同门好友之中,有一个是这个盘坐男子话语三句不过,眸眼不离对方片刻的那种。

    在老玄皇看来那个让眼前男子心心想念的女子,同样也是一个尤为不错的女子。

    至于心情好就只能算作是稍稍靠后一些了。

    于是他老玄皇便就搭桥牵线,做起了山下世俗王朝之中流出极广的那个天上月老,撮合这一份怎么看都是不错二字的山上姻缘。

    年轻男子稳固境界之后,先是看向了头顶之上,是条条木板整齐铺列而成的结实木板,而在木板之上却是尤为干燥,不见丝毫水迹。

    只是当年轻男子陡然之间想起了自己在酒馆之中与人吃酒之时旁听到的关于这南指峰的一些个奇也怪哉之事,只是那时还没资格登上这南指峰的年轻男子多是当成了下酒佐菜,耳旁酒边言,酒过之后什么也没有的那种。

    可此时此刻的年轻人却是大梦初醒一般。

    年轻男子转过身子,先是面朝山脚,又觉得是有所不对,冥冥之中的某些个不适应,而后便是转过身子,面朝身前的登山阶梯道,恭恭敬敬的大拜三次。

    那个继续游荡在这不大南指峰的老玄皇,绝非是偶然间的偶然回头,看向了山脚腰上的那个年轻男子,看见了对方的恭恭敬敬礼拜之后,老玄皇极其不若心中所想的那般言语道:“婆婆妈妈扭扭捏捏的,老头子还没死呢,就像是拜那些个牌位一般。”

    而后老玄皇便是看向了那个刚刚破境,其实再多多稳固上一日两日绝对是效果更佳的年轻人,正满脸欣喜,像是关不住一般的撒花直奔山脚下,好一个的健步如飞。

    老玄皇以阵法为眼看向了年轻人的欣喜面庞,就只是用屁股想想都知道对方所欲为何,自己这种破境大事,若是不让那个自己心心想念的女子第一个知道,可谓是平生至此的一大遗憾事。

    只是想到这的老玄皇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在很久很久之前,他也有那么一个心心所念的姑娘啊!只是他却没能遇到当年那个心善老玄皇,最后便就成为了他这一生之中的最大遗憾事。

    真可谓是莫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他这个止步玄皇也只能是独自沧桑。

    往事如云亦是随风而去,归拢心神之后,老玄皇便是继续以那卷轴阵眼为体,神魂小人为驱动,游荡在这对于整个司家一脉,堪称是第二之重要的南指峰。

    逸云峰半山腰的那处低矮建筑物,先前的杂草比人高的难得景象,如今真的也就只是剩下难得了。

    本来就开化灵智的杂草野树,被那个红衣小姑娘以影响美观为由,联合好几个北州修士,给一一铲除而尽。

    当然也没有浪费,这些个再稍加培育便能褪去草木身的难得灵植都被那个守候在这半山腰低矮建筑物之前的一个权利极大,掌管着逸云峰一脉近乎是三分之一的灵田,灵植,玄草种植的老人给堆着笑脸一一从小姑娘极为嫌弃的双手之中接了过去。

    那个修为不过玄皇初期,但在这逸云峰之中的地位甚至于不亚于一尊上三境玄帝一重天的老人,可谓啊高兴的差点因此笑过去,据说每每帮那个北州的红衣小姑娘收拾这些个所谓杂草野树之后,老人面庞之上从前终年难得一见的笑容,现如今反倒是成了不要钱一般的从早到晚就没停止过,反倒是吓坏了不少的早已习惯与那个素有冷脸之称老人打交道的逸云峰修士。

    在这极大极大的离天宗之内玩耍将近有了两载之余的红衣小姑娘依旧是玩了一整天之后,蹦蹦跳跳的高高兴兴回到了这逸云峰半山腰。

    刚刚迈上山腰阶梯尽头处的小姑娘,依旧是怎么穿好像都是穿不够的一席红衣。

    刚来之事听到了那句“中三境玄皇若是不动用山上手段,光是逛完这完整离天宗,只怕都能逛成个山巅境玄帝”。

    起先的小姑娘只是当成个笑话,现如今却是怎一个蔚为信然。

第620章 红衣小姑娘的江湖劲

    红衣小姑娘有些个气喘吁吁。

    在这离天宗之内从早逛到晚倒是全然不觉的有什么劳累,毕竟眼前美景看都看不过来,嘴边的美食更是吃都吃不完,哪里还会有什么闲心功夫去关心什么累不累的。

    甚至于红衣小姑娘一度都觉得这时间是不是太过于短暂,不然她岂非不是就能逛的更久,玩的更久一点,如何的不是一件快乐事。

    而让红衣小姑娘感到劳累的是这逸云峰实在是太高,就算是半山腰都还是太高。

    关键还是在于这高就高吧,还有一条只认死理的规矩,但凡是在这逸云峰主峰之上的修士,一律都要踏踏实实的走好这脚下每一步,眼前的每一阶阶梯,山上手段一律皆是禁止。

    红衣小姑娘曾经还因为这事找过那个说是能在这逸云峰之上嗓门最大的那个老人,那个就连如今号称整个中州最大最大的那个钱袋子符南墙都要叫一声爷爷的符家老祖宗。

    先是恭敬问礼之后,而后东扯西扯了一大堆比废话还要废话的废话言语,不过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就是只有一个,为什么不能在这逸云峰上用山上手段行走,那样岂非不是能更快一些,剩下来的时间不就是能用在这修行之上?指不定这破境速度就是因为这一时半会的快上一些哩。

    只是那个极有耐心听完言语之后的眸光炯炯的年迈老人,却是极为耐心的同红衣小姑娘同样是讲了一大番言语,什么关于这逸云峰一脉的来历,哪位先贤前辈做了什么,哪几位逸云峰一脉的供奉祖师又是有几位现如今就摆在了离天宗那座祖师堂之中接受供奉,而这逸云峰为何偏偏要叫逸云峰,不叫什么旁的杂七杂八名字,以及这逸云峰之上的一砖一瓦那都是大有讲究的,甚至于为了多讲一会儿让小姑娘多听一会,就连这离天宗的历史也都不放过的娓娓而道来,不过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也就是两字,不行。

    于是极其没有耐心却只能是装作极有耐心听完的红衣小姑娘听到了放在这放在最后几句话的意思,差点都要暴跳而起,极其不讲颜面的大骂出口。

    只是在红衣小姑娘的心中一想着自己以后能够少走一点路途,为了两腿能少受一些罪,只能是故作笑意的继续委曲求全了。

    环顾四周除了她与那个能在这逸云峰嗓门最大的老人之外别无他人,这才放开心与老人言语些她真正想言语的想法。

    她谷小樱又不是什么圣贤之人,这逸云峰之上的往来修士不管是爱走路还是不爱走路,不管是想走路还是不得不走路,都于她谷小樱有什么半毛钱关系。

    她谷小樱又不是刚才对面老人口中所讲的那些个逸云峰,甚至于离天宗里面的那些个大公无私的圣人贤人,让老人只能是抻出大拇指如今在离天宗祖师堂之中接受香火供奉的那些山巅修士。

    她谷小樱只不过就是个不愿多走路,想要少上两步阶梯的凡凡人罢了。

    于是乎本来想着在带上几人的谷小樱就不做那种老好人了。

    四下本就无人,依旧是以极为小心的姿势附于老人耳畔便言语着。

    话里话外的大致意思也就是说能不能网开一面,看在她小姑娘如此可爱的份上就让她一个人能破例而行,当然她谷小樱好得也都是闯荡过不少江湖的人了,不会是那般的没轻没重,心里有个数,只会在没人的时候偷偷的用着山上疾行手段,保证尽量的不让人发觉。

    言语之后的谷小樱还未自己那尽量二字偷偷窃喜,自己可是有言在先,是尽量不是绝对,这逸云峰之上的修士说对不多,可要是说少也好像没那么少,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的点背时候被人看到了。

    对方要是个气量大的也还好,看到了当作没看到,可要是碰到个气量小的,心生妒忌且还没有半丁点江湖义气的,告到了老人那边,岂不是白白的打她谷小樱的脸,那她谷小樱可还在这离天宗的江湖之上怎么个混法?到时候被人说成个嘴边跑马的那可如何是好。

    在这江湖上混,最重要的就是两样,一是江湖义气,二就是着拿的出去的江湖脸面。

    只是当她谷小樱的满怀期待依旧是换来了老人抬头。

    于是谷小樱差点就指着老人道,没有半丁点的江湖义气,不是我辈江湖人。

    只是老人最后却是陡然转了个大弯,告诉她谷小樱只要她答应他在这逸云峰上修行个十年八年的当他的半个弟子,期满之后,他谷小樱想要在这逸云峰之上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愿意走路就怎么走路。

    这下可是差点吓坏小姑娘了,连忙是逃之夭夭,而后再苦再累的咬牙坚持,心中也绝非不开口提及那件事了。

    让她谷小樱待在这逸云峰之上十年八载的还不是给她谷小樱活活给憋死,再者言,她谷小樱生平最不喜欢的一桩事就是修行了,不然也不会成天的想着出去玩,撒花似的到处乱逛,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图个心里快活的自由自在。

    再者言,这离天宗的好多风光她谷小樱都还没一一逛过呢。

    而且谷小樱心底想着那句刚来到这离天宗便就听进了心里的那句言语,“逛完了整个离天宗,玄皇都能逛成个山巅境的。”

    即能玩又能修行,可不是她谷小樱所梦寐以求之事吗?相较于自己这个光靠逛就能逛出个山巅境修为,那个走点路,爬点楼梯阶道,自然也就只能算是偶而想起,臆想一二的极小极小事了。

    只是她谷小樱所不知道的,再这逸云峰一脉的不知道多少修士想要来这逸云峰徒步行阶梯却终归都是件放在心底深处,只能算是偶尔拿出来,想一想的事。

    离天宗六大主脉的六大主峰,往往可都是离天宗之内的万千修士所攀登山巅之前的一个极高极高山峰。

    登上了这座山峰,也就只能是离那座心中极高山巅处越发靠近的一大步。

第621章 灰麻衣药堂堂主

    半山腰低矮灰墙木顶屋之前,有个双手皆是拢于袖口之中的老人。

    老人身着一袭的灰麻衣,上面不仅有大大小小布丁,还沾染着不少的或多或少的新鲜不新鲜泥痕。

    简直就像是世俗王朝之中的那些个头埋土地里,弯腰扒饭吃的庄稼汉子。

    可能出现在这逸云峰之上的离天宗修士怎么会有凡凡的寻常修士,老人身份自然是极高极高的那种。

    至于有多高,逸云峰一脉的议事堂之中的十二把太师椅就有归属于老人的那一把。

    都知道这逸云峰是离天宗的钱袋子,除了这个逸云主脉符姓与那个号称是整个中州钱袋子的四海阁,一手创办四海阁的符南墙有着推脱不掉的血脉关系,逸云峰亦是产出极大,本就是个大钱袋子。

    而稳站这个钱袋子足足有五成之数的便是这灵药灵丹灵植生意,有个近乎是整个中州修士都不得不承认的事情便是,离天宗有着整个中州最大,最完善,甚至于是最高阶级的灵植种植。

    所以在逸云峰一脉便就有了一个,在寻常修士心中好想是存在极为渺小,但绝对是数一数二的药堂。

    药堂不设立堂主,或者而言,每一位的逸云峰一脉掌脉人,便就是那个堂主,没有名正言顺的堂主却是下设有三个各个分管不同区域领域的副堂主,职权之大,绝对不会是若于那些执掌其他一堂的正牌堂主。

    甚至于那些个自己一脉,甚至于旁余其它脉的堂主阁主,旁峰支脉的一峰之主,见到了他们这三个不过也之上逸云峰之中的药堂副堂主都得是,满脸笑意的亲近亲近。

    毕竟整个离天宗的修建资源之中的药,丹供应,近乎七成多,靠的也都是这逸云峰药堂所属。

    山上修士,就算是山巅之上是玄帝,就难道不讲个人情世故不成?

    在不违背那些个看似禁锢,其实在某些个有心之人眼中破洞百露的条条规矩之下,为某一位或者而言是某一峰一脉,多个半成一成的修行资源,这就是一件极大极大的山上人情了。

    而那个麻衣老人便是三人之中执掌灵植灵树的副堂主。

    看似不如前两个分管灵液灵药以及灵丹的两位副堂主,其实不然。

    真正知道的都知道,老人才会是那三位掌柜之中的最为重要那一个,万丈高楼要平地而起,老人便就是那万丈高楼之下的那层能起高楼的稳固根基。

    毕竟没有这灵田之中的灵植所出,哪里会有什么灵药灵丹灵液的制成。

    只不过老人在这离天宗之中的声名显赫程度不若前两位副堂主罢了。

    老人修为也不过玄皇初期,姓王,王玄重。

    同样也是那那三位副堂主之中唯一一位能来到这逸云主峰半山腰之上的这一片名声不显却是在这逸云峰之上除却山巅议事堂之外的第二大禁地。

    王玄重看的书多,恰巧在这离天宗之中所站位置也高,所以能看到的秘闻也就不会少。

    比如眼前这片低矮,甚至于还有些个破旧的灰墙木板砖瓦尖顶屋,便是逸云一脉的兴起之地,当年还没有离天宗之时的逸云一脉老祖宗所设的逸云一脉祖师堂所在,也是最早的那位如今并不摆在离天宗祖师堂之中的那位逸云一脉老祖宗兵解消散之地。

    所以他王玄重亦是知道在这片低矮灰墙尖顶屋之中有一栋估计是极不起眼,但绝对是禁地之中的境地,放眼整个逸云峰一脉乃至这离天宗,都是没有几个修士所能涉足之地,便是供奉着那位并不列入离天宗祖师堂之中的逸云峰老祖宗。

    关于那位未曾列入离天宗祖师堂的老祖宗,他王玄重所知不多,估计是所涉及的年代实在是太过于久远二字,那些个摆放极高的典籍都未能记下几笔。

    其中最大的一种说法便是那位极力促成了这逸云一脉成为这离天宗之中的六大主脉之一,而不是单独成为某一宗,某一大姓,之所以能罗列于离天宗祖师堂之中,便是缘由那位逸云一脉老祖宗兵解于世之时,还没有离天宗。

    当时的离天宗还只是那位号称九祖时代之后的第一人心中一种想法构造。

    自然而然不乏又另一种说法,那就是逸云一脉老祖宗其实与那位离天宗第一任宗主有着极为不和的两种观念态度,就算称不上是生死大仇敌,那也相差无甚多远。

    兵解离世前便有遗言留下,绝不列入离天宗祖师堂之中,与那个他后半生的死对头同为一桌。

    关于此类云云的一些个野评杂记不少,就是离天宗那本正传之中,不过提及了没有什么多少信息含量的寥寥几笔,证明了有这么一个山上修士罢了。

    只是这些到底是和他王玄重没有什么关系,就让那些站的更高,知道更多的大人物操心去吧。

    王重楼看向那个气喘吁吁的小姑娘不觉有些个面庞笑意更盛。

    简直就比那些见钱眼开者看到了数不尽的钱,嗜酒如命者看到了数不尽的罐罐酒水一般。

    眼前这个红衣小姑娘可是他王重楼的贵人之中的贵人。

    毕竟为何先前这山腰灰墙尖顶瓦屋前的杂草茂盛近人之高,就没个山上修士拔拔杂草?

    相反,不是没有,反而是很多很多,包括他这个堂堂的药堂副堂主若是知道了这半山腰野草能拔,估摸着就是那第一个带头拔草之人。

    因为那些个杂草野树,虽然其中的大部分,**成就是一般的杂草野树,可这些杂草野树之中却是蕴含着尤为浓郁的祖气,放在某些特定灵田之中,再与某些特殊灵植灵草,交杂而成,便就是能得到他王玄重所想要的携带祖意的灵植灵草,绝非是寻常一般的灵植灵草所能比拟。

    而且那剩下一两成之中不是野草杂树的,可都是些极为悠久久远的举世罕见的灵植。

    是他这个药铺副堂主,都得是垂涎三尺的东西。

第622章 山上江湖人

    红衣小姑娘看向了那个已经笑脸相迎的王玄重却是装作没看见一般的回过头。

    朝着阶梯之下,极为不满的喊叫一声道:“臭小狸你就不能爬快点啊!”

    等到那只毛色灰黑条纹,脑袋圆润,一个眼眶之中却是塞着足足有两只不同眼神瞳孔之时。

    红衣小姑娘又是极为嫌弃的喊叫道:“臭小狸你看你现在能胖的,本姑娘是不是和你说过了,不要吃那么多,不要吃那么多,你看看你!非要吃非要吃,现在好了吧,都胖成了这个样,只怕待会芊芊姐看到都不敢认出你了。”

    魅兽小狸差点是一口老血喷在红衣小姑娘的面庞之上,若是他还没到化形的最后阶段,早就是破口大骂了。

    可谓是有苦难言说不出,就说这吃,哪一会儿的哪一次,不都是小姑娘先行吃了一口过后,觉得一般或者是不好吃便就尽数一股脑的塞给了它小狸,不吃还不行,必须是硬着小脑门也得是吃下去说那种。

    而且那些个绮丽风景也没有几个是他小狸喜欢的,毕竟先前在魔域秘境之中,它小狸什么般模样的壮丽景象没有见过,所以它算是吃着不开心,看的也不开心,最累最为苦恼的那一个。

    红衣小姑娘一把扯住了小狸的前左小爪子。

    而后一提借力一带,便把依旧是那个不大不小,圆润胖乎乎的小狸揽入怀中。

    本来极少能感觉怀中小狸变化的红衣小姑娘只是觉得小狸好像是越来越轻皮发亦是越发的柔顺起来。

    所以红衣小姑娘便是多了一个先前从来没有甚至于极为鄙视的一种行为,那就是不管有事无事便就是喜欢怀抱小狸,尤其是到了晚间将睡之时,没了小狸简直就是难以入梦。

    红衣小姑娘装作看不见,于是他王玄重这般之于逸云峰议事堂之中都云淡风轻的药堂副堂主,便放下架子,上前而去,笑着道:“谷姑娘回来了?怎么样?今天逛的如何?”

    于是小姑娘便就是极为敷衍的答道:“还行,还行。”

    只是当谷小樱想起什么似的陡然间一有些个极为不满道:“景色分光倒是挺好,不愧是离天宗,可就是那些个关于吃食二字,甚至于难以下咽,也同样是怀中小狸,小小肚腩会平白的凸起发胖的原因之所在。

    不好吃的不想吃的,无一例外都是它小狸自己所不得不吃下去的。

    小姑娘并未止下脚步,不过速度倒是相较于之前慢上了不少。

    王玄重急忙看向红衣小姑娘,道:“谷姑娘,在下可谓是有事相求,若是谷姑娘能取出于那东南方向的一颗野植,老夫便是只要不违反条例宗规,世间道德,都算是老夫欠姑娘的一份人情,力所能及便是去做。”谷小樱想起什么,陡然问道:“能不能去和那个老头商量一下,允许我在这逸云峰之中能够以山上手段登山前行,只要我一个人就行了。”

    生怕对方拒绝太快的红衣小姑娘亦是填补两句道:“放心好了,只要你成功了,别说是这半山腰的杂草了,就算是你像要山巅上面的杂草,我谷小樱都能是给你拔来。”

    之所以是会夸出这般的豪言壮语,便是因为她谷小樱曾经满怀着某种对于那片未知无人之地的期待,登阶上过山巅之上。

    可当真是让她谷小樱给失望透顶。

    因为在那山巅上除了那座居中的非重大事情的必然需要的议事堂之外,整个逸云峰的主峰山巅,空空旷旷的寸草不生。

    王玄重轻瞟了红衣小姑娘一眼,好得也是在那议事堂有把交椅存在,这山巅议事堂是个什么般模样他王玄重还不是一清二楚的心里跟个明镜似的。

    只是到底是他王玄重求人,而不是别人求他,这该装糊涂之时还得是好好的装个糊涂。

    只是红衣小姑娘的那个要求他王玄重实在是做不到啊,别说是他了,就算是那个在外边呼风唤雨,傲然一州的那个符小子回来认祖归宗,都得在这老老实实的一步一个脚印子。

    再者言真当他王玄重就想走这两步?还不是没有办法不得不走。

    所以这个身着灰麻袍的老人面庞之上,出现了少有的,往日里只会出现于旁人面庞之上的诘难神色。

    红衣小姑娘也知道自己所求当真是件难上加难的难事了。

    不然那个在这逸云峰嗓门最大的老人也不会不同意。

    所以谷小樱摆了摆手,面庞之上极其轻蔑道:“好了好了,就知道你是个办不成事了,咋滴?在这里等着本姑娘可是有何事相求?”

    老人听见红衣小姑娘言语之后,笑颜逐开道:“希望谷姑娘除一除供殿之前的那株野树,这等的重要大事估摸着也只有谷姑娘这般天生眷顾之辈才能做成,我等凡凡辈也只能是空叹仰望了。”

    红衣小姑娘轻瞟老人一眼,就知道对方没有什么好事,除了那些她谷小樱极其看不上,又觉得极其碍眼的也草野树之外,好像也就没什么能找到她谷小樱的了。

    陡然之间谷小樱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她知道对方是个什么药堂副堂主的老人,怪不得不如另外两个同样的副堂主了。

    她谷小樱自然也是见过另外两个副堂主,哪一个不是恨不得鼻孔朝天的,每出一次都是前呼后拥的,多多少少的也都是个副堂主了,混成老人这般惨淡模样的也算是个可怜之人的,怪不得一个不大不小的副堂主,还好站在这等着她,所为也不过就是一株野树。

    她谷小樱到底是走过江湖的,心中不仅要有江湖义气,那种扶弱的江湖心多多少少也是要有的,所以小姑娘也就点了点头,反正也就是一拔的简单事,所以想到这的红衣小姑娘陡然间觉得,自己这江湖义气有了,扶弱之心也是不缺,江湖之上,至少在这离天宗的逸云一脉,她谷小樱也是个小有面子的山上人了,多多少少的也有不少修士认识她谷小樱这张脸面了。

    谷小樱想着,自己是不是已经成为了那些个世俗典籍之中记载的那种江湖大侠了。

第623章 大材小用

    供殿便是这半山腰灰墙尖顶房之中唯一一处的禁地所在。

    位于最靠内的那个位置。

    两道朱红大门,门漆红色有些偏暗沉,大抵是年月过于久远,红色渐褪。

    门上有一左一右的漆金大圆环,倒是明晃晃的没有因时间流逝而颜色渐改。

    门前有一对于漆红大门的宽大体积极其不相符合的一对石兽。

    倒不像是以成年石兽作象,反而就是以某一对初生未多久的幼兽作表。

    小狸看到了那对幼兽极为怪异的上前围绕,像是与那对幼兽亲近。

    幼兽体积其实也不过就是稍稍比小狸大了一圈。

    王玄重抬头看向那头活蹦乱跳的魅兽,尤其那只灰黑皮毛双眸珠的还是一只本就少有的魅兽之中更加少有的双瞳螭魅,这就不是寻常简单事了。

    正如他那些灵植灵树一般,属于极品之中的极品,当世罕见的那种。

    王玄重之所以会在这半山腰口孑然一身的独自等着小姑娘,自然不会是闲来无事的自己给自己找事干,虽然眼前的这珠看着不过寻常野树,但其实尤为有来头的小树是他王玄重早就是垂涎三尺的目标之一了,只是他王玄重不知推算了多少次,多少遍,这其中所牵扯到了因果实在是大,大到了他王玄重都不愿意去冒险涉入其中的那一种。

    不过现在可好,有人愿意帮他王玄重硬抗这其中的八分因果,他王玄重自然也就是何乐而不为之。

    硬抗因果的自然不是那个红衣小姑娘,他王玄重还不会为了那株可有可不有的灵植而违背大道良心,设计一个他王玄重绝对是喜欢的小姑娘。

    王玄重看着那个身着红衣极为喜庆的小姑娘,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喜欢,尤其是对方那种,能以异兽草木所沟通的本事,简直就是天生眷顾,若不是对方早就是被某个地位比他高,议事堂座椅不仅仅是比他靠前,同样也比这逸云峰所有人都靠前的那位给早早看上眼。

    明明小姑娘压根就没同意,至少是暂时也没那个打算,却仍旧是给当成了碗中肉,盘中菜。

    所以他王玄重只得是轻叹一声了,这好东西到底都还是好东西,好苗子果然就是好苗子啊!

    陡然之间,王玄重突有感召,猛然转生会头,浑身玄力汇聚于一点,在这逸云主峰的半山腰之上,如临大敌。

    只是看到了那张原本熟悉还喜欢,现在同样熟悉却是不怎么喜欢的那张面庞之后,王玄重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苦闷。

    明明想吃的一块肉却被被人当着他王玄重的面给夹走了如何的不让他王玄重苦闷三分。

    那个半现显,半隐于这山腰中的老人看着王玄重陡然笑道:“倒是没想到你姓王的种草种树反倒是种出了不少本事,连我都敢动手了?要不要我把我那张椅子也一连的让给你王玄重啊!”

    王玄重觉得对方是根心中刺,老人何尝不是觉得这盯着自己碗中肉的王玄重瞧着不怎么顺眼呢。

    王玄重便是恭恭敬敬,的弯腰拱手道:“峰主。”

    那个被他王玄重称呼为峰主的老人面庞展露笑颜的极为开心的点了点头,能不开心吗?

    所以老人觉得这修为还是高些好,这地位高些也不错。

    就像是之前,这药堂其实是要设一位正牌堂主,领正职,人选不多,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王玄重。

    只是不论是那时候的王玄重还是现如今的王玄重,心中好想也都没那么个心思,也就没去当那个在王玄重看来只能算是劳心劳力,平白浪费时间的药堂堂主,就算是当个副堂主他王玄重也是个不显山不露水,最为默默无名的那一个。

    对面老人极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可这言语眸光之中的抑制不住的意识大抵都是在说,看着吧,还是我这个峰主好吧,你这个小小的副堂主怎么看怎么不行,怎么去和我抢弟子?

    王玄重依旧是没打算放弃,毕竟那个女子可谓是他王玄重认为,最为适合作为他这关门二字的弟子存在。

    山上修士凡凡多,可这缺的往往不是天赋好的,修为最为高歌猛进的,而是那求也求不来的适合二字,不然真当他王玄重就是个凡凡之辈?他这个药堂副堂主真的一丁点不值钱?真的就是那般闲,隔三差五的就能出现在小姑娘跟前。

    只是不等他王玄重开口言语,老人便是直接说道:“你姓王的,就不要再把主意打在小姑娘身上了,不是我不愿意,而是站在我这个角度之上,以她的天赋去当你门下弟子,实在是太过于浪费了,小姑娘的天赋远比你要想的要复杂的多,不能因为你的一时执念而平白的消耗小姑娘天赋,而且就算是我不反对你以为北州的那个老家伙岂非同意?就算是成为我的弟子,也只不过是代师授徒罢了,到底还是北州弟子,只是为了接下来之事要做的那些个接下来准备打算,这些细枝末节的琐碎小事就真的只能是件小事了。”

    听见老人这般言语的王玄重反倒是破天荒的一些个窃喜,用自家肉去喂别家娃娃,关键是那个有奶就能忘了娘的别家娃娃,在他王玄重心中指不定就是个什么般模样的白眼狼。

    小狸陡然扭头,一双眸眼之中的四个异瞳于顷刻之间绽放出了异样光亮,尤为绚烂多彩。

    在小狸周遭十步之内开始出现了某些漂浮不定的虚空扭曲。

    小狸转动着自己的那个小脑袋。

    先前小姑娘所言小狸越吃越胖,其实不过就是一句笑言罢了,魅兽的胃口之大,成年的修道有成魅兽就算是吞下这一座逸云峰都是件极为正常之事。

    毕竟据说当年的魅祖就是因为吞下了半个陨落而下的众神天地碎片,才算是真正形成了自己的那方堪称就是一个 小世界的域。

    小狸满面疑虑,总是感觉身后有什么它看不到的存在,可除了那个灰麻衣老人好像也就没什么了。

第624章 多是些情愿之外事

    半隐半现的老人轻呼一口气,由衷而叹道:“果然是魅中之螭,还是头天赋异禀的螭魅,只怕遍寻五大州都找不出第二头了,果然是大道机缘者必有好运追随于身呐!”

    王玄重以不可思议之眸光神色看向老人,疑惑不解的皱眉问道:“怎么?你被发现了?”

    老人面色如常的自傲道:“那倒是没有。”

    而后咂嘴一声道:“不过若不是老夫没有托大,早有预防的以整个逸云峰为阵身外衣,还真的要被那个小家伙给看出了其中一二。”

    于是王玄重没有半丁点的减弱心中惊讶的看向了那个与石像玩乐却是尤为乐此而不疲的小狸。

    魅兽虽然难以见到,但在这中州第一大宗离天宗之中也就没有那么难以见到,尤其是因为他王玄重所处位置,药阁不仅仅能接触魅兽甚至于在某些方面还需要魅兽相助,可他王玄重却是头一回的对小狸感到惊呀。

    只是还不等他王玄重的某些个心中念头起,旁侧半隐身子的老人便是半笑半期待道:“你王玄重要是能把这头螭魅给骗到手,就算是让它待在这逸云峰十年八载的那才是你王玄重的本事,我都得给你王玄重竖起大拇指。”

    而后半隐身子的老人便以少有的端庄正颜道:“不过你王玄重要是有什么旁的心思,想要借助对方,或者利用小姑娘,以小姑娘之手达到什么目的,感觉放弃吧!我早早推算过,这头螭魅的因果之大,大到了不仅仅是你王玄重,就连我们这整个逸云峰一脉都难以承担的地步之上,就算是搁在了这整个离天宗都是......”

    老人最后也只能是轻叹一声道:“难以言语,难以言喻呐。”

    于是王玄重便把少有的老人正颜言语,都给记到了心中,至于老人言语真假,能让一峰之主正颜言语的言语,若是假的,该会是何如的一件可怖。

    那他这个一峰之主也难以成为一峰之主。

    红衣小姑娘的拔树方法简单粗暴且还是尤为直白,径直的走到了那更不过拇指般粗细,比她谷小樱稍高一头的小树之前,随便挑了一个小姑娘自以为精心挑选的位置,双腿岔开,以类似于蹲马步的姿势立地,身体微微的半个前倾,两手一前一后,皆是大拇指朝下。

    一切准备好了的红衣小姑娘不忘回头看了灰麻衣王玄重一眼,大抵意思也不过就是你给本姑娘好好的看好了,本姑娘要发力了。

    于是乎忙里偷闲的王玄重自然是给小姑娘一个凡凡百姓看向街边大侠的那种眼神眸光。

    于是小姑娘轻啐一口,气沉丹田,便是打算来个一气呵成,毕竟这不是小姑娘辣手摧树所拔的第一棵树,经验可是足着类。

    在小姑娘将拔之际,半隐身形的老人陡然以某种威严嗓音,对着王玄重言语道:“这个药堂堂主之职,你王玄重是相当也得当,不想当也得当了。”

    王玄重依旧是摇摇头,轻叹一声,就算是身前之人是能决定着逸云峰一脉大大小小事物,就算是在离天宗祖师堂长椅上都有一把尤为靠前的座椅的逸云一脉掌脉人,依旧是没有半丁点的退让道:“峰主,你这是赶鸭子上架,不行啊,那两人我看不管是谁当上着药堂堂主,虽然有些个的勉勉强强,但到底也算是差不多够用了。”

    只是那个半隐身子的老人依旧是眸光坚定的摇了摇头,:“若是放在平时以那两人也确实都是勉强够用,再者言,平时岂非是需要那两人?可现如今不行,黑夜即将而来,不仅仅是我们中州需要个顶灯照亮的引路人,五大州都会有,而我们离天宗更是有,至于我逸云一脉除了我之外,也只能是你个老小子了,所以你小子 现在是想当也得当,不想当也还得当,想要清净也是需要时候的,若是到最后逸云峰没了,离天宗没了,你倒是想清净,我看你怎么个清净法。”

    王玄重低头沉吟不语,关于那片即将而来的黑暗,就算是他这般埋头灵田基本不问此外事的都有所耳闻。

    只是让他王玄重所没想到,所没能预料到的,便是这来的如此之快,如此之迅即罢了,让人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的手足无措罢了。

    不过他王玄重不管如何的两耳不闻门外事可他依旧是那门中人,所以当他王玄重抬起头时,以极为端庄姿势,面对自己峰主,拱手答道:“是。”

    本来就有结果的半隐身子老人,面庞笑意只得是更盛三分,属于那种难得高兴。

    只是到底是让药堂之中那两个为了那个好像是莫须有堂主之位而争来争去的两人,只能是心里白白落得个空。

    本来以为这是个最无可能之人,反倒是如今成为了那个最有可能之人。

    可谓时也命也,造化也。

    当王玄重想多问老人两句关于那黑夜将来之事。

    只见老人以极其严肃紧张面庞看向了那个小姑娘,身形显现而出,是一整个的完全现身。

    于是王玄重回头,便看到了那个吃力拔树的小姑娘,拔出的树苗之下,金光绽放,一时间让人有些个炫目刺瞳。

    金黄若水,喷涌而不止。

    同样变化的还有门前那两尊与螭魅小狸近乎是一般大小无二的低矮石像,抖擞身体像是活过来了一般,看向了金光最盛处。

    螭魅小狸亦是眸眼光亮,开始变幻不定,亦是在这顷刻之间,金光旁侧,像是多出了一片绚烂星光。

    于是乎再这半山腰的供殿前,便是出现了璀璨星光与耀眼灼日所共存的怪异之景。

    那两尊原本前行的石像小兽,陷入了小狸的眸眼虚空之中,犹若牛入泥泞之中,可谓是寸步难行。

    那个显现出整个身形的老人,上前一步跨,直接步入小狸的眸眼星空中,先是一手一个捏住石兽蹄脚,而后随手抛掷而出,接着又是对着螭魅小狸道:“放心,你那个小主人好的很。”

第625章 重要谷丫头

    相距供殿遥隔莫约不过百余米的一间一进院落的居左小屋中。

    小屋简陋但居住主人却是个善于打理之人,不论是旁桌之上还是床头之前都多了些绝非是可有而可无的装饰之物。

    山下世俗王朝之中的那些个丹青圣笔都讲究这最后的点睛之笔,画作高低,全然在这最后也是最为重要的几笔之中。

    房间素雅,亦是有淡淡清香,大抵便是源自于屋主人摆放于床头案桌之上的那些个摆花插瓶,在这逸云峰之中自然是找不到山下世俗界的寻常玩意,所以摆瓶之中皆是蕴含灵气或多或少的山上灵植。

    只是那个摆放摆瓶的主人是个尤为心灵手巧的,所以摆瓶之中摆放的各类山上灵植玄花,放在了一起有种莫名好看。

    尤其是多以素雅颜色为主。偶尔一两朵橘红,明黄灵植点缀,煞是好看。

    平整床铺之上,有衣淡妆纹面,着素蓝衣女子,头顶圆髻后余散发披肩的纤瘦女子。

    女子双腿交叉以盘坐之姿势,正呼吸吐呐,炼化体内灵气,为己所用,以作为冲击玄师至玄王的最后那半步。

    逸云峰半山腰。尤其是这些灰墙尖顶砚瓦屋所在这一片,灵气充沛的简直就是不像个话。

    暮然间,床上盘腿而坐女子陡然睁开眼眸,看向了身前墙壁,以及墙壁之外的某些个不远处。

    女子双眉紧促,却不知这一颦一皱之间煞是好看。

    当感知到了那股子尤为熟悉的气息玄力波动之后,女子面庞之上再也不复先前的那般镇定。

    以盘腿脚尖轻轻点床铺,整个身形都飘飘然而起。

    两扇木门,无风而自开,女子顺势而出院门。

    小院之中有一独腿居中的圆面石桌,女子以脚尖轻点石桌边缘处,整个身形便是借力一越而起。

    刚至屋顶上,便看到了身前不远处的那处笼罩于黑蒙蒙云雾之中的那件在这群小雾屋之中首屈一指大的供殿之前的灼日轮生之景。

    不等女子多多勘看两眼,眼眸之中便是出现了那个她尤为熟悉的那道小小不高的红衣身影,于是双手紧握,脚底猛然是一用力,身体微微前倾,没有任何片刻迟疑的便是要朝着那个方向而去。

    只是在女子身形将离未离开之际,脚尖亦是刚刚脱离屋顶砖瓦分毫之时,肩膀之上一道温热掌心浅达于上,于是一个玄师巅峰,半步玄王修为女子的近乎是全力一越便就被那只搭于女子肩膀之上的那只手掌给轻而易举的拦截而下。

    甚至于还尤有余力的让女子不受这余力波及的平稳落在这屋顶之上。

    那道掌印主人丝毫没有遮掩自己气息,所以身着淡蓝素衣的女子自然是知道拦截自己的所谓何人。

    于是身着淡蓝素衣的女子面庞之上不仅是没有半丁点的失落,反而是异样欣喜,就好比是等来了希望。

    身着淡蓝素衣的女子回过身子,不忘拱手,言语之间有些个紧迫道:“刘爷爷快去救救小樱吧!小樱现在就在那间禁地之前,芊芊怕小樱不知其中的厉害轻重,误入了那间禁地之中,都是芊芊不好,没有看好小樱。”

    那个拦下女子驼背伛偻着腰的老人,陡然一笑道:“苏丫头,你倒是可好,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就先把可能有的罪责都给往自己身上揽了,可惜谷丫头是个今天感恩明天指定就忘的白眼狼,只怕就算是知道了你苏丫头的这般做法最多也就是为你苏丫头伤心难过个几天之后,又该活蹦乱跳的喽。”

    淡蓝素净衣裙女子苏芊芊皱起眉头,面色认真道:“刘爷爷你先别管这些了,还是想想怎么去救小樱吧,要不去找符爷爷?他是这逸云峰峰主肯定是有办法的,可是现在已经都夜深了打扰符爷爷肯定是不好,而且......而且......”

    伛偻着腰的老人轻笑一声道:“而且在别人家里面惹了别人家的事,现在反而要求着别人帮忙,是不是啊苏丫头。”

    在屋顶之上来回踱步的苏芊芊陡然止步,面庞坚定道:“刘爷爷要不我去求求符爷爷吧,就说,就说是我一不小心这才酿成大祸。”

    驼着背的老人却是转身看向了那处金光灼升之地,双手负于身后,轻声言语道:“放心苏丫头,那个老家话现在指不定正躲在那个角落里面,看着这般心里面还不知道是个怎么法子的偷偷乐呵呐!而且就算是担心也轮不到你苏丫头担心,那个老家伙可比你苏丫头要担心的多的多。”

    苏芊芊转过头,看向了身旁老人,虽然老人言语肯定,不像是言语笑话,但在她苏芊芊心底之中却仍就是有些个莫名不放心。

    只是老人虽然没反对她苏芊芊做些什么,但却是让她苏芊芊好像离开这屋顶之上都是件难事。

    所以苏芊芊也只能是在这屋顶之上陪着那个驼背老人看向了那处金光灼日处,心里不管相信不相信也只能是当作相信了。

    老人眸光虽然是看向红衣小姑娘之处,却并未停留在红衣小姑娘身上,因为正如他先前所言,这是件那个老家伙不知道要多高兴的一桩事。

    所以身为北州天道院来这中州离天宗作为交换弟子的负责人,老人没有半丁点的担心那个小丫头的安危,就算是出了事,有了什么意想不到的危险状况,这离天宗尤其是这逸云峰一脉的那些个站的够高,排的够前的山巅修士需要多多烦忧的一件事。

    尤其是这谷丫头可是没少让这离天宗以及这逸云一脉少操心。

    光是为了能保证谷小樱每次离开这逸云峰闲逛离天宗之内的安危,离天宗祖师堂那边便是排出一位本来在闭关之中的玄皇巅峰境,时时刻刻的隐匿在小姑娘身侧。

    这还不算完,因为天道院所住位置,位于这逸云峰所以经过逸云一脉特开的一次议事堂会议决定,同样是派遣一位玄皇巅峰境的老玄皇,同样是隐匿于小姑娘身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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