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八十三章、情绪
昨天看到舞台上的哲学家给本书投了一张推荐票,还真是挺惊喜意外的。这位老兄是在去年开书时候少数几个支持的书友之一。当时每天一张票,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差不多一年了,又看到他出现真是非常高兴了。有事没事记得来看看,书质量不对胃口责任在我,不是你的问题。
无论如何,当初的支持我都非常非常的感激,而且印象深刻。
祝老兄一切顺利!
也感谢所有一路以来支持蒲素的兄弟!
大家2020年,都想啥来啥!
……
后来蒲素身边有个日本回来的朋友,家里父亲是市政府里的干部。在日本结婚的老婆跟日本人跑了,和他刚办了离婚。当时他正好是单身,条件很好的一个人,只不过带着一个一岁多的儿子。
这个朋友原本在桑海是刑警,后来去日本读的大学,正经的读大学,认识了同为桑海过去的女同学,然后结婚生子。只不过男人在那边想好好做事不是那么容易,毕业后也找不到什么体面的工作,工作签证拿不到也只能是陪读老婆的那种。
总之这个朋友在那边一度混的非常凄惨,等于吃软饭,在家带孩子。而老婆早就有了二心,他也拖着不办手续。一直坚持在那边找了个职位,进了一家可以派驻回桑海的商社,记得是食品机械加工行业,然后他就爽快的和老婆办了手续。
当时他每个月需要去东京述职一次。月薪大概两-三万人民币左右,具体多少忘记了,肯定算是高薪了。父母在建国路上有一套机关分配的大一室给他住,虽然离异带娃,孩子其实都送进寄宿幼儿园里了,在大龄女青年眼里条件算是不错的。
蒲素看到他就想到了琪琪,把对方条件和她一说,她果然很感兴趣,于是过了一段时间就把琪琪介绍给了那个朋友。当时蒲素请客他们一起吃了饭,吃完饭他就先走了,让他们单独处处。
明明在介绍前他就关照过琪琪要守住,不能轻易和他朋友做什么。要和钓鱼一样收收放放,只不过他压根没想到只一个回合琪琪就交了枪,蒲素的朋友当晚就得手了。
蒲素在朋友那里知道后,立刻就打电话大骂琪琪,让她迎接后果。
他这么做也不是想坑害朋友。让琪琪装矜持稳住局面,也是为了大家好。现在这么一来,蒲素心里有数他的朋友必定不会珍惜。介绍这样的女人给他,哪怕他占了便宜,心里是不是对蒲素有意见都不能排除。
琪琪其实人不坏,而且对婚姻很是渴望,她在家里的日子非常不好过。接触的时候如果能保持恰当的节奏,两人最后能成的话,其实对双方都是好事。
琪琪起先还支支吾吾不想承认。被蒲素骂了一顿后委屈的说她也不想,只不过担心拒绝后他的朋友不爽,两人更没有以后。说起来是因为在乎所以放任,自身放的太卑微,其实越是这样越是没有好结果。
这种就是性格决定命运的典型,没脑子的人思维很难改变。
果然没几天蒲素的朋友就不热心了。琪琪再约人家就开始没空了,然后想找蒲素帮忙打听,蒲素根本就不搭理不参合。
大家都是男人,他理解那个朋友。太过容易得到的,男人得了便宜以后心里还会产生想法,这是不可避免的。讲起来所谓女权有个论调就是男人对女人好不好,看他肯不肯花钱,其实是有一定道理的。
成本论来讲,投入越多往往越不舍得先期的投入沉没。同样一个人,要是花了大钱和时间而苦苦不得的,最后到手后怎么也要爱惜一阵子。
脑子正常点的,如此轻易得来的肯定会有想法,没几个人会珍惜。就算是你对着屏幕意淫的明星,换个身份被你歪歪嘴就搞定,大概率也是完事了抹抹嘴,还是回家陪糟糠好好过日子。
哪怕之前觉得再好,再是惊为天人,一旦吃到肚子里还没有付出什么成本,就不会觉得有啥了不起。
不过年轻人怎么想就不好说了。遇上这种事大概还以为自己有魅力,别人对他一见钟情吧。当然如果女方对谁都不假辞色,唯独对你全身心付出,这确实是福气。只不过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一时之间又怎么鉴别呢?
比如蒲素,虽然是主动介绍人,非常希望能介绍成功。但是看到琪琪那么轻易缴枪,就算是出于为她着想而表达不满,只不过要说心里一点没有羞恼也是不可能的。
人类那点矛盾的微妙的小心思听起来很复杂,其实很合理。
后来大概又过了一年,那个朋友也是个狠人,撬了日本老板的墙角。原本他日本的公司在桑海郊区下订单委托代工,结果整个工厂被他巧舌如簧收编,而且还窃取了日本公司的核心技术和销售渠道。同样的工厂他去当厂长了,生产和销售他都有。
没多久就买了一套联排别墅,出来一起在长寿路某火锅店吃饭时开着商务车。带着一个外地外表很清纯的女大学生,对方起码小他十几岁,和他是第一次恋爱。再过了几个月,女大学生带球过人辍学和他结婚了。
而琪琪在这之后不久就消失了,只不过走之前带蒲素去过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地方。又过了几年找到蒲素时,蒲素发现她真的老了,无论怎么打扮也遮掩不住老态。认识蒲素的时候大概琪琪是处于女人最有风情的阶段,短短几年之后就迅速败落了。
原来之前几年她去了新加坡,至于作什么大家都懂的。当时年龄大的女人很多会去马来西亚和新加坡这种华人多的东南亚国家做夜场,现在大概也有。签证好办,也能赚钱。
那时候她千方百计找到蒲素,其实也没其他意思,就是想找人吃喝玩乐。记得是02年,蒲素那天正好过生日,也正好是欧冠比赛日。报好球后晚上带了朋友在黄河路吃宵夜,顺便就把她叫过去了。其实他还带着女朋友,把琪琪当做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介绍给大家。
琪琪大概是在那边找了个华商老头,这次回来和蒲素说在哪买了房子,还买了一部国产车,好像是红色的千里马,这车现在也不知道生不生产了,当时蒲素听了车名觉得挺搞笑的。琪琪一直和蒲素说她现在的家里很热闹,天天有麻将,还有阿姨做饭,后来一直打电话叫蒲素去玩。
看起来她对于自己在这把年纪终于可以离开家庭享受自由很是满意。
只是无论她之后怎么邀请,蒲素也没去,也再没和她见过面。这次再见面的印象不好。以前虽然人家也比他岁数大,但是状态极佳。而现在基本就是个小老太婆,长期夜场做下来,对她那个年龄的女人来说并不是那么轻松的。
之前琪琪真的是很有风情的一个熟女,而现在的苍老以及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心态让蒲素不想再见的更多原因其实是不忍心。没错,就是不忍心再看到她。
在他看来女人到了她这个年龄,还在混这套,这辈子基本就完了。关键是她无论是表面上装出来的还是内心真的还是和以前一样,他都觉得非常不合适。毕竟他自己两三年里也变化了不少,感情上也有新方向。既然感觉不好,又不是什么十分必要,就此不接触也挺好的。
像琪琪这样,明明一手好牌却打的稀烂,现实里大有人在。
以女的来说,有些看起来非常平常的女人嫁得好过得好,啥都不缺。而不少姿色出众,各方面优秀的女人却好像命运总是和她们在开玩笑,哪怕她们要求也并不高,却总是不如意。
男人就更多了。头铁的一些人屡败屡战,成天灌鸡汤来给自己打气。天天用名人谚语或者朋友圈转发的心灵鸡汤来给自己加持。其实有时候从一开始出发的方向就弄错了,走到底也是一条歪路。到那时候发现也晚了。
这辈子其实我们不用对任何人证明什么,除了对自己。
三十多以下的,还能搏一搏。年龄过了四十,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如果现在还不能实现梦想,那么不客气的讲,所谓梦想基本永远都不会成为现实。
在社会上做事真的要看年龄。年龄就是本钱,容错率也相对高。而到了一定年龄就要服气,因为不服不行。否则就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其实这年头只要不当网络写手,哪怕去洗碗一个月的收入基本能实现温饱。心里不平衡的时候想想几年前去终南山修炼的那批人,能住山洞就算是特权阶级了。每天挑水种菜上旱厕,人家就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在受苦。无论多么艰难,如果当做自己在修行,其实也没那么糟糕。
同样对门槛要求很低,洗碗工应该能达到最低生活标准。而写手里出头的自然大富大贵,更多的却是扑街般的存在。当然像我这么扑街的,大概还不多。今天出稿费统计,给大家看看我这边一个月的收入。
总收入(元)120.30
《最是光阴留不住》 115.3 0 5 0 累计支付 120.3
那个5,是什么奖励保障,加了5元。
我这不是诉苦抱怨,暗示打赏订阅……,
我举例的意思就是要做实际的事情,如果你有实际目的。正在做的事情是不是觉得轻松愉快,想达到的是不是达到了。
年轻时我们总不愿接受平庸,殊不知安稳是多少人的梦寐以求……
最近天冷,我每天睡到中午起床。然后花两三个小时写字。完事了瞎看看,混到吃晚饭。两杯花雕,然后上床看剧。笔记本外接4K显示屏,找的都是蓝光资源,看的很爽。
很多老剧以前分辨率低,现在重新二刷。比如《兄弟连》,《黑鹰坠落》。而有的剧再次二刷时感觉就没当初好,美帝他们宣传洗脑真的是很厉害。主旋律的电影年轻时看不觉得,只知道看热闹过瘾,回头重看就觉得没意思透了。
中间手机刷刷直播,看看假脸换头美女和煽动性很强的带头大哥。
昨晚看了一场PK,女主播那一方的大哥一场PK刷了两百多万,然后还到对方那边陆陆续续刷了十几个嘉年华当医药费安慰人家。
PK赌注是谁输了去马路扫地,扫20米。
我立刻百度了下,一个嘉年华要三千人民币。十个就是三万,而且是作为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安慰。
什么叫有钱任性?直播间天天这种戏码在上演,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蒲素想到以前认为自己在游戏里也算个土豪,看现在人家的手笔,简直连弟弟都算不上,真是羞愧到脸红。
人家有钱怎么安排是人家的事情,各有各的爱好和兴趣点。时代真的不同了,不去这种平台看看,还真不知道是这么个情形。
最近有个新闻。国内某个傻子,带着老婆孩子去普吉岛,结果在泳池里把老婆溺死了,目的就是骗保。据说之前在网上打赏主播就花费了巨资,入不敷出之下才心生歹念……
实在搞不懂这人是怎么想的。都年轻过,也都傻过,但是傻成他那样,恶到他那样的还真不多。
这两天看直播的时候原本也有手痒的时候,只不过一看这些土豪的任性行为,立刻就打消了念头。以现在这个扣扣索索的出手,一点浪花不起,还是买点涮羊肉片回来涮锅吃。
主播的套路也直接,连线另一个直播PK,所谓PK就是看哪边的打赏多。然后忽悠的好像他的输赢和你有切身关系,他输了你跟着丢人了。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个逻辑,还真有人不遗余力的捧场,也不知道是不是托……
那种直播平台不知道怎么核算的,.asxs.就是五五开。比如我这个月有115的稿费,那么.asxs.也收了那么多。
我觉得直播平台如果要是分成方式(肯定分成,不然怎么赚钱),就算请了托这个投入也是巨大的,当然市场更大。
消遣看戏,谨慎投喂。
五百八十四章、杂谈
书友@看书老瞎,昨天的章评我看到了。
兄弟的评价我受之有愧。自己斤两自己清楚,其实写完我自己都不敢回看。
只能说是恰巧对胃口,承蒙您瞧得起。
以前我说过不止一次,鼓励大家去站外…结果被屏蔽了几章。就是觉得自己写出来的东西不值得大家花钱。
当然哪怕是有着最坏的预期。看到有你这样的兄弟支持依然非常高兴。无悲大概行。无喜,就坚决做不到……
再次感谢!
——
性格决定很多东西。
自身表现出来的品德其实就是性格的一个具体反映。品德的养成绝对和家长的言传身教以及成长时的经历有着莫大关系。
对孩子不能宠溺,要教会他们制定原则,并且坚守。哪怕在坚持原则这个过程时会遭遇到短期的利益损害也不要放弃。
“忠诚、责任”这两点在蒲素看来起码对男孩子来说是必要的品质。
可惜他没有。
如果孩子犯了错需要面对的时候,孩子原本要坚持自己的选择,哪怕要承担后果。
但是家长威逼利诱之下以为了孩子好的名义,最终胁迫孩子改变了选择。而且事情发展后续,孩子觉得看上去貌似是真的对自己有利,那么这个烙印一旦打下,对孩子的影响恐怕就是终身的。
在蒲素看来最应该拥有的品质就是“忠诚和责任”。忠诚于自己,忠诚于朋友,忠诚于事业,忠诚于爱人,忠诚于……
而责任涵盖的更多。
缺啥要啥。自己在哪方面都十分不忠诚的蒲素在选择朋友和伙伴时恰恰最看重这两方面。以前就讲过,只有贼才最会抓贼。让收编后的贼出去抓贼,效率肯定比警察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在蒲素入伍前念中专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这里一直没好意思说,就是关于忠诚和背叛。刚才打出来了,想想还是删了,或许以后真的可以直面自己了再写出来。
一直以来蒲素都打着够义气的幌子行走于江湖,装的还挺像。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关键时刻自己绝对不是个能靠的住的人,是个不折不扣的pussy!
大概是演技太好了,连自己似乎都信了。一直以来他这个讲义气够仗义的特点也确实十分有效。
和人打交道,经济上他一贯不让人吃亏。认识的朋友在饭店偶遇,他先走的时候会把人家账结掉,有的还不是很熟他也会这么做。
酒吧夜场或者类似的地方遇到送果盘送酒。
和朋友在一起他总是买单最积极的人。带着女人的话,使个眼色就让人家拿着包先去把单买了。没带人的时候,就借着上洗手间自己先出去结账。
实际上他很会察言观色,也可以说某些地方情商较高。
条件好的人,对谁来说这都不算什么。叫买单时一听买过了,哈哈一笑说小蒲,你不地道……
而条件不好或者不想买单的人,既然早晚还是自己买单,自己先买了也免得账单送上来后别人尴尬。
人和人不一样,这世界真是什么人都有。有的人不愿意买单并不代表他这人其他方面也差劲。
比如很久没出现的关兵。
现在回想起来,估计当时的关兵就有抑郁症。以前说过他一个礼拜只在周一,全公司必须的例会去一趟公司。他那个职务不知道多少人眼红,他仗着有后台我行我素了好多年。
他就是不愿意不出门,可以说一年到头极少出门,一天到晚宅在家里,任何时候打他电话都在家。不过不到下午不开机,因为没起床。
因为他婚内搞过暴动,只不过被他的铁血娘子血腥镇压,算是有前科。所以就这样,他那个母老虎一样的老婆有时候还抱怨他晚上出去很晚回来。
关兵和蒲素说的原话:“死女人!册那,要不是为了出来赚钱,拿棍子打我我也不想出门啊……”
关兵没有主动召集过一次活动,比如吃饭喝酒唱K。印象里每次都是被动让他们喊出来。既然都出来了,比如先喝咖啡,再吃晚饭,然后去夜总会。他权衡一下,会把第一场下午的咖啡单买了。
算是要面子的行为。三场,买了一场。
当时他们对关兵的一致评价就是人不错,就是不买单。
其实想想,如果人家根本不想出来,回回是被硬拉着出来见人,然后还要买单,换谁谁乐意?
蒲素现在就愿意宅在家里,听到电话响就觉得烦。如果谁打电话非要把他叫出去,然后还要他买单,这算什么道理?
不是钱的事情,根本道理就不对。
现在想想关兵的过去,基本就是自己的现在。
关兵在他公司能力范围内,绝对是倾力帮忙。记得有一票到米兰的小商品,结果在罗滞留了了三天。后来关兵帮蒲素找他们老板开会协商,最后全部免单。五吨多的义务小商品,桑海到意大利的空运运费,不是个小数字。
开会前关兵就和蒲素打过招呼了,以全免为目的。他在那里老板铺垫过了,说客户要索赔起诉。所以他老板一开口说打四折,蒲素压根不搭理坚持全免,后来没几下就握手达成免单协议。
最后蒲素给客户打了个八折,客户还很高兴。他这里原本是赚差价的,结果成了空手套白狼,连本带利赚了五吨多的空运运费,等于关兵公司请客。
以前一直认为关兵有其他方面的优点,所以抠门这个缺点可以不去在意。只不过细想一下,人家似乎连这方面也没啥毛病。
而蒲素的大手大脚,其实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有钱他花,没钱他也一直那样。还记得在南联时和王艳谈恋爱那时候吧,挪用公款以及虚报账务的事情就都做过了。
只是原来的社会往往他这一套吃的开。正因为如此凭着这一套硬生生打开了一条出路。在香山时兜里揣着三千,他就能弄出起码有三万的派头。
老夏肯定比他有钱多了,而那几个门童的储蓄也并不一定不如他,毕竟天天拿小费。
但是他敢花,开房间请喝酒,香烟成条买了发,眼都不眨。让不少人对他产生了误会。
后来老夏还帮他跑了几次腿,往返粤州和香估计到现在他都不知道那时候的蒲素其实毛都没几根。所以蒲素命好是一方面,这个特质也给他做事加了不少分。
只不过现在这社会,再这么玩套路肯定不行了。装备和道具起步就不一样,请几顿饭就想让别人觉得你财大气粗的难度实在太大。
90年代初有点钱的人出门没车很正常,到现在哪怕你去租豪车租一个楼面的办公室也没用。
而且各种核查APP平台分分钟就让你现原形。只要一个查名下企业的,一个查征信的,最多再加一个查诉讼的……
如今几个人一个桌子吃饭,酒喝多了吹牛逼,有的人提到什么事情,其他人看着在玩手机,说不准就在各种搜索。我这不是开玩笑,亲眼看到好几次了。
5G时代了,要玩也只有玩脑子。
听过一个地方的俗语:“冷suī(尿)、饿屁、穷扯谎。
每到天冷频繁跑卫生间的时候,蒲素就会想到这句话。天冷好像就是尿多,而穷了就是会扯谎。
其实除了一开始就想好了要诈骗,大部分借款人从开始都没想过会赖账。只不过考虑事情的时候都按照最理想的方案去想,忽略了实际事实。
极端例子比喻。有的人去买了张彩票,那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概率也会给他带来十分的希望。不光做了安排想好了怎么消费,还真的敢去借钱提前消费,想的是等开奖了就还。
别以为真的没有这种人!
见证过太多风风火火的人物闪亮登场,隔一段时间总会出现那么一个两个。哪怕出现的时候和太阳一样耀眼,只是消失的时候伴随着的大多都是不堪入目的丑闻和一地狼藉。
基本都和钱有关。
从此以后就好像没从出现过一样,杳无声息。
这些人会在以后和别人谈当时的辉煌吗?就算会,又将是什么心情?恐怕巴不得当时很多事情自己从没有没有做过。
这就是昨天说的:“年轻时我们总不愿接受平庸,殊不知安稳是多少人的梦寐以求……”
小蒲素1月21号开学,专业也定了。元旦视频时蒲素就和他讲,爸爸只希望你简单而又诚实的度过一生。
父子两现在关系好了不少,时常视频一通一个多小时。小家伙天天锻炼,壮了不少。练器械练的手上都是老茧,蒲素自己当兵练单双杠和土杠铃也没搞成这样。
“人人都当宇航员,谁去缝裤子?”
这句话是昨晚看苏联版《人生七年》看到一个21岁的漂亮女孩子说的。
前段时间和大家推荐过英国BBC的《人生七年》,当时不知道还有苏联版的。之所以叫苏联版是拍摄的时候还没解体。
这个版本是八和九那一年拍的,只不过第一集播出后前苏联很快就分崩离析了。
昨晚没找到资源,在B站上看到今天早上四点多,80后们已经28岁了。感觉这个版本比BBC的更有意义。
英国因为阶级固化,当时拍摄的时候60年代,距离二战结束已经很多年了,而资产阶级新贵族已经登上英国议会政治的中心。传统的封建贵族面临着全方位挑战的时代还早在《唐顿庄园》那个时代。
所以英国版主要就是看的阶级,不同阶级下孩子这一生。而苏联版的角度就丰富了。当时其实已经露出了联盟崩塌的迹象,不知道摄制组是不是有意的,从格鲁吉亚、吉尔吉斯坦、立陶宛……等等当时加盟国里挑选了20个孩子进行跟踪拍摄。
七岁时二十个孩子的背景(整理来的)
圣彼得堡
阿霞:圣彼得堡开始上小学过集体生活,单亲家庭,和妈妈住一套大房子,摇椅,白眼,讨厌国家和政府,想移民,单亲,父亲是军医,从不关心自己。想当英语翻译或英语老师。愤世嫉俗。
双胞胎兄弟(丹尼斯,斯塔斯):圣彼得堡,工人阶级,完整大家庭,捣蛋的眼角有颗痣。想当建筑工人,捣蛋的说吸尘器。
姐妹(塔尼娅,伊拉),圣彼得堡,普通小区,喜欢跳舞。都考上芭蕾舞蹈班。
伏尔加河畔村庄
萨沙:东正教,住在村里现代化的部分,去上学,打德国人。想当司机。有钱想买摩托车
玛琳娜:东正教,父亲在教堂供职,头巾,村里穷的,家里很多小孩11个,在家照顾弟弟妹妹,不去上学。什么都不想当。最想玩。
西伯利亚:
安德烈:孤儿院,西伯利亚,培养到军乐队,他说亲人有奶奶和哥哥,父母死了。想进马戏团当小丑。给很多钱不会拿,不想当有钱人。梦见妈妈。最想有自行车。
丽塔,西伯利亚贝加尔湖,喜欢大自然,想当老师。如果有钱会分给穷人。最想去南方旅游。
立陶宛
卡佳;立陶宛首都维尔纽斯,俄罗斯族,聪明智慧的小女孩,做善良的人,基本自学,在家妈妈教,两居室单元房,和父母爷爷奶奶住。人品比钱重要。最想让大家都喜欢大自然和动物。
阿格斯:立陶宛首都维尔纽斯,立陶宛族,父亲律师,独立运动,不讲俄语,对东方搏击感兴趣。想当跳伞员,看整个世界。
格鲁吉亚
拉多:格鲁吉亚第比利斯,父亲高官,独立运动,不娶俄罗斯姑娘。瞧不起列宁和政客。有钱想买奔驰,丰田,望远镜。最想有个小弟弟。
阿廖娜:格鲁吉亚鲁斯维塔,俄罗斯族,想回俄罗斯,单亲,筒子楼。想当医生。有钱想买电视机,小狗,花瓶。希望下雪,而不是下雨。
吉尔吉斯斯坦
娜斯佳,吉尔吉斯斯坦首都比什凯克(Bishkek,原名伏龙芝),独门独院,俄罗斯族,美人胚子,说发生叛乱,罢工。晚上做恶梦。希望大家都热爱和平。希望万物生长美丽。
阿尔玛斯,吉尔吉斯族,像日本小孩,吉尔吉斯和乌兹别克打仗,宵禁,单亲家庭,父亲走了,一家五口挤在一起,想拍电影。有钱想买作业本。
犹太双胞胎(廖尼亚,让娜),叶卡捷琳堡,父亲IT工程师,移民以色列,怕反犹情绪和经济动荡。让那最想留在苏联,因为奶奶一个人在这里。
莫斯科
帕沙,头巾小女孩,来自阿塞拜疆巴库,克里姆林宫难民营,骚乱难民,知道死亡,家里被坦克打烂了。不想成为十月儿童。不觉得上帝在看自己。想当警察,能抓罪犯和酒鬼。梦见鳄鱼。最想把老虎变成老鼠。
安东,莫斯科,单亲家庭,外公真理报编辑,妈妈评论家,党内高官二代,想学防身术,父亲是警察,周末来看一次。还没决定以后做什么,等中学毕业后决定。有钱想建工厂。什么都不想要,觉得现在自己很好。
季玛,莫斯科,班上捣蛋鬼,想打***,想当宇航员。
和英国版不同,这些孩子到第二季也就是14岁时,很多人都发生了很大变化。
有被收养到美国的,有服毒自杀的,有当了痞子的,有玩说唱的,还有当初在红场难民营里后来失踪的……
到他们21岁时则变化更加……
总而言之,建议大家看看,值得一看。
不用下载,资源不好找。直接去B站搜索《生于苏联 Born in the USSR》网页版就能看,只不过资源不是高清。我是直接关了弹幕看的,嫌烦。
(对了,B站就是哔哩哔哩,不是做广告。)
五百八十五章、参观
这天上午,蒲素还在蒲园待着。
阿嬢昨晚胃病犯了,半夜开始呕吐。
阿嬢是老胃病。以前进口胃药不好弄,还要老蒲从南州想办法弄了寄到桑海。现在早就变了,虽然进口药价格高昂,好歹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开到。
平时地段医院和瑞金医院阿嬢也经常去检查。孙莉在家就孙莉开车带她去,她去了美国以后,有时候梅芳,有时候是老蒲带着她去。
蒲素反而没陪着阿嬢去过几次医院。主要是阿嬢一般等蒲素出门了才说哪里不舒服。老人大部分就是这样,还以为小辈每天在忙什么大事,不想麻烦他们。
昨晚老太太应该是自己也怕了,感觉自己像是在吐血,破天荒用房间电话打给老蒲,等老蒲下来又去叫蒲素,让他开车去挂急诊。
好在蒲素昨晚在家。送到医院检查下来其实也没啥,胃溃疡就是这样。只不过还是留在急症走廊里输了几瓶液,叮嘱了一下平时注意饮食就回来了。
生老病死很多事不是人力能掌握的。蒲素也无可奈何。能花钱解决他早就花了,只不过这种慢性病像阿嬢这种岁数现在已经无能为力。偏方和西药都尝试过了,基本上都没什么明显效果。
好在这种毛病,虽然人不舒服,致命危险到也是没有。昨晚紧张是担心穿孔,只要不发生穿孔这种情况。平时除了生活质量下降以外,还没什么太令人担心的地方。
不这么想又能怎么办呢,讲起来总还是比一些很不好的病要好一点。
回到蒲园把阿嬢安顿好,他准备上楼睡一会。结果就接到电话,一看是瞎子的号码。
电话里瞎子说等会到他这边来。蒲素说人没在仓库,结果瞎子说和机长约好了等会一起来看车。
距离上次在他那边吃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蒲素基本都忘了这茬。王一墨他看不上,不过他看不看得上人家根本没所谓。王一墨这种很多男人追求的女人,自我感觉肯定不错。
虽然上次在饭店看起来态度很不错,谁知道真的一旦接触了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这种女人被惯坏的可能性就大。而且蒲素对她的狐媚相很有印象,莫名一想到她的眉眼和嘴唇就想起小时候生活区国营饮食店早上卖的大肉包子,一口咬到肉馅,里面还有汁水浸透了周边的面团。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产生这种联想。
明明王一墨不胖不肥,巴掌大的小脸。他就是没来由的能和小时候吃的肉包子想在一起。而且还是冬天一口咬开散发着热气的肉包子。
既然有了这种联想,不觉得腻歪都不算正常。
话是这么讲,当时自己是和机长约了。没想到随口说说的那边当真了。哪怕到现在飞行员这个职业也还是受人尊敬的,别说当时了。所以蒲素没多想就答应了自己马上过去,如果他们先到就先坐一会。
然后他给助理打电话,让她准备人来了接待。并且让她通知食堂,中午加几个拿手菜。
自从做了空运,蒲素这边食材很丰富,且全部是出口有机食品。以前不知道讲过没有,竹笋都运过几十吨。运费远远高出实际物价不知道多少倍。
当时某产地的大蒜这些都出口了,年节时期走空运过去也不罕见。
各地山珍海味,包括松茸这种贵重品以及各色服装,包括童装,人造毛皮服装……等等,蒲素这边想要随时都有。
还有更神奇的,空运塑料包装袋出国。而且陆陆续续也是走了几千公斤。一开始蒲素就觉得不对味,后来这一票果然有问题,大哥那边中招了。
大家可以想想,就是塑料袋,普普通通平淡无奇的塑料包装袋。哪个国家需要进口这东西?说一文不值都抬举了。
只不过也别小看了,这种塑料袋堆叠在一起密度不小,分量还真的不轻。对方都是做国际贸易的人也不可能是傻子,进口自然有他的道理。
等蒲素车子到了仓库,看到那个休息区里机长已经在了。居然还有王一墨和另一个空嫂。那个空嫂和李娴是一批的,看上去保养不佳,显老。所以也混得不好,在国内航线当乘务长。
打过招呼蒲素问瞎子没来?结果说在食堂。蒲素进去一看,瞎子在厨房里对着师傅指手画脚,教人家怎么处理食材。老师傅一肚子怨气都挂在脸上,他也只当看不懂。
手艺人是比较讲究这种事的。当然要是特一级大师或者其他高等级厨师来了,人家服气。但是瞎子这种算什么玩意?
要不是知道他是老板朋友把他撵出去了。
瞎子是会做菜,而且以民间标准来看手艺确实不错。如果人家要夸也是说他老婆有福气,老公那么会做菜这种。
所以他才承包蓝天饭店,第一自己喜欢,第二他以为他懂。其实他那个水平开个土菜馆大概勉强性,但是正经饭店绝对不够档次。
炒菜不光是味道咸淡。火候和搭配以及做法,包括切配等等都是学问,非专业人员最好不要去和人家别苗头。什么菜什么做法,行业内有套路的,改良革新也不是那么容易。一道菜传承了几百上千年,不知道经过多少挑剔的舌头检验,哪有那么容易推翻。
所谓改良革新,大多数都是噱头,本质上换汤不换药。又不知道好歹真从根本上创新的所谓私房菜,开不了多久就关门。
这种所谓私房菜馆,论位算的,不知道吃了多少。生意好的就一直好,订不上位。订上了也没的点菜的权利,一个人多少钱,给啥吃啥。
而那种心思花在装修和布局氛围,出品摆盘和作画一样,梅兰竹菊轮流用巧克力酱划拉出来的,能撑住半年不歇业就算不错了。
蒲素赶紧把瞎子叫出来,免得在里面讨人嫌,就这样他还努力和蒲素解释那个虾就要用高度白酒浸才行……
蒲素之前不在,他们也大致转了转,只不过不敢放开。现在蒲素来了,从展示中心开始带他们参观。
一辆辆车介绍着,看到价格几个人也是啧啧惊叹。这没办法,蒲素这里完全都是进口车,价格摆在这里。
而且其实不是内行,他这里的车基本都会当做新车。
蒲素自从开始时从汽车美容这里尝到了甜头就一直没中断。甚至于他之前都想开个汽车美容店,洗车,修补车漆做保养,卖卖饰品配件这些。
当时想的是沿着马路搞一个,结果郭胜不争气,当时搁浅了。现在想做也抽不出人。陈诚事情也很多,不可能全职去做这个。
所以现在仓库里来的车,都是服装工人兼职做。有下班不想休息的可以领任务,一辆车多少钱,规定好指标她们就把事情做的漂漂亮亮。
现在每辆车上都打的车蜡,漆面保养的很好。
机长北方人,应该是军转民的飞行执照。早期我国民航飞行员都是从空军飞行员转过来,拿到FAA认证的飞行商业执照就能飞。黄冰冰他们算是最早自己飞行学院出来的一批飞行员。
他上的那个飞行学院1980年才经过教育部根据国务院、中央军委有关决定精神,更名为中国民用航空专科学校,列入全国大专院校序列。一直到1987年年底才升格为本科院校,更名为中国民用航空飞行学院。
当然这学校不是所谓地方航校能比的,算是国内飞行院校里的哈佛了。黄冰冰不是一般人,真的,沦落到当时的地步有点可惜。
机长姓岳,当然懂机械,以他那几下子玩汽车就和玩具一样。不过飞机再厉害也不是他的,对于陆地上的V12发动机还是赞不绝口。
其实很多事,外行的反而不懂敬畏,内行才知道牛逼在哪。克里斯雷就说过,在桑海,要是开个豪车出门搭讪,不少女的会把你当流氓翻白眼。但是在美国,开个豪车出去真的是分分钟带人走路。
这话肯定有失偏颇。就算现在大多数女人都知道豪车的价值,也不可能随便就能跟你上车。但是当时绝大多数普通人不知道真实具体价值是真的。
车子好与坏很多人根本分不出来,一百万的和十万的分不清好坏。哪怕坐上去了,也还在以颠不颠簸来衡量。避震好的,路况不好的地方会主动减震就会晃悠,有的人反而还要晕车想吐。
就算出租车桑塔纳和夏利,还有人坐夏利没事,坐桑塔纳会晕车。这不是发生在什么穷乡僻壤的事情,就在大桑海,全国几乎可以算作领先的城市。不说最好,起码也是少数之一了吧。
说这些,你们以为我在开玩笑?
看完展示厅,又去了车间转了圈。这时两个女人就开始话多了。空嫂说没想到这个牌子是在这里做的,言下之意有点失望,她知道这个牌子,几千一套,大概没想到是在这种类似作坊的车间里生产的。
不用想,出去以后这个死女人肯定会到处和别人说,败坏品牌名誉,以显示她见多识广知道多少内幕。
王一墨则是很直接,想给自己妈妈和亲戚买点内部价的衣服。蒲素给了一张邵伟峰的名片,这种事直接去找小邵,报他名字就行。只要不把衣服拿到市场低价销售,其实内部还是很灵活的。
然后就是看池塘和园子,在廊桥上喂鱼,那几只大鹅现在岁数大了,也没以前那么刁蛮,不然早过来捍卫领土完整了。
现在它们日常食堂来掏鹅蛋都没啥脾气。可见不管什么物种,人类豢养时间长了,或多或少都会退化。
不过来了入侵品种它们还是誓死保卫。去年冬天,大概是迁徙的野鸭来了几只落户,就被它们围攻的根本待不住。蒲素也不想野鸭在这里,它们吃自己里面养的鱼,锦鲤被吃掉就糟蹋了。
仓库蒲素就没让她们看。其实里面很多老东西堆着,不光是成品。陆陆续续这些年收了不少老房子框架和拆下来的散件,大多数他就是觉得喜欢而已,其实没有实际用途,也没地方摆就都堆在仓库里。
回到休息室蒲素才象征性问了一声,你们都不怕狗吧?不等那个空嫂想发话就解开了链子把奔驰放出来。奔驰现在也成年了,不像小时候那么调皮。不过来了外人,也都先要栓一下。
然后蒲素牵着狗带她们去看鹦鹉,太平和万岁。同时警告离得远点小心,被啄一下就必然是事故。
然后让她们自己参他就自己回到树下面待着,准备等会开饭了。
等到厨师菜全部出来以后,长桌子上就坐了他们几个人。蒲素想叫老唐一起,他过来和岳机长打了个招呼说等会辅料要进仓库就不陪了。
这种饭吃不吃也没啥,也不是非陪不可的客人。
老唐走了以后,这边开饭。王一墨就说下次能不能带照相机来拍照,蒲素说没问题。又问鹦鹉哪来的能买到吗?蒲素就说能买到,家里也不能养。
蒲园里养了一对金刚,要不是在后院玻璃屋里,他们这一家人绝对鸡犬不宁。还好后院的围墙那一头是建筑保护单位,那边也是院子并不是住人的房间。
否则蒲园肯定天天被举报。
金刚鹦鹉的叫声实在可怕。凄厉来形容也不过分,而且分贝极大。好在不是像虎皮鹦鹉那样成天叽叽喳喳,大部分时间还算安静,否则根本就不适合圈养。
现在国内养这种鹦鹉是妥妥违法了,尤其是仓库里的属于深度濒危。个人饲养那个证也很不好办,奉劝大家不要尝试,有兴趣了去动物园看看就好。
不过当时国家和个人都没意识。托人想从国外弄进来不是没办法。就算国内现在也有许多人工养殖的,有朋友花钱买了开车一千多公里去饲主家里接回来,就怕运输途中出现意外。
如果能办到证。有一个类似会所的地方,而且私密性好没人举报就可以养。站架下面养锦鲤,可以做到一定程度的生态循环。加上绿植,室内格调是有的。只要不住人,其实那些吵闹也没啥。
五百十六章、格物
仓库这边营造生态蒲素投入了一些,目前来看还是值得的。地方大施展的开,但是地方大想搞出那种氛围也不容易。
植物需要经过几个四季才会有该有的样子,同样景观也是一样。刚搭好的崭新廊桥不可能有什么格调,起码看上去不雅致。必须经过岁月,有一些风雨侵袭过的样子才会觉得协调。
而太湖石垒起来的假山,油光水滑光是看造型,就是觉得假,名副其实的假山。只是时间长了,有飞絮飘过来的种子,或者过路的候鸟带了过来的种子,在堆叠处合适的地方就生根发芽了。
等到假山这边长出一蓬草,那边开了一朵小花,泡着水的部分染上青苔之后感觉就生活了,鲜活了。
而蒲素从书上学来文征明孙子写的明代人养园子方法,每天让食堂淘完米把淘米水浇在上面,很快就养出了一层青苔。古人诚不欺我……
养园子没有个五年起步基本看不出什么太大的变化,比如蔷薇这种植物想让它们开到荼蘼开到烂漫,藤蔓顺着墙壁攀顶,没有个五年八年根本不行,哪怕原本就是老藤也需要重新适应。
现在仓库只能说有了点规模,不懂的人或者没有生活的人眼里也没啥了不起。也确实,没有一样是稀奇的东西。但是谁去自己试着弄弄就知道其实也不容易。
休息室里两棵树现在也没长高多少,说是在室内,其实一点不缺少阳光。所以砍树这种事,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好做。生长起来太不容易了。
只是树冠伸展了不少,这正中蒲素下怀。室内不要求它们长高,树冠足够大就好。以前奔驰小的时候喜欢在树下翘着腿撒尿,被蒲素发现后硬是纠正了。
他一般都在这里吃饭和休息,有事没事它跑过来一搭腿来一泡算怎么回事?
蒲素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都是游手好闲的东西,是受了老蒲的余毒影响,直到30多岁他才知道了一些理论基础开始为自己平反。
他喜欢的这些东西,其实也大有讲究,古代称之为“格物”。格物,意为探究事物的道理纠正人的行为。
格物的意思是推究事物的道理,尊重科学规律,实事求是的基本态度,俗称懂道理讲道理。一个是在身正诚意的行为上用功,一个只是在知识的累积,相差太远。
“格”在此有“穷究”之意。《礼记·大学》:“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
格物致知,是中国古代儒家思想的一个重要概念,乃儒家专门研究“物之理”的学科,后失传。格物为儒家认识论方法论的重要问题,是三纲八目中“八目”之基石。
什么是“格物”?格物就是探究万事万物势能发展变化规律的学问,她为人们提供先见之明、顺势而为、胜物而不伤的方法和智慧,使人们能够在生命的成长中各就各位、各自饱满。她是中国文化最高明的功夫和境界。
中国文化中以阴阳、五行、干支、八卦等建构的格物体系,对势能变化规律进行精细探究,是抵达天人之学的核心。这也是为什么《诗经》所言“有物有则”的原因。
正因为格物是研究万物势能变化规律的学问,因而可知:今之所言的科学与医学,亦属格物范畴。无出其界。
当然以上的论调,蒲素觉得有点厚脸皮,按照这个理论基础那么天下则无物不格。估计当初的朱熹看到这个论调也要拍大腿,喟叹自己当初怎么没想到。
其实蒲素觉得这些论调都是文人在往自己脸上贴金。但真要是强行这么解释一般人也推翻不了。现代人当然相信科学,唯有科学才是真知灼见。只不过“格物”论者也认为”格物“既是对事物本源的精研细查还是知识增长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个人的亲身实践是最重要的。
大家看看,用格物来解释也一点都不矛盾。哪一样科学方法的诞生,离得了上面几点?
终归是没啥卵用的。蒲素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爱好和为人不是一码事。很多在某些方面很有造诣的大家,都大节有亏。更别说寻常的为人处世了。
有的东西,玩的人水平高又狡猾、肯定比大多数人聪明。于是就定了规矩,创出了所谓的”道“。什么花道、香道、茶道……
谁能说哪样东西就一定要这么搞才上道?以香道为例,我们这边扣扣索索弄点黄豆大的香材,一丝不苟的按照繁文缛节开始品香,这种仪式感确实挺能忽悠人。
在深圳蒲素几年前搞过一场品香会,算是弘扬民族文化。一个道场里来了一百多人,大家在蒲团上盘腿坐好,室内光线昏暗。正前方一个矮条案,背后咖啡色的幕布上挂着一幅长轴简笔水墨画,画上是侧身的一个老者,非僧非道朦朦胧胧,一盏射灯斜向打在画上。
然后隐藏式蓝牙音响开始播放梵乐,从台湾请来的一个老头穿着新中式袍子缓步入场,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吟唱,后面跟着两个同款服饰捧着倒流香的美女。
倒流香炉上萦绕着奶白色的香雾,视觉效果非常牛逼。
老头入场盘坐,美女捧着倒流香炉绕场一周。室内顿时云蒸雾绕,香气扑鼻,这时候大多数人已经被镇住了,要是说他们心里不由自主想顶礼有点夸张,但是顿时就不敢乱说乱动是真的。
等到美女捧着香炉归位。老头闭目在条案上伸指一拨……
“咚”发出一声琴音,蓝牙应声关闭。随后老头来了一曲《平沙落雁》还是《梅花三弄》现在没印象了。弹的好不好没几个人知道,古琴的那个意境是传递出来了。
然后老头停手呆坐,半晌后开口:“香,乃宇宙馈赠给人类最美妙、最神奇的弥珍……”
这老头确实有不少香道头衔,大概有七十了。抽烟,中南海,四元的那种。三千块出场费,蒲素在粤州一家工厂里认识的他。请他打折,两千四讲一场。只负责讲,前后也就20多分钟。
其他的套路要蒲素他们自己设计,他就负责出场。商务车从粤州拉过来,完事了立马回去。
蒲素这里有几个潦倒画家认识他,说是以前在文博宫摆了个小摊子,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粤州就混成大师了。
那天为了吸引人,后续活动还请了一套班子过来,有画糖画的,有做棉花糖的,只记得这种民俗艺人在这种场合下出场费也不低。
很多人就是这样,你摆上松荣堂的好炉子,拿出顶级香材富山红土请他品闻,他没感觉。非要像这样的场面糊弄一下才觉得灵魂升华了。
出去后看谁都觉得不如自己,觉得自己前世肯定不是个一般人。
(这种感觉都是她们自己反馈的。)
其他方面也是一样。喝茶不那么搞就不会喝了?喝不出好坏了?不过人都差不多。比如切香的香刀,拆快递的裁纸刀就行,甚至用手也能掰开。蒲素网上找广西的铁匠定做了10把,三千一把,还不是瑞粉,只是夹钢后期酸洗出花纹。到是还原的古法香刀“云音”,给铁匠样子让他复刻的。
铁匠当时也不知道说的真假,说城市不让起炉子,他要去山里锻打……前后很多工序,搞了好几个月才完工。
其实后来除了送人,他自己都不用,手掰掰就完事了。就是放在香案上来人介绍的时候装逼。
很多品鉴类的东西,都很容易接受暗示,红酒就很典型。桌子上只要有人带你品酒,那顿饭算是升华了。先是看酒需不需要醒,然后就忙活了,一会说味道变成这样了,你感受一下。一会又说赶紧喝,现在是杏仁味了……
讲真,被这么忽悠之下蒲素有一次还真喝出星巴克焦糖玛奇朵的味道来,就是嘴上没好意思说,显然这和大家品出来的味道不一样。
蒲素这方面就不行。哪怕对付女人他其实很有一套,挂在嘴上的也是:“我笨嘴笨舌老实惯了,你不要欺负我……”
要么就是:“我这人不会表达,其实……”
和那些真正能说会道的大神相比,他真的是笨嘴笨舌。这年头能忽悠的人太多了,而且有的是真的有两下子,有的就一听就是满嘴鬼话,居然也能忽悠的盆满钵满。
当年会吹牛的不多,吹的好的更少。这玩意不光讲天赋也要积累。忽悠不是一天练成的,那些做带功报告的气功大师就算是鼻祖了。这本书开始的时候就讲到过,当时社会上信的人不少。
后来其中的一个“佼佼者”就弄出很大的影响,大家都知道。这家伙蒲素对他很不满,因为一定程度上确实影响到他的生活了。
过两天就能说到那里了。
蒲素不适合推销任何产品,虽然他很懂,但是只属于理论和指导型。
他最擅长的是推销自己。
和人聊天,心里抱着卖东西的念头,他讲不出来,感觉很丢人。所以其实一直以来蒲素自己没卖掉过什么东西。反而原本想卖的,最后被他送掉了不少。
骨子里有这种想法的人肯定不止他一个。但是像他这么不要脸的人也这样,实在是不多。
他都是和人家联系好,定好方向。接下来的事情就让别人去做了。平时在一起就是吃吃喝喝,顺便做个豪爽而粗俗的人,维持彼此感情。
和任何身份的人在一起,他都在琢磨着什么时候把话题引到女人那边去。除了这个他也没其他拿手的东西。
而且无师自通的他就认为只要谈到这个话题,男人之间关系势必就能迅速庸俗。不过尺度也要把握好,察言观色下看对方是不是反感,谈到什么程度合适。
哪怕现在这一套也应该有用。只不过和以前不一样,开放社会不需要主动寻找,现在大多数人也都有自己的路子。
因为他要面子,哪怕地位不平等,蒲素也不希望被人当做小弟。所以给他面子的他也尊敬对方,不给面子的他心里记恨的不行。
有一个航空公司抬头的一代老总,因为有段时间蒲素有求于他。那段时间货物爆舱,他自己的线路只做欧洲。北美线根本配载不上,那家航空公司有直航的航班,蒲素其实和那个老总还是通过蒲园的邻居认识的,找过去以后表面很客气,事情也办了。
只不过有一次蒲素正在和一个通过声讯电话认识的高中生在肯德基约会,那个高中生当时刚放学和蒲素约了在学校附近的肯德基见面。
小姑娘让蒲素很满意,发育的很好,长的出色,个子高挑,而且对蒲素很有好感。那个老总来电话,让蒲素去一个桑拿会所,立刻就要到。蒲素虽然心里很不满,无奈之下丢下小姑娘也去了。
结果那个老总还另外喊了几个人,其中就有克里斯雷。老总说蒲老板赚钱了今天应该请客。那个地方就是个风月场所,打着洗澡的幌子,一栋小楼里什么都有。
买单不是问题,问题是摁着他这么做,而且还有其他人。这种事后来还有发生,比如很晚了叫他去哪家夜总会,摆明了就是去买单。
小人报仇一天到晚。后来这家公司情况不好的时候,克里斯雷的公司因为合作关系,有大笔的货款没收到。蒲素打听到老总躲在哪,立刻给克里斯雷打了个电话。
后来这沙雕惨得很,刚买的房子好像也卖了。印象里酒一喝多就满口英文乱飙。复旦国际关系的高材生,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人品的鸟人,他要是之前被分配到外交部门肯定要给国家闯祸。
从很多人那里都听到这小子口碑很差,克里斯雷也要弄他。貌似有一段时间两人走得很近,当初还是蒲素介绍的。显然克里斯雷和他交往没占到便宜,不过后来把他也收拾的不轻。
有种人就这种品质,稀烂。下场不会太好。而像大哥这样的人到哪都受人尊重,绝对不是没有道理。
蒲素当然不算好人,但是他好歹有点良心。也就是这点良心时常让他觉得痛苦,有些事明明很想做,但是因为良心不能做。有些事已经做了,也因为良心而很不好受。
五百八十七章、出行
中午的饭桌上,酒菜还算丰盛。白酒、红酒和啤酒桌上都有。岳机长说喝不动白酒,瞎子就撺掇他多少喝一点。
“四点多的航班…算了,还是来点啤酒吧。”
“四点多?早就醒酒了。来,倒上,真不想喝再换啤酒。”
瞎子不由分说给机长把酒倒上。只有空嫂喝的白开水,王一墨也倒了一杯啤酒。
蒲素讲端起杯子了两句开场,无非就是欢迎领导莅临指导,小仓库蓬荜生辉这样的话,然后一仰脖子就先干为敬了。
在这边喝酒别的不说,环境惬意。边喝能边走动,抬腿就是池子看看睡莲,还能逗逗狗,只不过奔驰现在大了,也很在乎身份,人类吃饭的时候它不屑过来凑热闹。
头顶上就是一树海棠,而且他们来的这个季节正是盛花期。只是稍显遗憾的是树冠不够大。
喝酒这种事,一旦开了头,会喝的根本就止不住。喝到第二瓶的时候空嫂就要走了,她不喝酒坐在这里就显得很难受。
老女人在这种没有目的的场合一般都很自我,反正已经没了指望和目的,索性放飞自我。只是假如桌子上有一个人对她表现出兴趣,或者她对人家有了兴趣,马上就是另一副嘴脸。
空嫂对着王一墨问走不走,两人一起回蓝天上休息宿舍睡一会。她们是早上的航班回来的,但是下午的航班又要走,所以都没回家,在机场待着。否则来回跑没啥意思。
王一墨说她回去也睡不着,不如在这里待着,等会和岳机长一起回去。蒲素看着这个空嫂就烦,前面在车间那个表情就已经让她不爽了。这时看她眼睛看着自己,那意思就是,我是到你这边来的,现在我怎么回去你要负责。
蒲素巴不得她早走早好。酒不喝,显得一桌子人就她最冷静。马上打电话把陈诚叫来开车把她送走了。
她一走,这边气氛更热烈了。瞎子马上开始说坏话。假惺惺说“:李薇记得以前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我开坏人家,现在好像……”
没说出来的话,意思就是一塌糊涂,状态极差。
王一墨说:“哪有啊,从我进单位看到她就是这个样子,我觉得蛮好的。”
瞎子说:”王小姐,你们是看习惯了不觉得,以前……“
岳机长喝了点酒也说,以前那个空嫂确实不是现在这样,应该是家里不太平。他这个年龄当然不会多说什么,很快就举起杯子邀酒,不多说了。
蒲素懒得听这种八卦。问他们下午飞哪,机长说是三亚。问蒲素想不想去游泳池海鲜,想就一起去。
王一墨听了就起哄,说一起去,喝了酒上飞机给他毯子改盖了睡觉,睡醒就到了。
到三亚不近,要飞三个多小时。
蒲素立刻说以后再说,机长说晚上到带你吃鹅肉,那边的鹅肉上海吃不到的。蒲素说那边不是吃海鲜吗?
”海鲜做法我们吃不惯,老岳说的鹅肉是真的好吃。”
王一墨帮岳机长回答了。
“还有酸鱼汤,不过我觉得一般,很多人都觉得好吃。”
女人喜欢吃,王一墨看来对那边的美食还是有点研究的。
“还有槟榔花鸡,你肯定没吃过……”
其实蒲素对吃什么这个时候兴趣一般。想吃的都能吃到,而且经常吃筵席,胃口反而很差。这个时段的蒲素哪怕喝一两杯啤酒接下来都一口主食都吃不下,在桌子上动筷子也就是刚上菜的时候夹几筷。
瞎子到是来劲了,说想晚上去那吃顿饭,明天跟早班飞机回来。他们有航空公司的所谓免费票,不过这种票等于是候补,如果满员就上不去。
明白了吗?先紧着花钱的旅客。等机舱坐不满了才可以,这还要看机组的意思,机组不想带也不好说。
不过这趟航班的机长就在一起喝酒,肯定是没问题的。岳机长说他可以买四折票,帮蒲素搞一张。蒲素说真要去,无所谓的。问题是他觉得没啥必要去。
老岳就说走一趟热闹热闹,上去了让他进驾驶舱。不说这个还好,一听进驾驶舱蒲素就不淡定了。哪个男人没有飞行梦想?就算没法飞,到飞行的地方去看看也是好的。毕竟很神秘也没见识过。
黄冰冰说起来是开飞机的,之前都是飞国际货运航班,蒲素一次没跟过他飞机飞过,现在也根本没指望了。
于是蒲素一狠心说,行。
反正今天走,明天回来。
这边一决定,那边就开始忙活了,打电话换票订票。瞎子能候补,蒲素还是换了一张四折票,等会去柜台付钱拿。
然后继续喝酒,机长那么喝,王一墨都不怕。蒲素还真的有点心理打鼓。等到差不多的时候,食堂切了一盘香瓜送过来,又泡了几杯浓茶醒醒酒。
那边说是30多度高温,这边还要穿外套。反正就一晚上也没所谓。蒲素摸出电话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先问了阿嬢的情况,老蒲说已经没事了。
然后蒲素说晚上去海南,老蒲听了先是还以为他要去很久,结果一听明天就回来了,就骂他不知道一天到晚搞什么名堂。蒲素也不和他犟嘴,支支吾吾就挂了电话。
说实在的,孙莉在家的时候自己只要和孙莉打个电话就行了。至于家里就让她去说。现在要和老蒲打招呼,没有一次搞的愉快。
然后从仓库里拿了几瓶酒带上,陈诚开车送他们去蓝天,放下老岳和王一墨。瞎子顺便和店里关照一下,然后上车让陈诚把他们送到候机楼。
到航空公司柜台报了名字换完票,瞎子带着进安检直接就去了头等舱休息室。里面接待的勤务他都认识,问蒲素喝不喝酒?这里啥都有。蒲素赶紧摇头,他中午一喝酒就晕。瞎子说喝一点上去就睡觉,蒲素心想上去还要看驾驶舱呢。
到这时蒲素才想到大哥,之前应该把大哥叫上。于是在休息室给大哥打了个电话,大哥一接知道他们在国内出发,没一会就开着电瓶车过来了。
勤务也认识大哥,而且看到大哥客气的很。大哥就给蒲素做了介绍,说以后坐飞机就上这候机。蒲素心想自己还是算了,没买头等舱的票也不好意思来这里装这个逼。有人带进来就算了,没人带还厚脸皮报名字进来实在是做不出来。
问大哥去不去,大哥就说肯定去不成,早说还差不多。问了瞎子是老岳航班就说老岳这个人还不错,让他们晚上玩的尽兴。
后来大哥一直跟到飞机上,还和老岳他们打了招呼。不得不说大哥的为人处世没话说。他有很多境外朋友,蒲素觉得不是没道理。
就算通过朋友认识,泛泛之交,人家来上海或者离开的时候得到这样的待遇,一般人都会感慨。让人觉得受到款待和重视,并不是非要花钱才能做到。
大哥下机舱的时候还反复说明天落地打电话,一起聚聚。
以前在南州因为战友的关系,坐火车蒲素得到过优待,但是那是战友的关系。列车长和乘务员其实和蒲素不算朋友,哪怕带货给好处也是通过莫权去发给他们。
现在坐飞机显然是享受到了超规格待遇,这时就完全是自己的社交关系了。站在舱门迎接的就是提前回去的空嫂李薇和另一个上次吃饭看到的一个空姐。那句看似和别人一样的“下午好,欢迎登机”听到耳朵里就有一番默契在里面。
然后直接走到头等舱,王一墨拿来拖鞋,换鞋挂外套,递来热毛巾,又问喝什么,蒲素要了杯橙汁。后面还乱哄哄的在放行李,他毯子都盖上了在看报纸,只等升空平飞了就睡觉。
三个半小时的飞行航程,睡一会再去找老岳。
起飞前李薇用洋泾浜英文夹着普通话说了一通,居然还不是录音,拿着听筒现讲。那个英文不光中国人听不懂,老外也肯定听不明白。难听点讲就像是嘴里含着什么东西,赶紧想糊弄过去。典型的心虚。
之前蒲素看到上次见到的臧欣欣了,原本以为两人碰面能笑一下,结果就像是完全没印象。这让蒲素心里十分愠怒:“这个小娘皮!”
原本其实对她只是有点兴趣,但是所谓兴趣也十分有限。这下他不怀好意的想把她办了出口气。
滑行的时候隔壁瞎子已经打鼾了,而他自己看到王一墨放下折叠椅坐在斜对面后,没等到平飞也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舷窗外已是一片漆黑,飞机在云层上就像是在一片混沌里穿行。
他这里刚要起来去方便一下,王一墨就问他想吃什么,客舱已经送过餐食了。他笑着说:“不是落地去吃大鹅吗?”
“对的,留着肚子。”
王一墨笑着说,接着问他还要喝橙汁?蒲素说来可乐,加冰的。
“喝香槟吗?”
“不喝!”
“不喝也好,国内航班的酒都不行……”
瞎子还在睡,那身打扮也不像是个做头等舱的人。当时去海南的不是去做生意就是去旅游,其中旅行结婚的很多。一个个都衣着光鲜,起码是当时的小资阶级。
王一墨拿来了可乐还有一碟水果。
喝完酒刚睡醒,确实口干舌燥,一口喝掉可乐,王一墨有再去倒。这时候蒲素好像看王一墨也动了心思。
之前一点都没有的。这刚睡醒大概男人情绪和平时不大一样,并且受到了她的照顾,更是容易变的软弱一点。
于是当她端着可乐递过来的时候,蒲素一把捏住了她的手。
“让他看见了……”
王一墨稍一挣扎,轻声说道。
“看就看好了……”
蒲素无所谓的说着。不过手还是放下了,捏手也没啥舒服的,就是一个态度而已。
他之所以胆子大,二话不讲说动就动,也完全是因为有些事情早就确认过眼神。他之前没想法,所以装糊涂。既然现在有了点心思,他自然是为所欲为毫无顾忌。
他这边手一放,王一墨还不走了,站在边上紧挨着。那个空姐制服挺刮的很,面料还刮在他脸上,感觉并不是很柔软的质地。
这边后面拉着帘子没人能看到。蒲素干脆一把将手从下面……,这次动作大了点,王一墨完全没想到,想叫又不敢,赶紧弯腰蹲下身子。蒲素也是不管那么多了,把她往怀里一拉。
又过了一会,王一墨去拿来热毛巾给蒲素擦脸,主要是口红都沾到他脸上了。看到蒲素自己擦不干净,她又接过去帮他擦。然后大概自己去补妆了。
她这边一走,瞎子马上就说话了。说他可以去驾驶舱待一会,落地还有一个小时,要抓紧时间了。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显然蒲素的动作他都知道了,哪怕闭着眼睛装睡,大概发生了什么还是清楚的。
蒲素摇摇头,他没心思。有心思也不可能现在就在天上能做什么。而且王一墨也不至于开放到这个程度。
等王一墨再次回来,蒲素提出去驾驶舱看看。王一墨显得有些犹豫,感觉是在想要不要叫乘务长李薇来帮着通知驾驶舱里,不过大概是觉得之前都说好了,就通知了里面,很快驾驶舱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蒲素伸头进去一看,除了觉得亮灯的按键比较多,其他还不如他的S600宽敞。一左一右正副驾驶,方向盘就和游戏机手柄差不多,不是圆形的上面部分缺了一部分,后来看F1赛车马上就联想到了飞机方向操纵,然后右手边也有类似档位的操纵杆,脚部位置还有没有类似加油刹车的机关就看不到了,想来应该是有的。
副机长他也认识,之前老岳显然也和他说过蒲素要进来。其实不到一分钟蒲素就想出去了,老岳让他可以试着操控一下,他也摇头拒绝了。站在里面让他觉得不自在,不是自己的地盘。而且他还是有敬畏心的,不懂的东西不敢瞎摸。
五百八十八章、南边
在驾驶舱里一共待了也没三分钟。
里面不仅空间局促,氛围也让他不舒服。狭小的驾驶舱里完全没有与自己相合的气场,非常别扭。
和岳机长打了个招呼,等他们机组出来后打他电话再碰头,然后他就回到了头等舱。
没多久就要开始下降,王一墨也要做些准备,蒲素就问瞎子来过三亚没有,他也没来过,但是曾经听说了不少这边的情况。
类似不到海南不知道身体不好的传闻他也听的多了。下飞机先找一个好酒店,等王一墨过来他问这边哪个酒店好。王一墨其实也没住过外面酒店,就算机组在这里过夜也是住公司通勤宿舍。
她想了想后问蒲素想住什么价位的,蒲素说无所谓价格,要新酒店。接着王一墨以她听说过的报了几个酒店的名字。
没一会就开始准备下降了,重新绑上安全带,王一墨坐在斜对面,蒲素和她挤眉弄眼,还用脚伸出去勾她,王一墨就张着嘴不发声地说:“来呀,来呀……”
“挑衅我?今晚就把你办了!”
蒲素心里暗暗发着狠。
落地后头等舱先下,蒲素和乘务长以及王一墨说自己先去开房间,然后电话告诉她们地址一起吃饭。
今晚她们都是要在这里过夜,明天上午才飞。所以乘务长大概想想也很高兴,朝着蒲素和瞎子笑的很灿烂,连连说好的。
除了机场天还没全黑,一股热气扑到身上,这让蒲素顿时感觉到自己到了天涯海角,祖国的最南端。
王一墨先前说的几个酒店,已经记不住了,排队上出租车才知道这里和桑海不一样。不打表,报地方说价钱。跟粤州火车站和飞机场出来去香山一个鸟样。
站在出租车外隔着玻璃和司机交流很是别扭,蒲素当时就和瞎子说这个地方以后不会来了。
后来也还是没地方,只说去新开的五星级酒店,车费300元,这才上了车。等到了地方,蒲素觉得这段路是不近,起码二十多公里。这酒店叫凯莱度假酒店,确实是新酒店,开业没两年。正好味道也散的差不多了。
当时蒲素没出过国,真正的海边旅游城市也只去过青岛,这么南的维度还是第一次来。进了酒店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装空调、开阔通风的酒店大堂,也第一次见到不穿商务套装,而是穿休闲岛服的酒店服务员。
这个酒店现在在三亚是不算什么了。但当时喜来登和希尔顿这些酒店都没进驻三亚,那时候在岛上确实是算了不起的五星酒店了。
晚上人多,蒲素想开个套房。前台一问套房有三个档次,最后要了个最贵的,120多平全海景。这酒店还有独栋木屋,但是当时需要包几天才行,单独一晚不能预定。价格很不便宜,蒲素问了问就算了。
虽然当时说再也不去了,后来又过了几年,春节时候蒲素又去了一次。那时候喜来登在这个酒店边上已经在盖楼了,应该影响他们的海景视线,肯定多少要被挡住一点。
到了房间蒲素和瞎子分头打电话,蒲素打给王一墨,显得对她上心。瞎子给岳机长打过去,那边听了就说他们准备怎么弄,要是去市区就他们出来,要在酒店就他们过来。
蒲素对这边很满意,和瞎子说不去那种乱哄哄地方了,把他们叫过来。
等瞎子讲好电话,蒲素已经站在外面大阳台上看海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海。青岛和中山那边的都发黑,也不知道是内陆海原因还是空气和云彩的颜色关系,海南的海确实明显和那两个地方的海不一样,非常符合以前对大海的想象。
以现在眼光看,其实三亚的海水也还是可以的。但是综合性价比,绝对不如办个签证出境游。我都自由行,现在专门有人代办签证,方便的很。
国内游的性价比太低太低,一言难尽。
第二次去海南,被某地方言的人搞了一下,当时带着全家人,蒲素也没办法。海鲜市场里老蒲指着一条鱼想问蒲素那是什么鱼,以前没见过,摊主直接抓起来摔在地上然后上称,报个一千多的价格。
不买不行,你们指了必须得要,鱼都摔了半死了不要不行。从此以后真的再也不去了,不存在真香了。
也许现在风气好了,但是有那个钱我去境外不好吗?周边旅游国家服务好得很,钱花了也舒服。
这边有热带风情,蒲素之前没感受过,而且天气原因,心情就舒畅。找到酒店指南研究了一下,决定去吃粤菜,这家酒店二楼有个叫“船”的粤菜馆,五星级的酒店大厨应该地道。
肚子也确实是饿了,两人下楼到了餐厅,也不近包房。就在室外二楼露台让服务员拼桌,蒲素先把菜点上了。
瞎子那边问他们出来了没,老岳说已经在路上了。两辆车,来了八个人。没来的两个不舒服,其他都来了。
瞎子挂了电话就说他们是来吃大户了。蒲素也无所谓,人多热闹,无非就是加几个菜。
酒是让岳机长放在航空箱带上飞机的,有两瓶茅台两瓶洋酒,原本是想借这个机会给老岳送两瓶酒,不然就待一晚上肯定喝不掉。没想到老岳都拿来了,蒲素心想这么多人要真喝起来还不一定够。
还好,就四个人喝白酒,女的连洋酒都不喝,另外叫的啤酒和饮料。这边有点好,自带酒水没收开瓶费,大概服务员新培训的还没学会那种套路。
只不过一共就两个人没来,其中就有一个臧欣欣。瞎子帮蒲素问了她为什么没来,王一墨说是肚子疼。蒲素猜想大概是来老朋友了……
之前肚子饿,蒲素看什么都想吃,所以菜点的偏多。菜单上本来可点的菜就不是很多,几乎给他点了一个遍。女的多,费菜,就这样后面烧鹅和卤拼都又加了一份。
副机长话不多,笑嘻嘻的看来很有城府。蒲素也懒得管他是什么人,也随便他喝多喝少,让他自己照顾自己。
李薇晚上情绪不错,说这个酒店档次可以等会要去下面游泳池转转。老岳就说等会下去游泳,王一墨她们都想去。只是没带游泳衣,把服务员叫过来了一问,大堂商场就有卖的。
等女的吃的差不多了,要下去转转,蒲素塞给王一墨钱让他帮买游泳衣裤,王一墨说不用,回头报销。
她们一走,瞎子就开始讲荤话。说大堂里肯定有……要老岳等会喝完了一起去大堂坐坐。老岳只是憨笑着,没说同意还是拒绝。
瞎子其实也是道听途说,这边真实情况大概除了老岳也没人搞得清。不过老岳有点假正经,一说到这方面的事就嘿嘿憨笑装糊涂。
蒲素坐在面朝大海的位置,吹着海风喝着美酒,虽然天色完全暗了下了,但是隐约能听到海浪的声音。想到下午还在上海,现在已经坐在几千公里外的南端海边享受,就觉得今天来的值得。
心里面他已经不想急着走了。
这边喝着酒聊着天,话题很自然就聊到黄冰冰身上。老岳和他都认识,对他的事知道个大概但都是以讹传讹。瞎子聊到这个话题就起劲了,有的没的,真真假假一顿胡说。
其实事情就那么简单,连当事人黄冰冰自己也编不出那么多故事。但是事实上关于他那事的版本还是有好几个。
甚至还有谣传他被台湾特务收买准备驾机叛国的。
当时都那个年代了,再早十年大概编这个故事还有可能。而且民航也不存在这种事情,国际法写的清清楚楚。只不过傻子太多,还真有人相信。
没一会几个女的回来了,手里提着商场塑料袋,李薇是发起者她急着要下水去游泳,问蒲素拿了房卡就要上楼去换游泳衣。王一墨撒娇,说你们还没吃好啊?蒲素说急什么,陪着再喝一点,等会一起下游泳池。
王一墨的心思原本就不想走,蒲素一说正好顺水推舟,嘴上还假装埋怨他们几个酒鬼碰到一起去了。
就算飞机上发生的他们不知道,这时候老岳他们也都看出来了。男人之间只要不是勾搭自己喜欢的,其实都还愿意捧个场抬个娇子。于是气氛再一次起来了,老岳端起杯子拿话劝酒,说王一墨平时的工作和业务他都看在眼里,跟着他跑这趟航线是委屈了。工作辛苦,敬你一杯……
这边放下杯子,蒲素给她夹了口菜,她也不避讳直接吃了。然后副机长和瞎子轮流开始了。瞎子套路最多,没一会王一墨就喝了好几杯。
蒲素不想把她灌醉,没啥意思。他有自己的骄傲,感觉这是手到擒来的事情。看喝了差不多就准备结账了,把服务员叫过来房卡签单,然后先下到外面游泳池去看乘务长她们。
难怪李薇吵着要游泳,池子里看她正在用专业的自由泳泳姿劈波斩浪。确实动作很舒展很标准,划水效率也高,轻轻松松一个来回。
看到蒲素他们来了,还在水里仰泳踩水喊话,让老岳赶紧下来,语气亲热的很。这时蒲素顿时想,这两人是不是有啥情况。毕竟飞行员和空乘勾搭上是很常见的现象。黄冰冰老婆李娴和他不就是典型吗。
虽然蒲素对李薇的印象不好,但是客观的说这老娘们皮肤是真的雪白。哪怕在晚上看泡在水里也是白的发光。还有两个年轻轻轻的空姐就站在浅水区玩玩水,皮肤和她没法比。
而且以她那个年龄来看,结婚生子以后那个身材也是难得了,起码穿着游泳衣没凸显小腹,说是凹凸有致也是可以的。
“走,老岳,上去换衣服。”
池边有酒店的浴巾,一人拿了一条带上去。等会光着膀子坐电梯披着好看一点。
上了楼老岳和瞎子速度快一脱一穿就行,副机长根本就没上来他之前就说不下水。王一墨这时候说头晕不想去游了,瞎子拉着老岳说他们先下去,直接把门带上就走了。
他们一走,蒲素就假装关心王一墨,接下来就不多说了。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最后关头就那一步王一墨严防死守,这让蒲素很是泄气。他也不是那种会硬来的人,也只能作罢。
“我觉得太快了……”
看到蒲素不高兴,王一墨蜷缩在床上说着。
这种话已经形成了女性专有台词,蒲素是懒得听。出去站在阳台上看着下面的游泳池,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几个人在水里嬉戏还是很高兴的样子。
然后他进来和王一墨说,明天我不会去了,在这边待几天。
“那老薛(瞎子)呢?”
“不知道,随便他,他要明天和你们一起回去就回去。”
蒲素想在这边待几天。
这里风情和酒店的布置和设施都让他感觉很满意。这还是他第一次入住度假酒店,感觉很不错。
“是不是生气了?一个人在这边有什么意思……”
“你桑海就没事了?我觉得你挺忙的。”
“歇几天,晒晒太阳。等你们下个航班过来和你们一起回去。”
“回去要休息两天,要三天后了……”
王一墨知道不好办了,这个男人脾气好像有点大。
航班是固定的,但是机组有好几个。老岳飞这个机型是固定的,而且飞行员飞的都是比较固定的航班,不会经常变动,比如今天飞北京上海,下次就飞北京广州,再下次飞北京西安。这个是不会的。
但是像王一墨这种空乘,除了需要休息,还有就是她们的性质其实就是服务员,没有什么特殊技能,上哪都是干一样的活。飞机不是缺了她们就不能飞了,哪怕没有她们,也就是少了端茶递水的人。安全带都会扣,小桌板就算不收一般也没多大事。
蒲素懒得和她啰嗦,就说她要不去游泳那就躺一会,他要下去了。
其实他这态度就算是之前得手了,现在也是差不多。也就是飞机上有了丝感觉,想动个脑筋。既然不让就不让吧。真让他得逞了,现在态度也是差不多。
也不避讳。当着她面换了游泳裤,从壁橱拿了浴袍披上就下去了,完全没给她好脸。
五百八十九章、偶遇
也不是说仇女,蒲素一直很爱女人。但看多了之后就会觉得女人德性都差不多。当然,男的都一样。要说论贱,不分伯仲。
蒲素这边下到游泳池还没一会,王一墨也裹着浴袍来了。大晚上的整个游泳池没别人,就他们这一伙人。
瞎子早就在泳池边躺椅上休息了,之前居然还带了香烟来在抽烟。看到蒲素来了就说口渴,那意思就是要签单叫东西喝。蒲素让他随便点,然后瞎子才去叫来服务员一人点了一个新鲜椰子。
服务员原本想说晚上泳池不开放,不安全,但是看这帮人酒喝多了也就没多话。其实是不符合规矩的,一个工作人员都没有,也不开灯。出事了酒店肯定要倒霉。
蒲素注意到老岳一直和李薇在近距离接触,亲密的很。水下貌似还有隐秘举动,只不过天暗了,看不真切。
他也很久没游泳了,先来了一个来回,刚扒在池边,李薇就说他游的好。蒲素听的出那种称赞是属于一个高手对另一个勉强还凑活的人表示出的高姿态欣赏。
明白是明白还是要夸李薇游的好,问她是不是专业的时,李薇说是XX中学的。那个学校就是仇子英的学校,游泳特色,很多人去了国家队。蒲素就表示难怪了,看她游泳就像是电视上看游泳世锦赛……
李薇就咯咯笑的得意,说他游的也很好。此时她在水里皮肤雪白,搞的和平时不怎么像是一个人。
然后就听到李薇对着岸上喊:“下来啊,白天太晒,现在正好……”
蒲素一看是王一墨来了,正坐在池子边上凹造型。长头发散开了正在池边整理头发,在蒲素看来简直是做作到令人发指。
这种就是搔首弄姿,或者在直接点就是卖弄风骚。
蒲素也不理她,自己游自己的。返身游到对面,再回来的时候看到王一墨已经下水了,叫蒲素去保护她。
瞎子这时候后勤搞的很好,在岸上叫人上来喝椰子汁。椰子都是刚劈开的,上面插把小纸伞和一根吸管。看上去就和美国电影里的镜头一样。
蒲素到是也渴了,没理王一墨自己爬上去喝椰子汁。瞎子给他递了一支烟,问他搞定了没。蒲素摇摇头,也没觉得丢脸。
瞎子说这丫头难搞。蒲素说难搞个屁。
他明白王一墨就是想装一下,不想被他一枪搞定。只要自己想,完全不是问题。
关键是他又不想了。
后来王一墨也上来一群人也没人下去游了。喝着椰子汁聊了会天,蒲素就说明天不走了,问瞎子回不回去。瞎子不想走,但是店里买菜营业不能不回去,问蒲素住几天,如果住的时间长他回去安排好再来。
蒲素说待不了几天,最多两三天,到时候电话联系。
这时候王一墨也没之前活跃了。两个人既不是之前啥都没有那么单纯,又没到那种男女朋友的关系,讲起来很是尴尬。
看得出她很不想蒲素待在这里,这里这么多人有没法说什么。只能一直用眼睛寻找蒲素的目光,希望他看到自己时她用表情反对。
只是蒲素一直不看她,和瞎子老岳他们说说笑笑。然后一起回他房间换衣服,都在他这里冲了把澡,等都弄好他们要回去了已经很晚了。
蒲素让瞎子跟自己一起下楼送送。等大堂叫来出租车一走,蒲素就好瞎子说去酒廊看看。
之前他翻酒店指南,知道在大堂后面有个酒廊,如果这边有情况也应该是这边。结果到了酒廊一看,灯光是很暧昧,但是空无一人。除了一个调酒师,一个人都没。
两人都有点垂头丧气,这和传说中的完全不一样。
明天瞎子要早起去机场,路过前台瞎子去预定个叫醒服务,这时候大堂外面来了三个女人,穿戴非常时髦,而且不是正经打扮的那种。
蒲素一时兴起冲她们挥手,那三个女人看到也对他笑了,只不过脚步不停,进了电梯上楼了,电梯门没关闭之间都看着蒲素笑着。
这也是蒲素最大胆的一次勾搭了,结果还是以失败告终。
两人随后又在大堂里转了一圈,一无所获。大堂里的休息沙发上一个人也没。这个酒店生意实在是一般,就算有那种人也不会来这家酒店。
其实蒲素他们搞错了。但是海南某些方面的繁荣是在海口。三亚这个地方是纯旅游的地方,一般都是带着女朋友或者一家子来的,和海口不能比。而且他住的酒店有点高端,不接地气。前台管理的也严,不知道入住房间客人的姓名,连骚扰电话都打不进来。
两个跃跃欲试的男人,最后还是泱泱地回了房。蒲素还好,他准备多待两天,明天睡醒了去退房换个房间或者酒店。瞎子明天就回去了,自然是毫无指望了。
临睡前蒲素拿了些钱给瞎子,让他上飞机后给王一墨,昨天买游泳衣的钱不能让她出。瞎子穷大方,说不用他管他来就行。
蒲素知道他情况不好,饭店是赔钱买卖。他成天是在打肿脸充胖子。把钱硬塞给他,回了自己的主卧,也算是折腾了一天,之前又游了一会泳,躺在床上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过来,瞎子已经走了,外面客厅放着昨晚塞给他的钱。他五点多就要起来,不然赶不上拿登机牌。
钱他不拿蒲素也不在意,瞎子知道自己不会吃亏才会这么做。人就是这样,情况越好就越好。手头不方便不用开口都有人主动表示要多少先拿去用。情况越差就越差,开口借钱人家也都是借口。
这不能怪人家势利,趋利避害人之常情。连菩萨也是住在山上的多,不去求理论上也不给办事。
又躺了一会看电视,实在躺不下去了他决定起床吃早饭。
歪个题。现在社会宅男宅女是越来越多了。搁以前大多数人想宅也宅不下去。没电视的时候看书,没书看的时候总不能见天躺在穿上发呆吧?又不是瘫痪。
有电视了稍微好点,真有人能从早安看到再见。晚上一般电视台到了时候就是一个彩色圆球,上面有时钟,不知道年纪大的还记不记得。
像现在这样全天滚动播出的电视台当时没有。
那时候开始的时候自己装天线,转到一个角度各种调试画质可以说一塌糊涂,憨豆先生有一个小品就是看电视,手搭到天线才有图像,一离开就没有。这个蒲素是很有感触的,小时候和姐姐在家一个人搭天线,另一个人看,然后轮流换的事情时真干过。
不行,写完这篇我要去找憨豆的这个短剧再重温一遍。
有了有线电视以后其实很多节目都雷同,也并不精彩。重播几次的电视也看不下去,其实家里还是待不住。
直到互联网诞生,才真的给大家推开了一扇窗户,让大家发现了一个广阔无垠的新天地。从最开始相对简单的冲浪方式到现在的无所不包。不知道别人,反正我只要有网络,可以一个月不出门。
以前宅的人少,是实在宅不下去。现在足不出户互联网可以解决绝大多数的人类需求。吃喝玩乐以及各种上门服务……
电视看不下去,蒲素起床冲了一把就下楼用早餐,进了电梯看到一个里面站着一个女的,漂亮时髦,年龄大概比琪琪小一点,应该和他差不多大。
电梯里就她一个人,那女的看到蒲素进来居然冲他笑笑。蒲素虽然感到中国人这么打招呼不大习惯,也冲她点了点头报之以微笑。
“吃早饭?”
“嗯,你也是吧。”
“你那朋友呢?”
“嗯?”
“昨天大堂……”
她一说蒲素就知道了。肯定是昨晚三个女人里的一个,昨天就是远远看了一眼,而且是三个,他记不清。
“他早上回桑海了……”
“哎呦,侬是桑海拧?”
“呃……侬阿是?”
“嗯……侬撒区啊?古来白相?”
出了电梯两人还在说着,蒲素以为一起去餐厅,结果她要出大堂。蒲素也就跟着她边走边说,看她出了大堂,蒲素问她去哪,她说回去呀。
“我又不住这边的,哪住得起……”
“哦,那一起吃个早饭。”
“方便伐?”
“走!”
过一会两人坐在餐厅喝着咖啡,看起来像是一起刚起床的小夫妻。
这时候蒲素已经猜到她是做什么的了。晚上来早上走,还不住在这边。能是做什么的呢?
女孩自我介绍叫蓓蓓,是不是真叫这个也无所谓了。蒲素问她来多久了,说是已经有几个月了,准备过年前回去。
当她知道蒲素昨天才到就给他推荐了周边玩的地方,什么鹿回头、蝴蝶谷……
蒲素原本只想海岸坐坐就算了,听她一说就问她如果方便的话陪自己一起去转转好不好。
也许是异乡遇到老家的人,蓓蓓犹豫了一会还是答应了。而且丝毫没有谈交易的意思。她也知道蒲素猜出她是做什么的了,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吃完饭蒲素带她重新上楼,准备带上游泳裤等会下海游泳,顺便下来把房间换了。蓓蓓跟着他到了房间,一进去就笑着说他是大户。
蒲素也不废话,直接了当的把事情办了。昨晚没情况,好好睡了一觉以后发挥的尤其出色,这一次在他之前的战绩里都算是突出的。到现在都印象深刻。
结果是蓓蓓直接睡过去了。他也跟着睡了一会很快就又醒了,于是去客厅抽烟看电视,顺便很小人的把她背的小坤包拉开检查了一番。
包里一个手机一个汉字BP机,还有一本通讯录。这个时候BP机的功能已经弱化了,基本是习惯性的带着,实际上用处不大了。不过普通阶层还是用的比较多。
钱包是个大牌竖长款的。里面大概塞了一千多,其他就是零钱了。大概这也是昨晚的收获。其他都是一些正常的化妆品和纸巾。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翻什么,就是不翻一下心里不踏实。
把包重新放好,他就在客厅看电视。顺便给仓库助理和老唐打了个电话,问问情况。又给家里请了个安,阿嬢接的电话。知道她恢复了以后,他说自己在出差,还要两天回来。
阿嬢就叫宝贝孙子小心身体。说他爸爸老蒲昨晚又发疯了,在家里和她们吵架。现在老蒲是越发放飞自我,以前是离得远,难得来一次桑海,见到阿嬢时看他好像还很孝顺,时间长了现在和谁都要拌嘴。而且嘴巴很唠叨,话很多。
没人能够想象一个男人会这样。和他比起来阿嬢和少言的梅芳更像是男人,性别完全颠倒了。而且一言不合就要发火,蒲素经常受不了他。
他喜欢玩的东西按理说都多少有着修身养性的效果。只是他年龄越大脾气越古怪,也真是奇怪了。难得回来的蒲泓好几次都哭着打包回日本,都是给他莫名其妙骂的。在家里有事没事就要搞点事情出来。
说实话,蒲素以前想让他在桑海。现在是巴不得他去南州,只不过他又不提要走了……
这边和阿嬢挂了电话。他进来卧室几次看蓓蓓都还在睡。很想叫醒她,一想到她昨晚……心里就很是不舒服。但是这边都是成双入对的,自己一个人也实在无趣。
主要是他没其他路子可以愉快的玩耍,而且之前可以说和蓓蓓是非常尽兴了。至于她的反应……
管她是真是假,自己感觉很好就行了。
蓓蓓这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听到她醒了,蒲素过去躺在她边上,她拉起蒲素的手指头揉捏着和蒲素说抱歉,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长时间。那一刻蒲素有点恍惚,还真像是情人的举止……
兴致又上来了。心里也顾不得怜惜,只当是租来的……
中午两人下去换了房间。蒲素原本想算了,就几天就在这里住吧。结果还是蓓蓓说没意思,太浪费。蒲素心想省下来的房钱给她也很好,就换了个商务海景房。
原本他想让蓓蓓介绍换一家酒店的,结果蓓蓓说这边这家酒店是新开的最好的了。
只不过蒲素要在酒店吃午饭蓓蓓说她带他去一家小饭店吃。早上早餐是免费的,中午这边吃就不划算了。
蒲素就说想吃鹅肉,自己就是为了鹅肉来的,结果蓓蓓表示没听说过,还拿出电话打给朋友问,对方也不知道哪里有鹅肉出名。
跟着她打车去了一家小馆子,是台湾菜。三杯鸡和四物排骨汤这种简餐为主也可以单点。两人简单吃了一顿,主要是早上吃的多,还不是很饿。
从饭店出来蓓蓓拦了辆车租车讲了价就先去鹿回头。
五百九十章、双响
岛上的人穿的都很闲适。蒲素还穿着正经的衬衫和西裤,看上去像是来开会的。这边哪怕是来旅游也不会穿成他这样,一条大短裤加一双凉鞋或者沙滩鞋,档次有高有低,却都是可以赤脚赤膊说下水就能下水。
到了景点,蒲素也受不了自己,在卖纪念品的地方买了一身夏威夷风情的花衣服,买了双夹脚拖鞋,蓓蓓帮他讨价还价,在他看来其实价格不贵,那面料和他工厂出口的长袍有点相似,就是支数低了点,好在透气。
换下来的衣服暂时放在摊主那边,走的时候再过来拿。老板当地人,黎族的好像,人还不错,问蒲素要不要太阳镜,蒲素摇摇头,那种眼镜他怕把眼睛戴瞎了。
蓓蓓这时和他就像是一对小夫妻,到了海边问蒲素要不要游泳,蒲想着傍晚再下水,自己浴巾什么都没带,还要现买游泳裤太麻烦了。
于是两个人就在海边走着,脚浸在海水里,沙子还算很细,只不过夹在拖鞋了很快就觉得磨脚。他发现蓓蓓同样穿着凉鞋都是沙子,却没什么不适,发现自己还真算的上细皮嫩肉。
后来好几次,比如去马代还是夏威夷,老外普遍皮糙肉厚,赤着脚在沙滩上走来走去。而他就不行,觉得硌脚,穿沙滩鞋更不舒服,耐受性甚至连女的都不如。
此时身边的蓓蓓让他非常满意,这种关系简单直接。双方根本没有什么虚与委蛇的步骤,起码在他身边作为比他早来几个月的老乡,还一直潜意识里在照顾他。
只不过风景看了几分钟就没啥兴趣了。他一直就这样,再美的风景哪怕第一眼见到时会惊艳的惊呼,几分钟后就腻了。
当地酷热,蓓蓓是草帽和太阳镜都有,蒲素在海边用脚玩了会沙子就不行了,和蓓蓓说回酒店吃吹冷气喝点东西。
然后两人又出去,到摊主那拿了换下来的衣服。回去路上瞎子来电话,问他怎么样。蒲素就让蓓蓓在边上说几句话,说他不该走,不走的话给他介绍一个。
瞎子开始以为蒲素开玩笑,听到蓓蓓的声音后才知道是真的。他走的时候蒲素在睡觉,而航班就他回来的那一个航班。于是他在电话里开骂,骂他自己一直没运气……
蒲素问他来不来?来的话今天是来不及了,明天早上航班过来也行。大概是不想来回折腾,嘴上骂归骂瞎子还是说不来了。
挂了电话蒲素就觉得刚才自己的举止轻浮,有些不尊重蓓蓓。换了之前任何哪一个女人他也不会让她刚才那么做。之前蓓蓓虽然配合了,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
不过他也没当回事,自己还有补偿的机会。到了酒店后蓓蓓去洗手间,他从冰柜里拿出一罐可乐一口气喝的打嗝……
然后他才快递点出差不多三千元现金塞在蓓蓓的坤包里。
再多他也不乐意了,少了的话毕竟人家还陪他出去转了一圈,再少也拿不出手。
等蓓蓓出来他进去洗澡。房间换了,其实住在这里感觉也没昨天那么好,阳台很小,站在房间里看不到海。
等他出来蓓蓓说她要回去了,刚来了电话还有事。蒲素听了点点头,随口说在她包里赛了点东西。
原本以为她会出门再看,结果当着他面就打开包,认真数了一下。这个动作让所有之前蒲素觉得还不错的印象都破坏完了。
他走到门口打开房门问:“还行吗?”
那意思就是不行就说话,行就赶紧走。
蓓蓓应该也感觉到蒲素的态度了。但是从她的角度来说,今天确实已经超出工作范围了,而且之前一直不好意思讲价。走出去了如果觉得吃亏了,还能回来敲门继续要吗?肯定不认账了。
两人都有各自的理由。蒲素觉得自己更吃亏一点。他一直认为自己还是小伙子,花钱搞这套还不是很习惯。而且蓓蓓在这里颜值算是还可以,其实在桑海也就那样。
这时候他就板着脸拉着门,一直等到蓓蓓出去了,想留个电话都没搭理。
这种场面也只能说希望双方相互理解了。立场不同,心态不一样。从做生意的角度来说是蒲素不应该,从希望抱着不要那么商业的情怀来看,他也有理由生气。
房门关上他又开了一罐饮料,一边喝一边上床看电视,然后电话响了,桑海的陌生手机号码。他接起来一听是王一墨的,这肯定不是从老岳就是瞎子那里要来的号码。
“早上瞎子把你买东西的钱给了吗?”
“给了,我不要他非……”
“对了,你在哪?”
“我在房间里睡觉。”
“我不信!”
“不信就不信!听见了吗?”
嘴上说不信就不信,蒲素还是开了电视调大了音量。
“好了,信你了。”
“打我电话干吗?想我了吗?”
“嗯……”
过了几秒,王一墨嗯了一声。
在蒲素看来这也是套路。假装迟疑几秒,让他以为她是认真考虑过才回答的。
“想我就来陪我啊!”
“那我明天晚上要回去,后天早上再飞过来……”
呃,这是什么情况?蒲素心里想着。
他看看手表现在4点了,那个航班是4点40的航班。她就算现在想来也赶不过来的。
“行,那就明天回去,后来我再跟你的机组回桑海。”
他只当开玩笑说着。
“那你来机场接我!”
“呃?你是真的吗?你现在在哪?”
蒲素没听到在机场的声音,按理说有广播背景声。
“有同事请假,我临时代班,已经在机舱里了。”
听到王一墨这么说,蒲素暗骂了一句小娘皮。就是不知道她是被委派代班还是主动的,他也不想问。
女人主动了总是好事,他昨天不爽的心情又没了。电话里轻薄了王一墨几句发现她好像皮也厚了,不是那么假正经。然后说好了他去机场接她出来,就挂了电话。
只是过一会她电话又打过来,说是延误。等关机舱了再通知他,结果一等就等到6点多才说马上起飞。这个时候飞到这边落地都十点了。
蒲素说那好,他等会自己下去吃饭,然后去机场等她。
肚子早就饿了,一个人在昨天吃的二楼餐厅吃的晚饭。叫了一瓶啤酒点了两个菜,边看报纸边吃。
回房间也没事,索性这顿饭在餐厅吃了两个多小时才上楼,懒得换衣服了,就穿着那个大花休闲衫,背着挎包大大堂让他们叫车去机场。
去机场的路上他问了司机这边的行情,这个司机比较懂,介绍了几个地方,价格再高档次也不过千。而他住的这个酒店在岛上确实是新开的酒店,价格太高生意不好,而且管理很严,所以一般都是电话叫进去。
昨天到的时候他和瞎子应该就问司机的。只不过当时他以为王一墨十拿九稳,没想到……
和司机比较聊得来,然后就包他车来回,司机也还不错,主动说来回500元钱。其实打表200都不要,但是比昨天还是好一点了。
不过到的比较早,蒲素一看还要等起码半个小时就说算了。司机也说行,他在机场拉活,如果等蒲素接的人来了他还没走,就还送他回去。
晚上了原本就没航班了,当时一个机场一天就三五个架次的航班。所以蒲素也就坐在车里和他扯淡,过一会才下车去看航班信息。
等到航班落地,旅客出来后又等了一会王一墨出来了,穿着空姐服都没换衣服拉着箱子,看到蒲素孤零零站在外面很有些激动地样子。
蒲素也配合了机场接情人的场景,和她一见面就来了个激烈的法式见面i礼仪,搞的王一墨生怕给谁看到。
然后两人勾肩搭背的出去,一看原来说好的司机还在,看到蒲素出来就按喇叭。蒲素上去后问,你怎么还没走。那人说既然都一个航班,我以为你很快就接到人了,哪知道是接空姐……
王一墨就说原本想带他去吃宵夜,吃鹅肉。蒲素说吃什么鹅肉,回酒店。要是没和司机说过就算了,都讲好价格了,人家也等他了,不去不合适。
到了酒店蒲素还是给了600,多一百他无所谓,对人家来说是感觉到他这个客人的善意,也算是缘分。司机就给了他名片,上面有bp机号码,让他用车就提前打他寻呼。
回了房间,事情还是出了岔子。
王一墨这次主动来找蒲素,自然心意是不用说了。只不过蒲素把她带回房间,她去洗手间冲澡换衣服时发现了几枚发卡。
当时就面色不善的说他在这里搞了什么东西。蒲素虽然极力抵赖,心里也是有鬼的。察言观色之下,王一墨拿出发卡就开始哭,说自己太傻了,居然昨晚到现在都一直担心蒲素生气。
讲起来蒲素也有点羞愧。人家好歹一天在天上飞了七个小时。而且这个航班顶班也不是头等舱,在普通客舱服务忙的不行。
但是他也不能承认,咬死不知道哪来的。还说自己昨晚啥事都没会去睡觉的,今天中午才换的房间,没发现有东西,大概是客房服务上一个客人没收拾干净……
王一墨的想象里也以为是晚上干的那种事,蒲素这么一说她想想也是。昨天他们开的套房,就算有什么也应该在那个房间里。
蒲素一看她好像情绪转化了,立刻赌咒发誓说自己昨晚清清白白,否则的话……总之是发了毒誓,王一墨还心疼了,赶紧堵他嘴不让他说出来。
这时候蒲素也是戏精附体,拿出电话打给瞎子开了免提问,昨天送老岳他们走后他们两回去看的什么电视,现在想连着看。
瞎子就说你喝多了,哪里看电视了,回来我们就直接睡了。对了,你叫我把钱给王一墨,我今天飞机上给她了……
瞎子讲到这里他就把免提关了,和瞎子说知道了,回桑海再聊。其实是怕他把下午的事情说出来。
然后以受了莫大冤屈的表情看着王一墨。
王一墨再怎么厉害,哪有这种套路。然后开始自我检讨,又说要去投诉酒店。蒲素说算了算了,外地酒店都这样的,哪里能和桑海的比,出租车都不打表的地方,投诉也没用的。
然后他和王一墨说,看不上洒家没关系,但是不能这么羞辱洒家……
“你在这里休息吧,我再去开个房间。”
说完作势欲走。这戏演的就过分了,被王一墨一把拽过来说你这个没良心的,为了你,我……
“你会对我好吗?”
这是王一墨被蒲素放平后说的最后一句完整的话。
一番激斗过后,不得不说蒲素兴致缺缺。王一墨给他狐媚相的感觉,并没渗透到体质里。讲起来还是记忆里已经淡忘的张妮娜在那方面还是特殊。
甚至整体感觉和早上的蓓蓓还差了很远。
但无论如何事情已经办了。
蒲素很长时间不想说话,不过这样也不行,就问她饿不饿,王一墨问“你饿了?”
“走,下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继续在这里躺着尴尬,他也没话说,不如找点事情做。这种气氛懂的自然懂。
然后王一墨说她要去箱子里拿衣服换上,蒲素就说不用换,他就喜欢看她穿制服。
王一墨虽然听了也开心,嘴上还说他和傻子一样,工作服哪能穿出去。
蒲素也不管她,让她穿上。王一墨就去卫生间对着镜子又把头发盘起来,两人才进了电梯去大厅。
酒店指南里下面应该有个烧烤餐厅,蒲素想去吃烤肉,结果到那里是关门的,问大堂服务员才知道,这个餐厅就没开过几天。刚开业营业了几天,没生意早就关了。
二楼餐厅也关了,只有日本料理开着。蒲素心想正好,去吃日料。从前台转身的时候,就又看到蓓蓓了,身边另一个女伴大概是昨天里的一个,看到蒲素就一直和蓓蓓说着什么脸上还笑着。
她们早就看到蒲素了,知道他带着空姐,所以蓓蓓假装眼睛都不往蒲素这里看。只是女人的敏感让王一墨看着这两个女人走进电梯还说了一句不好听的桑海话。
充满着对那种职业女性的轻蔑。
蒲素听了就觉得不舒服。不是因为蓓蓓的关系,他也说不好为什么。对这个职业群体他从来没鄙视过,但是也没多尊重,分的很清楚。只不过听到谁辱骂这个职业,他都有点不爽。
其实人家也是凭本事吃饭,只要不搞仙人跳或者盗窃的把戏,解决了不少社会问题。而且明码标价大多数都值得尊重。
五百九十一章、狼藉
吃惯了桑海的日料,套餐最贵的也就500一个人。在这个凯莱酒店吃日料,就觉得肉疼了。人家没有套餐,全部单点。几片刺身一份,起步48。海胆这种一吸溜就没的也一样,论只卖。18元一只,能吃的部分不会比一粒鱼肝油胶囊大到哪去。
要是按照在桑海的吃法,蒲素身上带的钱都不一定够。只不过既然已经去了,还是点了几样解解馋,就这样买单也花了不少钱。
王一墨今天也是起的早,而且一天舟车劳顿。坐飞机一天飞七八个小时一般人就受不了,她在上面还要工作,所以买完单就回了房间。
哪里想到回了房间,蒲素和她折腾了一会眼睛睁不开想睡觉。王一墨到是来劲了,缠着蒲素不让他睡觉,眼睛闭上了她硬是要掰开,让蒲素和她说话。蒲素挣扎着问她要说什么,王一墨就说什么都行,从小到大的事情,家里人、同学朋友、谈过几次恋爱……
“我都做爸爸了!”
开始蒲素还闭着眼睛敷衍,后来就有点烦躁。看她这架势是要把关系进行到深入的,也有点担心牵扯不清,就直接说了实话。
然后也不管她怎么想,小拳头锤他肩膀,只顾自己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蒲素没门铃吵的醒过来,房间里王一墨人没在。开门就看到她换上便装穿的整整齐齐,也不知道一晚上睡没睡,把蒲素吓了一跳,问她干嘛去了。
王一墨进了房间坐在椅子上表情冷淡的说她要去机场,之前已经下去过,只不过太早了,前台很久没叫到车这才又上来了。
蒲素看了看表才五点多,就叫她别发神经,把她拉到床上睡一会。结果不拉还好,一碰到她王一墨就和发疯一样踢打着蒲素。拳头还好没杀伤力,她穿的是皮鞋,踢到迎面骨上疼的不行。
蒲素发力一把把她拉到床上,按住双手控制住她才说是不是因为我结婚了?这是真的,老婆儿子都在美国,快回来了。之前她也没问,自己也不可能看到一个女的就说自己有儿子了吧?
反正自己也没骗什么,情况就是这个情况。以后要是接受呢,可以继续来往,不接受也没必要这样。
王一墨是想挣扎来着,可哪里拗的过蒲素。几次喊蒲素放开,蒲素都说放开了还发不发疯?最后她才无奈保证放开她,她没事了。
蒲素这边放开她,她起来整了整衣服,从床头的烟盒里拿了一根香烟点上。披头散发的抽烟架势,这时候看上去不像个好女人。
然后她用房间电话打给前台,让下面叫车去机场,叫到车了打电话上来。之后一句话不和蒲素说,看也不看,仿佛在房间里度日如年。
蒲素心里也巴不得她早点走,她在这里浑身不自在。
还好,车子很快就到了。房间电话铃一响,她接了以后就拉着箱子出去了。
这边她一走,蒲素也感到了轻松。虽然心里隐隐有自己为什么和每个女人最后都搞成这样的疑问,但是也没有深想。扣上了防盗扣,又爬到床上闭着眼睛,睡不着想想心事也是好的。
只不过没过十来分钟,电话铃又想,一看是王一墨的号码。不想接也要接,这边一接,那边王一墨就用冷静陌生的语气和他说,昨天的事希望他不要出去乱说。两人到此为止,算她倒霉。但是蒲素你要是个男人就不要出去乱讲……
蒲素懂她的意思,既然这样了,她要为自己的名声考虑了。毕竟是公司小花里的一朵,留的名声在不怕钓不到金龟婿。
挂了电话蒲素暗想她要是一直玩这套,之前不知道被多少人得手过了。他这个念头虽然有点卑鄙,但这么想也正常。
这下也躺不下去了,起床冲澡准备下楼吃早饭,然后到大堂看看机票,准备回桑海了。
一个人吃早餐有点寂寞,不过身边要是王一墨这种情绪的女人还不如他自己。他压根不会考虑整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一直以来他都乐此不疲觉得有意义的很。
马行无力皆因瘦,人不风流只为贫。
感觉这种事没意思的不是经济没条件就是身体没条件。蒲素觉得这两个条件他都有,人生不能虚度。
这个酒店相当没人气。早餐时段也没几个人,自助种类到是丰富,只是没什么住客这个损失也是惊人。
而且生意越差服务就越跟不上。服务员不会因为客人少而更加尽心,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一种情况成常态了,反而也就无所谓了。明明没几个客人用餐,咖啡也没人来续杯。
服务员被他招呼过来续杯的时候,他要了一份旅游手册,类似地图一样的岛上景点,后来想想哪都没兴趣。要么就在酒店泳池里游一会,能买到今天的机票中午就退房回去了。
从餐厅出来到商务中心去问机票,今天的航班没了,头等舱都空的,问他要不要。蒲素突然想到今天航班可能要和王一墨撞上,直接说不要了。
明天早上的他起不来,最后还是订的下午那个航班。就算王一墨又飞过来了,好在李薇她们都在,不至于尴尬。
如此一来他还要在这里待一天,回到房间穿了游泳裤下去游了一会泳。
小时候他趁着家人午睡,自己跑出去游野泳都能游到晒蜕皮,一旦抽筋或者被什么水草缠上就必死无疑。现在这么好的泳池里,他没游几个来回就觉得不想游了,又不甘心这么快就回去。于是歇五分钟游3分钟,后来觉得自己体力不支,显然身体机能退化了。
爬上岸,躺椅上铺好浴巾在遮阳伞下躺下,又叫了一个椰子汁,自我鼓励自己这是在享受生活,一般人享受不到……其实真实感受是没意思透了。
现在巴不得昨天和瞎子一起回去就好了。不过虽然都不怎么愉快,不管怎么样昨天还收了两个。集邮册上又有新增,这也算是个可喜的收获。
他也想学着老外人家在泳池边上睡一觉,可这种户外大太阳,尝试了几次都没办法安睡。拧巴了一会,喝完椰汁还是起身回房间了。
到了房间口袋里摸出昨天司机的名片,想了想用房间座机给他打了个呼机留了房间分机号。
过一会电话回过来,蒲素让他等会来接自己出去转转。
那时候的三亚有一种到处可见的树木,蒲素以前没见过,问过司机星仔才知道那叫木麻黄。只是再去三亚的时候已经见不到了,到处都是椰子树,大概是当地领导觉得椰子树更符合海滨的味道。
而且大东海的沙滩上,还有一丛丛的带刺的相思豆,一端黑一端红。这个以前蒲素也没见过,也是问了才知道。当时三亚的沙滩确实是白沙,沙子也细,只不过野蛮不科学的无序开发,貌似现在都要人工补沙了,所以真的没什么必要去。
周边东南亚几个国家物价便宜服务好,风景更是宜人,尤其宰客现象反正我是没遇见过,屯子口音的土鳖在那边也祸害不了人。当然跟团给导游坑了买宝石和其他东西的那多数也不能怪人家,往往都是华人坑自己人。
蒲素包了星仔的车,也没一定的地方就是到处看看。星仔要带他去旅游景点,他也不想去,路过了就停车坐在车里看几眼,车都懒得下。其实都大同小异,昨天几分钟就看够了。
中午星仔找到地方吃的饭,蒲素一看不怎么卫生,换了一家吃了当地有名的文昌鸡饭。
然后蒲素就起来心思,让星仔带他去好玩的地方。这次去了“新中国城”,据说海口有个“中国城”,属于业内翘楚。星仔把蒲素带到那边后说好了要回去就打他传呼,把大概消费也告诉了他,就去拉活了。
蒲素虽然也有点慌,这个地方乱的很,抢劫也频发。但是没有什么艰难险阻能够阻挡一颗骚动的心……
过程不提。总之蒲素大开眼界,操着各种方言的全国佳丽都有。而且不乏在蒲素看来算是顶级的人物。
重要的是价格尤其亲民。蒲素随便问了问那个说着川普的妹子,一个月到邮局汇回老家万把元还是很轻松的。
这时候他又拿出电话给瞎子打了个电话,把自己在这边的见闻和他分享了一下,弄的他抓耳挠腮。当然他忽略了王一墨的事情,做事要有限度。
瞎子问他还舍得回来啊,蒲素就说定了明天的机票,应该是跟老岳的航班回来。瞎子就说知道了,叫他小心点,那边不是桑海。蒲素说知道了。
小的场子他是不敢去的,现在这个地方算是三亚看到现在比较像样的地方了,有这种规模起码证明是要正经做生意的。那种可疑的小黑屋他是绝对不敢去。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他才给星仔打了呼机来接他回去。晚上这边他也有点担心,那时候岛上已经有大量的外来人口。其实本地人大多数都很淳朴,直到现在,海南真正欺行霸市的那些也不是本地人。
没错,经过那次在三亚被屯子口音的人搞了那么一次,三亚是真不会再去了。但是不能说人家海南人不好,而屯子口音的人也不是都不行。讲起来能在那边买房冬天去猫冬的,在他们那边也不是一般工薪家庭,有素质的居多。
但是做游客买卖的那些就差劲了。话又说回来了,国内景点多多少少都存在类似问题。只不过那边人口音突出,比较容易标记。而且几个地方都统称一个地区,大多数人是无辜中枪了。
蒲素交过几个很好的那边的朋友。热情好客的程度都让他接受不了,简直是太热情了。从早安排到晚,专车随行,安排跨省和省内旅游,一分钱不让他掏,掏钱就翻脸。
所以主要还是和层次有关,那些人原本就是贩夫走卒了,吃相难看点也正常。说不定这边挣了钱,那边换个地方也都文质彬彬很有素质的样子。
不过想想伸手一指问是什么鱼,马上就抓出来摔死上称的场景,也还是心有余悸。这几年执法严谨了,一旦曝光都要倒霉,以前指望不上。带着一家人出来旅游过年真还能为这个和他们打起来吗?那些人也是吃准了游客心态。
而且去那边的游客,尤其是去过年没有不带钱的。这种手法一旦施展出来,肯定不会落空。
走南闯北这大半辈子,碰上这么一回就够了。那个年过的……老蒲一直很生气,后来一家都在酒店里吃饭,那个海鲜市场是不敢再去了。
那时候那边的外地人以蒲素接触到的,还是内陆川湘多一点,当然只限于年轻姑娘,真正北面去那边的应该很少。那时候还有人跑俄罗斯和巴尔干地区呢。北方人去俄罗斯,匈牙利,保加利亚那一带赚钱的多。
后来蒲素遇上过一个,而且接触很深,有机会再说。那应该是05年之后的事了。
到了酒店,他客气的请星仔一起吃饭,星仔说还要去拉活赚钱。蒲素也不耽误他,给了车钱后直接到餐厅点了几个菜叫了一瓶白酒,准备把自己搞多然后回房间睡觉。
酒店里没半斤装的白酒。他肯定是喝不掉的,然后让服务员拿报纸,一个人自斟自饮,居然最后喝了有七八两。自己一个人喝这么多,是从来没有过的。
回到房间,开着电视衣服只脱了上衣听着电视声音就睡着了,一直到半夜醒过来再把电视关上。然后就又睡不着了,喝多必然早醒的规律还真不是吹的。
浑身汗津津的,就去卫生巾冲澡,结果感觉自己胳膊和肩膀甚至背部都隐隐作痛,再一看胳膊上有的皮肤一搓就褪下来了。
这三亚的太阳有点厉害,早上就游了那么一会然后在躺椅上躺了大概不到一个小时,居然就晒褪皮了。
再一照镜子,鼻子那一块也通红,显然颜色和正常皮肤不一样,这是真的晒伤了。
五百九十二章、返回
看着身上脸上的褪皮,他到是不介意褪皮难看,就是感觉有点疼。
刚睡醒精神好,房间里待不住。于是早上四点多就出了酒店去海边,把鞋脱了在沙滩和海水交接的地方踩着沙走着,看着空旷的海滩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痕迹,居然还有点成就感。
伴随着海浪的声音,蒲素做了短暂的反思,想了一会孙莉和儿子。只不过很不深入,也就是脑子里浮起她们的面孔而已,主要还是孙莉的。儿子还没见过面,那种感情是来自于传统,真正的父子亲情他还没感受到。
很多事情如果要认识到,真不是想想就可以的。大多数其实是到了一定时候,自然而然就明白了。在那之前无论讲什么道理或者吃了多大的亏,大多数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社会上喜欢吹嘘帮教工作的影响。其实真相是能回头的大多数也是在里面给牢头打怕了,给管教电棍捅怂了,给繁重的生产任务压垮了。
当然据说现在里面文明多了。但是现在人平时过的日子和以前也不一样了,不舒服的感受程度应该其实还是差不多的。光没收手机没有wifi不少人就受不了,不用打就跪了。
在没有切身体会之前叫那些街道社区工作人员上门做工作看看,不给打出去就不错了。
蒲素这种放浪形骸的生活追求一直持续了很多年,期间不知道经历了很多事,依然孜孜不倦。我想要是把这个终身爱好转换到工作事业以及对成功的渴求上,无论哪个人,想不成功都难。
昨天有书友留言,说是从外站特地赶来支持,这里我衷心的谢谢他。然后留言里说以前觉得我说这本书没人看是自谦,结果发现是真的没人看,所以觉得我不容易,希望我坚持。
我得承认,刚写书的时候心里确实有点不适应。在手机百度写个十来个字的评论都有过近万点赞的记录,怎么正儿八经写那么多字还没人看?
怪大家没眼光?不可能的。.asxs.是全网最有素质的读者。怪自己写的不好?承认。起码跟不上网文潮流。这种情况下既然自己还是想写,把心态调整之后很快就释然了。
现在我没有需要坚持的问题。台湾人发明的“用爱发电”也不是完全搞笑。只有用爱发电理论上在缺少外部补充的情况下才可以持续。
当然写是一回事,完全不保证质量和精彩。鉴于文字里私货太多,大概也不能算作小说。主要是审核太难了,起码有百分之四十的内容我没法在这里表达。权当一个小老头的碎碎念吧。
我一个朋友20万字首日上架240个订阅他直接不写了,这个成绩和他心理落差巨大。我写到现在快180万字了,均订也才33还写的一身劲。每个人出发点不同,心态当然不一样。
起码目前我享受并且习惯每天写一篇,看的人再少也有喜欢的。
必须得说,你们眼光真好!
和你们讲个故事吧,故事的名字叫——时光。
……
天亮的时候蒲素拎着鞋子返回酒店,酒店大堂门口有冲凉的花洒和冲脚上沙子的笼头,这是担心下海的客人把沙子带进大堂。进了大堂一看时间还早,自助餐还没开,也只能回房间。
这时候电话铃响了,老岳的电话。他们马上就从上海起飞了,问蒲素今天回去不,如果今天回就中午都机场和他们一起吃饭。
虽然有点忌惮看到王一墨,他也耐不住寂寞,而且下午总是要上飞机的。于是他很高兴的答应了老岳,祝他一路顺利。
放下电话,仿佛在这边剩下的时间有了点盼头。这次以后他再也没有一个人出门旅游过。看到那些一个人到处游走的人,他总是搞不懂。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他也能做到,但是只在家里。如果出门去陌生的城市还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他很难想象。
看了看表,他准备下去等早餐吃。于是那天他一个人去餐厅的时候,服务员和厨师正在往餐厅里来回放置自助餐的器皿。
岛上的报纸当时起码这个酒店看不到当天的参考消息,都是上一期的。他拿了几份报纸坐在那边吃边看,有的广告甚至连中缝都看了。这段时期我们和美国关系十分紧张,我驻南联盟大使馆给美国人炸了,其他地方不知道,反正桑海有人去美领馆门口散步。
时代背景交代一下就一笔带过了。不能细说,肯定要屏蔽封书。
一顿早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实在坐不住要上洗手间了,蒲素这才回了房间,躺床上没一会一会居然睡着了,昨天醒的实在太早了。
好在老岳落地就给他打了电话,把他叫醒后下楼退了房也没给星仔打传呼,从大堂叫车直接去了机场。路上老岳又来电话叫他去一个饭店,蒲素到了那边发现是个当地菜馆。老实说,他有点不能吃当地菜。不过他也没胃口,早餐还没消化。总算有人陪伴的心情很是不错。
机组人几乎都在,唯一没看到王一墨,他也不开口问。很有可能她就没飞过来,毕竟现在不光是他膈应,王一墨那一头肯定更嫌弃他。原本想找个条件不错的男人好好谈个恋爱,现在不光是千里送免单外卖还被动当了回小三。
李薇看到蒲素到是客气了不少。这娘们自从来了三亚那张刻薄少妇的脸就好了不少。在桑海之前一直都是那种嘴角耷拉眉头皱着的状态多,哪怕是客舱服务挂着职业性微笑也能看的出她那种状态。
今天三亚比昨天还晒,老岳说中午喝点啤酒,蒲素点点头。老岳看了看他就说他脸怎么了,蒲素说没啥。李薇毕竟年龄比蒲素大了不少,也不避讳,把蒲素脸扒拉过来看了眼就说是晒伤了。
然后李薇要招呼饭店服务员切盘黄瓜来给他敷上,蒲素笑着说太夸张了,打死他都不干。李薇就说她那天是晚上了才游泳,白天就算是擦了防晒的东西也绝不会下水。批评蒲素不知道轻重,还是见识太少了……
这一番埋怨,蒲素居然听了还有点感动。其实他脸上还好,严重的是胳膊和背部,背上脱落的皮肤组织有点大,只不过她们看不到。
桌子上终于看到那个鹅肉了,吃起来味道怪怪的。反正他不喜欢,远不如粤东烧鹅和淮阳地区的卤鹅好吃。象征性吃了几筷子,他就不动了。
之前和机组一起吃了几次饭了,桌子上的空乘除了李薇还有王一墨和他搭话。而现在王一墨不在,除了李薇也没人搭理他,也不知道是女孩子的矜持还是不好意思,其实这种刻意的不和他说话也是一种不自然。毕竟都是熟人了,大概还是不好意思。
蒲素这么想,不是没有道理。他观察到只要他一开口,那几个小女人都会抬头看他说,或者假装不看,其实都在听。其中包括那个臧欣欣。
这个天喝冰啤酒是舒服,没一会蒲素就喝了三瓶。三亚这边都卖一个牌子的啤酒,力加啤酒。口感还行,比桑海的三得利略苦一点。小饭店冷气不足,一边喝一边出汗。李薇还帮他擦了几次汗,两人年龄相差太大,所以也没人多想。而且蒲素觉得她和老岳毫无疑问应该有一腿。
问起他都玩了哪些地方,蒲素就说哪都没去,就在酒店里休息,放空思想关了手机,思考了很多问题。故意把自己包装成一个精神很深邃,有事没事爱琢磨人生的人。
他心里也清楚,这种鬼话像老岳和李薇他们是没兴趣的。就是说给旁边那些看似若无其事其实都在偷偷听着的小空姐的。
他平时爱读书看报,其实有很多人是没这爱好的。现在互联网信息爆炸了,山里娃只要村通网获取到的信息和纽约人都差不多。
而以前爱看书的人想忽悠不爱看书的那真是分分钟。信息不对等,谈吐和话题就是天差地别。加上他有意想装个比,一般人还真很容易被他蒙住。
他表示通过这两天在这里充电,感觉让自己变的更好了一点,想明白了很多经营上的方向,回去以后……
然后他郑重站起端着酒杯感谢了老岳和整个机组。这一来,大家也都跟着站起来陪他喝了一杯。接着他每人发了一张名片,说自己那边有个牌子,适合她们的女性长辈,以后有需要可以找他,成本价等于白送……
这时候李薇敲边鼓了,说“茉莉”在哪个商场有卖,多少钱一套。其实空姐里面不少人都知道这个牌子,纷纷补充,这个知道哪里有专卖店,那个说是吗……气氛到又热烈起来了。
快结束的时候蒲素出去把账结了。回来后过一会要散了,叫服务员拿账单,各自掏腰包准备“劈硬柴”(aa制)。李薇还说了蒲素是客人,他不用出。结果服务员说结过账了,李薇就生气,叫服务员把账单拿来,看过数目让他把钱退给蒲素,说这一顿是她们把蒲素叫来吃饭的,知道他不差钱不在乎,但是这个单不能让他买。
李薇态度很坚决,老岳他们也帮着说话,蒲素没办法,只能接过服务员退回来的钱。
他们在机场里吃航空餐,肯定是免费的。但是那种饭都吃腻了,一般只要时间允许都是在外面吃。他们也算是高收入,吃好点也没啥。
只是桑海这个做法比较科学。大家都是同事,这么多人一桌饭谁请客都不好。所以一直以来桑海就有“劈硬柴”的做法,这算是和西方比较接轨了。我看过张爱玲40年代写的书里面有一篇记载着她当时和闺蜜约好了出去,下午在西餐馆里吃蛋糕喝咖啡就是各付各的帐。
很长时间国内有些地方很鄙视这种做法,认为是小气不上路。其实蒲素自己从来没搞过这一套,但是他一点都不反对。按照收入和人数,再加上关系远近,很多场合这样的形式确实很科学。蒲泓在日本和闺蜜聚餐到现在也还是这样。让谁请客都不好,这种模式长久不了。哪怕轮流做东也没这个方法科学,起码大家心里都踏实。
吵吵闹闹总算买完了单,他们要进去准备,蒲素也跟着一起进候机大厅去领登机牌。进去以后去吸烟室,发现这个烟熏火燎之地里面居然还有人摆摊擦皮鞋。说实话,蒲素自己也抽烟,但是吸烟室这种地方他都是站在门口抽完了烟头掐了就立刻走,根本受不了那个烟味刺激。
给他多少钱也不会在这种环境下工作。看到之后真的心情很复杂,多少有点心疼那几个擦鞋的,但也知道人家是谋生,都是自愿的。只不过这个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后来去的地方多了才知道不光是这里有,很多机场都有,具体就不点名了。几个大城市的机场在零几年都还有,吸烟室里墙壁都熏成蜡黄色,人的肺每天要吸收多少?根本不可能自体分解。
有关部门怎么会允许在这样的场合出现这种营生,实在是搞不懂。能想出这种赚钱手段的人,如果是雇人在里面干活,那么他的心也早烂透了。
再难也不能觉得自己世界最苦,社会上永远有突破我们想象的事情。
好不容易等到登机,一上去就被李薇带到头等舱。今天头等舱服务的是臧欣欣,蒲素和她开个玩笑,说她荣升了。臧欣欣浅笑说王一墨前天帮别人顶班,今天轮休。
果然不出所料。大家都是眼不见为净,难得想到一起了。中午喝了酒犯困,当天桑海带过来的新鲜报纸都没看。蒲素盖上毛毯,不等起飞就睡了。
等他醒过来,臧欣欣过来问他要不要喝什么,蒲素要了可乐,不要倒杯子里也不要大瓶要听装的直接拿过来。
然后李薇拿着药膏过来叫臧欣欣帮他擦。她们箱子里都有点常备药,之前出来吃饭没拉箱子。蒲素说不用,接过那个皮炎平自己在胳膊上抹了起来。
心里是觉得晒伤抹这个应该没啥用。
五百九十三章、心思
蒲素自己把药膏在胳膊上抹了一遍,居然还真马上就感觉到了肌肤内里传来的一阵清凉。那时候也没芦荟胶,对付着用皮炎平就不错了。
然后他把药膏还给臧欣欣,臧欣欣又拧开盖子在他鼻尖上点了一团,鼻尖初来一股凉意,然后就看她站的离自己更近一点用食指肚在脸上晒伤位置涂抹着。
嗅觉一向不好的蒲素竟然闻到了她身上散发的体香。两人贴的那么近,一时间就又有些心猿意马。想到自己当初曾对她一见有意,没想到却和王一墨苟且了一回。
臧欣欣做完护士以后,蒲素对她真挚的表达了谢意,很是诚恳,而他也相信自己的这份感谢,完整无误地传达到了她那边。
臧欣欣对着蒲素赧然一笑,说:“这么客气的……”
这一笑让蒲素魂灵头散掉了几分。臧欣欣的气质和五官美是灵动的,静态时清秀,动态时娇媚。而且凭着他的感觉,她必然还未经人事,是个单纯的女孩。不像是王一墨,离老远就能闻出她身上老司机的味道。
开放之后社会对待那方面问题的态度宽松到惊人。所以要我想来当时和现在在那方面其实差别不是很大。除了现在的孩子比以前更加早熟。很多人网上说要找什么样的人要去幼儿园,说这种话的要么就是小老头,要么就是年轻人里的猥琐男。
现在的年轻人,自然接触的也基本都是同龄人。哪怕学生也接触的是同学,他们在那个阶段随便遇上一个也大多是没啥经验的人。等到过滤几遍走到社会了,那条件好的大概率确实是不存在了。
当时多少还好点的主要原因是那个时候的人懂事晚。信息还没爆炸,获取很多知识的渠道不畅。而且社会风气对早恋现象不管是学校家长还是同学之间都是不赞成的。早恋现在也应该不提倡,但是处理起来肯定和以前不一样。况且早恋就算不被学校知道,同学之间也会起哄鄙视。
王一墨那种熟练老手的架势就让他倒胃口。而且是享受型的,这更让蒲素不满。相比那个蓓蓓,他宁愿和蓓蓓……
比如刚到香山勾搭的徐莉,他有预感是那样。结果还真是,心里就淡了七八分。好在他那时也是没啥选择,凑活着找个人搭伴,而且徐莉对他是听话到无脑,什么条件和要求都可以提。
那自然又不一样了。
这时候在座位上蒲素假装看报纸,心里却动着脑筋。臧欣欣不是主动的人,对他看不出来有一点意思。怎么能够有单独接触的机会,这是需要解决的第一步。
于是他开始找臧欣欣搭话,问她飞了多久了,为什么不飞国际航班。臧欣欣说哪有那么容易,像她这样刚来的要有师傅带,还要有机会,起码还要几年才行。
她们首先要参加乘务业务考试,外语口语考试,国际航班乘务员培训,模拟舱实训,最后是以国际航班实习乘务员才能上飞机飞三个检查航班。
现在不知道了,航空公司这么多,要求应该没这么苛刻,以前没个三年国内航班经验转不了国际。
蒲素听了就说真想飞国际,落地后他可以想想办法。臧欣欣知道他不是吹牛,毕竟大哥来的时候送上飞机她们都看到的。大哥算是公司领导级别了,贪赃枉法的事就算干不成,调动个岗位应该是没问题的。
然后他又提黄冰冰老婆李娴,说是自己嫂子,关系好的很。李娴在公司里是明星乘务长,三八红旗手,巾帼女英雄等等荣誉很多。她是肯定知道的。
蒲素不管她听没听进去,反正先给她打个底,回头可以真的帮忙去问问。
空姐在机舱里你看似穿的都一样,其实是有严格级别的,她们自己有分号位。根据机型大小,乘务长和排名靠前的负责头等舱,接下来是负责前排经济舱,刚单飞的空乘只能是负责最靠后的经济舱。
哪里不需要排资论辈?概不免俗。
飞国际航班现在人大概还会觉得辛苦,长途飞行,一出去就几分,需要倒时差等等,条件好的白富美还不一定愿意干。
话说,现在真的白富美有几个去当空乘的?
各位看到朋友圈里有空乘冒充白富美炫富的,心里冷笑一声就对了。
在当时空姐尤其是国际航线的空姐是妥妥的白富美。这么多年其实工资按照比例没涨多少,但是当年这个收入差别是巨大的。而且以前航空公司日子比现在好过,竞争小市场大,而且一般都是高端人群。
现在有的时候一张机票价格不比高铁票贵到哪。
社会上对空姐的尊重度也不一样,一定程度上比大学生吃香。那个时候的大学生含金量能和现在一样吗?可见空姐的社会地位。
这道理就和清廷时期运营的蒸汽火车一样,那时候能上火车服务的也不是一般人。到了解放后乘务员的地位大家也都明白。
就和铁老大再怎么改制,也不会裁员一样。莫权他们一辈子混吃等死也没被裁掉,只要不违法被行政处罚,其他都不算事。再怎么进入电商和互联网时代,对他们影响也有限。
出行毕竟还没到时光机,或者超维度瞬息传送的地步。想象中未来有一天人类就像是魔兽世界里的法师传送门一样,点对点生命传送,瞬间就到达另一个主城了。
开始魔兽里也是依靠法师卷轴开门。身边没有法师朋友,还要在综合频道喊:“法师开门,铁炉堡,2g!”然后来个穷法师过来点交易,接过两枚金币后,默默开个传送门走人。
深藏功与名,全程不说一句话……
“妈蛋,怎么把我送到达纳苏斯了?!”
这样的失误我就遇到过。
(有玩过魔兽世界的吗?我是公测玩家,afk十年了。)
后来魔兽70年代在主城就有固定官方传送点,通往各大主城,方便了很多。以前靠换乘狮鹫有的地图还要换船,下来还要自己飞,跑地图要耽误很多时间。
很多行业取代不了,起码目前是这样。以后大概有人工智能,但是全都被ai取代了,人类自己的存在价值呢?
作为70年代初的人,经历过很多产业被无情淘汰。小时候最爱看的柯达杯世少足球比赛,那时候年龄小,不知道中国参赛运动员人人超龄。这个也略过不谈,敏感,只谈柯达。
柯达当年唯一的竞争对手是富士,这两个胶卷厂商几乎垄断了我们的胶卷市场。一个外包装是黄色的,富士记得是绿色的。大街小巷到处是这两家的门店出售胶卷和冲印。
然后数码相机出现了,我家里现在还有感光尼康单反带一组镜头。传统相机和胶卷根本就没几下挣扎,就像是加热的餐刀划过黄油,顿时就被秒的渣都不剩。再是顽固的守旧分子,也无力抵抗。
这里面的区别就是煤油灯和电灯的区别。根本不是靠情怀能抗的住的。清朝民国时期的遗老遗少还少吗?哪个不骂骂咧咧地点着电灯骂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你让他们换回蜡烛他们也不愿意。
然后就是摩托罗拉和诺基亚、爱立信。期间诺基亚挣扎过几次,只不过在手机终端产品上终究还是无力回天。而摩托罗拉的无线终端业务比如对讲机,也给国内品牌挤的没啥图像了。
1999年蒲素还在用摩托罗拉。事实上他一直到03年才换了西门子手机不过没用几天就弄丢了,摩托罗拉系列一直用了很久。06年开始用诺基亚,塞班系统,只不过很快乔布斯的苹果3就出来了。
这种红极一时几乎人人都用的东西说消失就消失了。这就是时代的变革。但是电影院,哪怕盗版再猖狂,反而越开越多。因为大众有精神文化消费需求。
有的时候有些人也并不觉得坐在电影院里就比在家躺着看舒服,而是因为需要有这方面的消费。比如一个月买书和看电影多少预算,这样他们会觉得自己逼格和一般人不大一样。
剩下来大多数就是社交需要,约会泡马子的,和基友约了看电影然后聚餐的,或者是抢先看了可以有谈资显得不落伍的……
总之,大多数实体电影院哪怕坐落的商场倒闭了,他们还都活的好好的,人们有这个需求。
饭店也同样如此。外卖再是人尽皆知。口碑好的饭店门口一样排队等位的排长龙。外卖骑手速度再快哪怕路上只耽误几分钟,那口感都和堂吃是绝对不一样的。
可以代购,能代吃吗?不可能的。所以尊贵的先生小姐,还是要亲自去吃的。
火车好飞行器等长途交通工具一样,短时期内不管网络发展到几g,也是取代不了的,最多提升性能,缩短时间增加舒适度而已。
……
呃,好像这思路又跑偏了。
昨天管不鸣、管老弟说,他也不知道我这书为什么没人看,我觉得原因就在这里。
商业文字是有规律的。我以前再不懂,写到现在也有点入门了。比如要黄金三章,前三章就要制造悬念或者冲突,先扣住读者的好奇心。然后三章一个小高峰,十章一个大巅峰。不断变换地图,制造冲突和戏剧效果,也就是爽点。
比如扮猪吃老虎。笑看装逼犯被打的披头散发狼狈不堪。这就让读者有代入感,貌似这个代入感很重要。
其他的不说了,我这书哪来代入感?都是按照日期线来的。貌似也都充斥着个人对往昔的追忆。话说我自己写书以后,我基本没看过网文。现在都是系统,我一个字都看不下去。当然人家成绩好自然有道理,但是我就不接受这种设定。
写书在我看来最难的是逻辑自洽。一个系统解决一切逻辑问题,所有的不可能都变的合理化。有人喜欢看,我很理解,毕竟读者看网文是来消遣打发时间的,而且那种文章想写好很难。
我从来不以为写那些文章的作着,写不出其他东西。相反,强行降智很不容易。那些写手只不过是在迎合市场,写那种文章没风险,不会被删除不会涉及敏感,而且大家喜闻乐见。
我想我写不出那种文章。这不是以清高的口吻这么讲,而是自付确实不容易,写不出来。也许等明年这个时候这本书完本了,我会试试。
认真的说,以前没写过小说。网上各个网站里和人掐架拍砖自从学会上网就一直有。甚至和人能你来我往大战几个月……你们说无不无聊?
刚开始写小心翼翼反而很不顺手,一篇写完还要反复修改,其实都是多余,也没觉得以前写成什么样,反而极不自然。
几十万字后心态放松,往往每天一蹴而就,不说是文字能力提高了,哪怕在各位眼里还是不行,起码我自己感觉提高明显。就是也懒得修改错别字了,写完就发。
这里面有破罐子破摔的因素。反正就这几个人看,爱看不看。能接受的早都接受了,不能接受的也没办法。
另外,看这书的人少,也不单单是写法和文笔的原因。再烂的书,按道理写到这个字数总也有人看的。
这里面牵扯到品类问题。现实题材看的原本就少,大家可以到.asxs.首页去看看,我反正在.asxs.这么多年,首页推荐除了刮风,形势需要推荐过几天的现实书籍,从成绩上来说没有一本有现实的书籍在首页推荐过。
然后就是编辑在现实频道的推荐,我这书在电脑pc端点开,目录第一章显示:与1500位书友共同开启《最是光明留不住》的现实之旅。如果这个数字是真实的,那么总共就1500个人点开过这本书。
按照点收比和收订比,我自己计算一下,居然超过了.asxs.的平均水平。现在收藏只有几百,订阅今天是均订34,30不到的收订比,其实也还可以了。
问题是点到这本书的人少啊。
好在我不是职业写手,或者是想着写书改善生活。最多是想满足一下虚荣心而不可得……
以目前的阶段蒲素28岁,还有不少事情要讲,起码还能写一年。只不过2002,韩日世界杯,也就是蒲素31岁以后,很多经历一笔带过就行了。因为可能好几年他都啥都没干,重复着一件事情。
预计在他45岁全文结束,起码还会写一年。第一本书必须要按照计划来,有始有终。
然后看看有兴趣就再写一本,或者以蒲素爷爷蒲雁秋的民国经历为蓝本……
五百九十四章、接风
让蒲素没想到的是飞机落地后,因为是本地航空,飞机直接靠在栈桥,舱门一打开就看到大哥他们在外面。
大哥和谁都认识。李薇看到他也尊敬的很,亲热地叫着大哥的职务。大哥还是那股北方人的豪气,等会都到瞎子那边吃饭。菜都备好了,空运过来的海鲜给你们接风。
跟着大哥后面的还有几个机场的,小胡子他们都在。而黄冰冰在瞎子饭店里等着。
几个人先是把通道让开等其他乘客下机后,老岳出来又和大哥打招呼。
“赶紧收拾,把报表计划交了去老薛那边吃饭,从中午就开始准备了……”
大哥在和他们寒暄,蒲素又闪到机舱里和收拾毛毯的臧欣欣说大哥就在外面,等会一起吃饭。
开始臧欣欣还有点犹豫,听到蒲素说老岳和李薇都去这才勉强点了头。
外面大哥和老岳他们已经说好了,蒲素出来就跟他们一起出去。到了外面让机场通勤车送到了蓝天饭店。
蓝天实质上是航空公司内部设施。让空乘和机组休息和进餐的地方。瞎子承包的是餐厅,其实上面还有客房,也就是外地机组来上海过夜航班休息的地方。其实要是天天在他这里泡着,全国各个分公司的空姐基本都有机会接触到。
餐厅里瞎子正在厨房忙着张罗,看到蒲素来了就说要起菜。大哥说还交了老岳他们,等人齐了再说。
其实这个点已经很晚了,七点多早过了吃饭的时间。这些人一直等着自己蒲素也有点不好意思。
虽然他知道出去玩几天回来接个毛线的风,只不过是这些人借着他的名义吃喝一顿,就和平常其他理由一样。但感觉上还是不一样的。
他给陈诚打了个电话,让他把车送过来,再去仓库拿一箱茅台带过来。在海南这两天总体上很是寂寞,大多数时候都是无聊的打发时间。这一次回来,真心感觉还是桑海好,真正感觉到桑海就是他现在的家。
哪怕现在到南州有莫权和劲松还有老刘他们,也毕竟不一样。时间长了不在一起的朋友,和一直很熟悉的人,那种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包房里的黄冰冰也出来和蒲素打招呼,他们其实现在还算是合伙人关系,大家都是股东。只不过很少很少提到绿洲大厦那边的事情,蒲素不提是担心黄冰冰尴尬,以为他对经营不满。
到是瞎子和小胡子他们数次在蒲素那里喝点酒就开始抱怨,都各自推卸责任。甲和乙在一起时就说丁不管事,丁和甲在一起又一起说丙不负责任……大致就是这个情况,其实蒲素早就清楚会是什么结局。
那边办公室长期没有一个人去。也没人要去那边过老板的瘾去坐大班台指挥指挥文员,平时几乎没人去。就租个地方雇几个人,啥也不干。其实这个条件给一个事业心强的经理人去管理,完全可以做的出来。当时就这么挥霍掉了……
甚至蒲素自己都想过,要是当初他流窜的时候谁给他这么一个班子,他肯定鞠躬尽瘁肝脑涂地。在蒲泓那个小饭馆里他当了一段时间的兼职跑堂,被迫离开的时候还依依不舍。
人真的是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
黄冰冰最近以前认识的老朋友才西班牙回来了,正在捣鼓桶装过来再在国内灌装的西班牙红酒。当然他的所谓捣鼓就是去熟悉的吃饭地方把老板叫来问问人家要不要,顺便再在桌子上说几句,希望有谁有兴趣。
蒲素问他李娴呢,他说送孩子去外婆家了马上就来。他们夫妻两是李娴在家的周末把孩子接过来,平时都在李娴父母家。
听到李娴要来,他心想是好事。因为她的航班一直搞不清,平时也不是经常能碰到,今天要是臧欣欣来了,她们见个面以后,回头先问问李娴能不能调到她那边。
机组来饭店的时候,这次人就不多了。落地到家了,都想回家或者是有约会,不像是在外地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老岳和李薇加上臧欣欣和另一个后舱乘务,这个乘务几次吃饭她都在,身材高大,骨架也大,脸型扁平,不是蒲素想多看几眼的那种类型。
总共就来了她们四个,人一到大哥就叫瞎子起菜了。陈诚来的也正巧,老岳正在推辞着不坐上位,陈诚搬着酒进来了。
蒲素一想小伙子跑来跑去,等会还要走回去。就又出去开车把他送回仓库路口才返回蓝天,本来就近,而且晚上没车,来回也就耽误了最多十分钟。
他这边一进去里面都要他罚酒,都说饿的半死结果还要等他。茅台都给他倒好了,一个二两的分酒器。
蒲素不是装怂,而是他不能一口喝那么多,试过好几次了最后都要吐出来。分几口慢慢喝,二两酒他是没问题的。
小胡子他们起哄非要他喝。这时候还是李薇这个老娘们说蒲素人不错,知道心疼手下把人送回去,这杯酒不该罚。
蒲素也一口喝了三分之一,说剩下两口喝完,小胡子他们这才作罢。
今天瞎子自己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其中就有一只焗龙虾。说实话龙虾做成汤汤水水的样子,实在是暴殄天物。但是大家也都夸他手艺好,毕竟材料在这里。
今天桌上除了凉菜有猪耳朵和牛肉,糖醋小排,其他菜全是海鲜。醉蟹,咸蛋黄炒膏蟹,龙虾,濑尿虾,葱姜炒香螺,xo酱爆海螺、……
蒲素很多地方菜都吃不惯,在海南其实也并不是很对胃口。今天这一顿他胃口也极好,桑海是家的感觉又加深了不少了。
等到现在大家都饿了,难得的没有上菜就开喝,吃了一会后大哥才端杯发声音。大哥这时的家变已经惨败,和黄芸已经两不来去。双方应该都很痛苦,只不过大哥的社交多,平时身边人不断。蒲素说实话都害怕他叫自己一起去哪吃饭,十次去个三到四次最多了。相对来说大哥可以转移情绪和注意力,而黄芸则日子就不好过多了。
关于黄芸的信息他一直通过蒲泓那边得知。通过买机票蒲泓现在和她成了闺蜜,蒲素那边有朋友在桑海都是通过黄芸买票,也算是挑她做生意。
大哥起个头,大家都干了杯中酒。然后蒲素就势说还剩一口,主动敬了大哥,罚酒三杯就算结束了。
小胡子他们都不是正经人,看到李薇这小老太婆都没啥兴趣。注意力就自然转到了臧欣欣这边,起初还试图伪装斯文,努力装的很和蔼的样子打听她什么时候进公司的,以前怎么没见过?
只不过他那一撇胡子就不像个好人。哪怕绰号叫当代鲁迅,先生就算文采斐然也不代表他形象出色。
于是臧欣欣就很是尴尬,这时候她能靠得住的也没几个人。老岳已经和大哥他们喝的忘乎所以了,而她另一个同事只顾埋头吃喝不管闲事。也只有李薇和蒲素是她熟悉的。
而随着李娴的到来,李薇马上和她坐在一起窃窃私语,两人是同一批学员现在都是空嫂,平时难得碰到现在坐在一起亲热的很。
蒲素这时自然要帮臧欣欣解围。和瞎子换了位置坐在臧欣欣边上,小胡子正好在劝臧欣欣酒,看到蒲素坐到她边上就笑着说,“蒲老板,是不是要帮她上我腔?要帮就帮到底。”
蒲素跟臧欣欣说:“我先上。我不行了再说!”
然后端起杯子和小胡子喝了一杯。喝完后小胡子说不行,代喝要翻倍,要喝两杯。蒲素还没说话臧欣欣就说他赖皮,不公平。
小胡子就说规矩就是这样,随后问桌子上其他人,代喝是不是这个规矩。当时他们这个圈子确实是这样,代喝就是强出头,翻倍。其他地方我不清楚,这种规矩都是自己随意定的。
“谁说是代喝了?刚才是你们喝的。你要喝就喝好了!”臧欣欣这个话一说,大家都注意到了,就开始起哄。
几个人都纷纷调笑小胡子,叫他还是算了。女的敢在桌子上喝的都是一斤起步,让他不要自取其辱,自罚一杯认个错算了……
这种话就是在挑唆。小胡子开始不服气了,卷袖子要拼酒。蒲素就说男的和女的能平喝吗?起码也是加倍。臧欣欣一杯,小胡子两杯。这么一来小胡子他又不愿意了,吵吵嚷嚷中又推杯换盏,之后也不提为难臧欣欣了。
喝到一半,蒲素敬李娴一杯。他们算是比较熟悉的,黄冰冰经常带她去仓库蹭饭。蒲素那边的衣服也给了她几套,随便她自己穿还是送人。上次去粤州帮忙,他也出手了重礼。后来但凡要李娴从国外或者香港带东西都没有二话。
对了,做国际航线,代购在那个时候就很普遍了。
不知道李娴帮人家带东西是不是赚差价,反正他们之间都是纯粹的帮忙,就是字面上的代购意思,不存在其他。那时候需要代购的东西就很多,小到鱼肝油大到香港买来的翻盖手机。
后来还帮蒲素人肉背现金到美国,孙莉去找她拿的。现在想想都算是犯罪,当时胆子大,要是被发现了,估计李娴也和她老公一样,就算不开除也只能去做后勤了。
以前很多事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当时蒲素如果想走私什么出去,不管是什么。注意是不管运什么,都能运出去,无论空运海运。
这种念头只是脑子里转一下就过去了,能运什么呢?后来到是找到运的项目了,只不过是帮助国内企业创汇。虽然讲起来也是不法行为,但是蒲素至今也没觉得自己做错。
尤其是在911之前的美国,之后气氛就完全不一样了,查验率和设备都跟之前不是一码事。不过办法总比困难多,想把东西运过去总还是有办法的。哪里都有蛀虫,再发达的国家也一样。
总有报道说偷渡死了多少人多少人,我可以负责的讲,这些人真的是极其不幸的少数。比如不久前冻死在车里的,那绝对是人为事故,应该是忘记冷冻车里有人了。如果不是这个问题,车里的人早都到了要去的地方了。
他们那种货车通关从欧洲国家过境的方式,就和这个时候蒲素包机到法兰克福再货车拉到全欧洲的做法一样,在欧洲各国也很普遍。就像是山东的车去江苏再到浙江,最多边境站检查下证件和单据。
真要做这行的蛇头办法就太多了。
当然,不是走投无路也没人去冒这种风险。
那天晚上虽然臧欣欣尽量不喝酒,但是桌子上她需要敬酒的也不少。而且惯例是给你一个人喝了,那就都要喝。所以最后她也喝了不少。
比如大哥,她能不敬酒吗?敬完以后大哥又举杯:“小姑娘,大哥敬你一杯。”她能不喝吗?
李娴作为前辈她也要打招呼,瞎子是地主,敬她也要喝。蒲素惊讶的发现她居然真的很能喝。一圈下来居然面不改色,一杯酒喝完坐下来菜都不用吃,只喝口白开水。开始怀疑她往杯子里吐酒,后来发现还真不是,杯子里的白开水喝光了让服务员再去倒。
蒲素这顿饭更没少喝,每个人都喝了起码两轮。要不是老岳和李薇在,他早趁着酒劲帮臧欣欣问问调动的事情了,趁热打铁的道理他懂。
其实以他现在的身份搞定了又能怎么样?他完全不考虑。
想要就要到手。而且是脑筋一直在动,急切想要。而不是那种随缘的心态,一点都不佛系。
李娴在公司空嫂里算是模范那一种,代表着先进荣誉。她率领的客舱乘务组也是先进集体,以前航空画报里都有她照片的。
所以她平时对那些小同事就有点讲不出来的姿态。以蒲素推测,等她做了婆婆,也一定是和媳妇搞不好关系的那种。以她儿子的年龄推算,不出意外她现在是当婆婆了。
实际上在婆家人那里她一直就不受待见。黄冰冰家以前就说过了,不是一般人家。所以全家人都看不起这个上海下只角的媳妇。李娴娘家是以前南市棚户区的,算是飞出了她这只金凤凰。
五百九十五章、拆台
酒桌上气氛热烈。主要是自己人的餐厅,招呼服务员或者厨房弄点什么都很随意。喝到后面连李娴和李薇这两个老娘们也加入战团,这种酒局上想独善其身不可能的。
就连那个开局只顾埋头猛吃的大个子空姐也有小胡子他们这种小老头调戏,后来也喝了不少。这个空姐个子是不矮也超过一米七了,只不过总显得不协调。
蒲素看高挑女人是看习惯了。不说都是绝对的黄金比例,起码还是符合标准比例的。而这个大个子就不同,就是觉得是个大个子而没有高挑的美感。坐着还不好发现,她去卫生间时蒲素就觉得问题出在腰上,上身下身一样长,但是腰占了不少比例。
通过腰长让她的身高达到了。但是身材好像上下脱节,当中隔了一个腰。这怎么看也别扭,大概是托了关系进去的。空姐对最低身高有要求,不然够不到行李舱。但是并不是越高越好,像她这个身材实在不如刚达标的那些人。
估计她也自己有数,在空姐这个美女多发地带她也自卑。所以去哪只顾自己,因为没其他事情需要她操心和应付。今天后期几个机场老男人和她起哄,开始她有点不适应,很快也就快活了起来,几杯酒下肚说话的嗓门也大了。最后居然还和小胡子喝起了交杯酒,和大家讲起话来透着还挺能说,之前真没看出来。
挨着臧欣欣坐,好几次蒲素站起来喝酒,坐下时臧欣欣都把椅子往他那边拉拉,担心他坐回来的时候坐不稳。这种服务性质行业的女孩子说起来就是会照顾人,她们有那意识不自觉就会表现出来。
王一墨之前也是差不多,会帮他倒酒,这边杯子一空那边马上给倒上,还是那种不出泡沫的倒法。手上拿一支香烟会给他点火,这种照顾其实蒲素在孙莉那也没享受过。孙莉没那意识,哪怕她其实在餐厅干过,但是咨客日常就是领位开单,没这种服务。
喝多了慢慢也就随便了。蒲素椅子斜着,有时候手搭在臧欣欣的座椅靠背上,看上去像是搭着她肩膀,其实并没有。因为没有接触,所有她也没啥感觉,但是看上去两人就很亲热了。
这时候李娴作为老女人开始使坏了。后来同样的事情关兵老婆也做过。蒲素很长时间都不知道女人这是这么回事,为什么要那么做。
明明对她们不薄,也没得罪。而且事前事后关系还是不错,但是她们在那个时候就都那么做了。
就在蒲素和臧欣欣不时低头说几句小话的时候,李娴突然发难。对着蒲素说,“你家孙莉放假回不回来?”
桌上人听到以后看着蒲素的表情都有点尴尬。男人在外面还有外人大家不提家事,这是默认的惯例。李娴经常出来的,不可能不知道这样等于是在揭穿他。
完全不可能有那种当时没想到,就是随口一问的理由。这只能是成心的,而且很不友好的行为。
李娴的话一问出来蒲素离着一段距离仿佛都听到了臧欣欣心里咯噔一记的声音。然后他心里也是哗啦啦,碎了一地。
哪怕臧欣欣对蒲素原本也没啥意思,但是蒲素的热情和主动她又不是感觉不到。李娴问的那个人明显是和他关系很近的女人,傻子也听的出来。这时候她心里怎么想,是不是又羞又恼谁也不知道了。
蒲素这时候是恨的牙痒,但是也没办法,只能说自己不清楚,到时候再说。还是大哥拎得清,马上在对面举着杯子让蒲素陪他喝一杯酒好歹化解了一些尴尬。
后来去卫生间,黄冰冰跟着进来两人一边放水,蒲素就一边说他老婆怎么回事。黄冰冰也只能跟他打招呼,骂李娴是个死女人,一个棚户区的女人叫蒲素别计较。
没错,私下里谈到李娴,黄冰冰也经常是这个口吻。哪怕他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闲置在家,李娴都没计较。他还是这个态度。不管李娴年轻时如何美貌,现在孩子都开始上小学了,黄冰冰也是看够了。
女人心态很奇怪。有时候会带着姐妹出去介绍给朋友,就像是把朋友往火坑里推,有时候就会像李娴今天这样,明明不怎么熟悉的人她也会担心人家吃亏。
或者是那天蒲素哪里让她看不惯了,什么动作或者什么话无意中刺激到她一个点上了。所以她不想让他那么得意……
这种事还能怎么办呢?讲起来无非也就是一个还没到手的女人。而且李娴确实是朋友的老婆,他能怎么办?
和黄冰冰翻脸?这不成笑话了。
但是李娴绝对是恶意这么说的,这点他心里很清楚。之后大家碰面也还是老样子,没啥变化。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是怎么样,这个事就当没发生过。
但是心里面,对李娴今后有什么遭遇他都幸灾乐祸。很快黄冰冰酒帮他报仇了。
从卫生间回来,居然那个大个子空姐还拉着蒲素喝了几杯。而和藏欣欣之间或许是他敏感了,感觉距离遥远到触不可及。
酒席再热闹总还是要散的。机场工作区没那么容易叫车,要打出租车公司电话预约进来,还有预约费。
蒲素准备把他们带出去,老岳他们都表示只要出机场到了大路把他们放下来就行了,然后自己打车回去。
老岳坐在副驾,三个女人挤在后面。其他人都是住在机场的,他们一起出来在蓝天门口看着蒲素把车开出去才散场。
上了车蒲素分别问了都住哪,顺路就一起送了,或者开到最近的地方让他们下。然后老岳说他和李薇顺利,路口就下两人拼车他把李薇带回去。
老岳的**蒲素自然是懂的,这两头货都喝了点酒也正是时候。
然后大个子空姐就说她和臧欣欣拼车回去。蒲素也没想法了,点头说好。要是没李娴拆台他肯定有想法,在被人当场拆穿了以后他是彻底不想了。
就算桌子上其他人没注意,或者听到了也没觉得什么,臧欣欣都不可能没注意或者没想法。这方面蒲素也不自欺欺人,不要做徒劳的幻想,就现在这样给自己留点体面算了。
好在他还没开始表白或者约会。只是心里膈应,还没到那种说出去就是在撒谎骗女人的地步。
刚过收费站,到了延安西路,老岳就迫不及待的和李薇下了车。他们下车后蒲素也不停留,直接就开走了。
谁知道他们接下来准备去哪,他要是好心把车停在这里等他们打上车反而像是在监视。
然后蒲素就问她们离那边近,可以送过去。当时不问她们住哪直接送回去还有个原因是以前女孩子对住址有点保密,也不知道她们担心什么,是怕被跟踪还是什么……
也有的是住的地方不好,不到万不得已实在想蹭车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住在哪里的。
臧欣欣之前一直沉默,这时候开口和大个子同伴说你家就住在江苏路直接让他带过去多好。
“那多不好意思啊,太麻烦了,不一定顺路的”
大个子在后排立刻身姿往前倾,那是想询问蒲素的意思了。
“伐搭噶额,到附近了你指路。”
“谢谢侬了,真不好意思的……”
然后三个人谁都没讲话,一直开到大个子家才知道她家实际是武夷路上的新村房,靠近江苏路那一头。
大个子也是个讲义气的人,自己下车前还让蒲素把臧欣欣送回去,原话是让他做护花使者,把臧欣欣送回去。这个表现让蒲素对她印象好了不少。
臧欣欣除了之前说了那一句,一直就靠在椅背上没说话。大个子下车蒲素让她换到前面来,她看了眼蒲素还是下车换过来了。
车子刚开她就让蒲素把玻璃降下去要吹风。蒲素看看她的面色大概是之前喝的多了,上车后坐在后面晃几下就开始难受了。
这时候问她家住哪,不问不知道一问才知道确实不近。甚至他一直都没去过那个地方,讲起来以前严格来说都算是出桑海了。
真如这个地方在他印象里很远,她家也是动迁过去的。开到大概地方后蒲素就不认识路了,臧欣欣确实是人不舒服了,有时候蒲素要叫醒她才能给他指路。最后到了地方,蒲素一看是个很大的新拆迁小区,开过几条小马路都算是这么小区的范围。只是周边很荒凉,绝对的荒郊僻壤。(那边房价大概现在也是几万一个平方打底了。)
到了小区门口,晚上大门关着,只有一个小门开着。蒲素和她下车,帮她拉着箱子进去,她这状态起码要把她送到楼下。
下来没走几步,她步子就不稳,好几次要摔倒,蒲素一只手拉箱子,一只手去扶她结果还被她拒绝了。
小区很大,走了好一会到她楼下,蒲素把箱子交给她,臧欣欣进门洞时一个趔趄蒲素伸手扶住她,顺势也不知怎么的,之前也没预谋,直接一把把她拉在自己怀里。这个动作完全出于他的本性激发,顺其自然的很。
有那么一刻臧欣欣动也不动,下巴靠在他肩膀位置。蒲素都能闻到她呼出的酒气。不由自主的他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头发,然后顺着往下寻找时,开始藏欣欣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在他快要贴到她嘴唇时,臧欣欣用了些力气把蒲素推开一点。
这时候蒲素哪还管什么风度和绅士……欺身上前后不由分说就双手扳住她的脸颊……
任凭臧欣欣脑袋左右摇的和拨浪鼓一样的不配合,蒲素也是暗暗坚持……
(这鸟人在这种事上决心是有的。搁现在西方的“metoo“活动就是犯罪。而他和音乐现在的同事关系更是一告就一个准。
不得不说,很多女人臭不要脸。有些事在职场上有的可以说明明她们是主动的,为了获取资源和其他需要的东西和上司或者同事……
多年后该得到的都有了,就可以摇身一变是受害者。而且作为看上去强势的一方,男人,很多时候百口莫辩。
都是成年人,你们当时干吗去了?
这种事对男人不光是舆论上的冲击,身败名裂没跑。而且很容易打击某些方面的自信。之前不是说好的两情相悦吗?还以为对方对自己很欣赏,结果人家告他仗势欺人潜规则……)
后来蒲素也不做什么动作了,臧欣欣也很快安静了下来。靠在他肩膀上,两人谁也没说话,这个姿势保持了很长时间。
一会之后臧欣欣像是彻底清醒了,身体稍稍靠后,仰起脖子看着蒲素,然后伸出手在蒲素的衬衫领子上捋了捋,好像他的领子翘起来了一样。
这个过程里蒲素没说话,也低头看着她。主要是她还盘着发髻,如果是披散的还可以摸摸她头发。而其他地方实在是在这种状态下不怎么方便触碰。
“我上去了。”
“你回去当心点,开慢点。”
这时臧欣欣退后几步手里拉着箱子说道。
蒲素跟着她几步,和她还是保持着那个暧昧的距离,一只手拉着她另一只手说:“洗好澡上床了给我来个电话。”
“不然,我要不放心的。”
他补充了一句。
这句话明显然藏欣欣有些意动,只是想到了什么以后立刻脸色淡了下来说知道了,让他快点回去。
蒲素说看着她上去,臧欣欣也不墨迹,直接拉着箱子上楼了。蒲素退开几步,看着楼道感应灯一层层亮起。六楼的新村房,她家在五楼。
这个小区让蒲素再来一趟也是找不到她家的。要么怎么说交代出黄冰冰的那个女人厉害呢,观察力绝对是特工级别的。
听到开门声后,戏也做足了。蒲素开始转身出小区,知道臧欣欣可能在窗口看自己,没走两步他又站定,假装痴痴地看了楼上一会才最终离去。
其实他心里发愁不知道这地方的加油站在哪。没想到她家这么远,来的时候油灯就亮了,加不到油就完蛋,只能让陈诚带着油来接自己了。
五百九十六章、约会
他寻思着顺着外地来沪的国道开总应该有加油站,虽然绕了点远路,碰上加油站的把握还比较大。算他运气好,开出去没几公里就看到了加油站,把油加满才算是定了心。
开车加油站正想着走哪条路回家近,手机响了,是座机号码。接通后果然是臧欣欣打的,那边问他开到哪了。蒲素说刚加满油,还没想好是回家还是干脆回仓库睡一晚上。
臧欣欣就在那里不好意思起来,说自己家住的太远了。平时她自己除了往返机场都不出门,太偏僻了。这个时候连蒲素这么厚脸皮的人也没法说她家这位置还好,只能说其实离机场反而不算远……
前面发现一个停车的地方,蒲素索性把车靠边专心和她聊电话。言语中虽然已经没了吃饭前的距离感,但还是很别扭。这就是李娴的功劳了,八婆歪歪嘴,蒲素磨破嘴。
蒲素问她是不是洗澡过了,那边就说洗了,还洗头了,等头发干了再睡。蒲素就问她怎么不用吹风机,臧欣欣说家里原来的刚坏掉。蒲素打蛇随棍上,自告奋勇明天来接她带她去市区买。
“你头发那么长,这怎么行?以后会偏头疼的!”
他一本正经的说着,故意把关切之情传达过去。
“这有什么的啊,没事的。”
“哎呀,你是年龄小不知道轻重……”
“切,好像你多老了一样。对了,你多大了?”
“我啊,老头子了……28了。”
“28……我算算,是属猪的?”
“嗯,你呢,你属什么?”
“我呀,我属马的。”
“还好,不是六冲……”
“六冲是什么?”
“六冲呀,就是说我和77年的犯冲,相差六岁的以前迷信说……”
“哎呀,还有这说法啊?”
“当然啦,你属马,几月份的,我给你看看星座……”
“你懂的这么多啊……对了,你28了,结婚了伐?”
“没有,没有结婚。怎么可能结婚,你看我像是结婚的样子伐?”
“到是有个女朋友……”
不等臧欣欣为难是不是要问出李娴说的那个话,他自己主动坦白了。这个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李娴今天桌子上也提到过了,你大概没注意。她们见过两次面。”
“哦,是伐,没注意到……”
藏欣欣开始装糊涂。
蒲素现在自己坦白了她可以装,蒲素要是装糊涂,她肯定是要问出来的。这也是蒲素在这方面情商高,不让她为难。讲起来简单,也不是人人都能掌握这个技能的。
“她去美国留学了,以后回不回国还不一定呢……”
蒲素开始演戏。
之前说没结婚,他确实是没结婚,严格说起来不算撒谎。但是他却不说自己已经做了爸爸。现在说孙莉在美国也是实话,而以后回不回来涉及到未来,他这个不一定的说法理论上也是成立的。
然后藏欣欣仔细问了两人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蒲素都半真半假做了回答。故事版本这时候成了他在粤东做生意时,看到了一个餐厅服务员,然后救她于水火,出于同情和帮助等等复杂的情绪。之后服务员对他产生爱慕,而他也本着好人做到底的态度和她确定了关系。
再然后把她带到桑海,又送去大学进修然后出国等等有增有减的讲了一通。
“那么你们,以……”
臧欣欣的话只说出来一半电话就断了,蒲素一看手机已经没电了。包里原本是有备用电板的,但是这一块已经是换上的备用电板。去海南的时候没带充电器,原本两块电池也够用了。
电池没电也彻底断了心思。老老实实开回家,明天准备接她出去购物,还是回家算了,明天可以换一套衣服。
到了蒲园车子没进院子,担心吵醒阿嬢,开了铁门进去,两条爱犬早就在门后扒拉门了。犬类的智商绝对比几岁的孩子要高。它们知道自己人应该怎么对待,白天要是兴奋了也会嚎叫,这会是晚上了,虽然激动的蹦来跳去喘气都来不及的样子,却一声都不叫,喉咙里只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像是在表达思念的衷肠。
带着爱犬到了自己新楼下面客厅,他找出充电器充电,原本想给臧欣欣打过去的,一看时间还是算了。那边肯定知道他没电了,应该已经睡了。而且座机一打过去,肯定把她家里人都吵醒了。
客厅里他和莱昂和人头马嬉闹了一阵才上楼,外面毕竟是外面,再好的酒店也不行。洗完澡躺在床上他发现千好万好不如家好,这两天在那边其实也没做什么,回来也觉得很是疲累。
在外地其实身心都处在一个不踏实的状态里。干一天农活都没事的人,让他啥都不干坐一天车就吃不消。
床上的蒲素此时脑子里光想着明天怎么勾搭臧欣欣,只是很快就熬不住睡意,想着明天再说,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过来眼睛一睁想的还是臧欣欣。所谓花痴说的就是他这种人。要想到手的就心心念念。昨天原本绝望了的,哪知道最后又有了转机,只不过他也知道在她家楼下那点事并不代表什么。当时臧欣欣是虚弱无力的时候,什么都说明不了。反而之后两人那通电话更有价值。
起床有点迟,他下到院子里时老蒲已经遛完狗回来了。看到他就问昨晚几点钟回来了,因为弄堂里有他车所以知道他回来了。
然后去餐厅吃早饭,看到阿嬢他问了下身体,已经没事了,老毛病就是那样,没办法的。蒲素表示什么都没从海南带回来,那边东西他也敢买。能买的椰子这种也不好带。
他确实是想买点特产带回来的,只是在机场看看里面的东西实在是没购买**。
吃完早饭,他算着时间想打电话。大太早了,怕她没起床。打迟了担心她另有安排。坐在下面看着报纸好不容易熬到九点,才把电话拨了过去。
按照她的座机号码打过去,一个女人接的电话,应该是她妈妈。蒲素问臧欣欣在家吗?那边问他是哪位,蒲素就说是朋友。她妈就让蒲素等会她去叫,这边刚放下电话很快她又拿起来问他姓什么。
“阿姨,我姓蒲,蒲公英的蒲!欣欣她认识的。”
“哦,你等一会,我去叫她。”
蒲素有些无语,看样子她妈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过一会臧欣欣接起电话让他挂掉再打过来,她回自己房间用分机接。然后听到她和她妈妈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挂了电话。
这边蒲素也只能数秒,太快打过去也不好,等了两分钟再打过去。
“昨天没电了是伐。”
“嗯,急死我了,一路上找公用电话……后来到家想想算了,怕影响你休息就……”
“我一直等到很晚,洗过澡反而睡不着了……”
“哎呀,我也想你想到……”
话说一半,蒲素停了。这种肉麻话只能说一半,以显示是情不自禁一时失言。至于对方信不信,他是不管的。
“等会我来接你好伐?友谊商城十点就开门了,离你家大概是近的……”
“我看看现在几点了,还是吃过中饭再出去吧,姆妈买了小菜在烧,不吃饭就出去她要光火的……”
“那好,一点钟我到你家楼下,按两声喇叭你就下来。”
“那,好的。”
“我先忙点事情,下午见。”
蒲素假装自己事业心强在单位。实际上这个电话没必要打时间长,下午要见面的,两人毕竟就认识这么短时间,电话里说多了,见面也就没啥可说的了。
对臧欣欣他如此上心还有个强烈的要做给李娴看的意思。你李娴想坏了我的好事,既然现在出现了转机还有一线希望,一定要争取成功,到时候给你看看。
不得不说李娴昨天那种做法真是不可理喻。出于什么动机都有可能,最大的可能是正义感,他也懒得多想。她自己男人都因为那种事不光坐牢还停飞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挂了电话他本来是想去机场的,只是懒得折腾了,实在不高兴跑来跑去。于是在家里待着,院子里转转玻璃房里看了看鹦鹉。老蒲养画眉这些鸣叫的鸟厉害,训练会说话的就不行了了。马爹利到现在连一个你好都不会说。
过了一会他上楼拿了衣服自己架好烫衣板自己熨衣服。以前都是孙莉做的,孙莉不在梅芳帮他洗完了熨好。阿姨不好找,大多数是他们看不上。要长的干净顺眼的,说话能听懂的,心灵手巧的不是那么容易。
想到这里蒲素就想到原来的阿姨,十分可惜。原本好好相处差不多都是一家人了。结果她男人出那个幺蛾子。这事对他触动很大,以后坚决不让不相干的人参与到什么事情里,哪怕出发点再好也不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轨迹,人为去帮人家改变,未必是好事。哪怕本心好出发点是好的也不行。
他不会烫衣服,好在他不是要烫出什么裤线出来,只是要把褶皱熨平就好了。蒸汽熨斗几下子就完事,然后把烫衣板再收到孙莉的工作室里,这次进去他索性翻了翻里面的东西,看着孙莉的画稿,从最初的漫画一样的素描都后来的很有章法的专业设计,那些零碎布头好她捣鼓宝石设计加工的一套很专业的工具,这时对下午要做的事情就产生了一些内疚。
只是他还是很顽强,很清楚自己想要得到那个女人。现在无论再怎么内疚这个事情都会去做,所以想多了没用,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
稳了下情绪,蒲素决定以后这个屋子少来。出去后点了支烟给大哥打了个电话,电话一通他就直接问大哥,像臧欣欣这种情况调到国际航班有没有难度。大哥就说这事先问问李娴,他毕竟不是乘务这一块的。李娴那边问好要找谁办这事,他再出马。
他这个思路一点毛病没有。确实公司是很大的公司,他也不是具体哪个部门的。所以对乘务这一块不了解流程,但是他人头熟,只要打听谁能做主他直接去找那个人就完了。
只是大哥不说还好,一提李娴他就来气。说还怎么找李娴?昨天李娴把他气得要死……他这么一说大哥也是想起来了,当时他听的清清楚楚,后来帮蒲素化解了尴尬。
于是大哥在电话里也是骂了几句。这不是说代表和他一个鼻孔出去,而是男人对这种情况都很厌恶。这就是拆台行为,性质不是一般的恶劣。只不过大哥还是让蒲素别往心里去,这个女人黄冰冰都一直看不上。而且因为黄冰冰的事情,她在单位里也抬不起头……
蒲素当然不能拿李娴怎么样,他现在想的最多就是把臧欣欣搞定了带给她看看。知道蒲素不能找李娴了,大哥说他等会去问问其他人,有消息了打他电话。
蒲素谢过大哥以后挂了电话。无论和臧欣欣到底怎么样,能帮她一个忙他也愿意帮。当然难度和付出都不能太大。自己空姐原本就不认识几个,机场的关系其实还没怎么用过。帮个忙就能成的事情他也愿意看到。
他那时候毕竟年轻,热心的很。认为关系不用也是浪费,事情办成了也显得自己有能耐。当然,最大的目的是和藏欣欣在一起有谈资。只不过他不是敷衍,单纯为了话题和借口才这么做,而是如果能帮忙是真的愿意帮。
中午吃过饭,再也坐不住的蒲素上楼换了衣服就出去了,开上车先往臧欣欣家的反向开过去。因为去的太早,还希望路上有堵车这种事情,让他耗耗时间。哪想到白天去她家,路上居然很顺利,开的居然很快。
足足提前了20分钟就到了她的小区,白天大铁门也开着,他直接开了进去。在楼下调头停好,他开打车门,抬头往五楼看过去,就看到臧欣欣露出脑袋朝他挥了挥手。
五百九十七章、暗战
前天提了一嘴女人搞出来的“metoo”运动,展现了部分女性的寡廉鲜耻。有同学说“但是,如果是职场中上位者主动暗示,甚至明示,那本身就有着以势压人的意味。毕竟,拒绝的后果可能是工作被刻意刁难甚至离职。对于一个普通人,没有那么雄厚的资本,换工作什么还是很艰难的。我觉得那些女性估计一开始就带着报复目的,而结果也算得上大快人心。”
……
这种说法恰恰证明了她们有多臭不要脸。
这样的女人与其搞“metoo”,还真不如发起“say no”。
当时你不反对,多年后站出来说“我也是”?
这种事情通常都不是暴力胁迫,怎么讲的清楚你当时的内心戏?但无论如何,只要你讲了,对方就会身败名裂。
如果上司或者什么人明确在要求时和女方说:“如果你拒绝,最好考虑一下后果。”那么这种人身败名裂也不冤枉,这是明确的威胁。
事实上抛开女方主动发生的以外,还有很多时候男方直接表达了想要,而女方非常配合,这难道不让人家产生误会?
既然多年后你女人内心戏那么足,觉得一场欢愉如同强暴,那为什么当时不say no,不拒绝呢?
说什么工作难找,代价大……这是一个现代女性应该有的想法吗?难道不是应该先说不,再根据情况付诸法律吗。
现在到好,这边人家刚一提要求,那么就主动去关房门,回过头说是被胁迫的。
按照这个逻辑,在这个世界上干什么最后都能找到理由,使自己成为受害者。
以蒲素为例,他哪天要是和童蕾在古北公寓喝多了,做了点什么。在他看来第二天该干嘛干嘛。从来对童蕾没那心思,觉得反而搞了这种事破坏了大家的关系。
到了公司以后,童蕾以为他们之间应该有什么不同了,看到蒲素迎面过来正想娇羞的和他说话,只见蒲素淡淡和她打了个招呼就擦身而过。
结果她就不平衡了,总而言之就是不舒服了。多年后她也参加“metoo”,于是蒲素就成了利用职权潜女下属的那个恶棍。他能说的清吗?
当然这是个举例,事实上他一直和童蕾没啥。
苹果的《晨间新闻》就有这样的事情,大主播风流倜傥和很多电视台的女性都有一腿。十几年都这样,有一天一个人找报社记者曝光,这个事情就这么爆出来了,结果有的根本不想当受害人也被牵扯进去。正常在单位谈恋爱的男男女女都要被喊去谈话。
以我多年职场经验,上司带着女下属一起做项目,或者共同去面对一些困难。比如在办公室里待的很晚一起叫外卖,或者在外面互相照顾等等,很容易产生一些工作以外的感情。甚至这种感情会让人超越年龄和外在。
有时候会有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彼此可以信任和依靠。
这种情况下,下班后在聚会场合喝点酒,回去的车里就很容易发生点什么。
上司车里情难自禁用行动表示了,而女方也回应了。多年后却说当时是被逼迫的?为了工作迫不得已?
说什么鬼话!
所以我说这种事身败名裂在其次,对男人的自信和自尊打击更大。
在我看来那些女人站出来说“我也是”之前,最好检视一下自己是不是先说了“不!”
不然就是寡廉鲜耻臭不要脸!
……
臧欣欣下楼时头发是吹过的,不像是之前见到几次都是梳着光溜溜的发髻。其实蒲素还是喜欢看女孩那样,不管是马尾还是兵马俑丸子头,他喜欢看女人把前额亮出来。
那样会让他觉得清爽、干净、而且光明正大。对,就是光明正大不遮遮掩掩。一贯露出额头的女人不是对自己五官非常自信就是性格比较开朗。
既然她家的吹风机都坏了,这次约会是打着买吹风机的名义。那么毫无疑问,臧欣欣早上起来就爬下了五楼去理发店收拾过头发了。
看来她对这次约会还是很重视的。蒲素心里就有点满意。
路上没话找话,他说她妈妈接电话很警惕,像是个老警察。臧欣欣就说她妈妈烦死了,在家里管东管西。两人说着话,本来是说去虹桥友谊商城的,蒲素索性带她开到了市区,准备去淮海路上的百盛买个吹风机再去后面的锦江迪生转转,然后去老锦江吃饭,最好吃完饭去国泰电影院看场电影。
他原本做好了准备,臧欣欣会觉得路不对问他去哪。结果两人说着话,她好像也没注意,或者是注意了也不想问,随他开到哪。
百盛那边不怎么好停车,于是他直接开进了迪生地下室。直到进了地下室臧欣欣才想起来问这是到哪了。蒲素说是锦江迪生。臧欣欣说来这里干吗,这里就算有吹风机我也买不起啊。
蒲素就说等会去百盛买,车子停在这里,那边没法停车。
“吓我一跳,我们小百姓,随便买一个能用就行。”藏欣欣的言下之意就是她和蒲素不是一个阶级。蒲素也装没听懂,带她上了地面,也没有直接出去,而是在里面转了起来。
“我还没来过这里,以前没搬过去的时候还没上班,哪里敢进来,现在搬的那么远这里都几乎不来了……”
几家蒲素熟悉的店,店员都招呼蒲素,蒲素也进去看看,但是臧欣欣很别扭站在门口也不进去。搞的他也算了,直接把她带出去顺着陕西路去百盛。
到了百盛她就活络了。好像这个购物环境才适合她的气场。也不去小家电柜台,在底楼卖鞋子的和化妆品柜台那里流连忘返。
蒲素这才发现,一些皮鞋打着合资旗号,也是一千元起步的价格,而且样式还很别扭。这时臧欣欣在一家牌子还可以的化妆品柜台试口红,导购抹在她手上,她问蒲素颜色怎么样,蒲素说他不懂。
“那我那天擦的颜色好看伐?”
听她这么问,蒲素心想我根本没注意是什么颜色啊,大姐!不
过还是说她最好不要选暗色号的,别受那些老菜皮影响。她们是岁数大了肤色暗沉。你应该选明快色系的,因为你的肤色是……
接着蒲素一阵发挥,其实很都知识是从孙莉那里学来的。把臧欣欣唬的不说话只听他讲。后来蒲素叫导购也换了几只唇膏色号,选了两种叫她去开单。单子开好,臧欣欣要拿单子去收银台,而服务员是默认递给男人的。好多好多年没去商场买过东西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以前是真的营业员开了单子直接给女人身边男人的。
蒲素拿了单子叫臧欣欣等服务员包装唇膏在这里等自己,就去收银台排队。和现在实体商场都要死不活相比,以前的商场门庭若市,收银台排长队也是正常的。
有人说是电商搞垮了实体零售,电商其实还是拯救了不少制造生产业以及物流。我觉得实体零售被地产搞垮的可能性更大。高企房价面前大家都面对房贷和房租压力,哪还有余力出门消费。门都不敢出,出门就要钱,能网购弥补下消费需求就不错了。
以前认为死不起人这句话是个玩笑话。直到知道距离市区驱车需要将近两个小时的一个墓园里一个普通墓地需要多少钱以后才觉得那真不是一个笑话。可能很多人真的需要借钱去给自己弄一个。
在我看来房价是影响人们消费的很大一个因素。而这个价格怎么看都不正常。大家对比一下在售楼盘房价和这个楼盘的出租价格就有数了。房子需要多少出租多少年才能收回投资?收回投资的那一天,房东早都化成灰有多久了。这就是倒挂,绝对不合理。
90年代末期,不到50万买的一套房子,全部配置齐全租给台巴子五千一个月。现在房价涨到四百万了,租金其实没涨多少。
而且还有尼基指数做参考,哪怕根据水分很大的数据来计算也是超出警戒的。
……
蒲素付完账回来和刚买了东西心情愉快的臧欣欣继续逛着,他推荐给臧欣欣一个日本大牌的粉底,因为蒲泓用一直说好,孙莉虽然用的少,在需要的时候也是用那个牌子。
然后就建议她去试试,他脸皮也厚,跟着女人在女性柜台也不怕丑。大多数男人都不去这些地方的,让女伴自己过去。
然后他又抢过账单去付账,这次回来臧欣欣说要把钱给他,他就说等回去了再说。只是看到臧欣欣要试皮鞋,他还是拦住了。说她在天上一站几个小时,鞋子还是买好点的,等会去锦江迪生看看。臧欣欣就说这边鞋子几个牌子也不错,蒲素就把她看到鞋子拎在手上掂掂分量。然后在换鞋凳坐下来,脱了自己的鞋子让她拿拿看。
他是男式皮鞋,不论用料还是尺寸都比女鞋应该重,实际上两双鞋子相比要轻的多。十年前几年出来的洞洞鞋,我指的是正品的。为什么穿的人多?刚穿觉得丑,其实一穿上一个夏天都不想脱下来,去哪都想穿,就是因为舒服,分量极轻还很跟脚。
把她从底层拉到电器柜台后给她选了个德国博朗的吹风机,这个牌子的剃须刀孙莉帮他买过一把,记得当时还闹出了笑话。
专柜上孙莉要给蒲素买剃须刀,然后让营业员拿出来看看,蒲素没素质就按了开关想试试,结果网罩刚一贴到脸上,剃须刀就没电了。这下尴尬了,胡须有部分钻进了网罩里被夹住了,一松手就拽的很疼,但是也总不能就这么一直托着一把剃须刀吧?结果还是营业员从柜台出来帮他拆了网罩才算解了围。
吹风机买好算是心定了,主要任务完成。两人从百盛出来这次是顺着前面茂名路去锦江迪生,几个商场袋子拎在臧欣欣手里,总是要放进车里的。路过国泰电影院蒲素就去看看放什么电影,好像是周星驰张柏芝的《喜剧之王》,蒲素就问臧欣欣等会看不看电影。
两人看了看时间,4点20有一场。蒲素就说看完散场了正好吃饭。看到臧欣欣虽然没同意却也没反对,蒲素就排队买票。国泰有情侣座,他特地买了情侣座的座位,两张票120元。所谓情侣座就是把两个座位中间的扶手拆掉,然后后面和两边有三合板的隔断,高度不影响后排观看,但是后排也看不到前面两人的头是不是靠在一起……
买完票蒲素心里定了,回到迪生,先把东西放好,再带她上去买了一双皮鞋。和音乐她们相比,藏欣欣不算高,刚刚1米7。但是她上班性质穿高跟很辛苦,但是规定也不得不穿。
这时蒲素再要带她去看专柜看服装,她就坚决不愿意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一直都是蒲素垫的钱,她知道自己可以不用付账,但是那样她觉得不好。虽然她收入不低,毕竟刚参加工作,大多数工资都是交给家里的。这边东西这么贵,她心里肉痛的不行。
蒲素也不坚持,看看表还有点时间把鞋子放好,带她去淮海路买了不少零食,话梅,拷边橄榄,鸭胗干……然后才到了国泰买了两听可乐候场看电影。
一进放映厅,看到时那样的座位,臧欣欣就不好意思了。但是也没法说什么,票子都买了,也总得给蒲素点面子吧。再说了,其实她也不反感蒲素。条件可以说很好,而且态度也很明显,昨晚两人还……
唯一就是他在美国的女朋友,让她心里一直觉得膈应。努力不想去想这事,但是又不得不想。
蒲素是进去就拆零食包装递给臧欣欣,臧欣欣就拿在手里靠近蒲素,让他也方便拿着吃。放映厅关灯开始放映后,蒲素又是老毛病犯了,整场电影在寻找合适的机会开始动手。
以往只要出现特别恐怖或者血腥的画面时,他会把握住机会。或者又是柔情蜜意的场景里他想搞个代入感。只要一抓住小手,其他的就交给时间和耐心了。
电影放了大概二十分钟,他也是等不来所谓的机会了。直接把她手里拿着的零食拿了过来,放在自己椅子后面。然后一把抓住臧欣欣的手。下意识臧欣欣要把手抽回去,蒲素加了握紧的力量,表明了态度。
这时两人的脸都对着荧幕好似都在认知看电影,而下面正在发生一场暗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