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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青山铁杉     我的美利坚txt下载     我的美利坚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九十五章 谁输谁做副手

    在民主党这边打的热闹的同时,国内也出现了不理性的噪音,至少对谢菲尔德是这样的。自己这边团结整个白人群体,竟然有反对声音出现,简直就是极端的自私,哦,共和党人的声音,那没事了。

    共和党能够有今天的强势地位,和南北战争的关系密不可分,至少在名义上是林肯的解放黑奴,塑造了现如今的共和党。这个牌坊看起来还是非常亮眼的,民主党人高举白人至上的思想来势汹汹,几乎就是要刨了共和党的祖坟。

    而且从目前的声势上来看,和四年前相比,民主党这边的声势更加的壮大,更加的咄咄逼人,明显可以看出来是有备而来,这不得不让共和党人紧张。距离上一次大选失败,已经过去了十二年了。

    很多共和党人还记得,第一次丢掉执政权出现了什么事情,各级政府当中超过二十万倾向于共和党的公务员被解雇,他们不想再来一次。

    占据一个位置时间长了,就可能会出现更多的想法,如果可能的话,共和党人心中肯定想要做永远的执政党。其实就和中产阶级追求社会稳定,小富即安的思想一样,没什么不同。

    共和党的今天全部都依靠林肯在内战之中的胜利,所以对于改头换面的白人至上思想,依托民主党这一次卷土重来,上一次就被吓出一身冷汗的共和党人,选择了一个不出谢菲尔德意料之外的动作,拉仇恨巩固基本盘。

    在消停了十多年之后,共和党人终于再次寄出了内战胜利者的大旗,巩固共和党在北方的优势。以前不用是因为没有受到民主党这么强烈的威胁,现在重新把内战胜利者的大旗捡起来,也是因为本次大选已经关系到了,一个思想上的问题。

    “终于又到了最为喜欢的环节,南征北战的问题了!”放下报纸的谢菲尔德,冲着麦克海尔和盖尔两人呵呵之笑,对这一次共和党的支持者开地图炮丝毫不意外。

    南征北战环节,就是地图炮的文艺叫法,这一点奴隶主不是自吹,他也是一个老地图炮了,在这个环节上有着丰富的经验可以吸取。

    反正某个集体要有归属感,或多或少都会排外,给别人贴标签,东北人并不是都是黑社会,南方人也不都重男轻女,魔都人同样不都崇洋媚外,但这种言论就是有市场。

    但是这一次谢菲尔德怂了,不能接杨基人的地图炮,不然又成了巩固基本盘,被北方以人口多的优势碾压局面。要是有利益别说开地图炮,谢菲尔德觉得开集中营都是没关系的,可在这个时候不行。

    “杨基人想要拉仇恨,稳固在北方的选情。”麦克海尔一个猜到了这种想法,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办?不回应是不是显得软弱?”

    “当然要回应!”谢菲尔德的捏着雪茄刀,想了一下道,“共和党人看重的还是林肯那块解放黑奴的牌子,表明自己是进步的党派。所以这件事不是什么南北问题,还是种族问题,要回应就回应种族问题。现在还是太早了,连初选都没过呢,口水战没有意义,我们这边的候选人固定下来,到了两党候选人都确定的时候,才是真正发力的时候。当然有一些准备还是可以做的。”

    “比如呢?”盖尔抠着耳朵,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也不知道到底对对话听没听进去。

    “比如现在可以找一些混血人了,要白人和黑人结婚的那种,虽然少了点,但肯定是有的,到了大选开始的时候,看我怎么恶心共和党。这一次别让我赢,要是我赢了!”谢菲尔德停顿了一下,恶狠狠地一挥刀道,“我早晚让林肯这个名字,成为和叛徒一样的同义词。”

    现如今距离要和共和党打嘴仗的时候还早,还是党内初选的问题更加的重要。在阿尔顿帕克尔和威廉布莱恩之间,大多数的高等选民肯定更加青睐于后者,但是绝对不能公开表态,就必须谢菲尔德,还是为威廉布莱恩筹集了三十万美元的竞选资金。

    终于在这个时候,阿尔顿帕克尔到达了新奥尔良,走出火车站就得到了众多支持者的欢迎,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没有一点黑色。

    阿尔顿帕克尔展现了自己的亲民姿态,作为一个选举国家,这可以归结为基本的政客技能,谢菲尔德听到这个场面的叙述,想着是不是让马丁路德金三世,找一个黑人给阿尔顿帕克尔一枪,在这个时间凝聚一下人心。

    诈骗岛似乎就干过一次这种事,效果还是非常明显的,然后将凶手当场击毙,痛斥一番黑人的暴力倾向,以及对国家造成的危害。

    这也就是想一想,还要看未来几个月的形势发展,再做决定是不是加戏。目前局势未明,不应该把所有的底牌都亮出来。

    诚如阿尔顿帕克尔所说,他到来新奥尔良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那是当然了,五十年前这里可是整个合众国的劳动力贩卖中心。没人比新奥尔良的公民更懂黑人!

    “阿尔顿帕克尔先生,你真是新奥尔良公民眼中最合适的总统。”谢菲尔德对阿尔顿帕克尔的到来表达了热烈的欢迎,简短的寒暄之后话锋一转道,“不知道对最近一些共和党的喉舌,鼓吹地域矛盾有什么看法?”

    “现在谈这件事还为时尚早!”阿尔顿帕克尔的神色有些漫不经心,他并非一个头一次参加大选的政治素人,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发力的最好时间。

    在此之前,共和党已经连续好几届不再提及内战的事情,这从另外一个角度表明,自从克利夫兰总统出现之后,民主党的竞争力还是不够。

    民主党当然也很好的履行了在野党制衡的职责,但对于共和党人来说,还不至于产生威胁,甚至可以更进一步说,这种制衡的力度也是有限的。

    撑死了就是共和党提案,民主党反对,然后互相妥协最终共和党还是达成了目的。至于这个提案是好是坏,那不是有共和党么,每次都是共和党做总统,两院还至少有一个控制在手中,不找共和党找谁?都是你们这些人选出来的,就应该接受这样的结果。

    谢菲尔德就觉得合众国这种把选举权交出去,政客选举之前一套选举之后一套变脸,简直就是推卸责任的绝佳制度,让选民一次次的失望。

    就拿艾滋病的出现来说,合众国的第一个病例距离被联邦政府承认应该重视,竟然整整被联邦政府捂住了好几年,一直到里根的一个好友成了艾滋病人,才正式的被联邦政府重视。在捂盖子这方面,合众国可比它的对手强大太多。

    不真正的冲击到高层,对于合众国的大人物来说,就等于是没有,你说有你就是美国例外的敌人。但就是这种国家,竟然能赢了苏维埃,可见对国家脑梗还是比慢性病更加致命。

    所以对于共和党重提内战的胜负,阿尔顿帕克尔觉得,这是民主党竞争力提高的表现,已经让共和党感觉到了危险,不然是不会这么重视的。

    谢菲尔德对此表示同意,并且表示经济不好看起来是好事而不是坏事,尤其是在选举年出现经济危机的时候,简直是令人欣慰的事件。

    很快两人的对话就从共和党怎么看,转移到了民主党党内初选的事情,谢菲尔德自然是希望越顺利越好,一切都水到渠成,不要造成内耗,以全力姿态应战共和党。

    对此阿尔顿帕克尔表示同意,说自己到了中西部之后,同样会和威廉布莱恩一样提出类似的主张,拉拢中西部的选民,团结党内一切可疑团结的力量。

    在第二天的集会演讲当中,阿尔顿帕克尔大谈法制的重要性,表示会和罗斯福总统也一样重拾法律的尊严,但不会利用民意来做类似的事情,出身法官的他会用一些法律框架之内的办法。

    然后话锋一转则对威廉布莱恩表达扶持弱势群体的想法表达了部分认可,但是还是坚持认为,对于一个国家来说个人的奋斗更加重要,保护弱势群体可以做,但不能过度。当前最主要的问题还是更加侧重于那个群体的问题,“人们说我是种族主义者,其实我只是知道这个国家是谁建立起来的,为了这个国家的理想,我才出来选举,并不仇恨任何一个人,不论是威廉布莱恩,还是塔夫脱。”

    “我甚至可以再今天公开说一句话,如果在这一次的初选当中,我输给了威廉布莱恩先生,我就做他的助手帮助他竞选,以一个法官的尊严保证,我绝对说话算话。”阿尔顿帕克尔在演讲临近结束之前,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引起一片哗然。

    当阿尔顿帕克尔的话流传出去之后,人们迫切的想要知道威廉布莱恩的想法,很快在洛杉矶的威廉布莱恩就做出了回应,表达了同样的意思,谁输谁做副手,帮助对方竞选。

    “骑士间的竞争!”这是总导演给旗下报纸的标题,至于写什么,请自由发挥。

第四百九十六章 高等选民大会

    中西部的农业人口利益,南方要求的白人至上,哪有什么冲突?农民就不能是白人至上者了,南方的农业人口少了?这都是人民内部矛盾。

    谢菲尔德虽然目前胜选经验是零,但就在一边看着选举已经不少次了,至少和两个候选人一样,有着充足的败选经验,如果输了怎么办?下次再选,虽然和以往历次不同,这一次他其实并没有做好败选的准备。

    最稳的票仓是亚利桑那州和新墨西哥州,虽然从新墨西哥地区分出来建立行政区的时间不长,但联合公司在这里的地位稳固,用深得人望形容差不多。

    这里的大部分居民应该明白,是谁不远万里,救他们于水火当中,从奥斯曼帝国的高压之下,到了新大陆生活。再者这些和帝俄关系接近的族群,本来就应该和德克萨斯的关系;良好,德克萨斯投谁他们跟着投就行了。

    话说现在的帝俄,和我大清一样处在最后的回光返照当中,在纽约的时候谢菲尔德曾经建议小摩根,和法国人抢夺俄罗斯的市场,对俄罗斯进行投资。但是被小摩根以日本的贷款没有收回来为由拒绝了。

    这一点小摩根就让谢菲尔德十分不欣赏,完全没有老摩根敢想敢干,刚刚结束了太子生涯,那不是应该激流勇进的开拓么。怎么如此之保守?

    一边魂游天外,都没有注意到娜塔莉亚进来,谢菲尔德恶作剧做了一个屈指的动作,冲着娜塔莉亚的肚皮比划,把小毛妹吓得惊叫,捂着隆起的小腹张牙舞爪,“你干嘛?”

    谢菲尔德的手才重新展开,嬉皮笑脸揉了揉女人的肚子,“闹着玩呢,别这么紧张,这种产业上的所有权,至少也有我一半嘛,能没轻没重么。”

    “你这个人哪有准!”娜塔莉亚心有余悸的自语道,“这个孩子对我可十分重要。”

    “你这样说非常不尊重我,让我有种工具人的失落感。”谢菲尔德弯下腰对着娜塔莉亚的红唇亲了一口,然后一路向下对着肚皮又来了一口,叹了一口气道,“换成前几年的习惯,我早就去澳大利亚或者南非一趟,制造不在场的证据了。现在都需要派别人去。没有什么比大选更加重要。”

    奴隶主希望一直到一战结束都由民主党来执政,也就是从现在开始往后十二年。和历史同期相比多了四年,本次选举民主党胜算已经大增,但会不会影响到重要的时间窗口,这种走势谁知道?

    世界大战的时期如果都是由民主党执政的话,谢菲尔德还用和小洛克菲勒、小摩根在那愉快玩耍?战争结束之后,就没有什么三巨头了,只有谢菲尔德自己一览众山小。

    所以呢,生意根本就不重要,这一次的选举十分的重要,从小的地方来说,光是海军订单就不知道能拿下多少,合众国都无畏级追赶才刚刚开始,还有许多赚钱的机会,光是一个造船业就这样,其他行业的发财机会还不知道有多少。

    还有关税呢?关税一定要降下来,反正经济一直都不好,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在挤垮一批中小企业,像是合众国这种国情,最好的开刀对象自然是工人阶级了,最好的背锅对象则是黑人族群,奴隶主已经把一切都设计好了,就等民主党上台。

    两人闲聊的时候,风尘仆仆的麦克海尔走了进来,见到这对狗男女一个轻轻地深呼吸,他长这么大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人,有情妇的人很多,但公开这样的就没有多少了,无奈的开口道,“在亚利桑那州和新墨西哥州,威廉布莱恩的主张受到了众多支持者的欢迎。”

    “都是白银州一点不意外!”谢菲尔德完全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我还记得美西战争时期,只有科罗拉多州的议员投票反对,因为该州的制糖产业十分重要。谁不为自己的利益考虑呢?”

    白银党的挣扎一直到五十年后都有市场呢,直到肯尼迪被刺杀,才算是彻底被平息下去。原来西班牙的殖民地当中到处都是银矿,光是合众国密西西比河以西,就有十三个州存在银矿,这一次的白银党之所以重新起势。

    和去年的金融危机有关系,本来历史上的金融危机是摩根达成建立美联储目的的关键时间,这一次被奴隶主冲进去一顿搅合,导致银行家群体在全国公民面前变成了寄生虫的印象。

    对于金融危机的起源解释权证明了合众国的言论自由,比如中西部的选民,就相信这是银行家和金本位制的阴谋,合众国公民本身就非常喜欢阴谋论这是其一,其二是看着本州的白银矿,这些州的选民自动就带入到了最能获益的位置上。

    所以金融危机的各种阴谋论,这些选民就带入到了最大获益的位置上,导致这一次威廉布莱恩出山,几乎和第一次对阵威廉麦金莱一样,颇具声势。

    其实对于谢菲尔德来说,就算是他上台自己一样是获益者,奴隶主手中的银矿也是不少的,虽然都是一些伴生矿,倒并不是很吃亏。

    先不提民主党这边,从最近的趋势上来看,罗斯福支持的塔夫脱算是优势十分明显了,在支持塔夫脱的竞选上,罗斯福可谓是竭尽全力,在各种场合都认为自己的朋友是最合适总统的人选,有罗斯福的光环加持,塔夫脱从宣布参选之后,一路上有惊无险,就谢菲尔德的观察,小摩根和小洛克菲勒,似乎在狙击塔夫脱的路上很不顺利。

    从罗斯福这个强势总统出现之后,似乎冲破了一些原来的潜规则,那就是党派不是大企业的工具,就算不是一边倒,也是平等合作的伙伴。党派当然也是可以对大企业说不的,这种情况现在在共和党比民主党这边严重一些。

    民主党都连续十二年失去执政权了,自然是对重要支持者更加宽容一些。

    “盖尔干嘛去了?不会又回到波多黎各去了吧?”谢菲尔德说了半天,一下子想起来了这位伙伴,这么多年来他对盖尔的堕落轨迹真是清晰可见,刚从巴西回来的时候以为是一个王者,结果从王者一路堕落到青铜,简直令人大开眼界,“都什么时候了,有儿子之后就放飞自我了?我也有儿子,我不也负重前行了么。”

    “他去密西西比州了,说是帮助阿尔顿帕克尔助选。”麦克海尔耸耸肩道。

    “他倒是真会选!好吧,辛苦了。”谢菲尔德噗嗤一笑,这么说吧,任何一个州都可能被共和党攻克,密西西比州绝对不可能,二零一三年之前都是奴隶制合法的地方,这用盖尔去助选?

    人家也做出了努力,谢菲尔德总不好说什么,高等选民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任何地方都一样,都是看亲疏不堪能力,更何况人家只是自甘堕落,绝对不是没有能力。

    谢菲尔德其实一直非常奇怪,为什么民主党全国大会总是在芝加哥举行,后来觉得这个年代普遍出行不便,都是依赖铁路,而芝加哥是合众国的铁路枢纽。

    交通方便,兼顾与中西部的农业人口和东北部的五大湖,开全国大会的时候比较方便。

    女人丝袜下的肌肤细腻光滑,温热有度,也许是长期很注意保养的关系,圆润的大腿上,肌肉弹性十足,摸上去很有触感,伊迪丝洛克菲勒因为年龄比较大的关系,在和时光抗争的领域可谓是竭尽全力。

    “撑大了就不能用了!”对自己男人的动手动脚,伊迪丝洛克菲勒大开方便之门,却也含羞带怯的故作挣扎。

    “那我到底是继续还是停下呢?”谢菲尔德带着坏笑反问,这个时代的丝袜因为尼龙没有出现,确实会出现这个问题,不过以伊迪丝洛克菲勒的身家又不是换不起。

    丝袜这种东西首先是制造出来穿在男人身上,却最终在女人身上发扬光大,就和民主党一样,刚开始一个纯白人政党,被生生逼成了奇形怪状集合体。

    威廉布莱恩终究还是要和阿尔顿帕克尔,在民主党全国大会上一决雌雄,根据目前反馈出来的情况来看,阿尔顿帕克尔的胜利应该在预料当中。

    云集在芝加哥的全国代表,将会选出来这一次代表民主党出战的候选人。也就是说之前拉拢各地支持者和集会作用没有这么大,这一次高等选民云集的大会,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哪个州候选人获胜,支持他的代表便出席全国党的代表大会。

    要不斯大林曾经就说,投票者什么都决定不了,记票者决定着一切。作为高等选民的一员,谢菲尔德自然也过来参加七月十九日的高等选民大会。

    七月十九日上午,从全国各地赶来的高等选民,来到了大会的举办地点,决定着本次大选民主党的候选人,至于威廉布莱恩和阿尔顿帕克尔,更是已经早早到场。

第四百九十七章 新的搭档

    比所有民主党全国代表早到场的,还有两群庞大的抗议者,其中包括庞大的反移民人群和新移民人群,两帮人针锋相对,阿尔顿帕克尔的主张除了保障白人利益之外,还包括了反移民的主张,这引起了部分新移民的不满。

    “看起来十分热闹,你觉得呢?”不得不承认,伊迪丝洛克菲勒是一个很有眼光的女人,至少很会说话,能把烦心事用比较中性的语言说出来。

    “有什么可抗议的?是我求他们来移民的么?不想呆在合众国可以滚。”谢菲尔德撇着嘴,过河拆桥的本质暴露无遗。在说反移民对联合公司的事业没有损害,联合公司还是国内最大的人口走私公司。

    明面上的反移民政策得以落实,谢菲尔德的企业在进行人口走私的时候不就更加有利可图了么,比移民标准宽松的时候还要更加赚钱,这笔账他还是算得非常清楚的。

    经济繁荣吸引移民创造更大的价值,经济不好了,就是你们抢了公民的工作,这不是非常合理的解释么?

    因为抗议人群的出现,通往全国大会的路上出现了拥堵,关键时刻只能指望这个世界上所有国家当中最强大的警察,让这些抗议者明白自由地方准确定义。

    在一场和睦友好的接触之后,这些抗议人群被驱散,合众国的警务部门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只要这个敌人看得见摸得着,他们都不放在眼里。

    在各州代表当中,谢菲尔德见到了不少熟人,仿佛开车进入一片山路,点头致意都出现了眩晕感,幸亏有美女陪在身边的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那么一晃眼的过去了。

    “其实很多人一年只见过一两次,我都不知道和他们说什么,现在我非常怀念你给我带来的窒息感。”谢菲尔德空抽还不忘记调戏一下伊迪丝洛克菲勒。

    “我现在也可以给你窒息感!”伊迪丝洛克菲勒一个挺胸,眼中带着一丝挑衅的神色,“别说你一个人,就算是再来……”

    啪!伴随着清脆的响声,谢菲尔德意犹未尽的收回来了手掌,接着反问道,“再来什么?”

    伊迪丝洛克菲勒眼泪汪汪,不再说话了,已经有不少人进入会场,这个时候竟然被打屁股,真是太难为情了。

    在伊迪丝洛克菲勒的陪同下,谢菲尔德在中午时候,步入了这一次民主党全国大会会场,而此时,主席台上的候选人已经系数就坐了,各方代表也都准备好了新一轮的战役。

    今天将决定民主党这段时间以来的候选者命运,高等选民也要选出来一个合适的代言人,争取在未来四年当中,得到更加有利于己方的商业环境和政治环境。所以本次大会意义不可谓不重大。

    在大会正式开始之前,谢菲尔德还看见了烟草大王詹姆斯杜克,会场上异常安静,各方代表坐地是泾渭分明,而且谁不跟另一阵营的人交谈,甚至连基本礼节性地微笑都免了。也不知道烟草大王更加属意哪个候选人呢?

    世纪初的民主党全国大会还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不像是一百年后充斥着众多妖魔鬼怪,知道的是大会选举,不知道的还是以为是旋转舞会。严肃程度其实并不亚于某些苏联体系的国家。

    其实谢菲尔德认为这本来就是好事,如果两种思想你做什么我就非要反着来,荣辱观超越了是非观,迟早是要被教做人的。没有不灭的帝国,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永远都是强势的一方。

    终于威廉布莱恩和阿尔顿帕克尔都齐齐出现,将在全国到达芝加哥的代表面前争取支持。谢菲尔德并不是自吹自擂,这两个候选人的败选经验,也不过堪堪和自己打平而已。如果是一场注定失败的竞选,根本不需要他们两个上台,自己才是最适合代表民主党参选的人。

    “失败是成功之母!”在两位候选人阐述理念,说服全国代表之前,奴隶主忽然想到了这句话,放在这里是如此的应景。

    因为主要的基调是骑士之间的竞争,胜利的大会团结的大会,两位候选人自然是原告注意吃相,主要阐述自己的竞选纲领,没有过多的指责对方。

    对于威廉布莱恩来说,十二年前同样在芝加哥,他在民主党全国大会上大败保守派,取得了民主党的总统提名,往日的辉煌在此时被回忆起来,不由得令人心驰神往。

    对两人来说,他们在民主党党内的履历都是辉煌的,但在通往最高权力的角逐当中又都是失败的,就这样,和一百年后画风完全不同的民主党大会开始了。

    同样因为没有电视直播这种东西,虽然两个候选人有所克制,但面对高等选民的时候,很多纲领的阐述也变得非常直白,阿尔顿帕克尔高呼白人至上,表示黑人族群必须融入到主流的价值观当中,才有资格生活在现代社会当中。

    而白人群体在这件事上,负有教导的责任,必须将黑人群体引上正轨,在这个过程当中可能会遭遇到反抗,但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在现行的经济环境上,阿尔顿帕克尔主张,尽可能的保持国家稳定,一方面保持白人的就业率,另外一个方面则要限制移民的迁入,不能让外来移民抢夺本国公民的工作岗位。

    “现在的公民应该睁大眼睛看清楚,美国世纪并不是在到来的路上,而是已经到来了。”阿尔顿帕克尔踌躇满志的高呼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像是我们这样,国内有着如此勤劳的公民阶层,强大的标杆企业,足够的人口和广阔而且宜居的国土。”

    “今天的合众国可以离开任何一个国家,完成自我发展,同时也肩负着教育西半球和新大陆的职责,提高移民门槛只不过是其中之一,我们还要用更加进取的姿态,建立属于我们的影响力。”

    “在失业率的问题上,其实可以采取一定程度上的扩军,一方面利用军队这个场所,提高公民阶层的素质,塑造公民不畏艰难的精神。另外一个方面,世界远远谈不上和平,我们拥有一个实力不俗的军队,才能让一些对合众国有敌意的国家老实下来。”

    阿尔顿帕克尔从移民问题开始,到对外政策和扩军的主张,谢菲尔德听着这个候选人的阐述,心中不断的提醒着自己,这是民主党的全国大会,不是共和党的。就差一句没有人比我更懂,所有要素就都齐备了。

    随着阿尔顿帕克尔的阐述,掌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尤其是对黑人族群加大管理力度,引导适应现代社会的说法,尤其受到了南方各州代表的欢迎,以主人的姿态命令黑人做什么不做什么,让他们想起了过往的辉煌岁月。

    很快就轮到了威廉布莱恩,他还是阐述了合众国西部领域的重要性,先是对亚利桑那州和新墨西哥州的出现感到高兴,指出了这些地方蕴含着丰富的矿产资源,很多贵重金属可以用来稳定国家的货币,提高合众国在经济上的竞争力。

    同样威廉布莱恩的主张也得到了热烈的掌声,尤其是中西部各州的代表。在屁股问题上是绝对不含糊的,给与威廉布莱恩鼎力支持。

    “看到没有,所谓的选举其实就和恶狗抢食没有区别。”谢菲尔德不咸不淡的评价道,“屁股在哪边,脑袋就在哪边。”

    “今天不谈屁股的事!”伊迪丝洛克菲勒小声揶揄道,“你看谁会赢?”

    “这我哪知道,我不能预测没有发生的事情。”谢菲尔德惜字如金,等待最后的结果出现,基本盘来说阿尔顿帕克尔更大,但威廉布莱恩绝对不是没有获胜的机会。

    终于在两位候选人都阐述完毕竞选纲领之后,进入到了最后的表决时间,在这之前阿尔顿帕克尔首先开口道,“很多报纸把我和威廉的竞争形容为骑士间的竞争,对此我已经说过了,如果我没有获得提名,就帮助威廉助选。”

    “这也是我想说的!”阿尔顿帕克尔的首先表态,让威廉布莱恩不得不跟进,表示自己愿意尽一切可能维护民主党阵营团结。

    两人的表态也让总导演十分欣慰,是不是可以拍一部电影,就叫一个党派的诞生?

    最后的表决环节终于到来,从各州赶来的民主党代表,用自己的选择推选出来这一次的民主党候选人,随着每一个人做出选择,气氛也变得越来越紧张,刚开始两位的支持者势均力敌,但是在之后阿尔顿帕克尔的优势已经十分明显。

    结果出来了,阿尔顿帕克尔获得了全国大会的民主党人提名,参加这一次的总统大选。威廉布莱恩也遵守约定,对所有民主党代表保证道,“我愿意做阿尔顿法官的搭档,维护民主党人的团结。”

    这不是威廉布莱恩想要的结果,但他还是接受了,可能他和白宫的位置没有缘分。

第四百九十八章 3K党的角色

    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如果是威廉布莱恩竞选的话,谢菲尔德认为他连一个副总统都捞不到,现在还有挂上副手的希望,其实也算是不错了。

    在正式选出候选人之后,谢菲尔德冲着阿尔顿帕克尔和威廉布莱恩进行恭喜,他相信这个组合的基本盘,应该是不惧杨基佬了。

    包括烟草大王詹姆斯杜克在内,伊迪丝洛克菲勒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合适的酒店,对本次的民主党全国大会的胜利闭幕进行庆祝。内部问题解决完了,如何应战共和党又成了一个问题,但在这个场合,大家都可以先松一口气了。

    阿尔顿帕克尔在这个场合感谢一些重要金主对自己的支持,同样威廉布莱恩也在安抚自己的支持者,金主和全国代表是同等重要的,并不存在谁比谁更加重要。

    尤其是合众国这种选举制度,注定了金主虽然十分重要,却也不是万能的。

    “恭喜阿尔顿法官,其实我更加期待的是,你对着全国选民公开宣布胜选的那一刻。”谢菲尔德一只手捏着酒杯,对阿尔顿帕克尔成功拿到提名进行恭喜,“我和很多的朋友,都在热切的盼望着那一天。”

    阿尔顿帕克尔的酒杯向前触碰了一下,倒也没有露出特别的兴奋之色,只是道,“现在的这一切我在四年前已经经历过了,我想经历一点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阿尔顿帕克尔的意思自然是四年前,他就已经拿到了民主党的总统候选人提名,甚至比这一次还要众望所归,因为上一次威廉布莱恩因为连续输了两次,已经被民主党内放弃,准备换一个候选人试试。

    之后的全国大选出乎预料结果还不错,只不过是惜败于共和党。作为一个总统候选人,阿尔顿帕克尔现在唯一还欠缺的,就是作为一次胜利者出现在公民们的面前。

    “我相信胜利已经为时不远。”谢菲尔德的表情感同身受,他想要胜利的愿望,只会比阿尔顿帕克尔、威廉布莱恩两个人更迫切,而不是更轻。

    寒暄了几句,谢菲尔德飘然离去,挽着他手臂的伊迪丝洛克菲勒带着好奇之色开口道,“你这么支持民主党肯定有所求,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又不是做慈善,当然是要总统给出承诺的。”谢菲尔德冷淡的笑着道,“反托拉斯法真是一个好东西,这把刀对着别人的时候,那就更好了。你以为我光继承家产不做事啊,还得履行义务呢。”

    谁说谢菲尔德不喜欢反托拉斯法了,他只不过是不喜欢这个法案对着自己而已。要是对着别人的话,他愿意写一百篇文章来阐述,反托拉斯法对国家的重要性和好处。

    在资本社会中,连人不再被视为有感情有思想的生命,而是被视为人格化的资本。所以当医疗资源被击穿必须作出选择的时候,对资本更有价值的年轻人被选择活下来,而被视为负资产的老人则被放弃。

    对于企业当然也是如此,现在谢菲尔德就觉得自己的联合公司远远比杜邦家族,对合众国更加的重要,对方死了对联合公司的发展会更好。国家应该在对哪个企业更好上做出选择了,在世界大战,甚至巴尔干战争之前,杜邦公司就应该破产,或者老老实实选择做一个矿主,弄点人畜无害的生意。

    省的战争来临和联合公司抢生意,等到下一个四年选举之后,时间上已经太晚了。

    谢菲尔德觉得这种逻辑没错,联合公司比杜邦公司强大,就应该想尽办法让对方消失。就拿泰坦尼克号来说,真以为出事了那些所谓的绅士们会让出自己的救命船吗?

    真正的泰坦尼克号事件,结果是按照头等舱、二等舱、三等舱依次安排救生船,坐在最底层的老百姓结果是等死,这才是奴隶主应该追求的。

    事情倒也不是一帆风顺,在民主党这边表决出来了总统候选人之后,纽约时报用大版面报道了这件事,“思想最顽固、最排外的群体,终于推出了最种族主义的候选人。对于整个国家来说,这是一个至暗时刻。”

    第二天杰斯拉把这个报纸拿过来的时候,谢菲尔德一边看一边不咸不淡的评价道,“纽约时报,纽约人嘛,崇欧媚外的典范,看见一个欧洲人就像是看到了亲爹,恨不得冲上去给那帮欧洲人舔屁股,每每都能看到一个这样的报道,一个欧洲的贵族迎娶了一个合众国富商的女儿,纽约人还以此为荣,这群混球加白痴理他们干什么呢?整个纽约甚至整个新英格兰地区都是这样,一点都不奇怪。”

    这可不是谢菲尔德首先挑事,是纽约时报首先说民主党是一大群种族主义者的。

    “这些杨基人非要在这个问题上和我们作对,就像是老板说的,根源还是在林肯身上,这个符号不被抹掉,北方这些共和党的支持者是不会消停的。”杰斯拉微微摇头道,“他们是不会把嘴闭上的。”

    “解决办法就是再来一场内战。”谢菲尔德挠着头道,“杨基人有五千万,把他们杀掉一半应该就差不多了,人就是这样,你把他们当成人,他们自己非要做畜生。”

    在伊迪丝洛克菲勒叫孩子吃早餐的空闲时间,谢菲尔德舒舒服服的看了一个地图炮。对纽约人进行肆无忌惮的嘲笑,等到伊迪丝洛克菲勒回来之后,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奴隶主就是痛快痛快嘴,虽然联合公司对芥子气的应用已经有了突破性进展。

    芥子气问世已经多年了,德国的迈耶首次人工合成纯净的芥子气;他发明的合成方法至今仍是芥子气最重要的合成方法之一。他刚开始以为实验过程中的不适是相关人员皮肤过敏,但后来的动物实验中让他意识到了某种危险。

    德国人在这种下三路的发明上,总是这么的让人眼前一亮,应用方面也是如此。现在的难点在于如何大规模的储存,以及相关的实验效果。

    合众国在道德层面是不排斥这种东西的,洛克菲勒家族为了研究梅毒,就曾经在公民阶层做过注射实验,谢菲尔德没准备在本国公民上进行类似的实验,道德层面已经高了洛克菲勒家族不止一筹。

    “刚刚在笑什么呢?看你和杰斯拉聊得开心。”带着一对儿女的伊迪丝洛克菲勒出来,正好见到了奴隶主癫狂的尾声。

    “看到了一个报纸上的黄色笑话。挺有意思的!”谢菲尔德含笑开口,帮着伊迪丝洛克菲勒为两个小孩分配面包,两面人的本质已经彻底隐藏起来。

    谢菲尔德当然知道从道德层面来讲,纽约时报的抨击是非常有道理的。谁都知道现在民主党人是要保障主要群体的利益,也就是白人族群。黑人自然是不会在这个范围当中。但这个黑人只不过是是一个定语而已,黑人本质上也是人类,没什么不同。

    这个定语是人为分出来的,今天可以分出来黑人,等到有一天碰到什么事情,就可以再次像是切香肠战术一样,分出来老人,再往后如果民主党人认为同性恋不道德,同样也可以分出来同性恋,一步一步的进行下去。

    不过话说回来,这不正是社会达尔文么。同样作为垄断资本主义的一员,怎么切分都不可能把谢菲尔德切分出去,所以他自然是一点不担心的。

    所以把老人的呼吸机拔掉就非常正常了,老人对社会已经没有价值了。但如果你有钱的话,老了一样有价值,有钱有权的人什么时候都有特权。

    “现在距离全国大选的时间还有四个月,联络3k党人,我要让他们从民间出来,四个月之内我要他们不断的游行,让任何一个州任何一个城市知道他们的存在。每一个3k党人都要立身在阳光之下,告诉他们,能不能让他们的理想实现,就看这一次的选举了。”吃完饭,谢菲尔德擦着嘴含含糊糊的冲着杰斯拉开口道,“穿上只漏出眼睛的白袍和头罩,说实话,我也挺长时间没见到了。”

    随着谢菲尔德的通气,蛰伏在民间多年的3k党人,通过口口相传和电报的方式,联络上了,得知芝加哥民主党大会阿尔顿帕克尔成功被提名之后,一夜之间,穿着白袍的3k党人抬着巨大的十字架,高呼着白人至上的口号,庆祝阿尔顿帕克尔代表民主党参加总统选举。

    新奥尔良的游行像是点燃了一个信号,立刻引起了众多报纸的口诛笔伐,很多北方城市的报纸,将此举形容为内战之后最大的道德滑坡,南方的白人至上者令这个国家蒙羞。

    对于南方这个词汇,倾向于民主党的报纸并没有回应,而是避重就轻对3k党的奇装异服给与了更多的关注,“也许并不像是很多报纸说的这么严重,只不过一些宣泄情感的普通公民,不过这套装扮是很有意思的,不知道穿起来怎么样。”

第四百九十九章 蔓延全国

    这当然是奴隶主想要的舆论,就当是一场大型的角色扮演,经济停滞的时候需要某种程度上的宣泄,有这种宽松的媒体环境,就可以从从零开始,从无到有的过程往往是最难的。

    一个狂热的组织需要几个步骤,有一部德国电影浪潮,曾经对这种人们是如何自然地从独立自由的个体,到成为了一个尊崇集体意志运动的一份子淋漓尽致的呈于世人。每个普通人在面对自身软弱缺陷追寻集体意志得到庇佑的价值导向。

    共同的制服营造不论贫贱的氛围,共同的信仰带动更多的加入者。其实也没有这么难,谢菲尔德倒并不是非常希望合众国走向另外一条路,现在的一切就非常好。他对3k党的态度只不过是看待卫生纸,擦了屁股就扔掉,借用这些人达成自己的目的就可以了。

    围绕着3k党群体的游行,国内的舆论不出意外的又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这只不过是正常的造势游行,虽然穿着上特别的了一点,但却没有对社会治安造成损害。而另外一派则对这种游行十分警惕,大声疾呼现在的情况已经十分危险,这其中包括了全美有色人种协会。

    在舆论对抗当中,新奥尔良的3k党就像是一颗火种,对其他地区起到了示范效果。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当休斯顿出现了类似3k党游行的时候,示范效应已经起作用了。

    只需要让公民阶层知道这是一个新的风潮,他们就会自由自主的跟随,根本就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受过教育和没受过教育都没有关系,受过教育抢双黄连,没受过教育抢卫生纸,当一股风潮被带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加入到其中。

    有了讨论度,有人开始示范,有了跟风效应,做看一切水到渠成就好,至于能掀起来多大的风波,这件事奴隶主当然是关心的,但主要还是看3k党的高层对此有多大的热情。

    当然谢菲尔德也是可以为这些人提供一点意见的,比如说可以用来盈利,他可记得3k党可是历史上非常著名的传销组织,这些成员每招揽来一名新成员,就可以赚到十美金会员费里的四美金。一开始,南方广告联盟在扣除四美金后,将剩余的六美金里的二美金交给上级,然后将二点五美金揣口袋,然后把剩下的一点五美金交给地区管理者。

    很快,整个3k党就接受了这个四美金的利润分配制度,传销链开始变得更长了。他们的整个经济结构最后变得非常像现代的终极销售企业模式。

    通过这种标准的传销方式,3k党短短时间就扩充到了四百万成员,加上那个时期是德国**思想席卷全球的时候,国际环境上也让他们如虎添翼。

    谢菲尔德承诺将联合公司的销售人员加入3k党,让这些销售人员帮助3k党扩充实力,同时联络了纺织厂赶工白袍和十字架,将这些饰品售出获利。

    新成员加入后,3k党是不允许他们自己制作会服。会服只能来自3k党认可的工厂。会服的生产成本是两美金,一开始他们卖成员六美金。当然,只卖袍子是不够的,3k党还会想方设法让成员购买人寿保险,会服干洗服务,头盔,圣经,宝剑,甚至特制的印有3k党标记的糖果。

    毫无疑问,这些订单都应该落到联合公司的手里,没有谢菲尔德多年的支持的保护,这些人早就销声匿迹了。

    支持共和党的报纸觉得自己看到了第一层,谢菲尔德已经到了第五层了,利用种族主义开始套现,这一点他身边的伊迪丝洛克菲勒,通过这几天的电话,听的清清楚楚,感叹道,“亏你想得出来,用他们为民主党造势,还要从这些人身上收钱?”

    “怎么了?他们的钱不是美元嘛?花不出去嘛?”谢菲尔德说出了十分具有哲理的反问句,直接让伊迪丝洛克菲勒说不出话了。

    如果杀人要能赚钱的话,伊迪丝洛克菲勒丝毫不怀疑,谢菲尔德会在一瞬间就制造出来一个杀人工厂。这是当然,他可是资深德粉,对集中营这种东西从来都不排斥,如果给的钱都多,同样可以喊两声元首万岁。

    现在奴隶主本人和联合公司都处在忙碌当中,加班加点的赶制订单,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拿到最多的利润,最好把这一次的捐献的竞选经费全部都赚回来。

    谢菲尔德吐沫横飞的督促加快生产,让伊迪丝洛克菲勒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好像记得自己的男人是民主党最大的支持者,在全国大选的时间内,难道不应该纯粹一点么?就算是要收回利润,也要等到阿尔顿帕克尔成为总统之后吧。

    “我们这个国家呢,就算是命也应该有一个价格,从保险到医疗,乃至任何事情都是有价格的,所以亲爱的,对一切事情都不要意外。”谢菲尔德挂了电话,带着心满意足的神色吹了一声口哨,“你们家进入医疗业,摩根家进入保险业,当然也推动了社会进步,但主要是为了钱,每年战争死这么多人,就算是民间采矿出现事故,火药也会炸死很多人,我们家和杜邦公司不也争夺的很激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我当然是明白这一点,你这个人就是太诚实了,别人总算是拿着一个好的包装。”伊迪丝洛克菲勒有些责怪的道,“不像是你,什么都把钱挂在嘴边上,就算是做事也无法令人感谢。”

    “用得着他们感谢么?”谢菲尔德撇着嘴道,“请问感谢值多少钱?”

    这种东西没有一个简单的标准,谢菲尔德讨厌林肯,并不是因为人家解放黑奴,只是因为林肯解放了自己家的黑奴,换句话说就是抢。

    虽然他口中的纽约人是恨不得给欧洲人舔屁股,但如果换成是自己的话,舔的比纽约人还来劲,只是现在没有舔的机会。建设新奥尔良,也是本着与其让杨基人吸血,不如自己吸血的想法,归根究底都是为了钱而已。

    新技术在自己手中才是新技术,在对手手中就是不成熟。我有才是真有,你有只是噱头。

    甚至趁着这个机会,谢菲尔德还趁机带着伊迪丝洛克菲勒和两个孩子,去歌剧院看了一场歌剧,关于移民刚到新大陆,带着黑人艰苦奋斗的格局,其乐融融,相处融洽。

    最近就算是不看报纸,他都知道3k党的声势与日俱增,因为联合公司制造的各种配饰非常的受欢迎,终于在九月份的时候,谢菲尔德终于在芝加哥,见证了一场3k党的游行,他们终于进入到了北方。

    芝加哥每日时报做出的调查非常有意思,百分之七十的人都对3k党的出现表示担忧。认为这不符合这个国家的理念,这只不过是一个南方土包子的自娱自乐。

    芝加哥每日时报同时还在进行着另外一项调查,寻找黑人和白人的混血后代,让他们出来对落后的3k党进行进行血泪控诉。报纸上还刊登了白人和黑人组建家庭的统计,呼吁芝加哥的市民善待这些弱势群体。

    五天之后,根据芝加哥本地销售网络的报告,3k党成员的一套销售视频和服装暴增了七倍,正式成员已经扩大到了一万人。不论是西海岸的旧金山、洛杉矶、南方的新奥尔良、休斯顿、还是东海岸的费城、波士顿,3k党的成员像是病毒一样在蔓延。

    当这些人3k党人进行集会的时候,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当中没有任何一点杂色。

    “不是说合众国的公民不戴口罩么?现在只漏出来俩眼睛的白袍,穿起来不也挺开心的。”3k党人的集会越来越大,终于进入了主流报纸的视线当中,有着传销网络加成的3k党加上联合公司的鼎力支持,已经不能让舆论视而不见了,现在也才刚刚九月份,也就两个月的时间,就出现了这么大的声势。

    这个时候谢菲尔德则不断的通过电话,和各州的总召集人联系,让这些总召集人一定要小心制止暴力事件的出现,这种建议也十分阶段性的,比如南方各州就不用警告,就算是出事了也不会有人报道,但是北方各州就不同,这不是南方一手遮天的环境,就算是装也要装到大选结束。

    “康利,杨基人的地盘和我们所处的环境不一样。”谢菲尔德淡漠的对着电话说道,“我们现在可以通过选举达成自己的目的,不需要像是你们原来在民间的那样,通过打砸来宣泄情绪,这个时候如果出现了暴力案件,不但没有任何帮助,而且会让共和党抓住机会抹黑我们,所以请告诉你们的朋友,在伊利诺伊、宾夕法尼亚这些地方,只动嘴不动手,人家不听没有关系,我们还要不听的说。”

    从各种民调显示,这一次的选举民主党都体现了势均力敌的实力,3k党短时间像是滚雪球一般壮大,肯定是起作用了,至于起多大的作用,能持续多长时间还没人知道。就是怕出事,在还没有出现大错误之前,他必须让这个暴露在阳光下的组织冷静冷静。

第五百章 进攻的号角

    “各地的混血后代还要加大曝光力度,花点力气把他们找出来,打着关注弱势群体的旗号,实在不行就给点钱。我不在乎你们反对民主党,反正结果就是一样的。”

    在和艾伯特的见面当中,谢菲尔德觉得目前的力度还不够,这种关注混血后代的报道有用么?有用,会让更多的公民支持民主党。

    世纪初的合众国环境,这么报道只会引起逆反心理。就像是一个外国人去印度贫民窑一样,谁都不愿意大多数人不能接受的东西,就这么暴露在阳光之下。哪个国家又没有黑暗面呢,一百年后日本人甚至都进入外国人进入废弃的日本城市,因为这有损于日本国家的形象。

    在黑人登上政治舞台之前,哪怕就算是在已经蜕变成白左的深蓝州,一旦出现一个候选人是黑人,民意调查每次领先,真到了选举的时候就是一轮游,都是说的好听。

    百年后都这样,世纪初的合众国会引起什么反应还用说,曝光之后不但无助于改变这些边缘人的社会处境,只会让他们的处境变得更糟。因为被大多数人刻意回避的事情,已经暴露在阳光之下了。

    “其实这些混血后代,挺可怜的。”伊迪丝洛克菲勒等到艾伯特离开之后,有些同情这些边缘人士的处境。

    “这没有办法,我们南方盛行一滴血原则,不管黑人血统占多少都算是黑人。”谢菲尔德也很无奈,这是南方各州的国情。要说有办法么,其实是有的,三代之后黑人的特征除了头发基本上就都看不出来了。后世的篮球运动当中有很多这种例子。

    这个问题谢菲尔德也采取了回避态度,他知道自己在做坏事,同样不想多谈。谢菲尔德家族的第一桶金就是在非洲弄出来的。很大一批人都是自己家的原因,才到达了合众国。这么一想确实在道德上站不住脚。

    站不住脚就不站了,每当这个时候,谢菲尔德都会翻开历史书,从书本上吸取对自己有利的论点,华夏文化博大精深,忠臣不侍二主和良禽择木而栖是两种截然相反的名言,他们还都被广大的读书人认可,一点都没觉得难为情。

    好像也没人觉得这两句话哪里不对,都是根据选择采用哪句自我安慰。也没人采用其中一个就把另外一个打成异端,这种不要脸的劲正是谢菲尔德觉得应该学习的地方。

    合众国的局势之所以演变到了这种地步,还是因为没有把坏事做绝,其实如果联邦政府在干掉联盟国之后,采取强制同化的手段,到现在都四十年了,两代人过去,黑人族群肯定消化的差不多了。

    可大多数人还是无法接受和黑人通婚,那就一直把黑人族群放在哪,时间越长问题越大。问题就在那,不能怪谢菲尔德第一个做出来吹哨人,他都是为了这个国家长远的发展考虑,没人比奴隶主更爱国。

    就像是伊迪丝洛克菲勒所说,这些混血后代很可怜,可现在已经不是可怜他们的时候了。为了国家的发展总是要有人付出代价的,谢菲尔德已经决定了,就由黑人来付出这个代价,换取国家的稳定。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道德感本身就建立在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基础上,当有一天吃饭都成了问题,要道德有什么用呢?为何一旦出现一点风吹草动,合众国公民都怕暴乱发生?还不是因为这个人类灯塔的内部,真的矛盾非常尖锐么。

    虽然外面已经风起云涌,奴隶主却老老实实的呆在伊迪丝洛克菲勒的别墅当中一动不动,也许真应了那句话:“越是有权有势的人,就越是胆小。”尽管伊迪丝洛克菲勒的别墅是整个芝加哥安全力量最强大的社区,因为富人众多的关系有警察局随时巡逻,进出的人都必须经过严格审查,但是到这里,谢菲尔德还是带着大队的保镖随从。

    初步的计划是,在选举结果出现之后,带着伊迪丝洛克菲勒和孩子回到南方。等待的时间颇为煎熬,他甚至都想要现在就开始投票,有一个结果他好赶紧走。

    随着距离大选的日子越来越近,地域矛盾和种族矛盾终于以毫不掩饰的面目暴露在众人面前,本次选举甚至出现了一种名为国际影响力的东西,连欧洲国家都注意到了合众国内部彼此之间的尖锐矛盾。

    甚至有乐观的欧洲中心论者,认为这是美利坚合众国,这个欧洲国家的潜在威胁走向分崩离析的开始,这种言论在西班牙国内最为盛行。作为一个首先被前殖民地国家,吊打的欧洲宗主国,西班牙在欧洲国家面前狠狠耍了一把存在感,现在见到合众国这边内部激烈的对抗,巴不得赶紧打内战。

    其他国家虽然没有西班牙表现出来的这么兴奋,但是也是一副看热闹的心态,希望这个国力强大的潜在敌人掉坑,少不得要在一边揶揄两句。

    就如同一家英国的报纸所说,“这一次的选举是自从半个世纪之前的南北战争之后,美利坚合众国最激烈的一次争吵,让人不得不回忆起来南北战争的惨烈。”

    “自己一身虱子了,还有空关心新大陆的事情,和德国的海军竞赛是假的?”谢菲尔德呸了一声,要是民主党这一次上台,就是他这个资深德粉表现的时刻了。

    虽然在各种民调当中,民主党还落后共和党一筹,但是说实话,他根本不相信这种民调。选民就不会撒谎么?按照民调来看,房地产商人是绝对不会上台的,甚至共和党都会因为接连三次败选,可能被长期压制,可结果呢?

    “根据现在的民调,我们对民主党人还是有着明显的优势的。”几乎在同一时刻,现任总统罗斯福开口为自己的朋友,共和党的候选人塔夫脱打气,“很多报纸都对民主党的政策进行抨击,而且我七年来的进步主张也到了很大的认可,接下来的演讲当中,我会陪着你,做你最大的助选者。”

    罗斯福的表态让塔夫脱非常欣慰,有了这个朋友的支持,他不安的内心算是稍微缓解。

    “安心一点老伙计,我会帮助你的。”罗斯福的口气也有些无奈,他知道自己这位朋友的性格弱点,从从政开始,塔夫脱与记者的关系就起起落落。他从未能寻求到记者们提供的建议,也无法让媒体统一口径来宣传他的立法目标。作为一位前任法官,他认为自己的决议能够为自己代言。最终,塔夫脱始终未能像罗斯福本人那样使媒体参与进来,这给他造成了阻碍。

    不过罗斯福不认为这是一个大问题,自己很善于和媒体沟通,完全可以帮助这位朋友。长期和媒体打交道的罗斯福相信,自己的判断非常准确,民主党造成的威胁不大。

    如果他知道联合公司几个月以来的销售业绩,也可能就不会这么说了。可这种事是商业机密,罗斯福不可能知道,奴隶主绝对不会告诉他。

    但是作为林肯之后最为人气的共和党总统,他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会出现错误。尤其是罗斯福明明可以开启第三个任期,却主动退下来应该是一个加分项,在媒体上这都是赢得广泛赞誉的,出于多种原因,罗斯福做出判断,目前的民调非常可信。

    “没有任何一位统治者或杰出人物,能够引起更加广泛的公众关注,受到更热烈的欢迎,或在社会每个阶层都收获过更高的人气”,《纽约时报》欣喜若狂地报道说。

    而在同一天的《纽约日报》当中,则是这样的报道,“阿尔顿帕克尔法官,同样的纽约之子,他守护合众国最古老的价值观观点,引起了巨大的讨论,我们必须要承认,似乎在罗斯福之后,又一个纽约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作为纽约人,我们可能会见证总统从一个纽约人到了另外一个纽约人的身上。”

    “所以说,到底是哪个民调更加真实呢?”谢菲尔德双手一摊,冲着伊迪丝洛克菲勒无奈的表示道,“共和党说他们民调领先,我还觉得民主党领先呢。别的地方我没有把握,反正南方各州的选举人票,还是和历次全国大选一样,共和党人拿不到哪怕一张。”

    虚假的民调,只存在报纸的宣传当中,真实的民调,3k党的白袍和饰品供不应求,成员每天都在上涨,虽然奴隶主一直都认为这个民间组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作为一次性用品,他觉得还是非常合格的。

    现在自说自话都没有用,一切等到了最终选举的日子,所有人就都清楚了。罗斯福到底能不能把自己的影响力转移到塔夫脱身上,罗斯福自己认为是可以的,谢菲尔德觉得不太可能,但毫无疑问,现在两党都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第五百零一章 今日无事!

    俯视着大厦下游行的白色长队,小摩根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显然对这种景象非常的满意,冷着脸回过神来,正对着神色轻松的小洛克菲勒,不耐烦的道,“你到真像是过来做客的,你看看下面的所谓3k党人。”

    “看他们干什么?”小洛克菲勒带着满不在乎的神色反问道,“不过就是游行而已。”

    “不过就是游行?说实话,我不知道威廉怎么想的,这件事肯定和他有关,为了胜选当然可以使用一些手段,但是煽动公民聚集是非常危险的事情。这些潜在的暴民非常危险。”小摩根气不打一处来,对小洛克菲勒的阶级警惕心不够非常失望,“这让我想起来了去年年底的金融危机,也是排着两人绝望的长队,这些混蛋把一家有一家的银行挤兑垮掉。”

    还不是你们把银行准备金全投入到股市,把银行正常的银行变成了空客银行,人家拿走自己的现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小洛克菲勒真想问问,银行的钱是你们的么?

    不过小洛克菲勒倒也部分同意小摩根的想法,这种民间组织确实是非常危险,一个弄不好是会形成社会不稳定因素的,民间持枪但是一盘散沙,风险还是可控的。但是作为一个阶层,他们团结起来自己就麻烦了。

    “我相信威廉也能认识到这一点,对这些人不过是造势使用一下,不然这些人在南方早就存在很久了,不会现在才开始闹。”小洛克菲勒示意小摩根放宽心,做了一个比喻道,“这就好像养了一条狗,平时拴着是看家护院,现在放出来也是故意的。但我相信威廉能够控制住局面,选举之后他就会处理这个问题。”

    “希望如此吧,这种事以后还是不要做了。”小摩根想了一下道,“不行,我还是要和纽约警察局打声招呼,在纽约市区要禁止这种游行,这已经耽误了很多人的工作。”

    小洛克菲勒只是耸耸肩并没有说话,意思就是随便你。他和张扬的小摩根不同,继承了洛克菲勒家族的严谨,并没有随时刷存在感的毛病。

    哪怕心里已经决定和谢菲尔德关于这件事谈谈,但没有拿到态度之前,他什么也不会说。

    撕拉!一脸怒意的谢菲尔德冲着伊迪丝洛克菲勒大吼道,“拿条裤腰带来。”

    房间里面只剩下抽泣声,伊迪丝洛克菲勒看着眼睛全是恐惧的儿子,哀求道,“我求求你别打了,他也是你的儿子,你怎么这么狠。”

    “打他是对他好!我只是用皮带打他,省得他出去让人崩了。”谢菲尔德提着裤子,脸上余怒未消的道,“真是有意思,竟然连我的保镖都敢上去就踹,你是怎么教的?你要是教不好,这一次我带走他,挺多矿山都缺矿工呢,尤其是缺不要钱的。”

    眼见着伊迪丝洛克菲勒一动不动,谢菲尔德再次喊道,“再拿一条来,没看见我的腰带断了么,你让我提着裤子出去?”

    “哦!”听自己男人的意思是暂时停手,伊迪丝洛克菲勒才带着泪花去找裤腰带。

    过了一会儿谢菲尔德才满脸笑容的走出来,别墅之外黑压压的都是黑金公司的保镖,杰斯拉才带着不忍心开口道,“老板,其实一个孩子而已,说一说就行了。”

    “不行,没有必要的震慑力,他只会越来越过分。”谢菲尔德活动了一下手腕,显然给儿子一个完整的童年,让奴隶主现在心情特别的舒畅。不挨揍的童年是不完整的!

    眼瞅着大选的时间越来越近,谢菲尔德虽然表面上没什么,但心理因素导致睡眠质量越来越差,今天早上就见到了威廉洛克菲勒,脚踹自己的保镖的一幕。下一刻就决定给亲儿子一个完整的童年。

    正好也长到应该有完整童年的时候了,温室里面的花朵迟早要经历狂风暴雨的,自己打总好过让别人打,奴隶主至少不会把儿子打死,别人就没准了。

    效果非常不错,至少对谢菲尔德是这样的,他觉得这段时间的焦虑减轻了不少,果然人生还是适当的运动运动。

    在一堆黑金保镖面前演戏?倒不是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主要原因还是谢菲尔德本身的原因,但在这些保镖眼中,自己的老板算是非常尊重他们,这种尊重只会收获他们更大的尊重反馈。

    就连伊迪丝洛克菲勒也认为自己的男人是在收买人心,在吃午餐的时候还在埋怨。

    “你以为全国都是我的保镖么,都得让着他?芝加哥什么治安你最清楚不过了,有些危险是随时发生的,知道疼是好事,省的长大了不知道敬畏。”谢菲尔德拿了一块面包,然后狠狠一捏,捏成了实心才赛在嘴里含含糊糊的道,“你也应该让他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了,一味的溺爱不能解决问题。”

    他只不过是今天就想揍儿子,和收买人心有什么关系?当然现在回想起来,倒也挺合适的,揍了一顿儿子感到特别开心的奴隶主如是想到。

    下午时间,谢菲尔德接到了小洛克菲勒的电话,听了半天才明白对方的意思,冷静的回应道,“从古到今任何一个国家,这些人都只有一个角色就是炮灰。我当然明白会出现一点微小的危险性,可现在我最关心的是胜利,选举之后会平息的。”

    对小洛克菲勒这种人,谢菲尔德就不存在什么隐瞒的必要了,诚实的坦白3k党人就是用了就扔的命运,挂了电话才撇嘴道,“还挺有阶级敏感性呢,果然还是知道比起种族,真正要命的威胁来自于哪里。”

    “今日无事!”谢菲尔德把路易十六的名言脱口而出,自内战之后最具分裂的选举出现了又怎么样,它也只不过是一个选举嘛,又不是第二次南北战争。

    “对于本次的全国大选,目前的种种迹象表明,塔夫脱先生作为罗斯福总统的密友,做过法官和司法部长、菲律宾总督,拥有多年的政治处理经验,可以说是一位真正的政治家,而另外一边的阿尔顿帕克尔和威廉布莱恩,两人加在一起代表的民主党阵营,可以说拥有着丰富的败选经验,阿尔顿帕克尔虽然是一个法官,却没有长时间担任行政职务,对国家的把控力非常令人怀疑,至于威廉布莱恩先生,我们只能佩服他百折不挠的勇气,根据一些不能确定来源的消息,威廉布莱恩已经对政治心灰意冷,作为阿尔顿帕克尔的搭档只不过是履行承诺,对此我们无可指责,对于参与者要宽容一些。”《纽约时报》在选举到来之前如是写道。

    《纽约时报》几乎就是把白宫的位置放在了共和党候选人的身上,今日无事倒是非常适合这一天的纽约时报,在这家报纸来看,共和党对民主党的压制是长久的,目前来看也没有什么松动,不出意外共和党将会实现四连庄。

    在全国大选开始的前一天,谢菲尔德为伊迪丝洛克菲勒摆了一顿烛光晚餐,当然也预备了足够的酒精,准备喝完之后一觉到天明,省的看着选举的进展心烦。

    骤然而来的惊喜让伊迪丝洛克菲勒直接把儿子的童年阴影直接忘了,就好像参加一个盛装舞会,怀着激动的心情,看向谢菲尔德的目光好像能够把一切融化。

    “我现在都不知道说什么,如果可能的话,我想要回到过去等你长大再嫁给你。”碰杯的时候,伊迪丝洛克菲勒都有些语无伦次,满满都是柔情蜜意。

    “你这话让我有种我很帅的错觉!”谢菲尔德呵呵一笑,他就是一个普通人的长相,除了多财多亿这个优点,其他也就马马虎虎吧。

    伊迪丝洛克菲勒决定今天晚上好好犒劳一下这个给她惊喜的男人,这一天晚上酒精没有起到作用,但第二天谢菲尔德一样呼呼大睡,补充负重前行耗费的体力。

    一九零八年十一月的第一个星期一,四年一度的总统选举再次拉开大幕,从东到西横跨六个时区的选民,纷纷从家中走出来,行驶着自己的选举权,选出新罗马帝国未来四年的奥古斯都,各地的投票处出现了庞大的人群聚集,只有在这个神圣的时候,这些选民才不是生活困苦的工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饥肠辘辘的短工,被人歧视的黑人。而是这个国家截止到明天这个时候的主人。

    每一个选民都在慎之又慎的做出决定权,从当权者挑选出来的候选人当中,选择一个看起来和自己站在一起的那个人。

    洛克菲勒庄园、摩根大厦、华尔街、工厂主、农场主,同样在屏息等待最后的结果出现。内战之后火药味最足的总统选举正式开始了。几乎所有拥有选举权的黑人,全部出现在了投票点,尽自己一切的力量,防止大选选出那个对他们有敌意的候选人进入白宫。

第五百零二章 新的总统

    其实有时候提出一些极端的主张,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南方各州的选票奴隶主是一点不担心的,就是看能从北方抢多少。包括亚利桑那州和新墨西哥州,不出意外也不用担心。

    新移民嘛,尤其是来到合众国之前的奥斯曼少数民族,别看他们在奥斯曼的时候出于被歧视的存在,但是一旦换了地方同样也可以歧视别人,捧高踩低本来就是人性。而且出现皈依者的狂热是非常正常的。

    早在选举之前谢菲尔德就感觉本次选举,可以说是胜算大增,可以卸下重担和共和党阵营好好较量一次了,天时经济萧条还没有过去,地利民主党在南方通过法律剥夺了黑人的选举权,整个南方各州固若金汤。人和是经济萧条带来的,经济萧条导致生活艰难,工人排外的意识大大增加,黑人抢了我们的工作这套说辞,被很多人相信。

    这个天时利敌人和齐备,奴隶主整整等了十二年,如果这一次上帝还是瞎了眼,他也没什么好说了。

    极端的主张对这一次的选举影响,就是出现了极端的选民,如同黑人选民大大增多,穿着白袍的3k党人,也在各地的投票地点络绎不绝,甚至出现了阻拦黑人选民的冲突。

    这种冲突肯定会在选举之后被爆料出来,作为胜利者的揶揄,或者是失败者的借口。谁让合众国有完整稳定的两党政治基础呢,这都是可以预料的。

    这种小小的冲突和摩擦,对今天一千四百万的投票人数来说,显得非常微不足道。这一千四百万选民的选择,将会决定四百九十九张的选举人票归属,结果将决定民主党和共和党谁是本次选举的胜利者。

    可是,早晨六点,不少民众就已经出门了。他们或独自一人,或三五相约,或开着车,带着老蒌孩子,或拿着写有自己支持的候选人名字的海报,一路高举着,纷纷前往住家附近的投票点。这是一个全民参与的盛会。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的一票,能够决定这个国家的未来。

    这个年代的合众国选民还是非常可爱的,拿投票来说,合众国的人口扣除一半的女性,百分之八的黑人,没有投票权的未成年,有一千四百万选民出来投票,这个比例可以说是相当的高,世纪初的选民是真觉得自己可以决定国家的未来。

    每一个行政区,每一个城市,都有无数人潮穿过街道,涌向投票点。他们对候选人的期望不一而足,支持塔夫脱的人认为,他是一个主张对大企业开刀的强硬派,一些政治人物和大企业的特权,推动经济,致力于解决日益严重的失业率,并坚决主张打击贪腐行为,改革政治体系,法官的经历会使政府的管理更透明化,国会的提案审议程序更简洁有效。

    这一系列主张,深受被共和党罗斯福领导的进步派民众的欢迎。这是民主与公平党的竞选中,这样的候选人需要他们这些国家主人的鼎力支持。

    至于支持阿尔顿帕克尔和威廉布莱恩领先的民主党选民,他们对这一对组合有着强烈的好奇心,总统候选人同样是一个法官,副总统候选人则是一个从前的政治明星,很多年以前,威廉布莱恩同样是一个受到广大公民爱戴的候选人,他一样力主对大企业采取强硬态度。

    谢菲尔德临近中午才悠悠转醒,没有成功实现昨天喝醉醒来就看选举结果的愿望,打着哈欠边穿衣服边询问,“有结果了么?”

    “南方各州的结果倒是出来了,新英格兰地区只有纽约州出现了结果。”伊迪丝洛克菲勒显然早已经起床,说话的时候还有些奇怪,:“按照以前的惯例,不应该这么慢啊。”

    “说明正在僵持,我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谢菲尔德的身体微微一顿,后知后觉道,“都是北方州在僵持,这么一想应该是好事吧。”

    谢菲尔德这边都已经算是轻松的,在纽约的小洛克菲勒和小摩根,才是真正从头到尾等着选举结果出来,共和党宣布在纽约州胜利之后,两人心中都是一阵叹息。

    和十二年前恰恰相反,当时大多数的企业都是担惊受怕,生怕威廉布莱恩带领民主党获胜,那一次的选举令大家都坐立不安,几个大企业联合收买媒体,同样布莱恩也不甘示弱,选举周期他发表了五百多次公开演讲,煽动被压迫者的情绪,许诺穷人光明的未来。

    现在小摩根一回忆那一次的选举,心里竟然出现了一种自嘲的情绪,大家团结在一起,苦心把威廉麦金莱送到总统的位置,最终却换来了罗斯福的发难。

    而这一次的选举当中,民主党阵营当中又出现了威廉布莱恩的身影,大家一致防范的总统候选人,大家又要把希望寄托在民主党身上,防止罗斯福的继承人继续入主白宫。

    “这也许就是人生吧,有时候就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没有什么缘由,小摩根忽然想到了谢菲尔德在白宫说的话,越回味越觉得有道理。

    共和党在纽约州胜利的消息,让小摩根心中升起一丝阴霾,罗斯福的影响力有些出乎预料,但现在选举正在进行,他只能希望其他的各州有好消息传来。

    闲极无聊的小摩根甚至拨通了洛克菲勒庄园的电话,哪怕他和小洛克菲勒只是点到即止的交情,如果不是去年的金融危机,根本不会有过多的交际。

    往往出现不可预知变化的时候,才会激发这些大企业老板的团结,认识到阶级团结的重要性,十二年前面对威廉布莱恩是这样,十二年后的现在又是这样。

    “到底谁是国家的主人,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其实罗斯福确实做的不错,他除了在金融危机的时候,被我们三个大企业联手也玩了一把,可以说是履历辉煌,广受公民爱戴。如果没有金融危机的话,这一次民主党又是陪跑了。经济条件好的时候,就算是使用3k党搅浑水也没有大的效果。”谢菲尔德一边吃中午的早点,一边含含糊糊的道,“可谁让金融危机就是爆发了呢,这就是民主党的机会。”

    尽管许多人都知道他是正确的,可在这个民主的国度,并不是正确就能赢得所有人的选票。在支持他的普通民众面前,很多媒体掌握着更大的影响力,那些财团掌握着能影响更多人的财富,极端的主张更能吸引中立者的眼球,所以这一场选战罗斯福并不一定能稳赢。

    “所以说有钱不能解决所有问题,没钱任何问题都解决不了。”伊迪丝洛克菲勒过来收拾餐具,忽然开口问道,“上次大选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也像是现在这么淡然么。”

    “上次大选?”谢菲尔德回忆起来了洛杉矶的美妙夜晚,舔着嘴唇自语道,“那一天我喝酒喝醉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谢菲尔德在接下来的时间散步,遛狗,吹牛,正想着是不是把儿子交出来在打一顿减减压的时候,一辆汽车停在了别墅的大门之前,杰斯拉推开车门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进别墅,“伊利诺伊州的结果出来了,民主党获胜。”

    谢菲尔德深吸一股气,减压的想法可以暂时延后了,伊利诺伊州在选举上是合众国的第三大州,仅次于纽约和宾夕法尼亚,一旦攻克对撕开杨基人的心里有着巨大的震慑作用。上一次大选之所以阿尔顿帕克尔面对罗斯福都只是惜败,就是因为在伊利诺伊州取得了胜利。

    之前每次选举伊利诺伊州、宾夕法尼亚和纽约三个州,就是一百张选举人票,这些州都归共和党就给民主党带来了巨大的劣势。

    “就看中西部我们能拿下来多少了!”谢菲尔德明白,在关键的几个摇摆州拿下之后,想要确定胜利还要看中西部各州的结果。

    现在不单单是谢菲尔德自己在关注,就连小洛克菲勒和小摩根,也被民主党和共和党交替领先的局面牵动了神经,明尼苏达、俄勒冈、华盛顿州、加利福尼亚,西海岸各州的争夺,将决定这一次的选举结果。

    电话再次成了众多巨头依赖的工具,他们迫切的想知道西海岸的情况,那里的战况将决定未来四年白宫的主人,加利福尼亚州民主党宣布获胜!俄勒冈州民主党宣布获胜,华盛顿州共和党宣布获胜,亚利桑那州民主党宣布获胜、新墨西哥州民主党宣布获胜……

    一条有一条的宣布获胜通过电话和电报,被送到紧跟时事的大亨们那里。

    阿尔顿帕克尔以二百六十九张选举人票,六百九十八万的选票宣布获胜。而共和党的塔夫脱则以二百三十张的选举人票,七百零三万的选票败选。

    谢菲尔德一下子蹦起来,冲着空气狠狠挥击了两拳,把伊迪丝洛克菲勒吓了一跳。

第五百零三章 剑指杜邦

    “看你高兴的!”伊迪丝洛克菲勒也很少见谢菲尔德途次失态,在她眼中的奴隶主,几乎就是任何事情都不着急,怎么都能获取利益的典范。

    现在这种对战空气的场面,她也没有见过,不过这个出拳速度还真是有力,就好像是打桩机一样,想到这,伊迪丝洛克菲勒觉得身上有些发热。

    “你以为,这只是一次正常的政党轮换么?你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等了这一天又等了多久,现在回想起来我简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谢菲尔德憋着一口气,瓮声瓮气的宣泄着情绪。

    都十二年了,他从一个少年都变成了中年人,人生有几个十二年可以等待?每次全国大选都是失败,难道他就不想赢么?每次失败都表现的没有异样,只不过是装的好而已。

    就如同一个赌徒,如果不是有输有赢,而是逢赌必输的话,会有赌徒存在么?

    “这是一个改变,你根本不知道其中的意义。”谢菲尔德甚至有点缺氧的感觉,直接把手搭在了伊迪丝洛克菲勒的肩膀上,脸上笑容未尽的道,“民主党这么一直输下去,我们和民主党的关系迟早会出现裂痕的,不论是民主党人,还是南方的农场主,他们都希望用一次胜利来证明长期以来的坚持,这次选举的结果证明了这种坚持是有用的。”

    奴隶主认为这一次的选举意义重大,甚至可以说是标志性的事件,虽然现在距离谁比谁更白左的时间还远着呢,但一次比一次妥协,迟早会丢掉民主党人的内核。

    毫无疑问,这一次的选举之后,会在种族问题上面大开倒车,甚至可能会出现一定程度上的社会不稳定,但是奴隶主相信,卸磨杀驴之后,未来只会更好。

    很快,别墅当中的电话就响起,谢菲尔德接到了小摩根以及小洛克菲勒表达恭喜的电话,在面对罗斯福继承者的问题上,三个人的立场是一致的。但是出力程度有先有后,两人在共和党内部的狙击可以说是完全失败,一副老大尽力了,输球不怪他的表现。

    真正给与罗斯福重击的是谢菲尔德鼎力支持的民主党人,两人倒是没有什么,不能让奴隶主流血又流泪的意思,可适当的恭喜和友好表示,都是分内之事。

    发展到了这种规模的企业,已经不可能不过问政治了,此时打电话恭喜也是表达多重善意,让企业之间的关系继续友好下去。

    好在谢菲尔德还没有得意忘形,对两个套路高手的套路报以足够的警惕,愉快的结束了对话,然后跟伊迪丝洛克菲勒道,“在你弟弟的眼中,我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的重视。太令人惊讶了。”

    “那都是你应得的。”伊迪丝洛克菲勒对自己男人进行毫不吝啬的夸奖,既然是全国大选,肯定不是只有总统的事情。各州的选举也在同时进行,现在选举结果已经出来了,本土四十八个州当中,处在民主党阵营控制之下的州达到了三十三个。

    这是自从一八七四年之后,民主党取得的最大胜利,当年民主党阵营重整旗鼓,在当年的选举当中一举多得三十五个州的控制权,如果不是南方还驻扎联邦军处在军管的环境当中,两年后的选举就是民主党胜利。

    这一次大选之后,民主党可以说是在时隔三十四年之后,再次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意义可谓是非常的重大,对总统而言,金主可能无法具有决定性的影响,但是对各州而言,这个影响力会更上一个台阶,随着这一次的胜利,谢菲尔德能获得的好处不敢想象。

    谢菲尔德又要要恭喜的人,比如明年上任的阿尔顿帕克尔,同时让伊迪丝洛克菲勒找一处比较高雅的地方,作为奴隶主谈龌龊事的场合。

    在民主党阵营这边弹冠相庆的时候,白宫当中则是另外一副景象,得知败选的罗斯福久久不语,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动力支持的候选人竟然会失败,他甚至在想,民主党那边是不是作弊了,不然怎么可能赢的了他。

    “如果是我自己出来选就好了!”喃喃自语的罗斯福甚至为自己不开启第三次连任的选择而后悔,他相信如果是自己出来选,结果一定是不一样的,他在民间是这么有威信,受到了众多选民的爱戴,这种感觉绝对不会错。

    不多时竞选失败的塔夫脱来到了白宫,见到罗斯福之后面带尴尬之色,他知道自己这一次辜负了老朋友的厚望,共和党连续入主白宫的时间将会中断。这不但是一场失败,而且是三十年来前所未有的失败,全国四十八个州当中,三分之二州的控制权到了民主党人的手里,这个结果不但是塔夫脱本人,就算是罗斯福作为总统,都无法像共和党内部交代。

    从刚开始共和党阵营就对罗斯福推出来的候选人颇有微词,尝试过发难,只是他有罗斯福的支持,最终有惊无险的过关。

    塔夫脱也知道哪些保守派的人是代表谁说话,如果选赢了还好说,可现在败的这么难看,这样的结果出来,哪怕是罗斯福也不好交代。

    “西奥多,我真是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见到罗斯福不说话,塔夫脱欲言又止。

    “哦,我的朋友,这固然是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但这个错误主要在我。是我小看了民主党人,同时也高看了一些听从民粹的公民。煽动民粹和仇恨的手段虽然并不高明,却有很多人喜欢,我们的国家也不是所有公民都具有精准的判断力。”罗斯福看着挚友歉意的神色,叹了一口气安慰道,“他们是错误的,我以后会证明这一点。”

    自认为已经判断出来了败选原因的罗斯福,从现在就已经决定了,下一次他要亲自出来选举,将今天的所有失败,用胜利者的姿态再拿回来。

    “要着重分析共和党失败的原因,比如说罗斯福的一意孤行,造成了共和党内部不和,和大企业的关系不睦,缺少很多支持者。”谢菲尔德打着领结,嘴巴像是机关枪一样制造着假新闻,一定要把这一次共和党前所未有的失败和罗斯福本人挂钩。

    通常情况下,在最后的选举出来之后,双方应该偃旗息鼓保持吃相,选举之前的恶狗抢食,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不过谢菲尔德并不这么认为,一切尘埃落定才是扣屎盆子的绝佳良机,对应历史他知道四年后罗斯福还会出来选的。

    虽然在历史的滚滚洪流当中,奴隶主初次尝试跳车的举动已经获得了成功。但这种事情现在都是不可不防的,万一人家真的四年后卷土重来呢。

    哪怕是万一也要提前进行预防,退就退的干净一点,这样下去之后还有人尊重,真的闹到了晚节不保,最后大家都很难看。

    以罗斯福本人的坚定思维,一些报纸明里暗里内涵他不会起到效果。谢菲尔德也不是对着罗斯福去的,他就不相信共和党内部各个都是罗斯福?只要有一部分人不满,共和党得到削弱,对己方就是好事一桩。

    在稍晚的时间,民主党大本营真是宣布本次全国大选的胜利,阿尔顿帕克尔拿出了一份非常严谨,听着都有种法律效益感觉的获胜感言,向全国表明这一次的大获全胜。

    整个合众国,一半的垂头丧气,一半的人欣喜若狂,从总选票上来说,这一次的选举双方打了一个半斤八两,现在谢菲尔德都有种感谢这套选举制度的设定,如果真用总选票的话,内战之后连克利夫兰总统都无法上台。

    “可惜克利夫兰总统没有看到这一天。”在到达歌剧院,见到阿尔顿帕克尔之后,谢菲尔德想起了带领民主党打破共和党高压的前总统。克利夫兰总统已经在六月份去世,没有看见民主党卷土重来的这一天。

    歌剧院上演的歌剧源自于莎士比亚的王子复仇记,国王被害,阴谋家窃取了王位。王后改嫁,满朝臣子趋炎附势等等。世界仿佛到了末日。于是这个王子喊出了时代整个儿脱节的吼声,哈姆雷特最终以悲剧结尾,让奴隶主代入感大增。

    本次的选举至少对于合众国的某一个部分群体来说,悲剧才刚刚开始。对此谢菲尔德心里深表同情,但再做一次选择他还会这么干,而且现在结果是胜利,他更加会义无反顾。

    这一出歌剧对阿尔顿帕克尔而言略微有些不应景,但对失败者阵营是非常应景的,所以即将到任的总统虽然不感兴趣,谢菲尔德却还在闲聊当中,抽空看了几眼,这王后的演员找的不错啊,尤其是胸前颤巍巍,就算赶不上伊迪丝洛克菲勒,也没有差太远。

    “恭喜阿尔顿帕克尔有了扭转国家错误的绝好机会,广大选民还在等着独享承诺呢。”谢菲尔德说着是广大选民,实际上说的是自己。

    阿尔顿帕克尔自然是能听出来弦外之音,不慌不忙的开口道,“有什么建议么?”

    “反托拉斯法是公平的法律,罗斯福就用这个法律聚集了大量的支持者。我们国家有一个企业的名声非常差。”谢菲尔德皱着眉头感叹道,“总统应该伸张正义,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意见。”

第五百零四章 这才刚刚开始

    “反托拉斯法?”阿尔顿帕克尔颇为惊讶的反问道,“那它到底对上谁呢?”

    金主拿钱帮助候选人竞选而不求回报,这不是不存在的。阿尔顿帕克尔当然也不认为自己天赋异禀,能够改变这个潜规则,在来到歌剧院之前他已经想到谢菲尔德可能会提及一些回报上的要求,甚至这个要求非常过分,他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是没有想到谢菲尔德提出来了这种要求,难道对方的企业就够不上触发反托拉斯法的界限么?当然是足够的,法律上活学活用,对他这个老法官而言并不陌生。

    任何法律的界定其实都很模糊,一方面是制定者故意这样让企业上钩,另外一个方面也是企业雇佣律师打擦边球。这是一个双向把柄,分别握在两群人的手中。

    所以谢菲尔德竟然谈及了反托拉斯法,这就让阿尔顿帕克尔很奇怪了,要查谁呢?总不能都查吧,万一真的查出来什么呢。

    “杜邦公司啊,多好的一个靶子。”作为杜邦公司最为亲密的竞争者,杜邦公司干过什么龌龊事,炸过谁的工厂,使用什么办法逼得竞争对手走投无路,这一点根本就不需要问别人,谢菲尔德就能一条一条的举例,这些事联合公司以前也都做过,还是敌人最了解彼此。

    杜邦公司作恶的历史一直延伸到二十一世纪,因为实验的有害物生物有不良影响,却隐瞒事实且任意弃置,严重污染土壤、河流与饮用水超过五十年。在被发现之后,杜邦公司的对应办法就是制定饮用水安全标准,联合饮用水公司忽然在开庭前夕,订出前所未见的自来水含的安全浓度标准,经检测发现杜邦并没有超标,并以此昭告用水人民一切合法、安全无虞,而订定这个标准的小组成员之一,就是杜邦公司。

    这都是二十一世纪的杜邦公司了,现在的杜邦公司,只要联邦政府想要找麻烦,一抓一个准,只要调查绝对不可能让杜邦公司跑了。

    “只有这一个要求么?都这么多年了。”阿尔顿帕克尔慢吞吞的询问道,如果只是这个要求的话,倒也不是不能答应,他对联合公司和杜邦公司之间的传闻,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只是没想到传闻是真的,内战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紧咬着不放。

    谢菲尔德一听阿尔顿帕克尔的声音有些犹豫,眉毛一挑临时还是放轻了声音,“当然不算完,我的祖母现在身体还不错呢,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这个。”

    今时不同往日,在选举之前阿尔顿帕克尔是一个纽约的地区法官。但在选举之后,他已经是阿尔顿帕克尔总统了,未来四年合众国的总统。

    对方不是联合公司的附庸,奴隶主也没狂妄到遥控总统,根据目前所知的例子来说,尝试这么干的似乎没有一个成功的。

    除了本身的要求的之外,另一个要求严格意义上来说,受益者是中西部的农场主。关税问题一直都是民主党和共和党之间的争论焦点。处于支持基本盘的考虑,民主党政府往往选择降低关税促进农牧产品出口。

    而共和党的基本盘在北方工业区,所以在关税的问题上截然相反,选择设置关税壁垒保护北方的工业免收欧洲工业的冲击。因为工业人口多,共和党政府从来不敢再关税上含糊。

    但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谢菲尔德已经和德国鲁尔区的资本有过沟通,通过降低关税来换取农牧产品对德国的出口,现在选举已经胜利,则到了兑现承诺的时候。

    这会不会引起北方工厂主的反对,这是当然的,但是最强大的两个标准石油和摩根联盟会不会反对,则是一个不确定的事情。标准石油不但是国内的垄断托拉斯霸主,在整个世界上也是毫无疑问的垄断存在。

    摩根联盟则集中在金融保险领域,手中的工业领域公司也不少,但以两个公司的体量来说,有充足的弹药来抵抗欧洲工业产品的输入。真正倒霉的还是那些规模不大的中小企业,尤其是小作坊类型的工厂。

    关税问题固然也是谢菲尔德十分关注的迫切问题,但关注的不是他一个,中西部的农场主关心程度上并不比他低,用一句合众国对外的政策来说,大家利益均沾,不是谢菲尔德一个人把所有利益都吃了。

    奴隶主也没有太耽误新总统的时间,现在阿尔顿帕克尔的时间十分宝贵,民主党的胜选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忙。之前提了一嘴的关税问题只是其中之一,民主党的主要支持者是两群人,南方的白人至上者,中西部的农业人口,实际上南方的选民也是农业人口占据大头,如何处理农牧业的问题本身就不用谢菲尔德多嘴。

    除此之外,组建信得过的可靠团队,谁做国务卿,谁来管理军队,现在开始找阿尔顿帕克尔的人会络绎不惧。实际上谢菲尔德想要推荐威尔逊做国务卿的,但是考虑到威尔逊目前在民主党的位置,以及自己的身份,忍住了这个想法。

    除了总统之外,国务卿自然是给公民阶层最能刷存在感的角色。如果威尔逊做了国务卿,可以说将会得到极大的锻炼,他的学者风度说不定会聚集起来很大的人气。这样不管是用来作为以后民主党的领头人,还是为以后的选举做准备,都显得顺理成章。

    可问题是谢菲尔德是民主定的金主,但民主党不是他的,作为金主他也不能不把民主党内部的派系当回事,提名国务卿也不是一个金主能够做出的决定。

    总的来说和阿尔顿帕克尔看了一场歌剧,谢菲尔德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承诺。新总统已经答应了他,要严肃处理一批构成不正当竞争的大企业,给公民带来公平。以杜邦公司为代表的不正当竞争企业,绝对逃不过反托拉斯法的大棒。

    至于联合公司这边,这个国家所有的人都是知道,罐头、牛肉两个托拉斯都已经解散了,联合公司够不上托拉斯的标准。

    至于杜邦公司也够不上?反托拉斯法的内核是针对不正当竞争,而不是针对垄断。所以可以起诉杜邦公司,不能起诉联合公司。

    谢菲尔德自认为是一个能人,但还不是神人,既然不是神人,那就难免会有犯错误的时候,考虑问题,也难免会有疏漏的地方。他不可能因为民主党获胜就对阿尔顿帕克尔指手画脚,国务卿是谁,公务员体系怎么处理,是向当初克利夫兰总统大开杀戒,一口气开除二十万共和党人公务员,还是平静交接,这都不是他能管的问题。

    这类问题民主党内部一定会讨论,不归他管,他能管什么,只能管管这种官商勾结,公报私仇的小事,人家民主党和共和党党派压榨,政治打压,不是他该管的事情。

    但怎么说呢,金主和建制派本来就应该相安无事,合众国也不是如同韩国那样,财阀绝对一手遮天的社会,保持着基本的潜规则,对所有人都好。

    一切才刚刚开始,谢菲尔德先暂时收敛自己的贪心,利用这一个任期观望观望,从现在开始他已经让至少合众国的历史,出现了一个支流,但能不能让历史完全改道,滚滚洪流流向完全未知的领域,这还要以观后效。

    怎么说呢,有危机就有机遇,经过谨慎而周密的分析,奴隶主觉得还不到嚣张大喊,“还有谁”的时候,先从已经有利于自己的政治环境上,让联合公司继续蛰伏,就如同深潭当中潜伏的鳄鱼,先把已经走到水边的杜邦拉下水,其他的事情可以再说。

    斗争本来大多是隐性的,不到最后结局的时候,谁都不知道生了什么。公开叫嚣还有谁的时候,那种情况往往已经是斗争的尾声,或者说是战争的开始,完全是另外一个范畴的问题。

    总而言之,以谢菲尔德家族长期以来的坚定立场,本次选举的结果不管结出什么果实,收获都是刚刚开始。谢菲尔德回到伊迪丝洛克菲勒的别墅之后,目前迫切的想要订购纽约时报的文章,看看在共和党败选之后,这个报纸还有什么说辞。

    “震惊,知名大学女生夜不归宿,竟然是这种原因。”读了这一天的纽约时报头版头条,谢菲尔德哼笑一声自嘲道,“没错,众所周知做记者的人都是不要脸的,我竟然还以为他们有脸,这个世界上的所谓公共知识分子,都是打脸之后唾面自干的高手。”

    就在之前的几个月,纽约时报还在无时不刻为共和党摇旗呐喊,和现在安静如鸡,重拾黄色笑话的样子判若两人。

    总之这一次被评价为决定政治格局,内战之后最分裂的一次选举,到现在已经风平浪静了,但它的影响才刚刚开始。

第五百零五章 公报私仇的开始

    谢菲尔德希望的是共和党在合众国一家独大的时代成为历史,从现在开始讲进入真正的平衡时代,当然可能部分共和党人还没有做好这个心理准备,觉得有些仓促,但准备接盘的民主党人一样觉得仓促,这对双方来讲都是一样的。

    在上一次打破共和党垄断的时候,克利夫兰总统一口气开除了二十万共和党公务员。为民主党梳理联邦政府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在又是十二年过去了,谢菲尔德认为清算是不可避免的,只不过谁规模大小的问题而已,一朝天子一朝臣,放之四海而皆准。

    比起民主党人沉浸巨大的喜悦当中,谢菲尔德倒是非常佛系,只不过是赢了四年而已。他都经过多少次选举了,已经积累的足够的失败经验,这一场意义重大的胜利对奴隶主而言没有多大的代入感,就像是之前说的,他只是民主党的金主,民主党又不是他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并不存在这种情况!

    “天气冷了,带着孩子去新奥尔良,我先去一趟纽约马上回去。”谢菲尔德冲着手上的高礼帽轻吹了一口气,将上面的灰尘吹走,打点行装准备赶往纽约。

    “都赢了,你还去纽约做什么。”伊迪丝洛克菲勒很是奇怪,拽着一对儿女的手发问。

    从经历了一个完整的童年开始,威廉洛克菲勒明显从社会的毒打当中吸取了部分有益经验,出现了一个微小的后果就是他和谢菲尔德最近不怎么亲密。但是听见母亲和父亲的对话,仍然表现出来了求知欲。

    “去痛打落水狗,你不会因为我是去做慈善吧。我可是民主党的支持者,现在要做一点力所能及的本职工作。”谢菲尔德邪恶一笑,“就算我是去安慰共和党人,他们会相信我么?这个世界上会有相信对立面的傻叉存在么!”

    说到这奴隶主微微一个停顿,刚刚说的好像太死了,某些时候也是存在这种白痴群体的。

    后世苏联末期,从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末,很多俄罗斯人就有着这种几乎与白痴的天真,他们看来,太平洋对面的人类灯塔就是俄罗斯的救世主,俄罗斯要想走上复兴之路,就必须多听听来自大洋对面的声音。

    这些人将美国想象成了一个高效的资本主义典范,一个乐于帮助俄罗斯展经济并逐步走向成功的友好国家。基于这种想象,一个怪诞的逻辑便顺理成章的出现了:如果俄罗斯要变得和美国一样富有,那就必须听从美国外交家以及经济学们的提出的建议如果俄罗斯变得富有了,那自然最好不过,如果国家还在受穷,那只能说明问题的根源,在于俄罗斯人没有足够认真的采纳西方提出的建议。

    这些人也不想想,自己国家和美利坚合众国是什么关系?倒退二十年在全世界快把美国逼入墙角的国家,竟然认为之前的敌人会不计前嫌。

    当青壮年去欧洲刷马桶、科学家穷困潦倒,国家重金培养的运动员去卖身。俄罗斯人终于稍微清醒了一点,但已经太晚了。

    其实以二十一世纪的眼光,里根做的事情和房地产商人大同小异,强提一口气打出七伤拳,当年勃列日涅夫听闻嬉皮士文化从合众国蔓延,欣喜若狂的认为合众国已经距离完蛋不远。在苏联末期,克里姆林宫是老人当政,难道白宫就不是老人当政了么,里根七十岁当上总统,八年后主政的老布什很年轻?

    “共和党怎么就不出一个戈地图,带领民主党从一个胜利走向一个胜利呢。”谢菲尔德看着车窗外面的快速向后拉的景色,觉得命运对自己如此不公。自己努力十二年才取得这么一点成绩,还要小心翼翼的。

    纽约大都会,合众国当之无愧的中心,车水马龙的街道,衣冠楚楚的人群,无一不在证明着这里的光鲜亮丽,至于阴暗角落的流浪汉,乞讨的弱势群体,他们也算人?

    谢菲尔德的到来让小摩根十分重视,从企业规模上来讲,联合公司本身就值得重视了,更何况现在对方正在春风得意当中,不知道会从阿尔顿帕克尔那得到什么承诺。

    小摩根想错了,除了得到一个可以公报私仇的承诺,谢菲尔德可以说是什么都没得到。关税问题他只不过是受益者之一,利益均沾的事情不能算在他的头上。

    小摩根十分亲密的举动,谢菲尔德没有推辞,他这一次过来本来就有求于人,自然是放低姿态,两人显得十分的熟络,体现着垄断资产阶级的友谊坚不可摧。几乎是以勾肩搭背的姿态进入摩根大厦。

    “就这个视角,这座总部的价值就非同一般。”谢菲尔德在摩根父子经常俯视纽约的窗口,满脸的感叹道,“站在高处的心情就是不一样,我想我可以考虑在新奥尔良建立一座大厦,也体会一下这种感觉。”

    “这对你来说,根本就不算是难事。”小摩根倒了两杯红酒,递给了谢菲尔德一杯,这才开口道,“这一下你可是满意了,以谢菲尔德联合公司和民主党的捆绑关系,未来四年肯定不会有联邦政府找麻烦。”

    “我一个农民的后代,赚一点辛苦钱,为什么要找我的麻烦?”谢菲尔德呵呵一笑接过小摩根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赞叹道,“你们这些银行家就是会享受生活,怪不得纽约人都把你们当成是成功人士的代表。”

    寒暄了两句谢菲尔德突然问了一个问题,“普尔曼公司是你旗下的产业吧?”

    “制造火车车厢的公司,没错,有我一部分的股份。”小摩根一听表面上不动声色,在刚刚选举结果出来没几天的时候,对方来到纽约开口就询问自己手中的产业,这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小摩根也不淡定了,联合公司的名声在真正的上流社会眼中,其实并不比杜邦公司强多少,一个在火药领域和杜邦公司肩并肩的好朋友,名声在强能强到哪里去?

    小摩根想着,谢菲尔德不会得意忘形之下,仗着民主党胜选就过来敲诈的吧?这才几天啊,就算是想要敲诈,也太早了一点吧?

    心思急转当中,谢菲尔德直勾勾的看着小摩根,嘴角微微抽动道,“我不是过来抢劫的。”

    “威廉你真幽默,以我们的关系,怎么会想到抢劫上面呢?”小摩根强笑着,心中腹诽道,谢菲尔德肯定是心里这么想了,不然不会一眼就看出来自己的想法。

    “那倒也是,上流社会的抢劫能算是抢劫么,这叫重整行业秩序。”谢菲尔德老神在在,看破不说破道,“普尔曼公司是国内车厢制造的巨头,摩根家族在铁路领域影响力巨大,在相关衍生产业上布局非常的正常,我手里又没有铁路,连德克萨斯铁路都是别人的,对这个车厢制造公司没有兴趣。我来只是请求我亲爱的朋友你,帮一个小忙。”

    “我不明白,你有车厢缺口么?联合公司不是主要发力在海运上么?”小摩根把酒喝掉放下空酒杯,不明白眼前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

    “把普尔曼公司的总裁叫过来,解雇他,这就是我求你帮的小忙。”谢菲尔德嘴角含笑道,“这个人存在耽误我们之间的合作,看到他我就不烦别人。”

    “普尔曼公司的总裁是……”小摩根说到这皱着眉,停顿了一下,“罗伯特林肯?你要做什么?”

    “他有什么才能?没有经历过战火的洗礼,他就成为助理副团长;没有完成法律学业,他就获得了一家著名律师事务所的成员资格;没有军事方面的资历。他就被任命为军务部长;对外交一窍不通,他却成为驻英国公使?”谢菲尔德哼笑一声自语道,“这种白痴做矿工都是浪费,就凭他是总统的儿子?”

    “就算是这样,你知道林肯的威望么?我如果这么干了,共和党人怎么看我?”小摩根双手一摊无奈道,“他是合众国总统的儿子。”

    “那我就代表美利坚联盟国请求你,把这个前总统的儿子解雇。”谢菲尔德撇嘴自语道,“我还是奥斯曼的帕夏,我也没把这个身份挂在嘴边上。一出现就做副团长,我告诉你也就是林肯死的早,不然说不定合众国都变成帝国了。”

    “你是在报复南北战争!都过去四十年了。”小摩根满脸都是你有没有搞错的表情。

    “是啊,你可以这么理解。”谢菲尔德懒洋洋的回答道,“四十年怎么了,我看我祖母的身体,罗伯特林肯的命都没有她长。”

    小摩根的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公报私仇?清楚感觉到小摩根意识流的谢菲尔德郑重的点头作为回应,没错,就是在公报私仇。

    “叫罗伯特林肯先生来我这里一趟。”小摩根拿起来电话,权衡之后他做出了选择。

第五百零六章 垄断资本家的友谊

    解雇罗伯特林肯是小摩根应该做的事情,谢菲尔德不会抢戏,旁观这件事的发生就可以了,毕竟对于这个人,他觉得没有值得特别关注的地方,唯一的关注点就是对方是林肯的儿子,如果不是摩根父子给了罗伯特林肯一个养老的地方,就凭对方十七项科目挂科十六项的超强实力,奴隶主不弯腰的话根本注意到对方的存在。

    但是在在这之后的事情,则是谢菲尔德应该亲自动手的,比如放对方提早去见上帝。杜邦公司通过官商勾结是可以搞定的,但是对于一个实力不俗,也算是非常重要的公司。一旦进行诉讼肯定是影响广泛,耗费时间。

    那就需要另外一个好消息讨得老佛爷的欢心,亲眼见证过地下金库的谢菲尔德,早就在那个时候开始,就决定做一个孝子贤孙了,罗伯特林肯的命作为礼物非常的合适。

    奴隶主已经决定了,就用罗伯特林肯的生命,作为一个合格继承人的必要条件。

    小摩根用一个非常正式的借口,在谢菲尔德面前让这个前总统之子滚蛋,谁知道去年的金融危机对各行业冲击巨大,普尔曼公司的业务自然也是出现了下降,在大环境不好的环境当中,这是非常正常的。

    同样,因为公司业绩的下降,一个老板要解除下面总裁的职位,也是非常正常的。

    谢菲尔德坐在小摩根办公室当中靠近墙角的沙发上,手里拿着自己旗下纽约日报的报纸,听着小摩根施展话术,如何让罗伯特林肯滚蛋。

    在这一期的纽约日报上,报纸分析了共和党的众多失败之处,其中有一条就是罗斯福本人是制造共和党内部和睦的罪魁祸首,同时提及了很多大企业对罗斯福本人的指责,认为是联邦政府总找大企业麻烦,导致了经济危机的爆发。

    一个新闻真实与否其实并不重要,就算是当中大多数的亲历者,不会相信报纸上的规划。但是随着时间的影响,谎言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就可以在潜移默化当中影响公民的判断。

    现在的大多数公民不相信大企业对罗斯福的指责,不代表以后就不会相信。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调查当中,二战刚刚结束,冷战高峰和苏联解体的时间段当中,关于谁拯救了世界的民调就清楚地表明了这件事。

    二战刚刚结束欧洲七成公民都认为,苏联是拯救世界的决定性力量。冷战高峰时期,这个民调已经成了美苏都是决定性力量,到了苏联解体的时候,大多数的人已经认为美国才是单独拯救世界的国家。

    到了二十一世纪更不得了了,苏联已经成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的罪魁祸首之一。也就是炮党烂泥扶不上墙,不然的话,谢菲尔德很怀疑二战根本不是轴心国挑起来的,而是苏维埃和共和国这对难兄难弟。

    所以说罗斯福还在总统的位置上还好说,一旦他从白宫出来,谢菲尔德的舆论追杀只会越演越烈,不断的让相信大企业的公民,成为民意的主流。

    翻了一页报纸,继续听着小摩根和罗伯特林肯的交涉,谢菲尔德没有引起两人的注意,同时也是想近距离观摩一下罗伯特林肯的表现,结果大失所望,在南北战争之后罗伯特林肯成了差点被提名的总统候选人,他曾三次入选共和党总统候选人提名名单,一把八零年年甚至被提交该党全国大会选举,但只得了四票。其后他又有两次被共和党提名,希望能借他早已逝去的父亲的公众形象获得支持。

    共和党要是像是这一次罗斯福强推塔夫脱那样的头铁就好了,说不定民主党还会更早的取得执政权。

    “罗伯特,你也知道现在国内的环境不景气,我们必须要从多种渠道思考这个问题。”小摩根还在施展九曲十八弯的话术,不直接指出目的,而是不断的进行暗示,“不单单是国内的经济环境不景气,就连国际上也是如此。”

    谢菲尔德都快报今天纽约日报对共和党内涵的内容看完了,小摩根才从国内到国外,从经济到政治的话术说完,表示要对普尔曼公司进行调整。做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准备让罗伯特林肯另谋高就。

    在谢菲尔德和罗伯特林肯之间,小摩根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不然也不会打电话。

    其实养着一个前总统的废物儿子,对摩根家族来说是一个非常合算的事情,还可以利用林肯的影响力做一些自己的事情,毕竟林肯带领共和党走向巅峰,之后虽然死的不明不白,却死的恰到好处,死了才有巨大的利用价值。

    可是这一次不同了,比起罗伯特林肯这个老头子的价值,谢菲尔德以及联合公司的价值,更加值得摩根家族珍重,如果谢菲尔德坚持这样做的话,作为联合公司最为珍贵的朋友,他当然最做出对朋友有利的抉择。

    罗伯特林肯的命运已经注定了,不管是怎么挣扎都没有用,成为小摩根释放善意的砝码。

    眼见着罗伯特林肯带着迷茫之色离开小摩根的办公室,一句高举着报纸的谢菲尔德才把手放下来,小摩根一眼就看到了旁观者的动作,叹息着开口道,“现在我的朋友,你满意了。”

    “满意了!”谢菲尔德带着笑容,昧着良心的撒谎,这才哪到哪,解雇罗伯特林肯自己得到一美元的好处了么?没有,这还远远不够。

    只不过之后的事情和小摩根已经没有关系了,谢菲尔德适当的表现出来了出口气成功的表现。解雇罗伯特林肯,小摩根做出这个决定不难。

    但是如果和小摩根商量干掉这个前总统的儿子,小摩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好在谢菲尔德也没准备和对方沟通。

    “这口气不让你出,我看是没完没了了。”小摩根苦笑道,“他只不过是一个平庸的人罢了,和他的父亲根本无法相比,放过他又能怎么样呢,他的岁数已经不知道能活多长时间了。”

    “平庸的人?从他的生长轨迹上来看,除了天生白痴,不会有人比他更差了。也就是他父亲是总统,不然曼哈顿角落的流浪汉必将有他一席之地。”谢菲尔德肆无忌惮的展开讥讽道,“有些人你不戳破他的泡沫,他总以为自己很厉害。就像是大部分的纽约人,把他们和中西部的农民调换,纽约还是纽约,他们却不是他们了。运气好出生在一个大城市,就成了他们自吹自擂的资本了?我还以为纽约人均摩根呢。”

    “哦,你好像对纽约有些嫉妒。”面对谢菲尔德开地图炮的举动,小摩根并没有一点愤怒之色,因为他能够听出来,谢菲尔德的意思是在夸奖自己,可不是谁都成为摩根的。

    “纽约这个地方的位置太好了,怎么可能不令人嫉妒。”谢菲尔德很诚实的开口道,“走遍全国没有比纽约更好的地方了,简直就是天选之地。”

    不但地理位置好,还兼顾资源就近,走遍全世界谢菲尔德都想不出来哪个城市可以有这么好的基础条件,魔都的地理位置和平原,帝都的资源配置合一,简直无敌。

    “好了,还要不要喝一杯!”小摩根拿出来了酒瓶,刚刚处理完小事并没耽误到他的好心情,他还有不少事情想要从谢菲尔德这里得到答案。

    共和党和民主党的政策是不同的,支持者的成分也非常不同,即将到来的政党轮换,问民主党人也是可以,但谢菲尔德主动送上门来更好了。

    “看来主要还是关税问题,不出意外的话,关税肯定是要调整了。”小摩根一边说,一边在脑海当中模拟,要在期货和股市当中早做准备。

    要不说人家是银行家呢!谢菲尔德必须承认,关于关税的问题,他就只想到了用来交换德国的农牧产品市场,就没有任何一刻想的是在股市或者是期货上发力。哪怕他已经收购了很多金融机构,却仍然没有改变以前的思维,总是在辛苦钱上动脑筋。

    小摩根就不同,他在评估关税带来的市场反应,想要进行提前布局。

    两人边喝边聊,最后谢菲尔德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才离开小摩根的办公室,下面的大厅他的众多保镖还在等候着呢

    见到自己的老板出现,这些保镖齐齐起身,杰斯拉直接走过来开口道,“老板没事吧,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

    “看到刚刚下来的那个人了么?”谢菲尔德打了一个酒隔,冲着保镖头子发问。

    “看到了,一个很普通的老头子。”杰斯拉回忆起来了这个人,竟然干私活的他对人的记忆力一直都很好,这是吃饭的技能。

    见到杰斯拉点头,谢菲尔德继续道,“他的名字叫罗伯特林肯,在阿尔顿帕克尔正式就职的典礼之前,我要他死,作为就职典礼的点缀。最好是意外身亡!”

第五百零七章 德国储备粮决议

    对于这些以摩根为代表的银行家,谢菲尔德心中既敬佩又提防。什么事情既然出现肯定有其中的道理,但是过头了就不一定是好事。

    种地的农民以生产农作物为价值,工业以工人以劳动创造财富,两者的产出都是实打实的劳动成果,至于金融业的这些人嘛?他们生产什么东西了。

    所以后来的苏联人在国家统计当中,只把工农业记录在统计当中,至于第三产业不过是把前者生产出来的产品搬来搬去,实际上是没有意义的。

    苏联完全不把第三产业当回事,也算是一种过头的举动。但是同样像是合众国这些银行家,印钞票收割世界,却不一定对合众国内部有好处,也算是金融业过度膨胀走向了极端。

    现在的银行家们只能收割国内,还没有进化到百年后的完全体,同样也没有后世一手遮天的力量,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名声。

    谢菲尔德对摩根这些银行家同样负面印象大一些,这倒并不是完全受到了前世的影响。其实在这个年代,合众国的公民也不认为贪婪的银行家是好人,和百年后已经失去正常判断力的公民完全不同,这个时代毕竟快乐教育还没有全面推行,所以导致了这一届的公民不行。

    对银行家的警惕在合众国由来已久,七十年前开启杰克逊式民主的杰克逊总统总统大选中当选连任。杰克逊第二届任期内的主要事件之一是跟合众国的银行的斗争。杰克逊觉得,银行的势力过于强大,他敦促国会不要再延长美国银行的特许经营权。他还停止了银行使用联邦资金的特权,并把联邦资金转入各州银行。

    当时的银行行长比德尔千方百计能让美国银行继续经营下去。为了达到目的,比德尔不惜制造金融混乱,然后把责任推给杰克逊。比德尔的做法是,宣布立即收回贷款。很多公司因为没有了银行贷款,被迫倒闭,很多人也因此失去了饭碗。

    当时支持杰克逊总统的议员们说,银行培植势力,成为强大的、不负责任的,跟联邦政府争夺权力的对手。如果让美国银行占了上风,今后任何人当选总统,都要屈从了银行家才行。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是选择没有银行的合众国,还是没有合众国的银行。

    当初的美国银行可以算是摩根的前辈了,同样制造金融危机甩锅给联邦政府,在合众国的历史上也不是第一次出现,摩根也不过是效仿先人。

    摆在谢菲尔德面前的有两条路,继续和金融资本保持距离,还有就是打不过就加入他们。可第一条路已经被历史证明是失败了的,第二条路奴隶主有些无法接受,就不能换一种想法,打过他们在加入,到底是谁占据主导权?

    摩根可能认为他自己当仁不让,但是谢菲尔德并不这么认为。现在如果和摩根谈论银行家的角色,可能不会这么顺利。但是谢菲尔德相信,民主党几个任期下来,以后的日子就会如同自己今天让小摩根开除罗伯特林肯一样,提要求会越来越被认可。

    二十世纪初的总统就职典礼时间还没有改,是在第二年的三月,合众国的北方各州,已经稍微体会到了来自北极圈的冷空气威力。阳光、沙滩、荷尔蒙只存在于南方的海岸线上。

    谢菲尔德已经离开了空气都在发酸的纽约,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纽约不少共和党的支持者都在说酸话,看来什么年代,都存在失败之后的甩锅的舆论基础。

    纽约人现在非常不高兴,所以谢菲尔德现在更加高兴了,三月四号的总统就职典礼邀请函已经到手,阿尔顿帕克尔的敬意,还是非常令金主高兴的。

    谢菲尔德的欧洲之行,在新年之后就已经开始了,这一次他不是单独前往欧洲,而是带着安妮一起去,时隔多年安妮再次回到了欧洲大陆的土地上,但是身份已经完全不同。

    虽然在一些巴黎上流社会人士的眼中,安妮嫁给了一个美国暴发户并不是吹嘘的资本。可真正见到这个女人多财多亿的优点之后,很多贵妇人同样趋之若鹜,让安妮体会到了被簇拥的效果。

    “她们真是太热情了,虽然有些人心里瞧不起美国,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到了晚上洗漱完毕的安妮,在镜子面前实则抱怨,嘴角却翘起好看的弧度,口是心非的在奴隶主面前抱怨着,“威廉你可别生气啊,法国人算是友善了。”

    “不生气,法国人嘛。不意外!”谢菲尔德哼笑一声这有什么可生气的。

    “你是不是在嘲讽我原来的祖国。”安妮有些生气的反问道。

    “绝对没有,法国我不敢小看。”谢菲尔德十分正经的回应了妻子的质疑。

    德国的排外表现在心里,俄国人付之于行动,法国人则表现在表面上。别说是现在了,就算是一百年后,法国人还是这样,第一个对美国布雷斯顿森林体系开刀的是谁啊,法兰西第五共和国总统戴高乐。

    不加入北约的是谁啊,第一个和共和国建交的西方大国是谁啊,说北约脑死亡是谁啊。没错,通通都是法国人,不同于德国俄国先后掉坑,法国人从殖民时代就是世界老二,觉得自己不能像别人那样低头。

    今日辱法的段子听听就行了,即将到来的一战和德国大军硬碰硬的法国人,可不是软柿子,实打实的协约国大腿,刨除看起来好像国力不强的法国,协约国在德国人面前就是送菜的,这种国家谢菲尔德怎么可能去内涵它。

    如果现在没有合众国的存在,法国将是世界第一飞机生产国,世界第一潜艇技术所在国,电影最发达的国家,法国工业虽然和德国比不强,但是在新技术的运用上却很先进。

    谢菲尔德也是曾经想当然的认为,引进技术找德国,然后在潜艇上面被打脸,才好好调查了法国,一查在发现,法国在很多技术应用上都走在了德国人的前面。只是这些技术刚开始的时候拉不开差距。

    把安妮留在巴黎,谢菲尔德就前往鲁尔区,和蒂森联合公司、克虏伯的掌舵者聊聊关于储备粮的事情,现在合众国的选举已经出了结果。当初设想的条件已经齐备了,就看德国人是怎么想的,能不能给合众国的农产品提供一个市场。

    谢菲尔德在德国一呆就是十天,他知道自己对手可是以顽固著称的乡村容克。在后世的共和国很多网民眼中,德国容克阶层是翩翩有礼,尚武强悍的天生军人。为国而战的擎天柱石,奴隶主当然知道这都是放狗屁。

    坏事都是党卫军干的,国防军有着严格的纪律,这种屁话也就糊弄一下中二少年。德国的容克阶层具有一切反动派的特质,目光短浅,思想顽固,瞻前顾后,事后甩锅。

    因为这些人的反对,帝俄最终导向了协约国阵营,自从德国统一之后的三皇同盟,就在这些严格禁止俄罗斯农场品的人手中说再见了。

    所以在进入鲁尔区之后,谢菲尔德肆无忌惮的对这些乡巴佬进行嘲笑,虽然在合众国当中,以工农业分布来说,谢菲尔德才是乡村容克的角色,杨基人才是代表进步的工业力量。

    作为一个老双标的奴隶主,这只是一些不重要的细节问题,以关税为诱饵,谢菲尔德让鲁尔区的工业资本家,大小不一的康采恩站在了自己这边。

    “其实你们德国人占了便宜,在农牧业的发展上,没有人比我更懂发展的趋势。”谢菲尔德侃侃而谈,“我们互相补充对方的缺点,对双方都是有利的事情。当然我们现在的共同立场,就是让那些脑袋里面全是花岗岩的容克知道,有时候为了国家的整体利益,他们该牺牲的时候就要牺牲。”

    不谈交情只谈利益,这样显得更加的真实。弗里茨和古斯塔夫等人深以为然。实际上在谢菲尔德到来之前,他们就已经进行了相关的准备,以摩洛哥危机作为例子,劝说德皇认真对待英法同盟的问题,同时做好长期对抗的准备。

    在谢菲尔德呆在法国的时候,柏林已经为此进行了几次讨论,是东普鲁士让位鲁尔区,还是鲁尔区继续照顾东普鲁士,到了今天已经必须要有个说法。已经逼近一亿人口的合众国是德国工业资本输出的良好场所,而且预计回报率巨大,作为美洲的地头蛇,美国和帝国的经济更加紧密,也有助于扩大帝国的影响力。

    鲁尔区的康采恩集团已经对此有了共同的认识,为了帝国也为了自己,就让那些乡村容克让出一点利益。每一天柏林都传来两派人正锋相对的信息,终于在谢菲尔德到达欧洲的第二十五天,柏林的决议终于下来了,建立帝国储备粮制度,谢菲尔德终于得偿所愿。

第五百零八章 铁板一块不存在

    这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大事,简直可喜可贺,能够让当今世界两强之一的德国人使用自己家的粮食,谢菲尔德感觉到了无上的光荣。

    不论是从任何方面来讲,在二十世纪初的世界当中,德国的地位都远远比合众国要高,这是毋庸置疑的,这种高甚至包括了体制。

    德国境内虽然还存在不少城邦的残余力量,但却因为是现代康采恩模式的起源之地。加上国内国有经济的比重巨大,导致在国力调动上远远超过其他国家。

    合众国也只是这个其他国家当中的之一,纵观历史合众国面对的手下败将当中,最强大的对手除了日本那个只会三板斧的国家之外,最强大的就是美西战争的西班牙,剩下的要么打不过,要么打嘴炮,伊拉克已经算是对手当中的巨无霸。

    于是在谢菲尔德口中目光短浅,脑袋里面全是花岗岩的容克,又成了严谨睿智高贵的存在,没人比德国人目光更加长远。

    作为德意志帝国储备粮计划的重要国外采购商,谢菲尔德可劲当着古斯塔夫和弗里茨面前吹捧着威廉二世,言语之肉麻,态度之谦卑,简直让两人自愧不如,让他们觉得谢菲尔德简直比他们更像是德国人。

    “阳光之下的土地,当然不单单属于英国人,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真实,老的霸主不甘心将位置拱手相让,作为最强有力的挑战者,德国必须要做好一切的准备。”谢菲尔德资深德粉的属性再次发作了,“要用德国人的宝剑夺取属于德国人自己的土地,这是任何人都能明白的语言,这种语言突破了任何民族和国家的界限。”

    “这些美国佬几乎没有任何国家和民族的意识,他们只关心钱钱和钱。”弗里茨嘴角抽动冲着古斯塔夫小声道,他对谢菲尔德现在的表演有些反胃。

    “移民国家,距离一个真正的国家还有一定的距离。不过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美国这种国家的变数太大。”古斯塔夫边想边道,“像是谢菲尔德这种商人,心里哪有什么忠于祖国的概念,今天我们给了他想要的,以后英国人要开价更高,说不定他就转变态度了,我觉得没有任何一个美国人是可以信赖的。”

    “我同意!”弗里茨意有所指的道,“现在就等待关税降下,让我们进入他们的市场了。”、

    美利坚合众国毕竟是一个潜力巨大的国家,虽然现在看起来还比较人畜无害,但是还是要刻意小心提防,对于这个一群欧洲各国失败者组成的国家,两人心里是没有好感的,甚至某种意义上也认为这个国家是威胁。

    帮助谢菲尔德一方面是因为对帝国有好处,另外一个方面则是能够让鲁尔区的企业,找到一个非常好的市场,不然他们才不会帮忙。

    “我本来是要拒绝的,但是他给的钱实在是太多了。”谢菲尔德当然非常明白这种心理,谁都可以讨厌美国人,这都是每个国家的自由,但是没有多少人会讨厌美元。

    就德国人这种民意调查询问对其他国家观感,不分国家全部都是负面大于正面的思维。瞧不起别人不是很正常么,又不是单独瞧不起美国,只是瞧不起的国家当中有美国一个。

    最终古斯塔夫觉得还是要提醒满身铜臭味的奴隶主,走上前去说道,“威廉,我们国家一旦定下了计划,到时候就一定要兑现,希望不要出现什么意外。”

    “意外?”谢菲尔德用一种你在和谁说话的目光,看了古斯塔夫的一眼,矜持的开口道,“我现在就可以把你们储备粮计划当中的份额填满,绝对不会有意外发生。”

    你不能因为你们德意志帝国在农业上是一个青铜,就看谁都像是一个青铜。在农业领域上,谢菲尔德谦虚的说一句,在这个地球上合众国根本不存在对手。

    在工业领域上合众国绝对不是一个无法击败的国家,但在农业上,合众国可以说是决定着很多国家的生死,只要合众国的农业出一点问题,很多国家就会出现饥荒。

    奴隶主不远万里来帮助德国人,只不过是希望德国人在世界大战当中动用全力应对。让世界大战更加惨烈一些,如果顺利的话,多打两年也是可以的。

    “那就祝我们的合作顺利!”古斯塔夫笑了笑,主动伸出了自己的手就当是道歉。

    “好的,很多国内的农场主会感谢德国的。”谢菲尔德同样也伸出手,拽着古斯塔夫的手臂使劲甩了甩,这个倒插门的家伙手劲还挺大。

    还没有离开德国,谢菲尔德就听到了一些报纸对帝国储备粮这么大的事情,却被一个外国粮商拿走很大份额的事实进行攻击。这倒也非常正常,体现了日耳曼人的拳拳爱国之心,平心而论就算是谢菲尔德自己,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国家很大一部分的粮食来源于国外,还是一个不受控制的国家。

    在舆论上有所反弹也是正常的举动,要是完全风平浪静反而倒显得有些奇怪。所谓的讨论,序幕式的斗争从表面上看,并不怎么激烈,但是在背地里,那暗潮汹涌之剧烈,却肯定是超过普通人想象之外的。就像是菜市场,这里有买东西的也有卖东西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吵吵一场,最终的目地无非就是达成某种交易。

    对这种反弹的反驳马上也就开始了,反驳的声音认为,国内农产品不足的情况是客观存在的,在现有产能不足的情况下,依靠国外进行适当的弥补,谈不上什么危险。这毕竟是只是一个以防万一的计划,德国市场的粮食当然主要还是指望国内的产量。

    听着就好像是主粮自给自足,多样性要依靠依靠一些产量大国的帮忙,谢菲尔德觉得,此种操作好像挺眼熟的,果然在面对类似选择的时候,也都会采用一些类似的对策来应对。

    鲁尔区和东普鲁士的唇枪舌战肯定还要持续一段时间,谢菲尔德一个外国人,就算是着急也没有办法,至于古斯塔夫和弗里茨,奴隶主在这和不在这,他们都会做出自己的动作,所以虽说舆论上出现的反弹,却也没有打扰谢菲尔德的回国计划。

    这也证明就算是表面上看起来自上而下的国家,铁板一块的场面也是不存在的,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

    在这种吵闹刚开始没多长时间的时候,他就已经到达了巴黎,看看回到家乡的安妮玩够了没有,听着浴室的水声,谢菲尔德抬头看了一眼,这大门洞开是在唱空城计么?

    “拿浴巾来!”随着浴室传来的一声娇呼,谢菲尔德碰的一下站起来,拿着毛巾消失在了客厅,许久之后才抱着好似一滩烂泥的安妮从里面出来,这可真是一个体力活。

    自从孩子出生之后,两人好久没有这么如胶似漆过了,安妮就这样像是小猫一样被自己的男人抱着,腻腻歪歪的道,“人家在外面时间长了都回家,你却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不知道飞哪去了,我才是你真正的妻子。”

    “我错了,宝贝。”谢菲尔德把女人放在沙发上,妻子的弦外之音他已经听明白了。

    不过奴隶主自认为还好吧,似乎也没有像是盖尔一样,过着人生得意须尽欢的生活。在女人方面他还是很克制的,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天赋异禀,就肆无忌惮的脱女人裤子。

    和很多人相比,谢菲尔德自认为自己的拉链还是很紧的,现在的女人也并没到应付不过来的程度,虽然保证并不是非常真诚,安妮还是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小声的诱惑道,“知道错了还不赶紧补偿我?”

    算了一下时间也差不多了,谢菲尔德带着德意志帝国的采购合同登船准备回国。安妮的母亲苏珊一直送到港口,显然对女儿的离开非常舍不得。

    这一点就不如老头子,谢菲尔德经过再三的确认,并没有发现老头子的到来,人家樱花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安妮的母亲看到了这一幕,帮着老头子说话道,“可能哈里有重要的事情在忙,所以赶不过来。”

    “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谢菲尔德呵呵一声阴阳怪气道,“帮着柯达卖胶卷去了?不过最大的可能,所谓的重要的事应该是睡过头了没起来。不来更好。”

    “威廉不是这个意思,有时候他也提及你们,只是这一次太忙了。”安妮赶紧开口打圆场,在自己的母亲面前调节,然后拽着一脸啥时候提及的谢菲尔德上船,偷偷的道,“你就不能少说两句么,这样很令我母亲为难。”

    “让你母亲撒谎确实挺为难的。”谢菲尔德还在不依不饶的嘟哝着,“这也就是看在你母亲的情面上,算了不说了,希望能够赶上阿尔顿帕克尔的就职典礼。”

    又经过二十天的航行,两人总算是回到了合众国,无数农场主现在都对谢菲尔德翘首以盼,翘首以盼的还有杰斯拉,他还汇报关于一场车祸的前因后果。

第五百零九章 不是我干的

    “又是车祸?也行吧!”谢菲尔德对于罗伯特林肯的死因其实是有些不满意的,主要是车祸这招用的太频繁了,略微缺少了这么一点新鲜感。

    对于罗伯特林肯出现车祸意外身亡,其实在合众国算是一件不小的事情,因为在最近的五十年当中,林肯算是对合众国产生了巨大影响力的总统。虽然他从来没有真的准备废奴,还准备把废奴作为条件,换取南方各州留在合众国之内。

    但是对当年的真相了解的人已经非常少了,五十年过去,加上共和党认为废奴可以作为道德模范着重宣传,政治正确之下林肯的地位被太高。所以就出现了罗伯特林肯这样,没有丝毫的才能却一路顺风顺水,甚至被共和党提名为总统候选人的事情。

    具体的车祸过程谢菲尔德没有了解的兴趣,反正人都已经死了。但是之后还是可以操作一下的,目前对于林肯总统本人,谢菲尔德还是不太敢去泼脏水,只能去潜移默化的等待民意足够,才能干掉共和党立出来的牌子。

    但对于罗伯特林肯这个总统之子,就不需要这么客气了,十七项科目十六项挂科,这可都是真实存在的事情,没有军事才能做军军务部长,没有律师资格却能做律师,没有一条是污蔑,既然人死了就到了痛打落水狗的环节。

    罗伯特林肯的人生轨迹民主么,一点都不民主,谢菲尔德不敢把林肯当成靶子打,但对林肯的儿子就不用客气了。

    听完了杰斯拉的汇报之后,谢菲尔德立刻决定让旗下的舆论跟进,吩咐道,“我们也应该关心关心这件事,不然的话,共和党又有话说了。不需要污蔑,把他一生的事实说出来就行了,让公民们自己判断。”

    联合公司的老板回来了,关于总统之子的死亡,这件事就不能这么简单的完结。很快关于罗伯特林肯一生的轨迹,就被报纸所刊登,随即引发了巨大的讨论。

    罗伯特林肯的本身才能和他的命运,有着巨大的反差,从公民阶层的角度来看,公平还是不公平,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不排除是有人故意在这个时候,通过罗伯特林肯先生的死亡,在故意抹黑。”舆论刚刚不利于共和党,共和党就有人公开呼吁,报纸应该对这件事进行克制。

    “什么时候我们国家的舆论连一个人的真实经历都不能讨论了?”这是纽约日报的头版头条,这个反问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

    哪怕就是倾向于共和党的公民,也能看出来罗伯特林肯人生经历有巨大的问题。在世纪初的合众国国内,公平也是很多公民关心的问题。阶级矛盾一点都不小,而且合众国还没有成为世界霸主,没有办法把这种阶级矛盾转嫁给国外。

    自然而然这一届的公民就有点不行了,不能体会到香甜的自由空气可贵之处。总统的儿子之所以这样被照顾,那不是因为人家是总统的儿子嘛,你怎么不是总统的儿子。

    共和党人跳出来维护罗伯特林肯的举动,反而引起了不少非议,甚至有不少公民表示,这也就是选举已经结束了,不然自己一定会投票给民主党。

    “罗伯特林肯的死因和你有没有关系?”在洛克菲勒庄园当中,小洛克菲勒找了一个机会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还以为是什么问题呢,就他有资格站在我面前么?”谢菲尔德断然否认道,“甚至我都在怀疑,是有人故意干掉了他,给我找麻烦。只不过现在没有证据,我曾经在摩根大厦对摩根说过,让他滚蛋。但是以罗伯特林肯和我的实力对比,我根本不需要杀了他,如果他不是真的意外身亡,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栽赃我。”

    谢菲尔德拿出了贼喊捉贼的把戏,在小洛克菲勒面前表示,这可能是针对自己的一个阴谋,证据?奴隶主怀疑别人要害他还需要证据,这不是在开玩笑么。

    他在摩根大厦出现过,甚至要求小摩根开除罗伯特林肯的事情根本谈不上秘密。以小摩根精于计算的银行家大脑,肯定会把罗伯特林肯的死亡和谢菲尔德联系在一起。

    但是这件事奴隶主断然不会承认,什么时候把共和党的林肯这块牌子打烂,那时候承认不承认也就无所谓了,可现在不行。

    对于谢菲尔德的解释,小洛克菲勒也有所怀疑,是谢菲尔德干的,作为美利坚联盟国德克萨斯军团的后代,谢菲尔德绝对有这个原始动机这么做。

    但是反过来谢菲尔德被栽赃也说得过去,因为以现在联合公司的规模,为了一个原始动机就对一个公众人物下手,似乎风险有些太大了。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以谢菲尔德现在的事业发展来说,应该不至于富贵险中求,做出这种事情,再说了,如果要做早就做了,还用等得到现在?难道是杀了罗伯特林肯为民主党上台庆祝?民主党也不是第一次上台了啊,所以这件事也说不通。

    正常来讲是说不通的,如果不是阿灵顿庄园的下面埋着这么多黄金,谢菲尔德也觉得这件事不能理解,但是地下金库存在,发生任何事都说得通。

    “最好是一个意外,要是让我查出来是谁干的,我饶不了他。”谢菲尔德冷着脸恶狠狠地发出威胁,“我要让他尝尝西班牙碎头机的厉害。”

    “碎头机是什么东西?”小洛克菲勒一听就知道是一种刑具,不过他没有见过。

    “锻造机你肯定见过,打铁的那个,差不多的东西。就是用压力把一个头盔压在西瓜上,直到缓慢的把西瓜压碎。”谢菲尔德又化身趣味科普老师,洋洋得意道,“当年在南方,我们抓到地下铁路的杨基人……嗯,你知道这个东西存在就行了,现代社会没有这种东西了。”

    小洛克菲勒狐疑的看着谢菲尔德,他现在觉得,奴隶主的嫌疑也不是完全没有。不能完全排除在怀疑名单当中。

    谢菲尔德在洛克菲勒庄园当中喊冤,同时还给小摩根打了一个电话,刚说了没两句就被小洛克菲勒赶来阻止,他倒不是怕小摩根,可现在谢菲尔德要是打电话质问,不是把自己卖了么?

    “我要不打这个电话,他还以为我是软柿子随便捏。”谢菲尔德怒气冲冲的道,“肯定是他怀疑到了我的身上,就这些银行家一个比一个混蛋,我一定要问清楚。”

    “到时候我替你问,你要是再这样,我就给伊迪丝打电话了。”小洛克菲勒死死地捂住电话,冲着谢菲尔德威胁道。

    谢菲尔德深深地看了一眼,最后只能作罢,撂下话道,“我自己会查清楚这件事。”

    当着小洛克菲勒的面,谢菲尔德把自己的保镖头子,保护伞公司的负责人杰斯拉叫了过来,义正辞严的让杰斯拉查明白这件事,自己一定要让他好看。

    “老板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全力调查。”杰斯拉冷着脸摆出一副忠诚可靠的表情,他从前奉命炸掉加通湖大坝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义无反顾。

    “其实搞明白就行了,倒不一定非要撕破脸。”小洛克菲勒从旁边打圆场,这万一真的是小摩根从中间使的坏心眼,联合公司和摩根联盟就要摊牌了,这个影响可无法估计。

    事情的真相在小洛克菲勒看来都已经不重要了,为了一个死人,谢菲尔德要是不依不饶的非要查出是谁在污蔑他,说不定会得不偿失。

    他现在就已经决定,准备和小摩根谈谈,是不是大家坐在一起商量一下。谢菲尔德拒绝了,叹了一口气道,“过段时间行不行,我还要去华盛顿参加总统就职典礼,你也知道这种场合一次赶不上就不知道要等多久,等我回来在沟通。”

    总而言之,关于罗伯特林肯的死因,谢菲尔德表示,如果真的不是意外,也绝对不是自己做的,他甚至可以拿着世界和平发誓,甚至拿这个国家的公民发誓,如果他撒谎,就让这个国家出现大瘟疫。

    “有点失算了,也就是就职典礼的时间有点紧,要是过个一年半载在动手,就不会有人怀疑我们了!”打消了小洛克菲勒的怀疑,谢菲尔德带着罪魁祸首之一的杰斯拉,在前往华盛顿的火车上,在两节车厢中间的位置抽烟,又谈及了这件事。

    “老板,是我有所欠考虑,一定找一个更加自然的办法来做事。”杰斯拉带着歉意的开口道,“看来以后应该在方法上面多做一些研究。”

    “活到老学到老嘛,有这种上进心,什么时候都不怕晚。”谢菲尔德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拍了拍杰斯拉的肩膀,“反正这件事,它就不是我做的,谁还敢把我怎么样。”

    “老板,夫人问你抽完了没有。”车厢里面的保镖开口询问,“让你拿点水果过去。”

    谢菲尔德就发现,自从生了孩子之后,安妮现在有些放肆了,竟然敢命令自己。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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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主义国家嘛,它的意思是我有资本你没有,所以这个国家是我的!联络警方,给我镇压,难道洛克菲勒能做得,我谢菲尔德就做不得了么?”威廉谢菲尔德收敛笑容冷声道,“快乐美利坚、枪战每一天。”
镀金时代,18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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