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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源泉启月     我的搜查一课txt下载     我的搜查一课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七章:「赝品」

    马路边,刚逃下楼的源前脚刚迈进了计程车,左臣羽后脚就跟着跑了出来,他不由分说,一巴掌把源摁倒在了汽车后座,冲着驾驶座大喊到:“去川崎!快开车!”

    “你就是这么殿军的么!这还不到两分钟呢!你连个奥特曼都不如啊你!”

    奥……奥特曼?这可把在车上的另一位青山次男给整得懵了。自己长这么大,几时见过他们这样的警察啊……

    车子发动了,而此时左臣羽也指着身上的几处破洞对源说:“你看看,你看看!那小娘们下手可阴狠着呢,这,你看这,肚子上给我拉了一刀。好家伙,她那把小短刀可是真是锋利啊,你是没在现场没看见有多凶险。要不是我反应快,当场就被她给我切腹了。”

    “得了吧,说书似的。我看你这也没见血啊,整得这么激动干嘛。”

    “先别放松警惕,她们一定……”说着,摩托车的轰鸣声传入了二人的耳朵里。“趴下!不管是不是她们,总之先趴下!”

    “说话就行了你又摁我干嘛你!”

    “这么简单的任务你们居然失败了,”南美鼠冷冷的看着二人,斥问道,“你们,是笨蛋么?!”

    “组长,我……”特蕾莎按着手臂上的伤口,一脸痛苦的望着他,“我们已经尽……”

    “我们不是笨蛋,是杀手!请组长以后不要再把我们当私人保镖使唤了,保护人的任务我们做不来!”尤妮斯昂首挺胸,和他理论起来,“更何况你还给了我们一个不伤害的指令;又要抢人,又不能伤到敌人,这真是个愚蠢的指令。要不是这个愚蠢的指令,我们怎么会任务失败!”

    “小丑!你闭嘴!”特蕾莎赶紧拽了她一把。

    “我要说!”尤妮斯甩开了她的手,“一个是源真浩,一个是左臣羽,面对这样的对手,居然还不让我们下狠手?那不如干脆直接把人给他们打包好送警署里去好了!”

    “你顶的好啊!”南美鼠转过身,说,“接着顶啊!什么左臣羽,只不过是个冒牌货罢了。你不是一向以天下无敌自诩么,连个冒牌货都解决不了?我好像没有下达过不许杀死那个冒牌货的指令吧。”

    “冒牌货!?”尤妮斯冷哼一声,她“划拉”一声撕开了眉毛上方的创可贴,“这是冒牌货能干出的事么?”那是一条长约三公分的横向划伤,虽割得的不深,可被她这用力的把创可贴一扯,血液也顿时从伤口冒了出来,从鼻翼一直流到了下巴。

    “小丑你看你,说就说,这就没必要了啊。你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么。”特蕾莎赶忙又跑去从医药箱里拿了一瓶生理盐水和一张医用纸还有一张新的创可贴。她用纸沾了一些生理盐水,小心翼翼的为尤妮斯擦拭清洁了伤口,并将新的创可贴为其贴好。做完这些,她又把尤妮斯往旁边拽了拽,和南美鼠拉开了一些距离,“组长,那个叫左臣羽的的确很厉害……就算他是冒牌货,可他并不是一个水货啊。”

    “是啊大哥,我和那个家伙打过,他真的很难对付,任务失败怪不了美洲狮和小丑她们……要怪就怪那个青山圭坚太过于胆小了,连一个区区的贵族都不敢让我们杀。”白犀牛本想再说些什么,却忽然被南美鼠打断了

    “行了,不用再说了。这次任务的失败,我会亲自向那位大人去进行汇报。”南美鼠语气平静的说,“至于你们两个。白犀牛,晚些时候你领着她们俩个,让她们自己亲自去向青山赔礼谢罪吧!”

    “大哥,青山家会轻易……”

    “青山家的事就不要再说了。毕竟,我们都已经尽力了啊。”

    川崎市,某地区警署

    源真浩与左臣羽二人背靠在走廊的墙的站立着。最初的几分钟里,他们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偶尔会偷偷的看一眼对方。

    终于,左臣羽开口了

    “今晚赶回横滨去,还是就在这里讯问?”

    “总归是回到自己的县警辖区了,不用像在东京一样畏手畏脚的了。”源扯了一句不相干的话后,才回答到:“虽说在哪讯问都一样,不过我还是希望在他没有心理准备之前抓住这个机会突破他的心理防线。所以,就在这审吧。你刚才去上厕所都时候我已经让这里的署警去准备审讯需要了。”

    “唉……有时候,我还真挺佩服你的。就像我原以为你不会开枪,可没想到……”

    “你是说那个时候?唔……那是试探性射击,并不是冲着要人命去的。”源说,“我不是那种视人命如草芥,随便朝人开枪的畜牲。”

    “开枪之前,你的手的确在抖。不然也不会打偏了。”

    “的确,我没有打中她的手臂,只是造成了擦伤而已。”

    “不其实你是并不想打中的吧!让她受了伤也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额……你这样以为么?”

    “难道,不是么?”

    “当然不是。我真想爆她头来着。”

    “我还以为你有多怜香惜玉呢,没想到原来是个辣手摧花的狠人啊。”左臣羽开起玩笑来,两人说话的气氛比在东京时轻松了不知有多少。

    “啊,那个……”源忽然想起什么,“明天我有点事,你能者多劳,把我的工作也做了吧?”

    “咳……”听到他的话,左臣羽顿时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一下,“今年你请的假加起来都快有两个月了吧。”

    “你在暗示什么么?”

    “你想的未免太多了。”

    “安全起见,今晚的审讯过后,我们就借一辆川崎市的警车,把他给押送到横滨的拘留所吧。”

    “今晚就要审问么?那么,你所说的明天的工作要我替你做,是指什么?总不会是又要我替你出席新闻发布会吧?”左臣羽很相信源的能力,他既然抓了青山次男,又决定在今晚审讯,那么他一定能在今晚给青山审讯定罪。

    “我……”

    源摸了摸鼻子,笑着,却又很难开口的样子。

    “是井上美和子的定罪工作么?”他一秒便猜出了源心中想要说却还未说出的话。

    “啊……是啊。很难搞对吧?”

    “难搞归难搞,可是……那归我们管么?我们警察只负责抓到凶嫌和向法庭提交证据,至于她的罪名,还是交给检察官去决定吧。”

    “可是……”

    “手别伸的太长了啊,源桑。”左臣羽轻轻拍了拍源的肩膀,“你现在是在同情犯人了么?”

    “那个。”

    “同情自己的犯人,那可是做为警察的禁忌之一。任何会影响判断力的情绪,都是不该有的。”

    “照你这么说,那也不该有愤怒和仇恨了!那也是会影响一个警察判断的心理因素。可是你听没听说一句话叫嫉恶如仇,那既然仇恨会影响我们的判断力,为什么我们警察还要嫉恶如仇呢!?”

    “你这是诡辩。”

    “我这是在和你讲道理。”

    “那你应该去和能决定她命运的人讲道理。和我讲道理有个什么用。”

    “左臣桑,现在……你就是能决定她命运的人啊”源站在他的身前,双手搭着他的双肩,恳求并且充满了信任的望着他的眼睛,“请你一定要,一定要把井上美和子的罪名定义成故意伤人来提起公诉。”

    “哈?你这人真搞笑,”左臣羽苦笑着推开了源的手,“这种事情,居然现在才想起来要拜托我。你在报社现场都时候是真还没睡醒么?”他叹了一口气,说到,“对了,你的那位秋霜烈日在今天中午没到的时候就写好了公诉文案(意见书)。”

    “我擦嘞!这么快?不是……这,这才不到十二个小时啊!你们这么快就把她送检了?”

    “哪来的闲工夫和你开玩笑哦。谁让你白天不在来着。”

    “我特么……”源被气的真是差点就要改用国语开骂了。好在他这句脏话只是在心里说的,没人听见。

    他先是叉着腰,一会又薅起了头发。半响,才终于捋直了舌头,想起日语五十音怎么说来了。“不得不说,你办事的效率可真高啊……”源深吸一口气,不得不接受这个已经发生了的事实,“你说她写好了公诉书,那她打算以什么罪名起诉啊?故意伤人还是杀人未遂?”

    “检方的公诉意见书里主要是这么说的:在犯罪嫌疑人井上美和子的认知里,死者的心脏位置是偏左的,而她那一刀是冲着死者的左心位置用尽全力,双手握刀刺进去的。所以,这情节上是已经构成了以夺取目标性命为目的的故意杀人罪的犯罪前提的;所以检方提起公诉的罪名是故意杀人罪!”

    “她怎么这么喜欢夸大事实呢,是因为脾气暴躁,逞强好胜,加之年纪又越来越大了的缘故吗!”

    “我记得你上次可还当她面夸她公正、干练、果断、简洁来着呢。”

    “今时不同往日。我会夸一个人是因为她优秀,而我同样也会因为一个人犯了错而责备她。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不变的赞赏,也没有永恒不变的责备。只看你做了什么,而不是看你是谁。这就是我的为人了,有什么不对吗!”

    “哪敢啊。我哪敢说你不对啊。”左臣羽道,“其实也怪我没把话说清楚,才整出这么一出误会,让你大发雷霆。”

    “什么意思?误会什么?”

    “其实啊,检察官小姐一共写好了三份公诉意见书。分别例举了井上美和子严重故意伤人既遂、故意杀人未遂,和故意杀人三种不同的罪状。”

    “那为什么要……”

    “真猴急,先听我把话说完嘛!其实检察官小姐最后之所以选择了罪名最重的故意杀人罪是有她的考虑的。”

    “什么考虑。”

    “真是的,你又打岔。到底让不让我说了?”

    “额,你说吧。”

    “检察官小姐她的考虑是这样的!某个人总是喜欢得寸进尺,有着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坏毛病,所以!检察官小姐才想要把罪名定大一点,免得被别人给小事化了了。”

    “她说谁呢。”

    “还能是谁,你的另一个好朋友武井国选律师。”

    “打住!她俩可没一个是我的朋友。我们只是认识而已,还算不上有什么交情。”

    “总归你是认识的吧。不能说见了面不打招呼的吧?”

    “招呼自然是要打可是你知道,我见谁都是要打招呼的。”源望着天花板,突然叹了一口气,感叹道:“人活一辈子真正有交情的铁杆并不多,其他大多都只不过是点头之交罢了。你我虽说是警察,其实早已身处宦海。我们虽然身边有很多被称为同事的人,平时尚可看似和气的共事,可一旦上头出现了什么空缺,大家都是会拼了命的踩着同事的肩膀往上爬的。小小的神奈川,小小的横滨市,官场关系却也是盘根错节的。谁和谁是一派,谁又是谁的人,亲属关系、金钱关系、利益关系、还有那啥关系,简直是说也说不清楚。一个小小的神奈川尚且如此,且不知当今之天下……到底有多少的隐患呢。”

    左臣羽看了一眼身旁这位语出惊人的年轻上司,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道:“这种话你最没资格说才对吧。毕竟,你可是个有身份的人啊。”

    源看向他,目光中透着一股尖锐的穿透感,反问到:

    “左臣桑的身份又是怎样的呢?会不会说出来比我还要惊人一些?我可是真的很好奇呢。”

    左臣羽对源的这番话并不上心,他敷衍似的说到:“你总是对问题充满了好奇。”他这句话,简直是答非所问。

    “你叫我怎么能不好奇呢。”源插着兜,在这一条宽敞的走廊里,在左臣羽的面前踱步,来回徘徊着。当他第七次来回走过他的跟前时,他终于在一边迈出了前进的步子的同时一边开口道:“我怎么能不好奇。一个早该在三年前就已经死掉了的人,为什么此刻还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

第四十八章:「质问」

    左臣羽心下一怔,脸上的表情却依然没有丝毫的改变依旧是那么的沉稳冷静。他像是听见了一个玩笑般的,配合似的笑了笑,“你几时见过这么生龙活虎的死人?”

    源的步伐又走回到了他的身前,他停下了脚步,眼神笃定、神情自若,毫无一丝的动摇,他坚信,自己的猜想并没有错误眼前的这个左臣羽,根本就不是本物。他先将头发往后一撸,才不紧不慢的,笑着说道:“我并没有说你是个死人啊。我啊只是啊怀疑你啊,假冒了别人的身份罢了。关于我的这个怀疑,你有要解释的说词么?如果有,你说,我听着。”

    “无聊。”他斜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到,“手上还有这么多正事没做呢,你倒先急着来干这种无聊的事来了。好吧,假如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是个冒牌货;那么,这对你有什么损害么?我是借左臣羽的名号去骗未成年少女发生关系了还是我和你同事抢了你的升职机会了?你说你犯得着这么无聊么?”

    “这就是你的解释?呵……虽然答非所问,不过倒也颇显高明。”

    “你管这叫答非所问?那你教教我应该怎么回答你好了。”

    “我替你回答你早应该在三年前就因为秦野市工厂爆炸事故里被大火烧死了不是么?”源双臂环胸,直勾勾的盯住了他的眼睛,似乎是想要凭借自己学了三十多年的心理学从他看似平静如水的脸上看出些什么隐藏的东西来。可是左臣羽根本就不上当,刚才怎样现在还怎样,一副随你便的态度。源这时却露出了笑意,他诈道:“左臣桑,你知道么,有时候看似一副平静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就是一种伪装呢。在听到我说出这样的话后,你怎么可能会这么平静呢?左臣桑,你不觉得这很反常么?”

    他伴随着鼻子发出的“哼”的一声,他抿嘴着嘴笑了,他摸了摸鼻子,无奈的,叉着腰说道:“就算我做出一副看似正常的样子,你也会说太正常了反而显得不正常了吧?你现在就是正应了那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反正就是看我什么都不对,看我哪都像是假的。我现在真想学着特蕾莎小姐那样指着自己的脸问你一句在你的眼中,我现在是不是连呼吸都像伪装呢?你够了,真的够了。有这点闲工夫不如快点去审讯啊!审讯完我们好赶紧回横滨啊。你现在这样盯犯人一样盯着我是要闹哪样啊?”

    “有时间真想去你家拜访一下呢。你的家是怎样的?独栋还是楼房?”

    “额……”

    “如果我要去你家住一两个晚上的话,你会有护发素一类的东西给我用么?”

    “唔……我家的单人床可睡不下两个人!”

    “没关系,平着躺不开的话,咱们可以侧着身子抱着睡嘛。”

    “你很过分源警部!”他急了,不过也还算得上是正常反应。“我家可只有粗茶淡饭,招待不起你!源警部还是打消这种奇怪的念头吧。”

    “你就别装了,”源竟有样学样,玩起了坂本老头子今天对自己使的那一招使诈。“知情人可把关于你的事情,包括你的一切、你的秘密,全部都告诉我知道了。”

    “是么?”左臣轻轻一笑,反问到,“那么你既然什么都知道的话,还用得着在这对我问个没完么?”

    “你知道我的,我这个人啊,最喜欢听别人的自我坦白了。你自己告诉我,可比让我来拆穿你更能让我兴奋呢。”

    “看来今天,我要做到所谓的不被你拆穿倒是很容易,而……要打消你心中的怀疑……却是难如登天呢。”

    “真的要我亲自来拆穿你的谎言吗?我可是最讨厌做那样的事了。”

    “如果你真的能做到的话,乐意之至。你尽管拆穿吧。”

    “你为何就那么敢赌定我不能拆穿你呢?”

    “误会,大误会啊。”他偏头一笑道,“如果你真能拆穿我的话,那么,我自己坦白和你来拆穿,结果都是一样的不是么?既然你这么有兴致,我何不把这个表现的机会让给你呢?”

    “其实你为何不这么想一想。如果我不是在已经确定了的情况下,又何必对你打草惊蛇呢?我们共事快一年了,我的风格难道你还不懂么?我呀,从来都不是个赌徒,我不会去赌这种一半成功一半失败的可能性。我一旦出手,那么就一定会是完胜!”

    “好啊,那你现在拆穿我一个来看看吧。”

    “原本还以为你挺厉害的,不过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我说了这么多,你竟没有一点儿自我警觉么?如果你真的是个聪明人的话,就该自己承认了才对。因为聪明人知道,在自己骗不过别人的时候,就不要选择欺骗。那只会让别人因为你无休止的谎言而更加厌恶你。”

    “你,厌恶我么?”

    “我厌恶所有对我说谎的人。”

    “谎言有时候也可以是善意的谎言。别人既然不想让你知道,那么一定有他的原因。”左臣羽也是懒得再辩白了,直接和源说起道理来。

    “偷情的人同样也不想让原配知道自己的丑事。”

    “你又开始诡辩了。”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有他的两面性!你不能只揪着事物的一面不放!”

    “我也只不过是想让你明白,这世上的道理不是一成不变的!人不能守死理,要懂得变通,因时而异、因地而异、因人而异!”

    这两个人,虽然吵的很凶,可都还是尽力的在压制着自己的声音。凡是交谈到重要的内容时,都把声音压低到了只能让对方听见的分贝。

    面对左臣的这番言论,源张开嘴,像是想要反驳什么,突然!左臣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咳咳,聊到这止吧。”

    源即刻心领神会,目光朝两旁看了看。不远处,一个警察正朝两人这边快步走来。那是一个年轻的女警,看起来还是个刚当警察不久的新人呢。

    “源警部,署长让我来告诉您,审讯室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始审讯了。”

    “唔,真是要感谢你们的帮忙啊。”

    “哪里的话,都是自己人嘛!”她笑着说到,“,对了,源警部是抓了一个怎样的犯人啊?为什么还要给他戴着墨镜和口罩呢?”

    源:“别问太多。”

    羽:“无需知道!”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做出了回答。

    可是……态度貌似有些不一样呢。

    “啊……对不起,是我问太多了。这个……是工作机密吧?真是抱歉。”

    源:“你看上去很激动啊。”

    “是……是……是的,因为第一次见到源先生……额,是源警部才对!所以……心情激动了一点,一时就忘了警察之间不该随意询问案情的规定了……真是抱歉。”

    源:“不要紧,以后多注意一定就好了。”

    “其实我就是因为崇拜源警部所以才选择当警察的!我可是你的粉丝啊!啊能够见到偶像真是太好了!源警部,我们可以握个手吗?”说着,她朝源投入了充满了期待的目光。完完全全就是个小迷妹呢。

    可是这时……

    一旁的左臣羽可是很不爽了,他眉头一皱,当场就斥责到

    “作为警察,像个什么样子!你把这当成是见面会还是握手会了啊?在工作时间里居然没有一点身为警察的严谨性!在警校的时候,难道老师没有教过你这些最基本的东西么?真是该被送回去回炉重造了!”

    “话有点重了。”源看着他说。

    “这也叫重?”

    源轻轻拍了一下那位女警的手臂,说:“左臣警部这嘴啊,刁毒着呢,平时连我都骂。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是我失礼了!前辈!”被人骂完之后,她竟没有一点儿委屈的样子,反而是很自责的向二人鞠躬道了个歉。

    说完,她走在前面,给二人带着路,朝着审讯室走去。

    ……

第四十九章:「问讯青山」

    警署准备的审讯室并不大,设施也完全比不了横滨本部。左臣负责记录审讯全过程影像的录制,源则负责问话和笔录,他们把其他不相关的人全都给赶走了。甚至不允许有人旁听。

    源知道,在把这位富二代定罪以前,青山财阀的继承人被自己给抓了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对此,源还曾亲口告诫青山次男:“你的罪不至死,况且你还这么年轻,知道悔改的话一定还会有重新来过的机会的。但是如果这件事被大肆宣扬出去的话,那么不光是对你,同时对青山财阀也会造成很大的经济损失。想想你的女人吧,你不想她下半辈子跟着你吃苦吧?”听了源的话,青山沉默了很久,半响才笑着说了一句“要是你不抓我,你说的那些负面影响就不会存在。”

    审讯前的所有准备都已ok,源望着那个家伙,眼中充满了像一位老父亲似的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源是真的为这位公子哥感到痛心,毕竟也是为人父母,看着像他这种年纪轻轻的孩子做了错事,怎么能没有感触呢,怎么能不惋惜呢?源之前还听说这位青山公子是什么东大毕业的高材生呢,本该在日后为国做出贡献的人,却走上了歪路,对这个原本安定的环境造成了危害,怎能叫人不为之痛心疾首!?

    青山次男此时也注意到了源眼神中的异样,他不得不先开口道:“源警部,想问什么你就问吧。我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会像你以前抓过的那些犯人一样哭泣吼闹、人前失礼的。”

    “我也不想总是让人在我面前哭啊。”源笑道,“可是有时候是真没办法,不得已而为之嘛。”源看了看他,说,“对了,次男先生,你可以把我的口罩和墨镜还给我了。”

    “真是要谢谢源警部保护我的**权呢。”他一边摘着墨镜和口罩,一边说到。

    “当然,毕竟你还没有定罪,我有责任保护你的个人**不外泄。刚才是外人比较多,而现在是因为要开始录影记录了,所以我才让你把口罩和墨镜摘了下来。”源开玩笑到,“跟你解释是不想让你觉得我小气,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把它送给你。”

    “不用了……开始讯问吧。”

    “好次男先生,那么我先问你第一个问题吧炸弹哪来的?”

    “炸弹……吗?”

    “对,炸弹,你准备使用于引爆陆标大厦的c4塑胶炸弹。可别告诉我是在便利商店买的,便利商店里可不卖塑胶炸弹的制作材料吧?”

    “那个,是……”

    “如果我没记错,次男先生在东大学的是经济学吧?老师应该也没有教过怎么制作炸弹吧?那么,你的炸弹到底是哪里来的,请你告诉我!”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摇了摇头说。“源警部既然逮捕了我,那么一定是已经有了证据才对。何必还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说说那个帮你制造炸弹的人吧?”

    “你说谁?”

    “他和今天那两个女人有关系么?我的意思是,他们是同行?或者,是同伙?”

    “我不懂。”

    “呵呵……有意思的回答。啊……次男先生,关于敢助这个人,你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么?”

    “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人。关于炸弹的来源,我可以跟你说的是那完全是靠一个不知道名字的人的帮助。”

    “不知道名字的人?”说到这,源突然笑了起来,“人生在世,果然是不能相信一些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呢。”

    他好奇的看着源,对其言语颇有不解。

    源注意到他的表情,遂道:“你知道吗?你的那颗炸弹里没有装水银汞柱引爆装置呢!”

    “水银汞柱……引爆装置?”

    “对啊,难道你不知道吗?”源故作惊奇的问到。“就是那种不靠雷管和定时器而是靠水银震动产生电流引爆的炸弹啊。如果真的装置了那种东西的话,可能我就不能拆掉了呢。”源虽嘴上这么说,可他心里却是知道怎么拆除水银炸弹的。他这么说呀,完全是为了诈这位经济系毕业的青山公子呢。关于爆炸案的情报,警方并没有对外界透露太多,所以青山次男也就肯定不会知道炸弹的结构了。

    在他听到源的话后,发出了一声苦笑,良久才开口说:“水银汞柱引爆装置么……这种东西,我是知道的。我不知道是……这种装置他居然没有装在炸弹上。真是个不能相信的人啊。”

    “我是一个不喜欢说谎的人,并且我可以对你保证,今晚我不会对你说一句谎话。若如食言,苍天在上,叫我永远娶不到老婆。”

    “呵……”他被源的话逗笑了,摸着额头说了一句:“真是一句有趣的誓词。”

    源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罢,源又严肃了起来,说道:“那么,让我接着说我的大实话吧在决定逮捕你之前,我真的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你知道的,你的身份不一般呐。”

    他一摊手,道:“可你还是把我抓到这来了。你很厉害,噢我指的是各方面都很厉害,不止是气魄而已。”

    “我想青山公子也并不知道敢助在哪,不然……早就有第二颗炸弹出现了吧?”

    “源警部,我可不是炸弹狂。别把我想的这么坏。陆标的事,完全是一时冲动罢了。”说着,他往后仰起了身子,摸着鼻子说:“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盯上我的?”

    “很简……不,其实说起来也挺费事的。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吧我的手上里啊现在可是有着一张很有意义的照片呢。”原来,在不久之前,良子已经将那个文件给破解了,而在那个有着上千张照片的文件里面……有一张就是直指犯人的重要物证呢。“现在我的行动电话里,就有着那么一张照片呢。”

    “额?什么样的一张相片?相片里的人是我吗,可以给我也看看么?”他又坐正了身子。此时此刻,貌似之前的酒劲此刻也清醒过来了一大半了呢。

    “你要看?嗯……也不是不可以,那么,看完之后可以告诉我一些关于这件案子的……警方还未掌握的细节么?”源笑着说,“在我看来,这是一种等价的交易,经济系毕业的你,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我拒绝这个交易……我对它并没有什么兴趣。”他说。

    “也好,”源说,“这张照片啊……它的内容是怎样的呢?我来描述一下,它主要是拍到了你的脸……还有,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人的脸。不过那个人的脸你应该会认识,毕竟你从他那里弄到了炸弹。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他现在在哪了吧?”

    “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啊~我困了……还有什么问题请一次性问完吧。”他打了打哈欠,说。

    “今晚原本不是还准备了一个游轮派对么,怎么?现在就困了?不应该啊,你们这些公子哥平常不都是昼伏夜出的么?”

    “你情报调查的挺全的。”他说。

    “不全哪能把你给抓来了啊。”源笑着回答道。咬唇,一定,又接着说到:“你学的是经济学,而我学的是法学。但其实经济学、政学、心理学、法学、历史学、教育学……等等这些社会科学说到底都是研究人类的科学。而我今天之所以抓你来,从经济学上来说,这算是一种风险投资;我很想把其他学科的解释也说一遍,可是现在我们没那闲工夫。我捡简要的说制造炸弹需要原材料,而任何一个……啊,我都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他们这种人好……炸弹专家?就叫炸弹专家吧。炸弹专家都需要一个制造和存放炸弹原材料的场所,我想问你的是你知道那个地方在哪么?”

    “我……拒绝回答。”

    “知道吗,不知道吗!?”源毫不退让反问了一句,接着又压低着声音说道:“我说过今晚我不会有一句谎话,那么,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就是我已经掌握了敢助藏身的地址,即使你不说,我一样能够抓人。我这样是想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自我救赎的机会!如果你自己不伸手抓住它的话,那么任谁也是无法把你从沼泽里拽上岸的!”他有意的压低着声音,目的看起来像是不想让第三个人听见自己和青山的谈话内容一样。可是左臣羽就在不远处,怎么会听不见。

    这种事情,心照不宣罢了。

    青山此时像是上了套,捂着额头说了一句:“我现在心里很乱,你让我想想……”

    他这句想想……是要想想地方,还是要想想要不要跟自己说?源知道,现在不是急着追问的时候,也就忍住了自己的话唠(烦人)本性。而一旁的左臣羽看到这一幕却好像很懂似的,在一旁摸着鼻子偷偷笑着。源貌似也懂他在笑什么,警告似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而此时,青山次男则是把胳膊放在了桌子上,抱着头做起了思考状。

    ……

第五十章:「让它消失」

    无事可做,百无聊赖……等待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啊,尤其是找不到什么事可以消遣时间了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是考试时提前做完了考卷,可却不知道距离可以交卷的时间还有多久……

    不知是过去了五分钟还是十分钟,又或是已经更久……反正他(青山)依然还是抱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源便也一直这样静静地等待着,什么也不做,就等着他开口;若不是平时喜欢绘画,此刻便也难得能静得下心了。

    按理说这人啊,一旦上了年纪,就喜欢找点儿什么事消遣消遣,源便是如此,前世喜欢学英语,今世又迷上了搞艺术听起来合着他就是不喜欢做正事?唉,倒也不然,要是他不喜欢做正事,怎么会前世做了检察今世又当警察呢。他这个人啊,是有一定抱负的。只可惜上辈子在阴沟里翻了船,使得半世功业毁于一旦,命殒宵小之手。

    有了上一世的教训,他或许就会懂得在适当的时候收敛自己的锋芒了。今天这事,他看似太不讲情面,可若是按照他上一世的脾气,可能他今天都不会是先去拜会过了老青山才再去抓小青山。

    三世人生,至此已有八十二年矣。这样一个活了八十二岁的人如果还不知道应该怎么韬光养晦的话,那么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过说起来他倒是真没体会过什么叫老年人生活,毕竟自己上辈子四十一岁就挂了,而第一世又只活了二十来岁……这辈子呢,又才十七岁。所以啊老年人生活是什么?他还真不懂。

    就在源的思绪无聊得几近快要游离出神的时候,青山次男这小子终于开口了

    “那个……源警部……关于法律条文我并不像你那么熟,如果你抓到了那个人,你会把他定什么罪?”

    “嗯?”源回过神来,想也没想就回答说:“当然是死刑啊。”

    “死刑?”他震住了。

    “看来你真不知道敢助是什么人呢。”源说,“他可是个罪行累累的人。就算没有这次的事,他的罪也是死刑。所以,你可不要包庇他。”

    “死刑吗……”

    “呐,你要是帮我把他给抓到了,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在法官面前说说好话,没准只要蹲个一年半载就出来了。到时候又是一条好汉不是?”

    “额……”他有些犹豫,“那是个很谨慎的家伙,不瞒你说,我并不知道他制造炸弹的场所在哪……”一顿,又道,“但是我知道他住在哪里!”

    “什么,你知道他的住所?”源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太好了,他住哪?可以告诉我吗。”

    “我出钱给他祖了一间房子,就在横滨。”他说。

    随后,他告诉了源房子的地址。问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讯问到此也就结束了,源让左臣结束了录像,站起身,拍了拍青山的肩膀说:“如果真能抓到那个家伙,你就是第一功臣,我会向法官提出对你的最大限度的减刑申请。而这个时候,你就可以让你的律师帮你向法庭申请执行刑罚的缓期执行了。”

    左臣羽:“敢助是一个谨慎的人,当他知道青山被我们控制之后一定就会立即逃离。我们两个现在赶过去肯定是来不及了,不如我这就打电话让老爷子他们那边行动吧。”

    “好主意,我书……背包里有行动电话,你拿去用吧。”说完,源走到窗边,用手指挑开一个小角,驻足看向窗外:“天黑了可真快呢,呃……我的肚子都有些饿了。”他回头对青山说:“老实说,我还真想去参加你的游轮派对呢。能不能告诉我,你都准备了些什么好吃的啊?”

    左臣:“行动电话……你小子挺有钱的嘛……”

    “这次的派对怕是要取消了。下次,下次再开派对我一定叫上源警部,到时候你可要赏光啊。”青山说。

    “当然,我最喜欢凑热闹了。下次一定记得通知我。”源笑道,“我可是要去给你捧捧场子。”说着,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左臣羽打完电话,走到源的跟前,说道:“部长已经派搜查一课和防爆组去进行抓捕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虽然已经甩开了那两个女杀手,但总归还是回到横滨,回到我们自己的地盘好。”

    “都已经回到本县辖区了,你怎么还不放心啊?”源打趣到,“左臣,看样子你可比我还要多疑、比敢助还要谨慎啊。”

    “我们这行,不多疑就做不了,不谨慎就做不好。”

    “嗯……说的好。可是”说着,源朝着他迈了两步,把距离进一步的拉近,二人的肩膀几近都快要撞到了一起,“可是我总觉得你不像是一个普通的警察呢。你是不是……是不是一个比较特殊的警察呢?”

    他本想向后退一步,可二人的肩膀还是在他后退之前就已接触在了一起,他急一侧身,并往后站了一步,让位到了一旁,说道:“要说普通,我们可都不普通。何必非抓住这一点不放呢,难道就真的这么执着么。强行要去深究问题的答案,是一件费时且没有意义的事请。”

    “那就……先回横滨吧。”

    “组长,”特蕾莎对那个男人说,“对于爆破师那个家伙……是不是让我去把他给抓回来?”

    南美鼠点燃了一支香烟夹在指中,面无表情,语气中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对于存在于组织内部的废物和麻烦制造者,组织向来只有一种处置手段。那就是除名。”

    “杀了他?”特蕾莎皱眉,“可是他多少也还有一点利用价值吧。就这样把他给杀了,对于组织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人才损失啊。”

    “是么,”南美鼠把烟丢在了地上,“可是组织……并不需要这种专门惹麻烦的人才。像他这种人,再放任下去的话,会惹出更大的麻烦的……”他将燃烧着的香烟在皮鞋下踩灭,同时,眼中露出了一道冷厉的寒光。“不能驯服的斗犬,就别留着咬主人了……除名任务就交给你了,美洲狮。和你的搭档蓝鼻子一起去做,我啊,还是很信得过你的。”他似笑非笑着拍了拍特蕾莎的手臂,打开车门,上了一辆黑色保时捷跑车的副驾。而坐一直在驾驶座上等候他的人,正是南美鼠的拍档兼跟班、白犀牛。

    特蕾莎呆呆的站在一旁,对于刚才南美鼠交给自己的任务还有些不能接受的样子。

    这时,他降下车窗,露出一双眼睛,也不看她,用着开玩笑似的口吻、却又令人脊背发凉的说了一句:“我不想下一个除名对象是你,所以,别再失败了。我的话,你记住了么?”

    “嗯……还是像以前那样处理s体么?”她问。

    “不,这次就试用一下他们二组最新研究出来新型药剂。做完以后记得布置现场,把他伪造成心脏猝死的样子;至于尸体就交给警方自己去处理吧。”

    特蕾莎:“yes,makeitgoaway。”

    ……

第五十一章:「爆炸现场」

    “我仿佛已经感觉到敢助被咱们的人给抓住了。嗯啊”他伸着懒腰打了一个哈欠,随后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似的说到:“又或许是,没有逮到,让那家伙给逃了。”

    对此,左臣羽十分深恶痛绝。他笑着说到:“你的嘴里总是没有肯定句,十句有八句话都要带点仿佛、也许、可能、如果这种不确定的词汇。你就那么害怕自己说错么?如果怕的话,你完全可以不说嘛。”

    为了看着青山,源和他一起坐在后座,让左臣开车。听到左臣这么说自己,源倒是很能接受,他一点也没有气愤,而是轻轻拍了拍左臣羽的肩膀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啊只要我不把话说死,就还有能够反悔的机会啊。所以啊除非是条件需要,不然我真的很少会说一些肯定句。”

    “看来我错了,像你这种人……或许……没准还能当上个什么大臣呢。”

    “大臣么……”源望着后视镜里的,自己的脸,还有他的脸,忽然沉默了。半响,他又才接着说:“我对大臣并没有什么兴趣呢。”

    “也对……你也做不了大臣。”

    “额……”源咽了咽口水,“因为什么。”

    “因为法律。”这两个字他虽说的很轻,却比山还要沉重。他瞥了一眼后视镜里的源的脸,接着说到:“身为法学博士的你,一定比我要懂法。你可不能知法犯法哦。”

    “够了。”源快速向一旁瞥了一眼青山次男,又迅速目光移回到后视镜中。(源)带着警告的眼神,对他命令到:“这个话题你给我到此就止吧!”

    他没有回话,半响才缓缓说到:“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嗡嗡”源的手机在这时震动了起来。他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在准备接通的时候却莫名的犹豫了数秒。

    “快接啊,准是从抓捕现场打来的。”左臣羽道。

    “不,是坂本部长打来的。”说着,源接通了电话,“喂……部长,现场怎么样?逮捕成功了吗?”源听着电话,忽然露出了微笑“好的部长,我知道了。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加个通宵夜班的。”

    左臣羽却一点也笑不起来。因为角度的关系,他不会被青山看到脸;所以也就自然不必做什么表情去掩饰失败。

    源的反应太不正常了,别人看不出来他可是知道的如果听到的是成功逮捕的话,他(源)一定不会说出我知道了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来的。这就是源,他不像别人,别人失败了会装出一副好像成功了的样子给别人看,就此来掩饰自己的失败。而他却是则既不装出成功、也不否认失败,反而是一副平静的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这种平静,已经不止是一种表面功夫了。

    回到横滨,一共用了半个小时的车程。下了车,天也已经黑的差不多了。

    前手把青山次男送进了单人拘留室,刚出拘留室到走廊,源的脸上便没有了笑容。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般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发出一声低吼,握紧拳头,用力的捶向了墙壁“敢助这个狗杂种!我非把他关进死囚牢不可!”

    “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你这副样子准是没什么好事了。听我说,源,不关发生了什么,你都没有责任;绝对、绝对、绝对的没有任何责任。”左臣肯定的说。“我们已经做了我们能做到的所以事情了。毕竟……你我都只有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没有谁是三头六臂,有时候的有些事只能交给别人去做;而别人去做就有可能会出错,出了错怎么办呢?那么我们也只能接受错误,争取改正错误,下次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我知道这次抓捕失败对你来说心里很不舒服,看得出来……你很爱东瀛。好了,源,看来这次你必须得出席一下记者招待会了,快去换好警服,提前准备准备吧。”

    “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要是做多了,一定会被熟人给认出来的。”

    “源怎么会被人认出来呢,你这张脸又不是……咳咳……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算被人认出来也不会少块肉的啊。”

    源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面无表情的说到:“这次的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你现在马上打电话通知警察宣传部的宣传官,让他把命令传下去,你就和他(宣传官)说:除了ntv和nhk这两家官方媒体以外,其他任何新闻媒体不具备此次记者招待会的摄像权和录音权。另外再通知一下那两家官方媒体,今晚的事件暂时不扩大播报,就让咱们的老百姓当成今晚的爆炸是谁家的燃气不小心泄漏了好了,别整得好像非得让全世界都知道敢助那家伙诞世了一样,不然的话,一定会引起民众恐慌的……陆标大厦的余惊未消,没必要再给民众心里再一些增加多余的恐慌了。”说完,源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愣住了数秒……“额,就按照我说的打电话告诉他吧,你就告诉他这是坂本部长的指示!”

    此时,几公里外的新闻演播室内,女主播正用着充满磁性的日语播报着最新的实时晚间新闻:“东京时间19点零8分,神奈川县区下辖首府横滨市中区某住宅区发生严重爆炸事件。据警方统计,事件共造成七人死亡,数十人受伤,其中重伤员六名、轻伤员四名。现在请导播为我们现场连线本台记者中村雅美女士。”说完,她看向了一边的转播画面。“中村你好,现在请你为我们报道一下现在现场的情况吧。”

    “高你好,观众朋友们大家好。”画面里,是一个年轻的、身穿职业便装的女性,十月了,天气已经转凉,她却还穿着寸衫、外套加短裙的搭配。向镜头打完招呼,她便侧身给摄像机腾出拍摄空间,让摄像机能够拍摄到自己身后的住宅区。她用手示意爆炸现场所在的位置,不紧不慢的说到:“现在我们看到的是现场拍摄到的实时画面,在消防队员们赶到后,现场住宅区的火势已经得到了控制。遇难者遗体在不久前已被车辆送离现场,伤员们现在也正在附近的医院进行紧急救治。据悉,引起爆炸的原因尚不排除人为的可能。我已得到通知,警方会在二十分钟后于就近的警署召开记者招待会,就这次的爆炸事件的真实原因向公众做以答复。出席记者招待会的主要警务人员有:横滨市警察部部长、坂本雄夫先生。横滨市……”在介绍完几个主要的出席人员后,又简单的在现场询问了几个当事民众,就此,在说完一句早已说到熟练结束词后,电视中的画面便切回到演播室了。

    而此时,现场

    在摄像师对她(中村雅美)做出了一个ok的手势过后,她才终于收起了脸上笑,对采访车上的助手喊到:“快快,外套!真是冻死人了。”助手为她披上了一件长长的毛绒外套,她紧紧的抱着胳膊,一边朝采访车走一边说:“一会记者招待会还要麻烦小爱你跟我一起进去。我接到的通知是除了nhk(东瀛放送协会)和ntv(东瀛电视台)这两个官方以外的媒体,其他的新闻社和电视台媒体都不允许对此次的记者招待会进行任何的摄像和录音。”坐在车上,明显就要比站在外头暖和许多了,她打开保温杯喝了一口水,接着说到:“这样看来,警方那边是有意想不扩大这次事件的新闻转播。”

    助手道:“雅美姐,既然警方允许nhk和ntv进行记者会拍摄,那么就一定会播出的吧?我们可以让人在电视上把nhk和ntv这次播放的新闻录下来啊,这样不就能得到数字影像了吗?”

    “唉~”她捂着水杯,叹了口气道,“如果真的这么好就好咯。警方既然这么做了就一定有他的盘算,相信电视上根本就不会播出这次的节目吧……就算播出了,也一定只会当成是一个意外事件来传播吧。这样子……这就变成一件普普通通的小新闻了。”

    “这样啊……”助手跟着叹气到。

    “不!我一定不会让它变成意外事件的!”说到这里,雅美忽然在车里站了起来,“pen”“哎呦,撞到头了。”

    “没事吧,雅美姐。”

    “没事!呵呵……警方以为可以控制新闻,那他们未免把我们记者想得太简单了。小爱,好好学着吧,一会前辈就要教你怎么教育那些警察了。”

    “前辈(颤音)”助手一脸崇拜的仰视着此时身上仿佛散发着圣光的前辈。

    “真是倒霉……爆破师那家伙,居然在自己的家里放了这么多炸药。”医院的病床上,特蕾莎正在被护士包扎着擦伤的手臂,手臂的疼痛让她不自觉的便在心里骂起人来,“等我找着你非让你百倍奉还不可,可恶的家伙。”

    其实吧,在爆炸现场她只是擦破了点皮而已,但是一不留神把之前被源开枪导致的子弹擦伤的伤口给整破了,血又从手臂流了一条胳膊,这才被赶到现场的医生和护士一起带回了医院。

    “好了小姐,你的手臂已经包扎好了。只是一点轻伤,这些药你拿回家每天换一次,七天以后再来一次医院,如果没有感染就不用涂药了。”

    “行了,我帮你拿着吧。”尤妮斯替她接过装药的塑料袋,似笑非笑的说到,“恰好路过居然都能被爆炸气浪震飞的玻璃碎片划伤手臂,你今天的运气可真有点不好啊。”

    特蕾莎目送护士离开,转头对她道:“你以为我想来医院么,这还不是因为枪伤裂了……要是不及时上药包扎的话,可是会留下很难看的疤的。”

    “好像上了药就不会留疤了似的。”尤妮斯抱着胳膊,有些嫌弃的看着她。她(尤妮斯)俯下身子,在她耳边嘲谑到:“你呀,做杀手还做得这么矫情,倒不如早点嫁人从良算了。”

    “能不受伤,人当然都不想受伤的啊。换你挨一枪你乐意么?”特蕾莎回敬道。

    “行了,还没死吧?起来,找敢助那家伙去。”尤妮斯拽住她另一只还算健全的手臂,将坐在床上的她拽了起来,“再不去的话,人都要出国了。”

    “哎哎哎!你别拽我啊。”特蕾莎挣脱开手,略显痛苦的摸了摸伤臂,道:“不用这么着急的……爆破那家伙你不了解,他是不会逃跑的。再说了,组长给了我两天零八个小时的任务限期,现在不才过去半个小时都不到么。”

    “你是不急,那么我问你,你知道他现在藏哪去了么?找他总得花时间吧,总不能今天拖明天,明天又……”

    特蕾莎抢话道:“明天又推后天对吧?我知道你要说这个。”她又说:“行了,我告诉你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爆破现在人无影去无踪的,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去找他,要找到实在是太困难。”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尤妮斯有些不高兴了。

    “哎,小丑,你总是太急。你先别急,听我慢慢告诉你……”

    ……

第五十二章:「记者招待会」

    “一句话评价,真是好生俊俏的一个男子啊。”左臣羽上下打量着身穿警服的源,不禁发出一声感叹。说完,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又道:“如果换作本来的样子,那就更俊俏了。”

    “贫嘴……”源狠狠的斜了他一眼,忽然想到一件事,便对他道:“对了,如果一会我被什么厉害的记者问得没词了的时候,你可要记得替我打圆场。”

    “你源妖怪还会被人问到没词啊?那我倒真想看看是哪路一的大罗金仙居然能把你都给治住了。”

    “别贫了,我可告诉你啊,现在的这些个记者厉害着呢。稍不留神,就能把你编排出一大堆的,这的那的问题来。所以啊,当我下不来台的时候,一定记得替我……”

    “打圆场是吧?我记住了!”左臣羽看了一眼手表,“记者会两分三十秒后召开,你是打算接着在这和我聊天呢?还是赶紧去出席啊?”

    “走,去会会那些大记者!”

    “小幸啊,吃完饭之后,帮弟弟辅导一会功课吧。”妇人说。

    她一边吃着饭,一边回答到:“好啊,那今天就让妹妹洗碗啦?”

    “才不要……”一个看上去比她要小几岁的女孩瘪了瘪嘴道。“昨天我才洗过。”几乎是同时,同桌的男孩说到:“老姐连自己功课的题目都不一定全会做吧。”

    “把全去掉也是可行的。”一旁的女孩笑着接话道。

    “好啊你们两个,居然敢拿自己的姐姐开涮。”幸子没有生气,而是开玩笑似的说到,“一会当心我可要收拾你们两个。”

    “唉,老姐就喜欢看这种不切实际的爱情剧,剧情太俗套了,一点也不好看。空中小姐,一听名字都知道没意思啦,还是看德川家康吧。”男孩对于自己姐姐正在看的电视节目丝毫提不起来兴趣,拿起遥控器便准备要换台。

    “看什么德川家康啊,星期五的时候你不是看过首播了吗。”对于正在看的电视节目被切台了这件事,幸子很是恼火。

    “我想再看一遍嘛!”面对姐姐伸过来的魔爪,他赶紧将遥控器藏在了背后。

    “岂有此理!”幸子半笑半怒道,“哪有人星期五看了首播星期一还要再看一遍重播的啊?”

    两人为了抢遥控器,争要看tbs还是nhk而连饭都不吃了,像小孩子一样动手争抢了起来。

    弟弟看自己抢不过姐姐,只好拿着遥控器就往沙发跑,和她来一个翻苏秦背剑、秦王绕柱。这剑嘛当然就是遥控器,柱也就是沙发了。

    两人绕着沙发转了几圈,可他那是姐姐的对手啊?要知道自己的姐姐在国中的时候可是拿过短长跑项目的运动会奖项的。

    只见幸子三步并作两步,轻轻松松就追上了他,弟弟见自己跑不过姐姐,只好耍赖似的扑倒在了沙发上,把遥控器压在了肚皮下面。

    争抢之下,不知道谁摁到了遥控器,也不知道摁到了哪个台,电视的画面便突然切换到了一个新的频道。

    电视里,一个漂亮的记者正在对着电视这头的观众播报着新闻:“现场住宅区的火势已经得到了控制……”频道切过去的时候,她正好说到这一句。女记者不是别人,正是中村雅美了。

    “!这个人我认识,她是tbs的知名美女主播中村雅美。”男孩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电视说道。“可是……她怎么跑到新闻现场去啊?我映像里她自从记者当上主播过后就没有……”

    电视那头,她接着说到:“出席记者招待会的主要警务人员有:横滨市警察部部长、坂本雄夫先生。横滨市……”

    “我还以为你平时多喜欢看新闻呢,整天净关注这些,你才多大啊?快吧遥控器还给我。”

    “小幸,你就别和弟弟抢了。弟弟也是的,就让姐姐先看一会怎么了?平时哪次姐姐不是都让你先看了吗?”母亲说。

    “老姐你听见了吗!”他忽然显得有些亢奋。

    “我听见了,妈说叫你……”

    “不是这个!我是说电视!”

    “电视怎么了……莫名其妙。”

    “你没听见中村雅美说吗?记者招待会!源!”他兴奋得几乎手舞足蹈起来。看到姐姐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这么激动,他拼了命的想要解释:“就是那个!那个源啊!你难道没听说过吗!?这么有名气的人你居然也没有听说过吗?!”

    “又是哪个演大河剧的男演员啊?”幸子一脸不以为然的说。“演的是秀吉还是信长啊?不就听见个人名吗,值得你这么兴奋么。”

    “源可是我的偶像,他是像金田一、明智小五郎、福尔摩斯一样的大侦探!”

    “妈,你看我姐和我弟,饭也不吃了就顾着在那里抢遥控器呢。”女孩说,“弟,我可听见电视里说的是警察,侦探不属于警察吧?”

    “对,警察的话,应该说是神探而不是侦探才对!”幸子说。

    “我喜欢说成是侦探,不行吗?”他说。

    “谁管你,把遥控器给我。”

    “我不要,你已经看了好久了。”

    “你今天是非要和我拧着来么?我就不知道了,那个什么德川家康有什么好看,你就算不看也能知道结局和故事发展的吧!空中小姐如果错过了这一集,下个星期我就接不上剧情了。”

    “那你怎么不干脆去书店看深田介的原版小说啊!就知道说我。”

    “小茂!你到底给不给我遥控器!”

    小茂是他的名字,她这个做姐姐的虽然嘴上尚还在问着你要不是给,手却已经伸过去硬抢了。别看她在源的面前表现得比较温柔,可是女人嘛……尤其是姐姐,有几个在家里是不欺负弟弟的呢?

    “唉……这两姐弟啊。”女孩叹气道。“小茂,要我说这事的确是你不对,重播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我最讨厌重播了。”

    “老姐你别抢,别抢啊。”一番争抢下来,手中的遥控器终于还是没能逃脱老姐的魔爪啊。可是就在遥控器被从手中抽走的瞬间,他突然略带哭腔的喊到:“哎呦老姐!你指甲挠着我了……”

    “伤哪了?没事吧?”幸子的眼中流露出了对弟弟的关心。她的注意力全转移到了弟弟用手捂着的手臂上,“你把手拿开,让我看看……是流血了吗?”

    “哈!大笨蛋!”说时迟那时快,这古灵精怪的臭小子撑着自己的老姐因为担心自己而分神的片刻,忽然从她的手里抽走了遥控器。“你的智商未免也太低了,这样子也会上当啊?”奸计得逞,他的脸上即刻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利用家人的担心的计谋么,虽然阴险了点却也很管用呢。”此时,和子已经吃完了饭,懒洋洋的,盘着腿坐在了沙发上。带着笑,看着那两姐弟来回绕着沙发,继续进行着荆轲刺秦王的戏码。

    巧合的是,这一次他们两姐弟争抢途中也不知道是谁摁到了遥控器,又再次换转了电视频道

    电视里,一个穿着职业服装,绑着单马尾的干练风格女性正在对警方提出质疑:

    “源警部,你刚才说今晚的爆炸只是一场意外事件,那么我想请问你警方为什么会这么快就赶到了现场,你们难道事先就知道那里会发生爆炸吗?还是说,早在爆炸发生之前,在爆炸现场就已经聚集了大量的警察。请你先回答我的这第一个疑问好吗?源警部?”

    主席台上,源坐在位置很靠中央的地方,准确的说,他就挨着坐在坂本雄夫的右边。

    他带着微笑望向那个咄咄逼人女人,笑着说:“你是中村雅美,tbs的当红新闻主持人。啊……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个新闻主持人会重新干起了记者的活。但是对于你提出的问题,我可以向你做出明确的回答。”

    说着,源看了一眼左臣羽。很明显,他已经做好了说错话之后下不来台的准备了,只希望到时候左臣那家伙能替自己把谎圆过来吧。

    他摸了摸眉角,微笑道:“警察之所以会像你认为的那样提前出现在了爆炸现场,其原因是当时我们正准备要抓捕罪犯。”

    “源警部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当天我们接到报案和可靠线报,说那里藏有一个恐怖分子,并且携带枪械。所以,我们警方制定了一个抓捕计划,决定逮住这个危害公共秩序的恐怖分子,把他关进监狱里去。今晚……”

    她打断到“那么爆炸又是怎么回事?它是怎么发生的?和警方的抓捕行动有关吗?”

    主席台上,左臣羽的座次毕竟靠边一些。他一双眼睛像老虎盯绵羊一般盯着中村,心想从来都是自己欺负源,今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居然也敢欺负起我家小源来了?他这下可是当场就不乐意了,还没等源向他示意,便自发的替源向她回敬到:

    “记者小姐,你如果要提问,就应该一个一个的问。像你这么夹七夹八的,源警部应该先回答你哪一个问题?而且像你这样不听发言人把话说完就擅自提问,难道不是一种很失礼的行为吗?”

    源看了他一眼。心想我还没叫你替我打圆场呢,你这是要干什么?抱打不平来的吗?为了缓解现场的紧张度,源笑着说:“今天我们召开的这是一场记者招待会,既然是记者招待会会。记者和新闻媒体的朋友们就有说话的权利,就有提问的权利。对你们提出的有关于这次记者招待会的问题,我一定会做出回答。不果左臣警部刚才提出的建议不错,既然是要提问嘛,就请各位一个人一个人的来,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对于刚才中村小姐的提出的问题,我现在做出我的补充回答这次爆炸事件是不是和警方的抓捕行动有关呢?我的回答是有,为什么呢?因为我们警方没有料到的是,除了我们警方,居然还有另外一伙人盯上了他。在我们制定的抓捕计划里,是决定在住宅区周围部署好警力,疏散就近的群众居民,然后使用西方最新的热成像仪器,勘察好房子里的具体罪犯人数,等到深夜,罪犯都熟睡了的时候,再进行破门抓捕。而我们没警方事先没有想到的是,有另一伙人,他们似乎比警察要莽撞许多,没等任何计划的成功实施……甚至可以说他们并没有事先准备计划,就莽撞的好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闯入进了罪犯所在的房子里。这种没有智商的行为很大程度上引起了罪犯的警觉,并给了他做出应对的反应。据刚才技术科的同志在现场勘察后报告来的结果是,引起此次爆炸事件的罪魁祸首是一枚作工粗糙但具有一定杀伤威力的雷管炸弹。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中村小姐,你还有什么问题要补充的吗?”

    “源警部。自从六十年代起,东瀛就禁止了任何民间的火药买卖和制作,就连曾经每年必备的烟花炮竹都已二十多年未见于市了。他又是从哪里得到的原材料用于制作炸弹的呢?关于这一点,警方有没有明确的回答?”

    “关于这一点,我当然可以回答。”源说,“相信记者小姐大学一定不是专修的化学。其实只要学过化学就知道,制作火药的方法并不是什么难事。而用于制作的炸弹的其他原材料就更加不显得稀奇了,很多都是可以在大超市里买到的。关于炸弹,我想说的就是这些,其他关于炸弹的一些学术知识,我一个星期前在陆标大厦的炸弹伤人未遂案发生后的那场记者招待会里就已经对各位记者朋友详细解说过了。警方可以告诉大家的是这一次的爆炸事件,暂时还并没有和一周前的陆标事件定性为同类案件。请各位记者朋友回去以后不要对此妄加猜测,以免被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所利用,在新闻上制造一些不必要的舆论,对公众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恐慌。今天召开此次记者招待会,就是为了把今晚发生的这件事情的实情向诸位做以解答,解除诸位心中的疑问和打消对此次爆炸事件的诸多猜测。诸位回去以后,要好好写出一篇既公正,又公义、还且公道的新闻报道。如果有人想借此次事件中的炸弹,而硬要强行和一周前的陆标炸弹扯上关系,搞出一场什么大新闻的话。那么,到时引起的一切负面影响,警方将不负责收场。勿谓言之不预也啊,还请各位记者朋友和新闻媒体的朋友,自重、自爱。做记者最重要的什么?要我说就三个字:说实话!什么叫说实话?很简单,就是对新闻,一定要做到如实的、公正的报道。千万不要对新闻进行任何的粉饰和摸黑,更不要听风就是雨。如果真有人不听招呼,非要试一试的话,那将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说到这,源略做停顿,又道:“不过今天在座的诸位应该都是新闻界的老人了,那些新人才会犯的错误,相信你们不会犯。”

    台下的记者都被他的一席话给镇住了,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却没有一个人站起来提问了。就连本来有着满肚子问题想要问的那位中村雅美小姐,此时也只能乖乖的坐下,自惭形秽的倾听着台上源先生发表他的个人演讲了。

    到底是王者气概,这亲王到了哪他也还是亲王,那种深入骨子里的气质是很难被人为掩盖的,只要稍一不留神,就会很自然的流露出来。

    此时,见没有人再提问,他便道:“晚间新闻节目只给了我十八分钟的直播时间,如果没有人要继续提问了的话,那么我们就请导播切断现场的转播了。好的,现在请问大家还有什么问题要补充的吗?”

    ……

第五十三章:「舌战群儒」

    “特蕾莎,我们真要去参加那个什么记者招待会么。”尤妮斯小声说到。

    特蕾莎指了指自己脖子上戴着的通行名牌,说到:“看清楚了,我叫做安倍。”说罢,她又轻轻拿起了尤妮斯戴着的名牌,对她说:“还有你自己的,也看清楚了,你叫做石原。”

    “好吧……安倍,告诉我你接下来想干什么?不管你想要怎么做,总得有个计划不是么?”尤妮斯道,“难道我们要去记者招待会上听他(源)告诉我们敢助在哪么?”

    “不,那个boy不会告诉我们爆破在哪,因为他自己现在也都还不知道。傻了吧?听我给你分析分析你就明白了第一,他根本不在抓捕现场……因为我们追出酒吧以后就把他和青山给跟丢了;警方事先是并不知道敢助藏身所在的,关于那个地方一定是在审问了青山之后才得知的。他们逃走的时候乘坐的是一辆的士,源真浩不可能当着的士司机的面对青山进行审讯,那样的话,他们只能在甩脱我们之后去往就近的警署,而要确定甩掉我们,他至少需要5到10分钟的时间。在那之后他最可能在的地方是没错!一定是川崎!十分钟完全足够开车从东京到川崎了。他一定是在川崎市的某一个警署里对青山进行的审问。据我所知青山并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就算是他有着一副铁齿铜牙,也得啃上个半个小时吧?他是从青山那里得知敢助在哪的,然后用行动电话通知的横滨警方进行抓捕。我敢断定他并没有直接参与抓捕指挥,如果是他直接指挥的抓捕行动,敢助绝对没这么容易就从现场脱身。”说到这,特蕾莎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冷笑。

    “有什么好笑的。那个家伙可是从我们手里抓走了青山,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尤妮斯说。

    特蕾莎道:“我笑他左臣无谋,源氏少智。”

    “你什么意思?”

    “咳咳……素闻横滨有三羽鸟,一个左臣、一个源,还有一个老得眉毛都白了的坂本。坂本雄夫虽然厉害却怕事求稳,至于那个左臣羽就更不用提了,就剩下埋在土里的一盒骨灰了。我最担心的恰恰是这个入行不到半年,却一路晋升到警部的源真浩。他的本事你也看到了……耻辱啊,这真可是莫大的耻辱啊。我已经很久没被人这样羞辱过了,上次……还是被左臣那个家伙……说起来那已经过去很久了。”

    “看你那一脸怀念的样子,莫非你是m,专门就喜欢被人家羞辱么?”

    “说什么呢……我只是有些怜惜我那位曾经最强大的对手罢了。唉……死的太惨了,几乎是尸骨无存啊……”

    “现在不是发感叹的时候。”尤妮斯拿出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说到,“你也就剩下易容术这一样本事拿的出手了。”

    “我这可是拜师学艺了三年,从黑夜の羽那里学来的。”她骄傲的说。“你可以说我枪法不行,但不能说我的易容术不好。这可是我吃饭的本事。”

    “得了吧……”尤妮斯一脸不相信的说,“你今年才几岁啊?黑夜の羽可是都已经消声灭迹快二十年了,你上哪找的他学的本事?”

    听到她尤妮斯,特蕾莎脸上的更加流露出了一种难以掩饰的,近乎于得意忘形的笑容。她笑着说到:“怎么?小丑,你看我像多少岁的人?”

    “虽然组织内的人相互都不知道对方进入组织前的身份信息……但我看你怎么着也不会超过二十八岁吧?难道你八岁不到就……”

    “girl(女孩),”她说,“别瞎猜了,反正我比你要年长就对了。像你这种小丫头,就算叫我声阿姨也不吃亏啊。”

    尤妮斯白了她一眼,吐槽到:“你这个老女人不会已经四十多岁了吧?”

    “噗……”特蕾莎汗颜了,“说什么呢……我有那么老吗?”

    尤妮斯反问到:“你既然连四十岁都不到,那么我这个二十出头的人为什么要管叫你阿姨?!你被源真浩吓昏了头么!?”

    “不不不,区区一个小boy怎么可能吓到我。我刚才忘了告诉你,虽然我说那个小boy是最令我担心的,但是我忘了跟你说的是,最令我忌惮的却是他身边的那个冒牌的左臣羽。”说到这,特蕾莎皱起了眉毛,“虽然不知道他是从哪冒出来的家伙,可是你也见识过了,他的本事可不小啊!”

    尤妮斯若有所思的摸了摸额头。

    “如果今天不是我们两个人联手……而是只凭你一个人去和他交手的话,你就得栽在他手里了。”特蕾莎说。

    “有你没你都一样。在我和他交手都时候,你当时明明是那么好的射击位置,却为何没有开枪啊?”

    “我倒一门心思为你着想,你却反过来怪我。我当时没开枪那不是怕误伤到你吗?”

    “我不与你争辩。我只想问你一句,接下来我们干什么?为什么我们要易容成这个样子去参加记者招待会?”

    “要开始了,等到了那里我再慢慢告诉你计划吧。”

    到了会场,特蕾莎又以人多眼杂,不易多言为由没有告诉尤妮斯关于计划的事,如此,便一直拖到了记者招待会将要结束的那关口

    源:“我最后再问一遍,大家还有什么问题要补充的吗?如果有,请举手。我最后给大家三十秒的思考时间,如果还是没有人要提问,今天的记者招待会就……”

    “源警部,我有话说!”此时,一位******的记者举完手后站了起来。“我是朝日新闻社的记者安倍昭明,我在此想向你提出我的一个疑问既然你说你们警方今晚是对一个恐怖分子进行抓捕行动,那么我想请问源警部,人抓到了吗!?”

    同时举手的本来还有中村雅美,但是源把提问的权利给了另一个人,也就是这个安倍昭明。中村的脸上本来有些不高兴,可当安倍问完了问题过后,她却忽然满意的点了点头,似乎那就是她原本准备要向源提问的问题,只不过现在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罢了。在她看来,不管是谁来说,只要目的达到了就行,自己就是要让那位高坐于台上的源警部被逼得把肚子里隐藏的关于这次事件的实情全部都向媒体袒露出来不可。

    想象很美好,源却不会让她如意,只见源从主席台上离座站起,走到主席台前,语气坚定的说道:“人,我一定会去抓的,这一点请诸位放心。自今天起计时,一周以内,犯人必将逮捕归案。倘若此案查办超过一周,我源真浩,将脱下警服,自请离职!”

    老子狠话都放出来了,这下你们这群记者总该满意了吧?源这样想着。

    “源警部,一周前你也说一周内一定会侦破陆标那件炸弹案,现在一周已经过去了,请问那件案子到现在已经有结果了吗?”问话的是中村,这一次她举手之后还没等台上的源示意她可以起来提问,便自己直接就站起来了。

    “你一提陆标,我便想起来了,我们今天不是第一次见面。一周前我见过你,就在陆标大厦的炸弹被拆除后……那个时候就是你第一个冲上来要采访我,好家伙,话筒都快怼我脸上了。我当时告诉你说炸弹刚拆除,还不确定完全安全,你却好像个拼命三娘似的,一路追着我要采访,不达目的不罢休啊。”说到这,她笑了,源也被自己的话给逗笑了。他正了正色,接着说到,“你是第一个冲上来要采访我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我当时就很佩服你啊,佩服你的那种好像战地记者一般的,无惧危险、一往无前的记者精神。在你采访完之后,其他的记者这才陆续的蜂拥上来。我在这,要给你补发一个大拇指啊!”源伸出左手,向她竖起了大拇指,“你是好样的!”

    听着源的褒奖,她脸上的微笑便一直没有下去,甚至有些脸红……有些受宠若惊了。

    说完,源又问安倍昭明道:“请问朝日新闻的记者还有什么问题要补充的吗?”

    “有!请源警部正面回答关于陆标案的事情!警方到底抓到了犯人没有?”

    尤妮斯有些吃惊,她不懂为什么特蕾莎要把这件事情提出来,这不是等于是在自己砸自己的脚么?小青山被抓了这件事不替老青山瞒着,还能自己给抖落出来?

    此时,源回答到:“当然,就在今天下午。目前嫌疑人已被警方控制,就关在一所单人拘留室内。关于陆标案的后续信息,警方会在三个工作日内对外公布。”

    “关于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信息,警方现在能够向媒体透露吗?”

    “抱歉……这并不能,我们警方暂时要保护嫌疑人的**,在他被法官定罪之前,警方不会向媒体透露任何关于嫌疑人的身份信息。”

    “那这你要我们要怎么相信警方已经抓到了陆标案的嫌犯了呢!?”

    “目前警方能向外界透露的信息就只有这么多,你若选择相信,那么我在这要感谢你对我们警方的理解和信任。你若是不信,那我也没办法。”

    ……

第五十四章:「启仁即将上线」

    “真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记者会。”坐靠着沙发,源惬意的把腿放在了茶几上,手里端着茶杯小咀了一口。“不过好在已经结束了,顺利圆满,没闹出什么下不来台的乱子来。”

    “茶很好喝么,你一分钟内已经喝了第六杯了。”左臣羽道,“我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在记者会上提出什么一周内破案。你以为是抓个偷内衣的小毛贼啊?那可是臭名昭著的炸弹狂人敢助!身上背着几十上百条人命的现世魔王啊,要是这么容易就能抓到的话,警方也不会让他活到现在了。这种人,除非他自己举手接受逮捕,不然,二话都不用和他多说,直接开枪击毙。”

    “我当然知道这事很难办啊。”他从茶几上放下了他那双将近一米二的大长腿,站起身,拉着左臣羽跟着自己一起坐在了休息室的沙发上。笑呵呵的说到,“这不正是因为难办所以我才说一周破案吗,这要搁平时我就说三天了。这不是明天有事要请假么,这我才多说了几天。”

    “只是明天么?”左臣羽先是笑了笑,接着便沉下了脸:“我看你后天也未必会来吧!”

    “后天我妈生日,我也许真不能来警署上班了。”

    “别说也许,你完全可以说得干脆一点。”

    “好吧……后天我的确不会来。”源说。他站起身,走到左臣羽的跟前,握起他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如果你真的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那么……你一定会理解我的,对么?”

    “我……”左臣羽欲言又止。

    “为人子,当尽孝;我已经快大半年没有回家见过母亲了……如果你能理解我的话,我不在的这两天,就请你代我担任起专案组的指挥官吧?”

    “可是……”左臣羽有些担心的说,“我们只有一周时间,而你却因为这样就要耽误整整两天,要是到时候破不了案……你要怎么向上级和媒体……要知道你可是在记者招待会上立了军令状的啊。”

    源先是轻轻的笑了两声,接着他说:“还能怎么交代。你知道,辞职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算得上要命的事情。大不了……”说到这,源停顿了,他的目光略一扫过左臣的脸,接着,他便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完接下来的话了。

    源挺胸背手而立,仰头叹声道:“你肯定以为,要是这次搞砸了,对我来说大不了就是辞职不干了吧?”

    左臣不语。

    源微微的低下了头,显得有些失落,他说:“我若只做为我自己,我想说,我也能说出那句:大不了就是不干了嘛。”说到这,他转回过身来。二人四目相视,他的目光是如此的坚毅,他道:“可我现在是一个警察,无论我除了警察之外还有其他什么身份,我都应该重视我作为警察、尤其是刑事警察的这份荣耀和责任。政、法、医、教、军、警,从事这几个职业的人绝对不能够有大不了就是不干了的这种心态!绝对!为什么!?因为他们不止背负着自身一人的安危与未来,他们常常是背负着十个、百个、乃至成千上万人的未来啊!”

    “源……”他像是想要说些什么。

    源伸出手,示意他不要打断自己。源看着他,略作苦笑的说:“我说这些,你可能会以为我在唱高调,是在说漂亮话。可是我要告诉你,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都是我的的肺腑之言。两天之后我就回来,就两天,我向你承诺,一周后的这个时候,你一定会看到一个被拷上手铐的敢助。”

    “问句不该问的……”左臣羽的脸色看上去有些不好,“后天是因为生日……那么明天你是要去干嘛?”

    “这个之前在东京的时候我没有告诉过你么?”

    “没有。明天不来上班这句话你是在川崎的时候提出来的。”

    “那么在川崎的时候呢?我有说原因么?”

    “没有,那个时候你把话题扯到我的身上去了。”

    “哎呦……我这个脑子啊。”启仁笑了起来。

    左臣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他的脖颈,道:“你不是烧迷糊了吧?”

    “净说胡话,你见过哪个烧迷糊了的人还像我思维这么清晰的。”

    “哈哈哈哈……这倒也是哈……可是谁又能保证你不是在硬撑着呢?”

    “你是杠精么!?额,我的意思是,我的身体没问题,我现在甚至都能挽起袖子和横纲力士角力。”

    “那你为什么明天还不来上班?”左臣羽说,“我原本以为你明天不来的理由是因为生病,现在看来不是。”

    “合着你在套我的话?”源说。“行了,我没时间和你闲聊了,我得回家去准备一下后天的大事了。”

    “那我就祝您一路平安,早去早回。”

    “干嘛用敬语,听着真别扭。”源说。“你就等着我吧,没准我还能给你带点小礼物回来呢。”

    “别介,您老自己玩开心就好,不用想着我……真的不用。”

    “瞧这话说的,生分了不是?按理说关系不错的同事出门旅游回来都是要给带点东西回来的,我要是两手空空,倒显得我小气了。”

    “你这趟回去,能把自己给带回来就不错。”

    “什么意思啊你?”源说,“合着我还回不来了是怎么的?”

    “我估摸着八成。”

    “八成?”源微微一笑。“也不是很绝对嘛。”

    “如有七成就很令人担心了,更何况是八成。”他的情绪看上去很低沉,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了。

    听到他这么说,源脸上的笑容更加洋溢起来了。源握起他的手说:“如果我真回不来了的话……那么敢助那家伙就交给你了。你一个人是可以办到的吧……”源松开握住的他的手,背向他朝门口走去

    “鄙人虽然无幸与三年前的左臣羽搭档。可是经过与你这半年多以来的相处,我相信就算你不是他,也比他差不到哪里去吧?”

    嘎吱

    门开了,源的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或许他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左臣:“那个……那你就还是别回来了吧。”

    “啊?”源回过头,一脸懵。

    左臣:“这是作为我自己要跟你说的……而不是作为他。”

    源:“知道了。”

    “好像!好像!真的好像!声音也一模一样!”望着电视机里正在答记者问的他,幸子呆住了……她傻站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吧?这一定就是同一个人吧!?”她在心里问自己……“可是,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他为什么还是个学生……而且还是我的同班同学……”想到这里,她的脑洞忽然大开,冒出了一个念头“难道是因为什么特殊任务么?”不过,她立马便又否认了这个想法“怎么可能,太傻了,我怎么会这样想。”

    “老姐……”小茂伸出手,轻轻戳了戳她的胳膊,“你在发什么呆啊。我知道源先生很帅,不过你也用不着目不转睛的好像犯花痴一样的盯着看吧?”

    “他就是你说的源?他叫什么名字?”幸子回过神来,急忙问到。

    “真浩源真浩,真田丸的真,浩然正气的浩。”小茂骄傲的说出了偶像的名字。

    和子接话到:“就是浩宫德仁亲王殿下的宫号里的那个浩。只要是六十年代左右出生的男孩啊,父母都喜欢在名字取一个浩字。再后来,又变成了泰宫启仁亲王殿下宫号里的泰字。小茂你就是晚生了几年,错过了取名热,不然你的名字就应该叫蒲池小泰。”

    “小和对皇室很有了解呢。”一旁妈妈的笑着说。“嗯……昭泰,真是个好名字。”妈妈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忽然问到:“小茂,要不妈妈给你去改个名字吧?就叫姐姐说的昭泰。”

    “要改名的话,就改成真浩好了。我以后就叫做蒲池真浩!”他一下窜到了电视剧旁边,一只手抱着电视,一只手指着电视里的那个人说:“我以后要和源先生一样成为一名了不起的神探!”

    “闪开!”幸子说,“你手挡住他的脸了,快挪开。”

    “我就说你犯花痴了吧,还不承认呢。”小茂一边说着,一边躲到了妈妈那里去了。看来他心里还是比较虚的。

    幸子越凑越近,她用手指着电视里的源问弟弟:“小茂,你的这个偶像……他有什么兄弟么?”

    “兄弟?”

    “对,主要是弟弟,他有弟弟么!?”

    “据我所知……”他有些卖关子的说到。“这位源先生啊。他……”

    “快说。”幸子催促到。

    “他是一个很神秘的人……关于他的年龄、身世、还有住的地方,这些都还是秘密。我只知道他平时喜欢戴着墨镜和口罩遮掩自己的脸,只有在一些重大的场合才难得摘下来以真面孔示人呢。不满你说,算上现在这一次记者招待会,他这还是第二次在媒体和公众面前不戴遮掩物公开露面。”

    “长得不丑嘛,为什么要戴那些东西。”和子说。“难道是有社交恐惧症啊?”

    “不准乱说!”小茂为源辩护道。“你都看见了,源先生在面对媒体的时候是那么的不卑不亢,游刃有余的。他怎么可能有你说的那什么社交恐惧症!”

    幸子:“难道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

第五十五章:「下班之后」

    湘南别墅,玄关

    “知道回来了呀?”良子接过他的书包,没好气的说到,“看看时间吧,我说你这放学未免也放得太晚了些吧?”

    “额……”源说,“我和女朋友约会去了。”换好拖鞋,他便朝着客厅走了过去,理也不理那身后眼神中充满了幽怨的良子小姐了。

    “约会,是和你的兼职工作约会去了吧?!”她一语中的,跟在源的身后接着说道:“那种危险的工作,就不要再做下去了啊!”

    “不然呢?”源偏过头看向她,意味深长的一笑,问到:“如果我继续做下去的话,你会向宫内省去打小报告么?”

    良子脸色一变,把书包一放,急忙跪地俯首道:“我是宫内省的人,但我更是亲王殿下您的麾下,是家族派来给殿下调遣使唤的。所以,殿下才是我的主子,我又怎么会去向宫内省打殿下的小报告呢?”

    源双手拉起她,道:“我就说句玩笑话罢了,你啊,还像平常我们说好的一样,像个姐姐一样。你叫我小源,我听着可要比泰宫启仁、又或是亲王殿下受用呢。”

    “源,你可得要爱惜自己的躯体啊。危险的事情,能不做就不要去做了……”

    “危险?危险就像一个荆棘丛,而我此刻已在荆棘丛中了;可是若是要想从荆棘丛里爬出来,就不得不以身犯险。”

    “不……”她摇了摇头,抓住源的手说,“虽然你的周围充满了棘刺,可你的脚下却还是一片空地……天知道荆棘外面是什么?与其为了一个未知的事物去以身犯险,到不如什么也不要做……”

    源迅速将手从她的手中逃离,一边走向沙发,一边说:“即使我不触碰棘刺,棘刺早晚也会扎入我的血肉。良子……无论如何,请不要干预我的任何想法。很多事情你并不懂,而我一时也对你解释不了……”

    “你觉得我很笨?还是觉得我比你傻?”她又重新摆出一副姐姐一样的姿态。双手分别摁住了坐在沙发上的源的双肩。她十分用力,真像个教训弟弟时的暴力老姐。“我可不比你差到哪里去,不然你也不会总拿我当救火队员使唤了吧?”

    “不,我没有。”源说。

    “别打岔!”她突然提高了声调,吓了源一跳。

    “天哪,耳膜都快……”

    “都已经叫你不要打岔啊!”她手往前一伸,指头深深的抠住了源的锁骨,猛一用力,差点没让他叫出来。

    这下子源彻底忍不住王爷脾气了,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就把她给反制住了,她的力气哪有自己大啊。源甩开她的手,起身朝她走去,问到:“你的胆子是不是太肥了一点,居然敢跟本王动手。”

    “喂!喂喂……”她声音颤抖起来,“不是你说让我把你当成源,呃……早晓得你这么小气我就不该把你说的话”话没说完,便被启仁殿下一个过肩摔,朝着沙发丢过去,她什么也来不及反应,只是“啊!啊!”的惊恐的喊了两声,人便已被丢在了沙发上,这时才缓缓的说出了刚才没说完的话“当真……”

    “准备一下我要带的行李,后天回东京。”源对瘫倒在沙发上她说,“对了,今天晚上做什么菜了?”

    “哼,你还好意思问……你要再晚回来点我就全给你拿出去喂猫了,到时候看你吃什么。”

    “喵喵喵?”源双手握拳,鼓着腮,学着小猫的样子卖起了萌来。这卖萌的程度,可……可要了人命了。一个小帅哥跟你面前玩这出,这谁受得了?

    只是……堂堂王爷,居然为了点吃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是……真是……真是能屈能伸啊。

    “行了……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热饭菜。”虽然是一脸不情愿的从沙发上爬起来了,可是谁又知道,她的心已经被启仁殿下的这一举动给彻底融化了。可是她心里同样很清楚,自己不应该……也绝对不能有非分之想。

    吃完饭,源像只小猫咪一样懒散的躺在沙发上。他今晚吃的并不多,因为困倦的缘故,只是随便吃了半碗饭便睡下了。比起填饱饥饿的肚子,这三天以来总共睡眠时间加起来还不到八个小时的他,此时更想要好好睡一觉。

    睡着前,轻轻的交代了一句明早叫醒自己的时间,便合上了早已沉重不已的双眼……

    翌日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五点了。整整睡了九个小时的源的体力此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先是换了一身夏装。脱下上衣的时候,强壮的胸部、腹部、还有背部的肌肉的线条清晰可见,这需要下好几年的功夫,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出来的。

    换好衣服,他上阁楼进入了自己的私人健身室,开始了今天的体能训练。半小时沙包拳击,另外又做了半小时的引体向上、仰卧起坐、俯卧撑,外加半小时慢跑。最后,他下楼洗了个澡,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等他换好衣服,便已是六点四十多了。而此时自己的那位女管家貌似还在床上睡懒觉,启仁知道她最近有些累,便没有去叫醒她,而是自己去厨房煮好了早餐,且顺便也为她做了一份,放在餐桌上用盖子盖了起来,防止冷得太快;做完以上这些,他背上书包,便启程上路了。

    走在去往学校的路上,此时此刻,他唯一忧心的……唯一使他感到难以预料的,不是敢助而是明天回到东京以后将要面对的……

    这一世,很多事尚且可以说以顺心二字,却只怕这天家的事是最难以处处顺心的了。

    虽不像昨日那么恍惚,可这一路上,启仁仍然是心事重重,满脸忧虑。所谓喜怒不形于色,这是他很难做到的,但凡心里不痛快的时候,眉毛就难免是要不自觉的皱起来的。哪怕只是那么一瞬间,但他的确皱眉了……启仁不常会掩饰自己的表情。正如我们之前提到过的,他是一个善于利用表情来告诉别人自己内心想法、用表情来迷惑别人的人。所以,他不用去学所谓的面瘫脸,因为面瘫脸也在他的众多表情之中。

    这小子今天还好,总算是没忘记教室在哪,总算是没重复一次昨天的校园大巡游了。

    出奇的是,他今个居然穿上了一身高中生校服,好家伙,这诘襟服往身上一穿,气度完全甩了周围的人好几条银座商业街啊,怪不得平常都不穿呢,原来是怕引仇恨啊。可是……他居然会穿校服,这真的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启仁的跟班小弟,那位小胖子孝太郎,每天上课前都不进教室,而是在教室外的走廊徘徊,每次都掐班掐点的才进教室。他怎么做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在等自己的大哥的大驾呢。

    当他看到启仁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的时候,他一脸喜出望外的迎了上去,嘴里还念念有词到:“这真是奇迹!我就知道我一定会等到奇迹的!”他说,“老大明明昨天才来过学校,今天居然又来了,这真是奇迹!真是奇迹啊!我真高兴,我真高兴。”他激动得好像眼泪水都快流出来了似的,一边跟在启仁的身后往教室走,一边说:“大哥,一天不见,我好想你啊。”

    “呃……”启仁有些无语,“那个……你,你是不是有些情绪过激了?”启仁苦笑道:“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是十天半个月都不来上一次学一样的不良啊。”

    “大哥你最长一次的确有半个学期都没来过学校呢……”孝太郎小声提醒到。说完他笑了笑,又道:“不过大哥岂是那些没有前途的不良所能相提并论的。大哥可不要自轻啊。”

    启仁拍了拍他的肩膀,苦笑道:“小胖子,你呀你呀……见到我就好像过年似的,你没不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啊?”

    “大哥,你今天穿的是校服!?这简直算得上是另一个奇迹了!”

    “,我说你……”

    “还跟崭新的一样呢!大哥你肯定一次都没有穿过吧?”

    “我是没穿过,哪又怎样呢?”启仁走进教室,朝自己的位置走去,而三井则一直尾随其后。“我有很多衣服,总不能每一件都要穿一回吧。”

    “大哥说得对,这一点我深有体会。就好像古代华夏的皇帝有很多三宫六院,不一定每一个都有福气得到皇帝的宠幸是一样的道理。就像这套诘襟服能被大哥看中,就是它的福气。”

    “福兮祸兮,幸也不幸?”启仁吟吟道:“能得到帝王青睐的宠妃,势必会成为其他嫔妃的仇敌。我所说的,就是这么个意思。”

    “衣服可不会争风吃醋……”孝太郎笑着说。启仁停下步子,转身将手放在了他的肩头,语气沉稳道:“衣服不会,人会。”

    “大哥借物喻人,以《五千言》中的福兮祸兮一语来教化小弟……小弟虽然愚笨,听了也不敢不有所感触,实在是受益匪浅。”

    “我说十分你能听得五分,实际去做一分,那便算是好的。行了,有什么东西要给谁的吗?给我,我帮你带过去,也省的你自己去跑一趟了。”

    “大哥,你真神仙。”孝太郎说,“我这的确是有个物件是要送给……”他没有往下说,而是脱下了书包,从书包里把东西给取了出来,递呈给了启仁。

    启仁接过他递来的笔记本,问:“真皮的?”

    “对对……”他说,“本子用的纸不值什么钱,主要这皮革值钱。”

    “就这么一个册子,也用得着皮革包装。要是纸页写完了不就等于没用的东西了么。”

    “大哥……这主要是一种收藏价值。再说了,这么厚一本笔记,只要不乱写乱画的……怎么也能用上一段时间吧。”

    “谁知道呢……”启仁拿起本子说,“总之我先替她谢谢你了。不过你记住,就此一次,下不为例。”

    启仁从包里取出一支笔,让小胖子转过了身,以他的脊背为案,在笔记本上不知道写了些什么。

    几分钟过去了

    ……

第五十六章:「再见白月光」

    经过昨晚的事后,幸子的心里到现在还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因为这,她昨晚连觉都没有睡好,早上顶着一双黑眼圈就来上学了。

    一路上她一直想:那个和自己同桌的人就是电视里的那个源吗?

    除了这个,她的小脑袋瓜子里几乎就没有想其他事情了。差点都在电车上坐过了站。

    来到学校,发现源还没有来,她悬着的心这才放松了许多她真不知道见到他之后应该说些什么……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一句什么话问好。

    他可是只要看别人一眼就能窥破别人心里全部想法的源!幸子这样在心里和自己说。

    “咕噜……”想到这里,她咽了咽口水,忽然有些害怕了……害怕见到源,也害怕被看破心底的秘密。

    她的眼睛无视了周遭的一切,她趴在桌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教室大门他不会来吧?对,他是不会连着两天来学校的。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万一来了呢?啊不看他!只要不和他对视,不看他的眼睛就可以了!计定,她便坐直了身子,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温习起了昨天的功课。

    直到

    “喏,送你的。”启仁把笔记本轻轻的放在了课桌上,脱下书包,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他一边从课桌抽屉里拿书一边说:“别误会哈,不是我送你的,是一个小胖子要送你的。我只是代他跑腿的而已。”

    “哦……”她低着头,看着课本上的知识要点,瞥也不瞥启仁一眼。“你说的是三井同学么。”她翻着书页说。

    “除了他……还有谁?”启仁说,“你的这种反应说明我的猜测没有错误那小胖子因为我忘记他名字而想要拜托人提醒我想起来的人……这份答谢礼物要送给的人,的确是你没错了。”

    “哦……”幸子不置可否的说,“然后呢。”此时此刻,她的内心:啊啊!他果然能够看穿人的想法!我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做……他怎么会提前知道的!

    “你的心理活动现在很强烈是吗?”启仁微微一笑道,“虽然你看上去很平静,可是你不自觉的喉咙做了一个吞咽动作,还有你的眼睛……它向窗外瞟了一下。你的手……它也出卖你了你翻书的频率也未免太快了一点吧?”

    她先是一怔,停住了已经翻开了一半的书页的手,随后继续将书的这一页翻了过去,说道:“源桑,大清早的……不用这么无聊吧?”这句话说完,她心里是一万个反悔:我说了什么!我在说什么!啊呀!说错话了啦!

    启仁笑道:“这不是还没上课么,闲着也是闲着,就和你玩玩侦探游戏咯。”

    “玩之前也不问问别人的意愿……”她无奈的笑道,“源桑可真是一个霸道的人呢。”

    “抱歉,是我不好。”启仁说。“如果可以的话,请收下这个笔记本作为赔礼。”

    “我……”

    “收下吧,就当是我送给你的。”

    “明明就不是你买的,怎么能当是你……”

    “小胖子买的不就是我买的。干嘛非得分的这么清楚,这就见外了不是?”

    “好吧……我的朋友,我收下它。”

    “myfriend,”源笑道,话音未落,忽然,他抿起嘴憋住了笑,心里忽生了一个糟糕的念头……接着,他便一脸正经的吟诵道:

    “每当我想念你的时候,

    我的心就会莫名坚强起来。

    因为我眼中所注视的你,

    总是不停地向前奔跑,奔跑……

    曾经全心全意的那些往日梦想,

    直到如今,仍在我眼前闪耀。

    就算再怎么不安,我也仍然真诚的深信着自己所选择的道路。”

    “额……”她的手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安置了,只觉得无论是放在桌子上还是抱着胳膊都非常不自在,只好显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摸起了鼻尖,随后,她低下头,很不好意思的抿起了嘴。

    启仁一时冲动,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本是用后世里她自己的歌词来作为诗词吟诵了出来,可是回过神来一细想,才发现在这种场合自己说出那样的话完完全全就和表白(示爱)没什么两样啊。

    幸子脸红得说不出话来,用手捂着脸,趴在了桌子上。

    启仁捂着额头,显得有些懊悔,心想自己这是在臭什么美啊,这下好了,气氛整尴尬了不是。

    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前桌的女生转过了身,一脸八卦的看着自己。她先是用手指了指幸子,接着小声的问源:“刚才那是表白吗?”

    “额不……我在吟诗。”

    源对其他的女性说话的时候则显得要冷漠许多了。

    “吟诗?真的么~”她坏笑到,“瞧你把咱们小幸都整得不好意思了。喂,我说,你可得负责啊。”

    “没你事,转回去。”启仁无奈的笑了笑。接着,他轻轻的,试探性的,拍了拍幸子的肩膀说:“其实那是歌词来着,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唱给你听啊?”

    “不要!”她立马坐了起来,红着脸制止道,“绝对不要!”幸子心想你刚才只是用念的我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你要是唱出来那还得了?

    “这个笔记本质量很好,你一定可以用很久。”启仁笑着扯开了话题。

    “谢了……”她再次低下了头,且把脸侧向了一边,她伸手去接手册,却不小心摸到了启仁的手。她急忙撤回手来,手册却在交接的这一刹掉在了桌面上,发出了“彭”的一声。

    “我的错,手松早了。”启仁抢着把错揽到了自己身上,像少年般阳光的笑了起来。他拿起桌上的手册,再次递给了她,同时说到:“如果你要接过一样东西,在那之前,一定要看清楚递给你东西的人……还有他递给你的东西。”

    幸子接过笔记,塞进了书包里,便又底下了头。看来她真是笃定了心里的那个想法不看他的眼睛,就不会被看穿了。

    可事实证明,启仁这妖孽哪里是你不和他眼神接触就可以无事大吉的啊?这不,他一看幸子这样,便立马得出了一个答案了。

    启仁笑着问到:“呐?昨晚的电视节目好看么?”

    她身子一抖,连看也不敢看他一眼,脸朝窗外转了过去。明明是秋天,她的额头却冒出了一滴汗珠,顺着眉角流了下来。

    启仁把身子往她那边凑了凑,伸出手,用手指在她的脸上将这颗汗珠轻轻抹去。这一举动令她的心跳更快了。

    “请不要这么做……”

    她推开启仁的手,并往旁边躲闪。

    “难道……我们不是朋友么?”启仁说。他抽泣似的吸了一口气,道:“昨天说的话难道都是假的吗?这就是我们的来日方长么?你……其实并没有把我当成朋友对么?”启仁抿起嘴,眼神中充满了悲伤,眼睛湿润着,好像就要哭出来了一样。他低着头,抱着伤臂,不再说话了。

    幸子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不忍……她忽然觉得:不就是个警察吗,有什么好怕的……我……我又不是罪犯,想到这,她提起了勇气,朝他那边挪了挪身子,轻轻唤了一声:“哎……源桑。”她说,“我们当然是朋友啊。永远,永远都是。”

    “是吗?”启仁慢慢抬起头,泪中带笑道。“太好了……太好了。”

    “那个……”她试探着问到,“你知道在我们神奈川有一个很有名气的警察么?”说到这,她挠着头,尴尬的笑了起来:“听说他也姓源,而且和你的名字很相似呢。”

    “额,那你说的那个警察先生就是我没错了。”启仁毫不掩饰的说。他半咬着嘴唇,脸上露着莫名的微笑,他凑近到她的旁边,耳语道:“我来这,就是为了逮捕你的。”

    “我?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吗?”

    “你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启仁故作玄虚的问到。“这可真是太糟糕了,这样就算我有心想让你自首也没办法了呢。”启仁笑道:“呐,你既然不自首,我可就要判你重刑了。”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

    “好吧,不逗你了。”启仁见她不识逗,只好作罢了。他随即又说:“其实啊,我做为一个警察为什么出现在学校这种地方呢?这个就有得解释了。那个……你想听吗?”

    “你想说的话……我就听吧。你要是不想说,就算我想听不也没用吗……”

    “这个时候你倒是挺聪明……”启仁苦笑到。“好吧,那我长话短说,尽量让你能听懂好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内,启仁把自己为什么会当警察,又为什么会只是一个学生,简短却又很全面的解释给了她听。好家伙,除了没告诉她自己是泰宫启仁之外,这小子几乎是什么都说了。

    “事情就是这样,有什么是我没说清楚,需要再解释一遍地方么?”

    “啊”幸子轻咬嘴唇,小声的说:“真是让人难以相信,一个在职公务员居然是我的高中同学……一个十七岁的警部,放眼全东瀛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启仁笑了笑说:“我知道,像我这个年纪能当上警部已经很了不起了,不过你不知道的是,近期我可能还会得到晋升。”

    “是昨晚的那个案子么?”她好奇的问,“如果能在一周内破案的话,源桑就会得到晋升吗?”

    “呃……和那并没有什么关系……这么说吧,就算案子不破,我也一样会得到晋升。”启仁微笑道:“破案与晋升,二者之间并没有直接关联,如果说晋升需要理由的话,它可以是那个理由,却不一定全是、也不一定非得是。就像一个老师未来是否能成为校长,和他教书的好坏是并没有绝对关联的。”

    “你的话越说越深奥,我好像有些听不太懂了……”

    “也没有很深奥吧……”启仁苦笑到,“其实我就像跟你说一个道理,做事之前主要是做人。”

    “明明就深奥,”她笑着说,“源桑这些完全都是一些大人们常说的道理,我只是个学生,当然听不懂。”

    “可是你已经十六岁了啊,”启仁说,“而且就在不到四个月之后,明年的二月六号,你就满十七岁了。怎么还可以说这些都是大人的道理?”

    “额?”幸子呆呆的看着启仁,问到:“源桑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啊?”

    ……

第五十七章:「目眩神迷」

    “猜的。”启仁说。

    他真是连瞎话都懒得编了。

    “猜的?”她明显不信。

    启仁忽然“”了一声,转移话题道:“你看了我昨天在记者招待会上的表现了吧?啊,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我很帅?”

    “就像你没问过我就和我玩侦探游戏一样有点霸道。”她捂着嘴轻轻笑了一下,说:“源桑一直都是一个这么霸道的人么?”她接着说到:“其实很早我有注意到源桑了,只是一直都没有什么说话的机会……所以,我对源桑你并不是非常的了解,呐……源桑,你生活中是一个怎样的人啊?”

    启仁没有回答,而是说:“额,小幸,你以前也一直都与我同班么,为什么我都没有注意到你啊?”

    “可能我不像有的女生那样特别,比较容易让人记住吧……”

    “怎么能这样说!我觉得你很特别啊!真的,你在我心里是最特别的,是独一无二、天下无双的啊!”

    “哈……”她低着头笑了起来,颇有些害羞的意思,“我真的有那么好吗?为什么……为什么我自己一直都没发现啊?”

    “这太好解释了有的人呢,常常无视自己的缺点;而还有的人,则是发现不到自己的优点,在我看来,你是后者。”启仁很认真的对她说,“你要学会发现自己的优点,因为你本就是一个优点要远远大于缺点的人。”

    “那……我的缺点是?”她两眼放光,急切的寻求着答案。

    “谁还没有点缺点呢?”启仁笑着说说。接着,缓缓的又说:“你不是圣人,当然,我也不是……一个人那,永远是好处与坏处并存的;一个人那,做人做了十分,七分是好的,三分是坏的,那便就该知足了。”

    她仔细倾听着,不时点头表示赞同。见启仁过去了半分钟都还没有想要继续的意思,这才开口道:“源桑,你看我……我的好处和坏处分别占多少?”

    “九十比十。”他几乎是没想就说了。

    “我有这么好么……”

    “当然!”启仁笑到,“相信我看人的眼光,你以后的前途、你的未来,一定是不可限量的。”他不晓得什么时候把幸子专门写歌词的笔记本从她的书包里拿了出来,他拿着它,对幸子说:“你看,你不是喜欢写歌词么?我看你的歌词写的很好,真的,非常非常好!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一流,额不,一定会成为一个超级作词人,而且你还将会有一支以你为灵魂的摇滚乐队,它的名字叫做zard,而你就是zard乐队的主唱兼作词。你将会火爆九十年代!”

    “,你什么时候把我的(笔记本)……”

    “别在意这个。”

    “哦……”她尴尬的一笑,随即很听话的接回了启仁刚才的话题说:“我行吗?我只是喜欢把一些灵感和生活中的感触记下来罢了……我哪里能像你说的那么了不起啊……”

    启仁忽然盘起了腿坐在椅子上,认真的说:“我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得行!”

    “这话,好霸道……”说着,她的目光下移看向了启仁盘坐着的腿。

    “不好意思,有点紧张。”启仁摸着后脑勺,笑着说到,同时放下了腿。“其实我不是很擅长和异性聊天的……你看我,这一紧张,腿都不知道放哪好了……啊,是合拢着好呢?还是叉开着好呢?总感觉都不怎么舒服……不知不觉就盘起来了。”

    幸子似笑非笑的移开了目光,说到:“?源桑这样的人居然也会紧张的吗……”她心想:你有什么好紧张的啊?最应该紧张的人明明是我吧!?

    “啊啊……这个……”启仁不知道怎么的又把腿盘着坐了起来。“我这样的人么,啊,你指的是警察吧?像我这样(厉害)的警察?”

    “什么啊?当然是指警察啦。”

    她看着他,目不转睛。

    “警察也不是神嘛,啊……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其实我吧……之所以会紧张吧……呵呵……算了算了,还是不说了……”

    “是不能说的秘密吗?”

    “算是吧……但是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倒是也可以告诉你。”

    “不要啦,如果是秘密的话,我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啦。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说的秘密,别人还是不要多问的好。”

    “你真的很温柔啊……”启仁望着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两个人,感觉合拍的话,心里的一切想法就都能自然明白……即便没有语言交流也一样呢。”

    “是的呢……”

    他微笑着,视线驻留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睛、她的额头、她的唇……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多么温柔的一个人啊,多么亲切的一个姐姐啊。

    她发现了启仁一直在盯着自己看,这让她很不好意思,她不好说什么,也不好一直和他对视着,只好把脸转了回去,看起了书。

    他托着腮,眼睛仿佛像吸铁石一样被她散发的磁力给深深吸引着。就这样,注视着,忘我的注视着,就连时间都已忘记,竟连姓名都已忘记……不知不觉,上课铃已经敲响了,可他,却好像仍然是什么都没听见似的,一心一意只顾着眼前这位幸子姐姐了……

    老师进了教室,班长叫了起立,其他人都站了起来向老师鞠了一个躬,唯独他这位小王爷面子最大,依然是脸上带着笑,耳朵好似塞驴毛,哪管你上课不上课,起立不起立,好家伙,真应了一个纵是敌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的情景。

    “源桑……上课了,快起立啊。”幸子见他还发呆似的坐在椅子上,急忙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噢?”被姐姐拽了拽,他这才元神归位,急忙站起来向鞠了一躬。

    四十分钟后,课毕,学生们又起立送走了老师。盯了幸子一节课的启仁在坐下的一瞬间忽然开口道:“答应你的我做到了,我今天来了。”说着,他的手伸向了书包,像是要走。

    “你什么时候……”幸子看了他一眼,说:“你什么时候答应过我这种事情了……”

    “我没有答应过吗?啊……好像是没有这回事啊……可是我怎么记得好像是答应过啊。”

    幸子:“源桑只是跟我说了明天再见而已……”

    启仁眼睛一亮,忙道:“对啊!就是这句!难道你不觉得这也算一种承诺么?我跟你说了明天再见,要是我今天没来的话,你不是白白期待了一场么,我不就也等于说话当那啥了吗。”

    “我为什么要期待啊……”她的脸又有些红起来了。

    “不值得期待么?啊,好伤心啊,我还以为你会一整晚睡不着的盼着今天呢。”他笑了笑,用手指了一下她的脸说:“所以……你眼睛下面那黑黑的一轮,那个莫非不是黑眼圈么?”

    “不!才不是!”

    “明明就是,你呀还是自己承认了吧,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谎言能够瞒过我的这双眼睛呢。”

    “唔……你越发的过分起来了。”她既生气又害羞的把脸转向了一边。

    “啊?”

    “你让我感觉你在审犯人!警察先生!”她略带着哭泣说,随即趴在了桌子上,伴随着一声声的呼吸声抽泣了起来。

    “啊?啊?啊?”启仁愣住了,“难道你听不出来我这是一种幽默的表达方式么?”“啊!对不起啦!是我不好,我讨厌,我不该这么自以为是的用那种说话风格和你聊天……让你感到害怕了,真是对不起!我很抱歉!”

    “55……噗……”她哭着哭着忽然笑了起来,“你这下被我骗到了吧,源桑!”她捂着嘴,眯着眼的大笑着,“我居然骗到了全东瀛最厉害的大神探,呐,源桑,我是不是比你这个第一还要厉害啊?”她笑着,忽然想起了昨天妹妹和子说的那句话……慢慢的,她的脸上没有了笑容。

    启仁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心想我怎么就上她的当了,我堂堂启仁殿下居然被一个十六岁的少女给骗了,传出去好丢人啊;即使如此,他还是笑着说:“啊,一幕精湛的演技,我真该为你鼓掌喝彩。”启仁站起身,说:“可是……我想我得走了。”

    “这才上了一节课……你今天又要去哪?”刚说完,幸子立即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很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我忘了你是一位警察先生了。”

    “是啊,你也看了昨晚的新闻不是么?七天之内我要破案,我现在的事还多着呢,原谅我不能在这和你聊天了,我是一名警察,也是一个学生,破案和学课都是我的本职,但我不能总挑最轻松的那一样去做。”

    “源桑真是一个负责任的好警察。”

    “哪里哪里……”启仁再次坐了下来,对她说到:“我接下来要说的,你可能会以为我是在自谦,但我要说,我这完全不是自谦,我这个人那,虽然有点小本事,但说起来并不算得什么。你刚才的话,我听了就很惭愧啊……其实我不算得上是一个负责任的好警察,比起从事在基层的警察,我有很多自惭形秽的地方……我听到过,我知道许多那些牺牲自己保全民众的英雄事迹,但是不瞒你说,如果说有一天我的生命和别人的生命同时遭遇到危险的时候,或许我第一个会想着先保全自己……你说在这一点上我是不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啊?”

    “虽然你这样说……”她显得有些为难,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站在朋友的立场对他宽慰道:“我并不觉得源桑是一个自私的人,先己后公,是人之常情……并不能说那就是自私,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保全不了,又怎么有余力去保全他人呢?牺牲自己保全他人,本就是一件常人很难做到的事,那是一种无私高尚的精神而不是一种强加给每一个人的道德绑架。我们不应该去苛责那些做不到它的人,因为他们也有自己的家庭,他们也有亲人,如果他们出了什么事的话……他们的父母亲人也会像普通的人的父母亲人一样悲痛欲绝……”

    “听你这么说我就好受多了。你今天教我的道理,也请你自己记在心中,凡事要以保全自身为先,而后才能博爱他人。”

    “听起来怎么好像你反过来在教我人生哲理了啊?”

    “啊,我真的该走了。”启仁看了一眼手表,又再一次的背起书包站了起来。“学生时代,有一个合不来的同桌是一件悲剧,而没有同桌则是一个更大的悲剧,关于这点,我真是对不起你。”

    “我倒觉得前者才是更大的悲剧。我的人生观是与其没有,也绝对不要将就。”

    “赞同!”启仁一边走出座位,一边向她竖起了大拇指。

    幸子忽然“!”的一声意识到了什么,大笑说:“你不会是在套我的话吧?”

    启仁弯下腰,温柔的说:“不套话,我怎么能更多的了解你呢?”

    他笑着挥手告别,眼神里充满了对她的爱意

    刚走到门口,三井便从旁边窜了出来,他拍着胸口对启仁说:“大哥你放心,嫂子有我看着保证是万无一失,我绝对不让别的男人接近她!”他接着说着,“谁要是敢打嫂子的注意啊”说着,他嘿嘿的发出了两声阴险的笑,半举起那一只胖乎乎的小肉手,在启仁的眼前慢慢攥紧了拳头:“东京湾的水可是很凉的。”

    “哇欧……”启仁装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转而笑道:“你黑道片看多了么。现在这个时代就算是在赌场输光了家产,欠下几百万高利贷不还,顶多也就切两根手指,都不会说要把人从楼上丢下去了。你还给我玩什么沉s东京湾啊。要沉s嘛也该开船开远一点到太平洋去沉啊,你说你沉到东京湾里,水这么浅要是被渔船给不小心捞上来怎么办?呸呸呸,我在说什么啊,我这不是在教你犯罪了么,还有你小子说谁是嫂子呢?”

    他一脸坏笑道:“还能有谁啊,小幸嫂子呗。大哥你就别狡辩了,我可都看见了,你都在那一脸傻笑的盯别人小幸一节课了,都这样了还不承认啊?”

    “我懒得辩,走了,别送。”

    “哎,大哥您慢走,慢走啊~”

    ……

第五十八章:「一句“喜欢”也说不出口的初恋」

    晚秋时分,不光是风儿,就连人的心也会莫名的感觉到一丝莫名的凉意吧。

    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天使,在你初次的走入了她的人生和生活的时候,在你看到她在私下里的不为人知的一面后,你会觉得,她只不过是一个比常人优秀些的人罢了。

    每一个被称为神的人,拉下神坛,终究是人。

    可当你慢慢的,了解到她的内心深处,她的人格人品,她的道德情操,以及她所有的不容易和苦楚……

    那个时候你才又会发现,她不光是一个天使,更是你此生无法割舍的命运了。

    “命运……么。”想到这,他童心未泯的笑了起来,“既难以改变却又轻易可以改变的东西呢。”

    启仁迈步走出校园大门,与往常一样,校卫已经见怪不怪,看见是他,一句废话也没说就放他出去了。要是换了别人,那可没这待遇。

    天台

    上午的课已经上完,她像昨天一样,一个人来到了天台,她拿出了今天启仁送给自己的那个笔记本,翻开后,便看见扉页赫然写着一行字qiren赠幸子,在这一行字里,启仁他自己的名字启仁,写法是汉语拼音,而她的名字,幸子,启仁则是用了汉字来写。在日语汉字里,幸子的书写方式和汉语是完全一样的。她看懂了这行字的后半部分,却不懂他前面写的是什么……不像德语,也不像英语,更不会是五十音……

    她忽然露出了一个我懂了的微笑,心里已经大致猜到了前面的字母代表什么意思了

    笔记本的名字(x)

    他自己的名字(√)

    她点了点头,接着,又翻开了下一页

    好家伙,这一页可了不得了,且先不看内容,就看这字!那可是正宗的启亲王泰宫体硬笔楷书。

    不过……好像咱们的幸子同学在意的中心并不在这一手好字上她轻声的念着启仁在笔记上书写的文字,意犹未尽的翻开下一页了,不知为什么,启仁在时,随便一句话就可以逗得她脸红,而现在望着纸张上的这些文字,她却表现得出奇的平静。

    他写了些什么?

    不是其他,正是一首歌词

    那首歌的名字,叫做《初恋》。

    在后世,由村下孝藏谱曲作词,并亲自演唱的经典金曲。原本应由1983年2月便发表问世,只是不知怎么的,在这个世界里,都已快年末了,它却还迟迟没有登上乐坛。

    所以,在这个世界,创作出它的人就变成了启仁了,只不过,他不是用来演唱,而是用来练书法了。开玩笑的,比起练书法,倒不如借此来向心上人表露内心,借由文字写出一些说不出口的话,不是更实际么。

    看完了启仁写了整整两页纸的歌词,她不禁发出一声感叹:“比我写的还要好呢……”她又翻回写了歌词的第一页,望着标题的两个字《初恋》,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让她同时陷入沉思的,还有启仁的书写手法日体加汉译!

    为什么光用日语写了还不够还非得要在每一行的下面空出一行来写汉字翻译啊!喂,你的幸子姐姐根本看不懂这么多的汉字!

    幸子咬着笔盖,望着那一行行的汉字,心情就像一个华夏人看到日语文章时一样,只能借由一些认识的汉字来猜测其中的大概意思。不过她很快就懂了,心想,这该不是歌词的汉语翻译吧?

    她不禁敬佩起源的博学,更自觉有些自惭形秽了。

    可他不知的是,在她的面前,启仁总是克制着自己唯我独尊的天性,谦卑得像一个师学求教的小生,拘谨的如同一个见到偶像的孩子。他那表面的自信,只不过是勉强撑起来的门面功夫罢了。

    幸子拔开圆珠笔盖,模仿着启仁的笔迹,在歌词结尾的下方,隔了四五行的地方,写上了一行话:

    “你似乎窥探着我的内心深处,

    即便移开视线,也会感到疲惫。”

    此时,横滨陆标大厦的一家礼品商店里,启仁正在挑选着准备送人的小礼物,他在服装店买了一套高级西装,将校服换了下来装进了纸袋里。礼品店里,他不时走到这个货架看了看,又走到那个货架看一看,不时抬头望了望摆放在高处的毛绒玩具,又蹲下来细细打量了一下摆放底层的手工小挂件,却是都不称心如意。他已经逛了好几家商店了,从一楼逛到了四十八楼,由从四十八楼逛回到了二十楼,两三个钟头过去了,始终没有一样东西入得了这位亲王的法眼。

    值得一提的是,他这几个小时除了在给别人挑礼物,对于自己的事情也没闲着,可不,从两手空空进商场,到现在已经提了好几包东西在手里了。

    对于自己,他有一种只要是看上了就全部都想买的花钱大方的态度,而对于别人嘛,他则喜欢挑一样最看得上眼的做为礼物送去。

    礼品店里似乎并没有启仁想要买的东西,他随手挑了一盒手工饼干,便付账离开了。

    接着,他下楼来到了位于第十九层楼的珠宝商业区

    门外的迎宾员非常有礼貌的将他迎进了店内,专门陪同客人选看商品的销售员见有客人走了进来,急忙上去迎接。

    “先生您好,欢迎光临。我们xxx是一家百年老店,各类金银首饰珠宝器件的款式一应俱全,不知道先生您主要是想要购买哪一类的珠宝首饰呢?”

    “我就……先看看?”

    “先生您这边请,”她说,“先生,要不您先把这大包小包的东西放一放吧?可以的话,我帮您提着也行。”

    也难怪店员这么殷勤了,别看咱们这位启仁王爷穿着打扮很普通,还背着个书包,可是手上却大包小包的领了好多价格不菲的品牌商品。能在陆标消费多商品的人,那能是没钱的主么?可不得好好伺候着怎么的。

    “这金光闪闪的,看得我真叫一个眼花缭乱啊。”启仁笑着说,“真不知道要买哪一样好了,这要是在平常,我就懒得挑了。”

    “不知道先生您买首饰主要是用作什么用途呢?”她说,“如果是礼物的话,像生日、纪念日、寻常送礼,又因为送礼对象的不同,因而在首饰的挑选上也是有很多种差别的。”

    “噢?还有这种讲究?”

    “当然啦,就像宝石有很多种种类,因为种类的不同也就会有不同的寓意。”她说,“先生如果是要为求婚而准备戒指的话,我就推荐您选择金刚石,也就是所谓的钻石了。”

    “不……还没发展到那个地步啦……”

    “那么,是送给女朋友么?”

    启仁摸了摸眉角,笑着说:“啊,算是吧……”

    “生日礼物?”

    “嗯!是!”

    她笑着说:“可以告诉我她生日的月份么?”

    “二月,她是水瓶座。”

    “那么我推荐先生您购买紫水晶,虽然紫水晶并不算得上什么贵重的宝石,但是却是二月生日的诞生石,同时也是象征着爱情的宝石。像紫水晶项链的话,就可以配上纯银吊坠或者是铂金吊坠,另外还可以点缀上几颗钻石。如果先生有这方面的要求的话,我们可以为先生订做款式,当然,如果是订做的话,价格方面可以要稍微贵一些。”

    启仁礼貌的倾听着,没有插嘴,等她说完,才缓缓道:“那个,我觉得紫水晶还是太普通了……用作平常的赠礼尚可,诞礼的话,则太薄了一些。”

    她笑了笑,和启仁一起在专门为客人准备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问:“恕我冒昧的问一句,先生您的生日是在几月?”

    “我么,九月五日。”

    “先生是九月的生日?”她又惊又喜,“这可真是太巧了!那我可就要向先生您推荐时下蓝宝石中最稀有的一款紫色蓝宝石了。蓝宝石既是九月的生辰石,而紫色蓝宝石却又有着紫晶的紫系色调。紫色蓝宝石,外观为紫,灵魂为蓝,她是二月的紫,先生您是九月蓝,这不正象征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浪漫寓意么?”

    “紫色蓝宝石?”启仁两眼放光,“有现货或者原石么,拿出来看看?”

    “我们这的仓库里确有存货,但是大小却只有2.5到3克拉的紫色蓝宝石,如果先生您瞧得上眼的话,我这就让店员给您拿来。如果要再大些的,就只有到东京总店才有了……如果先生真的有心要的话,我可以把我们的经理请来与您交谈,打电话通知总店留货。要知道这样稀有的宝石,可是很多华(贵)族夫人们眼中的抢手货呢。像是品质最高级的紫色蓝宝石,就连我们的东京总店也只剩下极少的库存了。先生您或许不知道,紫色蓝宝石的储存量开采量都是蓝宝石中最稀少的,每年啊,东瀛的天竺总督都会将极少的品质也最为极品的紫色蓝宝石进贡给皇室宫廷,而各大珠宝店向原产地进货来的就都只是被挑选过后的第二级别的宝石了。但我可以说,除了皇后娘娘和太子妃娘娘佩戴的宝石,就要数我们xxx珠宝店的宝石要数一流了。”

    启仁听完,先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即说道:“真是劳烦小姐你对我的招待了,我想我今天可能是不会买了,不过还是要谢谢小姐你对我的建议。紫色蓝宝石么,我记住了,那一定会是一件最好的生日礼物。”

    虽然启仁说,紫色蓝宝石会是一件最好的生日礼物,可他不知道的是,今天他已经送给过她一件最好的礼物了……

    “是啊……生日是人一年里最重要的一天,一定要送一样特殊的礼物才行。啊,对了,说了这么久,先生一定也有些口干舌燥了,我去给先生倒杯水吧?”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现在就要走了。”

    “就算先生没有购买我们店里的珠宝,也是我们的客人啊,哪里有连杯水都不给客人倒的道理啊?”

    “哦,那我就喝一杯吧。”启仁说,他站起身,“不过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去就好。”

    “啊!饮水机在那边,我陪先生去。”

    ……

第五十九章:「启仁:我有柯南属性?」

    “啊!纸杯好像用完了。铃木,你去员工休息室取几个纸杯来,我今天才早上才买了两袋新的,就放在桌上,很好找的,麻烦啦。”

    那个叫铃木的人应诺了一声,便急忙跑去拿新的纸杯了。等那个人拿完纸杯回来,启仁这才喝上了水。唯一让启仁感到好奇的是:这个叫铃木的人,她一只手拿着装着纸杯的袋子,一只手却握着拳,托着袋子的下面。

    他虽然好奇,却也没再多想什么。

    启仁一边走出了珠宝店,一边想:要是家里有的话我为什么还要花钱去外头买呢?本王爷我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而是自己个辛辛苦苦挣来的啊,可得省着花。这可以省的花销就尽量给它省了去。一想到可以剩下一笔买礼物的钱,启仁这心里顿时就乐开了花。

    花别人的钱不心疼,那些个地方总督大员啊,不就是靠着这逢年过节的一点儿表孝心的机会,好在皇帝面前献媚争宠么。他们要是不把这些辖地的珍稀物件送进京里去孝敬给皇帝,自己个留着的话,保不准还得吃国会议员们的弹劾呢。要知道,这一方总督,封疆大吏,总管一省乃至数省要务,这天高皇帝远的,最怕的就是被人在背后说自己拥兵自重了。

    现如今的那啥生态微妙得很,其共分为两大派系,一方是以高级武官为首的鹰派,这些武将们多被派往了东瀛扩张后所得的东南鸭、南鸭、远东地方、美洲中西部、澳大利亚等地区担任总督,这些总督由皇上亲自指派调任,可以说是皇上最狂热与忠心的家犬。

    而在本土,本州与四国、北海道等地区,则是借由民众选举各大派中的朝廷人员出任县知事一职,这些高级文官通常属于鸽派,鸽派的首领通常为内阁大臣、各部大臣等政务文官,由他们组成内阁。他们之下,便是众议院和参议院等几百名议员组成的国会。

    在1955年后,由于翼赞会势力在日益庞大,故皇上宣布恢复多派系制度,命令翼赞会让出众议院二百名议员席位,由东瀛民主派、自由派人员进行补充。

    现如今,皇上的威望达到顶峰,全国臣民更加的狂热的拥戴这位现世人间的神,故圣旨一颁,无人敢有所不从也。

    与众议院、参议院并立的,还有未经选举便可由皇上亲自敕任皇族与贵族出任议员的贵族院。这些贵族院的议员与武官们一样,不属于、也不得加入任何执正和在野派系,更不允许创建派系,是为绝对意义上的无派人士。

    按照皇室惯例,启仁在年满20岁就也该进入贵族院成为议员了,可咱们这位泰宫启仁,他的野心可不只是局限于一个小小的贵族院议员罢了。

    虽然他嘴上从来没有说过,可在启仁的心里,早已自认是天下无敌,无敌天下,视两位兄长为人间凡品,惟有自己是天命所归,能够坐定这万里江山。

    只要自己能够登基为帝,那么这天下,到头来还不是我华夏子孙坐江山么。菊花王朝穷兵黩武,费尽心机,打下的这万里疆域,只怕是要全为他人做嫁衣了。

    想到这,他的脸上不禁露出老谋深算的笑意

    逛了这么久,还真是有点累了。源在商场的长椅上坐下,暂做休息,他拿出兜里的警察证,自言自语到:“希望今天我用不着你,我的爱人。”他温柔的抚摸着上面的樱花徽章,还一脸宠溺对着它笑了笑。

    “啊啊啊啊!”

    就在源准备把证件放回外套内兜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女人惊恐的尖叫,而且,还是之前珠宝店的方向

    “不关我事,不关我事……赶紧走,赶紧走,别回头。”启仁感觉到一丝不好的气氛,站起身,埋下头,朝着电梯的方向加快了脚步,一个劲的只顾着开溜。

    “打电话!打电话!报警!快报警!”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喊到。

    “不!先叫救护车!”

    “不要这样吧……我事还很多呢。”他深吸了一口气,躇足停在了那里,自言自语道,“就当没听见……就当没听见……今天可是我的假期。”

    启仁紧闭双眼,手里紧紧的攥着大包小包的包装袋,忽然,他一咬牙,睁开眼,转过身,又原路走返了回去

    源推开商店的玻璃门,“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说着,他用嘴叼起了几包口袋,腾出一只手,条件反射的从兜里拿出了办案时自己用的那双黑色手套。

    源刚走进,便一眼就看见了一个女职员倒在地上,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也瞪得老大,像是要鼓出来了一样,如同癫痫发作的人一样浑身抽搐着。

    几个店员站在一旁,害怕得不敢上前,也有离她很近的的,不过却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吓得瘫坐在了地上了。

    “情况不妙……”启仁自言自语了一句。他掏出警察证,对店内的人命令道:“我是横滨市刑事部搜查一课警部源真浩,你们全都站到一边去,到店门口去,没有我的允许一个也不准离开!”

    “啊,先生。”之前那位接待源真浩的女店员走了过来,“我们刚才正在工作,不知道怎么的,铃木她……她突然就倒下了,这把我们都吓坏了。”

    源冷冷的打量了她一眼,一边走向铃木,一边问:“刚才是哪位喊的快报警啊?”

    “是我……”另外一个女店员说。

    “啊,警官,她叫高,是这的老员工了。”她向源说明到。

    “高小姐,”源在铃木身旁蹲下,此时这位铃木小姐已经停止了抽搐,源来不及接着问高的话,急忙拿出随身的警用小手电测试了一下她的瞳孔反应,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颈动脉,虽然她仍然还有生命反应,但是情况却不容乐观。源一边用手电筒照着她的口腔,仔细观察着,一边对高说:“为什么你的第一反应是快报警,而不是打电话叫急救车呢?关于这点,可以请你向我略微的解释一下原因么?”

    “额……我……”高有些紧张。

    “苦杏仁味……她的口腔内并没有杏仁残留物,那么我可以确定这种味道不是因为食用过杏仁而产生的,而是带有氰基的氰化物在散发所产生的,暂时可以确定为氰化物中毒。”源这样想着,接着又说:“你们都别太紧张,现在这种情况,尚且还未排除是意外的可能性。啊,高小姐,现在可以请你开始你的回答了么?”

    “我……”她仍然说不出话来。她望向之前那位招待源的女店员,像是寻求的帮助似的轻轻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北川姐……”

    北川轻轻“嗯”了一声,替她回答到:“警部先生,高她虽然在平时工作时面对客人还算能够交谈。但是在面对警察……尤其是现在还发生了这样的事,她现在一定非常紧张,不如等一会您再问她的话吧?”

    源:“警察,救护车,你们都打电话叫了吗?还是说你们只是光嚷嚷着要打,结果一个人都没打啊?”

    “警官……我们都已经打过电话了。警察和救护车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该到了。”北川说。

    源算了一下时间,从听见尖叫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分多钟,氰化物中毒后的死亡时间在大剂量的一到两分钟的猝死和中小剂量的十五分钟到四十分钟内的死亡时间不等。源想,这位铃木小姐有可能是等不到救护车来了……

    源知道,眼下拯救生命比找出犯人更重要,他没有再问她们什么,而是俯下头,耳朵贴着铃木的左胸,听着她的心跳,时刻注意着她的生命反应。

    突然,铃木停止了抽搐,陷入了昏迷,源急忙转头对她们喊到:“北川小姐,请你过来对铃木小姐进行胸腔按压!她随时有可能心脏猝停!”

    “额,可是我不会啊……”

    “我在警校学过急救,不会没关系,我教你。很简单,很快就能学会。”

    “好……”

    她走了过来,在源的旁边蹲下,源教她把手放在了铃木的肋弓下缘处,接着,源对她说:“你不要有紧张情绪,氰化物中毒本就是很难抢救的,如果今天铃木小姐不幸出现什么意外了的话,和你我的这次抢救将不会有任何的关系,现在救护车一时半会还到不了,而铃木小姐已经进入昏迷状态,随时有可能因为器官衰竭和心脏猝停而猝死,如果我们不进行抢救的话,她一定会死;而如果我们对她进行抢救了的话,她将有可活到可能。所以,不要紧张,你先跟着我学怎么做,然后尽力的去进行抢救就好了,不用紧张。”

    “嗯……”她像是听明白了似的点了一下头,接着又说:“那么警官先生要负责做什么呢?”

    “我么?”源再次试探了一下铃木的脉搏,说道,“我来为铃木做人工呼吸啊。”

    “人工呼吸!?”北川道。她的表情有些惊讶,可是却又不像那种常见的惊讶,怎么说呢,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也是在注意到她这种神态的瞬间,源低下头,轻轻摸了一下眉角,轻声道:“你没听错,等会如果铃木小姐的呼吸突然停止了的话,我会对她进行人工呼吸。”源观察完铃木的生命体征,抬起头说:“我觉得是中毒,你觉得呢?铃木小姐是因为哪一种氰化物而导致的中毒的?氰化钾、氰化钠、氯化氰,还是碘化氰?”

    “氰化钾?是毒药吗?”

    “装什么傻。”

    “额?”

    “随口一说罢了,不要放在心上。”

    “哦……”

    “为什么在我说要做人工呼吸的时候,你的表情……我的意思是,你紧闭的嘴,忽然张开了一下,可能我的形容方式有些糟糕,但你的确如同一只搁浅了的鱼儿般,张开了自己的嘴。我可以把那理解为惊讶么?”

    源带着笑,小声的和她交谈着。

    北川望着铃木的脸,轻轻一笑,伸手将鬓角撩到了耳后,对源说:“警部先生在怀疑我?”

    “不,我不是怀疑你,而是怀疑在场的每一个人,也包括铃木小姐自己。”源坏坏的一笑,“所以啊,北川小姐,嫌疑每个人都有,大小不同而已,我并不是在针对北川小姐你一个人。”

    “警官先生,你太敏感了。”

    “我也这样认为呢,哈哈哈。”

    接下来,源开始手把手教她如何对患者进行无医护人员在场时的应急抢救,也就是心脏复苏的按压方式和手法。

    突然,她说:“我还是有些紧张……我真怕自己一会做不好,要不……我和警官先生换一下,让我来做人工呼吸吧?”

    “嗯?”源抬起头,望向她的眼睛,接着,他略微的观察了四周,忽然懂了些什么,便笑着答应了。“那么,就请你先跪坐在铃木小姐的头顶方位待命吧。额……人工呼吸你会么?”

    “人工呼吸我会。”

    “额,那好吧。”

    这时,源再一次俯下头去听铃木的心跳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就在源听见她的心脏还在跳动,准备抬头的时候,突然铃木的心脏忽然停止了跳动!

    源急忙伸出手去试探她的鼻息,发现呼吸也在这时停止了。他急忙对北川喊到:“抢救!快!抢救!”

    ……

第六十章:「老源加班」

    “生命真是脆弱啊。”

    望着被担架抬走的铃木小姐的尸体,源从包装袋里拿出了一盒手工饼干,打开盒盖,伤感的吃了起来。

    等等!这小子用之前碰过尸体的手拿饼干吃!?

    当然不,因为之前触碰过尸体的缘故,他还特意的去商场卫生间洗了手,并换了一双新手套。新手套哪来的?这并不新奇,之前他被咖啡泼了还换了一件新衣服来着呢,谁知道他书包里还放了其他多少备用的东西。

    “呐,左臣你看,又死人了。”他一边吃着一边说。源转过头,望向正在现场的取证的鉴识课的警员,一时没忍住,竟笑了出来:“啊,(只有)我一个人啊。”

    接着,他又跟没事人一样,用手细心的改变着盒子里饼干的摆放位置,看上去像一块也没少的样子,接着,他盖紧了饼干盒的盖子,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把刚才被自己解开,随手揣进兜里的装饰用的红绸带又取出来原样给系了回去。“嗯,就把这盒饼干带回去给她好了,一千多块钱一盒呢。”

    源把饼干盒放回了包装袋,又把包装袋和其他大包小包的东西一起放在了长椅旁,并对一个低级警员说:“麻烦帮我看着一下,我去给在场的目击者录个笔录。”

    “是!长官!”

    “三井同学……”幸子下意识的往旁边躲了躲,“你为什么坐到源桑的位置上来了?”

    “咳咳!”他挺直了腰,骄傲的说:“我坐在这里当然是要保护你不被坏人侵犯啊。”

    “侵犯?这里是学校,怎么会……”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现在学校里有好多男正值fq期的猥琐仔,咳……也就是青春期;那些个混蛋啊,最喜欢挑长的好看看上去又很文弱的女学生下手了,听说其他班有好几个女生都被掀裙子了呢。”

    “不会吧?这种事情老师难道不管吗?”

    “知道,老师们当然知道。”

    “那老师就没有去管吗?”

    “都是未成年,怎么管啊?”三井反问。

    “可是……这和你现在坐着源的位置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啦!你这个笨蛋嫂子!正因为有我坐在这里,其他那些有坏心眼的猥琐男才不会坐在这里啊!”

    “啊嘞?”她又往旁边躲了躲,背部几乎已经靠在墙砖上了,“笨蛋……嫂子?”

    “对啊,你是我大哥的女朋友,不就是我的嫂子咯。”

    “!?”幸子问:“你说的大哥是指源桑吗?”她激动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低声辩解道:“三井同学!我和源桑不是那种关系!”

    “哦……那就不是嫂子了。”三井若有所思的,学着源的样子摸了摸眉角,忽然道:“就算不是也没差啦!嫂子和准嫂子不都一样!呐,你难道不喜欢我大哥么?”

    “我……我……”她紧紧抱着笔记本,“喜欢!我喜欢源桑!那又怎么样!源桑这么优秀的人……我怎么会……我怎么会不喜欢啊!”

    “哈哈哈,害羞的幸子终于有勇气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了。要是我大哥在就好了,他听见一定会高兴得蹦起来的。”他叉着腰,点了点头道:“要我把你的这句话转达给大哥吗?”

    “啊……还是不要啦……源桑他……我和源桑从成为朋友到现在都才刚刚一天而已,要是现在就告诉他的话……未免太唐突了。搞不好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呐!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难道你看不出我大哥他很喜欢你吗?相互喜欢的两个人,还玩什么暧昧啊!坦白的告诉对方我很喜欢你不好吗!”三井顿时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是生幸子的气,还是生源的气,又或是……同时在生他们两个人的气吧。他指着幸子紧紧抱着的,自己买来之后又源拿去送给她的那个笔记本,有些生气的说:“把那个东西拿给我看一下!”三井想要看的,是之前源在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这个?”幸子的手抱得更紧了,“不,这个不行!”

    “有什么不行,只是看一看而已!”说着,他伸出手,几乎是要去抢了。“给我!看一看就还给你!”

    “不,不可以!”她弯着腰,用身体紧紧的把笔记给保护了起来,就像缩成一团的刺猬一样。

    “啊啊啊!可恶啊!”他握紧拳头,像是准备要捶桌子。他怒了,但是就在此时,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副恐怖的画面

    “源桑,你不在的时候就是他欺负我,呜呜呜呜……”(梨花带雨,扑入怀中)

    “小子,东京湾的水一如既往的凉呢!”(冷漠脸)

    “不不不,大哥!你听我解释!”(抱腿)“

    “混蛋!去和海龙王解释去吧!”(一脚踢开)

    “大哥!”(绑绳)“大哥!”(塞进汽油桶)“大哥!”(罐上水泥)“大哥!!”(沉s东京湾)

    “咕噜……”想到这里,顿时他的额头冒出了许多的冷汗,他本是想咽口水,却紧张得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一下。

    而此时他又忽然注意到了自己的左手正握着拳头,“我去!”他那双原本细眯眯的小眼睛忽然瞪得老大,他先是用右手紧紧的按住了拳头,又赶忙松开了五指,三井偏过头,回过头时,忽然换了一张笑吟吟的面孔,“幸子桑,刚才是我不对,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哦~”

    “啊嘞?”幸子侧过脸看着他,抱紧着笔记的手却丝毫不敢放松。

    三井双手合十,比拜菩萨还要诚恳的拜起了她:“请原谅我!”

    “我有些累……请让我安静一会。”

    “你生气了?”

    “不,我没有……”

    说完这句话,幸子接下来的一下午便没有再说一句话了。她把笔记放进来了书包,又拉上了书包的拉链,就像是把旁边的三井当成了空气一样,自己看起了书。

    “啊,情况原来是这样的么。”源在警察小本本上记录着问话内容,“原来是因为平常看了太多侦探剧,又因为一时太紧张,所以才会喊出快报警这句话啊。”源啪的一声合上了小本本,说道:“好了,高小姐,情况我都了解了,这儿没你事了。”

    “太好了,警官先生,那我就可以走了?”

    “啊,走吧,如果你今天不用上班了的话……出了这种事情,我看一时半会你们也做不了生意了吧。”源把警察手册揣回了兜里,在这之前,除了北川,其他人都已做过了笔录。在这之前,源都很认真的为她们做了笔录,轮到了北川,源却不知为何,居然把专门用于记录口供内容的警察手册给了起来。“北川小姐,这儿风太大,我出门又穿的少,真冷啊,不如进店里去说话吧?”要是左臣在这,可真得赏他一个白眼,明明是在室内商场,他却说什么风太大,居然懒到连找借口都不想好好去找,他这个样子摆明了就是对别人说:呐,我现在已经怀疑你了,咱俩单独去谈谈吧?

    “可是鉴识课的警官们还在……”

    “那有什么关系啊?”源大大咧咧的说,“这种情况下我并不觉得鉴识课的人能找出什么能指认凶手的证据来,一个铁了心要杀人的人,不会笨到把证据留在现场的。”他冲北川一笑,接着说,“最多……也就是还留在身上罢了。”他这样说着,并悄悄观察着北川脸上的细微表情和身上的小动作。源并没有,也并不想隐瞒此刻自己内心的想法呐,北川小姐,我在怀疑你。

    源领着她走进了店里,并把鉴识课的人全给赶了出去。

    走到沙发前,源向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到:“北川小姐请坐。”源随后坐下,坐姿却奇怪得很,比起之前进店买宝石的源,此刻问讯嫌疑犯的源更加放得开,他竟脱掉了鞋子,盘起腿坐在了沙发上。那是一种有扶手却没有靠背的沙发,但是因为靠着墙设立着的缘故,源便把背靠在了就近的墙砖上。这个人……真像是在坐自己家客厅的沙发一样放得开呢。

    “警官,我们店里有规定,您不能……”

    “我就是突然想要触碰,额不,是触犯。我就是突然想要触犯一下规定呢,就如同一些人,突然就是想要触犯法律一样。”源说,“啊,北川小姐,差点忘了咱们还有正事没做了,那么现在,我们就开始录口供吧。”胳膊抵着足,拳头托着腮,源保持着这种既随意又慵懒的姿势,时而闭目养神,时而又睁眼看一看她,忽然,他问:“说点什么吧?不然我都快睡着了。”

    “警官先生您还没有问……而且您也还没有把警察手册拿出来。问讯的时候,不都是要用手册记录口供内容的吗?”

    “我没有问,是因为我在等你先开口,女士优先嘛。至于口供的记录”源用指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眉毛说:“我靠脑子一样也可以。”源笑着说,“没办法,谁叫我手册上的书写纸已经全都用光了呢。不过北川小姐就尽管放心好了,我的脑子可以把你接下来说过的每一句话,全都一字不落的记下来。”

    “您的记忆力可是真不赖,那么警官先生,现在您可以开始对我的问话了吗?我也想像其他同事那样快点被问完话,早点回家休息了呢。虽然今天店里出了这样的事,但是也正因为如此,今天一整天怕是都不能开门营业了呢,死了人真是不幸,但是因为这样也我们这些活着的人们却得到了一天的休假,也算是对于我们这些在见证了不幸后受到惊吓的人的一点点小小的慰籍了,您说是么?”

    ……

第六十一章:「神烦警探,连唬带吓」

    “这事我可说不准。”源笑着答到,“北川小姐,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说你和死者铃木小姐平常的关系……并不是太好?”

    “因为我刚才说了那样的话,所以警官先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么?”

    源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比起假惺惺的哭着说什么好难过,面无表情的说真不幸不是更真实么?”

    “说的也是……”

    “我突然感觉好紧张,你会有这种感觉吗?”

    “警官先生,也会紧张么?”

    “噗……”

    源忽然想起了之前幸子也说过类似的话,摸着眉毛,一个没忍住,居然又笑了出来。

    “这……很好笑么?”北川傻了,她完全不知道笑点何在,这个傻瓜警察到底在笑个什么劲啊。

    “我想起高兴的事情。啊,不是,北川小姐您请继续说。啊,应该是我先回答你才对我当然会紧张,我面对所有……所有嫌疑人的时候都会紧张。”

    “嫌疑人?”

    “嗯!对!嫌疑人!”源说,“我现在的确是在怀疑你没错,但是这并不代表我认定你就是犯人,所以我才说是嫌疑人,而不是嫌疑犯嘛。每一个涉嫌犯罪的人我都称他,或她为嫌疑人;在经公诉之前、被审判定罪之前,他们都是无罪的。北川小姐,你有嫌疑,你有杀害铃木小姐的嫌疑!我现在怀疑你,和你进行单独的谈话问讯,不是本着想要把你定罪所以才这么做,而是希望你能够在这、在我的面前,为你自己洗脱嫌疑。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希望每一宗案件都只不过是一起意外,从来都不存在凶犯,也不存在受害者,我多么希望我的每个怀疑对象都只是因为我自己的主观臆断所衍生出的错误。”说到这,源略做停顿,用眼睛注视了她三秒,接着他说:“现在,北川小姐,我将要对你提出几个问题,希望你能一一将其解答,以洗脱自己的嫌疑。好么,北川小姐?”

    北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请。”

    源:“我直接一点问,北川小姐,你为什么要杀害铃木小姐?”

    北川:“请警官先生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杀害铃木?”

    源:“是我在问你。”

    北川:“现在我问你。”

    源被她的这种态度给惹笑了,他穿好鞋子,起身离开了沙发。

    源走到饮水机前,打开下面的盖子,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纸杯,接上了半杯水,把杯子拿在手里,轻轻摇晃着里面的水……忽然,他说:“听这里的店员说,铃木小姐就是在喝了饮水机里的水后,身体就忽然开始不舒服了……接着,过了大概七八分钟吧,就忽然很痛苦的倒在了地上。”他摇晃着那半杯水,接着说到:“起初我怀疑,毒药是不是下在水里,又或是……涂在了纸杯上。但那显然不可能,因为这里面的水我也喝过,而纸杯呢,则是早上买来就一直没有开过封的,而且之前铃木小姐去把它们从员工休息室里拿到这里来的。店内的监控,还有休息室的监控都证实了这一点。在这之前,我对高以及其他在场的店员们都证实过了,在你取出纸杯给我倒了一杯水后,你便再没有接近过饮水机了。所以,你不可能在水里或是纸杯上下毒……”

    他喝了一口水,接着又说:

    “奇怪的是,我们鉴识课的警察却在水杯上……还有那铃木小姐没喝完的半杯水里,检验出了毒物。这是不是就是说,北川小姐你并没有下毒的可能,你应该是没有嫌疑的,现在啊,就可以提前下班回家,躺在舒服的沙发上看电视了呢?”

    源的越说越不严肃,说到后面,几乎是用着调笑般的语气。可就是这种不正经,却隐约让人感觉着有一种小孩子捉迷藏时的,当鬼的人找不到人时而故作声势,大喊快出来吧!我已经看见你了!的那种味道。

    “只要警察先生说一句你可以走了,我当然会走。但看你的样子好像并不打算急着让我回家休息,而是想多留我聊会天,对么?”

    “平时可能会,但今天不行,我会尽量快一点。”源的脸上没有了笑容。“北川小姐,你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杀人企划其实却有着很多致命的漏洞好了,现在我要接着问问题了,北川小姐!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对铃木的人工呼吸!”

    北川:“警……”

    “这个问题你不用急着答。”源面无表情的说。“我这个人问问题喜欢一次性问完,你先听我问完了再答也不迟。”源握着杯子的左手慢慢地、顺时针转动着,杯子里的水“哗啦啦”的洒落了一地,当他的手转到了五点,水也就洒得差不多了。接着,他又把杯子倒转,将杯底缝隙里仅剩的几滴也全给倒了出来。

    “警官先生!”

    北川对于源的种种举动感到不解和不满,先是脱鞋上了沙发,现在又洒得满地都是水,真不知道他接下来还要干什么。

    “北川小姐,我说,你事先就知道铃木小姐是中毒对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请你站到一边去,我要擦干净这里的水渍。”

    “不用擦了,晚些时候自然会有清洁工来处理的。”源说,“我们还是先说说毒药那茬吧,你事先就知道铃木小姐之所以会痛苦不堪是因为中毒的缘故,所以,在我想要对铃木小姐进行人工呼吸的时候,你提出了由你来进行人工呼吸。为什么呢?因为你知道!铃木是氰化物中毒,如果不知情的人,比如店员、又或是某个热心人对她进行人工呼吸的话,就连那个对她进行人工呼吸的人也会有危险。”源捏扁纸杯,手一松,丢在了地上。“这是否可以算作你良心未泯的表现,同时也是你事先知道铃木小姐中毒的一个佐证!”

    “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吧!”来了,推理剧(小说)中的万年不变的经典对白!接下来就该主角说出关键性的证据,让犯人无话可说,只好跪下认罪了吧!

    现实与想象相反

    源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说到:“没错,那只不过是个猜测罢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只要你喜欢,请个好律师,反咬一口说铃木小姐是自杀的都成啊。”说完,源又从饮水机里取出了一个纸杯,倒上半杯水,坐回了她的身边。

    源摇晃着,如同之前一样,他轻轻地,有节奏的摇晃着(那半杯水)。

    “如果你没什么话要问了,就请让我离开吧。”北川说。

    “不急,”源说,“不急嘛,容我再问一句北川小姐今年芳龄几何?”

    “二十八。”她不情愿的回答到。显然,她已经被这个讨人嫌的警察给弄烦了。她轻轻捶了捶自己的胳膊,说,“你让我好累啊。”

    “一个女人叹着气说她好累,这对男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这是不是代表你开始讨厌我了?换种说法,你开始对我们之间的谈话感觉到厌烦了。”

    “我没有那样说……警察先生不要过度解读了。”她说,“女人喜欢滔滔不绝的男人,但是只限于说情话,不包括问问题。”她撩了撩头发,说,“我理解你们警察的工作,但也请你找好重点再问题吧。”

    “重点么……”源伸手沾了沾纸杯里的水,把指头上的水轻轻点沾在了嘴唇上,说:“重点我已经说过了,你说那是我的猜测,现在,我来验证这个猜测”

    “好的……”源站起身,走出几步,把水杯摆在了饮水机上面。

    接着,他又走回的北川的身边。忽然!他竟一把抓住了北川的手腕,把她推倒在了沙发上:“北川小姐,我想说的就是,你当时并没有对铃木小姐进行人工呼吸吧?”

    “放开我!”她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没有……”“证据就是你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源说,“大姐,那可是氰化物!你和一个服食了氰化物的人嘴对嘴之后居然一点事都没有吗?虽然当时监控拍到的画面看上去你好像是有在做没错,可是那完全是你用手和身体遮掩着假装出来好像在做的样子!事实是你根本就没有想要抢救铃木小姐意思!不过这也当然了!一个一心想要杀人的人又怎么会良心发现,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去救一个自己想要杀害的人呢!”

    “就算我像你说的那样,我没有对她做人工呼吸,可你有什么证据说下毒的人就是我!?”她说,“我没有对她做人工呼吸是因为在我靠近她的脸的时候忽然闻到了苦杏仁味,所以我知道她有可能是氰化物中毒,众所周知氰化物中毒是不能用口对口做人工呼吸的,我想保护自己,这也有错吗!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是要以见死不救的罪名把我抓起来吗!?”

    “见死不救罪?我可没那种闲情逸致去给人编排这种似是而非……听上去又有些滑稽的罪名。因为刑法上并没有见死不救这一款罪名,如果你是有义务却无作为最终导致某一人物死亡的话,那么我会直接以故意杀人罪起诉你,而如果你是无义务的无作为而导致人物死亡的话,那么恭喜你,只要请个好律师,随随便便就可以脱罪了。”源说,“可是我现在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个,据我推算死者喝完水后的时间,到氰化物中毒症状出现的时间,时间大概是八分钟左右。在这之前,死者去过一次休息室,好!重点又出现了!”

    北川:“完全听不懂你想要说什么……有够嗦的。”

    “你这个人真不够意思,”源说,”我说话说久一点,你能够思考时间不也就久一点么;而我之所以要给你足够的时间来思考,不是让你思考怎么组织好语言来发牢骚的,而是让你想清楚到底要不要自首的。”

    “我没做过,要我怎么自首。”她嘲讽似的笑了笑,说:“有证据的话,就请逮捕我吧,警官先生?”

    “很好……”源松开她的手,走到饮水机边拿回了之前搁在那的半杯水,他带着笑,做了一件很不绅士的事情

    哗啦啦

    他竟把水浇在了北川的头上!

    就像浇花似的!

    不!

    更像是往厕所里倒洗脚水!

    “警官!”北川怒了,她站起身质问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都说脑子进水容易变傻。可是对于有些人,我不得不用冷水浇醒她,好让她打消那荒唐的、自以为自己很聪明的,其实却会把自己送上悬崖的侥幸心理。”

    “你!”她深吸一口气,忍住了怒火,重重的说到:“抱歉!恕我不能陪你在这发疯了!”她推开源,朝店门走去。

    “哎!”源叫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啊?”源的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哒哒哒哒的摇晃着发出声音。

    北川推门的手忽然僵停在了半空,她呆呆的伫立在那,既不敢转身、回头,也不敢推门离开了……

    源低下头,摸着鼻子,露出了一种极不尊重人的笑容……他抬起头,表情又严肃了起来,哒哒,他又轻轻摇了两下手里的东西。

    源:“你猜我找到了个什么东西?啊原来是药瓶子啊!”他自问自答的说,“嗯……北川小姐,接下来,让我来揭穿你的犯罪手法吧!”

    “警官!”她的声音有些微微发颤。

    “不!你别说话,现在是我发表言论的时间!”源微微一笑道,“你啊,已经错过了自己自首的时间了,我没有闲工夫再陪你玩好警察和自白犯的愚蠢游戏了!”源的语气严厉了起来,“本来自首之后只要判七八年,你却非要搞成十五年以上重刑,我源真浩真为你感到悲哀啊!”

    “源……源真浩?”她自言自语着,身子害怕到开始微微发抖。她之前只听到这位警官说自己姓源,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真浩啊,自己居然在他的面前犯下杀人罪,这和一个国中生在横纲力士面前吹嘘自己力大无穷有什么区别?此时,她的腿已经因为恐惧,发软到几乎快要站不稳的地步了。

    “警方之所以会在那半杯水和纸杯里检验出氰化物原因,铃木小姐会在喝下毒药八分钟后才显露症状的原因!这种种原因的解答就是”

    “警官先生!我愿意自首!”

    她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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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有信,秋月无边,可怜我一个华夏检察官,居然阴差阳错的穿越成了东瀛国三皇子!面对那尊高高在上的龙座,我不止一次表露过我的心声:“其实我真想这辈子当个王爷就算了。”可是当我坐上它的那一刻,我仍然忍不住笑出了声。望着两位哥哥们,我叹气到:“大哥,二哥,我这真的不是自愿的。”在这个赐予我重生与新生命的平行世界里,我能做的,只有坐在龙座上,面对满堂异族大臣,骄傲的喊出——“东瀛国,我为王!”(本作唯一女主:坂井泉水。其她女配都是异端)我的搜查一课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的搜查一课,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的搜查一课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