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补拍
“预备女团，第一门面兼职副领舞的担任者是...”金泰妍站在练习室中央，一手将矿泉水瓶举在胸前，一手拿着打印纸，郑重宣布道。
“林允儿xi，恭喜。”
稀稀落落的掌声响起，其间夹杂着“恭喜允儿”、“允儿fighting”之类的应援声。
林允儿站起身，稍稍整理下衣服，双手交叠在小腹前，故作矜持的缓步来到金泰妍身边，接过自己的档案。
看着上面“第一门面，副领舞”的字迹，一时感慨万千，激动的捂住嘴，假模假样的低声抽噎了两下。
下一秒，一把抢过金泰妍手中的矿泉水瓶，面相摄像机深深鞠躬：“谢谢，谢谢欧尼们，谢谢李湛欧巴。”
随后站直身子，清丽的小脸高高仰起，仿佛想将并不存在的两滴“鳄鱼的眼泪”倒流回去。
略微停顿了几秒，深吸一口气，酝酿了下情绪，才继续发表就任感言：“今天之前，我虽然知道自己长得很漂亮，但从没想过会有一天我能成为团队中的门面担当。”
话音刚落，比之前应援声洪亮无数倍的嘘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林允儿不以为意，自顾自的伸出小手在两侧眼角轻拭，一脸不屑的斜睨着其他女孩的方向：“长得没我漂亮的人，请不要说话。呃...西卡欧尼，不包括你。”
“呀！”七个呵斥声同时响起，这次确实不包括郑秀妍。
紧接着，金泰妍被“群殴”的一幕再次重演，只不过这次女主角换成了林瑟。当然，女配角依旧是郑秀妍。
伫立在一旁的李湛见女孩们混战打响，哭笑不得的悄悄退出练习室。林允儿真是没救了，一句话就把“群戏”演变成“群殴”。
先前他还在纳闷，林允儿顽皮归顽皮，但做事向来进退有度。怎么这次对待团队位置分配这么重要的事，反而如此儿戏。
当这孩子拖着郑秀妍一起找上门来，说明原因。他才恍然大悟，自己身边原来还隐藏着个吃里扒外的叛徒。
本来还想晾林允儿两天，让她老实点。可既然郑秀妍出头了，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
获得了李湛的明确答复，林允儿如愿以偿的成为了第一门面兼副领舞。
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地的同时，她也再次认证了李湛的“纸老虎”属性，特别是面对郑秀妍的时候。
双喜临门，不瑟一下怎么能开心。
林允儿当即就拉着郑秀妍回练习室补拍“获奖镜头”，并邀请李湛“观礼”...好吧，此时已经演变成“观战”了。
金泰妍自知战斗力低于五，一直远离战斗中心，只是游离在战场边缘打打秋风。
sunny的手感真好啊，西卡也不错！林允儿？懒得伸手，都是骨头。
不经意间留意到李湛的动作，金泰妍权衡了下利弊，趁大家没注意自己，也悄悄溜出练习室。
壮着胆子，一步步蹭到站在窗边的李湛身旁：“制作人nim...”
“金泰妍xi，有什么事么？”李湛随口回应了一声，却并没回过头，依旧保持着远眺的姿势，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男孩的轻慢，让金泰妍略微有些不满，但是有求于人，只得保持着恭敬的语气：“制作人nim，我能不能也补拍一次。”
“欧尼们...我错了...饶了我吧...”林允儿的求饶声骤然穿透练习室大门，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
“补拍？像允儿这样？”李湛终于不再无动于衷，转过身面相金泰妍，眉头半挑半皱，俊美的脸上满是荒唐。
作死也前仆后继？女孩的攀比心理真可怕！
“不是，不是，我只拍正常一点的就可以了。”金泰妍连忙矢口否认。
今天再被群殴一次，她当队长的信心都要被打没了。
“为什么？之前拍摄时，你的反应不正常么？”在他看来如果不是自然反应，那这种拍摄完全没有意义。
林允儿的镜头虽然有剧本的嫌疑，但所有女孩都“本色出演”...“本色出战”了，所以也算是自然反应。
“就是有点太正常了...”金泰妍小声嘀咕了一句，心中抱着一线希望再次询问道。“可以重拍么？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
之前的镜头虽然都是正常反应，情节更深刻得让人记忆犹新，但是自己的表现完全丢脸！
这么“珍贵”的画面，还是留存在记忆的角落慢慢落灰、悄悄遗忘好了。要是放送出去，自己怕是没脸再见全州父老。
“嗯...”李湛连连点头，似是回应，又仿佛是沉吟。
“真的？！”金泰妍放大的瞳孔中，闪烁着掩盖不住的惊喜。
今天难道是自己的什么幸运日么？
当上了第一主唱和队长，对李湛的恐惧渐渐消失，丢脸的证据将被抹除...
彩票站是出门左拐还是右拐？号码是该写我的生日，还是今天的日期？
“假的！”李湛骤然搬起脸，咬牙切齿的打破了金泰妍不切实际的美梦。“金队长，你是觉得我在帮你们做获奖感言训练，还是演技训练？”
“呃...都不是...”渐渐消失，不代表彻底根除。金泰妍不得不承认，李湛面无表情的时候，自己还是会磕巴。
“那现在你该带着成员们做什么？”李湛也不得不承认，金泰妍这副怂怂的样子，让他内心升起一丝卑劣的成就感。
“休息，等待体能检测。”金泰妍老实回答，正事她始终牢记在心的。
“错！”李湛伸出左手，亮出腕表，指了指上面显示的时间。“不需要休息，而是马上就要进行体测。我和你说过吧，如果你成绩达不到平均线以上，我会增加所有人的练习量。”
“说...说过...”完了！当队长第一天，很可能被成员两次围殴，屁的幸运日，简直是受难日！特别是不爱运动的“暴力西卡”，这次会把我的脸捏圆吧！
“嗯，我先下楼了，更衣室里给你们准备了运动服，你带大家换好后也下来吧。”李湛给对方指了指不远处的更衣室，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制作人nim，刚才拍摄的画面，等我们出道时会公开么？”是死是活，怎么也得有个心理准备。
“我说不公开，你信么？”
“不信...”
“回答正确，可惜没有奖励。”
第一百零三章 饭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说
女团出道初期靠什么迅速积累人气？
宣传？这是句废话。没有铺天盖地的宣传，开挂重生者都不好使。
歌曲？这是半句废话。歌火人不火的例子比比皆是，所以最终还是要看宣传。
外貌？这句不是废话了。寒国idol的粉丝群体大部分由十几岁的学生组成，而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最容易被外表光鲜的异性吸引。
这也是s.m公司只招收俊男美女的原因：一个外貌出众的孩子，实力再烂都可以通过练习提高。可一个实力出众，却相貌平平的孩子，无论怎么培养，都不可能让他变漂亮。jn区遍布无数大大小小的整形医院，唯独没有一家叫s.m的。
当然，偶尔也会有例外，但这样的成员永远不会成为团队中核心，更不可能聚集多少人气。
宣传还言之过早，歌曲是“拿来主义”，出道前的准备阶段，李湛能切身为女孩们做的，就只剩下外貌了。
脸蛋靠老天爷赏饭，少女时代的颜值，根本不需要他开个整形医院帮女孩们逆天改命，但身材还是要通过后天锻炼的。
前世2009年少女时代登上第一女团的宝座，身材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因素，否则“大腿时代”的绰号是怎么来的。
此时少女们的身材，肯定是无法与“九腿”相提并论的。
这其中原因可能有很多，或许是年纪小没长开；或许是寒国的饮食文化造成的营养不良；亦或许是公司不够重视，对预备女团的身材管理投入不够。
不过这一切对李湛来说，都不是问题。
来寒国之前，他已经召集了一个由医生、营养师、厨师、健身教练、按摩师组成的后勤团队。
这个团队将根据少女们体检和体测的结果，对女孩们的膳食搭配和身材管理进行详尽规划。
最让他担心的还是郑秀妍，天生体质弱，还有点贫血。平时应对高强度的训练，女孩的体能就已经捉襟见肘。出道后还要面对应接不暇的演出，这对她来说无疑更是雪上加霜。
所以接下来这段时间，李湛打算兼顾体能训练的同时，帮她调理身体，好好进补...
检查后的次日中午，当女孩们再次来到健身房，被工作人员引领着来到餐厅，郑秀妍和李湛已经在享用午饭。
“欧巴，这是什么肉？”郑秀妍用勺子舀起碗中纹理细腻的深红色肉块，好奇的观察着。刚刚没有注意，放进嘴里才发现并不是常见的牛肉或猪肉。
“好吃么？”李湛夹起勺子上的肉喂进女孩嘴里。
郑秀妍细细咀嚼了下味道，微微皱起的眉头瞬间舒展开，一脸享受的哼哼着：“嗯...好吃，这是什么？”
“呵呵，驴肉。”李湛边欣赏着女孩萌萌的小表情，边科普着上午从营养师那学来的小知识。“你不是贫血么，驴肉可以补气养血，还有多种氨基酸，对身体很有好处。”
“真的？啊...”郑秀妍略微惊讶了下，随即张开小嘴示意男孩继续投喂。
从小在城市里长大，驴这种东西，对她来说是个见都没见过的稀罕物。没想到它的肉不但好吃的东西，还能治疗贫血。
“1、2、3！”新上任的金队长起头。
“制作人nim，中午好。”少女们整齐的向李湛鞠躬问好。
李湛拿起纸巾帮郑秀妍擦了擦粘在嘴角的汤汁，才抬起头微笑着和少女们打招呼：“你们好，去那边的窗口领自己的午餐吧。”
“是。”少女们整齐回应一声，又和郑秀妍点点头，打了个招呼。便由金泰妍带领着来到李湛指点的窗口，排起长队。
“西卡欧尼，你吃的是什么？”吃饭最积极的林允儿排在队伍最前面，领到午餐后，迅速端过来，坐到郑秀妍身边，一双鹿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对方的汤碗。
李湛和郑秀妍的对话她早就听到了，现在明知故问，其实是更好奇的是驴肉的味道。
“驴...啊...”郑秀妍简短回了个字，再次对李湛张嘴。
林允儿羡慕的看了看“生活不能自理”的郑秀妍，又垂涎的看了看泛着油光的驴肉，悄悄把筷子伸了过去。
“啪！”
李湛用筷子打掉林允儿夹起的驴肉：“自己没饭么？”
“欧巴，不用这么小气吧！”林允儿眯着眼睛，对男孩鄙视道。
将筷子伸进嘴里，咂了咂筷子尖上沾染的汤汁。好香啊，好想吃！
“嗯，我本来就这么小气！”李湛被气笑了，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说小气。
还是自己心软，就该让这孩子顿顿吃西兰花。不！吃拉面、紫菜包饭！这两个应该最便宜。
郑秀妍不声不响的偷偷从碗里舀出一块肉，就要放进林允儿碗里。
“秀妍，这东西允儿不能吃的。”李湛再次夹起勺子里的肉，制止女孩吃里爬外的行为。
“欧巴，就给允儿尝尝吧。”
“允儿脾胃不好，不能吃驴肉的。”李湛扫视下已经在四周，见女孩们都已经做好，也同样在看着自己。
“都发现了吧，你们每个人的餐食都是不同的，这是经过营养师精心调配的。”
“我知道大家每天在一起吃饭，习惯把好吃的分享其他人，这很好。但是现在的餐食对你们本人有好处，对其他人来说却可能起到反作用。所以，希望大家这段时间严格遵守饮食计划，特别是崔秀英和林允儿。”
“制作人nim，零食可以吃么？”崔秀英忧心忡忡的问道。吃同伴的东西都不行，零食恐怕凶多吉少吧。
“零食还是可以的，不过只能吃这里准备的零食，每个人每天也要定量。”李湛招招手，示意工作人员将今天准备的零食拿过来。
女孩们眼前一亮，零食能吃，还是李湛这种土豪准备的，肯定不同凡响吧。
“今天给大家准备的是鳄鱼肉干，这也是最近安排最多的零食。”
“鳄鱼肉？”女孩们面色一僵。长相恶心的爬行动物的肉，对她们来说还是很有心理负担的。
“欧巴，你怎么准备的都是这些奇怪的东西。”郑秀妍也有些接受不了，一提到鳄鱼，她就不由自主的联想到蛇和蜥蜴。鳄鱼肉都来了，另外两种还会远么...
“有什么奇怪的，我觉得还好啊。鳄鱼肉补肺壮骨，你们正是长身体的阶段，吃这个营养价值很高啊。”华国人的眼里，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吃的么？
李湛说着，随手拿起一包递给林允儿：“鳄鱼允，虽然是同类，但这个你能吃。”
“鳄...鳄鱼允？”林允儿瞪大双眼，一脸难以置信。
这是什么鬼称呼！自己是天真活泼，漂亮可爱的小鹿，怎么会和那种长相难看的大型凶猛食肉动物挂上关系。
感受到女孩们集中过来的目光，李湛兀自不解：“不吃饭都看我干嘛，零食每人都有，一会儿自己拿。”
“欧巴，鳄鱼允或许是在叫允儿？”郑秀妍躲过李湛的筷子，幸灾乐祸的问道。
“嗯？难道...”李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叫出了“鳄鱼允”，但是这个绰号也许此时并不存在，很可能是出道后粉丝起的。
“难道你们不觉得允儿笑的时候和吃东西的时候，嘴巴长的大大的，很像鳄鱼嘴么？”话都说出来了，李湛只能面不改色的自圆其说。
“哈哈哈，鳄鱼嘴，鳄鱼允...”少女们的哄笑声充斥整间餐厅，引得所有工作人员纷纷侧目。
“呀！”林允儿小脸憋得通红，气的一把将筷子拍在桌子上。
她严重怀疑李湛是不是神经搭错了，不然怎么突然就当着这么多人，给自己起了个恶意满满的绰号。
“李湛！你...你以为自己多好么！”林允儿仔仔细细的打量起男孩，想从对方的外貌上找出什么弱点。但是看了半天，好像一切都无懈可击。
气人，这个坏人怎么长得这么好看...等等...好看？伊布哒？西卡欧尼好像说过，欧巴经常被小水晶用这个词气的不行...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气急攻心的林允儿也顾不上许多，先怼了再说：“欧巴伊布哒！”
李湛闻声，同样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向...郑秀妍：“呀！郑秀妍，你怎么什么都和她说！”
“哈哈哈...欧巴...我...我说什么了？哈哈哈...”郑秀妍仍沉浸在“鳄鱼允”的欢乐中，根本没注意到危险已经渐渐逼近。
“呀，你还不承认，你不说林允儿怎么知道的！”李湛站起身，走到女孩身边，以居高临下姿态，俯视着这个叛徒。
不能这么放纵她了，不然早晚进化成败家娘们。
“呼...允儿知道什么了？”郑秀妍做了两个深呼吸，稍稍平复情绪。眨着懵懂的大眼睛，茫然的看了看李湛，歪着小脑袋认真的回想着刚才的对话。“呀！林允儿，你今天死定了！那句话不能说的！”
“呀！郑秀妍，你今天才死定了！”
“欧巴，你要相信我，我什么都没说。”
“第一门面的事，是你和允儿说的吧。”
“是我说的，但是...”
“那就行了。”李湛一把将郑秀妍从座位上抱起，直接向餐厅门口走去，路过工作人员时还不忘吩咐道。“把秀妍和我的午饭送到我办公室来...十分钟以后再送吧。”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女孩们才回过神来。大脑恢复运转的瞬间，所有人都想到一个问题，“伊布哒”为什么会让李湛产生这么激烈的反映？
狂粉黄美英对李湛的各种八卦自然是最上心的，立即窜到林允儿身边，亲热的搂住对方一只胳膊：“允儿，允儿，和我说说呗，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林允儿实话实说。她真没想到，这个词的杀伤力居然这么大。
“鳄鱼允，吃独食没有好下场的！”权俞利两手按在林允儿肩膀上，威胁的意味昭然若揭。
吃的以后不能共享，但是八卦憋在肚子里又不能管饱。
“俞利欧尼，我不是鳄鱼允...好吧，欧尼们如果喜欢，叫什么我都无所谓的...”越缩越紧的包围圈让林允儿瞬间改了口。
“等等，欧尼们，别动手，我真不知道啊...”
为什么都欺负我，西卡欧尼，你还能不能回来救我了！
郑秀妍：救你？我现在想弄死你！
第一百零四章 要你何用
午饭过后，健身房为少女们单独划分的器械区。
“西卡欧尼，我好可怜，欧尼们都欺负我，还叫我鳄鱼允。”林允儿见郑秀妍到来，立即可怜兮兮的小跑着上来告状。
“呀，你还敢说，我还没找你算账呢！”郑秀妍推拒着对方的拥抱，没好气的抱怨道。
“不会吧？欧巴真教训你了？”林允儿仔细打量了下，好像没什么异常。
“怎...怎么会...欧巴不知道多疼我，怎么可能教训我，再说本来我就是冤枉的。”郑秀妍言不由衷的硬撑。
回想起在办公室发生的令她羞愤难当的一幕，小手不自觉的背到身后...欧巴真是越来越坏了，居然打自己那里。虽然不疼，但也太羞人了......
“欧尼？你在想什么呢？”林允儿摇了摇对方胳膊询问道。
郑秀妍开启放空模式并不稀奇，稀奇的是随着放空逐渐浮现在她脸颊上的红晕。
“啊？我...我很好啊，没想什么。”郑秀妍回过神，故意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却不知漫延到耳根的潮红早已将她出卖。
正当林允儿打算继续刨根问底，李湛的声音适时传来：“集合了，孩子们都过来下。”
少女们闻声连忙停止嬉闹，混成一排。
“你们的体能和形体的训练计划已经制定好了，从今天下午开始实施。真凡，让教练们出来和孩子们认识认识吧。”
少女们伸长脖子，好奇的巴望着门口。然而当九个穿着健身服，前凸后翘的女教练鱼贯而入，少女们的脸色一下变得尴尬异常。
站在队伍中间的郑秀妍低头审视了下自己的身材，面无表情的抬起头。
她平时自诩是小姐妹中比例最好的，没想到现在和这些专业教练一对比，自己简直是个青涩的果子。
偷偷瞄了瞄李湛，发现男孩也向教练队伍扫了两眼。得过且过应付训练的心思瞬间烟消云散，胜负欲前所未有的高涨。
欧巴好像越来越色了，这么下去可不行，自己必须努力了！不然，万一哪天欧巴被哪个女妖精勾去，自己不得哭死。
其实李湛哪是看女教练，他是在用冷厉的眼神质问大师侄：让你准备教练，又没让你办选美比赛，搞事情么？！
倪真凡感受到小师叔的不满，心里大呼冤枉。
这间健身房挂着3v集团的名头，引得首尔大大小小的财阀趋之若鹜，员工标准自然也是一升再升。所有女教练都是这个素质，我能怎么办？
分配完每个女孩对应的私人教练，李湛带着倪真凡离开了训练场地。
门关上的瞬间，李湛抡起腿就朝大师侄踢了过去：“这么点事都办不明白，要你何用啊！”
一想到刚刚郑秀妍别有深意的询问自己是不是对她身材不满意，他就气不打一出来。
“师叔，师叔，您息怒。”倪真凡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谄媚的再次凑上前。“我们也是属于服务行业，客户有需求...”
服务行业，客户需求...
李湛听到这两个词，怎么琢磨怎么觉得师侄开的不是健身房，而是什么奇怪的营生。
“小师叔，其实何必找教练，你自己教她们不就得了。”
“我教她们？”李湛看弱智似的看着对方，自己要是方便教，还找女教练干嘛。再说他能教什么，打架斗殴么？到时候轰子会武术，谁也挡不住？
况且他会的东西也没有能速成的啊，难道让少女时代和自己修炼个十年八年，然后等四代五代女团时再出山，脚踢南寒幼儿园？
“倪真凡，我发现你在寒国七年，真是越来越回旋了。不是帮倒忙，就是出馊主意。”李湛心灰意懒的摆摆手。“要不你回山门清修吧，智昊也快学有所成了，让他来替你。”
倪真凡闻言，吓了一跳。
早年刚下山时，他还疑惑，为什么师叔们一个个下山历练音信全无。
直到习惯了大都会的花花世界，他才明白，自己“真是个凡人”。心境的修炼还差得远呢，不在这红尘世俗里继续“历练”几十年，根本达不到回深山老林清修的层次。
“师叔，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智昊师弟的功夫根本没练到家。”
“你倒是练到家了，所以回家练去吧。留在寒国只能添乱，对我一点帮助都没有，还耽误你的修为。”
李湛觉得倪真凡这种纯力量加点的狂暴战士，根本不适合眼前的副本。李智昊虽然可能也是坑货一枚，但起码是个寒国土著，有先天优势。
“哎一古，怎么会！师叔，秀妍xi不是要出道了么，健身房会员里有不少都是明星，很多我都认识的。”倪真凡是说什么都不想回武当，不然自己招聘的这些前凸后翘的女教练怎么办。
“哦？说说，你都认识谁？”李湛诧异的挑挑眉，有些对这个彪子刮目相看。
寒国娱乐圈非常讲究论资排辈，虽然自己可以利用权势扶少女们上位，但如果有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照拂一二，肯定更加事半功倍。这种事，他是不会拒绝的。
“张赫，在寒国非常出名的演员，我还教过他一些功夫的。”倪真凡其实并不了解寒国娱乐圈，不过演员比idol高了好几个层次，他还是知道的。
“张赫？没听过。”李湛皱着眉头仔细回忆了下，确实没听过这人。“舞王刘赫”他倒是知道！
“呃...”倪真凡先是面色一僵，随即便释然了。在他看来，李湛什么身份，怎么会听说过偏安一隅的小小寒国明星。
“你还认识别人么？比较出名的，歌手、搞笑艺人都可以。”别说张赫，就是你认识张东健，对少女时代也没什么作用啊，根本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
“呃...师叔，咱们健身房好像没有会员是做搞笑艺人的。”倪真凡讪笑着，这家健身房的会费根本不是普通搞笑艺人能负担得起的。
“烂泥扶不上墙，你还是回武当吧。”
“别，别...师叔，您听我说完，歌手我真认识一个，在寒国非常非常出名的！”其实他和这个人比张赫还熟，只是...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倪真凡犹豫再三，报了个名字。刚想帮李湛科普一下这人的事迹和荣誉，却被对方摆手打断。
“这个人，你真认识？”
“真认识，是和我非常要好的亲故。”倪真凡没想到小师叔居然听说过这位亲故，连忙点头认证。兄弟，你救了咱家一命啊！
“哦？亲故？”李湛玩味的看了看身材魁梧，肌肉遒劲的大师侄。忽然有些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会成为亲故了，共通的爱好，还真不是一点两点。“现在能把他约过来聊聊么？”
“这个...”倪真凡一脸窘迫。
“哦，我忘记了，人家还有工作。那你帮我和他约个时间吧，越快越好。”李湛恍然，寒国娱乐圈，工作量还是很大的。如果不忙，说明已经过气了。
“最快...怕是也要等很久。”
“很久是多久？不是亲故么？不至于一点时间都抽不出来吧。”李湛神色愈加不耐烦，他感觉对方在和自己兜圈子。“还是说...倪真凡，你在骗我！”
“没有，怎么可能呢，我怎么敢骗您。只是他现在确实不太方便私自行动...”小师叔急不可待的架势，让倪真凡心里虚得不行。人他是真认识，但现在也是真叫不过来。
“不方便私自行动？你下一句话如果还说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会让你行动不方便！”
“他...他还在军队服役...”倪真凡边说着边向后退去，刚才那一脚他还记忆犹新。虽然没受伤，但现在摸着挨踹的地方还疼呢。
“服役...那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退伍？”李湛和颜悦色的走向师侄。
“明年...哎呦...师叔，您清点！”
“要你有什么用啊！”
没见到大师侄的歌手亲故，李湛失望的同时，也重新考虑起找几个老前辈为少女时代保驾护航的事。
演员名气再大，也是杯水车薪。少女时代里最早主演电视剧的是林允儿，可《你是我的命运》开拍，还要等到2008年。
歌手的作用也有限，最多就是发歌时，帮忙摇旗呐喊一番。不过对于idol的粉丝群体来说，他们的影响力微乎其微。
以少女时代的工作经历，能在综艺节目提供放送量、制造话题的搞笑艺人才是最佳选择。可倪真凡这个废物，一个都不认识，看来还得自己亲自出马。
凭借跨国集团的名义或国际巨星的身份，去主动结识寒国娱乐圈最底层的搞笑艺人，为少女们铺路，怕是不行。
娱乐圈可没什么事是能真正保密的，一传十，十传百，最后难保不会被演绎成什么奇怪版本。
私人关系结交，又需要有中间人介绍。本来倪真凡的亲故是个最好的中间人，但是现在根本指望不上。
“找谁，又让谁做中间人呢？”苦思冥想了好一阵，始终找不到头绪，李湛不由又想起了土著小表弟李智昊。
明年会有很多事，自己不可能长期逗留在寒国，申惠敏又会被抽调去华国，也许是时候该让这小子回来了。
“会长，寒国各家财阀今天都纷纷致电，想预约时间来拜访您。”申惠敏敲门进入办公室，汇报道。
“嗯...”李湛轻抚下颚，略微沉吟了几秒。“通知他们，每天傍晚五点，来这会面吧。那时候秀妍应该刚结束训练，正好能赶上。每天一家，你安排好顺序。”
申惠敏应声，正要离开。
“哦，对了！把cj李再贤排在最后一天。告诉他，我有工作方面的事要谈。”
第一百零五章 出道曲
距离出道还有半年时间，少女们的训练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每天下午的时间被体能和形体训练占用，唱功和舞蹈的练习量被大幅缩减，并全部被压缩到上午进行。
晚上的时间李湛并没有再组织加练，而是安排了理疗师帮少女们按摩，缓解疲劳。
再次结束了一天的训练，金泰妍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更衣室，发现训练场地里的小伙伴已经从“竖八”变成了“横七”。
“西卡又去制作人nim的办公室了？”
“她不是每天晚饭前都去么...”李顺圭有气无力的回应道。十几天的相处下来，她已经和这些能吃能唠，能疯能闹的少女们打成一片。
了解了大家的真实实力，又切身感受到完善的后勤配备带来的好处，她想不出整个寒国还有哪个团队能具备这样的软硬件配置，潜逃出国的心思淡了不少。
现在唯一让她不满的，只剩下前几天没收了自己psp游戏机的李湛。
“你们说西卡和jack会不会...嘿嘿，你们懂的。”黄美英最喜欢八卦，特别是关于自己偶像的，不然没素材的“广播站”该怎么播报。
“我们去偷听怎么样？”躺在地上放电的林允儿突然诈尸一般，上半身直挺挺坐了起来，不怀好意的提议道。
“允儿欧尼，偷听是不道德的。”徐贤立即出声制止。
“忙内，你是在说我缺德么？小腹黑，别以为我听不出你话里有话。”林允儿一把逮住对方略带婴儿肥的脸颊，轻轻捏了两下，转头再次蛊惑其他人。“欧尼们难道不好奇，每天西卡欧尼和欧巴都在办公室做什么？”
“今天制作人nim好像心情不太好...”徐贤摆头挣开林允儿的手。虽然腹黑被拆穿，但她的出发点是善意的。
听到徐忙内的衷告，已经坐起身跃跃欲试的权俞利、金孝渊和崔秀英，回想起上午声乐课时的情景，立即老老实实躺了回去。
心情不太好？这个词不准确...心情太不好才是正解！
少女们的唱功基本已经定型，短时间内不会出现什么突飞猛进。所以李湛只是打算在录制时加以调整，平时还是由s.m公司委派的声乐老师每天上午来健身房，进行基本指导。
少女们本来对李湛抱有很大期望，但没想到这位不靠谱的“歌神”好像对她们的唱功并不关心，十几天下来都是不闻不问的态度。心下失望的同时，却也只能继续跟公司的老师认真练习。
只是没想到，“李歌神”今天不知道哪来的雅兴，突然在她们上声乐课时莅临指导。
随后气氛还算和谐融洽的声乐课，完全演变成了李湛个人的大型“挑刺找茬，装逼打脸”现场。
“这个音低了四分之一，早饭盐吃多了？”
“那个音高了八分之一，你是踮着脚唱歌的？”
“副歌的感情表达完全不到位，唱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诸如此类的冷嘲热讽，在一首歌的时间里频繁出现。
当然，这首歌的演唱者并不是任何一位少女，而是s.m的声乐老师。
感受到制作人nim的尖酸刻薄，少女们暗自庆幸没被他指导的同时，纷纷把同情的目光投向脸色一片铁青的声乐老师。
不过，李湛的下一番杀人诛心的言论，让少女们集体由同情转变为默哀。
只见李湛拽着声乐老师来到窗前，猛然拉开百叶窗，迎着冉冉升起的朝阳，指着路对面刚拉开卷帘门的小吃档口。
“看见那个卖炒年糕的大妈了么？她卖了几十年炒年糕，每句吆喝声的音准都丝毫不差。你学了几十年声乐，唱个歌还忽高忽低和晕船似的，听得我想吐！”
“就你这样误人子弟的货色，卖炒年糕吆喝两句都嫌不够格，还当什么声乐老师？s.m怎么养你这种废物？”
“告诉你们社长和总监，明天不管是金朝翰，还是郑淳元，派个靠谱的过来。至于你，理想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指着鼻子骂跑了声乐老师，李湛心情舒畅的宣布今天声乐课取消，大家自由活动，便悠然走出了录音室。
其实这位老师并没有那么不堪，只是因为过于留意突然出现的李湛，所以演唱一开始，有点小瑕疵。
但是，当瑕疵被李湛当着一众少女指出并刻意放大，进而冷嘲热讽后，他彻底乱了方寸，才有了后面的“忽高忽低”的表现。
李湛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故意找茬。今早他路过楼梯口，忽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向金泰妍旁敲侧击，打听练习情况和出道曲目。
本来他并未上心，然而当这人又开始打听起自己的真实身份时，他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好在，金泰妍的回答让他颇为满意，除了练习情况，其他的一问三不知，肉也有肉的好处啊。
不过这个探子，无论是处于好奇心作祟，还是有什么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都不能留下！
“欧尼们怕什么？出了事我...西卡欧尼替我扛着！”林平之想要拍胸脯保证的手微微一顿，找了胸怀比较伟岸的郑秀妍顶缸。
“嘁！”少女们集体翻了个白眼，不屑一顾的转过头。
李湛上午的表现，郑秀妍能不能抗住都两说，她们可不想被制作人nim喷得连卖炒年糕的资格都没有。
“你们就不能关心关心正事么？”金泰妍找了个位置躺好，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我们每天不是都在做正事么，难道你觉得大家是因为玩才累得爬不起来么？”崔秀英直接的怼了回去。
“我不是说大家不努力，而是说...出道曲，我们现在连出道曲都没听过，难道你们不着急么？”
金泰妍说出了这几天心里一直在纠结的问题。其实今天被声乐老师询问，李湛的身份她死活不会说，但出道曲目是真的不知道。
唱功练习时间被缩短，出道曲音讯全无，声乐老师又被骂跑，这些事累加起来，让金泰妍愈加心急如焚。
“允儿不是听过，说很好听么？”权俞利满不在乎。现在的练习对她这个运动达人来说，再满意不过了。
“好听是好听，但欧巴说那是备选之一...而且他唱的那首歌，我们好像唱不了...”林允儿苦着脸，丧气的说道。
“唱不了就跳呗。”金孝渊更是没心没肺。
本来技能点就全点在舞蹈上了，唱功垫底的她觉得分不分自己歌词都无所谓，只要有展示舞技的机会就好。
“想那么多干嘛，这又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再说不是让西卡去问了么？有这个时间，不如想想晚饭给我们准备了什么。”崔秀英咽了咽口水，最近伙食实在太好了。
谈论的话题再次跑偏，金泰妍叹了口气，面无表情的盯着天花板发呆：但愿晚饭时西卡能带回好消息吧...
却说来到李湛办公室的郑秀妍，一推开门就直接跑向坐在长沙发上的男孩。
蹬掉鞋子，直接在沙发上躺好。将小脑袋枕在男孩大腿上，指了指自己的头顶，示意对方可以开始了，便轻轻合上双眼。
女孩肆意的态度引得李湛一阵好笑，不由逗弄道：“秀妍，这是办公室，你这样不好吧。”
“快点，快点，别废话。”郑秀妍见男孩并没做出自己期望的动作，小孩子撒娇似的来回拧动着身子，两只小巧的脚丫也在沙发扶手上不住踢蹬。
“呵呵，真是拿你没办法...”李湛轻笑着将手指伸入女孩柔顺的秀发，指尖在头皮上轻轻刮动了一阵，循着穴道帮她做起头部按摩。
麻酥酥的感觉由头顶向全身扩散，郑秀妍像一只被轻柔的捋顺着毛发的折耳猫，身子微微颤栗着，发出梦呓般的轻吟。
李湛看着女孩无比享受的小模样，心头的温柔再次满溢：“就那么舒服么？”
几天前见女孩训练结束后有些无精打采，就为她按了按头。没想到从那以后女孩好像有些迷恋上了这种麻酥酥的感觉，每天练习完第一件事就是来找自己做头部按摩。
“嗯...还好吧...对...就是这里...嗯...”西卡喵舒服得发出小萌音，但也没忘记傲娇。
被李湛按了好一阵，才想起自己今天是带着使命来的：“欧巴，我们的出道曲到底是用哪首歌，《再次重逢的世界》么？”
“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这是今天是第二次听人提这件事。
出道曲用不用《再次重逢的世界》，这是他一直都在犹豫的问题。
这首歌是少女时代所有歌曲里他最喜欢的，对他个人也有很重要的意义，又是前世她们真正的出道曲，后来更号称“寒国第二国歌”。
“最好的出道曲”名副其实，但问题是这首歌不够口水化，受众也不够广泛。
细数少女时代甚至寒国娱乐圈，真正能在亚洲产生寒流效应的歌曲，无一不是曲调简洁明快，歌词简单粗暴的口水歌。
07三大，kara准备就绪，不过未来人员变更产生的动乱期，让她们不足为虑。已经出道的wonder girls才是和少女时代的唯一劲敌。
怎么能帮少女时代在出道初期，就名正言顺的抢下这个第一女团的宝座，这是李湛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扶着郑秀妍坐起身，李湛离开沙发，来到办公桌前，拿回两张乐谱。
“我手里有两首歌，但始终没法决定用哪一首做你们的出道曲。”
郑秀妍接过乐谱，上面的一页正是《再次重逢的世界》，直接翻过。
“《gee》？”
第一百零六章 选择题
“《gee》？”郑秀妍仔细看着乐谱，轻声哼唱了一遍后，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欧巴，这首歌...”
歌再烂她都不会说什么，因为这是李湛写的。但是这首歌不是烂，而是...太简单，太幼稚，太低龄化了。
李湛清楚女孩要表达什么，但既然这么做，自然有他的考量。
前世wonder girls能力压少女时代无非是两点：出道时间早，提前占领了空白的女团市场；其次就是口水化严重的复古三部曲。
打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娱乐圈的残酷竞争同样如此。
“天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然而李湛万万没想到，本该属于wonder girls的“天时”，被自己的蝴蝶翅膀不经意间歪了。
2007年2月10日，wonder girls于kbs音乐中心以《irony》正式出道。2月13日，发行首张单曲《the wonder begins》。没错，2月13日，正是他举办寒国演唱会这天！
如果仅仅是世界天王演唱会也就罢了，开完走人，根本不会对一个刚出道的寒国女团产生任何影响，然而李湛搞的噱头实在太多了。
演唱会、提前开唱、第四张专辑发布、结婚、舞台、揭面、背对观众演唱、《way back into love》...这一连串让人应接不暇的花式操作，被媒体以屠版的方式拿来大书特书。
别说娱乐板块，连财经板块都从七个层面、八个角度，七嘴八舌的详细分析了一波演唱会带动的旅游效益和提升世界知名度。甚至还有著名学者提议，请jack lee担任寒国文化宣传大使。
出道前期什么最重要？宣传！你得先让大家知道你是谁，不然怎么粉你。
节目就这么长时间，报纸就这么长篇幅，网站就这么大主页。世界天王和新人女团，媒体会选择宣传谁？答案傻子都知道！
这还没完，情人节一早，电影院门口就排起了长队，《k歌情人》上映了！
音像店更是把所有张贴的宣传海报换成了jack lee的第四张专辑《see you again》，这次轮到歌迷做选择题了，大家兜里只有这么多钱......
朴振英拿着出道单曲的销量报表，差点没吐血三升。自己前期投入大量资源宣传造势的新一代女团，就这么凉了？！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不是我方不努力，而是敌方太强大。
别说自家刚出新手村的小姑娘们，李湛这一巴掌...不，一翅膀掀起了宛如飓风般的自然灾害，得整个寒国歌坛都晕头转向。
哪怕过去了三周时间，可各大电台、电视台，点播率最高的、循环播放的依旧是jack lee的第四张专辑和《way back into love》。
眼看这个冬天即将过去，但错过了最佳宣传期，自家女团的春天还会不会到来，朴振英心里根本没底。
同样饱受自然灾害洗礼和即将发布新歌的歌手，将在这个春天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大混战。那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李湛得知这个消息后愣了许久，他可以对灯发誓，这完全不是有意为之。重生又不是全知全能，他对寒国娱乐圈都知之甚少，怎么可能知道wonder girls具体什么时候出道。
施展盘外招，他不是没想过，如果直接利用资本打压，让jyp娱乐关门大吉，确实一劳永逸。
可少女时代的自身实力已经完全吊打任何女团，又有自己全力推动。这么大优势还需要玩盘外招，简直和开挂玩游戏，被翻盘输不起，气得拔人家网线一样。
“李湛，这不怪你，怪只怪少女时代和wonder girls确实是什么冥冥中的宿敌吧。”李湛心安理得的自我安慰道。
搅合了“天时”，占尽了“人和”，只剩下“地利”，也就是作品了。
《再次重逢的世界》确实非常优秀，可发行初期，便遭遇bb的《谎言》和wg的《tell me》前后夹击，根本占不到任何优势。
“这两首歌，让孩子们投票。最终结果哪首歌票多，就选哪首做你们的出道曲。”
既然是少女们自己的未来，那到底是意义深远的《再次重逢的世界》，还是一飞冲天的《gee》，就交给她们自己选择吧。
“我选《再次重逢的世界》！”郑秀妍立即投出自己心仪的一票。在她看来，这首歌包含着自己的心声，没有比它更合适的出道曲了。
“投票无效。”李湛轻笑着将女孩抱坐在自己腿上，用力吸了吸她身上散发出的幽幽体香。“秀妍，一会儿你就不要参与投票了。”
“为什么？”郑秀妍不明所以，抬起依靠在男孩肩膀上的小脑袋。
“出道曲的事是孩子们让你来问的吧。”李湛答非所问，语气却异常笃定。
“这有什么不对的么？”郑秀妍浑然不觉有什么问题。
“当然不对，你是队长么？”
“呀，我不是队长就不能问了？当初还不是你不让我当队长的。”轻轻锤了下男孩的胸口。队长不让我当，票不让我投，现在连问点事情都不行。
“谁说你不是队长，你是我的队长啊。sky国际纵队的队长，不比寒国女团的队长霸气多了！”
“hing！什么破国际纵队，还不知道哪年出道。”又锤了一拳，小脑袋重新靠在男孩肩膀上。
什么队长不队长的，只要这个大坏蛋一直哄着自己就够了。
办公室再次回归静谧，李湛轻轻摩挲着女孩的秀发，郑秀妍一下下揪着男孩衬衫上的纽扣。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聆听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感受着时间的缓缓流动。
良久后，郑秀妍再次抬起头：“欧巴是觉得我会对孩子们的选择造成影响么？”
撩开女孩的留海，在她额头上重重亲了一口：“我们秀妍真聪明。”
“嘁，这有什么的，出道曲是公事，应该让泰妍来问对吧。”明明心里很受用，傲娇的西卡喵却仍眯起眼，撇撇嘴，故作不屑的样子。
“我们秀妍越来越聪明了！”
“啪唧！”李湛说着，宠溺的吻再次落下。
“呀！李湛！没经过同意你怎么能亲我，还是两次！”
“你不是默认了么？”
“默认？你当我是pabo么？”
“这都被你发现了，我们秀妍最聪明了！”
“啪唧！”第三次。
“呀！我和你拼了！”
正当两人闹得不亦乐乎，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破了此时愉快而甜蜜的气氛。
“会长，cj李再贤会长来拜访您。”
“哦，让他两分钟后进来。”李湛回应了一声，将女孩从自己腿上抱下，帮她整理凌乱的衣服。
郑秀妍也伸出小手帮男孩扯平发皱的衬衫：“cj？大公司呢！”
这十几天，她每天傍晚都会陪着李湛接受各种各样的会长拜访。只不过这些会长认识她，她却连这些公司的名字都很少听过，今天终于来了一个比较清楚的。
“呵呵，大公司。”将垂下的几缕发丝拢到女孩耳后，敲门声再次响起。“请进！”
“李会长nim，晚上好，让您久等了。”微胖的中年人刚进入办公室，立即向李湛行礼问好，随后转向郑秀妍。“郑小姐，您好。”
“您好。”郑秀妍并未起身，只是坐在沙发上微微躬身，不温不火的回应。
换做她自己，肯定不会如此无礼，但这是李湛的要求，她也只好照做。
“请坐。”李湛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翘着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谢谢。”李再贤微微欠身，在两人对面落座，将捧在手中包装精美的礼盒放在茶几中间。
李湛这才坐直身子，放下腿，将礼盒推到郑秀妍面前，客气的寒暄道：“该说谢谢的是我，让你破费了。秀妍？”
“李再贤会长，谢谢您的礼物。”郑秀妍适时配合着道谢。演过十几次的剧本，演技再差，她都已经驾轻就熟。
“不敢，不敢，郑小姐喜欢就好。”李再贤笑容满面，可心里别提多腻歪，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保持住放送式的表情，李再贤小心翼翼问道：“李会长nim，听说您有公事找我谈，不知是...”
“m-电视台，是cj旗下的产业吧。”
李再贤闻言，心头咯噔一下。自从知道李湛要谈公事，他就寝食难安。
先前知道辛东彬说服李湛回购乐股份时，他还是颇为羡慕的，谁不想把股份都攥在自己手里。然而这些天过去，他又开始同情起对方了。
由于3v集团进驻寒国，掌握了他们大量股份。众多财阀变得相安无事，相互之间早年的争斗也渐渐偃旗息鼓。大家不说铁板一块，但起码也算围绕在3v集团周围的统一阵营了。
但现在格局变了，乐渐渐脱离了这个阵营，不是自己人了！
这将引发什么后果？也许乐股份全部交割完毕那天，就是所有财阀群起而攻之时。
所以，一听说李湛要找自己谈公事，李再贤真是提心吊胆，生怕cj步了乐后尘。
只是他说什么也没想到，李湛暗戳戳的把乐放给财阀们围猎，轮到cj就变成**裸的明抢了。现在是m-，下一个是谁？
“李会长nim...唉...”李再贤仿佛即将奔赴刑场的死囚，面如死灰，喟然长叹一声。“您想以什么价格收购m-...”
“收购？我为什么要收购m-？”李湛莫名其妙。真想玩电视台，我收购sbs好不好？对了！sbs的股份是谁家的？
“那您是想？”李再贤表情回光返照，却依旧摸不着头脑，3v会长和寒国电视台，完全八竿子打不着。
“我家秀妍所在的女团马上就要出道了，出道综艺我想交给m-电视台制作并放送。不知道你意下如何？”话虽然是对李再贤说的，但李湛的目光却始终落在郑秀妍身上。
轻抚女孩的后脑，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家长模样，眼中的温柔有如实质。
第一百零七章 保密
十分钟后，李再贤浑浑噩噩的走出李湛的办公室，哪怕已经敲定了具体拍摄日期和放送时间，他依旧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
“我家秀妍所在的女团马上就要出道了，出道综艺我想交给m-电视台制作并放送。”
“拍摄时间就定在6月吧，7月中旬开始放送。一共拍摄10期左右，每期长度大概30分钟，希望李会长督促m-尽快拿出拍摄计划...”
“算了，拍摄计划和剪辑还是我来定吧。你们只要出工作人员和拍摄器材，并负责安排好放送时间就行了。”
“孩子们有9个人，所以工作人员和拍摄器材的数量必须保证。如果资金有问题，可以找申助理报销。”
其实这些都还好，门阀子弟和女明星交往的也大有人在，只是今天遇见的身份差距比较悬殊而已。
最让他难以理解，甚至有些承受不住的，是出门前，李湛的最后一句话。
“拍摄期间，我会全程陪同。”
小祖宗，你这是要闹那样，带女朋友回星国玩耍不行么？即便留在寒国，那么多财阀，也别天天跟我cj阿贤打交道，你去找ss阿容好不好！
“兄弟”本是同林鸟，“相煎”何太急......
虽然心里腹诽不已，李再贤还是三步并作两步蹿上自己的座驾：“来不及解释了，快开车！去m-电视台！通知台长，让他召集所有员工，今晚加班！”
“欧巴，出道综艺...”李再贤前脚刚出门，郑秀妍就迫不及待的拉住李湛，只是话说了一半，突然顿住。“算了，这是公事，以后让泰妍来问你吧。”
李湛浅笑着捏了捏女孩白嫩的脸蛋：“真乖，不过秀妍想知道什么，问就是了，但是要对孩子们保密。你们现在最首要的任务，就是专心做好体能和形体训练。”
“不要，保守秘密很辛苦的。只要欧巴计划好，到时告诉我怎么做就好了。”郑秀妍盘起腿，懒洋洋靠在沙发上。
前些天因为“伊布哒”，自己刚被这个坏人按住一顿轻薄，可不能再给他下手的机会。
听了郑秀妍的话，李湛不禁感叹，李乃英女士还真是有识人之明。也许有部分原因是懒散，但能说出“保守秘密很辛苦”这种话，并说到做到的人，绝对是有大智慧的。
“礼物不拆开看看么？”
“不拆也知道，肯定又是那种镶满钻石的手表，不都说好送给惠敏欧尼了么。这是第几块了？十三？他们怎么都送这种东西？”十几家送礼，都千篇一律，这还真是件稀罕事。
“第十四块，去新罗酒店吃饭那天，ss也送过，我直接给申助理了。”为什么都送钻表，不仅郑秀妍好奇，他也同样纳闷。
通过一番暗中了解，发现问题居然是出在辛东彬身上。可能是赎回股份让这老小子有些得意忘形，恨不得昭告天下一般，当晚就召开了庆祝酒会。
而事情的原委，经过口口相传，被添油加醋的描述成3v会长的女朋友喜欢钻表，辛东彬碰巧投其所好，才使得李湛同意他回购股份。
李湛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把原因告诉郑秀妍，毕竟在演绎版本中，她扮演的是个红颜祸水的角色。
不过心里暗暗又为辛东彬记了一笔，容我倒出功夫，好好演一出寒国版“烽火戏诸侯”给你看看！
“欧巴，晚饭时间快到了，我先回去和孩子们会和了。出道曲的事，过会儿让泰妍重新过来问你吧。”
“等下，帮我把这个转交给金泰妍吧，过几天不是她生日了么。那天下午放半天假，你们自己去玩吧，我就不参加了。”李湛从茶几下拿出一个纸袋递了过去。
郑秀妍随手接过，深蓝色的纸袋印着银色的小天鹅商标，swarovski。纸袋中放着一个同样颜色的盒子，这是商品的原包装，并未做任何修饰。
将盒子拿在手里晃了晃：“欧巴送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申助理去买的。趁现在你打开看看吧，免得送出去再闹什么笑话。”
swarovski的东西非常适合这个年纪的女孩，价格虽然便宜，但送给普通同事关系的金泰妍却刚刚好，不会让对方产生负担。
“哇！好可爱！”
盒子里摆着一个巴掌大的兔子玩偶，上面镶嵌着五颜六色的玻璃水晶，兔子头顶连接的金属环显示，这应该是个钥匙扣一类挂件。
郑秀妍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好像颇为喜欢的样子。
“喜欢就拿去吧，反正还有几天时间，我再让申助理去买别的给金泰妍。”
“不要，这是泰妍的生日礼物。而且...”郑秀妍摇摇头，将玩偶放回包装盒，仔细封好。“我送欧巴的礼物都是亲手做的，所以只想收欧巴亲手做的或亲自挑选的礼物。”
“呵呵，知道了。以后送你的东西，我都会亲自准备的。”青春期的少女心思，李湛还是略懂一二的。
事实上，2000年送郑秀妍的手链就并非他亲自挑选，而是李乃英女士准备的。不过现在看来，还是继续保守这个秘密好了。
保密者也未必真的很辛苦，如果隐瞒，是因为怕郑秀妍难过、失望，李湛甘之如饴。
“生日礼物欧巴一会儿亲自给泰妍吧。”将礼物重新包装好，郑秀妍将袋子放在茶几上，拍了拍小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为什么？”曾经送少女们礼物，出发点是帮郑秀妍维护人际关系。所以李湛觉得哪怕是送金泰妍生日礼物，由郑秀妍转交更为合适。
“生日礼物当然要亲手送给别人才有诚意，况且，这是公事！”女孩俏皮的拍了拍男孩的肩膀，佯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制作人nim和金队长的关系太尴尬了，缓和一下才有利于工作的顺利进行，不是么？哈哈哈...”傻西西再次笑场，败倒于自己浮夸的演技。
李湛也感觉有些好笑，不过心中更多的是欣慰：“我们秀妍还真是长大了，懂事了，也聪明了。”
“呀！你还来！”郑秀妍迅速后退两步，两只小手合力捂住大脑门。今天都吃亏上当三次了，再被男孩说的“聪明”忽悠第四次，她就真成聪明的pabo了。
诡计被拆穿，李湛讪讪的摸摸鼻子。为了缓解尴尬，转身走向办公桌，拿起桌面上的psp游戏机。
“生日礼物一会儿我自己给金泰妍，你把这个拿回去给李顺圭，让她装点好玩的游戏，现在这些太无聊了。”
“李顺圭是谁？”郑秀妍接过游戏机，翻来覆去看了看，这是sunny的啊。
“呃...”保守的秘密太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说漏嘴。
不过基于不让郑秀妍难过、失望的原则，“节操满满”的李湛决定：该卖就卖吧，反正早早晚晚，地球人都会知道的。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演技了！
“李顺圭就是sunny啊，奇怪，她没告诉你们么？”李湛微微皱眉，眼中满是疑惑，仿佛对这件事毫不知情似的，将自己摘了出去。
“没有啊，sunny叫李顺圭？她的名字不是sunny lee么？”郑秀妍微微一怔，随机咬牙切齿。“阿西，这个坏丫头，居然敢骗我，看我怎么教训她！”
郑秀妍也顾不得转交游戏机到底算公事还是私事，当即离开办公室，回去找李sunny兴师问罪去了。
看着女孩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李湛兔死狐悲似的默默为李顺圭接下来即将面对的惨淡人生，表示沉痛哀悼。
噩耗降至，万望珍重！
三秒钟后，礼毕。
李湛再次走回办公桌，翻开记事本，拿起铅笔，继续画着一个个动作各异的木偶小人......
几百米外的s.m娱乐，社长办公室。
“你被辞退了，明早去财务室结算薪水，收拾东西走人吧。”金英敏坐在办公椅上，语调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宣布道。
突如其来的噩耗，让站在办公桌前的中年男人一阵踉跄。好不容易扶住桌沿，稳住了身形，当即开口鸣冤。
“社长，是你让我去...”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金英敏高声打断。
“我让你去干嘛？！我让你去给预备女团做声乐老师，可我让你去给s.m丢脸了么？”
何止给公司丢脸，我金英敏的脸更被你丢的一文不值！
今天上午，公司委派的声乐老师唱歌跑调，被申惠敏理事找来的新女团制作人骂得狗血淋头的消息，已经传得甚嚣尘上。
下午召开的行政会议上，金英敏更是被李秀满当着大大小小的公司骨干好一通冷嘲热讽，简直颜面扫地。
然而除了唾面自干，他没有任何的反驳余地，因为这个声乐老师是他为了打探新任制作人的消息，才力排众议派过去的。
“社长，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不能这么对我啊...”
离开了工作多年的s.m，自己一个“唱歌跑调”的声乐老师，命运堪忧。难道真要去买炒年糕么？
“你搞清楚，不是我要这么对你，是申惠敏理事要这么对你！”对于安排给对方秘密任务，金英敏只字不提，更将责任都推卸到申惠敏身上。
今天下午的会议，申惠敏难得出席。李秀满攻讦自己时，她一言不发，待李秀满喷得口干舌燥之际，才幽幽说了一句“这个人不能留！”，一锤定音！
其实申惠敏只是转述李湛的意图，顺带表明自己对金英敏的不满。但在金英敏看来，这就是申惠敏和李秀满沆瀣一气的铁证。
既然早做了决定，为什么非要等李秀满指责自己一番才宣布。
不就是想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压自己的威信，让聚拢在自己身边的人转投李秀满么！
“申...申理事...”提到申惠敏，中年人不敢再为自己辩驳，只是心中充满无尽懊悔。
申理事身份成谜，不参与公司日常管理，但地位超然，所有高层都对她毕恭毕敬。自己怎么就听信了金英敏的话，跑去她身边搞小动作。现在，悔之晚矣！
“金英敏社长，事已至此，我也不再多说什么。望您好自为之吧，哈哈哈哈...”中年人不知是恍然大悟，还是因为承受了太大打击变得疯疯癫癫，狂笑着推门而去。
第一百零八章 进击的少女
郑秀妍疾步来到练习室门口，低头深吸一口气，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洋溢着明媚灿烂的笑容。
“泰妍，出道曲的事，欧巴让你晚饭后去办公室谈。sunny，我把你的游戏机拿回来了。”
“啊！西卡，爱死你了，么么哒！”看到失而复得的游戏机，高强度训练产生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李顺圭一骨碌爬了起来，冲到对方身边，迫不及待的将游戏机抢到手里。
“哎？让我去？为什么？”
“闷葫芦”金泰妍坐起身，一脸茫然，不明白李湛的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你是队长，你不去谁去？”郑秀妍理所当然的回应了一句，便转身用诡异的目光牢牢锁定正捧着游戏机的李顺圭。“sunny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忘记和我说了？”
“哎？有么？哦！西卡，谢谢你帮我拿回游戏机！”李顺圭真心实意的郑重道谢后，又低下头继续鼓捣着。
所有少女不禁为李顺圭暗暗捏了一把汗，她们全都看到了郑秀妍愈发阴沉的脸色，这显然是“暴力西卡”降临的前兆。怎么这个站在敌方塔下的孩子，反映就这么迟钝呢。
“不用谢…哎西…”郑秀妍见对方这么不上路子，还差点引得自己误入歧途。不禁呲起小白牙，小手探向对方腋下，打算让她趁早觉悟。
然而，还没等她碰到对方的软肋…
“啊！！！”李顺圭的惊叫声响彻练习室，余音绕梁。
“omo！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近在咫尺的“暴力西卡”瞬间吓得魂不附体，连忙按住左胸口，安抚自己暴动不已的小心脏。
感受到七道鄙视的目光同时笼罩在自己身上，郑秀妍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呀！你一惊一乍干嘛呢！”
本以为能单杀，结果衣角都没碰到，便被就地反杀，这谁受得了？
“西卡...我的游戏机好像坏了...”李顺圭抬起头，小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光，别提多可怜了。
同情心泛滥的郑秀妍，再次被带跑偏，疑惑的伸出手指，在ooxx上胡乱按了几下：“这不是有反应么。”
“是有反应，但是你看。”李顺圭哭丧着脸，指着游戏机屏幕显示的通关记录。
通关者名单，一个名为bs的id骑在一连串sunny的头顶，格外显眼。重新进入另一个游戏，调出通关记录，情况依旧如此。
“这…这就坏了，质量也太差了吧。”郑秀妍不明所以。别说玩游戏，看见那眼花缭乱的画面，她就头晕。
痛心疾首的李顺圭急于找人倾诉，至于这个人会不会玩游戏，并不重要。
“这个游戏机只有我自己玩，现在莫名其妙的出现了新的记录，还都是这种不可能达到的成绩，肯定是系统故障了。”李顺圭笃定的推测道。
“呃…”回忆起李湛之前的话，郑秀妍想到了一种在她看来十分荒诞的可能。“sunny啊，你先别着急。你想想，游戏机这几天不是在欧巴手里么，会不会是欧巴玩的。”
“哎？制作人nim？不会吧…他也会玩游戏？”这句话不是轻视，而是在她的认知里，李湛这种身份显赫的人和电子游戏根本不存在任何交集，否则她也不会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游戏机系统故障。
可事实上，怎么可能没有交集，前世李湛就是靠游戏赚了第一桶金。bs就是他游戏惯用的id，battle song，战歌。
“欧巴刚和我说…让你重新装点好玩的游戏，现在这些都太无聊了...”
“不是吧！”游戏机还在正常运行，李顺圭却陷入了当机状态。
“呀，谁和你说这个了！”话题拐进死胡同，郑秀妍终于意识到自己又被带跑偏了。“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什么是事隐瞒我们大家，关于你身份的，很重要的事！”
这次轮到李顺圭被郑秀妍吓了一跳，“隐瞒关于身份的很重要的事”，指的不会是自己是李秀满侄女的事吧。
“呵…呵呵…有...有么...我怎么不知道？”
“当然有，李、顺、圭！你还不老实交代？！”郑秀妍目光灼灼，一字一顿的从牙缝中挤出对方的名字。
“mo？李顺圭？”
“西卡，你是在叫sunny？”
少女们的讶异声此起彼伏。
一听对方说的原来是名字，李顺圭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大家天天在一起形影不离，这种事早晚都会被她们知道，对此她早想好了应对的办法。
“好吧，好吧，我承认，李顺圭是我的本名，你们尽情嘲笑我好了。”
“谁说要嘲笑...”郑秀妍刚要反驳，却微微一怔，扑闪着大眼睛仔细打量着对方。“李顺圭？呵呵呵...哈哈哈...李顺圭...呀，为什么这个名字这么好笑，哈哈哈…”
女孩们无语的看着笑得捶胸顿足的郑秀妍，您到底是什么样的笑点，什么样的反射弧啊！
李顺圭气得用舌头把腮帮子顶得老高，恨不得把郑秀妍按在地上爆锤一顿，再狠狠的摩擦。
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我是在博取同情心，同情心懂不懂？不是让你真肆无忌惮的嘲笑我啊！
经过多日观察，“郑队霸”就是个西贝货。看似强势无比，实际上体力、力量、反映、爆发力全都处于学龄前阶段，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叔叔李秀满苦口婆心的叮咛犹在耳畔，李顺圭不停催眠自己：你要忍，要忍，忍…
“哈哈哈…李顺圭…”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郑秀妍曝露在敌方塔下，狂按ctrl+4的挑衅行为，终于崩断了李顺圭最后一丝理智。
“笑，我让你笑！”李顺圭一个饿虎扑羊将郑秀妍扑倒在地，两只小手左右开弓探向对方腋下。
“啊！哈哈哈…不要…我不笑了…哈哈哈…”郑秀妍被按在地上，两腿不住踢蹬，玩命的挣扎着，却始终无法脱离对方的魔掌。
“权俞利、林允儿…你们都是死人啊！快来救我…哈哈哈…”
“呀，你们想人多欺负人少么！”李顺圭一边控制住郑秀妍，不让她起身；一边回过头，义正言辞的痛斥少女们的无耻行径。
“装什么装，这些天那么多次混战，哪次你没参加，李顺圭xi。”权俞利直接戳穿对方。你打顺风局的次数不少了，也该体会体会逆风的憋屈了。
“啊…哈哈哈…我错了…西卡，快让她们停下…我错了…”
李顺圭知错就改，可她没想到“泥菩萨队霸”，本来就自身难保。
“呀，你们哪边的，快放开我…金泰妍！你往哪儿摸呢！”
金泰妍凝视着自己的肉乎乎的小手，刚才的一瞬，这双手仿佛推开了一扇金光灿烂的大门。李湛怼不过，但是我可以报复在他女亲身上啊！
徐贤双手捂脸，透过大大岔开的指缝，发现欧尼们的行为已经开始向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
“欧尼们，别闹了，吃饭时间要到了！”害怕战火殃及，徐贤连忙出声制止。
话音刚落，两个纤细修长的人影瞬间脱离战团，狂风过境似的瞬间消失在门口……
晚饭后，李湛率先离开餐厅，金泰妍刚想追过去，又有些畏缩的拉了拉郑秀妍：“西卡，你陪我去吧。”
“不要，我都累死了，要去休息。你放心去吧，没事的。”
放心去吧...都去了还能有什么事...
金泰妍在李湛办公室门口停住脚步，手伸向大门又缩回来，四次三番却始终鼓不起敲门的勇气。
“金泰妍xi，是在给我站岗放哨？”李湛早就察觉到门口有人，主动出来查看。
“呃...不是，我是...”
“进来说吧。”李湛让开门口的位置。
“出道曲的事先放一边，我们先聊聊你的问题。”李湛倒了一杯水，放在女孩面前。
“谢谢，我...有什么问题么。”
“金泰妍xi刚上任不久，可能有很多地方还不太适应，但是我希望你能尽快担负起队长的职责。”
“如果孩子们有什么问题或者建议，要及时向我汇报。大家的日常练习，你也要起到督促和监督的作用。”
李湛的语言、动作都很公式化，但这样反倒让金泰妍感觉比较放松。
“可是我担心...”金泰妍担心自己不能胜任队长的位置，担心没人听她的。本来在小集体中，她就是个随大流的存在。
“我这不是在帮你建立威信，让孩子们渐渐适应你队长的身份么？”
“您是说...”金泰妍若有所悟。
“不然为什么让你来问出道曲的事，直接让秀妍告诉大家不就好了。”李湛自然清楚金泰妍的尴尬，靠她自己树立起队长的权威，怕需要很久很久。
可如果有了自己的帮衬，情况会大为改观，所谓上行下效，便是如此。
金泰妍看着坐在对面的俊美青年，心情有些复杂，她从未想到对方会主动帮自己坐稳队长的位置。
“出道曲已经准备好了，一会儿你通知孩子们，按摩后先不要离开，大家简单开个会。”
李湛让金泰妍来办公室，只是为了让少女们明确意识到她是真正的队长，并不是真有什么事要和她商量。
“是，制作人nim。”金泰妍起身行礼，便要告辞。
“等一下，过几天是你生日了吧。那天会给你们放半天假，想吃什么，想玩什么，你们自己去玩吧，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李湛再次从茶几下拿出蓝色纸袋。
“哎？给我的？不必了吧…”金泰妍并没接过袋子，而是推辞道。
“队长都不收制作人送的生日礼物，你让孩子们以后怎么办？放心，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别嫌弃就好。”
“不会不会…那好吧，谢谢您。”李湛的说辞让金泰妍无法应对，看了看袋子上的标志，最后还是无奈的接过礼物。
“嗯，快去按摩吧，一会儿还要开会，别让孩子们等太久。”所有事情谈完，三分钟不到，李湛很满意自己的效率，起身送客。
拿着袋子，边迷迷糊糊走向门口，边在脑子里捋顺着这三分钟的谈话内容……
“制作人nim，我...能不能提个建议。”金泰妍终于说出了今天见到李湛后，第一句完整的对白。
有问题或建议及时汇报，这可是制作人nim您刚说的。
第一百零九章 放假
“哦？”李湛饶有兴致的看向对方，没想到这个肉得不像话的金泰妍，还真有意见要提。“你说说看。”
“制作人nim...我能不能知道您安排的我们出道的具体时间。”金泰妍并没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先问出心中纠结了好久的问题。
李湛略微沉吟几秒，明确回复道：“当然可以，不过暂时你要先和孩子们保密。五月签合同，六月开始拍摄出道综艺，七月中旬放送，八月初正式出道。”
既然想把金泰妍尽快培养成合格的队长，工作方面肯定要多给她锻炼的机会。
金泰妍低头算了算日期，稀疏的小眉头微微皱起，试探性的询问道：“制作人nim，其实我想说...生日假期，能不能取消？”
说完好像怕让李湛产生误会，连忙摆了摆手，有些慌乱的解释：“我只是说我的生日假期，不是孩子们的。西卡和孩子们的生日，如果没有时间冲突，照常放假就好。”
哪怕明知道对方肯定有正当的理由，但李湛心底仍升起一阵“热脸贴冷屁股”的不爽。
算上上次任命队长闹出来的隐藏摄像机乌龙事件，这是第二次了吧。
其实你不是建议不放假，而是对我有意见吧！你可以啊，金泰妍！
“说说为什么，怕耽误训练？”
金泰妍点点头：“您可能不知道...如果八月份正式出道，除了西卡和我，还有sunny、帕尼、允儿、忙内四个人要过生日。出道曲和舞蹈都需要大量时间练习，还要拍出道综艺，以后肯定越来越忙...”
自从当了这个队长，金泰妍感觉压力越来越大，很多本来不需要自己关心的事，她都开始不由自主的去关心、去留意。
李湛耐心的听完对方的顾虑，点点头，却不置可否。
正常情况下，出道确实需要漫长的准备，歌曲和舞蹈的练习、编排、修改、磨合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
然而现在是正常情况么？
歌曲和舞蹈根本就是现成的，只要自己原封不动的用自己的方法灌输给少女们就好了。
省去了编排和修改的环节，练习和磨合哪怕需要一定时间，但肯定没有想象中那么漫长。
正是如此，他才会给少女们增加了本不存在的体能和形体训练。
不过，李湛并没有解释自己如此安排的实际原因。
这种违背常理的事，光靠语言描述，除了增加对方的忧虑，并不会产生任何良性效果。
他打算用另一番说辞，让对方安心接受自己的安排。好吧，事实上他就是在忽悠！
“金泰妍队长，你能有这样的想法，我作为上级很满意。不过我并不觉得练习少了几天，真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况且，过生日只是你一个人的私事么？”
“过生日并不是一个人的事”，这是当年郑秀妍说的，他始终铭记在心。
“你作为队长都主动放弃假期，轮到其他孩子还好意思放假过生日么？况且，在我看来，庆祝生日完全可以算是团队建设活动的一种。”
“是这样么？”金泰妍想不通，自己过个生日怎么还和团建挂钩了。
“当然是这样！”李湛斩钉截铁的肯定道。“平时的训练已经很辛苦了，借着你的生日让孩子们放个假，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然后以更饱满的精神状态投入训练。这难道不是你这个作为队长的，应该做的么？”
“哎？”金泰妍抽了抽嘴角，还能这么解释的么？那我主动放弃生日假期，要求加练算什么？
“所以，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在这几天闲暇时，好好计划一下生日怎么庆祝，给孩子们准备一个愉快轻松的假期，明白么？”
“明白了...”
庆祝生日到底算不算团建，金泰妍不明白。
但她明白一点：自己不过生日，孩子们也不好意思过生日。自己不放假，孩子们也没法放假。
她刚上任，还不想“自绝于人民”。
“嗯，放假的事一会儿我来宣布，出去记得把门带上。”李湛重新坐回办公桌前，重新拿起铅笔写写画画。
两个小时后，当李湛踩着点推开练习室大门，少女们已经在地板上整齐坐好。
“开会前先和大家说件事，刚才你们的队长，金泰妍xi。和我反应大家最近训练都很认真、也很辛苦，想让我给大家放一天假。”
“本来我是打算在她生日那天只给你们放半天假的，不过看在她的面子上，就放一整天好了。所有人都记得买生日礼物感谢人家，知道么？”
“真的？！”女孩们纷纷惊喜的看向金泰妍，没想到平时怂怂的小仓鼠当了队长还挺有用的，居然敢为了她们和李湛要假期。
“当然是真的，对吧，金泰妍xi？”
“呃...应该...是真的吧...”金泰妍被问了个措手不及，表情僵硬回应道。
她没体会过做好事不留名是什么心情，可别人做了好事留她的名字，让她第一次感受到生命无法承受之重，这实在太让人负担了！
“呵呵...唔...”差点笑场的郑秀妍连忙捂住嘴，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金泰妍的表情和反应实在太好笑，她一时间没忍住。
“开会呢，能不能严肃点！”李湛虎着脸，不轻不重的训了女孩一句。
“hing！”郑秀妍朝男孩挤挤鼻子，傲娇的扭过头。
林允儿看着三人的互动，灵动的眸子闪了闪，若有所悟。
“好了，现在说说才出道曲的事。”两个女孩尴尬的演技，让李湛连忙转移话题。
“其实这段时间是想让你们专心练习体能和形体，不过既然大家都很关心出道曲，就提前公布吧。时间比较仓促，还没来得及录制demo。”
李湛从档案夹中抽出两页乐谱，朝金泰妍招招手：“金泰妍xi，你来给大家清唱一下。”
金泰妍起身接过乐谱，快速浏览了下歌名，《再次重逢的世界》。这是允儿听过那首歌？好像也不是很难么。
十分钟后，酝酿了下感情，金泰妍照着乐谱清唱：“想要传达出所有悲伤的时刻，虽然在全部散去后才能听见...”
前世熟悉的歌声，在重逢的世界第一次唱响......
第一百一十章 歌词
“想要传达出所有悲伤的时刻，虽然在全部散去后才能听见...”
金泰妍开始演唱，少女们的心不由高高悬起。今天上午制作人nim“纠正”声乐老师的情景犹历历在目，如果“第一主唱”都被骂得狗血淋头，她们未来的日子怕是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李湛微微合上眼，仔细的将此时的歌声和前世相互印证。
需要纠正的小瑕疵有很多，女孩最擅长的高音爆发也没完全展现出来，但他并没打断并纠正，只是安静的聆听。
只有十分钟的准备时间，能把一首新歌投入自己的感情并完整演唱下来，已经足以证明她有坐稳少女时代第一主唱的实力。
两分钟后，当金泰妍一气呵成的结束演唱，李湛适时睁开双眼，满意的点点头：“还不错。”
听到李湛的认可，包括金泰妍在内的所有少女全都暗自松了一口气。“歌神”亲自指点的机会的确难能可贵，但首先要看你有没有一颗能承受住对方尖酸刻薄的强大心脏。
“后面还有一首，继续。”李湛走到郑秀妍身边，在金泰妍空出来的垫子上坐下，双手撑着身后的地板，放松的伸直双腿，打算彻底当一次听众。
金泰妍点点头，稍稍平复情绪，翻过《再次重逢的世界》的乐谱...
“《gee》？呃...这首歌...”学习唱功几年时间，可她从没唱过这类口水化严重的歌曲。这也能当出道曲，会不会太儿戏了？
仰头看着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稚嫩童颜，李湛心中好笑，刚刚郑秀妍看到这首歌时也是类似反映。
这些少女怎么会明白，有了《再次重逢的世界》，才有了少女时代；但有了《gee》，才有了寒国第一女团，乃至亚洲第一女子天团。
“这歌有什么问题么？”李湛挑挑眉，佯作不知的询问道。
有什么问题么？问题大了！老娘要是唱这首歌出道，怕是以后会被人笑死。
敢怒不敢言的金太软深吸一口气，强行抑制住胸口不住翻腾的情绪：“没有...”
这次的准备时间短了很多，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金泰妍抬起头，示意李湛已经可以开始演唱了。
“a-ha！listen boy...”
“前奏部分的英文跳过去，直接从后面主歌开始唱吧。”听到对方标准的“寒式英语”，李湛恍然，怪不得英文部分的歌词是郑秀妍和黄美英唱的。
金泰妍点点头，找到了主歌部分的歌词，生无可恋的唱了起来：“太帅气了，太耀眼了...”
“噗...”席地而坐的少女们听到歌词先是一愣，随即连忙低头捂嘴，仿佛触电似的不停抖动着肩膀。
这么花痴的歌词，也太羞耻了吧！
金泰妍看到小伙伴的反映，内心愈发煎熬：“紧张的不能呼吸，gee gee gee gee...”
“停！晚上没吃饭？”李湛不得已，再次打断了对方的演唱。“刚才那首不是唱的挺好么，现在有气无力、半死不活的，唱什么呢？”
金泰妍委屈的低下头，讷讷不语。
如果不是李湛今天一直在帮衬她，她绝对有理由怀疑对方是在整蛊自己。
这么羞耻度爆表的歌词，你有脸写，为什么不自己唱，我金泰妍可丢不起这个脸！
“欧巴，我替泰妍唱吧。”郑秀妍见李湛面色不渝，连忙拉了拉男孩的手。
“嗯。”李湛应了一声，也没在过多苛责。金泰妍的想法他大致明白，甚至可以说感同身受，因为他同样也丢不起这个脸！
《gee》的歌词实在太过让人难以启齿，否则这两首歌根本没必要让金泰妍唱，他亲自给少女们演唱一遍，歌曲的效果不是更直观。
不过羞耻归羞耻，这首歌最终仍会成为少女时代的代表作。碑文都刻好了，还死把着棺材沿不肯安心入土，何必呢...
“西卡，要不还是我唱吧...”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金泰妍可比李湛明白多了。
“没事，你回去坐着吧，正好我想唱歌了。”郑秀妍拿过乐谱，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背安抚道。
其实她也不喜欢这首歌，可继续让金泰妍唱下去，万一真惹得李湛评头论足一番，让二人刚刚缓和的关系再次陷入冰点，就麻烦了。
金泰妍瞄了眼李湛身旁空出来的位置，心有戚戚焉的走了过去。
“磨蹭什么呢，你挡到我了，坐下。”李湛语气不善。
“是...”金泰妍连忙规规矩矩的在郑秀妍的位子上正襟危坐。这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比徐贤还像受气包。
“现在知道错了？知道害怕了？”李湛没有转过头，视线始终追逐着郑秀妍的一举一动。
“制作人nim，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请您原谅。”金泰妍也知道自己任性的做法确实不妥，如果换做在公司，怕是早被拎到墙角罚跪了。
“嗯。”随口应了一声，见郑秀妍正在仔细阅读歌谱，他打算趁这个间隙，给金泰妍好好上上思想辅导课。
“作为队长你很认真负责，不过距离成为一个合格的歌手，还差得远。对歌曲不满的歌手多了去了，但是他们能只唱自己喜欢的歌么？”
“梦想和工作是同一件事，很幸福，也很辛苦。梦想都是完美的，而工作是现实的、是要不断妥协的。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你就要学着慢慢适应。否则时间久了，再美好的梦想都会成为噩梦，成为痛苦的根源。”
少女们时刻关注着两人的动态，此刻听到李湛的话题和自己息息相关，虽然不敢插嘴，但全都微微侧过身，聚精会神的倾听着。
“可是......”话到嘴边，又金泰妍被咽了回去。
“想说什么就说，想问什么就问。”李湛最受不了的就是磨磨唧唧。
“可是没有了坚持，梦想还是梦想么？”对方的话有一定道理，但她也有自己的坚持。
“没有了坚持，梦想只是和幻想而已。不过你要首先要搞清楚，自己坚持的梦想到底是什么。”
梦想这个词太宽泛，唱歌这歌词太笼统。单说“梦想是唱歌”，这就是句比“吃了么”还废的话。
“如果只是单纯的想唱歌，何必进娱乐圈这个大染缸。一把吉他、一个音箱，西大门有得是地方，任你可劲儿唱。可如果想让的歌声被更多人听见......”
所有少女屏气凝神，认真等待着李湛接下来的话。可万万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对方俊美脸颊上缓缓浮现的满是促狭的笑容。
“那就先把这首《gee》唱好再说！嘘，别说话，秀妍要开始了。”
“......”金泰妍欲哭无泪，歌词这么羞耻的歌，真就非唱不可么！
李湛：这才那儿到哪儿？等你看到《oh!》的时候，再来和我聊“羞耻”这个话题吧。这话好奇怪...
“怎么办，紧张的，心怦怦跳...”跳过重复“gee baby”的一段，郑秀妍继续金泰妍未竟的事业。
李湛上半身坐直，嘴角浅浅的笑容逐渐放大，眸子中映满郑秀妍的身影。
那句听过无数次的歌词要来了，活了两辈子，这还是第一次听现场版。
“最后一个问题！”金泰妍举着食指，脸上展现出与她童颜严重不符的肃穆。“这世界上有那种只唱自己喜欢的歌，还会被大家知道的歌手么？”
“我好像是pabo，只知道喜欢你的...”
歌声仍在继续，李湛目不转睛、一言不发，但这并不影响他回答问题。同样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
“pabo...”
“pabo！呵呵呵...”他等的就是这一句。
女孩们听到歌词，努力保持的严肃瞬间瓦解，哄笑声响彻整间练习室。
“呀！不唱了，不唱了！”郑秀妍恼羞成怒，纤细的胳膊来回乱甩，宛如一个耍脾气的孩子。
刚在办公室看到这首歌，她也没感觉什么异常，但是现在怎么唱怎么感觉这首歌，李湛写的他和自己。
欧巴实在太坏了！你就那么好，让人家和pabo一样发花痴？这是严重歪曲事实！
李湛还不知道自己蒙受了不白之冤，这歌前世就这样，他能有什么办法。
捡起被郑秀妍甩飞在地板上的歌谱，递给少女们：“好了，不唱就不唱吧。谱子大家相互传看一下，然后开始投票。”
“投票？”少女们不明所以。
“嗯，投票，这两首歌只有一首会成为你们的出道曲。到底用那首，视投票结果而定。”
“真的？我们选哪首就用哪首？”
少女们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没想到李湛居然把选歌的权利交给她们。随即，不约而同的将视线转向郑秀妍。
“不用看秀妍，她不参与投票。金泰妍xi，给大家拿一下纸笔，还是老规矩，自己写自己的，相互之间不许商量。写完了交给金泰妍xi，一会儿当众唱票。”
李湛说完拿起两个垫子，就想带郑秀妍去角落休息。
“欧巴，等一下！”林允儿手里拿着歌谱，两步蹿到对方身前。
低头看了看歌谱，踮起脚仔细的观察着李湛的眸子。
“你干嘛？”李湛后退一步，不明白这个捣蛋鬼又抽什么风。
“欧巴，别动。”林允儿再次凑近，拱着小鼻子用力嗅了嗅，好像在确定什么一样。
“呀！林允儿，你疯了？已经要吃人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先把锅背好
尽管不知道林允儿拱着鼻子在自己身上嗅来嗅去是闹哪样，但李湛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捣蛋鬼绝对在整幺蛾子。
“呀！林允儿，你疯了？已经要吃人了？”再次后退一步，拉开安全距离。
被凶了一句的林允儿不以为意，而是拿着歌谱来到金泰妍身边：“泰妍欧尼，这段怎么唱？”
金泰妍腻歪之极，不过当着李湛的面，她也不敢三番两次的故意把歌唱砸，只得清了清嗓子，认真唱道。
“帅气的眼神...oh yeah...很香的气味...oh yeah yeah yeah...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的...”
歌声戛然而止，金泰妍蓦然抬起头，一脸荒唐，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oh yeah，林允儿的意图达到了，李湛确实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仅他如此，少女们也都一脸懵逼，连忙聚拢到金泰妍身边，争相传看起《gee》的歌词。
“闪亮耀眼的他，no......大吃一惊的我，oh......身体被电到了，gee......”
少女们仔细打量着李湛，寻找他身上与歌词吻合的部分。
闪亮耀眼，外貌完美无可挑剔，又有世界天王的头衔，认证！
帅气的眼神，深邃的眸子宛如浩瀚的星空，再次认证！
很香的气味...林允儿刚做过实地考察，再次认证！
呀！原来这首歌是你变相给自己写的赞歌么？这首歌如果被当成出道曲，那我们不就是一群花痴少女的形象！
大多数少女的立场顿时发生变化，站到金里德一方同仇敌忾。而李湛继“不靠谱”之后，再次陷入“不要脸”的人设危机。
郑秀妍气的举起小拳头，在男孩背后狠狠捶了两下。
先前她就觉得这首歌是李湛歪曲事实之作，现在被“石锤”出来，自己不就坐实了歌词里的“pabo”。
李湛真是比窦娥还冤，前世这首歌只是表达情窦初开的少女，面对心仪对象不知所措的可爱表现。
歌词中所描述的男子，只是个根本不具备原型的抽象符号而已。可现在被林允儿这么一搅合，强行帮他对号入座了。
好吧，他也承认自己偶尔的确没皮没脸，但那只是单独面对郑秀妍的时候。正常状态下，不说高风亮节，最起码“道貌岸然”这四个字他还是当得起的。
“呃...如果我说，这完全是个误会，歌词只是单纯的歌词，并没有任何参照原型...你们信么？”挨了几记轻飘飘的小拳头，意识到自己已经众叛亲离的李湛尝试自救。
少女们沉默不语，只是整齐划一的将小脑袋扭向左侧，然后机械式的朝右摆动，往复几次。
我们如果信了，就是pabo！
“呀！歌曲和影视剧一样，大部分都是创作者想象中的情景。你们马上都会成为专业歌手，难道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么？”
如果放在一个不太重要的时间节点，又没有搅局捣乱的林允儿，李湛的这番说辞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可惜，没有如果...
“算上这两首歌，欧巴最新创作并发布的歌曲都是什么？”以为自己发现了对方“重大阴谋”的林瑟，根本压抑不住内心爆棚的成就感。
“我知道，我知道！”
黄美英连忙举手抢答，说对jack lee的关注度，谁比得上她这个铁杆狂粉。
“第四张专辑《see you again》和《way back into love》！”
林允儿嘴角抿着得意的浅笑，扬着下巴挑挑眉，双手摊开一副“人赃俱获”的模样。
在她看来，李湛为了郑秀妍来到寒国，写了三首重逢歌曲，这是无法辩驳的是事实。此时再说歌词极度吻合现实情况的《gee》只是臆想之作，根本自相矛盾。
少女们也都纷纷意识到这点，投向李湛的目光中已经隐约带上了些许鄙夷。敢做不敢当，实在太不男人了！
李湛心里苦，他没不说，只是说了没人信，没看身后的郑秀妍都由“一拳超人”进化成两拳齐出了么。
“其实...唱这首歌也没什么的吧...”
少女们闻言，将冰冷的视线射向隐藏在群众内部的叛徒，黄美英。你还有没有点阶级立场了！
黄美英被吓得缩了缩脖子，但依然鼓起勇气，努力帮偶像洗地：“凭jack的成就和声望，有几首赞美的歌...也没什么的吧...”
以李湛目前在世界歌坛的地位，写几首吹捧的歌曲确实不算什么。子不闻，电影《寻找某某某》和歌曲《你好某某某》，都冠名发布了。《gee》只是暗戳戳的旁敲侧击一下，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关键的是，这种歌别人写可以，当事人自己写，还让自己管理的女团做出道曲，就有点太“不要脸”了吧。
李湛如果知道少女们给自己打上的新标签，肯定当即反驳：我再不要脸，有你们公司--s.m娱乐恬不知耻么？还有，问问老俞，给自己人写赞歌并演唱的到底是谁？
虽然不知道少女们心中所想，但并不妨碍李湛内心疯狂吐槽。
无语的看着帮自己越描越黑的黄美英：林允儿弄来一口黑锅，我正往下卸呢，你直接帮我正了正位置不说，还拍拍锅底说很合适。你是什么粉丝，黑粉么？
身心俱疲的李湛长叹一声，最终放弃了抵抗：“时间不早了，赶紧投票吧。”
“欧巴，你想让我们投哪首歌？《gee》么？”林瑟仿佛得胜凯旋的将军，眉飞色舞的继续对战俘进行“惨无人道的人格侮辱”。
李湛眯起眼，暗暗咬紧后槽牙。如果不是怕打击报复的意味太过明显，他真想让这个捣蛋鬼立即跪在墙角唱《征服》。
他真是万万想到，影响了少女们的不是郑秀妍，而是林允儿。经她这么一搅合，少女们的选择已经不言而喻。
这口黑锅他背了，可栽赃陷害自己的罪魁祸首，必须得到正义的制裁！报复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男孩别有深意的目光让林允儿的笑容一滞，心头的雀跃霎时烟消云散。
刚刚她只是看到歌词后柯南附体，灵光乍现，不由自主的皮了一波。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很可能影响大家的选择结果。
当看到李湛绷直的嘴角被肌肉缓缓牵扯，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诡异表情。随后一言不发的转身，揽着郑秀妍的肩膀离开。
林允儿心中警铃大作，完了，皮皮虾要翻水水！“纸老虎”不会真咬人吧！
“欧巴，你说孩子们会选哪首歌。”坐在练习室角落的郑秀妍斜依着李湛的肩膀，悄声询问道。
“你说呢？”李湛心灰意懒的反问。
其实把选择权交给少女们，结果对他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现在烦恼的是少女时代的后续歌曲，歌词羞耻度爆表的，可不仅仅只有《gee》。
而歌词中有可能再度引发类似误会，让少女们对他进行对号入座的歌，也不仅仅只有《gee》。
这口黑锅，怕是一辈子都卸不下来了，所以...
“欧巴，你想什么呢？”郑秀妍疑惑的望着男孩已经失去焦距，正直勾勾盯着地板的眸子。
“林允儿...”
“呀！和我在一起，你居然敢想别的女孩！而且想的还是允儿！”郑秀妍瞬间换上标志性的急正色，探出小手捏住男孩的耳朵。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李湛连忙矢口否认。
“你再说！好啊，李湛，还没正式交往，你就敢对我说谎了！”女孩怒目圆睁，控诉的同时，揪着男孩耳朵的手也微微旋转。
“西卡欧尼，你叫我么？”林允儿心里七上八下，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两人的动态。隐约听到郑秀妍喊了自己的名字，连忙出生询问。
“没你的事，一边老实带着去！”用冰冷的目光逼退鬼头鬼脑的林允儿，再次看向男孩。
“好吧，好吧，我承认。”握住女孩的小手，轻轻揉捏。
半个月前被揪耳朵时，这双手还略带凉意，现下已经温如暖玉，看来最近的进补效果不错。
“hing！”郑秀妍皱了皱精致的鼻梁，被包裹住的小手不安分的挠了挠男孩掌心。“想好怎么整治允儿了么？”
能让她主动关注并揣摩的事并不多，这其中李湛就占了一大部分。
虽然专注在他背后“练拳”，没看到表情。但男孩没理会林允儿，径直带自己来角落休息的行为，让她感受到了他的不悦。
罪魁祸首是谁，林瑟！
至于忠诚度的问题，她根本考都没考虑过。七年时间，天各一方。如果这样的人她还信不过，那不如趁早考虑加入“姬圈”好了。
李湛叉开手指，和女孩十指紧扣。如果不是怕语言不通造成的煮鹤焚琴，他真想现在吟诵一遍李商隐的千古名句。
默契的形成，不仅仅需要心有灵犀，更要你乐于时刻去留意对方的一举一动。
“没想好...要不你帮我想想？”
“要不算了吧，这次主要还是因为歌词闹出来的问题，欧巴下次别写这种歌词不就好了。”郑秀妍的话很中肯，不偏不倚，各打五十大板。
可她并不知道，李湛真是蒙受了不白之冤，歌词真不是他写的。
如果只有这一次，也就罢了。可在不远的将来，这种羞耻度爆表又会引发少女们将李湛对号入座的歌词，还会频频出现。
“唉...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这难道就是‘拿来主义’的报应么？”满腹忧愁的李湛，一声叹息。
“秀妍好久没吃炒年糕了吧？”
“哎？”郑秀妍不明所以，李湛的脉她把的很准，但天马行空的思维模式，是她始终无法参透的。“从训练开始就没吃过了，不是要控制饮食么？”
“想吃么？”
“能吃么？”
想到炒年糕甜甜辣辣的味道和糯糯软软的口感，郑秀妍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女孩可爱的模样，仿佛一直隔着鱼缸观察小金鱼的折耳猫。引得李湛忍俊不禁：“呵呵，明天我问问营养师吧。街对面那家店，你试过么？”
“啊，那家店的姨母做的炒年糕完全赞！我和孩子们经常去吃的！”
“那就好...呵呵...”李湛再次眯起眼，目光和不时转头观察敌情的林允儿撞个正着。
“嘿嘿嘿...”林允儿讪笑着扭过头，心中的不安逐渐放大。
第一百一十二章 奔跑吧
时间进入三月中旬，距离上次投票的日子，已经过去了近一周的时间。
投票的最终结果，正如李湛所料《再次重逢的世界》。只是票数对比并非预料中的8：0，而是6：2。
《gee》获得两票，其中一票，来自立志于帮偶像修正黑锅角度的黄美英，至于另一票么......
“林允儿。”李湛给服务生递小费似的，抖了抖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的五千元纸币。
整齐穿戴着一身旱冰护具的林允儿嘟着嘴，扣好头盔的卡扣，气哄哄的劈手抢过纸币，二话不说，径直转身向练习室门口走去。
刚推开门，李湛慢条斯理的声音又从背后传来。
“还是老规矩，十分钟。一份炒年糕，不许偷吃。要走斑马线，不许横穿马路。我会监督你的，知道么？”
“知道了！知道了！”林允儿站在门口，两腿前后跨立，做了个赛跑的预备姿势。
金孝渊和权俞利来到练习室中央，摆好pose；崔秀英捧着一本书，拉开百叶窗；金泰妍走向音响设备；郑秀妍领着一众小姐妹铺好坐垫，在“观众席”坐好。
清脆的响指声仿佛发令枪，在安静的练习室荡起回响。
金泰妍按下播放键，回到少女们中间；金孝渊和权俞利伴随着动感的音乐，舞动身体；崔秀英将书顶在头心，在窗口立正站好；林允儿...飞一般的冲了出去！
“just oneminuets，你就会成为我的，被我纯真的言行所骗而哭泣的男人们......”
道貌岸然的李湛，果然言出必行。说十分钟就《十分钟》，不过这首李孝利的《十分钟》，貌似只有三分半钟的时间。
郑秀妍来到李湛身边：“欧巴，明天别再折腾允儿了。”
“什么叫折腾，我这是为她好。允儿不是专修演技，想做演员么。以后拍摄影视剧，难免有逃跑追逐的镜头。现在多流汗，以后少流泪。”李湛义正言辞的狡辩着。
搜索记忆中有关林允儿的消息，这孩子真正拍摄夺路狂奔的镜头，到底应该是哪年来着？
2016？2019？
郑秀妍哭笑不得，这已经不是对方第一次用同样的说辞来搪塞自己了。
吃上炒年糕的第二天，她就为林允儿求过情。可“纸老虎”李湛这次不知道哪来滔天怨气，任自己软磨硬泡，就是死咬着不松口。
好在他还知道轻重，为了让林允儿全身心投无负担的入他所谓的“短跑冲刺演技训练”，不但准备了完善的护具，更要求允儿必须遵守交通规则。
“允儿已经抵达十字路口等红灯...红灯亮了，允儿安全穿过马路...”窗口处的崔秀英正进行着实时转播。
单独找林允儿一个人的麻烦，目标太明显，打击报复的意味太重。
所以，趁着新任声乐老师金朝翰上任，李湛提出了冠冕堂皇的惩罚措施：鉴于大家歌唱天赋不同，每天声乐课犯错的人，将遭受符合她本人发展路线的惩罚。
崔秀英：模特、主持人，在窗口顶着书本保持站姿，监视并播报林允儿的一举一动。
金孝渊和权俞利：热衷运动的两个主领舞，那就培养培养默契，来个双人舞好了。
至于另外五位少女，如果上声乐课都能频频犯错，还当什么主唱！
“这次错过了绿灯，允儿拿着炒年糕再次穿过马路...今天的实况转播到此结束，以上新闻由主播崔秀英为您带来。节目的最后，祝制作人nim用餐愉快。”
林允儿极速狂奔的身影消失在视野盲区，崔秀英的主播工作告一段落，迈着标准的台步走向音响，等待歌曲结束。
起初遭受惩罚时，她心中还颇有微辞。但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对每天的惩罚满怀期待。伫立在窗口，看着捣蛋鬼林允儿挣命似的跑来跑去，实在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慰。
“咣！”练习室大门从外侧被重重推开，发出一阵轰响。
林允儿气喘吁吁的把着门框：“《十分钟》...还没结束吧？”
虽然李湛没说超时完成会有什么进一步的惩罚措施，但这人实在一肚子坏水，她可不想以身试法。
“我和她不同，不要把我同她相比较......”歌曲依旧在继续，两位主舞也并未停下动作。
“不错，比昨天快了10秒钟，进步明显，继续保持。”
语气淡淡然的勉励了对方一句，李湛直接拿过袋子。边津津有味的吃着炒年糕，边发出“还是趁热好吃”之类的赞叹声。
作为肉食动物，李湛对炒年糕完全无爱。但他觉得，当着刚扮演完“送餐小妹”的林吃货，一口口消灭掉她的辛勤劳动成果，是对她“工作”的最佳肯定和褒奖。
当然，大快朵颐的同时，他没忘记分享。
“啊...”用竹签插起一块炒年糕递到郑秀妍嘴边。
之前询问过营养师，这东西郑秀妍能吃，不过每天最多只能吃两三块，不然可能会影响训练效果。
郑秀妍刚想张嘴接受投喂，可视线扫过林允儿幽怨的小脸，又有些于心不忍。
李湛此前明确交代过，年糕不易消化，林允儿肠胃不好，现在是属于食疗阶段，不能让她吃。
“欧巴自己吃吧，这几天我吃了不少，再多怕有影响。”避过男孩的投喂，拿着纸巾走到林允儿面前帮她擦汗，顺便挡住这馋嘴孩子的视线。
“西卡欧尼，你也不管管他！”林允儿不满的哼唧着，拉起郑秀妍一只手来回甩动。
李湛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腹黑男、小气鬼！亏我还“不计前嫌”的违心投了《gee》一票，干嘛这么不依不饶的！
李湛：你有什么前嫌好计较的，我计较还差不多。投票？那不过是亡羊补牢而已，你忽悠谁？
“别乱动，你我都管不住，我还能管住他？给你，自己擦！”
郑秀妍挣开将自己带的摇摇晃晃的小手，将纸巾在塞过去，伸手帮林允儿脱卸着护具。
“那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这都快一星期了。再这么下去，我都能参加亚运会选拔了。”林允儿拿着被汗水塌湿的纸巾，装模做样的抹了抹眼角，好像真有眼泪流出来似的。
“呵呵，那不正好，团队里还有个国家选手，那是我们的荣光。允儿，fighting！我看好你！”
“欧尼，我以你为荣光好不好，你就帮帮我吧。”
林允儿是真受不了了，跑跑腿没什么，“能看不能吃”带来的精神上的折磨，她勉强也能抗住。
可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穿着一身护具在街头狂奔时，行人们纷纷投来的异样目光。这让她感觉自己就像个马戏团小丑，还是没画油彩，以本来面目示人那种！
甚至今天连卖炒年糕的姨母都询问自己：不是马上要出道了么，怎么又开始天天帮人跑腿买炒年糕？
“你以为我没帮你？！刚我还和欧巴求情了呢！你就不能争点气，上声乐课不犯错？”郑秀妍也心气不顺。
一头犯倔的纸老虎，一只不争气的皮皮虾，每天把她折耳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欧尼，你以为我想犯错么！这两天的情况你都看到了吧，是我的问题么？”林允儿此时充分体会到了李湛那天的心情。
我冤啊！我比窦娥还冤啊！
头两天确实是自己的演唱有问题，可最近几天她真是全神贯注，一点错都没主动犯。
不主动，出了问题自然是被动的。
她是没出错，可架不住一帮没节操的欧尼们公报私仇，利用水鬼战术玩命往下拽她。
就拿今天来说，眼看还有五分钟声乐课结束。唱最后一首歌的时候，已经早早出局，注定受罚的崔秀英突然拍了她一下。
然后...她忘词了！
崔秀英的理由非常简单粗暴：我自己受罚，站在窗口看谁去，转播谁去？为了我的工作能顺利开展，允儿你就忍忍吧。
而金孝渊和权俞利也是大同小异：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翻译过来就是：来啊！都是主领舞，互相伤害啊！
一开始还是两两捉对厮杀，只是这几天林允儿有点想要脱离“受罚者联盟”，就演变成其他三人轮流给她使绊子了。
本来也是么，啦啦队、主播、观众、振奋人心的背景音乐都准备就绪。你林允儿忽然说要好好唱歌，不想跑了，哪那么容易！
“要不...我帮你说说秀英她们？”郑秀妍不确信的提了个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金孝渊、权俞利和崔秀英，再算上自己身边的林允儿，全是不安分的主。一闹起来就不管不顾，忘乎所以。她不确定，自己的话是否真能起到效果。
听力发达的李湛在不远处听到女孩的话，差点将刚放进嘴里的炒年糕喷出来。
五六七八炸地球，是说说而已么？你要是一句话能挽救地球，我发誓这辈子都不再找林八妹麻烦！
“欧尼...”林允儿苦着脸再次央求。你这办法说出来，自己都不信好么。
再说，如果每天上课是我先犯错，其他欧尼没事的话......
好吧，大家谁也别鄙视谁。非要弄个明确的说法，那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话说回来，要不要明天试试让西卡欧尼出错，看到时李湛会什么反应！
郑秀妍并不知道，自己绞尽脑汁向帮助的人，正在琢磨着恩将仇报，将自己拉下水了。
否则她肯定揪住对方衣领，高声厉呵：林允儿，你到底是人是鬼！
郑秀妍苦思冥想，林允儿心怀鬼胎，两人连李湛已经走到进前都没发觉。
“啊...”再次插起一块炒年糕。
郑秀妍不自觉的张开嘴，直到甜辣的味道刺激味蕾才反应过来。轻拍了李湛肩膀两下，含含糊糊的抱怨：“不是说不吃了么！”
“吃不吃是你的权利，喂不喂是我的自由。我将用我的自由，誓死捍卫你拒绝我的权利！”
郑秀妍被李湛强势的话语闹得满脸通红，又拍了男孩两下。最终压抑不住心中的甜蜜，故作傲娇的张开嘴：“啊...”
林允儿面无表情的看着把自己当成空气，旁若无人撒狗粮的两人。炒年糕没吃到，为什么还感觉好饱！
李湛投喂够了西卡喵今天的食量，转向林允儿：“允儿，明天你不用受罚。准确来说，明天你不用来了。”
换了新跑道，奔跑吧，林允儿！
第一百一十三章 出局？
“不用来了？为什么？”林允儿惊弓之鸟似的看着李湛，这个小气鬼不会又捉摸出什么新花样祸害自己了吧。
李湛对询问充耳不闻，慢条斯理的插起最后一块炒年糕放进嘴里，嚼了几口咽下去，又顺势将空纸碗递给对方。
“有好事，先去把垃圾扔了。”
一听说有好事，林允儿原本暗淡的鹿眼瞬间绽放出闪亮的光芒，连护具都顾不得脱，急吼吼的跑向角落的垃圾桶又迅速折返。
“欧巴，有什么好事？”清丽的小脸上满是期待。
“孩子们，都过来下。金泰妍xi，把我带来的档案夹拿过来。”
待少女们全部聚拢过来，李湛才迟迟然开口：“《再次重逢的世界》都熟悉的差不多了吧？”
“嗯！”少女们纷纷点头。这些天无论是声乐课还是闲暇时，她们都在认真练习这首歌。
李湛从档案夹抽出两张乐谱：“我这还有两首歌......”
“不会又要投票吧？”林允儿大失所望的哀嚎。李湛，你个骗子！学新歌算哪门子好事！
一首《再次重逢的世界》，我挣命跑了一星期。再来一首新歌的话......
你所谓的寒流明星，其实是短长跑项目的国家代表吧！
“投你个头！”话说一半被打断，李湛没好气的凶了一句。上次投票就让你给搅合得一团糟，我再跟你们玩民主就是石乐志。
“出道单曲专辑只有一首歌太单薄了，不多收录两首，你们出道以后唱什么？难道唱别人的歌么？”
“两...两首...新歌...”林允儿都快哭出来了。投票还是二选一，不投票直接翻倍了，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恍惚间，她仿佛看到自己站在800米起跑线上，跑道旁的李湛端着发令枪，枪口正对着她：“先让你跑一会儿我再开枪，看子弹能不能追上你。”
郑秀妍连忙一把捂住林允儿大张的鳄鱼嘴，转身冲李湛讪笑着：“欧巴，你继续。”
林允儿，你这是嫌仇恨值还不够高么，再这么下去，我拯救地球都救不了你！
李湛扫了眼表情如丧考妣的林允儿，对自己惩罚措施的杀伤力颇为满意。
“从明天起，金朝翰xi会带着你们继续练习这两首新歌，不过声乐课会发生一些小小的变动。”
歌曲熟悉的差不多了，就要开始针对每个音节，逐字逐句的雕琢...呃，应该是复刻！
正常情况下，一首歌出炉，要经过不断打磨、调整。可这个步骤对李湛来说易如反掌，他要做的不是创造，而是让记忆中的原声重现。
“一会儿给大家分配一下《再次重复的世界》的歌词，每天声乐课将轮流抽调出一个人来录音室，由我本人亲自对你们的个唱部分进行单独指导。而没轮到的人则留下，继续练习新歌。”
“呀！脏死了！”郑秀妍迅速抽回捂在林允儿嘴上的手，嫌弃的在对方衣服上蹭了蹭。
看来欧巴说的没错，这孩子果然是鳄鱼允。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嘴，刚随着欧巴讲话越张越大，差点把自己的手吃进去。
没了遮挡，林允儿的小舌头暴露无遗。可感觉胸口中了一枪的她，根本没心思再去考虑个人形象的问题，空荡荡的脑海中只有三个词语在回荡。
单独指导...run...bang！
有类似沉重心情的少女并不在少数，在她们的意识里，李湛的“单独指导”前是要加很多修饰词的。比如冷嘲热讽，亦或者尖酸刻薄...等等等等。
当然，除了一副满不在乎样子的郑秀妍，也有例外。
狂粉黄美英就感觉仿佛被从天而降的幸运板砖直接命中，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有些飘飘然。
如果不是要严格遵守保密条例，她恨不得立即登录粉丝网站，大肆广而告之一番。jack lee的唱功单独指导，这种福利肯定会让其他粉丝嫉妒死！
金泰妍则是感到喜忧参半，既不想被骂得狗血淋头，又忍不住对李湛神奇的唱功心生向往。
不说别的，单就演唱会上，李湛用自己的歌声引导郑秀妍超水平发挥的技巧，就能让她受用无穷。在唱功参差不齐的团队里，这种技巧带来的作用肯定会进一步放大。
只是...她想学...李湛会不会教呢？这是个很严峻的问题！
面色沉重的少女们让李湛莫名其妙的同时，也心里一阵腻歪：你们家里都有矿是怎么的，怎么一个个的这么不知好歹呢！
“说一下大家顺序：金孝渊...”
“哎？”三个诧异声同时响起。
点到名字的金孝渊也就罢了，郑秀妍和林允儿的反映居然比金孝渊还夸张。
“秀妍，有什么问题么？”李湛纳闷，点到名字的金孝渊也就罢了，郑秀妍和林允儿的反映怎么比金孝渊还夸张。
“明天不应该是允儿么？”
郑秀妍误以为李湛是记错了顺序，林允儿也配合着点了点头。
“我什么时候说明天指导允儿了？”李湛起初摸不着头脑，仔细回忆起之前说的话，随机恍然。“哦，你是说我刚才的话。我的意思不是明天允儿不用参加声乐课，而是明天她不用来训练了。”
“mo？”这次九个少女同时发声。
今天分配个唱歌词，明天不用来训练...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歌词没有允儿的？少女们心中升起一个不好的念头。
之前半年，类似的情景她们不止一次经历过，那时每天提心吊胆，生怕管理练习生的室长会突然推门进来宣布：“你明天不用来训练了。”
林允儿更是彻底吓傻了，上一枪残存的心跳，被这一枪彻底带走。
“纸老虎”想干嘛？不咬人改吃人了？不是击掌约定过么！
“欧巴，允儿为什么不用来训练了？”郑秀妍耐不住性子，率先询问道。
“为什么？因为她明天要参加试镜啊。”
今天上午s.m公司派人来询问，想安排林允儿参加电视剧试镜，李湛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虽然这会给训练计划带来影响，可林允儿是个演技练习生，真正算下啦，拍戏才是她的主业。
本来这件事他打算最后宣布，给对方一个惊喜。不过既然郑秀妍问到了，惊不惊喜也就无所谓了。
“mo？试镜？”这次的惊叫声只有八个。
林允儿听到是试镜，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喘着粗气。
“呀！我倒是想问你们，为什么总是一惊一乍的！”虽然平素里少女们也很闹腾，但当着自己的面还是知道收敛的，今天怎么炸营了。
松了一口气的少女们心中腹诽：“为什么？因为你说的话模棱两可，还只说一半！”
其他人不敢指摘李湛，可郑秀妍不怕他。
攥起小拳头狠狠锤了男孩两下：“呀！你还好意思问！试镜就说试镜，干嘛不说清楚。”
“我不是说有好事找允儿么，最后说也是为了给她个惊喜。”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就平白无故挨了两拳，李湛感到很委屈...虽然西卡喵小拳头跟挠痒痒似的，没杀伤力。
少女们：拜托，下次别再搞什么惊喜了，会死人的！
“我还以为...还以为...咩...”郑秀妍承受不住大起大落的情绪起伏，说着说着突然哭了起来。
李湛手忙脚乱的擦着女孩眼角不断涌出的金豆子：“你别哭啊，我也没说什么啊。”
“你...你就是什么都不说清楚...我还以为...你要把允儿剔除出道名单呢...”郑秀妍抽抽噎噎的说着，又在男孩身上锤了两拳。
李湛闻言，略微思索便想明白了事情大概的来龙去脉：“好了好了，秀妍不哭了啊。你看人家允儿都没哭，你怎么先哭上了。”
话音刚落，只听“哇”的一声，瘫坐在地板上的林允儿也哭了！
大喜大悲对于她这个当事人来说，比作为旁观者的郑秀妍可刺激多了。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少女们七手八脚的围到林允儿身边，有的拍背，有的安慰，还有的帮着擦眼泪。至于郑秀妍，有李湛呢，轮不到她们插手。
过了好一阵，两个女孩才平复了情绪。
“今天发生这样的情况，主要原因是我没把话说清楚，我该向允儿道歉。”
“欧巴，不怪你的，是我...”林允儿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人家李湛明明事先都说是有好事，自己还想歪了。
“你别说话，这事就怪欧巴，坏死了！”郑秀妍蛮横的打断林允儿的话，并把责任都推在李湛身上。
其实她不仅气李湛，也气自己，这眼泪也太不值钱了。真是丢脸死了，旁观者居然比受害者哭的还凶。
“好了，好了，怪我，都怪我行了吧。”李湛轻笑着拍了拍女孩的后背。
“你知道就好。”郑秀妍傲娇的扬了扬下额。“欧巴，允儿去哪部戏的剧组面试？”
“mbc电视台的，电视剧的名字叫《9局下2出局》。”
林允儿前世拍的影视剧他看过一些，但不包括这部出道前的客串剧。想来也不过是个背景板似的小角色，所以并未关注过。
电视剧的名字，他倒是觉得挺有意思，9局下，2出局，意思是只能靠再见全垒打赢得比赛么。
说完了林演员参演的一部戏，李湛随即公布了单独指导的顺序：金孝渊、崔秀英、权俞利、李顺圭、徐贤、黄美英、郑秀妍、金泰妍、林允儿。
给领舞们放在前面是想让她们更早开始练习，林允儿本来排在权俞利后面，不过试镜如果成功，还会有后续一些工作，所以就调整到最后。
林允儿趁着没人注意，拿起李湛扔在一边的档案夹，张嘴就是一记全垒打：“《perfect for you》？欧巴，这首歌为什么不叫《honey》？”
第一百一十四章 再见全垒打
李湛瞪大双眼，仿佛投手被打出再见全垒打一般，难以置信的看相林允儿，你也是重生者怎么的？
这首歌最开始以《perfect for you》的名字，随着出道曲专辑发布。随后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更名为《honey》，再次收录于第一张少女时代同名正规专辑中。
林允儿被李湛诡异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刚经历过人生大悲大喜的她，可以对灯发誓，这次的建议完全是看到歌词后有感而发，绝对没有调皮捣蛋的意思。
“我...我就是提个小小小小的建议...欧巴...就当没听到好了...”林允儿缩着脖子，虚捏拇指和食指，指间的缝隙几乎微不可查。
即将出道的最后准备阶段和棒球第九局下半的重要性差不多，哪怕明知道李湛不会让自己出局，可也不想被他再派去跑垒。
“允儿，新歌拿过来我看看。”郑秀妍拿过球棍...呃，拿过档案夹。
从歌名上来说，《perfect for you》还看不出什么，可《honey》就完全不同了。她倒想要看看，李湛这个大好人又在歌词里写了什么肉麻的话。
李湛懊丧的单手扶额，只觉得心好累。如果说《gee》的歌词还算模棱两可，那《perfect for you》就可以说是铁证如山了。
重生者的福利不应该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么？怎么轮到我这，栽树的前人就光挖了个坑？
制作人nim近乎不打自招的动作，引得少女们纷纷好奇，这首作为搭头的歌曲，莫非还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说出你的愿望，我来帮你实现，不要每晚只是独自祈祷...”
当第一段歌词映入眼帘，郑秀妍不自觉的抬起右手，看了看绕在手腕上的翠绿珠串，人赃俱获！
更精彩的是下一句：“我知道你爱着我的真心，和你想和我交往的愿望...”
郑秀妍心态瞬间爆炸，连后续的歌词都顾不得再看，当即转过头对李湛怒目而视。
呀！哪怕是我先提出在一起的，但你也不能写到歌词里啊，这让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李湛哭笑不得，只能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然而男孩动作在郑秀妍看来与挑衅无异，都写得这么明显了，你还无辜？你当我是pabo...等等，我刚才好像看到了类似的字眼。
“stupid baby...”
呀！李湛，你行啊！这次不用寒语的pabo，直接改成英文的傻孩子了。
郑秀妍气哄哄的把乐谱怼到男孩面前，指着上面的“昵称”，宛若向罪犯出示铁证的刑警。
“好吧...我承认，我有罪...不是，我承认，我确实是故意这么写的...”屈打成招的环节还没进行，嫌犯就俯首认罪了。
不承认也不行啊，这首歌在重生世界从无到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他创造的。而且歌词中描述的一些情景，也莫名和两人的故事雷同。
“呀！你这是什么态度！”郑秀妍对男孩满不在乎的认罪态度颇为不满，举起两只小拳头，雨点般的在男孩胳膊上落下。
谁说认罪就能免于刑罚了，不知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么。况且，这人简直坏透了，根本毫无悔过之心。
即便有悔过之心，李湛又能如何，以后不还是要继续给少女时代写歌。
“犯了就改，改了再犯”是二皮脸，“一条道走到黑”是没皮没脸。事实上，二者有区别么？
既然无力改变，就坦然接受吧。
“我也没写错啊，i'm perfect for you，这不是事实么？”李湛指着乐谱上的一行英文歌词：我是最适合你的。
从歌词上截取一些句子，有些牵强附会的将两人对号入座。这种事在李湛看来，和阅读似是而非的星座分析差不多。
之所以会有那么多人笃信星座分析，还是因为这些话本就是人们希望看到，或符合人们一些想法的。
郑秀妍能从歌词中找到代入感，一方面是因为歌词确实和他们的经历有些相似；另一方面源自于她牵绕在自己身上的一颗心。
“嘁，脸皮真厚！”郑秀妍故作不屑的轻叱一声，心里却感觉美滋滋的。“既然承认了，欧巴就要说话算话，以后都要乖乖的，知道么！”
“......”谁说我家傻西西是傻西西的？请你站出来！“秀妍，那句可能是我写错了...不，一定是我写错了，你把歌词给我，我改一下。”
郑秀妍将档案夹死死抱在怀里：“不行！这是证据，你说你会变得很乖的！都有欧巴签名的，不能改了！”
争执中的两人此时还不知道，多年以后，当这份签着李湛名字的原版《honey》乐谱，作为世界天王的手稿被公开展览时。
参观者们惊奇的发现，金泰妍和郑秀妍合唱的歌词“我会变的很乖的”一句下方，画着一个画工拙劣，只能依稀能分辨出是个吐舌头表情的鬼脸。
而简笔画旁写着一行规规矩矩的小字：欧巴是骗子！最后则是漂亮的签名：jessica 。
“好好好，我不改。档案夹里《再次重逢的世界》的歌词和《beginning》的乐谱，你帮我拿一下总可以吧。”李湛虚与委蛇的商量着。
明抢肯定是不行的，不过只要哄骗着女孩打开文件夹，自己就有机会施展屠龙之术把“卖身契原件”神不知鬼不觉的顺回来。
“嗯...不行！”郑秀妍前一秒刚答应下来，下一秒立刻变卦。
虽然不确定是不是眼花了，但刚要开启文件夹的一刹，她隐约看到男孩眸子中仿佛有光芒闪过。
看着重新合上的文件夹被女孩藏在身后，李湛闪亮的眸子中透着浓浓的失落。
“泰妍，过来。”郑秀妍将文件夹牢牢护在身后，一边监视着李湛，以防他有什么不归之举，一边呼唤起队友。
“哎？”吃瓜吃得正开心的金群众差点被噎到。
能看到李湛束手无策的窘迫样子，她很开心，可前提是自己不要参与进去。
“你把歌词给孩子们发一下。”小心翼翼的转动身体，让自己时刻保持着和李湛正面对峙。
“好吧...”金泰妍不情愿的接过郑秀妍背身递过来的烫手的...山芋不就是地瓜么，这事应该徐贤来啊！
李湛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女孩交接完毕。没看到歌词的少女们还并不知道“变乖”是什么意思，可接下来...九局下半，再见全垒打！
完了！一世英明毁于一旦！真是丢人丢到寒国姥姥家了！
林允儿，how old are you？！为什么老是你？！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变身
少女们对歌词的分配，并没产生什么异议。个唱歌词就这么多，而她们又有九个人，连领舞们都能分配到一句低保，已经属实不错了。
没看同公司的sj，一个团队十三个成员，有时别说个唱歌词，拍mv的特写镜头都匀不过来。
至于《perfect for you》里那句“我会变得很乖的”歌词的故事，或者说事故……
少女们看了看正在人群中东躲xc，生怕引起李湛注意的林允儿，纷纷麻木不仁的对这起事故视而不见，以示对制作人nim的尊重。
连少女们都发现林允儿的异常动态，李湛怎么可能毫无所觉。不过这次，他并未打算再报复这孩子。
如果报复能洗刷自己的冤屈，他肯定要让林允儿知道什么叫做残忍。可惜，还是没有如果…
写歌词以自己为原型这口黑锅，注定要伴随他一辈子，可报复只能持续一阵子，否则折腾久了，连他自己也会觉得腻歪。有这个闲工夫，他还不如多刷新一下李顺圭游戏机里的新纪录。
现在的局面刚刚好，林允儿怕被报复，消停了不少，连走路都躲着自己。你躲着我，就等于我也躲着你，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被再见全垒打暴击了。大家相安无事，多好。
接下来的日子确实显得比较平静，少女们每天继续忙碌于紧张的练习，林允儿也试镜成功，获得了一个有几句台词的小龙套角色。
电视剧目前还在筹备阶段，要六七月才开始拍摄，所以林允儿偶尔会在上午请假回s.m公司恶补演技，下午才重新回到健身会所参加训练。
而让李湛哭笑不得的是，每次林允儿都是在吃过早饭后，领了当天的零食才请假离开，一到午饭时间这孩子肯定又会踩着饭点，准时出现在餐厅。
这种程度的吃货，小时候没被人贩子用一根棒棒糖拐走，实在是福大命大。
至于被少女们添加了各种修饰词的“歌神亲自指导”，也在唱功垫底的金孝渊安然无恙的返回，并宣称遭到表扬后，重新赢得了大家的青睐。
随着时间的流逝，女孩们对李湛的看法，正在发生悄然转变。她们发现，李湛除了多了制作人和世界明星的身份，还是一如那个一开始大家认识的温和的欧巴。
特别是单独指导时，哪怕表现得再差，对方始终都会耐心引到，每次略有进步，更是毫不吝惜的表扬。
这种如沐春风的教学方式，获得了少女们的一致认可。特别是金孝渊，现在继黄美英后，已经有化身李湛第二号拥趸的趋势。
原本金孝渊大半心思就不在唱功上，李湛在这方面对她的帮助再大，也不至于如此。
可当李湛拿出几张画稿，让她以此为蓝本编排《beginning》的舞蹈时，金孝渊觉得自己这匹爱跳舞的千里马，遇见了人生中的伯乐。
她之前接触过并有过合作的最大牌的明星，就是同公司的前辈boa。可“号称”亚洲天后的boa和李湛一对比，简直是s.m小黄楼和帝国大厦的差距。
所以，哪怕李湛曾明确表示，这支舞蹈也许不会有太多表演机会，让她不用太过上心，金孝渊仍拿出了百分之二百的认真。
在她看来这不仅仅是李湛分派给她的工作，更是世界天王对自己舞蹈实力的认可。
李湛并不知道，这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居然给金孝渊带来了无穷的动力和信心。
其实之所以把这首歌的舞蹈编排交给金孝渊，信任和认可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对这支舞蹈的记忆非常模糊。
事实上如他所说，这首歌表演的机会的确寥寥无几，留下的影像更是少得可怜。貌似少女时代出道初期，只在m-电视台获得过为数不多的几次舞台。
所以，将一些印象比较深刻的舞蹈动作手绘出来后，李湛决定把这首歌的舞蹈编排交给金孝渊完成。
李湛伏在录音室的工作台上，边专心致志的绘制着《再次重逢的世界》的舞蹈动作，边等待着今天要来进行单独指导的成员。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微不可查的轻微脚步声。来人停在门前，却没有敲门，更没有推门而入。
手执画笔的李湛微微一顿，想到今天要来的人，不禁哑然失笑：少女时代果然九人九色，连来上课的反应都各不相同。
金孝渊是一步一顿蹭过来的，可走到门口便毫不犹豫的敲门，展现出她性格直来直去的一面。
徐贤的步伐非常沉稳，敲门声很轻，很有节奏，显得斯文有礼。
至于郑秀妍…门都不敲，直接推门而入。
“欧巴，给我倒杯水，渴死了。干嘛不在欧巴办公室上课，录音室里都没有长沙发，想躺躺都没地方。”
“呃…那我们去办公室练歌吧，下次我让人在练习室给你准备张躺椅。”
回想着昨天郑秀妍来上课时的情景，李湛挂在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站起身，推开门：“金泰妍xi，又是来给我站岗放哨的？”
“啊？哦…不是…呃…您好…”现在门口徘徊不定的金泰妍被吓了一跳，连忙无与伦比的鞠躬问好。
小伙伴们每天回去后都喜气洋洋的，个唱和合唱部分也都确实有了明显的提升，这让一心追求唱功提升的金泰妍对李湛的指导愈发期待。
可一步步走来，录音室越来越近，满心的期待也渐渐转变成了忐忑不安。
她和李湛单独接触的时间有多少？满打满算也不到十分钟而已。在这十分钟里，对方展现出的姿态依旧强势，可张弛有度，完全颠覆了当年初见时的恶行恶相。
可一想到接下来，要和这个人在封闭的录音室里独处六个十分钟，金泰妍就越来越紧张。这么长时间，如果自己哪里不注意，诱发了李湛潜在的“邪恶人格”，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正当她犹豫不决要不要敲门时，门从里面被拉开，一张俊美得仿佛带着光晕特效的脸出现在门后……
金泰妍亦步亦趋的跟着对方进入录音室，脑海中浮现的，仍是刚刚那张洋溢着阳光温暖的笑容的脸。
李湛的这个表情，她见过。对方在面对郑秀妍时，不止一次显露过，不过她看到的只是侧脸。那时她只觉得老天不公，凭什么坏人笑起来能比好人还好看。
刚刚直面这个笑容的一瞬，金泰妍明白了，这是为了迷惑好人啊！不然为什么我会觉得晕晕乎乎的！
“金泰妍xi？金泰妍xi？”唤了两声，见对方仍呆愣愣的毫无反应，李湛不由皱起眉头，这什么意思，无视我么？“金泰妍！上课了，想什么呢！”
“啊？对不起，对不起…”低喝声总算让金泰妍回过神，连忙再次鞠躬道歉。
邪恶人格要爆发了么？别变身，我求你，别变身！
“你在想什么？”李湛微微眯起眸子，仔细端详着这只小仓鼠，琢磨着是不是真该给她找个心理医生。
“没什么…没什么…”金泰妍慌乱的摆摆手，顺势转移话题。“制作人nim，我准备好了，我们开始上课吧。”
金泰妍想什么，李湛本是随口一问，可现在对方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让他觉得这孩子想的事，怕是和自己有关。
“金泰妍xi，难道又要和我撒谎？”
听到这句话，金泰妍反而松了一口气，还能交流，那就是还没变身。犹豫了几秒，压抑住内心的恐惧，怯怯的抬起头，认真的端详着对方。
男孩的眉头，微微颦着，略显几分不耐，不过眸子清澈，仿佛能从上面映出自己的样子。
金泰妍暗自鼓了鼓劲儿：“制作人nim…您…去没去看过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李湛一脸荒唐，我刚想着给你送心理科呢，你这什么意思，觉得我心理有问题？
“呃…我也不知道心理医生管不管用，或许…应该是精神科？”
“精神科？呀！金泰妍！你觉得我有精神病？！”李湛觉得一定是自己刚刚开门的方式不对，这个怂得不像话的金泰妍，居然敢含沙射影的当面说自己是精神病。
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么？还是明天是世界末日，全世界人类都要灭亡，所以你破罐子破摔了。
好吧，李湛承认，他有时是有些疯疯癫癫的，但那都是与众不同思维模式引发的，他并不是真的精神病啊。
金泰妍这次并没被吓得缩回去，既然已经开口了，那就索性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吧。上次和他说完，不是挺痛快的么。
“您别激动，这样不利于您的病情…我知道您一定也很痛苦，但是既然有病，就要去医院治疗…不然对您自己，对西卡…甚至对孩子们都可能造成伤害……”
“打住！”李湛抬手示意对方闭嘴，又捏了捏微微发紧的眉心，感觉这一切发生的太荒唐了。“你到底是从哪儿看出我有病，你觉得我有什么病？”
“您也承认自己有病了，对吧？”金泰妍抓住了男孩的语病。
“对个屁！”李湛忍不住爆了粗口。
“您别激动，别激动…”金泰妍一边向门口蹭去，一边暗暗自责：瞎说什么实话，李湛万一发病了，你能活着出得了门么？
确实出不了门，金泰妍只觉得眼前一花，坐在沙发上的李湛突然消失了，紧接着一个森冷的声音在身后乍响。
“说说，我有什么病？”
金泰妍惊恐的转过身，发现李湛正背靠着录音室大门，透着寒意的目光犹如实质，自己身上被视线扫过的地方，不由自主泛起鸡皮疙瘩。
变身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泰西初见
2004年的夏天，寒国全州。
一个脸圆圆的、有些婴儿肥的小女孩站在穿衣镜前，整理着身上最心爱的衣服。
“泰古，换好衣服了么？我们该出发了。”门外忽然穿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阿爸，马上就好了！”女孩连忙回应了父亲一声，拎起放在书桌上的背囊。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自己小小的房间，仿佛想将眼前的一切全部装进记忆中打包带走。
“今天去s.m娱乐报到后，就要搬进练习生宿舍了，也许只有春节或者中秋的假期才有机会回到这片属于自己的小天地。”女孩想到这里，入选练习生的满心喜悦不由渐渐被依依不舍所取代。
视线最终落在书架正中间，那里端端正正的摆着一个水晶玻璃制作的奖杯。肉乎乎的小手轻抚镀在奖杯上的淡金色小字：“2004年第八届s.m青少年歌王选拔大赛一位金泰妍”……
通往首尔的高速公路上，金爸爸开着车，不忘反复叮嘱着坐在副驾驶的女儿：“泰古，你一个人在首尔要学会照顾自己，要按时吃饭。如果身体不舒服，就给阿爸打电话。”
“郑淳元老师这么看好你，你要好好和他学习，不要贪玩。和同期、前辈也要搞好关系，当然，如果有人欺负你，别一个人憋着不吭声，告诉阿爸，阿爸帮你出头，知道么？”
搁在平时，金爸爸絮絮叨叨的叮咛，或许早就让金泰妍感觉不耐烦了。可不知为什么，这些已经翻来覆去听了几十遍的唠叨，今天犹为悦耳。
“阿爸，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也会和大家好好相处。我是去学唱歌，又不是学跆拳道，别人欺负我干嘛。”天真单纯的金泰妍为了安慰父亲，在不知不觉中给自己立了个flag。
以出道为目标的练习生，可远不如有同门之谊的武馆弟子来得那么温情……
“个子最小的那个，站住！”一个尖利刺耳的女声，在昏暗的走廊响起。
刚结束训练的金泰妍一脸茫然，环顾四周的其他练习生，伸出食指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我？”
“对！说的就是你。金泰妍，对吧？”三个流里流气的女练习生成品字型围了上来，说话的正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个。
“是的，前辈您好，我是金泰妍。”随着三人的迫近，金泰妍感觉到对方来意不善，边怯生生的后退，边行礼问好。
“你很威风么，看见前辈连招呼都不打，是不是跟the one老师合作过，就不把我们这些前辈放在眼里了？”女生的手指一下下用力戳着金泰妍的肩膀。
吃痛的金泰妍瑟缩着身子，后背靠上冰冷的墙壁，委屈的辩解道：“没有…前辈您刚刚走在后面，我没有注意到…我完全没有不尊重前辈意思…”
眼前突然冒出来的三个前辈，她根本就不认识，再说眼睛又不长在后脑勺，怎么可能看到身后的人。
“呵，居然都敢反驳前辈的训话了，原来你就是这么尊重我们的。发过歌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样啊。”女生嗤笑着，啧啧有声的揶揄道。她们目的昭然若揭，就是来故意找茬的。
在寒国，前辈想找后辈麻烦，理由实在不需要太多，其简单粗暴程度，更是堪比笑话里的“让你戴帽子”和“让你不戴帽子”。
“前辈...”金泰妍还想继续解释。
“闭嘴！你懂不懂规矩，靠墙立正站好！”三人中微胖的女生凶神恶煞的厉呵，打断了她的话。随即嚣张的转向正在围观的新进女练习生们。“看什么看，是不是也想被教训？”
女练习生们顿时噤若寒蝉，纷纷四散着离开。有的莫不关心，有的幸灾乐祸，却始终没有一个人敢为金泰妍出头。
“走吧，我们去那边聊聊。”带头的女练习生指着一层的楼梯拐角处，那是个视野盲区。
金泰妍望着不远处黑黢黢的角落，后背死死贴在墙上，说什么都不肯向前一步。虽然不知道过去会遭遇什么，但肯定不有什么好事就对了。
“让你过去，听到没有！”微胖的女生见对方这么不配合，开始不耐烦的推搡起来。
正当金泰妍挣扎不过，即将被三人拉进角落时，一个音色轻柔却带着料峭寒意的质问声蓦然响起。
“你们在干嘛？”
拉扯中的四人抬起头，只见一个面容清冷的少女从一二层楼梯的转角处走了下来。
“jessica前辈，您好！”三个前辈练习生看清少女的容貌，连忙松开手，鞠躬行礼。
“嗯。”郑秀妍随口应了一声，目光投向被三人围在中间的金泰妍。看到对方凌乱的头发和被拉扯得歪歪扭扭的t恤，当即明白过来。
“一个个平时训练不认真，欺负后辈倒是很在行。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学跆拳道，还来当练习生干嘛？”
成绩不好的前辈知道出道无望，欺负有潜力的后辈新人，这种事在四年的练习生生涯中，郑秀妍已经屡见不鲜。
若是平时，她也懒得过问。毕竟挨欺负的多了去了，她不是练习室室长，又不是警察，不可能一整天什么都不干，转帮别人当保护伞。
可今天遇见三个人高马大的后辈，欺负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妹妹还小的新进练习生，她就有些看不过眼了。
“对不起，jessica前辈，是我们错了！”三个女生听到对方的训斥，连忙再次鞠躬告罪，并保持着九十度弯腰的姿势，不敢起身。
郑秀妍懒得理会三人，伸出手径直将金泰妍拉出三人的包围圈，饶有兴致的打量起来。圆圆的脸，稚嫩的五官，小手肉乎乎的，有些婴儿肥，看起来像个布娃娃，就是眼睛小了点。
郑秀妍越看越欢喜，同时不由想到了徐贤，那孩子去年来的时候也是这般可爱，自己还把她抱在腿上上课。可惜今年不知道吃了什么激素，都快赶上自己高，根本抱不动了。
“告诉欧尼，你叫什么名字？”画风突变，郑秀妍仿佛冰山解冻，前一秒还冷冰冰的面孔，下一秒就绽放出温暖的笑容，轻柔甜美的声音更透着欢喜和亲近。
金泰妍呆愣愣的看着眼前恍如换了一个人似的少女，缓冲了几秒才渐渐适应对方的转变。
“前辈，您好，我叫金泰妍，请您多多关照！”
“嗯，你好，金...金泰妍？”郑秀妍微微颦眉，摸向对方头顶的手也瞬间僵硬。“9000比1那个金泰妍？”
“呃...运气好而已，嘿嘿...”金泰妍不好意思的搔搔后脑勺，配上她孩童般的面容，显得更加稚气未脱。
“运气好？”郑秀妍眯起眼，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心里不由生出了比试的心思。
最近练习生中一直在传这个新来的金泰妍唱功很厉害，公司的同龄人里堪称最强，这可是她郑秀妍的专属称号，怎么可能让给别人！等等...同龄？
“你是哪年生人？”
“前辈，我是89年3月9日出生。”金泰妍老老实实的回答。
“呃...呵呵...是...是这样啊，3月9日...”郑秀妍讪笑着，想到自己之前自称欧尼，心里别提多尴尬了。
是我长得太着急了？不对！一定是对方犯规，就这副十岁小学生的样子，说和我家秀晶是同学都没人怀疑好不好。
“欧...欧尼...您的生日是？”金泰妍壮着胆子，换了个更加亲近的称谓。
她觉得眼前这个叫jessica的前辈，或许是来公司后，她认识的最和蔼的前辈了，况且对方还救了自己。
“呃...那个...泰妍啊，我还有急事，生日下次再告诉你，我先走了哈。”郑秀妍话没说完，就略显慌张的快步向公司门口走去。
坚决不能再聊下去了，否则自己就丢人丢大了。两军对垒，气势最重要。如果让金泰妍知道自己闹了这么大乌龙，以后真刀真枪比试的时候，她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况且她也确实有事，今晚要去东大门夜市玩，湛欧巴已经在公司门口等候多时了。
金泰妍望着越走越快，渐渐开始小跑起来的jessica欧尼，有些摸不着头脑，着急得连生日都来不及说么？还有...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忘记了？
还没等金泰妍细细思量，三个从背后响起的声音，让她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
“呼...总算走了，吓死我了！”带头的女生深呼出一口气，扶着酸疼的腰，有气无力的靠在墙上。
“阿西巴，我受够了！不就是李秀满老师看好她么，神气什么？反正我也出不了道，下次再遇见她，豁出去打一架，大不了被公司清退，回去好好上学好了。”微胖的女生忿忿不平的抱怨道。
郑秀妍的战斗力，所有人都清楚。偏偏这个连自己手下都撕吧不过的战五渣，仗着后台硬，在练习生里横行霸道，谁都不敢招惹，这也太气人了！
“呀！你闭嘴！想死不要拉上我！”三人中一直没说话女生连忙后退两步，惊恐的和对方拉开距离。
“你怂什么？她在公司里威风，出了公司谁怕她！”微胖的女生越说越来气，她早就看不惯对方作威作福的样子。平时互不招惹也就罢了，今天教训个新人，对方也横加阻拦。当自己是谁？国际警察？
“出了公司？出了公司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之前有一伙练习生和jessica她们起过冲突，你听说过吧。”带头的女生也和这个没脑子的同伴拉开距离。之前看她战斗力强才拉她入伙，现在看来，是时候划清界限了。
“听说过，不就是清退出公司么？怎么了？”微胖少女仍梗着脖子，她早就做好走人的打算了，还怕清退么？
“嘁，你知道什么，那帮人...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