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除弱和扶墙
郑秀妍和人发生冲突的事，李湛自然是再清楚不过。虽然当时他人在武当山静修，但事关女孩安危，申惠敏和倪真凡又都参与其中，事后肯定要向他报备。
2000年，郑秀妍刚进入s.m成为练习生的第一个冬天，一批年长的前辈因嫉妒女孩月考频频遭到李秀满老师的表扬，遂上前寻衅。
练习舞蹈时，为首的前辈假装重心不稳，一把将郑秀妍推倒在地。当时已经和女孩抱团的金孝渊、崔秀英直接冲了上去，正当双方剑拔弩张时，管理练习生的室长来到。
前辈欺负后辈，肯定是不对的。可后辈公然反抗前辈，在室长看来也是必须严肃处理的。毕竟整个寒国都在严格遵循前后辈制度，这种以下犯上的风气不能在他的管理下滋长。
室长打算各打五十大板，息事宁人。可郑秀妍不忍心帮自己出头的小伙伴受罚，拿起电话就给申惠敏拨了过去。
效果立竿见影，无论是否参与冲突事件，但凡和寻衅的前辈关系密切的练习生，一个不留，全部清退。
事情到此还没结束，仗着前辈身份肆意欺负后辈的人，能是什么好鸟？
被清退的练习生们不满公司的决定，纠结了一批社会闲散人员，打算在练习结束后给郑秀妍她们一点颜色看看。
没成想，傍晚时分，几十人的队伍刚在s.m后门的小巷里集结完毕，就碰上了“恰巧出来遛弯”的倪真凡......
随后的画面太美，连从几百米外的清潭派出所赶来的警察都不敢看。
s.m公司后门，随处散落着的折断的球棒、甩棍等凶器和横七竖八躺倒一地的“暴力团伙”，让本不宽敞的小巷，显得愈发局促。
“修罗场”中心，一个魁梧高大的身影茕茕孑立，此时路灯还未亮起，只有男子嘴里叼着的烟卷忽明忽灭，映得粗犷而坚毅的面容时隐时现，宛若鬼神。
第二天一早，各家电视台早间新闻节目，纷纷播报了昨夜首尔警方打掉一个青少年组成的暴力犯罪社团的新闻。
检方和法院配合默契，不到两星期，就为所有在押人员找到了去处。成年人直接判刑，未成年人送去少管所，不过这都要等他们养好断胳膊断腿，从医院出院以后。
得到消息的李湛，满头黑线的看完“路人不经意间拍摄的呈堂证供”，不禁笑骂：暴力狂战士单方面殴打一群小混混，搞的好像方世玉独闯红花会救母似的，犊子都让倪真凡装圆了。
救母是不存在的，师叔的心上人是该叫师娘还是师婶，这是个问题。
对于申惠敏和倪真凡的过激行为，李湛本想斥责几句，对待一群普通人，真没必要如此心狠手辣。可话到嘴边，他又顿住了。
无论世家出身的申惠敏、李智昊，亦或深山修行的倪真凡，从小被灌输的理念就是强者为尊，根本没有什么众生平等、怜爱世人。
环境对一个人三观的影响是巨大的，如果不是拥有前世普通人的记忆，李湛觉得自己或许会比他们更加变本加厉，视普通人为蝼蚁。
既然将郑秀妍的安全托付给申惠敏和倪真凡，再给二人套上和他们人生理念相左的条条框框。一旦再有事情发生，难免会让二人缩手缩脚、顾此失彼，这是他更不希望看到的。
况且，如果真涉及到女孩的安危，他真能顾及到对方的身份是不是普通人么？这个问题，李湛心中自有答案......
“暴力社团”事件在整个寒国轰动一时，坊间层出不穷的小道消息，更是众说纷纭。可真对事件来龙去脉了解一二的人，寥寥无几。
而围堵金泰妍的带头少女和沉默少女就是其中之二，甚至她们还亲眼目击了“社团”由诞生到覆灭的整个过程。
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人，突然全部被公司清退，哪怕并不是一个小团体，二人也不免心有戚戚。借着傍晚练习无人监管，跑到楼道窗口处抽烟解闷。
此时日暮西沉，残阳如血。借着渐渐暗淡的最后一缕余晖，二人依稀发现了“团伙”中的熟人。
“看热闹，不嫌事大”从来就不是华国人的专属技能，正当夕阳彻底沉没于地平线，她们幸灾乐祸jessica一伙人今天怕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时候。
一个身形魁梧、衣着邋遢的男人从正街转进小巷，来到众人面前，悠闲的点燃一支烟。随后......
少年与少女齐飞，球棒共甩棍一地。
叫嚣、喝骂、哭嚎、哀求...一个组建不到十分钟的暴力犯罪社团，在成立之初遭遇了超级赛亚人，团灭！
再后来......
再后来，听完二人描述的微胖女生吓得筛糠似的浑身颤抖，委顿在地。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她，愈发觉得有组织依靠的重要性，但她并不知道二人已经在心里和她划清了界限。
“真...真的只是一个人？jessica前辈叫来的？”
“一分钟，一个人，拍电影都不敢这么拍！然后警察来了，那个怪物当着警察的面，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这是什么意思你明白么？就你还想找前辈麻烦，活腻歪了？”沉默女生一下下用力推搡着同伴的头，说完仿佛还不解气，狠狠在对方身上踹了两脚。
“是不是前辈叫来的我们不知道，回练习室时，前辈还在认真训练。”领头的少女站起身，拍了拍对方肩膀，好似作着临别赠言。
“这件事只有我俩知道，现在告诉你，是看在这两年大家的情分上。今后无论你留不留在公司，这件事千万烂在肚子里，不要外传，别给大家找麻烦。”
“你们放心，我嘴巴最严，绝对不会让第三...第四个人知道...。”微胖女生抬起头将胸口拍得咣咣作响。可当视线穿过两个同伴。“呃...第...第四个人...已经知道了...”
“mo？”两个女生循着同伴颤抖的手指回头望去。
一个娇小的身影紧紧贴在一扇门上，正假装和墙壁融为一体，心中不断默念：你们看不见我，你们看不见我......
一个小时后，沉默女生和微胖女生一左一右架着金泰妍的胳膊，走在通往练习生宿舍的小路上。
“泰妍啊，jessica前辈很看好你，但我们没对你也不错吧。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误会，误会啊！你看，我们刚刚请你吃了寒牛，你是不是也应该原谅我们啊？”领头女生抱着金泰妍的背包走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慰道。
“嗝...让前辈们破费了...嗝...其实我...早就原谅前辈们了...”被塞了一肚子寒牛的金泰妍打着嗝，断断续续的回应着。
这大概是她来首尔以后，最丰盛的一餐了。不是她贪吃，而是不好意思拒绝三个前辈填鸭式的投喂，结果...吃着吃着就走不动路了。
“来来来，喝点水，喝点水。”领头女生谄媚的将水瓶低到金泰妍嘴边，周道的服侍她缓缓喝下，随即凶神恶煞的踢了微胖女生一脚。“你助消化的药呢？还不给赶紧拿出来！有没有点眼力价！”
微胖女生心里甭提多委屈了，今天本该被教训的金泰妍，一转身变成了金佛爷，自己反而挨了好几脚，还有没有天理了！
最来气的是在烤肉店，掏光三人的零用钱点了两份寒牛，结果全进了金泰妍的肚子，她只能用生菜蹭蹭烤盘上的荤腥解解馋。这是人该有的待遇么？
可再委屈也没用，还能杀人灭口怎么的？
就目前的严峻形式，jessica前辈好像看这个金泰妍挺顺眼的，搞不好过几天就吸纳她进那个自己招惹不起的小群体。林允儿和徐贤，不都是摆在眼前的例子么。
到时候，金泰妍万一怀恨在心，把她们的对话复述一遍，特别是她还叫着嚣要打jessica前辈一顿......超级赛亚人什么的还是看看漫画就好了！
吃过助消化的药，四人也来到练习生宿舍楼下，领头女生再次开口，说出了最终目的：“泰妍啊，刚刚我们说的话都是胡说八道的，你能不能......”
“哎？前辈们刚说什么了么？”金泰妍一脸茫然的装傻充愣。
被强行架进烤肉店的金泰妍表示，这不是吃人嘴短。
其实即便对方不提，她也不会把听到的“团灭惨案”说出去。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她还是拎得清的。况且，把秘密都烂在肚子里，才是她金葫芦的一贯作风。
只是她又有些好奇，刚认识的“jessica欧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那么和蔼可亲的前辈，还救了自己，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做出那些可怕事情的人。
揣着满肚子的...疑问？寒牛？金泰妍扶着墙，慢吞吞的回到自己和黄美英的房间。
“泰古，你没事吧。”坐在地上的黄美英立即爬起身，关心的查看起闺蜜有没有受伤。
她的训练结束得比较早，昨天就没洗澡，今天天气热，又出了一身汗。所以没等金泰妍下课，便早早回到了宿舍。
只是时间到了，其他人都回到宿舍，唯独不见金泰妍。她一询问才知道，闺蜜被几个前辈“架走”了。
平时就爱交朋友，打听八卦，金泰妍在公司的尴尬处境，她是再了解不过。现在被几个前辈“架走”，显然是没好事，难道还能指望前辈们请金泰妍吃寒牛不成？
可等她火急火燎的跑回公司，早就人去楼空。“前辈日常关心后辈”的角落都找过了，莫非泰妍被拉到外面去教训了？
今天的澡算是白洗了！
黄美英开始以公司为圆心，逐渐扩大搜索半径。其细致程度，就差翻垃圾桶了。
找了近一个小时，耗尽体力的黄美英只得无奈的回到宿舍等待。没想到，她刚进门没两分钟，金泰妍就回来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Jessica欧尼是谁？
“帕尼，你快让开，让我躺下...”金泰妍气喘吁吁的推开挡在面前的闺蜜，急不可待的爬上自己的小床。
“泰古，你哪里受伤了？”黄美英从床底下扒拉出医疗箱。她一个人只身在异国他乡，这些东西准备的很齐全。
“我没受伤...你有没有助消化的药，给我两片。”
今天不仅差点被前辈欺负，还吃寒牛吃撑到身体不舒服，这种情况...算了，还是不给阿爸打电话了。
“助消化的药？”黄美英摸不着头脑。
金泰妍摊在床上痛苦的样子，显然伤势很严重，消化药还能止痛？这是什么新的生活小妙招，或者偏方么？可以记下来！“止痛药、跌打药，内服外敷的都有，这些不行么？”
黄美英从医疗箱里翻出几个瓶瓶罐罐。助消化的药她是真没有，都快胖成球了，天天饭都不敢吃，要消化药干嘛，还嫌饿的不够难受么。
“我是吃多了撑的...”说完感觉这句话好像有点歧义，金泰妍又连忙做出详细的补充说明。“我没受伤，只是前辈们请我吃东西，吃太多了，撑的胃难受。”
夏季的傍晚，没有空调的小房间异常闷热。可听了闺蜜的话，黄美英直觉得一阵彻骨的寒意由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整个人瞬间清凉下来。
“吃多了？前辈们现在都用这种办法教训后辈么？好可怕！”
以后不能总傻呼呼的胡乱跑去结识前辈了，万一谁看自己不顺眼，也用这种办法整治自己，那这辈子她也瘦不下来。
“教训？”金泰妍哭笑不得的看着惊慌失措的闺蜜，你真是...傻得可爱啊。
哪个前辈会用请吃寒牛教训后辈？如果有这样的前辈，麻烦请给我来一打...呃...算了，我也得减肥！
哪怕明知黄美英误会了，金泰妍也并没多做解释。对方刨根问底的天性，她再了解不过。
前辈们请吃寒牛的原因，她又解释不了。万一这孩子按耐不住好奇心跑去打听，前辈们误以为自己泄密怎么办。
所以，还是让她沉浸在“吃多了撑的”的恐惧中，离那三位前辈远远的好了。
对了！黄美英不是认识很多前辈么？
“帕尼啊，我们聊聊天吧。”
“哎？”黄美英一愣，平时都是她滔滔不绝的说着八卦，金泰妍更多时候只是作为倾听者。今天这是吃多了，撑迷糊了？
虽然不明所以，可黄美英还是欣喜的答应下来，聊天什么的，她最喜欢了。“好啊，说吧，你想聊什么？”
“练习生里，你认识很多前辈吧。jessica欧尼...呃，jessica前辈，你认识么？”
好不容易认识了一个对自己不错的前辈。很傻很天真的金泰妍难以相信从暴力中解救自己的“jessica欧尼”，会对其他人付诸暴力。
不久后她就会彻彻底底明白，不暴力的jessica怎么能配的上“暴力西卡”的雅号。
“jessica、欧尼、前辈？”黄美英食指点着下巴，把这三个条件纷纷和自己认识的人进行比对。
叫jessica的她认识好几个，能称作欧尼的不是没有，可这些人都不是s.m的练习生。公司里叫jessica的貌似只有那一个，但那是同龄亲故，又不是欧尼。“她姓什么？郑？”
“呃...我也不知道。”金泰妍自责的锤了一下的脑袋。人家救了自己，姓什么都没问，实在太不像话了。
“不知道...那她长什么样？你在哪儿、什么时候遇见的她？”jessica这个名字太常见了，黄美英试图获得更多有用的信息。
金泰妍皱着小眉头，盯着昏黄的天花板，努力回想着对方的样子：“长得...伊布哒...眼睛大大的，下巴尖尖的...我也说不太清楚，今天傍晚结束练习，在走廊遇见的...对了，jessica欧尼不笑的时候冷冰冰的，笑起来又很温暖的样子，声音很有辨识度！”
长得漂亮、大眼睛、尖下巴的女练习生，公司里简直不要太多，根本不能作为参考依据。
对黄美英来说，真正有用的是最后一句，拥有这种瞬间变脸能力又音色特别的jessica，只有那一个！
等等！傍晚...走廊...整蛊似的教训方式...
想到这黄美英表情急转直下，黝黑的脸上一片惨白：“完了，完了！泰古，你怎么被她们盯上了...啊！同龄唱功最强！一定是因为这个...怎么办，怎么办...我去说？不行...找谁...和jessica关系最好的...林允儿？不行，吃东西吃到撑，肯定是她想出来的馊主意...”
金泰妍莫名其妙，闺蜜这是突然撒癔症了？不然怎么突然犹如热锅上蚂蚁，在小房间里转来转去，嘴里还英语、寒语来回切换，叽里咕噜个不停。
“帕尼，你认识jessica欧尼？”
“认识，我们都是肯特的，同学...金孝渊？权俞利？崔秀英？好像也不行...”黄美英随口应付着，继续考虑找谁当和事佬。
“jessica欧尼也是从国外回来的？”
“和我一样三藩市，我们还是同一个妇产院出生的...我刚才数到谁了？哎呀！泰古，我在帮你想办法呢，别捣乱，一边玩去！”
被打岔打断片的黄美英爆发了，我绞尽脑汁帮你想办法平事呢，你还跑来捣乱。这算什么，皇帝不急，急死...黄帕尼？
被闺蜜凶了一句，金泰妍怯怯的小声嘀咕着，仿佛顶嘴的小学生：“想什么办法？吃撑了消化不良而已，歇会儿出去散散步不就好了。”
黄美英一脸荒唐的看着闺蜜，长得童颜也就罢了，怎么脑子也这么幼稚。吃撑了？jessica的事不解决，你别说今天吃撑了，以后她们能天天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泰古啊，真是...知道你来公司前，号称同龄唱功最强的是谁么？”黄美英觉得自己应该把jessica到底是何许人也，向闺蜜简单科普一下，以方便这傻孩子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谁？林允儿？金孝渊？权俞利？崔秀英？”
金泰妍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刚才闺蜜絮絮叨叨念叨过的四个名字，至于她们是谁，其实金泰妍并不清楚。
刚来公司没多久，能把同期认明白就不错了。再说，她是来学唱歌的，又不是来搞外交的。
“林...我...是jessica，jessica啊！我的泰妍欧尼！”黄美英差点没被对方一句话噎死，气的连称呼都变了。
我是真想给欧尼您跪了，这是心多大啊，来了快一个月，公司里比较出名的练习生前辈，敢情您是一个不知道啊！
“哦？！是么？那有机会要和jessica欧尼请教一下。”金泰妍没想到jessica的唱功居然会有这么好，心中不由升起惺惺相惜之情。
“啪！”
黄美英一巴掌呼在自己脑门上，直挺挺的仰面倒在床上。她算是明白为什么此前的聊天都是自己说，对方听着了。这鸡同鸭讲的对话，聊得就不是一个次元的东西！
“泰古！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唱功！你搞没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哎呦...”黄美英想再次直挺挺的坐起身，却被腰间的游泳圈弹了回去。
金泰妍被眼前的一幕逗得乐不可支，发出一连串大妈式的刺耳笑声：“哈哈哈哈...什么状况？哈哈哈哈...帕尼你又是什么状况，你也吃多了么？腰都直不起来了...”
黄美英扎心了，挣扎着坐起身，委屈巴巴的扭过头，看都懒得对方一眼。
金泰妍也知道自己玩笑开过了，顾不得肚子疼，死皮赖脸的跑过去，支棱着短小的胳膊揽住闺蜜的肩膀。
“帕尼，别生气么，我错了，以后不说了。大不了我明早不吃早饭，陪你节食减肥。”
“拿开，你明早能把肚子里的东西消化干净就不错了！”甩开对方攀在自己身上的小胳膊，黄美英继续苦口婆心的为对方扫盲。“泰古，现在所有人都在传你是同龄唱功最强，这个称号原本是属于jessica的。”
金泰妍皱着小眉头，不明所以。jessica欧尼的“同龄最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么？
“咳...我和jessica还算熟。”黄美英尴尬的轻咳一声。何止还算熟，最近都快混成小集体的编外人员了，这算不算双面谍？“jessica性格很散漫，也没什么上进心，但她特别傲娇、爱面子。”
“so？”金泰妍调皮的蹦了句英文。
“so？”黄美英瞪大笑眼，觉得闺蜜觉悟太低，没救了。而在未来，这一点反而是金泰妍时常感叹的。“你到底明不明白啊，你抢了人家的最强称号，所以今天晚上她才会找你麻烦。”
“哎？我什么时候说jessica欧尼找我麻烦了。”
“泰古啊，你能不能别这么单纯，不是人家请你吃东西就真对你好。”对励志减肥的黄美英来说，请她吃东西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知道啊，但晚饭不是jessica欧尼请的啊。”金泰妍哭笑不得，感情问题是出在这里。自己果然不善于和人交流，还是把话都憋在肚子里，做个称职的倾听者吧。
“晚饭不是jessica请的？那...找你麻烦的人是...泰古！快和我说说，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失落？有的！但下一秒就被体内燃起的熊熊八卦之火焚烧殆尽。
金泰妍无奈，只得简单描述了一下今晚发生的事情，不过“团灭事件”被她从中隐去，把前辈请吃饭，归结于看在jessica欧尼的面子上。
“你是说...jessica救了你？还对你很和善？”黄美英觉得自己听得简直是玄幻故事。除了睡觉和最近出现的神秘男亲，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jessica居然会多管闲事？
“哦！对了！泰古，你为什么会管jessica叫欧尼？”
“欧尼就是欧尼咯，有什么不对的么？难道非要叫前辈？”金泰妍觉得欧尼叫得挺顺口的，又显得亲近。
“你知道jessica的生日么？”
“呃，欧尼走的比较急，说下次告诉我，你知道？”
“4月18日。”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黄美英宛若关爱智障儿童似的，同情的望着闺蜜：“89年！”
第一百一十九章 小美人鱼
“哦...啊？那我们是...”金泰妍目瞪口呆，仿佛刚遭遇了惨无人道的大型诈骗团伙。
“你，我，jessica，我们是同龄。”黄美英极度无语。
我比人家小好几个月的都不叫欧尼，你比人家还早出生一个月，反倒张嘴闭嘴欧尼长欧尼短的叫得亲热，也真是没谁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沉默两分钟，金泰妍一骨碌翻身下床，蹬上鞋就朝门口走去：“我出去走走，消化消化。”
独自走在灯光昏暗的小路上，金泰妍消化寒牛的同时，也在消化着残酷的现实。
“原来，jessica欧尼...啊呸，jessica前辈说下次告诉我生日，是因为这样...”
“呀，金泰妍，你居然会觉得管比自己出生晚的同龄人叫欧尼很顺口，还一晚上叫了好多次？还有没有自尊心，脸都被丢光了！”
“真是同龄？”回想着对方从台阶上缓步而下，初具规模的窈窕身姿，金泰妍低头看了看自己......
嗯，一览无遗...鞋子很漂亮。
举报！jessica前辈这也太犯规了！都是16岁的花季少女，凭什么你要什么有什么，我就像个10...11...12...嗯，12岁不能再多了，我就像个12岁的小学生！
难道因为对方是星国回来的？也不对啊，帕尼还和人家同一个妇产院出生呢，该有的都没有，不该有的一样没落下，这做人的差距也太大了。
时不时的自言自语，又胡思乱想了一阵，金泰妍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终究还是要面对闺蜜所说的问题：同龄唱功最强。
之前听说自己被冠以最强称号，还有些沾沾自喜。哪怕不是自己主动争取来的，但也算对她唱功的一种肯定。
现在恍然大悟，屁的肯定！这根本是**裸的捧杀！捧着她过去被jessica虐杀！
她是一门心思扑在唱功上，但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和老师合作一首歌曲都让她四面楚歌，现在又和传说级的前辈别苗头，抢最强称号。万一真把jessica惹火了，就目前了解的情况，自己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那么问题来了，闺蜜口中爱面子的jessica，真会为了风言风语针对自己么？传说中的女魔头和自己亲眼所见的温暖前辈，哪个才是她的本体？
“啊！！！”金泰妍双手抱着自己一团浆糊的小脑袋。吃多了胃胀，想多了头昏脑胀。“唉...算了，不想了。时间还早，去那里走走吧。”
那里，是她最近发现的，能供她释放压力的秘密基地......
李湛和郑秀妍再次来到东大门夜市，重温四年前的生日之旅。
包装马车已经不在，或许是搬去了其他地方营业。不过李湛当年抵押腕表的冰淇淋店还开着，这对两人来说真是意外之喜。
吃着最普通的冰淇淋甜筒，少男少女一路嬉戏，欢声笑语。
男孩帮女孩挑了一些小饰品，女孩也顽皮的送了男孩一顶土到掉渣的棒球帽。
不但能隔绝一众雌性生物的窥觑，还能重现男孩当年的混搭风，一举两得，郑秀妍感觉自己棒棒哒。
一整天的训练加上傍晚的游玩，没多久，女孩体力告罄，男孩驱车返程。
晚上9点，街道两侧的店铺大都关门打烊，空旷的马路不复白天的拥堵不堪。
郑秀妍落下副驾驶的车窗，任清风灌入车内，拂乱发丝。失焦的瞳孔任街景一闪而过，轻颦的眉心浮着一抹淡淡的轻愁。
李湛微微侧过头，看着女孩偶尔有霓虹映上却始终保持着沉寂的侧脸，心中不由轻叹：小女孩渐渐长成少女，开始有心事了。
“秀妍，在想什么？”轻唤着女孩的名字，不忍再放纵她胡思乱想。
“欧巴，我...可以出道么？”郑秀妍回过神，黑钻般闪亮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等待着男孩的答案。
分别四年后，李湛再次来到韩国寒国。给她带来的除了无尽的欢喜，亦有接踵而至的烦恼。
当年成为练习生，是为了站上万人瞩目的舞台，让李湛看到她，想起她。可现在，这个理由貌似和出道的景愿一起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站上人生的十字路口，接下来的路该往哪走，女孩自己也曾有过仔细思量。但无论何去何从，还是要先知道男孩的想法再作打算。
“如果可以...这次不出道好不好？”李湛将车在路边挺稳，小心翼翼的询问。
预备女团的选拔进入倒计时阶段，女孩每天的忙碌他都看在眼里。虽然帮她出道易如反掌，可名字比少女时代还无脑的天上智喜，从来都不是她的归宿。
该怎么做才能既不给女孩带来伤害，又能让她心甘情愿放弃这次出道机会，这是李湛一直在纠结的问题。
“放弃么...”双眼的神采黯淡下来，恍若转瞬即逝的流星。郑秀妍低下头，摩挲着手腕上的珠串。沉默良久，重重的点头。“好...”
出道，这也是她一直在纠结的问题。
她在心中不停告诫自己：“jessica...郑秀妍，你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要懂事、听话，不能贪心、任性。”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想让欧巴做你的王子，就必须放下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比如...做一个抛头露面又在寒国社会地位底下的idol......”
虽然早想明白了一切，也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委屈、不舍、失落一齐涌上心头，她仍会感觉胸口憋闷，有些透不过气来。
或许，每个女孩在孩提时，都曾有过一个明星梦，她也不例外。
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娱乐圈太过遥远。这样可望而不可及的镜花水月，更多是在人们成年后，被当成儿时一场懵懂无知的童梦。
可她，是个例外。
四年的时光，无数次站在离舞台最近的角落，看着粉丝为前辈们声嘶力竭的呐喊。
浩荡的声浪中，小小的童梦依附着对李湛的守望，在她心底悄悄生根发芽。
可如今，李湛来了，一场梦圆，一场梦碎。
原来，她从一开始就不是灰姑娘，而是那条栖息在海角，等待王子大船的小美人鱼。如果想和王子生活在同一片陆地，便要彻底放弃歌声。
故事的结尾，王子和邻国公主结婚了，小美人鱼在他们婚礼的前一天清晨，化作浪花的泡沫。
女孩扪心自问：郑秀妍，你怕么？
怕...可我还想试试，不做小美人鱼，那就学着做个普通人，做个灰姑娘吧。
“嘀嗒...”晶莹的泪珠跌落在女孩的手背上，粉身碎骨。
“秀妍，我知道这次出道你期待了很久...”安慰刚一出口，便被打断。
“欧巴，我们晚几天再回星国可以么，我想带孩子们好好玩几天，告个别。”郑秀妍揉揉眼睛，扯动嘴角，脸上重新挂起甜甜的微笑。
“回星国？告别？”女孩说的每个字李湛都懂，可偏偏这些字组合起来，他却弄不懂其中的意思。凝视着那双水光潋滟眸子：“怎么想到要回星国了？在寒国过得不开心？”
“不是啊，挺开心的。”回想着四年的点点滴滴，女孩脸上的笑容渐渐放大，渐渐变得真实。
在寒国的日子，有一群小伙伴陪着自己，大家一起练习，相互鼓励；一起出去玩，相互嬉戏。每天都过得很开心，也很充实。
“那...是因为我这次不让你出道？”过得开心，却想离开，那问题只能出在刚才的话上。
郑秀妍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能出道，我留在这里就没了意义。但不是你不让我出道，而是我在出道和你之间，选择了你。
女孩时而欣喜，时而低落的模样，让李湛一阵心疼，替女孩将凌乱的发丝轻轻拢到耳后：“秀妍，这次就算了，过几年再出道好不好？”
“好...哎？”习惯性的乖巧回答后，郑秀妍茫然抬起头，过几年再出道？
“秀妍，只要你带着这串珠子一天，我就会帮你实现一切心愿。但兑现的时间，或早或晚...我会帮你站上梦想中的舞台，不过还需要再等三年。”
男孩袒露心迹，女孩破涕为笑。
短暂的逗留后，车子再次发动，不远处就是东湖大桥的上桥口，跨过汉江，便是jn区。
实现一切心愿，包括成为公主么？那种童话里不存在的，能上台唱歌跳舞的公主。
这个很多人都会第一时间意识到的问题，在郑秀妍看来，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知足常乐”的她觉得，做人还是要“朴素”一些的，不能贪得无厌。
嗯！只要化身许愿精灵的王子一直属于她就好了。
开车的同时，李湛一心二用，听着满血复活的女孩叽叽喳喳讲述着和小伙伴之间发生的趣事。
对于他来说，郑秀妍是他的小美人鱼，前世心境沉沦时，是她带给了他一束光；是他的灰姑娘，今生她穿过万千人海，来与他不期而遇；更是他的公主，是他将用一生温柔以待的人。
“对了！欧巴，公司里最近来了个唱功很厉害的练习生，我今天还遇见了呢。”
“哦？比你还厉害么？”女孩的唱功，他还是做过一番详细了解的，完全超出选拔标准。能被她称作很厉害，算算时间，这个新来的练习生，莫非是......
“怎么可能！我才是最厉害的！”其实郑秀妍也明白，谁更厉害，还是要比过才知道。可在男孩面前，她希望自己无论在哪方面，都是最好的。“今天她被几个练习生欺负，我还帮了她呢！”
女孩傲娇的抬着下巴，一副等待表扬的小模样，好像在说“快夸夸我，不但乖巧懂事，又人美心善唱歌甜”。
李湛轻笑着打好腹稿，对女孩的甜言蜜语他从不吝惜，可这番极尽阿谀谄媚的演讲还没开始，便胎死腹中。
夜晚的湖东大桥，车流稀疏，声音乘着清爽的江风，可以飞得很远...很远...
“金泰妍，你可以做到的！”
“jessica前辈，堂堂正正的对决吧！
第一百二十章 自尊心和爱面子
郑秀妍觉得自己16岁的人生经历中，面临的最重大的人生危机是李湛不会让她出道。而同样16岁的金泰妍则认为，她目前的人生危机是郑秀妍。
小小的身躯揣着大大的梦想，金泰妍只身一人来到首尔学习唱功，成为练习生对她来说标志着梦想正式扬帆。
虽然从不敢奢望一路上可以一帆风顺，但自己的小舢板才航行了一个月不到，便遭遇了“s.m练习生”这片海域里最巨大的“郑冰山”，也是她不曾想到的。
没错，“巨大的冰山”和“小舢板”，这就是金泰妍对当前形势进行认真比对后，得出的结论。
不提三个前辈所说的公司清退和团灭事件中，jessica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单说在一众练习生里的超然地位，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逆水行舟的金泰妍，忧患意识可比两世都顺风顺水的李湛强多了。
独自漫步在车流稀疏的东湖大桥上，习习江风带走了夏季的闷热，仿佛也吹散了萦绕在心头的烦恼。
既然问题出在所谓的“同龄唱功最强”上，那解决之道...心念电转，金泰妍想到了应对办法。
势力和资历都是渣渣，自己能拿得出手跟对方撕吧两下的，也就剩下唱功了。想唱得好不容易，需要日积月累的练习，但想唱得不好很容易啊！
金泰妍打算好了，一旦jessica找上门来，她就提出“堂堂正正”的比试唱功，爱面子的前辈肯定不会拒绝。虽然不知道jessica的唱功有多厉害，但肯定要比故意唱错几个音的自己厉害吧。
你说什么？不能打假赛，唱功是自尊心？
拜托，就算拿出全部实力，能不能赢得了都是未知。即便赢了，公司她还待不待了，连学唱功的地方都没了，还提自尊心？幼稚！
想好了应对策略，又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念头通达、身心舒畅的金泰妍忍不住想喊两嗓子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
面朝漆黑的江面，两腿跨立，双手举在身前成喇叭状。
“金泰妍，你可以做到的！”金泰妍，棒棒哒！这种局面都让你想到了办法，没什么能难住你的。
“jessica前辈，堂堂正正的对决吧！”输人不输阵，发起挑战时，气势还是要拿出来的！
可惜，寒国土生土长的金泰妍并不知道。如果是在华国，孩子晚上哭闹，大人们往往会高声恫吓：“嚎什么嚎，大晚上的，不怕把狼招来！”
话音刚落，轮胎和路面剧烈摩擦，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急刹车声，狼来了......
金泰妍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交通事故，循声向身后望去，只见一辆豪华的车子安稳的停在对面人行道旁。
正当她纳闷，这辆车的司机为什么违反交通规则在桥上停车时，一个女孩从副驾驶位置钻了出来，
“呀！金泰妍！你这个坏丫头！居然要和我对决！”
郑秀妍真是气炸了，原本她满心期待着李湛的甜言蜜语，没想到等来却是“狼心狗肺”的金泰妍的挑战宣言。
几个小时前我还帮过你，转身就要和我对决？金泰妍，你还是人么！
隔着四条车道和隔离带，出门没带眼镜的金泰妍看不清对面的女孩是谁，但辨识度极高的声音和话语中所表达的意思，已经让来人的身份昭然若揭。
“je...jessica...前辈...”金泰妍懵了。我这张嘴开过光是怎么的，怎么说jessica，jessica就到。
当胆小如鼠的人遭遇无法抵抗的恐怖天敌，下意识的第一反映是什么？跑！金泰妍二话不说，撒丫子就朝桥下跑去。
之前她还有点侥幸心理，或许jessica前辈根本不会找自己麻烦。可现在...如果被抓住，麻烦就大了！
早知如此，真该听阿爸的话，身体不舒服又被人欺负，就给他打电话。省的自己憋得难受，黑灯瞎火的一个人瞎溜达。现在可好了，溜达到敌方塔下去了。
“呀！金泰妍！你还敢跑！坏丫头，你死定了！”
眼见对方逃之夭夭，郑秀妍气得大喊大叫，在路边直跳脚。喊一嗓子就跑，这种行为简直和半夜偷偷砸人家玻璃一样恶劣！
金泰妍听见身后传来的喝骂声，两条小短腿倒腾得更欢了。她敢的，也就剩下跑了。
要不是还有点自知之明，她都想一路向南，跑回全州去。但愿这个时间，还能赶上回全州的最后一辆大巴。
“欧巴！快开车！我们去宿舍堵她！”
郑秀妍吼了两嗓子，发现对方非但没有停下的迹象，反而越跑越远，连忙就要上车继续展开追捕。
“呵呵呵...”眼前无厘头的一幕让李湛忍俊不禁，发出一连串轻笑。不过看到郑秀妍不满的鼓起了包子脸，他连忙轻咳一声，推门下车。“不用那么麻烦，你在路边等着，我去把她抓回来。”
李湛也同样好奇，金泰妍为什么会“恩将仇报”，想要和郑秀妍对决。
体能逼近警戒线，气喘吁吁的金泰妍却始终不肯停下脚步。前方不远处就是行人通道，只要跑下去，找个犄角旮旯一躲，就彻底安全了。
胜利在望，金泰妍，你可以做到的！
然而下一秒，脖子前的衣领一紧，随即双脚离地。还没等她搞清楚状况，一个清朗中透着戏谑的男声自身后响起。
“别乱动，否则从桥上掉下去可不怪我。”
金泰妍全身寒毛都炸了起来，想回头看又有些不敢。我撞见鬼了？！明明人行道上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是怎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背后抓住我的？
李湛马上用实际行动让金泰妍明白，她是怎么被抓住的。
提溜着女孩的后脖领，看了看桥两侧，确定暂时没有车辆驶来。李湛双腿微微发力，轻轻一跃便落在路中间隔离带的护栏上。
呃...护栏是真的护栏，至于“隔离带”...这个名词其实并不准确。
东湖大桥的结构比较特殊，与其说是一座桥，不如说是并排而立的两座桥，而“隔离带”就是两桥之间宽达五六米的间隔。
夜晚光线暗淡，金泰妍看不到脚下湍急的江水，可近在咫尺的黑洞洞的“隔离带”让她整个人都傻掉，连尖叫都忘记了。
李湛再次轻轻跃起，几个起落便返回停车的位置。拎着金泰妍在郑秀妍面前放下，轻松的拍拍手，开了个两个女孩并不觉得好笑的笑话：“衣服不错，挺结实的。我还担心她衣服坏掉，会从桥上掉下去呢。”
傻掉的不只是金泰妍，连郑秀妍都有些呆愣愣的。李湛有一些超乎正常人认知的能力，她是知道的。当年亲眼所见，他把一个成年人踹飞出十米开外。
可今天电影特效一般，提着一个人的“飞来飞去”，对她的冲击还是太大了。
“欧巴...你...怎么...”女孩语无伦次，手指在路对面和李湛只见来回摇摆。
“呃...不是告诉过你么，我会华国功夫的。”李湛故作若无其事的解释道。
其实他也是才反应过来，在山上四年，高来高去习惯了，刚着急抓金泰妍，居然一时间忘了遮掩。
“可是...你也没说...”你也没说你会的是这种啊。
“功夫的事，回去再说。”李湛向女孩打了个眼色，他也知道对方一时有点接受不了，可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郑秀妍恍然，耽误之急，是教训这个“狼心狗肺”的金泰妍。
“来吧！金泰妍！”郑秀妍撸胳膊挽袖子，在两只小拳头上分别吹了口气，向前欺进一步。
没打过架，还没看过别人打架么！虽然哪个小伙伴自己都比划不过，可这个身形和秀晶差不多的金泰妍，怎么也能打得过吧！
“啊？”听到人叫自己名字，金泰妍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可当发现叫醒她的是脸上写着“杀意已决”的郑秀妍，刚刚归位的三魂七魄再次不翼而飞。
“啊！jessica前辈，您好！”
“好什么好，我很不好！”郑秀妍倒竖着八字眉，摆出一个自认为凶狠的表情。“没看出来啊，金泰妍，你居然是这样的人。帮了你，一句谢谢都没有，居然还冲我挑衅。”
“啊？没有，没有...”金泰妍连忙矢口否认。
“什么没有，jessica前辈，堂堂正正的对决吧！这话不是你喊的么！来吧，我给你这个机会！”郑秀妍回想着阿爸打拳时的站架，抬起两只纤细的胳膊。
“前辈，我的意思是...”金泰妍一看对方“轻车熟路”的拳击姿势，慌乱的摆摆手，只是还没等她解释......
“等一下！”郑秀妍忽然叫了暂停，胳膊再次向上抬了抬，将脸蛋牢牢护住。“告诉你啊，不许打脸，知道么？”
“知道了。”金泰妍暗自佩服，前辈不愧是前辈，打架不光姿势专业，还规定了有效击打范围...谁要和你打架了！“前辈，我不是要...”
“等一下！你把手伸出来！”郑秀妍撂下胳膊，疑惑不定的命令道。
“呃...是...”金泰妍期期艾艾的探出肉乎乎的小手，前辈是要打我的手心么？能不能不打，很疼的。
“翻过去！”要看的不是这个。
“是...”打手背？也很疼的。
“呀！你的指甲这么长，万一刮到我怎么办！”郑秀妍惊恐的看着对方染得五颜六色的长指甲，吓得缩了缩脖子。“算了，不打架了，我们换个方式决斗。”
这样会不会丢脸？丢脸也比脸划花了强，不知道我现在在欧巴面前拿得出手的就这张脸么！
“哎？好的，好的。”听说不打架，也不用挨打，金泰妍忙不迭的点头附议。“我本来也没想和前辈打架，我想和前辈比试的是唱...”
“唱功吧！我们就比这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郑秀妍，根本不理会对方在说什么，自顾自的选定了比赛项目。
“咔嘣！”清脆的金属断裂声吸引了两个女孩的注意力。
金泰妍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形高大的背影，男子的手里提着一根泛着金属光泽的钢管，钢管样式像极了大桥两侧的护栏......
蓦然，金泰妍脑海中闪过一连串毫无关联的词语，瞬间脸色一片惨白。
郑秀妍，打架，身形魁梧，一分钟打倒一群人...怪物！
第一百二十一章 演技
人们在描述事物时，往往会在它的名称前添加一连串的形容词加以修饰，以求让它显得更加生动形象。然而有些时候这些词汇所表述的意思，则是完全模糊抽象，或者说不够准确的。
就比如对于一个身高一米五的少女来说，接近一米九和超过两米的男人，都可以称作高大魁梧。
所以...当看到李湛的背影，金泰妍不自觉的就联想到了才听闻不久的团灭故事。
出没于jessica前辈身边，身形高大魁梧，徒手掰断护栏说明有非人类一般的战斗能力...这个人莫非就是传说中暴力倾向严重的怪物！
看着正拎着钢管，肩膀不停抖动的李湛，金泰妍感觉自己仿佛喝了一瓶82年的冰镇雪碧，透心凉。
钢管、抖动、疑似兄贵的肌**子倪真凡...怎么组合起来好像是在形容某些器械舞蹈表演艺术家？
李湛如果知道自己被金泰妍黑得这么惨，肯定会将她这艘“小舢板”直接从东湖大桥上扔下去，让她畅游汉江。那才是真正的透心凉，心飞扬。
老子只是在拼命忍住不笑场，维护我家傻西西的面子而已！至于钢管...啊呸，护栏！是当看到郑秀妍被金泰妍的指甲吓退，他实在忍不住，随手掰下来的。
“呃...这桥修得也太不结实了，简直是豆腐渣工程。”李湛强词夺理的转移话题，企图掩盖自己损坏公共设施的恶劣行径。
“......”两个女孩并未搭腔，而是各自想着小心思。
金泰妍：吓老子一跳，还以为你要用这东西打我呢。
郑秀妍：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好像比护栏还豆腐渣，不会哪天欧巴不注意...维纳斯是挺美的，可我羡慕的是它的比例，不是缺憾啊。
“你们不是要比试唱功么？还比不比了？”李湛若无其事的把护栏扔进江里毁尸灭迹，再次强行将话题引回正轨。
“比！”郑秀妍用力点头。
“不比了！”金泰妍卖力摇头。
“呀，金泰妍，你还真想和我打架？”
“怎么会...”金泰妍惶恐的后退一步，又连忙向前一步。相比于“怪物”，还是靠近“冰山”更安全。
有怪物在，唱功都不想比了，更何况打架。她现在一门心思就想回家，首尔好可怕，我要找阿爸！
“要对决的也是你，说不比的还是你，你耍我？”一想起今晚发生的事，都是这个貌似纯真的金泰妍在牵着自己鼻子走，郑秀妍就感觉智商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我没有...”
“你还敢说没有！”
“秀妍，听她把话说完。”连刚才郑秀妍拉开架势要大打出手都没制止的李湛，突然开口了。
李湛不想参与进小女孩之间的矛盾，而是想把事情交给她们自己解决。之前不说话，也是因为明知两人打不起来。
可现在郑秀妍急脾气上来，根本不管对方说什么，他就不能再置身事外了。
金泰妍毕竟是女孩以后的队友，刚一见面就闹得水火不容，对未来的后续影响太大了。
听到男孩的话，郑秀妍惊觉自己把脾气坏的一面展现出来了，当即收敛了不少。
双手抱肩，扬起下巴：“说吧，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金泰妍十分珍惜好不容易获得的自辩机会，稍稍整理了下措辞，开口询问道：“前辈的唱功是公司里公认的同龄最强，是么？”
“嗯，有这么回事。”郑秀妍点头认证，这称号她挂了好几年了。
“可是...我进入公司以后，有人说我的唱功最好...我想问前辈，您会因为这件事找我麻烦么？”金泰妍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只能坦然吐露心底的隐忧。
“找你麻烦？为什么？”郑秀妍莫名其妙。
今晚之前她都以为马上要离开寒国，怎么会有心思找别人麻烦。再说你这新人是不是自我感觉有点太好了，有那闲工夫我睡一觉好不好。
虽然确实想过比试比试，可那一时兴起的念头打从出了公司门见到李湛，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金泰妍看到对方的反映，明白是自己杞人忧天了。随即将自己的担忧与打假赛的计划和盘托出。
“呀，我真是...”郑秀妍极度无语。“你们现在这些后辈都是这么看我的？这算什么？欺行霸市？”
“秀妍，这个词应该叫嫉贤妒能。”李湛适时纠正道。
“对，我这么胸怀宽广的人，怎么可能做那种嫉...嫉贤妒能的事。”为了在男孩面前表现下自己的文化水平，女孩又拽了个“四字词”。
李湛再次背过身，极力克制住自己掰光东湖大桥护栏的冲动。女孩的成语水平他是充分体会到了，果然不同凡响。“胸怀宽广”虽然不是成语，但这个词...用的恰如其分！
金泰妍暗暗惊叹：前辈就是前辈啊，说话都一语双关，真是自己学习的楷模，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配得上这么有排面的形容词。
“对不起，前辈，是我不好，误会前辈了。”金泰妍郑重道歉。
“当然是你不好！”郑秀妍两手将对方肉乎乎的圆脸夹在中间，狠狠揉了两把，手感不错。“你说你长得像个小学生似的，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心思，累不累。”
“累！”被挤压成鸭子状的小嘴里蹦出一个字。
不但累，金泰妍更委屈极了，她之所以会对jessica产生误解，完全是被三位无良前辈和咋咋呼呼的闺蜜引导的结果。
不然在她幼小的心灵里，jessica欧...前辈，不知道是个多温暖的人呢。
“知道累以后就少想这些有的没的，专心练习知道么，我的最强后辈！”
“嗯！”看吧看吧，jessica前辈果然人很好。
“时间不早了，上车，我们送你回宿舍。”郑秀妍松开让自己爱不释手的“玩具”，端起前辈架子照顾后辈。
“呃...太麻烦前辈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貌似前辈人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
“客气什么，顺路而已。”
“......”我哪是在客气，这明显是负担啊。
一想身后的李湛，金泰妍就坐立难安。她只是个偏远城市的农村妞而已，来首尔见见世面倒是不错，可不想结识什么有暴力倾向还心狠手辣的高次元生物。
不过很多事，并不是以她意志为转移的......
“你们之间的问题解决了，下面说说其他的问题吧。”
“哎？欧巴还有什么问题么？”郑秀妍不明所以。
“当然有。”李湛来到金泰妍身前不远处站定，微微俯身与她对视。“你刚才看到了很多不该看的东西，对吧。”
第一次看清李湛的容貌，金泰妍的反应不是惊叹于这张脸的俊美绝伦，而是惊恐于他眸子中闪烁着的不怀好意的寒光。
金泰妍明白对方指的是什么，无论是提着自己飞来飞去，还是轻描淡写的掰断护栏，这些都是她不该看到，也不想看到的。
“我...我什么也...”
“没看到？你是瞎子？”
“我不会...”
“不说出去？我凭什么相信你？”
金泰妍张张嘴，却哑口无言。她很想解释：我从来都把秘密烂在肚子里，不会和任何人说。可她又的确没法反驳对方的话：我凭什么相信你。
“说说，我该怎么处理你？”李湛直起身子，来到护栏边，远眺着桥下滔滔江水。
处理...这可不是什么好词，特别是用于当前的情境。
金泰妍惊恐万分的张大双眼，腿一软向后踉跄两步，差点摔倒在地。这...这是什么意思，他难道想把我像扔钢管一样扔下去？
“欧巴...要不相信她一次吧。”郑秀妍连忙扶住金泰妍，并帮她求情。
李湛为了让金泰妍保守秘密，到底会做到哪一步，她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是不想看到心目中那个白衣胜雪、一尘不染的湛欧巴沾上任何污点，那样她会承受不住的。
“秀妍，你可要知道，一旦她把今晚看到的事情说出去，受影响最大的不是我，而是你。”李湛转过身，向女孩陈述利害关系。“她根本不知道我是谁，也和我扯不上任何关系。所以即便说出去，也只会被当成脑子不正常的小女孩胡言乱语。”
“但你还要留在s.m，留在寒国。如果身边的人都听说你认识...有奇怪能力的人，他们会怎么看你？”
“......”郑秀妍微微一怔，没想到李湛封金泰妍口的出发点是为了自己。不过只是略微沉吟，她便再次开口。“欧巴...我相信她不会说出去的。”
金泰妍蓦然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正搀扶自己的郑秀妍，几乎停跳的心脏仿佛被注入一丝暖意，jessica前辈相信我？
李湛和女孩对视几秒，最终点点头：“那好吧。”
“真的？”郑秀妍没想到，男孩居然答应得如此爽快。
“真的，不过...”
劫后余生的金泰妍心还没落地，就再次被李湛的转折提了起来。
“不过，我还是不信任她，所以找些人24小时看着她吧。”
24小时看着我？一想到随时随地有人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金泰妍不禁打了个寒颤。如果真是这样，我会疯掉吧？他之所以答应得那么痛快，其实是想把我逼疯，这样就真没人会相信自己的话了，对吧！
“呃...欧巴，不用那么麻烦了，我看着她就好了。”
“你一个人？怕看不住吧。”
“没关系，我不是还有其他亲故么，让孩子们和我一起看住她，欧巴你就不用费心了。”
“嗯，那好。走吧，送你们回去。”李湛欣然同意，为郑秀妍拉开副驾驶车门。
《演员的自我修养》没白看，少女时代又凑齐一个，更帮郑秀妍做了人情。接下来，就希望金泰妍能尽快融入小集体吧。
违章停车近一刻钟后，车子再次启动，向不远处的狎鸥亭洞驶去。
坐在副驾驶上的郑秀妍回头看了看瑟缩在后座角落中怔怔发呆的金泰妍，幽幽叹了口气。
转身拉过男孩空出来的右手：“欧巴...我要许愿！”
第一百二十二章 什么病
“欧巴，我送金泰妍上去，你在这等我一下。”车子刚在宿舍楼外挺稳，郑秀妍仿佛怕李湛不同意似的，迫不及待的跳下车。
拉着失魂落魄的金泰妍进入楼道，在楼层中间的拐角处停下：“金泰妍，从明天起，你就算是我们小集体中的一员了。所以除了练习时，你都要和我或者我的亲故们一起行动。知道么？”
刚认识几个小时的人，了解都谈不上，哪里有什么信任。郑秀妍之所以保下对方，同情是一方面，更多的是为了她自己和李湛。
“哎？哦…好的前辈，我知道了。”金泰妍哪怕不情愿，但还是痛快答应下来。相比于前辈们监督，她更害怕李湛所说的派人24小时监视。
“你放心，孩子们都很好相处的，不会有人欺负你…呃…除了个别人有点闹腾。”郑秀妍的后半句话显然言不由衷。
准确的说法应该是：除了徐贤和偶尔抽风的她自己，其余的四个闹腾起来，连地球都会瞬间爆炸。
金泰妍欣然点头：“前辈放心，我会和大家好好相处的。”
对方说的“闹腾”是什么意思，她不太了解。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算是有组织的人了，不用再担惊受怕，会被前辈拉倒角落里教训，这么看来还蛮好的。
“对了，你和谁住一个房间？”事关李湛的秘密，平时大大咧咧的郑秀妍显得格外细心。
“帕尼…哦！黄美英。她说她和前辈是肯特的同学。”
“哦，帕尼啊。”郑秀妍点点头，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黑黑胖胖的星国亲故的身影。最近这位亲故总在自己身边转悠，话超级多，每天叽里呱啦讲个不停……“mo？你说谁？帕尼？”
“你千万不能告诉…”
“我绝对不会告诉…”
两人同时顿住，四目相对，英雄相惜之情在脉脉目光中暗流涌动。
郑秀妍举起手，比划着数字3、2、1。倒计时结束，两人异口同声：“帕尼！”
随即，昏暗的走廊里响起一连串银铃…好吧，轻熟女和大妈般的笑声。
好在这个时间大部分人已经就寝，不然明天s.m公司流传的头条小道消息，肯定是女生宿舍深夜闹鬼，而非金泰妍加入“引爆地球恐怖组织”。
“好了，我该走了。泰妍，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好一阵过后，郑秀妍揉了揉酸胀的脸颊，心情愉悦的和对方道别。
“嗯，jessica前辈，明天见。”金泰妍紧绷着的神经也在大笑后放松下来，漾着微微笑意的小童颜显得格外乖巧。
“都是同龄亲故，以后就叫我西卡吧…omo！”郑秀妍蓦然想到自己傍晚自称欧尼，并落荒而逃的一幕。
“呃…”金泰妍自然也想到自己在宿舍“欧尼长欧尼短”的丢脸行径。
楼道恢复了原本的寂静，不过尴尬的气氛也仅仅维持了几秒，便被两人不约而同的笑声再次打破。
几分钟后，金泰妍回到宿舍，洗漱后和捧着笔记本全身心投入电视剧剧情的闺蜜互道晚安，爬上自己简陋的小床。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
今晚东湖大桥上发生的一切，对年仅16岁的她来说，冲击实在太大了。不仅亲眼目睹了传说中的“怪物”，更在jessica前辈…不，西卡的帮助下“死里逃生”。
如果没有西卡，怪物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自己吧。毕竟回来的路上，他都那么说了……
时间倒退回半小时前，驶向狎鸥亭洞的车上。
“欧巴...我要许愿！”郑秀妍紧紧握住男孩的右手。
“哦？这个时候？呵呵，说吧，想要什么？”还在对自己演技沾沾自喜的李湛，语气格外轻快。
然而下一秒，当女孩郑重其事的愿望，一字一句敲在心头，他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欧巴，答应我，你如果做了不好的事情，永远不要让我知道。更要答应我，不要为了我去伤害别人，哪怕你能永远不让我知道。”
“我希望在我心里，欧巴永远是干净的、温暖的...不要有任何污点...更不能...不能因为我沾上任何污点...唔...咩...”
李湛再次停下车，看着副驾驶上玉带梨花的郑秀妍，胸口觉得涨涨的，暖暖的。
“汉江的水有去无回，不知道今夜会多出哪只孤魂野鬼。”李湛说着解开副驾驶安全带，将女孩抱在胸前，在她耳边低声呢喃道。“还好，有了你，我便能巡游溯洄...秀妍，我答应你...”
沉浸在融融温情中的两人谁都没留意到，后座宛如泥塑一动不动的金泰妍，在李湛停车时，空洞的双眼恢复了焦距。
可惜，化作惊弓之鸟的她只听清了李湛前半句话，便再次陷入了无尽的惊恐。
怪物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想把我从桥上扔下去？
2000年，打断几十人手脚，2004年，想把自己从桥上扔下去灭口。心狠手辣，辣手摧花…花…花前月下？好吧，李湛和郑秀妍花前月下时，她又被吓掉魂了。
所以，前两点就是金泰妍对李湛的第一印象，这个印象甚至一度成为她的梦魇。直到2007年，怪物摇身一变，成了制作人nim……
做人，还是要讲良心的！
哪怕少女们曾对“西卡男亲”的靠谱程度抱有深深疑虑，可一个多月接触下来，大家不得不承认，李湛对她们真的很好。
亲爹亲妈肯定没法比，但是完爆各路叔叔阿姨。
无论工作上的形体训练、位置分配、唱功指导，还是后勤方面的体检体测、训练环境、健康餐食、放松按摩。他做得不但无可挑剔，甚至可以说尽善尽美。
套票包含这么多项目，花的都是谁的钱？在公司领了好几年伙食费的少女们，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是能拿回去报销的员工福利。
家境最好的崔秀英和学习最好的徐贤曾为她们每天的伙食费，简单算过一笔账。结果肯定并不准确，可看到那一连串的零，所有少女全都目瞪口呆。
此外，李湛还为她们配备了私人教练、厨师、按摩师、营养师…和这些人的薪水比起来，伙食费估计也就是九牛一毛而已。
肯为你花钱的人，未必对你好。可钱都不肯为你花的人，肯定对你不好。
李湛舍得花钱，花大钱，还都花在对她们出道有所帮助的事情上，这让大部分少女都在心中默默为他发了张好人卡。
可惜，也许这辈子他都没法集齐九张召唤神龙，甚至可能连七张都凑不齐。
不提“允西”，金泰妍就从没觉得李湛和“好人”能扯上一寒元关系。可她确实又很感谢李湛为她们准备的一切，毕竟她又不是真的“狼心狗肺”。怎么可能一日三餐吃吃喝喝，晚上享受完大保健，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
可正也因如此，她最近才愈加矛盾。2007年的李湛仿佛换了一个人，除了俊美绝伦的皮囊和对郑秀妍百依百顺的宠溺，跟记忆中的那头冷血怪物完全找不到任何共同点。
虽然始终都有种淡淡的距离感，可他对每个人都态度和蔼可亲，彬彬有礼。
特别是最近开展的“歌神单独指导课”，耐心细致的授课过程，更是获得了少女们的交口称赞。
连一向保持不偏不倚态度的“正直忙内”仿佛都被洗脑了，张口闭口都是“制作人nim说如何如何”、“制作人nim让怎样怎样”。
一个人会有如此巨大的性格落差么？好吧…哪怕在金泰妍心目中李湛从来就不是个人，而是头怪物，可现在他表现得太像一个人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百思不得其解的金泰妍，通过一段时间认真细致的观察和严谨慎重的推倒，得出一个结论：李湛有病，还病得不轻！
而且他发病的诱因，很可能是自己，不对！
像自己一样的人？也不对！
长得像孩子一样的人！这回对了！
仔细数数吧，这一个月以来，“佛系怪物”都调理过谁？
林允儿？这孩子根本是咎由自取，活该！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人家不收拾她就怪了。
领舞四人组？死不足惜，更活该！天天玩水鬼战术，要不是我金大佬功力深厚，前几天都差点被拉去参加“运动会”。
在金泰妍看来，真正蒙受不白之冤的，除了在体检中心被当众训斥的自己，只有刚被第六次没收psp游戏机的sunny。
李湛的土豪程度，无需赘述。可就是这么有钱的李湛，一个月下来自己不肯买，天天堂而皇之抢小姑娘的游戏机玩，还美其名曰帮人家刷通关记录。
这是什么行为？说为富不仁是客气的，说“壕无人性”都不为过！
李顺圭和自己有什么共同点？第一，“个头相仿”…别提高度！第二，童颜！
金泰妍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李湛患有多重人格，很可能讨厌小孩，所以长得和小孩子极度相似的人，很可能是他体内“邪恶人格”的诱因。
“啪啪啪…”
听完金泰妍陈述，背靠录音室大门的李湛，毫不吝惜的对“金博士”的精彩演说，报以热烈的掌声。
多久没听逻辑这么清新脱俗的胡说八道了？作为少女时代的队长，真是屈才了，金泰妍绝对是个被歌唱事业耽误的知名剧作家！
“那你说说，我现在是哪种人格？”李湛笑眯眯的走向缩在角落里的金泰妍，循循善诱道。“别害怕，说对了有奖励。”
“说错了的话…”前一秒笑意盈盈的俊美面孔，下一秒勃然变色。“看我怎么处理你！”
第一百二十三章 寓教于乐
李湛所说的奖励是到底什么，金泰妍压根就不感兴趣，她更在意的是那个久违的字眼，“处理”。
“正...正常人格！”答案是违心的，可选项是正确的。金泰妍宁可承受撒谎后良知的拷问，也不愿以拙劣的泳技横渡汉江。
“恭喜你...”李湛将话音拉的很长，待女孩的表情稍稍有所缓和，立即毫不留情的宣布结果。“回答错误！”
“......”金泰妍还以为自己逃出生天了，没想到下一秒就被无情的打回地狱。回答错误你恭喜我干嘛，就那么想处理我么？
“你再猜。”李湛仁慈的给了对方第二次自救的机会。
再猜？金泰妍愣了愣，一共就俩选项，和硬币似的，不是正面就是反面。难道今天怪物打算高抬贵手，放自己一马？
“怪...呃...不正常人格。”金泰妍自觉的把怪物俩字咽回肚里，换了个更委婉的说法。
李湛并未在意对方的口误，因为连他都觉得自己是个怪物：“又错了，继续猜。”
金泰妍欲哭无泪，小心脏忽上忽下的，实在太刺激了。大哥，求你别玩了，我承受不住，会死人的！
“怎么？想放弃么？那我就...”李湛说着就要迈开大长腿，假装要向女孩走去。
“没有！我猜，还是正常人格！”为今之计，只有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唉...”李湛喟然长叹，两个选项三次机会，这还答不对，那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正确的答案是，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多重人格。无论是当年也好，还是现在也罢，我的所作所为都是受唯一的、也是你看到的这个人格所支配。”
“你！”若非形势比人强，金泰妍真想揪着李湛脖领子高声质问。
你耍我呢？！好玩么？！
不是多重人格，说不是就好了。干嘛非让我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你这算什么行为？仙人跳，还是钓鱼执法？
金泰妍这是冤枉李湛了，两世为人的他，怎么会为了惩罚一个小姑娘，故意出一道没有正确选项的问题为难人家。答案就在其中，只是...他在故意误导对方而已。
“呵呵，我再问你个问题。如果答对了，依然可以免于受到处罚。”玩心大起的李湛，决定给女孩好好上一课。“小学计算题，很简单的。5加5等于几，两个选项，a等于4，b等于6，请作答。”
金泰妍一脸懵逼，我小学白念了？这题怎么选，4还是6，能在线求助么？恕在下才疏学浅、四六不懂，真的回答不上来啊。
金泰妍沉默半晌，讷讷的给出了个不是答案的答案：“制作人nim说等于几，就等于几。”
“嗯，还有点觉悟。”李湛貌似满意的点点头，旋即再次大喘气似的打击道。“可惜不够高。”
可惜...不够高...又是一语双关么，裹挟着人身攻击的一语双关。
金泰妍仰起头，想最后看一眼蔚蓝的天空，映入眼帘的却只有黑漆漆的天花板。
如果上天能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说什么也不会参加当年的青少年歌王大赛。这样就不用遇见李湛，更不用在身心上饱受他惨无人道的摧残。
李湛：说话要讲良心，除了当年带你飞了一次，我什么时候摧残过你的身体。
金泰妍：那我幼小的心灵呢？
李湛：我继续......
“金泰妍xi，虽然圆滑世故会在职场上给你带来诸多便利，可做人不能总随波逐流，还是要讲究实事求是，有一些操守和坚持的。”道貌岸然的李湛，开启了滔滔不绝的哔哔模式。
“......”依旧不知道选a还是选b的金泰妍，选择狗带。
一道小学数学题不会，都能被上升到做人原则的高度。这样的人铁了心要“处理”自己，她能有什么办法？唯有学着砧板上的鱼肉，躺好而已。
金泰妍躺好了想装滚刀肉，也得看李老师同不同意：“5加5等于几？”
“10。”金泰妍生无可恋的回答道。
“4加6等于几？”
“10...”女孩有些明白过来了。“您是说...答案是a+b？”
李湛没说话，只是对女孩报以同情的目光。看到了没，就是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一门心思扑在明星梦上的后果，连小学计算题都不会。
感觉自己第二次被耍了的金泰妍，内心不甘的咆哮：你这是小学计算题么？这分明是脑筋急转弯好不好。
刚还在说多重人格的问题，毫无征兆的就跳到不相干的事情上，得开什么车能配得上你脑子里的五连发卡弯，ae86么？
然而李湛的下一句话，让金泰妍明白，ae86是肯定不行的，因为李湛的脑回路何止五连发卡弯。
“其实，刚才多重人格的问题，正确答案也是a+b。”
金泰妍这才明白过来，哪是不相干，李湛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可不是么，无论好坏，无论正反，都是硬币不可分割的一面。
两个问题都有了合理的答案，为什么我仍有一种自己被人当猴耍的既视感。
“好了，耽误不少时间了，现在开始上课吧。金泰妍xi，先把你的个唱部分，清唱一遍，我来帮你纠正一下。”
李湛的车速始终太快，连尾灯都看不清的金泰妍，只能像个提线木偶似的，呆呆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歌谱。
真放我一马，不“处理”我了？
李湛：呵呵，想什么美事呢？说我有病的是你，没错吧。金泰妍，你胆子是真滴大啊。
唱功指导只进行了不到半小时，金泰妍的个唱与和声部分就达到了李湛的要求，剩下的就得靠她自己一遍遍不断的机械性练习了。
看了看表，还有十五分钟下课。李湛对自己的效率颇为满意，对女孩的唱功也非常认可。和躺在沙发上，边享受头部按摩，边接受指导的“躺西卡”差不多么。
“制作人nim，谢谢您的指导！”金泰妍郑重的鞠躬道谢。
如果说李湛之前在她心目中是个“暴力怪物”，那现在已经变成了“声音怪物”。
疑似绝对音感的耳朵，加上机器一般音准的嗓子，等于什么？5加5原来可以大于10，“歌神”果然不是吹牛说着玩的。
我想和他学那种，能提升合唱伙伴唱功的技巧，他肯不肯教我呢？要不...现在问问？
事实证明，驾照都没有的选手，还想学怎么漂移？你先新手上路再说吧。
“说谢谢太早了吧”李湛虚怀若谷的推辞一番，再次急转弯，将金泰妍甩得晕头转向。“还没到下课时间，正好我们可以聊聊该怎么处理你。”
“处...处理...”赖皮！你不是开过去半小时了么，怎么还能瞬间倒车回来啊。
“嗯，唱功指导毕竟是正事，现在正事办完了，该说说你以下犯上，说直属上司有病的事了。你们公司平时是怎么处罚犯错的练习生的？时间有限，来点简单的就行。”李湛表示自己一向是赏罚分明的。
金泰妍一听是按公司的惩罚措施处理自己，心里安定不少。除了郑秀妍，其他练习生犯了错，或多或少都挨过罚。
在李湛诧异的目光中，金泰妍双手举高，老老实实的走向墙角......
“阿西巴，你们公司还有没有人权了！怎么能罚人跪墙角呢，快起来。”
“谢谢。”
“不用谢，马步你会蹲么？冲着墙角蹲马步吧，我给你掐表。”
“......”
“手举高点。对了，知道我为什么没收sunny的游戏机么？”
“......”我只想知道还要蹲多久。罚跪还能偷点懒，你这个双手举高蹲马步也太损了，一点偷懒的机会都没有！
单独指导结束，录音室的大门再次开启。
“制作人nim，对不起。是我工作不够细心，还误会了您。”
真心实意的道歉后，金泰妍有生以来第二次扶着墙，艰难的向练习室走去，那蹒跚的步履和不时轻微抽搐的四肢，让人一眼望去分外心疼。
李湛双手抱肩，伫立在录音室门口，脸上勾勒出一抹坏笑。直到女孩的背影消失在闭合电梯门后，才自言自语道。
“看来最近的训练成果不错，连纸片人都能坚持住15分钟。呵呵，又解决一个，哥的操作，岂是你们这些毛孩子能明白的。心理、人生、数学、音乐、团队管理...哦！还有武术！或许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听一节自己的课吧...唉...真羡慕这些孩子...算了，看看sunny这次装了什么新游戏。”
“我…回…回来了…”
死而无憾的金泰妍并不知道，有一天她居然会成为李湛羡慕的对象。现在她只觉得不到百米的距离，自己仿佛走了十万八千里。有气无力的打了声招呼，便烂泥一般瘫软在地板上。
金泰妍去接受李湛的单独指导，郑秀妍感到忧心忡忡，所以始终在留意着门口的动静。
此时看到小伙伴狼狈不堪的模样，立即上前关心道：“泰妍，你怎么了？”
“西卡…”金泰妍撇着嘴，皱起小脸，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仿佛一头被全世界遗弃的小兽。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没事了，没事了…”郑秀妍同情心泛滥得一发不可收拾。扶着金泰妍依靠在自己身上，并温柔的轻拍着对方后背。“欧巴欺负你了？”
“没有…”金泰妍小声嗫嚅着，小脑袋摇头似的，在对方肩膀上蹭了蹭。
短小的双臂却趁没人注意，鬼鬼祟祟的环上对方纤细的腰肢。
西卡，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家欧巴...虽然是我工作不称职，可制作人nim的惩罚措施也太损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谁才是变态妍
盘桓在腰间的小手摸摸索索的，动作越来越大。郑秀妍纵使反射弧再长，也渐渐意识到了对方的龌龊行径，连忙将图谋不轨的两只小猪蹄子从t恤下摆拽了出来。
“呀！变态妍，你手往哪儿摸呢！”
最近孩子们一个个的越来越不正常，尤其是这个金泰妍。不知道是受了刺激，还是改了性取向，经常对自己毛手毛脚，跟个变态一样。
“变态妍说谁？”被人赃俱获的金泰妍不但没有做贼心虚，反而硬气的梗起脖子。
“变态妍说你！”郑秀妍当即中招。
这还是不好好学习的弊端，金泰妍小学数学不行，郑秀妍小学寒语不行...好吧，她小学学业基本是在星国完成的。
“嗯，确实是变态妍在说我。”手上嘴上都占够了便宜，金泰妍心满意足。
现在她不但心里平衡了，甚至还有点小小的优越感。怪物这种东西并非人力可以抗拒的，不过我可以把怨气转嫁在他女亲身上么。对付“正常人”，就我这智商还是很有优势的。
“呀！你！”郑秀妍气得咬牙切齿，当即就要为自己的智商和名誉讨个说法。“我哪儿变态了，我有像你一样对别人动手动脚么！”
“忙内！”金泰妍并未着急回应，而是淡定的向围在不远处的徐贤招招手，传受害者上堂。“你今天穿的是白色内衣吧。”
徐贤当即被闹的面红耳赤，面对一众欧尼探寻的目光，她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能紧紧攥住衣领，慌乱的向后退了两步。西卡欧尼说的没错，泰妍欧尼是变态！
“泰妍欧尼，偷看别人换衣服是不对的，当众讲出别人的**更是非常不道德的。练习室里只有我们几个还好，如果被别人听到...”
“别人？金朝翰老师刚上完课离开，现在这一层楼只有我们，平时除了制作人nim，没人上来。忙内，你的意思不会是制作人nim会跑来偷听吧？”看着窘迫的徐贤，权俞利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
只是话音刚落，霎时亮起的数道凛冽寒光，不约而同的笼罩在她身上。
“你...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想打架么？”权俞利嘴里硬撑着，身子却打了个寒颤，虚势的向后缩了缩。
表情最难看的肯定是郑秀妍，只是没等她开口，向来逆来顺受的徐贤抢先一步调转枪口开了火：“俞利欧尼不觉得这么说制作人nim，太过分了么！”
脑残粉黄美英连忙跟上：“就是啊，制作人nim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偷窥我们！”
“......”所有人无语的看着自认为表情超凶的黄美英。
你真是人家粉丝么？黑粉吧！权俞利最多说了个偷听，到你这就成偷窥了？不过少女们都知道这萌货寒语不好，也没法太过哔哔她。
“打架就打架，我们怕你？”金孝渊彪呼呼的站了出来，扶“歪楼”之将倾。不是说打架么，还费什么话，能动手绝不多哔哔。
“俞利啊，还记得我是大你一年的前辈么？今天的午饭我替你解决，你就别吃了。”崔秀英打击对方的同时，不忘中饱私囊，给自己弄点福利。
“秀英欧尼，制作人nim说了，我们只能吃分配给自己的食物！”徐忙内提着回马枪，在人群里七进七出，完全没有一合之敌。
李顺圭看了看义愤填膺的众人，考虑到自己是新来的，便没有再开口。只是被舌头顶得老高的腮帮子显示，她的心情也不太痛快。
“你们...”这回轮到郑秀妍傻眼了，就说最近孩子们都不正常。
李湛和大家关系融洽，是她所期望看到的，可什么时候“融洽”到这种一句都说不得的地步了。
再说权俞利拿李湛乱开玩笑，轮得着你们冲锋陷阵么？我才是住主角啊，你们一个个抢什么戏！
黄美英一直是jack lee狂粉，维护偶像是必然；sunny原本出道希望渺茫，是李湛亲自给她开了一扇门；金孝渊接了《beginning》的编舞工作，便奉对方为伯乐；崔秀英这大胃王刚被批准加餐，吃人嘴短也说得过去。
但忙内这两天是怎么回事？
要论起小姐妹里谁最注意和自家欧巴保持距离？第一个不用说，肯定是金泰妍。而第二个，正是对一切异性不感冒的徐修女。
可自从几天前接受过单独指导，一节课的时间，徐贤仿佛换了个人，一下变成了李湛意志的坚决贯彻者，连平时和她最亲近的林允儿都没少被上德育课。
“刚才完全是胡说八道的，我绝对没有诋毁制作人nim的意思！”成为众矢之的的权俞利连忙主动承认做错。
她只是逗逗忙内而已，可不是真想消遣李湛。最近的日子别提过得多滋润，专属教练都说再练几个月，自己就能去考国际瑜伽教练证书了。
郑秀妍单手扶额：又一个！欧巴到底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了什么，是给孩子们都洗脑了么，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维护他？
封闭培训，一个月洗脑...欧巴的公司难道是搞传销的么？至于产品...欧巴写的歌算不算产品？
目瞪口呆的不仅仅是郑秀妍，还有金泰妍。不过她震惊的不是少女们对李湛的维护，这种情况她早就察觉了。
极力维护并非出于关系亲近，而是发自心底的敬畏。大家畏惧李湛的地位，却敬服他的付出。这种感受是与李湛关系亲密，得到什么都理所当然的郑秀妍所体会不到的。若非当年留下了心理阴影，或许她也会如此。
真正让金泰妍震惊的，是小伙伴们的歪楼能力。要不是还没成年，不知道醉酒的后果，她都以为自己一杯下肚，断片了。
你们是拆迁队出身的吧，会不会聊天，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这个话题发起人？聊的不是“变态妍”和“内衣贤”么，怎么就歪到“怪物湛”身上去了。
“安静！”为了维护自己队长的尊严和存在感，金泰妍顶着腹黑忙内扣下来的不道德帽子，大喝一声，随即娇小的身躯散发出高达一米八的气势。呃...高达...应该不止一米八。
“忙内，不想听听我是怎么知道你穿了白色内衣的么？”
“......”刚还所向披靡的徐贤被瞬间秒杀。看了看严丝合缝的地板，发现钻不进去，只能羞愤的转过身，埋头装起鸵鸟。
怎么知道的？你偷窥的呗！
金泰妍对自己的杀伤力颇为满意，恍惚间她隐约摸索到了下课前李湛瞬间倒车的玄机。趁敌人放松警惕，出其不意的施展致命一击。高！实在是高！
李湛：我上课还教兵法了？对！我教了！金泰妍都学会了，谁敢说不是我教的！
得意了一阵自己活学活用的聪明才智，金泰妍也不再卖关子：“确实是偷...不小心看到的，不过我不是故意的。今早路过忙内门口，发现有个人拿着手机，鬼鬼祟祟的...”
“我去找欧巴说点事情。”郑秀妍突然一把推开倚在身上的金泰妍，急不可待的向门口走去。
“西卡欧尼...”徐贤瞪大闪着纯真光芒的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信赖有加的西卡欧尼。
说到用手机偷拍，头号嫌疑人不作他想，肯定非郑秀妍莫属。别说在一起几年屡次惨遭毒手的小伙伴们，连刚来一个月的sunny都未曾幸免于难。
“所以说，到底谁才是变态妍？”金泰妍躺在地板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一晃一晃的，好不得意。
“是你！是你！”她郑秀妍又不是滚刀肉，怎么可能任人宰割，当即强词夺理道。“看到我偷拍小贤，不但没制止，反而在一边偷窥我们俩，你才是变态妍！”
“......”少女们众脸懵逼，这也可以的么？不过仔细琢磨琢磨，好像还挺有道理，让人无力反驳。
“你是变态妍！”
“你才是变态妍！”
“你是！”
“你才是！”
破案现场演变成小学生斗嘴，郑秀妍和金泰妍针尖对麦芒，一时间谁都不肯相让。
少女们赶紧排排坐，等着吃果果。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眼看“变态妍”这个光荣称号即将迎来它的最终归属......
“欧尼们，够了！”作为事件的唯一受害者，被遗忘在角落的徐贤爆发了。
“泰妍欧尼，制作人nim认命您为队长，可遇到这种事不但不加以制止，反而袖手旁观，您尽到队长的责任了么？”
“......”徐贤一亮出尚方...青...李湛，金泰妍瞬间萎靡不振。
看到敌军溃败，郑秀妍刚喜上眉梢，就冷不防中了徐贤的回马枪。
“西卡欧尼，拍...拍照片的事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制作人nim天天和我们在一起，如果被他知道您的这种行为，他会用什么眼光看您？”
郑秀妍被怼得哑口无言，可心里委屈极了。张嘴闭嘴都是制作人nim，知道不知道制作人nim是谁家的？！
虽然这次是我不好，但以你之前维护李湛的架势，不是应该优待俘虏...优待家属么！
“你们...你们都欺负我...我要告诉欧巴去！咩...”
少女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乱入哭戏弄得晕头转向，待回过神来，只来得及目送“掩面而泣”的郑秀妍消失在门口。
练习室中没有一缕风吹过，徐贤却兀自凌乱...西卡欧尼，你哭什么？我才是受害者啊！
“放心吧，西卡没哭，也不会去告状的。”金泰妍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踮着脚，拍了拍对方比自己还高的肩膀安慰道。可下一秒，画风突变。“啊！小贤，帮我揉揉腿，我抽筋了！”
徐贤边帮金泰妍按摩着僵硬的小腿肌肉，边好奇的询问道：“泰妍欧尼，制作人nim为什么罚你？”
“唉...”想起受罚时李湛所说的话，金泰妍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次不怪人家，确实是她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正事反而没上心。“和你说的一样，没尽到队长的责任呗。”
“哦。”徐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泰妍欧尼，虽然不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但制作人nim身上是有很多东西值得我们学习的。”
“学习？”金泰妍瞪大双眼，学什么？怎么做一个出色的怪物？
与此同时，李湛办公室。
躺在男孩腿上，享受李技师古法头部按摩的郑秀妍同样瞪大双眼：“学习？”
徐贤：我不喜欢你，我只喜欢学习。
哎？怎么好像是歌词？
第一百二十五章 解释
来到李湛办公室门前的郑秀妍，早已不复练习室里“哭哭啼啼”的小女儿模样。
甩开威风堂堂的“兵长步”，门都懒得敲便径直走了进去：“欧巴，你到底都干嘛了？”
正伏在办公桌上写写画画的李湛被问得一头雾水，我天天干嘛没干嘛，你心里难道没点数么？
走到因“军事任务”被征用的沙发前坐下，揽过女孩肩膀：“你是问我为什么罚金泰妍？”
毕竟刚发生没多大会儿功夫，李湛一时间想到的也只有这个。
郑秀妍本打算问问小伙伴们的奇怪举止是否和对方有关，此时才后知后觉的想起，经刚才一闹腾，她居然把这事忽略掉了。
顺势躺倒在男孩大腿上，扭了扭脖子为小脑袋找个最舒服的位置，又指了指头顶才老神自在的合上眼：“那就先说说吧，为什么罚泰妍？”
“呵呵...”李湛忍俊不禁，我这是养出来个什么“老佛爷”么，怎么做派和辫子戏里的太皇太后似的，还得人一边伺候着一边回话。
啊呸！老子还没死呢，哪来的太皇太后。
轻轻捋顺着女孩的发丝，耐心的将金泰妍对他的诊断结果复述了一边。
“mo？反感长得像孩子的人？多重人格？哎一古...”郑秀妍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发出一连串惊叹。
在一起待了三年，她了解，这位同龄亲故总是喜欢把事情都憋在肚子里胡思乱想。可这还是头一次知道，原来对方想的都是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不说多重人格，单就“反感长得像孩子的人”这条就不成立。要知道当年认识李湛时，她可不仅仅是长得像孩子，而是完完全全就是个12岁的孩子。
“知道我为什么没收sunny的游戏机么？训练刚开始那几天，每次一休息sunny都自己一个人捧着游戏机在一边玩，现在呢？”
“现在...现在挺好的啊，和大家都说说笑笑的...”郑秀妍微微皱起眉头，努力的回想sunny平日里的表现。
“啊！”伴随着恍然大悟似的一声轻叫，可爱的八字眉舒展开来。“欧巴，你是想帮sunny尽快和孩子们打成一片？”
“呵呵，我们秀妍就是聪明。”李湛夸赞着，俯下身在女孩的额头上香了一个，“打成一片”这个词，真是用得栩栩如生。
当时一见到李顺圭玩游戏玩得走火入魔的样子，李湛就不由自主的联想起前世智能手机时代衍生出的新物种“低头族”。
如果放在平时，他根本懒得理会这种事，爱玩游戏就玩呗，他也喜欢玩游戏。
可李顺圭毕竟是作为空降兵加入的，和少女们没有感情基础。又有这么个对大部分女生来说特立独行的爱好，还总一个人沉迷在游戏世界中，玩得忘乎所以。
头几天或许还没什么影响，长此以往难免会给其他少女留下她不合群的印象。
呃...好吧，其实没收一次就够了。之所以三番五次的让sunny把游戏机拿回去装新游戏，是因为他懒！
“hing！色狼！”郑秀妍傲娇的拱拱鼻子，故作不满的鄙视了一句。哪怕已经习惯了男孩的亲密动作，白皙的脸颊上仍不由自主的染上一抹绯红。
李湛一只手继续做着头部按摩，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女孩凝脂般细嫩的脸颊：“你说这个金泰妍，有这份观察力和心思，不好好多留意留意新成员，反而把注意力都花在我身上，真是......”
“那不还是欧巴亲自选出来的队长！”郑秀妍鼓起标志性的包子脸。虽然都过去一个月了，可每每提及此事，她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自从小仓鼠当了队长，真是农奴翻身把歌唱，气焰越来越嚣张了。特别是今天，都敢和她针锋相对，说她是“变态妍”，简直岂有此理！
其实郑秀妍哪知道，金泰妍这么做完全是出于“打不过怪物，打得过家属”的狭隘报复心理。
好吧，算下来还是李湛惹出来的事。
“你要是当了队长，今天挨罚的就换成你了。”李湛童心大起，忍不住在白白嫩嫩的“包子皮”上轻轻戳了戳，又小心翼翼的捏了捏，爱不释手。
“罚我？...咩...李湛你变了，你再也不是那个只会疼我、宠我的湛欧巴了...”拍开男孩在自己脸上胡作非为的大猪蹄子，郑秀妍双手掩面，“抱头痛哭”。
郑氏演技，哭戏第二场，action！
自导自演了一会儿，郑秀妍发现对方完全不为所动。不由偷偷岔开指缝，打算检验一下自己演技的感染力，没想到视线对上的却是男孩那双深邃的眸子。
两人就这么隔着指缝，凝望着彼此心灵窗扉上映出的倒影。
“唔！”心头轻轻一颤，连忙将十指合拢。掌心触及到的肌肤，温度骤然升高，郑秀妍知道自己的脸现在一定像个熟透的红苹果。
女孩含羞带怯的可爱模样惹得李湛一阵轻笑：“原来影视剧里掩面而泣，是因为演员哭不出眼泪。真是活到老，学到老。”
“hing！”回应男孩调侃的，只有女孩萌萌的鼻音。别太得意，等我下次练好演技，吓死你！
“泰妍的事说完了，还有什么想问的么？”李湛将严丝合缝挡住自己视线的一双小手挪开。
虽然这双纤纤玉手也很漂亮，但那张能变幻出无数可爱表情的俏脸，更让他沉迷。
“面纱”被轻而易举的揭开，郑秀妍依旧倔强的紧闭着双眼，不肯看男孩脸上的坏笑：“欧巴，你是不是给孩子们洗脑了？怎么现在大家都变得奇奇怪怪的？”
“洗脑？”李湛一脸荒唐。他和少女们最近距离的接触也不过是一对一的小课堂，讲的还大部分是唱功，哪来的洗脑一说。
“嗯！你不知道，今天...有个孩子拿你开了句玩笑，其他人都不愿意了。”
李湛听完更糊涂了，他真想说：你还是别说话了，光做表情就行，这是多么强大的语言表达能力。哪个孩子开了句什么样的玩笑，其他人怎么个不愿意法？你都不说清楚，我怎么解释得清楚。
“估计孩子们对李秀满老师，也就这样了。”郑秀妍自顾自说着，紧闭的双眼丝毫不影响她丰富的表情语言，只是耽误了发现男孩从未展现过的扭曲表情。
哪怕明知道这句话是褒义的，李湛仍感觉有一万头活蹦乱跳的草泥马打心头奔腾而过。原来在这帮少女的心目中，我居然和李秀满这老梆子差不多？这是什么高端黑么？
“特别是忙内，以前说什么都讲大道理，现在道理是不讲了，可说什么都是制作人nim怎么怎样、制作人nim如何如何，刚才还用你压来我呢。”
郑秀妍不爽的皱了皱鼻子，讲道理自己还能摆摆欧尼的谱，可李湛是她的软肋，一捅上去就浑身无力。不然刚才怎么可能玩“哭遁”，早就教忙内做人了。
没大没小，跟谁俩吧吧的呢！
“徐贤为什么会用我压你的？”这次没有一语双关，李湛只是单纯的对事件本身更感兴趣。
“还不是因为我...没什么！那并不重要。”郑秀妍话说一半赶紧拉闸，差点顺嘴将自己的小癖好暴露出去。“重要的是，欧巴，你到底和小贤说什么了？”
“我没说什么啊？”李湛仔细的搜索着记忆中的每个角落。事实上不但是徐贤，之前他和大部分少女的对话连一百句都不到。
最多也就是每次进行完唱功指导，如果时间还富余，问问孩子们的日常训练感受，随口慰问两句。如果对方真有什么合理的期望，下适当调整一下。
就比如崔秀英，前几天反映体能消耗太大，饭不够吃，他就问了问营养师，给这孩子加了餐。权俞利想学瑜伽，他就让教练调整了课程结构。
李顺圭倒是没什么要求，不过他晓以大义的给对方讲了讲沉迷游戏的危害。并承诺等这段时间过去，不但会归还她游戏机，还会和她联机组队，这孩子便蹦蹦跳跳离开了，高兴得像穿了条200斤的**...重说，高兴得像个200斤的胖子。
这些在李湛看来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事，对少女们来说却是意义非凡的，凡事就怕对比。
李秀满关心过你们的饮食情况么？
“嗯！”一个少女点头，其他的集体摇头。
李秀满询问过你们的兴趣爱好么？
“嗯！”一个少女再次点头，其他的再次集体摇头。
李秀满......
“嗯！”
“西卡！你别捣乱，一边玩去！”
“hing！”
李秀满和李湛的身份差距你们了解么？
“西卡，轮到你回答了，快点过来！”
“伤自尊了，不想说话，都一边玩去！”
虽然没从郑傲娇口中得知李湛的具体身份，可少女们知道李秀满老师毕恭毕敬对待的申惠敏理事，也仅仅是李湛的助理而已，这就有点骇人了。
所以，哪怕明知道李湛对大家的关照，绝大部分是缘自她们是郑秀妍的未来队友，可少女们仍对他感谢不矣，毕竟身份差距摆在那里，获得的好处又都是摆在眼前的。
这种包含感谢的敬畏之情，是郑秀妍完全感受不到的。李湛和她站的太近，又是“大不了就结婚”的关系，人都是我的，有什么好客气的。
李湛冥思苦想一阵，找到一个不太确定的原因：“难道是学习？”
“学习？”女孩紧闭的双眼终于睁开，并瞪得圆如铜铃。忙内果然不同凡响！
李湛也深以为然，看看人家问的问题什么档次，再看看你们这些当欧尼的。不是唱歌跳舞装大夫，就是吃吃喝喝打游戏。
“徐贤问我，如果职业和学业产生冲突，该如何抉择。”
“欧巴怎么回答？”郑秀妍好奇问道，其实这也是她心里不大不小的一个问题。
第一百二十六章 几条腿
既然徐贤的问题高端大气上档次，李湛也必须拿出能与之匹配的回答。
于是乎...他开启了忽悠模式。
“人这一辈子，会经历很多让自己追悔莫及的事，但其中大部分在我们毫无察觉时，已经悄然发生了。如果明知道不去做一件事，会抱憾终生，那当初又有什么理由要选择放弃。”
“你年纪还小，未来的路还很长。与其这么早就开始纠结该放弃舞台还是学业，不如多花时间去学会用两条腿走路，或许未来的你会比其他人走的更好。”
这番话如果被接受过李湛心灵鸡汤洗礼的林允儿听到，绝对嗤之以鼻：忽悠，接着忽悠！似是而非的回答，根本就等于没有回答。
李湛确实是在耍滑头，人生是徐贤自己的，怎么选择要靠她亲自去规划。他可以扶一把，但没理由指手画脚。
长期与一群“文化程度（忽悠能力）”不高的欧尼们生活在一起，徐贤还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听到有人说这种类似格言的话。
于是乎...年幼无知、古板正直、天真单纯、热爱学习徐贤，被李湛一碗云山雾罩的**鸡汤灌晕了一半，至于另一半......
“制作人nim，我能知道您的学历么？”徐贤觉得李湛之所以能取得今天的成就，完全是“两条腿走路”的结果。
李湛：胡说！老子明明三条腿。
提到学历，李湛不由有些尴尬。他虽然买了几个文凭，可学校是真真的一天没去过，纯纯的“家里蹲大学屋里系”毕业的。
一心找个榜样作为前进目标的徐贤，并未察觉到对方的窘迫。计算了对方的年龄，再次追问道：“大学？肄业、在读还是毕业？”
“唉...毕业了。”李湛长叹一声，忽然有些缅怀前世的校园时光，那才是他真正逝去的青春。
可惜，那场躁动的青春里没有郑秀妍，甚至当时的他连郑秀妍是谁都不知道。
徐贤点点头，李湛22岁能在完成学业的同时兼顾歌唱事业，在她看来真的非常了不起了。以他在音乐领域取得的辉煌成就，应该是毕业于星国某所知名音乐学院吧。
从小随母亲学习钢琴，虽然天份有限，达不到演奏家级别。可对世界知名的音乐学院，徐贤还是略知一二，并心存向往的。
“敢问您的母校是？”
“理工...”神不思蜀的李湛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所说的是前世的母校。不过好在他这辈子也刷了个理工院校的文凭，遂补充道。“麻绳的。”
徐贤听完一脸懵逼，她甚至都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我该听到的不是伊斯曼、朱莉亚、柯蒂斯这些如雷贯耳的名字么？“理工麻绳的”是什么鬼？
而李湛的下一番话，让徐贤不由再次惊叹：坐在我面前的又是什么鬼？
“星国麻省理工学院。”李湛见对方这么关心自己的学历，善意的补充道。“计算机科学，博士。”
反正逼都已经装出去了，就别躲在贞节牌坊后，藏着掖着的了。
“mo！博士？！”矜持有礼的徐贤是肯定不会在一个陌生异性面前大呼小叫的，哪怕她当时的表情和此时声音的主人如出一辙。
失声惊叫后，郑秀妍连忙爬起身，跨坐在李湛大腿上。双手捧住男孩的脸，仿佛从没见过似的，仔仔细细的端详着。
“欧巴，你读完博士了？”
“呃...这事...我没和你说过么？”李湛明知故问，到底说没说过，他心里还能没点数么。
按着他的性格，根本不屑于去买一堆真实有效的“假文凭”。又不求职，履历弄那么花里胡哨干嘛？身上晃瞎人眼的光环还不够多么？非要拿几本毕业证书装个蒙面...装逼装得他想蒙面。
从前和人聊天什么派头，简直气吞万里如虎。
你什么学历？哦，本科啊...老子幼儿园肄业！你什么段位？嘁，青铜五，渣渣...老子最强王者！
ko！多么简单粗暴，轻松愉快。可现在呢...
你什么学历？哦，本科啊...我...我博士！理工...麻绳的！你什么段位？呃，青铜五...我...我最强王者...
因为文凭造假，装13都不利索了，还有什么快乐可言。
可没办法，形势比人强，他mb的！
呃...他妈妈李乃英女士逼迫的！
在每个母亲的心目中，自己的孩子都是最优秀的。李乃英也知道，李湛已经秀得人头皮发麻了，可她还想儿子更优秀。不然怎么拿出去装13，怎么快乐？
为了让母上大人的快乐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李校董点齐人马，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杀奔星国剑桥市。（世界上有两个剑桥）
在签署了两份人才培养合作计划后，领回了两套六份本硕博毕业证书。
凯旋而归的路上，李湛翻看证书的同时，不忘心中痛骂：连世界名校都是私立，万恶而腐朽的资本主义！
虽然平时有点小迷糊，可郑秀妍对和李湛有关的事，向来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怎么可能让他轻易蒙混过关。
“说过，你说过个...hing！”把“屁”瘪回去的郑秀妍，转瞬间又开始自怨自艾起来。“也是，您名校博士，怎么会和我一个还没毕业的小小女高中生说这种事。”
李湛哭笑不得，今天这一套接一套的，戏精上身了是怎么的。
双手环上纤细的腰肢，将女孩紧紧抱在怀里：“你一个女高中生就敢骑在我身上作威作福，说与不说还重要么？”
“嘿嘿！”郑秀妍甜甜一笑，将头轻轻搭在男孩肩膀上，她就喜欢李湛无下限的哄着她。
虽然男孩的话里表明了态度，可她心中还是有些忧虑：“欧巴...我以后要是考不上大学怎么办啊？”
其实在星国念小学时，她成绩还是蛮好的，门门功课都拿a。可来到寒国后，光学习寒语就占用了很大一部分精力，等语言障碍解决了，成绩早就被落出十万八千里。
再加上现在出道在即，根本没什么时间去学校。面对寒国残酷的高考，她真是一点底气都没有。
“秀妍，如果能念大学，有什么想学的专业么？”李湛能忽悠徐贤，但不可能忽悠郑秀妍。
很多人担心考不上大学怎么办，却很少有人关心过考上了大学后，面对一个毫无兴趣的专业又该怎么办。
如果女孩真想上大学，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但他不想女孩像自己一样只为了挂个高学历的名头，更不想她在不感兴趣的学科中荒废时光。
“想学的专业？好像没有呢...”郑秀妍茫然的摇摇头，相比于出道，大学在她心里的顺位并不高。只是现在男孩的学历给了她太大压力，才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表演专业怎么样？或者服装设计？”李湛对照着女孩前世的人生轨迹，为她出谋划策。
“服装设计，欧巴怎么会想到这？”郑秀妍撑起身子，荒唐的看着男孩，不知道对方怎么会想到这个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专业。
其实表演还是靠点谱的，出道以后自己应该会获得一些参演影视剧的机会。只是考虑到李湛的因素，有感情互动的角色注定与她无缘。
为了出演个龙套角色，跑去挣命考大学，考上了还要面临四年起步的繁重学业，岂不血亏！
“呃...”李湛面色一僵，意识太超前有时也不是什么好事。“你不是总买时尚杂志研究穿搭和美妆么，我还以为你对这方面感兴趣。”
“专注研究这些东西，还不是为了打扮得美美的给你看。”郑秀妍暗自想到。
归根结底，还是她太在意李湛了。不仅在意对方的看法，甚至在意他的每一句话。
“欧巴，两条腿走路真会比一条腿走得好么？”李湛的这句话给徐贤带去的是满满的动力，给她却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mo？哈哈，pabo...我那是忽悠徐贤的...”李湛大笑着，将自己的初衷讲给女孩听。
走的更好的从来都不是条两腿...当然也不是三条腿，而是开了挂的三条腿！
“呀！欧巴，你也太坏了。忙内那么单纯，你怎么能骗她。”郑秀妍举起小拳头顶住对方的腮帮子。“说！你还骗忙内什么了？”
看似是在为徐贤抱不平，其实更是在宣泄她内心的不满：欧巴这个大忽悠，真是防不胜防。忽悠忙内的同时，还把我也捎上了。
“呵呵，没了，剩下的都是真话。”忽悠的真谛是半真半假，他又不是什么拐骗未成年少女的人贩子。
“我和徐贤说，过几天会找两个家教老师。如果你们学业上遇到什么问题，可以在训练间隙去随时请教。”
“还有，你们的字写得实在太难看了，这以后给粉丝签名怎么拿的出手。所以过段时间，会组织大家练字。徐贤的字算是你们当中最工整的，我将委派她监督你们每天的练习。”
“这是...学习委员？”郑秀妍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脑子里会突然蹦出这词。
“哦？学习委员？呵呵，我们秀妍就是聪明，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你又想干嘛！”双手牢牢护住自己的大脑门，她现在对“聪明”这个词极度敏感，特别当它从李湛嘴里说出来时。
李湛的内心十分纠结：我是该说想呢，想呢，还是想呢？
都已经22岁了，前世这个时候...算了，不提也罢...
樱花般粉嫩的柔唇近在咫尺，心猿意马间，李湛缓缓凑了过去：“秀妍，如果可以，我宁愿你永远不要学会走路，这样无论你想去哪儿，都需要我抱着你才行。”
甜蜜的情话和温柔的目光让郑秀妍怦然心动，轻轻合上双眼，小刷子般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她知道下一刻即将发生什么。虽然办公室远不如幻想中的场景来的浪漫，但只要是这个人，就够了......
“咣！”
第一百二十七章 吧唧吧唧
金泰妍的心理诊断虽然通篇都是无稽之谈，可有一点她推测...呃，瞎蒙对了。那就是，李湛真的很讨厌小孩，发自内心的！
前世看到小孩，他还只是淡淡的烦躁，而现在...如果不是眼前这个熊孩子投了个好胎，李湛都有把她卖到偏远山区给人当一天挨八顿揍的童养媳的心思。
初吻对每个女孩来说都是意义重大的，所以李湛表现得十分慎重，说着情话，缓缓凑了上去。
这一刻，距离他吻上郑秀妍纤薄粉嫩的柔唇，只有区区一公分，亦或许不到一公分。
然而下一秒，随着办公室大门发出“咣”的一声轰响，这个微乎其微的距离被瞬间拉大，并在短时间内暂无恢复的可能。
“姐夫！我...啊！！！”
“omo！”
“啊！！！”
待此起彼伏的尖叫与惊叹平息后，办公室再次陷入一片死寂。郑秀妍一头扎进李湛怀中，羞得不能自已。
李湛则是咬牙切齿的瞪着两个搅了自己美事的罪魁祸首，额头上青筋暴起。
“你们这两个捣蛋鬼，化成灰我都认得，现在捂着脸，还有用么！”
“嘿嘿...姐夫，人家年纪小，不能观看这种少儿不宜的画面。”郑秀晶讪笑着拿下捂在脸上的小手，若无其事的走了进来。
“呀！怎么就少儿不宜了！”郑秀妍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当即扭过头争辩道。亲都没亲到，怎么能凭空污人家清白。
郑秀晶也不搭话，只是挑起郑家一脉相承的八字眉，拱拱嘴示意两人抱在一起的姿势，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揶揄。
眼看傻西西即将被她妹妹秒杀，李湛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语气不善的倒打一耙：“少儿不宜也没见你少看一眼，指缝劈得比眼睛都大。”
说话间，抱起跨坐在自己腿上的郑秀妍放在沙发上，同时心中不停的腹诽：这熊孩子一来，亲亲没了不说，抱抱都成了少儿不宜。还有，这都哪儿学的臭毛病，不知道进办公室之前要先敲门么？
“秀晶啊，星期六不是应该在公司练习么，怎么跑过来了？还有，平时不都叫欧巴么，今天怎么突然改口叫姐夫了？”李湛可不认为这个不速之客只是单纯过来溜达溜达而已。
反射弧天赋异禀的郑秀妍，这才反应过来妹妹的称呼。虽然听起来很顺耳，可还是傲娇的训斥道：“郑秀晶！你别乱说话，被人听到怎么办。”
“呃...没事的，这里都没外人，叫什么都没关系的。”李湛打着圆场。他只想知道对方改口的原因，而不想纠正这个比“欧巴”还亲近的称谓。
“不叫就不叫，谁稀罕似的。”郑秀晶不屑的撇撇嘴。这次是有求于人，才故意放低姿态，拉拉关系。等以后真想让她叫姐夫，可没这么容易了。“欧巴不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了么？”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惨的。郑秀晶瞬间变脸，耷拉着八字眉，委屈巴巴的望着李湛，泫然欲泣的小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事实证明，郑二小姐的演技可比她欧尼精湛多了。郑大小姐被妹妹声情并茂的表演所感染，“护妹狂魔”瞬间附体。
“欧巴你还骗了秀晶？！”
李湛无语的望着“投敌叛变”的郑秀妍，感觉自己实在看不明白对方到底是哪边的？你为什么要用“还”这个字，我难道骗过别人么？
徐贤点头认证：制作人nim是不可能骗人的！
“秀晶啊，欧巴好像没对你做过什么吧？”慑于郑秀妍冰冷的目光，李湛只能哭笑不得的自辩。
打从过完年到现在，他一直都忙着少女们训练的事情，总共也没见过郑秀晶几次。最多也就是晚上送郑秀妍回家，偶尔这孩子会跑出来开门，打个招呼而已。即便想骗，他也得有那个作案时间啊！
“就是什么都没做才最过分！”感觉自己遭受了不平等待遇的郑秀晶，要为她的“小姨子权益”讨个说话。李湛这个偏心鬼，偏心自己欧尼也就罢了，偏心别人那是万万不行的！
李湛懵了，他活了几十年，直到今天才充分理解到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还怎么聊下去，我什么都没做才最过分，那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对你做点什么呗？
李湛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满肚子委屈的郑秀晶正在兴头上，仍继续着极富张力和爆发力的表演。
只见她迎着李湛呆滞的目光向前跨出半步，轻拍着坦荡的胸口：“欧巴，我是谁？”
哀怨的声调宛若杜鹃啼血，将自己悲惨的内心世界展露无遗。
坐在沙发上的李湛和郑秀妍二脸懵逼，麻木的摇摇头，不知道这孩子演得是哪出。
“我是郑秀晶！”
“魂不附体”的李湛和郑秀妍麻木的点点头。嗯，我们知道你是郑秀晶，刚才还以为你要说自己是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呢。
面对二人冷漠的回馈，郑秀晶有点演不下去了。这届观众不行，都是些什么毫无灵魂的反应，能不能尊重一下表演者的辛勤付出。可不演下去更不行，正题还没说到呢。
“我！郑秀晶，是你李湛的亲小姨子...”
这句台词终于让心有灵犀的二人产生了分歧，李湛仍是呆呆的点头，郑秀妍则高声呵斥：“呀！不是让你别乱说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重来一遍。”郑秀晶被欧尼吓了一激灵，连忙双手合十讨好告饶。什么鬼观众，还不如不互动呢！
“我！郑秀晶，是郑秀妍的妹妹啊，亲妹妹！”
李湛和郑秀妍再次不约而同的呆呆点头，谁也没说你不是啊。
郑秀晶看到二人的反应，暗自叹了口气：算了，观众素质就这样，也不能要求太多。
见铺垫的差不多了，郑秀晶一改受害者形象，伸出一只小手指向门口方向，义正言辞的质问道：“那为什么我活得还不如一个假小姨...假妹妹？！”
李湛和郑秀妍循着她指点的方向转头查看...办公室门口，空无一人...这就很僵硬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被妹妹的演技深深折服的郑秀妍，对她的精彩演出报以最奔放的嘲笑和热烈的掌声...拍大腿应该也算掌声吧。
李湛也有些忍俊不禁，不过考虑到面色涨红得快滴血的“亲小姨子”的感受，他只能极力克制。你要控制自己！
抱着笑得直打跌的郑秀妍，往沙发里测靠了靠，免得她摔下去。又清了清嗓子，李湛才朝门口方向喊道：“林允儿，还不进来。躲在门口是偷听军事机密，还是站岗放哨呢？”
“嘿嘿...都不是...姐夫...我是出来打酱油的...”林允儿见躲不过去，只得显露出自认为最灿烂的笑容，慢吞吞的挪着步子，蹭进办公室，顺手把门带上。
听到对方的称呼，李湛会心一笑，这个鬼机灵。轻轻敲了敲茶几的玻璃台面：“说说吧，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都怪你！”
“不怪我！”
这里并没有歧义，郑秀晶是指着李湛控诉，林允儿则是摆手示意和自己无关。
“你们俩谁先说？”
“我先说！”两个女孩异口同声。
“秀晶啊，是你要找姐夫的，和我没关系啊，让欧尼先说吧。”林允儿急于撇清干系，一边说着一边朝郑秀晶打眼色：做人要讲良心，刚才我还给你好吃的了！
明天就该轮到她接受单独指导了，今天如果又把李湛得罪了，后果不堪设想。
“今天我是回公司上演技课时遇见秀晶的，她就说没来过健身房这边，我就带她过来了。来办公室找你也是她说的，我真没想打扰你和西卡欧尼......”
林允儿觉得自己挺委屈的，郑秀晶要干嘛也没和她说，她最多就是个带路党，顺便看看热闹而已。
李湛闻言，点点头表示认可，林瑟最近确实比较消停。随即转向熊孩子：“秀晶，怎么就活得还不如允儿了？”
“欧巴就是偏心鬼，从前只偏心欧尼，现在连对允儿欧尼都比对我好！”
郑秀晶也觉得委屈，最近刚开学，没什么时间在公司练习。又赶上郑秀妍要出道，所以懂事乖巧的她才没来健身房这边打扰。况且在她看来，练习都那样，没什么意思。
直到，今天在公司遇见林允儿......
“允儿欧尼，好久不见啊。”
“啊，素鸡，好狗不干...吧唧吧唧...”
“咕噜（咽口水）...欧尼，你在吃什么？”
“恶驴肉...吧唧吧唧...”
“咕噜...好吃么？”
“嗯！给李...吧唧吧唧...”允儿撕了一小块自己的肉，分给对方。
“吧唧吧唧...嗯？！”嚼了两口，郑秀晶眼前一亮。“欧尼，这个在哪买的？”
“不是买的，李湛欧巴给的，每天都有。”今天的零食消耗了一半，林允儿见好就收，剩下一半是下午的量。不过见郑秀晶目光灼灼的盯着手里的袋子，她又不好意思直接收起来。
“你还吃么？”别当真，客气客气而已。
“吃！”就是因为我太客气了，才让这些东西都进了你的肚子。“晕呐欧尼，除了恶驴肉，欧巴还发其他的么...吧唧吧唧...”
“咕噜...还有好多...”
“有盲狗么...吧唧吧唧...”
“有...咕噜...咕噜...咕噜噜噜噜...”我的肉！！！
听完受害人郑秀晶的陈述，被告李湛还没发言，受害人家属兼被告预备家属先炸了：“呀！郑秀晶！你还有没有点出息？”
“郑西卡，你还有没有我这个妹妹？”还没说你呢，有好吃的都不知道通知一声，站被告席去！
“......”郑秀妍被一句话掖得够呛，转头看向被告席。“欧巴，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妹妹？！”
“......”李湛仿佛胸口中了一枪，他不敢相信，不一会儿工夫自己居然被心爱的人背叛了两次。不能憋着，气大伤身，阴冷的目光扫向旁听席......
林允儿欲哭无泪，这也能赖我？郑秀晶你没良心，我把自己的肉都分给你吃了！
都被套牢了，割肉还有个屁用啊！
正当四人的“人盯人”游戏玩的不亦乐乎，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几秒后，申惠敏匆匆推门而入：“会长，出事了！秀妍小姐的身份可能被媒体曝光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用生命来犯罪
“你说什么？”李湛勃然变色，快步上前拿过申惠敏手中刚打印好的报道。当浮夸的标题映入眼帘，他的脸色不由微微一滞。
《“歌神”的眷顾者，即将寒国出道！》
快速浏览内容的同时，李湛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这篇报道源自寒国网络上最臭名昭著的八卦网站，dispatch新闻。
文中根据情人节早上李湛发出的声明分析，既然合唱《way back into love》的亚裔女孩是jack lee的青梅竹马，那她肯定是来自星国。
之所以在寒国演唱会登台献唱，是因为女孩近期将于寒国出道，jack lee在为她造势。
其实这类捕风捉影的说法，在声明发布之日起便甚嚣尘上。可拿不出真凭实据，逻辑再缜密的猜测也终究不能让大众信服。
证据肯定是不会有的，但文章的后续内容，属实让李湛吓了一跳。
文中详细言明，合唱女孩系星籍韩裔，目前在坐落于jn区的某家老牌娱乐经纪公司做练习生，半年内即将以女团成员的身份出道。名字虽然未被曝光，但点出了女孩的姓氏“郑”！
看完报道，李湛彻底懵逼了。文章中所列举出的各项身份信息看似模糊，但无一不指向郑秀妍。
整个寒国，像郑秀妍这样预备出道的练习生有多少？数以百计！也正是源于如此庞大的基数，李湛才并未不打自招似的，去知会媒体不要深挖女孩的身份。
女孩在寒国出道，只是一种猜测。更多的人还是认为她会在星国出道，毕竟那里才是jack lee的大本营。
媒体即便再为了凑篇幅，也不会为了一个大多数人都不认同的猜测，花精力在浩如烟海的练习生群体中大海捞针，那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么。
好吧...现在看来，这些寒国狗仔确实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满大街的艺人不去跟踪报道，偏偏盯上一个了还未出道的练习生？
不过李湛又有些疑惑，既然已经查的这么彻底，连名字都昭然若揭。d社没理由只曝光一些比较模糊的身份信息...连照片都不放一张的么？
要知道郑秀妍虽然只是个练习生，可因为漂亮的自拍，已经拥有自己的粉丝网站，想找她的照片，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还有，这消息究竟是怎么被人挖出来的？
将报道拿给女孩们传看，李湛陷入了沉思。正当他毫无头绪时，再次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金泰妍将门推开窄窄的一道缝隙，畏畏缩缩的把小脑袋探进来。当到办公室里坐满人时，她先是楞了一下，随后才表明来意：“制作人nim，西卡的电话响了好几次，我怕她有急事，来给她送电话。”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在体罚不到一小时后再次面对李湛。
可惜...谁让她是队长呢，即便有《如果》，也要等到2008年......
“嗯，你先进来，我正好也有事问你。”李湛招金泰妍进入办公室，将手中的报道递了过去。“你先看看这个。”
“是。”金泰妍把电话交还给郑秀妍，眯起近视眼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这...说的是西卡？！”不到两分钟，金泰妍再次目瞪口呆的抬起头。
“金泰妍，你觉得孩子们有可能...”李湛并没把话说完，不过其中的意思，在座众人都心知肚明。
“欧巴...”郑秀妍当即就想为小伙伴辩护。
“秀妍，我在问金泰妍。”李湛示意对方稍安勿躁，他自有打算。
金泰妍沉默几秒后，掷地有声的说出自己的判断：“不可能，孩子们绝对不会出卖西卡！”
李展不置可否的眯起眼：“哦？你这么肯定？会不会有人不经意间说漏了嘴。”
“不会的！如果真有这种情况，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李湛的恐怖之处，金泰妍是见识过的。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不想让小伙伴们被他猜忌。这是她作为欧尼、作为队长的责任。
“呵呵，很好！你现在终于有点做队长的觉悟和气势了。”李湛毫不吝惜的表扬道。
其实他也不认为是少女们走漏了消息，一个月的相处下来，彼此间的信任度都在显著提高。
有此一问，也只是想看看金泰妍作为队长，在面对突发状况时的态度是否合格。现在的结果，他很满意。
“秀妍，谁找你？”
“是敏英欧尼和...和sj的希澈...金希澈...”郑秀妍顿了顿，还是把来电人一五一十的报给李湛，并将显示着通话记录的手机拿到对方面前。
李湛从未干涉过她和异性来往，但郑秀妍能隐约感受到男孩自己对待异性时的态度。这段时间李湛和孩子们渐渐熟悉，可他对谁都保持着淡淡的距离感，从不过分关注，更不会过分关心。
当然，“作死小能手”林允儿除外，这孩子时不时或主动、或被动的送塔行为，在她看来完全是用生命来犯罪。
既然李湛都能“以身作则”，她自然也要做到“夫唱妇随”。别看平时迷迷糊糊的，但和李湛的相处之道，郑秀妍想得很认真，也想得很透彻。
如果确定了人生的最终归宿，有些事不需要对方要求，自己就该明白要怎么做。这才是默契，才是心有灵犀。
李湛抬起手，并未接过电话，而是轻轻揉了揉女孩的头：“敏英欧尼，是朴敏英xi么？”
“敏西”的关系，他怎么会不清楚。前世郑秀妍刚出便道遭遇绯闻，被对方粉丝anti，当时还籍籍无名的朴敏英便敢在节目上为她仗义执言。
这可不是随随便便一句“关系好”，就能概括的情谊。只可惜时间一直对不上，他还没见过郑秀妍的这位对她关照有加的欧尼。
“嗯，就是朴敏英欧尼，以前我心情不好，就会去找欧尼。欧尼就带我去吃好吃的，吃完心情就好起来了！”
郑秀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不仅因为想到好吃的和朴敏英对自己的关照，更因为感受到男孩对她的信任，这便是她追求的心有灵犀。
“呵呵，自己就是个小馋猫，还好意思说秀晶没出息。”女孩温暖的笑容让李湛阴郁的心情瞬间明快起来。“给朴敏英xi回个电话吧，看看她有什么事。”
“会长，我下去看看消息的源头查到没有。”申惠敏适时起身告退。
论起谁是最憎恶曝光郑秀妍身份的人，李湛当仁不让的排首位，申惠敏绝对稳坐第二把交椅。在寒国坐镇七年都平安无事，少族长刚来不到一个月就闹出大乱子。这都已经不是单纯的打脸了，简直是拿板砖往她脸上玩命招呼。
所以，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不需要李湛吩咐，她便已经开始着手派人调查。区区弹丸之地，居然有人敢当着少族长这么打她的脸，她非扒了对方的皮不可！
心情放送下来的李湛，反而觉得助理杀气腾腾的架势有些好笑。不过他只是点点头，吩咐对方有消息尽快回报，别的并未多说什么。
这是对方多年养成的意识形态，他不想去改变什么。只要自己把握好度量，不闹得...好吧，事关郑秀妍，他还真没那个肚量！但愿这次不要闹得太大吧...别当真，但愿而已。
办公室的门刚碰上，电话便接通了。
“您好，敏英欧...”
郑秀妍连问好都没来得及说完，便被朴敏英急吼吼的打断：“西卡，你看报道了么？关于你偶像jack lee那首合唱歌曲的。大发！之前我只是觉得声音和你很像，现在看了报道，都差点以为里面说的那个合唱女孩就是你呢！阿西！你说怎么就不是你呢，世界天王啊！要是你的话，欧尼是不是也能沾沾光。阿西！”
电话没开外放，可这一串连珠炮似的快速抢白，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金泰妍、林允儿和郑秀晶连忙捂嘴偷笑，纷纷歪倒在沙发上。这位欧尼也太逗了，当着李湛的面，说想跟他沾沾光。
李湛的脸上也泛起淡淡的笑意，朴敏英，果然如想象中的一样爽朗，甚至有些彪悍。
“呃...”郑秀妍觉得好笑的同时，又有些窘迫。她发自内心的不想欺骗这位对自己关照有加的欧尼，可又不能承认自己就是那个“歌神的眷顾者”，一时间左右为难。
只是还没等她想好该如何回复，电话那头的m249轻机枪已经重新填装好了弹药，再次扣动了扳机。
“唉...不过你也别失望，那种层次的人离我们这些小艺人太遥远了。即便以后咱们在寒国大发了，到人家面前不还是和路人甲一样。况且，我不是黑你偶像，西方国家的娱乐圈...啧啧...”
莫名其妙中了一梭子5.56步枪弹的李湛双眼圆睁：朴敏英xi，你这还不算黑我呢？“啧啧”是什么意思，请你解释解释！
艺人是有国界的，但娱乐圈的“啧啧”和艺术，都是没有国界的好么。
三个看电影不买票的小家伙看到李湛便秘似的表情，笑得都快抽过去了。
特别是金泰妍，这还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李湛也是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如果不是林允儿和郑秀晶联手把她死死按住，此时大妈笑已经充斥整间办公室。
“欧尼，您别乱说！”郑秀妍赶紧制止对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论，又连忙冲着李湛做口型：欧巴，你别生气，敏英欧尼胡说八道的！
“好了好了，说你偶像两句就不乐意了，没劲。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出道准备的怎么样了？有空出来一起吃个饭吧，上次不说你星国的男亲来了么，一起叫上认识认识。”
“欧尼...这恐怕不太方便...”郑秀妍吞吞吐吐的婉拒道。欧尼，我真是为你好，还没见面你就把我家欧巴得罪透了，要是一起吃饭，你不得被拉近黑名单。
“有什么不方便的，时间地点都你们定。我倒想看看你被吹得天花乱坠的男亲，到底长什么样。哈哈，放心，欧尼不喜欢年下的小屁孩，不会和你抢的。”
郑秀妍忽然明白，是自己冤枉林允儿了。林允儿是用生命来犯罪，最多也不过是小偷小摸，朴敏英...简直是杀人放火！
“相请不如偶遇，朴敏英xi，那今晚大家就一起吃个饭吧！一会儿你把位置告诉秀妍，我会派车去接你。”
热络的话语自李湛紧咬的齿缝间，一字一句的被挤出来。
前有带路允、中有泄密者、后有朴敏英。今天用生命来犯罪的人，真是络绎不绝！
第一百二十九章 半包肉干
午饭过后，经过一番紧张而激烈的磋商，在得到李湛长期芒果、零食供应的承诺后，郑秀晶才勉强同意不出席晚间的饭局，拎起一大包零食，由林允儿再次送回s.m公司。
目送熊孩子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李湛松了口气。艰苦卓绝的谈判过程，让他感觉比开了三天智能手机系统的研发会议还累。
给小姨子提供零食这种事，对于穷的只剩下钱的李湛来说，本来是应该应份的。
之所以还进行了一番讨价还价，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已经后让人焦头烂额的了，他实在不想晚上也过得太辛苦。
一个虎了吧唧的郑秀晶，加上如虎添翼、彪呼呼的朴敏英，再有个敌我难辨、随时叛变的郑秀妍。天知道这仨人凑一桌，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李湛其实也挺奇怪的，好像从刚认识那会儿起，郑秀晶就对自己毫无畏惧…好吧，说得委婉了，事实上熊孩子就从来没拿他当盘菜！
这么一对比，最近乖巧的不像话的“假小姨子”反而可爱多了。这孩子最近都在忙于恶补演技，也不知道准备得怎么样了……
“秀晶啊，吃独食不好吧，你是不是该让欧尼帮你分担一下。”刚出了健身房后门，“乖巧可爱”的林允儿便迫不及待的提出分赃的要求。
郑秀晶闻言，原本还高高兴兴的小脸瞬间冰冻，换上家传的“急正色”。警惕的看着对方，并义正言辞的拒绝道：“我凭本事敲的竹杠，干嘛要分给欧尼。”
“呀，你这是什么表情。”林允儿虽然明知道这是对方下意识的反应，但还是觉得很受伤。你再有本事，也得有消息渠道，我就是没功劳，怎么还没点苦劳。
郑秀晶也反应过来自己老毛病又犯了，不过没办法，无论是谁觊觎她看上的食物，她都会条件反射似的给对方摆脸色。
“嘿嘿，允儿欧尼别生气。你不也是小姨子么，找姐夫要去呗。”郑秀晶边讪笑着道歉，边换了只拎袋子的手，让零食和林允儿保持距离。
熊孩子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态度，着实给林允儿气的够呛。李湛的路子要是能走得通，我还犯得着和你一个小屁孩开口么。
若是其他时候，以李湛的大方劲儿，她肯定能满载而归。可现在进行的训练需要管控饮食，如果敢“无组织，无纪律”的去讨要零食，挨顿训都是轻的，搞不好又要化身为奔走于闹市区的“送餐小妹”。
“秀晶啊，欧尼对你还是不错的吧。刚才只剩半包鳄鱼肉，不是都给你吃了么。”林允儿打起了感情牌，对她们吃货一族来说，吃人嘴短是天生弱点。
郑秀晶仿佛被对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说辞感化了，当即停下脚步，从袋子里掏出一包鳄鱼肉。
“次啦！”外包装被撕开。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林允儿险些被眼前的一幕气昏过去，不给就不给，你挡着我的面大快朵颐，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怎么说咱俩也是一个姐夫的小姨子，还有没有点手足之情！
郑秀晶接下来用实际行动告诉对方：有啊！
强塞了满嘴的肉干，抻着脖子好不容易咽了下去，又胡乱抹了抹小嘴，郑秀晶才将包装袋递给对方：“允儿欧尼，给。”
不多不少，刚好半包！她郑秀晶可是个讲究人儿，有借有还，再借…我不再借了，下次直接找李湛。有郑西卡抵债，吃他的，不用还。
林允儿并不知道《嗟来之食》的典故，可仍有种遭受到人格侮辱的错觉：“呀，郑秀晶，欧尼给你吃的是这种态度么，你把欧尼当什么？乞丐？”
别看郑秀晶怼得李湛没脾气，可面对林允儿她同样有点没底气。毕竟亲欧尼郑西卡懒得不像话，很多时候都是林允儿在带着她玩耍。
“允儿欧尼…”
“快走吧，赶紧把你送回去，我好回去练习。”林允儿懒得搭理这个小白眼狼，气哄哄的径直朝公司方向走去。
郑秀晶还是头一次见到林允儿跟她生气撂脸子，顿时慌了神。可对方一副不想沟通的样子，她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耷拉着脑袋，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s.m小黄楼外站定。林允儿板着脸，没好气的摆摆手：“上去吧，我走了。”
“允儿欧尼…你等一下…”郑秀晶抽抽着小脸，依依不舍的打开袋子，将零食一览无遗的呈现在对方面前。“欧尼想吃什么自己拿吧…”
食物，永远是吃货间沟通交流、促进关系和谐发展的最重要纽带。
“我都想吃，那我都拿走行不行？”林允儿装模作样的在袋子里随意扒拉两下，仿佛真想贪得无厌的进行一场惨无人道的“黑吃黑”。
郑秀晶的心在滴血，可还是强忍住哀伤，期期艾艾的把袋子递了过去：“那欧尼就都拿去吧…”
看来只能一会儿给郑西卡打电话，让她晚上再带点零食回家了，可惜下午没得吃了…唉…
郑秀晶这副心疼的和割肉似的小模样让林允儿一阵好笑，伸出指头轻轻戳了下对方的脑门：“逗你呢！看你那小气样，西卡欧尼说的真没错，没出息！我不要别的，就要这个。”说着从袋子里挑出一包没开封的肉干。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训练和嘴馋哪个更重要，所谓“分赃”也不过是想拿回自己下午的零食。至于多出那半包…又接又送的，不给点劳务费啊！
林允儿心满意足和郑秀晶在公司门口挥手道别，宛如一只小鹿似的蹦蹦跳跳向健身房跑去。
看来这几天的演技课没白上，连李湛都束手无策的熊孩子都被唬住了，什么时候能把李湛也忽悠得五迷三道的就好了！
仗着长得美，就敢想美事的林允儿刚来到健身房后门，就撞上了推门出来的李湛。
手忙脚乱把拿着肉干的手背到身后，干巴巴的笑着问好：“呃…姐夫…您要出去么？”
“嗯，出随便走走。”虽然经过刚才一番闹腾，李湛的心情好了不少。可一静下来，“郑秀妍身份曝光”这件事再次浮上心头，太多地方透着古怪，太多疑点也解释不清楚。
申慧敏那边的调查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他想趁着这时候一个人走走，说不定能捋清一些头绪。没想到，刚出来就遇见了撒着欢回来的林允儿。
停下脚步，玩味的看着嬉皮笑脸的林演员，李湛暗自摇头。s.m请的演技老师也不怎么地啊，就这做贼心虚的样子，真拉出去拍戏不是砸牌子么。
“马上就到训练时间了，还不上去？”
“呃…姐夫，我这不是给您让路么。嘿嘿…”林允儿让开门口的位置，标版溜直的背手站在一侧，宛如一个即将接受检阅的女兵。
林允儿，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演技了！
李湛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向外走去。
林允儿心花怒放，忽悠过去了？！我居然把李湛忽悠了？！然而还没等弯弯的嘴角绽放成灿烂的笑容，她发现对方居然倒退着回来了！
“允儿，记得明天要接受我的单独指导吧。”
男孩面带微笑，林允儿却始终觉得对方不怀好意，不过还是一脸煞有介事似的回应着：“当然！欧巴的课，我从好久以前就开始期待，明天请您多多指教。”
殊不知，李湛看到这番表演，心里再次给林演员的演技打上了个标签：浮夸。
“期待就好，我也很期待。明天把剧本带来，这么多天还不知道你出演的具体是个什么样的角色。是姐夫不好，平时对你关心不够。”李湛言辞恳恳，目光中透着真诚，
“呃…好的…姐夫。”林允儿边虚与委蛇的应承，边心里犯嘀咕：李湛这是转性了？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个大美女的存在了？
胡思乱想的臭美了一阵，林允儿才反应过来，说出去走走的李湛仍一动不动的站在自己面前，于是试探着询问道：“姐夫…您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我？没有啊…”李湛浅笑着摇摇头。“不是你有事和我说么？”
“哎？”林允儿一怔。“我没有事啊。”
“你确定现在没事和我说？等到明天上课，怕是我已经不想听了。”表情还是那副和蔼可亲的表情，语气还是那副关怀备至的语气。
可男孩别有深意的话语，让林允儿心中警铃大作：演技！什么你也很期待，什么关心不够，全是假的！
无可奈何之下，林允儿只得苦着小脸，将藏在身后的肉干拿了出来。
“哪儿来的？”李湛明知故问。他是眼睁睁看着两个小家伙出门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东西的来源。只是他有些想不通，一向护食的郑秀晶怎么今天格外的“大方”。
“秀晶给我的…”林允儿像被训导主任抓住的犯错小学生，低头望着脚尖，两只小手纠缠在一起。
“再给你一次机会，秀晶为什么会把吃的分给你？”
“我…我假装生气了…秀晶就…就…”
“呀！林允儿！你的演技都用在骗吃骗喝上了么，秀晶还是个孩子啊，你怎么忍心。”
林允儿老老实实的站着挨训，心理却不停吐槽：我也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啊，你刚才演我，你怎么忍心？
“上去问问金泰妍，她是怎么挨罚的，让她给你掐表，自己到墙角站好！”李湛也不废话，直接给出处理意见。一会儿功夫没盯住就管不住嘴了，乖巧可爱？怕不是我的错觉。
“哦…”林允儿垂头丧气的应了声，把肉干递了过去。
“给我干嘛？半袋是秀晶补你的，半袋是你自己坑来的。你不吃掉，我不成诬陷你了？”赏罚分明还是要做到的。
如果不是还背着处分，林允儿真有种想骂人的冲动：原来你都知道，李湛，这笔账我记下了，你等着！
“我现在还没吃呢…不该受罚…”林允儿瓮声瓮气的辩解。
“那就别吃了。”李湛悠然抬起左手，看了看腕表时针指向的时间：“下午训练，迟到两分钟，满意了么？”
第一百三十章 “李逵”和“李鬼”
不满意也得满意，被李湛强行倒车碰瓷迟到两分钟的林允儿前脚刚离开，调查“曝光事件”的申惠敏便返回了健身房。
李湛到看完详尽的调查报告，坐在沙发上沉默良久，才神情恍惚的朝一旁的助理不确信似的问道：“我…也被人碰瓷了？”
哎？我为什么要用“也”这个字？
“……”申惠敏还是头一次听闻“碰瓷”这个新颖词汇，不知道其具体意思的情况下，只能怀揣着对自家会长的无限崇敬，安静的伫立在一旁，讷讷不语。
不愧是天选之人，连说话都不是我们这等凡夫俗子能理解得了的。看来学无止境，自己也该努力充电了，不然怎么跟得上会长的步伐。
李湛双眼渐渐恢复焦距，可脸上的荒唐之色仍未褪去。
他起初还以为是哪家财阀脑洞大开，由他在资本圈的绰号devil jack lee联想到了他是世界天王jack lee，又在无意间走漏了“郑小姐”即将出道的消息。
本来他都打算在寒国掀起一片血雨腥风，但凡涉事公司、家族一并株连了。结果，裤子都脱了…抱歉，刀都举起来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他万万没想到，d社的报道中提及的，现于jn区某老牌娱乐公司作为练习生的星籍寒裔“郑小姐”，根本就不是他身边的这位郑秀妍小姐，而且dsp娱乐的郑妮可！
整件事也并非什么石锤爆料，而是dsp娱乐见识到jack lee屠版一般的新闻价值，为了赶上他在寒国热度的末班车，炒作出来的自制剧。
其目的，就是为了帮即将出道的旗下女团kara博取新闻版面和关注度。
至于为什么是同样姓郑的郑妮可，完全是个天大的巧合。
由于李湛的声明中表示“合唱女孩”即将出道，所以只要是星籍寒裔，这个女孩究竟是姓朴、姓韩还是姓金，都无所谓。
郑妮可恰巧就是星国寒裔，更巧合的是她还在洛城出生，是jack lee的老乡。
若非再三确认过两人并不相识，想出这个“宣传策略”的dsp某高层都差点以为自己编的弥天大谎是真的。
警报解除，一切只不过是虚惊一场，李湛真是被气笑了。寒国娱乐圈果然人才辈出，连这种炒作手段都想的出来，还拉着自己的虎皮作大旗，也是没谁了。
既然进入了娱乐圈，李湛并不介意有人借自己的名头搏出位，可他真没想到第一个沾自己光的不是郑秀妍，而且dsp娱乐。
“会长，d社和dsp娱乐该怎么处理？”以申惠敏尊卑有别的世界观，尽管dsp这次是误打误撞，可把李湛当枪使的冒犯行为，实属十恶不赦。
这要是搁在古代的李唐盛世，你一个藩属蛮夷的小屁民，为了赚俩糟钱儿，敢冒充皇亲国戚，还冒充的可能是未来皇后娘娘。别说株连九族，祖宗三代都可能给你掘出来鞭尸。
申惠敏是做好了维护皇族威严，顺道帮自己出口恶气的准备，可“昏君”的圣旨，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kara什么时候出道？”虽然对d社和dsp娱乐的碰瓷行径颇为不满，可李湛并未把它单纯的当做一件坏事。
“3月29日。”翻了翻手中关于dsp娱乐的详细资料，申惠敏回复道。
“没几天了…”站在落地窗前的李湛自言自语了一句，望着脚下川流不息的车流，心中默默计算着。
时间临近4月，他在寒国刮起的飓风已经渐渐接近尾声，可少女时代要7月中旬才开始宣传预热。
按照李湛的原计划，这长达三个半月的空白期是需要他偶尔出席一些活动，来维持住他在寒国的热度的。
等少女时代的出道综艺开始放送，他再以真实面貌和制作人的身份在节目中出现，制造出核弹级别巨大新闻，帮少女们实现关注度引流。
不过，现在有了“李鬼”顶在前面帮“李逵”宣传，让jack lee的新闻轻松的在寒国延续下去，那他就省了亲自下场的麻烦。否则出席什么活动，参加什么节目，还真会浪费不少的精力。
李湛转过身，嘴角勾起淡淡浅笑：“通知旗下的所有媒体，转载这则新闻。他们不是想出名么，那我们就推波助澜，帮他们宣传！”
“呃…是！”申惠敏发现，哪怕7年过去了，自己仍看不懂李湛的操作。
d社虽然有点新闻受众，但最多也就在寒国国内咋呼咋呼，和3v集团旗下由各大纸媒、网媒组成的传媒帝国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由3v集团来帮忙宣传，怕是不出24小时，地球人就都知道这则新闻了。
待申惠敏离开，李湛打开酒柜，拿出一支红酒自斟自酌。
“呵…碰我的瓷？可笑…”
dsp娱乐打的什么注意，李湛再清楚不过。先利用他的名气吸引眼球，待kara出道，对这件事保持关注的大众自然会根据报道中的条件按图索骥。
即便假的真不了，可当大家发现郑妮可和郑秀妍的音色完全不同，kara的知名度已经扩散开了。之后只要dsp娱乐出面辟谣，一推二五六。
大众即便再有怨气，也不会把火撒在他们身上，只会把矛头指向谣言源头，误导了所有人的d社。
娱乐八卦网站，有些不实的小道消息不是再正常不过了么。况且，相比于无人问津，d社巴不得整天有人指着他们鼻子污言秽语。
有人骂才说明有人关注他们，才有流量，才有广告投放。钱都揣兜了，让这些被愚弄的衣食父母骂两句发泄下怨气，不是应该的么。
甚至，他们连怎么应对jack lee都想好了。
虽然报道是因为你引起关注的，但核心内容是那个“合唱女孩”，并不是你世界天王。我们又没用什么不好的言论污蔑你，了不起就是打官司赔点小钱呗。
可惜他们估错了，李湛并不是仨瓜俩枣就能打发得了的。
你们不是想免费搭我的便车么？好啊，那我就成全你们。可上了我这辆超速行驶又不会中途停车的超跑，怎么下车就不是你们能决定的了。
再完美的谎言，总有被戳穿的一天，可如果受害者主动帮你们维持这个谎言的寿命呢？
李湛想好了，一旦大众开始质疑两个女孩的音色不同。他便立即发表声明，宣布d社的报道中，所有关于“合唱女孩”的个人信息，都是真实可靠的。
有了世界天王背书，猪油蒙了心的dsp娱乐是选择闷声发大财，还是出面辟谣？答案显而易见。
kara郑妮可到底是不是“合唱女孩”的话题，将会在他的推动下，在全世界范围内造成巨大争论。
直至7月中旬，少女时代出道综艺开始放送，郑秀妍真正出现在公众视野中，一切水落石出，这场“李逵遇李鬼”的闹剧也将迎来**。
到那时，一直打擦边球敛财的dsp娱乐就该头疼，要怎么跟公众解释为什么几个月都不出面辟谣的问题了。
碰瓷？呵呵，看看谁碰谁的瓷。你要5000，我塞给你5000万，这钱就怕你有命拿，没命花。
同样误以为报道中“合唱女孩”就是郑秀妍的，肯定不只有李湛，几百米外s.m公司的某间练习室。
“希澈，怎么样了，电话还打不通么？”
“完全打不通…不止西卡，其他孩子也都关机了。”将手机甩到一旁，金希澈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地板上，简直快被愈发膨胀的好奇心憋炸了。“哎西，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都关机是什么意思！”
手机关机，自然是李湛授意的。为了保守秘密，主动不提和被动撒谎，完全是两个概念。
他相信少女们不会和别人主动说起，但并不认为她们能在面对身边人询问时，可以丝毫不露马脚的掩饰过去。尤其是正直忙内徐贤，估计不出两句话，就会被人拆穿。
“金希澈，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些孩子现在都归申惠敏理事管理，你最好不要向她们打听太多消息，免得给自己惹麻烦。”
家里大小也算个财阀的崔始源，有些其他成员所不具备的消息渠道，也更了解申惠敏的恐怖之处。
话虽然不中听，可其中表达的意思完全出自善意。当然，他要提醒的也不仅仅是金希澈一个人，而且组合里的所有人。
成员们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唯独脑子结构与众不同的某人不以为然。
“要不我去问问小水晶，她今天应该来练习了吧？”金希澈扑腾一下坐了起来。
“我早就试过了，那孩子敲诈了我一大桶哈根达斯，在我面前一大口一大口吃光，才冷着脸告诉我：不知道！”神童讲述自己悲惨遭遇的同时，搞怪的学起郑氏姐妹的“急正色”。
“krystal都说不知道，那报道里说的应该就不是西卡吧。唉…如果真是西卡，她就大发了，真正的世界天王啊。”队长利特感叹道。
jack lee的杀伤力，他算是切身领教过的。sj在寒国也算超人气男团，2月25日公司推出了sj的第二个限定子组合sj-t，他便在其中。
2月26日，sj-t的首张单曲发布，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撞上“天王飓风”整个寒国歌谣界都被团灭，他们一个试水的限定组合，能翻起多大浪花。
其他成员闻言，也纷纷沉默下来。一个半月以来，或旁观、或亲历，他们都是这场“自然灾害”的见证者，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
“世界天王怎么了？我还是宇宙大明星呢！”同样是小分队成员的金希澈突然忿忿不平的大叫道。从出道就顺风顺水，这还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被人捶进土里的滋味。
事实上…说被捶都算是往脸上涂脂抹粉了，人家根本没针对他，狂风过境，擦个边顺道带走而已。
话音刚落，其他成员连忙退避三舍，和他拉开距离。你是宇宙大明星？你怕不是个傻子！
而同一栋楼里的社长办公室，百叶窗闭合，灯光关闭，金英敏坐在办公桌后，表情晦暗不明。
第一百三十一章 演员们的内心戏
查明只是虚惊一场，李湛紧绷着的心彻底放松下来。下午训练结束后，带着郑秀妍来到预定好的西餐厅，赴朴敏英的饭局。
席间朴敏英一改通话时的彪悍爽朗，反而表现得像个含羞带怯的深闺小姐。连偶尔偷瞟李湛两眼，都面红耳赤一脸娇羞。
“啪！”
郑秀妍实在受不了闺蜜的花痴模样，忿忿的将餐刀拍在桌上。“欧尼，你不是说不喜欢年下的么！”
从前她描述李湛的外貌，被对方鄙视说自己年纪小，没见过几个帅哥。你倒是见多识广，看到我家欧巴，怎么反而像女妖精见了唐僧似的，还是年下的唐僧！
“哎？我说过这样的话么？”沉迷于李湛盛世美颜的朴敏英微微一怔，略微思索才想起自己好像确实有过类似言论。
这算什么？给自己立flag么？当然不算！
寒国人第一次见面喜欢整理辈分，她是86年3月4日生人，和87年早月出生的李湛刚刚好可以算作是同龄亲故。
“好吧，我是说不喜欢年下。可李湛xi和我是同龄亲故，怎么能算作年下？”朴敏英振振有词的反驳，同时将热切目光再次投向李湛，表现得好像真对他很感兴趣似的。
“同龄亲故也不行！不行！”郑秀妍急了，宛如一直护食的小猫，撑着身子挡在李湛身前，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闺蜜的窥觑。
“秀妍，朴敏英xi是在逗你呢。”李湛轻笑着拍了拍女孩肩膀，扶着她坐好，才站起身。“我吃好了，先出去发动车子。你们很久没见，多坐一会儿吧。慢慢吃，不着急。”
郑秀妍的这位至亲欧尼已经认识过了，接下来他自然要给两个女孩留出时间，聊些闺蜜间的悄悄话。
李湛前脚刚离开，朴敏英便迫不及待的蹿到他的座位上，拉起闺蜜的手语无伦次的感叹道：“大发！西卡，完全大发啊！呀，你这丫头也太不够意思了，有这种优质男亲，怎么不早带出来遛遛。”
郑秀妍心里洋洋得意，可仍秉持着一贯的傲娇风格，慢条斯理的插起一块沙拉放进嘴里，嚼了两口咽下去，才故作茫然道：“优质么？也就一般般吧。”
“omo，一般般？你这死丫头，得意得眉毛都快飞起来了，还一般。既然一般，那让给欧尼怎么样？”朴敏英看不惯对方这副的瑟劲儿，当即出言挤兑。
“不行！”哪怕明知道欧尼又在逗自己，可只要一想到有人要和自己抢李湛，郑秀妍就感到胸口就一阵气闷。
“不行就好好把人藏好，别带出来瞎溜达。你也快出道了，圈里人什么样不知道么？”作为欧尼，朴敏英认为还是有必要给妹妹打打预防针的。
李湛这种帅气、有钱又体贴的男人，简直完爆偶像剧男主角。一旦被娱乐圈里那群做梦都想嫁入豪门的女艺人发现，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
“圈里人什么样？”郑秀妍浑然不觉，恹恹的扒拉着盘子里的沙拉，心想着下次再也不来这家店了，做的还不如食堂好吃。“欧巴就是圈里人啊。”
“mo？李湛xi出道了？”朴敏英失声惊叫。是我消息太闭塞，还是全国国民都是白内障。不然我为什么没见过这张脸，更没人提过这个名字。
郑秀妍见闺蜜一副惊讶异常的样子，反而卖起了关子：“嗯，出道快三年了。”
刚才你逗我，现在我也逗逗你。
“三...三年？是前辈？”刚入行半年，还是个小白的朴敏英被吓到了。
娱乐圈的门槛什么时候已经高到这种程度了？连李湛的神颜都三年籍籍无名，我不得从街头扑到街尾？
“前辈么...也不算吧。”郑秀妍食指轻点着下巴，有些搞不清楚星国出道三年，在寒国应该是什么资历。“不过即便不是前辈，让欧尼沾沾光还是可以的。”
“沾光？”朴敏英越听越糊涂。
“嗯，欧尼今天打电话时，不是还说想沾沾欧巴的光么？”
“我什么时候说要沾...西卡...你是说...李湛xi是...是...”联想到某种可能，朴敏英不只声音，连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
郑秀妍也在颤抖，但她不是因为受到的冲击太大，而是努力的做着表情管理。可惜天赋有限，任她努力、努力、再努力...最后还是没忍住。
“噗...哈哈哈...欧巴就是jack lee啊...哈哈哈...欧尼打电话时，欧巴就在我旁边，从头听到尾...哎一古...笑死我了...哈哈哈...”
“我...我是不是...还说什么不好的话了...”
“哈哈哈...欧尼也没说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朴敏英轻抚着胸口。没说什么就好，还有挽尊的机会。
郑秀妍缓了缓，故作不屑的摆摆手：“我不是黑你偶像，西方娱乐圈...啧啧...哈哈哈...”
“哦多！让我死了吧！”朴敏英大叫一声，双手捂脸趴在桌上。
当着人家的面，先说要沾光，又无脑编排人家私生活不检点，还有比这个更丢脸的么？有啊！
半小时后，李湛驱车来到朴敏英家楼下。
车子刚一挺稳，朴敏英便迫不及待的下车告别：“李湛xi，今天谢谢你的招待，我上去了，再见。”
“等一下。”李湛打开车窗叫住对方，拿出一张卡递了过去。“这个请朴敏英xi收下，希望不要嫌弃。”
“啊？这是...”朴敏英愣了愣，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语气生硬的拒绝道。“西卡是我妹妹，我会帮你们保密，但封口费就不必了！”
“mo？封口费？”李湛一脸懵逼。
“哈哈哈...”郑秀妍大笑着瘫倒在后座上。相识多年，她才知道这位欧尼的内心戏这么足。不愧是演员啊，封口费都想出来了。
朴敏英一看二人的反映，就知道自己误会了。原来...这就是丢脸丢到家了的感觉么？让我死了吧！
“这不是什么封口费，只是健身房的会员卡。秀妍现在每天都在这里训练，朴敏英xi如果有空随时过来玩。”李湛推门下车，再次将卡递给对方。
“3v健身会所...有很多前辈光顾的那家？”朴敏英端详着手里纯黑色的卡片，有些不确信的问道。
“嗯，就是那家。其实送这个还是秀妍想到的，来这里健身，管理身材的同时，还能认识一些前辈，应该会对你有帮助吧。”
李湛载着郑秀妍离开，朴敏英站在原地，直到车尾灯消失在路口，才幽幽叹了口气：“唉...西卡，你可千万把李湛xi看好。不然别说圈子里那帮人，欧尼都有点羡慕了。我生君未生，还是年下好！”
“欧巴，把你的身份告诉敏英欧尼真的没事么？”回去路上，郑秀妍心有惴惴的问道。
“没关系，反正早晚都会知道，不是么？”李湛拉过女孩的手，握在掌心里。他明白，女孩不是不信任朴敏英，只是太在意自己了，关心则乱。
同样的，他也不想让她在面对至亲时，心里还背着欺瞒对方的负罪感。
第二天上午，3v健身会所的录音室。
李湛边伏在案头上写写画画，边等待林允儿来接受单独指导。
再次完成一张画稿，在页脚标注下“4：00.480”的字样。合上素描本，直起身抻了个懒腰：“总算要完成了。”
敲门声适时响起，一个张清丽的小脸从门缝探进来，笑靥如花：“姐夫，您好，我来上课了。”
李湛哭笑不得的看着林允儿的穿着打扮：“觉悟很高啊，这就做好买炒年糕的准备了？”
“嘿嘿，哪有。”整齐穿戴着“外卖小妹套装”的林允儿讪笑着走进来，将捧在手里的大纸杯放在李湛面前，讨好道。“我是去给姐夫买咖啡去了，您趁热喝。”
如果可以，林允儿真不想活得这么卑微。不过前提是，她必须在李湛暴怒状态下，安全活下来。
昨天李湛让大家关闭手机，暂时不要和公司所有人联系。并承诺几天后，就再也不会有人问她们关于郑秀妍是不是报道中“合唱女孩”的问题。
可今天一早，这则新闻非但没被压制，甚至消失。反而被宣传得铺天盖地，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郑小姐”的身份眼看保不住了，李湛会有什么反映？
她林小鹿可不是只会恶作剧，这里面的弯弯绕门清儿着呢。“蹲马步”这么损的惩罚措施，一次就够了。她可不想接连两天一边腿抽筋，一边被忙内做思想教育。
“吃完早饭跑着去的？”李湛拿起纸杯，微微有些烫手。又看了看包装，甚是眼熟。
“嗯！”林允儿点头认证，又卖乖似的邀功道。“您不知道，吃完早饭，我连一分钟都没耽误就出门了。这家咖啡店虽然远了点，但据说咖啡味道非常醇正。”
“是在地铁站口那家吧，他家的咖啡很贵的，这么一大杯应该不便宜吧。”
“姐夫，有眼光！他家完全贵，简直是黑店，不过贵才配得上您的身份么。”出钱又出力，林允儿觉得这波自己稳了。
“嗯，确实。完全贵的黑店，才配得上我的身份。”李湛呷了一口咖啡，意料之中的味道。“因为那家咖啡店就是我开的。”
“呃...呵呵...是...是这样么？”林允儿笑容一僵。黑心的人开黑店，肯定是为了骗我这样单纯可爱又没什么钱的女高中生上钩！
“知道为什么吃完饭给你们留出休息时间么？那是因为吃完饭直接剧烈运动会导致消化不良！一路跑着买咖啡...林允儿，你长没长点心，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
看着李湛严肃的表情，林允儿确定，自己稳了，跪稳了！
“好了，耽误不少时间了，现在开始上课吧。允儿，先把你的个唱部分，清唱一遍，我来帮你纠正一下。”
“哎？”多云转晴？不处罚我了？
金泰妍：呵呵，仗着长得美，就敢想美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