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合适
寒暄过后，李秀满将李湛和申惠敏迎进办公室，三人在沙发上落座。待来送咖啡的秘书离开后，李秀满才从办公桌上拿出一个档案夹，恭敬递到李湛面前。
“李会长nim，这是按您吩咐准备的女团备选成员名单，请您过目。”
李湛信手接过档案夹，当着两人的面直接翻看起来。李秀满并未在意，申惠敏却好奇的关注着自家会长的动作。
李湛神乎其神的投资眼光，一直是3v集团内部的一个传说。不管选中的是个人还是公司，只要被他选中，无一不为集团带来丰厚的回报。但无论怎么分析推演，始终没人能搞懂会长究竟是如何从浩如烟海的资料中选出这些投资目标的。
虽然跟着李湛已经12个年头，可申惠敏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李湛翻看资料选人。哪怕只是个小小的寒国女团成员，她也想通过这次观摩，摸索出李湛这种神奇能力的一鳞半爪。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李湛好像只是在速度极快的随手乱翻，毫无规律可循。
厚厚一打详细的记载着几十个个女练习生基本信息和考核成绩的资料，不到一分钟就被从头翻到尾。
翻完资料，李湛面色阴沉的将手中的档案夹扔在茶几上，闭目沉思，不言不语。气氛越来越压抑，空气仿佛都开始凝结，申慧敏和李秀满噤若寒蝉。
这些资料真让李湛仔细翻看，也要花一些时间，可他要看的并不是这些资料，他只想从中找出一个名字。
sunny，李顺圭，少女时代最后一位入选的成员，也是眼前这位李秀满总监的亲侄女。
然而让李湛失望的是，李秀满交给他的这份名单里并没有这个名字，反倒被他认出一个前世曾听过，但应该不属于s.m娱乐的女idol的名字。这是怎么回事？莫非…
“李总监，没有别的备选名单了么？”李湛不动声色的问道。
“呃…李会长nim，这些都是最优秀的练习生…”李秀满半真半假的说道。
确实是最优秀的，不过不仅仅包含s.m最优秀的，而是涵盖了全首尔最优秀的女练习生。
“呵，最优秀？”李湛嘴角噙着讥讽的笑意，重新仔细打量着对方，眼中的轻蔑毫不遮掩。“李总监觉得s.m娱乐全是最优秀的娱乐公司么？”
“这…”李秀满被噎的说不出话，s.m在寒国还算名列前茅，但寒国娱乐圈之于世界，实在是不够看。
“我选人，从来不看他是不是最优秀的，而是看他是不是最合适的。”李湛的声调依旧不温不火，可话的内容已经让人遍体生寒。“李秀满总监确实是个很优秀的人，但是，现在给我的这份名单，怕是不太合适吧！”
李秀满感受到李湛散发出的阴冷气息，心脏狠狠一缩。他看不出李湛是否识破了自己的小算计，不过李湛话中的深意他听懂了。
今天如果拿不出让对方满意的人选，怕是自己这个“优秀”的人，就不“合适”再留在公司了…
李秀满实在搞不清楚李湛的选人标准到底是什么，他给出的名单虽然带着自己的小心思，但是其中一部分确实是上上之选。
这都不满意，他还能怎么办，只能拿出之前筛除掉的人员名单，死马当活马医。
“呃…我这还有一份名单，也许能符合李会长nim的心意。”李秀满连忙再次回到办公桌前，拿起另一册档案夹，从中抽出最上面的一页扣在办公桌上，才将档案夹双手奉上。
“李总监，刚刚抽出去的也是练习生资料么？”李湛并没有伸手接过档案夹，他刚刚一直将视线放在对方身上，当看到那个反常的动作，双眼不由微微一眯。
“呃…那个…呵呵…其实是我家侄女的资料，她也是个练习生，只不过成绩平平，怕入不了您的法眼。”李秀满讪笑着解释道。
其实女团企划在建立初期，李秀满就一直想把自己侄女李顺圭塞进去。
李顺圭在大哥的娱乐公司练习了9年，成绩早就达到出道标准。眼瞅出道在即，却因为大哥的公司倒闭遭到拖累。
但是金英敏把郑秀妍加入预备名单，让他放弃了这个打算，当叔叔的怎么可能把亲侄女往蘑菇云底下送，况且万一真炸了，自己肯定也脱不开干系。
现在真正的原子弹顶正在自己脑门上，哪怕他从一开始就不认为李湛会选中自己侄女，但还是觉得安全第一，所以才把随手夹在册子里的侄女的资料抽了出来。
李湛闻言眼前一亮，冰冷的表情当即缓和：“公私分明，我现在发现，李总监你坐这个位置，不仅合适，还很优秀！”
李秀满听到李湛的称赞，还没来得及自谦，只见对方站起身，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桌，拿起那份倒扣着的资料…
“李顺圭？呵呵，练习9年，各项成绩，还是很不错的么…”李湛今天第一次仔细的查看起资料，其实他想找的也只有这一份。
有些事可以做些小小的改变，但有些事必须按照前世的进程发展。
“就是她了！”李湛悠然回到沙发坐下，将资料放在茶几上，轻轻敲了敲玻璃台面。“李总监，虽然你怕公司里风言风语，但也不能耽误了孩子的前途啊，举贤不避亲么。现在这孩子在哪儿？李总监能不能联系下，我派人去接。”
李秀满一脸懵逼…李顺圭是谁？李顺圭在哪儿？接李顺圭来公司做什么？
“李会长nim…您的意思是…”害怕刚才的一切是自己的幻觉，李秀满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说的不够清楚么？你的侄女，李顺圭xi，就是我挑选的最后一名女团成员。”李湛心情不错，耐着性子详细的复述自己的决定。
“您…用不用再考虑考虑，顺圭这孩子…”如果不是当着李湛的面，李秀满真想嚎啕大哭。
玩击鼓传花呢？！为什么原子弹从金英敏手里又传回来了！
“你先把人叫来，她来之前我会仔细考虑的。”考虑个屁，人弄过来就齐活。
李湛真有点看不懂李秀满，你说他傻吧，他敢和自己玩心眼；你说他聪明吧，他又对侄女进自己带队的女团推三阻四的，抱大腿都不会，真是带不动。
李秀满又何尝看懂了李湛的操作，第一份资料里能和侄女比肩不少，甚至超出的都不是没有，可是李湛一个都没选，偏偏选了自己侄女。自己纵横娱乐圈半辈子，怎么就看不出来李顺圭合适新女团，合适在哪儿？
然而在李湛灼灼的目光逼视下，李秀满无可奈何，只能掏出手机找到侄女的电话拨了过去。
“开免提。”李湛提醒道。
等待音响了几声，却没人接听。
“呃…可能我侄女在上课，要不您再看看别的…”李秀满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烈的。
话音刚落，电话被接通。有些吵闹的背景杂音中，一个清脆中带着满满元气的声音传来。
“叔叔您好，找我有什么事么？”
“顺圭啊，你在哪儿啊，有时间就来一下叔叔公司，你出道的事有眉目了。”李湛坐在对面虎视眈眈，李秀满不敢再耍滑头。
“真的？！啊！！！叔叔赛高！”女孩惊喜的尖叫声透过听筒响彻办公室。
“呀！咳，你稳重一点！”李秀满眯着小眼睛，偷偷留意李湛的神色，发现对方并没因侄女的闹腾而不满，反而嘴角泛起玩味的笑意。
唉…看来考虑什么的，是根本就不存在的，真是邪门，怎么就看中自己侄女了。
“嘿嘿，叔叔别生气么，我是太高兴了…呃…可是…上次叔叔不是说有个叫什么英文名字的人在团队里，所以不想让我参加了么…”
女孩的话让李秀满如坠冰窟，也让李湛恍然大悟，这老东西一肚子算计啊，看来必须敲打敲打。
李秀满哭丧着脸看向李湛，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自己的小算计被侄女无意间揭露，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听凭发落了。
李湛指了指茶几上没挂端的电话，唇语示意对方：地址！
“顺圭啊…唉…你在哪儿啊？叔叔找人去接你，是在学校么？”
“呃…我…我在游戏室…”
“哈哈哈…游戏室？”李湛听到女孩的回答，忍俊不禁，难怪电话那边如此嘈杂。
“嗯？你是谁？…啊！叔叔，你开了外放？！”女孩一惊一乍的语气，充满喜感。
“我？我是你的制作人，李顺圭xi，恭喜你即将出道，和那个叫jessica的女孩一起出道！”
得知了女孩的位置就在不远，李湛让申惠敏去接人，自己则留下和李秀满谈谈。
“李秀满总监，关于我的身份…”李湛故作沉吟。
“哦，这点您放心，我一定会严格保密。只宣称您是星国来的知名制作人…呃…只是您的作品…”
李秀满并不知道李湛还有个世界天王的身份，只以为他是来陪郑秀妍玩过家家的。原子弹和引爆装置都在自己公司玩过家家，好可怕！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以后在公众场合见到，就称呼我李玄景吧。”这个问题过了，现在该敲打敲打这老狐狸了。
李湛再次翻开第一本资料，找到那个名字，明知故问：“李秀满总监，你能给我解释解释，这个叫金栽经的练习生，为什么会出现在s.m公司的女团备选名单里。这…合适么？！”
几十人的预备名单，李湛除了这个叫金栽经的一个名字都没听过，但是不妨碍他知道，这名单里很多人可能都是其他娱乐公司的练习生！
李湛对于前世的韩国娱乐圈，特别是男女idol知之有限，而之所以知道金栽经，还是因为前世看过她和郑秀妍共同主持的美妆综艺。那时候郑秀妍已经和s.m公司分道扬镳，所以这个女idol肯定不是s.m的人。
李秀满的小把戏也昭然若揭，如果自己看上的是其他公司的练习生，贸然索要肯定会生出事端。最后可能出现3v集团出手，帮他打压竞争对手的局面，这老狐狸是打算拿自己当枪使！
好在，李湛还需要个寒国娱乐圈的带路党，否则就不只是敲打敲打这么简单了…
第八十八章 我要回家
李秀满哑口无言，他能说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我不希望你李湛带着女亲在我公司玩过家家，更不想和你们扯上关系？还是说我就是欺负你初来乍到，想利用你打击竞争对手？
一边往门外推人家，又一边想利用人家。就是个普通人被如此对待，怕也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李湛是3v集团的会长。
李秀满内心惶恐不安，站在一旁等候发落。他明白，时至今日自己就是案板上的肉，是生是死都在对方一念之间。
如果李湛真想炮制自己，都不需要亲自动手，只要随口提一句，所有寒国财阀就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疯拥而上，瞬间将自己撕得粉碎。
李湛问完问题，并没催促对方回答，而是重新端起余温尚存的咖啡，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他不是不想动李秀满，而是这个时间太敏感。李顺圭即将入队，少女时代出道在即，很多事情千头万绪。娱乐产业和地域文化挂钩，运作起来并不像金融投资那么简单粗暴。
对于有独特运营模式的寒国娱乐圈来说，自己就是个门外汉，这点自知之明李湛还是有的。
所以，这时候必须有一个资深带路党帮他保驾护航，解决一些自己不了解或者容易被忽视掉的隐患。
李秀满作为s.m家族的开创者，在寒国娱乐圈摸爬滚打几十年仍屹立不倒，自然是他心目中的最佳人选。
不过今天看来，这老狐狸太过奸滑，不彻底震慑住对方，保不齐以后给自己起什么幺蛾子。
两人一站一坐，不言不语，办公室再次陷入寂静，气氛越来越压抑。李秀满感觉自己就像是等待宣判的死刑犯，此时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正当他再也承受不住李湛的威压，打算开口告罪时，敲门声适时响起，打破了办公室内的沉寂。
李湛坐在沙发上没动，只是撇过头看向门口：“李秀满总监，我们今后打交道的时间还很长，你好自为之吧。”
李秀满见状，当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心下稍安：“李会长nim，我…”
“记住，我叫李玄景！开门吧。”李湛自然明白李秀满要说什么，无非就是发誓赌咒那一套。可这种话，他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相信，当即摆摆手打断了对方。
办公室的门从里面打开，申惠敏领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正站在门外。
“叔叔，您好。”李顺圭对李秀满恭敬行礼。
李秀满却并没理会自己侄女，而是先看向申惠敏：“申理事，麻烦您了。”
申惠敏微微点头，径直穿过叔侄二人来到李湛身边：“玄景xi，您要的人我带来了。”这是李湛早前就吩咐过的，有外人在时的称呼。
“嗯。”李湛应了一声，转过视线，微笑着打量起门口的女孩，当看到那双和李秀满极其相似的小眼睛时。心里暗暗点头，确认过小眼神，是我要找的人。
站在门口的李顺圭也在悄悄打量着坐在沙发上的李湛，哪怕从小就在父亲的经纪公司长大，见惯了各型各款的帅哥美女，她依旧不由得感叹。
我的天，好帅的人！好长的腿！这是叔叔公司即将出道的新人么？那以后不就是同公司的前后辈，能经常见到了…大公司就是大公司，这种隐形福利简直不要太好。
“顺圭，别傻愣着了，这位就是你出道团队的制作人，李玄景xi，还不快问好。”李秀满推着自己正犯花痴的侄女来到李湛面前介绍。
“哎？制…制作人？”李顺圭呆呆的抬起肉乎乎的小手指向李湛，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叔叔的公司原来这么厉害么？制作人都得帅的惊天动地？
“啪！”
李顺圭的动作把李秀满吓了一跳，连忙一巴掌将侄女半举在空中的手打下来。用手指着对方可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更何况李湛这种身份的人，有的甚至把这当成忌讳。
“李玄景xi，顺圭还是个孩子，不懂什么礼貌…”
“呵呵，没事。”李湛轻笑着摆摆手，看向正揉着小手，一脸委屈的女孩。“李顺圭xi是么？”
“您好，制作人nim，我是sunny。对不起，请您原谅我的失礼。”李顺圭也明白自己刚才的行为不妥，道歉后依旧保持着九十度鞠躬的姿势，并未起身。
“呃…没关系，你起来吧…”李湛把头转向一旁，讪笑着从沙发上站起身。虽然还是冬天，可女孩的领口有点过于宽松…
“既然来了，那李顺圭xi就跟我去见见其他孩子吧，你们以后就是队友了。”为了化解尴尬，李湛说着自顾自向门口走去。
“制作人nim…”李顺圭并没跟上去，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微微咬着丰润的下唇欲言又止。
“嗯？怎么了？”李湛回过头，疑惑的问道。
“您…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叫我李顺圭…叫我sunny…”极付乡土气息又像男孩子的名字，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呀！李顺圭！”李秀满觉得如果今天自己能平安度过，一定立即给远在国外的大哥打电话。能不能好好教育教育你家孩子，坑叔呢？！叫你啥就答应着不行么，小屁孩哪那么多事儿！
“哦？哈哈哈，没事的，李总监不用小题大做。那好吧，sunny xi，跟我去见见你的队友们吧。”
对于李顺圭觉得本名丢人这件事，李湛是感同身受的，因为他也也有同样的苦恼。李湛这个名字，虽说是从前大唐皇帝的名讳，高端大气上档次，可是那位皇帝…不提也罢…
“李玄景xi，能不能…先让顺圭在我这待一会儿…”感受到李湛质询的目光，李秀满连忙解释。“这孩子家人都在国外，我这个做叔叔的也不称职，平时对她疏于管教。我怕她太顽皮了，给您造成困扰，所以想嘱咐她几句…”
李湛闻言点点头，觉得这样也好：“嗯，那我先去秀妍的练习室了，等下让李…sunny xi自己过来吧。”
“叔叔，这位制作人nim到底是谁啊？”待李湛和申惠敏离开，李顺圭迫不及待的问出心中的疑问。
自己叔叔可是在s.m说一不二的大魔王，今天对一个20岁出头的制作人低三下四的，显然那个制作人显然不是普通人。
李秀满没立即解答侄女的疑问，走过去仔细将门关好，长舒了一口气，才语气有些低落的自责道：“这位的身份，你就不要问了。顺圭啊…是叔叔对不起你…唉…”
李秀满觉得，如果不是自己之前随手将侄女的资料夹在档案册里，李湛就不会选中侄女。
好吧，他其实就一直没想明白李湛为什么会选中李顺圭，在他看来，自己侄女，才艺平平，外面平平，身材…刹车！反正就是一很普通的孩子。
“呃…叔叔不是帮我安排出道么，为什么这么说？”李顺圭一头雾水。
“这个女团…唉…”是龙潭虎穴啊…
李秀满一言难尽，总不能告诉侄女这个女团是人家大会长心血来潮，给女亲弄得玩具吧，起码他就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李湛选中了侄女，退出什么的想都不要想，他能做的也只是叮嘱叮嘱侄女，凡事小心：“顺圭啊…你既然被那位选中了，就要乖乖听话知道么，让你干嘛就干嘛，不要任性，也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李顺圭见叔叔对问题三缄其口，又生离死别似的叮嘱自己，顿时慌了神：“让我干嘛就干嘛？…叔叔…那个…制作人…不会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事吧？”
长的这么帅的…要做什么的话…哎呦…不能胡思乱想了！
“做什么不好的事？对你能做什么？”李秀满自言自语两句才反应过来侄女的意思，马上抡起巴掌虚晃一下。“呀！你这孩子想什么呢！叔叔的公司怎么会有这种事！”
“嘿嘿，叔叔，您别生气，我开玩笑的。”李顺圭谄媚的把叔叔高举的巴掌拉下来，又说起另一项自己关心的事：“叔叔，你们公司会体罚艺人的事也是假的吧？”
“咳…那是…那是当然了！”李秀满面色赧然的硬撑着，自己拳打脚踢东方神起的传言，圈子里谁人不知。外面都说s.m公司，名副其实…“你是叔叔的侄女，公司里谁敢打你…”
刚想豪情万丈的吹嘘两句，李秀满不由记起2000年发生的一幕…要说李湛对侄女图谋不轨，李秀满肯定不信，刚才侄女鞠躬，李湛转头，他都看在眼里。况且还有个李湛陪着玩了七年过家家的正牌女亲郑秀妍。
但是…打人…可就没准了…李湛宛如电影特效，一脚把人踹飞的画面，在他脑海里已经回放过无数次。
李秀满突然惊觉，2004年李湛和旗下某人发生冲突，今天又敲打自己，但是好像并没真打算做什么。
但是2000年那个摄像师不经意的吓到郑秀妍，李湛瞬间失去理智…
也就是说，得罪李湛可能还有一线生机，如果被他知道谁惹了郑秀妍…后果不堪设想！
“那个…顺圭啊…除了这个制作人，团队里还有个人，你更得多加小心，千万不能招惹！…如果真招惹了，挨打千万别还手。”李秀满这么关注郑秀妍，暴击西卡，菜刀一类的外号他怎么可能没听过。虽然没亲眼见过郑秀妍打架，但是…想来不是空穴来风吧。
“…被队友打…还不能还手？”李顺圭皱着小脸，快哭出来了。叔叔不刚还说罩着我么，原来就是这么罩着我的？
“叔叔…我不要出道了，我要找我阿爸偶妈，我要回家！”
李秀满的侄女在s.m公司都得任人欺负，打不还手…还出个屁道，回家打游戏得了！
第八十九章 这个女团好可怕
找到李顺圭，凑齐了少女时代最后一块拼图，心情正好的李湛遣退了助理，独自一人溜溜达达向郑秀妍的练习室走去。
此时的他根本不会想到，刚还一副唯唯诺诺样子的李秀满，正在变相的跟侄女抹黑自己。当然，这肯定不是他被黑的最惨的一次，他被黑得最惨的，永远是下一次。
来到练习室所在的楼层，劲爆的舞曲远远传来，响彻走廊。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直到音乐停歇的间隙，李湛才轻轻叩响练习室的玻璃门。
哒哒哒的跑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在门内侧戛然而止，磨砂玻璃上映出一个纤细的身影。门微微开出个巴掌大的缝隙，一张泛着水光的清丽小脸探了出来。
“欧巴！快进来！”林允儿见来的是李湛，一把拉开门，伸手就要把对方拽进练习室。
李湛连忙向后退了一步，不动声色的躲开对方满是汗渍的小手，这孩子是真的皮。
“允儿，你告诉大家先整理一下，我等几分钟再进去。”
毕竟是女生练习室，女孩们又刚练完舞，贸然进去，万一像刚才在李秀满办公室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就尴尬了。
“欧巴...呼...事情谈好了么？”郑秀妍听到林允儿的叫声，强撑着酸痛的身体，趿拉着虚浮的步子，气喘吁吁的走出来。
凌乱的发丝沾在女孩白皙的脸颊上，豆大的汗珠顺着纤细修长的脖颈滑进早已被浸湿的t恤领口。
第一次看到郑秀妍这副狼狈模样，李湛感到有些心疼。三年前他也在练习结束时接过女孩回家，那时的她也在准备出道选拔，不过疲惫程度远不能和现在相提并论。
将碎发拢到女孩耳后，触碰到的肌肤上也浮着一层汗水。李湛当即顾不得场合是否合适，一把将女孩拉倒身前，两手拽直袖子，帮女孩轻柔的擦拭起来。
“怎么累成这样，你们现在平时训练量都这么大么？”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道理他懂，但是懂得的道理再多，他依旧会心疼。
听着女孩有气无力的喘息声，想到她出道前也许每一天都是如此度过的，李湛瞬间有种不想让她出道的冲动，然而他却不能这么做，因为，出道是她的梦想。
毫无疑问，李湛是自私的。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女孩每天不要这么辛苦，吃了睡，睡了吃，和自己长相厮守就好。
可他又是无私的，但凡是女孩想要的，他就会倾尽平生慷慨，全力以赴的去帮她达成心愿，哪怕自己的心会因此揪扯似得疼。
郑秀妍感受到男孩的呵护和疼惜，内心甜蜜的同时，也泛起微微的苦涩。
虽然像今天这样强度的练习只是偶尔为之，但七年日积月累下来，也不在少数。
每当身心俱疲的时候，瘫在地板上放空的她，都会不禁想起远在他国的李湛。幻想着这种时候，对方如果陪在自己身边，会是怎样的情景。
她很懂事，从没向男孩抱怨过，每次通话，聊得也都是身边发生的趣事。但是同样的，懂事不代表就不会失落，不会委屈。
想到漫长的时间里，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是自己一个人承受，郑秀妍就觉得自己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猫。
李湛来到的惊喜在这几天慢慢平复，隐藏在心底的负面情绪，终于在女孩浑身酸痛、体力透支的情况下爆发了。
“你怎么才来？！”这句似撒娇又似抱怨的话语，不仅仅是在声讨李湛今天为什么来得这么晚，让自己练习了这么久，更是控诉对方为什么让自己等了七年。
“晚么？我才到你们公司一个小时...秀妍？”李湛本想解释一下，话说到一半却被一滴晶莹的水珠噎了回去。
眼睛也流汗了？
“咩...”
郑秀妍哭了！李湛傻了！
纵使活了两世，李湛也搞不懂青春期少**晴不定的情绪和变幻莫测的心思。
“秀妍，你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么？”李湛连忙将郑秀妍抱进怀里，轻抚着女孩被汗塌湿的背。柔声询问的同时，用审视的目光扫向一众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吃瓜少女。
“制作人nim”微皱的眉头把女孩们吓了一跳，赶紧摆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做。
今天从踏进公司的一刻起就是西卡在单方面“欺负”我们，我们都没哭，你个虐人的哭什么啊！郑西卡，你不会是学林腹黑要告黑状整我们吧？
林允儿更委屈，我皮一下拿你袖子擦擦汗都不行，换西卡欧尼就变成手绢了。
哪怕你们是男亲女亲，这么明显的区别对待，不怕伤我未成年少女的自尊心么？
欧尼一掉眼泪，锅就自动给我们背上，还有没有天理了！
她现在有点理解小水晶说的李湛偏心是什么意思了，撒狗粮时旁若无人，欧尼出了事更不拿别人当人。
辣椒酱口味的咖啡，总有机会的！
“你...就是你...欺负我！我都...都这么练习七年了...你之前干嘛去了！”
女孩的话因为抽噎，断断续续的，不过李湛还是弄清了她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老娘都等你七年了，你怎么才来。
李湛恍然，这是女孩多年累积的负面情绪突然爆发了。在完全陌生的国度，等待一个不知道会不会来的人，不啻于在漆黑的无垠旷野中，等待远方亮起一束光。
还是自己想当然了，以为前世女孩为梦想坚持这么久，今生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可做一场梦和等一个人终究是完全不同的，人能信誓旦旦自己初心不改，却无法反驳“故人心易变”。
没有解释什么，李湛只是一下下轻拍着郑秀妍的背，帮她平复情绪。其实他去干嘛了，女孩不算知之甚详，也在这几天的聊天中了解个七七八八。
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要让女孩感受到，自己已经来到她身边，并会一直陪着她、呵护她。
李湛同时有些庆幸，郑秀妍是个不善于隐藏内心的人，否则这种负面情绪淤积在心头，时间越久对她的伤害越大。
过了好一阵，抽泣声渐渐停歇。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将自己心头的委屈宣泄出来，郑秀妍总算意识到，自己刚刚在众目睽睽下居然“情绪失控”了。
但她就是委屈，就是想哭，就是憋不住，能有什么办法。
李湛表示，确实没什么办法，前世登台后都止不住眼泪，这能有什么办法。
“欧巴，我不哭了。”郑秀妍拱了拱男孩的胸膛。
“那以后还哭么？”李湛捧起女孩的脸，用指肚擦拭着湿润的泪痕。
“hing，看你表现！”郑秀妍傲娇的皱着鼻子，侧过小脸，示意还有地方没擦干净。
“那如果我表现太好，你又哭了怎么办？”李湛摩挲着女孩凝脂般细嫩的肌肤，又开起玩笑。
“那你不会...呀！李湛！”郑秀妍刚想说你不会表现一般点，蓦然反应过来，那不是自己吃亏了么，欧巴，真是个大好人啊！
“呃...我带秀妍去洗脸，你们在练习室等我们一下。”
虽然没皮没脸惯了，但当着一帮女孩被喊名字呵斥，李湛还是觉得有些挂不住。当即揽过郑秀妍的肩膀，带着女孩向洗手间走去。
“呼...总算走了，肉麻死我了！”权俞利打了个哆嗦。
“你看看我。”崔秀英说着撸起袖子，向大家展示自己的鸡皮疙瘩。
“你们说，他俩不会一直这样下去吧。”金孝渊也搓了搓自己双臂。
“呀！你别说这么可怕的事情！”全体女孩齐声呵斥。
现在看来，和实际情况对比，她们自编自演的小剧场简直弱爆了。李湛和郑秀妍这一会儿功夫又哭又闹，又说又笑，肉麻程度简直令人发指，真这么长此以往，还活不活了。
“你们说...jack和西卡...会不会进同一个洗手间...”
继金孝渊之后，所有人再次集体对黄美英行注目礼。你这个问题，很好，很强大！
“呃...我就是...说说而已...嘿嘿...”黄美英在角落里待惯了，突然成为焦点，心里黄黄的...呃...是慌慌的！
“帕尼，既然你提出了这个问题，我们所有人一致委派你...去偷听！”
是时候展现你真正的技术了，黄美英。
目送欲哭无泪的黄秘书一步三回头的走向洗手间的方向，女孩们回到练习室，开始排练起新剧本。
“欧巴，我不哭了。”林允儿捏着嗓子，发出特有的小男孩似的撒娇声，拱了拱崔秀英同样坦荡的胸膛。
“那以后还哭么？”崔秀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耳膜上狠狠挂了一下，不由打了个机灵。双手捧住对方的小脸，用力的揉搓起来。
女孩们看得津津有味，乐不可支。而四敞大开的练习室门口，一个娇小身影看到这一幕，一股凉气从脚下直冲天灵盖。
我刚看见了什么，这两个女孩不会是...咦！！！好可怕！
不行，这样的女团，我进去就彻底毁了，没准以后性取向都变了。现在回家拿护照，然后直接去机场！
李顺圭见没人注意到自己，悄悄后撤准备开溜。
“啊！！！西卡，饶了我吧！都是她们让我来偷听你和jack在洗手间干什么的！”一个女孩开着和广播大喇叭似的音量，从走廊一侧挣命似的跑来。
这话的信息量太大，李顺圭直到对方一头扎进练习室才回过神。贵圈，不是...贵团真乱！
“呀！黄美英，今天我不教训你，我就不是jessica jung！”又一个怒喝声随之响起。
李顺圭循着声音转过头，只见一个面带寒霜的女孩迈着威风堂堂的八字步，已经来到自己近前。
这个就是叔叔千叮咛万嘱咐的jessica？看这个杀意凛然的气势，自己就是还手应该也打不过她吧。不还手的话...自己会死吧！
“嗯？你是谁？”郑秀妍发现练习室门口站着个自己不认识的女孩，疑惑的问道。
“我...我是...”我是你的新队友...李顺圭打死也不会说这句话，她想说的是：我是来打酱油的。
“秀妍，她是你的新队友。”一个清朗悦耳的声音先一步回答道。
“制作人nim...你们...”
看到李湛轻甩着手上的水珠，和之前两个女孩从同一方向走来，又看了看郑秀妍身上水渍明显的t恤...
叔叔，你害我！
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不是...你到底是不是我爷爷亲生的！
我要回家！这个女团好可怕！
第九十章 集结完毕
“制作人nim...你们...”李顺圭瞪着惊恐的小眼睛，视线在李湛和郑秀妍之间来回游移。偷窥者、洗手间、湿身，叔叔的公司果然口味很重啊。
“嗯？我们怎么了？”李湛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和变态画上了等号。
自顾自走到郑秀妍身边脱下夹克裹在女孩身上，走廊里的温度相比练习室还是有些低的，女孩刚出了一身汗，万一着凉就不好了。
“呃...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觉得，你们很般配，呵呵。”李顺圭僵笑着恭维，心里狂喊mmp。
这个女团什么鬼配置，蕾丝边、大嗓门、还有个和制作人“一衣带水”又暴力倾向严重的“队霸”。
别的女团能不能火她不知道，但只要把这些“黑料”都爆出来，这个团绝对火，火化的火，火葬场的火！
李顺圭牵强的恭维让郑秀妍心花怒放，只觉得这个新成员乖巧懂事的模样，怎么看怎么顺眼。
在李湛的外套上擦了擦带着水渍的右手，浅笑着伸向对方：“你好，我是jessica，郑秀妍，欢迎你的加入。”
“您好，jessica前辈，我是sunny，请您以后多多关照。”李顺圭连忙双手握住对方略带湿意的手，并鞠躬行礼。潜逃出国还是后话，怎么也得把眼前的局面应付过去再说。
练习室内的女孩们从黄美英大呼小叫的跑进来后，一直在关注着走廊里的动静。听到有新成员来到，全都围到门口，好奇的打量着。
小小的个头，和金泰妍差不多；稚嫩的童颜，也和金泰妍差不多；还有点婴儿肥，还和...不对，某些方面和金泰妍差很多！这是新忙内？会不会比受气包徐贤还好欺负...
女孩们好奇的目光看得李顺圭心里发毛，我难道是什么新玩具么？这个局面我真能应付过去？
“都过来吧，我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李...呃...sunny xi就是你们的新成员了，1989年5月15日，身高155cm，体重44kg...”李湛机械性的复述出刚在李秀满办公室看过的资料，忽然感到身旁气温骤降。
“欧巴，我的体重是多少？”郑秀妍微微眯起双眼，这个新来的你都这么了解，我的体重你不会不知道吧。
李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一把将女孩抱起，轻轻颠了颠。靠敏锐的感知力测量重量，是他前不久才发掘出的，屠龙之术的新应用方法。
“今天43.5kg。”女孩淡淡的醋意，让李湛觉得有趣和欣喜。说完自己感知到的重量又附在女孩耳畔轻声解释。“我刚是在李总监那里看到的她的简历。”
“欧巴，放我下来。”郑秀妍还以为李湛只是找借口想和自己玩举高高，挣扎着跳到地上。虽然她也很喜欢这个姿势，但孩子们还都看着呢。
“......”女孩们满头黑线，这波狗粮，猝不及防。
抱一抱就能称体重，你还敢再浮夸一点么？
李湛表示，没问题！
“欧巴回答错误，我的体重是43kg。”郑秀妍说出正确答案，过年自己都不太敢吃东西，怎么可能反而胖了半公斤。
“没错啊，我这件外套应该有0.5kg。”李湛一边将外套重新给女孩裹好，一边心里暗自揣测，她的净重应该没有43kg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能量一量...
“hing！”郑秀妍傲娇的扬了扬下巴，做了个“算你识相”的表情。
“......”包括李顺圭在内的七个女孩，脑海中同时浮现一个念头：我要退团，我要去动物保护协会告你们！
“欧巴，能不能也帮我量一下。”林允儿反倒一脸期待的凑过来，她并不相信李湛用手能量体重，但并不妨碍她想试试。
“你？”李湛挑挑眉，现在他对林允儿的防范意识，已经远远超过熊孩子郑秀晶。双臂平举绷直，两手握住对方肩膀，像举着个定时炸弹一样，远远的将林允儿提了起来。
“47kg。”
“......”感到自己被嫌弃了，林小鹿很受伤，去动物保护协会之前，还是该先去一趟咖啡馆的。
“今后都是一个团队的成员，你们都相互介绍一下吧。”李湛退了两步，给女孩们让出空间。
“sunny，你叫我西卡就可以，我的生日是89年4月18日。”郑秀妍作为最大的前辈，按照寒国惯例先报了生日，帮大家整理关系。
“西卡欧尼，您好！”
其实两人生日前后相差连一个月都不到，郑秀妍又不是早月出生，本该是同岁亲故。但李顺圭心里明镜似的，自己初来乍到，管“队霸”叫声欧尼总比前后辈亲近多了。
金泰妍不声不响的挪着步子来到两人身边，掂起脚偷偷瞄了瞄李顺圭的头顶。
见对方转向自己，忙落下脚跟，热情的打起招呼：“嗨，sunny，我是金泰妍，生日是3月9日，你叫我泰妍就好。”
本来金泰妍都以为出道后，自己就是团队里的短身担当。没想到峰回路转，来了个比自己还矮的李顺圭，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哦，你好，泰妍。”李顺圭看着同样长着一张童颜的金泰妍，个头差不多，眼睛也不大，也有点婴儿肥，这个貌似攻击性不强。
金泰妍笑容一僵，泰...泰妍？
为什么不叫我欧尼！不叫泰妍欧尼也就算了，你好歹叫一声泰妍前辈，让我也过过当前辈的瘾也行啊。
第三个打招呼的黄美英，反映比金泰妍还热情，直接给了李顺圭一个大大拥抱。
她的理由和自己闺蜜也不尽相同，你来了，我终于不用在短身组混了，最起码也是个分界线，算半只脚踏进长身组。
郑秀妍在一旁看得有些眼热，暗自琢磨着，要不要让李湛再找个比自己矮的加进来，十个人凑个整。
李湛如果知道女孩心中所想，一定会语重心长的告诉她：姑娘，别傻了，十个人，五五分组，你不还是短身组么。
金孝渊和权俞利都自我介绍后，崔秀英迈着长腿跨出一步，来到李顺圭面前，伸出右手：“sunny，你好，我是崔秀英，和你同龄。”
苏勇欧巴的迫近让李顺圭心中警铃大作，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论这些女孩中她最忌惮谁，肯定是郑秀妍。但说起她最抵触谁，崔秀英无疑是第一人选。
明显的身高压制还在其次，更让她抗拒的原因是刚才亲眼目睹的一幕。如果参照之前的情况，这个“女孩”貌似是...
咦！！！那不就算是半个男人么。不行，这人有毒，还是少接触为妙。
不过对于林允儿，她反倒没那么抵触，毕竟大家都是女孩子么。
徐贤再次明确了自己忙内的身份后，相互介绍环节终于告一段落，毕竟以后每天都要在一起联系，加深了解还有得是机会。
李湛拍了拍手，待女孩们全部看向自己：“下面我说一下你们出道前的一系列安排，都进来吧。”
李湛先一步走进练习室，女孩们随之鱼贯而入，在练习室中央整齐站成一排。
“1、2、3！”郑秀妍起了个头。
“您好，制作人nim！”女孩们一丝不苟的鞠躬问好。
其实平时面对公司主管，她们都是打过招呼后四散开，席地而坐，根本没有列队的习惯。今天能这么整齐划一，完全是郑秀妍今早提前嘱咐的结果。
春节放假在家的这几天，郑秀妍想了很多关于出道的事情。在她看来，自己是团队里当仁不让的队长，李湛虽然是自己未来男亲，但也是她们的制作人。
如果不把控好关系，一开始就过于散漫，时间久了不仅她自己，连顽皮惯了的孩子们，也会忽视掉上下级界限，不再拿他的话当回事。李湛之所进入娱乐圈，伸直以来s.m公司做制作人，完全是为了陪在自己身边，那自己也该用实际行动，维护他的威严。
女孩们整齐洪亮的声音让李湛微微一怔，看着眼前一张张稍显稚嫩却朝气蓬勃的脸庞，他仿佛看到了记忆中那个已经成为亚洲天团的少女时代。
不，不是仿佛，她们就是少女时代。
“就先说一下今天和明天吧，后续的安排还要根据具体情况进行调整。这几天所有人都要集体行动，谁都不能请假。”既然女孩们此时都一副严肃认真的态度，李湛自然也迅速进入制作人或者说实际管理者的身份。
“今天和明天的练习全部取消，一会儿大家都去换衣服，我在新罗酒店安排了午餐，作为你们团队集结完毕后第一次聚会，然后下午一起去乐天世界。”
女孩们谁都没想到，李湛走马上任的第一件事，不是检查她们的实力，也不是安排练习。反而直接带她们“吃喝玩乐”。
你这也太不靠谱了吧！好吧，虽然实际上...她们对这个安排还是很满意的。
李湛如果知道自己的安排被定义为“吃喝玩乐”，一定大声反驳，你们小屁孩懂什么，哥这叫团建，团建懂不懂！
“至于明天...”
“欧巴，明天我们去哪儿玩？”林允儿闪着一双鹿眼，迫不及待的问道。
“呀，允儿，到底是欧巴说还是你说。”郑秀妍冷下脸，不满的呵斥。这孩子怎么就没有个消停时候，不是玩，就是皮，简直顽皮。自己好不容易营造的严肃气氛，全让着她打破了。
“明天...我送你们去医院玩。”李湛嘴角泛起戏谑的浅笑，慢条斯理的说道。
会流血，会流汗，肯定会让你觉得很好玩。
第九十一章 你无视我
带着女孩们来到s.m公司后院，刚停在小黄楼正门的三辆宾利早已提前抵达待命。
李湛从司机手中接过车钥匙，拉开居中车子的副驾驶门。“三辆车，每辆坐三个人，秀妍，你坐这里。”
“哇，我们做这种车出去？！”
除了一直谨守礼仪的忙内徐贤，和还想着出国潜逃的李顺圭。其他女孩都兴奋的围到车前，啧啧有声的感叹着。
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车，她们还没机会做过呢。如此看来，李湛虽然作为制作人不太靠谱，但“吃喝玩乐”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方啊。
“呀，我早上怎么说的又忘了吗？”
音色轻柔却语气森然的呵斥声，将女孩们刚开始飞扬的情绪瞬间打落凡尘。
“在李制作人nim面前，要以小贤为榜样，保持淑女姿态，不许大呼小叫，更不能闹作一团。”这就是郑秀妍今早制定的约法三章。
看到小伙伴们一个个变回矜持有礼的淑女，郑秀妍满意的点点头便要迈上车子，蓦然间想到什么，又从车门口退了出来。
回头看了看正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的林允儿和黄美英：“帕尼啊，你和泰妍坐一辆吧。sunny，过来。”
原本站在人群最后面的李顺圭，打算等其他人先找好位子，自己补缺。听到郑秀妍突然点了自己的名，吓了一跳，连忙战战兢兢走了过来。
“西卡欧尼...您叫我？”郑秀妍几秒钟前霸气侧漏一嗓子，让其他人瞬间全部噤声，还让她感到心有余悸呢。
“都是同龄亲故，就别叫欧尼了，你和孩子们一样叫我西卡就好。和我坐一辆车吧，咱们聊聊天。”郑秀妍冰山融化，亲热的拉起对方肉乎乎的小手。
“西卡...”黄美英见状，一脸委屈的拉住郑秀妍的另一只手摇晃着撒娇。
和jack lee同坐一辆车，这是多大的荣光，说出去肯定能把其他粉丝羡慕死；这种机会如果轻易放弃，肯定会被其他粉丝砍死。
“乖啊，帕尼。欧巴以后天天都能见到，改天再让你坐欧巴的车。”郑秀妍了解黄美英的狂粉心态，不过sunny刚加入，更需要她这个“队长”多照顾一下。
李顺圭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更不得了的秘密。关系真是越来越乱了，这个大嗓门和制作人也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么？坐一辆车也得争一争？我让给你行不行...
如果可以李顺圭真的不想上车，不仅仅是这辆宾利，更是这个女团。因为就目前她所了解的情况，“人际关系”如此复杂的女团，简直就是辆向着火葬场疯狂加速，还制动失灵的灵车。我不想陪葬！
“那让允儿和泰妍坐一辆车...”黄美英依旧不死心，连闺蜜金泰妍都直接抛弃了。
“允儿这孩子太闹腾，你确定泰妍能看住她么？”其实郑秀妍知道自己也未必好使，林允儿皮起来，势不可挡。
不过郑秀妍更害怕黄美英路上化身狂粉，今天一上午就“替六个小伙伴”问了自己七次什么时候能拿到李湛的签名专辑了，现在多出个sunny，她可不想听第八次。
黄美英无可奈何，只能耷拉着脑袋回归备胎金大佬的怀抱。
林允儿反倒欣喜异常，没想到“闹腾”有一天还能成为自己的优势，值得发扬光大！
“欧巴，我和sunny坐后面，让允儿坐前面吧。”郑秀妍和仍拉着车门等自己上车的李湛商量。
林允儿闻言，更高兴了。顺着郑秀妍让开的空隙就要钻进副驾驶，只是她没想到...
“碰！”副驾驶的门关...关上了！
李湛明白郑秀妍是想让李顺圭尽快融入团队，自然不会反对她坐后排的要求。
随手推上副驾驶门，快步绕过车头来到驾驶座后侧，再次为女孩拉开车门。
“秀妍，那你坐这里吧，这个位置最安全。”科学研究表明，驾驶座后面的座位，确实是安全系数最高的位置。
一手拉着车门，一手护着郑秀妍的头，待女孩在座位上坐好。李湛关好车门，微微抬起头，看向小黄楼三层的一个窗口。从来到后院起，他就感应到有人在那一直注视着自己。
果然，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正站在窗前向下张望。四目相对，中年人仿佛被吓了一跳，连忙避开李湛的双眼，身影也随之从窗口消失。
中年人慌乱的模样让李湛觉得有些怪异，不过也并没放在心上，趴在各个窗口看热闹的，本来也不只这一个人。
女孩们各自上车，只有林允儿一动不动的站在副驾驶旁，阴沉着小脸，隔着车顶棚对李湛怒目而视。
“允儿，怎么不上车？”李湛一头雾水，话都没说几句，自己又什么地方得罪这孩子了么？
“副驾驶不安全！”李湛的脸依旧俊朗帅气，可此时在林允儿看来简直面目可憎。
只有你李湛才知道坐哪儿最安全么，我林允儿也知道，我还知道副驾驶的安全系数最低呢！
最最关键的是，你刚才随手关门那一下也太气人了，自己这么个大大大大美女就站在旁边，凭什么就被**裸的无视了。
“mo？呵呵...”李湛闻言，不由哑然失笑，自己还真是搞不懂这个年纪女孩晴阴不定的心思，不过自己连郑秀妍的心思都没揣摩清楚，哪有闲心去想这孩子。
“用不用我让秀妍下来和你换换位置？”李湛单手支在车顶，挑着眉，刻意压低音量。
“你！”林允儿银牙紧咬。
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个大男人居然用西卡欧尼威胁我。
“看你挺机灵的，但是这小脑袋里一天到底都在想什么。我开的车，副驾驶才是最安全的，不然我会从来都让秀妍坐在副驾驶上么？真是...”李湛说完摇摇头，也不再理会对方，直接坐进驾驶室，并点火发动了车子。
李湛说的是实话，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开车还会出意外，但副驾驶是离他最近的位置，一旦出现变故，他随时都可以替郑秀妍应对一切危险。安全系数最高的驾驶后座，反而没那么方便。
“是这样么？”林允儿疑惑的歪着小脑袋，不知道自己该相信科学，还是该相信李湛。
不对，我生气的是你无视我，才不是什么安不安全！
呀！你是要扔下我走人么？又无视我！
“咔。”
“还愣着干嘛，眼看都快到午饭时间了，今天中午吃华餐，有水煮牛肉。”李湛探过身，从车内推开副驾驶门。
“允儿，你磨蹭什么呢。”郑秀妍疑惑的问道。
这孩子平时但凡提到吃比谁跑得都快，怎么今天这么反常。难道是自己的话起作用了，允儿开始表现得淑女了？
林允儿坐进副驾驶，拉过安全带系好，余光偷偷瞄向李湛。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他又变得英俊帅气了，而且...好像比之前还好看那么一点点...
因为帮自己开车门，还是水煮牛肉？
不对！他本来就很好看，我是个诚实的孩子，面目可憎什么的肯定都是幻觉。
车队驶出s.m大门，刚在窗口观察李湛的中年人快步走向社长办公室。
“人走了？”金英敏端坐在办公桌后，一只手放在桌面上，一下下轻叩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走了。但并没有看到申理事，只看到那个年轻人开车带走了预备女团的成员，不过...”中年人皱着眉，显得有些疑惑。
“不过什么？”金英敏终于将视线从指尖转向自己的助理。
“不过，多出了一个没见过的女孩，应该不是我们公司的练习生。”
“哦？没见过的女孩...”金英敏略微沉吟，随即打开抽屉，拿出一张照片。“是这个人么？”
“是！社长，这个女孩是？”
“李秀满的侄女！”金英敏一字一顿的说着，面色愈加阴沉。
新女团筹备初期，李秀满曾就提出过让他侄女加入，不过被自己拒绝后，不了了之。
本以为对方会就此罢手，没想到原来是不声不响的联合了3v申惠敏，不仅剥夺了自己的运营权，更把他侄女堂而皇之的加进来，真是好算计！
申惠敏到底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和李秀满合作？
3v寒国分部成立多年，虽然掌握众多集团的股份，但从不干涉运营管理。怎么会突然对小小的s.m娱乐伸手？莫非...
金英敏脑海中灵光一闪。
莫非，这根本不是3v集团的决策，而是申惠敏利用职务便利在中饱私囊？那李秀满...应该就是她在s.m的内应！
申惠敏为李秀满提供保护伞，并帮她侄女出道。李秀满则替申惠敏掩盖女团的实际运营情况，帮对方捞钱。
“没错，肯定是这样！”金英敏越想就越觉得自己触摸到了事实真相，不自觉的用力敲了下桌子。
“阿西！”好疼。
“社长nim，您没事吧。”助理关切的问道。
“没事，你先出去吧，时刻注意预备女团的动向，有情况随时向我汇报。还有李...算了...你先出去吧。”
社长助理查问女团的准备情况还说得过去，但去探寻艺人总监的小动作显然是不可能的。虽然自己名义上是社长，但公司内外谁人不知，李秀满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现在这老狐狸又联合了申惠敏，自己这时候跳出来，无异于以卵击石。
揉着刺痛的指骨，金英敏再次陷入沉思。
据传申惠敏曾是3v会长的第一助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七年前3v会长亲临寒国“平乱”，之后申惠敏就莫名其妙的被“贬谪”到寒国，组建分部。
如此看来，申惠敏肯定是在3v集团内部失势，想借着职务之便多捞些油水，给自己谋后路。
当然，这些都与他无关，金英敏更在意的是自己能从这件事中能获得什么好处。如果申惠敏东窗事发，把李秀满也牵连进来...
想通了一切关节，金英敏心头大喜：李秀满，我真是小看了你，居然敢在3v集团这种庞然大物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胆大包天啊你。等事情败露，我看你怎么收场！
不过...那个年轻人到底是谁，在整件事里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如果问李顺圭，她明确会告诉金英敏。
李湛的角色，是司机！
无论是正驶向新罗酒店的宾利，还是一往无前朝火葬场飞驰的女团灵车，李湛都是司机，老司机！
我要下车！
第九十二章 吃饭还堵不住嘴
前往新罗酒店的路上，郑秀妍查户口似的把李顺圭的家庭、学历、练习情况等等个人信息问了个遍。
不过，还有两件最关键事是她并不知道的，或者说这两件事她就没想过去问。
一件是李顺圭叫李顺圭，在郑秀妍看来，sunny lee就是对方的本名。都是星国出生的，我还叫jessica jung呢，这有什么好问的。
另一件则是李顺圭的叔叔叫李秀满，谁聊天会主动问对方叔叔叫什么？
李湛虽然知道李顺圭在刻意隐瞒，但他只是专心开车，并未说破。
毕竟这孩子刚加入团队，还没展现过个人实力。如果一开始就公布李秀满侄女的身份，难免会让其他女孩先入为主的对她产生轻视，甚至排斥。
“sunny啊，坐到我身边来！”坐在李湛和林允儿中间的郑秀妍，朝刚从包厢洗手间出来的李顺圭招招手。
“啊？哦...好的。”李顺圭低眉顺眼的走过来，胸前...不...心里沉甸甸的。
刚刚排队洗手，她故意落在最后面，想等其他人先找好座位。但没想到，这么娇小的自己仇恨值还挺高，直接被“队霸”惦记上了。
是刚才聊天什么地方露出马脚，被对方察觉我想要出国潜逃的意图了么？为什么会有种自己被当成猎物盯上的既视感。
“欧尼，那我坐哪儿？”林允儿撅起嘴，对对方“喜新厌旧”不表示不满。
“欧巴旁边的位置不还空着么，你去那边不就好了。”郑秀妍指了指李湛另一侧空着的座位。
这样，自己可以照顾新成员，李湛可以照顾自己，完美！
至于林允儿么...这孩子吃饭从来不需要照顾。
其实李湛身边的位子，黄美英倒是觊觎了一番的，不过拧不过闺蜜金泰妍，只得被对方拉着坐到李湛正对面。
嗯，那也是离李湛最远的位置。
“sunny，你尝尝这个。”郑秀妍见其他人都在大快朵颐，唯独李顺圭怯生生的，不太敢动筷子，主动帮对方夹了一块松鼠桂鱼。
只是她握筷子奇葩姿势，自己吃还勉强没什么问题，给别人夹菜就...
“啪唧。”沾满酱汁的鱼肉掉在桌面上，溅开一片污渍。
“啊，怎么办。”郑秀妍皱起八字眉，鼓着包子脸，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没关系，还能吃的。”李顺圭混不在意，麻利的夹起掉在台面上的鱼肉，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好吃！
小眼睛用余光瞄了瞄对方，没想到“队霸”居然还有这种表情，好想捏她的脸。
不行！顺圭，你要克制你自己，你想挨打不还手么？
“秀妍啊，你就老实自己吃吧，唉...”李湛苦笑着夹过几样女孩爱吃的菜，和郑秀妍互换了餐盘。“sunny xi，不要拘束，想吃什么就自己夹，以后大家每天都要一起用餐的。”
“欧巴以后每天都会带我们一起吃饭么？吃这些？”崔秀英顾不上嘴里还有食物，连忙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如果每天都是这种伙食，她绝对心悦诚服的投李湛“赞成票”。
“呃...每天都会一起，不过吃的肯定不是这些。当然，味道还是可以保证的。”天天吃不是吃不起，但一直吃到出道，估计团队里除了崔秀英和林允儿，全得变得珠圆玉润的。
“呀，你够了，吃饭还堵不住嘴。”刚得到投喂的西卡喵呲着牙，不满小伙伴得寸进尺。
只是齿缝间粘着的食物残渣，让她这幅凶狠的表情看起来格外滑稽。
“噗...哈哈哈，西卡...哈哈哈...”
“呀！你们笑什么，我很可笑么！”郑秀妍兀自不知，仍努力保持着“凶狠”。奇怪，怎么这招突然不管用了？
“呀，吃饭还堵不住嘴。”李湛怕女孩继续出糗，“好心的”夹了一块肉，塞进女孩的小嘴，帮她把嘴合上。
“哈哈哈...”
“呀！李湛！”西卡喵炸毛了。
李顺圭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女孩们轻松欢乐的用餐气氛，让她有些羡慕。在父亲公司做练习生时，自己也曾有一帮要好的小姐妹。
不过...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如果，这个女团能“正常”一点，留下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吧。唉...可惜...
林允儿吃饭确实不需要别人照顾，但当每她要夹起转到自己面前的西兰花时，身旁的李湛都会立刻转动台面，将这道菜在送走。
这让她不由有些憋闷，又开始无视我？！不过，为什么欧巴总把这道菜转走？
林允儿随即留意起了李湛的动作，她发现李湛好像从来不碰一些看起来“绿油油”的蔬菜，西兰花更是看都懒得看一眼。
原来是这样！好，我林腹黑最喜欢照顾“偏食”的人吃饭了。
当李湛又一次要把西兰花转走时，林允儿果断伸出小手，啪的一下按住台面，迅速的夹起一块西兰花放进李湛的餐盘。
“欧巴，你还没吃这个吧，你尝尝，这个很好吃的。”
“允儿，欧巴不吃这个的。”郑秀妍嗔怪的说了一句，就要把餐盘里的西兰花夹走。李湛的食性古怪，她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不过转瞬想到自己刚被强行喂食的窘迫，伸向李湛餐盘的筷子微微一顿，立即调转方向，也夹了一块西兰花给李湛。
“欧巴，这朵花是我送你的，要好好吃啊。”
“......”李湛看着餐盘中两朵“绿油油的”西兰花，感觉自己头上也绿油油的。
“妻子”伙同“奸夫”，谋害“丈夫”。上次咖啡加巧克力是巧合，这次总该坐实了吧。
“林允儿xi，我忘记说了，以后你们每个人的每日三餐，都会根据你们的身体状况单独配置。也就是说...你们每个人吃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既然你很喜欢西兰花，我会通知营养师多给你调配的。”
李湛轻蔑的瞥了眼身旁正幸灾乐祸的林先生，你是吃完这一顿饭，就再也不吃了是么？你敢“绿”我一次，那我就天天“绿”你。来啊，互相伤害啊。
林允儿被捏住了命门，嘴角大张的笑容瞬间僵硬，我还是个孩子啊，天天吃这个会长不大的。
“西卡欧尼...”
“欧巴...”郑秀妍到底还是讲义气的。
“啊。”李湛夹起一块肉，递到对方嘴边。
郑秀妍下意识张开嘴接住肉，嚼了两下才反应过来，吃人家嘴短。给了林允儿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咱俩的义气，也就值这块肉了。
“嗯，吃饭还堵不住嘴。”李湛满意的点点头，将西兰花夹进嘴里，咬得嘎吱嘎吱响，抻着脖子咽了下去。
“秀妍，你带着孩子们好好吃饭，我去隔壁和人说点事，一会儿你们吃好了，咱们就去乐世界。”李湛擦擦嘴，起身出了包厢。
“欧尼，欧巴不会是去让人给我弄西兰花吧。”林允儿慌了，套用一句忙内的话：总吃这个会死的！
“我怎么知道。”其实郑秀妍知道，李湛怎么可能那么无聊。不过吓唬吓唬这孩子也好，刚才差点皮翻车，给自己带沟里去。
李湛确实没那么无聊，隔壁也确实有人在等他。
来到寒国已经有些日子，众多寒国财阀还是要见一见的，毕竟以后自己常驻寒国，很多事情还需要他们这些地头蛇帮衬。
不过他不会特意去约见谁，而是打算走到谁家的地面上，提前打个招呼，约过来聊聊。
今天中午既然选择来新罗酒店，自然是约见ss李家的人。等会儿去乐世界，还会约见乐辛家。
半小时后，李湛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等着女孩们下楼。
“李富真还这是个妙人。”打开手里的礼盒看了看，随意的扔给一旁的申惠敏：“送你了。”
“会长，这不合适，这是给秀妍小姐的礼物...”申惠敏手忙脚乱的接住盒子，里面是李富真送给郑秀妍的钻表，申惠敏不是买不起，但是这东西的意义不同。
ss李家怎么会留意s.m的一个小小练习生，这还要从2000年说起。
当年李湛在s.m出手伤人，李再容就在现场，随即还是小女孩的郑秀妍就在ss李家挂了号。
虽然交出了s.m的股份，但3v会长的怪异行为，引起了他们极大的重视。后来得知郑秀妍成为练习生，申惠敏兼职理事，让他们对女孩和李湛的实际关系产生了诸多联想。
随后几年，一切风平浪静。郑秀妍除了和申惠敏接触频繁，就和一个普通练习生一样，每天上学、练习，本来他们都已经快把这个人忘记了。
但2004年突然有一天申惠敏通知李富真，3v会长要带人去爱宝乐园游玩，并让她限制入园人数。
这么诡异的事情，ss当天晚上就召开家族会议进行讨论，甚至连林允儿的资料都被拿出来分析。
争论了半天，没有最终结果。但所有人都相信，郑秀妍这个普通人家小女孩肯定和3v会长李湛，有着什么非同一般的关系。
又三年过去，李湛带着郑秀妍来新罗酒店用餐。当从监控中看到李湛下车帮女孩开车门，两人手牵手走进酒店大堂。
李再容和李富真同时想到一个荒谬绝伦，却能合情合理解释两人关系的结论：3v会长李湛，7年前在寒国养了个童养媳！
“你觉得秀妍现在有机会带这块表么？”郑秀妍刚要出道，这种东西肯定是不适合带出来的。“以后，我会给她买更好的。一会儿如果辛东彬也送东西，不管是什么，你就一并收着吧，这些土著的礼物，就当是我感谢你这几年一直守在寒国。”李湛说完，便满脸笑容的向出现在电梯口的女孩们走去。
郑秀妍既然注定要走进自己的世界，那也该是时候让某些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了。
第九十三章 越来越喜欢你
2月中旬的首尔，天气开始渐渐转暖。晴日里的下午，气温已经来到零度以上，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让冬季的寒意瞬间褪去。
乐世界入口处，李湛单手拖着相机，对准焦距，另一只手打着手势。
“1，2，3，kimchi！”
照片上九个少女前五后四，分两排站好，郑秀妍站在前排最中间的位置，笑靥如花。
其他女孩嘴角微提，露出上排六颗整齐的牙齿...这个没有灵魂的放送式笑容是怎么回事？
“你们都是什么表情，我在给你们拍毕业照么？”好心客串一次摄影师，没想到九个模特八个不配合。
女孩们没有说话，而是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核心位置的郑秀妍，无声的抗议着。
“呀，真是...好了好了，不管你们行了吧！”郑秀妍不耐烦的挥挥手，解除掉自己早上刚定下的约法三章。
其实何止是小伙伴们，连她自己都感觉浑身不自在。她和李湛随意惯了，但是为了给孩子们起到表率作用，还得时时注意保持一本正经的“徐贤姿态”，别提多别扭了。
女孩们如果知道郑秀妍心中所想，一定会集体鄙视，除了练习室带头问好和停车场喝止大呼小叫，你保持什么了你？
徐贤像你一样自己吃肉，给别人疯狂喂狗粮么？吃狗粮会死的！你这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重新开始拍照，女孩们释放出轰子天性，各种搞怪表情层出不穷，连刚加入的李顺圭都被带动着做起鬼脸。
拍了几张，郑秀妍拿走相机，女孩们围上前翻看起来。
“允儿，你的小舌头拍进去了，哈哈哈。”
“秀英欧尼好意思说我？你脸占的画面比我们八个人加起来都大好不好。”
“阿西，林允儿！”
“帕尼，你的眼睛呢？”
“我是笑眼，笑眼懂不懂！sunny的眼睛才...”
“呀，帕尼，你觉得自己是前辈，就可以欺负新人了么？”
“西卡...你偏心！还是泰古对我好。”
李湛站在一旁，欣慰的点点头，这才是“轰子团团建”该有的气氛么。
伸了个懒腰，不经意间看到头顶的正对着自己的监控摄像头，李湛微微一怔，朝镜头微笑着挥了挥手。
“欧巴，你在干嘛？”留意到男孩奇怪的举动，郑秀妍将相机扔给小伙伴，疑惑的走到男孩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监控？欧巴在和保安打招呼么？”
“嗯，保安。孩子们，进去了，照片等回去再看吧。”李湛亲密的揽住女孩肩膀，径直朝乐世界的入口走去。
“欧巴，孩子们看着呢。”郑秀妍有些害羞，向外轻轻挣了挣。
“对啊，就是要让他们好好看看。”不是她们，而是他们。
毕竟还是冬季，室外的魔幻岛还不太适合游玩。不过作为世界最大的室内主题公园，乐世界主体内也有很多娱乐设施。
“sunny，我们去玩海盗船吧。”
“sunny，我们去玩激流勇进吧。”
“sunny，我们...呃...我恐高，你和孩子们去玩过山车吧。”
一路上热心照顾新成员的郑西卡前辈，终于在面对高空设施时败下阵来。
“没关系的，西卡。我也有点恐高，我陪你待在下面吧。”大半天相处下来，李顺圭发现和自己设想中完全相反。
“队霸”不但没叔叔说的那么可怕，反而对自己的加入很热情，让自己感觉心里暖暖的。
李湛听到李顺圭的话，差点喷出来，你恐高？你恐高还去玩蹦极？这么骗我家傻西西真的好么。
“sunny，你和孩子们去玩吧，我带秀妍去给你们买点冰淇淋。”李湛见疯了半天的女孩们一个个已经额头冒汗，主动提议道。
仅仅郑秀妍接受李顺圭加入还不够，如果想让她们真正成为一个整体，还要女孩们互相多接触了解，团建的意义也在于此。
“欧巴，我和你们一起去吧，我力气大可以帮你们拎东西。”林允儿凑上前，小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为了不天天吃西兰花，一路上她可没少讨好李湛。
李湛理都没理林允儿，直接甩给她一个后脑勺，揽着郑秀妍转身就走。
“什么嘛，小气！不就是捉弄你一下么。”林允儿忿忿不平的冲男孩的背影挥了挥小拳头，这是今天第几次无视我了，真气人！
“允儿啊，你就少招惹制作人nim吧。”金泰妍劝了一句，又主动拉起李顺圭同样肉乎乎的小手。“sunny，走吧，咱们一起玩吧。”
虽然这个新来的没叫自己欧尼，也没叫自己前辈，但为什么自己就看她格外顺眼呢，是因为她比自己还矮么？老子终于不是团队里最矮的了！
“欧巴，你不会真生允儿的气了吧。”郑秀妍忧心忡忡的问道。
“我就那么小气么，放心吧，吓唬她的。”李湛宠溺的摸摸女孩的头，指尖轻饶着柔顺发丝。
今天郑秀妍被李顺圭霸占了一整天，自己都没什么机会和她单独相处。...好吧，其实是郑秀妍霸着李顺圭一整天。
“不小气你还用牛肉堵我的嘴。”
“我其实更想用人肉堵你的嘴。”
“欧巴...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郑秀妍红晕的小脸埋向李湛胸前，举起小拳头，轻飘飘的锤了男孩一下。
“李会长nim，您好。这位小姐，您好。”
突如其来的问候，打破了李湛的好心情。
李湛微微眯起眼，审视着眼前的中年人，没眼力价的人他见过很多，但是乐辛家这么不识时务的，真是他平生仅见。
“秀妍，你去买冰淇淋，我和这位先生聊几句。”
郑秀妍乖巧的点点头，小手伸进男孩上衣内兜掏出钱包，又向中年人点头示意了下，走进冰淇淋店。在她看来，既然李湛没介绍，那就是和自己不相关的人。
几分钟后，店员刚将冰淇淋打包好，“叮铃铃”的风铃声响起，李湛推门走进店里。
“欧巴，你和那个人聊完了？”郑秀妍诧异的看向男孩身后，透过店门玻璃，那个中年人正在店外等候。
“恩，聊得差不多了，这个你替我拿一下。”李湛将手里的盒子交给女孩，自己提起装着冰淇淋的袋子。
两人走出门，中年人一脸谄媚的鞠躬，并阿谀奉承道：“李会长nim，您的慷慨，辛家上下感激不尽。”
“辛先生，现在说这话还言之尚早。”李湛不置可否。
3v集团和济州岛李氏，今年开始会逐年递减持有的乐股份。两家每年会将手里的部分股票按市价转让给辛家，这笔交易将持续八年。
“不早，不早，您看合约...”中年人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握在3v集团和济州岛李氏的股份，加起来有20%之多。虽然两家从不干预各家财阀运营管理，但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哪天心血来潮，把股份卖给自己的竞争对手。
“我会让申助理联系你的，签约就在这几天。辛先生，冰淇淋快化了。”李湛提起手中的袋子，示意对方谈话可以终止了。
“是，是，祝您和这位小姐在乐世界度过愉快的一天，我就不打扰您了。”中年人说着，兴冲冲的告辞。
“欧巴，这人是谁啊？”中年人离开时雀跃的神色，让郑秀妍觉得对方像个pabo。
“这人...呵呵呵...是个pabo啊...哈哈哈...”十年后，怕是乐就乐不起来了。
“呵呵呵...什么啊...”郑秀妍觉得李湛是会读心术的，很多时候都和自己心有灵犀。
笑了一阵，郑秀妍突然想起手里的盒子：“欧巴，这个是那人送你的东西么？”
“哦，这是送给你的，拆开看看吧。”
“送我的？又不认识，怎么会送我东西？”郑秀妍自言自语着打开盒子。
“omo！”盒子打开，女孩被里面东西绽放出的璀璨光芒耀花了眼。
李湛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好奇的探过头查看...
钻表？又是钻表...
“喜欢就收着吧。”虽然不适合戴到公众场合，不过如果女孩喜欢，让她私下里戴着玩也没什么的。
然而李湛没想到，女孩仅仅是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就啪一下扣上了盒子。
“不要！”
“为什么？”
“又不是欧巴送的，我为什么要接受陌生人这么贵重的东西。”她虽然觉得这块表很漂亮，心里有些喜欢。但是这类贵重的东西，只有李湛送的，她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李湛沉默几秒，突然摆出一副小混混挑衅的姿态，语气不满的呼喝道：“呀！郑秀妍！”
“mo？”郑秀妍莫名其妙，不过男孩痞痞的样子，让她感觉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郑秀妍，你算老几啊你！”李湛一只手挑起女孩的下颚，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双懵懂的眸子。
“我…我算老几？”郑秀妍还以为男孩要说自己不知好歹，然而…
“你算老几啊，凭什么让我这么喜欢你，还越来越喜欢！”语气里的嚣张跋扈随着每一个字渐渐剥离，空出的位置被心底的满腔温柔填满…
话音刚落，男孩的唇狠狠印上女孩光洁的额头。熟悉的旋律响起，正是两人合唱的《way back into love》在乐世界播放。
“啪叽！”
“脏死了，脏死了！”郑秀妍擦着额头，故作嫌弃，嘴角却压抑不住的向上翘起。
“对，擦干净点，吃了我一嘴粉底，脏死了。”同样傲娇的李湛，既皮又痞。
“呀！李湛，你信不信我给你一拳！”被心仪的男孩说脏死了，怕是哪个女孩都不会乐意，更何况是郑秀妍。
“布！”李湛一把握住女孩的小拳头，岔开话题。“快回去吧，不然冰淇淋真该化了。”
“hing！”
两人手牵手，走回刚刚和女孩们分开的地方。
“嗯？”李湛看到远处的情景，不由眉头紧紧皱起，刚有说有笑的女孩们正围在一起。圈中心，一个娇小的女孩，苦着脸，显得格外可怜…
被女孩团团包围的是…李顺圭？你们可以啊，这是要打架么？！
第九十四章 隐瞒？
李湛拉着郑秀妍快步走向女孩们，他倒不是真怕打起来，而是吃瓜群众心态发作，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离开几分钟，气氛怎么就变得剑拔弩张的。
“欧巴和西卡欧尼回来了！”林允儿心下松了一口气，正主不出面，这事根本没法解决。
“你们干嘛呢？”走到近前，还没等李湛发声，郑秀妍先耐不住性子，直接撂下脸。
sunny今天刚来，无论自己对她多亲切，也比不上相处多年的小姐妹。但是同样的道理，小姐妹再好，在她心里也不上李湛。
sunny如果只是公司安排进来的，小伙伴们排挤她，郑秀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管都不会管。
但sunny偏偏是李湛挑选出来的，排挤她就等于当众打李湛的脸。谁敢打李湛的脸，“暴力西卡”绝不善罢甘休。
“西卡…”黄美英战战兢兢的向前走了一步，又连忙向后倒退两步。她能感觉到对方这次是真生气了。
郑秀妍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熟悉的人都知道，她高兴时很幼稚，不高兴哄哄就好，软萌又傲娇，典型属猫的。在一起好几年，郑秀妍真正发火，黄美英也就见过一次，还是因为小水晶在学校被人欺负了。
“帕尼？”郑秀妍真是万万没想到，造成当前局面的居然是这个总躲在角落里的亲故。“你对sunny做什么了？”
“我对sunny…我没做什么呀…”黄美英一脸懵懂的看着对方。
“没做什么你站出来干嘛！”郑秀妍气势一滞，你逗我玩呢！老娘发起火，连自己都害怕，能不能严肃点！
“呃…我好像又不是什么都没做…”黄美英歪着头，考虑了下，事件的起因还是因为自己。
“啪！”女孩们无语的一巴掌拍向自己额头，动作整齐划一。
“呀！”郑秀妍气得脸红脖子粗，翻来覆去的耍我，是我郑秀妍拿不动刀了，还是你黄美英飘了。
女孩像只发了疯的小野猫，伸手就要去拽黄美英，还好李湛反应快，把她一把抱住。
“秀妍，你别激动，先把事情弄清楚。”李湛在女孩耳畔轻声安抚道，女孩刚刚暴起的动作给他也吓了一跳。
“还是我来说吧…”金泰妍到底还是讲义气的，纵使面对李湛有些畏缩，仍主动帮闺蜜扛了雷。
事情其实并不复杂，从过山车下来后，女孩们在原地边嬉闹着，边等着李湛和郑秀妍回来。金大佬更是左手拉着李顺圭，右手挎着黄美英，好不自在。
没一会儿，乐世界的广播里开始播放起最近席卷首尔大街小巷的歌曲，《way back into love》…
“哇！是jack和西卡的歌！”
随着黄美英惊喜的叫声，气氛瞬间陷入死寂。七个女孩同时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向广播站，当然，这个广播站不是乐的…
“你...你说这歌是西卡唱的？jessica的西卡？”李顺圭那双所有女孩里最小的眼睛，此时瞪得比谁都大。
“对啊，i've been lonely forlong...”黄美英跟着音乐轻声哼唱着，浑然不觉自己说漏了嘴。
“呀，你快别唱了！”金泰妍一把捂住闺蜜的嘴，出大事情了，你还有闲情逸致唱歌。
“唔...”黄美英奋力挣扎出闺蜜的魔掌，不满的撅起嘴。“泰古，你干嘛啊。”
“不是我干嘛，是你在干嘛，你忘记答应过西卡什么事了么？”金泰妍压低音量，自己闺蜜么，还是有抢救的必要的。
“我记得啊，约法三章么，不是作废了么…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说错了么？”女孩们类似“关爱智障”的目光，让黄美英心里有些不舒服。
金泰妍觉得黄美英可以正式宣布，彻底放弃治疗了。其实刚对方说这首是李湛和郑秀妍的歌时，自己只是害怕她的大嗓门被外人听去。
等sunny的话问出口，金泰妍才反应过来，外人是没听见，可身旁还有个不知情的内人呢。
“呵呵…呵呵…sunny啊…”金泰妍声音干涩，笑容僵硬的转向李顺圭。
“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不知道！”李顺圭慌乱的后退，知道太多的会被灭口，电影里都演过的。
不过，没想到这个“奇怪”的女团居然还隐藏着这么大的秘密，没出道的练习生能和世界天王搭上关系，估计今年寒国娱乐圈的新闻加一起，也没有这条劲爆吧。
“啊！！！sunny你不知道这首歌是西卡唱的？”黄美英后知后觉，总算反应过来自己答应过郑秀妍帮她保密的事。“那你也不知道jack lee是李湛欧巴？”
“……”现在知道了…
李顺圭欲哭无泪，知道人家这么多秘密，自己还有机会逃跑么？
女孩们你望我，我望你。呼啦一下把李顺圭团团围住，先看管起来吧，等正主回来，再看怎么发落。
李湛领女孩们找了个僻静的角落，边听金泰妍讲述事情经过，边将冰淇淋分给女孩们：“关于替我和秀妍保密这件事，是我没做好，给大家带来负担了，我该给大家道歉。”
“jack，这件事怪我，是我说漏了嘴。”黄美英连忙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自己说漏了嘴，给偶像带来麻烦，这样的粉丝，实在太不合格了。
“当然怪你，你嘴就没个把门的，啊西！”郑秀妍狠狠瞪了这个萌货一眼，又转身拉住李湛的衣袖帮她求情。“欧巴，帕尼确实有错，但是sunny又不是外人…”
“做错事就要认罚，不是么？”之前的话只是客气客气，在李湛看来，我帮你们刷声望，你们帮我保密，大家各取所需，自己并没什么好抱歉的。
还好这次只是李顺圭，李湛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隐瞒她。可如果被外人听去，消息真提前泄露，搞不好真会惹出大乱子。
“啊？还要惩罚啊？”黄美英对李湛的话难以置信。我说怪我，就真都推在我身上，还要惩罚？原来李湛是这样的人...
“嗯，就罚你今天晚上去帮sunny搬家。”
“搬家？您是说，我要...”李顺圭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
“嗯，今天晚上就搬去宿舍吧。”早一天过上集体生活，女孩们就能早一天完成磨合。
“呃，我家里东西，很多的...”搬到宿舍每天和别人同进同出，还怎么逃跑？
“没关系。允儿，我记得你刚才好像说自己力气大，那你也去帮sunny搬家吧。”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林大力搬东西，应该是一把好手。
“我？”林允儿感受到对方满满的恶意，忽然有点怀念他对自己的无视，为什么好事想不到我，别人受罚我还的陪着。
“放心，我会给你们派车的，吃过晚饭就开始吧，有助于消化。黄美英，没问题吧？”
“没问题，完全没问题。谢谢您！”
李湛的笑容在林允儿看来可恶至极，但对黄美英来说简直是上帝的福音。
还以为对方会拿自己出道的事做文章，没想到只是轻飘飘的罚自己帮忙搬家，偶像果然是个善良的人啊。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sunny，你会替我和秀妍保密吧？包括你家人。”家人两个字，加了重音。
“当然，当然…呵呵…”李顺圭怎么会听不懂，这个所谓的家人，指的就是自己叔叔。
“你刚加入，难免会有很多事还不了解。晚上就要搬进宿舍了，现在趁着所有人都在，你有什么疑问或者困惑都可以提出来，大家开诚布公的聊开就好。”
本来李湛打算晚饭时再引出这个话题，但现在看来还是早点把问题解决，免得李顺圭以为大家有什么秘密，就瞒着她一个人，这就不好了。
见搬宿舍的事已成定局，李顺圭不由想到了那个让自己十分抵触的问题。
如果自己真能连夜逃走，这事和她一寒元关系都没有，但马上就要同住一个屋檐下，这个问题不搞清楚，她肯定寝食难安。
“首先…我要说…我对有特殊爱好的人并没有什么歧视…”李顺圭非常注意自己的措辞，怕伤害到对方的自尊心。“但是…崔秀英xi和林允儿xi…真的要和其他人住在一起么，这…恐怕不方便吧？”
“mo？”崔秀英和林允儿万分诧异，自己怎么就成了特殊爱好者了，又怎么和大家住一起不合适了。
“呃…sunny，说的特殊爱好…难道是…能吃？”李湛也是一头雾水，搞不清楚她说的爱好是什么。
“能吃？”李顺圭回忆了下午饭的情景，好像是挺能吃的。不对，她要问的可不是这个。哼，还说什么开诚布公，第一个问题就开始帮着隐瞒了么。
李顺圭也来了脾气，宁为破罐子破摔，不为瓦全：“制作人nim，那我就直说了，崔秀英xi和林允儿xi的关系，我觉得和正常女孩住在一起不合适。特别是崔秀英xi，会让我觉得自己和一个男生住在一起！”
李顺圭掷地有声的，八个女孩和李湛感觉振聋发聩。
“呀！我怎么就成男生了！”崔秀英气炸了，你是大，但是也不能这么看不起长的小的人啊。这算什么？人身攻击么！
“呃…你说的特殊关系是指…”李湛现在有点后悔当这个制作人了。郑秀妍四次元，林允儿鬼机灵，金泰妍闷葫芦，又来了个思想复杂的李顺圭，脑仁疼！
“您还帮着隐瞒，非要我说出来么？”李顺圭深吸一口气，暗暗给自己鼓鼓劲。“她们两个是蕾丝，林允儿是女方没事，但崔秀英是男方，和我们一群女孩住一起合适么？西卡是制作人nim的女亲，制作人nim不会觉得自己吃亏了么？”
第九十五章 胆子大一点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沉默不知维持了多久，当李湛犹在计算郑秀妍和这帮轰子同住，自己会吃多大亏时，两个裹挟着光火的声音同时响起。
“谁和她是蕾丝！”林允儿和崔秀英指着彼此，视线牢牢锁定李顺圭，异口同声的质问道。
“啊西！”话音刚落，两个女孩同时转向对方，目光交汇的一瞬间汗毛炸起，电击似的跳开，猛搓着自己的胳膊，躲避洪水猛兽一般离得对方远远的。
“欧尼们，说脏话是不对的，会让人误会我们是坏女孩！”徐贤大义凛然的站了出来，宛如漫画中的风纪部长，义正言辞的纠正着两人的言行。
刚刚郑秀妍说这句话，她就想告诫对方，不过鉴于发火的西卡欧尼超凶，没敢开口而已。
“忙内啊，她们都被误会成那个了，再被误会成坏女孩也没什么的，哈哈哈哈…”权俞利唯恐天下不乱的调笑道。
崔秀英和林允儿闻言，脸色愈发阴沉，比权俞利都黑。
“欧尼怎么能这么说，也许正是因为秀英欧尼和允儿欧尼平时不注意言行，才会让sunny欧尼造成这样的误会。这种事我们内部解释开很容易，但是出道后如果还不注意，万一被其他人误会，就麻烦了！”
徐贤调转枪口，对权俞利循循善诱。其实今早郑秀妍提出的约法三章她是表示拥护的，只不过立规矩的西卡欧尼自己明知故犯，所以她才跟着其他欧尼一起沉默抗议。
权俞利被徐贤噎得够呛，就想动用武力，却被这孩子最后一句话直接缴械。
“制作人nim，我说的对吧？”
李湛玩味的看着神情一丝不苟，目光清澈如水的徐忙内。按他的审美，徐贤的脸不是少女时代最漂亮的，但却是最容易让人上当受骗的。
如果不是早就了解这孩子腹黑的本性，自己都差点以为她真是在询问自己。
先黑了崔秀英、林允儿学坏，教育了权俞利后又把话题引向出道，最后把皮球踢给自己这个制作人。腹黑忙内，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腹黑归腹黑，这孩子说的话还是很中肯的，而且她还说到了目前情况的关键。
“嗯，你说的很对。所以…sunny，你为什么会说她们两个是…那种关系？是谁和你说了什么，还是你看到了什么？”李湛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才能闹出这种乌龙。
“我…我自己亲眼看到的…”李顺圭的声音越来越没有底气。
崔秀英和林允儿刚才的反应她都看在眼里，隐约间她明白自己也许真如徐贤所说，误会了什么。“我早上看到她们两个在练习室…”
“哎呦！好痛！”哀嚎声乍然响起。
只见林允儿双手捂着肚子，倚在墙上，小脸抽抽巴巴的皱在一起，显得十分痛苦的样子。
“允儿，你怎么了？”郑秀妍关心的扶住林允儿的胳膊。
“欧尼，我肚子好痛…一定是欧巴报复我给他吃西兰花，所以给我的冰淇淋里加了东西。欧尼…我好痛啊！”
李湛看着呼天抢地的林允儿，一脸荒唐，分个冰淇淋也能被碰瓷？不过林演员你这表演不走心啊，说好的声泪俱下呢，光打雷不下雨的干嚎，是不是有点太浮夸了。
“秀妍，我没…”
“欧巴，不用说了！”郑秀妍打断李湛的解释，小手高高举起，狠狠的抡了下去。
“啪！”清脆的击打声让所有女孩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啊！欧尼你干嘛打我啊，我才是受害者。”林允儿一手揉着肩膀，另一只手仍捂着肚子，委屈巴的瘪着嘴控诉对方的暴行。
“冰淇淋是我买的，直接打包好，欧巴碰都没碰过，给你们的时候还盖着盖子。允儿，你和我说说，欧巴是怎么给你加东西的？”买冰激凌的过程郑秀妍清楚，但林允儿不清楚。
“…那，也许是我自己吃坏了肚子吧，嘿嘿…”林允儿表情一僵，连忙讪笑着解释。“但是，欧尼，我肚子真的很疼，想去洗手间。”
“真的？”郑秀妍分不清对方到底是真的吃坏了肚子还是装出来的，但她又想不出这孩子装肚子疼的理由。“那我陪你去吧。”
“呃…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林允儿不着痕迹的避开郑秀妍上来扶她的手，步履蹒跚的走向不远处的洗手间。
“允儿…不会真有什么事情吧。”黄美英担心道。
“……”金泰妍麻木不仁的瞥了瞥闺蜜，真是活该你天天被林允儿捉弄，没救了。
“sunny，你接着讲，你看到她们俩在练习室干嘛？”李湛暗暗觉得林允儿诡异的表演，也许不只是想碰瓷那么简单。
“哎呦！我肚子也好痛！我也要去洗手间，你们继续，不要管我了！”崔秀英说完，顾不得留意其他人的反应，双手捂着肚子，两条长腿卖力捣腾着向林允儿追去。
一分钟后，等sunny讲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女孩们边给sunny科普她们的小剧场，边揶揄的偷瞄着李湛和郑秀妍。
“啊西！等她们俩回来就死定了！”郑秀妍抵受不住大家的目光，恼羞成怒的低喝道。
“西卡欧尼，说脏话是不对的。”听到郑秀妍第二次说出这个词，徐贤终于忍不不住开口提醒。
“没事，秀妍只是一时气急，反正只是大家内部说说，我替她解释一下，大家都能理解吧。”李湛温柔的帮郑秀妍轻抚后背，仿佛再给一只炸毛的小猫捋顺毛发。
徐贤紧紧抿着嘴唇，鼻翼微微抖动，气息越来越重。“内部解释”正是自己刚才的话，没想到制作人nim用自己的话来堵自己。这种行为好像有个成语，是什么来着？
成语还是其次，最让她不爽的是李湛的做法。这人也太没有立场了，“大是大非”面前，怎么能这样反复无常。
然而李湛接下来的一番话，让徐贤明悟，这人不是没有立场，他的立场始终很坚定，而缺失的是道德底线。
“秀妍，别生气了，我们继续玩吧，就让这两个孩子先在洗手间闭门思过，走之前我会让广播通知她们到门口集合的。”李湛摩挲下颚，思量几秒，蔚为惋惜的长叹。
“唉…既然吃坏了肚子，那晚饭就单独给她们准备一些清粥小菜好了。明早我会带你们去医院体检，所以过了晚上十点，就不能再吃东西了，希望她俩能坚持住吧…”
李湛的声音很轻，但每字每句女孩们都听得格外清晰…
相互挤眉瞪眼，用目光传递着信息：之前是不是有人觉得李湛很温和来着？是你么？还是你？
这种性格睚眦必报，还一肚子坏水的人，能称得上温和？我信了你的鬼。
“欧巴…这样是不是不太好？”郑秀妍有些犹豫，在她的认知里，小姐妹犯了错，自己抓着朝后背拍两巴掌就算教训了。怎么到李湛这还得饿着肚子体力劳动，劳改犯也要吃饱的吧。
“好像是有点不好…”李湛略微沉吟。“那我个人资助她们一些巧克力吧。”
除了前几天躲过一劫郑秀妍和今天刚加入的李顺圭，其他女孩内心齐声大喊：“呀！别提巧克力！”
午夜时分四个黑影为何翻箱倒柜？女练习生宿舍为何惨叫连连？两个瘦弱女孩为何腹中作响？
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好吧，除了崔秀英加入搬家小分队，进行劳动改造，其他的李湛也就是说说而已。
晚饭过后，饭店的停车场。
李湛和郑秀妍目送搬家小分队离开，接着和家政小分队道别。突然多出来一个人，不大的宿舍空间肯定要重新规划，整理。
李湛帮郑秀妍系好安全带，想了想并未直接启动车子，而是落下车窗招招手：“金泰妍xi，过来下。”
“哎？”金泰妍微微一怔，走到驾驶室旁。“制作人nim，您还有什么事？”
“交给你个任务，你们宿舍有信封吧？”
“信封？”金泰妍茫然眨眨眼。“应该…有吧…”
“你回去给孩子们每人发一个信封，让大家把自己想在团队里担当的位置都写下来，相互之间不许商量，不许偷看。写好后由你保管，明早交给我，能做到吧？”
“呃…能做到…”金泰妍想不通对方这么做的用意，不过既然是上级交代的任务，也不麻烦，她照做就好。
“嗯，特别是你，金泰妍xi，你是孩子们中年龄最大的的，要承担更重要的责任，所以写的时候，胆子要大一点。好了，你快上车吧，我和秀妍也回去了，明早见。”李湛挥挥手道别，升起车窗，驱车驶离。
“再见，您慢走。”金泰妍对着车子行礼，小脑袋里不停揣摩着对方的用意。
更重要的责任，胆子大一点是指什么？难道是第一主唱？
金泰妍被自己的“胆大包天”吓了一跳，随即哑然失笑。如果没有李湛，这个位置自己还是很有竞争力的。
郑秀妍虽然音色突出，多年的练习各种小技巧信手拈来，但她金泰妍在气息运用和情感表达上更胜一筹。
两个人的风格南辕北辙，综合实力却在伯仲之间。
可惜，没有如果…
从知道李湛成为制作人的那一刻起，金泰妍就明白这个第一主唱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这个位置李湛肯定会留给郑秀妍。
那其他的还剩下什么？领舞？还是...门面？
想到这两个位置，再结合李湛所说的“胆子大一点”，金泰妍的表情有些扭曲。
不会吧…我还有这种潜力？
第九十六章 都让出去
午夜时分，一辆宾利在寂静的街道上穿梭。
坐在副驾驶席的郑秀妍偷偷瞄了眼专心开车的李湛，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秀研，有什么事要和我说么？”从离开餐厅起，女孩就好几次显露出这样的神情。眼看转过下个路口就是郑家，李湛不想让她带着困扰回去。
“欧巴，成员们都去帮sunny搬家和整理宿舍，我自己回家，是不是太...太特殊了。”
“今天一整天都和孩子们在一起，难道秀妍不想和我多有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么？”李湛面无表情，语气中透着无尽萧索。
“没有，欧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今天sunny刚搬进宿舍...”郑秀妍慌乱的抓住男孩的衣袖，焦急的解释。
“逗你的，pabo...呀，我开车呢，你疯了？”嘴角才微微翘起，李湛就被女孩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单手控制住方向盘，另一只手包住对方软乎乎的小拳头。“郑秀妍，你是想跟我同归于尽么？”
“同归于尽？对，我就是要和你同归于尽！”郑秀妍气哄哄的放着狠话。
她刚刚真以为李湛伤心了，心里愧疚得不行，没想到又被这坏人捉弄了。
“你想什么美事呢，这么漂亮的小美人儿，大爷还没玩够，现在同归于尽那我岂不是亏大了。”李湛轻蔑的斜睨着被自己单手压制在副驾驶座位上的西卡喵。
“呀！”不假思索的怒喝一声后，郑秀妍微微一怔，这样的李湛她见过，还不止一次！
下午去买冰淇淋，对方亲自己之前，就一副坏痞子、臭流氓的模样，当时就感觉似曾相识。
现在回想起来，演唱会当晚，小巷里的告白；情人节，鞋店外的亲密接触。
每一次男孩想表达对自己的感情或做一些亲密动作，好像都要摆出这种坏男人的姿态。先调戏自己一番，惹得自己火冒三丈，才突然反转给自己一个“意外的惊喜”。
这个人，简直坏透了！
“大爷nim，那您什么时候玩够啊？”郑秀妍捏着嗓子，让声音听起来更加软糯甜蜜，边说着边向男孩抛出个媚眼。
演技课老娘也是上过的...别管成绩怎么样...
“噗...哈哈哈...不行...这个好恶心...”现在看来成绩确实不怎么样，还没等男孩有所反应，郑秀妍自己先绷不住笑场了。
李湛停下车，哭笑不得的看着已经笑得瘫软在座位上的女孩，刚才那个神态真撩得他有些心痒痒。
但没等他即兴表演，风月佳人下一秒又变回了傻西西。女孩如果真想拍戏，自己任重而道远啊。
好一阵过去，女孩才平复情绪，黑宝石般明亮的大眼睛闪着希冀的光芒，一瞬不瞬的盯着男孩的眸子：“欧巴刚才想说什么，现在说吧。”
男孩表达感情方式很另类，但并不妨碍她从中攫取温暖和甜蜜。
李湛解开两人安全带，将女孩娇小柔软的身子从副驾驶抱到自己腿上：“再过一百年吧，那时候我们再同归于尽。”
“hing，看透你了，这种话就不能好好说么，非要装坏男人...不对，欧巴就是坏男人！”郑秀妍扭了扭身子，在男孩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全身放松，安心的依靠着。
“好好说怎们能看到我家秀妍那副表情，大爷nim，那您什么时候...”李湛把女孩的腔调演绎得惟妙惟肖。
“不许说！”郑秀妍霸道的捂住对方的嘴，却突然感觉有个湿湿软软的东西碰了碰自己的手心，转瞬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呀！李湛！你这个臭流氓，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就你？再等一百年吧！”
好在是高级车，避震性能卓越，否则哪怕午夜路人稀少也会引来围观。
嬉闹了一阵，郑秀妍再次浑身瘫软在“真皮”座椅上：“欧巴，不早了，我该回家去了。”
“嗯。”李湛并没松开手，而是抱着女孩探出驾驶室，站直了身子。用之前两人玩举高高的姿势，抱着女孩向郑家走去。
哒哒的跫音，回荡在小巷石板路上。
深吸了一口“上层空气”，伸手逮住男孩一只耳朵把玩着：“sunny刚来，今天我应该住宿舍的。”
“你在团队里本来就是最特殊的，自己完全不知道么？”
“哎？有么？”郑秀妍茫然的睁大双眼。
大家平时都是一起练习，一起吃饭，一起回宿舍休息，她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的。
“当然有，你是团队里唯一一个有男亲的，虽然只是预备男亲。”话音刚落，感觉抓着自己耳朵的小手一紧，李湛不敢再皮。“咳，我是你们的制作人，以我们的关系，你还不够特殊么？”
“秀妍，能不能把团队里所有重要的位置都让给孩子们？”李湛停下脚步，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他从来没想过去完全遵照前世历史，否则就不会给女孩安排演唱会舞台，更不会进入s.m成为她们的制作人。
只要郑秀妍想要，别说少女时代的任何位置，给她当3v的会长都不是不可以。但获得一些东西，就代表着不得不失去一些东西。
九个女孩出道前，相互只是单纯的亲故、姐妹。但出道后就多了一层同事，甚至竞争对手的关系。
自己成为制作人，会让郑秀妍在团队里的地位比其他成员高出一大截，这是无法避免的。提供给她的资源，更是其他人无法比拟。
这种情况下，郑秀妍如果还在团队里担任一些重要位置，其他成员会怎么想？
有些位置可不简简单单就是一个称号，它代表着s.m的资源侧重和主推方向。
林允儿作为门面，有电视剧。金泰妍作为第一主唱和队长，有ost和电台节目。
不患寡而患不均，一个山珍海味吃到撑，偶尔还去八个人的清粥小菜里捞俩勺子。时间一长，哪怕嘴上不说，心里也会产生隔阂。
反之，如果郑秀妍把公司的资源全部让给其他人，偶尔还会分出自己的食物给大家加加餐，所有成员都会觉得她还是那个温暖大度的欧尼，而不是多吃多占的自私鬼。
也许这又是在小人之心，但李湛不想因为自己，最后闹得郑秀妍和其他人离心离德。
至于帮九个女孩每人都准备山珍海味，这可能也是个能维护女孩们关系的做法，但在李湛看来完全石乐志。
不说付出和回报完全不成正比，单就这些女孩在李湛眼里只是郑秀妍的亲故，他有什么立场要那么做？
“我本来也没想和孩子们争，主领舞、主唱、门面什么的，欧巴都给分给孩子们就好了，我有欧巴就行了！嘿嘿！”郑秀妍温柔的替男孩揉了揉被自己揪红的耳朵。
李湛不管多坏，都始终能和自己心有灵犀，这种感觉让她心里暖意融融。
队内位置的问题，她早就考虑过，本打算找个合适的时间和李湛聊聊，没想到对方率先提了出来。
“哦？你也是这么想的？”女孩的话让李湛有些诧异，好像自己又小题大作了。也是，前世就没争过什么，现在还是个未成年孩子的郑秀妍，又怎么会在意这种东西。
“嗯！之前我还在担心欧巴太偏向我，把孩子们都忽略了。”郑秀妍点头认证。
她的想法比较简单，练习生时自己就是这些孩子的带头人，出道以后更要把大家照顾好。
“我就做队长，帮欧巴好好管理好孩子们就好。”
“呃...”李湛面色一僵，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最害怕的就是郑秀妍想当队长。
少女时代哪个位置资源最多，队长！
少女时代哪个位置责任最大，队长！
郑秀妍真当了队长，加上自己带给她的关注度，少女时代说不定在世人眼里就成了“郑秀妍和她的伴舞”。
况且这个位置还会给女孩带来无尽压力，他可不想未来的某一天睡梦正酣时，忽然听到枕边人高喊一声：“1、2、3，您好，我们是少女时代思密达。”
“秀妍，你知道队长代表着什么么？”既然话已出口，那这个问题就绕不过去了。
“责任？压力？”郑秀妍计划当队长不是一天两天了，肯定会想到这些东西。
“资源！你们公司没那么多资源分配给你们每一个人，肯定根据不同时期，会主推不同成员，但队长这个位置会持续占用很大一部分团队资源。”
“我把公司的资源都分给其他人不就好了？”郑秀妍有些不甘心。
从小集体建立初期，她就是带头大姐，别人当队长虽然不会对她实际地位造成影响，但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呵呵呵，pabo。很多隐形的东西，不是你想分就能分出去的，比如一句歌词，一次站位，甚至做节目时带头问好，这些东西无形中都会给队长带来关注度。也许你不在意，但是对于他成员来说，特别是你们刚出道时期，没什么粉丝基础，这都是很重要的资源。”李湛耐心为女孩解释道。
“是这样么？”郑秀妍皱起八字眉，脑子里乱糟糟的。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实在不耐烦的大喊一声：“啊！算了算了，队长我也不做了，实在不行我不出道了！好复杂！”
李湛被女孩这副撒泼耍赖的小模样逗笑了，明知故问的揶揄道：“真的？不出道了？”
“真...真的！”郑秀妍傲娇的扬起下颚，居高临下把鼻孔对着男孩，不肯服软。
“太好了，等你成年，我们就结婚吧。”
“呀！李湛，你就不知道让让我！”郑秀妍再次扯住男孩的耳朵。“结婚也行，前面就是我家，欧巴要不要现在进去问问我阿爸？”
“呃...这么晚，就不去打扰伯父伯母休息了。”李湛讪笑，说着仔细观察四周，这个位置已经算警戒区了。谁知道郑爸爸会不会又带着棒球棍蹲自己，突然蹦出来大喊一声“德玛西亚”。
“哈哈哈。”被男孩草木皆兵的模样逗笑，郑秀妍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欧巴，你认为孩子们中，谁当队长比较合适？”
“你觉得呢？”李湛反问道。
与此同时，同样位于清潭洞的女练习生宿舍。
金泰妍见没人留意自己，偷偷摸摸走到阳台，借着手机的光亮，在纸上写下三行字...
第九十七章 串联？
人们能相互感染的情绪并不只有欢乐，还有恐惧和不信任...
早上8点，位于jn区逸院洞的ss首尔医院，体检中心。
“啊！好疼啊！”
“护士nim，麻烦您下手轻点。”
“还没好么？我有点头晕，是不是抽的血太多了？”
“我要出国找阿爸偶妈！”
各种音色的鬼哭狼嚎此起彼伏，被吵得昏头涨脑的李湛都怀疑自己误入屠宰场，呃...好吧，修罗场。
万幸今天体检中心不对外开放，不然他真是丢人丢到寒国姥姥家了。
当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小男孩似的哀嚎声狠狠蛰了一下耳膜，李湛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烦躁：“呀！都给我闭嘴！抽个血又不是上战场，至于这么夸张么？看看秀妍多平静，再看看你们。”
哀嚎声戛然而止，少女们机械式的转过头，
满头黑线的看向坐在正中央操作台旁的郑秀妍和伫立在她身侧的制作人nim。
平静？我呵呵你一脸！
只见李湛一只手遮住郑秀妍双眼，另一只手送到女孩嘴边被紧紧咬住。而郑秀妍“平静”的依在对方身上，小手牢牢抓住男孩的腰带，仿佛抓住浮木的溺水者。
空腹体检，早饭都没吃，为什么会感觉好饱？
还有，从未见过如制作人nim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好了，按住棉签不要松手。”护士麻利的拔下针头。
“哦，谢谢。”李湛连忙按住女孩胳膊上止血的棉签。大手离开，露出郑秀妍眼泪汪汪的双眼。果然...平静得让人想哭。
嗝，好撑！
抽完血，女孩们忙碌的奔走于各个诊室，继续其他检查项目。李湛独自坐在大厅长椅上，拿起金泰妍刚交给他的一叠信封。
白色的信封上歪七扭八的写着每个女孩的名字，也就徐贤的字体还算端正。看来除了舞蹈和歌曲，这帮孩子的字也该好好练练了。
将信封逐一拆开，信纸上的字体依旧不入眼，但上面的内容让李湛脸色更难看。连刚升起的组织女孩们练字的念头，都被他瞬间抛诸脑后。
拆开的六个信封，每一个都写着一个女孩期望的队内位置，但总结下来，结果只有雷同的两个。
李顺圭、黄美英、徐贤，写的是副主唱；金孝渊、权俞利、崔秀英，写的是副领舞。
这样的结果完全出乎李湛预料，是你们太谦虚，还是哥的人品不够坚挺，人与人之间能不能多一点信任？
还剩下金泰妍和林允儿两人的信封没有开启，不过李湛觉得没必要再看了。内容肯定大同小异，金泰妍会写副主唱，林允儿会写副领舞。
之所以让女孩们写出自己期望的队内位置，是李湛希望把事情办的人性化一点，毕竟他和女孩们之间有郑秀妍作为纽带。
在一起练习好几年，女孩们对自己的能力，和在团队内的定位肯定会有一个清晰的认知。让她们亲自写出期望，自己再作适当调整。肯定比直接指派，更让人心悦诚服。
可没想到，这帮孩子居然搞串联，这什么意思？觉得我会为了一己之私把所有重要位置都给我家秀妍？
早知如此，自己何必多此一举，直接简单粗暴的公事公办好了。
李湛感觉自己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然后串成串，架在火上烤，这帮女孩是要搞事情啊！
“金泰妍！过来！”
刚从一间检查室出来的金泰妍，被李湛语气里毫不掩饰的不满吓得一激灵，连忙小跑过来：“制...制作人nim...您...叫我有什么事？”
抖了抖手中的信纸：“说说，我昨天怎么交代你的？”
“昨天...昨天...”金泰妍舌头打结，呆滞的目光不由自主随着信封摆动。
眼前板着脸的李湛让她不由自主回想起三年前的梦魇，那时李湛的神情更阴森：“说说，我该怎么处理你”...
“我昨天告没告诉过你，让孩子们相互不许商量，不许偷看。你...”话语一顿，李湛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他刚不自觉就拿出了教训下属的一套，更把金泰妍代入了少女时代队长的角色，出了问题就想找这个负责人问责。
然而别说金泰妍现在还不是队长，即便她成了队长，如果其他女孩瞒着她相互串联，自己也不该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
“我...我告诉过孩子们的...真的...真的说了...”金泰妍向后缩了缩身子，噤若寒蝉，声音里已经带着明显的哭腔。
李湛见此，心里愈发过意不去，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安抚，一声怒喝响彻整个体检中心大厅。
“呀！李湛！你答应我什么了，怎么又找泰妍麻烦！”郑秀妍快步走到两人身前，将金泰妍拉到身后挡住，像一只保护幼崽的老母鸡...呸，今天这都是什么比喻。
“泰妍别怕，和我说欧巴有没有欺负你？”
“呃...秀妍，我没找金泰妍xi麻烦，只是问她一些问题。咳，可能是我刚才态度不太好，吓到她了，我向她道歉。”
李湛站起身，声音轻柔的向瑟缩在郑秀妍身后的金泰妍道歉：“金泰妍xi，对不起，刚才是我语气不太好，希望你能原谅我。”
郑秀妍的保护和李湛的道歉，让金泰妍有些恍惚，那时候好像也是这般情景...
“泰妍？泰妍？你没事吧？”身后没有动静，郑秀妍转身揽住那个比自己略矮的肩膀，拍着对方的背，柔声询问的同时仍将信将疑的打量着李湛。
两人的矛盾来源于自己，金泰妍在面对李湛时总被吓得魂不附体，这让她更加自责。
“没...没事。”金泰妍回过神来，郑秀妍的安慰让她揪着的心缓缓放下。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尽量平静一些：“制作人nim...对不起，我不知道孩子们写了什么，但我真的把您的话一字不差的告诉大家了。”
“唉...我知道，刚才是我脑子有些短路，该道歉的是我。对不起，错怪你了。这个任务，你完成的很好，再接再厉。”道歉并勉励了对方一番，李湛琢磨着是不是该让女孩们也去心理科接受一下检查。
再接再厉？金泰妍听到这个词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在她看来，这事该是预备队长郑秀妍做的，昨晚李湛把人领跑了，才丢给她。自己认认真真的完成，出了问题还被摆脸色，我金泰妍是你李湛的出气筒么？
“欧巴，孩子们写了什么？”郑秀妍随手去拿李湛手里的信封。
“没什么，等下午开个会一起说吧，你们现在继续去体检吧。秀妍，别去问孩子们写了什么。”李湛躲过女孩的手。
“hing，泰妍，我们走。”伸手抓了个空，郑秀妍不满的哼了声，看到小伙伴们都躲在一旁，鬼头鬼脑的张望。“热闹看够了么，你们的项目都检查完了？！”
待女孩们做鸟兽散，郑秀妍甩给了李湛一个“你给我小心点”的眼神，拉着金泰妍转身就走。
她刚冲过来一部分是担心金泰妍，还有一部分是误以为李湛出尔反尔。至于孩子们写了什么，她反而不是很上心。
李湛看着手牵手离开的“泰西”，心里有点腻歪。李顺圭说的没错，让郑秀妍住宿舍，自己确实很吃亏啊。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搞清楚到底是串联，还是巧合。
其实现在想来，刚才自己太过主观，这帮孩子敢集体对郑秀妍的中央集权沉默抗议，但应该不会胆子大到串联起来对自己这个制作人表达不满。
况且李顺圭刚入队，还挂着自己钦点的标签，不太可能一夜过去就和女孩们打成一片。
拿起扔在长椅上的最后两个信封，这里应该会有答案吧。
先打开金泰妍的信封，抽出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三行字跃然眼前。
李湛愣了几秒，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当确认自己真没看错时，不禁哑然失笑：“哈哈...金泰妍...啧啧...胆子大！主唱、副领舞、副门面？”
这哪是金泰妍的位置，第二主唱、副领舞、第二门面，这根本就是郑秀妍的位置。
如果金泰妍还在近前，他真想当面问问，刚才那副胆小如鼠的样子，其实是演技吧？
实际上你胆子比谁都大，我家秀妍的位置也敢抢，你何来的自信？
当然，这只是玩笑。李湛当然清楚，女孩们尚不知晓郑秀妍将自己位置边缘化的决定。此时在包括金泰妍在内的所有女孩心目中，郑秀妍才是内定的队长。
金泰妍排除嫌疑，还剩下一个林允儿。
两指伸进薄薄的信封，却并没摸到任何东西。李湛有些疑惑，对着信封口向内查看：“林允儿，你是真滴皮啊！”
和其他女孩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不同，林允儿的信封里放着一只小小的千纸鹤。
费了半天劲儿才将千纸鹤拆开，看着巴掌大的纸张，李湛再次愣了神，翻来覆去又仔细看了看。
他明白了，林允儿也排除嫌疑，或者说女孩们根本没串联。之所以会有之前雷同的答案，也许真的只是自己人品不够坚挺，女孩们都觉得自己会把这个组合弄成“郑秀妍和她的伴舞”。
当然，搞事的人也不是没有，不过只有一个！
“喂？申助理，午饭准备一些西兰花！”
第九十八章 嘴强王者
时间临近中午，李湛带着做完体检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少女们返回清潭洞。
“欧巴，这家不会也是你开的黑店吧？”郑秀妍打量着眼前的中餐厅，外部的装修风格和李湛的烤肉店十分相似。
店黑不黑暂且不知道，李湛的脸已经黑了：“对，黑店。一会儿结不了账，就把你压在店里做老板娘好了。”
“嘁，我会让我阿爸来付钱的，顺便和老板谈谈结婚的事。”郑秀妍寸步不让的顶了回去。托男孩的福，结婚现在在她这已经不是什么羞于启齿的话题了。
“你是小孩么？还找家长？”一提起郑爸爸，他就有点底气不足。
“我还没成年，难道不算小孩么？”女孩双手捧着脸颊，仿佛两片叶子托着娇艳的花朵。
“......”你要不是未成年，我早堵你的嘴了。等你成年的，我绝对不会因为你是一朵娇花而怜惜你！
少女们下车后并没上前，而是站在几米外强势围观两人打情骂俏。
“允儿，我突然感觉午饭有点吃不进去了，你怎么样？”崔秀英将一只胳膊搭在林允儿肩膀上，倚着对方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早就饱了！”林允儿一脸不爽。她可是和李湛、郑秀妍坐同一辆车过来的，不过这次坐的是驾驶后座。
“这就是星国style啊。”黄美英弯着笑眼，压抑不住内心的小激动，今天终于和偶像同乘一辆车了！如果不是现在李湛的身份还不能公开，她真想立即登录粉丝站显摆显摆。“sunny，你也是星国出生的，你能明白吧。”
“哎？”李顺圭没想到对方会忽然把话题抛给自己。“我是在星国出生的，但很小就和家人去科威特了...科威特style，女人都很保守的，连穿着都和修女一样。”
星国style什么样李顺圭不明白，不过她可以说点自己明白的，把话题继续下去。
“但现在是在寒国，欧尼们，不认为西卡欧尼有点太放纵自己了么，结婚这么郑重的话题怎么能张口就来？其实之前西卡欧尼提出的那个约法三章还是很好的，如果能好好遵守的话...”徐贤相当看不惯李湛和郑秀妍旁若无人的言行，“结婚”说得如儿戏一般，这难道就是星国style？
“忙内啊，你为什么没去科威特？按sunny说的，那里应该很适合你！”崔秀英对这个小家伙头疼不已，那个鬼约法三章倒是和你心意，可我们不是你徐修女啊。
崔秀英的话得到了女孩们的一致认可，大家一拥而上逗弄起徐贤，让她去科威特出道。小受气包鼻息加重，努力做着深呼吸，直到进入包厢才平复翻腾的情绪。
丰盛的菜肴再次摆满餐桌，女孩们不约而同看向坐在主位的制作人nim。
李湛并没说话，而是轻轻推动玻璃台面，将之前吩咐助理准备的西兰花从转台端下，径直放到身旁林允儿的面前，并向她温和的一笑，才转向众人宣布：“大家可以开动了。”
眼前的一幕让女孩们目瞪口呆，制作人nim好可怕，不仅报复心极强，而且毫不掩饰！
“发什么呆？你们都不饿么？欧巴，我要吃那个！”郑秀妍仿佛对李湛的无耻行径视若无睹，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指着不远处的菜，示意对方可以开始投喂。
“......”女孩们满头黑线，心中纷纷腹诽：就你还好意思吐槽别人发呆？还有，郑西卡，你变了！你不再是之前那个敢为大家出头的“大前辈”，这个男人一来，你就开始助纣为虐，连你最喜欢的允儿都抛弃了！
包厢内陷入寂静，除了餐具偶尔发出的碰撞声，女孩们都埋着头，闷声不响的吃饭，生怕自己哪一下不注意，步了林允儿的后尘。
等等，林允儿今天的反映怎么这么奇怪？
李湛显然也发现了这点，一边照顾着郑秀妍，一边暗中瞄了瞄另一侧的林允儿。
只见这孩子连平时最喜欢的肉转到身前都不屑一顾，一筷子接一筷子的夹着西兰花，大快朵颐。清丽的小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不时还做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李湛越看心里越腻歪，把西兰花端到对方面前，只是想整整这个皮得过分的孩子，又不是真让她中午光吃这东西。没成想，被这孩子玩了个将计就计。整人的快乐不但没建立在对方的痛苦之上，自己反而成了恃强凌弱的典型。
林允儿努力做着表情管理，心里默念着：“我吃的是肉，是猪肉，是牛肉，是李湛的肉！”再一次将筷子伸向西兰花，却夹了个空。
“放这是让你端到一边，是让你吃的么？这么晦气的东西，总在眼前晃悠，烦不烦！我去让厨房换道菜。”李湛说着站起身，端起西兰花向门口走去。
“欧巴，西兰花很好吃啊，你别端走啊。”刚才的表情完全是演技，此时眉飞色舞的色才是出自真心实意。
“呀，你闭嘴吧！”郑秀妍连忙出声喝止林允儿，转而向已经停驻脚步的李湛温柔说道。“欧巴，我也不喜欢西兰花，你去让厨房换个别的吧。”
待李湛离开包厢，林允儿窜到他的座位上，拉住郑秀妍的手：“西卡欧尼，么么哒！”
郑秀妍故作嫌弃的推开林允儿，躲过对方泛着油光的小嘴：“你以后老实点，别再去招惹欧巴了知道么。万一真把欧巴惹生气了，我可帮不了你。”
“嗯嗯，欧尼，撒浪嘿！”林允儿举起双手，掌心向下，指尖碰触头顶给对方发了个爱心。下一秒迅速抄起筷子，夹起一大块牛肉放进嘴里。厚重的荤香在舌尖绽开，活过来了！
郑秀妍哭笑不得，显然林允儿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不过能做的都做了，以后自求多福吧。
“允儿你刚才是装的？”黄美英感到不可思议，对方演技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林允儿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吃得正欢，哪有功夫纠正这不叫“装”，是“演技”。
“帕尼啊...你多吃点核桃吧。”金泰妍夹了快配菜用的核桃，放进闺蜜碗里。这么浮夸的演技，估计就你一个人看不出来好么。奇怪，李湛为什么没拆穿林允儿呢？
“允儿，你怎么知道制作人nim的反映？西卡告诉你的？”权俞利好奇的问道。
“秘密！”林色总算嘴里倒出点空隙，含含糊糊的回应道。这种事你们都知道了，我还怎么皮？
“西卡...”权俞利不死心。
“你知道这个干嘛，想整蛊欧巴？”郑秀妍头都不抬，一句话将对方堵了回去。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可这次如果不是被林允儿磨得耳朵长茧，她才不会把李湛的“弱点”分享出去。
“秀英欧尼，那块肉是我先看上的！”林允儿气哄哄指责，实际上是在打岔。
崔秀英理都没理对方，自顾自的往自己嘴里塞着东西。今天抽了血，可得好好补补。嗯，明天也得补补。
气氛再次轻松下来，连制作人nim返回，都没再产生冷场。
林允儿余光扫向正为郑秀妍添汤布菜的李湛，早前刚刚升起的畏惧之心一扫而空，原来这就是只纸老虎。
昨天下午听到小伙伴们绘声绘色的描述李湛打算晚上给她断粮时，林允儿小小的慌了一下。虽然最后并没实施，但李湛始终不理不睬的冷淡态度，让她认定对方肯定是生气了。
“开个玩笑就翻脸，实在太不男人了！”然而抱怨对方的同时，林允儿愈加感觉自己心里慌慌的。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小气男，不会真拿西兰花每天报复自己吧？
怎么办？低声下气的抗压了一下午都没用，对线对不过，只能呼叫队友了。
顾不得时间已经很晚了，林允儿当即拿起电话给郑秀妍打了过去：“西卡欧尼，救我！”
被打扰美梦的郑秀妍内心是十分爆炸的，但实在耐不住对方的软磨硬泡，为了早点回梦里见某个坏人，只得无奈的给了林允儿一些提示。
“今天晚上真的让你饿肚子了么？”
“没有啊。”
“那不得了，欧巴别看一肚子坏水，但都只是说说而已。你看看秀晶，有时候给欧巴气的不行，一句伊布哒说了好几年，但欧巴真教训她了么？”
“伊布哒？”
“呃，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只要知道，欧巴不会真怎么样你就好了。”
“那万一欧巴要真天天给我吃西兰花怎么办？”
“给你吃，你就吃！”
“欧尼！”
“我总说林允儿你死定了，但是我真教训你了么？”郑秀妍的语调骤然升高。
“欧尼的意思是...”林允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但还想确认一下。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我要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去医院体检！如果明天我有黑眼圈，林允儿，你就死定了！”
“欧尼再和我说说伊布哒的事呗？”
“不看看几点了，说什么说！”郑秀妍凶了对方一句，忽然想起刚和李湛说得队内位置的事。“允儿，估计第一门面就是你了，不过公布之前别和其他孩子说，知道么。”
“我？不应该是...”
“卡拉...嘟嘟嘟...”
电话挂断，听筒里的忙音嗡嗡作响，林允儿的眼睛却越来越亮。
郑秀妍敢说她是第一门面，肯定是李湛向她说起过。如此看来欧巴也不是很小气么，而且很有眼光，我林允儿这种大大大大美女，最适合当门面了！
还有，如果自己没有看错，李湛和郑秀妍应该都是...嘴强王者！
转了转灵动的眸子，林允儿蹑手蹑脚回到房间，拿起填报志愿的信封，再次来到阳台。摊开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借着朦胧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到纸上写着两行字：副门面，副领舞。
刚要把信纸揉成一团丢掉，小手一顿。想了想，在空白处裁下巴掌大的一块...
再次提起笔，又放下...心满意足的将信封沾好...
都是聪明人，肯定要用聪明人的表达方式！
第九十九章 我要回全州
吃过午饭，众人没再乘车，而是散步来到今天行程的最后一站，同样位于清潭洞的3v私人健身会所。
2000年，李湛将师侄倪真凡留在寒国。为了方便其练功，又能在郑秀妍需要时随叫随到，遂在距离s.m公司仅有几百米的位置开办了这家私人健身会所。
今天带女孩们前来，不但是为了进行体能检测，更是领她们熟悉一下环境。从今天起，一直到出道前，女孩们所有练习项目，都将在这里进行。
为此，李湛甚至提前一年就安排倪真凡对健身房进行改建，空出顶层给女孩们做练习室和录音室。
之所以选择这里而不是s.m公司，环境和设备只是一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这里更加隐蔽。
s.m公司内部人多眼杂，外部长期驻扎着大批记者和络绎不绝的粉丝。他和郑秀妍每天同进同出，难保不会被人拍到传到网上。
来到健身会所后门，倪真凡和申惠敏已经在外等候。
女孩们见到身高两米的倪真凡惊叹异常，在寒国这种身材的人实在太罕见了。当听到这个魁梧的中年人恭敬的称呼李湛为师叔，更是啧啧称奇。
简单介绍了一番，李湛带女孩们径直来到位于健身房七层的练习室。
女孩们好奇的打量着，宽敞的空间，崭新的装潢，豪华的音响设备，这是她们在s.m想都不敢想的待遇。
郑秀妍一溜小跑的来到练习室正中，抬起头看着正上方的中央空调。以后这个位置，就是我的了！
“以后每天都要在这练习，你们有得是时间参观。趁体能检测前，先给大家开个会。角落里的垫子，去几个人拿一下。”李湛边吩咐着，边从申惠敏手中接过一叠详尽记录着每个女孩基本信息和练习成绩的档案。
从中抽出一份递回给对方，其余的几份重新排列了下顺序。
待女孩们依次坐好，李湛向坐在最边缘位置的金泰妍招招手：“金泰妍xi，你来把大家在队内担当的位置念一下，我标注在页脚了。”
“啊？好的。”金泰妍愣了愣，无可奈何的站起身，抱着慷慨就义的沉重心情，一步步踱向李湛。
为什么郑西卡的工作都是我来做？看我好欺负咩？
拿过资料，找到页脚部分飘逸的字体：“崔秀英，副领舞。”
女孩们同情的目光不约而同投向崔秀英，这个位置可以说非常边缘化了。
坐在相邻位置的金孝渊和权俞利，默默拉起彼此的手，用力握了握，颇有几分唇亡齿寒的意味。
崔秀英反倒一脸平静，显得十分坦然。出道失败她都经历过，副领舞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况且这也和她的预期没什么出入。
在所有小姐妹中，比唱功，金泰妍和郑秀妍是两个bug，随便露两手就吊打她们所有人；比舞蹈，不提曾给boa前辈做过伴舞的金孝渊，就是权俞利，只要脑子正常的时候，也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
“这里我要特别说明一下。”李湛示意金泰妍暂停宣布下一个结果。“一个合格的偶像团体，唱功、舞蹈和外貌，确实是最重要的，但不是全部。我相信崔秀英在其他领域，会有很多施展才华的空间，fighting！”
“fighting！”崔秀英点头附和，心里却暗暗发苦。
你们家都这么鼓励别人么？唱功、舞蹈、外貌都不行，我去哪个领域施展才华？搞笑艺人么？
“sunny，主唱。”
女孩们再次集体诧异的看向李顺圭，通过两天的了解，大家都知道她作为练习生训练了近九年时间，比郑秀妍还长。可具体实力到底如何，谁都没亲眼见过。
不过一想到她是制作人nim亲自挑选出来的，也都放下了心中的质疑。
李顺圭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打上了“嫡系”标签。她只是感觉这两天发生的事，实在太猝不及防，到现在自己还没完全缓过神来。
昨天上午还在游戏室虚度青春，今天下午就变成预备女团的主唱了，我穿越了么？
“权俞利，第二领舞。”
权俞利喜上眉梢，谢天谢地，不是副领舞就好。
金孝渊却感觉自己喝了一罐冰镇雪碧，透心凉。第一领舞，制作人nim肯定要留给郑秀妍，第二领舞现在给了权俞利，我不是变成副领舞了？
正当她万念俱灰，一个声音传来让她死灰复燃。
“金孝渊，第一领舞。”
“我？”失声惊叫后，金孝渊连忙捂住嘴。大家都默默听着结果公布，自己怎么就管不住呢？
“当然是你，秀妍和我说你不但跳舞厉害，编舞也非常拿手。编舞时如果遇到什么问题，你可要多多帮忙。”李湛别有深意的说道。
编舞肯定要金孝渊多多帮忙，虽然他记得少女时代的舞蹈动作，但是总不能自己亲自演示吧。
脑海中浮现自己跳《gee》的情景，李湛不由打了个寒颤，画面太美，不敢看。
嗯？gee你太美？
“帕尼，呃...黄美英，主唱。”
“徐贤，主唱。”
两个女孩对这个结果都非常满意，虽然不明白“主唱”到底能分到多少歌词，不过和“嫡系sunny”一个等级，应该不会太少。
念了六个人的位置，还没轮到自己，金泰妍愈发惴惴不安起来。
“嗯？”翻过徐贤，看到第七份档案，金泰妍瞪大双眼。
“有什么问题么？”李湛故作疑惑的询问。女孩们的反应他都看在眼里，崔秀英的平静，李顺圭的茫然，权俞利的欢喜，金孝渊的由悲转喜，黄美英和徐贤的欣然接受。
这就是他重新排列档案顺序的原因，公布队内位置在他看来就和宣布获奖结果差不多，这么有趣的事，不皮一下怎么开心。
“呃...没有，没有。”金泰妍想到早上在体检中心的一幕，缩了缩脖子，没敢指出自己发现的问题。
“金泰妍，第二主唱，第二门面，副领舞。”
“mo？”包括李湛在内，所有人齐声惊叫。
“金泰妍xi，你或许是...眼睛有点问题？”李湛挑着眉，戏谑道。
“我有点近视...只有一点点。”金泰妍没听出对方的调侃之意，认真的回答道。
“那你今天戴眼镜了么？”
“今天要体检，所以没带隐形眼镜。”
“一会儿我带你去配一副吧，名字都能看错，真的只是一点点近视么？哈哈...”李湛忍俊不禁。
“哎？！名字看错了？”金泰妍仔细看了看手中的资料，又看了看兀自捧腹的李湛。“这个...不是写错了么？”
“那你就按照错的念吧，重新念一遍担任这三个位置的名字。”
“郑...郑秀妍...”
“mo？”惊叫声再次响起，只是这次不但少了金泰妍，也少了李湛和郑秀妍。
“嗯，接着念下一个，应该是你了。”李湛没做解释，只是示意对方继续。
金泰妍的手微微发抖，薄薄的一页打印纸，此时仿佛重逾千钧。
她万万没想到，郑秀妍居然只是个第二主唱。虽然心中不停告诫自己，不要去做那些不切实际的美梦。
但一个念头仍忍不住在脑海中生根发芽，目前没公布的成员只剩下自己和林允儿，第一主唱会不会是...
翻过郑秀妍的档案，自己的名字跃然纸上，页脚上的字迹依旧飘逸，可在金泰妍看来，此时却美好得带着隽永的韵味。
金泰妍，第一主唱，队长。
金泰妍没敢直接念出结果，而是小心翼翼的向身旁的李湛询问：“制作人nim，这个...真的没写错么？”
“也许是写错了，不过就这样吧。”李湛脸上故作懊恼，但心中对自己编排的顺序非常满意，节目效果满分！
金泰妍小脸上刚刚浮现的兴奋瞬间僵硬，“也许写错了”是什么意思？“就这样吧”又是什么意思？
大哥，你别玩了，会死人的！
“哈哈哈，泰妍...你的表情太搞笑了...可惜没有照相机，不然该拍下来留念的。”郑秀妍拍着大腿，笑摊在林允儿身上。
其他人不知道金泰妍担当的位置，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昨晚听李湛说让金泰妍做队长，她也是好一番惊叹的。
“没照相机，不过有摄像机。”李湛指了指不远处两台高清摄像机。“开着的。”
少女时代公布团队担当，这么重要的历史时刻，不记录下来实在太可惜了。
摄像机？开着的？
金泰妍努力转动晕晕乎乎的大脑，将这两个词联系起来，得出一个结果。
“呜...呜呜呜...李...李湛！你太过分了！呜呜呜...人怎么能这么无耻，你不怕遭报应么？！”
李湛怔怔转过头，看着嚎啕大哭的金泰妍。让你当第一主唱和队长，很过分么？属于你的都给你了，从没期望你和我说声谢谢，但也不至于骂人吧！
没等他开口质问，只见刚还笑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郑秀妍瞬间撂下脸，蹭的一下从坐垫上蹦起来，窜到金泰妍身边，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
“金泰妍！你再说一遍试试！”
“西卡欧尼，你别冲动。”林允儿连滚带爬的起身，从后面箍住郑秀妍的双臂。
“泰古，你说什么呢！赶紧和制作人nim道歉。”黄美英也迅速跑过来，隔开金泰妍和郑秀妍，并向李湛求情。“制作人nim，泰妍不是故意的，请您原谅她。”
女孩们也纷纷跑过来，七手八脚的围住“暴力西卡”。
金泰妍一把甩开黄美英的手，抬起布满泪痕的稚嫩童颜，勇敢的迎上李湛。
“呜呜...我为什么要道歉，李湛！我受够你了！咳...你有什么本事使出来，我金泰妍大不了不出道了！哪怕回全州卖眼镜，我也不在这受你欺负了！呜呜呜...”
第一百章 信不信
“不出道，回全州？呀，我真是...”李湛头疼不已。
才接手两天，郑秀妍和金泰妍就先后说过不出道，这队伍不好带啊。
好在李湛并不知道还有个没完全打消潜逃出国念头的李顺圭，不然他真可能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金泰妍xi，选你做第一主唱和队长，会让你觉得很委屈么？”
“第一主唱？队长？李湛，隐藏摄像机很好玩么，都这样了你还要继续耍我？”金泰妍用袖子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我兼任第一主唱和队长，你问问大家谁信。”
“隐藏摄像机？”女孩们看了看角落里的仍在运转的摄像机，想到刚刚公布的结果，脸上都不自觉显露出怀疑的神色。
“呀！金泰妍！”郑秀妍挣扎着想要摆脱其他人的纠缠，再次冲向金泰妍。
如果李湛真的在耍金泰妍，她会帮金泰妍出头。但如果金泰妍曲解李湛的好意并诋毁他，她肯定不会放过对方。
“我信！”林允儿一边用力抱住郑秀妍，一边掷地有声的说道。
午饭时认证了李湛“嘴强王者”的身份，林允儿不觉得他真会用这么恶劣的方式去戏弄金泰妍。
“有你什么事！”李湛没好气的凶了林允儿一句，还嫌不够乱么。“金泰妍xi说的没错，我确实准备了隐藏摄像机。”
话一出口，郑秀妍愣了，林允儿傻了，女孩们面色不善，金泰妍一脸鄙夷。
“但是，我想拍摄的，并不是你们上当受骗后大失所望的出糗镜头，而是当你们知道自己队内位置时的真实反映。”
李湛表情很平静，不需要刻意解释，他只要陈述自己的实际意图就好。
“人的一生里，要经历很多很多事，其中绝大部分的珍贵瞬间，却只能留存在记忆中，随着时间渐渐模糊。”
“你们每个人都经历过多年刻苦的练习，才获得出道的机会。在我看来，明确对内担当，就代表着真正进入了预备团队，开始了出道倒计时。这么重要的时刻，我希望能帮你们记录下来留做纪念，所以让人提前布置了摄像机。”
“也许未来你们会登上大大小小的领奖台，被聚光灯笼罩，被鲜花和掌声包围。但未来的某一天，当你们重新看到此时的画面，希望大家能回忆起梦想时的喜悦，回忆起自己的初心。”
听完李湛略带怅然的陈述，女孩们纷纷陷入沉默，既因误解对方感到歉疚，又对他的做法心怀感动。
金泰妍脑海中一片空白，如果对方说的都是真的，那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
随后李湛的话，让她觉得更加无地自容。
“虽然确实有隐藏摄像机，但金泰妍xi刚才公布的结果都是真实有效的。”
“欧巴昨晚就和我说了你们每个人担当的位置，泰妍确实是第一主唱和队长。只是这个死丫头，唉一古，气死我了！”郑秀妍附和的同时，愤然朝金泰妍甩了个白眼。
“既然您已经决定了大家的位置，那昨晚为什么又让我们把心理预期写下来？”徐贤提出了心中的困惑。
隐藏摄像机的误会解开了，但李湛既然昨晚已经做了决定，何必多此一举让她们“填报志愿”。
“我这么分配每个人的位置，大家基本上还算满意吧？”李湛答非所问。
女孩们想了想，纷纷点头认证，李湛的做法很公平，结果和她们内心真实的想法也相符，还有什么可不满意的。
“其实，做出这样的分配，完全是按照你们的实力对比。你们在一起练习好几年，对彼此实力都有明确的认知。我让大家自己写出来，是想让你们重新意识到这个问题，不要因为担当位置的轻重而产生不必要的矛盾。”
女孩们这才恍然大悟，昨晚“填报志愿”前，确实认真考虑过自己和其他人的实力对比，只是填写的内容...
“呵呵，只是可惜，你们所有人都太谦虚了，或者说对我的信任度偏低，你们还不知道彼此写的是什么吧。”想到早上的情景，李湛苦笑着将七个女孩的志愿复述了一遍。
女孩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好了，所有误会都解开了，大家还有什么想问的。”开诚布公的谈一次，总好过明天谁又忽然吵着要退队。
“我有问题！西卡为什么不是...不是...”金孝渊话说一半，忽然顿住。看了看金泰妍和郑秀妍，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你是想问第一主唱和队长的事吧？”李湛看到对方的动作，就大概料到她想问什么。
“这件事不仅仅是我的决定，秀妍也是同样的意思。她的身体素质，你们都了解的，太多担子压在她一个人身上，不仅对你们不公平，对她更是一种伤害。而且...秀妍的性格太自由散漫...”更深层次的考虑，李湛并没有说。
无论自己做什么，内部竞争产生的隔阂早晚都会出现。不过到那时，女孩们应该都已经成年，就留给她们自己处理好了。
“呀！我怎么自由散漫了？！”郑秀妍不满的反驳，我这两天不知道多认真。
所有人满头黑线，你现在这种反映，就叫自由散漫，这都没意识到么？
“为什么选泰妍当队长？”崔秀英对这个问题比较关心。大当家郑秀妍的谦让，但是她这个自封的二当家可以顶上啊。
“金泰妍xi当队长不好么？”李湛反问。
如果只是单纯的工作关系，一板一眼的徐忙内才是最好的人选。可惜，这是“轰子团”，“受气包”镇不住这帮欧尼。
“在我看来，金泰妍xi唱功出众，做事情也认真负责，又是你们中年龄最大的，按照你们公司的一贯传统，她做队长很合适啊。”
提到公司，女孩们才骤然惊觉。队长是谁，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参与的事情，李湛的做法已经很照顾她们的情绪了。
该说的都说了，见女孩们都不再提问，李湛这才拍拍手：“好了，现在大家都没什么问题了吧。时间也不早了，大家休息半小时，然后去楼下进行体能检查。”
推开门的瞬间，李湛忽然一顿，转身看向仍怔怔发呆的金泰妍。眼泪早就止住了，只是这孩子始终保持着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金泰妍xi，工作上的事，我的有些做法你可能没法理解，但是有一点你要清楚。我决不会拿一个人的梦想开玩笑，明白么？”
“如果你打算留下，扛起队长这个担子，我十分欢迎。但执意要走，我也不会拦你。等有空去全州旅行，我会去光顾你家的眼镜店，就这样吧。”
说完不待对方做出反应，李湛便关门离开。
“呼...”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能做的都做了，怎么选就看她自己吧。
当这个制作人，真是费力不讨好。做起事来瞻前顾后，还要考虑女孩们的感受，哪像3v会长来得简单粗暴。
练习室的门突然再次打开，金泰妍独自走了出来，快步来到李湛身后。
“李湛xi，对不起。”
虽然李湛说欢迎她留下，但她并没抱太大期望。此时过来道歉，也是因为自己确实误解了对方。
李湛转过头，看向仍保持着九十度鞠躬，并没起身的金泰妍。
“金泰妍xi对我已经反感到只能用后脑勺冲着我才能说话么？”
“啊？不是，不是...”金泰妍慌乱的站直身子，硬上李湛的双眼，连忙又怯怯的低下头，给了对方一个脑瓜顶。
“唉...对不起就不必了。我也明白，从前的事应该是让你产生了心理阴影，算下来还是我该向你道歉才对。”
“没有...”金泰妍摆手否认。
“你是在对我撒谎？”李湛挑了挑眉，语气生硬的质问。
“我没有...好吧，我确实在面对您的时候，会感到害怕。对您的一些行为，也会不由自主朝不好的方面去理解。”纠结一番，金泰妍还是坦然承认，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呵呵，压在心底的实话说出来，会不会感觉痛快些？”李湛别有深意的问道。
“哎？”金泰妍摸不清头脑，话题是怎么跳转到这的？
“我也说一句实话吧。”李湛自顾自的带动话题。“无论从前，还是现在，我对你都没有任何恶意。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呃...呵呵...我也...”我也信了？我信你个大头鬼！没恶意我能变成现在这样，整天疑神疑鬼的么。
“说实话！”逼着对方承认不相信自己，李湛觉得也是没谁了。
“呵呵，好吧...我不信！”说实话，说心里话的感觉，好像是挺轻松的。
算上春节前在烤肉店，这好像还是自己第二次和李湛单独接触。除了强势，这人并没展现出任何让自己反感的地方。
“那我让你做第一主唱，做队长，你信不信？”
“...之前我不信，但是现在信了！”可惜，这么好的机会，让自己弄砸了。
“信了还在这和我废什么话！一会儿就进行体能检测，还不回去休息！秀妍的体力不好，你比她强多少么？”
李湛的表情和语气急转直下，呵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啊？”我还能回去么？
“一会儿如果你检测成绩低于平均值，我会给所有人增加训练量。因为你是队长，要起带头作用，明白么？”给对方个台阶，也是给自己台阶。不然真把金泰妍逼走，自己更头疼。
金泰妍凝视着李湛渐行渐远的背影，扶了扶左胸口。奇怪，刚才为什么对方那么凶，我都没感觉害怕？
“制作人nim，谢谢您！”
“没什么好谢的，不管你信不信，这些本该就是属于你的！”李湛并没回头，只是向后招招手，悠然走下楼梯。
“本该属于我的？我信你个鬼！”金泰妍偷偷做了个鬼脸，转身走向练习室。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事忘记了？
拉开练习室大门的一瞬间，郑秀妍冰冷的面孔映入眼帘。
“金泰妍，过来！”
金泰妍瞳孔大张，不过...忘记的真是这件事么？
第一百零一章 心照不宣
“西卡…干嘛…”金泰妍怯怯的走向站在练习室中央的郑秀妍。
前脚刚送走大魔王，转身又遭遇蹲守自己的小妖精。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
“你说干嘛！现在厉害了，还敢骂我欧巴。”郑秀妍两手捧住金泰妍肉乎乎的脸颊，狠狠揉了两把，傲娇的扬起下巴。“这次是误会，我也扯了你衣领，就算扯平了。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教训你，知道吗！”
郑秀妍想把之前的不愉快抹平，又不想主动道歉，毕竟在她看来是对方先出口伤人的。
感受到郑秀妍传递过来的和解信号，“惨遭毒手”的金泰妍并没动手反抗，只是含含糊糊的抗议道：“你凭什么教训我，我…我是队长…出生也比你早…”
“呀，你这是在跟我论资排辈么，我还是大你四年的前辈呢？”听到对方的反驳，郑秀妍不但不以为忤，反而哑然失笑。
欧巴这是和她说什么了？怂出一片天的金泰妍居然也会反驳自己。不过…这种小学生级别抗议，实在太可爱了。
“等出道，练习生的前后辈就不算数了。”被捏住脸颊的金大佬忽然觉得实话实说确实心里挺舒服的，可她却忽略了瞎说实话的代价…
“不算数了？好！”郑秀妍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孩子们庆祝泰妍成为队长，我们该怎么做？”
其他女孩闻声，一拥而上，将新官上任的金队长团团围住。
“你…你们要干嘛！”金泰妍慌乱的后退。面对一个郑秀妍，她并不害怕，但是面对一群轰子…
“我是队长，我是欧尼，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身份…”
“你有什么身份，就有一个身份证。”
“呀！权俞利，你摸哪儿呢！”
“嘿嘿，对不起啊，西卡，我摸错人了。”
“欧尼们！都别闹了！”
女孩们纷纷停止嬉闹，惊诧异常的看向声音的源头。这句对白平时都是徐贤专属，但对于她们来说从来都当耳边风。
然而此时这个酷似小男孩的声音显然不是徐贤，而是比谁都闹腾的林允儿。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林允儿哭丧着脸，瘫坐在地，手里握着一打纸，正是刚刚李湛交给金泰妍的她们每个人的档案。
“允儿，怎么了？”郑秀妍挣脱开权总攻的怀抱。
“西卡欧尼，没我的档案。”林允儿将打印纸在地板上一一摊开。“欧尼昨天不是说我是第一门面么，为什么没有我啊。”
“刚才没念到你么？”郑秀妍数了数，确实只有八份。
“我确实没念到允儿。”金泰妍也走过来，就说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原来是这个。
“西卡，你昨天就把结果告诉允儿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权总攻颇为不满，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只想着这个“小婊砸”。
“你问我了么？”郑秀妍强词夺理，一句话将对方堵了回去。
另外七个小姐妹还眼巴巴看着呢，主动泄密这种事她根本不会承认。
“欧尼们，现在事情的重点是这个么…”林允儿欲哭无泪，争风吃醋能不能换个时间，我都这么惨了，你还歪楼。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又被李湛无视了么？还是说隐藏摄影机真正要戏弄的目标不是泰妍欧尼，而且自己。枉我那么信任你！
“也许是欧巴忘记拿你的资料了？放心吧，刚不是没公布第一门面么，我是第二，第一不就是你的了么。”郑秀妍信誓旦旦的分析了一波。
“欧尼，制作人nim应该不是忘记了。”徐贤当即否定郑秀妍的假设。开会时她的注意力非常集中，一直在留意李湛的一举一动。
“欧尼们还记得么，制作人nim叫泰妍欧尼宣布结果之前，曾经从所有档案里抽出一份交给申理事。那份也许就是允儿欧尼的档案。”
“什么嘛，刚不是还说不会拿梦想开玩笑么。”林允儿忿忿不平。
比不过西卡欧尼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连泰妍欧尼都不如了，我也是有梦想的孩子啊。
“可如果开玩笑的并不是欧巴呢。”郑秀妍可不觉得李湛会故意找林允儿麻烦，问题肯定还出在这个顽劣成性的妹妹身上。“允儿，你是不是又做什么事招惹欧巴了？”
“欧尼，我没有啊！刚才吃饭你也看见了，我连西兰花都吃了那么多，还要怎么样。”林允儿大呼冤枉。
徐贤认真将事情经过，从头到尾在脑海中捋顺一番，发现了唯一一个盲点。
“允儿欧尼，制作人nim说了我们每个人填写的内容，唯独没说你的。你写了什么，是按照西卡欧尼说的，写了第一门面？”
“呃…”林允儿脸色一僵，显得有些尴尬。
“呀，你不会写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郑秀妍一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案子破了，犯人就是这个贼喊捉贼的林允儿。
“我…我什么都没写。”林允儿只得老实招供。她是觉得既然李湛都定好了位置，那自己写与不写根本就不重要，大家都是聪明人，心照不宣就好了。
不仅什么都没写，成为第一门面的喜悦，让她有点放飞自我，就捎带手皮了一波，折了个千纸鹤塞进了信封。
“什么都没写？”女孩们满头黑线。平时看你鬼点子比谁都多，没想到在这种大事上也耍小聪明。
你这是什么行为，简直就是高考过了录取分数线，结果以为被特招了，没填写志愿。
好在大家还不知道千纸鹤，不然林允儿的就是在志愿表上画简笔画了。
“懒得管你了！”郑秀妍甩手就走。你对线对不过，我来帮了。但刚把你保下来，你就自己跑去敌方塔下送，我还能怎么办？陪你一起送么？
“欧尼，你别走啊。”林允儿连忙抱住郑秀妍的一条腿，死乞白赖的不肯撒手。
林允儿这时也有点反应过来，哪有什么“心照不宣”，李湛根本不知道郑秀妍给自己爆了内幕。
那身为制作人的他会怎么看待自己的做法，拆开信封是千纸鹤、拆开千纸鹤是白纸一张，好吧…还是巴掌大的一块…这简直是**裸的调戏！
林允儿这次确实猜中了李湛的心思：你既然敢拿“梦想”和我皮，那我也不介意将第一门面的位置高高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