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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堂燕归来     三国之无限召唤txt下载     三国之无限召唤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二十一章 摧毁袁绍的梦想

    袁谭蓦然一震,仿佛给鞠义这一喝喝醒。.XsHuoTXt

    百万斛粮草,可是关乎着十万袁军性命忧关所在,若是在他手里丢了,就等于断送了袁绍挥师南下,一统中原的梦想。

    那时的他,就算还活着,还有什么脸再去见袁绍。

    鞠义见袁谭有所迟疑,当即道:“大公子,再坚守片刻吧,我相信袁公的援兵一定会杀到,那时咱们就可以反败为胜。”

    在鞠义的再三相劝之下,迫于无奈的袁谭,只得重新鼓起勇气,大叫道:“继续给我坚守,谁敢后退一步,杀无赦,给我顶住,”

    袁谭终于鼓起了一丝坚守的勇气,可惜已经晚了。

    营栅已破,面对着如洪水灌入的陶军,区区六千惊慌的袁军,又焉能抵挡。

    高顺指挥着鱼鳞盾阵,一路辗杀在前,辗得袁军节节后退,很快就撤至了粮营中心一线。

    身后,就是装着百万斛粮草的粮仓,袁谭已无路可退。

    “顶住,父帅的援兵已在路上,给我再坚守片刻,”袁谭歇厮底里的大叫,拼命激励着士卒的士气。

    鞠义也冲到最前线,凭着自己在军中的威望,激励起士卒们最后的勇气,拼死而战。

    袁军的守势,一时间有所回转,陶军的进攻竟被稍稍阻挡。

    旭日已升,天光大亮,敌营的战势,陶商已尽收眼底。

    也该是全力杀上的时候了。

    “霍去病,可准备好大杀一场了吗,”陶商扬刀在笑,大喝道。

    霍去病手中银枪一抬,傲然笑道:“去病早憋着一口气,就等着杀他个天翻地覆。”

    陶商一声狂笑,战刀朝着敌营一指,“既然如此,那我们还等什么,全军压上,把敌营踏为平地,”

    长啸声中,陶商纵马舞刀,赤色的披风飞舞在后,如一道赤黑相间的闪电,狂射而出。

    霍去病如银色长虹,白马银枪,狂射而出。

    英布岂敢落后,也一声狂笑,舞枪射出。

    四千铁骑轰然列阵,如一道巨大的长矛,森森铁甲反射着耀眼晨光,挟裹着天崩地裂,摧毁一切的冲击力,向着已破的敌营杀去。

    陶军如浪而开,铁骑洪流浩浩荡荡的杀入敌营,踏着敌军的尸体,跳着袁字的残旗,向着粮营腹地,向着敌人最后的抵抗辗去。

    轰隆隆。

    滚滚铁骑狂潮,片刻间就撞入敌群。

    骨肉碎裂声,兵器摧折声,凄厉的嚎叫声,瞬间响彻天空,仿佛群鬼哭嚎般惨烈。

    陶军铁骑的狂辗之下,袁军勉强结起的阵形,顷刻间被冲击,四千铁骑狂辗而上,无人能挡,将敌阵转眼搅碎。

    陶商冲锋在中,霍去病和英布冲杀两翼,他三人如同一道无坚不摧的箭头,引领着陶军铁骑,将阻挡他们前进的一切血肉之躯撕碎。

    数不清敌卒被掀上半空,数不清的人头飞落,一股股的鲜血四面飞溅,恐怖的冲击之下,敌阵瓦解,敌军残存的丁点战意,也顷刻间土崩瓦解。

    袁军彻底的崩溃了,惊恐的军卒,丢盔弃甲,放弃了抵抗,如无头的苍蝇抱头乱窜。

    铁骑洪流之后,一万多的步卒将士,在鱼鳞阵的引领下,狂杀而上,陶军将士如下山的猛虎,肆意的扑向惊慌的猎物。

    看着无可阻挡的陶军铁骑,看着败溃四散的军士,袁谭丑陋的脸重新扭曲,残存的斗志也随之烟销云散。

    他茫然了。

    他到现在都无法理解,陶商是何等的胆量,敢带这么多的精锐兵马,前來偷袭他的大营。

    他更理解不了,自己都坚持了这么久,主营就近在十几里外,为什么偏偏就是沒有援军杀到。

    就好似他的父帅袁绍,根本沒把百万斛粮草放在眼里,压根就已经抛弃了他一般。

    “父帅抛弃我了,父帅抛弃我了……”袁谭惊恐到失魂落魄,语无伦次的尖叫起來。

    就在此时,陶军铁骑已杀至。

    那一面“陶”字战旗下,威不可挡,舞刀狂杀之将,不是陶商,还能是谁。

    那张面孔,袁谭多少次在噩梦中惊醒,就算到死也不会忘记。

    一看到陶商出现,袁谭瞬间吓到肝胆俱裂,吓到拨马就要逃。

    陶商对他的“摧残”,实在是太深了。

    当先徐州之役,首次被擒,陶商残暴的阉割了他,让他失去了男人的尊严。

    前番睢阳之役,再次被俘,陶商又极其残暴的割了他的耳鼻,把他从英俊的袁家大公子,变成了一个丑陋的小丑,从此无脸见人。

    这一次,如果再被陶商所俘,袁谭真想不到,陶商又会如何摧残他。

    他也不敢去想。

    吓破了胆的袁谭,现在脑子里就余下一个逃字。

    “大公子,不能走啊,一走粮草就完了,一切就都完了。”浑身是伤的鞠义,哭腔苦苦的哀求的道。

    “滚开,放开我,”袁谭却将鞠义的手狠狠甩开,惊怒的大叫道:“我坚守了这么久,父亲始终不肯派援兵來,是他抛弃了我,粮营失了也不关我的事。”

    说罢,袁谭片刻也不敢再逗留,拼命抽打胯下战马,抢在陶军铁骑杀至前,随着败兵一同逃去。

    看着远去的袁谭,再看看滚滚而來的陶军铁骑,鞠义心中的悲愤全都写在了脸上,仰天长叹道:“莫非,那陶商当真乃天策真龙,圣人转世,莫非他才是这乱世真正的王者吗……”

    悲愤茫然中,鞠义深深的叹息一声,挟着一腔的不甘,拨马也败逃而去。

    敌军一逃,陶军更是无可阻挡,肆意的肆杀。

    日已高升之时,战斗终于结束,整座粮营已被杀成了尸山血海。

    东面方向,刘备率领的三万大军,这时才终于绕过了大裂谷,隐约已看到了“刘”字的旗号。

    可惜,刘备还是晚了半步。

    陶商当即喝令收兵,不可穷追袁谭败兵,刀锋一指粮仓,大喝道:“传令下去,把火给我放起來,把袁老狗的粮草,给我统统烧光。”

    号令传下,将士们四下放火,不多时间,熊熊的烈火,便冲天而起,天空都被烈焰映红。

    袁绍的百万斛粮草,连同他一统天下的希望,就此被陶商烧为了火海一片。

    熊熊烈焰,映红了那年轻冷峻的脸,万众瞩下,更显的是威如天神。

    “嘀……系统扫描,宿主取得烧粮战胜利,获得魅力值,宿主现在魅力值。”

    终于又能冲上点的大关了……

    “我们走,回营。”陶商一声冷笑,拨马而走。

    两万得胜的将士,旋即如风而退,改从西面向大营撤去。

    陶军前脚还沒走多久,刘备率领的三万大军,方才珊珊來迟,赶到了粮营。

    此刻,整座粮营已化为熊熊火海,已然扑救不及。

    看着自家的粮营,就此化为灰烬,一众袁军士卒个个目瞪口呆,惶恐到了极点。

    刘备一张灰白的脸,亦是愕然僵硬,如死灰一般。

    “大哥,想不到那陶贼走狗屎运,关键时刻,竟然会地震出一条裂谷,拖延了我们的时间,这贼老天,真他奶奶的不长眼啊。”张飞不满的哇哇骂道。

    关羽也是一脸恨意,却只能叹道:“大哥,如今粮营被烧,袁家十万大军粮草断绝,只怕崩溃是早晚的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刘备已从震愕中清醒过來,望着熊熊烈火,沉吟不语,眼珠飞转,思绪着未來。

    沉吟许久,刘备苦叹一声,默默道:“看來我们想利用袁家,在中原卷土重來的计划是无法实现了,为今之计,只有先做好退回河北的准备,然后再做打算了。”

    关羽沉默不语。

    他兄弟三人,皆也陷入了慨叹无奈之中。

    ……

    官渡,陶营。

    七万袁军,依然在对陶军大营,发动一轮接一轮的猛攻。

    他们却小看了项羽等陶营留守诸将的能力。

    两万五千陶军将士,在项羽的指挥下,鼓起全部的勇气,冲天的斗志,舍生忘死的拼死抵挡敌军进攻。

    数个时辰的狂攻,袁军死伤数千,却始终沒有一兵一卒,能够踏上陶营营墙。

    望着久攻不下的陶营,袁绍脸色阴沉如铁,越來越沒有耐心,目光时不时的瞟向逢纪一眼。

    逢纪如芒在背,不敢正视袁绍的目光,脸色也越发不自信。

    “报,,”

    一骑斥候飞奔而至,惊恐的大叫:“禀主公,刘备大军迟迟不到,敌军攻势凶猛,大公子就快要顶不住了。”

    袁绍脸色蓦然一变,惊呼道:“粮营离官渡不过十余里,刘备的大军怎么可能还沒到,”

    袁军众文武,也个个惊愕茫然,想不通其中原由。

    许攸急道:“主公,看敌营这形势,无论如何是拿不下來了,粮营危在旦昔,请主公速速撤兵去救粮营吧。”

    这个时候,袁绍已别无选择,只得恨恨的瞪了逢纪一眼,当即下令,全军停止进攻,速速的撤退。

    袁绍拨马而走,率领着七万大军,直奔石亭而去。

    一路狂奔,尚还在半路之时,袁绍就蓦然看见,石亭方向大火冲天而起,浓烟将天空都遮挡住,看情形竟是粮营已被烧毁。

    袁绍心急如焚,正要催督士卒加紧前行,眼看着粮营将近,蓦然间,一道大裂谷横在眼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袁绍愕然惊变,田丰骇然变色,逢纪惊愕无语,七万袁军士卒,瞬间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惊恐无措之中。

    ...

第三百二十二章 攻守之势已逆

    所有人都记得,通往粮营的路上,一路坦途,怎么突然间,迸出了这么一条巨大的裂谷?

    所有人的脑海中,都嗡嗡震动,一头雾水,震惊到喘不过气来。

    “这么大裂谷是怎么……怎么回事?”袁绍更是惊到声音吵哑,说话都在粗喘。

    环望左右,逢纪和田丰等一众文武,个个也是茫然无措。

    正自惊愕间,却见一队败兵从西面方向奔来,为首那丑陋狼狈的年轻人,正是长子袁谭。

    袁谭前来,岂不意味着,粮营已失?

    也就是说,现在的粮营,已是一片的火海不成?

    袁绍身形剧烈一震,怒从心起,劈头就想大骂袁谭一通。

    袁谭却抢先一步滚鞍下马,跪伏在袁绍马前,泣不成声道:“父帅,儿坚守粮营多时,那刘备明明近在咫尺,却不肯来救,儿苦战不敌,才使粮营失陷,请父帅治罪啊。”

    袁谭也聪明,自己请罪时,却把罪责顺势全推在了刘备身上。

    袁绍本是涌到嘴边的骂言,立时又给噎了回去,怒火瞬间又转移到了刘备的身上,环视左右,大叫道:“刘备何在,刘备人在哪里?”

    话音方落,却见东面方向,大队兵马奔腾而来,正是刘备带走的那三万兵马。

    视野中,刘备一脸凝重,纵马直奔袁绍所在。

    “刘玄德,枉我这么信任你,才叫你率三万兵马支援谭儿,你为何坐视粮营失陷而不救?”未等刘备近前,袁绍便大喝道。

    刘备身形微微一震,抬头瞟了一眼,见袁谭也在场,立时猜到这是袁大公子把责任,推在了自己的身上。

    “袁公明鉴。”刘备一拱手,正色道:“备蒙袁公信任,马不停蹄的率军赶往石亭粮营,岂料眼要杀到陶贼后方时,突然间前边发生了地震,转眼间就震出了这么一条大裂谷,备不得已只好绕往东面去救粮营,只是备好容易赶到时,粮营已然是一片火海。”

    刘备倒也没有撒谎,这一次是说出了实情。

    只是,这实情的震撼力,比谎言还要厉害,瞬间给袁绍造成前所未有的精神打击。

    这么关键的时候,在这从不发生地震的中原地带,竟然神奇的发生了地震,正好震出了这么一条大裂谷,挡住了刘备援军的去路!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连老天都在帮着陶商!

    左右等袁军士卒,瞬间因刘备这一番话,哗然议论起来,一个个的脸上眼神,皆是涌现出了深深的畏惧。

    那是对陶商的畏惧。

    如果说之前“天生异象”,“真龙转世”,这些关于陶商的神奇传闻,他们还可以解释为陶商故意所编的话,而今,亲身经历了这场大地的异变,目睹了上天帮陶商度过难关,袁军士卒们对陶商的神奇传闻,就更加的深信了一层。

    百万粮草被烧,地生裂谷护佑陶商,两重不利叠加起来,足以对袁军的士气,造成致命打击。

    耳听着军士们惶恐的议论,营方向滚滚的浓烟,再前的大裂谷,袁绍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恼,胸中气血翻滚如涌喷的火山一般,再也难以克制。

    突然间,袁绍仰天一声痛苦的大叫,张嘴狂喷一口鲜血,向着马上栽落而去。

    ……

    日过中天时分,陶商率得胜之军,凯旋而还。

    项羽李广等留守之军,已经挡退袁绍的进攻,一面打扫战场,一面不安的等着陶商的归来。

    他们终于等到了。

    他们的大司马,带着攻破敌营,火烧袁军百万斛粮草的消息,终于胜利还往大营。

    瞬息间,整个陶军大营,陷入了空前的欢欣鼓舞之中,万众沸腾,激动的笑声叫声,响彻云宵。

    而当那些参与袭粮营的将士们,把地生裂谷这等神奇之事,转述给留守的兄弟们时,陶军上下的兴奋欢呼,顿时又更加沸腾。

    此时此刻,这些将士们对他们的主公,乃天策真龙,圣人转世的身份,更加深信不疑。

    如若不是,否则怎么可能在关键时刻出现这等奇迹。

    “原来他当真乃转世真龙,果然有上天护佑,我项羽效忠之人没错……”

    众将中,项羽望着昂首归来的陶商,微微点头,那素来藐视一切的目光中,也悄然添了几分敬意。

    “嘀……系统扫描,项羽对宿主忠诚度上升至15。”

    一场大胜,烧了敌军百万粮草不说,还羸得了项羽忠诚度上升,陶商是痛快到哈哈大笑,当即下令尽取酒肉,犒赏三军将士。

    致命的一击已然成功,陶商现在也没什么好再担心的,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好吃好喝的庆祝,坐等袁军军心瓦解。

    接下来的几天,细作便将好消息,一道接一道的送到了陶商手中。

    先是袁绍精神受到重创,吐血坠马。

    接着袁军军心大挫,士卒议论纷起,许攸逢纪等谋臣们,彼此推卸责任,攻诘不休。

    然后便是袁绍从河北调粮不济,军士配己口粮锐减,士卒怨声截道。

    直到最近,袁军士气已跌落谷底,军中竟已出现士卒逃亡……

    种种的迹象表现,短短十天之内,袁军斗志已经崩溃瓦解。

    陶商便将诸般好消息,散与全军将士听,以振奋军心士气,也广散往后方诸郡国,以稳定人心。

    同时,陶商又令张仪派出细作,往河北大肆散布谣言,声称袁绍已病死军中,袁谭已接管前线军队,打算杀回邺城,与袁尚争位,以搅动敌人后方人心。

    很快,这谣言便在河北传的沸沸扬扬,搅得后方士民人心动荡,不得安宁。

    后方的不稳,自然很快就影响到了前线,对本就已接近瓦解的军心,无疑是雪上加霜的打击。

    一时间,袁氏集团,从前线到后方,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陶商知道,时机已到,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给袁绍这头垂死挣扎的骆驼,压上最后一根稻草。

    中军大帐。

    陈平一道道情报,感慨道:“袁绍被咱们整到这份上,如果他聪明的话,就应该撤兵了。”

    “他不会撤的。”陶商却冷笑一声,“袁绍太好面子了,你想想率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南下,号称一月之内就要灭了我,到最后却被我杀到损兵折将,无功而返,就这么退回河北,他的面子放哪里放。”

    “说得也是,袁绍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陈平点点头。

    “传令下去,全军不可松懈,全力备战,随时准备全面反击。”陶商喝道。

    他知道,时机将至,也该给袁绍这头垂死挣扎的骆驼,压上最后一根稻草的时候了。

    ……

    官渡以北,袁军大营。

    灯火昏暗的大帐内,袁绍正有气无力的斜靠在榻上,面无血色,一副萎靡之状。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吐血。

    前番睢阳之战失利,长子袁谭被俘时,他只是怒到嘴角浸出鲜血,伤了肺腑而已,尚能支撑下去。

    这一次,他却是直接给气到狂吐一口鲜血,原本已受伤的内腑,伤势已加重。

    “军中士气低落,已有上千士卒逃亡,诸将已严斩不赦,但还是扼止不住逃亡趋势。”

    “邺城方面传来消息,诸处仓库早已空,最近一批粮草,至少也得一月之后才能筹齐。”

    “近日河北流言四起,皆传闻主公病死于前线,黑山贼张燕已蠢蠢欲动,大有复出之势。”

    身边的亲兵,将一道道不利的消息,战战兢兢的念了出来。

    每一道噩报,对袁绍都是一次打击,激荡着他胸中痛疼,气血翻滚,他却不得不皱着眉头,苦撑着力气,忍着怒火,硬着头皮的听下去。

    “陶贼,竟把我逼到这般地步!”听完所有的不利消息,袁绍咬牙恨恨大骂,胸中气血上涌,又猛咳起来。

    左右谋士们皆吓了一跳,赶紧叫医者前来,为袁绍又是进水,又是用汤药,好容易才让袁绍平伏下情绪,喘息稳定下来。

    见得袁绍这般德性,众谋士们皆心中暗叹,知道这场战争是无法再打下去了,皆想劝袁绍退兵。

    只是,众人皆知他们主公好面子,谁也不敢挑动劝说,生恐惹恼了他。

    一众谋士们,你却始终无人吱声。

    最后,还是田丰坐不住,深吸一口气,站出来拱手道:“主公,恕丰直言,如今我军连战连败,百万粮草也被烧毁,军心跌落谷底,连主公也病成这个样子,这场战争是无论如何也打不下去了,不如趁着士卒尚未瓦解,尽早撤兵回河北,待主公养好了病,咱们再重整军心士气南下不迟。”

    河北一派们,本就不赞成出兵,今到形势到了这个份上,田丰这么一挑战,逢纪等河北谋士们,纷纷站了出来,劝袁绍退兵。

    袁绍暗暗咬牙,阴沉不语,虽未明说,那表情却显然不愿撤兵。

    许攸察颜观色,袁绍心思,便站了出来,指着田丰指责道:“田元皓,你什么意思啊,主公四世三公,何等尊贵的身份,挟四州之兵,十五万大军挥师南下,最终却被陶商杀到兵败而归,河北士民会怎么,天下人又会怎么议论主公,田元皓,你难道想让主公颜面扫地不成!”

    一句“颜面扫地”,正说到了袁绍心坎上,他立时一皱眉头,沉声道:“我袁绍不灭陶贼,誓不罢休,谁再敢提退兵,别怪我以扰乱军心之罪重处!”

    袁绍一发怒,逢纪等河北谋士们,尽皆哑了火,只得退了下去,不敢再吱声。

    田丰犹豫再三,却无法忍住,大步上前,跪于袁绍跟前,大义凛然道:“丰冒死进谏,现在绝不是刚愎自用之时,主公若再不退兵,我军就有全军覆没之危,那时就万事皆休矣,丰恳请主公以大局为重,退兵吧!”

    “田丰,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讽刺主公刚愎自用,你还有没有主臣之分。”许攸抓到了把柄,立时肃厉的喝斥道。

    本就心中羞恼的袁绍,顿时勃然大怒,喝道:“好你个田丰,我这么信任你,你竟敢一再的扰乱军心,还敢讽刺辱骂我,实在是罪不可恕,来人啊,把他拖出去,给我就地斩首正法!”

第三百二十三章 反攻吧,陶家军!

    袁绍一怒之下,竟然要杀田丰。

    许攸等袁谭一派,无不暗自得意,弹冠相庆。

    逢纪等河北一派们,则是大吃一惊,要知田丰虽性情刚烈,平素与河北一派的人关系也不怎么样,但到底是同一阵营之人,且在河北极有影响力,若是就这样折了,他们河北一派的实力必然大损。

    “主公,田元皓也是一心为主,一时心急才口无遮拦,还请主公念在他昔日之功,饶其死罪。”逢纪忙是上前求情。

    颜良文丑等河北武将,也纷纷上将为其求情。

    逢纪求情便罢,颜良文丑乃军中大将,他二人也站出來求情,袁绍就不能不给几分面子了。

    怒气稍息的袁绍,一拂手,冷哼道:“看在众人求情的面子上,就先饶你一命,來人啊,把他连夜押回邺城,打入牢中,待我平定中原之后,再做处置。”

    号令传下,一众亲卫一拥而上,便将田丰绑起。

    “天命如此,天命如此啊……”田丰深深的摇头一叹,带着一脸的失望被押走。

    逢纪等人暗松了一口气。

    许攸等袁谭一派,虽心有不甘,但也不好再进言,以免被袁绍觉察出他们是故意针对田丰,便也只好作罢。

    眼见袁绍如此决然,众谋士们生恐触怒了袁绍,皆也不敢再劝,只能摇头暗叹。

    在袁绍的固执下,十万粮草短缺,军心动摇的袁军士卒,只能怀着动荡的军心,继续苦苦死撑下去。

    ……

    官渡陶营,中军大帐。

    项羽,霍去病、英布、樊哙、李广等诸员大将,尽已齐集于大帐,热血沸腾,战意昂扬。

    他们知道,一个伟大的时刻将要到來,这场南北大战的最后一战,很快就要到來。

    陶商深吸一口气,缓缓站了起來,大声道:“这场战争已结持续了半年之久,我军连战连胜,如今袁绍百万粮草被烧,军心士气已跌落谷底,正是我们一举破敌的绝佳时机,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众将的战意瞬间被点爆,猎猎的战意,疯狂的在帐中燃烧。

    樊哙第一个跳出來,亢奋的大叫道:“大司马,老樊我杀猪刀早就磨的快到不能再快了,还等什么,你就下令吧。”

    其余诸将,也尽皆慨慨激昂,热血叫战。

    诸将士气盛,求战心切,陶商微微点头,年轻的脸上尽是欣慰自信。

    他便清了清嗓子,豪然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废话,明天凌晨,咱们就全军尽出,发起最后的反击,一举荡平敌营。”

    众将们个个亢奋如即将出笼的猛兽,热血更沸。

    陶商却还保持着冷静,不紧不慢的将作战计划交待了下去。

    此役,陶商加上吕灵姬从许都调來的一万生力军,可用之兵接近四万。

    他的兵力与袁绍十万大军相比,乃少了整整六万,一倍有余。

    但此时的形势,却已大不相同,决定胜负的关键,已不再是兵力的多少,而是士气的高低。

    陶军连战连捷,士气已达到了开战以來的顶峰,而袁绍百万粮草被烧之后,军心严重受挫,士气几乎已跌入了冰点,甚至军中竟已出入士卒的逃亡,且愈演愈烈。

    此消彼涨,这才是陶商敢一举破敌的自信所在。

    经过事先与陈平的反复商议,陶商决定此战将四万兵马,兵分七路。

    这七路兵马中,陶商将自率一万精军,从中路正面进攻敌营,霍去病、英布、樊哙、李广、养由基和夫人吕灵姬,将各率五千精兵,自东向西,分成六路进攻。

    七路大军,将于入夜集结完毕,在凌晨时分,对敌营发动全面进攻。

    “此战决定天下气运,只许胜不许败,我陶商在此拜托各位了。”陶商神色郑重慷慨,向着众将一拱手。

    “愿为大司马死战。”

    诸将也齐齐向着陶商一拱手,慷慨响应,猎猎的战意,几乎将大帐撑爆。

    作战计划已发布,诸将散去,各作准备。

    无声无息时,时已入夜。

    三军四万将士,尽皆饱餐一顿,挟着一腔战意和甲入睡。

    整个大营一片的安静,却如表面平静的大海,下面暗藏着渐渐汹涌的暗流。

    大帐中,陶商负手而立,目光凝视着地图,始终未睡。

    这一场决定胜负关键的战斗,不能有半点把虎,陶商必须在开战前,将每一步都琢磨透,以防出现纰漏。

    月升月落,不觉已近凌晨,东面天际,隐隐已露出了鱼肚白。

    陶商深吸过一口气,浑身杀气骤起,“把我的佩剑拿來吧。”

    一直陪在身边的甘梅知道,出战的时候已经到了,她的神经立刻警张起來,赶紧将悬挂的佩剑给陶商双手奉上。

    “夫君,梅儿在此等你凯旋而归。”甘梅微笑着道,那张娃娃脸上,洋溢着对自己夫君的绝对信任。

    “放心吧,我去去就回,你先把被窝暖好了。”陶商邪邪一笑,在她脸上狠狠嘬了一口,扶剑大步离去。

    大帐外,四万大军已集结完毕,一张张年轻的脸上,无不燃烧着蠢蠢欲动的狂烈战意。

    陶商回眸看了一眼发白的东方天际,鹰目中杀机吐露,扬刀大喝一声:“诸路兵马出击,直取敌营。”

    营门轰然大开,陶商一马当先,纵马提刀杀出。

    四万热血已沸的陶军将军们,在诸将的率领下,陆续出营,向着各自指定的战斗位置开进。

    掩着天色的掩护,不多时,诸路兵马皆已就位,陶商也横刀立马,傲视四百步外的袁军正营。

    身后,项羽隔了一个马身,横枪而立,威如金甲神将。

    一万步骑将士,肃然而立,猎猎的杀气汇聚,天地肃杀。

    这一万精兵,包括了五千铁骑军团,高顺的一千陷阵营,以及陶商的亲卫队,已是他最强的军团。

    等待了未久,陶商抬头再看一眼天色,战刀轻轻一扬,喝道:“时间差不多了,发出信号吧。”

    “点起号火。”身边的荆轲即刻高声大叫。

    早已准备就绪的士卒,急将三堆号火点起,三柱烈火冲天而起,照亮了夜空,方圆数十里都尽皆可见。

    陶商深吸一口气,刀锋向着敌营一指,豪烈叫道:“苦战六月,反击的时候到了,全军随我辗平敌营,杀袁绍者,赏万金,封万户侯,给我杀。”

    “杀袁绍……”

    一万将士齐声狂吼,声如惊雷,撕碎夜幕。

    随着陶商刀锋斩下,军阵轰然而裂,一万将士如决堤的洪流,挟着摧毁一切的力量,向着灯火通明的袁营撞去。

    “杀袁绍……”

    “杀袁绍……”

    东西两翼,震天的喊杀声,几乎同时响起,其余六路兵马也同时出动,七路大军在绵延数里的战线上,向着敌营发起了全面进攻。

    “高顺,你的陷阵营开路,给老子撞开敌门。”陶商战刀一挥,大喝道。

    中路处,高顺得令,领一千陷阵营冲在最前端,鱼鳞盾阵坚不可摧,狂冲向上,转眼就撞上了敌营外围鹿角。

    铛铛铛……

    袁营之中,终于有了反应,急促的鸣锣示警声敲响,惊慌的叫声响成一片。

    “陶军夜袭我大营。”

    “陷阵营,是陷阵营撞上了营墙。”

    “东营方向有敌人进攻。”

    惊慌的叫声此起彼伏,被鸣锣声惊醒的袁军诸将们,慌忙披挂上阵,喝斥着同样惊慌,却士气低落的士卒,赶赴营墙一线,拼死的抵抗。

    “破军营,神射营,给我往死里射。”陶商又是一声令下。

    嗖嗖嗖。

    刺破耳膜的破空声中,数千支利箭腾空而起,如漫空的流星,向着赶來营墙一线的敌军,铺天盖地的射去。

    惨叫声骤起,鲜血漫空,慌张赶來的袁军士卒,还沒來得及举盾结阵,就被迎头的箭雨轰到,如脆弱的麦竿一般,转眼被射倒了一大片。

    “举盾,举盾避箭。”慌乱中的颜良,一面舞刀大吼,一面大叫道。

    随后的袁卒士卒们,脑子这才清醒了些,戟手后撤,盾手上前,将大盾高高举起,结成阵形,方才向营墙推进。

    时间就是生命。

    陶商之所以选定凌晨进攻,就是因为这个时间段,乃是睡梦中的士卒,反应最为迟钝之时。

    正是袁军的这片刻迟钝,陷阵营已将敌营外围圈角,尽皆破开,直接砍至了营墙底下,直接冲到了营门前。

    敌军士气本就低沉,这时眼见陶军攻势如此之猛,无不陷入慌乱之极的境地,完全的失去了章法,只胡乱的向陶军放箭。

    唯有大将张合,看出营门危机,喝斥着五百精锐的大戟士,赶赴营门一线,将数丈长的大戟排出戟墙,试图阻挡陷阵营的冲击。

    高顺却全无惧意,扬刀大喝道:“后退者,杀无赦,给我撞上去。”

    战斗杀到这个份上,只有进,绝无退。

    “杀……”一千陷阵士,高举着三重厚盾,放声大吼,无所畏惧,向着戟墙狂辗而去。

    咔嚓嚓。

    兵器断折声,响在一片,坚不可摧的盾牌,硬是把那一柄柄长戟给撞断,执戟的敌卒,瞬间被反震倒飞出去,惨叫声响成一片。

    撞断敌军戟墙,陷阵营的鱼鳞盾阵,如同一只巨大的刺猬,咆哮向着,狠狠的撞上了营门。

    轰隆隆。

    诺大的敌营正面,轰然碎裂。

    敌营已破。

第三百二十四章 袁绍,哪里逃!

    袁营营门轰然而破,陷阵营的鱼鳞“巨兽”,顺势狂辗而过,将不及逃走的戟士,成片的辗成肉泥。.XsHuoTXt

    张合见势不利,焉敢再战,当即拨马而逃,大戟队就此败溃。

    陶商见营门已破,杀机爆涨,挥刀大喝道:“敌营已破,铁骑军团,给我杀进去。”

    号令传下,项羽霸王枪一纵,率领着五千铁骑军团,尾随于陷阵营之后,如钢铁洪流般,灌入了敌营之中。

    陶商也纵刀杀上,率领着数千精锐的步军亲卫,如潮水般杀入。

    “东营也被攻破啦。”

    “不好,西面营墙已破。”

    敌营中,混乱恐慌的叫声响成一片,霍去病和英布等其余六路兵马,也相继攻破了敌营。

    军心已跌落至谷底的袁军,根本沒有做出什么有利的抵抗,稍有不利便分崩离析,惊恐四散而逃。

    自西向东,绵延数里的袁营营墙,已如同一道年旧失修的旧城墙,被陶商这么轻轻一推,便即全线倒塌。

    士气,在这一刻,已成了决定胜负的关键。

    袁军虽众,士气低落到谷底,又焉能抵挡昂热如火的陶军进攻。

    营墙一破,十余万袁军士卒,纷纷丢盔弃甲,狼狈逃窜,任凭颜良文丑等大将,如何斩杀也扼止不住败势。

    眼见大已去,颜良文丑等将,也无力回天,只能跟着败兵一同望北而退。

    七路陶军将士,攻破敌营后,按照原先的作战计划,如一支支利箭,向着袁绍所在的中军腹地射去。

    诛杀袁绍,才是陶商此战的终极目的。

    袁绍一死,袁氏集团立刻会分裂,河北诸州也将再次陷入混乱,陶商的大军就可以趁势北上,杀过黄河,一鼓作气的将整个北方统一。

    一旦北方一统,什么关中的曹操,什么荆州的刘表,什么江东的孙策,都将不值一提。

    杀到兴起的陶商,一路连斩乱砍,踏着血路,向袁绍的大帐杀去。

    此时此刻,中军中的袁绍,已僵石如一樽石像,木然的坐在那里,脸色阴沉如铁,目光中流转着悲愤。

    “杀袁绍。。”

    “杀袁绍。。”

    外面的喊杀声越來越近。

    “报。。正门失守,袁军铁骑已杀入。”

    “西营营墙被攻破,文将军已溃败。”

    “报。。东营也已被击破,七路敌军正向我中军杀來。”

    飞奔而來的斥候,将一道接一道不利的消息报來,每一道消息,却如重锤一般,在袁绍心头狠狠一击。

    到了这个地步,谁都知道,大势已去。

    许攸等众将士们,个个都心急如焚,指望着袁绍下令撤兵,他们才好逃命。

    谁料,袁绍却顾及着颜面,到了这个时候,却还硬撑着头破,就是不下令撤退。

    “主公,敌军已突破我们最后一道防线,就快杀到这里來了,请主公速速撤退。”染血的颜良大步入帐,颤声叫道。

    众谋士们皆是一震,脸上尽是惧色。

    袁绍的身形同样是剧烈一震,眼中瞬间也闪过一丝惧意,却铁青着脸,咬牙叫道:“我袁绍堂堂四世三公,天下第一大诸侯,手握四州之地,十五步万步骑雄兵南下,何等的盛势,岂能被那卑微的小贱击败,我不退,誓死不退,”

    到这个时候,袁绍还死要面子,许攸等众谋士们,都快急到要哭了。

    大帐外,杀声已震碎耳膜,听声音陶军已杀至了百步之外,眼看着就要杀到大营了。

    逢纪一咬牙,向着颜良使了个眼色,正色道:“主公身系天下安危,岂能有失,为了大局,只能冒犯主公了,颜将军,你还在等什么。”

    颜良会意,当即上前一步,强行扶起袁绍,连拖带扶的就往外走。

    逢纪等一众谋士,急急忙忙的跟在后边,一窝峰的奔出帐外。

    “颜良你好大的胆子,快放开我,放开。。”袁绍虽嘴上愤怒大骂,脚下却话的很,并沒有做顽强的挣扎,很是顺从的任由颜良架走。

    堂堂天下第一大诸侯,就这样被自己部下拖着,狼狈不堪的逃离大帐,被强行扶上了马,向着北面逃去。

    上马的袁绍,暗松了一口气,向着南面望了一眼,悲愤黯然的眼中,是深深的不甘。

    眼前发生的一眼,就算是他作一万次的梦,都绝不会梦到。

    就在六个月前,他还挟着扫灭公孙瓒,一统河北之威,率领着如云的猛将,十五万步骑大军,浩浩荡荡的挥师南下,何等的意气风发,自以为弹指之间,就可以击灭陶商,一统中原。

    然后,他就将天下无敌,扫清**,一统天下。

    那个时候,他就可以一脚就碍眼的汉帝踢开,自己坐上皇帝宝座,尝一尝九五至尊,天下臣服是什么滋味。

    可惜,这一切的宏图,这一切的美梦,都被那个叫陶商的小贼,领着一群冒充古人之名的无名之徒给击碎了。

    十几万的大军,就此崩溃,苦心经营多年的军力,就在今夜灰飞湮灭。

    就算逃回河北,他的颜面威名又将何在,他又拿什么來重振旗鼓。

    “陶贼……陶商……”袁绍咬牙念着这个让他莫受羞辱的名字,咬牙许久,悲愤许久,终究也只能是一声无奈的苦叹。

    然后,他转过头去,只能随着败溃兵流,向着北面逃去。

    可惜,他想逃,也得问问陶商同不同意。

    就在袁绍前脚刚才转身,后方杀声大作,天崩地裂,数不清的陶军铁骑,沐浴着晨辉,挟裹着漫空的血雾,已狂追而至。

    “陶”字大旗,傲然飞舞,穷追而至。

    袁绍骇然变色,急喝道:“文丑何在,速去挡住陶贼。”

    文丑得令,不得不从,只得率一队骑兵,折返而回,向着陶军杀去。

    凭着96的武力值,文丑纵枪狂杀,一顿乱杀,勉勉强强的拖住了陶军追击速度。

    “姓文的,你英爷爷寻你多时,哪里走。”半空中一声暴喝,却是英布纵马舞枪,杀破乱军,直取文丑而來。

    冤家对手,再度战成一团。

    英布杀至,立时压制住了文丑的威势,陶军速度再起,铁骑之师铁追袁绍。

    袁绍眼见文丑拖不住追兵,心中更慌,大叫道:“颜良,你也去,给我挡下追兵。”

    颜良无奈,不敢不听军令,只得也率一队兵马,返身杀了回去。

    就在颜良还不及冲出十余步时,斜刺里一队兵马狂杀而至,将他一两千精骑冲成了两半,为首一将白马银枪,威势无双,正是陶商大将霍去病。

    “颜良,咱们又见面了,分出个胜负吧。”霍去病自信的一声狂啸,纵马舞枪,如一道银色的闪电,狂射向颜良。

    颜良不及多想,只能举起大刀,倾力相战。

    两员武力值皆为97的猛将,就此战成一团。

    两路袁军的阻击之兵,皆被陶军所拖住,中路陶商一往无前,挥纵着铁骑穷追。

    霸王项羽开路在前,手中霸王枪化成漫空的金色流光,四面八方的飞溅,只见金光,不见枪影。

    那无坚不摧的金光过处,漫空鲜血飞溅,惨叫声不断于耳,数不清摧折的兵器,数不清碎裂的尸块,被项羽掀上半空。

    此时的项羽,金甲金枪,金色的战袍,几乎天神下凡一般,无人能当,辗出一条血路,转眼已杀至袁绍身后二十余步外。

    袁绍回眸一瞟,眼见项羽杀到,瞬间吓到骇然变色,肝胆欲裂。

    前番的惊魂一刻,袁绍尚历历在目,每每梦中都被惊醒,袁绍焉以不惧。

    想当初土道之计破灭,项羽单骑闯阵,万军之中要取他项上人头,把他震落马下,震到披头散发,屁滚尿流,颜面扫落一地。

    而今,项羽再一次杀到,袁绍岂能不被吓到魂飞破散。

    “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给我拉住项羽。”惊恐的袁绍,声音沙哑颤抖,向着身边的铁面人大吼。

    “义父先走,我來拦下此贼,”铁面人低沉一应,拨转战马,挥动画戟迎向项羽。

    “又是你……”

    一见铁面人拦路,项羽就怒从心起,前番若非这个无面的怪人,他早就取了袁绍首级,立下了不世之功。

    今天,又是这厮拦路,项羽瞬间被激怒。

    霸王一怒,神鬼失色。

    只听得雷鸣般的一声怒吼,项羽猛加马腹,陡然加速前冲,如一道金色的长虹,拖着长长的血色尾迹,狂袭而上。

    手中,那一柄八十一斤的霸王枪,撕破空气,搅动血雾,挟着一股粗大的金赤涡流,以狂风暴雨,摧毁一切的威势,向着铁面人轰去。

    铁面人亦无所惧,手中的画戟狂轰而出,巨墙般的气流,将阻挡他的士卒,尽皆掀翻撕碎,狂轰而上。

    一黑一金,两道流光,瞬息相撞。

    轰。。

    巨鸣如雷霆般响起,仿佛天空都被击穿。

    两骑相撞之处,就好似一团压缩到极致的气团,陡然爆涨,无尽的气压四面八方急速膨胀,搅起漫空的飞尘狂雾。

    强烈之极的冲击波,竟将方圆三丈范围内,无论敌多双方的士卒,统统皆如草芥般撕碎,化成漫空的血雨肉块落下。

    两具身躯,皆是剧烈一震,刮面如刀的气流,如疾风一般,扑向他们的身体,卷向他们的脸。

    区区反震气流,自然是伤不了他们,但这气流实在是太过强劲,竟将那铁面人遮脸的面具,竟也掀飞了出去。

    铁面飞落,刹那间,一张满目疮痍,伤痕累累的脸,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十步之外,正自狂杀的陶商,目光穿过血雾,一眼看清了那张脸,剑眉不由一凝,鹰目中瞬间迸射出一丝惊异。

第三百二十五章 竟然是他

    果然是他。.XsHuotXT

    那张脸,虽疤痕累累,却并未掩盖其真容,陶商一眼便认他是谁。

    吕布!

    沒错,那铁面人,正是武道天下第一的吕布。

    吕灵姬的猜测,果真得到了证实,这个铁面人,竟然真的是吕布。

    自寿春一役,吕布集团破灭后,陶商就沒有发现吕布的尸体,自那以后,数年之间,他也从未听说过吕布的消息。

    所有人都以为吕布已死,唯有陶商,却隐隐总有种预感,吕布并沒有死,也许他正躲在某一个角落,舔食着伤口,准备卷土重來,找自己报仇。

    现在,铁的事实证明,陶商的预感是正确的。

    但令他感到惊异的却是,吕布竟然投入了袁绍的麾下,竟还将袁绍认为了义父,为其卖命。

    当年的袁绍可是想杀他啊,吕布就算投奔谁,也不该投奔袁绍啊。

    至于袁绍,疑心病那么重,当初就想除掉吕布,以绝后患,现在怎又反而会收吕布为义子。

    丁原和董卓的前车之鉴,难道袁绍就全然不顾了吗。

    种种的困惑,瞬间浮现于陶商的脑海,令他一时无法想通,看來也只有吕布亲口解释了。

    陶商遂按下狐疑,勒马于两人战团七步之外,冷笑道:“吕布,多年不见,我们又见面了,沒想到你又认了袁绍做义父,你这喜欢当儿子的老毛病,还是沒有改啊。”

    雷鸣般的嘲讽声,穿过血雾,刺入吕布耳膜。

    激战中,吕布寻声瞟去,一眼便也认出了陶商,蓦然间,眼珠暴睁,无尽的怒火喷涌而出。

    陶商的出现,仿佛刺激到了吕布的某根神经,令他瞬间就陷入了跌获状态中,隐藏于心底的复仇怒火,如沉寂的火山般,瞬间爆发。

    “陶商,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突然间,吕布如同被激怒的怪兽,疯狂的咆哮怒叫,强攻项羽几戟,便想拨马向陶商杀來。

    吕布武道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以其现在的癫狂状态,恐怕一招就能秒杀了陶商。

    陶商却巍然不动,沒有一丝的忌惮。

    有霸王项羽在,有什么好担心。

    果然,项羽眼见吕布欲伤陶商,大喝道:“就算你是吕布又如何,有我项羽在,你还想伤我家主公不成。”

    话音未落,项羽霸王斜击而出,抢先一步封了吕布去路。

    枪锋锐利,吕布若想强行而走,势必会为所伤,不得之下,吕布只能回戟相挡。

    转眼间,项羽凛烈的枪式,便如漫天闪烁的金虹,狂轰向吕布,将他重新又逼回了战团之中,令他无法去杀陶商。

    交手十余招,吕灵姬飞马赶到,兴奋叫道:“夫君,你猜我在乱军中捉到了谁。是魏续那厮,沒想到他还活着,竟还悄悄的投奔了袁绍老贼。”

    魏续,就是那个和吕布一起,在寿春之战中失踪的那个家伙。

    陶商微微点头,将刀锋向前一指,“活着的可不止魏续一人,夫人,还真给你说中了。”

    吕灵姬一怔,顺着陶商刀锋所向望去,当她认出吕布之时,蓦然间花容大变,一时间惊到愕然无语。

    “他……他竟然真的还活着呢。”吕灵姬声音颤抖,花容惊异,显然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啊,他还活着,真是个不大不小的惊喜呢。”陶商轻声一叹,目光看向她,“我现在关心的是,夫人你的立场是什么。”

    吕灵姬秀眉微微一蹙,她自然听得懂陶商言下之意。

    吕布乃是她的父亲,陶商却又是她的丈夫,更是她曾经的敌人,现在吕布还活着,她到底要站在哪一边。

    “当年他无情无义,不顾我的生死,我早已跟他断绝了父女情绪,今我已是夫君的女人,自然是站在夫君的这边。”吕灵姬却毫不迟疑,语气坚定的回答。

    她的回答让陶商很满意,陶商也看得出來,她所言是发自内心,并非是一时的敷衍。

    陶商却非是铁血无情之人,也不愿看她父女相残,遂叹道:“他到底是你的父亲,你去招降一下他吧,若他能归降,自然是再好不过。”

    吕灵姬星眸一亮,似是对陶商的话颇为意外,不禁眸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

    她便拨马上前几步,大声道:“父亲,不要再替袁老贼卖命了,归顺夫君吧,他乃天策真龙,圣人转世,只有效忠于他,我们吕家才有出路。”

    战团中的吕布,却毫无动容,甚至眉头都沒有皱一下,对于她的这番喊话,沒有丁点反应,好似根本就不认识她一般。

    吕灵姬秀眉一凝,回头看了陶商一眼,眼神茫然。

    “连自己的女儿都叫不醒你,好吧,就让我的刀锋來叫醒你。”陶商鹰目一凝,杀机凛露,纵马舞刀狂杀而上。

    瞬息间,陶商如黑色的旋风杀至,手中战马撕破血空,挟着滚滚的狂力,轰向吕布后背。

    正自激战中的吕布,感知后方杀气袭來,急是勉力逼退项羽一招,反手一戟荡出。

    哐~~

    火星飞溅,一声猎猎激鸣。

    瞬息间,陶商感觉一股大力,顺着刀柄灌入身体,搅得他血气翻滚,连吸数口气方才压制下去。

    满百的武力值,当真是非同一般,虽只比霍去病这等97的武力值,只高出了3点,但强悍程度,却远超于3点,已达到了境界上质的差距。

    吕布这一戟,虽只分出一成的力道,却也足以压制陶商,震到他气血激荡。

    “果然不愧是吕布,可惜,有项羽在,我看你能撑多久……”陶商嘴角扬起傲然冷笑,气血一平,战刀旋即再攻而出,当头斩向吕布。

    就在同一时刻,项羽低啸一声,猿臂爆涨抖动,手中霸王金枪挟着雷霆之力,狂轰而下。

    一刀一枪,几乎同时袭至。

    吕布不及多想,只能急提一口气,用尽生平之力,高举画戟相挡。

    吭。

    天崩地裂的巨响声中,三柄兵器轰然相撞,震出的冲击波,如无形的气团爆炸一般,四面八方的扩散开來,将方圆四丈之内的士卒尽皆掀翻在地。

    就连吕布所坐,那可载千斤的幽州良驹,也被压震到四蹄微微一屈,几乎要承载不住。

    马上的吕布,更是被两柄兵器压到双臂急屈,陶商手中的刀锋,甚至都要斩中他的肩甲。

    纵横天下,无敌于世的吕布,生平头一次,竟被压制到这般地步。

    他武力本就与项羽不相上下,高手过招,争的是一分一毫,现在突然多出陶商这么一个对手來,虽武力远逊于吕布,但与项羽合力的威力,却足以令吕布难以支撑。

    吕布怒了,被压制到这般地步,恼羞成怒。

    咔咔咔。

    筋骨爆涨之声大作,吕布一双手臂已膨胀到了极致,几乎要崩裂般,咬牙一声嘶吼,画戟奋力向上扛去。

    “陶商,我要杀了你,,”使出吃奶的劲逼退二人,吕布一声愤怒的咆哮,画戟朝着陶商就反杀而去。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杀我。”陶商却丝毫不惧,一声冷笑,扬刀从容迎击。

    项羽霸王枪也电射而出,挟着涡状的血色气流,狂刺而出。

    震天的激鸣声中,三柄兵器再度相撞。

    陶商与项羽各自只是微微一震,吕布却是身形剧震,胸中气血翻滚,呼吸骤然加剧。

    不待他喘息时,陶商和项羽的招式,已如狂风暴雨般袭來,将吕布包裹漫空的流光铁幕之中。

    十招走过,吕布已全面陷入下风之中。

    不光吕布激战不利,左右的袁军士卒,也被杀得是血流成河,望风而溃。

    眼见己军败溃,左右的兵士越战越少,吕布心愈加焦虑,招式上就更显下风。

    二十招走过,吕布已被他二人压迫到手忙脚乱,几无还手之力的地步,只能吃力的穷于应付。

    额头上,斗大的汗珠刷刷滚落,战到气喘如牛的吕布,心中清楚,再战下去,他只有死路一条。

    纵有万般不甘,吕布也不敢再战下去,竭尽全力强攻几招,拨马就向北面败逃而去。

    “吕布,哪里走。”项羽岂容他走脱,纵马舞枪,穷追而上。

    陶商却并沒有穷追,他知吕布武道绝伦,胯下战马又是良驹,杀败他容易,想要取其性命却难。

    况且,自己身为主帅,执掌大局才是王道,又岂能局限于追杀一员敌将。

    勒马横刀,环望整个战场,只见“陶”字大旗,已遍野飞舞,自己的勇猛的将士们,仿佛无数的虎狼,在旷野上向北铺天盖地的辗压而去。

    袁军士卒的尸体,遍布四野,成千成千的敌卒,吓破了胆子,跪伏在地上缴械求降。

    陶商知道,苦战半年,自己终于羸得了这场决定性战役的胜利。

    “嘀……系统扫描,宿主取得官渡决战胜利,获得魅力值6,宿主现有魅力值75。”

    我去,这回系统精灵这个抠门鬼,还真是够大方的,竟然一口气给了自己6点魅力值,真是不容易。

    不过想想也对,自己凭借着四万兵马,杀败了袁绍十五万步骑雄兵,杀到袁绍狼狈不堪,颜面扫地逃走,难度系统已超过了曾经历史中,曹操的那场官渡之战,得到6点魅力值也物有所值。

    那张年轻的脸,此时此刻,终于也浮现出了欣慰的笑容。

    “全军继续追击,一鼓作气,把袁老狗给我赶过黄河。”一声豪烈的狂啸,陶商纵马舞刀,如黑色的狂风,继续向北杀去。

第三百二十七章 不世丰功

    秣陵,孙军大营。∏∈,

    中军大帐内,孙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地图,兴致勃勃的听着周瑜滔滔不绝的比划着战略未来。

    “陶商跟袁绍已僵持了六个多月,据细作回报,他的粮草已将尽,军心不稳,我估计最多于支技一个月,就要被袁绍击破。”

    说着,周瑜将手又移向了东南方向,“一旦陶商在官渡失败,其麾下诸州必然人心瓦解,为保许都,他定会抽调徐扬之兵西去,这个时候,正是我们大举北进,夺取淮南,进据徐州之时,兵锋指向中原之时。”

    周瑜洋洋洒洒,俊美如玉的脸上,尽是自信,仿佛对自己的判断自信之极。

    孙策也不住的点头,仿佛已看到了一片光明的蓝图。

    正当二人谋划的自信之时,亲兵匆匆而入,将一道帛书奉于了孙策。

    孙策开始也没当回事,只随手展开,不以为然的瞄了一眼。

    只一眼,他英武的脸庞,却骤然骇变。

    “怎么可能!”孙策的口中,用极尽惊骇的语气,迸出了四个字,英武的脸上瞬间掠上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生了什么,伯符为何这般惊讶?”周瑜不解笑道,还有些不以为然。

    孙策骇了好一会,方才将激荡震惊的情绪,稍稍压制下来,长长的叹了一声,将那道情报示于了周瑜。

    周瑜接过情报,同样只看一眼,俊美如玉的一张脸,瞬间充斥愕然,那般表情,仿佛见到了鬼一般。

    情报上的内容,正是官渡之战的结局:

    袁绍粮草被烧,军心瓦解,陶商一举击破其十万大军。

    胜负已分!

    度比周瑜预想的,只提前了一个月,结这结果,却大出周瑜的意料之外。

    无论是他,还是孙策,都一致的认为,袁绍实力太强,陶商能撑六个月已经是不小的奇迹,最终必败无疑。

    他二人却作梦也想不到,战争到最后,竟然生了戏剧性的突变,本是粮草充足的袁绍,反被陶商一把火烧尽粮草,最终以惨败收场,狼狈不堪的逃回河北。

    “这不可能,绝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错了?”周瑜狂摇头不止,死也不愿意接受这样骇人的事实,俊美的脸上,甚至还流露出了几分羞愤之色。

    这也难怪,他如此自信的认定陶商必败无疑,陶商却用一场奇迹般的大胜,狠狠的打了他的脸,江东美周郎颜面受损,不受刺激才怪。

    “事实如此,由不得你我不承认啊……”

    孙策却是感慨万千,无奈的一叹,“这个陶商,能凭四万兵马,击破袁绍十五万大军,看来我们当初都小看了他,此人当真乃绝世枭雄,绝不可再小视,我们趁机攻取淮南的战略,看来也要调整一下了。”

    周瑜脸色变色不定,如水的眼眸中,惊骇与茫然,依旧久久不散,一时陷入了失神中难以自拔。

    这时,帐外亲兵却匆匆而入,拱手道:“禀主公,帐外有人自称是襄阳庞士元,想要求见主公。”

    ……

    中原,白马渡。

    陶商屹立于渡头,远望对岸,只见最后一批袁军战船,正载着几千敌军败卒,向着对岸仓皇逃去。

    回望南面,从白马到官渡,一条长长的血路,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几百里的路上,遍地都是袁军的尸体,丢弃遗留下来的军械旗鼓,不计其数,足够陶商再武装出一支五六万人的大军。

    最终计点战损,从最初的白马之战,到最后的官渡决战,陶商自己总计死伤了一万多兵马。

    袁绍方面则是损失惨重,士卒死伤近七万,降卒竟也有三万之众,只有不到五万兵马,狼狈不堪的逃回了北岸,十五万步骑大军,损失近三分之二,可谓名符其实的惨败。

    这一场仗下来,袁绍可谓是伤筋动骨,元气大伤,至少三年之内缓不过劲来,休想再挥师南下。

    于陶商而言,以弱胜强,羸得这场生死大战后,终于可以稳坐中原。

    更重要的则是,这一战,打出了他的威风,更打实了他“天策真龙”,“圣人转世”的身份。

    军事与政治上,陶商已获得了双双的大胜。

    “大司马,我军士气正盛,干脆一鼓作气杀过河去,夺了河北,灭了袁绍那条老狗。”身边,杀意未尽的樊哙,亢奋的哇哇嚷嚷。

    陶商瞟了他一眼,无奈的摇头一笑。

    “你笑啥啊,老樊我说得不对么?”樊哙挠着头嘟囔道。

    “你个吃货,整天就知道吃,什么时候能动动脑子啊。”陈平灌了口酒,笑着解释道:“袁老贼虽败,却好歹有五万兵马逃过了黄河,加上他留守的兵马,至少还有七八万兵马,我军虽胜,将士们疲惫却已极,数量也只有不到四万,粮草也消耗几近,又有这么一条茫茫大河挡路,你觉得我们有一鼓作气灭了袁绍的实力吗?”

    陈平一席话,说得樊哙恍然大悟,哑口无言,只能不好意思的憨笑。

    “一口气吃不成胖子,灭袁绍是一定的,但也得等我们消化了官渡的胜利果实之后才行,现在嘛……”陶商拨马转身,“先痛饮他三天三夜,好好庆贺这场大胜吧。”

    陶商留养由基率数千精兵守白马,当晚痛饮一场后,便率大军南下。

    两天后,陶商抵达了陈留,与吕灵姬所率的后军会合,并于帐中提审了被俘的魏续。

    吕布为什么会没死,又为什么会从寿春逃往河北,去投靠了袁绍,这是一直困扰陶商的疑惑,现在也只有从魏续身上,才能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魏续,老实交待吧,你和吕布怎么会在袁绍的麾下,敢少说一个字,别怪我下手残暴。”陶商俯视着跪伏于地的魏续,冷冷喝道。

    魏续忙惶恐道:“罪将不敢,罪将一定如实交待。”

    当下魏续便将来胧去脉,不敢有一字疏漏,全盘的道了出来。

    原来当日寿春之战中,吕布被陶军的天雷炮伤到了头颅,造成了大脑的创伤,失去了绝大部分的记忆,只记得陶商是他的切齿仇人,他要杀陶商报仇。

    魏续便带着吕布,化妆成平民百姓,逃出了寿春城,一路逃往河北,投奔了袁绍。

    起初袁绍也不信吕布,对其多方猜忌,并软禁于邺城一处密宅,经过数年的观察,袁绍才确信吕布失忆,放松了戒心,并收吕布为义子。

    至于吕布为什么会戴面具,则是当初袁绍想杀陶商一个措手不及,却不想陶商军中,竟然会存在项羽这样的高人,令袁绍的图谋破灭。

    “这就是全部过程,罪将句句属实,求大司马饶命。”魏续颤声哀求,以头伏地。

    陶商此时才恍然大悟,心中感慨万千,想不到堂堂天下第一武将,竟然落到了失忆的地步,再次沦落到给别人当儿子,充当马前卒的境地,当真是叫人唏嘘不已。

    不过吕布失了记忆,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记得,却牢记着要杀陶商,可见他对陶商的仇恨,已根深蒂固到了何等地步。

    “灵姬,真相你都听明白了吗?”陶商看向了吕灵姬。

    此时的吕灵姬,已暗咬着朱唇,俏脸上涌动着一副恨其不争的神色。

    陶商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她看来,虽对吕布恩断义绝,但到底吕布是她的父亲,她宁可当初吕布战死在寿春城,还能死得其所,保住些许风骨,也好过现在又一次给别人当儿子,如行尸走肉一般活在世上,给袁绍卖命。

    “把他带出去吧。”陶商挥了挥手。

    荆轲向亲兵一使眼色,左右士卒上前,将魏续拖了出去。

    “夫君,你什么时候北伐河北,我要亲自帮他解脱。”吕灵姬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道。

    帮他解脱么……

    陶商明白了她的意思,遂轻叹一声,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宽慰道:“放心吧,你的心愿为夫定会让你完成,待今秋粮草一下,就是我陶家军北渡黄河,攻灭袁绍之时。”

    吕灵姬点点头,眼中的怒火稍稍收敛,心中却已迫不及待的杀往河北,将那具行尸走肉,从袁绍的手中解脱。

    ……

    春末之时,陶商率得胜的大军,还往许都。

    以四万之兵,击溃袁绍十五万大军,陶商可以说是一手缔造了令天下人震惊的奇迹。

    陶商之名,已是威震天下,令所有人都为之畏惧。

    兵还许都之后,陶商头等大事,自然是封赏有功之臣,众多参与官渡之战的文臣武将,三军将士们,皆大获封赏,万军万鼓鼓舞。

    第二件,自然就是大开杀戒。

    汝南、陈国等响应袁绍,扰乱后方的世族豪强们,皆将受到最严酷的杀戮打击。

    陶商人一回许都,便派出樊哙等大将,率精兵开赴汝南等郡国,扫荡那些胆量响应袁绍,反对自己的豪强,满门皆灭,一个不留。

    陶商才不会学那些虚伪的假仁假义,他可是有仇必报,这些人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候跳出来,给自己制造麻烦,现在后悔已晚,陶商就是要用他们的鲜血来立威,让那些心怀不臣者知道,跟自己作对会是什么下场。

    一时间,中原诸州杀戮再起,数十户世族豪强犯被陶商连根拔起,抄家灭族,近百余户的从犯,则充军的充军,流放的流放,其门下数万僮客,皆被解放了出来,转为了国家编户。

    这一场南北的决战,陶商不仅击败了袁绍,也趁机看出了谁是怀有异心之徒,正好将之一并铲除,更加稳固了他在中原的统治。

    紧接着,陶商又上表天子,表奏自己击败袁绍的丰功。

    身为汉朝大司马,战争结束后,陶商当然有义务向天子回报,但这只是明面上的意义,隗商内心中的目的,则是要向天子索取封赏,逼其给自己加官进爵。

    此时的朝廷之上,董承等一众保皇派,当年已被陶商诛杀大半,忠于天子的朝臣只寥寥无几,以萧何为的朝臣,大多数都已经是陶商的人,陶商上表一道,众臣自然是一力主张对陶商大加封赏。

    皇宫,金殿。

    刘协盯着手中陶商的上表,眉头深凝,眼中闪烁着不易觉察的厌恶。

    他明明知道,陶商这是在向他炫耀功绩,逼他加官进爵,他却只能隐忍。

    没办法,朝堂之上大多是陶商的人,御林军也受陶商控制,他的一举一动都在陶商控制之中,只能忍气吞声。

    盯了上表许久,刘协暗暗的吐了口气,问道:“诸位爱卿,大司马击败袁绍,保全了社稷,诸爱卿以为朕当如何赏他?”

    话音方落,萧何便出班,拱手道:“微臣以为,大司马功高盖世,有救天下于水火之功,陛下当对大司马加官进爵,方能彰显大司马之功,更能显示陛下有功必赏的恩德。”

    听到加官进爵,刘协眉头微微一凝,向自己的岳丈伏完使了个眼色。

    伏完会意,当即出班道:“陛下已封他为大司马,睢阳县侯,已是位极人臣,封无可封,老臣以为,现在也只能多赏金帛,以慰大司马劳苦功高。”

    “区区金帛,焉能彰显陛下爱臣之心。”萧何当即反对,高声道:“微臣以为,陛下现在只有加封大司马为梁公,方才配得上大司马不世丰功。”

    梁公!

    萧何这进言一出,大殿之上,忠于刘协的保皇大臣们,无不哗然。

    龙座之上,本就愁眉苦脸的刘协,身形也剧烈一震。

第三百二十八章 大喜临门

    萧何进言一出。其余陈群等忠于陶商的朝臣们。给纷附合。请天子封陶商为梁公。

    伏完却脸色大变。急道:“陛下。萧何所请。万万不可啊。陶大司马非是刘氏皇族。岂能封公。”

    国公的爵位。位虽低于郡王一等。但同样拥有着建国的权力。

    汉以郡国并行。例如那陈国。名义上就是郡王的封国。而自光武以來。能有封国者。只有刘姓诸王。

    而当年王莽代汉。正是先从加封国公开始。故自光武兴以來。异姓封国公就成了一个不成文的禁忌。两百余年來。更沒有一人被封国公。哪怕是那些权倾天下的外戚。

    陶商若加封梁公。就等于开了一个先例。让天下人即刻联想起。陶商就是下一个王莽。

    “这个陶商。得寸进尺……”刘协眉头深凝。暗暗咬牙。

    他此时此刻才看明白。陶商的野心比当年的董卓。曾经的曹操。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年董卓权势滔天。拥有十万西凉天子。也只是县侯而已。曹操也是同样。却不想。这个陶商竟然枉想当国公。

    这也就意味着。陶商向他。向天下人发出了一个明确的信号:

    老子将來就是要代汉自立。

    “伏国丈此言差矣。正所谓天下之事。穷则变。变则通。岂能一味的因徇守旧。”萧何却不紧不慢的反驳道:“以大司马如此不世之功。别说是封梁公。就算是封个梁王也足矣。陛下若是这般守旧。只怕会寒了大司马之心。寒了三军将士之心。那时人心尽失。将会有什么后果。实在难以想象。”

    萧何这番话。明显是在委婉的警告刘协。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刘协身形一颤。眉宇间。立时闪过一丝惧色。

    想当年。董卓入京。大权在握。少帝刘辩说废就废。说毒死就毒死。可是毫不含糊。

    如今陶商的权势。比董卓过之而无不及。若他执意不听话。陶商废杀了他。别立新帝也不是沒有可能。

    乖乖的听话。若许还能苟延残喘几日。若执意跟陶商对着干。恐怕连明天的太阳都将见不到。

    刘协心中深深的畏惧了。沉默下來。目光悄悄的看向了伏完。

    伏完也是一脸的苦相。连连摇头。显然也沒有办法。

    沉默许久。郁闷了许久。刘协只能佯装出一副笑脸。“萧爱卿言之有理。陶卿劳苦功高。朕确实当重重加封于他。朕这就下诏。封他为梁国公。”

    ……

    次日。萧何便携天子之旨。前往大司马府宣旨。

    府中。陶商和谋士武将们。早已提前得到了消息。早就已准备好。萧何当着谋臣武将的面。向陶商宣读了天子之旨。正式加封陶商为梁公。

    圣旨宣读完毕。整个大堂陷入欢腾之中。

    陶商进封梁公。意味着他们这些誓死追随的谋臣武将。水涨船高。也能在陶商的国中谋取爵位食邑。

    官位可以因年龄而卸任。爵位和食邑。却能子子孙孙传下去。世代永享不尽。

    这些文臣武将之们。之所以追随陶商。最初是出于系统的召唤。但他们却不是沒有生命的机械人。有着自己的思想。有着追求荣华富贵的野心。

    陶商进封梁公。意味着向皇帝的宝座。又迈进了一封。他们世代永享富贵的野心。自然也随之更进一步。

    诸将为之沸腾。陶商进封梁公的好消息。自然也很快传遍了三军将士。

    将官们可以封官进爵。他们这些小卒好歹也能喝口汤。赏赐些金帛酒肉自然是少不了的。焉能不为之欢呼。

    “天子加封本公为梁公。多亏你从中进谏了。”陶商向着萧何赞赏道。

    萧何忙一拱手:“梁公言重了。梁公现在的名位。乃是一手挣得。属下也只是顺水推舟而已。换作是旁人。天子也同样会答应。”

    陶商一笑。又道:“天子当然不舍得给我加封梁公。这是他畏于我的军威权势。才不得不屈人。他打心眼里必定是很不满。”

    “不满是肯定的。”萧何不以为然一笑。“不过那又如何呢。梁公的实力已达到这个地步。天子纵有不满。也只能打掉了牙齿。往肚子里吞血。”

    萧何倒也是个现实的人。话说的虽然有点残酷。却也是实情。

    陶商深以为然。不由连连点头。

    萧何又道:“梁公如今已稳据中原。人心尽附。为今之计。当尽快扩军备战。只待今秋粮草一下。便大军北上。攻取河北。到时候两河皆在梁公之手。便可再进一步。别说是封王。就算是……”

    萧何并未言尽。只微微而笑。言下之意。却已明了。

    陶商心领神会。胸中豪情狂燃。不由放声大笑。挥手喝道:“來人啊。给本公大摆酒宴。今晚我们要痛痛快快的喝。不醉不休。”

    当晚。一场盛大的庆贺之宴。便在梁公府中进行。一众文臣武将们。喝得好不痛快。

    与此同时。酒肉也被送往诸营之中。三军将士也尽能跟陶商一同分享喜悦。

    这一晚。是整个陶商集团的狂夜之夜。

    痛饮一晚。次日天一亮。陶商便发出诏令。向中原诸州宣布自己建立梁国。进封梁公的消息。

    这诏令一出。中原沸腾。

    此时的陶商。击败袁绍之后。威望已达到了顶点。再经过一番对世族豪强反对者的屠杀。整个中原诸州。反对势力基本已被肃清。各州士民无不归附。

    故是陶商进封梁公的消息一出。诸州是一片欢腾。各郡国官吏纷纷上表。表示拥护。

    不仅仅是官吏豪强。原本一些持观望态势的名士们。也纷纷出仁仕。为陶商效力。想从陶商这里。为自己的未來分一杯羹。

    一时间。陶商是风光无限。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整个中原的大势。对陶商越來越有利。

    进封梁公的陶商。却还保持着几分冷静。他深知什么王侯将相的头衔。统统都是虚的。决定一切的。还是手里的拳头。

    乱世争雄。就如逆水行舟。只有不断的变强。才能笑到最后。

    况且。袁绍虽已败归河北。但他到底家底雄厚。若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恢复元气。重新对自己构成重大的威胁。

    陶商可不打算给袁绍这个机会。他要趁着袁绍元气未复之时。就挥师北上。一举灭掉袁氏。夺取河北。

    于是。在进封梁公后未久。陶商就传下诏令。命诸将抓紧时间训编士卒。令萧何尽可能多的调集粮草。并命沿河诸地打造舟船。准备为北渡黄河做准备。

    陶商则是一刻也不敢闲着。连日巡视于诸地。视察农桑。以及士卒的训练情况。

    时间飞快。不觉之中。已是夏末秋至。

    这日陶商正于许都郊外。视察着庄稼种植情况。荆轲飞马而來。惊喜的叫道:“恭喜主公。主母已于昨日为主公诞下一位小世子。”

    花木兰生了。

    陶商先是一怔。旋即陷入了狂喜之中。大笑着拍马飞奔。直奔许都而去。

    想当初官渡之战前。花木兰就已有身孕。官渡交锋近七个月。再加下这两个月。算算时间。花木兰也确实是这几日应该生产。

    陶商只是因为忙于为北伐做准备。长时间的巡视于田间军中。未能陪在花木兰身边。才有所忽视。

    却沒想到。花木兰不知不觉的就生了。而且还给自己生了一个儿子。

    陶商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当晚连夜赶路。马不停蹄的赶回了许都。

    顾不得一身的风尘。陶商径直入梁公。大步流星的就直奔后府的内室而去。方一入院。他迎面就撞上了甘梅。

    “木兰呢。她们母子人呢。”陶商兴奋道。

    甘梅抿嘴一笑。“夫君怎么才回來。还好姐姐跟小世子都平安。现在正在房中休养呢。夫君还不快去。”

    陶商激动的满脸喜欢。赶紧大步流星的冲了进去。甘梅摇头一笑。也跟了进去。

    深吸过一口气。陶商迈入了那间热闹的房中。转过屏风。便瞧见脸色苍白。气血虚弱的花木兰。正躺在榻上。

    “夫君……”花木兰一见陶商。苍白的脸上顿露笑容。就想起身相迎。

    “环儿。你才刚刚生下孩儿。身体正弱着。赶紧躺下。”陶商几步上前。忙将花木兰按下。“扁鹊呢。还不快他來。给夫人瞧瞧。别落下什么病根。”

    “瞧你急的什么似的。我也是上阵杀敌之人。哪有那么娇情。扁神医已经给我看过了。沒什么大碍。只消休养个把月就无事了。”花木兰嘴上娇怨。脸上却是一副甜蜜。显然丈夫的关心。让她心喜不已。

    “儿子呢。还不快让我这当爹的看一看。”关怀过老婆。陶商才想起了新出生的儿子。

    旁边的甘梅一笑。忙令乳母将小世子抱了來。陶商心中激动。迫不及待的就接了过來。

    糜环浅浅一笑。但叫乳娘将小公抱來。

    怀中那胖嘟嘟的婴孩。一张可爱之致的小脸。正呼呼大睡。叫隗商看得是爱不释手。更是看的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夫君。你还沒给咱儿子起个名字呢。”榻上的花木兰笑道。

    “对对对。是得起个名字。叫什么呢……”

    陶商抱着儿子走來走去。若有所思。沉吟半晌。忽然眼前一亮。“就叫陶定吧。寓意待他长成人之时。天下大定。四海升平。”

    “天下大定。四海升平。陶定……嗯。是个好名字。”花木兰又笑了。苍白的脸上也浮现几分血色。

    陶商是小陶定喜爱之极。抱在怀里是亲了又亲。疼了又疼。

    花木兰也开心。便对糜贞等人道:“几位妹妹。你们瞧瞧夫君有多喜欢小孩子。你们也要加倍努力。给夫郡多添几位小公子才是。”

    众女脸畔顿时飞红。各自抿嘴浅笑。

    “我们也想啊。可惜也要有姐姐这样的好福气。好运气才行啊。”糜贞苦笑道。

    “是啊。各位姐姐们至少还有机会。夫君连碰都不碰我一下。我哪里会有给他生儿育女的机会……”

    这话分明含有怨意。众女神色一动。皆是回过头去。却见抱怨之人。正是五夫人貂蝉。

    ...

第三百二十九章 出征前的好时光

    现下已是华灯初上。她们都以为。抱怨之人乃是貂蝉。唯有陶商知道。那具绝美的躯体内。已经是吕雉的英魂占据主导。

    “夫君。你迎娶妹妹差不多已经有半年了吧。怎么难道你们还沒有圆房吗。”榻上的花木兰惊奇道。

    陶商一时尴尬。不知该怎么敷衍。

    以貂蝉和吕雉合体。这具几近于完美的娇躯。多少男人只看一眼。就会失魄。拜倒在她们的厂榴裙下。陶商一再的克制。强忍到现在。有多么的不容易。

    沒办法啊。谁让那坑爹的系统。把三种异象跟圆房挂钩。陶商想及早享受她们的身体。就沒有三种异象。想利用三种异象。就只能往嘴里吞口水。放着那绝美的身体不能沾。

    前番官渡大败袁绍。天时和地利两种异象。可以说是发挥了不可思议的作用。还有最后一种“人和”异象沒有使用。为了将來的大局。陶商才忍到现在。愣是沒有敢动她们。

    吕雉和貂蝉却不知道陶商的苦衷。想着自己嫁与陶商已许久。丈夫始终却不碰自己。还以为自己沒有魅力。引不起陶商的兴趣。心中岂能沒有失落和暗怨。

    只是以貂蝉的性格。就算有怨言也不敢说。吕雉却就不同了。这个聪明的女人。懂得利用这个机会。吐露出心中的不满。借着众姐妹的惊奇。來向陶商施压。

    果然。花木兰这么一问。就把陶商给问住了。

    “二娘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夫君竟然能忍住不碰。夫君莫非改了性子。花花肠子都断了不成。”吕灵姬也一脸奇色。从旁打趣道。

    只是这“二娘”一出口。她才想起了不妥。想起自己跟貂蝉现在已是姐妹相称。这二娘一叫。岂不乱了辈份。显得尴尬。

    她便脸蛋顿时一红。微微扭开脸去。以掩尴尬。

    “夫君吧。我们做妻妾的。本是不该说夫君你的不是。但妹妹她这般绝色容颜。你竟然忍心让她独守空房这么久。我都替她觉得委屈了。”甘梅也替吕雉“打抱不平”。

    糜贞也叹道:“夫君啊。我们都是做女人的。能体会到被夫君冷落的哭楚。夫君既然娶了妹妹。想必也是心里喜欢她。何必这样冷落她呢。”

    几位夫人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叽叽喳喳的把陶商给“数落”了一番。说得陶商有苦难言。只能抱着儿子苦笑。

    “各位姑奶奶。为夫也是有苦衷的啊。你们也要体谅体谅我啊。”陶商摆出一脸的委屈。

    “苦衷。”花木兰脸色蓦然一变。“夫君莫非是在战场上被伤到了那……那里。所以不行了吗。给扁神医看过沒有。这可是大事。不能马虎。”

    花木兰怀孕十月。期间无法跟陶商行夫妻一礼。还以为陶商是那方面出了问題。顿时紧张起來。

    “姐姐瞎说什么呢。咱们的夫君精力旺盛的很呢。前番出巡之前。还折腾了我半宿呢……”吕灵姬也是说话不过脑子。直接就把房中之事说了出來。

    这话一说出口。花木兰倒是松了口气。糜贞和甘梅却不禁窃笑。看向吕灵姬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嫉妒。

    吕灵姬见众人眼神有异。愣了一愣。方才意识到自己口无遮拦。说了不成体统的话。顿时羞到脸畔飞晕。

    “既然夫君沒问題。那为什么迟迟不跟妹妹圆房呢。”花木兰是松了口气。却又越发的不解了。

    “为夫确有苦衷。但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样吧。我在此保证。今年之前。我一定跟她圆房。”陶商也是被“逼”到沒办法。只好做了保证。

    吕雉得到了陶商的保证。秀眉微展。却又想今年才过了一半。若是夫君年底跟自己圆房。岂非还要等上六个月。实在是难熬。不由又是幽怨起來。

    “咳咳。为夫想起來了。军中还有些要务要处理。我就先走了。木兰你好好休养。照顾好咱家小陶定。我之后再來瞧你们母子。”陶商不敢再久留。生恐被几位美人的口水仗给淹了。赶紧找借口开溜。

    “夫君啊。真是怪。放着这么大美人都不碰。”

    “他能有什么苦衷啊。就他那花花肠子。我还不了解么。”

    ……

    整整一夏。陶商都在为北伐做着准备。

    自官渡之战后。陶商征募新兵。整编新军。短短时间内。兵马数量已增长至十万之众。

    而袁绍前番一战。仅有五万兵马逃回河北。加上他留守于四州的兵马。可用之兵最多不过九万。

    这也就是说。陶商在总兵力上。头一次超越了袁绍。

    不过陶商西面要防曹操。南面又要防孙策和刘表。分出这些兵马之后。能够用于北伐的兵力。大致与袁绍处于持平状态。

    此外。前番官渡大战。歼灭了敌军半数以上骑兵。缴获战马近万匹。再加上从辽东购來的战马。凭着这些好马。他勉强已能武装出一支万人左右的骑兵。

    这也就是说。在骑兵方面。陶商的实力已与袁绍旗鼓相当。甚至还略微超出。

    而陶商最强大的武器。就是他旺盛的士气。

    官渡击败强大的袁军。陶商威震于天下。三军士气爆涨。而大败的袁军。却一直在默默舔食伤口。低落的士气始终沒有恢复。

    至于粮草方面。因是官渡之战及时结束。数以万计的青壮劳动力得以释放。重回田间耕作。沒有耽误春耕。故各州庄稼长势皆不错。只等今秋粮食一丰收。陶商北伐就再也不用担心后勤粮草问題。

    现在。对于陶商來说。北伐唯一的难关。就是攻破黄河这道天险了。

    而自袁绍败归邺城后。也防着陶商北伐。一早就动用人力物力。以黎阳重镇为核心。构建了一条坚固的河岸防线。

    这一道防线。将是陶商攻取河北的最大障碍。

    陶商却自信百倍。深信就算黄河再险。也挡不住他灭亡袁绍的脚步。

    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让士卒养精蓄锐。待秋收之后。便对袁绍发动全面进攻。

    ……

    不觉已是入秋。眼看秋粮将下。战事又将复起。

    余下的这个把月时间里。陶商停止了不断的出巡。而是留在许都的梁公府中。尽可能多的陪自己的几位夫人。享受家庭之乐。

    毕竟。这些年自己大半时间都征战在外。让几位夫人独守空房。心中也过意不去。难得有空隙。自然要好好补偿补偿他。

    且他身为梁公。光有一个儿子是远远不够。造人也是他的必修课之一。

    花园凉亭之中。陶商闲卧胡床。左右一众容貌娇好。穿着清凉的婢女们侍立于侧。为他摇扇解热。

    左边糜贞手捧夜光杯。将美酒一杯杯的喂入陶商口中。另一旁的甘梅。则为陶商剥着果子。切成一片一片。喂给他吃。

    好酒好果。醉卧花丛。美人侍奉。这日子过的当真是舒服快活。

    “禀国公。四夫人也到了。”婢女娇声道。

    陶商眼眸又一邪。扬手笑道:“快让灵姬进來吧。”

    片刻后。吕灵姬步入亭中。盈盈一福:“灵姬见过夫君。”

    吕灵姬抬起头时。正与糜甘二女眼神相对。见得她二人也在场。顿时脸蛋一红。

    糜贞和甘梅两位夫人。也是面含羞笑。向她点点头。

    吕灵姬顿时明白了。她这位满肚子花花肠子的夫君。今天这又是來了邪性。要她们三姐妹一起伺候他。

    “灵姬。过來给为夫揉揉肩。”陶商笑眯眯的向她招手。

    吕灵姬无奈的一笑。只得提着裙角上前。伏在陶商的身后。雪白的臂儿伸起。为陶商捶揉起了肩。

    陶商则品着美酒。继续享受这份快活。

    “禀国公。萧尚书已把檄文写好。令天子盖了玉玺。方才送到。请国公过目。如果沒什么问題。萧尚书就会转交给张大人。让他的细作遍散河北。”荆轲低头步入亭中。将一道帛书奉上。

    陶商便摆摆手。让荆轲将那檄文放在案上。大家一起看。

    三位夫人便凑上近前。看到那帛书之时。三人眼神皆是微微一动。

    讨袁檄文。

    这一道檄文。正是陶商给袁绍的宣战书。文中历数了袁绍罪状。声称他将以梁公身份。代天子征讨袁绍这个乱臣贼子。号召河北士民群起反抗袁绍。若有敢助纣为桀。顽抗天威者。必当诛灭。

    “萧何这根笔杆子果然不错。这道檄文写的妙极。就交给张仪。叫他复制三十万分。散布于河北诸州吧。”陶商满意的点点头。拂手令道。

    荆轲得令。便捧着檄文退走。

    “夫君要攻灭袁绍。自然是国家大事。可惜这一出征不知要多久。咱们又要跟夫君分别了。”甘梅轻声叹息。神情愁怅起來。

    “所以啊。为夫才要趁着出征前的大好时光。好好的先补偿补偿一下你们。”陶商嘿嘿一笑。大手一抡。将三位夫人搂入怀中。

    三女顺从的依偎在陶商怀里。三人知道陶商邪念又生。想要做什么。彼此对视间。脸畔不觉悄生羞红。

    三具绝美的身体。散发着淡淡芳香。香气扑息而入。搅得陶商心中的那团烈火。转眼便熊熊燃烧起來。

    “一刻值千金。不好好享受这好时光。还等什么呢。”陶商哈哈笑着。便往榻上四仰八叉的一躺。

    糜贞和甘梅对视了一眼。便笑盈盈的上前。吕灵姬到底武将出身。脸皮薄一些。一时面红耳赤。不好意思上去。

    陶商却笑眯眯的向她招手

    吕灵姬无奈苦笑。也只有强按下所谓的矜持。也学着糜甘两位姐姐。凑了上去。

    亭内春色骤起。

    左右的那些婢女们。不觉已是看得面红耳赤。却只能强按着羞意。不停的为竹榻上缠绵的身体扇风。

    花丛之中。再起。巫山起伏。

第三百三十章 超级智者

    转眼秋去。『≤,

    整整一秋,陶商都在他的国公府中度过,终日与几位夫人快活。

    不觉秋粮已下,正如陶商所预料的那样,诸州秋粮喜获丰收,尤其是许都、淮南等几地的屯田,皆也大获丰收,各地粮仓堆积如山。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的问题已经解决,北伐再无后顾之忧。

    要说后顾之忧,也就只余下曹操刘表和孙策三路诸侯的威胁。

    江东方面,孙策虽猛,但江东军精于水战而不精于步战,寿春兵精粮足,城池坚固,以徐盛率一万精兵驻守,已然足矣。

    至于荆州方面,有大将廉颇在,还有陈登这员智士辅佐,以七千精兵屯于宛城,足以防范荆州刘表的威胁。

    唯一让陶商有所顾虑的,就是关中的曹操。

    前番陶商对曹操没有防备,那是因为曹操刚刚进入关中未久,正集中精力跟西凉诸侯激战,料他也分不出兵马来威胁中原。

    现在形势却不同了,根据细作最新来的情报,曹操已收降马氏一族,并将最后的抵抗者韩遂包围在了金城,相信不出数月,就能够将之拿下。

    韩遂一灭,曹操就等于一统雍凉,实力再度大增。

    那时,若陶商起倾国之兵北伐,关键时刻,倘若曹操率雍凉精兵出关,由洛阳进攻中原,便可直接威胁到许都的安危,威胁到陶商北伐军的侧后。

    曹操这一路,确实不得不防。

    为防曹操,陶商已提前派英布,率七千精兵进入洛阳,拒守函谷关,防止曹操在关键时刻捅他一刀。

    不过考虑到曹操麾下良将如云,智谋之士更是众多,英布勇猛有余而智谋不足,单以他一人,似乎无法独挡一面,单挑曹操。

    若想万无一失,就必须要英布配备一员顶级谋士,从旁辅佐方是万全之策。

    陶商这下才意识到,自己麾下的谋士,竟是寥寥数人。

    陈登在辅佐廉颇,张仪精于情报搜集,掌握着细作网络,不能轻易离开,算来算去,陶商也只有把自己最信任的谋士陈平,派往洛阳去辅佐英布。

    只是陈平这么一走,他自己的身边反倒没有了给力的谋士,光凭自己的谋略,再加上吕雉偶尔的灵机一动,就想要攻灭袁绍,夺取河北,显然是不现实的。

    “看来,先前只重武将,谋士太过于依靠陈平,也该是补充一位绝顶谋士的时候了……”

    陶商心中已有打算,当即下令,从集贤馆招一员文士前来。

    他要召一员谋士英魂。

    “系统精灵,我又要召唤了,把智谋值1oo的谋士英魂,统统给我调出来吧。”陶商“财大气粗”,一开口就直接召满百的谋士。

    战争打到这个地步,一般点的人才,已经派不上什么用场,陶商要用就要用顶级人才。

    “嘀……智谋满百英魂名单已调出,请宿主选择。”

    陶商脑海中,立时浮现出一串名单,陶商的目光便在那一个个如雷贯耳的名字上扫来扫去,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大名鼎鼎的名字上:

    张良。

    西汉开国功臣,统帅7o,武力65,智谋1oo,政治8o,初始忠诚度14。

    张良啊,流传千古的一代智者,一员足以让陶商流口水的绝顶谋士。

    秦末之时,张良投奔刘邦,成为其谋主,楚汉争雄中,献出不立六国后代,联结英布、彭越,重用韩信之略,又主张穷追项羽,歼灭楚军,为刘邦的一统大业,立下不世之功。

    运筹策于帷帐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正是指的张良。

    韩信、张良和萧何,号为汉初三杰,三人之中,刘邦若无其中之一,就有可能夺取不了天下。

    今陶商召唤了萧何,凭借其治政奇才,将中原诸州打理到井有条,政通人和,奠定了北伐的基础。

    而今,正是召唤张良,倚仗其奇谋鬼策,为自己一举诛灭袁绍,统一两河之时。

    神思时,脚步声响起,一员瘦削的文士入内,拜在了陶商脚下。

    “你叫什么名字?”陶商问道。

    “属下姓赵名穹,字曰天,拜见梁公。”跪伏在地上的文士,恭敬答道。

    “赵穹,赵曰天,好奇怪的名字……”

    陶商心里嘀咕着,招手示意赵穹跪上前来,将手按在了他的头顶,郑重其事道:“本公知你深研兵法,智谋卓绝,乃不世出的王佐谋士,今本公为你赐名张良,望你如张子房那般,为本公多献奇谋,助本公成就大业。”

    嘴上说罢,陶商心里又命令道:“系统精灵,肉身已经选定,开始召唤张良吧。”

    “系统友情提示,因英魂张良单项数值满百,召唤该英魂,系统将随机绑定召唤三名英魂,请宿主慎重考虑再做决定。”

    “不用考虑,就他了,给我召吧。”陶商决心已下,毫不犹豫。

    项羽武力值满百,为自己击败了吕布,杀到袁绍惊落马下,颜面扫地,其所挥出来的巨大作用,是其他武将无可比拟的。

    可以说,项羽一人,足抵数员当世顶级大将。

    满百的武将威力如此强大,智谋满百的谋士,定然也能力强大,以一张良,换数员其他英魂,这笔买卖绝对值了。

    况且,那三名绑定英魂,只是随机召唤于天下各地,也许还能为我所用,未必就会成为隐患,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既然如此,系统现在开始召唤,英魂载入,开始倒计时,十……九……八……”

    跪伏于地的赵穹,身体进入僵固状态,整个人跪伏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倒数完毕,陶商松开了手,拂手示意他平身。

    那个身形瘦削,原本还有些颤抖畏惧的年轻谋士,缓缓的站了起来,从容的淡淡道:“张良拜见梁公。”

    他语气淡然如水,有一种脱于世的从容,再看他的眼神,深邃无比,就如深不可测的星辰一般。

    他的气质已完全改变,俨然已有一种掌控全局,天下走势,宇宙的规律,尽在掌握之中的气势。

    没错,这才是王佐谋士应有的气势,这个人必是张良无疑。

    “张子房,本公准备克日北伐袁绍,你有何见解?”陶商一脸期待的看着这个新召的绝顶谋士。

    张良直起身来,缓缓的步下高阶,来到侧壁所悬的巨幅地图前,抬手一指,不紧不慢道:“河北之重,在于冀州,而冀州之重,又在于邺城,梁公北伐袁氏,自当由许都兵,渡河北上,直取邺城,邺城一破,则袁氏必败。”

    说罢,张良的手又向邺城之南一指,“而欲破邺城,必先过黄河,前番袁绍败归河北之时,已防范着我军北伐,耗费人力物力,兴建了黄河北岸防线,这条防范的核心之地,就在于重镇黎阳。”

    张良的指尖,最后落在了黎阳二字上,“只要我们能攻破黎阳,则袁绍北岸防线,必将全线瓦解,通往河北的门户就此大开,梁公便可率大军长驱北上,直取邺城。”

    果然不愧是张良,思绪冷静,一眼看透了袁绍的要害。

    “本公若北伐,袁绍必会全力阻拦,就算要攻黎阳也没那么轻松,子房有何良策?”陶商微微点头,继续问道。

    “良以为,梁公当先派人往黑山,结好张燕,命其率黑山军袭扰袁绍侧后,牵制其部分兵力。”张良胸中早有雄策,回答的毫不迟疑。

    接着,他手指又往东面一移,“青州方面,梁公可继续派臧霸率徐州驻军北上,以牵制袁熙的青州军,便又可牵制住袁绍万余兵马。”

    “这两路人马只是偏师,真正要击灭袁绍,还需梁公率我梁军主力,北渡黄河攻取黎阳,从正面进攻邺城。至于怎么个攻取黎阳,那还要看袁绍如何布局,到时候随机应变。”最后,张良的手还是落回了黎阳所在。

    这位满百谋士,洋洋洒洒一番话,为陶商设计好了北伐的蓝图。

    陶商是不住的点头,眼中难抑欣赏之色。

    其实,他方才这番询问,也只不过是试探这个张良的英魂,是否名不符实而已。

    北伐这种大事,陶商岂会临时决定,他之前就私下与陈平张仪等谋士,商议了多次。

    北面结连张燕,东面牵制袁熙,中路直取黎阳这等策略,其实也是他事先就已敲定的方略。

    张良的回答,正中陶商下怀,也证明了他的实力。

    “看来,这个张子房果然是名不虚传,这员满百谋士我不白召,不枉随机召唤了三名绑定英魂……”陶商暗暗微笑,觉得这笔卖买是值了。

    “嘀……三名绑定英魂,随机召唤完毕。”

    “第一名,乐乘,战国赵国名将,统帅83,武力81,智谋78,政治6o,召唤地点,代郡。”

    “第二名,毛遂,统帅5o,武力53,智谋9o,政治8o,隐藏天赋属性,说客,召唤地点,蜀郡。”

    “第三名,妲己,统帅31,武力35,智谋89,政治32,隐藏天赋属性,祸水,召唤地点,泰山郡。”

    我去,这什么情况,这样也行啊……

    这三个随机英魂,就让陶商稍稍有点肉痛了。

    乐乘不说,原来是燕国大将,跟差点灭了齐国的乐毅,乃是出于同宗,虽然同为大将,但实力却比乐毅差远了,这点从他的数据上也能看出,陶商倒也没觉得可惜。

    不过这个毛遂就有点让陶商不舒服了,此人的四维数据倒也一般,就是这个“说客”的天赋属性有点可惜。

    好在毛遂的召唤地点是在益州,刘璋这厮暗弱,毛遂估计在那里也没什么作为。

    最后这个妲己,就是真的让陶商眼冒精光了。

    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妲己啊,历史上把商纣王迷到神魂颠倒,拥有着可以颠覆一个王朝的美貌。

    这样的美人,想想都让人心里痒痒。

    而且,这个女人,还拥有“祸水”天赋,祸水再加上旺夫,不就合成了天命么。

    想想天时和地利的威力,就知道天命属性有多么的神奇,如果能找到妲己,陶商就能再召唤一个旺夫天赋属性的女英魂,再次合成天命。

    那时,他不光拥有双天命属性,还能再使用一次三种异象,想想都让陶商兴奋不已。

    幸运的是,这个妲己,竟然还正好召唤在了他的统治区境内。

    “必须找到妲己……”

    陶商心中已有决意,当即给荆轲安排了秘密任务,命他派出可信任的亲兵,前往泰山郡秘密的搜寻这个叫妲己的女人,务必要将她带回来给自己。

    寻找妲己之事安排下事,陶商的思绪,很快又回到了北伐的正题上,当即召集诸将,宣布了北伐大计。

    诏令下达,诸将沸腾,三军集结。

    南阳方面,继续由廉颇统兵坐镇宛城,防范荆州刘表。

    洛阳一线,则由英布坐镇,防范关中曹操,陈平主管政务军谋,辅佐英布之余,还要经营洛阳,恢复经营,把洛阳建成一座陶商西进关中的前进据点。

    淮南寿春方向,徐盛率一支精锐之军,继续镇守淮南,防范江东军。

    东线一带,臧霸率数千徐州兵,北犯青州,牵制袁熙的青州驻军。

    同时,陶商则派出信使,深入河北,结连张燕,邀其率黑山军袭扰袁绍侧后。

    中路方面,陶商自率七万大军,由许都而,直逼黄河北岸重镇黎阳。

    此役,陶商已动用了他能动员的所有兵力,尽起倾国之兵,决心一举将袁绍击灭,一统北方。

第三百三十一章 冤家路窄

    诏令下达,中原沸腾。

    各路梁军热血沸腾,诸路兵马迅速往许都一线集结。

    秋收之后,各地进入农闲,陶商得以抽调近五万青壮丁夫,随军北征,为前线将士运输粮草。

    陶商北伐的消息,连同那几十万封的讨袁檄文,很快就遍传河北诸州,四州为之震怖。

    这惊人的消息,很快也由八百里快马,送往了邺城。

    当天,还在养病中的袁绍,就大为震动,即刻召信文武重臣,共商应对之策。

    大将军府,正堂。

    死一般的沉寂,不安的情绪,充斥着整个大堂,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凝重”二字。

    上座处,脸色还略显苍白的袁绍,环扫一眼众人,沉声道:“陶贼狂妄,枉图趁着我军官渡新败之际,兵犯我河北,尔等有何对策,还不快道來。”

    无人说话。

    自从田丰因罪被下狱以來,即使是许攸等汝颍一派的谋士们,也都有了前车之鉴,不敢再轻易进言。

    沒办法,谁叫陶商太厉害了,万一自己的计谋再次被识破,袁绍一怒之下牵怒于己,将自己也打入牢中却当如何。

    毕竟,袁绍麾下,如田丰那般刚硬正直,敢冒死进谏的谋士并不多。

    见谋士们沒有吱声,袁绍火了,骂道:“你们一个个都自诩谋略过人,怎么到了关键时刻,都变成了哑巴,那我养你们还有何用,”

    众谋士们皆是一震,无不面露惭愧,却把头都低到不能再低,仍旧无言。

    “陶贼侵我河北,目标必是直取邺城,欲取邺城,必当突破我黄河防线,而黄河防线的核心,就在于黎阳,授以为,主公只需派一员得力干将,率精兵数万固守黎阳,坚守不战,用不了多久,陶贼必然师老城下,不战而退。”

    终于有人站出來为袁绍分忧了,进言之人,正是河北一派的沮授,他也是大家公认,自田丰以下,最为刚正的一员谋士。

    袁绍肃厉恼火的表情,这才稍稍缓解,微微点头,又高声道:“公与言之有理,尔等谁敢率精兵前去坚守黎阳,”

    袁绍的目光,望向了一众武将。

    颜良、文丑、张合等大将,皆默默的低下了头,无人敢请战。

    另一侧,三子袁尚见无人请战,以为立功的机会到了,理了理衣容,抖擞精神,作势就想出班请战。

    忽然间,袁尚却感觉到,谁在身后拉住了自己,回头一看,却见审配扯住了自己,还在向他暗暗摇头。

    审配的意思,显然是不想让他去请战。

    不远处,袁谭注意到了自己三弟的动作,以为这是个立功的大好机会,作势也想出班请战,跟袁尚争抢。

    许攸见状,赶紧向袁谭连连摇头,也暗示他不要冲动。

    袁谭犹豫了一下,还是一咬牙,拱手道:“父帅,儿愿率军去镇守黎阳,定叫陶贼折戟城下,”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集中向了袁谭。

    许攸眉头却深深一皱,暗暗摇头。

    见有人请战,袁绍精神立时一振,但当他看到,请战的是自己的长子袁谭时,苍白的脸上,却又掠过几分失望。

    那失望,代表着对袁谭的不信任。

    袁谭的斑斑劣迹,实在是太多了,睢阳大败,被陶商生擒这等丢人现眼的失败就不说了,石亭一役败逃,致使百万斛粮草被烧,直接导致了官渡之战的失败,更是让袁绍深深的恼火。

    眼下,自己这无能的儿子,又请战去守黎阳重镇,这叫袁绍如何能放心。

    “除了谭儿,还有谁愿去守黎阳,”袁绍沒有做决定,又一次望向其余诸将。

    众将个个又低下了头,无人请战。

    这时,鞠义却站了出來,慨然道:“末将鞠义,愿辅佐大公子去守黎阳。”

    石亭粮营失陷,虽然鞠义也有作战不利之责,但鞠义的战力,袁绍还是有几分信任的,眼见他出请战,袁绍稍稍欣慰。

    “罢了,罢了……”

    许攸摇头暗叹几声,深吸一口气,也出班道:“攸也愿随大公子去黎阳,为大公子出谋策划,镇守黎阳。”

    许攸和鞠义,一文一武都站了出來,袁绍更加欣慰,脸上的那份不信任,终于缓解了大半。

    “好吧,即然谭儿有此勇气,为父就命你率两万精兵前去守黎阳,记住,只需坚守不战便是,万不可中了陶商的计策。”袁绍也别无选择,只能应了袁谭请战,却又再三的叮嘱。

    袁谭见父亲这般不信任自己,便慨然道:“父亲放心,儿以性命担保,此番必为父帅坚守住黎阳,黎阳在,儿在,黎阳若破,儿自当战死。”

    袁谭这番慷慨陈词,等于是拿他的性命立下军令状,誓保黎阳不失。

    话说到了这份上,袁绍若再不给予几分信任,也恐寒了袁谭之心,便欣然笑道:“好,不愧是我袁绍之子,有谭儿出马,又有子信和子远相助,这黎阳重镇必稳如泰山。”

    “多谢父帅信任,儿必竭尽全力,必不叫那陶贼越黎阳一步。”袁谭的精神这才稍稍鼓舞。

    袁绍当即传下将令,授与兵符,令袁谭率两万精兵前去黎阳。

    这时,许攸却道:“攸以为,大公子坚守黎阳,必可将陶贼兵马,尽数吸引到黎阳城下,主公当尽快集结兵马,屯于黎阳以北,一旦陶贼师老疲惫,便即刻出兵南下,里外合击,一举将陶商聚歼于黎阳城下。”

    “子远言之有理。”

    袁绍连连点头,又下达命令,集结四万兵马,随后南下,屯于黎阳以北的内黄城,与黎阳城形成呼应之势。

    诸道军令传下,这场军议眼看着就要结束。

    这时,一直沉默的刘备,向着袁绍的外甥高干,暗使了个眼色。

    高干会意,忙拱手道:“舅舅,近日据报,黑山贼张燕大有北出太行,袭扰幽燕,扰乱我后方之势,若后方不稳,势必会影响前方战事。所以干愿率一支兵马,前往幽州去对付张燕,好让舅舅无后顾之忧。”

    高干话音方落,刘备也紧跟着站了出來,拱手高声道:“高公子言之有理,幽州乃我大后方,不可不稳,备乃幽州人氏,对当地风土人情,地利环境熟悉,愿辅佐高公子去幽州,对抗张燕。”

    高干乃袁绍外甥,既不是袁尚一派,也非袁谭一派,他今主动请缨,且言之有理,两派人自然都沒有表示反对。

    袁绍沉吟片刻,欣然道:“很好,那我就委任干儿为幽州刺史,由玄德从旁辅佐,率五千精兵前往幽州,务必要击退张燕,保住后方不失。”

    高干得了幽州刺史的头衔,心中暗喜,自然是大表一番慷慨,以示不负袁绍所托。

    刘备也表了一番决心,方才退下,躲入人群中的一瞬间,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丝不易觉察的诡笑。

    军议就此结束。

    袁谭径直还府,准备收拾行装出征。

    许攸后一步跟了进來,屏退左右,抱怨道:“大公子啊,你怎么能这么冲动啊,方才我已连连示意,叫你不要请战,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这是我立功的大好机会,只要能守住黎阳,就能重得父帅信任,我为什么不请战,”袁谭反问道。

    许攸苦着一张脸道:“话是这么说,可此一时彼一时,当初咱们南下,占尽优势,尚且连连败给陶贼,今陶贼北伐,兵力和士气上都占有上风,这个时候去守黎阳,实在太过凶险啊。”

    “我当然知道此去黎阳有多凶险。”袁谭苦笑一声,满脸无奈道:“可是,今天的军议你也看到了,父帅对我失望已极,若非沒有他人请战,沒有你和鞠义请缨辅佐,父帅是绝不会让我去守黎阳,到了这个地步,我若不入虎穴,立下一场巨功,我还有机会再羸得父亲的信任吗,”

    许攸身形一震,陷入了沉默中。

    他知道,袁谭说的沒错。

    官渡一败,汝颍士人杀回中原的图谋已破灭,袁谭也因粮营之失,彻底被袁绍冷落,连同汝颍一派的人,也跟着受到袁绍冷遇。

    相反,退回河北后,袁绍对河北土著一派的文武,就更加的倚重,袁尚也因此更受袁绍的喜欢信任。

    再加上主母刘氏在耳边不断吹风,说袁尚的好,抵毁袁谭,内帷中传出风声,袁绍似乎已打算公开立袁尚为储。

    一旦袁尚的储位正式被确实,袁谭这个大公子,就将彻底的失败,汝颍一派也就离覆沒不远了。

    许攸知道,留给袁谭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坚守黎阳,也许就是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希望。

    沉吟片刻,许攸猛然间抬起头,目光喷射着怒火与决毅,咬牙道:“我们被逼到这般地步,皆是拜陶贼所赐,我许攸就跟大公子共赴黎阳,这一次,咱们说什么也要那陶贼折戟城下,一雪前耻,”

    “好,子远有此决心,那陶贼还有何可怕,”袁谭倍感欣慰,大笑着一拍许攸。

    这主臣二人放声大笑,重新又恢复了豪烈自信。

    次日,袁谭便率两万精兵,星夜兼程由许都而发,直奔黎阳。

    数天后,就在袁谭进抵黎阳未久,陶商已率一万精兵,先行赶往了白马。

    其余诸路兵马,仍在赶往白马的路上,要集结七万兵马,尚需七八日的时间。

    陶商立马南岸,远望着滚滚黄河,目远延伸向北岸,涌中热血澎湃。

    半年之前,他就是在这白马城,完成了对袁绍的首战胜利,大败颜良一万精兵。

    谁想到,半年之后,攻守之势已逆,他将率领着梁国精兵,从这里出兵,去攻灭袁绍。

    “袁绍,也该是你尝尝被动挨打的滋味了……”

    脑中思绪翻转时,一骑飞奔而至,正是樊哙。

    “启禀梁公,细作來报,袁绍已派两万精兵至黎阳城,领军敌将乃是咱们的手下败将袁谭。”樊哙兴奋笑道。

    “又是袁大公子么,还真是冤家路窄,袁谭,你是不撞南撞不死心呢……”陶商一声冷笑,鹰目中,已燃起冷绝的杀机。

第三百三十二章 抢滩登陆战

    “袁绍呢,他不可能只派了儿子前来?”随军的谋士张良问道。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说

    樊哙却并没有理睬他,虽然众人皆知,张良乃是陶商从集贤馆中,新挖掘出来的谋士,已取代了陈平不在时的位置。

    只是眼下张良还没有什么突出的表现,自然不能信服他的这个同僚,樊哙不把他当回事也是常事。

    “子房问你呢。”陶商瞪了他一眼。

    樊哙这才道:“据斥候回报,袁绍率四万步骑精锐,眼下正驻扎在黎阳以北两百里的内黄城,也没见他有什么动静。”

    陶商目光良,何

    张良脑子转的飞快,不待樊哙说完,便淡淡道:“袁绍这是想让袁谭据守黎阳,将我军吸引到黎阳城下,待我军师老疲惫之时,他再趁势南下,再里应外合夹击我军。”

    陶商微微点头,深以为然,便打算叫兵马安营扎寨,待其余六万大军集结之后,再大举渡河。

    “梁公,良以为,我军当即刻渡河,速攻黎阳。”张良却反对道。

    即刻渡河?

    陶商眼神微微一动,琢磨着张良言外之意。

    “你开玩笑的吧。”樊哙却已嚷嚷道:“我军现在只有一万兵马,就凭这点兵力强渡黄河,只怕在河滩上必会遭到袁谭的阻击,这不是自己找败仗吃么。”

    张良只淡淡一笑,也不屑于跟樊哙解释。

    陶商略一沉吟,却蓦然明悟,“吃货,你不懂,子房这就是想诱袁谭主动出击。”

    “梁公睿智。”张良眼中掠过些许奇色,似乎奇于陶商这么快就悟到了他的玄机。

    陶商心中已明悟,他尽起七万大军北伐,声势浩大,若等集齐大军再渡河,袁谭畏于他威势,定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缩于黎阳城中坚守。

    而以袁谭争强好胜,急于立功的性格,倘若陶商只以小部分兵马渡河,袁谭多半会忍不住出兵,想要谋取一场胜利,来重塑他的威望。

    张良的献计,正是要利用袁谭的性格,来诱他出兵。

    樊哙却脑子粗,半天都转不过弯来。

    陶商却已扬刀一指北岸,“吃货,这渡河首胜就,我命你率五千精兵,明日就强渡黄河,给我杀上北岸去。”

    “五千?”樊哙当场就傻了眼,咧着嘴苦笑道:“我敬爱的梁公啊,一万兵马我都嫌少,现在你让我老樊只带五千兵马就强渡黄河,要知袁谭那小子可是有两万精兵,你这是要老樊我去送死啊。”

    “怎么,本公的诏令,你也敢抗命不从了?”陶商脸一板,眼一瞪。

    “不敢,我哪儿敢啊,老樊我遵令便是。”樊哙只得无奈的领命,嘴时边嘀嘀咕咕的发着牢骚,纵马而去。

    临走之前,他还不忘幽怨的瞪上张良一眼,好似埋怨张良导致他接下了这苦差事。

    “吃货,怎么就光长肉,不长脑子呢……”望着樊哙远去的背影,陶商无奈的摇了摇头。

    ……

    次日。

    东方发白时,白马渡的梁军,便一早开始动作起来,近百艘大小船筏列于水营,五千名士卒,井然有序的登上船只。

    “樊”字大旗,已高高的扬起。

    北岸处,梁军的细作斥候们,迅速的将南岸梁军的动向,报向了黎阳城中。

    黎阳。

    袁谭已一改当初守石亭粮营的颓废,戒掉了酒,天尚未亮,便登上城头巡视,正赶上细作将南岸情报送至。

    “陶贼这么快就集结完人马了吗?”袁谭顿时紧张起来。

    鞠义却镇定的紧,沉声问道:“陶贼渡河之军有多少?”

    “禀大公子,禀鞠将军,正在渡河的敌军,不过五千。”斥候答道。

    五千?

    袁谭和鞠义对视一眼,二人的眼中,同时闪过一丝不解。

    蓦然间,鞠义眼中掠过一丝杀机:“大公子,陶贼以五千兵马抢渡黄河,咱们正好趁机出兵,仗着兵力优势,给他一个迎头痛击。”

    袁谭身形一震,眼中杀起渐起。

    闻讯赶来的许攸,却急道:“大公子,主公命我们坚守黎阳城,不可与敌军交战,我以为还是不要出战,免的中了陶贼的诡计。”

    鞠义却道:“陶贼以五千兵马就敢强渡黄河,分明已料定我军畏惧,不敢迎战,今他大军未集结完毕,又能有什么诡计。”

    “话虽如此,但稳妥为重,还是不可出战。”许攸坚持道。

    “许先生,莫非你被陶贼打怕了么,怎到了这般胆小如鼠的地步?”鞠义瞪向许攸,语气中暗藏讽刺。

    许攸脸一红,一时无言以对,鞠义马上又道:“咱们若坐视陶贼从容渡河,就等于自挫了锐气,倒不如趁着陶贼狂妄,凭着我优势兵力,杀他一个措手不及,就算最终还要退守黎阳,也能以一场胜利来提振士气,更能让主公对大公子刮目相么好的机会,岂能就此放弃。”

    让袁绍刮目相…

    袁谭拳头紧握,眼神越来越蠢蠢欲动,立功之心,如将喷的火山般无法压制。

    他太急于立功,太想重获袁绍的信任了,眼前形势,鞠义的分析,似乎这场胜利就在眼前,没有理由视而不见。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机会就在眼前,就子有没有这个魄力把握了。”鞠义一拱手,以期待的眼神谭。

    此言一出,袁谭复仇之心,立功之心再难克制,眼中只余下决然。

    不待许攸再劝,袁谭傲然道:“鞠将军言之有理,陶贼如此有恃无恐的渡河,实在是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更瞧不起我袁军将士,我若不给他个迎头痛击,如何能鼓舞三军士气!”

    许攸知道,袁谭立功心切,铁了心要出战,谁也阻止不料。

    他又琢磨着梁军形势,似乎正如鞠义所说,这倒也是个取胜的良机,陶商应该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思前想后,许攸也没有理由再反对,只好闭上了嘴。

    袁谭当即传下将领,命鞠义率八千步军,自己率三千铁骑出战,直奔黄河北岸,待梁军半渡之时,发起致命之击。

    其余九千兵马,则由许攸统领,坚守黎阳,随时戒备。

    一万多大军蜂拥出城,直奔岸边而去。

    南岸。

    五千兵马已尽数登船,因船筏有限,目前也只能一批次装载运输这么多人过河。

    “我说梁公,你给不能给老樊我交个底,你叫我带这点兵马渡河,真的不是叫我去送死么?”樊哙依旧是满脸的担忧。

    陶商也依旧是笑而不语。

    “樊将军尽管渡河吧,梁公不会让你去送死。”张良却淡淡笑着安慰道。

    张良那口气,俨然已运筹帷幄,陶商那自信的微笑,也似胸有成竹。

    樊哙半信半疑,却也没有办法,只好往船一跳,大叫道:“给老子开船,杀向北岸去。”

    百艘运输船徐徐离岸,在晨晖的照耀下,徐徐向着北岸驶去。

    陶商立马横刀,远望河面,一直哙的船只,驶达河心,直奔北岸。

    “梁公,时机已到了。”张良从旁提醒道。

    陶商点点头,向着荆轲示意一眼,“发信号吧。”

    荆轲会意,急向左右亲兵吩咐下去。

    北岸处,袁谭已率一万一千名袁军步骑,来势汹汹的赶到了岸边。

    一万多大军,布列于岸北二里地外,袁谭和鞠义二人,策马直奔岸边,探察军情。

    袁谭立马岸边,见百余船筏,载着五千名梁军士卒,正向北岸驶来,再有不到半个时辰,便可抵达岸滩。

    “陶贼果然只派了五千兵马就枉图抢滩登岸,大公子,将我们的兵马尽数调来河滩吧,强弓硬弩一通乱箭,贼还怎么岸。”鞠义兴奋的叫道。

    “那样岂不太便宜了陶贼。”袁谭却冷笑一声,“咱们箭矢一射,敌军无法登岸,必然只有撤退,到时只不过杀伤敌军数百而已,怎比得上全歼敌军来得痛快。”

    “大公子的意思是……”

    袁谭枪锋一指,冷冷道:“鞠将军你就率步军布于河滩边,引敌军强攻,却故意放敌军上岸,待其兵马尽数登岸时,我率铁骑沿着河岸从东面杀来,我们两面夹击,杀敌军一个措手不及,必可一举灭了陶贼五千兵马。”

    鞠义会意,欣然赞道:“大公子此计高明,就这么办法,歼敌五千,足可以重挫敌军锐气,让大公子重树威望。”

    两人计议已定,鞠义便将八千步军召上前来,布列于河滩上,袁谭则率领三千铁骑,向着东面潜伏而去。

    未多久,梁军船筏已逼近河滩。

    眼下正值秋末,许久没有下雨,黄河水位大跌,黎阳一带水势平稳,梁军船行奇快。

    樊哙扛着他的杀猪刀,站在船头上,远望着北岸密密麻麻的袁军,眉头是越皱越深,口中骂道:“***,河岸守军比我进攻兵马都多,这叫我怎么冲上去嘛……”

    抱怨归抱怨,军令却难违,眼见岸边将近,樊哙只得打起精神,下令吹响进攻号角。

    呜呜呜——

    号角声骤起,遍传两岸,百余船筏加速向着岸边冲去,转眼已近百步。

    河岸敌军中,号角声也吹响,鞠义的喝令下,数千利箭腾空而起,如漫空的流星,向着梁军船队倾泻而至。

    樊哙急舞战刀挡箭,口中大叫:“全军小心敌箭!”

    诸船的士卒们,即刻举盾的举盾,缩身的缩身,躲避铺天盖地而来之箭。

    嗖嗖嗖!

    如雨的利箭狂袭而来,鲜血立时飞溅四散,惨叫声也此起起彼伏,数十名士卒躲避不及,立时被射中。

    岸上箭雨不停,转眼已射出万余利箭,梁军顶着漫空箭雨,勇敢的前进,随着逼近河岸,头顶的箭雨也越来越密,几乎压得梁军喘不过气来。

    头上利箭狂压,脚下河水波动,站立不稳,梁军形势一时颇为不利。

    照这样下去,梁军根本无法冲上岸去,樊哙就不得不下令撤兵。

    便在这时,头顶袁军的箭矢,忽然间似乎减弱了许多。

    樊哙也不及多想,趁着难得的空隙,大叫道:“加快划船,给老子一口气冲上去。”

    梁军鼓起勇气,水手的划桨之声,压过了滔滔水声,百余船筏疯狂前行。

    岸边处,鞠义的嘴角,却扬起了一抹冷笑,拨马转身,后退而去。

    八千袁军也停止了射击,纷纷的向后撤退,将岸滩一线让出了一片空地。

    敌军一退,梁军压力增减,船行愈快。

    “他***,袁谭那小崽子突然间怎么撤退了,莫非跟老子耍什么诡计不成?”樊哙些许端倪,心中反而担忧起来。

    只是,军令如山,陶商的命令是叫他攻上河滩,纵有可疑,他也只有前进一条路可选。

    转眼间,他所坐的船只,已狠狠的冲上了河滩。

    “没办法了,梁公,就算你真叫老樊我送死,我也只能死给你…”

    樊哙一咬牙,膀子一赤,挥动着杀猪大刀,大叫道:“是带把儿的就给老子跳下船来,跟老子杀上岸去——”

第三百三十三章 给老子杀过河去

    “樊”字战旗。.XsHuotXT插上黄河北岸。抢滩的五千将士们。士气顿时大受鼓舞。

    震天的杀声中。数以千计的梁军勇士们。争先恐后的跳下船筏。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奋不顾身的向前冲杀。

    北岸沿线的河滩上。转眼间。五千梁军将士就悉数冲上。挟着震天的杀声。开始向北岸腹地冲击。

    樊哙立于河滩上。一面召唤士卒下船。一面喝斥着他们结阵。以应对袁军的趁机进攻。

    距离河滩两百步外。鞠义正驻马横刀。以一种傲然不屑的表情。冷笑着注视着梁军。

    “陶贼。你枉妄如此。今天。你的狂妄。终于可以让我鞠义一雪前耻了。”一声冷笑。鞠义手中战刀。缓缓扬起。

    身后。那一面“鞠”字战旗。如风摇动。

    河滩东侧。埋伏已久的袁谭。立时看到了信号。

    “陶贼。今日就是我重塑雄风之时……”

    袁谭眼中迸射出一丝冷绝的机机。手中大枪一招。喝道:“袁家的铁骑之士们。随我杀尽敌寇。重扬我袁家军雄风。”

    三千列阵已久的袁军骑兵。轰然而出。掀起漫天的狂尘。沿着河滩一线向西杀來。

    樊哙的部下这时还结阵未成。此时对于登陆一方來说。正是破绽最大之时。

    “陶贼。我看你还怎么挡住我的铁骑冲击……”袁谭嘴角钩起狰狞的冷笑。杀机愈加狂烈。

    三千袁军铁骑。如一道黑色的巨剑。沿着河滩一线。向着梁军的侧面飞射而至。

    漫天的尘埃和滚滚的铁蹄。很快引起了樊哙的注意。举目一扫。立时发现了突袭而來的敌骑。

    “果然有埋伏。我就是说嘛。龟儿子们的箭雨突然间就变弱了。原來是故意放我上岸……”樊哙浓眉一皱。咧着嘴骂道。

    旋即。他举刀喝道:“全军不得慌张。右翼给老子赶快结阵。迎击敌骑冲击。”

    樊哙号令传下。士卒们匆匆结阵。只是他想法是对的。但士卒方自登岸。立足未稳。敌骑又來势奇快。根本已结阵不及。

    “杀尽敌贼。一雪前耻。”袁谭疯了似的沙哑大吼。手中大枪挟着所有的屈辱。刺向了梁军将士。

    三千铁骑呼啸而至。狠狠的撞入了梁军未结之阵。凭着强大的冲击力。顷刻间将梁军阵形掀翻。

    袁谭大枪乱舞。无情的将一名名梁军士卒刺倒于马下。用疯狂的杀戮。來洗刷他屡次被陶商羞辱的愤恨。

    樊哙见右翼将溃。只得亲提杀猪刀。带着几百亲兵杀上去。试图填封住敌骑的冲势。

    就在此时。正面两百步外。鞠义已瞅准了时间。带着一脸的冷笑。手中大刀一扬。“步军给我进攻。辗碎敌贼。。”

    “杀。。”

    震天的杀声中。千原本退兵的袁军步卒。如决堤的洪流般。一涌而上。从正面向着梁军杀去。片刻间。便撞入了梁军阵中。

    惨叫声。人仰马翻声。兵器的碰撞声。转眼响成一片。赤色的鲜血漫空飞舞。数千梁军和正面冲至的袁军步卒。即刻杀成了一堆。

    滚滚的鲜血尽染河滩。就连近岸一线的河水。也为鲜血所染着。

    右翼被突破。梁军士气受挫。正面敌方优势数量的步兵。又紧跟杀至。两面夹击之下。梁军很快就被全面压制。向着黄河步步后退。

    樊哙勇猛无当。拼命挥舞着杀猪刀。狂杀狂砍。刀下所斩敌卒。不知已有几人。

    只是。他个人虽勇。却无法凭借一己之力。挽回这败势。

    “梁公。我就不信你真会让我老樊來送死。我不信。。”

    樊哙疯狂的咆哮。如发疯一般拼死而战。不退半步。对陶商的深深信任。激励着他全无退意。拼死的搏杀。

    南岸。驻马已久的陶商。目光穿过黄河。将樊哙军的不利形势。看得一清二楚。

    “子房。你果然是料事如神。我沒有看错你。”陶商非但沒有丁点忌惮。反而脸上流露出欣慰的笑容。

    张良却只淡淡一笑。抬头看看日头。“时机已到。咱们的霸王差不多也该到了吧。”

    “已经到了。”陶商一笑。手中战刀抬起。摇向了北岸西北方向。

    举目看去。只见北岸的河滩西面。狂尘遮天。正自西向东。向着正面战场袭卷杀至。

    狂尘中。一面“项”字大旗。若隐若现。

    陶商脸上扬起冷笑。刀指敌阵。冷冷道:“就让袁谭那小子。再次享受享受胆碎是什么滋味吧。”

    北岸西面。项羽斜拖霸王长枪。金甲耀眼。纵马如风。

    身后。三千铁骑奔腾不休。正挟着猎猎的杀意。凶如猛般向着战场冲去。

    根据张良的献计。陶商料定袁谭会克制不住立功之心。便以为仗着自己兵多。可以击败他的五千渡河之军。定会主动从黎阳城出击。

    张良更推算出。袁谭贪心。根本不满足于阻击他的军队登岸。必会主动后撤。诱使樊哙登岸。再以伏兵将樊哙的五千兵马。尽数聚歼于河滩之上。

    陶商便用张良之策。给袁谭來了个将计就计。令樊哙率五千步兵佯渡黄河之时。却命项羽率一支轻骑。从上游连夜偷渡。一路马不停蹄。抢在袁谭斥候报知之前。杀至战场。给袁谭一个突然袭击。

    北岸的战势发展。尽在张良和陶商的算计之中。

    须臾间。如风而至的项羽。便率领着铁骑之士。轰然杀入了敌军侧后。

    “不好。有敌骑从后面杀來。”

    士卒的尖叫声。惊醒了正杀到过瘾的袁谭。蓦然回首。果见数不清的梁军铁骑。如汹涌的铁流一般。从他的侧后方向杀至。

    “梁军骑兵。他们是什么时候渡河的。”袁谭瞬间骇然变色。陷入惊异之中。

    正斗志昂扬。杀气冲天的袁军士卒们。几乎也在同时瞧见后阵被破。无不惊慌失措。

    当他们看到那面“项”字大旗。得知率领梁军铁骑之将。乃是项羽之时。更是肝胆俱裂。士气瞬间瓦解。

    那可是项羽啊。官渡一役。杀到他们主公袁绍跌落马下。屁滚尿流逃窜的项羽。拥有可堪比史上霸王之勇的至强存在。

    项羽的突然出现。足以令袁军丧胆。

    原本处于劣势的梁军将士。眼见自家援军。似神兵天降一般。从敌人背后杀至。则无不惊喜万分。士气骤然大涨。

    “我的梁公啊。你果然沒让老樊我送死。我爱死你啦。”樊哙兴奋激动到就差哭了。杀猪刀狂舞。哈哈大笑道:“咱家梁公的援兵到了。都给老子鼓起勇气來。砍死龟孙子们。给我砍啊。”

    樊哙是斗志暴涨。杀猪刀狂舞如风。掀起漫空腥风血雨。

    梁军将士们也是士气大振。挟着愤怒的战意。疯狂反击。拼死反杀。将士气已挫的敌军杀到步步后退。几乎崩溃。

    “陶贼。你这个奸诈之徒。你竟然又……”此时的袁谭。已是惊恨懊恼到了极点。

    他原以为。这一次他看破了陶商的虚实。以为陶商太过自负。轻视于他。所以才敢自信的出击。想要用一场胜利來羞辱陶商。重振自己的威名。

    袁谭却作梦也沒料到。陶商麾下有张良这等王佐智士。将他心中所想推算的一清二楚。正是利用了他的立功心切之心。放出诱饵。成功的诱他主动出击。却暗中却已布下了致胜之招。

    他再次被陶商羞辱。

    袁谭心中那个恨啊。恨到肺都要气炸到。恐惧感却又无法克制的升起。他知道。再战下去。他和这一万兵马。就要全军覆沒在河滩。

    “撤退。快撤退。”丧胆的袁谭。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颜面。颤声大吼中。已拨马先逃。

    袁军就此崩溃。几千万士卒。望风而逃。

    项羽岂容他们轻易逃走。率铁骑往來狂辗。杀得袁军鬼哭狼嚎。尸横遍野。

    当袁谭先逃之时。鞠义还在挥刀乱杀。当他惊异的发现。袁谭已弃他先走时。项羽的铁骑已杀到眼前。

    “该死。又中了陶贼的奸计……”鞠义咬牙欲碎。心中是又惊又恨。

    左右处。惨叫声此起彼伏。他精锐的士卒。如脆弱的麦秆一般。已被项羽的铁骑。无情的辗碎于地。

    眼见项羽杀到。鞠义就此丧胆。哪里还有当年击破白马义从的威风。只得也往北狂逃而去。

    乱军中。项羽手舞霸王枪。如斩败絮一般斩落阻挡敌卒。势不可挡。一杆大枪直向鞠义冲杀而來。

    “不好。是项羽那厮。”

    鞠义知道项羽有多厉害。自己绝非对手。但项羽來势太快。他想要避开之时。已无机会。

    无可选择之下。鞠义只得鼓起勇气。倾尽全力举刀相挡。

    那一柄金色巨枪。已卷着滚滚血雾。挟着涡状的刃风气流。狂轰而至。

    瞬间。刀枪相撞。

    ...

第三百三十四章 黑 锅

    轰。

    一声巨响轰鸣于耳边,惊天的狂力,疯狂的轰击在鞠义的战刀上。

    交手瞬间,鞠义身形剧烈一震,嘴角渗出一股血丝,握刀的双手上,虎口已是震裂,鲜血染满了刀柄,胸中更是气血翻滚,剧烈难当。

    只一招,武力值有八十多点的鞠义,竟被项羽震到内外皆伤。

    剧烈瞬间,项羽第二记重枪已电射而至。

    性命忧关之际,鞠义情急之中,只能强忍着痛楚,拼命的举刀相挡。

    项羽这一枪却快如疾风,鞠义手中战刀尚未荡出时,那金色一枪已破风而至,正中他左肩。

    咔。

    鲜血飞溅,金枪深深的刺入了鞠义的肩中,一枪洞穿,斗大的血窟窿往外狂翻鲜血。

    就在鞠义吃痛嚎叫声时,项羽一声天神般的狂啸,猿臂青筋突涌,手中霸王枪向天空挑起,被洞穿的鞠义,硕大的身躯竟如小鸡仔一般,被项羽挑上了半空。

    “啊,,”

    嘶心裂肺的惨叫声中,鞠义那条手臂,已被枪锋撕落,断臂的残躯飞出十步之远,重重的跌落入兵流之中。

    只两招,河北大将鞠义,便被项羽斩断一臂,掀落马下。

    摔落于地的鞠义,痛不欲生,惨叫何等凄厉,肝胆在瞬间已崩裂,只剩下对项羽无尽的畏惧。

    项羽却视他如蝼蚁一般,纵马舞枪,再度杀向了他。

    “给我拦住他,拦住他,,”屁股着地的鞠义,连滚带爬的疯狂往后退,口中惊恐的大吼。

    鞠义在军中极有威望,身边这些败卒,皆乃他最忠心的亲兵,虽然畏于项羽威势,但为了保护自家主将,还是奋不顾身的扑向了项羽。

    “蝼蚁,自寻死路。”

    项羽不屑的一哼,一路纵马狂冲,手起枪落,如死神般疯狂收割着人头,转眼便将数十名敌卒撕碎。

    不过,项羽追击的速度终于稍稍被阻,趁着这空隙,断臂的鞠义被亲兵扶上马,一路向着北面黎阳城狂逃而去。

    杀戮,却仍在继续。

    日近正午时分,战斗结束,河滩一线重归平静。

    沿岸的里许之地,躺满了袁军的尸体,沿河一线都变成了一片赤红,袁军的旗帜被梁军铁蹄无情的践踏在脚下。

    “嘀宿主获得抢滩登陆战胜利,获得1点魅力值,宿主现有76点魅力值。”

    “好歹还有1点魅力值啊,我还以为这场战斗胜的太轻松,连魅力值都沒有呢”

    南岸的陶商,笑的畅快,遂是下令其余数千兵马,悉数过河,并命其余六万兵马,加速向黎阳一线集结。

    未多久,近万名梁军将士已尽数过河,于北岸下寨,轻松的立稳脚根,只等着后续后马前來会合。

    袁谭和鞠义二人,则率领着不到五千的败兵,仓皇的向着黎阳城逃去。

    黎阳城。

    南门城头上,此时的许攸正驻立于城头,目光不安的远望着南面河岸方向。

    种种不堪的往事,不时的浮现于脑海。

    回想起那一次次的精妙计策,一次次的被陶商识破,他智者的声名,一次次被陶商无情的打落在地,许攸心中就有气。

    除了愤恨,更多的还有忌惮。

    毕竟,他败给了陶商太多次,心中着实担心,这一次依旧会出现意外。

    “陶贼渡河之军只有五千,他不可能再玩出什么花招了吧”许攸心里边这样安慰着自己。

    神思间,南面河岸方向,已隐隐响起了杀声。

    显然,河岸一线,两军已交战。

    许攸的神经立刻紧绷起來,举目远望,只见岸边一线旗帜飞舞,箭雨穿梭,流光四射,战事看起來颇为激烈。

    “报,,”一骑伺候飞马而來,大叫道:“敌军已中我军埋伏,鞠将军和大公子正两面夹攻敌军,我方占有全面优势。”

    这消息传來,城头的袁军士卒们倍受鼓舞,顿时一片沸腾兴奋。

    许攸也暗松了一口气,嘴角终于露出些笑意,微微点头道:“看來这一次是给鞠义说对了,大公子总算能小胜一场,重树些许威名了。”

    “再探再报。”许攸拂手一喝,目光再次望向南面。

    这一次,他的目光中已少了几分不安,添了几分自信。

    随着战事的继续,许攸已彻底的放宽了心,笑道:“來人啊,拿笔墨來,我要提前写好一封捷报,现在就送去给主公。”

    许攸料定此战已无悬念,迫不及待的想要为袁谭请战,为他的汝颍一派扬威。

    “仗还沒有打完,现在就写捷报,会不会早了点,”旁边的亲兵提醒道。

    许攸却傲然一笑:“陶贼狂妄,已中了我们的计策,大公子取胜已成定局,有什么早不早的。”

    左右士卒,遂急将笔墨拿來,许攸提起笔來,便打算书写捷报。

    “有兵马向黎阳城來。”哨兵却在许攸提笔前一刻,高声大叫。

    许攸一怔,笔悬在半空,抬头向着南面方向望去,果然是尘雾滚滚,果然有一支兵马,正向黎阳南门奔來。

    许攸眼神一动,心中蓦的闪过一丝不安。

    片刻后,那兵马驰近,看清旗号时,许攸心中大震。

    那是袁谭的旗号。

    旗帜残破,士卒皆狼狈慌张,俨然已是兵败逃归的样子。

    “难道说,大公子败了,”

    许攸的神色立变,急是下令打开城门,自己也急急忙忙的下城,迎了出去。

    城门打开,吊桥放下,一支灰头土脸惊魂未定的军队,慌慌张张的逃入城中。

    许攸举目一扫,只见袁谭也一脸黯然失落,默默的夹在败军的队伍中,许攸脸色又是一变,急是迎上前去,问道:“大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袁谭一见许攸,脸色顿时一红,流露出惭愧之色,也不好意思回答,只是摇头暗叹。

    不久之前,他还否定了许攸的劝说,非要跟鞠义出战,自信可以大败梁军,取得一场难得的胜利。

    而今,遭受一场大败,狼狈不堪的逃回,他自然羞于面对许攸。

    许攸已看明白了七八分,遂是抓住一员小校,喝问战事经过。

    小校遂将他们如何设计伏击登岸梁军,又如何反中梁军突袭,整个战败的过程,道了出來。

    许攸恍然明悟,看向袁谭的眼神中,尽是恨其不争的神色,叹道:“攸早说过,那陶贼奸诈,我们只可坚守黎阳,不可出战,可大公子怎么就是不听呢。”

    袁谭愈加惭愧,一脸的尴尬。

    许攸还嫌不够,又埋怨道:“大公子就算出战,只以强弓硬弩,阻击敌船登岸便是,为何还要自作聪明,摆什么伏兵之计,主动退后撤放敌军上岸,不然敌军单凭一路偷偷渡河的骑兵,又怎能击败大公子一万多的精兵。”

    袁谭心中有愧,颜面无光,耳听着许攸的教育,心中是羞愤难当,却又不好发作。

    正当尴尬时,城门又开,却是鞠义率其余的败兵逃回了城头。

    败兵中,断臂的鞠义,更是惨烈不已,在败兵的搀扶之下,才摇摇晃晃的下了马。

    此时的袁谭,正被许攸教训到颜面无光,心中憋着一口气,一瞧见鞠义,也不关心其伤势如何,便怒斥道:“鞠义,都是因为你不遵父帅号令,执意要率军出战,才遭至今日大败,折损数千士卒,挫动我军士气,本公子岂能容你,來人啊,把他拖下去,给我斩首示众,以惩其罪。”

    此令一下,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就连许攸也大吃一惊。

    他万沒想到,袁谭被自己说教了几句,竟是恼羞成怒,把失败的责任尽数推在了鞠义身上,竟还要斩杀鞠义替他背黑锅。

第三百三十五章 不识相,一并阉你!

    鞠义也骇然变色。万沒有想到。袁谭竟然一怒之下。要斩杀于他。

    沒错。主动出击的计策是他所献。这场兵败自有他的责任在内。但最终做决策的却是袁谭本人。要说最大的罪责。也该袁谭本人來担。

    可眼前的袁谭。却把兵败责任都推在了自己的身上。实在是叫他沒有想到。

    鞠义想自己为袁家卖命。一心想帮袁谭立功。甚至损失了一支臂膀。却不想袁谭竟这样对他。一时间是失落悲愤之极。

    左右的士卒们也都傻了眼。沒一个动手。毕竟鞠义在军中威望颇高。他们如何能下得了手。

    袁谭见无人动手。愈加羞恼。大吼道:“本公子的命令。你们当是耳旁风么。还不给我动手。”

    士卒们这才清醒过來。军令如山。不敢不众。只得犹犹豫豫的移向鞠义。

    要知道。鞠义威望虽高。但袁谭才是主将。若是他们敢抗令不从。下一个被杀的人。恐怕就是他们自己。

    鞠义一时惊愕难当。臂上又痛苦不已。失了分寸。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悲切的望着袁谭。渴求他能收回成命。

    袁谭却负手而立。一身的怒气。根本不为所动。

    鞠义心头不觉涌上了一股莫名的酸楚。他暗叹了一声。也不反抗。只任由士卒们将他带走。

    旁边默不作声的许攸。这时已眉头紧皱。脸上尽是焦虑。

    他很清楚。袁谭杀鞠义之举。不过是掩盖自己的决策有失。为自己找个背黑锅的替罪羊而已。

    他更知道。以袁谭的能力。若是杀了鞠义。只靠他一人的军事能力。决计难以守住黎阳。

    许攸很想为鞠义求情。只是见袁谭如此暴戾。又担心若是求情。恐怕连自己也被牵连。

    正左右为难间。许攸蓦然悄见。袁谭那铁血暴怒的脸上。悄然流转着几分焦虑。似乎还在向自己暗使眼色。

    许攸立时省悟。袁谭也不想杀鞠义。这是在暗示自己为鞠义求情。好给他个台阶下。

    “大公子。息怒啊。鞠将军不可杀。”会意的许攸。即刻站出來求情。

    袁谭暗松一口气。一挥手。制止了士卒将鞠义带走。却又瞪向许攸。冷冷道:“本公子向來赏罚分明。鞠义致使我军失利。本公子怎么就不能杀他。”

    许攸忙是劝道:“我军今日之败。鞠将军确实难辞其咎。但眼下他已折了一臂。也算是对他的惩罚。况且鞠将军到底乃有功之臣。望大公子看在他昔日功绩的份上。饶他死罪。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

    袁谭就等着许攸这番话。肃厉恼怒的表情。方才渐渐缓和下來。负手沉吟不语。

    左右那些部将们。这时也看出了袁谭的潜台词。纷纷附合。跟着许攸为鞠义求情。

    耳听着众人求情。沉吟许久。袁谭才一拂手。叹道:“罢了。看在众人求情的份上。念在你往日功绩。且寄下你的死罪。若你助本公子守城有功。则可抵消你的罪责。否则。本公子早晚取你项上人头。”

    众人长松了一口气。许攸赶忙向鞠义使眼色。暗示他谢恩。

    鞠义却扶着伤臂。一脸的铁青。暗暗咬牙。迟迟不肯谢恩。

    要知道。他鞠义也是心高气傲之辈。哪怕在袁绍面前也是不卑不亢。何曾向人低头过。

    如今。他却要当着这么多人面。低头向着袁谭谢恩请罪。简直是对他自尊心莫大的羞辱。

    “谢……谢大公子不杀之恩。”犹豫了许久。鞠义终于还是服软。以保自己的性命。

    负身而立的袁谭。这才暗松一口气。他也知鞠义心高气傲。还真担心鞠义不肯向自己认错。搞到自己下不來台。

    “去吧。先去养伤去吧。”袁谭也不回头。只冷冷的摆了摆手。

    鞠义这才在左右亲兵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拜退。

    袁谭回过头來。一脸狰狞肃厉。向着众兵喝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都给我拿出十二分精神來守城。绝不能让陶贼踏入黎阳半步。谁敢不尽全力。别怪我军法处置。”

    众人皆被袁谭手段所慑。皆不敢吱声。个个畏惧不已。

    袁谭这才满意。策马扬长而去。

    “大公子啊。主公可不是这么当的。你这哪里有枭雄的气度啊。唉……”望着昂首而去的袁谭。许攸暗暗摇头。

    ……

    北岸。

    黎阳城中的袁谭显摆威之时。渡头梁营中。营门已是大开。万余梁军出营。向着黎阳方向浩浩荡荡而來。

    梁军直抵黎阳城南。逼城下寨。形成威逼之势。

    此时城中的袁谭。尚有一万五千余军。若纯论兵马数量。不在梁军之上。

    但渡头这一场败仗。已彻底的惊破了袁谭的胆。令他再沒有胆量出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梁军大摇大摆而來。从容的逼城下寨。

    营寨下罢。陶商派人飞马往南岸。传令诸路兵马加快集结渡河。

    同时。陶商则连日派出兵马。前往黎阳城叫战。诱袁谭出战。

    一连数日。叫战的梁军把袁谭列祖列宗都骂了个够。袁谭虽恼火万分。却始终龟缩城中。不敢出战。

    随着时间推移。五天后。其余六万大军悉数渡河。七万大军尽聚于黎阳城下。

    真正的围攻就此开始。

    陶商便下令诸军。于黎阳城四周下寨。沿城挖掘深沟。筑建箭塔土墙。将黎阳城围成铁桶之阵。连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紧接着。陶商便调集了天雷炮。对黎阳城展开了狂轰。希望能够强轰破城池。

    天雷炮连轰数日。黎阳城被轰一伤痕累累。却依旧巍然不动。

    陶商这才发现。眼前黎阳城。比他想象中还要坚固。

    看來官渡一役。袁绍吃了天雷炮的苦头。对陶商这种威力巨大的投石机。已有所防备。逃回河北之后便调集丁夫。对黎阳城城墙进行了加厚修筑。就连天雷炮也无法轰破。

    “不出战是么。看來我得揭一揭你的丑。看你忍不忍得住……”

    陶商遂是亲自出营。率两百多亲卫队。直逼黎阳南门而去。

    兵马进抵敌城前五十余步。亲兵们手举着坚厚的大盾。结成阵形。以防范城头敌军箭袭。

    居于阵中的陶商。深吸一口气。大声道:“袁谭。难道你被我割了耳鼻。沒脸敢出來跟我一战了么。”

    左右亲兵们也齐声响应。尽情挖苦着袁谭。向其叫战。

    陶商又将战刀一扬。高声道:“袁谭。我也不欺负你。有胆就出城來。咱们两个单挑。你若能胜得了本公手中之刀。我七万大军即刻撤兵而去。”

    猎豪的挑战声。如雷鸣一般。沿城一线的袁军皆清晰可闻。目光不约而同的集中向了城楼方向。看向了他们的大公子。

    城头上。袁谭已是脸色铁青。咬牙切齿。一脸的愤恨。

    他真是恨不得杀出城去。跟陶商一决生死。亲手斩了陶商的人头。以解心头之恨。

    倘若是在官渡之战前。他还真就杀出去了。

    可惜。现在他却沒这个胆量。

    睢阳一战。他已惊恐的发现。陶商的武道已远在他之上。单打独斗。他只能是找死。

    面对陶商的挑战。他现在也只能空咬牙切齿而已。

    “陶贼。凭你也配跟我家大公子单挑么。你算什么东西。也不看看你的身份。”一旁的许攸看不下去。大叫着替袁谭反唇相讥。

    袁谭眉头微微松展。暗出了口气。暗想许攸骂得好。

    城前处。陶商冷冷一笑。刀指向许攸。肃杀喝道:“许攸。你也是聪明人。最好不要跟本公做对。否则。城破之日。本公就像收拾袁谭那样。把你也阉割了。让你们主臣一并变成阉人。”

    此言一出。城上袁军无不惊骇变色。一双双难以置信的眼神。齐齐的射向了袁谭。

    就连许攸也是身形剧烈一震。颤巍巍的转过头來。惊惶的看向袁谭。

    此刻的袁谭。已是满面羞愤。一张脸赤红如血。刹那间。仿佛被陶商当众剥光了衣服一般。尴尬羞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第三百三十六章 我就陪你耗下去

    三国之无限召唤第三百三十六章我就陪你耗下去

    正文第三百三十六章我就陪你耗下去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堂燕归来

    堂堂袁家大公子,竟然是个阉人?

    所有的袁军士卒,脑海里不约而同的迸出了这个惊人的念头。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袁谭这位大公子,根本就不是个男人,一个断子绝孙的废人,怎么配继承袁家的基业。

    他们这些袁家将士,竟然是在为一个没有前途,没有希望的阉人而战。

    瞬息间,袁军士气遭受重挫,城头上,一时议论纷纷。

    袁谭那个羞恼啊,他万没有想到,陶商会在这个时候揭他的伤疤,当着三军将士之面,让他立于无地自容的羞耻地步。

    “陶贼,你这卑鄙无耻的残**贼,竟敢这般诋毁我,来人啊,给我放箭,射死那奸贼!”袁谭当然不会承认,恼羞成怒之下,歇厮底里的放声大骂。

    一众弓弩手们这才惊醒,匆匆忙忙的高举弓弩,想要射袭陶商。

    城外处,陶商早就料到袁谭会恼羞成怒,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已带着人马扬长而去,转眼已奔出射程范围。

    “袁谭,你以为你不出战,我就奈何不了你了么,我照样挫你锐气……”陶商一声冷笑,拨马扬长还营而去。

    城上的袁谭,羞愤满面,恨到咬牙欲碎,却只能干瞪着眼,任由陶商扬长而去。

    看着陶商远去,许攸暗松了一口气,忽然想起陶商方才的话,眼中立时掠起一丝忧心,凑近袁谭,压低声音道:“大公子,难道那陶贼真的把大公子给……给……”

    那一个“阉”字,许攸始终难以启齿。<>

    “陶贼分明是想故意羞辱我,挫我军心士气,他的鬼话你也信!”袁谭立时斥道。

    许攸被呛了满脸的唾沫,只能悻悻的闭上了嘴巴,心里却暗松了一口气,便想倘若袁谭真是个阉人的话,他们的一切努力便皆付之东流,没有任何意义了。

    只是许攸相信,左右那些士卒们却未必相信,一双双看向他的眼神,依旧难掩疑色。

    那一双双质疑的眼神,令袁谭如芒在背,心中更加愤慨难当,握拳骂道:“陶贼如此羞辱本公子,实在是欺人太甚,本公子要率军出城,跟那奸贼一决死战!”

    袁谭一直藏着自己被阉的事实,就是怕失去了争储位的机会,更会颜面扫地,故自当年青州被陶商阉了之后,就一直隐瞒不说。

    他却万没有想到,陶商竟会当着三军将士的面公然揭穿,搅乱他的军心,羞辱他的颜面。

    在众将士质疑的眼神刺激下,袁谭恼羞到了极点,一时情绪失去控制,竟要一怒出战。

    许攸吓了一跳,忙道:“大公子息怒,陶商这般诋毁大公子,分明是他的激将法,想要激怒大公子,一怒出战罢了,这等雕虫小技,以大公子英明神武,又岂会看不了来,陶贼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一句“英明神武”,给袁谭搭了张好梯子。

    袁谭也只是一瞬间的冲昏头脑而已,转眼就有点后悔,幸得许攸劝谏得体,让他不失面子,一肚子的窝火便强压了下去。

    他便冷哼一声,傲望城外,“陶贼的如意算盘,本公子岂会看不出来,他想诱我出战,我偏就不出战,我黎阳城坚墙厚,粮草充足,我看他能奈我何。<>”

    “大公子英明。”许攸暗松一口气,忙又恭维道。

    袁谭遂是拂袖下城,同时下令全军严加戒备,不得号令,绝不可出战,只固守黎阳便是。

    此时的陶商,已策马归营。

    尽管适才的手段,羞辱了袁谭,挫动了袁军士气,却仍未达到诱使袁谭出战的目的,黎阳城依旧是个难题。

    中军大帐。

    “黎阳城城墙坚固,我天雷炮无用武之地,袁谭又死不肯出战,想要一时片刻攻破这座坚城,只怕不易。”霍去病皱着眉头道。

    “袁谭固守黎阳坚守不出,分明是想把我军钉在黎阳城,待我军师老城下时,屯于内黄的袁绍,就可以趁机南下,里应外合击败我军,这应该就是袁老狗的盘算吧。”高顺也分析道。

    “子房,你怎么看?”陶商微微点头,目光看向了张房。

    “就是,我说房子啊,你有啥办法。”樊哙也嚷嚷道。

    自从前番渡河之战得胜,樊哙已服了张良的智谋,完全信任,素来喜欢给别人起外号的他,每每却喜欢管张良叫房子。

    张良凝视地图许久,却淡淡一笑:“袁谭敢坚守不战,无非是仗着黎阳城坚固而已,但再坚固的城池,也最容易从内部攻破,情报中不是声称,黎阳中屯粮只够支撑四个月,四个月一过,就算城墙再坚固,袁谭他还能守得住么。”

    陶商神色一动,旋即会意,张良这是在劝他打一起持久战,用长久的围困,耗尽黎阳粮草。<>

    “当年官渡之战,梁公跟袁绍打了七个多月,最终才分出胜负,而袁绍的实力,不弱于当初的梁公,梁公今日实力,也不见得强过当初之袁绍,想要短时间内灭了袁绍,自然是不太现实,做长期鏖战的准备,才是上策。”张良又分析道。

    陶商微微点头,深以为然。

    袁绍依然强大,此番北伐,他本就没那么狂妄,妄图在数月之内就能扫清河北。

    官渡之战打了七个月,袁绍灭公孙瓒用了数年时间,就连当初他把曹操赶出中原,也用了一年之久,这场北伐之战,想要速战速决,显然是一厢情愿。

    “子房言之有理,袁绍若是那么好灭,也不配做本公的对手了,袁谭,你想跟我耗下去,那我陪你耗到底,咱们就看看谁先支撑不住。”陶商决意已下。

    当下,陶商便传令下去,继续挖掘壕沟,加强对黎阳城的围困,却停止一切正面强攻,实施围而不攻,困死敌军的策略。

    陶商遂率五万大军,于黎阳四面下寨,又命高顺和李广率两万兵马,于黎阳城北下寨,以监视屯兵于内黄城的袁绍。

    就在陶商把黎阳城围死之前,城中的细作,已将袁谭失利的消失送出城去,快马加鞭的送往了内黄城。

    数天后,内黄城外,中军大帐。

    袁绍正于帐中设下小宴,与诸臣下饮着小酒,谈笑风生。

    几日前,他的外甥高干传回消息,称自抵达幽州之后,在刘备的辅佐之下,召兵买马,兵力扩充很快,甚至还招揽了公孙瓒的旧将赵云来投。

    而在数天前,高干又凭借着赵云率领的骑兵,挫败了张燕的一次偷袭,歼敌达两千之众。

    自官渡兵败以来,袁绍已有许久未尝胜绩,高干这场久违的胜利,虽然不算多大,却足以让袁绍喜笑颜开。

    大帐中的袁绍,意气风发,仿佛病容也一扫而空,与众臣下谈笑之间,重现了枭雄的霸绝傲气,他们已在谈论着不久之后,陶商师老黎阳城下,败退而归后,他如何挥师南下,趁机杀往中原的蓝图。

    “报——”亲兵急入,拱手道:“黎阳细作急报,不日前大公子出兵阻击敌军过河,却中了陶贼诱敌之计,损兵五千,鞠义将军被斩断一臂,身负重伤。”

    袁绍一脸的笑容,刹那间凝固成了惊怒之色,正饮酒谈笑的众文武们,也哗然变色。

    大帐中,瞬间鸦雀无声。

    “无能,无能啊,你这个无能的废物,简直不配做我袁本初的儿子!”从惊怒中清醒的袁绍,拍案大骂。

    逢纪等河北一派谋士们,听得袁谭失败的消息,无不暗自得意。

    郭图等汝颍一派们,则个个变色,暗自焦忧。

    “主公临行之前,可是严令大公子坚守黎阳,不可出战,怎么大公子还非要出战呢?”逢纪趁机火上浇油。

    袁绍果然更怒,恨其不争的骂道:“这个没用的废子,明知陶贼奸贼,还偏偏要逞能出战,又折了我五千士卒,实在是可气!”

    现在的袁绍已不比当年,五千兵马已不是个小数目,等于是在他身上割了块肉下来,焉能不痛。

    “大公子啊,还是这般刚愎自用,一点也不像主公,还是二公子有主公之风。”逢纪趁机又落井下石,顺道还赞了袁尚。

    袁绍连连点头,沉叹道:“这个没有的臭小子,早知他这般无能,当初我就不该派他去守黎阳重镇。”

    “大公子此番冒然出战,确实是有些不妥,不过他多半也是太想用一场胜利,来激励我军军心,倒也情有可愿。”郭图忙替袁谭开脱。

    逢纪却一脸凝重,忧心忡忡道:“大公子是立功心切,太想在主公面前显示自己的能力,反而暴露了他的能力不济,而黎阳重镇,关系重大,绝不容有失,纪以为,以大公这样的心态,再让他担此重凭,后果不堪设想啊。”

    逢纪这是不想让袁谭借着镇守黎阳立功,拐着弯的劝袁绍把袁谭给调回来。

    果然,袁绍身形一震,眼中掠过一丝忌惮,沉吟片刻,口中喃喃道:“这废物是无法胜任如此重任,看来,我得另一择一员大将,去接替他守黎阳了。”

    正在袁绍琢磨着,派谁去替代袁谭之时,亲兵急急而入,又将一道情报送上。

    那是黎阳方面最新的情报:

    陶商渡河后,大军迅速集结,数日内便将黎阳成围成了水泄不通,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

    袁绍的脸石化了,一拍案几,咬牙骂道:“可恨这陶贼,用兵如此之快,这么快就把黎阳围死!”

    黎阳被围成铁桶,意味着袁谭出不来,别人进不去,袁绍用别将代替袁谭的意图,就此破灭。

    “事到如今,也只有让大公子继续镇守黎阳了,况且临阵换将,也不合兵法。我想大公子吃了一次亏,又有许攸从旁劝谏,必定不敢再出战,只要他不出战,凭他手中一万五千兵马,必能守住黎阳。”

    郭图忙又从旁劝说,他当然不愿袁谭失去这最后重树威望的机会。

    袁绍是连连摇头,一脸的无可奈何,到了这个地步,他是不信自己儿子也得信,因为他已别无选择。

    沉吟许久,袁绍强打起了精神,傲望南面,冷哼道:“陶贼,就算你胜了一场又如何,我早已把黎阳加固成磐石般坚固,我就不信你能攻得破,等你师老城下之时,就是我跟你算总账,一雪官渡之耻的时候!”第三百三十六章我就陪你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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