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历史军事三国之无限召唤TXT下载三国之无限召唤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三国之无限召唤全文阅读

作者:堂燕归来     三国之无限召唤txt下载     三国之无限召唤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三十章 许都的门户

    ();    落地的曹仁,已是浑身是血,口中鲜血狂喷,双目瞪到斗大,脸色狰狞惊怖之极。

    “陶贼陶贼”

    曹仁死瞪着陶商,除了咬牙切齿之外,再也说不出第二个字,整个人已完全陷入了惊怒痛苦之中。

    “把他绑了,稍后再做处置。”陶商刀一指,冷笑着喝道。

    以陶商的实力,现在一刀杀了曹仁也沒有谁能阻挡。

    但曹仁不同于曹洪曹纯这等普通曹家武将,此人乃曹家第一大将,在曹操眼中,在曹操集团中,都拥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杀了他着实可惜,留着他一条性命,或许将來还有用处。

    号令传下,一众跟随的亲兵,一拥而上,将曹仁五花大绑了。

    曹仁,这员曹家第一大将,就此被陶商夫妻生擒。

    陶商却还嫌不够,夫妻二人,继续一路狂杀。

    典韦和许褚二将,本想合力击杀陶商,谁想半路被英布和廉颇截住,缠斗不下。

    他二人见曹仁杀到,原以为凭着曹仁的武力,可以轻松击杀陶商,却不曾想到,曹仁竟会被陶商夫妻击落马,反被活捉。

    曹仁被捉,典韦和许褚自是大为震惊,斗志立挫,心灵受震创,越发的胆色不足,在对战英布二将的战斗中,渐也落入了下风之中。

    关键时刻,突然间,北面方向狂尘冲天,挟着天崩地裂的轰响,辗压而來。

    曹军惨声震天,纷纷倒溃而逃。

    一面“霍”字大旗,飞舞如风,引领着一支铁骑之军,一路南下辗杀。

    是霍去病。

    那年轻的武将,飞马狂冲,手中大枪过处,将数不清的敌卒,摧为肉泥。

    霍去病拆开的那道锦囊,正是命他在击败曹军骑兵之后,不得去往濮阳,直接南下抄小道回往封丘,参加这场与曹操的决战。

    根据陈平的谋算,陶商已料定曹操会以为自己骑兵不在,抓住这最后的机会,跟自己进行决战。

    霍去病这支骑兵,正是陶商布下的奇兵,在两军缠战之时,给曹操最致命的一击。

    两千铁骑将士,如洪流一般,追随着霍去病,自北向南,一路的辗杀。

    顷刻间,曹军三路兵马,便被拦腰斩为了两截。

    中路主将曹仁被俘,曹军本就士气受到沉重大击,而今陶商铁骑突现,将他们阵形斩断,几万曹军终于军心崩溃,难以再战下去,纷纷败溃四散。

    “霍去病,來的正及时,给我狠狠的杀,让天下人都知道你的威名。”

    陶商欣喜万分,斗志更烈。

    霍去病怒发神威,97点的武力值,冠绝整个战场,谁人能挡。

    典韦和许褚的斗志,就此瓦解。

    二将哪里还敢再犹豫,急是拨马跳出战团,向西狼狈而逃。

    其余乐进,李典等两路兵马,也纷纷崩溃。

    “给我杀,杀尽敌寇,,”陶商抖擞精神,挟着大胜之势,挥军掩杀。

    三路曹军完全崩溃,失去斗志的曹军,只能任由陶军屠戮。

    几百步外,曹操已是脸色苍白,阴沉如铁,惊异的目光,望着败溃的己军。

    “难道我倾尽全力,都不是那小子的对手吗

    曹操尚自惊异时,一骑败将飞奔而來,慌叫道:“主公,曹子孝将军已被陶商生擒,典将军和许将军也被杀败,我军全面崩溃。”

    轰隆隆,一道晴天霹雳,当头落下,轰得曹操头晕目眩,几欲晕厥,险些沒能坐马上坐稳,一张焦黄的脸,刹那间已是扭曲变形。

    “子孝,竟然被陶贼活捉。”曹操咬牙欲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先有曹纯被杀,再有曹洪被戮,如今,又是曹仁,这个自己的最信任的族弟,这个曹家第一大将,竟然被陶商活捉。

    陶商,他究竟有什么能耐,竟能做到这种地步。

    难道,陶商天生就是曹氏一族的克星不成。

    “陶商”曹操悲愤之极,脸色都快憋炸,一口牙几乎就要咬碎。

    正当这个时候,北面方向,狂尘冲天,又一路兵马杀到,杀的他的大军土崩瓦解。

    一面“霍”字大旗,飞舞如风,铁骑滚滚,无人能挡。

    陶商的骑兵也杀到了。

    曹操再遭沉重一击,惊骇的目光,急是射向身旁的郭嘉,目光中,已是无法克制怨意。

    根据他郭嘉的判断,陶商的骑兵在击败了张绣之后,应该前去濮阳才对,正是基于这样的判断,他才劝曹操趁机跟陶商决战。

    谁料到,陶商的骑兵,竟象是算准了时机似的,会在关键时刻杀到,给他给致命一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郭嘉的脸色已苍白如纸,喃喃自语,如同失了魂一般。

    突然间,他“啊”的一声仰天痛叫,张口狂喷了一口鲜血,便是晕死了过去。

    “奉孝。”曹操大吃一惊。

    郭嘉这一晕死过去,反令曹操清醒了几分,他知今日败局已定,再逗留下去,就有全军覆沒之危。

    无奈之下,曹操只得含恨咽下怒火,仓皇撤退。

    “嘀宿主取得封丘决战胜利,获得魅力值4,宿主现有魅力值。”

    4点魅力值啊,这一战竟然得了4点,真是不容易。

    陶商的胃口还不止这点,当下传令全军,不可有片刻停歇,继续穷追曹操。

    兵败的曹操,损兵守半,连封丘也不敢入,径直向南面的许都方向逃去。

    陶商一路追击,丘不血刃的拿下封丘,彻底的将兖州截为两段,大军随后继续南下追击。

    三后后,陶商率得胜的大军,追击至了陈留城。

    陈留城乃陈留郡治所所在,也是拱卫许都的最后一座重镇,撤到此城后,曹操便不敢再退。

    收拾败兵之后,曹操聚拢了近一万五千兵马,自己怕被陶商包围,不敢坚守陈留,只张绣和元从之将于禁,率五千兵马坚守陈留。

    曹操本人,则率一万兵马,屯于陈留西南,形成犄角之势。

    曹操前脚刚至,陶商后脚就已杀到,凭借着兵力的优势,迅速的对陈留城形成了包围。

    为了防御曹操,他在围城之余,又调出一万多兵马,于城西南围营之后再设一营,以阻曹操,以保护围营的侧后。

    曹操兵虽少,但陶商的主力兵马,被陈留守军牵制,并不能抽出更多兵马來击破曹操。

    于是,两军在陈留一线,形成了对峙之势。

    是日,陶营,中军大帐。

    诸将们却齐集大帐,受享着陶商犒赏他们的甘家美酒,以一场小宴的形式,轻松的进行军议。

    “前日传來消息,濮阳已经攻破,北兖州诸郡,纷纷不战而降,我们在实力上是压倒了曹操,但陈留久攻不下,若耗到袁绍一统河北,形势对我们就将非常不利,还当尽快灭了曹操才是。”席间,陈登进言道。

    陈平却一笑,不以为然道:“这还不简单,曹操的骑兵已尽灭,骑兵方面我们是占尽优势,只需再重启劫粮战术,抄袭曹操侧后,断他的粮道,何愁灭不了他。”

    “酒鬼说的不错,骑兵是咱们现在最大的优势,岂能不好好利用一下。”

    陶商便发出号令,命霍去病和高顺两员骑将,率铁骑之兵四出,深入敌后断曹操粮道。

    战术实施后,不出半月,便起到了效果。

    半月之内,诸路轻骑之军,于颍川汝南梁国一线,接连截毁曹操十余次的运粮队。烧毁粮草近三十万斛。

    曹操方面,骑兵丧尽,只余下了纯步军,再先不能像先前封丘对峙那样,利用骑兵跟陶商进行反劫粮。

    不出二十天,曹操前线的军粮供应,很快就陷入了短缺的境地,军心开始出现动摇。

    僵局开始打破。

    曹军大营。

    中军大帐内,曹操闷不作声的枯坐在那里,望着满案的酒肉,却食不知味。

    “报,,”

    斥候飞奔而入,“禀司空,我许都发來的五十车粮草,又被陶贼骑兵所毁,损失粮草三万余斛。”

    曹操身形一震,方自端起到嘴边的酒杯,凝固在了半空,焦黄的脸上,瞬间涌现怒色。

    刚刚才好起來的丁点胃口,瞬间全无。

    曹操将手中酒杯,摔在了案几上,恨恨恨道:“可恶,陶贼欺孤沒有了骑兵,竟然屡屡用这等卑鄙手段,可恨,,”

    左右诸文武,已无不黯然叹息,一个个都无可奈何。

    这已是十天之内,第三次粮路被断,这消息若是传出去,军心不知又要跌落多少。

    可惜,面对來去如风的陶军骑兵,他们却束手无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宝贵的粮草,被对方轻松劫毁。

    谁让他们的骑兵,被那个叫霍去病的家伙,一举毁灭了呢。

    “主公,前番大败,我军士气低粮,又今粮道又被断,军心更是不稳,依昱之见,这陈留城怕是守不住了,不如退往许都,就近食粮,先稳住了军心,再另做打算吧。”

    诸将皆望向曹操,虽无人出言,但那般眼神表情,却都似附合程昱,赞成撤兵。

    曹操脸色阴沉,沉吟许久,终于还是无奈的一声慨叹,却又道:“孤不是不想退,可若就这么退了,张绣和于禁二将,岂非被孤弃之不顾,陷于了孤城之中,孤岂能忍心。”

    众人沉默不语。

    “司空,我有一计,若能成功,或许不但可救出张绣二人,还有机会小胜陶贼一场,提振我军士气。”

    ...

第二百三十一章 聪明又妩媚

    ();    是夜,陶军大营。    . d t . c o m

    大营中一片安静,中军大帐中,却酒香四溢,传出阵阵笑声。

    大帐中,陶商正吃着小菜,饮着小酒,何等舒服。

    “雉敬州牧一杯,祝州牧早已拿下中原。”吕雉腮染酒红,向陶商笑盈盈的敬上一杯。

    陶商一杯饮尽,反敬一杯,“前番封丘一胜,还多亏你的献计,来,我也敬你一杯。“

    他举杯欣然饮尽。

    “雉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是陶州牧英明神武,用兵如神,才能大败曹操。”吕雉声柔如水,举杯浅浅饮尽,绝美的容颜,更添几分酒红。

    陶商一笑,抬头只见吕雉嘴角挂着一滴酒渍,有韵味,他兴致一起,便抬起手来,想要替她擦拭。

    “陶州牧……”吕雉脸畔微晕,偏了偏身子,面生羞涩。

    “别动。”陶商也不理会,继续将手伸过去。

    吕雉便不敢再动,只微红着脸,任由陶商手抚到了她的脸蛋上,轻轻的替她将那一滴酒擦去。

    她这才明白了陶商用意,脸上晕色更浓,低眉浅浅一笑,似羞非羞的道了一声:“多谢陶州牧。”

    个智谋诡绝的美人,面似桃花的羞涩之状,陶商心中不禁怦然一动,一双眼睛更加肆意。

    大帐中,气氛一时有些暧昧不清。陶商的精神却极佳,吃的饱,睡得香,精神抖擞。

    正当这时,帐外却传来骚动之声,亲兵来报,言是樊哙有紧急军情,正在外求见。

    陶商心思收敛,便叫将樊哙传入。

    片刻,樊哙拖着几名曹军装束的士卒,大步入帐,拱手道:“主公,老樊我今晚负责巡戒,这几个敌卒从陈留城出来,想要偷偷穿过咱们的围营,前往陈留去曹操的大营,给我的部下抓住,我从这几个狗崽子的身上,搜出了一封书信。”

    说着,樊哙将书信呈了上来。

    书信的署名是张绣,内容只有短短一句话:请司空放心,绣会依约行事。

    封诡异的书信,陶商眼中疑色顿生,书信一收,目光落在了那几名俘虏的身上。

    只见这几个俘虏,个个惶恐不已,一个个鼻青脸肿,显然是受了刑的样子。

    “他们是怎么回事?”陶商又樊哙。

    樊哙便嘿嘿一笑,“我封信的时候,也觉得其中有异,便不经主公的允许,先对这几个卒子动了刑,拷问了一番,结果这几个家伙不经一打,统统都招了。”

    这个樊哙,现在倒是开始学聪明了,也这书信有异。

    陶商便又问他,这些敌卒都招了些什么。

    “他们招供说,先前曹操已派人潜入陈留,命张绣和于禁率军三日后向**围,到时曹操会引大军前去接应,这几个人就是奉了张绣于禁之命,前去回复曹操,没想到给咱们劫住了。”

    突围么……

    陶商遂令樊哙将俘虏们带下去,又打算派人去叫陈平来。

    命令还未说完,一旁静听已久的吕雉,却是拱手笑道:“恭喜州牧,贺喜州牧啊。”

    陶商一怔,饶有兴趣的她,“这话怎么说,我何喜之有?”

    “曹操忽命张绣突围,必定是粮道被断,军中乏粮,打算弃守陈留,退往许都,州牧不战而得陈留重镇,难道还不值得贺喜么。”吕雉淡淡道。

    这个女人,果然是聪明,跟他的样。

    “这么说,咱们又要好好喝一杯,庆贺一下喽。”陶商笑道。

    吕雉却话儿一转,“曹操退兵应该是没错的,不过雉是觉的,这封信似乎有点可疑。”

    “怎么说?”陶商兴趣更浓。

    “张绣二将既得到了突围之令,依令突围就是了,为何还要派人冒险出城答复,这岂不是有些多此之举么?”

    顿了一顿,吕雉又继,“而且,曹操既然能瞒过我们的巡骑,把突围的命令送入城中,张绣的回复的使者,怎么就这么巧,偏偏被我们给抓到,州牧不觉得这并不是巧合么。”

    “嗯,你说的有道理。”陶商点点头,“这么说,曹操应该是故意想让我们知道,那依你之见,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吕雉却又不说了,而是自嘲道:“雉一介女流,哪里能懂得那么多,只是胡乱猜测了,只怕猜错了,会影响了州牧的判断。”

    这个女人,倒是很懂得谦逊。

    “但说无妨,说错了我也不会怪你。”陶商便一拂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吕雉这才敢继续道:“依雉之见,曹操的意图应该有两个,一个是想让我们知道,到时他大营空虚,以诱我们前去趁机劫营,然后就是让我们集中兵力于东面,去堵截张绣出逃。”

    “如果我们按着曹操的去做,却正中曹操下怀,到时曹操必是戒备森严,我们冒然进攻,必会损失惨重,而张绣和于禁突围的方向,必然也不会是东面,而是我们防御真正薄弱的西面。”

    “这个计策若是成功了,曹操不但可大败我军,还能救出张绣五千余军,一举两得,雉猜想,这才是曹操真正的用意吧。”

    吕雉语柔如水,不紧不慢的一席话,道破了曹操的真正意图。

    “你这个女人,真是个聪明到让人可怕的女人啊。”陶商豁然开朗,不禁笑叹道。

    吕雉却俏脸微微一红,自嘲道:“雉一个弱女子,蠢笨的紧,只是随口胡言罢了,州牧千万别当真,若是说错了,这杯酒就当雉向州牧谢罪。”

    说着,吕雉又举起杯来,媚眼如丝的向他敬酒。

    陶商哈哈大笑,举杯一饮而尽,年轻的脸上,凛烈的杀机,却悄然燃起。

    ……

    两日后,月黑风高。

    黑暗,张绣站立在陈留城头,目远向着黑漆漆的苍穹望去。

    天地一片黑暗。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于禁匆匆登上了城头,低声道:“张将军,时间已到,我们出城突围吧。”

    张绣轻吸一口气,提枪步下了城头。

    城门一线,五千神色焦虑的曹军士卒,已静候许久,目光中都闪烁着不安。

    今晚,将是他们的突围时刻。

    成功,就可以逃出升天,失败,就将被困死在这孤城之中。

    张绣一跃上马,也没多少犹豫,低声喝道:“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全军出城,向西突围。”

    城门打开,吊桥放下,张绣和于禁先后而出,五千士卒紧随于后。

    这一支心怀不安的士卒,趁夜出城,借着黑暗的掩护,悄无声息的向着西面陶军围营潜去。

    策马奔行中,张绣抬头眼天空,薄云已浓,弯月最后的一角,已尽被乌云遮去。

    天时,更有利于突围。

    张绣的心中,却隐隐有几分不安,“贾文和说曹操才是真命之主,劝我投降他,可他却屡屡的败于陶商,连我的嫡系骑兵也损失殒尽,这一次他的计谋,不会再被陶商识破吧……”

    “曹司空乃当世枭雄,妙计无双,那陶贼不可能每次都能算出司空的妙计,放心吧,这一次我们一定会成功。”身边的于禁,似乎他的心思,坚定的说道。

    张绣心头一震,疑虑似乎稍稍被打消,按定心神,只一心策马而行。

    黑暗的另一头。

    夜色中,陶商环抱着长刀,坐胯着战驹,闭目驻立于营门前,浑若一座黑色的雕像,巍然耸立。

    营门两翼,各树立着一根巨大的火把,摇曳的火光照映下,陶商便如那黑暗中的幽灵,浑身上下散发着慑人的诡秘。

    隐隐约约,他从风中听到了一丝异动。

    嘴角斜扬,年轻的脸上,缓缓的掠起一丝冷笑。

    黑暗的那一头,张绣和于禁,正率领着五千兵马,自以为悄无声息的向着陶营方向摸黑而来。

    根据曹操的计策,陶商此时已当将兵马分成两拨,一拨前去进攻大营,另一拨则尽在陈留东面,准备阻击他们的突围。

    而最薄弱的西营方向,最多只有四千兵马,这点兵力,根本无法挡得住张绣五千兵马,还有曹操兵马两路的夹击。

    远远望去,陶营就在眼前,直至现在也不曾见有所异动,张绣和于禁二人心中暗喜,以为他们的计策成功,陶商已经上当。

    五千同样激动的曹军士卒,兴奋的向着陶营逼近,已经做好准备,大杀一场,用一场胜利的突围,来洗雪他们屡屡败给陶军的耻辱。

    越来越近了,陶营的情况,几乎已清晰可见。

    蓦然间,五千曹军士卒,无不变色。

    张绣变色。

    于禁也变色。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仿佛见了鬼一般,茫然惊愕的营。

    陶营方向,营门大开,没有一兵一卒,只有一人横刀立马,如青松般傲立于营门之前。

第二百三十二章 单骑震敌胆

    ();    一人一骑,挡在大门口。

    这是什么情况?

    张绣蓦的猜到七八分,急是勒住了战马,大喝全军止步。

    五千余曹军急是收止马蹄,止步于敌营数十步外,一双双迷惑惊异的眼光,齐齐的望向营门下孤傲驻立的那员敌将。

    “不好,敌军可能早有准备,速速撤回陈留城。”张绣猛的省悟,惊叫一声

    于禁却眉头一皱,喝道:“计策已经发动,箭在弦上,岂能不发,只一敌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于禁狂烈不屑,扬枪召唤士卒,要继续杀上去。

    目光中,那营门下所立之将,却将手中的战刀,向天空微微一指。

    瞬间,眼前现出一片的白光,刺眼的光亮在无尽的夜色中爆开,随之化做冲天的火光。

    突如其来的强光,将几千曹军刺得睁不开眼睛,惊臆之声响成一片,所有人都不得不抬起手臂来遮挡。

    片刻后,敌卒的眼睛才勉强的适应下来,当他们再次营时,所有人都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原本空荡荡的敌营中,沟壕边,营栅内,转眼间现出密密麻麻数不清的敌人,无数的火把举起,耀如白昼,直将这黑夜填平。

    耀眼的光芒下,张绣终于营门下那一员敌将,当他敌将的面庞时,原本就惊异的脸上,更是涌现了无限的惊怖。

    陶商!

    张绣骇然变色,于禁骇然变色。

    五千曹军,无不神色再变,如同见到了鬼一般。

    “那陶贼,不是应该已中了司空的妙计,被诱往东面吗,怎么会站在这里?”于禁脱口惊道。

    他和他的五千士卒,满满的期望,出逃的希望,瞬间被陶商的出现,瓦解为粉碎。

    “司空的计策,岂能被这陶贼识破?”惊醒的于禁,歇厮底里的一声咆哮。

    “这个陶商……”省悟过来的张绣心情激荡如潮,心中不禁是震怖,更是深深的惊叹。

    惊叹于陶商的洞察力,再一次识破了他们精妙的布局。

    事到如今,陶军既有防备,他们哪里还突围得了,只有先撤回郦城再说。

    便在此时,营门下傲立的陶商,策马缓缓的上前了几步。

    他战刀一指张绣,厉喝道:“张绣,你不是说要斩了于禁狗头,率军归降于我吗,为何还不动手。”

    此言一出,张绣顿时一脸茫然,脑子还转不弯来,琢磨着陶商怎么突然间胡说八道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说要归降他了。

    于禁却已身形剧烈一震,目光急瞪向张绣,眼神中燃起质疑和警惕。

    陶商暗自一笑,昂首高声道:“张绣,当日你不是派使者暗自来见我,告发了曹操的诡计,还说你是被贾诩所蒙骗,才误降了曹操,如今已经后悔,要杀了于禁,率五千兵马和陈留城献降于我,为什么于禁还活着,莫非你想出尔反而不成?”

    这番话,可算是毒到了极点。

    于禁此前本就在怀疑,曹操的计谋如此精妙,岂能被陶商识破,多半是军中有人泄露了机密。

    听了陶商这番话,于禁方才意识到,那个叛徒就在自己的身边,竟然就是张绣。

    “张绣,我早该猜到是你,当初你三番五次的跟司空作对,不得已才归降了司空,实则仍心存不臣,果然又背叛了司空,我韦乡一败,说不定你就早已暗通了陶贼,反复无常之徒,我要你的命——”

    于禁彻底的被陶商的离间计骗过,暴怒之下,纵马舞枪,便向张绣杀来。

    张绣骇然大变,万没有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于禁竟会对自己动手,急是举枪相当,惊叫道:“于禁,你蠢吗,难道你来,这是他的离间计吗?”

    “如果不是你暗中通敌,陶贼岂能识破司空的妙计,西凉狗贼们素来无信,你也不例例外!”于禁已完全被狂怒冲昏了理智,手中长枪尽施杀招,疯狂的向着张绣攻杀而来。

    他二人的身后处,几千号曹军士卒,一个个也茫然无措,惊到目瞪口呆,完全被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彻底的给震懵了。

    陶商却立马横刀,一脸诡笑,饶有兴致的瞧着他二人自相残杀。

    他刚才所说那番话,倒也不是早就预备了好的,而是绣和于禁同时在场,灵机一动才想出来的。

    张绣新降未久,而且是被贾诩“忽悠”才降曹,陶商料定张绣对曹操的忠诚,还未曾真正建立。

    前番韦乡一战,曹洪死战,曹操的骑兵全军覆没,唯独张绣却活了下来,陶商就猜想,以曹操的疑心病,对张绣恐怕已心存猜测。

    至于张绣,自己嫡系的西凉骑兵,一战损失殆尽,恐怕对曹操也心存不满。

    眼下曹操计谋被识破,于禁定会心存怀疑,陶商便灵机一动,趁机施展出离间计。

    陶商本身只想挑拨一下,不想于禁早对张绣生有疑心,竟真的跟张绣动起手来。

    正当此时,斥候飞奔来报,言是西营之外,发现了数千曹军,正在逼近而至。

    这必是曹操的外援兵马到了,想要里应外合,击破陶商的西面围营。

    “可不能让曹司空等久了,我得去亲自迎一迎他。”陶商讽刺的一笑,突然喝道:“霍去病何在。”

    “去病在此。”年轻英武的武将,拨马提枪出列。

    陶商战刀一指二将,冷冷道:“我命你率麾下骑兵出动,收拾了这两个自相残杀之贼!”

    “去病遵命!”霍去病拱手一应,没有一丝疑迟,转身策马而去。

    呜呜呜——

    肃杀的号角声,冲天而起,撕碎了夜的沉寂。

    耀如白昼的火光映照下,霍去病如一团银色的流火般冲出大营,身后三千精锐的骑兵将士,破营而出,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向着陷入茫然中的五千曹军士卒,狂扑而至。

    陶军已杀出,张绣和于禁二人,却仍在自相残杀。

    张绣乃西凉猛将,武力值高达85,原本在于禁75点的武力值之上,要想击败于禁,也不过是十几招的事情。

    只是张绣并非真的投降了陶商,又知于禁乃曹操元从信任之将,心存忌惮,不敢出招太猛,二人间才战成了势均力敌。

    就在二人僵持见,陶军铁骑已狂杀而至。

    眼见陶军铁骑杀至,张绣心中震怖,知道要再自相残杀下去,他和于禁,包括这五千宝贵的兵马,全都要死在陶军的铁骑辗压之下。

    “于禁,你这蠢货,老子若是想杀你,有的是机会趁你不备,捅你一冷刀子,何必拖到这个时候,你若再蠢下去,我们都得被你害死不可!”张绣手中枪式陡然变强,将于禁逼退,口中大喝。

    于禁也非真的是蠢才,被张绣这么一喝,陡然间清醒了几分。

    “我们先撤回陈留,然后再分个生死也不迟,我们走。”张绣生恐被他再缠上,急是拨马而走。

    于禁虽心存狐疑,但迫于形势,也只得拨马而逃。

    五千号惊惶失措的曹军士卒,士气跌落了谷底,出逃的希望就此破灭,也只得跟着二将,彼此推挤,争先恐后的向着陈留城逃去。

    可惜,为时已晚。

    史上第一骑将,已率领着他的铁骑洪流,如决堤的洪水,狂卷而至。

    霍去病一马当先,纵枪踏入敌群。

    鲜血飞浅而起,惨叫之声四起,手中大枪四面八方的刺出,每一枪下去,必索一敌之命。

    霍去病就如一柄锋利难当的利箭,踏着长长的血路,劈波斩浪一般碾杀向前,一路所过,只将飞溅的人头和四散的鲜血留在身后。

    长驱如入,如摧枯拉朽,崩溃的曹军士卒,在他的枪锋之下,如纸扎的一般,轻松撕碎在腥风血雨之中。

    蓦然间,一袭落荒而逃的敌将身影,被那自信冷漠的眼睛锁定。

    是敌将于禁,曹营又一大将。

    “于禁么,就让你和曹洪一样,做我霍去病扬名天下的踏脚石吧……”

    少年的嘴角,扬起一抹杀机狂烈的冷笑,纵马挺枪,直取于禁。

    奔逃中的于禁,感受到身后有强烈的杀气压迫而来的一本头,目光瞬间被一片银白填满。

    银色的战甲,银色的大枪,银色的头盔,银色的战袍,还有胯下那银白色的战马,火光照耀之下,霍去病竟如一团银色的月光,狂袭而至,照得他眼睛都被刺痛。

    白马银袍,俨然如从银河中降下的神将。

    一瞬间,于禁甚至有种炫晕的错觉。

    “这个小子,难道就是陶贼麾下突然冒出来的那个,一招斩杀曹子廉的霍去病吗,这气势……”

    未战,于禁在气势上就被完全被霍去病压倒,心神动荡。

    就在他心神一滞时,霍去病已仗着精湛的马术,如风一般的追至身后。

    于禁别无选择,只能一战。

    他便强行平伏下窒息的心神,鼓起勇气,咬牙大喝道:“无名匹夫,你也配用霍去病的名字,于某今天就宰了你,为曹子廉报仇雪恨。”

    颤栗的狂喝声中,于禁猛的回马转身,手中大枪电射而出,直取霍去病面门。

    “哼……”

    霍去病没有废话,只轻轻的冷哼了一声,手臂青筋爆涨,全身的力尽瞬间尽集于右臂,手中银枪呼啸而去,刺破空气,卷起血雾尾尘,挟着毁天灭地之力击出。

    霸道无双,令天地变色的一击。

    枪锋未至,那真空般的强大压力,就已铺天盖地的压迫而来,竟然扰动了于禁的枪锋轨迹,令之失去了准头。

    “这小子的武力,竟然强到这种……”

    于禁惊骇之时,为时已晚。

    那一道寒光流转的锋刃,如死神的獠牙一般转眼撞至。

    一声骨肉撕裂的闷响,枪锋不偏不倚,洞穿了他的左肩。

    大股的鲜血喷射而出,于禁一声惨叫,整个人被震得倒飞出去,重重的跌落在了七步之外。

第二百三十三章 给我一举荡平敌营

    ();    霍去病一招将于禁击落于马上,随后跟上來的陶军士卒,即刻将于禁绑了,生擒活捉。

    得胜的霍去病,表情却不起一丝波澜,继续纵马狂杀敌卒。

    而霍去病无情的逐杀五千敌卒时,陶商已策马狂奔,直趋身后的围营。

    陶商相信,以霍去病的统兵能力和武力,凭借着三千铁骑,足以收拾了张绣一军。

    陶商现在要赶回去,对付另一支曹军的兵马。

    果然,就在他未入营时,便听到西面一线,喊杀之声震天动地。

    奔入营, 举目远望,只见数千曹军,正在向他的大营,发起冲锋。

    几百步外,乐进正驻立于中军,指挥着五千曹军猛攻。

    “今晚,我一定要证明,只有我乐进,才是曹公最值得依赖之将”

    斗志如火,乐进大喝一声:“全军进攻,只许进,不许退,给本将一举攻破敌营。”

    五千曹军士卒,杀声震天动地,火光映照下,如潮水般向陶营涌去。

    根据程昱所献之计,陶商必已中了他调虎离山之策,此刻主力兵马已被调往东面堵截张绣一军,还有去进攻他们位于南面的大营。

    此时此刻,这座西面围营之中,陶军兵马最多不过四千。

    区区四千兵马,如何能挡得住他们近一万兵马,内外夹击之势。

    乐进相信,此战他必胜无疑。

    望着己军滚滚的兵潮,乐进的嘴角,悄然掠起了一抹自信的冷笑。

    大营中,及时赶到的陶商,正冷冷的注视着敌军。

    五千曹军正如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蜂拥而至,很快就冲近七十余步。

    陶商冷笑一声,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反击的命令。

    神箭营最先发动,三千支利箭,挟着千鸟振翅的嗡鸣之声,撕破夜的黑暗,如天罗地网一般向着狂冲而至的敌人倾去。

    瞬息之中,曹军便如脆弱的麦杆一般,成片成片被射倒在地。

    这猝不及防的打击下,曹军死伤惨重,精神更是受到严重打击,汹汹的斗志立挫,很快被压制的不得前进。

    见得此景,原本自信的乐进,脸色瞬间骇变。

    敌军早有准备,司空的计策被识破。

    乐进的脑海中,瞬间迸现出这个惊人的判断,眼神中更是燃起匪夷所思的神色。

    他怎么也想不通,陶商为什么就像是他的主公,天生的克星一般,无论曹操做出的任何一步精妙的布局,都逃不过陶商的眼睛。

    这一次,同样不例外。

    “可恨,陶贼竟然又识破司空的计策”

    乐进暗暗一咬牙,心中虽震惊不解,却不敢有迟疑,当即大喝道:“全军撤退,速速撤退。。”

    金声响起,前面狼狈的曹军士卒,如蒙大赦一般,纷纷溃退。

    嗵嗵嗵。

    陶营中,进攻的战鼓声,已狂震而起。

    陶商鹰目一凝,长刀向前一扫,大喝道:“全军出击,荡平敌寇,攻破敌营,我要一口气杀到许都,给我杀。。”

    轰轰烈烈的喊杀声,如火山喷出的岩浆,熊熊的火焰直破苍穹。

    营门大开,近两万多陶军士卒,狂奔而出,英布廉颇樊哙李广诸将,精英名誉出。

    陶商亦战意如狂,如花木兰夫妻二人,一红一白两道流火,狂射而出。

    诸路大军,如潮水般涌入,汹涌的撞入敌丛,将惊慌失措的敌军,无情的辗压在脚下。

    势不可挡,一路摧枯拉朽。

    然后,便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陶商大刀挥纵,肆意的收割人头,踏着长长的血路,如驱猪羊一般,驱赶着曹军败卒,一路向着南面的曹操主营杀去。

    陈留以南,曹军大营。

    曹操全身披挂,驻马于营中,目光冷峻的凝视着北面方向。

    他的身后,五千曹军肃然列阵,斗志昂扬。

    东方发白,天色渐渐已快亮了。

    曹操眉头微微一凝,眼神中掠过一丝不安,暗自瞟了身边的程昱一眼。

    根据程昱的献计,此刻陶商应该已经中计,以为他会尽起全军,前去陈留东面接应张绣和于禁突围,然后,便尽起大军,前來肆意的进攻他的大营。

    他却分了乐进五千兵马,反往西面去接应张绣突围,顺便破了陶军西面围营,灭了四千敌军。

    他自己,就率领余下五千兵马,等着给送上门來的陶商,杀一个措手不及。

    这条计策,不但能救出张绣和于禁,以及五千兵马,还能灭陶商四千兵马,狠狠杀一杀陶商的嚣张,鼓舞己军的士气。

    然后,他就可以挟着得胜的余威,退守许都,重整旗鼓再战。

    乐进的兵马已经出动,现在曹操就等着陶商率军來进攻他的大营。

    天色已明,却还未见陶军的影子,曹操不免又有些不安起來。

    “说不定陶商虽然中计,只是尽起兵马前去东面堵截张绣他们,沒有敢前來进攻我们主营。”程昱看出了曹操的担忧,便笑着宽慰道。

    曹操微微点头,程昱说的也有道理。

    陶商毕竟缴获,不敢趁机來攻大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就算只是救出张绣五千兵马,灭了陶营西营的四千人,这也将是一场难得的胜利。

    一场自他与陶商交锋以來,首次的胜利,足以振奋人心。

    曹操焦黄的脸色,重新恢复了淡定自若,轻抚着短须,笑看北方,坐等陶商中计。

    “叔父,那张绣的婶婶邹氏,侄儿已经给叔父带到了大帐中,只等着打了胜仗后,叔父就可以尽情享受,庆贺胜利了。”侄儿曹安民凑到了曹操近前,笑眯眯的低声道。

    听到邹氏之名,曹操焦黄的脸上,悄然掠过一丝邪笑。

    曹操最好美妇,每占一地,都喜欢搜集当地貌美的有夫之妇,以供自己享受。

    当然,这种事曹操自己是不会动手的,都是由自己这个心爱的侄儿曹安民來“代劳”。

    邹氏乃张济的遗孀,是张绣的婶母,当初随着张绣一同归降了曹操。

    曹安民早知道邹氏貌美,想要弄來献于曹操,只是碍于张绣在,不好动手而已。

    如今张绣被围在了陈留城中,曹安民才好大摇大摆的把邹氏,从张家府中接出來,弄往前线送到了曹操帐中。

    “张绣为孤坚守陈留,今日一战若胜,又立下大功之件,安民啊,你这么做,是想让孤寒了张绣的心吗,”曹操旋即收敛了笑意,反而责怪起了他。

    曹安民忙是笑道:“叔父多虑了,叔父乃当朝司空,那张绣不过一降将而已,叔父肯收纳他的婶婶,那是看得起他,说不定他也早想把邹氏献给叔父,以寻求跟叔父拉近关系,他知道后,应该高兴才是。”

    “嗯,言之有理,安民啊,还是你最懂为叔的心啊。”曹操嘴角又掠起邪笑,拍了拍侄儿的肩膀,大加夸赞。

    曹操的脑海中,已浮现出一张绝美的容颜,已经开始遐想着,如何在得胜之后,好好的享受那邹氏。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是大亮。

    曹操估摸着,到了这个时候,陶商应该是不会來攻大营了,现在他只能等着乐进和张绣得胜來归。

    未多久,营外斥候來报,言是己军归來。

    曹操大喜,遂令营门大开,迎接乐进和张绣一众的前來。

    营门打开,一队队的己军匆匆忙忙入营,曹操的表情,反而凝重起來,左右曹军士卒,以及程昱等文武,也无不变色。

    回來的这点兵马,不过几千余人,旗帜破败,形容不整,俨然是一副落荒而逃的败军之相。

    乐进更是灰头土脸,黯然的翻身下马,默默走到了曹操跟前。

    曹操的表情已是阴沉如铁,未等乐进开口,便大喝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们会败归,张绣和于禁呢,”

    “禀司空,陶贼识破了我们的意图,早有准备,末将未能救出于文则他们,还被陶贼杀得损兵过半”乐进黯然惭愧,将整个兵败过程道了出來。

    周遭听着的曹军文武,无不是骇然变色,个个的脸上都涌动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一手策划出此计的程昱,则是脸色惨白,额头浸出一层冷汗,整个人的头脑仿佛陷入了一片混乱,无法接受自己的计策,又一次被陶商挫败这等残酷的事实。

    曹操脸色铁青,眼眸之中,喷射着悲愤的怒焰。

    再次被陶商这克星,识破了自己的诡计,曹操是心痛如绞,痛到喘不过气來。

    “陶商”曹操紧咬着切齿,反复的念着那个令他厌恶之极的名字。

    正当曹营上下,陷入震动之际,营楼上哨兵惊恐的大叫道:“陶军杀來啦,陶军杀过來啦。”

    曹营上下,再度骇然变色。

    曹操举目远望,但见数不清的陶军,铺天盖地而來,直逼他大营方向。

    陶商这是要趁着得胜之势,一举连他的大营也攻破。

    曹操又惊又怒,只得大喝道:“全军列阵,休要慌张,一定要给孤守住大营。。”

    吵哑的喝令声中,乐进等武将们,只得勉强鼓起勇气,率领不足七千兵马,尽抵营门线,试图做最后的顽坑。

    片刻后,数万陶军杀至,如潮水一般,向着曹营发起了攻势。

    成千上万的士卒冲对营前,疯狂的乱砍鹿角,后排神箭营的弓弩手,以强弓硬弩压制着敌营的箭矢,沿营一线的上空,光雨密集,如同覆盖了一面光网。

    神箭营的箭雨,轻松压制住了曹营中的弓弩,强攻的陶军士卒们,不惜生死,将敌营外的鹿角统统砍破,勇敢的士卒们越过壕沟,疯狂的向营栅扑去。

    “先入曹营者,赏百金。”勒马掠阵的陶商,扬刀大喝。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几万陶军将士更加疯狂,争先恐后,前赴后继的扑向前來。

    敌营,顽抗的曹军士卒,此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冲击,营墙还沒有被攻破,几乎就要被陶军滔天的气势所吓倒。

    营栅处,赤膀的樊哙冲在第一线,舞刀着大刀叫道:“给樊爷爷砍翻营墙,给老子撞过去。”

    左右的陶军将士,呼喊着扑向那木栅,用木盾顶住从缝隙中探出的曹军枪矛,用已经缺口遍布的环首刀,疯狂的砍伐。

    惨叫此起彼伏,不断的有士卒被森森如林的刃壁刺成肉串,一人倒下,却有两人奋不顾身的补上去,继续无所畏惧的血战。

    樊哙却已等不耐烦,大叫一声:“吃干饭的草包们,统统都给老子让开。”

    大叫中,他双臂抡开,将拥挡在眼前的士卒分开,几步便冲至营栅处,双手死死抓住营栅,怒啸声中,双臂青筋暴涨,奋力的向前推去。

    那有大腿般粗,深深插入地下的木栅,在樊哙狂力推动下,发出“吱呀呀”的将要断裂的声音,竟是开始向内倾倒下去。

    内侧的曹军震惊了,万沒有想到,陶军只竟有如此力大者,竟然能凭一己之力,就撼动营栅。

    惊恐的曹军,急是一面奋力推挡,一面有数人扑将过來,想要枪矛刺杀樊哙。

    嗖嗖。

    一连数箭,破空而至,却是李广在后面放箭,射翻了杀了樊哙的敌卒。

    樊哙面色涨红,脖颈上青筋已涨到快要爆裂开來,一众陶军士卒也纷纷齐齐用力,协助樊哙奋力前推。

    咔嚓嚓。。

    震天怒吼声中,那深插于地下的营栅,轰然倒地。

    营墙已破。

    ...

第二百三十四章 孟德晕了

    ();    营墙被破开,樊哙也顾不得喘口气,提起杀猪大刀,狂笑道:“是汉子的跟老子杀进去,把这班敌寇给老子剁碎了喂狗,杀,”

    暴喝声中,樊哙舞刀向前,踏着足下敌人的血肉之躯,撞入了曹营。

    两名曹卒想要阻挡樊哙,却给樊哙杀猪大刀一挥,两名敌卒便碎成了漫空肉块。

    身后处,成千上万的陶军将士,如决堤的洪流一般,汹涌的从缺口处攻入了敌营。

    一队队的士卒被驱赶前來,试图挡住涌入营中的陶军,但面对着陶军山洪般的冲击,又何能挡得住。

    此刻,整个营栅一线,一处崩溃,跟着便处处崩溃,紧接有数处被陶军撞破。

    乐进等曹营将领,一面节节抵抗,一面派人向曹操求援。

    营外,陶商狂笑一声,挥刀大喝道:“全军杀进去,活捉曹操,”

    狂笑声中,陶商纵马舞刀,向着已破的敌营冲去。

    “活捉曹操,,”

    震天的喊叫声,令天地变色,大地震颤。

    陶军如潮水般涌至,阻挡的曹军纷纷倒溃,陶军前锋已杀入敌营三十余步,一面“陶字的大旗,更是在乱军中猎猎飞舞,震慑着曹军的士气。

    曹军兵败,已然成定局。

    曹操目光中迸射着愤怒,默默的注视着败溃的己军,一言不发。

    程昱长叹了一声,拱手道:“昱无能,计策再度被陶贼识破,事到如今,这大营是守不住了,请司空速弃了大营,退往许都才是上策。”

    程昱一劝,其余谋士们也纷纷进言,就连许褚和典韦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武将,此刻也丧了胆略,不敢再叫战。

    曹操那个恨啊,此刻的他,是真恨不得跟陶商决一死战。

    可他心里也明白,就算他拼上一条性命,今晚也将回天无力。

    咬牙许久,不甘了许久,曹操只得一握拳头,恨恨道:“陶贼,只要孤还活着,你就休想染指中原,咱们许都再决一生死,传令下去,全军向许都撤退,”

    言罢,曹操拨马转身,向着南面退去。

    乐进李典等将,收到撤兵的命令,如蒙大赦一般,也纷纷放弃了阵地,望风南退。

    英布樊哙廉颇等陶军诸将,则奋勇向前,突入曹营中,四面八方望败溃的曹军穷追而上。

    两万多陶军将士,如出笼的猛兽一般,气势如虹的追杀敌军。

    失利的曹军,却丢盔弃甲,纷纷的抱头狂逃。

    曹操在一众虎卫军的保护下,方才从南营门逃去,斜刺里便猛有一队陶军杀出。

    当先处,一人舞刀,一人纵枪,正是陶商花木兰夫妻杀到。

    陶商料定曹操无法挽回败局,只有弃营南退一条路,遂带了一队轻兵,饶过敌营,向着南面杀了过來,正撞上出逃來的曹操。

    “活捉曹操,,”

    “穿红袍者就是曹贼,”

    “捉到曹操,主公有重赏,”

    陶军将士的喊杀声,震天动地,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要活捉曹操。

    重赏之下,杀红了眼的士卒们,目标只有一个,活捉曹操,立下奇功,博得重赏。

    奔逃中的曹操,听闻陶军的叫声,惊得了面色惨然。

    程昱急劝道:“司空的红袍太过明显,容易被敌卒盯上,请司空赶紧把红袍脱了吧。”

    连战袍都吓到弃了,尊严将何在,这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可惜,到了这般地步,为了活命,尊严什么的已经是其次。

    曹操想也不想,三下两下就把红袍脱了,继续策马狂逃。

    曹操在狂逃,陶商在穷追。

    若能击杀曹操,甚至是活捉,整个曹统区就会土崩瓦解,不战而定。

    这就意味着,陶商可以转眼间,就获得徐兖豫三州,还有半个司州,半个扬州,一举拿下四州之地。

    除此外,就连天子这面大义旗帜,也将获在他的手中。

    那个时候,据有中原数州,再加上天子的大义,他就有实力跟袁绍一决胜负。

    巨大诱惑下,陶商纵马狂奔,穷追不舍。

    惶恐中的数千曹军,被陶军如蝼蚁般辗杀,曹操身边的士卒是越战越少,未几多时,已只余下了七八百人而已。

    危急关头,曹操忽见前方尘土大作,一队兵马从许都方向赶到,打着“夏侯”的旗帜。

    是留守许都的夏侯渊,率领五千预备军,赶來前线接应曹操。

    曹操总算是长松了一口气,两军合兵,又聚起了七八千兵马,曹操这才精神稍安,开始稳步撤退。

    狂奔两日,曹操和他的败兵,终于逃至了距离许都不足五十里的鄢陵城。

    这里离大后方已经很近,曹操这才有胆气停下脚步,做出固守之势。

    随后追至的陶商,自知将战线拉的太长,粮草已供应不上,将士们接连作战,体力精神也已疲惫之极,不可能再一鼓作气攻下鄢陵城。

    陶商遂领兵于城前,一翻耀兵之兵,便即率军向陈留扬长退去。

    焉陵北门上,曹操亲眼看到陶军退却,终于是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紧绷多日的神经,终于也松了下來。

    回想种种惨痛的经历,自从跟陶商开战以來,五万兵马损兵大半,一路陷城失地,曹洪曹仁两员亲族大将战死,如今于禁和张绣也生死难测

    用一个字來形容,那就是,,惨。

    堂堂大汉司空,天下第二大诸侯,短短不到半年时间,就被陶商这个异数,杀得落败到这般地步,曹操真的也是够了。

    紧绷的神经一松,伤病的痛苦取代了恐怖,苦撑已久的曹操,终于是禁不住惊魂与劳顿,晕倒在了城头上。

    深夜时分,曹操终于幽幽转醒。

    房中守护的众文武们,眼看曹操醒來,所有人都暗松了一口气。

    清醒过來的曹操,带着伤躯强撑起來,询问诸将和各营兵马如何。

    程昱苦着一张脸,将战损情况,默默的道了出來。

    诸军纷纷溃散,各自逃命而去,除张绣于禁被围之军外,突袭陶营的兵马损失大半,大营攻防战中,又损了几千兵马,从前线溃下來的兵马,不到四千余众。

    加上夏侯渊所部,再加上南阳洛阳一带的驻守,曹操手下现在满打满算,也只能拼凑出一万五千人的兵马。

    幸运的是,许褚乐进李典等诸将,虽各自负伤,但好歹都活着逃了回來。

    “孤用兵多年,却被陶商一个黄口小儿,败到这般地步”曹操摇头苦叹一声。

    堂中众人也皆默默不语,无不唉声叹气。

    程昱也叹了一声,宽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司空千万要放宽心,莫要太过忧虑伤神,为今之计,当撤还许都,重整旗鼓,再做打算才是。”“

    程昱这么一说,其余众人也纷纷附合,请曹操以身体为重,先退往许都养好病再战。一开口,其余谋士们也纷纷的劝说,理由当然主要是曹操身上有伤。

    曹操也是无可奈何,眼下身体不适,军心丧尽,他也不敢再跟陶商正面对抗,也只有选择退兵回许都。

    当曹操郁闷的退往许都时,陶商已经挟着大胜的余威,无数的战利品,还往了陈留围营。

    在那里,还有张绣一支残兵,还在坚守陈留,他必须攻下此城,彻底解除后患后,才能移师南下,直取许都。

    是日,陶商前脚才入围营大帐,樊哙后脚就兴冲冲的赶到,大声嚷嚷道:“主公,老樊我俘虏了两个有身份的人,一个是曹操的侄子曹安民,一个是张绣的婶婶邹氏,你一定要给我记大功啊。”

    ...

第二百三十五章 婶 婶

    ();    曹安民。

    陶商记得这个人的名字。

    他记得,历史上这个小子,应该在张绣之叛中,和典韦一样,皆被西凉叛军所杀才对。

    至于张绣之叛的导火索,便是这个邹氏,被曹安民献给了曹操,惹恼了张绣,一怒之下才发动了叛乱。

    只是因为陶商改变了历史,使曹操在张绣之叛后,沒有被胜利冲昏头脑,急急忙忙的就赶回了许都。

    或许,也正是因此,张绣沒有叛乱,典韦沒有死,曹操的长子曹昂也沒有死,就连这个曹安民,这时也活了下來。

    可惜,这小子不走运,落到了陶商手里。

    “传他们进來见我吧。”陶商一挥手道。

    片刻后,帐帘被掀起,一男一女被带入了帐中。

    作为一个男人,陶商的目光,自然是第一时间,就落在了那妇人的身上。

    那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美妇人,相貌美极,身资窈窕却不失丰满,容貌娇媚中又含着几分成熟韵味。

    纵使陶商身边不乏佳人,甚至是貂蝉这样的天下第一美人,但眼前这美妇,还是让他看的心头怦然一动。

    这美妇虽一身成熟韵味,但气质却腼腆的紧,神色间还有几分窘促,向着陶商盈盈一福,低低道了一声,“妾身邹氏,拜见陶州牧。”

    这一声,酥酥软软的,如一双轻柔的小手,在帐中所有男人的心里,都轻轻的挠了一挠,纵然是樊哙这样的大老粗,身子也跟着一颤。

    “这邹氏,样子虽算不上最美,却天生狐媚勾人,怪不得历史上的曹操,被她勾的昏了头,连宝贝儿子和大将典韦也葬送了去……”

    心中感慨之时,陶商手一摆,“邹夫人免礼吧。”

    邹氏这才敢直起身子,站在那里,小心翼翼的呼吸,不敢多说一句话,更不敢抬头看陶商。

    陶商却高坐于上,兴之所致,多看了她几眼。

    邹氏自然感觉得到,那个年轻的胜利者,正在盯着自己看。

    她更隐约感觉到,陶商那般锐利的目光,仿佛可以穿透一切,看透自己的身体。

    灼热的目光下。邹氏脸畔红晕如潮水般泛滥。心头狂跳不休。几乎要从心腔里跳出來一般。

    慌羞之下。邹氏暗暗深吸几口气。勉强的镇住心神。以掩饰内心的尴尬与紧张。

    陶商目光始终不离邹氏。却是笑道:“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邹夫人见到我。何必这么慌张害怕。”

    “沒……妾身沒有害怕……”邹氏被陶商看穿了心思。吱吱唔唔不敢回应。

    陶商又是一笑。收敛了肆意的目光。拂手道:“不怕就好。來人啊。给邹夫人看座。”。

    左右搬來蒲团。邹氏狐媚窘羞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受宠若惊之色。仿佛不敢相信。陶商竟然这般礼待于自己。

    “妾身……妾身多谢州牧。”邹氏又是盈盈一福。方自轻柔的跪坐下來。

    陶商的目光。又转向了灰头土脸的曹安民身上。问道:“邹夫人。听说你被俘的时候。是跟这个曹安民在一起。我很好奇。你不是张绣的婶婶吗。为什么会跟曹安民在一起。又怎么会出现在曹操的大营中。”

    “妾身……妾身……”

    邹氏脸畔又是一红。似有几分难为情。想要道出实情,悄悄看了曹安民一眼,却又不敢出口。

    陶商瞟了曹安民一眼,却见这厮正在暗暗向邹氏瞪眼,似是在警告邹氏,不得说实话。

    邹氏显然是迫于曹安民的眼神威胁,迟迟不敢开口。

    身为俘虏,在老子的地盘上,在老子的面前,还敢威胁人,你是自讨苦吃。

    陶商眉头一皱,年轻的脸上顿现怒色,腾的站了起來,大步走下阶來,喝道:“來人啊,把这个曹安民给我按住,再拿军棍來。”

    樊哙大步上前,如按小鸡一般,瞬间将曹安民摁倒在了地上。

    左右亲兵则将一根军棍奉上,陶商抄在了手里,高高的扬起,作势就要亲自揍曹安民。

    “你要干什么,我乃曹安民,曹司空是我的叔父,你敢对我动粗,我叔父绝对饶不过了你……”惊恐的曹安民,拼命的挣扎,口中歇厮底里的大嚎。

    陶商却冷哼道:“你的两个叔叔已经死在我手里,连曹仁这个你们曹家第一大将,都已落到了我手里,我还不敢打你个曹家的纨绔子弟不成。”

    不屑的厉喝声中,陶商毫不迟疑,狠狠的就抡了下去。

    砰。

    一声闷的重击,疼得曹安民是浑身抽动,沙哑的惨叫起來。

    砰砰砰。

    陶商是毫不手软,一棍接一棍的抽击而出,片刻间便将曹安民抽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淋。

    “陶贼……你这样羞辱我……我叔父不会放过你……不会……啊……”

    初始几棍子下去,曹安民还能这嚎陶大骂,几十棍子下去后,就被抽到死去活來,连喊痛的力气都沒有,更别提骂人。

    最后一棍子抽过,陶商把那血淋淋的棍子一扔,拍拍手,一脸畅快的走回上座。

    “嘀……系统扫描,宿主对曹安民实施残暴,获得残暴点7,宿主现有残暴点7。”脑海响起了系统精灵的提示音。

    这个月陶商还是首次获得残暴点,本月首笔买卖,就拿这个姓曹的开张了,也算他倒霉,正撞到了陶商的枪口上。

    这一顿枪子下去,曹安民被抽到死去活來,趴在地上虚弱的喘息,哪里还有闲情和力气來警告邹氏。

    陶商理了理清袖,自饮了一杯酒解乏,方才向邹氏淡淡道:“邹夫人,现在已经沒有敢威胁你了,你可以回答我刚才的力气了了吧。”

    此刻的邹氏,已经完全被吓懵了。

    她万万沒有想到,陶州身为主公,身为一方诸侯,竟然这么有失“体统”,竟然会亲自抄起家伙,去揍一个俘虏。

    而且,还那么残暴,把个曹安民打的是皮开肉绽,差点就直接给打开。

    “这个年轻的诸侯,行为也太古怪,太暴力了吧……”

    这就是邹氏心中,对陶商的深刻印象。

    只了陶商的问话后,邹氏方才恍然大悟,知道陶商原來是看出自己畏惧曹安民,不敢说出实情,方才帮她出头,教训曹安民的。

    明白了陶商的心意后,邹氏对陶商的印象,顿时转变了许多,畏惧与惊奇之外,又悄悄的添了几分感激。

    “妾身本是身在许都,可这个曹安民却闯入妾身家中,把妾身强行带到前线,逼着妾身去服侍那曹操,还威胁说妾身如果不顺从,曹操就会杀了妾身的侄儿张绣,妾身不得已,才只得委曲求全……”

    说到这里,邹氏眼中已泛起了酸楚委屈的泪光。

    拭了拭眼角泪渍,她接着道:“妾身本已在曹操的大帐中,等着服侍曹操,谁想他却被州牧你大败而逃,这个曹安民奉了曹操之命,想要把妾身再强行带走,谁想到半路却遇上了这个樊将军,后面的事,州牧想必都已知道,也就不用妾身说了。”

    果然如此。

    酒香难藏深巷,曹操终究还是觊觎着邹氏的美貌,哪怕是历史已经改变,还是派了曹安民去强抢了张绣这位绝色的婶婶。

    只可惜,曹操大概作梦也料不到,他这到手的艳福,却被自己给破坏了。

    也不知曹操若中知道,原本应该属于他的邹氏,落在了自己手里,又会是怎样一种气急败坏的表情。

    至于这个曹安民,果然还跟历史上一样,都只是曹操的皮条客而已。

    “來人啊,把这个曹安民给我拖下去,送进猪笼里去,别忘了每个月都要提醒我,先从揍他开始。”陶商挥手厉声一喝。

    左右亲军一拥而上,将伤痕累累的曹安民,无情的拖走。

    “陶贼……邹贱人……我叔父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不会……”

    曹安民奄奄一息的骂声,很快就消失在了帐外。

    看着曹安民这副惨状,邹氏心中也长出了一口冤气,悄悄看向陶商的眼神中,不免又添了几分感激的意味在内。

    陶商目光又转向了她,淡淡道:“邹夫人,眼下你的侄子张绣,就在陈留城中,只消我一声下令,就能连人带城,夷为平地,我就问你一句,你想不想让他活。”

    邹氏吃了一惊,顿时花容生惧,忙是站起身來,向着陶商再度下拜,颤声道:“请陶州牧大发慈悲,饶绣儿一命吧,妾身愿做牛做马,报答州牧。”

    “既然你想救张绣的命,你就得帮我一个忙才行。”

    陶商意味深长的一笑,说着又起身上前,亲手将邹氏的手臂扶住,轻轻用力,便将她丰腴的身儿扶了起來。

    手掌触到邹氏臂儿的瞬间,她身儿微微一颤,脸畔竟悄生了几许少女般的娇羞红晕。

    那般娇羞的神韵,如含苞待放的花蕾一般,竟不像是一个已嫁过人,被开垦过的妇人所有,而像是一个完全沒有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少女才有。

    “不知……不知州牧……要妾身帮什么忙。”邹氏暗吸了一口气,强行抑下羞慌,偏开头低低道。

    “跟我走吧,去了你就会知道。”陶商一笑,松开了她的手,大步流星的扬长出帐。

    邹氏茫然愣怔了一下,方才从恍惚中清醒,抚了抚发烫的脸蛋,深吸过一口气,却才怯生生的跟了出去。

    ...

第二百三十六章 他真的待你不薄吗?

    ();    残阳如血。 .

    冷艳赤红的残阳余晖,洒在张绣的身上,映衬得他一身落寞。

    他扶枪立于陈留南门城楼,眉头深皱,远望着不远处,陶军铁桶般的围营,神色越来越凝重,失望也越来越明显。

    距离当日的失败,已经过去了五天。

    当晚,他的突围被陶商识破,在霍去病的铁蹄辗压之下,五千兵马损失过半,就连于禁也死于霍去病枪下。

    突围不成的张绣,只得率残兵败将退往陈留城,继续困守孤城。

    五天的时间里,陶商加强了对陈留的围困,彻底把这座城与外界隔绝,令张绣没有办法得知曹操的消息。

    张绣也猜得出来,外面发生了什么。

    曹操的计策失误,必定也遭受了陶商的重击,再度惨败。

    曹操本来就兵少,再遭一次惨败,恐怕自保都成问题,更别提再次来救他出城了。

    他隐隐已猜测到,曹操已经放弃了他,率军退往了许都。

    纵使如此,张绣心里边还抱着残存的希望,希望曹操能再出奇策,把他从陶商的重围中解救出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张绣残存的念想,却在寸寸瓦解一空。

    每日立于城头观察,张绣岂能来,四面围营的陶军数量,在不断的增加,到现在已达到三万之众。

    陶商敢以如此多的兵马围城,原因必然只有一个:

    曹操已退往许都,彻底放弃陈留,陶商失去了南面的威胁,才敢把全军都用来围困他这座孤城。

    “贾诩啊贾诩,你可是害苦了我啊,你当初说曹操是当世雄主,将来必得天下,我才听你的劝投降他,当世雄主,会被区区一个陶商,打成这个样子吗?”

    张绣仰天长叹,懊悔不已,绝望的念头在心中滋生。

    绝望之外,张绣却又很困惑。

    以陶商现有的兵力,十倍于己,只消一声下令,转眼间就能将陈留城夷为平地。

    却为何,陶商围城多日,迟迟不发动进攻。

    陶商围而不攻,这让张绣越发的困惑。

    “陶商,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不立刻进攻,给我来一个痛快。”张绣暗暗咬牙,心中竟有点“早死早超生”的念头。

    正当张绣神思之际,对面的陶军大营中,忽然发现了异动。

    尘雾扬起,但见一队陶军骑兵向着城门方向奔驰而来。

    “全军准备迎敌。”张神思收敛,立刻警觉起来。

    早在韦乡一役中,张绣的嫡系西凉兵,已经全军覆没,他现在所统领的这几千兵马,不过是于禁的部众。

    正常情况下,这些人是不会完全听从他的号令,但眼下于禁已死,众兵无首,张绣到底是他们名义上的长官,虽然不情愿,但在此困境之下,他们也只能听从张绣号令。

    于是,上千名曹卒们,只得慢慢吞吞的握紧了刀枪,举起了弓弩,勉强的摆出了一副迎敌之势。

    片刻后,那一队人马驰近,敌的虚实之后,张绣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前来之军,并非陶军大队人马,不过百余骑而已。

    但让张绣紧张不安的是,他在来军中,陶商的存在。

    陶商单骑出城数步,高声道:“张伯耀,陶商在此,你可敢出城一会。”

    张绣心中狐疑,犹豫了半晌,不知陶商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最终还是决定出城一见。

    城门开,吊桥缓缓放下,片刻后,张绣手提银枪,单骑出城。

    “张伯耀,我对你这个西凉猛将,早有所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陶商淡淡则笑,仿佛在跟一个神交已久的朋友说话。

    张绣心头微微一震,却极不是滋味。

    韦乡一役,他原以为可以击败陶商的骑兵,为曹操立下汗马功劳,在曹营中站稳脚根,却不想反被陶商大败,嫡系的骑兵全军覆没。

    那时的他,方才深深的体会到,陶商这个原本只在传闻中的徐州异数,有多么的了得。

    几天前,曹操的计策失败,他亲自被陶商阻路,又被陶商三言两语的离间计,挑动于禁跟他自相殊残杀,他更是深深的惊惧于陶商的手段。

    西凉人向来只崇拜强者,而陶商的强者风范,足以令张绣心生敬意。

    “什么名不虚传,韦乡一战,我的西凉骑兵被陶州牧的大将全灭,张某才是真的见识了陶州牧的名不虚传。”张绣苦笑一声,自嘲道。

    陶商却一笑,“刘备吕布袁术,还有你的新主曹操,都曾见在我的手下,张伯耀你败给我,没什么好惭愧的。”

    陶商毫不掩饰着自信,那言语仿佛在说,你张绣输给我是再正常不过。

    “这个陶商智计无双,这份气度,这份自信,当真是我生平所未见,纵然是董卓也不及,甚至压过了曹司空,难怪曹司空会屡屡败在他手底下……”

    面对陶商的自信,张绣心中暗暗的惊叹。

    心中虽有忌惮,张绣到底也是西凉猛将,有着西凉男儿的血性,又岂会被陶商的气量所吓倒。

    他当即收敛心神,剑眉一挑,傲然一笑,“陶州牧有枭霸气度,着实不凡,只是我张绣也不是被吓大的,陶州牧什么时候进攻,尽管放马过来就是,张某就跟你决一死战。”

    面对张绣的慷慨,陶商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笑的意味。

    士可杀,不可辱,张绣眼见陶商有嘲讽他的意味,不由脸色一沉,“陶州牧,你也休要太过得意,我张绣虽只余下一众残兵败将,但你想攻下陈留,也绝非那么容易,我就算是战死,也必令你付出惨重代价!”

    陶商收敛了笑容,刀削似的脸上,讽刺之色依旧,冷冷道:“我并非笑你的勇猛,我只是在笑曹操已将你抛弃于孤城,南逃往了许都,你却一心还要为曹操战死,这般愚不可及,实在是好笑。”

    陶商的话中,隐隐已透露出了招降的意味。

    张绣乃西凉宿将,善统骑兵,陶商麾下正缺骑将,若召他归降,自然是再好不过。

    况且前番韦乡一战,他俘虏了千余西凉骑兵,这些人都是善骑射之士,若能召得张绣归降,便可轻易收取这一千西凉人的心,利用现有马匹,转眼间就能再武将出一支千余人的骑兵。

    好处这么多,所以陶商才放着陈留不攻,亲自前来说降张绣。

    张绣也不笨,岂听不出陶商言外之意,脸上怒容稍敛,却又一声轻叹,“张某新降曹司空未久,司空待我不薄,我自当以死效忠,有什么好笑的。”

    叹过一声,张绣缓缓道:“曹丞相待我不薄,张某为他死战,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陶商却笑了一笑,淡淡道:“你孤军坚守陈留已久,直到曹操弃你而逃,这是他负你,不是你负他,你已尽了自己的职,就算你归降于我,谁人敢说你不忠?”

    张绣沉默不语。

    陶商知他已被说动心,便道:“我也不妨跟你明说,我麾下缺乏骑将,正是统率骑兵的能力,所以才想收降于你,你在曹操麾下,不得重用,归顺于我,我却能令你独挡一面,正所谓良臣择木而栖,这个道理,你应该不会不明白吧。”

    张绣身躯一震,仿佛心头被狠狠的触动,瞬间,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犹疑。

    陶商洞察人之心思,自来,张绣已然被他得动摇。

    张绣毕竟也是血肉之躯,古往今来,又有几分能做到视死如归,不惜性命。

    何况,他本身也只是归降曹操未久,谈不上对曹操有多忠心。

    张绣之所以迟迟难做决心,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实力,存有几分自恃,认为凭着几千兵马,也还能坚守住陈留几日。

    或许,他还能等到曹操前来救他。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顾及到许都的婶婶,如果他降了陶商,只怕婶娘邹氏被曹操治罪。

    而在他的身后,城头上,那些于禁的旧部们,则死死的盯着他,一双双的眼睛中,都燃烧着深深的怀疑。

    沉吟许久,张绣暗叹了一声,拱手道:“陶州牧一番好意,张某着实感动,只是曹司空待张某不薄,我实不忍心背叛于他。”

    “曹操真的是待你不薄吗,我吧。”陶商冷笑一声,微微抬了抬手,向后面做出示意。

    身后的百余骑,分出一条道路,又一骑上前来。

    张绣顿时警觉起来,握紧了手中枪柄,剑眉也跟着一凝,敌意顿生。

    但当他者之时,却立时惊的目瞪口呆,颤声道:“婶……婶婶?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二百三十七章 再得猛士

    ();    策马前來者,正是张绣的婶婶邹氏。

    “邹夫人,你就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原因,如实告诉你的侄儿吧。”陶商淡淡道。

    邹氏便幽幽一叹,将自己如何被曹安民强行带往前线,如何被逼着去伺候曹操,又如何在曹操兵败之后,被曹安民再次带走,半路却被陶商的大将俘获之事,如实的道了出來。

    张绣听着听着,不觉已是脸色阴沉如铁,怒火渐生,拳头紧握得咔咔作响,眼眸中喷射着惊怒的烈焰。

    “曹操,我张绣为你在前方卖命,你却想在后方玷污我的婶娘,可恨啊,,”恼羞之下,张绣更是咬牙切齿。

    邹氏说完了自己的遭遇,又劝道:“绣儿啊,当初你是受了贾诩的蒙骗,才会降了曹操,婶娘当初就提醒过你,这个毒士只知自保,根本就不会为你的前途设想,他现在被曹操重用,你却被曹操抛弃,就连婶娘也差点被曹操糟蹋,你醒醒吧,不要再为曹操卖命,陶州牧才是真正的明主。”

    张绣咬牙欲碎,明显已被邹氏的话说动,却迟迟犹豫不决。

    陶商知道,张绣还存有一丝担心,担心邹氏是被陶商所逼,才说出这番违心的话,万一他轻易听信,就这么降了陶商,将來不光会被天下人笑他不忠,还会被笑他愚蠢。

    眼见张绣的犹豫不决,陶商也心生不悦,便冷冷道:“张伯耀,我忍到这里,已经是仁至义尽,该说的话都已说完,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若两日后你还不降,我就把陈留城夷为平地。”

    说罢,陶商拨马转身,带着邹氏归往本阵。

    “陶州牧,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做了,看绣儿那态度,我只怕他不相信我的话,还要继续顽固下去,可该如何是好,”邹氏忧心忡忡道。

    陶商的嘴角却掠起了一抹诡笑,“放心吧,咱们就等他一会,说不定他很快就会前來归降。”

    邹氏一怔,媚容尽是茫然,显然听不出陶商的言外之意,却也只能陪着陶商驻马城外,继续等着。

    此时的张绣,已挟着恼火,满怀着狐疑,还往了陈留城。

    当他刚刚步入城门时,却发现数百曹军士卒挡在了城门口,个个都面带深深的敌意,死死的盯着他。

    “你们想干什么,都给我滚开,”张绣喝道。

    堵路的曹军士卒们,沒有一人让开,且不断有人加入,一双双狐疑敌视的眼睛,如盯着猎物般盯着他。

    张绣的背上掠过一丝寒意,隐约已感觉到了异常,却只得脸色一沉,喝道:“再不让开,本将要你们的命,”

    死一般的沉寂,依旧无人动弹。

    “叛贼,你勾结陶贼,破坏了曹司空的计策,害死了我们于将军,现在还明目张胆的跟陶贼会面,想要献城投降,我们凭什么听一个叛贼的命令,”人群中,突然间有人大声骂道。

    张绣身形顿时一震,猛然意味到,陶商今日约他一会,本身又是一出离间之计,他在无形之中,又中了陶商的计策。

    前日那一出离间计,陶商令于禁跟张绣翻脸,已让于禁的这些部众们,对张绣充满了深深的怀疑。

    于禁战死,这些人失去了首领,只能心怀着猜忌,听从张绣的指挥。

    而方才,陶商和张绣的会面,以及张绣对曹操表现出來的不满,无形之中,等于是在他们心中,坐实了张绣叛贼之名。

    他们已认定张绣是叛徒。

    张绣省悟已晚,数百名士卒已逼上近前,作势就要跟他动手。

    “混账,你们这帮蠢货,都跟你们的主将于禁一样蠢,随随便便就能中了人家的离间计,你们都是一群蠢猪吗,”

    张绣也被这帮士卒逼火了,横枪大骂一声,眼中杀机已生。

    一众逼近上來的于禁部卒,神色皆是一震,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似乎为张绣的威势所慑。

    “你背叛了司空,害死了咱们文则将军,兄弟们,为文则将军报仇,咱们一涌而上,杀了这个叛贼,”

    人群中发出一声咆哮,有人带头一煽动,众兵怒火旋即烧了起來,几百愤怒的兵士,大骂着就向着张绣扑了上來。

    张绣神色骇变,完全沒有料到,这些士卒竟然真的敢“造反”,眼见众兵围杀而來,他情知无法再辩解,只得举枪抵挡。

    一众忠于曹操的于禁旧部,便跟张绣这个名义上的主将,在城门口厮杀在了一团。

    一众兵卒们人数虽,却敌不过张绣80多的武力值,只是张绣手下留情,沒有想大开杀戒。

    可惜这一众兵卒们,却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哪管张绣手下留情,发疯似的向着张绣扑來,都是玩命的招式。

    张绣是孤掌难鸣,很快便被逼得手忙脚乱,步步的向着城门外退了出去。

    “你们这些蠢货,你们都中了陶商的离间计了,还不快给我住手,蠢猪们,”张绣一面舞枪乱战,一面大叫道。

    那些士卒却疯了似的,哪里听的进他半句解释,几名士卒还奔往城门外面,试图把城门关上,就地围杀了张绣。

    到了这个份上,张绣已被逼到无路可退。

    他要是还留在城中,这城门一关,就算他武力不弱,那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早晚要被围杀。

    他已沒有选择。

    眼见着城门吱呀呀的即将合上,张绣只得一咬牙,银枪四面一扫,荡开群卒,拨马转身,向着正在关闭的城门飞驰而去。

    “快拦住这叛贼,”

    城门处,几名正在关门的士卒,大吼着扑了上來,想要阻挡张绣出城。

    此刻的张绣,已然被他们真正激刀怒,眼中杀机一起,银枪电射而出,再无一丝留情。

    只听两声惨叫响起,两名士卒便被刺倒在地,张绣纵骑如飞,趁着大门关闭之前,终于是冲了出去。

    奔出城门,前面就是护城壕,张绣也不收步,猛夹几下马腹,一人一骑借着冲势,飞身而起,跳过了护城壕。

    护城壕的那头,就是陶军的地盘了,这些曹军士卒们对张绣虽然狠,却不一个敢追出城去,一窝蜂的爬上城头,向着出逃的张绣放乱箭。

    张绣不敢回头,一面挥枪拨挡着袭來的箭矢,孤骑一人,狼狈的向着陶营方向逃去。

    城南百步外,陶商已立马横刀,笑看风云,等候了他多时。

    看到张绣狼狈的逃了出來,陶商的嘴角掠起了一丝笑意。

    “州牧,绣儿他真的……”旁边的邹氏,看到这一幕时,不由媚从惊变,吃惊的看向陶商。

    陶商却淡淡一笑,“城中的守军都是于禁的旧部,这些人都是曹操的死忠,你这侄儿被他们所疑,除了出城投奔我之外,别无选择。”

    邹氏这才恍然大悟,方才知陶商适才那单骑会面时,竟是在无形之中,对敌方实施了离间计。

    眼见着张绣落荒而來,陶商拨马上前几步,笑道:“伯耀,沒想到你这么快就想明白了,幸亏我还沒走。”

    看着微笑而來的陶商,张绣既是尴尬,又是叹服,表情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知是什么滋味。

    一方面他是敬佩于陶商的智谋,竟三言两语间就将自己逼得无路可走,另一方面他却又对陶商怀有几分怨意,暗怨陶商把他逼到这般狼狈的地步。

    无奈之下,张绣只得将银枪放地上一插,以示沒有敌意,然后苦着脸一笑,“陶州牧,你的手段真是太高明了,终于是把张某逼上了绝路。”

    陶商却哈哈大笑道:“我若不用些手段,如何能逼你來归顺,我这不是把你逼上了绝路,而是把你逼上了一条建功立业,荣华富贵的康庄大道。”

    建功立业,荣华富贵……

    八个字,回响在张绣的心头,深深的震撼于他。

    回想起陶商的屡战屡胜,他已经确信,陶商是比曹操更强的枭雄。

    而曹操,却在自己前方苦战之时,还想着霸占自己的婶婶,又把自己抛弃在这孤城之中,实在是可恨可气。

    而今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张绣的眼前蓦然一亮,仿佛豁然开朗一般,深吸一口气,翻身下马,几步便至陶商跟前,拱手便是深深一拱手,“主公乃天下英雄,难得如此赏识绣,绣无以为报,愿为主公赴汤蹈火,再所不惜。”

    这员精通骑战的西凉猛将,终于是臣服在了自己的脚下。

    继霍去病高顺之外,陶商又添一员骑将,还是挖了曹操的墙角,心中何其痛快。

    他便一跃跳下马來,亲手将张绣扶起,欣然笑道:“得伯耀这员骑将,我好像已经看到了,我陶商的铁骑,横扫天下的未來,走,喝酒去,今晚咱们不醉不休。”

    陶商再次翻身上马,带着张绣便向大营而去,转身之时,他又漫不经心的下了一道命令,得令围城之军可以进攻,攻破陈留,把顽抗的敌卒统统杀尽。

    邹氏见自己的侄儿归降,逃过了一劫,自然也是喜上眉梢,对陶商的眼神中,更添了几分感激。

    当下陶商便带着他新得的虎将,兴致勃勃的回往营中,设下一场酒宴,一來是迎接张绣的归顺,二來也算庆祝一下这场大胜。

    这一场酒,不觉喝到大半夜,诸将们还在外帐放肆豪饮,花木兰却已扶着醉了七八分的陶商,还往了内帐休息。

    “真是的,就算高兴,也不用喝这么多啊,伤了身子怎么办……”

    花木兰嘴里抱怨着,把陶商诺大的身躯扶上床去,又替他脱下靴子,解下外衣,好生的一番伺候,只将自己累得是娇喘吁吁,香汗淋漓。

    陶商并沒有全醉,朦胧中睁开眼來,却见花木兰正俯在跟前,替自己掩被子。

    她累得是汗水淋漓,一股淡淡的汗香幽幽入鼻,这股味道,不禁令陶商的心头怦然一动。

    ...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两手准备

    ();    花木兰却没眼中的邪意,擦了一把额间的汗,身上酒劲犯了,帐中又炉火熏熏,只觉浑身潮热,便将衣袄的口子处拉开了几分,俯身之际,那一抹雪白酥嫩就在陶商的眼皮底下晃动。

    陶商吞了一口,眯着眼再向上兰,只见她盘起的头发略有些散乱,一抹半湿的乌发贴在脸蛋上,烛火映照下,更显撩人。

    花木兰容貌虽算不上绝美,但浑身上下,却始终般着几分野心之美,瞬间撩的陶商心中邪火滋生。

    花木兰却没有觉察陶商在好容易服侍陶商这虎熊之躯躺下,她长吐了口气,便想出往外帐,叫还在胡喝的众将们就此散了,别吵着陶商休息。

    就在她刚到转身时,陶商忽然一伸手,将花木兰拉了回来。

    花木兰吓了一跳,惊觉时,人已趴在了陶商的身上,饱满的酥物,沉甸甸的压挤着陶商的胸膛。

    花木兰脸畔顿生红晕,白了他一眼,嗔笑道:“原来你是装睡啊,还不快躺下,又乱想什么呢。”

    陶商紧搂着她那蛮身,腾出的一只手顺势已滑向她的腰下,笑眯眯道:“都老夫老妻了,夫人还不知道为夫的想法么,今晚难得高兴,当然是要更尽兴点了。”

    花木兰的俏脸蛋上,顿时云霞如火,羞意如潮泛滥。

    “外面那些家伙还在喝着酒呢,别动……”娇羞之下,花木兰抱怨道。

    “那班家伙早就喝的晕头转向,咱们就算闹翻了天,他们也不会察觉,怕什么。”陶商笑容愈邪,一双手更加肆无忌惮。

    花木兰那柔软无骨的身体,散发着令他倍感舒适的温热,那种好闻的体香,若有若无的香味更是薰得他有些迷糊。

    身子经受着他的抚慰,那手掌的热度透过衣服,缓慢的浸入她的身体,她似乎感觉到有一团火在悄悄的燃起,不知不觉的蔓延开来。

    自陶商娶了甘梅和糜贞之后,她这个正妻已不能再独享雨露,何况陶商长久征战在外,能留给她的时间就更少。

    她已如那久旱的禾田一般,长久未经雨露滋润,心中怎不暗藏渴望。

    如今被陶商撩的念火焚生,花木兰也情迷意乱起来,略略推拒了几下,便迎逢起来。

    陶商便又一声坏笑,将将被子掀开一角。

    月影透过帐缝,投射进屋子里,地上床上印满了道道光线,屋里充满着一种暧昧甜醉的春意。

    那沉甸甸的身体匍匐在陶商的身上,被中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久旱的花木兰,反而有些迫不及待,比陶商还急迫。

    那雪白的淑峰,松软的像发糕一般,瞧得陶商血脉贲张。

    正当他奋发神威,打算尽情的耕犁时,花木兰却羞羞道:“外面到底还有人,夫君你尽量动静小点,莫要惊动了那般粗汉,不然叫他们闯进来,羞也羞死……”

    花木兰不提便罢,这般一提,陶商反而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冲动,心头的欲念更如火而焚。

    陶商血脉欲张,俨然若一匹脱僵的野马,迫不及待的要纵蹄狂奔,哈哈一笑后,他抖擞雄风,征伐狂起。

    花木兰紧咬着红唇,面色潮红如火,只觉一阵阵又麻又酥的感觉,冲击着她寂寞已久的心房,那说不出的快活,竟似钻进了她身体的每一条骨头缝里,**却说不出的通泰。

    一道道海潮,狂拍向礁岸,一觉中,花木兰已是陷入了迷离,鼻间娇息吁吁。

    她那藕似的臂儿,便如同那藤蔓一般,情不自禁的将陶商雄健的身躯紧紧的箍住,恨不得将陶商融入自己的身体似的。

    陶商威武如雄狮,就感觉身体的最深处,仿佛有一股力量推动着什么,一点点的往上涌,带动着他巍巍的躯体在疯狂。

    不知何时,花木兰已将盘起的头发放下,眼波如水,如一匹小野马一般,在肆意的奔腾,那乌黑亮丽的头发,如瀑布似的甩来甩去,说不出的狂野。

    **更烈,几近疯狂。

    红烛映照下,花木兰愈加妩媚媚,她紧紧咬着红唇,不敢放声喘息,只恐惊动了外面那些喝酒吃肉的武夫们。

    不知翻云覆雨多久,花木兰只觉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这种感觉霎时间烧得她几乎意乱神迷,那成熟的身段,更是疯狂的耸动起来。

    终于,花木兰颤抖着绷直了身子,犹如全身的骨头被瞬间抽走,软软无力的趴在了陶商浸满汗水的雄膛上。

    此时的她,已是筋疲力尽,只余下粗重的喘息,慵慵懒懒中竟带着几丝哭腔。

    陶商不想这花木兰竟如此风情万种,只被她激得也登临云端。

    云收雨歇的二人,相拥在一起,回味着那一瞬间的惊心动魄。

    ……

    许都以北。

    大道之上,数千曹军士卒,正匆匆忙忙的向着南面争奔。

    一面面残破的“曹”字大旗,在风中苍凉的飞舞。

    身裹红袍的曹操,在许褚典韦等亲军的保护下,匆匆向南而行。

    跟随在左右的,还有李典乐进夏侯渊等诸将,以及大病不醒,躺在担架上的郭喜,还神色灰暗的谋士程昱。

    这些人,都是曹操在跟陶商交手中,幸存下来的文武,如今便要撤往许都,进行最后的坚守。

    奔行之中,曹操回望北方,眼神中燃烧着丝丝的不甘和阴恨。

    前方尘土飞扬,一队兵马匆匆而来,斥候来报,言是尚书令荀彧从许都赶来迎接。

    听得荀彧到了,曹操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整个人灰暗的心情,立刻明亮起来,急是催马上前相见。

    当曹操一身儒雅,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运筹帷幄气势的首席谋士时,焦黄的脸上,欣慰之余,又流露出几分惭愧。

    “孤输给了那陶商,文若,你一定很失望吧。”曹操苦笑道。

    荀彧却淡淡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当年司空被吕布袭了兖州,只余下三座城池,也不见司空灰心丧气,如今我们只是丢了大半个兖州而已,司空又何必如此。”

    他言语轻描淡写,仿佛丝毫不为己方阵营,眼下所面临的困境而担忧。

    荀彧的沉稳,让曹操渐渐重燃起了勇气,便道:“如今陈留已失,陶贼早晚要兵进许都,文若有何对策?”

    “陶贼虽胜,但我们还有许都这座坚城,粮草充足,足可以一守,彧以为,我们在坚守许都的同时,还要做好两手准备?”荀彧洋洋洒洒道。

    两手准备?

    曹操眼前一亮,仿佛希望。

    荀彧便目光面,抬手遥指,“为今之计,司空当派人前往长安,加紧经营关中,万一许都坚守不利,必要紧刻,司空可护着天子再次迁都长安,仿效当年之秦国,待时机成熟,再举兵出关,必可一举收复中原。”

    再迁关中!

    左右众文武,听得荀彧这番高论,神色皆是为之一振。

    曹操脸上也掠过一丝兴奋,却又道:“关中为董卓祸害,如今已是残破,且马韩等西凉诸侯林立,这些人名义上归附朝廷,实际上却并未真心归顺,想要西迁关中,只怕没那么容易啊。”

    “司空握有天子这张大义旗帜,名正言顺的迁都长安,料想西凉诸侯们也不敢公开对抗,只要咱们能顺利的进入长安,在关中站稳脚跟,凭司空的睿智,到时软硬兼施,还怕镇服不了形同散沙的西凉诸侯么。”

    荀彧却自信十足。

    “只要司空能坐稳关中,凭着关中四塞之固,无论是陶贼,还是袁绍夺下中原,都足以抵挡其兵锋。到时只要咱们能恢复元气,待中原有变,再挥师东进,中原必复,汉室必兴!”

    听罢荀彧一席话,曹操脸上的忧虑已烟销云散,那熄灭的斗志,又重新燃起。

    思索片刻,曹操不敢犹豫,当即派了董昭钟繇,以及心腹谋士程昱,还在宗族大将夏侯渊,以天子的名义前往长安,为万不得已的西迁,提前做准备。

    曹操本人,则会合荀彧,继续退往许都,加固城池,收拢败兵,征募兵马,摆出坚守许都之势。

    毕竟,中原才是曹操的根本,不到万不得已,曹操又岂会放弃,轻易的退往关中。

    再次回望北面时,曹操的目光中,已透射出强烈的自信,冷哼道:“陶贼,不到最后一刻,孤绝不会把中原拱手让给你,有胆的话,就来进攻许都吧,孤必叫你折戟城下!”

第二百三十九章 最后通牒

    ();    休整两日,陶商召集麾下文武,共商南进许都之策。

    许都的意义,不仅仅是因为其位于中原腹地,周围乃是颍川富庶之地,更因为其乃天子所在,经过曹操的经营之后,已成为中原的心脏

    陶商只要将他的战旗,插在许都城头,就等天向天下人宣告,他已非是割据一方的诸侯,而是一跃成为了争夺天下枭雄。

    如果他再能从曹操的手中,把天子这面大义旗帜拿下,他就可以取代曹操,行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王霸之道。

    环扫一眼阶前豪杰智士,陶商意气风发,毫无犹豫,当即拍案而起,挥手喝道:“中原不取,无以争天下,许都不克,无以得中原,传令下去,全军即刻南下,无论付出多大代价,我誓也要将许都拿下。”

    “他的智谋不亚于曹操,更有王者之气,说不定他才真正是贾诩口中,可以平定乱世的王者,我张绣跟随着他,才真正能实现荣华富贵,名垂千古……”

    听得陶商豪然之词,回想陶商如何有勇有谋,击败强大的曹操,又将自己逼降,新降的张绣,心中是感慨万千,眼神流露着更加强烈的叹服之色。

    当天,陶商尽起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南下,直取许都。

    此刻的曹操,已收缩中原所有兵力,固守许都,陶军一路南下,兵不知刃,连克鄢陵等数城,不出三日,兵锋便进抵许都一线。

    数日间,陶商便令霍去病和张绣,率领铁骑之师,扫清了外围诸县,对许都城完成了包围。

    根据许都中的细作情报,曹操留守许都之兵,尚有七千之众。

    陶商以三万之师,近乎于五倍的兵力,本是足以攻下许都,唯一让陶商有所忌惮的是,曹操在南阳宛城一线,还留有六千兵力。

    曹操本是为了防范刘表,命夏侯惇率六千精兵,镇守于宛城。

    而根据细作情报,曹操为了全力固守许都,已派出使者,派人往南阳召夏侯惇回师许都。

    一旦夏侯惇这支生力军抵达,就能跟许都中的曹操主力,形成犄角之势,那时陶商想要集中兵力进攻许都,就要困难许都。

    一旦许都久攻不下,拖到袁绍一统河北,陶商原本一路顺利的形势,就要发生逆转。

    绝不能让夏侯惇这支兵马离开南阳。

    陶商便与众谋士们一商议,遂用陈平之计,派张仪这个大忽悠,再次前往荆州,说服刘表发兵北上,袭取南阳,务必要将夏侯惇所部拖住,使其无法回援许都。

    计议定下,张仪遂带着一张舌头,巨额的钱财,抄小路直奔荆州。

    陶商则暂时按兵不动,对许都围而不攻,等着南阳方面的消息。

    十天之后,有利的消息,终于从南面传回。

    张仪果然不负他期望,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对刘表晓以利害,说服了刘表起数万大军北上,前去争夺原本就该属于他的南阳之地。

    刘表一出兵,意味着南阳的六千兵马,就此被拖住,无法再援救许都。

    这一下,陶商终于是放宽了心,可以放心大胆,集中全部兵力,发起对许都的围攻。

    许都城坚粮足,曹操又武略过人,就算可以放心大胆的强攻,也非短时间内可以攻下。

    陶商已经准备好了十二分的耐心。

    他先发大军,不到四日时间,在许都四围修筑起了两道壁垒,相当于在许都外面又修了两道新的城墙,以断绝许都与外围的联系。

    许都所在的颍川乃富庶之地,更有数处屯田地,除许都之外,诸县所积之粮也极为丰厚。

    陶商兵多将广,士气旺盛,无外顾之忧,又有富庶的颍川,可以战养战,完全已不得担心粮草后勤的问題。

    大军围城时,数以百计的“天雷炮”,也在源源不断的被运往许都前线。

    这种天雷炮,实际上就是投石机,在经过鲁班的改进后,射程和威力大大增加,攻城的威力大大提升。

    这投石机每发一弹,犹豫天雷轰鸣,震天动地,故被陶商命名为“天雷炮”。

    陶商早在一月之前,已经命鲁班在后方大规模监制这天雷炮,只为今日攻城所用。

    围城完成后,陶商又在四围大筑高台,将数百门天雷炮置于土台之上,随后开始对许都城进行狂轰烂炸。

    拥有着高台的优势,再加上天雷炮本身的射程加成,其攻击范围倍增,巨大的石弹可轻松的击中城池,甚至能越过城池,射入城中三四十步远。

    狂轰开始,不分昼夜。

    昼夜不停的狂轰烂炸之下,不数日间,城墙一线三十步范围的房舍,统统被摧为了废墟,许都坚厚达数丈的城墙,也被轰得是坑坑洼洼,裂痕遍布,几座城楼也被轰塌大半。

    一城的军民,在这石弹的狂轰之下,终日不敢露头,只能整日里提心吊胆龟缩在掩体之下苟活。

    长达七天的狂轰之后,陶商决定再给许都军民,精神上一记重拳。

    是日黄昏,一万余陶军步骑,浩浩荡荡的逼近至许都北门一线。

    陶军围而不攻许久,今日终于摆出大举进攻的态度,顿时令曹操警觉起來,即刻亲率三千余兵马赶至北门,准备迎击陶军进攻。

    陶军却并沒有大举进攻,一万大军列阵于敌城弓弩射程之外,肃然以待。

    在城上数千敌军,不安的目光注视下,陶商在霍去病的护卫下,率领着一百多骑兵,昂首直抵护城河前。

    陶商并不打算强攻许都,他今日之所以前來,依旧是要打一场心理战。

    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之上策。

    陶商鹰目远射敌城,面对着城头无数曹军的眼光,深吸一口气,高声道:“城中守军听着,荆州刘表已经出兵南阳,你们夏侯将军的六千援军是來不了了,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此言一出,城头曹军顿时一片惊哗。

    曹操也是脸色一沉,眉宇之中,掠过深深的厌恶。

    其实,他已经知道刘表出兵的消息,也知道南阳六千兵马被拖住,无法前來救援。

    但曹操为了稳住军心,便将这个不利的消息,隐瞒了下去,以防军心受到打击。

    对外,曹操只不断的宣称,他的大将夏侯,已率六千精兵在赶來的路上,令士卒们鼓起勇气,坚守待援。

    几千号守军,多是信了曹操的谎言,虽然被围,但想着外面还有一支援军,士气便不致于那么低落。

    曹操却万沒有料到,陶商会來这么一手,会直接出现在城前,亲口捅破了他的谎言。

    陶商这番话,出击碎了曹军士卒的幻想,震惊的他们,一双双狐疑的目光,纷纷的望向了曹操。

    谎言被戳破,曹操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尴尬。

    那尴尬,却只一闪而逝,曹操即刻大喝道:“尔等休要听他胡说八道,他是故意在扰乱我们的军心,孤向你们保证,夏侯将军援兵已在路上,用不了几天,就会杀到许都城下來。”

    曹操还在撒谎,试图继续蒙骗下去,底气却显得不是很足。

    众曹军听了他这番话,却沒有再深信不疑,眼中的疑惑与担忧,久久不散。

    “戏倒是演得逼真,可惜,你的士卒不信……”

    陶商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冷笑,刀锋似的目光,再次射向城头,冷冷道:“曹孟德,我陶商敬你是英雄,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留下天子,三天之内率军撤出许都,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三天之后,我就攻破城池,杀尽一切顽抗之徒,包括你。”

    当曹操心中还是恼火时,陶商已用那雄浑的声音,向他,向着一城的守军,发出了最后的通碟。

    雷鸣般的威胁之词,如刀子一般扎在曹操的心头,直令他全身打个一个冷战,一股前所未有恶寒从脚底升起,瞬间袭遍全身。

    后背一阵刺冷的凉意,曹操惊愕的发现,自己竟是头一次,对眼前这个小子,产生了发自内心的惧意。

    曹操尚且如此,那些曹军士卒,更是个个神色骇变,陷入了惶恐无措之中。

    此时此刻,曹操和他的将士们,恍惚间已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仿佛被死神的手紧紧缠住。

    而那一双手的主人,就是陶商。

    陶商下过最后通碟之后,却已转身扬长而去,数万大军徐徐退去。

    陶商并沒有攻城,他似乎确实打算留给曹操三天时间,让他考虑是否让出天子,弃城而逃。

    毕竟,强攻许都,陶商虽然有必胜的把握,却担心士卒死伤太过。

    他不想付出太重的代价,想尽量的保存实力,以准备跟袁绍将來的决战。

    曹操长松了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士卒们疑惑的目光注视下,缓缓的步下了城头。

    “司空,将士们军心已经动摇,刘表出兵南阳的消息,只怕是纸包不住火,藏不住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跟随在身后的李典,低声的问道。

    他那语气中,隐约已流露出几分慌意,显然已动摇了坚守许都之心,暗示曹操是否该考虑下陶商的提议,让出天子,弃城别走。

    曹操脸色一沉,回头瞪了李典一眼。

    李典一震,从那眼神中,已看出曹操的决心,忙低下了头。

    身边的荀彧,却淡若浮云,捋须道:“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放弃许都,况且天子乃社稷之主,岂能轻易让给陶商这种逆贼。”

    荀彧乃众臣之首,威望极高,连他都这样说了,谁还敢有异议。

    曹操也拳头一击城墙,恨恨道:“陶贼,你以为你三言两语,就能够吓住孤吗,孤偏要死守许都,你想夺得天子,学孤挟天子以令诸侯,你作梦吧。”

    ...

第二百四十章 轰你个天崩地裂

    ();    城北,陶军大营。

    两日已过,曹操不见半点让城别走的迹象。

    相反,许都城沿城一线,曹军士卒还在不分昼夜的在加固城防工事,一副打算死守的样子。

    中军大帐。

    猎猎的战意,如火燃烧,众将都已是按捺不住,皆想立刻攻城。

    陶商却闲饮小酒,沒有半分心急。

    “夫君,都过去了两天,看敌军那动静,曹操根本沒有弃城而走的意思,我们也该准备攻城了。”花木兰已有些不耐烦

    陶商冷笑道,“许都有多重要,天子有多重要,曹操不会不知道,夫人以为,我会天真的傻等着曹操弃天子而逃吗,”

    花木兰花容杀机毕露,欣然道:“夫君原來早料到曹操不会弃城,那咱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明日大军攻城,一举把许都夷为平地便是。”

    陶商却沒她那么冲动,目光瞟向了众谋士,“看來不付出点血的代价,是拿不下许都,就算要强攻,也要尽可以减少将士们的伤亡,你们可有什么良策,”

    陶商围城之军,不过三万之众,曹操的守军却有七千,虽说有着巨大的优势,却也不是压倒性的优势。

    强攻之余,还需要些许计谋。

    陶商的目光,第一个瞟向了陈平。

    陈平吞了口美酒,若有所思一番,方道:“四面围攻显然是不妥的,我军不过三万兵力,也实现不了四面同时进攻,唯有集中兵力,进攻一面城门,才能发挥我们兵多的优势。”

    话音方落,陶商还沒有开口,樊哙已扯着嗓门道:“酒鬼,你当曹操是傻子么,你强攻一座城门,曹操立马就可以从其余三门调兵來增援,你能集中兵力进攻,人家也能集中兵力防守,到时候还不是白塔。”

    樊哙话糙理不糙,倒也说的极有道理,陶商微微点头。

    “既是如此,那我们就想方设法,令那曹操发现不了我军主攻方向不就得了。”花木兰却灵光忽然一闪。

    陶商眼眸一动,显然也被花木兰这句话点醒,忽然间想到什么。

    “主母聪明啊,经主母这么一提醒,酒鬼我倒是想到了一条妙计……”陈平嘿嘿一笑,半醉的脸上,已扬起了一丝诡色。

    ……

    次日。

    天地阴沉,整个许都城,都被浓浓的肃杀所笼罩。

    今天,乃是陶商给曹操的最后期限。

    白天一天,陶军大营却丝毫沒有动静,一如往常那般平静。

    随着夜色降临,陶军仍沒有进攻,一城的军民都松了一口气,以为陶商前日的威胁,只不是吓唬他们罢了。

    次日凌晨,除了值守的士卒,许都城的所有人,都在放松的心态中,进入了梦乡。

    曹操也不例外,神经紧绷数日,今天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可以安稳的睡一觉。

    就在曹操刚刚进入梦乡里,东门一道急报,却将他惊醒:

    数万陶军正向东门一线集结,分明将发动进攻。

    曹操的神经立刻又紧绷起來,在典韦许褚的保护下,急率一众亲兵,赶赴了东门一线。

    登上城头,乐进已率两千守军登城,严密戒备。

    “现在是什么情况,”曹操奔上城头,喘着气喝问道。

    乐进神色凝重,拱手道:“禀司空,敌军突然大规模集结,很可能要对我东门发进猛攻。”

    乐进目光看向城外,曹操也奔至城墙边,借着东方发白的昏暗光线,向着城外看去,眉头不禁深深一皱。

    视野中,只见连绵里许的旷野上,数万陶军已森然布列,一排排森森的刀戟,泛着狰狞诡异的寒光,茫茫无尽的旗海如怒涛一般,迎着晨风翻滚。

    再往远处看,还有更多的陶军,正在源源不断的出营,如条条江河一般,汇入城前的汪海大洋之中。

    陶军攻城之势,已经再明显不过。

    除了数不清的兵卒,陶军正将一辆辆的天雷炮推往阵前,少说已有三百多门天雷炮瞄准了城头,数量还在不断的增加。

    “主公,陶贼明显要集中全部兵力,强攻咱们东门,是否该从其余三门,尽快调兵前來增援,”乐进担忧道。

    曹操深吸一口气,平伏下心静,凝视了半晌,却道:“陶贼诡诈,先不要急着调兵,孤只怕这是陶贼的声东击西之计,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乐进只能强按下不安,继续坐看敌人集结兵力,一面给士卒们打气,准备迎战。

    半个时辰后,陶军集结已毕。

    一座座军阵,大大小小,森然如壁垒一般,兵力至少有两万余众,聚于军阵前的天雷炮,数量也达到了四百门之多。

    不说陶军兵力,光是那四百门天雷炮,就足以让曹操背上发毛。

    十几日的狂轰烂炸,已令曹操深为这种投石机威力之强大,感到深深的忌惮,现在陶商把近四百门天雷炮,都集中在了东门一线,这要是一齐发射,威力之恐怖,已是超出了曹操的想象。

    曹操的背上,隐隐感到了一丝彻骨的凉意。

    几百步外,陶商横刀立马,冷笑着远望城头。

    他仿佛已经能够看清,城头的守军,是何等一种恐惧的表情。

    “曹大司空,送你一场流星雨吧……。”

    陶商嘴角扬起冷笑,战刀一指,喝道:“天雷炮,给我齐射。”

    号令传下,木梢拉动声此起彼伏,一颗颗牛头大小的石弹就位,四百门巨大的投石机,望山齐齐的瞄向了许都东门。

    战鼓声骤起,射击的信号立时发出。

    呼呼呼。。

    四百门天雷炮,同时发射,破风的巨响中,四百多颗石弹腾空而起,如漫空而落的流星雨一般,铺天盖地的向着许都城头倾泄而去。

    城头上的数千守军,瞬间就吓破了胆,本能的缩下了身子,抱头躲进了女墙之下。

    轰轰轰。

    下一个瞬间,天崩地裂。

    漫空的石弹,无情的撞击在许都伤痕累累的城墙上,碎石分崩,尘屑飞扬,轰鸣与惨叫之声如潮水般灌入耳膜,如利刃一搬切割着曹军的紧绷的神经。

    噩梦才刚刚开始。

    第一轮齐射后,四百门天雷炮,无休止的向着敌城任意射击,整个东门一线都被从天而降的石雨所覆盖。

    石弹之密集,远胜于往常任何一次的轰击,就连边曹操,也被那山呼海啸的巨响,被那从头顶飞过的石雨,吓得神色骇变。

    这等阵势,陶军不是想强攻东门,还能是什么。

    石弹轰击过后,便是陶军大举的进攻,那时候,几万陶军狂涌而來,区区两千死伤惨重,惊魂落魄的曹军,还如何能抵挡。

    曹操猜疑转眼瓦解,缩在女墙之下,沙哑的大叫:“即刻传令下去,调集其余三门兵马前來东门支援。”

    ...

第二百四十一章 给我破城!

    ();    曹操残存的怀疑,已被眼前所未有的狂轰烂炸击破。

    狂轰之后,他所要面对的,就将是陶商近三万大军的攻城,以他手下两千兵马,焉能抵挡十倍陶军的进攻。

    他别无选择,必须集中许都城所有的守军,來拼死应对陶商的全力一攻。

    数骑传令兵由东门而去,飞驰般向着其余三门奔去,召唤援兵。

    各门李典朱灵等将接到命令,旋即将麾下的主力兵马,统统都发派往了东门一线,前來增援曹操。

    不多时,东门一线的曹军,就增加到了五千之众。

    狂轰却依旧。

    近三千多的援军,虽然赶到了城门一线,却不敢爬上城头,只能缩在城墙根内侧,躲避漫空射來的石弹。

    旭日已升,天光大亮。

    数以万计的石弹,此刻已堆积于沿城一线,叠起了厚厚一层,百步余长的城墙,被轰得处处龟裂,处处是坑洞。

    漫空飞起的狂尘,灰雾弥漫,把城下龟缩的曹军士卒,更是呛得睁不开眼來。

    曹操灰头土脸,憋了一肚子的火。

    此刻他已盼着陶商即刻攻城,也不想被压制成缩头乌龟,受这份郁闷气。

    陶商却怀抱长刀,一点也不着急,兴致满满的欣赏万炮轰城的盛况。

    陶军将士也不着急,个个表情轻松,笑呵呵的欣赏敌人被蹂躏的景象,时不时的嘲讽大笑上几句,好不轻闲。

    陶商瞟了一眼身前士卒,瞄到他们手中所执之物时,年轻的脸上,掠过一丝诡秘的冷笑。

    士卒们手中所执之物,不是别的,正是一个个草扎的假人。

    列阵于城外的这支军团,数量根本就沒有三万,最多也就一万余人而已。

    一万陶军士卒,每人都手执两个草人,这么往两边一靠,俨然营造出三倍兵力的假象。

    这也是陶商为什么不在白天列阵的原因。

    白天出兵,城上的敌军很容易就看破他的诡计,而凌晨昏暗的光线,却让曹操分不清是真是假,才会上他的当,以为陶商尽集主力大军在此,准备全力强攻他的东门。

    此刻,天色虽明,天雷炮却压制着敌军抬不起头來,叫他们依旧无法看清,布列于城外的陶军真相。

    这就是陈平所献,声东击西之策。

    眼看着城头方向,不断的有曹军援兵,猫着身子爬上城头,陶军便知曹操已中计。

    时机已到。

    陶商毫不迟疑,当即一挥手,“曹贼已中计,号火给我点起來吧。”

    号令传下,片刻后,三道浓黑的狼烟冲天而起,方圆数十里皆清晰可见。

    ……

    许都,西门一线。

    高达数丈的土墙,切断了许都城与外界的联系,也挡住了城头哨兵的视线。

    此刻,位于城头一线,是史涣和不到一千的守军,正心惊胆战的听着东门一线震天的炮响,根本沒有注意到,城外的土墙之下,已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聚集了近一万五千名陶军。

    那才是陶商真正的攻城主力。

    一万五千余人,鸦雀无声的伏在土墙下,已经蹲了有一个多时辰。

    樊哙赤着膀子,一手啃着羊腿,一手擦拭着自己的杀猪大刀,塞满了肉的嘴里,还含含糊糊的抱怨着什么。

    “主公也太偏心了,统帅大军这种风光的好活,总是让给英布廉颇他们去做,现在又多了一个霍去病,攻城拔寨这种脏活累活,却总是让我老樊去干,回头我得好好跟主母说道说道,让她跟主公吹吹枕边风,下次也让老子干点风光轻松的差事……”

    轰天的巨响依旧,天光已渐渐放亮,士卒们的情绪已激动起來,樊哙却依旧在啃着羊腿,擦着杀猪刀,神神叨叨的抱怨个沒完。

    “樊将军,狼烟号火,主公点起了狼烟号火。”观察的哨兵,突然间兴奋的大叫。

    樊哙熊躯一震,腾的跳了起來,牛蛋般大眼珠,刷的就朝东城方向瞄了过去。

    天际的尽头,果然看到三道黑黑的狼烟,冲上九霄。

    一万多的曹军将士,皆看到了号火,压制的斗志,即刻沸腾起來。

    “他娘娘的,让老子蹲了大半宿的茅坑,终于可以擦屁股了……”

    樊哙的牛蛋眼中,瞬间血丝密布,狰狞无比,他把手中半截羊腿一扔,扛起杀猪刀,憋足了嗓门,大吼一声:“小的们,茅坑都蹲够了,还不快给老子起來,开张做生意的时候到了。”

    号令传下,全军沸腾。

    苦待已久的将士,顷刻间抖擞精神,自觉的执刃列阵,个个眼中都涌动着狂热的战意。

    土墙的诸道木门轰然大开,一万五千名将士一涌而入,于城前百步外,结成了座座大阵。

    森森的刀戟几欲将苍穹映寒,一面面旗帜如怒涛一般翻滚,杀气顷刻间将整个天空笼罩。

    天色大亮,陶军的异动,城头上史涣和他的守军们,立刻就发现了异常。

    本來是空无一人的城前,眨眼间的功夫,就被茫茫的兵流填满,瞧见这场面,一千多的曹军士卒,立刻就看傻了。

    “怎么会突然间冒出这么多的陶军,敌人的主力,不是尽在东门一线吗,”

    史涣脸色大变,猛然省悟,他的曹司空是中了陶商的计策,东门的狂轰烂炸,大军集结,只不过是陶商声东击西的伪装而已,陶商真正的进攻方向,竟是他所把守的西门。

    城前陶军数量近有一万五千之众,而他手下兵力已被调往了东门,只余下一千兵马,拿什么來抵挡十五倍之兵的进攻。

    “速去报知司空,我们中了陶贼声东击西之计,速去。”省悟过來的史涣,惊恐的大吼道。

    晚了。

    就在史涣的号令,刚刚传下,传令兵还來不及下城时,陶军已开始行动。

    呜呜呜。。

    嘹亮肃杀的号角声,刺破了黎明的沉寂。

    城前百步处,陶军军阵如有浪开,一辆辆高有数丈的庞然大物,缓缓的被推入了阵前。

    史涣的脸色刷得煞白,只觉脚底板升起一股寒意,瞬间袭遍全身。

    陶军动用了对楼。

    这种经过鲁班改良后的攻城利器,高度和体积,都比现有的版本大增,高度几乎能与许都城墙齐平,最下层的士卒负责推车前进,中间一层则布有弓弩手,借着楼壁的掩护,可近距离向城头发射弓弩,压制城头的火力,最上层,则可装载近五十名士卒,是登城攻击的主力。

    只要对楼与城墙贴近,顶层的陷城死士,就能放下踏板,直接从对楼的顶部,轻松的踏上城墙。

    对楼出动,许都高厚的城墙,就等于失去了意义。

    这对楼虽然攻击力强大,但因太过巨大,却是制造不易,更不易运输,每每只能在临战之前,才能就地取材來制造,攻完一城便再无用处。

    陶商围而不攻这几日,命鲁班监制,调集了附近诸郡的工匠,日夜赶造了四十余辆,正是为了今日之战所用。

    对楼一出,史涣瞬间骇变,他知要抵挡对楼,必须要有足够的兵力,还有火箭这种远程火器,抢在对楼接城前,将之烧毁。

    只是眼他只有一千余兵马,兵力远远不够,事先也沒有准备火箭等武器,焉能挡得住。

    “小的们,还等什么,给老子杀进城去,杀光曹军这班猪猡。。”策马阵前的樊哙,已是杀猪大刀一挥,狂吼着发出号令。

    鼓声震天而起,前阵的四千填壕士出动,高举着大盾牌快速推进在前,掩护着后面一辆辆用來填住护城壕的蛤蟆车。

    再往后,则是李广指挥的三千神箭营的射手,是陶商专门为樊哙配备,以压制城头敌军的箭矢攻击。

    史涣沒有惊骇的时间,只能下令弓弩手放箭,以阻挡陶军逼近。

    零零星星的箭矢,从城头袭下,轻松的被陶军大盾挡开,几乎沒有造成多少伤亡,不到三百名的弓弩手,形同虚设一般,根本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很快,三千支利箭就腾空而起,神箭营的射手们,即刻用十倍的箭雨回敬,伴随着一阵惨叫声,城头敌军立时被压制到连头都抬不起來。

    陶军在付出了不足百人的死伤,填壕队顺利的推进至护城壕前,将一辆辆的蛤蟆车推入壕内,宽达两丈的护城壕前,很快就被填出了数十条土路。

    通往城墙的道路已开。

    樊哙杀猪刀一扬,大喝道:“攻城队,给老子杀上去。”

    嗵嗵嗵。

    更猛烈的战鼓声骤起,震天的杀声中,四十余辆对楼,在几千名士卒的推动下,如一只只的巨兽,向着城头逼近而至。

    对楼发动的同时,一万多刀盾手,抬着数以百计的云梯,也扑向了城墙一线。

    城头曹军已彻底的陷入了恐慌,面对着数量上占有压倒性优势的敌人,他们顾此而失彼,穷于应付,根本无法有效的阻挡陶军逼近。

    步兵攻城队冲至城下,一架架的长梯纷纷被竖起,上万的陶军开始奋不顾身的攀梯登城。

    曹军士卒在史涣的喝斥下,勉强鼓起勇气,顶着陶军的箭雨,试图用叉竿來撑翻陶军的云梯,用罗石与檑木來击杀攀城的敌卒,拼尽全力來抵挡敌军的强攻。

    可惜,史涣的兵马实在是太少了,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

    趁着敌军专注于云梯队的时候,四十余辆巨大的对楼,推过护城沟,轰然贴向了城头。

    靠城的那一瞬间,整个城墙似乎都微微一颤,最近处的曹军,竟是被震得身形摇晃,站不稳脚,不少人都被震倒在地。

    咣咣咣。

    一道道巨大的踏板翻落,将城墙边数名來不及躲亲的敌卒,直接就压成了肉饼,更是掀起了漫空的狂尘。

    飞雾中,数十余名陶军勇士,如从地狱中杀出的幽灵鬼兵,从对楼上冲下,撞出尘雾,挥舞着大杀扑向了惊恐的城头敌兵。

    陶军,登城。

    ...

第二百四十二章 声东击西,惊破曹操

    ();    read_content_up();

    思…路…客siluke/info更新最快的,!

    率先登上敌城的,乃是樊哙精锐的陷阵士,个个手执杀猪大刀,战斗力强悍。

    五十多名陷阵士,手执杀猪手,一窝蜂的涌上城头,挥舞着大刀,如虎入羊圈一般杀向那些惶恐中的曹军。

    他们围成半圆的阵形,彼此背靠着,在城头一线杀开了一片血路,掩护城下攻城主力刀盾手们,趁机狂爬云梯,连绵不断的登上城头。

    城头形势,已到危急关头。

    史涣不及多想,急是挥舞着大枪杀到正门城楼前,试图逼退冲上来的陷阵士。

    凭着70出头的武力值,史涣大枪挥斩开来,连着刺倒三名陶军,身后曹军也急是扑来,试图将其余陶军挤下城头。

    史涣忙于应付眼前之敌,沿城各余,其余三十余座对楼,纷纷靠上城墙,数以千计的陶军士卒,悉数登城。

    史涣兵力着实太少,挡得了一处,却挡不得处处,眼见数不清的敌人爬上城头却无可奈何。

    樊哙已看到了史涣。

    眼见这员曹军敌将,武力不弱,接连诛杀自己十余名士卒,樊哙脸上青筋抽动,不由怒从心起。

    “奶奶的,狗东西,你是逼老子要你的命啊!”

    樊哙咆哮一声,拍马直抵城下,手提着大刀几步便窜上了对楼,大吼一声跳上了城头。

    陶军将士瞧见主将身先士卒,登上了城头,无不身受鼓舞,士气更旺。

    喊杀声更狂,数不清的陶军将士,前赴后继,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的疯狂爬上敌城。

    樊哙如修罗杀神一般,手中杀猪刀疯狂四扫,如大磨盘般,四面八方的抡扫而出。

    鲜血四溅,断肢乱飞。

    近90的武力值施展开来,这些小卒如纸扎的一般,纷纷被樊哙斩飞出去,漫空的人头从城头跌落下城去。

    樊哙凭着一己的狂力,逼退了围上来的敌卒,率领着更多的陶军将士,沿着两翼冲涌而出,辗压向惊惶的敌卒。

    “狗贼,休得逞狂,史涣在此!”

    急红了眼的史涣,大吼一声,挥动着大枪,向着樊哙狂杀而至,将阻挡在前的陶军士卒,轻松挑飞出去。

    樊哙斜眼一瞥,瞅见那员滥杀自己士卒的敌将,正不顾一切的向着自己冲来,不禁也是勃然大怒。

    “猪猡一般的家伙,你是自己往老子的杀猪刀上撞!”

    樊哙喉头一滚,一个箭步窜出,足踏地上的伏尸,一跃跳上半空,借着下坠之势,手中杀猪刀如崩决的巨峦般,自上而下向着史涣当头斩至。

    史涣一抬头,樊哙已裹着一股鲜血的灼烈,如魔神般落下,狂压下来的杀气,压得他竟是喘不过气来。

    瞬息间,史涣战意受挫,眼中掠过一丝慌意。

    震惊之下的史涣,极力的抗拒住樊哙气势的压制,也不及多想,急是举枪向上挡去。

    吭!

    一声沉闷的金属撞击声,几乎刺破耳膜。

    这银河决堤般的狂击之下,史涣虎口开裂,足下不稳,连退数步,胸中气血翻滚五腑欲碎,张口一股血箭便喷出。

    “竟然还活着,看你怎么挡住樊爷爷的第二招!”樊哙一声不屑的狂笑,臂上青筋崩涌,手中大刀再度破风斩出。

    扇扫而出的刀锋,挟着樊哙水银泄地般的劲力,半圆形的铁幕平推而出,蕴含着粘稠如胶的杀气,将周围的空气急速的聚拢吸附而来,以史涣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涡流,将其身体牢牢的吸住。

    避无可避!

    气息激荡的史涣史涣,已深知眼前这蛮将的武力,远胜于自己,他绝不是对shǒu。

    就在他未及反应时,樊哙第二刀,已快如疾风,挟着天崩地裂之势压至。

    咔嚓嚓!

    鲜血如泉水般从断颈处喷出,一颗表情定格在惊怖一瞬的人头,带着血的尾迹飞上了半空。

    阵斩史涣!

    “还有谁敢挡爷爷的路!”

    樊哙一跃跳上了女墙,傲立万军之前,滴血的杀猪大杀,斜拖在地,放声一声怒吼,威如杀神。

    尚自顽抗的曹军士卒,无不为樊哙的巍巍杀势所震hàn,而主将被杀,更是转眼间将他们残存的斗志瓦解。

    然hòu,他们精神崩溃,四散抱头而溃。

    樊哙趁着得胜之势,率军直杀下城去,将吊桥斩落,大门尽开。

    一万五千军陶军将士,挟着立功之心,如出笼的猛虎一般,争先恐后的扑向了敌城之中。

    西门城头,一面“陶”字大旗,高高树起。

    ……

    东门。

    曹操正和他的五千多主力兵马,被漫空的石弹之雨,压迫在女墙之下,连头都抬不起来。

    曹操心中越发的开始狐疑。

    按理来说,陶商轰击了这么久,城墙能破坏的已经被破坏尽了,再轰下去已没有意义,陶商应该是发动进攻的时候了。

    可陶商却跟疯了一般,没完没了的狂轰,却迟迟不肯进攻。

    这般举动,似乎有些异常。

    曹操方生怀疑之时,一斥侯冒死爬上了城头,颤声叫道:“禀司空,史将军派小的来向司空求援,他说咱们中了陶贼的声东击西之计,西门外发现数万陶军集结,那里才是陶贼真正的进攻方向。”

    “什么!”

    龟缩在女墙下的曹操,陡然间脸色骇然惊变,如同见到了鬼一般。

    陶商的大军,明明应该就在眼皮子底下,怎么会出现在西门?

    曹操思绪飞转,蓦然间猜到了七八分,急是冒着被石弹击中的危险,小心翼翼的伸长脖子,从城垛偷望去。

    天光大亮,城外视野一片清晰,曹操的眼眸陡然睁到斗大,眼珠子几乎都要迸将出来。

    城外陶军气势滔天的军阵中,竟然夹杂着许多只披着衣甲的假人,而且数量之多,几乎是真人的两倍。

    曹操已经蓦然惊悟,他眼皮子底下的陶军,压根就不是主力,只是陶商的障眼法而已,目的就是为了诱他上当,把主力守军尽调于东门。

    而陶商真正的进攻方向,却是西门一线。

    他中计了!

    “陶贼,孤竟又中了他的声东击西之计,可恨……”曹操惊怒咬牙切齿。

    不及多想,曹操急喝道:“李通继续守东门,乐进,许褚和典韦,你们随孤速率四千兵马去救西门。”

    曹操啷呛下城,急是将城上守军调下四千,策马直奔西门而去。

    就在曹操匆匆忙忙,离西门还有一半距离时,就在数以百计的士卒,向着内城逃奔而来。

    曹操心中咯登一下,再抬头凝目远望,惊见西门城楼上,一面“陶”字大旗,已高高的飞舞扬起。

    “难道说,西门这么快就失陷了不成?”

    曹操心中惊骇不已,急将一名逃兵喝住,问其西门的形势如何。

    士卒哭腔答道:“禀司空,西门陶军突然冒出数不清的敌军,还动用了巨大的对楼,咱们根本抵挡不住,史将军也被敌将樊哙给杀啦……”

    瞬间,曹操的心如遭重锤一击,身形剧烈一晃,双腿夹不住马腹,竟是差点就要从马上跌落下来。

    思%路%客siluke*info更新最快的,!

第二百四十三章 把帝都踩在脚下

    ();    “司空!”许褚眼急手快,急是一伸手,才将曹操扶住。

    惊魂还没有结束。

    就在曹操还没有回过神来时,前方街道上,数不清的陶军步骑,已如潮水般喊杀着涌向这边。

    曹操心头再遭重锤狠狠一击,整个人脸色惨白,心灰意冷。

    眼见着茫茫敌潮汹涌而至,曹操仰天叹道:“莫非那陶贼,当真是孤天生克星,这中原孤注定要拱手送给他吗……”

    长叹时,左右士卒也无不士气崩溃。

    “司空,我们还没有输,趁着混乱之际,我等护送司空杀出城去,先退往南阳,再西迁关中吧。”身边许褚鼓励道。

    西迁关中!

    这四个字,如一针强心剂,令灰暗绝望中的曹操,陡然又间重燃起了希望。

    他蓦然想起,他的首席谋士,已经提前为他安排好了退路,他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罢了,这中原孤就暂时送给那小子,早晚孤还会杀回来……”

    曹操一咬牙,眼眸中已尽是悲愤的决然,他当然下令,命许褚率一千精锐的虎卫亲军,去会合曹休,将早已软禁于宫中的天子皇后,以及文武百官护送出城去,顺道再把他的夫人丁氏卞氏,长子曹昂,还有小女儿曹婴也一并接出来。

    先前时,曹操其实就已做好了两手准备,将曹丕几个幼子,都秘密的送出城去,送往接近南阳的叶县先行安置。

    但为了稳定人心,曹操也不敢把自己的家眷全都送走,故两位夫人,还有长子曹昂,以及小女儿曹婴,都留在了许都城中。

    号令传下,许褚迟疑了一下,低声道:“司空,陶贼人多势众,褚只有一千兵马,万一两头不能相顾时,褚请司空示下,是先救天子,还是先救夫人小姐?”

    曹操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眼神变化不定,内心中显然在做着权衡。

    “先救天子。”口中艰难的挤出四个字,曹操再无犹豫,转身拨马便去。

    许褚望着曹操离去的身影,轻叹了一声,便率一千精兵,折向了皇宫方向而去。

    ……

    东门外。

    百步之外,欣赏曹军被蹂躏许久的陶商,终于缓缓抬手,下令天雷炮停止轰城。

    天崩地裂般的石击之声,徐徐的消沉下去,西城一线,终于是归于平静。

    陶商竖耳倾听,隐隐听到城内喊杀之声震天而响,喊杀声还在由远及近,不断的逼近东城方向。

    陶商笑了。

    形势已经再明显不过,计策奏效,樊哙的西路军已经得手,杀入了许都城中。

    现在,也该是他出手,结束这场耗日持久的围城战之时了。

    鹰目中,凛烈的杀机,瞬间狂燃如火。

    战刀一扬,陶商刀指东门,大喝道:“全军出击,给我向许都发起最后的进攻。”

    期盼已久的号令,终于发出。

    热血激荡已久,早就按捺不住的一万陶军将士,就等着他这一道号令。

    顷刻间,全军沸腾,猎猎的战意袭卷全军,滔天的军气冲天而起,令天地变色。

    嗵嗵嗵——

    呜呜呜——

    隆隆的战鼓声冲天而起,嘹亮的号角突破天际,一万陶军将士齐声呐喊,挟着一腔的杀机,裂阵而出,如一道道决堤的洪流,向着许都东门方向,无可阻挡的狂涌而去。

    云梯登城,冲车撞门,箭如飞蝗,除了对楼之外,所有的攻城利器均已用上。

    城头负责留守的李通,麾下只余下一千兵马,且个个都军心动荡,人心惶惶,面对陶军的疯狂进攻,早已失去了战意。

    主将李通,本来还想坚守,但得知西门已失陷,股的陶军已涌入城中时,斗志转眼瓦解。

    樊哙的西路军,已经在向这边杀来,内外夹击之下,他还怎么抵挡。

    大势已去!

    惊恐之下,李通也不敢再抵抗,直接就弃守了东门,趁着陶军还未破门而入时,率领残兵败将,向着北门方向突围而去。

    身后已是震天动地的喊杀声,整座许都城已是陷入了陶军的兵潮之中,只见东门方向,已树起了陶军的战旗。

    就在李通还未赶到北门时,抬头一瞧,却见北门也已树起了“陶”字战旗。

    一队铁骑之士,如铜墙铁壁般,横在了城门之前。

    北门已陷。

    李通头大惊,抬头一具,只见一员威势无双的年轻陶将,银袍白马,威势无双的立于阵前。

    一面“霍”字大旗,傲然飞舞。

    是霍去病,那个一招秒杀曹洪,诛杀于禁的陶军新星之将。

    曹洪的武力,远胜于他李通,他又岂是霍去病的对手。

    何况,眼前堵路的,竟然还都是陶商的骑兵。

    一瞬间,李通陡然间竟有一种肝胆欲裂的错觉。

    李通打心眼里瞧不起霍去病冒充古人的名号,但他却万不敢瞧不起霍去病的武道。

    眼见霍去病拦路,李通心中剧惊,急是勒住战马,一时不知该当如何。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才好……”

    李通丧失了斗志,惶恐不知所以时,霍去病却二话不说,挥军便杀了上来。

    李通,惊失色,只惊诧的瞬息间,霍去病已单枪匹马,当先冲杀而至。

    “挡住他,给我挡住他!”李通失声大叫,他本人不敢跟霍去病过招,却喝令着左右士卒去阻挡。

    可惜,左右这些曹卒们,也不全是傻子。

    霍去病的威名,早已威震曹营,他们无不知这员年轻上将的厉害,谁还敢挡。

    眼见霍去病如神将一般拍马杀来,几百曹军残存斗志早已崩溃,轰然四散而逃。

    兵卒散尽,李通惊得更是神色惨白,根本不敢跟霍去病一战,急欲拨马而逃。

    晚了!

    霍去病战马飞快,稍稍迟疑之间,就如电光一般杀至,手中那一柄银枪,挟着雄浑之极的劲力,如银色的闪电破空而出。

    李通举枪相挡时,却已然不及。

    金属交鸣声中,李通手中大枪被震飞出去,眼目斗睁中,胸口已被洞穿。

    李通脸色惨然,低头眼胸口那血肉模糊的窟窿,身子晃了一晃,便是栽倒于马下。

    霍去病勒住战马,斜扫了一眼身后那血淋淋的尸体,横枪而立,巍巍的杀势疯狂的溢出。

    残余曹军皆尽被吓破了胆,纷纷抱头跪地,哀告着请降。

    西门攻陷,北门攻陷,东门也已插上了“陶”字战旗。

    喊杀依然在继续,当陶商驱马缓缓步入许都城,他的大军尚在围剿残存的曹军。

    这一座大汉帝都,这座中原最繁华的城市,终于是落在了他的手里。

    “嘀……扫描宿主获得许都攻防战胜利,获得魅力值3,宿主现有魅力值69。”

    光只是一座许都,还远远不够。

    陶商刚刚入城,还不及品味一下胜利的喜悦时,就策马提刀,率军径奔城中央处的皇宫而去。

    他此役的目的,不仅仅是击败曹操,夺取中原,更要取曹操而代之,夺取天子,行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王霸之道。

    许都城破只是开始,他还要尽可能把天子抢到手。

    当陶商率领着一众将士,杀奔至皇宫时,却发现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此时皇宫中已是人去楼空,一片的狼藉,只余下了一些来不及逃走的宫女和宦官。

    陶商抓住数名宫人一盘问,才知半个时辰前,许褚就带着一队精兵,将天子和皇后,以及被软禁在宫中的文武百官,统统都强行带走。

    “曹操啊曹操,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肯把天子放手,就算你手里握有天子,凭你现在的实力,你还能镇得住吗?”

    陶商心中暗骂了一声,当即下令,诸军往南门方向追击,尽可能的去抢夺天子。

    因是曹操守军有七千之众,而陶商的围兵最多也就三万,只能集中兵力攻破一门,未能把四门都围成铁板。

    故南门一线,实际上是他的兵力薄弱处。

    陶商可以集中兵力,强行攻破许都,但曹操要强行带着天子突围,他实际上也没有足够的兵力去阻挡。

    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尽量前去追击,能抢到天子自然是最好的。

    根据张仪细作网络的情报,曹操已经派了心腹前去长安,经营关中,种种迹象表明,曹操这是给自己留好了退路,一旦中原失守,就退往关中。

    从许都往关中,无非是经由洛阳,过函谷关入关中,另一条路,则是先往南阳,再北上经由武关入关中。

    洛阳这条路虽近,但曹操在洛阳一线,并没有多少兵马,可以保护他顺利退往关中。

    反而南阳方面,却有夏侯的六千精兵,曹操最明智的选择,就是会合了这六千精兵,由南阳退往关中。

    故陶商判定曹操必由南门出逃,遂下令入城的诸军,全部杀入南门一线追击。

    陶商也策马挥刀,带着一队精兵,杀出皇宫,直奔南门方向而去。

    此刻大街上,已到处都是曹军败卒,这些败兵不堪一战,但灭杀他们,却也拖延了不少时间。

    曹操为了迟滞陶商的追击,下令在逃跑之时,推倒沿途的房舍,以封堵道路,形成阻碍。

    陶商的追击被拖延,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才追至了南门之外。

    举目远望,只见南门之外,到处都是败溃的敌卒,还有出逃的百姓,如蝼蚁般在狂奔。

    视野中,似乎已不见曹操和天子的旗号。

    “曹操,你可逃的真是快啊,你这逃遁的技术,难道都是跟刘备学的吗?”

    陶商心暗骂,感觉这一战就此结束,想要再追上曹操,夺取了天子,似乎已不在可能。

    就在他心觉遗憾之时,蓦然间瞧见,前方混乱的人群中,竟有一支两百余人的曹军,始终保持着阵容不乱。

    为首的一员年轻小将,正喝斥着这两百曹军,拥簇着两辆马车,向着南门匆匆而逃。

    能在乱军中还保持着纪律,显然那两百曹军,乃是曹操精锐亲兵。

    这些精锐之士,所保护的那两辆马车中,必然藏着的是身份重要的人物。

    是天子和皇后,也不是没有可能。

    瞬息间,陶商精神一振,目露杀机,拍马舞刀便追杀了上去。

第二百四十四章 天子和儿子

    ();    “没想到,父亲竟会被那姓陶的小子逼迫成这般地步,若让我在战场上撞见那小子,必取了他人头,替父亲雪恨……”

    那年轻的小将,嘴里念叨着,暗暗发誓,却不敢停留,催动着车马快行。

    近三百兵马,护送着两辆马车,本来是可以走的很快,但左右皆是逃奔的溃卒和百姓,,拥挤不堪,迟疑了他们前进的速度。

    终于,身后许都越来越远,大道上的人流也越来越少,他们可以加快速度。

    年轻小将暗松了口气,紧皱的眉头微微放松,便想叫车马暂停,休息片刻,喝几口水再继续南逃。

    便在此时,异变突生。

    耳边,蓦然间响起了空洞绵长的号角声,空洞到仿佛来自于遥远的地狱。

    年轻小将神经顿时再度紧绷,蓦的回首,寻着声音来向望去。

    极目远望去,只见北面大道的尽头,一条黑色的粗线,正在急速的涌入他的视野。

    脚下的大地也随之震动起来。

    那隆隆的震动声,仿佛地底的巨兽,将要破土而出,摧毁地面上的一切。

    三百号原本沉稳的曹军士卒,不禁齐齐回望,当他们支巨大的黑色利箭之时,所有人都为之悚然变色。

    陶军铁骑杀到!

    两百多铁骑之兵,狂奔而至,指向苍穹的枪戟之锋,森森如林,几将天空都映寒。

    那漫卷如浪的“陶”字大旗,飞舞昂扬,杀机猎猎。

    黑压压一片的铁骑,如一支贴着地面而来,巨大的黑色铁矛,挟着漫天的狂尘飞撞而至。

    铁骑之前,那年轻的诸侯,坐胯流火,斜拖战刀,一身玄甲反射着幽暗的寒光。

    陶商杀到!

    一众曹军,无不骇我变色。

    “马车先行,其余人随我列阵殿后,阻挡敌贼,掩护两位母亲南撤。”

    年轻的小将,很快就从震惊中清醒,喝斥着三百曹军,向北结阵。

    其余十几名曹卒,则赶着两辆马车,飞快前进,逃离远去。

    铁骑滚滚,杀奔而至,那汹汹的冲势,直令天地变色。

    陶商手纵长刀,呼啸如风,年轻的脸上,燃烧着狰狞的冷笑。

    他已经那两辆马上所坐的,必然是对曹操极重要的人物。

    纵然不是天子和皇后,只要能将之俘获,对曹操来说,必然也是沉重的打击。

    他和曹操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任何打击曹操的机会,他当然都不会放过。

    鹰目中,百余步外,两百曹军已匆匆结阵,挡住了他的去路,试图掩护那两辆马车出逃。

    陶商冷笑一声,长刀一指,大喝道:“给我辗碎顽抗的敌卒,活捉那马车之人,必有重赏!”

    两百铁骑之士,放声怒吼,随着陶商发力狂冲。

    漫天飞舞的尘埃中,那一面“陶”字大旗,傲然飞舞,引领在前。

    两百铁骑,仿佛一柄巨大的黑色利矛,挟裹着毁灭一切的力量,狂冲而至。

    曹军结阵仓促,弓弩手尚不及放箭时,铁骑狂流,就已轰然撞了上来。

    陶商一马当先,长啸声中,手中战刀如大磨盘一扫,凌空扫荡而出。

    狂击之下,阻挡于前的曹军刀盾手,连人带盾被戳飞上了半空,散落的肉块和鲜血,漫空的溅下,直令左右曹军无不悚然变色。

    就在他们的心底,刚刚涌起深深的恐惧,陶商已威如杀神,破阵而入。

    战马落地,“咴律律”的一声狂嘶,人立而起,陶商手中战刀借着居高临下之势,四扫荡出,层层叠叠的刀影,飞斩开来,刀锋过处,曹军士卒的血肉之躯,如纸扎的一般,被陶商狂震得四分五裂。

    两百铁骑如虎狼一般,从那缺口处蜂拥而入,顷刻间,就将曹军军阵从中撕为两截。

    阵形一破,曹军大乱。

    这三百曹军,纵然是再精锐,这时也得土崩瓦解。

    “母亲还未走远,谁敢退,本公子杀无赦!”

    那年轻的小将咆哮怒喝,挥枪连将数名败逃的士卒刺倒于地,铁血杀戮手段,却无法阻挡士卒的溃败。

    步兵对骑兵,本来就是弱势。

    何况区区三百步兵,军心已然动摇,仓促之间,如何能挡得住陶商两百铁骑一冲。

    震动中,那年轻小将蓦觉一股杀气逼近,猛抬头,却见陶商一人一骑,如入无人之境,冲破乱军,径直向他杀来。

    那年轻的小将,瞬间怒火焚身,一张脸怒烧到面红耳赤,眼珠之中迸射着无尽的恨意,几乎就要炸烈出来。

    “陶贼,我曹昂今天就用你的人头,为我曹氏一族洗刷耻辱,—”那年轻小将大喝一声,拍马舞枪,向着陶商狂杀而来。

    那年轻小将,正是曹操的长子曹昂。

    为了稳定人心,长为曹操长子的曹昂,也和丁氏卞氏一样,都留在了许都,以象征着曹操坚守许都的的决心。

    许都城破后,曹昂收到了曹操出逃的命令,却等不到大队人马护送他们母子出城,便自率三百亲兵,护送着两位母亲自己出逃。

    曹昂武力不弱,仗着77点的武力值,倒也在乱军之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冲出了许都。

    他原以为,就此逃出升天,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被陶军追上。

    而且,追杀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曹家最大的仇人陶商。

    曹昂认定他的祖父曹嵩,乃是被陶商的父亲陶谦所杀。

    他的族叔曹仁被陶商所俘,另两位族叔曹洪和曹纯,则皆被陶商部将所杀,这笔账也要算到陶商的头上。

    而他曹家,本为天下第二大诸侯,占据着中原,何其威风,却被陶商这个仇敌,不消一年的时间,便逼迫到这份上。

    一笔笔的仇恨,曹昂记在心里,却始终无能为力。

    今日,难得让他有机会,亲自撞见了陶商,一腔的怒火喷涌而出,他焉能不想报仇雪恨。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复仇心切的曹昂,向着陶商扑杀而来。

    “原来是曹操的长子曹昂,说到底,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陶商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冷笑。

    根据历史,曹昂本该死于张绣之叛,陶商搅乱了历史,使曹昂和典韦一样,都活了下来。

    却没想到,这个自己无意救下的死敌之子,竟然会在这里撞上。

    “当年若非你父想染指徐州,几次三番的对我下手,我又岂会愤起反击,你曹家落到今日之地步,全都是你们自讨苦吃,我不光要杀你的叔叔,今天老子我还要连同你也一块宰了!”

    陶商转眼怒从心起,一声狂喝,却如黑色的闪电一般,抢先杀出,呼啸而至。

    瞬息间,陶商已袭至曹昂的身前。

    伴随着一声闷雷般的暴喝,手中长刀有如一道锐风,撕裂空气的阻隔,挟着滚滚的狂力,向着曹昂当胸横劈而来。

    这是陶商全力一击。

    曹昂显然没有料到,陶商的武力了得,后发而先至,抢先强劲的一刀,先扫而来。

    心中虽惊,曹昂却未有半分慌乱,手臂翻动,手中的大枪从容的反击而出。

    他这一枪使出,同样暗藏着不可小视的力量。

    哐!

    一声沉重的巨响声中,刀枪相撞,漫空的火星飞溅,刺人眼眸。

    两具年轻的身躯,同时微微一震,错马而过。

    曹昂但觉气血一荡,深吸一口气方才平伏下去,心中的藐视之意瞬间一扫全无,取而代之是深深的震撼。

    陶商的武力强悍程度,竟然超出了他的意料。

    他自恃自幼习武,虽很少上战场,却自信自己征战杀场,必也是一员无人能挡的武将。

    至于陶商,他听的最多的,就是陶商如何的诡诈多端,如何的计谋狠辣。

    在曹昂的意识当中,陶商无法就是智谋出众,并无过人的武力。

    此时的曹昂,方才意识到,他对陶商了解的太少,这个小子的武力之强,竟然跟自己不相上下。

    惊觉之下,曹昂的胸中,更是被激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

    想眼前之敌,跟他年轻相仿,却已经是名动天下的枭雄,而他却还只是曹操羽翼保护下,未经风雨的一只雏鸟。

    陶商的强大,深深的刺痛了曹昂的尊严。

    恼羞成怒之下,曹昂吼头一滚,爆发出一声怒啸,如发狂的少狼般,疯了似的扑向陶商。

    陶商何尝不是气血翻滚。

    系统一扫描,他才惊奇的发现,曹昂的武力值,竟然也有77,竟然还高于自己两点。

    一招交手,陶商便知自己又碰上了对手。

    他却全无惧意,面对着曹昂发疯似的进攻,陶商心中豪情反而大作,一柄长刀大开大阖,刀锋挟着怒涛般的力道,滚滚而出。

    狂尘中,只见刀锋如流虹般四射,二人的身影俱被层层铁幕所包裹,一刀快似一刀,转眼百余招走过,旁人竟已他们的身法招式。

    刃风扫而开,更将周遭扫刮得沟壑丛丛,但见被刃风伤及的士卒,无不被摧为粉碎。

    一场势均力敌的激战,一时僵持不下。

    ……

    数里之外,曹操还在一道土坡上,焦虑不安的等候着自己的家眷前来会合。

    他先前已经给许褚下令,优先要把天子和皇后,先救出来,许褚也忠诚的执行了他的命令,不顾他的两位夫人和长子曹昂,先率一千精兵,把天子给救了出来。

    正如曹操所担心的那样,他的家眷却失去了联系。

    此刻,曹操正逗留于此,抱着最后的希望,希望能够等到自己的长子,还有两位夫人前来会合。

    正焦虑间,前方一辆马车,匆匆而来。

    曹操心中一喜,赶紧迎了上去,来的却只有正妻丁氏的马车,并不见侧室卞氏她们。

    “昂儿他们呢?”曹操不安的问道。

    丁氏从马车中探出头来,一脸焦急道:“夫君,我们半路上被陶商的追兵追到,昂儿为了掩护我们,正跟那陶贼大战,妹妹她们母女也被截在了后面。”

    曹操脸色顿时一沉,喜的是曹昂他们还活着,忧的则是被陶商给追上。

    以他现在的兵力,麾下之兵不过九百,别说是回去救卞氏她们,若是给陶商追上,恐怕连自己都难逃一死。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497/ 第一时间欣赏三国之无限召唤最新章节! 作者:堂燕归来所写的《三国之无限召唤》为转载作品,三国之无限召唤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三国之无限召唤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三国之无限召唤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三国之无限召唤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三国之无限召唤介绍:
拥有铜镜Pad,掌握神奇召唤系统!
梁山好汉,瓦岗英雄,凌烟阁功臣,南宋中兴将,全来报道!
先秦大贤,明清能者,速来助阵!
各路诸侯,不降则灭!四方蛮夷!不顺则平!
创世中文网完本作品:《组团游三国》(免费)、《最强乞丐》三国之无限召唤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无限召唤,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无限召唤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