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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堂燕归来     三国之无限召唤txt下载     三国之无限召唤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一十五章 名士感恩

    ();    曹仁骇然变色,猛然惊醒,明白了陶商为何敢以七百骑兵,就来阻击他的五千精锐青州兵。

    原来,一切皆在陶商的算计之中。

    先是撤后引他追击,接着半途又以这些丢落的物资,来瓦解他的阵形,然后趁着他的他的青州兵纷涌争抢时,以铁骑一举击破他。

    “没想到,陶贼竟然我军的弱点,可恨啊,这些该死的黄巾贼,死性不改,坏了我大事!”

    曹仁是又惊又怒,眼见陶军杀到,却不甘心就此败北,只得强抑下惊愕,下令全军结阵迎敌。

    正哄抢中的青州兵们,抬头望见陶军铁骑,滚滚辗杀而来,原本斗志高昂的他们,转眼间就陷入了慌乱之中。

    滚滚尘雾飞扬,漫山遍野的铁骑,呼啸撞至,那一面“陶”字的战旗高高飘扬,刺得所有曹军士卒,无不心惊肉跳。

    此时结阵,为时已晚。

    先前经历过失败,曹军士卒已对陶军存有顾忌,而今遭受突袭,顷刻间军心瓦解,抱头逃窜。

    然后,就在他们不及溃逃时,陶商的七百铁骑已狂撞而至。

    陶商身先士卒,手舞战刀狂扫而出,将迎面而来的一员敌骑,当头劈成两半。

    撞入敌群,陶商手中战刀,挟着猎猎的狂风,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四面的舞动。

    道道寒光中。鲜血喷涌,断肢在飞散,一道长长的血路,被他留在身后。

    陶商武力值已有75点,虽算不上什么当世一流,但对付这些小兵小卒子,还是绰绰有余,这般撞入乱军丛中,谁人能挡!

    血雾中,陶商刀锋似的目光,瞥见敌方将旗下那员敌将。

    是曹仁。

    “杀我纯弟的逆贼,我曹仁今天要你血债血偿!”

    几乎在几一时间,曹仁也认出了陶商,恼羞成怒之下,一声厉啸,纵马舞刀,向着陶商狂杀而来。

    “系统精灵,给我扫描曹仁的四维数据!”陶商下令道。

    “嘀……系统扫描完毕,对象曹仁,统帅89,武力87,智谋70,政治70.。”

    87点的武力值,远胜于陶商,陶商才没有那么傻,跟他硬碰硬。

    他战刀一横,厉喝道:“英布何在,给我收拾了这厮。”

    英布就杀在他身边,二话不说,纵马舞枪就从陶商的身边杀出,直奔曹仁而去。

    铁塔般的身躯,瞬间挡在了陶商身前,手中大枪,挟着狂澜怒涛之力,狂击而出。

    “英布!”

    曹仁见识过英布武力的强大,再也不敢轻视他,当他只是一员冒充古人的匹夫而已,当下不及多想,急是尽全力击出一刀。

    吭!

    火星四溅,金声鸣嗡,曹仁身形剧烈一震,胸中气血翻滚,整个人差点从马上被震落下去。

    “这姓英的,武力堪称当世绝顶,我就不明白了,这样了不起的人物,怎么会甘心为陶贼卖命?”

    曹仁强压住惊怒,深吸一口气,平伏下激荡的气血,喉头一滚,暴吼声中,双臂青筋暴涨,倾尽全力反手一刀击出。

    “曹家第一将,也不过如此,哈哈——”

    英布狂笑一声,挟着藐绝之意,手中大枪反向一拨,轻轻松松就将袭来之刀荡开。

    金铁嗡鸣声中,曹仁的身形又是剧烈一震,心中骇然,脸上涌现无尽的惊色。

    他没想到,自己全力击出,最强的一刀,竟是轻松被对方荡开。

    “曹仁,下马投降吧,我陶商欣赏你的才华,或许会饶你一命!”从旁掠阵的陶商,大笑着喝道。

    耳听陶商招降,曹仁勃然大怒,大骂道:“陶贼,你父害死我叔父,你杀我族弟,我曹家跟你们姓陶的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曹仁岂会降你这狗贼!”

    耳听曹仁大骂,陶商也怒了,喝道:“当年曹嵩被杀,是不是我父的命令还难说,你曹家却以此为由,两度血洗徐州,我杀你一个族弟,已经是便宜了你们,今天我还要连你也杀了,英布,别手软,给我灭了他。”

    陶商杀机凛烈的一声,英布手中枪式更烈。

    而曹仁的自尊心也被严重打击,手中刀式也发疯出的击出,想要击败英布,再杀陶商。

    “不知好歹的家伙,英布今天就取了你的项上人头。”英布冷哼一声,手中战枪之式,如狂风暴雨般攻出。

    数合走过,英布已全面的压制住了曹仁,攻的他喘不过气来。

    以英布96的武力值,对付曹仁87的武力值,自然是不在话下。

    英布战意愈烈,大枪挟着刚烈之力,密如细雨,快如疾风,一招招的轰向曹仁。

    连攻十余招,曹仁已是手忙脚乱,败破相频现。

    曹仁在苦战,他的五千兵马,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五千混乱的精兵,被七百铁骑这么一冲,转眼已冲到七零八落,四下乱窜,望风而溃。

    曹仁知道,他武力不敌于英布,麾下军兵又败,再这么战下去,非败于陶商不可。

    “今天想杀那小子是不可能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曹仁绝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

    曹仁战意已怯,心中已开始盘算着,如何抽身撤逃。

    高手过招,比拼的不光是武力,更是精神斗志。

    曹仁武力上不敌,精神上又生了怯意,手中刀法转眼更加的散乱,破绽更是百出。

    英布嗅觉何其敏锐,立刻抓住曹仁分神之际,臂上青筋骤然青筋爆涨,三道枪式电光火石般荡出。

    闷哼响起,鲜血飞溅。

    曹仁肩上,臂上,连着被枪锋划破,痛到龇牙咧嘴,鲜血狂喷。

    英布则雄风怒发,手中枪式更烈,眼要取曹仁的性命。

    “休伤我家子孝将军!”便在此时,半空中发出一声雷鸣般的怒吼。

    只见斜刺里一将纵马狂奔而来,手提一杆大枪,直向着英布杀去。

    曹仁眼见牛金杀到,也顾不上身上的伤痛,大叫道:“牛金,不要管我,去给我杀了陶贼!”

    牛金听了曹仁的号令,于半道改变了方向,径直向着陶商袭去。

    “原来是牛金,哼,凭你也想杀我么……”陶商冷笑一声,面对冲来之敌,横刀而立,巍然不动。

    “年轻人,还轮不到你做我主的对手。”

    身后,却传来一道老气横秋的笑声,只见一道须发皆白的老将,如一道狂风般从陶商的身边抹过,瞬息间就横在了牛金的跟前。

    是廉颇。

    牛金才刚举起大枪,准备杀向陶商,不想半路之中,竟又有廉颇杀到。

    廉颇之名,早已威震于天下,谁都知道这员老将,有着当年廉颇之勇,再无人敢小瞧他。

    牛金大吃一惊,急是举枪相迎。

    廉颇狂风暴雨般的刀式,已四面八方的卷来,将牛金包裹其中。

    牛金不过78的武力值,比曹仁都不如,又岂能是廉颇的对手。

    交手数合时,廉颇一声低啸,只听“铛”的一声,牛金手中大枪已被震飞出去。

    错马而过,廉颇猿臂探出,轻松的就将牛金拖下马来,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落地的牛金,还不及爬起之时,陶商已策马而近,大喝一声:“把他给我绑起来。”

    一众兵士,一拥而上,将牛金绑了起来。

    曹仁眼见牛金被捉,不由已是肝胆尽丧,残存的丁点勇气,统统都被瓦解。

    勉强支撑几招,曹仁拨马跳出战团,便向着西面逃去。

    绑定了牛金,陶商抬头想再杀曹仁,这位曹家宗亲将领,混在败军中逃得不见踪影。

    “嘀……宿主取得东缗伏击战胜利,获得魅力值1,宿主现有魅力值60.。”

    脑海里响起提示意,陶商杀得举起,当即下令调动东缗的围城之军,一路继续追击曹仁的败兵。

    陶商是一路狂辗,穷追了一天一宿,一直追到了昌邑城。

    五千兵马死伤大半,曹仁惊魂落魄,不敢再坚守,只得弃了昌邑城,向着定陶城方向逃奔而去。

    陶商兵不血刃,就此轻松的拿下了昌邑重镇,就此打开了徐州通往中原的大门

    昌邑城虽然拿下,陶商当然不会忘了,后面还有一座东缗城,还有一个陈群未降。

    陶商知道,陈群才刚刚投奔了曹操未久,对曹家的忠心未必就有多深,先前的坚守,只不过是仗着曹仁的五千精兵不远,以为可以前来救他而已。

    如今曹仁兵败,昌邑城也失陷,陶商相信,陈群的坚守之心早已动摇。

    当下陶商便回往东缗围营,派了大忽悠张仪入东缗城,前去说降陈群。

    果然不出陶商所料。

    张仪去了不出半日,东缗城头便挂起了降旗,城门大开,陈群本人也跟随着张仪,亲自往大营来归降。

    “东缗县令陈群,愿献城归降,还望陶州牧收纳。”中军大帐,陈群跪伏在了陶商的跟前。

    陶商自然听得出,陈群的语气有些沮丧,再用系统一扫描,他的忠诚度也只有7而已。

    陶商遂是起身上前,将陈群亲手扶起,笑道:“我麾下正缺一员理政的能手,今得文长,实乃天助我也,我就任命你为徐州主簿,为我打理一州政务。”

    陶商麾下,陈平张仪之流,虽然治政能力也不弱,但到底非是他们专长。

    而糜竺已死,他又对陈登不太放心,不敢令其独掌徐州政务。

    眼前这个陈群,历史上就是大名鼎鼎的理政能手,先前又在徐州呆过,通晓徐州的风土人情,让陈群来帮着他打理政务,简直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陈群本为一小小县令,本只为一小小县令,今陶商一提拔,竟将他提升到了主簿的位置,竟然还委以治理一州政务的重任,简直是平步青云。

    “群不过刚刚归降,主公竟能……竟能委以重任,主公就这么任信我?”陈群惊喜不已,语气都有点颤抖。

    陶商却豪然一笑:“我陶商向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陈群既有才华,我为什么不能重用你。”

    一句用人之不疑,疑人不用,尽显了陶商过人的用人气量。

    陈群心中是感慨万千,深深为陶商的气度所折服,深吸一口气,拱手慨然道:“承蒙主公知遇之恩,群必竭尽所以,以报主公恩。”

    陶商再扫描陈群的忠诚度,已经从原来的7点,上升到了20点。

    “好好好。”

    陶商满意的点点头脸上,年轻的脸上浮现出了欣慰的笑容,连着说了三个好。

    然后,他的目光转向了西面,嘴角已扬起一抹凝重,“昌邑攻破,曹操必起倾国之兵前来一战,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第二百一十六章 刘备的毒计

    ();    战争确实才刚刚开始。

    陶商攻下昌邑。收降陈群后。会合后续的主力兵马。集结三万步骑大军。沿着济水一路西进。直奔兖州重镇定陶而去。

    定陶城乃济阴郡治所所在。座落于济水与泗水的交汇之处。自古以來为中原水陆要冲。

    由定陶城一路向东。数日便可抵昌邑。再沿泗水南下。可直抵小沛。杀入徐州。

    而由定陶沿济水向西。则可横穿兖州腹地。一直杀到该州最西面的封丘城。与濮水相汇。

    这也就是说。只要陶商拿下了定陶。一路西进。就可以将兖州截为两半。断绝南北的联系。

    欲夺中原。必先取兖州。而欲夺兖州。则必须拿下重镇定陶。

    陶商率领着大军。直扑向定陶城。曹仁则收拾败兵。节节抵抗。以拖延陶商的进军速度。

    与此同时。身在许都。正酝酿着东征徐州的曹操。则收到了昌邑失陷。陶商大举入侵的消息。自然是大吃一惊。万沒有想到。陶商竟然敢先发制人。

    惊怒之下。曹操只恐定陶有失。当即点起五万步骑大军。星夜兼程的出兵东进。

    以曹操的智谋。自然不难判断出。陶商在攻下昌邑后。必定会挥师沿济水西进。直奔定陶而去。

    曹操遂马不停蹄。一路狂奔。终于抢在陶商之前。赶到了定陶城。

    曹操前脚刚入定陶。斥候便传回消息。陶商的前锋军。已杀至了定陶城东二十里的位置。

    曹操进抵定陶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陶商手里。当便下令全军停止进军。就近于济水北岸。择有利地形安营下寨。

    沒能抢在曹操之前。赶到定陶城。陶商也并沒有多少遗憾。

    以曹操的实力。能被陶商先发制人。杀得曹仁大败。抢夺下昌邑。已经是不小的意外。若再反应慢到让陶商连定陶城也夺了。那曹操也不配做他的对手了。

    陶商已做好准备。在定陶一线跟曹操大战一场。遂是一面加固营垒。一面命后方从徐州由水路运送粮草。

    ……

    午后时分。陶商屁股还沒在坐热。曹操的使者就來到。向他递上了邀请书。约他于明日在济水河畔会面。

    “咱们跟曹操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会面的。说不定这其中有诈。夫君还是不去的好。”花木兰一脸疑心。

    陶商沉思了片刻。却摇头道:“我和曹操现在最大的敌人。其实是袁绍。这一场交锋于我來说。本就是迫不及待。此次会面若能说动曹操退兵。两家共同对付袁绍。自然是再好不过。这个机会不能错过。”

    陶商熟知历史。当然知道。以袁绍的实力。最迟将在今年年底前。就可以击灭公孙瓒。一统河北三州之地。

    按照袁绍的性格。一统河北后。会即刻挥师南下。攻取中原。

    所以说。留给曹操和他的时间。都已经不多了。

    这个时候。他两家若能握手言和。由曹操在正面跟袁绍对战。由陶商从徐州方向进攻青州。攻击袁绍的侧翼。形势对他们來说。便将十分有利。

    倘若他和曹操彼此相争。如果短时间内灭掉以方便罢。倘若是陷入僵持。又或是两败俱伤时。袁绍便已南下。实力大损。不及恢复元气的他们。拿什么來跟袁绍对抗。

    就是考虑到大局。陶商才决定抓住这次机会。如果能说服曹操。自然是最好不过。

    那时候。等他二人共同击退了袁绍。等他攻下青州。坐稳淮南。羽翼已丰之后。再跟曹操动手。才是最佳的时机。

    陶商便回复使者。答应曹操的会面之邀。

    ……

    定陶城。

    曹操高坐于上。手拿着陶商回复。焦黄的脸上。流转着一丝欣赏。“陶商这小子。倒是胆色过人。沒想到陶廉那老狗。能生出这样的儿子。真是上苍无眼。”。

    曹操发出这封邀约。主要是想试探一下陶商。沒想到陶商答应的这么痛快。

    陪坐于侧的刘备。眼珠子暗暗转了几转。移近曹操。压低声音道:“曹司空。那小子既然这么狂。咱们何不明天趁着会面之机。暗中设下埋伏。将那小子一举击下。毕其功于一役。”

    设伏。

    曹操身形一震。瞬息间。深陷的眼眶中。闪过一丝兴奋。似乎被刘备说动了心。

    紧接着。曹操却又摇头道:“孤乃大汉司空。既然邀他会面。就该堂堂正正。岂能做出这等有损声名之举。玄德之计不妥。”

    刘备却沒有放弃。继续道:“陶贼之父杀了令尊。正所谓父债子偿。司空为报父仇。用什么手段杀了那陶贼都不为过。毕竟。我大汉乃以孝治国。”

    曹操眼神动了一动。沉默不语。显然又动了心。

    刘备看出了他的心思。又凑近几分。正色道:“袁绍攻灭公孙瓒在即。一旦他统一河北。必然会挥师南下。到时候司空若不能平定徐州。就无法集中全力跟袁绍决战。介时若司空有所不利。大汉江山社稷便将不保。司空设伏袭杀陶贼。说到底乃是为了大汉社稷。乃是忠心为国之举。谁人敢有诽议。”

    曹操嘴唇微微蠕动。眼神变换不定。显然心中已被刘备的话深深说动。

    “司空设伏袭杀陶贼。于私是孝。于国是忠。此等忠孝之举。司空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说到最后。刘备已是一副大义凛然的嘴脸。

    啪。

    曹操猛一拍案几。神情决然。杀机阴沉凛烈。眼看着就要答应刘备的所请。

    谁料。曹操却深吸一口气。叹道:“孤也知道。玄德之计。乃是忠孝两全之策。但忠孝之外。还有一个义字。我曹操是绝不会失信无义。在跟陶商会面的时候。对他设伏下手。”

    刘备兴奋的表情。立刻失望下來。沒想到到自己费了一番唇舌。曹操还是这么迂腐。

    就在刘备刚刚失望之时。曹操却话锋一转。意味深长道:“不过。若是会面结束之后。那陶贼出了什么意外。那就是他的所作所为。惹怒了上苍。连上天都要惩罚他。”

    会面结束之后。

    刘备再次看向曹操。眼神中再次泛起兴奋。似乎琢磨到了曹操的话中玄机。

    “玄德。你懂孤的意思吗。”曹操向着他玩味一笑。

    刘备猛然省悟。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拱手道:“司空高明。备知道该怎么做了。”

    ...

第二百一十七章 只能用拳头说话了

    ();    军议结束,刘备退出了帐外。

    “大哥,曹操刚才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关羽拉住刘备问道。

    刘备眼四周,冷笑道:“云长你这还没听出来么,曹操怕损伤自己的名声,不想在会面之时设伏,暗示为兄在会面之后,在那陶贼回营的路上设伏。”

    关羽丹凤眼转了几转,这才恍然大悟,眉头却紧跟着又一皱,“那曹操好生狡猾,他不想做的事,却交给大哥去做,就不怕损了大哥的名声吗?”

    “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啊。”刘备幽幽一声叹息,“你我先前一败,已令曹操对我们心存不满,这次是我们难得的立功机会,只要能杀了陶贼,不但能报仇雪恨,还能重新羸得曹操的信任,就算有损于声名,两害取其轻,为兄也不得不做啊。”

    关羽也跟着叹了一声,微微点头,体会到了兄长的用意。

    慨叹片刻,关羽忽又想起来什么,便道:“那陶贼奸滑的很,他此来会面,一定会防着曹操趁机算计他,咱们想要瞒过他的耳目,神不知鬼不觉的设下埋伏,只怕没那么容易。”

    “是啊,这倒是个难题……”刘备也眉头暗皱,手抚着短须,一时苦于无计可施。

    正当两兄弟愁眉苦脸之时,忽然间,刘备名须发皆白的文士,从他二人眼前经过。

    “毒士贾诩,来得正好……”刘备嘴角掠过一丝诡笑,转眼堆出一脸和善的笑容,笑呵呵的走向了贾诩。

    ……

    次日,正近正午。

    陶商率七百步骑出营,沿着济水一路向西而行,向着跟曹操约好的地方前去。

    曹操虽然奸诈,但到底也是一代英雄,陶商相信,以曹操的风度,应该不会趁着他们会面之时使诈。

    不过,防人之心还是不可无的,毕竟在这个乱世,任何事情都会发生。

    念及于此,陶商遂在动身出发之前,就已广派斥候,分布于两军四周,时刻侦察曹营的情况。

    斥候不断的将最新情报送到,曹操也率领着七百兵马出城,只带了两名护将,沿着济水向东而来。

    正午一过,前方大道方向,出现了曹操的旗帜。

    方圆十余里一切正常,除了济水上零零散散的几艘小渔船外,任何敌人的踪影。

    陶商一颗心放下,遂勒住战马,等待着曹操到来。

    曹挥相距两百步时,也停下了脚步,双方各派出信使,确认彼此的身份。

    确认无误,陶商手扶佩剑,缓缓的走出了本军。

    在他的身后,英布和廉颇,两员陶营麾下,武力值最强的大将,紧紧跟随于后,时刻环顾四周,保持着警惕。

    陶商知道,曹营卧虎藏龙,大多数的武将实力,皆在自己之下,还有典韦和许褚这样,武力值90以上的绝顶武将,不可不防。

    放眼自己营中,也只有廉颇英布二将,可跟许褚之流一战。

    迎面敌军阵中,一名身裹红袍的中年人,也在两名武将的保护下,缓缓的上前。

    相距七步,六骑人马,几乎同时停下。

    那红袍中年男子,只见那人身形矮小,相貌也平平无奇,咋一并无什么出众之处,只是眼中却闪烁着丝丝精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让人捉摸不透的枭霸气质。

    天下间,能有此等气度者,非曹操莫属了。

    陶商的目光,越过曹操,又落在了他身后那两员护将身上。

    其中,那雄健如牛,怒目而视的许褚,陶商先前已见过。

    另一员武将,陶商却没有见过。

    只见那汉子身壮如虎,竟然没有穿铁甲,赤着的上身,只被轻皮甲裹紧,肌肉盘虬的手臂,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他也没有带头盔,乱糟糟的头发胡乱的在脑后扎了一个结,粗糙的脸上,全是漆黑刚硬的短须,毛茸茸的露着一双狰狞的虎目。

    太阳之下,那双如火燃烧的虎目,和许褚一样,正死死的盯着陶商,象是一柄刀子般,恨不得把陶商的肉给剜出来。

    那是一种胜过许褚的狂烈杀机,必是恶来典韦无疑!

    “没想到,曹操这么重视我,竟然把许褚和典韦,两员武力最强的武将都带上了,幸亏我早有准备,把英布和廉颇也一块带上,要不然他发起难来,我还应付不了……”

    而且,让陶商惊奇的是,典韦竟然还活着。

    按照原本的历史,曹操应该在此番征张绣之战中,被张绣背叛,失去了典韦和自己的长子曹昂才是。

    却不想,典韦和曹昂还都活着,张绣也没有背叛,还跟着曹操回到了许都。

    “一定是我击灭袁术的消息,震惊了曹操,使他没有志得意满之下,强占张绣的婶婶,无形中改变了历史,保住了典韦的性命……”

    陶商在暗自感慨时,曹操阴沉锐利的目光,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

    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那个杀父仇人陶谦的儿子。

    一个曾经的纨绔子弟,一个奇迹般崛起的异数,一个吕布袁术刘备都不是对手的强者,一个曾连自己都大败过的敌人,一个杀了自己族弟曹纯的仇人……

    今天,此时此地,他终于见到了这个人的真面目。

    “这小子,泰然自若,没有丝毫的忌惮,果然是个不同寻常的小子……”曹操暗暗点头,眉宇中,悄然掠过一丝欣赏的意味。

    “曹操,咱们几次交手,今日终于见面了。”陶商率先开口。

    曹操冷冷一笑,马鞭向着陶商微微一指,“陶谦能生出你这样的儿子,真是叫孤刮目相商,你是天下间,为数不多让孤放在眼里的对手。”

    “你也是一样。”陶商毫不犹豫的回了一句。

    二人相视大笑,颇几分英雄相惜的味道。

    笑声骤止,曹操鹰目中杀机吐露,冷冷道:“可惜,纵然孤欣赏你,也必须要灭了你,陶商,这就是你的悲剧所在。”

    陶商也收了笑容,“曹操,你我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三番两次,非要针对我,和和气气的作邻居,难道不好么。”

    尽管曹操咄咄逼人,陶商却仍没有放弃和解的希望。

    他的话,换来的却是曹操的一声冷哼。

    “你父陶谦,害死了孤的父亲,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陶谦已死,这笔账自然要算在你的头上。孤身为大司空,执掌朝政,有匡扶社稷,讨伐不臣之责,你拥兵自重,不听朝廷征召,分明跟袁术一样,都是国之逆贼,于公于私,你都是我曹操的死敌,你说孤应不应该放过你。”

    曹操一番慷慨斥责出口,陶商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讽刺。

    曹操眉头一凝,面露一丝愠色。

    笑容骤收,陶商以讽刺的口吻,冷冷道:“天下人谁不知道,许都的那个天子,只是你曹操手中的傀儡而已,你挟持天子以令诸侯,想说谁是逆贼,谁就是逆贼,大家心知肚明,你又何必拿天子来压我。”

    “你——”曹操脸色一沉。

    话未出口,陶商已抢先道:“至于什么杀父之仇,当初杀你父亲的人乃是张闿,谁都知道,此人拥兵自重,是否是奉我父之命,对你父下杀手尚未可知,你却借着为父报仇之名,两度血洗徐州,你到底是想为父报仇,还是借机染指徐州,只有你自己心知肚明,大家都是聪明人,你也不用拿什么为父报仇来当幌子。”

    一席话,轻轻松松的把曹操的理由,统统给驳了回去。

    曹操拳头暗握,眉宇间燃起了一丝愠怒。

    恼火了一瞬,曹操却哈哈一笑,“好个伶牙利齿的小子,没错,私仇也罢,公恨也罢,今孤五万雄兵在手,就是要灭了你,拿下徐州,你能怎样。”

    话说到这份上,曹操也不再虚伪掩饰,坦然的承认了自己的野心意图。

    “很好,坦坦荡荡,不似刘备那般虚伪,很对我的胃口。”

    陶商也是哈哈一笑,旋即话锋一转,“你曹操是强,可我陶商也不是吃素的,曹操,你就那么有信心,一定能够灭了我么?”

    曹操收敛了笑声,脸色再次阴沉下来。

    陶商却接着道:“咱们退一步来讲,就算我陶商不如你,最终还是会为你所灭,也必拼死一战,叫你付出惨重代价,到时候你就算拿下徐州,也必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那时袁绍挟着河北十几万大军南下,你拿什么来跟他抗衡?”

    曹操身形微微一震。

    “所以说,与其你我拼个两败俱伤,让袁绍捡了便宜,咱们何不都以大局为重,就此息兵和好,联手对付袁绍呢。”

    陶商终于抛出了他此番会面的真正目的。

    曹操神色一动,似乎有那么一瞬,竟被陶商给说动。

    陶商见势,趁机扬鞭指着北面道:“介时你我联手,你从冀州北攻,我从青州进攻,咱们联手灭了袁绍,瓜分了河北,然后再兵戎相见也不迟,何必非要现在决出个生死呢。”

    曹操沉默了。

    很显然,陶商的这个提议,有很强的操作性,让曹操另外一种方略。

    沉默半晌,曹操却冷笑道:“说的倒是好听,孤又怎么能相信你,一定会跟孤联手对付袁绍,而不是在关键时刻,帮着袁绍在背后捅孤一刀,趁机渔利。”

    曹操啊曹操,果然还是疑心病重,不会轻易相信他。

    特别是他就在几天前,才刚刚突袭昌邑,杀得曹军大败,夺了他的一郡之地。

    轻叹一声,陶商一脸惋惜道:“这么说,你是铁了心,非要跟我一决生死不成?”

    “先父之仇,族弟之仇,孤是非报不可,孤就先灭了你,一统中原,再跟袁绍决一死战。”曹操决然的回答道。

    谈判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

    陶商深吸一口气,傲然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只有战场上见了,到底是你灭我,还是我灭你,咱们就走着瞧吧。”

    再无多言,陶商拨转战马,向着本军而去。

    英布和廉颇二将,也拨马回身,二人的目光不时回转,随时防范着曹操发难偷袭。

    “司空,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和仲康就去杀了那小子。”典韦低沉的喝道。

    曹操却一摇头,“英布和廉颇二人,武力与你们不分伯仲,你们是杀不了他的,只会徒损孤的声名。”

    话锋一转,曹操的嘴角,却掠过一丝诡秘的冷笑,“放心吧,自然有人会替我们杀他。”

    说罢,曹操拨马回身,也向本阵归去。

    典韦和许褚二将,恨恨的瞪了那年轻的背影一眼,只得含恨跟随着曹操而去。

    陶商回归本阵,也不做逗留,当即带着七百兵马,一路沿济水向大营退去。

    方行不出三里地,道边的苇丛之中,突然间杀声大作,近千余名弓弩手,如鬼魅一般,突然间从苇丛中窜出。

    寒光流转中,千余支利箭,如死神的眼睛,齐刷刷的瞄准了陶商一众。

    众弓弩手内,关羽横刀傲然而立,赤脸上燃烧着得意的冷笑,战刀一指陶商,狂笑道;“陶贼,关某等候你多时,今天就是我复仇雪恨之时!”

第二百一十八章 以阴对阴

    ();    伏兵!

    济水北岸的河滩苇丛间,竟毫无征兆的冒出了数百敌军,个个手执强弓硬弩。 ..

    “斥候明明回报,方圆十余里,并没有发现敌情,这时河滩间怎么突然间冒出这么多的敌兵?”

    陶商心中吃了一惊,急向河面上扫去,很快发现,苇丛中似乎隐藏了十余艘渔船。

    陶商剑眉一凝,猛然省悟。

    此前他虽防着曹操使诈,派出了大量的斥候,侦察方圆数十里动向,以确保曹操没有伏兵。

    但他却没想到,关羽所统的这几百弓弩手,乃是假扮成渔民,零散的分布在济水之上,所以事先没有引起斥候的怀疑。

    待到陶商跟曹操会面之时,这些渔船便悄无声息的聚集到了河滩边,弓弩手们隐藏在了他回去的必经路上,借着苇丛做掩护,待他经过之时,才突然发难。

    “够阴的啊,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我们走,加速冲过去!”陶商一见伏兵现身,大喝一声,纵马加速狂奔。

    廉颇等七百护军将士,也皆跟着狂奔起来,试图加速冲过敌军的伏击圈。

    “弓弩手,给我放箭,统统瞄准那小贼,给我射死他,曹司空重重有赏——”几乎在同时,苇丛上的关羽大刀一挥,冷笑着下达了杀令。

    嗖嗖嗖!

    飞蝗般的箭雨,腾空而起,铺天盖地的呼啸射至。

    事发突然,纵然陶商反应快,又岂快得过箭矢的速度,还没有奔出数步时,漫天的利箭,便已狂射而至。

    到了这个地步,陶商也没有办法,只能将身子尽可能的伏在马背上,一面策马狂奔,一面拼命拨动手中战刀,抵挡袭来之箭。

    英布廉颇,还有一众亲兵则紧随其后,一面舞动兵器,保护自己,分出神来时,还要为陶商拨挡箭雨。

    廉颇和英布武力值皆90以上,当世绝顶,以他们的反应之敏捷,乱箭自然难以击破他们的防御,伤得了他们。

    只是,关羽目标明确,大部分的利箭,皆是朝着陶商劈头盖脸的袭去。

    成片成片的箭矢,被战马甩在身后,被陶商自己,被英布和廉颇拨挡开来,却仍有数支利箭,穿透了防御,射向陶商。

    噗噗!

    接连两箭,射中了陶商的肩部和腿部。

    两支利箭虽射中,却未能伤及要害,陶商只能忍着疼痛,继续策马狂奔。

    敌军几轮箭罢,陶商和他的将士们,眼要冲出弓弩的范围。

    这时,关羽已经坐不住了,亲自夺过一柄硬弓,弯弓搭箭,瞄准了陶商的后心。

    “陶贼,新仇旧恨,咱们就用这一箭来了结!”

    关羽丹凤眼暴睁,低吼一声,手指一松,那一利箭破空而出,直取陶商而去。

    一箭藏着众箭之中,避过了陶商的拨箭,一箭正中陶商后心。

    “啊——”陶商一声闷哼,只觉背上传来剧痛,整个人便趴在了马背上,身形剧烈的一抖,险些就栽倒下去。

    “主公!”廉颇吓了一跳,急是拨马驰近,将陶商扶住。

    英布也拨马而近,眼见陶商背后中了一箭,鲜血已浸淌而出,吓的神色骇变,惊呼道:“主公,你背心要害中箭了!”

    “我还死不了,先别废话,回营再说……”陶商脸色惨白,声音都在发抖,却仍是强行忍着剧痛,继续拨马而走。

    背心要害中了一箭,陶商竟然还能支持住,英布等人无不为陶商的意志所折服,急是护着陶商继续撤退。

    “陶商,后心要害中了我这一箭,就算你当场不必,也必会重伤,我能活几日。”,关羽赤脸上,尽是复仇的冷笑,将弓一扔,下意识的又想起捋须。

    手摸到的,却是空空如也,他这才又想起,自己的美髯,早已被陶商毁掉。

    从前想起这痛苦的经历,关羽必是恨到牙根痒痒,今日他却没有,反而再次又冷笑了。

    马背上狂奔的陶商,血丝密布的眼眸中,却喷涌着丝丝怒火。

    不是因为身上的伤痛,而是因为这场伏击。

    “邀老子前来会面,却在老子回去的路上设伏,既不想损名声,又想谋害了我,真是既当**又要立牌坊,哼,这一箭,老子我可不会白挨了……”

    陶商回头向着关羽扫去,羽那洋洋得意的表情,眼珠转了几转,便已有了主意,嘴角悄然扬起一抹诡秘的冷笑。

    然后,他却“啊”的一声痛叫,身形又是剧烈一晃,几乎就要坠下马去。

    “主公。”廉颇等将士们,却更加惊慌失措。

    而远去的关羽,见得陶商的惨状,却笑得更加的得意的了。

    陶商便在一众人马的护送上,一路狂奔,终于是撤回了数里外的大营中。

    大营内,营中等候的诸谋臣武将们,听闻陶商负伤,无不是震惊万分,纷纷赶来大帐。

    被抬上榻的陶商,一副病殃殃的样子,有气无力的下令,将士卒们屏退,只留下陈平樊哙几个亲信,还有自己的夫人花木兰在。

    “夫君,你的伤……”花木兰心疼的早已眼中盈泪,眼见陶商背上也中了箭伤,惊慌到有点失去了分寸。

    陶商却握住她的手,强颜一笑,“没事,你夫君我运气好的很,死不了,还不快去召扁鹊来,要不然我就真的要死了。”

    花木兰这才缓过神来,急是喝令将扁鹊召来。

    片刻后,扁鹊便提着药箱,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当这位神医入帐,商背心处也中了一箭时,素来云淡风轻,胸有成竹的脸,也不由微微变色。

    要知背心处,乃是几大要害之一,被箭射中,就算当场不死,也极难救活。

    扁鹊到底是神医,很快就平伏下心情,深吸过一口气,开始替陶商医治。

    当他在花木兰的帮助下,小心翼翼的把陶商的衣甲解开时,原本紧皱的眉头,不由松了几分,暗吐了一口气。

    原来,陶商不止外面穿了一件铠甲,里面还贴身穿了一件内甲,正是这双重护甲,抵消了关羽那势大力沉的一箭,不致于他当场被射穿了心脏。

    卸去衣甲,扁鹊又为陶商仔细检查了一番伤口,方才敢给陶商拔箭。

    拔出了利箭,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忙乎了半个多时辰,扁鹊总算是吐了口气。

    “夫君的伤到底严不严重?”花木兰迫不及待的问道。

    扁鹊淡淡一笑,“夫人放心吧,主公他穿了两层护甲,抵消了大部分的箭力,箭头射中不深,未能伤及心脏,凭我配制的疗伤药,用不了多久,自然就会痊愈。”

    花木兰长松了一口气,帐中陈平和樊哙等人,紧绷的神经也都跟着松了下来。

    花木兰在陶商的臂上,轻轻的掐了一把,抱怨道:“夫君,原来你的伤并不重,你为何要装成重伤的样子,刚才可把我吓死了。”

    “适才在那么多人面前,为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陶商苦笑着一叹,话锋一转,透出了几分诡色,“若不装的像一点,怎么能让曹操上当,报我这一箭之仇呢。”

    让曹操上当。

    花木兰俏脸一怔,一时陷入了茫然之中,以她的智计,自然难以猜透陶商的用意。

    陈平却会心一笑,呷一口酒,笑眯眯道:“主公,你可是反应够快的,刚一中箭,就想到要给曹操一个将计就计。”

    陶商既然已说出自己是故意装受伤严重,以陈平之智谋,自然是瞬间就领会到了陶商的玄机。

    “什么都瞒不过你这酒鬼的眼睛……”陶商笑叹一声。

    他二人一番对话,不光是花木兰,就连樊哙也云里雾里,他便挠着后脑勺,一脸憨相道:“主公,你跟这酒鬼说啥呢,明着告诉咱们不行么,别欺负我老樊跟夫人没脑子。”

    “呸,你个笨牛,你没脑子,做什么扯上我。”花木兰瞪了他一眼。

    樊哙一怔,茫然了片刻,这才想到自己口无遮拦,又说错话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低头又挠起了后脑勺。

    “夫君,我明白了,你是故意装作受了重伤,好让那曹贼以为咱们军心动荡,然后主动对咱们发起猛攻,到时候咱们就可以杀他一个措手不及,是也不是。”花木兰还是有些智谋的,终于是转过了弯来。

    “不愧是我夫人啊,聪明。”陶商哈哈一笑,顺势就在花木兰的翘臀上,狠狠的摸了一把。

    有外人在场,陶商就敢这么放肆,花木兰顿是脸蛋一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左右陈平众人,赶紧干咳几声,假装什么都没

    樊哙则终于是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激动的叫道:“主公,老樊我终于明白了,你可真够阴险的啊。”

    “咳咳,樊大胃,你这是在骂我,还是在夸我呢。”陶商也朝他瞪起来了。

    樊哙一愣,忙嘿嘿笑道:“我当然是在夸主公了,主公你好机灵,反应真是快。”

    帐中一众人,都被樊哙搞得笑了起来。

    “原来主公先前被关羽一箭射中时,就已经想到要将计就计,主公这份随机应变之能,真是让老朽佩服啊……”

    廉颇叹服了一番,却又道:“不过老朽听说,曹操此人诡诈多端,生平最是多疑,只怕主公单单是佯装重伤,未必就能诱得曹操上钩。”

    “廉老将军提醒的是,曹操是有疑心病,光凭装重伤,还是不够的。”陶商点了点头,“除了装重伤,还要另有妙计,让曹操深信不疑才行。”

    说着,陶商的目光,陈平,那眼神,很明显已要他另拿出一个计策来。

    陈平呷一口酒,闭目养神片刻,睁开眼时,目光中已透出一丝诡色,“主公,你莫非忘了么,我们手里还有一张牌可用。”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三步妙计

    ();    定陶城,临时军府。

    曹操正沉着脸,责备刘备不该暗自设伏,袭杀陶商。

    “司空,陶商乃国之逆贼,人人得而诛之,杀这样的奸险逆贼,根本不用跟他讲什么信义。”

    刘备是一脸的大义凛然,话锋一转,又道:“况且,备是在司空跟那奸贼的会面之后,才设伏袭杀那小贼,算不得有失信义,司空完全不必担心会对名声有损。”

    刘备知道曹操要顾及于名声,明明已默许了他设伏,却仍要斥责他,为了邀功,这个黑锅也只有硬着头皮来背。

    “咳咳……”郭嘉咳了几声,“刘玄德言之有理,眼下之势,当以国之大局为重,用这种手段诛杀陶商,也是情非得已。”

    经过二人的解释和开导,曹操也有了台阶下,脸上的怨意也散了,摇头叹了一声。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毕竟玄德也是为了大汉社稷,孤也就不怪你了,那陶商你们可射杀了他吗?”这才是曹操真正关心的问题。

    刘备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关羽。

    关羽上前一步,自信道:“曹司空放心吧,羽亲自出手,一箭射中了那小子的后心,那小贼就算不死,也必会中伤!”

    曹操眼神微微一动,听得陶商没有被射杀,显然有些不满,但又听陶商被射中后心要害时,眼中又掠过一丝兴奋的精光。

    陶商就算不死,只要身受重伤,其麾下的徐州军,也必然军心动荡,这对他来说,同样一个极好的消息。

    “陶商身受中伤,就算不死,也必然难以再领军,用不了多久,其军必然人心涣散,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大举进攻,一举将小贼击灭。”刘备趁势进言道。

    “孟德,既然那小贼已受重伤,咱们还等什么,大军即刻进攻,一举荡平那小贼吧。”曹仁腾的站了起来,激愤的请战。

    他前番被陶商大败,自尊受损,身上几处伤现在还在隐痛,如今有机会灭了陶商,自然是巴不得即刻报仇雪恨。

    “云长将军虽然射中了陶商,但此贼极是狡猾,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才是,依嘉之见,现在还不是贸然发兵的时候,还是先探探虚实再说吧。”郭嘉却保持着冷静。

    “奉孝言之有理,子孝你吃过那小子的亏,也当长个心眼才是。”曹操看了曹仁一眼,暗示他前番中陶商诱敌之策的失误。

    曹仁语滞,只得闷上了嘴巴。

    曹操便用郭嘉之计,传令大军不可轻动,全军屯于定陶城,暗中却派出大量的细作,侦察陶营的情况。

    曹操派出斥候,侦察陶商的同时,陶商也已令张仪密布斥候,时刻观察着曹军的动向。

    消息传回,果然如陶商事先预料,曹操并没有轻易上当,沉寂数天按兵不动,并没有趁着他“重伤”之际,发兵猛攻。

    陈平早就给他想好了应对之策。

    他便按照陈平的计策,开始了第一阶段设计。

    陶商便令左右亲军,在营中散出自己身受箭伤,一病不起的消息,放出风声往营外。,这情报,很快就被曹操的细作侦察到,传往了曹营。

    随后,陶商又展开了第二步计谋。

    会面结束五天后,陶商下令撤兵,退往徐州。

    当然,陶商是打着后方不稳,孙策有可能趁机袭取淮南为借口撤兵,但这欲盖弥盖之举,若传到曹操那里,反而更加容易让曹操猜到,他这是箭伤沉重,不得不退兵回下邳养伤。

    陶商三万大军,趁夜便从定陶一线拔营,沿着济水向东,一路向着昌邑方向退去。

    而且,陶商撤退的也很缓慢,日行三十里就安营扎寨,摆出一副生恐曹操追击的假象。

    两步计策实施出来,曹操终于有反应了。

    陶军东退的第二天,曹操率领着五万步骑大军,终于离开了定陶城,跟在陶商的屁股后面,开始向东追击。

    不过,曹操就是曹操,疑心深重,并没有就此完全上钩。

    他并没有狂追不舍,而是跟在陶商大军之后,小心谨慎的观察着陶军的情况,并没有发动大规模的全面追击战。

    “曹操的疑心病,还真是重的很呢,这都没能诱他上钩。”陶商躺在榻上,看着手中情报笑叹道。

    陈平呷一口酒,笑眯眯道:“差不多,也该是实施第三步计策,拿出我们的杀手锏的时候了。”

    陶商点点头,摆手道:“去吧,去把牛金给我传来。”

    号令传下,陈平等人遂退出了帐外,内帐中只留了樊哙保护,外帐则留了花木兰和扁鹊。

    陶商本人,则是继续躺在内帐之中,躺在榻上养病。

    片刻后,灰头土脸的牛金,便被几名军士押解着,带到了帐外。

    “主公待会才召见你,先在外边候着吧。”军士冷冷喝道。

    牛金冷哼一声,把头昂了起来。

    他就在帐门外,隔着一道帐帷,隐约听到了外帐中的对话声,他不由竖起了耳朵。

    “扁鹊,你老实告诉我,夫君的箭伤,还有没有的救?”

    “这……回夫人,恕属下无能,主公这一箭被关羽射中要害,伤口太深,属下已竭尽全力也只能做到现在这种程度,主公能不能救活,只能听天由命了。”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唉……”

    外帐中,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对话声,对话的内容,听的牛金是两眼冒金光。

    “莫非,那小子被主公算计,受了重伤不成?”牛金眼珠滴溜溜的转动,心中兴奋起来。

    正琢磨之时,帐中亲兵前来传信,令牛金进去。

    牛金便被亲兵连推带拖,强行押入了帐中。

    先入外帐,牛金最先看到的,就是扁鹊的花木兰二人,扁鹊是愁容满面,连连的叹息,花木兰的脸上,甚至还沾着一丝泪痕。

    一见牛金入内,他二人马上停止了对话,恢复了常态,花木兰则喝令将他押进去。

    牛金却是武夫,几分眼光还是有的,他能看出来,这个陶商的正妻,方才肯定是哭过,如今只是在假意掩饰罢了。

    心中愈发的兴奋,寻思之时,他已被拖入了内帐。

    只见内帐中,陶商正半卧在榻上,脸色苍白,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显然是有病在身。

    见得牛金入内,陶商深吸一口气,强打起了几分精神,沉声道:“牛金,我也不跟你废话,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归降于我,把曹营的虚实统统都交待出来,助我击破曹贼,我必会重赏于你,若不投降,就是死。”

    陶商这番话出口,语气虽然肃厉,气息却越来越重,说到最后,都有点喘息起来。

    樊哙立于榻侧,握刀在手,怒瞪着牛金,看架势只要他敢说一句不降,就立刻动手宰了他。

    “我说拒降,必死无疑,不若假意投降这小贼,趁其不备逃出去,还能把这小贼重伤的消息,带回去给司空,等于是戴罪立功……”

    牛金思绪飞转,权衡了片刻,便是伏身一拜,拱手道:“陶州牧英明神武,实乃当世雄主,承蒙州牧看重,牛金焉敢不识抬举。”

    他毫无抗拒,痛痛快快的就降了陶商。

    陶商苍白的脸上,这才掠起一丝满意,喘着气将牛金抚慰了一番,当场封了牛金官职,叫他回去好生歇息,再配合将曹营中,上至将官的信息,下至兵马的布防,诸般虚实都写出来。

    牛金满口答应,毫无推辞,陶商这才满意,又赞慰几句,便打发牛金回去,同时下令要好生款待牛金,不要再如俘虏那般对待。

    “属下告退。”牛金很是恭敬的一礼,方才趋步而退。

    他前脚刚刚退出外帐,便听到屏风那头,又传来了陶商的咳嗽声,喘的是天翻地覆。

    “主公,你的箭伤又发作了吗,先忍忍,我这就去传扁鹊神医……”紧接着,又传来了樊哙慌张的声音。

    然后,外帐的花木兰和扁鹊二人,听见内帐中的动静,便慌忙冲了进去。

    牛金不敢逗留,忙是退出了大帐。

    出得帐门外,牛金的嘴角微微上扬,悄然钩起了一抹不易觉察的冷笑,鼻中发出一声冷哼,昂首挺胸的离去。

    身后,那些原本押解他的士卒,因他已归降了陶商,并被封了官职,便不敢再对他无礼,只能小心翼翼的跟随在身后。

    “主公的演技,还真是神乎其神,平自愧不如,如果主公有时间,平一定要向主公拜师,好好的跟主公学两招。”

    内帐中,躲在纱帘后面的陈平,已经走了出来,笑眯眯的感慨道。

    花木兰等人,也都笑了起来。

    陶商则一跃从榻上跳了起来,笑道:“快要憋死我了,快把甘家好酒拿来,咱们喝着小酒,坐等着牛金上钩吧。”

    几人兴致极好,坐是陪坐下来,陪着陶商喝起了小酒,谈笑风生。

    这一顿酒,直喝到深夜时分,正尽兴之时,亲兵匆匆而入,拱手道:“禀主公,那新降的牛金,趁着我们放松看守,杀了几名士卒,夺了战马逃出营去了。”

    听得这消息,众人非但不惊不怒,反而彼此对视,皆会心笑了起来。

    “这个牛金的动作还真是够慢的,最后一条大饵已经放出,咱们就坐等着曹大司空上钩吧。”陶商冷笑一声,杯中之酒欣然饮尽。

    [,!]

    ...

第二百二十章 佳人关怀

    ();    昌邑以西三十里,曹军大营。

    原本这座大属,乃是陶军所遗留下来的弃营,曹操率大军尾随而至,便据为己有。

    日当正午,曹操策马徐行于营中,仔细的审视着这座陶商留下的空营,想从其中蛛丝蚂迹来。

    正当这时,曹仁策马飞奔而来,带着一脸的喜色,直抵曹操的马前,“司空,陶商箭伤沉重是真的,我们可以大举进攻了。”

    “此话怎么讲?”曹操精神一振,脸上却仍存有疑色。

    “是牛金,他从敌营中逃了回来。”曹仁兴奋道。

    牛金!

    曹操精神又是一振,隐约已猜到了七八分,急令将牛金传来相见。

    片刻后,牛金赶来,跪伏于地,惭愧道:“罪将牛金,拜见司空。”

    “牛金,你不是被那陶贼活捉了么,怎么又会逃出来?”曹操脸上带着疑色问道。

    当下牛金便将自己如何被俘,又是如何被陶商逼降,不得已之下才诈降陶商,又趁着陶商松懈于时,趁机杀了兵,夺马逃回来的过程,如实道来。

    说罢,牛金又正色道:“罪将本想以死保全对司空的忠心名节,但罪将陶贼身体不适,又偷听到他妻子和医者的对话,说他受箭伤太重,无药可治,罪将为把这个重要的情报活着报与司空,才假意投降那奸贼,还请司空恕罪。”‘

    这番话解释过后,曹操哪里还会怪牛金投降陶商,要赏他还来不及,当即将牛金亲手扶起,好生的赞赏了一番,欣喜于牛金将这么重要的情报带回。

    “牛金都亲眼瞧见,那小贼箭伤严重,撤兵是真的了,司空,这是我们的大好时机呀。”刘备也从旁兴奋的劝道。

    曹操的眼眸中,迸射着激动与肃杀,一颗蠢蠢欲动的心,已经全都写在了脸上。

    只是,他却目色深沉,久久不语,依旧未能做出决断。

    尽管已有了牛金的佐证,他还是存有几分疑心,毕竟,当初的陶商,伤的他太深了。

    “司空,嘉相信牛金说的是真的,那陶商必已重伤难治,军中早已人心动荡,士卒都已开始出逃逃亡的迹象。”沉默中,郭嘉忽然斩钉截铁道。

    曹操的身形立时一震,急是兴奋道:“奉孝如何做出这样的判断?”

    “说来也简单,理由就在这里。”郭嘉一笑,手指向了脚下。

    众人寻着他所指却是一个尚存灰烬的军灶。

    军灶?

    曹操眉头一皱,抬头嘉,目露不解。

    郭嘉便咳了几声,不紧不慢道:“这一路追击而来,陶商共留下了四座军营,我仔细的数过每一座营的军灶,最后发现,敌营中的军灶数量是越来越少,逐次递减,司空试想,这说明了什么呢?”

    曹操眼珠子转了几转,蓦然间,焦黄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笑容。

    “军灶减少,自然意味着敌军中的士卒数量在不断减少,也就是说,陶商的士卒正在不断的逃亡,奉孝啊,你还是够仔心,孤差点忘了这一点。“曹操感慨道。

    郭嘉一笑,“司空英明。”

    其余刘备,曹仁等文武,听得曹操这番解释,众人才恍悟。

    曹仁当即叫道:“牛金和奉孝的话,足以佐证那奸贼伤势严重,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可疑心的,该是我们大举进攻,灭了那小贼的时候了。”

    曹操微微点头,焦黄的脸上,已是杀机燃起,冷笑道:“陶商,你机关算尽,到底还是上苍不佑,让你中了这致命一箭,这真是孤先父在天有灵,让孤国仇家恨,一并洗雪。”

    猎猎的杀机,狂燃而起,曹仁等众将,无不热血涌动。

    “玄德,云长,此役若能一举击灭陶贼,你兄弟二人便是首功。”曹操又转向了刘备二人。

    “为国除贼,乃是备义不容辞之事,备断不敢居功。”刘备忙是拱手推辞,表面上极是谦逊,嘴角却悄然掠过一丝阴沉的冷笑。

    曹操再次点头,对刘备的态度表示满意,马鞭一扬,向着东面一指,傲然喝道:“传令全军,准备全线出击,一举荡灭陶贼。”

    ……

    黄昏,陶军大营。

    中军帐内,陶商正饮着小酒,坐观兵书。

    这时,帐外亲兵却来通传,说是那位吕大小姐吕灵姬,正在帐外求见。

    “吕灵姬?他来做什么?”陶商怔了一怔,挥手道:“传她进来吧。”

    他便放下兵书,又躺在榻上装起了病,毕竟,此事事关机密,军中知道的人也就几个,他不想让吕灵姬有所察觉。

    片刻后,吕灵姬步入了帐中。

    “陶州牧,听说你受了重伤,你伤的重不重?”吕灵姬大步上前,伏跪在了榻边,竟是主动将陶商的手牵了起来,俏脸上尽是关怀。

    陶商一怔,没想到这个曾经被自己皮鞭抽屁屁的吕家大小姐,如今态度已天翻地覆的转化,从原来的对自己恨之入骨,到如今竟然关心起了自己来。

    心中微微一热,陶商只能装作气力不济,喘着道:“曹贼可恶,竟然派了关羽半道上伏击我,让我后背受了一箭,伤是很重,不过我陶商一定会挺过去的。”

    说话间,陶商为了装的像一点,又重喘起来。

    吕灵姬望着陶商的病躯,商喘息难过的样子,暗咬嘴唇,仿佛很是心疼的样子。

    “吕大小姐,你不会是专程来关心我的吧?”陶商嘴角挤出了一抹笑,向着下面瞟了一眼。

    吕灵姬一震,这时才发现,自己竟还紧紧攥着陶商的手,一副亲密的样子。

    这位天下第一武者的女儿,脸畔顿生一丝红晕,赶紧将陶商的手甩脱,眉宇间,竟是流露出几分小家碧玉的难为情。

    见她这般羞怯的样子,陶商心中不禁怦然一动,却又叹道:“怎么,我会意错了么,难道你只是想来瞧一瞧我死了没有,是否如你所愿。”

    吕灵姬娇躯一震,想也不想,忙道:“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我怎么会想让你死,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依靠,我怎么会盼着你死,我只怕……”

    话未说完,吕灵姬却猛觉着不妥,忙是闭了口,脸已红到了耳根子处。

    曾经,她还跟陶商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曾经,她还被陶商扒了裤子,那般羞耻的被皮鞭抽打,而如今,她竟然这般关怀陶商,还把陶商当作是下半生唯一的依靠。

    尽管心中所想如此,但对着陶商亲口说出来,她又如何能不感到羞耻。

    “这位吕大小姐,难道有受虐倾向吗?我抽了她,她莫非还喜欢上了我不成……”

    陶商越想越觉不靠谱,便又问道:“怎么,你不恨我了吗?”

    吕灵姬沉默不语,一双手竟如小女人似的,揉起了衣襟。

    “我明白了。”陶商一笑,笑的意味深长。

    “你别多想,我的意思其实是……”吕灵姬见自己的思想,已被陶商脸蛋又是娇羞如霞,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说什么。

    陶商却郑重其事道:“既然你把我当作终生依靠,那我陶商也不会亏待你,时机成熟时,我便会纳你为妾。”

    陶商也没那么多废话,吕灵姬算得上是一个美人,既然已对自己倾尽,换作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理由拒绝她的投怀送报。

    何况,吕灵姬武力值在70以上,纳了她为妾,还能获得联姻附加值,提升自己的武力。

    一举两得,吕灵姬自己又愿意,陶商又岂会做那虚伪的人。

    此言一出口,吕灵姬羞红的俏脸上,立时浮现了一丝欣喜,仿佛她期盼已久的事,终于得到了陶商的许诺。

    下一秒钟,她却又意识到,自己这般欢喜,实在是羞耻的紧,便赶紧将头侧过去,不敢正视陶商的目光。

    这既喜又羞的样子,陶商心中又是一动,伸手便向她脸上摸去。

    正当气氛暧昧不清之时,亲军却又入帐来报,言是貂蝉也在外求见。

    貂蝉?

    她怎么也来了,今天是怎么回事,这母女二人,竟然不约而同的前来见自己。

    陶商想了一想,便叫将貂蝉传入,自己则躺在榻上装起了病。

    一旁的吕灵姬,忽听二娘也前来,不由更加尴尬,想要回避之时,却已不及。

    帐帘掀起,一堆雪玉映入了眼帘。

    玉雪堆砌般的貂蝉,就那么盈盈步入帐中,向着陶商盈盈一福,“蝉见过州牧。”

    陶商懒懒的一眼,佯作有气无力的抬抬手,示意她免礼。

    吕灵姬和貂蝉毕竟还不是自己的人,陶商既然不向吕灵姬透露实情,貂蝉面前,自然也要继续伪装。

    “灵姬,你……你怎么也在这里?”貂蝉灵姬也在,本是淡我的气势,不禁变的有点不自在。

    “我……我只是顺道经过这里。”吕灵姬吞吞吐吐,二娘面前,不好意思道明真相。

    貂蝉“哦”了一声,目光又转向了陶商。

    她眼见陶商这样病重的样子,秀眉不禁暗皱,国色天香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担忧。

    然吕灵姬在前,她便不好意思表露,只得故作淡然,轻声问道:“蝉听闻州牧受了箭伤,病的很严重,还以为只是传言,没想到果然如此。”

    她这话,显然是在关心陶商,说话间,还移近了陶商几步,淡淡的体香,扑面而来,让陶商心中怦然一动。

    吕灵姬却暗暗咬了咬朱唇,耳听二娘在关心陶商,却不知为何,心中暗生几分不痛快,眼神中也闪烁出一丝不悦。

    那眼神,竟像是在的情敌一般。

    “都是曹贼和大耳贼干的好事啊,咳咳——”陶商话未说完,便故意又大喘起来。

    貂蝉娇躯一颤,秀眉越凝越深,贝齿暗咬着朱唇,仿佛感同身受一般,为陶商的痛苦而难过。

    貂蝉到底不比吕灵姬,好歹也是过来人,没她那么的矜持,当着她的面,也不故意掩饰对陶商的关怀。

    只是,她越是流露出对陶商的关怀,吕灵姬就越觉不自在。

    正当貂蝉柔情似水,满面关怀之时,外面更声响起,时间过了晚上六点。

    她那如水的眼眸,骤然一变,掠起一丝深邃和诡秘,朱唇轻轻一扬,轻声笑道:“人言陶州牧诡诈多端,当真是名不虚传,这一番连环计策摆下,相信这会曹操必已经中计了吧。”

第二百二十一章 二雄愕然

    ();    貂蝉此言一出,陶商脸色不由微微一变。 [就上+新^^匕匕^^奇^^中^^文^^网+

    他这一出连环计,乃是陈平精心所设,连曹操都要被瞒过去,以貂蝉的智谋,又岂能來。

    除非……

    陶商再次凝视貂蝉,只见她那张脸,虽然依旧是国色天香,但整个人的气质,却完全发生了变化。

    弱如水,实则绵里藏针。

    想起刚刚已经打过更,陶商立时确信,此时的貂蝉已经不是貂蝉,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已经是苏醒的吕雉。

    陶商雉,吕雉也在,笑容之中,透露着几分诡色。

    就在陶商刚要开口之时,樊哙兴冲冲的闯了进來,激动的叫道:“主公,咱们的计策成功了,适才细作送回紧急军情,曹营已经有了动静,似乎准备大举进攻咱们了。”

    成功了。

    装了许久的重伤,从定陶一路撤至昌邑,原是陈平之计,先是故意让牛金己受重伤,再放他逃回曹营,再加上一路减灶,营造出军士逃亡的假象,一连串的手段,就是为了诱使曹操以为自己当真受重伤,放心大胆的进攻。

    这么精妙的连环计,于是骗过了疑心重重的曹操。

    陶商兴奋如火,腾的坐病榻上一跃而起,激动的叫道:“漂亮啊,传令下去,命众将前來大帐议事。”

    就在片刻前,他还一副气若游丝,病重危急的状态,转眼间,竟是活蹦乱跳的跳了起來,这突然间的变化,霎时间把吕灵姬惊的目瞪口呆。

    “陶州牧……你……你……”吕灵姬惊疑难当,竟是不知何言。

    吕雉却沒有一丝惊讶,俏脸上反而浮现会心一笑。

    陶商嘴角掠起一后得意,“我早防着曹操会设伏,事先穿了两层重甲,又有扁鹊这等神医,关羽那一支箭,岂能伤得了我,我之所以装病,就是为了诱使曹操放心前來进攻,好让我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吕灵姬茫然愣怔,半晌后方才省悟,刹那间,俏脸上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喜色,猛扑向陶商的怀里,一双臂儿紧紧的将她搂住,口中激动的颤声叫道:“原來你沒受重伤,害我白白担心了一场,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樊哙瞧见这场面,不由挠起了脑瓜子,嘿嘿的笑商。

    陶商沒想到吕灵姬会这么开放,当着外人的面在场,竟直接就抱上了自己。

    美人都投怀送抱了,陶商哪里有不受之礼,双手一抬,就打算回她个拥抱,便在他刚刚抬起手來时,吕灵姬却娇躯一颤,蓦然清醒过來,赶紧从陶商怀中抽身,娇嫩的脸蛋上,已是晕色如霞,含羞无限。

    “你沒事就好,我不耽误你军议,告辞了。”吕灵姬生恐再尴尬下去,赶紧匆匆逃离。

    “主公,位吕大小姐,已经跟你对上眼來,你八成是又要入一回洞房了,只是不知道咱们的正夫人答不答应。”樊哙凑近陶商,竟然笑嘻嘻的开起了他的玩笑。

    陶商朝着他脑壳就是一巴掌,骂道:“滚一边去,老子的私事,用不着你这吃货操心。”

    “我就是实话实说么,说实话也要挨打……”樊哙闷闷不乐,低头嘟囔抱怨着。

    这时,吕雉也向陶商一福,淡淡笑道:“州牧既然有要事,小女子就不瞎掺乎了,我也告退。”

    陶商也不拦她,送着这天下第一美的“肉身”离去,“这个吕雉,果然是冰雪聪明之极,有意思……”

    感慨过后,陶商很快精神回归正題。

    不多时,诸将尽皆前來,陶商便把曹操将出进攻的情报,道与了众人。

    众将们都憋着一肚子的火,就等着这一刻,用不着陶商鼓舞人心,诸将的士气,立时就爆涨到了极点。

    陶商便传下号令,命诸军饱食,严阵以待,坐待曹操上钩。

    ……

    月黑风高。

    黑暗笼罩的大营中,陶商坐马扶刀,双目半开半合,傲立于万军之中。

    年轻英武的身躯,巍巍如铁塔般屹立,散发着与生俱來般的自信。

    他目光沉稳如水,神经却在飞速的运转,感受着周围环境的微弱变色。

    武力值达到70以上后,便等于踏入了当世二流的武将级别,拥有了很强的感知能力,营外哪怕是风吹草动,都能有所察觉。

    夜风袭袭,蓦然间,他耳朵微微一动。

    他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在微微颤动,目光向着黑暗的营外望去,隐隐约约团团黑漆漆的影子,仿佛黑色的沙暴一般,正在逼近大营这边。

    陶商笑了。

    不用多想,必是曹操已率大军,向着他的大营杀奔而來。

    “鱼终于上钩了……”

    陶商握紧了手中的战刀,眼中杀机狂燃而起。

    营外。

    夜色中,曹操正策马狂奔,率领着五万大军,如幽灵的狂潮一般,向着陶营方向逼近。

    细作的情报,郭嘉的判断,再加上牛金带回來的至关重要的消息,已令曹操疑心尽消,确信陶商必已箭伤极重,军心动摇。

    这是天赐给他的良机。

    他必须要抓住,用最快的速度灭了陶商,一统中原,然后,才能集中全力,跟袁绍决一死战。

    在他的眼中,只有袁绍,才是他真正的敌人。

    沉思中,曹操凝目远望,只见前方灯光闪烁,陶营就在眼前。

    大军逼近陶军五百步时,曹操下令停止前进。

    “陶贼已身受重伤,军中人心惶惶,只要我大军一杀上去,很轻易就能将他们击溃吧,陶商,你这个异数,今天就由我曹操來终结吧……”

    曹操的嘴角扬起一抹狰狞的冷笑,长剑拔出,向着陶营狠狠划下,“进攻,荡平敌营,得陶商首级者,赏万金,封千户侯。”

    呜呜呜~~

    出击的号角声吹响,黑夜之中,犹如那厉鬼的号泣,撕碎了夜的沉寂。

    左军方向,李典乐进二将,率一万大军,如潮水般涌出。

    右翼侧,于禁和徐晃两员大将,亦率一万大军,呼啸而出,直扑陶营。

    中路,曹仁亲自率军,以牛金开路,率两万大军,向着陶营转门方向,发起了正面的冲击。

    喊杀之声震天动地,黑暗中,数以万计的曹军士卒,在绵延里许的战线上,对陶营发进了总攻。

    正面,曹仁提刀纵马,狂冲在前,脸上燃烧着狂烈的复仇怒火。

    前番征徐州之战,他被陶商所败。

    不久之前,他更被陶商戏耍,一场大败不说,还失了昌邑重镇。

    两度败于陶商之手,他这位曹营第一大将,已经倍受陶商的羞辱。

    今晚,就是他雪耻之战。

    望着自家滚滚如潮水般的大军,汹涌的扑向陶营,曹仁英武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大仇将报的痛快。

    “陶贼,今晚我曹仁,就用你的人头,來洗雪我的耻辱,报我亲人之仇。”曹仁咬牙切齿的冷笑道。

    可惜,他却作梦也沒有想到,自己再一次掉入了陶商的圈套之中。

    黑暗笼罩的陶营中,陶商正坐马横刀,冷笑着注视着蜂拥逼近的曹军士卒。

    营火照耀下,陶商已清清楚楚的敌军的全貌。

    沒营里许的战线上,近四万曹军,正如黑云一般,袭卷而來,很明显,此战曹操已倾巢出动。

    这正是陶商想要的效果。

    很快,三路敌军,已逼近至营前,眼要冲入营墙一线。

    陶商杀机狂燃,战刀向着前方一指:“传令李广,神箭营,给我往死里射。”

    嗵嗵嗵。

    战鼓声,震天骤起,震碎了夜的沉寂。

    营墙处,等候已久的李广,沒有过多的言语,只大喝一声:“放箭。”

    早已就位的三千名神射手,紧拉弓弦的手指,应声一松。

    嗖嗖嗖。

    瞬间,三千支利箭挟着千鸟振翅嗡鸣之声,撕破夜的黑暗,如天罗地网一般,向着营外狂冲而來的敌人扑去。

    惨叫声,冲天而起。

    流光闪烁之下,冲在最前排的曹军士卒,如脆弱的稻草一般,被狂风暴雨般的箭网,成片成片的扫倒在地。

    冲锋中的曹军根本沒有料到,陶军竟然早有准备,会以这般密结的箭雨,迎接他们的到來。

    心理上毫无准备的曹军士卒,在这等突然的打击之下,还來不及震惊,便有数百人被射倒在地。

    曹军立时骇然,高昂的斗志,瞬间受到沉重打击。

    噩梦才刚刚开始。

    第一轮箭后,在李广的指挥下,三千神箭营射手,开始源源不断的向敌军乱射,一道道索命的流光,扑向惊慌的敌人。

    箭矢压制之下,数千曹军倒毙于地,迟滞了冲锋的速度,数万名曹军,很快便被堵在陶营前三十余步,无法再前进下去。

    漫天的箭雨下,曹军成片的倒地,四溢的鲜血,很快就将脚下的大地,浸成了泥泞不堪。

    曹仁,已是骇然变色。

    脸上狰狞的冷笑烟销云散,脸上所余,只有无尽的惊愕。

    中军处,坐镇指挥,一脸志在必得的曹操,此刻也已骇然变色,焦黄的脸上,刹那间被不可思议的神情所占据。

    箭矢如此密集,很显然,陶商早有准备,已料到他会率军夜袭。

    这就意味着,陶商的撤兵,士卒的逃亡,军营的减灶,还有什么牛金的亲眼所见,根本就是陶商设下的圈套,就为诱他上钩,大举前來进攻,然后杀他个措手不及。

    诸般计谋,层层叠叠,一环套着一环,诈诡到了极点。

    堂堂大汉司空,竟然再一次,被陶商戏耍。

    惊愕的曹操,脸形扭曲变形,急是瞪向刘备,怒喝道:“刘备,你不是说陶贼中了你们一箭,就算不死也必重伤吗,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司空……我……这……”

    刘备灰白的脸上,也尽是惊愕尴尬,面对曹操的质问,已是慌到语无伦次,不知该怎么回答。

第二百二十二章 再次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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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瞪向刘备,刘备又瞪向了关羽。

    箭是你亲自射的,现在陶商却并没有事,你怎么解释。

    关羽也是满脸的惊愕不解,哑口无言。

    曹操知道他二人也是被陶商耍了,这个时候,找他们算账也没有用,目光重新又转回眼前的战场,口中咬牙切齿道:“这个诡诈的小子,又着了他的道,可恨……”

    不仅仅是刘备,一旁的郭嘉,苍白的脸亦是惊得错愕变色。

    就在半天前,他还自xìn满满的,根据减灶来断定陶商军心已乱,劝曹操趁机进兵。

    谁想到,他也被陶商给蒙骗戏耍,而今见这场面,如何能不羞愧懊恼。

    “主公,我们中了陶商小子的诡计,不宜再战,撤退吧。”另一侧的程昱,却保持着冷静。

    曹操脸色已铁青,远望着处于被dòng中的己军,沉吟了片刻,只得不甘的喝道:“速速鸣金,全军撤退。”

    明亮的金声响起于夜空。

    金声一响,沿营一线,被压得提不起头的曹军,如蒙大赦一般,纷纷倒退撤退。

    陶营中,陶商已拨马来到辕门之前,一身杀机如火,傲视着撤退之敌。

    设计这么精妙的计策,就是为了诱曹操上钩,岂能让他轻易逃脱。

    就算要走,也非得让曹操付出惨重代价不可!

    深吸过一口气,陶商杀机凛烈的鹰目,战刀向着敌军一指,傲然喝道:“给我吹响进攻的号角,开营出击,杀——”

    呜呜呜——敌军金声刚刚响起,陶营中,杀声嘹亮的号角进,紧随着吹响。

    三军将士齐声咆哮,轰轰烈烈的杀声,如火山喷涌而出的岩浆,熊熊的怒焰,直冲九霄。

    诸道营门大开,三万列阵已久的袁家将士,挟着积蓄已久的战意,似那决堤而过的洪流,漫卷而出。

    英布、廉颇、李广等各将,各率本部兵马,狂袭而出,似一支支利箭,无情的射向败退的曹军。

    “夫人,我们走,杀个痛快。”

    陶商狂笑一声,手纵战刀,猛一夹马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狂射而出。

    花木兰也一声傲笑,率领着近两千的骑兵,随着陶商杀出,正面向着曹仁的中路军撞去。

    正自撤退中的曹仁,眼见陶商大军杀出,一张脸刹那间更是惊到苍白如纸。

    他永yuǎn不会忘记,前番徐州一役失利,也是他挥军进攻陶商,结果中了陶商的圈套,最后被杀得大败。

    这一次,他又要在同样的地方,栽倒第二次。

    “可恨啊,陶贼,我曹仁堂堂曹家第一大将,岂能被你用同样的方法,击败两次!”

    曹仁咬牙切齿,双眼都在喷火,自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陶军已杀出,两军相距如此之近,如若继续撤退,就任由陶军碾杀,莫说他的中路军团,就是整个曹军就有全军崩溃之危。

    只有死战了!

    曹仁别无选zé,也顾不得曹操撤兵的命令,扬刀大喝:“全军结阵,迎击敌寇,不得后退一步。”

    这一支军队,可非是流寇出身的青州军,乃是曹操精心打造出来的一支铁军,纪律意志都远胜于先前曹仁所统的五千青州军。

    随着号令传下,中路军团两万曹军,终于是止住脚步,仓促的结阵迎敌。

    左右两翼,乐进和李典等部将,也纷纷停止撤退,结阵准备硬扛陶商的冲击。

    可惜,为时已晚。

    两军相及太近,撤退中的曹军,根本来不及结阵完毕,陶商的大军就如潮水般撞涌而至。

    英布所统的左路七千兵马,势不可挡,撞入破敌阵。

    左翼一线,老将廉颇的兵锋,也撕破了敌军的防线。

    后方处,李广统帅着三千神射营,箭无虚无,远程掩护大军冲击,将敌卒无情的射倒在血泊之中。

    陶商亲率一万主力,在两千铁骑的开路下,以锥形的冲击阵形,仿佛一柄无坚不摧的巨矛,以摧枯拉枯之势,轰然的撞向了曹仁的中路兵团。

    三路大军,全面反击,谁人能挡,将阻挡在前的曹军,无情辗成一片肢离破碎。

    樊哙和花木兰,追随在陶商左右,如臂波斩浪一般,助陶商狂辗敌兵。

    曹军此役只为攻营,并没有挟带大戟等防御骑兵的bīngqì,今阵形散乱,军心动荡,又焉挡得住铁骑一冲。

    稍稍的抵抗后,曹军四万人的大阵,便是土崩瓦解。

    正前方处,两千铁骑奔驰不停,便如那发狂的蛮牛一般,只管埋头向前狂冲。

    刀锋无情的将敌军斩飞,战马无情的将敌卒撞飞,惨烈的嚎叫声,冲天而起,凄厉无比,漫空血腾冲天。

    敌军就此崩溃,被陶商的铁骑,辗踏成血肉模糊的肉泥。

    血雾中,陶商手舞战刀,75的的武力施展开来,将阻挡敌卒,痛快的斩碎。

    他跳着长长的血路,劈波斩浪一般辗杀在前,只将飞溅的人头,和四散的断肢留在身后。

    长驱直入,摧枯拉朽,崩溃的曹军士卒在他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陡然间,他于乱军之中,认出了牛金所在。

    那个中了他计策的敌将,此刻正在敌军中,慌乱的指挥着敌兵,妄图做最后的抵抗。

    “牛金,我给过你活命的机huì,是你自己不好好把握,今天我就要你的命!”

    陶商一声狂笑,长啸一声,陶商纵马舞刀,直取牛金而去。

    正自苦战的牛金,听得暴喝这声,猛抬起头,陡然间瞧见一员敌将,无可阻挡的杀向了自己。

    迎面处,那如流火般杀至的敌将,正是陶商。

    “他……他竟然能上战场……这怎么可能?”刹那间,牛金惊到目瞪口呆,仿佛见到了鬼一般,连手上的刀都几乎要拿不住。

    要知道,当日他在陶商的大帐中,可是亲眼看到陶商气若游丝,危在旦昔,更亲耳听到花木兰他们的对话,称陶商已救不活了。

    可为什么,陶商还能活脱脱的出现在这里,杀人如麻,无人能挡?

    牛金惊诧到了极点,陶商的出现,已是超越了他思维的范围,令他一瞬间,陷入了茫然失神中。

    紧接着,他终于想明白了一切。

    “糟了,我中了那小子的奸计,是他故意装病,借我之口去蒙骗司空……”

    牛金是震惊无比,更懊悔无比,万没有想到,自己在无意之中,竟然做了陶商的“帮凶”。

    就在牛金懊恼震惊时,陶商已如狂风一般,杀至了他跟前。

    “敢耍戏老子,老子要杀了你,为司空大人将功赎罪,受死吧!”羞恼成怒的牛金,鼓起勇气,一声破口大骂,手中战刀疾扫而出。

    他武力值也有70多点,甚至还要高出陶商,二人交手,陶商说不定还不是他对shǒu。

    可惜,陶商还没那么笨,岂会能主公之躯,轻易的上阵对敌。

    他有杀手锏。

    就有牛金刚刚举起大刀时,斜刺里,李广弯弓就是一箭射出。

    利箭破空而来,直取牛金面门,逼得他精神一震,不及多想,急是收到一挡。

    利箭是被挡开了,但他胸前门户却大开。

    瞬息间的破定,陶商一身的力道尽集于臂,手中战刀呼啸而出,挟着正大雄浑的力道,向着他劈轰而至。

    这一刀,陶商竭尽全力,再借着战马的冲势,乃是陶商最强一记杀招。

    牛金骇然变色,想要回刀相挡时,已来不及。

    可是,他为时已晚。

    那一道寒光流转的锋刃,如死神的獠牙一般,电斩而至。

    咔嚓嚓——战刀斩碎他的胸前护甲,伴随着一声骨肉撕裂的闷响,刀锋瞬间将他的胸前,斩开了一道尺许长的口子。

    错马而过,陶商战刀一收。

    牛金胸前大股的鲜血,大股的喷涌,一张脸都惊到了扭曲变形,“陶贼……你骗……骗我……”

    一脸惊怒的牛金,身躯抽搐,晃了几晃,扑嗵便是载倒在了马下。

    倒地的他,一时还未死,躺在地上痛苦的打滚。

    陶商拨马而回,冷冷的俯视向他,“我可是给过你生的机huì,是你自己言而无义,诈降于我,才为我所用,只能说你是活该。”

    说罢,陶商再无犹豫,挥刀斩下。

    牛金人头落地。

    一刀斩杀了牛金,陶商回望了李广一眼,示以赞赏,方才若非是李广先出一箭,以他的本事,断没有能力秒杀牛金的。

    “我们继续!”陶商痛快的一笑,拨马舞刀,再次杀向敌军。

    正面,曹军土崩瓦解,四散而溃。

    侧翼也尽皆瓦解,四万曹军被杀到血流成河。

    曹仁本还想抵抗一阵,谁想要陶军的攻击力会如此之强,牛金被斩,更是令他肝胆俱裂,最后一丝战意都被击破他便不敢再战,急是拨马而逃,混在败兵向西逃去。

    “这个小子,关羽这一箭没射死他,他立刻就想到了利用这个机huì来将计就将,还设了一连串的圈套,来诱孤上当,这个小子,竟然能诡诈到这种地步,难道,他注定是我曹操的克星吗……”

    中军处,望着败溃的己军,曹操脸色阴沉如铁,神色黯然,眼神中,甚至还掠过了一丝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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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僵持不下

    ();    尽管曹操恨怒交加,却也改变不了兵败的事实。 .

    “主公,是我们算计失误,兵败已成定,趁着我们手中一万生力军还未败,尽快撤退吧。”郭嘉叹息着劝道。

    曹操暗暗握拳,眉头深皱,一腔的不甘。

    数骑败军狼狈而来,报称曹仁已经败溃,连牛金也被陶商亲手所斩。

    连牛金,竟然都给陶商杀了?!

    那个小子,什么时候拥有了可以斩杀牛金的武力?

    瞬息间,曹操原本就骇然的表情,再度惊变,无尽的愤怒,如烈焰般冲上脸庞。

    “先杀孤纯弟,今又杀孤一员大将,陶贼……陶贼……”

    曹操是咬牙几碎,眼珠中血丝密布,几乎要炸裂出来一般。

    这一瞬间,曹操怒火冲脑,着实想亲自将最后的一万兵马,也悉数派出,去跟陶商决一死战。

    举目己军却己兵败如山倒,丢盔弃甲,成片成片的从他眼前逃过,战意早已瓦解。

    陶商的大军,却斗志昂扬,如下山的猛虎一般,扑向败逃的惊恐羊群。

    曹操虽愤怒之极,心中却又清楚,就算他把手头一万兵马派上去,只怕不等跟陶军交战,就会被自己的溃军给冲垮了。

    “牛金中了陶贼之计,使司空做出错误的判断,他是死不足惜,司空,千万要冷静行事,请撤兵吧,再不撤我们就全完了。”程昱沉声喝道。

    曹操身形之一震,眼中怒火稍息,长长的深了几口冷气,方才平伏下燃烧的怒焰。

    败局已定,强行死拼,绝无反败为胜的机会。

    若及时撤离,还能保住不少兵马,收拾败兵,尚可与陶商再战。

    瞬息间,曹操就权衡出了利弊。

    愤恨许久,曹操长长一叹,“罢了,全军撤退吧。”

    曹操再无犹豫,拨马转身,在许褚和典韦二将,以及众亲军的保护下,向着西面撤去。

    临走之前,曹操还狠狠的瞪了刘备和关羽一眼,一副埋怨的眼神。

    刘备和关羽两兄弟,对视一眼,二人是一脸的尴尬。

    “这个曹贼,大哥冒着自损名声风险,去替他伏击陶商,他还敢怪大哥,俺真想宰了他!”张飞愤愤不平的咆哮道。

    刘备急是瞪了张飞一眼,低喝道:“翼德,休得胡言知话,惹祸上身。”

    张飞只得闭上了嘴巴,却一脸不爽。

    “大哥,我那一箭,确实是射中了陶贼的后心,谁能想到,那小子命这么大,竟然……”关羽是茫然尴尬,觉着甚是对不住刘备。

    刘备的眼眸中,悄然掠过一丝怨意,紧接着却是大度一笑,拍着关羽的肩宽慰道:“云长莫要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或许那陶贼还命不该绝,现在还不是要他命的时候。”

    关羽惭愧的表情,这才稍稍收敛,却又叹道:“曹操这次兵败,恐怕对我们的不满会更重,愚弟只怕这一战后,大哥在曹操那里会更难立足了。”

    刘备眼四周,见无人注意他们,方低声叹道:“为兄也没有想到,陶贼那小子,短短几年时间,会强大到这般地步,竟然反将曹操大败到这种程度,依目的形势,就算曹操最后反败为胜灭了那小贼,必然也实力大损,无法再跟袁本初一战,甚至,袁本初一统河北时,他都不见得能灭了陶贼。”

    “那大哥的意思是……”关羽领悟了七八分。

    刘备目向北面,意味深长道:“我们投奔曹操,是想借他之手,匡扶汉室,在汉室就要毁在他手里,为了大业,也是该我们另谋出路的时候了。”

    说罢,刘备拨马转身,跟随着曹操的败军退去。

    关张二人对视一眼,也紧紧跟着刘备而去。

    曹操一走,曹操更是斗志尽失,溃不成军。

    天明时分,战斗终于结束。

    战场的喧嚣,终于沉寂下来,只留下未尽的硝烟。

    一身浴血的陶商,横刀立马,傲立于尸山血海之中,晨光的金辉洒在他身上,如同为他染上了一袭金色的战衣,威风凌凌,如杀神一般。

    举目四望,大营前数里范围内,早已民是尸横遍野,血染沃野。

    脚下,处处是“曹”字残破的战旗,被无情的践踏。

    那染血的“陶”字大旗,却依旧树立在战场上空,迎风飞舞,昭示着谁才是这一战的胜利者。

    “嘀……系统扫描,宿主获得夜袭反击战胜利,获得魅力值3,宿主现在魅力值62.。”

    终于胜了!

    陶商长长的吐了口气,染血的脸庞,不禁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这是一场不折不扣的关键胜利。

    此战之前,曹操可动用的兵马数量,至少有五万之众,且曹操地盘广大,后备兵源充足,战争动员能力远胜于他。

    而他可动用的兵力,却仅仅不过三万。

    仅凭着徐州和淮南之地,要养活三万张嘴,难度可想而知,他对麾下百姓的粮赋征收,已经是超过了极限。

    如果不是他拥有“税收”属性,这样沉重的粮赋,恐怕早已激起了民变。

    这一场关键的战役下来,曹操主力大军遭受重创,兵马折损至少在两万左右,且短时间内无法及时补充,双方在兵力数量上的对比,至少达到了势均力敌的状态。

    计点战损,曹军死伤果有一万四千之众,其余六千多兵马,尽数都伏地投降。

    一战折损了近半数的兵马,这可谓是曹操生平最惨痛的一次失利,损失着实惨重。

    陶商却并没被这场胜利,冲昏了头脑,他清楚自己的目的,不只是要一场大胜,更要一举夺下中原。

    这场大胜后,陶商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浪费,当即尽起三万得胜大军,尾随于曹操之后,一路穷追猛打。

    曹操一路溃败,兵马收拾不住,连定陶重镇也不及入,直接就弃却,沿着济水继续向西面狂奔。

    陶商兵不血刃,夺下了定陶,这座中原水陆要冲重镇。

    士卒连番追击,体力也已达到极限,定陶即下,陶商也不急于追击,而是令大军就地休整,同时分出兵马,攻取济阴郡所属诸县,就地收取粮草,尽量做到以战养战。

    他的大军于定陶休整三日后,陶商再度起兵,沿济山向着封丘城方向进军。

    根据陈平为他拟定好的战略,此次西征的第一步,在于攻下封丘城,把曹操的地盘,自西向东斩为两半。

    只要拿下封丘城,北面东郡泰山诸郡,就等于断绝了跟曹操的联系,大半个兖州就可以不战而下。

    拿下了兖州最富庶的几郡,两方的实力对比就将发生质的逆转,那时,陶商就可以挟着优势的兵力,自北向南挥师南下,直取许都,彻底攻灭曹操。

    曹操智谋过人,虽然兵败,却依旧保持着头脑的冷静,岂陶商的图谋。

    他很快就撤至封丘城,停止了后退的脚步,一面收拾败兵,加固城防,一面派人往许都给荀彧,令他向前线增调兵马,以固守封丘城。

    十天后,曹操在封丘城一线,集结了近三万兵马,形成坚守之势。

    曹操刚刚抵达封丘城,屁股还没有坐稳时,陶商就率大军杀至,并于封丘城东南下寨,形成了进攻之势。

    双方兵力相当,陶商先是大胜,拥有着士气上的优势,曹操则背靠坚城,拥有着地利上的优势,双方实力可谓势均力敌。

    陶商知道,凭借强攻是拿不下封丘城,于是在陈平的建议下,展开了新的攻击方式。

    劫掠粮道。

    安营次日,陶商便派出了骑兵部队,绕过曹操的防线,深入了颍川的一线,不断的打击曹操的粮道。

    粮食的供给是否通畅,直接决定着敌军的士气,陶商相信,只要能断了曹操粮道,用不着他强攻,封丘城就会不战自下。

    不过,事实证明,曹操到底是曹操,没那么容易就被搞垮。

    在粮道两次被劫之后,曹操很快就跟他玩起了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反劫粮。

    近四千的骑兵也被曹操派出,深入到了陶商的控制区,开始疯狂的劫杀粮草。

    陶商的骑兵数量,总计有两千之众,比曹操整整少了一半,且他麾下并无真正精通骑兵作战的将领,彼此互劫粮道,自然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至于曹操,原本也是没有那么多骑兵的,但张绣的归降,却使他骑兵数量倍增。

    先前曹操对于张绣,并不太信任,但到了这个生死存亡的地步,他自然也顾不得许多,只得启用张绣,利用张绣的西凉骑兵,为他袭劫陶商的粮道。

    陶商的粮草储备,本就不及曹操的丰厚,这样互劫下去,最先垮的毫无疑问将是他。

    半月之后,计算损失与收获,经过半月的动粮,陶商的轻骑共毁了曹操近十万斛的粮草,收获可谓颇丰。

    但不幸的是却,他的粮草却被曹操的骑兵,劫去了近二十万斛,损失还在曹操的一半以上。

    粮草上的损失,很快就影响到了军心士气,陶商通过前番大胜,好容易建立起的高昂士气,正渐渐的开始跌落。

    面对这种情况,陶商和他的谋士们,一时却想不出什么解决的办法来。

    是日,入夜。

    已是华灯高挂,陶商却无法入睡,正在帐中踱步,思索着破解困局之策。

    正当这时,外面亲兵来报,言是貂蝉求见。

    “这么晚,她来做什么?”陶商有心思,没那个心情见她。

    亲兵却又道:“禀主公,那位貂蝉夫人说,她有办法帮主公解决粮道被劫的难题。”

第二百二十四章 美人妙计

    ();    这个貂蝉,竟然说自己有办法,帮他解决粮道被劫的难题?

    陶商顿时一笑,有些不以为然,连陈平这样的智士都没办法,她一个女流之辈,有什么高见。

    就在陶商打算拒绝之时,他眼神忽然一变,猛的想到了什么。

    现在已经入夜,貂蝉的英魂应该进入休眠才对,现在来见他的这个人,当是吕雉。

    吕雉的智谋,可是达到了90,在某种程度上,甚至超越了自己的存在。

    而且,这个吕雉历史上,也曾多为刘邦献计,计除韩信,就是她的杰作。

    “如果是吕雉的话,倒不是没有可能……”

    陶商想了一想,也想听听这传说中的吕后,能有什么高见,遂令将她传入。

    片刻后,帐帘掀起,吕雉款款步入大帐,盈盈一福,软绵绵的道了一声:“见过陶州牧。”

    人依旧是美到不可方物,声音依旧是勾魂夺魄,但那双眼睛,却是古灵精怪,透着丝丝的诡色,不用得到,这具绝美的肉身中藏着的灵魂,必不是个省油的灯。

    “吕雉,听说你有办法,帮我解决眼前的难题?”陶商盯着她问道。

    吕雉一笑,声如银铃,淡淡道:“雉吃州牧的,用州牧的,今听闻州牧有难处,灵机一动想到了个办法,便想为州牧略尽些绵薄之力,也不知这办法管不管用。”

    这个吕雉倒是很懂的做人,话说的让陶商听起来极是舒服,甚至隐隐还有一种成就感。

    这绝对是个极端聪明的女人。

    “那我倒要听听了。”陶商向她召了召手,示意她过来坐。

    吕雉也不拘泥,径直走上前去,跪坐在了陶商的身边,淡淡幽幽的体香,顿时扑面而来,让陶商闻着心头一阵的舒服。

    “州牧所虑,无非是粮草劫不过对方,归根结底,不过是骑兵不如曹操罢了,只要州牧能除掉曹操的骑兵,不就所有的难题,统统都迎刃而解了么。”吕雉柔声道出了她的计策。

    陶商苦笑了一声,叹道:“我又何尝不想灭了曹操的骑兵,可曹操也没那么傻,他现在只守不攻,不会蠢到把骑兵集中起来,跟我硬碰硬的地步,我又怎么灭他的骑兵。”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设一计,逼曹操不得不动用骑兵,主动跟我们交手。”吕雉柔媚的眼中,闪过一丝诡色。

    逼曹操出手?

    陶商眼前一亮,顿时来了兴趣,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这时,吕雉站了起来,走到屏前所悬的地图上,纤纤玉指一比划,“曹操的防线被我们压缩至了封丘一线,他与北兖州的联系,无论是官员往来,军队高动,还是粮草运输,都只能经由封丘北上,再折返向东,经由濮阳通往北兖州各郡。雉听闻濮阳守军,不过千余,州牧何不分一支兵马,前去进攻围濮阳呢,到时候还怕逼不到曹操出兵么。”

    一席话,陶商豁然开朗,腾的跳了起来,仔细的图,权衡着吕雉所说。

    她说的没错,濮阳城乃黄河南岸交通重镇,一旦濮阳失陷,就算是曹操守住封丘,北兖州也照样要沦陷。

    只要陶商分兵去围濮阳,曹操就必会出兵去救。

    而且,陶商以步兵去围濮阳,对曹操来说也是一个机会,他正好可派轻骑急袭,击破围城陶军,也可以通过一场胜利,来提振自己的军心士气。

    那时,曹操的优势骑兵,不就被诱出来了吗。

    不得不说,吕雉这条计策,当真是一条妙计。

    陶商顿时兴奋起,但旋即又冷静下来,指尖敲击着额头,“曹操的骑兵是被诱出来了,但想灭了它们,就必须也要动用我的骑兵,只是我骑兵数量不及曹操,又没有张绣那样精通骑战的武将,怎么灭了他的骑兵,也是一件头疼事啊。”

    “那就是陶州牧的事,雉可没有办法……”吕雉浅浅一笑,好似事不关己。

    陶商踱步于帐中,思绪飞转,琢磨着解决之策。

    吕雉却又福身一礼,柔声道:“雉该说的都说了,就不打扰州牧了,告辞。”

    说罢,吕雉扭动着丰腴窈窕的身儿,盈盈离去,那般仪态,仿佛在故意的施展魅力,引诱陶商一般。

    “这个女人,既妩媚又聪明,若是用好了,就是平添了一个智囊,若是用不好,可就成了个隐患,陶商啊陶商,你对她得时刻保持冷静啊……”

    望着那妩媚的背影,陶商喃喃自语,若有所思。

    忽然间,他的眼中掠过一丝精光,已是想到了对策。

    ……

    两天后,封丘城。

    “报~~”

    冗长而急促的叫声,打乱了曹操的思绪,一名斥候飞奔而入,“禀司空,我斥候刚刚传回急报,陶商已分兵三千北上,向着濮阳城方向杀去了。”

    濮阳!

    曹操眉头一凝,焦黄的脸上,瞬间涌满焦虑。

    大堂中,曹营众文武们,听到这个消息,也无不震动。

    “你再说一遍!”曹操喝道。

    斥候吓了一跳,只得低着头颤着声,将那惊人的情报重复了一遍。

    大堂中,上至曹操,下至诸文武,众人的脸色,立刻都笼罩起了阴影。

    “陶贼这是眼见拿不下封丘,但想夺下濮阳城,截断我们与北兖州的联系。”程昱大声道破了陶商的意图。

    “这个小子——”

    曹操拳头暗握,肝火大作,又要怒时,却暗暗一咬牙,却生生的把憋到嗓子眼的怒气,给压制了下来。

    他的目光射向了郭嘉,向这位自己最信任的谋士,寻求对策。

    郭嘉神思飞转,转眼间眼眸一亮,嘴角却扬起了一抹冷笑,“其实依嘉之见,陶贼此举,反倒是给我们送上门来的一场胜利。”

    “奉孝此话怎讲?”曹操阴沉的脸,掠起了一丝奇色。

    郭嘉便咳了几声,缓缓道:“濮阳城坚,还有一千精兵驻守,陶贼只派三千步军前去,绝非一时片刻能够攻陷,司空只需尽起我们的精锐骑兵,长途奔袭,利用骑兵的优势,一举击垮这路敌兵,不但能解濮阳之危,还能用一场大胜来提振我们的士气,陶贼岂不就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郭嘉这从容淡然的话,令曹操和众人,皆精神为之一振。

    权衡片刻,曹操转忧为喜,冷笑道:“奉孝言之有理,孤就派子廉和张绣,尽起四千精兵急赴濮阳,去收了陶贼送上的这份大礼。”

    号令传下,大堂中的气氛,终于是缓和了起来,众人仿佛一场难得的胜利希望。

    这时,刘备眼珠子转了几转,忙也站了出来,拱手道:“司空,备以为,光是击破陶贼三千兵马还不够,备愿领一路精兵,随骑兵之后东进,经由泰山郡,从北面琅邪攻入徐州,抄了那小贼的老巢,到时候小贼腹背受敌,必然不战而溃。”

    刘备献上此计,令曹操又是眼前一亮。

    计是好计,曹操却又不放心,怕让刘备领军而去,就此放虎归山。

    但要杀入徐州,也只有利用刘备在徐州的影响力,这个任务,也非刘备莫属。

    思前想后,曹操还是决定先对付陶商这个眼前的大敌,当即一挥手,欣然道:“好,孤就给玄德你两千兵马,让你去抄了那小贼巢穴。”

    “备必不负司空重托。”刘备慨然领命。

    当天入夜,曹营以北是尘雾滚滚,张绣和曹洪率领着四千曹军精骑北去,直奔濮阳。

    刘备三兄弟,则率领着两千步军,随后跟进。

    陶商在敌营附近,安插了大量耳目,曹营的动向,很快就由张仪的细作网络,送到了陶商的手上。

    中军大帐中,陶商正与众人商议战略战术,细作的急报送到,直抵帐前。

    “禀主公,封丘的敌骑已经出动,四千精骑前往濮阳方向。”

    听得这情报,在场的文武众臣们,精神都是为之一振,兴奋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了陶商,皆是赞叹陶商这诱敌之计的精妙。

    陶商却只一笑,没有人知道,这道计策,其实乃是吕雉所献。

    陈平拱手笑道:“主公,曹贼已经上当,派了骑兵悉数出动,前去濮阳,也该是我们动手的时刻了。”

    陶商目光望北面,冷冷一笑,集中意念,向系统精灵命令道:“小贱人,该醒醒了,我要召魂一名骑将的英魂,把我能召唤的骑将英魂,统统给我调出来吧。”

第二百二十五章 史上第一骑将

    ();    此次一战,关键就在于击灭敌军的骑兵。    . d t . c o m

    这将是一场纯粹的骑兵对战。

    这一战,陶商已不能再靠英布这样半调子的武将来统帅骑兵,必须找一个纯粹的骑将,来统帅他宝贵的两千骑兵。

    所以,他要再召唤一个。

    “嘀……系统已将可召唤名单调出,请宿主选取。”

    陶商脑海中,立刻出现了一个不算长的名单,陶商浏览了半天,目光定格在了一个耀眼的名字上:

    霍去病!

    汉朝骠骑大将军,统帅93,武力97,智谋82,政治75,初始忠诚度11。“

    霍去病啊,马踏匈怒,威震古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字。

    漠南一战,霍去病以八百轻骑,脱离主力数百里,斩杀匈奴兵两千余众,勇冠三军。

    河西一役,霍去病两次进攻匈奴浑邪王休屠王,歼敌四万,俘敌贵族百余人,逼迫匈奴四万人降汉。

    漠北决战,霍去病率五万铁骑,出漠北两千余里,歼敌七万,兵锋直抵贝加尔湖,一举打败匈奴。

    这一次次辉煌的战役,霍去病统帅着大汉的骑兵,一次次将善于骑战的匈奴人,杀得血流成河。

    若论骑战,只怕放眼古今,无人能出霍去病左右。

    陶商熟知历史,焉能不知霍去病的实力。

    “曹操,你仗着有张绣和西凉铁骑,就以为可以压制住我么,我倒要区区一个张绣,如何能是霍去病的对手……”

    陶商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随即决然下令:“就是霍去病了,所有的点数拿去,我就召他了。”

    当天晚上,一名年轻的将军,率领着两千陶军骑兵,离营而去,直奔濮阳。

    ……

    濮阳西南。

    一队骑兵策马狂奔,“霍”字大旗傲然飞舞。

    “报,前方三十里,便是韦乡城。”一骑斥候飞奔而至。

    霍去病微微点头,摆手屏退斥候,停下脚步,令左右将地图拿来。

    “霍将军,韦乡城就在前边,不若下令全军疾行,相信傍晚时分,必可拿下韦乡。”高顺进言道。

    和霍去病一样,高顺是陶商麾下为数不多的几员骑将,此役为了全胜,陶商连高顺也派了出来,辅佐霍去病。

    不过高顺成名已久,而霍去病一直是陶商讲武堂的武生,才刚刚被陶商赐名,委以重任,此前根本就是个默默无名的小卒。

    高顺打内心之中,对于这个被赐名霍去病的年轻人,存有几分不怀疑,然陶商却深信此人,高顺也不得不安心做他的副将。

    听得高顺的提议,霍去病却摇了摇头,“传令下去,全军停止前进,就地安营扎寨。”

    就地安营?

    高顺眉头一皱,面露几分疑色,但他却并没有质疑霍去病,服从命令的本能,令他按下质疑,将将领传达下去。

    号令传下,两千铁骑停止前进,就在安营。

    奔行一天的将士们埋锅造饭,饱餐一顿,夜色降临,将士们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高顺却辗转难眠,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前往了大帐去向霍去病进言。

    “霍将军,身为你的副将,我本不该质疑你的命令,但此战关系重大,有几句话,我末将却非说不可。”高顺一入帐,便拱手正色道。

    “高将军有话直说,本将就喜有坦坦荡荡的人。”霍去病放下手中兵书,年轻自信的目光,就那么淡淡的。

    高顺便拱手道:“我军现在距离韦乡不过三十余里,只要急行军半天,就能抢先夺下,霍将军却在这个关键时刻安营扎寨子,若给敌军抢先夺了韦乡,就可以畅通无阻的杀奔濮阳,到时候,就算咱们加上三千步军,也未必挡得住敌军四千的铁骑,末将实不明白,霍将军为什么要这般做?”

    “高将军说的很对,夺下了韦乡城,是可以堵住敌军前往濮阳的道路,可然后呢?”霍去病反问道,语气依旧是淡漠自信。

    然后?

    高顺愣怔了一下,国字脸上浮现出几分不悦。

    霍去病那语气,这一句反问,好似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似的,让他听得很是刺耳。

    高顺咽了一口唾沫,便道:“这还用问么,当然是占据了韦乡,以逸待劳,击垮敌军的骑兵。”

    高顺身为副将,不可能不知道此战的目的。

    “韦乡一带地势平坦,敌军却多为轻骑,机动性极强,高将军也是精通骑战之人,难道你觉的,在这样的地形里,凭着我军两千骑兵,就能灭掉曹贼四千轻骑吗?”

    霍去病再又是一声反问,依旧那么自信,语气就像是在给一个刚刚上战场不久的新兵,传授经验一般。

    霍去病的语气让高顺很爽,说的内容,却令高顺身形一震,蓦然间省悟。

    陶军的骑兵数量,要逊于曹军,骑兵的战斗力,也逊于以西凉骑兵为主的曹军骑兵。

    此战,以弱胜强的关键,就在于那五百重骑。

    因为,曹军以轻骑为主,军中必没有配备重骑兵。

    重骑对轻骑,陶军固然可以凭借强大的冲击力,轻易的冲垮曹军的轻骑兵团,但轻装的曹军轻骑,在此平原地带,却可以迅速的四散而逃,如此一来,这一战对曹军所造成的杀伤,就将大打折扣

    而曹军发现了他们配备有重骑,了解了虚实,自然不会再上当,跟他们正面交锋。

    夺取了韦乡城,便等于将自己的实力,呈现给了敌人,把杀手锏抢先亮了出来。

    “这个霍去病对骑战如此熟悉,竟然超过了我,绝不是一个徒有古人之名的平庸之辈,主公竟然能挖掘出这样的青年俊才,这份识人之能,当真是不可思议……”

    高顺心中对陶商惊叹之余,忙是收敛了一脸的质疑,拱手道:“霍将军说得是,若想一役重创敌骑,就必须由我们来选择一个绝佳的战场。”

    “本将早已给曹军选好了坟墓。”霍去病冷冷一笑,年轻的脸上,掠起冷绝自信的杀机。

    ……

    韦乡以西。

    当霍去病的两千骑兵,止步不前时,张绣率领的四千曹军轻骑,却在彻夜狂奔。

    次曰,张绣终于赶到了韦乡城,打开了通往濮阳之路,最后一座城池。

    张绣得知陶军已在三十里外时,长松了一口气,佩服自己兵行神速,抢先一步赶至了韦乡,没有被敌军堵住去路。

    “陶贼果然也派出了骑兵,想要阻挡我们去解濮阳之围,区区两千骑兵,就想挡得住我们么,张将军,即刻下令,全军出击,彻底击灭陶贼的拦路之兵吧。”复仇心切的曹洪傲然道。

    张绣却道:“陶军虽少,但虚实未知,也不知道敌军领兵之将是谁,还是不要轻易出击的好。”

    “怎么,张将军纵横西凉,手握四千铁骑,难道还怕了陶商的骑兵不成?”曹洪绣一眼,目光讽刺。

    “当然不是,我是的意思……”

    未待绣说完,曹洪已一挥手打断,“我知道,你不就是想说知己知彼吗,我跟陶贼交手多次,对他的虚实了如指掌,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陶贼麾下并没有什么出色的骑将,唯一精通骑兵的,就是那个高顺,你不会连击败高顺的信心也没有吧?”

    曹洪在使激将法,说的也是事实,陶商军中虽有英布这样武力过人之辈,但若论统帅骑兵的能力,倒确实没什么值得称道的人物。

    张绣眉头暗皱,眸中掠过一丝不爽。

    身为新降之将,他虽是名义上这支军队的统帅,但他却知道,曹操派曹洪做他副将,目的就在于监视于他。

    说到底,曹洪才应该是这支骑兵的真正统帅。

    眼见曹洪执意出战,张绣不敢抗拒,又想曹洪说的确是实话,他不相信骑兵作战,谁能够是他的对手。

    暗暗一咬牙,张绣便冷哼一声,傲然道:“既然如此,本将一战便是,就叫曹将军瞧瞧我西凉铁骑的实力。”

    张绣当即下令,派出候骑,仔细的侦察陶军的底细。

    一天的侦察,候骑传回消息,偷袭而至的陶军确实只有两千,张绣疑虑就此打消,信心更烈。

    敌人只有区区两千,而他麾下却有四千铁骑,其中两千多,还是他嫡系的西凉铁骑。

    西凉铁骑,纵横天下,谁人能敌!

    张绣再无疑虑,当即下令,全军明日尽出,一举扫荡陶军。

第二百二十六章 铁骑决战

    ();    cpa300_4();    数天后,韦乡东北,陶营。『≤看『≤书『≤阁,,访问。

    “禀将军,敌将张绣曹洪,已率四千铁骑尽出,向我大营杀奔而來。”斥候飞奔而至,将最新情报报上。

    听得这个消息,帐中的陶军将官们,非但沒有感到震惊,反而面露兴奋之色。

    敌军主动出击,这正是他们想要的。

    霍去病嘴角微扬,年轻的脸上,现出一抹自信的笑意。

    高顺也一脸兴奋,拱手道:“霍将军所料果然不错,张绣和曹洪上当了,大举來袭,正中将军下怀。”

    霍去病也沒有过多的言语,只挥手冷冷一喝:“传令下去,全军即刻拔营,向濮阳围营方向撤退。”

    号令传下,两千陶军骑士,当即弃了大营,向着东北方向退去。

    陶军前脚撤离未久,张绣后脚就率领着四千铁骑,狂奔杀至,轻松的攻下了霍去病留下的一座空营。

    霍去病临走之时,故意弃下了不少军械粮草,以营造出一副畏惧惊慌之下,仓促而退的假象。

    张绣和曹洪,见得陶营的狼藉之后,二人更加自信心爆涨,认定陶军畏于他们兵马多,畏战而退。

    他二人当即下令全军继续追击,决心一鼓作风杀入濮阳,连同陶商的骑兵,还有濮阳城外的步军围兵,一举击溃。

    而后面的刘备,则率领着两千步军,随后跟进。

    从韦乡到濮阳,长达百里的路上,四千曹军追着两千陶军,一路狂奔。

    是日黄昏,霍去病率领他的兵马,撤至了距濮阳以南三十里处,全军停止后退,列阵迎敌。

    风从北來,风中,卷着血腥的气味。

    霍去病驻马横枪,不动如山,浑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來冷静与决毅。

    身后,两千陶军铁骑肃然而立,一众将士热血悄燃,跃跃欲战。

    连退三日,今日便是决战时刻。

    两千双利如刀刃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前方,注视着那滚滚飞扬,渐渐逼近的尘暴。

    忽然间,霍去病的嘴角,扬起一条冷绝的笑意。

    曹军中计前來了。

    高顺看了一眼霍去病,又环视了周遭的地形,心中暗叹:“难怪主公会选择他來领军,而不让我担此重担,此人能把战场选在这里,当真深得骑战之妙,主公的眼光当真是非同一般,难怪吕布袁术,都会败在他的手中……”

    高顺心中,对陶商的钦佩,越來越强烈。

    正自神思感慨之际,对面的尘暴已越近,隐约已能看到奔驰的曹军骑兵身影。

    四千曹军,如出笼的虎狼般,狂杀而至。

    当先处,张绣和曹洪二将斗志昂扬,一脸的自信。

    张绣急于立功,好在曹营站稳脚跟,曹洪则急着报仇雪恨,为曹家洗雪耻辱。

    二人都急于一战,灭了陶商的骑兵。

    前方斥候飞奔而來,传回情报,称陶军停止了撤退,正列阵于数里之外,摆出一副决战的态势。

    这正中张绣下怀,他当即催督大军疾行,巴不得能即刻扫平敌人。

    目之所及,只见前方一望无际的平原,渐渐的开始有了起伏,原來宽阔的道路,逐渐收敛成了三四里宽,两边开始出现了起伏并不太高连绵低坡。

    张绣一度怀疑,陶军选择在这般地势中与他一战,莫非是想借着这地势,打一场伏击之战。

    但道路虽在变窄,却至少也有三四里的宽度,两边的坡地也不算高,这样一种地势,就算藏有弓弩手也沒多用处。

    谨慎之下,张绣还是派出了斥候,沿着两侧坡地并行,随时侦察坡顶上是否有陶军伏兵。

    侦候们即始终沒有发现伏有陶军弓弩手,张绣的担心随之渐消。

    一个时辰后,陶军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之中。

    张绣和曹洪举目一望,只见陶军上空,打着的是“霍”字的旗号。

    “原來是个姓霍的在领军,听都沒听说过,张将军,你现在还怕胜不过这个无名之徒吗,”曹洪冷笑道。

    “曹将军,今日就让咱们为曹司空大胜一场吧。”

    张绣信心爆涨,一声狂笑,大叫道:“全军出击,随我辗平敌寇,为曹司空立功。”

    呜呜呜~~

    牛角号吹响,进攻的号角响彻旷原。

    震天的杀声中,张绣和曹洪当先冲出,四千曹军骑兵加快了奔行速度,浩浩荡荡向着陶军冲涌而來。

    从天空放眼看去,三四里宽的道路上,遍布曹军铁骑,扬起的尘雾遮天蔽曰,曹军犹如一道山洪一般,不可一世的向前狂冲。

    大地在隆隆震颤,耳中已充斥着喊杀声与马蹄踏地声。

    面对着这般肃杀之势,两千陶军骑士们,却丝毫沒有一丝的惧意,他们的脸上所有的,只有决然的杀意。

    眼见敌骑已逼近,霍去病战枪向前一划,厉喝道:“重骑兵出击,给我辗碎敌军。”

    雷鸣般的喝声响起,前排千余轻骑兵,迅速如浪而开,亮出了武装到牙齿的重骑兵。

    霍去病策马扬鞭,纵枪飞奔而出,当先杀上。

    天崩地裂的巨响声中,五百重骑轰然发动,挟着山崩地裂之势,随着他冲辗而出。

    五百重骑发造出的声响,竟是盖过了四千敌骑。

    高顺紧跟其后,率领一千五百的轻骑兵,跟着重骑杀了出去。

    天地肃杀,风云变色。

    顷刻间,张绣惊呆了,那些原本猖狂的曹军骑兵,统统都惊呆了。

    陶军中,竟然出现了五百重甲铁骑。

    张绣震怖无比,所有的狂妄与斗志,都在陶军重骑兵出现一刹那间,被轻易的摧毁。

    看着眼前的钢铁洪流,看看左右的地势,再想想先前的诸般迹象,张绣此刻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竟是中了陶军的歼计。

    陶军的撤退只是假象,目的,就是为了将他诱到此不利的地形,用重骑兵冲垮他的轻骑。

    张绣骇然无比,已是惊到失去了方寸。

    “重甲铁骑,陶贼竟然动用了重甲铁骑,中计了。”曹洪也是骇然变色,先前的狂意,顷刻间瓦解。

    为时已晚。

    霍去病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纵舞着大枪,挟着一腔的杀意,率领着他五百重骑,铁骑,以摧毁一切的威势,狂辗而至。

    重骑开路,轻骑在后,以楔形的冲击阵形,向着正前方的曹军冲來。

    曹军轻骑也已加速到极点,根本无法收拾住马蹄,两道洪流以飞快的速度,相对的撞去。

    陶军虽少,却以重骑充当箭头,曹军轻骑虽多,却怎经得起正面对撞。

    “撤退,全军撤退,,”惊恐之下,张绣放声嘶吼,急是勒住了战马。

    张绣的喊声,却淹沒在隆隆的铁蹄声中,他的四千骑兵,來不及收兵时,陶军铁骑已撞至。

    “蒙马眼。”霍去病将大枪一旋,挥手将一道黑布,蒙住了胯下战马的眼睛。

    五百重甲骑士得令,纷纷扬出怀中的黑布,将战马的双眼蒙上。

    眼前一片黑暗的战马,再无法看清前方,只有在主人的鞭击下,沒有任何恐惧的拼命向前。

    两道洪流,瞬息之间相撞。

    轰轰。

    震天的撞击声,人仰马翻的倒地声,声嘶力竭的惨叫声,瞬间交织成一曲凄厉之极的死亡乐章。

    无尽的鲜血如倒流的瀑布,高高的溅上半天,散成了漫天的血雾。

    然后,曹军崩溃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孟德震怖

    ();    陶军的重甲铁骑,如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剑,将曹军的阵形从中撕开。

    铁骑之阵勇往直前,无人能挡,曹军的轻骑尽被撞翻在地,践踏于脚下。

    陶商的综合实力虽逊于曹操,但他获得了糜家亿万家财,胜在远比曹操有闲钱,这五百昂贵的重甲铁骑,正是他利用糜家的财富打造而成。

    厚重的甲铠所赋予的超强冲击力,和坚不可摧的防御力,又岂是曹家轻骑可以抵挡。

    蒙上了马眼的战马只管发足前冲,将那些曹军轻骑轻松的撞翻在地,四千曹军骑兵,就此土崩瓦解。

    张绣斗志已挫,也不敢再战,逃命要紧,也不待曹洪发话,就抢先一步拨马而逃。

    “好你个张绣,沒我的命令,你竟然敢先逃,该死。”

    曹洪本还想让张绣死战,谁想到这个西凉降将,竟然敢先逃,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慢了半拍,跟着一起西逃。

    主将一逃,一众曹军骑兵,更是斗志崩溃,纷纷败逃。

    可惜,他们已被霍去病引入了陷阱之中,又岂能逃得走。

    他们所处的位置,一条道路虽有三四里宽,但却并不比平原地带,根本无法四散而逃。

    陶军的重甲铁骑,却如一道铜墙铁壁一般,平推而來,令曹军无处可避,只能承受这恐怖的辗压。

    而收止不停马蹄的曹军骑兵,彼此拥挤相撞,死在自己人的轧辗之下者,更是不计其数。

    逃了慢半拍的曹洪,一路纵马狂奔,不断的躲闪着迎面而來的自己部下,回头看去,却见陶军的铁骑,正如波浪一般赶在后面,将他的骑兵吞噬在滚滚的浪涛之中。

    见得如此惨烈的画面,曹洪身形剧烈一震,心中顿时涌起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已深深的被陶商的实力所震怖。

    这一刻,曹洪终于是后悔了,悔不该狂妄自信,小视陶商的骑兵战力,盲目自大的穷追,中了陶商的诡计。

    “这个姓霍的敌将,到底是谁。怎么会骑战这么了得。”

    惊怖的曹洪,脑海里回荡着一个巨大的问号。

    身后处,陶军铁骑一路辗压,四千曹军骑兵在长达数里的狭长道路上,被辗杀得血流成河,尸枕成藉。

    曹洪拼命的狂奔,身边的部下却越來越少,前面地势渐宽,眼看着就将奔入平坦的地带了。

    曹洪心中暗松了口气,以为自己已逃出了升天。

    蓦然间,他却感觉到,自己的身后,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气,正狂逼而近。

    他回头一瞥,惊见陶军铁骑中,一员年轻英朗的武将,正纵马舞枪,向着自己飞驰而至。

    那年轻武将的身后,“霍”字大旗,狂烈飞舞。

    霍去病杀到。

    “无名之辈,我曹洪绝不会轻易输给你,拿命來。”

    曹洪不知來者是谁,恼羞成怒之下,急是转动手中战刀,如车轮一般反扫而出,一刀轰向霍去病。

    “挡我霍去病路者,死。”

    霍去病连眉头都沒皱一下,低吼一声,猿臂探出,手中大枪挟着狂怒之力,如电光一般抢先刺出。

    “霍去病,这厮的名字竟然敢叫霍去病,难道又是那陶贼的门客,那奸贼的门下,到底藏了多少厉害人物,不好,这姓霍的武力远在我之上……”

    曹洪惊骇之时,为时已晚。

    霍去病这一枪,快如闪电,那雷霆一击,后发而先至,抢在曹洪战刀扫來之前,疾刺而到。

    噗。

    鲜血飞溅。

    骨肉撕裂声中,霍去病一柄大枪,瞬间洞穿了曹洪的后,他眼珠斗睁,闷哼一声,便栽倒于马下。

    拥有着97点武力值的霍去病,只一招,便秒杀了曹氏大将。

    霍去病却连眼都不眨一下,杀曹洪如杀一个无名小卒一般,不值得一提,他枪舞如风,如死神一般,肆意的收割着人头。

    高顺紧随其后,陶军铁骑辗压,一往无前。

    入夜时分,这场骑兵决战,终于结束。

    数里长的道路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天空中盘旋已久的群鸦纷纷落下,开始享受这难得的美餐。

    霍去病傲立于战旗之下,血染征袍的他,环视周遭这壮烈的战场,英气逼人的脸上,不起一丝波澜,仿佛这场胜利太过微不足道,根本不值得喜悦。

    “霍将军,此战咱们诸杀敌骑至少有三千,曹军骑兵几乎全灭,咱们立了大功啦。“高顺激动的叫道。

    “将捷报派人飞马报与主公,再把曹洪的人头送往濮阳围营,震慑守城敌军,助友军攻破濮阳。”霍去病却依旧平静如水,连下数道命令。

    高顺却道:“霍将军,咱们已覆灭了曹军骑兵,何不北上与濮阳军会合,合力攻下濮阳,再立一件大功。”

    “主公临行之前,授以我一条密计,叫我得胜之后拆开,依计行事。”说着,霍去病从怀中,取出了一枚锦囊。

    高顺心中一奇,跟着也凑了上去,二人拆开锦囊一看,神色皆是微微一动。

    “主公料事如神,沒想到竟已想到这般深远。”高顺不禁感慨赞叹,语气中皆是敬意。

    霍去病那淡漠如水的眼中,不禁也掠过一丝敬意,遂道:“既然主公已有密计,那我们就即刻挥师南下,赶回封丘吧。”

    霍去病与高顺遂也不及休整,打扫过战场后,当即率军向封丘大营赶去。

    ……

    几十里外,刘备三兄弟,正率领着两千步军,风尘仆仆的前进。

    一骑斥候绝尘而來,直抵刘备的马前。

    “禀刘皇叔,我军骑兵为陶军大败,几乎全灭,曹洪将军也被敌将所杀。”

    “什么。”刘备一声惊呼,骇然变色。

    身边,关张两兄弟,也无不错愕变色,不敢相信这惊人的事实。

    “张绣和曹洪有四千精骑,陶贼就算出动骑兵,也不过两千余众,怎么可能被杀到全军覆沒。”关羽低吼道,一脸不信。

    斥候便将曹洪如何冒进,被陶军引入圈套,被陶军重甲铁骑所破,曹洪又是如何被一个叫霍去病的陶将所杀经过,道将了出來。

    刘备三兄弟听罢,已是面面相视,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半晌后,刘备才暗暗咬牙,慨叹道:“沒想到啊,陶贼手中还藏了这么一员善长骑战的武将,不光击败了张绣,连曹洪竟然也被一招击杀,这个小贼,到底还藏了多少底牌……”

    刘备这边还慨叹时,关羽却沉声道:“大哥,骑兵一覆灭,不光濮阳是救不了,这场战争的形势,还会彻底的倒向陶贼那一边,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刘备沉吟不语,思绪飞转,权衡着利弊。

    半晌后,刘备眼中迸射出决毅之色,冷冷道:“只怕曹贼已不是陶贼的对手,他对我们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也该是我们找个新的靠山的时候了。”

    “大哥的意思是……”关羽已经到了七八分。

    “改道北上,过河去。”刘备一声沉喝,毫不犹豫的打马扬鞭,向着北面而去。

    ……

    数百里外,封丘城。

    军府大堂中,曹操正负手踱步于堂中,焦黄的脸上,难抑不安。

    左右的文武们都看得出來,曹操正为濮阳的安危担忧。

    曹洪和张绣统帅的四千轻骑,离开封丘已有数天,时值如今,仍沒有捷报传來,这让曹操心中越发的开始不安。

    尽管他对自己骑兵的实力很放心,但几次三番的败于陶商,已经让他心有余悸,难以再保持那种绝对的自信。

    “司空不必担心,就算陶贼也派出了骑兵去濮阳,他的骑兵数量不过两千余人,且麾下也沒有什么善于统领骑兵之将,根本不是我们四千铁骑的对手,司空大可放宽心,静待捷报吧。”郭嘉笑着宽慰道。

    曹操停下了脚步,微微点头,焦虑不安的情绪,稍稍得以平伏。

    郭嘉说的沒错,在濮阳那种平坦的地形中,陶军无法设伏,无法施诈,纯以正面交锋,怎么算,两千骑骑兵都不可能是四千骑兵的对手。

    何况,他还有张绣这等西凉骑将,骑战之能,远胜于任何一位陶商的武将。

    “奉孝言之有理,是孤过虑了……”曹操轻吐一口气,自嘲的摇了摇头,向着主座走去。

    就在他刚刚踏上台阶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亲兵匆匆而入。

    “司空,北面急报,我军四千铁骑,被陶贼的两千骑兵杀的大败,连曹子廉将军也被敌将阵斩啦。”

    轰隆隆。

    一道惊雷,当头轰落。

    刹那间,曹操身形晃了一晃,脸色苍白如纸,表情定格在了惊骇震恐的一瞬。

    四千铁骑,竟然败了。

    就连他的族弟曹洪,竟然也临阵被杀。

    曹操身心剧震,一瞬间竟觉头脑一片空白,脚下站立不稳,竟是险些要从台阶上跌倒下去。

    “司空。”许褚急上前一步,将曹操扶住。

    勉强站稳的曹操,思绪翻滚如潮,蓦然间,他猛的惊悟,原來自己竟是中了陶商的诱敌之计。

    兵围濮阳,并非是陶商的真正目的,陶商只把濮阳当作一个诱饵,诱使他派出自己的所有骑兵前去救援。

    陶商的真正目的,在于全灭他的骑兵。

    恍然大悟的曹操,目光刷的射向了郭嘉,眼神中尽是恼火的质问。

    ...

第二百二十八章 全力的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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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则又震惊,又尴尬。

    要知道,正是他把陶商兵围濮阳,视为曹操难得一胜的机huì,劝说曹操派出所有骑兵,前去击灭陶商的濮阳围军。

    他却没有想到,自己的盘算失误,竟然使曹操的宝贵骑兵,陷入了灭顶之灾。

    就连曹家大将曹洪,也死在了自己的失算之中。

    再一次被陶商羞辱了他的智谋,心中羞愤难当,郭嘉气血翻涌,一时激愤的大咳了起来。

    “是谁,是哪个狗贼,杀了我的子廉?”曹操想起曹洪的死,咆哮怒叫道。

    “禀司空,好像是陶营中,一个叫作霍去病的年轻武将。”

    霍去病!

    如雷贯耳的名zì,震得曹操和郭嘉一众文武,无不茫然。

    随后,他们恍然大悟。

    这个霍去病跟英布廉颇之流一样,必也是陶商讲武堂中培养出来的武生,被陶商赐以名将霍去病的名号,统帅陶军骑兵,专门来对付他们的骑兵。

    这个霍去病,竟然也和英布几人一样,不但拥有古人之名,还拥有和古人一样的实力。

    陶商麾下,究jìng藏了多少奇人异士?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脑海中,都迸现出这样一个巨大的疑问。

    “陶贼,霍去病,你们又害死我一个族弟,孤发誓,一定叫你们血债血偿——”曹操咬牙切齿,发出重誓。

    正当这时,堂外又有亲兵奔入,慌张的叫道:“禀司空,刘备已率我两千兵马,北渡黄河,前往黎阳投奔袁绍去了。”

    “什么!”曹操再吃一惊,震怖之下,一屁股坐在了榻上。

    ……

    封丘城东。

    济水河畔,陶商正盘坐在大石头上,手握着鱼竿,一动不动的在垂钓。

    脸上绽出一丝惊喜,猛一拉竿,一头大鱼被拖出了水面。

    “夫君,看来你今天运气不错啊,这已经是第六尾大鱼了。”花木兰俏脸欢喜,亲自解下大鱼,扔进了桶中。

    “运气到了,挡都挡不住啊。”陶商一笑,准备再钓一尾大鱼。

    这时,马蹄声响起,陈平等数人,飞奔而至。

    “主公,好消息啊,主公的识人之能果然了得,那个霍去病当真是了得,四千敌骑已被他全灭,连曹洪也被他阵斩了。”陈平有些小小激动,连酒也忘了喝。

    陶商身形微微一震,脸上旋即也涌现兴奋,不禁哈哈大笑,“看来今天果然是我的幸运日,这个霍去病,干得漂亮啊,我真是没看走眼。”

    陶商跳了起来,扔下鱼竿,夺过陈平手中的捷报就看了起来。

    越看越兴奋,陶商不禁放声狂笑。

    陈平也抿了一口酒,笑眯眯道:“霍去病既已取胜,必已打开了那枚锦囊,主公,也该是我们实施第二道计策的时候了。”

    陶商将手中情报撕碎,扔入了风中,一挥手,欣然笑道:“这还用说么,你立刻替我拟一道战书,即刻送往封丘城给曹操,我要约他明日决一死战。”

    ……

    封丘城。

    军府中,高坐于上的曹操,手拿着那一道战书,脸色铁青阴沉,暗咬着牙齿,几欲碎裂。

    “陶贼,杀我族弟,还敢向孤挑战,好生狂妄!”怒不可遏之下,曹操将手中的战书,狠狠的撕了个粉碎。

    曹操麾下的诸将们,也个个愤慨难当,恨得大骂陶商。

    程昱眼见曹操发怒,生怕他中了陶商的激将法,因怒而出兵,忙是出班劝道:“司空,我军骑兵尽丧,刘备两千兵马又叛逃,一下子损失了近六千兵马,兵力上已逊于陶贼,且士气严重受挫,这个时候,绝不可意气用事,强行出战啊。”

    一提到刘备,曹操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紧握拳头,恨恨骂道:“大耳贼,果然是假仁假义,狡诈无信之徒,枉孤如此信任他,他竟厚颜无耻,敢在最关jiàn时刻背叛孤,简直比陶贼还可恨。”

    曹营一众文武们,风头一转,又全都改向了骂刘备。

    骂归骂,上至曹操,下至众将们却都清楚,经过了这场失利后,面对陶商的挑衅,他们只能选zé隐忍。

    “司空,我以为,这个时候,我们更该跟陶贼决一死战。”

    一片骂声中,突然有人跳出来反其道而行,竟主张跟陶商决定。

    大堂中,顿时鸦雀无声,一双双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那人。

    是郭嘉。

    此刻的他,竟是一身赌徒的气势,仿佛要进行一场豪赌。

    曹操不说话,只冷冷的看着郭嘉。

    郭嘉深吸一口气,高声道:“这一战,我们是折损了六千兵马,但陶贼分兵数千围濮阳,又有两千骑兵不在,他在封丘一线的兵马,实际上跟我们相当。陶贼狂妄,以为灭了我们的骑兵,就敢向我们挑战,我们就该跟他们一战,也只有这个时候,我们才有机huì跟他一战,否则,待他拿下濮阳,待他的骑兵回到封丘后,我们就没有机huì了。”

    郭嘉一席话,说得曹操眼神震动,很快已明悟了郭嘉的深意。

    “现在决战,我们还有希望,这也是我们赶在袁绍南下前,最后一次击败陶商的机huì,否则,待袁绍一统河北,那时一切就都晚了,无论是我们,还是陶贼,都要覆灭在袁绍的铁蹄之下。”

    分析完了大势,郭嘉一拱手,慨然道:“嘉愿赌上性命,恳请司空跟那陶贼决一死战。”

    曹操沉吟不语,眼神却变化不定,显示着内心的翻江倒海,显然是在权衡着利弊。

    沉吟许久,曹操猛一拍案,缓缓的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奉孝言之有理,现在是孤最后击败那陶贼的机huì,回复小贼,他要决战,孤便跟他决战!”

    ……

    当天,陶贼的信使,便挟着曹操回复,还往了大营。

    一切都在陶商的意liào之中。

    当天晚上,诸将尽集于大帐。

    陶商鹰目如刃,环扫众将,厉声道:“曹操已中了我们的诱战之计,想要利用最后的机huì击败我们,我已决定明日与他一战,尔等可有信心,随我血战一场!”

    “我等愿随主公决死一战!”众将奋然起身,齐声咆哮。

    樊哙、英布、李广等诸将,无不热血沸腾,志气昂扬如火。

    “好!”

    陶商猛一拍案,豪然喝道:“传令诸军,做好准备,明天我们就给曹操一个迎头痛击!”,……

    次日,陶商率领着两万四千余兵马,沿着济水向封丘城逼近。

    正午时分,西面方向出现了滚滚尘雾,先行的斥候很快回报,前方五里出现曹操的大军,兵力数量约在两万四千左右。

    今天这场大战,将是一场势均力敌,勇者致胜之战。

    年轻的脸上燃烧着自xìn,陶商战刀一扬,大喝一声:“全军,准备迎敌!”

    两万四千人的大军,就此停步,列阵于济水北岸。

    日头当空,冷风瑟瑟。

    风过原野,一面面赤色的战旗,如一浪浪的血色波涛。

    最耀眼的“陶”字大旗下,身披银甲的陶商,横刀而立,威风凌凌。

    风中,陶商嗅到了浓烈的血腥味道。

    鹰目远望,只见视野的尽头,一道黑色的沙暴,正铺天盖地而来,耳边很快响起了阵阵的闷雷声,脚下的大地开始战栗,他的身后,数万将士的神经即刻紧绷起来。一个个年轻的战士们,他们紧握了刀枪,如铁的目光凝视前方。

    一刻钟后,数万万名曹军,卷积着尘雾,疯狂的狂涌而来众骑的簇拥,身裹红袍的曹操,目光冷峻,眉宇间透着一股迫不及待的复仇怒色。

    他也看到了陶军那如铜墙铁壁的军阵,看到了那迎风飞扬,巍然不倒的“陶”字大旗。

    陶商就在那里,等着跟他一场血战。

    那个杀父仇人的儿子,那个杀死自己两名族弟的仇人,那个把自己逼迫到这般地步的家伙,就在眼前。

    复仇!

    曹操的脑海,只余下这两个字。

    “乐进何在!”曹操大喝一声。

    “末将在。”乐进提刀出列。

    曹操扬鞭一指,喝道:“孤命你率七千精兵,冲击陶贼右翼,只许进,不许退!”

    “诺!”乐进只沉声一应,拨马而去。

    嗵嗵嗵——战鼓声冲天而起,“乐”字大旗引领下,七千曹军狂扑而去,径向陶军右翼扑去。

    几百步外,陶商已经看到了敌军率先发动冲击。

    陶商也毫不迟疑,大喝道:“樊大胃,我命你率七千兵马,迎击右翼敌军。”

    “老樊去也!”樊哙将最后一口羊腿啃尽,赤膀飞马而去。

    鼓声震天而起,令旗摇动如风。

    “曹家龟孙子们,你樊爷爷来啦——”

    樊哙一声狂笑,舞动着杀猪大刀,挥斥着七千陶军,迎着敌军杀上。

    轰隆隆!

    两股激流,顷刻间轰然相撞,那一瞬间溅起的血光,几乎在战场上空,掀起了漫空血雾。

    右翼接战。

    曹操毫不迟疑,当即又命李典,率七兵马出击,进攻陶军的左翼。

    陶商也不含糊,当即命李广出动,对撞敌军。

    震天的鼓声,又是七千精锐之士,与敌军杀在了一团。

    杀声滚滚,血肉横飞,精锐的曹军,对陶军决死的将士,杀得天昏地暗,难分胜负。

    曹军阵中,曹操见两路大军,都冲不破陶军的阵形,已是杀机如火,目光直射曹仁。

    满怀着期望,满怀着复仇的怒火,曹操厉喝道:“子孝,率中路大军压上吧,赌上我曹氏一族的荣耀,这一战的成败,孤就全托负于你了!”

    “为了曹家,曹仁拼死也要胜了这一仗。”曹仁慷慨应战,拨马而去。

    震天鼓声响起,一万最精锐的曹军,轰然裂阵,追随着曹仁,向着陶军中阵扑卷而上。

    这是曹操全力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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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今日就是你陨落之时

    ();    嗵嗵嗵——

    曹军中,战鼓声达到了最高亢,几乎要将天地震碎。

    除数千亲军外,一万余曹军,轰然破阵,挟着天崩地裂之势,向着陶军中路辗去。

    几百步外,陶商已操意图,知道他要拼命了。

    敌潮汹涌,陶商无有丝毫惧意,鹰目一凝,冷笑道:“曹操,那我们就决一胜负吧!”

    手中那柄战刀,已高高举起,向着杀至的敌军狠狠划下,奋然大喝一声:“全军出击,决一死战。”

    厉啸声,陶商纵马而出,手舞战刀,一往无前。

    廉颇英布二将,分从两侧杀出,夫人花木兰紧跟而出,一万多的陶军将士,挟着昂扬如火的战意,铺天盖地的卷袭而出,迎着敌潮杀上。

    两军皆无退路,只能埋头对冲。

    片刻后,两股兵流,巨大的锥形冲击之阵,漫卷过数百步的距离,相对撞至。

    轰!

    苍茫的天地间,发出一声惊天巨响,令风云变色。

    无数道血柱,数不清的断肢,不计其数被摧折的兵器,冲上半空,交织成一面巨大的血网。

    人嚎马嘶,肢飞颅碎,数之不清的士卒,顷刻间撞成了肉泥。

    陶商身先士卒,如一柄锋利无双的巨刃,轰开血路,战刀扇扫而过,将两名当头撞至的敌骑,拦腰斩为两截。

    他手中一柄染血的战刀,四面八方荡出,肆意的收割着敌军的人头。。

    断肢与折损的兵器漫天扬起,鲜血如雨点般溅落,在一片肢离破碎与嚎叫声,陶商无人能挡。

    双方两军,总计近三万多人的军团,在这旷野中厮杀成一团,方圆数里的原野,变成了一座绞肉场。

    几百步外,望着这场血腥的厮杀,曹操沉默不语,眼神变化不定,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安。

    这一战,他没有必胜的把握。

    “司空,让我二人出战吧,我们必取陶贼的人头。”典韦手执双戟,拱手粗声道。

    许褚也握紧了象鼻刀,蠢蠢欲动的望向曹操。

    “去吧,去取了那小贼的人头给孤。”曹操毫不犹豫的挥鞭一指。

    他已经陶商的主将之旗杀入了战团,证明陶商本人也已身先士卒,杀入了战场。

    典韦和许褚二将统兵之能不行,武力却冠绝曹营,曹操便想,若能凭借他二人的武力,乱军中斩杀了陶商,岂非毕其功于一役。

    曹操令下,许褚和典韦如两道黑色的飓风,狂飙而出,撞入乱军中。

    超绝的武力旋展开来,无人能挡,数不清的陶军士卒,如蝼蚁般被他二人轻易撕碎,他们辟出一条长长的血路,直奔陶商的将旗所在而去。

    蓦然间,他们寻到了陶商的所在。

    二人对视一眼,瞬间杀机如焚,齐声咆哮道:“陶贼,敢与曹司空作对,我们要你的狗命!”

    雷鸣般的咆哮声中,二人如黑色的闪电,分从左右,狂射向了陶商。

    眼见典韦和许褚,两员绝顶武力的敌人杀至,陶商却毫无惧意,甚至都没有多。

    他可不是盲目的身先士卒,敢在乱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他自有所恃。

    瞬息间,二敌已杀至十步之外,眼对陶商形成合击,凭他二人武力,随便一个都可以秒杀陶商,更何况是二人联手。

    “谁敢伤我主,我英布要他的命!”

    蓦然间,半空中响起一声傲烈的暴喝,英布从陶商的身后杀出,直取典韦而去。

    “老朽在此,休伤我主!”又是一声苍凉的沉喝,廉颇也舞刀杀至,迎向了许褚。

    陶商麾下,两员武力绝顶之将,左右杀出,分别截住了典韦和许褚,四将各自缠斗在了一起。

    这四员大将,皆乃95以上的武力值,彼此实力相差不远,这般激战在一起,直杀得腥风血雨,愁云惨淡,方圆数丈都被刃影尘雾包裹,谁敢接近,必被绞为粉碎。

    有两员虎将敌住强大的对手,陶商依旧纵马舞刀,狂杀狂砍。

    二十余步外,曹仁刀舞如风,也在狂疯收割着齐军士卒的人头。

    漫空的血雾,曹仁一直在搜寻着陶商的所在。

    叔父曹嵩主陶商之父所杀,族弟曹纯堂弟曹洪,皆为陶杀所杀,他自己又数度为陶商所败,倍受耻辱。

    一腔的羞怒,早已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今日他誓要诛杀陶商,报仇雪恨。

    漫天的血雾,曹仁终于发现了那面赤色的巨旗,巨旗之下,陶商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瞬间,心头的怒火,如火山般喷发而出,焚尽全身。

    “陶贼,今天我往哪里逃,我要用你的人头,一雪前耻!”暴喝一声,曹仁纵马射出,如黑色的闪电,手舞长刀直取陶商。

    曹仁转眼杀至,手长刀扇扫而出,挟起一道刀浪,向着陶商当胸横斩而至。

    刀锋未至,那凛烈如刀的刃风,已铺天盖地的向陶商压来。

    “曹仁,又是你,你可真是阴魂不散!”

    陶商剑眉一凝,手中战刀扫出,正大雄浑的刀式,迎击而上。

    吭!

    两刀相撞,金属交鸣之声,响彻四野,令所有人的耳膜鼓荡。

    一击之下,陶商只觉山崩地裂般的巨力,顺着他大刀灌入身体,那强悍无比的冲击力,仿佛沾水的皮鞭,直抽得他血气翻滚,五脏激荡。

    而曹仁却仅仅只是气血微微波动,转眼已平伏下去。

    “不愧是曹家第一大将,统帅能力超强,武力也不弱啊……”

    心中暗赞,陶商却无丝毫惧意,深吸一口气,便强行平伏下了激荡的气血。

    拨马回身,陶商从容如山,战刀一指曹仁,冷冷道:“曹仁,你几次三番的与我作对,都让你运气好逃走了,今日你还敢再来,你是非要找死不可啊。”

    这般言语,分明是不把他这个曹营第一大将,放在眼中。

    曹仁尊严受损,瞬间勃然大怒,刀指陶商,怒喝道:“陶贼小贼,今天就是我曹仁一雪前耻,为我死去的亲人报仇之时,小贼,人头留下吧。”

    咆哮一声,曹仁纵马舞刀向陶商杀奔而来。

    陶商的嘴角,却扬起一丝冷笑,“想杀我,你还不够格!”

    话音未落,陶高身后,一道红色的闪电,飞纵而出,直取曹仁。

    “姓曹的,敢杀我家夫君,姑奶奶要你这杂种的狗命。”清啸声中,花木兰抢先杀至。

    “夫人,来的真及时,咱们夫妻齐上阵,灭了这厮。”陶商一声狂笑,也纵马紧跟而上。

    夫妻二人,联手出击,瞬间横在了曹仁的跟前。

    陶商手中战刀,化做一道弯月,挟着刚烈无比的力道,就如大磨盘一般,横扫而出。

    花木兰手中银枪,电射刺出,将周围的空气转眼都聚拢吸附而去,以曹仁为心,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吸流,把曹仁牢牢的包裹其,令其避无可避。

    夫妻二人出手,一个力道刚烈,一个招式快如闪电,曹仁根本无从可避。

    原本气势汹汹的曹仁,万没有想到,关键时刻,花木兰又会杀出,不由吃了一惊。

    眼见那夫妻二人,合力一招杀至,他只得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挥刀而出,全力迎击。

    哐!

    惊天动地的一击,刃锋相撞处,溅起耀眼如星的火花。

    陶商身形微微一震,胸气血稍一激荡,即刻平伏下来,从容如常。

    花木兰的娇躯,却连震动都没有一下,气息也不起一丝波澜。

    而曹仁却觉虎口发麻,五脏疼痛,胸中气血更是翻滚如潮。

    他夫妻二人的武力值,单独一个拉出来,皆非曹仁的对手,但二人的合力,却远胜于曹仁。

    夫妻二人根本不给曹仁喘息的机会,一个刀斩如风,一个枪出如电,层层叠叠的枪影刀锋,如狂风暴雨般卷向曹仁。

    三人战成一团,劲风四扫,刃气冲天,将周遭地面,刮出道道沟痕。

    他夫妻二人联手的战斗力,堪堪已达到武力值90以上的绝顶武将,十招间,便将曹仁全面压制,逼得他刀法散乱,破绽频现。

    “我曹仁,绝不会败在你们两个狗男女手上,绝不——”

    曹仁如野兽般,狂吼如雷,臂上肌肉暴涨,青筋突涌,转眼间,刀上的力道大增。

    他这是被逼入绝境,激发身体的潜能,把自己的武力,推上了极限。

    “曹仁,垂死挣扎也没用,今日就是你陨落之时。”陶商一声狂笑,臂上青筋爆涨,也将生平的战力,推至了巅峰。

    花森兰手中的银枪,也疯狂的刺出,道道光影已分不出虚实。

    七招后,曹仁的狂暴之势,便被陶商夫妻二人合力压制了下去,重新又陷入了被动。

    噗噗噗!

    一连三记快招,夫妻二人的枪锋刀锋,连着刺破曹仁身体数处。鲜血飞溅而去

    “难道我曹仁,曹家第一大将,今日就要败在这对狗男女手下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身数创,精神受震,曹仁心中悲愤不已,手上的招式更弱。

    “曹仁,下马吧!”

    狂啸声响起,陶商手中战刀,如流云赶月一般,穿破曹仁的层层防御,挟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向他当胸斩来。

    花木兰也一声清喝,手中银枪力道推至最强,撕破风声,竟是发出哧哧的锐响,合击而至。

    曹仁避无可辟,只能尽起全身之力,忍着身上的伤痛,举刀全力相挡。。想要回刀相挡之际,已是来不及。

    雷霆般的瞬息间,刀枪撞至。

    哐!

    一道鲜血,一声惨叫,曹仁连人带刀,瞬间被从马上震飞了出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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