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生死对决
“我们被狼群包围了。”四哥说道。
“大师兄,怎么办?”七锭问道。
“我可不想被狼就这么吃了,我还没娶媳妇呢?”宝林着急地说道。
“咱们自己别慌了,越来心慌,狼胆子越大。”山虎多少对狼有所了解,又说道:“大家先不要动,围在一起,狼没清楚情况不会轻举妄动的。”
他们背靠背围在一起,刚好一人对着一个方向,并做出随时战斗的准备,大家心里都提到嗓子眼,比火烧眉毛还着急,手上又没有好用的工具,只有刚才折的树枝,还有山虎手里的土铳,狼越避越近,太近的话,土铳根本就不管用,它是散射的,近的话,根本就散不出去,且狼是从四面包围过来,顾得上这边,顾不上那边,真是四面楚歌。
“要是刚才煤油灯没摔坏就好了,狼怕火。”七锭惋惜道。
“都怪你不小心。”宝林责怪七锭。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随机应变吧?”山虎说。不过他忽然想起自己随身携带的军刀,是上次永清哥送给他的,便在腰间,他伸手去取刀。
本来狼王虎视眈眈欲命令边上狼发动进攻,见山虎动了一下,又收回成命。
山虎将刀递给四哥:“老四,你功夫不好,拿着刀,更管用,等下记得保护好自己。”
四哥接过刀,感谢道:“谢谢,师兄。”
“老四,别怕,师兄保护你。”宝林自己害怕的要死,还要打肿脸充胖子。
“你自己把自己保护好再说吧?”七锭说。
“我让它们有来无回。”宝林说。忽然他想起以前小时候,他爹跟他讲起狼的事情,狼不光怕火,还怕大声吼叫,就对他们说:“我们学老虎叫吓它们,以前我爹跟我说的。”
“行不行啊?”七锭问。
“死马当活马医吧,试试?”山虎说。
“吼吼,吼吼,吼吼……”他们就学着老虎吼起来,虽然没有真老虎那般气势,但几个一起吼,在这寂静的夜里也是震彻山谷。
狼群被他们突然的吼叫吓了一下,往回缩了一些,但不是很远。
狼王倒是见怪不怪,睁着那双恶魔之眼,淡定地望着他们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四哥看着狼王那双眼睛,忽然想起之前老赖提着刀欲杀爹时的眼神,都是带着愤怒,带着杀气,仿佛死神一般的眼神,但四哥并不害怕,遇强敌,不能胆怯,要拿出目空一切的气势,才能令对手胆寒,他用同样凶恶的眼神望着狼王,死死地盯着,恍惚之间,他都把狼王幻想成老赖提着刀欲杀过来一般,他心里更是火冒三丈欲和老赖拼命的架势,举起刀对狼王大声喊道:“来呀,来呀,鹿死谁手还难说?”
狼王没有动,只是来回观察着四哥,这个不怕死的家伙,很是奇怪。
“老四,你发什么神经啊?自己找死啊?”宝林说。
“好了,别说了,狼群好像靠近了。”七锭发现狼群慢慢靠近,危机就在眼前。
“大家别慌,看准再出击。”山虎对他们说。
一双双狼眼,像一个个灯泡一般,慢慢靠过来,越逼越近,他们都使劲捉紧手里的工具,四哥捏紧手中的刀,随时出击。
“嗷。”狼王发出冲锋的信号。
只见狼群立刻骚动起来,三四条狼脚一蹬,张着满嘴尖牙的嘴,从四个方位朝他们扑过来,“嗷嗷,嗷嗷嗷嗷。”
“打,打。”山虎大喊。
随后他们利用手中的工具和狼玩命地打斗起来,“打打,”狼扑过来时都比他们的个头还要高,山虎用抢拖击中狼的肚子,继而又打中狼的头,只见那狼痛苦的嚎叫,“啊哦,啊奥。”
宝林和七锭也眼疾手快也击中狼的要害。
四哥见狼冲过来,他不慌不乱,看准时机给狼一刀封喉,鲜血都洒满他一脸,这样更激起他的斗志,像个杀手一般,大喊:“来呀,来呀!”
第一回合,他们大获全胜。
不过他们没有喘气的机会,很快狼王组织狼群发动更加猛烈的进攻,这次狼来得更多,且不断变换位置。
他们一时都傻了眼,怎么越来越多了,且狼还知道战术。
“大师兄,怎么办?”宝林害怕起来。
“打吧?”山虎此时泥普萨过河自身难保。
说话间,狼群已经扑上来,一匹狼先上,后面还跟着一匹,它们使得狼海战术。
“杀,杀啊?”他们几兄弟大喊。
随后拼着命和狼群打斗起来,对付一匹狼都够呛,对付狼海战术,应接不暇,并且狼群一只是咬着上半身,一只咬着下半身。
“痛,痛,他娘的,真痛。”宝林被狼咬到脚,狼一般咬到东西是不会松嘴的。
边上的四哥见状,立刻用刀去刺那匹狼,宝林是脱险了,可他的肩膀被另外一匹狼死死咬住,“嗷嗷,”四哥都感觉狼的牙齿咬进了骨头里,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瞬时传到大脑里,他忍住疼痛,迅速收回刀,朝那狼肚子里猛刺好几刀,“杀死你,杀死你。”
他已经杀红眼,举起刀向来袭的狼猛劈猛砍,一时杀死好几条狼,在他的威慑下,狼群的威力减弱很多。
狼王此时坐不住了,对着四哥蠢蠢欲动。
四哥红着眼,咬着牙,也对狼王**道:“来呀,来呀!”
“嗷嗷,嗷嗷,嗷嗷……”狼王发怒般大吼一声。
随时狼王吼完,不知是他们眼睛打花了,还是打蒙了,他们眼前出现密密麻麻的狼眼,更多的狼群向他们围过来。
“完了,这狼王今天不跟我们拼个你死我活,不罢休了。”山虎担心道,他手上,身上也被咬了好几口,鲜血直流。
正是他们身上鲜血的滋味,更加勾起狼群的进攻**,它们闻到鲜血就异常兴奋。
狼王迈开腿,睁着四哥靠过来。
一场灾难就在眼前,只要狼王发动进攻,就你们再能打,也打不过这么多狼,到时一定就剩一副骨头了。
“唉,我不想死啊?我还没娶媳妇。”宝林哭了起来
“我还没发财呢?”七锭也哭着说。
“就算死也要死的有骨头。”山虎说。
“来呀!来呀!”四哥已经杀红眼,顾不上生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后面传来了“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鞭炮的声音,继而出现两个大火把。
狼害怕鞭炮,更害怕火,狼王立刻带着狼群逃走了。
“师兄,我来了。”亚美喊道。
“山虎,七锭,宝林,老四。”陈武喊道。
原来是陈武领着亚美提着鞭炮,火把来救他们了。
(一百零九)治伤并防范狼偷袭
四兄弟见师傅和亚美来救他们,欣喜若狂,欢呼雀跃。
“亚美,你晚来一会的话,我就成狼肚中肉了。”宝林带着哭腔说。
“那岂不更好,可以去投胎了。”亚美说。
“投胎也要选个有钱人家投。”七锭说。
他们几个见面就掐。
“师傅,你们来的真是时候啊,再晚来一会,我们或许就……”山虎对陈武说。
“都没事吧?”陈武问,又见四哥满脸都是血,肩膀也是血,关切地问道:“老四,没事吧?”
四哥还没开口,宝林抢着说:“刚才老四可厉害了,拿着刀,砍死好几匹狼呢?”
陈武和亚美都用关切的眼神看着四哥。
四哥蹲下身子抱起大黑对师傅说:“我没事,大黑受了重伤了。”
亚美立刻上前查看大黑,喊道:“大黑,大黑。”
可大黑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喘着极其微弱无力的气息,随时都会断气。
“大黑,大黑,起来,起来啊?”亚美见大黑没有反应,哭喊起来,从小到大,她对大黑的感情最深最真,有好吃的都要给大黑留点,大黑对她也最好,见到亚美就摇着尾巴撒娇,仿佛是亲弟弟一般,且以前亚美巡山时,大黑还救过她的命。
那是前年差不多也这个时候,亚美领着大黑去巡山,忽然发现一头体型壮硕的野猪,离亚美非常近,那野猪听到动静朝亚美飞奔而来,此时大黑不顾一切地从侧面撕咬野猪,只是为了被注意力吸引到它那边,野猪调转头冲大黑猛扑过去,亚美是脱险了,但大黑领着野猪漫山遍野跑,最后一瘸一拐地回来,亚美那个心痛,每天精心照顾大黑,半个月才好。
之后亚美对待大黑就像对待自己亲人一般,有时甚至比亲人还要亲。
“大黑,大黑,起来啊?”亚美越喊越伤心,并从四哥手里接过大黑。
“好了,快点回去了。”陈武说。
“那这些死狼,要不要带回去?”山虎问。
“带回去吧。”陈武说。
之后,他们四兄弟一人扛着一匹狼跟在后面回去。
回去后,陈武立刻给几兄弟和大黑看病,几兄弟多多少少都受了伤,四哥最重差点肩骨都被咬断。
“老四,你过来,让师傅看看?”陈武对四哥说。
“爹,大黑快不行了,先给它看吧?”亚美急切地说。
“狗,死了就死了吧?人要紧。”陈武说。
“我不要大黑死,不要,它救过我的命。”亚美哭着说。
“师傅给大黑先看吧,我不要紧。”四哥说。
“先给大黑看吧,师傅。”其它三兄弟也劝说道。
“好好,把大黑拿过来。”陈武说。
亚美将大黑直接放到桌子上,鲜血迅速染红了桌子。
借着煤油灯微弱的光,大家才看清大黑身上的伤,右前腿有处咬伤,都能清晰看见骨头,后脚也有一处咬伤,伤势差不多,狼的牙齿非常厉害,一般被他咬到的话,不死也皮开肉绽,背上被狼爪子捉出很多条血印,脖子下也被咬了一口,不过幸好没咬断喉管。
“唉,这狼真够厉害的啊?”四哥感叹道。
“大黑没死,就算幸运了。”陈武边给大黑缝针,边说。
“爹爹,大黑能救回来了吗?”亚美揪心地问。
“虽然没被狼伤及要害,但大黑失血过多,难说,看它自己造化了。”陈武说。
“放心吧,大黑不会有事的,它是好狗。”四哥劝说亚美。
“是啊,大黑是条好狗阎王爷不收。”宝林也宽慰道。
“放心吧。”七锭说。
“吉狗自有天相。”山虎说。
大家仔仔细细地看着陈武像缝衣服一般,将大黑身上皮开肉绽的地方慢慢缝合起来,最后给它用上消炎药,药是永清上次带上来的,非常珍贵,人没用过,倒是先给狗用上了。
“好了,亚美你把它抱过去吧?”陈武弄好这些说道。
“奥。”亚美将大黑抱回自己的房间,放在一个垫着干草的竹笼里。
“唉,好像自己亲人一般。”陈武见亚美将大黑抱回房间感叹道。
“师妹心地善良。”山虎说。
“老四,你过来。”陈武对四哥说。
“奥。”这时才轮到四哥,他伤得也不轻,被狼咬得骨头都差点断了,血流了不少,那只手像断了一般,疼痛难忍。
“唉,咬得不轻啊?”陈武看了四哥的伤,感叹道,并用剪刀剪开衣服,和大黑差不多的咬伤,要不是四哥刚才及时反应回来,用刀刺死那匹狼的话,四哥的肩骨肯定被咬断。
“没有麻药,你忍忍。”陈武正准备用白酒给四哥消毒。
“来吧,师傅,我能忍。”四哥咬着牙对陈武说。
陈武就对着四哥伤口,倒酒下去。
“啊,啊。”四哥胳膊发抖起来,难受极了。
“忍住。”陈武说。
“挺住。”山虎上前捉住四哥的胳膊。
“兄弟,挺住,你刚才还挺勇敢。”宝林也鼓励四哥。
“老四,加油。”七锭说。
就这样,四哥咬着牙,强忍着疼痛,包扎好伤口。
之后,陈武又给山虎,七锭,宝林,一一处理好伤口。
弄好这些,陈武对山虎说:“你们被狼咬了,弄不好会得狂犬病,你伤势轻点,你去给大家炒点黄蜡饭吃。”黄蜡就是用蜂蜡做的,清热消毒,以前人被狗,狼咬了,都吃那个。
“好的,师傅。”山虎说着就去炒饭。
陈武又对宝林和七锭说:“你们找些柴火在庙前的大鼎里烧起来,说不准,狼还会寻过来,还有在我们庙前几条来路上洒上辣椒粉,记得断断续续地洒,尽量让它们寻不到气味。”
“好的,师傅。”七锭和宝林答应道。
“那师傅,我做什么。”四哥问。
“你受伤较重,早点回去睡觉吧?”陈武说。
“没事,我这只手,还能动。”四哥举着左手道。
“那你就帮师兄炒饭吧?”陈武见四哥这么硬,像条汉子,就随便给他派点活。
“好的。”娘跟他说,做事要主动,虽然他受伤了,但不能让师兄弟小瞧了他,成为累赘,咬着牙,也要撑着。
(一百一十)后半夜狼群偷袭
他们弄好这些,各自吃了碗黄蜡炒饭就去睡了。
山虎,七锭,宝林倒头就“呼呼”睡着了,折腾一晚上太累了,困得不行。
四哥也很困,但他的肩膀钻心疼得睡不着,手只能保持一个姿势,稍微动一下就疼得像刀扎一般,“哎呦,哎呦,”只能像个木头一般躺在床上。
根本无法正常入睡,刚合眼就又痛醒了,干脆就不睡了,想点事情,想起今天碰到的狼,看着和狗差不多,但却比狗凶残不知多少倍,真够狠的,特别那双恶魔般的眼睛,那副锯子一般的尖牙,还有锋利的利爪,这些搭配在一起,真是天生杀手,且他们比家狗聪明多了,还会团队协作,真是林中王者,今天要不是师傅及时赶到的话,我们或许就葬身狼肚了,好险啊?
如果我真被狼吃了,那我娘该有多伤心啊?我还没好好孝敬她老人家,我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多不值得?我还得好好活着,成就一副事业,让我们家在村里人面前也扬眉吐气一回……
亚美对大黑这么好,可见她心地善良,那一阵阵哭得我心都快碎了,比我肩膀上的痛还要难受,如果大黑死了,那亚美岂不更加伤心,菩萨保佑保佑大黑不要死,不要死,它可是一条好狗啊!……
四哥脑子又胡乱想着事情,想着想着,实在熬不住,啥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呼噜声比几个师兄都要大,“咕咕咕,”实在太困了。
他们是全部进入梦乡了,可狼王没有睡,兔肉没吃上,反倒损失几条狼,吃了大亏,正领着狼群寻着气味追过来,行走速度非常快,脚步轻盈,只是发出微弱的声音,像一队特种兵一般,来突然袭击。
刚开始气味非常重,很好寻,可寻到山顶前的小路上,他们闻到断断续续辣椒味道,干扰了它们的判断,侦察兵狼一时不知往哪走,在原地转圈,“嗷嗷,嗷嗷。”
狼王上前查看,仔细嗅了嗅,是闻到一股很浓的辣椒味,使它鼻子里都是辣椒味,很难分辨其它气味,但狼王非常有经验,它走到边上猛吸几口新鲜空气,鼻子又恢复正常了,并从空气中闻到了人的血腥味,大黑血的味道,还有那几匹狼的味道,很快就找到了寻找的方向。
狼王领着狼群不走小路,走灌木丛,草丛,寻着气味过去。
狼群到庙前时,老樟树上的猫头鹰发现了它们,“欧欧欧,欧欧欧,”叫了起来,放到以前大黑肯定会大吼起来,可大黑还躺在亚美的房间,生死未卜。
狼王并不把猫头鹰放在眼里,一个是天上的王者,一个是地上的恶魔,两种动物互不相干,平日里谁也不会主动惹谁。
狼王看到庙前,庙后都一片寂静,只有一个大鼎里还烧着火柴,但它很聪明,知道那是故意放的火,通过分辨气味,它很快就知道四哥他们在哪个房间,大黑关在哪个房间,还有那两只野兔关在哪,立刻分付狼群,分开同时攻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狼群立刻领会狼王的意图,两匹对付大黑,两匹去寻找野兔,其它剩余几匹狼王领着去对付四哥他们,狼王今天真是和四哥较上劲了。
亚美的房间亮着煤油灯,她正用湿毛巾耐心地给大黑身上擦拭着血迹,便眼泪汪汪地对大黑说:“大黑,大黑,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
大黑虽然身负重伤,但还有气息,鼻子也没有丧失功能,当那两匹狼靠近时,它一下就闻到了味道,用着仅有的气力喊了一声,“汪汪。”
“大黑,你怎么了?”亚美还以为大黑回光返照,更是揪心起来,“大黑,你不能死啊?”
狼慢慢靠近亚美的房间,本来以前的房子都预留狗洞,可今天临睡前,陈武将洞用石头塞住了,它们本想用爪子挪开石头钻进去,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就放弃了,但它们发现窗户开得较大,想通过窗户爬进去。
一匹狼飞冲上墙,前爪是上前,但太高,身子没上前,发出“哗哗”的声音。
亚美听到声音,立刻警觉起来,喊道:“谁?”
那两匹狼顾不上这些,还在使劲飞冲上墙。
亚美感觉不对劲,立刻起身去喊他爹。
陈武实际刚才听见猫头鹰叫就醒了,平时那只猫头鹰很少叫,今天叫的非常突然,他估计狼群来了,正在房间想办法如何对付,不想狼来得那么快,都到房间了。
“爹爹,外面好像有东西,我很怕。”亚美说。
“我听见了,应该狼群来了。”陈武说。
“狼群,那怎样办?”亚美问。
“别慌,我们在房间里,他们暂时攻不进来。”陈武分析道。
“不过它们好像在爬窗户。”亚美刚才已经通过窗户看见狼头。
“没事,我去拿木板把窗户封起来。”陈武说。
之后,他俩找来木板和铁钉,锤子将窗户封住。
四哥这边正呼呼大睡,一个个呼声此起彼伏,很有层次,很有节奏,远听还以为是打雷一般。
狼王领着群狼慢慢靠近,他们房间没有预留的狗洞,只有窗户和门,门被栓死了,只有通过窗户,它们狼较多,一个个叠罗汉一般往上叠,最后狼王轻而易举地上到窗户,但这窗户中间隔得较小,它的头过不去,不过它发现窗户的木头快腐烂了,就用牙咬起来,“咯吱,咯吱,”发出锯木般的声音。
本来四哥非常警觉,放到平时听到声音早就醒了,但今天受了伤,好不容易睡着,睡得非常深深,死死地睡,根本就没注意到窗户的声音。
狼王心里也非常着急地咬着,很快就把中间的隔木咬断了,“咯”一声,木头掉到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四哥感觉梦中雷劈一般,立刻惊醒,朝窗户看去,看见了那双熟悉,邪恶的眼神,大喊一声:“狼来了。”
(一百一十一)陈武使打狗棍法击溃狼群
“狼来了,在哪呢?”山虎,七锭,宝林听到四哥喊狼,立刻惊醒。
“在窗户。”四哥喊道,并忍着疼痛起床,寻找工具。
“大师兄,快用土铳打他们,快。”宝林一下躲到山虎身边。
“是啊,大师兄快用土铳。”七锭边说边找工具。
“别慌。”土铳就放在山虎床边,他随手就拿到了,枪头瞄准窗户,又对宝林说道:“宝林,你们刚才的辣椒粉用完没有?”
“好像还有点。”宝林说。
“那快去拿过来。”山虎说。
“奥。”
狼王它们本来想来偷袭,没想到被四哥发现,计划有变,这会如果冲进房间的话,弄不好会被四哥他们关门打狼,且见山虎用枪头对准它,狼王可没那么傻,它迅速躲到下面去。
下来后,狼王命令留下两条狼蹲守,自己带着其它狼去攻击别的目标。
此时四哥刚在房内找到一根长棍子,欲用棍子去戳狼王,可抬头一看,狼王已走,说道:“狼王走了。”
“狼走了。”宝林问。
“好像是走了。”四哥说。
“狼没那么容易走的,它们肯定守在边上。”山虎正往土铳枪管里塞辣椒粉。
七锭在边上帮着山虎,问道:“师兄,全部塞进去啊?”
“全部塞进去,把它们的眼睛都辣瞎。”山虎说。
“师兄,这样能行吗?”四哥见窗户没有危险也退回来。
“肯定能行,师兄是想用土铳将辣椒粉散射出去,那威力可不一般,不瞎,也辣死它们。”宝林分析道。
“原来是这样啊。”四哥说。
此时狼王领着狼群到亚美房间这边,欲弄死大黑,见大门关着,狗洞也堵上了,那两条蠢狼还在使劲在扒着窗户,“嗷嗷,”命令那两条狼放弃无谓的挣扎。
本来是来偷袭的狼群,可是什么都没得到,但俗话说:“偷鸡不成蚀把米,”做贼偷东西不能空着手回去,不吉利,狼群也差不多,总得拿点什么东西回去,这么多狼一个个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都恨不得啃树皮了。
另外两只去偷袭野兔的狼到时有收获,那间房门没关好,狼三两下就弄开了门,恶狼扑食般朝野兔冲过去,野兔顿时尖叫起来“咕咕,咕咕,”声音非常尖锐,不过幸好野兔关在竹笼里,没有一下被咬死,不过在锋利的狼牙面前抵抗不了多久,只是暂缓死亡而已。
四哥也听到了野兔的喊叫,立刻着急喊道:“狼群去攻击那两只小野兔了。”
“小野兔,死就死了吧?反正不是被我们吃,就是被狼吃,这就是它们的命。”七锭淡淡地说道。
“是啊,它们死总比我们死要好吧?为了我们,只能牺牲它们了。”宝林也说道。
“你们怎么这样呢?小野兔已经没有母亲了,它们还小不能就这么死了,我要去救它们。”四哥坚定地说。
自从小兔被带回来后,都是他每天细心照料着小兔,每天都给它们带回很多又嫩又好吃的野菜,小兔每天见到四哥也像见到妈妈一般,用身体挨着四哥,眼神水汪汪,含情脉脉,看得四哥心里都碎了,发誓一定要将他俩带大。
有时亚美也会采些野菜过来喂野兔,四哥非常欣慰,这样不仅可以把野兔养大,更有很多机会和亚美在一起,心里异常高兴,所以那两只小兔子,对于四哥极其重要。
“老四,你疯了,出去就是找死。”七锭说。
宝林上前拉着四哥,劝说道:“老四,老二说得对,出去就是找死啊?自己都泥普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怎能保住野兔呢?咱们弃车保帅吧?”
“我不管,我不怕死,我就要救野兔。”四哥犯起脾气来,就是一根轴,弯不得。
“嘘。”山虎对他们说,“狼群好像又回来了。”
原来狼王听到这边狼有收获,领着队伍浩浩荡荡回来了。
“大师兄,快救救小兔吧?”四哥哀求道。
“别慌。”山虎站在凳子上,透过窗户,举起土铳对准狼群。
此时狼群在狼王带领下,正欲进入小兔的房间,一个个屁股着山虎,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山虎触动了土铳的扳机,“轰,”一声巨响,一道火光,像一条火蛇一般喷射出去,随之里面的钢珠四处飞溅,击中了狼群的屁股,一个个“嗷嗷,”痛苦嚎叫起来,当它们回头看时,土铳枪管里的辣椒粉,立刻袭入它们的眼睛,更是痛苦不已,“嗷嗷,嗷嗷……”
狼群打乱阵脚,乱成一锅粥一般,一个个鬼哭狼嚎一般。不过土铳散射的威力只能起到威慑,平时打打野兔还差不多,对付狼这种皮糙肉厚的家伙,只能暂时迷惑它们一下。
四哥听见狼群嚎叫,知道救野兔的时机到了,拿着棍子,不顾宝林的拦阻,将门插销取掉,夺门而出。
“老四,你疯了。”宝林喊道。
“快救人。”山虎对宝林和七锭说。
山虎提着砍柴刀,宝林和七锭拿着木棍随之追了出来。
四哥已经拿着棍子,对着狼群打起来,嘴里喊着:“打,打,打死你们。”
狼群虽然受到严重打击,但狼王和几条走在前面的狼,还有房内两匹狼没有被土铳伤到,见四哥打过来,纷纷追出来,对付四哥,一个个眼神红红的,更是透着满满地杀气,它们也愤怒到极点了,这会如果被它们咬到的话,那不死也要重伤。
“嗷嗷。”狼王愤怒地吼叫起来,并领着剩下的狼朝四哥他们围过来。
“嗷嗷,嗷嗷。”
前面愤怒的狼开始发动攻击,四哥由于右手受伤,只能用左手,使劲挥动棍子打狼,左手力度不狗,打到狼身上不痛不痒,狼发疯一般冲过来。
幸好宝林和七锭挥动及时给四哥补空当,要不四哥肯定会被狼咬伤,冲到后面的狼被山虎柴刀左挥右挡,击中背部,只是伤到表皮,流了点血,但没有伤及要害。
狼王此时已经愤怒到极点,“嗷……嗷……”发动总共的号令,边上所有狼,包括刚才被枪击中的狼也回过神,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睛,一起回扑过来。
此时陈武和亚美也追过来帮忙,陈武手上拿着打狗棍,亚美提着一袋石灰粉。
狼群冲过来,他们四兄弟忙于招架。
陈武挥着棍子,从外面打狼,虎虎生风地舞着棍法,嘴里边念着打狗棍法:“斗犬十弄棒打双犬死拉狗尾狗咬狗骨老狗乞怜,棒打狗头穷巷赶狗疯狗咬喉落水打狗天下无狗。”
只见他棍法变化多端,出神入化般将狼打得落花流水般,狼狈不堪,一会狼群都朝他围过去,但都被他一一化解。
四哥更是被师傅的打狗棍法震惊了,师傅太厉害了。
狼王也被师傅的飞腿重重踢了一下,飞出很远,痛苦地在地上嚎叫,不过它很不服气,欲再次发动攻击时,亚美天女散花般朝它们洒着石灰粉,一匹匹灰狼,一下就变成了白狼,当然眼睛也进灰,痛苦不已。
狼王见势不妙,只能攘鼓收兵,“嗷嗷,”狼群狼狈不堪地夹着尾巴走了。
四哥欲再追上前,被陈武拦住。
(一百一十二)小兔没死
赶走狼之后,已是清晨,太阳虽未出来,但已经有出来的**,天空也渐渐亮起来。
“师傅,天快亮,这狼不会再来了吧?我们都被折腾一晚上了。”宝林被折腾地不行。
“暂时应该不会再来了,大家都累了一晚上,回去睡吧!”陈武对大家说。
“那早上不用早练了?”山虎问。
“大家身上都是伤,等伤好了,再练吧。”陈武说。
“好嘞,师傅万岁,我要睡个饱。”宝林高兴道。
“是要好好睡,太累了。”七锭说。
说着他们就回房间睡觉。
四哥没有立刻回去睡,而是到杂物间去看那两只小兔,走进杂物间里面已经被狼翻得七零八落,杂乱无章,四哥好不容易在一处角落找到装小兔的竹笼,笼里只有一些兔毛,什么都没有了,看来它们已经被恶狼吃了。
禽兽啊?禽兽?连这么小兔子都不放过,你们到底是不是从地狱来的生物啊?什么都吃,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我可怜的小兔啊,你妈妈为了保护你们失去了性命,现在你们又被狼吃了,为什么?为什么?难道真像七锭师兄说的,这就是你们的命运,不是被我们人类吃,就是被狼等猛兽吃。
如果你们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那上帝又为何让你们生出来,来到这个世界呢?难道就是为了让别人吃嘛?如果你们生存的价值是为了给别人吃而来,那我到是庆幸你们早早离开这个世界,因为你们现在还不懂事,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生死,当你们越长大越会觉得自己命运的悲哀,如果那样死去,会非常伤心。
“小兔,你们早早去投胎吧?希望你们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投胎到更高级的动物身上,安心走吧!”四哥对着仅有的兔毛自言自语道。
“咕咕,咕咕。”此时从杂物间角落仿佛传来了小兔的喊叫。
四哥本来非常伤心,可当他听到小兔的喊叫,心里一下高兴起来,他仿佛看到生的希望,对,小兔没死,没死,你们不能死。
“咕咕,咕咕。”小兔又喊叫起来。
“小兔,小兔,小兔……”四哥寻着声音方向,激动地寻找小兔,扒开很多木头,毛竹等杂物,在一个狭小的角落,蹲着一只可爱的小兔。
“小兔,小兔。”四哥欣喜若狂,立刻用左手抱起小兔,抚摸着小兔背上的毛,就像在家抚摸大黑猫一般,温柔亲切,激动地说道:“小兔,小兔,原来你没死啊?我还以为你已经……”
本来以为小兔已经死了,现在又重新出现在四哥眼前,心里极其高兴,仿佛丢了什么宝贝,找来找去找不到,现在又忽然出现在你眼前,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不言而喻。
四哥抱着小兔又是亲又是摸,万分怜惜,万分宠爱,当摸到小兔腿时,小兔痛苦地叫了一声“唧。”
“小兔,你怎么了?”四哥问道,并仔细看了看它那条腿,有点血迹,又轻轻摸了摸骨头,好像有点骨折的样子。
刚才狼进来就朝装小兔的竹笼过来,饿极了的狼三两下就把竹笼咬开,咬死了一只小兔,正当它们想咬第二只时,狼王来了,它们把食物进贡给狼王,忽然外面就传来土铳的声音,它们一下就乱了阵脚,随后又出去对付四哥,这只小兔借机从竹笼里逃脱,由于太过慌张,它碰倒了一些木头,刚好砸中它的脚,不过木头刚好可以给它做伪装,这才躲过一死。
“小兔,怎么了?”亚美此时也走了进来。
“小兔,好像腿骨折了。”四哥说。
“那快去让我爹看看。”亚美说,她看四哥手里只抱着一只兔,又问道:“怎么就一只啊?”
“另外一只已经去找它妈妈了。”四哥指着竹笼里的兔毛说。
“这些狼真可恶啊?禽兽。”亚美接过小兔,仔细抚摸着小兔的毛对它说:“小兔,你真可怜,没有妈妈了,现在又没有兄弟,以后我就当你的妈妈,我会像对待大黑一般对待你的,走,我们去看病。”
他俩就兴匆匆地带着小兔到师傅房间。
“爹爹,爹爹,快救救小兔吧?”亚美急迫地喊道。
陈武折腾一晚上也累了,回去就睡着了,听到亚美喊得这么急,还以为狼群又来了,一下惊醒,问道:“狼群又来了吗?”
“狼群没来,是小兔受伤了,爹爹。”亚美说。
陈武瞪着老花眼,仔细看了看,原来虚惊一场,又抱过小兔,看了看,说道:“你的命可真大啊?这么多狼,你居然还没死啊?好好,一定给你治好,你可是福兔,一定要好好活着。”
陈武说着去拿药箱,准备给小兔治脚伤。
“是够命大的,我刚才都以为没了。”四哥高兴地说。
“老四,你手伤这么重,又折腾一晚上了,早点回去睡吧?”陈武关切地问道。
“是啊,老四,你回去睡吧,有我在,你放心回去睡吧?”亚美也说道。
“我没事。”四哥嘴里说没事,其实满眼血丝,加上手伤,身体的累,早就已经到他生理极限,但为了小兔,他还是硬撑着,这么只要小兔没事,其它都无所谓了。
小兔只是脚骨折,其它也没什么伤,陈武给它上了点刀伤药,又削了一片柔性小竹片绑在骨折处,既保持小兔腿活动,又不会伤到骨折处,两全其美。
“好了。”陈武抹着额头的汗说道。
“那我抱回去了,师傅。”四哥欲抱走小兔。
“你抱哪里去啊?放在杂物间能安全,总不能放在你们房间吧?大黑也受伤了,要不和大黑放在一起吧?我会精心照料它的。”亚美说。
“我……我……”四哥还想抱小兔回去。
“我看,你就按亚美说得办吧?她喜欢这些小动物。”陈武说道。
四哥见师傅开口了,便不好再强求,再强求就失礼了,小兔放在亚美房间也好,以后每天都有理由到亚美房间,接触的机会就更多了,就答应道:“好吧。”
之后,亚美把小兔抱回房间。
四哥没有立刻回去睡,而是到附近找了些小兔喜欢吃的野菜,送去喂小兔。
(一百一十三)四哥和仙女谈心
小兔看见野菜,立刻吧唧吧唧吃了起来,看来已经饿得不行了。
四哥见小兔津津有味地吃着,心里高兴极了。
“你还真细心啊?”亚美见四哥对小兔异常关心的样子问道。
“我……我只是它没有妈妈,非常可怜。”四哥说。
“是啊,没有妈妈多么可怜啊?就像我,我从小就跟我爸长大,我都记不清楚妈妈的模样。”四哥的话,一下就触动了亚美的痛点,亚美忽然想起了她妈妈。
“那你妈妈呢?”四哥并不知道亚美娘已经不在人世,以为去外地了。
“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生病死了。”亚美伤心地说,边说边抹着眼泪。
“不好意思,我提起你的伤心事。”四哥忽然觉得自己刚才问得很不应该。
“没事,我都习惯没有妈妈的日子了,妈妈在我心里只是一个称呼,一点概念都没有,我非常羡慕别人有妈妈,如果有妈妈的话,妈妈肯定会把他们打扮得漂漂亮亮,不像我成天穿的粗布烂衫,又整天和一群男人在一起,自己有时都忘记自己还是个女孩子了。”亚美淡淡地说。
“你不用打扮一样漂亮。”四哥说。
亚美喜欢听别人夸她漂亮,并用眼睛看了看四哥:“真的啊?”
四哥用坚定眼睛对亚美说:“真的。”
俩人眼神交汇了一下,亚美从四哥眼神中看出真诚,不过一会,她就发现不妥,将眼神转向别处,转移话题道:“你呢?听说你爹死了。”
“我爹去年喝农药死了。”
“为何要喝农药啊?”
“他被别人打疯了。”
“谁这么坏,你不去找他报仇啊?”
“就是金门的门徒,老赖。”
“原来是老赖,难怪他上次来偷树,你那么气势汹汹,原来他就是你的杀父仇人啊?他功夫挺厉害的,等你在这里多练几年功夫,再去找他报仇。”
“不用过几年,我已经找他报仇了,估计他现在还在医院呢?”四哥说。
“看不出来,你挺厉害的,反正我们真武山和大金山恩怨不断……”亚美差点把他娘的事情说给四哥听,但又觉得仓促,话到嘴边又收回了。
“咕咕,咕咕。”小兔吃饱了,见他们郎情妾意在说话,也来凑热闹。
“小兔,你真可爱啊?”亚美立刻抱起小兔。
“是啊,小兔又可爱又善良,不像人类那么复杂。”四哥话里想说徐晓飞的事情,可欲言又止了,不想让亚美知道自己那么糊涂地相信徐晓飞,还帮助他做过坏事。
“也是,要是我们也能像小兔那样天真无邪就好了。”亚美说道。
此时大黑忽然“奥奥,”咳了起来。
亚美见状立刻放下小兔,去查看大黑,“大黑,你怎么了,是不是口渴啊?”
“我去倒水。”
四哥刚好可以捉住机会献殷勤,他在墙角找到平时喂狗的瓷碗,从水壶里倒了小半水,小心翼翼地端过来。
“我来吧。”亚美接过四哥右手中的碗,左手掰开大黑的嘴,慢慢将水喂进大黑的嘴里,大黑嘴巴动了动,像是在喝水,看来是非常渴了。
“慢慢喝,大黑。”亚美见大黑喝得有点急。
大黑“吧唧吧唧”一口气就将水喝完了。
“要不要再给它喝点。”四哥问。
“不用了,它身体的血本来就少,不能喝太多水。”亚美慢慢把大黑放下。
“真希望大黑能快点好。”四哥关心道。
“大黑命硬,可能会好的,一定会,要是大黑死了……”亚美看着大黑这个样子,眼泪又止不住流出来。
“大黑是条好狗,阎王爷不收好狗,它一定会没事的,放心吧?”四哥宽慰亚美。
“嗯嗯。”亚美抹着眼泪说,她抬头又看了看四哥布满血丝的眼睛,和受伤的胳膊,就对他说:“你也伤得不轻,快回去休息吧?我也困了。”
四哥刚才本来是有点困,可和亚美聊着聊着,感觉像打了鸡血一般一点都不觉得累,身心愉悦,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可亚美已经下逐客令,自己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就和亚美告辞:“你也累了,那好好休息,我走了。”
“奥。”亚美目送四哥出门。
(一百一十四)四哥伤口感染
回到房,躺在床上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困,倒头就沉沉睡去。
一个个睡得昏天暗地,就连到午饭都醒不过来了。
“懒虫们,起床了。”亚美在窗外喊道。
师兄弟一个个都没反应,亚美气坏了,今天难得本仙女亲自下厨,他们居然不领情,又喊道:“狼来了,狼来了,快跑啊?”
“狼来了,在哪呢?在哪呢?”宝林条件反射立刻惊醒。
“狼又来了。”七锭也醒来。
山虎立刻握紧手中的土铳,喊道:“哪呢?”
一个个被狼折腾过几次,都怕得狠,一听狼来了,就像打了鸡血一般。
不过四哥还在“呼呼”大睡,一点都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平时他不论视力,听了,耳力都是最厉害的,今天或许是太累太累了,超出了他身体的极限。
“狼来了,狼来了。”亚美还在喊。
“妹妹,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把我们吓得够呛?”七锭说。
“是啊,妹妹,你真坏啊,把我的美梦都吵醒了。”宝林又厚着脸皮说。
“没梦到被狼婆娘吃进肚子里去?”七锭说。
“我真梦到狼把我的肉都吃完了,变成鬼了,好可怕。”宝林说。
“变成鬼也好,你这么讨厌,还不如做鬼算了。”亚美说。
“那妹妹怎么办啊?”宝林说。
七锭用手打了一下宝林的头,“你想亚美也变成鬼啊?你个王八蛋。”
山虎套上衣服,爬下床对亚美说道:“亚美,现在几点了?”
“还几点,都中午了,今天我做的午饭,爹爹让我来喊你们吃饭。你们快点,等会饭凉了不好吃。”亚美说完,就走了。
宝林和七锭听到午饭,肚子“咕咕”直叫,纷纷套上衣服下床,准备去吃午饭。
宝林轻轻拍了拍四哥的脸,说道:“老四,老四,醒醒,该吃午饭了。”
四哥这才晕晕沉沉,慢慢睁开眼,感觉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般,身体很重很重,自己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并感到手臂无比疼痛,别说去吃午饭,连呼吸都觉得费劲。
“老四,该吃午饭了。”七锭走到四哥面前对他说。
“是啊,老四,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起来吃午饭了。”山虎对四哥说道。
四哥嘴唇发紫,额头发烫,用仅有的一点力气说道:“我不饿,你们吃吧?咳咳,咳咳……”四哥咳了起来,并将被褥把自己抱得好好的。
山虎见四哥这个样子,立刻上前用手背试了试四哥的额头,“烫,老四发高烧了。”
“发高烧了。”宝林和七锭同时喊道,并也上前摸了摸四哥的额头,“真烫。”
“宝林,你快把师傅喊来。”山虎着急对宝林说道。
“奥。”宝林答应道,并立刻出门去找师傅。
“七锭,你去倒碗水。”山虎又对七锭说道。
七锭用小碗倒了碗水过来。
“给我来喂。”山虎将四哥轻轻扶起,并从七锭手里接过水,对四哥说:“老四喝口水吧?”
四哥头晕晕沉沉,口确实也很渴,微微张开嘴,慢慢喝起来。
“慢点,老四。”山虎对四哥说。
四哥三两下就把水喝完了。
此时宝林领着陈武师傅过来,亚美也跟在后面。
“师傅,老四发高烧了。”山虎说。
“我看看。”陈武心里也很是着急,他担心四哥得狂犬病,山上又没有狂犬疫苗,下山又那么困难,真是狂犬病的话,就是华佗在世,也回天乏力了。
陈武看见嘴唇发紫,脸色蜡黄,额头发烫,真有点像狂犬病早期症状,他立刻揪心起来,又迅速解开四哥肩膀的伤口,有点化脓,有些血水,很是恶心,伤口发炎,感染了,仿佛这一切都预示着狂犬病的前兆,不过陈武看到四哥嘴边的水,很是奇怪,因为得了狂犬病是不敢喝水的,喝水咽部,喉咙痉挛,呼吸困难,所以狂犬病又叫“恐水症。”
陈武看见水后,立刻问道:“老四嘴边的水是你们喂的吗?”
“是我喂他喝的,师傅。”山虎说,又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能喝水就太好了,能喝水就证明没得狂犬病。”陈武高兴地说,边说边用药水清理四哥的伤口,并用钳子夹着药棉清理四哥伤口化脓的地方,没有麻药,这样会很痛很痛,对四哥说道:“老四,忍着点,很痛的。”
四哥迷迷糊糊,仿佛失去知觉,但当药棉擦拭伤口那一刻,他的手控制不住抖了起来,嘴里喊道:“啊……啊……”可见那是钻心般地疼痛。
山虎按住四哥的手,含着泪对他说:“挺住,老四,你是最勇敢,最坚强的,什么都不能将你打倒。”
“是啊,老四,小兔还没好,你可不能倒了啊,加油,挺住。”亚美也宽慰道。
“加油,老四,等你好了,哥就教你练功,打败那些欺负你的人。”宝林也说道。
“老四,加油,你以后还要赚钱,娶媳妇呢?”七锭说道。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师兄弟们早把老四当自家兄弟看待,发自内心希望四哥早点好起来。
四哥身体虽很不舒服,但脑子还是清醒的,他们一个个宽慰的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他第一次感到团队集体的温暖,这种温暖不像母亲那种强烈的爱意,像一个战壕的兄弟们对于自己身边战友的关爱,没有丝毫掩饰,真诚,真意,让人心里很舒服,为了他们,为了自己,为了家人,我必须得挺住,我以后人生路还长着呢……
陈武在大家帮助下,总算处理完四哥的伤口,换了纱布重新包扎好,又从药箱里取出一只青霉素给四哥用上。青霉素也是永清上次带上来的,只带上来两盒,都快用完了。
“老四,你休息吧?有事叫下师兄他们。”陈武对四哥说道。
“嗯。”四哥答应道。
“老四,你饿不饿,我去弄点吃的。”亚美问。
“不饿。”四哥一点食欲都没有,只想睡觉。
“你去做碗稀饭给他吃吧?记得放几个红枣,补血。”陈武对亚美说,又对其它几个说道:“先去吃午饭吧?”
“奥。”山虎,七锭,宝林答应道,并垂头丧气地去吃午饭。
亚美则立刻奔向厨房熬稀饭。
(一百一十五)仙女耐心照料四哥
亚美用一个紫砂锅,放入一勺米,十几个红枣,两大碗水,放在一个小火灶上慢慢添着柴,耐心得熬着稀饭,不光是给四哥熬,大黑也病得不轻,也需要好好补补,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像个男孩子一般,但照顾起人来时,就像换了个人一般,变得贤妻良母一般,很是贤惠。
“妹妹,对老四这么上心啊?要是我生病了,有这么上心的话,我情愿生病的人是我。”宝林吃好午饭又没皮没脸的凑到亚美这边。
“那你现在就去找狼群啊?放心我到时会给你收尸的。”亚美没好气说。
“找狼群?估计收不了尸了,只能收骨了。”宝林倒是实在。
“谅你也不敢去了,昨天夜里,你听说狼来了,躲都来不及,只有老四不顾生死。”七锭也凑过来。
“我那是舍车保帅。”宝林说道。
“好你个舍车保帅,你怎么不把自己舍出去,如果那样的话,我敬你是个英雄,你却把小兔舍出去,你就是怂包软蛋。”亚美气愤地对宝林说。
“我们的命总比小兔的命重要吧?”宝林说。
“你不是一条命,小兔不也是一条命,生命没有贵贱,同样值得尊敬,况且它们还是没有妈妈的孩子,你就忍心让它们葬身狼腹?”亚美越说越激动。
“我……我……”宝林被亚美说得无言以对。
此时山虎吃好午饭也凑过来,见气愤尴尬,就对亚美说道:“师妹,我帮你熬稀饭,你去吃饭吧?”
“是啊?我们在这里熬,你去吃饭吧?”七锭说。
宝林倒是机灵,知道自己错了,到边上找了些木柴过来献殷勤,赔不是,“师妹,哥来烧吧?”
“滚,不用你帮忙,哪来回哪去?”亚美显然是生宝林的气了。
“亚美,怎么说话的,让他们烧吧?你先去吃点?”陈武吃好午饭出来。
“爹爹,我不饿。”亚美说。
陈武也知道女儿的脾气,犟得很,就说道:“那等下记得吃?”
“奥。”亚美忙了一早上,肚子其实早就饿了,但大黑,老四,小兔都病了,她很伤心,一点食欲都没有,把这碗稀饭当成包治百病的神仙烫,大黑和老四喝了这碗烫就能恢复过来,所以她非常用心地熬着粥,他们都没吃,自己怎能吃呢?
山虎和七锭回房间照顾四哥去了。
宝林还厚着脸皮蹲在边上,不时把柴递给亚美。
亚美没有正眼看他,但手里还是接过宝林递过来的木柴,不算原谅,只是想快点将粥熬好熬透。
足足熬了一个多小时,米在砂锅中发现着剧变,从硬硬的米粒,慢慢膨胀,变成米饭,继而变成稠稠的米粥;干红枣也发生同样的剧变,从干瘪的枣,在开水充斥下,慢慢膨胀,变成大枣,继续膨胀变烂,枣肉融入米粥中,一股充斥着红枣香味的米粥就熬好了。
“真香,妹妹应该差不多了。”宝林闻到了米粥的香味。
亚美也嗅着鼻子闻了闻,确实差不多了,就不往灶里添柴,让粥慢慢冷却十分钟,再拿来一个勺子舀了一碗,给四哥端过去。
亚美小心翼翼地端着碗来到四哥床头。
山虎见状立刻扶起四哥,对亚美说:“让师兄喂吧?”
“你扶着,我来喂吧?”亚美说,继而坐下,舀了一勺粥对四哥说:“老四,来喝粥了。”
四哥迷迷糊糊,慢慢睁开眼,看了看,原来是亚美亲自喂粥给他,受宠若惊,从小到大只有他娘喂过,立刻说道:“我不饿?你自己吃吧?”四哥看见亚美的眼睛也陷进去,且很黑,知道她也没休息好。
“说的什么话呢?不吃饭,怎能把伤养好呢?快喝吧?我都熬了一个多小时了,加了红枣的,补血,喝吧?”亚美吹了吹勺子里的粥,慢慢喂进四哥嘴里。
四哥微微张开嘴,慢慢喝入嘴中,温度适中,不温不烫,稀饭也熬得很稠很烂,再加上红枣的香味,太好喝了,人间美味啊?
刚才还没有一点食欲的四哥,喝了一口这样的粥,仿佛一下激发了他饥饿的胃,刺激了他的味觉神经,“咕咕,咕咕,”三两下亚美就喂着四哥喝完了这碗粥。
喝完粥后,四哥的脸色也比刚才红润很多,有点血色了,身体也充满力量。
“我再给你盛一碗去。”亚美见四哥喝这么快,知道他饿了。
“我去盛吧?”宝林从亚美手里接过碗去盛粥。
在这空隙,亚美找来一块湿毛巾给四哥脸上擦拭。
“奥呦,老四,你可真够幸福的,我们以前都没享受过这般待遇?”七锭说道。
“是啊?师兄也没享受过,老四,你可得快点好啊?不能辜负亚美的一片苦心啊?”山虎也说道。
四哥也笑眯眯地说道:“我一定好好恢复,我还要好好学武呢?”
“这就对了。”亚美也高兴地说。
“香喷喷的红枣粥来了。”宝林端着粥过来了。
亚美接过粥又耐心地喂四哥,四哥就像一个受伤的孩子一般,美美地享受着美味,粥是暖暖的,心里更是暖暖的,他没有想到平时刁蛮的亚美,尽这样能照顾别人,忽然想起自己的母亲,以前我受伤的时候,母亲也是这样对他的,他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亚美,仿佛母亲正慈祥地坐他身边,看见四哥身上的伤,母亲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娘别哭?”四哥产生幻觉说道。
“哈哈,什么呀?老四,你把我想成你娘了啊?”亚美笑着说。
“哈哈哈……”山虎,七锭,宝林,也捧腹大笑起来。
四哥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失礼,害羞的将头缩进被子里去。
“哈哈哈,害羞了啊?”山虎对四哥说,又转头对亚美说:“老四喝差不多了,让他休息吧?”
“奥。”亚美答应道,她又去端了一些去喂大黑,忙完这些才去吃午饭。
(一百一十六)采野菜遇王豹偷袭
在亚美和师兄弟的细心照料下,四哥的伤恢复很快,半个月后,伤口感染止住了,也不在床上躺,躺在床上实在难受,就提着受伤的胳膊四处活动,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其它几个师兄本来受的伤就轻,且功夫扎实,早就活蹦乱跳了,一大早分别在庙前庙后打扫树叶。
“老四,你在家闲着吧?出来干嘛?”山虎看见四哥出门关心道。
“是啊,老四,在家休息吧?对伤口好。”宝林也说道。
“我天天躺在床上,感觉像个废人一样,难受死了。”四哥说。
“那就出来活动活动吧?”七锭说。
“好嘞,师兄。”四哥答应道。
他往庙前走去,因为他忽然想起小兔和大黑,这么多天,不知道他俩怎样了?
快到亚美房间门口,师傅也刚刚起床,看见四哥走过来就问:“老四,你今天感觉怎样了?有没有好点?”
“感觉好多了,胃口也好很多,就是晚上睡觉时,感觉胳膊很痒很痒,恨不得去挠痒痒。”四哥说。
“痒就对了,痒证明已经在慢慢长肉了,这时千万不能挠痒痒,不然伤口又会感染的,知道没?”陈武对四哥嘱咐道。
“知道了,师傅,亚美起床没有?”四哥问。
“她啊?我去喊。”陈武转头去喊亚美:“亚美,亚美。”
亚美穿好衣服出来,问道:“爹爹,这么早,找我有事吗?”
“是老四,找你。”陈武指着四哥说。
“老四,你都能下地了?”亚美见到四哥站在面前非常高兴。
“在床上太难受,我想下来走动走动,多谢你这几天的照顾?”四哥答谢亚美道。
“谢啥?应该的,你是不放心小兔吧?”亚美一下就看透了四哥的心思。
“嗯,大黑也好点没?”四哥点头答应。
“那过来吧?大黑也好多了,这几天都能吃饭了。”亚美高兴地说道。
亚美将四哥领进房间,竹笼里的小兔见四哥过来,仿佛看见它妈妈一般,立刻“咕咕”打招呼;大黑虽暂时不能站立,但也动动嘴巴,轻声“汪”了一下。
四哥见到它们朝他打招呼,心里异常高兴,“乖,乖,”立刻伸手不抚摸小兔。
“小兔,这几天饭量可好了,每天都要吃很多野菜呢?”亚美说道。
“是啊,几天没见,我都觉得它身上又长肉了。”四哥高兴地说,继而又看了看大黑,不像那天从狼群夺回来时,那样奄奄一息,至少头,舌头能动,“大黑,也好多了,我就算阎王不收好狗。”
“它的命真够硬的,比猫命还硬,几次都伤得很重,都能挺过来。”亚美高兴地抚摸着大黑的头道。
“猫有九条命,大黑可能有十条命吧?哈哈哈。”四哥也高兴地说。
“但愿它一直都能这么走运吧?”亚美说。
“肯定会的。我去采野菜去了。”四哥欲告辞去采些野菜给小兔吃。
“你行不行?不行的话,不要牵强啊?”亚美关心道。
“没事的。”四哥就和亚美去庙右边去采野菜。
此时已经秋末的早晨,天气也转凉了,一阵秋风袭来,四哥都觉得身上鸡皮疙瘩四起,感觉自己出来太仓促,都没多添点衣服就出来了。
“老四,你去干嘛?”宝林从后面追上来问道。
宝林的喊声太突然,害四哥心里抖了一下,说:“三师兄,你走路都不出声的,差点把我吓一跳。”
“哈哈,我练过凌波微步啊。”
“凌波微步是什么啊?”
“凌波微步都不知道啊?凌波微步就是一种走路很快,且不出声的轻功。”
“你还会轻功啊?等我伤好了,好好教教我?”
“哈哈,一定教,对了,你自己一个人出来干嘛啊?”宝林自吹自擂,实际他自己根本就没练过什么轻功。
“我去采些野菜给小兔吃。”
“这样啊,那哥陪你去,哥知道哪里野菜多。”采野菜方面,宝林还真不是吹,那块地方有什么品种野菜,大概多少面积都一目了然。
宝林带着四哥来到水池下面一块地,面积大概十几个平米,由于常年不缺水,这里的野菜又肥又嫩,长势良好,这种野菜就算给人吃,也非常可口美味。
“真多啊?”四哥看见鲜嫩的野菜感叹道。
“找野菜跟着哥就没错。”宝林得意道。
俩人就迫不及待地蹲下去采野菜,都选那种又鲜又嫩的采。
四哥右手受伤,只能用左手扒着野菜,连根拔起,根部洗干净,味道实际也不错的。
他们兴致勃勃地采着野菜,并没有后面的危险,此时王豹,二狗,肥猫几个二货正在巡山,从大金山高处,王豹看到水池下面有两个人在挖野菜,便问:“二狗,你看水池那边是不是有人在挖野菜啊?”
二狗眯起他的狗眼,仔细望了望,说:“还真是,有俩人?”
肥猫也凑过来说:“我看看,我看看。”他别的不行,眼睛倒是挺亮的,一眼就认出了宝林,激动地说道:“是……是……宝林,还有那个……那个新来的。”
“你个肥猫,听你讲话真累,你是不是眼花了?”王豹问。
“我……我……肥猫打架……不行,可眼睛……非常好使,不会……不会有错的,就是……宝林和那个新来的。”肥猫吞吞吐吐肯定道。
“真是冤家路窄啊?大哥,我们去收拾一下他们,上次,他们可把我们害惨了?”二狗挑唆道。
“我正愁找不到机会对付他们,他们自己就送上门来了,走我们去好好修理修理他们。”王豹说。
“好……好……”肥猫抖着肚子说道。
“轻点,你这头笨猫。”王豹责怪道。
“奥……”肥猫答应道。
他们三人悄无声息地从大金山这边,水池后面摸着上来,四哥和宝林全然不知,边唠嗑边挖着野菜,兴致很足,一会就挖了很多。
“老四,差不多够我们和小兔吃了,回去不挖了吧?”宝林欲回去。
“难得有这么嫩的野菜,多挖点回去吧?”四哥还未挖够。
“好吧,今天就依你吧?”宝林见四哥兴致如此高,就随他了。
此时王豹,二狗,肥猫,已经悄悄摸到他们后面,王豹示意二狗和肥猫,成扇形包围过去。
二狗和肥猫心领神会,他俩从左右包抄,王豹在中间。
四哥挖着挖着,忽然看见脚下多出一双大鞋,是肥猫的脚,四哥发现不对,正欲大喊,嘴就被一双大手捂住了,转头一看是王豹,闷着嘴喊道:“啊。”
宝林也被二狗捂住嘴,手也被肥猫绑到后面,难以动弹。
(一百一十七)避其锋芒,引狼入室
四哥迅速反应准备躲闪,但双手已被王豹反到后面,由于右手未完全好,反手过去的时候,一股剧烈地疼痛,撕心裂肺一般,“啊,哎呦哟。”
四哥痛喊起来,但越疼痛越激发了他的斗志,本能地反抗起来,手动不了,就用脚去踩王豹的脚。
“哎呦呦。”王豹被踩了一脚,叫了起来,但他却没有松手,对四哥说道:“你小子敢踩老子,老子今天不给点颜色看看,你都不知道我是谁?”
四哥也不管他是王豹,李豹,此时脑子只想尽快脱身,踢着腿乱踩乱踢,可脚下踢来踢去,都被王豹躲开。
“你小子能踢,踢啊?踢我啊?先让你尝尝哥的厉害,哈哈。”王豹压紧了四哥的双手。
“啊?啊?”四哥感觉右侧伤口裂开,更是痛得死去活来,他咬紧牙齿使出吃奶的力气,更疯狂地踢着腿,可就是踢不到王豹,更是火冒三丈,忽然想起亚美使过的高踢腿,自己虽没练到家,但今天被逼的什么招都得拿出来试试,只见右脚往前一个一百八度的高踢腿,踢中了王豹的下巴,“咳”一下,王豹下巴脱臼,人也顿时蒙了,往后退了好几步。
王豹傻眼了,小赤佬居然有如此能力,托着自己的下巴,望着四哥发愣。
四哥也不知道,自己原来有这般能力,主要是刚才手实在太疼了,这是被逼出来的潜能,他这一抬腿,裤子也“哧”一声,裤子开档了,露出他娘给他做得花布短裤,不过此时他顾不上这些,迅速忍着疼痛去帮宝林。
此时宝林正和二狗和肥猫玩着捉迷藏的游戏一般,左躲右闪,二狗挥动着拳头朝宝林使劲招呼,宝林都躲开了,宝林使出踢腿的功夫扫他们的腿,提到肥猫的笨腿。
“啊……啊哟呦。”肥猫大叫,但他壮的像头牛一般,虽然痛,但没有被扫倒。
“啊?”宝林傻眼了,怎么扫不倒他呢?
正在他犹豫之时,二狗挥动拳头,重重地打到他的背上。
宝林的背顿时像被石头砸一般疼痛,身体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二狗借机欲用脚踩宝林的肚子,此时四哥刚好过来,用自己的腿踢开二狗的腿,俩人小腿骨头重重撞了一下,就像两根钢管碰到一起一般,“咯”都能听到骨头和骨头碰撞的声音,如果没练过的话,骨头肯定会断开。
二狗和四哥同时疼痛难忍,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小子来得正好,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二狗一边抚摸着伤口,一边恶狠狠地说道。
四哥则迅速扶起宝林,并对二狗说道:“来啊?我要说怕字,我就是小狗。”
“小……狗……,二狗的名号……也是你叫的……叫的。”肥猫结结巴巴说道。
“哈哈哈,笑死我了,原来你真是一条哈巴狗啊?”四哥取笑道。
“哈哈哈,是吃屎的狗吧?”宝林也起哄道。
“你……你们?”二狗受了刺激挥着拳头,使劲冲过来。
此时王豹自己把脱臼的下巴合上,挥着刀过来,“今天不给他们放点血,都不知道我们大金山的厉害。”
“是……是……”肥猫也拖着笨重的身体冲过去。
“老四,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快跑吧?”宝林对四哥大喊。
“奥。”四哥已经迈开腿跑起来。
“有种就别跑啊?”王豹喊道。
“别……跑……”跑两步肥猫已上气不接下气了。
四哥和宝林也不顾他们喊叫,只顾逃命,四哥跑在前面,宝林跟在后面,毕竟四哥有伤在身,宝林断后以防万一。
四哥已不是第一次逃命,暑假的时候,被老赖围在金山追着逃,危机四伏,但却被永清哥化险为夷,反而把老赖好好教训了一顿,真解气。
想起上次金山逃命,四哥心里忽然有个主意,像上次对付老赖一样的办法,把王豹他们领到陷阱去,就问宝林:“三师兄,你们最近和大师兄捉野兔没有?”
“捉了,昨天晚上就放了几个夹子,还没收呢?”宝林说。
他们几兄弟为了改善伙食,更为了四哥早日将伤养好,最近这几天只要有空就去捉野兔,野山鸡之类野味,熬汤给四哥喝,几个兄弟情深意切。
“那你带路,把他们引到陷阱去?”四哥对宝林喊道。
“啊?引到陷阱?是捉兔子的夹子吗?”宝林问。
“对。”四哥回道。
宝林脑子转了一下,恍然大悟,笑眯眯地说道:“好主意,就让夹子夹他们,哈哈,哈哈。”
“兔崽子,有种别跑啊?”二狗气喘吁吁道。
“真武山的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会逃跑,哈哈。”王豹不忘取笑道。
“对……对……”肥猫抖着肉说。
“有种你们就跟过来啊?”宝林对他们说道。
“是啊,有种来呀?”四哥对他们竖着中指挑衅道。
“格老子的,杂碎,今天不给你们放点血,我的王字倒着写?”王豹气愤地说。
“大哥……王……字倒着写,还是王。”肥猫多嘴道。
王豹用手拍了一下肥猫的脑袋,说道:“你这只笨猫,这么嘴巴怎么不结巴了啊?”
“大……师兄,我……我又说错话了啊?”肥猫摸着脑袋,不知哪说错话。
“你真是笨猫啊?真不知道,师傅怎么会收你这样的徒弟的?”二狗说。
“我……爸……有钱。”肥猫说。
“也对,师傅喜欢钱和女人。”二狗说。
跑着追着,二狗的鼻子灵,发现了不对劲,越追越往真武山密林处,那边不是我们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弄不好会有埋伏和陷阱什么的,就停下脚步对王豹说道:“大师兄,不对啊?”
王豹也跑累了停下,问道:“怎么不对啊?”
“他们这是把我们往真武山密林深处去,那里我不熟,恐有埋伏?”二狗担心道。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肥猫说:“是……呀,累……死了,我们……回去吧?”
“回什么回?怕啥,就算张山虎来了,今天照样给他放血。”王豹刚才被四哥踢得下巴脱臼,这是何等奇耻大辱,以他的性格哪有不报复回来的道理,脑子里充斥着愤怒的情绪,直接影响了他正常的判断能力。
四哥见王豹他们停下休息,继续挑衅道:“才跑这么一会怎么跑不动了啊?莫非大金山都是怂包软蛋吧?”
“是啊?都是软骨头?”宝林附和着说。
“他娘的,追?”王豹更是被逗得气愤地不行。
二狗和肥猫虽然不愿意,但大师兄发话,他们也只能迈开腿追着。
(一百一十八)蛇口脱险
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又重新开始。
这个游戏从一开始,王豹他们注定了失败,首先他们个头相对四哥和宝林要重的多,特别是加上肥猫,根本就跑不过个头像老鼠一般的四哥和宝林,其次王豹他们对真武山的地形不熟,犯了兵家大忌,只是一时莽撞冲进真武山,其后果只能被四哥和宝林牵着鼻子走,乱冲乱撞。
而是四哥和宝林则不然,天天在片林子里,特别是宝林在真武山生活多年,对这里的地形相当熟悉,哪里有路,哪有有坑,哪里有野兔,野猪,野猫,各片山林长得什么树,什么草,什么藤……都一目了然,说句夸张的,他闭着眼睛都能走。
他俩钻进林子里,像耗子钻进了地洞一般,行无踪,去无影,他们随便找个草丛躲一下,就可以轻易甩掉王豹,但四哥不想就这样放过王豹,今天他们竟然敢闯进真武山的地盘,那就给点眼色给他们瞧瞧,灭灭他们大金山的威风,我们真武山的人不是好欺负的。
“三师兄,还有多远?”四哥也跑得气喘吁吁地问。毕竟伤口未全好,刚才伤口又被王豹撕开,疼痛难忍,且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了,体能未完全恢复,身体还虚着,跑了一段路后,也脸色发白,上气不接下气。
宝林回头看了一下四哥,见四哥脸色非常不好,就关心道:“老四,你跑不动了啊?要不你到前面草丛中躲起来,我领着他们跑。”
“没事,我能坚持。”四哥还硬撑着。
“我看你脸色那么难看,要不就在边上躲起来吧?到捉野兔的地方还有一段路呢?”宝林说。
四哥脸色发白,嘴唇都紫了,整个人像虚脱一般,头晕目眩,只能点点头答应道:“那好吧?我往前跑,只能拖累你。”
“这就对了,走。”宝林扶着四哥往前走了几步,在一个岔路口,宝林迅速扶着四哥躲进一处山茶树下,周围草都有半人高,可以很好的隐藏。
“老四,你就躲在这里,千万别出声,我先把他们引到陷阱,再等会来接你?”宝林对四哥说。
“知道了,师兄,你自己小心点?”四哥也关心道。
“我没事,我是这一片的地头蛇,他们捉不到我的,放心吧?”宝林说。
“奥,我相信你。”四哥说。
之后,宝林就用山茶树的树枝将四哥遮住,并把脚印抚平,恢复原状,几乎不留痕迹,转身离开。
此时王豹他们刚好也追到分岔路口,可一下没看见四哥和宝林,一时不知往哪个方向?
“怎么没看见人影了?”王豹问。
二狗凑上来看了看,“是啊,怎么没影了?莫非他们躲起来了吧?”
“有人经过,路上肯定有痕迹,你鼻子灵,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王豹对二狗说。
二狗不光鼻子灵,嗅觉也灵,真像一条狗一般趴在地上,仔细寻找着痕迹,这山间小路平时很少人走动,突然有人走动,那肯定会留下脚印及其它痕迹,包括草被踩过的痕迹都是明显的信号。
虽然四哥和宝林跑得时候非常小心,尽量不踩到边上的草,但松动的砂石还是暴露了他们的痕迹,二狗很快就寻找了方向。
“二师……兄,你……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找野兔啊?”此时肥猫才气喘吁吁地抖着肥肉过来就坐在地上休息,看二狗很是奇怪,诧异地问。
“找你奶奶的腿,你这头笨猪。”王豹没好气地对肥猫说。
“我……我……实在跑……不动了,咱们……还是……回了吧?”肥猫确实是跑不动了。
“要回你自己回?”王豹说。
“嘘。”二狗找到方向,站起身用手指着四哥躲藏的方向对王豹说:“师兄,往这边。”
“你确定?”王豹问。
“确定。”二狗肯定道。
“那走。”王豹说。
“还……要……追啊?”肥猫疲惫地说道。
“不追的话,你就在这里等着喂狼吧?”二狗说。
前段时间真武山闹狼的事情,大金山的人也听到了,但金彪见死不救,恨不得狼群把真武山的人都吃了才解恨,那这一片山头都是自己的地盘了。
“有狼啊?”肥猫迅速站起身跟上去,这会嘴巴也不结巴了,喊道:“师兄,等等我。”他真怕自己这身肥肉给狼吃了。
二狗嗅着味,快到四哥躲藏的树底下,停住了。
“二狗,怎么了?”王豹问。
“不对啊?怎么到这里没脚印了?”二狗指着地上说。
王豹也蹲下去看了看,“前面确实没有痕迹了?”
二狗又看到边上很高很厚的草丛,前面还有些山茶树,是个很好隐藏的地方,就说道:“或许他们躲在那里了?”
“有可能,我们去看看。”王豹和二狗说着往四哥这边走过来。
此时四哥也注意到王豹和二狗往这边赶过来,心里紧张地不得了,但他不能动,也不能啃声,否则就会被他们发现,这会他只希望宝林快点替他解围,心里默念:“师兄,快点,快点,快点……”
就在王豹和二狗马上就要靠近山茶树时,突然从草丛中闯出一条眼镜蛇,立着高傲的头,吐着信子,朝他们冲过去。
二狗反应快,大喊:“有蛇?”
“眼镜蛇,快跑?”王豹说。
此时眼镜蛇已经对他们喷射毒液,大概喷了一米多远,只有一点喷到眼睛里,那弄不好小命都会报销在此。
王豹和二狗还好反应及时,毒液喷到他们腿上,如果没有伤口的话,那问题不大,但如果有伤口,那就不好说,要看个人的造化了。
“我在这边,快来追我啊?”宝林在另外一个岔路口大喊,他刚才刚好尿急,躲在边上拉尿。
“大……师……兄,在这边……在这边。”这会肥猫倒是看到了宝林。
“有蛇,快跑?”二狗对肥猫说。
“快跑。”王豹也喊道。
在山上,林间,那是眼镜蛇的地盘,它的奔跑速度很快的,差不多每小时十几公里,或许你觉得不是很快,在山林间人的行走速度肯定没它快,而且你越是躲着它跑,它越是追得凶。
“有蛇啊?快跑啊?”肥猫嘴巴又不结巴了,玩命逃命。
王豹他们追着宝林,眼镜蛇追着他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有个农夫四哥躲在山茶树下,暗自庆幸,那条蛇的出现,刚好救了自己,休息了一会,体力也恢复差不多,慢慢站起身,并折了一根树枝跟在后面。
(一百一十九)王豹杀死,引来蛇群,肥猫踩中陷阱
“大师兄,这样跑也不是个事,太被动了?”二狗问。
“那快到边上折根树枝,将蛇先弄死再说。”王豹也觉得这样被蛇追着跑也不是个事。
“奥。”二狗眼疾手快迅速到边上折了根一米多长的樟树枝,“大师兄,折好了。”
二狗挥着树枝,王豹挥着手里的刀,迅速停下对付蛇。
在这间隙,肥猫一点不像刚才那样反应迟钝,亡命往前冲,逃着命,并对停下的王豹和二狗说:“快……跑……啊?……蛇来了。”
“给我停下,你这只肥猫。”王豹喊道。
“不要……不要……有蛇。”肥猫这会哪顾得上王豹,逃命要紧。
“这只肥猫用到他时,拖拖拉拉跑不动,这会被蛇追,跑得比兔子还快。”二狗说。
“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二狗,我先不管他,对付蛇要紧。”王豹说。
四哥在后面看到他们停下,也听到他们的讲话,就地躲在草丛中,隐藏好自己,观察动静。
只见眼镜蛇蛇一会就立着头,追到王豹跟前,蛇见他们忽然不跑了,且拿着家伙欲对付自己,反倒难倒自己,仰着高傲的头,观望着王豹和二狗,难以抉择,双方僵持着。
“哈哈哈,不敢动了吧?你刚才不是挺威风的?来呀?来呀?”王豹说。
“是啊?来呀?来呀?”二狗也挥动树枝喊道。
眼镜蛇瞪着眼睛左右望着王豹和二狗,嘴里吐着信子,并微微张着嘴巴,随时准备喷射毒液,似乎在警告他们。
“二狗,上。”王豹对二狗说,因为二狗拿着较长的树枝。
“好嘞。”二狗舞着树枝从侧面靠近对付眼镜蛇。
眼镜蛇发现了二狗,就在二狗的树枝欲打到它时,它张开嘴里露出两个锋利的毒牙,将毒液喷向二狗。
二狗迅速有树枝的枝叶挡住了毒液,随即迅速挥动树枝打中了蛇的七寸,眼镜蛇高傲的头。也瞬间倒下,但没有伤及要害,见势不妙,迅速收起头往边上逃亡。
“想逃?没那么容易。”二狗见状立刻疯狂地挥动树枝打着眼镜蛇的身体。
王豹见状也迅速挥着刀冲上前,就在眼镜蛇欲钻进草丛时,他用脚踩中了蛇的尾巴,眼镜蛇难以往前移动,迅速回过头欲咬王豹时,王豹挥着刀,一刀劈掉了蛇头。
只见蛇头和身体分离,蛇头飞到一米多远的地方,一时没死,还张着嘴,露出毒牙,喷射着毒液,虽然暂时没死,但没有了身体,蛇头也活不过七天。
没有蛇头的身体,同样可以弯曲缠绕,只不过没有大脑,就像没头苍蝇一般,乱动。
“跟我斗,只有死路一条。”王豹得意道。
“要不要弄回去吃?”二狗问。
“先不管它,追人要紧,也不知道肥猫追到哪里了?”王豹说。
“奥。”
王豹和二狗,一个提着刀,一个拿着树枝,又朝前方追去宝林和四哥去了。
刚才这一幕,被四哥看在眼里,见他们走了,自己也站起身跟上去。
可就在他站起身这一刻,他看见边上的草丛中冒出很多蛇头,大概有几十条蛇,都是眼镜蛇,一时傻了眼,难道王豹杀死了蛇王,蛇群来报复了。
自己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看着蛇群朝王豹和二狗追去。
跑在前面二狗和王豹并没有注意到后面的危险,只听到前方传来肥猫痛苦地喊叫声,“哎呦,……唉……呦呦。”
肥猫刚才玩命地往前跑着,并看到了宝林的身影,心想自己对付不了,就去对付宝林,活捉宝林,可以向师兄邀功,免得师兄们老说自己是只笨猫。
宝林见就肥猫一个人追来,就不慌不忙边跑边等着肥猫,一步步将肥猫引入陷阱,他三两下跨过陷阱,站在对面,喊道:“肥猫,快来捉我啊?快来啊?”
“宝……林,你……等……着,本大……仙……来了。”肥猫很是兴奋朝宝林喊道,以为自己就要捉到宝林立功了。
只见肥猫抖着肉进入陷阱圈,一脚二脚没踩中,三脚四脚也没踩中,肥猫感觉很快就要捉住宝林,更是兴奋喊道:“宝……林,受……死吧?”
宝林则不慌不忙地站在原地,数着肥猫的脚步,“一,二,三,四,五,六,七……”
数到七时,肥猫右脚陷了下去,下面的夹子早就在此等候多时,早就想喝血了,肥猫脚踩到中间的触发弹片,两边夹子迅速合拢,像鳄鱼嘴巴一般的锯齿迅速刺入肥猫的肉中,喝着血,像吸血鬼一般,它们也饿了很久了,就等鲜血上钩。
“哎……呦,唉……呦呦。”肥猫鬼哭狼嚎般惨叫起来。
宝林在边上得意地笑了。
(一百二十)真武山不是好闯的
“师兄,前面好像肥猫在喊叫?”二狗说。
“是啊?不知道出什么事了?我们快赶过去看看。”王豹说。
“奥。”二狗答应道。
二狗不光鼻子灵,耳朵也灵,他奔跑中,耳朵隐隐约约听到后面有“”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密,越来越近,仿佛一群老鼠的声音,就回头看了一下。
不看还好,一看傻了眼,一群眼镜蛇傲着头,吐着信子,正追着他们过来,大喊:“大师兄,快跑,后面有蛇群?”
“什么?”王豹问。
“后面有眼镜蛇群。”二狗再次重申了一边。
王豹停下脚步,往后一看,顿时傻眼了,大水冲了龙王庙,“这么多蛇,哪来的?”
“快跑吧?或许我们刚才杀死的是蛇王,蛇群就来攻击了?”二狗分析道。
“逃命吧?”王豹高喊。
俩人撒开腿,玩命地往前跑,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这场游戏变得更加有意思了,本来王豹他们是猫,追着四哥和宝林老鼠满山跑,后来又冒出蛇追着王豹,二狗跑,四哥反倒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四哥看见王豹和二狗被蛇群追着跑,心中大喜,真是大块人心啊?到了我们真武山的地盘,就连蛇也知道帮我们,哈哈哈,这次可以好好收拾一下他们,看他们下次还敢不敢飞横跋扈,让你们知道我们真武山地盘可不是这么好闯的,闯了是要付出代价的,就算你是王豹,二狗,也没有我们这边地头蛇厉害,哈哈哈!
四哥正高兴地观看着好戏上演,不过他忽然想到宝林师兄还在前面,蛇群可不认人,如果蛇群朝宝林冲去,该怎么办?不行我得赶在蛇群之前,通知宝林。
四哥迅速提着树枝,从另外一条岔路口飞奔过去,尽量赶在蛇群之前通知宝林。
“哎……呦,哎……呦……呦……”肥猫还在哭爹喊娘地叫着。
“肥猫,你刚才那股劲上哪去了啊?快起来捉我啊?”宝林还在边上调侃着肥猫。
“好你……个,宝……林,竟敢……算计……老子,等我……师兄……来……非扒了……你的皮……不可。”肥猫断断续续地说。
“好……好……,肥猫啊,肥猫,不是我说你,讲话都讲不清楚,就你这点智商还敢跟我斗,再去修炼几年吧?再说你师兄,估计现在自身难保吧?哪会顾得上你这只笨猫?”宝林挖苦道。
“不会……的,有种……你……就……别走?”肥猫蹲下去欲取出夹子,“哎呀呀,哎呀呀,”可使劲掰都掰不开,还掰得满头大汗。
“省省力气吧?笨猫,哥放的夹子,你都能掰开了?哈哈哈,你就在这里等死吧?你那几个师兄是不会来救你了,到了晚上等着喂狼吧?你身上肉挺多的,估计可以给狼群美餐一顿了,哈哈哈哈。”宝林继续恐吓着肥猫。
“有……狼……群?”肥猫问。
“前段时间,我们真武山闹狼,你们大金山不会不知道吧?”宝林问。
“有天……晚上……确实……听到……很多狼嚎叫,我们……本想出去……查看,可师傅……让我们……别去,说你们……真……武山……自找的?”肥猫到是老老实实跟宝林说。
“你们师傅可真够好的,见死不救,所以今天你们就是活该报应,等着喂狼吧?”宝林说。
“别啊?……我……有钱……求你……救救……我吧,我给……你……很多钱?”肥猫说。
“我对钱不感兴趣,再见,肥猫,神仙都救不了你了?”宝林欲走了。
“别啊……别啊,……宝爷。”肥猫继续求饶道,求生的本能使他放弃自己的自尊,他可不想在这里等着喂狼。
“再见。”宝林对他摇摇手。
肥猫绝望了,对着后面喊道:“师兄,快来,救我啊?”他一着急又不结巴了。
四哥此时通过小路,已经包抄到宝林前面去。
宝林看见四哥忽然出现在眼前便问:“老四,你怎么跑这边来了?”
“快走……师兄……有蛇……有很多蛇。”四哥跑得气喘吁吁,吞吞吐吐道。
“什么有很多蛇?”宝林问。
“是的,有蛇群正往这里过来,快跑。”此时四哥才慢慢缓过气。
“那快跑?”宝林拉着四哥往山顶跑。
而王豹和二狗被蛇群追着跑,一会就跑到肥猫的陷阱处。
肥猫看见王豹和二狗过来,就像看见神仙,终于有人来救他了,喜极而泣:“师兄……你们……可算……来了。”
王豹没和肥猫闲扯,立刻蹲下和二狗一起用力掰开肥猫脚下的夹子,立刻扶起他,:“快走,有蛇群?”
“蛇……群?”肥猫问。
“是的,快跑,不然就等着喂蛇吧?”二狗说。
肥猫不经意回头望了一望,黑压压一片蛇头,吐着信子,蠢蠢欲动,“啊……啊……快跑?”
二狗回头一看,蛇群已经近在眼前,“完了,完了,大师兄?”
“蛇怕火,快点火。”王豹从兜里掏出火柴。
二狗捉了一把干草点燃,对着蛇群喊道:“来呀,来呀?”
本来蛇群准备发动进攻,可看见火,一个个又缩回去,不敢动弹,谁让它们天生怕火呢?
“蛇……怕……火。”肥猫高兴道。
“快去多弄点草。”王豹喊道。
“奥。”二狗答应道。
“好。”肥猫也瘸着腿去拔草。
一会他们三人都捉着一大火把,对着蛇群舞着,蛇群见到这么多火,更是本能往后退,纷纷缩回林子里去,一会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蛇跑了?”二狗高兴地喊道。
“是啊?”王豹也高兴道。
“蛇……还……怕火啊?师兄……还要不要……追宝林?”肥猫还记着宝林刚才暗算他,想报复他。
王豹打了一下肥猫的头道:“追你个头啊?快回吧?”
“可……是……”肥猫还想说。
“要追你追吧?我们可不想前面再碰到狼群什么的?”二狗说。
“狼群?”肥猫问,“那……快……回吧?”
之后,王豹和二狗,拉着,拖着肥猫,狼狈不堪地回大金山。
“真武山,还真不是好闯的啊?”到了大金山地界时,王豹感叹道。
(一百二十一)以不变应万变
金彪看到王豹他们狼狈而归,便询问道:“你们几个去巡山,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了?”
“师……傅……,真……武……山……几个……兔崽子……暗算……我们,哎呦呦……哎呦呦……”肥猫见了师傅委屈道。
“王豹,怎么回事啊?”金彪问王豹。
王豹和二狗将肥猫扶到凳子上,就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和金彪一一叙述。
“真武山的人够阴的,还鼓动蛇对付我们?”二狗附和道。
“那是他们的地盘,你们怎能随便乱闯?那不中他们的埋伏才怪,要把他们引到我们的地盘才是?”金彪责怪道。
“是啊,都怪我当时太草率了,那怎样把他们引到我们的地盘呢?”王豹问。
“这个嘛?从长计议,先把肥猫的脚伤治好再说吧?二狗,去拿创伤药?”金彪对二狗说。
“好的,师傅。”二狗哈着腰,点着头道。
金彪用金创药敷在肥猫的伤口上,并用纱布将肥猫的伤脚包扎起来。
之后,金彪就召集他们几个一起商量对付真武山的对策,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于情于理作为师傅的金彪不能坐视不管,老账新账应该和真武山好好清算清算……
讨论很久,金彪突然有了注意,用指头在桌子上比划道:“我们这样……这样……”
“好注意啊?师傅。”王豹听完高兴地说道。
“这招狠?还是师傅厉害。”二狗也眉飞色舞起来。
“师……傅……威……武……”肥猫附和道。
“哈哈哈。”金彪也是一顿淫笑。
看着他们一个个狼狈为奸的样子,应该憋出了一个狠毒的招,一场暴风雨又要来了。
而四哥和宝林从陷阱处直奔山顶而去。
“老四,好险啊?幸好你刚才及时赶到,弄不好我也可能被蛇群包围?”到了庙前,宝林气喘吁吁地对四哥说。
“是挺险的。不过,或许我们真武山的蛇不咬我们吧?”四哥说。
因为刚开始时眼睛蛇就在他身边,他也没发现,蛇也没咬他,但王豹和二狗突然出现,眼镜蛇就突然现身,朝他们冲过去了,很是奇怪,难道真武山的蛇也知道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坏人……
“也对,可能是山神庇佑吧!”宝林说。
此时,亚美端着碗出来洗,看见他俩就问:“老四,宝林,你们去哪了?挖点野菜要挖一个上午吗?”
“别提了,大金山的人来报复了,幸好我俩机灵,才逃过一劫。”宝林对着亚美说。
“有这事?老四?”亚美不相信宝林,转头问四哥。
“是的。”四哥点头答应。
“那你们没事吧?”亚美问。
“我没事,就算大金山的金彪来了,我也不放在眼里。”宝林又自吹自擂道。
“老四,你没事吧?”亚美没搭理宝林,关心四哥道。
“没事。”四哥说着没事,实际刚才和王豹打斗时,拉裂了伤口,血迹都浸透了衣服。
亚美一眼看到四哥肩膀上的血迹,立刻上前查看,“还说没事,伤口都拉开了。”
四哥肩膀的伤口缝线处已经裂开一道小口,鲜血还往外流着,半个手臂都是血。
“快去,让我爹重新包扎一下。”亚美着急地喊道。
亚美就拉着四哥到房间,陈武又重新给他包扎伤口,在这间隙,宝林嘴巴“叽叽喳喳”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陈武和几个师兄弟。
“王豹胆子还真够大的,竟敢闯我们真武山。”陈武听完也很是气愤地说道。
“这狗日的,上次吃了亏,又找上门来了,阴魂不散啊?”山虎也很是生气。
“是啊,师傅,要不我们拿上家伙打回去?”七锭说。
“是啊,爹爹,不然大金山人还以为我们好欺负。”亚美已经蠢蠢欲动,挥拳,踢腿。
“那就走吧!”宝林起身欲走。
“走什么走?”此时陈武已经给四哥处理好伤口,对他们喊道:“他们来真武山不好闯?你们去大金山更难闯?大金山的地形,山势,你们知道吗?什么都不知道,就想去闯,你们不是自找没趣?且一个个身上的伤都没养好,就这样贸然去闯,那不等于找死。”
陈武对他们一通骂,师兄弟,亚美都低着头,仔细聆听着师傅的教诲,毕竟他们还年轻,涉世不深,对于这些更是无头苍蝇一般,一时脑热,冲动,没有考虑那么多后果。
听着师傅说完这些,大家才恍然大悟,今天是王豹他们贸然闯进我们真武山地盘,他们对地形不熟,这才吃亏,狼狈而逃,如果我们也贸然闯进他们的地盘,那结果可能也好不到哪去,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师傅说得对,大家的伤还没利索呢?就这样去了,等于找死。
趁这段时间,大家还是养伤要紧,保存体力,以不变应万变。
之后一段时间,大家都没提去大金山的事情,安心在庙里练功的练功,养伤的养伤,养精蓄锐。
(一百二十二)基本功练成
半个多月后,四哥身上的伤口已长好,身体也恢复差不多,可以活奔乱跳了。
在受伤的这段时间,虽然右手不能动,但左手和双腿是正常的,所以每天早上看师兄练功时,自己也没闲着,他们练着套路,腿功,自己则练着基本功,马步。
在师傅和师兄的悉心指导,和自己刻苦努力下,马步扎得四平八稳,就算扎个半个小时也心不跳,气不喘,稳如磐石,固若金汤。
而且经常给自己加码,大腿上放上沙袋,左手上挂上小水桶,就像以前永清哥给加练的方法,可就算加上这些,四哥的马步照样稳如泰山。
因为只有一只手在练,宝林有事没事经常取笑四哥:“老四,你真像杨过,只不过杨过左手不行,你右手不行?”
“杨过是谁啊?是功夫高手吗?”四哥咪咪笑,他并知道杨过是谁。
“杨过那可是威震武林的高手。”七锭说。
“那我可比不上他奥。”四哥谦虚道。
“只要肯用功,你也能成为功夫高手,我相信你。”亚美凑过来道。
“杨过与小龙女啊?”宝林说。
“哈哈,那你怎么办?”七锭对宝林说。
“我要横刀夺爱呗?”宝林说。
“滚。”亚美用手打了一下宝林。
“哎呦呦,哎呦呦,姑奶奶轻点。”宝林求饶道。
“你们啊?不斗几句嘴,嘴就痒啊?”山虎过来说。
“宝林就是欠揍。”亚美对着宝林说。
“老四,基本功练得不赖了,这只手的伤怎样了?”山虎问。
四哥活动了一下右手,肉是长差不多,但胳膊有点紧,伸展不开,“基本差不多了。”
此时陈武也走了过来,对四哥说:“伤口要慢慢养,不要牵强?”
这段时间,四哥刻苦练功,陈武也是一一看在心里,他知道四哥是块练功的好料,且四哥心里憋着一口气,一股从小被打骂压迫的怨气,这股怨气,用得好,可以扬眉吐气,成为人上人,用不好,怨气太重的话,他难以自拔,就会适得其反,封闭自己,什么都往坏处想,继而会抑郁,严重时更会……
陈武看人很准,他知道四哥心里的小九九,他也知道四哥是块好钢,好钢更得好好练,掌握好火候,温度,反复捶打,去除杂质,控制好淬火,只有经过这样千锤百炼,才能成为一块好钢,好料,好剑。
“知道了,师傅。”四哥答应道。
“我看你的基本功练得四平八稳了,等这手好了,就可以开始练别的功夫了。”陈武笑眯眯地对四哥说。
在真武山只有师傅说你这个阶段练合格了,才可以练下一个阶段的功夫。
“是练得不错了。”师兄们和亚美同时替四哥说。
“那我的基本功算是合格了啊?”四哥收起马步高兴地问。
“嗯。”陈武点点头,接着领着大黑去巡山了。
大黑真是有十条命,四哥把它从狼群中夺回时,那个惨,血肉模糊,只有微弱的气息,但不知道是它的生命力强,还是亚美的细心照料,伤口恢复很快,一个月后,就又到处“汪汪,汪汪,”昭示着自己又回来了,山林间的鸟,见了它也是欢呼雀跃,“叽叽喳喳,咕咕,呀呀,”重新欢迎山林之王回归。
“可以了,比师兄扎得都稳了。”宝林高兴拍着四哥的肩膀道。
宝林无心一拍,却拍到了四哥的伤处,“哎呦。”
“你是不知道,他身上有伤啊?”亚美骂着宝林。
“我……我……只是高兴,对不起啊?老四。”宝林道歉道。
“没事,没事,没事。”四哥说。
“今天罚宝林扫地一天。”山虎说。
“那感情好。”七锭高兴地说,本来今天轮到他扫地。
“不要……不要……大师兄。”宝林求饶道。
“快去扫地吧?八戒?”亚美对宝林说。
“要不要帮个一起扫?”宝林厚着脸皮说。
“滚。”亚美提着竹篮去挖野菜了。
山虎和七锭则去后山砍柴了。
四哥伤还未全好,师傅一般不给他派活,他就留下帮着宝林扫着地,左手拿着扫把,慢慢扫着。
宝林见四哥这个样子,就对他说:“老四,还是我自己扫吧?你去休息吧?”
“没事的,这样我还可以练一下我的手臂。”四哥无时不刻都在练功。
“这样啊,那你量力而为啊?”宝林心里实际求之不得四哥给他帮忙,因为里里外外,庙前庙后,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扫好的。
宝林很纳闷,很少人来上香,为何师傅每天都要让他们把地扫的干干净净,他想反问师傅,但心里不敢,只能背地里埋怨,硬着头皮干。
白天,山上温度只有十几度,晚上,山上更是只有几度,冷风嗖嗖。
四哥从家里带来的被褥都已经太薄了,睡觉时包的严严实实,可寒意像无孔不入的蚂蚁,一阵阵刺着骨头,冷!
冷的实在睡不着,他想起自己已经从家里出来一个多月,不知道娘现在怎样了,会不会想自己?天气冷了,娘肯定担心我吃不好,睡不暖?娘对我们有操不完的心……
我也想娘了,不知道他在家身体好不好?实在重的体力活,就让三哥去做吧?更想娘做的炒鸡蛋,包的水饺,烧得猪肉……真好吃,满满都是娘的味道。
想着吃着,四哥不知不觉也进入梦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