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三)在医院呆了一夜
“咯吱……”四哥推开病房的门,说道:“炒面来了。”
“大家都饿坏了吧?”永清说道。
亚美见永清和四哥进来,着急上前接过四哥手里的炒面,看到四哥脸色红润,嘴里还有一股酒味,说道:“你们去这么久,去喝酒了啊?”
说完,亚美将炒面分给大家,其中一份放了几个鸡翅,是专门给陈武准备的,师兄弟们接过炒面,一个蹲在地上狼吞虎咽起来,饿得心都慌了。
七锭边吃着炒面边说道:“永清哥,去喝酒也不叫上我们啊?老四的脸喝得像红屁股一般,哈哈哈……”
“有这么打比喻啊?我看到一个熟人,就喝了几口。”四哥红着脸说。
“老相好吧?”宝林说。
“去,你以为都像你,满脑子里都是女人。”永清说。
“宝林可是我们真武山的活宝啊!哈哈……”山虎边吃边调侃道。
“宝林就是嘴巴硬,其实脸皮薄着呢,真的看见女人,浑身就哆嗦。”七锭说。
“谁说的,财迷。”宝林心里很不服气。
“还不服气了?”七锭不依不饶道。
“我当然不服气了。”宝林说。
“那等下,护士要来给师傅换点滴,你敢主动打招呼吗?”七锭说。
“这个主意好,哈哈。”永清喝了点酒,起哄道。
陈武吃着面,对永清说道:“永清,你也跟他们一样大啊?”
“永清哥和老四,喝得面红耳赤的,胡说话呗。”亚美望着四哥笑道。
“大家神经绷得太紧,开心一下。”永清对着宝林笑眯眯道。
“绷得紧,就拿我寻开心啊?”宝林说道。
“谁让你嘴硬。”七锭说。
此时,四哥耳朵动了两下,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就赶紧“嘘,护士真的来了。”
“哪有说着曹操,曹操就到的?”山虎还不相信四哥的话。
只听门“咯吱”一声打开了,大家目光同时朝门望去,真的是护士端着药水过来了。
师兄们,包括陈武都对着护士哈哈大笑,“哈哈哈哈……”
护士是个二十来岁含苞待放的姑娘,被他们的目光望着不知所措,脸色立刻红润起来,边走边问道:“你们这么看着我,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没有,你很好,只是我们这位师弟想认识你一下。”七锭厚着脸皮指着宝林对护士说。
“谁?”护士转头望了一下宝林。
宝林满脸尴尬,脸色通红,像红富士苹果一般,平时没皮没脸的宝林,真正看见外来的女孩,嘴巴被锁住一般,说不出话了。
“唉,宝林,宝林,你怎么不说话了啊?”七锭推着宝林往护士身边靠。
宝林面红耳赤,使劲挣脱,说道:“滚,滚,我要上大厕所。”
“哈哈哈,宝林脸红了,害羞了……”其它师兄弟起哄道。
宝林奋不顾身地夺门而出,“砰……”冲门而去。
“唉,唉,宝林,别走啊,别走。”七锭想拉住宝林。
“好了,七锭,这里是医院,不是我们真武山,别闹了。”陈武说道。
此时,护士已经给陈武换好药水,说道:“师傅,你好好休息,有事的话,让你们徒弟叫一声。”
“好的,谢谢。”亚美答谢道。
“不用谢,应该的。”护士端着换下的药水欲走。
陈武仿佛想起什么事,就问道:“对了,护士,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护士回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要问医生的,医生早就下班了。”
“奥。”陈武答应道。
护士走后,永清对陈武说:“师傅,你就在这里安心养几天,钱方面不用你操心。”
山虎也说道:“是啊,您就在这里养几天,真武山的事,不用您操心,明天我们师兄弟就回山。”
“是啊,师傅,身体要紧啊。”师兄弟们同时说道。
“我这点小伤小病,没什么大碍,就没必要占一个床位,现在医院病床紧张,关键我闻不了这医院的药味,太重。”陈武编了些理由道,实则他放心不下真武山,虽然大雨把真武山的火扑灭,没有造成更大的灾难,但总归烧毁了大片山林,烧毁的山林急需重建,而现在是三月初,正是植树最佳时期,他当然在医院待不住,急切想回去帮助重建,他心里清楚真武山那块土地适合种什么树。
亚美知道陈武的心思,就对他说道:“爹爹,明天医生来了,问一下再说吧?您先睡会吧!”
陈武也确实困了,亚美和四哥帮助他躺下去休息了。
病房里还有一张陪护床位,挨着陈武,亚美躺在那张床上也睡了。
其它师兄弟就没有那么幸福了,永清在医院找了些硬纸板,铺在地上睡。
由于大家今天从早上忙到现在,一个个都困得不行,倒地就“呼呼,咕咕……”打起呼噜来。
四哥没有很快睡着,他还在想着今天是真武山为何无故着火?有这么巧的事情?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肯定有人趁今天人多,浑水摸鱼,故意纵火,那谁有如此歹毒之心呢?……
他又想起今天那位采药老者所说,应该是大金山的二狗,对肯定是他,只有他,这条大金山的狗头军师才会想出如此毒辣的招数。
四哥翻来想去睡不着,翻身的动作,弄醒了睡在旁边的永清,“老四,你怎么不睡,有心事啊?”
“嗯。”四哥点点头。
“那跟哥说说。”永清说。
四哥就把今天真武山无故着火的事情,一一跟永清诉说清楚,当然加上了自己的猜想,及对二狗的怀疑。
永清仔细地听着四哥的倾诉,说道:“肯定是大金山人干的,但凡是要讲究证据,真武山着火是大事,镇派出所一定会查清楚,安心睡吧?”
“嗯,坏人肯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四哥点头道。
把压在心里的心事和永清一说,心里宽慰很多,之后就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他今天里里外外比其它师兄弟还累,睡着了呼噜声,也像打雷一般响“咕咕,咕咕……”
第二天,一早雨过天晴,和煦的阳关照进到了陈武病房的窗户上,陈武也已经醒来了,但他看着徒弟们一个个还睡的很香很香,他就躺在床上没有出声,徒弟也累了,就让他们好好睡一会吧!
直到门“咯吱”一声打开,医生来查房,徒弟们这才慢慢搂着眼睛醒过来。
医生仔细看了看陈武的身体恢复很快,也很惊奇,不亏为我们镇上一代武师,一个劲地夸陈武,“陈师傅身体真好啊,真好,换作别人,没个三五天下不了地。”
其它师兄弟则夸着医生:“都是医生,医术高明,华佗在世。”
确实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后,陈武就迫不及待地让永清办完出院手续,回山,重建。
(一百五十四)警察来了
走出医院大门时,已经阳光明媚,大家的目光同时朝真武山方向望去,此刻的真武山就像一个刚从炭火中拿出的烤红薯一般,表皮烤的又焦又黑。
陈武看了之后,极其伤感,叹息道:“唉,好好的真武山,被烧成这个样子了。”
“爹爹,没事,咱们的庙还在,树烧了,我们还可以种。”亚美扶着陈武宽慰道。
“可惜了,那些树,那是先辈们种下的,就这样毁在我的手里了,我真是有愧啊?”陈武还是非常伤感。
“师傅,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们的错,那个纵火的坏人才最可恶。”四哥对陈武说道。
“是啊,师傅,想开点吧!”山虎,宝林,七锭劝说道。
陈武缓和了一下情绪,叹息道:“也不知道是哪个杂碎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是会遭天谴,遭报应的?”
“肯定会,必须报应。”亚美说道。
“嘣嘣,嘣嘣……”永清开着拖拉机过来接他们回山,“快上车。”
“好嘞。”亚美答应道。
陈武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且腿脚不便,四哥和亚美就扶着他坐在永清座位左边,师兄弟们则坐在拖拉机斗里。
大家坐稳后,永清就加大油门,拖拉机咆哮着“嘣嘣,嘣嘣……”往真武山飞奔而去。
一会工夫就到真武山下,村口停着很多车子,有领导的吉普车,还有公安局的警车和消防队的灭火车。
四哥看这架势非常纳闷,真武山的火已经灭了,为何这些车还没走呢?
永清的拖拉机开不到木料厂门口,就只能停在村口。
拖拉机刚停稳,村民见陈武回来,就高喊:“陈师傅回来了,陈师傅回来了。”
村民听到陈武回来的声音,目光纷纷转向拖拉机这边,纷纷围拢过来,高呼:“陈师傅,回来了。”
有些年长点的老者,上前拉着陈武的手说:“陈师傅,你回来了,都说你为了救火,晕倒了,我们全村的百姓都非常挂念你的身体,你可是我们镇上的一面旗帜,真武山的真神啊!”
“是啊,陈师傅,大家都非常挂念你的身体。”群众高呼道。
陈武被乡亲们的热情,感动不已,说道:“谢谢,乡亲们关心了,我身体好好的,好好的。”陈武说着用手拍了拍胸口,在乡亲们面前显得异常健康威武。
虽然陈武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但在乡亲们面前还是要显得异常健康,因为在乡亲们的眼里,陈武就是真神,神,怎么能倒呢?神倒了,乡亲们的精神寄托就没有了,所以他必须装作异常健康,威武,这样乡亲们的生活就有盼头,希望……
还有很多乡亲们拿来很多鸡蛋,鸭蛋,米油之类,慰问陈武。
可这些都被陈武一一回绝了,乡亲们又把这些塞给师兄弟,但师傅没接,徒弟们更不敢接。
陈武对乡亲们说:“乡亲们,我受之有愧啊?祖祖辈辈传给我的祖业,就这样毁在我的手里,我有愧。”
“陈武师傅,你没有愧,火又不是你放的,你冒着生命危险救火的精神,可歌可泣。”此时,从人群中走过来一个警察喊道。
四哥眼睛转向那个警察,一看身形样貌非常熟悉,可脑子没想起是谁?脑子飞速搜索着记忆,是谁,是谁?……
猛然想起,是镇派出所的林军,几年没见,林军成熟很多,嘴边,下巴下都是胡子,四哥差点认不出了。
林军现在可不是当年派出所的小警员,现在已是镇派出所的所长了,他今天是专程为真武山着火之事而来,一同前来的还有县里的消防安全专家,及其它领导,大家都觉得真武山着火之事非常蹊跷,肯定有人估计纵火,真武山是县里的名山,所以上下领导对这件事都极其重视。
人群给林军让开一条路,林军和其它领导很顺利地走到陈武跟前。
真武山下村长,主动上前和陈武说道:“陈师傅,这些是镇里,县上领导,他们是为真武山无故着火之事而来的,你知道什么情况,可以跟他们讲一下。”
“好的,好的。”陈武点头答应,并向领导点头示好。
“陈师傅,昨天是怎么着火的,您跟我说一下情况。”林军对陈武说。
陈武就用手指着真武山昨天最早的起火点,把事情的经过一一告诉林军。
林军和消防安全专家非常仔细地询问,不错过每一个细节,并认真地听着陈武的诉说,并在笔记本上记录着。
陈武把自己知道的全盘都告诉林军,就说道:“后来我就晕倒了,就不知道了,你们可以问一下我的四徒弟,他最早发现着火的。”
“好的,哪个是你的四徒弟?”林军问。
陈武转头对四哥喊道:“老四,你过来一下。”
“好嘞。”听到师傅的呼唤,四哥小跑过来。
“警察向你了解着火的情况,你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他们,他们一定会捉住那个纵火者。”陈武对四哥说。
“好的,师傅。”四哥答应道。
之后,四哥又把整个事情的经过一一告诉林军,当然加上对大金山几个杂碎的怀疑,他说的时候,用眼神望着林军,他以为林军会认出他,但林军没有认出他,他那时还是个十三,四的小孩,五六年过去,他现在已是个壮小伙,模样和以前有极大的变化,谁还能分辨的出来呢?
说完后,四哥对林军说道:“林警官,这些就是我知道的一切。”
林军很是诧异,这小伙怎会认识他,刚才只顾埋头记录,也没注意看四哥的脸,这会他抬起头了一下四哥,隐隐约约感觉四哥的脸型有点熟悉,但想不起是谁,就问道:“你认识我吗?”
四哥点点头,说道:“我以前可蹲过你们的拘留室,哈哈。”
被四哥这么一说,林军更是用他职业的眼光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小伙,眼神像扫描仪一般将四哥全身扫着。
“那年我和徐晓飞偷一个老伯的钱,被你们捉了去。”四哥提示道。
提起徐晓飞,林军异常敏感,猛然想起几年前的案子,感叹道:“原来是你啊,都长这么大了,我差点没认出来。”
“你不是也长那么多的胡子了。”四哥指着林军的胡子说。
“哈哈哈,我是老了,你现在跟着陈武练功夫啊?”林军问。
“是的,自从那年的事之后,我妈就让我上山练武了,都跟师傅好几年了。”四哥露出肱二头肌道。
“好,好,跟陈师傅好,陈师傅是个好人。”林军高兴道。
“谢谢,你那年对我说的那些话,敲醒了我,谢谢。”四哥想起那年林军找他谈得那些话,点醒了他。
“不用谢,应该的。”林军喜洋洋地说,作为警察捉人不是主要目的,更重要的是教育那些能够教育回来的人,四哥就是能够通过说教回来的人,而徐晓飞则不会。
“林所长。”此时消防安全的警员对林军喊道。
“好嘞,来了。”林军答应道,并对四哥说:“小兄弟,再见,好好做人。”
“好的,谢谢。”四哥高兴地答谢。
(一百五十五)火烧后的真武山
村长领着林军和消防安全专家往山上最早起火点走去,如果是有人故意纵火,那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虽然现场已经被大火烧毁,对于刑侦难度非常大,但消防安全专家有双火眼金睛,能够在极其复杂的着火现场找到着火原因,及纵火者留下的痕迹。
林军他们上山后,很多村民非常好奇,像看大戏一般,跟在林军后面。
村长边走边喘着气对林军说道:“林所长,着火点就在前面。”
“村长,着火后到今天早上,没有人上过山吧?”消防安全专家问道,他是担心有人破坏现场,本来这种被烧毁的现场就很难勘察,如果有人上山破坏了原始现场,那刑侦难度可想而知。
“早上肯定不会有人上山,昨天夜里,我就通过大喇叭告诉村民,不能上山。”村长说。
“那就好。”林军和消防专家同时说道。
就在林军他们上山后,永清和陈武道别后就开着拖拉机回去了。
随后,陈武和徒弟们也开始上山,大家心情极其沉重,步履蹒跚,一路上都只顾走路,都不想说话。
爬上第一个陡坡后,四哥望着被大火燃烧过的山林,感慨万千,原本一片一片都是绿油油,生机勃勃的草木,经过大火的摧残,仿佛一夜之间被刷上黑漆一般,一眼望去全是炭黑色,一片死寂般的黑色,仿佛进入了恶魔世界。
这种世界里只有黑色,黑压压,黑茫茫,黑得如此彻底,如此深入,如此绝对,这种世界在恶魔的统治下,没有白色,没有曙光,没有太阳,有的只有恶魔黑暗的眼神,黑暗的灵魂,黑暗的魔法。
在这种世界里,一切的生灵都被恶魔所控制,无法抗击,无法反抗,一切一切的生灵,都只能屈尊于黑暗恶魔的统治,被黑暗恶魔施了魔法,全部变成了黑暗的生灵,变成了黑暗的世界……
四哥看着想着,这黑暗的恶魔,不正像自己以前的心魔嘛?
以前小的时候,被爹打骂,还有王权利,老赖的欺压,心魔就来控制自己,每天都郁郁寡欢,闷闷不乐,始终无法自拔,后来自己通过娘的开导,及自己内心的调节,逐步战胜了心魔,战胜了自己。
所以不论它是在心魔,还是黑暗恶魔也罢,不论什么魔鬼面前,不要胆怯,不要退缩,要勇于反抗,敢于抗争,终究会战胜各种魔鬼,战胜各种魔鬼后,你就会成为一个内心强大的智者……
一阵风吹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味,像烤焦了的红薯,但比那味道更重更浓,就是炭味,一阵一阵扑鼻而来,使人呛鼻难受。
一股焦味一下就钻进了陈武的鼻子里,钻进了他的喉咙,钻进了他的肺中,陈武立刻感觉胸闷难受,用手拍着胸口,使劲“咳咳,咳咳……”
“爹爹,怎么了。”亚美立刻询问道。
“师傅,没事吧?”师兄弟们也立刻关心道。
“咳咳,咳咳……”陈武弓着背,咳嗽还是控制不住。
亚美就用手拍着陈武的后背,帮助陈武缓气。
永清回去之前交给四哥一个水壶,正好派上用场,四哥将瓶盖打开递给陈武道:“师傅,喝口水。”
“咳咳,咳……”陈武边咳边慢慢站起身,接过四哥的水壶,缓缓倒入嘴中,“奥,奥……”
连着喝了好几口,陈武才慢慢缓过劲,“唉,这是祖宗在惩罚我啊?好好的真武山,在我手里烧成了眼前这副景象。”
“爹爹,您已经尽力了,别太自责了。”亚美劝说道。
“是啊,师傅,我们有手有脚,肯定会把真武山恢复到以前的模样的。”山虎上前说道。
“咱们的庙还在,就能把真武山重新恢复起来。”四哥指着山顶道。
“是啊,师傅,庙就是真武山的魂,只有魂还在,其它都可以重来。”山虎继续劝说着。
“是啊,师傅,咱们魂还在呢!”七锭和宝林顺着话说道。
听着徒弟们的劝说,陈武慢慢抬起头,往山顶望去,山顶还是绿油油一片,在山下黑色的反衬,及太阳光的照耀之下,显得那么绿,绿得鲜艳,绿得耀眼,绿得生机勃勃,这就是真武山的魂,恶魔也无法摧毁,只要魂在,真武山就在……
山顶的树木,随风飘荡,仿佛是在给陈武和师兄弟们打招呼,“快来,快来,我们等着你们回来。”
不光山顶的树木,在给他们打招呼,大黑和大黄从空气闻到了他们的气味,更是发狂般朝他们呼唤:“汪汪,汪汪……”
昨天夜里四哥来就亚美之时,亚美本想带着大黑和大黄一块下山,但后山,山路险峻,又有陡坡,小河,根本无法将它们带走,只能忍痛将它俩留在山顶。
亚美临走之前,含着泪用仙井中的水泼到它们身上,一是希望仙井中的水能带给它们好运,二是用水弄湿它们的毛发,希望它们可以躲避火魔的纠缠。
亚美走后,大黑很是聪明地将大黄领到后山一处幽静之处,躲避灾难,直到大雨将大火扑灭后,它们才又回庙,守山,极其忠诚。
四哥耳朵抖了几下,听到大黑和和大黄的叫声,高兴地对师傅,几师兄们说道:“你们听,大黑,和大黄,在呼唤我们。”
大家听四哥这么一下说,都静下心,仔细地听着……
“是,是,是大黑和大黄的声音,他们没事,没事呢,爹爹。”亚美听到大黑的声音,异常激动,昨天夜里她忍心抛下它们后,心里就异常愧疚。
“我听到了,听到了。”陈武听到大黑的叫唤声,心里也开朗起来,这是生的希望。
“好啊,大黑和大黄都没事。”师兄弟们高呼起来。
有了生的希望后,大家心情一下豁然开朗,心结一下被打开,脚步也一下轻盈很多,很快就爬到山顶。
(一百五十六)重振旗鼓,发现线索
他们未到山顶,大黑和大黄已经迫不及待地从山顶冲下来迎接他们:“汪汪,汪汪……”
“大黑,大黄。”亚美激动地朝他们喊道。
大黑和大黄听到亚美的声音,更是朝亚美飞奔而来,一下就冲到亚美的腿边,撒娇“汪汪,汪汪……嗯嗯,嗯嗯……”
亚美蹲下身用手抚摸着大黑和大黄,“乖乖,真乖。”
四哥看见大黑也非常高兴,朝大黑喊道:“大黑,大黑。”
亚美拍了拍大黑和大黄的屁股,说道:“走,大黑。”
大黑听到亚美的指示,异常兴奋地朝四哥飞奔而来:“汪汪,汪汪……”
大黑伸着舌头,舞着爪子,疯狂地甩着尾巴朝四哥身上扑过来。
四哥伸开双手接住了大黑,大黑就在四哥的脸上使劲亲起来,仿佛许久未见的情侣一般亲热,“吧唧,吧唧……”
宝林看见后,就取笑四哥道:“老四,你们老情人相聚了啊?”
七锭此时看到大黄也朝这边冲过来,就对宝林说:“宝林,别羡慕老四,你的情人也来了。”
宝林回头一看,大黄张着大嘴,伸着舌头,流着哈喇子,摇着黄尾巴激动地朝这边冲过来:“汪汪,汪汪……”
宝林看见满嘴哈喇子的大黄恶心不已,摇着手对大黄说道:“不要,不要过来。”
“别啊,宝林,你不是天天想着美女啊?美女,来了,你躲什么躲?”四哥放下大黑对宝林说道,对宝林反将一军。
“就是啊,宝林,大黄不就是你的梦中情人啊?”山虎也情绪大好对宝林说道。
“才不是呢?”宝林躲闪着大黄说道。
可宝林越是躲闪,大黄越是兴奋地朝他扑过去:“汪汪,汪汪……”
“不要,不要,不要过来。”宝林飞快地朝山顶跑去。
“宝林,这不是你梦寐以求啊?别躲,别躲。”七锭欲拉住宝林。
此时的宝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使劲挣脱七锭的纠缠,飞奔乱跳地朝山顶方向跑去:“不要,不要过来……”
“汪汪,汪汪……”大黄忘情地朝宝林追去。
“不要跑啊,宝林。”山虎喊道。
“宝林,就是嘴巴硬的软骨头。”亚美一直都瞧不起宝林。
“汪汪,汪汪……”
“不要,不要过来……”
大家看见大黄和宝林你追我赶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愁眉不展的陈武,看见后,眉头也舒展开,“哈哈,哈哈……”
师兄弟们看见陈武终于笑了,更是高兴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大家就在欢声笑语中朝山顶走去。
到了山顶,四哥被眼前一幕震惊了。
山顶边上的燃烧点,离山顶只有一米左右要是昨夜那场雨晚来一会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真武山真有神灵庇佑。
山顶虽没有着火,但一片灰茫茫,全是草木灰,很厚很厚,足足有十几公分厚,像给山顶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灰棉被,又像天上飘下的灰雪,可见昨天的火势有多么的凶猛,多么残暴,多么恐怖。
四哥都感觉到后怕,后背发凉。
“好多灰啊!”亚美望着眼前这一幕感叹道。
此时的陈武看了看山顶除了灰多点,其它一切完好,淡定地说:“没事,咱们庙还在。”
“师傅说的对,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山虎看着这一幕鼓励着大家。
听着山虎的鼓励,亚美,七锭,四哥也信心满满:“对,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之后,陈武就发动大家,在庙前庙后打扫起来。
由于有陈武的鼓励,师兄弟们一个个都不怕脏,不怕累,干劲十足,卖力地打扫卫生。
他们心里清楚,真武山在乡亲们眼里是仙山,仙庙,是乡亲们精神寄托的地方,不能就这么轻易地让这块牌子垮了,不能……
他们要让真武山重振旗鼓,重新站立起来,给乡亲们看看,真武山依然是那个真武山,庙也还是那个庙,一场大火不会把真武山怎样……
更要给那些欲图谋不轨之人看看,你们的阴谋诡计永远都不会得逞,老天都庇佑着真武山,你们这些整天想着算计别人的人,老天爷都看在眼里,迟早有一天,老天爷会惩罚你们的……
师兄弟们负责打扫清灰,亚美则负责烧茶端水,可山顶的草木灰将仙井中的水也污染了,无法食用。
亚美只能挑着扁担到大金山交界处水池中取水,给大家喝。
四哥怕亚美挑不动,跟着亚美后面。
“老四,你帮着他们扫地好了,我能挑动的。”亚美对四哥说。
“亚美,就让老四跟着你去好了。”陈武对亚美说道。他心里是担心亚美,水池靠近大金山,那大金山都不是好鸟,真武山已经烧成这样了,亚美可不能出什么事了。
亚美见爹爹都这么说了,只能点头答应。
四哥立刻上前接过亚美的扁担,放在自己肩上。
两人郎情妾意般往水池而去,当然后面还有另外一对郎情妾意,大黑和大黄,“汪汪,汪汪……”
到了水池这边,四哥望了望,水池也有些草木灰,但由于面积大,且水势急,很多草木灰都冲到下游去了,池中的水还是清澈见底。
四哥将水桶放入池中,灌满两桶水,亚美帮着他扶上肩膀,正欲往回走时,大黑和大黄突然朝大金山方向疯狂地嚎叫起来:“汪汪,汪汪……”
四哥立刻警觉地放下扁担,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远处的动静,但大黑和大黄的声音盖过远处的声音,什么都没听到。
“怎么了?老四?”亚美担心地问道。
“可能有情况,让大黑和大黄,先不要叫。”四哥轻声对亚美说道。
“奥。”亚美极其相信四哥,她就上前呵住大黑和大黄,“过来,大黑,大黄。”
大黑和大黄听到亚美呼唤,就边“汪汪”叫着边往后走。
等它俩走近后,亚美就双手分别抱住了它俩的嘴,并对说道:“嘘……”
示意它俩别出声,大黑和大黄非常聪明,一下就明白了亚美的意思,安静地趴在地上,不发出任何声音。
四哥这才用耳朵仔细地听着远处的声音。
一阵熟悉的声音传进四哥耳朵里,是老赖,王豹,二狗,王权利,肥猫的哭喊声,“师傅,师傅啊!我们对不住你啊,没能将你入土为安啊!就你的遗骨都拼凑不齐。”
接着好像二狗扇着自己的大嘴巴“啪啪”,哭着喊道:“师傅,都怪我出的馊主意,没想到把您老人家也烧了,我对不住你啊……”
“本来就怪你,你真该下地狱陪师傅。”好像是老赖恶狠狠地二狗说。
听着这一切,更证实了四哥以前的判断,就对亚美说道:“果然是他们大金山人放的火。”
“是大金山放的火,那咱们快去报告。”亚美激动地说。
“嗯。”四哥答应道,并立刻挑起水往回走。
(一百五十七)金彪下葬
四哥挑着水,走着,走着,想着事情:奇怪了,大金山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他们不会又在搞什么阴谋诡计吧?很有可能……
不行,我得回去看一下,看他们又在搞什么名堂……
四哥就放下扁担,停下脚步。
亚美见四哥停下,他以为四哥挑不动,就询问道:“老四,怎么了?你挑不动的话,我来挑好了?”
“不是挑不动,我只是觉得今天大金山的几个杂碎,为何无故出现在这边,可能又在谋划什么阴谋,我不放心,想回去看一下。”四哥说道。
“还真是,他们无故出现在这里,肯定没憋什么好屁,那咱们回去看一下。”亚美对大金山的人也是相当不放心。
四哥和亚美就又重新往大金山方向走去。
大黑和大黄也跟上来,“汪汪,汪汪……”
四哥回头看了看大黑和大黄,对亚美说道:“亚美,这大黑,大黄声音太明显,带它们去会打草惊蛇的。”
“那就不带它们去好了。”说着亚美蹲下身,摸着大黑和大黄的头说道:“大黑,大黄,乖,你们在这里守着扁担,我和老四去看一下。”
大黑和大黄仿佛听懂亚美的话,但心里还是不愿离开亚美,“嗯嗯……嗯,嗯……”
此时四哥也蹲下身,抚摸着大黑,大黄说道:“大黑,大黄,乖,听话,我们去去就回。”
“嗯,嗯……”大黑虽很不情愿,但它非常懂事,调转头,领着大黄往回走,走到扁担停放处,又调转头,蹲下身,趴在地上,眼睛望着四哥和亚美。
亚美和四哥朝它们招招手,就朝大金山方向去。
走到水池边上,老赖狮吼般的声音又传来:“狗儿,快给师傅磕头。”
“快,磕头。”其它几个杂碎也说道。
“我磕,我磕。”二狗说道。
之后,就传来二狗磕头的声音,“磕磕……”
突然老赖又吼了一声:“蠢货,磕重点,没吃饭啊?”
随后又传来重重的磕头声,“咚咚,咚咚……”
“不够,再磕……”老赖又吼道。
这些声音都被四哥听到耳朵里,他拉着亚美,顺着声音的方向慢慢靠近。
走得极其小心翼翼,都不敢用力落脚,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打草惊蛇,不过真武山的强项是腿功,经过这些年的练习,四哥的腿功早就练得如火纯青,步伐又稳又快,又不发声,宛如凌波微步。
亚美本来身形较轻,加上从小就在真武山长大,要论轻功的话,比四哥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们就这样毫无声色靠近大金山几个杂碎。
四哥观察了一下附近的地形,这里是半山腰处,前方望去正是正是镇上最大的水库,尖山水库,往后倚靠大山,是一处风水宝地。
四哥和亚美像老鼠一样,贴着地,钻入树丛,在一处高处,四哥扒开草丛。
看到大金山几个杂碎,一个个披麻戴孝,正跪拜在一个新坟前。
刚才听他叫着师傅,那这坟里躺着的肯定是他们师傅,金彪,没想到七锭的猜测是对的,金彪确实归西了。
虽然四哥以前对金彪这个恶霸没什么好印象,可近些年,金彪一心向佛,并未做出出格的事情,和真武山也是和睦相处,金彪突然就这么离去,四哥内心也产生了莫名的伤感……
他也不知道为何有这种伤感,也许是对金彪的同情,又或许是……
他一时也说不清楚,说不清楚为何会同情自己以前的敌人,说不清楚……
这坟里躺着的人确实是金彪的遗骨,这个曾经风风光光一辈子,雄霸一方的金彪,走时连一具完整的遗骸都没有凑齐,就仓促下葬,这是他做梦都没想到的……
这处坟地,是金彪在还能走动路时亲自选的,是本地少有一处风水宝地,也是本地唯一能找到的一处龙脉,根据奇门书说,只要葬入此时,后人定能升官发财,五十年大运。
但金彪没有后人,只有徒弟,徒弟们能不能收到福分,就难说了。
徒弟们在金彪还有一口气时,就将坟挖好了。
断气后,徒弟们也是按照金彪临终交代,七日后,午时三刻下葬,并交代了棺材摆放方位,盖土时辰,厚度等等细节……
可金彪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二狗放的这把火,不仅烧了真武山,也烧了大金山,更烧了大雄宝殿,并且把自己的遗体也烧了,想不到啊,想不到……
那天老赖带着师兄弟去扑火,可火势非常大,他们根本就扑不过来,但老赖还是坚持扑着扑着……
王权利扑了几下,觉得这样灭火等于**,就往后退下来,往后望去,看见大金山山顶也着起火来,就大喊:“山顶着火了。”
老赖和师兄弟们听到王权利的喊声,同时回头望去,看到山顶最高处熊熊大火。
大金山最高处就是大雄宝殿,殿里躺着金彪。
“不好,大雄宝殿着火了,师傅在里面。”二狗看了看着火位置说道。
“是,是,是,大雄宝殿……位置。”肥猫吞吞吐吐地说。
“那还不赶紧回去。”老赖吼道。
“快,快回去,不然师傅的遗体都保不住了。”大金山师兄弟们同时喊道,并提起脚,飞快地往山顶奔去……
可当他们急速赶到山顶,已经来不及了,大火已经完全覆盖大雄宝殿,此时大雄宝殿像一个燃烧的火球一般,并已经坍塌,已经失去救火的必要。
大金山的杂碎们望着眼前的一切,一个个都傻了眼,不知所措……
老赖望着眼前的一切,哭喊起来:“师傅啊,师傅啊……”
老赖这个鸟人,自己父母死的时候都未落过一滴眼泪,看见金彪遗体被烧,哭的如此悲痛,如此伤心,痛不欲生。
其它师兄弟看见老赖哭,一个个也趴在地上哭起来:“师傅啊,我的师傅啊……”
哭了一段时间,他们看见火有蔓延到边上之势,就挑水的挑水,拿树枝的树枝,大雄宝殿已经烧了,师傅的遗体也已经被烧了,山顶其它一草一木不能再被烧了,那可是大金山的魂,不能烧完,不能……
虽然他们卖力的救着火,但火蛇的威力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很快整个大金山山顶都被山顶覆盖,一切就要付之一炬时,天空突然下起大雨,灭了火,这才保住了大金山一些家底。
火灭后,师兄弟们立刻扒开大雄宝殿灰烬,从中寻找金彪的遗骨,零零碎碎,找到了少许遗骨。
老赖望着金彪的遗骨感叹道:“玩火真能**啊,师傅,我对不住你啊……”
(一百五十八)偷听被发现
今天早上,老赖就按照师傅的嘱咐,选了吉时,将金彪零星遗骨放入棺椁中,老赖,王豹,二狗,王权利抬着棺材,肥猫则在边上洒着黄纸,一行人,一路摇摇晃晃葬入坟中。
覆盖泥土的时间也是经过计算,在老赖的指挥下,大金山师兄弟们一起拿起铁锹,一边哭喊着:“师傅,您走好,师傅,您走好……
一边用锹着泥土,并把用将泥土抛洒得很高很高,泥土像天女散花一般,慢慢飘落下来,将金彪的棺椁一层层覆盖,堆起一个尖尖的小山坡,最后在坟前立上青石板墓碑,是老赖托人从县里定制的,中间刻着:“恩师金彪之墓。”
左边还写着金彪的生辰,及死时,并在下面注上金彪几个徒弟的名字,金彪没有子嗣,只能写上几个徒弟。
墓碑下,有几步青石板台阶,再往前老赖他们还用山上的石头铺出一个扇形平台,有十个平方左右,两侧种着两棵三四米高的柏树,郁郁葱葱。
金彪整个墓穴布局及规格,一点不比当时达官显贵差,也算没有白来一场人间。
大金山的师兄弟们就跪在平台中间烧着纸,祭奠着金彪:“师傅啊,师傅啊,我们不能没有你啊……”
一群平时飞横跋扈恶霸,哭喊起师傅,也是那么情真意切,可能在他们心中金彪已经超过了师徒关系,是师傅,又是父亲,也是他们的精神寄托,是他们心中的神,现在里面只有少许金彪的遗骨躺在里面,他们心里能不伤心,能不悲哀吗……
二狗哭得最伤心,几乎趴在地上,并用头磕着石板,额头血都磕出来,因为是他放火烧山,并害得金彪尸骨被烧,所以他要赎罪。
大金山的师兄弟们也把矛头指向他,二狗心里更是伤心欲绝,悲痛不已,本来想通过这件事提高自己在师兄弟中的威信,没想到弄巧成拙,玩火**,弄得局面不可收拾,这是二狗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可事情已经发生,二狗现在能做得就是在师兄弟面前装可怜,换取他们的原谅。
“师傅啊,我对不住你啊,害得您老人家死也不安宁。”二狗趴在地上伤心得哭着。
其它师兄弟一点都不同情他,恶狠狠地说道:“你现在去死,就对得起师傅了。”
二狗听到他们的讽刺,更是伤心欲绝,“呜呜……师傅……”
这一幕狗咬狗,都被四哥和亚美看在眼里。
“精彩,狗咬狗啊,今天真没白来啊?”亚美高兴地说道。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昨天的火就是二狗放的,且把金彪的遗体都烧了。”四哥分析道。
“活该,这就是恶人有恶报,要把大金山全烧了才好,哈哈,活该……”亚美对大金山的人恨之入骨。
“是啊,老天有眼,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四哥同意亚美的看法。
“走,我们回去报告公安来捉他们。”亚美说道。
“对,现在他们全都在这里,刚好一锅端。”四哥点头答应道。
说完,他俩小心翼翼地坡上下来,欲回去报告公安,捉人。
可亚美由于心急,从坡上下去时,脚下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树枝“咯吱”一声。
“谁?”二狗耳朵动了一下,立刻警觉地叫起来。
“怎么了,二狗。”老赖问道。
二狗用手指指着坡上道:“有人在坡上偷听我们说话。”
“那完了,那他们知道这次火是我们放的,公安肯定会来捉我们的。”王豹说道。
“是啊,公安正在调查此事呢。”王权利说道。
听到王权利这么一说,老赖跳起来,高喊道:“那快追,可不能让他们跑了。”
随后,大金山的师兄弟穿着白色的孝袍,拿起铁拳,迅速爬上坡,疯狂地追逐着偷听者,“别跑,别跑……”
“不好,大金山人追上来了。”四哥听到了后面的声音。
“我也听到了,快跑吧,今天如果被他们捉住就完了。”亚美跑得气喘吁吁道。
“咱们最好分散跑,分开他们注意力。”四哥分析道。
“好,那等下我们到哪里会合?”亚美问道。
“我们就在在扁担处会合。”四哥说道。
“好。”亚美说着,从另外一个岔路口跑去,并回头朝大金山人挑衅地喊道:“来追姑奶奶啊?”
二狗一眼就认出亚美,喊道:“是陈武的女儿,亚美。”
“是美女啊,快追啊,追来做老婆。”王豹看亚美心里就痒痒。
“美……女,美……女,别……跑……”肥猫看见亚美也屁跌屁跌地喊道。
此时四哥也回过头对他们喊道:“孬种们,有种来追我啊?”
王权利一眼就认出了四哥,喊道:“傻子,你等着。”
老赖也看见了四哥,恶狠狠地喊道:“老抠老四,哪都有你,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是谁的祭日,还不一定呢?来追我啊?”四哥在气势不能甘拜下风。
老赖对王权利说道:“咱们去追老抠老四。”
“好嘞。”王权利答应道。
随后,老赖和王权利挥动着铁锹朝四哥追过去,而王豹,二狗,肥猫则丢掉铁锹,眼神色眯眯地,舞动着爪子,爪子里像摸着软馒头一般,其模样极其恶心,像鬼子进村一样。
四哥和亚美则迈开飞腿,身轻如燕,急速地逃跑……
(一百五十九)来吧,把你们当靶子
大金山几个兔崽子在山上呆久了,没见过荤腥,没见过美女,一看见美如天仙般的亚美,心里痒痒,情窦初开,难以控制,都忘记今天是师傅金彪下葬的日子,现在脑子想的全是下三路的东西,他们像饿虎扑食一般追着亚美。
“美女,别跑,哥哥是不会伤害你的。”王豹追得上气不接下气。
“是啊,妹妹,等等。”二狗看见亚美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眼冒绿光。
肥猫也抖着肉跟在后面,胸前两块肉都比亚美的还要大,跑起来一抖一抖,像两个拨浪鼓,晃来晃去,嘴巴也吞吞吐吐地喊道:“妹……妹,等等……哥哥,哥哥……有好……东西……给你吃。”
二狗望了一下肥猫身上那些彪肉,说道:“你身上除了肉,能有什么好吃的?”
肥猫拍了自己口袋道:“我……口袋里……有……糖。”
王豹追上前踢了一脚肥猫,肥猫就“唉哟,哎呦呦,”叫唤起来,“师……兄,又打……我……啊?”
“打的就是你,谁让你藏私货。”王豹恶狠狠道。
“那糖是……前段时间……去镇上……赶集……买的。”肥猫为自己辩解道。
“买来也不给我们吃,活该挨打。”二狗说道。
“我……我……”肥猫无力辩解。
亚美听着他们狗咬狗,心中大悦,兴奋地回头朝他们招呼道:“快来追我呀?”
二狗看着亚美回头,兴奋地说道:“美女朝我们抛媚眼了,快追啊?”
王豹和肥猫也同时看到亚美回头,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那模样,那身段,那姿色,天上少有,世间罕见,看得他们眼冒绿光,心花怒放,急不可耐地说道:“来了,来了,美女,等着哥哥。”
亚美是故意招引他们,她是想将他们一步步带入野猪陷阱中,这个陷阱在真武山水池下游,那里水草茂盛,最近经常有野猪出没,山虎就领着他们师兄弟在附近挖了野猪陷阱,可不知是野猪聪明,还是挖陷阱时暴露气味,直到昨天山上着火前都没捉到,现在可以用来捉他们这些杂碎。
亚美这边请君入瓮,四哥这边也是相当热闹。
四哥和王权利,老赖之间的恩恩怨怨,理不清,剪还乱,可是说是死敌,都有将对方置于死地的仇恨,所以他们之间的追赶,就像两匹狼追着一头小牛。
是啊,以前在老赖和王权利眼里看来四哥就是一只小牛犊子,一个傻子,一个木头,那时的他们有权有势,拳头又有力,他们随意都可以欺负这只牛犊子,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想怎么骂就怎么骂,四哥就是他们手里的玩具,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自己也会三番五次栽在这只牛犊子手里,而且栽得不轻,王权利被胯下侮辱,老赖差点没了命根,再后来他俩喝醉准备收拾四哥,没想到惨遭四哥暗算,借机逃走,他们出去追,反入**阵中。
要不是他们自己陷入**阵,师傅金彪就不会急火攻心,病入膏肓,一蹶不振,直至前几天早早离世……
在老赖和王权利看来,四哥就是害死师傅金彪的凶手,四哥就是他们灾星,有了这颗灾星,自己以后都不会有好日子过,所以必须除掉四哥,除掉这只牛犊子,用这牛犊子的血来祭奠师傅的亡灵……
心灵邪恶的人,出了事情后不会反省自己,不会从自己身上寻找错误,他们只会把自己的不幸怪罪到别人身上,他们眼里只有黑暗,只有邪恶,心里流着的也是黑暗的血液,漆黑漆黑,浑浊不堪,永远都无法改变,永远,他们的一生都注定是邪恶的……
四哥对老赖和王权利,那也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把他们当成一个蚊子,拍死,当成一个西瓜,一拳头打碎,当成一块石头,用炸药将他们炸的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四哥边跑边捏紧拳头,给自己打气道:“来吧,来吧,让你们尝尝我的功力。”
经过几年潜心苦练,四哥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谁想捏,就能捏的软柿子,牛犊子,他现在浑身都是鸡肉,浑身都充满力量,他已经长成一只壮牛,一只山中的猛虎,正愁找不到老赖和王权利,没想到冤家路窄,今天就撞见了。
来吧,来吧,刚好可以把你们当靶子,试试我的功力到底如何,哈哈……
(一百六十)移山
“王权利,老赖,快来追我啊?”四哥淡定地朝王权利和老赖招呼道。
“奥呦,见过不要命,没见过你这么不要命的,你给老子等着。”老赖怒吼道。
王权利捏紧拳头,朝四哥招呼道:“傻子,你给我等着,我的铁拳可不是吃素的。”
四哥也不甘示弱,朝王权利左右摇了一下食指道:“王权利,你那拳头,哪是铁拳,在我看来只能算是馒头拳还差不多,绵软无力,哈哈……”
“什么?有种的话,你就站那里不动,咱俩单挑?”王权利听四哥挑衅,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四哥生吞活剥。
“凭什么听你的啊?傻子,哈哈……”四哥已不是当年那个愣头青,知道思考了,他们俩个人,自己单身一人,怎么打得过,应该找机会逐个击破。
“你,你,今天不把你灭了,我的名字倒着写。”王权利火冒三丈,像头猛虎张着血盆大口急冲上前。
“来呀,来呀,来追我呀!”四哥继续刺激着王权利,然后转身钻入树林中。
“你给我等着。”王权利迈开步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追上去。
老赖看王权利这么心急,提醒道:“慢点,别中了那兔崽子的埋伏。”
此时的王权利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哪会听见老赖的劝告,现在他的心里,只想用他的铁拳重重地打倒在地上,重重地打倒,然后挥动铁拳使劲朝四哥身上招呼过去,把四哥脑袋当西瓜打,打得四分五裂,打得稀巴烂,再把四哥牙打掉,满嘴吐血,哈哈……
这样还不解恨,还要把四哥全身骨头打断,全打断,还要抽筋剥皮,哈哈,把四哥打成一坨烂泥,再用我的胯下重新侮辱他,让他做鬼也无法翻身,哈哈,哈哈……
此时王权利露出像一头恶狼般的眼神,心里更是被恶魔所控制,恶魔教王权利用最毒,最狠的招数对付四哥,王权利已经全身丧失理智,丧失人性,现在的他就是一个魔鬼,此时不论前面出现什么都不能拦住他,他今天要灭了四哥,要把四哥当一只蚂蚁一般踩死,重重地踩死……
老赖一身彪肉,像头笨牛,在平地上跑步“咚咚,咚咚,”一双平脚板像大象的脚一般,重重地砸在地上,跑得慢,且声音又非常响,远听还以为是史前恐龙来了。
在平地上跑都那么费劲,在山林中,更像一头笨牛一样,横冲直撞,不是这里搁到,就是那里撞到,根本跑不快,很快老赖就掉队了,看不见王权利和四哥的身影。
看着自己跑不快,老赖心里也很是着急,不断地埋怨自己,“他娘的,这个时候,给老子掉队,真他娘没用。”
老赖被一根藤条绊倒在地,气喘吁吁地抱怨着自己,并大声呼唤着:“王权利,王权利,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老赖狮吼般的声音,在山谷中传得很远很远,甚至远处传回了回声,可就是没有听到王权利回话的声音,老赖心里仿佛已经预测到不对劲,王权利及有可能中入四哥的圈套中……
圈套?用圈套或陷阱对付王权利,这些都不是四哥想要的,对付王权利这种人,四哥想用江湖方式解决,用拳头,用飞腿,硬碰硬将王权利真正打倒,那才解恨,那才过瘾,那才爽……
在四哥看来,老赖和王权利以前是自己心中,两座无法翻越的大山,今天我就要把这两座山移掉,挪开,因为这两座山把自己压得太久,太惨了,如果要做个真正的男子汉,就必须将这两座山移平,必须移平……
此时四哥信心十足,挑战这两座大山的时机已经成熟,经过几年锤炼,自己的功力足以挑战这两座大山,但他也深知自己还不能同时应对两座山,两个选其一,那就先选王权利,再去挑战老赖,逐个击破。
四哥慢慢把王权利引到了一个地势稍平坦的地方,停下了脚步,转身对王权利说道:“王权利,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今天我就要彻彻底底将你打败。”
王权利血红的眼睛看见四哥突然停下脚步,且听四哥说这话,取笑道:“就你,让你练上一百年都不是我的对手,傻子永远是傻子,哈哈……”
四哥听着王权利嘲笑,倒是淡定,不急不躁,淡淡地说:“如果我是傻子,那你就是二货,二百五,啦蛤蟆,哈哈……”
“你,你……”王权利极其气愤地说。
(一百六十一)以牙还牙
王权利的忍耐限度已经到极限,气急败坏地挥动着铁拳朝四哥招呼过去,嘴里也不闲着,喊道:“傻子,受死吧!”
四哥摆出接招的架势,对王权利说道:“来吧!”
“呼……”王权利的拳头划破空气的声音,一拳朝四哥的脑袋打去。
四哥气不喘,心不跳,晃动脑袋,躲过王权利的拳头,同时伸腿去扫王权利的下盘,王权利只顾在上面使劲挥拳,没注意到下身的扫腿,身体立刻失去平衡倒向前方。
“砰……”王权利重重摔倒在地上,要不是反应及时用拳头抵在地上,头都有可能直接撞到地上,但拳头重重地砸向碎石上,“咚……”,人都是凡胎**,就算你铁拳再硬也没有石头硬,且王权利拳头落地的地方都是碎尖石,一个个尖石头,像一把尖刀一般刺入王权利的铁拳中,顿时鲜血直流。
“哎呦呦……”王权利本能得叫唤起来,趴在地上愣了一会,一时脑子闷了,今年没见眼前这个傻子已不是当年那个弱不禁风的傻子,功力进步如此之快,让我预料不及,看来不拿出点真本事出来,今天是无法收拾傻子了,如果连傻子都打不过,那我以后在师兄弟面前还有什么地位,在镇上还怎么混,我就不信打不过傻子……
王权利心里很不服气,迅速站起身,将拳头放在嘴边,用舌头去舔上面的血,其状极其恶心,眼神也充满血色,像个恶魔一般望着四哥,恶狠狠地对四哥说道:“有味,傻子,几年不见功夫长进不少啊?”
“哈哈,尝到我们真武山飞腿的厉害了吧?”四哥咪咪笑道。
这一扫退给王权利一个重重的下马威,其实扫腿之前,四哥对自己功力到底有多少,自己心里也不清楚,以前都是在山上练,顶多和师兄弟们互相切磋,并没有参加过实战,但和王权利这一交手,四哥对自己和王权利的功力都心里有算了,自己现在的功力至少在王权利之上,几年苦练,总算有所回报。
“厉害个屁,在我眼里看来,你永远是个傻子,傻子,哈哈……”王权利淫笑道。
四哥自尊心非常强,最不愿意别人叫他傻子,心里顿时怒火燃烧,将拳头捏得“咯咯”响,怒眉冲冠,对王权利说道:“你敢再叫一声,今天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说什么?”王权利假意听不清,用右手护着右耳问道。
“你敢再叫,今天就让你横着回去。”四哥被王权利的举动更是气地不得了,非常非常大声地说道。
“奥呦,口气不小啊,今天爷爷我就要叫,傻子,傻子,傻子……”王权利不断刺激着四哥。
“受死吧?”四哥高声喊道。
四哥已经忍无可忍,挥动拳头飞冲上前,对就是拳头,不要以为铁拳只是大金山才有,真武山也有铁拳,且功力不会比大金山差,因为真武山的陈武和金彪是同门师兄弟,祖师爷当时把两样功夫都传给了陈武和金彪,所以他们两样功夫都会,只不过侧重面不同而已,金彪主攻铁拳,陈武主攻飞腿。
陈武在传授四哥功夫时,把铁拳和飞腿的功夫都传授给四哥,四哥对两样功夫都勤加苦练,两样功夫都练得炉火纯青,有时他自己还对着山顶一棵樟树加练铁拳,日积月累,将那棵樟树打出一个拳洞,铁拳也基本练成。
四哥加练铁拳,心里有着自己打算,他想用大金山擅长的铁拳,打败王权利和老赖,用这种方式打败他们,那意义非凡,以牙还牙,从精神及功力上完完全全打败他们,战胜他们,战胜自己。
“来啊,来试试到底谁的拳头硬。”王权利看四哥挥着拳头过来,心里暗自高兴,不自量力,挥动自己血淋淋的拳头迎着四哥拳头冲上去……
“咚……”两记重拳像两块硬石头重重撞到一起,又像火星撞地球一般,火星四溅,溅的是王权利的血,溅到王权利和四哥身上,脸上,嘴边……
两拳撞到一起,在空中停顿了一秒多钟,仿佛那一刻时间都凝固一般……
两高手过招拼得就是胆识,功力,平时多练功,战时少流血,平时四哥勤加苦练,胜利的天平就偏向四哥这边,因为王权利的拳头对上四哥的拳头时,他感觉自己的拳头像对上了一块硬铁板一般,很硬很硬,力度强大,功力至少比自己高上两个等级。
随后王权利就被打飞出去,往后退了很多步,但故作矜持,摇摇晃晃地站直身体,拳头疼痛难受,使劲洒着手,缓解疼痛,气势也被削弱不少。
由于四哥平时练铁拳都是对着树练,拳头早已练得非常之硬,王权利的拳头当然无法和树相比,所以四哥并不觉得疼痛,见王权利如此这般,心中暗喜,对王权利说道:“让你尝尝真正铁拳的威力,你们大金山的铁拳都是忽悠人的。”
“不可能,你怎么会铁拳的?”王权利还是不敢相信四哥居然会铁拳。
“我就不能练铁拳了,我练铁拳就是为了专门对付你的。”四哥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为了这一天已经等了很多年了,功夫不负有心人,今天终于能用自己方式打败王权利了,苍天有眼啊,苍天有眼,我也有出头之日啊……
“我就不信,我们真武山的铁拳打不过你。”王权利还是很不服气,挥着拳头过去,不光为自己正名,更要为大金山的正名,大金山的铁拳才是最厉害的铁拳。
“啊……”王权利边挥拳边大吼,但经过两次对决,功力减弱不少,拳头也是绵软无力。
四哥从王权利挥动拳头的力度就判断出他拳头的威力,他用左臂挡过王权利的拳头,然后迅速挥动右拳,朝着王权利的胸口三连击,再来一记重拳,重重打中王权利的下巴,“咯……”一声,王权利上下牙重重地撞了一下。
最后四哥提起飞腿,朝王权利的胸口急速三连踢,将王权利像踢足球一般,踢飞出去……
王权利顿时蒙了,只觉头晕目眩,天地倒转,眼冒金星,四肢绵软,飘飘欲仙,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可能?不可能?……
(一百六十二)难以制服的王权利
“咚……”王权利重重地往后倒去,像一堵墙一般倒地,“轰……”可惜了身后的杂草,今年才发的新叶,新芽,新花,瞬间被这堵墙压成肉饼一般平整,很平很平,又像被压路机压过,在强力的压力压迫下,杂草,小树,小花,等等,一切一切的生灵,只能屈服,只能被征服,只能碾压……
王权利就这么被四哥打倒在地上,重重地倒在地上,他心里有不甘,非常不甘,这个傻子怎么可能比自己还要厉害,怎么可能也会铁拳,怎么他的铁拳居然比我的拳头还有硬,怎么可能?不可能……
王权利被四哥的铁拳和飞腿打蒙,打晕了,直挺挺地平躺在地上,眼望着烈日,火辣辣的阳光直射着他的眼睛,非常刺眼,但他没有回避阳光,让阳光刺吧,刺吧,把自己刺醒吧,……我是王权利,我天下无敌,我不可能败给一个傻子,不可能?
四哥看着王权利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他没有趁人之危,上前追打,这不是他所需要的,这不是他的为人原则,对于王权利,这座压在胸口的小山,自己早就想把他移掉,铲平,碾碎,但不能趁人之危,如果趁人之危的话,那自己和他们还有什么区别,我需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打败王权利,从精神和**上,完完全全地打败王权利……
“起来啊?王权利,你以前不是很拽啊?怎么这么不经打啊?”四哥朝王权利喊道。
王权利睁着眼,头晕脑胀,还没有回过神,没有理会四哥。
“起来啊?王权利,你给我起来?”四哥继续喊道。
此时王权利慢慢回过神,用手拍了拍脑门,使劲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可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使不上劲,无法站起身,但他还是咬着牙,使劲想起身,“哎呦,”可刚站了一点,又倒在地上。
“起来啊?王权利,这么快就认怂了,你就是个怂包软蛋,你以前那飞横跋扈的气势到哪里去了,起来啊?你以前欺负我时那个劲头到哪里去了?起来……”四哥想起以前王权利欺负自己时的样子,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恨得咬牙切齿,不断朝王权利喊道。
在四哥不断刺激下,王权利心想,要死也要站着死,不能让四哥取笑四哥,咬咬牙,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用嘴巴舔了手上的血,像喝鸡血一般,想通过这些刺激到自己,焕发出更大的能量。
“你个傻子,敢骂老子是怂包,你找死啊?”王权利是被四哥这句话刺激后站起身,站起来后,嘴上就放狠话。
“你不是怂包,谁还是怂包,躺在地上那么久,你王权利就那么点能耐啊?”四哥继续刺激王权利。
“傻子,被你偷袭几次,你就以为你自己很厉害了?呸……”王权利朝四哥吐口水道。
看着王权利这个样子,四哥怒火燃烧,咬着牙关,恨不得立刻上前将王权利打倒,碾平,红着眼说道:“那把你的真本事拿出来啊?看今天到底谁的拳头硬?”
王权利也捏紧拳头,晃动着身子,勉勉强强摆开接招的架势,对四哥说道:“傻子,来吧。”
“呼……”
四哥飞冲上前,挥动拳头朝王权利胸口打去,但一拳被王权利左臂挡掉了,反而自己的肚子中了王权利一记重拳。
“啊……”王权利这一拳可不轻,已经全身力全部传送到这一拳,力度可见不一般,四哥捂着肚子,往后退了几步。
“哈哈哈,傻子,知道爷爷的厉害了吧?”王权利取笑道,见四哥没有反应过来,并立刻挥动拳头朝四哥招呼过来,“打死你个傻子,让你尝尝什么才叫真正的铁拳。”
“咚咚……”
四哥胸口被王权利连击好几下,就当王权利欲用拳头打四哥的脑门时,四哥用肘子挡过了王权利的拳头,并迅速提腿朝王权利下盘猛踢,“嚯嚯……”
“哎呦……”飞腿的威力,那可不是浪得虚名,王权利被飞腿击中,立刻往后倒去,摇摇晃晃,随时都可能倒地,但王权利咬着牙,使劲使自己站稳身子,对四哥说道:“腿功不赖啊?有味,我喜欢。”
“喜欢,就让你尝个够。”四哥飞冲上前。
“咚咚……”
这次四哥没有用飞腿的功夫,而是近身和王权利对拳头,左勾拳,右勾拳,连环拳,冲拳等等,俩人几乎差不多的招式,你来我往,打来打去,就像两只斗鸡一般,此时比得是真正的功力,真正的耐力,就看谁的基本功扎实,谁的拳头更快,更狠,更强,谁就是胜者……
进入拉锯战后,王权利耐力不足的缺点就立刻显现出来,几个回合下来,就气喘吁吁;而四哥还是气息均匀,拳头力度又快又狠,且招招击中王权利的要害。
很快胜利的天平就偏向四哥这边,因为王权利胸口,手臂,拳头,整个上半身几乎被打散架了,打出的拳头也绵软无力,随时都要被击倒,摇摇晃晃,往后退了几步。
四哥已经看到了这一点,就对王权利说道:“王权利,你服不服?”
王权利哪是轻易会认输之人,他也从来没有认过输,他长这么大,只服师傅金彪,别人休想让他认输,他咬着牙说道:“你个傻子,我会服你啊?哈哈……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再来啊?”
王权利就是一头倔驴,难以驯服的倔驴,但今天他碰上四哥了,俩人同样倔,且积着深仇大恨,四哥今天不把王权利完完全全制服,是不会罢休的,除非王权利自己认怂,但显然这种情况是不会出现,只能用更有力的拳头将王权利击败,打倒,直到他服输……
之后,四哥用更有力的拳头朝王权利身上使劲招呼过去,把王权利打得摸不着北,晕头转向,但始终没有认输,王权利越不认输,四哥越是冒火,可劲招呼,把王权利打得口吐鲜血,摇摇欲坠,但他还是摇摇晃晃站起身,撕心裂肺地对四哥说道:“傻子,要我认输,除非把我打死,否则你休想,哈哈……”
四哥看着王权利这副倔劲,也是直摇头,感叹道:“这是头倔驴,那今天我就成全你吧,让你去见你师傅。”
“啊,受死吧?……”
四哥说着,捏紧重拳,欲朝王权利的脑门打去时,忽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拿住了他的拳头。
“老抠家老四,够狠啊?”那人吼道。
四哥转头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老赖,想从老赖手中收回拳头,可被老赖死死拿住,难以动弹……
(一百六十三)报仇,报仇
“大师兄,替我打死这小子,替师傅报仇。”王权利晕头转向也看到老赖,看到老赖就看到了希望,因为他全身已经被打散架了,根本没有还击的力气,像狂风中的小树,已经到了倒下边缘。
老赖转头看了一眼王权利,对他说道:“放心吧,我要让这小子和他爹一个命运,哈哈……”
“我相信你,大师兄,我相信你……”王权利重复着说着这句话,然后头晕目眩地朝后倒去“咚……”
刚才四哥使劲打他的时候,其实他早已招架不住,他用意志控制着自己,“不能倒,不能倒,不能服输……”老赖来了之后,他绷紧的神经就放松了,泄压了,但压力泄得太快,自己反而奔溃了。
“王权利,你怎么了……”老赖急切地说道。
看到王权利晕倒,老赖想去扶他,就在这时,他的手稍松了一下,四哥也借机从中挣脱。
老赖立刻回头查看,可四哥已经从中挣脱掉了,老赖怒火燃烧,就暂时抛下王权利,撸起袖子,欲先将四哥这个杂碎先处理掉,对四哥说道:“小子,爷爷先把你收拾了。”
“来呀,等的就是你。”四哥摆出接招的架势。
四哥心里清楚老赖可没王权利那么容易对付,那体型,肌肉,铁拳的威力都比王权利高出好几成,对付老赖不能贸然出击,只能等老赖出击,继而寻找破绽,用己之长攻其短,只有这样才有胜算。
老赖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愤怒地对四哥说:“小子,口气不小啊,今天就让你下去陪你爹,因为你和你爹一样,蠢,哈哈……蠢材……”
老赖说着,已经急不可耐地挥动着铁榔头一般的拳头朝四哥招呼过去,“呼呼……”
老赖的拳头不光又大又硬,拳速也极快,且变化多端,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像在四哥面前摆出了一道拳墙,几乎看不出什么破绽,四哥见老赖拳摆得如此出神入化,只能暂时左右躲闪,避其锋芒,寻找战机。
老赖见四哥只能躲闪,更是气焰嚣张,大吼道:“受死吧,小子。”
说着,老赖一记一字冲拳朝四哥胸口打去,可就在一瞬间四哥也从中找到了老赖的攻击破绽,右后接过老赖的拳头,借力往前一拉,并用脚踢了老赖的小腿。
老赖瞬时失去重心,急速往前倒去,就像刚才王权利一般倒去,不过老赖就是老赖,就在他快要倒地的瞬间,他往后翻了个后空翻,又迅速站稳身子。
四哥也看傻眼了,没想到这种情况下,老赖还能站稳身子,且老赖这么壮如牛的身体,居然还能翻后空翻,看来我把老赖想的太简单了,老赖的功力确实不是徒有虚名,真正的决斗才刚刚开始……
“小子,几年不见,功力见长啊?比你那爹,可厉害多了。”老赖站稳身体后说。
“我这些年刻苦练功,就是为了这天,替我爹报仇。”四哥见老赖一次次挑衅,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奥呦,报仇?”老赖故意问道。
“对,找你报仇。”四哥强调了一下。
“哈哈哈……今天碰到我,你就是碰到死神了,想找我报仇,哈哈哈……”老赖气焰嚣张地吼叫道。
“见鬼杀鬼,见神杀神,见魔杀魔,你屁都不是,哈哈……”四哥对老赖摇着手指,刺激老赖。
“找死……”老赖被气到了,按耐不住抡起更重的拳头朝四哥打过去。
此刻老赖拳头的威力比刚才更足,更猛,更狠,招招都是死招,只要被他打中一下,不是死,就是断骨。
此时四哥没有像刚才那样躲避老赖的拳头,因为刚才老赖提到了他的父亲,他要为他爹老抠报仇,他无法回避,也不能回避,所以现在他内心也燃烧着一股怒火,一股熊熊燃烧的怒火,内心就像住着一头非洲雄狮,他才是王者,老赖有什么好怕的,“嗷……”
四哥挥动拳头和老赖的拳头硬碰硬对上,你来我往,像两头争斗为食物争斗的雄狮,张着血盆大口,露出尖牙,都有将对方吃掉的气势,“嗷……”
四哥被老赖的拳头击中很多次,他只是身上抖了抖,没有觉得一点疼痛,他也不觉得疼痛,他内心只有仇恨,只有报仇,为了爹,为了自己,为了附近的受老赖欺负的乡亲们报仇,报仇……
(一百六十四)轰然倒下
当然四哥的拳头同样击中老赖很多次,但老赖的身材比四哥高处一截,再加上老赖皮糙肉厚,击中那几下差不多给老赖饶痒痒,如果再以这种方式对决的话,那吃亏的肯定是四哥。
四哥当然也意识这点,近身对决等于埋没了自己飞腿的长度,近身跟老赖对铁拳,自己肯定吃亏,这样下去的话,倒下的肯定是自己,不行,我要变化策略……
随后,四哥先是一记右飞腿朝老赖裆下踢去,“嚯……”
本想踢个措手不及,可没想到老赖反应很快,迅速用双手挡住了四哥的飞腿,别得意洋洋地对四哥说道:“小子,打不过老子,就想玩阴的,休想,哈哈哈……”
老赖正在得意之时,四哥已急速收回右腿,然后纵身跃起,差不多整个身体都悬空在半空中,提起左右腿,朝老赖的胸口一通连环腿,左右腿连续交换踢,速度极快,“啪啪,啪啪……”
快速的腿法把老赖看得眼花缭乱,只能盲目接档,胸口被踢中很多次,身体急速往后倒去,最后四哥给老赖额头一记重腿,“轰……”
老赖的脑门像被砖块拍了一般,感觉重重地,辣辣地,痛痛地,随后感觉晕头转向,晕晕乎乎,晕晕乎乎,往后倒去,但老赖晃晃悠悠却没有倒在地上,只是往后退了几步。
老赖拍了一下脑门上的灰,对四哥说道:“奥呦,小子居然把师叔的飞腿功夫也学会了。”
“哈哈,那是当然,飞腿可是我们真武山的绝技,是不是怕了啊?老赖。”四哥取笑道。
老赖拍了头上的灰,并放在手上吹了吹,漫不经心地对四哥说道:“可笑,就你这点皮毛功夫,我会怕你,受死吧,小子。”
此时的老赖像一头被唤醒的猛兽,他无法忍受自己居然被四哥踢伤,无法忍受,必须将四哥打败,打倒,甚至打死……
老赖像一头金刚猛兽一般朝四哥扑过去,“嗷,嗷……”
四哥见到这般情形,心不慌,脚不乱,此时心里越乱,越着急,只会适得其反,永清哥以前教过他,遇到强劲对手或困难的时候,心里不能乱,乱了自己的阵脚,只会帮助了敌人,遇到劲敌的时候,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才能寻找到出路,方法,才能战胜困难,战胜对手,战胜自己……
四哥活学活用,看着老赖猛虎扑食般,左右摆着重拳,四哥左右躲闪,避其锋芒,并在运动中寻找战机,要想战胜猛兽,驯服猛兽,就得比他更猛,更强,更狠,就必须用更有力的拳头,飞腿对付他,把他打伤,打疼,打得钻心地疼,让他跪地求饶,只有这样才能制服这头猛兽……
“嚯,嚯……”此时老赖的拳头就像一个炸弹一般,如果被他打到的话,就会把你炸的粉身碎骨。
老赖的拳头虽然又重又狠,但他摆动的幅度非常大,当然空挡也会同样大,这些空挡就是四哥可以利用的机会,只要拳速,飞腿够快,看准时机,即时出击,必定会给老赖沉痛地打击。
老赖挥动重拳朝四哥脑门打去,大吼:“啊……,小子受死吧?”
四哥身形较小,有小的好处,更灵活,只见他急速躲过老赖这一拳,并迅速转到老赖身后,然后往后一个高抬腿,踢中老赖的后脑门,“啪……”
老赖迅速往前倒去,这是老赖所预料不到的,他没想到四哥这么灵活,但他跟刚才一样,跌跌撞撞几步后,又重新站稳,并迅速回过身,仰天长啸,“啊奥……”
此时老赖像一头发怒的老狼,更加疯狂地朝四哥扑过来,“嗷……”
老赖越是这样,四哥越是兴奋,也同样大声地吼道:“来呀,来呀!”
“呼呼,呼呼……”老赖拳头摩擦空气的声音。
四哥眼睛仔细地看着老赖的拳头,看准时机朝老赖胸口重重急速五连踢,“嚯嚯……”
随后老赖往后倒去,但四哥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迅速提起重拳,急速打向老赖的肚子,拳速极快,极狠,极准,老赖立刻将肚子里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有猪肉,猪蹄,鸡肉,还有鱼,没想到他们师傅死了,他们反而吃的如此之好,不过被四哥这拳,这顿是白吃了,全部,通通吐出来,且状极其恶心。
老赖感觉已经摸不到方向,摸不着北……
可这些还没完,四哥迅速调整拳头朝老赖的头打去,打向左脸,把老赖的牙都打掉,口吐鲜血,打向左侧太阳穴,重重三拳,一拳是了父亲打的,一拳是为了自己打的,一拳是为了受欺负的乡亲打的……
“轰……”老赖这头壮牛轰然倒下……
(一百六十五)大功告成之际被人偷袭
老赖就这样被四哥的拳头打倒了,这是老赖做梦都想不到的,他想不到自己这么强壮,这么威武,这么凶猛,怎么会被这小子打倒的?他现在的感觉和王权利刚才一模一样,无法理解,无法明白,无法相信……
他俩确确实实被四哥打倒了,打败了,就连四哥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居然有那么大的威力,那么大的能力,居然在同一天打倒了这俩座大山,这是他以前梦中都没有想到的。
可今天出现这种情况,却一点都不稀奇,因为四哥为这一天准备很久很久了,从他爹老抠疯的时候开始他就发誓要将老赖打败,后到老抠喝药去世,更加剧了内心的想法,早已将老赖当作最大的敌人,必须将他打败,必须报仇……
还有王权利,以前读书的时候无故仗势欺人,自己一次次被他打倒,被他羞辱,比起老赖,王权利在四哥心中更可恨,更可恶,更应该下地狱……
这些曾经受过的伤,受过的痛,受过的侮辱,像一把把刻刀一般,深深地,痛痛地刻在心中,无比疼痛,无比难受,撕心裂肺一般,让人生不如死,就像两个恶魔不断啃食着自己的心,难受极了。
如果四哥当时被这两个恶魔啃食,吞没,他要么懦弱,要么抑郁,但他选择了反抗,不断和这两个魔鬼对抗,内心做着各种煎熬,挣扎,最终内心战胜这两个魔鬼,并将这两个魔鬼转换成驱动自己的动力,就像当年的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一般,只要自己内心稍有动摇,就尝一下苦胆刺激一下自己。
四哥内心稍有动摇时,就会把这两个恶魔放出来吸一下自己的血,咬一块自己身上的肉,让自己感觉到疼痛,让自己痛不欲生,要想战胜恶魔,就必须拿出十足的勇气,十足的胆量,不在沉默中消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因为有了这样的决心和意志驱动着自己,练功时更是倍加勤奋,刻苦,甚至可以说是着火入魔,最终练就一副钢筋铁骨,所以今天四哥的爆发不是而然,是必然,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四哥静静地看着老赖口吞鲜血倒在地上,他没有半丝同情,老赖这是活该,活该,咎由自取,自作孽,这也是报应,老天给他的报应,老赖以前所做作为,老天一一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一笔笔都记着,今天一笔笔就还给你,加倍还给你……
“啊奥,啊奥……”老赖倒在地上像一头受了伤的狼,痛苦地呻吟着。
“起来啊?老赖,你怎么这么不经打啊?”四哥朝老赖吼道。
老赖咬咬牙,艰难地站起来,“呸……”吐掉嘴里几颗牙几鲜血,摇晃了一下脑袋,对四哥吼道:“奥呦,小子挺有劲啊?”
四哥这几下攻击,确实是伤到老赖,并把他打疼了,此时老赖已经是头彻底被激怒的棕熊,有泰山压顶,吃人之势。
“疼了吧?知道哥拳头的厉害了吧?哈哈哈……”四哥激将道。
“比你爹有出息,不过你逃不出我的魔爪,终究会走上你爹的道路,这就是你们的命数,逃不掉,逃不掉,哈哈……”老赖张着血盘大口得意道,他现在也只能嘴上硬几句了。
“你,你,你给我等着,今天我不把你打服,我就不信陈。”四哥彻底被老赖激怒了。
“不信陈,跟我信赖,我收你做干儿子,哈哈……”老赖继续得意道。
“啊,去死吧?”四哥高喊道。
四哥忍无可忍,朝老赖打过去,此时四哥的拳头捏得极硬极硬,以现在的拳头打在砖块上,砖块立刻会四分五裂,打在墙上,墙上都可能会被打出一个窟窿,卯足劲,将全身的功力都传送到拳头之上……
老赖见四哥来势凶猛,但他也毫不示弱,挥动同样硬的拳头和四哥对决,这是一场生与死的对决,这是一场充满仇恨的对决,这是一场关于谁是强者的对决,只有最强者才能获得胜利。
“啊啊……”四哥边咬着牙挥动拳头,边高声大喊,他的情绪已经到了最高点。
四哥的拳头又硬又狠又快,左右急速摆拳,老赖刚才被打伤,功力减弱不少,现在面对四哥的强势攻击,只能摆拳招架,左挡右拆,护头护胸护脚,一副拳击陪练的样子。
四哥见老赖如此这般,更是急速地朝老赖挥动拳头,极快极快,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啊啊……”
当然四哥拳头越快,老赖防守也随之加快,他以为这样就能躲过进攻。
可就当四哥一通急速拳后,他忽然停住了拳头,可老赖没有停住防守,依然“嚯嚯……”防守着,他已经被打蒙,打晕了,身体依然做着条件反射。
就在这时,四哥忽然提起飞腿,朝老赖下盘扫去,横扫千军,“嘣……”老赖应声倒地,他急速用双手撑住了身体,并想立刻转身之时,四哥迅速以泰山压顶之势,用左脚将老赖的头死死踩住,并用双手将老赖的右手反钳着往后压,只要四哥用力往下压,老赖就会越痛苦。
“老赖,你服不服?”四哥用力往下压了一下,对老赖说道。
“嗯嗯……”老赖感觉到疼痛,大口喘着气,但嘴上缺不饶人,“就你,呸……”
“让你横?啊……”四哥加大了下压的力度,几乎要将老赖的右手扭断。
老赖痛苦难忍,用左手使劲拍着地“啪啪……”,嘴上喊着:“来吧,有种来吧?”
“你是自找的,我已经给你机会了。”说着四哥更加大了下压的力度,几乎都能听到老赖手臂骨头错位的声音“咯咯……”
“咚……”可就在这时四哥后脑突然被一记重拳击中,蒙了,蒙了,耳鸣不已,“嗡……”往侧面倒去,“轰……”
倒下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打他的人,原来是王权利醒来了,正凶神恶煞般站在自己面前,他不是被打晕了,怎么会?怎么会突然站起来的?怎么会?……
四哥重重地被打晕在地上……
(一百六十六)终于制服两魔王
四哥倒地后,王权利迅速提起脚去踢四哥,踢他的脚,踢他身上,踢他的头,嘴里还恶狠狠地说道:“傻子永远是傻子,让你跟我斗,你永远斗不过我的,哈哈……”
四哥头晕脑胀,脑子“嗡嗡……”醒都醒不过来,只是被王权利踢得:“啊,啊……”叫唤不停。
老赖也站起来踢四哥,边踢边说:“小子,让你跟爷爷耍横,你还嫩呢?踢死你,踢死你,让你去找你爹去……”
王权利和老赖踢四哥,像地上踩蚂蚁一般,往死里,且他们都穿着牛皮鞋,鞋跟是牛筋做的,非常硬,踢到人身上,就像铁板打在人身上一样疼,钻心地疼。
可此时的四哥不觉得疼,他感觉像死了一般,灵魂都快出窍了,飘飘然,他看到了他爹老抠,老抠正拿着赶牛棒追着打他和老三,“兔崽子,让你们逃学,今天非把你的骨头打断。”
他和老三拼命地跑啊跑啊,跑得很远很远,以为他爹已经追不上来,就蹲下身子休息时,他们忽然发现爹拿着赶牛棒站在前面等他们,“兔崽子,你们跑啊?竟敢偷吃老子的鱼干,今天非把你们的皮扒掉不可?”
他们兄弟俩又使劲得跑啊,跑啊,跑到世界的尽头,他们以为这样就能躲过爹爹的追打,可他爹又出现在眼前,头戴金箍,手拿金箍棒,脚穿着他自己的草鞋,他爹举起金箍棒对他们说道:“兔崽子们,看你们往哪跑?再怎么跑,都逃不出我的掌心,哈哈……”
四哥和老三望着眼前的爹,奔溃了,跪在地上任凭摆布……
可就这时,后面老赖突然出现,一拳将爹打得口吐鲜血,神志不清,临终前他爹对他们说:“你们要好好读书,好好做人,做一个对大家,小家都有用的人。”
四哥和老三含着泪,点头答应,随后他爹就撒手人寰,兄弟俩就跪在地上使劲使劲地哭:“醒醒啊,醒醒啊,爹,我们家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你……”
四哥哭着哭着,睁开眼时,已是电闪雷鸣,狂风怒作,一道闪电“轰……”垂直朝着村农会劈下来,四哥看见他爹肚子鼓的像气球一般,并流着血水,眼睛也睁得很大很大……
“啊……”四哥把吓晕倒了。
晕了很久很久,直到他耳朵里听到他母亲秋菊的声音,秋菊哭喊着对他说:“儿啊,醒,醒醒啊,你可是娘的心肝宝贝,如果你不醒,娘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醒醒啊,我的儿……”
从小四哥就是个孝顺的孩子,他当然不希望他娘为他伤心,难过,为了自己,为了娘,他必须醒过来,醒过来……
随后,四哥醒了过来,他感觉浑身骨头都被踢得散了架一般疼,口上,身上都是鲜血,可王权利和老赖还在使劲踢着他,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迅速用一招三百六十度扫腿,“嚯……”
已经被逼上绝路的四哥,爆发出无比巨大的力量,将猝不及防老赖和王权利,一扫在地,“嚯……”
四哥急速站起身,挥动拳头朝老赖招呼过去,“咚咚……”拳头朝老赖身上胡乱打,一拳比一拳重,一拳比一拳猛,一拳比一拳狠,此时的四哥就像一个绿巨人一般强壮有力,见鬼杀鬼,见魔杀魔,不管眼前出现哪方妖魔,都无法阻挡四哥的拳头。
“哎呦,哎呦呦……”老赖忙于招架,只能痛苦地喊叫。
王权利见四哥追打老赖,起身,捏紧拳头打向四哥的后脑勺,“咚……”
王权利以为四哥会像刚才那样倒地晕过去,可此时的四哥就像钢筋铁骨一般,只是觉得耳朵“嗡……”一声,然后摸了一下后脑,并用充满血丝的眼神望着王权利。
王权利望着四哥死神般的眼睛,心里不禁害怕起来,情不自禁地往后退去……
四哥站起身,捏紧拳头急速地朝王权利打去,“咚咚咚……”左一拳,右一拳,再右一拳,左一拳,两拳头急速交替打着王权利左右脸,王权利像一个拨浪鼓一般,左右摇摆……
“啊,我跟你拼了……”老赖站起身,一拳打向四哥的后背,这拳力度不轻,打得四哥口吐鲜血,“卟……”
但四哥没有倒,迅速回头,用同样重的拳头朝老赖的胸口打去,“咚咚……”
老赖玩命反抗,可此时他感觉自己的反抗是那么无力,四哥的拳头像铁榔头一般,坚硬无比,他被击中几下之后,就倒地了,“咚……”
四哥迅速上前用身体压住老赖,对着老赖的脸,左一拳,右一拳,再右一拳,左一拳,高喊道:“打死你,打死你……”
老赖的脸被打得,漆红漆红,像刷了红漆一般,他感觉自己被这样打下去,肯定会被打死,他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他不能死,不能死,他不知是被打怕,还是被打服了,本能地求饶道:“我服了,我服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现在求饶了,完了,老赖。”四哥正在气头上,难能轻易饶了老赖。
“我服了,我服了……”老赖继续求饶道。
“我服了,我服了……”倒在地上的王权利也求饶道。
“完了,完了……”四哥对他们说道,继续挥动拳头打向老赖,“咚咚……”
突然后面一双纤细的手拉着了四哥的手,对四哥说道:“老四,收手吧,收手吧,警察来了。”
四哥还是不依不饶,说道:“不行,不行。”
“收手吧,警察会主持公道的,老四。”亚美大声地哭喊道。
四哥听到亚美的哭喊声,这才停下手。
(一百六十七)一锅端
亚美望着四哥脸上的血和身上的伤,心里极其悲痛,一把将四哥紧紧抱住,哭了起来“呜呜……老四,他们怎能把你打成这样了。”
望着亚美泪流满面,四哥抚摸着亚美的头发,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我不是好好的,好了,乖,不哭了。”
“呜呜……”亚美继续伤心地哭着,哭着……
“汪汪,汪汪……”大黑和大黄也凑到四哥身边哭喊着。
四哥伸出手,同样抚摸着大黑和大黄,“乖,乖。”
正在这时后面的林军对手下的警员说道:“快把老赖和王权利拷起来。”
手下两个警员掏出金闪闪的手铐,分别给老赖和王权利拷上。
“警察,凭什么拷我啊?我是受害者啊?”老赖喊道。
“是啊,我们才是受害者,警察,你们弄错了吧?”王权利同样喊道。
“你们两个是镇上出了名的恶人,我怎么会弄错呢?我们警察正愁找不到你们呢?”林军对他们说道。
“我们也没犯什么法啊?”老赖继续为自己辩解道。
“你们没犯什么法?真武山着火的事,是不是你们做的?”林军提高语气对他们说道。
“不是。”老赖说。
“不是。”王权利同样说道。
“死到临头,还敢狡辩,你师弟们早就交代了。”林军望了望后面。
后面一个警员用一根绳子牵着三个人,排头的是王豹,再是二狗,最后是肥猫,刚才三人去追亚美,亚美将他们慢慢引到陷阱处时,以为他们轻易就能掉入陷阱。
可就当他们快要落入陷阱时,二狗拦住他们,说道:“小心,前面可能有陷阱。”
肥猫望了望前面除了被烧得黑漆漆的,并没有其它异常,就说道:“怎么……可能……会……有陷阱。”
王豹又拍了一下肥猫的脑袋道:“你这颗猪脑,能看出什么东西?”
“哎呦……”肥猫痛苦地喊叫。
王豹仔细地望了望前面,从地形上看,确实是个埋陷阱的地方,就对二狗说:“可能前面真有陷阱。”
“师兄,你记不记得那年我们三人就中过一次真武山的陷阱。”二狗对王豹说道。
王豹摸了一下脑门,想了想,想起那年被蛇群追赶的景象,使得他这些年看见蛇,就像看见瘟神一般,老远就躲得远远的,对二狗说道:“对呀,那年我们就中过一次真武山的陷阱。”
“对……对……那年把……我脚夹得……好痛……好痛。”肥猫也想起那年宝林引他进入捉野兔的陷阱,把他脚夹得血肉模糊,那种痛的感觉,至今想起来都感觉到后怕。
“所以我们这次不能再这么冒失了。”二狗说道。
亚美见他们突然停下脚步,就对他们喊道:“兔崽子们,有种来追我啊?”
“你们……看美女……又朝我们……招手了。”肥猫看见亚美朝他招手的样子,心都快跳出来了。
“兔崽子们,快来追我呀?我身上又没有刺,你们怕什么呀?”亚美朝他们招手道。
王豹同样看到亚美招手的样子,那样子像在呼唤情郎一般,情意绵绵,让人看了欲罢不能,狠下心对二狗说道:“不管了,今天就是有龙潭虎穴,也要闯闯。”
王豹说着,就去追亚美,肥猫抖着肉,屁跌屁跌地跟在后面。
“师兄,师弟,小心美人计啊?”二狗想拦住他们。
可王豹也顾不上这些,对二狗说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做……做鬼……也风……流。”肥猫附和着说道。
“唉……”二狗叹息道,但他也没办法,只能跟在后面。
随后,王豹就踩到陷阱,但他功力好,没有掉下去,用手捉住了陷阱边一根藤,使劲往上爬,可那根藤无法承受他身体的重量,就要断之时,二狗伸手拉住王豹,而肥猫拉住了二狗,就这样三兄弟像糖葫芦一般串了起来。
肥猫别的不行,身上肉多,爆发力特强,只见他狮吼一声“嗷……”便将二狗和王豹都拉上来了。
三兄弟上来后就趴在地上休息。
王豹感叹道:“好险啊,好险啊,今天多亏肥猫了。”
王豹还是第一次夸奖肥猫,肥猫得意道:“师兄……我这身……猪肉还是……有点……用处吧?”
“有用,有用,不赖。”二狗同样夸奖肥猫。
肥猫受宠若惊,更是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哈哈哈哈……”
就在他们得意之时,身后传来了狗叫声:“汪汪……”
“情况不对,快往回跑。”二狗感觉不对劲,高喊。
“那快跑吧。”三人立刻起身欲往回跑。
“站住哪里跑?”后面追上来的人原来是林军,他和消防安全专家查看现场时发现一条手链,上面刻有狗儿两个字,再加上群众举报的种种线索都指向大金山人所为,所以沿路上山追查,正巧碰到亚美。
亚美就将他们带到这里,刚好一锅端。
他们三人没有停下脚步,继续疯狂地往前跑着。
“你们再不停下就开枪了。”林军说着,从腰间掏出手枪对准他们。
听到要开枪,他们就乖乖停下,之后,他们就被拷了起来,并询问他们真武山着火的事情,刚开始他们使命推脱,但当林军拿出刻有他名字的手链给二狗看时,二狗愣住了,只能承认。
二狗纵火后,由于做贼心虚,仓促逃跑时,一根树枝刮断了他手里的手链,刚开始他还没注意到,直到回山时,才感觉手上缺了什么东西,可为时晚矣。
之后,大黑和大黄嗅着四哥的体味,一路寻找过来,亚美和林军他们跟在后面,二狗,王豹,肥猫就这样出现在老赖和王权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