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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风水先生的那些年全文阅读

作者:神鬼少年     我当风水先生的那些年txt下载     我当风水先生的那些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五十章 捞尸人之还有活人

    第六百五十章捞尸人之还有活人

    “谁”我朝哭声传来的方向喊了一嗓子。

    没有人回答,哭声也随之消失,我紧绷的神经犹如快脱缰的野马,已经禁不住这无形中恐惧的压迫,若是尸煞那样看得见摸得着的庞然大物,大不了拼了性命跟他搏上一搏,未知的危险才是最可怕的,也许他就伏在你背后,毫无征兆的咬你一口。

    “呼”这时玄青不知道在哪找来引火之物,大半个屋子都被火光照的通量,我回头一看,一只皮鞋在火中烧的正旺,刺鼻的焦油味充斥了整间屋子,细看正是玄青从燕京穿来的老人头,平时擦得曾明瓦亮,谁若是不小心踩上一脚都直吹胡子瞪眼。但黑暗笼罩的人心口发闷,玄青只好忍痛割爱。

    借着通明的火光,正看到墙角蹲着一个小女孩,眼神惊恐的望着我们,眼里泪光闪烁重生归来之圆心。玄青也看到墙角的女孩忙对我说道:“这哪是什么女鬼啊,想不到村子里还有活人”

    那小女孩看到我们颤抖着身子,惊恐的问道:“你,你们是谁。”说完身子缩成一团又往后挪了挪。

    突然听到那女孩开口说话,不知该怎么回答好,愣愣的杵在了那里。

    “我们是被坏人撵进来的,不用怕我们都是好人。”玄青边说边心疼的看着那只在火中熊熊燃烧的皮鞋。

    那小女孩听玄青这么说也放松了戒心:“娘死了,奶奶也死了”说完又大声的哭了起来。

    我看她哭得可怜,想上前安慰安慰她,这女孩看到我走到跟前,一下扑到了我怀里哭声更大了。

    我被这女孩突然的举动造的一愣,脸一红不知该怎么办好,我从小到大没怎么接触过女孩儿,在学校也都是往女同学书包里扔毛虫死耗子的主儿。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办好,只能学着大人们安慰人时的样子,用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不断地说着暖心窝子的话。

    女孩在我和玄青的安慰下,总算停止了哭泣,也和我们说起了今天她经历的恐怖。

    原来这女孩叫沈雪茹,父亲和父亲是祖辈的渔民,一般渔民下江打渔,少则三五天,多则半个月,可她爹出去一个多月也没见回来,母亲很担心,每天都站在崖边盼望着哪一条船上能载着自家的男人。

    可就在今天下午,一只小舟逆水行上七启河,在渡口靠了岸,虽然没看清面貌,但看那人穿的衣服样式颜色正是自家男人的。

    雪茹母亲赶忙回家叫她一起去接父亲,可进门没一会儿,那个穿着自己父亲衣服的人也直直的立在了门口,雪茹的母亲上下打量着这个怪人,衣服正是自己男人的,上面的补丁还是自己亲手打的,可这个怪人却是用一块粗布蒙着脸,身形也不像自家男人。

    那人大步跨进了屋子,雪茹和母亲呆呆的盯着那个怪人,那人怪笑了一声,雪茹母亲便知道这不是自家的汉子,八成是在江上被偷网的水贼扔河里了杀了,又找到自己家灭口。

    想到这儿雪茹母亲一把将女儿推开,死命和那怪人扭打在了一起,雪茹吓得撒丫子就往奶奶家跑,那怪人放下了满身是血的雪茹母亲,追了出去,雪茹和那怪人脚前脚后到了奶奶家。

    见父亲正在炕上坐着,忙扑进了父亲怀中大哭了起来,没等问清楚孙女回事,就见一个蒙面人扑到了自己跟前,双指成钩,朝老头眼睛抓去,这沈老汉躲闪不及硬生生的被剜去了双眼。痛嚎一声,倒在了炕上。老太太正在厨房烧火,听到惨叫冲了进去,一看老头子被人剜了双眼,正奄奄一息的躺在炕上,自己的孙女也在炕上身边大哭着。抄起声旁的铁锹就给了那怪人一下。

    准备抓雪茹的怪人也被这一锹激怒了,抬手就削掉了老太太的脑袋,此时的雪茹跳窗户跑了出来,那怪人提着雪茹奶奶的头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雪茹则慌忙的跑回家,反锁了门,躲进了衣柜中。

    但那怪人并没有追过来,直到刚才听到了外面的响动才刚出去查看,一看倒在血泊中的母亲失声哭了起来,直到听到我的说话声才敢开门。

    那时候的孩子对同龄的孩子都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以为我这个年纪的男孩儿都像凄苦善良的三毛,和勇斗胡汉三的潘冬子所以才放下戒心给我们开门废太子的重生路。

    玄青听完恶骂了一句,又把另一只皮鞋点燃了,屋子里的焦糊味熏得我头昏脑胀,赶忙让女孩儿找了一根蜡烛照明。

    “恶人,真会有恶报吗”我呆呆的望着头顶黑漆漆的房梁。

    “人不大,感慨倒是不少,你看李易恒的那一脸烂疮,就知道有没有报应了,死了的人比他好过”

    玄青光着脚进了里屋,找出一双布鞋套在了脚上,神情紧张的对我说:“你四叔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了,我刚才趴窗子看了一眼,那尸煞正对着星宿吐纳呢,等他有了意识非得冲进来给咱们掏了不可。”

    无论是尸煞还是僵尸,都是至阴至煞之物,眼不能观,鼻不擅嗅。人身上带着正与之相反的阳罡之气。

    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尸煞只是凭着本能来感觉人身上的阳气来扑食活人,但刚刚起尸的尸煞这种对阳气的感觉极弱,因此从我们进了屋子开始,他就一直没有了动静。

    只是在院子里静静的对着煞星不停地吐纳,等他吸足了煞气,保不齐就会破门而入。

    玄青在屋子里到处翻腾着,想要找些吃的,折腾了一天,只嚼了两口苞米面饼子,我的肚子也打起了鼓。

    雪茹则呆呆的跪在母亲的身边,嘴里不住的念叨着,我看后一阵心酸。就在这时玄青兴奋的吼叫了一声,把我惊得一愣。

    “哈哈,老子有枪了,膨”

    玄青不知在哪找了一把猎枪,枪膛里压了火药,太兴奋一勾扳机走了火,打的房梁上木屑四溅。

    我晃了晃脑袋,刚才那一声枪响把我耳朵震得嗡嗡直响,问玄青:“哪找来的破枪瞎开火”

    “想不到这小妮子家还有这玩意儿。”玄青边说边饶有兴趣的把玩着。

    “我们村儿哪家都有两杆打猎使的枪,上山放牛能打狼,入林捕猎心不慌这有啥好稀奇的。”

    玄青撇了撇嘴,对我说道:“这现在可是尚方宝剑,即使不能杀了那尸煞,也能震慑一阵。那李易恒想成仙想疯了,他现在也是凡胎,禁不住这一下。”

    我想想也是,即使打不死那尸煞也能壮壮胆。至于那个李易恒我就不好说了,此人身上无处不透着一股子邪气,谁知道他能不能防住子弹。

    这种老式猎枪是用起来极其的不方便,打出一发则需要继续装填枪沙火药,还要用铁丝夯实,才能打出第二发。短距离射程之内所向披靡,一枪就能放倒雪地上的狍子,但若拉开了距离,还不如烧火棍子好使。

    我坐在地上盘算起这么怎么外面的尸煞,再磨蹭一会儿,等他吸足了星煞月华可就啥都晚了。

    窥天经上说这“五黄尸煞”是借“五黄廉贞星”所起之煞,“五黄廉贞星”五行属土,位于八卦之中极。灵木克败土,既然这尸煞应土而生,自然也会随木而朽。若是用火器硬上,说不定更会激发它的凶性。

    于是告诉玄青不要鲁莽的用猎枪打尸煞,留着枪沙使劲擂那李易恒,更不能乱开火,这一枪打出去,枪沙天女散花指不定伤着谁。

    ( )

第六百五十二章 捞尸人之玉面妖

    第六百五十二章捞尸人之玉面妖

    雪茹站在我身后也紧紧的盯着那个高大的身影,紧拽住我的袖口。@樂@文@小@说|我这时也发觉了不对劲,四叔虽手体格魁梧,但脑袋可没那么大,看那来人的晃荡着硕大的脑袋,缓缓的像这边移动着。

    我一看这哪是四叔,这分明就是村子里老人们常说的“大头鬼”!远远看着手里握着的竟是一截吃了一半的人大腿。

    我们村子背靠大山,村子里的人不论是上山打猎,还是捡柴采野菜。都有两条忌讳——不准在山上随地大小便,更不允许在山上叫出同伴的名字。

    因为死去的人大都埋在山上,人死为大,随地大小便是对逝者的不敬,会遭来报应,要是想方便必须找一处没有坟墓灵柩的地儿解决。

    至于不能在山上叫出同伴的名字,我也是常听老人们念叨,说这山上有一种恶鬼,头大如斗,身形魁梧,而且能学人语。

    在深山密林中难免走散或者迷路,若是让那大头鬼听见,它就会不停的呼喊你的名字,因为这种恶鬼惧怕阳光,只能在阴暗的山洞或者地沟中隐藏,听见呼唤之人,以为是走散的同伴,就会被“大头鬼”迷惑,引到近处活活吃净皮肉。但“大头鬼”却有一个癖好,就是吃完活人,都要套上那人的衣服,等夜幕降临,就会一路怪笑,穿山荡林,寻找活物吃食。

    听村子里的老人说,这种大头鬼也知道害臊,没有衣服不会离开巢**,直到把迷惑到活人为止。我一看这就是那身形魁梧的大头鬼,穿着一件肥大的裤子,上身反套着一件布衫。一路走一路啃着手里的残肢。想不到还真有这传说中的“大头鬼”

    那大头鬼面目狰狞,脸上布满了沟壑,皮肤像是在水中泡了两天的烂肉,白的瘆人,可嘴角却偏偏挂着一丝诡异的笑,看到我们之后竟“咯咯”的笑出了声音。

    我咽了一口唾沫,拍了拍玄青:“大头鬼!咱倒霉到脚根儿了。”说完拉着雪茹躲到了他的身后。

    那“大头鬼”扔掉了手中的残肢,玄青放却下了手中的猎枪,一个箭步奔“大头鬼”冲了过去,我惊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玄青这是怎么了,有枪不用非要和那一身横肉的“大头鬼”肉搏!

    “大头鬼”虽力大无穷,但却不是很灵活,就知道伸手乱抓。

    玄青绕到它身面,一伸手扯住了它身上套着的布衫,向前一拽,把它身上的布衫脱了下来。

    那“大头鬼”的衣服一去,露出了黑黪黪身子,俨然和惨白的头部成了鲜明的对比。此时没了衣服遮掩的“大头鬼”像一个受委屈的孩子,跪在地上呜咽哀鸣着,没有刚才那凶神恶煞的样了。

    玄青跟尸煞搏斗时受了不轻的伤,这一跑动已经气喘如牛,看到“大头鬼”已经没了刚才那股子饮血茹毛的狠劲儿才松了一口气,缓缓朝我们走来。

    我忙迎上前扶住玄青,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这“大头鬼”的衣服扒下来就……”

    玄青把从“大头鬼”身上扒下来的衣服放到一旁,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徐徐说道:“你说的这“大头鬼”名为“玉面妖”生性暴虐,而且力大无穷,白天就躲在暗处,不能见光,但这种恶兽却偏偏能学人语迷惑过路之人,这“玉面妖”天性羞臊,喜欢衣物,如果巢旁有坟墓陵寝,甚至会打洞去取尸身上的殓服。当真是怪异无比。我在这旷野扒了它的衣服,一会儿它自然就会返回巢**。”

    “想不到这世上真有这“大头鬼”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迷惑生啃了。”我惊叹道。

    “这玉面妖可能是被尸体的气味吸引过来了,一下死了这么多人,一会儿还不知道要引来多少邪物呢!”玄青说完眉头紧锁。

    我低头叹息着,却不知四叔现在怎么样了。此时伏在我身后的雪茹却越发紧张,把我的衣服拽的紧紧的,我以为她被刚才那“玉面妖”吓坏了,也没理会。

    可这时却听到耳边风声呼呼,抬头一看那只“玉面妖”表情狰狞,正张着大嘴朝我咬来,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前一刻还跪在地上哀号的玉面妖,此时却像发疯了似的窜到我跟前。

    此时已经来不及我多做动作,看到玉面妖猩红的舌头我浑身的血都凉了,心道这下真完了,“五黄尸煞”都没折腾死我,却在这阴沟里翻了船!

    玉面妖带着腥臭的呛鼻的体臭瞬息而至,让人感觉危险的空气中充满了死亡的味道。

    可这时坐在我身后的玄青却突然拔地而起,一把将我推到一旁,那凶恶的玉面妖并没有停止扑咬,只听玄青大吼了一声,那玉面妖已经把玄青的半个胳膊含在了嘴里。

    玉面妖本就身彪体肥,脑袋更是出奇的大,白花花的头皮上顶着几根白毛,嘴一张都能把玄青的整个脑袋生吞进去。

    此时我心急如焚,想捡地上的猎枪却怕散乱的枪沙伤到玄青,直接顶着玉面妖的肚皮开枪倒是不会伤到玄青,但等我捡起猎枪再赶到玉面妖身前,还得在玉面妖不反击的情况下,玄青的命保不保得住都是两说。

    就在这生死关头,不知哪飞来一支断剑,正好插在玉面妖的惨白的面门上,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正是四叔。

    我看到四叔赶回来,心头窃喜,但咬住玄青的玉面妖虽然被四叔一剑伤到,却并没有松口,反倒是被激怒了,不顾深刺进脑内的利刃,双手抓住玄青的双腿,就要从中撕开。

    我急的“哎”了一声,此时四叔已经扑到玉面妖身前,出拳猛击它的面门,拳拳入肉,那玉面妖原本惨白的脸上被打的尽是血污,一只眼珠被四叔打了出来,悬在眼眶,终于挨不住四叔的铁拳,后退了几步,依旧没有放开口中衔着的玄青。

    这可把四叔彻底激怒了,大吼一声,两指狠插进玉面妖的眼眶,一手掰着玉面妖的下巴,竟生生的把玉面妖的嘴掰开了一道缝隙,玄青得虽得解脱,却早已晕了过去。瘫在地面上

    四叔看玄青已经脱离了玉面妖的大嘴,迅速松开了双手,一掌打在插在它面门的剑柄上,只看断剑已经齐根没入玉面妖的脑颅内。四叔连珠炮似的动作,让玉面妖做不得任何反应,“扑腾”一声,倒在了地上,彻底没了动静。

    我几步跑道玄青身旁,看他面色铁青,气若游丝,被玉面妖咬过的胳膊整个浮肿了起来。还不停的流着血,我忍不住积蓄多时的泪水,大哭了起来。

    四叔上前查看了玄青的伤口,面露苦色,摇了摇头:“这玉面妖并没有毒,但口中赃物太多,再拖个一时三刻,恐怕伤口就要感染了。”说着,在衣服上撕下一条碎布,缠在玄青的胳膊上,想暂时为他止血。

    可伤口太深,可能伤到了动脉,血怎么也止不住,我止住哭声回头问雪茹:“你家有没有止血的药。”雪茹摇了摇头对我说:“没有,可村头儿有一家卫生所,那什么药都有。”

    我起身就要往村头儿跑,却被四叔拦住了:“你不想要命了!即使能回来了,玄青的血也流干了!”

    我脑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这是场与时间的赛跑,但我们没有机会参加,只能看着玄青一点点,把我们越拉越远。

    悲上心头,又大哭了起来,想到和玄青在一起的这么多天,他总是带着阳光的笑容,不曾冷落谁,也不曾抛弃过谁。可现在却随着血液的流动,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

第六百五十三章 捞尸人之请君入瓮

    第六百五十三章捞尸人之请君入瓮

    前血肉模糊的玉面妖,想到玄青就是为了救我才被它咬伤,心头悲愤莫名,捡起地上的猎枪,顶着玉面妖的脑袋轰了一枪。

    却是惊得四叔一愣:“有枪不早说,还有火药吗?”

    “在玄青衣兜里。”我不知道四叔为什么这么问,哽咽的回答着。

    四叔听完迅的朝玄青上衣兜摸去,一袋枪沙钢珠,还有一袋火药。四叔忙拆开装火药的袋子,小心的倒在了玄青的伤口上,我头雾水,难不成四叔疯了,竟把火药倒在伤口上。

    倒完火药四叔划燃了一根火柴,点燃了玄青伤口上的火药。“次”火药燃烧时的轻响刺激着我每根神经。

    再的玄青“哎呦”一声疼的半坐了起来,牙咬的嘎嘎脆响。但随即有昏了过去。的伤口已经被火药烧的焦糊。可却不在流血了。

    四叔擦了擦头上的汗,喘了一口大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血总算止住了,哈哈,这小子还真他娘的命大!”

    我当时虽然不知道四叔用的这招儿是什么原理,但听四叔说玄青没事,也止住了哭声。后来才知道,原来用火药的高温把伤口烫焦,既能止血,又可以利用高温杀死细菌,防止伤口感染。但当时确是惊的差点掉了下巴,以为四叔又学会了什么奇门法术。

    我和四叔把玄青抬到了屋子里,四叔这时才注意一只依偎在我身后的雪茹,疑惑的问道:“这小妮子是谁,怎么会在这?”

    “是这般如此,又如此这般,所以才会这样。”我一口气给四叔讲了我们刚才的经过。

    四叔听完眉头紧锁,像一团化不开的雾,一情就知道他没有追到李易恒,但还是问了一句。

    四叔叹了一声,原来四叔追到村头的一片桦树林,李易恒便停住了,碍于四叔手的“忠魂”罡气太重,也不敢随便与四叔过招。四叔却是强追不舍,只要有“忠魂”在手,再来一个李易恒也伤不到四叔。

    李易恒伤不到四叔,又甩不开,最后借土遁跑了,四叔也没想到这李易恒奇门遁甲的修为如此之高。已然能利用五行做遁。若不是自己手上还拿着“忠魂”哪有追他的份。

    李易恒遁走后树林里却阴风四起,四叔强稳住身子,却听得四周怪响连连,一一只干枯青紫的大手从地面伸了出来,空也飘荡着几只张牙舞爪的恶鬼,当四叔并没在意,知道是李易恒利用这桦树林临时布下的幻想,于是高喊了两嗓子,咬破舌尖,啐了一口。找出生门,冲出了迷障。

    但他并不知道,他在迷障里短短的几分,实则已经过去了两三个钟头。但却是暗暗咋舌,利用先天八卦的最高境界就是随时利用身边能触及到的物体施术布阵,哪怕是一块不起眼的碎石摆正了方位也能成阵,但必须要在五行之内。

    当年诸葛亮稳坐帐仅用几处乱石,几棵朽木就困住了陆逊的大队兵马,可见其之玄妙。李易恒,当真了不得。四叔说到这神情又开始变得焦虑了起来。

    走出桦林,就闻到一股腥臭问,马上想到是那玉面妖身上的味道,四叔小时候这玉面妖,差点没被它生掏了,一辈子也忘不了。

    一拍额头,叫了声“不好”,忙向村子里跑来,正面妖咬着玄青的胳膊,情急之下,把“忠魂”掷了出去。

    四叔叫我们俩先睡一觉儿,等天亮了再作计较。李易恒今晚不会再来了!“这一夜好像一辈子那么漫长。”虽然当时我不懂一辈子的概念,总之很长。

    四叔笑了笑摸了摸我的脑门:“一鸣长大了!”

    四叔站坐在我身边,感觉很安全,就这样沉沉的睡去。

    醒来时叔正端着一碗米汤,一勺勺的送进玄青嘴里,雪茹动接揽了下来,神头也比昨天好多了,了,冲我一笑。

    这一夜一昼竟好似两世为人,活着真好!

    刚想起身,却浑身酸痛,好像一只只小虫子在骨缝间啄噬,疼得我直咧嘴。

    春华秋实,四季如往常交替着,拉拉沟却一夜变成了死人沟。也许南飞的秋雁正寄托着村的亡灵,飞往没有杀戮的天堂!

    我和四叔把村民的尸体都抬到一处,四叔没有让雪茹出来,怕她些受不了。

    我积起来的尸体,心底一阵恶寒,擦了擦手上的血污,却很平静,按他的说法就是,生死没但见得多了就麻木了。

    随着黑烟消失天际,尘归尘,土归土。

    折腾完已经是下午,玄青也醒了过来,但身子还是很虚弱,表情吃惊的们:“我竟然没死!”说完大笑了一声。

    四叔无奈的说道:“恩,你没死。但你要是再笑就离死不远了。”

    四叔刚说完玄青就止住了笑声,刚才笑的太猛,牵动了内脏,沉闷的咳了两声,果然乐极生悲。

    “我临走前,师爷给我占了一卦,说我有一生死之劫,又说天机不可泄露,只给我留下几句话,一直没弄明白,直到昨晚玉面妖才幡然醒悟,以为阳寿到头了,没曾想我胡汉三又活过来了!”玄青说完又忍不住乐了起来。

    “什么话,竟能勘透生死?”四叔忍不住好奇,问玄青。

    玄青坐起身,皱起眉头,对四叔说:“

    夜阑清静尸无语,

    书生白面披衣丧。

    九绝赤水困二郎,

    鸾鸣昏天巽三光。

    这前两句话都应验了,那尸煞被放倒之后,玉面妖差点没要了血命,可不就是来披丧衣了吗!可后面两句还有什么玄机我却没弄明白。”

    我听玄青三言两语的解释着,也懂了个大概,四叔听完却面露惊色:“你家老爷子不愧为“生死簿”这卦象果然精准。但这后两句是又是什么意思?”四叔说完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从他俩的对话我才知道那老者叫“生死薄”,后来听玄青说他师爷年轻时对奇门预测颇有一番建树,请他卜卦的人也自然多了起来,可却落得丧妻亡子的下场,就知道自己泄露天机太多,应得此报,从那以后便封了卦,只,不答前程。

    四叔伤口已经结痂,不耽误走路,想先回到雾里河再从长计议,苍茫天地,怎么能轻易找到四方星神!

    玄青在屋子内吃力的往外走着,听完四叔那略带丧气的话转身对四叔说:“其实,并不难找!”

    “啊!”我和四叔同时惊呼了一声。难不成这小子还知道那几样玩应儿在哪!

    玄青们俩惊讶的表情,摇了摇头:“我就是那么一说,你们也就是这么一听。”

    四叔听完火冒三丈,随后又悠悠叹了一声,失落之色溢于言表。

    “但,按照昨天晚上李易恒所说,他手里至少有两样东西!”

    “为什么这么说?”四叔听完疑惑的青。

    “那李易恒昨夜说等拿到了“涅槃坨”便可以去了一脸的烂疮,与天地齐寿,听起来像是疯话,但一点不假。像他那样的修为,只要拿全了这四大件儿,不说天地同寿,升仙羽化,再多活个五六十载倒是不成问题。”

    四叔听完嘬了一下牙花子:“嘶,有点道理。”

    “有道理顶个屁用,听你说那李易恒能用五行成遁,咱上哪找他去!”玄青愤愤的对四叔说。

    但四叔此时却是眼放精光,一字一顿的说道:“请君入瓮!”手机请访问:( )

第六百五十四章 捞尸人之黑寡妇

    第六百五十四章捞尸人之黑寡妇

    我听得一阵明白,一阵糊涂,但却知道四叔肯定有了什么能引出李易恒的办法。

    临走前,四叔带上了雪茹,说回去要后把她托付给村里的冯老师,冯老师是镇上学的语老师,年近不惑,却膝下无子,两口子人不错,茹这么漂亮懂事儿的闺女肯定喜欢。听四叔这么说完,我心里却一阵不舒服,说不清道不明。

    我们四个人,坐着小船,顺水晃晃悠悠飘着,但回去应该往上游走,却不知四叔为何非要南辕北辙。

    岸稀稀拉拉的几户人家正在院子里忙活着,几个孩子也跟着父母屁股后来回转,还真有点想家了。的雪茹,正眼巴巴的望着两岸院子的“全家福”。她,还会有家吗!

    天色渐暗,周围的空气也开始冷了起来,正值深秋,北方的昼夜温差极大,有时候温差能达到20度,白天艳阳烤的人直冒油,晚上却要穿着棉袄才敢出去,跟吐鲁番有一拼。

    我缩着脖子,冻的直哆嗦,雪茹不知在哪找来一件军大衣给我披上了,身上寒意未褪,但心里却暖过来了。一的大衣袖子,就知道是四叔的。

    在,冬天冷的让人心发寒,穿着大衣也能冻出一脸鼻涕,鼓鼓囊囊的没处擦,顺手就都抹到大衣袖子上。那时候人手就一件大衣,有的人家一家就一件,谁出去谁穿。不能换洗,天长日久就在袖子上结了一层油亮的硬壳儿。

    父亲说当年要是没有袖子上那层鼻涕噶,早让胡子的大刀片砍烂呼了。虽然说得有点夸张,但确实挺硬。

    玄青依旧拿着那把土制猎枪在身边,说这玩应儿能执掌生杀大权,是兵之王,普通的鬼物跑,拿着它心里也踏实。

    四叔听完撇了撇嘴:“听说现在发明出那叫啥‘核弹’,一颗就能把雾里河炸没了,你这土炮子算啥兵之王。”

    玄青听完张着大嘴:“你这农壳儿还知道啥叫‘核弹’呢,那一颗扔下来,别说雾里河,就是拉拉沟也得一起上天。你甭管我手里拿的是不是兵之王,反正谁要是敢拿大刀片子冲过来,保证打他满脸花。”玄青听说也撇了撇嘴。

    听他俩闲扯,时间过得也快,天已经黑透了,往岸上瞧了瞧,已经到了赵家店,再往下走就是那女人说的炮手沟了。

    这赵家店不是什么村庄,以前有一家“大车店子”老板姓赵,大伙为了方便就叫赵家店。这大车店子,就是来往赶车的商贩,或者车老板子沿途休息的地儿,一铺大炕,几间隔断。

    农村的现在很多用‘店’来命名的村子,也都是由这大车店子改来的。可现在赶牛车,贩东西的人越来越少,大车店子也逐渐少了。

    可这赵家店却不是因为没有客人而关门的,听四叔说当时这赵家店周围几十里没有人烟,来回赶车的必须在这住住上一晚,买点苞米饼子再继续赶路,生意很红火。

    但睡在这每晚都能听见女人的哭声,可这赶车的都是膀大腰圆的糙汉子,哪会有什么女人,一来二去就传开了,说赵家店闹鬼,还有说片见江面女鬼的。没多久来往的车老板子,宁可贪黑赶路,也不愿意在那住。

    我漆漆的江岸有些害怕,四叔和玄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说话了,偶尔能听到江边大鱼泛起水花的声音。

    “哗啦”一朵水花在小船旁泛起,突然的响动着实把我吓得一激灵,要说这么大的鱼,夜里不可能在江心游荡。可刚才又是什么东西溅起那么大的水花呢!

    我靠到四叔身边,颤声问四叔:“四叔,不会是那女鬼吧。”

    四叔听完嘴角一扬对我说:“嘿嘿,我大王八,请君入瓮!这回该瓮捉鳖了。”

    说完忙跑到船尾,一拉船绳,提起一张大,黑呼呼的一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正不停的挣扎怪叫着,听那声音就像一个撒泼的悍妇!

    我心道:“乖乖,四叔不是把那女鬼给捞上来了吧。”

    里的怪物一挣扎不算,小船也跟着左摇右摆,雪茹站立不稳,差点没掉进江,我想抓住她的手却没攥住,慌忙却抓到了她的辫子硬拉了回来,疼的她“啊”的叫了一声,但万幸的没有掉进江,若是掉进去不被怪物吃了,也得活活冻死。

    四叔大喊了一声“呀……”一把提起水的庞然大物,玄青也踉跄着走到船尾。用一只手帮四叔拽着船绳,但都快累的吐血了,还是没有稳住这怪物。

    我把雪茹扶到船篷里,也一起跟着一起拽,再此时头上青筋暴起,鼓着腮帮子,身子向下一探,挥起拳头就给了那怪物一下。也不知打在哪,那怪物阴叫了一声,便不动了。

    四叔提起那怪物,随着带出的江水一起扔到了船上。正落在我脚边,我下意识的向后一躲,这才怪物摸样,这他娘的不就是水鬼吗!有胳膊有腿的。

    细物五官跟人的五官排列差不多,鼻孔朝天,头上长着其肩卷曲的毛发。后背乌黑,肚皮泛黄,巨大的垂在前面,虽说有手有脚,却都长着蹼。我惊愕的。

    他好像也感觉到我在观察它,半透明的眼皮突然一睁,张开满是尖细牙齿大嘴,冲我吼叫连连。

    四叔听到吼叫声,一脚踢在了它的后背。那怪物哀叫一声便没动静了。

    我眼睛瞪得溜圆,问四叔:“四叔,这是啥怪物啊,不是那水鬼变得吧?”

    四叔下安静的水怪对我说:“这玩意叫‘长舌鬼’,在江上打渔的都叫它‘黑寡妇’。”

    四叔一说这‘黑寡妇’我就明白了,村儿里的渔民没打到鱼,就发牢骚“今天真他娘的倒霉,遇上黑寡妇了,啥也没捞着!”说的就是它,但真正见过的却没有几个,见过它还活着的就更少了!

    只是说若有黑寡妇在附近游荡,鱼都躲得远远的,说这黑寡妇是龙王爷的老相好,它一来江水族都得让路。我像龙王爷身边的,但不想龙王爷相好,倒是挺像‘夜叉’。

    四叔说这‘长舌鬼’平时不吃人,只是在鱼虾都返回江口的时候,实在饿得受不了,才上船扒人。

    玄青也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只‘黑寡妇’对四叔说:“嘿,想不到,世上还有这样的怪物,也算是松花江的特产了!”

    四叔听完摇了摇头:“哪个活水里没点奇怪的东西,那才叫奇怪呢。前几年我到陕西,路过黄河边,就泥汤子里有一个满脸烂泥的老太太冲我笑,浑身起鸡皮疙瘩,心想这么大岁数了,还想找小伙儿鸳鸯戏水!再一是人啊,脖子上都他娘的是鱼鳞,我以为遇见水鬼了,捡起黄土块子,就扔过去了,正砸在那老太太脸上。当时就飘起来了,一长了个鱼身子。”

    玄青听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还遇上美人鱼了,要是我就跳下去跟它玩一会儿。”玄青说完闷咳了两声,可能是刚才又笑猛了。

    四叔被玄青说的老脸通红:“别瞎扯淡,赶紧帮忙!”说完四叔弯腰凑到‘黑寡妇’身前,一脚踩在‘黑寡妇’的脑门,一只手掰着它的下巴,闷哼了一声,把它的嘴掰开老大,露出了尖锐的牙齿。我皮发麻,却不知道四叔要干什么。手机请访问:( )

第六百五十五章 捞尸人之瓮中捉鳖

    第六百五十五章捞尸人之瓮中捉鳖

    “帮我把着。”四叔示意让我扳住‘黑寡妇’的下巴。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敢。

    “没事,不能咬你。”这句话我听着耳熟,小时候邻居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刚说完,他家的公鸡就飞奔过来,把我小j当成小虫儿,硬叨出个血泡来丫丫电子书。

    我看着那‘黑寡妇’就眼晕,但看四叔那认真地表情也没办法,只能硬上,鼓足了劲儿,扳着它的下巴,结果却发现,这‘黑寡妇’并不跟我较劲儿,很轻松的就扳住了,只是它皮肤上有一层粘液手在上面很难固定。

    那‘黑寡妇’嘴里不停的喘着粗气,眼神哀怨的看着我,看这眼神倒真想一个独守空房的怨妇。

    四叔把手伸进它嘴中,往外一拽,竟然带出一截猩红的舌头,不愧叫‘长舌鬼’这舌头可真够长的,四叔手里掐着的一截,竟比我半个胳膊还长。

    舌头被四叔拽出来之后,那黑寡妇就变得不安起来,从喉间不住发出‘嘶嘶’的声音。嘴上也使了力气,好像急于合拢嘴巴。我眼看就要脱手。

    四叔拽出‘黑寡妇’的舌头,我看的清楚,那猩红的舌头上,有一个类似铁钉的东西,穿在了上面,四叔抬手就扒了下来。再看‘黑寡妇’舌头鲜血如注,发起了狂,没等舌头缩回去,就要闭嘴,我手一滑,眼看着它硬生生的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黑寡妇‘吃痛在船身上发疯似的挣扎吼叫着。但却没有了在水里时那把子力气,只是来回翻滚扑腾着。

    一翻身,带着身上的渔网,越过船梆儿,掉进了水里。

    我疑惑的问四叔:“在水里时那‘黑寡妇’还一身怪力,怎么上了船,连我都能扳动它的下巴?”

    “这黑寡妇,在水里就是鲨鱼身上都得留下俩牙印儿,但要是上船扒人,跟老娘们打自家爷们似的,没多大力气。都是扔到水里再啃。”四叔边打量着手里的铁钉边对我解释着。

    玄青看到四叔手里的铁钉,表情惊讶的凑了上去:“这,这不是摄魂钉吗?”

    两岸长风,如一条条怒龙,穿荡林间野地,横扫江面,又潜渊遁去。

    四叔看了一眼玄青,点点头,把玄青所说的那根“摄魂钉”攥在手里:“不错,能不能引出李易恒,全看它了。”

    我看着四叔手中三寸长的铁钉,突然想到《窥天经》中记载着一种邪术,也是用生铁打成的长钉,这‘摄魂钉’一共有两根,一根钉在施术者的舌头上,一根则钉在被施术者的舌上,千里之外,摄魂勾魄。

    但却不知四叔为什么要用‘摄魂钉’引李易恒了,我疑惑的看着四叔:“四叔,这摄魂钉,有用吗?”

    四叔听完笑了笑:“有没有用,我也不知道,但李易恒那个老狐狸今晚一定会出现!前些天那些失踪的渔民也都是这‘黑寡妇’所为。”

    玄青也点了点头:“这摄魂钉倒是好弄,无非就是两根锈钉子,但这催魂摄魄的法门却没几个人会,越传越神,竟有人说‘摄魂钉’是什么天外玄铁铸造,听这小妮子说李易恒穿着他爹的衣服,倒是真有可能是李易恒控制着这‘长舌鬼’捕捉活人。李易恒被‘摄魂钉’指引用不了多时就会来取尸收魂!但不知他要那么多死人干嘛?”

    玄青说完又坐在船帮子上,一手托着下巴苦苦思索起来。

    四叔此时却是一脸的坚毅:“等抓到他就知道了!”我被四叔突然说出的这句话造的一愣,难不成四叔真有把握抓住那手段通天的李易恒!我脑袋里画了一个大问号,但四叔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却是粗中有细,相信他一定有什么办法。

    我看着船帮子上的的玄青有点眼晕:“你坐在那不怕‘黑寡妇’把你拉下去祸祸了?”

    “那黑寡妇是自作孽,咬断了舌头,身上还覆着渔网,现在不死也只能剩下半条命,怕……”

    没等玄青说完,原本平静的江面突然掀起一波巨浪,打的小船左摇右晃,江水也不断的涌进船身,混乱中我死命的拽住船篷边缘,牢牢的固定住自己,看船篷中的雪茹也抓住了船篷的支架,只是小船晃动的太厉害,身体也跟着在船篷中不断地摇摆碰撞着丫丫电子书。

    此时的四叔脸上却没有一点惊慌之色,稳稳的站在船头,偶尔船身晃动的太厉害,脚下步伐轻动,保持着身体的平衡。眼神也一直没有离开过水面。

    就在小船将要掀翻的瞬间,江浪却突然猛然褪去,若是衣服没有被江水打湿,还真会以为刚才是幻觉。

    看着平静如初的水面,心里却掀起了千层波,这才见识到什么叫‘无风起浪’。我浑身都被冰冷的江水打透了,一缩脖,却发现刚刚坐在船帮子上玄青没了踪影。

    刚才掀起的波澜像是隐匿在江中的恶鬼,戏谑着这几个风雨同舟的猎物。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江水,忙问四叔:“玄青呢?”

    四叔并未答话,向后退了一步,抽出腰间的“忠魂”,纵身跳了下去,激起几朵水花,就没了踪影,玄青不懂水性,若是再迟点捞上来,可真就便宜那‘黑寡妇’了!

    此刻我心急如焚,却又没有任何办法,两位压轴的都没影了,剩我这拉场的在这杵着,一会要是再扒上来了什么‘黑寡妇’、‘白鳏夫’的可就毁了。

    但,此时的江面却静的出奇,甚至感觉不到江水的流动。雪茹也踉跄朝我走来,我想去扶她,却不好意思,想想可能是被父母灌输‘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给僵化了。

    当时并不懂得什么是‘情情**’村儿里的小伙子搞对象也都是在小树林儿,苞米地里拉拉扯扯,不敢破格。

    但心跳却糊弄不了人,虽然朦胧,却能感觉到心连心的那份温暖的牵挂,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儿,就有种想抱住她,保护她的冲动。

    但,当时很懵懂。就这样,两个懵懂的孩子在这四面透风的船棚中,互相依偎,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你冷吗?”

    “不冷。”我上下牙打着架。

    “别怕,有我呢!”我颤巍巍的站起身,拍着胸脯,心里确是一阵发虚。

    “我不怕!”雪茹眯起水汪汪的大眼睛,对我笑了笑。

    这时,水面轻动,我打了一个激灵,缓缓朝余波**的水面望去,却什么也没有,只是水波涟漪轻动,我挠了挠脑袋,没有在意,但并没有让我就此放松。边往回走边观察着水面上的动静。四叔的水性我了解,在水底再呆个十分八分的也不成问题,但玄青……

    “哗”一个脑袋钻出水面,一看竟是玄青,此时玄青嘴里大口的返着江水,显然是被呛的不轻,但看见他还活着,忙扒住穿梆想拉他上船,谁知手刚伸过去,就看见玄青眼睛瞪得溜圆,又沉了进去。像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拖他。

    我急的大叫了一声,随即又听见船头一阵水花轻响,一看竟是四叔,一手拖着玄青。和另一只手拖着一个满脸烂疮的人,不是李易恒还有谁。而可此刻他却瘫软在水中,任四叔在腋下夹着,缓缓的向前移动。

    我看到他俩都平安无事,顿时喜出望外,赶忙拿起船杆去接应,可四叔却腾不出手来抓,索性一口咬住,在我的拉动下慢慢的靠近船身。

    四叔上了船,把两人放下,脱下湿漉漉的衣服,露出一身健硕的肌肉,对着残月长舒了一口气,好像把心头多年的压抑都吐了出去。看着四叔满背纵横的伤疤,就知道这些年他都经历了什么。四叔,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

第六百五十六章 捞尸人之转心湖

    第六百五十六章捞尸人之转心湖

    玄青在我的不断在挤压下,终于吐出最后一口江水,半靠在穿沿,大口的**着:“李四儿,我操你姥姥,不早点救……”玄青刚骂完就后悔了,不敢六目相对丫丫电子书。

    我惊恐的看着脚下晕厥的李易恒,怕他突然发难,他那徒手砍头的功夫可不是闹着玩的。颤声问四叔:“四叔,你怎么像摸鱼似的就把他捞上来了?”

    四叔听完会心一笑:“哼,只要这‘摄魂钉’沾上生人的血液,他就会赶来取尸。这老犊子水遁有两下子,就是游泳差点。”说完又愤愤的踢了李易恒一脚。

    我这才明白,我说四叔怎么把‘摄魂钉’攥的那么紧,原来早就把血抹到上面了。至于四叔怎么破了他的水遁,我就不知道了,但听说鲜血、脏物能破五遁,不知道那断舌的‘黑寡妇’是四叔有意放走,还是机缘巧合。

    玄青站起身挑起了大拇哥:“李敬坎,你可真有两下子,玄青佩服!”说完对四叔点了点头。

    四叔脑袋一拨愣脑袋:“少捧臭脚,快点把那根绳子拿过来,要不这一会老梆子醒了,都得给咱撇下去喂鱼。”

    玄青听四叔说完,不敢耽误,忙拿起了身边的麻绳,和四叔一起把李易恒五花大绑。那麻绳一股就有我手腕粗细,把皮儿包骨的李易恒绑的像个大粽子,就是神仙没人帮忙也脱不了身。

    四叔把绑完李易恒好像心里踏实了不少,脸上春风得意,但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忙问玄青:“你不是说李易恒手里有两样东西吗!我刚才摸了一遍,除了一身烂疮就是大骨头棱子。”四叔说完直勾勾的看着玄青,好像玄青要是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要翻脸。

    玄青尴尬的一笑,对四叔说:“谁家宝贝天天放兜里揣着,肯定是藏在哪了!等他醒了,咱们动之以拳,晓之以脚,慢慢感化他。实在不行就皮鞭沾凉水,抽丫的!”玄青说到激动处,竟甩出一口地道的京片子。

    四叔点了点头,表示对玄青的想法非常满意。但我心里却隐隐不安了起来,刚才那巨大的水浪不可能是李易恒掀起的。他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厉害的老头子,怎么可能有无风掀起三尺浪本事。若是他真有那样的本事,也不会被四叔轻易擒住了!

    但这个想法一瞬而逝,以为自己想多了,若是真有什么怪兽四叔早就坐不住了,还哪有闲心在这闲侃。

    “想你,想你,想你,最后一次想……”此时的玄青好像抑制不住心地的兴奋,站在船头唱了起来。

    四叔听完一撇嘴:“呦!还会唱个酸曲。”

    玄青也不屑的对四叔说:“你还真就别小瞧我,想当初我上高中那会儿,留着披肩发,小白鞋、小白袜,穿着喇叭裤,会跳霹雳舞,别提多精神了!有本事你唱个给我听听。”

    玄青说的这些,那个时候我没有听说过,只是站在燕京的大街小巷,黄橙橙的天空,看那些个男青年都是这个扮相。也许只有从那个年代走过的人,才能明白,天空,也许会是黄色的。自行车,也许会堵车……

    玄青这一问可把四叔难住了,老脸一红:“唱,唱啥,唱段二人转还行。”

    四叔虽然这么说,我却心知肚明,四叔除了嘴上常哼哼的‘十八摸’还真没见过他会唱别的!

    我们在船上一路调侃,小船也顺水飘着。再一看已经快到炮手沟了,但雪茹却是一直郁郁不振,看着五花大绑的李易恒,时而泪光隐现,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但若是我也遇到和她一样的境遇,自杀也说不定。

    此时再看麻绳里的李易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们,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只‘小绵羊’。

    四叔大步走到他身前,并没有说话,只是和他对视着丫丫电子书。按照玄青的说法就是:高手较量,不用刀枪剑戟,也用不着四掌相对拼内功,打的是心理战。

    这时四叔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对李易恒说道:“我师父守了四十年,我找了你二十年,血债,应该血偿了。”

    李易恒听完合上了眼,面带讥笑着对四叔说:“年轻人,今天被你抓到也算幸事一件,天下能抓到老夫的,不出五人耳,你是第一个!哈哈……”他怪异的嗓音,听得我浑身不舒服,正所谓‘人老精马老滑’,我心里总像是堵着一块大石,上不去下不来。总感觉要发生点什么才算完。

    “嗯,放眼天下,也就是姜胡海能跟我过两招,只是他学的太杂了,死的也早,要不老夫这些年也不会这么寂寞了。”李易恒说完又大笑了起来。

    四叔听完压不住心头的邪火大骂道:“别他娘的在那装什么世外高人,你撞到你四大爷手里,肯定让你缺胳膊少腿,上阎王爷那烙铁柱子去!”

    李易恒听完阴笑一声,对四叔说:“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也是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同门之人,结果害得我有家不能回,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想轮回阎王爷都不收我。”说完目光直视玄青。

    我也听出了这话里的门道,想是年轻时同门相争,那‘生死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但这也不能成为他杀天下人泄愤的理由。即使‘夺妻’、‘杀父’也不会这般。

    四叔听的不耐烦,对他吼道:“被他娘的墨叨你那点事儿,赶紧说,那镇脉的器物在哪,要不我现在就给你上‘青子’。”四叔说完撸胳膊挽袖子,竟冒出句黑话。

    “哈哈,年青人,你以为抓到我就万事大吉了?那四方星神都是活物,怎么会在老夫身上。但老夫倒是养了两个活物,就是不知你能否找到。”李易恒说完又狂笑不止。

    “你这快成精的人都落在我手上了,你那活物也跑不了,再不说我就先拿你这老妖精镇脉。”四叔已经耐不住性子,不想和他闲扯,看那架势,这老头要是再不说就真要遭点活罪了。但李易恒却一直在转移着四叔的注意力,像是在等着什么机会。

    此时小船已经不知不觉的已尽飘进炮手沟的‘转心湖’,这‘转心湖’水面很宽阔,鱼也不少,但却是两岸渔民的‘禁地’,‘转心湖’是炮手沟河口的一段支流,因为江中林立着很多石柱,终年大雾弥漫,渔船进去多半会迷路,也有很多渔民困死在转心湖中。

    四叔急于想从李易恒嘴里探知星神的下落,竟忘了控制小船行驶的方向。莫名其妙的飘到了这迷人的‘转心湖’中。

    想到这,我赶忙冲四叔大喊:“不好了,四叔,这船飘进‘转心湖’了!”

    四叔听完也是微微一愣,看了看周围,果然是‘转心湖’。

    此时,异变突生,被五花大绑的李易恒,阴笑了一声:“还是这位小友聪慧。”腮帮子一鼓,闷哼了一声。手腕粗细的麻绳竟尽数断裂。身形一跃跳进江中,没有激起水花,却消失在水面。

    一直沉默的玄青也大喊了一声:“不好!中计了!”

    沉沉的水面,林立的怪石,弥漫的大雾,一只孤泛江中的小舟。水面的每次波动,都足以让人心颤胆寒。

    四叔也没有想到李易恒能够逃走,一拍大腿:“他奶奶的,到底让这老妖精跑了。”

    可更让四叔头皮发麻是,这小船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飘进了‘转心湖’。

    玄青急对四叔说道:“此地阴气太盛,李易恒竟借此力挣开了束缚,看周围隐有瘴气不散,且雾照烟缭,这水中肯定有什么恶兽!”( )

第六百五十七章 捞尸人之咒文

    第六百五十七章捞尸人之咒

    四叔眼神焦虑的围:“不止这些,这些横生出来的怪石,乱无章,实际上排列极为有序,不知在这片江立了多少年。 进来就没几个能出去的。”

    此时玄青也是一脑门子汗:“出去不难,想活着出去可就难了。”说完身子一滩,半倚着船帮,颓丧之极。

    四叔没有说话,拿起了船桨快的滑动着,小船不停的朝一个方向前进着,却如何也走不出这片江叉子。

    船下的水面,并没有泛起水光,黑通通一片,犹如无底深渊,让人不寒而栗。再立在江的怪石,上面密密麻麻的排满了深浅不一的刻痕。

    我抑制不住心地的恐惧,回头问四叔:“四叔,这上面刻的是不是封印鬼怪的咒,杂这么吓人。”

    四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喘着大气对我说:“啥封鬼的咒,那都是困在这的渔民,绕不出去,留下的标记!”

    我听完咽了口唾沫,这么多标记,那得困死多少人啊?但却没见到困在其的渔船,难不成都被什么水怪恶兽掀翻了!

    正暗自想着,却雾一点渔火闪烁不定,不断的向我们靠近,我越惊,难道还真有什么幽灵鬼船?

    两岸的渔民口口相传,每到午夜,馋嘴,容易溺人的江口总会飘着一条鬼船,船上点着油灯,慢慢的靠近过往的船只。但无一例外,都会个浑身湿漉漉的老太太坐在船上,一边织,一边冲着船上的人阴笑。

    两岸渔民都叫它‘孟婆船’,因为只要船,轻者大病一场,重者几天便一命呜呼。没人能解释的清楚,却都唯恐避之不及。

    这事儿是小时候四叔给我讲的,听完也没在意,但夜晚上的渔火心里就发毛。这‘孟婆’不好好在‘奈何桥’上卖药,上这儿拉拢什么生意。

    我颤声对身后奋力划船的四叔说:“四叔,孟,孟……”

    四叔听完猛一回头,表情惊讶的望着远处飘来的渔火:“孟婆船!”

    玄青并不知道这‘孟婆船’为何物,双手扒着船沿,惊恐的处的光亮:“什么‘孟婆船’,阎罗鼓的,赶紧跑吧。”说完也拿起船桨跟四叔一起划船。

    但玄青这些天就一个船上当爷的主儿,哪划过船。急的两头忙活,小船受力不均匀,在江面上打起了转儿。

    四叔一:“操你姥姥,别在那帮倒忙了,刚才咱们走的是哪个方向来着?”四叔挠挠头,也搞不清方向了。

    小船停止不前,可那鬼火可没就此住下,继续悠悠的向我们靠近,此时我像催命的大火,再不跑就得陪那老太太织去。

    玄青此时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在船上来回踱着步,却又无所适从,无奈之下,竟然一件件的脱自己的衣服,脱完又要扒我的衣服,忙把他的手打掉:“你吓傻了?干啥呢,一会不被怪物啃了也得冻死。”

    “被他娘的废话了,赶紧脱光溜的跳下去,逃命吧!李四儿,你丫赶紧脱,兴许在水底下能找着路。”说完又把自己的秋裤脱了。

    我急,赶忙阻止他,就是水底有路,他这个旱鸭子还能游哪去!

    四叔他,眉毛一翘:“去吧,顺便替我慰问下拉拉沟的村民。”

    “四叔,快点拽住他,这小子吓毛了,一会真跳下去可就毁了!”我死命拉住玄青的胳膊,怕他真跳下去。

    四叔闷哼了一声,走到玄青身前“啪”,给了玄青一个大耳雷子,我伸长了脖子叔,再脸上五个通红的大手指印子,四叔这一下把玄青打急了:“李四儿,**,你祖宗,打小爷儿我。”但随即感觉不对劲儿,一竟浑身**,脸上一红,赶忙捡起地上的衣服。

    雪茹这般,早就闭起了眼睛,不敢再的玄青,我一边帮他捡起四处散落的衣服,一边问他:“你刚才鬼迷了心窍,为啥非要跳江?”

    “他是被那‘孟婆船’迷住了,多少人都这么死在江上了。”四叔眉头紧锁,直直的盯着那渐近的鬼火。

    “他***,啥时候来不好,这时候赶过来凑热闹。”四叔一拍船帮子,恶骂道。随即又拿起湿漉漉的外衣,一阵摸索。

    我心里也是一阵恶寒,无意间拉起了雪茹颤抖的小手,心里五味杂陈混作一谈,有悲凉,却满怀希望。

    玄青穿好衣服,又恢复了常态,可脸上的那个大手印子还得在上面呆几天。

    那点鬼火就这么缓缓飘荡着,越来越近,我发现漆黑的迷雾隐现出一艘小船,上面坐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老太太,正讪笑着朝我们招手,我身颤抖,心都快从腔子里蹦出来了。

    身旁的雪茹也被吓得战栗不止,没有哭出声音,眼泪却溢出眼眶。直勾勾的艘小船。那小船清荡在水面,没有波出的水纹,却不断飘荡着

    玄青更是不敢说话,只是不住的往嘴里填大蒜。我不要命的吃大蒜,以为他也被那老太太迷住了,急忙跑上前,跳起给了他一巴掌。

    四叔被我造的一愣,停止了咀嚼,恶狠狠的盯着我,我被四叔这么一瞪,不知所措,以为打轻了,还没清醒过来,拿起船桨就要冲过去,四叔瞪眼珠,把大蒜都咽了下去。

    用手在嘴边来回扇着,显然是辣的够呛。到面前,大手一扬,把我提了起来,又稳稳的放下了,几步走到船沿,正‘孟婆船’和我们的小船并排而行,这才老太太,满脸的皱纹,深陷的眼眶没有眼仁,都是惨惨的眼白,嘴角挂着一丝诡笑,不住的招手,像是死神的召唤。从那以后我开始明白,有时候‘笑’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表情。

    把雪茹吓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扑在就近的四叔怀里。

    我急,这四叔着了道,疯癫之下没准会把雪茹扔到江里。四叔拍了拍雪茹的脑袋,一把将雪茹护在身后,深吸了一口气,朝‘孟婆船’上的油灯狠命一吹。

    一声惨叫过后,四周又恢复了平静,鬼火不见了,‘鬼船’也随之消失。

    四叔锤了锤胸口,对我说:“好你个一鸣,敢打四叔了,是不是。”说完又不住的用手在嘴边扇着。

    我尴尬的挠了挠脑袋,这才知道四叔刚才猛吃大蒜的用意,那‘孟婆船’肯定是什么鬼物所化,四叔想用大蒜的阳性驱走那‘孟婆船’。

    玄青也刚从适才的震惊缓过神:“没了?”

    “没了。”四叔答道。

    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打量着四周,还是死一般的静,夜雾笼罩的不仅是凝固的空气,还有每个人忐忑的心间。不知未知的危险会在哪个未知的下一秒袭来,把我们带入未知的世界。

    此刻多想长一双翅膀,扇尽阴霾,想着想着,竟不自觉的留下了一行热泪。

    我晃了晃脑袋,想忍住恐惧的泪水,但黑暗压得我喘不过气。

    阴沉的水面,没有涟漪。

    四叔的摸样,拍了拍我的脑袋:“别怕,一鸣,有四叔在这呢,什么妖魔鬼怪得先从我李四儿身上踩过去。”

    玄青也好像受到了四叔情绪的感染:“对,有什么妖魔鬼怪,得先从我们俩尸体上踩过去!”说完义愤填膺。

    “一鸣,你是个男子汉,那雪茹都没有哭。给我听好了,不管四叔在不在,都得***好好得,憋回去。”四叔愤愤的说道,又把我一把搂在怀里,我听完一愣,四叔从没跟我发过火,叔这回事真急眼了。

    雪茹也踉跄的走了过来,帮我擦着泪水。也暗想自己太没用,怎么会哭出来呢!大不了一死,可恐惧却一点点蚕食着我仅剩的余勇,发疯的围不正常的一切。

    “刚才我观察了一下,这几根石柱都是按九宫之术排列,其暗含八卦之理,只要找出生门,想出去倒是简单。”玄青对四叔说道

    四叔听完点了点头:“相传此处是当年辽人为了阻止宋军从水路攻来,特意在此立起巨石布下大阵,现在的主江道是战后,无法通船掘出的。”

    玄青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脑袋:“哦哦,我想起来了,师爷那句玄语提到过,‘九绝赤水困二郎’,说的就是这‘转心湖’的九宫阵!”说完四叔。

    四叔面现困顿之色,对玄青说道:“这‘九绝’却是不假,可这‘赤水’和‘二郎’又是什么意思?”

    “哈哈……我把这对童男童女抓来,不就是剩下二郎了吗,拿你们祭了这江神,就是赤水了。”

    突如其来的笑声把我们都惊得不轻,这声音不是李易恒,还有谁!四叔听完怒不可遏,抽出‘断魂’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喊:“别总缩头缩尾的,跟王八一样的寿命,还想跟王八一样的脾气?”

    “老夫警告过你,年轻人不要不知天高地厚,你们今晚就死在此地如何?”说完回音不断的在怪石间回荡。

    “我那不听话的师弟,卦象还是如此零散,老夫就帮他算完这卦。”我们几人听完,都靠拢在一起,因为我们不知道李易恒会从哪个方向突起发难。

    毕竟,‘忠魂’只有一把;命,也只有一条。手机请访问:( )

第六百五十八章 捞尸人之黑鱼精

    第六百五十八章捞尸人之黑鱼精

    突然,水面泛起了水花,一个满是烂疮的脑袋伸出了水面,正是李易恒。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说突然向上一跃,凌空朝我抓来,我眼睛瞪的溜圆,吓得魂不附体,一串水珠溅到脸上,能感觉到那种冰凉。

    一阵腥风夹杂着无数水花,李易恒的指已经触到了我的额头,当即一阵恶痛,脑袋像是着了火,疼的我大叫一声。

    四叔听到急转过身,举起‘忠魂’便朝李易恒的的手砍去。

    随着玄青的一声惨叫,李易恒的四根手指落在了船上,鲜血喷溅在玄青的大腿上,裤子冒起阵阵腐臭的黑烟。

    刚才电光火石间,玄青和四叔都想挡住横空袭来的李易恒,玄青跳起的一瞬间,李易恒的手指也齐根断掉,鲜血都溅在了玄青的大腿上。

    我抱头在船上打起了滚,痛得几欲晕厥,雪茹忙跑到身边,抱住了我。随着疼痛渐轻,旁泪光闪烁的雪茹,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四叔把我揽在怀里,查没有受伤,事,又去查的玄青,一被李易恒的鲜血溅到的皮肉都已经焦糊,但并无大碍。

    我摸了摸额头,正有一个黄豆大小的血痂。李易恒四根手指留在了船上,人却没了踪影。按照他的性格,绝不会就此罢休。

    但他毕竟忌讳四叔手的‘忠魂’不敢靠近。正暗自想着,却被一阵凭空掀起的大浪,打断了思绪。小船也被大浪打上了半空,又狠狠的跌落在水面,若不是衣服挂在了船杆上,早就掉进江喂鱼了。

    小船刚落下,正要起身,却陡然升起了一个巨大的兽头,黑面獠牙,长着一对骨质犄角,却是断了半根,鼻孔上还穿着一根水桶粗细的铁链,身行游动间与乱石摩擦出刺耳的‘沧浪’之声,但碍于又众多石柱阻挡,不能发作。

    再上坐着一个人,正是李易恒,一手捂着伤口,盘坐在那兽头上,我一伙,找来个块头这么大的帮手,这回就是又天大的本事也得死在这‘转心湖’里。

    四叔也不拢嘴:“这就是那黑鱼精?”

    玄青踉跄着爬起,前的庞然大物,有些不知所措:“这哪是黑鱼精啊,这他娘是只‘蛟’。”

    我听玄青说完一阵愕然,难不成这李易恒,竟把龙王爷请来了?这不是作死吗!四叔愣了一会,捡起猎枪,用袖口擦了擦上面的水珠,一竟然没有被打湿,刚想瞄准。那蛟龙口吐出一阵腥气,狂暴而来。

    四叔被吹的站立不稳,倒在了船帮子上。玄青一直躺在那没有起来,表情苍凉:“我是有心杀敌,无力回天了,李四儿,别折腾了,还是躺着死好受。”

    “操你姥姥,我死了,那脉眼怎么办,拿你去堵?”四叔又艰难的怕了起来。

    这时一直高高在上的李易恒却开了口:“青龙都骑在我胯下,堵脉眼?笑话。你们几人虽皮肉不多,但喂青龙足矣……”

    四叔身边没有了武器,那杆猎枪也脱手甩到了船头,即使在身边也打不动那头满身鳞甲的恶龙。只能提起忠魂,做最后的一搏。

    “你那残剑伤的了我,可伤不到这青龙……”只听风声呼啸,恶龙张开大口朝小船狂暴扑来。

    四叔大喊了一声,举剑向恶龙巨口刺去,画面如此凄凉,明知必死,却还在挣扎,这就是信念的力量。可四叔的身板竟没有那恶龙的板牙大。这一剑的效果可想而知,我已经不敢再住惊慌失措的雪茹,准备迎接地府的太阳。

    恶龙袭来时,泛起了不小的浪花,船身一动,那杆猎枪刚好落在玄青身边,玄青孤身举剑的背影,竟流出泪来,捡起猎枪:“我,操你姥姥,‘膨’。”一枪打在了恶龙的额头,但上面的李易恒却惨叫了一声,掉落江。那恶龙的鳞甲硬如钢铁,枪沙打在上面四处乱弹之下,竟击了龙头上的李易恒。

    那恶龙没有了指挥,刚想收口,但却收势不住,一口咬在了四叔的胳膊上……

    四叔大叫一声,半只手臂已经进了龙口,四叔恶痛之下站立不稳,倒在了船帮子上,半截手臂正好搭在船沿,血流如注。

    我脑袋登时一片空白,快步跑到四叔身边,奄奄一息,却想要爬起来,我却强忍住泪水,没有流下。

    四叔此时嘴唇青紫,颤声说道:“一鸣,四叔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活着!嘿,‘九绝赤水困二郎’,困得是断臂的武二郎(武松),‘赤水’未成,何来‘鸾鸣’。”说完提起‘忠魂’,便向喉间抹去。

    玄青叔这般举动,痛喊了一声“李四儿”,四叔动作太快,我来不及阻止,鲜血从四叔喉间喷涌而出,溅到我的脸上,很热,很浓。

    我麻木的想抓住四叔的即将翻落江的身躯,但随即被翻涌的江水打了回来。四叔的血液随着苍浪的翻腾,染红了江面。

    李易恒不知何时,又爬到了恶龙的身上,狞笑着,催动恶龙翻江覆浪。四叔消失于江面的一瞬间,心也随之冰冷。想起四叔的憨笑,想起四叔熊掌般的大手。深吸了一口气。认恶龙咆哮嘶吼。

    “嗷”,一只红鸟清鸣一声,凌空扑向恶龙,正是四叔常挂在嘴边的那只大鸟鹰子。但却和以往不同,这只鸟鹰体型不知比以前大了多少倍,凌空展翅,如一只桀骜的巨凤。

    骑在恶龙头上的李易恒,凌空扑来,来不及躲避,竟起身跳入了江,恶龙抬头便要咬,但那巨鸟展翅飞起老高,让恶龙扑了个空。

    巨鸟借着高空俯冲下来,双爪直指龙眼,恶龙躲避不及,硬生生的被那巨鸟抓瞎了一只眼睛,身子一拧,撞在了石柱上,耳边轰鸣之声不绝,那恶龙竟硬生生的撞倒了石柱。身上的鳞片也随之大片掉落。

    恶龙砸向水面的一瞬间,掀起了滔天浊浪,小船终于经不住巨浪的拍打,散成一滩烂木,我也随着翻涌的浪涛,一起涌入江,混乱玄青抓住一块木板,奋力的划着水,朝我游来。

    身旁的雪茹也在冰冷的江水不断的挣扎,恶龙没入江,江面恢复了一如往常的平静。

    不知哪来的一阵清风,吹散了这‘转心湖’的大雾,星月隐现,可天却是快亮了。我们三个不知在水泡了多长时间,落日升。‘三光’尽现。

    当笑颜,不再常驻昔人的眼眸。恶念始终,花开花落,只留下一片片凋零。

    我呆呆的望着冉升的秋阳,四叔却如残月,落出地平线。一只抢秋的麻雀在树上叽叽喳喳,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问玄青:“那是四叔的魂儿吗?”

    “你四叔的魂魄随那只巨鸟飞走了。”玄青瞻望着远山连绵,幽叹了一声。我清醒的记得,那天是九月十一,四叔的祭日,不是最难熬,但却最难忘。

    拉拉沟村民一夜人间蒸发,轰动了全磨盘镇,当时的市领导考虑到事关重大,怕引起恐慌,就此压下。

    而今登上拉拉沟,没有了一间间平实坚固的草房,春风拂面,蒲公英四处播散,除了李狗剩,没人知道她会落在何方。

    我们三人锒铛回到雾里河,雪茹没有按四叔的安排送到冯老师家,父母茹很是喜欢,暂住在我家。

    她虽然年龄和我相仿,但却比我高出一头,而且很懂事,我平时就叫她姐姐。

    我陪玄青在四叔家住了两天,玄青有些落寞,有时谈起四叔,我们两个老爷们甚至会扑在一起大哭。手机请访问:( )

第六百五十九章 捞尸人之诈尸

    第六百五十九章捞尸人之诈尸

    “冥冥自有定数,本来咱们都要血染江,但李易恒在你‘司空’(额头)处点了一颗红砂,使得运数回转,死里逃生,但此痣却是主命不平(坎坷),福祸双至。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说”

    玄青对我说完哀叹了一阵。

    我摸了摸额头,果然血痂褪掉那处皮肤竟增生了起来,不细以为是颗明痣(突出皮肤的痣):“脉眼没有堵上,命平了,我心也不甘。”

    “小朋友,维护世界和平这个重担就落在你肩上了。该上哪玩上哪玩去!等你毛长齐了再说。”玄青说完不屑撇了撇嘴。

    我怒瞪着他:“毛儿还得两年能长齐,不过那脉眼可等不了,说不上什么就会发作起来。”

    玄青也是一脸的踌躇:“拉拉沟那条‘支龙’虽不起眼,但却牵连整个北方地气脉络,此脉若成,则紫气东来。”

    “要是不成呢?”

    “灰飞烟灭!”

    玄青说完摇了摇头,又说道:“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若是再找不到那‘玄武犀’此处又该重蹈当年的覆辙了,即使不会遍地行尸,也是瘟疫横行。”

    听完我脑袋里画了个大问号摸了摸胸前的‘涅槃坨’,问玄青:“咱们现在只有涅槃坨,只找到‘玄武犀’也拯救不了磨盘镇!”

    我刚说完,玄青蹑手蹑脚的在怀兜里摸索着,拿出一块碎布,小心的打开,一竟是一根羽毛和一片大号的鱼鳞!

    我名其妙,问玄青:“这是啥啊!证明雾里河物产丰富,‘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整根鸡毛鱼皮还用块布包上。”

    玄青听完脸都变了色儿,一挥手:“去去,哪凉快,哪呆着去,这是那青龙和朱雀搏斗时落下的,为了捡这两块玩应儿,差点没淹死我,正所谓‘凤毛麟角’说的是凤凰的羽毛,和麒麟的犄角都是珍稀之物,但这朱雀和青龙是镇天四灵神兽,比那麒麟凤凰高级多了。真让你抓那青龙朱雀,没李易恒那两下子,恐怕不成。”

    我听完点了点头:“哦,我真以为要抓住了那四灵,抹脖子放血,然后埋到拉拉沟呢。”

    一说‘抹脖子放血’,我就想起了四叔,为了救我们竟用自己的血化成赤水!但有个疑问一直憋在心里:“为什么那朱雀非等四叔死了才来?非得见红才拼命。”

    玄青双手拄着脑门,面露哀色:“那朱雀虽是灵兽,却要有驾驭之人,那青龙不也是被李易恒骑着吗,所谓‘赤水’便是死一人去驾驭那朱雀。”

    听完我感叹的不仅是‘生死薄’精准的卦象,还有注定且又多变的命数。观草木枯荣,见宇宙变幻大同。或许真像玄青所说,谁若全知全能,谁死无葬身之地。

    夜也寂寥,人任梦飘摇,我和玄青聊着聊着便沉沉睡去了,做了很多梦,但没一件跟现实搭边。

    一早便被玄青的嘶吼吵醒,吃力的爬起身,正青捧着大腿,发着牢骚,头紧锁,脸上也见了汗,我揉了揉眼睛,问玄青:“腿抽筋了?不是前两天在江水里拔的吧?”

    玄青没有说话,情那般痛苦就知道肯定不是抽筋,赶忙扒开他捂住大腿的双手,大吃一惊,原来被李易恒鲜血溅到的皮肤都已经开始腐烂,脓血也随之溢出。

    玄青此刻身子颤抖,嘴唇青紫,想要对我说什么却被疼痛牵制着,说不出来,我慌忙的站起身,想给他拿些镇痛片,虽然不是很有效,但却是那时候唯一的止疼药品。

    玄青吃完止疼药,显然也是缓和了不少,至少能够说话,我忐忑的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玄青脸上见了汗,吃力的对我说:“那李易恒阴气太甚,常年吸尸聚血,身上五毒俱全,唾沫也能见血封喉。”

    我摸了摸额上的增生的肉球,问道:“那我怎么没事?”

    玄青盯着我胸前的‘涅槃坨’,说道:“你带着的涅槃坨,不是俗物,虽然喝农药也得死,却能克制住那阴邪的毒物。”

    “那赶紧的,把这‘涅槃坨’给你带,把你身上的毒拔了再说。”我说完就要摘掉‘涅槃坨’给玄青。

    玄青摆了摆手,疼的直咬牙,对我说:“没用了,这毒已经了多日,戴上也没用!听天由命吧。”

    我急,却突然想到当初四叔说过,那长白山,玉龙坡有个老头子,叫‘七品叶’,竟把四叔的‘怨子’奇毒都拔了出去,这毒肯定也能治!

    于是对玄青说了我的想法,可玄青却一咧嘴,对我说道:“你在这摸样,怎么能上的了长白山,就是不烂死,也得疼死!”

    我想想也对,如此疼法,连屋都出不去,怎么能上得了那长白山。我挠了挠脑袋,玄青拿起四叔的烟盒子,颤抖着的撕下一块长方形的纸片,竟笨拙的卷起旱烟来,卷的八面透风,一吸之下满嘴烟沫子。吐出一串青烟,渺渺升空。

    抽了一口烟,好像放松了不少,擦了擦头上的汗,望着糊满报纸的墙面,对我说:“我这辈子,活的憋屈,不会抽烟,不会喝酒,临死总算抽了一口蛤蟆烟儿,闻着挺香,抽着也就是那么回事。”

    我听着玄青的话像是遗言,心里一阵翻腾:“别他娘的那么丧气,这不是还没……”

    青大口的吸着烟卷,突然想起什么,拍了拍脑门,夺门而出。

    百花凋零,雾里河的标志性建筑,三层楼高的烟楼子,正徐徐的冒着黑烟。烟楼儿,在北方农村很常见,有些产烟大村儿,烟楼儿比镇政府的办公楼还高出一截。

    刚打出来的烟叶翠绿,必须用高温把水分蒸发掉,正值秋季,今年天旱,烟草大丰收。我推门进了烟楼,子和他爹正在忙活着,烟楼里闷热难耐,我喘着粗气喊了声:“张大爷,忙活着呢!”

    二娃子他爹一,赶忙放下手里的活:“哎呦,这不是狗剩吗!这两天咋没四叔呢,我寻思着让他给我整两条鱼回来。”

    他这么一说我又想起了四叔身躯翻进江浪前的一幕,差点没当他面哭出来,又生生的憋了回去:“我四叔没回来呢,求您个事!”

    老张憨憨一笑,对我说:“啥求不求的,只要你张大爷能办到的,绝对不含糊。”

    “爹,咱家那电视你可别让他搬走了!”二娃子听说我要求他爹办事,赶忙跑到近前,一身肥膘直颤。那个将将能吃饱的年代,像他这样的身板还真少见。

    “滚一边去。”老张呵斥到。

    老张是村子里唯一一个万元户,但人却热心,耿直,总是接济粮食断流的人家,事求他也没问啥事,一口答应了下来。

    “大爷,我想跟你要两个‘烟葫芦’。”我挠了挠脑袋,说道。

    老张一听急了:“啥,要那玩应干啥,我跟你说,你要是不学好,我他妈先给你两脚。”说完怒瞪着我。

    那时候镇子上的年轻人,都流行打大烟针,最后一个个瘦的皮包骨,死了都没人管。但,凡是种烟的都会在地里种上两颗罂粟,多了不敢种,也长不成。熬成膏,头疼脑热,就含一点。但也有以此致富的,为祸不浅。

    我心思着给玄青弄回去点,不能治病,先止止疼也好,谁知刚一说就被老张骂了回来,我沮丧的走出了烟楼,藏在柴堆后面,几分钟后,老张怒气冲冲的走出了烟楼,估计是去我家告状了,我也没管那么多。手机请访问:( )

第六百六十章 捞尸人之土匪

    第六百六十章捞尸人之土匪

    进了烟楼正娃子正坐地上,“次”擤了把鼻涕,却粘在手上甩不掉,无奈只好蹭在裤腰上,见我来了,忙站起身,对我说:“你个大烟鬼,咋又来了?”二娃子和我同岁,小时候总跟我打架,他身肥体大,总被他按倒乱拳相加。

    “我知道你这有烟葫芦,我拿糖跟你换。”我我知道二娃子馋嘴,便对他说。

    二娃子听完挠了挠头,恶声对我说:“别拿日本豆,糖球糊弄我……”

    我一听这下完了,软的不吃,硬的我也打不过他。撇了撇嘴正要求他。

    “小淘气儿还。”二娃子呼哧气喘着,对我说道。我一,忙掏出几块糖递到他手里:“糖给你了,大烟葫芦呢?”

    二娃子接过糖,先填嘴里一块,转身到角落里拿出一个木盒子,拿出了两个大烟葫芦。

    我接过大烟葫芦忙跑回四叔家,一噤着鼻子,牙咬的嘎嘎脆响,我忙把烟葫芦剥开,给了他一块,玄青不知这是何物,我硬塞到他嘴里。

    玄青吃完没一会儿,兴奋大吼了一声:“一鸣,不疼了!倍儿有精神。”

    我事了,简单的准备了一下,也没敢回家辞别,当天便踏上了去往长白山的列车。一路颠簸,到了漠河已经傍晚,那时候长白山还没有那么多游客,镇子和磨盘镇差不多,天一黑,大街上几个人。

    我们两个不想耽误时间,但问了很多人,都不知玉龙坡为何地,在一个老人的指引下我俩朝山上行去。

    玄青表,已经八点多了,天已经黑透了,却还没有找到那老人说的玉龙坡,玄青腿上本身就有伤,行动不便,就在我俩不知进退时,却发现山下有一个村落,村子不大,却灯火通明,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我玄青说:“,天无绝人之路,赶上办喜事的了,连吃带歇的,咱去蹭一顿。”

    玄青听完表情愕然:“这他娘的哪是办喜事啊,吹的是丧调,披麻戴孝的,没”

    我挠了挠头:“那也去吃一顿,‘白饭’去,我饿的不行了!”

    玄青无奈,也摸了摸肚子,对我说:“走吧,去瞧瞧。”

    可刚要下山坡却听村子里像是炸了营的鸡窝:“快跑啊!诈尸了!”

    “诈尸了!”

    清晨凝望雪峰直入穹顶,想大喊一声,却不愿让喧嚣辱没清净。但心里染了尘埃,被浓墨画了重彩一笔。

    阴郁的天空好像正在酝酿着一场秋雨的悲诉;虎啸山林,震慑着四方,威风长存却禁不住独行寂寞。豁然,瓢泼。

    我被窸窣的雨声惊醒,的脸色有些发黑,心的担忧不免加深,死死生生间,把忘年的友谊定格在未知的路上。

    昨夜被玄青救下的老人,推门进了屋子,拱手说道:“多谢二位的搭救,不像本地人,到这深山老林子里做什么?”

    玄青微微一笑,说道:“我们俩要去玉龙坡探亲,但昨晚在林子里迷了路,所以……”

    那老头微微眉头一皱,说道:“玉龙坡那等虎狼之地,不是你们去得了的,回去吧。”说完对我们摆了摆手,就要出去。

    “慢着,我上白须倒生,即便不是权贵之人,也非凡人,想必年轻时做了不少亏心缺德的事儿吧!”玄青望着那老头儿的背影徐徐说道。

    那老头儿听完,停下了脚步,微微一愣,缓缓转过头,面上并没有怒色:“人伦何处定枯荣,先相心田后相形,小兄弟的相面之术果然了得,但怎可以貌取人,哈哈……。”

    听他俩念言,我不禁愕然,那老头又回身坐到了屋内的长椅上,摆弄着额头上的几根白毛儿,对玄青说道:“色定是了什么奇毒,我虽然不会解毒,却知道那玉龙坡在哪,很少有人知道,知道了也进不去。嗯,我这人心眼儿小,但昨晚你救了老夫一命,老夫就帮你一把。”

    我喜上梢头,赶忙问道:“那玉龙坡在哪?”

    “峰回路转苍松里,踏雪望月晓玉龙。”那老头儿说完微微一笑。

    我挠了挠头,不明所以:“别总整那些个玄语八卦的,听不懂,直接说在哪就完了。”玄青拍了拍我,示意不让我再说话。

    玄青点了点头,问那老头儿:“哈哈,多谢赐教,但提到玉龙坡便目露寒光,不知个跟那有什么苦仇大恨。”

    我听完如坠云雾里,怎么念两句唐诗就知道玉龙坡在哪了,在哪还没搞清楚,就开始聊起家常了?

    那老头摇了摇头,对玄青说道:“不说也罢,但老夫藏在心多年,也是郁闷。”

    原来这老头叫秦良骥,绰号‘地藏菩萨’,当时是这长白山一带有名的胡子头,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但一众人等却被玉龙坡的七品叶和一个不知名的人硬生生端掉。

    那老头说完摇头叹息了一阵,我非常好奇那七品叶到底跟他结下了什么梁子,但任我如何哀求他也不再讲了。

    我忍不住好奇心,但这老头子软硬不吃,于是拍了拍玄青:“哎!我们那儿当初也有胡子,那叫一个潇洒,抢水灵娘们,玩黄花闺女……”

    没等我说完,那老头子果然压不住了,拍案而起:“胡说,胡儿虽说靠那打家劫舍过活,但‘万恶**为首’怎会干那种勾当。”

    玄青尴尬一笑:“这孩子小时候脑袋让牛蹄子卷了,童言无忌,您见谅!”

    我瞪了一眼玄青,谁知那老头却是了招,长叹一声,讲起了那个动荡的年代,那段悲怆的往事。

    都说乱世出英雄,在那个硝烟弥漫,外侵内乱的年头儿,自己想吃饱,想穿暖,想玩女人,就得抢别人的粮食,扒别人衣服,睡别人老婆。

    狗逼急了跳墙,人急了撞墙。秦良骥便是饿的急眼了,拉一票兄弟,占山为王的胡子头。不叫山寨,叫‘绺子’不论座,跟麻绳似的,论股。当时并不是所有的胡子都能占山为王,大多数还都是‘空子’(散匪)。

    但秦良骥枪法如神,砸了几个顺窑儿(好买卖),便自立了山头,但并没有《林海雪原》座山雕那么威风,也是天天为了一口吃的发愁。

    四梁八柱,分列两排,研究哪家有钱,哪家的炮手狠,哪家是单传。干什么买卖有什么切口‘打闷棍,套白狼,剜坟掘墓,上房梁。’意思是劫道,骗钱,盗墓和偷窃。

    这一天,寒风凛冽,刮进嘴里像是抽呛了蛤蟆烟儿,腔子疼。秦良骥在屋内踱着步,几个月没砸着好窑儿,在不干一大票绺子就要散了。

    “大当家的,有杵门儿了(买卖)。”秦良骥一听是下山‘逛窑子’(踩点)的鹩哥回来了,喜上心头,赶忙开门,那人进屋用扫把扫了扫鞋上的雪,摘下了狗皮帽子,对他说:“青湖镇,有一家钱庄,就是太烫手。”

    秦良骥皱了皱眉头,问道:“愣头青?(人多)”

    那人左右瞧了瞧,低声说道:“不过抢了这一票,就够咱吃一年的,八辈子赶不上一回得好买卖。”

    秦良骥也压低了声音:“告诉大伙带上竿子(武器),揭了!”

    胡子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说黑话,只有在商谈大事的时候怕出内鬼,才说上那么一两句,也并不是所有的绺子都会黑话,肚子都吃不饱,哪有闲心学外语。

    夜黑风高杀人夜,羞月半遮毒婆脸。秦良骥准备妥当,备齐了家伙,带着大队人马风风火火的开进了青湖镇,清的街道,秦良骥像一只恶狼都有肉。手机请访问:( )

第六百六十一章 捞尸人之狐妖(上)

    第六百六十一章捞尸人之狐妖(上)

    这时鹩哥一路小跑赶了回来,跟秦良骥耳语一阵。秦良骥听完点了点。

    吩咐众人抄家伙,若是房梁上不成,就当横窑砸。秦良骥这家钱庄的门脸,上面金表的四个大字‘万隆财庄’这钱庄后面是一座大宅子,里面保卫甚是严密,但门面毕竟是在街道上,没人把守。

    一个胡子把犁盘固定在屁股上,因为像这样密的地方,求的是财,讲究一个字,‘快’。由两个人分别在两侧托起绑犁之人,悠到半空,借力一扔,铁质的犁盘附着一个活人的体重,砸门破窗,轻而易举。若是用钝器硬砸,则会耽误不少时间。

    ‘嘿’两个汉子闷哼一声,大手一松,‘膨’,窗子被砸开,那人倒飞着破窗而入。外面侯着的胡子张开麻袋准备装钱,可那人进去之后却久久没有动静。秦良骥等的着急,伸头进去眼,这不,一没把下巴惊掉。

    这哪是钱庄啊,分明就是棺材铺,刚才进去的那个胡子,不知被什么东西撕开了,半截身子挂在房梁上。秦良骥一,赶忙大喊一声:“风紧扯呼!”

    后面的胡子不明所以,但大当家的这么吩咐了,知道情况不妙纷纷拔枪,就要逃出镇子。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大喊了一声:“想往哪跑?”

    秦良骥忙回头只见一个眉目含笑的年轻人,手拿一杆烟枪,吧嗒吧嗒的抽着,秦良骥心道:“人不大,烟枪倒是不短。”

    刚要吩咐众人开枪,那人已经冲入人群,烟枪左右挥动之下,各个脑浆迸裂,喊都没喊一声,就死了。

    不一会儿就撂倒七八个人,秦良骥骂了一声倒霉,遇到茬子了。但山大王毕竟是山大王,并没有因此乱了阵脚,缓缓的抽出了腰间的王八盒子,抬手就打在了那人的肩上。

    秦良骥‘地藏菩萨’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弹无虚发,但还是冒了一身冷汗,他杀人从来没开过第二枪,都是一枪毙命,谁知这人却是躲过了要害。

    那人肩膀吃痛,站立不稳,但这当口却是大手一卷,硬是掀翻一个。乱拳打死好父亲,秦良骥吩咐抓活的,那人枪之后便脱了力,很快就被众人擒住了,架到了秦良骥身边。

    秦良骥恨得牙痒痒,一脚踢在了那人的腿怀,那人闷哼一声,半跪在了地上。秦良骥抡起大手又给了他两巴掌,骂道:“你个猴崽子,真有两下子,叫啥名。”说完又给了那人一个大耳雷子。

    那人恶狠狠的良骥,吐了一口血沫子,对他说道:“嘿嘿,你父亲我叫郭艮岭,哪来的野胡子,敢到万隆寿庄明抢。”

    秦良骥听完脑子翁的一声,这万隆寿庄他倒是听说过,专门为横死之人装殓,安尸做套儿,为了取个吉利字,就叫万隆‘财’(同棺材的材)庄。暗骂了一声晦气。准是那鹩哥见‘财’眼开,以为是钱庄。这万隆寿庄虽是干死人的买卖,但全国都有分号,庄内之人也是神秘之极。听说都会两下子,这回算是见识到了。

    但骑虎难下,不崩了这人,无法立威,但杀了此人又怕得罪了万隆寿庄。气急之下,抬枪便把鹩哥放倒了,心一横,爱怎么地怎么地吧,先他娘的废了这厮。

    对准郭艮岭的脑门就要开枪。‘啊’的一声惨叫,秦良骥一知从哪又杀出来一人,手持长剑,寒气逼人,如虎入羊群,这回秦良骥可傻了眼,都他娘的什么年代了,不是烟枪就是长剑的冷兵器,还耍的这么厉害。身手竟比拿烟枪这个还利落。

    秦良骥日的兄弟被一个个放倒,急了眼,拔枪就要打,谁知那人已经冲到近前,用剑抵住自己的脖颈。

    剑刃沾到皮肤上,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一哆嗦,脖子划出一道血痕。再三四十左右岁,表情苍凉,因为刚才的打斗,也是不断的喘着粗气,开口对秦良骥说:“以后不要做这缺德的勾当了,我今天不杀你,但回去把绺子散了,想回头还不晚。”

    秦良骥脸上肌肉颤抖着,问道:“你是谁!”

    “过路之人!”

    说完把剑一收扶起郭艮岭,没入了黑暗。再横七竖八的都是尸体,来时的四十多号只剩下五六个人,心一阵恶寒。

    却上掉了一个包裹,想是刚才那人打斗时掉落的,翻开一有一把长命锁,正面刻着‘长命百岁’,背面仅一字‘姜’。

    秦良骥没空理会这些,带着残军就要逃出这是非之地,但却听身后喊声大震,一日本人听到枪声赶了过来,身旁一人已然枪倒地,秦良骥发疯的跑着,正户人家,几人想也没想就躲了进去,有一对小两口,眼睛都没眨,抬枪就给崩了。

    屋外日本人跑动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秦良骥一着急,只觉天旋地转。这时身旁几人纷纷换了弹夹,对他说道:“大当家的,你平时待兄弟们不薄,我们给您铺出条血路,你冲杀出去。”

    没等秦良骥答话,几人便冲了出去,但刚出门,便被一串子弹打成了筛子。秦良骥此刻发了狠,端起地上的火盆,又到厨房舀了满满一瓢水,一个箭步奔出了门外,把手的火盆狠命扔了出去,通红的火炭如天女散花般在半空铺洒开来,饶是日本兵各个训练有素,也被他这一莫名其妙的举动一惊。

    秦良骥随即又把凉水向空泼去,那凉水正接住向下散落的火炭,‘嘶嘶’之声不绝,火炭在雪地上冒起了阵阵水气。秦良骥在水气的掩护下,疯狂奔跑着,子弹却追着脚后跟,然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跑。

    不知自己跑了多久,只知道身后没有了枪声。他天飘洒的雪花,伸手接住一片,却融化在手心。松柏还是那么绿,笔直的伫立在雪。他倒在了雪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悠悠转醒,一在一间暖和的房间里,一个的老太太正端着一碗地瓜粥,一勺一勺的往他嘴里送着,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他眼含热泪,什么也没说,起身便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原来是这家的老头子伐木回家时,救起了昏倒的他。从那以后他便住在了那,帮着老头伐木,种地。那老两口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只是伙子人不错,能吃苦,便把闺女也许给了他,做了倒插门女婿。

    但他却一直对当年那件事耿耿于怀,多方打探终于知道万隆寿庄总舵就在玉龙坡,花了整半年时间,准备报当年之仇,但突然想到家贤惠的媳妇,和刚降生的娃娃,心里一阵翻腾。

    亲情终于将仇恨击败,回到村子却满目狼藉,日本人正咆哮着,把兴奋的钢刀插进村民的胸膛,秦良骥急了眼,按倒一个日本军官,夺下手枪,不停的扣动扳机。

    愤怒的种子从枪口萌发,带着复仇的硝烟,打进日本人颅内。

    回到家,性格刚烈的妻子已然悬梁自尽,儿子被藏到了米缸内,憋得脸都绿了。

    血水,随着融化的雪水不停的流淌,不知在哪个季节会开出一朵美丽的杜娟,只为祭奠当初的哭肿的双眼。

    我听完一阵叹息,虽然善恶终有报,但来的太快,赛过心跳的频率。也许凡事都有因果,若是没有因果,我们不可能救下他,也不会知道玉龙坡在哪,虽然我还是不知道玉龙坡在哪。手机请访问:( )

第六百六十二章 捞尸人之狐妖(下)

    第六百六十二章捞尸人之狐妖(下)

    当初救下七品叶之人可能就是姜半仙,但为了不找麻烦,并没有说出来。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说但姜半仙来这长白山要做什么。一万个为什么不停的敲打着我的脑壳儿。

    岁月流转,沉淀了思绪,但命运的轮盘还未停住。拔了项上三千丝,了不去红尘那一抹嫣笑。

    秦良骥望着雨后斜阳,惨惨一笑:“嘿嘿,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说完大笑一声,便阔步走了出去。

    雨停了,我们还要继续赶路,但不知那玉龙坡在哪,便问玄青:“你知道那玉龙坡在哪?”

    玄青点了点头,良骥萧索的背影,对我说道:“峰回路转苍松里,踏雪望月晓玉龙。如果我估计的没错今晚就能找到那玉龙坡。”

    我疑惑的:“那你一会儿好好问问他,峰回路怎么走,苍松里又是哪个屯子!”玄青听完不禁莞尔:“‘峰’即是山,八卦为‘艮’,是方向,没错。”

    我听完点了点头,虽然目标不是很明确,但玄青应该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我们吃过午饭,就要赶路。临行时秦良骥嘱咐我们小心山的野兽,又给我们拿了一把猎枪。

    行在林间,树木遮天蔽日,脚下荆棘丛生,不知是哪只不安生的小鸟窸窣碎语。景致虽美,却无心观赏,走了整整一下午,又累又饿,但庆幸没有什么野兽突起发难。

    我擦了擦头上的汗,问玄青:“咱一天就在这林子里瞎转悠了,这得什么时候能找到啊?”

    “我也感觉奇怪,这一路上竟然一直活物都没怕是又有什么怪物要出世了!”玄青叹道。

    天色渐暗,林子里出奇的静,玄青把烟掐灭,又用脚使劲捻了捻,我伸出两根手指,示意也要抽一根,玄青瞪大了眼睛:“你这倒霉孩子,啥时候学会抽烟了?”

    “不会抽烟,但听说蛇怕烟油味,要不真冒出来什么毒蛇巨蟒的,咱俩就都得撂这!”我解释道。

    玄青听后点了点头:“哦,还有这么一说,但今天不用怕,什么野兽毒虫也不会出来。”说完递给我一支,他也点燃了一支。

    我生疏的夹着烟,阵阵寒意袭来,松林像是一个沉睡的恶魔,无言,但随时都存在着危险。

    “这林子里,这么会有山峰呢?”我疑惑的问道。

    玄青眉头点了点头,对我说道:“正所谓,高一寸为山,低一寸为水。谁说这林子里就不能有峰了!”

    正说着,突然听到背后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赶忙回头,却只道黑影一闪而过。玄青此时也警惕了起来,举着猎枪四处观察着。

    “这片林子不太平,咱们还是赶紧走吧!”我拽着玄青的袖口对他说道。

    玄青听完点了点头,我俩连走带跑的一路行进着,但总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一路尾随而来。玄青此时有些耐不住性子,大骂了一声:“**你姥姥!”

    但除了我俩高频率的心跳声,再也没有其他声音。这时我突然眼前红光一闪,竟是一团火球,贴着我的侧脸划过。

    火球经过的一瞬间,并没有感到灼热,而是从心底冒出的虚寒,玄青没有说话,拉着我就往前跑。那个‘火球’也一路尾随着。

    我从没见过这么邪门的玩应儿,不知道打在身上会是个什么滋味。在松林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跑着,身后的火球瞬息而至。我身子一阵发虚,就要倒下,玄青也停下了脚步。大喊了一声‘呀’,突然转身,膨……绝望的枪声在松林间回响着。再的‘火球’已然不见了踪影,只有几缕毛发飘飘洒洒。

    玄青走到近前,接住一根,仔细打量着,我也了凑过去,一两根通红的毛发,我打了个机灵,叹道:“完了,狐狸精俩了!”

    小时候听老人说,在深山老林里,灵气旺盛,什么动物都能成精,但这狐狸精是最厉害的。不仅脑子好使,而且法术高明。林子里普通的狐狸为避天敌,多为黄色,等成了气候,黄毛就会尽数褪去,长出一身鲜艳的红毛。

    若是道行再深的就是白毛了,但所褪的红毛会幻化成火球,迷惑生人与之交合,吸干了阳气,便会吃掉。

    玄青也咽了口唾沫,骂道:“它***,小爷儿我好些天没沾荤腥了,正憋得难受!”一边说一边填装枪沙。

    我从背包拿出了手电筒,可光源甚是微弱,可能是快没电了,卸下电池,用牙咬了咬,重新装填进去,但这法子并没有奏效。

    但聊胜于无,忐忑的行走其间,不时松果掉落,都会把我惊出一身冷汗。突然眼前一亮,前方竟是一块空地,在莽莽丛林间显得那么诡异。

    头上月光明朗,再有一块大石,玄青瞪大了眼睛,说道:“他***,怎么一步一个坎啊!”

    圆月清凄,大石上一只雪白的狐狸,坐在大石上,仰面朝天,嘴巴张合之间,一粒闪闪发光的珠子来回进出。我了,这只狐狸太美了,宛如飘落凡尘的仙子,我竟不自觉的向前走了一步。

    瞧着瞧着,那狐狸竟变成了一个清丽动人的姑娘,对我妩媚一笑,我张着大嘴望着她。浑身燥热无比,竟有种想扑上去的冲动。玄青显然也是控制不住自己,抢在我前面,扑了上去。

    我一了得,跟我抢女人,男人的本性和本能在此刻尽显,就在玄青刚要抱住她的一刹那,我飞起一脚将他踹倒。有些小羞怯的搓了搓手,一步步的走向她。

    突然闻到一股骚臭之气,但却使我更加兴奋,刚要搂住她,脑袋‘嗡’的一声,眼前金星闪耀。不知玄青什么时候爬起来,给了我一拳。

    两颊通红,嘴里念念有词,猎枪也撇在了地上:“小宝贝儿,我好喜欢你啊!”边说边脱着身上的衣服。

    我晃了晃脑袋,这时才清醒过来,空气弥漫着阵阵骚臭,熏的我喘不过来气,一正蹑手蹑脚的往前走着,*显然是着了道,来不及多想。

    捡起猎枪,膨……向那狐狸开了一枪,谁知那白狐抖了抖身上的毛发,甩下几粒黑色的枪沙,竟毫发无损,此时玄青却坚持不住了,颓然坐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吐着白沫子。

    我一,这玄青可能是被狐臭味熏迷糊了。那只狐狸竟然直接无视我,优雅的向玄青靠近,我拿起玄青的衣服,摸出一袋枪沙,我小时候虽说接触过这玩应儿,但真正操作起来却很生疏。

    填装完枪沙,那只狐狸已经骑在了玄青身上,不停的摩擦,挑逗着玄青薄弱的控制力。我忽然想起村子里的老猎人说过,遇到狐狸,要在枪口塞上一块纸,不然猎枪也会被狐狸身上散发的骚臭味迷惑,弹道跑偏。

    我忙将烟盒撕开,团成一团,塞进枪口,不知道管不管用,只能搏一搏了。没及多想,抬手就给那狐狸一枪,没有哀鸣,只是血花四溅……

    枪声也只是枪发出的声音而已,并没有惊醒沉睡的老林。玄青擦了擦嘴角的白沫子,呆滞地眨了眨眼:“人呢?”

    “死了!”我浆迸裂的白狐对玄青说道。

    玄青上的死尸也是一脸的惊讶,抹了抹身上的血迹,尴尬的冲我笑了笑:“别跟别人说,真他娘的丢人。”手机请访问:( )

第六百六十三章 捞尸人之卧龙岗

    第六百六十三章捞尸人之卧龙岗

    我用手捂着鼓起的腮帮子,愤愤说道:“看见大娘们什么都不顾了,差点就没命了!”

    玄青回头看了看肩上的大脚印子,一撇嘴:“你小子也不赖,发育够早的!”

    我脸一红,不知该说什么好,赶忙转移话题:“这月亮也出来了,血也有了,高一寸的大石头也在这杵着呢,玉龙坡在哪呢,不是那老梆子忽悠咱俩吧?”

    玄青眉毛一挑,对我说道:“你倒是挺会分析,这峰倒是有了,路却未见,至于踏雪望月,更不知何意,走一步算一步吧。”玄青边说边捡散落一地的衣服。

    我摇了摇头,再看那狐狸的尸体竟凭空消失了,正惊奇时,却看到地上有一颗闪闪发光的珠子,赶忙捡了起来,对玄青说道:“没白来,捡到宝贝了!就不是夜明珠,也能值个百八的。”我举着那颗珠子兴奋的对玄青说道。

    玄青看后微微一愣,细细的打量着,表情惊讶的说道:“我的乖乖,别指着这玩应儿奔小康了,这是那只雪狐的内丹!”

    我听完也是一愣,《窥天经》上描述内丹为精气所结,灵魄所化,道行越高,内丹越大,越亮,古代术士为求天人合一,只能借外丹,靠丹鼎炼制的丹药,辅助修行。可走兽飞禽,居于灵气旺盛之地,晨拜日,夜望星,吸收日月精华,内丹自然凝结,修行也都附着在内丹之上,古人观灵兽对月吐纳炼丹,也想结内丹,飞升成仙,但无异于痴人说梦。

    这才明白李易恒那老妖精,为何要把我掳走,传说只有聚集了四方天灵才可以凝内丹,但四灵却从未聚首,最多就是三件儿,主要原因可能是归结在涅槃坨上,有野心成仙之人,涅槃坨自然不会纯白,无白虎,则不成四灵;可以使涅槃坨纯白之人,心境纯白,则不会有升仙那种痴想。

    玄青看着这颗内丹摇了摇头:“这么大个儿的内丹没个四五百年恐怕炼不出来,道行这么高,竟然让你小子爆了头,看来它真是到寿命了!拿好喽,有用得着的地方。”

    我用袖口擦了擦,揣进兜里。可那只雪狐的尸体又跑哪去了,玄青此时也发现不对劲,这片空地除了一块突兀的大石就再无它物,那雪狐的尸体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

    我头皮一阵发麻,看玄青正在地上循着什么,凑过去一看,那雪狐不知被什么东西拖走了,白色的毛发散落了一地,循着零落的毛发,绕到了大石的后面。

    赫然发现一口深**,漆黑异常,阵阵阴冷的白气飘出洞口。我向下望了望,腿肚子一哆嗦,差点没坐在地上,手电的残光照在上面,竟如同照在黑布上,没有一点反光。像是通往幽冥的隧道。

    我颤抖着问玄青:“这是他娘的是啥东西啊?”

    玄青没有回答,但我的话音却并没有消失,在洞底飘荡着绝望的回响。

    “完了!”

    “什么完了?”我惊恐的看着玄青。

    没等他答话,忽然感觉背后阴风阵阵,回头一看,竟是一具腐臭熏天的行尸,从参天古树上凌空扑来,我条件反射下,就要变猎枪当劈柴儿棒子抵挡,谁知玄青却一把将我拉住,想要躲避,突然脚下一滑,竟双双掉进洞内。

    脑袋登时一片空白,全身唯一热乎的地方就是裤裆。伴随着一声惨叫,我和玄青重重的跌落水中,震得腔子火辣辣的疼,但庆幸水很深,并没有撞到岩石,或者直接插到淤泥中。

    我奋力的向上游动着,看玄青嘴里冒了个泡,也飘上来了,我赶忙向他游去,但令我奇怪的是,这水怎么会是温的?

    玄青在江上飘了几天,显然已经不需要我的帮助,一路狗刨,向岸边游去。

    我长舒了一口气,看了看周围,果然别有洞天,这是一个天然的溶洞,洞口直通林间的那片空地,落差不下几十米。那口深潭,却如一个聚宝盆,接纳着所有误入其间的生灵。阵阵雾气,从水潭中升起,不知承载着多少亡灵的悲诉。

    我吃力的站起身,巨大的地**,不知通向哪里,地上沟壑纵横,通红的岩浆缓缓流向远处。我缓了缓神,问玄青:“这,这就是地府吧?”

    “不是地府,但比地府更可怕”玄青不断打量着周围,低声对我说道。

    闷热的空气抵不住心地的恶寒,我惊魂未定,又被玄青这么一说吓得战栗不止:“那咱们现在是在哪啊?”

    玄青心里也没了底:“这是长白山的活火山溶洞,好一个峰回路转苍松里,这回进死路了,上阴间看雪去吧!”

    想原路返回已经不可能了,不管前面有恶狼还是猛虎都得硬着头皮闯一闯了。

    可这深山老林子里,人迹罕至,怎么会有行尸呢,那雪狐又是被什么东西拖下来的。不知前方有什么等着我们,却必须向前走。

    二人顺着溶洞一路行走,看着岩浆流动的方向,越走越深,岩洞的空间也逐渐扩大。虽提心吊胆,却暗自庆幸一路上没遇到什么鬼怪异兽。只是被硫磺味熏得头大。

    走了一段玄青已经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擦了擦汗,对我说道:“一鸣,我对不住你,为了给我治伤,连累你也半死不活地。”

    听玄青这么说完,我心里也不禁压抑了起来,早知道憋死在这,真不如成全了那雪狐。让行尸咬死也比死在这好上千万倍。

    闷热的空气让人更加躁动不安,空气仿佛都沸腾了起来。求生无门,求死不能。

    我冷静了一会儿,看玄青痛苦的摸样,内心一阵翻腾,难道这就是命?我‘堂堂’李狗剩就要死在此地?

    但这个想法随即便打消。我俩的命,是要留着拯救世界的,是用四叔的鲜血换来的,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不值!

    我不知从哪来的一股大力,拽起地上的玄青,激动地说道:“走不动我背你,咱俩必须活着出去,宰了李易恒那老梆子再死!”

    玄青听完目瞪口呆的盯着我,随即眼神一变,坚定如斯,大喊道:“对,杀了李易恒那老梆子再死,走!”

    信念的力量果然强大,竟然让两个在生死间挣扎的微尘,又站了起来,互相搀扶着,踏上一条可能永远见不到曙光的不归路。

    可精神的力量再强大,也会在火炉下融化,越走越热。强忍着灼热又走了一段,眼前豁然开朗,‘膨’一股热流狂暴而来,我用手挡住面颊,身体因为流汗已经严重脱水,在这地**里没有方向感,也没有时间感,神经几近错乱。

    我颓然望了望前方,一股股灼热的岩流正流向一个巨大的火山口,热浪随着翻涌的岩浆一*袭来。走到头了?

    玄青吃力的睁开了眼睛,对我说道:“一鸣,要是愿意火葬就跳下去吧。我认可遭点罪,留个全尸。”

    我听完深吸了一口气,重新站了起来,晃了晃脑袋,却站立不稳,就要倒下,赶忙扶住前方的岩壁,谁知竟还是倒了下去,但却没有刚才那么闷热了。

    睁眼一看,前方竟是一条人工挖掘的隧道。但显然挖掘时比较仓促,仅能容一人弯腰行走其间,但比起这闷热的岩洞,已经算是神仙了,赶忙扶起地上的玄青,玄青不明所以,硬被我拖了进去。

    坐在隧道里,触摸着冰凉的石面,干知道自己还活着,玄青显然也缓和了不少,歇了很长一阵子。但还要继续往前走,我兴奋的大叫一声,对玄青说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

第六百六十四章 捞尸人之尸王与怪物(上)

    第六百六十四章捞尸人之尸王与怪物(上)

    玄青也傻笑了起来,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让人兴奋。。し但随着越走越远,死亡阴影又重新笼罩在心头。

    隧道的尽头竟是一间巨大的地**,看不清前方,只是感觉很空旷,刚刚经历完灼热的烘烤,入了此地,却冷的颤抖。

    玄青不知在哪找来一只松油火把,又捡起一块长白山地区特有的岩炭,在墙上猛凿了两下,火星迸出,火把瞬间亮起,虽然照明范围不大,但却在这漆黑空间中,带来了丝丝暖意。

    借着火把的微光,试探的向前走着,发现前方有一块石碑,玄青凑近瞧了瞧,一字一字念道:“卧~龙~岗……”

    我也想凑到近前看看到底有什么名堂,却突然被什么东西拌了一跤。来了个狗抢屎,吃力的站起身,一看竟是一截大腿骨!

    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对身旁的玄青说道:“这他娘的哪是卧龙岗啊,简直就是卧尸岗!你看,那边还有一口黄铜棺材!”

    火光摇曳中,那口铜棺也反射着诡异的晕光,看玄青面如死灰,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脚踏在地上,骨断之声不绝于耳,在空旷的地**中回响着空灵的回声。

    我也跟在玄青后面,不敢左顾右盼,害怕再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忽然脚下踩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只看了一眼,浑身的血就凉了一半。竟然是那只雪狐的毛皮,血肉不知被什么吸干了,只剩下一副软塌塌的皮囊。

    我拍了拍玄青,又指了指地面:“这是不是那只雪狐的尸体?”

    玄青看后咽了口唾沫:“好像是!”

    我浑身汗毛直立,催促玄青快些走,却不知道这地**是圆的,还是方的,只知道周围是他妈黑的。

    我俩吃力的向前走着,借着火把的余光,看地上干尸纵横,一口口铜棺或倾斜,或掀翻。但无一例外,尸体都散落了出来。

    我越走心越惊,问玄青:“这是不是什么古墓地宫,咋这么瘆人?”

    玄青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眼神不住的打量着四周,对我说道:“我看不像,谁家古墓摆这么多棺材。倒挺像乱葬岗子!”

    我脑中灵光一闪,对玄青说道:“听那老头说万隆寿庄是专门为横死之人装殓的,《窥天经》上说铜棺能够克制尸变,我看这地方有可能是万隆寿庄停尸的仓库,不知起了什么变故,才造的人仰马翻。”

    玄青点了点头,说道:“有道理,如果这真是万隆寿庄停尸的地方,那离着玉龙坡也就不远了,但此地多凶险,能不能出去都两说。”

    *的霉味飘散在空气中,更让人感觉这是一片属于亡灵的土地,黑暗中是否有那么几个游魂在叹息,这两个凡人不该闯入此地。

    突然看到前方鬼火闪烁,玄青一愣,我不知他为何如此,便问道:“这么多死人没吓着你,冒出点鬼火给你吓成这样!”

    玄青没有答话,表情惊愕的看着前方,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正看到鬼火飘荡处,有一口红线加身的铜棺。

    “这是咋回事?”我打量着前方的铜棺,问玄青。

    “他奶奶的,完了,遇到尸王了!”玄青呆望着前方的铜棺,对我说道。

    我心跳又快了两个节拍,这么多铜棺均是倾倒在地,唯独这具,不仅没有破损,而且还附着红绳。用铜棺就够少见的了,还用红绳缠绕,说不定用时什么邪性玩应儿。竟然连那翻尸倒棺的怪物都不敢动!

    但,那具诡异的棺材也只是在那安静的卧着,没有一丝生气,却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大发脾气。

    我俩全神贯注的盯着那口棺材,如临大敌,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脆响,才把我的注意力从那口铜棺上转移了过来。

    玄青听后,不停的挥动着手中的火把,刚转过身,那声音却又消失了,黑暗中到处都隐藏着杀机,我俩却只能坐以待毙。

    我一想到那雪狐被吸干血肉的惨状,头皮就是一阵发麻,我顺手在地上捡起一只火把,刚要点燃,四周却陷入了一片黑暗,竟是玄青将火把熄灭了,在我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又压低声音说道:“那颗内丹还在吗?”

    突然的黑暗,让我喘不过气来,那骨裂之声把我的神经绷得紧紧的,忙问玄青:“怎么把火把熄灭了?还嫌不够倒霉!”

    玄青低声说道:“火把容易招灾,赶紧的找着那颗内丹,那玩应也能照亮。”

    我一阵头大,虽说那内丹也能发光,与身旁的鬼火比起来是亮多了,但在这偌大的地**中无异于星点之光,哪有火把来的实惠。但既然他这么说了,肯定是有他的用意,赶忙在裤兜中摸索了一阵。

    拿出那颗黄光微闪的内丹,递给了他,可玄青却把我的手也直接拽了过去,放在嘴里,猛咬了一口,我疼得浑身颤栗,却不敢喊出声,赶忙压低声音问他:“你疯了,咬我手干啥?”

    他没有答话,把我还在流血的中指滴到了那颗内丹上,我看的一头雾水,却见到那颗内丹光芒大放,比百瓦的灯泡还亮。

    我张大了嘴望着他,问道:“怎么滴答两滴血,就亮了?”

    “这内丹刚取下来,狐气未祛,用童子血滴到上面,祛了骚气,虽然没什么大用,但照明倒是够了。”玄青高举内丹,解释道。

    我看着金灿灿的亮光,用嘴吸了吸还在流血的中指。可这时那响动盛却越来越大,这颗内丹的照明范围虽大,却不能照亮整个地**,走的腿都麻了,却还是没有走到头,真不知这地**到底多大。

    玄青举着内丹,小心翼翼的绕过那口红线附身的铜棺,突然听到身后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之声。我回头一看,竟是一个浑身长满肉瘤的人形怪物,两颗獠牙暴露在外,口涎挂在嘴边。浑身不住的流淌着黑红色的粘液,阵阵恶臭传来,让人直欲作呕。

    可最奇的是它的腹部竟然有一把长刀直接镶进皮肉中,可能是与人搏斗时插进去的,这只怪物用通红的眼睛打量着我们。却并没有要扑上来的意思。

    我和玄青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它,可它却把臃肿的脑袋向下一歪,直直的盯着我俩。我慢慢的向后挪了挪,看玄青还保持着董存瑞炸碉堡时的姿势,举着内丹,不敢乱动。

    我看着那怪物怪异的表情问玄青:“你懂得多,看没看过这种怪物?”

    玄青上下牙打着架,对我说道:“我还想问你知不知道呢。谁知道这他娘的是什么怪物。”

    那怪物五官已经没了形状,都被恶心的肉瘤占据着,一张嘴,竟掉下一块皮肉来,露出还在跳动的血脉。

    我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那只怪物也跟着往前挪了一步,我倚着那口铜棺,缓缓的挪蹭着,现在若是还有猎枪,我会毫不犹豫的先暴了自己头。

    那只怪物‘呜咽呜咽’的好像是想说什么,我颤巍巍的对身后的玄青说道:“看见没,这怪物还挺随和,要跟咱俩研究怎么个吃法。”

    这时那只怪物却是突然的低下身子,把我吓得一蹦,却把身后用木架垫底的铜棺掀翻在地,此时大脑一片空白,手脚都不知该放在哪好了。

    ‘膨,膨,’我回身一看,那铜棺上的红线正一根根断裂开来,铜棺中‘刺刺’之声不绝,好像正有什么东西在抓挠棺盖,我赶忙跑到玄青身边,一把搂住他的胳膊。

    玄青却紧咬着嘴唇,慢慢的向后挪蹭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怪物还不知道是什么玩应,这铜棺中的僵尸却又要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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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那团富含燃尽一切的三昧真火顿时一分为八,跳跃到了八张封阴符的旁边,诡异的是,号称燃尽一切的三昧真火,没有灼烧到八张封阴符。

    现在,八张封阴符也开始离轩辕剑一米远的距离开始旋转了起来。

    我现在有点不知所措了起来,这八卦封阴符阵到现在我该如何攻击,我还真是不知道。

    但是,剑在弦上,不得不发。

    同时,轩辕剑上,火焰雄浑,比之开前不知强上多少倍,我双手握剑,用力一挥,火焰肆虐,犹如猛龙过江,火舌怒舞,朝着林古渊奔驰而去。

    林古渊已经讶然失色,脸上露出了恐惧,这火焰要是全部落在他身上,绝对能够把他焚烧至尽,连骨头都不剩一块。

    火焰如潮汐,一往无前,浩浩荡荡,仿佛火山,推积了数千年,一朝爆发,毁天灭地!

    林古渊现在只能闪躲,他那一往无前的阴冥符刀手也不敢硬接这一剑,不过这火舌长龙又岂是那么好躲闪的。

    虽然林古渊速度极快,但是还是晚了,三昧真火还是比他想象中要快那么一步,顿时,就烧到了他的屁股,瞬间衣服裤子就烧没了,灰烬都没有剩下。

    三昧真火已经扯开了林古渊的皮肉,发出烧焦的臭味来,疼得林古渊连连叫出声来。

    只见,林古渊急忙双手恰了一个印诀,急忙在自己灼烧的位置花了一个符,这时才焰熄灭了下来。

    “小子,你太狠了,要想救你小情人,先到这里夷平再说,道爷不跟你完了。”说完,身影渐渐模糊不清,再次看清楚已经在几百米之外,之后身影渐渐模糊,消失不见了。

    我想追过去,可是刚才已经受了伤,体力已经完全不支,再说了林古渊想跑,那是我能追上去的呢。

    刚走两不,心刚放松下来,心口发闷,一口鲜血又吐了出来,眼前一花就昏了过去。

    第九十七章黄泉鬼冢之

    我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来,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再坟场那边了,回想一下就不觉而栗,想想惊得一身冷汗来。那里可是恶鬼的地盘。

    周围都是一片陌生,这是一间非常古式的房间,房间里很简朴,不过很整洁,我仔细打量着,一看不知道,仔细看真的吓了我一跳,这屋子里的五行风水非常的稳定,而且气场非常之柔和,再适合人居住不可了。

    如果生活在这种环境之中,百病难侵,恶梦难做,煞气都被阻挡在外,我看了之后,简直叹为观止。

    “不对,房屋中的布局非常简洁,不应该造就如此平缓柔和的气场呀!”我开始思索起来,“房屋的八方位根本没有特殊的地方,而且房屋结构只是石头与泥灰土砌成的。这个气场从何而来。”

    “唉!”我感叹着房屋布局的神妙。

    就在我感叹之时,房间的们渐渐看了,迎面走来的是一位白衣老者,这位白衣老者虽然胡须花白了,但是双目炯炯有神,身后背着一把七星宝剑,看上去有一番仙风道骨的气势。

    我看见这位老者,这不是前不久在苗疆摩祭师死亡之塔见过的那位老者吗?我顿时揉了揉眼睛。

    但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摩祭师死亡之塔镇守第四层的茅山道士。

    最后,师傅对这位正宗的茅山道士是推崇有佳,有种相见恨晚之意。

    这对我吃惊不小啊!这个世界还真是神奇!

    我连忙起身向行礼,以表敬意,但是刚动就牵动身上的伤口,让我疼得直咧嘴。

    这对我吃惊不小啊!这个世界还真是神奇!

    我连忙起身向行礼,以表敬意,但是刚动就牵动身上的伤口,让我疼得直咧嘴。

    这对我吃惊不小啊!这个世界还真是神奇!

    “前辈,晚辈身上有伤,不能给你行礼,还望包含。”我说道。

    这是门中规矩,遇见年长的道友要行礼,太平祖师爷那辈就规定下来的。

    “小兄弟,不用那么多规矩。”白衣老者走过来,笑着说道。

    “感谢前辈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你,我估计就交代在那里了。”我笑着,说道。

    “你我也算是有缘,有缘才能相见,不相见如何才能救你。”白衣老者笑道。

    看着他的笑容,他的笑意有点苦涩。

    我有意岔开话题。我道:“这房间的布局很奇特。”

    “奇特在哪里?”白衣老者,饶有兴致的说道。

    白衣老者有意来考考我,我也不谦虚起来。

    “首先,这个房间的布局很是讲究,虽然看似简单,实际上一点都不简单。”

    “噢?”白衣老者仿佛也来了兴致,继续听我说道。

    “这房屋的材质都是加入了千年以上的颤香木,有稳定气场,驱除煞气之功效,而千年颤香木放的方位也很讲究,分别放在先天位后天位天劫位地刑位宾位客位辅卦位库池位水口正曜天曜和地曜这十二个位置。”

    白衣老者赞赏的点了点头。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房屋的四周应该布置了一个阵法,与之配合,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吧。”

    “小友,连这个都能看出来。”白衣老者十分赞赏我,对我是越来越欣赏,现在连称呼都变了,最开始是小兄弟,现在开始叫我小友了。

    我真是有点受宠若惊。

    白衣老者说完,也不再说话。

    我也知道他这是有意来考考我,那我也毫不客气,开始说了起来。

    这个阵法我听师傅谈起过,名叫三元八卦风水阵。不过细节我倒是想不起来了,不过看着房屋的布局,和这阵法产生的效果,我也知道这阵法的奥妙之所在了。

    这种思维在阵法之中常常遇见,阵法就像是一道逻辑推理题,你知道结论之后,有知道中间运用了哪些知识,难道还不能推到出来。这种方法叫做逆推。

    “其实这个阵法叫做三元八卦风水阵,此阵主要的作用是让周围的气场变得平缓柔和,还能去煞挡灾,而布置此阵有点麻烦,需要找到十二方位,这十二个方位分别是:先天位后天位天劫位地刑位宾位客位辅卦位库池位水口正曜天曜和地曜。这十二方位也是此阵的关键之所在,也是难点。若有哪一个方位选择错位,这个阵就不可能布置成功。一般能够布置成功者,都是布阵的高手。因此此阵也是考验内行与外行的重要阵法。”

    “好,非常不错,你师傅能够找到你这样天资聪慧的弟子,也是他的福气啊!”白衣老者,道。

    “前辈,您过奖了。”我笑着说道。

    “哈哈哈,当初你请神的纸人非常神奇,力量与速度都可以,可见你已经得到了我辈的真传,真是少年有为呀。”白衣老者夸奖道。

    白衣老者这一夸奖,还真弄得我不好意思,不过被一个资深老前辈夸奖,我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前辈,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小友,这是你第二次感谢了,哈哈,你也别再前辈前辈的叫了,我叫茅十三,叫我十三爷吧。”

    “十三爷?”

    “对,就十三爷,你们把摩祭寺的死亡之塔毁了,也算是行善积德,我也算是解脱了,不过你们却是惹上了麻烦。”

    “惹上麻烦?”

    “恩!这个我也不方便说,以后你们行事小心一点就好,他们可是睚眦必报的呀!呵呵,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时隔多年他们应该收敛了一些吧。”白衣老者说道。

    “十三爷,你说得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我既好奇有担心,没想到去摩祭寺死亡之塔居然惹下一个大麻烦,我们却根本还不知道。

    白衣老者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见褒义老者不愿意说,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到时候水来土淹,兵来将挡了。

    “十三爷,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大的坟场,而且坟场底下,仿佛还有一个更大的世界。”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呵呵,这里的坟场早在三十年前就有了,那时候这里还只是一片土坡,由于丰都地理位置极为特殊,阴气很重,常年来游客经常出没,带来了不少阳气,才让丰都阴气减轻了些,不过黄泉冢这边,已经快三十年无人踏足这边了,造成这边的阴气极重,所有恶鬼在此处为非作歹。”

    “那就没有人来制止呀。”我惊讶的说道。

    “制止?”白衣老者看了看我,还是不厌其烦解释着,仿佛今天他见到了老朋友一般,分外开心,“这里号称无主之地,谁来制止,一般人根本不敢来,而道行有一点的道士,在此处能够发挥出三四成实力,已经是了不得了。”

    我想想也是,这里阴气极重,周围的气场完全被阴气所笼罩,一般人来此处根本看不见这里真实的情况,来了就只有送命的份,哪有能力去制止,白天也被雾气所弥漫,根本也看不远。

    即使是有道之士前来,在这里需要克服外界种种困难,而且那些恶鬼狡猾得很,见势不妙,跑得比兔子还快。根本就治不了他们。

    而且在地下坟冢就是他们的天地了,没有几个道士敢下去,下去了那才叫做有去无回呢。

    听白衣老者这么一说,吓出我一声冷汗来,那地下坟冢简直尸山遍野,而且强上的壁画诡异莫测,想想都头皮发麻,绝迹不想去第二次。

    我也在庆幸我有命回来。

    “十三爷,你听说过林古渊这个人没有?”林古渊这个人神秘莫测,也许这位白衣老者会知道些什么,我急忙问道。

    白衣老者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也是刚出来就听说了此人,此人懂得多家道术,而且此人心狠手辣,毫不留情,不是个善茬。”

    我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灵魂还在地下世界的蓝彩蝶,顿时有股心酸冲刺着我的心里,我答应过那位年轻的女孩,要救她出来的,可是我去食言了。

    “十三爷,这地下坟冢怎样才能让他消失,才能让下面千千万万的不得安息的灵魂,得到安息啊!”我说道。

    白衣老者走到窗前,一边慢慢的检查着我的身体,一边说道:“想把哪里夷为平地,让那些得不到归属的灵魂得以安息,又谈何容易呀!唯一的方法就是被那里成千上万的尸体挖出来。”

    “不过想要挖出来又是一件难事,挖墓掘墓都是明间的禁忌,一般人哪敢去挖别人的坟,而且这里一般人也不会来。”白衣老者继续说道。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

    后面,白衣老子问我为何执意要白那里夷为平地,我也简要的说明其中原因,一说就是半个小时,白衣老者听了之后,表情也严肃起来。

    叹了口气,白衣老子说道:“如果你要非去不可的话,你那把剑是关键。”

    我想起来那把剑以前可是死亡之塔里第五层的黑衣老者所有,而这位十三爷确是镇守死亡塔第四层的人,他应该知道轩辕剑的事情吧。

    仿佛白衣老者已经洞穿了我心中所想,说道:“我对轩辕剑也知之甚少,这把神剑作为传说中的神器,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地方,我也不知道。”

    我有点失望,连白衣老者也不知道。

    不过,就在我失魂落魄之际,白衣老者又让我燃气心中希望之火。

    “虽然我不知道它的神奇,但是作为至阳之物,克制那些鬼物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点了点头,心中已经下定决心,非把那里抛个底朝天不可。

    我也知道,要不是这把轩辕剑可以克制鬼物,我可能早就像蓝彩蝶那样,回不来了吧。

    第九十八章黄泉鬼冢之天机阁

    “你的身体并无大碍了,只需要休息几天就好了。”白衣老者说道。

    言罢,白衣老者从衣服之中拿出一块通体翠绿的牌子,扔给我。

    “这是?”我拿起牌子,上面写着天机二字,我有点纳闷,白衣老者为何给我这样一个牌子。

    “这是天机阁的入门令牌,若有需求,可以找天机阁寻找帮助,那里有最全面的信息库,你想找到林古渊,想救人,天机阁或许可以给与你帮助。”老者说道。

    “小友,我还有要事在身,我们就此别过吧,再走之前,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坟冢那地方,还是尽量别去为好。”老子说完就走了。

    “别走呀!天机阁是什么地方,天机阁在哪里?”我急忙问出两个问题。

    “你回燕京就知道了。”白衣老者的声音回荡在我耳边。

    “燕京?管他的呢,现在我只想搞清楚自己在哪里?”我如是想到。

    白衣老者知道他劝我别去鬼冢也没有效果,我是必须得去,不管为了当初答应蓝彩蝶的那句话,还是其他的,我都得去。

    不过,在我去之前我得把伤养好。

    三天后,我又来到丰都城,原来那位白衣老者把我带到坟冢十几里之外的一个落脚之处,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忍住了。

    白衣老者在此,简单的布置了一番,然后在外面布置了一个三元八卦阵,如此一来我的伤势就能够好得快些。

    走之前,房屋的布局我没有动,我只是把三元八卦阵给扯了。

    来到丰都城,我得准备一些必要的东西,坟冢周围应该被一个大阵所笼罩,周围的人进入那个区域,那些恶鬼就能够感受得到,这样一来,进入者白天还好,夜晚那就遭殃了。

    可是,准备东西得有钱买吧,我身上已经没有多余的钱了,这可把我难倒了。

    想了半天,最为快捷的就是偷与抢,这事情我是绝迹厌恶的很的,肯定不会去做的,那该怎么办呢?

    我开始泛起愁来。

    “算命了,算命了,上知天命,下知地理……”街上的算命先生在那里吆喝着。

    像这种旅游胜地,而且以鬼怪著称的旅游胜地,肯定这些算命先生已经盯住了商机,不管你算得准不准,反正两个字——忽悠!

    我也摆了一个地摊,开始为人算命来,可是再次等了半天也不见一个人来,这里的人们早已经不相信这些算年先生了,十有*都不准,准的时候可能都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这也是我没有办法的办法,没想到入了这一行,生活这么拮据,还不如大学出来好好的找一份工作。

    向我这种名牌大学出来的,找份收入还可以的工作应该不成问题,看来,我有必要为自己谋生了呀。

    马上大学都快毕业了,有必要为自己打算一下了。

    在这里一站就是半天,可是连一个人影过来问都没有人问。

    我这下还真有点沮丧,没有想到现在这个行当这么不景气。

    正当我准备收拾东西走人的时候,终于来了一个客人。

    这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梳着马尾辫,穿着一件蓝色的连衣裙,看上去十分的清秀可爱。他在我的摊位上看了看,就想走,但又有点犹豫不决的。

    见势,我哪能让她就这样走了,这可是我的第一单生意呢。

    “姑娘可是算命,还是其他?”我问道。

    这位姑娘被没有应答了,偏着头仿佛在思考什么东西,不过,转而就想离开。

    我急忙说道:“姑娘最近有血光之灾,切莫出门,只要呆在家中才能度过此劫。”

    但是,这位姑娘停下脚步,驻足了半响,还是要准备走。

    没办法,看来我只有爆更猛的料了,这单生意的报酬也许就能买齐我所需的东西。

    “姑娘,是不是要找你哥哥。”

    这时,这位蓝衣姑娘终于停下脚步,回头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我,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找我哥的。”

    我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说道:“姑娘,印堂发黑,说明犯煞,最近有血光之灾,而且姑娘形色匆忙,似乎在找什么,在加上我给姑娘卜了一卦,六神属‘空亡’,空亡释意:音信稀时,五行属土,颜色黄,方位中央,临勾陈,某事主三六九,有不吉,无结果。”

    诀曰:空亡为不祥,阴人多乖张,求财无利益,杏仁油灾殃,失人寻不见,寻者有刑伤。生人逢暗鬼,遇道生机往。

    按照挂卜上面所说,这位姑娘应该是父母早亡,两兄妹相依为命,但是她们俩兄妹命了多磨难,若不遇贵人,很难度过去。

    而且她哥哥最近应该被阴事缠身,若不即使救出火海,那就应了此挂了,而这位姑娘想寻找其下落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说出这些,一说一个准,这位蓝衣姑娘也相信了我有真本事,最开始她在犹豫,想来大街上算命的哪有真本事呀。

    最后,她说出只要找到他哥哥,他就给我一万元的奖励,我顿时就被吓到了。

    想想那个年代,一万元代表着什么,那可是万元大户呀。

    我并没有推辞,看来这位姑娘家里是有钱人家,我对钱财没有什么要求,只要够用就行了,这次只要把坟场那边处理掉就行了。

    我摊子也没有收拾,直接跟着这位姑娘去了她们家,反正这单生意所需要的东西我都能买齐了。

    原来,这位姑娘姓陈,名叫陈月月,他哥哥叫陈海生,她们祖上是本地的富商,就在三年前,他爸妈相继离世,就剩下这两兄弟相依为命,她们俩兄妹都还是在校的大学生,这里回家祭祖,不料,她哥哥就在三天前出门找从小到大的玩伴玩,就没有再回来过。

    因此,陈月月在丰都城问遍了所有同学与小时候的玩伴,她们都没有看见陈海生,这时,陈月月就有点着急了,把丰都城找了一个底朝天,但是始终没有找到他哥哥的下落。

    这时候,就有周围的一些邻居说,说他们房屋不吉利,早时就跟他们爸妈说过,可是陈海生与陈月月的爸妈都没有理会,直到三年前他们父母相继离世之后,而陈海生月陈月月又在读大学,这里就空置了很久,他们也只有放假回来才住几天。

    因此,陈月月再次听见邻居说叫一个阴阳先生来看看,说不定也能看出点名堂来,而且陈海生也说定就回来了,毕竟都是那么大的人了,还能走丢了不成。

    陈月月将信将疑的听从了周围邻居的建议,才有我今天的事情。

    她一个大学生,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这些迷信的,她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的,放作以前,打死她也不会相信这些迷信的。

    在陈月月的带领下,穿过了几条很长的街道,转过几个弯,就看见前面一片片的别墅区。

    我感叹这里真是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周围三面都是都小山,小山上都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数目,而且另外一面视野开阔,一眼基本上能够把半个丰都城都望完。

    能在这种自然格局极阴之地,有这样一篇风水宝地,也算是上天赐予这里的福音。

    一栋栋的别墅林立在这样的一片风水宝地之上,还真让人叹为观止啊!

    很快我就来到陈月月的家里,他们家也是一个三层楼的别墅,院庭之中是花园,里面种有各种花草,还有万年青与铁树。进入院中仿佛有进入公园之境。

    别墅还算很方正,只有西北角应该是设计的原因,并不是直角,而是有大概一米宽的棱角。东西两边各有一个石狮子,东南有个直径两米的水池。

    走进陈月月家的家里,顿时一股凉意席卷而来,然人不寒而栗之感,居住在这样阴冷的环境之中不生病才怪呢。

    陈月月叫我随便,她现在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作为二十二三的女生,她现在已然没有了办法,只有求助于别人。

    不过,他们家确实有钱,一个三层楼的别墅,至少有四五百平米的样子,如果卖出去也至少要百多万吧。

    顿时,那团富含燃尽一切的三昧真火顿时一分为八,跳跃到了八张封阴符的旁边,诡异的是,号称燃尽一切的三昧真火,没有灼烧到八张封阴符。

    现在,八张封阴符也开始离轩辕剑一米远的距离开始旋转了起来。

    我现在有点不知所措了起来,这八卦封阴符阵到现在我该如何攻击,我还真是不知道。

    但是,剑在弦上,不得不发。

    同时,轩辕剑上,火焰雄浑,比之开前不知强上多少倍,我双手握剑,用力一挥,火焰肆虐,犹如猛龙过江,火舌怒舞,朝着林古渊奔驰而去。

    林古渊已经讶然失色,脸上露出了恐惧,这火焰要是全部落在他身上,绝对能够把他焚烧至尽,连骨头都不剩一块。

    火焰如潮汐,一往无前,浩浩荡荡,仿佛火山,推积了数千年,一朝爆发,毁天灭地!

    林古渊现在只能闪躲,他那一往无前的阴冥符刀手也不敢硬接这一剑,不过这火舌长龙又岂是那么好躲闪的。

    虽然林古渊速度极快,但是还是晚了,三昧真火还是比他想象中要快那么一步,顿时,就烧到了他的屁股,瞬间衣服裤子就烧没了,灰烬都没有剩下。

    三昧真火已经扯开了林古渊的皮肉,发出烧焦的臭味来,疼得林古渊连连叫出声来。

    只见,林古渊急忙双手恰了一个印诀,急忙在自己灼烧的位置花了一个符,这时才焰熄灭了下来。

    “小子,你太狠了,要想救你小情人,先到这里夷平再说,道爷不跟你完了。”说完,身影渐渐模糊不清,再次看清楚已经在几百米之外,之后身影渐渐模糊,消失不见了。

    我想追过去,可是刚才已经受了伤,体力已经完全不支,再说了林古渊想跑,那是我能追上去的呢。

    刚走两不,心刚放松下来,心口发闷,一口鲜血又吐了出来,眼前一花就昏了过去。>( )

第六百六十五章 捞尸人之尸王与怪物(中)

    第六百六十五章捞尸人之尸王与怪物(中)

    心中百感交集,默默的安慰自己,但身子却止不住的颤抖。?

    但看那铜棺都是用铜汁封死,那怪物也只是在那直直的盯着我俩,不知何意,就在我和玄青慢慢往后挪蹭的当口,那铜棺里的抓挠之声越老越大。像是钢条划铁皮的声音,听的我浑身酥麻。

    膨……那棺盖夹杂着一股破风之势,飞向半空,一股黑气随即涌出,我下意识的抱住头,大喊了一声。此时玄青已经瘫软在地上。

    看着黑尘中隐现的人形身影,直直的站立在远处的空地上。

    “白山尸王!”玄青看着隐现的身形,自言自语道。

    我不知什么是白山尸王,只知道我们俩离死不远了,那黑影逐渐的向我们靠近,胸口突然感觉到一阵无形的压迫,再看玄青脸色发青,鼻孔正涔涔的留着鲜血,我只道他这是被吓坏了。

    终于看清了那具玄青所说的‘尸王’的面貌,跟普通的行尸没什么区别,只是浑身青紫的皮肤却不断的长出白毛。嘶吼了一声,便朝我们扑来

    我和玄青都没有动,平静的看着这具‘尸王’不算优雅的动作,静静的等待着死神的撕咬。

    一直站在远处望着我俩我怪物也长吼了一声,好像极其愤怒,一起身,扑向了半空的‘尸王’。

    突然的变故把我和玄青惊的一愣,正慌神间,却看到那怪物和‘尸王’在地上撕咬了起来,不停的翻滚着。

    ‘尸王’两寸许的手指甲已经深深的陷入了那怪物的前胸,那怪物也没有示弱,看那把子力气,好像并不比那‘尸王’小多少。猛一抬头,两颗锋利的獠牙已然陷入那具‘尸王’的脑颅中。

    我和玄青不明所以,本来我俩应该是猎物,可这两个怪物怎么突然打起来了。那两只怪物打的正激烈,咆哮之声,震耳欲聋。

    我一手忙捂住耳朵,拉着玄青不住的后退。看那怪物已经拔出了獠牙,竟还想再咬下去,却吃了硬,把大獠牙硬生生的折断了。

    那‘尸王’双手深陷在人形怪物的胸口,猛一拔出,鲜血四溅,那人形怪物哀号了一声,向后退了两步,那‘尸王’并没有会他,又径直朝我们扑来。

    但那人形怪物好像是急了眼,猛扑过去,把‘尸王’扑倒在地,双手抓住尸王的脑袋‘啪’,一声脆响,四周又恢复了一如往常的平静。

    玄青手一哆嗦,把内丹掉在了地上,虽然没有‘朱雀’斗‘青龙’时的震撼。但看完这一场龙争虎斗,心中也是一阵恶寒。

    那怪物踉跄的站起身,一手捂着胸口,一边呜咽着向我俩挪蹭着,可这时的玄青却不在那么害怕了,我看他那摸样,肯定是有什么脱身的法子了,对玄青说道:“嘿,这怪物受伤了,咱俩一人一截骨头棒子,废了它。”

    玄青平静的看了看我,说道:“这不是什么怪物,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刚才他是在救咱俩。”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会是人呢!

    我呆望着这只‘怪物’,看他凸出的眼睛里,流露着丝丝凄凉,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在寻找哭诉的对象。这不是一个‘怪物’该有的眼神。承载的,也不是一个活人该有的躯体。

    玄青慢慢向他靠近,那‘怪物’噗通一声,半跪在地上,捡起一块木方,在地上划拉着。不时的望向正在靠近的玄青。

    我有些麻爪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想拉回玄青,却不敢向前。此时已经走到‘怪物’身边的玄青突然说道:“想说什么就写吧!”

    那怪物看了一眼玄青,继续在地上划拉着。胸前还在不停的流着血,终于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想奋力爬起,却力不从心。‘呜咽’一声,半抬起的头,重重的落在了地上。五指不分的大手上还握着那根木方,死不瞑目。

    “你,你怎么会知道他是人?”我怯声问玄青。

    “眼神!”玄青蹲下身,表情凝重,想帮他合上眼,却发现眼皮早已经烂没了。

    我咽了口唾沫,不知这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也许死亡,才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恩赐。

    玄青长舒了一口气看着地上凌乱的字迹:“寒窗几载,日月欠光。不知天外几许,娇妻饮恨悬梁。恶生在胆边,无力回天。升仙乏术,九幽不渡。你若前行,莫要信……”

    玄青念完,浑身不住的颤抖着,我没有完全理解那几句话的意思,也不知道玄青为什么那么激动:“这几句话是啥意思?感觉像是要告诉咱俩什么!”

    玄青幽叹了一声,对我说道:“这人妻子遭人凌辱,上吊自尽了,他想去报仇,却惨遭迫害,被人施了邪术,落得今天这幅摸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至于他要告诉咱们什么就不知道了,只写到这。”

    我听完脑袋‘嗡’的一声,怒不可遏:“他奶奶的,抢人家媳妇,还把人变成这幅模样,让我知道是谁非宰了他不可!”

    虽然不知道这人叫什么名字,看着他那凄惨的摸样,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滑落到面颊。不忍再看,只有地上凌乱繁复的字迹在印证着他无尽的痛楚。

    “烧了吧,别让他死了也遭罪,不念他救过咱俩的命……”没等我说完,玄青已经开始收集木方。

    一场简易的追悼会,由玄青玄青的《九玄回魂》开场,火焰熄灭,烟尘不知落在何方,也许他正牵着妻子那双会纳鞋,能缝衣的巧手,四目相对,岁月流逝,衷肠不悔。

    “世界上,有没有那么个地方,像小时候的雾里河一样,家家的烟筒都冒烟儿,户户只要能吃上粗粮就满面红光?”

    “人心是恶念肆虐的厚土,到处都是人,哪有清净的地方!”玄青凝望暗中的鬼火,感慨道。

    我听完有些失落,心里却像拧了一个疙瘩,那人究竟要告诉我们什么,让我们不要相信什么?

    玄青捡起地上的内丹,继续前进,肚皮敲打出一曲饥饿的鼓点。就快坚持不住时,却已经走到了地**的尽头,玄青捂着大腿,又从裤兜中抖落出些大烟葫芦的残渣,小心翼翼的接住,抹在嘴里。

    看前方石壁上,一层层的石阶盘旋向上,丝丝寒风滤过,让人冷的颤抖。玄青嘱咐我躲开点这邪风,有点不正常。

    我笑他有点草木皆兵了,却也不敢大意。记得小时候睡觉忘记关窗子,结果起了一身小红疙瘩,后来四叔到山上给我采了些青蒿,捣碎了敷在身上才痊愈。

    四叔说那是鬼风疙瘩,晚上睡觉不关窗子,游魂野鬼趁你睡觉,爬窗台上人往身上吹气。鬼风疙瘩倒是好了,却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听着荒谬,细琢磨还真跟受风受潮起的疙瘩不一样。

    谁知道这又是一股什么妖风,这一晚自己都不知道该死几回了,也许真是命不该绝。我扶着玄青一层层往上爬,累了就坐在台阶上歇一会儿。

    玄青紧皱着眉头,对我说道:“一鸣,你四叔要是看见你这么懂事儿,肯定乐开花了。”

    我忍住即将决堤的泪水,对玄青说道:“要是四叔还在,咱俩也不用费这么大劲儿了!”

    我扶起地上的玄青,一路攀爬,不知道爬了多久,饶是地**黑暗,向下望去也是骨酥筋麻,偶尔跌落下方的石块,阵阵回声不绝传来,很难想象,失足掉下去会不会还有全尸。>(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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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风水先生的那些年介绍:
我小时候因天资聪慧,被李大爷看中教我看风水的本事,还教我奇怪线条和符文,他说那是阵法。
后来一系列不幸的事情都发生在我身边,阴魂怨念缠身,探明朝宠妃之墓,诸葛孔明葬身之地;苗疆蛊降,冥魂附体,危险的地底世界……个个都让我九死一生。
还有神秘的大龙山的谜团,大龙山的千年阴尸大阵,大龙山地底藏宝、地下凶兽,这些背后都埋藏了怎样的故事。
我从大龙山而来,探寻那些传闻已久,却从不为人知的故事。
我当风水先生的那些年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当风水先生的那些年,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当风水先生的那些年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