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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风水先生的那些年全文阅读

作者:神鬼少年     我当风水先生的那些年txt下载     我当风水先生的那些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未分卷 第六百三十四章 捞尸人之打铁匠

    第六百三十四章捞尸人之打铁匠

    老杜头看到四叔连连感谢,对四叔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你要是不嫌弃我这丫头,挑个日子,给你俩把婚事办了,说完又大笑了两声。”四叔老脸通红也跟着干笑了两声。

    杜娟却已经羞涩难当,精致的脸庞因为羞怯红的像熟透的蜜,桃。四叔看的两眼发直。杜娟发觉了四叔直直的盯着自己,羞涩的说:“爹,我去做饭了。”说完,小跑了出去。

    此时四叔才想起来昨天那“七品叶”为何无缘无故将自己打晕,现在手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有点痒,拿出一看,自己的右手已经缠满了白色绷带,露出的皮肤也恢复了正常的颜色便问杜老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杜老汉听后一拍脑门,对四叔说道:哎呦,你看我这记性,你不提我都忘了,昨天那老者走的时候给你留了封信,还给了我几粒药,说是让你按时服下,这毒半月即可拔掉。”

    四叔和赵德彪搏斗中伤势愈加严重了,但七品叶却无故打晕自己,等醒来时发现伤处已经好了大半。

    老杜头又给四叔讲了昨天的昏迷后的事,原来那“七品叶”把自己打晕之后,便开始给自己疗毒,打晕四叔是为了让血液流动慢下来,使得毒液也扩散的慢些。

    又在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根老参放在碗里捣碎敷在了四叔的创口上,老杜头年轻时也在大山里挖过参,但却从没过这么珍奇的山参,不仅体态酷似人形,且清疏面润,是上上的品阶,看那模样没有个几百年,是长不出来的。但那“七品叶”看到四叔腰中的断剑,好像特别熟悉一般,一阵叹息过后,又留下一封书信,连夜走了。并把赵德彪等人都放到了后院的煤棚子里,说是等四叔醒来处置。

    四叔越来越对这爷孙二人的身份好奇,便打开了“七品叶”留给四叔的信,四叔本是一个粗人,但看信中的字迹飘逸出尘,沉稳中却带有灵动之气,也是感慨之极,若是没有高深修为之人,怎么会写出这么一手好字。

    信中写到:“老夫次来本欲探望旧友姜胡海,可见你腰间忠魂剑已断,便知斯人已去,心下悲痛,你既是姜胡海爱徒,又为人仗义,若有需要,到长白山,玉龙坡寻老夫便是。”落款的名字是郭艮岭。

    四叔看完也是暗暗咋舌,原来那“七品叶”和父亲姜半仙竟是多年的挚友,倒是听父亲念叨过郭艮岭这人,但却从未细讲,真是天意巧合四叔又侧头看了看当年姜半仙去世时留给自己的断剑“忠魂”,思绪又回到了那个姜半仙与江中恶兽搏杀的雨夜。

    午后,四叔吃过饭,不顾杜娟父女的阻拦起身去了后院的煤棚子,看到赵德彪等人正被反绑在那里,嘴上被塞了块布,看到四叔后支支吾吾的干叫着,但显然是一夜被冻的够呛,在煤堆上瑟瑟发抖。

    四叔走到赵德彪身前,看赵德彪在煤堆上乱拱着,一点也没有了昨天恶狠狠的气势,四叔摘掉了赵德彪嘴上的烂布,刚一摘下那赵德彪便嘶喊了起来:“我爹是镇长,你这不长眼的,你要是再不给我放了,我让你家三年没有收成,你……”

    四叔听完恨得牙痒痒,狠瞪了他一眼,赵德彪看到四叔煞气外露的眼神,便立马闭上了嘴,知道自己若是再说下去,说不定还得在这四面透风的煤棚子里多呆上几个晚上。

    四叔皱着眉,冷冷地问赵德彪:“那枯井下的密室你可知道”

    赵德彪听完愣了一下,咽了口唾沫,回答道:“什么密室啊?你可别跟我开玩笑。”

    四叔看他那副装傻充愣的样,恨得照他小腹踢了一脚,这一脚可不轻,踢得赵德彪“嗷”的一声惨叫,在地上打起了滚,四叔虎目怒瞪,眼睛通红,赵德彪看到四叔那副要吃人的摸样,又安静的趴在了煤堆上,边上的几个被反绑的壮汉,也是个个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身子不住的向后挪蹭着。

    四叔又加重了语气,问道:“这次踢的是你肚子,再踢我就再往下点。”这时的赵德彪已经禁不住四叔言语加拳脚的恐吓,颤声说:“这位父亲哎,我真不知道那井下有什么密室,只是我爹让我在那处枯井上盖个井棚,还不许任何人进去,说是能把老杜头方死,还能让他的官儿越当越大。”

    听完,四叔便明白了其中的种种,果然是赵大虎这个“老耗子”,竟然如此狠毒,为了自己的仕途,竟然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我若不找他算个明白账就不姓李

    四叔怒不可遏,看赵德彪等人也是越来越不顺眼,心道,等我教训完那老的,再来收拾你们这窝小的。

    月黑风高,夜色正浓,这个浮躁的夜晚好像注定要发生点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不知猫头鹰又站在谁家的屋后“咕噜,咕噜”的讥笑着,“猫头鹰进宅,无事不来”,看来镇子上又要有丧事了

    四叔把赵德彪等人打晕,用绳子顺下枯井的底部,若不然这么些个大活人在杜娟家的煤棚子里绑着太显眼,被人发现倒是连累他父女二人。四叔“安置”完赵德彪等人就在杜娟的凝望中踏雪走向更深的黑夜……

    四叔从小便是在这镇子中走动,镇子本来就不大,再加上赵大虎这一镇之长的宅子最为阔气,循着镇子的主道行去,很快就到了赵大虎家,赵大虎自从当上镇长以后,便改了个很大气的名字,叫“赵匡胤”倒是跟宋太祖的名字一样,也不知是怎么想出来的。

    四叔走到院前,看着这处宅子,以前没有注意,但现在细看来这王大虎可真是不简单,主房为一栋二层小楼,楼侧面横出一间锅炉房,烟筒架起老高,正冒着浓浓的黑烟,这等布局正是普通人家非常忌讳的“白虎抬头”的死局。

    但赵大虎却把院子周围都种上了柳树,所谓“前不插柳,后不栽杨”因为杨柳皆是阴气极重的树木,但栽在这种白虎抬头的布局周围,便能化凶虎为吉虎,住在里头不仅安枕无忧,而且吉虎还可吸收地气,把附近的生气都搬到此处。很高明,也很阴险,凡是住在这处宅子周边的几户人家肯定天天倒霉到后脚跟。

    子夜时分,赵大虎家的门灯依然透亮,门外拴着的一只恶犬汪汪吠叫不止,四叔点着一结炮仗,隔墙扔了进去,乒乒乓乓……在偌大的宅院中炸响,这时从屋中跑出几个一脸横肉的男子,看见雪地上的半截炮仗恶狠狠的骂道:“谁家倒霉孩子,让我抓着了整死他。”

    几人一看无事便要返回屋子,这时四叔又在宅子门口点了一截炮仗,绕到了院子后面。刚才的几个人,听到大门口又有炮仗乒乓作响,气的牙痒痒,急跑过去,却是空空如也。

    只有一行四十五号的大鞋印延伸向远处。

    这几人蹲在地上正盯着那些鞋印看,想不通是谁这么晚了往院子里扔的炮仗,爆炸后的炮仗浓烟未散,细闻之下竟没有火药味,正纳闷间却感觉到一阵疾风在耳边呼呼作响,没等回头看清,便吃了一鞋底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其他几人一回头正看到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带着个白口罩嘿嘿的冲着几人**笑着,刚想起身脑袋却一阵眩晕,极不情愿的昏倒在了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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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五章 捞尸人之大虎自传

    第六百三十五章捞尸人之大虎自传

    四叔扒着大门瞅了瞅院子里的黑狗也趴在地上没有了动静。便把那几个被自己用“掉魂烟儿”迷倒的汉子拖到墙角,用雪埋好。

    过了半晌,从屋内徐徐走出一个身材矮小佝偻的老头,白发无须,眼睛滴溜溜的四处打量,鼻孔不停地翁动着,好像察觉出了什么,却站在原地不走也不动。猛然间一回身,后面却空空如也,除了一只睡死的黑狗,再无活物。随即摇了摇头,骂道:“这几个瘪独子不好好护院,又跑到哪野去了”

    但是刚刚说完,又是突然回身打出一记反拳,却被一个带着白口罩的汉子凌空抓住,又想抬腿攻那汉子的下三路,谁知这人好像知道自己要使出什么招数,眼看着比自己腰还粗上一圈的大腿硬生生的盘在了自己的大腿根,恶痛难当。

    再看那汉子眼神凶厉无比,便停止了挣扎,求饶道:“哎呦,您是哪路神仙呐?我就是一个烧锅炉的,没钱也没物。”

    四叔看着好笑,果然是父子,装傻充愣都一个熊样儿。对那老头儿说:“我家正好缺一个烧炕的,今儿还就抓你这个烧锅炉的回去。”

    在四叔的严刑逼供下,赵德彪对自己及亲爹赵大虎的罪行供认不讳,四叔准备妥当,当夜便潜伏到赵大虎的宅子周围,准备生擒赵大虎

    说完,四叔抬手把赵大虎打晕,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麻绳,把赵大虎捆了个结实,抗在肩上回到了那口枯井下。

    赵大虎醒来时正看见自己被反绑在塌了一半的密室里,四周的墙壁被烟熏得鹊黑,地上还有一些没有烧透的人脊梁骨,赵大虎看完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却不敢言语

    正当这时,四叔推门而入,正揪着赵德彪的后脖领子往前挪蹭着,赵德彪趴在地上边哭挣扎着:“好汉饶命啊,我真不知道什么虫子鸭子的”四叔用手拍了拍赵德彪黑黪黪的腮帮子,指了指墙上的赵大虎说:“那他知道吗?”赵德彪一看墙上绑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赵大虎。

    当即停止了挣扎:“爹,你怎么也来了?”赵大虎气的脸上的肉直颤:“我他娘的也不想来啊,你犯了什么错误,快求好汉饶命,别拖累我。”说完头一扭,不再看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赵德彪。

    看着赵大虎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气道:“你个老不死的,当初你不是说,在这儿盖个棚子能方死老杜头吗,现在这老杜头没死不说,作了祸还往我身上推”

    说完一指墙上挂着的赵大虎,对四叔说:“都是这老梆子让我干的,他啥都知道。只要你不杀我,干啥都行。”说完脸上透出了一股子狠劲儿。

    赵大虎听完须发皆张,怒骂道:“你这个瘪犊子,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了”

    四叔听完这俩人的对话心中暗笑,但表情却依旧严肃,厉声道:“你俩别他娘的在这儿来回打枪,今儿要是谁交代不明白,就都得给这些人陪葬。”

    说完抄起一截腿骨,恶狠狠的朝赵大虎走去。赵大虎看此情形忙说道:“你看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全身八十多种病,最轻的也是前列腺肥大,一晚上得上十多回厕所,您看能不能先给我放下来,解个手。”

    四叔听后把手中的那截腿骨狠命的照墙上一抽,当即碎成了两截,露出了锋利的骨头茬子,怒声道:“快他娘的老实交代,要不你大爷我现在就给你治病。”

    赵大虎看四叔这架势可不像是在开玩笑,要是再不说,恐怕就要出人命了。

    长叹了一声对四叔说:“说来话长了。”四叔越看越气,挂墙上还有心思讲故事,怒声道:“那就长话短说。”

    赵大虎被四叔这么一喊回过神儿来,看了看四叔手上半截锋利的骨头茬子,诺诺的说道:“当初我跟雾里河的王小脚学了两年跳大神儿,刚要出马,就赶上文革了。不知被谁举报了,把王小脚弄到镇子上,挂个封建迷信的牌子天天游街,硬给折腾死了。

    这一来,我也没有了活路。有天晚上一个用黑布蒙着脸的怪人到我这,说是只要我帮他做一件事,就给我改了这五毒俱全的衰命,我听说能让我好起来,也没含糊,一口答应下来了。

    谁知却是让我照看这口枯井,等死人堆不下了就往外倒腾,盆子里的血满了就泼到炮手沟的江叉子里。

    开始我也知道他在哪儿弄来这么多的活人,小偷小摸的倒没什么,可这给活人放血这么丧良心的事我可不敢干。

    那人好像知道我想啥,当天晚上就要给我改命,说我的名字和命理五行相克,使得我落魄至今,若是我从小就起个好点的名字,也不至于长的这么寒颤。

    那人重新给我推四柱,排八字,最后起了个“赵匡胤“这么个名字,又怕我反悔,让我活吞了一只大肉虫子,说如果我有半点差池,他手里的虫符一烧,我小命就玩完了。

    我也不敢拿自己的命赌啊,干脆任劳任怨,谁知改了这名字没用半年就风生水起了,那年村子里在山上丢了四五头牛,村长急的起不来炕,那牛是我偷的,本想找个主儿卖了。

    刚下山那几头牛却拽着我往村长家跑,绳子缠在手腕上,怎么也挣不开,村长看见牛又回来了,不仅没有怀疑到我头上,还看我满身是口子,以为我被文革的大熔炉锻造好了,跟偷牛贼械斗伤到了,实际上都是牛蹄子踢的。

    后来开全村表彰大会,当着全村儿给我发奖状。这事不知怎么被镇里的领导知道了,说我是勇斗偷牛贼的人民模范标兵。把我弄到了镇上给革委会跑腿儿送文件,后来别提多顺当了。

    三年以后我就没再看见过那人,我也就再没来过这儿,没想到那些虫子还能继续捕活人,好汉您可真是大英雄,捣了这鬼巢魔窟,当真是为民除害啊”

    四叔听完怒声骂道:“除你姥姥,让你干这事儿的人是谁?”说完又把那半截腿骨在墙上轻敲了两下。

    此时的赵大虎听着就像是催命的鼓点,赶忙答道:“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只是听他和一个日本人对话时说叫李什么恒。”

    “李易恒”四叔冷冷地说道。

    赵大虎忙道:“对,对就叫李易恒。不过那人蒙着面一直没看清长什么样,就知道露出来的皮肉上都长了一层赖赖嘟嘟的肉瘤,说是去了燕京拜祭他师父。”

    四叔听完思绪一阵混乱,正当他要回头继续追问,却发现赵大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下了身上的绳索,父子二人正蹑手蹑脚的扒着地上的废墟,已然看到一扇镶在地上的暗门,四叔抬手就想抓住二人,谁知赵大虎却不躲不闪,皱巴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阴笑,半跪在地,退下了裤子,冲着四叔嘿嘿一笑,四叔以为这老头子疯了,但却见赵大虎把屁股扭向四叔,喷出一股恶臭的瘴气,四叔这才明白这老头肯定是借黄皮子的屁遁开溜,但四叔被这臭辣的瘴气熏得睁不开眼,赶忙循着来路退出了密室。

    被逼回井底的四叔也无心再去擒赵大虎父子,第二天一早便匆匆辞别了杜娟父女俩,回家打点行装,坐上了南去的火车。

    一年后,四叔再次回到镇子上,却发现早已物是人非,杜娟嫁给了赵德彪,老杜头也撒手人寰。但四叔的心却还是热的,以为当时自己走的太匆忙赵德彪的皮子紧了来找杜鹃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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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六章 捞尸人之杜鹃出事

    第六百三十六章捞尸人之杜鹃出事

    四叔几次找到杜娟,杜娟却支支吾吾不愿多说,只是答复四叔以后不要来找自己了,现在跟赵大虎过的也挺好reads;女配无双。

    四叔感觉好像被世界遗弃了,干脆不去多想,但在心里却落下了硬伤,直到现在也没有痊愈!

    我和玄青听完都一阵沉默,不知该说什么好,沉默多时的玄青却站了起来义愤填膺的的对四叔说:“我看,这事儿要怪就怪你这个没长脑袋的瓜瓢,你一撒手撇下他们父女俩,那赵大虎还能不来找事!”说完长出了一口气。

    四叔听完只是哀叹一声,不再言语了。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对四叔说:“她刚来的时候说什么让你救她哥,她哥肯定出了什么事了,等她醒了赶紧问问。”四叔也突然想了起来:“那也得等她醒了再做计较,我连他哥的面都没见过。”

    四叔给我们叙述完那段往事,我们一都沉默着,有对四叔的责怪,也有对杜鹃的同情,但我突然想起杜娟对四叔说过“救救我哥”不知是怎么回事,四叔也没有见过杜娟的哥哥所以只有等杜娟醒来再做定夺!

    又是一个不眠夜,四叔整晚都守在炕边,我们俩也是一宿没合眼,第二天一早,伴着虚弱的咳声,我们几个忙冲进屋,看杜娟已经醒了过来泪眼婆娑的看着四叔,四叔边给她擦着溢出的泪水边安慰着,四叔看她身子已没有生死之忧,便开口问道:“娟儿,你哥到底怎么了?”

    杜娟听四叔这么问强止住泪水,哽咽着说:“那年你刚走没有几天,赵德彪就又找到我家里来,把我爹绑了起来,说我若是不嫁给他就杀了我爹,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嫁给了他,我爹身体本身就不好,又被这么一折腾……我哥在外地听闻爹的死讯也赶了回来,我怕他跟赵德彪拼命,就没有告诉他实情,只是说是我自己愿意的,但我哥每次见我都浑身是伤,知道是那赵德彪欺负我,就要找他讨个说法,赵德彪看到我哥气势汹汹的找上门,竟把我哥抓起来后剜了他的双眼,说要拿他炼丹。又把我关了起来,拳脚相加,我趁机跑出来,却正好看见这门开着,便知道是你回来了,所以……”

    杜娟说完已经泣不成声,扑在四叔怀里大哭了起来,我听完怒不可遏,怒声对四叔说:“这王八犊子,那你怎么没有去报案?”这时玄青在一旁答道:“警察要是管的了,还能让他嚣张这么多年!”

    我想想也是,这赵大虎虽然早就不当镇长了,但在镇子里也是手眼通天,要是真能靠正道扳倒他,四叔当初也不用费那么大的劲儿了。

    四叔这时突然对怀里哭泣的杜娟说道:“放心吧,我一定救出你哥。”四叔眼神异常坚定,要我和玄青留在家照顾杜娟,然后从木柜里取出一个行囊,大步走出了屋子。这时玄青却要跟四叔一同去,却被四叔拦了下来:“老虎一个能拦路,耗子一窝也是让猫吃。在家看好杜娟,我去去就回。”

    我们在漫长的等待中又过了几个小时,有时大门轻响,我们以为四叔回来了,跑到门口才发现原来不过是一阵萧瑟的秋风。

    杜娟躺在炕上不停地询问我们四叔有没有回来,玄青坐在炕沿上,表情凝重,问杜娟:“那赵大虎说是要拿你哥哥的眼睛炼丹,恐怕不是空**来风吧。”

    杜娟摇了摇头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看他每天神神秘秘的,眼睛通红,见人就骂,还有他身边的那帮人,也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都吆五喝六的,现在除了吃饭基本上不张嘴。更怪的是有一次我看见他们竟然在吃白花花的虫子!”我听完暗暗咋舌,幸亏杜娟跑了出来,要不早晚也会被那帮疯子剜了眼了!

    玄青听后好像没有多大反应,只是“哦”了一声,又问道:“是不是与当初枯井下密室中的一样reads;最强女仙。”杜娟猛点了点头:“对,就是那样的大虫子。”

    玄青听后低头不语,良久,兀自站了起来,对我说道:“一鸣,到厨房给我舀一瓢凉水过来。我以为玄青口渴了,便应承着到厨房给他舀水,一看水缸,里面虽然还有少半缸水。

    但都是很长时间的陈水,喝了一准闹肚子,于是对玄青喊道:“这水缸里的水不能喝了,都是些陈水,我到井里再打点回来。”玄青听完焦急的对我喊道:“快点拿过来吧,陈的也行。”

    这么多天来从来没听玄青用这口气跟讲话,我心下纳闷,往屋子里一瞧,惊得我水瓢都掉在了地上,原本躺在炕上的虚弱的杜娟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双手倚在身后,姿势说不出的怪异,正与站在地上的玄青对视着,原本愈合了的伤口,皮肉竟然翻扬在外,里边好像有什么动物的触须在来回试探着。

    再看杜娟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哀怨的表情,眼神已经失去了活人该有光彩,呆滞的盯着玄青,口中不停地喘着粗气。

    我这才缓过神来,知道玄青要凉水定有用意,赶紧捡起水瓢到缸里舀了一瓢水,这时的再看炕上的“杜娟”野兽般咆哮了一声,朝玄青扑去,这当口玄青并没有像当初在燕京擒移尸那般弱不禁风,而是临危不乱,一转身竟躲过了“杜娟”的猛扑,回身一个乌龙摆尾踹到了杜娟的屁股上。

    这一脚力气极大,“杜娟”整个脑袋都镶进了对面的镜台里,我看玄青得空,想要把水瓢递给玄青,这时“杜娟”从镜台中拔出了脑袋,脸上被玻璃密密麻麻的刮了很多口子,还有些细碎的玻璃还嵌在上面,恐怖之极,但仍在地上不断蠕动爬行着,玄青一脚踩住它的脖子,使它不能继续移动,冲我喊道:“想啥呢,快把水给我!”

    我急跑过去,把水递给了玄青,看着在地上不厉叫挣扎着的“杜娟”不知刚刚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要扑人的恶鬼。

    玄青接过水瓢,把大半舀子水都浇在了“杜娟”的脑袋上,这时候“杜娟”嘶吼的声音逐渐小了起来,也停止了挣扎,过去一看,被冷水浇过的头发都随着水流脱落了,像杀猪时用热水给猪褪毛一样。

    最后只剩下一个秃脑瓜瓢子,上面纵横交错布满了青紫色的血管。玄青把水瓢一扔,一脚把那秃脑瓜瓢子踩出一个大血窟窿,又把手伸进去,乱摸一通。

    摸索了一会,玄青眼神一定,从“杜娟”的脑袋里掏出了一只巴掌大的白色肉虫,浑身布满了肉褶,在玄青手里不断地挣扎着,玄青把那蛆虫狠狠摔在地上,又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碎玻璃,狠插在白色肉虫的身上,只听肉虫尖利的哀号了一声便不再动了,只有黄色液体不停地从肉虫体内流出。

    玄青看着地上的肉虫没有了动静,也长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口中念叨着:“祖师爷保佑……”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前后不过五分钟,一个受伤的女人,竟突然变成了要吃人的怪物。

    我惊魂未定,结结巴巴的问玄青:“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玄青从兜里掏出一根烟,颤颤巍巍的划燃了火柴,看那一脑袋汗,显然也是吓得不轻,狠吸了一口烟卷,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褂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把地上的虫子包了起来,对我说:“把这虫子塞到炉子里烧了,咱们中计了,咱们得赶紧去找你四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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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七章 捞尸人之坟

    第六百三十七章捞尸人之坟

    我小心的捡起了用褂子包着的怪虫,手一触之下竟然还能感觉到那虫子的血脉在跳动,我不敢耽搁赶忙填到了灶坑里,填了些引火的干蒿子,烧了一会儿,炉子里不时的传出“兹兹”的声音,不知道是那只没死透的虫子在嘶叫,还是它身上的肥油燃烧时崩裂蒸腾的声音reads;磨磨蹭蹭挪向你。

    我虽然不知道这一切为何发生,却感觉这绝对不是四叔口中贤淑的杜娟,四叔这一去恐怕凶多吉少。

    玄青看炉子里的虫子已经烧成了灰烬,拉着我就往门外跑,准备去接应四叔,我出门一瞧镇子中央的一座宅子着起了大火,秋风正紧,火借风势把整座楼都燃了起来。

    我一看不好,那二层小楼正是赵德彪家,四叔可别出什么事,正兀自焦急着,却听见有人敲门,玄青把我揽在身后,小心的趴着门缝看了一眼。

    却迟迟的不肯开门,敲门的人也是着急的闷声喊了起来:“杂种操的,是我,快点开门!”我一听是四叔的声音,赶紧催促玄青开门,谁知这时玄青却对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隔着大门低声质问道:“你说咱俩谁长的精神。”门外的四叔显然是急眼了,无奈喊道:“我长的精神,行了吧。赶紧开门,再磨蹭一会儿非得给我当纵火犯逮进去不可。”玄青一回头冲我一点头:“没错,是你那不要脸的四叔。”

    四叔进了院子一看他那副狼狈的摸样我就能猜到刚才和那帮犊子搏斗时的惨烈程度,浑身的衣服没有一处完整的,都碎成的烂布条,肚皮不知被什么东西划了很多口子,但都是些皮外伤,我暗自庆幸着四叔平安回来。

    玄青回手关上了大门,拉住四叔,小声的说:“此地不能久留了,昨天来找你的杜娟,早已经是死去多时的尸体了。只不过是被人下了“银蝲蛄”,控制着这死尸腔子,若不是说话露出了破绽让我发现,说不定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们俩了。”

    我听玄青这么一说也明白了过来,我隐隐记得《窥天经》中有过这么一段记载,但因为书页不全,也没有全部记下,只知道这是一种南疆蛊术分支,在苗疆叫做“金蝲蛄”,但只能让尸体在短时间内做一些机械的动作,在湘西有一些不得法的“赶尸先生”就会偷偷的在要赶的尸体上种上“金蝲蛄”好控制尸体行走。

    但对杜娟身上的这种“银蝲蛄”却记载的甚少,只是说要把尸体头上抹上一层蜡纸,把“银蝲蛄”种进去,就会根据下蛊之人的目的控制尸体。

    但因为会制作这种蛊虫的人特别少,即使会培育,成功的几率也很小。却不知是谁,竟然能养出这么大一只“银蝲蛄”。

    四叔听玄青说昨天来找自己的不过是被蛊虫控制的死人腔子,眼睛瞪得老大,进屋里一瞧,看到这景象没有做多大的反应,但我能看出他眼神里的失落和自责。

    只是对我们说:“我潜进宅子里,就有一帮人呼呼啦啦的朝我扑来了,一看那架势就是早有准备,我看被他们发现了,掉头就跑,谁知那帮人跟着我在楼里上下跑了很长的一段路,我累得快吐血了,也不见他们气息有丝毫紊乱,眼神也都是灰蒙蒙的,就知道知道都中了邪术,心一横,干脆把整栋楼烧了,又趁乱跳窗子跑了出来。”

    四叔说完不知在哪找了个麻袋,把杜娟的尸体装了进去,说是要找个好地方埋了,但玄青却坚持要把杜娟的尸体火化了事,否则说不准又会生出什么事端。

    四叔没有办法,长叹了一声,好像是在嘅叹上天的不公,悲凉之色溢于言表。父亲曾经对我说过:“人这一辈子,抽多少根烟,喝多少酒,都在阎王爷那个小本本上记着呢,都是命。老天爷是最公平的,临死前该报的都得报回来,谁也欠不下谁的reads;血乱情迷。”我信命,更相信善恶终有报。

    四叔临走前又拜祭了师娘,扛起麻袋,玄青则扛着那台彩色电视,我也没有闲着,拎着行李,三人浩浩荡荡的朝江边开去。上了小船,我不禁疑惑,是谁要害四叔呢,要说是赵大虎,他应该没有那个胆子,更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个神秘的“李易恒”了!

    可他要害四叔到底是什么目的,难道仅仅是为了阻止四叔封住脉眼吗?为了不给四叔添堵,我也没有多问。

    日落西山,残阳似血,映的江面都红彤彤一片,江中泛起的涟漪不停地拍打着船身,很是惬意,不时有渔民在船上跟四叔打着招呼,四叔也热情的回应着。好像上了船就把烦心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嘴里哼着小调:“姐姐身段难捉摸,听我唱一曲十八……”

    晚上我们就到了雾里河,走了一个多月还是老样子,只不过今天晚上却是家家灯火通亮,想想也是,明天就到九九重阳节了,可能都在家叠元宝,印冥币呢。

    我回到家父母对我的责怪都被我带回来的彩电冲淡了,母亲平时就爱显呗,没出一个小时,全屯子人就都知道我家有一台叫彩电的玩应儿,屋子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屋子里挤不下了,就都站在灶台上,立柜上看。村民直到半夜才不舍的离去。

    二娃子也没有了以往高傲的嘴脸。

    第二天一早,我便跑到四叔家,要把那块应经变成**白色的“涅槃坨”交给他,谁知四叔却说这玉放到他手上用不了几天就又会变回原来的淡黄色。

    先放我这小心保管。

    四叔和玄青都在打点行装,我知道这又是要去哪,四叔说今天是九月九,阳气重,要和玄青到拉拉勾看看那处地眼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变。

    四叔不让我跟着去,但玄青却说小朋友见识见识还是可以的,这次也不是去擒尸捉鬼,也没有什么危险。四叔无奈只好又带上我这么个拖油瓶子。

    去拉拉沟的路有两条,一条是山路,因为小道两旁长满了拉拉秧,极不好走,所以凡是进出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走水路。

    小船一路顺水而下,走到花脸坟时却看到山上锣鼓齐鸣,很是热闹,玄青疑惑的问道:“难不成还有敢重阳节结婚的主儿。”

    四叔摇了摇头:“每年的九月九都是附近村镇出马大神儿集会的日子,互相比较自家的仙儿,各展绝技。不比那小说里的“华山论剑”逊色多少。”

    我和玄青听四叔这么一说,都要上去看一看,四叔也是好几年没有来过了,也想去看看,我们几人下了船,直奔花脸坟的山坡上的索道爬去。

    这花脸坟,名为坟,实则却是一座在江中陡然而起的石山,如斧劈刀削一般的周身,只有一条简易的栈道,曲曲折折的通向山顶。

    听村子里老人讲这花脸坟的由来还有一段诡异的传说,几十年前这还是一处江滩,一个在常年在江上打渔的跑腿子,光棍,因为满脸的白斑,大伙就都叫他花脸张,临死前嘱咐村民把他埋到那处江滩,村民一个个都不解,从来没有听说过死后在江滩上落户的。

    但死者为大,好赖人都走了,可埋到哪没几天,一场大水就把坟冲没了,等水退去后却平地拔起了一座蘑菇型的小山来,这小山见水就涨,几十年过去已然有了今天的规模,屯子里的老人都说这是块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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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八章 捞尸人之各路神仙

    第六百三十八章捞尸人之各路神仙

    如果那花脸张要是有后,有这么好的阴宅庇护者,不出个县城,也是个将军。

    后来这一代的大神儿大仙儿比武也都挪了窝儿搬到那去了。

    四叔、玄青我们一行三人准备到拉拉沟查看脉眼,走到花脸坟却赶上了一年一度的“大神儿会”出于好奇便也上山凑个热闹!

    我们三个人爬到山顶,看山顶人头耸动,都挤在一间茅草屋子里看热闹。我们三个人也都挤了进去,可我个子矮,什么也看不到,只听阵阵叫好,急的脸红脖子粗,我寻了个空子站在了窗台上,这下看的一清二楚,屋子里陈设简单,一铺大炕,几把长凳,八仙桌上摆着水果糕点,炕的两边坐了很多人,有男有女,有老也有少,一个个吹胡子瞪眼,若是打人不犯法,那些个桌椅在就挪了地了。

    这些都是当地有点名气的大仙儿,九月九神聚首,不论是刚如此行的学徒还是此中佼佼者,都脑袋削尖了往里扎,不能出名也要混个脸熟。

    出场得先自报家门,自己供的是什么仙儿,有什么本事。没有名次,只是打着切磋交流的幌子,比出个高下。

    这时看见一个体型壮硕的大汉占了起来,鞠了一躬:“我家供的是黄山石榴坡的牛仙儿,刀枪不能近身,水火伤不了分毫。”

    这时坐在炕两边的大仙儿们都一个个的撇起了嘴。

    人群中也叫好声不断。那汉子伸手撕下了上衣,露出一身健硕的肌肉,一伸手回身从火炉子里抄出一根烧的通红的铁棍。

    众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那汉子嘴里“啊呀呀”喊了两声,把烧红的铁棍朝自己身上不停地拍打。

    棍子打在身上直冒火星,有些胆小的已经不敢再看了,我看的目瞪口呆,这要是换做常人一下就皮开肉绽了,可这人打完用手搓了搓胸脯,竟然连护心毛都没断一根。

    人群里爆发了一阵叫好声。那汉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退了下去。

    这时又上来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长的很清秀:“我家是钟南山后槽牙的猪仙儿,吃啥啥不剩,干啥啥都行。”

    这跳大神儿的分为“狐黄白柳灰”五门为正宗的大家,当然也有一些像猪仙儿、驴仙、狗仙儿,有些仙古怪的就连四叔这样从小在镇子上长大的人都闻所未闻。

    大伙听完那姑娘介绍完毕,人群里一阵骚动,玄青眉毛一挑问四叔:“我也听说过什么蛇仙儿、马仙儿的,可这猪仙儿可是头一次听说,这可奇了。”

    四叔撇了撇嘴:“我也没听说过什么猪仙儿。但这丫头既然敢自报家门就肯定错不了,咱往下瞧瞧。”

    这时,有人从外边拎进来一桶棒子面糊涂,众人一愣神的功夫,那小姑娘已经拎起了木桶“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我眼睛瞪得老大:“我滴娘啊,她还真能把这一桶猪食喝完了咋地。”

    玄青看完咽了一口唾沫:“这可真是成仙了!”这时那小姑娘已经放放下了木桶,打了一个响嗝,擦了擦嘴边的黄色糊涂,众人还在惊叹之余没有缓过神来,那小姑娘已经下了场。就连炕上坐着的几个互相看不顺眼的老仙儿脸上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玄青看完伸出大拇指对四叔说:“这关东可真是个藏龙卧虎的地儿,虽没看出什么门道儿,但各个都有点本事儿,我以前以为这些个大神就会唱唱小调呢。”四叔听完摇了摇头对玄青说到:“这仙儿也不是说请就请的,若是谁犯了邪病,大多数时候还是用道家的土方法,能和小鬼商量尽量商量,能吓走的就尽量吓走,实在不行了才能请仙儿,可请一回仙儿体格不好的就得在炕上躺半个月,你看现在,在上边喝酒的那位,连干六七瓶小烧,脸不红心不跳,等回家仙儿一走,可就有罪遭了。”

    玄青听完点头道:“我也听我师爷讲过,凡是养鬼育妖的人常年阴气侵身,多半都会折阳寿,等暮年阳气弱时,不能驾驭这些鬼怪,就会反遭报复,不得善终。”

    我刚要搭茬,人群突然一阵骚动,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一个六七岁大的小男孩挤进人群,冲了进来。把小孩放在了地上哭了起来:“各位大仙儿大神儿,救救我家孩子把!”说完哭声更大了。

    这时炕上一个瘦的皮包骨的老头站了起来,对那女人说:“这孩子咋了,大妹子?”那女人当即止住了哭声,梗咽着对那老头说:“昨天早上不知在哪来了个要饭花子,蒙着脸,看不清长啥样,我看他可怜就拿了两个馒头给打发走了,可他刚走没一会儿,我家孩子就开始哭,说是看见一个白浑身是血的人在墙角蹲着。

    我家男人没在家也不知道盖咋整好,以为是孩子发了高烧,说胡话。就去请大夫,大夫说他也看不了,给开了两片退烧药就打发家去了。屯子里的老人看见了都说是撞到“没脸的”了,游魂野鬼,让我明天上这瞧瞧。”

    玄青听完对四叔说:“我看着孩子脸色发青,恐怕不是冲了撞客那么简单。”

    我在边上看着这小孩也是奇怪,那小孩自从来到这儿表情就没变过,始终是痴傻的笑着,嘴角淌着一流哈喇子,小手不停地在脸上抓挠着,好像有什么东西遮住了眼睛。

    这时坐在炕上的大仙们也都凑过来看,那老头用手按住那孩子的额头,口中念念有词,念叨了一会儿放下了手,和其他的大仙儿商量了一阵,那老头子一拱手对那妇女说:“大妹子,你这孩子是上辈子欠了人家的命,这辈子要找回来。都是报应,我看还是回家预备后事吧!”

    那女人听后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哇哇大哭了起来,坐在炕上的大仙儿们也是一脸无奈,这时玄青对四叔说:“我看咱们还是去看看那孩子到底是撞到了啥厉害玩应,这么都大仙都不敢碰。”

    玄青刚要冲进去,刚才那自称是黄山牛仙儿的汉子从人站了起来,对身后的那帮大仙儿们喊道:“你们这帮瘪独子,就知道天天在家吹五做六,真出事了让你们救人,一个个的都推三堵四的。”

    这话说完边上的几个大仙儿也都没敢出声,一个肥胖的妇女骂道:“我说三牤子,你也别在这光武扎,你挂个铁甲试试。”

    这“挂铁甲”我听父亲说过,也是大神儿们驱邪时的手段,但因为太伤身,弄不好命都容易搭里边,所以也没有见过几个人为了给别人驱邪不要命的“挂铁甲”。

    这铁甲可不是穿在身上的铠甲,铁甲分为大铁甲,和小铁甲,这小铁甲就是拿两根马蹄针,分别扎在两肩的锁骨上,当是替欠下隔世债的人受过,如果冤鬼同意就会自行离去,如果不同意,就要挂大铁甲,大铁甲就是两把大铡刀,穿上铁环,挂到锁骨上,还要在原地转圈抡起来。

    可能是刚才那老头和那小孩身体里的冤鬼商量一番,要么就要了小孩的命,要不就让这帮大仙儿替这孩子受过,挂个大铁甲才肯罢手。

    这神儿会正如火如荼,给我们看的半天合不拢嘴,但这时却冲进来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一个小男孩说是撞了邪,但大仙们一番讨论下来,竟然没有结果,这时一个叫三牤子的汉子站了出来,要挂铁甲,救人命!( )

第六百三十九章 捞尸人之要铁甲,救人命

    第六百三十九章捞尸人之要铁甲,救人命

    这叫三牤子的汉子,一来是想救人,二来也是被那妇女激的,喊了一嗓子:“五胖子,把铁甲拿来。”

    说完,一个膘肥体胖的男人拿着两片铡刀,颤巍巍的把铁甲递了过去,低声对那汉子说:“三牤子,你可想好了,这可是要命的活。”那叫三牤子的汉子一拍胸脯,接过了“铁甲”走到小孩身前,喊道:“你可瞧好了,我这可是真家伙,若是我挂上了铁甲你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因为大仙儿本身就是靠请这些灵物附体给人看病驱邪,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宁愿自己遭罪挂铁甲,也不会惹急了冤鬼。

    那汉子拿起“铁甲”上的钩子,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就要往锁骨上穿,人群里一阵唏嘘,那个孩子的母亲也是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拜谢。我不转过头不敢再看,突然看那小孩的症状好像不像是撞到了“没脸的”小鬼,倒像是《窥天经》中所讲的“黑云障”。

    这“黑云障”是要把死去百年老尸的头发取下,然后用毒物泡制,施术时只要把那根头发绑在要毒害者的头发上即可,如果遇到的是秃子,多取几根头发放到常穿的衣物里也可以,但效果却大打折扣,等受毒害着死去魂魄就会被封印在发丝里。

    我感觉这邪术一定是利用老尸头发上沉积的尸毒和浸泡死人头发的毒物散发特殊的味道使人的魂魄渐渐丢失,症状和撞客差不多,却比撞客狠毒的多,看那小孩的面色,若是再不救治用不了几日就要魂归九天了。

    至于那老头子说的什么那孩子前世欠下了血债,可能是自己也没看出是什么毛病,不说又怕损了颜面,只是看那孩子快不行了,找不出原因只能编个说辞想把她打发走。

    想到这里,顾不上许多,赶忙对四叔和玄青说:“这孩子不是冲到小鬼那么简单,挂了铁甲也没有用,它是被别人下了蛊毒。”四叔听到这里,用惊奇的眼神看着我,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低着头怯懦的说:“在镇上老屋里,一本破书上看到的。”玄青搭茬道:“你我都无缘看到那本书,这一鸣看到了也许是天数使然,我也看这孩子是不对劲儿,那就赶紧让那位牛大仙儿别遭罪挂铁甲了!”

    说话间,再看那众人口中的三牤子,已经把一根铁钩穿进了自己的锁骨,脸上都是豆大的汗珠,闷哼了一声,就要再去穿第二块铁甲,但好像是疼的脱了力,尝试了很多次也没有成功挂上第二块铁甲。

    这时四叔冲出了人群,冲到那牛仙儿的身前,一把抓住那根铁钩,顺势一拽,将那块铁甲从牛仙儿的锁骨上卸了下来,四叔的动作太快,那牛仙还没来得及反应,疼的大叫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四叔扔掉手上的铁甲,扶起了地上的牛仙儿三牤子,这时牛仙儿才反应过来是四叔把他身上的铁甲卸了下去,看那表情就要发作,但肩膀还因为刚才挂铁甲流着血,疼的直咧嘴:“你是谁,干啥把我的铁甲卸了?”

    这时一直稳稳坐在后面看着牛仙挂铁甲的老头也是看着不解,厉声对四叔吼道:“哪来的野崽子,大仙儿在这儿作法救人,岂容你撒野!”

    这老头说完,后面的沉默良久的大仙儿们也都站了起来,一个个剑拔弩张,好像要把四叔生劈了了事,一时间屋内唾沫横飞。

    四叔越听越是来气,先把那“受了伤”的牛仙儿扶到一把椅子上坐下,扯开嗓子喊道:“好你个老梆子,挂铁甲的时候没看见你,这回倒神气起来了。”四叔这一嗓子下去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那老头看四叔气势汹汹,态度缓和了不少,但还是一副高傲的嘴脸:“你这年轻人,怎么不知天高地厚,阻拦大仙儿施法是要遭报应的。”四叔瞪了一眼那老头,对身后的众人说道:“这孩子没有撞客,只是被人下了蛊毒。”

    那老头听完一脸的不屑:“你说这孩子中了蛊毒,中的又是什么蛊毒?”

    四叔只是听我说这孩子是中了蛊毒,但至于具体中了什么毒,他也不知道,一时语塞。四叔挠了挠脑袋,对那老头儿说道:“你这老头子还来较真劲儿了,别管中的什么毒,我能治好就成!”

    四叔一挥手,示意我和玄青过来,我凑到那小男孩的身边查看,那时候农村的孩子大多散养,没有人成天看着,浑身造的跟泥人差不多,头发也是乱蓬蓬的。要想找到那根缠在上面的死人头发,不亚于大海捞针。我赶忙吩咐孩子的母亲找一把剪刀过来,把头发齐根剪断。

    孩子的母亲手脚也麻利,抄起剪刀就剪。果然,在剪到一半时那孩子身子一晃,颓然倒地。

    孩子的母亲见孩子倒在地上,赶忙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孩子,这时他怀中的孩子轻咳了两声,却不见清醒,急忙问我:“小父亲,这可怎么办啊,刚不发傻,这又晕过去了。

    我想了想,既然这“黑云障”是专门吸人魂魄的蛊毒,拔掉了毒却没有醒,显然是丢了的魂儿没有回来,我忙对四叔说:“四叔,这孩子的毒拔掉了,可跑散的魂魄却还没有找回来,你看……”

    四叔拍了拍我的脑袋:“小事儿,这一鸣可真是长本事了。”

    说完把桌子上碗拿了起来,把糕点都倒在了地上拿起茶壶倒满了水,又拿出一张符咒,从符尾点燃了,符咒的灰烬都落进了碗里,四叔用手指搅了搅,一口把半碗符水都含在了嘴里,冲着那小男孩脸上喷了一口,在众人的期盼下,那孩子悠悠转醒了,只是看着精神不太好,可能是失了的魂魄刚找回来的原因,动了元气需要休养一阵。

    孩子的母亲见孩子醒了过来,连忙磕头道谢,被四叔扶了起来,人群中也是起了不小的骚动。但我却看见人群中有一个奇怪的身影,用黑布蒙着脸,眼神怨毒的看着我们,没等我多想,那人已经消失在熙熙嚷嚷的人群中。

    屋子里的大仙儿们并没有因为我们刚刚救了一个他们束手无策的孩子而心怀敬畏,依旧扮演者高人的角色。但我们并没有在意,四叔看孩子醒了过来也是喜不自胜,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又一本正经的对孩子的母亲说道:“这孩子虽然现在醒了过来,但走失的魂魄还没有完全回来,你还需每天子时拿着孩子的衣服在门口高喊孩子的名字,连续十天,孩子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孩子的母亲听完连连道谢,说什么也要请我们到家里吃饭,因为还要赶着去拉拉沟,被四叔婉拒了。

    四叔听我说那孩子不是撞了邪,赶忙卸了那汉子已经挂到一半的铁甲,我和四叔在众人的质疑下,拔掉了那孩子身上的蛊毒,我们乘船飘走,挥一挥手,大仙们没有一丝挽留!

    我们走的时候顺路把那对母子也梢上了,她家就在下游不远的王家沟,那妇女在船上跟我们闲聊着。听她说最近那个村子里的怪事不断,总有渔民在江上无故失踪,村子里上了岁数的老人都说是炮手沟的黑鱼精在作怪。现在屯子里没有几个人敢下江打渔了。

    那女人说完嘱咐我们要去哪不着急的话尽量走旱路,即使走水路不要贪黑走,那黑鱼晚上欢实着呢!( )

第六百四十一章 捞尸人之锁黑鱼

    第六百四十一章捞尸人之锁黑鱼

    玄青听完咯咯一乐:“俗话说得好,淹死会水的,打死犟嘴的,您还真就别怕,这么大的江淹死个吧的还不是常事。 ”

    正说着小船靠了岸,那妇女抱着孩子下了船,临走时还不忘嘱咐我们小心江的黑鱼精。

    我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四叔撑船时却倍加小心了起来,玄青笑:“我说李四爷,这江有大鱼不假,但不至于咱这船掀翻了吧!”

    四叔玄青,闷哼了一声对玄青说:“你还别不信,这世上奇事多着呢,那三九寒天在冰面子上,龙角划着冰盖子在水下游荡着,蹦出冰沫子打在脸上就是一个口子!至于那女人口的黑鱼,我倒是听我师父讲过。”

    小船随波逐流,两岸长风刮过,涛声依旧清沥。炮手沟位于第二松花江丰满峡谷谷口,江面宽阔,水产丰富。当年日本关东军在此大兴土木,修建了当时号称亚洲第一高坝的丰满水电站,也一手炮制了用血肉填满的“丰满万人坑”。

    当年日本关东军军旗下的“大东公司”修建大坝初期,都要靠水路运送物资人力,当然这些都是从两岸老百姓身上搜刮来的,至于人力也都是从天津上海安徽等地骗招的劳工。

    可货船每到炮手沟不是沉船,就是漏水,当时的日本关东军认为是**和当地的老百姓为了切断这一段的水路运输,在江做了手脚。

    于是连夜派出了一个小队的兵力,要对炮手沟一带的水域进行清理,关东军赶到那处江面却根其腰粗的大铁链在水面晃晃荡荡,由岸边的一块大石连着江心。关东军小队长认为这就是使货船频出事故的罪魁祸首,当夜便组织人力和器械,准备把铁链从江心拖拽上来竟。

    一应之物准备妥当,挂上铁栓,在几个日本兵的响亮的吆喝下,狠命的拽着脚架上的绳索,可拽铁链的脚架都快绷断了,铁链却依旧纹丝不动,偶尔江浪拍过,脆响连连。

    这可把关东军的小队行气急了,吩咐工兵用**强行炸断铁链,可就当工兵布置**的当口,江却突然发生了异变,原本平静的江面掀起了巨大的波澜,江水没够了低矮的江堤,把岸边不少日军都卷进了江,挣扎了几下便淹没在巨浪。

    怒涛,江心豁然升起一堵黑墙,卷起了滔天的水浪,那根连在岸上的铁链也随着那堵黑墙的每次晃动儿不停地颤抖着。

    这时的关东军小队乱了阵脚,不知在江兴风作浪的是何物,只能暂时退到离江岸稍远一点的山坡上,这才来那堵“黑墙”竟是一只巨轮般大小的黑鱼,身形横贯江面,却像是被什么所牵制,不能远离那片水域。

    关东军小队长这时才渐渐从刚才的震惊缓过神来,举目细那根连着江心的铁链锁着那条发了疯的巨大黑鱼怪,于是命令官兵向江投弹,一发发榴弹夹杂着破风之声,精准的打在了那条黑鱼的身上,火光那条巨大的黑鱼吃痛,潜入了水,再没有了动静,关东军小队长见巨大的黑鱼已然下沉,以为那江的怪兽禁不住枪炮的打击葬身江底了,立即派人到江岸查br>

    可前去查本兵刚走到江岸就又被一波凭空掀起的大浪拍进江,挣扎的身影,只有余波未平的江面,这时关东军小队长可沉不住气了,向总部发电请求支援。可上级给出的命令竟然是“撤离”。

    关东军小队长无奈,只好带着二十多号残军撤离了炮手沟,后来关东军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炮手沟竟然再也没有沉过运送物资的船只,那条黑鱼也仿佛蒸发在了江底,一同消失的还有那根神秘的铁链。

    但两岸居民口口相传,说当时日本人请来了一个风水先生,连续祭拜了半个多月,后来那片江面就彻底消停了。

    四叔说完眼神凝重的望着奔流不息的江水,好像对这条养育了他的大江满怀敬畏!我听完心也久久不能平复,不禁对身下滔滔的江水肃然起敬。

    玄青听完嘴张的老大:“那么说,当时那个风水先生把那条黑鱼放走了!咱们可得快点划,那怪物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冒出来。”

    四叔闷哼了一声对玄青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隐隐感觉,众人口的那个祭拜黑鱼的风水先生就是我这些年一直在找的——李易恒。可他为了什么要这样帮日本人,难道仅仅像你师爷所说,是为了钱?”

    “我,这李易恒和我师爷师出同门,听我师爷说,此人野心极大,他凯对鬼神之事极为便去投奔。这袁世凯对他也是极为器重,后来他听说袁世凯要登大宝,做皇帝,便知大势已去,投靠了日本人。”玄青徐徐对四叔说道。

    四叔听完表情凝重对玄青说道:“难道他当初挖出镇江碑,好让日本人不费一兵一卒的占领,究竟日本人给他开了什么价码,难不成是要他当满洲的皇帝!!”

    玄青听后眼神深邃:“这青乌之术,若善用者则能造福一方,生平几舍。若恶用者,则生灵涂炭,血地千里。全在人心,可芸芸众生皆是凡夫俗子,血肉之躯,善念由心而发,恶念也是从心而起,谁又能理得清善恶是非。但善恶到头终有报,跑不了。”

    “别在那跟我在这说那些个歪理儿,我就知道,好人不长寿,臭虫活万年。”四叔边掌着舵边骂着。

    我们就一路调侃着,时间像是奔流的江水匆匆流走,眼前就是拉拉沟下的江叉子——七启河。

    到达七启河已经是下午三点多,日头偏西,秋风正紧从崖间刮过如万马狂奔,又似神号鬼啸,吹的我不禁打了个机灵。再向崖顶望去几棵红枫在崖间垂首低腰,河边泊着几只小船,随**的河水来回摇摆着,可能是崖上渔民的打渔的小船。

    我虽然没有来过这拉拉沟,但当初听父亲说这儿也是个生气鼎盛的宝地,可眼前的一切我让我怎么“生气”二字联系不起来。四叔皱了皱眉头,迈步下了船,玄青拾起一片落叶,表情严肃:“脉眼恐怕有变。”说完又抬头望了望崖顶。

    四叔系上船绳,表情肃穆,对一字一顿的对玄青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的表情就知道他也发觉了什么。

    我们三人沿着山道向崖顶爬去,耳边的风声依旧不减,可却偏偏却压抑的让人喘不过起来。通向崖顶的山道很陡,我爬到一半便累得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四,四叔我爬不动了,让我歇会儿。”

    四叔叹了一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把把我扛在了肩上,继续向上攀爬着。

    爬到崖顶几个人都累的气喘嘘嘘,我在四叔的肩上也被颠的骨头都要散了。再拉沟上的几户人家都是家门紧闭,到了做饭的点儿,却没见炊烟升起。村头儿的一棵枯树上一只乌鸦像是受了什么惊吓,扑闪着翅膀,匆忙飞走了。四叔指了指村头儿的那间草房:“那就是我师父的房子。”

    说完三人直奔那间草房行去,走近一瞧,那间草房已经塌拜不堪,屋顶的茅草不知被风掀到哪去了,纸糊的窗子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木头框子,心底发寒。手机请访问:( )

未分卷 第六百四十二章 捞尸人之逃

    第六百四十二章捞尸人之逃

    玄青我俩随四叔走进屋内,看正厅摆着一个灵台,上面正是姜半仙姜胡海的灵位,四叔刚想近前拜祭,却好像突然发觉了什么,自言自语道:“来者不善啊”

    我被四叔这一言语说的一头雾水。但看那落满灰尘牌位上明显有一个新手印,不用想也知道刚刚有人动过这牌位,而且刚刚离开。

    这时四叔说要到附近的村民家打听打听最近你有没有陌生人来过村子里面,这脉眼被人动了。出门玄青直奔房子的东南角,看到一个深坑,急道:“不好这压阵的”石敢当”不知被谁挖走了。”

    四叔听完也跑了过去,但并没有做多大的反应,而是掉头朝村中走去。

    我小跑着跟在四叔和玄青身后,总是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浑身不舒服,然而回头一瞧,除了空荡荡的四野,别无他物。

    四叔走到一户人家门前,也没敲门径直推门而入,我也跟着跑了进去,却发现到屋子里空无一人,四叔拍了拍脑袋叹道:“还是来晚了一步”

    我不知四叔在叹这什么,但刚才一路跑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口渴难耐,于是直奔厨房,拿起水瓢就伸到缸里就舀了一瓢水,凑到跟前刚要喝,却闻到一股子血腥味儿。

    定睛一看这瓢里的哪是清水,而是殷洪的血水,厨房本身没有窗子,加之缸内本身就黑,所以刚才根本没有注意缸里装的是什么,再往水缸里一望,一缸血水里面正有个人瞪大了眼睛仰面朝天的望着我,我吓得麻了爪,只见那人大嘴一张一合吐出了一串血泡,便不动了。

    我吓得“妈呀”一声扔掉了水瓢朝里屋的四叔跑去,四叔听到我的喊叫,也冲了过来,一把我把我揽进怀里,忙问我:“怎么了,一鸣。”

    玄青眼神犀利,看我从厨房跑出来,赶忙去厨房查看,四叔没等我说完也跑了进去。

    玄青向水缸里望了望,一撇嘴:“被人放了血,死透了。”

    说完摇了摇头,四叔走上前,一把抓住血水中的死人,一提肩膀准备把他从血水中捞上来,可刚把那人捞上来,四叔一个趔趄,差点没站住,幸亏后面有玄青用手挡了一下,四叔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这时我们才看清,被四叔捞上来的那个人满身血水,只剩下了半个身子,肚脐往下好像被谁生生的撕开了,碎肉和内脏悬挂在上面,血水参杂着肉末不住的往下淌。

    我看的五脏六腑跟着翻腾,捂着嘴就要吐,是谁这么狠毒竟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撕成两半儿。四叔把那半拉死尸腔子放到一边,目眦欲裂。玄青看后咧了咧嘴:“看来是刚死不久,身子还没硬透呢。”

    玄青刚说完,四叔好像想起了什么,又赶到村子里的一户人家,推开门一股血腥之气,直冲脑门。一看炕上坐着一个老头,双眼被硬生生的剜了出去,坐在炕上吃力的**着,鲜血顺着眼眶不住的流淌著,四叔刚要上前查看,那老头身子一斜,倒在了血泊中。

    地上还躺着一个没有脑袋的空腔子,看身形,应该是一个老人,手上还攥着一把铁锹。四叔看完一直没有说话,玄青也是一直沉默着,又走了几家,村子除了我们三个,就再无活物。

    这时天色已经渐渐黑了,残月发出凄冷的寒光,映衬着死气沉沉的村庄。玄青哀叹了一声,对四叔说道:“这村子一天之内这么多横死之人,这宝地恐怕要变成阴怨之气极重的凶地,若是再不找出朱雀玄武青龙这三大神器镇住此地,恐怕又要变成尸山血海了。”

    “哎,会找到的。”四叔听咬了咬牙说道。

    玄青听后嘬了嘬牙花子,对四叔说:“就你师父给你留下的那只鸟儿鹰?你还真就别拿那个充数,咱们现在手上就只有一鸣脖子上挂着的那块宝玉。”

    “我要说那不是鹰呢”四叔听完冷冷地对玄青说道。

    玄青一时语塞,也加重了语气对四叔说:“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反正现在咱得赶快找着剩下的那几样东西。”

    就在这时,不知哪刮来一阵阴风,吹得我打了一个激灵,本能告诉我有危险正在临近,四叔也感觉到周围的变化,抽出腰间的断剑,一把将我揽在身后,“桀,桀桀”不知从哪传来了一阵阴森的笑声,声音仿佛有如实质一般,我紧张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这时四叔怒瞪着双眼大喊了一声:“别他娘的装神弄鬼,出来吧。”刚喊完,从黑暗中渐渐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形,走近一看,我脑袋嗡的一下,这轮廓我记得,正是我在花脸坟上看到的人,那眼神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我结结巴巴的对四叔说:“四叔,这人,我在花脸坟看过。”四叔听完点了点头并没有多大了反应。

    那人走路时轻飘飘,没有一点声音,走近四叔之后,眼角微微一翘,伸手摘掉了脸上的粗布,我看后身子一紧,钻到了四叔的身后。

    借着惨淡的月光,看清楚了他的面容,那人脸上长满了烂疮,一只耳朵已经烂到了根,往下淌着黄色的脓血,四叔和他四目相对,玄青看清到那人的面容之后脸上筋肉直颤。

    那人微张了张嘴,一串粘稠的血脓随之滴落:“我就是你要找的李易恒,你师父也在找我,可惜,他没那么长的寿命。”

    我听完也是身子一震,这就是四叔多年来一直寻找的李易恒在燕京时,四叔听玄青说布九龙启尸阵者均会遭到天谴,最后全身溃烂而死。

    但这次回到了镇上,到赵大虎家一才探得知,这李易恒不仅没有死,而且又回到了镇子上,用邪术把赵大虎和赵德彪一干人等也都变成了他的傀儡。

    这几天发生的种种,也都是这李易恒所为,但却不知道他是什么目的。

    我和四叔玄青三人到拉拉沟一看,村民均被残杀,镇脉的器物也被挖走,一直未现身的李易恒,也惊艳的亮了相

    四叔听完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更紧的护住了我,冷冷的问道:“你让这四方生灵涂炭,尸横遍野,究竟是为了什么。”

    “将死之人,知道这么多带到下面也是累赘,嘿嘿。”他的声音极其怪异,像是信号不好的收音机,沙哑难听。

    “哎,我本来只要再采一个童子的魂魄,拿到那“涅槃坨”就可以祛了这一脸的烂疮,与天地齐寿,你们来的正好,都给我备齐了。”说完阴笑了一声,身形没入黑暗中。

    四叔忙对玄青说道:“护好一鸣”

    说完也朝李易恒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我隐隐感觉不安,这李易恒的手段通天,四叔哪里是他的对手。

    从那阴邪的“银蝲蛄”再到无形中抽人魂魄的“黑云障”都不是一般会用邪术之人能使出的手段。

    玄青来不及阻止,四叔已经追了过去,看玄青的样子不比我强上多少,在原地来回踱着步焦急的对我说道:“完了,完了,那李易恒不知吸了多少的冤魂才活到今天,吐出一口怨气也够你四叔受的”

    我看着玄青急的团团转,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却故作镇定的安慰玄青:“那李易恒不敢直接杀我们,肯定有所顾忌,我猜一定是四叔手上那把断剑。”

    这时玄青好像想到了什么,张着大嘴叹道:“那就更完了”我听完不知他指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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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三章 捞尸人之尸煞

    第六百四十三章捞尸人之尸煞

    这时周围的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我和玄青二人面面相觑额,互相眼,感觉什么东西在向我们逼近,玄青瞪大了眼睛,僵硬的指着我身后,大喊道:“快跑!”

    恍惚,一股恶臭呛入鼻,玄青抓住我就跑,周围都是一间间破败的草房,玄青拉着我一脚踢开院门,跑进了院子里,背后腥风阵阵,我也没敢回头们的是什么。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说这时玄青已经关上了院门。

    用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边喘着粗气边说:“快找地儿藏起来,“五黄尸煞”……”我听玄青说完“五黄尸煞”几个字,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我说那些死的人怎么都缺胳膊少脑袋的呢!

    据《窥天经》上所载“五黄尸煞”是用多个横死之人肢体拼凑起来的煞物,那些拼凑“五黄尸煞”的残肢皆负载着横死之人的怨念,又借“五黄廉贞星”起煞,这“五黄廉贞星”是九宫星门专掌死亡的星宿,此星所到之处必招阴界邪灵,不论是建房起宅,还是婚嫁丧葬都唯恐避之不及。

    寻常的风水先生,光是找此地土位上的五黄星都得个十天半拉月,想不到这李易恒仅仅是用我们来到的几个钟头就能让这“五黄尸煞”起尸,真是不简单,想到这又对四叔的担忧加深了一层。

    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身子却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这大门虽然关了起来,但院墙都是用劈柴板子围成的简易的栅栏。在院子里楚,那“五黄尸煞”四叔还要高上一头。

    浑身都是用红线一块一块的缝补连接在一起的残肢烂肉,高大臃肿的身体上顶着一个瘪嘴老太太的脑袋,原本银白色的发丝上尽是黑紫色的液体,眼睛显然也不是原装,正涔涔的从两颊流出两行血泪。之后兴奋莫名,嘴角一扬,怪异的叫了一声,伸出长短不一的两条胳臂就想奔我抓来。

    所幸有栅栏挡住,没有直接冲进来,我身直起鸡皮疙瘩,刚才若不是玄青把我拉走,说不定现在已经被这恶心的尸煞撕成两半了。

    这时的玄青也慌了手脚,若是有四叔在这儿,自然不在话下,像四叔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现在敌兵来了,将却在外,不知是死是活。

    眼怪力无穷的尸煞就要拆掉栅栏,我赶忙对玄青喊道:“快,快进屋。”说完拔腿就往屋里跑。可刚要开门,却发现门是反锁着的,这时尸煞也把栅栏都撞烂了,径直就奔我抓来,玄青一已然冲了进来,一咬牙一瞪眼,飞起一脚就踹在了尸煞的心口窝。

    可这一脚不仅没有伤到尸煞,反而把玄青弹倒在地,从拼尸的裂缝处喷出一股子黑血,都溅到了玄青的身上,尸煞被玄青的一脚踹的愤怒至极,那老太太扭曲的五官也不断地变换着表情,大嘴一张一颗眼珠从眼眶掉落了下来,玄青吓得脸色煞白,趴在地上双手驻地,连连后退。

    慌忙的站起了身,那尸煞已经来到了他身前,玄青慌乱从怀掏出一张符咒,蹦上身边的石磨,抬手就贴在了那尸煞的脑门,我刚要阻止他,却已经晚了,玄青被那尸煞抬手一抡打下了石磨,狠摔在地上,正好落在了院子央。

    “五黄尸煞”不同于一般的尸变,用辟邪的之物就能克制住,这尸煞虽怨气冲天,却全靠天五黄星临位的煞气才能暴起伤人。可能那李易恒也知道我身带“涅槃坨”普通的邪物伤不了我,所以才杀了这么多人,拼凑起“五黄尸煞”。

    这时玄青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符咒不起作用,踉跄着站起身,双手捂着胸口踉跄着向前走着,满嘴喷着血沫子,显然是伤的不轻。

    “快,快开门!”玄青边往我这边跑,边喊着。

    “门反锁上了!”我在原地急的直跺脚,却只能身血污碎肉的尸煞一步步的靠近。

    这时我却听到屋子又一个女子呜咽的哭声,我急的头上青筋猛跳,想不到这尸煞还没躲过去,又蹦出来一个女鬼……

    抬头璨的星河,又望了望寂寥的四野,心想这也许是我这辈子最后能象,心里反而平静了不少,我当时还不太理解死亡的含义,只是本能的恐惧,但当死神真正要降临到自己头上时,反而从容了不少。

    就在这时,屋门却轻动了两下,我本能的后退了两步,木门却从里面推开了,这着实给我下了一跳。我心下一狠,进屋让女鬼吓死,也总比在这被恶心的尸煞活吃了强,心一横,拉着身后受伤的玄青钻到了屋内,回手快的把门反锁上。

    门外尸煞怪吼连连,砸了两下门便没了动静。无论什么房子,门都是朝外开的,若是在里边无论脚踢身拱,都能把这木质门阀弄断,但在外边想进来,除非把门框子卸下来,或者直接从门上打个洞。

    这尸煞虽然力大无穷,但没有思维只知道扑咬活人,拽门这种技术活他可不会干。

    尸煞虽然没了动静,可心却一直悬在嗓子眼,这屋里边也不是什么清静之地,刚才明明听到一个女鬼的哭声,而现在却静的出奇。

    屋内的光线很暗,伸手不见五指,玄青躺在地上划起一根火柴,身子半倚着墙,咧着大嘴对我说道:“这门是怎么打开的?”

    “我也不知道,但这间屋子很怪异,刚刚我明明听到一个女鬼的哭声。”我借着微弱的火光边打量着四周,边对玄青说到。

    玄青听完也是身子一紧,又无奈的说道:“你四叔画的神符不知在哪买来的下脚料残次品,贴到尸煞脑门子上跟厕纸差不多,差点没要了我的命!”说完气的掏出一打符咒,一把火燎没了。

    我刚要阻止他,却已经晚了,玄青虽然识得那“五黄尸煞”却不知道那尸煞不受辟邪之物所慑。这符一烧,我心就凉了半截,这女鬼要是真冲出来,可怎么办?我身上有“涅槃坨”护着不会被伤,可玄青身上除了符咒就再无辟邪之物了。

    我纸随着火光的摇曳心燃尽,心百感交集,想对玄青解释什么却没有了想说的心气儿。心却暗暗担心着四叔的安危。

    趁着燃起的火光未灭,我在打量着这间屋子,果然地上躺着一具女尸,但不同的是这具女尸并未少了什么肢体,只是四仰八叉的躺在血泊,难道刚才的哭声就是她的鬼魂发出的!也许那女人冤屈的魂魄还游荡在这间屋子里,眼神怨毒的打量着这两个不之客。

    想到这我感觉不寒而栗,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时门旁的杂物堆突然走出了一个满手鲜血的小女孩,突然的变故把我吓得“啊”的一声,玄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见我的惨叫以为又出现了什么可怕地是事物,也跟着惨叫了起来:“啊……”

    这时闪烁的火光也随着突如其来的恐怖陷入一同坠入黑暗,委在墙角的玄青停止了喊叫表情惊讶:“你喊什么什么。”我被他问的莫名其妙:“你不知道我喊什么,你还跟着我喊。”

    这时断断续续的哭声又传入了我的耳,但听起来却不像是冤鬼的哭号,倒像是一个受了惊吓的小姑娘在无助的抽泣。

    “他***,真让你小子说着了。”玄青语气带着哭腔,哀怨的叹道。手机请访问:( )

第六百四十四章 捞尸人之尸煞(中)

    第六百四十四章捞尸人之尸煞(中)

    “谁?”我朝哭声传来的方向喊了一嗓子。

    没有人回答,哭声也随之消失,我紧绷的神经犹如快脱缰的野马,已经禁不住这无形中恐惧的压迫,若是尸煞那样看得见摸得着的庞然大物,大不了拼了性命跟他搏上一搏,未知的危险才是最可怕的,也许他就伏在你背后,毫无征兆的咬你一口。

    “呼”这时玄青不知道在哪找来引火之物,大半个屋子都被火光照的通量,我回头一看,一只皮鞋在火中烧的正旺,刺鼻的焦油味充斥了整间屋子,细看正是玄青从燕京穿来的老人头,平时擦得曾明瓦亮,谁若是不小心踩上一脚都直吹胡子瞪眼。但黑暗笼罩的人心口发闷,玄青只好忍痛割爱。

    借着通明的火光,正看到墙角蹲着一个小女孩,眼神惊恐的望着我们,眼里泪光闪烁。玄青也看到墙角的女孩忙对我说道:“这哪是什么女鬼啊,想不到村子里还有活人!”

    那小女孩看到我们颤抖着身子,惊恐的问道:“你,你们是谁。”说完身子缩成一团又往后挪了挪。

    突然听到那女孩开口说话,不知该怎么回答好,愣愣的杵在了那里。

    “我们是被坏人撵进来的,不用怕我们都是好人。”玄青边说边心疼的看着那只在火中熊熊燃烧的皮鞋。

    那小女孩听玄青这么说也放松了戒心:“娘死了,奶奶也死了……”说完又大声的哭了起来。

    我看她哭得可怜,想上前安慰安慰她,这女孩看到我走到跟前,一下扑到了我怀里哭声更大了。

    我被这女孩突然的举动造的一愣,脸一红不知该怎么办好,我从小到大没怎么接触过女孩儿,在学校也都是往女同学书包里扔毛虫死耗子的主儿。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办好,只能学着大人们安慰人时的样子,用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不断地说着暖心窝子的话。

    女孩在我和玄青的安慰下,总算停止了哭泣,也和我们说起了今天她经历的恐怖。

    原来这女孩叫沈雪茹,父亲和父亲是祖辈的渔民,一般渔民下江打渔,少则三五天,多则半个月,可她爹出去一个多月也没见回来,母亲很担心,每天都站在崖边盼望着哪一条船上能载着自家的男人。

    可就在今天下午,一只小舟逆水行上七启河,在渡口靠了岸,虽然没看清面貌,但看那人穿的衣服样式颜色正是自家男人的,雪茹母亲赶忙回家叫她一起去接父亲,可进门没一会儿,那个穿着自己父亲衣服的人也直直的立在了门口,雪茹的母亲上下打量着这个怪人,衣服正是自己男人的,上面的补丁还是自己亲手打的,可这个怪人却是用一块粗布蒙着脸,身形也不像自家男人。

    那人大步跨进了屋子,雪茹和母亲呆呆的盯着那个怪人,那人怪笑了一声,雪茹母亲便知道这不是自家的汉子,八成是在江上被偷网的水贼扔河里了(杀了),又找到自己家灭口。

    想到这儿雪茹母亲一把将女儿推开,死命和那怪人扭打在了一起,雪茹吓得撒丫子就往奶奶家跑,那怪人放下了满身是血的雪茹母亲,追了出去,雪茹和那怪人脚前脚后到了奶奶家。

    见父亲正在炕上坐着,忙扑进了父亲怀中大哭了起来,没等问清楚孙女回事,就见一个蒙面人扑到了自己跟前,双指成钩,朝老头眼睛抓去,这沈老汉躲闪不及硬生生的被剜去了双眼。痛嚎一声,倒在了炕上。老太太正在厨房烧火,听到惨叫冲了进去,一看老头子被人剜了双眼,正奄奄一息的躺在炕上,自己的孙女也在炕上身边大哭着。抄起声旁的铁锹就给了那怪人一下。

    准备抓雪茹的怪人也被这一锹激怒了,抬手就削掉了老太太的脑袋,此时的雪茹跳窗户跑了出来,那怪人提着雪茹奶奶的头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雪茹则慌忙的跑回家,反锁了门,躲进了衣柜中。

    但那怪人并没有追过来,直到刚才听到了外面的响动才刚出去查看,一看倒在血泊中的母亲失声哭了起来,直到听到我的说话声才敢开门。

    那时候的孩子对同龄的孩子都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以为我这个年纪的男孩儿都像凄苦善良的三毛,和勇斗胡汉三的潘冬子所以才放下戒心给我们开门。

    玄青听完恶骂了一句,又把另一只皮鞋点燃了,屋子里的焦糊味熏得我头昏脑胀,赶忙让女孩儿找了一根蜡烛照明。

    “恶人,真会有恶报吗?”我呆呆的望着头顶黑漆漆的房梁。

    “人不大,感慨倒是不少,你看李易恒的那一脸烂疮,就知道有没有报应了,死了的人比他好过!”

    玄青光着脚进了里屋,找出一双布鞋套在了脚上,神情紧张的对我说:“你四叔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了,我刚才趴窗子看了一眼,那尸煞正对着星宿吐纳呢,等他有了意识非得冲进来给咱们掏了不可。”

    无论是尸煞还是僵尸,都是至阴至煞之物,眼不能观,鼻不擅嗅。人身上带着正与之相反的阳、罡之气。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尸煞只是凭着本能来感觉人身上的阳气来扑食活人,但刚刚起尸的尸煞这种对阳气的感觉极弱,因此从我们进了屋子开始,他就一直没有了动静。只是在院子里静静的对着煞星不停地吐纳,等他吸足了煞气,保不齐就会破门而入。

    玄青在屋子里到处翻腾着,想要找些吃的,折腾了一天,只嚼了两口苞米面饼子,我的肚子也打起了鼓。

    雪茹则呆呆的跪在母亲的身边,嘴里不住的念叨着,我看后一阵心酸。就在这时玄青兴奋的吼叫了一声,把我惊得一愣。

    “哈哈,老子有枪了,‘膨’……”

    玄青不知在哪找了一把猎枪,枪膛里压了火药,太兴奋一勾扳机走了火,打的房梁上木屑四溅。

    我晃了晃脑袋,刚才那一声枪响把我耳朵震得嗡嗡直响,问玄青:“哪找来的破枪?瞎开火!”

    “想不到这小妮子家还有这玩意儿。”玄青边说边饶有兴趣的把玩着。

    “我们村儿哪家都有两杆打猎使的枪,上山放牛能打狼,入林捕猎心不慌!这有啥好稀奇的。”

    玄青撇了撇嘴,对我说道:“这现在可是尚方宝剑,即使不能杀了那尸煞,也能震慑一阵。那李易恒想成仙想疯了,他现在也是*凡胎,禁不住这一下。”

    我想想也是,即使打不死那尸煞也能壮壮胆。至于那个李易恒我就不好说了,此人身上无处不透着一股子邪气,谁知道他能不能防住子弹。

    这种老式猎枪是用起来极其的不方便,打出一发则需要继续装填枪沙火药,还要用铁丝夯实,才能打出第二发。短距离射程之内所向披靡,一枪就能放倒雪地上的狍子,但若拉开了距离,还不如烧火棍子好使。

    我坐在地上盘算起这么怎么外面的尸煞,再磨蹭一会儿,等他吸足了星煞月华可就啥都晚了。

    《窥天经》上说这“五黄尸煞”是借“五黄廉贞星”所起之煞,“五黄廉贞星”五行属土,位于八卦之中极。灵木克败土,既然这尸煞应土而生,自然也会随木而朽。若是用火器硬上,说不定更会激发它的凶性。

    于是告诉玄青不要鲁莽的用猎枪打尸煞,留着枪沙使劲擂那李易恒,更不能乱开火,这一枪打出去,枪沙天女散花指不定伤着谁。( )

第六百四十五章 捞尸人之尸煞(下)

    第六百四十五章捞尸人之尸煞(下)

    又简单的对玄青说了说我的想法,玄青听完表情一阵愕然:“想不到你小子跟你四叔走上一遭,真了不得了。可惜了那《窥天经》就这么没了,也许是天数使然,那窥天探地之术不是咱们这样的凡夫俗子能知的。”说完一阵表情黯然。

    “但这尸煞既然是土性之物,用桃木克制最好,可她家里一穷二白,除了这把枪还真找不出什么稀奇的玩应儿来。”玄青说完撇开了大嘴,一阵摇头叹息。

    这时一直跪在地上的雪茹擦了擦眼角的清泪轻声对玄青说:“我家里屋柜子旁立着一根拐杖,我爹临走时给父亲做的,还没做完,所以一直放在那,听娘说是桃木做的。”

    玄青听完兴奋之色溢于言表:“这天无绝人之路,祖师爷保佑……”说着蹑手蹑脚的就朝里屋走去,可这时突然异变突起,只听里屋窗子“沧啷啷”直响,我心道坏了,这尸煞恐怕是要破窗进来了。

    玄青刚才被尸煞打完还没缓利索,又这么一吓,闷咳了两声,嘴角溢出一行鲜血,但还是吃力的往里屋走着,我看玄青就快要坚持不住,忙扶住了他。

    走到里屋定睛一瞧窗外,那尸煞已经把窗户框子尽数折断,但碍于体型臃肿笨拙,一时也进不来,用手凿了两下窗台,愤怒的怪吼连连,可突然身子向前一探,竟然直接横趴在了屋内,正好把那根拐杖挡在了身后,我扶着玄青连连后退,那尸煞起身后也是一步步向我们逼近。

    正退到门外,那尸煞就要抓来,却撞到了门框上,那尸煞没有意识,只知道循着阳气铺开的道路往前冲,也不懂弯腰,被“相对“低矮的门框暂时困在了那里。身后一直安静的雪茹看到尸煞,不仅没有一丝害怕,还激动的跑了过去,大叫道:“奶奶!”我看后心道这下完了,这孩子想奶奶想疯了,那腔子上顶着的可不就是她奶奶吗。

    玄青看后也明白过来了,急喊道:“我的小祖宗哎,那可不是你奶奶了!”

    我此时心乱如麻,脑瓜子一充血,干脆“草你奶奶”的尸煞,我跟你拼了,放开了玄青,大吼一声,一个箭步就奔了上去,一把抓住雪茹护在怀里。那尸煞伸手正好能抓到我后衣襟,一手抓住我把我提了起来,我顺势把雪茹撇到一旁。

    我在上面目眩神晕,那尸煞却是阴惨惨的一笑,就要把我往嘴里送,缓缓张开了满是血污的大嘴,我却看的清楚,这老太太就剩下一颗后槽牙了。

    但听说这玩应儿光吸血,兴许得会用牙塘子先把皮磨破再喝血?我正暗自琢磨着自己怎么个死法,突然听到一声枪响,往下一望,正是玄青用猎枪顶着尸煞的肚皮开了一枪。那尸煞的动作停在了半空,好像感觉很震惊。

    接着怪吼了一声,暴跳如雷,那吼声震得我耳朵根子直疼。那尸煞一用力,我整个人飞了起来,“扑通”一声撞到了对面的土墙上,墙上的土胚也随之掉落,我五脏六腑跟着翻涌起来了,心口窝火辣辣的疼,喉头一甜,不用想,肯定是受了武侠小说里说的内伤了。我从小就顽皮,今天跟屯子里的孩子打架胳膊脱了臼;明天又上树偷果子磕青了腿。总之身上没有好时候。但这种硬伤还是第一次受,眼前直冒金星,几欲晕厥。

    但却本能告诉我不能倒下,倒下就可能永远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用手扫了扫头上的灰土,一看玄青也被抛了过来,惨叫一声撞到了墙上。

    显然那尸煞并没有就此消火,被玄青一枪打的肚皮在外翻扬着,内脏随之翻涌而出,这尸煞并不是枪打不透的行尸,肉皮坚韧程度跟活人无异,却犹如百足之虫,虽死不僵,卸下去一块只是减少点怨气罢了,并不能阻止它继续扑咬活人。

    我看玄青已经快撑不住了,不停的往外咳着血沫子。我艰难的爬了起来,想做最后的挣扎,准备在尸煞为闯进来前把雪茹和玄青带出去,生死有命。

    怎奈尸煞力气太大,又被玄青一枪打的怒不可遏,使劲的凿着头顶的土梁子,我刚要去拉吓傻了的雪茹,尸煞已经凿破了门梁上的土胚,直身走了进来。怪笑了一声,那笑容可怕至极,看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尸煞竟直接越过了身旁的雪茹,朝我和玄青的方向扑来。

    我心一横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反正横竖都是一死,跑还怪累得慌,不如坐在这死的踏实,只是这尸煞太过恶心,我下了阴曹地府也消停不了。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原本凶恶的尸煞停止了前进,哀号连连,把土胚上的稻草都震得直颤。我一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另一只手捂住倒在地上神志不清的玄青。

    尸煞的吼声渐小,我以为它吼完就该冲过来活活吸干了我们俩,可随着它渐小的嘶吼声,拼凑尸身的红线也随之一根根崩裂,刚才还站在眼前的庞然大物,顷刻间就成了地上的一堆烂肉。

    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看到烂肉后手拿拐杖的雪茹,才从震惊中活过神来。雪茹颤巍巍的举着那根拐杖,还保持着刺进尸煞身体时的姿势,显然是被吓坏了。

    看到我,扔掉了手中的拐杖,扑到我怀里失声痛哭。刚才和尸煞搏命时就差没把小命搭里,此时神经一放松登时感觉身上恶痛难当,眼前天旋地转,被雪茹这么一扑,疼的我直咧嘴,却不好意思喊出声。

    地上的玄青这时也噤着鼻子,用手扶着后腰勉强站立。踢了踢地上的碎肉,想骂什么却被身上的伤痛牵制着,一咧嘴,憋了回去。

    “也不知道四叔现在怎么样了,那李易恒手段阴险,活了这么多年都快成精了,四叔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我缓缓移开了雪茹的身子,幽幽叹道。

    “李四儿命大,死不了,就像你说的,那李易恒忌讳你四叔手上的断剑“忠魂”,他只不过是想用调虎离山之计把你四叔引开,然后放出尸煞索命拘魂,不费吹灰之力的拿走‘涅槃坨’。你四叔剑在人在。”

    “那要是剑没了呢?”

    “剑无则人亡!”玄青一字一顿的说着。

    玄青说完,我心里咯噔一下,只希望四叔能握住“忠魂”。

    我们三个在地上歇了一会儿,刚缓过来的雪茹,看着死去的母亲,又忍不住哭了起来,两条马尾辫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散开了,我眼窝子一浅,眼泪也挂在眼圈儿。

    玄青也一改往日那副玩世不恭的嘴脸,表情苍凉,想要慨叹什么,却又摇头不语,拍了拍脑门,站了起来:“走,一鸣出去瞧瞧你四叔回来没!”说完走到墙角拿起了地上的猎枪,安慰了雪茹几句,三人互相搀扶着出了门。

    黑幕寂寥,秋夜长宵,没有虫鸣蛙叫,更听不见谁家婴啼狗啸。

    眼前的一切不是万籁俱寂,更像是死气沉沉。玄青看着眼神踌躇,悠悠长叹了一声:“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一鸣,要记住了,好好活着……”

    我不知道玄青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话,但心中却隐隐不安了起来。只是轻点了点头。

    这时,不知从哪刮过一股子阴风,吹的我汗毛直立。我隐隐看到远处有一个高大的身影,不是四叔还有谁。

    但玄青此刻面上却没有流露出惊喜之色:“来了!”

    “什么来了?”( )

第六百四十六章 捞尸人之蛊毒

    第六百四十六章捞尸人之蛊毒

    这叫三牤子的汉子,一来是想救人,二来也是被那妇女激的,喊了一嗓子:“五胖子,把铁甲拿来。? ”

    说完,一个膘肥体胖的男人拿着两片铡刀,颤巍巍的把铁甲递了过去,低声对那汉子说:“三牤子,你可想好了,这可是要命的活。”那叫三牤子的汉子一拍胸脯,接过了“铁甲”走到小孩身前,喊道:“你可瞧好了,我这可是真家伙,若是我挂上了铁甲你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因为大仙儿本身就是靠请这些灵物附体给人看病驱邪,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宁愿自己遭罪挂铁甲,也不会惹急了冤鬼。

    那汉子拿起“铁甲”上的钩子,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就要往锁骨上穿,人群里一阵唏嘘,那个孩子的母亲也是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拜谢。我不转过头不敢再看,突然看那小孩的症状好像不像是撞到了“没脸的”小鬼,倒像是《窥天经》中所讲的“黑云障”。

    这“黑云障”是要把死去百年老尸的头发取下,然后用毒物泡制,施术时只要把那根头发绑在要毒害者的头发上即可,如果遇到的是秃子,多取几根头发放到常穿的衣物里也可以,但效果却大打折扣,等受毒害着死去魂魄就会被封印在发丝里。

    我感觉这邪术一定是利用老尸头发上沉积的尸毒和浸泡死人头发的毒物散发特殊的味道使人的魂魄渐渐丢失,症状和撞客差不多,却比撞客狠毒的多,看那小孩的面色,若是再不救治用不了几日就要魂归九天了。

    至于那老头子说的什么那孩子前世欠下了血债,可能是自己也没看出是什么毛病,不说又怕损了颜面,只是看那孩子快不行了,找不出原因只能编个说辞想把她打发走。

    想到这里,顾不上许多,赶忙对四叔和玄青说:“这孩子不是冲到小鬼那么简单,挂了铁甲也没有用,它是被别人下了蛊毒。”四叔听到这里,用惊奇的眼神看着我,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低着头怯懦的说:“在镇上老屋里,一本破书上看到的。”玄青搭茬道:“你我都无缘看到那本书,这一鸣看到了也许是天数使然,我也看这孩子是不对劲儿,那就赶紧让那位牛大仙儿别遭罪挂铁甲了!”

    说话间,再看那众人口中的三牤子,已经把一根铁钩穿进了自己的锁骨,脸上都是豆大的汗珠,闷哼了一声,就要再去穿第二块铁甲,但好像是疼的脱了力,尝试了很多次也没有成功挂上第二块铁甲。

    这时四叔冲出了人群,冲到那牛仙儿的身前,一把抓住那根铁钩,顺势一拽,将那块铁甲从牛仙儿的锁骨上卸了下来,四叔的动作太快,那牛仙还没来得及反应,疼的大叫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四叔扔掉手上的铁甲,扶起了地上的牛仙儿三牤子,这时牛仙儿才反应过来是四叔把他身上的铁甲卸了下去,看那表情就要发作,但肩膀还因为刚才挂铁甲流着血,疼的直咧嘴:“你是谁,干啥把我的铁甲卸了?”

    这时一直稳稳坐在后面看着牛仙挂铁甲的老头也是看着不解,厉声对四叔吼道:“哪来的野崽子,大仙儿在这儿作法救人,岂容你撒野!”

    这老头说完,后面的沉默良久的大仙儿们也都站了起来,一个个剑拔弩张,好像要把四叔生劈了了事,一时间屋内唾沫横飞。

    四叔越听越是来气,先把那“受了伤”的牛仙儿扶到一把椅子上坐下,扯开嗓子喊道:“好你个老梆子,挂铁甲的时候没看见你,这回倒神气起来了。”四叔这一嗓子下去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那老头看四叔气势汹汹,态度缓和了不少,但还是一副高傲的嘴脸:“你这年轻人,怎么不知天高地厚,阻拦大仙儿施法是要遭报应的。”四叔瞪了一眼那老头,对身后的众人说道:“这孩子没有撞客,只是被人下了蛊毒。”

    那老头听完一脸的不屑:“你说这孩子中了蛊毒,中的又是什么蛊毒?”

    四叔只是听我说这孩子是中了蛊毒,但至于具体中了什么毒,他也不知道,一时语塞。四叔挠了挠脑袋,对那老头儿说道:“你这老头子还来较真劲儿了,别管中的什么毒,我能治好就成!”

    四叔一挥手,示意我和玄青过来,我凑到那小男孩的身边查看,那时候农村的孩子大多散养,没有人成天看着,浑身造的跟泥人差不多,头发也是乱蓬蓬的。要想找到那根缠在上面的死人头发,不亚于大海捞针。

    我赶忙吩咐孩子的母亲找一把剪刀过来,把头发齐根剪断。

    孩子的母亲手脚也麻利,抄起剪刀就剪。果然,在剪到一半时那孩子身子一晃,颓然倒地。孩子的母亲见孩子倒在地上,赶忙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孩子,这时他怀中的孩子轻咳了两声,却不见清醒,急忙问我:“小父亲,这可怎么办啊,刚不发傻,这又晕过去了。

    我想了想,既然这“黑云障”是专门吸人魂魄的蛊毒,拔掉了毒却没有醒,显然是丢了的魂儿没有回来,我忙对四叔说:“四叔,这孩子的毒拔掉了,可跑散的魂魄却还没有找回来,你看……”

    四叔拍了拍我的脑袋:“小事儿,这一鸣可真是长本事了。”说完把桌子上碗拿了起来,把糕点都倒在了地上拿起茶壶倒满了水,又拿出一张符咒,从符尾点燃了,符咒的灰烬都落进了碗里,四叔用手指搅了搅,一口把半碗符水都含在了嘴里,冲着那小男孩脸上喷了一口,在众人的期盼下,那孩子悠悠转醒了,只是看着精神不太好,可能是失了的魂魄刚找回来的原因,动了元气需要休养一阵。

    孩子的母亲见孩子醒了过来,连忙磕头道谢,被四叔扶了起来,人群中也是起了不小的骚动。

    但我却看见人群中有一个奇怪的身影,用黑布蒙着脸,眼神怨毒的看着我们,没等我多想,那人已经消失在熙熙嚷嚷的人群中。

    屋子里的大仙儿们并没有因为我们刚刚救了一个他们束手无策的孩子而心怀敬畏,依旧扮演者高人的角色。但我们并没有在意,四叔看孩子醒了过来也是喜不自胜,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又一本正经的对孩子的母亲说道:“这孩子虽然现在醒了过来,但走失的魂魄还没有完全回来,你还需每天子时拿着孩子的衣服在门口高喊孩子的名字,连续十天,孩子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孩子的母亲听完连连道谢,说什么也要请我们到家里吃饭,因为还要赶着去拉拉沟,被四叔婉拒了。

    四叔听我说那孩子不是撞了邪,赶忙卸了那汉子已经挂到一半的铁甲,我和四叔在众人的质疑下,拔掉了那孩子身上的蛊毒,我们乘船飘走,挥一挥手,大仙们没有一丝挽留!

    我们走的时候顺路把那对母子也梢上了,她家就在下游不远的王家沟,那妇女在船上跟我们闲聊着。

    听她说最近那个村子里的怪事不断,总有渔民在江上无故失踪,村子里上了岁数的老人都说是炮手沟的黑鱼精在作怪。现在屯子里没有几个人敢下江打渔了。

    那女人说完嘱咐我们要去哪不着急的话尽量走旱路,即使走水路不要贪黑走,那黑鱼晚上欢实着呢!>( )

第六百四十七章 捞尸人之蛊链锁

    第六百四十七章捞尸人之蛊链锁

    玄青听完咯咯一乐:“俗话说得好,淹死会水的,打死犟嘴的,您还真就别怕,这么大的江淹死个吧的还不是常事。``”

    正说着小船靠了岸,那妇女抱着孩子下了船,临走时还不忘嘱咐我们小心江中的黑鱼精。

    我看玄青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四叔撑船时却倍加小心了起来,玄青看着好笑:“我说李四爷,这江中有大鱼不假,但不至于咱这船掀翻了吧!”

    四叔看了看玄青,闷哼了一声对玄青说:“你还别不信,这世上奇事多着呢,那三九寒天在冰面子上,龙角划着冰盖子在水下游荡着,蹦出冰沫子打在脸上就是一个口子!至于那女人口中的黑鱼,我倒是听我师父讲过。”

    小船随波逐流,两岸长风刮过,涛声依旧清沥。炮手沟位于第二松花江丰满峡谷谷口,江面宽阔,水产丰富。当年日本关东军在此大兴土木,修建了当时号称亚洲第一高坝的丰满水电站,也一手炮制了用血肉填满的“丰满万人坑”。

    当年日本关东军军旗下的“大东公司”修建大坝初期,都要靠水路运送物资人力,当然这些都是从两岸老百姓身上搜刮来的,至于人力也都是从天津上海安徽等地骗招的劳工。

    可货船每到炮手沟不是沉船,就是漏水,当时的日本关东军认为是*和当地的老百姓为了切断这一段的水路运输,在江中做了手脚。

    于是连夜派出了一个小队的兵力,要对炮手沟一带的水域进行清理,关东军赶到那处江面却看到一根其腰粗的大铁链在水面晃晃荡荡,由岸边的一块大石连着江心。关东军小队长认为这就是使货船频出事故的罪魁祸首,当夜便组织人力和器械,准备把铁链从江心拖拽上来看个究竟。

    一应之物准备妥当,挂上铁栓,在几个日本兵的响亮的吆喝下,狠命的拽着脚架上的绳索,可拽铁链的脚架都快绷断了,铁链却依旧纹丝不动,偶尔江浪拍过,脆响连连。

    这可把关东军的小队行气急了,吩咐工兵用**强行炸断铁链,可就当工兵布置**的当口,江中却突然发生了异变,原本平静的江面掀起了巨大的波澜,江水没够了低矮的江堤,把岸边不少日军都卷进了江中,挣扎了几下便淹没在巨浪中。

    怒涛中,江心豁然升起一堵黑墙,卷起了滔天的水浪,那根连在岸上的铁链也随着那堵黑墙的每次晃动儿不停地颤抖着。

    这时的关东军小队乱了阵脚,不知在江中兴风作浪的是何物,只能暂时退到离江岸稍远一点的山坡上,这才看清原来那堵“黑墙”竟是一只巨轮般大小的黑鱼,身形横贯江面,却像是被什么所牵制,不能远离那片水域。

    关东军小队长这时才渐渐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举目细看正是那根连着江心的铁链锁着那条发了疯的巨大黑鱼怪,于是命令官兵向江中投弹,一发发榴弹夹杂着破风之声,精准的打在了那条黑鱼的身上,火光中那条巨大的黑鱼吃痛,潜入了水中,再没有了动静,关东军小队长见巨大的黑鱼已然下沉,以为那江中的怪兽禁不住枪炮的打击葬身江底了,立即派人到江岸查看。

    可前去查看的日本兵刚走到江岸就又被一波凭空掀起的大浪拍进江中,看不到挣扎的身影,只有余波未平的江面,这时关东军小队长可沉不住气了,向总部发电请求支援。可上级给出的命令竟然是“撤离”。

    关东军小队长无奈,只好带着二十多号残军撤离了炮手沟,后来关东军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炮手沟竟然再也没有沉过运送物资的船只,那条黑鱼也仿佛蒸发在了江底,一同消失的还有那根神秘的铁链。

    但两岸居民口口相传,说当时日本人请来了一个风水先生,连续祭拜了半个多月,后来那片江面就彻底消停了。

    四叔说完眼神凝重的望着奔流不息的江水,好像对这条养育了他的大江满怀敬畏!我听完心中也久久不能平复,不禁对身下滔滔的江水肃然起敬。

    玄青听完嘴张的老大:“那么说,当时那个风水先生把那条黑鱼放走了!咱们可得快点划,那怪物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冒出来。”

    四叔闷哼了一声对玄青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隐隐感觉,众人口中的那个祭拜黑鱼的风水先生就是我这些年一直在找的——李易恒。可他为了什么要这样帮日本人,难道仅仅像你师爷所说,是为了钱?”

    “我看未必,这李易恒和我师爷师出同门,听我师爷说,此人野心极大,他看袁世凯对鬼神之事极为看重,便去投奔。这袁世凯对他也是极为器重,后来他听说袁世凯要登大宝,做皇帝,便知大势已去,投靠了日本人。”玄青徐徐对四叔说道。

    四叔听完表情凝重对玄青说道:“难道他当初挖出镇江碑,好让日本人不费一兵一卒的占领,究竟日本人给他开了什么价码,难不成是要他当满洲的皇帝!!”

    玄青听后眼神深邃:“这青乌之术,若善用者则能造福一方,生平几舍。若恶用者,则生灵涂炭,血地千里。全在人心,可芸芸众生皆是凡夫俗子,血肉之躯,善念由心而发,恶念也是从心而起,谁又能理得清善恶是非。但善恶到头终有报,跑不了。”

    “别在那跟我在这说那些个歪理儿,我就知道,好人不长寿,臭虫活万年。”四叔边掌着舵边骂着。

    我们就一路调侃着,时间像是奔流的江水匆匆流走,眼前就是拉拉沟下的江叉子——七启河。

    到达七启河已经是下午三点多,看头上日头偏西,秋风正紧从崖间刮过如万马狂奔,又似神号鬼啸,吹的我不禁打了个机灵。再向崖顶望去几棵红枫在崖间垂首低腰,河边泊着几只小船,随**的河水来回摇摆着,可能是崖上渔民的打渔的小船。

    我虽然没有来过这拉拉沟,但当初听父亲说这儿也是个生气鼎盛的宝地,可眼前的一切我让我怎么看也和“生气”二字联系不起来。四叔皱了皱眉头,迈步下了船,玄青拾起一片落叶,表情严肃:“看来这脉眼恐怕有变。”说完又抬头望了望崖顶。

    四叔系上船绳,表情肃穆,对一字一顿的对玄青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看四叔的表情就知道他也发觉了什么。

    我们三人沿着山道向崖顶爬去,耳边的风声依旧不减,可却偏偏却压抑的让人喘不过起来。通向崖顶的山道很陡,我爬到一半便累得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四,四叔我爬不动了,让我歇会儿。”

    四叔叹了一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把把我扛在了肩上,继续向上攀爬着。

    爬到崖顶几个人都累的气喘嘘嘘,我在四叔的肩上也被颠的骨头都要散了。再看这拉拉沟上的几户人家都是家门紧闭,到了做饭的点儿,却没见炊烟升起。村头儿的一棵枯树上一只乌鸦像是受了什么惊吓,扑闪着翅膀,匆忙飞走了。四叔指了指村头儿的那间草房:“那就是我师父的房子。”说完三人直奔那间草房行去,走近一瞧,那间草房已经塌拜不堪,屋顶的茅草不知被风掀到哪去了,纸糊的窗子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木头框子,看的人心底发寒。>( )

第六百四十八章 捞尸人之现身

    第六百四十八章捞尸人之现身

    玄青我俩随四叔走进屋内,看正厅摆着一个灵台,上面正是姜半仙姜胡海的灵位,四叔刚想近前拜祭,却好像突然发觉了什么,自言自语道:“来者不善啊!”

    我被四叔这一言语说的一头雾水。``但看那落满灰尘牌位上明显有一个新手印,不用想也知道刚刚有人动过这牌位,而且刚刚离开。

    这时四叔说要到附近的村民家打听打听最近你有没有陌生人来过村子里面,这脉眼被人动了。出门玄青直奔房子的东南角,看到一个深坑,急道:“不好!这压阵的”石敢当”不知被谁挖走了。”

    四叔听完也跑了过去,但并没有做多大的反应,而是掉头朝村中走去。

    我小跑着跟在四叔和玄青身后,总是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浑身不舒服,然而回头一瞧,除了空荡荡的四野,别无他物。

    四叔走到一户人家门前,也没敲门径直推门而入,我也跟着跑了进去,却发现到屋子里空无一人,四叔拍了拍脑袋叹道:“还是来晚了一步!”

    我不知四叔在叹这什么,但刚才一路跑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口渴难耐,于是直奔厨房,拿起水瓢就伸到缸里就舀了一瓢水,凑到跟前刚要喝,却闻到一股子血腥味儿。

    定睛一看这瓢里的哪是清水,而是殷洪的血水,厨房本身没有窗子,加之缸内本身就黑,所以刚才根本没有注意缸里装的是什么

    再往水缸里一望,一缸血水里面正有个人瞪大了眼睛仰面朝天的望着我,我吓得麻了爪,只见那人大嘴一张一合吐出了一串血泡,便不动了。

    我吓得“妈呀”一声扔掉了水瓢朝里屋的四叔跑去,四叔听到我的喊叫,也冲了过来,一把我把我揽进怀里,忙问我:“怎么了,一鸣。”玄青眼神犀利,看我从厨房跑出来,赶忙去厨房查看,四叔没等我说完也跑了进去。

    玄青向水缸里望了望,一撇嘴:“被人放了血,死透了。”说完摇了摇头,四叔走上前,一把抓住血水中的死人,一提肩膀准备把他从血水中捞上来,可刚把那人捞上来,四叔一个趔趄,差点没站住,幸亏后面有玄青用手挡了一下,四叔才不至于摔倒在地,这时我们才看清,被四叔捞上来的那个人满身血水,只剩下了半个身子,肚脐往下好像被谁生生的撕开了,碎肉和内脏悬挂在上面,血水参杂着肉末不住的往下淌。

    我看的五脏六腑跟着翻腾,捂着嘴就要吐,是谁这么狠毒竟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撕成两半儿。四叔把那半拉死尸腔子放到一边,目眦欲裂。玄青看后咧了咧嘴:“看来是刚死不久,身子还没硬透呢。”

    玄青刚说完,四叔好像想起了什么,又赶到村子里的一户人家,推开门一股血腥之气,直冲脑门。一看炕上坐着一个老头,双眼被硬生生的剜了出去,坐在炕上吃力的**着,鲜血顺着眼眶不住的流淌著,四叔刚要上前查看,那老头身子一斜,倒在了血泊中。

    地上还躺着一个没有脑袋的空腔子,看身形,应该是一个老人,手上还攥着一把铁锹。四叔看完一直没有说话,玄青也是一直沉默着,又走了几家,村子除了我们三个,就再无活物。

    这时天色已经渐渐黑了,残月发出凄冷的寒光,映衬着死气沉沉的村庄。玄青哀叹了一声,对四叔说道:“这村子一天之内这么多横死之人,这宝地恐怕要变成阴怨之气极重的凶地,若是再不找出朱雀玄武青龙这三大神器镇住此地,恐怕又要变成尸山血海了。”

    “哎,会找到的。”四叔听咬了咬牙说道。

    玄青听后嘬了嘬牙花子,对四叔说:“就你师父给你留下的那只鸟儿鹰?你还真就别拿那个充数,咱们现在手上就只有一鸣脖子上挂着的那块宝玉。”

    “我要说那不是鹰呢!”四叔听完冷冷地对玄青说道。

    玄青一时语塞,也加重了语气对四叔说:“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反正现在咱得赶快找着剩下的那几样东西。”

    就在这时,不知哪刮来一阵阴风,吹得我打了一个激灵,本能告诉我有危险正在临近,四叔也感觉到周围的变化,抽出腰间的断剑,一把将我揽在身后,“桀,桀桀”不知从哪传来了一阵阴森的笑声,声音仿佛有如实质一般,我紧张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这时四叔怒瞪着双眼大喊了一声:“别他娘的装神弄鬼,出来吧。”刚喊完,从黑暗中渐渐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形,走近一看,我脑袋嗡的一下,这轮廓我记得,正是我在花脸坟上看到的人,那眼神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我结结巴巴的对四叔说:“四叔,这人,我在花脸坟看过。”四叔听完点了点头并没有多大了反应。

    那人走路时轻飘飘,没有一点声音,走近四叔之后,眼角微微一翘,伸手摘掉了脸上的粗布,我看后身子一紧,钻到了四叔的身后。

    借着惨淡的月光,看清楚了他的面容,那人脸上长满了烂疮,一只耳朵已经烂到了根,往下淌着黄色的脓血,四叔和他四目相对,玄青看清到那人的面容之后脸上筋肉直颤。

    那人微张了张嘴,一串粘稠的血脓随之滴落:“我就是你要找的李易恒,你师父也在找我,可惜,他没那么长的寿命。”

    我听完也是身子一震,这就是四叔多年来一直寻找的李易恒!在燕京时,四叔听玄青说布九龙启尸阵者均会遭到天谴,最后全身溃烂而死。

    但这次回到了镇上,到赵大虎家一才探得知,这李易恒不仅没有死,而且又回到了镇子上,用邪术把赵大虎和赵德彪一干人等也都变成了他的傀儡。这几天发生的种种,也都是这李易恒所为,但却不知道他是什么目的。

    我和四叔玄青三人到拉拉沟一看,村民均被残杀,镇脉的器物也被挖走,一直未现身的李易恒,也惊艳的亮了相!

    四叔听完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更紧的护住了我,冷冷的问道:“你让这四方生灵涂炭,尸横遍野,究竟是为了什么。”

    “将死之人,知道这么多带到下面也是累赘,嘿嘿。”他的声音极其怪异,像是信号不好的收音机,沙哑难听。

    “哎,我本来只要再采一个童子的魂魄,拿到那“涅槃坨”就可以祛了这一脸的烂疮,与天地齐寿,你们来的正好,都给我备齐了。”说完阴笑了一声,身形没入黑暗中。

    四叔忙对玄青说道:“护好一鸣!”说完也朝李易恒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我隐隐感觉不安,这李易恒的手段通天,四叔哪里是他的对手。

    从那阴邪的“银蝲蛄”再到无形中抽人魂魄的“黑云障”都不是一般会用邪术之人能使出的手段。

    玄青来不及阻止,四叔已经追了过去,看玄青的样子不比我强上多少,在原地来回踱着步焦急的对我说道:“完了,完了,那李易恒不知吸了多少的冤魂才活到今天,吐出一口怨气也够你四叔受的!”我看着玄青急的团团转,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却故作镇定的安慰玄青:“那李易恒不敢直接杀我们,肯定有所顾忌,我猜一定是四叔手上那把断剑。”

    这时玄青好像想到了什么,张着大嘴叹道:“那就更完了!”我听完不知他指的是什么。>( )

第六百四十九章 捞尸人之五黄尸煞

    第六百四十九章捞尸人之五黄尸煞

    这时周围的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我和玄青二人面面相觑额,互相看了一眼,感觉什么东西在向我们逼近,玄青瞪大了眼睛,僵硬的指着我身后,大喊道:“快跑!”

    恍惚中,一股恶臭呛入鼻中,玄青抓住我就跑,周围都是一间间破败的草房,玄青拉着我一脚踢开院门,跑进了院子里,背后腥风阵阵,我也没敢回头看追我们的是什么。这时玄青已经关上了院门。

    用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边喘着粗气边说:“快找地儿藏起来,“五黄尸煞”……”我听玄青说完“五黄尸煞”几个字,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我说那些死的人怎么都缺胳膊少脑袋的呢!

    据《窥天经》上所载“五黄尸煞”是用多个横死之人肢体拼凑起来的煞物,那些拼凑“五黄尸煞”的残肢皆负载着横死之人的怨念,又借“五黄廉贞星”起煞,这“五黄廉贞星”是九宫星门中专掌死亡的星宿,此星所到之处必招阴界邪灵,不论是建房起宅,还是婚嫁丧葬都唯恐避之不及。

    寻常的风水先生,光是找此地土位上的五黄星都得个十天半拉月,想不到这李易恒仅仅是用我们来到的几个钟头就能让这“五黄尸煞”起尸,真是不简单,想到这又对四叔的担忧加深了一层。

    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身子却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这大门虽然关了起来,但院墙都是用劈柴板子围成的简易的栅栏。在院子里看得清楚,那“五黄尸煞”看着比四叔还要高上一头。

    浑身都是用红线一块一块的缝补连接在一起的残肢烂肉,高大臃肿的身体上顶着一个瘪嘴老太太的脑袋,原本银白色的发丝上尽是黑紫色的液体,眼睛显然也不是原装,正涔涔的从两颊流出两行血泪。看见我之后兴奋莫名,嘴角一扬,怪异的叫了一声,伸出长短不一的两条胳臂就想奔我抓来。

    所幸有栅栏挡住,没有直接冲进来,我看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刚才若不是玄青把我拉走,说不定现在已经被这恶心的尸煞撕成两半了。

    这时的玄青也慌了手脚,若是有四叔在这儿,自然不在话下,像四叔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现在敌兵来了,将却在外,不知是死是活。

    眼看着这怪力无穷的尸煞就要拆掉栅栏,我赶忙对玄青喊道:“快,快进屋。”说完拔腿就往屋里跑。可刚要开门,却发现门是反锁着的,这时尸煞也把栅栏都撞烂了,径直就奔我抓来,玄青一看尸煞已然冲了进来,一咬牙一瞪眼,飞起一脚就踹在了尸煞的心口窝。

    可这一脚不仅没有伤到尸煞,反而把玄青弹倒在地,从拼尸的裂缝处喷出一股子黑血,都溅到了玄青的身上,尸煞被玄青的一脚踹的愤怒至极,那老太太扭曲的五官也不断地变换着表情,大嘴一张一颗眼珠从眼眶中掉落了下来,玄青吓得脸色煞白,趴在地上双手驻地,连连后退。

    慌忙的站起了身,那尸煞已经来到了他身前,玄青慌乱中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咒,蹦上身边的石磨,抬手就贴在了那尸煞的脑门,我刚要阻止他,却已经晚了,玄青被那尸煞抬手一抡打下了石磨,狠摔在地上,正好落在了院子中央。

    “五黄尸煞”不同于一般的尸变,用辟邪的之物就能克制住,这尸煞虽怨气冲天,却全靠天五黄星临位的煞气才能暴起伤人。可能那李易恒也知道我身带“涅槃坨”普通的邪物伤不了我,所以才杀了这么多人,拼凑起“五黄尸煞”。

    这时玄青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符咒不起作用,踉跄着站起身,双手捂着胸口踉跄着向前走着,满嘴喷着血沫子,显然是伤的不轻。

    “快,快开门!”玄青边往我这边跑,边喊着。

    “门反锁上了!”我在原地急的直跺脚,却只能看着满身血污碎肉的尸煞一步步的靠近。

    这时我却听到屋子中又一个女子呜咽的哭声,我急的头上青筋猛跳,想不到这尸煞还没躲过去,又蹦出来一个女鬼……

    抬头看看璀璨的星河,又望了望寂寥的四野,心想这也许是我这辈子最后能看到景象,心里反而平静了不少,我当时还不太理解死亡的含义,只是本能的恐惧,但当死神真正要降临到自己头上时,反而从容了不少。

    就在这时,屋门却轻动了两下,我本能的后退了两步,木门却从里面推开了,这着实给我下了一跳。我心下一狠,进屋让女鬼吓死,也总比在这被恶心的尸煞活吃了强,心一横,拉着身后受伤的玄青钻到了屋内,回手快速的把门反锁上。

    门外尸煞怪吼连连,砸了两下门便没了动静。无论什么房子,门都是朝外开的,若是在里边无论脚踢身拱,都能把这木质门阀弄断,但在外边想进来,除非把门框子卸下来,或者直接从门上打个洞。

    这尸煞虽然力大无穷,但没有思维只知道扑咬活人,拽门这种技术活他可不会干。

    尸煞虽然没了动静,可心却一直悬在嗓子眼,这屋里边也不是什么清静之地,刚才明明听到一个女鬼的哭声,而现在却静的出奇。

    屋内的光线很暗,伸手不见五指,玄青躺在地上划起一根火柴,身子半倚着墙,咧着大嘴对我说道:“这门是怎么打开的?”

    “我也不知道,但这间屋子很怪异,刚刚我明明听到一个女鬼的哭声。”我借着微弱的火光边打量着四周,边对玄青说到。

    玄青听完也是身子一紧,又无奈的说道:“你四叔画的神符不知在哪买来的下脚料残次品,贴到尸煞脑门子上跟厕纸差不多,差点没要了我的命!”说完气的掏出一打符咒,一把火燎没了。

    我刚要阻止他,却已经晚了,玄青虽然识得那“五黄尸煞”却不知道那尸煞不受辟邪之物所慑。这符一烧,我心就凉了半截,这女鬼要是真冲出来,可怎么办?我身上有“涅槃坨”护着不会被伤,可玄青身上除了符咒就再无辟邪之物了。

    我看着符纸随着火光的摇曳心中燃尽,心中百感交集,想对玄青解释什么却没有了想说的心气儿。心中却暗暗担心着四叔的安危。

    趁着燃起的火光未灭,我在打量着这间屋子,果然地上躺着一具女尸,但不同的是这具女尸并未少了什么肢体,只是四仰八叉的躺在血泊中,难道刚才的哭声就是她的鬼魂发出的!也许那女人冤屈的魂魄还游荡在这间屋子里,眼神怨毒的打量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想到这我感觉不寒而栗,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时门旁的杂物堆中突然走出了一个满手鲜血的小女孩,突然的变故把我吓得“啊”的一声,玄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见我的惨叫以为又出现了什么可怕地是事物,也跟着惨叫了起来:“啊……”

    这时闪烁的火光也随着突如其来的恐怖陷入一同坠入黑暗,委在墙角的玄青停止了喊叫表情惊讶:“你喊什么什么。”我被他问的莫名其妙:“你不知道我喊什么,你还跟着我喊。”

    这时断断续续的哭声又传入了我的耳中,但听起来却不像是冤鬼的哭号,倒像是一个受了惊吓的小姑娘在无助的抽泣。

    “他奶奶的,真让你小子说着了。”玄青语气中带着哭腔,哀怨的叹道。(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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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490/ 第一时间欣赏我当风水先生的那些年最新章节! 作者:神鬼少年所写的《我当风水先生的那些年》为转载作品,我当风水先生的那些年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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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风水先生的那些年介绍:
我小时候因天资聪慧,被李大爷看中教我看风水的本事,还教我奇怪线条和符文,他说那是阵法。
后来一系列不幸的事情都发生在我身边,阴魂怨念缠身,探明朝宠妃之墓,诸葛孔明葬身之地;苗疆蛊降,冥魂附体,危险的地底世界……个个都让我九死一生。
还有神秘的大龙山的谜团,大龙山的千年阴尸大阵,大龙山地底藏宝、地下凶兽,这些背后都埋藏了怎样的故事。
我从大龙山而来,探寻那些传闻已久,却从不为人知的故事。
我当风水先生的那些年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当风水先生的那些年,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当风水先生的那些年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