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 芯片行业的主导者
结束洛杉矶的金融年会之行后，吴涛直接回到了金陵。
因为接下来一段时间的主要工作，全都集中到了金陵这边。不管是华夏芯节目的最终审核定稿，还是英雄联盟游戏的推迟上市，都需要他来把把关，最终拍板。
节前最后一天，元启科技。
吴涛在公司的专业影音室，看到了晏菲团队带来的《华夏芯》专题节目的初版视频。
这是整个节目团队历经半年之久，足迹遍布十多个国家，采访了上百位科学家和高级工程师，才最终形成的专业向、科技向作品。
等候在影音室之外的晏菲，对这事其实是充满着自豪的。
长这么大，她第一次体会到做有意义事情的感觉，那就是特投入、特享受、根本不容易累的状态和感觉。
毫无疑问，整个节目组每个人都为此付出了很多，加之节目的总制作费用甚至超过了1000万的初始预算，让晏菲对这个节目莫名充满了信心。
一个小时十分钟之后，影音室的门被推开，吴涛从里面出来，一脸的凝重。
晏菲当即迎上去，满怀期待地道：“怎么样，怎么样？”
这是一种期许赞扬和肯定的心态，然而吴涛却是摆摆手，说了生硬而刺耳的三个字：“不合格！”
晏菲顿时怔住了，心里巨大的落差砸下来，不知不觉眼中已经有了湿意。
这女人哪，就是爱哭。
吴涛却是不惯着她，依旧严肃地道：“一个节目能不能成为经典，不光光要看你们够不够努力的。所以你最好把眼泪憋回去，做好接下来的事情。”
“什么事？”晏菲生生地止住了眼泪，声音带着颤巍巍地道。
“立刻召集节目组成员到会议室开会。”吴涛发话道，接着对裴颖吩咐说：“顺便把倪总监和陶总监一块叫来。”
裴颖专业地应道：“是，老板。”
十分钟后，总裁办旁边的小会议室。
吴涛居于上首，看着一杯热情腾腾的蓝山咖啡，下面坐满了人。尤其以晏菲一行的制作团队，个个面现紧张之余，又有些不服气。
眼见倪院士也带队过来了，晏菲心里突然有了底。
因为样片她特地给对方看过，而且得到了对方的肯定。
果不其然，吴涛刚讲完本次会议的主题，倪光南便第一个发表看法道：“老板，我觉得华夏芯的样片，看起来是非常严谨科学的，我没什么意见。”
而坐在晏菲下首的中年胡茬男紧跟着补充道：“为了让这个纪录片尽可能地严谨科学，我们在剪辑和后期制作中，特别请教了很多的专家和院士。”
吴涛瞥了一眼中年胡茬男，知道这位是江东省电视台派过来的王牌制作人陈舟州。
很显然，这家伙比起晏菲，对自己召开这会，有更多的不服气。
有这俩人带头，一时间会议室里的各人，纷纷表达了一些正面看法。
谁也不愿意当恶人，说那些讨人嫌的话。
吴涛坐直身子，环视一圈道：“既然你们都说好，那么我就问一个问题。如果样片在央视播出，试问有多少观众能真正看得懂，看得下去？”
这个问题一抛出，真个会场顿时安静下来。
先前还趾高气扬的陈舟州，立刻低下了高昂的头颅。而满怀期待的晏菲，先是一怔，随即感觉两颊如火烧，无地自容。
事实上，这个纪录片，她都除了觉得一切不明觉厉之外，都不敢说已经看懂了。
更何况广大电视机前的老百姓了。
就在场面一度尴尬，个个无言以对的时候，倪光南当先打破僵局道：“老板，芯片这个东西，本身就是高科技。而从硅到最终半导体形态，这里面的原理就更加高深莫测了。广大老百姓看不懂，也是正常的。”
吴涛摊摊手，“如果是这样，那这部纪录片便没了科普的意义和价值，也就不能呼唤起全社会对芯片行业的重视和关注。我又何苦白花这1000万呢？”
陶长轩紧接着道：“老板，各位同事，其实不瞒大家说，连我都不能完全说懂。”
紧接着，晏菲制作团队中纷纷开始坦诚看不懂。
说了一圈，回到吴涛这边，直接总结道，“看不懂，便不会看下去。后面讲的再科学，再严谨，都无济于事。”
陈舟州脸上挂不住道：“可是高科技的魅力正是因为它的严谨科学，才让人觉得高大上。”
“……况且，现在如果重新制作的话，一来是很难找到更好的制作人团队；二来更要追加预算投资……”
对方的困难还没陈述完，吴涛便果断打断道：“钱不是问题，再追加五百万够不够？至于制作人团队，国内找不到，就去国外请！”
这钱砸的，陈舟州顿时闷着头，不说话了。
吴涛目光落到晏菲脸上，“晏记者，你看呢？”
晏菲瞧了瞧身边的团队，俏脸上露出坚毅之色道：“好吧，吴总，我们试试。”
吴涛紧接着补充道：“各位，如果这期节目能够达到我的要求，那么对各位的职业生涯，也将是极有分量的一笔！所以，加油吧！”
宣布完散会，吴涛对倪光南和陶长轩招招手道：“你俩到我办公室来。”
回到总裁办，仨人刚坐下，送茶水进来的裴颖便道：“老板，外头来了不少的记者，想要采访您。”
吴涛挥挥手，“没那工夫，打发他们走。”
老板真是视名利如粪土啊！
作为技术人员，各式各样的老板倪光南见的多了，但像吴涛这样的，倒是独一份。
结合对《华夏芯》节目重要意义的猜忖，倪光南忽然有些庆幸，当初选择了这样的老板。
吴涛润了润嗓子，翘起二郎腿道：“其实今天找你们来，就是考虑成立华夏电子芯片协会的事情。这次的华夏芯节目若是能够达到我的预期，那么成立电子芯片协会，将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倪光南心里一动，便意识到了，“老板，是想在今后的芯片产业发展中，占据主导地位？”
“没错。”吴涛双手拢在一起，不无唏嘘地道：“这次的科普节目，其实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也是看完了第一期的纪录片，才意识到这个产业背后的链条有多么的复杂和庞大。”
“很显然，单凭元启科技一家，是吃不下这么一大块蛋糕的。但这并不妨碍我们主导整个行业的发展和方向！”
第917章 乔迁新居跨世纪
对于芯片行业的诸多布局，其实是一环扣一环的。
吴涛也是在对这个行业越来越了解的基础上，才意识到这个行业背后的复杂链条，进而不断地调整自己的战略。
从当初的野心勃勃，到现在的苦心积虑，元启科技似乎在芯片方向，让出了许多。
但正是这样的曲折过程，才更体现出脚踏实地的作风。
这就无怪乎倪光南这样的人才，为之折服了。
吴涛说完，陶长轩便第一个表态道：“老板，我们这就去准备。”
“不错，我们会勤勤恳恳地做好这只领头羊。”倪光南附和着道。
“不！”吴涛摆摆手，嘴角溢出一丝笑容道：“我们要做的不是头羊，而是驱赶羊群的狼！”
送走两位下属，吴涛回到办公桌前没多久，便接到了丁磊打来的电话。
接起来一听，丁磊那急不可耐的声音直接冲破耳膜道：“老大，你在美国搞出那么大动静，不宣传宣传太可惜了！正巧我这网站媒体团队刚成立，你让他们做个专访，也算是对网易发展的支持了。”
“哦，网络媒体？”吴涛笑着说，“这是你对于门户网站发展的一种新尝试？”
“算是吧！”丁磊有些唏嘘，旋即又很光棍地问：“老大，你就直说吧，给不给这个面子？”
“给！就冲天启投资掌握着网易那么多的股票，我也得给这个面子。”
挂了电话，吴涛紧接着拨通外线，问裴颖：“外面是不是还有一家网易的采访车没走？”
“是的，老板。”
“那把他们请进来吧，我接受他们的采访。”
作为第一家网站媒体团队，网易媒体团队也确实够简陋了。
但也因此让采访流程变得简单，采访过程变得更加轻松。
接受完对方的采访，吴涛和裴颖交代一声，便提前下班了。
隔天便是千禧年元旦了，安蓉正从首都赶回来，目的就是为了在今天乔迁新居，住进御花园2号别墅。
乘坐劳斯莱斯车队，抵达金陵国际机场的时候，恰赶上安蓉走出机场出口。
一段日子不见，安蓉愈发的落落大方了。
只是养成的职业习惯，却让吴涛有点难以恭维。
吴涛一把夺过安蓉手里的文件，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道：“行了，这好不容易见上面，咱们也好好说说话。别成天忙着工作了！”
安蓉翻了个白眼，只好放下文件道：“现在我看得越多，越觉得自己缺乏实战能力。我在想，不然我自己搞个公司试试？”
这还真是不安分的主。
吴涛有些苦笑，可是转念一想，若是别人总是帮自己安排一切，他自己想必也会很不爽。
很显然，这事宜疏不宜堵了。
于是点点头，“行啊，你有什么想法？”
眼见吴涛答应如此之快，安蓉微微一滞，当即脱口而出道：“我想试试成熟的行业，比如电脑的生产和制造？”
显然她这个想法是早有预谋了。
吴涛琢磨着道：“就是和联想、方正同台竞争？你的卖点是什么，打算拿什么和人家竞争？”
安蓉当即侃侃而谈道：“这事我有过调查。即便是现在国产电脑不断涌现，但是普通个人电脑的利润空间仍旧很大。”
“……至于卖点，一是价格优势，二是设计元素，三是成熟的销售体系。”
吴涛没有表示，毕竟这三个卖点，个数倒是不少，但都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元素。
然而接下来安蓉的一句展望，瞬间打动到他了。
“如果这家电脑公司真的能发展起来，那么将来等到元启科技的cpu芯片上市的时候，可以提供最大的支持和推广。”
安蓉这么一说，顿时把吴涛的思路打开了。
这对芯片产业来说，的确是一件好事。加之价格化的竞争，也能加快国内电脑的普及，进而加速互联网环境的成熟和孕育过程。
“好，我支持你。”
车队回到锦绣华庭的时候，小区不少人都是大包小包地往家里拎东西。
看得出来，周边的人，对这次千禧年的元旦，都格外重视，至少是正儿八经地当成一个节日来过。
再加上前不久澳门刚刚完成回归，这节日气氛就更显得浓郁了。
今天虽然名义上说是乔迁，其实除了一些衣物，没什么需要迁的。
毕竟御花园2号别墅的装修和布置都是全新的，基本属于拎包入住的那种。
家里施千美、施千雪兴致匆匆地跟着上了车，一起欢呼着直奔御花园别墅而去。
傍晚的金陵，华灯初上，格外的喧闹繁华。而当抵达御花园别墅之后，却是静谧一片。
施千美下了车，环视着周围赞叹道：“果真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
施千雪更是毫不讳言地道：“弄得人家今晚就想要住在这边了。”
“那不行。”施千美当即否定道，“今晚的2号别墅是完全属于表弟这个主人的。”
紧接着，宋壮那边点燃了鞭炮，一阵劈里啪啦声隆隆不绝的，等于是对整个别墅区的业主们宣告了乔迁的消息。
于是一行四人刚走进别墅大门，施千美姐妹俩正忙着四处参观和感叹时，吴涛便听到后面传来几道叽叽喳喳的欣喜声音。
“果然是大师乔迁新居了呢！”陈悦一马当先，身后跟着丁甜甜，小心地扶着挺着大肚子的唐艳。
吴涛一回头，“哎哟，我说表嫂，你到法定婚育年龄了吗？这就有了……”
被这么一调侃，陈悦和丁甜甜都在笑。
唯有唐艳却是丝毫不怵，昂首挺胸地道：“我现在是属于宝岛媳妇，用的是宝岛那边的法定婚育年龄，大陆这边可管不着！”
得，这还没到台岛久居过，便把自己当台岛人了。
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不过台岛那边的法定婚育年龄，的确比大陆早上好几年。
众人踏进别墅，房内一片灯火辉煌。奢华之余，不乏大气。加上整体的主色调偏亮系，让人身处其间特别轻松愉快。
“哇噢，大师的别墅，比甜甜那栋，更像是一个温暖的家！”唐艳一手托着肚皮，一手扶墙到处打量道。
吴涛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道：“你就算说再多的好话，我也不会留你在家里住的。”
然而下一刻，唐艳只说了一句话，便争取到了大多数人的一致同意。
“今晚，我们一起留在这栋别墅里守夜，迎接千禧年钟声的敲响，好不好？”
“好哇好哇……”
第918章 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
唐艳母凭子贵的，吴涛倒也不能真的和她过不去。
更何况，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吴涛也很期待。于是带着笑容走进别墅里，丁甜甜回眸冲他眨眨眼，做些小动作，大抵意思是别和唐艳置气。
吴涛回了个口型，是放心二字。
结果怀孕导致激素水平异常的唐艳立马侧脸狐疑地看着丁甜甜，一副捉奸的戒备道：“你们俩背着我说什么悄悄话了？”
丁甜甜俏脸一整，“艳儿，你能不能别这么多疑八卦，万一让肚子里的小宝宝学了去，到时候烦不死你！”
唐艳煞有介事地拍拍胸口，俨然一副‘你说的很有道理，老娘怎么没想到’的样子。
其他人都上楼参观去了，吴涛便转身来到了厨房。
厨房里正叮叮咚咚地响个不停，系着围裙的施千美，俏丽的背影宛然贤妻良母的样子，正在归置着从锦绣华庭带来的一些锅碗瓢盘，顺便洗些水果，做了点吃食。
见到吴涛来到，施千美拍拍纤手，回过身来，指着几件从锦绣华庭带过来的锅碗瓢盆道：“表弟，这些旧厨具，你可不要嫌弃。按照风俗，新房子里是要带些旧厨具过来的，而且入住的头一天就要开火，图个吉利。”
“表姐你做主好了。”吴涛摇摇头道：“只是辛苦你了。”
施千美撩了撩额前的发丝，满怀欣喜地递过来一盘切好的水果道：“不辛苦，不辛苦。这么大的厨房，中西合璧的，让我待一整天都可以。”
吴涛一边吃着一边道；“不对呀，表姐，你们当初在台北的时候，厨房应该比这里大吧？”
毕竟当初施家在台北，那也算是豪门了。
然而施千美却摇摇头：“其实台北的居住环境很挤的，施家虽然有点家底，可是住的地方仍旧很局促的，反正和你这里是没法比的啦。”
吴涛接着她的话头道：“现在不是好起来了么？”
“是好了一些。”施千美露出感慨之色，“起码在台商联合会中，施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了。”
吴涛续道：“这其中，美姐你的友谊服饰集团起得作用最大。”
施千美精致的俏脸上露出一丝羞赧道：“友谊服饰能做到如今的年销过亿，多亏了表弟的指点和支持呢。”
俩人正聊着，门口传来一阵悦耳的门铃声。
眼见一楼就自己俩人，吴涛作势走过去道：“我去看看。”
门开，来者不是别人，竟然是王东来和薛佳倩这一对。
“老板，恭喜乔迁啊！”一身皮衣的薛佳倩当先拱手道，王东来这才跟着解释了一句：“老板，我们不请自来，没有打扰到你们。”
吴涛让过身形，“不打扰不打扰，正好这房子太大，正需要多些朋友帮忙踩踩，凑凑人气！”
薛佳倩抬脚进屋，紧随其后的王东来，亮出一瓶红酒道：“老板，一点薄礼。”
自打在尔湾收藏了一酒窖的红酒，吴涛大概也能识得一些了，接过来一瞧，“96年拉菲，不错哟。”
俩人在起居厅沙发上坐下，紧接着施千美便端着一壶砌好的龙井茶过来了。
薛佳倩是认识她的，连忙起身道了谢，顺带着给王东来做了介绍。
施千美本就是大家闺秀，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对这些都是应付自如，“你们先聊，我去给你们准备点水果。”
等到施千美进了厨房，薛佳倩这才转过头来，一脸仰慕地道：“老板，这回你在美国可是大大地出了回风头。我们美国那边的朋友，说起你，都直竖大拇指呢！”
吴涛摆摆手，“都是虚名罢了。”
仗着美国的关系网，薛佳倩不仅知道吴涛在那边不断崛起的影响力；同时作为天启投资的骨干，她更清楚这次天启投资挣了多少钱。
于是不无感慨地啧啧道：“老板，天启投资的资本实力涨了好几倍，一举迈入千亿美金俱乐部，这可不单单是虚名那么简单。换做是我们这些人工作去挣，不知道要过多少年才能达到。所以从这一方面，我真是羡慕莹莹，能够作为实施者亲历整个过程。”
王东来不能同意更多道：“这种经历，对金融从业人员来说，绝对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履历和财富！”
吴涛将杯中茶一饮而尽，放在桌子道：“佳倩，你也不必羡慕莹莹。进入新世纪，未来的a股市场，同样潜力非凡。”
“真哒？”薛佳倩顿时惊喜的瞪圆了眼睛，“虽然说我们也有这方面的判断，但是a股市场最终能达到什么高度，谁也说不准。老板，你怎么看？”
吴涛随口道，“起码六千点不是梦。”
“哇~”其实也难怪薛佳倩惊讶，毕竟现在的a股市场只有1000多点。即便如此，这个点位也已经处于上涨周期了。
吴涛点点头，“这里面起码有好几个涨跌周期，好好研究，下一个创造奇迹的就是你！”
听到这个消息，薛佳倩美眸直放光。
不过她仍旧记得把剩下的机会让给男友王东来，于是借故泡咖啡，去了厨房。
吴涛目光回到王东来身上，见他紧攥着拳头，一副压力很大的样子。
“东来，英雄联盟游戏就要上线了吧？”
王东来长出一口气，“没错，预计寒假上线。”
“那你何至于这么有压力？”吴涛笑着点破道：“随着天行游戏公司的水涨船高，你未必会输给佳倩吧？”
“可是天启投资太能赚钱了，加上你刚才又说a股会有行情。我真怕，以后追不上佳倩的步伐。”王东来说得有些无奈。
那窝囊样，吴涛实在有些看不下去，“行了！天行游戏公司这不还有一张王牌没打么？”
“你是说上市？”
吴涛眉头一挑，“怎么，还是没信心？”
王东来鼓了鼓劲，很郑重地点点头，“现在有了！”
送走了王东来俩口子，65寸大背投彩电里，千禧年元旦晚会刚好开始。
第一首便是为了庆祝澳门回归的七子之歌。
在楼上参观溜达完毕的众女，陆续下了楼，聚在沙发前，一个个横七竖八地、玉体横陈一起看晚会。
其实晚会并没有多精彩，但是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有说有笑，有吃有喝的，再没比这更惬意的生活了。
晚会结束了，众人都有些微醺了。
吴涛看着那几瓶被干掉的红酒，眼皮直抽抽。倒不是说心疼这上千美金一瓶的价钱，而是刚才她们那般牛饮的架势，真正让这些好酒白瞎了……
唯有唐艳没喝酒，推了推身边的丁甜甜道：“大明星，给我们唱首歌。”
结果众人皆附和，于是俏脸绯红地丁甜甜抓起一根香蕉便一展歌喉：“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
第919章 从标准到研发的3G通信
这是《还珠格格》第二部里的一首插曲。
兴许丁甜甜也只是随口唱出来的，可是唱者无心，听者有意。
听在在场几个女孩的耳里，那眼神都溜溜地往吴涛脸上瞥，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
好在，一个个心里都玲珑八面的，嘴上谁也没有说。
而安蓉看向丁甜甜的眼神里，更是坦然自若，不可动摇。
但不管怎么样，吴涛仍旧是先溜了。这么一群女孩中，若是没自己在，一切都好说。
可他如果总腻在其中，好说的事，也变得不好说了。
端着杯咖啡来到楼上书房中，随手打开ibm的笔记本电脑，连线上网。
作为千年一遇的元旦，千禧夜，不少人都在守夜，等待着零点那一刻的到来。
校内网当天的日活率创造了半年来的新高，不管是文采斐然的，还是口才拙笨的，都在这样特殊的日子里，写上一两句寄语和展望，迎接着2000年的到来……
正浏览着校内网的帖子时，浏览器窗口右下角突然跳动起来。
点开一看，赫然是赵丽发来的即时聊天消息。
“听说你今天搬家了？”
“嗯。”
“居然趁我不在搬家，哼哼，你等着，咱们走着瞧！”
吴涛：“……”
这似乎不像是赵丽的口气，她这个人虽然有些大咧咧，可不至于到刁蛮的境地。
“你猜我现在在哪？”
看到这个问题，吴涛几乎可以断定这不是赵丽的口气了，心下一动，回：“后海四合院！”
“呃，你怎么知道？”对方愕然以对，还发了一整行的惊愕表情。
吴涛没有回答，而是径自输了一句话：“我不但知道你们在哪，而且我知道你不是赵丽！所以表妹，你能不能别闹了？”
后海，四合院的东厢书房里。
方媛盘着修长的双腿，坐在电脑前喃喃道：“他竟然猜到了？这不科学！”
旁边的赵丽拿着画笔随手在纸上画着什么，同时漫不经心地道：“我早就说了，他会猜到的。”
“可是表哥他，小时候很笨的，我每次骗他，他都会上当。”
“呵呵，那是专门对你的。”
“不是的，不是的！”方媛还待辩解，却被赵丽一句话毒舌给堵死道：“你见过哪个笨家伙，能在这么年轻的时候，拥有这么大产业和身家的？”
转眼间，零点的钟声近了。
屋外甚至传来隐约的鞭炮声，赵丽放下笔，伸了个曼妙无比的懒腰，这才推了推在电脑前激战正酣的方媛道：“倒计时了！”
方媛头也不回，依旧沉浸在游戏中地图里道：“待我打完这一把！”
结果下一刻，她便被一枪爆头……
与此同时，吴涛从楼上别墅走下楼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摆开一桌麻将。噼里啪啦打的格外火热，根本没人在意千禧年倒计时的事了……
翌日中午，吴涛带上些礼物，陪着安蓉，一同回了趟学府小区。
作为老小区，地面上仍旧残留着昨夜跨年的印迹。
走到顾学礼家楼下，正碰上有个年纪大的老头哼哧哼哧地往楼上搬电脑。
“王爷爷，您买电脑啦？”安蓉打着招呼的同时，顺便把吴涛手里的礼盒接了过去，那意思不言自明。
这位住在老顾家对门的老头一脸的得意满满道：“这不你赵奶奶为了孙子特地买的么？说是能让孩子在玩乐中学点电脑技能，也是好的。”
吴涛捋捋袖子，上前热心道：“王爷爷，我来帮你。”
王大爷似乎有些犹豫，可是这么大块头的crt显示器，加上沉重的机箱，他一个人还真是搞不定。无奈之下，只好切切地叮嘱道：“小伙子你慢点啊，这可花了一万多啊！”
一万多块的东西，确实很贵，起码在一般的工薪家庭里，已经算得上是大件了。
“您就放心吧，王爷爷，坏了我陪您！”吴涛一口气抱起笨重的crt，大步流星地上了楼梯。
把笨重的显示器往地上一放，结果把老王头吓得，连门都顾不上开，一个劲地检查箱子，生怕被吴涛磕着碰着了。
这时，对面门开，露出顾学礼那不悦的面孔道：“我说老王，瞧你那小气劲。不是我唬你，你那宝贝电脑，还抵不上小吴一件衣服的钱！你瞧人家和你计较了吗？”
“老顾你可别唬我！我这台电脑好歹一万多块钱，他那件衣服能值几个钱？”
顾学礼只知道吴涛身价不菲，穿着的都是私人订制的。但这要让他说贵在哪，他是万万说不出道道的。
倒是顾飞露出头来，回了老王头一句：“他一身阿玛尼定制款，起码十几万！”
“不可能吧！”
“你爱信不信！”顾飞才不会惯着这老头的。
倒是安蓉宽慰了老王头一句，然后推着吴涛回了自家门。
中饭殷文芳早就准备好了，一桌子的菜，很丰盛。俩人洗了手，便坐下开饭了。
顾飞照例拿着茅台小酌两口，顺带着给顾学礼倒了一杯。殷文芳眼见今天日子特殊，便也没拦着。
顾学礼过完了酒瘾，便问起了元启科技芯片的事，“我听说你们专门做了一期节目，想要宣传芯片研发的战略意义？”
“没错，估计过年时就能上星播出了。”吴涛没隐瞒。眼见着顾学礼有所意动，却又欲语还休的样子，便主动道：“外公，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咱们爷孙俩，还有什么不能当面说的。”
顾学礼唏嘘道：“这个芯片行业，我知道，对一个国家来说至关重要，迟早会成为国家级的战略产业。所以我想，是不是能够联合我们3g标准的专家组，一起研发3g通信芯片？”
吴涛眼睛一亮，“这当然可以了！外公你若是有心，我肯定举双手欢迎。”
顾学礼左右犹豫道：“可是我这心里也没底！”
顾飞兴哔哔地凑过来道：“没关系，爸，我给你投资，要多少钱管够！”
结果却被顾学礼毫不留情地怼回去，“这都是高科技，你少掺和！”
顾飞被这么一怼，闷闷地直喝酒。殷文芳除了给儿子夹了块排骨，根本不知道该安慰些什么。
倒是吴涛先安抚他道：“飞哥，你要是想找项目投资，一会蓉蓉那个说不定适合你。”紧接着鼓励顾学礼道：“外公，你有这想法，咱们就试试！成与不成的，损失我承担得起！”
其实吴涛这也是为了芯片方向的发展，在四处摸索。只有把路趟平了，找到几个切实可行的应用方向，并且真正做出样子来，才能让芯片产业真正在华夏落地生根，进而发展壮大起来。
而3g通信芯片，就是一个不错的拓展尝试。
第920章 给我一个冒险的理由
这事吴涛答应得虽然轻松，可真正到顾学礼做决定的时候，他又有些犹豫了。
“小涛，你可知道凡事涉及芯片这块的东西，那都不是小事。需要动用的资金不是一点半点！而且这事能不能成咱且不说，就算是成了，谁也码不准这技术的生命力有多久，够不够收回研发成本的。毕竟这在华夏，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眼见老顾院士有点激动，吴涛连忙压压手，“外公，凡事总有头一回嘛！我就当是拿这些钱出来趟路了，盈亏别放在心上。”
“这……”顾学礼放下筷子，顿时不言语了。他不是没见过大钱的人，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以及火炬计划、863项目，几千万、过亿的都有。
可是往常这些国家级的项目，层层审批，好多所高校一起来分蛋糕，感觉起来，压力似乎没那么大。
可如今真要有一笔过亿的资金落到他手上，想想都有些烫手。
更何况这笔资金不单单是过亿那么简单，甚至有可能达到十亿，以及更多。
就在老顾犹豫的档口，顾飞可是看不下去了。他现在好歹也是亿万身家，看待钱这方面的确比他老子强一些，再说他对吴涛的根底有多雄厚，多少也知道一些。
所以一看自家老子如此优柔寡断的，顿时焦躁的看不下去。
“爸，我说你就放心吧！小涛他现在身家上千亿的，跟你合作个项目都是毛毛雨的。再说了他这人做事，你还看不明白么？他会做亏本的事么？”
顾飞这一说，的确是触动了老顾的心防，给了他一个冒险的理由，毕竟相信别人，也等于相信自己。可是回过头来，却让安蓉不乐意了。
“小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嘛！”
往常外甥女这般一撒娇，顾飞有礼也得让三分。可今天他却是夹了颗花生，嚼得咯嘣咯嘣直响道：“蓉蓉，少跟舅舅来这一套啊！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他现在给你掌管的资本规模，早就超过我这点小打小闹了！”
接着，一抹鼻子，顾飞甚至觉着有些委屈，“想当初，啊……，老子那是多么威风；结果呢，到头来，我这点身家变成最拿不出手的了……”
结果顾飞这么一委屈，顾学礼抬手就是一个脑嘣，“你自己混的差，现在还有理卖惨了？”
安蓉收起可怜兮兮的表情，吐了吐香舌，冲吃痛捂头的顾飞偷偷眨眨眼。
唯有殷文芳看顾这个宝贝的小儿子，拦下老伴儿苛责的手臂道：“还不兴我儿子叫叫屈了？”
一句话把顾学礼顶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
倒是吴涛乘机举杯跟顾学礼说了句，“那么外公，我们的事就这么说定了。具体的内容我们以后再谈。”
顾学礼哼哼了一句，继续兀自地吃着。
顾飞却是来劲了，“蓉蓉，你有什么项目，快说来听听……”
吴涛带着安蓉从学府小区离开的时候，一路上止不住地念叨着：“我怎么总觉着，这次合作被小舅舅占了便宜了呢？”
那较真的样子，让吴涛既好笑又无奈。
“跟飞哥你还计较什么？多一点少一点的有什么要紧，他好歹是你小舅舅，背后不还有外公外婆老人家呢么？”
安蓉有些胡乱地摆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自己堂堂清华经管学院出身，输给小舅舅这种社会上摸爬滚打出来的老手，有些不甘心罢了。”
吴涛睁大眼睛点点头，“没错，飞哥在社会经验上的确有两把刷子。这一点你可以好好跟他学学哦！”
与此同时，学府小区。
顾学礼叫住了吃完饭正准备出去晃荡的儿子，一指沙发道：“坐那儿，我有些事问你。”
顾飞吊儿郎当地坐下，嘴里还叼着根牙签道：“什么事呀，爸，我这还有事呢。”
殷文芳端过来一个果盘，拍拍儿子的膝盖道：“耐心着点，你爸难得找你聊一回。你们爷俩聊完了，一会妈还要问问你和人家姑娘接触的怎么样了。”
一听老娘这个话题，顾飞顿时对自家老子的话题适应了很多。
“你就告诉我，小涛他现在真的可以不在乎钱，重金往一个未知的领域里砸？”
说起这事，顾飞当即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性子道：“爸，到了他这个层面的，不是发愁钱多钱少，而是发愁有钱没处花！”
“……现在他不是已经投资芯片设计研发了么？据说上亿的资金砸进去，连眼都不眨一下。报纸上都明着暗着地损他，说他投资芯片领域是多么多么失策，可人家不在乎，依旧照投不误！”
顾学礼摆摆手，打断儿子的絮叨道：“媒体上的那些记者懂个屁，这一点上，小涛未必就是错的。”
“所以啊！”顾飞跟着唏嘘道：“我也后悔呀！想当初我怎么就老爱质疑他的决定，以至于到最后还拖他后腿，没跟着他一起干。”
“……否则，到现在，我也应该可以和欧美财团的新一代、以及东瀛财团的话事人谈笑风生了吧……”
回到御花园别墅，安蓉便钻进了书房，开始投入到她的第一个项目中去。
吴涛左右没事，便从酒架上摸了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自打从摩根家族出来，他还真染上了爱喝红酒的习惯。
倒不是说他多爱装逼的，而是年纪轻轻的总喝白水不习惯。总要带着点味道，才能喝下去。加之这红酒好歹有点健康的好处，于是就染上了。
不过他自己喝的时候，倒也不会一定要求多好多珍贵的酒。
所以找了一圈，选了一瓶最差的，给自己满了一杯，在手里端着，信步闲庭地上了楼。
今天是元旦节日，很多公司和单位都放了假。
可眼下家里却没人，这不科学。按说除了施千美放心不下公司的业务之外，施千雪一定应该在的才对。
拾级而上，踏上了二楼的露台，广袤的湖面，波光粼粼间，顿时让人心旷神怡。
千禧年的第一天，是个艳阳天的好日子。
这样的碧水蓝天，看了真的很让人心旷神怡。
这时候抿上一口涩中带甜的红酒，感受着酒液在舌尖蓓蕾上的跳动，真有些飘飘然的感觉。
可是，楼上好像有人在笑。
回过头来一看，三楼的大露台上，施千雪正带着唐艳、丁甜甜和陈悦几女在那儿把酒问青天，而她们面前的桌子上，摆了很多瓶红酒……
我的天哪！
第921章 心气不折，所向披靡
家里有一个败家女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一群！
当吴涛看到那些他平日里不舍得喝的上品红酒，被施千雪和唐艳当成饮料牛饮的时候，心里崩溃的同时，终于明白这个道理。
眼见吴涛一脸倍受打击的样子，丁甜甜吐了吐香舌，起身让出了自己的座位。
陈悦也有些噤若寒蝉，俏脸绯红地静观其变，只是那绯红不知是吓得，还是喝酒喝的。
唯独唐艳大咧咧地一挥手道：“哎呀，不就是几瓶酒嘛！你要是缺酒，我让光耀给你送个十箱八箱的，多大事！”
“谁稀罕你家那掺水的酒精？！”吴涛很不屑。
结果唐艳一叉腰，“老娘家的酒也是纯粮酿造，好不好？”
吴涛不理她，回头见着施千雪把一杯酒推到他面前道：“这是给你的。”
看着好几瓶上万美金的红酒，都喝得底儿都不剩了，吴涛便实在没工夫搭理这杯酒。
施千雪纤指绕着杯沿转了一圈道：“你可要想好喽，这可是最后一杯喽，而且是最好的那瓶哟！”
于是吴涛一把抓起那杯酒，一扬脖子，一饮而尽。
果真是好酒，和自己带过来的这杯，味道完全不一样呢，意境悠长之余，甚至还带着点熟悉的馨香气味。
没等吴涛回味完，耳边便响起了施千雪的啪啪鼓掌声。
睁开眼，吴涛一回头，才发现陈悦和唐艳，都是那么的幸灾乐祸表情，唯独丁甜甜，有些羞不可抑的。
什么情况？
倒是施千雪在他身后趴下来，环抱着他的脖子道：“表弟，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吴涛一头雾水，可是在千禧年的头一天，断没有先听坏消息的道理。
“好消息！”
施千雪一边说话，一边揉揉吴涛那因为板着而僵硬的脸道：“好消息就是我们刚才打了个赌，而我赢了！”
吴涛打掉施千雪倒处揩油的手，“这算什么好消息，跟我有什么关系？”
施千雪收回手的同时，还不忘掐了他一下道：“可是坏消息就和你有关了啦。那就是今晚你必须和甜甜一起，去赴个局。”
“为什么呀？”吴涛不忿了，“我若是不去呢？”
唐艳接过话头，摸着肚皮，有恃无恐地道：“你刚才喝的那个杯子是甜甜喝过的，你要是不去，我只能去和安蓉说道说道这事喽。”
怪不得刚才有股甜馨的味道，原来是丁甜甜的杯子。
显然，这是个坑。
这一步不慎，步步都是坑啊。“好吧，我去。”吴涛只有投降了。
虽然是被迫答应的这事，但是对于丁甜甜的麻烦，他从来就不会拒绝的。
毕竟这个傻白甜除非万不得已的事情，她一般是不会说出口的。
看来今晚的这顿饭局有些麻烦。
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丁甜甜如今名气如日中天的，又是始终未传出绯闻的明星。称之为大陆的玉女，都不为过。
明里暗里觊觎的人，肯定多了。
葡萄酒都喝完了，几个女孩便也跟着吴涛一起下楼，回到了一楼客厅。
从有些清冷的外头回到温暖如春的室内，几人把外套一脱，露出姣好婉约的身段，不由得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吴涛却是闷不吭声地摸出一筐的录像带来，往客厅的录像机里一塞，大背投电视顿时放了出来。
起初施千雪和唐艳，还兴兴地往前凑。
结果一看里头内容都是关于芯片的说教内容，顿时意兴阑珊地缩到厨房里去了。
对她们来说，看这个东西，不如去厨房里弄些吃的喝的，来得实在。
到最后，唯有丁甜甜留了下来，一边姿态优美地耐心看着，一边不时地给他添水沏茶。
吴涛也是喝了好几泡茶，才注意到她，“其实你不必陪我看的，你放心，晚上的局，我会陪你去的。”
“不是的。”起初丁甜甜忙于辩解，到后来声音便渐渐落了下来，“其实我是愿意陪你一起看的，我觉得这个纪录片拍得挺好的，虽然我听不太懂。”
吴涛一边看着一边道：“这是吴苏市电视台选送的一款纪录片的初稿，被我否决了。”
“啊，为什么？”
吴涛看了看丁甜甜的脸，见她问得特别认真，于是随口回了句道：“因为你们都看不懂。”
“虽然我看不太懂，可是仍然觉得很厉害呀。”丁甜甜侧过俏脸好奇道：“那你为什么还看呢？”
“因为这里面有对我有用的讯息，而且很全面。”吴涛解释道，“看了这些，我才能更深入地理解到，为什么国产芯片发展不起来。”
“……原来是因为从芯片原料、设计、生产以及应用推广的各个环节，都很落后，都是一片空白。不管是高纯硅原料，还是那些光刻机、刻蚀机，我们全都搞不出来，甚至于连买都不买到。”
“……没想到芯片的国产化，竟然是这般的任重而道远的事。”
不得不承认，越看晏菲搞出来的这部一刀未剪的纪录片，吴涛对芯片的国产化，就越感到绝望。
原来国内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差距都不是一星半点。
“可是事在人为呀。”丁甜甜轻松的声音，温柔地响起道：“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
侧过脸，看着对方那纯净笑容，吴涛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没有绝望的理由。
要说现在这条件，比起前世老倪单打独斗是强多了。
自己现在，总不至于连倪光南的那点心气都没有吧？
“你说得对，我必须行！”吴涛精神一振，随即道：“这话让我想起了一句话。”
“什么话？”
“再难再苦，只当自己是二百五；再累再险，只当自己是二皮脸！外界的压力算什么……”
话未说完，便被丁甜甜气恼地打断道：“你才不是二百五和二皮脸呢！”
吴涛笑了笑，一边继续看着录像带，一边时不时地在纸上记录些关键词和摘抄。
对于高纯硅、光刻机和刻蚀机这些难题，他曾经想过，如果不能从技术层面攻克，那就只能曲线救国，通过资本的力量去达成目的。
如今天启投资的资本达到两千亿美金的规模，应当算是有足够的筹码去提前布局了。
不过这事，吴涛琢磨来琢磨去，突破口都在三井财团的藤原丽奈身上。
因为藤原丽奈是主事人，对大部分业务层面上的事情有着决策权。至于量子基金的莫莉和摩根亚信的帕尼斯，只能作为敲边鼓的助力，成不了主力。
于是一个电话打到了藤原丽奈那里，聊了一会，便定下了元旦后的东瀛之行计划。
第922章 大追求和小确幸
千禧年的第二天，丁甜甜一大早便端着亲自做好的早餐，满怀欣喜地来到2号别墅，目的便是为了答谢昨晚吴涛为她站台一事。
一想着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大老板，站在吴涛面前，连个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丁甜甜便觉着吴涛的形象愈发的伟岸挺拔起来。
本来他就是最帅的。
只是在院里赶上正匆匆出门的施千美，她才得知吴涛已经动身去东瀛了。
好失望，可是仍然要保持微笑。
况且这凌晨起来忙活到现在的成果，总不能白费。而且现在端回去的话，自己那点小心思便赤果果地无处可藏了。
于是紧接着，丁甜甜收起失望的面容，欣欣然地走进别墅，正赶上安蓉从楼上走下来。
兴许是自己对吴涛的爱慕卑微了点，在面对安蓉这个正牌女友的时候，丁甜甜总觉得自己没多少底气。
尽管她现在已经是国内一线当红的玉女明星了。
安蓉站在楼梯口，看着这位荧屏上风采靓丽的玉女明星，站在自己面前，有些狼狈的样子，心里那点醋意顿时化作了快意，烟消云散了。
在感情方面，吴涛处理的一直都很好，甚至可以说是出类拔萃了。
尽管他这般处理，是理所应当的。
“甜甜怎么来了？”安蓉走到丁甜甜面前，已经露出了春风化雨般的微笑道。
丁甜甜顿时觉得自己更矮了三分：“我做了点早饭，想让你们尝尝。”
“哇哦，”安蓉一副惊喜的样子：“大明星做得早饭，必须得尝尝呢。”
施千雪也跟着下楼了，兴冲冲地道：“有没有我的份？”
她这一出现，俩女孩之间那点隐隐的争锋顿时化作无形了。
与此同时，飞往东京的航班上，位于头等舱的吴涛，却在琢磨这次和三井财团的合作方略。
之所以说是和三井财团的合作，而不是和藤原丽奈的合作，实在是吴涛这次所谋甚大，涉及到的合作层次，恐怕不是藤原丽奈这个财团代言人所能轻易拍板的了。
更何况如今时过境迁，双方的情况和实力对比，都有了新的变化。以至于在涉及深入合作的时候，反而会更加谨慎一些。
总之，这次的接触恐怕没那么顺利。他这也算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回过神来，头等舱服务的高长直空姐又过来了，“先生，请问你有什么需要么？”
眼见着这位高长直空姐的期待眼神，吴涛摸摸肚子苦笑道：“姐姐，你是打算用咖啡灌醉我么？”
因为自打上了飞机之后，自己便得到了这位小姐姐的特殊有待，单咖啡就喝了六杯！
然而美丽小姐姐仍旧锲而不舍地追问道：“如果先生不想喝咖啡了，可以考虑红酒和其他饮料呀！”
“谢谢，真的不用了。”吴涛再度婉拒道。
三个钟头以后，飞机平稳地降落在成田国际机场。
下了飞机，走出机场，三井财团的丰田车队已经等在门口了。
藤原丽奈从居中的一辆车上下来，一身全白的妖娆职业装，衬托得整个身材格外的惹眼和魔鬼。而那不苟言笑的墨镜脸上，更让人感到一股高贵冷艳的美感。
然而在见到吴涛的那一刻，那张冷艳的脸蛋上顿时犹如百花盛开，令人如沐春风。
“吴桑，东京欢迎您！”
吴涛不动声色地道：“丽奈，你的风采更加迷人了！难道是有了心上人的缘故？”
藤原丽奈幽怨地一叹：“除非吴桑愿意给丽奈一次机会呢。”
这女人奔放起来，连嘴上功夫都厉害很多了。
由于靠海的缘故，东京的天气并不太冷。
双方上车之后，清一色黑色商务车队很快往东京市区开去。
陪在吴涛的身边，藤原丽奈的情绪很快调整过来道：“吴桑，现在正值新年假期呢，您要是不介意的话，丽奈可以陪你在东京好好地逛一逛，领略一下东瀛的风土人情。毕竟，以往吴桑每次的东瀛之行都很匆匆忙忙的。”
眼见对方越是热情，吴涛便觉着这次的事情越是麻烦。
“丽奈，这次的事情并不简单。所以我希望我们能够尽快达成一致，联合伊藤董事，三井董事以及藤原董事，共同推进此事。”
藤原丽奈满脸的期待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尽是挥之不去的疲惫。
亚莉莎见状道：“吴桑，拜托您就答应下来吧，社长大人一直都很忙，真正很难有过彻底的放松和休息呢。亚莉莎真的担心，她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看得出来，藤原丽奈的疲惫不像是装出来的。一时间，吴涛也不由心下一软，答应下来。
一个钟头以后，车队停在东京湾边上的港区。这里属于东京的富人区之一，而藤原丽奈的私人公寓便在这里。
吴涛注意到了，这里大抵和帕尼斯在纽约第五大道的公寓差不多，都属于寸土寸金的豪华地带。
藤原丽奈下了车，便遣散了车队随行人员，甚至连亚莉莎都放走了，方才转而对吴涛道：“吴桑，本应该给您在高档饭店接风的，但是丽奈真的是吃够那种地方了，所以今天作为朋友，这顿接风宴丽奈在家里亲自为您做，用华夏的话说，就叫家常便饭。”
不得不承认，屡屡在外头吃饭，吴涛也觉得厌烦了。于是对宋壮等人交代了一声，便随着藤原丽奈走进公寓。
藤原丽奈的住处在17楼，处于景观最好的楼层。宽大的落地窗前，可以眺望到整个东京湾区。只是里头实在缺少点人气，有些冷冰冰的。
感同身受之下，吴涛也不得不承认，这位人前风光的美艳社长，私下里的生活真的是无趣乏味呢。
一念至此，吴涛麻溜滴褪下外套道：“丽奈，今天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好了。”
这时，换了一袭家居服的丽奈从房间里迈着小碎步跑出来，连连摆手道：“不不不，吴桑，今天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负责吃就好了。”
吴涛一脸迷惑：“你确定吗？毕竟你那么累，若是累坏了身体，恐怕也不合适。”
“不会的，吴桑。”藤原丽奈满怀憧憬地道：“事实上，做一个贤惠本分的妻子，是丽奈心里一直以来的小确幸。如今吴桑能够给丽奈创造这个机会，丽奈已经很满足了。所以，拜托你千万不要插手。”
做个闲人嘛，这倒是没什么难的。吴涛也是客随主便，往书房里一坐，开始琢磨起芯片产业的破冰之路。
中间偶尔抬起头来，听到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他忽然有些理解藤原丽奈的心境了。
女人，为了生命中的大追求，似乎注定要放弃生活中的诸多小确幸呢。
第923章 三井财团的症结所在
傍晚时分，吴涛再度回到东京湾区的时候，才真正见识到这里的繁华。
站在藤原丽奈的公寓里，窗外的灯火霓虹尽收眼底，捧一杯咖啡驻足在此，仿佛坐拥半世繁华。
亚莉莎恭敬地给他送来咖啡道：“吴桑，社长她正在化妆，很快就好。”
吴涛挥挥手，浑不在意地看了看表道：“没关系，反正距离约定的时间尚早。对了，丽奈她的状态恢复了吗？”
说到这里，亚莉莎压不住内心的激动，连连颔首道：“社长今天休息的非常好，多亏了吴桑的配合和帮助。这方面，亚莉莎真的要好好谢谢吴桑了！”
“小事一桩而已，不必挂在心上。”
吴涛说这话倒不是故作大方，实在是今天的事，真的是小事一桩。
毕竟中午的时候，他除了帮忙吃饭，什么事都没做。倒是藤原丽奈看着他吃得那么香，说着说着便睡着了。
要不是看得出来对方呼吸很平稳，吴涛几乎都要拨打120了。
直到亚莉莎匆匆赶来之后，这才下了定论道：“吴桑，不必担心。此前社长看过心理医生，我了解情况。这种情况，应该是医生口中的，戒断成功的反应。”
“戒断什么？”吴涛听得云里雾里的。
亚莉莎耐着性子解释道：“戒断工作和压力。这段日子，社长一直有睡不好的毛病，连药物都失去了作用，所以只好看心理医生。医生说她需要一场真正的放松，来让自己全身心地投入某件事，从而戒断工作和压力对她造成的困扰……”
“……结果谁也没想到，社长她只是为你做了一顿饭，便达到了戒断的目的。你真的是好神奇呢，吴桑。”
“呃～”敢情自己成了药引子，吴涛还能说些什么呢。
恰在这时，藤原丽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袭米色的中性装扮，却透着容光焕发的艳丽妖娆。而精神状态，和早上初见时相比，真的很不一样了。
“走吧，三井董事他们，恐怕要在piano夜总会里等得不耐烦了呢。”藤原丽奈随手挽上吴涛的臂膀道，美眸灼灼地看着他道：“今天丽奈无论如何，也要帮助吴桑说服他们。”
吴涛把手里的咖啡交给亚莉莎，对藤原丽奈真心道：“那真是谢谢了。”
“不，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吴桑。”藤原丽奈畅快地长出一口气，连带着胸口跟着一阵荡漾道：“要不是吴桑的帮忙，丽奈恐怕还要被失眠困扰好一阵子呢。”
“这都是小事……”
吴涛本想接着提醒对方，合作搞芯片这件事的难度，结果却被藤原丽奈冷不丁地打断道：“这么说来，以后丽奈再犯病的时候，吴桑依旧愿意帮助丽奈治疗了？”
“那当然。”这没什么好迟疑的，可是话一出口，看着藤原丽奈美眸中闪过的那一丝窃喜，吴涛忽然意识到，自己会不会是着了道了？
不过现在顾不上了。紧接着吴涛便提醒道：“丽奈，据我所知，对于贵方财团这种传统的联合团体，恐怕对于芯片这种新兴行业的接纳程度并不高。”
这倒是真的。
最起码，进入九十年代之后，不管是三井财团，还是三菱财团这些东瀛财团，对于新行业的投入力度都不够。而前世发展的经历也证实了这一点。
互联网产业被华夏后来居上，而芯片行业，却始终被欧美牢牢把控在手中。
东瀛什么都粘不上的，以至于经济发展一直疲软，华夏的新闻联播里整天都是日元危机之类的宣传和报道。
双方相携着下楼，藤原丽奈蹙着秀眉思索道：“吴桑，这事的确有难度，但也不是全无突破点。至少现在三井财团，在三菱财团的竞争压力之下，也一直在寻求新的突破口，避免被三菱财团落下的太多。而其中，掌控全球铁矿石定价的话语权，便是一种尝试。”
吴涛唏嘘道：“可铁矿石和钢铁行业，依旧是传统行业呀。”
“吴桑，你要相信，不管有多难，这次丽奈都站在你这边。”
“如此便多谢了。”
时隔数年，再度来到piano夜总会，吴涛发现这里比往昔更加繁华兴盛了。
这一点不仅体现在装修新颖时髦了许多，更加体现在那一张张全新的俏丽面孔和妖娆身姿。
唯一不变的是，仨个东瀛老头儿坐在包厢里，各自左拥右抱地搂着俩靓丽女郎，上下其手，一如既往地猥琐。
吴涛在藤原丽奈的陪伴下，出现在仨个老头面前的时候，只有藤原五郎停下了作怪的老手，恭敬地颔首问候，“吴桑！”
至于伊藤博源和三井正雄俩人，只是斜眼看了他一下，便继续和怀里的女郎**逗趣了。
想当初，这三个老头，可是齐齐地以跪礼向自己表示感谢的。
如今时过境迁，那种感激果然已经烟消云散了。
piano的老板依旧是西野奇这个家伙，见到藤原丽奈抵达，他立刻过来安排一切。
不多时，玲琅满目的酒水上来。而吴涛这边却没有再叫人，因为藤原丽奈和亚莉莎一左一右地陪在他身边。
不过和以前不同的是，如今藤原丽奈，面对这三位德高望重的董事，已经没有当初的畏畏缩缩和俯首帖耳了。
很显然，她在财团内部的地位，至少达到和董事一样的高度了。
所以等到西野奇一离开，藤原丽奈便开门见山地道：“三井桑，这才吴桑为我们带来了一个全新的产业创想，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毕竟整个财团的增长率，已经呈现后继乏力的现象了。如果再不寻求出路，恐怕我们就要被三菱财团永远压在身下了。”
三井正雄一口喝干杯中酒，斜眼瞥了一下道：“全新的产业，意味着很高的风险。万一投资失败了，别说超越三菱财团了，就算是住友和安田也要把三井压在脚下了。不是吗？”
吴涛听亚莉莎翻译完，果然这帮东瀛老头，整天就知道风花雪月的，一点进取之心都没有了。
无怪乎藤原丽奈的压力会这么大了。
“三井桑，恕我直言，如果贵方财团一直在传统行业称王称霸的话，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名下的集团便可以把三井财团踩在脚下了。到那时，你们若是还想来找我合作，恐怕就没这个机会了。”
第924章 凭硬实力征服一切
面对三井正雄的倨傲，吴涛并没有选择卑躬屈膝。
想当初当他还是一无所有的时候，便能在这几个人面前做到不卑不亢。更何况如今他的底气，随着身家的雄厚，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了。
加上对于这些东瀛老来说，他们骨子里只会对强者信服。
所以吴涛干脆撂出这番话，乍一听起来，颇为自大，可实际上暗含了两层的意思。
一是芯片这个半导体行业，比起传统行业的敛财速度更快更高效；二是他自己对未来芯片的行业发展有着莫大的信心！
话音刚落，伊藤博源露出保留的态度，唯独三井正雄一脸夸张地道：“纳尼？吴桑你莫不是疯了吧？”说完，便放肆地大笑起来。
吴涛喝了口酒水，冷笑道：“三井桑，辉煌如丰田汽车，也终有过去的一天。更何况，如今三菱财团恐怕已经在布局半导体行业，他们旗下的尼康涉及光学产业，研究光刻机之类的，正是近水楼台。”
“……当然，如果三井桑和各位觉得无所谓，ok，那我就更不会多说了。只是请各位务必弄清楚，我今天是来帮你们的，而不是来求你们帮忙的。”
话刚说完，吴涛便放下酒杯，径自走出了包间卡座。
藤原丽奈眼见他是去洗手间的，这才放下心来，回过头来，俏脸上浮现出作为社长的强势道：“三井桑，丽奈觉着吴桑说的有道理。如果这件事三菱财团已经在做了，那我们必须慎重地考虑一下了。”
作为藤原丽奈的家族长辈，藤原五郎第一个表态道：“三井桑，请三思！”
伊藤博源却是有些迂回道：“半导体行业，我们完全可以投资一下子滴。但，是否需要跟吴桑合作，我觉得有必要慎重地对待一下。”
“……藤原社长，在金融或者一般性消费领域，吴桑或许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但在半导体这样科技密集型行业，他能否延续自己的传奇，我想这一点犹未可知，不是吗？”
这个包袱抖得好呀！
藤原丽奈闻言，顿时把胸脯一挺，丢给亚莉莎一个眼神，后者立刻从包袱里掏出一叠文件。
“如果伊藤叔叔担心的只是这一点，那么丽奈觉得，完全没必要了。”随即接过亚莉莎递来的文件道：“这是三井投行对吴桑的元启科技做出的权威评估报告，而这一份是三井投行对于吴桑的天启投资实力的评估分析。”
“……其中元启科技代表着吴桑对于高科技产业的把控力和着眼力；而天启投资的评估分析则综合体现出吴桑如今的资本实力以及行业话语权。”
伊藤博源拿起元启科技的评估报告，只翻了几页，便为之色变，“社长，你确认没有搞错，元启科技仅仅用三年时间便达到了如今的成就和发展高度？”
这一回藤原丽奈不说话了。
倒是亚莉莎耐心地解释道：“嗨以，伊藤董事，事实上，经过社长和我的实地了解判断，投行的这份报告，对元启科技的评估很可能偏于保守了。单看如今，lotus、nokia和motorola并列为世界三大手机品牌，我想已经足以证明一切了。”
“……更何况，如今元启科技还推出了一种叫做lotus pod的音乐播放器，对我国的松下、索尼单放机和cd机市场，造成了极大的冲击。权威人士分析，这很可能导致传统单放机和cd机提前退出历史舞台。”
“这不可能！”伊藤博源蹭地站起来了，把怀里的陪酒女吓了一跳。
三井正雄一脸不屑地吼了一声，“伊藤，多大点的事，让你如此失态，简直是无礼之极！”说完，随即摸起天启投资的那份分析报告看了起来。
伊藤博源被这么一斥，只能乖乖地点头嗨以，然后压下内心的震惊，努力坐下来。
结果没等伊藤博源坐下来，那边三井正雄又蹭地站起来了。
“这……这……这是真的吗？天启投资竟然在三年内，资本突破2000亿美金，这么快的崛起速度，简直是奇迹，奇迹啊！”
眼见三井正雄坐不住了，藤原丽奈这才接话道：“没错，三井桑。也正因如此，吴桑和量子基金、乃至于摩根财团，都建立了非常友好的合作关系。”
“……所以吴桑和我们合作，某种程度上，真的是在帮助我们。至少丽奈难以想象，如果这种合作的橄榄枝交给了三菱财团，后果会有多么严重！”
包间卡座里顿时静寂无声，和外面的喧嚣热闹形成极强烈的反差。
直到吴涛在西野奇恭敬的引领下，回到包间，方才打破了这里的安静局面。
一见吴涛进来，三井正雄第一个冲上来，面对着吴涛便是机械般地重重颔首道：“吴桑，实在对不起，是我们看低了你的才华和能力！”
“实在对不起！”这回连伊藤博源都跟着躬身颔首道。
“所以呢？”吴涛不动声色地道。
结果三井正雄迫不及待地道：“所以在半导体产业的战略合作意向上，全凭您和藤原社长做主，我们没有任何意见！”
紧接着，仨名董事齐齐躬身道：“拜托了！”
从piano夜总会离开，藤原丽奈表现得比吴涛还要高兴，一路上神采飞扬，甚至哼着不知名的东瀛小调。
车子抵达湾区公寓楼下，吴涛原本没打算下车，结果藤原丽奈邀请道：“吴桑，难道你不愿意为我们初步的成功，干一杯庆祝一下吗？”
吴涛本想说天色已晚的，可是一瞧湾区这边灯红酒绿的夜生活，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取而代之道：“好吧。”
暗色调的灯光下，整个公寓笼罩在湾区闪烁霓虹的反射灯光下，散发出一片迷离的色彩。
猩红的酒液，摇曳在高脚杯中，散发着一丝淡淡的涩香。
对视下的藤原丽奈擎着酒杯，性感的红唇散发着无比的诱人味道：“吴桑，为我们更进一步的合作，干杯！”
说完一饮而尽，香舌一扫上下两片红唇道：“接下来，吴桑，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呢？”
吴涛举起酒杯，迫不及待地一饮而尽，随即面对着藤原丽奈那迷离的目光道：“你说的没错，我们必须做点什么了。”
“……这样，我把白天对于半导体产业的发展构想说出来，你听听看。”
藤原丽奈：“……”
第925章 欲与暴雪娱乐试比肩
在东瀛元旦的剩下两天假期里，吴涛和藤原丽奈就双方在半导体领域的合作，提出了一个初步的协议框架。
而框架的核心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通过双方共同出资，来完成这次的战略合作。
这无疑更让三井财团方面，吃了一颗定心丸。
元月5号一早，吴涛从东京成田机场飞回首都。
抓紧本学期的最后几天时间，把学业的问题对付对付，总还是很有必要的。
寒冬季节，首都的气候并不那么怡人，加上总是灰蒙蒙的天空，总觉得兴致高昂不起来。
在这样的背景里，一款全新的游戏海报，一夜之间，贴满了首都街头巷尾大大小小的网吧英雄联盟。
那琳琅满目的英雄人物设定，以及新颖别致的排位赛体系，都让这款游戏充满着全新的体验。
距离游戏发行的日子上有一周，全国最大的交友平台校内网，最大的游戏讨论平台天行bbs上，便被英雄联盟的帖子刷屏了。
国内刚刚培育出来的游戏市场，展现出了蓬勃的生命力。
这般局面，是当初反恐精英发行前夕那一穷二白的场面所不能比拟的。
与此同时，国外论坛上，也充斥着英雄联盟的议论和追捧热帖。只是有些人主观臆断地以为，英雄联盟中的人物充满着东方色彩，未必能在欧美等西方市场上讨得了好。
对此，天行游戏公司未作任何正面的回应。
反正一切由市场说话。
元月15日，周六，腊八节之后的第二天。
一大早，吴涛在熙春园的房子里醒来，拉开窗帘一看，外面赫然是白茫茫的一天。
北方的天气，下雪之后，反倒比灰蒙蒙的天气好多了。至少空气中被连夜的大雪荡涤之后，散发着前所未有的清新味道。
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铲雪声，街头巷尾大爷大妈们的热情被彻底调动起来，投入到轰轰烈烈的铲雪大战中去。
安蓉从床上坐起来，任由柔软的丝被滑下来，露出无限美好的上半身，“果然下雪了，不知道今天英雄联盟的发行，会不会受到影响呢？”
她这一说，顿时提醒吴涛了。
英雄联盟这款游戏的发行，还真是没占到什么天时之便，如今连地利之便也没了。
毕竟大雪遍地的，大都不愿意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更别提到网吧里去玩游戏了。
不过吴涛转念一想，旋即又释然了。
英雄联盟这款游戏是在全球同步发行的，在这样的季节里，总会有地方下雪的。所以说起来，这其实不算是多致命的影响。
金陵高新开发区，天行游戏公司。
王东来从办公室的沙发上醒来，一个翻身差点摔到地上。这已经是数不清多少个留宿在公司里的日子了，以至于连佳倩那边都有些小幽怨了。
好在今天，英雄联盟这款游戏就要正式发行上线了。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才知道。
如果溜得好，自然你好我好大家好，一切都会好。如果溜不好……
王东来摇摇头，坚定地握了握拳头，不会溜不好的，一定不会的。
走出总经理办公室，外头的吴可、邵敏带着研发团队，已经连续奋战28个小时了。目的就是为了完善战网平台，为英雄联盟的发行上线做好保驾护航工作。
虽然距离上午11点的发行时间，已经不足四个小时了。
但作为运营和发行负责人，施千雪仍旧在不停地打着电话，确保游戏的宣发工作一切正常，并且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整个天行游戏公司，就像一根发条一样，彻底拧紧了。
不过除了天行游戏公司之外，还有一些人，也为之把心提溜到了嗓子口。
比如身在中央美院的赵丽。
虽然早已完成了游戏主题和人物的美术设计开发工作，可是作为游戏的总策划，赵丽总觉得自己的使命尚未完成。以至于连在学校里应付考试，都无法集中精力。
日上三竿，照射着首都路面的积雪，反射出一股清冷的寒光。
在这种寒意萧瑟的天气里，大街小巷上竟然人流不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农历新年到了呢。
而有心人观察之下，才发现这些匆匆的人群大都是小年轻，而他们的目标别无二致，全都是街头巷尾那些充满科技感的门头店网吧。
首都大大小小的网吧里，不到十点钟，全都是人头攒动，个个爆满。
这对于一个个网吧老板来说，相当于提前过上了农历新年，感受到了那股喜悦。
天景公司。
杨自立发现，受到天行游戏公司发行的影响，校内网的在线人数又创了新高。
关于英雄联盟的讨论，已经登上热门话题排行榜第一名。
而反恐精英这款经典游戏的讨论，也被顺带着进入了热门话题排行榜，虽然只是第十名。
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到了。
原本人声鼎沸的网吧里，突然间变得落针可闻，只剩下电脑机箱里的风扇声。
十一点整，英雄联盟的游戏正式上线发行。
全国上下近万家网吧，数百万台机器先后提交登录注册请求，让负责维护运营的吴可和邵敏顿时捏了一把冷汗。
他们辛勤维护的战网平台，在游戏发行的第一分钟便迎来了负荷高峰的猛烈冲击。
差点没把整个战网平台拖垮当机。
五分钟后，英雄联盟的登录用户达到5万！
十分钟后，直接突破20万！而这一数字还在迅速地增长着。
与此同时，国外战网平台，英雄联盟游戏也同步进入运营状态。由于时差的原因，登录用户没有国内平台那么爆，但也在同一个数量级上。
半个小时后，登录用户突破50万！
一个钟头后，国内登录用户达到80万。
这个数字虽然已经有了放缓的迹象，但是达到这个关口，对天行游戏公司来说，已经是将胜利收入囊中了。
王东来当即一个电话达到吴涛那里报喜，“老板，预计超过200万用户数，问题不大！而我们的战网平台，可以容纳250万用户同时在线！”
吴涛眉头一蹙，“如果英雄联盟的口碑形成，导致第二波注册登录高峰怎么办？到那时，完全有可能突破300万，甚至是400万！”
“……毕竟我们天行游戏公司，是要与暴雪娱乐试比肩的，目标要放得长远一点，工作要做在前面，不是么？”
第926章 吃饭拉屎，打英雄联盟
与暴雪娱乐试比肩？
这话让王东来原本小小膨胀的内心瞬间冷却下来了。
虽说天行游戏公司的发展一直很顺利，可真正和暴雪娱乐这样拥有一大堆拥趸的老牌游戏公司比起来，差距还不是一星半点的。
旁的不说，暴雪娱乐的口碑已经积累下来了，即便是出品不那么出色的游戏，依然有人来捧它的臭脚。
反观如今的天行游戏公司，尽管已经靠着反恐精英打下来一片天地，树立了一些名声，可是在英雄联盟市场运营推广期间，依旧有人怀疑这款新游戏的质量和市场。
没办法，这就是品牌的力量和无形效应。
挂了电话，王东来深吸一口气，默默地告诫自己道：一切只是刚刚开始，要稳住！随即拨通吴可的分机，把战网平台扩容升级的事情提前布置下去。
洛杉矶，暴雪娱乐公司。
英雄联盟的上市发行，引起了艾伦阿德汗的强烈关注。为此他甚至不惜熬夜，和那些期待英雄联盟游戏的爱好者一样，第一时间登陆进游戏，然后以一个玩家的角度去体验和感受天行游戏公司的新作品。
只是这样一体验，不知不觉便到了天亮。
看了看时间，艾伦从游戏中退出，匆匆忙忙地赶到公司。没了游戏新鲜感的刺激，他顿时赶到哈欠连天。
艾伦打了一杯咖啡一饮而尽，思绪这才堪堪归了位。
迷迷糊糊的不要紧，这一回过神来，艾伦顿时心里一提溜。
这回天行游戏公司的新作品无疑成功了一大半，这对于暴雪娱乐来说，带来了不小的压力，这事必须尽快反应上去！
毕竟他现在除了作为公司董事参加公司大的方面的事务之外，已经不太掌管具体事务了。公司的业务和决策大都交给了他的搭档以及联合创始人麦克莫怀米了。
意识到这一点，艾伦当即起身，来到了麦克的办公室。
结果一进办公室，发现麦克捧着咖啡，也是哈欠连天的。艾伦不由一阵欣喜，“麦克，难道你也玩了一整晚的英雄联盟游戏？”
“什么英雄联盟？”麦克不以为意地挥挥手道：“莎拉那个娇娃实在是太能折腾了，我们在床上翻滚了一整夜……”
眼见自己的搭档还要绘声绘色地讲述他和金发大妞的风流韵事，艾伦直接打断道：“这不重要，麦克。现在有件重要的事，我必须提醒你！”
“什么事呀，兄弟？”麦克不以为意地道。
艾伦一脸严肃地道：“昨天夜里，天行游戏公司终于发行了它的第二款作品英雄联盟。这事你有在关注吗？”
麦克恍然记起的样子道：“天行游戏？那个华夏佬搞的游戏公司？我还以为他们的第二个游戏产品就要宣告流产了呢，没想到竟然上市运营了。看来艾伦你已经考察过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差劲？”
“nonono！”艾伦开始有些急躁了，“麦克，我想我们应该正视这个问题，正视天行游戏这家专业的游戏制作公司！”
“专业的？”麦克笑了，狐疑地道：“天哪，艾伦，你是认真的吗？”
对于这个问题，艾伦张了张嘴，发现任何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毕竟自己搭档的态度在这里，不是三言两语所能够说服的。
艾伦耸耸肩，摊摊手，临了只说了句话：“麦克，我想事实胜于雄辩。对于天行游戏公司的实力高低，作品好坏，广大的游戏爱好者很快会给出答案的。到那时，我希望你能正视这个问题，正视这位对手！”
首都的大雪一场接着一场，气温更是降到了新低。
这般恶劣的天气里，首都的大学生们，终于又一次送走了孜孜不倦的秋季学期。
男生宿舍里，不时传来兴奋的尖叫，激动的欢呼。
众人见面头一句，便会问，“嗨，今天你打英雄联盟了吗？”
至于不打英雄联盟的，互联之间便是匆匆而过，根本没话说。
吴涛找到蔡宝的时候，整个男生宿舍里，还有一半的人没有离校，全都聚在宿舍里，面对着笨重的全屏显示器大呼小叫地打着英雄联盟。
直到刘艳林一个劲地催促他，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打完这一把，兴匆匆地跑出门来，“老大，你找我？”
背着双手而立的吴涛拿出一沓子文件道：“这是一份关于英雄联盟的调查问卷，你发动大家做一下。注意一定要客观公正，力争给出最有效的反馈意见。”
蔡宝接过来一扫，顿时苦着脸道：“哇，老大，这么多内容和问题呀？”
说完不由嘟噜着嘴，言下之意，咱有这时间，不如好好打上两把游戏喽。
吴涛从羽绒服外面口袋里掏出一沓子钞票道：“喏，做好了，这些钱拿出去撮一顿。”
“撮什么火锅呀，就跟谁没吃过似的！”蔡宝毫不客气地接过钱来道：“有这钱不如买买装备啥的……”
这个败家子，吴涛心里没好气地想道。
然而意外的是，蔡宝的提议，竟然得到了宿舍里其他游戏爱好者的一致认同。
甚至有家伙站在床上朗声宣称道：“知道我这个寒假的计划是什么吗？”
“吃饭睡觉，打英雄联盟！”
有人笑骂道：“你tm不拉屎了，成貔貅了？”
“那就吃饭拉屎，打英雄联盟。”
说完，宿舍里再无异议，一致认同。
吴涛摇摇头离开，早知道他们这么痴迷，调查问卷的奖品，直接让游戏公司给他们发装备好了。
走出男生宿舍楼，裹在长款雪白羽绒服里的赵丽，从厚厚的羽毛里露出脸蛋来，追问了一句道：“都交待清楚了吗？”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么？”吴涛眉头一扬道。
赵丽把白皙的脖颈一扬，“那可未必，我设计那份调查问卷的初衷，就是要搜集到游戏目前存在的不足。而你作为老板，看到游戏上线的业绩不错，可能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你说的对，”吴涛点点头，“那我就可以更放心地把游戏策划总监这个任务交给你了。”
这话赵丽没听进去，她仍旧沉浸在调查问卷那件事里，“不行，我还是多留两天，等调查问卷出来再金陵吧？”
吴涛没好气地扶住伊人香肩道：“你就放心吧，等到问卷出来，我第一时间给你带过去！”
“那你什么时候回金陵，万一你有事又耽误了呢？”
吴涛举着手指道：“最多两天，就算我有事，我也会托人帮你带回去，ok？”
第927章 千禧年第一纪录大片
把赵丽送上了飞往金陵的飞机，吴涛便回到了后海的四合院。
毕竟年关在即了，这里里外外的总要拾掇拾掇，有个迎接农历新年的样子。
当然，具体的洒扫庭除事务，花婶早已找了专业的保洁搞定了。而吴涛这次过来，就是要贴点窗花，营造些喜庆的气氛，给这座不太常驻的院子增加点人气。
原本是想带着安蓉一起来的，结果安蓉由于心系新公司成立的事儿，如今还在中关村那边调研忙碌着。
后海上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胡同巷子里也变得人迹罕至了。
毕竟天寒地冻的，家里又有暖气，即便是老头老太，也不爱待在外面挨冷受冻的，更何况是年轻人了。
踏进自家的四合院，花婶正在廊壁上贴着一个大大的福字。
吴涛正要走过去帮忙，花婶却努了努嘴道：“你快去看看谁来了？”
循着声音找过去，吴涛一瞧，是自己的表妹方媛，当即意外地道：“昨儿不是给你买了票，让你回家了吗？小姑和小姑爷都在家里等着呢！”
自打方媛上了大学，便开始不着家了，全然不顾家里的二老已经望眼欲穿了。
再加上年前这阵子，小姑爷又升了官，正想着叫她早点回去庆祝一下，没想到人家根本不配合。
这下自己的罪过大了，想当初自己可是跟小姑拍着胸脯子保证的。
被自家表哥这么一质问，方媛不仅没有丝毫羞愧，反而理直气壮地道：“我爸升官，又不是我升官，有什么好凑热闹的？再说了，他还不是招一帮子官场上的朋友在家里吃吃喝喝，烦都烦死了。”
“所以呢？”吴涛双手环抱着胸口，没好气地看着她道。
方媛把胸脯一挺，脖颈一伸道：“所以本姑娘不仅不能立刻回家，而且要先到金陵去躲躲风头。”
“想回金陵，我可不带你！”吴涛一句话把她的退路堵死了。
这大概是自己现在所能做出的最大努力了。
没想到方媛浑不在乎地嗤笑道：“谁要你带了？本姑娘早已傍好了大腿，曦曦姐，是吧？”
吴涛这才注意到花房深处，正在弯腰整理草木的柳若曦。
这个大腿，又长又直，真是可靠。
从柳若曦那亭亭玉立的修长双腿上收回目光，吴涛这才注意到柳若曦的表情有些尴尬。
没办法，自己表妹这事上，只能自己退一步了。
于是摆摆手道：“你爱跟谁跟谁，我懒的管你了。”
忙完了四合院里的些微小事，安蓉还没有结束自己的调研工作。吴涛却碍于金陵那边的事务，不得不提前赶回去了。
元月26日，距离年关只有一周的时间了。
安蓉这边的调研工作，有北大方正的副总蒋玉婷罩着，不会有什么难题，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了。
乘坐飞机，当天中午便回到了金陵。
吴涛一出机场，便乘坐劳斯莱斯直奔元启科技生态湖厂区。
听说晏菲的节目组已经把华夏芯纪录片的第二版剪出来了，所以他便迫不及待地赶过来审核了。
走进总裁办刚坐下没多久，晏菲便带着一个彬彬有礼的韩国人走进来了。
“吴总，这次我们请的是韩国sbs的纪录片专家，他的作品有……”
话未说完，便被吴涛打断道：“我只看最终效果，走吧，去公司的影音室。”
晏菲原本对这次的作品很有信心的，结果被吴涛这么利落地一打断，顿时又把心儿提溜起来了。
惴惴不安地跟着吴涛到了影音室，眼见着他一言不发地走进去了，她等在外头，登时觉得时间更加难熬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晏菲等在外面，像个等待宣判的罪犯一般。
第二批五百万投资已经花出去了，这回若还是不满意，她就真的有些没脸见人了。
如此想来，她突然希望现在等待的时间越长越好。
毕竟时间长了，说明吴涛真正看得进去。这样，观众才能够普遍接受地看得下去。
然而，半个钟头的功夫，影音室的门便突然打开了。
晏菲心里一突，纤手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心口。上次就是这个时间，然后那一版被无情地批判了一顿。
如今，这兆头同样不妙啊……
晏菲的脸色已经开始白了，绝望的情绪也在慢慢地从心底涌上来，直到吴涛言简意赅的一句话说出来，这种劲头才嘎然而止地停下来。
“这次剪辑的版本真不错，我很满意。立刻联系播出事宜吧！”
“真的吗？”晏菲下意识地以为自己听错了。
吴涛眉头一挑，“立刻去办吧。”随即和旁边那位还不知道名字的韩国剪辑专家握了握手。
眼见吴涛握完了手就要走，晏菲立刻跟上去道：“可是吴总，现在联系播出的话，恐怕会被安排在年前或年后。这段时间，大家都去看春晚以及各种晚会放松去了，恐怕没几个人会愿意看这种科普教育片吧？”
“你对自己的作品，仍旧是没信心，是吗？”吴涛回过头来，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晏菲顿时哑然了。
吴涛随即道：“如果你对它有信心，那就不要在乎具体的播出时间。喜欢看的人任何时间都会看，不喜欢看的人，你安排的时间再取巧，也不会看。”
临下班的时候，晏菲便来到总裁办，向吴涛汇报最新的联系结果了。
“吴总，央视那边的韩台长说，咱们这部纪录片，明天就可以上科普频道播出。如果收视效果好的话，将来可以上一套复播。”
这倒是够快的呀。
吴涛很意外，但是自己的话已经放出去了，却没有往回收的道理。
所以他只问了一句，“电视台本身不需要审核的吗？”
“韩台长说，既然是江东省政府在背后推动的，又拿到了****的许可，再加上您的关系，没必要审了。”
吴涛还能说什么？只好点点头道：“那行，那你去办吧，争取让它成为千禧年第一纪录大片，永载电视节目的史册！”
晏菲忍不住有些激动，于是长出一口气道：“是……”
第928章 纪录片？不看！哇，真好看！
从总裁办离开的晏菲，冷静下来之后，心里又不由忐忑起来。
目前纪录片在华夏的反响，基本上是可以想见的。毕竟广大老百姓的文化教育水平摆在那里，这直接决定了纪录片的受众不会太大。
好在吴涛动用了自己的关系，让华夏芯这部纪录片得以在央视二套面向全国范围的电视观众播放。
如此一来，再加上纪录片的第二版，特别从简单易懂、引人入胜为出发点进行剪辑，并融入了必要的电脑图形元素，辅以陈述，想来大部分人看懂个皮毛，问题不大。
只是如今，偏偏不巧地把档期排在了年前这段日子里，实在是有些不美。
其实晏菲这也算是关心则乱。
毕竟这部纪录片是她独自搞得第一个项目，前前后后花费了不少的心血，眼下终于要和观众见面了，她这心里难免七上八下。
带着这种惴惴不安的心理，晏菲踏上了直飞首都的飞机……
隔天便是小年。
一整天，天空都阴沉沉的。到了傍晚，金陵终于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雪花不大，但给金陵城带来的年味却是格外的浓郁。
吴涛在卧室里小憩了一会，不想却一觉睡到了傍晚。趿拉着拖鞋走下楼，下面传来阵阵欢笑。
一眼看去，不仅施千美姐妹俩在，而且赵丽、方媛以及丁甜甜都在。转念一想，这才记起，今儿个是周末。
别墅里的暖气开的很足，外头寒意料峭的，里面却是温暖如春。
几个女孩褪去了臃肿的外套，个个亭亭玉立，身段颀长的，玩闹在一起着实养眼。
尤其是丁甜甜，不管是容颜，还是身材曲线，各方面都臻至完美，无可挑剔。
相比之下，赵丽的优点和缺点一样突出，乍看之下有些夸张，仔细一看更觉得性感非常。
至于表妹方媛，最大的依仗，大抵是这半年来，练就的超级青春无敌小翘臀了。
施千美从厨房里出来，看见吴涛下楼，当即扬声宣布：“开饭喽。”
方媛揪着小嘴道：“大表姐真是偏心，一看见表哥下楼，就宣布开饭。人家早就等得饿死了……”
“就你话多~”吴涛毫不客气地怼了一句。
这边在摆桌子吃饭，那边施千雪斜倚在沙发的贵妃位上，高举着遥控器道：“吃饭了，看哪个台？”
方媛第一个急切地道：“我要看江东卫视重播的还珠格格2！”
吴涛头也不抬地道：“央视二套，马上到我们选送的《华夏芯》纪录片了。”
方媛丝毫不让，“江东卫视。”
“央视二套！”
施千雪举着个遥控器，左右无措道：“投票投票，谁的票多，听谁的。”
说完自己先表态道：“我弃权。”
紧接着施千美端着菜走出来，看着这表兄妹日常互掐又开始了，于是摇摇头道：“我也弃权！”
原本洋洋得意的方媛顿时慌了，看着丁甜甜抬起俏脸，正准备拉个票，不想丁甜甜不假思索地投了吴涛的票：“央视二套！”
这下方媛彻底没退路了，着急忙慌地从餐桌边上下来，抓住赵丽的手臂一个劲地央求道：“丽姐，看在我是你狂热粉丝的份上，投我一票吧，求你了……”
赵丽看了看，一副很遗憾的样子道：“媛媛，这两个我都不感兴趣，所以我弃权。”
“2:1！”施千雪扬声宣布道：“结果出来了，央视二套。”
随即把电视调到了央视二套，拍拍手从沙发区走到餐桌这边来。
方媛却是气急不干了，“不公平，你们一家子，合起伙来欺负我！”
“谁一家子？”吴涛笑骂道：“你明知道蓉蓉在首都，还敢这么胡说八道。”
丁甜甜一听，完美的俏脸顿时红透了，想分辨两句，却是说不出话。
倒是赵丽很不忿，“喂，媛媛，我弃权是两不相帮，你凭什么把我也给算在里面了？”
方媛撇撇嘴道：“丽姐，如果甜甜姐没投表哥的票，难道你还会弃权吗？”
“我……”赵丽不由迟疑了一下，旋即才道：“我当然会，弃权！”
这个时候，丁甜甜方才回过神来道：“媛媛，两部还珠格格的dvd，我都有，一会我就拿给你。”
“不过甜甜姐，你要签上名字送给我才行。”方媛趁热打铁地道。
“没问题。”丁甜甜二话没说，当即答应下来。
吴涛摇摇头，“早知道当初，把你早点押回北江得了。”
“哼！”方媛把头一扭，毫不示弱地道：“真不知道纪录片有什么好看的，无聊！”
“行啊，一会你可千万别看！”
“我才不稀罕呢，谁看谁小狗！”方媛这嘴皮子始终不饶人，临了还给自己下了个套。
很快，丰盛的菜肴全都上了桌。
而客厅里的大背投电视，也正是结束了广告时段，进入纪录片时间。
当华夏芯三个遒劲有力的字体从电视上一跃而出，吴涛的眼光顿时离不开了。
这仨字可是他当初特地找梁言成讨的，目前看来效果还不错。
纪录片从一片广袤的沙漠开始，配合着一个雄浑磁性的男中音，不疾不徐，娓娓道来……
吴涛看了几分钟份，发现在电视上播放的效果还不错，而且央视那边的确是一刀未剪，于是他便放下心来，收回目光，继续吃饭。
吃着吃着，吴涛突然发现，随着纪录片的继续播放，先前争前恐后夹菜的盛况不见了，放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没人理会。
抬起头来，这才发现众人的目光，全都被电视吸引了过去。
吴涛敲敲盘子道：“看归看，你们倒是吃啊，菜都凉了。”
施千美回过头来，极为赞赏地道：“想不到纪录片也能拍得这么精彩！”
“虽然看不太懂，但是仍旧觉得很厉害。”赵丽点头附和道。
丁甜甜和施千雪也都点点头，表示同意。
吴涛敲了敲一直没说话的方媛道：“喂，刚才某人不是不稀罕看纪录片的么？”
方媛连头都没回，便啧啧道：“既觉得学到了很多东西，又不感到枯燥。哇，真好看！”
“……”
一直到纪录片结束，方媛也没顾得上吃菜，倒是对着电视把碗里的白饭刨完了，边吃边觉得真香……
等到进入广告时间，她立刻回过头来道：“每晚只有一集吗？太少了，不够看啊！”
第929章 芯片的产学研一体化
节目播完，吴涛也吃得差不多了。
泡着一壶茶，刚到沙发边上坐下，兜里的手机便响了。
拿出来一看，赫然是顾学礼打来的。
接通一听，顾院士那喜出望外的声音顿时传来道：“小涛，那部纪录片拍的很不错啊！这我真是没想到，深入浅出，盎然有趣，给了我很多的启发。”
“真的吗，外公？”
“当然是真的。”顾学礼当仁不让地道：“这样你明天到我家里来一趟，我有个想法要跟你好好聊聊。”
小年夜里，发生在御花园2号别墅的场景，同样在很多家庭里上演。
许多不曾钟爱纪录片的老百姓，仿佛发现了一片新天地。不明觉厉的同时，又深深感受到科技的魅力。
但是同样的时间，对于晏菲来说，却是无比的煎熬。
自打节目一开播，等在首都饭店里的晏菲，便有些坐不住了。
然而央视的收视率统计，最快也要等到第二天一早才能出结果。所以这一夜对她来说，几乎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
翌日一早，和衣而睡的晏菲一个愣怔，在床上醒来，定了定神，才发现床头的lotus手机的确在响。
这一夜，她不止一次地在半睡半醒之间摸过手机，结果却是一场空。
好在这一通电话终于是等到了。
看那来电显示，便知道是央视的座机电话。晏菲清了清嗓子，不动声色地按下了接听键，心儿却扑通扑通地跳到了嗓子眼。
“喂，孙编导，您说。我是晏菲，我在听。”
这次代表韩台长接洽的孙大福在电话里，一副激动莫名的口吻道：“晏记者，祝贺你啊！《华夏芯》节目的收视率统计出来了，平均收视率达到了6.5%，最高收视率达到8%！”
“孙编导，这是真的吗？”晏菲顿时有些喜出望外。
作为专业人士，她很清楚这两个数字的分量。虽说距离《还珠格格》百分之五六十的收视率有很大的差距，但是作为纪录片，第一集能达到这个收视率，已经是很不错了。
孙大福没有丝毫厌烦地道：“晏记者，我们的统计很权威，很真实，不会错的。”
晏菲连连改口道：“对不起，孙编导，我不是质疑你们的权威性。”
对此，孙大福呵呵一笑道：“没关系，晏记者。事实上，台里已经决定把这个节目列到复播的计划表里，明天白天的时候，观众也可以看到。”
这自然是好事。
挂了孙编导电话的晏菲，心下一松，强烈的睡意顿时袭来，倒在床上便沉沉睡去。
而在金陵的吴涛，一直到吃完早饭，也没等到晏菲的电话，让他一度以为手机坏了，接不进电话了。
再次确认手机没坏之后，他干脆给晏菲打了过去。
结果一连打了三个，那头楞是没人接。吴涛顿时有些犯嘀咕，这位美女记者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否则怎么会不接电话？
一向思虑周全的吴涛，愣是没想到，现在的晏菲因为睡得太死，根本听不到手机的响铃。
一直到服务员拼命地砸门，晏菲这才昏昏沉沉地醒来。
懵懵懂懂地开了门，发现是服务员带着酒店保安一起出现，晏菲这才醒了大半。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我们接到金陵来的电话，说你可能出了事，所以才过来看看。你没事吧？金陵来的电话，你是故意不接听的吗？”
“我没事。”晏菲确认道，随即喃喃地道，“金陵来的电话？”
旋即恍然大悟明白过来，一拍自己的脑门，“天哪，吴总的电话！我怎么能忘了给吴总打电话！”当下也顾不得跟服务员交涉，便迫不及待地冲回房间，手忙脚乱地给吴涛打电话。
御花园2号别墅。
接完晏菲的电话，吴涛一高兴，端起碗来：“美姐，再给我来晚八宝粥！”
多吃了三两碗的吴涛，披上千惠美黑色长款羽绒服，便出了门。
宋壮早已准备好了车子，后备箱里也带上了走亲访友必备的礼品。
车子驶出御花园别墅，吴涛这才问起道：“壮叔，今年过年你们可能回不去，婶子那边你都接过来了吗？”
宋壮嘿嘿一笑道：“她们说是要忙完家里的事，才能过来，怎么着也要腊月二十七八！”
“那就安排她们和老爷子一起过来。”
宋壮有些不好意思道：“就怕她们给老爷子添麻烦，惹老爷子不高兴。”
“没关系，我爷爷是小孩脾气，哄着点就行。”吴涛挥挥手道：“一起来，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毕竟这天寒地冻的，单独来你也不放心。”
“是是，我这就跟她们说。”
吴涛点了点头，“让你们一家子背井离乡地到金陵来过年，真是添麻烦了。”
宋壮却是一凛道：“老板，你搞错了。她们听说能到金陵来过年，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那我就放心了。”临了补充一句道：“所有值班在岗的安保人员，家属都可以享受这个待遇。这话壮叔你一定要传达下去。”
“是，老板。”
车子抵达学府小区，铺就地砖的路面上尚有几分湿意，而道旁的树梢枝头挂着些许积雪。
三两成群的小朋友，带着挂耳的绒线帽子，兜里揣着炮仗，四处惹是生非。
敲开顾学礼家的大门，殷文芳当即迎上前来道：“快进来，孩子，老顾都泡好了茶，等你半天了。”旋即看到吴涛身后，宋壮提溜着的一大堆礼品，蹙眉埋怨道：“你看你这孩子，来就来了，还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
吴涛摆摆手，“外婆，没什么东西。这些都是我替蓉蓉，孝敬你们二老的。”
“……只是她如今和飞哥在首都，可能要到年跟前才能回来呢。”
顾学礼冲他招招手道：“快过来，咱们爷孙俩好好聊聊。”
吴涛一屁股坐过去，端起顾学礼刚刚斟好的茶盅一饮而尽道：“外公，你又有什么好想法？”
顾学礼毕竟是搞学术的，不懂得拐弯抹角，当即开门见山道：“我想，你或许可以用元启科技的名义，和金陵大学联合成立一家ic学院，专门培养芯片设计方面的人才。”
“对哦！”吴涛一拍大腿，“我怎么没想到！”
这才是实践真正的产学研一体化战略、全面推进芯片产业飞速发展的一招妙计！
第930章 推枯拉朽的猛烈回击
学府小区，顾家。
爷孙俩对于成立ic学院这事，可以说是一拍即合。
在顾学礼的想法里，能够在当上院士之后，主持一两个重大的国家项目，再带头创立一两门新的学科，作为学术达人的一生，就算是完美了。
而重大的国家项目方面，他已经有了移动通讯的国家火炬计划打底，这方面算是圆满了。
如今新学科这个方向，顾学礼原本只打算借助自己的影响力，先在金陵大学搞个ic学院的试点，然后再提交教育部，徐徐图之，推广到各大高校。
却没想到吴涛直接建议道：“外公，我觉得，第一步起码也得联合七八所高校一起搞，才能形成规模效应，产生重大的社会影响，进而对上面的决策造成影响……”
顾学礼一愕，“这样步子会不会跨的有点大？”
吴涛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转而说起道：“外公如果是担心办学经费的问题，我可以通过捐赠的形式提供一部分。”
一听这话，顾学礼最后一丝担心也没有了。
倒是殷文芳问起道：“小涛，我听说你搞芯片现在还没实现盈利，这样不停地撒钱，会不会到时候收不回本？”
这是一种很朴素的、为晚辈着想的心态。
吴涛承这份情，所以很柔和、很低调地说：“外婆，没关系。能让我们国家在这方面尽早起步、奋起直追，将来哪怕我自己的芯片产业不挣钱，也没关系。”
顾学礼当即竖起大拇指，“瞧瞧这孩子的社会责任感，这份担当！”
殷文芳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现如今年轻人之中，有这样胸怀和格局的，不多了。”
从学府小区离开，吴涛回到御花园2号别墅的时候，意外地发现陈芳居然也在。
一见到吴涛出现，陈芳这位日渐成长起来的传媒公司负责人，便一副扼腕叹息的样子道：“老板，对于《华夏芯》这种纪录片的投资，当初您怎么没想到我们传媒公司呢？以元启科技的名义投资，名不正言不顺的，而且不那么专业的。”
吴涛笑了，陈芳这是明显看出了这部纪录片的潜力，所以才有此一说。真正放在当初，自己直接找到她来投资，未必能有现在这般爽快。
不过他还是反问道：“华夏芯才播出第一集，你就这么笃定收视率能一直保持下去？”
陈芳立刻展露出她在这方面的专业性了，“老板，如果《华夏芯》后续几期节目，能够保持第一期的水准，我敢说收视率绝不是保持下去那么简单，而是将一路走高，创造纪录片收视率的新纪录！”
耳听着陈芳把《华夏芯》夸成了一朵花，吴涛只得答应道，“好好好，下回有好的题材，我一定会替你们想着。”
随着《华夏芯》纪录片的播映，报纸、广播等各路媒体上，关于芯片这个高科技产业的讨论日渐增多。
以前媒体上一味强调国产化芯片不可行的论调是彻底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声势日渐浩大的芯片国产化诉求。
当然这其中不乏吴涛主导的舆论引导之作，但是这次没有引来一些劈头盖脸的泼冷水的，本身就足以证明了《华夏芯》这部纪录片带来的深远影响。
校内网上，国产芯片的议题，一举超越千禧年议题，成为十大热门话题之首。
甚至于有不少学子们，开始立志以芯片行业为奋斗目标，打算为国产化芯片建功立业。
联想公司。
先前在报纸上对吴涛指桑骂槐的何志强，看到如今的形势，脸上不由一阵阵的抽动。
虽说上次的批判之后，不管是元启科技，还是吴涛本人，都没有针对他做过什么。
可是何志强仍旧感到一阵阵的无地自容。
最起码以现在这铺天盖地的架势来看，当初吴涛没有针对他，完全是不屑而为之。
一想到这里，何志强脸上便忍不住火辣辣的，那是臊的。
就在这时，老板柳传志推门走了进来，“怎么，心里觉着过不去了？”
何志强很清楚自家老板的理念，连忙掩饰道：“不不不，我只是在琢磨元启科技此举的用意是什么。”
柳传志不屑地道：“无非是想拖更多的炮灰下水呗。反正咱们不能上当，老老实实地做pc行业，挣咱们的钱。”
何志强趁机道：“柳总，我听说最近中关村那边传来消息，据说有人想要以平价电脑为由头，进军国内pc行业。咱们会不会因此而多出一个强力的竞争对手？”
“每天大大小小的pc公司多了去了，”柳传志呵呵道，“有几个够资格成为我们联想公司的竞争对手？”
“是是是！”何志强表面上附和着，可心底还是有些警惕，有些发虚。
毕竟联想公司如今的技术含量和核心竞争力，他越是做到高位上，越觉得心里不踏实。
但无奈公司整体的风气如此，重视销售，而轻研发。发展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形成自己的竞争优势和公司壁垒。
只是借着华夏pc市场的膨胀，而一飞冲天，研发不足的问题暂时暴露不出来而已。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何志强很清楚，任何一个后起之秀，都有可能成为联想的强力竞争对手。
但这话他是不敢当着柳传志的面说的，否则一个理念不合，就足以封杀他在联想公司的未来。
元启科技总裁办。
晏菲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华夏芯》节目播映的第三天了。
“吴总，根据最新的数据统计，华夏芯纪录片的收视率已经突破了15%，远超我们的预期。”晏菲打心底把吴涛当做是这次的主要汇报人，“这证明了你的眼光没错！”
吴涛微微一笑，“晏记者，你这话可是连你自己都一起夸了哟。”
晏菲明白过来，连连摆手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对于纪录片定位和编排的眼光……”
吴涛伸出手，止住她解释的话头，旋即主动伸过去道：“祝贺我们这次合作愉快！”
晏菲恭敬地双手握上吴涛的手道：“是是，而且我还要特别感谢吴总，能给我这样一个机会，让我对做电视节目，有了全新的理解和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