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1章 终于等到这一天
农历新年日渐临近。
喜事连连的，其实并不止于《华夏芯》纪录片热播这一桩。
天行游戏公司发行的第二款游戏，英雄联盟，自打一上线，每日用户注册数持续增长。
短短半个月时间，国内注册用户规模已经突破了500万。
这虽然占了寒假期间的光，但是居高不下的日活率，也恰恰证明了游戏本身的吸引力和精品本质。
与此同时，英雄联盟在国际市场上的表现同样不俗。
不仅在文化相似的东南亚以及日韩地区销售火爆，而且在文化迥异的欧美地区，也取得了不俗的成绩。
这倒是出乎不少人的预料了。
原以为这款游戏里头很多的英雄人物，欧美市场上的游戏爱好者恐怕不能理解。没想到广大游戏玩家的接受能力，倒是挺强的。
洛杉矶，暴雪娱乐公司。
麦克莫怀米靠在座椅上，显得一个头两个大。
随着公司里不少员工，成为英雄联盟的玩家，麦克也不得不开始审视这款华夏佬搞出来的pc游戏了。
虽说英雄人物有些华夏化，可是对于地图和符法的设定，却很照顾欧美市场的胃口。
再加上创新的排位赛机制，提升了整个游戏的可玩性和用户黏度。
单单是这几点，就已经让这款游戏成功了。更何况这款游戏的优点和创新，并不止这些。
‘也许艾伦当初说的都是对的。’麦克清醒地意识到，正准备起身去找艾伦道个歉，不料这个老搭档似乎是心有灵犀地找过来了。
“骚瑞，艾伦！”一进门，麦克便果断表明悔改的态度，“我想你是对的，英雄联盟这款新游戏的确很精彩，华夏人的创造力真的不容小觑。”
艾伦并不是斤斤计较的人，闻言也替老搭档开解道：“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你，毕竟你没有和华夏吴打过交道，不了解他的作风和个性。艾伦，我只想说一点，他和其他华夏人不一样，是个真正想做事的人。”
麦克表示很受教，“ok，我知道了。”旋即问起道：“对了，艾伦，你了解这款游戏的市场成绩吗？”
“当然，我最近一直在搜集这方面的信息。”艾伦毫无保留地道：“现在有了初步的结果。”
“那太好了，你说。”
艾伦把手上的文件递给麦克道：“这是国际市场上的情况，至于英雄联盟在华夏市场上的业绩数据，我拿不到，很抱歉。”
“nonono！”麦克一边翻看着，一边道：“有这些数据已经很好了。”
紧接着，麦克刚扫了几眼，便忍不住蹭地站起来，“艾伦，这些数据都是真实有效的吗？”
“当然！”艾伦很确信地道：“而且很可能偏于保守了。你知道的，除了天行游戏公司内部，大概没什么人能够拿到最真实的运营数据。”
麦克愕然道：“即便是这样，成绩已经很出色了，甚至超越了我们暴雪娱乐的历史最好成绩。刚刚上线半个月，便卖出了350万套，而国际战网的注册规模更是突破了800万，日均30万人在线……”
对于麦克的愕然，艾伦是感同身受。
事实上，他虽然对天行游戏公司、对吴涛本人有过正确的认识，但依旧没想到，短短几年，区区两款游戏作品，便能达到暴雪娱乐多年积累的高度。
这样的竞争对手，难道还不够份量吗？
金陵高新区，天行游戏公司。
这个年关，对于天行游戏公司的所有员工们，大抵是最丰收的一年了。
当王东来高声宣布英雄联盟在国内外市场的不俗成绩时，整个公司顿时化作一片欢乐的海洋。
一年多来的持续不断努力，总算是变成这一刻甘甜的果实，让每个人的心里都暖暖的。
格外自豪。
正因为新游戏的异常火爆，意味着这个年关，必须留一些人下来在公司值班。
对此，不少金陵本地的员工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
吴涛赶到的时候，王东来主持的年前最后一次会议，已经差不多结束了。
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
走进王东来的办公室，对方连忙起身恭敬地迎上来道：“老板，我正准备去元启科技专程向你汇报。”
吴涛摆摆手，“不用了，这次英雄联盟取得的骄人成绩，值得我亲自过来走一趟。”
王东来嘿嘿一笑，乐呵呵地拍了个马屁道：“都是老板领导的好！”
吴涛拍拍沙发扶手道：“如今回去在佳倩面前，总算能直起腰了吧？”
“只要有老板替我撑腰，不管什么时候，我在女人面前，都能直起腰！”王东来显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连说话都可爱了很多。
“行了，”吴涛一拍双手，“经过两款游戏产品的积淀，现在的天行游戏公司已经拥有了完备的制度和流程，精诚协作的团队，以及成熟的运营理念和市场基础。”
“……明年把这些全都固化下来，成为天行游戏公司的无形资产，那么你们距离纳斯达克上市便不远了。”
终于等到这一天！王东来精神顿时一阵，“纳斯达克上市？老板你是认真的吗？”
吴涛脸色一凛，“当然！条件成熟，天行游戏公司绝对够格登录纳斯达克了。不过接下来，公司的发展要稳住，要稳步推进。”
“是，老板。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腊月二十八，隔天便是除夕了。
葡萄庄园的一大家人这才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金陵。车队开进御花园别墅，老爷子一看到2号别墅那巍峨气派的样子，登时忍不住激动，连连说好。
小江和黑蛋早就像是脱缰的野马，呜呼一声，便冲进了别墅，接着便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张蕙兰却在人群中找了半天，方才拉着儿子的手道：“蓉蓉呢，怎么没见她在？”
其实也无怪乎张蕙兰要问，实在是眼前的女孩真多，个个都是盘正条顺的，让她看着心里头实在是发慌。
毕竟安蓉这个儿媳妇是她认准了的，无论如何，她的地位是不容取代的。
吴涛只好解释道，“她今天刚从首都回来，我已经派人去机场接了……”
第932章 充满土味的团圆年
等到安蓉赶到御花园别墅的时候，这一大家子的人总算是到齐了。
千禧年农历新年，金陵的节日气氛明显比起北江这种小地方要浓重一些。
站在2号别墅的露台上，便可以遥遥望见玄武湖的边上挂起了不少的红灯笼。
尽管规模不是那么壮观，也没有连成一片片的齐整，但好歹也让全金陵的孩子们年关过节的有了个好去处。
起码趴在护栏上的小江和黑蛋俩孩子是这么想的。
楼下老爷子把施千美特意给他定制的厚重羽绒服一脱，靠在阳光满屋的客厅里，宛若不动如山的老寿星，让人看着便觉着安稳。
身前泡着一壶浓茶，吴瑞春便觉着理想中的生活也不过如此了。
张惠兰头一回来到金陵过年，又是头一回来到儿子的家里，不仅忙活着把从北江带来的腊肉咸鱼往厨房里双开门的冰箱里头塞，而且怀揣着一大摞的对联福字，带着安蓉到处找地儿贴。
安蓉倒也很佛性，每次张惠兰问她‘贴哪儿’的时候，她总能把对方哄的无比开心。
张惠兰折腾完准儿媳妇，又端着家里带过来的特产，抓住了吴涛这个壮劳力道：“儿子，这些都是家里头带来的，给你左邻右舍的邻居送点过去。”
“啊？”吴涛冲着安蓉直使眼色，本想让她过来劝劝，哪想到安蓉偷偷一笑，凑到施千雪堆里装作没看见，“妈，这城里不比农村，左邻右舍咱都不认识，基本上不打交道的。”
结果施千雪惟恐天下不乱地嚷嚷了句，“那7号别墅的，你不是很熟么？”
吴涛正待解释，结果便被张惠兰推搡着道：“快给人送去，将来你单独在金陵这边，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提着俩条咸鱼和一块腊肉出了门，到校园里看着父亲吴炳华在那儿抽烟溜达，一边习惯性地打量着别墅这儿那儿的。
“爸，进屋抽去，外头凉。”
吴炳华捻了捻烟头掐灭之后，习惯性地待在耳廓上道：“平时我也抽得不多。只是现在做工程的，有些场合你没办法。”
既然这样说，吴涛便不得不站住了，“爸，你是不是碰到什么难题了？”
否则不至于焦虑地跑到外头来抽烟了。
“嗨，其实也没什么。”吴炳华作为老子，脸面上还有些拉不开。
吴涛了解这一点，于是便自己聊开了，“你那华耀公司，审计和评估报告我都看了。还算可以呀，有什么可愁的？”
“你不知道，自打上回要帐的事捅出去之后，都知道我有这样的后台。结果找上来的项目却少了。眼下今年虽说是对付过去了，明年一开春，我这公司就运转不起来了。”
吴涛一听，心下一松，“爸，其实你别看其他公司项目拿得顺手，但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项目的事，我给你留意一下，保证你明年全年有活干。”
吴炳华也不说行，也不说不行，直催促着道：“快把东西送过去吧。”
吴涛知道这是自家老子默许了。
提着俩咸鱼和一块腊肉赶到7号别墅，原以为会有些冷清，不想傻白甜的父母也过来了。
“叔叔，阿姨，你们好。”
吴涛有礼有据地打着招呼，只是丁甜甜看着他提着咸鱼和腊肉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
丁爸一瞧，嘿，这小子不就是当年自家闺女找的假冒男朋友吗？这个节骨眼上，提着礼上门来，是要提亲，还是几个意思？
莫不是看到自家闺女成为大明星了，这小子掉转枪头，见异思迁了吧？
倒是丁妈见机的快，赶忙从吴涛手里接下这份礼道：“小吴，快进来坐。”
丁甜甜看出来父母俩人对待吴涛迥然不同的态度来了，心下疑惑期间，正纳闷着呢。
却听吴涛解释道：“叔叔，阿姨，这点东西是我爸妈从北江带过来的，非要我送给左邻右舍。早知道你们也在，我就不提过来献丑了。”
丁爸一听这话，心里头顿时不舒服，“这么说，平时你和甜甜走动很多喽？”
吴涛点头，“这别墅区，就我和甜甜是老乡，平日里甜甜对我照应不少。”
“哼！”丁爸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一扭头，“我们家甜甜现在是大明星了，以后你们俩还是注意着点，免得对她造成不好的影响。”
有点尴尬。
丁甜甜急得连连打断丁爸，“爸，爸，你快别说了。”
“难道我说的不对么？”丁爸很是理直气壮。幸好丁妈及时地端了俩小盆过来道：“小吴，这是我从北江带过来的，你带回去给你爸妈尝尝？”
“谢谢阿姨。”吴涛连忙接过，麻溜地道谢，跑出门去。
结果丁甜甜追了出来，俏脸上急得通红，可是面对吴涛，却支支吾吾地解释不出口，另而问起道：“艳儿她们什么时候过来？”
吴涛很轻松，“她们估计该晚上了，放心，我都安顿好了。到时候他们就住9号！”
“嗯。”丁甜甜脚尖在地上画着圆，心里还在默默地鼓足勇气。
“今年没去参加春晚？”吴涛随便聊起道。
丁甜甜轻点臻首，“没什么新突破，上不得大台面。”
也是，去年是作为男女合唱上台的，最终还得了春晚年度最佳金曲呢。
今年上台，没有撑台面的歌舞，和其他明星一起同台，那就有点掉价了。
“以后还有机会的。”吴涛宽慰着，说完作势要走。
丁甜甜终于脱口而出道：“刚才我爸可能误会你了，你别见怪。”
“怎么会？”吴涛笑得无比真诚，“放心吧。”
看着吴涛远去，丁甜甜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别墅，便能到丁妈正在数落着丁爸道：“女儿把别墅买得跟那小子一起，这点心思你还不明白么？”
丁爸很耿直，“我女儿哪点差了，凭什么要倒贴那小子？就算他有个厂子，是个老板，现在我女儿配他也绰绰有余！”
丁甜甜气得直跺脚道：“爸，你都知道什么呀！”
说完抱着沙发上的抱枕，负气地不说话。丁妈哄了半天，也没用。丁爸那边虽然不说话了，可仍旧是不服气。
丁妈看向窗外，突然道：“咦，怎么来了那么长的车队，都奔2号别墅去了？”
闷头生气的丁爸抬头一看，“这阵势、这车牌，好象是省机关的。”
看出点端倪的丁爸紧接着蹭蹭地出门，站在院子里看了半天，旋即回到别墅里，却没了先前的锐气。
丁妈连问，“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丁爸很唏嘘地道：“那小子能耐不小啊，竟然惊动了省里的梁书记……”
第933章 华夏未来半导体之城
梁言成的到来，可以说是打了吴涛一个措手不及。
御花园2号别墅这个据点，除了自己私底下几名得力下属，还没有官面上的任务来过。
如今梁言成这一出现，好嘛，这个年关恐怕是不得安宁了。
梁言成从奥迪车上下来，嘴上笑着说是看望吴老爷子来了。
吴涛这正自纳闷呢，他怎么就知道自己爷爷来金陵过年了呢？目光落到柳民浩那张笑意吟吟的脸上，顿时明白过来。
敢情是柳若曦回去说的，而柳民浩这个大秘在梁言成耳边说上一嘴，可不就成了么？
好在梁言成这回来，没把那电视台的人带来，否则自己这个2号别墅，可就真成了谁人都能猫过来的景点了。
梁言成过来这事，吴涛有些不乐意，可是老爷子却意外的与有荣焉。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的大孙子在金陵能有这么大的面儿！况且，在老爷子的观念里，金陵那就相当于旧时的首都，地位上甚至比现在的首都还尊崇着呢。
梁言成倒也真是能和老爷子拉到一块去，解放前后那段时间的故旧，俩人聊的是热火朝天的。
送走了梁言成一行，老爷子午睡的劲儿也过去了，嚷嚷着要去看看吴涛如今的产业规模有多大，以至于连省里头一把手都过来慰问。
这事自然是没问题。
吴涛当即安排了车子，顺便把吴炳华和张惠兰一道拉上了。
一大家子第一站去的自然是元启科技。
尽管这家公司不是自己旗下最赚钱的，可架不住它的规模大，看起来也够气派。
坐在车上把生态湖厂区的近三千亩地盘那么一溜，任谁都能觉着出来吴涛现在是真正的财大气粗。
怪不得上午那梁书记总说，吴涛是江东省最杰出的年轻企业家、民营企业家、科技企业家！
从元启科技离开，车队直接开到了宁海大厦。
元康公司是他创立最早的一家公司，如今坐拥一栋大厦的底蕴，也足以让老人家格外的自豪。
从宁海大厦里离开，吴涛正打算车指江北高新开发区，去天行游戏公司看看网络高科技。
结果老爷子连连摆手，说什么也不去了。
“小涛啊，你年纪轻轻的，便把老吴家这面大旗给重新树起来了。我现在就算是死，也可以瞑目喽！”
安蓉陪在旁边打断道：“爷爷，别说那种丧气话。吴涛这么上进，不就是为了让您健康长寿，安享晚年的吗？”
“是是是！”吴瑞春回过头来，“你们什么时候能给我生个重孙子，我就更加高兴了。”
“爷爷～”
车队回到2号别墅之后，吴涛发现，梁言成造访的后遗症果然是提前出现了。
省里头、市里乃至区里的头头脑脑，都借着慰问的名头，过来露个面，刷好感度。
以至于后来吴涛不胜其扰的，干脆带着安蓉躲到了天启投资公司去。
虽然是年前最后一个工作日，但由于天启投资业务的特殊性，依旧和往日没什么两样。
安蓉是拿着自己关于计算机公司的策划案，过去找薛佳倩评估讨论的。
薛佳倩却顺便把这一个月来，天启投资和三井财团在半导体行业上的资本合作计划，跟吴涛做了总结汇报。
自打东瀛元旦之行后，藤原丽奈的动作很快。半个月内便整合了两家公司，并且将主营业务调整为半导体存储。
而三井财团旗下的奥林巴斯，更是开始介入光刻机的研发，直接对标佳能和尼康的相关业务……
类似的举措不少，涉及的追加投资中，其中天启投资的出资比例达到百分之五十！
这才像个大型财团锐意进取的样子。
看到这里，吴涛正准备打个电话给藤原丽奈，表示一下自己的认可态度，冷不防柳民浩的电话打了过来。
这上午刚见过，下午便接到柳大秘的电话，吴涛以为是柳民浩打算私下里跟自己解释这事。没想到接听之后，才知道是老梁通知相召，而且柳民浩很识趣地透露了点消息，说是和顾学礼的提议有关。
吴涛大约猜到是ic学院的事，看来顾学礼作为院士，如今的影响力够可以的。
在江东省这片地界上，这么快就直达天听了。
和薛佳倩、安蓉交代了一声，吴涛便果断奔赴省机关大院，最终在1号办公室见到了梁言成和顾学礼俩人。
一见面，梁言成便表达不满地道：“你小子憋了这么大个动作，怎么之前见面的时候不说？”
吴涛挠挠头，“我以为梁书记是专程为我爷爷去的。”
“行，知道将我的军了。”梁言成话锋一转道：“要不是收到顾院士的电话，我还真被你蒙在鼓里。”
柳民浩送进来一壶茶水，梁言成便主动摆开了功夫茶，看那架势，就是要做一番长谈。
吴涛和顾学礼交换个眼神，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
梁言成知道他心里打得什么算盘，可偏偏没办法，只能自己主动提起这事道：“之前那部《华夏芯》纪录片我也看了，拍的很好，很具有警醒意义。”
“……经过这次的宣传之后，我估计上头八成要有所动作。而顾院士提出的成立专业的ic学院一事便很应景，我觉得很有前瞻性。”
说完了这些，梁言成见吴涛依旧不动声色。知道自己这番话还没挠到对方的痒处，抛出的诱饵份量还不够。
于是语气陡转语重心长了：“小吴，半导体行业是极其耗费资源的新兴行业，单靠你们一家使劲，很难形成规模效应。如果有政府牵头，在政策上推动，必定是事半功倍了。”
“那么梁书记，不知道政府在这方面能做到什么程度呢？”
“你想要我们做到什么程度？”梁言成也是学精了，把开价的主动权抛给了吴涛。
“如果我希望政府能把整个江东省作为华夏半导体基地来打造，能办到吗？”
吴涛之所以这般提议，实在是借鉴了西杭省借助阿里巴巴集团打造电商之城、互联网基地的做法。
梁言成听完，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跳跳的，压抑不住地激动。
这口气实在是太大了，连在江东省搞惯了一言堂的他，也不敢当时就应承下来。
不过想想这件事万一成了之后的前景，梁言成便感到一阵热血澎湃。
当官当到如今这层面上来，骨子里的热血仍未冷却。
第934章 事事如棋的大格局
从省机关大院里出来，吴涛觉着自己手里的牌面是越来越多了。
每一张牌面，只要用得好，那都是好牌。如果运用得当，做个运筹帷幄的庄家，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了，若是能真正打赢芯片产业这一局，最终每个人都是赢家。
不过回过头来，吴涛心里也清楚，这种大业，事无巨细的，里头的根根绕绕可是真不少，更重要的是，风险真的很大。
眼见着吴涛沉吟不语，顾学礼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看来你知道这事里头的份量，那我就不多说了，做好自己这一块，不给你添乱就成。”
吴涛顿时轻松了，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
更何况还有这么多老家伙帮衬着自己，把局部的一件件、一桩桩都做好了，做到位了，整个格局自然就能形成并发展起来了。
想通此节，吴涛拉着顾学礼道：“走，外公，坐我的车。”
顾学礼也不客气，上车便问起他道：“蓉蓉是不是回来了？怎么连家都不回一趟？不管怎么说，这过年总得回自己家吧？”
是这么个理。
所以吴涛当下也是二话不说，一个劲地听老顾同志数落。
临到学府小区楼下，顾学礼还不忘提醒吴涛，“一定要让蓉蓉回来过年！吴苏那边回不去，可以到这个家来。”
从学府小区离开，吴涛直接驱车来到新街口了。
果然安蓉和薛佳倩还在天启投资公司讨论电脑公司策划的事，不仅如此，从首都回来的裘无烟和柳若曦俩人也在。
吴涛算是看出来了，以前什么都不懂的漂亮女孩，如今说起经营之道、创业之法来，也都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了。
果然成长性都很强，可塑性也很高。
更重要的是，看起来个个都很养眼哪。
以后守着这么一大帮子盘正条顺的女下属，自己只要当个甩手掌柜，想想就很开心。
尤其是柳若曦，高挑玉立，站姿很正，文静的话不多，但是只要一开口，便能得到其他人的赞同，尤其是薛佳倩的肯定。
当然了，安蓉是最美的，无疑了。
眼见吴涛出现，几个人也都讨论的差不多了。
裘无烟回过头来，看到吴涛便是一身轻松，胸脯挺的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功臣似的。
弄得吴涛都忍不住敲打敲打她道：“明年啊，天景公司也要和天行游戏公司一样，好好筹备筹备，到纳斯达克上市吧。”
“没问题！”自打天景公司自负盈亏而且已经实现了现金净流入之后，裘无烟的自信心便无比的爆棚。在互联网产业这个领域内，也算是有些话语权了。
然而吴涛下一句话，便让她压力陡然间窜升，“当然了，对于天景公司这样的社交型网站，不仅要能在纳斯达克挂牌上市，还要能卖出个好价钱。上市估值起码也得过百亿美金吧？”
裘无烟把手里的咖啡杯一放，有些气急败坏地说，“老板，你这是成心不让人家过个好年！”说完，一扭身便蹭蹭地走了。
这暴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柳若曦紧接着便要帮她解释，吴涛却是摆摆手道：“没关系，我了解她。倒是你，若曦，对于天琪基金会那边的工作，做的还习惯吗？”
尽管这是征询的口气，带着一丝很明显的机会，只要柳若曦抓住了，很可能便跳出天琪基金会，被委以其他的重任。
但是柳若曦的性子，不争不抢的，安静地点点头道：“挺好的。”
倒是薛佳倩忍不住插了一句嘴道：“老板，你把她放在基金会可惜了，要不然调过来帮我吧？”
吴涛笑了，“你这天启投资的精英已经够多的了，若曦她就算是从基金会抽身出来，也不会到你这边来。”说完薛佳倩，回过头来道：“我现在手头有个项目，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参与进来。”
安蓉忍不住问，“什么项目？”
薛佳倩也是一脸好奇。
吴涛也不隐瞒，敞敞亮亮地道：“这不刚在省机关大院领的任务吗，未来半导体之城计划！说是要花费十年时间，把江东省打造成华夏的半导体基地。”
“这个，怎么听都像是政绩工程呀！”安蓉琢磨着道。
吴涛漫步走过去道：“没错，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项目落不到实地，沦为虚头把脑的政绩工程。到时候我真丢不起这人，所以打算把手头的一些资源，好好整合一下，争取打个好牌！”
薛佳倩笑道：“你这也是存心不让若曦过个好年呢！”
柳若曦连连摆手道：“没关系的，我想试一试。”
吴涛和安蓉交换个眼神，随即道：“那好，这两天我着人给你送一部带子，你先把里头的东西好好看看，打个基础。”
“是。”柳若曦盈盈地一点头，露出笑容，宛若空谷幽兰突然绽放开来。“那我先去找无烟了，你们忙！”
“对了，”临走吴涛不忘补上一句，“这事得对柳叔保密，尤其是不能让省里知道我们所有的底牌。否则这牌局就没法打了。”
柳若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明白过来道：“那个你家人过来的事情，我也没想到，会给你带去那么大的麻烦……”
吴涛很大方地摆摆手，“那事就算过去了，下不为例。”
柳若曦走了，安蓉却坐下来，开始整理完善她的新公司企划案。
吴涛只好陪着，反正这会回到御花园别墅，也是迎来送往的应酬，很无趣。
一直到了下班时间，吴涛这才陪着安蓉上了车，直奔学府小区。
走到半途了，安蓉这才意识过来，“这路不对啊！”
吴涛很无奈地摊摊手，“我是奉外公之命，押你回家的。再说了，这新公司策划的事，你不得好好和飞哥商量商量，他这个人，不用白不用！”
安蓉对此显然并不在意，一门心思地琢磨着新公司的条条道道，只说了一句，“把我行李送过来。”
送完安蓉，吴涛回到御花园别墅的时候，家里的迎来送往总算是告一段落。
按照老传统，明日就是除夕了，按说应该不会有人登门，能够清清静静地过个年了。
走进2号别墅小院，院里的花花草草都被踩平了，进了屋才发现那堆积如山的礼品更是吓人……
第935章 提前结束的熊孩子童年
年三十的金陵，天空意外地飘起了小雨。
到处都湿漉漉的，还带着冷飕飕的寒气。这让准备到玄武湖边上玩耍的小江和黑蛋俩人特别的扫兴，一大早便嘟噜着嘴巴，坐在沙发扶手上无故地撒气。
吴涛一大早醒来下楼，看到这一幕，走过去二话没说，给俩孩子一人一个脑嘣。
小小年纪，远没到生气发愁的年纪，偏偏装得跟小大人似的，一脸的怨念。
尤其是黑蛋这两年，明显是被小江带坏了。当然，这和花婶的经济条件越来越好也不无关系。
俩孩子挨了，黑蛋自然是不敢言语。唯独小江敢冲他呲牙裂嘴的，结果又多挨了一脚。
小江自觉冤枉，冲厨房里忙碌的张惠兰一阵嚷嚷，“妈，哥又打我！”
张惠兰声音远远传来，“打你你就受着！你该！”
旁边清点着礼品的花婶也笑着说，“嫂子说的对，黑蛋那边，小涛你随便打。他要是敢呲半个字，我叫他好看！”
花婶说这话时，是笑眯眯的，温和和的，偏偏把黑蛋吓得头皮一缩，似乎想起了小时候那段不堪回首的黑暗时光。
“涛哥，我再也不敢了。”
吴涛笑着摸摸黑蛋脑袋道：“这就对了，黑蛋乖！”
老爷子从一楼的房门里拄着拐棍出来，大过年的，已经换上了一身华服，大红色的唐装，显得特别的喜庆精神。
张惠兰把小米粥和包子端出来，吴涛一瞧，只有自己的份，左右一问，才知道都吃过了。
正吃着，吴炳华从门外回来，手里头还提着新鲜的活蹦乱跳的俩条鱼儿。
竟然是两条花鲢！
“爸，今天的菜市场恐怕不便宜吧？”
不等吴炳华说话，张惠兰便撇撇嘴道：“你爸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他能去菜市场？”
吴涛一想，还真是。
果然吴炳华重重地咳了一声道：“菜市场能买到这么好的鱼？这可是我一大早在跟上的湖边钓的！”
吴涛一听，赶忙道：“哎哟，爸，那边可是禁止垂钓的。你说万一被人抓住了，丢不丢人！”
正说着，从9号别墅过来的施光耀扶着大腹便便的唐艳进门了，眼见吴炳华手里的两条鱼，便忍不住啧啧道：“表叔，这鱼不错。一会弄点葱姜蒜末清蒸了，咱爷俩整两盅！”
“行啊，整两盅！”吴炳华倒也乐呵。
吴涛却忍不住揶揄道：“唐艳，你快把肚子捂好了，别让肚子里的宝宝听见他爸这话。不然将来跟他爸一样好吃懒做，可怎么得了哟！”
施光耀无话可说，只得红着脸过来抢了吴涛盘子里一个包子道：“唐艳也是你叫的？要叫表嫂！”
结果唐艳俩手一叉腰，“人家吴涛说的对，你横什么横？”
施光耀顿时泄气，“老婆，我错了，还不行吗？”
唐艳也就是做个戏，毕竟今年和吴家混在一起过年，她总没施光耀那么厚脸皮、理直气壮，所以姿态上做的很足，十足的贤惠小媳妇。
正当唐艳准备就此揭过的时候，吴涛却摇摇头道：“这认错太肤浅了，不够深刻，让宝宝学去了，还不成滑头了？”
施光耀三两口吞掉了包子，推了推鼻梁上的境况道：“表弟啦，得饶人处且饶人啦，你说怎么办么？”
吴涛努了努嘴道：“这么一大家子要吃年夜饭，你一会帮帮忙，做几个拿手菜不为过吧。”
“那你干什么去？”施光耀下意识地道。
那边张惠兰却在连连拒绝道：“不用光耀帮忙，我和他花婶一起，很快就得。”
吴涛秃噜了一大口小米粥：“我一会要带俩孩子出去溜溜，没看把孩子闷坏了吗？”
说完这才想起问道：“对喽，施子恒呢？”
张惠兰门清，“那孩子起的早，被千雪带出去玩了。”
结果小江一听，顿时嚷嚷着不忿道：“施子恒太不仗义了，出去玩这种好事连我这个表叔都不带！”
“明明是你们睡懒觉，还怪别人不够义气，一边呆着去。”吴涛骂了一句，小江连声都不敢吭。
施光耀这边似乎也就着台阶下坡了，“区区几道拿手菜的啦，你们就瞧好了啦。”
吃完了早饭，吴涛伸手一招，俩孩子便宛如充满了电般地开始欢腾起来。
既然是带了俩孩子，吴涛便挑了那辆悍马，威风凛凛地出门了。
一出了御花园别墅，俩孩子更像是脱缰的野马，兴致是格外的高昂。
吴涛手机响了，接起来一听，才发现是柳若曦那有些激动的声音，“dvd已经收到了，我这就开始学习研究。”
这劲头也是没谁了，吴涛正想说句‘年后再说’，结果对方便把迫不及待地把电话挂了。
“哥，我们上哪儿玩？”
吴涛白了弟弟一眼，紧接着便拨通安蓉的电话。以带着俩孩子之名，实则是跟安蓉一起逛逛。毕竟俩人很久没进行过类似的恋爱活动了。
结果不曾想电话一接通，安蓉特别意外和欣喜，“你知道吗，我发现外公给了我好多的建议和意见，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呢。今天我要和外公坐而论道一整天……”
呃……
吴涛什么也没说，只得悻悻地挂了电话。结果小江又追问了一句，“哥，我们上哪儿玩？”
“问什么问，到了就知道了。”吴涛回了一句，心里也打定了主意。
这俩孩子成天就知道玩，也该是到了好好教育一场的时候了。
所以接下来，注定是一场深刻的思想教育之行。
半个小时后，当悍马出现在元康公司下属厂子的时候，小江的心都凉了，“这里能有什么好玩的？”
吴涛陡转语重心长了，“你俩也都老大不小的，三四年级，眼看着小学毕业了。将来想做什么样的工作，哥今天就带你们见识见识。”
“老师说了，工作没有贵贱之分！”小江哼哼着理直气壮。
吴涛白了他一眼道：“一会看完之后，你再想想这话对不对。”
一个多小时之后，离开元康工厂的时候，小江闷不哼哧地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
黑蛋小脸愈发黝黑了道：“涛哥，我知道工作是有好坏之分的。我妈原先做领班的时候，每天回来都不开心，愁眉苦脸的。自从她跟着你做事了，每天都很开心高兴！”
这样的思想教育工作，虽然有些现实残酷，可这俩孩子也到了该明白为谁而学、为什么要上进的年龄了。
让他们自己去看去想，胜过自己苦口婆心的千言万语。
毕竟将来这俩孩子，能不能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先不说，起码不能拖自己的后腿，成为一事无成的败家子。
第936章 打破巴统封锁的另一个突破口
站在新旧世纪之交的这个农历新年节骨眼上，吴涛的一次无形之行，却让俩熊孩子提前结束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
尽管有些残酷，甚至有点添油加醋，但效果却还不错。
起码小江已经连续两个小时没提到玩或者吃这样的字眼了，他开始思考一些吃喝玩乐之外的东西了。
至于黑蛋，开窍的却更多一些，甚至有些触类旁通。
穷人家的孩子，心思更敏感细腻。
从郊区工厂回到市区，城市里的喧嚣和热闹，颇有些扑面而来的架势。
然而俩孩子却都没了欢呼雀跃的兴致，一副深深沉沉的样子。
吴涛没有去打断他们，看着窗外距离城南的友谊服饰集团近了，于是便想起施千美了。
都大年三十了，还不忘一大早地来到厂子里处理琐事。
一个电话打过去，结果很意外，施千雪带着施子恒，竟然也在。
车子直奔友谊服饰集团。
如今的友谊商标，可不是当初那个濒临倒闭的牌子了。整个厂区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小雨淅淅的刷新中，透着一股崭新的现代化。
一栋十一层的办公楼拔地而起，取代了原先的三层办公楼。
在豪华的总经理办公室见到施子恒的时候，这个憨憨的公子哥，也是蔫头搭脑的，和一声不吭走进来的小江和黑蛋，俨然仨个难兄难弟。
看来一大早的，施家姐妹俩把施子恒带过来，目的倒是和自己不约而同了。
这事表姐弟仨人心照不宣的，谁也没有多问。
倒是施千雪随口提起道：“你一定想不到，谁刚刚约我了？”
施千美不说话，显然是知道。吴涛却是没兴致猜，一副你爱说不说的样。
让施千雪一阵没趣，“蔡文秀！”
吴涛心里一动，“那你去不去？”
“姑奶奶我没时间。”施千雪很是强势，“以前我都不睬他，现在更不可能睬他了。”
施千美补了一句，“听说联发科这两年做的并不怎么样。”
吴涛笑了，这怎么可能呢？联发科是靠做dvd解码芯片起家的，这几年正是dvd红火的时候，联发科给大陆不少厂家提供了一揽子的dvd解决方案，一直在闷声发大财。
更何况，若真的不怎么样的话，蔡文秀又怎么会有底气约施千雪呢。
“去，为什么不去？”吴涛一反常态地道：“起码混顿饭吃，给咱家里省点粮食。”
施千雪一脸嫌弃，那意思不言自明，你瞧你那小气的样！
施千美却是明白，吴涛此举一定有他的用意，于是附和着道：“去见见呗，反正也不会掉块肉。”
“可这仨孩子怎么办？”
施千美二话不说，“我看着。”
“可我一早上出来也没打扮化妆的啦。”
吴涛架着她的肩膀直往外推道：“不要紧，你天生丽质，蔡文秀早就被你迷的神魂颠倒啦。”
见面的地点，选在了新街口的云中小雅，新落成的商贸世纪大楼顶上的旋转餐厅。
也就是在当年友谊百货商店的基础上，建起来的那栋符合新街口定位的写字楼。
只可惜商贸百货商场终究延续不了友谊百货商店的兴盛，注定凋零下去。
反倒是这云中小雅，一直流行了很多年。可见是旋转餐厅的名头，着实让很多人买账。
车子到了新街口外围，便已经进不去了。
处处是人山人海，车子根本是寸步难行，吴涛只好和施千雪下车步行。
明明是阴雨霏霏冷飕飕的冬季，俩人挤到商贸世纪的时候，却出了一身的汗。
在侍应生的引领下，乘坐电梯来到顶层的云中小雅，蔡文秀一身文质彬彬的西装，早已等在了一张四座的桌子边上。
“千雪，你终于肯见我了吗？”一见面，蔡文秀便是热情自来。
施千雪没说话，一屁股在他对面坐下。吴涛却是伸出手来，“蔡总，首都一见，别来无恙呀！今天冒昧前来，打扰到你们，万望见谅。”
蔡文秀这次是真的秀了，身上没了之前的轻佻浮躁，反而多了几分沉稳气度。
“吴总能来，正是我等的荣幸啦。吴总为大陆芯片产业所做的努力，很让人钦佩。尤其是华夏芯那部纪录片，让我都深感受教。”
花花轿子众人抬。
既然蔡文秀拿话捧自己，吴涛便没有伸手去打笑脸人的意思。
毕竟他不是施千雪。
“联发科对于dvd解码芯片的研发和应用，都走出了自己与众不同的一条路，很让人佩服，佩服！”
蔡文秀一听这话，顿时觉着自己的底牌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再看看施千雪那犹自不屑一顾的样子，便不由一阵阵的心灰意冷，连带着说话也没先前那么主动热情了。
“只是赚了点小钱而已，吴总不必过誉。”
吴涛点点头，“胜不骄败不馁，蔡总的家教很让人佩服。不过等到dvd热潮过去之后，联发科恐怕仍旧不得不面临着曾经的风险，那就是究竟该怎么走到芯片供应商的道路上去！”
蔡文秀抿了抿嘴，话都让你说了，还让我怎么接？
更糟糕的是，吴涛好像对联发科的情况特别了解的样子，这令他很是心虚，甚至有些抬不起头来。
况且，这个问题，的确是他父亲一直头疼的问题。
“这么说来，吴总有什么想法的啦？可否不吝赐教？”蔡文秀沉吟之后，也算是打蛇随棍上了。
这时候，彬彬有礼的侍应生来了。
吴涛轻车熟路地点了餐之后，便交给施千雪，然后继续回答蔡文秀的问题，“其实这个问题也没什么新鲜的，答案很明显。依旧是抱着大陆这个潜力市场，伺机而动，等待机会！”
蔡文秀心下一松，原来他也没什么建设性的主意啊，这下便放心了。
然而吴涛接下来一句话，登时又让蔡文秀的心情提溜起来了，“不过现在机会来了，就要看联发科能不能抓得住了！”
“什么机会？”蔡文秀当即迫不及待地追问。
吴涛也不多卖关子，径自道：“跟我合作……”
一直到离开商贸世纪的时候，施千雪方才忍不住地问：“你为什么要拉他们一把，依我看，联发科的实力也就是一般般的啦。”
很显然这位施家二小姐有些膨胀，连联发科都不放在眼里了。
不过也难怪，以友谊服饰集团和天行游戏公司现如今的实力，确实比联发科差不太多，甚至某些方面的潜力会更大。
吴涛轻描淡写地道：“因为他们可以成为我打破巴统封锁的另一个突破口！”
第937章 大家庭里的纽带人物
吴涛说完这话，施千雪顿时不乐意了，“那你把我叫过来干什么？你把你表姐我当什么人了？”
“不对，是二表姐。”吴涛正色纠正道。
“你讨不讨厌？”施千雪更加不高兴，一个劲地在人堆里往前面挤。
吴涛连忙力排众人挤上去，一把揽上施千雪的香肩，仗着自己稍高点的个头，笑着劝道：“二表姐，我这不也是为了给你一个机会么？起码这次见到的蔡文秀，便比上回在首都见到时顺眼多了。你要是想吃回头草的话，我可以不鄙视你！”
施千雪俏脸一扭，“本表姐才不会吃回头草呢！再说了，他虽说是有长进，可总觉着不够爷们。”
得，蔡文秀看来是没戏了。
吴涛也不多说，“走吧，回家，年夜饭也该准备得差不多了。”
俩人回到2号别墅的时候，家里竟然比想象中的还要热闹。不仅自己一大家子、花婶娘俩，还有施家几个兄弟姐妹聚齐了，就连丁甜甜一家三口也跟着过来了。
那场面好不热闹，无比的融洽。
看得吴涛是一头的雾水，傻白甜一家怎么凑活进来了？
直到唐艳捧着大肚子走过他身边时，冲他挤眉弄眼地逗趣道：“怎么样，是不是特想感谢我？”
原来是这个表嫂同学撺掇的，这就难怪了。
吴涛笑着说：“我谢你，祝你生个不带把的。”
唐艳一听这话，顿时急了。施家的传宗接代思想仍旧很传统，她正准备靠肚子里的大胖小子坐稳施家少奶奶的位置呢：“哼，你就狗咬吕洞宾吧！”
其实吴涛倒不是存心跟唐艳过不去，实在是傻白甜这一家子过来，对他们来说未必是一种享受，相反倒可能是一种负担。
起码丁妈那努力和张惠兰套近乎的样子，吴涛看着就很累。至于丁爸面对走南闯北做项目的吴炳华，就更加无法轻松了。
况且这后面还坐着一颗定海神针、老吴家的顶梁柱老爷子呢。
老爷子往那儿一坐，丁爸都只敢用半边屁股沾着沙发，至于手里那杯极品碧螺春泡的茶，在他手里抖抖索索的，更是白瞎了，根本喝不出什么味。
唯独卸下明星架子的丁甜甜，忙里忙外的，特别开心享受。
可是自家女儿越是没明星架子，丁爸丁妈这姿态就愈发端不起来。
吴涛笑着走过去，往红木茶几边上一蹲，自甄自饮了一杯茶水道：“丁叔，甜甜的书法特别棒，听说是您教出来的。我爷爷也好这一口，你们有机会得好好交流交流，来个以字会友！”
老爷子一听这话，虚眯着的眼神立刻睁开了，“哟，他丁叔，你看看我给小涛别墅写得这些对联怎么样？”
一谈到自己的兴趣爱好，丁爸眼神顿时来了神采，“老爷子，您的字遒劲有力，潇洒不羁，颇有自己的一套章法。这应该和您的丰富人生阅历有关，什么时候我能达到您的一半境界，这辈子就值了。”
老爷子听得眉开眼笑，却不糊涂道：“光说不行，我得去你闺女的别墅看看你的字！”
“老爷子，不必劳您大驾。”丁爸腰板也挺直了，说话也利索了道：“我现写几个字，请您老点评斧正！”
吴涛将几个长辈领到楼下的书房，转身便出了门。
区区几个毛笔字能聊上半天这种事，他可没兴趣参加。转身去了厨房，结果俩打下手的施千美和施光耀，全都窝在西式厨房里。
留下丁妈和自家老娘单独在中式厨房里，话也没几句，场面实在是有些尴尬。
站在施光耀身后的吴涛，偷看了那边厨房里一眼，回过头来，便接触到了施千美的眼神。
施千美悄声道：“你快去看看，表婶好像对丁婶不太感冒。”
这也难怪，在自家老娘眼里，是只认安蓉这个媳妇的。今天丁甜甜一家过来，她多少有点狭隘的敌意。
吴涛没辙，只能迎着头皮凑过去。
瞅着灶台上一盘香喷喷的糖醋鱼，便伸出了魔爪，迅雷不及掩耳地往嘴里塞了一口。
张惠兰回头一看，便忍不住埋怨了一句，“洗手了没？”
吴涛没有回答，而是啧啧赞道：“妈，这鱼味道真是绝了，简直堪比世界级大厨水平！”
一听儿子夸那道菜，张惠兰心里有些吃味的同时，又觉着今天来的这一家三口之客，总算是做了件好事。
丁妈回过头来，脸上笑得乐开了话，“大师喜欢吃，一会就多吃点！”
“你怎么叫我儿子大师？”张惠兰立刻接上话了，“叫他小涛就行。”
丁妈很认真地坚持道，“我们家甜甜、还有艳儿和陈悦，都这么叫他，说他有才华。我看也是，嫂子，我真是羡慕您，生了这么个厉害的儿子……”
“你家千金也不错，生的那么漂亮，人也懂事，那么有名的大明星，都没什么架子……”
眼看着俩人聊起来了，吴涛抹了抹嘴，便功成身退。
出了厨房，正迎上要过来走菜的花婶道：“哎，小涛，你怎么知道那糖醋鱼是丁姐做的？”
吴涛自信一笑，“因为我妈跟老舅学了很多回都做不好，所以肯定不是她做的。”
“就你机灵！”花婶笑道，“这事呀，我们都尴尬半天了，也只有你能做到！”
吴涛摆摆手，“大过年的嘛，人多在一起，就要热热闹闹的。”
“谢谢你，大师。”傻白甜的声音突然在后头响起道。
“嗨，瞧你忙的，干吗这么辛苦？”吴涛转过身来，“别总是什么都做，让二表姐和唐艳她们吃现成的。”
客厅里的唐艳抚着肚皮养尊处优地道：“大师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些都是甜甜愿意做的，谁不让她做，就是存心不让她过好年！”
这话说得，简直‘厚颜无耻之极’。
不料这边厨房里施光耀刚忙完出来，便紧跟着符合了一句，“附议！”
施千雪也跟着凑热闹来了句，“附议！”
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吴涛摆摆手，“懒得搭理你们。”
唐艳却得理不饶人道：“对了，表弟，明儿个准备红包，可别露了我们施家第四代掌门人啊！”
“说的就是！”施光耀一把搂上吴涛的肩膀道：“老表，给少了别怪我跟你急！”
吴涛顿时失笑道，“你们这还在肚子里，就要红包了？我说表哥，咱能不能要点脸？”
施光耀更是绝了，“在你跟前，这个脸要不要无所谓！毕竟连一个小小的北江玻璃厂都要被你搞成上市公司了，不敲你的竹杠，能敲谁的去？”
第938章 蔡文秀的投名状
当2号别墅的年夜饭开始的时候，外头的鞭炮声已经此起彼伏个不停了。
作为华夏的传统佳节，大部分华人过了今晚，才算是跨入了新世纪。
2号别墅里的年夜饭热热闹闹地吃了将近两个小时，那场面叫一个热闹，气氛叫一个热烈。纵使是丁家三口和这边初次相见，也全然没有半点生分的感觉。
这既得益于除夕佳节这种节日的气氛，当然也和吴涛的调节斡旋是分不开的。
丁爸很明显喝的有些多了，施光耀也是够呛。
小江、黑蛋和施子恒仨孩子很快地吃个肚滚溜圆，跑到三楼露台上去看景了。
今晚金陵政府，为了庆祝千禧年除夕佳节，特地在玄武湖进行大型烟花燃放表演。
而御花园别墅的业主，只要足不出户，便能看到这场盛大而最美的绚丽烟花。
然而在锦绣华庭的柳家，却没那么兴盛热闹。
忙了大半天的孙丽萍，也鼓捣了一桌子的丰盛美食，甚至为了庆祝今年老柳当上了省委第一大秘，她还特地开了一瓶特贵的酒，然而那父女俩明显是有些心不在焉。
这让兴致匆匆的孙丽萍有些失望。
老公柳民浩一边吃着，一边频频翻阅着饭桌上的材料。至于女儿，更是不知道心思在哪里，吃着吃着便走神一会儿，问起来还什么都不说。
咣咣咣……
孙丽萍最后不得不拿着筷子直敲桌面道：“我说你们父女俩，能不能认认真真地陪我吃一顿团圆饭？”
回过神来的柳若曦吐了吐香舌道：“妈，妈，你做的菜太好吃了，让我回味无穷，所以才走神了……”
柳民浩合上本子，在孙丽萍看不见的桌子底下，悄悄地冲女儿竖了个大拇指，这才道：“没问题，丽萍，我们这就认认真真地吃！”
虽然三口子精力都回到饭桌上来了，可真正这顿团圆饭也没吃多少。
不过孙丽萍早已把希望寄托在饭后的事情上了。
距离春节联欢晚会还有一个多小时，孙丽萍把桌子上的丰盛饭菜一罩，洗了手便打算要出门。
作为高档小区，锦绣华庭里头为了这除夕佳节，布置得特别漂亮、喜庆。
孙丽萍很想借着这个机会下去走走，带着引以为豪的老公和女儿，大大方方地出去显摆一通。
结果洗完手一回头，发现柳民浩闷不吭声地回书房了，宝贝女儿也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孙丽萍一声轻叹，刚刚升起的美好期望又落空了，于是只得打开电视，就着瓜果点心，等着看新闻联播。
与此同时，闺房里的柳若曦，正在用电脑联网，挨个地查询着小本本上记下的词汇。
这些词汇可都是她白天从纪录片中摘记下来的新鲜玩意。
结果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本就冰雪聪明的柳若曦，忽然意识到这份枯燥无味的纪录片背后，似乎是隐藏着吴涛的一份野心和规划，而且是特别宏大的那种。
一想到这些，柳若曦便忍不住心潮澎湃，连带着心里吴涛的身影愈发高大威猛起来了。
看着窗外不时有烟花闪过，柳若曦顿时充满了动力。
对她来说，能够实现吴涛的野心和规划，哪怕再苦再累她都愿意……
客厅里孙丽萍瓜子磕到了嘴麻，花生吃到了牙酸，父女俩也没有出来的意思。直到门上响起了笃笃笃的敲门声，她这才心下一动，嘿，总算是有人能说说话了。
打开门一看，是裹着乳白色千惠美羽绒服的裘无烟，女儿的闺蜜。
“无烟，快进来！”孙丽萍连忙把人让进屋。结果裘无烟站在入户的过道区，却没有换鞋进屋的意思，“孙姨，我是来找曦曦去玄武湖看烟花表演的。”
对此，孙丽萍露出爱莫能助的意思道：“吃完年夜饭便钻进房间没出来，你自己去问吧。”
裘无烟还是换了鞋，轻车熟路地进了柳若曦房间，一见她那特别憧憬崇拜的样子，便忍不住嫌弃道：“你呀，他放个屁，你也会追在后面跑三圈！”
柳若曦不乐意地捶了裘无烟一下，转换话题道：“你不在家看春晚，跑我家来干什么了？”
裘无烟这才说出了来意，“去玄武湖看烟花表演呗，听说场面特别壮观，不少人都去呢！”
“没兴趣。”柳若曦摇摇头道，“一会登录校内网就能看到图片了，而且比在现场看得更清晰、更壮观！”
裘无烟不屑道：“你这人真没劲！网上看哪有现场看有意思？”
“对我来说都一样，无烟，我忙着呢，要去你自己去。”柳若曦这是开始往外赶人了。
于是裘无烟开始退而求其次了，“得得得，我明天来找你去夫子庙玩，好不好？”
结果柳若曦头也不抬地道，“明天不行！”
“那么后天一起去网吧打英雄联盟，姑奶奶许久没打游戏了，技痒了！”
“后天也不行！”
“……”
2号别墅，三楼露台上。
在三个孩子的大呼小叫之中，吴涛架着一台单反，一台数码相机，对着旁边玄武湖上空绽开着的烟花，按下了一次又一次的快门。
单反拍下来的是他自己留存的，而数码相机则是准备上传到校内网的。
在这个万家团圆的大年夜，校内网上依旧是热火朝天的。就连许多网吧都没有关门歇业，一片的红红火火之势。
正自忙活着，兜里的手机响了。
起初吴涛不以为意，以为是一般的拜年电话，可是直到它连续响了好几次，这才摸出来一看，赫然是蔡文秀打来的。
这家伙，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接通之后，蔡文秀的声音当即传来道：“吴总，我是蔡文秀，首先给您拜个年啦！祝您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吴涛谨慎地道了谢，便听蔡文秀果断转入正题，“下午您的提议，我回来郑重考虑了一番，承蒙吴总和天启投资看得上，我代表父亲表态，愿意和你们合作，加入您的半导体之城计划！”
“那就请代我像蔡总表达欢迎之意！具体的细节我会差人和你们谈的。”
“是是是！”蔡文秀忙不迭地答应着，“吴总，是这样的，我刚刚得到一个消息，您兴许会感兴趣？”
“哦？”
蔡文秀迫不及待地道：“台岛传来消息，荷兰的阿斯卖公司，正在寻求资本合作。据说台电、三星集团这些巨头都派人过去了……”
第939章 既要拼实力，又要讲政治
这位联发科的公子爷，总算是办了回正事。
挂了蔡文秀的电话，吴涛吸入一大口冰冷的空气，顿觉全身毛孔都跟着舒畅。
阿斯麦这个公司很有意思，它是专门提供半导体设备及服务的公司，人均科研经费在全世界都数得着的。
这个公司生产的光刻机，全球的半导体生产厂家都争着要。
如此一来，就造成了一个局面，供不应求。所以一切都得提前预订，而且要排队等订单。
即便如此，仍旧有些国家和地区不在阿斯麦的供货范围之内。
换句话说，有钱都买不着。
而华夏大陆，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在吴涛的算盘里，想要把这个半导体之城真正立起来，首选是和阿斯麦公司合作。至于同样生产光刻机的尼康和佳能，那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而藤原丽奈那边新成立的同类公司，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保底退路。
正自琢磨间，小江突然笑起来说，“哥，你在琢磨什么呢，快点拍啊，新一轮的烟花表演又开始了……”
被小江打断了思绪，吴涛正想一脚踹过去。这时候亭亭玉立的傻白甜端了杯热水上来了，这才让小江逃过一劫。
好在烟花燃放表演已经到了最热烈的时候，各种五彩缤纷的绚丽图案同时在玄武湖上空绽放、然后消散，看得仨孩子惊叫连连，接连不断。
就在这样的欢呼声中，丁甜甜美眸默默地盯着身侧的那张脸庞，欣赏着他的专注，呼吸着他的气息，心里便涌起一阵满满的幸福感。
短暂的绚烂之后，终究归于沉寂。
仨孩子在‘明年还要到金陵来过年’的热烈讨论中，蹦蹦跳跳地下了楼。留下丁甜甜默默陪着吴涛收拾着相机，直到开始下楼时，才弱弱地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吴涛回头展颜一笑，“你也是！”说完举着手里的数码相机道：“到书房来帮我把这些照片上传到校内网去。”
“嗯！”丁甜甜重重地一点头，一脸的笑靥如花。
俩人下了楼，趁着一楼人声鼎沸、无人注意的档口，悄没声地溜回了二楼的书房。
书房里两台电脑，一个台式机，一台笔记本，全都是最新最高端的配置。
丁甜甜按下了台式机的开机键，激动中又有些心怀惴惴。幸好平日里她鼓捣过自己的校内网主页，对于上传照片什么的，并不陌生。
抬眼偷偷地瞧了吴涛一眼，却发现他根本没在看自己，而是坐在单人沙发里拄着下巴在沉思。
心下放松之余，丁甜甜忽然有种做秘书的感觉。美眸一转，如果当初自己不是走了演员这条路，兴许做他的秘书，日日陪伴在他身边也不错呢。
就在丁甜甜浮想联翩的时候，吴涛却是开始琢磨，阿斯麦参股这事。
印象里他隐约记得，几家半导体巨头，比如三星、台积电、英特尔等，都拥有阿斯麦公司的股份，所以在采购光刻机及相关半导体制造设备时享有优先权。
至于说持有股份带来的收益，那倒是次要的。
不过对于参股阿斯麦公司的具体过程和操作细节，他是一无所知。
所以唯今之计，必须先了解一下情况，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一念至此，吴涛当即摸出手机，拨通了吴莹莹的电话。眼下华夏虽然是除夕之夜，可在洛杉矶却是正常上班期间。
电话很快接通，吴莹莹记下了阿斯麦公司的基本信息，便把这事的优先级提到了最高。
毕竟能让老板在大年夜特地打来电话关注的，一定不会是小事。
挂了吴莹莹的电话，书房门却被人敲响了，紧接着唐艳那小脑袋伸进来，一脸促狭的样子道：“我没打扰到你俩吧？”
吴涛有些没好气，“我说表嫂，你能不能有点正行？”
“居然叫我表嫂，一定做了亏心事。”没想到，唐艳却拿这事来当把柄。
吴涛起身摇摇头，“唐艳同学，你这智商，基本上也就告别逻辑推理了，所以请不要卖弄了好吗？”
唐艳反问：“那你们为什么不下去？”
“我在琢磨事，甜甜在帮我导照片。”吴涛回答的言简意赅。
唐艳便上来拉吴涛道：“瞎琢磨什么，大家都在下边等着赢你的钱呢！”
“斗地主还是打升级？”
“牌有什么好玩的，我们玩打麻将！”
吴涛抬脚往外走道，“打麻将我也不怕你们啊。想赢我的钱，要看你们有没有那本事……”
翌日一早，虽然只睡了仨个小时，吴涛起床仍旧是神清气爽。
昨晚的那个麻将局，施家三兄妹轮番上场，也没能从自己手底下得到什么好处。
这一切都归功于花婶。
作为掌管全国连锁美容院的花婶，平日里没少陪那些贵妇太太们玩这些，喂牌、点炮的本事早已练到了出神入化，所以几个小时下来，吴涛不仅没输，反而赢了不少。
可见，有一个心照不宣的搭档，是多么的重要。
反应到阿斯麦参股一事上，想要成功，拉个盟友立下攻守同盟，共同进退，是最起码的操作。
更何况，不管是英特尔，还是台积电，抑或是三星集团，背景都不简单。
起码在国际上的影响力，比起初出茅庐的天启投资，更占优势。
这事且须从长计议着呢。
初一的饺子，初二的面。
一大家子吃了顿丰盛的饺子之后，吴炳华俩口子便带着老爷子去了中山陵。
施家三兄妹，尤其是施千美这个话事人，要趁着这个年节，拜访一些在金陵的施家故交。
而吴涛，第一个要去的地方，无疑是学府小区的顾家。
听说安定国两口子正在过来的路上，这回老顾家将是难得的热闹。
结果在去学府小区的路上，吴涛却突然收到了藤原丽奈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便传来藤原丽奈那欢喜而妩媚的声音，“吴桑，作为感谢您陪我度过东瀛新年的回报，丽奈特地来到金陵给你拜年啦，不知道你方便吗？”
哟嗬，这个东瀛女人，果然是个讲究人！
吴涛自然不可能说没空，当即吩咐宋壮掉头回去，顺便给安蓉去了个电话解释一番。
机会从来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这次的阿斯麦参股一事，三井财团应该是个不错的搭档。
第940章 资本不大，博弈不小
在华夏传统佳节里登门拜访，藤原丽奈可谓是做足了功夫。
上门拜年的时候，不仅带来了丰盛的礼物，而且连礼节和祝福的话语都学的有板有眼的。
搞得平日里并不注重这些虚礼的吴涛，差点有些无言以对。
幸好在台岛接受过传动华夏家族教育的施千美，对这一套那是一个精通，打躬作揖，互道祝福，完全是应对自如。
整完了这一套，藤原丽奈这才俏脸绯红地褪去外套，欣然展现出那妖娆魔鬼的身材曲线。
这个东瀛女人，确实是越来越有韵味了。
只是吴涛并不夸她这些，反而说起刚才的那套礼节：“看来丽奈和亚莉莎这个华夏通学的真是不错呢。”
一句话把俩女人都夸了。
即便是有些职业化的亚莉莎，依然是展演一笑，心生欢喜。
清香的茶水送上来，吴涛便提起阿斯麦增资扩股一事。
既然三井财团赶巧了，这事便算她藤原丽奈一股。
藤原丽奈却没有马上答应，而是蹙眉思忖着道：“吴桑，既然我们已经合作开始发展半导体制造设备了，为什么还会对阿斯麦如此关注？”
“华夏有句古话，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头。”吴涛耐着性子解释说，“更何况阿斯麦属于成熟的半导体制造设备供应商，如果这条路子打通了，刚好可以助力我们的半导体产业发展，赶上新世纪的第一波起飞大潮。”
“如此，真是谢谢吴桑了！”藤原丽奈顿时觉着今儿没白来，“不过进军欧洲市场，我们必须处理好和欧洲财团、门阀之间的关系。”
藤原丽奈这么一提，吴涛心下恍然，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这次阿斯麦融资涉及到的资本规模不会有多大，起码涉及不到财团高层这个层次。但它背后的博弈，恐怕是不会小。
毕竟阿斯美公司在全球半导体行业格局中的地位，举足轻重的，欧洲、美国乃至亚太一带的半导体巨头，都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掌握话语权的机会。
等到送走了藤原丽奈主仆，立刻拨通了秦潇潇的电话，着她马上搜集相关的资料。
招呼完藤原丽奈，2号别墅里也没人了。
刚刚还在的施千美正在穿上外套，说是要去玄武湖走走。
吴涛这才想起，学府小区那边还在等着自己，于是麻溜地往外走。
年初一的金陵城里，人气真是不少。临街的旺铺，不少仍旧开着业，门口排了一溜的长队。有卖冰糖葫芦的，有卖糖炒栗子的，甚至连麦芽糖、爆米花都有。
想着正月里登门，空手总是不太好。于是吴涛下车到了糖炒板栗店的门口，排起了队。
正自排队时，兜里的手机响了。
掏出来一看是晏菲的拜年电话，左右无事的吴涛，干脆接起来，“晏大记者，新年快乐！”
晏菲在电话里很是欢喜，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她的合不拢嘴。
“吴总，我这是特地给您拜年了。感谢您过去半年多的指点和教诲，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央视看中，成为央视的人了！”
“哟，这可是大喜事！”吴涛语调一转，“这可不是一个拜年电话所能糊弄过去的，我等着看你道谢的诚意！”
晏菲也很大气地道，“以后吴总但有吩咐，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吴涛悻悻地道，“幸好不是上刀山下火海的，否则别人还以为我是土匪呢。”
一部经典的科技纪录片，让晏菲这个地方台主播记者，一下子跃了龙门，进了京，可见影响力之大了。
现在吴涛就希望，这部纪录片能引起中央的重视，从而让梁言成的诉求能够顺利达成。
半个钟头之后，吴涛捧着三袋子的糖炒栗子出来了，总共六斤的量，依旧透着甜香气，闻起来就知道不差，怪不得这么多人排队买。
正准备上车走人，冷不防两道靓影突然挡在了自己身前。
要不是吴涛见机的快，恐怕直接撞到人家那鼓囊囊的胸脯子上去。
“你们这……”吴涛正要说上两句，话到嘴边，却戛然而止，“怎么是你们俩？”
这俩人不是别人，而是硬拉着柳若曦出来逛玄武湖的裘无烟。
裘无烟一身的粉色羽绒服长衣，柳若曦却是一个白色羽绒服短打。
乍看之下，柳若曦那双长腿，愈发突出。
“老板过年好！”裘无烟敷衍着拜了个年，便把纤手一伸，直指吴涛怀里兜着的几袋热乎乎的板栗。
吴涛才不会惯着她，把眼一瞪：“想吃，自己去买。”
裘无烟双臂环抱着胸口道，“老板，你可知道曦曦昨天为了整理你那劳什子资料，一直到凌晨两三点，你看着办吧！”
柳若曦连忙摆摆手道：“不用了，即便是不整理资料，我也会守岁到很晚的。”
多么自觉善良的人。
于是吴涛分出一袋，直接塞到柳若曦怀里道：“好好干，年后跟我到欧洲跑一趟。”
柳若曦本想不要，结果却被裘无烟抢了去，毫不客气地剥了起来。
吴涛抬腿便走，边走边道：“过年休息就放开了玩，假期结束有忙的时候。”
眼瞅着吴涛上车走远了，柳若曦喃喃着，带着些雀跃地道：“无烟，你说他是不是接纳我可以和他一起做事了？”
裘无烟撇撇嘴，“和他做事有什么好的？他使唤起人来，会把女人当男人使！”
“那男人呢？”
“男人当牲口使！”
然而听了这话，柳若曦不仅毫无惧意，反而满心欢喜地道：“本来我也不比男人差呀！”
“曦曦，我这是为你好！”裘无烟一脸迫切地道：“以后遭罪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车子开进学府小区，没走几步路，便挪不动道了。
年关春节的，作为老小区的人气明显旺了很多，和小江差不多大的孩子们撒欢儿地跑，走亲访友的人们三五成群地站在路中间寒暄拜年。
吴涛只好下了车，步行过去。
敲开顾家的门，便听见安蓉正在颐指气使地指使着顾飞做这做那。
偏偏顾飞这个做小舅舅的没地位，只能低眉顺耳地聆听受训。
直到吴涛把带有热度的糖炒栗子往安蓉手里一塞，这才结束顾飞这般耳提面命的悲惨遭遇。
见到吴涛这个救星来了，顾飞顿时凑过来，一脸苦巴巴地拉着他的手道：“这个搞计算机的公司，我能不能只投资，不参与具体业务？”
“现在想撤？”吴涛眉头一挑，“晚了！”
“啊~”顾飞一脸绝望。
殷文芳从厨房里端来茶水道：“这事小涛你做得对！就得让小飞他有点事做，省得一天到晚花天酒地，没个正行！”
第941章 这事是拿钱砸不来的
连自己老娘都这么说，可见顾飞这名声，算是彻底地上不了台面了。
不过吴涛安排他协助安蓉做事，虽然不乏提携的意思，但也看重了他从底层摸爬滚打起来的那套手段。
听到吴涛的声，顾学礼便从书房里出来，来到背靠着阳台的沙发坐下，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道：“这次梁书记的半导体之城规划，我看了下，涉及因素之多，涵盖面之广，可谓是前所未有。”
“……咱们国家在高科技领域尚没有过类似的大动作，兹事体大，我们得慎重把关。”
吴涛点点头，“我知道，外公。”
顾学礼紧接着道：“关于成立ic学院的事，差不多有谱了。我和省里的东大、中海的复旦取得了联系，好几个院士加入进来，推动起来并不费事。”
“不过筹备起来，想赶上秋季开学，这里头事情恐怕也不少。”吴涛提醒道。
众人正聊着，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
殷文芳从厨房里赶出来，嘴里嘟哝着，以为是安定国俩口子到了，结果门一打开，竟然是顾学礼的学生冷宁。
自打冷宁进了元启科技，并且干出了点名堂来，便会在每年过年时，登门给导师拜年。
今儿个一进门，瞧见自家老板也在，顿时有些拘束。
眼见冷宁和自己打完了招呼，吴涛便拉着安蓉一起回房间了。而无所事事的顾飞干脆双手插袋地下了楼，出去晃悠去了。
为了新公司这个项目，安蓉连披肩长发都没工夫打理了，特地剪了齐耳的短发，翻着资料间，时不时地撩一下洒落下来的发丝，别有一番动人风情。
吴涛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脑，眼见着自己昨晚发的玄武湖烟花表演帖子底下颇多的留言，虽然还没被顶上主页，但好歹也算是自带流量的大v了。
然而吴涛的心思，明显不在个人主页上，反倒是频频看向安蓉的眼神里，带着点小幽怨。
结果安蓉依旧是那么视若无睹地忙活着自己的事，全然不在意自己冷落了吴涛的事实。
几分钟后，终于忍不了了。
一把拦腰抱住安蓉，挟持到自己腿上来。慑于外面有人，安蓉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左右挣扎不得，摸过鼠标，点了几下，然后用眼神示意吴涛去看。
正准备上下其手，过过手瘾的吴涛，动作一下子怔住了。
原来丁甜甜在上传烟花表演的照片时，特地从中挑选了两张传到自己的主页了。
就这么点蛛丝马迹的，都被怀里的娇人儿看出来了。
一怔之后，吴涛不仅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了。
否则那不是表示自己做贼心虚了么？
安蓉就算是绷着脸，憋着劲，也挣不脱他的魔爪，直到被压在床上，云鬓纷乱之时，这才率先投降道：“别闹，我爸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到了。更何况，冷总监还在外头呢！”
吴涛不再多做动作，只是轻拥着安蓉在怀道：“昨晚过年，是唐艳把丁甜甜一家邀请过来了。这照片是我拍的，委托她帮我上传的。我也没想到她会……”
“死唐艳！”安蓉抿着红唇，俏眼含春地斥了一句，却没多少杀意。
半个钟头后，冷宁过来敲门辞行，眼见着房间里俩人规规矩矩，各忙各的，心下多少有些讶异。
正值春节期间，吴涛登录天行游戏公司的战网平台，发现上面那叫一个热闹非凡。
因为网络运营商的不同，国内游戏平台被划分为多个战区的，大都是人满为患。
连带着老款游戏反恐精英那边，也是人气不减。
而一些新开发的小游戏也借着这个平台测试上线，人气虽说不如两款主打游戏，却也不少人在玩，尤其是妹子居多。
如此又耗了一会儿，安定国俩口子总算是在中饭前风尘仆仆地赶到了。
一进门，顾瑾便摘掉围巾道：“妈，小飞别墅买在那边，你们老俩口怎么还不搬过去住？”
殷文芳接过女儿回娘家带的礼物，随口把责任推给了顾学礼道：“还不是你爸，念着这地儿离学校近，来回方便。”
安定国跟着进了门，如今顾学礼对他的观感和态度也有了极大的变化，不再像以前在北江那般看不上眼了，所以翁婿之间便和谐了很多。
听着声儿，吴涛俩人从屋子里出来了，往客厅那么一杵，沙发还真是不够坐的。
安蓉扭头便回了屋，顾瑾则是推着殷文芳进了厨房，说着母女之间的体己话。
安定国往中间一坐，抬眼便瞥见了顾学礼那纸上的内容，不由来了兴致道：“爸，你这计划能不能带着省内一般高校一起搞？吴苏大学虽然不是985，但好歹也是211！”
“轮不着它！”顾学礼拒绝的毫不含糊。
眼瞅着这俩人有些聊不下去，吴涛连忙解释道：“安叔，这个计划是依附于梁书记的半导体之城规划而存在的，所以首批试点的高校必须是具有示范性意义的典型代表。”
“半导体之城？”安定国并不知情，所以难免疑惑，但他很快联想到了关键，“所以华夏芯那个纪录片，也和这事有关？”
吴涛点头道：“而且这个半导体之城的规划，应该是以吴苏市的开发区为依托，进而辐射到全省的全盘计划。”
“可是，国内这块好像是一穷二白吧？甚至连瞄准这块的商业投资都不多，这般无根之萍，怎么发展得起来？”安定国见解很是鞭辟入里，显然是形成了自己的一套发展经济的理论。
吴涛解释说，“对内，发展新的行业，必须教育先行。外公的这个计划便是为了储备人才，应对行业的起步和发展。对外，需要打破垄断，寻找契机。所以春节过后，我很快要到欧洲走一趟，去入股一家专业的半导体设备制造公司。”
“入资外企？”这话顿时把顾学礼和安定国俩人都惊着了。
结果进门的顾飞却是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稀奇的，元启科技连爱立信手机都能收购，现在入资区区一家外企，又有何难？拿钱砸呗！”
不等顾学礼和安定国说话，吴涛便凝重地道：“这可不是拿钱砸的事，本身兴许花不了几个钱，但是能否把钱花出去，才是事关重大。”
第942章 组团奔欧洲打野
其实顾飞的想法，在当今华夏，并不在少数。
穷惯了的华夏本土企业家，有一天突然暴富起来，总觉得有钱便能解决一切问题。
结果被人当作冤大头白白挨宰不说，而且根本没有买到什么核心的技术和东西。
归根结底，还是对技术和行业不够了解所致。
而如今吴涛面对阿斯麦的增资扩股一事，不仅仅要对技术和行业有所了解，更要注意规避国际规则行事。
这里面的道道，顾学礼和安定国有数，但是顾飞却是没这个数。
不过几人心照不宣之后，很快转移了这个话题。只是回到半导体之城这个大的规划上来，安定国不禁觉着有些心潮澎湃。
这个规划，如果能够顺利提上日程，完全可以作为江东省的第十个、乃至第十一个五年规划的核心内容。
顾飞听了一会，干脆拍拍屁股离开了。
相比听取自家老子讨论半导体行业的前途和未来，他还是觉着和安蓉讨论一下新公司的筹建事宜更加轻松一些。
在顾家吃过了午饭，吴涛便拉上安蓉出了门。
殷文芳见着外孙女这几天没日没夜地忙着工作，也帮着吴涛说话，希望他能带安蓉出去放松放松。
走在学府路上的梧桐树底下，春节期间的金陵大学显得有些萧索和清冷。
俩人看着那古朴的校门，吴涛忽然想起当年初到金大时，在旁边麦当劳里面试秦潇潇的情景。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好几年过去了。
安蓉任由他牵着手，美眸瞥向他的侧脸，仍旧闪着灵动的光芒。
走到校门口，吴涛一转身，拉着安蓉直往金大校园里走。
虽然处于寒假期间，金大本部的老校区里依然是人头攒动，络绎不绝的。
加上大年初一的佳节，不少外地人带着孩子来参观这座百年学府，不管是出于激励，还是出于领略这里人文的目的，大都很景仰的样子。
和这些游客的关注点不同，吴涛发现到校园公告栏处张贴的大海报、以及小广告中，校内网账号已经成为很普遍的一种联系方式。
其出现比率，甚至比qq号还要多一些。
这是一个很可喜的现象，以至于一瞬间让吴涛心里萌生了一个想法。
战网平台数据库，以及校内网账户、脸书网的账户，如果能够全面打通，一定有利于巩固各大平台的留存率问题。
只是在眼下市场刚刚起步的蓬勃阶段，硬生生地推进这种大融合贯通，时机上并不合适。
但这并不失为一种很好的发展趋势。
从金大逛完了出来，俩人不约而同地走进了校门口的那家麦当劳。
正准备找个地方坐下，忽然一道意外的声音带着惊喜道：“老板，你怎么也来了？”
吴涛抬头一看，嘿，不是别人，正是独自捧着一杯牛奶据窗而坐的秦潇潇。
安蓉走向了麦当劳柜台，吴涛径自走了过去道：“怎么这么早回金陵？”
秦潇潇轻描淡写地道：“一接到你的电话，我便回来了。”旋即又问道：“阿斯麦的事情很重要？”
“无比重要。”吴涛一字一顿地道。
“我会跟进。”秦潇潇说完，便把桌上的一份资料推了过来。
吴涛拿起来一看，竟是马匀旗下阿里巴巴的年度审计报告。
粗略地翻了下，顿时一脸意外地道：“阿里巴巴已经实现盈利了？这才一年的工夫。”
秦潇潇确定地点点头，“没错，看来老板你对互联网企业的眼光，一向那么准！”
吴涛笑了笑。
秦潇潇紧接着道：“这也从另外一方面说明，互联网产业泡沫化之后，带来的是全新的生机和机遇。年前听取汇报的时候，马先生对阿里巴巴的未来规划，很是丰满。”
对此，吴涛并不意外。
有了秦潇潇的提前到岗，关于欧洲各大财团的资料很快送达吴涛手里。
为了躲避家中络绎不绝的拜年潮，吴涛特地回了锦绣华庭的房子里。
对于欧洲各大财团的资料，一部分是来源于吴莹莹收集，秦潇潇整理的；另一部分则是直接由藤原丽奈那边送过来的。
两厢对照着看，吴涛忽然发现，在欧洲的广袤大陆上，财团背景之深，裹挟着各大皇家势力、黑暗势力的关系，一点也不比美国的十大财团逊色。
在欧洲最低调的家族，当属罗斯柴德尔家族。
如今这个家族已经不复19世纪初的那般荣光，但是分化下来的各个势力，仍旧掌握着决的资本，动辄能影响到一国的经济形势。
至于其总的资产规模，资料上给出的答案是：天文数字。
而仅次于该家族的第二大欧洲财团，名叫阿布扎比财团。这家财团依托于阿联酋最大的酋长国阿布扎比酋长国王室。
其所成立的跨国投资集团，隶属于阿布扎比皇家财富基金的一部分，渗透到欧洲大陆的每一个角落。业务范围涵盖石油、天然气、房地产、建材、海运、旅游、影视、体育等多个领域。
作为油田起家的投资集团，其实力也是可想而知了。
保守估计，其资产规模起码达到5000亿美金。
虽然资产上只是相当于两三个天启投资的规模，可是其长久以来形成的影响力，却非天启投资这样的后起之秀所能比拟的。
这些财团的资料，吴涛刚看了一小部分，便忍不住感到一阵头疼。
至于剩下的巴黎圣日耳曼财团、阿涅利家族之类的，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必然要和这些财团狭路相逢，但吴涛仍旧希望这一天来得晚一点。
最起码在阿斯麦这个案子之后。
在锦绣华庭躲了两天的清净之后，2号别墅那边恢复了往日的僻静清幽。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享受了几天的团圆时光。
直到风情万种的莫莉和帕尼斯突然不期而至。
“你们怎么来了？”吴涛见到秦潇潇身后站着的莫莉和帕尼斯，一脸的难以置信。
莫莉摘掉墨镜，径自走进别墅反问道：“你让莹莹搜集资料的事情，能瞒得过我吗？”
原来如此。
吴涛苦笑了一下，旋即坦然道：“我也没让她瞒着你们，不是么？”
“况且，你们如果愿意参与此事，我举双手赞成！”
“真的？”莫莉一脸怀疑，帕尼斯也不是很相信。
吴涛笑了，若在看欧洲财团资料之前，他兴许觉得阿斯麦这事，有天启投资和三井财团便够了。
然而现在，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人多力量大！
第943章 首次交叉持股计划
华夏是吴涛的大本营，不请自来的莫莉和帕尼斯，所产生的一切开销，自然都算到他这个东道主的头上。
这本是朋友之间的应有之意，况且自己去美国的时候，也没少承她们的人情。
只是翌日，俩人的智囊团抵达金陵的时候，这个阵容便有些强大了。
再加上藤原丽奈和她的团队，这开销也是着实不菲了。
不过这一切都交给秦潇潇去安排，吴涛倒是无需多做操心。好在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最多也就到月底的样子。
因为从荷兰反馈回来的消息称，阿斯麦增资扩股一事将在三月中旬宣布结果。
这意味着，刚刚自发形成的这个小团队必须在月底奔赴欧洲，给即将到来的博弈留出足够的时间。
莫莉不是头一回来金陵了。
相比于之前的几次匆忙之行，这次到访得到了江东省政府的隆重接待。
梁言成对于这俩个年轻的大洋马格外重视，特别安排了访问和会谈，为双方后续的发展留个铺垫。
通过数日的参观访问，莫莉发现这座古老的城市，处处散发着蓬勃的生机。
这让她不禁想起当初头一次见到吴涛时，对方说过的话。
如今全都应验了。
经过亚洲金融危机之后，原本属于东南亚发展的契机，已经来到了这片神奇的土地上。
在元康水饮、元启科技乃至于天行游戏公司的全面带动下，金陵的企业如雨后春笋般地崛起。
围绕着主城区而设立的卫星城开发区，蓬勃发展，以点带面地辐射开来。
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她们俩对和吴涛的战略合作前景，充满了信心。
然而有人欢喜，便有人忧。
莫莉和帕尼斯的联袂到来，给藤原丽奈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唯一值得自信的便是，现如今她的背后站着整个三井财团，而莫莉和帕尼斯只是作为其身后财团的有限权力代表。
饶是如此，藤原丽奈这几日往2号别墅跑得也比别人更勤一些。
以至于本想在金陵多待些时日的老爷子以及吴炳华俩口子，在过完了大年初五，便打道回府了。
同时赶回北江的还有施光耀俩口子，以及从台北赶过来的施志文兄弟俩。
时间进入二月中旬。
随着吴莹莹的回国，阿斯麦增资扩股一事的来龙去脉，基本上已经厘清了。
原来所有半导体相关的公司和集团，都得到了邀请。
但并不是每家被邀请到的公司或集团，都像吴涛这般上赶子，那么积极。
毕竟如今的阿斯麦在国际市场并不是全无对手，对于微米级芯片制程来说，相应的光刻机并没有太大的难度。
起码对佳能和尼康这样的东瀛企业来说，并不难。
当然，国内在这一块无法突破，其实是另外一码子事情了。
正月初八这天，吴涛头一天上班，藤原丽奈便带着亚莉莎找到了元启科技。
彼时，吴涛正在会同陶长轩、倪光南在整理着体现芯片制造商的资质文件，作为提交到阿斯麦公司所用。
眼见藤原丽奈突然造访，吴涛表现出了格外的热情。
既然这个风情的东瀛女人对相互之间合作关系格外的敏感，那他只好做的更多一些。
将二人让到沙发区坐下，等到裴颖给众人上了咖啡后，藤原丽奈便开门见山了。
“吴桑，据我和亚莉莎考察研究发现，阿斯麦这家欧洲公司的制造工艺，其实并不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我想，如果我们能和佳能或者尼康公司达成某种合作协议，那么阿斯麦的入股计划，是否可以暂缓？”
藤原丽奈说完，亚莉莎补充了一句道：“事实上不仅是我们有这样的想法，根据三菱财团传回来的消息，如今台积电和联发科，都和佳能、尼康公司尝试着进行这方面的接触。”
目光扫过藤原丽奈主仆二人，吴涛很清楚这俩人打的是什么算盘。
看在她们也是为了让自己省心省力，吴涛并没有直接拒绝道：“我不拒绝和佳能、尼康在光刻机供应上的合作，但是阿斯麦这边的入股计划，仍然要做。”
藤原丽奈和亚莉莎交换个眼神，犹豫道：“吴桑，莫非你对阿斯麦的发展前景特别看好？”
这事，吴涛真不好直接解释。
他总不能现在就直言说，等到十年后，20nm制程以下的光刻机设备，只有阿斯麦公司能做吧？
于是只好委婉点表示道：“相比于佳能和尼康这样的光学产品多元化公司，我更看重阿斯麦公司的专业研发能力。”
“……术业有专攻，佳能和尼康刚刚开辟了数码相机这一潜力市场，光刻机方向的发展空间势必会被挤压。而阿斯麦这样的公司，从头到尾只做半导体制造设备，而且研发投入比率全球领先，所以我更看好他们未来的产品。”
话说到这份上，藤原丽奈一听便明白了，吴涛对于成为阿斯麦股东一事是志在必得。
既然如此，那就共同进退。
藤原丽奈点点头，表达了类似意思之后，随即道：“那么吴桑，对于我们双方联合投资的半导体制造设备公司中，或许可以考虑专精做这一个方向？”
吴涛对此表示同意，“我相信东瀛在光学、材料以及制造业方面的积累和研发能力。”
做单一的产品方向无疑是风险极大的行为，但对于某些高精尖行业来说，只有这样，才能杀出一条血路。
下午的时候，吴涛正在审核着lotus手机和pod的销售报表，莫莉和帕尼斯在秦潇潇的陪同下，联袂而来。
按照计划的时间表，今儿下午应该是秦潇潇带领她们参观元启科技和天行游戏公司的日程。这么做，吴涛是想适当地秀秀肌肉，为这次欧洲之行，巩固一下双方的合作关系。
没想到这还没参观完呢，她们俩便杀回来了。
难道是看不上眼？
吴涛心下正自疑惑间，秦潇潇便首先忍不住道：“老板，二位贵宾刚刚参观完元启科技，便想要和我们进行交叉持股，巩固战略合作关系。”
原来是这事，听到这里，吴涛顿时好整以暇起来。
莫莉很认真地比划着手势道，“吴，如果你能把所有公司收拢起来，实现集团化，我想我们三方可以交叉持股，共赢发展。”
“nonono！”吴涛连连摆手道：“莫莉，帕尼斯，不瞒你们说，如果我先完成公司集团化，那么有资格和我交叉持股的，将不是你们，而是你们背后的量子基金和摩根财团！”
第944章 红头文件下来了
吴涛这么一说，涂着浓艳唇红的莫莉，和中性装扮的帕尼斯，立刻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很显然，她们对于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
但是吴涛的回话，并没有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封死，仍旧让她们看到了一丝希望。
莫莉挺了挺巍峨的胸口，香舌扫过红唇，故意挑衅着道：“亲爱的吴，在阿斯麦接收到的各家公司和集团意向中，论资质，元启科技恐怕是最欠缺的一个。不是吗？”
吴涛不以为意，摊摊手，“所以呢？”
帕尼斯紧接着道：“更何况，就算元启科技能够通过阿斯麦公司的资质审核，而巴统对于华夏公司的限制就在那摆着，这一点恐怕你很难绕过，不是吗？”
这当然是明摆着的事情，否则吴涛也不会找来藤原丽奈一起合作。
只是此刻被帕尼斯拿到台面上来说，意味可就有些深长了。
“因吹斯汀……”吴涛靠向椅背，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
看来这俩大洋马，是打定了主意想在这个时候占自己的便宜。
按照大家私下的交情，倒不至于算计到这般地步。这绝对是她们身后的智囊团想出来的馊主意。
不过没关系，只要放在台面上来，一切都好说。
况且交叉持股这事，原本就在吴涛的计划之中。而在赶去欧洲之前完成这次交叉持股的计划，对吴涛来说，也不是全无好处。
所以吴涛便乐得顺水推舟了，只是这次的主动权，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
“ok，莫莉，帕尼斯，”吴涛拢了拢手道，“刚才我的意思也很清楚，我并不拒绝这种亲密合作的方式。只是我旗下的所有公司，不可能因为这次的交叉持股计划，而仓促地进行集团化，这毕竟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所以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愿意以元启科技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来和二位手下的投资公司达成交叉持股的备忘。”
“至少百分之四十！”莫莉这个火辣洋妞，讨价还价起来，可是丝毫不手软。
吴涛坚定地摇摇头，“你知道的，莫莉，这不可能！最多百分之二十，这是我的底线！”
帕尼斯很快意动了，莫莉虽然还有些不甘心，可是没了帕尼斯的坚持，她也没什么坚持下去的动力了。
吴涛笑了，“既然这样，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的下属们来谈了。”
三天后，经过好几轮的艰苦磋商，最终元启科技以百分之十的股份置换帕尼斯名下的摩根亚信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另外百分之十的股份置换了莫莉名下的量子信托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
如此一来，这次的欧洲之行，只要元启科技、摩根亚信乃至于量子信托任一家突破重围，入股阿斯麦公司，吴涛便可达到自己的战略目的。
为了庆祝这一盛事，吴涛特地把莫莉、帕尼斯邀请到2号别墅里，打算开瓶红酒庆祝一下。结果打开地下室的门，这才发现负一楼的酒架上早已空空如也。
春节一周的时间，足足二三十瓶的名贵红酒，便不翼而飞。
家里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吴涛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施……千……雪……”
当地下室传来吴涛那无比抓狂的声音，刚刚下班进门的施千雪二话不说地收回了前脚，一言不发地溜了出去。
重新回到客厅的吴涛，脸上仍旧残存着气愤未消的残红，随手从厨房的酒柜里摸了一瓶xo，强颜欢笑地朝着莫莉和帕尼斯走去……
等到交叉持股的事情传开来之后，藤原丽奈果然第一时间焦急地找上门来。
“吴桑，这么好的事情，如果我知道你愿意交叉持股，就算是丽奈代表财团做出些许让步，我也会极力达成此事的。况且，吴桑这样做，实在是很伤丽奈的心。”
藤原丽奈摸着鼓囊囊的胸口，激情陈词的那叫一个发自肺腑、动人心弦。
吴涛晃了晃眼，差点就信了。
“丽奈，这事我可没有厚此薄彼的意思。”吴涛首先安了对方的心道：“你听我解释，第一，我认为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比和莫莉、帕尼斯要更加密切、深入；第二，等我名下的互联网公司陆续上市，完成了公司集团化之后，第一件事便是促成和贵财团的交叉持股计划！”
“真的？”藤原丽奈心下稍安，“吴桑，请一定要说话算数！”
“那是自然。”
都说二月春风似剪刀。
实际上，金陵的二月里，由于刚过了年，仍旧沉浸在一股萧瑟的寒意之中。
但相比于天气的寒意，国产芯片、ic、计算机、互联网这些词汇，开始因为《华夏芯》的热播而逐渐成为频繁见诸于报纸媒体的热门词汇。
而何志强之流的不负责言论，在报纸媒体上是彻底的销声匿迹了。
吴涛甚至还收到了数次采访的需求，但因为欧洲之行的缘故，只好一一回绝了。
距离欧洲之行计划没几天了，可偏偏这几天吴涛的日程安排的格外紧凑。
在顾学礼的推动下，金陵大学第一个推动了ic学院的筹备工作。校方成立了筹备工作组，顾学礼身为院士亲自担任组长。
为此，校方专门开了一个座谈会。
吴涛作为社会上的行业专家，赫然在受邀之列。
这是为顾学礼站台，所以他不能不去。
另外，位于吴苏工业园区的启华电子科技公司主体落成，正式挂牌。这个分公司寄托着杨戈的个人抱负，同时也代表着元启科技未来产品的生产制造水平，所以他不能不去。
从吴苏工业园区回来的路上，吴涛便接到了柳大秘的电话。
两个钟头后，在梁言成办公室，吴涛见到了上头最新印发下来的红头文件。
关于推动半导体行业发展的关键决议。
关于设立半导体之城试点的重要意见。
梁言成很是兴奋，特地对吴涛解释道：“你看中央在这事上，特地用了关键和重要这样的词汇，可见对这事的重视。这意味着，从现在开始起，这件事必须当成一项发展政策来研究推行。”
“……上头允许我们摸着石头过河，甚至可以容忍走一些弯路。但是不管过程如何，最终总要有个结果。也许是成功的经验，抑或是失败的教训。总之，不能什么都没有！”
吴涛点头，“这个您放心！因为这也是我的梦想和期待。”
第945章 名正言顺，诸事皆吉
在省委大院，吴涛拍胸脯子跟梁言成再三保证之后，这才笑嘻嘻地问：“你看这两份文件，我能不能复印一份带走？”
梁言成俩眼一瞪，“这都属于内参，你想干什么？”
吴涛倒也回答得理直气壮，“你也知道，我手下的芯片研发团队已经忍辱负重地干了一两年了。这两份文件对我们的意义，远不及对他们的意义重大。所以我想带回去给他们看看……”
梁言成二话不说，拨了外线电话道：“柳秘书，你过来把这两份文件复印一下。”
从燕京西路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
虽说是过了年，但昼短夜长的趋势还在。这才六点来钟，外面已经华灯初上了。
宋壮发动车子，头也不回地问：“老板，回御花园别墅？”
吴涛啪的一拍大腿，“先不回别墅，去元启科技生态湖厂区。”
“好嘞！”宋壮先答应着，却仍忍不住问道：“老板，这么晚了，还去公司做什么？”
“去找倪院士谈谈。”
“倪院士？”宋壮忍不住提醒道：“都这个点了，倪院士未必在公司吧？老板你要不要先打个电话问问？”
吴涛笑着摇摇头，“不用。”
逆着上下班高峰的趋势往开发区走，一路上很是通畅。半个多小时之后来到元启科技的芯片研发部，倪光南果然和助手呆在实验室里。
五分钟后，穿着防静电服的倪光南走出实验室，把手里的材料交给助手，来到吴涛面前道：“老板，你找我？”
吴涛抬手示意道：“走，去你办公室聊聊。”
说完，吴涛注意到倪光南神色间有些慌乱。直到倪光南推开自己办公室，让他看到那满桌子的狼藉一片，以及处处散落着草稿纸的样子，吴涛这才明白他为何刚才那么慌。
倪光南正要去收拾沙发上的细碎文件，却被吴涛果断直至了。
“行了，你也别忙活了。其实我找你也就几句话的事，说完就走。”
说完便抽出公文包里的那两份复印件，倪光南一眼瞥到那上面的抬头，顿时挪不开目光了。
“老板，这个，能给我看看吗？”
“这就是我专门带回来给你的，好好看看吧。”吴涛把文件往他手里一塞。
倪光南激动的有些颤颤巍巍，接过文件浏览时，一阵阵的眼红心跳。
等到一目十行地看完之后，刚过六十的倪光南愈发激动的无法自持了。
“中央终于下达文件支持芯片产业的发展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回过神来，倪光南看着笑意吟吟的吴涛道：“老板，感谢你为我们所做的这一切。从华夏芯纪录片，到高校ic学院，再到这白纸黑字的红头文件！”
“……这让我们的努力有了更明确的方向，更重大的意义！”
说完，倪光南冲着吴涛，便是深深的一鞠躬。
吴涛猝不及防之下，连忙扶住对方道：“倪院士，这就过了。既然我们志同道合，这就是我应该做的。”
倪光南连连点头，心里头的感激却是无以言表。
人生短短几十年，有什么能比遇上一个赏识和理解自己的人更重要的呢？
随即吴涛话锋一转，“不过倪院士，有句话我也得提醒你。既然现在上头已经给我们开了这道口子，余下的便要看我们能不能抓住这次机会，利用好它，把影响力坐实扩大，最终达到我们的终极目标。往后这一切，就要看你们的了！”
“老板放心，我老倪必当殚精竭虑，鞠躬尽瘁！”
从元启科技离开，夜色愈发清明了几分。
人生如白驹过隙数十载，总要有些追求的东西，所以吴涛特别能理解倪光南这类人的理想。
而在某种程度上，他和倪光南大约属于一类人。
就比如，他放着那么多顺风顺水、稳赚不赔的产业不做，而偏偏要花大力气去趟出一条曾经没有人走过的道路。
这里头的风险为商人所不喜，比如柳传志这一类。
但吴涛自认为，自己不单纯是商人。所以这条路，他打定主意要一趟到底了。
回到御花园2号别墅，家里虽然不负年关时的热闹，人气却也不小。
丁甜甜大年初五便开工走了，取而代之的赵丽，当晚便过来了。要不是她也在，施千雪就算是再怎么馋酒，地下室酒架上的红酒也不该消耗的那么快。
如今好了，家里红酒没有了，而从外面买来的，她们又喝不惯。
于是几个女孩，寥寥地凑在沙发上，干巴巴地看着电视，打发时光。
吴涛一出现，施千雪便忍不住追问道：“亲爱的老板，地下室的红酒什么时候能补齐了啦？”
“二～表姐，你还有脸问？”吴涛可是没有给她丝毫的颜面。
施千雪撇撇嘴，“不就是喝了你几瓶酒嘛，干嘛死盯着不放的，我们还是不是亲戚？”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刚把外套挂起来的吴涛，转身紧走几步，打开大门一看，“哟，晏大记者，你怎么来了？”
晏菲容颜俏丽、意气风发地道：“吴总，我刚完成吴苏那边的工作交接，在赶赴首都就职的路上，经过金陵，特地登门拜访，感谢您的再造之恩。”
一番话说得文绉绉的，搞得吴涛连连摆手，笑说不习惯。
直到赵丽的声音在后头响起，吴涛这才想起把人让进门来，“快请进，晏大记者。”
赵丽迎上前来，捉上晏菲的手道：“你这是要去中央台了吗？”
晏菲点头，结结实实地收获了客厅里一众女孩们的崇拜。
“晏记者你好棒！”赵丽和晏菲特别的熟络，至少比吴涛了解的熟络得多，“晏记者，也得亏你来得巧。你要是晚来一天，就见不到他人喽。”
“是吗？”晏菲在沙发上坐下，“吴总这是要远门？”
赵丽点点头，点到为止地说，“没错，明儿一早就去欧洲啦。”
“嘿，那我运气真的是很好呢。”晏菲带着庆幸，面对吴涛道：“吴总，这刚过年，便急着出远门，你可真是闲不住呀。”
“没办法，都是工作。”吴涛没有深谈的意思，转而说起对方去央视的事，“晏记者到了央视好好干，今后我们会有更多的机会合作。”
晏菲精神一阵，“谢谢吴总关心，日后吴总但有吩咐，我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