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0章 宣传无小事，节目需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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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之余，吴涛苦笑着回道：“钱主任，你这不是拿我开玩笑呢么！这可不是咱们学校里的一普通社团或者组织什么的，我一介学生，怎么敢当？”
换作是旁人，没准一不小心就愉快地着了老钱同志的道了。
但是吴涛很清楚这个顾问委员会并不简单，虽说因为挂着清华的名头，听起来有点low。
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毕竟连清华经管学院的院长，都是由国务院的那位兼任的，而这个顾问委员会又是在他倡议之下搞起来的，怎么会是个简简单单的高校组织呢？
而钱颖一能拿来这个电话，显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吴涛名下具体有多少公司，他不清楚。但仅仅天启投资一家，便足以让他有资格竞选这个位置。再加上刚刚登上巴伦周刊这种荣誉，更是平添了一个光环。
至于说年轻，这根本不是事。有志不在年高，相反恰恰证明了清华教书育人的成果。
所以他愈发坚定自己的想法道：“你知道这点更好！倒是省得我多费口舌了。这样吧，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考虑。”
眼下，也只能先这样了。
挂了电话，吴涛一琢磨，这事先放放，抽空了找个人问问再说。
结果隔天一早，便接到了孙秘书的电话，说是梁老请喝茶，老地方。
到了下午吃过饭，吴涛便轻装简从，搭坐皇冠直奔南郊茶庄。车子一路出了宁江开发区，吴涛的心情一下子宁静下来。
无怪乎梁言成每次喝茶，都要选择远离市区的这个地方。
这本身就是一种远离喧嚣、远离中心的姿态，只有把自己从那种心态中择出来，才能独得那份雅静、清幽，得到全身心的放松。
南郊茶庄看起来还是老样子，只是外头多了一片竹山林海。
白墙灰瓦的传统院落，掩映在一片绿意盎然之中，让人一阵的如沐春风，从里到外的清凉一片。
跟在孙秘书的身后，吴涛一边感受着这边的妙处，一边和孙秘书寒暄着。
“吴总，今后有机会还得请您多多关照啊！”
这话听着实在突兀，吴涛骤然一懵，旋即明白过来，“这么说，孙秘书很快就要……”
孙秘书倒也没有隐瞒道：“吴总说的没错，再过俩月我便要到西杭市下面一个区任职了。到时候，还得请吴总多多关照了。”
“竟然不是在江东省内？”吴涛特别的意外。
对此，孙秘书显然也有些无奈，“没办法，江东省内有一个安定国已经够了，老领导不可能干那种只手遮天的事。”
吴涛顿时了然，言下之意无非是，安定国是梁言成既定的接班人，除此之外，他在省内不会再扶持更多的人手和班底了。
否则上头该怪他只手遮天了，搞不好连安定国的安排都受到影响。
毕竟苏姓高官的前车之鉴就在不久之前呢。
不过孙秘书这样一来，吴涛还真没办法给他什么允诺，以及打包票之类的。
跟着孙秘书走过几个院落，再进了一处月亮门，这才来到梁言成所在的庭院。
彼时，梁言成一身宽松白衣服，跟着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子，在那打太极。
旁边还站着一位戴着眼镜的西装男，一看那眼神便知道是体制内的人，吴涛猜忖这人八成是孙大秘的接班人。
但由于太极讲究的是安静专注，所以在场的人谁也没说话。
直到梁言成练完了几遍云手主动停下来，和仙风道骨的老头道了别，吴涛这才走上前去道：“梁书记，怎么突然练起太极了？你是不是要给我什么暗示或者提醒？”
梁言成闻言俩眼一瞪，接过西装男递来的水杯喝了口道：“你小子倒是真敢联想！但我坦白告诉你，学学太极纯粹是为了以后修身养老之用，跟你没关系。”
说完，指着西装男道：“这个是小柳，你们认识啦？”
西装男露出个礼貌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接着伸出手来道：“吴总，我是秘书一处的柳民浩，久仰久仰。”
吴涛和对方握上手，总觉得这张脸有些眼熟，但是一时总也想不起来，于是便直说了，“柳处长，我们是不是见过？”
柳民浩当即打蛇随棍上道：“不错不错，吴总真是好记性。当初因为小曦的事情，我和内人专程上门拜访过。”
这下吴涛全想起来了，竟然是柳若曦的父亲，都是熟人。
真是以他现在这年纪，接了孙大秘的班，前程并不是那么的敞亮，起码没有孙大秘那么有前途了。
更何况，吴涛从梁言成刚才的话头里听出退意了。那么柳民浩这个最后一任大秘，注定可以享受的资源和人脉都很有限了。
当然这也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所以短短一念之间，想过也便放到一边去了。
梁言成一马当先地来到庭院的凉亭里，桌子上放着一个炭火小红炉，一整套的紫砂茶具。
小红炉上的茶水已经滚沸，扑扑地往外冒气。柳民浩紧走几步，正欲接手泡茶的活计，不想被梁言成突然拦下道：“今儿这泡茶你们谁也别动，我亲自来。”
“要不我来吧。”吴涛主动道。
然而梁言成并不领情，摆摆手道：“我这刚刚练过太极的，心态最是平稳。你们这刚从外头过来，看着就是火急火燎的躁狂，别坏了我的好茶！”
这老梁同志是越来越讲究了。
所以吴涛干脆也便不再坚持了。
一连饮了三杯，口杯中依旧残留着茶香，吴涛点点头，“梁书记，真不错。看来我以后泡茶之前也得先打打太极！”
梁言成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两声，小饮了一杯便放下茶盏道：“听说你又和记者搞到一块去了？”
吴涛顿时不乐意了，“梁书记，瞧您这话说的。咱们熟归熟，你这样说，可是不负责任啊。我和晏记者那是正经合作，那是功在社稷，利在千秋的大好事。”
“你别急呀！”梁言成不把吴涛当外人，说话间也跟着倚老卖老了，“我这不是找你来求证了么，说说到底是怎么个想法。宣传口的事，还是得慎重，我来给你把把关……”
这样说，才顺耳嘛。
第902章 竞选委员会主席的潜规则
吴涛天马行空地那么一通讲，结果箫锐光偏偏就对钢铁厂感兴趣了。
想必是萧家在这个方面有些积累，当然具体是什么，吴涛也没有多问。
“吴老弟，你也知道，咱们国家现在的炼钢技术比较落后。搞钢铁厂的话，要是没有技术革新，肯定是死路一条……”
说到这里，吴涛当即打断道：“这事我来想办法。”
接着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国际长途。
萧锐光忍不住有些激动，果然来找吴涛是找对人了。否则真跟圈子里其他二代们那么去瞎扑腾，不知道还要折损多少资本。
很快长途接通了，吴涛语气严肃地道：“亚莉莎，我找藤原社长。”
敢这么用中文说话，而且语气这么强硬的，大概也只有华夏吴了。亚莉莎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道：“吴先生，请稍等……”
“吴桑，你找我？”藤原丽奈的声音传来，“丽奈真的是很开心呢。”
耳听着对方声音有发浪的趋势，吴涛不由轻咳一声，“是这样的，贵财团下是否有钢铁方面的技术输出和合作项目？”
“纳尼？”藤原丽奈一阵惊讶，“吴桑，我最近正打算主推这方面的商业合作项目呢，只是在华夏根基尚浅，正愁没门路呢。这样，我明天直飞金陵，有任何需要我们当面谈，好吗？”
“好，一言为定。”吴涛同意道，“到时候我会带上这边的合作伙伴。”
挂了电话，不用吴涛多说，萧锐光便知道有门路了。
毕竟人家打电话都没避讳着自己，这是对自己格外信任的表现。而萧锐光作为军人出身，秉承投桃报李，礼尚往来，当即起身道：“还是吴老弟有主意。那行，我就不多做打扰了。明天的局我做东，吴老弟只负责把人带来就成！”
果然是快人快语，雷厉风行。
送走萧锐光，吴涛便把裴颖叫进来吩咐道，“这样，你去替我准备点礼物。明天藤原社长过来谈事，这关系得走动走动。”
裴颖一听，美眸不由一转，“老板，什么方面的礼物，这个尺度我不好把握，你还是明说了吧！”
吴涛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笑骂道：“从你现在这表现，就知道平日里你们不定怎么编排我这个老板呢。”
“没有啦。”裴颖双手齐摆，表明清白。
“行了，准备些送给国际友人的礼物就行了。这个尺度你可把握好了，万一对方有误解，我算你失职！”
“啊……”
随即桌上的电话响起，吴涛挥挥手让裴颖下去，接着电话里便传来钱颖一那自来熟的声音，“我是钱颖一。”
“哟，钱主任。”吴涛看了看日历，转眼三天过去了，钱主任为了顾问委员会的事情，盯的倒挺紧的。
钱颖一迫不及待地问道：“顾问委员会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钱主任，我没问题。”吴涛也想好了，“但是最终能不能竞选成功，我可不敢打包票。”
钱颖一顿时精神一阵，透过电话线都能感受到他的振奋之意，“只要你愿意竞选，这位置保准是你的。我建议你，把自己的人际圈子利用起来，尽可能多拉点朋友入会。到时候，这主席不就自然落到你头上了么？”
这倒是个可行的办法。
吴涛思忖着点点头，紧接着便回过神来道：“哎呀，钱主任，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呢。”
钱颖一笑得很爽朗，“行了，好好准备，这个顾问委员会开学就要正式走程序了。没什么事，我这就挂了。”
翌日，八月流火，仍旧是个艳阳天。
秋老虎肆虐金陵城，瓢泼大雨的天气反倒显得特别难的了。
刚刚十一点钟，一辆挂着军牌的奥迪便驶入元启科技。不多时，吴涛便见到了一袭中山装的萧锐光，当即差点笑出声来：“萧大哥，你这样不觉得热吗？”
对于生意上的往来应酬，萧锐光的表现，明显比萧紫霞差多了。但也恰是这种坦诚不造作，更容易赢得可靠地合作伙伴。
萧锐光讪笑着摸摸领口道：“这样是古板了点啊？”
“我是生怕你热啊！”吴涛笑道，“而且这样显得太严肃了点，比如把外套脱掉，穿个衬衫就行了。”
“也好，听你的。”萧锐光当即把外套扣子一解，露出内里的一件白衬衫。
虽说依旧有些庄重，但白衬衫内里隐约的肌肉线条，凭增了几分阳刚气息，在女性朋友的眼里，应该属于加分项。
裴颖推门进来，手里头拿着盒云锦，这是金陵的特产，作为礼品老少皆宜的。
萧锐光见状顿时直拍脑袋，“瞧我这脑子，连见面礼都忘了。”
“放心，萧大哥，有我想着就足够了。你只管把自己的合作想法说清楚，一五一十地说就行。”
“老弟，谢了。”
吴涛随着萧锐光上了奥迪车，宋壮开着车在后头跟着。一路上出了宁江开发区，直奔西南方向。眼看着都快到机场了，吴涛越看越纳闷，这边也有场子？
不过一想到南郊茶庄这种所在，对于不为人知的军产出现在这种偏僻地方，吴涛便也不奇怪了。
果然不出半个钟头的功夫，奥迪拐下一处岔路口，不多时停在一处会所门前云顶会所。
这边与其说是一处会所，不如说是度假山庄。只是档次上，显然不是平民的度假村所能比拟的。
不仅如此，这里没有印象中灯红酒绿的霓虹灯，处处都透着一种低调，从道路上看过来，根本看不出这里别有洞天。
吴涛下了车，吩咐宋壮把地址转告给去接机的宋光辉，这便跟着萧锐光踏进会所大门。
走进大门，顿时让人感觉来到另外一个世界。
和外头的平淡无奇相比，里面简直是豪华至极。虽说达不到金碧辉煌的级别，但起码处处格局别致、用料考究，加上旗袍美女和彬彬有礼的服务生穿梭其间，一看就不是等闲人所能来的地儿。
中午人虽然不多，但是吴涛左右一打量，还是看出了些端倪，“萧大哥，这里的人都属于你们那圈子的吧？”
萧锐光心照不宣地道：“你要是喜欢就常来。”
吴涛笑着摇摇头，“没到那程度。”
第903章 并不高明的搅局理由
对于红色家族这个圈子，吴涛并没有旁人那么趋之若鹜。
相比于对权力的拥趸，他更倾向于追逐规则。所以他宁愿头破血流地往国际财团和金融圈子里扎，也不愿被人奉为上宾地进入红色家族圈子。
更何况，有萧家这个桥梁，已经足够了。
俩人正往里走着，冷不防斜刺里冲出个吊儿郎当的男人，身材很削瘦，眼袋却格外浮肿。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而且刚才吴涛还瞧见他冲着人家旗袍美女吹口哨。
“哟，锐光兄，难得在这种地方见到你啊！”来人动作很夸张，说话更是天生自带烦人属性。
萧锐光站定脚步，笔直如松地睥睨着对方道：“贺二，我劝你少管闲事，哪凉快哪呆着去。”
姓贺的斜眼瞥了吴涛一眼，顿时心领神会道：“锐光兄，先前你不是瞧不起我贺谅巧取豪夺的吗？怎么，现在你们萧家也忍不住出手了？”
“你给我滚！”萧锐光半点耐心也没有，不留情面地指着贺谅的脑门道。
贺谅虚浮的眼睑里闪过一丝愠怒，旋即又恢复正常，接着笑嘻嘻地双手合十道：“遵命，锐光兄，我这就滚，绝不耽误你的好事。”
眼看着贺谅晃里晃荡地走了，萧锐光笔直如松的身躯顿时大松一口气。
“老弟，让你见笑了。”
吴涛很淡然，“萧大哥，自打见识过苏端龙这样的人，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紧接着，俩人来到顶楼的一处包间。名字很平淡无奇，牡丹厅。但里面的陈设布局，却是连超五星级酒店都不遑多让。
萧锐光自己先扫了一眼，随即征询吴涛道：“你看这里行不行？”
“这如果都不行的话，哪里行？”吴涛笑着说。随即门被推开，宋壮露个头道：“老板，藤原社长到了。”
萧锐光立刻走过来，和吴涛一起走到门口。下一秒，藤原丽奈带着亚莉莎便到了。
“吴桑，好久不见，这段日子承蒙您的多多关照，实在是太感谢了。”一见面，藤原丽奈客气寒暄，热情到让人以为是求人办事的来了。
藤原丽奈是不断点头哈腰，说着客气话，而亚莉莎干脆就是九十度鞠躬了。
对此吴涛早就习惯了，“丽奈你还是那么性感魅力，风采不减。”
然而萧锐光却是有些不太适应，眼见对方差点扑到吴涛怀里去了，他心下满腹疑虑，难道东瀛人都这么热情地往人身上贴的吗？
不过下一刻，他就得到了答案。
吴涛领着藤原丽奈主仆俩人进了包间，关上门来，这才指着萧锐光道：“丽奈，我来隆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至交好友萧锐光萧先生，他就是你的合作伙伴。”
“萧大哥，这位是三井财团藤原社长，这是她的助手亚莉莎。”
萧锐光发现这位美艳的女人，一面对自己，立马变得拘谨很多，“萧桑，初次见面，多多关照。”
“幸会幸会。”
众人落座，偌大的包间里，也就四个人。旗袍美女紧接着进来，一个仪态万千的躬身，配上甜美的嗓音，牡丹厅的饭局服务便开始了。
吴涛这个中间人，只是起了个开头。
很快，双方便愉快地洽谈起来了，连美味都顾不上享受了。
而亚莉莎作为翻译，更是说得多，吃得少。于是整场饭局，就吴涛一个人在大快朵颐。
旗袍美女几乎成为吴涛的专属服务员了。
很显然，萧锐光想搞钢铁厂，吴涛给他牵三井财团这根线，是再合适不过了。
三井财团名下各种钢铁厂多达十多家，不仅如此，三井财团在南美，印度以及东南亚，都有市场份额。
技术上的积淀是由来已久的，而合作方式更是多种多样。
当然对于三井财团来说，华夏这个市场也是他们下一步要大力拓展的方向。只可惜，藤原丽奈苦于面对这么大的新兴市场，却始终无处下口。
正愁着，吴涛的电话到了。
所以才有了今天双方的一拍即合。
原本饭局就这样进行下去，一切倒也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
结果就在双方相谈甚欢的时候，包间门被骤然推开，刚才那个纵欲过度的肾虚男贺谅一脸不善地冲进来了。
“萧锐光，你竟然选择和东瀛人合作？”那口气，好像跟当了卖国贼似的。
原本大好的谈判局面，突然被这个家伙横插一杠子，萧锐光噌地一声站起来，刚毅的脸上阴沉要滴出水来：“贺二，在我发火之前，趁早滚蛋！”
“心虚了吧，哼哼~”贺谅不以为意，反而晃晃悠悠着道。
萧锐光敲着桌面，一字一顿地道：“贺二，我告诉你，我选择和东瀛人合作，是想做点实实在在的事情。不管怎么说，这事总比你们巧取豪夺、窝里横强吧？”
吴涛摸摸额头，这种脑子不一当的二代、三代确实让人头疼。
不料下一刻，藤原丽奈陡然站起来了，“这位先生，我们东瀛人怎么了？自打两国建交以来，东瀛方面提供了数万亿的资本援助，很多都是无息贷款。而在华夏的慈善事业中，我们也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
“……这些都是我们热爱和平、希望两国友好邦交的表现。反倒是这位先生，如此不礼貌地出现在我们的谈判场合，究竟想要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尽管藤原丽奈说的是日文，经过亚莉莎翻译之后，却丝毫不影响这些话的分量。
贺谅本就是个胡搅蛮缠的二世祖，哪里应付得了这么厉害的嘴皮子。黔驴技穷之下，只能用更加肆无忌惮的目光扫荡着藤原丽奈俩女，一副我是liu氓我怕谁的无赖相。
不过萧锐光也从藤原丽奈的话里，明白了对方坚定合作的态度，心下不由大松一口气。
吴涛知道萧锐光不敢简单粗暴的原因，所以干脆替他下了这个命令道：“壮叔，把这家伙给我扔出去！”
宋壮像是拎只小鸡般地把贺谅提溜出去了。
这下彻底清净了。
经过这一插曲，萧锐光和藤原丽奈也都看到了双方合作的诚意。
结果就更加顺理成章了。
临走的时候，吴涛不忘提醒道：“萧大哥，贺谅的事就交给你善后了。”
萧锐光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放心，包在我身上，保管不留下任何后遗症。”
第904章 财团化发展的必由之路
离开云顶会所，萧锐光本打算亲自送吴涛和藤原丽奈回城，却被藤原丽奈婉拒了。
双方约定好往后的接洽细节，便分开了。
藤原丽奈上了皇冠车，和吴涛并排坐在后排，修长的双腿并拢在一起，格外的晃眼**。
今天的谈判很顺利，所以吴涛便以一个玩笑打破僵局道：“丽奈，这次能顺利达成合作意向，是不是也有萧大哥本人魅力方面的因素？”
“纳尼？”藤原丽奈皱着秀眉，“吴桑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萧大哥是军人出身，看起来特别阳刚，特别man，容易让大多数女人们一见倾心。”吴涛比划着自己的胸膛调侃道。
藤原丽奈明白过来，也比划着自己的胸口道：“吴桑，丽奈也听说自己这样的身材容易让男人们一见倾心，可是吴桑你好像并没有呢。”
“……”
这话根本没法接。
吴涛顿时大窘，这等于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看来这个东瀛女人的嘴皮子是越来越利索了，真是让人吃不消。
一念至此，目光落到那水润的红唇上，然后逡巡到那丰硕而白皙的胸口，说不心动那是假话。
随即藤原丽奈的俏脸贴过来，眼波流转、美眸灼灼地呢喃道：“其实在丽奈的心里，吴桑始终是最有魅力的男人呢。”
好话让人听着总是容易恍惚，但吴涛也只是恍惚了片刻，便恢复清明道：“你刚才在洽谈过程中，提及三井财团在钢铁市场上将有大动作，这方面恐怕不单单是进入华夏市场这么简单吧？”
藤原丽奈心里一突，连忙讪笑着掩饰道：“吴桑是不是想多了，丽奈除了想要开拓华夏市场之外，能有什么别的想法呢？”
吴涛注意到了刚才她眼神里一闪既逝的慌乱，心下也是无比的意外，难道前世流传甚广的国际铁矿石价格联合操纵局面，从这个时候已经开始筹谋布局了？
前世的三井财团在这件事情背后所起得作用，被大多数人所忽视了。
鲜少有人知道，不管是澳大利亚的必和必拓矿业公司，还是巴西的淡水河谷采矿业公司，背后都有三井财团的影子。
意识到这一点，吴涛不动声色地往藤原丽奈身边靠了靠，鼻间嗅着丽人的体香，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甚至冷静得令人心冷。
而且从来不主动越雷池一步的他，竟然一反常态地搭上对方的大腿，轻柔地摩挲着，声音却带着绝对的清冷。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丽奈现在应该正在积极和澳洲的bhp、billiton、以及巴西的淡水河谷接触吧？”
那一刻，藤原丽奈心神巨震。
一直以来，在她的心里，吴涛便占据着无比权威的地位。可以说，没有吴涛，便没有她的今天。
但是随着坐上三井财团社长之位，一直很有上进心的藤原丽奈，勤勤恳恳地发展财团业务，而借助吴涛的提醒又成功地避开了诸多的危机，以至于她在财团内部的威信越来越高，并且得到越来越多的认可和肯定。
如此一来，藤原丽奈心里有些膨胀，也是人之常情了。
但吴涛今天的这番话，犹如给她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一瞬间，藤原丽奈的内衣都湿透了。
“阿尼阿尼，吴桑，我……”想要解释些什么，又觉得这时候任何的语言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吴涛便收回了作恶的咸猪手，坐回自己的位置，面容冷静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回到酒店的藤原丽奈，是在助理亚莉莎的搀扶下走回房间的。
没有人知道，她此刻的身上早已湿透了，高贵华丽的外表之下，藏不住的是战战栗栗的内心。
终于到房门关上，藤原丽奈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脱亚莉莎的搀扶，反手一巴掌便打在了亚莉莎的脸颊上。
啪的一声脆响，亚莉莎顿时懵了，来酒店的路上，她并不和自家主子在一起，所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即便如此，仍旧不忘连连鞠躬道：“社长大人，亚莉莎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亚莉莎哪里做错了，请您务必指出来！”
藤原丽奈寒声道：“全球铁矿业的渗透计划，除了我本人之外，只有你最清楚。现在吴桑却知道了，除了你，我想不出第二种可能。而你既然曾经出卖过我，那么被吴桑收买也是很有可能的，不是么？”
扑通一声，亚莉莎直直跪在地上，整个娇躯完全匍匐在地，惶恐无比地道：“社长大人，亚莉莎绝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亚莉莎愿以全家人性命起誓！社长大人，亚莉莎若有半字虚言，全家人不得好死！”
一瞬间，藤原丽奈仿佛被抽空了全身的力量，颓然间跌坐在沙发上，原本英气勃发的俏脸上阴霾遍布。
如果不是亚莉莎泄的密，那么这件事情就更加可怕了。
难道吴桑竟然是那么聪明绝顶的人，连自己的暗手动作都能猜得出来？
自己当初也只是念着铁矿石这种传统行业不会触及对方的利益，所以才敢大胆谋划。
如今被吴涛这么一记敲山震虎，藤原丽奈心里没来由地阵阵发虚。而且那位萧先生的钢铁厂背后，未尝没有吴桑的利益……
与此同时，回到元启科技的吴涛，也陷入了沉思。
这件事给了他很大的触动。
至于说藤原丽奈的背叛，不，这事倒还算不上是背叛，充其量是一种隐瞒。
更何况，作为堂堂一个世界级财团的社长，难道不允许人家有点自己的算盘？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藤原丽奈丝毫没有错。
而且若不是萧锐光想要搞钢铁厂的话，这个计划根本不会触动他。
真正让吴涛大受启发的是，三井财团的这种合纵连横的手段，以及其背后的深远用意。
通过全球化布局，既是一种风险均担的长远战略，又是一种获取话语权的绝佳手段。
实际上，世界级各大财团之间，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一点通过交叉持股，可以很方便地实现，而且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而如今的天启投资，虽然崛起速度很快，但似乎除了资本力量之外，在金融行业，乃至经济和政治层面的话语权和影响力，可以说是几近于无。
很显然，这样下去是万万不行的。
甚至于发展到了一定规模，可能面临被孤立，进而被瓜分吞掉的风险。
好在，现在自己已经和三井财团、量子基金、以及摩根财团搭上了关系。
但是，仅仅这些，是远远不够滴！
第905章 值得放下尊严挽回的伙伴
裴颖发现老板自打一脸阴沉地回来，便一直待在办公室里，推掉了所有访客，拒不见人，甚至连一杯咖啡都没有叫。
而刚刚打吴苏市回来的晏菲，抱着落实到细节的方案，便迫不及待地直奔总裁办。
结果被裴颖善意地拦下来道：“晏记者，我劝你现在不要去打扰老板。”
眼见吴涛的首席秘书说的如此郑重，晏菲也不是笨人，“谁招他惹他了？”
裴颖打着寒噤，轻摇臻首。
晏菲看了看手里的方案，焦急道：“可是我真的很想找他。你不知道，有时候他的一句话，能让人醍醐灌顶的，抵得上人家冥思苦想好几天的！”
“即便如此，我也建议你等一等。”裴颖一副专业口吻道：“以我的经验，老板现在若不是特别生气，就是有很重要的问题要思考。而无论是哪一种，你冒然找上门去，都不是什么英明的选择。”
“那他今天究竟见了什么人了？”晏菲下意识地追问。
裴颖却不上她的当，笑着点破道：“职业病又犯了吧？”
晏菲放下身段，抱上裴颖的手臂道：“你就跟我讲讲吧，晚上我请你吃火锅。听说现在串串香火锅店特别火，夏天吃起来更够劲呢。”
裴颖不为所动，“你别乱打听，火锅我来请……”
总裁办公室内。
吴涛站在落地窗前，已经伫立了将近一个多钟头了。
这次的事情给了他很大的启发和触动，让他对未来财团化的发展路线，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只是现如今，他手中握有的潜力股仍旧在持续发酵之中。如果现在和那些大型财团交叉持股，互通有无，不仅特别吃亏，而且难以得到相对公平的置换待遇。
毕竟以他如今的身家，尚且达不到和老牌财团平等对话的地步。
想到这里，吴涛不由感到一股强烈的紧迫感。
回到办公桌前，吴涛拿起话筒，稍作思忖，便在电脑上写了一封电邮发给远在洛杉矶的吴莹莹。
忙完这一切，他才突然觉得有些口渴。当即拨了内线到裴颖的座机上道：“给我送杯咖啡进来，微糖加奶。”
“是的，老板。”裴颖欢快地应道。
至于她为什么欢快，原因很简单。老板竟然要加奶加糖的咖啡，说明他此刻的心情还不错。老板一高兴，自己自然就觉得轻松欢快了。
晏菲更是见缝插针地主动道：“裴秘，咖啡我来送吧？”
“好吧，给你这个机会。”
金陵酒店的套房里。
藤原丽奈洗了个凉水澡，整个人冷静了许多。
事情已经发生了，唯今之计，只有想尽办法去弥补，去挽回。
毕竟她还不想失去吴涛这么一个得力臂助。
只是对于这事在吴涛心里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她有些码不准，拉着心有余悸的亚莉莎在起居厅里一起想办法。
“亚莉莎，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
“社长大人，我觉得首先要弄清楚吴桑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亚莉莎仍旧坚持这一点，同时也证明她自己是清白的，不怕这种追根究底的调查。
不过藤原丽奈却是摇摇头道：“不用了，这已经不重要了。如何修复和吴桑的关系，才是重中之重！”
“可是，社长大人，以您现在的地位和成就，还有必要和吴桑保持那么密切的合作关系吗？华夏有句俗话，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亚莉莎提的建议倒是尽职尽责，客观中肯。
但是话没说完，便被藤原丽奈打断道：“亚莉莎，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依你看，现在是我们更需要吴桑，还是吴桑更需要三井财团？”
“这……”亚莉莎迟疑了，随即仍旧不得不承认道：“吴桑现在和量子基金、摩根财团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就算没有三井财团，他仍旧可以在国际市场上大杀四方。反倒是社长大人你，一旦失去吴桑这个合作伙伴，恐怕会面临在华夏市场上的重大损失！”
藤原丽奈喟然道：“损失倒是其次，关键吴桑并不是一般的合作伙伴呢！所以说和吴桑的合作关系，一定不能断！”
“依你看，再送他几辆豪车怎么样？”
“……或者说几栋别墅？……”
元启科技，临近下班的时候，裴颖迎来了两位贵客。
三井财团的美女社长和助理。
只是和以往春风得意不同，这次的藤原社长带着满脸的惴惴不安和惶恐而来，连笑容都有些生硬，那是根本笑不出来的样子。
目送着俩位异国风情的东瀛女人进了总裁办，晏菲又忍不住八卦的性子打听道：“你们老板和这个东瀛女人会不会有一腿？”
裴颖顿时不以为然了，“以前我也怀疑过，不过今天这样子，我终于确定，绝对没有。”
“为什么？”晏菲不解。
“瞧刚才藤原社长那表情，分明就是被老板吃得死死的！真正有一腿的话，她至于这么害怕担心么？”
晏菲顿觉这话说得好有道理。
再次见到藤原丽奈，吴涛连身体都没动，眉头一挑道：“没想到，你们来得到挺早。”
藤原丽奈鼓起着勇气，直接鞠躬九十度道：“吴桑，请您原谅，丽奈并不是要有意隐瞒，请你接受丽奈最诚挚的歉意！”
“为什么要道歉？”吴涛摊摊手，哼笑道：“你们又没有做错什么？”
这话说得，不仅没有让藤原丽奈有丝毫的轻松，反而更加惶恐不安了，“吴桑，拜托了！”
吴涛一抬头，咦，人呢？
再一看，这才发现这俩人竟然在行谢罪大礼了。
早知道东瀛高官动不动便下跪谢罪，没想到这俩东瀛女人倒是学了个周全。
这对吴涛来说，多少是有些过了。
所以他立刻放下架子，绕过办公桌，一把将藤原丽奈扶起，语重心长地道：“丽奈，我说的是实话，你不仅没有做错，而且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我应当要谢谢你的。”
藤原丽奈一听这话，身子都软了，丰挺的胸脯全压着吴涛的手臂上，“吴桑，您有什么条件尽管说。但是无论如何，请千万不要再说谢谢之类的话了，拜托了！”
看来不提条件是不行了。
吴涛也不想失去这么个容易支配的伙伴，当下略一沉吟道：“这样吧，我不阻拦你的计划。但是将来对铁矿石进行定价时，我希望你们要将华夏铁矿石市场系数考虑在内。当然，在和澳洲的bhp、billiton、以及巴西的淡水河谷持股的谈判中，若是能引进部分华资就更好了。”
第906章 一切都要靠实力说话
吴涛提出的条件，虽说是节外生枝的东西，但总不至于太过分。
起码不会影响整个计划的推进和实施。
加之现在的藤原丽奈也不会想到，将来的华夏才是铁矿石的最大消费市场，所以不假思索便答应了。
藤原丽奈也因此松了一口气，修长的双腿吃住了劲，这才发现和吴涛接触的有些亲密，忍不住俏脸一红，眼神躲闪道：“吴桑，只有这些吗？”
眼见藤原丽奈站住了脚，吴涛便收回双手，大大方方地道：“这些足够了。其实我猜到你的计划，原本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所以丽奈，其实你不必如此的，毕竟我们是朋友，亲密无间的战略伙伴。”
说话间，吴涛又走到旁边把亚莉莎扶起来，看着对方脸颊上那隐约的指印，颇为歉意地道：“都怪我当时没说清楚，害得亚莉莎凭白受了委屈。”
将二人安顿到沙发上坐下，吴涛这才开始把话往回圆，“那些传统产业的掌控计划，虽然我也能想到，但是你们应当知道，我的兴趣不大。”
“……我真正的兴趣，仍然在高科技产业。不管是互联网技术，还是芯片工艺。”
藤原丽奈恢复往常身为女强人的思考力道：“可是吴桑，这些产业无不需要巨大的投资和长久的回报周期。加上华夏市场面临着巴统的制约，真正发展起来，恐怕是会困难重重呢。”
“丽奈说的对。”吴涛点点头，展现出一种开诚布公的信任道：“但对我来说，这不是问题。不瞒你们说，最快半年，最慢一年，天启投资将晋级千亿美金俱乐部。”
“……至于说巴黎输出管制统筹委员会的制约，我完全可以三管齐下。第一，发展国内互联网产业，把市场做大，提高吸引力；第二，花大价钱攻坚克强，展示出自主化研发的决心和实力；第三，便是丽奈你启发我的手段，资本渗透，掌握话语权……”
在回酒店的路上，藤原丽奈一直在品味咂摸着吴涛的一席话，心里除了惊叹之外，便是无比的庆幸。
惊叹的是吴涛的天马行空、惊才绝艳；而庆幸的是自己舍得放下身段，终于换回了对方的信任。
“亚莉莎，你觉得吴桑他能成功吗？”回过神来，藤原丽奈问起旁边的亚莉莎道。
亚莉莎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失神地摇摇头，“社长，亚莉莎也不知道。但是吴桑既然敢说出来，想必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更何况，一直以来，他想要做的事情，好像都能成功。”
藤原丽奈思忖着点点头，“那么亚莉莎，你仍旧觉得我给吴桑下跪认错，太不值得吗？”
亚莉莎看着重新焕发生机的社长大人，露出理解的微笑道：“只要能让社长找回自信，一切都值得！”
总裁办。
利用对方的全球铁矿业的渗透计划大做文章，敲山震虎，本身就是为了防止藤原丽奈脱离自己掌控的一记预防针。
随后将天启投资的资本实力适时地透露给藤原丽奈，当然是吴涛故意而为之。
说到底，一切都要靠实力说话。
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随后三井财团和萧锐光之间的谈判，吴涛便没有参加。
说到底那是萧家的生意，他给领上路，已经算是尽到了责任。而他及时抽身，也能让合作双方获得最大的谈判空间。
再加上，由天行游戏公司凯奇主导研发的开心农场，正式在校内网和facebook同步上线了，吴涛也一直想看看这款小游戏能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惊喜。
所以自打开心农场上线的头一天起，吴涛便果断地开始玩了。
反正每天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又能重温前世的经典，顺带着感受一下小游戏的趣味。
只是起初的时候，吴涛的博客圈里根本没人玩，以至于他的农场升级都很快。
没过几天，便升级了房屋，顺带着买了一条看家护院的狗狗。
买完了狗狗，吴涛这才意识到，反正现在农场的庄稼也没人偷，买了狗狗还得喂狗粮，这不是白瞎费钱嘛。
转眼到了八月中旬，三井财团和萧锐光的合作谈判很快落地。
至于具体的细节，吴涛没有多问。只是在最终萧锐光例行过来拜访的时候，提醒了他一句，让他注意控制成本，尤其是要密切关注铁矿石原料的价格。
萧锐光听着这话，脸上虽然不解，但是心里却记住了。
毕竟自家妹妹叮嘱过，务必要重视眼前这位年轻人所说的每一句话，甚至要精确到字。
好在对方说的话本就不多，萧锐光想要记住，倒也难度不大。
在锦绣华庭的住处，方媛属于最清闲的一个人了。
不过她将在尔湾别墅养成的习惯，带回了国内。这段日子在金陵，她找了个健身房，仍旧每天坚持锻炼塑形。
天长日久的，倒也成效显著。
这天方媛从健身房早早地回来，却发现家里已经竟然已经有人了。
谁会这么早回来？好奇之下，方媛轻轻地带上门，左右一观察，蹑手蹑脚地走进了书房。
“天哪，你回来这么早，就为了玩这种游戏？”方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把猝不及防的吴涛吓了一跳，“这游戏有什么好玩的，幼稚！”
吴涛升级完农场之后，不紧不慢地道：“我只是凑巧今天回来的早，左右没事才顺便玩一会而已。”
正说话间，吴涛忽然发现农场里刚刚成熟的葡萄被人偷了！
朋友圈里终于有人开始完了吗？顺着记录找过去，竟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明星傻白甜。
就在吴涛碎碎念的同时，方媛陡然间来了兴趣，“竟然还可以偷菜啊，有意思！我也要玩！”说着，便拿那刚刚练就凸显的小俏臀去顶吴涛。
吴涛架不住她的俏臀攻势，只好把电脑让给她。
方媛在开辟了自己的新农场之后，仿佛打开了一扇新大门。开心之余，她发现自己的博客圈里不少同学都在玩这款小游戏。
屁颠屁颠地偷了个盆满钵满，整个人开心到笑哈哈。
一直到施千雪下班回来，方媛也没离开电脑。
换上宽大t恤的施千雪将头发挽了结扎起来，随即便走进书房，凑到方媛后面一看，“这种小游戏，你也在玩？”
吴涛手里头看着文件，头也不抬地道：“她都连续玩了俩小时了。”
方媛当即反手一指，把自家表哥出卖了，“他也在玩，而且已经升到30级了！”
“幼稚！”施千雪轻飘飘地吐出俩字。
吴涛将手里的文件一抖，反问道：“这么说来，现在的200万开心农场的玩家，都很幼稚喽？”
方媛愕然道：“天哪，已经有这么多人在玩啦？人家又迟了一步，讨厌！”
“什么？不可能……”施千雪则是呆立当场。
第907章 小游戏也能成为现象级
作为搞游戏运营的从业人员，施千雪太明白这200万的用户意味着什么了。
这不过是一款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小游戏而已，而且没经过任何商业形势的运营和推广，直接丢给校内网和facebook网这个平台，便取得了如此佳绩。
如果当初花点成本，小小地运作一波，推广一下子，现在又会怎么样？
施千雪有些不敢想象，这实在是太颠覆她对游戏行业的认知和经验了。
难以置信！
然而当她接过吴涛递过来的文件时，那上面的统计数据，让她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两周的时间里，不仅开心农场小游戏的用户群突破200万规模，而且带来了校内网的注册用户的大幅增长！
而在facebook网平台上，开心农场的表现同样不俗，一举使得facebook注册用户规模突破400万。也就是说，俩周的功夫，生生地增长了100万。
看起来似乎不多，可是facebook注册用户达到300万的规模，足足花费了5个月！
看完文件，施千雪突然心里一动，一把将方媛扯过来道：“乖表妹，起来让我用一下。我必须加个班，把那份关于小游戏的运营和分成方案完善一下。”
原本就算施千雪想不到这一点，吴涛也打算点醒她的。好在她还算不笨，能够从这份统计报告里意识到小游戏蕴含的巨大商机，虽说是亡羊补牢，却也不晚。
吴涛没有多说，拉着一脸不乐意的方媛离开了。
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开心农场的热度，犹如吃了药般，迅速蹿升。
这样的小游戏，在每天使用电脑上网工作的人群之中，传播的异常之快。
反正不占用太多的时间，又能起到放松身心、调剂压力的作用。
而且每天顺便逛一逛，便有一种收获满满的感觉。
很多原先注册个校内网账户便成了僵尸号的用户，纷纷活跃起来，为的就是每天例行地上网种菜偷菜。
校内网的用户群规模持续增长，而日活率更是罕见地直接翻了一番。
与此同时，facebook的ceo瑞克也发来传真报告，汇报了最近facebook网络的疯狂发展态势。
脸书网的注册用户在达到400万规模之后，仅仅用了一周的时间，便突破了500万！
见识到了脸书网的强大平台支撑能力，很多民间的游戏开发者，纷纷把自己开发的小游戏，加入到脸书网的游戏商城中。
这样一来，不仅丰富了脸书网的趣味性，而且也为自己开辟了一个潜在的创收渠道。
转眼到了八月下旬，眼看着北大新生开学的日子近了，方媛这才恋恋不舍地踏上回程。
吴涛是欢天喜地地把她送走了。
不仅给她派了辆专车，而且送了一台ibm笔记本电脑作为上大学的礼物。
可以说是非常的仁至义尽了。
就这样，人家还不领情，临上车前，不忘揭穿吴涛道：“你不过是怕我留下来偷你的菜而已！没关系，这段军训的日子，你好好升级自己的农场，多种一些贵重的作物。等我军训结束，我还会继续光顾你的农场的。”
“你想得美……”吴涛心中暗暗叫苦，他的农场已经整整一周没升过级了。
每次作物刚一成熟，便被方媛和博客圈的朋友偷了个精光。
一周下来，愣是没凑够升级的点数……
送走了方媛，吴涛特地到天行游戏公司坐镇。
如今开心农场的小游戏，已经成为一种现象级的存在。其所覆盖的用户群规模，很轻易地便超过了公司的主打游戏，这让王东来这群高管看到了其中的巨大潜力。
于是开心牧场，开心渔场之类的小游戏，也都应运而生。
不过吴涛在天行游戏公司的内部会议上，对于这些微创新、小突破却不满意。
天行游戏公司的三层小楼里，吴涛坐在上首，目光扫过王东来，以及吴可、邵敏这些研发骨干，然后再到施千雪的运营团队班底，却没人能够准确回答他的问题。
开心农场在校内网和facebook网上的成功引爆，给天行游戏公司的发展带来什么样的启示。
吴涛索性不再卖关子，双手拢在一起道：“其实你们刚才提到的，我们要重视创意小游戏的开发，重视普通游戏用户的轻度游戏需求，这些都没有错。”
“……但今天我要跟你们强调的是，是平台的重要性。”
“……换句话说，开心农场这种小游戏，如果发布在天行游戏公司的战网平台上，能够拥有这么火爆的成绩吗？很显然，答案是no！”
“……所以我认为，你们接下来的重中之重，不仅仅是要做好英雄联盟新游戏的开发和运营，同样要着力打造好战网平台的服务和应用。把国内的电竞玩家，留在我们的平台上，成为这里的常客，这才是游戏公司发展的长久之道。”
就在校内网和脸书网用户大肆增长的同时，霍华德却高兴不起来。
icq的用户规模在突破2000万以后，增长开始后继乏力了。
起初霍华德以为这是受到互联网寒冬的影响，挺过这阵子自然就会好了。
可是facebook的逆势暴涨，彻底打破了他的幻想。
一开始霍华德以为瑞克那家伙使了什么非同一般的推广手段，结果一调查才得知，人家压根一分钱都没花。
霍华德开始怀疑人生了。
照这种态势发展下去，到不了年底，facebook的用户群便将全面超越icq了。
想想就令人感到绝望。
如果icq不能立刻拿出有效的发展计划，几乎和等死没什么区别。
一向高傲的霍华德不允许出现那样的情况。当然相比于玩死icq，他更不允许自己输给华夏吴。
于是大笔一挥，2000万美金的追加投资便批了，专程用来icq即时聊天工具的新一轮推广……
两天后，莫莉和帕尼斯得知这个消息，都忍不住失笑出声。
“霍华德这是疯了吧？”
帕尼斯点点头，“没错，他一定是疯了。事实上，面对吴这样的对手，没有几个人能坚持到最后不疯的。”
莫莉淡眉一挑，“你对他的评价倒真挺高的。不过你说得对，至少霍华德远不是他的对手。”
第908章 藏龙卧虎的顾问大咖
开心农场成为现象级的小游戏，席卷了整个低迷的互联网络。
一时间，facebook网以及校内网迅猛发展，注册量、点击率、日活率等各项数据蹭蹭地猛涨，让人瞬间有种互联网春天又回来了的错觉。
然而纳斯达克的指数仍旧在接连下挫，下挫到其他的互联网企业都不知道底线在哪里。
在这样的日子里，华夏芯节目制作组开始了世界各地的采访计划。
逗留在金陵好一阵子的吴涛和安蓉，再度回到首都。
因为清华经管顾问委员会的第一次会议暨成立大会，即将在十月召开。
吴涛作为既定的委员人选，不管能不能当得上委员会主席，都要亲自出席的。
毕竟这次的大会，经管院长、中南海的那位也是要亲自参加的。谁敢不来？
金秋十月。
首都的色调已经直接跨过了金黄色的主题，进入灰色调的季节。
空气里甚至有了几分寒意。
随着年初天琪基金会对西北防护林项目上
随着天琪基金会在三北防护林项目上近千万捐赠的落地，今秋首都的空气好了很多。
尽管沙尘暴气候现象仍旧没有杜绝，但起码频率和影响都极大地下降了很多。
骑着山地车，后头载着愈发知性魅力的安蓉，吴涛慢悠悠地晃荡在深秋的清华园里。
虽然人到了首都，安蓉仍旧对金陵的工作念念不忘。
“这次的lotus新机发布，反响没有去年那般强烈，我真的担心这季新品的销量。毕竟现在国际化竞争那么激烈，而国内接连涌现的国产品牌又那么多……”
吴涛目光肆意悠闲地扫过校园里的每一张面孔，心态轻松地道：“那你觉得问题出在哪里？”
安蓉蹙着秀眉思忖道：“我觉得这一季的新机，在创新性上没有以往那么大的突破。充其量是引入了mp3格式音乐作为铃声这一应用。至于提升了真彩色的显示性能，算不上是大的创举。”
吴涛点点头，“你分析的没错。但是今年的新机型，冷宁她们并不是没有创新。而是没敢把创新点，应用到主打机型上。实际上，今年推出的那款全键盘智能机，才是未来主打的创新方向。”
“你是说那款被报纸媒体嘲笑为‘小胖’的机型？”
“是啊。”吴涛如数家珍地道：“这款小胖，别看它的造型有些颠覆，但是全键盘的应用，打字速度很快，这就为基本的商务应用奠定了基础。此外，它首次采用触摸彩屏，加上palm-os的应用，为今后智能化方向的应用做了有益的尝试。”
安蓉撇撇嘴，始终不大能理解道：“可是这次的媒体评价真的很差哎，连一些竞争对手都说我们lotus手机在设计上已经江郎才尽了呢。”
吴涛笑了笑，全然不在意，“让他们说呗，反正嘴长在他们身上。而我们只看数据说话！”
头一次站在管理层的角度看问题，安蓉始终做不到吴涛这么淡定，“我都怀疑冷总监她们，是不是把过多地精力投入到lotus pod的研发上去了。作为新款的mp3产品，lotus pod真的很惊艳呢。”
“有可能。”吴涛也不否认。
俩人正聊着，突然巧遇了推着一整车的电脑零配件的刘艳林和蔡宝，旁边还跟着香汗淋漓的金月同学。
吴涛骤然间刹住了车子，与此同时，金月也看见了安蓉，蹦蹦跳跳地迎过来。
“蓉蓉，你们双宿双飞的，还知道回来？”
安蓉跳下车，捏了捏金月的苹果肌道：“死月月，好久不见，你这张嘴还是那么毒……”
金月嘟了嘟嘴，上下打量着安蓉道：“倒是你，气质真是大变样了哩，我刚才都没认出来……”
就在俩女孩叽叽喳喳寒暄的时候，吴涛走到三轮车前，搭上刘艳林的臂膀道：“怎么着，你俩这是干起了二道贩子？”
刘艳林嘿嘿一笑，并不说话。倒是蔡宝抹了一把汗，献宝般地卖弄道：“老大，你可不知道。现在校内网、qq、反恐精英这么火，很多学生宿舍都想要弄台电脑。这不，这学期学校刚刚给宿舍拉了网线，现在电脑的需求便爆棚了。”
“……但品牌机实在太贵，所以就有了我们活动的空间哩。每周在bbs、校内网上搜集性能需求，到了周末我们就去中关村拉配件，然后调试安装，直到送货上门。生意火着哩！”
吴涛笑着：“连艳林都穿上阿迪了，看来你们是没少赚。”
“对了，老大，”蔡宝卖弄之后，话题一转道：“听说咱们学院准备成立一个顾问委员会，你也是其中的委员？”
吴涛也没隐瞒，“不愧是蔡宝，连这事你都打听到了。”
这一聊，金月也凑过来，递了张纸巾给蔡宝道：“这事早就在网络公众号上公示了，经管楼前的海报都张贴出来了，全校人都知道。”
没想到学校动作倒挺快，于是吴涛直接和盘托出道：“我这次回来，就是找钱主任谈这事的。”
和蔡宝他们分开，吴涛直接来到经管大楼。
门前果然树立了一派的精装海报，上面全是这次顾问委员会委员的名单和履历。
吴涛饶有兴致地一眼扫过去，卧槽。
怎么清一色的老外？而自己邀请的人，除了雅虎ceo杨致远，其余人全都没有入选？
如此一来，这委员会主席的位置，可就没法确保了。
单不说这里面资历比自己深厚的有多少，比如前美国财政部长、高盛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亨利保尔森，以及戴蒙.摩根，****的董事长兼ceo等等。
单单那几个和自己不太对付的家伙，就不大可能支持自己当上委员会主席的。
比如联想公司的老柳，摩托罗拉集团ceo克里斯托夫.高尔文，以及诺基亚执行总裁约玛.奥利拉。
再加上，国内一贯的潜规则，一等洋人二等汉的，自己的优势可以说是荡然无存了。
幸好当初没到处胡咧咧，没人知道自己要竞选委员会主席的事。
敲开钱颖一的办公室，吴涛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道：“钱主任，你这一招玩得挺溜啊？”
耳听着吴涛话里有话，钱颖一端着茶杯绕过办公桌，来到沙发旁道：“吴涛啊，我也没想到，当初发出去的邀请函，竟然有这么多国际友人积极响应。至于你拉来的那些朋友，虽然这次没评上，没关系，以后还是有机会的嘛……”
第909章 寒冬里的生机和火种
老钱同志这事虽然办得有点不地道，但是吴涛真没打算真把他怎么样。
况且这样一来，反倒是遂了他一开始的意愿，无官一身轻了。
而且换个角度来看，这至少也表明这个顾问委员会，比他想象的要更有档次，更有技术含量了。连带着自己能当选为委员，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了。
想到这里，吴涛忽然笑了，“钱主任您说得对，他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其实吴涛引荐的名单中，马匀和马化腾赫然在列，结果都被拒之门外了。
这二马日后发达了，确实仍有机会进入顾问委员会，关键是看他们乐不乐意了。
随后吴涛话锋一转道：“钱主任，等开完这次大会，我还得跟您请个假。各个任课老师那里，就劳烦您给打招呼了。”
钱颖一一脸为难，带着语重心长地道：“吴涛啊，我知道你很忙，但你首先是清华的学生，总不能太出挑不是？”
吴涛很受教地点点头，“你放心，一有时间，我一定会回来上课的。反正堂堂清华经管学院，总不能让一个顾问委员会的委员挂科吧？”
“……您说是不是？”
钱颖一竟然无言以对，没错呀，顾问委员会个个都是行业精英翘楚的，确实不能闹出挂科的笑话。否则一旦传出去，究竟是你们清华的教学有问题，还是遴选委员会委员的机制有问题呢？
不管哪个有问题，都好说不好听的。
从钱主任手里领了身为委员的证件资料，吴涛便离开了经管大楼。
骑着山地车晃荡在校园里，他看得出来，几个月没在，周围确实变化挺大的，连空气里都跳动着互联网的气息。
冬天是孕育的季节，互联网寒冬同样如此。
虽然说股市上的互联网科技股，全都受到大大小小的影响，跌得惨不忍睹。但是整个产业的根基土壤，却在变得日渐肥沃，扎实。
网民数量的持续增长，只是其中一方面。
而另一方面，随着华夏经济改革的深入，民营企业的崛起，整个经济基本面彻底盘活了。
有了基本面，互联网科技的产品，才有依附生存以及发展起来的空间。
给安蓉打了个电话，吴涛便先行离开清华园，直奔天景公司而去。
这一个暑假的，裘无烟、杨自立、李婧这些人全都没回家，一直坚守在这边的岗位上。
如今校内网的业务也是蒸蒸日上的，自己身为老板，回来了，自然该去看看。
远远地拐上那条街，吴涛便看见了天景公司的硕大招牌，立在楼顶。而楼面外围被粉刷一新，起码看起来不那么寒酸了。
上了楼，公司里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气氛很热烈，活力很充沛。
一看就是个成长型的科技股公司。
前台杨薇似乎有些丰腴了，但工作态度仍旧专业得无可挑剔。抬起头来，见到吴涛的一刹那，俏脸上惊喜瞬间荡漾开来。
“老板，您回来啦！”
吴涛点点头，露出一个欣赏的笑容道：“薇薇，气色不错！”
说完径自越过前台，走进公司内部。年初新开辟的办公区域，已经投入使用，并且和原有的整合在一起了，所以看起来特别的宽敞。
办公室四处挂着不少开心农场的主题招贴画，甚至于有的程序员桌上放着一只那种农场里看家的狗。
看着很可爱，只是这样是为了标榜自己是‘单身狗’么？
杨自立正在和组员探讨着问题，身形明显臃肿了不少。看来这一个暑假的，没少被孙晓雨疯狂地投食狂喂。
内容部的李婧抱着满怀的文件走出来，猝然间路过吴涛身边，忽然一愣怔地回过头来，“老板？”
杨自立闻声抬起头来，接着一阵爽朗地大笑：“老大，你终于肯回来看看我们了！”
“瞧你这话说得~”吴涛没好气地道：“我不管身在何方，都不忘惦记着大家。再说了，这段时间公司发展得既快又好，可见你们已经是一个优秀成熟的团队了。”
李婧回过头来，也跟着卖力地鼓掌。
随即吴涛走回自己的办公室，里面纤尘不染的，看来这里没有荒废。
刚在办公椅上坐下，裘无烟便风采翩翩地敲门进来了，一副当家人的口吻道：“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是想搞突然袭击么？”
吴涛没有回答，而是一副考究的眼光打量着裘无烟一眼道：“嗯，终于有了点ceo的风采了。”
裘无烟白了他一眼，径自走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纤手拢在一起，好整以暇地道：“哼，现在的我可没以前那么好忽悠了。”
吴涛坐直身体，正色道：“真心地，干的不错，甚至已经超出了我对你的预期。”
“你早说呀！”裘无烟长叹一口气，“早说，我就不那么辛苦了。”
吴涛摆摆手，“不，就算我早点说，你也根本停不下来。因为是成就感，在驱使着你，不是我！”
裘无烟美眸总算是蒙上几分色彩道：“说实话，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不当老板不知道做事难。互联网寒冬一夜之间席卷整个行业，很多原先的客户全都消失匿迹了。那种感觉真的是很绝望，我总算是能理解网易丁总的感觉了。”
“……好在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天景公司如今又能自给自足，自负盈亏了。我们的用户规模虽然还不及qq，但却是最活跃的。所以广告投放的效果，超出同行好几倍……”
裘无烟一脸沉醉地回忆着这暗黑不见天日的几个月，仿佛是在回忆着自己涅的心路历程。
吴涛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直到办公室门被仓促间推开，一个黑不溜秋的女孩突然闯了进来：“裘总，你要的文件整理好了！”
“表妹？”吴涛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紧接着便笑出声来，“你怎么黑成这样？哈哈……”
这一笑还真有点停不下来。
方媛懊恼地直跺脚，偏偏拿他没办法。只能恨恨地道：“等我打工挣了钱，买了化妆品，本姑娘迟早变回来！”
裘无烟回过神来，补充道：“正式介绍一下，方媛，北大经管学院新生，现在是我的秘书……”
第910章 大咖盛会，针锋相对
尽管天景公司的状况还不错，但并不代表所有的互联网公司都苦尽甘来了。
起码网易这样的公司，仍旧在苦苦地支撑。
所以一听说吴涛回到首都，翌日丁磊便找上门来了。
看着憔悴间仿佛老了十多岁的丁磊，吴涛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吧你？”
丁磊烦躁地抓抓头道：“再找不到出路，你就到长城脚下去找我吧！”
“有那么夸张么？”吴涛眼见他还能调侃，知道问题不是太严重，只是这黎明前的黑暗太过难熬，有点支持不住而已。
“我以前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今天很残酷，明天更残酷，后天很美好，但是很多人都死在明天晚上。”
丁磊一咂摸，“哎，话糙理不糙。”
“是吧？”吴涛翘着二郎腿，定定地看着他。
丁磊接触他的眼神，当即蹭地一声站起来，“今天就聊到这，我先回去工作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杨薇把咖啡送进来的时候，眼见着丁磊风风火火地走了，“老板，丁总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想通了呗。”吴涛头也不抬地道。
“老板你真厉害！”杨薇由衷地赞道，“先前丁总来的时候还是愁眉苦脸的，现在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吴涛一挑眉头道：“你的意思是，我会忽悠呗？”
杨薇瞬间红了脸，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
两天之后，吴涛难得穿了身正装，从清华园南门步行而入。
今天是清华经管顾问委员会第一次会议的日子，地点就设在经管学院的大楼里。
结果为了迎接这一盛事，头一天清华园里便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的。
很多大咖陆续出现在清华园里，增添了不少的国际化氛围。而作为经管院长的中央首长回到学校来开会，安保规格上明显也提升了许多。
吴涛仗着自己住的近，所以来到会场的时间并不早。相反那些远道而来的大咖，因为住在清华园里，反倒早早地签到进场了。
走到经管楼下，央视财经频道的记者和摄像机已经架在了那里，每一个签到进场的大咖，都会来一个特写。
吴涛走进了才发现，负责签到引导的志愿者赫然是乖巧伶俐的金月。
一见面，金月便一脸夸张地俩眼冒星星道：“哇，吴涛，你今天好帅！怪不得我们家蓉蓉被你捷足先登了，实在是太帅了！”
其他几个女生虽然没有说话，却也露出了欣赏的光芒。
吴涛点点头，顺便慰问道：“辛苦啦。”随即看了一眼那张签到表上所剩不多的空格，便马不停蹄地快步走进了会场。
结果一进门便碰到了老冤家，联想公司的老柳同志。
看得出来，柳传志现在特别得意。至少互联网寒冬的肆虐，对pc实体行业的冲击并不大。所以他难免有点幸灾乐祸，甚至于高谈阔论之间，都带着点不痛不痒的超脱感。
而这种感觉，在见到吴涛的一刹那，更是催发到了极致。
“吴总，别来无恙啊！”
吴涛驻足，目光扫过会场或坐或站的委员们，嘴上应付着道：“柳总，幸会。”
然而柳传志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追问道：“不知道吴总的芯片产业搞得怎么样了？很久没听过国产芯片的消息了。”
吴涛回过头来，目光驻足在对方脸上，不紧不慢地道：“那看来是柳总日理万机，不够关心国产芯片的进展了。事实上，倪院士领衔研发的第一款芯片已经推向市场了。”
“……倒是柳总的贸工技路线走得很溜，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地搞搞技术？”
柳传志轻哼一声，“这就不劳吴总费心了。”
吴涛哦了一声，直接离开。
看着吴涛的背影，柳传志才发现，这家伙竟然是在往前排方向走。
这次的顾问委员会，虽然动静很大，但真正入选的人并不多，差不多三十来人的样子。
而会场的座位次序，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各名委员的身份和含金量。
吴涛往前排走，莫非他这个委员的含金量，比自己还要强？
而往前排走的吴涛，早就知道自己的作为位于第一排，那是仅次于亨利保尔森的位置。
结果过去的路上，他又不期而遇地遇上了其他的老冤家。
克里斯托夫.高尔文，现任摩托罗拉集团的总裁，这是一个典型的白人，只是已经初显老态。
不过今天与会的委员，除了自己，似乎都有点上了年纪。毕竟在经济管理这个领域里，越老代表着越吃香，越有经验的。
“克里斯托夫，很高兴见到你，华夏吴。”
吴涛不动声色地道：“我也是，克里斯托夫。”
克里斯托夫摊开双手道：“今天首都的天气不错。”
“是的。”
“最近我关注了lotus新一代手机的发布盛况，怎么说呢？”克里斯托夫翻了翻眼皮道：“恐怕我不得不说，有点失望。莫非是lotus的设计灵感已经枯竭了吗？”
吴涛不卑不亢地道：“也许你是对的，但我想市场会告诉我们最终的答案的。不是吗？”
克里斯托夫不得不赞同地点点头，心里却记住了眼前这位年轻的华夏吴。
相比于克里斯托夫，诺基亚的现任总裁约玛.奥利拉却没那么犯嫌地找过来。只是这个北欧人的蓝眸子里，总是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很显然并不是全无想法。
看来今年lotus新机的平淡无奇，让摩托罗拉和诺基亚这些强劲对手，都憋着一股气呢。
但是吴涛并不担心。
毕竟这一回，即便是没了产品设计上的优势，元启科技整合了爱立信全球销售渠道的营销体系，也该发挥点作用了。
会议如期开始。
在长枪短炮的密集笼罩下，中央的那位，以及政府的代表和校方代表相继走上主席台。
开始了今天的会议日程。
会议本身没什么有趣的，无非是委员会章程的宣读，人员任命，以及最终的发言交流。
整个会议过程中，坐在后排的老柳，一直盯着前排的吴涛。刚才他突然听说，这次的委员会主席原本是要由吴涛来担任的，这消息可是让他心里一惊。
直到看到亨利保尔森上台，老柳同志心里这才大松一口气。
如果让那个年轻人当了委员会主席，自己这心里多少是有些不服气的。虽然这个年龄大的老外，成就未必能达到年轻人那么大。
然而这股轻松劲儿没过多久，吴涛便被作为华夏高管代表上台发言了。
而且这个时候，主席台上的名誉院长，中央里的那位特地露出了倾听之色……
不会吧，难道传言是真的？一时间老柳心里暗自心惊，百味杂陈。
第911章 稳住！胜利就在前方
吴涛的报告特别的具有争议性。
原本这个经管顾问委员会，侧重的便是经济管理，更多的是吸收发达国家的先进管理经验，来培养华夏自己的经管人才。
但是吴涛却特别的强调，在互联网这个前沿的产业中，靠得仍旧是以产品为导向，以技术为根本。随后才提到互联网企业的管理经验，那便是更加的重视技术，开发产品，甚至有些时候要比传统行业具有更长远的前瞻性，绝不能鼠目寸光……
这些内容吴涛都是用中文直接讲出来的，反正现场配有同声传译的机器，倒也不怕那也老外听不懂。
起码院长听得是频频点头，小伙子有冲劲不错，报告的内容也符合年轻人的性子，观点分明，绝不含糊。
但是同样的内容在柳传志听来，却是句句刺耳，这特么不是在指桑骂槐吧？
然而这里是报告会，不是研讨会，柳传志就算有心反驳，却也没有说话的机会。更何况主席台上的那位听得那么入神，他也不会傻到去触碰这个霉头。
然而这还没有完。
好不容易等到会议结束，老柳很愕然地发现，主席台上的那位和众委员合影的时候，特地和吴涛握了很长的时间，说了很多的话。
至于他自己，连个握手的机会都没得到。
不过对于吴涛来说，这样的大会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特别的感觉。很多时候，或许是层次到了，对发生的一切，便也见怪不怪了。
顾问委员会的第一次大会结束之后，首都便进入了供暖的季节。
在后海的四合院里，吴涛眯着眼，坐在阳光房里，呼吸着满屋的芳香，沐浴着冬日里微醺的阳光，感受着类似于‘济南的冬天’那种心境。
只是灵魂虽说是两世为人，身体却仍旧是年轻人的，荷尔蒙之类的，决定了他很难附会到老舍的那种心情。
而且这段日子，吴涛看着lotus新机的销售周报，心下愈是欢快，甚至于唱起了歌来。
只可惜约玛和克里斯托夫都回国了，否则拿着这些数据给他们看，想来他们的表情应该会很精彩。
其实这次不光是lotus主打的新机销量持续走高，就连作为试探市场反应的小胖智能机型也形成了一小撮的拥趸。
具体表现在palm的app论坛上，人气日益走高，已经成为国内很有专业性和分享性的小众论坛了。
路子走对了，一切都很省心。
将元启科技的销售报表卡在脸上，吴涛陷在躺椅里，难得地享受这‘偷得浮生半日闲’。
结果这一偷，一不小心竟然睡过了去。
直到外头隐有喧嚣的人声传来，他这才懵懵懂懂地醒来，细细一听，竟然是秦潇潇在和花婶说话。
起身批了件衣服，这才走出暖洋洋的花房。只见花婶正端着新出炉的点心，在和秦潇潇边吃边聊。
这些日子，花婶每到周末有时间，便会到四合院里来做些好吃的。
原本她的厨艺基础就不弱，如今定下心，糅合了天南海北的风格特色，做出来的东西倒是真特别。
吴涛捏了一块云片糕放在嘴里，明明小时候最不爱吃的糕点，竟也变成了可口的美味。
于是又捏了一块，边吃边点赞道：“花婶，这个黑蛋一定爱吃！”
这句话算是对花婶手艺的最高评价了。
每当这时，花婶总是笑得像个盛放的花，特别的美丽，而又温婉。
花婶离开了，秦潇潇连忙把还没吃完的云片糕放回身前的饭盒里，拍拍手，摸摸肚子，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吴涛嫌弃地看了她一眼道：“吃点美食，你还怕这怕那的。我看你还是别拿了！”
秦潇潇立刻把那饭盒藏到身后，变戏法般地拿出一份文件。
吴莹莹发来的，纳斯达克那边的股市周报总结。
情况有点不容乐观，这小半年以来，纳斯达克的指数一路下跌，如今已经逼近腰斩的境地了。
不少金融机构和组织，开始在主流媒体上大肆鼓吹抄底的时机已经到来，并且举出了facebook的热度上升以及icq投资力度加大的‘证据’。
一大波韭菜正在疯狂地涌入股市……
这对那些做空纳斯达克指数的人来说，无疑是个令人心惊胆战的消息。
秦潇潇趁着吴涛审视文件的同时，口头汇报说：“吴莹莹的意思是，要不要提前把那些空单交割一部分。现在有的机构愿意以6倍的溢价做保底认购，她想问您的意思。”
6倍溢价，直接900亿美金落袋为安了，听起来也挺有诱惑力的。可是多出来的那部分收益，便要和别人分成了。
按照吴涛的推算，150亿的空单，最终成功交割兑现的话，将是10倍的收益。
这多出来的600亿，要被人凭空分走一半多，这他肯定不愿意干。
不过吴莹莹手上握着那么多的空单，压力大是肯定的。纳斯达克的指数只要有丝毫的回温迹象，她便免不了跟着心惊肉跳。
“告诉莹莹，稳住，胜利就在前方，反正还有半年的时间。”吴涛将文件交还给秦潇潇道，临了还补充了一句，“如果你觉得她现在不堪重负，最好能亲自过去坐镇。”
秦潇潇轻点臻首，“好的，我会酌情处理的。”
事实上，秦潇潇并没有亲自过去坐镇。她只是把吴涛的意思传达到了，吴莹莹深吸一口气，并没有任何意外的反应。
而同时来访的莫莉和帕尼斯，也是毫不意外。
莫莉优雅地举着咖啡，抿了一口道：“他要是愿意见好就收，那他就不是华夏吴了！”
“有时候，我真的挺羡慕他。”帕尼斯由衷地道，“尽管我手头的空单不多，现在我都焦虑到每天屁股都在流汗。”
吴莹莹慨叹一声道：“压力再大也得扛着，毕竟老板他没出过错。”
“所以他是一个天才。”莫莉毫不掩饰美眸里的狂热道：“我才会那么的喜欢他。”
帕尼斯却想到别处去了，“如果这次他真的成功里，天启投资将轻轻松松地跨入千亿美金俱乐部了。这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奇迹！”
第912章 借一把千禧年的东风
北方的季节，过了十一月，便是隆冬。
繁忙的首都城，虽说仍旧是车水马龙，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却依然掩饰不掉阳历新年即将到来的喜庆气氛。
依照华夏传统，原本阳历新年是不会大张旗鼓地庆祝的，毕竟农历新年才是一年到头的主角。
然而今年却是不同，因为九九归一，千禧年就要到来了！
校内网经过这半年来的持续发展，不管是用户注册规模，还是从日活率上来说，都当之无愧地跃升为国内第一大社交网站。当然，即便是去掉社交俩字，那依然当之无愧的第一。
平日里用电脑办公的上班族，谁要是每个校内网帐号，都不好意思跟别人说自己是白领！
而校内网的即时网页聊天插件，也一跃而成为国内流行的即时聊天软件之一。
朋友们之间，相互间偷偷菜，增进增进感情，在浏览网页的同时，顺便用聊天插件说上几句，功能方便极了。
所以深市腾讯公司的qq可谓是大受影响，不仅注册用户的规模增长缓慢，而且日活率也开始有下降的趋势。
qq作为即时聊天工具，优势在于给网络后面的男男女女提供了一种新奇方便的交际手段。但是聊上了之后，便现出了短板，那就是qq本身附带的增值服务太少了。
毕竟男男女女们每天仅仅干聊，那热乎劲持续不了多久。
这时候就体现出校内网的好处了，一起分享分享看过的文章，转发转发见到的新鲜事，这交往交际不知不觉间便维系了下去。
天景公司。
这段日子，吴涛见证校内网从自我收支平衡，到开始盈利，再到各种收益是纷至沓来，心里很有成就感。
但是另一方面，他又担心qq会不会因此而一蹶不振，以至于他那笔天使轮的投资大了水漂了。
只是这种情绪，却不能在天景公司表现出来。因为在天景公司，腾讯是作为国内第一竞争对手而存在的。
有暖气的房间里，窗户上已经结了窗花。
吴涛端着杯热茶，站在窗口，看着外面每天都在变化的街道，心里也是波澜起伏。
新的世纪就要来了，华夏这个折腾了几十年的民族，也要开始踏上发展的快车道，经历着日新月异的沧海桑田了。
就在这时，房门上急促的叩门声，让吴涛回过神来。
捧着茶杯一边走回椅子，一边叫了声‘进来’，随即杨自立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了。
“老板，腾讯公司推出了一种精简版的qq软件！下载地址我已经发给你了，你快看看。”
“慌什么慌，都是研发经理了，得沉得住气，明白吗？”吴涛打开电脑之前，不忘提点杨自立一句。
杨自立虽然当了经理，却还没养成领导的性子，依旧忙忙噪噪地道：“我能不慌吗？咱们校内网好不容易有今天的发展局面，万一再被腾讯qq扳回去，那可就麻烦大了！”
说话间，吴涛已经打开了网址，一个精简版的qq软件很快下载下来。
数分钟后，软件安装完毕。吴涛一看，这个所谓的新软件，其实和原先的qq也没啥大区别。只是界面确实精简了，而且支持定制化开发和维护。
吴涛心里一动，这不就是tm的前身吗？
化腾马这是准备主攻商务市场，将qq软件的变体推广到各个公司内部去！
这分明就是细分市场，而且是个付费率很高的方向。
果然老马不愧是老马，在被校内网如此挤压生存空间的情况下，依旧有奇招致胜。
吴涛把这个分析跟杨自立说了，心里其实并没有多少的紧张。
反倒是杨自立反复一琢磨，才心有不甘地道：“老大，这块细分市场，好像不是我们的强项啊！”
吴涛点点头，要不说老马的想法就是绝呢。这块细分市场压根就在校内网目标客户之外！
“怎么办，老大？我们总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被他们碾压吧？”杨自立推了推厚重的镜片，一边说着还一边伴随着手势。
吴涛没好气地笑了。
“老杨，你先给我坐稳喽！我跟你说，互联网科技虽然发展速度快，但也不至于因为一时半刻的失误或者不及，便导致全盘皆输的状况。”
“……天景公司发展到今天这地步，那是靠一步一个脚印，扎扎实实地走出来的。怎么会因为qq的一步好棋，就达到你所说的碾压程度呢？”
杨自立一听，嘿嘿地一笑，“老大，我是有点太急躁了。不过这事，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吴涛露出赞赏之意道：“不过马先生这次的动作虽然绝妙，但是他也抢占不了咱们校内网的休闲社交市场。即便是公司的白领在工作上使用了他们这款精简版qq，但是和朋友之间、社会层面上的交流依旧会选择校内网这个平台。因为很多人，都不愿意把工作和生活搅在一起。”
杨自立神情一松，“说的是啊，老大。”
紧接着吴涛语调一转，“但话说回来，他们奈何不了我们，我们从本质上也奈何不了他们。”
“啊？那该怎么办？”杨自立这心情忽上忽下的，最终还是傻了。
吴涛稍一思忖，一拍桌子道：“就按你说的办，咱们不能什么都不做。不过这事，你们搞研发的做不了什么，毕竟现搞个新特性出来，那也来不及。所以只能在内容上下功夫，炒一把校内网的热度再说。”
说完，吴涛挥挥手：“你出去，把李婧叫来。”
不多时，李婧过来，往桌前一坐，举手投足之间，都形成了职业白领丽人的范。
不得不说，打排球出身的李婧，如今变身白领丽人，那散发出来的阳光魅力，总是格外的出挑。
“老板，你找我？”
吴涛收回目光，双手十指交叉拢在一起，放在桌面上道：“没错。这不千禧年到了吗？我打算借一把千禧年的东风，把校内网的热度好好炒一炒！如今校内网注册规模逼近千万级，我真的很期待这次活动的影响和反馈哩。”
一说这事，李婧顿时来了劲头，“老板，内容主题是什么呢？”
“不如就叫千禧年集赞活动，规则不必太复杂，越容易参加越好。”
“那么奖项怎么设置，额度多少比较合适呢？”
吴涛对这些细节不想讨论，大手一挥道：“你先把方案做出来，然后跟裘总汇报去。至于奖品额度什么的，让她想法子拉点赞助，不就全都有了？”
李婧微一错愕，老板这回是想一分钱都不花啊！
高，实在是高！
第913章 千亿美金俱乐部
就在腾讯qq哼哧哼哧地向社会各界推广着自己的商务聊天软件时，一场以千禧年之名的网络原创和分享活动瞬间席卷了整个华夏大地。
原本公历年便没农历年那么多的庆祝活动，如今天景公司这个集赞活动一推出，顿时引爆了全国上下2500万网民的原创热情。
参加活动的手续很简单，只要在千禧年元旦前的这一段时间里，发表一条原创内容，并且勾选参与集赞活动，便可以了。
有的人想着法地说笑话；有的人挖空心思地写好文章；更有的是投机取巧地写段子。
总之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没办法，一等奖的lotus手机实在是太诱人，就连二等奖的lotus pod也很吸引人呢。
吴涛也是没想到，这赞助拉来拉去的，竟然还是从自己的那一摊子里，扒拉出来的。
裘无烟的理由也很简单。
这本就是双赢的大好事，当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说得好有道理，吴涛只能无言以对。
虽然网民们的热情被校内网的千禧年活动搞得空前高涨，但是首都的天气仍旧是一天冷过一天了。
同时这么冷的还有美国的纳斯达克股市。
互联网的寒冬，似乎比大多数人预料的，来得更加迅猛一些。
纳斯达克指数在腰斩的2500点附近盘桓了数日，终究没止住那股一泻千里的架势，一挫再挫，径自击穿了2000点的权威预测底线，逍遥而下。
而过度繁荣的美国互联网产业，着实经历了一番血腥残忍的大洗牌。
每天都有互联网类型的公司破产清算，而新生公司的注册增长率，却创了自打90年以后来的最低点。
冰点，绝对冰点！
在这样的冰点环境中，facebook网和校内网却分别称为国际国内互联网领域内的一枝独秀。
秀，是真的秀。
同样独秀的还有元启科技推出的lotus pod，配合着芊芊静听海外版的上线运行，这一模式迅速得到了发达国家电子爱好者的追捧。
lotus pod由于产能预估不足，一经上市，便在欧美地区，乃至东南亚地区，形成了排队抢购的热潮。
吴涛看着报纸上的报道内容，心下也是有点难以置信。
难道前世那些苹果粉的疯狂劲儿，如今竟然发生在自己的lotus品牌上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件大好的事情。
联想公司总部。
柳传志看到报纸上专业人员对于校内网模式的点评和分析，心底不由泛起一丝苦涩。
旁人不知道，他却清楚的很。不管是海外的facebook，还是国内的校内网，甚至是成为新世纪电子产品宠儿的lotus pod，那背后都有吴涛的影子。
假日时日，这两个互联网公司若是上市了，几十亿美金打底，那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反观自己的联想公司，虽然电脑随着网民的激增，销售依旧火爆；但是随着国际大品牌的全面渗透，电脑销售的利润空间不断地被挤压。
至于说如今的联想公司市值，更是受互联网寒冬的影响，已经缩水到以前的一半都不到。
莫非自己坚持的贸工技的路线，打一开始就错了？
可是现在把闲钱拿来发展技术，搞研发的话，又该从何搞起呢？
柳传志想到这个问题，便不由一阵头疼。脑海里盘算一圈，竟然没有可用的研发扛鼎之才！
罢了罢了，还是等到有机会，再考虑收购个其他公司，包括一整个现成的研发团队吧。
当然，柳传志万万想不到的是，吴涛是断然不会在这种时候，让两家潜力十足的社交型网站上市贱卖的。
毕竟自己费尽心思鼓捣出来的成果，不卖个空前绝后的好价钱，是没办法甘心的。
更何况，现如今几十亿美金的市值，他又不看在眼里了。
因为天启投资洛杉矶分公司，很快将有千亿美金的盈利进账。
在纳斯达克指数击穿2000点底部防线之后，又过了两周的功夫，径自跌穿1500点。
而这时候，天启投资的那些空单，终于迎来了利益最大化的交割时刻。
千禧年的日子是越来越近了。
而在千禧年之前，老外们会隆重去过的节日是圣诞节。
天启投资赶上空单交割这事，结果导致圣诞节前的这段日子，竟然成了公司里一年最为忙碌的时候。
加班加点，夜以继日。
终于赶在圣诞前夕的最后一个工作日，把这一切全都搞定。
吴莹莹提溜了大半年的心儿终于彻底放回了肚子里。
看着账面上那翻了好多番的数字，吴莹莹很难想象，十倍的收益率，竟然让自家老板做到了！
至此，天启投资正式跨入了千亿美金俱乐部，成为国际上赫赫有名的金融投资公司，总的金融资产一举逼近2000亿美金的关口。
这等资本规模，除却那些老牌家族和财团势力，基本上相当于站到了同类公司的巅峰。
而这一切，仅仅只用了三年的时间！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每一步都异常关键，每一个脚印都特别大胆。
圣诞的前夜，洛杉矶难得地下了一场雪。
吴莹莹忙完回到自己的住宅，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洛杉矶的夜景，脑海里像过电影般回放着几年来的点点滴滴，感觉这一切就像是做梦一般。
偏偏这一切又是真实到不能再真实的现实。
这种震撼和成就感，是任何一份高薪的工作都无法比拟的。
想到这里，吴莹莹拨通了花旗银行总裁的电话，首先感谢他们抛来的橄榄枝，然后坚定地表达了拒绝的意思。
钱对她来说，已经不是主要矛盾了。
没有什么，能比和这样的老板一起装逼一起飞更有趣了！
当天，吴涛收到洛杉矶发来的传真文件，激动得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格外兴奋。虽然说心里不止千回百回地盘算过收益，可真正等到这笔巨款到了自己的碗里，那股喜悦仍旧是让人停不下来。
嗯，根本停不下来。
所以这一夜，安蓉真的是累惨了。在熙春园小区的房子里，从厨房到客厅，书房到卧室，每一处都留下了俩人大战三百回合的浓烈气息……
第914章 登堂入室的金融新秀
圣诞节过后，眼看着千禧年元旦就要到了。
吴涛却在这个时候，踏上了飞往洛杉矶的飞机。
自打天启投资跻身千亿美金俱乐部之后，各种琳琅满目由头的慈善晚宴和大咖聚会便让人应接不暇。
寻常的邀请函，吴涛直接安排吴莹莹去也就够了。
唯独这次的上层金融圈子年会，他不得不亲自参加。因为按照莫莉的说法，这样的年会上，不仅会有各大财团的代言人，还有重要机构组织的代表，以及政界的代表。
吴涛一琢磨，天启投资的下一步发展计划，不可避免地要和这些世界级财团和机构打交道。借助这个机会，先混个脸熟，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这样的短期旅行，因为日程紧凑的原因，向来是比较赶，实在没什么情趣而言。
吴涛前脚刚抵达尔湾别墅，莫莉后脚便从隔壁过来，看向吴涛的眼光，火辣辣的，却一句话不说。
“嗨，莫莉！”吴涛主动招呼了一声，打破僵局。
毕竟俩人之间的交际向来是轻松而愉快，有什么就说什么。对方突然这么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他反倒是很不习惯了。
“嗨~”莫莉张开怀抱，缓缓贴上来，就在吴涛觉得好像有些麻烦的时候，她行了个贴面礼，旋即又分开了。
吴涛心下一松，“这次做空纳斯达克指数你和帕尼斯也没少赚吧？”
被这话一问，莫莉的俏脸上破天荒地露出一丝不自然。以往，大都是吴涛赚的是她的零头。如今风水轮流转了，情形完全倒过来了。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莫莉环抱着胸口，挤得丰满的胸脯格外惹眼道：“这次，我和帕尼斯两家加起来，也没你天启投资一家赚的零头多。”
吴涛摊摊手，全身放松地坐进沙发里道：“那真的很遗憾，不过这也是我冒了很大的风险赚回来的，不是么？”
在尔湾别墅里修整了几个钟头，便到了傍晚年会的时间。
这次的年会对他、对元启科技来说意义重大，所以吴涛本打算好好倒饰一番。
可是一想到莫莉那灼热的目光，他又果断止了这个念头。现在那眼神都能热情的化了冰，保不齐一会倒饰的过程发生点什么，那就不好了。
于是面对堆积如山的衣帽间，吴涛干脆随便配齐了一套，往身上那么随意一穿搭，便施施然下楼了。
莫莉早已换上了性感的白色晚礼服，活脱脱一条俏丽的美人鱼，莹然而立在楼梯口。
“所以，怎么样？”吴涛站在半层楼梯处，面对着莫莉，便大方地征询道。
莫莉纤手一拍，“great！”
吴涛有点意外，心下一动，便明白过来。看来身份不一样了，自身形象给人的感觉也不同了。
三两步走下楼体，莫莉紧接着恳切地问道：“所以，我可以做你的女伴吗？”
吴涛一滞，仍旧拒绝了，“很遗憾，我的女伴名额需要留给莹莹。更何况，你作为量子基金的代言人，做我女伴也不合适吧？”
莫莉显然是早有准备，“我的邀请函留给莹莹了，至于量子基金那边，我爷爷会亲自去的，当然也不需要我撑门面了。”
既然如此，好像没什么不可以的。
车队离开尔湾别墅下了山，天空竟然意外地飘起小雪来。
雪花不大，带着纷纷扬扬的写意，塞满了这个天地之间。车速也跟着降了下来，保证安全的前提下，稳步前进。
与此同时，吴莹莹的电话打过来，告知她自己已经先行到了年会现场了。
收了电话，回过头来，却见着莫莉趴在车窗边，看着外面的雪景，一脸憧憬。
看来大洋马也有诗情画意的一面心思，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表达出来而已。
年会的现场依旧在希尔顿酒店，只是这回在紧靠着西海岸的圣佩德罗店。
车子刚一在酒店门口挺稳，便又俊秀的门童彬彬有礼地过来开门。吴涛下了车，回身对莫莉伸出右手，这是基本的理解。
不巧莫莉身上穿的本就不多，刚一接触这外面的冷空气，忍不住一阵颤栗。
看来好事只能做到底了，当下把西装的外套一脱，顺手便披在莫莉柔嫩白皙的双肩之上。
“谢谢。”莫莉泛动着修长的睫毛，手臂自然地挽上吴涛的臂膀。
俩人走进酒店大厅，冷意便驱散了不少。即便如此，莫莉也没有把外套还给吴涛的意思，反而一直披着，直到通过vip电梯，抵达这次年会的现场。
会场早已经来了不少的宾客，男的绅士，女的性感，三五成群地托着香槟聚在一起愉快地交谈。
二人刚出现没多久，帕尼斯便孑然一身地找过来了，“莫莉，你骗我，你明明说莹莹才是吴的女伴！”
帕尼斯今天一身修身的鱼尾裙，把身材勾勒得尤其像一条美女蛇。
莫莉一脸得意。
吴涛注意到吴莹莹正在和别人交谈，一时抽不开身。看得出来，她对这种场合倒是挺适应的。反倒是自己，由于认识的人不多，根本发挥不出来。
正在吴涛百无聊赖的时候，一身西装革履、人模人样的霍华德和俩眼眯成一条缝的菲戈一起过来了。
“吴，第一次来这种上等场合吧？”菲戈一开口，就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势揭短道。
吴涛点点头，慨然承认道：“没错！”
莫莉和帕尼斯一听吴涛这回答，顿时生出一种被人压制的憋屈感。
不料下一刻吴涛语调一转道：“我没想到，这样的年会场合，不单单是我这样的金融新秀能进，而且像二位这样单靠家庭背景的公子哥也能来。”
“……说真的，我很失望。”吴涛说着，伴随着耸肩，真的很无奈的样子。
莫莉和帕尼斯一听，顿时大觉快意。不动声色的一番话，便把自我感觉良好的菲戈给撅了，而且撅得毫无毛病。
霍华德顿时蹭地一下火冒三丈，“吴，你……”
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出来，旁边一个兴奋的声音突然打断道：“嗨，吴，很高兴见到你！”
“杰森？”吴涛在这种正式的场合，见到一贯玩世不恭的杰森，一脸的意外，毫不掩饰。
杰森走过来，对菲戈、霍华德招呼置若罔闻，径自拍着身边一个地中海发型的老头道：“嗨，吴，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结果吴涛和那个老头异口同声地道：“不用了，杰森，我们认识。”
“见到你很高兴，吴涛。”
“我也是，亨利。”吴涛和亨利保尔森刚在清华经管顾问委员会的第一次会议上碰过面，没想到又在这里遇上了……
第915章 搞金融不是我的强项
“你们居然认识？”玩世不恭的杰森，一脸的意外。
至于原本以为吴涛这个外来者、在这边没什么交际的霍华德和菲戈俩人就更意外了。
亨利.保尔森更是极力推崇地解释道：“我们是在清华经管顾问委员会上认识的，吴是天才的顾问委员之一。”
介绍完之后，亨利接着道：“如果我知道吴就是今年全美金融领域的新秀，说什么也不会做那个委员会的主席的。”
“哎～”吴涛语气一转，“亨利，这话不对。金融和经管，虽然有共通的，但还是不同的。在您这样的前辈身上，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给亨利带带高帽子，亨利本人倒没多大反应，却把杰森给乐坏了。
在杰森看来，吴涛这是在给他面子。
于是接下来，在亨利和杰森的引荐下，吴涛几乎是在本次年会上刷遍了脸。
毕竟一个是美国前财政部长，一个是摩根家族的投资鬼才。这俩人一起出马，现场谁敢不给面子？
相比之下，只能沦为陪衬的菲戈和霍华德，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说实话，对于吴涛取得的成绩，他俩说不羡慕，那是假话。
尤其是霍华德，在icq后期推广效果持续不佳的情况下，对天启投资通过空单收益这么大的结果，羡慕得连眼都红了。
一次投资，便是上千亿美金的收益！
这等规模、这等壮举，发生在当初那么一个中小型投资公司的身上，的确称得上是金融新秀。
所以今晚，霍华德和菲戈也想借着吴涛外来人身份有诸多不便的事，拉拉关系，套套瓷，万一套出点什么有效的信息，兴许自己也能创造个奇迹说不定。
然而出师未捷身先死。
溜达了一圈，混了个脸熟的吴涛，和杰森分开之前，特地感谢道：“这次intel和amd公司的采访录制的事情，真的要谢谢你了。”
杰森大咧咧拍拍吴涛的肩膀，“no，别客气。”
回到莫莉、帕尼斯和吴莹莹仨女的圈子里，吴涛放下高脚杯道：“帕尼斯，这么些财团和家族之中，哪些个是比较好打交道的？”
不等帕尼斯回答，莫莉便抢先抚着胸口道：“吴，这事你应该问我才对。毕竟帕尼斯本身就是财团家族的人，他根本体会不到一般人在和财团家族关系中的那种微妙。”
吴涛一琢磨，还真是这个道理，当下让莫莉回答。
莫莉如数家珍地道：“我觉得花旗财团比较容易接触，而洛克菲勒、波士顿、芝加哥这些财团相对就差远了……”
这些秘闻一样的信息，吴涛听着，而且专门给了吴莹莹一个眼神，让她都记着，将来兴许用得着。
很快，年会进行到关键阶段。
一些名望大、资历高的人士被请到台上，发表一些讲话。
吴涛根本没准备，偏偏被点了名了。
一见吴涛上台，躲在角落里的霍华德和菲戈，顿时来了劲：这个机会不容错过。
吴涛一上台，便顾盼四周，开口道：“先生们，女士们，其实搞金融并不是我的强项！”
结果下面顿时笑了。
一把手挣了上千亿美金的人，这般坦承自己，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呀。
所以这句话直接被下面的人当成是幽默了，众人鼓掌表示：这个逼，给你满分！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谈谈，自己对于互联网产业发展的一点看法和思考。”
“……我认为，目前的互联网寒冬只不过是前期投资过热的一种正常反应。但从长远看来，互联网产业仍旧是引发下一代科技革命的重要因素。”
“……目前纳斯达克指数跌至历史的冰点，但我不妨大胆地预测一回，短则两年，长则三年，纳斯达克指数将重新回到正常轨道上来。”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在互联网产业中，金融资本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暂时的挫折，不应该蒙蔽我们立足长远的明亮眼睛。”
由于是即兴的英文演讲，吴涛的口语有点磕磕绊绊。但这仍旧不妨碍其内容带给大家的震撼性和新奇性。
索罗斯和巴菲特站在一起，一脸的骄傲，“沃伦，假以时日，这位华夏吴的成就，恐怕会在你我之上。”
“乔治，我承认有这种可能性。但是要想达到财团和老牌家族的高度，也没那么容易。起码到目前为止，吴的发展一直太顺利了，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
回去尔湾的路上，莫莉想起今天会上吴涛说的话，不由问起道：“亲爱的吴，既然你说搞金融不是你的强项，那么你的强项究竟是什么？”
吴涛思忖道：“或许应该是创业搞公司。”
翌日一早，结束了这次年会之行，吴涛便踏上了回程。
吴莹莹专程来送行的时候，吴涛抓紧时间给她布置了下一阶段的任务。
既然纳斯达克股市已经快要触底了，那么天启投资洛杉矶分公司的金融资产配置计划应当重新提上日程了。
当初在大崩盘之前抛掉的优质股蓝筹股，是时候重新回购了。
吴涛回国了。
但他在年会上的那番发言，却让很多人印象深刻、激励人心。
霍华德和菲戈凑在一起，对他讲话的内容进行了反复的揣摩和分析，最终也没琢磨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菲戈，或许他根本就不会说，或者他也不知道。”霍华德不无沮丧地道。
菲戈长身而起，慨然道：“事实上，原本像那样的好机会就不多，一旦失去，就很难再遇上。”
霍华德心里一动，“菲戈，也许你应该从帕尼斯那边打听打听，没准能有些收获。”
这倒是个思路，菲戈皱眉点头道：“我试试吧。”
送走了菲戈，霍华德看见桌子上关于icq的最新评估报告，再对照facebook这半年来的持续表现，越想越觉得憋气。
同样都是前途大好的互联网产品，凭什么人家就能玩得风生水起，偏偏自己却搞得这么心力交瘁？
难道那句话是真心话？搞金融的确不是他的强项，他的强项是，做互联网产品？！
霍华德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回过头来，对icq的热情也渐渐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