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不是来借钱的，也没钱还钱
石这姑娘难得松口，说是自己认识路。
顾千烨看着手机上欠条的单子：“妹妹，这些人都在一起的？”
妹妹？宋玉急速扭头，咋这么爽快就妹妹了？
石也从容：“他们是一起的......嗯，应该是，都是以前网吧认识的。”
顾千烨抿了抿唇，一脸不言而喻，宋玉倒是一拍脑袋想起了什么：“好像石辰以前说过的，他在网吧认识了几个人，挺有钱的，就，就这么着借，借这么多？”
宋玉差点儿把舌头闪了，看着顾千烨翻着那些欠条，脑子都被震得一抖，正好这时候公交车可能碾过了一个凹坑，往上蹦了一下。
“我靠。”宋玉被抛了一下，屁股和塑料椅子来了个亲密接触，钝痛。
“我猜，”顾千烨看了看石，充分发挥了他福尔摩斯顾的推断，“你哥哥知道自己到头了，经历挣扎借了这些钱，留你一人不知道要还到什么时候，对方底细也不清楚，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也不会安生，到头了觉得死马当活马医，用了这么魔幻的方法。”
顾千烨说着还自己点了点头：“你哥哥来我的黑粉群里一方面是在靠着每条几块钱挣钱，一方面又在那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传闻里知道了我手上有伤。”
“也许这就是我俩能这样的条件，”顾千烨皱了眉，“老实说，退役后我不甘心的状态几近病态，他想要护住你的意念强度不比我的少多少，你们两个早年父母车祸丧生，而我呢，也是个没有父母的孤儿，所以他盯上了我。”
石就在他一点一点的推断里眼睛渐渐变红。
什么意念的，顾千烨以前觉得是狗屁，自己意念这么强也不见得手伤好起来，但是这件事情发生了，宁可信其有吧。
她拍了一下石的脑袋：“坚强点，你哥哥挺机灵的，希望你像他一样。”
宋玉听得摸不着头脑，实在是觉得就这么几天不见，自己仿佛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那什么，什么叫石辰知道自己已经到头了？”
石看着都快哭出来了，顾千烨叹了口气。
“石辰的了癌症，”顾千烨不想骗石辰身前的好友，“我没想错的话，石辰已经很久没见你了吧？那天你能给石辰打电话应该是石联系你的，她害怕看见我，或者害怕离开的石辰，你才上楼来的，然后你才发现我根本就没事。”
顾千烨深吸了一口气：“那天是石辰的最后一天，所以葬礼那具我的遗体，带着石辰所有的病痛，癌在脑子里，肿块压迫神经他应该产生过幻觉。”
顾千烨又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生命垂危又想着自己妹妹的未来，他在幻觉里分不清真伪，在残存的意识里，管不了这么多了，赌了这么一把。”
宋玉僵住了足足有三分钟，才像是听完了鬼故事一样长吐了一口气。
“那他彻底没了......”宋玉更加伤感了。
石已经捂着脸哭了起来。
顾千烨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安慰了，顶着已逝之人的脸：“别这么伤感了，石辰还在这呢，我的身子才是待在那个暗盒里的那个。”
也分不清谁喜谁悲，他心想着，石辰机灵得自己的葬礼都安排好了，要是让自己的妹妹亲自安排葬礼，这个还在念小学的孩子可能就会有点命苦了，虽然宋玉是个信得过的友人。
“好了，”车到站，猜测了几多天的顾千烨没心没肺的释怀了，下了车，“早点把事情了了，我安安心心的打游戏，现在我打游戏不是养活自己了，还有一个妹妹。”
石被这句话给卡住了，顾千烨抬头就看见了不远处的网吧，霓虹牌子不小，就是那里了。
石的鼻头还红红的，吸了吸鼻子。
宋玉以前也关注过顾千烨的八卦，由于顾千烨只接受过赛后采访和参赛海报和一些赛中访谈，说的话多半都是基地里打好草稿的，官方，且只有那么几句。
关于他的脾气习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混这个圈子的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知道他真实身份后他一度还有这恐惧的敬畏之心，没想到他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反应，反而安安生生还帮石辰处理这些烂事儿。
突然觉得千烨大神名不虚传。
网吧里的空气就没有外部装潢看起来那样令顾千烨好受了，多年没混迹网吧，还是这样的黑网吧的土豪烨培养的第一个不良习惯就是受不了网吧的污浊之气，所以他边走边皱鼻。
石这样的小孩子在里面显得突兀，她小心翼翼的向前赶了几步，战战兢兢地把手伸进了顾千烨的手里，试探性地轻轻收紧。
他害怕顾千烨把她的手甩掉。
顾千烨低头看了看身边的小女孩，没有犹豫地将手收紧，对着她笑了笑才抬起头。
她来这里是要看看能不能想起来借钱的片段，债主这个东西他其实不太关心，到期没还钱自然有人主动找他，况且手机里都有联系方式的，他一个一个对过了。
主要是看看有没有“危险分子”。
开始打职业了，出现在镜头底下是正常的，mini一心要把它往明星职业选手上包，这就要小心点了。
谁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在他露脸之后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先要把这些东西处理了才行，顾千烨环视了一圈，在一个角落里看见了四个人，坐了一排，烟雾在他们身边缭绕，脑子里疯狂蹿出片段。
“你没事吧？”石感觉到了他手心里的汗。
宋玉也按住他的肩膀。
“有画面感了，你哥借过他们钱。”顾千烨晃了晃脑袋，现在就跟打升级游戏一样，看见关键人物获得记忆碎片？
脑子里也是烟雾缭绕的，它靠近嘴里正骂骂咧咧的几个人。
“哟，石辰？”最角落里的人先抬头，嘴里有一抹笑意，顾千烨很快把他们和几张欠条上的人对号入座了，“可是好一阵子没见面了啊，来还钱还是来借钱的啊？”
顾千烨在这些人毫不避讳的笑意里看出了不怀好意。
“我不是来借钱的，”顾千烨扯着嘴角笑了，看着面前以为自己要还钱而即将笑出来的人，泼了一盆冷水，“也不是来还钱的，我没钱。”
“我|操|你大爷！”四脸愤怒，“那你来送命的？”
顾千烨捉摸着，这些债主果然不是善茬，他看了看身边空着的电脑：“就来和你们玩玩，网费我还是有点的。”
然后又是几脸的轻蔑，还带着几声嗤笑。
他环顾了一周，黑网吧的好处就是，小学生和初中生多，他看着宋玉：“介意我用你的号打几把游戏吗？”
宋玉从善如流：“你用你用，我把密码发到你的手机上。”
顾千烨看着手机，除了密码还附带了一句话：“你打，网费算我的，要打多久，管够！”
石辰的好兄弟，他看着宋玉已经拿着手机跑到网管那里了。
“中午你要是饿了，就和宋玉去吃饭，别在我边上，我打游戏太入迷了没办法看着你，不要乱跑。”顾千烨看着宋玉往回走的时候就坐上到了椅子上。
其实这里的味道他着实不喜欢，廉价且臭气熏天，但是还是把石推到宋玉身边：“你俩待着。”
“真是稀奇了，”那个破口大骂的人笑了一声，加上宋玉的号，把他拉了进去，“你赶紧把钱还上，不然我不收拾你别人也会的。”
“好的，松哥。”顾千烨展现出一个标志性的笑脸，这四个人的危险性暂时排除。
【32】妹妹buff加成
顾千烨刚开场十分钟，就知道自己是高估身边的这一群人。
四个人的落点就是打野，还是穷打野。
物质匮乏都不够分，顾千烨也不着急，穿着宋玉这个氪金玩家花了不少价钱买的花里胡哨的套装。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贵族公子不小心掉入了贫困山窟。
“我在边上去看看。”顾千烨一边说着一边往山下跑，难以置信现在的自己还只有一把喷子。
这群无组织无纪律的人，顾千烨也拿着没办法，可是万万没想到，他还没怎么靠近，就有人在打他，他一个跳跃，但是已经掉了半管血了。
躲在一棵树后，缠着仅有的绷带。
他看了看周围，仔细听着，他只有一个人，势单力薄，要是这个人有队友的话，来俩一边锁一个自己就得在这里成盒子。
自己连个一级甲都没有，这太危险了。
他又在脑子里想了想：也不对，自己一个人大大咧咧跑来，被打了也没队有露面的，要是对面四个人，自己绝对没机会还能在这里思考。
要是探路来锁人也不可能这么慢，那屋子里和他一样，是个独狼，也就比自己的枪好一点。
“哟，你这怎么这样了？”耳边是那个松哥阴阳怪气的声音，顾千烨慢慢往墙边摸，瞟了一眼他们夹着烟的手。
“是啊，怎么这样了......”顾千烨吸了一口气，老实说他还有点怀念这种烟味，以前和跃旗蹲在训练基地抽都抽不出这个味道。
“这个网吧有没有什么吃鸡送礼物的？”以前的石辰在顾千烨的脑子里的印象很菜，生病还能走动的时候估计也只是陪着他们培养英雄主义，高兴了就借钱，也不关心什么网吧奖励。
松哥咬着烟：“吃鸡送零食，你小子还想吃鸡？”
松哥的语气仿佛是就算他相信自己马上下楼去要关门的那个彩票店买张彩票中五百万，也不相信石辰能够吃鸡。
“你别觉得最近那个新晋队员叫石辰，你就能跟着沾光。”说着他还呸了一声，吐出一口痰。
这场面恶心到石了，她闭了闭眼扭头看着宋玉。
“是呢，”石辰点头，“不敢沾职业队员的光。”
这个时候他十分庆幸mini没有钻钱眼子里把自己的全部信息公布出去，也十分庆幸这群人是相信正式队员不落凡尘的人，还庆幸自己一开始就长了个心眼重新注册了账号。
他深吸了一口气，翻窗进了屋子。
屋子里没有脚步声，他的大脑飞速运转，不是那人走了就是在某个地方等着他，计算了自己身上的装备，硬冲的话自己可能会吃亏。
顾千烨长这么大最不想吃的就是亏。
他在楼下捡了个一级甲，突然心里闪过一缕光亮，微微勾起的嘴角似笑非笑，本来白皙的脸上呈现出几点阴谋的感觉。
“走，”宋玉拉了拉石，“去看看。”
宋玉本来是受不了的，一身白衬衣要是沾上了烟味儿，多可惜。不过，一直抱着手机看的他，也忍不住想看看千烨大神的高端操作。
走近一看。
“你在干什么？”宋玉皱了眉，语气复杂得有点委屈。
刚刚四个人有一个人退出了组队，趴在红色布椅子上看着这个顶替了他位置的人，笑道：“你这个步伐真的对得起你，这么久了还是这点儿技术，人机才能和你对着打吧？”
宋玉咂了咂嘴巴，脸颊有点烫。
顾千烨倒是悠悠闲闲，手上慢吞吞的，晃荡着晃荡着还出了屋子。
他在楼下角落里捡了瓶饮料，估计是那个人看见人来了，慌里慌张上了二楼。
一般来讲，俯视的人都会觉得自己能有一点安全感，他觉得在二楼还能观察周边的环境，他躲在角落里喝了一瓶饮料，听着楼上又响起了脚步声。
于是顾千烨蹭着墙皮，慢慢地、懒散地用着“人机”步伐围着房子转，不断摸着头上这人的位置。
状态渐渐回满的时候，它听见踩在楼板上的脚步声变了样，那个人终于还是忍不住下楼了。
“看看，这个人机多么愚笨......”顾千烨嗤笑，绕到一个夹角，看着那个人出现在了自己的侧身，手里有把akm，他眼里立马就有了光。
一个人的运气不会一开始就没有，除非是落地成盒。
这个人正好在自己的身后，而且看得出来不是老手，扫人不下死手还不扫头。
顾千烨中了一枪，听见了身后石深吸气的声音，他笑了笑：“怕啥，又不是红色的。”
石在他身后无声地翻白眼。
他没急着拿他手里这把s686还手，而是按照“人机套路”趴下了，趴得很是逼真讲究，既能给敌人产生这人机也太人机了的错觉，还能让对方扫他也只能扫到点儿皮。
“宝贝儿，最后你还是得靠近我。”顾千烨小声的说着，他只趴了几秒钟，敌人在自己身后却如瞎了一样转了一圈也没开枪。
估计是自己手上的那把烂大街的霰弹枪给了自己“人机加成”，那个人居然起了玩人机的心思。
“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顾千烨语气阴森，嘴角的笑意消不下去，鱼塘局总有些意想不到的惊喜，必如现在。
那个人在他后面看了几下，还收了枪，顾千烨往前移开了几步，打算随便放一枪。
“你瞎了吗？”后背上不和谐的声音传出来了，“我看你不是人机也差不多是个人机了，人家都拿平底锅要给你来个锅贴头了。”
顾千烨充耳不闻，转身看见已经拿出平底锅的人，还往前迈了两步。
那人居然不躲开，还挑衅。
“真人机都会打他，”宋玉抹了抹自己的脸，“他此时此刻在电脑前一定是以一个看菜逼的眼神看着你。”
“估计是，”顾千烨笑了笑，“玩游戏嘛，这么认真干嘛？”
他这么一问，宋玉不知道这么说了，心想：你不认真还打职业，退役了还不甘心？
宋玉还没想完，顾千烨也还没有笑完，就听见顾千烨的耳机里传出“砰”的一声。
宋玉才惊了一下：“我靠你声儿开这么大！”
顾千烨又连喷两枪，拿走了脚下变成盒子之人的平底锅。
“可是再不认真也不能和人机玩儿啊。”akm在手，顾千烨的心里踏实了很多。
“你......”三个人看着击杀公告，纷纷看着顾千烨，这人特么还会装人机“玩”人家了？
顾千烨转头笑了笑：“发挥自己的优势条件。”
“你小子不会这段时间不见，跑哪里去拜师学艺了吧？”又一个不太友好的声音响起来了。
按道理说还是有这种拜师学艺的现象的，要么无偿要么上贡些什么吃的，要么就是交点“学费”，都是小孩子不懂事才能这么干。
顾千烨耸了耸肩，看了看石：“没听过妹妹buff加成吗？我要给我妹妹赢点儿零食。”
众人：“......”
【33】一雷四
搜刮完同样贫穷的人的装备，顾千烨看了看地图。
圈边。
他把枪收好了在山路上奔跑，边跑边问：“你们要一起么？”
“什么？”松哥一群人没有理解这话里有什么意思。
顾千烨也不急：“这里估计会有人经过，咱们可以去碰碰运气。”
“你还想要蹭点儿装备？”虽然刚才顾千烨解决了一个智商没上线的人，但是也没人觉得顾千烨就无敌了。
顾千烨摇摇头：“我想蹭点人头。”
他训练赛结束后关注过那个小比赛，人头比赛，要淘汰数多的队才能有奖金，现在正好可以练练手。
当然哪里人多就去哪里了。
身边三人：“……”
宋玉看着顾千烨的游戏界面，游戏名字叫“绝地求生”，他是眼睁睁的看着顾千烨把这个游戏玩成“绝地钢枪”或者“绝地屠丨杀”。
叹为观止。
宋玉自己觉得自己的技术在班上算好的了，但是看着顾千烨游刃有余的操作，一时间都觉得自己还是在手残级别徘徊。
顾千烨这人恶趣味十足，脑子里装的套路能举一反三。
小时候读书不行，打游戏脑子灵活得像猴儿，他自己都觉得是打游戏的脑筋全把学习的脑筋吸收了。
所以buv招青训生的时候，他果断的放弃了学业。
无父无母，除了觉得他“烂泥扶不上墙”的班主任哀叹了两声，也没人在他边上多嘴多舌了。
顾千烨搜了三个房区，添添补补的算是凑够了装备，找到了视野好的房区就蹲在楼顶等人。
他预估了这里可能会有几个跑毒的人，就象征性的开了两枪。
开了两枪……
“走火了对不起。”顾千烨毫无愧疚的笑了笑。
“你认真点！”松哥把一杆烟叼在嘴角也不点燃，飞快地按着键盘，宋玉一看他就是要把自己武装长铜墙铁壁的那种。
充分体现了什么叫绝地求生预备式。
车轮的声音响起的时候顾千烨正趴在楼上看着追着毒圈跑的人，他悠闲地连着抽靶，活活把那个人抽死在草丛里。
“先卸轮子都是有用的呀。”顾千烨看着被车上扫倒的一个人，那人正泄气地推了推键盘。
他的位置好，又和他们距离不近，车上冒出一缕浓烟，顾千烨捏着雷扔了出去。
一点空档都不留，指着挨着侧边打，逼着车滑向自己想要他们去的方向。
炸开的声音不太大声，但是公告板上的信息倒是震惊了周围的人。
“靠！一雷四！”站在松哥后面的人吼了一声。
“我第一次见！太牛了！”在那个人身边的人也叫着，两人看起来不过初中生，校服上面还写着“明德中学”四个大字。
“这运气也太好了，我吃鸡都靠运气。”另一个站在不远处的人也看着击杀公告，语气里全是羡慕之情。
顾千烨收拾完，刚过去要舔包就被打了回来。
看来是劝架的来了。
倒下的人被拉起来，顾千烨的位置挺尴尬的，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只能封个烟。
“你快退回来了。”宋玉好心提醒。
贫穷的顾千烨哪里能听得进这些话？打了个药又在自己尾巴后面封了两个烟，对着车猛扫。
车子最后发出一声轰鸣，滚滚的浓烟下，顾千烨趴下来舔包。
“四倍镜要不要？”顾千烨问。
“要……要！”松哥第一个开始索要，四个包在那里，只有顾千烨这个能人志士干闷着头往前冲，他们不敢。
山头站着三个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下面呢。
顾千烨像是毫不畏惧一样，舔好了还蹲在车边上好了子弹，刚直起身子试倍镜，一个身影就出现在了他的身侧。
“我操？”顾千烨一个激灵，走火连发，还跳了两步，“倒了。”
没有立马被淘汰，他还敢冒险，顾千烨咬定这人的队友就在身边。
“在车后面的石头后面。”点报好了，顾千烨把人补了，又封了几个烟，听见了子弹打在废旧车皮上的声音。
“你到底有几个烟雾弹！”松哥忍不住了，“能不能回来了？”
“八个烟雾弹，帮我架枪我回来了。”顾千烨说着又拉开一个投掷物，往后面的石头处扔。
“正好有一个不常用的东西。”顾千烨扛着一包装备，在身边飞速穿过和打在身上的两发子弹中跃进房区。
他扔的是震爆单，那两人以为是雷。
事实证明在网吧成天玩游戏的人还是有技术的，三个人打两个，直接整队淘汰掉了。
“嗯？死三个就没了？”顾千烨纳闷了一下。
“可能是在毒区被你抽死的那个人的队友吧……”宋玉猜测。
顾千烨才想起来，点了点头。
再搜搜捡捡，还遇到一个交锋后来得后知后觉的人机，顾千烨毫不犹豫地吃掉了这个人头。
一雷四倒这件事情对于这个网吧来说可能有点儿太大了，连网管都过来凑了两眼。
顾千烨的身边渐渐地围上了一小圈人。
他们初中高中各不同，有校服没校服的都有，还有俩靠他最近的小学生，估计是六年级了。
还有人笑声说着：“是大神啊，大神收徒吗？我妈妈每个月给我一百块钱。”
顾千烨微微弯起嘴角，宋玉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儿诡异，低头拍了他一下：“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没，”顾千烨笑着摇头，一副心中诡计作祟的样子，“就是，你们谁想完成什么成就或者积分的，吃鸡什么的，五块钱一人一次。”
被他借钱的那几位：“……”
这里的人不至于五块钱都拿不出，敢在这里早上来上网的都不是贫困生，每个人都从兜里掏出钱，心里还极其认真的在思考自己要完成什么。
“不要慌，一个一个的来，排队，到下午六点前，我都在这里。”顾千烨有在乘车跑毒的过程中狙倒一个。
“哇！我想吃鸡，我跟我那些队友打，他们菜死了，我就想吃一回鸡，人头尽量多一点！”五块钱被拍在了桌上。
顾千烨瞟了一眼那皱巴巴的五块钱：“好的宝贝儿，四排吃鸡五块，双排吃鸡加一块，要是想要单排吃鸡再加一块，要是想和我组队的，我也可是要收钱的。”
“多少？”有人从隔壁桌弹出一颗脑袋问。
顾千烨抽空支出头眨眨眼：“同五块一人一局。”
宋玉张大了嘴：“真的假的……”
“真的，愿意的来，不愿意就在边上看着。”顾千烨笑了笑。
宋玉没想到这一场还没结束，就变成了这个局面，他突然明白为什么未成年人禁止入网吧了，遇到顾千烨这样的江湖骗子，这些菜得抠脚的小家雀怎么能不被牵着鼻子走？
组队的人还是比替打的人多，顾千烨合计了一下，一下午下来应该能有点钱。
宋玉不知不觉变成了伸手做记录带收钱找钱的人，石也变成了登记账号和密码的人……
【34】再不进圈我就没了喔～
顾千烨看着单子上写的账号：“就这么多了？那就先组队的来吧，我懒得再退出了。”
周围当然是迫不及待的等待。
第四个圈了，顾千烨扛着m24趴在山坡上：“你们要下去拿空投的话，小心点儿。”
他看了看身边的人，一开始吊儿郎当的样子没有了，趴在一个相对好的位置俯视着空投箱。
顾千烨透过八倍镜看着对面的斜坡，这里大概也只能撑过这个圈，下面是一望无垠的平地，再怎么缩这里都不是能长久待的。
“还有23个人，你们满编，剩下的估计有几头独狼。”宋玉捏了捏下巴说着，皱着眉头计算着可能出现的人。
按道理来说这个空投没必要捡了，但是他看着身边“提”着键盘快速凑近空投的人，活像是百八十年没见过空投一样。
仔细一想，宋玉又想通了，这种娱乐游戏，和比赛不一样，比赛积分制，排名人头合计，没听说多捡几个空投排名就上去了的。
当然职业选手，有空投武器当然是如虎添翼，但是也会衡量有没有条件拿。
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就不这样想了，空投里的物资对他们来说有着吸引力，所以很多人会围着空投转。
顾千烨也会围着空投转，在这种局面，任何想出头的人都可能在这里来舔一波空投箱。
枪声响起，不远处的一辆车原来沿着直线从山坡冲下来，正对着空投箱，发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于是提着枪就一通扫，车里三人，击倒了俩。
“靠！”丝血的松哥蹲在箱边拉人，听着车轮声。
顾千烨开了一枪，直接把车里的司机击倒，小轿车一个侧滑转了个方向，停下了。
车里下来了的两人赶紧躲到了车后，欲拉烟。
没给机会，顾千烨快速补掉了掉下车的人，白茫茫的烟才升起来。
这一连串小动作被顾千烨看到，他稳了稳，从自己人这边的平地拉人看出来了对方的技术。
“快躲起来了。”顾千烨说着往背坡方向跑，正看见了一条行走的独狼，随着空投箱就一通扫。
“嘶”顾千烨咬了咬牙，在石块背后开镜对着那人脑袋就是一枪。
毫无挣扎的机会，那人就没了，同时身边的三人也快速没有了，配合着远方躲在车后的朋友……
“呃……”顾千烨看了看他们，“太快了。”
“……”
“记住以后在那么尴尬的地方拉人什么的，要扔烟雾弹。”顾千烨沉默了一下，来了这么一句。
几个人：“……”
他估计这几个人应该除了子弹什么都没捡，但是只是自己的猜想，他迅速调整状态，自己变成了独狼突然有种轻松的感觉。
他咬着牙不让自己露出队友被淘汰自己松了口气的样子，去了那头独狼的位置。
正好遇到缩圈，十八个人的决赛圈不容易遇到，顾千烨在在心里感叹了一下。
他以为是一场恶战，却看着右上角的数字一个一个的往下掉，枪声不远不近，就在正前方，跃过土坡的地方。
枪声密集，他都觉得有点太过激烈了。
想上去观看观看。
但是自己面前还有两个人在当门神，他看着两人已经拉开了距离，对着其中一个扫了一梭子，那人身手灵活，迅速找了一个夹角。
顾千烨在圈外，环看了一圈才遭到一个小草丛。
躲是不能躲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圈外吃毒，圈越小自己毒越强，扛着子弹扔烟雾弹，感叹自己要成“绝地烟王”了。
只能先往空投箱的方向靠了，至少那是一个掩体。
年轻的好处和没有长时间经历电脑摧残之人的好处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顾千烨眼睛一动就看见了在自己左侧的人。
“他们要包夹你。”松哥的语气有点急躁。
顾千烨听见从身边滚过的雷的声音，再一次确定了这俩人至少是鱼塘局决赛圈的常客。
但是这不能让自己惊慌，毕竟自己是能够吃鸡的食客。
跑到空投箱后就一层血皮了，松哥还猛地吸了口气。
趴着打药的顾千烨再次听到了雷滚过的声音，赶忙往外撤，打药终止的时候松哥还蹦了一下，撞着了膝盖。
嚎了一嗓子。
顾千烨跳起来，看着山边的小土坡，寻了个死角打了一梭子，扔了烟就背靠着打药。
有脚步声传来，压着草地的声音从他的耳机里传来，本来应该是细微的，但是他把耳机声调到了最大。
不慌不忙，打完药他上了子弹，咔嚓一声之后，对着刚才扔的烟就一通扫。
“jade使用m416击倒了lost_souls”
宋玉眼睛一瞪，整个汗毛都支凌起来了，光看着就心里一惊。
“这……我的妈……”宋玉低声说。
顾千烨倒是不紧不慢的：“以前我听脚步声辨方位，还试图盲打过。”
宋玉咽了咽口水：“……”手心里里捏出了一层汗。
“别紧张，后来失败了，我只是猜的他会习惯性到烟里去。”顾千烨笑了笑，烟雾散开的时候正看见奄奄一息的人。
再跳上了小土坡，就看见蹲在空投箱边上探头探脑的人。
“这么近了还躲躲藏藏的？”宋玉看着顾千烨，他又开了憋不住要和对方说话了！
可能对方打算装作没听见，躲在空投箱后打他，顾千烨在这个天然斜坡后上蹿下跳，也反击着对方，进行一场没有意义的打架打药战。
“怎么还杠上了？这样毒来了我就要死了。”顾千烨看着在自己身后迅速缩过来的毒，虽然自己在靠近圈的位置，但是毕竟没在里面，啧了一下。
“我要来了喔！”顾千烨勾唇一笑，先窜了出去，那个人明显是被这一声吓到了，往箱子内侧撤的身子全是慌张。
与此同时，观战的众人也是慌张的，这人不是技术好就是没大脑啊！
而且顾千烨觉得这么冲过去不够意思，开着枪跑过去的，突突突地打在箱子上，带着耳机的几位听得头皮发麻。
估计箱子后面那个人也够呛，到箱子边上就没子弹了，换子弹的间隙，别人完全可以趁虚而入！
“石辰！”眼尖的宋玉已经在顾千烨拉视角的时候看见那个惊慌失措的小脑袋探出来了！
【35】这游戏报班么？
松哥嘶了一口气：“躲啊！他这几枪下去你就没了！”
顾千烨不为所动，侧身换枪，掏出m24就一枪。
空气突然静止，注视着被倍镜框在视野里的空投箱子，宋玉想着，要是顾千烨在现实中也是这样的身手……
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顾千烨还在这个空档舔了子弹和松哥那几个人能用的东西。
抬头一看只剩下五个人了。
这条路比想象中难走，只能靠着圈跑，还要小心不被俯视的人看见。
一路畏畏缩缩，最后卡在一个不太走运的斜坡，听着枪响。
“真是枪响得热闹，结果一个人头都没有。”宋玉凉凉的说道。
顾千烨身后就是蓝汪汪的毒圈，再加一丛草丛就是完美的狙击手隐藏地了。
顾千烨看了一眼击倒的信息，过了几秒也没有淘汰信息，那就证明两方都不是单独的人，2v2，势必是需要一个人来打破这种僵局的。
顾千烨自然领命，一身戎马气魄。
围在顾千烨身后的人越来越多，还在询问顾千烨能不能帮忙打，宋玉一边关注顾千烨的动态一边问：“你能行吗？”
没想到顾千烨轻松得很，一边在这个狭小的圈里找人，一边说：“我六点得走，能打就打，不能打就算了。”
“那你明天还来么？”有人不死心。
顾千烨笑着摇了摇头。
顾千烨很佩服到最后决赛圈都不是满配装备的人，听枪声就知道既没消音又没消焰。
……顾千烨自己也没有。
在比赛精良装备武装自己的人，私下里还是很享受不那么认真的时光的。
这样很容易就会被发现，顾千烨就想在游戏里体验对打的感觉，求生不是根本点，一起来打一场谁活着才是根本点。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顾千烨不会苟。
但是会随机阴人……
顾千烨看见那簇小火花心里就兴奋，捣乱从来不嫌麻烦的顾千烨在看见那人二倒之后就快速补了，抢了一个人头后也不移步，就等着自己被发现。
刚开始他以为这里是天谴到了极点，却没想到这个小土坡还是个高点。
那两队的人忙活着打架，看是天命圈，也没有在意抢个好位置。
顾千烨瞬间觉得就没有了一路跑过来的提心吊胆。
思考不周，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人头被抢的人也像是反应过来了，两个人联合淘汰了那匹独狼，都寻找着躲暗处抢人头的独狼。
顾千烨打满了状态，也摸在暗处观察着这两人的动向，花里胡哨的装扮早就换下，他现在就像是趴在草里的一块人型石头。
顾千烨左右看了看。
“跳起来了！他们就在你的不远处！”顾千烨这里没有石头，说高不高的草丛能称为掩体。
他往自己身侧的位置低低地抛了一个烟雾弹，把自己的动作放到最小幅度。
他有点后悔没有把那辆车开上来了。
“他们俩分开了！”顾千烨咬了咬牙，起身对着其中一个离自己最近的人扫了一梭子，直接让他爬不起来。
这一下来得很快，几乎是他起身的同时就一通不经思考的扫射，成那人就趴下，不成自己就被反杀。
血量见底，他闪进烟里，扔空了包里所有的投掷物，混在几簇眼里打药，听见在自己耳边呼啸而过的子弹。
“不能让他救！之后这么一下了！”松哥激动得恨不得自己抢过顾千烨的键盘，自己丨操丨刀把这最后一个解决了。
吃鸡就在这一瞬间了。
子弹呼啸完了一个弹夹，顾千烨计算着，按在地上救人不过那几秒，他数了一下，起身闪到烟消处。
“操！”松哥难以置信地看着顾千烨，顾千烨摘下耳机后看着电脑屏幕笑了笑。
微微弯起的嘴角，在白皙的脸上显得格外有活力。
顾千烨身边的小学生们也开始躁动了起来，纷纷拉着顾千烨要开始下一局，看见自己的id在前面就止不住的高兴，赶紧说着“我准备好了我准备好了”就趴到自己的机位上。
顾千烨扫了一眼，先挨个儿加上下一把的人：“你们也不要躺啊，至少偷摸杀几个人啊，最后一圈至少要留人啊。”
顾千烨说着，还在拉人的间隙腾手拉了拉站在自己身边的石，拥挤的人潮，他寻了个夹角把她锁在里面，这样就没有哪个不长眼睛的蹭到她了。
他抬头看了看宋玉：“要是午饭时间到了，你就带石去吃，给我打包一份就好了，钱我给石了的。”
训练基地包吃包住，顾千烨实在是想不到现在还能买什么，反正欠着钱呢，把钱给石也没什么。
顾千烨看了看石，有可能小姑娘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人，眼里除了惊慌还有点嫌弃。
顾千烨笑了一下：“你们别挤啊，把我挤坏了我到不了六点就走了……啧，挨着挨着来，不着急。”
在一阵闹腾里，他点了开始。
松哥眼神飘忽，拉了拉身边的人，看着顾千烨又把耳机带上了，声音有点不对劲：“你有没有觉得，这……石辰，不是那种病怏怏的状态了，怎么看着有点傲气？”
像变了一个人。
以前的石辰在他们眼里，总是没精打采的，无论打游戏打成个什么鸟样，都是一副倦怠的模样，连开口借钱都是病怏怏的。
开口都带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味道。
“不会是以前被虐得死去活来，去哪里找了人吧？借了钱好几个月不见面，练技术？”那个人低声说。
“那他可是花了血本了，”松哥捏了捏下巴，冷笑了一声怒道，“你是猪吗？谁他妈为了玩个这个游戏还借钱去学？这游戏报班么？”
那人不敢说话了。
在沉默中，松哥想要站起来上厕所，顾千烨瞟了他一眼，喊住了他：“松哥要在这里待多久？六点后的话能不能等等我？”
顾千烨在石辰的记忆里搜索，松哥几乎都是在网吧里，家里有点小钱，无所事事，网吧里混日子。
松哥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我就上个厕所。”
顾千烨点了头，跟着里面的小伙子跳下了飞机。
在进厕所的拐角，松哥听见顾千烨说话的声音：“要跳哪里都勇敢地跳好不好？主动权都在你们手上。”
练的就是随机状态，顾千烨在心里笑了笑。
【36】残忍的规则
宋玉在网吧外的店子里吃炒饭的时候，宋玉显得有点儿扭扭捏捏的：“那个……石妹妹……我没有别的意思啊……”
石抬起头来看着宋玉。
“就那啥，他……”宋玉压低了声音，“千烨大神，给了你多少钱？”
宋玉看着石皱了眉头，赶紧给自己解释：“我就是问问，我怕你们真的生活很困难他还逞强！”
“石辰好歹是我的朋友，我在学校的时候和他最好了你知道的……”
石摇了摇头，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和一个钱包，宋玉低头看了看，抬头眨了眨眼睛。
“……他问那个跃旗借了两万块，结清了房租什么的，生活上用了一些，”石脑子里还记得顾千烨把自己哥哥所有的卡都拿出来，一张一张的问清楚了，还把所有的现金都清点了，“这些就是全部的钱，今天他过来，应该是怕遇见难缠的债主，就先把钱还了……”
“那也只能是个别的呀……他……”宋玉脸上一僵，“我擦，现在他都不忘挣钱！”
他想起了顾千烨那最低五元一次的组队和吃鸡。
石突然红着眼眶笑了笑：“哥哥没骗我，顾千烨也是好人。”
宋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捏着勺子好半天才把这口气呼出去。
“宋玉哥哥，”石捏着勺子碾着盘子里的米粒，声音却变得开朗多了，“你知道器官移植吧？我愿意相信我哥哥的生命走到尽头之后，把自己身上健康的器官移植给了手正好受伤的顾千烨，他能去实现自己未完的梦想，而我，算很幸运了，我至少被他知情了，他愿意带着我。”
宋玉点了点头：“那我还能经常找你们么？”
石看了看宋玉的脸，咧嘴一笑：“当然可以啊！他说了，你来了吱会一声就行了。”
“我看有保安，”宋玉一笑，“也怕他们这种基地是严禁外来人员入内的。”
石也笑了笑。
把炒饭打包好，两人上楼的时候顾千烨又打了几把了，越大越顺手的顾某人把时间缩小到了二十几分钟一局，在整个地图像是带着三个小弟一样寻找幸存者。
宋玉仔细看了看：“……”不好发言不要发言。
“给。”宋玉把饭放到两台电脑的夹缝里，他害怕放到什么地方后影响大神发挥。
十一点的时候，其他人还在收拾自己和吃早饭的时候，谷子已经在电脑前就位了。
谷子抱着永恒战队skr的直播看，跃旗醒了之后跑到一队倒水，被谷子拉住了问：“这件事情会不会不太好啊？”
跃旗看着水，混着枸杞和菊花的味道，他有一时间晃神：“什么不太好？”
谷子：“顾队他们的二队……老板会同意么？”
那必须是不能同意的，跃旗在心里想，到时候一队二队谁出征都还得队里举行一场争夺战。
遇到顾千烨，冷板凳坐一年不是不可能。
跃旗笑了笑：“mini和葛教练才被叫去开了大会，肯定是不行的，要是哪一队特别突出，不就是养了闲队了吗？当然，替补没事，哪能没有什么突发状况？”
谷子听了，嘴角抽动了两下：“那……”
跃旗喝了水深呼吸，感觉这个夏天一点也不热：“我听mini透露，老板说了，buv必须要往前走，要是一直没有起色就少整点花里胡哨的。”
谷子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以前大家都在忐忑，打了一年了，也只是挣了点小赛的钱，老板是个商人，止步不前的战队就是在倒退，没有别的理由。
顾千烨没了更是让所有人都担心了一把。
现在好不容易能够有点起色了，又……
跃旗看着谷子的脸色，想着怕是把他吓着了，赶紧把语气放缓和：“别担心，好好练你们的，咱们还是有点资本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跃旗说着开门，潘达他们从走廊那头走过来了，他眨了眨眼睛：“还是要努力打，顾千烨那个逼想了个主意，就那个小比赛后，按小比赛排名，算积分，前四就一队，剩下的就是替补。”
跃旗用手遮了遮嘴：“我偷偷先告诉你，后面葛教练会给你们说的，先～保～密～。”
说完了他就轻飘飘地走了。
谷子看着电脑屏幕上skr在上子弹，潘达和二队的人陆陆续续进了门，打了招呼就打算各练各的了。
谷子在心里笑了笑。
跃旗也给二队的人说了请假的某人的情况，懒得盯着他们看了，打算到楼上琢磨一下那个黑粉群。
他没告诉谷子，这次葛一鸣和mini开大会，脑子里绞尽脑汁还想罗列一套规则体系出来，就等着请假回来的顾千烨再看看有没有增添项目。
他大致看了一下，残忍，相当残忍，是足以让一些“不好好打游戏就回家继承家族产业”的人放弃来buv的规则。
然而在几站路外网吧中场休息三十分钟的顾千烨正拿着饭看着黑粉群的聊天记录。
他的长相和他的身世都是未解之谜，在一开始他也怀疑石辰会不会是藏在黑暗角落里做些灰色生意的人，石说了之后才让他稍微放心下来。
估计只有房东和债主才对他熟悉一点。
所以他毫不畏惧的给mini发消息：“石辰应该没什么太大的威胁。”
mini没回消息，松哥他们则是带着自己的同伴下楼吃饭了，整个网吧大半的人产生了神奇的现象……
在顾千烨吃饭的这几十分钟里，这些人也老老实实扒着饭，感觉整个网吧摇身一变，变成了食堂……
顾千烨扭开了矿泉水，对着坐在一边的石勾起了食指，微微弯了弯，示意她过来。
石估计是有点犯困了，揉了揉眼睛走到顾千烨面前都不想说话，顾千烨突然觉得有点儿心疼，好好的让人家小女孩来这里看自己打游戏算什么事儿？
“去那个网管那里买一包烟，在里面选一包平均价格而且你看着顺眼的。”顾千烨指了指网管的位置。
石一下子就皱了眉，顾千烨赶紧说：“放心，我不抽，我拿着包烟等要走了和松哥谈事情。”
石才离开，顾千烨又看着宋玉：“下午你带小姑娘出去玩呗，快六点了我们集合，她一个小姑娘待在这里怪无聊的。”
宋玉看了看正在和网管说话的石，点了点头。
【37】你要是当教练，能把人练崩溃
顾千烨带着石回到基地，正八点。
队员们还在进行训练赛，拉了个陪练顶顾千烨的位置。
顾千烨的身影一出现在训练室门口，葛一鸣就拦住了他，跃旗也跟着蹿了出来。
“怎么了？”顾千烨靠在自己屋子里的桌边，带着笑意的看着葛一鸣和跃旗。
葛一鸣把自己写的规则给顾千烨看，顾千烨都没把眼神放到纸上就说：“葛教练，不合适，我还不是队长。”
葛一鸣白了他一眼：“你现在是不是队长有什么关系？这个队里面也就谷子能和你多战斗几分钟，你自己不知道那个小比赛就是个幌子么？”
“那奖金可不是幌子。”顾千烨摇摇头，非常不赞同葛一鸣的说法。
“是，”葛一鸣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顾千烨都有话说，“那你就是有不定的可能性，那也得看看这个规则吧？”
顾千烨摊了摊手，坐到桌边的椅子上：“ok。”
他一边看着，葛一鸣就在他身后说着话：“老板说了，能出征的就只有一队，别整有的没的，要权衡，就把有合理能力的人调剂好！”
顾千烨挑眉：“那意图很明显了呀……”
“你觉得呢？”葛一鸣坐到椅子上说，“这次比赛就是机会，按照这个规则，把人筛了，你安安宁宁地打。”
顾千烨仔细看了这一条，摇了摇头：“不行，这样一个规则就只能保证短期的，以前我就觉得不行。”
“buv又不缺人，就是技术总是抬不上去。”他说。
葛一鸣皱了眉：“那你有什么想法？”
顾千烨捏了捏下巴，意味深长的看着去顾千烨：“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我退役以前想做的那个规则。”
葛一鸣皱了眉，陷入沉思。
跃旗本来是要给顾千烨说个趣闻的，看见葛一鸣一下子沉默了，便觉得不对劲。
“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么？”跃旗睁着疑惑的大眼睛看着两人问。
顾千烨说“退役以前”，那就是顾千烨是队长的时候就有一些想法，奈何都被葛一鸣他们驳回了，那总的来说是和以前在役的他总沾边的啊！
顾千烨笑了笑，等着葛一鸣说话。
跃旗觉得后背有点发凉……
“我的方法也不是不可取，”顾千烨见葛一鸣不说话，便有点心急的啧了一声，带着一丝催促的意味，“这样还能把单排也练习一下。”
葛一鸣：“……”
“知道为什么我们权衡利弊，不让你当教练么？”葛一鸣抬起头来问。
顾千烨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有时候的训练强度也许对于你来说没什么，是轻而易举的，但是对于刚步入职业道路上的网瘾少年，是对他们职业生涯憧憬的打击，”葛一鸣叹了口气，“你以前怎么摸爬滚打出来是无可奈何，但是有些孩子纯粹就对电竞还带着试探。”
顾千烨听着葛一鸣的话，越听脸上嬉皮笑脸的表情越淡。
跃旗心想：凉凉。
“葛教练，”顾千烨的声音突然正经得可怕，还带着一股冷气，“你当初为什么要来打职业？而且退役了都还要来当教练？”
葛一鸣被他的语气和问句激得脸色一白。
“我们真的是在闹着玩么？还是觉得这个行业有老板养着，打出个什么成绩都觉得没关系？”顾千烨把手边的纸往一边推了推，左手的食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众所周知，私下里打游戏，顾千烨的垃圾话多得能用箩筐装，但是在熟知他的人眼里，顾千烨对游戏的执念，是很多人都比不了的。
“真当这个游戏挂上职业两个字就是发泄网瘾的安乐窝了？”顾千烨咬了咬牙，“这年头一学习不上心，网吧里面熬了两个通宵的人都敢说什么对电竞事业满是憧憬，填资料那栏不是自我感觉良好就是觉得自己满了，要溢出来了，不出国都不可能了！你看看，这一年的青训生，都是什么样子的？”
顾千烨的话说得不卑不亢，但是说得整个房间里都是压力。
buv这一年的辉煌期快到尽头了！这是每个人都明白的！
自己队里有见解的人明白！别的战队明白！就是一群愣头青不明白！
“我只是不想再出现第二个老北。”顾千烨捏了捏拳，老北为什么会离开，他们每个人都应该能看出来。
“以前我就特别看好谷子，谷子填自己信息说的那句话我很喜欢，”顾千烨思考了一下buv战队的阵容，“谷子说，他就是要来向所有人说明，电竞可以是一项职业，它也是运动员的一类，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上的。”
“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上的。”顾千烨反复在嘴里念了一遍。
葛一鸣捏了捏拳头。
跃旗突然有股说不出的情感，的确，谷子有时候很像顾千烨，性格很像。
顾千烨叹了口气，停止伤神的回忆，靠在椅背上回归正题：“所以你看，现在少了跃旗和老北，我觉得我的想法能行。”
葛一鸣张了张嘴。
“你以前到底想了什么？”跃旗甚是好奇。
顾千烨扯着嘴角笑了笑，看了一眼葛一鸣：“就是，就是每次争全国机票之前，队里举行一把淘汰赛，连着平时的训练赛表现，选出征队。”
“什么？”跃旗脑子反应不过来，“什么意思？”
顾千烨嗤笑：“就是不能让他们在进入游戏之后放松，必须要认真打。”
“队里青训生入正式队员得比赛选出，出征队也必须通过平时和通过基地内部的比赛选出佼佼者。”顾千烨又把那张纸扒拉回来。
“葛教练，你觉得呢？”顾千烨看着葛一鸣。
葛一鸣心里还是有点犹豫：“我得和mini再讨论一下。”
“我觉得老板能同意。”顾千烨笑了笑。
“等等！”跃旗反应过来了，“你的意思是说，就是在队里自己比赛呗？那万一你被筛下来了怎么办？”
“那我就可以放心找个时间退役了。”顾千烨满不在乎的说，看着自己的手腕笑了笑。
葛一鸣：“……”
跃旗：“……”
“其他队我不管，但是要进buv的小朋友必须要明白，没有实力和心气儿，就别往电竞圈里靠。”顾千烨说着把纸交回了葛一鸣的手里。
跃旗仔细思考了一下顾千烨的思考流程，心中大惊：“还好以前葛教练他们没同意，你真的，你要是当教练，能把人给练崩溃。”
【38】恭喜你被开除黑粉籍
葛一鸣反驳不了，梗着脖子跑楼下去了。
跃旗赶紧移到顾千烨身边说：“可以啊，队长教练两种状态随意切换，葛教练以后可以当甩手教练了，以前怎么没看你这么强势？”
顾千烨微微挑了挑眉：“因为之前老子有偶像包袱！”
“啧，”跃旗满眼嫌弃，“你就不怕现在你放飞自我会被别人盯上？”
顾千烨嗤笑：“我以前那么低调也被人盯上了呀，现在只是积极主动要被人盯上。”
跃旗一手撑着桌子，一边把手机拿出来摆在桌上：“你该不会是觉得你自己是你自己的黑粉了，才这么放飞自我的吧？”
顾千烨不回答，勾着嘴角的模样算是默认了。
“你仔细看看。”跃旗把手机屏幕解锁，大剌剌的“粉丝群”摆在那里，一位名叫“黑粉心伴石辰永相随”的id晋升管理员，而管理员行列里，没有了石辰以前的那个号的id了！
顾千烨：“！！！”
“黑粉心伴石辰永相随”是跃旗数不清的小号中的一个的id！
跃旗一手撑着下巴，不怀好意的脸上的笑容变得有点张狂：“哦～嚯～”
哦你个大头鬼！
顾千烨把那个号登上，蹦出的消息弹了他一脸。
众所周知，顾千烨是一个有了自己的事业就双耳不闻窗外事的男人。
最显眼的就是那个群消息通知“你已经被群主移除该群聊”。
“呵，”顾千烨冷笑，白皙的脸上展示出几分阴戾，“到头来还是被自己的孩子篡了位。”
跃旗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打算不要口德了。
“我是为你好，”跃旗往顾千烨屋子的墙上看了一眼，顾千烨拿着手机顺着他的方向看，透过墙，对面就是石了，“他哥用的那个号再混进这个群里不太好，我也不吝啬，我可以把这个号也给你！”
跃旗拍了拍顾千烨的肩膀，一脸“咱俩谁跟谁”的样子。
顾千烨嫌弃：“你以为我跟你似的马甲满天飞，还闲得扯淡要和黑粉互怼？”
跃旗叹了一口气：“！平时训练赛多辛苦啊，有人骂到我心坎里去了还不允许我回嘴？你确定你忍心看着我边趴在键盘上边哭着打游戏？”
顾千烨打住他：“你会这样？呵，你会这样我可真的要谢谢哪个天使小黑粉扒开了你真实的皮囊。”
跃旗忽略掉他的冷嘲热讽：“不过我最近还是发现了一件趣事。”
跃旗敲了敲整齐排好的俩手机，顾千烨顺着他的手指看，给他发消息的人都在跃旗那里去了一趟。
“通过我完美的交际能力，”跃旗直了直身子，“已经变成了掌握信息的那个男人了！”
顾千烨：“……”翻白眼。
“别看不起我，就这个，这个说他知道石辰黑料的，他可是给了我很多信息，并且我俩已经统一了战线，就于石辰小朋友的黑料，深入交流了很久。”
“你能交流些啥？”顾千烨嗤笑。
顾千烨不相信跃旗这个没有大事不迈出基地的人能在哪里淘来什么消息，除非他用了什么先进的手段。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跃旗无奈地摊了一下手，“这小子说是你的同学，说知道你学生时代的烂事儿，我就顺口问了问，又答应他可以编个文案什么的。”
顾千烨觉得自己的眉尾神经反射地一跳。
心里仿佛是有一块惊石一般，砸得他有点不详的预感：“我感觉怪怪的……”
跃旗没有否定：“你要不看看我和他的聊天记录？”
顾千烨咽了一口口水，感觉到全身的细胞突如其来有种生丨理性的抗拒，盯着这个头像，他仿佛已经知道跃旗和这个人你来我往的聊天记录的内容是什么了。
顾千烨本来白皙的脸上又白了几分。
感觉和石辰思想共通到现在，他有种无来由的窒息感，越来越扭曲的面部表情：“不要告诉我是那种很狗血的！”
又众所周知，顾千烨在职业队多年，键盘鼠标就是老婆，游戏里的场景就是和老婆一起谈恋爱约会的场地的风格，来一个真的，得崩溃。
“不狗血，”跃旗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是……”
顾千烨满脑子都是“不是我我不知道我拒绝听”，但是还是在跃旗缓慢开合的嘴唇和咬字清晰的发音里认识到了这件事情。
三分钟后，石的门被顾千烨敲开。
顾千烨话都说不清楚了：“你，石辰，石辰在高中是不是又个女朋友？”
石：“？？？”
顾千烨把手机聊天记录给石看，石边看边坐到椅子上，越往下拉越淡定，等看完之后才摇头。
顾千烨松了口气，只要不处理这种烂摊子，还钱什么的都好说，还没等他释放出高兴，石的一句话让他被雷得当场失声。
“没有那个女朋友，但是那个女生以前找过我哥哥，”石说，“以前我在出租屋看到过她，问我是不是石辰的妹妹，她太激动了，还说要是我是石辰的妹妹就让我给……给我哥送封信……”
“我当时就说我不是，往楼上走了，一直等着她走了好久才敢拿出钥匙进家门。”石皱着眉回忆着，回忆到那个女生的样子还有点不适应地颤抖了一下。
对石来说，那个女人有点过于情绪激动了。
“那你哥哥有和她发生什么吗？”跃旗问，“这个人可说了什么始乱终弃什么的。”
“我哥怎么可能始乱终弃？他，他……”石求助似的看着顾千烨。
顾千烨反应过来了，赶忙恢复了语言功能：“石辰不可能的！”
跃旗挑眉，看了一眼顾千烨身边一脸严肃的小萝丨莉，又看了一眼突然一身正气正对着他站着的人。
跃旗沉默，突然自己现在觉得有点儿真的作为黑粉被这俩排斥了。
跃旗有点尴尬地舔了舔嘴唇，顾千烨又说：“我妹妹说的话，就是真的！”
我操？
跃旗的手颤抖了一下，你妹妹？
他一时间都找不到话说了，用快打结的舌头顶了一下口腔内壁，僵硬地勾起嘴角笑着点着头：“你俩，现在，关系真好！”
跃旗内心os：顾千烨你现在不会要变成死丨妹丨控了吧？！
【39】跃黑粉，出来上班了！
身负债款、跌落“凡尘”、还不知不觉被卷入不知什么时候会出现的感情纠葛的贵族退役选手顾千烨已经开始了他的身贫花费贵气的生活。
他对于自己穿越到这位小黑粉身上的事情已经完全接受了。
并，坦然接受后续的不确定事件。
去医院体检之后发现石辰这小子的身体简直不要太健康，石终于是长舒了一口气，还把这张写着石辰名字的的体检单子收捡好了。
下午两点，作为心理年纪已经二十跨半的他，端着保温杯到了训练室。
手好了的新鲜劲也过得差不多了……
好想领穿越后的第一份工资还钱啊……
跃旗看着顾千烨开着直播发神，游戏也没登陆，一声不吭。
站在他身后看着弹幕一层又一层的，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我说，混时长也不是你这样的吧？声儿都不吭别人以为你人不在呢mini不是说你能开摄像头了吗？”
顾千烨耸了耸肩，死鱼一样扑腾了一下。
“那请问摄像头呢？”顾千烨瞟了他一眼。
“呃……”跃旗看了看练习的人，那摄像头被跃旗给偷摸拿走了，他笑了一下，“哥赶明儿个给你买一个安上。”
“嘶。”顾千烨烦躁地拍掉跃旗的手，直起身子进入游戏界面。
对于明天的那个比赛，顾千烨没想到这样一个小比赛都能让这些战队纷纷报名。
举办方当然是比较开心的，弹幕里还有一些人被举办方的官方消息雷得反应不过来。
【buv两个队都去？buv要变豪门战队了吗？】
【我刚看见傻子哥发微博，永恒队也要去！】
【我的妈呀！sam的官博也发了官微说要参加】
【啊啊啊啊啊啊啊！！！！】
【平时训练赛没当回事，这次要来争一争吗？】
顾千烨皱了眉，跃旗还在他身边凉飕飕的说：“哎哟，像ggq那样的小战队需要历练就算了，这些老大不小的战队都来都热闹了，就几千块钱都来争，看来你的钱路堪忧哟。”
顾千烨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要不咱俩打赌吧？”
跃旗看着眉眼含笑的顾千烨，顾千烨打算去韩服放飞自我，说：“赌我能不能得到那个奖金，要是你输了，就给我两万。”
身边三人齐刷刷的转头：“！！！”石辰缺钱缺疯了？
“我操！”跃旗骂了一句，“还没比赛呢你本性就暴露了！滚！”
顾千烨一副“玩不起、太愚蠢、胆子小”的样子，往桌前划拉了一下椅子，靠在桌沿边酸溜溜地摇头：“本性暴露关比赛什么事？”
跃旗不想理他，打算去青训生那里，刚抬脚就听见顾千烨说：“旗神玩不起。”
顾千烨按下了跳伞键，跃旗一下子就炸了：“我玩不起？我怎么就玩不起了？不就是两万块钱吗？我赌你是人头王！”
几个带着耳机的孩子把耳机声音偷偷调小……
这赌注简直了，跃旗还加码：“二队那排名第一可以了吧！”
顾千烨狡黠一笑：“为了两万块钱，你至于这样吗？”
“滚！打你的游戏！”跃旗摔门而出。
三个孩子面面面而觑：这对话咋听起来这么令人费解呢？
顾千烨心情大好，刚下飞机捡了好枪就开始了欢快的炸鱼塘之旅，刚擦过围墙就收了人头。
心情一路在飞扬。
还没到两分钟，手机就响了，他一看消息，跃旗带着些许恐吓：“你要是敢打假赛我会让你结束职业生涯！”
顾千烨笑了一下，打字：“旗神，不至于，你见过我打假赛吗？两万块钱不至于。”
“你知道就好。”跃旗坐在一楼玩手机。
“我刚才说错了，你赢了就给我两万块，我人头王大喜事，你又赢了，当发个红包呗。”
“滚滚滚！”跃旗深吸了一口气打字，努力保持手不抖。
“小气，你们有钱人怎么这么不理解人间疾苦！”
跃旗拒绝回复消息，把手机调成静音，放到口袋里抱着保温杯发神。
此时此刻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落进了顾千烨的坑里，脑子里被我顾千烨的语言激得思绪扭曲。
顾千烨看着手机笑了笑，等了一会跃旗回消息，还没来得及抬头就听见“嗖”“砰”“哒哒哒哒”的声音。
心里说了声“日”。
屏幕灰暗，成盒落定，弹幕又厚了三层。
【是石头神本人在打吗？】
【平时都有声音啊，今天好反常啊】
【呼叫石辰呼叫石辰呼叫石辰！】
【这死得一点也不加掩饰，头都不回】
【是不是平时训练太累了啊？石头神注意休息啊】
【在？石辰本人吗？】
当然，这点足以引来一两句两块一条的黑话：
【这啥技术啊？太菜了】
【职业队就这种技术和水准？怪不得千烨大神走了之后buv都快凋零了】
【石辰走后门进去的吧？】
【在本国战队里重拳出击，国际服里磕头认爹？可真行】
“……”
顾千烨眼看着弹幕都要变成“你行你上啊”、“你这么厉害那个战队的？”“你当人是机器？不能失误？”以及“石辰菜，石辰石辰就是菜，石辰菜得抠jio”来一场轰轰烈烈争论，条件允许还会演变成不留口德的热闹场面。
顾千烨叹了口气把麦克风打开，尴尬的咳了一下。
这一声咳不要紧，还真的推动了热闹的场面。
【石头神是不是生病了！】
【天呐明天有比赛！石头神能不能请假？早点休息吖！】
【mini经理在看吗？让石头神请假吧】
黑方：
【天呐你们是舔狗吧？】
【真的ncf也是厉害了！不分这人是好是坏就在这里舔】
【知道他什么历史吗就在这里舔得一点意识都没有？】
mini在一堆厚得都看不见游戏界面的弹幕里看见了自己，又看见了热闹的争吵场面，一边咬牙切齿的把顾千烨骂了几十遍，一边联系管理员封号，在一边往训练室走。
看见管理出来了，顾千烨扯了扯嘴角。
他终于好人似的说了两句闲篇儿，在这样激烈的场面中，他早年的经历告诉他，不温不火才是最好的态度。
他说着不露声色的好话，又点开了游戏，在飞机上的时候给跃旗发消息：
“跃黑粉！出来上班了！”
【40】试试就试试
晚上六点，顾千烨吃了个早晚饭，坐在电脑前先练枪。
这种比赛就是为了给平台添加点热度，娱乐色彩不少，也不用集中，就在各自的基地里就可以了。
说到底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比赛，远道也早早地上楼开始练枪了。
“打几场啊？”跃旗上楼的时候问。
顾千烨点开官微有点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你已经是一个代班教练了，不知道？”
跃旗有点尴尬的看着坐齐了的几个人：“呃……”
“旗神，还是六场。”包子吃完晚饭还拿着两袋威化饼干，边说还边撕开了包装袋。
“噢～”跃旗点头，“晚饭没吃饱吗？你不怕打一半就困了？”
包子登上游戏：“我打一半没吃的才会困。”
“包子这样能屯不少肉，”远道在等待间隙开始吐槽，“包子身上的肉是这个基地里加速在增长的。”
“滚滚滚！长我身上没你什么事情！”包子骂道。
一直到快到七点，谷子在群里发了密码，顾千烨看着杂乱的id：“还有主播？”
“是吗？”跃旗一下子就凑了过来，“不过我是听说了他们凑够一百个人的，我看看我看看有没有小坏坏！”
“噫……”几个队员都嫌弃的发声。
“小坏坏”，主播如其名，是个人坏还萝莉音的小萝丨莉，跃旗的小号还是其直播间的贵宾，带粉丝牌子还帮人家冲榜。
还去了一次粉丝见面会现场。
顾千烨一听见“小坏坏”这三个字就受不了，用肩膀把跃旗撞开：“你死开，别打扰我打比赛。”
跃旗撇了撇嘴。
“话说，怎么没有邀请你来赛一场？”顾千烨嗤笑。
跃旗拿白眼瞪他：“这场比赛是被buv的人包了么？”
顾千烨笑着耸了耸肩。
他今天没开直播，倒是看见跃旗在看小坏坏的直播，一边在素质广场乱逛，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让跃旗心心念念的“小坏坏”。
“小坏坏”好歹也是个人气主播，而且顾千烨已经听到了跃旗手机里的声音，第一场就是雪地地图，她带队要跳双池镇。
顾千烨标点双池镇。
其他三人：“……”
“旗神，”顾千烨舔了舔嘴唇勾起嘴角，“你说我能不能亲手解决这个小坏坏？”
“你试试！”跃旗横了他一眼。
“试试？”顾千烨跳了伞：“哎，试试真是个不好的习惯，但是我还是忍不住。”
跃旗磨了磨牙。
“有……一对……”雷雨一看就知道是小坏坏那个主播的一队人，而且看见这里来了一队之后就去了下面的房区。
顾千烨笑了笑：“快搜，搜了我们下去，别让她跑了。”
跃旗：“……”
此时小坏坏的语音：“上面有一队人，我们还是苟一点吧，这次有好几个职业队。”
“就悄咪咪的吧，不求人头王，只求活久点。”
“职业队我怎么能打得过。”
“什么！他们就是职业队？那我搜完赶紧跑路。”
顾千烨戴着耳机，装出一副专心致志打游戏的样子，全都听到了耳朵里，听进了心里。
搜得差不多了，顾千烨带着人就往下方路线走。
此时此刻，永恒战队和sam战队的人都发出了同一个问题：“有人知道buv他们跳的是哪里么？”
“他们没有一个人开直播！”
连这么高调的石辰都没开直播！
而且他们意识到了一个问题，buv这次好像有点儿过于认真了。
比如驱车刚到房区就被谷子带队的人给堵住了。
谷子：“潘达，他们去你那边了，小心。”
潘达：“没问题！”
话音刚落，潘达就把sam战队的清道夫给击倒了。
同时公告上顾千烨正在进行一场围剿，谷子看着“time”这个id眼瞳一缩。
“石辰怎么这么钢？真的为了人头王豁出去了吗？”teen也看着公告咂舌，在心里哀怨。
他们在听到葛教练说的重整一队后就开始加班练，整个小比赛搞得跟个世界排名赛一样。
毕竟这次比赛决定了下一场小组赛的名额，排在后四位的只能暂时成为替补。
乍看没什么，但是要是一直争不上，三次未进一队，沦为陪练就有点吓人了。
顾千烨像个天降神兵一样冲进屋子的时候，跃旗的手机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跃旗看着小坏坏倒下，眼神里像是有一团火，要透过顾千烨的电竞椅把顾千烨烧穿：“你！”
顾千烨舔包，只死了小坏坏一个人，忙着打药跑毒，他还抬枪给了小坏坏山坡上队友爆头一枪：“就很nice对不对？”
nice你个大头鬼！
小坏坏的语音再次传来：“他是职业主播我打不过的，真的不是我菜。”
“我一个娱乐主播，怎么打得过职业队员对不对？”
“真的你们不要这么说，平时说人家菜就行了，这不能怪人家了吧……”
声音腔调全是撒娇。
“哦，小坏坏，”包子捂着嘴笑了笑，“真的坏。”
顾千烨刚进圈，就被打了两枪，往后转身跳了几下：“不要觉得我跑毒就没有发现你。”
顾千烨顿了一下：“错了，是你们。”
他抬枪的时候从不留情，连子弹没有了都不带丝毫犹豫的掏出冲锋枪。
公告上已经全部被buv的id覆盖了，顾千烨躲在斜坡边绑了两卷绷带，没有一颗子弹的自己掏出了平底锅。
“远道你掩护我。”由于太急于来和小坏坏见面，队里的人几乎也弹尽粮绝了，雷雨和包子找资源，留下顾千烨和远道两人去搜资源。
小坏坏还在帮着这俩队友看人，远道击倒顾千烨打到残血的人，手里只有烟了。
“我只有烟雾弹了，那人估计也没子弹了，想救队友。”远道说。
顾千烨拿着平底锅：“你相信我吗？”
远道烟捏在手里，一时间双方有点尴尬，倒下的那个人不知道有没有子弹。
顾千烨冲出来，让远道在自己身前冲出去，俗话说：救援要抓住黄金时间。
顾千烨就是黄金时间扼杀者！
“趴下！”他跟着远道的步伐，远道应声趴倒，不带一丝一毫犹豫。
“铛”
“time使用投掷物淘汰error”
关注石辰的众人：“……”
小坏坏主播团被团灭，跃旗瞬间人都焉了。
【41】BUV打BUV？
顾千烨笑了笑：“别伤心旗神，还有五把。”
跃旗不想理他。
好了，该认真了，顾千烨展开了沿途搜刮模式，打算抓住每一个有缘人的头。
到处冰天雪地，跃旗还故意开直播，小坏坏已经开始唱歌了。
也不知道这个妹子的嗓子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一个萌妹子唱歌开嗓就冷飕飕的。唱歌是真的……一嗓子刚出来，远道的枪就猛走火了。
“乖乖，这是个什么魔鬼？”远道默默的把耳机的声音调大了。
顾千烨早就知道，早已做好了准备。
“有人来了。”远道走火的这一枪成功吸引了最近的人的注意力。
“有车，但是他们在山上停了。”包子说。
“没事，”顾千烨跃下二楼，听见原本停留的窗口遭到了子弹的攻击。
积极主动。
他就喜欢这种不藏着不猫着的队伍。
这攻击也来得轰轰烈烈，一下子雷雨就倒了。
“这么凶？”雷雨ob着包子，还没缓过劲来。
顾千烨一看是永恒战队，深深的觉得自己要和永恒战队黏在一起了。
他率先解决掉skr，刚饭上围墙就看见了蹲在墙角的人，只是一瞬间，顾千烨倒了。
“nice！”跃旗几乎和sks同时激动起来。
“补他补他！”老鬼都要激动疯了，恨不得立马奔到顾千烨脑门上，看见公告手都快不利索了，被包子击倒的时候才尴尬的安静了下来。
接着sks也倒了，远道就在顾千烨边上，看见sks的头皮就猛扫。
管不了这么多了，跳过来顾千烨就得玩完儿，这一梭子让他前所未有的猛。
顾千烨也不急，就安静的在墙角缩着：“还有一个，你们小心点。”
白白捡了老鬼这个老玩家的人头，包子激动得觉得自己技术已经变强了，围着找永恒战队的独苗。
眼尖得还真找到了。
被三人ob的独苗“潜游”：“……”
“我看到他了，他开车要走！”包子抬枪，可惜了自己就一个二倍镜，只对着车扫了几枪。
“别执着，继续往下搜。”顾千烨被拉起来，打好药看了一眼刚才开心得蹦起来的跃旗。
“旗神，你在开心些什么？”顾千烨呲牙假惺惺的笑了一下，“我要是这六把都这样挂了，你两万块钱不心疼？”
跃旗左右看了看：“我开心什么？你有病吧？不好好比赛！”
顾千烨耸了耸肩：“包子你去上边看看，我和远道先下去看看。”
“形势不对立马撤。”
“好。”包子现在壮志满怀，扛着雷雨的装备和灵魂就走了。
此时圈中心在豪宅和布格沃镇中间，他看着这个圈咂舌。
“有人。”顾千烨说。
“嗯，我看见了。”远道往左边一撤，开了枪。
但是那人在二楼，没倒。
顾千烨在两房时间扔了烟，刚抬脚进去就被击中了两枪，半血进屋，大致判断了位置。
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人。
后方传来了枪声，包子也掉了血。
“你那里大概几个人？”顾千烨问。
“大概两个，”包子躲在石头后说着，“他们是房区里的。”
远道往楼上扔了个雷，见楼上的人下来一个就毫不犹豫的开枪了：“倒一个。”
他自己没来得及退回去，露出一个小脑袋被不远处的人钻了空子。
“135方向，那人在楼顶上！”远道说着往后退。
顾千烨枪快，楼顶上那个被击倒后他想趁着那人没人救去拉远道，直接被那人的队友给堵回去了。
“别，”远道看了一眼他的电脑屏幕，“这边刚那个人也被拉起来了。”
顾千烨往对面扔了雷，正好看到那人二楼的人往下跳，一枪。
“这算什么？活动靶爆头还是下坠靶爆头？”远道被补死后刚切到顾千烨的画面就看见了这一幕。
两人没立马死，不知道这边的是他们的队友还是包子那边的是队友。
包子打掉一个，十分艰难的开口：“这些……是主播吗？没有战队名字我都不知道怎么清人。”
说着自己又被打了两枪，只能趁着那边拉人勉强给自己打药……打药的同时他又听见了车的声音……
“我要凉了……”包子有点绝望。
顾千烨也等不了谁谁谁过来和自己纠缠了，补了这两人趁着那边的人还没赶来，手上动得飞快，抬脚就先跑。
远道看着他敲键盘的手和划拉鼠标的手看得一愣一愣的。
“我的天呐……”要是远道遇到这种情况，他绝对不会要这两个包。
顾千烨承受着子弹，于硝烟之中奔跑，只要没死，他躲躲藏藏地往包子的方向赶过去：“只有无限接近死亡，才能明白生命的真谛。”
他往包子方向的房区扔了两颗雷和一颗烟，试图告诉他们，他顾千烨前来支援！
包子这口气还没有缓过来，就看见了自己随处的山脚下来了车，风驰电掣，而耳边的车声更加近了。
他趴在石头边，身后是顾千烨、房区两人、车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身侧有车来，也不知道有几人！
要不要这么玩我！
包子的满腔壮志恨不得缩成和小石块、附在身后的石头上。
车上的人山坡上枪声已经响成一片了，他的心在狂跳，他感觉自己手心出汗了！
老天并没有因为他受到惊吓而放过他，一阵无法反抗的乱响后，他在巨大的枪响声中看见了自己鲜红色的血条……
“buv_guzi使用mini14击倒buv_bun”
包子很明显看见面前急于补自己的人身子僵了一下，像是卡了一下。
他转脸看着隔壁的谷子，讨好的笑了笑。
顾千烨清理完身后的人舔包的时候看见公告“哟”了一声，然后也转头看了一眼谷子。
谷子抿了抿唇，丝毫不在意包子的脸，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人给补了。
顾千烨只剩下孤家寡人了。
“buv又要打起来了？”永恒战队全员看着右上角。
“去劝架，最好把石辰的人头收了。”老鬼对潜游说。
顾千烨这个孤家寡人好像又变成了众人的“追逐”对象。
而被“追逐”对象本人：“嚯，这么多人头！”
雷雨、包子和远道：“没看见这么多人头都是盯着你打的吗？”
【42】恶魔注视，ID为“Time”之人
顾千烨也是一点儿情面不讲，直接就把潘达击倒。
这场buv内丨战算是彻底打响了。
谷子舔了包子的包就和这边的人杠了起来，gold击倒那人队友也倒了，谷子跑到围墙边干扰了一下，那人才意识到有人都摸这么近了。
明显外面倒下的人就是个幌子啊！
药都没来得及打，忙往墙角靠了靠试图在屋后的墙角边救队友。
“我觉得我不可能有救了。”gold平静的说。
谷子没说话，也没回头救他，往他身边扔了一个雷。
围观群众：“……”
谷子直接冲到那人面前来了波钢枪。
顾千烨计算着，耳边的枪声来自谷子，gold的公告出来了，buv彻底变成了一桌四人麻将。
潘达被teen拉起来的时候还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以为我会死。”
“能死在石辰手里你也不能被说成菜了。”teen微微侧了侧身子，才刚露出个肩膀就被顾千烨往死里打。
“他这么不讲情面的！”teen有点虚了。
潘达愁眉苦脸：“别说，他打我的时候我连抬枪的机会都没有，那一阵突突。”
此时潜游正在开车赶来的路上……
谷子：“你们拉线，我帮你们架枪，围他。”
“嗯。”潘达调转了路线，要从顾千烨所在房区背后进去堵他，teen也从侧面进去，试图给他留着一个窗边。
这样谷子在不远处，他一跳窗谷子就能收了它。
顾千烨听着脚步声，谷子好歹以前也是跟着自己练过一段时间的，自己教他的套路教了一大半，他再清楚不过了。
谷子也了解他，要是这是石辰，谷子可以放心大胆等着这个人从窗边跳下来。因为潘达和teen一定会先用雷去排他的位置。
但是这是顾千烨，他们想到的，顾千烨也能想到。
比如现在他看见顾千烨躲避在窗后，为了不暴露自己，他在雷响之前没开抢，但是顾千烨的身子却在窗边晃了两下。
极其迅速，要不是自己一点都不敢眨眼，再粗心一点，都是不能发现的。
顾千烨看见他了！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捏着鼠标的手颤抖了一下。
顾千烨后遗症围绕着他。
正在这时，十分凑巧，不知道哪个队又来凑热闹了，潘达的雷还没有扔出去，僵在楼梯口。
顾千烨的楼门边就响起了一声雷炸开的声音。
顾千烨笑了笑：“这么急切？”
“怎么还自己队和自己队打得这么热闹？”葛一鸣简直没眼看，这场魔幻大战让所有队伍都忍不住要来看看。
顾千烨往楼下扔了两颗烟雾弹，也在自己身边铺了两颗，站起来就往窗外跳。
跃旗抱着水杯趴在桌子上看着小坏坏的直播间傻笑：“呵呵呵呵呵，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吗？不这样怎么进小组赛？”
葛一鸣看着他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就磨牙。
还没说出几句激烈的挖苦之词，谷子就没了，顾千烨都已经在赶去补谷子的路上了。
外面炮火连天的，车轮声像是好几个人在开赛车。
葛一鸣看得一愣：“怎么这逼……他怎么蹦过来的。”
“踏着别人的炮声蹦过来的，”谷子知道自己是没救了，乖乖等着他过来，“他刚在对面儿就看见我了。”
“还没到决赛圈呢……”潘达有种决赛圈混战的感觉了。
“你俩可以选择先跑，要么就试图和他硬钢一下，会给你们不少经验。”谷子ob着潘达，悠闲的抬眼看着他。
潘达连忙摇头：“经验够了，远离石辰，珍爱生命。teen我俩先走，和石辰死耗没好下场，先苟一手收几个人头吧，我还是觉得以大局为重！”
谷子无声的笑了笑，起身接了杯水。
潘达连二楼都没上，摸了车就和teen一起撒丫子跑了。
此时潜游正在开车赶来的路上，听见枪声凌乱：“……”
这是去收人头还是去送人头？
正在思考，他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车，正要一打方向盘就被撞了个正着。
潜游：“……”
卧槽！
潘达和潜游同时骂了一句。
潜游掏枪看见面上来人，知道自己是活不了了，在车尾恨不得把子弹都全满上，对着人就一顿打。
感觉屏幕都在震动，他不辱使命，把潘达给收了。
绝地求生！绝地补人！生死之间！一念之间！
管你有没有队友，补了再说！
teen看着脚下的俩箱子，一时间愁绪满怀：“……”
“团里独狼后继者，”gold也笑骂了一句，“快跑啊，后面的人反应过来在楼上都能收了你。”
teen赶紧开着车一溜烟跑了。
“记住苟排名啊！”gold伸了个懒腰。
teen想尽一切办法进圈，仿佛觉得进了圈世界都安定了下来。
他趴到自己觉得最最最最最安全之处，一口气还没有舒缓过来，gold和潘达同时“真的操了”一嗓子。
“teen你睁眼看看！”潘达指了指他的屏幕，立马站了起来。
teen本来整个人都放松了，看见右上角两个“2”心里一沉，急忙往隔壁看了一眼。
顾千烨戴着耳机正看着屏幕，他下楼就找到了车，一路上乱七八糟的人，盒子也乱七八糟的，毒中打药，全副武装。
潘达闲不住，趴玻璃上看着：“是哎，你没躲掉，确定是石辰了。”
teen感觉凉凉。
“别慌，他还没来得及过来，你找好位置用心点。”谷子也看着屏幕说。
“嗯……”teen的“嗯”特别勉强，也特别孤立无援的憋屈。
“加油。”潘达捏了捏拳。
此时在各位主播的直播间……
“剩下俩人都是buv的！”
“什么！绝了，豪门战队内丨战！”
“是石辰和teen！”
跃旗也正色了，正要切到平台去看结局，结果就看到了顾千烨的界面跳出了吃鸡庆祝。
teen表示自己看见他赶过来就动不了。
有一种注视，叫恶魔的注视，也叫id为“time”之人。
第一场，石辰击杀13人，人头排名第一，积分排名第一。
谷子击杀6人，人头排名第五，积分排名第九。这个排名多亏了顾千烨后面的大杀四方。
teen击杀3人，人头排名几十开外了，加上个积分也没冲上面去。
其他几人更是在后面。
一堆击杀数平齐，难怪就人头王有奖金。
其他人都是来玩玩的，但是buv陷入了深深的寂静后完全进入癫疯状态，比如第二场……
老鬼：“靠！他们莫不是疯了吧！”
他看着刚开局，潘达连穿三个！
“……日！”sam战队也爆出一声骂声，只剩队长飞鸟一人了！
【43】现在更莽了
sam战队命里犯了冲，第一局遇到谷子他们也就算了，这才刚落地，又遇到，还都被潘达给收了。
xp是第一个倒下的，收了收手腕上的绷带，语气听起来比游戏现场还惨烈：“这人头王对他们来说是不是很重要啊？”
“我听说他们一二队呢，谁知道他们在争啥。”清道夫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板。
“看看，人家98块钱的游戏体验，我们就是跳下飞机再轮半小时的空，”无冕看着飞鸟上了车，“其实也大可不必苟着，人头王和队内人头数成绩，咱们已经垫底了。”
飞鸟：“我至少也要抢几个人头吧？”
顾千烨一路没商量，带着所有人像是推土机进城拆迁一样找了一条路线，只要在这条路线上的人都无一幸免。
包子眼里放光：“这简直是人挡杀人神挡杀神啊。”
“清场。”顾千烨在地图上奔到现在，已经收了6个人了，还在远处抢了小坏坏的人头。
“有缘千里一线牵。”顾千烨笑了笑。
跃旗汗毛都竖起来了，赶紧把直播声音关到最小。
mini进来的时候看见了这慌乱的一幕，看着跃旗：“你这么慌张在看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跃旗嘿嘿一笑：“我，我只是防止有人耳朵窥屏。”说着他看了看背对着自己的人。
mini笑了：“谁这么大能耐耳朵窥屏？怎么不耳朵打游戏？”
此时耳朵窥屏的人开着车就往小坏坏身边去了，跃旗骂了一声：“你大爷！不能让人家一个女孩子多活一会儿吗？”
顾千烨听得清清楚楚的，莞尔：“不能。”
跃旗把手机一扔，看着mini：“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mini白了他一眼：“我有吗？看来我不够乐观啊，被发现了。”
跃旗讨好：“哎我亲爱的mini，咋滴啦，哪个没眼力劲的，敢惹咱们基地之花生气！”
迷你抱着手机刷微博，等着今天比赛完宣布一队正式队员。
报备的事情他和小组赛的人磨了一下午的嘴皮子，累到眼睛发昏还接了大老板说撤资的消息。
“你们快好好打游戏吧，我现在真的很想骂人了，丫的一个个的见势不对都要跑。”mini说这句话的时候咬着牙，她谈撤资的时候就差没撕巴起来了。
跃旗喝了口水：“撤，让他们撤，顾千烨什么场面没有打过。”
辉煌时有，落寞时有，顾千烨不在乎这些。
第二场结束，顾千烨再吃一鸡，击杀10人，人头数排名第一。
谷子最后和顾千烨solo，磨了几分钟，击杀8人，人头排名第四。
潘达凭着一股莽劲坚持到决赛圈还击杀了6人。
包子击杀5人，不过太冲动，他早早把自己冲挂了。
雷雨和远道都收好了自己的人头分。
这一场下来，buv的人头参与率极高。
葛一鸣和跃旗都计算着他们的排名积分，就目前，顾千烨在第一的位置上坐定。
如果他不浪的话……
“我上厕所。”顾千烨呼出一口气站起来，跃旗看着他灰暗的屏幕，暗暗的记下了他排名12的名次。
大家看着击杀公告都愣了。
“ggq_st market使用mini14淘汰了buv_time”
“石辰不在了，又可以多几个人头了。”突然间整个地图上的人都轻松了。
脸小坏坏都开始发表感言了：“那个是石辰死了？哪个天使小哥哥把他解决的？太好了，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跃旗：“……”
顾千烨把石让进去就听见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抬眼嘲笑：“你一个职业队员，关注这么菜的一个主播真的好吗？”
石睁着眼睛看着一脸土色的跃旗，手里拿着个练习册。
“滚！”跃旗白了顾千烨一眼，“你不也死了吗？同菜不要说话。”
顾千烨不反驳地点了头，点开自己的回放就地先复盘了一下自己的死亡过程。
“有点意思。”顾千烨扬着嘴角笑着。
刚才他没有放水，的确是被钢死的，ggq是有人才的，不能否定。
游戏技术需要，脑子也需要。有时候要考虑多方的东西，脑子清醒都还要时刻规划路线。
所以顾千烨有时候会反复跳一个地方，围着这个地方跑一晚上的事情都发生过，谷子有时候跳伞也会重复几十次，不仅仅是找手感，还要掌握每一处区域的感受。
找这种感觉没有其他的方法，只能在自己练习的时候反复再反复，形成脑内记忆，形成肌肉记忆。
最好在特别危急的时候还能有一股子条件反射。
顾千烨觉得把他淘汰的这个人有，再练练是可以的。
“包子你别走这条路。”顾千烨这么一说包子立马调转了车头。
子弹米密集，直接把雷雨达成残血。
“永恒战队就是喜欢这种山头的土匪头子。”此时土匪头子山大王老鬼看着一路风尘远离的车，连抽了几下，直到把人抽到不远处的厕所。
三个人没有要走的意思！
顾千烨也愣了一下，现在的形式不利，也不知道老鬼带了几个人在那个山头猫着。
这个小厕所不乐观。
厕所上有个小窗，包子刚进去就看见了山头上的人，毫不犹豫，自己也被击倒了。
包子：“他倒了！”
缩到角落，远道抬手又一枪，一人打一人补，雷雨封烟混进厕所救人。
三角关系拉得好好的。
“别贪，”顾千烨ob着远道，“你旁边来车了。”
顾千烨这才发现这两人一人一把狙。
看看，二队是多么的强势！
老鬼愣愣地看着身边倒下的潜游，生死一瞬？
潜游笑了笑：“还好你还没来的及救我，不然我俩的一起倒。”
这群人怎么看见人就开火！
老鬼在心里骂，但是丝毫没有一点刚才自己要把人所厕所里解决了自觉感。
“犹犹豫豫想一锅烩了不行，buv不是那种慢节奏的人。”skr叹了口气。
“我感觉他们的节奏和以前的顾千烨有过而不及，他以前也是，先手，能打就把人家一队人都搅死，不能打就解决一个也好，收完就跑。”sks发出总结。
“而且现在更莽了。”sks叹了口气说。
“嗯！”潜游赞同，“谷子现在才是温和的！”
【44】不用苟的队员（补一个打赏番吧）
被潜游称为“温和”的谷子此时此时已经换了一个二级头，舔到了m24。
谷子：“gold准备上车，我们去上城区拿空投。”
“teen和潘达走我们后面，桥上有人就绕路。”谷子飞快的说着，语速快但是十分冷静。
“队长你这次这么钢？”潘达在后面看着，已经看到桥上那一队人了，把车往边上一堵，teen已经把先出来的那个人击倒了。
烟雾升起，潘达隐约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眼熟。
当石辰这个名字出现的时候，他就在直播间里关注过石辰，和谷子组队那几把他在晚上也偷摸看见了……
“不会是石辰他们队吧？”潘达有点慌张的说。
谷子摇头：“不像……他们应该不会和我们碰上……”
顾千烨经过第一次，应该会先故意避开他们，给每个人发育的空间。
这是他的习惯，不太爱和队里的人这么早碰面。
gold被击倒，谷子把车停下，侧身就把脸上的人给击倒了。
就着这个人拉雷，把躲在卡车边的人逼出来。
“能救能救。”谷子扔了两个烟，等着被击倒的这个人慢慢爬。
gold打药，谷子上好子弹往烟里一扎……
一阵放鞭炮的声音响起，gold瞠目结舌……
击杀路人队都是意料之内，但是有一条消息让gold人傻了。
“buv_panda爆头击杀buv_guzi”
“……”
场面变得有点尴尬……
人傻了的teen也赶来了，关键是潘达还在眼里终结了俩他队的！
潘达：“呃……队长，看来咱俩想法一样。”
teen还没来得及傻透，被人灌了一脑袋，倒地上gold也醒了，击倒teen后面的人。
“还有一个。”谷子爬起来，顿时感觉有点迷。
潘达这两把算是打开了，手感好到爆表。
潘达躲在车后打药，倒是听见了一点浅浅的声音，耳朵及其灵敏的他听见了枪上膛的声音。
teen把车开了过来，谷子刚走出两步，就听见了扫车的声音，teen开的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了黑烟。
“他这么能苟！”teen赶紧停车，这个人必须要自己解决，其他三个人也没有出手的意思，甚至都收拾好了已经去了完好的车里。
潘达搬了这一队人的车。
“残忍，手段极其残忍，也不等等别人来救。”潘达看着teen上车就说。
“他就这一个独狼了，谁能救？几枪的事情。”teen上好子弹。
几个人奔着空投去了。
“耽误这些时间，本来是可以去那里先等着的，这下只好又往一场硬仗里钻了。”潘达叹了口气。
顾千烨抱着水杯看了看隔壁，谷子的位置他看得最清楚，这一场打得有点乱，但是谷子也没想到潘达能这么激进。
他低声对着跃旗说：“你觉得我们能产生一些独立队员吗？”
“啥？”跃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在毫无队员的情况下，”顾千烨退了两步，审视着这几位队员，嘴里噙着笑，“不用苟的队员。”
“满编听指挥，就算是独狼最后也能咬死几个。”顾千烨看了看，葛一鸣在本子上写下每一场的记录，三场下来，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跃旗嗤笑：“你真的是有点疯。”
顾千烨坐他身边，小声的说：“本来我这样就是很疯狂了，我觉得buv能更疯也无可厚非。”
跃旗笑了笑不说话：“我退役了，我不想表达什么。”
顾千烨伸了伸懒腰：“要让他们去国外体验一下，我就放心了。”
“不过，”顾千烨回头，“你身为黑粉，想必也是知道出国了没打好会被骂得更凶的。”
跃旗叹了一口气：“行吧，但是你别把葛教练吃饭的家伙事儿给抢了，他也很难的。”
第三场，顾千烨还是排在第一，和第二名的谷子仅差3个人头数。
“我要认真了。”顾千烨坐回到电竞椅上。
第四局，顾千烨击杀12人，人头排名第一。
第五局，顾千烨击杀10人，人头排名第一。
第六局，顾千烨击杀13人并吃鸡，彻底坐上了人头王的位置。
同时，谷子、潘达和包子分别在人头榜第二、第八和第十名的位置。
跃旗和葛一鸣算出的积分，他们四人是前四。
这场比赛，对于参赛队来说，是石辰的了人头王，获得五千块奖金，buv六场下来如疯了一样对其他队伍进行绞杀。
对于buv来说，一队正式成立，队员分别是石辰、谷子、潘达和包子。
石辰为队长。
谷子在心里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八个人去一队训练室复盘，再说一说交界的事情。
mini把他们的照片都p好，还问石：“石妹妹，你觉得这样行不行？”
石看着mini手机里的照片：“……”
他有点想不通，为什么这位是经理的人喜欢p这些图，还要配上卡通的图案？
也没人管管她……
石偷偷在微博里关注了顾千烨，可是顾千烨没有回关她！
她不想说话了：“随便吧……”
反正buv的整体风格就着这种风格，她欣赏不来，但是也不能说什么，翻出一长串微博，这种风格已经进入这位经理的骨骼，浸透灵魂了。
“把我得赶紧写好，写完了我就去睡了。”mini打了个哈欠，“石妹妹，你也早点睡吧，学习不是熬夜，姑娘年纪小，要善待自己。”
石笑着点点头。
微博粉丝群新加入了好几个人，更热闹了，也有很多以前顾千烨的女粉丝，喊着石666的人也开始谈论起来了。
发完微博，mini就开始在群里分享，然后陷入聊天……
石：“……”不是说好了发完就睡觉吗？
正当石有点无语的看着mini，顾千烨就出现在了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冲石招了招手：“赶紧回屋睡觉了，明天不上课了？”
石也不管身边边打字边笑的人了，收好了资料就跟着顾千烨走了。
顾千烨把手里的一个玩偶给了石：“给，才送到，当见面礼物。”
石看着这个得有小半她这么高的熊。
“不要谢我，是哥哥应该做的。”顾千烨笑了笑。
“不是，当初不是清点了所有的钱，都在我这里了，你哪里来的钱？”石睁着无辜的眼睛问。
顾千烨：“……”
【45】尽量不要说这个职业队员是你哥哥
顾千烨看着石，突然觉得这小姑娘的黑眼睛有种能看穿什么的感觉。
“我，我还是能自己存点的嘛……”顾千烨边往楼上走边说。
石点头，顾千烨皱着眉看着她，总觉得这妹子每次的眼神里都有点不符合实际年龄。
有很多事情他都不吃惊，也没有好奇的心思。
跃旗说过，纵观石和石辰的生活环境，小姑娘心里装着事也是很正常的，跃旗还是个自认为能察言观色人。
“你看石妹妹背的小书包，无论什么颜色都有卡通图，说明人家还是很好相处的，你一个做哥哥的，不得好好照顾人家？”跃旗还一副很懂的样子。
顾千烨翻白眼：“你出过几次基地？你懂啥？你就懂小坏坏真特么可爱。”
顾千烨在心里叹了口气，对着石说：“等那钱拿下来没多少，我得拿一部分意思一下，剩下的钱和我那些没被捐出去的现钱，你分一下，能还几个是几个。”
“但是不能把你自己的零花钱都分了，还有来拿欠条什么的时候的，得来找我，要不就要让宋玉或者跃旗在场你再给钱。”顾千烨眨了眨眼。
石抱着小熊：“那为什么要把手机放我这里？”
顾千烨想了一下：“我太忙了，明天开始正式打训练赛了，我顾不上你，而且吧，现在我也不知道什么形势，我怕有人找你麻烦。”
石走到门口，有点不解的皱眉：“不是，你们不是就打比赛吗？能和我有什么关系？”
顾千烨靠在自己房间门边，含着笑：“你同学不认识我吧？以后在学校能别提起来就别提来我，要是有人问，也尽量不要说这个职业队员是你哥哥。”
顾千烨看见石的身子僵了一下。
“我知道我平时比较高调，但是我还是需要一点私人空间。”顾千烨笑了笑。
石叹了口气，扭开了门把手。
顾千烨洗漱完毕之后，还没来得及休息，跃旗就来敲门了。
“哎哟卧槽！”跃旗往后退了两步，“你能不能，能不能别……哎，你的习惯能不能改改，这脸差点没吓死我。”
跃旗手里拿着摄像头，顾千烨夏天就穿了个裤子，光着上半身，脖子上搭个毛巾也能干出趴电脑面前打游戏这种事。
但是跃旗还没完全习惯现在的顾千烨这样，看见这一身腱子肉还吓了一激灵。
顾千烨把摄像头拿在手里看了看：“算你有良心，拿个旧的还我一个新的。”
跃旗心都在滴血，跟着顾千烨进了门：“你知道这多少钱吗？这就要了我一万呢，我要是知道你还能回来，打死我，我也不会拿你那个摄像头！”
顾千烨不在意，现在穷极一身的：“看来我还是要被你救寄很久。”
跃旗叹了口气：“谁叫你死得突然连个遗产也没来得及转接给我，不然你也不会这么穷。”
顾千烨拿着摄像头的手颤抖了一下，含着一抹阴笑：“你当时早承认是我儿子我也就把钱给你了。”
“滚！”跃旗没有立马要离开的意思，靠在他的衣柜边，“你给小妹子说了吗？别让人家知道是你妹妹，现在的黑粉什么的，可什么样的人都有。”
顾千烨耸了耸肩：“她聪明，说了能知道的，就是不知道黑粉啊，到底是什么人啊，黑粉头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管管。”
跃旗笑骂：“你大爷顾千烨。”
顾千烨笑了笑，把衣服穿好，好好保护别人的**，还补充了一句：“石辰身材还不错，看来身体是恢复到完全健康的时候，和某黑粉线下打个架应该还是可以的。”
跃旗脸色一变，尴尬的咳了咳：“晚安，早睡，注意身体。”
一溜烟跑了。
上午十一点，包子拿着外面上楼正看见顾千烨下楼：“队长早。”
顾千烨看着他笑了下，坐到桌边拿了一份，这是他叫着跃旗订的，基地里的人手一份。
跃旗想着怎么样都不能亏待了，顾千烨还债也急迫，自己再凑了点，算是每个人都照顾到，谷子倒是没什么，他巴不得顾千烨再当队长，但是其他人不知情，总还是要照顾的。
buv内部经过这场追逐赛，每个人都该一队训练的训练，就是其他队表示buv这场小比赛之后，怎么队员全都翻了个面？
每个队都关注着buv官网的情况，深怕自己错过了第一手信息，老鬼更是申请了一个微博小号进入了buv的粉丝群。
“百分之六十都是女粉！”老鬼看着头疼。
很多粉丝等着石辰直播，顾千烨吃完饭就打来直播间，铺天盖地的问题。
【石头神喜提队长！】
【buv这是搞什么？最后的挣扎？】
【说挣扎的没看昨天的比赛吧？buv昨天的比赛你还能赶上回放】
【那谷子有什么错？队长说换就换？】
顾千烨皱着眉看着这些弹幕，把摄像头安好也没开，看了一眼身边的谷子。
谷子难得没有踩点直播，也看到了质疑，淡淡的回答：“我们昨晚？昨晚那场也算了积分的，前四就待在一队打下组赛。”
“是吗？没有，以后也会安排对内积分赛的。”
“对，说不一定哪场不认真打就成替补了。”
顾千烨看着自己的直播间里的场面，在看谷子的直播间……
谷子那边一片和谐，就算是有黑粉都骂不起来，房管还出来封号。
顾千烨这边简直就像是被房管遗弃了……
跃旗拿着手机发了一条：“石辰这技术能当队长？他能指挥吗？带着人莽？”
他走到顾千烨身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哎呀，我也要上班了，训练赛加油。”
顾千烨抬头看着他笑的样子就想抽他，咬着牙：“上班愉快。”
跃旗成功成了替补和青训生的指导，但是正经的还是直播，葛一鸣叫着他们吃饭的快吃，吃饱了的把粉丝哄好了就赶紧比赛。
“国内那个比赛，我看了，除了老队伍，都是新队伍，但都约上了训练赛的。”谷子轻声说。
顾千烨昨晚上也去看了，老队伍还好，新队伍就有点不了解了：“先练练，咱们队伍磨合期还长，你带一个我带一个应该也不难。”
谷子点了点头，跑去训练营熟悉枪去了。
顾千烨开始和弹幕开始挑挑拣拣的聊天：“哎呀，buv现在的制度谁都能来争队长的……我也不是凑巧啊，去看看，昨天的比赛都还热乎着呢，不知道的给他个链接……还成还成，我对我的指挥还是有信心的。”
顾千烨看着有条弹幕一直在说自己的，就知道是跃旗，也搭腔：“摄像头？！等等啊，马上！”
顾千烨把摄像头打开……
二十分钟后，#石辰原来长这样！#的热搜完全压过了#新人石辰喜提人头王！石辰喜提buv队长#的热搜。
而且，#buv的制度太残忍了！#排在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