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医闹
“即便是要杀,也无需在其背后偷袭。可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这里只有丁磊的尸体,而那肖金水却下落不明,这又做如何解释呢?”
灵雀儿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道:“不好说,眼下还看不出什么,不如我们顺着脚印这个线索,再到外面去看看,或许另有发现呢。”
乔征宇兴致大增,听后点了点头:“嗯,也好,关凭这些的确很难判断,要证明丁磊是否为肖金水所杀,还必须找到其他有力的证据。”
与灵雀儿对视一望,随后从窗户口爬出,来到了窗外。
那窗外是一条小路,笔直悠长,直通前方。两人跳下窗后,顺着小路,往前走去。
大约走了好一会儿,那小路前方已是没了路,两人走至尽头,发现旁边有一小门。上前将门推开,只见那山下风景暴露眼前,一览无遗,原来已是来到了后山。
“乔大哥,这里看来就是观音庙的后门了。前方山路难行,凶手若是从这里逃进了山林,只怕也再难寻找了。”灵雀儿叹道。
乔征宇略感惋惜,道:“只可惜,好容易一条线索又断了。”心有不甘,连连摇头。
那山间风景甚美,两人却也无心游览,转身返回了正殿。
到了殿外,洗炼之见他两人出来,上前一步,拱手道:“乔大侠,你们可有什么发现?”
乔征宇摇头不语,只是一个劲的叹气。洗炼之察言观色,心中顿时明白,也不再过问,三人于是返回了客栈。
到了客栈,洗炼之借衙门有事与两人告别,乔征宇则找到客栈掌柜,安排了两个房间,随后与灵雀儿各自回房休息。
乔征宇独自躺在床上,回想着观音庙所发生的细节,越想越觉杀害丁磊的凶手就是肖金水无疑。但苦于没有确切的证据,不由心烦气躁,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心有不甘,于是从床上爬起,出了门,往灵雀儿房间走去。
来至门外,敲了敲门,轻声道:“妹子,睡着了吗,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谁知房中竟是半天没有动静,乔征宇心中一愣,将门推开,却见里面空空如也,并不见灵雀儿的身影。
“这丫头,不知道又跑哪儿去了?”乔征宇自言自语地说道,带着疑虑来到了柜台。此时正值下午,店小二早已忙完了活,回家歇息去了,柜台里只剩下老掌柜一人。
“掌柜的,你可看见与我一起来的那位姑娘?”乔征宇上前问道。
那掌柜见是他,连忙赔笑道:“这位客官可是说那位一身白衣的姑娘?嗯,见到了,半个时辰前,我见她从房间出来,随后出了客栈,往东面去了。”
乔征宇听了,脸上一愣,又道:“那你可知道她去了哪里?”
掌柜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她临走时曾问我这附近有什么药店,我想她应该去了药店。”
“药店?她去那干什么?”乔征宇心中疑虑,接着问道:“哦,这的确是个
重要的消息。那请问掌柜的,这附近最近的药店又在何处?”
掌柜想了想,道:“这附近有家‘年丰药铺’,就离这不远,出了门往东走便是。”
乔征宇听了一喜,谢过掌柜后,出了门口,直奔城东而去。
那城中甚大,乔征宇走了好一会儿,果见前方有一店铺。边墙外挂着一面花旗,上面写着一个“药”字,一看就知道是一家药店。
乔征宇几步赶上,来至药店门口,但见正上方挂了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年丰药铺”四个字。点了点头,踏进药店门槛,朝里面走去。
此时药店中有不少客人正在抓药,掌柜与伙计忙得不亦乐乎,对于乔征宇的来到,并无留意。乔征宇也不打扰,找了个座位坐下,随后慢慢打量了四周。
这是一家老字号的药店,从店中的布置,和掌柜以及伙计的服务不难看出。幽雅的环境,淡淡的药香,古老的装饰,还有正中央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副字画,上写着“济世救人”四个大字。
“嗯,这药铺幽雅清香,别具一格,怪不得生意这样好了。”乔征宇心中思道,正暗自赞叹时,忽听门外传来一声哭声,接着有一妇人连滚带爬冲进了药店,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只听那妇人边哭边道:“可怜我的儿呀,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听了别人的话来这里给你抓药,你也不会这么快就走了。呜呜。。。。。。”只听得一屋子人如同在云雾之中,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一脸的茫然。
那掌柜急了,连忙朝身旁的伙计使了使眼神,那伙计顿时醒悟,上前奔至那妇人身旁,指着其喝道:“哪来的泼妇,敢在这里捣乱!”伸手便去拉那妇人。
那妇人本还悲伤不止,被伙计这么一拉,顿时激起了无比的愤怒,甩手骂道:“滚!给我滚开!我要找掌柜说个理,要他赔我儿的命来。”从地上爬起,朝那掌柜扑去。
那伙计见势不妙,急忙赶上,从身后一把将其抱住,随后就往外走。但那妇人此时正在气头之上,岂容就此罢手,手脚一顿乱舞,又是大喊又是哭叫。
便听“啪,啪。”几下响,饶是那伙计不住躲闪,脸上早已挨了几下,惊得手中一松,顿时将那妇人放开。
只是他这一松手,那妇人顿时再无阻碍,也不停留,哭喊着又扑向了掌柜。旁边顾客看她扑来,俱是惊得尖叫了一声,早各自散开,远远躲在了一旁。
那妇人与掌柜之间本来挡着一个柜台,此时她飞扑而上,一下子跳到了柜台上,伸手抓住了那掌柜的衣领:“你还我儿的命来!你还我儿的命来!”连哭带喊,甚是悲伤。
“快松手,你个死婆子,我又不认识你!”那掌柜受此惊吓,倒也镇定,反驳中又朝伙计连连使眼色。
那伙计领会,冲到跟前,用力将那妇人的手扳开,随后拉着其身子,再次朝门口走去。那妇人拼命挣脱,但哪里是那伙计的对手,被其又扯又拉,一路几乎拖着而行
眼见就要拉出门外,乔征宇再也按捺不住,挺身而出:“慢!”
拦在伙计面前,道:“这位伙计,但不知道这位妇人到底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们,为什么要这样跟她过不去?”
那伙计看了他一眼,略有收敛,道:“哦,这位客官,你也看到了,这女子无端跑到店里闹事,如果我们不将她赶走,那还怎么做生意呀。还请客官让让,我好将这疯女人赶出去。”
边拉边扯,想从乔征宇身旁绕过。
“我不走,我不是疯子,你们还我儿子命来!”那妇人手脚乱舞,拼命挣脱,双眼中充满了绝望和仇恨。其声甚是悲惨,只听得所有人莫名的心痛。
“等一下,我看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还是将事情说清楚的好。”乔征宇再次拦在了伙计的面前。
“这。。。。。。”伙计犹豫了片刻,回头望了望掌柜。
“呵呵,这位客官,有事好商量。”掌柜从柜台走出,笑呵呵来至乔征宇旁,挥手打发了伙计,陪脸笑道:“客官有所不知,这疯女人的儿子本就得了不治之症,上个月她前来本店看病抓药,我本不想出诊,但看在她爱子情深的份上,才不得已开了几味中药。
“但她儿子早已病入膏肓,就算是吃了药也是无济于事。这不,她儿子才死了几日,便每日前来本店滋事胡闹,说是本店治死他儿子,索要银两赔偿。
“本人见她可怜,出于人道主义,无偿帮其安葬了死者,并捐助了一些银两,用于安抚家人。谁知道,这妇人贪心不足,于是变本加厉屡次前来本店捣乱,想要借此获得更多的赔偿。对于这样的人,你说我该不该赶她出去?”
乔征宇听了,心中思道:“这不就是医闹吗,不过凡事不能听一面之词,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否则,这女子也不会如此胡闹了。”
果不出其然,那妇人听后,立即反驳道:“他胡说,事情不是这样的。不错,整个事情和他所说无异,但我并没有恳求掌柜的开药。而是当掌柜知道我儿子的病情后,也不如实相告,反倒是当场开了各种各样的药,要我带回去给儿子吃。
“这些药材中有补气的,也有补脑的,甚至是堕胎的。总之,什么药都有,乱七八糟一大包,仅银子就收了我好几两,这不明白着是坑人吗。我儿子的死纵使与他无关,也多半是吃了这些没用的药加速了死亡,我来找他还我儿子的命,这难道有错吗。呜呜。。。。。。”
又是一阵大哭,躺在地上,手脚乱舞。
乔征宇听了点头思道:“原来是这样,但凡这种事情,并非是由一方错误所致,而是双方都或多或少存在着不可避免的过错,才导致了现在这个局面。”
心中明白,对掌柜道:“这位掌柜,上天尚有怜惜之心,又何苦我们呢。人心都是肉长的,这女子刚刚丧失了儿子,也算是家门不幸悲伤欲绝了,你就算是给她一些赔偿又有何不可。
第一百四十八章 囚禁
心中明白,对掌柜道:“这位掌柜,上天尚有怜惜之心,又何苦我们呢。人心都是肉长的,这女子刚刚丧失了儿子,也算是家门不幸悲伤欲绝了,你就算是给她一些赔偿又有何不可。
“我看不如这样,你干脆好事做到底,就再给她一些银两,将她好生安顿,相信她从此后再不会来药铺捣乱了。”
“可是,为了此事,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不说安葬了她的儿子,还。。。。。。”掌柜的满脸委屈,话还没说完,早被乔征宇挥手打断。
走至女子面前,道:“这位大娘,我这里有点银子,算是掌柜给你的赔偿。这钱虽然不是很多,但也足够你下辈子用的,希望你回去后,好生安排好儿子的后事。而至于药铺这边,我希望你最好是不要再来了。”
那妇人接过银子,转悲为喜,点头道:“嗯,这位客官可真是个好人呀,我。。。。。。我在这里谢谢你了。”磕了几个响头,捧着银子,头也不回,转身出了药铺。
乔征宇望着女子的背影,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丝念头:“奇怪,我怎么感觉好像被人骗了。哎,算了,骗了就骗了吧,也总归是做了一件好事。”不禁摇头苦笑。
正自嘲时,只听掌柜道:“哎呀,老夫何德何能,竟让客官为我颇费。老夫无以为报,还请受我一拜。”躬身弯腰,就要行礼。
早被乔征宇扶住,道:“不必了,掌柜的,这点小事何必放在心上。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一事相问,请问掌柜的可见过一位穿白衣的年轻女子吗?就在这半个时辰前,操着外地口音的小姑娘。”
掌柜一听,想了一会儿,道:“本店每日进出的客人甚多,要说记住一个人本来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你所说的这人,我却有些影像。
“因为那女子相貌出众,又穿着一身白衣,我刚见到她的时候,还以为她是从天上下来的仙女呢。这还没什么,倒是她对医术的了解让我自叹不如,所以我才记住了她。”
“哦,这么说她是真的来过了。那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快和我说说当时的情况。”乔征宇大喜,在旁催促道。
掌柜左右望了望,道:“这位客官,这里人多不方便,客官若想知道详情,还是和我到里屋去说吧。”
在前带路,将乔征宇引入了里屋。
掌柜叫乔征宇在一张椅子前坐下,自己随后坐在了旁边。
“这位客官,我们也认识有一段时间了,还不知道您尊姓大名。。。。。。”
乔征宇起身抱拳,道:“在下姓乔,掌柜无需客气,你叫我小乔便可。”
掌柜急还了个礼,躬身道:“原来是乔公子,老夫失敬。”
伸手一挥,示意乔征宇坐下,自己也回到了座位上。
那掌柜年纪过百,长须白眉,此时坐在椅子上,却是不紧不慢,一副悠哉自乐的样子。
“掌柜的,你现在可以说了吧。”乔征宇见时间不早,在旁又催促了一句。
那掌柜听了,也不
着急,叫人端来一壶好茶,替乔征宇斟满了一杯,放置其面前。
“乔公子,这茶可是上好的龙井,既然来了,何不先品尝一下?”掌柜手捋长须,望着乔征宇乐呵呵说道。
“这。。。。。。”乔征宇哪有心思喝茶,但见掌柜的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又不好推辞,只好硬着头皮将杯子拿起,往口中送去。
那掌柜说的倒也不假,那茶果然是好茶,还未入口,便有一股香气飘来。乔征宇只嗅了一点,便觉清香扑鼻沁人心脾,顿时心情舒畅,小饮了一口。
“嗯,果然好茶!”乔征宇忍不住又饮了几小口,不住的点头。
那掌柜见了,面露微笑,道:“怎么样,老夫没有骗人吧。不过,这茶固然是好茶,但却只能喝上一口,若是一连喝下多口,只怕火气加重,反倒是不美了。”
“掌柜的意思是。。。。。。”乔征宇只觉掌柜话中有话,睁眼朝掌柜望去,却发现掌柜正盯着自己。顿时,被其双眼吸住,忽觉天旋地转,眼前发黑,接着,一头就载到在地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乔征宇渐渐醒了过来。
在他的眼前是一间房屋,昏暗且密不透风,四面俱是冷冰冰的墙壁,犹如一个铁笼。房顶上开了一个小口子,有一道亮光射入,照在了地上。
“这是哪儿?难道我还没醒来?”乔征宇依稀记得自己喝了几口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望着陌生的一切,还犹如在梦中一般。
他从地上站起,走至墙边,伸手敲了敲门,大声喊道:“有人吗?有人吗?”那房中本是异常的安静,此时他的声音凭空响起,犹如晴天里炸了一声响雷,在房中萦绕不去,嗡嗡直响。
“不可能,难道我被人关起来了?”乔征宇心中有种不详的念头,仍不甘心,四下到处敲打。只过了片刻,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
“完了,一定是那掌柜。对,就是他,否则的话我怎会到了这里。”乔征宇想到这里,不禁摇头叹气,直怪自己不小心,没有看出掌柜的用意。
“这可怎么办,也不知道这是哪儿,我又怎么能出去呢?”此时,乔征宇心中已乱,面对困境,他第一次感到了无助和绝望。
他靠着墙直坐下来,整个身子滩在了地上,双眼呆滞,不知道如何是好。
“乔征宇呀,乔征宇,你怎么就这么粗心,江湖上的事情还看不透吗,竟然会被一个掌柜算计,真是无语了。”乔征宇将头埋在双腿之中,双手不停的挥摆,对自己的行为追悔莫及。
就在这时,忽听房顶传来一阵响声,像是有人打开了一道铁窗,紧接着就听有人说道:“呵呵,乔公子,你终于醒了。怎么样,这天牢里可还习惯?”赫然便是那掌柜的声音。
乔征宇心头一震,忙抬头望去,但见房顶旁开了一个小窗户,那掌柜的一张脸从外面露了出来。
“掌柜的,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快放我出去!有什么事,我们可以直接说个明白,又
何必用此下三滥的手段。”乔征宇起身朝他喝道。
掌柜却是摇了摇头:“呵呵,乔公子言重了。其实将你关在这里也非我本意,我也是奉命办事,实在是身不由己呀。我知道乔公子为人豪爽,若非老夫有命在身,我倒是情愿与乔公子结为朋友,也不愿伤害你。”
乔征宇听了更气,又道:“掌柜的,我不听你这些理由。既然你不想伤害我,那就麻烦你先将我放出来,这牢房里又黑又小,简直快要憋死我了。”
掌柜沉默了一会儿,道:“乔公子稍安勿躁,且在这里耐心等待,此事还需仔细斟酌,老夫也是听令行事,并不能做主。
“我知道这天牢狭小阴暗,的确是不好受。但乔公子可放心,老夫答应你,你需要什么可以只管提出,只要老夫能做到的,一定尽量帮你实现,如何?”
乔征宇听他话语中尽是些应酬推辞之词,知道再说也是无益,摇头道:“算了,我看你也做不了主,何必与你浪费口水。这样好了,我现在肚子好饿,你就给我送些酒菜来先。”
他只道掌柜的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并无当真,是以脱口而出,根本就没当是一回事。
“好,好。乔公子稍等,我马上叫人送来。”那掌柜点头应允,说完,从小窗口一晃而过,失去了身影。
“哼,拿我当三岁小孩呢,骗到我头上来了。好,我就看你玩什么把戏。”乔征宇暗自哼了一声,盘腿坐下。
过了好一会儿,忽听“哐”的一声响,房顶那小窗被人打开,接着掌柜的脸又出现在那儿。
“乔公子,这是你要的酒菜,快点接着。”只见一根绳子上系着一篮子,缓缓从小窗口放下。
乔征宇一愣,忙起身去接。等那篮子放下,正好落在乔征宇的手中,但见篮子中放了一只烧鸡,一盘花生米,和一些牛肉,心中更是诧异。
“等一下,这还有呢,乔公子,你可接好了。”掌柜从小窗丢下一物,乔征宇迎面接住,却是一个酒瓶子。
“桂花酒!”乔征宇大喜道,将瓶塞拔了,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怎么样,乔公子,我没有骗你吧。你慢慢享用,老夫还有事情要办,这就暂且告辞了。”便听“哐”的一声,那小窗又关上了。
“掌柜的。。。。。。”乔征宇本想叫住他,哪知窗口那边再无了声响,想来掌柜的已是走远。
“哼,也罢,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呢,先吃饱喝足了再说。”乔征宇心下渐渐放宽,当即撕下一块鸡腿,大口吃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真的饿了,还是那掌柜送来的菜美味可口,不一会儿的工夫,乔征宇已将所有的菜吃个精光。
“呃,也不知道掌柜的什么时候再来,我看甭管了,先睡上一觉再说。”
那天牢虽是不大,却在墙的一角放了一张小床,乔征宇拿着半瓶桂花酒,摇摇晃晃走过去,随后躺在了床上。他边喝边想,将刚才所有的事几乎想了个遍。
第一百四十九章 煎熬
那天牢虽是不大,却在墙边放了一张小床,乔征宇拿着半瓶桂花酒,摇摇晃晃走过去,随后躺在了床上。他边喝边想,将刚才所有的事几乎想了个遍,心中虽有一千个疑虑,却是找不到半点的头绪。
好在他倒也想得开,举着酒瓶频频饮去,在半醉半醒当中,竟是迷迷糊糊睡去。
“乔公子,乔公子,你可醒来了?”乔征宇在睡梦中隐约听见有人在叫自己,急忙一个起身,从床上坐起。
此时,那掌柜又出现在窗口上,一张脸正看着自己。
“原来是你呀,掌柜的,今天可以放我出去了吧。”乔征宇从床上下来,抬头望向小窗口。
掌柜嘿嘿一笑:“不好意思,乔公子,这个愿望只怕还暂时不能实现。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家主人说了此事很快就会有个结果,相信要不了几天,乔公子就可以恢复自由了。”
“你家主人?掌柜的,你家主人是谁,我都不认识,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乔征宇越觉越奇怪,不禁反问了一句。
掌柜似说漏了嘴,给了自己一巴掌,道:“哦,乔公子,你就别问了,这事我也不清楚,你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不过你放心,每日三餐我都会派人准时送来,绝不会委曲了你。”
“我说掌柜的。。。。。。”乔征宇一句话还未说完,便听“”的一声,小窗口又被关上了。
“哎,这掌柜的也是,有事就说个清楚呀,总是说半句留半句。如此折磨人,可真是难受死了。”乔征宇深深叹了一口气,重新回到床边,轻轻坐下。
“我总不能就这样坐着吧,应该干些什么才好。”乔征宇两眼发呆,一双手来回在自己身上的不停的摸来摸去,当右手无意碰到腰间的包裹时,心中忽是念头一起:“嗯,对了,这些天也不知道得了多少宝贝,不如拿出来瞧瞧,看看都有些什么。”
他想到做到,当即将包裹中的东西全都倒出,便见各种各样的东西从空中落下,很快就洒满了一床。其中不乏丹药,银子,等一些小物品,也有刀剑之类的兵器,最多的则是书籍,铺天盖地的堆满了整张床。
乔征宇随手拿起一本书,借着微弱的光,念道:“打狗棒法?”翻开看了几页,摇头道:“里面全是些棍棒动作,就算是我有意要练,没有棍子也是不成。”
放下,又捡起一本书,只看了一眼,又道:“不行,不行,这降龙十八掌看似简单,但口诀甚多,非武功达到一定程度所不能练习。就凭我现在这点基础,只怕练上十年八载的也没有结果了。”
说完,将书放下。那床本就不大,此时杂物全都堆在一块,显得十分的混乱。
他将那些书籍整理好,然后一本轮着一本看,但都是看个开头,就摇头叹气,不是找这个理由,就是说那个不行。如此,一连看了数十本,俱是被自己否定,并无再看下去的兴致。
直至翻到最后一本书,却是本《野球拳》。这下倒好,乔征
宇连看的兴趣都没有,这边随手拿起,那边就要丢下。可就在片刻时,乔征宇却是猛地从床上跳起,心中似想起了什么,重新将书拿在手中。
“我记得那软体娃娃曾说过,这‘野球拳’威力极大,只要用心练习,丝毫不比那些武林绝学差。听其口气,也不似骗人,反正现在也闲着,不如看看又如何。”
于是将书翻看,一字一字看去。
“哎,还以为是什么武林绝学,原来都是最简单的招式,每一招都是死招,一板一眼,毫无妙处,可真是不怎么样呀。”原来书中所记载的武功俱是一些寻常招式,只要是江湖中人,只怕没有人不会的。
乔征宇边看边摇头,继续翻阅,越看到最后越是叹气,直恨里面所记载的武功平淡无奇,根本就毫无看头。
忍着性子往下看,看了好一阵子,终是干脆将书合上,不再观看。
“不看了,不看了,全是骗人的。什么威力奇大,我看不过如此嘛。”乔征宇将书放下,连连摇头。虽是如此,可手上却是不停,又不时捡起别的书籍,一一看去。
那包裹中多是些武功秘籍之类的书籍,其中也不乏另外的书籍,比如“笑傲江湖”的曲谱,岳武穆所著的《武穆遗书》等,乔征宇俱是拿起翻看阅读,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不了几页,便将书合上。
“算了,还是不看了,没得到这些书的时候是那么的好奇,可等到这些书在自己手中时,却又是那么的无趣。看来我这个武侠迷的真实性还有所斟酌,并不是那么的名符其实了。”乔征宇苦笑了一声,将所有的东西全都整理了一遍,随后重新放入了包裹中。
他躺着床上,双手放在脑后,望着房顶发呆。
那天牢四面都是墙,直耸而上,到了房顶汇成一角,形成了一个拱形。设计者在房顶周围设计了一些小孔,用以换气,以保证犯人不至于窒息而亡。
一些亮光则是从小孔中射出,几个光柱直射而下,直接照在地面上。
“我记得来药铺的时候正是下午,现在怎么说也该到了晚上,这光又是哪里来的?”乔征宇从床上跳起,仔细盯着那些光看。
只看了好一会儿,摇头道:“哎,这些光显然不是阳光了,若是的话,岂能照在一个地方不动?看来,这天牢极是隐蔽黑暗,所以需要点明灯火,外面人想找到这里只怕是不易。”
想到这里,觉的自己的逃生的希望几乎渺茫,不禁连连摇头叹气,重新倒在了床上。
“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一直等下去?谁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万一那掌柜的主人要对我不利,我岂不是任人摆布。。。。。。”
不敢再想,可越是这样,脑海中却越是不听使唤,反倒是胡思乱想,什么想法都有。一会儿想到自己正值年轻,还有许多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怎么可以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去;
一会儿又想到了夏文丽,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她,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好好珍惜这段
感情。现在自己危在旦夕,只怕性命随时不保,两人从此再无见面的机会。。。。。。
在悲伤和绝望中,竟是迷迷糊糊,又沉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对面的地面上已多了一个篮子。房间中依旧是那么漆黑,好似从来就没有人来过。
“掌柜的!掌柜的!”乔征宇大喊了几声,可是一阵叫喊过后,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并无任何人回应。
走至篮子面前,伸手提起,只望了一眼,将篮子丢在了地上。
“我又不是犯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就算是每日大鱼大肉,我又岂会再看一眼。”乔征宇一脚将篮子踢翻,随后躺回了床上。
他开始对这个天牢产生了厌倦,不再想留在这里片刻。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个讨厌的地方,而且是越快越好。但他知道凭自己的实力,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绝食。
虽然篮子里有美味的烧鸡,还有流着油的烤鸭,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美酒等,但在乔征宇眼中,此刻那些美味只不过是一些散发着香味的大便。即便是肚子再饿,也没有胃口,绝不会再碰一下。
他说到做到,果然再不碰那篮子中的任何东西,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那房顶上小窗被打开,掌柜的头又露了出来。
“咦,怎么都没动?”掌柜的将篮子收回后,摇了摇头,又放下了另一只篮子。
“乔公子,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你也不必要这样呀。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这一顿二顿不吃的也许没什么,但时间久了再坚强的人也是熬不住的,你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请你相信我,此事正在调查之中,你再耐心等上几天,说不定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乔征宇却是装着没听见,只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掌柜见了,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说话,关了小窗离去。
日后的几天里,乔征宇就这样每日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只顾睡觉。至于那放在边上的可口酒菜,却是丝毫不动。
那掌柜见了,心下也是着急,每次送饭时,总是不停的劝说。好话说了一大段,却是没有任何的效果,乔征宇依旧我行我素,绝不动那碗筷半分。
这天,乔征宇正在迷糊当中,忽听房顶“哐当”一声响,有人在窗口说道:“乔公子,我来救你了。”说罢,只见小窗处落下一根粗绳,有一人顺着粗绳爬下。
乔征宇心中大喜,急从床上坐起。那人几步来至跟前,与乔征宇面对面道:“乔公子,快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拉着乔征宇的手,将粗绳交在其手。
乔征宇见那人黑布蒙面,身手矫捷,心头一愣,道:“阁下是。。。。。。”那人朝他连连摆手:“乔公子无需多问,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先离开这里才说。”不断催促乔征宇往上爬。
乔征宇并不敢怠慢,
第一百五十章 好戏
乔征宇见那人黑布蒙面,身手矫捷,心头一愣,道:“阁下是。。。。。。”那人朝他连连摆手:“乔公子无需多问,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先离开这里才说。”不断催促乔征宇往上爬。
乔征宇不敢怠慢,点头抓住了粗绳,用力朝上爬去。那房顶与地面相隔约有十丈来高,乔征宇虽是奋力爬去,却也是着急不得,犹如一只蜗牛缓缓而升。
眼见快要到小窗口,却见上面人影一闪,那掌柜的声音忽然在头顶上传来:“乔公子,你这是要去哪里呀?要不要老夫帮你一把?”
乔征宇听了,顿时心中一慌,双手不由一松,整个身子掉落下来。不偏不齐,却正好砸在那个蒙面人的头上。便听“啊!”的一声惨叫,那人立即没了声音,一声不吭的倒在了地上。
“啊!这可怎么办?”乔征宇惊慌之下,朝那人望去,但见那人呼吸全无,显然早已断气身亡。不禁摇头苦笑,直怪自己粗心大意,害死了恩人。
他从地上站起,将那人抬至床上,朝其拜了三拜,心中自责道:“乔征宇呀,乔征宇,好容易有人来救你,却不想变成了这样的结局,你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见那人脸上遮着黑布,心中念头一起,想看看其真实的面容,于是上前揭开了黑布。
“掌柜的!这。。。。。。这怎么可能?”此时,随着黑布的揭去,那掌柜的脸慢慢出现在眼前。乔征宇被眼前一幕所惊呆,当即愣住。
急抬头望去,却见掌柜正在窗口处对着自己微笑,更是一脸的迷茫。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个掌柜?”他正为此事感到迷惑不解,陷入了沉思当中,却不提防那尸体忽然从床上坐起,对着自己嘿嘿一笑,随后就是一拳打来。
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却是躲闪不及,被掌柜的一拳正击在自己的胸口上,痛的他大喝了一声,猛然间从床上跃起。
“掌柜的,你想干什么?”四下望了望,却哪里见到半个人影。惊慌之余,抬头望去,但见那小窗紧闭,房顶漆黑一片,哪里有掌柜的身影。
不禁苦笑了一声:“原来是场梦呀,可把我吓坏了。”暗自庆幸,随后又倒在了床上。
“哎,也不知道被关了多少天了。只记得那掌柜每日前来送饭,好像一起有二十二次了,除去早饭不送外,按一日两餐来算,也该有十一天了。”
乔征宇在心中盘算,不算不知道,这一算还真吓了他一跳,急从床上坐起,摇头道:“听说人的生命力十分顽强,可以三天不喝水,七天不吃饭。我这都十一天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活过来的。”
望了望床底下篮子,又是一声苦笑。
“篮子呀,篮子,你我每日相伴倒也是委屈了你,你本来可以不必呆在这里的,但是因为我的原因,只好叫你与我一起受苦了。不过,你不像我,还可以出去透透风,就凭这一点,你就比我强多了。”
乔征宇
想到自己连一只篮子都不如,更是叹气不止,耷拉着头,连连摇头。
此时,地上爬过一只蚂蚁,快速从乔征宇眼前闪过。那天牢中虽然光线不好,但透过小孔中微弱的光芒,依旧可以看得清楚。
那蚂蚁虽然个头极小,但速度却是极快,也不见如何的跑动,脚下便如安装了车轮似的,一下子就溜到了篮子下。
先是停顿了一会儿,用两只触角碰了碰篮子,随后沿着篮子的边缘,朝篮子上方快速爬去。那篮子对蚂蚁来说,犹如一只庞然大物,高不可攀。但那蚂蚁却不当一回事,速度爬去,一下子就爬进了篮子中。
也许是闻到了香味,后在一只烧鸡上停了下来。那烧鸡味道鲜美,皮滑柔润,蚂蚁叮咬了几口,显然被其吸引,死死爬在上面,再也不想离去。
“嗯,有点意思。我倒想看看你想干吗?”蚂蚁的举动顿时引起了乔征宇的兴趣,调转了身子,爬在床上盯着蚂蚁。
那蚂蚁在烧鸡上停留了好一阵子,随后移动了身子,开始爬向了另一处。篮子里不仅有烧鸡,还有其他的一些酒菜,那蚂蚁在那些酒菜四周绕上了一圈,然后沿着篮子边缘而下,便急急离去。
乔征宇见其离去,不禁苦笑了一声:“蚂蚁就是蚂蚁,面对美酒佳肴,只有看的份却无法享受,似乎比起我来,更是要惨的多了。”
他想到这世上还有比自己更惨的事,心中不禁沾沾自喜,正欲抽身躺回床上,忽见那墙角的缝隙处,隐约有东西钻出,心中一动,急注目看去。
便见那缝隙中有蚂蚁不断的爬出,一个接着一个,如排队似的,整整齐齐,朝篮子爬去。初时还只是一排,接连不断,大约有数百只之多。
可是随着缝隙中的蚂蚁不断涌出,蚂蚁的队伍也在逐渐的壮大。从刚开始的一排到两排,再到三排,四排,直至到后来,那些蚂蚁已是蜂拥而出,密密麻麻的一团,很快,就将整个地面爬满。
“有意思,它们想要干什么,难道还想将篮子拖走不成?”乔征宇知道蚂蚁是群居动物,寻找食物一般都是倾巢而出,共同搬运共同进食。但面对烧鸡之类的庞然大物,纵使有千万个蚂蚁,只怕也休想移动其半点。
他心下生疑,仔细观看,但见那些蚂蚁群围而上,顺着篮子边缘爬上,一下子落在了那些烧鸡和酒菜的身上。但这紧紧是开头,因为随着一只只蚂蚁的赶到,那烧鸡上已是密密麻麻爬满了蚂蚁。不仅如此,在其他的酒菜上也是如此,到处都是蚂蚁,黑乎乎的一片,几乎占据了篮子里的每个角落。
乔征宇眉头微皱,自语道:“这些蚂蚁虽占有了食物,但这只是暂时,只等填饱了肚子就会很快散去,所以并不能将食物拥有,更不用说带回洞中了。
“况且,这些美味体型庞大,那蚂蚁的洞府也不可能放得下。我看这天牢中甚是严密,并无见到有任何的洞,所以它们若想再大吃一顿,就不得不重复刚才的行为。”
忽觉这些蚂蚁很可悲,比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禁摇头苦笑。
此时,他觉得双眼有些累了,于是将双目闭上,静心休养。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再次望向那篮子,只这一看,顿时又有了新的发现。
原来那些食物虽仍在篮子中,但体积却是小了许多,比如说那只烧鸡,本来身子饱满浑圆,可眼下却是瘦小了许多,而且骨架子隐隐突出,身上的肉竟是不翼而飞。
乔征宇只觉奇怪,细眼望去,很快发现了这其中的奥秘。
原来,那些蚂蚁个头虽小,但都长着一对厉牙。一两只对于烧鸡来说也许算不了什么,即便是用力撕咬,也如搔痒痒一般,看不出什么厉害之处。
但千万只蚂蚁就不同了,密密麻麻挤在一齐,不仅有些恐怖吓人,而且威力也是大了许多。试想一下,几万甚至是几百万只蚂蚁,一齐蜂拥而至爬满了整个烧鸡,然后同时咬去。。。。。。
这个画面似乎有些残忍,乔征宇不敢再往下想,不由倒吸了一口气。可令他最吃惊的还不是这些,而是那些蚂蚁紧接下来所发生的举止。从烧鸡上撕咬下一块肉后,犹如训练有素的战士,片刻也不逗留,而是转身便走,沿路返回。
于是形成了一道奇特的风景线,在天牢的地面上,有一群庞大的蚂蚁队伍。咬着肉的不断往回搬运,空着手的继续不断涌去,一来一往,互不干涉,不紧不慢,整整齐齐。即便是数百万的蚂蚁队伍,看起来也是丝毫不觉得混乱。
很快,篮子中只剩下了一堆骨头和几只碟子,随着蚂蚁大军的离去,天牢中又恢复了往常的宁静。
这一幕,便如演了一出好戏,从头到尾乔征宇只看得惊诧不已。过了好半响,才躺回了床上,心中上下起伏,一时难以平静。他心中似有所感悟,但又说不出个所以,只好在半睡半醒中,再次沉睡了过去。
日后的几天里,这样的“好戏”每日都在上演。一到送饭的时间,那些蚂蚁就会准时出现,大吃一顿,然后又准时离去。篮子中总是空空如也,除了那酒瓶子,因无法打开瓶塞,才侥幸没有被蚂蚁搬走。
要说乔征宇数十天不吃东西也不可能,只是吃得比较少而已,每样菜只动那么一点,所以从表面上看不出来。至于那美酒,乔征宇是断然不会放过的,一来为了过过酒瘾,二来也是喝醉了好暂时忘掉一切,不再那么难受。
所以,那酒瓶子成了乔征宇手中的常物,有事没事就拿在手中,不管是什么时候,想喝的时候就喝上一口,尤其是在烦恼的时候,时不时喝上一口,忘却所有的烦恼。
那掌柜见篮子里的东西所剩无几,以为是乔征宇又想开了,暗自点头,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脸上。
这日,他将篮子收起,朝下喊道:“乔公子,这些天让你受委屈了。不过还请你再耐心等上几天。
第一百五十一章 赛孟尝
那掌柜见篮子里的东西所剩无几,以为是乔征宇又想开了,暗自点头,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脸上。
这日,他将篮子收起,朝下喊道:“乔公子,这些天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你再耐心等上几天,我家主人这几日有事外出,相信回来之时就会有结果了。”
乔征宇一脸的嫌弃,朝他摆了摆手:“这句话你每次都说,我已听得厌烦,拜托你能不能换个新鲜的词语。”
掌柜的嘿嘿一笑:“乔公子说笑了,不过这次我没有骗你,这回可是真的。我家主人在接到一封密信后,第二天就离开了这里,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与主人相处多年,从未见其如此的惊慌失措,所以我猜想,定是事情有了新的发展,相信此事很快就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乔征宇听了,从床上坐起,道:“你家主人是谁我并不想知道,也不想认识。我只感到奇怪的是,你一直说什么事情有了结果,请问到底是什么事,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掌柜愣了半会,道:“此事乃是机密,本不可随便乱说,但我看乔公子心地善良,不似那大奸大恶的贼人,就算是透入一点也无妨。”
清了一下嗓子,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家主人在江湖上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只因为人豪爽大方,喜欢交结五湖四海的朋友,因此有‘赛孟尝’之称。
“而我家主人也有意仿照孟尝君,并在家中养了食客三千,每日大鱼大肉细心招待。这本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好在我家主人善于经营,。。。。。。”
“够了,我不想听这个。掌柜的,你还是说重点吧。”乔征宇打断了他的话,不耐烦的说道。
“嗯,既然乔公子不想听这些,那我就直说重点了。”掌柜的也不生气,笑了笑,接着道:“有一日,我家主人正在房中休息,门外忽有一食客要求待见。我家主人叫他进来,随后赐了座位,让他坐下。
“那人虽是坐下,却是坐立不安,过了半响,才说出一番话来。我家主人不听也罢,这一听,立即从椅子上蹦起,一把将那人提起,厉声喝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人脸色苍白,无奈地说道:‘我知道这一切已铸成了大错,就是再后悔也没用了。但请胡大侠放心,既然此事已经发生,我就有责任去解决。还请胡大侠给我个机会,我一定将那恶贼亲自绑来见你。’
“我家主人听了,犹豫了好半天,终是将那人放下,叹道:‘也罢,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将事情搞大。你答应我的事情就要做到,否则的话,我绝不会绕过你们。’
“那人听后如释负重,点头道:‘多谢胡大侠,在下这就去了。’说完,急冲冲地走了。”
“等一下,你说了半天我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家主人如此的生气?还有,听你说了这么久,我才知道你家主人姓‘胡’,但不知道全名是什么?”乔征宇皱着眉头问道。
掌柜的又是一笑,道:“看我只顾说事,却把这个忘了。我家主人本姓‘胡’,名‘飞药’,襄阳人士,祖上世代习武,在朝中为官,也算是将门之后。老夫免姓‘费’,名‘益之’,自幼在府上打杂,与主人也算是半个亲人了。
“至于那人所报之事,其实与一宗强奸案有关。原来那三千食客中,有一人在酒足饭饱后,竟对府上的一名丫鬟实施了暴行。
“我家主人度量再大,也绝不允许府上发生这种事情,本想抓那人回来问罪。但那报信之人主动请缨,愿替主人排忧解难,我家主人见其甚是诚恳,于是答应了他。”
“哦,原来是这样,但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你好像还没说到重点呀。”乔征宇越听越觉奇怪,继续问道。
“乔公子别急,此事看起来好像与乔公子无关,但今日所有之事皆由此事而起,公子若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还请耐心听下去。”
费益之咽了一口口水,接着道:“那件事发生后,我家主人就一直等待那人的消息。可是,那人去后,便从此杳无音讯,再无任何的消息。这其中也包括犯罪的那人,也是如此,就好像这两人根本就没来过这世上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怎么可能,你家主人在江湖上人缘极广,要找两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乔征宇摇头说道,脸上挂着一丝疑虑,显然对费益之刚才的那番话不信。
费益之苦笑了一声,道:“乔公子话虽有理,但事实上的确是如此,自从那人走后,那两人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似的,无论我们怎样去找,还真是连半点眉目都没有。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在所有人的心中也越来越淡,我家主人也是如此,本想就此过去,不再追究。可是,几天后发生的一件事,让主人大动肝火,发誓要将那两人抓住,并且以家法处置。
“那是一天晚上,我家主人在床上休息。就在主人正要入睡的时候,那门外却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我家主人当即从床上跃起,抽了宝剑,悄悄躲在了门后。
“他刚刚躲好,便见那门被推开,紧接着有两人走了进来。那两人俱是一身夜行衣装扮,脸上蒙着黑纱,手中各提着一把长剑。
“只听一人轻声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这就去要了他的命!’另一人点头示意,齐身走至床边,随后举剑便朝床上刺去。他两人下手极是狠毒,一阵乱刺后,发现床上无人,心中顿时慌了,返身想要逃去。
“早被我家主人拦住,挺剑迎上。三人在房中大打出手,但那两人武功倒也不差,与主人拼斗数十回合,竟然始终不乱,勉强战个平手。
“我家主人见敌人不弱,当即使出看家本事。那两人自是难以抵挡,又斗了几个回合,被主人一剑削去了脸上的黑纱,却原来是那两个消失已久的食客。”
乔征宇听了微微摇头,道:“这我就不明白了,那两人不是逃走了吗,却为什么又要回
来?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费益之苦笑了一声,道:“乔公子,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家主人虽是个江湖人物,但平时也喜欢收藏一些古玩字画,因此府中多有价值连城的宝贝。那两人爱财如命,一定是想从府中偷些值钱的东西,所以才冒险回来进行偷窃。”
“哦,这我就更不明白了,这世上值钱的东西多得是,难道只有你家主人有?他们明明知道你家主人武功高强,怎还敢如此冒险,难道就不怕失手被擒吗?”乔征宇摇头反问了一句。
“额。。。。。。。”费益之停顿了一会儿,又道:“这个我倒也不知道,但他们来时却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否则的话,就是给他俩一百个胆子也是断然不敢来的。”
乔征宇疑道:“哦,这话是什么意思?”
费益之也不马上回答,而是笑道:“乔公子,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不知道乔公子有没有听说过‘九死还生草’?”
“九死还生草?”乔征宇念了一句,摇头道:“不知道,我对草药一无所知,从来没听说过。”
费益之呵呵笑道:“乔公子,这是一种极其剧毒的草药,平时生长在悬疑峭壁之处,并且旁边有毒蛇守候,所以极难采之。那两人之所以敢来偷盗,也是因为此物。”
乔征宇听了,点头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那两人想用这九死还生草来害你家主人,所以才如此的肆无惮忌。”
“嗯,乔公子果然聪明。”费益之点头笑了笑,道:“那两人知道我家主人厉害,所以特意采来九死还生草,想借此来害我家主人。那九死还生草既可内服也可外用,效果均是一样。
“于是趁着主人睡觉的时候,朝房中洒了九死还生草的药粉。他两人行事谨慎,本可说是天衣无缝。可是他两人却是忘记了一件事,我家主人既然以药铺养家,自然对药材颇为了解。
“那九死还生草毒性虽强,但气味却也独特,好似那粪便,奇臭无比。我家主人一闻便知,所以才有所准备,因此躲过了一劫。”
“原来如此,你家主人也是幸运,要是睡着了,这一切可就不好说了。不过,那两人的确可恶,在你家主人府上白吃白喝不算,竟还干出这种事来,真是人面兽心畜生不如。那后来呢,那两人又怎么样了?”乔征宇又道。
“后来。。。。。。”费益之摇了摇头,叹气道:“不说也罢,当主人看清那两人面貌后,当时也是愣住。就在这时,那两人便趁着空隙,从主人剑下逃走了。从此,我家主人再无见过此两人,也不知道他俩人去了哪里。”
乔征宇听了,道:“可惜,就这样放走了他们。不过,整个事情听到这里好像已经结束了,但我还是不明白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费益之沉默了片刻,道:“乔公子,其实不然,你难道忘了我刚才说的九死还生草?
第一百五十二章 自由
乔征宇听了,道:“可惜,就这样放走了他们。不过,整个事情听到这里好像已经结束了,但我还是不明白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费益之沉默了片刻,道:“乔公子,其实不然,你难道忘了我刚才说的九死还生草?这便是整个事情的重点,也是因为此物,我家主人才将乔公子关在了这天牢中。”
乔征宇不听便罢,这一听顿时恼火,哼道:“哦,那还请费掌柜说个明白,我在这里洗耳尊听便是。”这也难怪,自己无端被人关了起来,换成是任何人只怕也是承受不住。
费益之见他动怒,也不急着回答,等了好一会儿,才道:“嗯,这一切都要从那天你来药铺寻人开始说起。这本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向老夫打听白衣女子的消息,这也是直接导致你被关进天牢的原因。”
乔征宇听了更加有气,冷冷道:“怎么,这还是我的过错了?”
费益之连忙赔笑道:“那倒不是,要怪就怪你与那白衣女子相识。本来那女子我们也不认识,只是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叫我们不得不有所戒备。
“我记得她一走进药铺,便从身上拿出一块碎片,问我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气味。那时药铺正忙,我哪有时间去理睬这些琐事,于是婉言推辞了她的要求。
“那女子却是个犟脾气,执意要问个所以,并信誓旦旦地说道:‘掌柜,此事有关命案,还请你暂且放下生意,先回答我的问题再说。否则的话,你信不信我叫你生意也做不成。’
“我见她神色严谨,不似开玩笑,于是点头算是答应了她。接过碎片后闻了闻。那碎片上的气味十分的难闻,好像尸体腐烂所发出的臭味,当时我心中就吃了一惊,急唤了伙计来,并要其去请主人前来。
“那女子见我举止有异,又道:‘怎么,堂堂年丰药铺却无一人能识出,竟然还要去请当家的?’我见她出口不逊,道:‘谁说的,这碎片中的气味不就是那九死还生草所发出的吗,我经营药铺多年,岂能闻不出来。’
“那女子笑道:‘原来你早就闻出来了,掌柜的,我听说这九死还生草不仅能杀人于无形,而且还有补血美容的功效,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见主人未到,有意拖延时间,便假意与她闲谈。
“她刚开始还听得认真,可过了片刻,摇头道:‘好了,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恕我不再奉陪,告辞了。’转身竟要离去。我心中一急,欲上前将其拉住,可是刚一动身子,便觉头晕眼花,随后就倒在了地上。
“那女子临走之际,返身冲我笑道:‘掌柜的,我说过,我可以随时要你生意做不成,你现在总该信了吧。’笑容灿烂,转身离开了药铺。”
乔征宇听到这里,心中不禁好笑:“这丫头鬼灵的很,况且又精通医术,就凭你这点道行,还真是留不住她。”于是又问:“费掌柜,你说当时去请你家主人,这又是为什么?”
费益之道:“还不是因为九死还生草吗。那女子无端拿了带有此草的碎片来药铺,我就怀疑她与那两个逃走的食客有关联。毕竟自从那两人逃走后,就再无他两人的消息,而此草正是唯一的线索,所以想请主人前来查问。
“但那女子实在是狡猾,竟然在主人来之前跑了,我家主人为此闷闷不乐,还呵斥了我一番。我有苦说不出,只好一肚子苦水自己喝下。也是机缘巧合,这个时候随着乔公子的出现,使我有了将功补过的机会,所以。。。。。。”
听到这里,乔征宇已是完全明白,纵有一肚子委屈却是无从发泄,狠狠一拳打在床上,道:“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能妄加猜测,说我与那两名逃走的食客有关。怎么也得有些证据,才能通过官府来抓人。我。。。。。。我这算什么,无缘无故被关了起来,你们这么做,还有王法吗?”
费益之也不说话,只是低头微笑,过了片刻,道:“乔公子无需动怒,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暂且再忍受几天。我家主人这次外出,多则十天半月,少则三天,相信此事很快就有结果。”
乔征宇本想再争辩几句,便听头顶上“哐当”一声,那小窗早已被关上。
不禁摇头道:“哎,那费掌柜的话也不知道有几句是真的?他说胡飞药已去查清此事,也不知道查得怎么样了。”只觉希望渺茫,更是叹气不止。
望了望四周,看了看那张床,又道:“短时间内,这牢肯定还是要坐的,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急于一时呢,不如慢慢等待消息。说不定胡飞药已经查清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正在回来的路上也不一定。。。。。。”
心下感到一阵欣慰,顿时,心情好了许多。
往后的几天里,那费益之依旧准时送来饭菜,每次将篮子放下,随后就走。
刚开始时,乔征宇还与他赌气,对于他的来到详装不知,并不理睬。到后来,乔征宇好像发现了一些问题,因为在以前,那费益之每次来时,都会主动与自己问好,然后再聊上几句,显得十分的热情。
但这些天来,情况好像有所变化,费益之似乎变了一个人。每次来时脸色都十分地严肃,那笑容也不再出现,而是一副拘谨小心的样子。将篮子放入天牢后,便急急离去,并无开口说上一句。
这与先前的那个费益之显然有这天壤之别。乔征宇心中好奇,有几次想要问他,但都不等开口,那小窗便已关上,费益之早已离得远了。
这天,费益之再次前来送饭。乔征宇不等篮子放下,早在下面喊道:“费掌柜,你这些天搞什么鬼,为什么不理我?”
费益之听了,神色不变,对他摇了摇头,并不作声。伸手将篮子慢慢放下,随后起身就要离开。
“费益之!费益之!”不管乔征宇如何的叫唤,费益之好似根本就没听到,伸手将小窗关了,牢房中顿时暗了许多。
“奇怪,这费掌柜到底
怎么了,这些天如此的反常,好像不对劲呀。”乔征宇心中闪过一丝不祥之兆,怎么也想不通,整个身子倒在床上,双眼瞪着天花板发呆。
“费益之曾答应过我,说再等上十天半月就会放我出去。可是,眼下都已过了期限,仍是毫无的消息,难道事情又有了新的变化?不行,下次我一定要问个清楚,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
他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心情顿时放松了许多,慢慢将眼睛合上,竟是沉睡了过去。
终于,那熟悉的响声再一次响起。乔征宇不等小窗打开,便迫不及待从床上跳下,站在小窗的正下方,喊道:“费掌柜,你要是再不理我,我保证你将后悔一辈子。”抽出背后铁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呵呵,乔少侠果然不同凡响,想不到你我的第一次见面竟然是以这种方式,我闯荡江湖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见了。”只见一人站在小窗口,哈哈大笑了几声,随后挥了挥手,便见一个吊蓝从窗口处放下,缓缓下降。
乔征宇心中一愣,正吃惊时,便见那吊蓝已落在了地上。
“乔少侠,这些天委屈你了。你若是对我有什么不满,还请上来一叙。”那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便如打了一针兴奋剂,顿时令乔征宇的身子不由一抖。
迈开颤抖的双腿,一脚踏入了吊蓝中,甚是激动不已。
随着一声“起!”那吊蓝开始缓缓上升,乔征宇的心也跟着上升,几乎快到了嗓子口。也难怪,这么多天了,整日缩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小房间里,纵是吃喝不成问题,但失去自由的那种滋味,却是有几人能体会?
现在终于可以离开这里,换成是任何人,此刻的心情也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除了激动意外还有些兴奋,直叫乔征宇久久不能安静。
吊蓝在缓慢上升,乔征宇坐在里面,望着眼前的一切,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想起这些天的遭遇,心中既是高兴又是痛苦,不禁悲伤莫名。眼中一酸,再也控制不住,竟是掉下了几滴泪水。眼看就要到了窗口,他唯恐被人发现,偷偷擦去了眼泪,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那吊蓝不断上升,眼见到了窗口,便见一道强光刺来。乔征宇只觉刺眼,急忙用手挡住,紧闭了双眼。只过了好半会,才将双手放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虎眼浓眉,宽额阔嘴,紫衣长袍,中等身材。其个子虽是不高,但神色严谨,不苟一笑,颇是威武。其旁则站着费益之,满脸赔笑,甚是毕恭毕敬。
那人见了乔征宇,上前抱拳道:“乔少侠,在下胡飞药。久仰乔少侠少年英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个名字虽是第一次听见,但在乔征宇心中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顿时,一股酸甜苦辣俱是在心中翻腾,不禁恼恨交加哭笑不得。
“原来是胡大侠,久仰,久仰。”
第一百五十三章 做客
这个名字虽是第一次听见,但在乔征宇心中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顿时,一股酸甜苦辣俱是在心中翻腾,不禁恼恨交加哭笑不得。
“原来是胡大侠,久仰,久仰。”出于礼貌,乔征宇还了个礼,只是脸上满是不屑,甚是不满。
胡飞药早已看出,拱手又道:“哦,乔少侠,这些天来你我之间也许有些误会。不过,此事已是过去,乔少侠大人有大量,相信不会再纠结不放吧。”
乔征宇听了,心中气道:“说得轻松,有本事你我换下,将你关在天牢中试试,站着不喊腰痛。”
表面上却是看不出,道:“算了,江湖上每天都在发生打打杀杀的事情,我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还得感谢这些天来胡大侠对我照顾有加,没有对我下毒手便已是万幸了。”
胡飞药被他一顿嘲讽,不禁呵呵一笑,脸上略显尴尬。
乔征宇在心中冷笑了一声,抱拳又道:“好了,胡大侠的心意我已心领了,我也不耽误了,在下这就告辞了。”转身欲走。
“等一下!”胡飞药在背后喊了一声,几步赶上,道:“乔少侠,我知道这些天让你受委屈了,不过我也是迫不得已呀。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已在府上准备好了酒菜,还请乔少侠赏脸,就当是给乔少侠压压惊如何?”
乔征宇摇头道:“这个好像不必了吧,既然是场误会,解释清楚了也就算了,又何必让胡大侠如此的颇费。”又要离去。
胡飞药顿时急了,朝一旁费益之连连使眼神,费益之立即领会,上前一步,道:“乔公子,等一下,老夫有话要说。”
乔征宇见是他,笑了笑:“奇怪,你不是变哑巴了吗,怎么忽然说起话来了。”
费益之笑道:“乔公子就别拿我开玩笑了,老夫那几日身体不适,所以不能开口说话,还请乔公子见谅。”
“哦,这倒是奇事,你这病却是有趣。平时什么事都没有,可是一到关键时刻就得,还真是准呀。”乔征宇有意取笑,埋怨那几日他对自己不理不睬,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这。。。。。。”费益之羞愧难当,摆手道:“此事不提也罢,让乔公子见笑了。不过,有一事不得不提,公子不是一直在打听那白衣女子的消息吗?如果是这样,那你最好是暂且留下来。”
乔征宇听了,哼道:“费掌柜,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威胁我?”
费益之摇头道:“乔公子千万别误会,我哪敢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在你被关的这些天里,你的那位朋友早已离开了这里,至于去了何处,我也不知道。
“不过你放心,我家主人在江湖上人缘极广,只要是他想找的人,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既然如此,乔公子又何必急于一时,不如先在府中坐坐,我家主人自然会帮你打听消息。”
“什么?你说灵雀儿离开了这里?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乔征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言自语说道。
胡飞药点了点头,趁机说道:“乔少侠,的确是这样,那位白衣姑娘在十几天前就已经离开了这里。我可以保证,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没有必要骗你。
“公子就算现在去找她,只怕一时半会也无法联系上,不如先在府中喝上几杯,等酒足饭饱后再去寻找也不迟。况且乔少侠的事就是我的事,在下虽不才,但在江湖上也还混得过去,找个人还难不住我。”
乔征宇听他说的有理,也不再推辞,点头道:“好吧,既然胡大侠盛情难劝,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顿时,胡飞药愁眉舒展笑容满面,当即在前带路,引了乔征宇朝外走去。
那天牢外是一道长廊,四周俱是墙壁,密不透风。墙壁两侧上方各有火把,每隔一段距离,对立而放。因此,那天牢虽是处于封闭状态,却是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胡飞药在前带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在一处停下。伸手在墙壁上按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只听头顶上传来一阵轰鸣声。紧接着,一个小天窗在上方打开。
“费掌柜,你先上去。”胡飞药望着费益之说道。
“是。”费益之几步来至天窗下方,随后纵身跃出了天窗。那地牢离天窗大约一丈来高,费益之双脚一踏,身子就窜了出去。也许是他年纪已高,落地时,身子险些站立不住,几乎跌到。好在他及时调整,总算是稳稳落地。
“好身手!”乔征宇心中暗赞了一声,朝胡飞药望去,但见其脸色深沉,眉头微皱,好似在思考什么。
过了片刻,只见费益之站在天窗外,对下面两人喊道:“主人,你们可以出来了。”随后,便见一楼梯放下,正好落在了两人面前。
“乔少侠,你先上。”胡飞药伸手一摆,乔征宇也不好拒绝,点了点头,随后顺着楼梯爬出了天牢。
来至窗外,出现在乔征宇面前的是一座小亭。其四周水池假山,碧水红叶,景色怡人,与天牢中那黑暗幽光的场面截难相反。
乔征宇正暗自赞叹时,只听胡飞药在耳边道:“乔少侠,这边来。”便见胡飞药已从天窗爬出,沿着小亭长廊朝前走去。
乔征宇无心游览眼前景色,急忙跟上。过不多久,出了长廊走上了一石板桥,再穿过水池花园,最后从一道圆门处而出,直往前院而去。
“嗯,这胡飞药府邸倒也不小,走了这么久,才刚出了后院,也不知道胡飞药要带我去哪里?”边走边思索,在连续几个拐弯后,终于来到了一所大房子外。
“好气派的房子!”乔征宇第一眼见时,便惊得险些叫了起来。
原来,那胡飞药府邸相当的豪华气派,绝非一般人可比。就说这一路走来,乔征宇就已经感受到了这其中的与众不同。
从后花园中那别致的小亭开始,所有物件的摆设均是由设计巧妙,美观而大方,错落有致。偌大的一座府邸,丝毫也不觉得混乱和浪费,每一处都有巧妙的设计,使得一切都是恰到好处,
紧紧有条。
而眼前这所房子,更是豪华气派,一言难尽。其红窗碧瓦,雕梁画栋,门前四根大柱撑住房梁,上挂一快牌匾,写了“聚义厅”三个金字,甚是雄伟。
那门下两旁站了两名侍卫,但见胡飞药走来,躬身齐道:“庄主!”神色严谨,甚是客气。
胡飞药微微点头,大步踏前,迈过门槛,带头走进了房中。随后,乔征宇两人也跟着走了进来。
“乔公子,请坐。”便见里面早摆好了一桌丰盛的酒菜,胡飞药也不客气,当即叫乔征宇坐下,自己随后也坐在一旁。费益之则站在胡飞药身后,身子笔直,双手下放互握一块,一动也不动。
“来人,倒酒!”只听胡飞药一声令下,早有两人上前,将两个酒杯斟满,分别放在了胡飞药和乔征宇的面前。
胡飞药举了酒杯,起身道:“乔少侠,所谓‘不打不相识’。来,这杯酒我敬你,你我以前若是有什么恩怨,还请别放在心上,就此一笔勾销如何?”
乔征宇本还在气头上,但见其甚是诚恳,犹豫了一会儿,终是点了点头,举起了酒杯。
“好!乔少侠果然是洒脱之人!那我先喝为敬。”一仰头,将酒饮尽。
乔征宇见了,也不好拒绝,也是一饮而尽。
“再倒!”胡飞药似乎意犹未尽,又是一声喝道。那两名下人不敢怠慢,急急走上前去,又斟满了两杯。
“好,这里不需要你们了,都下去吧。”胡飞药挥了挥手,那两人顿时明白,躬身而去,退出了房间。
费益之依旧站在一旁,脸上带着微笑。
“费掌柜,你也下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单独与乔少侠谈谈。”过了片刻,胡飞药忽然说道。
费益之脸色微变,犹豫了一会儿,躬身道:“是,既是主人吩咐,那属下就告退了。”随后也走出了大门。
“好了,乔少侠,现在只剩下你和我了。大家有什么话不妨直接说出来,也好解除这些天来你我心中的疑虑。”胡飞药举起杯子,望了他一眼。
乔征宇点头道:“嗯,既然胡大侠开口,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接进入主题。敢问胡大侠,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派人将我关在天牢中?”
胡飞药听了,小饮了一口酒,道:“乔少侠问得好,关于这个问题我本来可以一一相告。不过,听说这些天来你与费掌柜相处融洽,这个问题想必他早已经帮我回答了吧。”
乔征宇道:“不错,费掌柜的确是告诉我了一些,但我还是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所以还是要请胡大侠说个清楚。”
“哦,这个好说。乔少侠若是对其中有疑虑之处的只管问来,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如实相告。”胡飞药将杯子放下,脸上微微一笑。
乔征宇想了片刻,道:“听说胡大侠待人大方,豪爽过人,江湖中有‘赛孟尝’之称,府上养有食客三千,可是确有此事?”
胡飞药听了,呵呵一笑。
第一百五十四章 九龙杯
乔征宇想了片刻,道:“听说胡大侠待人大方,豪爽过人,江湖中有‘赛孟尝’之称,府上养有食客三千,可是确有此事?”
胡飞药听了,呵呵一笑,道:“这是江湖中人抬举我,给我取了这样一个称号。我胡某虽有些家产,但也有自知自明,岂敢与古代孟尝君相比。
“至于食客三千,那也是江湖中人过分吹嘘。实际上整个府中也只是一千余人,俱是一些落难的江湖人士。我不忍心见他们受苦,因此收养了他们,并提供其免费吃住的地方。”
乔征宇听了,心中思道:“这胡飞药果然财大气粗,虽说只是一千余人,可这些人一天的开销只怕也不是个小数目。”
又道:“胡大侠豪气过人,在下佩服。不过,我听费益之说,这些人中有两个白眼狼,白吃白住不说,竟然还打起胡大侠的主意,可是有这回事?”
胡飞药被他一问,脸上微变,过了片刻,道:“不瞒少侠,确有此事。那两人本是外地逃难到本地的难民,只因我见他们身手不错,所以收留在府中。
“刚开始,那两人倒也老实本分,在府中吃饱喝足后便呆在房中睡觉休息,从不外出惹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两人开始有些不安分起来,每日醉酒闹事不说,而且经常外出。
“尤其是其中的一个,每日外出,直至很晚才回,也不知道在外做什么。后来,我派人跟踪他,却发现他经常在城中的一些花月之地风流快活。
“我一气之下,找到那人并警告他少去那种地方。那人嘴上虽是答应,但暗地里仍是我行我素,直到后来,竟然发展到对丫鬟下手。。。。。。”
胡飞药说到这里,眉头紧皱,两指用力一捏,便见那酒杯碎成了数块。
“好指力!”乔征宇在心中暗自赞了一声。
胡飞药自觉失礼,略有尴尬,清扫了碎片,接着道:“再后来,另一个人前来替他说情,并答应我将那人抓回来交给我处理。现在想来,那时的我真是太傻了,竟然会相信了他的话,并因此放走了他们。”
乔征宇摇头道:“这个也不能怪胡大侠,谁知道那两人是一丘之貉,竟联合起来骗你。换成是我,只怕也被他们骗了。”
胡飞药点头继续道:“那两人一齐逃走后,便从江湖上消失了。我派人多次寻找他们的下落,可都是毫无音讯。直到那天晚上,他们竟偷上府来,想要谋财害命。好在我命不该绝,这才侥幸躲过了一劫。
“再后来,那两人自从谋害失败后,便再无在江湖上出现过。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秘密查访,却是没有任何的消息。现在看来,我猜也许是那两人已经死了吧。”
乔征宇听了,道:“哦,原来是这样。府上出了两个败类,倒也颇让人头痛,胡大侠派人抓捕也是常理中的事,无可非议,但胡大侠后来的行为可就令我不解了。
“你先是怀疑我的朋友,误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关联,要对我朋友不利。后又
叫费掌柜将我关进天牢,并且一关就是数十天,并且好吃好喝招待,唯恐我一时想不开,自尽身亡。
“这些不寻常的举止,似乎都在告诉我,胡大侠对当年之事仍是念念不忘,好像不将那两人找出来就绝不罢休。甚至到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地步。虽说那两人的确该死,但这其中似乎还另有玄机,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
胡飞药听完,起身站起,走了几步,回头道:“看来我对乔少侠的认识需要改观了,乔少侠少年英雄,聪明无比,真是让胡某刮目相看。佩服。”
斟满了一杯酒,举杯道:“来,乔少侠,我再敬你一杯。”与乔征宇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接着一饮而尽。
“乔少侠,今日既然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再相瞒。”胡飞药放下酒杯,几步来至门口,将门轻轻关好。四下张望了好一会儿,返回至座位。
“不错,此事的确没有那么简单,因为这其中的一切实在是复杂多变,不是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乔少侠,你若想知道这一切,还是请坐下慢慢听我说来。”
脸色凝重,从怀中取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放在桌子上。随后打开,拿出一只玉杯,放在手中,道:“乔少侠,你可知道这是何物?”
乔征宇凑上前去仔细观看,却见那玉杯晶莹剔透,散发着琥珀色彩,道:“这杯所用材质上层,除了制作精美外,我看也就是一只价格不菲的杯子罢了。”
胡飞药也不答话,将酒杯轻轻放在桌上,提了一壶酒朝杯中倒去。待那酒杯中装满了酒,放下酒壶又道:“乔少侠,你再看看,可是有什么发现。”
乔征宇凑上前去观看,只见那酒杯中清澈透底,并无有什么异常。摇头道:“这酒杯中盛满了美酒,除了酒还是酒,并无奇特之处。”
胡飞药脸上一笑,从一旁取了一只蜡烛,拿在了手中。
“胡庄主,这大白天的,你拿蜡烛干什么?”乔征宇好奇问道。
胡飞药并不说话,将那蜡烛点燃,随后凑近了酒杯。
“乔少侠,你再仔细看看那酒杯里。”
乔征宇心下好奇,再次望去,只看了一眼,登时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
原来,那酒杯在烛光的照耀下,竟然隐约显出了几只龙来,摆尾摇身,在杯中来回遨游。
“这。。。。。。”乔征宇一时看得惊呆,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胡飞药道:“乔少侠,实不相瞒,这便是那价值连城的九龙杯。相传此杯乃海外仙人打造,将九条天龙困在其中,只要将酒倒入杯中,便会隐现而出,因此得名‘九龙杯’。少侠若是不信,你可以点点,看是不是有九条龙。”
乔征宇听了,伸指点去,果然不多不少,杯中正好九条小龙。只见那些小龙金爪鳞身,在酒杯中来回游窜,时而沉底,时而上浮,忽隐忽现,几欲跃出杯子。
“嗯,果然是好宝贝。”正欲再仔细观赏,却觉眼前一暗,杯中九条
小龙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便见胡飞药已熄灭了蜡烛,将九龙杯收好,道:“这九龙杯世上无双,可谓价值连城,本收藏于皇宫之中。后来,被盗帅楚留香从皇宫中盗出,流落在民间,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有一年皇城大灾,我无意中从一个乞丐手中购得,才侥幸拥有了此宝,也算是上天对我不薄。这九龙杯本是一对,除了我身上这只外,还有一只已下落不明。”
乔征宇奇道:“哦,这九龙杯既是一对,那你当初购来时也应该是一对呀,怎么会少了一只?”
胡飞药叹了口气,道:“不错,只因我保管不善,另一只被人偷走了。也就是在我遇刺的那天晚上,被那两名食客偷走了。哎。”
乔征宇听了豁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说,那两人偷走了另一只九龙杯。怪不得了,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暗中寻找他们的下落,却原来是为了那只九龙杯。”
胡飞药看了他一眼,点头道:“的确,这也是我为什么对那两人念念不忘的原因。那九龙杯本是一对,如今少了一只,叫我如何安心。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他两人的线索,可是一直没有消息。”
乔征宇听了,沉默了片刻,又道:“胡庄主,这我就不明白了。那两人侥幸逃脱,本可以逍遥法外,不用再担心被庄主抓回去。怎么会忽然有一天又回来,冒着被抓住的危险去偷九龙杯?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呀。”
胡飞药道:“嗯,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为此,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后来我思来想去,却发觉了这其中的疑点。那两人虽在府上多年,但平时却不敢随意进入正堂。就算是遇到有事商议的时候,我也通常会安排他们在后堂议事。
“所以,那两人对正堂的环境根本不熟,也不可能知道九龙杯的秘密,就更不用说九龙杯放在何处了。可是奇怪的是,那天晚上我查过现场,发现其作案手法干净利索,罪犯似乎对现场十分地熟悉,并无留下任何的线索。”
乔征宇疑道:“胡庄主的意思是,这庄上难道有内鬼?”
“嘘。。。。。。”胡飞药表情凝重,快速起身来至窗口,侧耳听了好半会,返回了座位。
“嗯,不排除这个可能。眼下这只是个猜测,还不敢肯定。毕竟九龙杯的秘密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不得不让我怀疑。”
乔征宇道:“庄上食客众多,什么人都有,也不排除这个可能。那胡庄主可有怀疑的对象?”
胡飞药沉默了片刻,道:“有,庄上虽有食客一千余人,但这些人都不能随意进入正堂,所以怀疑的可能性不大。而庄中除了这些食客外,还有一人行为可疑,因为他可以在庄中来去自由,这个人就是费掌柜。”
“啊!”乔征宇脸色微变,道:“这怎么可能,我听说费掌柜自小就来到了贵庄,为人诚恳忠心不二,怎么可能会是他呢?胡庄主是不是搞错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调虎离山
“啊!”乔征宇脸色微变,道:“这怎么可能,我听说费掌柜自小就来到了贵庄,为人诚恳忠心不二,怎么可能会是他呢?胡庄主是不是搞错了。”
胡飞药苦笑了一声:“我也不希望是他,但前几天发生的一件事,让我不得不对他有所怀疑。”
乔征宇见他眉头紧锁,问道:“哦,但不知道是什么事,竟让胡庄主如此的怀疑?”
胡飞药喝了一杯酒,起身道:“此事要从上个月前的一天说起,那天我正在房中休息,门外忽然有人送来口信,说是有重要消息,要我前往城外的一所废墟小庙一叙。
“我见那人只是一个小孩,便问他到底是何人要见我。那小孩却是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叫我送信的人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所以叫我说九龙杯什么的,其他的我一概不知了。’说完就跑了。”
“嗯,肯定是有人给了小孩好处,教他特意到庄上送信。那人既然不敢露面,想必是胡庄主认识的人,也不知道他此意为何?”乔征宇分析道。
胡飞药微微一笑,接着道:“我也正是这样想。后来,我赶到城外小庙,却并无见到一人。正当我欲离开之际,忽见窗外飞进一把匕首,射在了对面的墙壁上。
“我见那匕首上插着一张纸,于是上前拔下了匕首,将纸展开念道:‘欲见本人,还请往郊外袁河小桥等候。’
“我心中微微一惊,那袁河小桥离小庙约有十来里的路程,就算现在赶过去,只怕黄昏时分才能到达。可是时间紧急,也顾不上许多,急忙起程又赶往袁河小桥。
“等我好容易赶到小桥,有一蒙面人早在那儿等我。见我到来,也不说话,竟是转身就走。我岂容他逃走,急飞速赶上,一掌朝他身后打去。
“那人始料不及,腰间已是挨了我一掌,惊慌之下,脚下连续几个飞点,朝桥下奔去。他速度极快,只一会儿的工夫,已是窜到桥下。我正欲追赶,却见前方星光点点,知道有暗器袭到,连忙朝一侧滚去。
“等我站起来时,那人已是离我远去。依稀中,只见那人身影快速离去,越走越远,最后只剩下了一个小黑点。
“我心下黯淡,正叹息之时,便见一物破空而来,当即伸指夹住,却原来是一团纸。打开念道:‘欲见本人,还请往郊外云顶山庄等候。’。。。。。。”
“等一下,胡庄主,那人分明使得是调虎离山计,好将你引出城去,难道你看不出来?”乔征宇忽然说道。
胡飞药苦笑道:“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时我只顾一心追赶,哪里会想那么多。不错,现在看来,的确是有这个可能,但一路上,那人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视线,他又如何使计?”
“哦?胡庄主这话是什么意思,愿闻其详。”乔征宇问道。
胡飞药继续道:“但凡使计,必有阴谋。那人轻功虽高,但却一直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因为从那袁河
小桥开始,我们实际上就已经离开了本城。直至到云顶山庄,那就离城更远了。
“可以说,没有人可以在几个地方来回奔波,这显然是不符合常理的。况且当我赶到山庄时,那人已在那里等着我了。所以这个猜测并不成立。”
乔征宇沉思了片刻,道:“胡庄主言之有理,那人即使是调虎离山,也得有其目的。但他与胡庄主形影不离,或许是只想与胡庄主比试脚力。”
胡飞药微笑不语,过了一会儿,接着道:“当我来到云顶山庄时,那人又故伎重演。不过,这次他好像有了经验,连我的脚都还没有踏进大殿,就开始逃窜。
“那人轻功本就极佳,我哪里追的上,连其身影都没看清楚,就从我眼前消失了。不过,那人早在地上留下了线索,要我前往东郊十里坡见面。
“后面就不说了,那人每次都要我赶往一处,并且留下线索,引我追赶。而且越追越远,早已远离了城市。如此数十天不停的追赶,到后来,竟是不自不觉中来到了襄阳城。”
乔征宇笑道:“看来那人倒是一片好心,也许只是想叫胡庄主出来旅游,所以才煞费苦心,想出这么个点子来。”
胡飞药摇头苦笑,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也无话可说,但事实上,这次我可能是真的错了。因为到了襄阳城后,我就再没见过他的身影,这不得不叫人怀疑,难不成真中了调虎离山?
“于是我连夜赶回庄中,并对府上仔细查看了一遍。结果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安然无恙,并无异常。”
乔征宇道:“看来是庄主多虑了,既然没事那就好。哦,对了,庄主为什么会忽然对费掌柜有所怀疑,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你发现了什么?”
胡飞药道:“乔少侠,你还记得曾在袁河小桥时那人挨了我一掌吗?当时,那蒙面人就受了伤,因此跑起来时,动作有些迟缓。尽管如此,但那人的轻功极佳,远在我之上,所以仍可从容应付。
“但不管怎么样,那人受伤已是事实,不可能长途跋涉,这一点也是我断定他并没有回过庄中。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发现那人的身法极像一个人。
“可是当时我怎么也想不起来,直到刚才在小亭时,我见费掌柜使出此身法,才猛然醒悟,那人所使轻功乃江湖上有名的‘踏雪无痕’。而费益之正是精通此轻功的佼佼者。”
乔征宇摇头笑道:“胡庄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错,你也许分析的很对,但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并没有任何的证据,你又怎么肯定那费掌柜就是蒙面之人?
“况且你刚才也说过了,江湖上会那‘踏雪无痕’的人很多,费掌柜只是其中之一,如果仅是凭一番推测,这好像不能让人信服。”
胡飞药并不说话,低头喝了一杯,望了他一眼,道:“那是自然,我也知道凡事都要讲证据。否则的话,任意的猜疑,这世道岂不是乱了,还需
要官府干吗。
“我之所以怀疑,是另有原因的。乔少侠不妨想一下,一个背后受伤的人,动作就是再灵活,也不免要露出破绽。在天牢走廊内,我有意叫费益之先上小亭,实际上就是想试探一下。
“果然,他因为身上有伤,所以下盘不稳,落地时几乎跌到。虽然他及时调整过来,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知道我已经有了想要的答案。”
乔征宇听这这么一说,脑海中顿时也出现了刚才在小亭的画面。当时他见费掌柜身手矫捷,心中也是暗自赞叹。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在落地的那一瞬间,费掌柜的确是脚步不稳,有摔倒的迹象。好在他反应及时,才勉强站稳,现在想来,这其中的确是有可疑之处。
沉思了一会儿,道:“虽然这其中是有疑点,但在没有切确的证据面前,这仍然还只是个猜测,并不能由此肯定那蒙面人就是费益之。
“即便是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那人是费掌柜,但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既然在庄主外出的这段时间内,庄上并不丢失任何的贵重物品,是不是换个角度来说,他不一定就是内鬼。”
胡飞药道:“乔少侠分析的不错,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所以迟迟不愿去揭露其真面目。因为在我还没有掌握证据之前,我还不想打草惊蛇。
“但我知道此事或多或少与九龙杯有关,至于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阴谋就不得而知,因此我不敢有半点的放松。尤其是那九死还生草的出现,更是让我预感不妙,时刻警惕以防有大事发生。”
乔征宇点头道:“嗯,听胡庄主之言,你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哦,对了,那九死还生草到底有什么来头,怎么庄主一听此物,竟是反应如此之大?”
胡飞药微微一笑,低头饮了一杯,接着道:“乔少侠,要说起这九死还生草来,可不是一般的草药。此草药生长在高山悬崖之处,每十年开一次花,十年再结一次果。等到成熟时,至少也得二十年。
“不仅如此,其草药旁边还有毒蛇猛兽守候,若是有人靠近,便会尽力阻拦,叫人难以采取。此草药带有剧毒,其味难闻,但却能治愈一些疑难杂症,并且疗效显著,因此,此草药极为珍贵。
“但此草药非中原之物,一般人极难拥有,除非是大富大贵之家,花了大价格才能购买一些。那两名食客寄人檐下,只是个落难的江湖人士,他们身上又怎会有如此珍贵的草药,这便是令我吃惊的地方。”
“所以,庄主一见我朋友身上带有此草药,便认定了他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关系,否则的话,这草药绝不会莫名其妙出现在我朋友手中。”乔征宇望了他一眼,镇定说道。
胡飞药笑了笑,道:“可以这么说,就在当时来说,换成是任何人也会有所怀疑,又何况是你朋友古灵精怪,精通医术呢。就拿你朋友迷倒益掌柜的手法来看,那绝非一般人所能办到。
第一百五十六章 问罪
胡飞药笑了笑,道:“可以这么说,就在当时来说,换成是任何人也会有所怀疑,又何况是你朋友古灵精怪,精通医术呢。就拿你朋友迷倒益掌柜的手法来看,那绝非一般人所能办到,这就更加让我们不得不怀疑了。”
乔征宇道:“胡庄主有所不知,我那朋友自小学医,因此对医术颇为了解。尤其是对毒术的理解,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世上只怕没有人比她更精通的了。”
胡飞药呵呵笑道:“原来如此,如果是这样,那真是我们小瞧了你的这位朋友了。”举杯道:“来,乔少侠,说了这么久,也该喝上一杯了。这杯酒我再敬你,算是我们不打不相识,以前的一切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乔征宇听得兴起,举杯也道:“好,既然胡庄主有此诚意,那我又岂敢不从,在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陪庄主喝了这一杯。”
举杯一饮而尽。
胡飞药见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也是一仰头,将酒喝个一干二净。
“好酒量!”乔征宇喝了一声,替胡飞药斟满了一杯酒,又道:“胡庄主,所谓礼尚往来,这杯我敬你,从今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了。”
“好!乔少侠无端被关进天牢多日,还能不计前嫌,可真是宰相肚中能撑船,果然是度量过人呀。胡某闯荡江湖多年,这次算是彻底服了。”胡飞药起身举杯,一口喝干。
乔征宇也不含糊,跟着一口饮尽。
“好!乔少侠,我们再来!”胡飞药又斟满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了乔征宇。
乔征宇接过酒杯,却是深叹了一口气,似乎有所心思。
“怎么,乔少侠有心思?”胡飞药早已看出,在旁问道。
乔征宇叹道:“实不相瞒,在下远道而来,身边就只有这么一位朋友。这些天来,自从我被关在天牢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也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
胡飞药听了,笑道:“哦,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呢,原来乔少侠是为了这事发愁。不碍事,你的那位朋友虽然年纪不大,但却是机灵的很,一般人可是对付不了她。因为我就曾经为此吃尽了苦头。”
乔征宇“咦”了一声,道:“听胡庄主的意思,好像这其中发生了什么,还请说个明白。”
胡飞药略有尴尬,微微一笑,接着道:“乔少侠想听,我也不隐瞒了。自从那天她离开药铺后,我就派人到处打听其下落。经过一番辛苦,终于发现她在‘龙凤客栈’住宿,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便派人在暗处监视,以随时掌握其动静。
“头一天,那丫头。。。。。。哦,请允许我这样叫她,因为这个称呼听起来比较顺耳。也许是发现了你失踪的缘故,是以在客栈中十分不安分,不时向掌柜咨询一些事情,然后就急冲冲出了客栈,往城西而去。”
“等一下,你说她出了客栈往西去?这可就奇怪了,你的药铺明明在城东,她
不往东来却向西去,这不是南辕北辙吗?”乔征宇满脸的疑虑,脑海中挂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胡飞药摇头道:“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可是我又能问谁去。小丫头一路朝西去后,便直奔大街。你也知道,那大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她一入人流便如水滴进入了大海,再无了身影。
“我手下不乏跟踪的高手,但在这种情况下,却也是无能为力。因为此时再想跟踪,无异在大海中捞针,所以跟不了多久,便失去了她的身影。无奈之下,我的那些手下只好悻悻而归,返回客栈中守候。
“一直等到半夜,那丫头才从外归来,在客栈中匆匆吃了晚饭后,就进入了房中不再出来。后来,一连几天俱是如此,每次都是巳时出门子时回来,进门便睡觉,也不知道她到底干了些什么,直至有一天。。。。。。
“那天,我在庄中与那些食客讨论问题,忽听门外一阵吵杂,便见那丫头冲了进来。我心中好奇,正欲问她为何闯入庄中,她却说道:‘胡庄主,你我并不相识,为何却派人监视我,这好像不符合规矩吧。’
“我见她人单势薄,于是狡辩了几句。不等说完,却见她从身后牵出几人,道:‘还想狡辩,这些便是证据,胡庄主难道还想抵赖不成。’那几人正是我派去的手下,只是他们双手被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中了迷香之类的药物所致。
“我知道再争辩也是无益,也不隐瞒,干脆笑道:‘既然你已经发觉了,我还有什么说的。姑娘今日自投罗网,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我庄上食客众多,早有一人上前,欲制服那丫头。
“那食客却也是个高手,一招擒拿手便要锁住丫头的双手。可就在得逞之际,忽从丫头身后冒出一人,也是一招擒拿手,抵住了那食客的攻势。几乎于此同时,一把将那丫头推开,自己全身挺上,与那食客打在了一块。
“那人武功甚高,一双手交替拍出,力道勇猛,速度奇快。只几个回合下来,那食客肩上已是中了一掌,惊恐之余,退后了三步,挥手道:‘阁下武功惊人,在下认输便是。’退回了人群当中。”
“哦,这人是谁,难道不是庄上的食客之一吗?”乔征宇忽然惊奇道。
胡飞药摇了摇头:“不是,我庄上食客虽多,但那人是跟着丫头一齐来的,所以并非那些人之中的一人。而且看那人的武功,极为诡异,每一招都是出乎意料叫人防不胜防,并不似我中原武学,这从他的服饰上也不难看出。”
“外族高手?这可就奇怪了,这妹子哪来的这么一位外族朋友,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呢。”乔征宇思索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来,不禁连连摇头。
胡飞药接着道:“我见那人身手不错,正欲亲自上前领教,却听那丫头道:‘胡庄主,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有事要办,这就告辞了。’领着那人就要走。
“我哪肯善罢甘
休,急迎身一掌打去。那人闻得风声,转身也是一掌推出。便见两只手掌对在一块,只听‘嘭’的一下,我不由自主退后了一步。那人占了上风,朝我微微一笑,头也不回,跟着丫头就往大门走去。”
“我受此一掌,心中哪肯服气,急领了众人将她两人拦在了门口。那丫头倒也不俱,哼道:‘怎么,打不过想要一起上吗?想不到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孟尝山庄’只会以多欺少,传出去就不怕江湖上人耻笑。’
“她年纪虽小,却是一语就说中了我的痛处,叫我半响作声不得,脸上微微一热。那丫头见了,又道:‘胡庄主,其实我这次来你应该知道是为了何事,我不向你要人便已是给你面子了,难不成你还想将我也一起关进去吗?’
“我听她话中有话,微微一愣,问道:‘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我可不明白了,还请说个清楚。’那丫头倒也沉的住气,冷笑道:‘胡庄主既然装糊涂,那我不妨直说了,我朋友被你关了这么久,请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放人?’
“‘实不相瞒,今天我本是来要人的,你若是识相的话,就乖乖将人放了,如若不然,那可就别怪我们硬抢了。’我听她口气甚大,不禁哈哈大笑:‘就凭你们俩?简直是痴人说梦,不知天高地厚,你认为你们有这个本事吗?’
“心中却道:‘她的那个帮手武功虽强,但也是仗着诡异古怪的招式一时获得了上风,只要等我熟悉了他的招式,对付他并非难事。’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道:‘好,胡庄主,既然这样,那我们不如打个赌,只要你这边有人胜得过我这位朋友的,我立即留下来,怎么样?’
“我听了求之不得,当即点头道:‘可以,不过,我胡某人也不欺负你。要是我输了,任凭你出入山庄,绝不阻拦。’小丫头点头道:‘嗯,倒也豪爽,不过在比武之前我还有个要求,就是你庄上一千余人,总不能全都上吧。如果是这样,那还是不比的好,输定了的比试我可不赌。’
“我见她人小鬼大,满肚子的鬼点子,又是一笑:‘小丫头,你当我胡某人是什么人,岂会占你便宜?你尽管放心好了,我只选出三人,并且单独比试,要是你的朋友能将我方三人全部打败,就算你赢了。’小丫头听了,这才略显宽慰之心,点头答应。”
乔征宇听到这里,暗自思道:“胡飞药庄上卧虎藏龙,什么高手没有。灵妹子势单力薄,虽有外族朋友相助,只怕也是力不从心,这场赌局输多赢少呀。
“还有,她若真要是赢了,那些天我怎还会关在牢里?从这点上来说,这也间接的说明这场赌局是灵妹子一方输了。”心中已然有数,只觉可惜。
胡飞药哪知他的心思,继续说道:“当下,我们来至空旷之地,双方各自做好准备,便要开始比试。我方派出的第一位选手是个和尚,别看其精瘦矮小,却是双眼有神精炼灵活。
第一百五十七章 拼斗
胡飞药哪知他的心思,继续说道:“当下,我们来至空旷之地,双方各自做好准备,便要开始比试。我方派出的第一位选手是个和尚,别看其精瘦矮小,却是双眼有神精炼灵活,一出场便是气场逼人,来头却也不小。
“那丫头倒也见识多广,笑道:‘胡庄主这个小孟尝果然不是白叫的,想不到少林寺的觉心大师也在甘心投在你庄中,看来我倒是小瞧了你。’在那外族人耳边嘀咕了几句,便见那外族人连连点头,走到了人群当中。
“两人也不答话,双手抱拳以示敬重,随后各自摆开架势,挥拳打在一块。觉心大师本是少林寺中使掌的高手,一手‘少林金刚掌’练得是如火纯清,世间少有敌手。便见两人挥章接招,掌掌对接,只听‘嘭,嘭,嘭。’三声,两人各自退后了三步。
“‘好掌力,大师再接我一掌!’那外族高手一时打得兴起,收掌吸气,随后猛地又推出了一掌。觉心大师只觉其招式熟悉,一时茫然,却是无法想起。犹豫中,挥掌跟上,便在一瞬间时,两只收掌对在了一起。”
胡飞药说到这里忽然停住,望着乔征宇道:“乔少侠,还请你猜猜,这次两人对掌后,其结果会如何?”
乔征宇沉思了片刻,道:“不好说,那‘少林金刚掌’刚猛无比,可以说是至刚至阳的一套掌法,江湖上只怕很少有能与之匹配的掌法。除非是。。。。。。”
摇头又道:“不可能的,一个外族人岂会我中原的武功。要是我猜得没错,觉心大师这一掌便已伤了那个外族高手。”
“嗯,看来乔少侠的心始终还是向着中原武林的。哎,只可惜的是。。。。。。”胡飞药叹了一声,道:“只见觉心大师脸色惨白,叫了一声:‘火。。。。。。’便连退了数步,接着一口鲜血喷出,半蹲在了地上。’
“那外族人见此,当即收了招式,上前将觉心大师扶起,从怀中取了一颗药物,塞进了其嘴中。只过了一会儿,觉心大师脸色好转,竟是恢复如初。觉心大师自觉惭愧,与那外族人道谢后,退入了人群当中。”
乔征宇听到这里,疑道:“胡庄主,那外族人似乎是个哑巴,从头到尾好像都没说过一句话。还有觉心大师所说的‘火’,是不是指‘火云掌’?因为我中原武林可没有这么邪门的武功。”
胡飞药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并不回答,而是接着说道:“这第一局比试就这样结束了,可以说我输得很惨,不仅输了武功,更是输了气势。堂堂觉心大师竟叫人打得当面吐血,那外族高手的功力可想而知。
“就在我思索派谁打第二场时,费掌柜主动站出来并要求出战,我唯恐其年事已高不是那外族人对手,本不想答应。但在他的一番恳求之下,我见他忠心耿耿,于是也就答应了他。”
听到这里,乔征宇忽然冷笑道:“胡庄主未免想多了,这费掌柜年纪虽大,
但却身怀绝技。尤其是他的那招‘****’,只要被其看上一眼,只怕就地昏倒,再也没有逃跑的气力了。”
胡飞药听了呵呵一笑:“原来乔少侠还对此事念念不忘。不错,那日费掌柜不得已使用这招,也是不想惊动外面的人,为此免去了一场打斗。乔少侠少年英雄,非如此不能留下,他这样做,也是将你看得很重了。”
原来,费益之武功虽是一般,但却学得一门**之术。与人对敌时,无论对方是谁,只要用眼睛瞪着对方,不出半会的工夫,对方便会丧失意识,昏倒在地。那日在药铺中,他就是使用了“****”,从而将乔征宇迷倒。
乔征宇苦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胡飞药接着道:“那小丫头见费掌柜上阵,也是在外族人耳边嘀咕了一会儿,尔后,外族人上前一步,走到了费掌柜面前,抱拳行了个礼。费掌柜还礼道:‘阁下武功惊人,在下自知不是对手,但。。。。。。’
“未等说完,便见那外族人双手挥舞,一招‘大鹏展翅’快速攻向了费掌柜。他动作虽是有些夸张,却是极快无比,只一瞬间的工夫,便已来至面前。费掌柜本能的后退了一步,同时使出了一招‘苏秦背剑’,以指为剑,架住了对方手掌。
“那外族人见费掌柜接住了自己这突如其来的一招,倒也微微一愣。正欲出掌再攻,忽见费掌柜眼中放出异样光芒,不禁茫然无知变得有些呆滞,勉强打出了一掌,随后竟是收住了手掌,望着费掌柜发呆。”
“嗯,看来这一回灵妹子要输了。很明显,费掌柜已使出了‘****’,只要被其盯住的人,往往都有发呆的表现,紧接下来就是昏倒,最后失手被擒,这正是‘****’的厉害之处。”乔征宇想到这里,不禁替那个外族人感到惋惜。
只听胡飞药继续道:“费掌柜的‘****’果然厉害,那外族高手一不小心就中了招。眼看其眼神呆滞,四肢无力,身子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可能跌倒。费掌柜大喜过望,双目紧瞪,加紧了用功。
“果不其然,那外族人在费掌柜的控制下逐渐失去了意识,可以说,将其擒拿只是轻而易举的事。可就在这时,却见那外族人心头一震,缓过神来,接着一声大吼,声如巨雷,震耳欲聋。
“顿时将费掌柜心神搅乱,不自觉退后了一步。费掌柜大惊之下急忙集中精神,欲再施神功,却见那外族人不慌不忙退向一侧,随后从袖中取了一块黑布,蒙住了自己的双眼。
“费掌柜正惊奇时,又见那外族高手早一步赶上,伸手就是一掌,正拍在费掌柜的胸口上。费掌柜口中一甜张嘴便吐,一口鲜血喷出老远,洒了一地都是。那外族高手一招得手,也不趁胜追击,而是取下了黑布,退回了原地。”
乔征宇听了,只觉这其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道:“奇怪了,先前觉心大师受伤后,我记得那外族人曾经
为他服下了疗伤圣药。怎么,这次却不同,不仅下手更重,而且还不给药丸?不都是人吗,怎么区别就这么大呢?”
胡飞药摇头道:“乔少侠有所不知,只因费掌柜与你有过节,所以才有如此下场。这个我本来也是不知,只是小丫头随后说得一句话,才使我翻然醒悟。”
“哦,有这样的事,她究竟说了些什么?”乔征宇好奇道。
胡飞药接着道:“小丫头见外族高手胜出,跃上一步,乐呵呵道:‘谁叫你与乔大哥过不去,这次给你点苦头尝尝,就当是给你的一点教训好了。’她小小年纪,话语中竟满是邪气,让我听了苦笑不得。”
乔征宇听了,却是略有尴尬,脸上微微一热,低头不语。
胡飞药全当没有看见,饮了一杯酒,继续说道:“我上前扶住费掌柜,仔细查看了其伤势。果如那丫头所言,费掌柜伤势虽重,但却未伤及内脏,是以捡回了一条性命,于是派人将费掌柜扶下休息。
“过了一会儿,那丫头笑道:‘胡庄主,不知道这第三场又是谁上来送死?我可等不及了,你还是快选出人吧。’我见她气焰嚣张,当即气不过,对她道:‘小丫头,不用你操心,我自有人出来比试。’
“心下却思来想去了半天,竟想不出适合的人选。情急之下,我只好亲自迎战那外族高手。那丫头见了,又是一笑:‘胡庄主可要想明白了,刚才你已经输了两阵,若是这次再输可就没有机会了。’
“我不厌烦地说道:‘不劳丫头提醒,我心中自有分寸。’硬着头皮走到了场中央。摆开了架势,对外族高手道:‘请赐教。’正欲出招,忽听那丫头道:‘慢!’几步来至那外族高手前,低声嘀咕着什么。
“她声音虽不大,但却离我不远,只听得她说:‘这胡庄主为人还不错,这里又是他的地方。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暂且手下留情,也好让他在众人面前不失了脸面。’那外族高手连连点头,随后出了方阵,与我斗在了一起。”
胡飞药说到这里,连叹了几口气,将杯中酒斟满,自己又饮了几口。
“哎,只能说我学艺不精,这一交手,我才悔恨莫及呀。我只道那外族高手只是仗着内功深厚才屡屡胜出,没想到其掌法也是诡异难测,实难对付。对战不到十个回合,我已经是险象环生,落入了下风。
“尽管如此,我哪肯就此认输,于是伸手接过一柄长枪,当即将一百零八路‘梨花枪法’使出,指望能转败为胜。但这一切只是个愿望,因为等我将那一百零八路枪法使完后,竟然不能伤其半点。
“反倒是激起了他的兴致,越打越勇。他见我枪法使尽,招式忽变,以退为进,一掌朝我头顶打来。我始料不及,知道避无可避,只能是闭目等死。谁知道就在他手掌刚要落下的时候,却收回了掌力,只在我头顶上轻轻拍了一下。
第一百五十八章 回客栈
“反倒是激起了他的兴致,越打越勇。他见我枪法使尽,招式忽变,以退为进,一掌朝我头顶打来。我始料不及,知道避无可避,只能是闭目等死。谁知道就在他手掌刚要落下的时候,却收回了掌力,只在我头顶上轻轻拍了一下,随后退回了原地。”
“嗯,这人武功奇高,内力不凡,竟然能做到收放自如,当今武林中能做到这点的不多。”乔征宇点头道。
胡飞药面色惨白,苦笑了一声,道:“的确如此,那人使了这一手,顿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吃惊不小,俱是面面相觑,暗自佩服。我满脸羞愧,知道两人武功实在相差太远,就是再打下去也是无益,一时愣在那里,闷闷不乐。
“那丫头见了,上前道:‘胡庄主,你说话可是当真?如今你我胜负已分,你还有什么说的。’我不敢看她的双眼,点头道:‘嗯,我输了,姑娘想怎样就怎样,我绝不会拦你。’心中却是恨自己不争气,竟让一个外人可以随意进入山庄。
“就在我以为她会进庄救人时,事情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只见那丫头犹豫了一会儿,对我道:‘胡庄主,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人我可以先不救,但你一定要保证其安全。否则的话,若是等我下次再来,可就没这么客气了。’说完,竟是带着外族高手匆匆离去。”
乔征宇听了,心中直摇头道:“这妹子又不知道搞什么名堂,放着人不救却跑了,当真是莫名其妙。”
想起自己被关入天牢多日,本有机会提前出来,不由叹息不止。心中甚是不解,问道:“请问胡庄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胡飞药想了想,道:“哦,这大概是半个月前的事。因为从那天起,那丫头就再也没有在城中出现过。后来我派人打听,才知道她们已经出城了。”
乔征宇听了更觉可惜,心中思道:“果不其然,若是得妹子相救,只怕早出去多日了。”直怪灵雀儿行事怪异,甚是闷闷不乐。
过了好一会儿,又道:“那胡庄主可知道她们为何出城?又去了哪里?”
胡飞药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一件事情也许与此事有关,因为在她们离开的那天,曾经有个人送来了一封信。那丫头是看了信后,才做出了这个决定。”
“信!什么信?”乔征宇接着问道。
胡飞药道:“当时丫头得胜后,就要冲入庄中救人,但就在她身子刚要动的时候,门外忽然来了一个捕快。那捕快似乎与丫头相识,在其耳边嘀咕了好一阵后,随时将一封信交给了丫头。就是那封信,使丫头改变了主意,随后离开了山庄。”
乔征宇心中一动:“那捕快一定就是洗炼之,灵妹子走得如此匆忙,想必是他一定是又发现了什么线索,所以特意前来通知灵妹子。”
点头又道:“嗯,那胡庄主可知道信的内容?”
胡飞药笑了笑:“乔少侠,我只是一个凡人,又不会什么千里眼之术,哪里会知道信上写了些
什么。我看那丫头当时脸色沉重,想来信上的内容十分重要,否则的话,她也绝不会丢下你而跑了。至于去了何处,我也是不得而知。”
“那再后来呢?她们离开城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吗?”乔征宇看着胡飞药,再次问道。
胡飞药起身道:“没有,我可以发誓。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朋友去了何处,但只要她们在本城出现就一定会被我发现,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因为我赛孟尝也不是白叫的,这城中到处都有我的眼线,只要我愿意,可以说,任何人的举动都逃不出我的眼睛。”
乔征宇知他所言非虚,见天色不早,敬上一杯酒,道:“胡庄主,今日我们就聊到这里。这杯酒我敬你,日后有时间时我们再聊怎么样?”
胡飞药举杯道:“好,我知道乔少侠还有事情要办,也不强求你留下。他日乔少侠若有雅兴可随时来山庄找我闲聊,我定当奉陪到底。来,这杯酒我先干为敬。”仰头喝尽。
乔征宇也不客气,当面也是一口饮尽。
“好!乔少侠好爽快。”胡飞药大笑了几声后,望着乔征宇道:“乔少侠,今日你我所谈之事我不希望还有另外的人知道,尤其是有关费掌柜之事,我就不多说了,你懂的。”
乔征宇道:“请胡庄主放心,这本是你庄中的事情,由不得我一个外人插手。话不多说,在下告辞。”起身抱拳,大步离去。
他出了山庄,便急急赶回客栈。
到了客栈,他来到柜台见掌柜。
那掌柜见他回来,满脸惊讶,道:“乔施主,你跑哪儿去了,自从那天你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乔征宇略有尴尬,笑道:“有劳掌柜惦记,我们不谈这个。其实今天我找你是想问些事情,你可知道跟我一起来的那位女子去了何处?”
掌柜想了片刻,道:“乔施主要是问我这个,我只能说不知道,但你的那位朋友临走时,曾对我说过一段耐人寻味的话,这个我倒可以告诉你。”
乔征宇心中一动,道:“哦,是什么话,还请掌柜说来听听。”
掌柜道:“我记得那位姑娘走时,曾找到过我,并对我说:‘掌柜的,我有事要出去一段时间,若是在这段时间内有人来找我的话,你就告诉他‘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即可。’
乔征宇听了,眉头微皱,沉思了好半会,也是想不出个所以。不禁愁眉焦额,一张脸变成了苦色。
掌柜见了呵呵一笑,道:“乔施主无需烦恼,虽然我也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但从字面上来理解,应该是暗示着什么。乔施主不妨再仔细想想看,或许就会有答案了。”
乔征宇本还沉浸在无尽的烦恼中,听了此言,似幡然醒悟,忙道:“掌柜的,我的房间还是不是帮我留着?我要去房中看看。”
掌柜点头道:“乔施主放心,自从那天你走后,房间就一直替你留着,这也是你的那位
朋友特意吩咐的,我又岂敢不留。乔施主既然要回自己的房间,那可随时前往,并不需要告诉任何人。还请乔施主自行便是。”
乔征宇大喜,告辞了掌柜,急朝二楼奔去。
到了门外,乔征宇推门进去,随后将门关好。
房中的摆设依旧整齐如故,地面上也是干净无尘,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乔征宇望了好半会,随后将目光停留在桌子上。
那是一张十分普通的桌子,由一般的木质材料制成,四肢脚撑住了地面,台面上放着几个茶杯和一个水壶。
“咦,那是什么,好像是个小酒杯。”在桌子的一旁,还放着另一只酒杯,与那些茶杯分开而放,孤零零一只,显得尤为抢眼。
乔征宇将那酒杯拿在手中,看了好半会,道:“原来是个小酒壶,奇怪,我记得走时桌子上并没有这酒壶,此时怎么会多了一只出来。”
端详了好一会儿,惊道:“这酒壶竟是玉制而成,难怪显得与众不同了。”见那酒壶中好像有东西,于是用手指将其捻了出来。
“好像是一张纸。”乔征宇将那团纸展开,只见上面写着一些小字。凑到窗前,随后一字一字念道:“九龙岛上九龙杯,久居海外不识归。今有盗贼把酒欢,至亲可杀为那般。”
乔征宇却是认得笔迹,正是灵雀儿所写,摇头道:“按信上所言,这丫头好像又发现了新的线索,但这首诗的意思实在是太深奥,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眉头微皱,一脸的茫然。
他在天牢中被关多日,此时安全回来早以疲倦不堪,脱了鞋子和外套,躺在了床上。将那纸条拿在手中又念了好几遍,但觉深奥难懂,便在困倦中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醒来的时候,天早已黑了大半,房间里是漆黑一片。
乔征宇从床上站起,用火石将蜡烛点上,登时,房间里亮了许多。
此时,早已过了用晚饭的时辰。但奇怪的是,乔征宇并不感到饥饿,反倒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一股酸水不时在腹中来回倒去,从嘴中散出阵阵难闻的气味。
他将茶杯倒满了水,然后漱了几次口,直到嘴中再无异味后,坐在桌子前发起愣来。他在想自己要做什么,眼下钱员外一案,自己好像忽然变成了一个局外人,竟然不知道从何下手。
想到这些,越是觉得脑中一片混乱,不禁苦笑了一声,用右手猛击了一下自己的头。便在这时,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熟悉的面孔,不禁跳了起来,道:“对呀,我可以去找洗捕头,相信从他那里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顿时满心欢喜,一下子乐开了嘴。他走至窗外,朝外望了片刻,自语道:“眼下天色已黑,不如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去找他。”心中打定了主意,倒在了床上。在不知不觉中,他再一次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乔征宇用过了早饭,与掌柜打了个招呼后,便急急出了门,直往大街上而去。
第一百五十九章 圈套
他走至窗外,朝外望了片刻,自语道:“眼下天色已黑,不如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去找他。”心中打定了主意,倒在了床上。在不知不觉中,他再一次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乔征宇用过了早饭,于是出了门,便往衙门而去。他并不知道衙门位于何处,只是一路问去。走到半路,只见街边一旁摆了个小摊,有一道人模样的人在街边叫卖。
“不灵不要钱,不信别来显,喜祸一张口,说尽天下闲。”那道人摇头摆脑好一阵,却不见有任何人搭理。但他却并不灰心,依旧是叫喊不停,一副悠闲的样子。
乔征宇心中好笑,望了那道人一眼,随后急冲冲从其跟前走过去。
“哎。。。。。。”忽听那道人深叹了一口气,在一旁直摇头。
乔征宇用余光看见,心中微微愣了一会儿,但想到自己还有事情要做,双脚也不停下,依旧大步踏前而去。
“哎。。。。。。”这回,那道人的声音比刚才明显大了一倍,惹得乔征宇心中生疑,不得不停住了脚步,回头道:“我说这位道长,你刚才长叹短息不停,可是针对我?”
那道人看了乔征宇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说呢,这里只有你和我,不是对你叹气还能对谁,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乔征宇听了有气,道:“那我就不明白了,我又没有惹你,好端端的,你为何要这样做?难不成是没有生意,所以故弄玄虚,想引起我的注意不成。”
那道人却是瞪了他一眼,哼道:“你说呢,我要是真的这么无聊,为什么不对别人叹气却唯独对你如此。我说小伙子,我只是出于好心,想提醒你而已,想不到你却不识好歹。算了,算我多嘴,不该多此一举。”
说完,竟是伸手狠狠抽了自己几下嘴巴子,只打得“啪,啪”做响。
乔征宇心头一愣,暗自思道:“这道人说话倒也有些逻辑,却不像是弄虚作假,不如问个清楚,看看他究竟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暗自点头,接着又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算信你一次。那就麻烦这位道长说说,你为何要对我哀声叹息?若是说不出个理由来,可别怪我将你抓到衙门去,告你个扰民之罪。”
那道人听了,连连摆手:“这个罪名我可担当不起,不过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你去送死,所以呢,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走至乔征宇面前,望了好一眼,指着其额头道:“不瞒施主,我看你印堂发黑,只怕今日有祸事临头。所以,我劝你凡事三思而行,还是小心为妙的好。”
乔征宇不听还好,一听顿时来气,哼道:“我就知道又是这老套路,电视电影里这招多的去了,想不到你还在玩呀。嗯,是不是接下来就是求你给出化解的方法,好躲避这突如其来的灾难?”
那道人先是眉头微皱,一脸的迷惑,待听到后面时,脸上顿时一乐,展眉笑道:“嗯,施主果然聪明过人,我神算子白南光闯荡江湖多年,遇到过无数的人,还就算是
你最聪明了。要不要我。。。。。。”
“去,去,去。”早被乔征宇挥手打断,瞪着道人道:“我今天没心情与你胡闹,要不是我有事在身,定要扯了你一块去衙门,好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当场揭穿你那骗人的把戏。”一甩手,头也不会,急匆匆走了。
那道人也不阻拦,望着乔征宇的背影,不禁摇头苦笑。
“哎,小伙子,你不听我的劝告,只怕灾祸随时上身呀。。。。。。”
他的声音虽小,但却如同一只蚂蚁钻入了乔征宇的耳朵里,直听得其浑身打了个颤抖。
乔征宇顾不得许多,赶紧捂住了耳朵,快速离去。
眼见转过一条街道,那道人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乔征宇这才松开了双手,继续赶路。
再走了半个时辰,好容易来到了衙门外,乔征宇稍作整理,随后朝大门走去。
那衙门外站着一名差官,一见乔征宇走来,将其拦住,喝道:“干什么的,这里是衙门,没事不要乱闯。”
乔征宇朝他抱拳笑道:“哦,这位差官大哥,还请麻烦通报一声,就说我乔征宇有要事要找洗捕头。”
那官差听了,脸色顿时一变,赔笑道:“哦,原来是找洗捕头的,那请稍候一会,我这就进去禀报。”大步踏进了大门,急冲冲地走了。
不一会儿,便见那官差出来,伸手一摆,道:“乔公子请进,洗捕头正在里面迎候。”
乔征宇谢过那官差,直奔大门内走去。
到了内堂,早见洗炼之迎了出来,抱拳道:“原来是乔少侠,不知道乔少侠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一番客气,随后将乔征宇迎进了大殿之中。
那大殿内放了几张椅子,洗炼之叫乔征宇坐了其中一张,自己随后也坐在一旁。
乔征宇与他客套了几句,也不拐弯抹角,而是直奔主题,道:“洗捕头,我今日前来只是为了朋友之事。。。。。。”
却被洗炼之制止,左右看了一会儿,低声道:“乔少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若是有什么事的话,还请内堂一叙。”
乔征宇见他脸色严肃,点头道:“那好,还请洗捕头带路。”
他初来乍到,又是第一次进来衙门,对里面路径根本就不熟悉。听了洗炼之之言,以礼为先,倒也不敢冒失。
洗炼之也不客气,出了门口,回头道:“乔少侠,你只管跟着我来就是。”随后大步踏前而去。乔征宇生怕他走远,紧跟其后,不敢有半点的放松。
那衙门内虽大,但其中只有一条大路直通里外,并无其他的分支。洗炼之在前带路,一路畅行,并没有任何的阻拦。衙门内多有衙役,一路上只要遇到,无不对洗炼之点头哈腰,甚是尊敬。
眼见转过一个路口,前面道路逐渐变得狭窄,仅仅只能容一个人出入。两侧是厚厚的墙壁,高耸厚实,挡住了天上的半个太阳。因此即便是在大白天,眼前却也是暗了许多,乔征宇与洗炼之一前一后仅隔了数尺,却也
隐约只能见到其身影在前面晃动,十分地模糊。
再走了一会儿,前面忽然亮出一些火光,有两名衙从一道门出来,对洗炼之抱拳行礼。
“洗捕头,都准备好了。”那两名衙役低头说道,显得毕恭毕敬。
“嗯。”洗炼之点了点头,也不再往前走,而是停止了脚步,转身对乔征宇道:“乔少侠,这里便是内室,还请进去一叙。”
乔征宇朝门内望去,但见里面漆黑一片,心中顿时有些疑惑,愣了一会儿,并没有动身。洗炼之见了,呵呵笑道:“哦,既然是要事商议,当然要选在人少的地方。这里人烟稀少,甚是偏僻,是再好不过的地方了。”
乔征宇听他说得有理,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大步走了进去。
只是他的身子刚进去,便忽听“咣当”一声响,那密室的铁门竟是关上。
“洗捕头,你这是。。。。。。”乔征宇满脸的疑虑,通过铁门上的一个小铁栏,望着门外的洗炼之。
可不等他说完,就听洗炼之哈哈几声大笑,随即带给他的是绝望的回答。
“乔少侠,不好意思,只能委屈你了。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还请你见谅。”只一句话,便叫乔征宇感到天旋地暗,犹如在云雾之中。
直愣了好半会,才道:“洗捕头,你这是干吗,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以至于发音不正常,有些断断续续。
洗炼之听了,冷笑了一声,并不回答,而是转身对那两名衙役道:“你们在这里好好看守,若是让犯人跑了,我拿你们问罪。”
那两名衙役对视一望,抱拳齐声喝道:“是!属下不敢。”
“嗯,很好。”洗炼之微微一笑,随即离开了密室。
“洗捕头!洗捕头!”乔征宇看着洗炼之远去的背影,在密室中拼命的叫喊,指望他能回来。可是这一切都是白费气力,不仅得不到洗捕头的回应,而且接下来的是,惹得那两名衙役动怒。
但见那两人恶狠狠瞪了乔征宇一眼,大声喝骂,并且手脚不停,上下踢打。顿时,叫骂声与打击铁门所发出的响声交杂一起,早将乔征宇的声音掩盖。
在这种情况下,乔征宇的声音也随之越来越小,最后直至没了声音。
那两名衙役见没了声音,透过铁栏朝里望去,却见乔征宇靠坐在墙角里,双眼发呆,一动不动。
“这就对了,这里是死牢,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理的,又何必浪费口舌呢。”其中一个瘦点的衙役笑道。
另一个胖点的衙役也道:“可不是,我劝你还是老实点。等会有酒菜送来,能吃就吃,免得到时做个饿死鬼,那可就不值得了。哈哈。。。。。。”
“哈哈。。。。。。”
胖衙役笑的时候,那瘦衙役也跟着大笑,于是两人齐声大笑,响声震天。乔征宇顿时被笑声惊醒,几步奔至门口,惊道:“什么?你们刚才说什么?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第一百六十章 高手
胖衙役笑的时候,那瘦衙役也跟着大笑,于是两人齐声大笑,响声震天。乔征宇顿时被笑声惊醒,几步奔至门口,惊道:“什么?你们刚才说什么?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快放我出去!”
瘦衙役听了,又是一声冷笑,道:“干什么?这还不明白吗。这里可是死牢,一般被判定死刑的犯人都要来这里关上几天,等个三五日后,便要拉出去砍了。小子,不好意思,你就是下一个,能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日子已不多了。”
乔征宇听了,心中一震,自语道:“这怎么可能,不可能。。。。。。”惊悚之余,对那两名衙役叫道:“不,你们说慌!我又不是犯人,凭什么把我关进死牢。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双手抓住铁栏,拼命地摇头呼喊。
“嚷什么嚷,快点放手!”只见胖衙役抽出腰间长刀,不由分说就朝那铁栏砍去。乔征宇眼疾手快,急收了双手,那刀擦着铁栏边缘而下,绽出了点点星火。
“叫你老实点,你没听见吗。我这刀可不是吃素的,有本事你再试试看。”胖衙役恶狠狠说道,随后将刀插回了刀鞘。
“算了,这人莫名其妙成了替死鬼,也算是可怜了。你也无需这样对他,他总归是要死的人了,也没几天过了,就随着他去吧。”瘦衙役在一旁懒洋洋的说道。
“嗯,你说得倒也在理,我们干这差事的,谁愿意管这些闲事。我只是要他安静一点,免得吵着我睡不好觉。”那胖衙役说完,早就一个呵欠打来,竟是靠在了墙边。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打起了呼噜。
瘦衙役见了连连摇头,也是将身子靠在墙边,随后闭眼睡去。
如此一来,刚刚还吵闹不休的死牢此时变得异常的安静,除了那胖衙役的鼾声频频响起外,就剩下乔征宇那一连发出的叹息声。
“乔征宇呀,乔征宇,你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这才刚刚脱离了虎口,却又落入了龙潭之中,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乔征宇深深叹了一口气,望了望眼前。
他刚来死牢时,一心只想出去,并没有留意所在的环境。等他看了好一会儿,心中更是暗自摇头,直叹命运对自己的不公。
原来,那死牢不比胡飞药的天牢,不仅环境极差,而且潮湿阴暗,甚至是连最基本的设施也不俱备。比如像床一类的物品,根本就没有匹配,而有的只是一些杂草取而代之,显得杂乱无章,极其肮脏。
“放我出去!”乔征宇再次来到门口,正欲大声喊叫,忽见那两名衙役睡得正香,心中摇头道:“就算我再叫,只怕是惊醒了这两人,到时换来的又是一顿臭骂。与其如此,何必再叫呢。”想到这里,松开了双手。
他找到一处较为干净的地方,将那些杂草移开,随后缓缓坐下。望着铁栏外忽明忽暗的灯火,乔征宇心中又是一声长叹:“哎,那道人说的一点也不错,原来他真的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早知道就该信他一次,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他在心中直责怪自己对道人的不敬,想到深处时,竟是伸手往自己脸色抽去,一时打得“啪,啪”作响。但这似乎仍然不能原谅自己的过错,在经过身心上的一番痛楚后,不禁是悔恨交加,掩面大哭起来。
“乔征宇,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总以为自己聪明绝顶天下无敌。这下可好了,现在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还莫名其妙就中了别人的圈套。你。。。。。。你怎么就如此的不小心呢。
“如今落在这死牢里,当真是生不如死,难受之至。早知如此,还不如呆在那天牢中,至少有吃有喝,也比受这窝囊罪的好。
“呜呜。。。。。。”越想越觉得自己就是个悲剧,一生到此为止,眼看活不了几天了。
他正哭着,忽听有一人在耳边嚷道:“哎呀,这是谁呀,吵死了。还要不要睡了,真是吵死人了。”却见墙角的一推杂草中,钻出一个人来。
那人蓬头污面,长须白眉,身上穿着一件破长衫,瞪着一双大眼睛四下张望,一副好不厌烦的模样。
见了乔征宇,道:“喂,刚才是不是你在哭呀,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流马尿呀。去,去,去,到一边哭去,可别影响老子睡觉。”
乔征宇愣了好半会,停住了哭声,擦了眼泪,道:“这位老人家,你是有所不知,我这些天遇到的事情实在是太惨了,你若是换成了我,只怕还比我更伤心呢。我这还算是好的了,已经算是控制的很不错了。”
那人不听还好,一听顿时来了气,哼道:“什么老人家,你看我的样子很老吗?我在这里也才来了二十年,你要是换成是我的话,只怕比我还老呢。”几步窜至乔征宇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去。
乔征宇看得清楚,急忙伸手去挡。那人见了也不住手,手上忽是变招,绕过其手,拐了一个弯,只听“啪!”的一下,在乔征宇的脸色留下了一个五指印。
“你。。。。。。你为什么打人?”乔征宇本来就闭了一口闷气,无端挨了一巴掌,更是气不过,拔了铁剑直刺过去。
他离那人甚近,一剑刺去,已是到了那人胸前。那人却也料不到他有此一招,想要躲闪已是来不及,好在乔征宇并无伤他之意,眼见铁剑即将刺入那人胸膛,急忙收了气力,那剑便在那人胸前轻轻点了一下。
尽管如此,那人仍是“嗯。”了一下,便见胸前衣服湿润,从里渗出了一点血丝。
“额,好剑!”那人虽是受伤,却并无半点的痛楚,反倒乐呵呵一笑,望着乔征宇手中的铁剑发呆。过了好半会,才吐出这么几个字来。
“原来是个疯子!”乔征宇摇了摇头,将铁剑收回了剑鞘。
朝那人抱拳道:“老。。。。。。额,这位前辈,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并不想伤害你。若是你再对我不敬,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人也不作声,低头沉思,似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
儿,才道:“小伙子,你手中拿得可是乌云宝剑?”
乔征宇对他并无好感,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那人听了,脸色顿时发青,似在生闷气,又道:“你与五岳剑派有什么关联?为什么宝剑会在你的手中?”
乔征宇微微一惊,心中思道:“听这人的话语,似乎也知道五岳剑派,看来他也是五岳剑派中人,只是不知道其名号。”
有意打听其名号,故意道:“哦,要问这个话可就长了,只怕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不过,一个外人要知道这些干吗,我好像没必要告诉你吧。”
他这一激果然让那人中计,那人呵呵一声冷笑,道:“谁说我是个外人,这五岳剑派成立的时候,只怕你这小子还在娘胎里呢。
“不要说五岳剑派第一盟主风清扬与我是故交,就是现在嵩山派掌门左冷禅也是我的师弟呢,你说我会是外人吗?”
乔征宇摇头不信,道:“你吹牛,我才不信。那左冷禅身为一代掌门,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师哥?如果真有的话,你又岂会关在这里二十多年,他也不来救你?拜托你说谎也要用点脑子,不要学别人胡说八道,到处吹牛。”
“你。。。。。。”那人本想动怒,但很快克制了自己,笑道:“小子,你不相信也罢,总之你那乌云宝剑我可是认识,否则的话,我怎么知道这宝剑的来历。
“现在你身陷死牢,只怕时日已是不多,我又何必与你吹牛。若不是看在风清扬的情面上,我刚才就杀了你,怎会留你到现在。”
那人说话时,脸上带着一丝轻蔑,望着乔征宇,扶须冷笑。
乔征宇见了,心中道:“这人说的也有些道理,我与他素不相识,他又何必在我面前吹牛。况且听他的口气,不似在说假话。”
点头道:“好吧,既然前辈自称为左冷禅的师哥,那我就有一事不明了。那左冷禅武功了得,你既为其师哥,武功只会在其上,为何却连我的一剑都躲不开,难道这不是最大的漏洞吗?”
那人愣了一下,道:“原来是这样,嗯,那好,小子,你再仔细看看我,可有什么发现。”
那人上前了一步,站在了乔征宇的跟前。
乔征宇心中疑虑,仔细看了好一会儿,但见那人双目呆滞,黯淡无光,不由惊叫了起来:“啊!原来你是个瞎子。”
那人点了点头,道:“嗯,眼睛不错,你不妨再看看。”
乔征宇朝他身上望去,却见那人右臂空虚,顿时又是一惊:“这。。。。。。你的手。。。。。。?”
那人“哎”了一声,叹道:“不错,我这只右臂早就没了。刚才你那剑虽快,但若不是我少了只手臂,又岂会被你刺中?”连连摇头。
仅仅过了片刻,嘴上却是哼道:“不是我吹牛,若是在二十年前,就算是你剑法再高,只怕也无法伤及我半点毫毛。”
第一百六十一章 阴谋诡计
那人“哎”了一声,叹道:“不错,我这只右臂早就没了。刚才你那剑虽快,但若不是我少了只手臂,又岂会被你刺中?”连连摇头。
仅仅过了片刻,嘴上却是哼道:“不是我吹牛,若是在二十年前,就算是你剑法再高,只怕也无法伤及我半点毫毛。”抬头望向一侧,满脸的傲气。
乔征宇听了,仍是半信半疑,又道:“这些都是前辈自己说的,我哪里知道是不是真的,前辈既说自己为左冷禅的师哥,那你为何不叫他来救你?”
那人听了冷笑了一声:“左冷禅?要他来救我?呵呵,真是可笑之至,贻笑大方呀。。。。。。”不禁仰天大笑。
乔征宇见他举止怪异,正欲再问,那人却是忽然停止了笑声,接着竟哭了起来。刚开始时,还只是低头闷哭,可只一会儿的工夫,便见其捶胸跺脚,竟是嚎啕大哭起来。
乔征宇只当自己说错了什么,一时茫然,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那人哭了好半会,才道:“小子,实不相瞒,今天我之所以变成这样,全都是拜我师弟所为。你要我求他来救我,岂不是痴人做梦,贻笑天下吗。”
“啊!有这样的事?”乔征宇大吃了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前辈,你与那左冷禅既是师兄弟,他怎会如此的害你?”在旁疑道。
那人并不回答,沉默了好一会儿,苦笑道:“哎,要怪也只能怪我,若不是我自视武功高强争强好斗,也就不会被某些人利用,也许今天就不是这个结果。都怪我当时利益熏心,被蒙蔽了双眼,才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深深叹了口气,盘腿缓缓坐下。
“那是在二十年前,当时五岳剑派五大掌门各执掌一派,教导弟子,传授剑法,在江湖上也算是颇有威名。江湖中人一提到五岳剑派,无不翘指称赞,尊重有加。五派中更是以华山派风头最甚,在江湖中赫赫有名,即便是连少林,武当这样的大门派,也是略有不及。”
乔征宇听了,心中思道:“他的口气虽说有些夸大,但就当时的发展势头来说,五岳剑派弟子众多,那少林和武当在人数上与其相比,确实是有些不如了。”
只听那人继续说道:“我师弟左冷禅为人奸诈,素有称霸武林之心,故而对华山派耿耿于怀,总想将其压在嵩山派之下。但华山派高手如云,又有风清扬这样的绝世高手在内,嵩山派要想在武功上压过华山派简直是痴人做梦,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左冷禅想出了内讧的办法,叫人在华山派内部搞鬼,从而分化华山派的实力。华山派果然中计,在异类高手的教唆下,使得华山派分为了‘气宗’和‘剑宗’两派,并且谁也不服谁,因此大打出手,使得华山派元气大伤,实力大大减弱。
“风清扬也因此退隐不出,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左冷禅见自己的目的达成,于是邀请了五大掌门
召开大会,表面上是为解决华山派内讧问题,实际上是为了成立五岳剑盟,以成就自己的盟主之位。”
“嗯,左冷禅果然阴险狡诈,在算计了华山派之后,再也沉不住气,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不过,他阴谋算阴谋,五大掌门难道会这么容易中他的计,而赞成其成立五岳剑盟?”乔征宇忽然摇头说道。
“嗯,臭小子,看不出你懂得还不少。”那人点了点头,接着道:“在大会上,左冷禅当时就以整合资源,妥善管理,上下齐心,一致对外的理由,提出了成立五岳剑盟。
“当时众掌门听了,都是脸色大变,默默不语,半响也没有一人回应。就在左冷禅认为没戏的时候,想不到接下来却上演了一场大反转的好戏。”
“哦,什么好戏,我倒想听听看。”乔征宇兴致大增,早已忘记了自己身处危境之中。
那人点头接着道:“过了好一会儿,便见泰山掌门天门道人走了出来,道:‘嗯,左掌门言之有理,我五岳剑派自成立以来,就一直屈身在少林,武当,两大门派之下。
“不仅马首是瞻,惟命是从,不敢有半点的不敬和不从,以至于江湖中人每论及天下英雄时,莫不是在少林,武当之后方才勉强提及我五岳剑派。若是我五岳剑盟就此成立,那么实力必然大增,到那时就当可与少林,武当并驾齐驱,又有何不可。’
“那天门道人在武林中为人师表,向来受到众人的尊敬,想不到他头一个表态,竟是站在了左冷禅的这边。就在众人惊讶万分之时,接下来的发生的一幕,又是让所有人出乎了意料。
“那天门道人刚刚说完,忽见华山派掌门岳不群站出,也道:‘各位掌门,既然今天全都在场,我也有些话不得不说了。我本来也是极其反对五岳联盟的,但自从我华山派经历了一场内讧后,使我明白了‘齐心协力’这四个字的重要意义。尤其是在如今魔教横行的时期,我们应当舍小家,顾大家,成立五岳剑盟。
“因为只有团结一致排除万难,方可战胜魔教,否则的话,五岳剑派各自为战,那与一盘散沙又有什么不同。在下愚见,若是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各位见谅。’岳不群有‘君子剑’之称,一番话不卑不亢,倒也说的有模有样。”
乔征宇听到这里,心中直摇头:“岳不群果然是岳不群,这见风使舵的本事使的如此称手,倒也不枉他那‘君子剑’的虚名了。”
便听那人接着道:“五岳剑派中已有三大掌门表示赞成,其余两派也是无话可说,那衡山派莫大先生本就是个与世无争的人,对此也是微微点头,并不发表任何的意见。剩下的恒山派定逸师太,更是没有异议,对此也是点头默允,算是表示赞同。
“左冷禅当即大喜,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宣布,从今日起五岳剑派将合并成一派。。。。。。’他话只说了一半,却被岳不群打断:‘左掌
门,这五岳剑盟既然成立,那就必须选出一位盟主来。恕我愚昧,但不知道该有谁来当这个盟主?还请左掌门明示。’
“那岳不群果然老谋深算,只一句话顿时叫其他几人都犯起难来。几位掌门听了,连连点头,相互对视,议论纷纷。。。。。。”
乔征宇却是听得不厌烦,打断了他的话,道:“你说了这么久,一直都在说五岳剑派合并之事。可是,从头到尾都不见你的身影,我只想知道,作为左冷禅的师哥,你这个时候又在干什么?为什么没听你说过一句话?”
那人微微一笑:“当时我并不在现场,所以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听我说过一个字。”
乔征宇听了一愣,奇道:“这怎么可能,你身为嵩山派掌门,在那样重要的时刻怎么会不在现场?这好像说不过去吧。”
那人哈哈一阵大笑,随后道:“小子,看来你是误会了。那嵩山派的掌门一直都是左冷禅,我什么时候说过是我了?不错,我与左冷禅同门学艺,而且先他入门,但最多只能称之为师哥,岂能称之为掌门?”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
乔征宇当即蒙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在心中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光,道:“乔征宇呀,乔征宇,你老毛病又犯了,总是一副天下无敌自以为是的样子。这下可好,又差点惹出笑话来了。”略显尴尬,有些不知所措。
那人也不在意,笑道:“小子,你好好听故事便是,为何总是打断我,若是有什么疑问,等我说完了再问也不迟。”
接着道:“左冷禅见其余几位掌门口中有词,脸显不悦之色,知道不能硬来,于是又道:‘各位掌门,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既然大家都是习武之人,那么我们就来个比武定胜负,谁的武功高谁就是新盟主如何?’
“他这话却也在理,天门道人等人听后纷纷表示赞同,只有岳不群略有迟疑。左冷禅见其犹豫不决,便问他有什么想法。岳不群却道:‘左掌门这个建议很好,不过在我们五大掌门之中,谁不知道左掌门的武功最高。若是比武定盟主,左盟主必胜无疑,这无非是走了个形式而已,又何必要比呢?’
“不可否认,岳不群心思缜密,什么事情想得都很周全。其余几位掌门听了,均是微微点头,对视相望。左冷禅却是哈哈笑道:‘岳掌门多虑了,我左冷禅是什么人,岂会以强欺弱不分大小。诸位掌门放心,比武之时我会派代表参加,至于本人嘛,为表公正,我只做裁判,不知道这样做,各位掌门是否满意?’
“岳不群听了半信半疑,道:‘此话可是当真?左掌门既然答应了,就应该遵守大会规则,可不要到时又耍什么花样?”左冷禅冷笑道:‘岳掌门放心,我既然答应,就保证不参加比武,若有违背,犹如此物。’伸掌朝当前桌子劈下,只听“啪”的一声响,那桌子便如推倒的积木,稀里哗啦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