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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异香葡萄     我在武侠世界当老大txt下载     我在武侠世界当老大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三十二章 知音

    他这话本来是实话实说,但在曲洋等人听来却是一头雾水,惊讶不已。

    只见曲洋与刘正风面面相觑,均是一脸诧异,过了好半会,才听刘正风道:“乔兄弟,你说这曲子早已名扬四海?这怎么可能,这曲子可是我与曲大哥最近研究出来的,怎么会。。。。。。”

    乔征宇听了,恍然大悟,急道:“哦,误会,你们误会了。我是说这曲子优美动听,将来必会流芳百世。至于为何我也会唱,是因为刚才被曲调所吸引,所以跟着调子唱的。”

    他的解释可以说是漏洞百出,只听得刘正风等人微微一愣,兀自是一头雾水,不得而出。情急之下,乔征宇干脆转移话题,一个箭步踏上,走至抚琴旁,摸了半会,道:“嗯,这抚琴甚好,音质上层,材料优质,我看绝非一般的抚琴。”

    这一招果然奏效,那曲洋本是精通音律之人,当即抚须笑道:“乔兄弟好眼光,但不知道您可看出这是把什么抚琴?”

    乔征宇眉头微皱,他对抚琴本一窍不通,谁知曲洋乐于此道,竟是兴致浓浓,似乎来了兴趣。这一问竟是让他不禁暗中焦头烂额。

    “这个。。。。。。”乔征宇仔细观看了半天,饶是绞尽脑汁,也是回答不出个所以来,不由面红耳赤,一时极为难堪。

    “曲前辈,这抚琴可是大有来历哟。你看这琴半焦半新,整个由一根梧桐木所制成,若是我猜得没错,这便是那有名的‘焦尾琴’了,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灵雀儿起身忽道。

    乔征宇听了,只当她胡言乱语想蒙混过关,在一旁低声道:“妹子,你瞎说什么,哪有用烧焦的木头做琴的?在曲前辈面前,你还是少班门弄斧的好,免得被曲前辈识破,到时可就难堪了。”

    谁知曲洋竟是连连点头,望了灵雀儿一眼,道:“嗯,请姑娘继续说下去。”

    灵雀儿点了点头,走至那抚琴旁,上下看了一会儿,接着道:“这琴本是东汉文学家蔡邕所制,只因其尾部为大火烧焦,因此取名‘焦尾琴’。不信,你们来看,这琴的尾部还留着烧焦的痕迹呢。”

    乔征宇心下生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见那抚琴的一角被烧焦了一块,与整体不配,显得甚是格格不入。

    正惊奇时,只见灵雀儿伸了芊芊细指,在那琴弦上轻轻划过,便有一悦耳之声响起。声声清脆,并不绝于耳内,甚是婉转动听。

    “大多数的抚琴一般有五根弦,而此琴却有七根,是以弹奏出来的声音美仑美绝,的确是与众不同了。”灵雀儿说完,返身坐回了原处。

    “好!姑娘果然是个行家,一句话便将此琴来历说了个清楚,果然妙不可言。但不知姑娘琴艺如何,可否弹上一曲,让我等大饱耳福一番?”曲洋对灵雀儿赞不绝口,喜悦之下盘腿而坐,只等灵雀儿弹奏。

    灵雀儿却是摇头道:“琴有五不弹,疾风甚雨不弹,尘市不弹,不坐不弹,对俗子不弹,衣冠不整不弹。这些日子来,小

    女子忙于奔波,衣冠早已是凌乱不堪,故不能弹之,还请前辈见谅。”

    曲洋听了更是大喜,呵呵道:“好!想不到今日遇知音,我曲洋一辈子漂泊,这一生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对刘正风道:“刘老弟,你我兴趣相同,所以才会彼此兮兮相惜。虽说你我江湖立场不同,但这也丝毫不影响我们的情义,这才因此创作出了‘笑傲江湖’。

    “本以为世间能人虽多,但能达到一定境界的却是少之又少。可如今,今日一连遇到两位奇才,真是让我万分惊讶。尤其是这位小姑娘,其音律学识似乎还在我等之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呀。”

    刘正风感概万分,点头道:“曲大哥,的确如此,现在像这样懂音律的人已经不多了。尤其是他两位还是这样的年轻,修为就已经达到了如此的高度,真是让我们脸面无存无地自容。

    “看来,属于我们的那个年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我们真的是老了。”

    他两人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话语之中莫不带着一丝无奈,直叹命运的不公。只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从伤感中恢复过来。

    乔征宇道:“刘前辈,你虽已经金盆洗手,但镖局事务,恐还少不了你的指导,怎会有如此雅兴来此吹奏闲弹?”

    刘正风听了,摇头道:“乔兄弟有所不知,我此次外出并非闲游,而是事出有因,迫不得已而已。否则的话,我岂会离开镖局,而对镖局事务不顾。”

    乔征宇微微一愣,道:“哦,敢问是什么原因?”

    刘正风沉默了片刻,起身走了几步,转身指着曲洋道:“还不是因为曲大哥。自从我金盆洗手后,我本来打算将镖局事务处理好后,便隐居山林,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之事。

    “可是。。。。。。”刘正风说到这里,忽然停止,脸上现出愤愤之色,双拳握紧了拳头。

    “可是江湖中的某些人,却始终不肯放过刘某,并且频频与我作对,说是我与魔教中人来往密切,要我交出曲大哥。

    “我为了躲避世俗这才不得已远走高飞,希望能找到个安静的地方安度余生。可就这样一个简单的愿望,如今却也不能实现。。。。。。”连连摇头,叹气不止。

    乔征宇听了心中直摇头,思道:“嵩山派掌门左冷禅早有合并五岳剑派之心,为此早就心怀叵测,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机会。

    “而刘正风金盆洗手正是他借题发挥的时机,一来是为了展示自己的实力,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想看看剑派中各个掌门的反应,也好心中有数。看来,这件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乔征宇正欲再问,忽听曲洋道:“不知乔兄弟可听说个左冷禅这个人吗,此人野心勃勃,素有称霸武林的念头,我们这次出海也多半是因为他的缘故。

    “左冷禅派人阻止刘师弟金盆洗手失败后仍是心中不甘,后来又再次派人前来抓捕刘师弟问罪。刘师弟被逼无奈,这才决定远

    离世俗。”

    乔征宇点头暗思:“果然是左冷禅,这人为了合并五岳剑派也真是下了不少功夫,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不由恨的咬牙切齿,便又听刘正风叹道:“可叹我刘某一生为衡山派操劳费心,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左冷禅为了一己私欲,竟是痛下杀手,连自己的同门也不放过,真是狼子野心,歹毒之至。”

    刘正风退隐时已经年过五旬,满头银发,白须长飘。此时想到深处,不禁悲痛莫名,顿时嚎啕大哭,泪水浸湿了长须。

    边哭边道:“老朽今年五十有余,也没有多少好日子可过,唯一的愿望就是能与曲大哥吹弹合唱,尽享那音律之乐。可是,只怕这一天也。。。。。。”

    话还没说完,忽听船外有人喝道:“船内可是刘正风刘师哥,还请出来一叙。”

    众人俱是一愣,透过小窗朝外望去。却见一小船上站着数人,个个嵩山派打扮,其中为首一人身材高大,样貌凶悍,正是丁勉。

    “他怎么来了?让我出去打发了他。”曲洋起身就要冲出去。

    “慢!曲大哥,这事由我引起,还是让我去吧。你们暂且不要出来,好好呆在船内。”刘正风擦了泪水,随后挺首而出,来至船外。

    那丁勉早已看见,拱手道:“刘师哥,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口气僵硬,面无表情,甚是傲慢无礼。

    刘正风哼道:“丁勉,你少来这一套,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左师叔要你抓我回去?”

    丁勉笑道:“刘师哥误会了,我师兄确有要见你一面的意思,但却非你所想的那样,而是诚心邀请,否则怎会叫我亲自来迎?还望刘师哥放下偏见,给我个面子,好让我回去交差。”

    丁勉作为左冷禅的十三太保之首,不仅江湖经验老道,而且口才极佳。本来没理的事情到了他嘴中,却是变得冠冕弹簧,反倒好像是刘正风的不是了。

    刘正风冷笑了一声:“好一个‘请’字,你嵩山派在我金盆洗手之日前来捣乱,还似乎有理?现在又紧追不舍,到海上抓人,还颠倒黑白巧舌争辩?听你这么说来,我倒是成了无理狡辩之辈了。

    “这。。。。。。”丁勉脸上一唰,变了脸色,道:“刘正风,我好心劝你你不听,难道非要我动手不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那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手中一抖,只听“唰,唰。”几声细响,数枚银针从袖中飞出。

    刘正风早有防备,抽出宝剑迎上,便听“当,当。”几声,早将那些银针击落在旁。

    “丁勉,我早知道你银针厉害,又岂会不加提防。今日你要想抓我,只怕没有那么容易。”手持宝剑,摆了个招式,只等丁勉动手。

    果然,丁勉见自己银针被破,顿时大怒,朝身后连连挥手,道:“上,都给我上,无论死活。”后面几个嵩山弟子不敢不从。

第一百三十三章 乌云宝剑

    果然,丁勉见自己银针被破,顿时大怒,朝身后连连挥手,道:“上,都给我上,无论死活。”后面几个嵩山弟子不敢不从,只听“唰,唰。”数声响,个个抽出长剑,纵身跳跃,纷纷跃上船。

    刘正风看得清楚,不等他们站稳,早就一剑挥去。那几名嵩山弟子武功低微,岂是刘正风的对手,只几个照面,便被击得东倒西歪,伤的伤,死的死,叫喊声一片。

    “好剑法!”曲洋在里面看罢多时,不禁喝彩了一声。原来他与刘正风虽是相识已久,却只是音律上的知己,在武学上并无有过交汇。今日见刘正风剑法独特,心中不禁暗自称赞。

    那丁勉耳朵极是灵敏,曲洋声音虽是不大,却被他听得一清二楚。上前一步,指着刘正风喝道:“好你个刘正风,口口声声说自己如何如何的正人君子,却原来干的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你既然不知道曲洋的下落,那船上之人又是何人,有本事你叫他出来一见。”

    刘正风被他话语一激,顿时有些尴尬,道:“这。。。。。。”

    “哈哈。。。。。。刘正风呀,刘正风,亏你还是衡山派有头有脸的人物,想不到今日竟然栽在我的手中,看你日后还怎样在江湖上混。”丁勉得理不饶人,句句带刺,直叫刘正风阴沉着脸,低头不语。

    “是谁说他要在江湖上混了?”忽听船内一人说道,接着乔征宇不紧不慢走了出来。

    “啊!是盟主。。。。。。”丁勉看得分明,脸色微变,顿时没了声音。

    乔征宇望了他一眼,道:“怎么,丁勉,我在船中说句话也不行吗?这也大惊小怪,还要揪我出来,你这是安得什么心呀?还有,刘大侠他早已金盆洗手,不再过问江湖上的事了,他混不混江湖与你又有何干,要你来管?”

    他这一句有凭有据,且正义凛然,直听得丁勉连连点头,不敢看他的双眼。

    “不是了,盟主误会了,在下不是这个意思。”丁勉惊恐万分,急争辩道。

    “在下并不知道盟主也在船上,否则的话,就是给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既然有盟主在此,那我就不打扰了,在下先行告退。”拱手弯腰,行了个礼,随后命人划船,急急离去。

    只是他一行人来时,尚有七八人之多,到离去之时,已是所剩无几,只剩下了几个残兵败将。一行人匆匆忙忙回到船上,在丁勉的呵斥下,手慌脚乱地一阵忙碌,那船才缓缓驶开,逐渐远离了众人。

    乔征宇心中好笑,唯恐他再来捣乱,冲着其背影嚷道:“丁勉,回去告诉左冷禅,叫他少动歪心思,好好管好嵩山派。待日后有时间,我定会亲自上嵩山见一见他。”

    也许是风大,那丁勉听了,面带疑虑,大声道:“什么?请盟主说个清楚。”

    乔征宇不厌其烦,双手放在嘴边,再次喝道:“回去告诉左冷禅,要他在嵩山好好待着,我日后。。。。。。”只喊了半句,眼见丁勉飞速而去,除了海面上一片风声呼啸外,自己也听不清自

    己说了什么,干脆住了口,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那丁勉所乘小船已是变成了小黑点,转眼间,就消失在茫茫大海上。

    刘正风再次化险为夷,自是明白这一切都是乔征宇的帮助,不禁满脸激动,来至乔征宇面前,“扑通”竟是跪倒在地。

    乔征宇心中一惊,连忙将其扶起,道:“刘大侠,你这是。。。。。。”

    只见刘正风满脸是泪,望着自己道:“多亏盟主相救,若非盟主几次出手,老朽这条命只怕早已。。。。。。”连连摇头,痛不欲生,几欲说不出话来。

    乔征宇道:“刘大侠不必客气,你我既是有缘,我又怎能袖手旁观?况且那左冷禅并非好人,野心勃勃,素有一统江湖之心。为了武林正义,我也非出手制止他不可,免得其胡作非为。”

    刘正风擦了泪,道:“盟主心底善良,实乃武林之福,老朽佩服之至,还请盟主再受我一拜。”说完,又是双腿一弯,就要下跪。

    乔征宇早踏上一步,一把拉住,道:“刘大侠客气,匡扶武林正义,还我江湖净土,这本是我应该做的。刘大侠不必客气,还是请起来说话。”将刘正风扶起。

    刘正风羞愧难当,一时愣住,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盟主?”忽听背后一人说道,接着只见曲洋走了出来。

    “这位乔兄弟是什么盟主?刘老弟,还请你说个明白。”

    刘正风沉思了半会,道:“曲大哥,实不相瞒,我五岳剑派为了对付魔教,曾经合为一派,并且推举武功最高的风清扬为五岳盟主。

    “当时这件事轰动整个武林,风清扬也就是五岳剑派的第一任盟主。而这位乔兄弟正是风清扬的弟子,也就是五岳剑派的第二任盟主。”

    “哦,这事我也曾听过。那风清扬剑法高超,天下无敌,而且领导有方,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正因为如此,当时可是令我教吃了不少苦头,我教之众只要说起此人,没有一个不头痛的。

    “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风清扬忽然辞去了盟主之位,并且下落不明。事隔多年,如今五岳剑派又出了个盟主,这其中似乎有些蹊跷。刘老弟说这位乔兄弟是风清扬的弟子,可有什么凭据?”

    刘正风也不急着回答,望了他一眼,道:“曲大哥,你可知道风清扬当年使得是什么武功?”

    曲洋想了片刻,道:“我记得当年风清扬手持一把宝剑,面对我教四大护法,虽是以一敌四却仍是从容不迫,占尽了优势。现在想来,他剑法高超,行云流水,使的好像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独孤九剑’。”

    刘正风点头道:“不错,风清扬一手‘独孤九剑’天下无双,天底下能胜过他的人寥寥无几,而当时他手中所使宝剑就是五岳剑派中的震派之宝---乌云铁剑。

    “只因为这把剑跟随风清扬多年,是以江湖中人只要见到此剑就如同风清扬亲自驾临。所以,五岳剑派将此剑定为盟主信物,并规定,非盟主不能拥有,见剑便

    见盟主。”

    “嗯,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风清扬的确使得是一柄乌黑铁剑。此剑本是用海底精铁打造而成,不仅结实耐用,而且锋利无比,江湖中人没有谁不想得到这把剑的。”曲洋捏着长须说道。

    “只是自风清扬隐退后,这把宝剑再无消息。怎么,你是说这位乔兄弟身上。。。。。。”朝乔征宇打量了一会儿,眉头微皱。

    刘正风也不卖关子,笑道:“曲大哥猜的不错,如今那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在这位乔兄弟的身上。”

    对乔征宇躬身道:“盟主,可否借宝剑一观?”

    乔征宇取了铁剑,递了过去,道:“刘大侠,曲前辈,宝剑在此,你们拿去看吧。”

    刘,曲两人接过铁剑,上下打量了好半会,不住的点头。

    “好剑!”

    “果然是把宝剑!”

    赞不绝口,连连点头。

    两人观看了好半会,将铁剑还给了乔征宇。

    曲洋道:“想不到乔兄弟年纪轻轻就已是五岳剑派的盟主,真是后生可畏。所谓‘宝剑配英雄’,而乔兄弟英雄不凡,我看当世也只有乔兄弟可以配上这把宝剑了。”

    刘正风点头道:“嗯,盟主年轻有为,且一身正气,五岳剑派能有你这样的盟主,真是我派之幸。老盟主眼光独特,果然是不负所望呀。”

    他两人教派不同,一生都处于对立状态,两派之间明争暗斗由然已久,彼此早已厌倦了这种生活。眼见乔征宇少年英雄,心底善良,且虚怀若谷,对两派只好不坏,均是感到欣慰,不禁对视一望,哈哈大笑。

    笑罢多时,曲洋忽道:“哦,对了,自从风清扬退隐江湖后,就再无他的消信,江湖中人都认为他已经去世了,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乔兄弟与风老前辈既是师徒,想必知道令师的下落吧。”

    乔征宇道:“两位想必是误会了,其实我并非风老前辈的弟子,所以并不知道其下落何处。至于那把铁剑是我从一个破箱子里捡来的,也并非由风老前辈所赐。”

    他一番话顿时将刘,曲两人愣住,两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均是一脸的诧异。

    过了好半会,才听刘正风道:“盟主说笑了,这乌云宝剑乃震派之宝,岂是随便就能捡到的。我看盟主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才不肯说出老盟主的下落。”

    乔征宇知道此事甚是荒唐,自己一时也难以说个清楚,干脆也不说话,只是在旁微笑。

    刘正风见了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所想,道:“既然盟主不愿意说,那我也不再勉强。刚才若是有什么不是之处,还望盟主见谅。”躬身又拜。

    乔征宇拉住他,正色道:“刘大侠,并非我不愿意告诉你,只是此事过于蹊跷,只怕说出来你也不信。不过你放心,总有那么一天你会明白我说的这些话。”

    刘正风见他脸色诚恳,不似有假,点了点头,默默不语。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上岸

    乔征宇拉住他,正色道:“刘大侠,并非我不愿意告诉你,只是此事过于蹊跷,只怕说出来你也不信。不过你放心,总有那么一天你会明白我说的这些话。”

    刘正风见他脸色诚恳,不似有假,点了点头,默默不语。

    此时天色不早,海面上剩下了半个太阳,远远望去,海面上火红一片,甚是绚丽多彩。

    众人皆被眼前景色吸引,只听刘正风道:“曲大哥,这夕阳西下,确是无限美好。日落海静,良辰美景,你我何不再齐奏一曲,以娱自乐?”

    曲洋听了大喜,点头道:“嗯,我也正有此意。古人喜欢借酒当歌,抒发情感,今日你我就来个借日奏曲,也唱他个痛痛快快。”

    他两人对视一望,大笑了一声,随后进了船舱。

    不一会儿,只见他两人各自取了抚琴和箫,大步踏出,随后在船头坐下。

    “曲大哥,我们开始吧。”刘正风朝曲洋笑了笑,随后将长箫放在嘴边。顿时,一悦耳之声缓缓而起。

    “笑傲江湖?果然好听。”乔征宇只觉耳边响起一阵熟悉的音乐,不禁心旷神怡。正陶醉时,便又听耳边一阵琴弦之声升起,如烟如梦,疾慢反复,一波紧接一波,令人听了,甚是振奋人心。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骄。。。。。。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刘正风身为江湖人物,嗓子却是不错,一开口就将众人吸引,只听得乔征宇如痴如醉。曲洋在旁符声相伴,声音略有沙哑,却也是唱出了另一种味道,令人拍手叫绝。

    他两人边弹边唱,配合默契,抑扬顿挫,好不爽快。乔征宇与灵雀儿在旁听罢多时,不禁也是跟着齐声欢唱。一时唱尽沧桑,豪情万丈,直到天边火球落尽,海面上漆黑一片,众人方才停止。

    待见日落,刘正风命人点亮烛火,并在船上摆了酒宴。大家围坐一块,饮酒聊天好不痛快。乔征宇在海上飘波多日,面对美酒佳肴,一时兴起,与众人连连推杯换盏,很快就喝的不省人事,醉倒在地。

    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他兀自感到头脑昏沉,似酒气未消难受之至。揉了揉头,起身坐起,从床上下来,随后在桌前坐下。

    “乔大哥,你醒来了吗?”只听门外有人敲门,却是灵雀儿的声音。

    “进来吧,我已经起来了。”乔征宇回答道。

    随着那门被推开,一道强光射入房中,乔征宇更觉刺眼,急遮手挡住了双眼。

    “乔大哥,昨天晚上你喝多了,这是我特意给你熬的汤,对解酒有一定的效果,你还是快趁热喝了吧。”灵雀儿手中端了一只小碗,慢慢走至桌前。

    “嗯,有劳妹子了。”乔征宇本欲起身去接,但觉头晕的实在厉害,只好重新坐下,双指紧揉两侧太阳穴。

    过了好半会,稍才有些好转,从灵雀儿手中接过小碗,将汤一口喝尽。

    “嗯,味道不错,喝了之后我感觉好多了。”乔征宇顿觉头脑清醒,不似刚才那般的昏沉。

    灵雀儿笑道:“那就好,乔大哥若是喜欢,我可以天天做给你喝,只要你不嫌弃我做得不好。”

    乔征宇挥手道:“哦,那就不必了,你总不希望我天天喝醉吧?我又不是酒鬼。”抬头之际,见灵雀儿有些难堪,急忙又道:“哦,妹子别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想表达的是,你的汤做得好,就如同灵丹妙药,一下子就将我治好了。

    “额,也不是了,这到底应该怎么说呢,让我再想想看?”沉思了半会,忽又道:“还是不想了,怎么越说越觉得说不通,与其烦恼,还不如不想了。”

    灵雀儿在旁见了,心中好笑,也不答话,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乔征宇看。

    “不知道刘大侠他们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现在还躺在床上呢?我想过去看看他们。”乔征宇脸上微微一热,干脆转移了话题,随便找了个借口,想要离开。

    灵雀儿却是捂嘴一笑:“乔大哥,原来你还没喝醒呀。我看不用了,因为他们已经走了,你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乔征宇听了,心中一愣,道:“哦,这么快,那我得赶紧去和他们道别一声。”正欲出门,却见灵雀儿在一旁偷笑。

    不禁奇怪,又道:“你又笑什么?”

    灵雀儿收了笑容,道:“乔大哥,你不妨仔细瞧瞧四周,看看这里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乔征宇不知其意,道:“有什么不对,不就是在船上吗?”朝四周望了望,却是猛然一跳,惊道:“这。。。。。。这是哪里,怎么不是在船上吗?”

    原来房中布置清爽,且四周墙壁坚硬,其中床铺圆桌小凳一样不缺,正是标准的客栈房间配置。

    灵雀儿笑道:“不错,乔大哥,这里并非船上,而是在客栈中。你说要去向刘,曲两位前辈道别,可他们昨天晚上就坐船走了,你又去哪里追?”

    乔征宇摸了摸头,摇头道:“不会呀,昨天我们不是在一起喝酒吗,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依稀记得昨晚喝了许多的酒,至于后来发生的事再无任何的影像。

    灵雀儿笑了笑,上前扶他坐下,道:“乔大哥,看来你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其实白天时我们的船就离岸边不远了,所以用不了多久,我们的船就靠了岸。

    “你当时醉酒不醒,又哪里知道这些。至于你之所以在这里,倒是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你背到了客栈中。直到今天早上,我还觉得两臂麻木,兀自酸痛不止呢。”

    乔征宇听了,疑道:“不是还有老顽童在船上吗,你怎么不叫他帮忙呀?”

    灵雀儿听了,却是哼了一声,气道:“还说呢,不说老顽童就罢了,一提起他那可就有气受了。你也知道老顽童的性子,就凭他那个个性,岂能安静下来。

    “这不,船一到岸边,他早就被那花花世界迷住了,也不管你我死活,早就奔上了岸,一溜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害得我一人将你从船上背下来,并一路来到客栈,真是气死我了。”

    乔征宇又好气又好笑,摇头道:“这个老顽童,真是不靠谱了,整天就知道玩,连轻重也分不清,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灵雀儿听了,更是觉得委屈,双眼一红,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

    乔征宇见了,安慰道:“好了,你也知道老顽童的为人,他也并非有意这样,你也就不要放在心上了。等下次再遇到他,我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给你认错。”

    “噗嗤”灵雀儿立即破泣为笑,擦了眼角,道:“其实也没什么了,这也并不能怪他,只是乔大哥身子实在太重,我这双手到现在还一直隐隐作痛呢。”

    “那好办,我来帮你揉揉。”乔征宇起身正欲去拉她,这手指还未碰到,便似想起了什么,立即又缩了回来。

    “这,男女授受不亲,你我孤男寡女的,还是算了。哦,对了,我身上有些药,也许会有些效果。”从包裹中取了一些药水,递了过去。

    灵雀儿点头接过,轻声谢了一句:“谢谢乔大哥。”随后不再做声。

    过了好一会儿,灵雀儿道:“哦,对了,乔大哥,刘,曲两位前辈临走时留下了一些东西,不知道这几样东西你还是否记得?”

    说着,从背后取出一把抚琴和一卷画卷,放在了桌上。

    “这不是曲前辈的焦尾琴吗,至于这画卷,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乔征宇眼光一亮,伸手将画卷拿起,缓缓打开,但见里面尽是些弹奏乐谱,不由惊道:“笑傲江湖曲谱!”一脸茫然。

    “嗯,这焦尾琴和乐谱都是留给你的,是两位前辈临走时吩咐我送给你的礼物。说是他们的一点心意,希望你能收下。本来他们是想亲自交给你的,只是你昨晚喝的大醉,一时无法清醒,所以才让我转交给你。”灵雀儿望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

    乔征宇沉思不语,用手轻轻拨了一下琴弦,道:“只可惜,没有和他们亲自道别,否则的话,我还要和他们再唱一曲笑傲江湖。”

    想到昨日几人还在一起大声欢唱,今日却是人影不见,不禁感叹颇深,连连摇头。他将抚琴和乐谱全放入包裹中,走至窗便朝外望去,但见街上人来人往,甚是热闹,心中思道:“这些天来一直在海上游荡,早已不记得那城中的滋味,也罢,该是出去走走的时候了。

    转身对灵雀儿道:“走,我们出去走走,顺便找下老顽童,看能否遇到他。”

    灵雀儿正有此意,当即点了点头。随后两人一起出了房间,朝客栈外走去。

    那客栈有两层楼高,上面一层多是房间,供客人住宿,而下面一层则是大厅,摆放了数十张桌子。他两人从房间出来,便往楼下而去。

    此时正值清晨,多有前来吃早饭的客商。

第一百三十五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那客栈有两层楼高,上面一层多是房间,供客人住宿,而下面一层则是大厅,摆放了数十张桌子。他两人从房间出来,便往楼下而去。

    此时正值清晨,多有前来吃早饭的客商,一一陆续而来。三五个一群,四六个一伙,早将大厅挤得水泄不通。两人从楼上下来,但见大厅中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一片祥和的景象。

    “嗯,这家客栈生意这么好,看来味道一定不差了。我们要不也坐下先吃个早饭再走。”

    两人一夜醒来,腹中早已有些饥饿,于是在楼下找了个桌位,叫了一些小菜,坐下后慢慢吃了起来。

    “你听说了没有,昨天晚上钱员外一家被仇家灭门,数十口人全都惨死,那现场真是惨绝人寰,不忍直视呀。”离他两人不远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三人,其中一个胖子忽然说道。

    “哦,有这等事?我怎么不知道呢?”坐在胖子左侧之人伸了筷子正欲夹菜,听后满脸惊讶,连筷子也忘了动。

    “嗯,可不是,这事我也听到了。好像此事还闹得很大,连官府也贴了告示,还悬赏十万银子捉拿凶手呢。”右侧那人边吃边摇头,也不知道是为钱员外一家的死感到惋惜,还是为了那十万两银子花落何处而叹息。

    “只可惜,钱员外为人善良,且乐施好善,怎么会好端端的被人杀了呢。这凶手也真是太狠毒了,连钱员外这样的好人也杀。哎,看来好人没好报,这句话一点也不假。”中间那个胖子吃了口菜,连连摇头叹息。

    他三人边吃边聊,也是引起了不少旁人的注目,在其不远的一张桌子面前,则坐了几个彪型大汉,个个虎背熊腰,胡子拉碴,桌面上丢满了刀剑,一看就是江湖人士。

    “老大,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不如我过去打听一下?”其中一个精瘦之人说道,随后望着对面正中一大汉,似在等他的回复。只是他说话声音甚是尖细,好似被人卡住了脖子,硬生生的发出音来,一下子就吸引了乔征宇两人的注意。

    那大汉点头道:“嗯,我们不远千里而来,若是那钱贼就这样死了,我们岂非白跑一趟。丁磊说的对,你去探听一下虚实也好。”

    那精瘦之人点头应允,起身朝三人走去。

    走至桌前,拉了张凳子坐下,对三人道:“在下丁磊,敢问三位,你们刚才之言可是听何人所言,那钱员外当真被人杀了?”

    那三人俱是一愣,齐齐朝他望去,但见其尖嘴猴腮,身材瘦小,两只小眼睛盯着自己,不由打了个冷战。

    “你问这个干吗?我们又不认识你?”左侧之人小心翼翼说道。

    “是呀,这可是别人的家事,怎能随便乱说。”右侧那人故作镇定,一双脚在桌下却是抖了不停。

    丁磊笑道:“别误会,在下并无它意。只是想知道这其中的详情,还望各位坦言告知。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三位收下。”从怀中摸出一些银子,放在桌上。

    三人顿时眼前一亮,带了笑

    容,只听胖子道:“好说,好说。”伸手要去拿银子。其他两人动作也不慢,也是齐伸手夺去,将桌上银子抢了个精光。

    “这下可以说了吧。”丁磊面对三人,笑呵呵说道。

    胖子看了看周围,轻声道:“这钱员外一家被人灭口确是真事,因为我弟弟就在衙门里当差,这件事情是他亲自告诉我的。”

    左侧那人点头也道:“不错,我也有亲人在衙门里,所以这事千真万确,我可以用自己的脑袋保证。”

    右侧那人却是笑道:“这件事整个城的人都知道,好像与你们的亲戚没有关系吧。不信的话,你们可去城中看看,告示都贴得到处是,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

    丁磊听了沉思了一会儿,又道:“哦,那你们可知道凶手为何要杀钱员外,可是为了钱财?”

    胖子犹豫了片刻,摇头道:“这个倒是不知,只知道凶手虽是杀了钱员外一家,却并无洗劫其钱财。也许是仇家吧,否则不会连白花花的银子也不动了。”

    右侧那人也道:“嗯,我看告示上说是钱员外身首异处,并且至今未见其头颅,若是抢劫财物好像没必要如此的凶残吧。所以,这多半是为仇而杀。”

    “我看不像,那钱员外在城中素有美名,其一向乐善好施,救济百姓,又有什么人会与他结下仇恨。那凶手虽是将钱员外的头颅摘去,但也许是因为在抢劫时被钱员外阻拦,所以一气之下才砍了他的头也说不定。”

    左侧那人在三人之中年纪最大,皮肤黝黑,双眼乱转,捻着一小撮胡须说道。

    “不可能,哪有这样的事,抢劫是抢劫,又怎会如此的仇视,非得将钱员外的头颅砍下。我看此事必有蹊跷,不似你说得这么简单。”那胖子急道。

    左侧那人被胖子一顿抢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鼓了双眼,道:“怎么不可能,我看就是。王胖子,你以为你是谁,狄仁杰吗?你也不照照自己,就你那模样,还故作高深呢。我看算了吧。”

    “你。。。。。。”那胖子立即站了起来,指着左侧那人骂道:“张黑子,别以为你年纪大就见识多,若是你真有本事,又怎会在这里骗吃骗喝。。。。。。”口才极佳,一连串难听的话脱口而出,直听得丁磊眉头微皱。

    灵雀儿心中好笑,轻声道:“乔大哥,你看那几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好好的,转眼间就对骂了起来,真是可笑之至。”

    乔征宇微微一笑,举起杯子饮了一口酒,道:“这三人的确可笑,但我更感兴趣的是那个叫丁磊的人。你看他一声短衣装扮,两眼透入着杀气,分明是个跑江湖的好手,却不知道为什么要打听钱员外的事?”

    灵雀儿道:“嗯,我也注意了,还有和他一样来的那几人,个个面露凶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他两人在这里低声嘀咕,却听那边丁磊猛拍了一下桌子,喝道:“好了,都给我安静!我不是来看你们吵架的。哼,真是莫名其妙。”起身返回了座

    位。

    那三人俱是被他吓了一跳,个个俯身低头,假装吃菜,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丁磊回至自己的座位,对正中间的大汉道:“大哥,刚才打听过了,这钱员外的确是死了。听说城中贴了告示,详细说明了情况,我看我们不如先去看看。”

    那大汉迟疑了片刻,点头道:“好,事不宜迟,我们走。”拿了兵器,喝了句:“小二,结账。”丢下一些银子,起身走了。

    乔征宇当下无事,心中也是颇为好奇,拉了灵雀儿,跟着走出了客栈。

    那大汉并不知晓,领着丁磊等人匆匆而去,出了客栈便往城门赶去。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眼见城门口人山人海,那大汉与丁磊等人朝人群中挤去,不一会儿,来到了告示面前。

    此时正值上午,城里城外都是来往的路人,正是人流最多的时候。那城门下早就站满了人,都在那看告示。

    其中一人看似书生模样,站在人群最前方,正看着告示。

    那大汉好容易挤到其跟前,只看了告示一眼,又转身看了那书生一眼,道:“这位先生,在下不识字,不知道这告示上写了些什么,还望先生告知。”

    那书生本一副穷酸落魄的样子,听了此言,顿时来了兴致,当即摇头晃脑念道:“这告示上说,本城钱员外昨晚被人杀了,凶手穷凶极恶,不仅杀了钱员外,而且还杀了其妻子,儿子,家仆,丫鬟。。。。。。”

    “你能不能说重点?别这么磨叽。”丁磊实在听不下去,忽然在旁喝了一句。

    那书生被他这么一喝,顿时来了脾气,回头正欲骂上一句,见了丁磊模样,立即变了脸色,连连点头:“好,好,等我再念。”

    不由擦了额头上的汗水,接着念道:“官府通令:本城钱员外昨晚遭遇不测,一家五口皆死于非命,尤其是钱员外,身首异处,至今未见下落。

    “凶手残暴凶狠,手段残忍,可谓穷凶极恶狠毒之至,所犯之罪,令人发指。今官府悬赏十万银两缉拿罪犯,凡是能提供线索者,一律有赏。。。。。。”

    “好了,好了。里嗦,你还有完没完。”随着丁磊一声大喝,那书生立即没了声音,呆在那里左右不是,一个不留意,迅速窜入了人群当中。

    丁磊见了哈哈大笑,道:“书生就是书生,除了会念几句诗外,简直是一无是处,何其的胆小。”

    那大汉本一脸严肃,听到这里也是忍不住咧开嘴,道:“好了,丁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走。”

    他几人迈腿便要离去,却忽听人群中一人冷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狗,竟敢在这里腥腥狂吠,我倒要见识一下,究竟是些什么人。”

    便见人群中走出一人,拦在了大汉面前。

    众人听了,皆齐齐望去,但见那人衣装华丽,面如冠玉,腰间挂着一把宝剑,甚是仪表堂堂。

    丁磊喝道:“好大的胆,

第一百三十六章 慕容公子

    众人听了,皆齐齐望去,但见那人衣装华丽,面如冠玉,腰间挂着一把宝剑,甚是仪表堂堂。

    丁磊喝道:“好大的胆,竟敢拦住我的路。”挥出一拳,不由分说,朝那人肩膀打去。

    那人却是微微一笑,并不躲闪,待丁磊双拳来到,身子忽朝后一退,避过了这一招。

    丁磊“咦”了一声,弹脚又踢,谁知脚还未抬起,便见那人伸了一跟指头,轻轻在丁磊脚上一点,丁磊顿时“啊!”的叫了一声,跌倒在地。

    “好功夫!”乔征宇在旁看得清楚,不禁喝了一声。

    那人闻声望来,见了乔征宇,脸色微变,微微点了点头。

    他两人在人群中大打出手,早将那些来往的路人惊呆,纷纷让出路来,生怕伤及自己。

    “怎么样,还要不要再打?”那人冷笑了一声,望着躺在地上的丁磊。

    “小子,你别得意,刚才是我轻敌,并非你真实本事。”说完,丁磊一个鲤鱼打滚,从地上跃起。将衣袖捋起,十指弯曲作鹰钩状,一招“大鹏展翅”攻了过去。

    那人又是一笑,道:“来得好。”单脚踏上,伸开十指,竟也是一招“大鹏展翅”,不慌不忙迎上。

    只在瞬间,就听“啪,啪,啪。”几声响,两人打在了一块。

    那丁磊虽是身材瘦小,但脚下灵活,双臂有力,倒也有些真材实料。正如他刚才所说,先前只因大意而栽了跟头,眼下则是不然。

    一脸严肃,严阵以待,每一招打出均是稳重如山,见好就收,决不铤而走险,冒然进攻。尽管如此,但仍是不敢轻敌,是以小心翼翼,攻击中带着防守,丝毫没有任何的大意。

    与那人大战数十回合,竟似占了优势,扭转了败局。

    跟其一起的大汉见了,也是微微点头:“好个丁磊,果然有两下子,这‘鹰爪功’倒也练得纯熟,不负他老爹‘鹰爪王’的称号。”

    其余几人也是连连点头,喝彩不止。

    就在众人纷纷陈赞的时候,却听丁磊“哎呀!”叫了一声,又倒在了地上。

    “你。。。。。。”丁磊这回再没有先前那种气势,而是一脸惊讶,指着那年青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大汉微微一愣,上前将丁磊扶起,道:“你怎么样,可有受伤?”

    丁磊却是不答,仍是一脸的诧异,过了半响,才吐出一些字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老大,他。。。。。。他是慕容复!”

    大汉又是一愣,道:“哦,何以见得?”

    丁磊道:“老大,你想必也知道,我丁家三十六路鹰爪神功虽不是什么武林绝学,但也在江湖上占有一席之地。想当年,我父亲就是靠这神功打遍天下无敌手,世上难有敌手。

    “为此,为了不使神功外传,家父定下了传子不传女的家规。我身为丁家唯一后人,这门神功当然理所当然传给了我。而这人,你刚才也看到了,所使武功正是我家传绝技,这显然有些说不过去。”

    汉道:“嗯,不错,他刚才打倒你的那招,叫‘锁猴震股’,正是你家三十六路鹰爪功中的独门绝技。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走了眼,现在想来,的确是没错了。”

    丁磊点头道:“‘锁猴震股’顾名思义,就是将对方锁住,再攻击对方的屁股,叫其首尾难顾,从而落败。刚才我正使出这招时,而对方却先行我一步,使用了这招,因此才叫我防不胜防,中了他的招。

    “这显然正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打法,而据我所知,在江湖上能够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只有慕容家族。慕容博年事已高,绝非可能,而这位年青人看来也就二十出头,不是慕容复又会是谁。”

    大汉点头道:“嗯,你分析的很对。”几步来至慕容复前,拱手道:“慕容公子,在下肖金水,久仰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慕容复见那大汉身形魁梧,语气中肯,愣了一会儿,笑道:“哦,原来是肖大侠,久仰,久仰。”虽是满脸笑容,但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人的来历。

    肖金水岂看不出来,也不点破,笑道:“今日有缘与慕容公子相见也算是缘分,本来应和公子喝上一杯,只因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公子了。慕容公子,我们就此别过,日后再见。告辞。”

    不等慕容复开口回应,早一挥手,与丁磊等人快速离去。

    那城门口尚有众多看热闹的路人,只是随着肖金水等人的离去,再无好戏观看,众人均是觉得可惜,虽是意犹未尽,也不得不散去。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各自议论不休。

    乔征宇本欲去追肖金水,但刚走上一步,忽然停住,心中思道:“自从在客栈与神仙姐姐一别后,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慕容复就在眼前,我何不前去问一问?”

    几步来至慕容复面,拱手道:“在下乔征宇,敢问慕容公子,你可见到过王语嫣王姑娘?几个月前,我与她曾有过一面之交,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慕容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哼道:“恕我无礼,在下不喜欢与陌生人说话,你要是找人的话,还请你去别处问去。”拱手告辞,扭头就要离去。

    乔征宇哪容他就此离去,急伸手去拉他衣裳,却不料更是惹恼了慕容复。

    将衣袖甩开,回头瞪了一眼,一把推开其手,道:“这位兄台,还请你自重,否则的话,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便在同时,慕容复便觉自己内力外泄,脸色一变,惊道:“化功**?”连连催掌,欲摆脱手掌。只是他越是想摆脱却越是不能,反倒是被乔征宇紧紧吸住,内力似洪水般不断涌向对方的体内。

    “臭小子,你还不快点松手!”慕容复惊悚之余,连忙使出了“斗转星移”的功夫。也是他本身功夫到家,再加上乔征宇全然无意,便听“砰”的一下,慕容复被震开,倒退了三步。

    “慕容公子,我。。。。。。”

    乔征宇一句话还没说完,便听慕容复喝道:“好小

    子,丁春秋是你什么人?竟敢跑到中原来撒野?”深知“化功**”的厉害,不敢再用手掌,而是将长剑抽出,只听“刷,刷。”两声,在半空中来回舞动,摆了个剑招。

    这一下更是令乔征宇不知所措,但见慕容复长剑在手,忙挥手道:“慕容公子,误会,这是个误会。。。。。。”脚下却正好踏在一块香蕉皮上,重心顿时不稳,朝前就冲了过去。

    慕容复见他急冲过来,冷笑了一声,挥剑挺去,就往乔征宇胸前刺去。

    便又听“噗嗤”一下,那长剑竟是不能刺入,而是被一股柔劲弹开,反朝慕容复刺去。

    “金钟罩!”慕容复惊慌之下,急在半空之中连翻了几个跟头,将劲力卸去,随后一个燕子翻身稳稳落在地上。

    “臭小子,你怎么也会这金钟罩,那天龙山焦木是你什么人?”慕容复长剑一指,剑眉横立,甚是盛气凌人。

    乔征宇听了,哭笑不得,本想跟他解释,正欲开口,心中忽道:“这慕容复太不讲道理了,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就随意欺负人,哼,我倒要捉弄他一番,也叫他知道我的厉害。”

    笑道:“慕容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几招过后,便能看出一些端倪。好,久闻慕容公子熟知天下武学,那请公子再看,我这一招又是出自何处?”

    将铁剑抽出,凭着记忆,将当日令狐冲对战余沧海时所使的华山剑法使出。便见招式古怪,动作夸张,似站非站,似蹲非蹲,极是有些不伦不类。

    慕容复对各门各派的武学均是精通,眼下见了此等怪招,不禁眉头紧皱,看了好半会,摇头道:“好像是华山剑法不过又不像,那华山剑法中规中矩,哪有如此打法的,当真是诡异古怪。”

    原来那几招剑法本是令狐冲从茅厕中领悟出来的剑法,只因一直双脚蹲地,所以才有这样奇怪的招式。乔征宇本对剑法就一窍不通,哪里知道这些,因此使来,却也是模仿的惟妙惟肖,竟是丝毫不差。

    如此使了好一阵子,乔征宇忽然收手,铁剑回鞘,问道:“怎么样,不知慕容公子可有了结论?”

    慕容复见他所使招式虽是不伦不类,但却也中规中矩带有名家风范,也说不出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被他一问,顿时有些急了,慌乱中迟疑道:“这可是衡山剑法?”

    “不是。”乔征宇望着他,笑了笑。

    “哦?那就是华山剑法。”慕容复像了一会儿,不自信的说道。

    “嗯,猜得有些近了,但还是不对。慕容公子不妨再仔细想想,我刚才的动作像在干吗?”乔征宇连连摇头,有意提示了一句。

    慕容复何等聪明,依着刚才的招式,挥剑当即舞了几招,边舞边摇头:“不对,这双脚弯曲岂能使剑?还有这剑法毫无章法,似任意而为,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剑法?”面露疑色,连连摇头。

    旁边灵雀儿见了,却是忍俊不止,捂嘴笑道:“这不是上茅厕赶蚊子的动作吗?

第一百三十七章 割头

    慕容复何等聪明,依着刚才的招式,挥剑当即舞了几招,边舞边摇头:“不对,这双脚弯曲岂能使剑?还有这剑法毫无章法,似任意而为,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剑法?”面露疑色,连连摇头。

    旁边灵雀儿见了,忍俊不止,捂嘴笑道:“这不是上茅厕赶蚊子的动作吗,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创作的剑法,当真是可笑之至。”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灵雀儿虽对武学一窍不通,却是一眼看出了这其中所在。

    慕容复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明白,急收了长剑,摇头道:“呸,呸,原来是这等下三滥的剑法,我说我怎么不知呢。”

    他出身武林世家,自小练习武功,在江湖上少有敌手,尤其是同辈中人,更是出类拔萃,是以与乔峰齐名。

    此次见自己被戏耍,却也不放在心上,转身对乔征宇道:“好小子,原来你是耍我呀。也罢,我慕容复岂是度量狭窄之人,今日的事我也不与你计较,我们后会有期,哦,不对,后会无期,告辞了。”说完,快速离去。

    乔征宇想要叫住他,却哪里来得及,那慕容复从说话到转身离去,也只在瞬间。可就这片刻的工夫,便已从众人眼中消失,早已不知道去了何处。

    “好个慕容复,果然不错。”乔征宇暗自赞叹,连连点头。

    “乔大哥,这个慕容复好像挺不简单,你这样戏耍,他都不与你计较,这世上能做到这点的好像并不多。”灵雀儿忽然在旁说道。

    乔征宇点头道:“嗯,你要知道这人的身世就不难理解了。他本是燕国皇室后裔,自他的国家灭亡后,他与他的祖先便一起在中原落了脚。作为鲜卑族后裔,复国也成了他们唯一活下来的理由。

    “慕容家族身为武林世家,武功高强那是不用说了。最令人敬畏的是,为了恢复大燕,他们忍辱负重,时刻铭记祖先遗志,无时无刻不在寻找复国的机会,以至于前扑后续勇往直前,早将生死置身之外。

    “而这位慕容复,可以说是所有鲜卑族中最有希望复国成功的一位,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还胸怀大志。刚才你也看到了,他完全不将戏耍之事记在心上,是因为这根本引不起他的兴趣,所以也懒得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乔征宇说完又是摇头不止,也不知道是敬佩呢,还是嫉妒。总之,当他第一眼看见慕容复的时候,便立即明白王语嫣为什么要不远千里去找他,心中顿时有种酸酸的感觉,醋味十足。

    “嗯,这位慕容公子年轻有为,英俊不凡,且不说他能否复国成功,光是其外表,还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少女呢。刚才乔大哥所说的王姑娘,只怕也是众多少女中的一个吧。”灵雀儿见他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心中已猜了个大概,在旁有意说道。

    乔征宇听了,急道:“王姑娘美若天仙,这世上没有男子可以配上她,即便是她的表哥,也是远远不行了。”

    “表哥?谁是王姑娘的表哥,乔大哥莫非说的是慕容公子?”灵雀儿见他言语混乱,又

    是反问了一句。

    乔征宇被她一激,知道隐瞒不过,干脆道:“好了,告诉你就是,那王姑娘正是慕容复的表妹,这下满意了吧。”

    心中却是一万个不舒服,扭过头去,闷闷不乐。

    灵雀儿见了,又是一笑,道:“这就对了,人家郎才女貌,珠联璧玉,正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王姑娘千里迢迢去找自己的意中人,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又何必生气呢?

    “哦,我明白了,难不成是你喜欢。。。。。。”

    乔征宇急挥手打断道:“你可别乱说,那王姑娘神仙一般的人物,我一个普通人怎敢有非分之心。你可不要给我乱戴高帽,玷污了王姑娘的声誉。”

    他一心只为王语嫣着想,是以在他心中,任何人都不可以与之相提并论。即便是自己,也是觉得远远的不配,生怕坏了王语嫣的名声。

    灵雀儿见他争辩,哪会不明白这些,心中思道:“这个王姑娘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连乔大哥对她似乎都是尊敬有加,丝毫不敢有半点的得罪。嗯,日后若是见到她,定要好好看个仔细,看看究竟长得什么样子。”

    一时低头不语,思绪万千。

    两人各有所思,也不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乔征宇道:“不说了,这事到此为止,谁要是再提此事谁就是小狗。我看此城繁华似景,不如趁着人多的时候,去城中走走。”

    此时,他两人也是无事,灵雀儿听了,点头应允。随后,两人转身朝城中走去。

    那城中甚是热闹,其中人来人往,熙熙囔囔,一片繁华景象。街道两旁多有摆摊客商,将各种商品一一摆出,一时五颜六色,琳琅满目,吸引了不少来往的行人。

    其中一摊子上,围了众多的人,密密麻麻一圈,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乔征宇与灵雀儿正巧路过,觉得好奇,于是奋力朝人群中挤去,想一探究竟。

    等他两人好容易挤到前头,只见有一大汉站在眼前。

    那大汉身材瘦高,穿了一身长袍,一副江湖术士的打扮。而在他的旁边还有一张桌子,上面凸起一物,并被一块黑布盖住。

    两人均是愣住,总觉这其中有些不对之处,但又一时想不起来。

    正思索时,只听那大汉道:“各位乡亲父老,本人初到贵地人生地不熟,为了一张嘴,故借此宝地一用,向各位借点盘缠以此谋生。

    “本人也没什么本事,只是在山中曾学了一些遮掩之术,今日斗胆献上一献,还望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如此,在下感激不尽了。”

    那大汉话一说完,从背后取了一把尖刀,在一块磨刀石上当众磨了起来。

    众人不明其意,有人问道:“喂,我说这位壮士,你口口声声说要表演,为什么还不开始表演,却在这里磨起刀来了?”

    众人听了,各自点头。

    “是呀,我可不是来看你磨刀的。你要是没什么表演的,就早早滚开,不要在这

    里丢人现眼的。”

    “嗯,我看这人就是个骗子,故意来拿我们开刷的。”

    “可不是。。。。。。”

    人群中一时炸开了锅,男的,女的,高的,矮的,丑的,俊的,胖的,瘦的,好话,坏话,说什么话的都有,均是跟着起哄。

    大汉也不做声,只顾做自己的事。磨了好一会儿,起身走至人群中央,举着刚磨好的刀对众人道:“各位,你们看,这把刀如何?”

    众人不明其意,齐齐望去。但见那刀长约两尺,顶尖锋利,双刃光滑平整,在阳光下不时闪着寒光。

    “嗯,锋利无比,看样子是把好刀。刀是不错,但不知道有何用?”其中一人懒洋洋说道。

    大汉呵呵一笑:“问得好,有什么用?等下你就知道了。”在场中来回走了数圈,最后高举了利刃,竟是朝自己脖子快速抹去。

    “啊!”众人均是一愣,正吃惊时,便见大汉手起刀落,早就自己的脑袋削了下来。说来也怪,那大汉脑袋虽被利剑削断,却并无鲜血冒出,而是用手提在一旁,身子却是兀自屹立不倒。

    “妈呀,这。。。。。。”人群中有一胆子小的,被此一吓,惊得尖叫了一声,仰头便倒。好在周围人多,早一把将其扶住,伸手掐了人中穴,这才缓缓醒来。

    “乔大哥,这人好厉害,他是如何办到的,难道这人真的会法术不成?”这一幕太过于惊悚,饶是灵雀儿聪明绝顶,也一时无法想出这其中的缘由,不由惊道。

    乔征宇摇头道:“不知道,在我们那儿,经常可以看到类似的表演,这也许是障眼法,属于魔术一类的把戏。”虽是知道这是假的,却也无法猜透。

    就在他两人琢磨不定的时候,更让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大汉忽然将头举起,随后奋力一掷,竟是朝人群中抛去。

    顿时,便见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落在了人群当中。围观之人多是一些普通百姓,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饶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不少人也是被吓得不轻,一时尖叫不止,乱成了一团。

    人群中也有胆子大的,倒也不是十分惧怕,壮了胆子,上前将那头颅拿住。狠狠揍了一顿后,将其又丢在了地上。

    此时,那人群中一片混乱,众人皆是蠢蠢欲动,争相奔跑。那头颅掉在地上,便如一只蹴鞠,被人踢来踢去,一时竟是踪影难寻。

    眼看场面混乱,就要控制不住的时候,却听那大汉一声怒吼:“大家稍安勿躁,请安静一下!”声如洪雷,立即将所有人愣住,均是安静了下来。

    “各位听我说,这只是个小把戏,还请大家不要惊慌。”众人均觉怪异,那大汉虽是没了头颅,却仍在说话,也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的声音。

    正好奇之时,便见那大汉走至桌旁,伸手掀开了黑布。

    “啊,这不是刚才的那颗头颅吗,怎么会在这里?”人群中有眼睛尖的,早已认出,惊得嘴巴张开,下巴几欲掉下。

第一百三十八章 扑朔迷离

    正好奇之时,便见那大汉走至桌旁,伸手掀开了黑布。

    “啊,这不是刚才的那颗头颅吗,怎么会在这里?”人群中有眼睛尖的,早已认出,惊得嘴巴张开,下巴几欲掉下。

    就在众人惊讶之时,只见那大汉上前了一步,将桌上头颅拿在手中,随后高高举起,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说来也怪,那头颅刚刚放正,竟是忽然睁开了双眼,朝众人望了望,呵呵笑道:“好极,好极,我又活过来了。”恢复如初,音容笑貌与先前并无两样。

    大汉露了这一手,顿时叫在场的所有人惊喜万分,均是被眼前这一幕所惊呆。愣了好半会才反应过来,于是拍手叫喊,人声鼎沸,现场爆发出阵阵掌声,响声震耳,如雷灌顶。

    那大汉脸上甚是得意,朝众人连连挥手,道:“给位,在下献丑了,承蒙各位赏脸,这次表演总算是成功。只是‘人是铁,饭是钢’,我们卖艺的也不容易,再好的把戏也不能当饭吃。还请各位看在我这么卖力的份上,或多多少打赏些饭钱,也好让我填饱了肚子,有气力把这门手艺流传下去。”

    那大汉说话颇为有趣,直引得众人发笑。话音刚落,便朝空中虚抓了一下,手中已是多了一个盘子,双手稳稳端好,朝众人走去。

    众人见他手段高明,又是齐声喝了一声彩,连连点头。俱是从身上摸出一些铜板,纷纷丢进了盘子里。便听“当,当,当。”,那盘中不时落下铜板,犹如下起了雨似的,砰砰作响。

    那大汉却也是个走南闯北的老江湖,经验甚是丰富,除了嘴上不时答谢外,还连连点头躬身,甚是毕恭毕敬。

    转眼间来至乔征宇面前,灵雀儿从怀中取了一两银子,对大汉道:“前辈技艺惊人,令我大饱眼福,这是一点小意思,还请前辈笑纳。”

    大汉笑道:“不敢,承蒙姑娘厚爱,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伸了盘子正欲去接,忽听旁边有人高声喝道:“且慢,我看此事定有蹊跷。卖艺的,你先别高兴的太早,还是先跟我去一趟衙门吧。”

    便见一人从人群中冲了出来,疾步如飞,快速走至大汉面前。

    大汉略有迟疑,见那人一身衙役公差装扮,忙陪脸笑道:“这位官爷,你就别与我开玩笑了,在下只是一个卖艺的,可万万经受不起官爷如此的消遣呀。官爷若是要收些官税什么的,我这就一起交了,不必那么麻烦,前往衙门吧。”

    那官差望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好小子,看不出来还真是老江湖了,什么规矩竟也难不住你。不过,这税要交的还是得交,但今日并非此事,而是另有他事。你就不要在这里装糊涂了,你还是跟我走一趟的好,免得我亲自动手。”

    大汉听了,愣了半会,抱拳问道:“这位官爷,这我就不明白了,在下刚才想了半天,实在不知道犯了什么罪,还请如实相告。”一脸的无辜。

    那官差望了他一眼,又是一笑:“哟呵,你是当真不

    知,还是假装不知?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我劝你还是老实点跟我走,可别怪我到时动手抓你去。”

    猛地将腰间长刀抽出,并指向了大汉。

    “怎么样,犯下如此大罪,惹的众人惊慌失措,还指望逃吗?是要我动手呢,还是乖乖地跟我走,你自己看着办。”唯恐他逃走。

    那大汉顿时脸色一慌,道:“这。。。。。。”想了片刻,竟是撒腿就跑。只是他刚跑出一步,早被那官差拦住,也不答话,横刀一举,便砍了过去。

    那大汉身材虽是高大,身手却是一般。眼见长刀削来,竟是一时愣住,来不及躲闪。惊慌之下,连忙就地滚去。

    只是这一滚,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大汉的长袍忽是被撕成了两截,从里面窜出两个人来,各自滚落一旁,一脸惊慌,极是狼狈不堪。

    “啊!”众人都是看得清楚,均是大吃了一惊,齐齐愣住,一动不动。

    那两人眼见自己的把戏被揭穿,也不再跑了,而是“扑通”一下,上前跪在那官差面前。只听嘴上不住的叩头求饶:“这位官爷,我们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还求你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兄弟俩吧。”

    两人竟是同一副表情,同一个嗓门,就连那张脸竟然也是一模一样。

    那官差哪见过这种事情,也是当众一愣,望了望地上那半截长袍,又看了看那兄弟两人,顿时傻了眼。

    “你们,这是。。。。。。”兀自蒙在鼓中,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两人齐声道:“官爷,我们就是刚才那人,那人也就是我们,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这才有了刚才那个人。”一番话,说得那官差如同在云雾之中,连连摇头,不知所措。

    便在这时,却见灵雀儿忽然跳起来,叫道:“我明白了,这一切都只是个遮眼法。这两人本是对孪生兄弟,不仅相貌相同,而且还是个叠罗汉的好手。

    “他们先是叠在一块,然后用长袍遮挡,所以在我们面前出现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再加上他两人配合默契,表演真实,因此一般人从外形上很难分辨出来是两个人。

    “至于那个头颅当然也只是个道具,为了表演真实,他们一共做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头颅。一个自己顶在头上,另一个则放在桌子上,等到砍下头后,再拿出另外一个,其目的就是增加观众的好奇心,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那两人听了,连连点头,齐声道:“嗯,这位姑娘冰雪聪明,竟是说得一点也不错。为了表演真实,也许刚才我们做得确实有些过了,因此惊吓了众人。若是就此妨碍了官爷,也还请官爷手下留情,给我们个改过的机会呀。”

    经这一解释,那官差顿时明白过来,冷冷道:“什么事都好说,可是犯下如此的滔天大罪,就算是我想放你走,老天爷也决计不会肯。我劝你们还是束手就擒,乖乖跟我回衙门去吧。”

    那两人听了,更是觉得受了无尽的委屈,又是叩头又是求饶,连额头都磕

    出了血,流了满脸都是。

    “这位官差大哥,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吧。不错,他们的表演的确过于真实,以至于引起众人恐慌,导致场面一度失控,险些发生践踏事故。

    “不过,好在他们及时应变,避免了悲剧的发生,也算是将功补过。毕竟他们也不想这样,只是一时的大意而已,既然现在无事,不如就给他们一次改过的机会吧。”旁边闪过乔征宇,拱手说道。

    那官爷听了,脸上一横,道:“你懂什么,他们若是只因为这事,我还真就放过了他们。可是此事事关重大人命关天,我怎能轻易放过他们,这绝对是万万不行的。”从身后取了绳子,走至那两人身旁。

    当着所有人的面,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那两人绑了。随后,推着两人朝人群外走去。

    那两人无端被绑,顿时满脸委屈,左一句“冤枉”,右一句“冤枉”,句句诚恳,声裂泪下,直瞧得众人叹气摇头。

    “慢!我有一事不明。”乔征宇再次拦在了官差前。

    “这位官差,你说他们犯了滔天大罪,可又与刚才那事无关。恕我愚昧,他们两个到底犯了什么大罪,还请给个明示。”

    那官差也是有些不耐烦,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是不是和我耗上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连你也一起拿了,告你个妨碍公务的罪名。走开,走开,别挡着我的道。”连连摆手,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乔征宇见了,气不打一处来,干脆站在那儿不动。那官差不知好歹,伸手就去推他,谁知刚一挨上,便如同两个磁铁靠在了一起,一只手被紧紧地吸住。

    “哎哟,你。。。。。。还不松手?”那官差见识不妙,用力想要将手拉回,却是越拉越紧,整个手臂酸痛如麻,早已失去了知觉。

    “怎么样,你到底说不说?”乔征宇盯着他,冷冷说道。

    那官差却也是个倔脾气,硬着头皮就是不说,嘴上还不时出口不逊:“好小子。。。。。。你。。。。。。你有种。。。。。。哎呦。。。。。。”随着一阵阵钻心似的疼痛从手上传来,不禁眉头紧皱,陷入了痛苦当中。

    忍了好一阵子,终是认输,点头道:“好了。。。。。。好了,我服了。。。。。。我说便是。。。。。。”

    乔征宇无心害他,听了此言,收了内力。顿时,两人各自退了一步,那官差的手已恢复了自由。

    “好了,你已经没事了。不过你要记住,以后可要长个心眼,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乱动的。”乔征宇有意要教训他一下,是以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官差见识过他的厉害,连连点头:“嗯,大侠教训的是,大侠教训的对。我记住了,以后就是给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再乱来了,这痛楚的滋味还真不好受。”

    变得唯唯诺诺,不时揉了揉刚才那只手臂。

    过了一会儿,但见其从怀中取了一副画卷,当着乔征宇的面缓缓打开。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夜探钱府

    过了一会儿,但见其从怀中取了一副画卷,当着乔征宇的面缓缓打开。

    乔征宇只看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这。。。。。。这人看着好熟悉呀,这是就是。。。。。。”一时惊呆。

    旁边灵雀儿看了一会儿,也是面带惊色,指了指画卷,又指了指那两人,道:“乔大哥,这不就是他们两兄弟吗?难道他们是官府中正在通缉的犯人?”

    那官差听了,却是摇头道:“不是,官府中每年虽有抓不完的逃犯,但这两人却还没有达到这个资格。你们也许都看出来了,这画上之人与这两人相貌相似,可这并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你们可知道这画卷上的人是何人吗?”

    乔征宇与灵雀儿远道而来,又非本城中人,自是不认识画卷中人,均是摇了摇头。

    官差又道:“实不相瞒,画卷这人便是昨晚被杀的钱员外。我见他们两人相貌与钱员外相似,所以才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抓他们回去也是为了案件的需要。”

    乔征宇听了倒吸了一口气,道:“啊!原来是这样。我听说钱员外被杀时那头颅不见了踪影,而刚才他两人表演的内容也是砍头之类的把戏,这其中或许有一定的关联,也难怪要抓他们了。”

    灵雀儿点头也道:“嗯,这种情况下换成是任何的人只怕也有所怀疑了,这位官差这样做,倒也没有什么过失之处。乔大哥,看来是我们冤枉了他。”

    那官差听了,点头又道:“可不是,那钱员外的首级本是案件的重要线索,只有找到钱员外的首级才有可能使案件继续发展下去,否则的话,要想破案真是比登天还难。”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轰动,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嗯,听说那钱员外人品不错,想不到死于非命,真是可惜了。”

    “是呀,钱员外一家死得太惨了,要是抓到了凶手,可别轻易放过,一定要千刀万剐,让他不得好死。”

    “这年头,有钱不一定是好事,钱员外就是因为太有钱了,所以才遭到了这样的结局。哎,到底是有钱好呢,还是没钱好呢,可真是难选呀。”

    “你说什么呢,那钱员外又非死于抢劫,而是被仇家所谋害。你这话说的也是极酸,怎么在这里说起风凉话呢。”

    “你管得着吗。。。。。。”

    众人越说越离谱,从刚才还叨叨不休变成了动手动脚,一时你退我扯,火药味极浓。

    那官差见了,当即喝了一声:“安静!大家都给我安静!谁再要是吵,信不信我抓他回去。”

    只一声,便叫现场安静了许多。人们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紧闭了嘴,再不敢发出半点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乔征宇道:“这样看来,这两人的确是有些可疑。既是案件的需要,理应将他两人带回衙门审问。如此,那我就不打搅了,告辞。”与那官差拱手告别,拉着灵雀儿钻出了人群。

    他一言不发,只顾拉着灵雀儿一路走去。灵雀儿虽是满心疑虑,却

    也沉住了气,丝毫不问。

    眼见远离了人群,乔征宇才停下了脚步,对灵雀儿道:“妹子,对于刚才那事,你有什么看法?”

    灵雀儿却是摇头道:“没什么,就如乔大哥所说的那样,那两人一定与钱员外的死有关。既然他们已经落在了官府的手中,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乔征宇望了她一眼,笑道:“怎么,你也怪我太过于草率?不错,那两人表面上看起来好像与钱员外的死脱不了干系,可是你仔细想一想,他两人若真是凶手,又怎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表演割头之术,这不是作死的表现吗?

    “这世上傻子或许很多,但像这样傻的人我却从来没有见过。所以,这一点很是怀疑,至少从目前来看,他们不可能会是凶手。

    “但事实摆在眼前,如果你一味的去争辩,只怕也是越描越黑,说不清楚也道不明白。与其这样,还不如以退为进,先清醒一下头脑,再来商议如何处置此事。”

    灵雀儿听了,心中释然,道:“我说呢,乔大哥怎么会轻易就被表面现象所迷惑,原来心中早就另有打算。嗯,但不知乔大哥有什么想法?”

    乔征宇沉思了片刻,道:“钱员外之死扑朔迷离,案情奇特,我看要想彻底了解整个案情,还是得亲自前往钱府一趟,看看能不能在那里有所发现。”

    灵雀儿点头道:“嗯,以目前来看,这可能是最好的办法了,我也正有这个意思。”

    乔征宇顿时欢喜,道:“既如此,那我们就前往钱府一趟,以探个究竟。”

    两人不谋而合,当即沿着大道一路问去。可是细细问来,所得结果却是令两人均感迷惑不解。

    原来,那钱员外在城中虽有百万家财,但却是个极其低调的人,一般极少出门,所以城中多数人并不认识他。

    不仅如此,那钱员外还将自己的府邸建在城中一处偏僻之地,这样一来,更是鲜有人知道钱员外的府邸。好在两人不厌其烦,在打听到钱府的确切地址后,只奔城西小路而去。

    那城中甚大,两人初来咋到本就人生地不熟的,虽是不断询问,仍是不免走了许多冤枉路。等到两人好容易找到钱员外府邸时,天色已是黑了大半。

    两人见那钱府大门紧闭,上面贴有官府封条,也不急于进去。而是在附近一家小客栈中吃了一些东西,随后趁着夜黑,偷偷摸到了钱府外墙。

    借着月光,两人从后墙翻入,悄悄进入了府中。

    落下高墙,在两人面前的是一座花园,其中楼台小桥,水映倒月,美景如画。内有一条石径小路,从花园中通过,也不知道通往何处。

    两人无心赏景,沿着小路前行,穿过假山花草,不一会儿,来到了一所大房子门外。

    也许是案件所发之地,现场依旧保存完整,并无遭到破坏。

    此时那大门敞开,门口两侧各倒了一人,手捂胸口,面容痛苦,死状甚惨。

    “这两人应该是府中的佣人

    ,这可从他们的服饰上看出。不错,这两人死状奇特,应该是死于武林高手之手。”乔征宇查看后说道。

    望着黑洞洞的里屋,就要大步踏入。

    “乔大哥,你确定要进去?”灵雀儿站在门口,忽然问道。她虽对整个案子充满了好奇,但一想到里面惨状未卜,不禁也是浑身发毛,鸡皮疙瘩竖起。

    乔征宇前脚已踏入了一半,听了此言,愣了半会,回头道:“你说呢,我们都来到这里了,难道你还想回去?如果你怕的话,也可以不进去,随你的便了。”

    紧接着后脚跟上,身子已是进了屋中。

    “等一下!”灵雀儿进退不是,朝后望了望,又看看左右,一脸的恐惧。急切之中,来不及细想,也跟着进入了屋内。

    来至屋内,乔征宇取出火石点燃,见不远处有根蜡烛,于是将其捡起并点亮。顿时,屋内光亮了许多,借着那微弱的烛光,两人小心翼翼在房中搜寻。

    那房间与一般房间并无不同,内摆着一些家常物什,比如桌子,椅子,柜子,床什么的等等,再正常不过。在墙的一角则放着一张大床,上面放置着一床大红的被褥,看起来像是一间卧室,所不同的是屋内烦的乱七八糟,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抢劫。

    两人在屋内搜寻了好一会儿,并无任何的发现。

    “奇怪,难道我们走错了房间?”乔征宇心下疑虑,自言自语的说道。

    “乔大哥,你看那墙上是什么?”灵雀儿忽然指着墙上惊道。

    眼下正值冬季,不时有寒风吹过,乔征宇虽用手紧紧护住那烛光,但仍是不能阻挡住寒风的侵入。便见那烛光在屋中忽明忽暗,两人虽离那墙不远,却也看不清楚。

    只待乔征宇走近,将烛光迎上照去,两人这才看清楚那墙面的一角有一只血掌印。只是那掌印满是血迹,在烛光的照耀下,更加显得刺眼。

    “啊!”两人均是被吓了一跳,不由后退了半步。

    “乔大哥,这凶手好大的力气,一掌下去,竟镶进去半寸。可见当时杀意强烈,是铁了心的要杀死钱员外一家了。”灵雀儿上前仔细观看了会,一脸的诧异。

    乔征宇看了半会,道:“从这掌印来看,凶手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显然已开始大开杀戒。很显然,凶手在追杀某个人时,也许是太过于激动,以至于一掌打偏了。走,我们跟着去看看。”

    那墙边一侧有道帘子,直通里屋。乔征宇掀开了帘子,又来到了另外一间房子内。在这里,他们发现了一个女子倒在了地上,面目朝下,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这女子年纪四五十左右,并且衣服华丽,仪表不俗,看起来她应该就是钱员外的夫人了。只是她身上整齐,并无任何的伤痕,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乔征宇摇头道。

    慢慢将那女子身子翻过,见其胸前有异,伸了两根指头,将衣服轻轻掀开。但见一只手掌印在胸前,点头叹道:“好狠毒的掌法,竟是一掌毙命。”

第一百四十章 疑点重重

    慢慢将那女子身子翻过,见其胸前有异,伸了两根指头,将衣服轻轻掀开。但见一只手掌印在胸前,点头叹道:“好狠毒的掌法,竟是一掌毙命。”

    灵雀儿上前看了看,却是摇头道:“她是被毒死的,乔大哥你看,她嘴角的血是黑色的,很显然是喝了某种致命的毒药,这才一命呼呼的。而胸前这掌,显然是凶手为了转眼线索,而故意打上去的。”

    灵雀儿说的没错,的确从那女子的嘴角边有一丝血迹流出,只是烛光昏暗,若是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看清。

    屋中除了那女子的尸体外,地上也是乱七八糟,其中书柜俱是被翻得凌乱,衣物洒落了一地。灵雀儿从女子旁边拾起一只打碎的杯子,用鼻子闻了闻,眉头微皱。

    “哦?你的意思是这女子先是被人毒死,后再挨了一掌?不回吧,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其目的又是为什么?”乔征宇反问道。

    灵雀儿摇头道:“我也不明白,按理说以那凶手的武功而言,他大可一掌一个,根本无需如此的费心。”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当中。

    “走,我们再到外面看看。”灵雀儿望了乔征宇一眼,两人从里屋走出,重新回到了刚才的那个卧室。

    两人又仔细查看了一会儿,果然又有了新的发现。

    “看,乔大哥,那窗户好像不对劲。”随着两人的靠近,不难发现那窗户上有打开的痕迹,并且上面还留有脚印。

    “嗯,这分明是有人想从窗户上逃走,只是这脚印不大,看起来像是十一二岁的小孩所留下的足迹。”乔征宇用手在那足迹上比划了一下,十分肯定的说道。

    灵雀儿点头道:“没错,这些脚印一定就是钱员外的子女留下的,想必是为了躲避凶手的追杀,所以才跳窗而逃。”

    两人均是点头微笑,心中领会,跟着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那窗外却是一处花园,两人跳窗而下,轻轻落在了草地上。

    刚走了几步,便见不远处趟着一人,两人心头一凛,赶紧跑了过去。

    在他们面前躺着一具男孩的尸体,表情痛苦,四肢弯曲,一双手紧紧抓进土中,以至于指甲破裂,渗出许多的血来。

    灵雀儿上前探了探其鼻息,摇头道:“真是造孽,连这么小的小孩都不放过,这得有多大的仇恨呀。看其伤势,像是被掌力所击,只是凶手下手时好像有意留情,导致小孩当时并没死去,而是挣扎了一段时间,才痛苦死去。”

    乔征宇听了,摇头恨道:“这凶手如此狠毒,可真是比禽兽还不如了。要是被我抓住了,定要拔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也叫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正说着,又听灵雀儿道:“乔大哥,快过来,这里好像还有一具尸体。”

    在离那男孩不远的地方,竟还躺着一人,灵雀儿眼睛尖,虽在视线不好的情况下,仍在草丛之中发现了她。

    乔征宇急忙奔跑过去,只见那地上

    躺着一个小女孩,约莫五六岁的模样,趴在那里,抬头目视着男孩的方向。

    “很显然,这一男一女都是钱员外的子女,两人在发现凶手后,本能的从窗户口逃走。但很可惜,被那凶手追上,并且杀死了他们。”乔征宇在仔细查看了现场后,经过认真分析,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灵雀儿并不作声,来回看了好半会,叹道:“嗯,应该就是这样。只是这兄妹俩生前关系一定很不错,在危难之际,妹妹尚且还在担心哥哥的安危,以至于临死也不肯独自逃走,最后才被凶手杀死。”

    连连摇头,将那女孩的身子翻过来,平躺在地。又从袖中取出手帕,在小女孩的脸上不断擦拭。直将所有的泥土擦了个干净,才缓缓起身,双手摆在前胸,嘴上悼念不休,念了三遍往生经。

    乔征宇趁着空隙,将那男孩抱过来,与小女孩放置一块。随后又找来一块黑布,盖在了两人身上,学着灵雀儿的样子,口中默念不止。

    如此,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停了下来。

    乔征宇道:“妹子,就从眼下的情况来看,这钱员外的家中显然是遭遇了抢劫。只不过抢劫的强人武功高强,所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杀死了钱员外府上所有的人。只是钱员外的尸体还下落不明,我们再去找找看。”

    灵雀儿点了点头,两人随后沿着花园一路寻去。走至后院,两人在一处水池旁,终于发现了一俱肥胖的无头尸身。

    “看来这就是钱员外了,凶手在杀死其家人后,又追到了这里,最终杀死了跑不动的钱员外。”乔征宇看了看现场,又想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

    “哦?乔大哥,你又没见过钱员外,你怎么肯定这人就是钱员外?还有,这人若真是钱员外,那你又怎么就知道他跑不动?据我所知,到了危险的时候,就算是个胖子也会变得异常灵活,你这推理好像行不通吧。”灵雀儿反问了一句。

    乔征宇并不及时回答,而是走到那尸体旁边,指着其手中的一物道:“妹子你看,那是什么?”

    灵雀儿看了一会儿,见那尸体的右手泡在水池中,其中握着一根棍子,在水中忽隐忽现,道:“是根很普通的棍子,怎么了,这能说明什么?”

    乔征宇笑而不答,上前将棍子拿在手中,颠了颠,道:“妹子,这棍子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而是用上等美玉制作而成的玉杖。不说其制作精美,价值连城,仅是这分量而言,这玉杖就非同凡响价值不薄,若是出手转卖,随便也能卖个十万八万两银子了。”

    灵雀儿接过玉杖,看了一会儿,点头道:“嗯,这的确是个好东西,非一般人所能拥有,能拥有此物的非富即贵。所以,你就是凭这个才判断此人就是钱员外了?”

    乔征宇道:“怎么,这难道还不够吗?试想如此珍贵的东西,除钱员外本人外,谁还有这个能力带在身上。

    “况且这里是钱府,整个钱府上下我看也就只有钱员外才有这个实力,

    这难道还不够吗。因此,不说百分之百了,至少也有八成以上的把握,可以证明此人正是钱员外。”

    “就算是吧,但还有一个问题,既然凶手为抢劫而来,为什么却对玉杖视而不见,而轻易放过了如此珍贵的宝物,这显然与实际不符。乔大哥,不知道你怎么解释?”灵雀儿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

    乔征宇被她一问,愣了半会,来回走了几步,道:“那凶手入府抢劫,又连杀了数人,可能怕被人发现,难免也是有些慌张,想早点离开钱府。

    “是以将钱员外杀死后,并无过多的停留,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再加上当时天黑,钱员外拿着玉杖的手又落在水池当中,所以凶手或许并没有看见玉杖也说不定。”

    灵雀儿听了微微一笑,道:“听起来似乎也言之有理,也许有这个可能。好吧,我们暂时不说这个,还是回到刚才那个问题。你说钱员外身子肥胖跑不动,所以被凶手追上而被杀,这又是从哪里看出?”

    乔征宇望了她一眼,笑道:“这个就更加容易了。妹子,我来问你,你看这玉杖除了好看外,其实它还有别的作用,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

    灵雀儿朝那玉杖看去,但见其长约六尺,粗如毛竹,上下笔直,周身碧绿,最为奇特的是,顶部穿有一孔,其中系了一根红线,上面挂着一块玉佩。

    乐呵呵笑道:“我看这玉杖倒像是一根拐杖。不过,钱员外年事虽高,但又不是七老八十,到了走不动的年龄,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使用拐杖呢。若是说他腿脚不便,但刚才我经过仔细的查看,其四肢健全完好,并无有任何的残缺。”

    乔征宇听了连连摇头,笑道:“妹子,我看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只知道一个人四肢无病就是正常,但你又没有想过,一些其他的疾病也会引起腿部的不灵便,比如中风,脑梗什么的。。。。。。”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这钱员外生前曾得过中风之类的病。虽及时挽回了性命,却是留下了腿脚不便的后遗症。”灵雀儿聪明伶俐,一点就破,很快领悟过来。

    乔征宇笑道:“嗯,正是这个意思。你想想看,以钱员外这样的身材,不闹下一点富贵病才怪呢。所以我说他跑不快,一切行为都要借助玉杖,否则是寸步难行了。他死时手中尚还握着玉杖,就是个很好的证明。”

    灵雀儿也不反驳,沉思了片刻,道:“乔大哥所有的推理似乎都很在理,不否认有这个可能。但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钱员外还不能就此定论,除非能找到钱员外的头颅。否则,这一切都只是个猜测,算不得真的。”

    乔征宇听了,顿时泄了气,道:“那好吧,等我找到了钱员外的头,就由不得你不信了。我大人有大量,也不与你斤斤计较,我们还是再找找看,看看能否有新的发现。”

    灵雀儿听了,笑道:“好呀,就听乔大哥的。”两人对视一望

第一百四十一章 毁尸灭迹

    乔征宇听了,顿时泄了气,摇头道:“那好吧,等我找到了钱员外的头,就由不得你不信了。我大人有大量,也不与你斤斤计较,我们还是再找找看,看看能否有新的发现。”

    灵雀儿听了,笑道:“那好呀,既然如此,那就听乔大哥的。”两人对视一望,各自散开,接着继续搜查。

    那后院颇大,其中除了一些花草和水池外,还有些小桥楼台。两人约莫找了半个时辰,将后院中的每个角落几乎都搜了个遍,仍是毫无线索。

    “这可奇怪,就这么大的一个地方,怎么就是找不到钱员外的头呢?难不成那头长了翅膀飞了不成。”两人再次碰头后,乔征宇自言自语说道,心中疑惑不解。

    灵雀儿想了想,忽道:“乔大哥,我们是不是思路不对,那钱员外的尸体虽在这里,会不会凶手将他的头丢到了别处,所以我们无法找到。”

    乔征宇听了有理,点头道:“嗯,很有可能。凶手故弄玄虚,为的就是不让我们找到钱员外的头颅。他这招‘声东击西’的伎俩果然高明。走,我们再去别处找找。”

    与灵雀儿从原路返回,很快,就回到了窗外。

    两人正欲推开窗户往里钻,却见屋内有灯火闪烁,急忙缩回了手,躲在了窗下。

    “老大,这钱府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光看这屋内的摆设,却是与一般房间无二,一点也不像是个有钱的大富之家。”说话之人声音尖细,好似在哪里听过,令乔征宇两人均是一愣。

    “这人声音怎么如此的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微微有些诧异。

    “丁磊,你知道什么,那老贼平生最是谨慎。他虽有家缠万贯,却也不愿意显露出来。你可千万别他这假象所迷惑了。”却是肖金水的声音。

    乔征宇两人顿时大悟,对视一望,屏住了呼吸。

    只听丁磊又道:“老大,你说那东西他会藏在哪里,怎么到处都找不到呢,会被会被那凶手拿走了?”

    肖金水沉默了片刻,道:“不可能,那老贼城府极深,平时做事很是谨慎小心。以我对那老贼的了解,那东西应该还在府中,我们再仔细找找看。”

    说完,过了片刻,从屋中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乔征宇与灵雀儿均是一愣,借着混乱,朝窗户内望去,但见肖金水与丁磊两人皆是一身黑行衣装扮,在屋内不停的翻箱倒柜,像是在寻找什么。

    他两人找了好半会,似乎什么也没有找到,均是摇了摇头,跌坐在椅子上。

    “老大,看来今天是白忙了,这屋内屋外都搜遍了,什么都没有。那东西会不会根本就不再府中,而是被那老贼藏在了外面?”丁磊气呼呼地说道。

    肖金水摇头道:“不好说,如果真是这样,那就麻烦了。不过,我认为当务之急是找到那老贼的尸体,说不定我们能从其身上发现什么。”

    丁磊听了,有些不耐烦,道:“话虽有理,但那老贼的尸体又在哪儿?这里屋除了一个女

    子外,就再无其他的人,也不知道那老贼死到哪儿去了。”

    肖金水哼了一声,似来了脾气,道:“别嗦,这么大的一个钱府,要找的地方还多着呢。有这么多时间在这里嗦,还不如起来给我找去,免得在这浪费时间。”

    “霍”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瞪了丁磊一眼,道:“走,我们再出去找找。”随后,大步踏去。丁磊瞧见,不敢不从,紧接着起身,跟着离开了房间。

    眼见他两人身影从大门口消失,乔征宇与灵雀儿都是松了一口气。

    “乔大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夜入钱府,到底有什么目的?”灵雀儿问道。

    “我哪里知道,你不也看到了,他们一直在房间里翻东西,可能是在找什么吧。”乔征宇笑着摇了摇头。

    两人随后爬上了窗户,从上面轻轻落下。

    那屋内一片狼藉,其中一些衣物,茶杯碎片等物丢的满地都是,几乎无落脚之地。两人落下时,不是踩到衣服,就是踩到别的东西,极是别扭和不顺心。

    灵雀儿眉头微皱,在房中走了几步,忽然道:“乔大哥,你快看那墙。。。。。。”

    乔征宇转身望去,原先那墙壁上的血手印此时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心头一愣,道:“奇怪,这墙上分明有只血手印,怎么才一会儿的工夫却不见了。”

    上前仔细观看,只见那墙壁上正冒着酸气,并有股刺鼻的气味接踵而来。

    “啊,是硝酸水!”乔征宇却也认识,急忙捂住鼻子说道。

    旁边灵雀儿听了,不由退后了一步。

    “看来是有人将手印消除了,不用说,刚才只有肖金水与丁磊在这里,这一定是肖金水他们干的。

    “他们为了找东西,将这里翻得乱七八糟也能理解。但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要对一只血手印这样的在乎,而且想尽办法要将其消除?”

    乔征宇连连摇头,满脸的疑虑,掀开门帘,又朝里屋走去。

    刚走了几步,便觉里面有股强烈的气味迎面而来,急忙捂着了鼻子,闪在一旁。

    “怎么了,乔大哥?”灵雀儿随后跟入,只望了一眼,当即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

    在两人的面前,躺着一具烧焦的尸体,其表层被一黑色液体所覆盖,随着阵阵酸气的冒起,那尸体越来越小,到最后只剩下了一堆白骨。

    “可恶,这不是明摆着毁尸灭迹吗?这我就不懂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钱员外的死与他们有关?可也不对呀,若他们真是凶手的话,又何必在客栈故作表演,这也说不通呀。”此时有一千个疑问困扰着乔征宇,任其如何的思考,却也是想不出半点的所以来。

    望了一眼灵雀儿,但见其沉思不语,问道:“妹子,你在想什么,可有什么想法?”

    灵雀儿看了他一眼,正欲开口说话,却听门外又传出肖金水与丁磊的声音,两人俱是一惊。急切之中想要找个地方躲藏,但那屋内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椅,再别无他物。万般无奈

    下,两人也顾不得羞耻,只好双双钻进了床中,躲在被子下面。

    “老大,那东西并不在老贼身上,这下可怎么办?”便听一阵脚步声,肖金水与丁磊踏入了房间。

    “哎,我也不知道。不过。。。。。。”房间内忽然沉默了片刻,肖金水似乎陷入了思考当中。

    “老大,不过什么,你有话就说好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吞吞吐吐的,真是急死人了。”丁磊显然已沉不住气,开始有些埋怨。

    “嘘,小心隔墙有耳,我们到里面去说。”便见门帘被拉开,一道烛火映红了门帘,肖金水与丁磊走了进来。

    两人围桌前坐下,将火烛放置桌上,肖金水轻声道:“丁磊,你有没有察觉这其中有什么蹊跷之处?”

    丁磊“咦”了一声,道:“老大,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发现了什么?”

    肖金水沉默了片刻,道:“刚才在后院中发现了那老贼的尸体,虽然那人体型年纪均是与老贼相似,但我觉得这里面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哦,老大的意思是,那尸体并非那老贼?”丁磊惊道。

    “嗯,有这个可能。”肖金水起身走了几步,回头道:“那老贼虽是隐藏多年,但武功不弱,即便是碰到高手,纵使不能胜出,自保却是毫无问题,哪能轻易就被人杀死。那具尸体头颅不见,这就更让人有所怀疑了。”

    丁磊点头道:“不错,那老贼一身绝顶轻功,就算是遇到危险,也能从容逃窜。现在想来,这里面还真有可疑之处。”

    望了肖金水一眼,问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说钱老贼还没死了?”

    肖金水道:“不好说,毕竟这只是个猜测,只要一天没有找到头颅,就一直不能证明那无头尸体就是钱老贼的。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头颅才行。”

    丁磊面带疑难,喃喃道:“话虽有理,但到哪里去找呢,这府中上下几乎都搜遍了,可根本就找不到呀。”

    肖金水却是哼道:“找不到也要找,难不成那头还会自己送上来不成。这件事我们得赶紧办,否则夜长梦多,到时就不好办了。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教主的厉害,若是我们办事不利,掉头的可就是你我了。”

    丁磊听了,顿时浑身打了个寒颤,点头道:“老大教训的是,老大教训的是。”好似惊恐之至,几乎连声音也变了形。

    他两人在屋中每一句话,均是一字不漏的传到了乔征宇与灵雀儿的耳中,两人听了俱是暗自摇头,一脸的不解。

    过了好一会儿,肖金水起身对丁磊道:“今天就到这里,我们先回去,等明天再来。”与丁磊点头示意,接着,两人窜出了门帘,急匆匆离去。

    等他两人走远,乔征宇与灵雀儿才从被子里钻出。

    “乔大哥,刚才你也听到了,我看肖金水与丁磊两人与这件案子似乎有一定的关系,即便他们不是凶手,至少也或多或少与此事有些牵连。”灵雀儿沉思道。

第一百四十二章 协助

    “乔大哥,刚才你也听到了,我看肖金水与丁磊两人与这件案子似乎有一定的关系,即便他们不是凶手,至少也或多或少与此事有些牵连。”灵雀儿沉思道。

    “嗯,我看也是。他两人口口声声,左一句‘老贼’,右一声‘老贼’,显然是与钱员外相识了。还有,那钱员外一家被灭口,他两人似乎并不关心,只顾翻箱倒柜,也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乔征宇点头道。

    灵雀儿道:“嗯,还有他们所说的教主,也不知道是什么教,与这事又有什么关联。总之,此事的确有些复杂,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乔大哥,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

    两人越说越觉这其中事有蹊跷,也不敢久留,于是离开了钱府,返回了客栈。

    两人经过一个晚上的忙碌,都觉身心疲惫,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各自上床睡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两人从梦中醒来,吃过了早饭,便商议再去钱府看看。

    他两人结伴而行,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钱府。此时有许多官府中的人正在里面整理现场,门外则围了一大圈看热闹的人。

    “快看,又一具尸体出来了。”随着人群中一人叫喊,便见从钱府中出来两个官差,抬着一副担架,一前一后走出。

    “让开!让开!”门外早有数名官差,拦在众人面前,嘴上不时喝道。

    众人顿时安静了许多,只见那两名官差走至大门外,将担架轻轻放下,随后将尸体放置在地上,又扯来一块白布,盖在了尸体的身上。

    “哎,这都第三具尸体了,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死于这场灾难。”人群中不乏有面目慈善的老者,见了连连摇头,不住的叹气。

    乔征宇两人也挤在人群当中,听了此言,当即朝前望去。但见那钱府外已然放了好几具尸体,个个用白布盖住,排成了一排。

    “真是作孽呀,这凶手真是太残忍了,连钱员外的孩子也不放过。真是畜生不如。”

    “可不是,先前那两个是钱府中的下人,而现在这个好像是钱员外的公子,本是个翩翩美少年,想不到却也是这样短命。凶手真是变态呀。”

    “嗯,我看这凶手毫无人性,比变态还变态,要是一旦落网,非千刀万剐不能解恨呀。”

    “嘘。。。。。。大家可不要乱说呀,小心凶手就在人群中。。。。。。”

    众人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可只这一句,人群中顿时没了声音。大伙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均是满脸的惊悚,直后悔自己粗心大意,说了不该说的话,一时人人自危,诚惶诚恐。

    乔征宇两人见了均是暗自好笑,也不说话,只管站在一旁看热闹。

    不一会儿,那两名官差又抬着一具尸体出来,边走边摇头,一脸的惋惜。

    众人望去,却见那担架上躺着一小女孩,四肢僵硬,口角流血,显然早已死去多时。可奇怪的是,这次人群中却是再无一人说话,有的只是连连的叹气声。

    乔征宇

    两人知道那是钱员外的小女儿,虽是早就知道内情,心中却也是一阵莫名的悲痛,不由深叹了一口气。

    “乔大哥,我不想看了,我们还是走吧。”灵雀儿掩饰不住内心的痛楚,不忍心再看下去。

    乔征宇点了点头,道:“嗯,这种场面过于残忍,的确是不太不适合,我们还是少看为妙。”与灵雀儿转身离开。

    刚走了几步,忽听身后有一人喊道:“两位请留步!在下有事请教。”

    两人均是一愣,回头望去,却见一官差站在其面前,乐呵呵看着自己。

    “你。。。。。。你不是昨天那位官差大哥吗?怎么,你也在这里?”乔征宇只觉眼熟,但很快就认了出来。

    眼前之人正是那位官差,只见他上前一步,拱手道:“不错,在下洗炼之,本是这官府中捕头。只因有事相求,才不得不叫住两位。”

    此时,他头戴一顶高帽,身穿蓝色长袍,腰间挂了一把长刀,显得精神抖擞,与昨日那人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乔征宇回了个礼,道:“原来是洗捕头,久仰,久仰。但不知叫住在下是为了何事?”他自从来到这武侠世界后,每日所接触的无一不是书中所写那样,即便是连这说话的口气,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早已融入了其中。

    洗炼之笑了笑,左右望了望,伸手一摆,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两位还请跟我到里面来。”引着两人走进了钱府。

    来至里屋,洗炼之道:“两位,实不相瞒,本城出了钱员外这样的灭门惨案,乃是近年来少有的大案。官府十分重视,几乎出动了所有的力量,意在短时间内破案。

    “但经过我们刚才一番细查,发现本案甚是棘手,几乎没有任何的线索。那钱员外本是破案的唯一要点,可是其头颅偏偏又不知何处,因此整个案情困难重重,要想破案只怕是比登天还难。”

    说完,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显得一脸的无奈。

    灵雀儿稍有不屑,道:“不会吧,昨日那两个卖艺的不是被你带走了吗,怎么没有得到什么线索吗?”她对昨日之事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对官府中的人并无什么好感。

    洗炼之听了,却是一个劲的摇头,过了好半会,才道:“哎,别提了,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那两人虽是玩得一手好幻术,谁曾想却是半点惊吓不得,带回去的当天夜里,他两人就上吊自尽了。”

    望了两人一眼,又道:“我知道两位可能会怪我有些鲁莽,但做我们这一行的,有哪个不是这样。平时就粗手粗脚惯了,哪里会顾及对方的感受,怎料得这世上竟有如此脆弱胆小之人,却是受不得半点的委屈。”又是一声长叹,只怪自己粗心大意。

    乔征宇两人听了,均是一愣,相互看了看对方。

    乔征宇道:“怎么会这样,这倒是令人没有想到。看那两人身子健壮,不似想不开之人,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连连摇头,表示不解。

    “这还不明白,那衙门是什么地方,一旦进去可还有命出来?只可惜那两人本也有些本事,一手幻术却也玩得活灵活现。哎,只是随着他两人一死,只怕这门手艺从此就失传了。”灵雀儿一句话说到了点子上,直听得洗炼之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羞愧难当,低着头,不敢看她的双眼。

    过了好半会,洗炼之道:“两位,此事就此过去,不必再提。今日特邀两位前来,实是有事相求。我知道两位不仅身怀绝技,而且聪明过人,若是能得到两位的相助,相信此案不难破解,还请两位答应。”

    说完,竟是双腿一弯,“扑通”跪倒在乔征宇两人面前。

    “这。。。。。。洗捕头,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好商量,何必行如此大礼。”乔征宇急忙将起扶住,慢慢拉他起来。

    洗炼之抬头望了他一眼,道:“实不相瞒,为了破解此案,知府大人已将我一家老小全关在了大牢,限我一月时间了解此案。否则的话,不仅我项上人头不保,而且一家老小也因此要受到牵联,或关或押,永世为奴。

    “在下本想请慕容公子出手帮忙,但以我来看,两位的身手和智慧决不在那慕容公子之下,我也是逼得实在没有办法,才恳求两位相助。望看在我一家老小的份上,就请帮帮在下吧。”

    “咚,咚,咚。”又是一连几个磕头,个个响亮清脆,连额头上都磕出了血。

    “洗捕头,快快请起。”乔征宇将他扶起,道:“洗捕头不必如此,钱员外一家灭门惨案可以说现在是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若是不能了结此案,让那凶手逍遥法外,不说你一家人性命难保,只怕那城中百姓想必也不得安宁。我既然有幸接触此案,自当协助洗捕头一起破案,还城中百姓一个太平就是。”

    心中却道:“哼,不是什么事都非得与慕容复扯上关联,我乔征宇哪点比他差,这件事我还就管定了。”

    洗炼之听了,顿时大喜,道:“好!在下就等少侠这句话,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从怀中取了一面牌子,递上道:“这是我官府通行令牌,少侠只要拿着这面令牌,可保你在城中任行无阻。”

    “这。。。。。。”乔征宇有些犹豫,不知道接还是不接。

    洗炼之笑道:“少侠不必犹豫,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们着想。试想,少侠办案,日后难免要出入衙门,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你还是收下的好,并无其他的意思。”

    乔征宇点了点头,只好收下了令牌。

    洗炼之大喜,对两人道:“两位这便请随意查看,我就不打扰了。日后只要是用得上在下的地方,两位可以随时来衙门找我,我一定随叫随到。”说完,拱手告辞,随后推门而出。

    “乔大哥,这案子复杂难破,连官府的人都感到棘手,你怎么就答应了他?”灵雀儿几步来至门口,将门轻轻掩住,随后转过身来,望着乔征宇埋怨道。

    乔征宇听了,苦笑了一声。

第一百四十三章 线索

    “乔大哥,这案子复杂难破,连官府的人都感到棘手,你怎么就答应了他?”灵雀儿几步来至门口,将门轻轻掩住,随后转过身来,望着乔征宇埋怨道。

    乔征宇苦笑了一声,道:“你也看到了,这案子复杂悬疑牵涉甚广,这才刚开始呢,就已经有几名无辜者牵涉其中并且丢了性命,而官府却是束手无策。

    “倘若此案一直不破,不仅洗捕头不好交代,只怕这城中百姓也整日不能安宁,也不知道哪天自己就成了那无头的尸体呀。”

    灵雀儿摇头道:“就算是这样,可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乔大哥,我知道你心底善良,不忍心拒绝别人,但你也要有自知自明,这案子连官府都束手无策,又岂是你我所能办到。

    “况且你一再对我说江湖险恶不能不妨,这案子明显牵涉着江湖中的恩怨,就凭你我只怕根本就不能解决问题吧。”

    乔征宇听了并不说话,沉默了片刻,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江湖上还有一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既然答应了人家,就应该做到。妹子,你不用说了,这件事情我管定了。”

    灵雀儿见他态度坚决,知道再劝也是无用,只好道:“好吧,乔大哥要当大英雄,我还有什么话可说。若是乔大哥破了此案,只怕是连那慕容复也要对你另眼相看了。”

    乔征宇心头一愣,暗思道:“原来她早就看出了我的心思。这丫头,别看平时文文静静的,一副大闺女的模样,想不到一天不对一天,却是变得越来越鬼灵了。”不禁满脸尴尬,面红耳赤。

    原来那天自从遇见慕容复后,他就一心想与其比个高下,他知道武功上断然是比不过的,所以只好比比智力了。谁想仍是被灵雀儿看穿,或多或少有些尴尬。

    “不说了,我们还是回到正题上来,再仔细搜查一遍现场,看能不能有所发现。”乔征宇掀开门帘,迫不及待的就溜进了里屋。

    那房中情景与昨晚并无什么不同,墙角的一处,放着一张柜子,两扇门敞开,从里面露出一些绫罗绸缎来。

    在柜子的下方,则放着一只箱子,周边镶着金边,其上有一锁把。但此时,那锁把上并无有锁,而是歪向了一侧,显然是被人用锤子砸过。而在不远的一个角落里,则有一把金黄色的铜锁,静静的呆在那里。

    那箱子半倒在地上,其盖子被翻至一旁,里面却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看来是有人将箱子翻过身去,倒出了里面的东西。乔征宇在旁边一堆的衣物中翻找了一会儿,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乔征宇有些失望,顺着墙壁往左望去。

    那里是一张梳妆台,台面上堆放着各种各样的饰品。有鲜艳的红布条,有散发着香味的花瓣,还有用来画眉的细笔等,横七竖八的堆在一块。其中一个胭脂盒从台面上滚落在地,掉在了地上,洒的满地都是胭脂。

    台面的正中是一面铜镜,乔征宇从身旁走过时,无意中见有个模糊的身影在铜镜内闪过。“嗯,这可有趣,古人一般

    都是用铜镜照看自己,也不知道效果如何?”乔征宇心中忽生念头,于是又返回铜镜面前再照。

    在铜镜中,很快就出现了一张脸。那是一张看起来还比较英俊的脸,柳叶细眉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白皙的皮肤,笔直的鼻梁,一双薄厚适中的嘴唇中,隐约透入着洁白的牙齿。

    乔征宇在铜镜面前左右照看,一会儿与铜镜几乎黏在一起,一会儿又远离了铜镜,作出各种姿态。足足照了好半会,只觉越看越顺眼,满心欢喜,便是再也离不开了。

    就在他整理了一下头发,准备再次欣赏时,却发生了意外。因为,此时镜子中除了他的身影外,竟然还有一个人。只见那人披着长发,身穿白衣,站在自己身后一动不动。

    “妈呀!什么情况!”乔征宇惊得跳了起来,夺门就往外跑。起脚刚跑了几步,却听灵雀儿笑道:“跑什么跑呀,我难道有这么可怕吗。”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摸着腹部蹲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

    乔征宇被她一吓,气不打一处来,哼道:“我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和别人说一声,你这是要吓死我呀。”不由额头上冷汗冒出,急伸手擦去。

    灵雀儿却似受了委屈,起身道:“这怎么能怪我呢,其实我早就进来了。我见你一直围着铜镜转,还以为你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所以才不便打搅你嘛。”

    “这。。。。。。”乔征宇一时愣住,傻笑了一声:“哦,那是我错怪了你,是我的不对,这样总行了吧。”

    他嘴上虽然这样说,可心中却是羞愧难当,一想到自己刚才照镜子的样子,不禁尴尬万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灵雀儿却并不在意,而是蹲在了地上,用手指蘸了一点胭脂,放在鼻子旁闻了闻。

    “乔大哥,这胭脂香味奇特,不似一般的胭脂,不知道你有没有留意?”

    “哦,我对胭脂没什么研究,难道妹子可是有什么发现?”乔征宇见她脸色严谨,也跟着蹲下,望着满地的胭脂说道。

    灵雀儿道:“一般的胭脂都是由‘红蓝’花瓣所制,其香气扑鼻味道比较平淡。而地上的这些胭脂味道奇浓,与一般的胭脂有所不同。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种胭脂里面加了一些来自西域的香料,因此使得香气奇特了。”

    乔征宇听了不以为然,道:“那很正常,钱员外家财万贯,什么东西没有,其夫人所用之物也定是比寻常百姓贵重了。这胭脂便是个很好的例子,可这与案件又有什么关系呢?”

    灵雀儿笑道:“不错,这看起来好像是牛头不对马嘴的事,但实际上却是有紧密关联的。乔大哥,你来看,那地上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伸手指了指一处。

    乔征宇顺眼望去,只见那地上杂七杂八的印着几只脚印,顿时领悟道:“哦,我知道了,你是说凶手行凶时,脚底下留下了这些胭脂粉。只要我们能找到脚下带有这种胭脂粉的人,就可以抓住凶手了。”

    手舞足蹈,欢喜异常,可只过了片刻,

    愁云又挂在了脸色,摇头道:“不成,不成,你的思路表面上看似可行,其实却是行不通。不说这些脚印是不是凶手的,就算是,你总不能要求每个人抬起脚来让你查吧,这与大海捞针又有什么分别?”

    灵雀儿猛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道:“笨死了,谁要你去看别人的脚底板,我一再强调的是气味,你难道就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吗?”

    乔征宇被她这么一敲,顿时恍然大悟,点头道:“嗯,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这香气奇特,与别的胭脂味道不同,凶手脚底板上既然踩有胭脂,那气味是跑不掉的。看我这脑袋,越来也不好使了。”摸着脑袋,傻笑了一声。

    灵雀儿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又用手指在地上捻了好些胭脂粉装入了瓶子中。

    乔征宇只觉奇怪,又道:“你这是干吗,难道你也喜欢这胭脂,所以装些回去用?如果真是这样,我看不必了,大不了我帮你买一盒就是,虽然有些贵,但我还是买的起吧。”

    灵雀儿却是瞪了他一眼,也不答话,等将那瓶子装了好半瓶,这才起身站起。

    “乔大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我就等着你送给我哟。不过,这半瓶还是暂且留着,什么时候等你买来了,我再丢掉也不迟。”说完,笑嘻嘻的走了。

    乔征宇心下疑惑:“这丫头到底怎么了,今日怎么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摇头跟着出了门帘。

    两人沿着小路朝后院而去,不一会儿,已是来至了后院。

    此时,后院中不断有官差在那来回走动查看,而钱员外的那具尸体早已不翼而飞,显然是被抬到了府外。

    两人来至昨晚发现尸体的水池旁,蹲在地上仔细查看。在原先尸体停放的地方,是一片疯狂生长的野草,也许是被尸体压的太久的缘故,低压压的倒了一大片。

    两人仔细查看了好半天,并无任何的发现。

    “看来这里并没有什么线索,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去别处再看看。”乔征宇起身拍了拍手,摇头叹道。

    “嗯。”灵雀儿跟着起身,正欲离去。

    在转身的一瞬间,便觉眼前有一亮光闪过,顿时停住了脚步。在附近仔细搜查了一会儿,从草丛中拾起了一样东西。

    “乔大哥,你看这是什么?”随着灵雀儿的叫唤,乔征宇转头望去,但见其手中拿着一块金属模样的东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是什么,好像是块金子?”上前仔细观看,又摇头道:“不知道,这看起来像是块麻将,但又比麻将要薄。从成色和制作手艺来看,这东西应该是比较珍贵了。”

    “嗯,这上面写了一个‘钱’字,应该是钱员外的随身之物。可能是钱员外在遭到凶手追杀时,遭受重力打击,因此将此物遗落在了草丛里。”灵雀儿看看脚下的草丛,点头又道:“你看这些野草茂密杂乱,如此贵重的东西掉在其中,自是再难寻见,又何况当时还是夜晚。”

第一百四十四章 打赌

    “嗯,这上面写了一个‘钱’字,应该是钱员外的随身之物。可能是钱员外在遭到凶手追杀时,遭受重力打击,因此将此物遗落在了草丛里。”灵雀儿看看脚下的草丛,点头又道:“你看这些野草茂密杂乱,如此贵重的东西掉在其中,自是再难寻见,又何况当时还是夜晚。”

    她见那牌子精致美观,于是用一根细线将其系好,挂在了自己的腰间。

    两人唯恐遗漏掉什么,于是在水池附近又仔细搜查了一遍,仍会毫无发现,只好怏怏而回。

    回到客栈,两人叫来一些酒菜,坐在一起边吃边聊。

    “妹子,钱员外的头颅一直找不到,这无疑给本案增加了不少的难度。依你之见,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乔征宇从钱府回来,只觉整个案件扑朔迷离毫无头绪,一时陷入了困境,想征求一下灵雀儿的意见。

    灵雀儿笑道:“还能怎么办,你答应洗捕头时也不见有半点的犹豫,怎么到现在反倒开始困扰了。早知道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乔征宇知她还在责怪自己,傻笑道:“妹子就别拿我调侃了,我不也是一时头脑发涨吗。既然答应下来了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你又何必拿着此事纠结不放呢,你说是不是。”

    灵雀儿微微一笑,点头道:“嗯,乔大哥别误会,我知道你也是一片好心,我又怎么会怪你呢。虽然这其中或多或少带着一些个人情绪在里面,但不管怎么说,此案对全城百姓影响甚大,如果是换成了我说不定也答应了。”

    望了乔征宇一眼,道:“以乔大哥之见,你对这个案子可有什么看法。”

    乔征宇想了片刻,道:“其实钱员外这个案子本身并不复杂,就是一起简单的入门抢劫案。只不过此案的重点在于,那凶手为何要将钱府上下一干等人全杀死,并且割下了钱员外的头颅藏起来,这是唯一不符合逻辑的地方。”

    “嗯,这的确是个疑点,乔大哥,你接着说下去。”灵雀儿示意其继续。

    乔征宇点头道:“按照一般人的想法,那凶手入府抢劫应当是少惹事为好,尽量避免被人发觉而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但事实上却正好相反,那凶手似乎有意要大开杀戒,唯恐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这显然也是不合理的地方。”

    灵雀儿道:“不错,我看过那些尸体,全都是被凶手一掌击毙,似乎凶手与钱府有什么深仇大恨,从而杀死而后快。那么问题来了,若真是入府抢劫,只怕凶手也做不到那么狠了,这其中肯定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乔征宇继续说道:“官府将此案归结为一般的入室抢劫,我看这其中大有猫腻。不说在钱府发现的种种迹象都表明了这绝非一起简单的入室抢劫案件,就说那肖金水两人的出现,似乎与此案也有一定的关联。”

    灵雀儿点头道:“嗯,在客栈时,肖金水等人的表现就极为异常。后来,他两人又夜探钱府,更是令人有所怀疑。并且从他们的谈话内容来看,这两人似乎与那钱员

    外相识。

    “要想破解此案,这或许是本案的另一个突破口,我看此案的重点除了寻找钱员外的头颅外,还可以从这两人着手,或许能查出些什么来。”

    乔征宇听了大喜,笑道:“妹子说的有理,我也正有此意。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从这两人着手。”

    他两人急急用完了膳,便叫来小二结账,随便打听肖金水等人的消息。那店小二却是个热心肠,听了,笑呵呵道:“两位客官问对人了,不说别人我不知道,要说那两人,我却是有些印象。”

    乔征宇心中一喜,道:“哦,这是为何?”

    店小二神秘一笑,用手指了指门口,道:“两位客官不知道看见门口那口缸没,你们猜猜看,那水缸有多重?”

    两人朝门口望去,只见那门口的一旁放着一口大水缸,粗约五六寸,内装满了清水。

    灵雀儿不知何意,疑道:“我看大约有四五百斤吧,只是这么大一口缸放在门口,却不知道有何用意?”

    店小二脸上一乐,道:“两位客官有所不知,只因本店位处于城中偏僻之地,来往客商既有有限,因此生意差强人意总不是那么好。为了店中生意,掌柜为此也是费尽了头脑,想尽办法来吸引客人。

    “这不,这水缸便是掌柜想出的一个怪招,其用意就是将一个大水缸放在门口,并承诺凡是来本店吃饭住宿者,无论是谁只要是能将水缸举起的,一律免费招待。这一招果然有效,立即吸引了很多人,但能举起水缸的却是寥寥无几。

    “直到前几日,有两位侠士的到来,也就是你们打听的这两人,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水缸轻易举起,一时引得过往的路人无不拍手叫好。此事虽过去了几天,但仍是记忆犹新,仿佛如同昨天发生的事一样,所以印象很深。”

    乔征宇听了,心中暗思:“这水缸加上清水的重量,少说也有五百来斤,寻常人是断然举不起来的,除非是练家子。”

    暗自佩服,连连点头,又问:“那你可知道他们现在何处?”

    店小二却是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两人平时很少与人来往,来客栈也只是吃点东西,随后就走。这城中这么大,我哪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哎,只可惜,早知道如此,那天就该留个心眼,将他两人住所摸个清楚。”乔征宇只怪自己糊涂,不禁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

    “不过,这位客官不必担心,虽然现在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但只怕再过一会儿,我就知道他们的下落了。”店小二忽然说道。

    灵雀儿奇道:“哦,这又是为何?你与他们又不熟悉,怎会知道他们在哪里?”

    店小二笑道:“两位客官,我也不和你们卖关子了,难道你们忘了那水缸的事,我看两位都是聪明的人,也不需要我再提示了吧。”

    两人恍然大悟,灵雀儿道:“是了,这里既然有免费的地方吃饭,他俩人又岂会去别处?现在已是快至午时,正是到了吃饭

    的时候,他俩人说不定就快来了。”

    店小二伸了拇指赞道:“这位小姑娘才智过人,一点就通,当真是聪明无比了。”说完,乐呵呵地走了。

    他两人得知了情况,也不再急着赶路,而是在原位坐下,不紧不慢的享用着美食。

    此时到了正午时分,进来客栈吃饭的顾客越来越多。除了一些来往的客商,急需解决温饱外,更多的是一些来看热闹的人,他们三四个一群,四五个一伙,围着桌子面前,点上几个小菜,便将头扭向了门口,时不时盯向那水缸。

    “今天有没有人打赌,输了我算我请客,赢了嘛,嘿嘿,这顿就算白吃了。”大厅中有一人忽然叫道,立即引来了数十人围观。

    “喂,张小三,你还嫌输得不够呀,前几日输得裤子都险些脱了,今天还敢来呀。”一中年模样的人,边吃边笑道。

    “可不是,一个人点了这么一大桌的菜,又想白吃白喝呀。”人群中大多人都站在那中年人的一边,也在一旁调侃。

    “去去去,人生在世谁还没有倒霉的时候。黄小勇,有本事我们今天再赌一次,要是再有人举起水缸,大不了我再脱裤子一次,你敢不敢?”张小三不服气道。

    黄小勇微微一笑:“好呀,大家都听到了,这回是他主动要和我赌,并非是我逼他。等会输得裤子脱了,可别让你老婆来骂我哟。”话语诙谐,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少耍嘴皮子,有本事就来。不过这次我事先声明,举起水缸者必须是另外的人,若是那两人举的则赌局不算,怎么样?”张小三瞪了黄小勇一眼,狠狠说道。

    黄小勇呵呵一笑:“哎呀,学聪明了,怪不得敢赌了。也罢,吃了这么多天的白食,即便输一次也无所谓了。何况,还不一定就会输呢。好,赌就赌,谁还怕你不成。”

    当即拍了桌子,定下了赌局。

    灵雀儿瞧了在旁直笑,对乔征宇道:“乔大哥,人言‘有便宜不捡岂非傻子’,那肖金水与丁磊举水缸易如反掌,自然是白吃白喝,不来白不来了。

    “那张小三却似不明白这个道理,还要与人设下赌局,岂不是自找苦吃。不过,这下好像变聪明了,竟然知道加上条件,也算是长心眼了。”

    乔征宇摇头笑道:“我说还不一定,这江湖中能人众多,举起水缸者可以说是多不胜数,只怕那张小三又要输得脱裤子了。”

    “哦,乔大哥这么有把握,那我倒想和你赌一睹,也赌这水缸是否有人举起,不知道乔大哥敢赌吗?”灵雀儿兴致忽起,也想赌上一赌。

    乔征宇“咦”了一声,道:“你确定,这也敢赌?那好,请问赌注是什么,我就与你赌上一赌。”

    灵雀儿想了片刻,道:“这赌注嘛暂时也想不出来,不如先赌了再说,等以后想起来了我再告诉你。”

    乔征宇点头道:“嗯,也好,那我们就接着看好戏吧。”

第一百四十五章 轮番上阵

    灵雀儿想了片刻,道:“这赌注嘛暂时也想不出来,不如先赌了再说,等以后想起来了我再告诉你。”

    乔征宇点头道:“嗯,也好,那我们就接着看好戏吧。”

    灵雀儿微微点头,两人边吃边喝,不时留心门外的动静。

    “快来看,有人在举水缸了。”也不知道是谁,在大厅中叫了一声,顿时引得众人纷纷朝门口望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便见门口站着一人,长得五大三粗,高大身材。将衣袖捋起,随后蹲下,双手紧紧抱着水缸,大喝了一声“起!”,就见那水缸被慢慢举起。

    “好!”众人俱是喝彩,正要拍手鼓掌,但在这时,那大汉却是眉头微皱,双腿颤抖,又将水缸慢慢放了下来。

    “什么情况?”众人相互看了看,均是一脸的迷惑。

    那大汉似乎有些尴尬,也不肯放弃,接着又试了几次。但每次都是将水缸举到腰间处时,便再无气力,只好又将水缸放下。一双脸顿时通红,气呼呼地走了。

    “哎!”人群中发出了一阵叹声,有人摇头有人叹息,均是一副失望的样子。

    张小三显得有些得意,笑道:“呵呵,怎么样,我说没人举得起来吧,还不信呢。看来今天这餐饭钱应该是不用自己出了。”

    他正得意洋洋,却听一人道:“张小三,你别高兴的太早,江湖上能人多得是,只是还没有出现罢了。”

    “对,张小三,现在时间还早呢,你得意什么。”

    “呸,张小三。。。。。。”

    众人多是站在黄小勇那边,所以巴不得张小三输掉赌局,眼见张小三得意洋洋,个个都看不惯,开口就是一阵调侃。

    张小三却也不是省油的灯,吃了一块肉,道:“吵什么吵,输不起吗?不就是一顿饭钱吗,这也值得大吵一顿?早知如此,又何必跟着凑热闹呢,去,去,去,输不起就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他一句话顿时在人群中炸开了锅,立即引来了无数人的回应。

    “张小三,你说谁输不起?”

    “是呀,张小三,你可别说这么难听的话,胜负未定,还不知道谁输呢。”

    “张小三,要不是看在这些天你请客的份上,我早就揍你一顿了。哼,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次就算了。”

    一时,人声鼎沸,客栈中吵闹一片。

    黄小勇见状,起身挥手道:“大家静一静,请听我一言。”他本是赌注的大方,说话自然有分量,随着他话音刚落,众人很快恢复了平静。

    只听黄小勇接着道:“让我来说句公道话吧。其实张小三的话也不假,因为至少现在还没有人举起水缸,他完全有这个得意的资本,大家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况且大家白吃白喝了这么多天,好容易有这么一个让他得瑟的机会,就让他得瑟一下又如何。大家还是静下心来,慢慢等待,我相信那激动人心的一刻不会太久,说不定能人正在赶往的路上呢。”

    众人听他说的有理,也不再吵闹,都是纷纷坐下,饮酒吃菜。

    乔征宇见了,连连摇头,轻声对灵雀儿道:“这黄小勇却是一个老江湖,骂人不吐半个脏字,每一句话都是刁钻刻薄,丝毫不比直接骂人差了。”

    灵雀儿道:“可不是,骂人有很多种,有破口大骂的,有背地里暗骂的,还有指桑骂槐的等等,但似乎都不及这人。

    “他长篇大道的说了好一痛,却是不带任何的脏字,这骂人的水平也算是达到了一定的境界了。张小三本就吃亏在先,这下让黄小勇说中了痛点,只怕也是有苦说不出了。”

    两人均是点头一笑,望向张小三。果见他一脸的羞色,又急又气,却也不好发火,只好忍着性子,一个劲的在那儿喝闷酒。

    “小二!是不是举起水缸就可以免费吃饭?”这时,门外站了一人,指着门口的广告和水缸,一脸的迷惑。

    早有小二急忙奔上,点头哈腰,道:“这位客官说的一点不错,本店规定无论是谁,只要能举起水缸,就可以免费享用本店提供的食物,决不食言。”

    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眼,顿时有些迟疑,道:“可是,就凭你。。。。。。”

    原来那人嗓门虽大,但身材却是矮小,并且皮肤发黄,四肢瘦细,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怎么,你敢小看我?”那人瞪了小二一眼,将身上包袱放下。随后走至水缸前,上下打量了好片刻,贴身靠了上去。

    那人身子虽是瘦小,双手却是奇长,一双手抱去,却将那水缸正好抱了个结实。然后沉默了片刻,似在暗自运劲,不一会儿,便听那人“啊!”的一声大吼,双手开始发力。

    “起来了!起来了!”众人便见那水缸缓缓离了地面,心下均是大喜,跟着也一起喊叫,一个比一个兴奋,一个比一个大声。

    尤其是黄小勇,一张脸笑成了一朵花。他眼睛本来就小,一笑起来,眼睛早已成了一条缝,再也看不见。

    众人无不满心欢喜,高声喊叫,只等那激动人心的一刻。只有张小三一张脸紧紧绷着,一杯酒端至嘴边,早已忘记了饮用。呆呆地望着那人,口中不时念道:“举不起,举不起。。。。。。”一时紧张到了极点。

    说来也怪,就在那人将水缸抬过腰间,调整了马步,正要向上挺举时。双手忽是一滑,顿时失去了控制,急切之下,那人双手连换手势,想将水缸放下。

    可是一切似乎已晚,那人反应虽快,脚下却是来不及调整。便见那水缸如一座小山似的落下,正好砸在其双脚面上,便听那人“啊!”的一声惨叫,顿时,痛苦之色不绝于脸色。

    “啊!快救人!”人群中有几个力气大的急忙冲了过去,合力将水缸抬起,将那人慢慢拉出,放在了一旁。

    灵雀儿几步来至那人跟前,查看了一下伤势,道:“生命暂时没有危险,只是一双脚骨头全都碎了,从此可能再也无法行走了。”摇了摇头,返回了原位。

    那人听了,不禁悲痛

    莫名,苦笑了一声,道:“都怪我学艺不精,这才有今天的下场。”拿出了一些银子,叫小二将自己抬进了客栈,坐在一旁休息。

    “滚开!大家都给我滚开,让我泰山一熊马超熊来试试。”众人还未从刚才惊险的场面中安静下来,却又听一人在门外大声叫嚷,不禁都是一惊,纷纷回头望去。

    “豁!”众人只看了一眼,均是暗自点头,齐声喝彩。只见那马超熊身材高大,一身肌肉突起,四肢孔武有力,提了一把长柄大刀,站在那里犹如一座金刚,极是威武。

    “呵呵,张小三,像这般的人物也来了,这下你还不输?”黄小勇对张小三冷笑了一声,甚是得意忘形。

    张小三早已瞧见,心中虽是虚了半截,却是默默不语详装无事。依旧饮酒吃菜,好似没听见一样。

    只听“哐当”一声,马超熊早将大刀丢在了地上,几步来至水缸前,用手掂量了一下。他双手粗大,只这随手一下摆动,那水缸跟着摇晃了几下,好似随时便能举起,甚是轻松自如。

    乔征宇看得清楚,不禁暗自喝彩,轻声道:“妹子,看来你输定了,这大汉气力非凡,只怕一只手便能举起了。”

    灵雀儿望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乔大哥,先别急,等那人举起来再说吧。”乔征宇见她不以为然,也不知道其又再搞什么名堂,微微点头,也不再说话。

    马超熊脱了外套,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随后伸开双手,将水缸一把抱住。只听得一声大喝,马超熊撕开了嗓子,一双手臂青筋爆起弯曲吓人,犹如数条树根,紧紧缠在水缸上。

    “起来了,起来了。”只听众人在旁助阵叫喊,那水缸跟着也缓缓上升。可是好景不长,只喊了几声,却见那水缸忽然在半空中停住,任凭如何的叫喊,那水缸始终不能上升半点,并且不时左右摇摆,只降不升。

    众人均是好奇,于是齐齐望向马超熊。却见其一张脸涨的通红,额头上满是汗珠,上下牙齿紧咬在一块,一身肉抖的厉害,正在那儿拼命的支撑。

    众人中多有见识多广之人,顿时明白,摇头道:“哎,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空长了一身的肉,却是个花架子呀。”

    他这话还没说完,马超熊再也支撑不住,一口气顿时泄去,便听“嘭”的一声,水缸已是落地。马超熊一张脸登时变色,刚才那股不可一世的气势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与此同时,张小三的一颗心几乎和水缸同时落地,此刻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竟是脱口叫出。

    只是他这一叫,立即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张小三却丝毫并不在乎,脸上又露出了久仰的笑容,得意之色油然而生。

    马超熊半响不说话,但听了这一声,一只斗大的头埋的更低,甚是尴尬无比。眼见众人目光俱是投向了一侧,趁着无人注意,赶紧拾起地上的长刀,竟是灰溜溜地跑了。

    乔征宇将这一切皆是看在眼中,心中又气又笑,

第一百四十六章 观音庙

    马超熊半响不说话,但听了这一声,一只斗大的头埋的更低,甚是尴尬无比。眼见众人目光俱是投向了一侧,趁着无人注意,赶紧拾起地上的长刀,竟是灰溜溜地跑了。

    乔征宇将这一切皆是看在眼中,心中又气又笑,道:“这马超熊真是太让人失望了,表面上看起来威武雄壮,其实却是个大草包,害得我无端输了一场赌局。”

    望了灵雀儿一眼,道:“妹子,这我就不明白了,对于这个结果你好像早就知道,可你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灵雀儿道:“这有何难,你难道忘了我是学过医的?‘望闻问切’本是学医之人最基本的东西,一个好的郎中可以从一个人的外貌体型上看出一些东西来。

    “那马超熊外型虽然雄壮,但走起路来却是重心不稳,并且气喘如牛,体质多半虚弱。只是仗着自己体型高大,所以掩盖了这些。还有他声音虽是响亮,却是底气不足,我就是靠着这几点判断出马超熊是举不起水缸的。”

    “哦,原来是这样。”乔征宇沉思了片刻,摇头又道:“既然你早就看出,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还与我设下赌局,这不明白着让我输吗?”

    灵雀儿却是一笑,道:“这怎么能怪我呢,要不是乔大哥非要与我赌,我又怎会答应呢。我本来不想赌的,但又不想扫了乔大哥的兴,所以才不得不同意下来。”

    乔征宇也是无语,道:“好吧,既然输了就得接受游戏规则。妹子,你说吧,你的赌注是什么,只要不是要我的命,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灵雀儿微微一笑,低头沉思,过了一会儿,道:“这样吧,我现在还是没有想好,这赌注还是留着吧,等以后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乔征宇听了,点头道:“也罢,只要你想好了随时可以提出,我保正履行我的承诺,决不食言。”

    他心想自己既是男子汉大丈夫,既然答应了的事情就当说到做到,因此回答的也是极为爽快,却丝毫没有察觉到灵雀儿的异常。但见其在一旁默默不语,两脸绯红一片,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眼见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前来试举水缸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但都是满怀希望而来失望而去。那客栈中因此也是闹开了锅,从刚开始的高声呼喊逐渐变成了顿首跺脚,叫骂声一片,连绵不绝。

    再到最后,整个客栈中已是安静了许多,众人都是趴在了桌上,不住的叹气。只有张小三一人不同,将二郎腿高高翘起,满脸欢笑,饮酒吃菜,越吃越带劲,与众人垂头丧气的场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转眼过了午时,眼见再无人进入客栈,张小三从桌前站起,走至黄小勇旁。

    “怎么样,这都没人了,你还不肯认输吗?”满脸的得意。

    黄小勇望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囔什么囔,不就是输了一次吗。可这有什么,我又不是输不起,这吃饭的银子还是输得起的,不想某些人输得连裤子都脱了。呵呵。。。。。。”引得众人跟着一起大笑。

    张小三哼道:“黄小勇,别得意,今日叫你输银子,明天就让你输的脱裤子。有种的明天我们再继续,看你还敢不敢来。”

    黄小勇倒也是个急性子,被他一激,也是拍桌跳起。

    “来就来,谁还怕你不成。张小三,明天我们不见不散。”转身对小二囔道:“结账!”随手丢下一锭银子,头也不回走了。

    张小三白吃白喝一顿,好不惬意,嘴上叼着一根牙签,一摇一摆也出了客栈。

    众人眼见无趣,均是一散而去,顿时,客栈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奇怪,乔大哥,都过了饭点的时间,肖金水和丁磊怎么还没有出现?难道他们已经吃过了?”灵雀儿忽然问道。

    乔征宇沉思了片刻,道:“不知道,应该不会。这里既然有免费的午餐,他们又怎会不来呢。也许是有事情耽误了,或者是有别的什么原因吧。”

    灵雀儿道:“或许是吧,这两人目前是整个案子的唯一线索,可千万别在这个节目眼上出事了。”

    正说着,忽见洗炼之从门外跑了进来,远远就朝两人喊道:“乔大侠,乌姑娘,原来你们在这里,可把你们找到了。”几个箭步,已是来到了桌前。

    乔征宇见了,起身抱拳,道:“洗捕头,但不知你为何找我们,还请坐下一叙。”

    洗炼之摆手道:“不必了,乔大侠,乌姑娘,你们还是快跟我走吧,城外出事了。”

    乔征宇奇道:“哦,城外又出了什么事?竟叫洗捕头如此慌张?”

    洗炼之顾不得解释,急道:“两位先别问那么多,你们只管跟我来就是。”转身,踏出了客栈。

    乔征宇与灵雀儿见他走得匆忙,对视一望,点头示意,跟着也走出了客栈。

    出了大门,洗炼之一路朝城西奔去,乔征宇与灵雀儿紧随其后,不敢放松脚步。一路上,三人也不说话,只管赶路,眼见出了城门,洗炼之放弃了大道,而是朝城郊的山上奔去。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洗炼之在一座庙前停下,转身对两人道:“乔大侠,乌姑娘,等会你们见到的画面可能有些不适,所以先给你们提个醒,也好让你们有个心里准备。”随后,推门走了进去。

    “观音庙!”乔征宇与灵雀儿抬头望去,见那门上方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观音庙”三字。两人齐声念道,随后跟着进去。

    进了山门,眼前是一处过道,通过前厅,再走过一个不大的露天空地,很快就来到了正殿。

    洗炼之在正殿前停下,回头对两人道:“里面就是命案现场,两人不妨进去看看,我在这外头帮你们守着,以防外人前来破坏了现场。”

    说完,伸手一摆,做了个请的动作。

    乔征宇与灵雀儿微微点头,齐身走进了大殿。

    那大殿内布置整洁,地面干净,迎面一张桌台上供奉着一尊观音像。两人一进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尊观音像。

    “乔大哥,这观音像制作精美,你看她

    的俩只眼睛,便如真的一样,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灵雀儿说完,朝观音像拜了三拜。

    乔征宇四下搜寻,却不见有任何的异常,皱了眉头道:“奇怪,这里如此的干净,哪有洗捕头说得那般的恐怖?”面带疑虑,在大殿中仔细搜查。

    待走至观音像后背时,脸色忽变,惊道:“妹子,快来看,这里有情况发生。”

    灵雀儿闻声走去,来至观音像后,但见地上墙上到处洒满了血迹,一具尸体躺在那儿,身上有好几个口子,不断有鲜血从伤口处冒出。

    “啊!这不是丁磊吗?”那人面容精瘦,灵雀儿一眼就认了出来。

    仔细查看了伤势,道:“他身上中了数剑,但这并不重要,致命的一剑是背后那一剑,从背后直刺而入,一直出胸而出。正是这一剑,要了丁磊的性命。”

    乔征宇疑道:“你的意思是,丁磊是被人偷袭而亡,那人从他背后偷袭,所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杀死了他?”

    灵雀儿点头道:“嗯,应该可以这么说。你看整个大殿都干净整齐,不似有打斗的痕迹,这丁磊武功不弱,若是有人要杀他也绝非易事,所以,偷袭的可能性比较大。”

    乔征宇听了,直摇头:“不会,那天你我都见识过丁磊的武功,不说其武功有多高,至少也是个练家子。要说有人从背后偷袭,他也不至于没有半点反应,以我来看,这其中似乎另有蹊跷。”

    灵雀儿沉思了片刻,道:“乔大哥说得也有道理,对了,那丁磊和肖金水形影不离,怎么没见到那肖金水呢?”

    当下又仔细搜查了一遍,并无任何的发现。

    “妹子,快来看!”乔征宇站在一窗户口,指着其叫道。

    灵雀儿几步赶上,但见那窗户两扇门早被打开,窗缘底下留下了一只脚印。

    凑上前去,用鼻子嗅了一会儿,沉思不语。

    “妹子,我知道了。看来凶手就是肖金水,他与丁磊关系最是密切,要杀他易如反掌。那一剑肯定是他趁丁磊不注意的时候出手的,所以丁磊并无半点的反应。肖金水杀死丁磊后,再从这窗户逃走,也许是不留意,在这窗缘上留下了脚印。”乔征宇推测道。

    灵雀儿听了不以为然,反问了一句:“表面上看似这样,但请问乔大哥,那肖金水为什么要杀丁磊?从他们的言行举止来看,他两人关系密切,好像是上下级关系,肖金水似乎没必要这样做吧。”

    乔征宇道:“嗯,这点我也想到了。那丁磊对肖金水毕恭毕敬,并且言听计从,俩人俨然就是一副上下级的关系,这一点毋庸置疑。如果说,肖金水要杀丁磊,也犯不着亲自动手。

    “即便是要杀,也无需在其背后偷袭。可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这里只有丁磊的尸体,而那肖金水却下落不明,这又做如何解释呢?”

    灵雀儿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道:“乔大哥,这个现在还不好说,眼下还看不出什么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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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金庸武侠世界充满了神秘色彩,不仅有凄美动人的爱情,更有豪云壮志的英雄。 乔征宇作为一个武侠迷,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穿越到了武侠世界里,等待他的将是另一个江湖,到底他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让我们拭目以待。我在武侠世界当老大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在武侠世界当老大,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在武侠世界当老大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