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一筹莫展
灵雀儿听了,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道:“乔大哥,就算你说得是真的,我也不吃。因为我不习惯,怕受不了那些鱼腥味。”
乔征宇听了更是哈哈大笑,道:“这你就不懂了,虽然你对医术精通,什么病都难不住你,但若说到这美食,你可就远远不如我了。
“这些海鱼表面上看起来十分血腥,其实不然,其肉质细润,松软可口,既可煮食也可生吃,并且各有各的味道。尤其是生吃,放入口中,慢嚼细咬,当真是美不可极,别有一番风味了。”
他唯恐灵雀儿不信,将手中鱼儿放入嘴中,一阵细细咬嚼,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
灵雀儿知道拗不过他,终是点了点头,无奈道:“好了,看在乔大哥这么卖力的份上,我就试试看了。”
伸手抓了一条小鱼,放在手中。望了好半会,才道:“小鱼呀,小鱼,非是我残忍要害你性命,实在是迫不得已,对不住了。”缓缓放入了口中。
只咬了片刻,顿时喜道:“嗯,果然味道独特,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美味。”
乔征宇笑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你要是喜欢吃,那我就多抓些,反正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
将篮子捡起,在海中又捞了几次,每次都是收获不少,纷纷倒入船舱,不一会儿,船中到处都是小鱼。
“够了,乔大哥,再这样捞下去,我们只怕没地方呆了。”灵雀儿眼见船中小鱼越来越多,急忙制止。
乔征宇收了篮子,道:“今天收获不小,这么多鱼儿,只怕够我们吃上十天半月了。”捋起袖子,去捡小鱼。
灵雀儿点头道:“嗯,鱼儿虽多,但也不能乱堆乱放,还是装起来的好。”找了个大桶子,与乔征宇一起帮忙捡鱼。
等两人将小鱼收拾好,那桶内已是装满了小鱼。两人合力将桶子抬至一旁,随后坐下休息。
此时,老顽童身子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昏睡了过去。
灵雀儿叹道:“哎,老顽童已经昏迷了半个月,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这一关。”想到那些鱼儿,忙奔至桶子前,取了几条小鱼。
乔征宇不知其意,问道:“妹子,你这是要干吗,老顽童现处于昏迷状态,就算是有美味他也吃不了呀。”
灵雀儿笑道:“我当然知道,老顽童虽不能吃鱼肉,但可以吃鱼汤呀。这鱼味道鲜美,营养价值极高,说不定对老顽童的病情有所帮助呢。”
随即朝后舱走去。
那船与陆冠英的大船相比,虽是小了许多,但船上所用之物却也是应有尽有,厨房正位于后舱之内。
过了好一会儿,又见灵雀儿捧着一只碗出来,几步来至老顽童旁,将鱼汤慢慢喂下。老顽童昏迷之中,口不能咬,但却能吞咽。那鱼汤味道极鲜,一入口中,立即引起了老顽童的兴致。
出于本能的条件反射,老顽童不时来回吞咽,只见大口大口的吞下,不一会儿,竟是将一碗鱼汤喝得一干二净。
灵雀儿喜道:“
太好了,看来老顽童还是有知觉的,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喝了。”满心欢喜,又拿了几条小鱼,跑进了厨房。
老顽童自昏迷不醒,数天来都是粒米未进,每日仅靠喝一些粥填饱肚子。两人见他喜吃鱼汤,顿时欢喜异常,因此又煮了好几碗鱼汤,喂其喝下。
也不知道是鱼汤起了作用,还是老顽童体力渐渐恢复,终于,在他的脸上,两人第一次看到了那久违的微笑。
“老顽童,你醒了!真是太好了!”随着老顽童慢慢睁开了眼,他俩人的心情顿时无比的激动,连声音也几乎走了调。
老顽童睁眼见到两人,也是满心欢喜,支吾道:“够了,够了,老顽童一生。。。。。。也没喝过那么多的鱼汤,你们两个。。。。。。是想撑死我呀。”虽在重伤之下,仍是风趣丛生,不忘调侃一番。
“噗嗤。”灵雀儿忍不住偷笑了一声,将碗放下,扶住他道:“老顽童,你真是吓死我了,这么多天来,你一直昏迷不醒,我还以为你。。。。。。”说到后面,哽咽不止,再也说不下去。
灵雀儿虽然与老顽童不熟,但这几日来与其朝夕面对,早将老顽童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是以见他醒来,不禁欢喜异常,一时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老顽童呵呵一笑,道:“傻丫头,我老顽童是什么人,什么‘东邪’,什么‘西毒’的我都不放在眼里,又岂会轻易死去。”
慢慢坐起,只觉浑身无力,头晕眼花,又道:“不过,那老毒物的蛇毒果然厉害,连我老顽童也吃不消,害我整日里昏睡沉沉,那儿都不能去了。”
乔征宇见他在重伤之下,仍不忘玩耍,心中直摇头。
安慰道:“老顽童你放心,只要我们靠了岸,乌妹子就能找到草药替你解毒。到时,等你体内蛇毒清楚,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们也与你一起玩个够。”
老顽童听了,顿时一乐,道:“好,好,那就快些靠岸,我好久。。。。。。”忽然脸色一变,略带痛苦之色,只听“哇。”的一声,老顽童从嘴里吐出了一口黑血。
那血溅在甲板上,登时四周分开,并散发出阵阵恶臭。
“老顽童,你怎么样?”乔征宇两人连忙奔上,将老顽童扶住。
老顽童苦笑了一声,道:“这蛇毒实在。。。。。。实在厉害。我老顽童胡闹一生,不知道遇到多少危险,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而今天看来,我是怕等不到靠岸的那天了。。。。。。”面带微笑,神色黯淡。
“不会,不会的,老顽童,你要坚持住。你不会有事的。”乔征宇慌道,转身对灵雀儿道:“妹子,快想想办法,看还有没有别的解毒法子?”
面对这突来的一幕,灵雀儿也是一时愁云满面。想了好一会儿,但始终毫无头绪,连连摇头:“乔大哥,我现在脑子好乱,我真的想不出什么办法。除非有奇迹出现,否则的话,老顽童只怕再挨不过三日。”
“奇迹?这茫茫大海中什么都没有,又到哪里去找奇迹。”乔征宇只觉无
奈,不禁眉头紧皱,连连摇头。
“哈哈,臭小子,看你们往哪里跑。”便在此时,忽见不远处有一大船驶来,船上一人高声大喊,正是欧阳锋。
两船虽相距数丈之远,但那欧阳锋的声音却犹在两人的耳边,内力深厚,甚是震耳欲聋。
两人俱是吃了一惊,乔征宇道:“妹子,你来照顾老顽童,我想办法去引开他们。”不敢怠慢,急杨帆行驶,掉头离开。
那小船本逆风而行,此时顺风而下,便如离弦之箭,飞奔而去。很快,就将欧阳锋远远抛开。
欧阳锋在后看得清楚,在船上破口大骂,几步也跑至桅杆前,伸手去扯风帆。他一辈子都住在西域,极少来到中原,对船只认识了解甚少。
他见乔征宇杨帆开船,当下也是照着葫芦画瓢,用力去拉扯风帆。怎奈一时心急,那绳索相互错乱一块,竟是纠缠在一块。
欧阳锋哪会理会这些,只是拼命拉扯,结果越是用力扯绳索,越是结成一坨。到最后,那绳索竟是打了个死结,饶是欧阳锋武功高强,却是毫无用武之力,无论其如何的扯拉,终是拉不动半点。
一气之下,欧阳锋大喝了一声,运力拉去,便听“咔擦”一下响,那桅杆竟是被他生生扯断。吓得欧阳克连忙闪向一旁,也是他身手敏捷,才侥幸躲过一劫,
灵雀儿远远看见,不禁笑道:“欧阳锋,亏你为一代宗师,想不到什么也不懂,只是个气力大的莽夫,真是笑死人了。”
她声音清脆,顺着海风飘去,全部一字不漏的进入了欧阳锋的耳朵里,直听得其脸色发青,竖眉睁眼。
“臭丫头,等着瞧!等我抓住了你,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气愤之下,一掌用力拍下,顿时将剩下的半截桅杆击得粉碎。却也是毫无脾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乔征宇等人从自己的眼皮底下离开。
乔征宇驾着小船飞速离去,也不知道飘了多远,眼见海面上再无任何的黑点,这才停下来休息。
此时,老顽童在灵雀儿的照顾下,脸色略有好转。望着乔征宇,道:“乔兄弟,你这手驾船的功夫可俊的很呀,什么时候。。。。。。也教教我。。。。。。我也要玩。。。。。。”
乔征宇道:“老顽童,如果你想学,我可以随时教你。但前提是,你必须先将病治好,否则的话,我就是想教你也不成呀。”
老顽童苦笑了一声:“这是当然,我也知道,只是这。。。。。。哎,我只怕是学不了了,看来只有下辈子再学了。”一时惆怅满面,自嘲不已。
老顽童一生快活无比,哪里受过这样的折磨,想到这些天来所受的痛苦,不禁悲痛万分,连连捶胸不止。
挥舞之中,便见一物从他怀中滑下,掉落在地上。
灵雀儿将那物捡起,见上面有字,于是口中念道:“九阴真经。”心中迷惑,又道:“奇怪,这不是九阴真经吗。”
第一百一十八章 玄机妙法
灵雀儿将那物捡起,见上面有字,于是口中念道:“九阴真经。”心中迷惑,又道:“奇怪,这不是九阴真经吗,怎么黄岛主的书会在老顽童的身上?”
老顽童却是瞪了她一眼,道:“谁说的,这书本就是我的,黄老邪那本。。。。。。是他从我这骗过去的。。。。。。”语气甚是激动。
灵雀儿听了更是迷惑不解,正欲再问,早被乔征宇打断:“好妹子,你就不要再问了,这是他与黄药师早年间的一段缘由。那时,的确是黄药师骗了他,所以老顽童对这事一直放不下,这也是他一直呆在岛上不走的原因。”
心中猛地一跳,似乎想起了什么,兴奋道:“对了,九阴真经奥秘无穷,除了有高深莫测的武功外,还有解毒的玄妙法子,我怎么一时把这个给忘了,这下老顽童有救了。”
一把抢过了经书,当即打开翻看。只看了好一会儿,忽脸色一变,摇头道:“啊,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原来九阴真经共分上下两册,其中上册全记载着一些武功秘籍,并且都是用中文所著,黄药师所拥有的那本经书正是上册。而下册经书记载的是一些解毒运功之法,全文却是用梵文所写,老顽童身上那本正好就是下册。
乔征宇只看了几个页,却是一个字也不认识,不禁暗吃了一惊,连连摇头。
他唯恐自己看错,将经书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怎奈那白纸黑字印在眼前,却是半分不假,不是梵文又是什么。
乔征宇一下子懵住,呆在那儿一动不动。
“乔兄弟,其实我早就想到了。。。。。。只是经书中的字。。。。。。哎,否则的话,我又何必挨到现在呢。”老顽童在旁苦笑了一声。
乔征宇方才明白,原来老顽童早就知道经书中的字全是梵文,要不然岂会怕欧阳锋的蛇毒。
仍是不放弃,问道:“老顽童,你不是练了九阴真经上的武功吗,怎么会不知道解毒之法呢?”
老顽童摇头道:“哎,你有所不知。我虽是练了真经上的武功,但练得都是上册中的武功,而至于下册中的武学却是一窍不通。
“一方面是。。。。。。因为下册经书全由梵文记载,内容复杂难懂。。。。。。另一方面,自从打赌输给了黄老邪后。。。。。。我就被一直困在岛上。。。。。。因此并没有找人去翻译经书。。。。。。
“如果真是这样,这可就难办了,现在茫茫大海上,我们又到哪里去找可以破译经书的人。哎。。。。。。”乔征宇想到前途未卜,又是深叹了一口气。
几人刚才还兴致勃勃,可一转眼的工夫,便如掉进了冰窖中,一下子凉了半截,全然没有半点的希望。
“这可怎么办,为什么会这样?”灵雀儿摇头走到乔征宇旁,将经书拿在了手中。
“九阴真经下卷,正功篇第一重口诀:‘子午卯酉四正时,归气丹田掌前推。。。。。。”灵雀儿翻开第
一页后,脱口而道。
乔征宇只道她信口乱说,先前并没有在意。听了好半会,见其音正圆润有模有样,不似乱编,心中一愣,惊道:“妹子,你这念的可是那经书上的内容?”
灵雀儿望了他一眼,点头道:“当然了,你以为我乱说的吗。乔大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才没那个闲工夫和你玩呢。”
乔征宇心中一喜,又道:“太好了,原来妹子竟认识这经书上的字,这倒是让我没有想到。那你快找找看,这经书中可有解毒的法子?”
灵雀儿默默不语,仔细翻看经书。看了好一会儿,指着经书其中的一段,笑道:“找到了,这里有运功解毒的法门。书中说,只要照着其方法去练,就能祛除体内毒素,并且百试不爽。
“尤其是对那些本就有武功基础的人来说,修炼此法,效果更是翻倍,而且还有增加内功的功效,可谓一举两得。只是这经书上的字虽难不住我,但其中的意思我却是一窍不通。”
乔征宇大喜,笑道:“这个妹子不用担心,有老顽童在这里还怕不能理解出经书的意思。你只管将经书慢慢读来,相信凭老顽童的能力,这点还难不住他。”
见老顽童气色越来越差,急催促灵雀儿赶紧念经书。灵雀儿也不敢怠慢,当即将经书上的内容逐句念出。
那九阴真经本是武学隗宝,其内容深奥无比包罗万象,老顽童只听得前几句,便从地上坐起,双腿相互盘在一块,盘腿而坐暗自运功。
“拜佛合什当胸作,真气旋转贯其中。气行任督小周天,温养丹田一炷香。。。。。。”灵雀儿这边朗声读道,老顽童那边运气练功。
练不到多久,便觉一股气从头顶百会穴而入,下降至颤中穴,随即又直落而下,汇集于丹田之处,遂成一小球。随后又沉入会阴下穴,转向背后骨锥,蔓延而上,直达任督两脉。
待到气贯全身,老顽童周身有种说不出的舒适,便早将那些蛇毒忘得一干二净,独自陷入在空灵的状态中,不能自拔。
“正功口诀第二重:‘极寒午时正,独坐寒冰床。**面朝北,气行小周天。。。。。。”随着灵雀儿逐渐的深入,老顽童也渐入佳境,除脸色渐渐有了血色外,其头顶开始冒出了白烟,袅袅直上。
乔征宇见了大喜,在旁催促不断,又听灵雀儿继续念道:“正功口诀第三重:‘法如第二重,阴阳互相克。意在休罡气,热火不侵法。。。。。。”
老顽童依照法门,不久便似进入了练功紧要关头。其周身开始不停的颤抖,并且头顶白烟越来越浓,整个人左右摇晃,险些坐立不稳。
灵雀儿唯恐老顽童承受不住,正欲停止念诵,却听乔征宇道:“不用管老顽童,妹子,你接着往下念。”灵雀儿犹豫了片刻,只得接着念下去。
“正功口诀第四重:‘法如第三重,阴合阴为生。同为休罡气,静流极之法。。。。。。”待她念到第四重时,老顽童似已是有所好转
。不一会儿,其头顶白烟已是慢慢减少,颤抖也不似先前那般剧烈,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灵雀儿心中欣然,点头继续念下去:“正功口诀第五重:‘采气不在气,口闭双目开。玄机在于目,神气乾鼎聚。。。。。。”
那口诀共有五重,等到灵雀儿念到最后一段时,老顽童双目忽然睁开,双手在空中来回运势,打了好几个大圈,随后缓缓放下。又深深呼出了一口气,道:“好极,好极,果然是玄门妙法,当真好玩。”竟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
乔征宇见了,心中一阵喜悦,上前一步,拱手对他道:“老顽童,看来你体内蛇毒完全没了,现在又可以像以前那样了,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老顽童笑道:“那是自然,不过,这些天可是憋坏我老顽童了,动又不能动,吃也不能吃,真是难受死了。嗯,先不说了,我得赶紧找些吃的,先填饱肚子再说。”
四下张望了一会儿,但见了那装满了小鱼的桶子,急奔了过去。
“呵呵,太好了,这么多的鱼,这下可有的吃了。”老顽童大喜过望,在里面抓了好几把,将鱼儿捧在怀中,随后跑进了后舱。
不一会儿,便见后舱中有白烟冒出,随后一阵香气扑鼻而来。
乔征宇与灵雀儿两人均是一脸无奈,相互对视一笑。
“乔大哥,这九阴真经的确神奇,像老顽童那么重的伤势,想不到也能医好,真是难以置信。难怪江湖中人都想得到这本书,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灵雀儿忽道。
乔征宇点头道:“嗯,想当年,为了这本经书,黄药师等人在华山论剑一试高下,可想此书在武林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不过,凡事都有好有坏,九阴真经就是一把双刃剑。若是心术不正之人得到,那将是武林中的一场浩劫;可若是落入善良人手中,其又能帮助自己消灾解难祛除病痛。老顽童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若非九阴真经,只怕他难以逃过这一劫。”
灵雀儿听了,沉思了片刻,道:“既是如此,那这经书终究还是个祸害,若是被欧阳锋抢去,那可就不妙了。”
乔征宇笑道:“妹子所虑极是,但你大可放心,难道妹子忘了,那九阴真经多是一些梵文,就算被欧阳锋夺去,他又怎能认识那些梵文。所以。。。。。。”
忽想起了什么,望着灵雀儿,道:“哦,对了,妹子你又怎会懂得梵文?”
“我。。。。。。我也不知道,也许是爷爷教的,在我很小的时候,爷爷就教我读书写字,这梵文只怕也是在那个时候学的。现在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是记得很清楚了。”灵雀儿答道。
“乌宝寿!奇怪,这个乌宝寿到底什么来历,他怎会懂梵文,并且还教会了灵雀儿?”乔征宇心下疑虑,虽思绪万千,却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乔大哥,你快看,那远处有艘船朝我们这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欧阳锋追来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跳海
“乌宝寿!奇怪,这个乌宝寿到底什么来历,他怎会懂梵文,并且还教会了灵雀儿?”乔征宇心下疑虑,虽思绪万千,却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乔大哥,你快看,那远处有艘船朝我们这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欧阳锋追来了。”忽听灵雀儿叫道。
乔征宇略微一惊,急朝海面望去,果见不远处,隐约飘来一艘大船。
此时,海面上刮起一阵大风,推着那船顺风直下,便如离弦的飞箭,飞速而来。不到一顿饭的工夫,已是飘至了眼前,距离乔征宇不到百丈的距离。
那船上有两人立在船头,一老一少,不时朝乔征宇这边指指点点,正是欧阳锋父子。
乔征宇看得清楚,心中叫苦:“这欧阳锋父子来得好快。”可转眼间又思道:“奇怪,他船上桅杆不是断了吗,又怎能借风一路追赶而来?”
正思索时,忽听欧阳锋远远叫道:“臭小子,看你们往哪里跑。”手持蛇杖站在船头,朝乔征宇这边冷眼望来,但欧阳克却已然不在身旁,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想抓我,只怕没那么容易。”乔征宇心中哼道,就要去扯帆起船,忽见灵雀儿在一旁忍俊不止,奇道:“妹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笑?”
谁知灵雀儿笑得更是厉害,用手捂住了嘴巴,指着对面道:“乔大哥,你看欧阳克他。。。。。。噗嗤。。。。。”话没说完,忍不住又是偷笑了一声。
乔征宇抬头望去,却见欧阳克站在桅杆上,一手抓着那半截的桅杆,另一手则举着白帆,在大风中死死支撑。纵使狂风大浪,其便如一根桅杆,一动不动,在那儿兀自屹立不倒。
乔征宇看罢多时,心中好笑,高声道:“欧阳前辈,为了得到九阴真经你可谓是用心良苦呀,连这个法子你也想得出来,真是有你的,佩服,晚辈佩服呀。”
欧阳锋哼道:“江南流水之乡,虽是多有船舶湖水,其中驾船杨帆之类学识,纵使伎俩繁多又怎能难住我。我西毒岂是浪得虚名之辈,这点困难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我开通脑子略施计谋,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原来,那天欧阳锋无意中将大船的桅杆折断后,那白帆成了摆设,就再无法利用,因此难以追上乔征宇的船。欧阳锋虽是气愤,却也是无奈,只好眼睁睁看着乔征宇等人离去。
尽管如此,但欧阳锋父子却并不放弃,两人在船上费尽脑汁,终于想出了奇计,竟然用人力的方法来代替白帆。
也是他父子两人内力深厚,一路上轮流支撑,虽是吃尽了苦头,终究没有白费,还是追赶了上来。只是这个想法太过于异想天开,再加上欧阳克当时的举止,不免让人觉得有些滑稽和不可理喻。
乔征宇心下佩服,点头道:“欧阳前辈果然厉害,不仅武功高强,还聪明过人,像如此奇妙的方法,这世上恐怕只有你欧阳前辈才能想出。”
欧阳锋毫不理会,又是哼道:“臭小子,还敢在这里说风凉话
,等下要你知道我的厉害。”怒骂之余,那大船已是来到了跟前。
欧阳锋正欲飞身跳下,却见老顽童从后舱跑出,不禁脸色大变,惊道:“老顽童,你。。。。。。你还活着?”稍有犹豫,愣在了船头。
老顽童见了欧阳锋也是一愣,道:“老毒物?你来得正好,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脚下一登,腾空跃起。
他离欧阳锋至少有两丈之远,跳至半空中,也是手脚不停,便见两手挥舞,左右两掌推出,当即朝欧阳锋打去。
欧阳锋见他来得好快,冷笑了一声,闪身躲过。不等老顽童站稳,挥开蛇杖朝其小腹扫去。他这一招势大力沉,威猛无比,快如闪电,正是自创“降魔杖法”中的“回头探月”。
老顽童与他交手多次,知道厉害,忙侧身躲过。只是这样一来,欧阳锋立即扳回了不利的局面,两人又重新回到了起点。
“老顽童,刚才我这一招如何,可是让你吃了苦头?”欧阳锋与老顽童只不过交手一招,已知他伤势初愈,功力尚未恢复,不禁冷笑了一声。
老顽童却是冲欧阳锋做了个鬼脸,道:“老毒物,我老顽童难道还会怕你不成,有本事与我打上三百回合,叫你知道老顽童的厉害。”左右手同时挥出,一手使了“空明拳”,另一手使了“降龙十八掌”,快速攻去。
欧阳锋哪料他忽然变招,应付之际,肩上早已挨了一掌,不禁感到整个手臂火辣辣一片,甚是疼痛无比。尽管如此,但他终究仗着一身惊人的武功,与老顽童猛斗一快。
他两人都是当世高手,一招一式均是快速无比,令人眼花缭乱。老顽童与欧阳锋大战数百回合,依旧是斗了个旗鼓相当,难分胜负。
一旁欧阳克早已扑上,他武功虽与老顽童相去甚远,可毕竟也深得白驼山武功精髓,一招一式也是有模有样,不时在旁干扰偷袭。老顽童以一敌二,虽是不俱,却也是不得不防,小心应付。
他三人在船上大战,乔征宇与灵雀儿却是有心无力,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又斗得数个回合,却听“嘭”的一声响,欧阳克翻了几个身子,跌倒在甲板上。
“克儿,你怎么样?”欧阳克挥杖大力舞去,将老顽童逼退了数步,随后纵身跃至欧阳克面前,将其扶住。
“叔父,我没事,刚才只是不小心被老顽童绊倒了。”欧阳克一个鲤鱼打挺,重新站了起来。
欧阳锋顿时大喜,道:“好,克儿,你先退至一旁,看我用蛤蟆功来对付他。”将蛇杖丢在一旁,双手撑地,趴在了地上。
“老毒物,打不赢就认输呀,也没必要趴着装蛤蟆呀。呵呵。。。。。。”老顽童见欧阳锋举止怪异,不禁乐得上下蹦跳,正欢跳之时,却见欧阳锋忽然跃起,双手齐齐拍来。
老顽童急用手挡了一掌,只听“嘭”的一声,老顽童连退了三步。
“蛤蟆功!”老顽童脸色略变,上前挥掌,又与欧阳锋连对了三掌。便听“嘭
,嘭,嘭。”一连三下,两人均是各退了一步。
“好你个老毒物,你手是铁做的吗,怎么就这么硬呢,难道不怕痛吗。不玩了,不玩了,一点也不好玩。”老顽童刚才还一脸正色,转眼间又是满脸笑容,飞身一跃,跳下了大船。
“老顽童,你。。。。。。”欧阳锋料不到老顽童说走就走,一时气恼,不知道说什么好。正欲跟着跳下,忽想到了什么,从怀中取了几条毒蛇,朝船下丢去。
便听“啪,啪。”数声响,约莫十来条小蛇落在了船上,四周游走,一时甲板上,桅杆上,到处都是毒蛇,惊得乔征宇两人连连躲避。
“蛇!毒蛇!妈呀,好多的蛇。”老顽童哪里见过这么多的蛇,顿时脸色大惊,一改先前那玩世不恭的神态,慌得手舞足蹈,在船上来回蹦跳不止。
只是那船空间极为有限,老顽童无论怎么跑,始终难以摆脱那些毒蛇的追逐,一时高叫大喊,惊叫连连。
欧阳锋在上面看得清楚,乐得哈哈大笑,回头对欧阳克道:“克儿,你可带有毒蛇,再丢些蛇下去,好让他们知道我白驼山毒蛇的厉害。”
欧阳克点头道:“叔父放心,我白驼山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毒蛇却是数不胜数,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取了一只布袋,将其放置半空,随后解了袋口抖了抖,便见有无数条小蛇跌落而下。
顷刻间,便似下了一场黑雨,一股脑儿的铺满了小船。
“嗯,克儿干的好,这下老顽童还不死。哈哈。。。。。。”欧阳锋瞧在眼中,不禁乐上心头,用手捏着胡须,放声大笑。
眼见船上到处都是毒蛇,乔征宇与灵雀儿虽是奋力驱赶,仍是阻止不住那些毒蛇的进攻。不一会,早就三人团团围住,困在了船尾。
“妹子,你倒是快想些办法,看能不能阻止这些毒蛇。”乔征宇一边驱赶,一边对灵雀儿说道。
灵雀儿虽是精通毒术,但此时此刻也是乱了阵脚,直摇头道:“这些毒蛇实在厉害,而且又数量众多,要想驱赶它们还真不是那么容易。不过,办法应该还是有的,只是我需要好好想想。”
“哎呀,还想什么想呀。我说丫头,你要是再想不出来,只怕我们都得喂蛇了。”老顽童眉头微皱,驱赶了片刻,忽跳至船缘上。
“不行了,我不和你们玩了。”想也没想,一个纵身朝外,就往海水中跃去。
“老顽童,不要跳!”乔征宇本想制止,却是晚了一步。话音刚落,就听“扑通”一声,老顽童的身子已是落入了大海中,在海面上上下起伏,只一个浮沉,便不见了身影。
“哈哈,老顽童跳海自尽了。克儿,这下我们可以放心下去了。”欧阳锋大笑了一声,望了欧阳克一眼,就要往下跳。
欧阳克点头示意,正欲一起往下跳,便在这时,忽见海面上乌云密布,狂风四起。欧阳锋父子略有迟疑,急收了身子,退回了船上。
第一百二十章 中毒
“哈哈,老顽童终于怕了,竟然跳海自尽了,真是我预料中的事情。克儿,这下我们可以放心下去了,不用再担心那老顽童从中捣乱了。”欧阳锋大笑了一声,望了欧阳克一眼,就要往下跳。
欧阳克大喜,点头示意,正欲一起往下跳。便在这时,忽见天色变黑,海面上乌云密布,狂风四起。
“叔父,是暴风!”欧阳锋父子略有迟疑,急收了身子,退回了船上。
他父子俩刚将身子缩回,便见一阵狂风从海面上吹来,惊涛拍浪,甚是呼呼作响。霎时间,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整个海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欧阳锋见势不妙,大叫了一声:“克儿,快进船舱!”拉着欧阳克,迅速奔向了船舱。也是他父子跑的及时,两人刚进船舱,便见豆大的雨点掉落下来,不断地打在甲板上,只击的声声作响,“噼哩啪啦”响成了一片。
这场暴雨也是来得及时,那些毒蛇本将乔征宇与灵雀儿两人围住,却因天色变得暗黑而有所松弛。再加上半空中电闪雷鸣,雨点不断,那些毒蛇似乎失去了双眼,再也找不到目标,于是朝四周散开,游走别处。
乔征宇和灵雀儿大难不死,心中大喜,于是趁着黑暗溜进了船舱。他俩人一进门后就将舱门关上,生怕那些毒蛇再钻进来。
此时,船舱内黑漆漆一片,乔征宇取了火石点燃,又找了两根蜡烛点上,随后放在了桌子上,顿时,船舱内一片明亮。
两人在桌前坐下,面对面看着对方。两人脸色均是苍白,虽是死里逃生,但想起刚才那惊辣的场面,仍是心有余悸,感到一阵后怕。
灵雀儿擦了身上的雨水,道:“乔大哥,这场暴雨真是来得及时,否则的话,只怕我们也逃不出欧阳锋的毒蛇阵。只是可惜了老顽童,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生?”
乔征宇叹道:“哎,好容易治好了老顽童的蛇毒,本来以为再不用怕欧阳锋了。可谁知道却又碰倒这种事,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老顽童这次就算不死,只怕也跑不到哪里去,迟早要淹死在这大海之中。”
他分析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在这大海之中,纵使老顽童武功再高,又岂能与大自然抗衡。两人想到这里,均是觉得老顽童凶多吉少,连连摇头。只是乔征宇边摇头边眉头紧皱,好似痛苦不堪,一副极其难受的样子。
“那怎么办,老顽童现在下落不明,我们就是想救他也不知道到哪里可以找到他。哎,真是急死人了。”灵雀儿心急万分,却是没有留意到乔征宇的异常。
正愁眉不展时,忽见乔征宇“哎呀”一声,额头上不断冷汗冒出,紧咬了牙齿,“扑通”一下,歪倒在一旁。
灵雀儿心中一愣,惊道:“乔大哥,你怎么了?”上前将其扶起。
却见乔征宇一脸的痛楚,指着自己的右臂,道:“妹子,替我捋起衣袖来。”灵雀儿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将他的衣袖捋起,但见其右手腕上有两个小红点。
“啊!是毒蛇牙印!”灵雀儿惊得倒退了一步,当即愣住。
“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灵雀儿头脑顿时一片混乱,自言自语说个不停,急取了解毒丸,给乔征宇喂下。
原来两人被毒蛇围困之时,乔征宇在驱赶过程中,不慎被一条毒蛇咬了一口。当时情况紧急,乔征宇也没在意,只是觉得右手腕忽然有种被针刺了一下的感觉,但很快就忘记了。此时,蛇毒发作,乔征宇只觉头晕目眩,再也吃撑不住,倒在了一旁。
乔征宇吃下解毒丸,痛楚稍有解轻,苦笑了一声,道:“妹子,这也许就是天意吧。否则的话,为什么那毒蛇偏偏就咬我,而不咬你呢。看来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想躲也躲不过的。”
灵雀儿摇头道:“乔大哥,不是的,只因我身上有驱散毒蛇的草药,所以那些毒蛇并不敢靠近我。哎,当时情况危急,我也没想那么多,早知道给你也洒些草药,那么你现在也就不会有事了。呜呜。。。。。。都怪我。。。。。。没有想得那么周全。。。。。。”
她怪自己一时大意,导致了现在的后果,想到深处深感愧疚,不禁双眼通红,哽咽不止。
乔征宇笑了笑,安慰道:“妹子,这又怎能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与你又何干。。。。。。”便觉腹中一阵恶心,苦水翻滚,张口吐出一口鲜血。吐血之际,不禁双眼迷离,头脑昏沉,随时都有昏迷的可能。
“乔大哥!乔大哥!”灵雀儿又是惊叫了几声,泪水如下雨般,唰唰直落。
“不行,我要救你,我得想办法。”慌乱之下,将自身上下翻了个遍,并无找出任何有用的东西。随即面露绝望之色,摇头道:“不会的,不可能没有解救的办法。”
眼见乔征宇昏昏欲睡,急用手按住了他的人中穴,以确保其时刻清醒。
此时此刻,灵雀儿只能做到这些,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她连想都不敢想。
眼见乔征宇神情憔悴,呼吸急促,生死只怕在旦夕之间,不禁是连连摇头。
叹气之际,忽见乔征宇怀中露出半截的九阴真经,灵雀儿犹如捡到了救命稻草,顿时欣喜若狂,叫道:“有救了,终于有救了。”将九阴真经抽出,道:“乔大哥,你不用怕,再坚持一下。只要练了九阴真经,那蛇毒自然能解去。”兴奋之余,将经书放在乔征宇手中。
乔征宇望了经书一眼,摇头苦笑:“妹子,你真是抬举我了,我可不是老顽童,哪会练什么九阴真经?不说那经书的含义不懂,就算是可以练,至少也要有一定的武学基础才行,否则的话,再怎么练也是等于白练。”他这话倒是不假,他内功虽强,但却丝毫不懂运气之道,所以有书也等于没书。
“啊!那怎么办?先不管怎么样,你可以试试呀。”灵雀儿急道。
乔征宇笑道:“不用了,傻妹子,除非老顽童在身旁指点,否则的话,那些难念的经书,鬼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在中毒之下仍是不忘调侃,灵雀儿听了也是哭笑不得。
“我不管,我不要你死。”灵雀儿扑在他身上大哭,只一会儿,擦了眼泪,又道:“不行,我一定要找到老顽童,只有他才可以救你。对,老顽童,你在哪里。。。。。。”点头起身,快速朝大门奔去。
可是当打开门的一刹那,等待她的是一阵强风暴雨,如强盗般的劈头盖面的袭来,直吹得灵雀儿几乎睁不开眼。
但这似乎并不能阻止灵雀儿的决心,她仍是执意要往外冲。但可惜的是,她几次想要努力冲出去,均是以失败告终。悻悻之下,最后只能是无奈的退回,并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才将那舱门重新关上。
等她回到船舱内,全身几乎已是湿透,一头秀发也是被风吹得凌乱散漫。
“这怎么办,难道这一次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灵雀儿仰天长叹,忽觉天旋地转,再没了办法,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
“好妹子,听我说,你就别浪费体力了。在这种情况下,换成任何人也是冲不出去的。”乔征宇在旁忽然轻轻说道,立即叫灵雀儿缓过神来。点了点头,几步来至乔征宇旁,慢慢将其扶起。
“乔大哥,你一定要坚持住,只要能上岸,我就一定有法子救你。”灵雀儿知道越在这个时候,越不能放弃,眼下除了稳住乔征宇外,别无他法。
乔征宇知道她的心意,苦笑道:“妹子,你放心,我的命硬,不比老顽童差,一时半会我还死不了的。你呢,就好好呆在这里,也不要再去找老顽童了。我看这场风暴极是凶险,只怕老顽童已比我先走了一步,去阎王爷那儿报道了。”
他越是说得轻松,灵雀儿听了就越是难过,摇头道:“不会的,乔大哥这么好的人,不可能会是这个结果。爷爷曾经和我说过,老天爷只会收那些大奸大恶的坏人,至于好人嘛,是绝对不肯要的。”
乔征宇听了,凄笑道:“你爷爷好像什么都懂,连老天爷的心思他也知道。呵呵,只可惜,这样一个慈目面善的老人,这么早就离开了我们,实在是老天爷没长眼睛呀。”
灵雀儿听了,却是微微一愣,过了一会儿,道:“乔大哥,你快住口,这老天爷岂能乱骂。小心不要被其听到,到时要你好看。”她见乔征宇尚有意识,只愿不停与他说说话,以减轻其痛苦。
乔征宇呵呵一笑:“老天爷又怎样,我难道还怕了他。我乔征宇一生光明磊落,从没做什么亏心事,又何必要躲躲藏藏,什么话不能说呢。。。。。。哼,倒是老天爷。。。。。。不分好坏。。。。。。”
声音越来越小,终是昏迷了过去。
乔征宇被毒蛇咬伤,本是疼痛难忍,此时昏睡而去,脸上竟是带着一丝微笑。
灵雀儿瞧在眼里,心中更是一阵莫名悲痛,只恨自己没有用,无法给乔征宇解除蛇毒。经过刚才一阵子的忙碌,此时的她早已困倦。
第一百二十一章 相依为命
灵雀儿瞧在眼里,心中更是一阵莫名悲痛,只恨自己没有用,无法给乔征宇解除蛇毒。经过刚才一阵子的忙碌,此时的她早已困倦。伸手将乔征宇轻轻放入自己的怀中,在焦虑与疲倦中,竟也是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一缕阳光从窗外射入,灵雀儿才缓缓睁开了双眼。船舱内是一片狼藉,各种物品散落的到处都是,很显然,这些都是那场暴风雨带来的杰作。
桌上两只蜡烛已然燃尽,只剩下了两堆蜡油。
船舱内有两道刺眼的阳光,一道来至窗外,另一道则来至舱门。而此时,整个船舱内除了自己外,乔征宇已不知所踪。
“乔大哥!”灵雀儿从地上站起来,往舱门走去。
走出舱门,外面是一片风和日丽,蓝天白云,海鸥飞翔,与昨晚那场暴雨截然不同,甚是养眼。
乔征宇则站在船头,抬头远眺,正望着远方发呆。
“乔大哥,你怎么来到这里了?见你不在船舱,害我担心死了。”灵雀儿边说边走了过去,不一会儿,已是来到了乔征宇的身旁。
乔征宇回头望了一眼,道:“妹子,你来得正好,快看,这大海风景迷人世间少有,真是太壮观了。要是能每天一睁眼就看到这美丽的风景,那该有多少呀。”
乔征宇今天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笑容满面,开心欢笑,一点也不像中毒的样子。
灵雀儿看在眼中,却是悲痛万分,暗中思道:“这莫非就是人们常说的‘回光返照’,乔大哥难道就要。。。。。。”不敢再想,点头道:“嗯,乔大哥说的也是我想的,这大海宽阔无比,风光无限,这种美景真是生平难得一见,尤其是在中原。”
上前一步,将乔征宇轻轻扶住。
她只想再与乔征宇多呆上一会,哪怕是能说上几句话,也是心满意足。
乔征宇笑道:“我又没事,你又何必如此紧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他强行将自己的腰挺直,站得笔直笔直,随后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道:“怎么样,是不是一点事都没有。。。。。。”
不等话说完,嘴中一甜,顿时又是喷出一口血来。
“乔大哥,你怎么样?”灵雀儿急叫了一声,将他扶住。随手取了一颗药丸塞进了乔征宇的口中。
“乔大哥,你就别再说话了,我们还是回船舱中休息吧。”
乔征宇苦笑了一声,摇头道:“好妹子,还是不要了,这点毒又能奈我何?就算是死我也不想坐着等死,与其这样,还不如在这里多看几眼风景,也算是无怨无悔了。”
强忍着伤痛,朝海面望去,只看了片刻,竟是轻轻唱道:“狂浪是一种态度,狂浪是起起伏伏,狂浪,狂浪。。。。。。”微笑如初,视死如归。
只唱了好一阵子,等到蛇毒再次发作,乔征宇只觉眼前一黑,再无了知觉,又昏死了过去。
“乔大哥!”灵雀儿惊悚之
余,在乔征宇身上又是按摩又是扎针,如此忙碌了好一会儿,才见乔征宇再次睁开了双眼。
“妹子,我。。。。。。我还没死吗?”乔征宇气若悬丝,虽是只剩下了一口气,仍是面带微笑。
灵雀儿忍着悲痛,道:“乔大哥,你放心,有我在你就一定不会死的。”双眼一红,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乔征宇心中明白,微微一笑,道:“其实一个人的生死早已注定。。。。。。妹子,你。。。。。。你也不必难过。。。。。。这都是我的命。。。。。。”
“别说了,我不信这些,我只知道只要有一点的希望,我就绝不会放弃。乔大哥,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其他的什么也不用说了。相信我,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会渡过这个难关的。”灵雀儿望着乔征宇,双眼中满是自信和坚强。
乔征宇点头道:“好妹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在这世上。。。。。。像你这样的人。。。。。。只怕没有几个了。。。。。。”咳嗽了几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灵雀儿捂住他的嘴,道:“好了,你就别说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你必须好好休息。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走,跟我回船舱中去。”不由分说,将乔征宇背起,朝船舱走去。
她身子娇小,力气极为有限,将乔征宇背在背上,每走一步都是极为的困难。可是这一切似乎并不能阻拦她,咬着牙齿,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去。
乔征宇有心要下来,却是无能为力,只好任凭灵雀儿背着自己。好容易到了船舱内,灵雀儿将乔征宇轻轻放下,随后找来一个毛毯,盖在他的身上。
“乔大哥,你好好休息,我去弄些鱼汤给你喝。”她片刻也不愿停留,只想找些事情来做,以避免自己胡思乱想。便见灵雀儿慌乱而去,一会儿就从舱门处消失了。
此时,乔征宇意识尚且清醒,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由感触颇深,连连摇头。他多想起来,去厨房帮助灵雀儿,可是就这样一个简单的愿望,对他来说已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
他浑身滚烫,额头上汗水不时冒出,顺着脸庞直流而下,钻入了衣服当中。随着汗水的逐渐增多,身上衣服已在不知不觉中湿了个透,并散发出一种难闻的气味。
他努力挣扎了几下,用手撑在地上,这才好容易坐了起来,靠在船舱的一角。他朝窗户望去,一缕缕阳光透射而入,似有无限风光就在那窗户背后。这对他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使其不得不努力朝窗户爬去。
其实窗户离他近在咫尺,可以说,就在他前方一点点的地方,是那么的近。要在往常,可以说只一抬脚就以触摸到了,但是现在,却远如天边,任凭乔征宇费尽了气力,也始终离得很远。
终于,乔征宇还是爬到了窗口下,休息了一会儿,伸手撑住甲板,努力朝窗外望去。他再一次看见了大海,还有蓝天白云,海鸥展翅飞翔,在海面上掠过,犹如一只快乐的精灵。
一切依旧是那么的美丽,如同一副画印在了乔征宇的眼中。
顿时,乔征宇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既有澎湃也有惆怅,他只恨自己中了蛇毒,变得像个废人一样,失去了自由。他开始有些动怒,责怪自己的无能,想到深处,竟是用手朝地上狠狠拍了一下,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可这一切并不能改变什么,这无奈举止的后果是,自己的手掌红了一块,并且还隐隐作痛。乔征宇不由苦笑了一声,心中思道:“我都是快死的人了,怎么还如此的折磨自己呢。”瞬间好过了许多,慢慢又爬回了原地。
过不多时,就见灵雀儿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走了进来。几步来至乔征宇身旁,将碗放在一旁。此时,乔征宇脸色稍有好转,望着灵雀儿,轻声道:“谢谢!”虽只两个字,却也是气喘嘘嘘,费尽了气力。
灵雀儿示意他不要说话,又找来一调羹,放入碗中,在里面来回搅拌了几下。随后,端起了碗,又吹了吹,直到不觉滚烫了,才递到乔征宇口边,一口一口喂下。
那碗不大,里面所盛鱼汤极为有限,尽管如此,等到乔征宇将所有汤汁喝完,已是过了半个时辰。在此过程中,乔征宇又不时呕血咳嗽,灵雀儿一会儿忙着帮其擦血,一会儿又抚胸喂汤,饶是繁琐麻烦,却也是不依不饶,耐心伺候,丝毫没有半点的埋怨。
如此过了几日,在灵雀儿的细心照顾下,乔征宇竟是有了好转。脸色不再那么苍白,身上的高烧也逐渐的退去,说话声也由原来的低迷而变得有力,甚至还可以站起身来,走上那么几步。
灵雀儿看在眼中,喜在心里,除了每日煮鱼汤滋补乔征宇的身体外,还利用剩余的时间仔细琢磨解毒的方法。虽一时没有什么发现,但见乔征宇毒性已被控制,心中终是欢喜。而乔征宇的身子也在逐渐的恢复,脸色精神均是正常,几乎与平常人并无两样。
这似乎是个好局面,但在灵雀儿看来并非如此。因此她发现每到深夜,乔征宇总会从睡梦中惊醒,并且开始呕吐鲜血。灵雀儿通过诊脉观测,发现乔征宇体内到处都是蛇毒,知道其日子所剩无几。
这日,两人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四周热浪腾腾,浑身燥热,说不出的难受。两人从船上坐起,睁眼望去,但见天色大白,所不同的是,眼前并无蔚蓝的天空和大海,有的只是滚滚浓烟和呛人的刺激性气味。
“奇怪,这是哪里,怎么这么大的雾?”灵雀儿不断地挥手,将那些浓烟挥散,隐约见前方有一块陆地。正惊喜时,忽听“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整个船震动起来,但又很快恢复了平静,显然船已靠岸。
“乔大哥,这里好像是座小岛,不过很奇怪,岛上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白烟呢?”灵雀儿望着眼前的一切,甚感不解,因为她看见许多的白烟正不断从底下冒出,并且时不时从地底下发出阵阵响声,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寻常。
第一百二十二章 冰火岛
“乔大哥,这里好像是座小岛,不过很奇怪,岛上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白烟呢?”灵雀儿望着眼前的一切,甚感不解,因为她看见许多的白烟正不断从底下冒出,并且时不时从地底下发出阵阵响声,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寻常。
乔征宇一直沉默不语,四周看了好半会,心中惊道:“这难道是一座火山?据说火山在爆发之前,就有这样的奇怪现象。那些白烟正是地底下熔岩所致,还有那些刺激性的气味也是燃烧的硫磺所发,怪不得如此的燥热了。”
顿时有些慌张,急道:“妹子,这可不是什么小岛。我看这里凶险万分,并非久留之地,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他一心只想离开小岛,从船上跳下,用力去推小船。
灵雀儿见他举止怪异,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跟着也跳下,与他一起用力推船。
“乔大哥,你说这里凶险万分,我怎么不觉得呢。相反,这里雾气腾腾,景色怡人,却是个好地方呢,说不定还能找到解药什么的。”想到这里,收了手,站在一旁。
乔征宇摇头道:“妹子有所不知,这岛并非一般小岛,而是会随时爆发的火山。那浓烟俱是低下岩浆燃烧地面所致,说明其正处于活动高峰,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只怕我们走得晚了,便要丧身在这火山之中。”
灵雀儿听了,似懂非懂,道:“啊!这个我倒是不知,想不到一个小岛竟会如此的危险。不过,为了能给乔大哥解毒,我还是想留下来看看。”她心意已定,干脆走至一旁坐下。
“哈哈,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呢。”在两人身后,只听有一人大声笑道,紧接着,一高大身影在浓烟中忽隐忽现,急速朝两人奔来。
乔征宇心中一惊,正欲仔细观看,早被那人赶到身后,只听“啪,啪”两下,自己背后两处穴位已被点中。
乔征宇“啊!”的一声,当即愣住,脸色大惊。
那人一招得手,不由“呵呵”一笑,不等灵雀儿反应,伸出手指,又在其背上连点了两下。顿时,灵雀儿便似被钉子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半分。
那人将乔征宇两人点住,狂笑了一声,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来到这里?”
“阁下又是谁?我与你无缘无故,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乔征宇背对着那人,也不知道那人长得什么样子,反问了一句。
“哈哈,好,有个性。”
那人又是一声大笑,上前一步,凑在乔征宇的后颈,闻了好半天,点头笑道:“嗯,这肉又细又滑,想来味道一定不错,这下有口福了。”
又来至灵雀儿旁,嗅了嗅,点头笑道:“好,这个更不错,不仅细皮润肉,而且还带着香气,这下可好,连味精也都省了。哈哈。。。。。。”
笑了好半会,忽然停止,用鼻子闻了闻,道:“什么味道,好香呀。”几步来至船边,就往上跳。那人身材极是魁梧,跃上船时,却是毫不费力,只轻轻一点,身子就飞了起来,随后落入了船中。
只是在这时,那人整个身形已然全暴露在乔征宇眼前。但见其破衣烂衫,古铜肤色,手中提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尤引人注目的是,那人满头金发,杂乱无章,从后望去,便如一头雄狮,极是雄壮威武。
“好熟悉的背影,难道是他?”乔征宇心中已知那人底细,但又不敢肯定,对那人嚷道:“你可是金毛狮王,你手中拿得可是屠龙宝刀?”
那人听了,顿时浑身一凛,当即愣住,缓缓回过头来。
“你。。。。。。你是谁,你怎知道我的名字?”从船上跃下,横刀一摆,将屠龙宝刀放在了乔征宇的脖子上。
那人与乔征宇近在咫尺,瞪着一双眸子怒视而望,里面却是暗谈无光毫无人影,显然双眼已瞎。
心中更加确定,点头道:“原来真的是你,你真的就是谢逊?这真是。。。。。。”宛如在梦中,一时情绪激动,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原来谢逊早年被人利用,杀死了许多的江湖人物。为躲避仇杀,后随张翠山夫妇一起出海避难,并藏身在冰火岛上。冰火岛神秘难寻,江湖中多有出海寻找者,但都无功而返,有的还因此迷路,丢了性命。
可想那冰火岛有多么的神秘,也正因为如此,谢逊方能一直躲在冰火岛不被仇家发现。而今日,乔征宇却阴错阳差的来到冰火岛,并见到了张无忌日思慕想的谢逊,着实令他激动不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人却正是谢逊,自从张翠山一家三口离开冰火岛后,就一直隐居在岛上。今天他本在岸边打鱼,后被两人说话声音引来,这才出手制止了两人。
哼道:“不错,我就是谢逊。怎么,你是不是想从我手中抢走屠龙宝刀?呸,我劝你别痴心妄想,有我谢逊在,谁也别想夺去。”
手中宝刀一晃,厉声喝道:“快说,你把我张兄弟怎么样了,还有无忌,你若是敢动他们一根毫毛,我发誓必将你砍成两截。”
他只道乔征宇是为夺宝刀而来,是以威逼挟持,想一探其口风。
乔征宇知他心意,道:“谢前辈误会了,实不相瞒,我也是个落难之人,为了躲避恶人追杀,这才来到了这里。至于你兄弟张翠山,晚辈虽是不认识,但与其子却是相识。”
“无忌!”谢逊自语道,顿时浑身颤抖不止,脸色颇是激动。
“哦,你认识无忌?他。。。。。。他在哪里,他为什么不来见我?”谢逊大声喝道,宝刀一挥,显得异常地激动。
乔征宇见他情绪不稳,思道:“谢逊曾受过他师父成昆的陷害,因此精神时好时坏,不易控制。若是他此时发起疯来,我岂不要成为他刀下之鬼。”心中打定了主意,道:“谢前辈,无忌的事情一言难尽,你看能不能先将我们放了,晚辈再细细向你道来?”
谢逊被他一提醒,立即领悟,呵呵大笑了一声,道:“小兄弟,看我只顾惦记无忌,却把这个给忘了。”换了左手拿刀,伸右手中指,替乔征宇两人解了穴道。
他手法
纯熟,指力勇猛,在两人身上连连点去。乔征宇与灵雀儿顿觉背心一痛,不由尖叫了一声,但手脚已是活动自如,不再受阻。
谢逊又道:“两位既然来到这里,不如到我家中一叙,我也好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两位。”他性子豪爽,不等乔征宇两人回应,早在前带路,大步离去。
只走了几步,回头又道:“哦,我听你气息不均,且呆滞不全,似乎中了毒。这岛上山石颇多,不便行走,最好是叫那丫头背着你。不过,你要是不愿意来的话,我也不勉强。哈哈。。。。。。”扭头又是一阵大笑。
乔征宇听了略有迟疑,一时犹豫,只见灵雀儿道:“乔大哥,我看还是我来背你吧,这岛也不大,要不了多久的。”
乔征宇摇头道:“这怎么行,不用了,我还是自己走吧。”迈开了脚步,跟在了谢逊的身后。灵雀儿见了也不好阻拦,只好紧紧跟上。
那岛上到处是浓烟,不时从地底下冒出,有的还冒着零星火点,因而温度极高。
乔征宇两人走不了多远,便觉燥热难耐,于是将袖口捋起,接着赶路。可是越往岛上走,那种燥热感越是强烈,两人连连挥手散热,不禁口干舌燥,脚底冒泡。
谢逊却是丝毫不理,只顾大步踏前,并且越走越快。
乔征宇心下一阵头痛,他本想叫其走慢点,但话还未出口,心中又道:“自己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困难又算得了什么。”于是咬牙坚持,紧紧跟上。
可他毕竟身中剧毒,又岂能像正常人一般,又走了几步,便觉胸口隐隐作痛,气力渐渐不支,脚步慢了许多。
灵雀儿早在一旁看到,急道:“乔大哥,你怎么样,要紧吗?”一手搀住了他,和其一起行走。
再走了几步,乔征宇双腿已是无力,不由一软,倒在了地上。
“乔大哥,你怎么了?”灵雀儿快速奔上,将他扶起。
乔征宇稍作歇息,点头道:“没事,我还可以走的。”刚起身迈开脚步,身子一软,又几乎跌倒在地。
“小子,你就别逞强了,像是你这种走法,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呢。”谢逊猛然回头道,一脸的不屑。
“我。。。。。。”乔征宇似受了一肚子委屈,却是有苦说不出。
“乔大哥,还是我来背你吧。”灵雀儿在乔征宇前微微躬身,双腿弯曲,蹲下了半个身子。
“这。。。。。。”乔征宇犹豫了片刻,但见谢逊越走越远,也顾不得许多,只好点了点头道:“这样吧,妹子,你还是扶着我走吧。否则的话,只怕我们两个谁也跟不上了。”
灵雀儿想了想,道:“好吧,一切都听乔大哥的,只要能追上谢逊,你叫我干什么都行。”当即伸手将乔征宇搀扶起来,一起朝前走去。
再走了好一段路,忽见谢逊停下,指着前方道:“快到了,前面那山洞便是。”
第一百二十三章 杀龟
灵雀儿想了想,道:“好吧,一切都听乔大哥的,只要能追上谢逊,你叫我干什么都行。”当即伸手将乔征宇搀扶起来,一起朝前走去。
再走了好一段路,忽见谢逊停下,指着前方道:“快到了,前面那山洞便是。”大步踏上。
说也奇怪,谢逊双眼虽瞎,但行动自如奔跑如飞。一路上飞奔行走,毫无半点的迟缓,与常人并无两样。乔征宇看在心里,不禁暗自佩服,连连点头。同时心下一阵欣慰,暗中也加了把力,努力跟上。
不一会儿,三人已是到了洞外。灵雀儿见洞外有块大石,于是慢慢走过去,将乔征宇松开,随后,让其坐下休息。经过刚才一阵追赶,他俩人此时早已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好了,这里就是我的家,虽然是简陋了点,但也能挡风遮雨。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好’,不管怎么说,总比没有的强。”谢逊笑道。
乔征宇微微一笑,朝四周望去。只见自己所处于一片乱石之中,那山洞却是拔地而起,孤单单一座立在那里。更有趣的是,那山洞表面颜色与地上的石头差异较大,显得格格不入。
乔征宇心下好奇,再仔细观看,却见山洞背面紧靠着一块大石,四面再由数块大石叠置,简单的构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与其说是个山洞,不如说是个石屋。
从整个石屋的构造来看,明显是有人凭着过人的气力,不断从远处搬来巨石,再一块一块叠加,这才勉强制造而成。而在地上,则是一片狼藉,其中有鱼骨也有一些动物的皮毛,各种血迹皮毛混杂一处,散发着阵阵恶臭。
乔征宇见了,心中暗道:“岛上条件恶劣,谢逊若非靠扑杀鱼类动物为食,只怕早就饿死了。”
正沉思当中,忽听谢逊道:“两位不打不相识,既然能来到这里也算是有缘,不知两位尊姓大名?”
乔征宇两人也不隐瞒,各自报上了姓名。
谢逊听了微微点头,道:“嗯,乌姑娘声音甜美,想必容貌也是不错。乔兄弟有这样一位红颜知己,当是人生一大幸事。”
乔征宇怕他误会,急道:“前辈这是这样的,我与这位乌姑娘本不是想象中的那样,而是另有缘由。”当下将乌宝寿临终托孤一事详细道出,然后又道:“这不是没有办法吗,答应了的事情就要做到,否则怎么对得起他爷爷。”
灵雀儿在旁听了许久,也不知道触及到哪根筋,双眼一红,眼泪止不住就掉了下来。只听她边哭边道:“爷爷也是为了我着想,不想让我一辈子呆在谷中,乔大哥你要是觉得我是个累赘的话,那我以后就不跟着你就是了。”
乔征宇见她楚楚可怜,心中顿时软了,安抚道:“好了,算我认输。妹子你也不要哭了,既然答应了你爷爷,我就一定会做到,这样总行了吧。”
一句话顿时叫灵雀儿眉开眼笑,擦了泪水道:“谢谢乔大哥,我就知道你人好,定是不会丢下我不管了
。”
他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皆是一些感人肺腑的真心话,直听得谢逊时而眉头微皱,时而又裂口一笑。
听罢多时,朗声笑道:“好了,你们也不用说了,我心中已是明白。我记得当年张翠山与殷素素也是像你们这样扭扭捏捏,嘴上虽都互不相让争锋相对,但到后来还不是恩爱有加,成了一对。
“不仅如此,而且还生下了无忌。。。。。。这些事情虽然已过去多年,但仿佛就在昨日一般,还是那么的清晰。”
连连摇头,忽又问道:“哦,对了,你们既是无忌的朋友,那么可知无忌在哪里,他有没有收到别人的欺负?”
中原武林对屠龙宝刀虎视眈眈,张翠山一家作为唯一知道宝刀下落的人,必定会收到武林人士的逼问。谢逊一想到张翠山一家三口回到中原,必会掀起武林纷争,从而牵累到无忌,是以甚是担忧。
乔征宇也不隐瞒,当即将张翠山夫妇在武当自尽,后无忌又如何中了玄冥神掌等等事情一并说出。只是这其中恩怨甚多,直听得谢逊眉头紧皱,一手紧握屠龙宝刀,悲愤不已。
最后,乔征宇又道:“请谢前辈放心,无忌现学艺于胡白羊,以无忌的聪明,相信要不了多久,必定艺满下山。到时,你就可与无忌相见了。”
谢逊听完,抬头叹了一口气,走至一旁,跪倒在地:“想不到为了我谢逊,竟然害得张翠山夫妇惨死,大哥对不住你们了。呜呜。。。。。。”
哭了好一会儿,又道:“好在老天有眼,终叫无忌安然无恙,谢逊戴罪之身,谢过老天。”说完,连磕了几个响头。
随即起身道:“乔兄弟,走,你带我回中原去。我要去见见无忌,再不叫他受任何的委屈。”
拉了乔征宇和灵雀儿,大步就要离开。
刚走了几步,忽听前方地下传出一声巨响,声如洪雷,响声震天。三人均是一惊,急朝前望去,却见那地下裂开了一条大缝,两旁沙石不断翻滚,似有什么东西要从地下钻出,动作奇大,一时地动山摇,左右摇晃。
三人见了,急忙后退,但那裂缝越来越大,很快就蔓延至脚下。三人只觉重心不稳,身子骨再不受控制,立时东倒西歪,站立不住,险些跌倒在地。
谢逊脸色微变,大喝了一声,将乔征宇两人推向一侧,朝地下喝道:“好你个怪物,躲在下面装神弄鬼,有种就出来,与我谢逊较量一番。”宝刀一挥,迎上前去。
他话音刚落,便见泥土爆开,从地下钻出一只庞然大物来。三人定睛一看,俱是吃了一惊。
原来那怪物周身发绿,四肢粗大,尤其一颗脑袋硕大如钟,看起来像一只千年大龟。其从地面钻出后,不时四周张望,一双灯笼似的眼睛睁得老大。瞪了谢逊一眼,张牙舞爪,猛得扑了过去。
“前辈!是只巨龟,你可千万小心!”乔征宇知道谢逊眼睛已瞎,唯恐其吃亏,故在旁提醒。
巨龟身形巨大,四肢如桶,虽是庞大无比,动作却是奇快。只片刻的工夫,已窜至谢逊身旁,张嘴就是一口咬下。
谢逊闻得风声,急将屠龙宝刀上扬,一招“大圣摘桃”横立头顶。就听“当”的一声,宝刀已然被巨龟一口咬住。
“哈哈,宝刀滋味如何?”谢逊抽回宝刀,紧接左手一掌拍去,正好打在巨龟脑袋上。他这一掌完全属于本能反应,因此并无用上全力,便听“啪”的一下,那巨龟只是轻哼了一下,并无受伤。
“好家伙,果然是皮糙肉厚,坚硬无比。”谢逊冷笑了一声,急收了掌,后退了几步。他面对强大对手,也不敢有半分疏忽,是以稳打稳扎,步步为营。
那巨龟无端被谢逊打了一掌,顿时恼羞成怒。将头高高扬起,对天大吼了数声,响声震天,甚是震撼。吼叫过后,展开前肢,前后相互抓到。
谢逊知道厉害,不敢硬碰,忙将宝刀护住前心,快速向后退去。他退的速度虽快,但那巨龟追击的速度也不慢,步伐紧凑,快如闪电。不管谢逊如何的后退,巨龟始终紧紧跟上,不让其有片刻的喘气机会。
“好家伙,跟我耗上了。看来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呀。”谢逊舞刀劈去,刀刀俱是看在龟壳上,直绽出星星火点,竟是无法砍断。虽然如此,但也震得巨龟身子颤抖,连连吼叫不止。
“我来帮你!”乔征宇在旁看罢多时,见谢逊久战不胜,唯恐出现意外,急拔剑而出,朝巨龟背部刺去。
但他哪里知道巨龟的厉害,剑还未刺到,早被那巨龟一个后踢,当场踢翻在地。
“哼,畜生,竟敢踢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乔征宇骂道,从地上爬起,继续攻向巨龟。
说也奇怪,经过刚才那一摔,乔征宇似乎找到了对付巨龟的办法。但见他步伐灵活,挥剑跳跃,不时游走不停,与巨龟大战数十回合,竟是支撑不倒。此刻,他早已忘了自己身中剧毒,一心只想战胜巨龟。
原来,以乔征宇的实力,并非能与巨龟对抗,只是他有宝衣护体,再加上连日来的奇遇,一身功力早已今非昔比。再加上那铁剑也是削铁如泥的宝剑,巨龟虽是不惧,总难免有所顾忌,乔征宇这才勉强支撑住。
只是这样一来,因受乔征宇的限制,巨龟不得不分心对付。谢逊也因此缓过一口气,终于得到了喘气的机会。
谢逊毕竟经验老道,经过短暂休息,挥刀又上。他双眼虽瞎,却已瞧出这其中的关键,对乔征宇道:“乔兄弟,你我前后齐攻,叫其首尾不能相顾。”
乔征宇点头道:“好,就依前辈之言。”两人一前一后,齐齐攻向巨龟。两人手中兵器都是武林中难得的宝物,削铁如泥,此时前呼后应,共同对敌,威力自是不可小视。
巨龟前后被袭,顿时陷入了慌乱当中,一时前后不能顾及,忙于应付。在两人的联手攻击下,体力渐渐不支,很快便落入了下风。
第一百二十四章 百毒之王
巨龟前后被袭,顿时陷入了慌乱当中,一时前后不能顾及,忙于应付。在两人的联手攻击下,体力渐渐不支,很快便落入了下风。两人又斗了数十回合,那巨龟除了忙于应付,已根本腾不出手来进攻,已毫无还手之力。
乔征宇,谢逊大喜,更是舞刀挥使,连连进攻,只盼早能拿下这场胜仗。但那巨龟躲在岛上多年,早已非常物可比,不仅天生神力,而且皮糙肉硬,纵使形势不利,虽同时对付两人,却仍是绰绰有余。
与两人大战了数十回合,始终是不依不饶,耐力十足。
谢逊与乔征宇久战不下,均是心下骇然,不敢有半点的放松,知道自己若是有稍微的不留意,只怕便要伤在这个畜生手里。此时关键时刻,非但不敢有半点的大意,而是更加集中了精神,奋力厮杀,共同御敌。
“乔大哥,谢前辈,你们让开!”他俩人斗得正酣,忽听灵雀儿在一旁叫道,接着见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朝那巨龟连连挥舞。
说来也怪,也不知道灵雀儿使了什么手段,那巨龟顿时变得迟钝呆滞,刚才还粗壮有力的四肢此时已是松软无力,动作跟着慢了下来,耷拉着一颗硕大的脑袋,昏昏欲睡,丝毫没了战斗力。
乔征宇见了大喜,正欲挥剑攻上,却听谢逊大喝了一声,大刀挥去,抢在自己前头,一刀砍在那巨龟的颈脖上。便如削瓜似的,一颗斗大的脑袋顿时被切下,往一旁滚去,落在了灵雀儿的脚下。
“好刀法!好气力!”乔征宇连赞了两声,暗自佩服,不由竖起了拇指。可就在这时,忽觉眼前一黑,意识全无,“扑通”一下,随即跌倒在地。。。。。。
等乔征宇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躺在一张石床上,而谢逊和灵雀儿都坐在一旁。
“乔大哥,你终于醒了!”灵雀儿见他醒来,惊喜地叫了一声。谢逊听得声音,也凑前一步,来至床前。
“太好了,乔兄弟,总算是把你救回来了。”
转身又对灵雀儿道:“丫头,看来你的猜测是对的,这次多亏了那颗龙胆,否则的话,只怕乔兄弟他此时已见阎王去了。”
灵雀儿摇头笑道:“谢前辈谦虚了,这次若非谢前辈鼎力相助,就算是有龙胆做药引也是没用。乔大哥之所以能活下来,还是谢前辈的功劳最大。”
谢逊呵呵一笑,也不说话,提了屠龙刀坐在一旁。
乔征宇心中疑虑,听他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停,早从床上坐起,盯着两人看。听了好半会,似懂非懂,便问道:“妹子,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呢?”
灵雀儿微微一笑,于是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直听得乔征宇连连点头,惊讶不已。
原来,那巨龟并非常物,而是大有来头。其名“”,本是龙九子中的一子,因外貌如龟,所以常被人误会是巨龟一类的动物。
平时喜欢躲藏在地下,所以一般人很难见到。其不仅凶
残狠毒,力大无穷,并且皮糙肉厚,全身皆为宝。其外壳就不用说了,坚硬无比,可谓刀枪不入。尤其是其胆,更是百毒之首,具有解百毒的功效,实为不可多得的宝物。
灵雀儿初次见到巨龟,心中就已有所怀疑,见两人久攻不下,于是有心帮忙。趁不备之时,洒下了迷药,虽然凶狠,却也难以抵抗迷药的药效,这才被谢逊抓住了机会,一刀要了性命。
那巨龟应声倒地,灵雀儿急上前观看,在仔细确认后,得出了怪物就是的结论。她精通医术,自然知道的药用价值,尤其是其胆,乃为百毒之首,有解百毒的功效。当即大喜,想要挖出其胆作为药引。
可那皮糙肉厚,坚硬无比,任凭灵雀儿如何的费力,也无法伤及半点皮毛。好在谢逊帮忙,用屠龙宝刀切开了的肚子,她才如愿以偿得到了龙胆,乔征宇才因此得以死里逃生,捡回了一条小命。
乔征宇听了,心存感激,朝谢逊躬身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请受我一拜。”便要行礼。
早被谢逊扶住,呵呵笑道:“乔兄弟不必客气,你与无忌亲如手足,你的命就是无忌的命。既然如此,我救自己家的人又有何不可。不过,也是你小子命大,若非有龙胆做药引,就算是谢逊再想帮忙也是没有了。哈哈。。。。。。”
乔征宇知他心意,转身对灵雀儿又道:“妹子,这次多亏了你,否则的话,我现在只怕不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了。”
灵雀儿笑道:“乔大哥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当然要救你了。不过,你体内的蛇毒虽已化解,但体质虚弱元气大伤,还需要好生休养一段时间才可以恢复。我看这冰火岛甚是隐蔽,不如住上几日,等伤养好后再走。”
“这。。。。。。”乔征宇略有犹豫,忽听谢逊道:“乔兄弟,小丫头说得有理,我虽然无时无刻不惦记着无忌,但也不差这几天了。不如你们在这里先住上几日,等伤势好后再去找无忌也不迟。
“况且冰火岛上各种美味数不胜数,这可是在中原想吃也吃不到的东西,保管你吃了永生难忘。除非是你嫌我这地方简陋肮脏,看不上这里,所以才不愿留下。”
乔征宇听他这样说,又哪里敢不同意,只好点头道:“多谢前辈美意,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就这样说定了。你们在这里歇息,我去弄些吃的,今晚我们不醉不休。”谢逊大笑了一声,提刀出门走了。
到了傍晚,谢逊背着一大包东西回来,将其丢在地上,尽是些海鱼,小兔子之类的动物。选了几只又肥又大的野鸡,将身上的皮毛除去,放在一石锅中用水清洗。
随后,用宝刀在附近砍了一些柴火,取了火石点燃。再找来一根树枝,取了石锅中的野鸡窜在其上,架在火上烧烤。
谢逊这一顿忙碌,手脚麻利,干净利落,毫无生疏迟钝之处,直看得乔征宇两人连连点
头,暗自佩服。这还不算什么,整个过程中最奇怪的是,谢逊无论多忙,手中也绝不会放下那口宝刀,而是紧紧握在手中,如果实在不方便时,左右手便轮换使用。
又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那山鸡在大火的烧烤下,变得外焦里嫩直冒香气。谢逊取下一只山鸡,一撕为二,分给了乔征宇两人。自己也不客气,又取下另一只山鸡,大口吃了起来。
边吃边道:“乔兄弟,冰火岛上什么都有,可就是没有美酒,若是此时能喝上一口酒,那便是美事一桩了。”
乔征宇听了,似有所想,放下山鸡,取出包裹。只找了一会儿,从中取了一酒瓶出来,道:“前辈言之有理,既然有如此美味,怎能没有美酒相陪,好在我身边随时带了一些,我与前辈不醉不休如何?”
又取了两个杯子,将酒斟满,递了过去。
谢逊脸色大喜,接过酒杯,道:“好,乔兄弟,今晚我们就喝个痛快。”与乔征宇对干了一杯,仰头饮尽。
乔征宇也不客气,举杯也是一饮而尽,好不痛快。
“乔大哥,你蛇毒虽解,但还不易喝酒,最好是控制一下,这样才好点快些。”灵雀儿唯恐他饮酒过度,故有意在旁提醒。
乔征宇却是笑道:“妹子,想当初中毒之时我尚且不怕死,现在又岂会怕?今天美酒佳肴面前,我又与谢前辈如此的投缘,怎么也得喝上几杯。俗话说得好‘今朝有酒今朝醉’,好妹子,你就答应我好了。”
灵雀儿沉思了片刻,点头道:“好吧,乔大哥难得高兴,今日就放你一次,让你喝个痛快便是。”
乔征宇当即大喜,又将酒杯斟满,一人一杯,随后开怀痛饮。
他俩人俱是豪爽之人,你一杯我一杯喝个不停,转眼间,已是将酒瓶中的酒喝了一大半。俩人仍不过瘾,又找来两个大碗,将其满满斟上,随后各自饮尽。
如此几杯烈酒下肚,就是酒量再好的人只怕也难以承受,乔征宇不觉有些头昏,醉意渐渐显露。但谢逊似浑然没事,照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甚是豪气。
“谢前辈,我有一事不明白,不知道前辈能否告知?”乔征宇带着酒意,忽然问了一句。
谢逊咦道:“哦,不知道乔兄弟想知道什么?”
乔征宇两脸微红,指着谢逊的屠龙宝刀,道:“谢前辈,你手中宝刀可是屠龙宝刀?我听说这宝刀削铁如泥,不知道前辈能否让我看看?”
谢逊听了,望了他一眼,道:“乔兄弟好眼光,这的确就是屠龙刀。如果乔兄弟想看,那就拿去看了。”放下酒杯,将宝刀横送了过去。
乔征宇顿时大喜,伸手去接宝刀,正要触摸到刀身时,却忽然停下,摇头道:“不行,不行,据说这刀沉重无比,我又怎能拿得动。万一掉在了地上,有所损坏那可就不妙了。”将手缩回。
谢逊呵呵笑道:“乔兄弟还知道的不少,的确如此,这宝刀重约百斤。
第一百二十五章 冰火两重天
乔征宇顿时大喜,伸手去接宝刀,正要触摸到刀身时,却忽然停下,摇头道:“不行,不行,据说这刀沉重无比,我又怎能拿得动。万一掉在了地上,有所损坏那可就不妙了。”将手缩回。
谢逊呵呵笑道:“乔兄弟还知道的不少,的确如此,这宝刀重约百斤,非一般人可以拿动。不过以乔兄弟的内力来说,要拿此刀只怕也是轻而易举了。”将宝刀晃了晃,再次递送过去。
乔征宇摇头道:“不了,多谢前辈抬举,我看这宝刀杀气甚重,还是不拿的好。”返回了原位。
谢逊听了,忽是哈哈大笑:“乔兄弟,你还算有自知自明,只怕你刚才再近一步,我手起刀落,你小命只怕就此了解。也罢,看在无忌的面上,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话毕,举起酒杯,又是痛饮了一杯。
乔征宇听了此言,顿时吓得酒醒了一半,心中思道:“好险!我怎忘了那谢逊嗜屠龙刀胜过一切,为了此刀躲在冰火岛近一辈子,又岂能随便将宝刀给人看?
“有句话说得好,叫‘酒后乱性’,看来喝酒也要看跟什么人在一起喝了,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喝的。”
想到刚才酒后鲁莽,险些大祸临头,仍是心有余悸,感到一阵后怕。
只听谢逊又道:“乔兄弟,我与无忌分别多年,也不知道他现在武功如何?不过以张真人的武功修为,无忌若能得到其十分之一的造诣,只怕也是不错了。”他只道张三丰是无忌的师公,教其武功者必是张三丰无疑。
乔征宇笑了笑,道:“前辈言之有理,不过无忌的师父并非张三丰,而是另有其人。虽然如此,但无忌却也有一身好武功,只怕不在任何高手之下。”
“哦,无忌的师父不是张真人,这我就不明白了,当今天下除了张三丰外,还有谁有这个本事?”谢逊疑道。
乔征宇也不隐瞒,当即将火工头陀之事说了一遍,随后又道:“那米前辈一身功力深不可测,实不在张真人之下,无忌得到他的教导也算是缘分不浅了。只可惜,米前辈现已过世,否则的话,无忌的九阳神功定能练到最高境界。”
谢逊听了连连叹气:“哎,想不到天底下竟有和我同病相怜之人,若是这个米大师还在世,说不定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的。只可惜天意弄人,他还是逃不出那张情网,终是困死在内。”
想到成昆杀害自己全家,脸色微变,面带怒色,手中紧握了屠龙宝刀。
乔征宇见了,知他又想起了尘年往事,急又斟满了酒,道:“前辈说得好,这世上万物都难逃一个‘情’字,这其中包括亲情,友情,爱情等等。无论是谁,只要是人就不可避免,否则人世间又哪来这么多的故事。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今日在这么多美酒佳肴面前,又何必提起这些不高兴的事情,而打扰了喝酒的兴致?来,什么都不要说,我们只管喝酒,喝醉了自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谢逊听了
,微微点头,举了酒杯,笑道:“嗯,乔兄弟果然豪爽。对,我们继续喝,管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与我无关了。哈哈。。。。。。”开怀大笑,一饮而尽。
两人又是一连喝了好几杯,等烈酒下肚,谢逊已然有些醉意,喃喃自语了几句,随后竟是抱着屠龙宝刀睡了过去。
而乔征宇有了先前的教训,不敢再喝,而是暗自留了心眼。他欺谢逊双眼已瞎,表面上与他频频痛饮,但其实每次都是装模作样,那酒根本就没进入口中。
见谢逊睡着,灵雀儿摇头道:“这谢前辈真是古怪,那刀也不知道对他有多重要,即便是连睡觉的时候也不肯松手呢。”
乔征宇道:“你有所不知,那刀就是他的生命,他这辈子就是为了这把刀,所以才落得现在这个地步。”见灵雀儿迷惑不解,于是将当年谢逊如何夺刀,又如何杀人,发疯等等之事说了一遍。
灵雀儿听了直摇头:“这谢前辈也是可怜,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他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与他自己有很大的关系。他师父成昆正是利用了他火爆的脾气,才成功算计了他。。。。。。”
忽听谢逊自语道:“成昆老贼,我定要挖你双眼,掏你心肝,为我全家报仇。。。。。。”抱着宝刀转了个身,呼呼又睡了过去。
吓得灵雀儿连连吐舌,不敢再说下去。
乔征宇伸手“嘘”道:“妹子,我看我们还是出去走走,免得吵了前辈休息。”灵雀儿正有此意,点了点头,与其一起走出了山洞。
此时天色已黑,但那冰火岛上仍是火光通明,一片光亮。原来正如乔征宇所想那样,冰火岛其实就是一个活火山,那些浓浆不时从地底下喷出,因此光亮无比,即便是到了晚上也是有如白昼一般。
他俩人出来,边说边聊,沿着海边小路一直走去。大约走了半个时辰,也不知道到了何处,但见前方隐约有亮光闪烁,均是觉得好奇。
“乔大哥,你看那些亮点会是什么,好像天上的星星,又好像是水里的磷光,一大片都是。”灵雀儿望着那些星光说道。
乔征宇看了好半天,摇头道:“看不清楚,实在是太远了,不过要想知道那些亮光是什么,其实也很简单,我们不如再走近些。”
俩人心中皆想弄个明白,于是大步走去。但是随着俩人脚步的加快,一股寒气不约而来,俩人身子均是一凛,浑身哆嗦了一下。
“好冷呀,乔大哥,这里怎么会这么冷呢?”灵雀儿放慢了脚步,双手放在一起,相互摩擦取暖。
乔征宇应声道:“嗯,是有些冷,冰火岛怎么会有如此寒冷之处,难道我们走出了冰火岛?”
在疑虑中,只见一座冰山挡住了去路,耸立在俩人面前。乔征宇与灵雀儿均是一愣,抬头望去,但见那山也非是一座山,而是一整块冰块。在海面月光的照耀下,不时闪烁着光芒。
俩人心下顿时明白,原来先前
所见的那些亮光正是这些冰块反射月光所为。只是像这样的冰山好像不止一座,而是遍地都是,在两人的前后左右,到处都有这样的冰山。
“乔大哥,我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这里为什么叫冰火岛。原来这岛上有两处地方,一处温度极高酷热难忍,另一处则是严寒冰山寒气逼人。好奇怪的地方,果然有些与众不同。”不可否认,灵雀儿头脑灵活,一下子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乔征宇听了直点头:“嗯,你分析的有理,这冰火岛一半酷暑一半寒冷,也难怪叫冰火岛了。不过,住在这岛上却是件难事,要不冻死要不热死,还真是难受。
“如果非要选择的话,我宁愿住在这冷一点的地方,大不了多穿一些衣服抵御严寒,也好过那燥热难耐,受那酷暑煎熬之罪。”
灵雀儿听了却是一笑:“乔大哥我就不同了,我会在两者交界之处住下。若是感到冷了就跑到热的那边去,反之呢,就跑到冷的地方。总之,我才不会非得选一处住下,因为无论是冷是热那可都不好受哩。”
乔征宇愣了一下,呵呵一乐,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还是妹子想得周到,这样既可抵御严寒又可躲避酷暑,的确是个好方法。”
他俩人边说边朝前走去,不一会儿,来至了冰山脚下。
俩人抬头望去,只见那山俱是由冰块组成,上下一壁,光滑无比,晶莹透亮。其峰高耸如云,也不知道有多高,一望无际,与天边几乎融为一线。
此时,从山顶处吹来一阵寒风,呼啸而下,直袭俩人面部。乔征宇与灵雀儿顿觉寒风刺骨,不由身子一抖,汗毛根根竖立。
“乔大哥,这里冷得厉害。。。。。。我们还是回去吧。”他俩人来时只穿了一件单衣,哪里受得了这突入袭来的寒风,灵雀儿双手紧握一块,嘴角已经快冻的说不出话。
乔征宇和她情况也差不多,俩人点头示意,随后转身返回。
说来也怪,他俩人刚到这里时还不觉得有多冷,可一旦领教到寒冷的厉害,便越发觉得浑身发冷。俩人走不了几步,实在是冻得直哆嗦,于是干脆搂在一处,缓缓前行。
如此一来,俩人紧紧依偎一处,顿觉暖和了不少。虽有冷风不断袭来,寒风刺骨,但俩人却丝毫不觉,再也没有先前那般的寒冷。
乔征宇半醉半醒,倒也不觉得什么,只顾一路前行并无有所顾忌。灵雀儿瞧在眼中,却如一只小鹿在心中乱撞,暗中思道:“要是能和乔大哥一辈子都这样该多好呀。”
不禁满心欢喜,可转眼间,便又思道:“若非乔大哥喝多了些酒,他决计是不会这样的了。乌灵雀呀,乌灵雀,你在想什么呢?”心中顿时平静,不再胡思乱想。
等好容易走到交界之处,俩人这才分开,只见灵雀儿一张脸早已红成一片,像挂了两只熟透的苹果。好在天色黑暗,乔征宇却也没有留意这些。
第一百二十六章 发病
等好容易走到交界之处,俩人这才分开,只见灵雀儿一张脸早已红成一片,像挂了两只熟透的苹果。好在天色黑暗,乔征宇却也没有留意这些。
“妹子,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经过刚才一阵行走,乔征宇的酒意已醒了一大半,此时他头脑清醒了许多,朝山洞大步走去。
灵雀儿缓过神来,点了点头,随后跟了上去。
可她刚走了几步,忽见背后有一道身影立在一侧。灵雀儿心中一愣,唯恐自己看错,揉了揉双眼定睛再看,奇怪的是,却是什么也没看见。
“难道我眼睛看花了?”灵雀儿正奇怪时,便见那身影再次出现,只不过这一次她看得清楚,不仅是身影,而且还有一把刀,高高举起,就要朝自己头顶砍下。
“啊!”灵雀儿吓得惊叫了一声,连退了数步。几乎与此同时,那刀也挥舞而下,与灵雀儿擦身而过,只听“当”的一声响,地上迸出点点火星。
“什么人,竟敢偷袭?”乔征宇早被惊动,转身望了一眼,大声喝道。不过,他只看了一眼,脸色“唰”的一下,顿时惊得苍白无色。
“前辈?怎么是你?”纵使亲眼所见,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乔征宇眼前之人,身材高大,满头披发,挥舞着一柄大刀,竟赫然便是那金毛狮王谢逊。
只是谢逊此刻仿佛并不认识乔征宇俩人,而是脸色狰狞,怒气冲天,犹如一头受伤的雄狮,狂声叫道:“成昆,你拿命来!”举刀朝两人砍到。
乔征宇又是一惊,他知道谢逊曾经受过刺激,从而落下了癫痫的毛病。此病来去无息,毫无征兆,一旦发作,翻脸不认人,不管是谁见人就杀。
当年在冰火岛上,他也是忽然发病,将张翠山夫妇当成了成昆要杀他俩人。后被殷素素施放暗器,射瞎了他的眼睛,这才捡回了自己和张翠山的性命。眼前形势,明眼人一看便知,谢逊定是旧病复发,又将乔征宇两人当成了成昆。
谢逊武功极高,加之手中又有屠龙宝刀,此时癫痫发作,更是威猛。一刀砍来,风声呼啸,犹如千斤之力,压顶而下。
灵雀儿离他最近,刚才虽是侥幸躲过,但要想再躲过这一刀,却是万万不能。眼见刀光从头顶闪过,惊得花容失色,双手捂住了脸,竟是无法移动半步。
“快躲开!”乔征宇来不及细想,早一个跃步跟上,不由分说,拦在灵雀儿身前。紧紧将其抱住,转过了身子,以整个背部迎接屠龙宝刀。
那刀很快砍在了乔征宇的背上,只听“噗”的一下,乔征宇在宝衣的保护下,勉强挨住。虽是如此,但谢逊刀重力沉,这一刀砍下至少也有千斤之力,只震得乔征宇大叫了一声,五脏六腑松动,口角流血。
谢逊一刀砍下,并不停止,见宝刀受阻,脸色微变,大喝了一声,抽刀再劈,招招狠毒,势大力沉,一连数刀俱是砍在乔征宇身上。饶是乔征宇有宝衣护体,也是觉得背上骨架散开,浑
身疼痛无比,火辣辣一片。
尽管如此,乔征宇并不敢松开双手,紧紧将灵雀儿抱住,任凭谢逊挥砍。
谢逊舞刀挥下,边砍边道:“成昆老贼,你还我一家老小的命来。”满嘴酒气,声色俱厉,挥刀猛砍。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狠过一刀,转眼间,砍了数十来刀,似乎也觉得累了,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过了片刻,乔征宇见身后半天没了动静,这才慢慢转身看去。只见谢逊抱着宝刀倒在一旁,早已睡去多时。
不由送了一口气,摇头对灵雀儿道:“谢前辈刀法如神,好在我有宝衣护体,否则的话,只怕我们早已见阎王去了。”虽是勉强捡回一条命,但想到刚才的情景,仍是感到一阵后怕。
灵雀儿早被眼前一幕所惊呆,过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望了躺在地上的谢逊,又看了乔征宇一眼,仍是惊魂未定,尚未从刚才的阴影中摆脱出来。
他俩人见谢逊睡着,唯恐其被地下喷出的岩浆烫伤,便合力将其抬起,朝那山洞走去。只是谢逊身高体重,加之又有屠龙宝刀在身,因此使得本来就分量不轻的谢逊变得更是沉重无比,两人即便合力抬之也是累得够呛,并不能快行,只能是缓缓前行。
眼见山洞就在不远处,可这就么一段路,两人竟是走了许久。等好容易将谢逊抬进了山顶,并放在床上,这时,两人早已累得气喘吁吁,一句话也不想说。呆呆坐在地上休息了好半会,不觉困意袭来,各自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早上,谢逊忽然从床上坐起,双手在床上一阵乱摸,见屠龙宝刀尚在身边,微微松了一口气,提了宝刀从床上下来。
他双目虽是看不见,但对于洞中一切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迈开脚步,朝洞外走去。刚走了几步,只觉脚下碰到一物,心中一愣,蹲下身随后摸了摸。
只摸了片刻,脸色一惊,跳了起来,喝道:“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来冰火岛!”只这一声,便将乔征宇与灵雀儿惊醒,从地上坐起。
“前辈,是我们,别误会。”乔征宇昨晚领教过谢逊的厉害,生怕他再次动手,连忙解释道。
谢逊听了,如释负重,点头道:“哦,原来是乔兄弟,我还以为岛上来了别人。”伸手一把拉住乔征宇,将他从地上拉起。
呵呵笑了两声,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乔兄弟,昨天晚上我是不是都喝多了?我明明记得当时席地而卧,怎么到了早上竟然在床上了?”
乔征宇笑了笑,正欲回答,却听灵雀儿道:“还说呢,昨天晚上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难道都不记得了吗?要不是我们,你现在只怕还躺在外面呢。”
谢逊一愣,道:“哦,丫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好好的在洞里吗,怎么又会跑到外面去了?”满脸的迷惑。
灵雀儿哼道:“亏你还好意思说,也是我们命大,这才。。。。。。”
早被乔征宇打断:“好了,昨天的事情已经过去
了,又何必再提呢。妹子,我看这事就算了,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灵雀儿却似受了无尽的委屈,道:“这怎么行。。。。。。”喃喃自语了几句,终是点了点头,低头不再说话。
谢逊听出其中蹊跷之处,对乔征宇道:“乔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什么事不能说的呢。若是昨晚我有做得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只管说出来,我定不会怪你。”
“这。。。。。。”乔征宇犹豫了片刻,终是不肯开口。
谢逊性子暴烈,见乔征宇迟迟不愿说,不禁大吼了一声,道:“乔兄弟,我性子急,你要是再不说,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举刀乱舞,大喊大叫,转眼间,便似换了一个人。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了。”乔征宇知道再隐瞒不下去,于是将昨晚的事说了一遍,随后又道:“想必前辈是喝多了,所以才不能控制自己,误将我们当成了你的仇人。”
谢逊听了,似已明白,当下也不说话,走至一旁,低头默默不语。
“乔兄弟,好在你们没事,否则的话,我又怎对得起无忌。哎。。。。。。”过了好半会,忽听谢逊叹道。
随后,将屠龙宝刀放置胸前,伸手抚摸了好一会儿,又道:“‘宝刀配英雄’,这可能是武林中最大的笑话,为了这把刀我谢逊众叛亲离,背井离乡在外多年,也不知道忍受了多少的痛苦,可到如今却是大仇未报,虚度一生。”
连连摇头,叹气不止。
乔征宇与灵雀儿正觉奇怪时,又见谢逊身子一动,快速朝洞外走去。两人见谢逊举止怪异,唯恐不测,急忙也跟了出去。
来至洞外,只见谢逊来至岸边,站在一块大石上,正面对着大海。
两人更觉奇怪,正要走上前去问个清楚,忽见谢逊仰头大笑,过了片刻,高声道:“‘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呵呵,当真是狗屁不通,可笑之至。”狂笑了几声,将屠龙宝刀高高竖过头顶。
又道:“我谢逊纵有屠龙宝刀在手又能如何,却不能手刃仇敌,还说什么武林至尊?反倒是乱杀无辜,还险些酿成大错,几乎无颜再见我那无忌孩儿。
“也罢,这屠龙宝刀要有何用,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来个解脱,再不受这宝刀控制!”谢逊说完,将屠龙宝刀在半空中来回挥使,顺势就要丢进大海之中。
乔征宇心中一惊,他本想喊出一个“慢”字,但眼前情况却是不容他开口,急忙抢上前去想要制止。但谢逊岂是他人所能比,从举刀挥舞到弃刀抛入,整个过程突如其来,丝毫没有半点的迟钝,叫人防不胜防。
眼看宝刀就要掉落海中,乔征宇想要伸手拦住显然已是不可能。
情急之下,乔征宇来不及细想,本能的将背后铁剑抽出,举剑迎了上去。
也是正好及时,便见屠龙刀与铁剑碰撞一块,发出一声巨响,并绽放出星星火点。
第一百二十七章 武穆遗书
眼看宝刀就要掉落海中,乔征宇想要伸手拦住显然已是不可能。
情急之下,乔征宇来不及细想,本能的将背后铁剑抽出,举剑迎了上去。
也是正好及时,便见屠龙刀与铁剑碰撞一块,发出一声巨响,并绽放出星星火点。在强光耀眼之下,乔征宇只觉双臂一麻,脚下再也站不稳,“噔,噔,噔。”几下,一连退了三步。
谢逊脸色微变,朝乔征宇喝道:“乔兄弟,你不要拦我,我心意已决。”将刀举起,再次挥刀朝大海中抛去。
乔征宇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跟着也是挥剑阻止。说来也巧,谢逊一连抛了三次,均是被乔征宇挡住,只撞得声声响亮,火星乱散。
“谢前辈,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屠龙宝刀事关武林安危,若是就此从江湖上消失,岂非武林中一大遗憾?”乔征宇一句话顿时叫谢逊愣住。
过了好一会儿,谢逊摇头道:“我哪不知道这些,可我一辈子都想解开屠龙宝刀的秘密,却始终无法得逞。与其如此,还不如叫它沉入大海,让这个秘密永远葬身大海之中。”
他双目虽瞎,但耳朵却极是灵敏,此时哪里再肯听进半点,当即调转了刀头,朝另一处再次用力抛去。
便听“当”的一下,只觉手中一轻,那宝刀竟是断成了两截。
“乔兄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感觉刀轻了许多?”谢逊一脸迷惑,瞪着眼问道。
乔征宇也想不到竟是这个结果,摇头道:“前辈,你若想知道答案,不妨用手摸摸宝刀,看看其有什么变化?”
谢逊点了点头,伸手去摸刀身,只摸了片刻,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屠龙宝刀怎么会断?这绝对不可能。”
激动不已,蹲下身去摸那半截刀身。
他眼睛看不见,又怎能摸着,摸了好半会,一双手早被岩浆烫伤,迅速红了一片。灵雀儿不忍,上前帮忙捡起了半截刀身,递给了谢逊。
谢逊接刀在手,浑身颤抖不停,抖着双手,将那半截刀放置断口处,拼凑了好半会,兀自摇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咦?”灵雀儿见那刀缝之中似有东西,上前将那东西抽出,拿在了手中。
“这是什么,好像是一本书,上面还有字。”放在灵雀儿手中的是一纸卷轴,将其慢慢打开,随后出现了一些字迹。
灵雀儿欢喜异常,不禁叫道。
谢逊在一旁听得清楚,脸色微变,转过头来,问道:“哦,什么字?丫头,快念给我听。”
灵雀儿不敢不从,点头道:“好的,让我看看。”只看了一会儿,惊喜道:“是‘武穆遗书’!这上面写的都是一些行军打仗的法子,其中还有配图,不错,正是岳飞写的兵书。”她自小生活在谷中,虽没有接触外面的世界,但通过各种书籍也对历史略有了解。岳飞作为民族英雄,当然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谢逊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哈哈一阵大笑,道:“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原来屠龙宝刀中的秘密就是武穆遗书。岳王爷用兵如神,一生作战极少有败绩,有了武穆遗书,也就等于有了岳王爷的指点,称霸武林自然不是难事,谁又不想得到?
“枉我一生都在参透宝刀的秘密,却想不到武穆遗书近在咫尺,离称霸武林也仅仅隔了一刀之身。这岂非是天意弄人,要我谢逊为此空守孤岛孤独一生?呵呵,好极,好极,没有比这个更有意思了。”
谢逊似恍然醒悟,仰天长笑,只是那笑声中带着无穷的痛楚和悲愤,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无奈,令人听了不由心碎。
“谢前辈,你这又是何苦,这世界固然诱惑极大,但又怎比得上亲人的可爱。你虽然没有了屠龙刀,但你还有无忌,我觉得没有什么东西能比无忌更贵重了,一把刀又算的了什么。”灵雀儿上前劝道。
谢逊听了微微一愣,自语道:“无忌?对,我还有无忌。”脸上竟是露出了笑容。
灵雀儿见了,趁机又道:“对,你还有无忌。记得我还在谷中时,外面的世界对我来说何尝不是充满了诱惑,因此无一日不想走出谷外,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可是到了谷外,我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并非我想象中的那样美好,到处都是贪婪和险恶。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大有人在,他们斗殴,抢劫,甚至是杀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后来,我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但路是自己走的,既然走了就没有回路。好比‘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前辈既然走到今天,就更应该知道这条路的不容易,与其消磨意志自甘堕落,还不如重新振作起来,也算是对无忌的一种交代吧。”
灵雀儿这一番话本是她真实写照,因而有感而发,说到深情之处,竟是双眼通红,话语哽咽。
谢逊此时正值伤感之际,岂能听不出这其中的真切,当即转过身来,道:“小丫头,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你到底是在劝我呢,还是在劝你自己?我看你好像比我还要伤心,是不是想起了伤心往事?”
灵雀儿点头道:“嗯,我想起了爷爷,还有父亲。。。。。。哦,不对,不对了,这。。。。。。这。。。。。。”她被谢逊引偏了话题,及时反应过来,一时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哈哈。。。。。。”谢逊大笑了一声,对乔征宇道:“乔兄弟,这丫头甚是可爱,我看与你倒是相配的很。也不知道你哪来这份福气,竟得了如此美眷佳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句话将乔征宇两人说得满脸通红。俩人相互一视,眼见对方正看着自己,又快速将目光移开。
“前辈,你误会了,我。。。。。。”乔征宇本想解释,早被谢逊挥手打断:“不用解释,我也不想知道这其中的一切。我只知道当年张翠山也是和你一样,在感情这件事上扭扭捏捏,到最后还不是和殷素素好上了。呵呵,这年青人的事,最是难懂,我才懒得理这些。”
话毕,将手中
两截断刀奋力抛向大海,只听“扑通”两声,那屠龙刀已沉入了海底。
谢逊手中再无大刀,顿时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不由大笑了几声,大步来至乔征宇前,低声道:“好生对待小丫头,我看得出来,她可是真心的。哈哈。。。。。。”一路狂笑,大步朝山洞走去。
“谢前辈,这‘武穆遗书’怎么办?”灵雀儿忽然叫道。
谢逊停止了脚步,想了片刻,回头道:“不要了,小丫头,你我既然能在冰火岛上认识,也算是有缘。这兵书对我来说和废纸无异,不如转送给你,就当送你的礼物吧。”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去。
他此时大彻大悟,心中再无任何的牵挂,因此一路走去甚是轻松无比。
眼见谢逊很快就进入山洞,海边只剩下了乔征宇和灵雀儿俩人。
“乔大哥,这武穆遗书还是由你保管吧,反正我对这些也不感兴趣,放在你身上会比较好点。”灵雀儿将兵书递了过去,轻声说道。
乔征宇犹豫了片刻,道:“这怎么行,这兵书是谢前辈送给你的,我又怎好拿去。还是不要了,免得被人知道了,还说我欺负你了。”
灵雀儿笑道:“乔大哥说哪里话,你我相识已九,早已亲如一家人,又何需如此客气。再说这武穆遗书为武林至宝,放在我身上岂能安全?与其被人抢去,倒不如由乔大哥保管来得安心,也算是为武林做份贡献。”
“这。。。。。。”乔征宇知她所言非虚,武穆遗书乃武林至宝,若是交由一个弱女子保管的确有些不妥。毕竟此事非同小可,现在也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
想了想,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代你保管。等日后天下稳定后,我再将兵书还给你。”收了兵书,放入包裹中。
灵雀儿见了,心中一喜,等乔征宇将书放好,又道:“乔大哥,我们来这里也有些日子了,我看你伤势恢复的也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了?”
乔征宇点头道:“嗯,屠龙宝刀已经被谢前辈丢进了大海,现在的他除了无忌外一无所有,也是我们带他去找无忌的时候了。”当即与灵雀儿朝山洞走去。
到了洞内,只见谢逊盘坐在床上,正在闭目休息。
乔征宇上前抱拳,道:“前辈,我答应过你带你去找无忌,现在我伤势已恢复的差不多了,应该可以上路了。”
谢逊脸色微动,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乔兄弟,谢谢你一番好意。不过,我刚才想通了,这里是我唯一值得留念的地方,我还是不走了。”
他声音不大,却是令乔征宇与灵雀儿听了几乎同时愣住。
“前辈,你这是为何,我们不是说的好好的吗,带你去见无忌。怎么才一会儿的工夫,你又改变主意了呢?”乔征宇惊道。
“是呀,你一辈子呆在岛上,难道就不想去见见无忌?要是让无忌知道了,还不知道有多伤心呢。”灵雀儿也是急道。
第一百二十八章 重逢
他声音不大,却是令乔征宇与灵雀儿听了几乎同时愣住。
“前辈,你这是为何,我们不是说的好好的吗,带你去见无忌。怎么才一会儿的工夫,你又改变主意了呢?”乔征宇惊道。
“是呀,你一辈子呆在岛上,难道就不想去见见无忌?要是让无忌知道了,还不知道有多伤心呢。”灵雀儿也是急道。
谢逊在一旁倾听,却是并不作声,过了一会儿,才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心意已决,你们不用多说。”朝俩人挥手,示意不要再劝。
乔征宇见他态度坚决,丝毫没有婉转的可能,心中思道:“经过刚才的事情,想来他已经对这个世界再无牵挂,即便是连无忌,在他心中仿佛一下子也变得不再重要了。看来屠龙刀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也不再劝阻,道:“好,既然前辈已看破红尘,那我们也不再为难了。前辈好好保重,那我们就告辞了。”面对谢逊,躬身行礼,随后与灵雀儿大步离去。
“且慢!”俩人刚走至洞口,忽被谢逊叫住。
乔征宇心下窃喜,回头道:“前辈可是答应一起走了?”
却见谢逊摇头道:“乔兄弟这一走,我们就再无见面的机会了。在这离别之际,我想请乔兄弟帮我做一件事,那就是日后见到无忌的时候,麻烦你千万不要告诉他有关我的事。”
乔征宇一愣,道:“哦?这是为什么,前辈不是一直很惦记无忌吗,难道你不希望无忌来找你?”
谢逊并不作声,沉默了好一会儿,道:“乔兄弟有所不知,我之所以这样做,正是因为太想念无忌了。只是江湖险恶,此事一旦被别有用心之人知道,那将对我和无忌都没好处,反倒因此会害了无忌。”
乔征宇听了,恍然大悟,心思:“原来他不愿离开这里,是怕给无忌带来祸害,所以甘愿自己一个人留在冰火岛上,独自忍受这孤独的煎熬。这份感情,只怕世上少有,谁又会想到金毛狮王谢逊竟有这样柔软细腻的一面呢。”
顿时感动,点头道:“好,前辈的话我一定记住。只是这岛上没有人烟,还请前辈保重好身体,否则的话,要是害起病来,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谢逊点头道:“多谢乔兄弟关心,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麻烦乔兄弟,不知道你可否愿意?”
“前辈请说。”乔征宇望着他说道。
谢逊道:“我师父混元霹雳手成昆早年因与明教教主阳顶天的夫人有染,后被其发现因而怀恨在心,故一直对明教耿耿于怀,欲铲除而后快。
“但他知道自己势单力薄,为了达到目的,竟然做了蒙古人的鹰犬。听说他现在已混入了少林寺中,并化名‘圆真’,一直在暗中寻找机会,欲调拨中原武林与明教之间的矛盾,从而大打出手,对我明教不利。
“乔兄弟回到中原后,请务必前往明教和少林,要他们防备成昆的阴谋。尤其是我明教,请他们时刻小心提
防六大门派的动静,免得被成昆阴谋得逞,坏了我明教的基业。”
乔征宇听了,迟疑了片刻,道:“前辈所虑极是,只是我一个无名之辈,在江湖上又没有什么威望,即便有这个心,只怕江湖上也没有人肯信我呀。”
谢逊笑道:“这个又有何难,到时你只要拿出这个,无论是谁见了,也不由不信。”从自己头上扯下一撮头发,递了过去。
乔征宇接过金发,点头道:“既然有前辈金发作证,料想没有人不信。好,前辈所托之事我一定做到,时间不早了,晚辈就此告辞。”
说完,与灵雀儿出了山洞,大步沿海边而去。
他们所来之时,那船停在岸边的一处,两人沿着岸边寻去,很快就找到了小船。
两人跳上船去,随后起锚开船,不一会儿,那船离岸远去,渐渐离开了冰火岛。
两人重新回到船上,此时心情与以往不同,俱是轻松无比,笑容满面。原来,来冰火岛之前,乔征宇尚中了蛇毒,加之无药可解,生死未卜,虽被海上风景所吸引,心中却着实不安,不知道哪天就去了。
眼下却是不同,乔征宇身上蛇毒尽除,再无任何的担忧,心情自然好了许多。此时,那海面上碧蓝无际,鱼鸥飞跃,风景无限,竟是说不出的欢畅。
“妹子,我有个问题想知道,你说这大海的风景美呢,还是你那仙人谷更胜一筹?”乔征宇忽然问道。
灵雀儿被他一问,倒是愣了一下,过了片刻,道:“这个还真不好说,仙人谷宁静幽雅,祥和安宁,不失为人间天堂;而这大海表面上虽是风和日丽,却是暗藏波涛,蕴藏危机,实非祥和之处。
“但两者完全属于两种不同的风景,各有各的优劣,实在是很难分出上下。若是非要分出来,我还是更喜欢仙人谷,毕竟那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怎么说也有感情了。”
乔征宇笑道:“我却不这样认为,我倒是更喜欢这大海。也不是因为其风景迷人,只是喜欢其有着多变的性格。比如,在平静的时候,其表现的十分温顺,让人流连忘返被其所迷。
“再如,当风雨来到之时,其又一改往日的平静,波涛汹涌,翻腾起伏。仿佛一名善战的勇士,奋起反抗,拼搏到底,而决不随波逐流。也正是这种不屈不饶的精神才叫人心中佩服,以至于喜欢异常,让人欲罢不能。”
乔征宇借景喻人,一番话说得灵雀儿连连点头。
“乔大哥说得好,想不到乔大哥你博学多才想象丰富,否则的话,怎能说出这样的大道理来。哪像我灵雀儿,胸中无墨,白纸一张,可是万万说不出来的。”
灵雀儿本非故意夸大,实是出自肺腑之言,却是半句不假。
乔征宇看了她一眼,道:“妹子,你这就谦虚了,我可不这样认为。刚才在冰火岛上你还滔滔不绝,一番话婉转动听,连谢前辈甚至也被你说动。就那份功力,就算是十个乔征宇也比不上了。”
灵雀儿只当他取笑自己,哼道:“那怎么能比呢,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忽然觉得有感而发,所以才说了那么一段话。其实到现在,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又哪能和乔大哥相比呢。”
乔征宇也不反驳,呵呵一乐:“那就更不可小视了,妹子随便说说就能讲出那么一大段道理来,那要是成心的,还不更加厉害。我看以后谁敢娶你,只怕日后少不了挨骂的份了。”
他想也没想,是以脱口而出,只是话刚出口,便立即感到反悔,心中不由暗骂:“乔征宇呀,乔征宇,哪壶不开你提哪壶,天底下哪有这样聊天的,枉你白读了那么的书,却是连最基本的也不懂,你可真是个大笨蛋了。”
立即住口,偷偷朝灵雀儿望去。
谁知灵雀儿听了,却是并无任何的反应,低头笑了一声,手指在衣角处不时来回拨弄,自语道:“没人娶最好,只要乔大哥不讨厌我就行了。”声音虽小,却是字字清晰,直入乔征宇的耳内。
乔征宇听了顿时感到两脸火辣一片,故意装作没听见,扭过头去。
此时,那海面上风平浪静,其中有鱼儿不时窜出海面,露出洁白的腹部,甚是耀眼。海中多有这种小鱼,平日里喜欢集聚一处,千万条混在一块,黑压压一片,穿梭于海面之中。
而这些小鱼也正是一些大鱼追逐的对象,往往在一片波光粼粼过后,总会有一只巨大的鱼鳍紧追其后。这些大鱼往往都是海中的霸主,有温顺的鲸鱼,也有凶残的鲨鱼,而其中尤以鲨鱼居多。
在乔征宇的眼前,正好有一只鲨鱼游过,虽然不知道其体型如何,但从其鱼鳍来看,应该是只成年的鲨鱼。速度奇快,飞速追逐,穿梭于那些鱼群当中,不时掀起阵阵浪花,上下翻滚。
那些小鱼哪受得了鲨鱼的如此折腾,只一会儿,海面上血红一片,到处都是残肢断身,不少小鱼成了鲨鱼的腹中美味。
乔征宇看得惊讶万分,不禁叫道:“这鲨鱼如此的凶残,要是那些鱼儿是人的话,只怕也是难逃死亡的下场。”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灵雀儿听了脸色大变:“哎哟,老顽童不就是掉进海里了吗,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可千万不要碰到这些鲨鱼呀。否则的话,就是老顽童武功再高,只怕也不是这些鲨鱼的对手。”
她正忧心忡忡,忽见船的一侧窜出一物,只听有人笑道:“谁说老顽童不是鲨鱼的对手,这世上老顽童不能制服的东西还真不多。”
便见老顽童正骑在一只鲨鱼的背上,笑嘻嘻望着自己,心中一惊,不由喜道:“老顽童,原来你没死呀,真是太好了。”
老顽童呵呵一乐:“小丫头,我老顽童哪有这么容易死的,除非是这海里面的鲨鱼全死掉了,才有可能轮到我老顽童。”身子一纵,从鲨鱼背上跃起,轻轻落在了船上。
乔征宇在一旁看得清楚,脸色也是一喜,叫道:“老顽童,
第一百二十九章 学艺
老顽童呵呵一乐:“小丫头,我老顽童哪有这么容易死的,除非是这海里面的鲨鱼全死掉了,才有可能轮到我老顽童。”身子一纵,从鲨鱼背上跃起,轻轻落在了船上。
乔征宇在一旁看得清楚,脸色也是一喜,叫道:“老顽童,这些天来你可让我们担心了好久,想不到你还是玩得这么开心,真有你的。”
他见老顽童骑在鲨鱼背上,而不被其伤害,知道他定是想出了控制鲨鱼的办法,所以才能在海上这么多天没事。
老顽童笑道:“别提了,这海上真是无聊,要不是弄上几条鲨鱼玩玩,只怕我早就闷死了。”
一转身,溜进了后舱,过了好半会,从里面出来,摇头道:“我说你们这些天吃过东西没有,怎么厨房里连一点汤水都没有。”
几步来至灵雀儿跟前,道:“我说丫头呀,你能不能先去弄点吃的,我好些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饿的实在是受不了。”边说边笑,一副讨好的样子。
灵雀儿疑道:“哦,奇怪了,老顽童,你这些天难道就没吃过东西?否则你又是怎么挺过来的?”
老顽童听了,略有尴尬,却是不耐烦道:“额,这个先不说了。小丫头,你也别问那么多,还是快去厨房弄些吃的再说。”
在旁连连催促,灵雀儿也不好再问,只好点了点头,随后朝后舱而去。
不一会儿,便见后舱中有热气冒出,紧接着一阵香气飘出,在小船上挥散不去。老顽童鼻子最灵,很快就被香气吸引,笑嘻嘻道:“太好了,马上就有东西吃了。”
话还未说话,只见灵雀儿端着一碗鱼汤走出。老顽童大喜,迎面奔上,抢过鱼汤,也不顾是否烫口,迫不及待就吃了起来。
等老顽童吃完,将碗随手丢在一旁,拍了拍肚子,道:“嗯,好久没吃这么好吃的东西了,这回可是吃饱了。”
乔征宇听他话中有话,问道:“老顽童,你老实告诉我,这些天你到底是怎么过的,为什么会骑在那鲨鱼背上?难道你就不怕它吃了你?”
老顽童找了个地方躺下,乐呵呵道:“其实我还真的不想说,不过看在你们这么关心我的份上,我就老实告诉你们吧。整个事情呢,其实是这样的。。。。。。”于是将这些天来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盘说出,只是整个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直听得乔征宇两人目瞪口呆,瞠目惊舌。
原来,那日晚上老顽童跳入大海后,当时就有些后悔,想重新回到船上。原因很简单,那大海一望无际,深不可测,老顽童纵使武功高强,却也难有落脚之地,早晚也要淹死在大海之中。
然而那晚风雨甚大,海面上黑暗一片,且波涛汹涌危机四伏。老顽童一跃入海中,便立即被海浪推出了数丈,想要回去也是不可能。
无奈之下,他只好随波游走,在不知不觉中离小船越来越远。等到暴风雨结束的时候,他一个人已是孤零零飘在海中,四周并无任何的船只。
在这种情况下,一般人只有面临着死亡,而老顽童却是童心未泯,即便在环境如此恶劣的情况下,仍是保持着一颗玩心。
他见海面上多有鱼群,便去追赶。那些小鱼见有人追来,便快速逃去,其久在海中,水性极好,逃窜之下,速度自是奇快。
老顽童费尽了气力,终是无法追上,正摇头叹气之时,忽见一条鲨鱼加入了追逐。心念一动,于是跃身上了鲨鱼的背部。
那海中鲨鱼凶残成性,见有人无端骑在自己身上,不禁大怒。岂容老顽童任意妄为,于是在水中上下翻腾,不断挣扎想摆脱老顽童。
那鲨鱼虽是厉害,老顽童却也不怕,当即用双脚死死夹住鲨鱼的身子,唯恐自己掉下去。他功力甚高,一夹之下岂可小视,那鲨鱼顿时疼痛难忍,更是在海水中四下游窜到处穿梭。
一时之间,只见一人一鱼在海中游荡,老顽童便犹如骑了一匹快马,飞驰在海面上。老顽童兴奋之余,唯恐其不老实,又伸手在鲨鱼头顶上不断击打。
这几掌下去岂是非同小可,那鲨鱼先前还不停挣扎嗷嗷直叫,只是过了好一阵后,顿时变得老实了许多,速度也变慢了许多,再没有了摆脱的念头。
老顽童制服了鲨鱼也是意料之事,本来以他的身手,一条鲨鱼自是不能难住他。只是可怜了那条鲨鱼,无端成了老顽童的玩物,任由其摆弄。
也是那鲨鱼精灵,但凡老顽童想快点的时候,只要其高举了手,便立即领悟,使出浑身之力快速而行,唯恐自己挨上一连串的重拳。
老顽童却也乐得逍遥自在,骑着鲨鱼在海中到处游走,一时快活无比,玩得不亦乐乎。
虽是如此,但老顽童毕竟也是人,是人就得吃饭,否则的话,等待他的只有死亡。老顽童表面上看起来傻乎乎的,心中却是深知这个道理,为此,他也曾皱过眉头。
可事实上,老顽童的担心也是对的。尤其在这大海之中,有什么可吃成了老顽童最大的问题。他虽知道那海中多有小鱼,但那些小鱼逃生本领甚强,老顽童想要抓住它们却也非易事。
也就在老顽童愁眉不展的时候,是那鲨鱼提醒了老顽童。原来鲨鱼每次追逐鱼群时,口中总是装满了小鱼,老顽童便顺水摸鱼,屡次从其口中夺取食物,以此来解决温饱问题。
不过,那鲨鱼口中的血腥味很浓,是以得到的小鱼味道也是极其难闻。海面上不比陆地,根本无法生火,所以,老顽童也只能硬着头皮吃下去,以维持生计。
那鲨鱼却也狡猾,发现老顽童经常从自己口中夺取食物,于是暗生歹念,有时忽然突击,张开满嘴厉牙大力撕咬下去。老顽童岂能被其伤害,也是他眼疾手快,屡次躲过鲨鱼的撕咬。
为此,老顽童也甚是苦恼,一气之下,干脆一掌将那鲨鱼击毙。随后,纵身又跃入另一条鲨鱼上,并依葫芦画瓢,使其成为自己又一个玩物。
这些天来,也不知
道杀死了多少条鲨鱼,虽然肚子不至于挨饿,但实在是那鱼儿味道难受,因此一见到乔征宇两人,心中有说不出的高兴。
他一番话下来,别人自是难懂,可这些天受得委屈也只有他心中知道,就像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
乔征宇两人听完,心中俱是明白。但为了维护老顽童的面子,也不当面点破,只是相视一望,暗中好笑。
老顽童将鱼汤喝尽,似乎意犹未尽,摸了嘴道:“嗯,这鱼汤味道真不错,只怕与蓉儿手艺不相上下,果然好厨艺。”
几步来至灵雀儿旁,笑嘻嘻道:“我说丫头,为什么我就弄不出这么好吃的东西呢,你能不能教教我?只要你肯教我,我老顽童也不会亏待你的,怎么样?”
灵雀儿笑道:“前辈想学我自然愿意教你了,不过,这做饭的功夫看起来简单,却也是有讲究的,我只怕前辈学不来哟。”
老顽童眉头微皱,道:“哦,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名堂,难道还会比练习武功更难?不行,越是有难度,我老顽童越是喜欢,既然如此,那我就更应该学了。小丫头,你快教我。”
缠在灵雀儿身旁,不时讨好。
灵雀儿见他在自己身边又是蹦跳,又是吵闹,不禁“噗嗤”一笑:“那好吧,既然前辈想学,那我就教你便是。”
老顽童一听,顿时拍手叫道:“太好了,太好了,只要能做出好吃的菜来,那老顽童以后就再不用看别人的眼色行事。哼,黄老邪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乔征宇听他话中有话,问道:“老顽童,你在说什么呢?这做菜跟黄老邪怎又扯上关系了。嗯,你定是隐瞒了什么,所以才会缠着乌妹子学做菜的功夫。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顽童听了,顿时拍了自己一巴掌,自责道:“老顽童,你怎么这么笨呢,连个事情也藏不住,当真是笨的可以。”话毕,又是一连几下打在脸上,边打边摇头,直恨自己说漏了嘴。
灵雀儿也是好奇,道:“前辈有什么事就只管说出来,不必如此折腾自己吧。”
老顽童犹豫了片刻,方才点头道:“好吧,你们两人不比那郭靖黄蓉,表面上看起来老实巴交聪明伶俐,骨子里却是一肚子坏水,真是让人受不了。尤其是那个蓉儿,就因做得一手好菜,便经常以此要挟我,要我做这做那,便如使唤一条狗,好不厌烦。”
灵雀儿听了,疑道:“怎么,那黄蓉很坏吗,否则的话,前辈怎会如此记恨与她?”
老顽童摇头道:“那倒不是,蓉儿虽是古怪精灵,但心肠却是不坏,与她爹黄老邪大不相同。只是她做菜的手艺实在是太好了,是我自己控制不住,才甘愿任其摆布的。
“不过,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应该顶天立地,又岂能因为这个原因而被一个女子使唤?所以呀,我想若是我也学会了做菜的手艺,日后就不用再担心没有好吃的了,自可以摆脱那臭丫头。”
第一百三十章 画画
“不过,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应该顶天立地,又岂能因为这个原因而被一个女子使唤?所以呀,我想若是我也学会了做菜的手艺,日后就不用再担心没有好吃的了,自可以摆脱那臭丫头。”
灵雀儿这才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这样,好吧,既然前辈有如此宏伟大志,那我就教教你也无妨。只是希望前辈能用心学习,将这门手艺学好,不为别的,就当为了你自己吧。”
老顽童喜道:“我早就知道小丫头心地善良,肯定会答应我了。不似那黄蓉臭丫头,就知道对我呼来唤去的,没有半点尊重长辈的态度。
“不过,我老顽童向来不占别人的便宜,只要你教会了我做菜的手艺,我也绝不会亏待你。我保证到时也教你一套武功,那么我们就谁也不欠谁的了。”
灵雀儿听了却是摇头:“老顽童,你看我一个软弱的女子,学武功又有什么用?况且我对武功也不感兴趣,所以还是不要了。”
老顽童眉头一皱,道:“啊,是这样呀。那让我好好想想。”摸着头在灵雀儿身旁走了几个来回,忽跳起来道:“有了,既然小丫头不喜欢武功,那我就教乔兄弟,反正你与乔兄弟本就是一对,至于你们两个谁学都是一样。”
灵雀儿听了顿时哑口,低头不语,偷偷朝乔征宇望去。
“老顽童!你说什么呢,我虽答应过她爷爷要照顾乌妹子,但这与那事是两码事,又岂能混为一谈?你们之间的事情还是不要牵扯到我身上,自己想办法解决。”乔征宇没好气的说道,脸上甚是无奈。
老顽童听了愣了半会,走至灵雀儿旁,轻声道:“小丫头,你们之间是不是又闹矛盾了,否则的话,这小子怎能说出这样的话?”两眼紧紧盯着灵雀儿,只等她回答。
哪知灵雀儿却是低头不语,半响也不说话,直急得老顽童蹦了起来,道:“哎呀,真是急死人了,小丫头你倒是说话呀。”
来回走了几下,瞪着灵雀儿道:“不管了,我说过的话就一定要算数,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
几步窜至乔征宇旁,伸手点了其穴道。
“老顽童,你要干什么?”任凭乔征宇如何的叫唤,老顽童就当没听见似的,只见老顽童盘腿坐下,伸出右手放在了乔征宇背心处。
正待运气助功,却嘎然而止,惊奇道:“好家伙,原来早有人抢先我一步。”收了手掌,问道:“乔兄弟,我本想传授你一套我自创的‘空明拳’内劲,以作防身之用。不过,经过刚才试探,你体内似乎有数股来历不明的内力,不好再接受更多的内力,这可是难事。”
摇头想了想,又道:“这样吧,我还有一套双手互博的功夫,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不管了,我见你与郭靖那傻小子有的一比,干脆就传了这套功夫给你,免得说我说话不算话。”
从船上找来两只笔和两张纸,叫乔征宇左右手拿了,随后要求其一手画圆,一手画方,催租其不断练习。
乔征宇被老顽童点中了穴道,上半身虽是可以活动自如,下半身却是半点不能动弹。也是无奈,只好依着老顽童的方法,不停在纸上练习。
他刚开始时,尚能画出半个方圆来,虽是不伦不类,却也还过得去。可是这时间一长,他的双手开始有些不听使唤,无论自己如何的控制,却是越画越糟,想要再画出一个像样的方圆来,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乔征宇心下较劲,也是急了,执笔矫正,想要努力集中精神,重头再来。但这样一来,反倒是更加的离谱,到最后,别说是方圆了,就是连一条像样的线都没有。纵观整个纸上,到处是弯弯扭扭的曲线,方圆却是不见半个。
老顽童见了,在旁摇头:“当真笨得可以,我原以为郭靖那小子最笨了,想不到这世上竟还有比他更笨的,这么简单的事情也做不好,气死我了,真是气死人了。”
连连骂道,手舞足蹈,上下乱跳。
乔征宇听了几句,也是来了脾气,干脆将笔丢了,挥手道:“不学了,不学了,像这等一心两用的功夫本来就不是人人可以做到的。况且每个人生活的环境不同,其领悟能力也是不同,我又不是郭靖,怎能做到他那般心静如水的境界?”
他这话却也不假,一个生活在现代中的人,哪个不是被生活压得喘不过起来。整日辛辛苦苦的赚钱,除了应付一日三餐外,还有一些看不到的负担,可谓“亚历山大”。
比如电费,水费,煤气费,电话费等等,各种名目的缴费多不胜数,简直让人焦头烂额,心情难以轻松。况且这还是没有小孩的情况,若是一旦需要抚养小孩,这个压力则更是要大上好几倍。
而那双手互博术最讲究心平气和,只有做到心无杂念万事皆空的地步,方能达到一定的境界。乔征宇此时心烦意乱,被老顽童强行修炼双手互博术,结果当然是显而易见的了。
老顽童见他连笔也丢了,更是来了气,道:“有什么不一样,我看你之所以不行,就是因为你不想学,否则没有理由连郭靖都能学会而你不行。
“要不就是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比郭靖还要笨。不过,没有理由呀,这普天之下我还没见过比郭靖那傻小子更笨的人了。”眉头微微一皱,似有所想。
他只道自己所创的功夫定是精妙无比,若非高智商的人不能学会,况且像郭靖那样憨厚的老实人既然也能学会,更没有理由其他的人学不会,因此百思不得其解。
乔征宇听了,似受了无尽的委屈,喃喃说道:“老顽童,你这是强词夺理,这世上哪有这样强迫别人学功夫的。就算是要学,那也得给我点时间呀。。。。。。”
他本有一肚子委屈要发泄出来,但只说了一半,却是忽然止住。便见两张白纸上,竟各自赫然画了一个方圆,而灵雀儿正蹲在一旁,左右手各执了一只笔,停留在纸面上。
“这。。。。。。这是你画的?”乔征宇弱弱的问了一句,简直不
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灵雀儿对他微微一笑:“嗯,乔大哥,你看我画得可好?我总觉得这圆还是不够的圆,这方也不是很方,还需再修改一下。”
双手同时运笔,对那纸上的方圆作出了修改。只片刻,那圆弧线均匀,内外一致,便如空中的月亮那般。而那方块更是线条笔直,上下四方,犹如用尺子画出,甚是端正无比。
她修改完毕后,自觉满意,点头道:“嗯,这才像了。”似这一切都是举手之劳之事,甚是轻松无比。
老顽童凑了过来,将那两张纸拿在手中看了好半天,又望了望灵雀儿,疑道:“丫头,这真是你画的?”
灵雀儿笑而不答,只是点了点头。
“我不信,你再画一个试试?”老顽童瞪着她,摇头道,并将两张白纸放在了面前。
灵雀儿微微点头,伸手画去,只见其双手同时下笔,在那两张纸上分别画了一个圆和一个方块。
也许是有了先前的经验,灵雀儿这一次画的更是标准,其月圆方正,一笔构成,在老顽童和乔征宇看来,就如同书本中刻出来的一样,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用手画出来的。
“哇!”老顽童忽然跳了起来,拍手惊道。
过了片刻,对灵雀儿道:“小丫头,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画了这么久也画不出这么好来,你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方法,快点教教我。嗯,这做菜的事嘛暂且放在一边,你先教我这个。”
一改刚才调皮悠闲的神态,而是恭恭敬敬,脸上陪着恳求的笑容。
灵雀儿笑道:“前辈夸奖了,其实这两只手同时画画的功夫表面上看起来很难,但对我来说却并非难事。并不是说我天赋高于乔大哥,实在是歪打正着,因人而异而已。
“就像我,拿起笔的那个瞬间,我脑海中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杂念,所以下笔时,毫无阻拦,自然而然的就画出。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并无有什么诀窍。
“而乔大哥之所以无法完成,我想是这些天来,发生了太多的事,以至于他心中疲倦,一时无法集中精神。
“相信等过些天,乔大哥心情好时,这个难题对他来说,也许不再是困难的事。所以,前辈也不需要逼他,还是多给他点时间,慢慢去领悟。”
乔征宇知道她这是在为自己狡辩,心存感激,朝其微微点头。
老顽童听了有些疑惑不解,摇头道:“听起来似乎有点道理,也罢,既然丫头学会了,那我也不再强迫。反正你们其中一人已经学会了,也不能怪我说话不算数了。
“嗯,说了这么多,老顽童也有些困了,我还是先睡上一觉再说。”一声哈气,伸了个懒腰,随后往船舱内走去。
老顽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毫不理会别人的感受。乔征宇与灵雀儿见了,均是微微一笑,摇头不止。
眼见老顽童很快就从两人面前消失,乔征宇终是叹了口气,道:“妹子,
第一百三十一章 合唱
老顽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毫不理会别人的感受。乔征宇与灵雀儿见了,均是微微一笑,摇头不止。
眼见老顽童很快就从两人面前消失,乔征宇终是叹了口气,道:“妹子,刚才多亏了你,否则的话,这老顽童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呢。”
灵雀儿笑道:“老顽童就是这样一个人,你要是和他认真下去,那就没完没了了。不过,他这也是好心,至少他愿意教你功夫,也是真心对你好了。”
乔征宇听了有些无奈,苦笑道:“怎么说呢,我倒是宁愿不学,也不想如此的憋屈。呵呵,不说这个了。”
摇了摇头,停顿了片刻,接着道:“其实我也知道老顽童是一片好心,但这双手互博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学的,而是因人而异,对天资极有要求的。”
望了灵雀儿一眼,又道:“像我这样的人,是断然学不会的,不像妹子天赋异禀,似这等难练的功夫学起来却是不费吹灰之力,这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灵雀儿嘻嘻一笑,道:“怎么,乔大哥也来夸我了。你自己也说了,学这双手互博功夫要看天分,我又哪懂什么功夫?
“其实说起来,这一切也只是巧合,而我只是无意中碰到了而已,并不是因为我有什么厉害之处。反倒是乔大哥你,不仅乐善好施,喜欢助人为乐,而且对待朋友情深义重,道义至上,无论哪方面,我都是远远的不如了。”
她与乔征宇相处多日,对其为人处事皆有所了解,心中早就佩服,暗中赞叹。
乔征宇笑了笑,道:“妹子口才极佳,说话也越来越甜了,我说不过你,这下总行了吧。”
转过头去,望向了大海。
这些天来,那小船在海面上不停行驶,随风而下,也不知道走了有多远。只见前方忽然现出几座岛屿,水流也开始变得急速。那船顺水而下,急速飞去,从两座岛屿间横穿,紧擦着山石而过。
也是两人运气好,虽是凶险万分,却也是有惊无险安然渡过。不一会儿,那船由快变慢,已是进入了另一片宽旷的海域。
两人正惊魂未定,又见前方有一黑影隐约可见,其间白烟袅袅,彩旗飘动,想来定是一座大城。两人心中均是大喜,急扬帆掌舵,缓缓朝前驶去。
那城池看起来似乎离两人不远,其实尚有数百里之远。海面上风平浪静,小船行驶速度却是极慢,以小船目前的行驶速度来算,若要到达岸边至少还需一个时辰。
两人也不着急,干脆在甲板上坐下,一路欣赏风景而去。
此时,一阵海风轻轻拂来,灵雀儿喜上眉梢,从怀中取出了笛子吹奏起来。她在桃花岛上曾经得到黄药师的指教,这吹笛子的功夫早已今非昔比,一曲吹出,便听悦耳之声不断,宛转悠扬,甚是沁人心脾。
乔征宇心中喝彩,思道:“好一首碧海潮生曲,此曲曲调抑扬顿挫,忽高忽低,仿佛与那海浪相互对应,其间似有百万雄兵,足以傲视天下。难怪深受黄岛主的
喜爱,普天之下,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配吹奏这样的曲子了。”
正暗自赞叹时,忽听不远处又传来一声乐曲,似有数种乐器组成。其中以萧为主,抚琴为辅,相互融合,配合融洽,在海面上缓缓而升。
其音律优美,曲调和谐,让人听了流年忘返心旷神怡。两人皆被那美妙之声所吸引,抬头朝船的一侧望去,便见一船从远处忽涌而至,而那美妙的旋律正是从船上发出。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骄。
“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笑傲江湖!”乔征宇惊喜道,急忙从船上站起,跟着音调大声也唱道:“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与船上之人音调配合,却也是丝毫不差。
他这一唱,立即引起了对面船上人的反应。那船中有人似乎愣了一下,手中动作慢了一些,但其很快又适应过来,连续几下来回拨动,将音调又调回了正常轨迹。
乔征宇却也毫不理会,只管放声大唱。说来也怪,他这几人连面也不曾相见,但却因一首曲子和声欢唱,甚是奇妙。只听得你方唱罢我又接上,配合默契,豪情万丈,瞧那气势,却绝不输与当世的任何一位高手。
灵雀儿在一旁只听得心旷神怡,连连拍手叫好。
如此唱了好一会儿,那曲子终是落幕,随着一丝琴声噶然止住,便见对面船上一人笑道:“好雅致,不知道是何方高人竟也懂得‘笑傲江湖’之曲?当真是他乡遇知音呀。”
恍然间,只见一人从船内走出,宽衣长袍,却是衡山派高士刘正风。
乔征宇早已瞧见,上前搭了个手,道:“刘前辈,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刘正风脸上一惊,连忙躬身弯腰,道:“原来是乔盟。。。。。。”
“刘前辈无需客气,你还是叫我乔兄弟的好,否则,我会不习惯的。”乔征宇知五岳剑派最是讲究礼仪,唯恐打扰了刘正风的雅致,于是连忙制止了他。
刘正风迟疑了片刻,点头道:“好,既是乔兄弟吩咐,我又岂敢违抗。今日能再遇乔兄弟,也是我们有缘,这外面风大,还请乔兄弟到船上一聊。”
此时,两船已是近在咫尺,两人之间只差上那么一步,乔征宇随时可以跃上船。
正躬身相让,忽见一旁站着灵雀儿,刘正风略微一愣,道:“这位小姑娘是。。。。。。”
乔征宇犹豫了片刻,道:“哦,这是乌姑娘,她是我远方的一个亲戚,刘前辈无需大惊小怪。”
刘正风听了,又是连忙一阵行礼,对灵雀儿毕恭毕敬道:“不知道乌姑娘在此,刘某有缘不识泰山,刚才若是有得罪之处,还望姑娘见谅。”他武功虽然有限,但江湖经验却是丰富,刚才几个眼神过后,便知灵雀儿与乔征宇关系非同一般,故不敢造次。
灵雀儿
急还礼道:“不敢,晚辈见过前辈。”举止端正,话语轻柔。刘正风见了,更是受宠若惊,心中暗自赞叹。
上前小心扶住,将两人迎送过来,随后引进了船舱。
那舱中放着一把抚琴,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刘正风将两人安排坐下,自己也跟着坐下。
乔征宇朝四周望了片刻,疑道:“刘前辈,刚才我听船上有萧琴之声,但不知道刘前辈是吹箫呢还是弹琴的那位?”
刘正风脸色微变,“咦”道:“乔兄弟此话何意,恕老朽愚钝,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呢?”
乔征宇笑道:“刘前辈就不必在我面前演戏了,那‘笑傲江湖’的乐谱我虽然没有见过,但也知道此曲非两人合奏不可。否则的话,只是凭一种乐器弹奏,效果远远是不行的。
“先前那一阵萧声抑扬顿挫,正是衡山派独有的内力发出,我记得莫大先生尤为精通此道,作为师弟,刘前辈当然也不会差到哪里了。
“所以,那吹箫之人非刘前辈莫属,除此外,不做他人设想。但不知那弹奏者身在何处,若是方便,不妨请他一起出来见见面。”
刘正风听了,脸色动容,起身拜道:“乔兄弟果然好听力,仅凭一曲调子便能知晓其中这诸多事情,真是洞察非凡,聪明绝顶,老朽佩服之极。”
话毕,转头对舱内道:“曲大哥,乔兄弟不是外人,你也不用藏了,干脆出来吧。”
过了一会儿,便见舱内有人应了一声,接着一扇门缓缓推开,一白发老者从里面走出。
那老者来到众人面前,先是与刘正风打了个招呼,随后又与乔征宇两人抱拳行礼,然后坐于一旁。只是他面带焦虑,坐立不安,似有什么心思。
待见众人坐定,刘正风起身笑道:“来,乔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曲洋曲大哥,精通弹奏,刚才那抚琴之音便是出自他之手。”
乔征宇起身抱拳:“原来是曲前辈,久闻曲前辈是个音律高手,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佩服,佩服。”
曲洋回礼谢道:“不敢,乔兄弟相貌不凡,一看就知道非等闲之辈,今日有缘相见实乃是老夫的荣幸。”他躲在船舱多时,将几人话语一字不漏都听在耳里,是以早知乔征宇姓氏。
他两人一顿寒蝉,从对方眼神中均能看出敬畏之心,各自心存好感,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介绍完毕,曲洋道:“乔公子,老夫有一事不明,还请公子赐教。那‘笑傲江湖’曲谱极少在江湖上出现,刚才听乔公子和声欢唱,竟是深得其中之精髓,但不知道您是从何处学来的?”
乔征宇笑道:“前辈有所不知,这曲子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但在我们那里却是人人都知道的神曲,所以我也略知一二。”
他这话本来是实话实说,但在曲洋等人听来却是一头雾水,惊讶不已。
只见曲洋与刘正风面面相觑,均是一脸诧异,只过了好半会,才听刘正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