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默默守护你
沐阳一走出顾晓笛的病房,就拿出手机,开始搜索起“酒精中毒的人醒来后饮食方面有那些注意事项”来。
他一边走,一边认真地看着那手机上的一条条的注意事项,最后竟然拨打了一通电话给家里。
他笑着对电话那端的人说了一句“喂,妈,我今天晚上回家吃饭”后,就开心的挂了电话。
当他走出住院部的大楼时,又站在那楼下停顿片刻,并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看,这才拾起脚步向医院里的停车场走去。
傍晚时分,沐阳把车停在自家车库后,又娴熟地从后备箱拎出两个大大的超市购物袋,这才一脸笑意的按响了自家的门铃。
沐阳的家是在h市西区的别墅区,是一桩独门独院的三层高的小洋楼。
他的妈妈是一位退休在家的大学教授,他的爸爸是白手起家的成功商人,家里开的是连锁酒店。
沐阳在外国语大学修的是国际酒店管理专业,当时他的父亲就是考虑他一毕业,就可以接替家族企业,所以才让他学的这个专业。
的解,沐阳一毕业就进入了家族企业,又在他父亲的指导下把酒店管理的井井有条。这才几年间,他这个ceo就可以腾出手来做着自己现在喜欢的副业。
“阳阳回来了?”
沐阳刚走进房门,就听到从内堂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女人的声音。
“妈,今天我买了很多食材,晚上我亲自下厨给你烧晚餐吧。”沐阳笑吟吟一边说着,就一边向内堂走去。
走到内堂,就看到一位头发刚刚到肩膀,留着微卷发型,带着一副枣红色边框的眼镜,年龄在六十岁左右,穿戴非常优雅的妇女。她一脸慈祥,面带微笑地站在那里,看着沐阳。
这位不是别人,正是沐阳的母亲,沐夫人。
“你这大忙人难得回家一次,怎么好让你下厨呢?妈妈来烧晚餐吧。”沐夫人一边接过沐阳一只手中的购物袋,又一边宠溺的温柔道。
也许是因为沐夫人是大学教授,年轻的时候清贫惯了,即使现在他们家住上了别墅,她也没有像她们家周围的那些邻居一样,个个家里都请了保姆,所有的事情她依旧喜欢亲力亲为。
现在退休在家的她,除了看看书就是打理院子里的一些花花草草或是打扫家里的卫生,生活过得悠闲自得,家也被她收拾的一尘不染。
沐阳的眼里,他的母亲始终都是一位勤劳又兼并智慧的女人。
“妈,你就好好地去客厅看电视吧,今天的晚餐全部包给我了。”沐阳把手中的购物袋放在厨房的柜子上,又撒娇似地对他的母亲说道。
“既然你这么坚持,好吧,晚餐就烧我们两个的,你爸爸今天晚上不在家吃。”沐夫人看着沐阳挑了挑眉笑着说道。
沐夫人看着儿子今天格外殷勤的样子,也没有多想,径直就去了客厅看电视了。
沐阳看了看那已走远的母亲的背影,马上弯下身,眉头紧皱地在厨房的柜子里翻阅起东西来。
终于,在柜子的最下排,他找到了一个褐色的定时砂锅,嘴角也禁不住地微微上扬,紧皱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
接着,就看到他从其中一个购物袋里,拿出了赤豆、黑豆、绿豆这三种豆子。然后,他又拿起一个镂空网状的箩筐,一遍又一遍地清洗起来。
他差不多把那些豆子清洗了七八遍后,这才把那三种豆子和水,按照1:1:1:3的比例混合之后,放进了那褐色的定时砂锅里。
沐阳从烧菜到做菜,再到晚饭结束后打扫厨房卫生时,他都没有再让他的母亲走进厨房一步。
临睡前,他又满意地看了看那褐色砂锅上的定时时间,这才满意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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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笛从半夜零点时又发起了高烧,人依旧还是没有醒来。
冯丫丫吓得喊来的值班护士,护士告诉她,那是酒精向外输出的一种反应,让她淡定。
她还是不放心地从护士哪里要了个新的毛巾,借了一个洗脸盆,给顾晓笛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顾晓笛的额头和手心,一遍又一遍地心疼地喊顾晓笛的名字。
终于忙活到凌晨,顾晓笛的烧才算退了下去,她也累趴在顾晓笛的病床边上睡着了。
凌晨五点,外面的天还灰灰的时候,沐阳就匆忙地起了床,穿上拖鞋就下了楼,朝着一楼的厨房跑去。
当他走到厨房,打开那砂锅,看到那已炖好的一锅豆豆汤时,嘴角又禁不住地微微上扬。
只见他很细心的用滤网把那豆豆汤过滤了一遍,这才心满意足地把那些过滤好的豆豆汤装进了一个白色的保温桶里。随后,他又马不停蹄地把厨房收拾得一尘不染。
等他处理完这一切,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又匆匆忙忙地上了二楼,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就整装待发地下了楼,拎起厨房里那白色的保温桶一脸笑意的出了门。
“喂,老韩,在家吗?”
沐阳一坐到他的车上就给韩盛文打去了电话。
“嗯,怎么这么早,有事啊?”韩盛文在电话那端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你在家等我,我正在去你家的路上,半小时后就到。”沐阳开心的说完就挂了电话。
电话那端的韩盛文一头雾水。
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凌晨五点二十分,不由得在心中疑惑道:“这小子没病吧?这么早来我家干嘛?”
随即,他又在床上翻个身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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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韩盛文从医院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他是在医院陪着冯丫丫吃了晚饭才回来的。
韩朵朵周一到周五是在她外婆家的,只有周末,冯丫丫和韩盛文才会把韩朵朵接回他们自己的家里。
韩盛文的母亲没有退休前就是医院里的一把宝刀。她从医院刚退休一个月后,又被医院返聘了回去。
这照看韩朵朵的重任,自然就交到了冯丫丫的母亲和父亲那里。
自从,冯丫丫的母亲家里被拆迁后,她的二老就过过起了收房租的生活,但每年这些租金都是打到冯丫丫的卡上的。冯丫丫再定期定点地给二老送生活费及一些营养用品。
这并不是说冯丫丫不孝顺她的父母,只是老人到了年龄总是禁不住外面的诱惑,隔三差五地就会购买一些没有用的***回家。所以,这是经过冯丫丫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还好,她的父母就她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还是比较认同她的观点的,所以三人一拍即合,冯丫丫就自然当起了收租婆。
当时他们家拆迁,**按她们家的面积和人口,分了三套拆迁房和二百万的补贴。
一套面积一百来平房的是冯丫丫的父亲和母亲现在所住的房子,在h市的江北区;另外被租出去的那两套,面积都在八十多个平方,也在同一个小区,不同的楼盘。
因为这一片都是比较有名的学区房,所以房源比较紧俏,租金也比较高,那两套一个月下来,冯丫丫能收到一万五左右的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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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睡梦中的韩盛文又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惊醒了,他迷糊中看了看手机,5:50分,随后就嘴角一撇,悻悻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当韩盛文打开他们家的房门后,就看到了沐阳那一抹帅气的身影,赫然地站在他们家的门口,甚至他还看到沐阳的眉目间都透露着一股淡淡的微笑。
“大哥,你这是几个意思?这么早,还让人睡不睡?”韩盛文揉了揉了他那睡眼惺忪的眼睛,看着沐阳一脸的责备表情。
“进去说。”沐阳笑着说完,就一个箭步穿件了韩盛文的家里。
韩盛文对着沐阳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随即关上房门就跟你进去。
“兄弟,我怕你早起熬汤辛苦,我就自作主张地熬制了一锅解酒排毒的豆豆汤,你等下去医院时捎带着过去吧,千万不要告诉弟妹是我熬的。”沐阳把手中保温桶放在韩盛文家客厅的茶几上,笑吟吟地对韩盛文说道。
韩盛文听到沐阳的说辞,皱了皱眉头,似乎在说:“我压根就没有打算熬汤啊。”
随后,他突然又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对着沐阳上下左右打量了起来。
他一边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又一边看着沐阳若有所思地问道:“我怎么发现,你小子从昨天开始就对我老婆那闺蜜甚是热情?这不像你的风格啊?莫非……莫非你小子想法不纯?”
“没有,绝对没有,我就是觉得她很可怜,又看你和弟妹那么忙,所以作为朋友的我在这关键时刻能帮一把是一把,对不对?”沐阳皮笑肉不笑地为自己辩解道。
“果真如些?”
韩盛文的表情及语气里都透露着一股“你沐阳真有这么好?”的不相信的调调。
“那当然,我是谁?你师哥啊。”沐阳一副坚定不移的不容怀疑的表情道。
韩盛文料定沐阳是不会轻易吐露真相的,他索性爽朗地笑着道:“也对,你小子向来对朋友就是仗义,谢了。”
“那是,谁让我们是兄弟呢?今天就放你一天假,你不用去公司了,我今天一天都会在的,你就好好的医院陪着她们吧。”沐阳又大气凛然道。
“我去,我也是股东好不好?用得着你给我放假吗?”韩盛文看着沐阳那模样,无语的在心中腹诽。
沐阳看着韩盛文,一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在看他,他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在冒冷汗,他心虚地对着韩盛文说道:“那个,你再去睡一会儿吧,我先撤了。记得,千万千万不要对师妹她们说,这是我熬制的汤。”
“哎呀,知道了,你真嗦,快走快走,我都困死了。”韩盛文说着,就把沐阳“赶”出了他的家门。
沐阳一走出韩盛文的家门,就抚摸着自己的胸口长长吐了一口气,紧张地自言自语道:“吓死宝宝了,差一点就被那小子识破,还好,有惊无险。顾晓笛,希望你快点好起来,我们来日方长。”
第十七章 原来你小子好这口
天已经大亮,郝一名才起床,又带着郝童在公司吃了个早饭,这才把他送去了幼儿园。
郝一名昨天收到韩盛文短信后,并没有去医院里拿钥匙,而是在幼儿园接了郝童后,就直接回了公司里的职工宿舍。
还好,昨天晚上郝一名随便编了个理由就把郝童给糊住了,一个晚上也没有哭闹着找顾晓笛。
郝一名看着郝童走进幼儿园后,他又站在他那棕色的现代车旁边,吧嗒吧嗒地吸了一根烟,这才开着他的车向市一医院的方向驶去。
彼时,韩盛文一只手里拎着保温桶,另一只手里拎着他给冯丫丫做的爱心早饭三明治,也匆匆地从家里出发了。
此时,医院里的冯丫丫也已经醒来。她依旧守护在顾晓笛的病床边。
四十分钟后,郝一名到达了市一医院的病房区。
“她还没有醒吗?”
突然,安静的单人病房里,被一句颇有一丝不耐烦调调口气的、男人的声音给打破了。
冯丫丫对这个声音简直太熟悉了,只见她脸色直接阴沉了下去。
当她把身体向后偏移到三十度的位置,用目光扫射到郝一名那不带有一丝担忧的脸庞的那一瞬间时,一股恼火的气息一下子就窜上了她的心头。
她猛地站起身,朝着近在咫尺的郝一名直接“啪”的一个巴掌打了下去。
没有任何防备的郝一名,被冯丫丫一个巴掌打得眼冒金星。
下一秒,只见郝一名面目狰狞地对着冯丫丫叫骂道:“冯丫丫,你tmd的泼妇啊?你有病吧?”
“我这一巴掌是为了晓笛昨天受的苦而打你的。你还来做什么?你还有什么脸来医院?你这个凶手!”冯丫丫对着郝一名不甘示弱地骂道。
“冯丫丫,我看你是女人,我不和你一般计较。你还真以为老子想来?我现在看见她就讨厌,恨不得马上就离婚,好像搞得我很稀罕她是的,我呸。”郝一名一遍捂着自己的嘴巴,又一边气急败坏地对着冯丫丫叫道。
“郝一名,你tmd的就是一畜生。晓笛当年看上你真是瞎了眼了。”冯丫丫气得手都在颤抖。
“是,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一畜生,那又怎么样?你还真以为老子当年是因为爱她才娶的她吗?我呸,老子只不过当年看她听话事又不多,主要的是又会挣钱,我心想着这白白找来的保姆又不要钱,又可以照顾老子何乐而不为呢?”郝一名悻悻向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脸上难掩着一抹轻视地对冯丫丫说道。
此时,病床上的顾晓笛,两行清泪已悄然地流了下来,她依旧紧闭着双眼没有发生任何的声响。
其实,刚刚在郝一名刚进来时,顾晓笛就醒了。她原本想看看郝一名看到她这样会有什么反应?本来心中还对郝一名抱有一丝的幻想,对他们的婚姻还抱有一丝希望,但,她没有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她更没有想到的是, 她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心里自始至终都没有把她当妻子,仅是一个不要钱的老妈子。
她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掉进冰窖一样,寒气一瞬间从她的脚底流转到她的全身,使她僵住,使她不得动弹。
她使劲地蠕动着嘴巴,可就是说不出话来,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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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丫丫被郝一名气得一时语塞,看着郝一名只骂道:“畜生啊,真是畜生啊。”
“郝一名,你滚吧,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
这一刻,病床上的顾晓笛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用她那干涩的喉咙喊出了自己的心声。
冯丫丫听到顾晓笛的声音后,马上一个转身趴伏到了病床边,喜极而泣地看着顾晓笛道:“晓笛,晓笛,你终于醒了,你都快把我吓死了你知道吗?”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顾晓笛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看着冯丫丫说道。
冯丫丫看着那病床上强颜欢笑的顾晓笛,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正在这时,韩盛文迈着大步走进了病房。
他一看病房里此时的景象和那种低气压的气氛,还有郝一名那半边脸上赫然的一个巴掌印,他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哟,一名来了?”韩盛文看着郝一名,洋装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他是男人,不能像冯丫丫那样有失风度地去揍郝一名一顿,这样只能给晓笛添堵,韩盛文此时心里是这么琢磨着的。
“嗯,韩哥。”郝一名摸着自己那半边被冯丫丫打红的脸,看着韩盛文不自在地点头道。
“早饭吃了吗?”韩盛文一边把手中的东西放在那病房里的桌子上,又一边热情地问着郝一名。
“就算丢垃圾桶,也不要喂这么一个没有心肝的畜生。”冯丫丫见缝插针地骂道。
“丫丫,你闭嘴。”韩盛文突然对着冯丫丫呵斥道。
“哼”冯丫丫一个冷哼,不再吭声。
“韩哥,让他滚吧。”顾晓笛再次冷冷的开口道。
还没有等韩盛文再次开口,郝一名就主动说道:“那个韩哥,既然她人没有事,我就先走了,公司里还有好多事等着我回去处理呢。”
郝一名说完正打算向病房外走,韩盛文突然一把拉住了郝一名的胳膊语重心长地说道:“一名,你才是晓笛最亲的人,现在她最需要的也是你,你不在医院里守着她,我们守在这里算怎么一回事嘛?”
因为韩盛文没有听到郝一名刚刚说的那些话,他本能地在“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的想法下,想把郝一名给留下来,说不定郝一名对顾晓笛离婚的想法都是一时冲动犯下的错呢?
郝一名想也没有想就直接拒绝道:“韩哥,对不住了,我真的先走了。”
郝一名说完,直接掰开了韩盛文拉着他的那只手。
“郝一名,我一出院我们就离婚。”顾晓笛干涩的声音,又再次从病床上传来。
郝一名听到顾晓笛话,只是停下脚步顿了顿,又随即背对着他们嗤笑道:“谢谢你放过我,随时奉陪。”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出病房。
气的冯丫丫在病房里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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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一名走出病房后,韩盛文就拉起那还在气头上的冯丫丫走到病房外,问起了事情的缘由。
“怎么回事?他们俩人怎么变成这样了?”
“老公,你都不知道郝一名刚刚说了什么?他说他这些年只是把晓笛纯粹当成了不用收钱的保姆,老妈子。”冯丫丫说着就激动地趴在韩盛文的怀里哭了起来。
“我去,这么过分啊,早知道,我刚刚揍他一顿再放他走了。”韩盛文洋装生气地对冯丫丫说道。
“呜呜,晓笛心里现在指不定多难受呢?她那么爱郝一名,那么在乎郝一名,郝一名这不是在她心间上直接插了一把刀吗?”冯丫丫一边抑制不住地哭着,又向韩盛文诉说着她的担忧。
韩盛文轻轻拍打着冯丫丫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宝贝,咱不哭了。等下让晓笛看出来,再担心你。这几天你就请假吧,好好地陪陪她。”
“嗯。我就怕晓笛再做傻事。”
“应该不会了,她这次也算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嗯,但愿吧。”
“好了,宝贝,别哭了,我带了醒酒汤和早饭,你进去让晓笛喝点汤,你自己也吃点早饭。我现在进去也不方便。我就在病房门外,你们有事随时叫我。”韩盛文一脸宠溺地看着冯丫丫又说道。
“嗯。”
冯丫丫点着头,擦去她脸颊及眼角的泪水,又微微地调节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这才向病房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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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依靠在病房外排椅上的韩盛文,正迷着眼睛打盹时,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他从兜里拿出手机,一看呼叫人是“沐阳”,他下意识地咧嘴一笑就接了起来,好像他心中的雾团一下子像冲进了阳光一样,被照得格外明媚。
“喂。”电话一接通,那端的人就迫不及待地叫道。
“怎么,我才一会儿不在,你就开始想我了?”韩盛文故意兜着圈子打趣道。
电话那端的人轻咳了几声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问道:“那个……那个你没有告诉弟妹那汤是我做的吧?”
韩盛文嘴角微微上扬道:“当然不会说了,这点革命友谊我还是有的。”
“那个……那个……她醒了吗?”电话那端的人又吞吞吐吐地问道。
“她?”韩盛文故作没有听明白似的疑问道。
“就是顾晓笛。”
“哦,醒了呀。”韩盛文嘴角微微上扬地回答道。
“哦……那……那她意识都清醒了吗?”电话那端的人又试探地问道,但语气里分明透着一股关心。
“清醒了,而且非常的清醒。如果你没有什么别的事,我就先挂了。”韩盛文又故意提高嗓门说道。
“喂!”电话那端的人突然下意识地着急地喊道,生怕一个不注意,韩盛文就会挂掉电话似的。
“嗯?还有事?”韩盛文强忍住自己将要爆发出来的笑声,故意压低了声音问道。
“那汤她喝了没?”电话那端的人语气里又透着一股期待的味道。
“你小子……哈哈……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原来你好这口啊?”韩盛文终于忍不住的、大笑着在电话这端一语道破道。
“听你这轻松的口气,就知道她人已经没事了,我先挂了。”电话那端的人好像被韩盛文说中了心事一样,撂下这一句,就匆忙地挂了电话。
韩盛文对着那已挂掉的电话撇撇嘴,脸上又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表情。
“这家伙难道真的是好这口?真的不会是对晓笛产生了什么非分之想吧?”
韩盛文坐那病房外的排椅上,脑海里浮现着沐阳近期的一举一动,越想越觉得的后背发凉,越想越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可怕。
第十八章 陷入深渊
病房里。
冯丫丫坐在病床边,一勺又一勺地喂食着顾晓笛那保温桶里的,解酒豆豆汤。
顾晓笛面无表情的本能地一口接一口地喝着,这汤的味道是微甜的,喝起来没有任何的渣渣很是顺口,但喝到顾晓笛的嘴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涩。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现在喝着的解酒豆豆汤,竟然是一位在她心中还没有任何地位的男人、甚至对她来说还有些陌生的男人,为她精心熬制的。
她现在只是难过地在心里幻想着,如果此刻守护在她的病床边上的是郝一名,他正在一勺一勺地深情地看着她,并宠溺地喂着她喝着这个汤,那画面应该是多么的让人幸福和欣慰啊。
她想到这里,眼泪又禁不住地滚落了下来。
冯丫丫看着顾晓笛那模样,心里又难受又心疼。
她把那豆豆汤放在顾晓笛病床旁的桌子上,又抓起病床上顾晓笛的双手认真地说道:“亲爱的,以后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的。现在你什么也不要想,咱们要尽快把身体养好。既然要离,咱也要风风光光地和他郝一名离婚,要让他郝一名知道,你顾晓笛不是好欺负的。他也别想从你这里拿走多余的一份不属于他的东西。”
顾晓笛一边流着眼泪,又一边对着冯丫丫点了点。
“还有,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尤其不能碰酒。”冯丫丫看着顾晓笛又叮咛道。
顾晓笛突然抬起头,看着冯丫丫撕心裂肺地哭着说道:“丫丫,我的童童怎么办啊?我的童童怎么办啊?”
冯丫丫擦拭着顾晓笛脸颊上的泪花,禁不住黯然在心中黯然:“唉,可怜了郝童。”
她随即又看着顾晓笛,洋装坚定地对晓笛说:“不怕,有我们在,绝不会让郝童受到伤害的。”
“我竭尽所能地想给童童一个完整的幸福的家,怎么到最后还是变成了这样?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为什么啊?”顾晓笛一边哭着又一边痛苦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膛喃喃自语。
是啊,这究竟是为什么?她不明白,她也想不通。
她又觉得,她这辈子就是一个错误题的结合。
从出生的不幸,再到现在婚姻的不幸,她突然迷茫的不知所措。
她甚至觉得,像她这种人,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走一遭。
此时,她的心底,竟然涌出一个对生活无望的念头。
“晓笛,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冯丫丫站起身,把那病床上已失控的顾晓笛,揽入她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安慰道。
顾晓笛原以为自己找到了今生的挚爱,可以和他执子之手,白头偕老,谁知那到头来只不过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罢啦。
这些年,她用生命爱着的男人,处处珍惜的男人,只不过把她当成了不用花钱的老妈子。
这对顾晓笛来说,是多么可悲又讽刺的荒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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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顾晓笛在冯丫丫的陪伴下出了院。
冯丫丫再三叮嘱顾晓笛,和郝一名做最后一次的谈判。不管是郝童的抚养权,还的她们双方的财产的分割权,她都希望顾晓笛掌握主动权,他郝一名,多余的一分一毫都别想从这个家里拿走。
顾晓笛傻傻地蹲坐在客厅里,痴痴地回忆着这些年和那个男人的点点滴滴,到头来才恍然大悟,好像这些年,都是她一个人在围成里演绎着王子和公主的童话故事。
她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她那时每天有条不紊忙碌着工作和家庭的身影,而他身后的那个男人要么很晚归家,要么就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悠闲地、视如无人地、自顾自地玩着游戏。
“原来,我早已被他冷落了好些年。”
她模糊着双眼沉闷地低声呐喊,泪水再次滑过她那瘦小的脸颊落在那客厅的地板砖上,瞬间形成一朵朵水花。
这些年,她把郝一名的不管不问视作一个男人的宠溺,活在自己编织的童话世界里。
她以为郝一名那种放手的爱是对她宠爱到极限的大爱,殊不知,那是早已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的一种表现,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自嘲的傻笑。
“好傻,我真的好傻,我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
客厅里又再次发出了顾晓笛低喃的痛苦的沉闷声。
她现在犹如从那童话的梦中彻底醒来一般,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唤“顾晓笛,你真是个傻帽”。
她缓缓地站起身,脚步不听使唤地走到客厅的玻璃落地窗户面前,看着外面的一切。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涌上她的心头,只见她的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下一秒,只见她搬来一个凳子,放在那玻璃窗户前。她先把那层锁住的窗纱打开,又把窗纱后面的另一层玻璃也相继打开了。
随后,她直接从那窗户上,伸出去半个身子,从十六楼的高空向下望去,瞬间一股寒冷的气息向她袭来。
她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如果从这里跳下去,尘世所的一切痛苦应该就会结束了吧?”
她喃喃自语,空洞的眼神里看不出一丝希望,脸上那诡异的笑容更加诡异。
突然,只见她紧抓那窗户边框的双手也相继放开了,她那身单力薄的身影,就像一束已凋零的玫瑰,没有了一丝的生气,就那么萎靡不振地地矗立在那窗户的边缘,就犹如她现在站在悬崖边一样。
只要轻轻一跳,什么都结束了!
都结束了!
她心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诱导她,她还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跳下去?不跳?
跳下去?不跳?
她的思绪犹如进入了死循环。
此时,她有三分之二的身体是靠着那没有关闭的窗户边缘的。
只要这时,有人轻轻地在后面推她一把,又或者是,她的一个不小心,身体稍微有十度的倾斜,她那单薄的身躯,也会马上从这十六楼的高空,一缀而下。
此时此景,看得人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手机“叮铃铃的“铃声突然就从客厅里响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又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身体毫无防备地向前倾斜了一下,她浑浑噩噩的本能地双手抓住了那窗户的边框。
好险!真的好险!她刚刚差一点就要掉下去了。
只见她哆嗦着从那凳子上爬了下来,她几乎是颤抖着双腿移步到那茶几旁边的,然后又一屁股蹲坐在了那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缝隙里。
她此刻连电话也忘记去接了,就那么呆呆地蹲坐在那里,还没有从刚刚自己惊魂的那一刻走出来。
“顾晓笛,你难道真的就这么一死了之吗?死了还要让郝童背负一个“母亲跳楼”的光环吗?”
她自嘲地在心中呐喊,两行清泪又禁不住地冲洗着她的脸颊。
她最终还是畏惧了,向生活妥协了!她又自嘲地在心中默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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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端的人,貌似非常的执着,那手机的铃声,一直不停地在吵闹着。
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那手机依旧如此吵闹。
顾晓笛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伸出手,就够到那放在沙发上的手机,下一秒就接通了。
“喂,亲爱的,在干嘛呢?怎么在这么久才接电话。”电话那端的人,已改如往的清脆,此时正透着一股莫名担忧。
“哦,丫丫,你……你找我有什么事?”电话这端的顾晓笛,呆呆地无脑的问道。
“你在干嘛啊?我一个前面右眼一直跳个不停,我担心你,就打过来了。你……你不会又干什么傻事了吧?”
顾晓笛这才反应了过来,她马上故作镇定地对电话那端的人说道:“丫丫,你不用担心我,你就好好上班吧。你这样每隔一小时一个电话,你不忙吗?再说,让公司知道了,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你就安心地上班吧。”
自从她出院后,冯丫丫害怕她再做傻事,每天定时定点平均每一小时都给她打一通电话,顾晓笛知道,冯丫丫这是担心她才会这么做的。
“假如,就刚才,如果冯丫丫的电话没有及时打过来,那么她今天是不是真的还会再做傻事?从那么高的窗户上一跃而下呢?”顾晓笛又在心中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好,你没事最好。那我就放心了。”
“你最近几天,为了我的事,都没有休息好,真是对不住了你放心,我以不会再让你担心了。你就安心上班吧,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做任何的傻事。”
顾晓笛嘴巴上这么说着,然而好的心里却没有任何的底气,整个人都空洞洞地。
“嘿嘿,那就好吗。对了,你和郝一名打算什么时候谈判?”
“明天周六上午。”
“那好,我明天一早就过来把郝童接到我家里来,你好好和他谈。”
“不用你来接,我早点给你送过去。”
“好的,在家里等你。”
“嗯。”顾晓笛默然地点着头。
冯丫丫交待完后,就挂了电话。
顾晓笛哀叹一声,又一屁股蹲坐在了客厅的地板上。
谈?应该如何去谈?她空洞的眼神,没有一丝光芒,好像一切都陷入了万丈深渊,压得的她没有一丝喘气的机会。
第十九章 又传噩耗
顾晓笛也不知在客厅里又蹲坐了多久,直到她的手机又再次响起,这才又把她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的世界中。
当她拿起电话,看到是一个陌生的她们c市的座机号码时,她疑惑着接通了。
“喂。”她微微皱着眉头道。
“喂,您好,请问是顾晓笛顾女士吗?”一个陌生又不失礼貌的男人的声音。
“您好,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您好,我c市下塘区的派出所的民警小王,你们家里出事了,还请你看一下能不能马上回c市一趟?”电话那端的人,说话铿锵有力,又不失稳重。
“嗯?出事?能告诉我出什么事情了吗?”
顾晓笛更加疑惑了,她想不明白,这好好的民警突然找上她是为何?家里出事?能出什么事情?
“那我就直言相告了,你的父亲顾叶盛出事身亡了,你的母亲故意滋事打人被刑拘了,麻烦您尽快回来一趟,我们有些事情,还需要和你当面沟通处理,还请你节哀顺变。”电话那端的人直截了当地说道。
顾晓笛的心里先是咯噔一下,然后又不相信地反复和电话那端的人确认道:“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这怎么可能呢?顾叶盛前几天还好好的呢。”
而电话那端的人给顾晓笛的一个百分之百、不容置疑的答案“顾叶盛死了,苗一横被抓了。”
这下,顾晓笛真的彻底傻眼了,那手机一瞬间也从她的指间滑落到了硬实的瓷砖上,在那手机落地的一霎那,那手机后壳就像逃命似的,果断的毫无留恋地从那机神上脱离了下来,重重地落在那地板上,摔得支离破碎。
“呵呵,这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顾叶盛,他怎么会……他怎么可能会死?”她一边自言自语,又一脸茫然地嘲笑着自己。
她的世界全乱了,她的精神彻底垮掉了。
她不知道,她要怎么办才好?她无助地蹲在地上撕挠着自己的秀发,啃咬着自己的大拇指,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啊!啊!啊!”
一声声凄惨撕裂人心的叫喊声,从十六楼的高空飘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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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又过去了一个小时,她颤抖着双手,捡起那没有外壳的手机,又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站起来,给郝一名打去了电话。
“喂,郝一名,我……我有急事,现在马上回c市,郝童这几天就麻烦你照顾了。”
她声音微颤地,对电话那端的人卑微地祈求着。
“切,不想和我离婚,别找接口啊!我可不想再在你身上浪费我的一点点青春。”电话那端的人依旧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无情的言语。
“郝一名,等我回去把事情处理完,回来后就立马和你办理离婚手续,这几天,你就看在我们多年夫妻我对你不错的分上,麻烦你好生对待童童吧。也恳请你千万别告诉他,我们要离婚的事,我怕他心理上受创伤。童童如果问起我,还请你告诉他,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她又不放心地电话这端交待道。
“切,他也是我儿子,这点我还用不着你来提醒我,就给你七天时间,七天后,你人不回来,我就法院起诉离婚。”
“喂,郝一名……”
那边的人说完,顾晓笛刚开口,那边的人就无情地挂了电话。
“呵呵,七天,就七天!”她冷漠地看着那被挂掉的电话在心中腹诽,她又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的泪痕,这才打开手机,给自己预定了一张最早的一趟回c市的火车票。
紧接着,她去房间换上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拿上她的身份证,挎上她的黑色小包,就急匆匆地出了家门。
她出了小区,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
她并没有开自己的车,因为她不知道,这次她再次回来时,到底是她一个人,还是……?
她脑海里一直在想她的母亲虽然脾气不好,那也是针对她和她的父亲,而对于旁人,她还是谦逊的。至于她的母亲故意滋事打人被刑拘了?这又是为何?她去打了谁?为什么要打人?而她的父亲顾叶盛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怎么会突然身亡?
这一切切的迷雾让她一路都在眉头紧皱,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她的父亲顾叶盛也是可怜之人,年幼丧父中年丧母,本想着娶了一位从小和他差不多身世的女子,好好的过日子,没想到,那女子又是那么一位强势目中无人的人,结婚后的日子还不如结婚前过的舒坦。
顾晓笛觉得,她的父亲顾叶盛也许还没有把人生过明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自杀了,不得不说,真是造化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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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笛的家是在c市的郊区的一个镇上,她们那个镇上家家户户都是一座三层高的楼房。
这些年,她没少往家里寄钱,她们家的房子是前几年才刚翻盖的,就坐落在她们镇上临街的街边上。
她们家那白色崭新的瓷砖,在她们镇上看起来格外的耀眼。
顾晓笛赶到家里时,天色已经黑了。虽然已有些年头没有回来了,但,那一座白色的瓷砖房子在街道灯光的照耀下,一眼就能望到。
她看着那栋灯火通明的房子,迈着脚下沉重的脚步,向那栋房子走去。
那栋房子在顾晓笛的记忆里,始终唯一不变的还是那一扇黑色的铁栏大门,其它的早已是物是人非。
刚走到那黑色的铁栏大门口,她就看到那光秃秃的院子里站着一对中年男女。
只见那男的穿着一件黑色的中山装,右手拿着一个烟斗,蹲坐在那光秃秃地院子里,吧嗒吧嗒地吸着烟。
而那位中年妇女则是低着头,默不作声地站在那中年男人的身旁。
顾晓笛仅仅在门外停顿了一下下,就猛的一个用力,推开了那一扇黑色的铁栏大门。
彼时,院子里的人听到门口的动静,慢慢地抬起头,向着门口的方向张望了过来。
顾晓笛不假思索地走了进去,这个时候,她才看清那蹲坐着的男人,正是她的舅舅,苗一刀。
“是晓笛回来吧?”那中年男人一边从地上站起来,一边望着顾晓笛的方向问道。
“嗯,舅舅,是我。”顾晓笛轻声地回答道。
她虽然已有几年没有见过这位舅舅,但他那厨师头的形象,还是能让顾晓笛一眼就能认出他。
“唉,你可回来了,发生这么大事,舅都愁死了。”那中年男人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向顾晓笛迎上来了几步,抓住她的手,叹气道。
“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爸……顾叶盛,他怎么就……还有……”顾晓笛看着那中年男人吞吐地问道。
“唉,都是你妈的错。都怪我,都怪我啊!从小你外婆和外公走的早,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我太娇惯她了,才酿成了她那么一身坏毛病。”那男人懊恼地捶着自己的胸脯说道。
正在这时,那位胖乎乎的中年妇女走到那男人身旁,轻轻拍了拍了他的肩膀,她看着那男人叮嘱他不要激动后,又看向顾晓笛道:“晓笛啊,你弟弟从医院回来后,对你妈的态度是极其抵触的,依旧不认人。你妈和你爸看你弟那样,就想着到你弟刚下婚约的女方家里,把这个实情告诉人家。谁知,女方家人听完后当场就翻脸了,说什么都要退了这门婚事,还说你弟是丧门星,不吉利,影响她女儿以后的婚配。结果你妈一听就火了,说什么也要让女方家从认识你弟到订婚花的所有钱,买的所有东西,还有彩礼钱都原封不动地退还给你们家。”
这位中年妇女就是顾晓笛的舅妈,她说的绘声绘色,就好像当时她就在现场一样。
“那后来呢?”顾晓笛又问道。
“哎,你妈说着说着就跟人家急眼了,跑到人家院子里拿到一个铁锹,就把人家女方爸爸的头给打得头破血流的。现在那人还在医院里抢救呢。后来,人家报警了,你爸着急了,骂了你妈几句。你妈就当着众人的面打了你爸一巴掌,又骂你爸是窝囊废,废物,反正都是挺难听的那种。后来你妈就被警察带走了,你爸家都没有回,直接就在你们镇上的东边的那条大河里投河了。要不是你们邻居发现了你爸爸的一双鞋,还不知道他出事了呢。”
顾晓笛的舅妈又绘声绘色地说道。
“唉,你爸爸的尸体还在殡仪馆呢,警察不让领回来,说要等你回来,确认是否要尸检?排除他杀的可能,再让领回来下葬。”顾晓笛的舅舅又叹着口气补充道。
“那我现在就去派出所吧。”顾晓笛说完就打算向院子外面走。
“明天一早去吧,现在这么晚了,人家警察估计都下班了,明天我陪你去。你现回你房间看看你弟去吧,他看见我们就怕,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他现在就住在一楼你的房间里。”那中年男人又叫住顾晓笛说道。
顾晓笛抽动着嘴巴,再也没有说什么,径直向屋内走去。
她现在心如死灰,没有任何的惊涛骇浪。
人的支柱,有可能就在那么一瞬间就彻底坍塌了。
第二十章 此人我要定了
顾晓笛家的一楼是客厅和厨房及客房,二楼是顾晓旭的专属地盘,三楼则是顾叶盛和苗一横的地盘。
二楼总共有三个房间,一间厕所,一间顾晓旭的卧室,另一间超级大的将近有一百多个平方的大房间,则是顾晓旭娱乐的房间。
那里面有台球桌、有电脑桌和游戏机、还有跑步机、沙包等一系列的健身器材,俨然像极了健身俱乐部。
而顾晓笛的房间则是在一楼的、朝东边的、一间三十来个平方的客房里,除了一张床和一张书桌,外加一个简单的衣柜外,再无其它。
顾晓旭从医院接回家后,顾叶盛为了避免上楼下楼的困难问题,就直接把他安排在了那一楼的位于东面的那间、原本属于顾晓笛房间的客房里。
顾晓笛走到那房间的门口,轻轻敲了敲房门就把那一扇门推开了。
此时,那躺在床上的顾晓旭,正惊恐地瞪着双眼紧盯着门口的方向,当他看清顾晓笛后,脸上马上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
“姐?姐,你可来了,我好想你啊,你是来接我的吗?”顾晓旭看着顾晓笛在床上激动地挥着手叫道。
顾晓笛看着那顾晓旭真诚的眼神,不由得的分了神,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姐,姐。”
顾晓旭看着那有些楞了神的顾晓笛又挥着手,兴奋地叫道。
顾晓笛马上回过神来,用力地挤出一丝微笑,走向了顾晓旭的床边,又温柔地说道:“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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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商业中心五楼的一家新疆菜餐厅里,沐阳和韩盛文正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吃着烤羊排和羊肉串。
韩盛文用两只手,托举着一个大羊排,津津有味地啃着,还时不时用眼扫射一下,那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沐阳。
等他手中那个羊排啃到还剩余三分之一的时候,他又抬起头,颇有深意地看着沐阳说道:“你小子那天说的真爱,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不会是狂我的吧?”
沐阳放下手中的酒杯,微笑着看向韩盛文说:“那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情怎么好开玩笑?再说了,我这人你还不知道吗?难得动情,只要是认准了,绝对动的是都是真情。”
“我去,不会吧,说的这么吓人。他口中的那人,如果真的是顾晓笛,他难道还要横刀夺爱不成?”韩盛文在心中暗暗叫道,他又面不改色地看着沐阳试探道:“那什么时候,带过来让我瞧上一瞧?我这人看人贼准,也好给你把把关,万一你这次看走眼了呢?”
“嘿嘿,我对我自己的眼光还是满有信心的,那绝对的是独特到位。”沐阳又嬉笑着说道。
韩盛文看着他那一脸的自信,不由得又在心中腹诽:“我去,喜欢有夫之妇,那味道不独特才怪呢。”
韩盛文又一大口啃掉那羊排上的一口肉,即使那羊肉里现在饱满的汁水在他的唇舌之间荡漾,他也感觉索然无味。
他现在的心思,完全没有在吃上。
韩盛文又洋装若无其事的拉家常:“我觉得我老婆那闺蜜,是真好。听丫丫说,她好像是真的已经决定离婚了,可惜哦。”
他说完后,又马上微微抬起头,观察着他对面那男人沐阳的反应。
果然,沐阳听完,眼底闪过一丝兴奋。但,那种兴奋一闪即逝。
他面部毫无波澜地看着韩盛文说道:“真的啊?听起来是有点可惜,感觉很不幸。但,我觉得,她在那一段婚姻里如果不幸福的话,能做出这样的选择,她还挺明智的。她应该是一位很有远见的人,挺好的。”
“明智?挺好?人家都要离婚了,你小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如果没有鬼,谁会信?”韩盛文禁不住又在心中腹诽。
即使沐阳在韩盛文的面前,再怎么抑制自己的情绪,隐藏自己的内心,但韩盛文还是从他的眼底看出了门道,从他的话里听出了蛛丝马迹。
下一秒,只见韩盛文放下手中那仅剩余一口的羊排,然后又从餐桌上撕开那一个纳米湿毛巾,一脸凝重地擦拭着自己手上的油脂。
沐阳见状,看着他笑问道:“怎么了?不吃了?”
韩盛文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放下手中那个湿毛巾,抬起头,严肃地看着沐阳说道:“我说你小子,喜欢谁不好,为什么偏偏喜欢她?”
沐阳诧异地看着韩盛文,随即咧嘴笑笑,没底气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反问道:“你没喝多吧?我喜欢谁了?”
“好了,你在我面前就不用再掩饰了,我什么都发现了。我说的是谁你还不清楚吗?”
“我说你这人还真是奇怪,你到底看出来什么了?我喜欢谁了?”
沐阳说完,就把那手中那半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又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现在其实紧张极了,但他,又很矛盾。他极希望韩盛文能猜出他的心思,他又怕韩盛文猜出他的心思,他在做着最后的思想斗争。
韩盛文看了看沐阳,又叹气道:“唉,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会撒谎,一撒谎就会露馅。你撒谎时,有一个动作,你自己不知道吧?”
沐阳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问道:“什么动作?”
“你小子只要撒谎,就喜欢下意识地去摸你的鼻子,这说明你心里有鬼,紧张,在做掩饰。”
沐阳还在摸着鼻子的手,突然停下了,又很不自然地把手放回餐桌上,惊愕地看着韩盛文吞吐道:“什么跟什么?乱说。”
韩盛文笑笑,随即直截了当道:“我如果猜得没有错的话,你看上的那人是顾晓笛吧?”
“呵呵,怎么可能?”沐阳冷笑着反驳道,明显,他的分贝低了很多。
他又禁不住地在心中腹诽:“韩老弟这小子真是鸡贼,还真被他猜对了。”
他现在的心里已是翻江倒海,还在纠结着到底是承认还是不承认呢?
他感觉自己的耳根越来越热,他又故作镇定地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直接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然而,当他所做这一切的时候,他对面的那个人,一直用眼睛死死地在盯着他,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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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硬撑着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韩盛文还是抢在他的前头,先开了口。
“咳咳咳”
沐阳洋装被吓得咳嗽起来,就是不回答韩盛文的问题。
韩盛文像早就料定沐阳会这样似的,又看着他坚定地说道:“你是想让我把我发现的,告诉我的老婆冯丫丫吗?”
果然,韩盛文说出的这个威胁,对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真的很有效果,他马上就停止了咳嗽。
下一秒,就见他马上转换成嬉笑的表情看着韩盛文嬉笑道:“韩老弟,不要这么严肃嘛,看得人家好怕怕啊。”
“他竟然没有继续否认,那么说,我猜的真的是对的?”韩盛文禁不住地在心中腹诽。
还没有等沐阳反应过来时,韩盛文猛地从那位子上站起来,不相信地看着他,激动地问道:“这么说,你还真的是看上顾晓笛了?”
由于韩盛文的动静太大,引得周围一片人的好奇目光。
沐阳不好意思地示意韩盛文坐下后,他又正襟危坐地看着韩盛文,开口道:“我是认真的,但你放心,在她没有离婚之前,我绝对做到不会轻易的去打扰她。”
“你还认真的?我看你简直就是胡闹。”
韩盛文先前没有得到沐阳的肯定时,心中还有一丝侥幸,希望他猜到的一切都假的,但现在,真的得到沐阳的肯定后,他心中竟然有一股莫名的火焰窜了上来。
“韩老弟,你先不要生气,你先听我说。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单着,我承认,喜欢我的女人也不少。但,我就是感觉自己没有遇到过那么一位,看一眼就能让我走心的女人。我和顾晓笛总共见面也不过四次,人家都说事不过三,我就是第三次,在你家遇到的她那次,不知道为什么,她就那么看我的一个怔怔的眼神,好像一下子就被她看到我心里去了,那一双清澈的眼睛里,隐藏着一种常人无法体会到的忧郁,我再也无法忘怀。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是控制不住地想去了解她,关心她,想她。”沐阳看着韩盛文,真情流露地说道。
韩盛文听后,又认真地看着他问道:“年龄上你比我大,我觉得你早就过了那种一见钟情的年纪。你要想清楚,你如果只是和她玩玩,我请你离她远一点,不要去招惹她,她已经够可怜的了。你如果是想和她一直走下去,那我也请你想清楚,她一旦离婚,就是离过一次婚的女人,而且身边还带着一个孩子。你想过没有,无论你们两人在家庭地位上,还是其它物质条件上,都不匹配,我觉得你们一点都不合适。我劝你,感情在还能收住时候,现在就收住吧,你们真的不适合。”
“我说韩老弟,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这么封建,我不在乎这些,我只在乎感觉,我觉得,她就是我一直等待的那个人。”
“你不在乎,你的家人不在乎吗?你怎么就那么肯定,顾晓笛一定也会喜欢上你呢?你也太过于自信了。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我怕你以后更失望。”
“只要我用心,我不怕我捂不热她。只要她能看得上我,我甘愿为她下刀山,上火海。”沐阳看着韩盛文又坚定地说道。
“哥,你脑子真的没有病吗?你总共才见了人家四次,才说了几句话而已?就这么肯定她就是你等待的那个吗?我对你这种三十好几的男人,还能说出这么幼稚无厘头的话来,真是无语。”
“爱情这种东西真的说不好,心动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不过你和弟妹都老夫老妻的了,肯定不会理解我此刻的心情。”
韩盛文一脸凝重地看着他,又苦口婆心地说道:“你如果非要坚持自己现在的选择,我还是那句话,三思而后行,免得你以后搞砸了,我们两连朋友都没得做。”
“绝对不会,你这个请放心。我什么时候做事不靠谱过?”
“那倒也是。但,还有一点,这一切,都要等顾晓笛彻底和她的第一段失败的婚姻结束后,你再考虑和行动你和她的事。”
“这个你自然放心,我心里有数。”沐阳又嬉笑着说道。
“唉,你说你小子,让我说你什么好呢?那么多条件好的女人你不喜欢,你非要……唉。”韩盛文又禁不住数落道。
“她在我眼里,比那些女人都优秀。”
真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韩盛文直接无语,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
沐阳看着韩盛文又开口道:“我保证,我这次真的是认真的,而切是走心的。还有,还请你替我保密,这事除了你知道我知道,不要再告诉其他人,尤其是你那老婆。”
“放心,孰轻孰重,我比你有分寸。但,这段时间,你都不要再见她了,我怕你控制不住,再擦枪走火。”
“呵呵,怎么会?”
“依我对你的了解,还真不好说。让你心有所属,原本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本该替你高兴来着,而我现在,却有一中莫名的沉重啊!大哥,你选择的这条路,可不好走啊。”韩盛文看着沐阳又语重心长地说道。
沐阳看了看韩盛文,然后又给自已和韩盛文,各倒了一杯酒,随后他端起酒杯,看着韩盛文铿锵有力地说道:“北上太行山,艰哉何巍巍!羊肠坂诘屈,车轮为之摧!不管我这条路多么艰难,既然我选择了,我都会坚持走下去,今天我还在你面前保证,此人我要定了。”
说完,他端起那酒杯一饮而尽。
韩盛文看着他对面的男人,竟然有一股莫名的感动油然而生。
韩盛文随即也端起那酒杯,什么都没有说,直接一饮而尽。
真不知道应该替顾晓笛伤心?还是开心?韩盛文禁不住又在心中腹诽。
第二十一章 真是难为她了
翌日一早,顾晓笛就和她的舅舅苗一刀一起去了派出所。
顾晓笛本想着,顾叶盛在世的时候也没有享受过几天幸福的日子,本想着给他留个完整的尸首,不想做尸检的。
但,人家警察不同意,他们的意思是一定要给顾叶盛做尸检,排除他杀的可能后,才会让他们把顾叶盛的尸身领回。
最后,顾晓笛没有办法,只能同意警察的方案,三天后再领回顾叶盛的尸身。
顾晓笛和苗一刀又在警察的陪同下去了殡仪馆,看望了那静静躺在殡仪馆里的已故的顾叶盛。
顾叶盛最后连死,眼睛都是睁着的,还是睁得老大的那种。让人看一眼就不寒而栗,顾晓笛知道,他那是死不瞑目。
顾晓笛看着顾叶盛的那冰冷的尸体,心情五味杂陈,但她一滴眼泪也没有流下来。
她只是轻轻地用手合上了顾叶盛的眼睛,然后又温柔地整理了一下顾叶盛的衣领,最后又凑近顾叶盛的耳旁对他轻轻说道:“爸,你就安心的走吧,我会照顾他们的。如果真的有来生,我希望你下辈子能托生到一个好的人家,可以幸福美满地过完一生,长命百岁。”
顾晓笛说完,又对着顾叶盛的尸体拜了拜这才随着她的舅舅又回了派出所,去打听她母亲的情况。
最后派出所给的意见是,只要那女方家里人可以撤诉,双方同意和解的话,她的母亲就不会受到处罚。
所有一切都打听清楚后,顾晓笛就打算离开派出所,结果刚走到派出所门口,就被她的舅舅苗一刀叫住。
“你……不去拘留所看看你妈吗?”
“不去。”顾晓笛直接拒绝道。
苗一刀见状,脸上马上露出不满的神色,看着顾晓笛说:“唉,我说你这娃,怎么还和你妈赌上气了呢?是,我承认,你妈从小对你不待见,可那毕竟也是给了你生命的人啊。你现在不能这么无情。”
顾晓笛看着她的舅舅苗一刀,随即开口道:“舅,我要先去医院,看看那被她打伤的人伤情如何?总归要想办法和别人和解,先把她救出来不是吗?”
苗一刀听到后,马上眉开眼笑道:“ 你早说嘛,我就说你不是那种没心肝的人嘛。舅和你一起去,你不晓得他们,最起码昨天我见过他们,知道他们长什么样,我也知道他们在那家医院那个病房里。”
顾晓笛没有拒绝,而是让她的舅舅苗一刀一同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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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顾晓笛才知道,昨天被她母亲打伤的那人伤的并不是特别的严重,只是轻微的脑外伤,现在就住在普通的病房里调养。
顾晓笛在来医院的路上,还专门拐进水果店里给那女方家里拎了一个水果篮。
她到医院找到那女方的家人所在病房后,很是抱歉地对人家再三说着对不起,请谅解之类的话语,又直截了当地说明了她的来意,并又告知了自己家里父亲的不幸。
还好,那家人都是比较通情达理的人,最后在顾晓笛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下,同意撤诉,并退还了顾晓旭当时送给他们的订婚礼金。
顾晓笛当然也见到了那位和顾晓旭订婚的姑娘,那姑娘长得眉目清秀的,说话也特别的知书达理。
如果,顾晓旭没有发生那样的事,能和那姑娘喜结连理的话,那真是顾晓旭的福气,只是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顾晓笛最后又出于责任,承担了他们在医院里的一切费用,不由分说地就给了那家人两万元。
那家人理所当然地就接受了,还夸顾晓笛是个深明大义的好姑娘。
临出医院时,顾晓笛的舅舅苗一刀说她傻,给的钱太多,一万足矣,几千就能看好的脑外伤,非要硬塞给人家那么多钱。
顾晓笛看了看苗一刀,黑着一张脸问道:“如果人家死咬着嘴巴不松口,定要说你妹妹把人家打残废了,脑袋打傻了,你到那时候,两万还能解决吗?”
苗一刀心里一想,顾晓笛说得也对,这样一看,那两万也不算多,就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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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晓笛回家的路上,冯丫丫的电话又及时地打了过来。
“亲爱的,在干嘛呢?”
电话那端的人,一如既往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年轻的活力。
“丫丫,我在c市。”
“啊?你什么时候又回c市了?”电话那端的人禁不住惊呼道。
“昨天。”
“又……又出什么事情了?”冯丫丫知道,只要顾晓笛回c市,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唉。”顾晓笛禁不住地叹口气。
“到底又怎么了亲爱的?快说,不然,我又会很担心你的。”
“那个,我父亲去世了,我回来处理一下他的后事。”顾晓笛故作轻松地回答道。
“啊?”冯丫丫很吃惊,禁不住地惊讶道,因为在她的印象中,顾晓笛的父亲年纪并不大。
她随即又马上体恤地问道:“哦,那你在那边好好的处理后事,这边有需要我帮忙的,你就尽管开口。”
“没有,你就好好工作吧。”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童童呢?”
“还不确定,等这边事情办妥后,我就回。童童在他那里。”
“他?郝一名吗?”
“嗯。”
“哦,那你忙,有任何需要随时联系我。”
“嗯。”顾晓笛说完,就挂了电话。
最近,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接着发生,压得顾晓笛一刻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她真的觉得好累,好累,累得她真的不想再继续前行,但她还是不得不迈开步子重新出发。
没有人可以替她完成这些事情,她只能硬着头皮扛起她的责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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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丫丫和顾晓笛通完电话后,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她觉得,这顾晓笛实属也太可怜了。
她又禁不住地给韩盛文打去了电话。
“喂,老婆,又怎么了?”韩盛文依旧是一副宠溺的语气。
“老公,晓笛又出事了。”冯丫丫急切地表达不清地说道。
“又出事?她不会又玩起自杀了吧?”韩盛文在电话那端惊呼道。
“不是,不是晓笛出事,是她家里又出事了。”
“老婆,你好好说,不要急,你这样会吓死人的。她家里又出什么事情了?”
“她爸爸去世了,她又回c市了。”
“哦。”韩盛文在电话那端若有所思地点头道。
“这顾晓笛今年这是怎么了,碰上太岁了?怎么一件又一件不好的事情发徨,怎么还没完没了?”韩盛文又禁不住地在心中腹诽。
“唉,你说晓笛最近怎么了?怎么这么背?一件又一件的事情跟着发生,我都好担心她。”
“没事的,老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肯定会挺过去的。”韩盛文嘴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他的心里也没有底气?假如,这些事是发生在他这个七尺男儿的身上,他自己能不能挺过去,他都没有把握,更何况是顾晓笛那么一位弱女子了。
但他,还不得不这么说,他知道,此刻的冯丫丫比任何人都担心顾晓笛的生死安慰。他只有这么说,才能缓解掉冯丫丫心中的那一丝丝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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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冯丫丫通完电话后的一个下午,韩盛文都是唉声叹气的,心事重重的样子。
“今天这是怎么了了?像霜打得茄子一样,不会和弟妹吵架了吧?”沐阳观察了韩盛文好久,终于临下班时,禁不住开口问道。
韩盛文白了他一眼道:“这么多年,我和我老婆压根就没有拌过一次嘴。”
“那你今天这是怎么了?病了?”沐阳又问道。
“没有,只是心情不好。”
“来来来,给哥哥说说,到底是谁惹你了?”
“没有任何人惹我,我只是在感叹人生。”
“哈,我去,这么深奥,还感叹上了人生了?”
韩盛文看着沐阳,又白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等下我说出来,有你哭的。”
“那你倒是说说。”
“你说,这世界真的公平吗?其实不是的,就比如你,从小含着金汤勺出生,出来后,就拥有了别人奋斗一生都得不到的财富和地位。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但像顾晓笛那种人,就不行了,从一出生就注定要接受各种各样的磨难。”
沐阳听完后,他原本面带微笑的脸庞,突然僵住了,看着韩盛文急切地问道:“她不会又发生什么事情吧?”
韩盛文看着他,随即苦笑着说:“看把你急的,不是她。是她家里又出事了,听丫丫说,她的父亲刚过世了。她在c市处理丧事呢。”
“啊?”
“嗯,不过你不用担心,她人真的没事。过几天就会回来了。”
“嗯。”沐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道。
他深邃的眼眸里,透着一股凄凉。
他又禁不住地开口道:“唉,这一次又一次的打击,真是难为她了。”
这话像是在对韩盛文说,又像是他在自我安慰。
“是啊,谁说不是呢?真是难为她了。”韩盛文也幽幽附和道。
随即,那两个男人再也没有了声响,陷入了各自的沉思中。
第二十二章 顾叶盛真的去世了
顾晓笛和那家人和解后的第二天,拘留所里的人就释放了苗一横。
此时的苗一横,还并不知道自己的丈夫顾叶盛去世的消息。
当她看到那在拘留所门口等着接她的回家的人是苗一刀时,她心中有些迟疑,但也没有多问。
她以为,顾叶盛还在和她怄气,所以,才会让苗一刀来接她回家的。
但,当她走进自己的家门,没有看到顾叶盛的身影,反而看到顾晓笛时,她不由得的惊住了。
“你来做什么?你爸爸呢?”
顾晓笛看了看站在她身旁的苗一刀,又看了看苗一横,语气生冷地说道:“驾鹤西游去了。”
苗一横看着顾晓笛那模样,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你个死丫头,我是问你爸爸干什么去了?驾什么鹤?游什么游?你跟我胡扯些啥?”
下一秒,顾晓笛看着苗一横,冷哼了一声,然后又毫无表情地看着苗一横说道:“这些年,你都做过些什么?你心里没个底数吗?顾叶盛已经去世了,你听不明白吗?”
顾晓笛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跑出了家门,身后又传来了苗一横的叫骂声:“你个不得好死的丫头,敢咒你爸死,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你不要跑,我今天非打死你个赔钱货。 ”
“够了。”苗一刀看着那死性不改的苗一横厉声叫道。
“哥,你看那丫头,现在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有她那样说话的吗?气死我了。”
苗一刀看了看苗一横,怒道:“你不要叫我哥,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她说的一点也没有错,你老公顾叶盛已经去世了,是被你那一巴掌还有那些话,活生生的给逼死的。”
“哥,你怎么也跟着那丫头胡闹啊。”
“没有和你胡闹,顾叶盛是真的已经去世了,他的尸体现在还在殡仪馆等着法医解剖呢。”
他的话音刚落,苗一横就横冲直闯的进了房间,嘴里还疯狂地喊着:“顾叶盛,你给我出来,你给我装什么孬种啊,有本事你就给我出来。”
正在顾晓旭房间里,喂食着顾晓旭食物的苗一刀的老婆,听到动静后,马上会那间房里走出出来。
她看着那几乎发了疯的苗一横说道:“妹妹啊,你节哀顺变吧,老顾真的已经不在了,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苗一横下一秒就直接瘫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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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叶盛死了?顾叶盛真的死了?这怎么可能呢?”
苗一横痴痴地坐在那客厅的地板砖上,像失去魂似的,一直在喃喃自语。
苗一刀蹲在她的身旁,一口接一口地吧嗒吧嗒地吸着他的烟,也不说话,也不安慰苗一横。
苗一刀的老婆站在两人身旁,唉声叹气。
“我早就劝过你,你那臭脾气要改改,不然,这个家迟早都要散。以前给你说什么,你从来都不听,今天变成这样,你怨不得别人,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苗一刀看了看那瘫坐在地上的苗一横,最终还是忍不住地开口了。他那小麦色的脸庞,闪耀着岁月的痕迹。
苗一横也不做声,只管放情地呜呜大哭。
“唉,妹妹,不是嫂子多嘴,你这个性格,还幸亏这些年跟着的是顾叶盛,再换个男人,早就不和你过了,早就打你几回了都不晓得。这些年,老顾真心没有跟你过一天开心的日子,临了,你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他给打了,骂了。他终归是个男人,你把他最后的尊严都打没了,骂没了,他还有什么脸活这个世界上?”
苗一刀的老婆,也在旁边适宜插嘴补充道,生怕苗一横还没认识到自己问题的严重性一样。
苗一横擦了擦眼泪,抬起头,看着苗一刀问道:“哥,他是怎么没的?”
“就你被抓那天,他就投河自尽了,家都没有回。”
苗一横听完,猛地从地上站起来,使劲地向客厅的墙面撞去,
嘴里还叨叨着“我也不活了,我随他去吧”。
幸亏苗一刀的老婆反应及时,一把抓住了苗一横,责备道:“妹妹,你这是做啥?这个家已经成这样了,你再做傻事,那顾晓旭怎么办?”
苗一横听后,又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一边在嘴里嚷嚷着“顾叶盛,你个没良心的玩意,你一死了之了,我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一边豪豪大哭。
苗一横这些年,虽然处处欺负顾叶盛,但心里终究还是把顾叶盛当作她的男人,她的顶梁柱的。
但,现在她的顶梁柱没了,她一时间彻底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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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笛从家里出来后,一直没有回家,而是毫无目的的走到了那条顾叶盛投河自尽的大河旁边。
她呆坐在那河沿旁,看着那清澈的河水,想顾叶盛人生在世的这些年,也没有享受到人间几天快乐的日子,心底难免有些悲伤。
她呆坐了半个小时后,又像向想起来什么似的,又向自家镇上那家寿衣店走去。
后天就是活化顾叶盛的日子,她想给他置办一套像样点的寿衣,让他穿着带走。
那镇上的街坊邻居,相互都基本认识,虽然顾晓笛也有些年头没有回来了,但那寿衣店的大叔还是认得她的。
在顾晓笛选好寿衣付钱时,那大叔说什么也不要,就当临了送给老顾的一点礼物。
顾晓笛觉得怎么也不妥当,感谢之后,还是把钱塞给了那大叔。
那大叔在顾晓笛临出门时,还依旧叹息,顾叶盛是个老实人,是个好人,只是可惜了,这么早早地就去了。
顾晓笛苦涩地笑笑没再说话。
人的一生终有很苦难,是常人无法理解的,也是一时间无法迈过去的。
但,一旦迈了过去,便什么也不觉得难了。
如果顾叶盛的身边当时有那么一个人,那么一个守护在他身边宽慰他的?他也许就不会一直钻在那死胡同里,出不来吧?
他也许就不会走上了这一条不归路吧?
人的生死,有时候,往往就是那一瞬间的抉择。
顾晓笛想着,突然也想明白了,人生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好死不如赖活着,更何况,她还有郝童,她的精神支柱。
顾叶盛是真的死了,但她们活着人的,还是依旧要勇敢地活着。
生活再难,只要心中还有信念,只要战胜那个当下还在颓废的自己,便是战胜的了生活,便是踏上了新的未来。
想想那些还在苦难中,为了温饱问题,还在埋头劳作的人民,我们还有什么理由要选择放弃呢?
第二十三章 郝一名的阴谋
顾晓笛和苗一刀,终究在镇上那一座山顶的坟场,给顾叶盛买下了一座看似还不错的墓地。
顾叶盛的尸检报告出来后,一切都符合溺水窒息的条件,属于自杀。
那天,在殡仪馆,顾叶盛的尸身被推进火化炉时,苗一横硬是一句话也没有说,硬是一眼也没有去瞧顾叶盛的尸身,硬是一滴眼泪也没有流。
十里乡亲的人,都说她是个狠心歹毒的女人,逼死了自己的老公,还一点悔意都没有。
苗一横突入反常地任由那些人指指点点,她也不作任何的解释和争辩。
也许,她自己也从骨子里认为,造成顾叶盛突然死亡的罪魁祸首也是她。
顾叶盛的后事,办得非常的简单和低调,基本上除自家人外,还有几个生前和顾叶盛关系很好的老友,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在顾叶盛下葬后的三天,也到了郝一名给顾晓笛七天时间的最后期限。
她要回h市了,她回c市的这些天,郝一名一个电话也没有给她打,她打过去,郝一名要么就是直接挂断,要么就是不接听,她心里很是挂念着郝童。
顾晓笛临走前,叮嘱苗一横,让她在家里好生照顾顾晓旭,好生的看好那个家,待顾晓笛把h市的事情处理完后,就会回c市把苗一横和顾晓旭接走。
苗一横听完,无任何的情绪波澜,她只是毫无表情的拒绝道:“不必费心,我除了顾家,那里都不会去的。”
顾晓笛看了看她,不再理会她。只是又对她的舅舅苗一刀叮嘱,让他近期好生的照顾一下她的母亲和顾晓旭。
苗一刀当然是义不容辞,让顾晓笛大可放心。以后那个家,他有责任和义务承担起来。
临出家门时,顾晓笛又把那天要回来的礼钱,全部塞给了苗一刀。
苗一刀看着顾晓笛,眼眶湿润地说道:“娃娃,这些年,苦了你了,我替你妈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你就好好的在h市生活吧,以后这个家,有舅舅在,你就不用再担心了。”
顾晓笛感觉眼眶一热,对着她的舅舅说了声谢谢,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家门。
苗一刀看着顾晓笛那远去的背影,又禁住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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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郝童被郝一名接走的第一天,郝一名就从幼儿园里给郝童请了假,又连夜开车把郝童送去了离h市有两个车程的、他父母的家里,j市。
郝一名的爸爸是一名普通的职工,去年才刚刚从厂里退休的,而他的母亲早些年间,则是在街头做小笼包生意的流动商户。自从顾晓笛生了郝童后,她就洗手不干了,专职给顾晓笛他们带起了孩子。
如果不是因为那次意外,把她摔成现在这个模样,她也许会一直在自己原来的生活轨迹上继续前行。
当郝一名把郝童送到他们跟前时,郝父和郝母还有些奇怪,明明是上学的时间,怎么就把郝童送回去了呢?
按郝一名的话来说,顾晓笛有事出差一周左右,他自己又特别的忙,没有人可以照顾到郝童,他不得已而为之。
顾晓笛辞职在家带娃的事情,郝父郝母是不知情的。在回j市的路上,郝一名又再三告诫郝童,千万不要在爷爷奶奶面前提顾晓笛辞职的事情,否则,爷爷奶奶会责怪他们的。
郝童毕竟年纪小,不明缘由,自然也是答应了。
郝父和郝母向来知道顾晓笛很忙,自然也就不会怀疑。他们哪里又会想到,这其实就是郝一名的阴谋论。
他正在筹划着一个可怕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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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笛的火车刚到达h市,她就给郝一名打去了电话。
这些天,她真的很挂念郝童,担心他吃不好,睡不好。
电话打了好几个,无奈郝一名还是始终不接听。
最后,顾晓笛没有办法,只能把电话打到了郝一名的秘书夏清妍的手机上。
夏清妍,郝一名研发部门的贴身秘书。
先前,顾晓笛还在那个公司的时候,有和夏清妍打过几次照面。
夏清妍,一位长相妖魅,短发,身材比例都超级性感的女人,尤其是皮肤,超级的白皙。
夏清妍的老公和郝一名也是一个公司的,和顾晓笛原来也是同事关系,是他们公司工程部的一位经理,至于叫什么名字?顾晓笛已不记得了,但那人好像不是很高,矮矮的,黑黝黝的,还戴着一副大边框的老爹眼镜,和夏清妍站在一起,在外人看来,俨然一点也不般配。
电话拨通后,那边传来了一位娇滴滴的声音:“喂,你好,请问你找谁啊?”
“是我啊,清妍,顾晓笛。”
“哟,是晓笛啊,我说这手机号码眼瞅着怎么这么熟悉呢?”
“清妍,郝一名在不在?我打他的手机没有接,你帮我看看他人在不在?我找他有急事。”
“哦,这样啊,我们郝总今天一直都在为新项目开会呢,等下他会议结束后,我就让他给你回电话吧。”
顾晓笛不知道这是郝一名委婉的拒绝,还是他在找借口?又或许真如夏清妍说的那样,郝一名在开会。但她现在没有办法,只能客气地道:“那谢谢你了清妍,只要他会议一结束,麻烦你就让他给我回过来,我真的有急事找他。”
“嗯,好的。”
电话那端的人客气地说完,就果断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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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新区,郝一名的办公室里,一位短发的女人,正妖魅地坐在郝一名的大腿上,娇滴滴地对郝一名娇嗔道:“一名,你不是说已经和她离婚了吗?她为什么还要找你?”
“宝贝,她前几天有事,回c市了,手续还没有来得及办。”郝一名说着,又暖味地用手在那女人的大腿上轻轻地掐了一下。
“讨厌,告诉你啊,我让你拿的那些,一分都不能少。”那女人又娇嗔地说道。
“放心,我心里有数,就那傻女人,为了孩子,她什么都会答应的。”
“郝童不也是你的种吗?你到时候,不会因为心软在那女人的面前,再选择放弃了吧?”
“怎么会呢,宝贝?那女人,在我面前算个p,我对那孩子,那有你肚子里的亲?你肚子里的才是我真正的宝贝,俺俩的爱情结晶。”
“讨厌。”那女人又妖魅的娇嗔道。
“下周三的原材料供应商新招标大会,你陪我去吧?”
“我这一个秘书,整天跟在你身边跑东跑西的,你不怕引起别人的怀疑吗?”那女人又娇媚地问道。
“怕什么?咱们越是光明正大,他们才不会怀疑。尤其是,在你们家那一位眼皮底子下,做这些事,我也觉得刺激。”
郝一名邪魅地笑着说完,又在那女人的大腿上轻轻地掐了一下。
“讨厌,原来顾晓笛在的时候,你做这些,难道不觉得刺激吗?”
“和你在一起,怎么着都刺激。”
“讨厌,到时候用你的身份证订一间套房,用我的订一间标准间,省得事后别人怀疑。”
那女人说着,就扭着那性感的步伐,走出了郝一名的办公室。
郝一名看着那女人婀娜多姿的背影,眼睛邪魅的都快眯成一条缝了,那凸起的喉结,随着他吞咽口水的动作,不安地上下跳动着。
第二十四章 郝一名你不是人
顾晓笛左等右等,始终没有等到郝一名的电话,眼看着马上就到郝童放学的时间,她难掩兴奋地开着车,朝着郝童的幼儿园开去。
她到达幼儿园门口,刚停好车,就到了幼儿园里的孩子放学的时间。
她开心的站在大班的家长排队的人群里,期待着她心爱的小宝贝看到她时,向她飞扑过来的情景。
一个又一个的小朋友都被家人接走,顾晓笛左顾右盼地还是没有看到郝童的身影。直到最后一个小朋友离园,她还是没有看到郝童从里面出来。
正在顾晓笛纳闷时,恰巧被郝童班上的王老师看到了她。
“你是郝童的妈妈吧?”那王老师看着顾晓笛面带微笑的问道。
“嗯,我是。你好,王老师,我想问下,我们家郝童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那王老师很是诧异地看了一眼顾晓笛,随即又开口道:“是这样的郝童妈妈,上个礼拜三,你们家郝童的爸爸,说要给郝童请一个礼拜的假,说要带着郝童去北京旅游。难道这事,你不知道吗?”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我出差了一个礼拜,刚回来。他爸也只是在电话里给我稍稍提了一下,我以为他在开玩笑,没太当回事。”顾晓笛故作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惊呼道。
其实,她的心里已是翻江倒海。
“郝一名给郝童请了一个礼拜的假?他难道真的带着郝童去旅游了?不可能,不可能,他肯定不会的。”顾晓笛又禁不住地在心中腹诽。
她又简单地和那王老师寒暄几句,就匆匆忙忙地开着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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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傍晚十分,郝一名才给顾晓笛回了电话。
电话的内容大致是约顾晓笛明天上午,在他们公司旁边的咖啡厅里碰面,商谈一下他们离婚的事宜。
在电话里,顾晓笛开口闭口都是关于的郝童的问题,但郝一名在电话里,从头到尾对顾晓笛只有一句话:“明天见面再告诉你,郝童现在一切都好。”
现在郝童在郝一名那里,在顾晓笛没有见到郝童的人之前,她都只能压着自己的脾气,任由郝一名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甚至有些后悔和自责,当初怎么就会把郝童交给郝一名看管了呢?真是怀疑自己的脑袋让驴子给踢了。
翌日,终于等来了和郝一名谈判的日子。
顾晓笛早早地起了床,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就赶去了郝一名说的那个地点。
顾晓笛到达那个咖啡厅时,郝一名已经在了。
他西装革履地坐在那靠窗户的位置上,正悠闲地喝着那手中的咖啡。
顾晓笛看到郝一名时,心中还是禁不住地一颤。
她到现在也没有看明白,郝一名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原来自以为很了解他的顾晓笛,现在真真切切地也看不清楚郝一名了。
她看了看郝一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径直朝着郝一名的位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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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你一个人?童童呢?”顾晓笛走到郝一名的位子旁边,急切地问道。
郝一名轻轻地瞥了一眼顾晓笛,又若无其事地优哉游哉地抿了一口他手中的咖啡,然后看着顾晓笛道:“大姐,我现在是上班时间,我能随时把他带在身边吗?你放心,他现在很好。坐吧,想喝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不需要,谢谢。我就问你童童呢,你为什么要给他请假?”顾晓笛站在那里,又急切的问道。
郝一名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子,看着顾晓笛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也知道,我这工作一忙起来,不分白天黑夜的。我怎么照顾他?所以我干脆就给他请假了。”
“那他人呢?”
“在我妈哪里。”
顾晓笛听到这一句话,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她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就径直坐在了郝一名的对面。
她刚坐下,郝一名从就他手边的那个手提式的文件包里, 拿出了一个文件递给了顾晓笛。
顾晓笛一边疑惑地接住,又一边迟疑地问道:“这是什么?”
郝一名抬起头,看着顾晓笛邪魅地笑了笑,随即又挖苦道:“我看你平时太忙了,像离婚协议这种小事情,我就不敢劳烦你这大忙人了,这是我制定的离婚协议,你赶快看看。我这是趁着上班时间,溜出来的,不能在外面待太久。”
顾晓笛冷哼一声,在心里禁不住腹诽:“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有安什么好心。”
她随即接过郝一名手中的那份文件,打开,一条条,一页页地看了下去。
每看完一条,她都觉得,她当初选择嫁给眼前的这个男人,真是对自己一种莫大的侮辱。
她的脸色随着那页数的翻阅,也变得越来越黑,越来越铁青。
直到最后,她生气地把那份文件当场摔在了郝一名的面前,脸色铁青地质问道:“凭什么郝童的抚养权要归你?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郝一名冷笑一声道:“凭什么?就凭我现在是他的父亲,我有经济条件,你没有。”
“郝一名,你无耻,你简直不是人。”顾晓笛禁不住地低吼着骂道。
“你骂吧,我不会生气的。我已经问过律师了,现在你没有工作,你也没有经济条件抚养郝童。就算你不同意,你要和我打官司,你也是必输无疑的。”郝一名一副嗤笑着的嘴脸,不紧不慢地说道。
“郝一名,这些年你何曾承担过一次当父亲的责任?郝童爱吃什么?爱玩什么?他又喜欢什么?他现在穿多大的衣服和鞋子?你这些你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谈郝童的抚养权?简直可笑至极。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会放弃郝童的抚养权。”
郝一名好像阴谋得逞一样,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撇,眼底露出一抹小人得志的神情,看着顾晓笛道:“这个嘛,简单。只要你肯主动放弃所有夫妻财产的拥有权,还有我们那套房子的居住权,并明确表明,郝童以后的抚养费,不会让我郝一名出一分钱,那我就答应郝童的抚养权归你。”
顾晓笛看着郝一名那可恶的嘴脸,“呵呵”冷笑一声,下一秒就见她直接端起郝一名面前的那杯咖啡,顺着郝一名的头顶,直接浇灌了下去。
郝一名本能从位子上站起来,指着顾晓笛就破口大骂道:“顾晓笛,你tmd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顾晓笛突然也从位子上径直地站了起来,趁郝一名毫无防备时,“啪”的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郝一名的脸上。
“你……”郝一名气愤的举起手来,要打顾晓笛。
顾晓笛使出全身的力气,一把抓住了郝一名那只将要落下来的手,对着他咬牙切齿道:“这一巴掌,是教你怎么做人,以后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咱们法庭上见。”
顾晓笛说完,又狠狠地把郝一名推开,就帅气地向咖啡外走去。
顾晓笛刚迈出几步,她的身后就传来了郝一名的叫骂声:“法庭上见就见,tmd的老子才不会怕你。”
第二十五章 举步维艰
顾晓笛走到车里,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复。
郝一名他怎么可以无耻到拿郝童来作为要挟她的筹码?顾晓笛难过极了。
她原本以为,郝一名会好聚好散。她完全没有料到,郝一名会是这么的无耻。
她声泪俱下地趴在那车里的方向盘上,呜呜地大哭起来。
她怎么能允许她用心呵护的郝童,让别人拿他当枪使?而且那人还不是别人,是郝童的亲生父亲郝一名。
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如刀绞一般的生疼。
她使劲地无助地捶打着自己的驾驶座位,试问苍天,这一切究竟是为何?
为何她的生活就这般艰难?
她扪心自问,她问心无愧,她这三十年,做什么事情都是兢兢业业。为何苍天还这般难为她?让她举步维艰?
她一声声的叹息,她一滴滴的泪水,都带着无尽的忧伤和凄凉。
她哭了很久,才从那种悲伤的情绪中暂时抽离了出来。
她使劲地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还有那已哭红的双眼。
她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马上从副驾驶的包里,拿出手机,给郝母打了过去。
是的,她现在就要去j市,把郝童接回来,一刻都不能耽搁。
她和郝母挂了电话,就疯狂地开着车,向j市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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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母接到顾晓笛的电话时,正在自家的院子里,半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看着郝童玩耍。
而此时的郝父,也正坐在她的旁边看着手中的报纸。
“童童,等下妈妈就来接你回家了,开心吗?”
郝母挂了顾晓笛的电话后,一脸祥和的看着那正在院子里玩耍的郝童,轻笑着问道。
“开心,开心。”郝童一蹦一跳地走到郝母的面前撒娇道。
郝母宠溺地抚摸着郝童的头发,慈祥地看着她心爱的大孙子。
郝父听到两人的对话,随即收起手中的报纸,看着郝母问道:“是晓笛一个人回来?还是和一名一起?”
“哦,那我倒没有问,晓笛在电话里只是说,是过来接走郝童的。”
“你说你这老太婆,我说你什么好呢?你问清楚,我好给他们准备晚餐。”郝父禁不住责怪道。
“哦,那我再给晓笛打个电话问问?”郝母又说道。
“不用了,我给一名打吧。”
郝父说着,就把手中的报纸折叠起来,夹在了咯吱窝里,随即又从衣服兜里掏出手机,给郝一名拨打了过去。
“叮铃铃”
那边电话刚响一下,就被接通了。
“喂,爸。”
“喂,一名,你是和晓笛一起回j市接童童回去?还是晓笛一个人来接?”郝父笑着在电话这端问道。
“什么?回j市接童童?我没有去啊。”
显然,郝一名在电话那端很是诧异和吃惊。
“哦,刚刚晓笛来电话说,今天要把童童接回去。我还以为你和她一起回来的呢。”
“爸,你听我说,童童千万不要让她接回去。我马上请假回家,见面说。”
“喂,一名,你这话什么意思?”
“爸,见面说,记住,千万不要把郝童给她,等我到了再说。”
“喂,一名,一名?”
“……”
郝父一脸疑惑地在电话这端喊道,而电话那端的早已挂了电话。
郝母看到郝父一脸诧异的表情,好奇地问道:“怎么了?一名怎么说?”
“哦,一名说,童童不能让晓笛接走。”郝父看着郝母,依旧是一脸的疑惑。
“不能让晓笛接走?他什么意思?”
“我也正纳闷呢?他说他马上请假回来,等他回来碰面后再细说,这小子到底是几个意思?”
郝父和郝母禁不住地面面相觑道,随即两人又异口同声道:“难不成,两人吵架了?”
郝父又面露担忧之色,不再说话。郝母则又自言自语起来:“我就说嘛,这郝童上学期间,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就被他送了回来,估计真的是两个人闹别扭了。”
“没事,别瞎担心了。等他们都来了,我们再问问他们。我先去给他们准备些晚饭的食材,今天晚上就不让孩子们回去了,住一晚,明天一早再让他们一家三口出发。”郝父说完,就走回了房间。
郝一名的家,是在j市的郊区,也是一栋独门独院的三层高的小楼。
郝一名和郝父通完电话后,又和夏清妍腻歪了一刻钟,最后又向夏清妍交待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宜后,这才马不停蹄地开着他的车,朝j市赶去。
“md,还是我太大意了,真不应该告诉她郝童在我父母那里。”
郝一名一边开着车,还一边时不时地骂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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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笛赶到郝父郝母的住宅时,已是下午的15时。
郝父和郝母也就郝一名一个儿子,自从顾晓笛和郝一名结婚后,他们对顾晓笛还算不错。
“爸,童童呢?”
顾晓笛刚踏进郝家大宅,就看到了院子里,正弯着腰,手里还提着个水桶的给那些绿油油的小青菜浇着水的郝父。
郝父退休之后,闲来无事,就在自家园子的西北角,紧挨院墙的地方,挖出了一小片土地,主要就是种些小青菜和奶油小白菜之类的蔬菜。
郝父听到顾晓笛的声音,马上放下手中的水桶,站起身,看着顾晓笛热情地招呼道:“晓笛来了,快进屋,赶了几个小时的车程一定累坏了吧?”
“爸,我不累。童童呢?”顾晓笛一边说着一边向院子里走去。
郝父从顾晓笛一进郝家大宅后,就偷偷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倒真的没有发现顾晓笛与平时有什么不一样?
“童童还在午睡呢。”
“哦,妈呢?她最近恢复的挺好的吧?”顾晓笛站在院子里,不露声色地看着郝父又笑着问道。
“嗯,你妈最近恢复挺好的,她在客厅看电视呢,走,进屋吧。”
郝父一边说着,一边带头向屋里走去。
刚走到客厅,郝父就对着郝母叫道:“老婆子,晓笛来了。”
郝父说完,还不忘给郝母挑了挑眉。
“哟,我的好儿媳来了?快到妈这里来,让我好生瞧瞧,有日子没见了,妈还还挺想你的。”郝母看着跟在郝父身后的顾晓笛,坐在躺椅上眉开眼笑地说道。
顾晓笛心间一热,一股复杂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她面带微笑地走到郝母身边,温柔地喊了一声“妈”。
这些年,这两位老人对她还算不错,她打心眼里都非常敬重他们二老。她以前甚至觉得,这个家更像自己真正的家。
“妈,你近期都挺好的吧?恢复的怎么样?”
“挺好的,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妈就能恢复到原来生龙活虎的样子了,我又可以回h市帮你们照看童童了。”郝母一边说着,又一边抓着顾晓笛的手,轻轻地拍了拍。
顾晓笛心里抽搐一下,感觉眼眶也略有些发热。她随即从郝母的手中,抽出那只被郝母握着的手,然后拉开自己那黑色的挎包,直接从里面掏出五张一百元的钞票递给了郝母,并说道:“妈,我这次来得及,没有给你和爸买什么礼物,这钱你拿着吧,回头让爸买些好吃的。”
“快收回去,我们有钱,不能总花你们的钱。”郝母笑着拒绝道。
“就是,快收回去。我的退休金,够我和你妈两人花的,你和一名就好好的把日子过好就行。”郝父站在客厅里,见机笑着附和道。
顾晓笛强忍住那夺眶而出的泪水,禁不住地在心中腹诽:“爸,妈,真是对不住了,我以后不能再继续当你们的儿媳好好孝敬你们了。”
她看了看郝父和郝母,又故作轻笑地说道:“妈,爸,这钱不多,是我孝敬二位的,你们就拿着。我h市还有急事要处理,我要马上带郝童走。他请了这么多天假,他们老师已经找了我好几次了。”
顾晓笛说完,就把那钱,直接塞到了郝母的手里。
“不急,不急,也不差这一会儿功夫。你这样来回赶路太累了,等童童睡醒了,你吃个晚饭,在家里住一晚,明天一早你们再出发。”郝母看着顾晓笛又急切地挽留道。
她不清楚自己的儿子和儿媳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是本能地想把顾晓笛留下,等她的儿子郝一名回来后再问个明白。
“妈,不用了。我真的要马上回去了。”
顾晓笛说着,就打算向二楼的郝童睡觉的房间走去,郝父见机又叫住了顾晓笛道:“晓笛,你看爸都已经准备好晚上的菜了,你就陪着我们二老吃了晚饭,住一晚再走。这些日子,你妈经常念叨你。”
顾晓笛强压着要流出的眼泪,又婉拒道:“妈,爸,我今天真的不能留下。”
郝父和郝母面面相觑地看了一眼,郝父又笑着开口道:“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犟了。我们二老都这么恳求你了,你还是不舍得留下来陪我们吃个晚饭,在家里住一晚再走吗?”
顾晓笛看着郝父和郝母祈求的眼神,最终还是软下心来,答应了他们的恳求。
郝父喜滋滋地让顾晓笛在客厅地陪着郝母看电视,他一个人便走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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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家大宅的大门口,郝父正一脸凝重地给郝一名打着电话。
“一名,你什么时候到?”
“爸,我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了,你千万不能让顾晓笛把郝童带走。”
“知道了,我和你妈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她给留下了。不过,你和晓笛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能让晓笛一个人带着郝童走?”
“爸,你那儿媳妇正在和我闹离婚呢,如果你今天真的放她带着郝童走,那你以后,也别再想见你那宝贝大孙子了。”郝一名在电话那端,拿着郝父的软肋,撒着谎言威胁道。
“什么?晓笛要和你离婚?为什么?”
“爸,你等我到了,再细说。我现在正在高速上开着车呢。”
“哦,好,我等你。”
郝父说完就挂了电话,一脸凝重地站在郝家大宅外,又禁不住地朝着大宅里望望,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第二十六章 夺子大战
“离婚?晓笛为什么要和一名离婚?”
郝父蹲坐在郝家大宅的大门口,一脸凝重地思考着。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和顾晓笛结婚这些年,几乎不过问任何的家务事,整个一甩手掌柜。
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身上的确还有些坏毛病,但这些,也不足已让晓笛提出离婚?
郝父蹲在那里,百思不得其解。
终于一个小时后,郝一名驾驶着他的车,赶到了郝家大宅。
“一名,你可算是回来了。”郝父看到郝一名,马上站起来松了一口气。
郝一名看到郝父,急切地问道:“爸,她人呢?”
“嘘”,郝父做出一个让郝一名小声的动作,随即又压低地声音对郝一名说道:“晓笛在客厅里陪着你妈呢。你先给我说说,你们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爸,你就别问了。总之,我们要离婚了,你这大孙子,我肯定给你要回来。”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总之你们要离婚了?你们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没有?你们有考虑过童童没有?是不是你欺负晓笛了?做了什么不改做的事情?不然,打死我也不相信,她会主动提出离婚的。”
郝一名在心里禁不住腹诽:“果然是亲爹,知子莫如父。”
他看着郝父又故作生气地说道:“ 爸,你说什么呢?我可是你儿子,再怎么着,你胳膊肘不能向外拐。”
“就是因为你是我儿子,我才这么说的。这些年,多亏了是晓笛照顾我们二老,你何时又替我们二老分担过一点点责任?如果真的是因为你对不起晓笛,我定不饶你。”
“爸,你看你越说越不像话,我平时不是忙吗?”
“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找借口了,我看平时晓笛比你还忙。等下,你见着晓笛好好说,给她服个软,有什么事情还不能说开了,非要离婚?”
“哎呀,我说老爸,你不懂我们的事,你就不用瞎操心这些事情了。” 郝一名不耐烦的说完,就径直向大宅里走去。
“你个兔崽子。”郝父看着郝一名的背影,又无奈地在后面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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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一名刚走进客厅,顾晓笛就看到了他。
顾晓笛一脸吃惊地站了起来,看着郝一名问道:“你怎么来了?”
郝一名看着她冷笑一声,不屑一顾地说道:“这里是郝宅,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郝一名,你不要得寸进尺。我是绝对不会把郝童给你的。”
顾晓笛突然情绪失控地对着郝一名叫喊道。
郝母对眼前的景象一头雾水,她坐在客厅里,惊愕地看着两人。
郝一名看着顾晓笛那无助的样子,随即嗤笑道:“这话,你说了不算。你现在可是在郝家大宅,傻女人。”
“一名,注意你的态度,你怎么对晓笛说话呢?晓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什么不会把郝童给他?我都被你们搞糊涂了。”
郝母先看着郝一名制止道,又看着顾晓笛急切地问道。
“妈,你知道吗,你眼中的这位好儿媳,正在和我闹离婚呢?她说,她要把你心爱的宝贝大孙子从郝家夺走。妈,你放心,有我在,我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我誓死也会给你保住这大孙子。”
还没有等顾晓笛开口,郝一名每个就掌握了主动的发言权。
郝母听完郝一名的话,吃惊地看着顾晓笛不相信地问道:“晓笛,你告诉妈,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顾晓笛比郝母还要惊愕,她完全没有想到,郝一名为了让她放弃那些夫妻财产,竟然这么邪恶的颠倒黑白。
顾晓笛看了看郝母,又看着郝一名怒火中烧地质问道:“郝一名,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要脸?明明是你先提出的离婚,明明一切都是你的阴谋,你怎么可以这样诬陷我?”
郝一名看着顾晓笛,又奸笑道:“呵呵,我的阴谋?真是可笑。你不是背着我偷偷辞了职,打算带走郝童远走高飞,和我一了百了的吗?怎么能说这是我的阴谋呢?”
顾晓笛瞬间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个火炉马上就要爆炸了一样,她脸上的青筋若隐若现,她下意识咬紧嘴巴,恨得她牙根都在发麻,手关节都在发痒,她现在恨不得自已是散打女王,把眼前的这个无耻男人大卸八块。
“晓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什么时候辞职了?你又为什么要和一名离婚啊?”郝母看着顾晓笛,又一头雾水地问道。
“我……我……”
顾晓笛实在不知道,怎么和郝母解释了,她瞬间语塞了。
她更加不知道怎么像他们二老描述,他们眼中的向来引以为豪的儿子郝一名的无耻行径。
她更加不确定,她真的说出来,他们是否会相信她?
她不知道!
郝一名看了看郝母,又马上火上浇油地乱给顾晓笛扣着屎盆子。
“我什么我?你说不出来了吧?你这些年表面上对我很好,其实你内心里早就嫌弃我了吧?你是不是外面已找好相好的了?所以,才这么着急想和我离婚?你放心,想离婚可以,你净身出户,一个人离开那个家,我就同意离婚。”
顾晓笛气得浑身直哆嗦,她暴跳如雷的指着郝一名骂道:“郝一名,你真的是无耻至极,你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好了,够了。别吵了,不闲丢人啊。晓笛,你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爸相信你。”站在客厅里的郝父,终于忍无可忍地发话了。
“爸。”郝一名又叫道。
“你给我闭嘴,你什么德行我会不知道?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郝父指着郝一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又厉声道。
顾晓笛看了看郝父,又看了看郝母,声音微颤地说:“爸,妈,这些年,我自问对你们问心无愧,对郝一名问心无愧。今天说什么我都要带郝童走,请你们原谅。至于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就请让你们的好儿子郝一名给你们解释吧。”
顾晓笛说完,一个箭步就冲上了二楼郝童还睡着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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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一名紧随其后地追了上去,郝母老泪纵横地哭着道:“这是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郝父拍了拍郝母的肩膀,让她不要激动,随后,他也跟随二人的方向追了过去。
顾晓笛跑进二楼紧挨着楼梯口的一间房间,进去后就把还在熟睡中的郝童给叫醒了,马上给他穿上一间外套,抱起他就向门外跑。
刚走到楼梯口,就和郝一名打了个照面。
“把郝童给我留下,你可以滚。”
“今天,我说什么也要带郝童走,否则,你就杀了我。”
郝童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迷迷糊糊的,他看着顾晓笛胆怯地叫道:“妈妈,你怎么了?”
“宝贝,你放心,妈妈是不会把你交给他们的。你是妈妈的,这辈子都妈妈的。”
“你个疯女人,把郝童给我。”
郝一名说着,就向顾晓笛扑了过去。
顾晓笛一个闪躲,没有躲开,一个趔趄,差点连带着郝童一起摔到地上。
郝童见状,吓得呜呜地大哭起来。
“够了,你们两人不要吓到童童。”郝父站在楼梯上,对着两人厉声的叫道。
顾晓笛对着郝父激动地喊道:“爸,你让他让开,我今天一定要带童童走。你们谁也不能阻拦我,也阻拦不了我。”
“晓笛,你先不要激动,咱们坐下来好好说?好不好?”郝父看着她,祈求道。
“爸,我和他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就让我们娘俩走吧。”顾晓笛又说道。
“真是作孽啊。”
此时,郝母悲切的大哭声从一楼传了过来。
郝父哀叹一声,看着郝一名厉声道:“郝一名,你给我让开,让他们走。”
“爸,不能啊。”
“你给我让开,让他们走。”
郝一名不情愿地从顾晓笛身边让开,顾晓笛抱着郝童一个箭步就冲下了楼梯。
“晓笛,不管你们两人发生了什么,我都希望你们不要伤害到孩子。”
在顾晓笛跑到楼梯最后一个阶梯时,郝父又叫住她,语重心长地说道。
“爸,谢谢你。我走了,今生无缘再当你们的儿媳,请你和妈保重身体。”
顾晓笛说完,又对着郝父和郝母深深地鞠了一躬,这才抱着郝童,毅然地离开了郝家大宅。
第二十七章 兔崽子
郝家大宅的客厅里,郝父和郝母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一脸凝重地看着坐在他们对面的郝一名。
过了许久,郝父终于打破了三人沉默的气氛,他看着郝一名厉声地质问道:“你个兔崽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今天给我们解释清楚,解释不清楚,你就休想离开郝家大宅半步。”
郝一名看了看郝父和郝母,又故作委屈地撒着弥天大谎道:“爸,顾晓笛她就是一灾星。这些年,她不知道背着我们,偷偷给了她娘家人多少钱?前一段时间,她弟弟出车祸,又被她挥霍了不少。我妈这一摔,她商量也没有给商量就把工作给辞职了,我就说她两句,她这还来上劲了,说什么都要和我离婚。还威胁我,让我净身出户,否则,一辈子都别想让我们再见到郝童。这不,这前几天,她一个人,又匆匆地回h市了,待了几天,今天才回来,真不知道她背着咱们又在干些什么呢?”
“她如果真敢带走我大孙子,我和她势不两立,还反了她了。”郝母一听到顾晓笛要带走她的大孙子,开始激动起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她弟弟出了车祸?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没有给我们知会一声?还有,这几天晓笛又回去做什么?你这个当老公的也不关心一下。”
郝父听到郝一名的话,和郝母的反应截然相反。
“就她那弟,活着也是一祸害,还不如死了倒让人省心。”
“郝一名,你怎么说话的?顾晓笛既然是你的妻子,那她的弟弟就是你的弟弟,你这么不关心人家,还有这种歧视的心理,难怪她会和你提出离婚。如果我是个女人,我也会选择这么做的,你自己什么德行我心里有底数。”郝父又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
“爸,你怎么老是向着顾晓笛说话呢?我和你才是一家人。”郝一名看着郝父不满道。
“就是,老头子,这个时候,我们要和儿子站在统一占线上。就她们那娘家一家人,我着实也没有瞧上,当初要不是看晓笛那孩子稳重懂事,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一名和她结婚的。。”郝母又见缝插针地补充道。
“是啊,爸,那女人脑子就是有坑,她家里人都那么对她了,她还既往不咎。还幸亏我发现的早,要不然,等她把我们的财产全部转移了,我岂不是人才两空?”郝一名看着郝父和郝母,又煞有其事地添油加醋道。
“什么?她还敢转移财产?”
果然,郝母一下子就被郝一名的话题吸引了,郝一名见状,心里窃喜。他又马上抓住机会瞎编乱造道:“妈,是啊,我都没有想到她竟然是那种人。前几天,她利用她弟出车祸,把我们所有钱都给转移走了,就差点把我们那套房子给卖掉了。”
“你和既然是夫妻,她弟弟出那么大的事,肯定是需要钱,不得已而为之,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爸,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糊涂。我妈这次摔伤,她有这么尽心尽力吗?”郝一名又灵机一动地补刀道。
恰巧,在郝母摔伤的那段时间,是顾晓笛部门赶上了一波又一波新员工培训的时候,也是她那段时间最忙的时候。但她第一时间,就给郝一名很多钱,让他解决了郝母的住院费,还让郝一名给郝母请了小时工。但,郝一名,从来没有说过,这些是顾晓笛让他做的。
郝母想想,郝一名说的也是有道理的,不由得哀叹道:“唉,真是作孽啊,竟然没有看出来她是那种人。我们在心里,早就把她当作半个女儿来对待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真是寒了我们的心啊。”
郝父则是一脸凝重的表情,没再吭声。他心里无论如何,都无法把顾晓笛和郝一名口中的那个顾晓笛联想到一起的,他还是对郝一名的话半信半疑。
郝一名见郝父迟迟不表态,随即又见缝插针地说道:“就看看顾晓笛那原生态的家庭,她骨子里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唉,儿子,你也别太难过。你如果真的要打官司,妈妈和爸爸都会站你这边,支持你的。”郝母看着郝一名又安慰道。
郝一名故作忧伤地点头道:“嗯,就是可怜了我家童童。”
郝父听完,哀叹一声,起身就向屋外走去。
郝一名看着那已基本被他用谎言说服成功的父母,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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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笛从郝家大宅离开后,就一路疾驰地向h市赶去。
郝童向来都是一位懂事的娃娃,他坐在后排,安静地看着顾晓笛,一路上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顾晓笛回到h市的家里时,整个小区已灯火通明,她看了看手表已是晚上20:00时。
她在车库停好车,就带着郝童去了小区门口的餐厅,简单地吃个了便饭。
晚饭结束后,她就带着郝童直接回了家,早早把郝童哄上了床。
临时前,她又语重心长地和郝童谈了一番,告诉郝童,她和郝一名的婚姻已破碎,要离婚的事实。
郝童听后,只是很委屈地说一句,他想要爸爸和妈妈和他永远在一起,一家三口永远不分开。
顾晓笛看着郝童,心里五味杂陈,但她又细细地给郝童疏导一番,告诉他,即使她和郝一名分开了,她也会甚至比以前更爱他。
郝童不再做声,顾晓笛也不知道,那幼小的郝是否能明白她话的意思?反正,和他说完后,她又担心郝童心里上会受到创伤,又给郝童做了一会儿心理疏导。直到郝童开心的睡去,她才放心的蹑手蹑脚地离开了郝童的房间。
她走到客厅,坐到沙发上,拿着手机,沉思了一会儿,又看了看时间,就给冯丫丫发去了一则微信。
既然,她决定了要和郝一名打官司,那就得找个好的律师,在这一点上,冯丫丫的人脉要比她广得多。
顾晓笛这边的消息刚给冯丫丫发过去,冯丫丫那边的电话就拨打了过来。
“喂,你还没睡?还是又被我吵醒了?”顾晓笛压低了声音问道。
“没睡,还早呢,我现在不到23:00,基本上不睡觉。”电话那端传来冯丫丫愉悦的声音。
“哦,怎么越大还熬上夜了?这习惯可不好。”
“嘿,知道了,以后改。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几天我可担心你了,那边的事都处理好了吗?”
“嗯,今天刚到的,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你看看明天,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碰一面吧,我有急事要请你帮忙。”
“什么急事?你现在就告诉我吧,不然我晚上又担心你担心的我睡不好。”电话那端的人又笑着说道。
“唉,我就是怕你睡不好,刚刚就没敢给你打电话,我还以为你早睡了,才给你发的一则微信。如果知道你还没睡,我就不发那条微信了。”顾晓笛略愧疚地说道。
“好了,咱们俩谁跟谁,就别说这些见外的话了。快说,什么急事?”
顾晓笛下意识地哀叹一声道:“郝一名,他用郝童的抚养权来要挟我,让我放弃所有的夫妻财产,我决定要和他打官司。所以,要麻烦你帮我找个好一点的律师。”
电话那端的冯丫丫,本来是靠在床头,脸上贴着面膜,轻松地和顾晓笛打着电话的。突然听顾晓笛这么一说,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撤掉自己脸上面膜,狠狠地捏在手里,对着电话这端的顾晓笛激动地叫道:“什么玩意?他要拿郝童的抚养权来要挟你?我看他是活腻歪了,我不整死他。”
本来还躺在冯丫丫身边看着书的韩盛文,看到冯丫丫的举动,又听到冯丫丫的话音,也突然合上了书本,坐了起来,好奇地看着冯丫丫。
“丫丫,你先不要激动,你就帮我找个好律师就行。剩下的事,我一个人会搞定,这官司我只能赢,不能输。”
“好,我知道了。你不用怕,我们都在。”
“嗯,你也不用因为这事和那样人置气。他如果能轻易的放手的话,那他就不是他郝一名了。”顾晓笛又对着电话那端的人宽慰道。
“嗯,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吧,这事包在我身上。”
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韩盛文见冯丫丫挂了电话,马上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又是顾晓笛吗?”
冯丫丫看着韩盛文,气愤地说道:“郝一名那畜生,竟然拿郝童的抚养权来要挟晓笛,让她主动放弃夫妻财产,净身出户。我真是被郝一名那畜生气死了,竟然这么欺负晓笛,md,看我不整死他。”
“这么说来,他郝一名还真不是个东西,竟然这么的不要脸?他真是个兔崽子。宝贝,你也不必因为那种人生气,这事,也不用你出马,你老公我稍微动动手指头,他郝一名就惨淡了。”韩盛文看着冯丫丫又宠溺地说道。
“谢谢老公,还是我老公最好了。”冯丫丫看着韩盛文随即撒娇道。
韩盛文看着冯丫丫那娇滴滴的样子,不由得心间悸动,他看着冯丫丫眼神迷离地轻声道:“来,让老公抱抱,老公抱抱你,心情立马就好了。”
冯丫丫随即咧嘴就笑了,她看着韩盛文又娇滴滴道:“讨厌,人家的脸还没有洗呢,你乖乖等着我,我去洗个脸马上就来。”
冯丫丫说完,又向韩盛文抛了个媚眼,这才笑嘻嘻地向洗漱间走去。
韩盛文看着冯丫丫那模样,整个一风情万种,他笑着对洗漱间里的人叫道:“快点,老公等你哦。”
第二十八章 苍天有眼
翌日,沐阳刚赶到早教机构,就被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韩盛文,拉去了办公室。
韩盛文看着沐阳,若有所思地说道:“有个急事,我觉得你出面最妥当,是你表现的一个好机会。”
沐阳看着韩盛文那一脸复杂的表情,随即笑着对韩盛文摆手道:“你快拉倒吧,我还需要什么表现机会?当下还有什么急事是你老韩解决不了的?老弟,你快别逗我了。”
“不是我解决不了,我觉得这事非你莫属。”韩盛文看着沐阳,又一本正经地说道。
沐阳看了看韩盛文,又笑着说:“你可别再给我戴高帽子了。”
韩盛文看了看沐阳那一脸不置信的表情,随即又开口道:“是关于顾晓笛的,你觉得是我出面解决好呢?还是给你一个表现机会?”
“什么?是顾晓笛的事情?她回来了?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沐阳激动地从位子上站起来,看着韩盛文问道。
明明刚刚沐阳的脸上,还是一片艳阳天,就在韩盛文眨眼的功夫,他那表情就不见了。
沐阳的眉目间,现在都透着一股由兴奋和担忧及牵挂交织而成的一种错综复杂的表情。
韩盛文看了看他,不由得咧嘴笑道:“一听到顾晓笛这个名字,感觉你就像着了魔一样,激动个啥?她昨天刚回来的。”
“哦,快说,老弟,她又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需要我做什么?”
韩盛文看着沐阳那猴急的样子,禁不住又嗤笑道:“看来,你这次还真的是动真格的了?”
“废话!你以为我在给你开玩笑,快说,别卖关子了,到底需要我做什么。”
韩盛文收起笑脸,看着沐阳,一本正经地道:“帮忙给她找一个有名的律师,确保她能打赢官司的那种。”
“打官司?她要和谁打官司?”沐阳好奇地反问道。
“还能有谁?就她那不要脸的老公郝一名呗。她人刚回来,就被那家伙倒打一耙,牵着鼻子走。”
“嗯?怎么个说法?”
“郝一名拿郝童的抚养权,来威胁顾晓笛放弃他们二人所有的夫妻共同财产。如果顾晓笛不同意,他就要和她打官司,争夺郝童的抚养权。看顾晓笛目前这种状态,真打起官司来,很难获胜哦。”
“呵呵,这么不要脸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他真是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敢这么难为我沐阳看上的女人,我看他真是活腻歪了。”沐阳冷笑着,阴森着脸说道。
韩盛文看着他那青筋若隐若现的模样,只觉得后背微微发凉,心里禁不住担忧地腹诽:“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我说师哥,你只负责给顾晓笛找律师就行,其它的事情,就不劳烦你插手了。”韩盛文看着沐阳,又开口叮嘱道。
沐阳用一双犀利的眼神看着韩盛文,青筋彻底暴露地低沉道:“你觉得,我既然知道了,还会袖手旁观吗?”
韩盛文听完,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他看着沐阳,壮着胆子又开口道:“那还请师哥手下留情些,不要做的太过出格。”
沐阳看着他,冷哼一声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韩盛文看了看他,心中有无限感慨,他又拍了拍沐阳的肩膀道:“如果当年,顾晓笛第一个遇到的是你老人家,现如今她也不会受这么多苦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你放心。我保证,今后的每年,都要让她比弟妹过得还要甜。”沐阳说完,就笑着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韩盛文上一秒还在因为自己没有深思熟虑就找到沐阳而自责,当他下一秒,看到沐阳那已恢复如初的嬉笑模样后,又全然释怀。
“切,说的好像她已经是你的人了一样,人家同意不同意还是未知呢?你这是哪里来的自信。”韩盛文又禁不住嗤笑道。
“她早晚都会成为我的人,你就请好吧。”沐阳看着韩盛文,想都没有想的,直接斩钉截铁地说道。
韩盛文看着他那一脸充满诚意和自信的脸,禁不住又在心中腹诽:“和这小子聊天,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还真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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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半小时,就临近中午下班时间点了。冯丫丫坐在办公室的位置上,看了看手表,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和车钥匙,就偷偷向办公室外溜去。
她这是要去会会郝一名,她倒要看看他郝一名有什么本事?竟然要这样威胁顾晓笛。
冯丫丫就是那种一身充满江湖义气的女子,如果在古代,她绝对是一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人士。
她把车开到郝一名的公司门口时,差不多刚刚赶上郝一名公司午餐用餐的时间。
她坐在车里,并没有马上下车,而是眼睛不眨一下地紧盯着郝一名公司的大门。
她在守株待兔郝一名。
她听顾晓笛说过,他们这家公司,中午的午餐加上午休时间是两个小时,由于时间充足,郝一名平时并不喜欢在公司里吃午饭,而是最喜欢去公司外面的那些餐厅里就餐,所以,冯丫丫琢磨着,郝一名今天中午肯定也会一如既往的走出公司的。
果然,差不多过了一刻钟,郝一名那熟悉的身影,还真的从那家公司的大门里走了出来。
冯丫丫看到后,心里窃喜,她马上就把车子熄火,正打算下车去叫郝一名时,突然,她发现, 在郝一名的身边还跟着一位短女的、看起来长像极妖魅的女人。
奇怪的是,那跟在他身边的女人时不时东张西望一下,走出公司大门后,还有意地和郝一名分开了一段距离。
坐在车里的冯丫丫看到这一切,心里说不来的震惊。用她女人的直觉和她火眼金睛的眼神来判断,郝一名和那女人的关系,绝对不是简单的同事关系。至于是什么关系?她现在还不好下定论。
冯丫丫坐在车上,眼看着那两人即将走远,她马上带上墨镜,发动发车子,不紧不慢地开着车,跟在了两人的身后。
“奶奶个锤子,这两人吃个饭,还竟然选这么远的地方?”
冯丫丫开着车,犹如人走路的速度一样,在那两人身后不紧不慢地跟了足足有二十分钟,终于在一家韩式烤肉的餐厅门前,郝一名和那女人才停了下来。
冯丫丫看着郝一名和那女人熟门熟路地走进了那家餐厅后,她才在周边随即找个停车位,在车里简单地把自己武装一下,就下了车,赶紧朝着那家韩式烤肉店跑去。
进了餐厅,她又假装搜索空位一样,站在餐厅门口东张西望地向里找寻了一下,终于在那家餐厅最后面的、一个最不起眼又有些隐蔽的角落里,她看到了熟悉的郝一名的身影,他的对面坐着的正是那个短发的女人。
冯丫丫悄悄地走了过去,走到紧挨着郝一名身后的那个餐桌上,和郝一名背对背地坐了下来。
她刚坐下,餐厅里的服务员就拿着菜单笑嘻嘻地向她走了过来。
她墨镜也没有摘下,就接过那服务员手中的菜单,随即就指着那菜单上的韩式烤牛肉和石锅拌饭下了单。
冯丫丫全程都没有开口,仅用手势点餐,那服务员用一种好奇的眼神,上下左右打量着冯丫丫,就像第一次见到动物园里的猩猩一样,好像在琢磨他眼前的这位客人到底是瞎子还是哑巴?但那服务员的脸上,依旧挂着礼貌式的定格微笑。
冯丫丫现在无暇顾忌其它,她现在就想搞明白,郝一名和眼前这个短发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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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丫丫点餐完毕后,那服务员就离开了。
她马上拿出手机,假装玩起了手机,其实,她已经悄悄地打开了手机上的录音功能。
她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地竖着耳朵,倾听着身后那一男一女的对话。
“一名,你和那女人到底怎么解决?你真的要和她打官司吗?”
“一名?那女人竟然唤郝一名叫一名?他们关系竟然这么亲密?那她口中的那女人莫非说的就是晓笛了?”冯丫丫听到后不由得在心中腹诽揣测。
这个时候,她又听到郝一名开口道:“一提起来那女人,我就来火。昨天害我半夜才从j市赶回来,在家里被我家那老头严刑逼供了好久。还好,我的演技逼真,最终骗过了他们。不过,话又说回,昨天如果不是因为我家那老头,那傻女人怎么可能会从我手上带走郝童?我当然不会和那傻女人打官司了。不然,我们所做的一切,不都前功尽弃了吗?”
“那你打算怎么办?怎么才能从她那里拿走所有的财产?”只听那女人又急切地开口问道。
“放心,我不是吃素的。我是学什么的?这还不好办?那傻女人很注重自己在郝童心里的形象,我到时候随便给她扣个在外面找野男人的帽子,p出来的照片在她面前一挥,她还能拿我怎么办?”
冯丫丫听到这些话时,就能想想出那背着她、坐在她身后的郝一名卑鄙龌龊的嘴脸,她不由得感觉心中一阵反胃,看着那服务员端上的食物,不由得阵阵恶心。
她的拳头在餐桌下越握越紧。如果不是在墨镜的遮挡下,冯丫丫现在眼神的怒火,都能把整个餐厅给融化掉。
“讨厌,死鬼。”她又听到那女人娇嗔道。
“对了,你什么时候和你们家那位提出离婚?你肚子里的家伙可不等人的。”
“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
“放心,不用这么紧张。我们都已经暗度陈仓这么久,连我们的爱情结晶都有了,这不照样没有引人任何人的怀疑吗?”
“距离我们成功还有一步之遥,你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接下来,我们两个还是少约会,少在一起吃饭吧。我要趁着这段时间,把能转移走的财产,全部转移到我们两人的第三账户上。再怎么着,也要给我们的孩子一个富足的未来吧。”
“好,一切听你的。谁让我这么爱你呢?你小心点,别被那家伙发现了。”
“放心,就他那傻样,和你们家那傻女人不分上下,不会的。”
“还有个事给你说下,下周的公司原材料供应商招标大会,他也来。”
“你说的是老贺?就那个核心原材料的总代理商?”
“嗯,就是他。”
“他手上有一批稍微疵点的货,只要我们确保他能招标进我们公司,这批货至于怎么流进我们公司?不是我们考虑的事, 他自有办法。但,只要我这次给他办成了,他保证,他会抽出15%的干股,让我去他那里做个副总。到时候,我再把你一起带走。”
显然,郝一名在说这件事时,声音明显压低了很多,但冯丫丫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在心中冷笑道:“郝一名,郝一名,你不但婚内出轨,还竟然背地里做起了这些勾当?你觉得你还能走得了吗?”
冯丫丫又听后面的女人说道:“你放心,他们公司的资料我会漂亮的整理出来,保证他家一次就过关。”
“嗯,好,就喜欢你一点就通的聪明劲,快吃吧。”
“嗯,你也要多吃点。”
……
一句句不堪入目的话语,充斥着冯丫丫的耳膜,让她阵阵作呕。
她又听了听,那身后的男女没再继续什么实质性的对话,她也没有必要再继续坐在这里,听那对偷情男女在这里秀恩爱。她索性拿起手机,又趁着坐在她身后的那男女还在愉快地用餐时,她就悄悄地结了账单,走出了餐厅。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走到车里,开着车,守在餐厅门口,拍到那对让人恶心至极、人面兽心的男女的五官照片。
“真是没有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苍天有眼啊,一切得来全不费功夫。”
冯丫丫坐在车里,不由得喜极而泣地感慨,全然晓笛这些年,妥妥地爱上了一枚货真价实的渣男。
还好,最后苍天有眼,让她冯丫丫拿到了这么一个重要的彻底击垮郝一名的证据。
第二十九章 为我的女人办事,心甘情愿
冯丫丫回到车里,把手机里的录音保存好,然后就发动了车子。
她把车子开到了正对着那家韩式烤肉餐厅大门对面的、非机动车道上的一个大树下的位置上,停了下来。坐在车里耐心地等起了餐厅里那对毫无知情的、还正在偷情的男女。
差不多过了半小时,郝一名和那个女人,又是一前一后地从韩式烤肉的餐厅里走了出来。
郝一名率先走出餐厅的大门,站在马路边,先是谨慎地东张西望一下,然后就转身看向他身后的那位短发女人,不知他对那女人说了一句什么?下一秒,就见那女人娇娇羞地和韩盛文抱在了一起。
“奶奶个锤子,真是天赐良机,我这个4800万像素的手机,今天总算是给我派上用场了。”
冯丫丫坐在车里,一边用手机咔嚓咔嚓地拍着对面的那一对男女,又一边失声地在车里骂道。
只见郝一名和那女人抱了一会儿,又在那女人的脸上嘬了两下,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两人分开后,又不知道郝一名和那女人嘀咕了一句什么?只见他就大步流星的向公司的方向走去,而那女人则是面带微笑地站在了原地。
冯丫丫看到眼前的景象,禁不住又骂道:“奶奶个锤子,花样还真不少,谨慎度也tmd这么高,真不愧是搞研发的,心思这么缜密,一点bug都不会外漏。奶奶的锤子,今天算你倒霉,被姐姐我这么一个**ug碰到了,我看你还怎么修复?”
冯丫丫坐在车里,看着那对面马路边上正在抬头东张西望的女人,她又趁机抓住机会,咔嚓咔嚓地把那女人的清晰的五官给拍了下来。
不一会儿,就见一辆白色的cc专车开那女人面前,一眨眼的功夫,那女人就坐上那辆车,驶离了冯丫丫的视线。
冯丫丫看着那手机里的照片,眼底透着无数个锋芒。
“奶奶个锤子,看我不整死你个瓜娃子。”
冯丫丫生气的把手机丢在副驾驶上,下一秒只见她猛地踩了一下油门,她的那一辆奥迪车就消失在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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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阳和韩盛文结束谈话后,他又从韩盛文的手中,要了一些郝一名的资料,就开着他的车赶回了他的家族企业,那一幢矗立在市中心西北面三公里外的、沐式家族企业的国际酒店里。
这里是沐式家族企业的总店及商业办公的总部。总共有二十六层,整个外观颜色的格调是白蓝色,白天让人看起来,格外的整洁和清爽。到了晚上,这个大楼,会亮起暖色的淡黄色灯光,像极了太阳光,让人一看,就觉得特加的温暖,有一种走到门口就想进去入住的感觉。
沐阳的办公地点在这幢酒店大楼的中心楼层,十六楼。
酒店的一楼是餐厅,依自助餐的形式为主,只做早餐,服务对象是入住此酒店的每位客人。
酒店的二楼则是敞开式的餐厅和包间,依炒菜及自助西餐为主,只做中餐和午餐,服务对象是来此酒店消费的任何人员。
三楼则是健身房,四楼是棋牌式,五楼是游泳馆。
沐阳到达酒店时,正值酒店的上班时间。
他一走进那幢大楼,就自带光环,每个员工看到他,都会频频点头向他礼貌性地打招呼。
一声声娇滴滴的“沐总,好”,听得沐阳后背发凉。
沐阳帅气的背影刚消失在那电梯里时,那些位前台的漂亮小妹都会禁不住地砸吧着嘴道:“我们沐总真的好帅,我见他一次,对他的迷恋就会加深一次,真是可怜了我那脆弱的小心脏。”
此时,最看不惯这种景象的就是那些位前台的男员工,他们会嗤笑着笑骂前台小妹们是花痴,猪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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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楼,沐阳一脸严肃的坐在他的办公桌前,拿着手机打起了电话。
“金律师,马上到我办公室里来一下,我找你有急事。”
沐阳口中的金律师,是他们家族企业里的头牌律师,也是他们家族企业法务部的老大,赫赫有名的政法大学毕业的博士生,自从沐阳的爸爸开始创业时,他就一直跟随着在他的身边了。在律师界里,金律师的威名也是响当当地,他经手的案子,只有胜,没有输过。
就在五年前,有一对年轻的情侣,就选择在沐式企业的一个位于郊区的酒店里自杀身亡了。
当时那对情侣的家属状告沐阳家的酒店有看管不利的责任,要索赔三百万的巨额赔偿,眼看着舆论压力的发酵,沐阳爸爸差点就答应了下来。
但最后,还是被金律师用各种证据,打赢了官司。再后来,沐阳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还是索赔了那对情侣家属各五十万的赔偿。
所以,当韩盛文找到沐阳时,他第一个想到就是金律师。
“咚咚咚”
沐阳还正在沉思时,他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请进。”他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发了出来。
随后,门就被打开了。
只见一位西装革履,年龄在五十多岁左右的男人走了进来。
“沐总,你找我?”
“哦,金叔叔,你还是称呼我为阳阳,我听着比较顺口,你快请坐。”
沐阳说着就从办公椅的位置上站了起来,把金律师指引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金律师坐下后,面带微笑地看着他对面的沐阳问道:“找我有事?”
沐阳看着金律师,收起笑容,略带严肃地搓着两只手说道:“是这样的金叔叔,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有个朋友,她和她老公正在离婚,现在涉及到小孩的抚养权问题,两人没有达成一致,所以,她想请一位律师帮她打官司,这官司只能赢,不能输。所以,我想请你出面解决一下。”
金律师听完,只见他那带有岁月痕迹的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慈祥的笑容道:“这离婚案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但,只要不涉及一方出轨,是正常的感情破裂,双方又不涉及夫妻财产纠纷的情况下,一般都是很简单的。恕我冒昧的问下,你那朋友的孩子多大了?”
沐阳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六岁。”
“嗯,这个年龄,孩子已经有自主选择的权利。他选择和谁在一起生活,一般情况下法院会尊重孩子的意见。但,主要一点,法院会综合考虑孩子父母双方的条件,谁更合适有助于孩子未来的成长,就会判给谁。”
“比如说那些条件?”沐阳又认真地问道。
“首先是经济,再着是人文精神,及双方生活的环境和一系列的环境因素条件等。”
“嗯,原来是这样啊。好的,金叔叔,我明白了。还有一个事情,也需要你帮心,这个信封里是一个人的资料,麻烦你帮我调查一下他,我要他详细的资料及人际交往的圈子。”沐阳说着,又递给金律师一个白色的信封。
金律师依旧是面不改色的笑着接过了那个信封,还连带着说了一声:“好的,我这就去办。”
“金叔叔,这件事情,我还希望你和我家老爷子保密,这毕竟是我的私事。”
金律师当然听出了沐阳话中的含义,他是个明白人,该他知道的他就知道,不该他知道的,他多一句也不会问,他随即站起身,看着沐阳笑着说道:“谢谢沐总,我会格尽职守的。那没有什么事情,我先去忙了。”
“嗯,好的,等我那朋友需要你时,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嗯,一切听从沐总的安排。”金律师说完,就大步流星的朝着办公室外走去。
金律师刚走出办公室,沐阳就迫不及待给韩盛文打去了电话。
“喂,盛文,律师我已经找好了。”
“这么快,够火速啊。”
“那是,你也不看是谁的事?你告诉弟妹一声,什么时候需要,我马上派他过去。”
“好的,师哥,你放心,这事咱绝不含糊。”
“那个……对了,她……她还好吗?”沐阳在电话这端又结巴地问道。
韩盛文在电话那端听道,禁不住地嘴角上扬,他笑着对电话那端的人说道:“放心,就算她现在不太好,我们都在她身边,都会陪着她一起走出这难关的,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沐阳听后,不由得在心中腹诽:“小子,这事不是发生在你身上,我能放的下心吗?我现在每天的心都像蚂蚁在咬一样,痒痒的,疼疼的。”
他又对着电话那端的人不放心地叮嘱一句:“知道了。对了,别告诉弟妹,律师是我找的。”
“放心,我又不傻。不过,我还是替顾晓笛谢谢你了。”
“不用谢,我是在为我的女人办事,心甘情愿。”沐阳在电话这端笑着霸道地说道。
电话那端的韩盛文直接无语,一声呵呵之后他就挂了电话。
“这小子,在我面前说话真是越来越不注意分寸了。张口闭口就是他的女人,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他哪里来的自信?”
韩盛文挂了电话后,不由在砸吧着嘴巴在心里又嘀咕着。
第三十章 郝一名不为人知的一面
冯丫丫开着车直接回了公司。
她一直在纠结着,要不要把她今天看到的和听到的一切告诉顾晓笛?但,她又担心顾晓笛那瘦弱的心灵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
她就在要和不要的选择上纠结来,纠结去,最后还是压住了自己那一股冲动的劲。现在告诉顾晓笛,无非是让她在痛苦的边缘更加痛苦罢了。
她琢磨着还是等到晚上回家,和韩盛文好好的沟通一下,商量出一个对策来才好。
想到这里,她总算安下心来,静静地开始了一个下午的忙碌。
顾晓笛一个上午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出了房子的购房合同,还有她从怀孕到生完郝童的整个孕期的自己手写笔记。
她翻着那一页页的自己写的整个孕期的日记,她才发现,整个孕期里,郝一名只陪着她去过一次医院做产假,而那唯一的郝一名陪着她的那次是要做一个糖耐检查。
那天要空腹抽血,并且还要抽个七八管,她怕自己一个人会在医院里饿晕,所以那次她央求着郝一名一起陪着她的。
她又翻看起了郝童从出生到现在的相册,那里面基本上全是她和郝童两人精彩留念。
那上面还有她满满的爱的标记,某年某月某时某地,郝童宝贝在干嘛的留念字迹。
她看到最后,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不由的自言自语道:“郝一名,我就算倾家荡产,我也会和你奉陪到底的。郝童是我的命,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把他从我身边夺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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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郝一名他们公司,召开供应商招标大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在这紧要的关头,夏清妍劝郝一名先暂停他和顾晓笛离婚的一切事宜,所的重心方向全部放在这次招标的大会上。
郝一名当然明白期中的要害,这次可是他跳槽的一个绝佳机会,他不敢大意。
“这是老贺他们公司详细的资料,你过目一下,没有什么问题,我马上打印出来。”
夏清妍站在郝一名的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份沉甸甸的资料,递给郝一名。
郝一名接过夏清妍手中的资料,认真地审阅了起来。待他看到最后,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甚是满意的表情。
他看了看夏清妍,又笑着道:“做的不错,很好。去打印出来,后天的招标大会上,我们公司去参与招标的经理及总监,每人给他们一份。”
“遵命。”夏清妍娇媚地说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郝一名的办公室。
郝一名,现在是他们公司产品前端部研发总监。
一个产品上需要的所有原材料,都是他们研发部测试小批量n次,再改版了几次,修复bug n次,最终才定下来的版本。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要淘汰掉多家原材料供商,最后才和满意的那几家签约合同。
这中间,有很多供应商都挤破头皮的想要和他们公司合作。
郝一名和老贺的渊源,还是要从他刚任命上研发的经理说起。
那个时候,他的确是满腔热血,一股子的干劲。只想着把公司的产品越做越精,新开发出来的产品,在市场上存活的时间保持的越来越长。
但,每个项目都有开发的期限和详细发布的时间。
那个时候,上头的老总,每天都会给他们这些研发部的经理施加头脑风暴。
也就是那个时候,在郝一名第一次真正带团队开发新一轮新品的项目时,遇到了老贺。
郝一名公司那时候,急需要一款可以领先抢占市场智能的新型的产品上市。他们奋战了几个月,终于在公司老总规定的期限内,定下了最终的版本。
眼看着新产品的小批量调研已过关,正当他们公司投入大批量生产时,那款产品的核心材料,要烧录程序的一款x片突然就出现了严重的断货。
如果,在这关键的时刻找不到货源或是对新产品的批量发布造成滞后,那么他们这几个月的辛苦就是白费。有可能新产品晚一天发布,就会被同行业的其它公司抢占了商机。
正当所有人都在发愁着急地找货源时,郝一名在一个机缘巧合的情况下,认识了老贺。
老贺,原来是郝一名大学同学小唐现在所在公司的老总。
那个时候,老贺手上刚好有一批存货。当小唐把郝一名他们公司的情况给老贺说后,老贺就第二天就约了郝一名。
当老贺抬着高价说他手上的那批存货时,郝一名很是怀疑,“现在整个市场都找不货源?你老贺手上怎么会有存货?”
“人无远虑,必有近优,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
当老贺坚定地告诉郝一名,他手上的确有一批存活时,郝一名心里很是激动。
最后,两人商谈了好久,终于在两人双赢的情况,拟定了一份合作方案。
也就是那次,郝一名一次性吃了三十万的回扣。
也就是那次,郝一名和老贺开始了暗中勾结。
也就是从那次起,郝一名稳坐了研发高管的职位,从此他在职场上步步高升。
这些年,郝一名在中间吃了不少回扣,老贺手中的瑕疵货,下脚料,只要不会太影响到产品的性能,郝一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给放了进来。
但随着公司的产品越做越大,客户的投诉越来越多,郝一名第一次有了想尽快跳槽的决定。他不想等到东窗事发无可挽回的地步,让自己无路可退。
他最终和老贺达成了最后的协议,只要再帮老贺处理完最后一单,高达五百万的瑕疵存货后,他就可以跳槽到老贺的公司,拿着干股,做他的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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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一名他们公司的招标大会,是在一个可以拥坐千人的五星级酒店的礼堂举行的。
表面上看起来相当的壮观和威严,背地里却少不了阿谀奉承,趋炎附势。
他们的招标大会要**的开上三天,大会结束后,还有一个庆功宴的晚宴酒会,这些都是在那家五星级的酒店里一气呵成的。
郝一名那边的招标大会在激烈的进行着,金律师已火速地完成了,沐阳交给他的任务。
也就是在郝一名招标大会的最后一天的上午,沐阳一脸沉重地坐在他那十六楼的专属办公室里,看着金律师给他的那份,关于郝一名的那些不为人知人资料。
当金律师递给他那份资料时,还忧心地莫名地问了他一句:“这个人和你有关系吗?”
沐阳很是诧异地回答道:“没有关系,不认识,纯粹是帮朋友的忙而已。”
金律师那才舒心的笑道:“没关系就好,真是吓死我了。你让我调查的这个人,还真不是一个什么善茬,偷情还偷吃回扣。你悠着点看,我先去忙了。”
当金律师刚走出他的办公室大门后,沐阳就迫不及待地拆开那些资料,里面几张郝一名和一个短发女人亲昵的照片就映入了他的眼帘。
他看着看着,眼底尽现锋芒,脸色越发的阴沉。
那资料里,有郝一名每个月详细的入账和转账记录,还有从那年那月和那女人一起外出潇洒的消费记录。
“md,那小子竟然吃了豹子胆了,偷吃了这么多年的回扣。又背着顾晓笛在外面偷吃了两年的女人,到底是他智商高还是顾晓笛那个傻瓜是真傻?同在一个公司,竟然也没有发现那小子可疑行踪。”
沐阳阴沉着脸,站在他办公室里的落地窗前,深深的在心中沉思。
他只是觉得,心里有些难受,有些心疼那个让他日夜牵挂的苦女人。
他在想,如果把郝一名的这一切,都摊牌在那个让他牵挂的女人面前,她会有怎么样的反应呢?是否一下子彻底崩溃?还是……
他想到这里,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马上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桌子的手机,给韩盛文拨打了过去。
“喂,老韩是我。”
“喂,老韩,我有样重要的东西给你看。”
“喂,老韩,你在早教中心等我,我半小时就到。”
他匆匆地挂了电话,匆匆地又拿起办公桌上那份金律师给他的资料,大步流星的像办公室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又顺手取走了那挂在门口衣架上的藏青色的风衣,就火急火燎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