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五章,贪心
山高风冷,日头偏西,陆谦玉等人打发了五个大汉之后,夺刀等待,一边讨论,一边饮酒驱寒,酒棚之内,三教九流,猜拳行酒,几十欢唱,毕竟不是自己花钱饮酒,于是各个充当海量,敞开了肚皮,如驴饮水,往肚子里倒灌,一坛子一坛子的好酒搬上酒桌,杯盘乒乒,一片狼藉。
各人饮酒,心有所想,大多猜测,陆谦玉等人是那一路豪杰,手段厉害,又豪气阔绰,于是有人端酒过来,敬陆谦玉,陆谦玉自是来者不拒,细细品来,此地之酒,味道也就平平,实在非佳酿,倒是没有兑水,诸如此等山野之地,好酒难寻,莫多计较,酒过三旬后,皆有醉态,丑陋百出,敬酒之人,询问道:“这位公子,你是漂亮人物,岂料手中的本事也这般好,不知道公子,师出何门,可否说出来,让我等瞻仰瞻仰,也好知道,今日晴我等喝酒之人,是哪一路英雄豪杰,日后相见,若有机会,可要报答。”
陆谦玉随口捏造一个人名出来,说道:“诸位盛情,我不敢推辞,我出处,乃太行老仙师门下的弟子,这几位都是我的师兄,师姐,至于我等本事,实在不屑拿出来献丑,只怕让人笑话了,那五个汉子,长得唬人罢了,其实没有多少真本事,这才让我们教训,他们却不服气,还要约人前来,等会儿,若来人厉害,我等不是对手,还望各位,搭一把手,协助一下,各位可否行个方便?”
敬酒人一听,尴尬的看看酒杯,明显是只想的好处,而不肯为陆谦玉卖弄本事,一口饮下后,说道:“公子,您原来是太行老仙师的徒弟,那老仙师的真容,我们不曾见过,可江湖上流传着他不少的事迹,武功了得,很有德行,俗话说得好,名师出高徒,公子的本事,我等是望尘莫及了,至于那五个人,又能找到怎样的好手,我等届时,在一边为公子呐喊助威
,也就是了,说起动手来,诚不敢欺,我等练武没有几个年头,时常落下,手里拿了一把刀,全是糊弄人的,怎敢在公子面前玩耍?”
陆谦玉看出这些人的本质来,在心里嗤笑了之,说道:“即使如此,在下,也不劳烦各位了。”话锋一转,陆谦玉又问道:“各位,又为何来到这百草岭上呢?”
敬酒的一行十余人,占据了三张桌子,乃是山顶上最大的一伙势力,听陆谦玉问完,此人却是微微一笑,毫不隐瞒,说道:“公子莫非明知故问,取笑咱们吗?”
陆谦玉道:“我怎敢取笑各位,只是我听说,在这大丰城之外,有一处鸟语花香,天人所在之地,叫做百草岭的,我与师兄弟们,游玩到此,不可错过这等绝佳的风景,于是前来赏玩,不曾经,竟遇到了几个不讲理的汉子,才引出了后面的事情,怪我眼拙,若是我说错了,还请赎罪,无论怎么看,诸位都不像是有闲情雅致,观山玩水之人,这里又是山顶,尽收眼底,所以才有疑问,若是各位不方便作答,就当我没有提过这个问题。”
敬酒的知道眼前的公子哥不是寻常人,想了想,笑呵呵的说道:“回公子的话,我们都是粗人,哪有公子这等闲情雅致,跑到这凉飕飕的地方,要说花香,那里没有,田埂里,全是,我们来到此,还不是因为听说这里的神庙,不时有黄光出现,只要你见到了黄光,往下挖,准能挖到宝贝,有不少人,靠这个发了财,我们几个,原本是附近村民,农忙之后,做些跑商的小本买卖,聚集一处,商量着,来这里碰碰运气,难道公子没有听说这件事情么,不应该呀,这里的人,基本上都知道。”
陆谦玉笑道:“说起这个,我倒是知道的,只是不信,天上会有掉馅饼的好事,从小,我便知道一个道理,财富只能从自己的双手上获
取。你们来这里多久了,可曾找见过什么宝贝么?”
这人摇摇头,说道:“不瞒公子,咱们都是些没有文化的,公子说的,我们何尝不知道,天上掉馅饼的美事,怎么那么容易就落到咱们的头上来,咱们上辈子,那一定是个大凶之人,投胎转世,这辈子运气也不太好,要不然,怎么成不了富人呢,只能靠几亩口粮田过日子,穷的叮当响,浑身上下,挂不出一点油水出来,今天要不是公子,咱们也不能大大方方的喝酒,我们来到这里,已经有半年时间了,农忙的时间都过去了,田地扔给了老婆孩子照顾,可咱们不敢走啊,你看这里不少于七八百人,庙里睡着的更多,没地方了,才把我们挤到了这个酒馆来,晚上咱们就在外面的树林中搭个帐篷睡觉,你若是一走啊,岂不是白等了么,想从这么多人面前,挖出宝贝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许来风插言道:“我说你们这些人,还真是奇怪,放着好好的田不去种,跟在这里,添什么乱来,明明知道,运气不在你们这边,就好生回去生活不是更好,在这里,没有老婆孩子热炕头,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真的值得么,要我是你们,我早就走了,你们在这里是浪费时间和生命。”
敬酒人发了愣,品咂许来风的话,很是无奈的说道:“这位公子,道理我们何尝不懂,但你看看,这山顶的人,从一开始只有几个人,现在快要盛不下来了,还不都是为了发财而来的么,我们等了这么多天了,实在不是想走啊,这走了,岂不是把机会让给了其他人?”
许来风哼道:“你们若是收起贪心,哪有这么多苦恼,知足常乐,人各有命,不是你的,你强求不来,是你的,别人抢不去,你们好自为之吧。”
敬酒人点点头,看似不知悔改,饮下一口酒,闭嘴不谈了。
第八百三十六章,应约上山
世界上有很多条道路,可以通往成功,直达财富,但是没有那条路上,不需要付出努力,不需要手脚并用,哪怕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还需要你走到那个恰当的位置上,如若不然,守株待兔,馅饼只能砸到别人的头上,陆谦玉望着山顶上,形形色色的人,他们的想法,多半个眼前这个中年人相当,不忍离去,不能离去,被财报束缚住了自己的脚,却忘了,人生最大的财富,其实是人的道理。
陆谦玉低头喝酒,不再提起这个话题,心想:“那黄光,传的如此神乎其神,到底是怎么回事。”倏然间,看见年轻的丑姑娘,端着菜盘而爱,挥手问道:“这位大家,听说这神庙的下面,藏着许多宝藏,只要黄光一照,就能发现藏宝的地点,可是真的么?”
姑娘放下饭菜,抬头看了陆谦玉一眼,几乎被这个白净玉面,衣着得体的公子所吸引,便说道:“我在这里开了三年的店,就不见有什么黄光,别人发财不发财我是不知道,这些年,我靠着卖酒,却是赚了不少,着百草岭,的确是一个福地,我的福地,但不是他们的。”
陆谦玉回想起这些人,望眼欲穿的神情,不经愕然,说道:“大姐说的极是,我看这些人,已经被白痴梦,冲昏了头脑,忘了他们原本的样子,大家能在这污浊之地,保持一份初心,乃是让我敬佩的。”
姑娘微微一笑,丑陋的满上,到有一丝美感了,不是说,她长得丑,就一定是个丑人,她这一笑,有十分的漂亮,陆谦玉点点头,两人止住,不在继续话题。
又是几旬酒,不胜酒力之人,已有飘飘然,不知所以我是谁的醉态,比如说申屠鸿海,他大口的喘着酒气,面色红扑扑的,有些喝不下了,便一只手支着下巴,眼睛直直的盯着山路,忽然间,他大叫一声,一趴桌子,酒杯挑起了老高,怪声怪
气得道:“有人来了。”
陆谦玉只有三分醉意,这是他的底线, 便是再喝下去几大碗,他还是保持三分,一分不增,一份不减,他看山路上,走来一群人,为首的人,庞大腰圆,身材魁梧,宛如棕熊,身后跟着的正是被自己教训过的几个大汉,陆谦玉看出来,他便是过来找场面的人,站起来,迎合走去,酒棚之中,宣泄停滞,众人纷纷看向来人,许来风打了一声口哨,乎喝道:“来得好,我正要去会会他们。”
几个人来到了酒棚前,五个人窜了出来,指着陆谦玉,便对最前面三十左右的汉子喊道:“大哥,就是此人,蛮不讲理。欺负人,欺负到家了,大哥,你今天,一定要给我做主。”
陆谦玉看这个人,七尺多高,上身偏宽,下神也够粗壮,双腿如同小树一样,穿着一件短裤,裤腿一高一低,蹬着一双黑布鞋,边上都是灰,左脚上的布鞋露出了大拇指,腰间扎着一条黑色的麻布腰带,上半身穿着一间小开衫,只是下面系着两颗纽扣,裸露大半个胸膛,皮肤是汗津津的古铜色,浓眉大眼,一圈微须,眼神十分精神,往那一站,真像是一个山一样的汉子,陆谦玉尤其注意到了他的胳膊,并不一样粗,右臂明显要比左臂粗了一圈,对比鲜明,打眼能看见,陆谦玉很是纳闷,拱手相问:“兄台,你好,我们这里见过了,你便是他们五个,说的帮手么,刀是我得的,我绝不抵赖,我只是好奇,他们怎会有这等宝刀。”
汉子目视陆谦玉,闪过一丝怒意,说道:“这位公子,你年纪轻轻,眼睛应该不错,如何认为那是宝刀,你可大错特错了,那些刀,非但不是宝刀,还是残次品,哪怕如此,我认为,这些破烂,也不应该被不配拥有它们的人得到,所以···”汉子把较为粗壮的右臂伸出来,说道:“不是你的东西,你应该把它们交
换给我,让我拿走,我绝不与你计较伤人的事,这几个人,是我的朋友,脾气秉性,我很知道,我看公子,仪表不凡,可不像是不讲道理之人,之所以教训他们,定是因为他们犯了公子的大忌,又在这里嚣张跋扈,我管教不严,劳烦公子出手,约束手下,还要感谢公子不可。”
陆谦玉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他呆呆的看着此人的手臂,只看那粗壮的右手,真够恐怖的,上面肌肉盘虬,筋条如同山岗上盘结的巨龙一样,清晰可辨,展开的手掌上,老茧重生,陆谦玉已猜出他的职业是个铁匠,又不知道对不对,他这一想,没有回答对方,此人看陆谦玉一副冷脸,顿时很不高兴,还当此人故意不理会自己,很是无礼。
这人大喝一声:“公子,请你把不属于你的东西交出来,咱们两厢罢了。”
这时,申屠鸿海醉醺醺的扛着大斧子走出来,骂道:“你便是这几个人的老大,来得正好,果然没有食言,我找到就是你,报上名来。”
这人说道:“山野村夫,无名无号,贱名说出来,只怕脏了各位得耳朵,不说也罢,我到这里来,讲的就是一个礼字,可不是到这里来寻仇的,请将武器归还,我们立时就走了。”
申屠鸿海哈哈大笑,说道:“你刚来,就想走了吗,问过你太爷手中的大斧没有,太爷告诉你,我在这里等了你那么久,你来了就要走,门都没有。”
那人面色一沉,说道:“那你是什么意思,不肯归还了吗?”
申屠鸿海道:“不归还又能怎样,几个臭虾米,仗着武器嚣张,碰见了太爷,教训他们一番,那是应该的,谁知道你是哪里人,这武器是不是你的,你总得说出个证据来,不能说,你所是你的,我们就还给你,这些兵器,没有人稀罕,你少摆出一副他们是宝贝的样子来。”
第八百三十七章,来人是个好手
申屠鸿海借着一股酒劲和来人胡搅蛮缠,有一句话说得不错,陆谦玉要证实一下,来的人,是不是自己要等人,他看着人浑身上下,脏乱不堪,打扮随意,却不见有一丝一毫的匪气,反而有一身的正气,好生奇怪,他的感觉往往很准,初次见到这个人,便不觉得他是敌人。
防止事件恶化,陆谦玉拉住申屠鸿海,说道:“鸿海,你喝多了,在一边休息,不可乱来。”
喝醉的人,一般都不承认自己喝醉了,申屠鸿海摇晃着身体,试图躲开陆谦玉的手,大斧往下一撂,说道:“陆兄,我怎喝多了,我没喝多,我就是看不惯这个人,我要跟他比试一番,不然我心里不痛快,你别拦我。”
陆谦玉拉着申屠鸿海,到了一边去,说道:“鸿海兄弟,对方说的不错,刀不是我们的,应该给他,只有其他人,我们教训过了,也就是了,何必小事化大,闹成僵局,我看对方很是礼貌,不像是来找咱们理论的。”
申屠鸿海推开陆谦玉,气鼓鼓的说道:“陆兄,你怎么如此胆小了,是不是看这个人长得强壮,怕了他了,不必如此,让我先来打头阵,如果我输了,换你再来,我本事是不如你,可说道除危扶困,我申屠鸿海的眼睛里可揉不得沙子,别管他是谁,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我也要动一动它的胡子,你往边上靠靠,看我不好好教训他。”说完,竟是大力一推,陆谦玉没个防备,退了两步,就这一个间歇,露出了空档,申屠鸿海拎起了大斧子,往前一冲, 来到对方面前,直接招呼过去,那人一惊之下,往后退了一步,大斧子距它不到半寸砸在地上,咚的一声,扬起灰尘,很悬把这人当场劈死,这人怒极,大叫一声:“你个不讲道理的汉子,好好好,我就跟你玩玩。”言讫,伸手向申屠鸿海胸前抓来,申屠鸿海醉有醉的猛法,
可脚下确实不如清醒的时候,这一抓下,他拿起大斧子往上一撩,那人手腕往下,不抓前胸,反而拿斧子,右手粗壮,既有力量,稳如鹰爪,死死地抓住斧柄,申屠鸿海试图抽回,试了一下,均不得成功,不由得哎呦一叫,对面前这人,刮目相看,提起了力量,又往回一拉,斧子如同冰封住了,一动不动,他又不能松手,于是两人保持了片刻的静默,相互争夺大斧,申屠鸿海震动了内力,脸色更浓,对方岿然不动,真如小山,面色从容,似没用全力,正当申屠鸿海不服,实战权力之际,那人却突然松手,这一下,与申屠鸿海拉扯的力量消逝,申屠鸿海往后倒退,连连数十步,脚下不稳,屁股先找了地,摔不得请,引得对方哈哈大笑,申屠鸿海疼的咧嘴,爬起来,挥动大斧子,还要再战,那人接来边上人送来的兵器,却是一把细长的剑,那是陆谦玉所见过的,最为细的剑,剑身不到一指,通体透亮,反射着月光,挥动起来,几乎不见,这人持剑在手,冷笑一声:“不知死活的汉子,你苦苦逼我,就休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陆谦玉见识不好,意欲向前阻拦,岂料申屠鸿海咆哮一声,抡起了大斧子,当头砸下,那人以剑相抗,兜剑往上,锵然一声,两把兵刃,火星四射,细长的剑身,竟然抵挡住了百十来斤厚背斧子,剑刃处不见卷边,反而是大斧上,出现了一个豁口,申屠鸿海这斧子也不普通,花了大价钱打来的,平时尤其爱护,一看斧子受损,哎呦一声,醉意反而醒了几分,叫道:“好家伙,这剑是好东西,又是从哪里得来的?”用斧子推开细剑,往前一步,斧子在手腕处掉个头,用斧柄下端的尖锐反刺对方,那人忙用一招“金鸡独立式”细剑,往前刺出,同时身体往左躲闪,这一下,不仅可以躲开申屠鸿海的杀招,还能致申屠鸿海重伤,招式很是歹毒,
申屠鸿海也不是孬的,一看对方手上颇有些能耐,用了一招千斤坠,停下脚步,大斧子往左边一抖,要去磕对方的剑,可是这剑太快,看不清影子,不等斧子到,剑却是先到了,申屠鸿海暗叫不好,躲无可躲,便在这时,叮的一声,一把匕首,正磕在了对方的剑上,迫使细剑改变方向,申屠鸿海趁机往后逃去!
陆谦玉观察到了关键时刻,知道对方是个好手,申屠鸿海酒后,缺少一分警觉,这般打下去,迟早会被这人所杀,便在千钧一发时候迫切出手,打出落英,这一碰之下,洛英往侧面飞去,陆谦玉隔空拿回,站到了对方眼前,说道:“这位朋友,慢动手,有什么话,尽管说,别烂在了肚子里,用杀手,切断咱们之间的联系。”
那人冷笑一声,说道:“你是何人,竟能拦下我的剑,不错,不错。”
陆谦玉一展洛英,说道:“哪里哪里,区区小计,不足挂齿,兄台手中这剑,煞是厉害,我也是爱剑之人,不知道这剑叫什么名字?”
那人道:“既然你也是用剑的行家,不如我们比比,你若是赢了我,我便告诉你。”言讫,长剑破风刺来,只有剑光,没有剑影,陆谦玉道了一声好,避开一刺,洛英弹出,因为不忍伤人,故而不用剑气,洛英去的方向,也是只为伤人的大腿,那人看得洛英又快又灵,双方战的有近,陆谦玉打的又鬼,实在不好躲避,情急之下,往上跃起,正中陆谦玉的当了,陆谦玉看他有此动向,早一步跃起,孤寒拔出,斜着一劈,顿时就把在空中的人包裹住了,无论是往左还是往右,均逃不开这一剑之伤,陆谦玉对此也得意洋洋,暗想:“你在空中不能移动,我看你怎么办。”
怎知,这人右脚在左脚上一点,身在空中,又往上窜出半个身躯,好一个登云梯,躲开陆谦玉进招。
第八百三十八章,朋友
来人手段极大超出了陆谦玉的预料之外,竟在空中,还能用出只有上等轻功之中才能出现的梯云纵招式来,陆谦玉对此人,顿时刮目相看,大叫了一声好,此人升到半空,一个急速下坠,长剑一挥,一招天外流星,向陆谦玉攻来,陆谦玉.脚下一转,兜个小圈,这人刺空了,剑尖不等着地,忙用一招鲤鱼打挺,拉横了身子,长剑呲溜,向陆谦玉胸口刺来,剑招极为迅捷,陆谦玉往后倒退几步,以孤寒拨开细剑,洛英分刺对方,这人见状,脚下骤停,往左边闪去了,陆谦玉不及欲追赶,挽个剑花,立在原地,那人却突然间手腕一翻,细剑一抖,嗡嗡有声,向陆谦玉寸步而来,陆谦玉叫道:“兄台剑招精妙,令人大为观止,我有幸和兄台交手,就拿出真本事来,跟兄台好好取闹,咱们剑上说话了。”陆谦玉莫名之中,对此人起了惺惺之念,孤寒和洛英,一同废物,不敢掉以轻心,拿出全部本来,无剑之道,剑走偏锋,各种古怪,打常人所不能打,那人一看,微微一愣,只觉得面前,双剑剑影飞舞,天女散花一般,到处都是剑,他不敢与之对碰,往后急撤,拉出约有一丈,陆谦玉势如破竹的攻来,脚下极快,手上双剑,忽而打下,忽而打上,忽而在右,忽而在左,忽而双剑齐出,忽而单剑直取中宫,对方御了几剑,险些给陆谦玉此种手腕,真是危机,在陆谦玉的威慑之下,这人已是无法进攻,陷入防御循环,处处都是破绽,仿佛他现在就是一个活靶子,陆谦玉想如何来,攻向哪里,他全部知晓,心中暗道:‘此人好生厉害,到底是什么人,能有如此怪异的剑招,我不是他的对手,再打下去,只怕事情不妙了。’
陆谦玉一番猛攻下来,约有二十余招,这人大汗淋漓,陆谦玉却不想伤了此人,或让此人过于难堪,胜负已经很明显,陆谦玉再动剑气,不下十招,此人必定落败,当着这么多人面,只怕丢脸,
陆谦玉便在暗中,收了剑招,攻势稍慢,给这人寻得了突破口,搪开陆谦玉一剑,陆谦玉下一剑,慢了眨眼间,这人突出了剑招的包围,大船粗气,手持细剑,剑尖朝下,那是服输的态势,他这人也真好爽,输了就输了,绝不自以为是,拉不下来脸,当即双手抱拳,说道:“公子好剑法,我的是不如你,认输了,那刀果真是残次品,送与公子没有什么,只是我心里过意不去,不如这样,公子把刀拿来,我在赠送公子刀具,讨个公子喜欢,算是结实公子这样的豪杰。”
陆谦玉收了双剑,笑道:“武器本该还你,你我萍水相逢,怎能收你礼物,兄台的剑法,也着实让我耳目一新,赐教了。”
那人笑道:“公子谦虚,这番打斗,公子处处相让,我怎能看不出来,若非如此,公子一上来就用真本事,我早就落败了,估计公子要拿我的首级,也轻而易举就能办到,我不是糊涂人,也不是自负之人,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跟公子,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了,不提不提。”
两人止戈,开怀大笑,这一场面,令很多人没有想到,转眼间,一场打斗,竟然便成了交友之场,陆谦玉请这人喝酒,他说道:“岂敢,岂敢,怎能让朋友请我喝酒,你到了这里来,我这几个有眼不识泰山的伴当,又冒犯了阁下,这酒,应该我请。”说完,招呼着酒家姑娘,说道:“雉娘,上好酒来,我要与这朋友,痛饮三百杯,不醉不归。”
自古,英雄识英雄,狐群生奸狈,这俩人一见面,有经一番打斗,可谓是不打不相识了,一同坐下来,畅所欲言,许来风等人也看出着人多少有些名堂的,出门在外,谁希望多一个敌人,少一个朋友,还不是多一个朋友的好,许来风,申屠鸿海、上官清扬先后入座,酒家姑娘去了很久,带来好酒,味道甘冽,清爽可口,似有浓香,香而不腻,
酒烈而不醉人,陆谦玉连吃三大碗,大叫一声痛快,说道:“朋友,敢问你从哪里来,在这处,我是遇到豪杰了。”
众人略有些犹豫,表情很奸,眼珠一转,陆谦玉便看得出来,他似乎是有难处,多半得不到正确答案,心想:“算了,对方若有难言之隐,我又何必己所不欲。”于是,放弃询问,专心喝酒。
这人喝了一大碗酒,淋的胸襟都是,真个好爽的汉子,他说道:“朋友,我不想瞒你,我的名号,对我意义非常,绝不提的,因为提了,会给我带来极大麻烦,我虽然和朋友一见如故,却是实在不能告诉朋友,还请原宥。”
陆谦玉道:“既然如此,兄台不说也罢,可你我既然成为朋友,总得有个称呼,否则,我如何叫你?”
那人笑道:“朋友说的极是,树有根,人有名,总有个代号让朋友叫着习惯,不如这样吧。”这人想了想,说道:“你以后就叫我铁兄好了。”
许来风跟着喝酒,说道:“铁兄,铁兄,这个名字,好奇怪,兄台,你是姓铁么,还是名字之中,带了一个铁字。”
这人脸色忽然一变,笑道:“是我的名字里面带了一个铁字,不是姓铁。”
许来风很是纳闷,支支吾吾的说道:“我还以为你姓铁呢,普天之下,姓铁的人,我倒是认识一家,并未听说过,还有什么人姓铁,这也难怪,这个姓氏太过于少见了,除了铁家,不见得会有什么人姓它,是我误会了,兄台,你别误会。”
这人端起大碗,酒到嘴边,不能下咽,有心无心的说道:“原来如此,铁字,还有人拿来当做家族姓氏,是很奇怪,我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叫这个姓氏的,不知道朋友认识的那个铁家,究竟是什么人物,想必姓氏奇怪,家族一定不小吧,与公子这样的豪杰能成为朋友,地位一定十分显赫,也是江湖中人么?”
第八百三十九章,真实身份
许来风所说的铁家,就是江湖上十大家族之一的铁家,现任的家住铁金顺,他的老婆是魔炎教派的四女之一,早已隐退江湖很多年了,许来风那能够得到铁家的消息,最近的一次,还是挺孤寒猎手说起过,家中收留了,“夫唱妇随”,被这两个人,盗走了铁家的至宝《金甲之术》,俩面乃是锻造天下神兵的方式方案,后来这事,让陆谦玉摆平了,由孤胆猎手带着《金甲之术》送还给铁金顺。
铁家的事情,许来风知道的不多,也不想告知外人,听对方问起来,就随便打个马虎眼,说道:“哦,这个铁家,也算是一号人物吧,说不说,没什么别要的,虽然是旧相识,却不瞒你,我却没有见过铁家任何一个人,不提也罢。”
对方脸上堆笑,说道:“原来朋友并未见过这铁家的人,那提什么认识呢。”
这一句话可把许来风问住了,狡辩不得,说道:“那就算是不认识吧,说来惭愧,我一直很想结交铁家的朋友,所以刚才,兄台说你的名字里面带着一个铁字,我还以为你是铁家的人,看来不是。”
对方缄默不语,沉吟了片刻,陆谦玉趁机,缓解尴尬,招呼大家喝酒,说道:“兄台,你这一手的好剑法,可是不低啊,在我看来,放眼江湖,许多一流高手,都未必能够胜的过你手里的剑。”
这人举杯,笑道:“哪里哪里,公子真是高看我了,我剑法平平,则能和一流高手比较,倒是公子,这惊世绝伦的剑法,难得一见,要么,天下第一,那是咱们狂妄了,忘了几斤几两,可要说,屈指可数,却不为过,我与公子比较而来,实在是羞愧不已,剑法还不及公子三分之一呢。”
陆谦玉道:“铁兄,你可说错了,我岂能看错,我的剑法,是得益于来一位老前辈所传授的灵感,偶然习得的,天下之间,的确是没有第二个了,你莫要谦虚了,如非我没有遇到前辈高手,这剑法,还真不是你的对手,机缘巧合,我看不必拿来妄谈。”
那人笑道:“公子剑法,举世无双,人却这般谦虚,实乃少见,我佩服之至,不必说了,若有可能,愿意和朋友,结为异性兄弟。”
陆谦玉也是爽快之人,对此人,甚是喜欢,说道:“有何不可,出门在外,能遇到朋友这等豪杰,乃是人生一大幸事,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当下,我们这就结拜,日月山川,皆可为证,我自认为,人生有酒须尽欢,有友更须尽欢。”说罢,陆谦玉起身,大步走到酒棚之外。
那人大笑了,声如洪钟,朗朗回声,说道:“好,我今年三十五岁,不知兄弟,多打?”
陆谦玉捻草为香,面向群山,山地烘炉,就地跪拜,说道:“我还年轻,刚刚十九,自然是弟,你是大哥。”说完,两人一起跪下来,那人说道:“青天在上,百草为证,今日,我铁某人和···”他还不知道陆谦玉姓名,打个顿,说道:“兄弟,你你看我,太无礼了,咱们说了好半天了,竟然还不知道你的姓名,想必是我一时太高兴了,忘了此事,不知小兄弟,姓甚名谁?”
陆谦玉既然有结拜之心,岂能躲躲藏藏,当即说道:“大哥,我不瞒你,实话实说了,小弟,本是江湖上十大家族陆家子孙,叫做陆谦玉,当年饬差江湖的风云人物,陆星河,便是我的爷爷,我是家中独子,大哥是江湖人物,想来定然是听过我的名字。”
这人听完,双眼瞪大,张嘴不语,很是吃惊,陆谦玉见状,还以为此人十分在意自己的身份,便说道:“大哥,这副表现,定是听过小弟了,江湖上曾有不少传言,说我陆谦玉勾结魔教,残害中原武林人士,其实都是奸人所害,若是大哥,有所顾忌,咱们今日就到这里,不用非结拜不可。”说着,就要起身,
这时候,许来风却冲过来,说道:“陆兄,你们结拜,把我们晾在一边,是什么道理,莫非是认为我书剑山庄的少主,不配当你的义兄么。”
陆谦玉到时把这一点忘了,说道结拜一事,这还是陆谦玉第一次和旁人结拜,就连林杏,浪流,许来风的人,都不曾如此,难怪让他们听来不舒服,陆谦玉忙认错,说道:“怎会有此事,我是怕许兄嫌弃···”
许来风骂骂咧咧的道:“我嫌弃个屁,今日正好,开坛通天了,咱们也结拜,我跟这位铁兄弟,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可说起来,他的剑法,他的品德,咱也是佩服的,喜欢的,一起结拜,又有何妨,我今年二十三岁,应该是铁兄的二弟,陆兄你的二哥,等日后林杏来了,浪流来了,温兄来了,咱们再重新结拜一次,排一下长幼顺序,同甘共死这么多年,就缺了这一点,大家都成为了兄弟,以后出了事,荣华富贵,旦夕祸福,那个都跑不了!”
这几个人,的确都是陆谦玉出过生,入过死的好朋友,与他们结拜,陆谦玉求之不得,只是之前没有想到,忘了这一层次,因此他十分赞同,说道:“无论怎么说,看来这其中,我年纪是最小的了,等他们到来,咱们再重新结拜。”
偏在这时,申屠鸿海,上官清扬听了半天,十分不快,也来凑热闹,上官清扬说道:“怎么,许来风,就你和林杏他们与陆公子的关系好么,把我上官清扬放在何处了,难道我上官清扬,没有陪你们一起战斗,是不是以为我是一个女流之辈,就对我多个心思,我告诉你,今日结拜,明日结拜,一起结拜,少不了我一个席位,我二十二岁,要比你小,可比陆公子要大。”
许来风哈哈大笑,欢欣不已,说道:“上官,只要你不是来凑热闹的,当我三妹,那是最好,你这一跪,咱们以后就是兄弟,我再也不把你当女人看待,你可想好了,金乌谷,你母亲那边,如何交代。”
上官清扬小嘴一嘟,说道:“我母亲管不了我,何况金乌谷早已和诸位的命运联系在一起了,我母亲有能说什么,我的事情,我自己就能做主。”
陆谦玉道:“上官姐姐,你要与我们结拜,陆谦玉是荣幸之至。”
申屠鸿海忽然叫到:“喂喂,你们很是不对,没有看见,我申屠鸿海还在这边么,咱们四个人,一起来的, 你们三个结拜,那我怎么办,我知道,我跟诸位认识的时间是短了一点,可是咱拿的是一颗真心对你们,你们看不出来么,要说结拜,少不了我,不然,大家都不用结拜了,老子不干。”
许来风道:“鸿海,你要结拜,便结拜,你个直性子,那个能拦你,谁不知道你,脾气是坏了点,人是好的,你要说,跟我当兄弟,我是不愿意的,可是这节骨眼上,把你一个撇在圈外,的确说不过去,那好,你也来结拜便了。”
申屠鸿海道:“为嘛不喜欢和我结拜,难道我偷过你的东西,调戏过你家女人了?”
许来风挥挥手,很是无奈的说道:“你跟我少扯淡,那是没有的事,你把我许来风当成是什么人了,我之所以不跟你结拜,那是有我自己原因的。”
申屠鸿海不服器,说道:‘啥原因,跟我说说。’
许来风道:“你脾气太暴躁,沉不住气,没有大将风范,豪气是有那么一点,只是喜欢干傻子,有时候,冲动做事,反而不是帮忙,而是捣乱了,你比我大吧,若是咱们结拜,一起做事,你一时冲动,谁能叫动你,还不是让我们给你擦屁股,所以···”
陆谦玉听罢,暗暗赞叹,心想:“原来许来风在这等着申屠鸿海呢。”
申屠鸿海听闻,极大的不满,说道:“就为这个,你就不喜欢和我结拜是不是,老·
··,我是冲动了一点,以后答应你们,改了毛病也就是了,你少瞧不起人。”
许来风道:“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不冲动了,那冲动了怎么办,你得发誓,不然,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诳我,等咱们结拜之后,成了自家兄弟,你再犯错,谁能罚你,你出尔反尔,又当如何?”
申屠鸿海还没有料到自己落入到了许来风的圈套之中,急道:“我以后若是犯这些低级的错误,你们随便哪个人都能里约束我,我若是不听,就让我不得好死。”
本以为许来风可以答应,他却摇摇头,说道:“不行,不行,这个誓言太轻微了,人都是要死的,怎么个死法,都不重要,你还需要重新发一个。”
申屠鸿海脾气大发,刚说了一个你字,转念又想,不对,我不能发火,绞尽脑汁,说道:“发一个就发一个,你们听好了,我申屠鸿海,以后跟你们结为兄弟,收敛脾气,不再意气用事,听从别人劝阻,如果违背了今日的誓言,就让我出门踩到屎,睡觉尿床,娶的妻子是石女···”申屠鸿海发的誓言,格外的恶毒,还要再说,陆谦玉叫停了,说道:“鸿海兄弟,你别听许来风胡说八道,他逗你玩的,你若想跟我们结为兄弟,我求之不得,咱们别浪费时间,这就结拜,各位意下如何?”
许来风嘟囔道:“陆兄,你可别给申屠鸿海打气,我说的都是认真的,他脾气太臭,如同脱缰的野马,若是他日,不加以控制,吃枣坏了大事。”
申屠鸿海哼了一声,说道:“许来风,我看你就是针对我,你给我瞧着,我申屠鸿海,以父亲,连横派掌门人的名誉发誓,我一定说到做到,作为一个男人,说出去的话,吐出去的钉子,怎能善变,我不变,陆兄,就这样。”
陆谦玉很是无奈,拉着众人结拜,却看见铁兄目光呆滞,口中小声念叨着什么,方才几个人争辩的热闹,他好像完全没有在意似的,便招呼道:“铁兄,我这几位朋友,大家同生共色,人品实力,全没的说,咱们今日一起结拜,你以为如何?”
铁兄每个回应,双眼一一看过众人,面无表情。
许来风很是不高兴,心想:“难道他还看不起我们,不喜欢和我们结拜,是蔑视我们的本事吗,既然如此,不结拜也罢了。”
申屠鸿海本要发作,问他是什么意思,又想,我已经发誓了,其它条款还好,里面还有一条娶个媳妇是个石女,不能同房,不能生孩子,实在是太毒了,申屠鸿海啊,申屠鸿海,你到底是咋回事,怎么会想到这么毒的誓言呢,万一将来,一个不注意,你违背了今日的誓言,取了一个石女当老婆,那可怎么办?
申屠鸿海正想着这些无聊的事情,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申屠鸿海,你的父亲是连横派的掌门人,申屠烈?”
申屠鸿海不知道是谁喊得,回了一声:“是啊,怎么?”
又听那声音说道:“金乌谷···金乌谷的谷主,是上官百惠吧,上官清扬,你是上官百惠的几女儿?”接着,声音又陆续说道:“书剑山庄的少庄主,你又姓许,你应该叫做许来风吧,不错,你说过你叫许来风的,至于你,陆谦玉,你为什么不用陆家的《千军破》,你用的剑招,我为什么没用见过,哦,原来你用的黑剑,能够抵挡住我的金陵剑,那么可见这把剑,就是我家祖宗专为你陆家打造的孤寒了吧,我是听过说这把剑,但是一直没有见过,怎么它却是断的,普天之下,难道还能有兵器,是这把剑的对手么,我很不理解,陆谦玉,你把你手中的孤寒,给我看看。”
上官清扬,许来风,陆谦玉,几个人均是大惊,从对方的话语中,陆谦玉已猜测出对方的真实身份来。
第八百四十章,铁家人
既能将陆谦玉等人的出身说的头头是道,又能说出陆谦玉孤寒长剑出处,来人是谁,陆谦玉在心中已有定论,在旁人狐疑之际,陆谦玉躬身叩首,说道:“铁大哥,原来是你来了,真可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小弟虽然从未和铁大哥见过一面,实乃人生之遗憾,我只听说,铁大哥,隐退江湖,却不料,我们兄弟再此聚首了,铁大哥,请受小弟一拜。”
那人连忙上前,拖住陆谦玉胳膊,大笑一声,说道:“闻名不如见面,铁金顺归隐江湖以来,虽然不在江湖内,却也距离江湖远,陆小兄弟在江湖上的所作所为,我也有所知晓,一直担心陆小兄弟安全,怕被奸人所害,本想出山助陆小兄弟一臂之力,清除江湖败类,只怪我,早些年发下了毒誓,不在过问江湖之事,既然上天让我等以这样的形式见面,只好欣然从之,雉月,你也不必伪装了,快来见过诸位兄弟,他们个个都是好汉,都是我们铁家祖辈上的朋友。”不错,来人正是江湖十大家族之一铁家的家主铁金顺,而他叫喊之人,名叫雉月,原本是魔炎教派四女之一,后来因为和铁金顺相恋,俩开魔炎教派,原来的交椅位置,转由她的妹妹,红月代理,红月和雉月向来不睦,红月极为妒忌姐姐的美貌与才华,随着雉月退出魔炎教派,在江湖上隐去,下落不明,失去了魔炎教派保护,魔炎教派觊觎铁家炎煌令碎片,因此,红月一直常年在寻找雉月和铁金顺的下落,意图杀了雉月,抢夺铁家的炎煌令碎片。
铁金顺叫后,那名外表丑陋不堪的年轻姑娘,轻声应答,很是温柔,体态婀娜的走来,一挽头上的散发,做成了一个揪形,上前施礼,说道:“雉月,在这里见过各位朋友了。”
陆谦玉大吃一惊,谁能料到,堂堂魔炎教派四女之一的雉月,竟然在这乡野之地,开了一家酒棚,并且亲自端酒送菜,好像一名村姑,并且这幅长相,于传说之中,明目皓齿,蛾眉秀发,杏脸桃腮的美女有太大出入,果不其然,雉月不过是乔装打扮而已,她慢慢卸去了妆容,露出原本的面貌,陆谦玉不经愕然顿首,只见面前女子,约三十左右岁,模样清秀,不似妇人,皮肤白皙,宛如冰雪,明眸大眼,飞眉倒挂,面生两色,白中透粉,细腰如柳,手臂晶莹,身穿粗布衣衫,丝毫挡不住闭月羞花的容颜,真个一点都不像是三十岁的女子,却像是二八芳龄待字闺中的可爱少女,陆谦玉这一呆,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由衷赞叹道:“雉月姐姐,果然如神话传说中的女子一般,今日一见,美貌宛如天仙。”
雉月咯咯笑道:“陆小兄弟,不要见怪才好。”
陆谦玉道:“我怎会见怪。”
铁金顺哈哈大笑,说道
:“陆兄弟,咱们结拜之事,要不要继续?”
铁家原本神秘,但以前还有踪迹,随着铁金顺携手红颜退出武林之后,武林之中,便再也没有铁金顺的消息,他们藏身在这群山之中的一隅之地,谁能找到,申屠鸿海,许来风,上官清扬见了,无不欢欣,谁不知道,铁家兵器,天下闻名,若得其一,无可匹敌?
不等陆谦玉说,许来风抢白道:“铁兄弟,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竟能在这里与你见面,铁兄,远离江湖尘世多年,可是让我们这些昔日的朋友,想得好苦啊,今日乱打乱撞,碰见了,说什么也要结拜。”
申屠鸿海更是夸张,走上前来,一揖到底,扯着嗓子大喊:“铁兄,你莫要见怪,我就是急躁的脾气,咱们之前有点不愉快,那是我不知道是你用铁兄弟,我父亲曾经告诉过我,铁家一生仗义,淡泊名利,乃是打造武器的天匠之人,日后若是在江湖遇到了,一定礼待有加,你瞧瞧我,干的这是什么事,若是给我父亲知道了,非拿鞭子蘸着凉水抽死我不可。”
在这里铁金顺年纪最大,按理应该表现的庄严稳重,只是他今天,得以一下见到如此多的英雄人物,一时间高兴不得,竟然取笑起申屠鸿海来,说道:“鸿海兄弟,申屠掌门人,可是个德高望重之人,却想不到他还有他的家法呢,鞭子沾凉水这个惩罚,未免太重了吧,你今天也有二十多了,难道在这个年纪,他还惩罚你吗?”
申屠鸿海憨憨的说道:“那可不是,对外,我父亲是申屠掌门,对内,尤其是对我们哥俩,那可是一个严厉的父亲,我们做错了时,自然要挨罚,从小我就没少挨打,长大之后,还是一样,我哥哥申屠鸿志还好,只是我这牛脾气一上来,收敛不了,挨了不少鞭子,下手重的很,又一次,把我打得一个月没有下来床。”
众人听到申屠鸿海说起囧事,哈哈大笑,陆谦玉言归正传,不禁狐疑起来,问道:“铁大哥,你为何让雉月嫂子这样一副打扮,在这里开一家酒棚,又怎么让手下人,打扮成江湖汉子的模样,在这里吃酒,如有方便,请为小弟揭开谜底。”
铁金顺微微一愣,哦了一声,说道:“陆兄弟,这个不忙说,我这么做,实在是有难言之隐,这里人多口杂,我们山下去说。”
陆谦玉知到事情不小,不好再问,说道:“咱们就到山下去,小弟与铁大哥,一见如故,初次见面,我就有种感觉,特别亲切,未知山下,可有好酒,我一定要大哥,痛饮三百杯。”
铁金顺却摇摇头,陆谦玉打个愣,未知铁金顺意思,听他话音一转,说道:“三百杯怎么能够,咱们几家,从三百年前,便是至亲好友,过命交情,后来因为许多原因,不
得已而中断了联系,这段实力,我铭记于心,咱们兄弟今日在这里见面,乃是上天注定,咱们一杯一杯的喝下去,边喝边说,不到日上三竿,谁也不能撤桌,各位以为如何。”说完看向雉月,雉月顺着丈夫的意思,表示欢迎,但未说话,在外百依百顺,妇道之处,一笑嫣然,全在表情上,表现得淋漓尽致,站在那里,娉娉婷婷,不动如风,发岁风飞,暗香流动,温婉大气,当真是,不可多得的佳人配偶,外人只有羡慕的份,可想当然,陆谦玉一看雉月,便有响起了邱洛洛,邱洛洛虽说则有旷古容颜,另外还有桀骜的霸气,但是终究少了一些知性女人的味道,陆谦玉就感觉邱洛洛仿佛站在自己的面前,越发的想念,不特倏然沉默下来。
上官清扬乃是女流之辈,不好饮酒,酒量一般,但在今日,性情流露,表达真情实感,说道:“小女子不好饮酒,饮酒容易误事,可在今天,看来我是不得不喝了,舍命陪君子吧。”
铁金顺赞道:“金乌谷女子,从上至下,各个巾帼不让须眉,乃女中第一流,江湖盛传,尤其是当年,上官姑娘的母亲,上官百惠前辈,一柄长剑,横扫江湖,除危济困,令天下匪徒胆寒,后来隐退于金乌谷内,再不出山,若有大幸,我铁金顺,定要登门拜访,见她前辈一面,而上官姑娘,定是传承了百惠前辈的血气,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女中豪杰。”
上官清扬一时脸红,声音柔润道:“铁大哥,你是称赞了,想必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了不得,我家母亲,虽然不出深谷,但是对昔日的朋友,却是格外的思念,十大家族,同气连枝,他说过,任何男人不得靠近金乌谷十里之内,唯独十大家族的人除外,铁大哥,要见我的母亲,那很容易。”说完,径朝雉月走去,两人都是女子,更有话题,小声说了一些什么,两人抿嘴而笑,让人好奇。
陆谦玉看看四周,旁人已当做什么没有发生,自顾自的喝酒,聊天,晒月亮去了,见此情景,陆谦玉不由得,感觉出世间的炎凉和兄弟之间的情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有些人,因为利益的缘故,越来越陌生,哪怕是睡在一起,也是同床异梦,几个人约定下山,但在下山之前,众人还要就地结拜成为异性兄弟,雉月是个外人,不参与其中,也不可能参加,他是铁金顺的妻子,又岂能和铁金顺结拜,铁金顺年纪最大,其次是申屠鸿海,然后是许来风,再者是上官清扬,最后才是陆谦玉,排好了顺序之后,众人面向星斑闪耀的苍穹,说出誓言来,大都是传统旧话,饮下杯中的烈酒,几个人大笑起身,兴致勃勃的下山去了,山上酒棚,交给被打得五人看管,其时,花香迷漫,笑声郎郎,群山之巅,清风呼啸,路上,脚步声,铿锵又匆匆。
第八百四十一章,铁家风云
要说陆谦玉等人从大丰城询问店家小二才获得百草岭的线索,大丰城应该是距离百草岭最近的城镇,陆谦玉便认为这么多年,铁金顺则一直躲在大丰城中,近些时日,围绕着大丰城,发生的事情可也不少了,陆谦玉的人在这里逗留了许多天,却不知道铁金顺便在这里,说什么也是不应该。
其实不然!
铁金顺所隐居的地方,乃是一个小镇,距离着大丰城,还真是不近乎,大丰城是在百草岭的南边,铁金顺带这陆谦玉走的陆,却是往北区的,南辕北辙,这样一来,距离增加了一倍不止,铁金顺的家,叫做后山镇,镇子不大,从百草岭上下去,一路上都是小路,没有一出是大路,路走的多了,倒也平摊,压得的结结实实,道路两侧是荒草,有一段还要经过深沟,道路沿着深沟而建,可个真深,约有百十丈,人跌落下去,必死无疑,说道这里经常有人失足跌落,多半是那些为了发财到百草岭上寻求宝藏的人,跌落山谷之后,尸体无人收敛,慢慢的腐烂掉了。
众人一路趱行,一路攀谈,速度可是不慢,人人都是高手,走山路的功夫,谁都不俗,上官清扬和雉月,走在最后,两人说说笑笑,宛如一对小姐妹,俩人在此之前,其实并不认识,要说为何走的这么亲密,便是女人心,男人难以捉摸的道理了,陆谦玉等走在前头,说起铁金顺的事情来。
陆谦玉很是好奇,铁金顺为何要在山顶上,打造一家酒棚,究竟有什么目的,要说他为了等黄光,挖掘宝藏,陆谦玉是不相信的,铁家名.器,有价无市,他怎能为几斗米折腰,与凡夫俗子一起,见财起意,成为利益熏心之人,陆谦玉感受山风清凉,敞开了心扉,说道:“铁大哥,这里只剩下了我们,小弟内心,十分好奇,便要问问大哥,来到这里,有何用意?”
许来风也说:“不错,铁大哥,你让雉月嫂子打扮成丑姑模样,在这山顶,开酒馆,相比不是为了赚那几两银子吧。”
铁金顺脚步放慢,微微笑道:“两位,事到如今,我不瞒你,但要从头说起,又太长了,咱们言简意赅,一路说下去,很快就到家了,到时候,让你们雉月嫂子,给你们展露一手厨艺,我那还有五六年的窖藏好酒呢,你嫂子不让喝酒,咱也不敢喝,就那么一直放着,今日可不一样了,咱们兄弟见面,皆大欢喜,谁也拦不住,咱们就把酒,全都一口气喝了,放着也是无用,因此,时间充裕的很,后话咱们留在酒桌上说,现在我给你们说说前面。”
陆谦玉看不出铁金顺还是个局内的人,回想起雉月端庄贤惠的模样,却也不像严厉的人,只不过,他似乎是忘了一点,雉月在成为铁金顺妻子之前,从前可是魔炎教派叱咤风云的人物之
一,杀人不眨眼,若陆谦玉能够明白这一点,他就应该知道,一正一邪,两个人相爱相恋,走到一起,何其之难了。
陆谦玉说道:“大哥,莫给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铁金顺长叹一口气,说道:“这事要从这块说起了。”
原来,百草岭上面的神庙,不是神庙,那是铁家的祖祠,铁家自从隐遁江湖之后,后人便在群山峻岭之间四处寻觅一处世外桃源,后来,铁金顺的祖上一个酷爱游山玩水的能人,脚步踏到了百草岭的地界,只闻这里花香四溢,风景如画,美不胜收,一路寻觅,来到了山顶,感觉这次不错,地势平台,水源临近,群山环绕,土地肥沃,适合定居,于是号召整个族群搬到了这里来居住,于是,铁家的族人,就在这里住下来,繁衍生息,在山顶上修建了祖祠,在祖祠边上修建了房子,日子一天天的过下去,无人来打扰,生活很是宁静。
忽然有一天,有几个人,误打误撞,闯入到了百草岭上,并发现了铁家人,这几个人均是江湖人物,一看祖祠上的一个铁字,加上各家各户门前的火炉,便立时感觉到,这便是江湖上传说的十大家族铁家,于是他们上门请教,希望可以求到一两柄神兵利器防身,铁家不喜外人进来,又不能乱棍打出去,于是就要求他们,只要保守秘密, 可以打造兵器给他们,他们同意了,住了一段时间,各自领着心仪的兵器去了,其中有两把武器,一把叫做“小青峰”一把叫做“斩月”,“小青峰”就是邱洛洛所用的那一把,至于小青峰为什么会落到邱凌云的手中,进一步被邱洛洛所得,这段历史,就无人能够说出来了,斩月剑听说早已段了,小青峰的剑芒,丝毫不逊色于孤寒,与孤寒抵挡,不输丝毫,自乃神兵利器,想象一下,铁家随随便便打造出来的兵器竟然能够和孤寒分庭抗礼,硬碰硬,铁家锻造的工艺,应该是何种境界,陆谦玉不得不在心中佩服。
那些人走后,不到半年时间,陆陆续续就有人找到了百草岭,他们上得山来,直奔山顶,仿佛知道山顶上有人似的,见到了铁家的人,他们张嘴就要兵器,铁家人祖训上明确的说出,不可随意锻造兵器,此乃为了保持武林斗争的平衡,铁甲神兵利器,足以打破这种平衡,因此,铁家并不同意,将他们劝说走了,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上山求见,铁家人明白,这个位置早就暴露了,他们若是继续在此,整个武林都将传遍这个消息,于是,族群,毁了祠堂,烧毁了房屋,分散走开,到了江湖各地,后来上山的人,找不到铁家人的下落,就发动江湖上的力量,在江湖中四处寻觅,铁家的人,若被找到,起初还能以礼相待,索求打造神兵,铁家人遵照祖训,非有缘之人,一改不造,江湖上的恶人,
还极为不满,越来越过分,他们抓了铁家的人,加以逼迫,铁家人仍是不愿,便被这些人,残忍的杀害,同时知道铁家历史的人,更要找《金甲之术》懂得这才是根源,于是,在整个江湖上,秘密的掀起了一场风暴,铁家人惨遭杀害,只因为严守祖训,数十年间,损失殆尽,到了铁金顺父亲这一代,他的母亲再一次逃亡中给贼人刺死了,当年铁金顺才三岁,还是太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母亲,后来他的父亲在告诉他,一切都是因为铁家的能耐,于是,打从那时候起,铁金顺就发誓,不在打造任何一把兵器。
铁金顺的父亲,是因为思念他的母亲,把自己灌酒灌死的,后来喝到了什么程度,他已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临死之前,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记得,口中一直喊着他母亲的名字,那年,铁金顺十六岁。
从三岁开始,铁金顺的父亲,便开始陆陆续续教他锻造兵器的诀窍,铁金顺是个神童,极其聪慧,一学就会,只花了不到五六年时间,就学会了所有《金甲之术》图纸上的兵器模样,打造手法,后来在他父亲还有清醒的时候,又跟他说了一些当年的事情,要他谨记一个道理,武器被打造出来,不是用来杀人的,而使用来救人的,那些死在你所锻造的兵器下的人,他们的冤魂,会一直缠在你的身边,对你诉说他们的冤屈,只要你记住我说话,那你就不用怕他们。
那个时候,整个铁家真是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堂堂一个鼎盛的大家族,人数锐减,荣耀不在,它们躲在市井之中,或者是更夫,或者是樵夫,或者是农民,或者是渔夫,身上不再有铁家英雄的光环,可有一条,当他们拉起火炉下的风扇,红彤彤的煤炭,照耀着他们的脸的时刻,他们抡起的大锤,一下下的砸在兵器雏形上的时候,人们还是会记得,他们是铁家人。
铁金顺的父亲死后,铁金顺一时无依无靠,不知归于何方,于是心想:“天下之间,还有我立足之地么?”他还是漫无目的的行走江湖,直至遇到了带给他人生带来转机的人——雉月,他们两个人相识的经过,铁金顺一句话带过,陆谦玉却已早就从别处得知了,无需再问,他跟雉月归隐之后,在雉月的建议之下,重新回到了百草岭附近,开了一家铁匠铺,每日只是打一些农具,勉强混口饭吃,因为手艺好,附近几个村子的有志青年,纷纷来找他学习铁匠,山上陆谦玉遇到的那五个人就是,铁金顺和雉月结婚之后,一直没有儿女,不知原因,铁金顺却不埋怨,对雉月关怀备至,可他不想铁家手艺就此失传,便暗中教导手下的弟子,学了一些《金甲之术》的皮毛,殊不知,这《金甲之术》即是一本打造神兵的图纸,同时也是一部武功秘籍,按照图纸修炼,
第八百四十二章,铁家至宝
铁家的《金甲之术》是一部打造天下神兵利器的秘笈,更是一本功法,按照上面的门路学习,自能成就一番本事,铁金顺的能耐,大都来自其中,铁金顺归隐之后,发誓绝不打造兵器,靠着收徒和打造一些农具生存,日子虽然清贫,但却十分的太平,身穿乱世之中,能得一方安宁的天地,着实不易,就这样,过了几年,突然有一天,有一个家族之中的叔叔之辈,找到了铁金顺,这人名叫铁浮,并非是亲叔侄,铁金顺更不知道这个人,当时他已身受重伤,坚持不了多久,铁金顺不能见死不救,当时,江湖上,铁家遭人屠杀,族人所剩无几,铁金顺将他请进屋内,并让徒弟们把守镇子入口,若有可疑人等,具来告之。先取了凉水,为铁浮重新干净血迹,脱掉了带血的外套,这才发现,铁浮的胸口上中了两剑,均是要害,雉月尚通晓一些医理,诊治后,将铁金顺拉到了一边,说道:“此人,活不过今天晚上,他能活到现在,都是一个奇迹,既然是冲着你来的,想必是有大事跟你说,你快些去问个明白,否则,我怕他坚持不住,随时都有可能一睡不醒。”
铁金顺领悟下来,来到房中,看铁浮奄奄一息,出气多,进气少,他实在不忍心询问,可即便如此,铁浮也活不成了,他自己已然知道,看铁金顺很是犹豫,便鼓足了力气,说道:“贤侄,你过来,我有话说,你快···”
铁金顺走到近前,失落道:“铁浮叔叔,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样,我铁金顺虽然隔绝武林,不理江湖,可江湖却不放过我铁家分毫,你告诉我,我定要为你报仇。”
铁浮苦笑,说道:“贤侄,你别伤心,铁家能有今日,完全是自取其辱,我们的能力太强了,遭人妒忌,我们的匠艺,让人艳羡,而我们又太软弱了,所以才导致,江湖上很多人,都想得到我们铁家锻造的神兵,你听我说,伤我的人,我也不知道他谁,他剑法很好,个子不高,蒙着面,穿着夜行衣,先把我引出来,然后躲在暗处给了我一剑,顿时就刺在了我的要害上,是我这些年,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重操旧艺,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我斗他不过,被他连续刺伤,胸口两处,足以致命,我早就知道你在这里隐居,一直不想来打扰你的生活,但是这次,我要死了,一定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说到这里,铁浮已然不行了,大喘了几口气,翻着白眼,险些死去。
铁金顺点了他的穴道,抓住手臂,为听他说话,为他运气保命,但是此法,消耗巨大,哪怕泄进了铁金顺浑身的内力,也无法挽救他的性命,并且对铁金顺的伤害巨大,铁金顺要听这个秘密,总要付出代价,在他输送了真气之后,铁浮果然恢复过来,他知道是铁金顺冒着危险来救他,便饬令道:“不可以
,侄儿,万万不能,我已形如枯槁,活不成了,不要为我,白白浪费真气,现在铁家可能就剩下你自己了,你肩负的责任重大,若你也像我一样,我铁家百年的荣耀,就要埋没了,那你我,都是罪人,到了九泉之下,也无法跟前辈交代,我死后,你悄悄把我安葬了就是,我要告诉你的是,一个惊天的秘密,你从来都不知晓,哪怕是我也是从一个死去的老前辈口中得知的,当时他就好像我一样,带着伤来找我,告诉我这个秘密,然后就离开了,最后我听说他死在了东边,很是凄凉。”
铁金顺对于铁家的遭遇,略有耳闻,却不知道,铁家竟然这般凄惨,整个家族,居然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数百人,全给人害死了,他握紧拳头,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这些人,血债血偿。
铁浮继续说着:“侄儿,我们铁家是十大家族,这你是知道的,三百年前,东丘大战之后,魔教被赶出了中原,江湖正道,得到了魔炎教派的炎煌令碎片,把它一份为十,这你也是知道的,我们铁家自然也得到了一块,但是你我,都未见过这碎片的下落吧。”
铁金顺,点点头,回想起来,打从小时候,他就听人说起过炎煌令碎片的,他很是好奇,那是个什么东西,于是就问人,却没有人告诉他,历来炎煌令碎片的下落,比铁家的传家之宝《金甲之术》还要保护的严密,除了族长之外,任何都不知道他藏在什么地方,当年,担任族长的乃是家族之中一个德高望重的前辈,后来突然暴毙,从此之后,炎煌令的下落,便失踪了,无人知道族长临死之前,把它藏在了什么地方,铁家的人,为此还寻找了许久,一直没有找到,以致后来,铁金顺对此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了,只知道那东西是魔炎教派所求的东西,却不知道铁家的碎片到底在哪,就这样,过去了很多年,铁金顺就炎煌令碎片的概念,日益淡薄,今日听;铁浮临终之前说起来,不由得兴趣盎然,问道:“叔叔,莫非你知道碎片在什么地方吗?”
铁浮点点头,说道:“这自然是那位前辈高人告诉我的,原来组长当年外出被害,一切根源,都是因为这个碎片,袭击他的人,是个武功高强的厉害,族长斗他不过,从他的手中逃脱了,在临死之前,得到了一个牧童的照顾,他看这个牧童心地善良,怕自己死后,碎片的下落无人知道,于是就托付给牧童一句话,他说铁家至宝,藏于心间。说完,就死了,那个牧童葬了族长,开始寻找我们,最后铁家遭人袭击,族人散落在江湖各处,牧童遵守承诺,日夜寻找我们,就知道了老前辈身上,告诉了老前辈这句话,岂料,前辈也遭人偷袭,他又找到了我,告诉了我这句话,现在我把这句话交给你,铁家的至宝,藏于心间,你可记住了
,我们铁家的至宝,是什么东西。”
铁金顺当即回答:“这可不对,咱们铁家的至宝,莫不是《金甲之术》,我一直随身携带着呢,并且丢失,怎么会在我心间。”又想:“哦,是了,我早已把《金甲之术》融会贯通,背的滚瓜烂熟,上面的兵器,若有材料,节能打造,这句话说的不错,自然是在我的心中了。”
铁金顺这个想法是错的,铁浮道:‘错了,错了,《金甲之术》只是我铁家的传承之宝,并不是至宝,起先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后来我绝对不对劲,这才感觉到,这个至宝,可能说的是我们家族的炎煌令碎片,而下一句,就在心间,你当至宝是炎煌令碎片的话,那这句话如何理解?’
铁金顺沉吟了良久,说道:“晚辈不知,还望示下!”
铁浮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金顺,你再好好想想,我若是知道,又怎么回来问你,你年纪轻,思路快,这件东西,一定是炎煌令碎片了,我可以确定,可他在什么地方呢,‘在我们的心间’,我们的心里,又如何放得下,这么坚硬的东西,传说,那炎煌令碎片,坚硬无比,当年乃是集合了我全族之力,才将其分散的,为此还折损了几个高手,金顺,这个秘密,就靠你来挖掘了,找到炎煌令碎片,那是属于我铁家最后的荣誉,一定···一定。”
铁金顺道:“一定!”
再看铁浮,却已闭上了眼睛,鬼魂西天去了。
铁浮一死,接下来,便是料理他的丧事,为了保证不被人知道铁金顺在这里,引来江湖上穷凶极恶之徒的追杀,丧葬一切从简,只是把铁浮的尸体用凉席卷了,连口棺材都没有,偷偷的运送到了铁家原来的旧址上,此地便是百草岭的山顶,在 损毁严重的祠堂旁边,挖了一个坑,悄悄的埋葬了,同时,这里也埋葬了许多铁家的人,不乏英雄人物。
无论怎么说,铁浮都是长辈,如今一死,膝下无子,作为侄儿的,哪怕是不是亲侄儿,那算是半个儿子了,铁金顺就为铁浮守灵,在山顶上呆了一日,原本他是要守够整整七日的,等到了第二日的时候,天忽然下起了大雨,铁金顺没有带伞,身上更没有任何渔具,山顶上,没有避雨之处,只好躲在了一棵大树下面,雷电滚滚,大树下也不安全,而且雨水很大,他有些忘记了,大丰城区域的雨季是非常猛烈的,要连续一个多月。便在这个节骨眼上,雉月担心丈夫的身体,带着几个佣人,携带着雨具,还有帐篷,顺着泥泞不堪的山路来找铁金顺,夫妻两个人见了面,雉月劝说他下山去,等雨停了再来,铁金顺看见了帐篷,便觉得应该继续守灵,就跟妻子说:“不到七日,我不下山,雉月你如此懂我,帐篷都带来了,又何必在劝?”
第八百四十三章,祠堂之下
铁金顺和雉月,夫妻两个人的关系非常好,雉月带来了帐篷,便是知道铁金顺的脾气,是不会听劝,给他一起下山的,所以带了一个大帐篷,冒着雨搭建完了,闷热了一点,但是防雨的效果很好,上面是一层牛皮,四周是防雨料子,搭建的过程很是艰辛,好在是人多,夫妻两个,遣走了佣人和徒弟,一在留在了帐篷里,铁金顺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左右无事,心情很是烦闷,他绞尽脑汁,思考着那句话“铁家至宝,藏于心间”,此乃找到炎煌令碎片的关键,你怕是没有找到炎煌令碎片,至宝不是它,铁金顺都有必要,将其得到,因为那是属于铁家的东西。
雉月看见丈夫闷闷不乐,就问是怎么回事,铁金顺就说了铁浮的话,雉月很是聪慧,铁金顺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早点跟她说,一定是忙的忘了脑后,雉月听后,陷入沉思,不久之后,她看见了外面的大雨之中,隐隐出现的祠堂的地基,那些瓦砾在大雨的冲刷之下,越发的干净了,她倏然说道:“金顺,我看你也不用多想了,我已经猜到了,‘在我心间’这句话,乃是一个比喻,你想象一下,有什么东西在你心尖,你心里总是想着什么?”
铁金顺毫不犹豫的说道:“我的心里,自然想着的是你。”
雉月努努嘴,说道:“可我只是你的至宝,但不是你们铁家的至宝。”
铁金顺笑道:“娘子,你聪明过人,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吧,这几日,我被这个问题,苦恼的不得了。”
雉月道:“依我看,炎煌令碎片,定然是给铁家的族长藏在什么地方了,而在你心间,说的就是藏东西的地点,在我看来,你千里迢迢,与我归隐,为何找到此处,你还记得为什么吗,为什么不去其他的地方,反而在这个破镇子里,在我看来,这里是有山,可是山不高,这里是有水,可是水未必秀。”
可谓是一语点破梦中人,铁金顺恍然大悟,高兴得跳了起来,抱住雉月,转了好几圈,然后放下她,一个人冲到了大雨之中,喊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来,这一切都藏在祠堂之中。’
铁金顺当年之所以估孤注一掷,要搬到此地,便是他希望距离铁家近一点,在他心里的,一直是铁家的荣誉,铁家的荣誉,便是在这里,而祠堂,凝聚了一个家族的魂魄,里面原来摆放着铁家英雄的排位,‘藏在心间’这句话的意思,自然指的就是祠堂了,而炎煌令碎片藏于祠堂内的可能性是极大的。
铁金顺还记得,老一辈说,当年打造这个祠堂的时候,前前后后一共花了十年的时间,什么样的祠堂,要耗费这样的光阴,人力物力,数不清的资源来打造,祠堂不过是一个两进两出的大院子罢了,打造这样的规模,比说半个月,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了,但铁家男儿
却动用了十年的时间,这背后一定隐藏了什么,铁金顺想,在祠堂内,一定还修有暗道,或者是密室。
他冲破雨幕,站在祠堂的废墟之上,心情又是一番凄凉,眼前,祠堂旁边,又起心土,而整个江湖之中,却再也不会出现一个鼎盛的铁家了,这让铁金顺如何能把感觉到羞辱?
大雨冲刷之下,一切都是那样的洁净,废墟砖瓦之下,钻出无数的青草,大雨打压着它们的身躯,他们傲然的挺着脑袋,面向风雨,左摇右晃,铁金顺在断壁残垣之处寻找,翻开碎木,还有瓦砾,他在泥泞中跋涉,忘乎所以,雉月站在帐篷之内,望着自己的男人,沉默无言,好几个惊雷,从天而落,轰隆隆,洪流之声,在山谷回响,花香经过雨水洗涤,更为淡雅,铁金顺疯狂的折腾,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候,遇水骤减,逐步缩小,最后只有树叶上跌落几颗晶莹的水珠,天边泛起了鱼白肚,铁金顺一屁股坐在了石头上,气喘吁吁,心情黯然。
雉月走出去,说道:‘整整一夜了, 你没有任何发现,看来要找寻着祠堂背后的秘密,远没有我们想象之中的那样简单,相比当年,为了保护碎片,铁家族群,动用了极大的功夫,这不是着急之事,我们要慢慢寻找才是。’
铁金顺浑身湿透,热汗却淋漓,胸膛滚热,他拉住雉月的手,淡淡的说:“铁家的荣耀,此后肩负在我一人身上,我真担心,有负嘱托,让铁家葬送在我手上。”
雉月笑道:“这怎么可能呢,我的丈夫,是顶天立地的英雄,这点小事,不过是对你的考验,少说这些丧气的话,无论如何,都有我陪在你旳身边,你要寻找碎片,咱们便找,你要寻找密室,咱们就在这里常住下来,相信总有一天,是要找到的。”
铁金顺道:“那要找到何年何月去呢?”
雉月沉思片刻,生出一计,说道:“若是你想快点找到碎片,只靠我们的力量远远不够,不如这样,这样,这样···”
铁金顺说完,真相大白。
原来,这神庙黄光,乃是一个人造的假象而已,是雉月想出来的注意,他先是把一些财宝,迈进了祠堂地基之下,释放消息出去,说‘神光出现,必有财报’,如此,就吸引了大批无所事事,追逐财富的人前来挖掘,他们不止等神光,而且还连夜的挖掘,没有人知道,这里曾经是铁家的祠堂,这祠堂的下面,藏着一件无价之宝,依靠铁金顺的力量,显然不能做到,有为了保证碎片不被人窃取,雉月便在这里开了一家酒馆,让铁金顺的几个徒弟,打扮成寻宝者,混入其中,终日潜心观察,一旦发现了碎片,便要夺过来。
可怜一群无知之徒,被雉月的一个小小计谋,玩弄于股掌之上,成为他人的工具人,这怨不得雉月阴毒,只
怪财富的魅力无限大,它尚可以致人于死地,何况让人趋之若鹜呢。
铁金顺说完了经过,陆谦玉暗叫妙不可言,心中佩服,雉月的才智,竟然能够想到这样的办法来,调动上千人,为他寻找碎片,挖掘祠堂的密室,陆谦玉对这个长相貌美的女子,又多了几分敬意。
不知不觉,距离铁金顺的家里,越来越近了,下了山路,走的就是一条官道,越走上个三四里,前面到了一个小镇子,其时,天色已晚,镇上起灯,灯光错落,标出镇子的形态,四四方方,可见不大,众人谁说笑笑,朝着镇子走去,只听铁金顺说道:‘这个镇子名叫飞鸟镇,镇子东边有一大片的竹林地,里面有许多鸟禽,每日清晨傍晚,叫声优美,十分动听,宛如天籁,让人听起来,又是宁静,又是喜欢,在这里居住,依山傍水,可以打猎,可以砍柴,可以耕种,人民生活,十分富足,又因为这里环境和平,不见强盗,没有欺凌人物,因此是个绝好的隐居所在。’他还他笑道:‘正所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他这不算是大隐,也不算是小隐,而是一个中隐。’
众人一笑了过,忽然许来风问起来:“铁大哥,你们在这里找了多久,当真,碎片藏在祠堂里面吗,听起来,一切都是你和嫂子的推断,会不会有错?”
铁金顺十分自然,而且坚定,说道:“许兄说的极是,我们在这里找了大概三个月了,为此消耗了,无数的钱财,将我多年来的积蓄,全部花光了,为此,我才重操旧业,简简单单,打造了几把兵器,让徒弟们拿出去兜售,这些兵器,却也不能太过于拙劣,也不能过于精致,买了一些钱,可是你们知道的,我们为了吸引跟多的人来到这里,不得不每隔一段时间,就故技重施,上演一出神光出现,财宝现身的把戏,因此十分消耗银子。在第二个月的时候,我就忽然想要放弃了,想法和你一样,若是我们的方向错了,岂不是白白花了银子么,可是后来,挖掘的现场死了几个人,让我坚定了下来。”
许来风颇为大方,觉得身上银子还够,便拿出一叠银票出来,这些东西,许来风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全都保护的好好的,怕的就是没银子,英雄难过,但这些钱,也是全部了,不多不少,还有三万两,这打秋风来的银子,便是不抗花,许来风留了五千凉在身上,剩下的全交给了铁金顺,说道:“铁大哥,我是我的一点心意,银子傍身,多了无用,少了不行,我留下了一些,剩下这些,的确是没什么用了,你先拿去,不要再显露手段,长期以往,若是遇到了眼贼的人,一准能发现是铁家的手艺,到时候不是很难办么?”
铁金顺推脱道:“许兄,我怎么好要你的银子,这件事情,我自有办法,在我看,用不了太久,真相就能大白了。”
第八百四十四章,对得起祖宗
为了设计神庙天光一事,铁金顺早已散尽了家财,只为了能够在废墟之中,找到铁家的炎煌令碎片,甚至铁金顺不惜,违背了自己的誓言,打造出了一些拙劣的兵器,到江湖上兜售,这些在眼中,劣质的兵器,或者是残次品,在外人眼中,却是一件件利器,这一点可从五把宝刀之上见到端倪,这些兵器可谓是锋利,但不能成为神兵,故而对江湖影响微乎其微,铁家锻造兵器的功夫,窥一斑而见全豹,真是厉害非常。
许来风拿出银子来要资助铁金顺,好几次,被铁金顺婉言谢绝,许来风不好再拿出来,说道:“铁大哥,你是如此的见外,这让小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事关炎煌令碎片,关乎你铁家的荣耀,何尝不是我们十大家族的事情,现在魔炎教派,局势动荡,邱凌云死于叛徒之手,未来如何,还未可知,需尽早找到炎煌令碎片不可,否则···”话还不等说完,雉月却叫了起来。
雉月处于深山之地,江湖上的消息是知道一些,但流通不快,他知道的事情,可能是发生在几个月之后了,邱凌云被郭孙雄害死,才是几天的事情,雉月又如何知道,包括铁金顺也是如此,他们只是到魔炎教派来到中原,邱凌云亲自出马,又去了一趟南坪之地,却不知道,魔炎教派去那边做什么,雉月早已离开魔炎教派多年,教派如何,已经和她没有关联,可雉月却无时不刻,不在关注着魔炎教派,因为那是她曾经为之战斗过的地方,与霜月一般,邱凌云曾经也救过她的命,他对邱凌云的爱戴之情,丝毫不输于任何一个与邱凌云密切之人,就拿当年她为了铁金顺而离开魔炎教派一事而言,教派之中,从未发生这样的事情,理应按照叛徒来处理,那么雉月的下场只有一个死字,魔炎教派真的若想杀一个人,没有办不到的,但雉月却还活着,变是因
为当初,邱凌云亲自找到了雉月,与他谈过,问她,是不是真的喜欢这个男人,雉月说是,邱凌云便让她离开了魔炎教派,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苦苦逼迫雉月,可见邱凌云的内心之中,并非是寒冰刺骨之地,仍有一些人情世故。
雉月听到邱凌云身死,还以为是听错了,他知道邱凌云的武功,天下之人,无人能够抗衡与他, 他又怎么会死呢,于是雉月问道:“许兄弟,你刚才说什么,邱君主被人害死了么,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邱凌云之死,原本应该隐藏,不方便高处泄露,许来风说到此处,又不能说了,很是为难的说道:“嫂子,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这事情,的确如此,邱凌云死于魔炎教派麒麟王之手,他本叫郭孙雄,为会嵇派的掌门人,其实是魔炎教派打入武林盟的一个奸细···”许来风简略的讲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嫂子,我是亲手把邱凌云的棺材,送到船上的,你不用不信,我知道那人是原来的君主,你们之前有非常的感情,事已至此,无力回天,你若是伤心,还请节哀。”
雉月目瞪口呆,忽然,两眼飙泪,沉默不语。
铁金顺一样震惊,说道:“陆兄弟,当真如此?”
陆谦玉微微点头,说道:“不错的,邱凌云的确是死了,郭孙雄掌握了大局,正在往回攻打魔炎教派的老巢——小仙登峰,邱洛洛还在他的手上,我们原是追击郭孙雄的,要从中救出洛洛,保住小仙登峰,这样,还能稳定时局,否则,等郭孙雄真的攻占了小仙登峰,后果不堪设想,将成为天下武林,新的噩梦,凭借我对郭孙雄的了解,此人心狠手辣, 老谋深算,心计极深,不比邱凌云要好对付,并且现在魔炎教派的所搜集的炎煌令碎片,全部都落在了他的手上···”;
陆谦玉又跟铁金顺的说了很多,雉月在一边自然也听到了,铁金顺对整个局势更加的了解了,双手一握拳头,恶狠狠的说道:‘真想不到,邱凌云,一代枭雄,竟然死在了一个叛徒的手中,那郭孙雄,真不是个东西,说什么都不能让他得逞。’说完,看向了雉月。
雉月双眼空洞,眼泪不止,对丈夫说道:“金顺,原本我离开魔炎教派,乃是为了你,心想与你在这里归隐,直至百年之后,便是了,那会儿我根本没有想过,江湖格局,动荡的这样厉害,郡主居然会死在鼠辈之手,他对我恩重如山,想必你也知道,若不是当日,君主对我开恩,你与我又怎么可能走到一起,非我要打破咱们之前的誓言,可我必须要给君主报仇。”
铁金顺道:“雉月,我当然明白,如今,江湖不安,鼠辈横行,看来我们是归隐不了了,你要为邱凌云报仇我怎么会反对,作为十大家族,我铁家,在这个节骨眼上,有怎么可以袖手旁观,所以咱们要原力这暂时的安宁,出去和这些恶人斗一斗了,他们不死,世无宁日,我们归隐,也谈不上归隐,铁家持有炎煌令碎片,无论如何,他们都会找到我们,从我们的手中抢夺碎片。”
雉月望着丈夫,突然张开双臂,扑向铁金顺,在她的怀抱之中哭泣。
陆谦玉则内心欣喜,他原本以为铁金顺已经归隐,不会重出江湖,故而没有提出这个要求来,冒冒失失,很不合适,如今,铁金顺和雉月反而要重出江湖,为邱凌云报仇,等于又多了两大高手一起对付郭孙雄,声势更甚,陆谦玉自然高兴了。
铁金顺安慰着雉月,说道:“娘子,你别担心,咱们这么多人,陆兄,许兄,都是能人,不怕不能给你报仇,世道变了,咱们不得不出山,否则,你对不起邱凌云,我对不起祖宗。”
第八百四十五章,又去哪里打酒?
铁金顺夫妇要出山,绝不是一时冲动,江湖这般浑浊,天下有志之士,理应站出来,为这乱世搏杀一番。
陆谦玉大喜,说道:“铁大哥,大嫂子,有你们两位参与,那郭孙雄不足为虑,眼下,关键之事,还是先要找到炎煌令碎片不可,否则,我们不找,郭孙雄上位之后,一定也要找的,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咱们长话短说,想个办法,如何才能快点找到碎片呢!”面对这个问题,陆谦玉一头雾水,毫无头绪,但他相信,雉月的能耐,一定能够想到办法。
雉月也想到,有这么多能人异士在场,要找碎片,还不容易,一时间,场面很是寂静,可见是所有人都在考虑这个问题。
铁金顺望着前面的镇子,说道:“陆兄弟,这件事情,我们先放一放,前面就到家了,让你嫂子,炒几个菜,温上好酒,咱们边吃边说,要说办法, 还是人想出来的,想,就要时间,我们首先要沉住气,这样慌乱,想出来的办法,也不是好办法,何况我和你嫂子两个人要重新出山,也不是那么容易,我们在这里生根了许久,家中也许多羁绊,还需要从长计议。”
陆谦玉觉得铁金顺说的甚是有理,便说道:“铁大哥,心中自有妙计,也好,我们先冷静一下,让我从头跟你讲将发生在江湖上的事情,郭孙雄那人其实不弱,自从邱凌云被他所害之后,我越发的觉得这个人的可怕,也许一切都不如我们想象中的那么轻松,我们要好好商议一番才是。”
说完,众人这才继续往前走,来到了镇子里。
在路上的时候,雉月问起陆谦玉邱洛洛的事情,因为他听道陆谦玉说邱洛洛被郭孙雄所掳走,很是担心邱洛洛的情况,至于江湖上的传言,陆谦玉和邱洛洛的关系,雉月早已知道,又确认了一下。
雉月离开小仙登峰的时候,邱洛
洛还小,她是照顾过邱洛洛的,加上她在山上的时候,与霜月等人的关系要好,心想连邱凌云都被郭孙雄恶贼所害,那么旁人,岂能幸免,又问了一些关于其他人的事情。
陆谦玉一件一件的,全都说了。
当说起霜月的时候,雉月极为心动,说道:“霜月妹子,还是那个脾气,我已经能够猜到,她若是还活着,一定会为君主报仇,不惜一切代价的,他一个人前去追击郭孙雄,我怕生出什么乱子来,陆兄弟,你有没有办法,可以联想到霜月妹子,你们都劝不住他,但是我想,我还可以说上话,否则,他一个人,怎能斗得过郭孙雄呢?”
陆谦玉显得为难,说道:“实在没有办法可以联系到霜月姐姐,她的脾气太过于倔强,若是早知道雉月嫂子在这里,只怕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现在我们唯一可做的,就是找到郭孙雄的下落,他们是朝着三千涧的方向去了,说不定这个时候,还没有到,可我们现在去追,也来不及了,等我们到了三千涧,郭孙雄怕是已经过了三千涧了,大嫂子,我劝你也不用担心,霜月姑娘的能耐,非比寻常,我不知道你认识她的时候,他的能耐如何,可是我认识她后,她的确是个出色的人物,很多男人都要佩服他的勇敢和智谋,霜月姐姐,有勇有谋,我想他不会意气用事的,他之所以前去,是为我们引路去了。”
雉月长叹道:“为今之计,只好如此了,否则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呢,只求霜月妹妹,可以相安无事。”
过了一会儿,雉月又问起了邱洛洛,问陆谦玉和洛洛的关系如何,陆谦玉颇为有些羞涩,简简单单的说了,雉月听到陆谦玉和邱洛洛私定终身之后,便笑道:“洛洛那姑娘,我是没有见到他长大,可他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如今想必已经成为落落大方的姑娘了,你们也要隐居,那是最好,我看
你们可以选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像我和你们大哥一样,远离江湖上的打打杀杀,哎,我现在真想见见这个孩子···,她是君主的女儿,陆兄弟,你可要多留心思,不要让她受到伤害,否则,不特霜月妹妹饶你不过,我也决不饶你。”
铁金顺听罢,笑道:“陆兄弟,你别听你大嫂子瞎说话,兄弟你的为人,别看大哥跟你接触的时间不长,可我相信你,不会放着邱姑娘不顾的,心里一定比任何都着急,可你不说,是吧。”
陆谦玉又是羞涩,说道:“哥哥嫂子,你们不要取笑我了,邱洛洛乃是我一生之人,哪怕是拼了自己这条性命,也要救她。”
不消一会儿功夫,众人便来到了镇子上,铁金顺的家,就设在镇子口,看见了镇子,就看见了一个铁匠铺,门前两个大火炉,一个好大的院子,门前的有一片空地,边上有个谷仓,火炉被熏得很黑,门上亮着灯,不是很有光,门前的火炉边上,站着两个人,为铁金顺的弟子,铁金顺教他的主要是打铁的手艺,有时候也会传授一些粗浅的武功,让他自保而已,这俩人看见铁金顺夫妇和带着一大堆人回来,连忙上联迎接,其中一个小个子,身子很瘦,脑袋很大的人,他上前行礼,说道:“师傅,你回来了,那山上的情况,处理得如何了,我们在这里很是担心。”
铁金顺看看陆谦玉等人,说道:“山上的事情解决了,你们快去镇子里,买一些熟食,牛肉,打上一些好酒来,款待咱们的贵客,抓紧着的点。”
徒弟上来拜陆谦玉等人,说道:“各位英雄,我叫木头,我边上的叫石头,这里见过了。”
陆谦玉看看灯光暗淡的街道,铺子基本上都关门了,便说道:“铁大哥,我看不用这么客气了,有什么就吃什么,何况我们的时间不错,如今店门都关了,又去哪里打酒?”
第八百四十六章,弥补
铁金顺看了看街道上的情况,有些犹豫,木头看出来铁金顺为难,他一向最知道师父的心思,深得铁金顺的喜欢,从铁金顺这里学会了不少东西,便说道:“师父,街上那几个卖酒卖菜的人,咱们都是老相识了,时候是不早了,他们是睡了,那又怎样,你把这件事情交给咱,咱一定给你办了,各位英雄,你们里面请,我和石头,去去就来。”
铁金顺道:“就这么办吧,木头,对这些邻里,一定要客气,不要用横。”
木头拍拍胸膛,说道:“一切都包在我的身上,夜里很凉,师父,师母,你们与各位英雄快些进去吧,我去去就来了。”
铁金顺点点头,木头和石头,沿街走去。
小院不是陆谦玉想象中的那么大,院子里,有一个小天井,里面有些武器架子,上面的兵器,还不如陆谦玉见过的五把刀要好,都是一些普通的棍棒,木头做的武器较多,是用来教导这些弟子们练武用的,正房是砖瓦结构,一共是三间,左边一间是会客室,地方不小,铁金顺把众人引进了会客的屋子,吩咐雉月去后面的小院子,从鸡笼里逮几只大公鸡杀了,在去菜园里,摘一些菜来,原本一位目空一切的女子,这会儿真像是一个家庭的主妇,对此任劳任怨,上官清扬也去帮忙,俩人一起去了。
陆谦玉等人坐下来,有的弟子,奉上茶水,几个人一边喝,一边聊天,等着饭才上来,铁金顺先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他的弟子们,原来他一共收了十五个弟子,山上的五个,分别叫,块头,枪头、刀头、箭头、虎头,加上留守小院的木头和石头,还剩下八个人都是这个镇子里的,不在这里住,这七个人,则是住在这里的,就在偏庑,各个有些本事,本事不高,打铁的功夫,学会了一点,足够生活用的,但是真功夫,没有学到,不是铁金顺
不教他们,故意留了几手,铁金顺没有那么悭吝,只因为铁家有祖训,这一手段造神兵的功夫,不能传给铁家以外的人。
这一点,在收录弟子的时候,铁金顺就良心的告诉他们,所以这些人,都指导师傅是有本事的,但是因为某种原因,不能施展出来,这些人的人品,一个赛一个,都是善良的人,乡野农民的心境,能学什么,就学什么,何况铁金顺对他们不薄,他们跟着铁金顺吃喝,收入倍增,日子一天天的改善,平时在铁金顺的嘱托之下,多做好事,深受镇子里百姓的喜欢,很多人为此都迎娶到了当地的好媳妇,他们对铁金顺很是忠心,往往,铁金顺说一,他们绝对不会说二,对雉月更是特别的敬重,雉月漂亮,他们却不敢有逾越的想法。
他们的名字,出奇的一致,不是木头,就是虎头,全都带着一个头字,是他们进门之后,铁金顺给他重新起的,方便记忆,陆谦玉暗笑:“铁大哥,真是有懒人的办法,这样叫着,的确是方便了许多。”
陆谦玉对这些弟子,夸了几句,在山顶上的事,他又说了一些道歉的话,那五个弟子听了,一个个羞得脸红了,直说没有关系,是他们有眼不识泰山,不自量力,冒犯了陆谦玉等人,这就叫因缘际会,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陆谦玉又怎么会和铁金顺相遇,十之**会失之交臂,说着说着,陆谦玉又想起了一个人来,问道:“铁大哥,孤胆猎手前辈,和你是朋友吧,我们上次见过,他回来之后,一定也告诉你了。”
铁金顺笑道:“陆兄弟,你说这件事情来,我倒是忘了道谢呢,当年我们夫妇,上了夫唱妇随的当了,让他们盗走了《金甲之术》,险些坏了我们家族的名声,孤胆猎手,乃是我游历江湖的时候,任何一个好朋友,手上有厉害的功夫,是个靠得住他,他不住在这里,而是住
在了镇子外面的猎人小屋里面,平时经常过来走动,不过来的时候,就去附近打猎,猎到了好物,他也来吃一顿酒,你提起他来,我倒是想起来了,他一定还在猎人小屋呢,枪头,块头,这里没有你们两个人什么事,你去给孤胆猎手浏师傅请过来,就说他的好朋友们来了,让他快点过来,随便看看,他那里有什么好东西,一并带过来。”
两人转身就去了。
陆谦玉说道:“那都是小事一件,那夫唱妇随两个人,后来怎样了?”
铁金顺低着头,说道:“你们不是救了他们一命么,他们跟着孤胆猎手一起回来了,我当时是真恨他们,就要杀了他们,还是你们嫂子劝我,做人要厚道,有些善良心,她是真的变了,我就想着,东西已经追回来了,他们也遭到了交巡,伤得很重,虽然不是我动的手,我就点头算了,后来放了他们,两个人很是感激,也不走了,就住在了镇子东头,我虽然放了他们,但是不在跟他们见面了,他们感觉到亏欠,就总来登门拜访,这不前几天还来送礼,被我谢绝了,夫唱妇随,是铁了心的, 要跟我道歉!”
许来风道:“那铁大哥的意思的,看这俩夫妻,还真是诚心实意的,铁大哥,你一直不接受,他们一直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铁金顺道;‘我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我这么做,就是为了见见他们两个人的真心而已,其实在心里,早就原谅他们了,如若不然,我杀了他们,也符合江湖规矩,但我不是没有这么干么不是。’
陆谦玉有一个新的想法,说道:“铁大哥, 依我看,这俩夫妻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既然他们觉得亏欠了大哥,不如这样,让他们来帮忙,咱们现在人数还远远不够,放着他们不用,岂不是傻么,这样只要他们同意,就能,弥补大哥了。”
第八百四十七章,心里有佳人
陆谦玉一番话说的句句在理,也许,在铁金顺的心中,早已原谅了夫唱妇随两个夫妻,陆谦玉的话,只是一个钥匙,推波助澜而已,铁金顺犹豫了片刻,说道:“陆兄弟,你说的极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哪怕是我,也有利欲熏心的时候,夫唱妇随,既然决心悔悟,我们岂能不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那样倒显得咱们小肚鸡肠,心地狭隘了。”说罢唤来徒弟刀头,饬令道:“你往镇子东边的夫唱妇随家里去,就说我要见他们,让他们夫妻尽快过来。”
刀头微微一笑,转身就走。
陆谦玉料定,夫唱妇随,必回到来,毫不担心,心中盘桓着事情,计算一下目前身边的人数,个个都是好手,勉强可以与郭孙雄一较高下,再加上申屠烈那边帮点小忙,便可以对郭孙雄形成优势了,当然了,这一切还需要有个前提,郭孙雄未能取得小仙登峰的控制权。
不久之后,雉月煮好了饭菜,只差一些肉食, 还有美酒,热乎乎的乡间美食,不必佳肴,众人围住桌子,一一落座,说了几句话,这才想到,去外面买酒买肉的木头和石头,迄今还没有回来了,走了约有一个时辰,镇子不堪大,绕一圈,也不到半个时辰,何况与铁金顺熟悉的酒家就在近处,转个弯就到了,人却吃吃不亏,眼看着有菜无酒,铁金顺心中焦急,对众人表示遗憾,嘀咕着责备了几句,说道:“这俩混小子,怎么去了这么久,以前办事,可不是这么拖沓的。”
雉月劝道:“你啰嗦什么,大晚上的,酒家都关了,掌柜的睡觉去了,这会儿去买酒买肉,厨房重新起火,还不需要时间么,再等一会儿,怕是什么,正所谓,好饭不怕晚,正好,我还有事要跟陆兄弟谈谈。”
陆谦玉也说道:“不错,嫂子所言极是,铁大哥,无需着急,木头和石头两个
,可不像是做事拖沓之人,我看这俩人,极为麻利,该不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铁大哥,你坐下来,即便无酒,我们可以茶代酒,今日大家高兴,酒是少不了的,却不忙喝,此后对付郭孙雄,怕是没有空余闲谈了,大嫂子,你要问我什么事情,陆谦玉洗耳恭听。”
雉月冲陆谦玉嫣然一笑,说道:“陆兄弟,我在江湖上听说,你为了洛洛一人,而反叛武林盟,此时真假?”
陆谦玉笑道:“说他是真的,他就是真的,说他是假的,他就是假的,我与洛洛,情定今生,断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他,哪怕是武林盟,从这一点上看,我的确是背叛了武林盟,但我与邱君主作对了很久,他多次邀请我加入魔炎教派,我没有同意,从这一点上看,我又未必背叛了武林盟,这些都是爱嚼舌根人的闲言碎语罢了,一大班还是郭孙雄这个老贼,为了对付我,而采取的诽谤方式,我陆谦玉,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对得起我的姓氏,我自己知道,我的朋友知道,信任我的人,自然信我,不信我的人,自然不信,何必在意别人怎么看我?”
雉月点点头,赞道:“贤弟,你这种处世观,我着实艳羡。真乃是一个英豪也,真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豁达心性,并且武艺惊人,君主没有看错你,洛洛算是找到了一个好丈夫,我相信你将来一定会对洛洛百般呵护,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把她交给你,我就放心了。”
陆谦玉道:“雉月嫂子,其实,我陆谦玉,本就是天地之间的一个庸人罢了,谈什么英豪,人生有命,命止之时,一切都是虚妄,我这一生,不慕名利,不妒豪杰,不喜张扬,最想过得日子,就是有所求,有所期待,有家人陪伴的日子,洛洛在千万人之中,选择了我,我保护她,岂不是应该的么,而他就是我的所求,所期
待的,有了她,我立足天地之间,才有了一丝存在感,若是没有了她,我这漂浮如灰烬罢了。”
铁金顺道:“好的, 说得好,陆兄弟,你这观念与我相当,我说怎么看见你第一眼,便觉得很是喜欢,原因就在这里了,咱们两个,原来是心有灵犀,人生知己。”
陆谦玉笑了笑,说道:“铁大哥与雉月嫂子的感情,江湖上人尽皆知,可称之一段佳话,在这江湖上,儿女情长的多了,山盟海誓的也不少,唯有白头偕老,神仙眷侣,形影不离的却寥寥无几,能有几对,面对生死,财富,权利的时候,能有几人保持初心,相伴终身,铁大哥和雉月嫂子,才称得上是比翼双飞。”
铁金顺哈哈大笑,说道:“兄弟,你言重了,言重了。”
许来风一句话不说,似有所想,低头喝了一口茶,上官清扬亦沉默不语,举头三尺,凝望天花,冥思苦想,眼神迷离,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厅中之人,各有心事,刚才陆谦玉和铁金顺夫妻的对话,莫不是引起了他们的沉思?
许来风心中所想,他出生自江湖世家,从小娇生惯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进入武林之后,凭借风流倜傥的气质,华丽的妆容,较好的面容,也曾遇到过了几位佳人,陷入过缠绵悱恻的恋爱之中,却到最后,收获一场空,许多感情无不是浅尝辄止,无疾而终,至今二十多岁了,潦倒一个人,形单影只,只听别人说他的爱情故事,而自己却有许多故事,能说出来,打动人心的,没有一个,这让他极为落寞,心里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来,她明眸皓齿,落落大方,亭亭玉立,温婉端庄,乃是上上佳人,这个人在他的心里,隐藏了很久,至今浮出水面, 许来风算是半个情场浪子,知道意味着什么,他已经深深的,眷恋着这位姑娘,对她魂牵梦绕,难以自拔了。
第八百四十八章,蟊贼
明眸一湾水,彩霞两鬓飞。许来风蓦然想得这么女子,给他的心坎上送上了一抹清甜,似春风细雨,似蜜饯糖浆,许来风不由得,嘴角咧开,笑而不发生,模样很是奇怪,在他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等再见到她,不能事成之后,也不必等冬天过去,春天到来,或者是翌日早晨,就在那一刻,他就要改变自己,换一种全新的方式,褪去身上的隐藏的外衣,将她拥抱在自己的怀里,不顾一切的靠近她,撇弃世间所有的去爱她。
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乃是温倒是的妹妹,温如是。
温文尔雅,青山如是,许来风自从看见她一眼,她就好像是一颗种子,扎根在泥土之中,孕育开来,只不过她扎根的地方,则是许来风的心田。
许来风的心事,无人可以窥视的见,他将它保护的密不透风,哪怕是他本人,也不敢相信,他一生浪子之心,居然变得如此坚如磐石。
那么,上官清扬的心中,又在思索什么呢,她凝望的眼神之中,出现了迷蒙的光,那一束光线,正好对应着外面冷清清的月亮,她仿佛怀中一种沧桑,与月神对话,她想说的话,藏在心中,不为人知,此时此刻,只有杯中的水,还有皎月知道,她的心没有任何一刻,比此刻还要沉静,还是干净,面对感情问题,她一直没有思考过,不是来不及,而是没有概念,她是金乌谷上官百惠的女儿,上官百惠的女儿,是不能爱上男人的,所以她不清楚,何为爱,何为请,当她去询问内心的时候,里面有个人回答了她,爱一个人,原来就是像一个碗,盛着粥一样,把它装的满满的,直到溢出来,沉甸甸的,很是小心的,端平它。
上官清扬有些沉醉了,心想,他现在如何了,是不是安全的离开了小仙登峰,还是温倒是还没有到达小仙登峰呢,他如果再一次出现自己的面前,我该如何面对他,该去和他打一声招呼么,多少
说一些话吧,他是那样的可怜,从小就家破人亡,他又是那样的坚强,在江湖上活了下来,她是那样的勇敢,情深义重,为了朋友,两面插刀,或者是八面插刀,他不畏惧生死,以往如前,他有自己的目标,只是爱喝酒,那不是他的缺点,因为当一个人, 缺少了陪伴的时候, 他就会对某一种食物产生往我的依赖,他依赖酒,因为他可以御寒,可以帮助他抵挡落寞来临之际的凄凉,谁知道饮酒不好,可他们还是要喝,一大碗,一大杯,一大瓶,一大坛的灌下去,清冽是滋味,入口是圆满,他们用酒来危害自己的健康, 那不过是因为,他们有一个可以舍弃性命不要必要做到的事情。
这个人,就是浪流!
浪流喜欢上官清扬,陆谦玉等人人尽皆知,初入江湖的上官清扬,未必知道,爱在那一刻很是懵懂,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对自己有一般的眼神,代表着亲近,喜欢。
碍于家族的规定,上官清扬选择回避这份温暖,她又十分喜欢这份温暖,毕竟是,人在人间,四处狂风,吹得人心寒,若有一处温暖如春之地,谁不期望前往。
上官清扬在这一刻,只想着浪流可以平安的回来,看看他喝酒的样子,闻一闻他身上的味道,如此而已,不做过多的奢求了。
众人又聊了一会儿,感情之事,说起来复杂,也很简单,说他简单,却是当局者迷,局外者清,偏偏,当局者无以自拔,局外人却未必能懂,感情的事情,除了两个人,局外人,往往事不关己,你问他索取意见,不啻于焚身自杀。
陆谦玉发现,木头和石头还没有回来,心中便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不仅是他们,连孤胆猎手,夫唱妇随两个人都没有来。
除了房间里的谈话声,外面一片岑寂,蛐蛐再狂妄的叫,风在吹动着树叶,灯笼在摆动,月光在跳舞,怎么如此的安静?
显然,静,有些时候,不是一件好事。
只有一种情况,才是真的静。
声音,来自于人的感官,听不声音,才是静,耳朵死了,才是静。
死人了,耳朵也就死了。
陆谦玉端起茶来,复又放下,说道:“铁大哥,我觉得事情不对,在这镇子里,你最为清楚,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铁金顺恍然,说道:“陆兄弟,你的意思是?”
陆谦玉看了许来风一眼,许来风止住了傻笑,许来风看了上官清扬一眼,上官清扬恢复了冷峻,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起身,麻利的抄着兵器,走到了门口,小院之中,月光洒下一片银光,低矮的前头留下了片片阴影,天空中,走来一大块的云彩,正吞噬月亮的一角。
便在这时,木门上传来击打声,三声之后,铁金顺大喝:“那个?”
两团黑影接近着隔着墙扔了过来,化作一条抛物线,落在了屋前丹墀,哒的一声,滚除了很远,铁金顺一看,怒不可遏,额头上,当即暴起青筋!
原来是两个死人头,从脖子处,很是齐整的割下来,所以人头很圆,轱辘轱辘的滚下丹墀,留下了一道血线,众人凝视,正是木头和石头两个人。
木头睁着眼,石头张着嘴,好像在看什么,好像在说什么。
铁金顺这个时候,刚要转身,差点碰到雉月,雉月送来长剑,与铁金顺对视一眼,说道:“是郭老贼的人吗?”
铁金顺抄剑,说道:“他们欺人太甚,连木头和石头也···,是我害死了他们。”
许来风和上官清扬嗖嗖窜出,来到院中,刚过中心,便从夜幕中,射来两枚飞蝗羽箭,直刺两人后心。
敌人在屋顶上。
上官清扬回手拨箭,怒骂一声:“哪来的蟊贼,暗箭伤人,报上名来。”施展轻功,窜到了半空,再有一步,就到屋顶,嗖嗖,屋顶上,冒出五六个黑影,各持一张袖箭,对上官清扬释放。
第八百四十九章,来犯之敌
上官清扬的功夫真是不错,在空中见对方飞蝗箭雨打来,不慌不忙,调整姿态,右手剑在胸前画圆,手腕运力小巧,长剑越来越快,如同风车一般,将飞来箭矢,尽数打落,对方攻势猛烈,所用袖箭,又是小巧而连发的类型,一次可以发出数支,上官清扬百密一疏,一支箭钻过剑网,向她的脸颊射来,上官清扬在空中无法躲闪,形势不过眨眼,她一扭头,众人惊出一冷汗,只见她竟然用牙齿衔住了,对着敌人吐出去,那人惊慌躲避,好不容易闪过,上官清扬被箭矢阻隔,一时飞不上去,坠落下来,双脚刚一着地,借力转身,脚下一蹬,又如云雀一般飞起,这时,屋顶上的敌人,再想放箭,早已失去了先机,许来风从左侧,沿着墙头小跑,登上屋顶,扇子打出,化作一道弧线,打响敌人,敌人不得不防,放弃袖箭,抄起兵器,当当当,拦住了许来风道扇子,扇子磕开之后,重新回到许来风手中,这时,许来风距离最近的敌人,不足一步,伸手去拿这人的胸口,这人吓了一跳,抬起弯刀往上一撩,斩向许来风的手臂,短暂交手,许来风看得出来,这些人并非平庸之辈,缩手而回,扇子转交左手,点向这人肩头,这人无法躲闪,中了一下,可够重的,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身体稍稍一顿,许来风哪敢大意,扇子开屏,在这人脖子上一划,登时血溅三尺,身体向地面击坠。
等敌人反应过来,立即三人包抄许来风,两人对付飞上来的上官清扬,兵兵乓乓,斗在一处。
铁金顺看自己心爱的两个弟子,石头和木头身首异处,极为悲恸,大吼一声,又担心其他出去的弟子被害,便急窜房顶,岂料,刚刚迈步,轰的一声,院子大门被人踢开,几个黑影钻了进来,见面就杀,陆谦玉料定这些人,不至于眼前,早已坐等其他人现身,拔出孤寒,将几个人拦下,孤寒高
档敌人兵器,挨着无不折断,剑气打出,当即穿过一个敌人的胸膛,登时死去,这些人,非但不惧,更加爱疯狂的向陆谦玉实施猛攻,跟不要命一样,数人一起动手,到给陆谦玉制造了一些麻烦,陆谦玉左支右绌了片刻,找到突破口,一剑砍伤两人,手往前探,抓住一人喉咙,看着人面向凶恶,年纪不大,目光冷峻,心想定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便问道:“你是何人,谁派你来的,郭孙雄现在何处?”
那人被陆谦玉提了起来,毫不畏惧,踢出一脚,陆谦玉扭腰躲开,见这人不会说实话,咯噔一下,扭断了脖子。
五个人在陆谦玉的手下,坚持不到两个回合,屋顶上的人,也噼里啪啦的落下来,屋瓦碎了不少,不消一会儿功夫,来犯之敌,具已死光。
陆谦玉上前查看这些人都面目,皆穿着黑衣,没有蒙面,用的兵器,五花八门,他猜想这些人是郭孙雄派来的杀手,所以才会那么问,但是又仔细一想,好像不是,郭孙雄派来的杀手,怎么会找到这个地方来,这里又不是大丰城,乃是铁金顺隐居的地方,可就奇怪了。
上官清扬和许来风从屋顶上落下来,两人均无伤势,许来风踢了踢地上的尸体,说道:“哪里来的人?”
陆谦玉道:“还不明确,有可能是郭孙雄,但又不想,这些人,很是毒辣,我刚才抓到了一个活口,居然不惜性命反攻,我见他不会说,扭断了脖子。”
许来风道:“杀得好,管他们是哪里来的,来一个我们就杀一个,杀的他们不敢来为之。”
上官清扬道:“这些人的功夫不错,都有手段,他们若是郭孙雄的人,是如何找到我们所在的,大丰城的同伴怎样了,他们若不是郭孙雄派来的,那么···”说到这里,看向铁金顺,意思很明显,这些人不是冲着陆谦玉来的,就是冲
着铁金顺来的。
铁金顺道:“我不认识这些人,近些年来,我隐姓埋名,知道我真名的人不多,知道我住在这里的人也屈指可数,我更未得罪过什么人!”
陆谦玉满腹狐疑,说道:“这是就奇怪了,这些人,固然有些手段,又怎能伤害铁大哥和雉月嫂子,我想,以上两个原因都不是,可他们来势汹汹,要置人于死地,可怜了,铁大哥的两个弟子,铁大哥,我看这些人,一定是第一波,他们还会再来,我们还是先把外面的人都叫回来,把两个人的尸体找到,收敛了吧。”
铁金顺点点头,其他弟子,含泪将木头和石头的尸体收敛了,放在柴房的地上,敌情不明,铁金顺也不敢让徒弟们单独行动了,防止害了他们,于是就决定亲自去找其他人回来,雉月缄默不语,看着地上的尸体发呆了一会儿,突然说道:“金顺,我看这事情未必那么简单,这些人,不是为了陆贤弟而来的,而是为了咱们!”
铁金顺微微一愣,问道:“何以见得?”
雉月说道:“陆贤弟他们刚刚到此,不会吸引郭孙雄的人的,他们知道陆贤弟厉害,更不会只派这么几个人来送死,我说他们冲着咱们来的,话是不错的,因为他们出手,就杀了木头和石头,还把他们的人头送回来,你觉得凭借他们的能耐,能奈何的了你我么?”
许来风哼道:“他们是有些身手,可要跟铁大哥,和雉月大嫂比起来,小巫见大巫,不及你们万分之一,他们除非用阴损手段,才有希望,害了大哥和大嫂。”
雉月道:“许贤弟都明白的事情,敌人何尝不知道,看他们的穿戴,绝不是一般的流寇,神情孤注一掷,决不投降,我觉得,这恰恰说明,他们就没有想到要活着回去,他们来到这里,来困住我们的,他们的真正目标,是铁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