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一章,战欣成
庞亮力大,众人皆知,欣成力气,自也不俗,只见他抓住了枪头,居然和庞亮比了一个八斤八两,但欣成手下三个随从,却给景东、林杏、松上村雨,一人一下,悉数点倒,没有了帮手,欣成成了一个孤家寡人,即便有通天的本事,那里又是陆谦玉这一群人的对手,欣成与庞亮比了一番,暗想:“这庞亮,原是坤江手下头号猛将,力大如牛,如今我孤单一个,决不能以少胜多,须得想个办法脱身才是,等出了寨门,到了水上,可就容易走了,回到莲花坞,我两他们还能如何,这么多年,我苦心经营,在采莲城留下了一个诺大的家业,这一番,可就秋风刮过,一片凄凉了。”
欣成最先反手,庞亮收了长枪,两人对了一掌,空间定格片刻,两人各自退了一步,欣成怕这个时候陆谦玉等人上来夹攻,脚下一点,往左突围出去,却不料林杏早就看穿了他的路线,飞到打出,封住了欣成的前路,欣成低头躲过,只觉得肩膀上,有人按了一首,左臂卸力,往下低去身子,闪开了这一抓,王燕双鞭急速打来,当真是快如疾风,千钧一发之际,欣成一缩头,双鞭轮空,庞亮起枪,连刺三下,欣成拔出长剑,磕开庞亮的长枪,长剑嗡嗡作响,欣成退到一边,距离门口不足十步,可前面还有松上村雨、景东等人拦住,十步距离,地狱人间,间隔十万八千里,欣成长叹一声,暗想:“今日,难道我就要命丧于此?”
陆谦玉迟迟没有出手,这时说道:“欣成,你跑不掉的,何不束手就擒?”
欣成喝道:“陆谦玉、许来风、林杏,你们三个本事大,对付我一个老人家,难道要群起而攻之,坏了江湖上的规矩,让人嘲笑不成,若是给外界知道了,你们以多欺少,以壮欺老,你们的家族,就不怕蒙尘蒙羞么?”
许来风拍了几掌,笑道:“好,说得好,你个老匹夫,还跟我们谈什么,武林规矩,我们打败了你,怕你也不服气,这样也罢了,就让我来领教你的高招,若是赢了你,你便自刎好了,我也不动手杀你,免得你脏了我的手,还有就是看在你女儿的面子上,欣成,你坏是坏,可你的确是有一个好女儿。”
欣成长剑拉起,摆出了一个剑招,看上去,应该是武当派剑法之中的“枯松倒挂”,说道
:“许家小儿,你休要张狂,素问你书剑山庄的《九州剑法》独树一帜,剑法绝伦,我早有比试的意思,今日正好,看看我这武当派的剑法,有没有你书剑山庄的厉害。”
许来风挥挥手,让众人散开,说道:“诸位,这人轻视于我,须得付出代价来,你们不要上手帮忙,对付此人,我一人足矣,如果再多一个,道让此贼,死不瞑目,到了地下,见了我家的老祖宗,还要高老子的状勒。”
欣成道:“你出招吧。”
林杏道:“许兄,千万小心,此人是武当派的传人,少林派试天下武学的发源之地,而武当派则是天下剑法的发源地,武当剑法,刚柔并济,虚实结合,开启了中原武林剑法的先河,武当道人,对于剑法的了解,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江湖上许多剑法,都是以武当剑法为雏形发展而来的,甚至包括你的《九州剑法》还有陆兄的《千军破》万变不离其宗,切记切记。”
许来风笑道:“武当剑法闻名遐迩这可不假,但也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用剑,武当剑法,最高成就者,早就死了,剩下的都是一些还能喘气的笨蛋而已,武当脸面都给这些人丢光了,而且武当派,管教不利,竟然叫出来这么一个徒弟,那群道士,平时高冷得很,今天我就看看,武当剑法,在欣成的手中,能用出什么花样来。”
这时,一杆长枪拦在许来风中间,说道:“许兄,不如把此贼让给我来处理,我受陆大哥的感召,加入这个队伍,还没有什么战绩呢。”
许来风毫不客气,骂道:“你个小崽子,要表现,也不是现在,日后有的是机会,不着急一时,这个老贼,就交给我来,你快快退下,不然我连你也一起刺。”
庞亮微微一愣,说道:“许大哥,你剑法高超,完事之后,我可要与你比试几招。”
许来风道:“那更不着急,你要跟我打,那很容易,等爷们有空了,找个宽敞的地方,现在,快快闪开。”这个开字说完,许来风扇子一合,化为利剑,向欣成点刺而去,许来风惯用《九州剑法》对于剑谱那是倒背如流,铭记于心,但是他用的不是剑,而是扇子,他极为聪明,被誉为书剑山庄,几十年来,最为聪明的人,悟性又高,在熟悉了《九州剑法》之
后,稍加改变,加入到了扇子之中,因此酷爱扇子,受武器所限,他这扇子,无法挥砍,主要以点杀为主,可扇子没有尖锐的头部,无法刺穿,这一点又像是点穴杵,用法十分的灵活,杀伤力倒也不小了。
欣成不敢小看了书剑山庄的传人,看见扇子打来,仗着自己剑长,以攻为守,长剑打出,与许来风战成一团,武当剑法,刚柔并立,先刚猛,后柔软,刚猛时,席卷狂风,柔软时,剑走如龙,许来风扇子太短,继续进攻,均给欣成的长剑压下来,吃亏,就吃亏在了兵器上,但是丝毫不落下风,许来风喜欢用扇子,自有它的道理,到了近身处,扇子的威力,就会得到加倍的增长,这东西小巧玲珑,左手换右手,高飞低走,打的是有来有回,众人皆在一边看着,许来风既然要单独对付欣成,其他人怎敢支援,陆谦玉看欣成步伐稳重,出剑狠辣,招中有招,剑里有剑,便知道,这是一个行家,可要比坤江强多了,甚至于许来风比较,绝对差分毫,这俩人势均力敌,谁也制服不了谁,再打下去,只怕天就黑了,耽搁了自己的事情,等俩人斗到了第五十余回合的时候,欣成已经给许来风压制,许来风利用步伐,贴近了欣成打,渐渐把欣成逼入了一个角落里,长剑的威力受地形所限,至少下降了一大截,许来风加快出手,扇子几次点倒了欣成危险出,都给欣成巧妙的化解了,又是三个回合之后,欣成用一招“轻舟走过”逮住了机会,长剑往前一刺,接着往右面平移,将许来风逼出了三步之外,接着,便是“两岸猿声”“连峰去天”“冲波逆折”等剑招,又将颓势挽救了回来,打的许来风是节节败退,还好,许来风身法够好,扇子护住中门,不曾给对方留下任何一个机会,尽管是被压制着,却将所有的剑招都化解了,许来风此刻显得十分狼狈,欣成见有机可乘,手上更猛,一套武当剑法千变万化的用出来,放眼江湖,他的剑法,足以跻身为一流高手的行列之中,但可惜,他遇到了陆谦玉等人,心术不正,到头来终究是大梦一场空,空余千古恨。
许来风退则退,他心灵手巧,边退边找欣成剑法之中的破绽,欣成急于求成,只攻不守,中门突然露出了一块,许来风暗笑,在退避过程中,将手中的扇子弹射出去,正中欣成的小腹。
第七百一十二章,甲板饮酒
欣成武功原是不错,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少了一份淡定从容,多了一份暴躁急促,为了能够突出重围,他下手太重,急于求成,武当派的剑法,讲就是一个心定气闲,如此才能发挥出巨大的威力,一旦焦虑,便会失势,给许来风抓住了破绽,这一扇子打过去,力度不大,角度刁钻,正中欣成的小腹,不足以致命,但欣成吃痛,招式走样,又给许来风机会,许来风善于捕捉敌人的漏洞,发出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他往前跨步,接住了扇子,连续点在了欣成的身上,欣成用剑护着,失了一招,后续连接不上,哪里有能放得住许来风的进手快招,如此一来,身上各处,至少给点了十几下,仍他是一个当世的高手,又怎能抵挡许来风的厉害,欣成连呕鲜血, 退避十余步,一直贴到了墙上,这才停下,手上长剑却是拿捏不住,头发凌乱,面色痛苦,浑身衣服,均是破洞。
许来风笑道:“欣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我可以帮你传达。”
欣成受伤极重,游走在死亡的边缘,他是想同归于尽,可身上大穴连续被封,用不出半分力气,死亡距离他如今之近,只要往前走一步,就是深渊,回想这么多年所作所为,欣成有些惋惜后悔,曾经他也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怀揣着巨大的梦想,投入到了武当派之下,凭借自己的努力, 练就了一身的高超剑法,可后来他给利益熏心,为了争夺权力,改变了初心,成了罪大恶极的坏人,才遭来今日之祸,因果循环, 他原本不信,可现在他留下了遗憾的眼泪,还有什么好说,上天给了他一个作为英雄的机会, 他却利用这个机会做了坏事,这就是报应,想到这里,欣成仰天长叹,扔掉手中长剑,拖着脚步,向陆谦玉走来,众人以为他是回光返照,毕竟是个高手,防他最后一手,则纷纷退避,欣成宛如一具行尸走肉般,来到了椅子前,坐下来,大笑不止,说道:“我欣成,绝不服输,生来就是如此,死时也该是如此,输给你们这些小辈的手中,我有所不甘,可怜了,我已经不是我,再也回不去的少年时光,要我可以一直坚守本心,在江湖上扬名立万的人,就是我了,就是我了···”说完,倚在椅子上,死了!
欣成一动不动了好一会儿,陆谦玉才过去,试探他的呼吸,说道:“人死了。”
许来风哼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欣成也算是一个剑术高手了,沦落至此,谁有办法,我等将他葬了,便是对的他了。”
稍后,陆谦玉安排,龚不凡、顾有志,白老虎等人将欣成的尸首送回莲花坞,采莲城的事情,便是结束了,陆谦玉将飞鱼寨的物资点了,让船夫带着,一并送到莲花坞去,告诉欣妍姑娘,将钱财分了,接着,又在飞鱼寨等了一会儿,龚不凡他们回来,告诉陆谦玉,欣妍姑娘显得十分的悲痛,将父亲的尸体收敛了,拜访了灵堂,对外界说,欣成老爷是给飞鱼寨的坤江打死了,二坤江也死在了欣成的手中,飞鱼寨的钱财方面,欣妍让龚不凡转告陆谦玉,让他放心,他会尽数交给采莲城的百姓,并说这是欣老爷的意思,陆谦玉杀了欣成,为采莲城除了祸害,可是与欣妍姑娘却有另外一番交情,于是卖了一个面子给欣妍,她这么做,正是陆谦玉的意思。
临近晚上,陆谦玉等人加快脚本,也不休息了,在飞鱼寨找到了一艘中等大小的船只,众人上去,雇了几个船夫,出了码头,众人就在船舱里睡了,一路往南坪之地的峡谷之隧而去,其时,正是天清气爽,晚霞西下,水面上洒下一道红光,船头破水,水鸟相伴,陆谦玉坐在甲板上饮酒,温如是不期而至,另外拿了一壶酒,见到了陆谦玉,说道:“陆大哥, 为何一个人喝酒,难道是有心事了?”
陆谦玉低头看着水面上的道道波纹,还有远处的黑幕连天,不觉笑道:“看来,有心事的,不止有我一个。”
温如是在陆谦玉的身旁坐下,说道:“我与哥哥,分别十年,十年光影,如今看来,不过弹指一挥间,你看着天地空荡,历史洪流,短短十年,对于江湖本来不算什么,对我来说,却是刻骨铭心,眼下,马上就要见到我哥哥了,可是我哥哥却深陷魔窟之中,不知道死活,我心中不禁担心起来。”
陆谦玉借风送酒,酒入干喉,笑道:“人人短短数十载,便如水上行舟,有时风平浪静,又是恶浪滔天,船头依然劈风斩浪,人总得往前去,而后,这船到了终点了,回头一看,水面还是那个水面,不留痕迹,正是,人去无名,鸟归无声,你哥哥本事高强,聪明才智,必能逢凶化吉,你的担心,无不道理,但也有小题大做了,我们此去,还
有数百里,便能到达峡谷之隧,救出你哥哥,好让你们兄妹团圆,你安心等待便是。”
温如是点点头,说道:“我自然是信任陆大哥的,说完了我的事情,那么你呢,陆大哥,你孤独品酌,又是为了什么?”
“何必多问,人总得有许多个秘密,需要烦忧,人间就是这样,没有烦忧,没有酒,还剩下什么,天色不早,江上湿冷,保护好自己的身子,回去睡吧。”陆谦玉埋头喝酒,他心中,隐藏多深,多少事情,仍没有头绪,多少仇恨,牵挂心头,他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路还不是始终要自己去走,苦海自己一个人渡,他本想生活不是如此,可生活依然是如此,扑面而来。
温如是举起酒壶,说道:“我猜测,陆大哥,你是在想洛洛姑娘吧?”
邱洛洛入魔后杀了苗牧云,现在情况不明,如何能让陆谦玉不担心,这是其一,更是关键,若是没有邱洛洛,陆谦玉不见得会如此的惆怅,若是真没有邱洛洛,也便不会有现在的陆谦玉,也许他早就死在了江湖上的某一个角落里面,或是继续做一个落魄的丧家之犬。
陆谦玉笑道:“我的心事,你竟然也能猜出,看来我隐藏的还是不够深。”
温如是道:“陆大哥,洛洛姑娘,天资聪慧,本领高强,对你一往情深,你们两个可谓是神仙眷侣,真让人羡慕,在当世的少年志忠,我更从未见过陆大哥,这般侠骨柔情,风流倜傥的英雄,相信,你们的未来,一定可以逢凶化吉。”
陆谦玉拱拱手说道:“温家妹子,承你吉言,可多谢了,我与洛洛,情投意合,肝胆相照,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如今他受了伤,我却完好的坐在这里,除了喝酒之外,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有些时候,我就常常的幻想,我是陆家的子孙,保护中原武林是我的责任,除暴安良则是我的本性,可是我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到头来,还不是落得一个身死魂灭的下场,好也好,坏也好,后世评价,如何得知,说不定再过百年,中原武林,早已不在,而那时,记述我们这些故事的石碑也给磨平了文字,我是不是就要享受好当下,洛洛是魔炎教派的小姐,而我是正派之士的代表,什么正,什么是邪,倘若魔炎教派入主中原的那天,他们应该如何描绘我们的丑陋?”
第七百一十三章,到达峡谷之隧
船在水上行了,约有两日时间,在这期间,众人吃吃喝喝,过的也是快活,正午时分,船夫来报,说是到了峡谷之隧的渡口,陆谦玉走出船舱, 放眼看去,离岸约有数百步,整个不大的渡口,一处断桥,渗入水中,是个浅滩,水深不足,大船无法靠近,于是只好用小船往返,大船之上, 配有小船两只,不是很大,可以承载三四人,那渡口,是一片乱石,停泊着三艘破船,几个穿着褴褛,头戴斗笠的船夫正懒散的坐在岸上的意见茅草盖下之下纳凉,原来这茅草盖还是一个凉茶棚,陆谦玉等了小船,上了岸,来到这茶棚之中,问其中一个喝茶的船家,说:“我等初到此地,不熟悉情况,敢问船家,峡谷之隧,如何走?”
船家抬起头来,下了陆谦玉一跳,只见这人是个龅牙,单眼瞎,额头顶大,宽嘴,虾米鼻子,脸上轮廓内凹,他见陆谦玉,嘿嘿笑道:“这位俊俏的公子,怎么到我峡谷之隧来了,这里号称恶人的天堂,可不是你这种公子应该来的地方,还是回去吧,峡谷之隧,不久之后,就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了。”
陆谦玉拿出银子来,说道:“我们来此,便是要面对这场血雨腥风,麻烦老哥,告诉我们方位,我们自己找去便是。”
船家笑着接了钱,说道:“公子出手真够阔绰的,这是五十两银子吧,我在这里有数十年了,还从来没有到手过这么多钱,公子既然有需要,我那麻三,自然不能耽搁了公子的事情,你看见这条小路了没有,沿着小路,一直走,便能到达峡谷之隧的入口,只是我劝公子,你尽管有钱,还是不要外露才是,无论你有多少钱,也填不饱人心,住在这里的人,那个不是恶贯满盈的江湖人人物,不管你是谁,到了这边,身上这颗脑袋,可就要小心了。”
陆谦玉笑道:“我自己的脑袋,我自己说了算。”去打量茶棚左边的这条小路,乱石清空,杂草丛生,弯弯曲曲的,把人引进了山中。
这时候,许来风等人到了,许来风说道:“我看此地,可不一般,等下进了峡谷之隧,可得小心行事。”
恶人就是能人,这一点陆谦玉还懂,说道:“我不去招惹他们,他们还能主动来招惹我不成,景东现在何处,我们进入,找到了温倒是再说。”
景东随后就来,说道:
“峡谷之隧之中有一个城镇,这个镇子,现在给一帮人控制,带头的人,叫做陶贤的,是个杀人书生,武功极高,手下约有数千个手下,在峡谷之隧,占有一定的地位,我得到的消息,温兄,就是与这陶贤起了矛盾,给陶贤关了起来,我们到了镇子,去找陶贤要人便好,只是此事,须得从长计议,那陶贤可不是善茬。”
这时,船家说话了,说道:“哦哦哦,原来你们要去恶鬼镇啊,那地方可危险了,遍地都是恶魔,当然他们不是真正的恶魔,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陶贤更是峡谷之隧,出了名的恶贯满盈,身上背负的人命,至少是这个数,号称千人斩,武功深不可测,年纪轻轻的,十分神秘,谁能想到, 一个小白脸书生,居然是峡谷之隧的老大?”
陆谦玉对峡谷之隧并不熟悉,要找个带路的最好,既然这个船家在这里时间日久,就想着,何不找他来当我们的向导,免得我们在峡谷之隧里面乱撞,于是,说道:‘这位船家老哥,你知道多可多啊,我们都是第一次来,身边缺个人提醒,这样,你一天行船多少钱,我给你五倍,你跟我们走一遭去吧?’
船家乐了,说道:“公子,在峡谷之隧,能够让自己活下去,是有准则的,首先你要有过人的本事,其次,你要管住自己的嘴和眼睛,最后,就是不要去恶鬼镇,那地方,没有一个人不会武功,没有一个地方没有鲜血,恶鬼镇外,有一个空地,有人天天在哪放火!”
林杏疑问道:“放火,是什么意思?”
“烧死人呗,天天都打架,天天都死人,当然了, 天天都有人到这里来,昨天来了几百个,今天来了几百个,后天又来几百个,若是总这么来,这峡谷之隧,岂不是人满为患了吗,所以峡谷之隧,有一个规矩,近来多少个,就死多少个,今天来一百个人,今天就死一百个人,数字吗,当然不是我说的这么准确了,我看公子的队伍里,还有几位美丽的女子,那可大大的不得了了,这地方,最缺的就是酒和女人,为了女人,男的可不要命了,你们更需要小心!”
见这人说了这么多,许来风不高兴了,说道:“你少说这些吓唬人的,我们岂是被吓大的,我跟你说,给你二百两银子,带我们进去,听候我们的吩咐,不要起歪心思,这件事情,你做是不是
?”
直奔主题之后,船家笑道:“我这就是一条贱命,根本就不值一百两银子,若不是我在这里撑船,哪能活到现在,这颗脑袋,我就不当是我自己的了,你要花二百两银子,足够我找个女人,快活三日,何乐而不为呢。”
许来风道:“那就不要啰嗦,前面带路去。”
从船家的话中,陆谦玉也在思考,寻思着:“这里是恶人聚集之地,那个人身上不背负人命,可不比其他地方,到了里面去,势必要动手不可,王燕、胡雪、温如是、宁儿这四个女子,一个个长相貌美,身材高挑,在这些恶人眼中,就像是天仙一样,难免有人按捺不住,要找麻烦,上前调戏,到时候又该如何是好?”
林杏看出陆谦玉的想法,走近了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觉得这个码头也有问题,我们既然来了,不好把他们几个女人留在这里,若是要留下,必然要留人看护着,这样分散我们的实力,不如等我们到了恶鬼镇,寻个安全的地方,再做打算。”
陆谦玉觉得林杏说的有些道理,便说:“知我者,林兄也,好,我们一起进去,倒要看看,这恶鬼镇,是不是跟它的名字一样,是个比地狱还可怕的地方。”
船家拔足就走,路上介绍了自己的身份,他的名字叫做麻三,因为身上有麻子而得名,原来是江南地区的一个小小的游侠,会些手段,后来一次醉酒,打死了一个调戏良家的富家子弟,他爹爹雇江湖高手对麻三进行了追杀,麻三失去了一只眼睛,有幸给逃了,为了躲避追杀,他无奈之下,只好来到了,这号称法外之地,恶人都不能立足的峡谷之隧,十多年过去了,就在这里渡船,对峡谷之隧的地形比较熟悉,不是经常去恶鬼镇,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会在恶鬼镇遭遇什么,自己的命会给人突然拿出,比如说在路上走着,迎面来的人,因为心情不痛快,或者是见你不顺眼,就要拔刀砍你,或者是你在茶馆里喝酒,因为咳嗽了医生,也会引来杀身之祸,在恶鬼镇,人命不如狗命,活下来的,均是有能之人,这里从不缺少高手,或是武林豪杰,或是江洋大盗,或是名门子弟,到了这里,统一叫做恶人。
陆谦玉听了恶鬼镇的介绍,不由得,从心底里生出了一股冷气,冥冥之中,有种预感,这里是一处流血之地!
第七百一十四章,峡谷之隧
庞亮是飞鱼寨的首要能人,飞鱼寨与峡谷之隧的很多人有染,因此庞亮到峡谷之隧的时间比较多,即便如此,他不是这里人,到了飞鱼寨不到短短的两年时间,对峡谷之隧琢磨的不透,因此还是要靠一个向导才是,而麻三的确是上上任选,手上的功夫不行,而且特别胆小怕事,爱财如命,可以大加利用!
众人是一路往峡谷之隧的方向走,行了不到数十里路,就见到了两座山之间夹着一个巨大的峡谷,此地气候,非常的干燥,别看是南方,又靠近了海边,其实下雨的时候不多,沿途之上的草木,都是枯黄的颜色,一副带死不活的模样,并且随处可见最多的就是石头,一些烧毁的倒塌的房屋,竖立在空地上,枯木之上,玩脖子树,挂着绳套子,麻三说,那是平时用来吊死人的,是人不寒而栗。
路上遇到了一些人,大都是蓬头垢面,衣着褴褛,与乞丐不同的是,他们的眼神之中有凶光,锋芒毕露,看人从来不正眼,陆谦玉这边人多,拉长了队伍走,几个女人,除了王燕之外,全都带着面罩,这是因为陆谦玉也恐怕多生事端,陆谦玉往里面走,有人往外面走,双方错开,一伙人中,大概有七八个人,是一个小团体,停在了陆谦玉等人的背后,有个人喊道:“那不是麻三吗,你带着的是那些朋友,我看可不像是江湖上的江洋大盗之流啊。”
麻三在渡口行舟,不少人都认识他,因为船夫不多,麻三又胆小,因此没有人找麻三的麻烦,麻三回答;“这位爷,不瞒你说,这些朋友,都是生面孔了,你可是慧眼啊,他们是第一次来峡谷之隧,对这里的环境不熟悉,特别让我带他们四处转转。”
这人是什么名字,麻三不知道,有什么外号,也不清楚,只是面熟见过而已,在峡谷之隧,有很多人从没有名字,他们以前的名字不能用了,就取了其他的名字,或者干脆隐姓埋名,这是为了躲避江湖仇家的追杀,来到了峡谷之隧,也就意味着与过去的生活切断了联系,开了一短暂新的生活,而名字,是阻隔过去和将来的一个标志点,因此峡谷之隧中,人人最多的称呼便是“这位爷”“朋友“老兄”“娘们”之类的,说真名的情况很少,而麻三,叫不叫麻三,还有什么重要的呢?
这人笑道:“我看你这些朋友,都是光鲜亮丽的人,应该有我们不一样吧,不知道,诸位朋友,到这个鬼地方来干什么,既然是鬼地方呢,欢迎的自然是鬼,而不是人,我劝各位,恶鬼阵中,现在可不大太平,要想保住性命,还是趁早离开这里才是,不是我没有告诉你们,只是不想你们以身犯险而已,我们这些兄弟,刚从恶鬼镇出来的,为的就是躲避这麻烦。”
许来风道:“多谢警告,如果没有麻烦事,那峡谷之隧还是那个峡谷之隧吗,我们远道而来,便是专门为这麻烦而来,诸位即便要走,那就好走,咱们认识不多,你们走你们的阳关路,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
那人笑了,说道:“兄逮,你可真会说笑,既然来到了这恶贯满盈之地,还想着能够明哲保身,在这里首要的一条, 就是要学会说话,我看你是不会说话,而麻三没有把这个忠告告诉你们吗,看来是这样的!”
许来风道:“麻三的确是说过,只是我们不怕说错话而已,更不怕这里的牛鬼蛇神。”
那人听后,勃然大怒,忽然变了口气,说道:“几位,想来是艺高人胆大了,到这峡谷之隧来立万儿来了?”
许来风拿出扇子,说道:“立万儿那是不能,可要收拾几个毛贼,还是轻轻松松的,这里有许多高手,我们行事还需低调,但要有人对我们抱有其他想法,那么,只能功夫上见真章了,峡谷之隧,是个不错的地方,我早就听说了,他好就好在,如果杀几个混蛋,还是没有人愿意管闲事的。”
那人笑道:“说得真好,年轻人就是狂妄,这么下去,可不是个办法,你们从哪里来的,身上定然带着银子!”接着,这人看见了陆谦玉队伍里还有女子,续说道:“还有娘们呢,在这个地方,银子,女人,才是王道,人命是不怎么值钱,诸位留下女人和银子,你们自己走吧,我们兄弟好几十天没有开荤了,劳烦你们就体谅体谅。”说着,拔出身上的腰刀,许来风一瞧,居然还是一个官家的货,官家得兵器上,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刻着统一的样式,这把腰刀的刀柄上,刻着一个大大的“尉”字,不能说明眼前人的身份,却能证明腰刀主人的身份,曾经是个军营之中的尉官。
对面八个人,各自抽出兵器,转眼就要动手,陆谦玉暗想“来了,这就来了,峡谷之隧,是群
兽聚集之地,果然不假,人命视如草芥,砍杀打架为家常便饭,没想到,我们居然还没有进门,在门外就已经感受到了这个地方的干脆和直接。”
麻烦总是逃避不了,特别是对方还是一群亡命之徒的情况下,陆谦玉给了众人一个眼色,众人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既然要打,就要狠打,对付这些恶人,绝不手下留情,飞翔老鼠,龚不凡等人围了一圈子,将三个女人保护好了,王燕取下背上的两把鞭子,走上前来,骂道:“他娘的,我王燕行走江湖,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你们这些瘪三猢狲,真当这里是法外之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今日,我就取下尔等的狗头,清理清理这恶人之地的风气。”
麻三见识不好,溜到了陆谦玉的身边,他这人,察言观色,能言善辩,一准就看出,陆谦玉才是这个队伍的头儿,说话最为算数,说道:“这位爷,这可不行啊,对方有八个人,各个厉害,咱们刚来峡谷之隧,可不方便动手,这里的人,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你看是八个人,不知道背后还有多少兄弟,我看还是留下一些银子给他们,买买酒喝也就是了,他们并不一定非要女人,一看咱们这边也是有些手段的, 他们不会抓着不放。”
陆谦玉道:“你这是让我认输,这可不是我的风格,你站在一边去,今日我就看看,这峡谷之隧,是不是传说中的那样,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
对面八人,声势极大啊,想要吓唬吓唬陆谦玉等人,做出的表情,面目狰狞,就好像是阎王判官似的,可陆谦玉这些人那个不是从大风大浪中走过来的,怎么会怕,王燕双手提着两支鞭子,来到八人对面,喝道:“给姑奶奶听好了,你们想要姑奶奶的钱,那是一文没有,你们馋姑奶奶的身子,有这个本事,尽管上来,姑奶奶,一鞭子一个,送你们去极乐之地。”
把人带头的怒道:“休要看我们不起,一群小辈,今日就让你们尝尝我峡谷之隧的厉害。”说着,八人齐上,陆谦玉这变,只有王燕,许来风,庞亮,白老虎四人上前,其余的人,都在等待战斗结束,对付这些人,陆谦玉很有信心,至于里面,那就不知道了。
王燕冲上去,当头一鞭子,直接打碎了一个敌人的天灵盖,庞亮一枪挑死了一个,接着回马枪有杀一个,许来风三下点倒两个人,白虎老这边也有收获,几下也干掉了两个人,俄顷,双方一交手,便有七个人死于非命,剩下最后一个就是八个人中的头头,这人用一把尉官腰刀,有些手段,迎战的是王燕,王燕找的也是他,双方走了三四个回合,一开始这人还游刃有余,后来就渐渐颓败,王燕双鞭变化,攻招层出不穷,忽然左鞭子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肩头上,这人惨叫一声,丢掉腰刀转身就跑,许来风则弹出扇子,打在了这人的后脑勺上,登时了账。
许来风取回了扇子,说道:“不怕死的东西,爷的钱,你们也敢要,只怕是有命要,而而没有命花吧。”
麻三见到了陆谦玉刚刚一下就杀了八个人,顿时佩服起来,说道:“几位爷,真是厉害人物,刚才是我看出来了,有这等本事,在峡谷之隧,便可横冲直穿,无所顾忌了,只要不去招惹那书生陶贤便是。”
许来风大笑道:“你这人倒是很会说话,但你可说错了,我们这次来,偏偏就是要去找那书生的我这里有一本诗,他是书生,我也是书生,既然我们两个都是书生,见了面,自然要对诗了。”
麻三顿时无语!
将尸体拉到了路边,听说自有人收拾, 他们是这里的下层人,专门干这些事情,收尸的时候,往往还能从尸体上发一笔横财,叫做敛尸人,可以使老人,也可以是小孩儿,而这里的女人,无不是妓.女,这里的男人,无不是打手,继续赶路,不多时来到了入口,见到一些人从里面走出来,不过这些人,均是三五个一组,或者是形单影只,对陆谦玉的队伍,兴趣不是很大,相互交谈着,最多看陆谦玉队伍中的姑娘几眼,就匆匆的走了,麻三就说:“今天可真是奇怪了,往往这里的人是只进不出的,怎么今日出来了这么多人,难道恶鬼镇,真有什么大事发生不可?”
陆谦玉回想起刚才那个人说的话,恶鬼镇发生了大事,心想:“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恶鬼镇,一定太平不了,眼下,武林盟,魔炎教派,会嵇派都在这里,一定早就到了,另外一场纷争就要到来。”
许来风却笑道:“那不是更好,我们刚来,就有热闹可看,总比无聊的好。”
众人进了峡谷,只见这峡谷处处透露出阴森,这完全是因为峡谷之中,光线不足
导致的,植物很少,建筑物依山而建,多是一些石头结构,住房不是很大,酒馆什么的,确实不小,道路由碎石铺就,坑坑洼洼,不通马车,见不到几匹马,街道上形形色色走的人, 一个个均是步伐沉重,眼神之中,戾气暴增,据说,这条峡谷,长达数百里,有宽有窄,最窄的地方在两端,最宽的地方在中间,陆谦玉所处的地方,就是入口,而心恶鬼镇,则处于峡谷的最中间的位置,陆谦玉要到那边去,至少还需要大半天的时间,眼见着众人乏了,尤其是几个女人,在水路上行了多人,脚不沾地,无法再走,众人也饿的前胸贴后背,林杏提议,现在这附近找一个客栈住下来,等明日再恶鬼镇不迟,陆谦玉同意,众人就来到了一个客栈中,老板是个肥大的杀猪匠,客栈的门口,放着肉案,兼顾着客栈的生意,他光着上半身,体型像个水桶,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骂一个伙计,那伙计一看就不是个凡人,穿着粗布麻衣, 肩头背着一个褡裢,头戴一顶破帽,手臂上青筋可见,肌肉盘虬,脸上下巴处,有一处极为明显的伤疤,掌柜的骂他的话,不甚入耳,祖宗十八代都要吗出来了,说道:“你他娘的, 就是小杂碎,小畜生,我交给你的那点小事都办不好,让客人投诉,还要我给你擦屁股,料理后事,那认可是我的朋友,你让我干这个事情,我是做不做,我做了,别人看我,你让我多丢人,去去去,你个没用的东西,要不是看在你与我亲近的份上,老子一刀就把你劈了。”
小二也不说话,低着头,顺从的样子,陆谦玉到了门前,见掌柜的骂人间隙,便说道:“掌柜的,有客房没有?”
掌柜斜眼一看,笑道:“有有有,各位都住店啊?”
许来风哼道:“不住店,难道来你这里烧香拜佛吗,休要废话,这里有什么好房间,都给我们,顺便在准备一下好酒好菜,我们饿了。”
掌柜面色一变,对小二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干活?”
林杏好奇,问道:“掌柜的, 刚才你把小伙计,骂了一个狗血喷头,所谓何事如此动怒啊?”
掌柜的斜睨一眼,冷冷的说道:“没什么大事,这小子办事不得力,说他几句,那是应该的,自己的儿子,马上两句有什么打紧的。”
林杏道:“原来他是你的儿子,在下眼拙了。”
掌柜的说道:“诸位,我可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要的好酒好菜,我们这里没有,也不知道你们说的好酒好菜是什么标准,我们这里没有鸡鸭鱼肉,青菜少得可怜,只有白面,大米,窝窝头,发面饼子,芝麻也是不多,酒倒是也有一些,我看你们是从中原来的,不是这里的人,我提前告诉你们,这酒是兑水的,价格贵。一坛子二十两银子,别怪我没有跟你们打招呼,伤了我们大家的和气,正所谓和气生财,生财有道····”
许来风嘿嘿笑道:“掌柜的,你这里什么都没有,开的是什么客栈,我见你门前有个肉案,想必是杀猪匠,猪肉有的是吧,而且酒兑了水,可就失去了原来的味道,你还卖这么贵,我们倒也可以理解,但我看你也是一个爱酒如狂的人,这酒兑水,说明还是有酒,不然,哪里来的酒兑水,所以,我们想要纯正的酒,这你放心,我们都是豪客,绝对不在钱上,差了你的,劳烦你把真正酒拿出来。”
掌柜的微微笑道:“当然,你们若是有钱,自然可以喝到好酒,那一坛子的价格,可就不是二十两了,而且你别看我是个杀猪的,可我这里没有猪肉,猪肉一早就给恶鬼镇送去了,陶贤老爷最近要的紧,所有的猪肉,都要送去给他,我是没有办法。”
许来风道:“五十两就是五十两,小小数目,不足挂齿,你们有什么菜,只管上来,这里距离恶鬼镇,应该是还有一段不近的路程,我们要吃肉,总不能去找陶贤要去,只好将就一口了,只是有肉无酒,未免可惜了。”
掌柜的道:“那有什么可惜,只要你们有钱,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在我们这里,住着一个,公鸡婆婆,他的家里,养着数百只公鸡,如果你们真是想吃肉,可以去她那里买几只来,我在后厨给你们做好就是,只是,这个公鸡婆婆,脾气很怪,就是有钱也买不到。”
许来风道:“多谢告知,不知道那公鸡婆婆现在何处,我们也好去讨要一些公鸡过来。”
掌柜冷冷的道:“就在东边三里的地方,你们果真要去?”
陆谦玉给了许来风一个眼色,意思是说,“不可去找麻烦。”许来风则是不管不顾,说道:“为什么不去,我们这多么人,总归要吃肉。”
第七百一十五章,掌柜从前
峡谷之隧地方可不算小,陆谦玉所在的客栈虽然不大,可也是两进两出两层的正经客栈,大厅就是餐厅,楼上和后院就是客房,陆谦玉等人给请进了后院的客房之内,这地方比楼上安静,客栈里就餐的人不多,也可能是下午,没有到饭店的缘故,稀稀拉拉,只有三桌,皆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喝着兑水的酒,陆谦玉等人到了后院,放下东西,返回大厅之中,这时候,掌柜的已经把饭菜端上来了,因为没有肉,饭菜很是寒碜,只有一些土豆,地瓜,萝卜青菜等等,酒是地瓜烧,味道一般,众人食不知味,许来风越发的想去找公鸡婆婆弄些鸡肉来佐餐,喝了几口酒后,许来风说道:“谦玉,咱们有钱,去找那公鸡婆婆买上几只鸡又有何妨,有酒无肉,吃的不痛快,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与白老虎一起去,片刻就能回来。”
陆谦玉不想节外生枝,在峡谷之隧里面住着的皆不是凡人,公鸡婆婆的名号听起来,就很特别,谁料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物,陆谦玉以为不妥,说道:“此地卧虎藏龙,我等还是小心为上,不是招惹别人,别人就不会招惹我们,有酒无肉,也是可以吃饭的,何必要去找麻烦呢?”
许来风此时业已放下筷子,说道:“我去买几只鸡,怎是去找麻烦,她若是卖了,自然最好,若是不买,我扭头就回来,不与她纠缠,就不会有啥麻烦了。”
陆谦玉没有办法,白老虎与许来风一起去,两个人皆是火爆脾气,陆谦玉颇为担忧,便说:“你要去也可以,弄来鸡肉,大家分食,当做下酒菜,那是最好,只不过,你要和景东一起去,花钱买人家的鸡,不能用强!”
许来风已走到了门口,说道:“我做事自有分寸,你们先慢慢吃喝,等我回来。”说罢,走出门去。
景东跟着走了。
陆谦玉特别祝福了景东一句,说道:“许来风脾气很坏,景东兄弟,你沉着稳重,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定要劝一劝许来风才是。”
景东说道:“陆公子放心,我看许公子也是不个喜欢惹是生非的人,我们此去,定有收获。”
两个人走了,陆谦玉仍不放心,无可奈何,只得在客栈大厅等待,寻思着,以这两个人的行动力,去去就回, 不会超过半个时辰,过了一会儿,客栈掌柜的和他的伙计
儿子又因为某些事情骂了起来,当儿子的给老子买了一番,不敢反驳,低着头,握着拳头,心里有气,不像是服输的样子。
掌柜的说道:“你整天脑袋瓜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我不是让你去练功,扭扭捏捏,好像是个娘们,你要真是个娘们,那也好了,偏偏是个儿子,作为一个男人,你那有点男子汉的样子,我交给你的那一套切肉刀法,你学了多久了,几年了,三年了吧,看看你学成了什么样子?”
陆谦玉打算为伙计解围,就说道:“老板,掌柜的,过来一下,我们兄弟两个去公鸡婆婆那买鸡去了,你与我详细说说,那公鸡婆婆是个什么人物?”
掌柜的对陆谦玉这等豪奢的公子哥,心中尊重,立马打发出了儿子,三步并作两步走,来到了陆谦玉的身边,说道:“公子,你的朋友真去找公鸡婆婆去了,那可不是白去了吗,那人为什么叫公鸡婆婆,你想想,她这个人是个老太太,年纪五十多岁,一个人住,比我来的时间还长,喜欢养鸡,但只养公鸡,母鸡下了蛋,一出生就给她弄死了,脾气可是怪得很,极少出院子,也没有人进那个院子,在这个地方,不怕死的人多了,都知道公鸡婆婆的院子里有一群鸡,偷盗者也是有的,但是没有一个活下来,这老妖婆,武功之高,可没有人敢招惹他,我劝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这都是我的错了,我当初就不应该告诉你们这件事情,这不是我害了你们吗,快,趁着乱子还没有出现,快点去叫你的两个朋友回来,想要吃肉,我再给你们想想办法就是了。”
陆谦玉从掌柜的眼神之中,见到了恐惧,察觉出这公鸡婆婆,果然不是个凡人,心想:“许来风这次过去,希望诸事顺利,不惹到这个人物才好。”陆谦玉说道:“掌柜的,多谢你提醒,我那两个朋友,走了也有一段时候了,拿捏分寸,自有主张,不牢你烦心,对了,我听闻掌柜的刚才教训儿子,想不到你也是个高手,不知道是哪一家那一派的?”
掌柜的难以启齿,嘿嘿笑道:“三脚猫的功夫,怎敢在公子面前班门弄斧,我就是随便练练而已,我这个儿子啊,自小就没有母亲,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了,忒不争气了,干什么都不行,吃什么都不剩,你说我这个人,能不着急吗,等我老了,死了,他怎么生存,特别又
是在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环境下,没有真本事,怎么生存?”
陆谦玉认为掌柜的说的不错,能在峡谷之隧,开起一家客栈的,定然是一般的人物,他最初没有考虑到这一点,重新打量这个掌柜的,在杀猪匠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个高手的雏形,身高体壮,满身的肌肉,肥而不腻,一双大手,好像是两张铁板,手上布满了黄色的厚茧,尤其是腰上,缠着一条油牛皮袋子,左边别着一把杀猪刀,右边挂着一把砍骨刀,刀身为黑,刀刃为白,陆谦玉是个明白人,晓得这两把也不是普通货色,便对这个掌柜的身份产生了好奇,邀请道:“掌柜的,我们能够在本店就餐,下榻,可算是我们有缘,走江湖的,讲究的就是一面之缘,我看客栈之中,现在也没有多少人,不如坐下来,我们一起喝一口可好?”
掌柜的哈哈大笑,豪气道:“公子从外表上看来,就不是普通人,我十分乐意结交,蒙得公子的厚爱,那我可不推辞了。”说着,坐下来。
陆谦玉倒了酒,说道:“掌柜的不必客气,我等也不是什么能人,只是一些走江湖的,意气相投聚在一起而已,想来,掌柜的,躲在这峡谷之隧,也是事出有因,我心生好奇,不知掌柜的,能否与我讲讲当初?”
掌柜的大笑起来,端起海碗,一口喝尽碗中之酒,说道:“各位,什么好人,能在这个鬼地方,能来这个鬼地方的,那个是正常人,要不是走投无路了,谁想永远被困在这个地方,不瞒你们说,我的本命叫做袁刚,曾经是一名小小的刀客,作为一个镖头行走江湖,曾经给龙祥号的护镖,当时护送的是一件价值连城的东西,不曾想路上遭遇歹人,东西丢了,不知是谁说,我勾结了强盗,作为内应,就此龙祥号就要拿我对峙,我当年胆小怕事,就逃之夭夭了,这一逃,就逃到了这峡谷之隧来,在这里住着习惯了,也就没有选择出去,后来娶个妻子,生个儿子,开了一家客栈,落地生根了,就更不想走了,这么多年来,龙祥号的人,说到底也没有来找过我,可我心里一直很困惑,当年到底是谁诬陷了我,几位公子,都是从中原来的吧,我在这里时间长了,不想出去了,想劳烦几位公子,若是回去了,就帮我给龙祥号的人带个口信,说当年,那东西,的确不是我弄丢的,还请他们原谅!”
第七百一十六章,天陨铁在哪
龙祥号是江湖上第一大家族,富甲一方,其财富,足可敌国,龙祥号的四当家——姜虎,陆谦玉也曾见过,是个不错的优秀青年,昔日曾经给宋白甲欺骗,押运炎煌令碎片,后来给邱鼎截去了,此后,陆谦玉便再也没有见过此人。
客栈掌柜的被逼来到峡谷之隧的经过可算是曲折,内含冤屈,陆谦玉喜欢打抱不平,尤其对此事颇为牵挂,说道:“掌柜的也是一个冤枉人,这么多年,受了不少的苦吧,你这个忙,我帮定了,那龙祥号的四当家,我是见过的,去与他说一说,袁掌柜的污点,就可以洗去了。”
袁刚抱抱拳说道:“公子居然认识龙祥号的四当家,我真是没有看走眼,亏我还收了你们的酒钱,这钱,我可不能要,稍后退还给诸位。”
林杏笑道:“花出去的钱,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哪里退回来的道理,陆兄要帮你,也是看在你刚才说的事情上,倘若你真有冤屈,这忙,我们就得帮,倘若掌柜的人,有心欺瞒我们,戏耍咱们,咱们也是要生气的。”
袁刚道:“这怎么敢, 诸位公子,待我如同朋友,我怎会欺骗你们,想当年,我袁刚在江湖上,也是一号响当当的汉子,只是这峡谷之隧的风气,太磨砺人了,无论是谁,在这里生活的时间长了,总会变了心性,我这些年的心性,也有大变,稍稍不如意,暴脾气上来了,就要打骂,为此我儿子,跟着我可吃了不少苦,不过好在他是我的儿子,能够明白我的不容易,不与他这个老子一般见识。”
林杏道:“你这么教育你儿子, 可教育不出来一个好汉来,你留在这里,自有原因,可你儿子也继续留在这里,那就大大不妥了,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把你的儿子送出去吗?”
袁刚说道:“我日日夜夜的监督他练习武功,就是为了他能练就一身的本事,走出峡谷之隧,去给他老爹报仇,谁知道,这个逆子,不争气,我交了他一套刀法,学了三年,还是老样子,这让我如何放心,让他一个人独走江湖?”
林杏笑道:“练功,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教育儿子,还需要有耐心才行,你可以试图给他一点鼓励,或者是改变一下学习的方向,比如说,如果刀法不行, 你完全可以交给他一些其他的本是,看看他喜欢学习什么,有些人就
是这样,天生就是剑术天才,有些人则喜欢拳脚,武功这种东西,只要练好了一种,便足以应对武林情况。”
袁刚考虑一下,说道:“话是如此,可是我除了会一套杀猪刀法之外,其他的什么都不会,那有什么办法?”
陆谦玉笑了笑,说道:“杀猪刀法,你这个功夫的名称,还真是有趣极了,难道是自己创的吗?”
袁刚说道:“这名字是俗气了一点,说到原创,我可没有那个本事,否则我也不会留在这里了,这刀法是我从一个道人的身上···”闲聊到此处,忽然间,一阵风从门外吹来,夹着许多飞沙,陆谦玉迷茫掩住酒杯,两扇大门开开合合,从门外,走进来一个黑衣人,气势毫不逼人,陆谦玉一看,知道来的人,并非是一般人物。
袁刚见状,问道:“什么人?”
黑衣人不答,退到一边,接着,便从门外又走进来几个人,为首一人,锦衣玉冠,面容白皙,年纪二十七八岁,背着双手,昂首阔步,说道:“袁刚,你隐姓埋名这么多人,藏在这里,还真是让人找不到,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只要是在这武林之中,我们龙祥号,一样可以把你找到,那东西,你藏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们龙祥号,今日就来取会我们的东西。”
陆谦玉喊道:“姜虎,你可真是禁不住念叨,什么风,把你给吹到这个地方来了?”
不错,这人,正是龙祥号的四当家——姜虎!
姜虎闻声看去,认出了陆谦玉,微微一愣,说道:“陆谦玉,居然是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袁刚见到龙祥号的人,便已往后一退,做好了逃走的准备,这时听来人是陆谦玉的朋友,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有一句话说得好,说曹操曹操就到,用在这里最为合适,姜虎此番来到这里,目的有二,一来是打听到了昔日携眷龙祥号宝物的袁刚在峡谷之隧,二来,听说南坪之地,聚集了魔炎教派和武林盟的诸多高手,峡谷之隧又是个不毛之地,大有生意可做,有利可图,大有作为,天下间,就没有龙祥号不能做,不敢做,做不到的生意,所以才有天下第一大商贾的名头,姜虎看陆谦玉也在这里,不好动手,说完了来意之后,便问陆谦玉,说道:“陆兄你怎么与我龙祥号的宿敌在一起喝
酒,莫非你们之间是朋友?”姜虎心想:“这陆谦玉是个豪杰,剑术高超,又是邱洛洛的相好,我可得罪不起,若是他帮着袁刚,那可如何是好,不过,他不像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吧,袁刚为我们护镖,私吞了宝物,害得我们损失了一大笔钱,我们总是要取回来的,这就是江湖道理。”
陆谦玉之前已经听到过袁刚和龙祥号之前的矛盾,若非如此,袁刚也不会躲在这里十多年了,只是太过于巧合了,刚刚知道这件事情,就遇到了龙祥号的人找过来了,陆谦玉笑道:“姜兄弟,我们先坐下来一起喝点小酒,龙祥号与袁刚之间的恩怨,我也知道了一点,袁刚我也是刚刚才认识的,这件事情之间有些矛盾,可不是你想的那样,正好大家都坐在一起,我愿意当一个和事老,让大家解决一下问题,不要妄动刀柄,和和气气才是。”
姜虎给陆谦玉面子,吩咐左右退下,唯独留下那个黑衣人,坐下来说道:“陆兄,这件事情,你也知道了,那是最好,我就不过多的阐述了,只是这其中有什么矛盾,我可不得而知,莫非这东西,不是袁刚拿的,你可别信他的话,当时袁刚与他的人,护送保护陨天铁,那都是他的亲信,半路上遇到了劫匪,我龙祥号的东西,原本就没有人敢动,后来我们也找人问了,他们的确是遇到了劫匪,可劫匪给他们全都杀光了,怎会拿走天陨铁去,那陨铁下落不明,我们要找他对峙,怎料,人也找不到了,你说这事情,我们如何理解,不是袁刚拿去了,还能是谁,这次我们过来,也不是要找袁刚的麻烦,这么多年,为了找他,得到他的情报,我们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也就不提了,只要袁刚这次交出天陨铁,这笔账,我姜虎做主,一笔勾销,绝不再提起,我龙祥号的人也不再袁刚的麻烦,陆兄,这是我给你的保证,看在你的面子上。”
陆谦玉也觉得此时大有蹊跷,如果袁刚没有带着这东西过来,为什么要逃,龙祥号不确定袁刚拿了天陨铁,又怎么会追他这么多年,说道:“袁兄,事到如今,你拿是没拿天陨铁,总要给一个说辞了,我们刚刚认识一场,我无法给你求情,但你也听到了,姜虎兄弟看在我的面子上,对你既往不咎,只要你···”
这时袁刚忽然疯狂起来,说道:“那东西不是我拿的,你们不信我,我说什么都没用。”
第七百一十六章,陨铁下落
袁刚突然激动起来,这令陆谦玉料想不到,随之,袁刚就要走,姜虎哪能让他如愿,站起来,拦住了袁刚的去路,说道:“袁刚,你逃了这么多年,我追了那么多年,那天陨铁是个宝物,可以打造神兵利器可是不假,可是如果没有一位工匠融化陨铁,你留着也是无用,这么多年,你一直藏着陨铁,就是没有找到办法使用吧,为何不交出来,离开这个鬼地方,好好的过日子去,我姜虎以人格担保,绝对不会对你纠缠,此事一笔勾销便了。”
袁刚拔出腰上的杀猪刀来,说道:“姜虎,姜老四,你还要我说什么你才能明白,才能放过我,那东西不在我的身上,我又如何出拿来给你?”
姜虎这是也动怒了,说道:“袁刚,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别给脸不要,如果我没有确凿的证据,怎会专程前来找你,你当小爷我个小孩子,随随便便就能收你的欺骗,给你三言两语劝回去了,今日,这东西,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我既然来了,就不会空手而归,不瞒你说,这位黑衣剑客,就是我姜家的护院大哥,号称追风一剑,我知道你武功好,所以不敢轻敌,我拿不住你,由他来拿你,不在话下。”
陆谦玉这时分不清谁对谁错,他与袁刚认识的时间不长,只有数面之缘,让他判断袁刚的好坏,陆谦玉自然偏向于龙祥号的姜虎了,无论怎么说,这姜虎都是大家族出来的,不会做出无中生有的事情来,陆谦玉心想:“大概是姜虎真有备而来,连自己的护院都带来了,可见这袁刚实在说谎了,话说那天陨铁是什么宝物,能让袁刚放弃镖师的身份,背上一身的骂声,远走他乡,躲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那追风一剑,又是何人,有何本事?”
局势激化发展,袁刚死活不忍,姜虎据理力争,场面剑拔弩张,只见袁刚摆出一道,杀猪刀握在手中,那吃一招,刺杀式,姜虎本事不高,功夫平平,那黑衣人追风一剑夺步向前,拦在了姜虎的身前,左手按在剑柄上,不时就要拔剑相斗,正在这时,林杏忽然开口,说道:“诸位,有什么事情不能谈谈,大家商量着来,为什么非要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要我说,袁刚,你说没有拿走姜家的东西,那就指出,那东西是什么人拿的,天陨铁我也曾听
说过,那是江湖上的一个宝物,是传说数千年前,天落下来的一个巨大的石块,落在地上时候,还引起了不小的灾难,石头碎了几块,分别被不同的人获得了,其中就有一块打造成了陆家的孤寒,可是珍贵的很啊,江湖人对此趋之若鹜,姜家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了,袁刚,你的解释只有一个‘我没拿’太过于牵强了,不仅是姜少爷不信,我也不信,还有姜少爷,你既然要拿回东西去,东西若是在袁刚的手中,这么多年,他也藏得不错,至少没有流落到江湖上区打造成为什么乱七八糟的武器出来,你也该感谢人家,拿出点诚意来,袁刚拿着那个东西无用,自然也就给你了。”
林杏说完,黑衣人冷冷笑道:“林公子这个提议不错,公子,我看不如就给袁刚一点好处,好歹也是一条生命,要我动手杀他,我还真有些于心不忍。”
姜虎想了想,大口气的说道:“那好,袁刚,你听见了,以你的地位,天陨铁留在你的手中,即便你在花费上三五十年,他也还是一堆废铁,在你死后,不过跟着你一起埋了而已,你若是把这个东西交给我,我保证可以给你一笔金子,让你逍遥快活的过日子,姜家的人,决不找你的麻烦,我可能是给你考虑的时间太少了,那么,再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你若是不交,追风一剑前辈的长剑,可就不留情面了。”
袁刚缓和下来,放下手里的杀猪刀,回到桌上,坐下了,喝酒,过了好一会儿,才长出一口气,说道:“姜四公子,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还隐瞒你做什么,不错,那天陨铁,的的确确是我拿的,当时我不知道你们让我押送的是这个东西,还以为是什么古董,所以就带着兄弟们接下了,后来遇到了强盗,我们打了一场,这才知道,原来我们互送的是天陨铁,想当年,姜家要把这个东西送到哪里去我不知道,但是你们明知道这东西事关重大,会引来强盗,自己人不送,却让我送,害的我们兄弟,损失惨重,后来我就动了心思,狠了你们龙祥号,就和兄弟们,布置了一下,造成了东西给抢走的假象,带着东西远走高飞了,可是没有过多久,我这些兄弟,一个个都对天陨铁起了歹心,内部闹起了矛盾,最后搞得自相残杀,最后只有一个人,
带着东西逃到了这里,许多年了,我一直在找机会把天陨铁融化了,打造出一把杀猪刀出来,可惜没有办到,很多铁匠都没有办法,据说只有铁家的人能够办到,可是铁金顺,早已经和魔教的雉月隐退江湖了,我哪里去找他们,东西我就一直留着了,却不想,我有个不争气的婆娘,将此事泄露了出去,让恶鬼镇的书生陶贤得知了,你们今天能够找到我,大概也是因为我婆娘的原因,再说陶贤,是这里的一霸,知道我有这等宝物之后,就找到了我要拿出去参观参观,其实那里是参观啊,这就是明抢不是?我没有办法,东西只能给他了,现在还在他的手中,这就是不久之前的事情,他也找了许多办法,结果全都失败了,东西至今完好。我想着,拒不承认之后,姜公子就会打道回府,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林杏听后,冷笑道:“袁刚,你刚才还骗了我们,让我们我误以为你是个豪杰,现在可好,实在让人失望啊,幸好你是说了,不然,我在就帮着姜公子收拾你了,但愿这次你说的是真话,东西在陶贤的手中,你若想,欺骗我们,引起姜家和恶鬼镇的矛盾,那你就是罪大恶极之人,无可救药之辈,姜公子不杀你,我也留你不得,你可知道?”
袁刚愁眉苦脸,说道:“我怎会欺骗你们,句句属实,东西就在陶贤手里,我不会做那挑拨离间之辈,说起对陶贤的仇恨,我袁刚恨不得即刻就杀了他,把他剁碎了喂狗,再把把他当成是垃圾一样的扔掉,我那婆娘就是死在他的手上的,你们别看陶贤是个书生打扮,其实心里就是一条恶狼,上个月,我那个傻婆娘见陶贤你不把东西还回来,就去找陶贤要,在恶鬼镇的时候说的好好的,陶贤说明日就送回来,结果,我那婆娘往回走的时候,就遭到了一伙强人的袭击,失了身子,吊死在了树上,陶贤在峡谷之隧势力庞大,我惹不起他们,见几位公子武艺高超,心想这与你们亲近,谈谈你们口风,借你们的力量帮我报仇,事情就是这样,我若是还有一句假话,就让我不得好死,让我死去的婆娘在下面,永世不得超生!”
袁刚发下毒誓,姜虎也松了口,说道:“陶贤,那人我也知道,与我龙祥号,做过几次生意,不想,天陨铁,居然在他的身上!”
第七百一十七章,谦玉比剑
温倒是在陶贤的手上,陆谦玉正要去找他,不想,姜虎也因为天陨铁的事情牵扯进来了,陆谦玉等于是多了几个帮手,尤其是对这个追风一剑,陆谦玉看出他是一个剑术大家,有着不可小觑的实力,如此,在这个地方,陆谦玉更多了几分底气,稍后,陆谦玉就把这件事情给姜虎说了,姜虎也知道了陆谦玉的来意,说道:“我知道那个陶贤,原本就是个文弱的书生,灯下苦读,屡试不中,喜欢上当地一个有名人家的姑娘,常常给人家写诗朗诵文章,结果人家看不起他,将他赶出了门外,后来机缘巧合之下,不知道怎么的,就学会了一套武功,十分了得,将那户人家杀了,小姐奸污了,卖到了妓院里面,简直就是十恶不赦之徒,江湖上有出了名的豪杰,结伴追杀他,却多次给他逃了,损失了几个成名人物,后来他就跑到了南坪之地,在峡谷之隧的恶鬼镇中站稳了脚跟,打败了当时的主人,成了新的主人,这次他从袁刚的手中得到了天陨铁,断然不会随随便便的交给我们,我看这次过去,免不了要费些手段不可了,但是有了陆公子帮忙,我感觉,一切都会变得轻松,不知道陆公子,何时起程?”
陆谦玉直言不讳,说道:“我们去找陶贤,不过是让他放了温倒是,若是他肯这么办,那是最好,再退一步,我们才考虑诛杀此人,这里毕竟不是中原,恶鬼镇,全都是陶贤的手下,而且我看过了,峡谷之隧,就是强盗的庇护之地,武功高强者比比皆是,我们若是在这里与陶贤动手,绝对讨不到好了去,所以我劝姜公子,也是能忍则忍,没有万全之策,千万不要意气用事,至于何时出发,我看不如明日,许来风他们前去买些鸡肉来下酒,不久就到,姜公子来的不巧,我们正好喝上一杯,也好给我们介绍介绍追风一剑前辈。”
姜虎呵呵笑道:“陆兄,你若是不说,我差点都给忘了,你是用剑的,追风一剑也是用剑的,你们两个都剑客,对剑如此的痴迷,见了面,自然要寒暄一翻,说一说剑术,那好,追风大哥,你且过来与陆公子一见,他呀,就是我经常给你提到的,陆家的公子,陆谦玉,一代无敌大师,陆星河老前辈的孙子,手上的孤寒,正是天陨铁打造的。”
追风一剑早就听说过陆谦玉的大名,陆谦玉和邱洛洛的事情,高的事情满城
风雨,沸沸扬扬,传遍了整个江湖,就没有人不知道陆谦玉的,陆谦玉可是除了大名了,而追风一剑,素日无事,便在洪湖城内,龙祥号的总部看家护院,训练走卒,此番出来,则是专门为了袁刚而来,他与陆谦玉见过,摘下了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张沧桑的面庞,双腮向内凹陷着,说道:“陆公子,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仪表的堂堂,不可一世,是年轻一代之中的英才,我外号叫做追风一剑,其实真正的名字,叫做——唐石,我比你大,你可以叫我唐大哥,或者是石大哥,这些都行,这种称呼,叫起来亲近,听起来也顺耳,就不要叫什么外号了,四个字的听起来十分的麻烦,日后我们之间还有许多交集,我就不把陆公子当外人了。”
陆谦玉抱抱拳,说道:“哪里哪里,唐大哥让我怎么叫,我就怎么叫,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一开始我与姜公子,也只是萍水相逢罢了,但是这次见到了,却是格外的亲近,应该是远在异乡的缘故。”
唐石道:“陆家剑法,闻名遐迩,《千军破》曾经被誉为,第一剑术,我一直都很钦佩,仰慕,我这个人呢,对剑痴迷,早就想拜访陆家了,只是一直不得空,不知道陆公子,能否赏个脸,让我见识见识的《千军破》的神威,当然了,我这个要求,对于刚见面的朋友来说是有些过分了,陆公子若是不方便,也不打紧。”
剑客与剑客见面,就好像是公猫遇到了公猫,都想领教对方的剑法,再从对方的剑法之中,领悟出自己剑法之中的不足,再加以修正,非得比试一番不可,并不是一定要比出胜负,这样会伤到双方的和气,只要点到为止,心知肚明就是,陆谦玉拉开了架势,说道:“不必等到几日之后了,今天正好有空,我与唐大哥,正是相见恨晚,还请赐教。”
追风一剑——唐石说道:“陆公子果真英气逼人,那我只好献丑了。”说着,退出了客栈,往街道上来。
陆谦玉跟了出去,身法轻盈,收敛内息,丝毫不敢放松,来到了街上,双方面对面,距十步,摆好了剑招,引来不少人的围观,众人站在客栈门口观看。
陆谦玉深吸了一口气,心想:“唐石是个高手,剑法高超,我可不能大意,剑气和无剑之道不能随便使用,先用《千军破》里面的几个残章
来对付让,若是对付不了,再用无剑之道才是,剑气之道,就不要用了,免得伤到对方,造成不愉快,他又不是我的宿敌。”
唐石已经把剑,剑招“苍穹式”,右脚往后拉,乃是进手的一招行礼招数,这是剑客交手之前的礼节,意味着,客气。
陆谦玉也拔剑,剑尖向下,也是一招剑礼,双手抱拳状,说道:“领教了,还请唐大哥,先出手吧,你比我长。”
唐石笑道:“陆公子,你可说错了,既然我比你大,怎么由我来先出招呢,还是请你先来吧。”
陆谦玉也不客气,说道:“那我可来了。”话音落下,陆谦玉一步往前,《千军破》中招式用处,连攻三招,此时的陆谦玉,内气雄浑,远非一般人能比,以前的《千军破》固然是残招,可是在陆谦玉精通了无剑之道,剑气之道,对剑术有了长足的长进之后,出手早已变得鬼神莫测了,这三招,皆是攻向了唐石的中路,唐石以长剑磕开陆谦玉的剑,铿铿铿,兵器相撞,唐石这一手长剑,也是非同小可的宝剑,在陆谦玉锋利的孤寒之下,居然没有折断,陆谦玉三招之后,还不放松,又出五剑,这五剑快的跟一剑一样,唐石已不能从容面对,展开身法,避开三剑,挡下两剑,反击之后,开始还击,刚出了一剑,就刺到了孤寒剑身之上,陆谦玉往左挥出一剑,中门出拳,唐石以长剑迎接,黏住了陆谦玉的孤寒,往后面一代,也是打出一拳,拳头对拳头,两人拼了一招内力,打的唐石是胸腔一闷,暗暗赞叹:“陆谦玉的剑术,固然不同凡响,我唐石苦苦深修数十载,居然不是他的对手,今日若是败了,真是颜面扫地,但此子有此剑术,让我不得不服,愿赌服输,我又何必耿耿于怀?”唐石往后倒退了几步,用了一招千斤坠稳定身形,陆谦玉展开碎步,连续进攻,一剑之内,最高居然打出六剑,一剑当头,五剑中门,唐石被逼无奈,只好后撤,哪里防的下来,刚过数十招,不禁开始气喘吁吁了,高手比剑,甚是瞬息之间,唐石未曾用全力,陆谦玉亦是如此,但是输赢,双方皆已明白,那还有比的必要?
唐石收剑,喊道:“不比了,不必比了,陆公子剑法高超,远在我之上,再比下去,我可就要出丑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陆公子无双剑术,唐石佩服。”
第七百一十八章,许来风被困
再打下去,唐石必败无疑,那人可就丢了,所以及时收手认输,场面上还算是看得过去,陆谦玉收了剑,对唐石剑术赞不绝口,他名字里面带了一个“谦”字,自当谦虚一些,说道:“唐石老哥剑术高超,我陆谦玉也是敬佩的,多谢手下留情,如若不然,方才第三招,你本来可以从下一路破我,第十招从我中门进招,那我便无处可躲了!”
唐石呵呵笑道:“哪里哪里,是老弟防的好,即便有破绽,我却拿不住。”心里想道:“这陆谦玉平易近人,性格谦逊,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日后前途,不可限量,现在才是多大的年纪,看来这江湖,又有一位杰出的人才出世了。”
陆谦玉又与唐石寒暄了几句,众人从街上回到客栈之中,大口吃菜,大口喝酒,只是没肉,有所不欢,喝的痛快,这才想起来许来风和景东去了很长时间,不见有消息传来,陆谦玉一时担心起来,而此刻街上,人声鼎沸,方才一战,在场的人无不赞叹精彩,议论纷纷,说起陆谦玉和唐石的剑法来,知者说知,不知者说不知,深谙其道的人则说陆谦玉剑法如龙,如梦如幻,行走如走,在江湖上还从未见过这等神人般的剑法,不知者看个热闹,却也能看出陆谦玉剑法十分奇怪,漏洞百出,却有打的对方招架不住,快如疾风,动似闪电。
陆谦玉吃了一杯酒,问道:“林杏,许来风去了几时了?”
林杏思考道:“去了有些时候,你不说他,到差点给忘了!”又纳闷道:“怎么还不见回来,要不我过去看看,希望不要出现什么意外才是。”
姜虎道:“许兄去了何处,我派人过去叫他就是,他一身武功,在这地方,谁能拿他?”
陆谦玉也知道凭借许来风的武功,在这峡谷之隧,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再加上一个景东,两个人如果不遇到包围,俩人便可以来去自如,横着走了,可他仍不放心,说道:“不劳姜兄牵挂,我去去就来。”陆谦玉抬步就走,快去快回,岂料刚走到门口,就有景东从远处跑来。
景东边走边看了陆谦玉,喊道:“陆兄,大事···大事不好。”
陆谦玉定睛一看,景东面上有伤,一身鸡毛,知道出了事,便问:“发生了何事,许来风在何处?”
一路跑来,景东一步不歇,喘了几口大气,说道:“陆兄,许兄他给公鸡婆婆擒住,特地放了我回来,让陆兄过去取人,一个时辰不到,公鸡婆婆便要把许兄剁碎了喂鸡。”
林杏等人听到外面有声,走了出来,了解事情经过,林杏说道:“许来风和你去前去买鸡,怎么与公鸡婆婆东上手了,以你们两个人的武功,又怎么会给他擒住?”
景东叹气道:“那公鸡婆婆,武功了得,身法鬼魅,我和许兄不是他对手,哎,现在说这些还做什么,我与他一起给擒住了,许兄说出了陆兄的出处,那公鸡婆婆冷冷笑道‘叫那个小鬼头来见我,我倒要看看,他路星河的孙子,有没有当年路星河的风范,你且回去,一个时辰之内若是不能把人给我带到,这书剑山庄的小猴崽子我就剁碎了喂鸡’,所以我就回来找陆兄你们了,可要商量个对策, 救出许兄才是。”
陆谦玉吃惊不已,心道:“景东和许来风均是高手,两个人联手,除了当世的大高手之外,谁能制服的了他们,即便是我,也没有把握一起面对他们两个人,而这公鸡婆婆,一出手就擒住了两人,武功之高,多半在我之上,又指名道姓叫我去见,认识我的爷爷,多半是我爷爷年轻时候的仇家,这下可摸到老虎的屁股了。”无暇多想,许来风正在公鸡婆婆的手上,陆谦玉只好硬着头皮前往。
客栈中的人一起随行,掌柜的袁刚也跟了上来,说道:“几位公子,这公鸡婆婆,性格怪异,如果不是激怒了她,他断然不会动手伤人,不知道您的朋友是不是···”
陆谦玉问景东:“你们在公鸡婆婆那,到底做了什么?”
边走边聊,景东全盘托出···
许来风和景东离开了客栈之后,沿着袁刚指出的路,一直往东,沿着峡谷走了约一柱香的时间,就在山体下,看见了一所破屋子,远远的听到了有母鸡咯咯,公鸡打鸣的声音,而且走近了,就能闻到一股子的鸡屎味,许来风笑呵呵的拍着景东的肩膀说道:“这就是那怪老太太,公鸡婆婆住的地方了,还真是好找,现在我这肚子,就有些咕咕叫了,等会儿可要多买上几只公鸡,清蒸、红烧、烧烤,不能提了,我馋虫都要从肚子里冒出来了。”
景东也是高兴,两人一起来门前,轻叩门扉,不见有人出来,或是答应一声,于是许来风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不一会儿的功夫,里面传来咳嗽声,一
个沙哑的说道:“来者是谁,扰我安宁?”
许来风答道:“我是过路过的,住在西边的客栈之中,掌柜的姓袁,客栈中有酒无肉,听说老太太这里有不少公鸡,我们特来买几只下酒的,还请你开门,我们定有重谢。”
院门打开,一个老妪站在两人面前,人比拐杖还矮了半头,身材佝偻,脸上的皮肤还像是一层皮,松松散散,老的不成样子,一头霜发,声音却洪亮,说道:“原来是买鸡的,那你们进来吧。”
许来风刚迈一步,觉得不妥,就说:“老太太,你就是众人口中说的那个公鸡婆婆吧?”
老妪说道:“焉能有假,我就是公鸡婆婆,没有了母鸡,公鸡才会心无旁骛的长大,正是我了,你们到底进来不进来?”
景东向内看了一眼,只看见鸡毛漫天飞舞,鸡粪味扑面而来,呛得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不由得掩住了口鼻,心里想道:‘这个老太太, 一大把年纪,转眼就要入土,居然还养了一群鸡,天天生活在这个地方,身体怎么能够受得了?’细看之下,公鸡婆婆长得还有点真像是一只鸡。
许来风抱抱拳,掏出银子,说道;“我们一百两银子一只鸡,劳烦老太太,让给我们五只,我们拿了鸡就走,绝不敢叨扰。”
公鸡婆婆眼睛不抬,转身就走,说道:“鸡,就在院子里,你们给的钱太多了,我只有两个问题,你们若是能够回答的上来,我送给你们五只,你们若是回答不上来,给我多少钱,我也不卖,他们都是我的孩儿,我可喜欢紧,送给你们吃了,我还舍不得呢。”
许来风微微一愣,与景东对视一眼,想道:“哪有称公鸡是自己孩子的,这个老太太的确是个怪胎,倒也有点意思,我就看看,你要问什么吧。”许来风跟着走进去了,景东无可奈何,只好跟了进去,到了院内,一股邪风,将院门关了,许来风心头一凛,说道:“老太太,你要问什么问题,相比非常难吧,我不知道能有什么问题,值五百两银子。”
小院就是个天井,左右是两件鸡舍,正面是老太太的居所,小院内,公鸡可以自由活动,不是在找食吃,就是在阴凉下休息,有的则在昂首阔步,好像是个将军一样,老太太来到正房门口,说道:“两个小伙子,着你们可就不知道,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我来太太不缺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一个人要这么钱做什么,哪能像你们年轻人一样,我只有两个问题,问好了,你们就可以走了,答对了,给你们五只鸡,打错了,我需要留下你们一个东西。”
许来风道:“什么东西?”
老太太咯咯笑道:“这要等你们回答了问题,再告诉你们。”
景东觉得这个老太太甚至古怪,就小声说:“许兄,不可上当,这么干,对我们可不利,若是我们真答错了,老太太想要咱们办不到的东西,咱们怎么给她?”
许来风笑道:“这你别管,这鸡我可吃定了,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一口答应了下来,说道:“好,老太太,我们就从了你的安排,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
老太太怀疑的看了一眼许来风,把许来风吓了一跳,原来这个老太太还是一个异瞳,一个眼睛是黑色的,好像是黑色的珠子,一个眼睛则是白色的,好像是瞎了,两只眼睛均不正常,老太太说道:“你们两个小鬼头,可不要想着玩什么花样,别想我是一个老太太,输了就输了,我对付不了你们,你们可以四处看看,我这院子里的公鸡怎么样。”
许来风足能看见数百只公鸡,每一只都精神饱满,毛色光鲜,说道:“一个个都非常健壮,毛色红亮,是下酒的佳肴。”
老太太嘿嘿笑道:“你要那他们来下酒,我不阻拦你,说到一定做到,你们打对了问题,选五只走,我绝对不拦着,但你们若是有歹心,我就把你们办了,尸体剁碎了喂鸡,这是惩罚你们不请自来,打扰我的清净。”
不知怎的,许来风有点心虚,咽下了一口吐沫,说道:“有有什么问题就说,有什么话就说,朋友还在等着,我们两个还能合理欺负你一个老太太不成?”
老太太笑道:“很好,我见你们两个也是外人来,与这峡谷之隧里面的人大大不同,你们真该听从袁刚的话,他一定让你们不要过来,是你们自己不听话吗,没有办法,规矩还是要照着办的,哪怕是你们说错了答案,或者说是不知道,我也要惩罚你们。”
许来风嘟囔道:“要问就问,啰里啰嗦的,浪费时间。”
老太太第一个问题,就让许来风大吃一惊,因为它简单的不得了。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许来风大声的强
调:“老太太,这个你就做得不对了,我得说几句,你问不是两个问题吗,如何刚才一起问了三个问题呢。”
老太太哼道:“这就是一个问题,如果你喜欢回答,那就回答,如果你不想回答,那么滚出去,这里并不欢迎你这样自以为是的聪明人,与我老太太玩文字游戏,老太太看不起你。”最后,他强调道:“你们不要妄图欺骗老太太,我虽然老,可是我的眼睛不瞎,甚至你们的眼神,也并不一定比我老太太来要强,我的耳朵也不用聋,若是你们想要耍小聪明,欺负老太太,老太太我一样把你们剁碎了喂鸡,知道了嘛,我知道你们都会武功,而且还都不赖,更要奉劝你们一句,老太太可也不吃素的,在老太太的眼里,你们身上那点武功,就是三脚猫,知道了嘛?”
许来风面色难看,心道:“这个老太太,居然能看出我有武功,还说我这是三脚猫,难道她是个高手不成,这一点,倒是真不看出来,不过,我还是冷静一下,这来太太,一大把年纪了,能在峡谷之隧这种地方站稳脚跟,一定有常人所不能及的手段,人外青山,我许来风,一世英名,输在哪里都行,就是不能坏在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太太的手中。”许来风笑道:“看在你年迈的份上,我就回答你,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书剑山庄的大公子,许来风是也。”说完,许来风拿出扇子,摆出了一贯的造型,扇着风,高傲的抬起了头来。
老太太一听,顿时笑道:“原来是许三书那个老儿的孙子,你的爹爹,叫做许晨是不是,身患顽疾,肺部有病,修习不了武功是不是?”
把扇子一合,许来风大吃一惊,忙道:“你怎么知道,而且称呼我爷爷是···”
老太太道:“怎么了,不服气,是不是?我与你爷爷年纪一般大,是平辈,原来也认识,只是关系不大好而已,叫他一声小老儿,还是因为我老太太心情好,不想骂他而已,这么多年,在这个地方,修身养性,看淡了许多,要不然,今日我念及过去那些事,早就杀了你了,还能让你站在我的面前?”
许来风道:“即使如此,老太太,不知道你的名字是,回去之后,我也好吧我在峡谷之隧的遭遇与我爷爷说明,询问我爷爷,是否对你的名号有所知晓?”
老太太道:“你们来的时候不是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吗,我的名字就叫公鸡婆婆,你个许家的小猴崽子,不在书剑山庄老老实实的待着,跑到峡谷之隧来做什么,还是来这里有事,我记得,数日之间,魔炎加派的人来过,又过了几天,武林盟的人来也来,连横派的申屠烈,烈阳门的谢惊成,少林寺的大智和尚,这些都是晚辈,还有一些叫花子,应该是百结帮的小畜生,这峡谷之隧终于是无法再平静了,莫非你也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的?”
许来风嘿嘿笑道:“你知道的还真多,我也不瞒你,这一次,并非我自己一个人过来的,随行的还有许多人,你既然是江湖上的老前辈,想必知道,这峡谷之隧,究竟要发生何事咯?”
老太太道:“还有何人,与你这个小猴崽子一起来的?”
许来风佯装生气,说道:“老太太,我敬重你跟我爷爷是一般大的年纪,所以不与你计较,但是你说话也太难听了吧,什么‘小猴崽子’‘小猴崽子’的多难听啊?”
老太太道:“不叫你小猴崽子,难道叫你小畜生吗,小老儿许三书,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名字吗,这倒也是,当初我还不叫这个名字,那等丑事,他又怎能倒出出去乱说,书剑山庄里面住着的都是一群欺世盗名的人,什么江湖名门,我看就是狗屁,听好了,第二个问题来了,告诉我,还有谁给你一起来的,你爷爷来没来?”
许来风反将一军,说道:“如果我告诉你了,那么你也该告诉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老太太很不耐烦。
“你是不是知道武林盟和魔炎教派到这里的目的?”
老太太道:“我并不知道,你不必问我,我在这里,逍遥快活,早就不理会江湖的事情了,江湖也与我无关,不过,我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
许来风道:“什么路?”
老太太笑道:“陶贤那个小鬼应该知道,这次来,魔炎教派见的人就是他。”接着,老太太道:“你可以告诉我第二个问题了,不要耍花样,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要有你爷爷一半的聪明,就该明白, 与我对抗,你没有好下场,若果你爷爷在场,就会老老实实的说出来,绝不会错过一个字。”
许来风哼道:“告诉你也无妨,与我同来的,都是出名的人物,首当其冲的,就是陆家人,江湖上新晋的剑术高手,陆星河的孙子-陆谦玉!”
第七百一十九章,公鸡婆婆
许来风本以为说出陆谦玉来,可以威震一下公鸡婆婆,却不料这三个字刚一开口,公鸡婆婆勃然大怒,换了一张面孔,怒道:“陆谦玉那个小贼,当真也来到了这里,还有陆星河那个老匹夫,现在何处,让他来见我!”公鸡婆婆说着,向许来风和景东两个人逼近而来,两人见势不妙,往后退闪,俩人均是大小伙子,脚法灵活,却想不到,公鸡婆婆固然是年迈体衰,脚法的是真的不错,三两步就追上了许来风,叫道:“小子,你往哪里逃,你还能逃到哪里去,婆婆问你的话,你还敢不回答?”
许来风心道:“这个老婆子还真不可小觑了,我且不与他纠缠,他听到陆星河和陆谦玉的名字就炸毛了,定然是陆家的仇人,等我见了陆谦玉再说。”回头一看,大门开着,景东已经往那边去了,老婆子武功不露底,许来风不好与他交手,伸手拦着,扇子一开一合,拦住了老婆子的去路,老婆子行止自如,停下脚步,伸手抓了许来风的扇子一把,许来风则用一招退挡,将老婆子逼开了,说道:“老婆子,你与陆星河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听到他的名字,反应这么大?”
公鸡婆婆怒道:“好个小猴崽子,功夫不错,只不过,你书剑山庄是用剑的,乃是书剑双绝,怎么到了你这里,用了扇子?我找陆星河,自有我的本意,在我归隐之前,他便已经失踪了,我苦苦寻找多年而不得,现在他在何处?”
许来风收了扇子,忙道:“你与陆星河原来是故交,无论是朋友,还是敌人,现在你要见他,都不可能了。”
公鸡婆婆问道:“为什么如此说?”
许来风给景东一个颜色,让他出门去,将事情告诉陆谦玉,不用管自己,景东会意,却是不动,料想:“俩人是一起来的,我一个人回去,是什么道理,岂不是说明我景东贪生怕死,把许来风一个人留在这里,这公鸡婆婆只看这几招,就是个高手,许来风可就危险了。”
公鸡婆婆道:“小猴崽子,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我老婆子的眼睛还没有瞎呢,你不要耍花样,快点回答我,不然,休怪我不讲情面。”
许来风往后撤了一步,笑道:“老婆婆,那我只好实话实说了,陆星河早已死去多少年了,几乎在他失踪的那一年,就已经死了,试问,一个死去的人,又怎么回来见你,前尘往事,一死皆空,我看你又何必执着,不如放下了执念。”
公鸡婆婆忽然大叫起来:“你骗我,陆星河怎么会死,他那么厉害,怎么会死,敢问天下武林,谁能杀他?”
许来风道:“没说谁能杀他,估计谁也杀不了他,但是他却能够自己杀了自己,前辈,死人不能复生,老一辈的恩怨,可不能延续到晚辈的身上,我看还是算了,你继续在这里养鸡,我们也尽快离开这里,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以为如何?”
老婆子低头缄默,过去了一会儿,说道:“让陆谦玉那个小畜生,前来见我。”
许来风道:“那可不行,看你的表情,多半会对我的朋友不利,我许来风岂能做那种事情,你要对付陆谦玉,就得先过了我这关。”
公鸡婆婆仰天大笑,喝道:“小猴崽子,你太高看自己了,即便是你爷爷许三书来了,见了我,也得绕着走,你凭什么?”
“一腔热血,为朋友两肋插刀。”
“那我便差你两刀。”
召之即来,老婆子不知道从何处抽出两把刀来,一般长度,只有她手臂长度,刀锋寒光,乃是一对鸳鸯刀,许来风看之有所顾忌,扇子一合,以为剑,摆起了架势,说道:“前辈,我可不想与你动手,若要动手,咱们可就伤了和气,而且,你是前辈,我是晚辈,传了出去,说我书剑山庄,欺负你老人家。”
老婆子大笑,说道:“就凭你个小猴崽子,也能摸到我一根汗毛,今日就让你的骄傲在这里颜面扫地。”说罢,搜身而上,连出三刀,刀刀快若风,动似电,阵阵厉害的风从许来风的面庞刮过,许来风大惊,只见刀光,不见动作,他以扇子格挡一击,嗖嗖两刀往他的脑袋上劈砍而来,许来风尽力扭转,躲开两刀,岂料,下半身给老婆子踢了一脚,力气颇大,许来风不敢用千斤坠,借力往后飞去,以便泄去老婆子打来的内力,直退到了十步,这才停下,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差点呕出来,这个时候,许来风已经知道这老婆子厉害,武功远在自己之上,加上景东,俩人基本白送,不敢应战,掉头就走,扇子扇出一股疾风,将门闩打断,喊道:“景东快走,这老婆子十分了得。”
景东听了,掉头就走,此刻,老婆子却身影一闪,来到了门口,单刀攻向了景东,景东一个
鹞子翻身,躲开这一招,不敢反击,伸手去推门,即将摸到门板的时候,老婆子的单刀又到了,景东不得不缩回手臂,否则非给老婆子砍断了不可,这一收,老婆子刀柄磕在了肩头上,疼的景东惨叫一声,接着,老婆子倚在门口,双刀一架,说道:“你们两个,今日休走,小猴崽子,陆星河死了,我无法找他算账,可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等到了陆谦玉那个小畜生,快快让他来见我,否则,我便将你们杀了。”
许来风嘿嘿一笑,心想:“你个老婆子,要杀我,早就能杀我了,何必要等到现在,陆兄身兼重责,怎可与你见面,让你绊住了我们的脚步。”说道:“老太婆,我不与你交手,是看在你是老人家的面子上,你竟然如此的不通情理,那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老婆子笑道:“你不客气,又能怎样,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我三招之下,就能灭你。”
许来风此刻提醒吊胆,说道:“若是你三招灭不掉我呢。”
老婆子道:“那就四招,总之,陆谦玉那个小畜生不来,你就活不过今晚,正好我的那些个鸡宝宝们,今天还没有佐餐,就用你的臭皮烂肉来喂他们。”
许来风怒道:“书剑山庄的公子,你居然要拿来喂鸡,胆子不小,瞧好了。”许来风主动发起进攻,手中扇子,开开合合,对着老婆子攻了过去,扇子面,扫向老婆子的面门,一合,点向老痞子的穴道,景东此刻也在后方发动进攻,俩人立即与老婆子缠斗在一起。
堪堪不过三招,景东率先给老婆子踢了出来,撞到了墙上,这才停下,许来风的扇子,也给鸳鸯刀打的招架不住,最后一招,让老婆子抢了先, 以左手刀,刀背打在了许来风的手腕上,扇子经过人家的刀尖一挑,飞到了空中,老婆子三脚踢开许来风,接住了扇子,哈哈大笑,许来风狼狈的在地上平移了数十步才停下,最后还把鸡笼子撞碎了,等他站起来,老婆子如同鬼魅一般,上来点了他的穴道,将他控制住了,许来风不能动,但能说话,于是骂道:“那个怪老太婆,快点把我放开,捉着我干什么?”
老婆子一扇子敲在许来风的脑瓜顶上,说道:“你叫什么,我不是说了,把陆谦玉给我叫到这里来,我便放了你,如若不然,那你的肉,喂鸡,我老婆子天不怕,地不怕,杀你一个,又怕什么,你爷爷即便来寻仇,也打我不过,哈哈哈。”
最后,老婆子也控制了景东,又把他给放了,说道:“我不杀你,你去报个信,让陆谦玉天黑之前过来,若是晚来一会儿,我就先从小猴崽子的左脚开始砍,砍完了左脚砍右脚,然后是左胳膊,右胳膊,最后才是脑袋,我的鸡宝宝们,可都饿了,而且很喜欢吃脑髓。”
任凭许来风是个汉子,此刻也受不了对方这么惊吓,顿时额头上冷汗直流,依然保持着公子的骄傲,挺着胸膛说道:“臭老太婆,你莫动老子一下,否则···”
老太婆接着,便给许来风点了哑穴。
景东给老婆子制着,一点办法也没有,说道:“我听你的,一定把消息带到,但是我的朋友,若是闪失,我拿你是问。”
老婆子哈哈大笑,说道:“普天之下,能拿我是问的人,已经死了,谁能拿我,谁能胜我,快些去吧。”一挥袖子,大门开了,踢了一脚,景东便飞了出去,跌在了街上,爬起来,展开轻功,非一般的来到了客栈,其时,正好是陆谦玉往出走。
陆谦玉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暗暗思忖,这公鸡婆婆与爷爷到底是什么关系,说了那些难听的话,还骂自己是什么小畜生,对于这些,陆谦玉都能不放在眼里,一笑了之便是了,但是许来风在他的手上,将有性命之忧,陆谦玉的不能不管,转眼之间,就来到了公鸡婆婆的所在地,与陆谦玉,一起来的,有王燕,松上村雨,林杏,白老虎,庞亮,江湖、唐石等人,到了门前,只见两扇门,打开着,门闩已经断了,里面有叽叽喳喳的鸡叫声,陆谦玉来到门口,给林杏拦住了,林杏说道:“不可大意,这位婆婆,可不是一般角色,大门敞开了,让我们进去,定然不安好意,还是我先进去看看再说。”
陆谦玉不以为然,说道:“我们既然来了,害怕他做什么,这么多人,若是连一个老太婆也对付不了,岂不是丢人?”不听劝阻,执意前往,刚走了两步,里面忽然传来老婆子的话。
“陆谦玉,你个小畜生,终于是来了,倒是很守时,你的朋友,我没动他,你进来吧,畏畏缩缩的,那有点你爷爷当年的样子,实在是给你爷爷丢人。”
陆谦玉在门外行礼,说道:“老婆婆,在下就是陆谦玉,不知道我爷爷,
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婆婆,作为孙子的,给他向你赔罪了。”陆谦玉展示了好感,意思不想跟这个老人家起矛盾。
老婆子道:“你爷爷已经死了,咱们不提,你却活着,咱们要好好说说,你这次带来的人可不少,不过都是一些饭桶,我看你身上的内气,倒是很深厚,有点意思,告诉你身边的人,不想死的,就给我滚远点,你一个人进来,否则,其他人,进来一个,我杀一个,老婆子说话算好,不信你们就试试。”
白老虎一听,顿时急了,骂道:“你个龟婆子,好生无礼,我家公子,与你不熟,甚至一面不见,怎么得罪你了,你看不起我们,我白老虎就偏偏要闯一闯。”说完,往门内跑去,正在这时,一道气流从门内发出,直奔白老虎而来,转眼之间,又给另外一道气流阻挡,两股气流撞在一起,发出一阵嘶鸣,震得地上尘土飞扬,原来是,陆谦玉早有准备,在双掌之上,藏了一道剑气,就怕有人冒失,要闯进去,中了圈套,这道剑气本来是防暗器的,却不想老婆子的武功,竟然也进去了,运气之境,陆谦玉刚才这一下,只用了五成的剑气,竟然险些抵挡不过,惊叹不已,心道:“天地之间,真有大高手。”自从进入江湖以来,只有三个人在陆谦玉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个是魔炎教派的君主邱凌云,以一人之力,竟然足以和,自己的叔叔,陆辰,神医林玉春,破军王三人的内气相当,或者是远胜三人,一个是在竹林村隐居的剑圣入魔,另外一个,就是这公鸡婆婆,气流散去之后,众人皆吃惊两人的内力,白老虎眨眨眼,无话可说,灰溜溜退回到了人群之中。
公鸡婆婆笑道:“陆谦玉,看不出来,你竟然可以拦下我一击,陆星河的确是生出了一个好儿子,他的儿子,又生出了一个好儿子,你这道气,又叫什么?”
陆谦玉实话实说:“不瞒婆婆,我这剑气,乃是从以为世外高人的身上学来的。”
“剑气吗?”公鸡婆婆酸酸的说道:“不错,不错,有点前途,居然在这般年纪就能运气为剑了,想当年,你爷爷也不过如此,看来,你已经超越前人了嘛。”
陆谦玉虚心道:“我爷爷的剑法,鬼神难测,我不过学了一点皮毛,怎能和他相提并论?”
“总归你们都是陆家的人,陆家的人了不起,你们得意,而我就失意了。”
陆谦玉道:“婆婆何必如此。”
这时,许来风突然说话了,喊道:“谦玉,你可不要进来,这老太婆,十分古怪,功夫了得,他就是吓唬人的,能把我怎样?”话音刚落,接着便发出一声惨叫,好像是杀猪一样。
陆谦玉慌了,说道:“婆婆,莫要下杀手,你要剑我陆谦玉,我进来就是,放了许公子,免得与书剑山庄结仇,此事与许公子也没有关系。”
许来风咳嗽了几声,笑道:“陆兄,你可说错了,什么没有关系,有很大的关系,你难道忘了,咱们可是好朋友,你的事情,就是我许来风的事情,这个老婆子要对付你,我便要对付他。”接着,可想而知,又是轮番的惨叫。
陆谦玉回头看了一眼,告诉林杏,说道:“我去去就来,你们守在门外,若无情况,千万不要进来,免得遇到危险。”
林杏道:“让你一个人进去,我可不放心。”说罢,喊道:“老婆婆,我乃是林玉春的孙子,叫做林杏,不知道,是不是有资格见你一面?”
公鸡婆婆道:“原来是林玉春的孙子,那小子对我还算是有点帮助,你要见我,那就进来吧,我绝不伤你就是。”
陆谦玉和林杏,一前一后.进入门内,只见许来风给吊在屋檐上,双手束缚,脚跟离地,露出衣服痛快的表情,并且衣衫不整,可见是受过不少的虐待,许来风身边,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老太婆,脚下是两只大公子,血红血红的皮毛,鸡冠子有人的拳头那么大,老太婆轻轻的抚摸着一只公鸡,说道:“宝宝,你看看,就是这个人,陆星河的孙子,陆家的后人,居然送上门来了,真是上天眷顾咱们呐。”
眼前一幕,让陆谦玉微微一愣,抱拳说道:“婆婆,在下就是陆谦玉,我来了,还请你遵守诺言,把我朋友放了吧。”
许来风看着陆谦玉,说道:“我都不用猜,你准会来,这老婆子,可是你陆家的仇人,你来做什么,他真敢杀我?”
公鸡婆婆笑道:“许三书的小孙子,胆子倒是不小,杀你如何不敢,只是不想杀你罢了,快快去吧,少在这里给我碍眼。”说着,一挥手,绳子断了,许来风跌在地上,陆谦玉刚要走过去,只见面前一个身影,老婆子动作飞快,人已经不再椅子上了。
第七百一十九章,化解
这老婆子武功极是厉害,非同寻常,根本不给陆谦玉喘息的机会,反应的时间,双刀迎面劈砍,陆谦玉侧头避过,则老婆子出手飞快,已在陆谦玉闪避的路上拦截了,陆谦玉拔出孤寒,削她的手腕,老婆子则单刀下压,磕开陆谦玉的剑,下面踢出一脚,陆谦玉用右手格挡,双方一个照面,快打快攻,谁也没有占到便宜,陆谦玉本想反击,老婆子不给他这个机会,老婆子虚晃两刀,身影一闪,已经遁走了,地上,许来风刚刚爬起来,老婆子来到他的身边,抓住衣领,向陆谦玉扔了过来,同时隐于许来风的身后,双刀藏好,要等陆谦玉上前,给他致命一击,此时此刻,陆谦玉还有些困惑,心想:“这老婆子武功不俗,我若一不小心,还真得败在他的手中,怎么一上来,都是杀手,我爷爷当初到底如何惹了她?”陆谦玉一边想着,一边本能冲上去,接住许来风,他料到老婆子会趁机发动偷袭,于是手上捏了剑气,就等老婆子发动袭击,从而制衡她的手段,果不其然,陆谦玉的胳膊刚搭在许来风的身上,老婆子如同鬼魅一样从许来风身后闪出,当面三刀两脚,陆谦玉则以两手剑气回应,老婆子正好撞倒了剑气上,眼看着命丧当场,忽然间,腾挪两次,躲开了剑气,当真是险象环生,两股剑气打在了窗户上,刹那间,如同炮轰。
陆谦玉放下许来风,景东过来接应,他轻轻赞道:“老前辈,果然好手段,陆谦玉佩服佩服,但我们还是不要打了,我与婆婆素味平生,不知道何处得罪了婆婆,还请婆婆赎罪,我们有话可以好好说!”
老婆子已知陆谦玉厉害,暗自纳闷:“好一个陆谦玉,居然练成这等剑术,我若不拿出全部能耐,很难将他打败。”老婆子不听陆谦玉的话,喝道:“陆谦玉,父债子还,天经地义,你爷爷当年犯下的错,自然由你来偿还,还有什么话好说,你剑法虽好,我老婆子却也不孬,你只管上来。”
陆谦玉道:“我爷爷当年犯下什么过错,我对此一无所知,即便要死,还劳烦婆婆如实相告,让我死个明白。”
老婆子冷哼一声,撇过头去,说道:“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你小子,拿命来,休得多言,你不杀我,今天我便杀你。”
陆谦玉罢手,退了几步,说道:“且慢,我不想与婆婆拼个你死我活
,天下之事,逃不过一个理字,今日婆婆若是说出一番道理来,我陆谦玉愿意束手就缚,不牢婆婆动手,我自刎在婆婆面前就是。”
老太婆缄默,半响之后,慢悠悠的说道:“我为什么要说与你知道,什么道理,你跟一个女人说道理,岂有此理!”说罢,脚下一蹬,人却过来了,左手,右手,各用一招,两把刀,施展的分别是两套刀法,横切竖劈,陆谦玉往后急退,用剑磕开对方的刀,只守不攻,一边寻找破绽,一边思忖:“我问他,她不说,只怕是难以启齿之事要么就是须有,他如此的胡搅蛮缠下去,指挥耽搁我们的大事,须得找个办法,制住了她才是!”若是硬拼,陆谦玉没有把握赢了老太婆,唯有智取一条,陆谦玉见对方年老,不宜久战,于是,计上心来,大幅度的躲闪,逼着老太婆跟着自己的节奏走,在屋顶,地上,上蹿下跳,以轻功带动老婆子追赶,老婆子不知小儿鬼把戏,还以为陆谦玉吃不住自己进攻,只好逃遁了,在后面追赶,一边追,还一边骂:“你个小畜生,跑什么跑,轻功是好,还能跑出这个院子么,你若是走了,哪怕天涯海角,我也要将你一并诛杀。”
其他人,趁着这个时候,已经推到了外面去,院子里这两大高手一跑动起来,内力外泄,冷风呼啸,引得尘土飞扬,屋瓦掉落,茅草翻飞,鸡鸣狗叫,真是一片狼藉,许来风站在门外,忍不住里面探头,只见,这俩人一前一后,一个追,一个逃,刀剑相碰,铿锵有力,陆谦玉轻功明显优于老婆子,若要逃走,老婆子又去哪里追赶去,可他故意放慢了脚本,故意吊着老婆子的胃口,让老婆子无时无刻不在移动,老婆子毕竟是上了年纪,不如小伙子有力气,内力虽好,体力却跟不上了,两人绕圈而走,至少走了二三十里,老婆子气息不稳,给陆谦玉听见了,他在心里暗笑:“果然不出我所料,老太婆体力不行,等我再溜溜他,反手便把她制住了。”
又追了一会儿,老婆子速度放慢,陆谦玉停在屋顶上,她则站在地上,仰望陆谦玉,气喘吁吁的谩骂:“你个小畜生,跑什么跑,你给我下来,跟老婆子,大战三百回合。”
陆谦玉嘿嘿一笑,坐在屋顶上,说道:“老前辈,你这又是何必呢,你我要打,就是九百回合,上千回合,也不见得分出胜负,而我一
直逃,你也追我不到,我看不如,就这样算了吧,你也不杀我,我也不跑了,咱们把话说一说。”
老婆子低头想了想,说道:“原来这是你小子的诡计,早知道,我便···”老婆子此刻才发现,陆谦玉的朋友早已不见了,她本想着陆谦玉不跟自己交战,便去俘获一个人来,逼着陆谦玉跟自己打,现在可好,许来风等人都离得远远的,老婆子拿他们不到,自然也就制不住陆谦玉了,陆谦玉说道:“老前辈,你老可消消火吧,你看,现在我来去自如,你若要打,我偏不跟你打,您都一大把年纪了,火气居然还这么大,可不利于养生啊。”
老婆子骂道:“你个臭小子,早就安排好了,你给我下来,我不跟你打了。”
“此话当真?”
“你若全力反击,我们胜负难料,你年轻,我衰老,久斗下去,我必败无疑,我又何必自讨苦吃?你还不信?”
陆谦玉跳了下来,为表尊重,先把武器收了,说道:“前辈莫怪,我真无意与前辈争斗。”
老婆子喘着大气,也收了双刀,双方,灰心一心,老婆子道:“让你的朋友们都进来吧!”
陆谦玉挥挥手,林杏,许来风,景东等人从门外走进来,此时,老婆子已来到了房屋门口,坐在了太师椅上,身边两个大公鸡,好像是两个童儿一样的拱卫着她。
老婆子道:“陆谦玉,当年之事,不提也罢,如今看来,是你爷爷的错,也是我的错错,只可惜,等会觉悟过来,为时已晚,昔人不在,昨日黄花了,纵使我有万般悔恨,此生终不会再见面,更不知九泉之下,黑暗冥府之中,是真是假,我方才对你下手,本不是要处决你,而是试探你的武功,你小子不错,剑法直逼你爷爷了,而且又年轻,在这武林之中,首屈一指。”老婆子态度缓和,陆谦玉自然放下了戒备。
走上前去,陆谦玉抱拳,说道:“前辈,我爷爷逝去多年,还有婆婆挂念着,他泉下有知,也能心安了,陆谦玉不懂前辈一番苦心,刚刚多有冒犯,幸而没有伤到婆婆,否则铸成大错,万死难辞其咎,婆婆与我爷爷的事情,都是老话,婆婆若是不想说,那便不提了,眼下,谦玉还有更着急的事情,无法在此地久留,这就要走,改日,我自当再来,给婆婆请安。”
第七百二十章,山洞秘密
公鸡婆婆始终不说自己与陆星河是什么关系,陆谦玉知觉得这里面有些难言之隐,对方不说,又不好问,估计林玉春和许来风的爷爷,这些同辈的人,应该知道一些内幕,可他们有距离太远,不在峡谷之隧,如何温得,公鸡婆婆,原也是个和蔼的人,大闹了一番,改了态度,听闻陆谦玉等人的来意,拿出几只公鸡,宰杀了,送给陆谦玉等人下酒,陆谦玉道谢后,众人回到客栈中,让袁刚把公鸡做好了,下酒,三巡之后,众人说了一席话,时间不早,夜幕降临,峡谷之隧不比其他城镇,往往到了夜晚,华灯初上,这边,冷清清的一片,袁刚告诫陆谦玉,到了晚上,这街上都是匪盗,哪怕是睡在自己的房子里也不安全,没有紧要的事情,可千万不要出去,不怕遇到强盗,就怕强盗惦记,陆谦玉来了困意,也不想去那里,上楼睡了,到了半夜,只觉得门口有声响,借着外面灯,看见有个人影,忽悠一下闪了过去,陆谦玉迷迷糊糊,此刻起清醒了,问了一声,“谁”操起洛英和孤寒,推门去追,来到了天井之中,但见左手边墙头上蹲着一个黑影,嘿嘿一笑,像是在挑衅陆谦玉,陆谦玉大怒,心想:“耳贼,胆子真大,居然跑到我的们前来撒野,瞧我不收拾你。”发足就追,黑影跳下了墙,一路往北,轻功不俗,那边是恶鬼镇的方向,小贼沿着大街奔跑,时而跳到屋顶上,速度不慢,陆谦玉全力追赶,只拉近了一段距离,那贼身材矮小,穿着黑衣,只有背影,不见容貌,陆谦玉知觉得熟悉,边走边想:“这人眼熟,莫不是那一路的朋友,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追了一阵,前面这人,忽然停下,弯着腰,手拄着膝盖,大口的呼吸,陆谦玉四处一看,原来已经出了城,来到了峡谷之中一片荒野,两边都是坟冢,天上一轮明月,放射微光,谷中山风,刺骨吹来,陆谦玉道:“你是谁,为什么引我到此?”
那人咯咯笑了几声,说道:“小兔崽子,下午刚走,居然不认得了?”
陆谦玉听出声音,居然是公鸡婆婆,走近了,就着月光一看,还真是她,笑道“婆婆,你有何事,怎么将我引到这里来了。”
公鸡婆婆道:“客栈中人多口杂,有许多事情不能说,所以把你引到这里来,特别告知,这里只有你我,可心放心说话。”
陆谦玉恍
然大悟,颇不放心,又感觉了一下,确定四处无人之后,说道:“婆婆,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晚辈洗耳恭听。”
公鸡婆婆道:“你这小鬼,这次来到峡谷之隧,是为了什么?”
陆谦玉不敢隐瞒,说道:“我们为了对付魔炎教派而来。”
“既然是为了魔炎教派而来,想必,你是知道魔炎教派为什么不老老实实的待在小仙登峰,等劳师远征,兴师动众的来到这蛮荒之地了。”
陆谦玉道:“晚辈不知,一切皆随着魔炎教派的行动而行动的,莫非,婆婆知道?”魔炎教派来到峡谷之隧,这件事情,一直盘桓在陆谦玉的心头,始终不明原因,他心想:“公鸡婆婆既然把我引到这里,想必是知道原因了,那正合我心意,她乃是高人,又在峡谷之隧多年···”
公鸡婆婆道:“我与魔炎教派接触不多,以前更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教派,后来在峡谷之隧,才听说,漠北出现了一个叫邱凌云的家伙,他率领的魔炎教派长驱直入,短短几年,就蚕食了中原武林不少的门派和土地,于是我就对这个邱凌云的身份,展开了好奇,想要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能把中原武林,数万豪杰,打的落花流水,就在不久之前,有几个江湖中人来到了峡谷之隧,发现了一个山洞,结果这些人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后来,魔炎教派的人就来了,越来越多的人,武林盟的,各路游侠,各个门派,全都来了,我猜测,这个山洞事关重大,一定隐藏着什么,魔炎教派的人,就是为了这个山洞而来,武林盟的人,和你,则是为了魔炎教派而来,你要的答案,就在那山洞之中,我能告诉你的,也就这么多了,那山洞是一个秘密,只有少数人才知道,你若是要探查,可以到那边去。”
陆谦玉了解经过,心想:“多半不错,魔炎教派不远千里, 来到这里,若是没有重大的利益,他们怎会冒风险,多半那山洞之中,藏着什么东西,珍宝,或者是其它。公鸡婆婆不会骗我。”陆谦玉抱拳道:“多谢婆婆,几句话,就让我恍然醒悟,我这就去山洞看看去,婆婆若是猜得不错,那山洞极有可能就是邱凌云到此来的目的了,只是,婆婆,你知道,那山洞所在何处吗?”
公鸡婆婆道:“山洞知道的人不少
,可是具体在哪,只有陶贤知道,我却不知,你若是不来,我只听有这么一回事,哪里会感兴趣,你这是来了,我才想道这个山洞,不过不要紧,我在这里住了多年,认识一些能人,可以帮你去打听打听山洞所在,你等我消息就是。”
陆谦玉道:“这个怎敢劳烦婆婆,你上了年纪,不可为我冒险,我们在这里,固然人生地不熟,可要找一个山洞,却也不难。”
公鸡婆婆笑道:“就怕你们像是无头苍蝇似的乱撞,给他陶贤发觉了,山洞是他看守的,魔炎教派的人来找的人,第一个就是他,你们要怎么找,才能不被陶贤发觉,那恶鬼镇,峡谷之隧,到处都是陶贤的人,你们可对付不了,还是我来寻找,比较方便,你无须再多说了,事已至此,就按我说的办吧。”
陆谦玉点点头,公鸡婆婆言之有理,陆谦玉要找,必不可免要惊动一些人,让对方有了防备之心,公鸡婆婆则就不同了,他可以随意在峡谷之隧行动,暗中调查,不被人发觉,陆谦玉道:“多谢婆婆,婆婆一切小心,不可为我涉险!”
公鸡婆婆到:“在这个地方,能胜得过我的人没有几个,婆婆不怕,那就这样,我先去恶鬼镇,你先回去,不可宣扬出去,等我消息。”
陆谦玉道:“那我送婆婆一程。”
公鸡婆婆道“大可不必如此,我有腿有脚,自己可走,此乃是非之地,自己小心。”说完,往前走去,形单影只,隐没在一片黑暗之中。
陆谦玉看不到公鸡婆婆的身影之后,这才回去,来到房间中,思忖了一番,和衣而睡,这一睡, 就到了第二天清晨,起来之后,到堂下去吃饭,许来风等人也早早就都到了,陆谦玉本想这将昨天晚上的事情跟许来风等人说了,又想:“公鸡婆婆,担心暴露,我这么做的确不妥,万一泄露出去,于公鸡婆婆安全不利。”于是,按下了不说,众人吃喝一番,服了钱财,收拾行囊,就要上路了。
临走之时,林杏笑呵呵的说:“我们是不是要去公鸡婆婆的家里告别一番?”
陆谦玉一口回绝,说道:“没有必要,婆婆明显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我们还是先去找陶贤去,等我们回来,再跟婆婆见面,否则,来来回回,可要叨扰她很多次,万一生气了,那可咋办?”
第七百二十一章,公鸡婆婆之死
陆谦玉等人辞别袁刚,往恶鬼镇而去,得袁刚赠言,如此说道:“恶鬼镇遍地势力,均属于书生陶贤之手,势力庞大,错中复杂,不可小觑轻视与他,到了那边,一切还望小心。”
陆谦玉谢过,行了半日,路上只见遍地都是强人,草木不生,碎石铺地,飞鸟不见,猛兽不到,途中遭遇两起凶杀命案,均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死者惨状,不忍直视,胜者受伤,也不忍看,陆谦玉不予理会,从容而过,等到了恶鬼镇,远见城郭呈现犬牙形状,由巨石垒起,黑烟徐徐,大门开着,有人在城门之下,围了一圈,至少也有数百,城门下,一支旗杆,没有旗帜,却刮着一个裸替尸首,苍蝇乱飞,不见容貌,队伍里面,胡雪、温如是、宁儿三人见这人死的太惨,不仅死了,还要挂起来示众,于心不忍,侧头不看,许来风,林杏等人却好奇,走进了观瞧,就听人群中说道:“这死的太惨了,双眼被挖,四肢被断,满嘴的牙齿全都碎了!”
“是啊,这女人夜探陶贤的府院,哪能得了好去?”
“别说,陶贤把他挂在这里,就是引他的合伙出来,咱们瞧热闹就是。”
林杏问道:“几位老哥,这死的究竟是何人?”
这几个人,剑眉虎目,衣着褴褛,见到了林杏,说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我可劝你,少说话,你可知道,惹恼了陶贤,就是这个下场?”说完,灰溜溜的闪了。
许来风嘿了一声,说道:“陶贤有什么了不起的,就是个地头蛇,瞧你们吓得。”说完,挤进人堆,抬头看那个尸体,只见他,肤色苍白,折折皱皱,是个老人,头发披着,看不到脸,正当这时,不知从哪里吹来了一股邪风,好似冥冥之中,是这尸体故意让许来风看见自己的面目,风吹开了头发,许来风看了一眼,惊得倒退了几步,叫道:“我的妈呀。”
林杏过去,问道:“出了何事?大惊小怪。”
许来风指了指尸体,怒从心起,骂道:“狗日的陶贤,老子跟他没完,不杀了他,誓不为人,你看看这死的是谁。”
林杏一看,竟然也是惊得倒退了两步,旗杆上,悬挂的,不是别人,乃是昨日辞别陆谦玉,孤身到恶鬼镇打探情报的公鸡婆婆,此刻,她已气绝,尸体冰冷,双眼空洞,浑身是血,林杏马上出来报告,把陆谦玉引过去
看,陆谦玉听到这个消息,大脑一片空白,忽然似有一口鲜血闷在了胸口,吐不出来,他缓缓来到旗杆下,踩了一个人的脚,那人刚要破口大骂,给陆谦玉用剑气一下穿破喉咙刺死,在场众人,无不骇然,然而,只过了短短瞬间,又恢复了平静,杀人在这里,早已是家常便饭,死者给人抬出去,陆谦玉看了几眼,也退回来了。。
陆谦玉在心里说道:“公鸡婆婆。我对不起你。”
众人困惑不解,公鸡婆婆原本在家中,怎会惨死在这里,短短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陆谦玉就把事情的经过与他们说了,众人这才明白,公鸡婆婆之死,竟然与陆谦玉有莫大的关系,谦玉自责,人死不能复生,暗暗在心中祈祷,许来风忽然说道:“这是陶贤干的,我找他去。”
景东也道:“我们也不能让老前辈,一直挂在上面,我这里放他下来。”
林杏叫住景东,说道:“不可着急,陶贤杀了公鸡婆婆,把他的尸体悬于此地,另有打算,便是要等我们,我们此刻要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许来风道:“一个陶贤而已,我会怕他,让他出来,我定要打他的满地找牙,挖掉他的双眼,报仇雪恨,老婆子是怎么死的,我就让陶贤怎么偿命。”说完,掉头走去,展开轻功,于众目睽睽之下,攀上旗杆,将公鸡婆婆尸首带回,想要安葬在某处,好让他入土为安,他刚刚落地,便有人从人群之中冒出来,对许来风连打数十枚飞镖暗器,许来风一只手夹着公鸡婆婆的瘦小尸体,一只手拿着扇子,将暗器悉数打落,到了地上,由景东接过尸体,杀到袭击者身边,袭击者共有八名,在人群之中浮现,手持利刃,一起围攻许来风,嘴里喊道:“好大的胆子,陶贤老爷挂上去的人,你们也敢救,八成与这个老贼婆是一伙的,老子们拿下你,回去可领赏了。”
许来风哼道:“不等陶贤找我,我倒要去找他们,公鸡婆婆死去,与你们定然也有干系,一个都活不了。”许来风与八人对战,扇子时开时合,穿梭在八人之间,这八个人,各用兵器,恶斗一番,许来风只杀两人,剩余六人,越战越勇,将许来风围在垓心, 许来风感到吃力,心想:“这陶贤真不可小觑之,手下的人,一个个武功了得,凭借我的本事,迎战起来,居然这般吃劲,若是人数再多,我岂不是要
交代这里了?”想到这里,松上村雨,景东、白老虎,庞亮,王燕等人上前搭救,六个人,命丧当场,林杏收敛了公鸡婆婆的尸首,说道:“我们有此一战,已经与陶贤形同水火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打上门去,找他要人。”
陆谦玉道:“毫无疑问,这将是一场恶战,龚不凡、顾有志、飞翔老鼠,你们几个人速保护三个女眷,带着攻击婆婆的尸体,前往安全地方,我们若是不出来,就不要进去了。”
飞翔老鼠带队,领命,护送胡雪、温如是、宁儿三个女子,以及马三强,小刀、王作古等武功低微的人前往镇子外面躲避,再来的时候,陆谦玉就已实现踩过点了,发现距离恶鬼镇,十里的地方,有一个小村庄,那边均是一些农民,没有陶贤的人,此刻,去往那边是个最佳的选择,由飞翔老鼠带队,也足以应付各类局面,其余人,陆谦玉、林杏、许来风、松上村雨、白老虎、庞亮、王燕则一起前往陶贤处。
三个女子,本来不想走,要与陆谦玉在一起,陆谦玉道:“此地危险,陶贤杀了公鸡婆婆,我留他不得,此去定然恶战,无法带上你们,这样只能让我们分心,若是要帮我,把自己保护好了,我陆谦玉就感激不尽了。”
三个女子无话可说,道了一声保重,跟着飞翔老鼠走了。
陆谦玉逮住一个路人,问他陶贤的居住处,这人死活不说,许来风一拳把他打晕了,几乎是打死,又找另外一个人,这些人均是十恶不赦之徒,不怕死的,可一说到陶贤,一个个就好像是老鼠看见了猫一样,哪敢说陶贤的下落,许来风故技重施,一个个的抓到自己跟前,询问陶贤的下落,一连打晕了七八个人,才有一个老人家说道:“陶贤老爷,院子里听曲喝酒呢,现在是几点钟了,下午了,这个时间点,他一定在院子里,你们去吧,真不怕死。”
炫丽风哼道:“等我逮到了陶贤,谁死谁活,还说不定呢!”
问清了院子的所在地点,原来是个妓院,恶鬼镇唯一的一个妓院,更是峡谷之所,所有有头脸的人物经常去的地方,就在恶鬼镇的东边,陆谦玉等人,马不停蹄的前往院子,去找陶贤算账,一路上,气势汹汹,看得路人均是好奇,消息传得很快,说道:“外来人找陶贤老爷麻烦了。”
看热闹的人,一时间,空了巷子!
第七百二十二章,冲楼
陆谦玉等人气势汹汹的向妓院走去,路人跟在身后,不知不觉,有了百余丈长,陆谦玉好不在意,正好让他们做个见证,看陶贤如何给自己斩杀剑下,其中,不少人,时不时的冲出来拦住陆谦玉等人,陆谦玉带头,将这些人,一一杀了,端的是不留一份情面,也不再心怀慈悲了。
一路上,共有数十波攻击,给陆谦玉等人化解,来到了妓院门口,这里有一班守卫,大概是听说了,有人要来找陶贤的麻烦,早早的等在这里了,见到了陆谦玉等人,一人喊道:“就是你们带走了那个老太婆的尸首,那么就是与他一伙的了,陶贤老爷早已在里面等着诸位了,不过先让我们招待诸位一下,看你们没有本事,闯的进去。”
陆谦玉冷冷笑道:“一群乌合之众,怎可拦我,不怕死的,尽管上来。”
这一班人,共有十二个人,而陆谦玉这边有七个高手,一个人对付两个,倒也不错,双方也不多言,上去冲杀一阵,这班强盗,悉数毙命,活下来一个,连滚带爬的回到院子里,大声呼喊:“陶贤老爷,这班人,好生厉害,你可小心了,他们打上门来了。”
许来风弹出扇子,正中此人后脑,登时毙命。
陆谦玉往里面闯,走在第一个,说道:“诸位,可小心了,这里是陶贤的地盘,不知人有多少,等会打起来,我去找那陶贤索命,其余人,各自为战,无法相互帮助了,一定要留着性命,不可做匹夫之勇。”
许来风道:“今天就杀个痛快,这里原本就是个法外之地,正好大显身手,与我一起杀啊。”
其余人,各持武器,同仇敌忾,往里面走。
过了门口,是一个大院,站着三列人,约有三四十个人,见到陆谦玉,当中走出一个虬髯的汉子,说道:“这没想到,这个年头,居然还有人敢在峡谷之隧捣乱,找上我陶贤老爷的麻烦,你们是何人,报上名来,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的,不然,你们看见了,那旗杆上的老太婆没有,挖了你们的双眼,砍断了你们的手脚,一并挂上去,警示所有人,在这里,谁才是天,谁才是地!”
陆谦玉道:“上是天,下是地,这峡谷之隧里面,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今日我们就是来替天行道的,废话少说,叫陶贤给我出来,他想听我的名字,我只有亲自跟他说
。。”
虬髯汉子,哈哈大笑,说道:“管你是谁,留下名来,砍掉了你的脑袋,还不是一个样。”
正在此时,后面的楼内,突然传来一声,说道:“陆谦玉,我在这里等你多时了,传说你是江湖上新生一代里面最强的剑客,来吧,我就在楼上等你,我这里,有你想要知道的东西,只要你能上的来。”
陆谦玉看了看前面八层的小楼,用内气说道:“你便是那书生陶贤了,居然认识我,那便说明,想必是魔炎教派的人已经与你有过接触了,我来这里的目的,你也知晓,等着我便是,见你何难?”
陶贤道:“你的朋友被我所杀,那个老太婆不自量力,一个人就敢闯我的宅子,给我抓了,嘴里不干不净,我至少杀了他,至于那个温倒是,则不在我的手中,他是温家人,十大家族之一,手上可有炎煌令碎片,现在已经转交给邱凌云了,而邱凌云藏在了一个你永远找不到的地方,你不用去他,他自己会来找你,或许,你将永远也找不到他了, 因为,这里会成你的葬身之地,江湖名流,陆家的子孙,就要断送在我陶贤的手中。”陶贤这几嗓子,声振屋瓦,内力充沛,颇为不俗,陆谦玉心想:“公鸡婆婆,与我力斗几百个回合不分胜负,竟然会给陶贤抓住,害了性命,这陶贤的武功究竟多高,难道还在我只上了吗,我一会儿如何对付他?”
陆谦玉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没有回头路上,这边说完,陆谦玉回到:“你给我们等在那,等好了,我马上就来。”说完,带人冲杀过去。
院子里面,数十个人,绞杀在一起,陆谦玉这边的人,均是高手,陶贤这边,也都不俗,个个都练过,身怀绝技,陆谦玉一人对付五个,心想:“这些只怕是陶贤手中的精锐,极难对付,若是力战下去,只怕多生事端,我须得找个办法,快点结束战斗,离开此地,再做休整不可。”想到这里,陆谦玉有想起了,那句话来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杀人亦有限,与其跟陶贤的手下苦战,还不如直接去找陶贤,若能杀了他,陶贤的手下,以陶贤为尊,他死了,其余的人,自然一哄而散,便可以解决,眼下的危机。
陆谦玉直冲过去,诛杀三人后,跳出包围圈,奔八层小楼跑来,其余的人,各自逼开对手,跟随陆谦玉的脚步一起冲杀,
目标一致,就是要格杀陶贤。
小楼的门给陆谦玉一剑劈开,立即便有一重重的箭矢飞蝗射来,陆谦玉以孤寒磕开,景东却因为冲的太急,没有注意,手臂上中了一箭,接着,便有数十人,一拥而上,后面的人,此刻也追了上来,要将陆谦玉在一起包围,庞亮手持点钢枪,抡圆了一圈,将人逼开,喝道:“你们快走,这外面的人,自有我来打理。”
景东拔掉箭头,骂道:“他妈的,这群强盗,果然不是东西,箭头上还淬了毒药。”
林杏闻讯,拿出一粒解毒药丸,交给景东,说道:“这东西,你先吃下去,可以暂时稳住毒性,保你不死,事后,我给你诊治。”
景东笑道:“我来陪庞兄一起守在外下面,你们快冲,若是死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不必管我。”
庞亮已经与人交上手了,景东赶过去,两人一道,抵抗者至少五十多个人,陆谦玉等人虽然杀了一阵,无奈这里是峡谷之隧,陆谦玉没有外援,而到处都是敌人,敌人可以从外面支援过来,这么看来,留下庞亮和景东是远远不够的,应当还留下一个人来,但是,即便虽有人都留下来,若不能诛杀陶贤,有能抗到几时,这几个人,能够对付百人。岂能对付千人,万人了?
陆谦玉只好继续往楼上冲杀,双剑飞舞,无人可挡,碰则伤,撞则死,很快就来到了楼梯处,王燕、林杏、许来风、松上村雨跟着,到了二楼,又遇到一班人,人数与一楼的人差不多,但是这次没有暗器,又是一阵拼杀,直至把人都杀光了,这才得以再上一层,来打了三楼。
三楼之中,只有五个人,实力不怎么样,杀了这五个人,忽然出现一个小老头儿,年纪约有七八十,骨瘦如柴,身材佝偻,拿着一支拐棍,笑呵呵的说道“好娃娃,居然能见到老夫,这是你们今生最荣耀的时刻,想要见陶贤老爷,须得过我这关,过我这关,就要留下性命来。”
见对方只有一个人,为了能够快点冲到楼顶,松上村雨道:“大家,这个人,交给我来打理,他只有一个,我们这么多人,一起上,就是欺负他了,你们快走,我随后跟上。”
陆谦玉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但有个问题,这个老头子,看上去是个极为厉害的人物,松上村雨一个人,能否对付的了他吗?
第七百二十三章,来喝一杯
松上村雨要一个人留下来对付佝偻老者,陆谦玉见这个老者厉害,非同小可,以为不妥,走近了,说道:“村雨,此人颇为不俗,你可多加小心,或者我们几人,联手,先杀了他,再去往上冲楼,那也不迟。”
松上村雨笑呵呵的说道:“那可不行,人家只有一个人,我们有这么多人,怎能以多欺少,那可不是咱们能干出来的事情,依我看,我足以对付此人,你们快走,别在这里耽搁时间,见到陶贤再说,我稍后,自会赶上。”
陆谦玉又说:“对待此人,不得大意,这人手上,估计有几手绝活!”
松上村雨笑道:“莫要担心,小看了我松上村雨不是,区区老头,我还不怕,快走。”说着,推开了陆谦玉,陆谦玉点点头,继续往前走,这时候,身边就剩下,白老虎,林杏,许来风,王燕等四人,加上陆谦玉一个五个人,而这才刚刚冲到了第三层,往上正好还剩下五层,不知道是不是算计好的,楼数正对应了人数,陆谦玉等人跃上四层,第三层的小老头,也不拦着,挥挥手说道:“诸位好走,老夫这里就不送了。”
松上村雨大喝一声:“老匹夫,你莫要张狂,村雨来也。”说着,已然是冲过去,与老头斗在了一处。
老头儿从身下拿出一把剑来,唰唰唰,剑风劲狂,陆谦玉到了四层,依旧还能听到楼下的打斗声。
四层处,是三把把守,长相一般无二,是孪生三兄弟,年纪不大,似乎与陆谦玉想当,三人皆用朴刀,当中的一个人,放声大笑,说道:“陆谦玉,遇到我们三兄弟,你命休矣,还想见陶贤老爷,那是痴人说梦,还是趁早投降。”
陆谦玉道:“哪里来的三个小贼,可怜了你们的老母亲,若是他知道,你们三兄弟,死于我手,可要伤心了。”
为首一人说道:“我母亲早就死了,又何来的伤心一说,想要到楼上去,留下人来。”
王燕嘿嘿一笑,说道:“既然如此,看来是非留下来不可,你们先走,我来收拾他们三个人便是。”
白老虎哼了一声:“你个女人,添什么乱,这里的男人还没有死光呢,你随他们先走,这三个小畜生,交给我白老虎来。”白老虎是见对方有三个人,留在这里,以一敌三是肯定的了,他怕王燕一个女人家,抵挡不住,丢了性命,固然如此。
陆谦玉道:“老虎留下,我等继续往上去,你自己小心,不可恋战,如果有困难,往上一层即可,大家相互照应。”
白老虎道:“得了,我早已知晓,逃跑,那可不是我的性格,我天生就没有这个习惯,区区三个毛贼,能奈何与我,你们走吧。”说完,持剑堵住了楼底,三人不追,亮出朴刀,与白老虎战在了一处。
陆谦玉、林杏、许来风、王燕四个人, 来到了第五层,楼下此刻已经兵兵乓乓的打了起来,白老虎以一敌三,这让陆谦玉十分担心,便吩咐王燕,说道:“我怕白老虎应付不来,网上还有三层,交给我们三个,你去支援白老虎去。”
王燕从背上拿下鞭子,说道:“我去去就来,估计这就是陶贤给咱们设下的关卡,越往上面,越厉害。”说着,走下楼体,支援白老虎去了。
陆谦玉来到五层,但见四周一片黑暗,窗户也给堵住了,靠着墙根下的几根蜡烛照明,隐隐约约的能够看见一个老婆子坐在中间,四方空荡荡的一片,一个家具都没有,只有老婆子屁股下面的一张椅子,不等陆谦玉开口,林杏说道:“大家各司其职,一个人都逃不掉,这人,就交给我来收拾吧,屋子里搞得这么暗,一定是个见不得人的家伙,你与许兄,快走,楼上还有三层!”
陆谦玉知道这一次,还要留下一个人不可,只能是林杏了,说道:“这个房间如此奇怪,你面对一定十分奇怪的人,可要小心。”
林杏说道:‘奇怪的人我见得可多了,一般都没有多大的本事,有本事的人,谁还高出这些古怪来,不必担心我,快快去见陶贤。’
许来风道:“下面就该我上场了吧,这陶贤还真是有意思,估计摆下了这个阵仗,这是跟咱们玩打擂台呢,他手底下样的这些人,也不知道都怎么样,我说林杏,给你一盏茶的时间也就够了吧,我在上面可等着你了。”
林杏微微一笑,说道:“那你等着我就是。”
这时,中间那个奇怪的老婆子开口了,说道:“林杏,林玉春的孙子,今日就要断送在我弟手中,当真是天意,想当年,我带着儿子,去找你爷爷医治,岂料,你爷爷他不给我治,害得我儿子活生生的病死了,从那以后,我就发誓,一定要找林玉春报仇,林玉春躲了起来,找不到了,
却没想到, 他的孙子送上了门,我怎么能让你活着出去,我的军儿,为娘的,今天终于能给你报仇了。”
林杏笑道:“你个死老太婆,说什么胡说,你有什么本事,能让你自夸下这么大的海口,还想杀我,你多半不是个东西,早些年,我爷爷不救你的儿子,可能就是看在这一点上,他行医有个规矩,只救三种人,一个是有情人,没有救你儿子,说明你不是个有情人,二个是有缘人,你们没有缘分,因为你要救的是你的儿子,而不是你自己,三个是有心人,你是无心之人,我爷爷为什么要救你呢?”
老太婆怒道:“你给我住嘴,当年我儿子中了毒,是你爷爷太狠心了,见死不救,什么有情人,有缘人,有心人,什么破规矩,我只知道,杀了你,我就能让林玉春难受,林玉春这个老不死的,一定将一身的本事都传给你了,你一死,整个林家,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从此后,江湖上,哪里还有林家?”
林杏道:“我林家世世代代,千秋万载,经久不衰,岂是你这种人,可以灭了我林家的香火的,你拿命来。”林杏拿出飞刀匕首,心想:‘这老婆子,把屋子里弄得这么暗,非常适合我发挥暗器功夫,但他这么做,说明他的本事,也能得到极大的发挥,所以才会如此的信誓旦旦,难道也是一个用暗器的行家不成。’想到这里,飞刀已经出手!
;陆谦玉最后说道:“林兄,这里就拜托你了,我们楼上等你。”对于林杏的武艺,陆谦玉还是心知肚明的,他飞刀的功夫虽然没有救命的本事大,但也是个江湖上的一流高手,说不好,真正的高手,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他若是不是杀了这个老婆子,至少也不会给这个老婆子打死,保住自己的性命,绰绰有余,那么轮到陆谦玉担心的,就是楼上的这两层了,过了第五楼,就是第六层,陆谦玉的视野,刚到了台阶平行的地方,就看见一个肥胖的大块头躺在地上,满屋子都是酒气,酒坛子东倒西歪的,遍地都是,陆谦玉冲上来,发出剑气,扫空了前面,酒坛子成了碎片。
许来风道:“陆兄,看来,我要对付的就是这个醉鬼了,你看他是真睡着了,还是假睡着了。”
肥胖的汉子,时不时的传来呼噜声,看起来是睡着了,但陆谦玉知道,在这个情况下,谁敢睡觉,于是他想到了江湖上的一种功夫,醉梦拳,说的是,人在烂醉如泥的情况,是用出来的拳法,该拳法,颇为传奇,在武林中声誉很高,据说,创造这套拳法的人,是个少林寺的和尚,又一次他破戒,喝了酒,醉了之后,做梦梦到的拳法,一旦施展起来,如痴如醉,疯疯颠颠,招式不名,十分随便,煞是厉害,陆谦玉提醒道:“这可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许来风笑道:“不就是喝多的肥猪吗, 我也听过醉拳这个东西,只是没有见过,希望他真的会用,你快快走吧,楼上两层,全都交给你了,你一个人应付的来不,如果应付不了,你就等一会儿,林兄杀了那个老太婆,而我杀了这个醉鬼,就去上面支援你。”
陆谦玉道:“多加小心,我先去也。”
醉汉还在睡觉,一句话不说,陆谦玉从它的身边走过,看了一眼,好像的确是睡着了。
许来风不着急进攻,反而是席地而坐,身边正好有一坛子,在手上晃了晃,发现居然还有酒,于是酒瘾发作了,喝了起来,这一喝不要紧,那汉子翻了一个身,坐起来,怒道:“不要喝我的酒,把酒给我放下。”
许来风哦了一声,将酒坛子甩了出去,撞在墙上,碎了,说道:“你要的是这个东西吗,我放下了,只是不好意思,用力过猛了一点,也不是我说你,你也不看看自己成什么样子了,喝的好像是一头猪一样,这么下去可不好,还没有被我打死呢,就已经胖死了,今天遇到我,算你运气好,我给你一个痛快的。”
醉汉肥头大耳,三重下巴,小眼睛眯眯着,一副醉态,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说道:“你朋友过去了,就剩下你自己了,陶贤老爷说了,让我在这里杀人,杀一个人,就给我一百坛子酒,我看你,值不值这个价?”
许来风失望道:“怎么,老子的性命,就值一百坛子酒吗,你可真是,啧啧啧,我懒得与你废话,你瞧好了,老子值多少酒!”说完,扇子一开,迎着醉汉冲了过去,醉汉似乎不出招,东倒西歪的,实则,这正是醉拳的招式。
陆谦玉此刻已经来到了七层,但是七层十分平静,明亮了许多,同样是个空房间,陆谦玉见这里无人,好生纳闷,正想着呢,就听见一个人叫道:“陆兄,你来了?”
是温倒是的声音。
陆谦玉寻声望去,只见墙角处依靠着
一个人,正是温倒是不假,他脸上带着伤,浑身都是伤口,穿着一件布满鞭打痕迹的衣服,脸上煞白,似乎是给人点了穴道,一动也不能动,陆谦玉冲了过去,说道:“温兄,你如何了?”
温倒是说道:“陶贤就在上面,他把我留在这里与陆兄见面。”
陆谦玉道:“先不要提他,卑鄙小人,必将死于我手,让我看看你的身体,还有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温倒是道:“什么好消息?莫非···”
陆谦玉道:“不错,你猜对了,你托我找你妹妹,我找到了,她正在外面,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等我杀了陶贤,这就带你去见他,但是现在,你先告诉我,你那些穴道被封了,我给你解开,你好自行运气疗伤。”
温倒是楞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说道:“快,给我解开穴道,是这几处···”
陆谦玉学过解穴的办法,分别穴道上点了几下,温倒是就能动弹了,说道:“我妹妹,他可好吗?”
陆谦玉道:“好,好着呢,你先养伤,我去见陶贤。”
温倒是道:“那陶贤十分了得,我一个人来到南坪之地调查,刚到这里,就遇到了陶贤,打他不过,只找到一个秘密,说在这恶鬼镇,有一个山洞,正是此次魔炎教派的目标,剩下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与陶贤比试,输给了他,被他囚禁多日,折磨的不成人样,真想一死了之,可我不能死,我要见我妹妹,我还没有见到我的妹妹,我还不能死,那陶贤也不杀我,只是折磨我,总算是让我等到这一天了,你若要对付他,可要小心,我知道你厉害,这人的功夫,十分的古怪,而且狠辣···”
陆谦玉道:“不怕,你放心吧,既然我到这里来了,就保证不会让你们有事,你在这里,不久之后,林杏、许来风,还有我的其他朋友,就会上来,我这就去带着陶贤的脑袋过来。”
此时,七层说话,上面已经能够听到了,陶贤的笑声传来,说道:“陆谦玉,你来得到快,可别小瞧了我给你准备的礼物,狂妄自大,是要付出代价的,温倒是,我之所以不杀他,是因为留着它还有用,至于你的多在外面的那些个朋友们,估计这会儿,已经给我的人请到了府上,你大概是忘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谁的地盘,什么事情能够瞒我,正是因为,害死了公鸡婆婆,原本我与她素日井水不犯河水,也十分敬佩老婆婆的能耐,可惜啊,她还是太傻了,一大把年纪了,还不能忘了打打杀杀,最终落到一个这样的下场···”
陆谦玉哼了一声,一步步的走上去,说道:“陶贤,我这次来找你,就是给公鸡婆婆报仇的,你把我朋友折磨成这个样子,罪加一等,我陆谦玉,绝对不会放过你。”
陶贤道:“你上来吧,我在这里等你呢。”
陆谦玉来到了楼顶上,但见这里是个光亮的房间,墙上挂着壁画,中间是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酒菜,一个书生模样,脸色粉润的男子,坐在陆谦玉对面上,正在小酌,从外边上,绝对看不出来,他居然是一个恶人,陆谦玉打起精神,问道:“你在这里,装什么,弄什么鬼?”
陶贤道:“陆兄,我可敬仰你剑法厉害,你先坐下来,这一桌子酒菜啊,可是我专门精心给你准备的,一次吃点,喝点,吃饱了,喝足了,你要找我打,我在跟你打,你请放心,我陶贤的名声虽然是不怎么好,可我从来不会下毒,我也用不到下毒,我看陆公子也是个英雄,不会这么胆小吧。”
陆谦玉坐下来,抄起酒杯就喝了一口,说道:“我管你有什么雕虫小技,到了我这里,全都不管用,喝你一杯水酒,又能怎样?”
陶贤笑呵呵的道:“不错,果然是个英雄,如果我们不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话,说不定,我们可以成为不错的朋友,但是现在不能了,我们只好成为对手,而这次,只有一个人,可以或者从这里走出去,我不希望那个人不是我,所以,接下来,我得全力以赴来对付你,据说,你的剑法,出类拔萃,在年轻一代中没有对手,不少武林名宿,都不是你的对手,真的那么厉害吗,我可有点好奇了。”
陆谦玉道:“你废话少说,这酒,我已经喝了,你若是还想喝,我就在跟你喝一杯,送你下地狱去,剩下的,只能在你的坟头上,送给你了。”
陶贤哈哈大笑,说道:“你可真会开玩笑,甚是幽默,我说陆兄啊,既然这是你,或者是我,最后一杯酒了,为什么不好好喝喝呢。”
陆谦玉道:“陶贤,那山洞之中,到此隐藏了什么?”
陶贤摇摇头,说道:“这是一个秘密,我怎会告诉你,来,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