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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丘     东丘txt下载     东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九十七章,花心痴汉

    陆谦玉在岸上呼船家过来,忽然听到湖面上泛起了歌声,一艘小船,轻快驶来,船头上有一光着臂膀的男子撑篙,船舱上挂着一盏马灯,灯火如豆,舱内有一女子放声轻歌,其歌声悠扬,曲声曼妙,湖上有风,歌词不清,陆谦玉隐隐约约只听到对方唱道:

    我问哥哥你回不回,

    你说三月又三月,

    三月又下雨,

    拍打西厢窗,

    动我东巷心。

    我问哥哥你回不回,

    你说初一又十五,

    十五又天阴,

    照我门前阶,

    冷人热肠心。

    我问哥哥你回不回,

    你说明日又明日,

    明日天晴否,

    哥哥你识路,

    路通我家桥。

    我问哥哥你回不回,

    你说他乡冷,

    故乡有莲花,

    我在此等你。

    陆谦玉听到这样的歌词,便知道,这又是一个思念晴朗的少女,她的嗓音有一种低沉的情绪,应该是心情不好,陆谦玉站在岸边凝望,那一艘小船缓缓地靠岸,正在这时,岸上忽然响起了口哨,一个江湖汉子,喊道:“哎,船上的是那个姑娘,曲子唱的真妙,我想请姑娘去湖心一聚,饮茶赏月,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船上汉子斜睨一眼,不答话,竹篙一转,离开岸边,又往湖心去了,这粗野汉子,不依不饶,沿着岸边,跨起了大步,说道:“我说姑娘,你又不是哑巴,我说话,你没有听到吗,我听曲识人,知道姑娘心情抑郁,愿意陪姑娘排遣寂寞,哈哈哈。”

    船上汉子,冷哼一声,说道:“痴人痴语,痴梦难解,我家姑娘问你,你是何人?”

    汉子大笑,说道:“我那是白老虎——白大海是也,今天二十八岁,尚未婚配,小姐,可愿与我一见?”说完,跳上了附近一艘小船,对那船夫说道:“快些,划过去,追上那艘小船,本大爷可有许多赏钱。”

    那船夫头戴斗笠,身披蓑衣,不动如山,男子又催了几句话,说道:“难不成又是一个聋子,我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快些划船去,没见那姑娘走远了吗?”

    船夫悠然道:“开不了船,那姑娘,你当时谁,本是当地奇女子,欣妍欣姑娘,我劝你最好不要去招惹不自在,坏了自己的面子。”

    汉子一听,不屑的说道:“我可不认识什么欣妍欣姑娘,我就是让你开船,你

    开是不开?”

    船夫道:“我是为了你好,欣妍姑娘,常在这里泛舟,唱些曲子,可从未有人敢招惹她。”

    汉子急了,说道:“我又不怕,难道她是大老虎,能够吃人不成,可别想了,老子的名字叫做白老虎,我是公老虎,她是母老虎,我们正相配,快快开船,要不然,我凿烂了你的破船,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船夫不怕,噗嗤笑道:“白老虎,你也不好好打听,谁敢在这莲花坞闹事?”

    白大海说道:“你净吓唬老子,以为老子是吓大的?”

    船夫又说:“莲花坞,有一个莲花公子,你可曾见过么,他守护这里的安宁,谁敢在此捣?”

    白大海微微一愣,默念着莲花公子几个字,说道:“莲花公子,我倒是听过,只是无人见过,你见过他?”

    船夫道:“我不曾见过。”

    白大海嘿嘿笑道:“那不就得了,说不定就是你们说出来,吓唬人的,即便是莲花公子来了,我也不怕,快些开船去吧。”

    船夫无奈,只好开船,追上欣妍的小船。

    陆谦玉站在岸边,将一切尽收眼底,心道:“好一个无礼的白老虎,今日遇到我陆谦玉算你倒霉了。”正好有一艘小船驶来,陆谦玉展开轻功,一纵上船,船上还有一男一女,下的大呼小叫,陆谦玉笑呵呵的道:“诸位,不要怕,我不是坏人。”

    男子是个读书人,面冠如玉,风度翩翩,女子则是光彩照人,男人问道:“你不是坏人,又是什么人?”

    陆谦玉道:“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前面那艘船上,载的是谁?”

    女人道:你说那艘月牙船?”

    陆谦玉说:“正是。”

    女人道:“你不是本地人吗,第一天来,那是我们采莲城,莲花坞的主人,叫做欣妍,谁不知道欣妍姑娘!”

    男人接道:“欣妍姑娘是我采莲城第一女子,谁不知道,我想你这个人,大概是看上了她的美貌,想要与她亲近是吧,不过我可劝你,那女子,你可惹不得。”

    陆谦玉笑道:“如何惹不得?”

    男人道:“她的美丽,不可方物,身份尊贵,孤寒的很,我们这里的男人,谁都不敢多看她一眼。”

    女人哼道:“你是什么意思,欣妍姑娘,美丽不可方物,难道我不美吗,你那点糗事,以为能够瞒得住我,你悄悄地派人送情书给欣妍姑娘,送信的那个人,给莲花坞主人逮到了,打断了一双腿,你

    还想瞒我多久?”

    男人微微一愣,哀求道:“宝贝,你听我解释,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谁还没有个年轻情况的时候,我给欣妍写情书那会,还不到十五岁,这女子太傲慢了,觉得全世界谁都配不上她,我这种人,她怎么能看得上去眼,我早就不喜欢她了,现在我的一颗心,可是都放在你这边,你要相信我,我知道玉锦记他家有一款玉镯子,新到的货,从中土来的,光泽晶莹,是好东西,最配你明亮的肌肤,不如我明天买给你?”

    女子骂道:“去你娘的鬼,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男人的嘴,说出来的,都是骗人的东西,我当初从了你,是看在你长得还不错的份上,现在看来,你与这位公子比较起来,就像是一头猪,还有,你自诩是一个读书人,你连作诗都不会,是哪门子的读书人,你脑子装得不过是男欢女爱,在床笫之间,我可不想一辈子都跟你这个色马猴子一起生活!”

    男人听了,做出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哀求道:“你这是怎么说话呢,这是怎么说呢,我对你一往情深,你可不能舍我而去啊,我是这么爱你,你不要离开我,你有什么不喜欢的地方,我改,我改不行吗!”

    女人摇摇头,说道:“我早就受够你了,我现在就要离开你,船家,把船划回去吧,今天真是扫兴。”

    男人见女人心意已决,不再说什么,掉头过来,对陆谦玉说道:“这位公子,你是哪里来的啊,你为什么要出现我们的船上,你若是不来,我的宝贝怎会离我而去。”

    一口一个‘宝贝’的叫着,让陆谦玉浑身发酸,他说道:“人家不喜欢你,与我何干,我来这里,不过是借你们的船用一用,我看你也是个花心痴汉。”

    男人怒道:“好你一个臭小子,竟敢这么和我说话,我···我跟你拼了!”男人起身,给陆谦玉一点,点中了穴道,一动不动,女人吓得大叫:“你是谁,你干什么?”

    陆谦玉嘿嘿一笑:“我是谁不重要,这艘船,我先用了,船家,划过去,追上欣妍小姐的船!”

    船家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叫人···”

    陆谦玉喝道:“休要废话,老老实实的划船去吧。”

    船夫知道陆谦玉厉害,哪还敢再说,男人动弹不得,但是能说话,哀求道:“这位公子,这位大爷,你点了我哪里,开把我放了,我给你银子。”

    陆谦玉不理会,小船向白老虎的船和欣妍姑娘的船贴了过去。

第六百九十八章,水上争斗

    陆谦玉不理会船上的一对男女,小舟快走,冷月如霜,湖面上涟漪荡漾,陆谦玉离着十丈还远,见到白老虎站在船头之上,扯着嗓子大汉:“欣妍姑娘,在下白老虎,给姑娘的歌声深深地吸引,想一睹欣妍风采,不知姑娘能否停船,圆满在下一个心愿。”

    声音似泥牛入海,有去无回,白老虎微急,又说:“姑娘,你人美歌美,心灵自然也美,你的歌声,勾魂夺魄,我的灵魂早已不在自己的身体里,随着你一起去了,你若是不让我见上一面,我要得病而死,日日相思不可。”

    陆谦玉冷冷笑道:“好个痴汉,竟然此番,出现挑衅,朗朗乾坤,岂有法度?”

    小船上这会儿回应,船夫怒道:“好你一个汉子,我们小姐并不理你,你还追上来了,修的胡说八道,你没有见过我小姐,何出此言,我们小姐说了,你若是在胡搅蛮缠,就把你投到湖中喂鱼。”

    白老虎道:“船家,即便是把我投湖喂鱼,只要能够见欣妍姑娘一面,我也心甘情愿,若我不能与姑娘见面,就是死也不会甘心。”

    船上忽道:“你没有死过,怎么知道甘心不甘心?”说话的是一个柔和女声,该是欣妍姑娘无疑,那一声酥酥麻麻的嗓子,真让无数男人神往不已,那便是,声如夜莺啼,动荡湖水心。

    陆谦玉好奇的想:“这位姑娘,到底如何天姿国色,比起我的洛洛,又当如何?”拭目以待之际,白老虎以展开轻功,两船不足十丈,白老虎别看身材粗胖,脚下的轻功绝对不赖,他有水上漂的本是,纵身一跃,来到湖面上,脚尖如蜻蜓点水,三两步,跨越十丈,来到欣妍姑娘的船上,尚未站稳,便要钻到了舱里去,忽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腰带,往后一带,喝道:“大胆,白老虎你不想活了吗,冲撞欣妍小姐,我这就把你送下湖去喂鱼。”

    白老虎转身,嘿嘿一笑,右手反扣对方的手腕,说道:“船家,这你就不懂了,我无意冒犯欣妍姑娘,只是爱慕姑娘芳华,控制不住,特来一见罢了,你通个情面,放我进去,老哥我少不了你的好处。”左手一摸腰间口袋,拿出一锭金子向船夫打去,用的乃是暗器手法,金子带风,若是打到要害,不死也残了,船夫也是个好手,听得风来,腰下一扭,躲开了金子,可怜金子,便在湖水

    上留下了一个响儿,沉入了湖底。

    船夫喝道:“好一个贼汉子,我明白了,你是找不痛快了,想要见我们小姐,须得过我这关,你瞧好了。”说罢,脱开白老虎反扣,踢出一脚,白虎老叫道:“好啊,你在这里甚是碍眼,我与你家小姐,还有许多悄悄话要说,你在这里,又做什么,给我下去吧。”

    两人拳对拳,脚对脚,立即在船头上斗了起来,那白老虎真有本事,用的是三合掌,身法敏捷,双掌上下翻飞,时不时夹着一两招腿功,船夫则用的是太极一派的功夫,以柔和刚,以慢制快,双手黏住了白老虎的拳头,卸去了白老虎大半的力气,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白老虎的拳头几次打到船夫的身上,如同打在了棉花上,用不上劲,十余招之后,白老虎离开距离,叫道:“你是武当山的弟子?”

    船夫冷笑道:“白老虎,你也有些本事,《三合掌》法,收发自如,该是三合派中的优秀弟子。”

    白老虎嘿嘿笑道:“那都是从前的事情了,老子现在跟三合派再无关系,茕茕孑立,孤身一人,你武当山的弟子,不在武当山好好做你的道士,怎么来坏我的好姻缘?”

    船夫道:“我早已离开了武当山,再说,这是我的事情,白老虎,我见你有一身本事的份上,劝你一句,休得张狂,若是惹恼了欣妍姑娘,让你命丧当场。”

    白老虎笑道:“命丧当场,如何的说法,你切告诉我,你的本事,不在我之下,也绝对不在我之上,与你对拼,三十招内,你必定落入下风,我三合掌,动静结合,可柔可刚,而你的武当拳法讲究的是以柔克刚,反守反击,一味如此,又能抵挡多久,五十招后,我定有啥你的办法,你别忘了,我的暗器法,还没用呢,刚才不过是给你提个醒,可不要好汉子不听劝啊。”

    船夫微微一愣,沉吟片刻,想来是白老虎说对了,船夫在拳脚上赢他不过,若是他再用暗器,船夫如何胜他?

    白老虎复道:“你不如退下,不要坏了我的好事,留的一条命在,有何不好?”

    船夫道:“白老虎,你休要胡说,我守护小姐,怎可离开,你也忒小看我了,你有什么法子,只管用出来吧,我若是不死,你休想碰我家小姐一下。”

    白老虎叹了一口气,对船舱幽

    幽说道:“欣妍姑娘,你家仆从还真是忠心耿耿,难道你真不想见我,甘愿仆从死在我的手里,那我无话可说,只好遂了你的心愿了。”

    这时候,湖面上许多小船均已往这边开来,见到莲花坞中,不可一世的欣妍姑娘给歹人欺负,他们似乎见怪不怪了,各自在船上交谈,林杏与许来风也乘舟而来,离了很远,陆谦玉便与他们招呼,意思是说,暂时不要插手,看看情况再说,在这里均是高手,若白老虎要乱来,许来风,陆谦玉,林杏,那个不能阻止了他?

    船上,白老虎拉开了架势,手往口袋里一摸,拿住了暗器,右手架起,摆出了一个‘螳臂当车式’,那边船夫摆出太极拳中的一招,白老虎听到船舱里没有回应,讥笑道:“船家,我看你在你们小姐的心中,也不过如此,你死到临头了,她都不肯出面救你,你还护着她,当真值得吗?”

    船夫道:“你管我值得不值得,有什么本事,尽管用出来吧。”说完,脚下一拉,猛地一窜,一套慢掌打过去,白老虎大笑几声,双拳两足,又跟船夫打在一处了,他在近处施展暗器手法,距离短,手速快,嗖嗖嗖的,连续射出多枚金钱镖,船夫身法不如白老虎那么快,慢有慢的好处,把三枚金钱镖全都躲过去,正在他躲镖的时候,白老虎可也没闲着,掌锋加快,将船夫逼得来不及防御,太极拳已开始走样,这是三十多招的事情了,船夫嘴唇还能前进,这会儿脚步一点点的后退,脚下便是船头的边缘,再也不能后撤,身上挨了几下,他用太极功,可以卸去许多力量,但无奈,白老虎以更强的力量来打他,挨了几下重的,船夫哇的一口,吐出鲜血,白老虎见了,哈哈大笑,说道:“你要送命了。”船夫倔强,绝对不后撤,太极拳护着自己的中门,将白老虎的拳头拨回去,只听噗噗两声,白老虎又射出金钱镖,这一次,船夫躲不开了,正好打中了膝盖,嵌入其中,骨头也给打裂了,船夫哎呦一声,双膝一软,跪在白老虎面前,白老虎道:“欣妍姑娘面前,和必要性如此大礼,我可受不起。”说着,单掌往船夫的天灵盖上拍下去,这是杀招,船夫要想挽救已来不及了,双手抬起了一半,命悬一线,就听嗖的披风声响,一支鱼枪向白老虎射过去,白老虎侧身一躲,忽见一个人踏水而来,身法灵动,宛如水上飞鱼。

第六百九十九章,求死

    白老虎见那人身法极为飘逸,从十余丈外踏水而来,短短瞬间,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拳一脚,将白老虎避开,白老虎闪身到桅杆边上,严肃的看着此人,心道:“踏水轻功,武功了得,而且,还是个小白脸,否则是那传说中的莲花坞公子不成,此人身上的内功,嗯,真的好强,在我之上,我可不是他的对手,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想到这里,白老虎脚下一瞪,单手扶桅杆,几下,就来到了桅杆上面,对下方的人说道:“那个,你是谁,多管闲事,报上名来,我白老虎与你结仇,须得知道。”

    那人不答,冷冷的说道:“白老虎,你欺负一个船家,和一个姑娘,真是英雄好汉行径,你跑什么,给我下来。”

    白老虎嘿嘿笑道:“我那里是跑,这上面的风景好着呢,我就喜欢在这里,你说我欺负船家和姑娘,那是不假,可说我是英雄好汉,那是谬赞了,大错特错,我从来就不是什么英雄,也不把自己当什么劳什子的好汉,英雄早死,好汉倒霉,不如做各奸人,一生快活?”

    “信口雌黄,无可救药!”

    白老虎笑道:“你到底是哪个?”

    陆谦玉道:“你不当英雄好汉,自有来当个,但我不够格,我不是英雄,只好当个好汉了,好汉遇到这事,就要管一管,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下来!”

    白老虎道:“你有本事多管闲事,今日我认了,后会有期吧。”说着,就要跳湖,身体飞下去之后,却忽然吊在了半空中,原来脚上不知什么时候,缠住了网线,白老虎大骂一声:“那个暗算老子?”摸出金钱镖,要把网线打断,陆谦玉却已赶了过去,将网线扯在手中,将白老虎拉了回去,白老虎对陆谦玉射出几枚金钱镖,均被陆谦玉躲开,最后一枚,差点躲不开,给陆谦玉射出剑气,打的粉碎,这一切白老虎都看在眼中,心道:“不好,不好,怎是不好了,这家伙真是厉害,那是什么鸟儿功夫?”

    陆谦玉把白老虎拉回去,白老虎站住了脚步,忙扯断了网线,往后退了一步,这时,一柄飞刀向他头上射来,白老虎刚刚站稳,这一下,不等防御,这一下,贴着他的脑瓜皮打过去,把头发剃了一片,脑袋瓜顶上,一根毛不剩了,白老虎行走江湖,刀头舔血的日子没少过,什么时候这么样子过,他感觉浑身一几机灵,差点尿出来,幸好是控制住了,双腿吓得软绵绵,说道:“谁,谁,谁,到

    底是谁,暗算老子,偷偷摸摸的, 给我出来,别藏在暗处放冷箭。”

    这时,忽听对面的小船上,一个年轻人,轻声笑道:“白老虎,自然是爷爷安排的你,你吼什么?”

    白老虎心里发慌,想道:“这个射飞刀的也厉害,一个不成,又来了一个,我白老虎今日要栽了。”

    陆谦玉上前扶起船夫,问道:“情况如何?”

    船夫摇头道:“膝盖骨碎了,只怕我这一生,都要落下残疾。”

    陆谦玉笑道:“莫怕,有神医在这,保你无事。”说完,喊道:“林兄,你过来吧,这位朋友受了伤,你给治疗一下。”

    船夫一听对方姓林,吃惊道:“莫非,这位朋友便是江湖上神医,林玉春的孙子,林杏小神医?”

    林杏让小船划过来,很不高兴的说:“什么老神医,小神医的,我爷爷的医术是比我高明了一些,可他已经老了,以后我的成就,定然,强过于他。”

    船夫尴尬道:“是,是,林杏公子出手,我这双腿可就有救了,多谢林杏公子再造之恩。”

    林杏跳上船,上前查看,说道:“这里不是疗伤的地方,我须得找个安静的地方,帮你切开受伤之处的皮肉,将里面的骨头拿出来,在涂抹以秘制的接骨药,让你的骨头慢慢生长才行,你放心,我这一手,保证让你三个月呢,长出新的膝盖骨来,不到五个月,你就能满地跑了。”

    船夫瞩目感谢,说道:“林公子,我无以为报。”

    这时,陆谦玉抓住了白老虎,点住了他身上的几个穴道,白老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也不反抗,给点的一动不动,这时,隔壁船上,那一开始给陆谦玉点倒的男人说话了,“公子神技,可否给在下解开穴道?”

    陆谦玉看了一眼,手指一骈,隔空点出,打在这人的穴道上,为他解了,他连连道谢,吩咐船夫快些划走,船上的女子,则一副花痴的模样看着陆谦玉,久久不能回神,陆谦玉不去管它,来到船舱出,欠身施礼,说道:“姑娘,白老虎已经给我制服了,你的手下受伤,急需要救治,可否出来一见,或是让我们把船划走?”

    船舱内,柔柔说道:“公子,就去莲花坞吧,小女子的府邸便在莲花坞中,钱叔叔的伤势, 就有劳林公子了。”

    陆谦玉无意冒犯,就在舱外寻思着:“这姑娘怎得如此神秘,事到如此,还

    不肯露面?”说道:“单凭姑娘吩咐。”

    小船向湖心划去,约走了,三里水路,便看见湖心处有一个小岛,面积约有半个镇子那么大,岛上灯火辉煌,四周湖中,全是莲花,盛开芬芳,有狭小的水道牵船前往,即将到达湖心小岛,姑娘说道:“诸位,并非我有意怠慢,只因为,小女子这一张脸,总是惹出许多是非来,所以才发誓,不与男子相见。”说完,从船舱内,走出一个姿态袅娜,脸上带着轻纱的姑娘,脸只能看见上半部分,当真是国色华容,双眉高挑,大眼放光,神色清冷,云鬓如瀑,气质优雅,一船的人,纷纷瞩目。

    陆谦玉道:“既然是欣妍姑娘的想法,我们怎会强人所难,只是我们对这里不熟悉,还请欣妍姑娘带路,船家的伤势要紧。”

    欣妍看了看船家的伤势,说道:“钱叔叔,辛苦你了,为我受伤,我心里好生难受。”

    船夫说道:“小姐,你别伤心,这群痴汉,贪婪小姐的美貌,各个无礼,全都该杀,幸好这白老虎没有冲撞了了你,不然,我要砍掉他的手臂,剜掉他的眼睛不可。”

    白老虎不能动却能说话,他直勾勾的看着欣妍,痴痴地说道:“美啊,美啊,真是美啊,都说莲花坞中的欣妍姑娘,是采莲城最美的美女,我看这句话要改一改,采莲城地方太小,我看姑娘可是天下第一的美女,就好像这湖水之中的莲花,比莲花还醉人三分,姑娘,我刚才多有得罪,愿意为姑娘去死,只要姑娘一句话。”

    欣妍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那你就去死吧。”

    白老虎微微一愣,对陆谦玉说道:“那个什么, 把你的剑,借我一用,解开我的穴道,我死在欣妍姑娘的面子,也甘心了。”

    陆谦玉心道:“白老虎的确该死,不过,他只是伤人,并没有酿成什么大错,我愿意欣妍姑娘心地善良,放他一次,怎的让他自裁?”

    陆谦玉不答,白老虎又说:“你愣着干什么,拔剑给我,不然老子可咬舌自尽了,那样死,就是痛苦一些,又没什么,人生自古谁不死,早死晚死,都是一个鸟样,可我看了姑娘一眼,我心满意足,死不足惜。”

    陆谦玉道:“欣妍姑娘,长相貌美,心地纯良,怎的让你去死, 不过说了一句玩笑话,你这汉子,我念在你武功高强,性格耿直,没有酿成什么大错的份上,本意放你一马,你怎这般求死?”

第七百章,收服白老虎

    陆谦玉心中有点意思,要收了白老虎这个人,一来他不想因此小事而杀害白老虎,多造杀戮,他不是个罪大恶极之人,反而还有一种人性与洒脱,是个真性情的汉子;二来,白老虎这个人,脾气倔强,少有管教,做事不拘一格,是个莽撞的汉子,若是放了他走,难免再生事端,何不如放在自己身边,当个帮手,武功高强,日后多有用处。所以,陆谦玉这才苦口婆心的劝导他洗心革面,怎奈何,这个白老虎是个天生不怕死的主儿,是油盐不进,一心要死,陆谦玉需要另寻他法。

    许来风很没耐心烦,见白老虎‘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般,便寻思着,“等我吓你一吓,看你怕死不怕。”想到这里,手中白纸扇往白老虎的脑袋瓜子上面打落,陆谦玉见了,大呼“住手。”为时已晚,出手制止,也无可能,就在紧要关头,忽然听到船夫钱说道“公子,手下留情!”

    许来风万万没有想到,船夫居然求情,愣道:“你说什么?”

    船夫钱,原名钱诺,此时说道:“许公子,且留下他一条性命,此人武功不错,是条汉子,只是痴迷于欣妍小姐的美貌,深陷不能自拔,古往今来,多少英雄,都能难过此关,何况是他?”

    林杏道:“此话说得有理,香车宝马,美女英雄,自古便是如此,不如将他放了。”

    陆谦玉摇头道:“放他何难,怎能保证,日后他在也不来打扰欣妍姑娘,我看不如留在我们身边,当个使唤,我这就问他的意思。”将白老虎提到一边,问道:“白老虎,如今你冲撞欣妍姑娘,人家怒在心头,不想留你性命,亏得我好言相劝,才让你保全,此后,你要跟在我的身边,听我命令,当我使唤,等待你心性变了,不在恃强凌弱,我便放你自由,你以为如何?”

    白老虎斜睨陆谦玉一眼,哼道:“你先放了我再说。”

    陆谦玉道:“解你穴道又能如何,不怕你逃了去。”说完,在他的左右双肩个点以下,小腹处有点一下,解开了穴道,只见白老虎活动筋骨,突然俯身,对陆谦玉抱拳行礼。

    “陆公子,我白老虎曾是三合派的大弟子,早些年, 因为喝醉了酒,被人陷害,误闯了师娘的闺房中去,给师傅轰赶了出来,至此流落江湖好些年,如今我师傅已经死

    了,师娘也给当年陷害我的二师弟抢占了去,我发誓要为当年之事报仇,如今在这里遇到陆公子,实乃是平生快事一件,我愿意与你鞍前马后,不过,这一切须得在我报仇之后才行,不知陆公子如何决断。”

    陆谦玉听后,怒道:“你二师弟,霸占师娘,残害同门,其罪当诛,如此恶人,岂能留在人世间,我与你一起报仇,又能怎样,我看不必等到之后,你三合派,现在合作落脚,我与你同去,调查事实,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般,我让你亲自割下那个畜生的狗头。”

    白老虎双膝下跪,说道:“陆公子,你是名门之后,东丘山上,被污蔑为武林盟的叛徒,最近在云顶山上沉冤得雪,一身剑法,旷古烁今,我十分佩服,我那二师弟,甚是厉害,已经练成了《三合神功》,我不是他的对手,说句实在话,此去,我正是要报仇的,又晓得此去,九死一生,念在自己三十多年,并未娶妻,今日在岸边,忽听欣妍姑娘唱歌,就懂了邪念,打算抢去了欣妍姑娘,解我一生遗憾,若有陆公子出手,对付二师弟,自然不在话下,我白老虎感激不尽,您是我的恩人,此生我愿意追随你的左右,不离不弃。”

    众人唏嘘,谁能想到,白老虎戏谑欣妍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这个,仔细一想,也能理解,以白老虎的武功,去找他的师弟报仇,有死无生,他是要在临死之前,解决一下自己的处男问题,好可笑的一个借口,又同样是一个好悲壮的事实,士知必死,欣然前往。

    陆谦玉把白老虎扶起,说道:“你我今后,就是朋友,兄弟,与旁人无异,再无下跪的道理,我可受之不起,如此这般,你冲撞欣妍姑娘可是事实,你我见面,便是为此,你前去给欣妍姑娘道歉,至此之后,不得有非分之想,求得欣妍姑娘的原谅,这里的事情,便算是故去了。”

    岂料,白虎老说道:“陆公子,你我既然是朋友,我可不隐瞒你,我早就听说这采莲城中有一个欣妍姑娘,美丽大方,赛若天仙,倾国倾城,早就想一睹芳容,心中爱慕,今日一见,更不得了,她的模样,在我的心中根深蒂固,只怕此生,难以忘怀了,让我道歉,我只说,刚才冒犯,可让我绝了念想,那我恕难从命,甘愿一死了之,只是我死后,还请陆公子,为我三合派清理门户

    。”

    陆谦玉无可奈何,摇摇头,沉默不语,这话,所有人都听见了,冷冰冰的欣妍脸上,也一时绯红,仅是一瞬而逝,欣妍说道:“你这汉子,胡言乱语,既然是陆公子与你结识,又事出有因,我不管你刚才冒犯之事就算了,你若是喜欢我,那是你的事情,我不会因此而重重罚你,但是你要明白,你我之前,天南地北,毫无希望,这不是阻隔,是万万不能,翡翠与石头怎可同放,太阳和月亮怎可同天?白鹅和野鸭怎可同群?”

    白老虎黯然惆怅,说道:“欣妍姑娘,这我自然明白,我不求姑娘能够许我什么,但愿能看姑娘一眼,便此生足矣。”

    欣妍哼了一声,不去管他,船只已经来到了小岛边缘的码头边上,众人下了船,往里面走,陆谦玉与白老虎了解了一下,原来三合派的驻地不在别处,就在南坪之地的,小南坪之地,耸立在一座山峰上,门派不大,弟子有上千人,最多的时候,不超过一千五百,那会儿正是白老虎在山上的时候,门派蒸蒸日上,有目共睹,自从他受到陷害,下山之后,三合派就此,偃旗息鼓,一日不如一日,现在成了什么样子,还真不好说了,而他所说的,《三合神功》乃是三合派的镇派法宝,只有掌门人可以修炼,原有三层,每一层威力剧增,白老虎的师傅,原本练到了第二层,后来他的二师弟,害死了师傅,霸占了师娘,练到了第三层,所向无敌,白老虎在他的手下,估计过了十招,自从知道了师傅被害,师娘被褥,自己被陷害的真相之后,白老虎日日夜夜思考着如何报仇,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来,凭他自己,无论如何也是杀不了二师弟的,所以只好,拼着一死,也要报答师傅的养育之恩,近段时间来,他把生死置之度外,疯狂的放纵自己,直至遇到了陆谦玉。

    陆谦玉则告诉白老虎,他们正好也要去南坪之地去,虽然不是小南坪,而是峡谷之隧,顺路也可帮白老虎把仇报了,又想白老虎曾经是南坪之地的人,对那边熟悉,带着正好是个向导,就问白老虎,知道峡谷之隧不知,一听这个地方,白老虎说道:“峡谷之隧,地处南坪之地的边缘,是一个大峡谷,里面有许多从中原武林,逃出去的十恶不赦,罪大恶极的人,一个个无不带着人命,可谓是藏龙卧虎,危险重重。”

第七百零一章,欣府

    峡谷之隧内,有无数的江湖恶人,乃是天下恶人的庇护之地,那地方,执行的是弱肉强食的法则,土地贫瘠,不产食物,有许多人,甚至于人肉为食,是个法外之地,陆谦玉听到这个,心里一凛,想到:“温倒是,在那边深陷,希望不会出现危险才好,等我到了那边,自然可以毫无顾忌的大杀一场,只是还有一事不明,哪里既然是无法无天的禽兽之地,魔炎教派去那边干什么去,那边到地有什么东西,只得魔炎教派这么做,难道说魔炎教怕要把峡谷之隧的恶人,全都收纳到教派之中,扩大自己的力量,日后好对付武林盟不成,在峡谷之隧中的,均是十恶不赦之人,如同猛兽,若让他们离开了峡谷之隧,对中原武林来说,将是一场灾难。”一想到这里,陆谦玉就没有留恋风景的心情了,莲花坞虽然就在自己的脚下,他却已经没有欣赏的心情,只盼着林杏能够尽快医治好钱诺的伤势,众人好启程前往南坪之地。

    不知不觉,众人就来到了一座大宅子的前面,地处小岛中心,大宅院五进五出,甚是雄伟,门前牌匾上金字流光,两个大纂,写到“欣府”,毫无疑问,自然就是欣妍姑娘的家里了,门口家丁,着黑色的衣服,头戴小帽,腰下挂弯刀,见到欣妍之后,立即上前问候。

    “小姐,你回来了,老爷还找你呢。”

    “哎呦,钱大叔,这是怎么了?”

    “这些是什么人啊?”

    家丁一拥上前,将欣妍与陆谦玉等人隔开,许来风觉得他们无礼,哼道:“大户人家,果然气派,就连看门的狗,也有这等的勇气。”

    家丁听了,怒道:“你是谁,口出狂言,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许来风抬头看了一眼“欣府”说道,“我怎不认得,这不是欣妍姑娘的家吗,让你们姥爷出来见我。”

    天下山庄,当属书剑山庄天下第一,江湖上的规矩,只要是五进五出的大庄子,都叫山庄,除了官家的府邸,剩下的山庄都归属武林一支,因此,在许来风眼中,这欣府与书剑山庄比较起来,不值一提。

    家丁道:“你到底是谁,胆敢让我们的老爷出来见你?”手摸腰刀就要动手。

    钱诺喝道:“这几位,都是名流公子,怠慢不得,快去叫老爷出来。”钱诺见过世面,知道眼前这几位,不

    是书剑山庄大少爷,就是林玉春的孙子,再者就是名震江湖的陆谦玉,那个都是不好惹的,欣府在当地也有一个山庄的名字,叫做采莲山庄,在许来风的面前,应该臣服于书剑山庄之下,这就是规矩。

    家丁见钱诺郑重,自知情况不对,一个匆匆跑进去找老爷去了,其他人引路,欣妍到这时,方才说道:“这些都是我的朋友,告诉厨房,准备一下茶水,点心,端到大厅中来,我带他们去见爹爹。”

    片刻,众人到了内院,进了一处天井,正对面一个大殿,八扇门,敞开着,屋内布置庄严,金玉满堂,一看就是尊贵府邸,梨花木做的桌子,涂着红色的油彩,大理石打磨的地面,顺滑倒影,黄铜做的琉璃盏,熠熠生辉,陆谦玉大殿中,坐到了左手的宾客一排椅子上,有婢女端来茶水点心,陆谦玉口渴的厉害,先喝了一杯,钱诺被送进后院接受治疗,林杏一人前往,众人等在大厅之中,欣妍坐在右边的位置上,大点正前面的老虎头椅子上空着,欣老爷迟迟不到,许来风等不耐烦了,心想:“这欣老爷到底是何方神圣,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竟然如此的怠慢,怠慢我和陆谦玉也就算了,居然连林杏也是这般,当真奇怪,今日若不是看在你女儿的份上,等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正想着呢,欣妍介绍道:“诸位,这是我们莲花坞中的特有秘制的茶叶,叫做沐浴莲花,采摘的是雨中的莲花骨朵,搭配以上等的绿茶,闻到清新,适合凉品,用消暑去火的功效,诸位来品尝一下,还有这个莲花糕哦,用的也是莲花,搭配,蔗糖,面粉,果肉等等一起混合制成,口感细腻,入口即化,在外面也吃不到。”

    白老虎笑道:“多谢欣妍姑娘美意,我来尝尝!”说着,一口茶,一块糕点,一起下了肚子,囫囵吞枣,品尝不出有甚滋味,又喝了一杯,吃了三块。

    陆谦玉忍不住好笑,对欣妍施礼,客气道:“欣妍小姐款待了,我陆谦玉,怎好拒绝?”也吃了一块,物在空中,丝丝润滑,有一股淡淡的莲花清香与甜味,不是很甜,微微弱弱,让口齿留恋,忍不住再吃一个,陆谦玉注意自己的举止,没有在吃,另外一边,三个姑娘,嬉嬉笑笑的吃了,宁儿道:“欣妍姑娘,这东西,可真好吃,我太喜欢了,只是走了,怕是吃不到了,不知道,你这秘方,能否告诉我

    ,等我学来,天天做着吃。”

    欣妍对女孩子似乎有多话说,道:“姑娘,光有秘方,可能还不够,这东西,跟原料大大有关,秘方就是步骤,比例罢了,但只有我莲花坞的莲花,才能做出如此美味的了莲花糕来,我稍后,让人写一个方子给你带上身上,若是姑娘想吃,等你走了,我送你一些。”

    宁儿扫兴道:“这么说来,光有方子,可还不够,须有这里的莲花啊,这里的莲花,怎么与其他地方的莲花不一样吗?”

    陆谦玉也很困惑,心想:“制作糕点的秘密,无非就是方子上的酌料,天下莲花,大同小异,怎的制作不出莲花坞的味道来?”

    许来风道:“宁儿,这你就不懂了,莲花处处都有,可你听过什么地方叫做莲花坞的,想必是这里的莲花,当真有过人之处,其他地方的莲花,比他不过。”

    欣妍笑道:“这个也不需瞒你们,我们这里的莲花,要比别处的鲜艳,是用血滋养而成的。”

    众人愣道:“血?”

    陆谦玉眉头一皱,说道:“为什么用血?”

    欣妍道:“公子不要惊慌,我们用的是牛羊的鲜血,不是人的鲜血,每到初一十五,我们就会杀牛宰羊,将血抛入湖中,这对应早些年的一个传说,传说在很久以前,我们这湖中,住着一个恶魔,专门吃人喝血,使附近的百姓无法生活,竞相搬走,不搬走的,也居住到了离湖水很远的地方,后来就有一个老书生就找这个怪兽谈判,说你这么吃人不是个办法,这么下去,人都走光了你吃什么,倒不如我们定期给你送来食物,你就不要兴风作浪了,保佑我们,成为河神吧,那怪兽答应了,至此,不在吃人,每一个月,都要献祭一个人过去,有时候是死囚,在没有死囚的时候,就会献祭活人,后来,怪兽觉得厌倦了,就说,他缺少女人,下次多送一点女人过来,于是生活在采莲城的百姓,每过一年,就要送一个年轻的女人给他,直至有一天,采莲城的人,将一个女子投入了湖中,引来了巨变,原来那女子的心上人,在外从军,力大无穷,他得知这个消息,星夜兼程,带着数万军士前来,要与怪兽决一死战,为采莲城彻底出去了这个恶魔,怪兽不容有人挑衅,双方激战了一个月,那军人损失惨重,这个男人跳下湖去,终于把怪兽杀了。”

第七百零二章,迟来的欣老爷

    欣妍说起了好汉斩杀湖中怪兽的故事,不知真假,后来说道:“那怪兽死后,好汉也死于湖中,从此之后,湖中的莲花全部枯萎,不再盛开,一片死寂,直至后来,有一位屠夫,将牲畜的血液,投入湖中,才让莲花再次盛开,后来,采莲城的人,就用这个办法炮制,将动物的血液倒入湖水之中,因此,莲花才能灿烂的盛开,有了一股特别的香气,走访天下,所有的莲花,都不如采莲城这般妖娆璀璨。”听到这个故事之后,陆谦玉看了看手中的点心,便无法再吃下去了,一想到这些莲花是吸收了鲜血才盛开的,不由得心生芥蒂,有一种品血的滋味,陆谦玉放下手中的点心,说道:“那好汉,固然是个英雄,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子,竟然选择和怪兽搏斗,而故事里面的采莲城百姓,未免也太过于迂腐了,这天下间,那有什么水中的怪兽,又何必将女子献祭,真是糊涂。”

    欣妍笑道:“陆公子,你真以为这是一个故事么,其实不然,这是事实,而我爹爹,就是守护者采莲湖的人,我们家族,世世代代居住在莲花坞,为的就是让这里的莲花,终日盛开。”

    陆谦玉微微一愣,不再继续说什么了,心想:“没想到这个故事居然是真实存在的,但愿我刚才的话,是说者无心,听着也无心了,未免太过于无礼了,希望欣妍姑娘不会怪罪才好。”

    许来风插嘴道:“这莲花坞的故事,还真是扣人心弦,而欣妍姑娘的家族,祖祖辈辈生活在这个地方,守护着这里的安宁,真乃是采莲城的福报,这才有了,莲花坞,安定祥和的境况。”

    欣妍姑娘道:“许公子谬赞了。”

    又过了一会儿,几个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聊的都是一些莲花坞的事情,入乡随俗,到了莲花坞,自然聊莲花的事情,欣妍姑娘说,这里的莲花品类繁多,各式各样的都有,盛开不衰,一茬一茬的存在着,将莲花坞紧紧地包围起来,久而久之,招来五湖四海的人来到这里游玩,这些年来,莲花坞大力发展生意,以莲花坞为中心,建立了许多个景点,原本一个不大的小岛上,聚集了几十年的酒馆和客栈,游客每年都有数十万人,最热闹的时候,可以达到五十万人,三万人一起登岛,每到一年的八月份,莲花坞中都要举办热闹非凡的采莲节,设立

    了诸多的奖项,从八月初一到八月十五,连续举办十五天,陆谦玉听此,一看时间,现在正是七月后旬,眼巴巴的看着‘采莲节’就要临近了,到时候,诸如欣妍姑娘所说的,皆是整个莲花坞将是一片人山人海,很是热闹,正是空闲的好出去,不过,很可惜,陆谦玉不会在此逗留太长时间,最多不超过一天,陆谦玉就要离开,前往峡谷之隧去解救温倒是,多一日,只怕多一日的危险,少一日,便可以让温倒是少受一日痛苦,虽说这个时候,武林盟在申屠烈的带领之下,已经前往峡谷之隧了,说不定路上没有耽搁的话,这会儿已经到了,陆谦玉正想着,忽然听到林杏的咳嗽声,他走到了门口,见到了陆谦玉,便说道:“让你们久等了,钱诺的伤势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一点,但好在是我出手,我为他做了去骨的治疗法,用施以猛药,这会儿他已经没事了,正在睡着,欣妍姑娘,稍后我会给你们写一张房子,照着这个方子去抓药,连喝三个月,钱诺的双腿就可以恢复,你可以放心。”

    欣妍姑娘站起来,有请道:“林杏公子辛苦了,有你出手,我自然放心,这边坐吧,我爹爹可能有事情缠住了身子,还没有到来,对不住大家了,喝点茶,我们慢慢等候,我已经吩咐厨房,准备一桌佳肴,稍后与诸位把酒,聊表地主之谊。”

    陆谦玉道:“欣妍姑娘,你又何必客气,不必劳烦了,我们见过了家父,便要离开,还有要事在身,实在不方便在这里久留。”’

    欣妍显得很是落寞,说道:“诸位何必着急要走,留在这里,欣赏我们每年举办的采莲节岂不是更好?”

    陆谦玉道:“我本意是如此的,不过,可惜的是,我们并不会在这里逗留,若不是见姑娘在水上遇难,我本不想出手。”

    欣妍姑娘道:“那也好,既然是有事,可事成之后,再返回到我莲花坞,我带你们四处看看我们莲花坞的美景天成。”

    这时,婢女又来献上第二轮的茶,时间过去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还不见欣老丈出来,陆谦玉有些急了,但又想,定是人家有什么事情要处理,不能如此无礼,到了人家的地盘上,不见人家的主人就走,只好继续聊些其他的东西,一边等着对方到来,已经是深夜了,宅子里十分的幽静,偶尔传来几声

    布谷鸟的叫声,烛火中,发出微弱的光亮,跳动着,这时,几声脚步,迅速的从外面传来,跑进来的人不是欣老丈,而是府中的一个家丁,见了欣妍,说道“大小姐,老爷说了,他还有一点事情,家宴已经准备好了,让小姐先带着几位贵客去饭厅等候,老爷稍后就到,诸位贵宾,我们老爷对此深表歉意,希望诸位不要怪罪才好。”

    陆谦玉笑道:“既然是你们老爷有事,我们等候便是,哪里有是什么贵宾了。”

    欣妍起身,说道:“诸位对不住了,等会我自罚三杯,为我爹爹道歉。”

    许来风道:“欣老爷还真是日理万机,没想到这么忙。”

    欣妍解释道:“极有可能是‘采莲节’临近了,有许多手头的事情需要处理,莲花坞是‘采莲节’的发起者,所以每一年,都要标新立异,准备充分,遇到这种事情,我爹爹汪汪都要亲力亲为,因此怠慢了诸位,小女子,替他说一声对不住。”

    许来风挥挥手,说道:“欣妍姑娘,陆兄不是说了么,我们可不是什么贵客,最多算是突然造访,谁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要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的,我们没有任何埋怨。”

    转入餐厅,众人落座,有十几个欣府的家丁伺候着,餐厅颇大,约有客厅的三分之一,烛火光亮,好大的一张桌子上,摆放着至少八十几道采药,奢华程度,可比王公盛宴,那里是什么便饭,光是酒的种类,就有十余种,什么二锅头,什么竹叶青,什么莲花酒,什么荷叶酒,甚至是葡萄美酒这里也有,陆谦玉见此,自然而然就想到浪流,心想:“浪流若在此处,那可高兴了。”

    坐好之后,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门外走来三个人,两个仆从打扮的小厮,拥着一个中年人走来,他个子不高,双眼有神,两个飞眉,一张方嘴,见到了陆谦玉等人,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诸位小友,我欣成,这厢有礼了,多有怠慢之处,还请诸位不必往心里去,这段时间,老夫实在是太难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说吧,若是不处理好了,时间紧凑,关系到采莲节能付顺利召开,我也只好亲力亲为了,可不敢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那些糊里糊涂的小子们,保不齐他们要搞出什么事情来,折损了我莲花坞的面子是大,哈哈哈!”

第七百零三章,知音

    来的人正是欣老爷,他笑声爽朗,气息厚重,使人一听,就知道他是隐藏的高手,说完之后,众人一一和欣老爷见面,欣妍姑娘介绍道:“爹爹,这位公子,便是陆公子,你总说的那个。”

    欣成看了看陆谦玉,拱拱手道:“陆公子,久闻不如一见,真乃是少年英雄也,你在江湖上的事迹,我在莲花坞中可早就听说了,不愧是陆家的子孙,你爷爷陆星河,我有幸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今日的陆公子,可不比你爷爷要差。”

    陆谦玉拱拱手道:“欣老爷言重了,我怎能与我爷爷比较。”

    欣老爷撇开了长袍,坐在主位上,说道:“陆公子,这次听说是你救了小女,我女顽劣,经常惹是生非,这次可多亏了陆公子了,这份恩德,我欣成铭记在心。”

    陆谦玉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何况并不是欣妍姑娘欺负别人,反而是别人欺辱了姑娘,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欣成拍手叫道:“好,好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现在这个江湖上,还有多少人能够像公子这般仗义,为此,我可要敬陆公子一辈!”

    陆公子道:“晚辈何德何能,欣老爷,真是折煞我了。”

    欣妍继续介绍道:“爹爹,这位便是神医林玉春老爷子的孙子,林杏,是他医治了钱诺叔叔的膝盖。”

    欣成点点头,说道:“林公子,一表人才,妙手回春,想必是继承了林玉春神医的本事,林家医术,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多谢,多谢了。”

    林杏道:“一点小事,无需挂怀,医者行天下,救死扶伤,乃是常理。”

    欣妍又道:“爹爹,这位是书剑山庄的少庄主许公子。”

    欣成面色一变,站起身来,笑道:“原来是书剑山庄的许少庄主到了,书剑山庄是天下第一大山庄,与我采莲庄关联甚大,这么说来,我采莲庄还在书剑山庄之下,对书剑山庄有依附的责任,许公子,你能来到我们莲花坞,真乃让我们莲花坞蓬荜生辉,光芒万丈,等会,我可要好好跟你喝上一杯。”

    接着,欣妍有介绍了其他人,陆谦玉曾经与他介绍过自己的朋友,却不想,这欣妍居然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将所有人的名字都记住了,当着欣成的面,一一的说了出来,众人见过了面,举杯畅饮,对酌聊天。

    欣成举起酒杯,说道:

    “今日,我莲花坞能够吸引着许多当世有名的公子来到这里,那是做梦想不到的事情,我欣成感谢诸位帮了大忙,敬诸位一杯,只盼大家可以在这里吃好喝好!”

    陆谦玉举杯喝了,说道:“欣老爷,怎么如此见外,您是莲花坞的主人,我们来到这里,不曾拜见,真是过意不去了。”

    许来风道:“欣老爷热情款待,我们十分感激。”

    林杏说道:“我欣老爷面有红光,可是最近有什么好事发生?”

    欣成道:“除了‘采莲节’的事情,哪里还有好事,我这个人,喝不了许多的酒,一喝酒,就是这样,脸色红润,所以有些时候,我根本就不喝酒,因此,这次家宴,就能劳烦诸位与我的小女喝了,幸好她酒量尚可,没有继承我的缺点。”

    欣成举起酒杯来,说道:“诸位朋友,我爹爹既然说了,我又怎么会藏着掖着,我爹爹果然不饮酒已经很多年了,常常说,饮酒误事,其实哪里,他是怕喝醉了,他这个人,做什么都好,唯独就是不能喝酒,一杯酒下了肚子,脸色就红了,三四杯下了肚,就要睡了,所以许多朋友,都不跟他喝酒,还望诸位不必介怀,到了这里,就相识到了自己家一样!”

    既然如此,欣成不能饮酒,陆谦玉又怎会强人所难,说道:“有些人体质,天生如此,有欣妍姑娘陪我们喝酒也是一样的,只是看不出来,欣妍姑娘居然是海量,令我陆谦玉刮目相看。”

    宁儿说道:“欣妍姐姐,我宁儿也来敬你一杯,你不知道,我也喜欢喝酒,可是母亲在的时候,提防着我,监视着我,不让我喝酒,跟在陆大哥的身边,我也不常常喝酒,这段时间,可是把我馋坏了,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欣妍高举酒杯,说道:“宁儿妹妹,性格活泼,豪爽可爱,我心欢喜,就喝了此酒。”说完,一口饮下,宁儿陪了一杯,说道:“欣妍姐姐,你歌曲唱得真好,我宁儿就不会唱歌,让我舞枪弄棒那还差不多,所以我很是羡慕姐姐,此番喝酒,怎么少的了助兴,不如就请姐姐与我们再唱一首,诸位以为如何?”

    不知是羞红了脸,还是喝红了脸,欣妍低下头去,浅浅的笑道:“哪里哪里,我就是随口长了那么几句,宁儿妹妹,何必夸奖我。”

    宁儿惊讶道:“姐姐随随便便就能唱得那么好,真让人望尘莫及啊,来吧,就请姐姐唱

    这么一首,我身边这位温姐姐,喜欢弹琴,弹琴弹得好呢,她可以给你伴奏,意下如何,此番见面,我们是相见恨晚,姐姐,你就来上这么一首。”

    温如是忙道:“宁儿,你休要胡说,我弹琴马马虎虎,只怕配不上欣妍小姐的歌声。”

    许来风也说:“欣妍姑娘泛舟湖上,歌动十里,引来了一只老虎,那咱们都是亲眼看见的,亲耳听到的,姑娘,你就比推辞了,我也想听你放歌一曲,就来一个,爱恨缠绵,怎样?”

    在众人的一致要求之下,欣成老爷说道:“妍儿,你就别谦虚了,你从小就喜欢唱歌,不喜欢练武,别人不知,爹爹岂能不知道,你就给大家来一首吧,可不要扫了大家的兴致。”

    欣妍无可奈何,只好说道:“既然大家都喜欢听,那我就只好唱一段了,容我想想,唱一个什么才好。”说着,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宁儿道:“随便姐姐唱什么,都是好听的。”

    接着,欣妍就唱起来了: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他乡如酒不和歌,只有一心向明月,苍白无力卷珠帘,疲惫拾笔书思念···

    睹物兰花香依旧,枕上梦境想翩翩,醉卧山岗孤青苔,明日清露入茶新···

    欣妍唱歌,在陆谦玉看来,的是他所听到的最美丽动听的嗓音,她唱出了离别的悲伤,清晨的冷清,夜晚的落寞,荒原的沧桑,人间的萧瑟,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她正唱着,温如是忽然弹起了琵琶,曲子幽怨,歌声凄凉,听得酒桌上的众人,都不觉得呆住了,忘记了喝酒。

    一曲终了,陆谦玉就就不能释怀,许来风鼓起了掌,说道:‘妙哉,妙贼,知音知音,便是说的欣妍姑娘和温姑娘吧,你们两个,一个歌声动听,一个曲声缥缈,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恕我许来风之言,我还从未听到过如此美妙的曲子和歌声,我佩服,佩服!’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林杏也说:“再美丽的曲子如果没有歌声,那边是空虚的,在漂亮的歌声如果没有曲子,那都是寂寞的,好曲子,好歌声。”

    陆谦玉一句话不说,喝了一杯酒,许来风和林杏都在等待着他的点评,就连温如是和欣妍也是如此,但陆谦玉好像是痴了,不看他们,就是一直喝酒。

第七百零四章,飞鱼寨

    醉不醉人人自醉,许多人都沉醉在两个女子的歌声和曲声之中,半刻之后,才由许来风拍了掌,说道:“好啊,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更得几人闻,欣妍姑娘的歌声,如同天籁,温姑娘的曲子,如痴如醉,今日让我大开眼界,大饱耳福!”

    众人大笑,继续喝酒,欣妍说道:“温姑娘的曲子,余音袅袅,将一腔情感,演绎的淋漓尽致。”

    温如是谦虚地说道:“若无姐姐的歌声,我又怎能演奏出这等曲子,是听到了姐姐的歌声,才让我奏出了这悲伤的曲调,只是我闻姐姐的歌声之中,一直有一种,离人般的痛楚,这是何道理,难道说,是姐姐有什么故人,远在天涯,不得相见吗?”

    欣妍偷偷看了欣老爷一眼,微笑道:“没有的事,妹妹是你多心了,不知怎的,我就喜欢唱这种离别的歌曲,天生就对这种凄凉的曲调有一种亲近的感觉,大概是我,多愁善感的性格所致,妹妹的琵琶,技艺让人钦佩,我与你颇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若是妹妹无事,我可要多留妹妹在这里小住几日,咱们两个人,关起门来呀,可以好好的探讨一下曲艺,如此多好。”

    温如是笑道:“若得空闲,那是最好不过了,只是,我有要事在身,必去峡谷之隧走上一遭,其实,我遇到妹妹,也如同遇到了知音一般,真是不愿意走了,我看这样好了,等峡谷之隧的事情结束了,我便回来,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既都是有伤之人,不如我们合创一首曲子。”

    欣妍笑道:“我可片刻不想与妹妹分离了,但是妹妹要去峡谷之隧,那处地方,可是个是个是非之地,内有凶神恶煞无数,妹妹要去,我有些不太放心,你可要小心一点,我这里等着妹妹回来。”

    温如是道:“与陆大哥在一起,姐姐可放心好了。”

    陆谦玉停住酒杯,说道:“欣老爷,天也不早,今日拜会,我看就到这里吧,我等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这就告辞了吧?”

    欣老爷道:“你们要去下峡谷之隧,方才我女儿也说了,那是个是非之地,里面全是一些三教九流,江湖上的大奸大恶之人,不知陆公子,许公子,林公子,三位名门公子,所为何事,一定要去峡谷之隧,你们不知,要去哪峡谷之隧,大陆难行,要经过一片山林,猛兽较多,毒

    蛇虫蚁可不少,件件都能伤人性命,放不设防,我不建议你们走陆路。”

    陆谦玉对南坪之地了解不够,其余人,林杏和许来风更是第一次来到南坪,只有景东曾经在大南坪生活过,对哪里的熟悉程度,也远不如欣成,陆谦玉问道:“除了陆路之外,可还有什么道路可以通往峡谷之隧?”

    欣成笑道:“你们可问对人了,那峡谷之隧,位于整个南坪之地的最后侧,要到哪里去,需要经过大小南坪之地,那地方虽然是天下恶人的聚集场所,可他们要吃喝不要,那地方,土地贫瘠,鸟不拉屎,看似穷困,其实不然,那地方遍地是黄金,沙子里面能够淘出金子来,所以天下恶人,在哪里淘沙捞金,再用那些金沙子换物资,我们这采莲城,总是从水路走,往峡谷之隧用船,运用青菜,衣物,还有些七七八八的小玩意,因此,我知道有一条水路,可以从采莲城,直达南坪之地-峡谷之隧,水路比陆路近了一半,路上也可以免除山林之中的毒物,我劝诸位,最好走水路到达,如此可以减少时间,避免麻烦。”

    陆谦玉正发愁不知道如何去南坪之地呢,欣老爷居然说出了一个路线来,帮陆谦玉见结局了一个麻烦,可谓是意外收获了,陆谦玉道:“即使如此,那可多谢欣老爷了,我们便从水路走。”

    欣老爷点点头,面露难色,说道:“我劝你们走水路,那是不假,知识天下哪有那等的好事,其实,这水路也有一点,那就是必须要经过水上的一个水寨,在我采莲城与南坪之地的岬角处,有一个名叫飞鱼的水寨,寨子里有三百五个河盗,个个凶猛彪悍,专门打劫过往的船只,采莲城要去峡谷之隧的船只,都得按月给他们月例,而且遇到生人,还要加倍,诸位要坐船去,必不可少要遇到这飞鱼寨的河盗,须得准备一些银子,可供通融才是,叫做‘过路费’不过你们放心,你们的过路费,我准备着,也可以派出一只船送你们过去,今天晚上怕是不行了,等明日一早,我亲自送几位离开。”

    陆谦玉也猜到了这水路有些问题,不然的话,水路比陆路近得多,陆路上有危险重重,怎么还有这么多人专走陆路而不走水路呢,其不是很正常吗,现在陆谦玉明白了,原来这水路上有强人拦路,伸手要钱,不给就不让过,欣老爷透露的不多,但看起来,这

    伙儿飞鱼寨的河盗,应该不是善茬,杀人越货的狗等日常没有少干了,以陆谦玉的性格,不遇到这样的事情还好,若是遇到了,别说是一文钱没有,还得想办法将飞鱼寨给拔出了,还这里的百姓一个安宁,不等陆谦玉开口,许来风拍着桌子站起来,说道;“欣老爷,你说这些河盗,我可真想去会会他们,你只管为我们准备船只就是,至于钱,我们身上有,可我不会给这些河盗一文钱,非但如此,我还要他们给我钱,这样,你多准备几艘船来,跟在我们身后,等我们到了水寨,取了他不义之财,欣老爷用船运回来,发放给穷苦的人,也算是我们为采莲城的百姓多做了一些好事、善事,欣老爷也能在采莲城树立威望,当时我们今日吃了您一顿晚餐的回报,欣老爷以为如何?”

    林杏也道:“打抱不平,是我屋里人士,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习武,可不是傍身,是为了扶危济困,遇到这事,我们非管管不可。”

    欣老爷一听,微微一愣,面色沉重,说道:“三位公子,我知道你们本是通天,不怕飞鱼寨的河盗,但是这些河盗可远非你们想象中的那样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的头领叫做坤江,手下有数十名好手,最近听说新招募了一个女人,那女子十分的厉害,一双鞭子,用的是出神入化,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不止有三位公子,嫉恶如仇,曾经也有不少江湖中人曾经去挑战飞鱼寨,结果不是给坤江所杀,就是给坤江所俘,最后成了坤江的手下,要我的意思,破财消灾,我们不缺少那点银子,就不必与他们找麻烦了,免得惹祸上身。”

    陆谦玉有些不高兴了,心道:“这个欣老爷是怎么回事,我以为坐拥一方土地,身份尊贵,想来是个杰出的人物,却不想,居然这般胆小怕事,遇到这等河盗,还能忍气吞声,当真是我看错了。”陆谦玉起身,说道:“欣老爷,多谢你的提醒,我们要从水路过去,定要与这些人会一会了,你的提醒,我们铭记在心,容我们晚间,思考商量一番才是。”

    欣妍道:“陆公子,你且听我爹爹一劝,并给我们涨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三位公子不是本地人,不知道那坤江的手段,不是我爹爹怕他,是他的确有本领,在这采莲城水路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陆公子,你们一定要三思而行。”

第七百零五章,雇船

    到了莲花坞,见了欣老爷,喝了一顿酒,引出一条水路,后面跟着一个飞鱼寨,这一次,陆谦玉出门,可谓是收获颇丰,仗着本事高,陆谦玉不怕什么坤江,心想:“一个水寨,区区三五百人,里面有数十个高手,难不成都是剑圣那种高手不成了,别人不敢动他,我也不敢动他,谁敢动他,难道就让这飞鱼寨主动解散,继续在此地横行霸道下去吗?”陆谦玉打定了主意,定要与这个飞鱼寨较量一番才是,而其他人也是这个意思,陆谦玉忽然觉得这个欣老爷,有点胆小怕事,好想怕了那个飞鱼寨,过于孬了,顿时对他没有了好感,这些不关系到欣妍,所以连船只也不用欣老爷准备了。

    陆谦玉起身就要告辞了,说道:“欣老爷,多谢你的提醒,我们还有朋友在采莲城,晚间就到哪里休息一晚上,明日一早,雇船去便是了,这就不劳烦欣老爷了,并且这样也是为了欣老爷和欣姑娘着想,我们若是坐着欣老爷的船去找飞鱼寨的人,若是给飞鱼寨的人知道了,定要找欣老爷的麻烦不可。”

    欣老爷面色庄重,倒了一杯酒,自饮下,说道:“还是陆公子,考虑的周全,那便如此吧,陆公子执意要走,我就不便多留了,只怕我说的话,陆公子不喜欢听了,不过作为朋友,我还是要多提醒几位公子,那坤江有一手厉害的水下功夫,水上功夫平平,若是他打你们不过,下了水,千万不要追赶,在水下,他的本事通天,免得三位公子遇到危险,那就是武林的损失了。”

    许来风道:“欣老爷,你可放心,等我取了他的脑袋,就挂在采莲城最高的旗杆上,让你瞧瞧。”

    众人说了一些告别的话,欣妍姑娘和温如是、胡雪、宁儿等三个人,惜惜道别,众人坐船,返回到了采莲城,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莲花坞的片点风景都没有看见,陆谦玉倒也不可惜,回到了客栈之中,陆谦玉把所有人都叫在一起,商量着明日对付飞鱼寨的事情,走水路是定下来了,陆路过于浪费时间,而且容易遇到魔炎教派和会嵇派的人,陆谦玉总有一种预感,会嵇派的人,就在某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现,所以走水路,是目前最合理的选择,而水路之上,横着一个飞鱼寨,走过路过,拔了就是,陆谦玉不认为,一个无名之地的水路上,还能藏着什么高手,这一行人,

    许来风,林杏、飞翔老鼠、松上村雨、景东、白老虎等人,个个都是好手,拔掉一个水寨,又有何难?

    陆谦玉与众人商量着,明日共乘船两艘,一艘在前,装着陆谦玉等人,一艘在后,装着三个女人,还有王作古等不会武功或者武功不高的人,到时候,一旦遭到了飞鱼寨的人上前阻拦,陆谦玉等人便冲上去,结果这些河道,乘船长驱直入,灭了这个水寨。

    商量完毕,众人回到房间里睡了,陆谦玉和衣而握,一夜无事,暂时不表。

    翌日清晨,天还没亮,龚不凡和顾有志就按照陆谦玉的吩咐,去码头上找船,岂料码头上的船夫统统都在睡觉,被叫起来了,也不搭理两个人,有搭理公两个人的船家,一听要去南坪之地,也摇摇头不去了,无论龚不凡把价格提到了两倍还是三倍,就是不去,两个人没有办法,又不能绑着船家去,只好继续找,找到了快要上午了,诺大的一个采莲城,竟然找不出一艘船愿意出港的,俩人骂骂咧咧的,回到了客栈里,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陆谦玉,陆谦玉一听,觉得奇怪,就来到了码头上,找了几个船家,回答皆是如此,“客人,你是不知道,无论你给多少钱,我们都不能载你去南坪之地,那水上有一个飞鱼寨,非同小可,拿不出钱来,就要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咱们都只有一个脑袋,割了不就死了吗,我不能为了你这几个钱,就丢了性命不是,你还是四处去找找吧,也许会找一个不怕死的家伙,愿意为了钱,不要自己的性命了。”

    没有船,陆谦玉总不能游泳过去,船家不去,陆谦玉又不能学强盗,用刀夹着他们去,只好把价格提高到了五倍,五倍不行,那就十倍,让龚不凡和顾有志带着钱站在码头上吆喝,过了半个时辰,果然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个头发花白的老丈,带着两个年轻的男人找了过去,问:“是不是真的二百零银子出一次船。”龚不凡把两个元宝拿出来,放在老张眼前晃了晃,说道:“我们大哥说话,啥时候糊弄过你们,这里就是二百零银子,一点不多,一点不少,货真价实的,真金白银,你要去了,这钱就是你的。”

    老丈看见了钱,唉声叹气,回去跟两个儿子商量了一番,过了一会儿,才说道:“那地方危险,不过为了二百两银子,也够多了,我们愿意去。”

    龚不凡高兴,就先把一锭银子交给长老,说道:“这是一半,到了地方,再给你另外一半,你快快去开船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你拿了钱,可不要跑,我们不是坏人,但也不是好惹的,你若是敢跟我们动歪脑筋,我们可不饶你。”

    老丈道:“我把儿子大壮留在这里,你们等着,我那船,破是破了点,但是够大,我们这就去划拉,你们等着。”

    顾有志,叫了陆谦玉来,船正好也到了,一听这件事情,陆谦玉就对着老汉好奇起来,因为这里的船家都不愿意去,只有这一艘船愿意前往,岂非不奇怪么?

    船开来了,是个中等的货船,陆谦玉本想者能够找两艘船,这下没有办法,只好大家一起上船,好在船舱够大,三个女眷能够在里面住着,避免了日头暴晒,风吹雨淋之苦,船夫和两个儿子,便是整个货船的全部劳动力,两个儿子,生的是牛犊一般强壮,老丈则瘦的如同一只灵猴,好在老丈骨头还硬朗,有着丰富的经验,告诉两个儿子干活,货船悄悄的发动了。

    陆谦玉站在甲板,看见老丈站在桅杆之下,就上前与老丈说话,先是说起了家常,这才得知,老丈不是本地的人,是逃难来的,早几年,家中本是当地的大户,因为闹流民,家里被抢劫了,婆娘死了,家也没有了,只好远走他娘。刚来了采莲城不到一年,见到有水上的生意红火,就与两个儿子一起,花光了所有的钱,盘下了这一艘破烂的货船,一共花了不到二百两,想着破船还能用了五六年,两年就能赚够了本钱,三年就能盈利了,等破船彻底报销了,钱也赚够了,再换一艘好一点的船,继续干运货的营生,这样,不到十年,就能起家。接着,陆谦玉就问他,为什么别人都不敢去南坪之地,他却赶去,长老伏在栏杆上,笑道:“哪个敢去啊,那就是死亡之地,不死也得扒下一层皮来,这不是你给的钱多吗,二百两银子,我们一年也赚不来啊,本来一年赚不来的钱,一次就赚够了,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我听大牛说,你们都带着剑呢,就想着你们可能是武林高手吧,不怕飞鱼寨的河道,爷仨儿一商量,觉得这事能干,就找上你们了,你们倒是出手阔绰,上来就给了我们一锭银子,俺们一定尽心尽力的划船,把你么送到目的地,你们这样的雇主,可不多了。”

第七百零六章,飞鱼寨交锋

    陆谦玉在船上与老丈交谈,问他对飞鱼寨的印象,老丈刚来采莲城不久,认识朴实无华,但并不熟悉飞鱼寨的状况,无奈,陆谦玉只得让他放心,说道:“老丈,你只管开船便是,到了飞鱼寨,那些人若是敢来,我就一个个的把他们踢下河去,绝不让他们伤你分毫。”

    老丈说道:“几位公子,可不是一般人物,如此说得,我自然相信,只是,你们要去峡谷之隧,不毛之地,又是干什么去?”

    陆谦玉道:“这你就不许管了,好好驾船便了,到了地方,自然付你另外一半的船钱,若是提前到达,还有银子额外赠送,保证不让你吃亏。”

    老丈感谢道:“公子真是阔绰之人,这里距离那飞鱼寨可不远了,公子们定要做好准备。”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晌午,太阳正当中,日头正浓,火辣辣的光线照射在人的肌肤上, 滚烫滚烫的,三个女子躲在船舱中纳凉,其余的人,则散落在船头和船尾,陆谦玉望着前方,出现了一个岬角,黑乎乎的一片,似乎真有一个寨子,心想:“原来走了已经有半日了,前面定是那飞鱼寨。”

    呼唤来许来风和林杏,陆谦玉让船家慢行,说道:“几位,前面那个伸出来的地面,就是飞鱼寨所在,做好了准备,作为主人的,马上就来要欢迎客人了。”

    船家老丈对付不解,说道:“公子,为何突然放慢了船速,这样一来,那飞鱼寨的人,可就看见咱们了,咱们船大,吃水太深,走的不快,可不比飞鱼寨的小船,那跟飞一样,追上咱们可不费吹灰之力,若是给他们逮住了,免不了要颇费一番,如此还好,诸位都是肯花的,这点小钱,对几位公子来说不算什么,可就怕他们图财害命,与诸位公子动起手来,刀剑无眼,伤了残了,多不值得?”

    许来风遥望岬角,笑道:“我们等的就是飞鱼寨的河盗,听说他们是这一带出了名的恶棍,我们专门为了消灭这些恶棍而来,船家,教你慢行,你就慢行,等飞鱼寨的狗贼来了,你和儿子就躲在船舱之中,刀剑无眼,鲜血喷溅,染不上你的身,你又怕个什么?”

    老丈听后,瑟瑟发抖,说道:“几位公子啊,咱们常言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那飞鱼寨可厉害的紧啊,早知道,你们去找飞鱼寨的麻烦,那我可不敢拉你们了,今天一早,就有人来告诉咱们,说有人要雇船去峡谷之隧,让港口的兄弟们都不接待,看来就是诸位公子了,原来你们是要去找飞鱼寨打架的,哎,可怜我真不该不听劝告,为了蝇头小利,而要白白的搭上自己和儿子的性命啊。”

    陆谦玉听到这里,微微一愣,问道:“你刚才怎么说,谁来告诉你们,不雇船给我们的?”

    许来风怒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说怎么平日里熙熙攘攘的水道,今天忽然变得冷冷清清的,感情是有人从中作梗,看来是不想我们去找飞鱼寨去。”说着,一把将老丈提起来,问道:“快点说,是谁下的命令,敢阻挠我们?”

    老丈的两个儿子看见,从船尾和船头跑过来,老大说道:“你这汉子,仿了我的爹爹,你想怎样?”

    许来风嘿嘿笑道;“我要是不放,你们又能怎样?”

    老大急了,也不怕许来风会武功,拿起身边的鱼叉,就要冲过来,许来风见了,推开老丈,使了一招绊马索,将老大绊倒,那人往船边疾冲,眼见就要失足,陆谦玉伸手将他拉住,带回来,说道:“许兄,别闹,我看着是没有这么简单,有人不然船家载我们,可见是不想我们去飞鱼寨。”

    老二这时冲过来,刚拿起了船篙,许来风喝道:‘给我放下,想死不成?’

    老丈扭了后腰,说道:“老大老二,你们干啥子呢,都给我住手,怎么敢跟几位公子动手?”

    老二哼了一声,放下船槁,陆谦玉上前搀扶老丈,说道:“船家,不错,我们的确是要去找飞鱼寨去的,只因为飞鱼寨,为祸一方,我等身为习武之人,怎能坐视不理,任由它去,得知他无恶不作,常常打劫过往的船只,就要设计除了他,这对你来说,对采莲城来说,可是大大的好事,怎么还有人阻拦我们,你与我详细说说。”

    老丈坐了下来,说道:“几位公子不是凡人,我也不瞒你们了,那早上天还不亮的时候,就有人来了,挨家挨户的告诉,说是早上有几个模样俊俏的公子要雇船,不许我们接待他们,咱们都是在采莲城混饭吃的人,莲花坞的人,哪敢得罪啊,那欣老爷可是附近所有码头的老大,调动采莲城四方水域,保护一方安定,那个敢不听的,就别想在采莲城中继续待着了,所以咱们不敢动,公子们雇船,自然没有,但是我手头缺钱,公子又给出了

    天价,我就一时脑袋热,要载公子一程,公子原本是要去峡谷之隧的,实在不知道,原来你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去对付那飞鱼寨的,早知道这样,说什么,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去啊。”

    许来风嘿嘿笑道:“当真打死你也不去么?”

    老大道:“你们这些人,太过于无礼了,飞鱼寨,是多大的势力,岂是我们这些人可以招惹的,你们要去,我们不拦着,可别把我们也拉进去了,你们本事高,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了,飞鱼寨事后,不找我们的麻烦吗,我们怎么对付飞鱼寨的,还不是要背井离乡,远走高飞,这好不容易在采莲城找到一个栖身之地。”

    许来风道:“原来是你们是担心这个,那我告诉你们,这飞鱼寨,我们是非灭不可,等我们剿灭了飞鱼寨一群烂人,得了他们的银子,你们也算是功臣,给你们一千两银子,你们去哪不能安身?”

    老大听到双目雪亮,问道:“你说这话,可作数?”

    许来风拍拍胸膛,说道:“别的不作数,花钱的事,我说了就算。”

    爷仨儿相互一看,笑了起来,老大说道:“既然如此,我们愿意随公子同往。”

    这个时候,陆谦玉的心里则在思考,“莲花坞的欣老爷,为什么不让船家雇船给自己,难道是怕自己的去找飞鱼寨麻烦,反伤己身?”

    林杏将陆谦玉拉到一边,说道:“陆兄,我看此事可不见单,欣老爷多次阻止我们去找飞鱼寨,更暗中命令采莲城的所有船只不许载我们渡河,这是何道理?”正说着,远处,忽然驶来了几艘小船,船轻而快,初见如同一叶扁舟,近处则看见每一艘小船上共载着十多个人,一个个带着兵器,高举呐喊。

    船上的人,一见有船靠近,一个个靠近船边,提防起来,陆谦玉道:“先别管欣老爷怎样,我们的朋友来了。”

    这些船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飞鱼寨的河盗,八艘小船一并驶来,在远处迂回,从四周将货船包围了。

    老大、老二、老丈,爷仨儿一看这阵仗,吓得不敢吭声,面色煞白,陆谦玉说道:“船家,把船停下,我倒要看看,这群飞鱼寨的强盗,有何能耐。”

    货船打横,陆谦玉让景东和飞翔老鼠去把守船舱,三个女子藏在船舱之内,其余的人,则站在甲板上等飞鱼寨的人过来。

    俄顷,飞鱼寨的船只靠近过来,为首的一艘灰色小船上,站着一个扛着九环刀的大汉,豹子眼,吊梢眉,一张大口,两排黄牙,腰间别着一把匕首,年纪中年,皮肤黝黑,站在船头大喊:“哪里来的货船,要打哪里去?”

    陆谦玉回应道:“从采莲城雇来的,要去峡谷之隧呢,诸位又是何人,有何贵干,为什么拦住我们的水路,我们这是大船,你们那是小船,我们的船若是一个不留神,撞了你们的小船,后果可糟了,又该谁负责?”

    飞鱼寨的人哈哈大笑起来,扛刀的汉子更是笑得前仰后返,说道:“好个俊俏的后生,这里水路八十里,无人不知道,归属的是你飞鱼寨的爷爷们,你们打从这里过,虚的经过我们的同意,不然惊扰了我们水下的鱼儿, 那雌鱼受了惊吓,不产卵了,那雄鱼受了惊吓,不配种了,水货减少,你们可得负这个责任不可!”

    陆谦玉在心里嘿嘿一笑:“好个蛮横的飞鱼寨,等下我看你能否笑得出来?”说道:“船在水上走,怎会惊扰了水里的鱼,这位老哥,你可真会开玩笑,而且我们从采莲城来,未曾知道,这一片水域,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归属了飞鱼寨,飞鱼寨是个什么地方?”

    扛刀的汉子面露怒气,说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爷爷真是飞鱼寨的三当家,巨灵神——耿国,这些都是你们的爷爷,飞鱼寨的大小头领,我们来到这里,不为别的,就是问你们要一点,管理费,采莲城的水域,早就给我们承包了,我们负责这里的安全,你们的船只要从这里过,就必须留下买路钱,懂是不懂?”

    陆谦玉搔搔头,装作不懂,说道:“那我可糊涂了,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我们不知道,是飞鱼寨在管理这片水域,还以为是老天爷在管理呢,这管理费,我们如何给,要给多少?”

    耿国并未看出陆谦玉等人来者不善,还以为陆谦玉是个书呆子,说道:“你们不是采莲城的人,不懂我们的规矩,这倒可以理解,我不跟你们说,叫你们撑船的过来,他自然明白。”

    陆谦玉喊来了老丈,只见老丈双腿打颤,已经走不动了,面颊流汗,便小声说道:“老丈,你去取笑他一番去,这里有我,保你无事。”

    老丈点点头,探出头去,说道:“原来是耿老爷,

    耿老爷近来可好啊。”

    耿国并不认识老丈,缘由老丈不走这条路,但凡是经常走的, 耿国都认识,说道:“你是哪位,我最近好的很,你拿银子出来,爷爷放你过去,要不然,我们可就只好暂扣你的船只,抵押管理费了。”

    老丈笑道:“耿老爷,你不认识我啊,你在仔细瞧瞧,瞧好了。”

    耿国瞧了一会儿,骂道:“他妈的,你少叽叽歪歪的,老子认识你是谁,你个老不死的,快点拿钱来。”

    老丈道:“你居然骂我,你个不晓的子孙。”

    这一声骂,倒让耿国冷静了,问道:“这位老哥,你到底是谁,难道是我家的前辈高手不成?”

    老丈道:“你个小兔崽子,干什么不好,偏偏干起了河盗,还加入了飞鱼寨,不肖子孙,实在是给你家丢人,这辈子就求一个平平安安, 不求你光耀门楣,可你到好,你爹生你出来,就是让你当强盗的吗,耿家的脸,都给你丢光了,你还不迷途知返,给我跪下。”老丈大吼之下,全场都愣住了,耿国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问心自问,这老东西到底是谁啊,难道真是我们家的亲戚,看这样子,应该是我爷爷那一辈的了,可我也没听说,我爷爷有什么兄弟姐妹啊,他死的早,我连爷爷的最后一面都没有看见,再说了,我今年可都四十了,我爷爷要活着,可老得很,看这个老头儿,最多不到五十五岁···

    耿国问道:“老丈,你说半天,究竟是谁,报上名来。”

    老丈怒道:“我是你爷爷。”

    耿国大怒,喝道:“我爷爷早就喝酒喝死了,你怎么会是我爷爷,我知道了,你是故意拿我开涮的,你这个老匹夫,找死!”说着,取下大刀,气势逼人。

    老丈吓得倒退一步,伸长了脖子大汉:“我的耿国小孙子,你竟敢这么对你爷爷,你个不肖子孙。”

    船上的人,早已笑成了一片,许来风喝道:“呔,耿国,你个小孙孙,怎么忘了自己的祖宗,连自己的爷爷都不认了,好好好,你不认这个爷爷,小爷也可以勉为其难,来当你的爷爷,你以为如何,只要你叫我一声爷爷,磕一个头,爷爷就给你一千两银子,说话算数。”

    耿国这才知道,是遇到硬茬了,说道:“他妈的,原来是找爷爷的晦气来了,你们这些小兔崽子,这是在求死啊,好,今日就让你们尝尝本大爷的厉害,小的们!”

    “哈呼!”

    “给我围起来了,哪个说的最欢,就割了那个的舌头,那个老头儿,留给我,我最后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上啊。”

    飞鱼寨的小船,迅速的贴近过来,许来风笑道:“我的孙子,你敢对你的爷爷无礼,莫不是不想活了,爷爷今天就替天行道,灭了你这个不肖子孙。”说完,手中扇子一合,往船头窜去。

    耿国的船已经来到了货船的船头位置,动作也快,手拿大刀,双脚狠狠在船头一点,那船头竟然没入水中,他借力跳上货船,不想迎头碰到了许来风,许来风一扇子打去,耿国低头避过,大刀可也不赖,还了一刀,刀锋贴着许来风的肚皮飞过,许来风吓了一跳,说道:“不错,有点手段,许爷爷今天就陪我的好孙儿,好好玩玩。”

    许来风与耿国两个人都在了一处,那耿国用一口九环大刀,人长得壮,力气大,刀锋逼人,许来风则以巧力斗他,不到三招,许来风便已占据了上风,可要取胜,也不容易,耿国的刀,攻击范围大,船头又小,许来风施展不开,扇子太短,总是给耿国逼出三步之外,扇子骨与耿国的九环刀硬碰了几下,震得许来风手腕发麻,于是,许来风展开揉身的功法,贴近了和耿国肉搏,耿国吃了大亏,身上给扇子点了几下,二十招之后,下巴上给许来风点中,整个下巴可脱了臼了,疼的耿国大汗淋漓,却叫不出来,许来风趁耿国受伤,扇子连续在他的心门上连点三下,隔着一层皮肉,直接将耿国点杀,可怜这个汉子,捂着胸口,一头载到水中去,飞鱼寨的人看见耿国死了,吓得不轻,纷纷掉头就走,已经太晚了,不少跳上了货船的人,已经和陆谦玉等人交手上了,哪能让他们轻松的走掉,松上村雨、林杏、陆谦玉、白老虎等人,一番厮杀之下,八艘飞鱼寨的船,回去之时,竟然有五艘是空的,只剩下三艘船还能划走,陆谦玉叫了一声;“莫让他们回去通风报信,各位一起划船,我们直冲飞鱼寨老巢。”

    老丈这会儿见陆谦玉等人厉害,将飞鱼寨的人打的落花流水,也不害怕了,招呼两个儿子,说道:“老大,老二,这几位公子是好汉,咱们跟他们干了,没了飞鱼寨,咱们在采莲城,可就站稳脚跟了,用力划啊。”

第七百零七章,坤江

    货船速度本可不快,但在老丈,老大,老二爷仨儿手中,快的好像是水中的鲤鱼,船头高高的翘起,一个劲的往前飞,为了加快速度,追上前面的河道,松上村雨,林杏、许来风等人也纷纷加入了划船的队伍,只见笨重破烂的大船,急速往前行驶,登时便已追赶上了逃走的三艘小船,那船上的强盗一看,个个都惊呆了,恨不得多张初一双手来划船,景东站在船头,手持弓弩,对着下面的小船放箭,此人,剑术高超,准度极高,一箭一个,就把残存的河道射下了船去,转眼间,到了飞鱼寨附近,只见,那飞鱼寨,好像是一个木质的城堡一样,一半在水中,一半在陆地,木质的围墙上,插着彩色的旗帜,此刻,水中的大门敞开,从里面窜出五六只小船,全是满人,他们使出来接应兄弟的,弓弩手对陆谦玉所在的货船射击,陆谦玉用剑气将飞来的箭矢打落,其余人也展开了各自的本事,将来犯的箭矢击落,无人受伤,陆谦玉站在船头,大喝一声:“飞鱼寨的强盗听着,你陆谦玉爷爷到了,让你们的老大,坤江出来受死。”

    话音刚落,小船上,一个人喊道:“何人再次喧哗,敢伤我们飞鱼寨的兄弟,是不是活腻歪了。”

    陆谦玉道:“你这个耳聋之辈,我乃是陆家子孙,陆谦玉,让坤江出来说话,不然我杀进你们寨子去,一把火烧个精光。”

    许来风扔了手中的船桨,叫道:“陆兄,你跟他们废话做什么,我们杀进去,宰了坤江就是,剩下的虾兵蟹将,又能怎样?”

    飞鱼寨小船上前,将陆谦玉的大船围住,依旧是那个汉子说道:“原来是江湖上最近新闻名的陆谦玉,名字我是听到过,人却没有见过,你们到我飞鱼寨来,就要守我飞鱼寨的规矩,我管你是谁,快快给我下船,要将我们老大,我们载你进去,要不然,休想前进一步。”

    陆谦玉冷笑道:“除非是你们老大自己来跪拜迎接,否则我怎会下船去,各位不要介意,我来这里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要坏坏你们的规矩,我听说在这采莲城,飞鱼寨一手遮天,是水上的霸主,规矩可多着呢,不过有些规矩我可不喜欢,要求你们变一变。”

    货船的航路给小船截了去,不得前进,陆谦玉小小吩咐老丈,继续划船,用大船的力量,撕开一条路来,大船继续往前,飞鱼寨的

    小船不得不避,于是上面的人,纷纷掉头,可惜为时已晚,就见大船马上要将小船碾压过去,小船上的河道扑通扑通的全都跳下水中去,陆谦玉在船上笑道:“你们可听好了,我只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识相的,还有点人味的,就放下手中的兵器,坐船给我离开这里,否则,等我攻入飞鱼寨,遍地尸体,一个不留。”

    那人吓了一跳,他的确是不知道陆谦玉是谁,但人群中并非都是鼠目寸光之辈,有人听过陆谦玉的名字,就在他的耳边说了,这人知道陆谦玉离开,来者不善,不可等闲视之,就想拖延一阵子,派人去寨子里面告知坤江,等坤江下一步的指示,怎料,陆谦玉脾气急躁,一言不合就要毁船动手,这人一时拿不定主意,说道:“慢着,慢着,你们到这来,是找我们坤江老大的,还是来找麻烦的?”

    许来风道:“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吧,可见是哥飞鱼寨的无名小卒,这里没有你说话得分,一柱香的时间,留在这里的只有死路一条!”

    林杏在船头上点燃了一炷香,风吹着烟,燃烧得很快,飞鱼寨的人不知道陆谦玉等人是什么来路,个个都是亡命之徒,那能被陆谦玉所吓,一个逃走的都没有,以前也出现在这种事情,江湖中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都给飞鱼寨料理了,他们心想着陆谦玉也不过与此,又能强到那里去,于是轻视陆谦玉,这可犯了大错了。

    陆谦玉站在船头一动不动,岿然如山,一手握着孤寒,一手拿着洛英,后方几人,全都站好,只等坤江出来,其时,水上起风了,碧波荡漾,小船在水上漂当,飞鱼寨的人,一个个跃跃欲试,只等一声令下,就要攻入陆谦玉所在的大船,忽然间,飞鱼寨中,大鼓声声,十多个响之后,从大门内,驶赖一艘船,船比别的要打一圈,上面沾着一队人,约有三十几个,船头放着一张椅子,坐着一个人,个子不高,身体单薄,穿着一件蓝色的大褂,下巴上有一圈小胡子,手正捋顺着胡子,笑眯眯的模样,这人见到了陆谦玉说道:“陆公子,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怎么到我来飞鱼寨来了,我坤江可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那就先说一声对不起了,正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我已经在水寨之中准备好了美味佳肴, 好酒陈酿,不如我们边说边聊,各位公子,觉得意下如何?”

    许来风道:“原来你就是坤江,看样子可不像啊,我们来这里,可不是我了喝酒吃肉的,你乖乖的投降,将队伍解散了,或许小爷高兴了,可以放你一马,不然的话,今天就用你的脑袋当下酒菜,地方就选在你们的飞鱼寨。”

    许来风这一句话说的好不无礼,坤江却好像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道:“许公子,你可太会开玩笑了,我坤江的脑袋可不好吃,里面都是脏东西,许公子若是想用我的脑袋当下酒菜,那可是选错了。”

    许来风道:“你他娘的少废话,既然知道我们是谁,就该明白,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少跟我套近乎,这样并不会影响到我要杀了你。”

    坤江道:“许公子,你可消消火,火气太大了,我曾经与书剑山庄的,许老爷子也有过一面之缘,若是说交情,也有那么一点。”

    许来风道:“原来如此,你认识我爷爷?”

    坤江道:“那是自然,早些年我走江湖的时候,在路上碰到过许老爷子,我们还一路同行呢,你父亲那时候还不大,跟着你爷爷一起历练,我们在一起吃过饭,下雨的时候,住在一个破庙之下,平生有幸,能够和许老爷子聊过几个时辰。”

    许来风道:“那可错了。”

    坤江困惑道:“哪里错了?”

    许来风笑道:“我说我爷爷错了,我爷爷平生最恨的就是鱼肉百姓,恶贯满盈的混蛋,如果他早知道,你就是这样一个混蛋的话,一剑杀了你多少,免得我再次动手了,害苦了当地的百姓,你说我爷爷是不是错了,不仅是错了,还是大错特错。”

    此时,甭管坤江是不是好脾气了,许来风这一番话说下来,无论是谁,也感觉到自己的面子荡然无存,坤江怒道:“许公子,你这个玩笑可开的有些过火了吧,我可以看在许老爷子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

    许来风扇子一展,说道:“那个跟你有功夫开玩笑,一柱香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你跪地投降,放你一条生路,免得爷爷们动手,要不然,我让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坤江怒道:“好啊,许公子,我跟你们好说好商量,客客气气的,还准备了好酒好菜,你们非但不领情,还多次出言不逊,我就是有心饶恕你们年少无知,过于轻狂,只怕我的手下也不答应了。”

第七百零八章,庞亮

    坤江发怒,乃是意料之中的,正如狐狸的骚气,无论如何也隐藏不住,他想套个近乎,就躲过一劫,那是不可能的,陆谦玉等人为了治他而来,怎会让他如愿?

    许来风继续说道:“坤江,你别在这里跟我说些乱七八糟的,来点实际的,现在就跪下,认个错,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从此之后,江湖没有飞鱼寨了,采莲城一片太平,正和我的心意,这便了了,多少的事,何必要遭受刀兵之祸呢。”

    坤江此刻若是在不表示,他的手下就要气的跳上大船,扒了许来风皮不可了,坤江双眼通红,长剑一震,说道:“好个狂妄的小子,居然这般不给我坤江面子,今日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书剑山庄,到了我采莲城的地界,也得给我低头。”

    许来风笑道:“你生气了,那可好了,我正愁你不发火,没有办法治你呢,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与我单打独斗,决一胜负,还是带着你的小崽子们一起上,咱们打个痛快?”

    坤江哼道:“飞鱼寨的所有兄弟都是一个整体,你来剿灭我飞鱼寨,那个跟你单打独斗?”

    许来风道:“那便是要一起上了,正合我意。”

    坤江一声令下,四周小船,急速往大船靠近,弓弩手先射了一番,陆谦玉等人,将箭矢打下,飞鱼寨的人已经跳上了大船,船上能够战斗的人,全部上场,双方激斗在一起,陆谦玉去找坤江,却给许来风拦下,许来风说道:“陆兄,这个家伙不是跟我们书剑山庄有些渊源吗,就交给我来打理,你带着人,杀进了水寨去,一把火,将能烧的,全都烧光。”

    陆谦玉道:“那便交给你来,你自己小心。”说着,展开轻功法,蜻蜓点水,从大船跳到小船上,斩杀几名河盗之后,借力小船,又跳到了另外一艘小船上,斩杀数人,逼着撑船的,将船驶入水寨之中,到了水寨,墙头上,数十个弓箭手对陆谦玉展开了密集的射击,箭矢如蝗,嗖嗖而来,陆谦玉双剑飞舞,防了一个密不透风,逐渐来到水寨之中,原来这水寨之中,有一个内湖码头,不是很大,停靠着约有百八十艘小船,其中也有三艘大船,陆谦玉借力跳跃,来到岸上,飞鱼寨的人围攻过来,只杀的鲜血喷溅,昏天黑地。

    坤江瞧着陆谦玉动作飘逸

    ,无人可挡,来到了水寨之中,担心情况对自己不利,于是下令全员回到水寨中,去捉拿陆谦玉去,留下几艘小船,数十个人在船上作战,这些人,真是船上高手的对手,纷纷给斩杀下了河中,许来风大喝一声:“恶贼,你往哪里逃去?”起身去追,但他轻功不高,无法在相距数丈的小船之间当做踏板跳跃,只好杀光了一艘船上的河道,亲自划船追赶,片刻之后,也进了水寨之中,这一去,大门关闭,将内外阻隔,坤江见许来风追来,回头笑道:“无知小儿,今天你可上当了,你进来的,我看怎么出去。”

    许来风扇子最有拦挡,将箭矢打飞,笑道:“杀进来,杀出去,你们这些杂兵,又怎能留我?”

    呼啦!

    话没说完,背后突然跳上来一个人,水牛一样的体格,拿着一把泼风刀,模样有点像之前斩杀的耿国,在眉宇之间,有那么几分一模一样,这人力气很大,跳到了船尾,险些把许来风挑起来,许来风微微一愣,扇子一合,说道:“我之前杀了一个傻大个,转眼又来一个,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这人国字脸,血盆大口,喊道:“我耿国大哥,原来是死在你的手中,你当我是哪个,我是耿国的弟弟,耿兵,今日就要取你的狗头,告慰我哥哥的在天之灵,哥哥,你瞧瞧吧,看我如何杀了此贼,为你报仇。”

    许来风道:“原来是一对兄弟,难怪长得差不多,你哥哥已经死了,你何不悬崖勒马,免得家中无后,这样好了,你跪下磕头,说你大哥错了,我便不杀你,放你回去,你以为如何?”

    耿兵呸了一声,说道:“那个要你开恩,你拿命来吧。”泼风刀贴着船板兜了上来,许来风身在小船船头,躲避不开,只得将扇子下压,当的一声,正好拦下,不过,这耿兵的力气可不小,直接把许来风给展开了,许来风借力一跳,来到了另外一艘小船上,心道,我在水上就是一个旱鸭子,这人不孬,我可危险了,须得找个实地,给他对打才是,于是,几个跳跃,来到了岸边,脚刚踩到了泥土,一杆长枪,直逼他的前心,许来风吓了一跳,用了一招铁板桥,避过了这一枪,只见面前站着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年轻少年,面如冠玉,是个俊俏的男子,用一杆点钢枪,枪头闪闪发光,红缨高甩,这人把枪一收,说道:“我叫庞亮——白面侯乃

    是我的外号,你便是许来风,书剑山庄的公子,我来领教你几招。”

    身后,耿兵追来,喊道:“庞老弟,这个人杀了我的哥哥耿国,罪大恶极,可不能手下留情,我与你一起对付他。”

    庞亮笑道:“耿兵大哥,我人我自己就能对付,何必要你登场,若是他真厉害,有些本事,你再上不迟。”

    耿兵驾船而来,说道:“这样也好,就有劳庞老弟了,不过,你可小心,这小子可强着呢。”

    庞亮说道:“他若是个孬种,还轮不到我来动手,我这就绑了他,交给你发落。”

    耿兵道:“不可,万万不能轻敌,报仇是小,保护飞鱼寨是大,若能一枪挑死,那是最好不过。”

    许来风听了一会儿,心道:“好一个庞亮,居然如此夸下海口,还想杀我,我就看看,你这个小子有多少本事!”喝道:“你们两个,只怕还不够,再叫几个过来,陪你许爷爷来玩玩。”

    庞亮端起长枪,迎面刺来,说道:‘杀鸡焉用牛刀,对付你我一人足矣,还要多少人来?’

    许来风躲开一枪,揉身进招,连攻三手,也给庞亮躲开,顷刻之间,从身法上就等断定,此人武功出色,绝对不在自己之下,若要取胜,可不容易,许来风顿时起了爱惜之情,心想:“这样一个家伙,若是就此死了,岂不可惜了,若是能为我所用,那可比我杀了他,有价值多了?”许来风与庞亮两人兵器,一短一长,越打越快,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庞亮展开了枪法,一招比一招还猛,竟然逼得许来风节节败退,许来风急中生智,心想:“我不利于远攻,只好近打,何不如此,如此···”忽然变手,贴近了庞亮去打,庞亮料敌先机,不给许来风近身的机会,一边打,一边退,长枪出如龙,收放颇自由,横扫似虎贲,席卷像残云,许来风一柄扇子,竟然奈何不了庞亮,正在这时,陆谦玉看见了许来风与人纠缠住了,大批的河盗正在运动到他的身边去,许来风危险重重,只好转身来救,大喝一声:“许兄,我来也。”

    许来风道:“陆兄,这小将,颇为厉害,年纪不大,可是一个好手,据我观察,他用的是霸王枪,须得小心应对。”

    陆谦玉看了一眼庞亮,问道:“庞亮,你助纣为虐,还不悬崖勒马?”

第七百零八章,收庞亮

    陆谦玉看了一眼庞亮,便认出此人非同小可,是个能人异士,不禁感慨,这坤江的手底下,真是有几个能人,自己却不怎么样,武功平常,品德无样,陆谦玉叫道:“庞亮,我见你年纪轻轻,武功又高,可谓是大好前途,不可限量,怎的跟错了主子,做起了滔天之事,白瞎了一身的好本领,我有一个路子,指给你看,你要是不要?”

    庞亮将长枪一震,喝道:“你便是天下第一剑客——陆星河的孙子陆谦玉吧,听闻你剑法卓越,是年轻一代之中的翘楚之人,我偏不信,我手中的长枪,能胜不过你手里的断剑,你废话少说,与我比试一场,你若是赢了,咱们在短话长说,你若是连我手中的长枪都过不去,那就只好死在我的手中,助我进入江湖武林,成就一番霸业。”

    陆谦玉心道:“好一个小子,居然有如此报复,感情是要借助我的名号,在江湖上名声大噪。”孤寒挽了一个剑花,说道:“你若能赢我,项上首级,你尽管可以拿出,我陆谦玉行走江湖,大名没有博得多少,但是恶名却如影随形,你若杀我,明日之后,整个江湖都将知道你的名字,但世事无常,咱们一对一公平公正的决斗,你若是输了,又当如何?”

    庞亮如今十五岁,生的是,比虎还凶,还猫还令,比牛还壮,一路霸王枪,战无不胜,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根本不把陆谦玉放在眼里,说道:“我怎么会输,咱们两个决斗,输得只有一个,是你不是我。”

    陆谦玉轻笑道:“那可未必。”

    庞亮想了想,说道:“那好,我若是输了,就跟你打天下,臣服于你,你当如何?”

    陆谦玉道:“明人不说暗话,我的意思便是如此,我信你为人,说话算是,不找公正了。”

    庞亮大笑道:“陆谦玉,你想赢我,痴心妄想。”说着,推开了耿兵,长枪开路,用了一招“横扫千军式”后接“大.三元”“大旋风”两招,三招一起二来,排山倒海,距离十步,能都感觉到戾气逼人,陆谦玉绝不小觑此人,孤寒所发一记剑气,直达庞亮面门,剑气无形,庞亮只感觉到一阵劲风向自己扑来,却看不到陆谦玉出招,粗心大意了些,根本不防,长枪此时已到陆谦玉的中门,陆谦玉的剑气也打到了庞亮的面

    门,呼啦一下,庞亮只感觉脸上一凉,左脸出现一道伤口,他瞬间诧异,回枪撤退,根本没有摸到陆谦玉半点。

    陆谦玉并不追击,冷冷笑道:“庞亮,我惜你英雄少年,若是死在我的手中,倒也可惜了,所以这一招留了手,否则,你项上人头,早已落地,服是不服?”

    庞亮摸着脸上的伤口,困惑道:“陆谦玉,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法,竟然能够在十步之外伤我,莫非是暗器?”

    陆谦玉道:“我一直讨厌用暗器,自己怎会用,我可以告诉你,那不是什么暗器,而是剑气,正所谓,一剑霜寒,无影无形,你临阵对敌,粗心大意,乃是武人大忌,这次就当是个教训,你若是不服,只管再来,我并不出剑,若是你的兵器,能够摸到我的长剑上,也算你赢。”

    听陆谦玉如此大的口气,庞亮气的脸色通红,心里在狐疑的同时,忍不住大喊道:“你休要看不起我,你的妖法,我自然能破,你手中的破剑,我又如何不能碰到,你拿命来。”大步踏来,长枪高举,一招“泰山压顶式”后接“神龙摆尾式”,陆谦玉往后一挪,高高跃起,人在空中,早已看出对方武功的门道,原来这庞亮,完全走的是刚猛的路子,霸王枪法,自然也是一套纯正的刚猛枪法,一招一招,力大无穷,若是以硬碰硬,少有人是他的对手,但刚猛的武功,破绽就多,《霸王枪法》之中的招式衔接,有些地方,过于生硬,比如说,这一招“泰山压顶式”之后,他下落之际,中门大开,露出小腹,人在空中,若陆谦玉用出剑气,直他的小腹,庞亮如何能躲,诚然,若是不用剑气,对方枪长,力大,若是剑客对付,势必要往前几步才能贴近庞亮,庞亮后接的一招“神龙摆尾式”便可以将对方打倒,数百斤的点钢枪扫在身子上可绝对不是闹着玩的,那连带着骨头都得打碎了不可,偏偏,陆谦玉的剑气,就是他的克星,剑在无形,又不是飞镖暗器,如何能防,但陆谦玉可惜他年纪小,武功高,不忍杀他,只好轻轻打出一剑,正中他的膝盖,好像石头打了自己一下,庞亮膝盖发麻,长枪递进,“泰山压顶式”被陆谦玉巧妙的化解,“神龙摆尾式”也给陆谦玉踩着长枪杆借力跳开,陆谦玉好个轻功,这一跳,居然在空中连走了几十步,跳到了附近

    的屋顶上,庞亮强忍膝盖上的疼痛,举枪追了过去,来到屋内,对着屋顶,连刺三枪,陆谦玉辗转腾挪,化解无疑,中间抓出机会,以剑气,连攻屋顶四角,这是一间泥瓦房,四角有房梁连接处,经不住陆谦玉剑气,房梁折断,整个屋顶往下塌了下去,庞亮是个有勇无谋之人,不知道陆谦玉如此用心,不知道屋顶要塌,等他发觉的时候,屋顶已经落下来, 他逃不出去,只好飞舞长枪,从屋顶上打出一个窟窿,陆谦玉则趁着烟尘弥漫之际,窜了上去,将手中的孤寒,从庞亮的长枪之中,递了过去,一下点到了对方的喉咙上,庞亮只感觉脖子也一凉,一口气吹开粉尘,只见陆谦玉笑呵呵的,而自己正给陆谦玉制住,那是任人宰割,庞亮绝不是无耻无赖之人,愿赌服输,自知自己与陆谦玉差得远了,便扔下长枪,弯腰抱拳,说道:“陆大哥,是我输了,从此以后,我跟你走,帮你打天下,这坤江,平时是待我不错的,可是为人残暴,花天酒地,不思进取,我多次要求他带我去中原闯荡,他却习惯偏安一隅,在这个小水沟里作威作福,我早就萌生退意,尚未提出辞呈,不过,坤江对我不薄,在我落魄的时候,帮助过我,如果不是他,我无家可归,至今还不知道在何处漂泊,陆大哥,我求你一事,你来到这里,想必是要杀他,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留他一条性命,算是我庞亮报恩了。”

    陆谦玉又得了一员猛将,心里高兴,连忙收了孤寒,将庞亮拉起来,说道:“庞亮兄弟,若是平时,我定然要答应你,饶他一命又能如何,但你知道,这坤江若是不死,采莲城如何能有一日安宁,你要报恩,还有其他办法,但他是罪人,我替天行道,不是我要杀他,是当的百姓要杀了他,我怎能违抗天命,今日,即便你恨我,怪我,要杀我,也没有办法,坤江作恶,必须要死。”

    陆谦玉说的义愤填膺,道理鲜明,庞亮无法可说,点点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该是坤江有此一遭,等他死后,我为他在山明水秀之地,建个坟冢便了,若是继续阻拦陆大哥, 那便是油盐不进,非男子汉大丈夫所为,算不得一个侠客。”

    陆谦玉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没错,除暴安良,才是侠客所为,是我辈,必须要遵守的江湖准则。”

第七百零九章,一丘之貉

    灭飞鱼寨是陆谦玉此行必行之事,收庞亮则完全在陆谦玉之外,边上,耿兵与许来风激斗正酣,他那里是许来风的对手,身上各处早已给许来风点的血流不止,幸好是长得壮,不然早已死在许来风手中,一见庞亮投敌,耿兵气的脸色铁青,稍不留神,又给许来风一扇子打中了小腹,呕出一口血来,骂道:“庞亮,你个贼子,居然投靠了陆谦玉,你这么做,对得起坤江吗,如果不是坤江老大,当年给你一口饭吃,给你一口水喝,把你拉上了岸,现在还有你?”

    庞亮理亏,并不回答,待在原地,一动不动,陆谦玉道:“耿兵,识时务者为俊杰,我陆谦玉所行是正道之事,坤江恶贯满盈,不得好死,今日就是他的报应到了,你也逃不了。”

    耿兵与自己兄弟耿国,乃是陪着坤江一起创立飞鱼寨的三兄弟,无论如何也不会背叛坤江,他重伤之下,仍能发出极大的威力,用泼风刀将许来风逼退,往后逃去,坤江此刻,站在高处,目睹全局,心中又是个什么想法,那陆谦玉可不知道,许来风哪能让耿兵逃了,一扇子甩出去,正好打在了这人的后脑勺上,那是人的一大死穴,平时摔在地上,后脑受创,足以致命,别说是精钢锻造的扇子了,这一下,打的耿兵是脑浆迸裂,倒地而死,陆谦玉看向坤江,大声吼道:“坤江,你命不久矣,又能逃到哪里去,还不下来受死?”

    坤江面色庄重,岿然不动,说道:“陆谦玉,你们好本事,杀我两位兄弟,我坤江不跑,就在这里等你,你有本事,放马过来。”此话说完,就听轰的一声,水寨的大门给货船撞开了一个大口子,原来是林杏等人杀退了外面的飞鱼寨河盗,冲了进来,这一下对坤江来说,更是雪上加霜,飞鱼寨中,十余个高手,尤其以耿国、耿斌、庞亮武功最高,此刻不是死,就是残,或者投靠了陆谦玉,三百余人,只剩下不到一百人,坤江知大势已去, 今日绝对逃不出去了,便怆然长啸,说道:“难道是天要灭我坤江不成。”

    话音刚落,只听一个女人喊道:“不是天要灭你,是陆谦玉要灭你,受死吧,坤江老贼。”

    坤江背后突然出现一个女人,双鞭齐下,将坤江两个膀子卸了,坤江躲无可躲,双肩残了,噗通跪在地上,这双鞭女子,左右鞭子一

    起搂草打他的脑袋,刹那间,脑浆迸裂,坤江死在晴空之下,但见这个女子,身材轻佻,穿着一身灰色的水手服,头发绾着,看向陆谦玉,嘿嘿的笑道:“陆小白脸,老娘在这里等了你这么久,你怎么才来,可让老娘好想,过来,过来,亲上一口!”

    陆谦玉笑道:“真想不到,在这里还能遇见你,这亲就免了。”

    这人是谁啊?

    洛城王燕!

    王燕三两下跳了下来,双鞭收在背后,上来给陆谦玉一个拥抱,陆谦玉也不躲闪,在他心里,王燕就好像是大姐一样,别无他法,思想自然纯净,想必王燕更是如此,两人毫无男女之防,王燕说道:“一年不见,你的武功,可是越发的高了。””

    陆谦玉道:“我在来到这里之前,就听说飞鱼寨坤江手下有一个女魔,使的是一对鞭子,我那时候就想起你来了,因为这江湖上,用鞭子的女侠客不多,没想到,还真是你来,你怎会与坤江这种人为伍,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王燕道:“坤江就是个恶棍,我在这里,也是偶然,没有地方去,又找不到你,就只好在这里盘踞数月,不过,我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你可以放心。”

    坤江一死,飞鱼寨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剩下的虾兵蟹将,一个个讨得飞快,景东等人,又追上去砍杀了一番,飞鱼寨就此被歼灭了,众人一步到飞鱼寨地上的议事厅中,与王燕见面,在陆谦玉的介绍之下,众人亲近了,王燕说起她是如何来到这飞鱼寨的,这还要用东丘山上开始,她为了救小刀和王作古等人,一个人引开了追兵,凭借本是,在路上将敌人甩开了,不过也身受重伤,来到水上,遇到一艘货船,就钻到了稻草堆里,一路沿途而下,不想来到了南边,为了养伤,她就只好暂时在一个城镇中安心静养,时间一过就是半年,王燕身体稍有好转,就想着要去找陆谦玉,却不料这时候就听全江湖都在追杀陆谦玉,陆谦玉不知道身在何处,王燕想,我这么去找他,也不是个办法,整个江湖都在追杀陆谦玉,他一定是藏起来了,我何不先等等,等他有消息了在去,这一走,就来到了南疆,住进了采莲城,在采莲城的时候,王燕的盘缠花光了,身无分文,就想着要去找个人敲竹杠,一打听,城中最有

    钱的就是莲花坞的欣老爷,于是,打扮成一个落魄的江湖客,去找欣老爷,那欣老爷原也是个高手,那能轻易让王燕敲竹杠,当时两个人就打了起来,不分胜负,欣老爷见王燕厉害,心里想着能够收了此人,就提出罢手言和,愿意给王燕一百两银子,王燕也觉得这个老头够意思,就在欣府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几个月,有一天,欣老爷找到王燕,让她陪着自己去一趟飞鱼寨,到了飞鱼寨,见到了坤江,欣老爷就说,这坤江是一方霸主,手下缺人手,他觉得王艳厉害,双鞭用得好,继续留在莲花坞可是屈才了, 就让王燕留在飞鱼寨,王燕当时并不知道坤江是什么人,觉得飞鱼寨是个好地方,又碍于欣老爷的面子,就答应留了下来,住下来之后,王燕这才逐步摸清了坤江是什么人,于是整日在房中喝酒,与飞鱼寨里面的人开开玩笑,说些荤段子,混了个大姐大的称号,今日,忽然听飞鱼寨中响起了警报,就听陆谦玉打过来了,陆谦玉三个字,王燕哪里能听错,起初还纳闷,是不是陆谦玉,结果躲起来一看,正是他,于是这才趁着坤江不注意,将他杀了。

    王燕说完了她流落到飞鱼寨的过程,陆谦玉格外留意一个名字,那边是欣成,王燕是欣成介绍给坤江的,坤江看在欣成的面子上在寨子里给王燕一个很高的地位,可见这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陆谦玉道:“王燕,欣老爷与坤江究竟是什么关系,你可知道?”

    王燕道:“你问这个干吗,那欣老爷,是坤江的朋友,两个人不经常见面,但是见面,就要关起来,常聊,关系非同一般,起初我还以为这欣老爷是个好人,后来我才发现,原来这坤江是坏的,欣成也是坏的,他们两个穿着同一条裤子,在这水上,强征暴敛,不是个东西,今日你灭了坤江,那欣成自然不会放过你,你可要小心了。”

    许来风听到此处,勃然大怒,扯着嗓子喊道;“他妈的,这欣成真是个狡猾的老狐狸,他起初不让咱们过来找坤江,我还以为他是担心我们的安全,后来又不让采莲城的船夫租船给我们,原来他跟坤江是一丘之貉,不是个东西,陆谦玉,我看这种人比坤江还要可恶,咱们这就掉头回去,灭了这个老东西。”

    正说着,门外龚不凡突然到了,说道:“欣成带着人来了。”

第七百一十章,擒欣成

    许来风正建议回去找欣成算账,不曾想,欣成居然主动来了,这倒让陆谦玉颇为意外,寻思着,“飞鱼寨已经给我灭了,坤江也惨死在王燕的鞭子之下,欣成这个时候过来是何目的,难道是来给坤江报仇的么,却又不像!”陆谦玉摸不清欣成是何打算,只好以静制动,且看他来这里有何目的。

    陆谦玉说道:“大家伙,先按捺火气,看看欣成来这里说什么来着,我们在做打算,切不可意气用事。”说完,出门去迎接欣成。

    欣成此行,只带了三五个随从,看样子,均是练家子,武功高低,尚不可知,进了寨子,看见遍地狼藉,便知真相,远处看见陆谦玉一行人,欣成咧嘴笑道:“陆公子,你们当真是给飞鱼寨灭了,我如此阻拦你们也不得,是怕你们遭遇危险,不想,几位公子当真是少年英雄,一出马,就为采莲城除了祸害,可喜可贺,等我回去,定要张榜提名,将列为公子的功绩,表在墙上,让采莲城的百姓也好知道是谁,深入虎穴,除此大害。”

    陆谦玉来到近前,抱拳说道:“欣老爷,原也是一番好心,差点让我们误会了,这歌功颂德的事情,我看大大的不必,坤江是当地恶霸,人人得而诛之,我们不过是顺天命,尽人事罢了,来,欣老爷,里面请,这寨子是灭了,人也散了,后续还需要欣老爷来主持大局,我等不便在此久留。”

    欣成面容苍白,大笑道:“多谢陆公子信任,这飞鱼寨在采莲城,为祸一方,已有多年,百姓是敢怒而不敢言,我记得陆公子说过,要将这飞鱼寨这些年的所得,悉数发放给采莲城的穷苦百姓,于是我,特地带来了空船,前来清点物资。”

    陆谦玉道:“是了,这些工作,别人不行,须得欣老爷为之。”

    旁边,许来风冷哼,林杏冷眼,松上村雨、景东、白老虎、庞亮等人均没有好脸色,欣成见了,咽下一口吐沫,觉得事情不对,却也不敢问。

    进了大厅,就座,欣成是长辈,陆谦玉不好与他撕破脸皮,让他上座,欣成推辞二三,还是坐了,龚不凡和顾有志,从飞鱼寨的厨房里找到茶等饮料,煮水烧了,端上来品尝。

    席间,陆谦玉又说:“欣老爷,你原在采莲城,此地距离采莲城约有半日的水路行程,我等也是刚刚灭了飞鱼寨,你就来了,真是好

    快。”

    欣成为难道:“陆公子,你有所不知,有一件事,我深感抱歉,昨夜,在你们走后,我怕你们意气用事,就让人下到采莲城码头,那采莲城的码头,数百船只,都归我管,我便告诉他们,不租船与诸位公子,想着诸位公子无船可渡,便会老老实实的待在采莲城中,本想着下午的时候,天气转凉,诸位也休息好了,再去与诸位公子商量如何对付飞鱼寨的具体事宜, 这叫从长计议,事半功倍,却不想,一大早上,就有人来报告,说你们有船出城去了,我知道事情不好,就带了几个随从一路赶来,就怕几位公子在坤江的手中吃了大亏,若能帮上忙,那是最好了。”欣成说的不卑不吭,将黑的说成了白的,将白的说成了黑色,动情之处,涂抹纷飞,若不是知道他的底细,陆谦玉定然要受他骗了不可。

    许来风在一旁,冷冷的说道:“欣老爷,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我们刚刚出城,你转眼就知道了,这速度可是比风还快。”

    欣成苦笑道:“我这么做,的确是有些冒昧唐突了,还请诸位公子莫要见怪,如今,那坤江已经死了么,不知道是死在谁的手中?”许来风继续说道:“遇见我们,那便是老鼠遇到了猫,坤江一定逃不了,至于他死在了谁的手中,那不是很重要,难道很重要吗,还是欣老爷一定想知道这个人的名字?”

    许来风话中带刺,欣成觉得事情不妥,顿了顿,说道:“坤江在当地也算是一个高手,水下的本事,更是前所未见的高超,所以我才担心几位公子的安全,我是非常好奇而已。”

    许来风道:“好奇害死猫啊,欣老爷,我劝你还是不要问了,这个人的名字,你可能并不喜欢听。”

    欣成微微一愣,面上变了颜色,说道:“怎么,难道并非是几位公子杀了坤江?”

    这时,躲在屏风之后的王燕提着双鞭冲了出来,喝道“大胆狗贼,你与坤江蛇鼠一窝,沆瀣一气,告诉你又能如何,坤江便是我杀死的,你这老贼,还认识我吧。”

    欣成站了起来,说道:“是你,王燕?”

    王燕喝道:“不错,便是我杀了坤江,你要为坤江报仇不成,我王燕就站在你的面前,你上来吧。”

    欣成并不知道王燕与陆谦玉的关系,还当王燕中途叛变,他知道自己和坤

    江的许多事情,一旦泄露出去,他的人设可就崩塌了啊,之前所作所为,将公布于众,莲花坞一世英名,就此烟消云散,他的远大抱负,也将成为梦幻泡影了,他按在长剑上,说道:“王燕,你出言不逊, 枉我待你不薄,你居然恩将仇报,其心可诛,拿命来吧。”欣成要杀了王燕灭口,可惜,王燕早已经将欣成的事情告诉了陆谦玉,欣成尚不能确定,正在思考。

    王燕双鞭一交,当的一声,喝道:“无耻老贼,你先前欺骗于我,让我效力坤江,帮了你们不少的忙,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光鲜亮丽,高风亮节的背后,居然藏着一颗黄鼠狼的心思,你我之间,到底是谁其心可诛,其身可灭,你现在的茶杯之中就有水,何不找找你现在的样子,丑陋至极,陆谦玉,许来风,林杏等人,早已经知道了你是何人,这一场戏,我看就演到这里为止吧。”

    欣成看着陆谦玉,问道:“你们都知道了?”

    许来风骂道:“你个老贼,贼喊做贼,骗的我们好苦,正可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的人皮之下,居然是一颗兽心,实在是比坤江还要可恶,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王燕本是我们的朋友,千差万别,在这里相遇,若不是如此,我们岂能救出你这个老狐狸精,既然来了,今日你就休想走了,拿命来吧。”说着,手摇白纸扇,迂回到欣成的身后,王燕大步往前,两个人,将欣成围住了,欣成手下三个随从,也给景东等人制住。

    欣成长叹一声,说道:“终究是仁慈害苦了我自己,我早知道你们不好对付,偏偏还要自投罗网,陆谦玉,那坤江,与我交好,竟然死在你们手中,我事情已经败落,为今之计,只好与你们拼一个与鱼死网破了。”

    许来风道:“欣成,你在采莲城,富甲一方,名声大作,何苦与一个江湖上强盗狼狈为奸,败了半世的威名,你手上的罪恶,也少不了,今日就与坤江一道,下去偿还吧。”

    欣成可不是坤江,陆谦玉不知他有多少底细,故而不敢轻举妄动,王燕与许来风,俩人上前夹攻,欣成直接往后退,要夺路而逃,这时,身后又来了一杆长枪,顺着他的背心便刺了过去,欣成大叫不好,左手一番,握住了长枪七寸,与庞亮角力,说道:“庞亮,你居然也投靠了陆谦玉?”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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