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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丘     东丘txt下载     东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七十一章,不能交给

    陆家剑法《千军破》失传一事,陆谦玉一直以为是在流传的过程之中丢失了呢,这是意外,并没有想到是陆星河有意没有让剑法流传下来,按照孤胆猎手前辈的说法,这是站得住脚的,陆星河是何等一个孤傲之人,他怎能忍受失败,或者是在比试的时候,与人约定了也说不准,若他失败了,他就毁了《千军破》,在他大怒之下,他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陆谦玉没见过这个爷爷,可要了解他的脾气不是很难。

    《千军破》虽然遗失的,可陆谦玉连成了比《千军破》更加厉害的无剑之道,福与祸,两难其说,很难说,是福是祸。

    陆谦玉逐步把目光的焦点放在了那一家人的身上,还有贩盐的四大太,加上两个影子派的人,宋天英与谢无衣两个人没有发现他就是陆谦玉,只要陆谦玉不傻呵呵的去自报家门,这个麻烦就距离陆谦玉很远,大敌环伺,陆谦玉不该招惹影子派的人,只要影子派的人,不来找陆谦玉的不痛快,所以这两个人倒也好办,但四太岁,不得不对付了。

    陆谦玉说道:“四太岁,并不知道前辈跟踪他们吧?”

    猎手道:“他们可不是笨蛋,早就知道了,别把他们小看了,这四个人,鬼得很,这一路上,他们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动手,但是都没有动手,就是因为有他们怕。”

    许来风笑道:“猎手前辈,剑法绝伦,他们自然怕的要死。”

    谁知许来风猜错了,对方怕的不是孤胆猎手,或者说,孤胆猎手只是其中之一的因素,并不全是,占的比例不高,他们四个人,自然有信心,对付得了孤胆猎手,猎手说道:“他们可不是怕我,他们早就知道我跟着他们呢,他们却一点都不担心,那是自有办法对我了,这四个人,非同小可,别看他们面上粗犷,与乡野的汉子别无二致,实际上,这四个人,武功高超,在江湖上,都有牌面,他们真正怕的是,夫唱妇随之中的妇,这个女子,有一首厉害暗器,江湖上不少好汉都吃过他的大亏,至于她的男人,武功也非常不错,若没有万全之策,这四个人是不会动手的,但是我聊定了,他们今天晚上就会按捺不住,始终是要动手的。”

    陆谦玉道:“何以见得,愿闻其详!”

    孤胆猎手说道:“很简单的问题,你们想想,他们自从万城一路跟踪‘夫唱妇随’而来,走了好几百里的路,他们早就等不及了,所以动手就在这几天,还有,在往前面去,就到了‘夫唱妇随’得老家了,他们若是还不动手,只怕遭遇的阻碍更大,所以我推测就是今天晚上,‘夫唱妇随’到了自家的地盘上,那可不怕他们了。”

    许来风道:“可惜,他们选错了时候,偏偏遇到了我们,前辈,那‘夫唱妇随’到底骗走了什么东西。”

    猎手沉吟了片刻,说道:“这个东西,十分宝贵,乃是我旧人的东西,我那一对旧人,发誓不出江湖,为了不违背自己的誓言,所以把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关照,至于是什么东西,都是我猜测的,难免不准确,所以我不胡诌了,总之这东西对我那两个朋友来说,十分重要,哪怕我是舍弃的性命,也要弄到手不可。”

    陆谦玉由衷的敬佩孤胆猎手这种为朋友肝脑涂地的心肠,说道:“今天,有我们在这,保证东西丢不了,现在就等飞翔老鼠回来,看看外面是个什么局势。”

    孤胆猎手又说道:“我那两个朋友还说了,我得到了东西,如果带不回去,就把它毁了,我问过他们,他们只是含糊其辞,看来是连我也不想说,只是说,那东西和魔炎教派有关系,而他们不出江湖,也跟魔炎教派有关系。”

    许来风感觉很有意思,说道:“前辈,你这两个朋友,是怕了魔炎教派吗,他们到底是谁啊?”

    猎手道:“说起来,都是故人,既然你们想知道,咱们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更需要你们帮忙,得到这个东西,那我就告诉你们吧,他们二位,就是十大家族铁家的后人,男的是铁家的人,而女人曾经是魔炎教派的四女之一的雉月,当年他们两个,不顾江湖上的反对,毅然决然的相爱了,就好像是陆公子和邱凌云的女儿一样,后来他们遭到了中原无力孤立,这一点可比陆公子要好得多,他们只是给孤立起来,而不是被追杀,可能是因为雉月在魔炎教派的地位不高的原因吧,而邱洛洛是魔炎教派的大小姐,这让中原武林,不得不发神经,这两个人在江湖上就此消失了,隐居了起来,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铁金顺和雉月也对外宣布,他们到死也不会重出武林,这才平息了,中原武林和魔炎教派双方的怒气,我也是在一次无意之中,碰到了他们,并跟他们相交的,那时候,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传的是沸沸扬扬的,不过就是一年的时间,后来就逐渐的平息了,江湖一向如此,多少人来来去去,就好像是时间一样,很快就不会有人认识他们的。”

    陆谦玉从孤胆猎手的口中听说这事,心里顿时燃气了火苗,他跟邱洛洛,正是铁金顺和雉月的缩影,原来在他之前,就有人这么做过了,后来也没又发生什么大事,江湖上很快就遗忘了这件事情,这更加坚定了陆谦玉的决心,她也希望自己可以让铁金顺和雉月的爱情一样,哪怕为了一个人,而舍弃整个江湖有何不可,两个逍遥,那是两个人的事情,本来就跟江湖没有关系,江湖人,就是喜欢把枷锁和桎梏强行的套在你的身上,让你遍地鳞伤的,有朝一日,陆谦玉一定会这么做的,他想。

    陆谦玉道:“既然是铁家的东西,想必关系重大,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东西,不知道是不是。”

    猎手哦了一声,笑道:“你猜测的,大概与我猜测的东西,那是差不多的东西,你说说,你想到了什么?”

    陆谦玉道:“当年,十大家族,各自拿着一块炎煌令碎片,铁家的手中想必也有一块,除此之外,我想不到,还有什么东西,值得铁金顺夫妇请求猎手前辈帮忙,追回的。”

    孤胆猎手点头道:“不错,我怀疑就是这个东西,不过这个东西,怎么会落入到‘夫唱妇随’手中的,我还不大清楚,因为这个东西,十分宝贵,放在江湖上,不仅是武林盟要,而且魔炎教派也要,武林盟更是在暗中,查找了铁金顺夫妇很多年,一直没有找到而已,铁金顺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居然把炎煌令碎片给弄丢了?”

    陆谦玉道:“有些贼,那是很难防的,他们总有办法去欺骗人,而人就算是在小心,也逃不过对方设计的层层陷阱,我想铁金顺前辈,是着了对方的道道了。”

    孤胆猎手说道:“你说的也对,咱们暂时不说这件事情了,那东西,无论如何,我们都得拿回去,不知道‘夫唱妇随’是要送给武林盟,还是送给魔炎教派,送给武林盟倒也罢了,若是交给魔炎教派,岂不糟糕,魔炎教派如今大杀四方,掘地三尺,找到就是碎片,现在已经有不少块了吧,若是给他们凑齐了十块,发现了里面的大秘密,到时候就是中原武林的灭顶之灾。”

    许来风贱贱的笑道:“前辈啊,不是我说,就算魔炎教派不得到碎片,现在这个情形来看,已经是中原武林的劫难了,武林盟的人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跟魔炎教派抗衡,魔炎教派是兵强马壮,高手如云,反观武林盟内部,会嵇派的早就反水了,与魔炎教派穿一条裤子,对武林盟威胁极大,武林盟内部分崩离析,各大掌门,心怀鬼胎,单从这一点来说,中原武林人再多,势再大,也是先输给了魔炎教派了,为了一小块铁疙瘩,你看看,不是我杀你,就是你杀我的,搞得我现在是有点心灰意冷,如果不是我书剑山庄也在中原武林之中,我才懒得管这件事情呢,若是中原武林灭了,我书剑山庄覆巢之下无完卵,也得完蛋,我这是为了保护我爹爹,爷爷,太爷爷,太爷爷的爷爷,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否则,我真想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去颐养天年去。”

    松上村雨久不开口,因为没有他插嘴必要,他说道:“颐养天年,不是老年人做的事情吗,你才多大?”

    许来风阴阳怪气得说道:“我是长得年轻,心已经老了,都是给中原武林,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打击的,实在是看不了他们的所作所为。”

    猎手惊讶道:“你是说郭孙雄与邱凌云勾结在一起了?”

    陆谦玉道:“不错,这事千真万确,我们这次往南来,正是因为武林盟的人都在江南一带,我们要去揭发会嵇派的罪行,为中原武林,除了郭孙雄跟这个毒瘤。”

    “牵一发而动全身啊,郭孙雄在中原武林的地位高崇,会嵇派与很多门派都有联系,想要扳倒郭孙雄,只怕会在中原武林,掀起一阵大风波来,这样中原武林,将会元气大伤。”猎手说道。

    许来风哼道:“那有什么办法,郭孙雄是一个大蛀虫,如果不趁现在把他解决了,容他胡作非为下去,只怕以后,就不是元气大伤的事情,要么断送武林人的江山,要么就是活活给郭孙雄害死,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趁他不稳,要他狗命,才是上上之策。”

    猎手想了想,说道:“郭孙雄此人,野心极大,我是知道的,这么说来,中原武林,是再无平静之日了,而我一副残躯,也得给中原武林做些事情才是。”

    陆谦玉听到孤胆猎手的意思是要重出江湖了,高兴道:“猎手前辈,你愿意跟

    我们一起走吗?”

    猎手道:“我首先要拿回铁金顺的东西,剩下的事情,稍后再来考虑也不迟。”

    几个人正说着话呢,外面飞翔老鼠进来了,他掀开了帘子,说道:“有事情发生了。”

    晚上的月光,不是很亮,路上坑坑洼洼的,极为不便,一行人走在路上,马车的轱辘在车辙里来来回回的扭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赶车的人,奋力的甩打着鞭子,但是马就是走不快,这可急坏了,马车里面的人,这个队伍里,一辆马车,三匹单马,前面两匹马带路,后面一匹马殿后,走的很快,本来可以更快,可晚上,马也怕有失前蹄的时候,因此马儿迈着碎步,忍受着鞭子落到自己的身上。

    车里漆黑一片,孩子吓得用手指堵住了自己的小嘴,他本来要哭,可是她的母亲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不敢哭,他发誓,只要她一声,立即会有山林里的老妖怪,钻出来把他抓走了,然后开膛破腹,用他的鲜血,献祭山林里面的神灵,这个故事是她的母亲,说出来欺骗她的,可是小孩子,哪里知道这个,她就相信了,所以他不能哭,哭了,他就会看见可怕的事情发生。

    黑暗之中,马车之中的女子问前面赶车的汉子,“当家的,后面有没有追过来,我感觉不到,应该是没有追过来吧,告诉我,他们没有追过来,只要我们在走出八十里,我们就到家了,我发誓,等我到了家,我就杀了这四个恶鬼,他们跟了我们一路,让我不得安神。”

    赶车的汉子,脸上阴沉,说道:“今天晚上他们不动手,是因为有一伙人出现,可我们若是不走,他们肯定会动手,那四个人,一个个都了不得,摸不清他们的武功底细,我们静悄悄的离开,不见得会瞒得住他们的耳朵,他们一会儿肯定会追过来,但是不要紧,他们没有马,而我们有车,我们的速度要比他们快,除非他们的脚力,超过了我们,可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别担心,照顾好孩子,我们天亮之后,就能到家了。”

    女人叹息一声,将女儿楼在自己的怀抱里,他说道:“这都是什么事情啊,我说了,那东西,咱们不能拿,就是个烫手的山芋,你可好,说什么都不信。”

    “婆娘,你这话可说错了,我们行骗了一辈子,所有的东西,加在一起,都不如这个东西,你想想,他铁家凭什么可以跻身十大家族的行列,就是因为有这个东西的存在,咱们这一次可赚大了,只要出手,卖了出去,后面这半辈子,我们就能金盆洗手了,再也不去干这个勾当,你跟着我,还有咱们的小三儿,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好好的过日子,再也不漂泊了,岂不是更好。”

    女人沉默了,她说道:“是啊,我们现在就只有小三儿了,我可不希望她再出现任何事情,老大死了,老二死了,现在就剩下小三儿了,我们只剩下了这一个女儿,我们不得不为他考虑,但是东西,你准备卖给谁啊,谁肯收这个东西?”

    男人笑嘻嘻的说道:“卖给魔炎教派,这东西,邱凌云那个人,肯定喜欢的不得了,会出大价钱的。”

    女人乐了,接着,突然间,前面的两匹马在地上狠狠的扎住,马车差点撞到他们的后屁股上。

    男人紧张得到:“怎么不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前面的两个人坐在马上,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前方,两个人影,一道绊马索,将他们拦住了。

    男人下了马车,嘱咐女人说道,“保护好女儿。”

    女人悄悄的抽出双刀,说道:“是他们四个人吗?”

    男人跳下了马车,三个护手也跳下了马。

    路中间的两个人,身影模糊,一个人说道:“那东西,卖给邱凌云是不错的, 可是要卖,就轮不到你们夫妻二人去了,你们还是回家好好的照顾孩子吧,你们这个小女儿,还真是俊俏可爱,东西交给我们,我们自然会带给邱凌云,不劳你们费心了。”

    男人哼了一声,说道:“你们不是有四个人吗,怎么只剩下了两个人了,其余的人呢,鬼鬼祟祟的,既然来了,何不露面?”

    转眼间,马车之后,又出现了两个人。

    男人环视一周,说道:“这下好了,都到齐了,你们四个人的大名,我是听过的,不过这个东西,我可不能给你,各位,发财有路,同是道上的人,可别挡住别人的财路,这是不是有点不符合规矩啊。”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相信你们是误会我们了,我们可不想挡住你的财路,我们是帮忙的,你们夫妻二人,带着一个孩子,出手这个东西,可不方便,我们四个人,勉为其难的帮忙,你可别误会了,我们是想帮你们把东西出手了,钱嘛,少不了你们那一份,你们感觉如何啊,一动不动,就把钱赚了,岂不是更好,这种事情,要是落到了我的身上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男人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劳各位放心了,东西我自己送,诸位的好意,我就心领了,我为了表示感谢,有礼物送给诸位,来人啊,送五百两金子给四个热心肠的朋友。”

    一个护卫拿着金子来到两个人跟前,那人接过了,

    一人说道:“五百两金子,是不是有点少啊,你们夫妇,这么多年,就攒下了这么多钱财吗,岂不是白忙一场,你们就别骗咱们了,谁都知道,你们夫妻,最喜欢骗人,实话说吧,这五百两的金子,还不足以应付我们,我们胃口大得很。”

    男人心下一横,说道:“那不知道,诸位朋友,想要多少金子,此事才能善罢甘休。”

    对方说道:“五万两金子那还差不多,只要你拿出五万两金子,今天这件事情就这么算啦,不然的话,你们这东西,我们是非送不可了。”

    男人一听五万两金子这个数字,差点气得吐血,他想:“我夫妻二人,辗转一声,也没有五万两金子,哪怕是手里的东西卖了,也凑不到这么多钱,这几个人,是故意那我取笑来了。”男人堪堪挤出一抹微笑,说道:“各位朋友,五万两金子,这未免有点狮子大开口吧,无论如何,我都拿不出来这么多钱,不如退让一步,我这里有金子,二千两,乃是我夫妻二人的一点心意,就权当是交朋友了,不如各位,这就退却吧,让开路,让我们夫妻二人过去,你以为如何?”

    对方嘲笑道:“两千两金子啊,这么点,还达不到我们兄弟的要求,你还真是玩花样,得啦,我们退一步吧,那就要你们两万两金子好了,别说你们连这个数字都拿不出来,那我们可就不高兴了。”

    男人终于忍受不住了,心道:“这四个老鬼,是死活不会让路了,他们就是冲着我手里的东西来的,岂能让你们得逞了,如果就这样屈服了,以后在江湖上,我还怎么混,就怕,我今日退让了,把东西给了你们,你们也不会放过我们夫妻两个,大家本事都差不多,我们夫妻也不怕他们。”男人怒道:“四位朋友,除了这两千两的金子之外,我是一文钱也拿不出了,诸位若是还得寸进尺,想要我手里的东西,那就只能看诸位的朋友了,我知道四位的大名,你们要从我们夫妻二人手里拿东西,可也不简单有多容易。”说完,男人拔出了随身的佩剑。

    对方哈哈大笑,说道:“老大,我就说了,不用他们啰嗦,直接上去抢不就完了吗。”

    “那可不一样,咱们这叫先礼后兵,给人面子!”

    “可是摆明了嘛,对方是不想要这个面子了,没有办法,只要打了。”

    “那个婆娘还是不错的,有点姿色,否则也不会骗的那些富豪们团团转了,这个女人,一会可别杀了,男人就宰了吧,女人归我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婆娘,你也要,我说三弟啊,你的眼光,能不能换一换了,人家已经成亲好多年了,下面那块田,早就没有肥力了。”

    “去你的,老子就是喜欢这个味道,你们管得着吗,先说好了,女人归我,谁也不能跟我抢,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好好好,这两个人,也很难对付,我们不跟你争,那这个女人,归你了,男的归大哥收拾,手下的人,我和四弟来对付。”

    车里的女人听了这污言秽语,气的火冒三丈,立即骂道:“四太岁,你们休要猖狂,跟了我们一路,我们是知道的,不想跟你们硬拼,那是怕伤了我们之前的和气,可你们不能给脸不要脸,我们夫妻二人,未必就怕了你们,你们想要东西,尽管上来拿吧。”

    老三说道:“呦呦,这个性子,真是火辣啊,老大,老二,老四,你们听见没有,他们要跟咱们动手呢,这娘们是不是很勇敢啊,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娘们。”说着,脚尖一点底,一个箭步朝着马车飞过去,老三手中用一把八节的钢鞭,他一动,守在马车周围的一个护卫,立即把刀,横着一刀,看向了老三的小腹,老三以钢鞭搪开,提出一脚,护卫则扭身躲开,又是一刀,老三给逼退了,他小看了,这几个护卫了。

    老三退到了一丈之外,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啊,我说‘夫唱妇随’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勇气,原来身边还有三个狗腿子呢,而且了不得,有些功夫。”

    老大看到了老三给人几刀逼退了,说道:“老三,这人武功如何?”

    老三回应道:“有几把刷子,我刚

    才是轻敌了,这会儿,我给你取下他们的首级。”

    一场大战,不能避免了,男人道:“保护小姐,不可轻敌,他们是四太岁,功夫了得。”

    三个护卫听了,将马车团团围住,女人从车里钻了出来,一手拎着一把柳叶刀,气汹汹的看着老三,说道:“你这贼人,可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老三笑道:“你说的是在床上战,还是地上战啊,地上战,我三个回合就能把你拿下,床上战,看你这身段,我就流口水了,只好缴械投降好了。”

    女人气的双眉一立,说道:“放你的狗臭屁,看刀,瞧我不砍烂了你的嘴。”

    男人阻止不了,女人已经冲过去,女人双手齐攻,左手刀挥砍,右手刀刺杀,双方流云流水一般,身体婀娜,一动起来,好像是在跳舞,煞是好看,老三有点看呆了,等面门刀到,他才反应过来,立即往后一闪,小腹有给对方的刀攻入,他缩着肚子,又避过了这一招,说道:“小娘子,小娘子,你下手可要轻着点,我这身子骨弱,不经打啊,你若是给我打伤了,等你男人一会儿死了,谁来疼爱你。”说着,施展开鞭法,走的是刚猛的路子,那钢鞭颇为沉重,女人力弱,不能与之抗衡,而且柳叶刀不能与钢鞭硬碰硬,女人立即变化了一种轻柔的刀法,双刀飞旋,立即与四太岁之中的三太岁战在了一起,女人,阴柔的刀法,攻的是中下两个路子,三太岁的钢鞭则一直处于防御的姿态,可见,他对这个女人,不肯下杀手,在打斗的时候,他还以眉眼加以调戏,言语上全都是秽言秽语,这让女人十分生气,刀法之中的阴柔,逐渐带着了三分刚猛,而势均力敌的战斗,最怕的就是愤怒,人一旦愤怒,就会露出许多破绽让人有迹可循,三太岁十分狡诈,故意以言语相讥,引出女人的怒火,女人的刀逐步改为攻三太岁的上中路,原本的虚招,全都变成了实招,招招狠辣,势必要杀了三太岁不可。

    三太岁一边退,一边笑道:“小娘子,你死了老公那可不要紧啊,你若是再杀我这个人,那你可要后悔了,呦呦呦,小心啊,那是老子的命根可不能丢了,哎呀,还有这是老子的脑袋,脑袋没了,人还能活吗?”

    三太岁有一身很好的轻功,女人的刀每每到他的要害位置,都能让他闪开,两人斗了二十余招,男人看的出来,自己的妻子不是三太岁得对手,那三太岁好像是故意让着她的,她已经用处了全力了,这样下去,一旦三太岁全力进攻,自己的妻子一定要落败不可,男人不顾其他人,支援了过去,他绕到三太岁的背后,唰唰唰,就是三剑,三太岁即便躲过了,脸上却流下了冷汗,他差点就给人刺中,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为了躲开对方的三件,三太岁几乎拿出了全部的本事。

    三太岁道:“他妈的,夫妻两个人,欺负我一个人,我不干了,老大,你还不过来帮我?”

    老大笑道:“你要抢人家的婆娘,就得有点本事,老子才不去帮你呢。”

    老三道:“他妈的,老子喜欢这个婆娘了,快来帮忙,以免夜长梦多,我看树林中遇到的那一伙人,还有那个猎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赶紧解决了麻烦,咱们好离开这里。”

    老大听了,一斧子劈退前面的护卫,来到了老三跟前,从男人的手中接过招式,他用的是一柄短斧,看似异常沉重,他往下一劈,男人以长剑招架,当的一声,火星冒出了一连串,长剑上立即出现了一个缺口。

    老大道:“什么‘夫唱妇随’,今日我就让你们夫妻同穴,以后江湖上,早也没有‘夫唱妇随了。’没有人知道,你们消失在什么地方。”说着,大斧子,左面三下,右面一下,中间一下,最后一下,当头劈下,男人在斧子的边缘游走,逐步了解到,四大岁之中,属老大的武功最高,他跟老三比试过,发现这个人,下盘不稳,可是老大,斧子的力度大,速度快,招式凶猛,斧子的边缘,带着一层气,这个气,也能伤人,男人手里的剑,较之脆弱,不肯与之硬拼,他们夫妻二人在兵器上都吃了大亏了,男人多了几招之后,便听到了一声惨叫,一个护卫倒下去了,他出神之际,躲开了一记大斧,胸口遭到打太岁一脚,他出拳接下,这一拳正好砸到对方的脚心,对方在空中停顿一下,垂直落下,男人则往后退了几步,嗓子眼有点咸味,这一脚,居然差点逼得他吐血,男人虚实结合,三剑挥砍,打太岁叫了一声“好。”挥动着短斧全给拦下了,接着打太岁展开了猛攻,一斧子快过一斧子,斧子横劈竖砍了一番,男人手里的剑,锵的一声,断成了两截,男人投出剑柄,逼得大太岁往右面一闪,男人揉身而上,施展长拳,距离拉近,不让对让有机会施展短斧的攻势,大太岁嘿嘿一笑,索性扔掉了段斧子,以拳脚与男人交手。

    女人这边,两把柳叶刀,施展到了极致,却不是三太岁的对手,三太岁一鞭子,砸飞了女人右手的刀,接着出一掌,跟一脚,掌法给女人以柳叶刀逼开,腿法却正中女人的小腹,女人飞了出去,一口鲜血呕出。

    三太岁啧啧嘴,可惜的说道:“不得了,不得了,我居然打伤了你,我可不是故意的啊,娘子,你可别见怪,你不是我的对手,只要你叫我一声相公,我就杀了这个男人,保准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

    女人呸了一口,从地上拉起,柳叶刀横在胸前,骂道:“无耻,今日即便我拼了自己这条性命,也得杀了你这个口无遮拦的畜生。”

    三太岁道:“瞧啊,这一张小嘴,真是厉害,那么,这是说明,你死也不肯归顺我了吗?”

    女人冷笑道:“我真是为你感觉到可怜,大概天下间,只有婊子才会喜欢你的钱吧,至于你的人,只要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恶心,你恶心过吧,我现在就是这个感觉,想吐。”

    三太岁生气了,说道:“你想吐,那我就让你吐个够。”说罢,挥动着钢鞭,冲了上去,钢鞭兜了一个圈子,打向女人的后背,女人低头避过,一刀削向三太岁的下盘,三太岁抬起一条腿,刀溜了过去,这条腿则踢向了女人的小腹,女人又挨了一下,后退了几步,哇的一口又吐出血。

    男人见了,脱离战斗,往女人这边支援,与此同时,三个护卫,已经全给二太岁和四太岁收拾了,没有一个活着的,这三个人,均是‘夫唱妇随’身边多年的仆人了,武功不弱。

    男人赶到,逼退了三太岁,接着,夫妻两个给四个人围住了,大太岁说道:“‘夫唱妇随’你们为了那个东西,白白丢掉了性命,是不是太傻了,如果早点交给我们的话,就用不上搭上全家三口的性命了,但是现在,你们还有机会,交出东西,从此在武林上消失,我就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不然的话,杀了你们,我们一样可以找得到。”

    男人扶着受伤的妻子,看着马车里的女儿,笑道:“那东西,我怎么会带在身边呢,即便你们杀了我们夫妻二人,也别想找到那东西,以后江湖中,没有人知道那东西的下落,不信,你们尽管可以动手。”

    二太岁道:“放屁,那东西怎么不在你们的手中,我们跟着你们一路,你们什么时候单独出去过,那东西你们没有藏起来,就在你们的身上,你们夫妻最会骗人,可是到了我们四太岁得跟前,还是收了你们的花样吧,老老实实的把东西交给出来,你们就可以走了,你们不怕死,可是你们的女儿呢,在江湖上,谁都知道,你们两个人,两个孩子都给人杀了,就剩下这么一个女儿,你们不活着,可要给你们的女儿好好想想,难道让她这么一点,还没有享受到人间的风景,就这样早早的死去了吗?”

    一说到自己的女儿,男人动容了,他看着马车,女儿正把脑袋从车窗里面伸出来,望着她的父母,她没有哭,一个眼泪都没有,这是母亲教导有方,她喊着“爸爸妈妈,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四个叔叔,要打你们。”

    二太岁笑道:“小姑娘,叔叔们呢,只是从你的父母这里,拿点东西,这东西不属于你的父母,他们拿着没有什么用,没用的东西,是不是应该跟别人分享啊,可是你父亲和母亲,不想把东西给我们,叔叔们正在想办法呢,来吧,你也帮叔叔劝劝你的爸爸妈妈,让他们乖乖的把东西交给我们,这样叔叔们,就可以离开了,是不是啊。”说着,二太岁走过去,将小姑娘抱下了马车。

    男人几乎是怒吼着,说道:“住手,你们四个畜生,别动我的女儿。”

    二太岁不理会他,抱着小姑娘说道:“你女儿长得还真是很可爱,他们的,搞得我也想生一个孩子了,哈哈哈,老子干了这一票,就去找个娘们,生几个孩子去,在江湖上打打杀杀,还真是没有意思,‘夫唱妇随’,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不会一次又一次的跟你们机会,现在,立即,马上,告诉我们东西在哪,然后抱着你们的女儿,去享受天伦之乐吧。”

    女人狠狠的拉着男人的衣服,说道:“当家的,我们穷途末路了,今天是没有办法了,为了女儿,你就把东西交给他们吧,交给他们吧,我们离开这里,带上钱,找个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地方,好好过日子。”

    男人哼道:“你好糊涂啊,东西给了他们,他们会放过我们吗,不光是咱们两个要死,咱们的女儿也绝对活不成了。不能交给他们!”

第五百七十二章,四太岁之死

    ‘夫唱妇随’的女儿落入到了四太岁的手中,至此失去了先机,他们要么拿出从铁金顺夫妇处得来的东西,要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在花一样的年纪死去,女人在这个时候往往是没有主见的,男人则暗暗下了最后一个决定,他早就给四太岁看透了,他们绝不会放过他们夫妇二人,即便他们交出了东西,他们也会死在四太岁的手中,他们不会放过自己的女儿,所以男人在设法,欺骗他们,让他们放了自己的女儿在说,他们两夫妇能有今天,早就想过了,走江湖的,最终都会被江湖所杀。

    男人安抚了自己的妻子,回头对四大岁说道:“我跟我的娘子商量好了,你们想要我们从铁金顺那里得到的东西,这完全没有问题,虽然它十分宝贵,可也贵不到我们要用性命来交换,现在我只有一个要求,东西可以给你们,但是你们要先放了我的女儿。”

    大太岁叫做立地太岁,他看了一眼小姑娘,看了一眼男人,大笑道:“李斌,我们都知道你诡计多端,鬼心思最多,否则就不会在江湖上,你们夫妇也不会屡屡得逞了,这么多年,折在你们手中的英雄好汉,江湖明刘科也不少吧,你少那我们四太岁当笨蛋,我实话告诉你,骗我们,没有门,你们先拿东西,我们后放人,只有这么做,我们才会放了你的女儿,否则,一切免谈,我们就先杀你的女儿,然后啥你的老婆,我的三弟,给你妻子,很有兴趣,但是这么做,不符合江湖规矩,可他这个人,就是性子扭,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一般都阻止不了,只有我可以阻止他,他多少还听我的一些话,你好好想清楚,把东西老老实实的交出来,别浪费时间了,这荒郊野岭的,没有人来救你们,能就你们自己的,只有你们自己而已。”

    女孩现在可能意识到了危险,抽泣了起来,渐渐的,哭声越来越大,男人不忍直视,女人则也跟着抹眼泪了。

    女人道:“当家的,东西就交给他们吧,你看看,我们的女儿在哭呢,你听啊,我们怎么样都不要紧,我们在江湖上,干了太多的坏事,死有余辜,可是咱们的女儿才多大啊,她才四岁,他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挥霍呢。”说着,女人扑向了自己的女儿,嘴里喊着:“不哭,不哭,妈妈在这,妈妈在这。”

    二太岁,阎王太岁拦住了女人,说道:“告诉你的男人,把东西交出来,我们看见了东西,就会放了你的女儿,否则,你别想摸到你的女儿一根头发。”说着,一把短枪向女人刺过来,女人夺了一下,手腕一番,要去抓阎王太岁的枪杆子,阎王太岁左掌窜出,劈开了女人的手,女人退后,看着自己的女儿,眼睛里流出了泪水。

    男人大喝一声,说道:“且慢动手,你们若是上了我的女人,或者我的女儿,你们一定拿不到东西。”

    大太岁道:“所以,你千万不要逼我们,我们追了一路,对你们还算是客气,对你手里的东西那是喜欢得不得了,而且势在必得,若是拿不到东西,我们也不怪不得谁,可你们一家三口,今日就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了。”

    小女孩这个年纪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她喊着:“妈妈,妈妈,叔叔,疼。”原来是三太岁的大手,把她弄疼了。

    女人怒道:“放开我的女儿,拿开你的臭手。”

    男人想了想,叹气道:“这一切都是宿命,我们好不容易的来的东西,到头来,居然是给你们做的嫁衣,还落到这个地步,好,我认命了,东西我不要了,你们拿去,但我有一个要求,你们见了东西,就把我的妻子,还有我的女儿,给放了,如何?”

    立地太岁笑道:“好,我从来不守规矩,也不跟做交易的人,今天就跟你约定,你拿出东西,我就放了你的女儿,还有你的妻子,甚至是你的性命,我们也不要,我们四太岁,不怕你们‘夫唱妇随’日后来找我们报仇。”立地太岁笑着,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他心想:“等我们见了东西,立即就把你们杀了,你们夫妇的功夫不过如此,今日不斩草除根,他日定要找我们的麻烦,这种傻子,老子才不干呢。”

    男人在怀里一摸,摸到一个红绸包着的东西,女人看了一眼,微微一愣,心道:“这不是在上个市集给女儿买的小玩具吗,他要···”女人明白了,他的丈夫,从来都是一个用骗的高手,这是他最后一次行骗,因为在这之后,四太岁一定会气的火冒三丈,把他的丈夫给杀了,而他的丈夫,却要用这个,给她和女儿一次或者机会。

    男人拿出来了东西,说道:“这就是你们想要的东西!”

    立地太岁眯着眼睛,瞧着这么个红绸包裹,四四方方的,好像是抱着一个盒子,警觉的说道:“你用东西遮遮掩掩的,我们怎么确定,这东西就是我们想要的,而不是其他什么东西,我劝你还是老实点,你们一家人的性命都在我的手里,只要我一句话,你们一家人,就可以去另外一个地方,尽享天伦之乐去了,你们还好,可你们的女儿,小小的年纪,有这么俊俏可爱。”

    李斌说道:“都到这个时候了,我不会欺骗你们,但是你们四太岁的行事作风,我一想还是很清楚的,我行骗了一世,最后可不想给人欺骗了,这样,我揭开红绸,你们放开我的女儿,红绸里面有个盒子,我打开了盒子,你就让我的女儿,回到我的身边来,打开盒子之后,你们就能见到你们想到的东西了,我不是在跟你们商量这件事情,如果你们不同意,我立即用内功,将整个盒子震碎了,到时候,你们别想得到一个碎片。”

    立地太岁品咂着,只听阎王太岁说道:“大哥,这事好办,我们也不逼他们太狠了,他们不相信,我们就先松开他的女儿,咱们兄弟在,害怕他们跑了不成?”

    三太岁,人间太岁,四太岁,恶毒太岁,立即来到了女人的背后,将他们的退路给封掉了。

    立地太岁笑道:“好,就照你说的办,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要好好把握,要不然···”他抚摸着自己的短斧,说道:“我让你们一家三口,下地狱去,然后自己慢慢的找这个东西。”

    李斌冷笑道:“我骗不了你们,先把我的女儿放了。”

    阎王太岁松开了小女孩的手,女孩着急去找妈妈,哭的稀里哗啦的,但阎王太岁怕她跑了,还是用用一只手拉着她。

    男人按照约定,揭开了红绸子,出现一个檀木盒子,且不说盒子的外面了,一见这个盒子,立地太岁挥挥手,阎王太岁立即松开了手,小女孩得以挣脱,向着妈妈跑过去,女人迎了几步,一把将女儿搂在自己的怀里,几个箭步,推到了男人的身后,只听男人低声说道:“等会我拦住他们,你们快走,能走多远,走多远,实在不行,就回到营地之中,去找那个猎人,那猎人跟踪我们而来,要的想必也是我们手里的东西,但是我觉得,那个人比任何都可信,东西就在女儿的怀里,到了哪里,你们就安全了,把东西交给他,要他答应保护你们母女的安全,不要给我报仇。”

    女人在心里摇摇头,说道:“不行,当家的,自从我们两个人结婚,我就没想到离开你,让你一个人。”

    立地太岁见他们夫妻二人,窃窃私语,感觉不妙,说道:“现在,你的女儿已经安全了,打开盒子,让我看看里面的东西。”

    男人转过头来,笑道:“别着急,我这就打开盒子。”说着,做出打开盒子的动作来,结果刚开了锁,掀开了一条小裂缝,他又把盒子关上了,大手一扬,将盒子掷给立地太岁,说道:“东西还是你们自己看吧。”说着,抓住了女人的手,脚下一瞪,往后逃开。

    立地太岁接到了盒子,立即打开一看,竟是一个小孩子的玩具,拨浪鼓,气得他哇哇大叫:“好啊,李斌,你是不想活了,兄弟们,动手。”

    李斌带着妻儿已经往后面扑来,人间太岁、恶毒太岁两个人夹攻而来,李斌以右手与人间太岁交手,喊道:“快逃。”左手甩开自己的妻子,并且出腿,向恶毒太岁猛攻,他的意思是要一个人拦住四个人,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好让自己的妻儿可以逃出去,趁着这个机会,女人抱着小姑娘,身子一缩,在地上一蹬,越过了恶毒太岁,落到了他的后面去,她回头看见自己的丈夫正在与两个人周旋,而其他两个人正在驰援而来,转眼就到,她不能耽搁,转身就跑。

    立地太岁与阎王太岁左右而来,立即给李斌拦住了,李斌施展浑身解数,只为自己的女儿和妻子可以有尽可能长的时间可以逃走,他们夫妻二人,女人的轻功最好,这就是他想到办法,岂料,立地太岁躲开了李斌一拳一脚,从侧面奔跑过去,李斌闪开了阎王太岁的短枪,伸手去拉立地太岁,扯下了后背一大块布料,立地太岁仍然追了过去,等待李斌拔腿要追,他的腰上却给人间太岁一鞭子打中,他一个人本来就难以制衡三个人,加上他一心都放在自己妻女的身上,哪能面面俱到,这一下,直接把他打飞了,在地上滚了几圈,身受重伤,可他仍然好像是蜻蜓点水,身子拔地而起,展开长拳攻势,去追击立地太岁,到了紧要关头,他发挥出了平时两倍的轻功,这一去,其他三人,竟然

    追不上他,他与立地太岁的距离从两丈变成了一丈,立地太岁与女人的距离,正在逐步拉近,正当立地太岁追上了女人,辟出了斧子得同时,一把短剑拦住了立地太岁,这一下,短剑冒出一串火星,男人一个飞扑,落入到了一边的草丛之中,接着他又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短剑向立地太岁发动了猛攻,立地太岁一时给他逼的寸步不得进,只好用斧子与他交手,其余三人,则迂回过去,继续追赶女人。

    立地太岁大喊道:“主要是东西,别放走了那个女人。”

    男人受伤颇重, 早已是强弩之末,如果不是信念在支撑他,他或许早就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可他告诉自己,他不能死,他再坚持一下,只要他能坚持,他的女儿,他的妻子,就能活着离开自己,男人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下手有攻无守,全都是杀招,毕竟是受伤太重了,那一下,本就把他的内脏震的破碎,尽管他以命相搏,结果还是要丢自己的性命,立地太岁一时慌乱之后,看出了男人濒死的事实,几招之下,一斧子迎头劈下,李斌的眼睛看清了,即便看见了这一致命的杀招,也躲不开了,他往左边闪了一下,没有躲开,斧子劈在了他的肩膀上,差点把他的肩膀砍下来,他的剑,刺向了立地太岁,立地太岁险些中剑,结果是自然没有中剑了,距离只有不倒半寸,只有半寸,男人临死就能拉一个垫背的,可惜没有,在生命这种事情上,没有如果,生命只有一次,立地太岁拔出了短斧,李斌的胳膊废了,他换剑在左手,脚步踉跄的继续发动进攻。

    立地太岁身经百战,杀过不少高手,也给不少高手伤过,但是这么不要命的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他的对手本该已经死了,但是现在,他的对象,就像是风中的一棵小树,摇摇晃晃的,依然发动着他的进攻,立地太岁有那么一时间有些害怕了,他下手犹豫了一下,结果在接下来的数招之内,鬼使神差的,他一斧子没有辟出去,只有往后退,他退了数丈,李斌追了数丈,他的伤口在喷血,他的身上是红色的,好像是披上了一层晚霞一样,漆黑的夜晚,好像一下子就来到了黄昏,李斌的身上,好像落上了一层广泽,他倒下去了,终于支持不足了。

    立地太岁反应过来之后,李斌正好倒在了他的脚下,他怒不可遏,同时心里有暗暗的敬佩,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立地太岁,无恶不作的一个大恶人,居然会同情一个敌人,会在心里默默的承认他对手的伟大,他举起了大斧,照着地上那个人的脑袋砍了过去,可是,只听当的一声,一把绿莹莹的短剑,从远处飞来,宛如天降一般将立地太岁的斧头撞得便宜了数寸,所以,这一下只好打歪了,差点闪了立地太岁的腰,接着,立地太岁感觉到右边一个人影向他飞了过来,速度极快,他看不清这个人,立地太岁论起了大斧子向这个人砍了过去,这个人在空中出剑,剑尖与斧子发生了撞击,接着这个人往下一沉,贴着地皮滑了一段距离,拿到了地上那把绿莹莹的短剑,立地太岁知道此人来者不善,不等他问话,大斧子往后劈砍,那人以手中之剑往上举架,同时鬼一般的从左手送出一剑,立地太岁暗道:“这人用了一对剑。”

    立地太岁看见了绿色的剑,也看见了这人的脸,他见过,居然是营地中那位公子的家仆,但是同时,也晚了,这把绿色的小剑,向他的脑袋刺过来,他只好扭身,剑很快,他没有完全闪开,剑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个伤口,接着他的肩头一疼,给这人凌空踢出了一脚,他往后踉跄了几步,喝道:“住手。”

    陆谦玉没有住手,他右手的孤寒,向立地太岁的脑袋上大,左手的洛英寻个刁钻的角度,刺向了立地太岁的大腿根部,立地太岁,在身前挥舞着短斧,当当当的几声,将陆谦玉的进攻全给拦住了,然而,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腿很疼,低头一看,又是两个创口,陆谦玉上下齐攻,孤寒硬扛着立地太岁的短斧,洛英却连创对方,伤到了大腿,虽然不致命,但这两下,可让立地太岁不好受,他几乎站不起来了,两个创口,极深,洛英,极为锋利,其中一剑,更是插到了骨头里。

    立地太岁,连续挥出了十斧子,将陆谦玉的攻势抵消,往后跳了一丈,身体像受伤的大腿方向一个趔趄,险些站不住,他用了一招‘千斤坠’这才停下来,他不顾自己的伤势,摆好了接敌的架势来,说道:“你到底是谁,我早知道你们不是一般的人,你们到底是谁,而你···”从刚才两下的进攻来看,立地太岁尚属第一次,遇到一个这样凶猛的剑客,他很快就想到,自己一个人,绝对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哪怕他没有受伤,如今他受伤了,在对方的手下,他还能拦住几招?

    陆谦玉冷笑一声,说道:“我就是你的爷爷,我的好孙子,爷爷平时对你管教不严,让你出去干了不少的坏事,今天,爷爷可就来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好人难,坏人更难,爷爷教训你,你到底高兴不高兴啊。”

    立地太岁怒道:“少在那放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而来?”

    陆谦玉道:“看起来,你是不高兴啊,不高兴爷爷也得教训你,你们四个龟孙,这么多年,在江湖上横行霸道,日子过得可还滋润,爷爷今天就是来给你们找不自在来了。”

    立地太岁平复了一下,哼道:“原来是多管闲事来了,或者,你们也想要那个东西,为了那个东西而来?”

    陆谦玉道:“那东西,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东西,怎么开口好意思说要,我们只是帮属于它的人,拿回他的东西而已,顺便,再杀几个落水狗,比如说我的好孙儿,你陆爷爷虽然是你的爷爷,今天也得大义灭亲了,因为你们所作所为,爷爷是真的有点看不下去了。”

    立地太岁故意拖拉着时间,因为他自己不是这个人的对手,自己又受伤了,逃是逃不掉的,为求不死,只好与他现在言语上整个高低,然后等自己的兄弟们回来,四个斗一个,说不定还有胜算,不过,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他意识到,这个人,并非是自己前来的,他周围还有其他人,个顶个的都是高手,他们是有备而来。

    陆谦玉遭遇看穿了立地太岁的小心思,无妨,说了出来,陆谦玉说道:“立地太岁,你就别等了,我那几个朋友,正好可以拦住你的几个兄弟,等你见到你兄弟的时候,就是我挖个坑,把你们一起埋了的时候,原本我是想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留下遗言的,可你这种人,可能不会有什么朋友,遗言留下来,没什么用。”

    立地太岁,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看来,今天你是不会放过我们了。”

    当时在帐篷里,陆谦玉等人收到了飞翔老鼠的报信,说那一家子人匆忙地离开了,接着他们出去,找不到四太岁,就知道四太岁要动手了,摸清了他们前进的方向之后,陆谦玉等人就骑马追了过来,结果还是晚了一步,李斌没有救下来,不过陆谦玉看见了李斌是怎么死的,李斌不是什么好人,陆谦玉躲在树上,本来有机会可以救下此人,可他却没有,心想,‘夫唱妇随’原本就是江湖上的祸害,我不能因为我一时的仁慈,救下了他们,这如何对得起被他们杀死的那些无辜人,但是当立地太岁要砍下李斌头颅的时候,陆谦玉只好出手了,他三剑,就重创了立地太岁。

    陆谦玉将洛英插入剑鞘之中,孤寒一亮,说道:“我也不欺负你一个受伤的人,就用一把剑来对付你,你看如何,别说什么我放过你,不放过你了,但你干下那些个伤天害理的事情之后,你就应该知道,你不能活着,你也没想活着,之所以你活了这么多年,是因为你早点没有遇到,遇到我,也许你早就死在我的剑下了,这么说来,我还有些小小的罪过的,如果可以早点杀了你,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死在你的手中了。”

    立地太岁咬着牙,说道:“口出狂言,我就来领教领教阁下的剑法。”说着,往前跨了一步,短斧子迎头劈下,不料,这一劈,他玩了一个小小的套路,居然是一个虚招,不等招式用老,左手穿出,袭击陆谦玉的胸口,陆谦玉往后一闪,看出立地太岁的破绽,孤寒向他的左手斩去,接着用了一招地堂腿,一气呵成之下,立地太岁双脚离地,像个皮球高高的飞起来,陆谦玉不想与他浪费时间,在立地太岁处于空中的时候,一剑追刺他的小腹,立地太岁也真是了不得的对手,这一招必死之下,他居然扔出了短斧,正好打到了陆谦玉的剑上,陆谦玉身子一顿,以剑把短斧打飞,立地太岁落到地上,轱辘了两圈,拍地而起,想后面一瘸一拐的逃去,陆谦玉冷笑一声,提剑去追,立地太岁即便双腿完好,仍然不是陆谦玉的对手,比说伤了一条腿跑得不快了,陆谦玉住上了立地太岁,想他的后背连刺两剑,立地太岁往前一扑躲开了两剑,陆谦玉叫了一声好,左手拉住了立地太岁的衣服,立地太岁转身一拳,给陆谦玉出手肘拦住,孤寒斜着插上,正好插到立地太岁的腋窝之中,带出长剑,立地太岁一条手臂飞了出去,立地太岁好汉子,没有吭一声,连出两腿,均是临死之前,以命相搏的架势,可他伤害不到陆谦玉,陆谦玉一剑,长虹贯日一般,将立地太岁刺穿了,立地太岁死时,抓住了陆谦玉的

    衣服,不肯倒下,陆谦玉不得不踢了他一脚,从地上拉起他的尸体,提在手上去找其他人。

    陆谦玉与许来风几个人是分头行动的,陆谦玉跑得快,他们走得慢,当陆谦玉这边与立地太岁交上手了,那边,女人逃到了一段距离,眼看着马上就给人间太岁和恶魔太岁追上,却突然间传出来阎王太岁的一声惨叫,阎王太岁从左边的树林进行包抄,哪曾想,黑暗之中,有人躲在一棵树的树后面,猛的出了一剑,这一剑,不是刺他的要害,而是烂在他的脚下,可怜阎王太岁,就这么撞了上去,他看不清,等看清了,自己的双脚已经从脚踝处,齐刷刷的断了,松上村雨完了一手漂亮的守株待兔,不费吹灰之力,上去在阎王太岁的胸口上铺上了两剑,接着拖着这个人的尸体,出了树林。

    人间太岁和恶魔太岁听见惨叫的时候,已经给两个人拦住了去路,那女人抱着孩子,给一个猎人拦住了,女人噗的往地上跪下去,喊着猎手:“救我。”

    猎手扶起了女人,并在女孩的头上抚摸了两把,说道:“你们从铁金顺夫妇哪里骗来的东西,交给我吧。”

    女人认识这个猎人,李斌临时的时候,就让她来这个人,所以她诚意满满的说道:“东西在我女儿身上。”说着,从女儿的身上,拿出一个盒子,交给了猎手,猎手打开了一看,微微一愣,便将盒子关上了。

    猎手问道:“你没有骗我?”

    女人道:“绝不敢欺瞒前辈,我们从铁金顺夫妇手中得来的,就是这个东西,难道不是先生要找的东西吗?”

    猎手笑了一下,说道:“可能就是这个东西,是我猜错了,现在你们留在这里,让我的朋友除掉这两个祸害。”

    这一切,人间太岁和恶魔太岁都看在眼里,他们认出了猎手,还有拦住自己的两个人。

    人间太岁钢鞭一震,说道:“这位公子,不在营地里好好的喝你的酒,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

    许来风扇子一挥,说道:“他妈的,你们几个鬼东西,看清楚了,老子是许来风,书剑山庄的少庄主,喝了老子的酒,而且不告而别,跑到这里来杀人放火,老子的酒,那是白喝的吗,老子可要找你们几个贩盐的要酒钱来了。”

    恶魔太岁脑子可能不太灵光,信以为真的说道:“老子喝了你们一点酒,你们就要报酬,是不是不想活了,别挡道,耽搁了老子,这就把你杀了。”

    飞翔老鼠,道:“呦呵,脾气不小,好大的火气啊。”

    人间太岁则说:“这些人,是摆明了冲着咱们来的,他们要的不是酒钱,可是我们的性命呢。”

    许来风点点头,说道:“还是你聪明一点,既然如此,那就把命留在这里吧,自裁,还是给我们杀了,你们选一条吧,我劝你们,还是自裁比较轻松一点,这样更加痛快,不过,死在我书剑山庄,少庄主的手上,也算是你们运气好。”

    人间太岁见到势不在自己这边,于是,拱拱手,说道:“许少庄主,不知道,咱们四太岁,什么时候得罪了书剑山庄,即便要打,咱们也要打个明白。”

    许来风想了想,说道:“我就是找茬的,不行吗,打几个野耗子,还需要什么借口?”

    这时候,松上村雨已经拖着阎王太岁的尸体从顺林中出来了,他喘着大气,说道:“这人平时一定吃了不少,太沉了。”

    人间太岁见到自己二哥的尸体,脸色一沉,悲伤又气愤的说道:“你们杀了我二哥,盯上我们多久了?”

    许来风道:“这个是你二哥啊,我可不知道,不过很快,你就能去见你二哥去了。”说着,提前出手,手中的扇子一开,将对方的视线遮了一下,接着,扇子收拢,脚下一个箭步,将扇子送到了人间太岁的咽喉位置,人间太岁往侧面一躲,恶魔太岁从边上插上,手中用的是一把弯刀,弯度好像是初七八的月亮,很弯,这一种武器,在中原地区,不容易遇见,在看此人,鼻子长得和中原人也不一样,应该不是中原人,弯刀和扇子磕了一下,许来风左手出,恶魔太岁也出左手,两人对了一掌,双方均没有后撤,说明对方的实力与自己旗鼓相当,既然如此,剩下的就是手上的功夫,许来风打开了扇子,在恶魔太岁眼前一挥动,恶魔太岁低头避开,弯刀从左边打过来,许来风扇子往左,架开弯刀,岂料,这刀的弯曲程度太大,这一下,正好磕在弯刀的中间,刀尖险些刺中许来风的手臂,许来风的扇子是一把短兵器,弯刀也是一把短兵器,两人交手,都得近身,面对这把古怪的武器时候,许来风一下就落入到了下风,不过许来风眼睛开,他迅速的把扇子抽回来,连出三腿,恶魔太岁的拳脚似乎是他的弱点,这三脚两交给恶魔太岁以腿功破解,许来风一脚踢到了他的小腹上,恶魔太岁回首刀削许来风的腿,许来风收了退,扇子推出,打在了恶魔太岁的肩头上,恶魔太岁吃痛,往后一退,弯刀掷出,竟然成了一把飞刀,许来风低头避开,那刀飞到了远处去,结果又飞了回来,许来风感觉背后有风,忙使了一招‘铁板桥’飞刀滚动着,贴着他的鼻子飞过,真是太惊险了,许来风站稳之后,加紧攻势,恶魔太岁接了刀,与许来风互拼起来,虽说恶魔太岁的武功不弱,但是在十招之后, 他已经落入到了许来风的算计之中,许来风上下齐攻,打的恶魔太岁节节败退,终于在第第十二招给许来风找到了一个空荡,扇子从弯刀错过,点在了恶魔太岁的心口上,这一下,虽然没有插进去,却直接给恶魔太岁的心脉点断了,恶魔太岁出的一掌,也给许来风抓到,临死前的挣扎,并没有伤到许来风,许来风放倒恶魔太岁之后,立即去帮飞翔老鼠。

    飞翔老鼠不是人间太岁的动手,这人比较凶狠,短枪用的很急,又快又猛,好在轻功不如飞翔老鼠,飞翔老鼠依靠轻功在外围进行周旋,两人斗了三十几招,愣是没有一点破绽给人间太岁抓到,人间太岁见到二哥和四弟全都死于非命,心里悲伤不已,他着急杀了面前这个人,又想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即便是大哥立地太岁来了也不容突围,一时间有了必死的决心,但他不知道的是,立地太岁,早就死在了陆谦玉的手中,是他们四个人中,最先倒下的人。

    松上村雨,家上许来风,两个一同冲上来,合斗人间太岁,许来风觉得这么做有失自己的身份,就一个虚招,退了出来,说道:“村雨兄,虽然在那么是替天行道,没有人看见,可也不能让人说咱们人多欺负人少,这个人就交给你了,小心他的上三路枪法,这个人,还是有些本事的。”岂料,话还没有说完,人间太岁用了一招,‘投机取巧’短枪前刺,专为横挥,差点削在了松上村雨的手腕上,若不是松上村雨手腕,长剑往下用了两寸,这手腕岂不是废了,松上村雨用的剑法,换来换去,就是那么几个姿势,可这些横劈,竖劈,看似简单,实则力道凶猛,加上他手中这把剑不是普通货色,打的人间太岁一时间,叫苦不迭,十余招之后,枪杆子给一劈,断成了两截,松上村雨,跟上,连劈十几下,人间太岁的胸口中了一下,直接开膛破腹,死在了当场。

    等这里的战斗结束了,几个人把尸体放在一起,许来风望着漆黑的路还有浓密的山里的大雾,说道:“陆谦玉那个家伙,不会连一个人也解决不了吧,不应该啊,这些家伙,怎么是他的对手?”

    这边,猎手却在询问着女人,“你的丈夫呢,是不是已经···”

    女人无法判断李斌是死是活,抽泣着说:“我丈夫一个人抵挡住了四个人,我们才能掏出来,现在大太岁没有出现,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去帮帮他,东西我已经交给你们了,求你们,一定要去帮帮他,你们要我怎么样都行,我发誓,从此之后,我们夫妻一定金盆洗手,再也不干这种事情了,我发誓。”

    女孩子哭了,哭的让几个大男人都要落泪了,她喊着:“爸爸,爸爸,你们去救救我的爸爸,爸爸死了,我就没有爸爸了。叔叔们,求求你们了。”

    小女孩跪下了,松上村雨是个喜欢小孩的人,他一把拉起小女孩,慈祥的说道:“我去救你爸爸,他没事的,相信我。”

    许来风哼道:“你这个女人,早知道如此,又何必当初,你们夫妻,本来也是一对恶人,但是看在这个小姑娘的份上,我不能杀你,就给你们一个机会,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别再做这些害人的事了。”

    女人忍不住祷告,说道:“谢谢,谢谢书剑山庄的庄主,我这里还有一些好东西,都给你们,算是我们夫妻赎罪的,我们马上就远走山林,以后隐居,不在江湖上出现了,如果有违誓言,我们就不得好死。”

    许来风没好气的说道:“得啦,你别发誓了,发誓有什么用,你丈夫,自然有人救,我们这里面,最厉害的那个人,去救你的丈夫了,你们到底从铁金顺哪里,骗了什么东西,让我看看。”

    不等女人说,猎手开口说道:“跟我们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不是碎片,但是这个东西,对江湖来说,同样价值连城,算是至宝了。”说着,把盒子扔给许来风,许来风接过来,打开一看,瞬间就明白了。

第五百七十三章,钟家兄弟之死

    许来风打开了盒子,瞬间呆住了,接着笑出声来,说道:“原来跟我们想的大有不同,我觉得,这东西可别碎片还要重要,多亏我们及时出手,否则,这东西流入到了江湖之中,那还得了?”说着,盖了盒子,递交给孤胆猎手,他觉得这东西最好还是交给一个靠谱的人来保管比较好。

    孤胆猎手将盒子收好,说道:“铁金顺夫妇,还真是不小心,这样的东西,居然能够给‘夫唱妇随’骗了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许来风转过头来,心里纳闷呢,铁金顺不是这么冒冒失失的人啊,他这个人,为人谨慎小心,怎么会落入到了‘夫唱妇随’这一对骗子的道道去了,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了对方?他问道:“你们是如何把这个东西骗到手的,我还是真小看了你们夫妻两个,挺能干的嘛。”许来风带着嘲讽的语气。

    女人原名叫做,邵灵,柳叶刀的功夫,乃是从家传,自从跟了李斌之后,两个人就成为了闻名江湖的大骗子,如今,他们夫妻两人得以绝处逢生,从四太岁手中活下来,实属不易,她在心里打算好了,若是李斌活着回来了,他们两人就此隐退江湖,好好教育自己这个女儿,于是,许来风问什么,她就说什么。

    她的表情很内疚,说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为了得到这个东西,我们在三年之前就开始盘算了,我们先是取得了和铁金顺夫妇得信任,与他们交了朋友,所以才···”

    许来风嘲笑道:“你们两个人,还真是煞费苦心啊,难怪铁金顺夫妇会上当,他们两个都是一副侠义心肠,对待朋友,那可没有什么说的,你们两个,心里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之情吗?”

    女人道:“说来惭愧,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不对,如果不是我门贪心,觊觎这盒子里面的东西,我们夫妻二人,也不会落到如此的地步。”

    许来风哼道:“这就是报应。”

    邵灵点头道:“是报应,的确是报应,若有机会,我肯定要去铁金顺夫妇面前谢罪不可。”接着,女人就简单地讲起来了,他们是如何取得铁金顺夫妇的信任,然后骗到了盒子里面的东西,在这里,不得不介绍一下,这盒子里的,具体是什么东西。

    它不是碎片,许来风将他说的比碎片还重要,那是因为,那里面装着一本旷世奇书,名字叫做《金甲之术》,这不是一本武功秘籍,却跟江湖密不可分,秘籍之中,记录着铁家世代精通兵器打造的方法以及图纸。

    “铁甲神兵,无往不利,技术一流,得其相助,如有神助。”江湖上,一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铁家所打造的兵器,无不是武林之最,从长枪到短剑,从弯刀到奇门遁甲,铁家均能打造,而这本《金甲之术》中,就藏着打造这些兵器的法门,铁家打造的兵器,均是一等一的神兵利器,陆谦玉的孤寒,就是由铁家打造的,并送给当时的陆家,传承下来的,一旦这本秘籍传入到江湖之中,整个江湖将掀起一番轩然大波不可,神兵利器,贵在稀少,不是人人都能得到,而武林高手,一旦有神兵在手,将会增加不少实力,神兵落入到好人之手还可以接受,若是给坏人利用,比如说魔炎教派,他们打造出大多数的神兵出来,武林盟则要落入下风不可。

    早在三年之前,夫唱妇随夫妇无意之中得到了铁金顺和雉月的下落,于是他们起了贪心,想要得到铁家的《金甲之术》,可铁金顺这个人非常谨慎小心,不喜欢与人交往,而一旦交往,一定推心置腹,于是,邵灵和李斌就装出给仇人追杀的模样,逃到了铁金顺家门前,铁金顺不能见死不救,于是出手,救下了他们夫妻二人,这样一来,两家人就熟悉了,邵灵和李斌直接报出了自己的家门,铁金顺一听是闻名江湖的大骗子,心存芥蒂,可雉月看来,既然他们如实相告,诚意满满,那就绝对不会加害他们,于是就劝铁金顺,将他们夫妻两个人留在了家里,当时李斌身受重伤,不能走动,仇人仍会卷土重来,铁金顺一想,就顺应了雉月的意思,把它们留在了家里,当然了,这一切都是邵灵与李斌故意演的一场好戏,就是为了取得铁金顺的信任,李斌受伤,倒是真的受伤了,伤得很重,为了得到《金甲之术》他演了一出苦肉计,正是因为如此,才能够骗得了雉月和铁金顺。

    铁金顺和雉月是什么人物?

    一个是铁家的传人,一个是魔炎教派的四女之一,雉月当年在魔炎教派的时候,更是四女之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主导魔炎教派不少事情, 他一走,邱凌云如同失去了一条胳膊,论聪明才智,什么人能欺骗的了雉月?

    邵灵和李斌合计着,只能用苦肉计,远离江湖多年的雉月,太容易相信人了,很快就跟邵灵姐妹相城,邵灵和李斌住在铁金顺家,带着一个一岁大的小姑娘,李斌养伤期间,不能下床走动,至少要躺着两个月,在这个时间点上,邵灵就帮着雉月打理铁匠铺子,什么脏活累活,她都干,渐渐打消了铁金顺心中的顾虑。

    铁金顺夫妇,自从离开了江湖之后,暂时失去了经济来源,就在归隐的地方,打造一个小铁匠铺子,不在打造武器,铁金顺也收了本事,只为当地的百姓打造一些农用的工具,锄头、铁犁、镰刀,钩钩铲铲等等的小东西,因为乔装打扮,隐姓埋名,所以不太容易给人发觉,小日子过得不富裕,一个铁匠铺,能有多少收入,混个温饱而已,雉月不叫苦,不叫累,白天就帮着铁金顺在铁匠铺子里忙活,因为安稳,钱是少了一些,过得也开快活,特别是春秋两个季节,农民们要收割、播种,铁匠铺里显得十分的忙碌,往往到了这个时候,生意不断,铁金顺要贪黑起早,夫妻两个人最是劳累,结果这一年有了邵灵的帮忙,雉月的双手解放了,小小的铁匠铺不像是以前那样脚打后脑勺的忙碌,铁金顺夫妇,就没有再提让他们离开的事情,打算着,他们要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若是不走,就干脆留在这里。

    邵灵干着力所能及的事情,他能够鼓风,还能做饭菜,饭菜做的口味不错,雉月这个人,不太会料理,铁金顺对于烹饪也是一窍不通,他们夫妻原本均生活在富裕的环境之下,在长期的市井隐居的环境下,多多少少学会了一点煮饭的技巧,但口感很差,不像邵灵做的这么好吃,雉月就开始羡慕起来了,两个女人的关系越走越近,俨然成了一对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在空闲的时候,两个人还一起绣花,剪裁衣服,尤其重要的一点是,邵灵这个女儿,十分讨人喜欢,雉月与铁金顺结婚也有几年了,可就是没有孩子,原因在于雉月练过一门邪恶的内功,无法生育,铁金顺知道了,并不责备她,心中毫无原因,可在雉月的心中,这件事情,如鲠在喉,令她感觉起来对不起铁金顺,于是他很想要一个孩子,更喜欢孩子,一见到邵灵的女儿,她就非常的喜欢,常常抱着,让孩子叫她阿姨,铁金顺这个人,对于朋友非常的温柔,他也渐渐的喜欢上了这个小女孩,还决定要认这个小女孩当自己的干女儿,这样他跟雉月也就不用苦恼了。

    后来,李斌的伤势好转了,下地之后,就帮着铁金顺一起打铁,就这样过了大约半年时间,两家人,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李斌和邵灵见到铁金顺夫妇放松警惕之后,就开始商量着询问《金甲之术》了,正好,那天是中秋节,两家人在一起过节,吃月饼,喝酒,吃着邵灵做的饭菜,邵灵觉得时机成熟了,就在饭菜了动了手脚,他们夫妻两个人,在江湖上,能够扬名,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们有一种药物,让人吃下去之后,那人就能受他们摆布,问什么,说什么。

    当天,酒过三巡,铁金顺喝的有点多了,李斌趁机就问他,打算什么时候重出江湖,铁金顺深情的凝望着自己的妻子,说道:“我现在过得很幸福,重出江湖的事情,以后不要再说了,我知道,我这个地方,不是和你们,你的伤势已经好了,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我们夫妻二人,绝对不留你们,因为你们不像是我们,你们对这个江湖不伤心,江湖人应该在江湖里,人就是鱼,江湖就是水泊,鱼不能离开水,就是这样的道理,所以你们要走,就早点离开吧,不过千万要记住一件事情,也不枉我们认识一场,你们无论走到什么地方,前往那不要说认识我们,不要说出我们的所在。”

    李斌笑了笑,说道:“我也真想像铁兄一样,原来江湖纷争,可是不行,上次追杀我那伙人,他们打入到我的家中,杀了我们一家,只有我们三个人逃了出来,这个仇,我不能不报,所以我打算尽快走,必须要报这个仇,铁兄在我们夫妻最困难的时候,收留了我们,我们感激不尽,你们交代的事情,我一定不会说,就算是人家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我也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铁兄可以放心。”

    铁金顺满意的点点头,又连续饮下了几杯,雉月呢,她原本也会喝酒,与丈夫小酌啜饮,更是家常便饭,夫妻两人,相濡以沫,又像是爱人,更像是朋友,她也喝了不少,熟不知,就这样落入到了李斌和邵灵的圈套之中。

    药效发作的时间,给邵灵掐的很准,趁着药效还没有发作,李斌就说:“说实在的,江湖上少了铁兄,就好像是天上少了一颗星星一样,铁家锻造神兵的本事,我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可你归隐了,江湖上,要少多少神兵利

    器啊。”

    铁金顺笑道:“神兵利器,想而不得,物以稀为贵,我们铁家是能打造神兵,但是我们不会轻易的打造神兵,你也知道,一件神兵对于江湖上的影响能有多大,多少杀戮,始于剑下,我打造神兵,就是打造杀戮,江湖上的神兵已经足够多了,不需要再打了。”

    李斌道:“铁兄说的好,只是我想,铁兄长时间不打造神兵,会不会···”

    铁金顺笑道:“你是说,怕我忘了是吧,那倒不会,我们铁家有一本秘籍,记载着由我们铁家打造的每一件神兵的配方还有图纸,这些东西,早就记住了,身为铁家人,怎能忘记,比刻入了骨血之中,还让人难忘,李兄,我们虽然是朋友,一见如故,原本拿走了我应该送你一件礼物,我知道你也想一件神兵利器是吧?”

    李斌顺着铁金顺的话往下说,“铁兄若是愿意,那是最好不过了,我十分敬佩,铁家技艺,如果这次,若我有得力的兵器在手,何苦让仇家杀我全家?”

    铁金顺不假思索的道:“我不能为李兄打造,别说是李兄了,就是雉月,我的娘子,我也不曾为她打造一件兵刃,这是祖训,我不能违背,迄今为止,我铁家打造的兵器,如数家珍,我们打造兵器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李斌黯然失色,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了,铁兄说的极是,打造神兵,想必十分费工夫,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铁金顺道:“非也,非也,我们铁家打造的兵器,并不需要太长时间,跟一般兵器一样,很快就能完成。”

    李斌好奇道:“既然如此,那神兵厉害所在,就在材料上了?”

    铁金顺点头,说道:“要打造一把绝世神兵,需要的不仅仅是材料,材料是其中一个环节,神兵焉能用普通的材料,其次还有其他佐料,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我铁家为了打造这世上的神兵,付出了不少的代价,这个代价,远非你能想象的,我究其一生,一把神兵都没有打造出来!”

    李斌和邵灵大吃一惊,均不敢相信,铁金顺人到中年,居然连一把神兵利器都没有打造过,李斌道:“这,怎么可能?”

    雉月笑道:“事实就是如此,两位不必大惊小怪,铁家神兵,杀人见血,神兵之下,无数阴魂,打造神兵,可是造孽,是要受上天惩罚的,我丈夫,一辈子,只靠打铁为生,兵器打了很多,都是些寻常的,现在仓库里,还有一些长剑等等,你们若是喜欢,可以去挑选两件,尽管是普通货色,也较其他兵器,强了不少。”

    李斌道:“今日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铁金顺只是微笑着喝酒。

    过了不久,中秋饭吃完了,铁金顺和雉月也喝得差不多了,药效上来,两个人昏昏沉沉的,目光呆滞,他们根本不知道,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们被套问出了秘密,李斌问出了《金甲之术》的藏匿地点,原来是在铁匠铺的火炉之下, 他让邵灵捣毁了火炉,果不其然,发现了一本书,正是《金甲之术》,可打开来看,居然都是些古文字,李斌和邵灵谁也不认得上面写了什么东西,药效的时间不长,对于高手而言,更会减半,李斌大呼铁金顺狡猾的同时,离开了小铺,带着东西,逃之夭夭了,原本他还想问,为什么铁金顺没有打造出一把神兵来,结果时间不够了,他只得离开。

    后面的事情,众人都已经知道了,邵灵没有继续讲下去,她抱着自己的女儿,在她讲话的时候,小女儿疲倦了,居然睡着了。

    听完,许来风板着一张脸,眼神揶揄,挖苦道:“你们夫妻,还真是狡猾,我为铁金顺夫妇感到不值,就这么放了你们,只怕,我这心里过意不去,我劝你们,最好还是去跟铁金顺夫妇亲口道歉去吧,原谅你们,跟我们没有关系,是他们的事情。”

    孤胆猎手道:“我很快就会带着东西回去,你们是否要跟着来,他们夫妇,对你们还真是够意思,并没有以德报怨,只求我拿回东西,雉月还求我,让我不要伤害你们,你们的心理,若是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就跟我回去。”

    邵灵悠着孩子,说道:“好,我跟你们回去,无论铁金顺夫妇,怎么惩罚我,我都认了。”

    许来风很满意,这件事情告终了,结局还算是圆满,他望着前头漆黑的山路,思忖着,“陆谦玉这个家伙去了那么久,怎么还没有回来,难不成那大太岁是个高手,他一个人应付不来?”在此之前,许来风已经派钟家兄弟去找陆谦玉去了。

    许来风道:“那立地太岁,武功怎样?”

    邵灵道:“比我们强了一点,是四大太岁之中,最强的,可比起你们,怕是不如。”

    许来风纳闷,说道:“那就怪了,陆谦玉到底在搞什么,去了这么久,我得过去瞧瞧去,这里就交给你了前辈。”说着,许来风展开了轻功,刚走几步,就看见山路上出现了一个身影,只有一个人,不是陆谦玉又是谁?

    许来风赶了过去,就看陆谦玉神情疲惫,脚下蹒跚,好像受了伤,许来风仔细一看,陆谦玉身上的衣服,有几处破损,显然是剑伤,但是没有伤到皮肉,许来风问道:“谦玉,那立地太岁呢,李斌呢,钟家兄弟呢?”

    陆谦玉望着许来风,冷冷的道:“你来得正好,那立地太岁给我杀了,钟家兄弟双双战死,李斌早就死了,去叫几个人来,把钟家兄弟的尸体收敛了,我们要好生安葬。”

    许来风微微一愣,笑道:“你开什么玩笑,钟家兄弟怎么会死,我让他们去叫你,那立地太岁难道这么厉害?”

    陆谦玉道:“是影子派的人,给我杀了一个人,重创一个人,钟家兄弟,是我在路上发现的,他们已经死了,我怀疑是影子派的人干的。”

    许来风大吃一惊,说道:“不可能,影子派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陆谦玉就跟他说了起来。

    陆谦玉杀了立地太岁之后,就要往回走,李斌是救不成了,他也不想扛着一具尸体回去,就把他放在了原地,心想着“等下见到了他的妻子,让她过来收尸吧。”岂料,他刚走了几步,就有一个人在他的背后咳嗽,陆谦玉吓了一跳,还寻思着是诈尸了不成,他回头一看,一个人影缓缓朝着他走来,自然不是诈尸了,等着人走近了,月光下淡出了他的脸来,陆谦玉一看,居然是影子派的宋天英。

    接着,有一个人影在陆谦玉的左边的手上出现,半蹲着,不用说,这人就是影子派的另外一个人谢无衣。

    陆谦玉意识到,来者不善,手立即按在孤寒上,准备拔剑出鞘。

    宋天英咳嗽了一声,说道:“且慢,我们两个人来的突兀了,只有一件事情,要问阁下。”

    陆谦玉哼道:“只怕你们已经知道了答案。”

    谢无衣道:“你是陆谦玉不是,我瞅着有点像,之前喝酒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们这一伙人,绝对不是一般人,那个拿着扇子的,像是书剑山庄的少庄主许来风,而你刚才杀人,用的是孤寒剑,孤寒剑,只有陆谦玉才有,断剑太容易分辨了。”

    陆谦玉道:“我用的正是孤寒,你们说,孤寒只有陆谦玉才有,你们说对了。”

    谢无衣立即笑了起来,说道:“你果然是陆谦玉,真是太妙了。”

    陆谦玉十分冷静,他之前就知道影子派的都是些什么人,自然能够明白他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陆谦玉道:“为什么如此说?”

    宋天英道:“因为,你很值钱,在我们影子派,很多人都要杀你,可是找不到你,就不能杀你,在这里遇到你,可免去了我们不少找你的时间,只要杀了你,我们就能拿钱,很多的钱,你说这对我们来说,妙是不妙?”

    陆谦玉冷笑道:“那我就明白了,我以为,这可大大的不妙。”

    谢无衣从树上跳下来,说道:“不错,真是大大的不妙,因为你会死在我们的手中,你的脑袋很快就给我们割下来, 去换一笔不菲的赏金了。”

    陆谦玉问:“送给谁呢?”

    谢无衣想了想,说道:“谁都可以。”

    陆谦玉微眄着两人,思考则动手的时机,心想:“许来风说影子派的都是高手,不知道他们武功如何,若是打不过他们,我可以往后跑,不过这个谢无衣所占的方位,刚刚好拦住了我的去路,往后跑,怕是来不及了,那我只有大叫一声,其他人立即会支援过来,总之我还是先跟他们交几手,看看他们的实力再说。”

    陆谦玉道:“我说的大大不妙,可跟你们的不太一样,我说的不妙,是因为你们选错了对手,首先我跟你们影子派没有交集,你们不该对我动手,二来,你们一点动手,只怕会死在我的手里,我希望你们聪明一些,趁着我没有动怒的时候,赶紧离开。”最后几个字,陆谦玉加重了语气,甚至是用了内劲,以此来逼退对方,任何不动手就能解决的事情,陆谦玉的一贯主张都是不动手。

    谢无衣故作道:“真是吓人啊,你再吓唬我们吗,我们好不容易逮到了一条大鱼,这可比去云顶山强多了,只要杀了你,我们两个人,在影子派就能出名了,说什么,也是不能放了你的。”

    陆谦玉道:“果不其然,你们是受了云顶三十六洞的雇佣了,

    打算帮助那个洞穴,对付的优势那个洞穴?”

    宋天英道:“难得,你对这件事还这么感兴趣,谁出钱多,我们就帮着谁,对付的是谁,我们就不管了,我们影子派有一个规矩,只要是接下来的任务,就一定要完成,杀了你之后,我们再去云顶三十六洞,赚个外快,一举两得。”

    陆谦玉想到了苗牧云,心想:“他不是这种人,他们可能是别的洞穴雇佣,去对付苗牧云的。”陆谦玉想在打斗之前,搞清楚一些事情,等他到了云顶三十六洞,也好有个准备,说道:“你们是去对付云霄、云顶,云霞三洞的吧?”

    谢无衣微微一愣,说道:“你猜到了吗,看来你认识苗牧云那个小子?”

    陆谦玉道:“你们要去对付苗牧云?”

    谢无衣哼道:“就是去对付他的,他的脑袋,值三千两黄金,而你的脑袋,我看,至少能卖五千两黄金。”

    宋天英补充道:“不对不对,我看陆谦玉的脑袋,至少能值一万两黄金。”

    谢无衣吃惊道:“不是吧师兄,他这么值钱吗,这可是大手笔吧,咱们俩组队以来,所有任务加起来,都不如这个家伙的脑袋值钱。”

    “所以说,一定不能让这个小子跑了,到嘴的鸭子,若是还能飞了,影子派,杀手这个职业,我们也不要干了。”宋天英说着,拔剑,是长剑,正中陆谦玉的下怀,陆谦玉是一个剑客,更懂剑客,迄今为止,他还没有遇到任何一套剑法,可以扛得住无剑之道。

    接着,谢无衣舔舔嘴角,得意地说道:“那就不等了,时间可不早,他的朋友,就在不远处呢,随便什么时候都能增援过来,速战速决,那许来风的,可不好对付,书剑山庄,我也不想招惹。”

    陆谦玉道:“书剑山庄你们不敢招惹,怎么就敢惹上我了?”话音刚落,脚下一蹭,人整个冲了过去,到了宋天英面前,只是眨眼之间,陆谦玉连出三剑,三剑皆空,宋天英的身法很好,他左右躲开,往后一跳,在陆谦玉招式用老之后,瞅准了时机,马上发了一剑,去打陆谦玉手腕,怎料,陆谦玉一出手,就不会停歇,除非对手落败,陆谦玉后撤剑,左手拔出洛英,他用了双剑,说明全力以赴,孤寒挑开对方的长剑,落英照着他的小腹猛刺。

    宋天英大叫不好,回剑防守,将陆谦玉的招数一一拦下,费了不少劲,宋天英的攻势给陆谦玉顿时就压了下去,再也没有出剑的机会了,而他若是没有旁人帮忙,将很快就毙命在陆谦玉的剑下,陆谦玉的剑,鬼,像是鬼一样,从莫名其妙的角度钻过来,一会儿砍,一会削,一会刺,宋天英从未见过第二个人用过这样的剑法,他藏在阴影之中,看见陆谦玉杀了立地太岁,可陆谦玉出剑太快了,立地太岁没有抗几下就倒下了,所以他对陆谦玉的剑法,存在很多未解之处,他这个人,用的是快剑,聪明的剑,智慧的剑,他不会与人硬拼,找破绽,攻虚招,才是他剑法的精要,而陆谦玉与他同出一辙,但他剑,更快,更鬼,更飘,而且陆谦玉的剑气扑面而来,带着杀伤,稍有不慎,就会给卷入其中,宋天英连连后撤,只是在瞬息之间,额头留下了冷汗,谢无衣这个时候才动手,从后面包抄,偷袭而来。

    谢无衣用的是双节棍,铁做的,舞动起来,呼呼刮风,看似兵器沉重,威力十足,陆谦玉以一敌二,不落下风,洛英招呼谢无衣,孤寒直取宋天英,交手十余招,谢无衣道:“他娘的,这陆谦玉也真厉害,难怪值那么多钱,早知道,不跟他动手了。”

    影子派有一个规矩,一旦动手,就要动手到底,他们不会撤退,或者敌人死,或者自己死,这就是影子派的宿命,因而也成为江湖人令人闻风丧胆的特点,所以谢无衣说的没有毛病,他们在行动的时候,会针对目标做出一番分析,如果太强,他们觉得对付不了,那就不会动手,他们也怕死,可这一次,是个例外,陆谦玉的人头太值钱了,他们不能眼睁睁的放弃。

    谢无衣给洛英逼的进不去前,洛英虽然是一把短剑,可锋利无比,谢无衣只是对抗了几下,双节棍就给削掉了一截,他大吃一惊,只在外面缠斗,趁机下手,陆谦玉将主要的力量全都放在了对付宋天英上,孤寒是陆谦玉的主要武器,而洛英则是攻敌不备的副手。

    双方急打了三十余招,陆谦玉略微占据上风,因为谢无衣的帮忙,宋天英也从一味的防守专为夹杂着一些进攻了,这些进攻是苍白无力的,若不是陆谦玉,宋天英的剑法,换个对手,这会儿早就招架不住了,可陆谦玉根本就不招架,陆谦玉只有进攻,没有防守,防守在进攻之中,就已经完成了。

    宋天英暗暗的想到:“今天还真是倒霉,这陆谦玉难怪会成为武林上下众矢之的,剑法这么高,人有这么年轻,嫉妒他的人还少了,只怕今天我们两兄弟要在这里折戬沉沙。”宋天英哪敢分心啊,他刚刚冒出了一个想法,就给陆谦玉用剑逼回去了,陆谦玉的剑,与他的剑缠在一起,突然往下一压,嘣的一声,宋天英的长剑从中间断成了两截,宋天英手中的剑一断,人往后走,却不料,陆谦玉趁着这个时候,以孤寒往下一抄,黏住了断剑的一段,向宋天英发了出去,宋天英正在直线上往后退避,如何躲得了,这一下,正好扎在了他的肚子上,宋天英吃痛之后,将断剑拔出去,飚出一道鲜血,还好的是,这一下,没有伤到他的要害。

    谢无衣看见宋天英受伤了,一个不留神,陆谦玉的调转过来,洛英在他的面门上一晃,谢无衣一缩头,陆谦玉一脚蹬过去,正中谢无衣的小腹,谢无衣往后退了几步,以双节棍插在地上,抵消退势,刚刚站稳之后,陆谦玉双剑一起来了,洛英打下,孤寒打上,谢无衣展开了双节棍,在身前画圈,将陆谦玉的几次攻击全都拦下来,宋天英见状,提着一把短剑前去解救谢无衣,岂料,在这个时候,谢无衣的双节棍, 一节节的给陆谦玉的双剑削断,谢无衣的防御给陆谦玉破了,身前露出了破绽,陆谦玉以孤寒为攻,逼得谢无衣后撤,接着扔出洛英,直接穿过谢无衣的胸膛,谢无衣身体晃了一晃,接着发出一声:“你···”还没说完,就已经死了。

    陆谦玉不管谢无衣,转过来对付宋天英,宋天英一看谢无衣死了,来不及悲伤,掉头就跑,这会儿早就给影子派的规矩忘到了九霄云外去,宋天英在影子派也有多年了,但凡是他刺杀的目标,没有一个人能够让他这么麻烦,他曾经也陷入到危险之中,但没有生命危险,这可一次,他清晰地感觉到了地狱就在他的底边,陆谦玉就是地狱,陆谦玉不想宋天英逃走,追了上去,轻功好过了对方,几下就追上了,宋天英吓得脸色大变,灵机一动,说道:“陆谦玉,咱们后会有期,你追我没用,还是回头去看看你的朋友们吧。”

    陆谦玉微微一愣,问道:“我的朋友怎么了,你把话说清楚。”

    宋天英笑道:“你看看就知道了。”

    陆谦玉心想不好,停下了追赶,他怕自己的朋友给这两个人伤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宋天英的计谋,陆谦玉宁可信其有。

    宋天英见陆谦玉没有继续追进,喊话道:“陆谦玉,你了不起,你好本事,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不久之后就会再见。”

    陆谦玉哼了一声,转身往回走,见他走了,宋天英兜个圈子,又回来了,谢无衣是他的同伴,两个人十分对脾气,感情甚驽,他这个人,还有义气,将谢无衣的尸体扛在肩膀上就走,而陆谦玉原路返回,途中就看见地上躺着两个人,正是钟西北和钟东南,两个人均是给人一击致命,陆谦玉十分悲痛,钟西北,钟东南自从跟着他一来,一直干得不错,兢兢业业的,两兄弟为人仗义,虽然不喜欢说话,可让陆谦玉信得过,交给他们的事情,都能放心,谁能想到,这俩兄弟居然死在了一起。

    陆谦玉回想着宋天英的话,料定钟家兄弟是给他们杀的,他带着许来风过来,没有看见谢无衣的尸体,不久之后,众人都来了,龚不凡,顾有志,小刀,平时这三个人和钟家兄弟的关系不错,三个人伤心不已,小刀泪流满面,说着要给钟家兄弟报仇的话,陆谦玉一想到钟家兄弟因为邱洛洛与自己结缘,心里也十分难受。

    女人安葬着他的丈夫。

    大丈夫安葬着他们的朋友。

    陆谦玉望着荒草之中湿润的矮矮坟茔,问许来风:“对于影子派,你知道多少?”

    许来风骂道:“那是一群杀手,本来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可是这次,居然杀了我们的朋友,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他们大都分散在江湖各地,藏身之处,十分的隐蔽,而且即便迎面走来,也不容易给人发觉,所以要找他们报仇,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陆谦玉道:“就算是他们藏在了地缝里面,我也要把他们揪出来,一个个的放血不可。”

    埋葬了钟家兄弟之后,孤胆猎手找到了陆谦玉,说,他要将《金甲之术》尽快时间内送回到铁金顺夫妇的手中,还要带上邵灵,邵灵要去给铁金顺夫妇赔罪,暂时不能跟陆谦玉一起去云顶,但是等他送完了东西,一定会赶过去和陆谦玉汇合,陆谦玉除了说是,感谢之外,其他的说不出来,许来风却说,有机会,一定要去拜访铁金顺夫妇,这次帮了他们这么大的忙,一定要铁金顺给点好处不可。

第五百七十四章,丽水镇

    钟家兄弟死后,陆谦玉的心情一直难以平复,众人换个方向,往云地界走去,通过影子派两人口中得知的事情,陆谦玉也跟许来风等人说了,这些人是冲着苗牧云去的,许来风对与苗牧云的影响不错,也对苗牧云有些了解,他说:“他们去对付苗牧云,这一点我早就领悟到了,却没想到,他们还真是如此,苗牧云那个家伙,年纪轻轻,就成为了云顶三十六洞指定的接班人,怎能服众,风头盖过了那些那些个老前辈,他可成为别人的眼中钉了。”原来,云顶三十六洞中,以云霞,云顶,云霄山洞的实力最强,山洞一直长期领导者其余的三十三洞,苗牧云又是三洞的少主人,他爹爹已经归隐,三洞的事宜全权交与了苗牧云负责,现在可以说,苗牧云就是云霞、云顶、云霄山洞的主人,是云顶三十六洞最为杰出的人才,如今云顶三十六洞面对形势危急的武林环境,他们不得不重新提议寻找个新的洞主,而这种事情,几乎在一百多年前就停止了,一百年前那会,最后一个云顶三十六洞洞主死后,云顶三十六洞,就成了一个联盟,而不是一个整体,不再有洞主的约束,大事完全依照着云顶、云霞,云霄三洞来领导,其余的三十三洞被云霄等山洞压了一头,一百年缓不过来劲,可他们心里早就不大高兴了,特别是近十余年来,随着云霄三洞的管制力大不如前,云顶三十六洞人才凋零,三十六洞中出现了各个派系,他们越发的不认可现在的规矩,这次云顶选举洞主,这些个派系,纷纷结合起来,要孤立云霄三洞,将云霄的地位拉下来不可,当然了,也有洞穴是支持云霄三洞的,可惜不多,只有几个而已,剩下的洞穴,个个心怀鬼胎,暗中做了不少小动作,其中勾结影子派,就是一个例子,这仅仅是一个例子,为了对付云霄三洞和苗牧云,还不知道他们还会出什么招数。

    陆谦玉听完,说道:“可见苗牧云的处境非常危险,在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帮他一把才对,云顶是武林盟的主要成员,在南方地位颇高,一旦有失,将会对中原武林造成不可逆转的影响,特别是一旦苗牧云竞选洞主失败,新上位的人,倘若心怀二心,作出与那郭孙雄一样的勾当来,整个武林,可就危险了。”

    许来风赞同陆谦玉的观点,说道:“依我看,事情远

    没有我们猜测的,见到的这么简单,如果这么简单,倒也好办了,我书剑山庄,加上金乌谷,东丘派等只要力顶云霄三洞,保证洞主的位置就是苗牧云的,可现在看起来,云顶三十六洞中,已经有人成竹在胸了,对于这个洞主的位置,那是势在必得,要说没有外部的势力干预,说什么我都不相信。”

    陆谦玉道:“这么说,他们之中,已经有人和魔炎教派勾连了吗?”

    此时此刻,陆谦玉和许来风坐在一座凉亭里,那是一个山坡的小亭子,在往前面去就是一个小镇,不过在他们的左手边,是一个义庄,什么是义庄呢,主要是放死人的地方,而右手边不远处就是一个乱葬岗子,秃鹫和乌鸦随处可见,说不定还有野狗,陆谦玉他们走了半天时间,到这里休息,陆谦玉和许来风坐在凉亭中商量着云顶的事情来,其余人,都在各处休息,宁儿十分勤快,自从出来之后,一点大小姐的架子都没有,正在煮水烹茶,临到傍晚,陆谦玉盘桓着,队伍说什么也能到前面的小镇之中落脚了。

    这里是江南的腹地,除了乱葬岗子还有义庄比较煞风景之外便,可谓是草长莺飞,青山绿水,景色宜人,陆谦玉望着远处的山峦,陷入到了遐想之中。

    宁儿正端着两碗茶走进来,说道:“我看啊,你们两个也不用因此而烦心,现在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们还都不知道,只有我们到了云顶,见到了你们的朋友之后,才能搞清楚,不过,我现在担心的是,影子派的人,陆大哥虽然杀了一个人,伤了一个人,说到底还是让一个人活了下来,他逃走之后,肯定会进行报复,我已经让他们严加防守了,可我这心里,就是有些不舒服,感觉他们时刻都会冒出来。”

    宁儿的话,提醒了陆谦玉,影子派的人实力不弱,若是缠上自己,这事情真不好办,陆谦玉不去找他们,他们反而来找陆谦玉,这时陆谦玉求之不得的好事,可是其他人,除了许来风,松上村雨,飞翔老鼠之外,剩下的人中,武功没有一个好的,真若是遇到了影子派的人,会十分危险。

    陆谦玉喝着茶,说道:“许兄,这几天,我们两个就要多加留心了,宁儿说的极是,影子派的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不得不防。”

    许来风点点头,

    说道:“今天晚上咱们就去前面的镇子里住一晚上,你们先睡,我去街上看看,影子派的人若是来,肯定就像是尾巴一样的跟着咱们,他们在暗,我也在暗,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大的本事。”

    黄昏时分陆谦玉带着人来到了小镇之中,这个小镇,是个多水的小镇,十分的秀丽,如果把这个地方比作一个女人,那就是一个清新的少女,小镇之中,充满了慢节奏,人们坐在巷子里攀谈着家长里短,小贩们在凉棚下卖着各类商品,酒馆之中,鲜有人来往,掌柜的不见踪影,小二趴在柜台上睡觉。

    陆谦玉的等人找到一个客栈,要了几个房间,趁机向小二打听一下这里的情况,这才知道,原来这里叫做里水镇,镇子里有水道,三横三纵,多桥,镇子上的人口不少,做的就是茶叶的生意,因为现在是淡季,所以没有多少人,人都在家里,等到了茶叶收获的季节,皆是整个小镇就会热闹起来,人来人往的,都是天南地北到这里来贩卖茶叶的买卖人。

    陆谦玉问他这几天有没有见过武林人士,小二笑了,说道:“除了你们几个身上带着兵器之外,我最常见的就是后厨的几把菜刀了,什么武林人士啊,没有见过几个,咱们这里,不远就是丽水县城,那城大,人多,有一条大路直通呢,估计你们说的武林人士,看不上咱们这个小地方,都跑到县城里面快活去了,那地方,有青楼,一百零二家,临水而建,到晚上,河里面都是花船,姑娘们,浓妆艳抹,什么样的都有,等你们去了,自然就知道了。”后来,陆谦玉细问之下,这才通晓,原来这个丽水县城最出名的就是这一百零二家青楼,是个出名了烟花之地,可比杭州,许来风一听,心血来潮,他这个人,不修篇幅,天生又好色成性,一定还有这样的好地方,当天晚上就要走,去县城住,可给陆谦玉拦下来了,陆谦玉不喜欢那种地方,可这种地方,定然藏龙卧虎,陆谦玉心里清楚,女人多的地方,英雄就多,自古以来,美女爱英雄,英雄爱美女,有女人的地方,重来不会缺少争斗。那是一个消息流通的好地方。

    陆谦玉在小镇住了一个晚上,这一晚,没有事情发生,小镇静的就好像是一个晚风里的湖面一样,,第二天,陆谦玉就起程前往丽水县城去了。

第五百七十五章,丽水县城

    丽水县城,果然名不虚传。

    县城处于两山之间,说是山,不如说是山坡,山坡上层层叠叠的房屋,依次排开,琉璃瓦反射着光芒,熠熠生辉。

    两山之间,有一条宽阔的水道,因为地势平坦,水流甚缓,手中飘着数百条小船,有渔船,客船,竹排,自然还有花船!

    花船十分容易辨别,那船形如客船,色彩鲜艳,一个大船屋,桅杆上挂着红色的灯笼,因为是白天,灯笼不亮,花船靠在岸边,只有船夫躺在船头上,盖着一定破草帽子,翘着二郎腿在睡觉,花船往往晚上才有所行动,皆是红灯全亮,射出霓虹光芒,满江之中,一片红色,那叫一个好看。

    陆谦玉走在沿江的石板路上,望着江水悠悠,两山相对而出,心情大好,他们找了一家处于县城中心,处于山坡上的客栈,登上了几百个台阶才到,而客栈门前,又是一条可供车马行走的小路,旁边就是一家青楼,一共三层,旗子上,写着醉花两个字。

    丽水县城这种层叠似的建筑,让陆谦玉眼前一亮,他今日大开眼界,由衷地赞叹工匠的鬼父,居然能在两座山上,开出这样阶梯形状的县城来,这城市虽长不大,约有十余里长,至于宽度,只有不到一里,一条江水将县城分开,水上架着很多桥梁,石桥,木桥,还有些浮桥,自然也少不了码头,临江的地方,均是开凿出来的平地,有石栏杆围着,都是码头,小船随处可以靠岸。

    陆谦玉进了房间,打开了窗子,江上的情况,一览无余,小船如梭,大江如布,好一幅秀美江南,清澈如洗的水乡。

    陆谦玉所住得,正是客栈之中最好的房间,客栈之中,所有的房间,只要推开了窗子,都能看见江上的景色。

    江水泛着淡绿色的光泽,阳光一照,金色和绿色融合,波光粼粼,江上的船夫,唱着号子,抡着手臂,撑着船桨,往来不绝,他们唱的是什么歌曲,这个陆谦玉就不知道了。

    众人全都安顿好了,马三强将马也拴在了马厩之中,小刀和顾有志,龚不凡,还有王作古几个人去街上游逛,可见,给这座秀山秀水的丽水县城吸引住的,还不仅仅是陆谦玉一个人,每一个人都喜欢这个地方。

    陆谦玉正凭栏远看,许来风推门走了进来,同时跟着进来的还有松上村雨和飞翔老鼠,四个高手举起了。

    许来风向窗户

    外看了一眼,笑道:“很漂亮的县城不是吗?”

    松上村雨赞叹道:“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城市,他仿佛把天地之间的精华全都撞进了自己的胸膛之中,真是要太美了。”

    飞翔老鼠搓搓手,说道:“一来到这么好的地方,我就忍不住技痒,很想爬门入户去看看,这里的人,过的是什么样的富裕日子。”

    三个人都笑了,陆谦玉道:“你还是收了这个心思吧,大家既然都来了,我就安排之下,像是这种地方,肯定少不了江湖人士,一会儿,许兄,你去打听一下情况,看看有多少像咱们一样,是要去云顶的,还有武林盟的情况,询问清楚了,武林盟是否也去云顶,这个尤为重要。”

    许来风笑道:“办这种事情,我是最拿手的, 交给我没有问题。”扇着扇子,思想又一次云游去了。

    陆谦玉对松上村雨说道:“还记得杀死钟家兄弟的影子派的人吧,他们很有可能跟踪我们也到了这里,晚上,我们去街上探探情况,其余人的安全,就交给村雨兄了,有没有问提?”

    松上村雨拍着胸脯,说道:“那些人敢来,我就让他们有来无回,交给我,完全放心,若是有一个人受伤了,你就拿我松上村雨算账。”

    飞翔老鼠问道:“那我呢,我有什么安排,不过,咱们可事先说好了,我可不留在客栈里,刚才我听伙计说,到了晚上,这大江上都是红灯高挂的游船,可热闹了,而且桥上都是美食,我可一定要出去看看,你休想让我闷在这个地方。”

    陆谦玉笑道:“你轻功不错,我自然有要紧事情,交给你去办,这样,你晚上就在街上闲逛,发现有什么异样,就记录下来,尤其是要留意那些武林人士,不过,万不得已,不能与他们发生争斗。”

    飞翔老鼠得意的笑道:“这个你放心,我可不是惹麻烦的人。”

    事情交代下去之后,几个人有闲聊了几句,接着,陆谦玉叫来了马三强,让他晚上跟自己一起行动。

    转眼之间,就到了傍晚,大江之中是最先感受到夜晚到来的,渔船亮了灯,在船夫得驱动之下,纷纷下了水,往江心划去,码头上的各色小船, 一时间全都动了起来,好像一条条的鱼一样,在江上缓慢的穿梭,街道上的行人,多了起来,他们衣着多是华贵,武林人士也不少,白天里,街道上见到的人不多,可一旦

    到了晚上,这些人好像是从地缝里冒出来的似的,连陆谦玉所在的这个客栈下方的酒馆也开始叽叽喳喳起来,男人女人,一起围坐着喝酒,大声的聊天。

    陆谦玉收拾了一下,一改之前的马夫装扮,穿上了白衣的长袍,精致的梳洗了一番,将自己融于这个流光溢彩的县城环境之中,这样打扮之下的陆谦玉,绝对是英姿飒爽,风流倜傥,他把孤寒,藏在了长袍之中,带着马三强来到了客栈的门口,其他人,早已行动,陆谦玉刚走到门口,宁儿就在后面叫起来。

    “陆大哥,你等等我,去干什么,怎么不叫上我,是不是像一个人,去看热闹?”宁儿显然也是经过一番精致的打扮,小脸略是胭脂,双腮泛红,红唇娇艳,她穿一件,淡绿色的罗裙,头发绾着,站在那,双手背在后面,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

    陆谦玉道:“我只是随便去走走,那有什么热闹好看?”

    宁儿笑道:“那我也去随便走走好了,大家全都走了,都不叫我,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你也忍心,依我看,你准是要去喝花酒去,是不是?”

    陆谦玉尴尬道:“哪有的事,小姑娘假的不要乱说,我可不是那种人。”

    宁儿嘿嘿笑道:“那你怎么把自己打扮的好像是一个玉面小飞龙似的,这不是要去勾引人家小姑娘嘛,别不承认了,我才不信呢。”

    陆谦玉只是觉得穿上这衣服,又具有他了解情况,否则,又有谁愿意跟一个马夫多说一句话呢,陆谦玉道:“既然他们都走了,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也不放心,这样好了,你跟着我们一起走,不过,咱们可要约法三章。”

    宁儿哼道:“怎么个约法?”

    陆谦玉道:“只准看,不准说, 不能离开我三丈开外,你同意了,就可以跟我一起走了。”

    宁儿想了想,说道:“这又何难,我答应你就是,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否则,我不仅要看,还要说,不仅离开你三丈之外,我还要专挑人多的地方,大闹一场。”

    陆谦玉心道:“好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跟我谈条件。”说道:“我有什么好答应你的,说说看。”

    宁儿道:“首先,你不准去勾引别的女孩子,我看见了,这里的年轻女孩很多,一个个花枝招展的,穿的衣服,又十分暴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是怕你上当。”

第五百七十六章,花魁大会

    陆谦玉与宁儿逗了一阵嘴,这才离开了客栈,傍晚已经过去了,太阳完完全全落入到了山下去,丽水县城笼罩在一片灯火之中,不仅是江上的渔火,还有山体两侧房屋的灯火,连带着,几座大桥上,也都点上了灯,如此繁华的模样,就连陆谦玉所在的麟州也有所不如,要说麟州也是一个繁华之地,可它的繁华有一种江湖的繁华,而这里的繁华则是江南的阴柔,丽水县城,像是一个女人一样,处处也流淌着女性的一种温柔,温柔的灯光,温柔的清风,温柔的调子,温柔的房屋,一切的人,来到这里,就好像投入到一个醉生梦死的环抱之中,这是一个没有梦想的地方的,完全享受的地方,除了快乐,仿佛在这里,找不到其他东西,而来到这里的人,岂不是为了快乐而来吗,人人生生不息,想要的东西,不正是叫做快乐吗,陆谦玉带着宁儿,漫步在石板路上,这里的路,平坦,接缝如一,一尘不染,见不到一个官兵,只有形形色色的人,商人,妇女,小孩,醉汉,武林中人,陆谦玉不想太过于招摇过市,提防着遇到武林盟的人,为此他带着一顶帽子,将自己打扮成了一副书生的膜样,宁儿跟着他,蹦蹦跳跳的,好想是他的妹妹,马三强则是一副佣人的打扮。

    出了客栈,陆谦玉往东,目的坚定,因为临出门的时候,客栈的伙计告诉他,他们如今赶上好时候了,今日正式选举花魁的时候,就在东边大桥头的合欢楼之中,整个丽水县城的名媛淑女都在那边看热闹,有权有势的富豪乡绅也都齐聚一堂,想要一睹花魁的芳容,而今年入选的十位佳丽,个个明艳如同出水芙蓉,天上明月,江中星辰,被誉为一百年来,丽水县城最为绝色倾国的美人儿,要从这十位之中,选出一位最漂亮的,可考验裁判官了,而这些裁判,就是丽水县一百零二家青楼的主人,这样选拔,不能不看,因为错过,就要再等十年。

    陆谦玉听完之后,就知道自己应该这里了,来得好,不如来得巧,陆谦玉身后,宁儿嘟着小嘴,女人就是这样,在美貌这种事情上,她们往往都有很强的嫉妒之心,尤其陆谦玉不发如此坚定,不得不让她赌气,心想,哪里来的美人儿,不都是妓.女吗,再漂亮的妓.女,也难以洗刷她不纯洁的事实,怎么陆大哥,会对这种事情这么感兴趣,他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陆谦玉之所以要去花魁大会,是因为这里聚集着整个丽水县城的名流,当晚,所有在江中的船舶,只有只有一个方向,那就是桥头的合欢楼。

    陆谦玉来到这里,还有三里远,那合欢楼在一片模糊的灯火之中,人群鼎沸,将陆谦玉拦在了远处,不得前进一步,水泄不通,陆谦玉心想,“这最起码,足有七八万人。”而七八万人,就是为了一个人而来,十个倾国倾城的佳丽,只有一个人可以赢得万众瞩目,不过她风光的时间又何其短暂,只有短短不到十年,十年之后,新旧更替,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陆谦玉眼看着挤不进去,便想个办法,带着宁儿和马三强抄近路去,他们屋顶上,一路用轻功赶过去,期间有不少武林人士和陆谦玉的想法一样,捷足先登,快人一步,等陆谦玉来到了合欢楼下,合欢楼已经满了,一个浓妆艳抹,搔首弄姿的四十岁妇女带着十几个手下,将外面的人拦在了合欢楼几丈之外,地上画了一个弧线,老妇女的嗓门极大,喊着:“大家别挤,别挤啊,再挤那是进不来的,如今合欢楼已经满了,装不下人了,我知道你们心急,想要看看咱们丽水县最为出色的十个佳丽,可我也是没有办法,就请大家等一等,不久之后,我会把选拔的情况,向大家汇报的。”

    这时人群中,有人喊道:“李妈妈,我出一千两,我要看看,这花魁今天花落谁家。”

    妇女道:“哎呦,是周大爷啊,周大爷,不是我不让你进去,你是我们这里的老顾客了,按理说,我得给您留个位置,可是啊,里面已经满了,各位大爷,都是逃了几千两银子,才预定的席位。”

    这位周大爷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给少了,好,他们给多少,我就给多少,另外我还给你五百两作为消费,你去安排一下,我要坐在前面。”

    李妈妈一听,笑道:“最前面的位置,可值一万两银子。”

    周大爷微微一愣,道:“一万两,就为了万一看花魁,这银子也太不值钱了,你的姑娘是金子做的不成,能有什么了不起的?”

    李妈妈道:“周大爷,你这么说可就有点过了,谁不知道,今日谁能进这合欢楼,谁就能有机会得到花魁的青睐,这个机会可是用钱买不来的,别说是一万两了,就是三万两,五万两,也有人来,周大爷,我

    是看在你是老朋友的面子,这才给你挤出来一个位置,你要不肯,那我也没有办法。”

    这时,紧接着有人说:“我出一万两,这个位置我要了。”说话的是一个富家少爷,穿戴精神,绸缎锦绣,人长得高大威猛,皮肤有点黑,要上挎着一把刀,刀库绣着金箔,刀柄上嵌着一颗眼睛大的蓝宝石,浑身上下,处处透露着富贵两个字。

    李妈妈喊道:“原来是董少爷,董少爷,你也来啦!”

    董少爷哼道:“前面带路去,无论花多少钱,这最前面的位置我都要了。”

    李妈妈笑得合不拢嘴,说道:“好,好,董少爷吭声,好位置一定给您留着。”接着,指使着一个仆人,带着这位少爷往里面走去。

    姓周的男人一看,气的鼻子都歪了,他扭身就走,骂骂咧咧的道:“什么狗屁花魁,不过也是一个在床上供人玩弄的荡妇而已,让老子花一万两银子,老子才不敢呢,有这个钱,老子明天就在合欢楼隔壁开一家妓院,聘请的都是杭州的姑娘,哼。”他刚刚说完,突然脚下一软,摔倒在地,周围的人吓了一跳。

    陆谦玉看得出来,刚才是李妈妈身边一个仆人下的手,不知道用的是什么东西,打到了这人膝盖之后。

    姓周的站起来,面色慌张,喊道:“谁打我,妈了个巴子的,谁打老子,给我站出来。”

    结果,没有人吭声,人群安静了不少。

    姓周的男人四处看看,又骂道:“狗东西,敢动手,不敢承认,我祝你妈妈也早日成为妓.女,你就是妓.女养得。”说完,突然又倒下去了,这一次,姓周的不敢再骂了,爬起来,吃了哑巴亏,推开人群,一声不吭的走了。

    这一切,都给陆谦玉看在眼里,笑道:“原来,这合欢楼里的仆人,都是高手。”

    这时,陆谦玉丝毫没有留意,他的身后站着几个人,一个人说道:“这位朋友,好眼力啊。”

    陆谦玉回头,就看见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还有几个穿着游侠衣服的人,其中有三个人,他还认识,正是那一晚在临时营地,遇到了三个游侠,整个营地之中,除了商人,和三个游戏之外,陆谦玉似乎都交过手,他不知道这三个游侠的来路,可这三个人,的确也没有威胁到陆谦玉,自从那一晚就不见了。

第五百七十七章,潜入合欢楼

    陆谦玉回头,他微微一愣,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熟人,三个游侠也是一愣神,他们立即就认出了陆谦玉,一个人大笑起来:“马夫兄弟,居然是你,你也在这里,怎么穿成···”

    另一个游侠说道:“你是不是糊涂了,之前他是假扮的马夫,现在才是真身。”

    游侠哦了一声,笑道:“原来如此。”

    陆谦玉拱手笑道:“出门在外,那样做,也是为了图个方便,并不是故意要欺瞒诸位,还请见谅。”

    游侠挥手,说道:“哪里话,正常,正常,行走江湖,就得多准备几件行头才行,我们也不是经常这样,不过,这位公子,你怎么只有一个人,你身边的朋友呢,你们的美酒,还有没有了,自从上次喝了你们那个状元红啊,这可把我馋坏了,每到一个地方,我就去找酒,你猜怎么着,那都是些什么破酒啊,统统不如你们的酒好喝。”

    宁儿道:“没有了,不过,你们要喝,等我回家之后,可以送给你们几坛子。”

    游侠道:“那可太好了,我们是不是有点贪得无厌啊,姑娘真是大方。”

    陆谦玉总不能阁下阁下的叫,而且这三个人身边多了几个人可见是他们刚认识的朋友,陆谦玉问道:“各位,只是我们第二次相遇,缘分匪浅,我叫王.谦,敢问诸位朋友尊姓?”

    宁儿暗笑道:“陆谦玉这么一会儿,就变成王.谦了,真有你的,陆大哥,你怎么不要王点谦呢。”

    “我叫李德龙!”

    “叫我方天下就行。”

    “我是乔为民。”

    三个游侠分别说道。

    陆谦玉一一拜过,说道:“三位,来到这多久了?”

    李德龙道:“昨天刚来,王.谦兄弟呢,要说咱们还真是缘分不浅,那日在营地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一转眼,那一家人,两个影子派的弟子,四个贩盐的,加上树上那个猎手,还有王.谦兄的人都走了,这让我们兄弟好生奇怪,我们三个还纳闷呢,乔为民说,你们斗起来了,我看不见得,我猜你们有事,这才离开了。”

    方天下抢白道:“我猜测是你们与那猎手打起来了,是不是?”

    陆谦玉尴尬道:“这事情,说来话长了,容后你们若是想听,我在慢慢告诉你们就是,现在我们还是好好欣赏一下这个花魁选举大会吧,你们

    说呢?”

    李德龙道“是,那是自然了,按理来说,我们不该多嘴,那就等空闲了,咱们再说,等这什么鸟花魁大会过去了,我安排一桌饭菜,咱们一边喝,一边聊,我看公子,也是个好手,居然能够看透下面那人的暗器手法,可了不得。”

    陆谦玉笑了笑,说道:“这合欢楼的伙计,每一个都有功夫,刚才那人,以飞石打姓周的,故意留了几手,不然,那姓周的现在早就断腿了。”

    这时,游侠中一个人说道:“王兄,我叫郭家堂,也是个暗器行家,依我看,这个人的手法,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高手了,在这样一个地方,豢养家仆,保护妓院的安全,原没有什么不妥,可能让这样一个暗器高手,位置死心塌地的当仆从,可见这背后,有一个强大的黑手。”郭家堂,就是第一个开口那个游侠。

    陆谦玉对他略微一礼,说道:“兄台说的不错,可这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我看这里,龙蛇混杂,咱们还是只看不说的比较好。”

    方天下道:“在这个地方,可看不见花魁,得想个办法进去看看才是。”

    李德龙道:“你刚才没有听到吗,那个老鸨子说了,里面没有地方了。”

    方天下道:“怎么没有地方,那个董公子不是进去了吗,我看,就是老鸨子虚张声势,里面一定有不少地方,她这是借此要大赚一笔,什么进入之后,就能有机会得到花魁的青睐,我看这就是一个噱头,挖空心思的要这些富贵的老爷们掏腰包。”

    乔为民说道:“那是人家掏得起腰包,咱们三兄弟的银子加在一起,还不到二百两,我看咱们还是在房上看看也就是了。”

    方天下道:“那可不行,老子一定要看看这个花魁不可,我说老二,我有一个注意,大家伙,要不要听我说说?”

    这一堆,一共七八个人,每一个人,包括陆谦玉和宁儿,都想去合欢楼里面看看,里面到底在进行着什么选举,可放眼望去,合欢楼四周防守的严密,仆人都是些会武的,要是硬闯,多半不妥,极有可能会引发一场流血事件,可要是掏银子,所有人的钱,凑在一块,那不够一个人进场的,一听方天下有办法,大家都看着他。

    方天下猥琐的笑道:“我说你们就别假正经了,那花魁是个美人,大家伙都想看看是不是。”

    宁儿道:“自然不是,我对女人不感兴

    趣。”

    方天下撇撇嘴,说道:“你自然不算,或许你身边的王公子,对此兴趣也不大,但是其他人就不一样了,所以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合欢楼门前,老鸨子拦着路,有序的把一个个富家子弟,花了几万两银子的放进来,那些没有钱的,就只能站在街道上等消息,尽管这样,他们还是不肯离去,岸上,水上,数万人,都在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陆谦玉和方天下几个人,跳下了屋顶,来到了合欢楼的后面,这后面又是一个街道,因为丽水县城的房屋是一层层搭建的,好像是梯田一样,这街道却处于和合欢楼屋顶平齐的位置,合欢楼之后,是一个很小的后院,院子里此刻没有人,栽种着一些植物,几个人沿着山体滑下来,直接来到后院,郭家堂在下落之中,以一枚石子,轻松的解决掉了一只后院的看门狗,这畜生刚发出一声,就给郭家堂以石子打在了脖子上,昏死了过去,几个人在后院中藏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之后,向窗户边上靠近。

    合欢楼是一个极大的建筑,长宽约有五十和三十丈,里面房间众多,到处都是窗户, 窗户上灯火通明,能看见不少的人影,陆谦玉几个人,摸到了一个窗户外面,由方天下扣开了窗户纸,往里面看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之后,几个人推开了窗子跳了进去,这就来到了合欢楼的里面。

    这是一个比较宽敞的房间,外面一大间,里面一大间,中间一扇门阻隔着,外面的房间有很多立起来的柜子,弥漫着一股香气,宁儿猜测着,这是合欢楼女人们的集体洗漱室,里面那间房子,就是姑娘洗澡的地方,几个大男人来到这种地方,一个个血脉贲张,方天下想要推开门看看里面的情景,因为这样过于猥琐,被李德龙组织了,随即还训斥了他几句,说道:“女人洗澡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你是几辈子没有看见女人了吗,传了出去,就不怕道上的人笑话?”

    方天下哼道:“老子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看看怎么了,还能把老子的眼珠子挖了去不成了?难道说,你的心里就不好奇,这些女人洗澡的地方都什么样子?”

    李德龙道:“老子可不像你一样,要去,老子大大方方的去,谁让你偷偷摸摸的了?”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两个人,这才停止了争吵,但他们只是匆匆而过来,并没有进来,众人松了一口气。

第五百七十八章,选花魁

    方天下因为并没有好好观摩一下合欢楼众女子洗浴的场所而郁郁寡欢,但所有人几乎都不赞同这么做,方天下只好作罢,从女浴室走出去,李德龙打头,陆谦玉紧随其后,一行人分批次的出去,外面原来是一个走廊,出了门,笙歌之声,不绝于耳,到处都是人声鼎沸,好不热闹,陆谦玉眼前所见,均是上等的木材所制的梁柱,还有走廊上摆着的大花瓶,均是上等的货色,他忍不住心道:“好一个让男人醉生梦死的香艳之所。”

    走廊分两段,众人一合计,由陆谦玉带着人往右,李德龙一行人往左,走廊的两侧,均是大大小小的房间,有的房门敞开着,有的则关闭着,陆谦玉手了好奇心,寻着人声找了过去,走廊的尽头,有一个往上去的螺旋形台阶,吵闹声,正是从二楼传来的,而二楼和一楼的高度,足有两丈。

    陆谦玉一路上到了二楼,走到视线和二楼地板平行的位置,就看见了无数双的脚,颜色、样式不一样的鞋子,接着,各种味道扑面而来,人们的叫喊声,让陆谦玉的耳朵不堪重负,很多人,数不过的来。

    整个二层是一个大空间,正对着陆谦玉的方向是一个搭建的低矮的台子,台子上尚装饰一新,均用的是红绸,还有颜色艳丽的布匹,在台子的正前面,摆放着很多椅子,人们就坐在椅子上,男多女少,每一个均穿着阔绰,是富家子弟无疑,陆谦玉带着马三强,宁儿,堂而皇之的走上来,当着两个仆人的面,陆谦玉看过,这两个仆人中等身材,手心上有茧子,是练家子,他们负责守着这个楼梯口,可能是见到陆谦玉穿的是一身公子服,宁儿也打扮的宛如一个大家小姐,马三强又像个粗仆,他们便给陆谦玉蒙蔽了,误以为陆谦玉是和其他人一样,都是花钱进来看花魁的,所以他们没有阻拦,反而指着几张空出来的椅子说道:“公子,里面请,茶水点心,棋.牌麻将,一应俱全,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这里有丫鬟,奴婢,可以随意使唤,可就是要遵守这里的规矩。”

    陆谦玉暗暗笑道:“这一身衣服,还真没白穿,正所谓,人靠衣服马靠鞍,出入这种场合,穿着麻布衣服,还真让人小看了。”他微微点头,像个大客一样带着宁儿和马三强过去,宁儿和马三强这个时候,十分明白,不多吭声,陆谦玉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尤其是宁儿,他紧紧的跟着陆谦玉,出入这种场合,让她有点不自在,特别是满屋子都是男人,她们目光,当然不会再宁儿的身上过多的留存,因为厅中的美女真是不少,她们有不同的气质,有些妖艳妩媚,有的端庄大方,有的小家碧玉,有的清新自然,宁儿今天穿的衣服,应该归入到自然风格,穿着随意,神韵自来。

    坐下来之后,有丫鬟端来茶水饮料,点心干果,陆谦玉往左面一看,面色一沉,正是不巧,他左边的不是别人,那人斯斯文文,穿着一身书生打扮,白衣白袍,风流倜傥,手持白纸扇,腰带圆绿腰佩,即系一条宽大的金丝带,头戴白冠,脚下一双白色底子的快靴,面色微醺,正一边摇着白纸扇,一边闻着鼻烟壶,往陆谦玉身上射出精神的目光。

    陆谦玉嘴唇微动,小声道:“让你去街上打听情况,你们跑到这里来了?”

    这时候,宁儿也发现了此人,大声道:“你怎么···”

    那人贱贱的笑道:“你什么你,街上有什么好,所有的热闹,今天晚上都聚在这里了,我一早就知道你们要来,所以等很久了,你们磨磨蹭蹭的,怎么才来?”

    宁儿道:“我们也是刚知道此事。”

    那人道:“这个地方,全都是当地有头脸的人物,不少武林高手,不可鲁莽,装作不认识我就是。”

    陆谦玉哼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人笑道:“这地方能请动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谦谦公子,书剑山庄的少庄主来,那是求之不得的,我给他们一个面子,进来看看他们的花魁,是他们的荣幸,自然是他们请我来的,难不成,我还能爬窗户进来不成?”许来风似乎早就看出陆谦玉是走捷径进来的,故意取消着他。

    陆谦玉抱着肩膀,哼道:“你书剑山庄的面子,真是够大。”

    许来风认真道:“第三排,第四个人,穿着青衫的那个道士,你再仔细瞧瞧。”

    陆谦玉斜睨一眼,只见这个道士,下巴上一撮山羊胡子,约有三十多岁的模样,手边放着一把长剑,双眼无光,面无血色,在陆谦玉认识的人中,并没有这样一个道士,陆谦玉不懂许来风为什么要他留神此人。

    陆谦玉道:“有何不同?”

    许来风道:“外号绝命三剑,是江湖上近些年来出名的剑客,正是我们要找的人,这位,比起宋天英和谢无衣,可厉害了。”

    陆谦玉愣道:“你说他是影子派的人?”

    许来风道:“绝命三剑,金自在可是影子派里面的副帮主,实力绝非等闲,不可轻视了他,他既然来到这里,说明这丽水县城,我们可来对了,我让你们别吭声,就是因为此人,他现在还没有留神场上的人,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留意你起来,幸好,他不认识你,说不定我们在他面前,可以糊弄过去。”

    陆谦玉一听对方是影子派的人,心里激动不已,他找就是影子派的人,为钟家兄弟报酬的事情,陆谦玉既然说得出,那就做得到,他心道:“影子派的副帮主,来头不小,可能这左近,还有影子派的人,他们往往都在两个以上在一起行动,我不能轻举妄动,倒要看看,他出现在这里是什么目的。”

    许来风道:“别猜了,这个人十分好色,来到这里,一定是为了花魁而来的,哎,他也算是一个英雄豪杰了,就是这好色的性格,早晚害了他,这不,主动撞到了我们怀里,这就是送上门来的替死鬼,我猜着,影子派在这次出动了不少人,连绝命三剑都出来了,云顶的事情,可闹得不小。”

    陆谦玉给许来风提醒,顿时就明白了,心想:“原来如此,影子派出动了副帮主,这说明,云顶三十六洞有一个大雇主,这个人,看似对洞主的事情势在必得了,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先不去找这个家伙算账,走一步,看一步再说。”陆谦玉平复下来,吃了一块,绿豆糕,吩咐着马三强,说道:“你一刻不离的陪在宁儿姑娘的身边,等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保护好保护好宁儿姑娘,若是打起来,带着宁儿姑娘先走。”

    马三强回道:“知道了,但是宁儿姑娘不走怎么办?”

    陆谦玉道:“不一定有大事发生,宁儿答应过我,她不会忘的。”

    宁儿感到陆谦玉的语气有一种不得违抗的命令,说道:“打架,那是你们的事情,看花魁是我的事情,不过,这选举什么时候才开始啊。”

    这时,人群之中有人喊道:“人都来的差不多了,这里面到的,都是咱们方圆几百里的富豪乡绅,名贵子弟,选举什么时候开始啊,总不能让我们花了这么多钱的,一直在这里喝茶吃点心吧,老子都已经去了三次茅厕了,就是看不见一个佳丽。”

    又有人道:“是啊,快点把佳丽给我们叫出来,让大爷看看,都是什么货色,能不能比得过我家里的十三房姨太太,若是敢的上其中一个人的风采,就是千金万金,老爷也要了。”

    人群等了半天,有些躁动,在座的各位,都是些平时呼风唤雨的大少爷,大主子,通常这一类人,最没有耐心烦,一个喊,第二个就呼应,第三个抱怨起来,第四个人开始了嚣张,第五个,第六个,第七个人···,二楼厅里这么多人,一闹起来,就好像是一大锅大杂烩,让人耳根子不得清净。

    陆谦玉留心着那个绝命三剑-金自在,他在人群之中,目光始终像是木没睡醒似的没有精神头,对此不以为然,安静地喝着茶,目光看着前面,可能是前面,也可能是左右两侧,这种高手,一般不能以常人的等同事之,陆谦玉怕盯着他看久了,会让对方发现,熟不知,对方已经发现了,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场上这么多人,当一个人,多次看你的时候,定会有所察觉,别说对方还是一个高手了。

    他倒要看看,多次留心自己的这个小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有什么目的。

    陆谦玉收了目光,只听一个人大喊,:“各位公子,各位老爷,还有一柱香的时间,我们在等一个大人物,他来了,我们就能开始了,各位请稍等片刻,稍安勿躁。”说话的人,是合欢楼众多仆人的带头人,他此刻站在台子上,年纪不大,中年人士,身材不高,骨骼却奇,双臂上的肌肉粗糙可见,脸上有麻子。

    有人喊道:“什么大人物啊,我们在等谁,也好让我们知道。”

    “这里这么多有权有势有钱的人,还等什么大人物?”

    “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他一个人,岂有此理。”

    台上那人拱手道:“各位,这位还真是大人物,黑白两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就是人称江湖武万事通,地老爷——柳三变老爷。”

    柳三变三个字一出,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

    陆谦玉问许来风:“柳三变是谁?”

    许来风笑道:“原来是他,天老爷,地老爷,这个人的不敢叫自己是天老爷,所以叫地老爷,说明除了天之外,就是属于他最大,柳三变是谁,陆兄既然也不知道,看来这个江湖,你还有得闯了,

    这个人叫做万事通,江湖上的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包括很多掌门人的**,无论是财宝秘密,还是江湖传闻,或者是那个江湖中人,在哪嫖.娼夜宿,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人是没有多少本事,武功不高,可他这张嘴,引来无人的江湖人,胆战心惊,就怕他泄露自己的秘密,听说, 就连邱凌云对这个人,也颇为尊敬,见了面,也要称呼一声尊者,你说他厉害不厉害?”

    陆谦玉大吃一惊,心道:“江湖之中,还有邱凌云怕的人,这个柳三变,还真是了不得,一定有有什么过人之处了。”

    宁儿插嘴道:“你说他武功不高,掌握着别人的秘密,若是怕他泄露秘密,杀了他不就行了吗?”

    许来风笑道:“杀他,哪有这么容易啊,你能想到的,别人会想不到吗,这个人,活得很好,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有三件兵器,第一件,百里追风弩,百发百中,杀人于无形之中,第二把,金缕衣,刀剑不如,伤到他不到,就连内功,也能抵消,第三件,万毒腰佩,佩戴在身上,诸毒不侵,哪怕是你是独家秘制的毒药,也伤他不到,你说这样一个人,还能死的了不?”

    宁儿张大小嘴,羡慕道:“他居然有这么多好东西,这若是给我一件···”

    陆谦玉道:“宁儿,不要胡思乱想。”

    许来风又道:“这个人,一直住在西湖山庄中,很久没有出来了,就是有人去拜访他,也不见得能看见的他,他在跑到这个地方来了,真有意思,看来这个丽水县城让咱们忽略了。”

    陆谦玉觉得许来风说的有道理,一个平淡无奇的小县城,除了风景秀美,人杰地灵之外,没有一点出色之处,怎么会引来这一号人物,还有影子派的副帮主绝命三剑-金自在呢?

    柳三变三个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的砸下来,叫的最欢的人,也像是没有了舌头的麻雀,一声不吭了,大家都安静下来,这时,就听见楼下有人大喊了一声:“地老爷-柳三变老爷到。”

    柳三变说来就来了。

    陆谦玉扭个身,看着楼梯处。

    所有人都转身盯着这里,之前诋毁过柳三变的人,面色大变,黑沉沉的,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那就安全了。

    咚咚咚,鞋底子踩在楼板发出来的声音拖着一个人慢慢的走上来。

    陆谦玉所见,柳三变,个子很矮,身体肥胖,大腹便便,穿着一件金色的大氅,脚下是一双黑色的马靴,圆脸,肥头大耳,像个弥勒佛,尤其是他一笑,给人一种慈祥和蔼的感觉,年纪看起来不大,脸上一个皱纹没有,两条平眉毛,身后跟着两个带着刀的男人,应该是他的护卫,他笑呵呵的走上来,台子上那仆人头领立即迎上去,一揖到底,问候道:“柳老爷,你您来,您请上座。”

    这时,陆谦玉注意到,在最前面的位置上,有一张黑檀木的桌子,放着一把老虎椅子,正是给柳三变准备的。

    柳三变扫视一圈,与在座的人,打了一声招呼:“诸位朋友,让大家久等了,柳某人十分故意不去,我这船上,在江上,出了一点问题,好不容易才解决了,所以晚了这么一点时间,各位莫怪,莫怪。”说着,迈着大步,走到了椅子前,把肥大的屁股,塞了进去,丫鬟们,上了茶水点心。

    紧接着,下面的那个老鸨子,带着几个丫鬟和仆从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她先到柳三变的跟前,卑躬屈膝了一番,接着站在了台上,说一些选拔大会即将开始之类云云的话,陆谦玉没有仔细听。

    下一个步骤,就是右手边的靠着墙面的椅子上,来了一些女人,他们从另外一个楼梯上来,足有一百多人,很快就坐满了,这些人,均是年纪不大不小,涂着浓妆的妇人,合欢楼的老鸨子介绍他们是本次花魁选拔大会的裁判, 十个佳丽,将在他们的共同打分之下,决出花魁。

    陆谦玉估算着,整个二楼,此时此刻,差不多有五六百人,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蓬荜生辉,李德龙、方天下、乔为民,郭家堂等人,也都一一混在了人群之中,他们没有过分的打扮,就是以江湖上的汉子模样出现的,此刻,众人的目光,若不是在台子上,就在柳三变的身上,那还会注意到这些江湖上的游侠,他们找个角落,喝茶的喝茶,吃点心的吃点心,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神情,李德龙,方天下,看见了陆谦玉,隔着数百人,打了一声手势招呼,陆谦玉回了一下。

    老鸨子说完,第一位佳丽,转眼就要上场,她介绍道:“第一位佳丽,乃是清风楼推送的头牌,徐明月,有情第一位佳丽。”

    人群开始欢呼,许来风盯着台子,不再看陆谦玉了,仿佛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他都不在意,只有台子上的女人,才能吸引他的目光。

    话音落地,一个婀娜娉婷的女人走上塔子来,陆谦玉看到, 她是从台子后走上来的,原来那有个房间。

    此女,年纪不大,不到二十岁,妆容浓重,着轻纱,脚下一双秀鞋,身材匀称,怀抱琵琶,瓜子面颊,双腮犹如披挂晚霞,来到台子中心,仆人立即端上去一把椅子,她微微一笑,坐下弹起来了琵琶,陆谦玉不同音律,却也能从感悟到淡淡的忧伤,琵琶弦在她柔弱的两根手指之间,来回拨弄,一道道的音浪在房间的墙壁上来来回回的飘荡,余音绕梁不外如是,琵琶声,时高时低,时上时下,像女人在夜晚里的某一场低诉,诉说着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许来风晃着手里的白纸扇,自言自语的说道,又是好像是给陆谦玉解释,给所有人不知道这一曲的人解释,他说道:“这叫《将军曲》,说的是一个将军,即将要上战场了,女人给他披上了战甲,他亲吻着女人的额头,告诉着女人,打完了仗,他就要回家,可惜战事连连,这男人一去不返,客死他乡,女人等了一年,等来的就是他的战马,还有他的尸骨,后来,女人得了相思,郁郁寡欢,不到数月,也跟着男人一起去了,人们都非常羡慕这位女子和将军的爱情,后来一个作曲家,到这个女子和将军的墓前,写出了这首曲子,取了一个名叫《将军曲》”

    人们一边听着女人谈着琵琶,一边打听着许来风的解说,有些柔情男子,纷纷留下了眼泪,连陆谦玉的心中,也逐渐的生出了一种感伤,他不知道这种感伤从何而来,闻听《将军曲》让他想到了一个人,邱洛洛!

    她的模样就好像是由无数的音乐组合而成的,她就站在陆谦玉的面前,向他伸出了手,接着,曲子终了,邱洛洛的身影揉碎在灯光之中,陆谦玉恍然,场下无声,只有许来风突然大叫了一声:“好,好一曲,我很久没有听到这么美的琵琶了,好啊。”许来风用扇子狠狠拍打着大腿,似乎意犹未尽。

    这一声,引来不少人看他,许来风哈哈大笑,说道:“各位,难道小生说错了吗,你们认为,这曲子怎么样?”

    “曲子悠扬,直达心房,真是好曲子。”柳三变道。

    “是,好曲子,这个佳丽不错。”

    “人美,曲子也美,我看花魁就是她了。”

    “就是她了,老子不会听曲子,都给感动到了,这让我想起了我那家里的十三床姨太太。”

    “哈哈哈。”

    众人,更多的是顺着柳三变的话说,柳三变微笑着,说道:“这位公子,尊姓大名啊,想不到,你对曲子,也深有研究?”他看着许来风。

    许来风笑道:“柳大爷,你快说笑了,我对曲子不甚了解,只不过有感而发,只有让我们这种不懂曲子的人,也感觉到曲子的魅力所在,那才是好曲,好奏不是?”

    柳三变点点头,说道:“说得好,现在,就请各位打分吧。”

    台子上的女子奏罢琵琶,袅袅娜娜的站立,双手一下一上,叠在小腹上,右边那些各青楼的老鸨子,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最后给出了一个分数,一百零二人,每个人一分,通过下一轮的,则给红旗,不给予通过的,则给黑旗,因为是一个商场的缘故,众人都想看看,接下来还会出现什么才艺和美丽的佳丽,于是此人的通过率很好,成功的进入的进入到了下一轮。

    接着,第二个佳丽登场,老鸨子介绍说,此女叫做晚香玉,是英雄楼推送的头牌,因此陆谦玉猜测,这十位佳丽,均来自丽水县城的一百零二家青楼,而且都是楼中的头牌,头牌,就是最受欢迎的姑娘,是各楼的招牌。

    此人上台来,跟着两个丫鬟,她们合力拿着一架古筝。

    在看这个人的打扮,一副冷艳的穿着,脸上的胭脂不多,眼影画的很浓,呈为黑色,眼睛极大,笑醉玲珑,尖下巴,着一身短衫袍,大腿白皙丰满,而且修长,开叉的短袍子让一双大长腿的根部时隐时现,令在场的男人,无补血脉贲张,陆谦玉看许来风的一双眼睛已经无法从这个女人的身上剥离了,不过这个女人,身材的确是超过之前那位,甚至陆谦玉对比了一下邱洛洛与她,这才发现,邱洛洛的屁股,胸,腰,腿,之类的部位,均比她逊色,但这女人的脸,面无表情,气质上却没有办法与邱洛洛比较,邱洛洛带着天人的一种傲然,这个女人努力做出一副骄傲的模样,却是多此一举了。

    女人,开始弹奏古筝,曲子是一首《白月光》,讲的事业是爱情的故事,说一个修炼千年的白狐,遇到了一个赶考的书生,那一晚,暴雨大作,荒野破庙之中,书生和白狐相

    见,并且一见钟情,白狐嫁给了书生,书生高中了状元,好景不长,书生无意之中发现了白狐的身份,显得他七魂出窍,就剩下了半条命,白狐为了救自己的爱人,毅然决然的上天偷太上老君的灵丹妙药,结果给人发现,她恳求太上老君,并最终感化了太上老君,然而,天纲难恕,白狐在救了书生之后,深受五雷轰顶,魂飞魄散,后来太上老君将她的魂魄找到,助她投胎为人,因此,化作一只狸猫,相伴白狐,书生感念白狐,剃度出家。

    曲子的故事,同样还是许来风说出来的,他说:“故事,是好故事,就是弹得不好,这是一首很难的曲子,低音太低,高音太高,不适合古筝,如果是萧的话,感**彩会表达的更为出色,但这曲子弹得也比正常人好很多了。”

    打分环节,男人们开始起哄,男人毕竟还是男人,他们想要的女人的,可不是弹琴,而不是说爱,是她们骄傲的躯干而已,这个女人在装扮上得到了男人的亲睐,打分的裁判,选入了两难,并最终给予通过。

    得到这个结果之后,许来风不愿意了,他站起来,说道:“诸位,咱们是在选花魁呢,倘若一个个的都通过的话,怎么选花魁,这个女子,琴就是弹得不好,样子是艳丽,可是脸上没有表情,不会笑,笑起来不自然,你们总部能看见人家腿长,就选人家当花魁吧?”

    有人道:“这位公子,我们看的就是腿,还有脸蛋,管她会不会笑,老子就是喜欢这一双大腿,你能怎么样,你又不是裁判,还是老老实实的看着比较好,不要多插话。”

    “说的是,你还是坐下吧,你不喜欢的,不能说,别人就不喜欢,在这里出丑,有意思吗?”

    许来风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一群不会选美的人,跑到这里选美,我看花魁选不选也没有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你说谁不会选美?”

    “你再说一个看看。”

    “大爷们的好心情,都让你小子捣乱了,你是谁啊,看你穿的溜光水滑的,老子可不管你是哪家的少爷,如果不爱看,就滚远点。”

    场面一度因此而失控,陆谦玉心道:“好你一个许来风,见到美女就发疯,这些货色,老子一个都看不上,你倒好,当成宝贝了,引起这么大的风波,我看你接下来如何收场。”

    男人们骂骂咧咧,老鸨子不得不站出来说话,“诸位,我说诸位,这位公子,咱们这是比赛,每个人心中都有花魁得模样,而花魁只有一个,让大家都满意,那是不可能的。这次我们请来了,一百零二个裁判,就是为了极大的保证公平公正,所以,公子,你就不要闹了,本次比赛,所有的佳丽,公子若是喜欢,都可以预约,这个比赛之后,会安排的。”

    许来风摇摇头,长叹一声:“都是俗粉,罢了,罢了。”

    柳三变这时,也说话了,他说道:“各位,听我一言,我觉得,这个公子说的对,说到花魁,什么是花魁,不仅是美貌,还有才艺,只有外貌,而没有内在,那就不能给予通过,据我所知,今日选出来的十个佳丽,都是各楼的头牌,姿色均不会太差,既然美貌都一样,那么更多的是内在,就拿我柳三变来说事吧,与美貌比起来,我更看中的是一个女人的内在,所以我觉得,你们应该重新判决一下,一定要慎重考虑。”

    许来风拱拱手道:“柳大爷,谢谢了。”

    柳三变道:“这位公子的想法与我一样,不用道谢,看来我们也算是志同道合。”

    柳三变既然如此说了,那个人还敢有意见?

    重新打分,这个女子,自然就落选了,不是裁判们要她落选,是柳三变的要她落选,她就要落选。

    天堂地狱,一线之间,女人受不了打击,哭着走下了舞台。

    老鸨子请来了第三个人,第三个人出来之后,吹了一首曲子,用的是长萧,人长得不错,巴掌大的小脸,黑发如瀑,结果,许来风评价道:“我是喜欢吹箫的女人,女人吹箫,别有一番风味,可是这曲子选错了,我以为,萧声天然有一种忧伤的感觉,我喜欢忧伤,没有人不忧伤,人都喜欢快乐,追求一生的东西,也就是快乐,熟不知,忧伤才会伴随人的一生,她这首曲子吹的是《洞庭湖》是一首风景的曲子,我认为不好,如果她吹了第二个女人演奏的《白月光》或者是《霓裳曲》《离园曲》《南山山下》这些曲子,都比这个《洞庭湖》好。”

    这会儿众人都明白了,许来风的意思,那就是柳三变的意思,柳三变和这个小子是知音,所以裁判自然不会给这个女子通过,第三个女子,猝!

    第四个女子走上台来,不演奏音乐,她拿着一把剑,舞剑,看起来,练过一些功夫,秀色可餐,练武的偏偏又生了一个窈窕的身段,很博眼球,男人们纷纷鼓掌,舞剑,只有招式,没有杀气,而剑招本身,可见也是一套杀人的剑法,她能把杀人的剑法,当成一套舞蹈,光是这种技术,就让许来风佩服,因此, 许来风评价道:“这个女子练过武,我不知掉她为什么回自甘堕落,成为烟花女子,但我看好她,她的剑法其实不错,觉悟更好,若是在江湖上,得到名师的指点,能够得到不小的成就,哎,可惜啊,可惜。”

    自然,这个女子就通过了,差点是全票通过。

    陆谦玉让许来风随意胡来,他时不时的向绝命三剑扫几眼过去,这个人,非常的冷静沉着,依旧是一副,好整以暇,心不在焉的态度,眼睛瞄着舞台,又好像根本眼中就没有佳丽,陆谦玉诧异,这个人,到底来这里干什么来了?

    第五个女子走上来,陆谦玉看一眼,就愣住了,这个女人,美貌可以用绝伦来形容,可惜的是身材有点勉强,并不是胖,而是太瘦,瘦的连屁股和胸脯都没有,只有两个鱼竿似的腿,小退还没有陆谦玉的胳膊粗,让人看上去,不禁担心,她这副骨架什么时候会散,而女人身体的魅力,恰恰就是丰腴不腻,这个女人,许来风叹着气,评价道,“这还是个女人吗,女性的美感,在于匀称的身体,没有脸蛋,只有身材的女子,我捡的到过了,我回会称呼她们一声美女,这不是说谎,可我见了这个女人,她长得好看,我承认,可这身材,你们自己打分吧。”

    自然,第五个女子,不予通过,她下台的时候,狠狠的瞪了许来风一眼,许来风笑道:“回去还是多吃点东西,女人,不以瘦为美,而是以窈窕,睡也不想看着一副行走的骨架吧,那多没有意思!”

    第六个女人,上台表演的是一段舞蹈,舞姿婀娜,神采奕奕,腿长胳膊细,蛮腰如同柳枝,那是该凸该翘。小圆脸,短下巴,眼睛挺大,可是眉毛高挑,鼻子低矮,五官仔细看,并不完美,乍看上去,也不觉得舒服,当然,这个女人,自然是比寻常女子美丽多了,美丽并不动人,许来风说:“身材有了,可是缺少了美感,你们仔细看看,这五官,这下巴,短下巴的女人,我一向对她们都有较大的分歧,我不是歧视短下巴的女人,这就是不经看,柳大爷,你是什么意思?”

    许来风每每评价一个女人,柳三变都眯着眼睛在一边听着,然后点点头,看似认可许来风的说辞,听到许来风这么问,柳三变说:“公子所言极是,你对女人的评价可谓是一针见血,有理有据,我十分佩服,选举之后,不如我们喝上一杯。”

    许来风拱拱手,说道:“能够结识柳大爷,乃是我三生有幸,既然柳大爷太爱,我怎么敢不受命?”

    与闻名江湖的万事通一是喝酒吃饭,乃是江湖上多人的梦想,甚至有人愿意花钱请万事通吃饭,就为了得到一个消息,不惜万金的砸下去,这还不一定能够请到他,而这一次,竟然是万事通主动请人喝酒,不啻于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人们纷纷艳羡许来风的同时,都在思考着同样一个问题,这个家伙是谁,他来这里是什么目的,胆子为什么大,为什么他能够说,而我不能说?

    第六个女子,猝!

    第七个女人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也是个弹奏琵琶的,许来风说她,琵琶弹奏的凑合,既然都是弹琵琶,没有第一个人弹得好,自然就不用比了,于是,第七个女人只好灰头土脸的下去了。

    宁儿在陆谦玉的身边,看着许来风如此肆无忌惮的评价女人,心里十分生气,心想:“许来风在捣什么鬼,这么招摇,就不怕引来杀身之祸?”

    其实,许来风没有捣鬼,就是嘴欠而已,这是他的本性,一个喜欢女人的男人是正常的,加上他身为书剑山庄的少庄主,这么多年在江湖上阅女无数,如今来到了这个场合,正是他发挥优势的时候。

    陆谦玉不以为然,他懂许来风,他不关心女人,他只关心影子派的绝命三剑,而这时候,绝命三剑居然不见了,只是眨眼的功夫,就从人群之中消失了,陆谦玉微微一愣,心想:“此人目的不明,去了哪里?”

    按照选举花魁的规则,第一轮选择是才艺,琴棋书画等等,要淘汰一般的人,十个人里面,至于五个可以进入下一轮,前面七个人,出局了五个人,只有两个人顺利进入下轮,那么后面这三个人,就不用比了,只要上台来,走走过场,就能给于通过,随着,第八个人,第九个人走上来,又走下去,就剩下最后一个压轴的佳丽了,众人把目光投向舞台,陆谦玉则在人群中寻找着绝命三剑。

第五百七十九章,花魁落谁家

    陆谦玉在人群之中寻找着绝命三剑-金自在的影子,似乎在一瞬间,这人就消失不见了,原来的位置上,坐上了一个陆谦玉根本就不认识的人,那是一个富家子弟,此刻正眼巴巴的盯着台子上,陆谦玉缓缓起身,将要去找绝命三剑的时候,场上爆发出了一阵欢呼之声,陆谦玉微微一愣,就听身边的宁儿说道:“哎呀,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女子?”陆谦玉心道:“怎样的女子呢?”望过去,只见台子下,走来一个妙龄少女,大概只有十**岁的模样,黑发如瀑,小脸微红,略是胭脂,不见妖艳,处处有一种清新的感觉,好像是三月的风一般,就好像是原野上的一棵草,那种感觉,就是无论谁看见了,都想在她的面前低下头去,高傲不起来,这个女子,穿着一件很长的轻纱裙子,有两个丫鬟拖着裙摆,缓慢地来到舞台上,个子不高,身材匀称,手臂白皙而且纤细,朱唇好像是将熟透的樱桃,粉嫩粉嫩的,她的手中,拿着一条丝带,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得台来,在一片欢呼声中,张开了小嘴,想要说话,可又不知道说什么,腼腆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烟花柳巷之中的凡尘女子,他好像是观音菩萨坐下的童女,陆谦玉只看了一眼,便在心中,对这个女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陆谦玉想:“这个女人,双眉高挑,五官标致,比起那些人来,有一种格外的味道,好像是春天,在这丽水县城之中,还真是藏龙卧虎,居然藏有这等时间少见的女子?”

    陆谦玉不敢忘了自己的大事,他转身过去,继续寻找绝命三剑的身影,宁儿拉扯着他的袖子,说道:“陆大哥,这么好看的姑娘,你居然还心不在焉的,你在找什么呢?”

    陆谦玉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别管,留在这里,跟着许来风,我去去就来。”说罢,站起身来,正在这时,那台上的女人,开口说话了,这次不是老鸨子介绍的,而是她自我介绍。

    她的声音轻软柔和,宛如清泉,说道:“各位,我叫婉儿,今天给大家带来的节目是···,节目是,一段舞蹈。”

    她说完,场下立即有人捧个场,响起了一阵阵的掌声,而在这其它佳丽出场之前,是从未出现过的情景,小姑娘羞涩的笑着,一双不能安放的手脚,死死的握着自己的衣角,嘴唇紧紧的咬着,浑身颤抖不已,这副模样,忍不住让人心生怜惜。

    有人说道:“真想不到,好戏原来在后头呢,老鸨子,这个姑娘,又是那个楼的啊?”

    “我看也不用比了,今年的花魁就是她了,这样的女人,让人不敢侵犯,实在是妙极,妙极啊,本大爷,愿意开出高价,只求姑娘可以会后,与我一聚,不知姑娘如何打算?”

    “这姑娘,凭什么跟你一聚,莫不如跟我喝上一杯,我出的钱,可不一定比你少。”

    老鸨子道:“各位大爷,这位是我合欢楼的姑娘,前几个月刚刚来到这里!”

    有人接道:“合欢楼里,竟然藏着这样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难怪是丽水县城,一百零二家青楼的第一,我看老鸨子,这次,你可赚大了,恭喜,恭喜啊,今年的花魁,非落到你们合欢楼里不成了,以后,我可要多多拜访这位姑娘!”

    一片呼声之中,女子开始了表演。

    陆谦玉这个时候则去找绝命三剑去了,天下美女,在他眼里,没有一个人,可以比得上邱洛洛,所以他丝毫不关心,今日谁才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女子,有一些女人,不用特定的场合,不用艳羡的人群,不需要精装打扮,她出现的地方,就是靓丽的风景。

    二楼中,女子的舞蹈,宛如燕子在跳舞,清灵温柔,手中的丝带,就是她的舞具,只见她舒展着胳膊,摆出一个个的造型,手脚灵活,丝带在她的周围,形成了一条条的云彩,白色的丝带,白色的云彩,而她好像是藏在云彩之中,望着人间的美丽仙子,圣洁冰晶,不可玷污,她的舞蹈,表达的是一种相思之苦,一个人的舞蹈,跳出了那种悲伤的味道,在座的有不少懂舞的人,不是因为他们原来就懂,是因为这个女子,演绎的直白,简单,生动,形象,把一段舞蹈用肢体语言演的活灵活现了。

    陆谦玉错过了这样的舞蹈,不知道是不是会后悔。

    许来风摇晃着手中的白纸扇,一边点头,一边观摩,由衷地赞叹道:“这舞跳得好,人长得好,处处都好,什么都好,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这样灵秀的姑娘了,真是天地里的一个大造化,哈哈哈,好!”

    边上,万事通-柳三变看呆了,他一大把年纪,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在他这个年纪,早已该对女人失去了兴趣,可这个女人的出现,让他仿佛重新回到了青年时光,那个时候的男女,清澈,充满了梦想,他自言自语的说道:“花魁,我看今日的花魁,就是她了。”

    十位佳丽,这个女人足以冠觉群芳。

    老鸨子走到柳三变的身边,说道:“柳大爷,你的意思是?”

    柳三变笑道:“老板娘,这个女子,是从何处而来啊?”

    老鸨子挤眉弄眼,嘿嘿笑道:“柳大爷是什么意思,难道看上了我这个丫头不成,如果这样,我就让他下台后,去陪柳大爷喝一杯,如何?”

    柳三变微微一愣,脸色沉着,说道:“不,这样的女子,怎可陪我一个糟老头子,美女应该配英雄,这些话, 你不必再说,这个女子,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仿佛说的就是这类的女子,世所罕见,世所罕见啊。”

    老鸨子明白了柳三变的意思,这时,女人的表演也到了尾声,场中一片安静,鸦雀无音,都给女人惊人的舞蹈震撼到了,他们深深地陷入到了那一段可歌可泣的舞蹈之中,但是他们在乎的仅仅是女人的肢体动作,而不是舞蹈的本身,有人求教许来风:“这位公子,貌似你十分精与此类,敢问一下,这个女子,跳的是什么舞蹈,不妨说说,让我好了解了解,如何?”

    许来风有意卖弄一手,哈哈大笑道:“姑娘跳得很好,极好,我很久没有见过这样动人动情的舞蹈了,姑娘,在下眼拙,你跳的可是,醉桃花,说的是,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婉儿笑道:“公子说的极是,奴家跳的不好,还请最为公子,老爷们,见谅,献丑了。”

    许来风道“姑娘若是跳得不好,那天下间还有谁能把这段舞蹈跳好,姑娘你这是在谦虚,在我看来,你一步一步的将整个故事还原出来了,是真情的流落,不知道姑娘,心中又在思念着谁?”

    听到许来风突然出来的话,许多男人都哑巴了,许来风的意思实说,这个女子因为思念一个人,所以才把这个思念融入到了舞蹈之中,从而唤醒了舞蹈之中的魂,佳人心有所属,这让多少位置坠泪啊,多少人在这个女人出场一刹那,就付出了自己的心和爱情,也许这些男人的爱情不是持久的,在那一瞬间,在他们的心中,只怕是无人能及的上这个女子。

    宁儿心服口服的想:“这个女人好美,他是从哪里来的?”

    婉儿道:“公子,奴家心中的确有思念的人,多少年过去了,奴家一直都在追求他的下落,可惜,一直没有找到,他就好像是石沉大海,雁子飞去了南方。”

    许来风叹气道:“姑娘,若是有需要在下的,在下在江湖上还有一些朋友,有些脸面,有些手段,说不定可以帮助到姑娘,不知道姑娘要找的是什么人,可否告知在下,在下斗胆,要帮姑娘寻找。”

    女子满脸的忧伤,难以让人接受和不忍触碰的忧伤,女人说道:“公子若是愿意帮我,奴家自然乐不可支,大从心眼里高兴,但是这里,不是说他的时候,会后,小女子,愿意与公子在后堂一叙,诉说多年来的愁思!”

    许来风道:“好,能问姑娘办事,那是许某人的服气。”

    听着许来风和婉儿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最重要的是,婉儿居然主动邀请许来风,这可妒忌死了其他男人,是能想到,他们花费不菲,才能来到这个地方,一睹佳丽的芳容,竟然让其他人抢了先去,他们的心里,自然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柳三变道:“姑娘,我在江湖上,也能说得上话,而且对于江湖上的事情,略有耳闻,姑娘要找什么人,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我也可以帮忙。”

    女人道:“谢谢,谢谢,天底下,还是好人多,只可惜,我无以为报。”

    许来风道:“姑娘,既然柳老爷子要帮你,我看就不需要我了,你不知道,柳老爷子,外号叫做什么,他叫万事通,江湖里的人,没有人他不知道,江湖里的事,他无不知晓,相信,你心中的思念,很快就能落地了,到那时候,愿微笑伴随你左右,如果加一个极限的话,我希望那是永远。”

    许来风三寸不烂之舌,对付女人的确是有一套,在场上的这么多男人,就没有一个人,能够说出这种动人的话,他们一个个的在心里抱怨着,“他妈的,这小子油嘴滑舌的,就挑好听的说,听的婉儿心花怒放的,我们还哪有竞争力,不行,不让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小子得逞了,让我们怎么办?。”

    柳三变拱拱手,说道:“许公子,你言重了,书···”柳三变既然被人称之为万事通,对于他身边坐着的这个脾气秉

    性相同的人,他如何会不知道,他就是书剑山庄的少主人,如果连近在咫尺的人都认不出来,他这个外号,就该换一换了,柳三变,最厉害,也就厉害在这里,江湖上都说他的“百里追风弩”和‘金缕衣’是厉害的东西,可他们都错了,柳三变,厉害的是他的头脑和眼睛。

    许来风抢白,趁着柳三变没有道出自己的身家,说道:“没错,我平时是喜欢读书的,也喜欢弄剑,我爹说我这个习惯不好,读书,就是读书,弄剑就是弄剑,一心不可多用,这样到头来,容易一事无成,柳老爷子,你说我爹爹说的对不对,你跟爹爹想必也认识吧,咱们两个还是有些矫情呢,能够攀附柳老爷,乃是在下三生有幸啊,你可要劝劝我的父亲才好。”许来风乱说一通,柳三变知道许来风不想让自己透露出他的身份来,他这个人很聪明,一般别人不喜欢的事情,他是不会乱说的。

    柳三变说道:“许公子,你的爹爹说的可对啊,在我看来,你弄剑比读书更好,一边读书,一边弄剑,这样容易相互耽误,难成大事,我看你还是弄剑吧,说起来,我与你的父亲,已经多少年没有见过面了,改日,一定去摆放不可。”书剑山庄,是天下第一大庄,要说柳三变这样一个在江湖上声名赫赫的人物,与书剑山庄没有一点交集,许来风石不相信的。

    此人,亦正亦邪,许来风,很难把握,这个人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问题。

    接着,一百零二家的青楼为婉儿进行了打分,毫无疑问,她就是今晚的赢家,丽水县城的花魁。

    当老鸨子选拔了最终的结果,婉儿面色平淡,似乎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也似乎是她对此根本不在意,谁又能妄自猜测出一个女人的心思呢,女人的心思,最是难猜。

    男人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甚至是低落,因为这个花魁,并没有选择他们其中一人,而是选择了许来风。

    正所谓,人红是非多,在座的诸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脾气大,势力大,他们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便宜了许来风。

    场中,一个公子站了起来,说道:“许公子,你运气好,博得了花魁的邀请,可我不服气,婉儿要找人,我们也能帮她寻找,为什么,她偏偏选择你?”

    许来风哼道:“那么,这位朋友,有何指教?”

    这个人看了看柳三变,怕是忌惮柳三变的名头,可他打算豁出去了,柳三变,就柳三变吧,柳三变是江湖里的一号人物,名声是想亮了一点,越是这样,他做事就要受到约束,总不能跟我们争女人吧,这样的事情,若是日后传到了江湖上,他柳三变到底还要脸不要了,这人仗着这一点,骄傲地说道:“老鸨子之前说了,今晚在场的人,只有一个人,可以得到花魁的亲睐,这个认识你,我不服气,大家都是一个鼻子,一双眼睛,你能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不信,我能比你差了,不如我们比一比,你若是输了,花魁今天晚上就陪我了。”

    许来风心想,“原来他们是嫉妒我,一群酒囊饭袋,也配得到花魁的亲睐,老天爷,那可真是眼睛瞎了。”许来风道:“花魁,仅仅是邀请我,到后堂去说一些事情,什么陪我,她是花魁,选择谁,是她的自由,而且,依照丽水县城的传统,花魁就是整个县城最大的女人,我圈你们的思想,可不要想歪了,这样才好。”

    有人说道:“我们花钱来的,这花魁大会,就是拿着我们的钱举办的,怎么我们连吭声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老子出资了三万两金子,按理来说,能和花魁说上几句话,如果没有我们这些人,谈什么花魁大会,这丫头,还不是一个青楼的头牌妓.女,怎么现在野鸡变成凤凰了,就把他的大恩人给忘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看,这个规矩得改改才是,什么只能选择一个人,我看在这里的人,人人有份,让花魁陪我们每一个人一个晚上,这样才算是公平,老子的真金白银也不是白白的花了,这样老子心里才舒服。”

    “对,我赞成这样做,花魁今天晚上就先陪着我,因为我花了八万两。”

    “什么先陪你,难道谁花的钱多,花魁就陪谁吗,那我之前花了七万两,现在追加一万五千两,我就是八万五千两,这样花魁就是陪我了吧。”

    “老子出十万,你们在比谁的钱多吗,老子有几万亩的天地,好几个茶叶厂,我不信,睡还能比我出钱多。”

    男人们为了花魁先陪谁这件事情发生了争斗,进而引发出了一系列的骚乱,在许来风看来,这次选拔花魁的味道有些变了,变得污秽不堪,这些男人,为了能够得到花魁的赏识,居然一掷千金,可怜的婉儿,就这样成为了一件商品一样,让男人们明码标价了,随着更多的人加入,男人们把事情简单化了,他们开始一轮又一轮的叫价,从七万两,到十万两,花魁陪谁一个晚上,悬而不决。

    而陪这个字,也显得特别刺眼。

    这时,许来风大喝一声:“各位,请听我一言,首先,婉儿是一个女人,她不是一件商品,他是没有价值的,她需要的是一个明白她的人,一个她喜欢的人,这个价格,可能是天价,也可能是无价,没有人有权利能够为花魁做出选择,只有他选择你们,没有你们选择他,现在诸位明白了吗,如果不明白的话,可以好好的反思一下,最后你们就会清除,你们现在的所作所为,到底有多么的无知,可怜,粗暴,让人感觉到恶心透顶。”这些话,是许来风站在椅子上说的,声音传遍了整个二楼,铿锵有力,牵动着所有人的怒火,原本呢他们的怒火就因为许来风而来,很多人看许来风都不顺眼,早就想对付他了,在这富豪和纨绔子弟的眼中,杀一个人,根本就不用他们动手。

    有人突然大叫了一声:“你居然诋毁我们,侮辱我们,好啊,你胆子不小,我们不管你谁,你惹到我了,给你好果子吃,等我把你打得半死,我看你还如何和花魁约会,来啊,小的们,给我上来,灭了这个家伙。”

    “对,兄弟们,咱们先把这个口出狂言的家伙打得满地找牙再说。”

    “小的们,拿下这个小子,回去大爷有赏,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女人,金子,让你们满意。”

    这些人忽然间拧成了一股绳,许来风成了孤立的一方,场面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许来风本来就孤傲,心道:“我许大少爷,害怕你们这除了吃,就是睡的公子哥不成。”

    许来风道:“老鸨子,打坏的了桌子,可达让他们来付钱,你现在把婉儿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许来风展开了扇子,只见下面充上了很多人,服装颜色不一,便是这些公子哥的手下了,因为会场的规定,他们只能在楼下等着,或者在门外听候差遣,接到主子的命令,他们一个个的冲上来,手里还拿这家伙。

    许来风踢开了椅子,宁儿, 马三强等人聚集到他的身边,老鸨子遣人护送婉儿回到后堂去,婉儿目不转睛的看着许来风,露出担心的模样,眼泪马上就要夺眶而出了,许来风笑道:“等我料理了这群不三不四不五不六的家伙,就去找你,我说话算数,你要找的人,就包在我的身上。”

    柳三变的名头这个时候不管用了,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江湖中人,加上他们仗着人多,一个人挑事,其他人迅速响应,对许来风群起而攻之,那还能管柳三变高兴不高兴,即便柳三变不高兴那又能怎么样呢,柳三变身边只有两个随从,就算他帮着许来风,许来风这边,加起来,只有六个人,反之,那些胆子小的人,对花魁不感兴趣的人都离开了,还剩下三四百人,即便他们每个人带着两个随从,加起来,也是六七八人之多,更不要说,有些人带着带着一队人,合欢楼里热闹的同时,街道上也热闹起来了,幸亏这合欢楼够大,很多人都在往里面挤,一楼的大门都要挤破了。

    柳三变绝对是一个讲义气的人,许来风与他可谓是臭味相投的忘年朋友,两个人尽管隔着很大的年龄差距,他是不会离开的,他来到许来风的跟前,幸灾乐祸的叫道:“许公子,这下好了,你觉得他们这么多人,我们的下场如何?”

    许来风没有料到柳三变会站出来帮自己出头,只要他往这一站,许来风就承他的情,但许来风不想因为自己一时冲动,让柳三变惹上麻烦,许来风说道:“对不住了柳老爷子,这是我的事情,你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去个安全的地方,等我料理了这些家伙,就去找你喝一杯。”

    柳三变哈哈大笑,说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许公子,我愿意认识你这个朋友,说什么都不走了。”

    这边正说着呢,那边一伙人,已经冲过来了,他们可不认识柳三变,主子让他们打谁,他们就打谁,这种事情,以前没少干,可谓是非常的熟练,只不过,他们以前教训的都是普通人,现在却是武林高手,说实在的,许来风看见这么多人,心里也忍不住害怕,他们几个人,即便再厉害,也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要是下杀手吧,只怕不符合江湖规矩,要是不下杀手,想要从这么多人的人堆里冲出去,谈何容易,就是累,也把自己累死了,许来风看了看宁儿和马三强,这才注意到,他妈的陆谦玉呢,陆谦玉哪去了,许来风刚才一心都在花魁的身上,压根就不知道陆谦玉已经追着绝命三剑出去了,等他反应

    过来,心里一寒,缺少了陆谦玉这样一个战力,后果不堪设想,他问宁儿:“陆谦玉去哪了?”

    宁儿拔出双刀,说道:“我也不知道,陆大哥,好像去茅房了。”

    许来风道:“早不去,晚不去,这个时候去,他是要我死啊。”

    马三强则拎着一截凳子腿,说道:“许公子,这可怨不得我们公子,说实在的,你的确不敢招惹这些人啊,你为什么要招惹这些人呢,你看看, 他们人这么多。”正说着,马三强低头躲开了飞过来的酒杯,是的,那些由家丁组成的敌人,已经开始进攻了,他们冲过来的同时,扔出了一切可以仍的东西,几个人,以兵器护住自己的身前,将打过来的东西打回去。

    短兵相接!

    许来风合上扇子,以扇子运用点穴手法,出拳脚,宁儿则用双刀,不过是刀背伤人,马三强用的是凳子腿,不足以要人性命,柳三变除了宝具护身之外,也有几手拳脚,在江湖上那是绝对不入流的,可是在这里,他就成了武林高手,他的两个随从,也都挺厉害的,由于不能伤人性命,打起来,只好小心谨慎。

    这些家丁的体格都非常不错,许来风不用内力,打翻了几个人,结果便招来更多的人,一切都在破坏,桌子,椅子,鼻子,眼珠子,脑袋瓜子,六个人,为了一个小圈,抵挡着敌人的冲击,这些家丁中,并非都是寻常人,也有些会武的,竟然跟许来风打了一个有来有回,超骂声,出招声,倒地声,呻吟声,从二楼里传了出去,街道上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在街上看热闹。

    陆谦玉这时根本就不知道合欢楼里打的正热闹,他在找绝命三剑,当陆谦玉发现他不见了,首先来到了楼下,装作一个游客,随处看看,正好,看见一个人的背影刚刚走出合欢楼,很像是绝命三剑——金自在, 于是陆谦玉也跟着出来了,那人迈着碎步,穿过人,只给陆谦玉留一个若隐若现的背影,来到了街道上,向着一条巷子走去,陆谦玉心想:“他去巷子干什么,突然离开合欢楼,难道是见什么重要的人。”,于是,也跟着来到了巷子里,行动变得小心了起来,他窜上屋顶,以轻功前行,巷子不深,因为丽水县城的房屋排列,基本上是一条直线,不存在巷子,那绝命三剑,一钻到漆黑的地方,就消失的不见了踪迹,陆谦玉找了一会儿,竟然没有找到,他心想:“绝命三剑,好厉害的脚法,竟然连我的轻功都椎他不到。”正在陆谦玉纳闷的时候,忽然间,一个人影飘飘然落到了陆谦玉的身后,他拔出了剑,气息中带着怒火,他说道:“阁下,在合欢楼里就一直盯着我,这次竟然跟着我来到这里,是出于什么目的,难道是认识我吗,在我的记忆里,可从未出现过阁下的踪影。”

    陆谦玉微微一笑,心道:“原来我是上当了。”陆谦玉道:“我只是觉得你很面熟而已,现在看出来了,我们并不认识,打扰了,这就离开。”

    金自在冷笑几声,说道:“阁下的脚法这么好,竟然能够追的上我,可不是寻常人,你就这么走了?”

    陆谦玉道:“我们不认识,是我认错人了,不走的话,难道兄台要请我喝一杯吗?”

    金自在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陆谦玉转过头来,第一次面对金自在,两人相隔两丈远,陆谦玉道:“你是金自在?”

    对方微微一愣,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金自在?”

    陆谦玉道:“我猜的。”

    金自在道:“你猜的很准,我就是金自在,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就该明白,我已经拔剑了,你休想这么轻松的离开。”

    陆谦玉问道:“不然怎样?”他的手按在孤寒上,绝命三剑在江湖上名声响了几十年,他又是影子派的副帮主,说明这个人,还是有些本事的,陆谦玉可不敢轻敌托大,他现在身边没有帮手,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若是对付不了,那该怎么办,说不定会命丧金自在之手,陆谦玉都从不会小看任何一个成名之人,这次也是一样。

    金自在道:“我拔剑,就要人命,你敢耍我,说,你为什么跟着我?”

    陆谦玉道:“说我为什么跟着你,可能是因为好奇吧,你金自在是影子派在的高手,在江湖上,行踪不定,这次居然出现在合欢楼,我想你可不会因为花魁去的吧,所以我有点好奇,你来这里干什么,就是这样,现在你明白了?”陆谦玉也拔出了剑,并且接续说道:“你瞧,我也拔了剑,我这个人拔剑的话,还会把剑放回去,可以不杀人,可别人要杀我,他就要杀人,这是为了保护我。”

    金自在冷哼一声,风吹着他的鬓角,眼睛里有一种深邃的光,两个人站在屋顶上, 瓦片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不是陆谦玉发出的,而是金自在,这说明金自在正在暗中运力,他是打算,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果了陆谦玉,他起了杀心。金自在道:“那我只好告诉你,你过于自信了,我这次来,为的就是这个花魁,要不然,我为什么会来到丽水县城?”

    陆谦玉哦了一声,说道:“原来,你好色是出了名的,在下实在是佩服佩服,像是你这种在武林上有这么大的名号,还如此不要脸的,真是少见。”

    金自在道:“我可没有空跟你耍嘴皮子,剑到,就要见血,不是你的血,就是我的血,但我要知道,我将要杀死的是谁。”

    事到如今,陆谦玉没有退路,也不隐瞒了,他看见金自在的右脚有一个拉起的动作,这说明,金自在的供给要从右边来,陆谦玉道:“你们影子派的人,得罪了我,因此我发誓,要除掉影子派的人,这就是理由,而我,就是陆谦玉。”

    金自在听到‘陆谦玉’这三个字的时候,眼睛里蹦出一道光,他说道:“你就是陆谦玉,江湖上人人都想要你脑袋的那个陆谦玉?”

    “他们是很想要,可脑袋依然在我的身上,他们拿不去,哦,你们影子派的谢无衣死在我的手上了,宋天英逃了出去。”

    金自在道:“谢无衣在我影子派的还算是不错,居然死在了你的手上,说明你的外公,也不可小觑,至于那宋天英也已经死了,我们是在一个树林中发现他尸体呢,看样子,一定是他们发现了你的身份,想要拿下你,结果给你杀了。”

    陆谦玉还以为宋天英会把自己的下落告知给影子派的人呢,没想到宋天英已经死了,陆谦玉道:“他死的很好,这样就不要再给我杀一次了,而下一次,他一定不会死的那么痛快。”

    金自在道:“总之是他们的实力不行,死了也就死了,在我们影子派,不会对那些死去的人,有太多感情的,江湖就是如此,不是你杀死了我,就是我杀死了你,即便你陆谦玉今日不出现,我也会去找你的,这下,可以免去不少时间。”说着,金自在出剑了,当面就是绝招,没有试探陆谦玉的剑法,他觉得不需要,因为他施展绝命三剑的时候,极少有失手的时候,这三剑,分攻陆谦玉的上中下三路,的确是从右边而来的,他的剑招有些飘忽,看不见,在夜里,更加看不见,于是,陆谦玉只能靠听,靠猜,靠攻,陆谦玉也出剑,一共三剑,陆谦玉以孤寒,挡开了前面的两剑,最后一剑,以洛英抵挡,用孤寒抄上,往上一击,从挥变成了刺,逼得金自在退了半步,金自在不得不退,因为他的剑给陆谦玉的剑拨开了,陆谦玉的另外一把剑,锋利的刺向他的心脏,他只能退,这一退,右手的剑,交到左手,往陆谦玉的小腹猛刺,陆谦玉将孤寒往对方剑上轻轻的一压,整个人平着飞了起来,洛英叠了三招,一招比一招要快的攻过去,金自在看陆谦玉的动作,大吃一惊,他心道:“这小子用的是什么招数,是陆家的《千军破》吗,难道这就是《千军破》,还真是奇怪。”金自在大退,一边退,一边用剑气掀起屋上的瓦,瓦成了暗器,陆谦玉穿过这些暗器,连刺三剑,金自在是个厉害人物,他非常沉着,手中长剑两三下,就化解了陆谦玉的剑法,两人缠斗了七八手,陆谦玉的剑法,他渐渐摸到了一点门道,而他的剑法,全部暴露在了陆谦玉的剑下,陆谦玉看出,对方的剑是两刺中间,加了一砍,刺是虚招,砍是实招。

    金自在推到了一个比较安全的位置,说道:“陆谦玉,你的剑法,果然是高,我今日是开眼界了,难怪宋天英和谢无衣会死在你的剑下。”

    陆谦玉道:“你金自在的剑法,不过平平,绝命三剑,难道就这些把戏?”

    金自在呵呵一笑,说道:“你是一个不可爱的对手,不够低调,你要知道,剑外有剑,而你这种人,最适合我用绝命三剑,上次用这一招,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我杀了大漠孤烟直。”

    陆谦玉道:“我可不知道什么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你刚才已经用了你的绝命三剑,而现在我要用我的绝命三剑。”

    “天上人间”、“万里河山”、“无迹江湖”,就是陆谦玉的绝命三剑。

    陆谦玉面向一个剑术高手,直白的用处了这三招,一开始,金自在就感觉到了压力,那是源自一个剑客,天生的危机感,他预感到,陆谦玉的剑,不好躲!

    陆谦玉像一道影子是似的冲了过去,先用“无迹江湖”接着用“天上人间”最后才用“万里河山”,剑式排山倒海一样的压过去,金自在长剑横在胸前,见招拆超···

第五百八十章,合欢楼打架

    陆谦玉与金自在动起手来,用处了从柳河山那处领悟而来的三招剑法,金自在预知不是不妙,他从未见识过无剑之道,三招之后,金自在的肩膀给陆谦玉的剑蹭了一下,金自在连忙撤退,挽了一个剑花,是防守的姿态。

    陆谦玉手了剑,笑道:“金自在,今日活该你倒霉,遇到了我,让你无处可逃,我与你们影子派,就此不共戴天,如果不除你影子派,那我陆谦玉就不在江湖上了。”

    金自在留下了冷汗,他忘记了上一次给人逼入如此地步是在什么时候了,他道:“陆谦玉,你果然有一手好剑法,可要留我金自在,你是异想天开。”说完,揉身而上,长剑左右挥动,一招“长虹贯日”直奔陆谦玉的胸口而来,同时,他脚下也没闲着,练出了三脚,陆谦玉沉着应对,以孤寒拨开金自在的攻手,洛英刺他的脚,金自在见状,连用地堂腿,逼得陆谦玉不得不跳,陆谦玉跳了,趁这个机会,刺出了一剑,金自在躲避不周,大腿中剑,哎呦叫了一嗓子,脚下一扭,整个人往后奔走,陆谦玉追赶而上,这金自在轻功不错,陆谦玉一时拼脚力居然追他不到,金自在的大腿兀自流血,等他的眉头紧皱,他出了巷子口,转而又钻到了另外一个,与陆谦玉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陆谦玉大笑,心道:“你堂堂一个影子派在的副帮主,居然让我追的满街跑,看你日后还有什么脸面当这个副帮主。”陆谦玉紧追其后,一连走了几个巷子之后,金自在消失不见了,连血迹也不见,陆谦玉纳闷,这人跑到了什么地方去。

    只见这是一个大染坊,不知不觉,陆谦玉追着金自在来到了染坊之中,到处都是染缸,以及挂在杆子上的彩色布匹,陆谦玉找了一会儿,找不到金自在之后,就慢慢的往回走,不一会儿来到了合欢楼,此时此刻,合欢楼里正打的热闹,许来风,马三强,宁儿等人,将一行人,打下了合欢楼,陆谦玉在远处,就看见了不少人从合欢楼二楼跌落下来,他心想:“合欢楼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宁儿他们又惹祸了?”

    穿过人群,快不上楼,只见楼内,一片狼藉,打碎的桌椅,遍地是木头的尸骸,倒下去的门框给人踏碎了,门槛上趴着几个人,许来风和宁儿正在被人围攻,马三强和三个人在地上扭打起来。

    此时此刻,许来风,宁儿,马三强等人

    身上均负了伤,伤得不重,对方并没有利器,陆谦玉赶过去,拉开马三强身边的三个人,问道:“三强,为什么搞成这个样子?”

    马三强一看是陆谦玉来了,心里大喜,可他还没等说话呢,别人一拳头就打在了他的鼻子上,马三强一个趔趄,险些摔倒,陆谦玉以擒拿手法,抓住此人,扔到了左边去,那人相继又撞到了两个人,这才停下,陆谦玉喝道:“都给我住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群再一次向陆谦玉涌过来,陆谦玉边打边退,轻松的放倒了五个人,马三强道:“花魁选了许公子当做第一人,这些人不服气,就跟我们打了起来,我已经发出消息了,松上村雨他们马上就会赶来。”

    没错,他们已经来了,留下响起了一片大骂声,松上村雨,龚不凡,顾有志,飞翔老鼠,小刀等人正与下面的人打斗,连王作古也站在人群之中。

    这时,郭家堂,方天下,乔为民,李德龙等人,加上他们身边一些游侠,火速加入了战斗,他们作为武林人士,怎能看着武林人士给一些下三滥欺负了,这些人已加入,局面得到了扭转,那些家丁见不是对手,纷纷逃下了楼去,陆谦玉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抓住了两个家丁,扭住他们的手腕,疼的这俩人直咧嘴,陆谦玉道:“村雨兄,曹兄,你们都先上来,不要打了。”说着,推开两人,那两人在地上做出个狗啃泥的姿势,爬起来就跑。

    打斗逐渐平息了下来,数十位公子哥,面面相觑,心道:“他们怎么这么多人,怎么这么厉害,怎么对付我们?” 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当场就吓呆了,不知道如何是好,许来风走过去,在人群之中,拉出一个公子哥,骂道:“他娘的,是不是你刚才那茶杯丢老子了?”

    那人长得瘦弱,文质彬彬的,此时此刻,吓得是双腿颤抖,无法自行站立了,幸好没有尿了裤子,他说道:“公子,公子,那茶杯不是我···,不是···!”

    许来风的脸上有一道淤青,额头上有一个口子,鼻子给人打了一拳,胳膊上就更别说了,爱了好几棍子,出道这么多年,属于这次给人打的最惨,打他的人,还不是什么高手,反而是一群乌合之众,许来风的面子都丢光了,哪能轻饶了对方,他抓住此人的衣领,吼道:“不是你,不是你,老子看,就是你,你以为

    老子是瞎子吗,看不到你丢的东西,现在,你的为你作出的事情,付出一点代价不可。”

    男人颤颤巍巍,说道:“我愿意···,愿意出医药费。”

    许来风哼道:“你丢我一次,我丢你一次,你还要出医药费,这样才行。”

    男人晃着脑袋,说道:“不,不行,公子会武功,最害怕这一下,无论打到我什么地方,我都受不了。”

    许来风道:“亏你也知道,这花魁, 你争是不争了?”

    那人道:“不争了,不争了,他是公子的了,只求公子放过我,我给你一千两银子。”

    许来风眼珠子一瞪,说道:“一千零,你打发要饭的呢,一万两银子,给我银票,要大银号的,快点拿来。”

    那人只好麻溜的掏钱,许来风接过来,笑道:“这还差不多,还有你们这群家伙,我是不是没有教训你们,你们也该知道怎么做,都拿来。”

    十多个公子哥,聚集到一个角落里,无论以前他们是什么人,现在他们都是许来风手上的摇钱树,许来风要打他们的秋风,这十多个人纷纷掏钱,有的还掏了两万两,甚至更多,这下,可把许来风乐坏了,这段时间正缺钱呢,谁知道,居然有人送上你的手里来,许来风心道:“我这几下,可没有白挨,就是在挨几下,也成全了。”许来风把银票揣进自己的口袋,拍拍胸口,美滋滋的道:“好了,你们都可以滚了,别让我再看见你们,要不然,不是拿钱,就是拿命。”

    “是是是!”

    十几个人夺门而逃。

    陆谦玉总觉得许来风做的有点过分了,这一下,就多了十几万辆的银子,多到花不完,而这些人,一看都不是什么善类,他们财大气粗,只怕接下来,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这丽水县城是待不了了,陆谦玉道:“许来风,你闹够了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许来风笑了笑,一笑,嘴角的伤就发作,疼得他哎呦一声,说道:“陆兄,你可是及时雨啊,若是晚来一会儿,差点就酿成了,老子一生之中的奇耻大辱,没想到,我堂堂书剑山庄的少庄主,居然要给几百个小喽啰欺负了。”这时,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说道:“这里的事情,让宁儿跟你解释吧,我得去看看,那个花魁怎么样了。”

第五百八十一章,柳三变的交易

    陆谦玉拉住了往后堂去的许来风,说道:“先不着急去看一个女人,那影子派在的副帮主,差点给我杀了,他现在人不见了,耽误之际,是都找到他。”

    许来风微微一愣,问道:“我说你刚才怎么不见,原来是去追那个家伙了,那家伙让你伤了,严重不严重,你调查的怎么样了,他来到这里干什么的?”

    陆谦玉道:“还没有调查清楚他来这里的目的,丽水县城不太安全了,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许来风叹了一口气,笑道:“那你应该去准备了,等我见了那个花魁,说上几句话,再走不迟。”

    陆谦玉很不高兴,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许来风居然犯糊涂,非看什么花魁,花魁无非是一个漂亮的女子,又有什么好看的。”说道:“那花魁,不忙看,等我们找到了金自在,再来看他也不迟,她还能长了翅膀,飞出合欢楼去不成?”

    许来风面露难色,将陆谦玉拉到一边,说道:“你有所不知,这个花魁我是非见不可, 你可别说我好色,我本来就好色,不过这个女人,我看得出来,可不是一般等闲,不知道你仔细看过她的眼睛没有。”

    陆谦玉摇头,说道:“我看她的眼睛干什么,我又不是你许大公子,对这一类的女人,不感兴趣,你若是感兴趣,你管去找他好了,不过我就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不然,要么你留在这里,进行你的风流勾当,我带着人,先去云顶?”

    许来风搔搔头,撇嘴道:“我一猜,你就把我许来风想成了见色忘义的人,你可大错特错了,你听我说,这个女子的眼睛,特别像一个人。”

    陆谦玉问:“像谁?”

    “温倒是!”

    “你是说,这个女人,是温倒是的妹妹?”陆谦玉恍然大悟。

    接着,许来风就跟陆谦玉详细说了,当看见这个女人眼睛与温倒是长得有几分相似之处之后,许来风当下就怀疑这个人是温倒是的妹妹,接着就听婉儿说,他的心里在思念一个人,一个小姑娘,思念情郎是不会当众说的,而且她的模样也不像是有情郎的样子,那么许来风就猜测,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就是问道是走失多年的妹妹,温如是,所以许来风才主动请缨,接话说可以帮助她找到她心里思念的那个人,这样一来,许来风就

    可以当年试探她,到底是不是闻到是妹妹,温如是。

    陆谦玉了解了事情之后,说道:“温倒是找他的美眉找了这么长时间,我们也答应他,帮他寻找,既然现在有一个女子和情报吻合,那我们自然要去试试,那花魁在哪里,我与你一起去,如果他真是温倒是的妹妹,那自然是大好事,我们可不能让他继续流落青楼,我们得把他带走,若她不是,我们马上就走,等金自在调集影子派的人来了之后,我们可就不好离开了。”

    俩人商议一番,掉头就要去找花魁婉儿,一回头,陆谦玉发现,那柳三变盯着自己看,并且带着他的伙计围了过来,陆谦玉之前看见,柳三变也在帮助许来风与仆从打架,这会儿明白了,就问许来风:“现在,柳三变也是咱们这边的?”

    许来风恍然大悟,哈哈大笑道:“陆兄,你不紧张兮兮的,这柳老爷子,现在可是咱们的朋友,你的身份,估计也瞒不过他,要么怎么说他是万事通呢,人人在江湖上都颇为尊敬他只是这一次,哈哈哈,他可吃了大亏了,这富家子弟的家丁,可不管那么多,他也挨了好几下,是为咱们挨的,咱们可不能不说一声谢谢啊。”

    柳三变这时候已经走了过来,对陆谦玉拱拱手,说道:“如果我没有猜测的话,这位公子,就是陆星河的孙子,陆铭夫妇的儿子,陆谦玉公子吧?”

    陆谦玉回礼,说道:“万事通,柳老爷子,果然名不虚传,没错,我就是陆谦玉,柳老爷子帮咱们对付敌人,谢谢了。”

    柳三变道:“陆公子被武林盟的人追杀,其中最卖力的就是会嵇派的人,想必陆公子与会嵇派还有一些别的什么恩怨,我虽然是万事通,可是这里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陆公子如今是十分危险,武林盟到处在找公子,公子还敢出现在江湖上,胆子也太大了,让我柳某人佩服,佩服,既然公子出现在这里,说明公子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云顶了吗?”

    陆谦玉微微一愣,心道:“这万事通,果然事事通,什么都瞒不了他。”他索性说道:“会嵇派的郭孙雄,勾结魔炎教派,乃是武林盟重的一大祸害,却不料,这一事实给我撞破,所以郭孙雄就先咬了我一口,污蔑我勾结魔炎教派,所以才导致武林盟对我下了格杀令,柳老爷子外号叫做万事通,相信对这件事情,一定略有耳闻,再多的事情,

    我就先不说了,柳老爷子,怎么看待此事呢?”

    柳三变笑呵呵的,首先说道:“是谁叛徒,谁勾结魔炎教派,跟我柳三变的关系不大,我知道陆公子与魔炎教派君主邱凌云的女儿邱洛洛私定终身,无论怎么说,这都是大大的不该,这也是事实,难怪江湖上的人都这么说你陆公子了,至于会嵇派勾结魔炎教派,这件事情我的确是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我也要说我不知道,因为会嵇派在武林中,声势浩大,我再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会到出乱说,这样,便不会得罪会嵇派,陆公子,眼前,会嵇派是要定你了,你一切还要小心谨慎一些比较好。”

    陆谦玉笑道:“这些不就不劳柳老爷子操心了,柳老爷子出现丽水县城,让我陆谦玉也很纳闷,敢问柳老爷,也是要去云顶的吗?”

    柳三变实话实说,说道:“本已如此,带着几个人,去云顶看看热闹,这次,云顶和南坪之地,都有大热闹可以看,怎么能少的了我,不过我就是去看热闹的,别的什么都不为,听说丽水县城有个花魁大会,这儿正好赶上了,就过来看上一眼。”

    陆谦玉道:“都说柳老爷子,对于江湖上的事情,无不知无不晓,不知道,要向柳老爷请教几个问题,想要得到答案,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柳三变淡淡一笑,说道:“这么说来,陆公子是想知道一些是事情了?”

    陆谦玉道:“好几个问题,靠我冥思苦想,事项不出个所以然来的,如今正好碰到了柳老爷子,赶得好不如赶得巧,我是很想向柳老爷子请教。”

    柳三变摸了摸肚子,说道:“代价很高。虽然你是陆星河的孙子,可我不能坏了江湖上的规矩,这样的话,倘若人人都来问我,这江湖上,就没有秘密了,而没有秘密的江湖,不算是精彩的,陆公子说呢?”

    陆谦玉点点头,说道:“柳老爷子,我愿意交换,你就说吧,你需要什么,能够为我提供什么。”

    柳三变坐下来,说道:“这样吧,你是陆星河的孙子,关于陆星河的消息,关于陆家的消息, 我可以免费提供给你一条,你若是要问其他的,最多不能不能超过三条,第一条免费送给你的,后面这两条,我想要一件东西。”

    陆谦玉道:“什么东西?”

    柳三变道:“你手中的孤寒剑。”

第五百八十二章,花魁被掳

    陆谦玉与柳三变做交易,而交易的筹码,居然是陆家传承下来的“孤寒”剑,这可让陆谦玉犯起了难,他知道柳三变所要的东西,一定不简单,因为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至于金钱,在他的眼中,不过就是粪土而已。

    陆谦玉思考了片刻,说道:“如果我不同意用‘孤寒’叫唤,那么柳老爷子,就是不会告诉我了吗?”

    柳三变好整以暇的说道:“非夜,我还是可以告诉你一个关于陆家的事情,你所不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讲究公平,我知道,那‘孤寒’剑是你陆家的宝物,虽说,断了,仍是江湖上少有的神兵利器,这东西是三百年前,金家为陆家打造的,锋利无比,用的是天外来物的陨铁,我对这把剑,一直很有兴趣,可陆公子,是不会把东西给我的。”

    陆谦玉笑道:“柳大爷,你说的对了,我是不会拿‘孤寒’交换的,既然如此,我只能得到一个秘密了吧。”

    柳三变坐着,诺大的二楼,只剩下了这一张能用的椅子,他笑道:“你问吧。”

    陆谦玉道:“孤寒剑,当初为什么会断,另外的一半孤寒剑,落入到了何处去?”

    柳三变道:“你这是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孤寒’为什么会断,第二个问题是,‘孤寒’剑的另外一半去了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知道哪个,是剑为什么会断,还是剑断在了什么地方。”

    陆谦玉颇为为难,没想到柳三变居然是这样一个能咬文嚼字的家伙,他掂量了一会儿,说道:“那我就问孤寒断了什么地方吧。”

    柳三变点点头,说道:“据我所知,孤寒剑断在了无忧山上,具体是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好了,这个问题,我回答你了,你想要找另外的断剑,那我劝你,这可不容易,因为当初这把剑断的时候,有不少人为了找寻这个神兵的另外一部分,出卖了不少好东西向我来打听断剑的下落,我这个人,就是倒卖情报的,收了我喜欢的东西,我就会告诉他们,然后他们都去了无忧山,在那不知道找了多少年,没有听说有人找到了另外一半剑身,所以,即便是你去了,也不容易找到。”

    陆谦玉拱手,说道:“多谢柳老爷子告知在下,能不能找到,就是我的事情了,柳老爷子,在这里,可以稍作休息,我还有一点琐事要办,就先

    不陪着柳老爷子了,等办完了事情,我请老爷子喝酒,老爷子一定要赏光不可。”

    岂料,柳三变也站了起来,说道:“你们是要去找那个花魁吧,我对此人,也有一些兴趣,不如带上我一起去怎么样?”

    陆谦玉接受了柳三变一个秘密,柳三变开口,陆谦玉自然不能否决,陆谦玉说道:“既然柳老爷子愿意和晚辈同行,那晚辈自然何乐而不为,柳老爷子请。”

    “陆公子,许公子,请,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喜欢冲动,不过跟着你们一起,到让我找回了不少青春时光,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我也喜欢冲动,现在胳膊腿不行了,再让我动,我是动不了了。”

    陆谦玉看这柳三变的左眼,忍不住笑道:“这些人该死,居然连柳老爷子也不放在眼里,他们不来就罢了,若是再来,我可一定帮柳老爷子好好教训他们一下不可,好让他们涨涨记性。”

    柳三变觉得丢人,没有说话。

    他们往内堂走,这时,老鸨子慌慌张张的从里面跑出来,叫道:“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婉儿,婉儿···”她一连说了几个婉儿,接着倒地不起了,陆谦玉看见,她的背后中了一剑,血染红了一大片,许来风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说道:“人已经死了。”

    陆谦玉道:“不好,那个花魁出事了。”

    许来风嗖的一下,往内堂中闯,随即大叫一声:“站住。”他刚进来,就看一个人,扛着一个女子跳出了窗户,许来风去的晚了,追不上他,也跟着跳下了窗户,只见那人,在街道上一抹,就消失了。

    许来风气的跺脚,心道:“他娘的,好不容易找到了最像温倒是妹妹的一个人,居然又给人抢走了,温倒是啊,温倒是,你跟你妹妹,还真是好事多磨,不过你放心,无论怎么样,我都帮你把你的妹妹,带到你的面前,让你知道,我这个朋友,你可没白交。”

    陆谦玉和柳三变听到许来风的大叫之后,也进了屋,看不见人,也来到街上,就问许来风发生了何事,许来风把看见的说了,陆谦玉道:“这个人,如果我料想的不错,就是影子派在的金自在,我之前与他交手,他似乎对这个花魁很感兴趣。”

    许来风握着拳头,骂道:“一定就是这个老色鬼无疑了,这个金自在,除了好色,没有其他的癖

    好,他一定是看上了婉儿的美貌,想要捷足先登,这才把婉儿掳走了,我们一定要尽快找到这个家伙,否则,婉儿可就危险了,这个老色鬼,一定会找个地方,玷污了婉儿。”

    柳三变道:“原来是金自在,他是影子派在的副帮主,平时只有一个人行动,我认识影子派的标致,他们会在所到之处,留下一些信号,只要我们找到这些信号,就能找到金自在所在,只不过,这金自在十分的狡猾,不知道他会不会留下记号,在我们没有找到目标之后,就能先从这些地方下手了。”

    许来风道:“太好了,柳前辈,你就说,那记号是什么东西吧。”

    不大一会儿,陆谦玉这边的人都跟着出来了,大家围在一起,听着柳三变介绍影子派在的记号,柳三变说道:“影子派在江湖上是最为神秘的帮派之一,常年保持着一百零一个人,死掉一个,就会招募一个,我看,这次金自在掳走了花魁,多半是要拉花魁入伙,他们记号,是一枚五角星,其中有很多说道,五角星,有五个角,比较长的角,指示的是方向,正常的星星,代表着一切安全,大星星代表着优势,小星星则代表着劣势,需要支援,刻在树上,则说明,你们来找我,刻在石头上,砖头上,则说明我去找你们,大家可以记好了,就去树上和石头上寻找便是,除此之外,他们还有可能把记号,留在酒馆和客栈之中。”

    众人听了,分头行动,因为金自在实力强横,陆谦玉给几个人做了安排,怕遇到了金自在,出现伤亡,陆谦玉与他交过手, 所以知道这人的实力,不能小看,陆谦玉道:“村雨兄和飞翔老鼠,单独行动。宁儿,龚不凡,顾有志一组,许来风,和我一人一组,小刀,马三强,王作古你们三个人,负责守在咱们的下榻的客栈中,收拾好了东西,随时待命,等我们找到了花魁,咱们立即就离开这里,那金自在是个高手,若是遇见了,只可智取,不能硬拼,特别是宁儿,龚不凡,顾有志,你们三个,遇见了金自在,自管按兵不动,千万不要与之交手,发出信号,我们随后就到。”

    宁儿道:“那人,不是给你打伤了吗,他本是那么多,受伤了,可就不是我宁儿的对手了,哈哈哈。”

    陆谦玉道:“轻敌,就是大忌,钟家兄弟,就是死在影子派手中的,我们不能不小心办事。”’

第五百八十三章,偶遇上官清扬

    陆谦玉清楚的记得,自己重创绝命三剑——金自在的那一剑,入大腿极深,不说伤到了骨头,也该让他行动不便,于是他猜测,金自在一定跑不了多远,无法骑马,因此他不可能出城,若是在县城里,一定有居住的地方,陆谦玉想到这些,就有了寻找金自在的方向,他对许来风等人说道:“我们先到,各个客栈,酒馆去找,金自在受了伤,行动不便,一定跑不远,就从合欢楼附近的酒馆,客栈找起来,当然,民居也不要放过。”

    众人分头行动,陆谦玉单独一个人走,来到了几个酒馆和客栈之中,询问了小二,问有没有一个腿脚不便的人住在这里,或者是单独的一个男人,这里的伙计,都是势利眼,基本上不见到银子是不会随便开口的,为此,陆谦玉拿出了不少银子,结果是没有,小二说的斩钉截铁,陆谦玉总不能挨个房间的去找,离开了酒馆,在街上碰上了松上村雨,松上村雨这边也没有线索,他找了七八家客栈,用的方式很简单,那些小伙计不肯说话,他就用手拿着对方的手腕,用暴力的方式逼问,不想,这一招还真管用,那些小伙计把自己的都说了,接着,陆谦玉也学起了松上村雨的办法,来到了一家悦来茶楼。

    已经是很晚了,茶楼里人不多,伙计是个小姑娘,长得很水灵,陆谦玉迈着方步走进去,小姑娘立即迎上来招呼。

    “公子,大晚上的也来喝茶呀,我们这里除了茶水,还有点心,公子若是饿了,还能提供一些精致的小菜,几个实惠,保证公子满意。”

    在这人说话的时候,陆谦玉寻思着:“这小姑娘可能与那些见钱眼开的小二不一样,我问她,她一定能回答我。”陆谦玉摇摇头,说道:“这位姑娘,我不是来喝茶的,实不相瞒,我来这里找一个道士朋友,他个子大约这么高,下巴上有一撮山羊胡子,在与人比斗的时候,大腿上受了伤,样子么,大概四十多岁,长得很凶,眼睛无光泽。不知道姑娘是否见过这样一个人,如果知道,请姑娘告诉我,我一定有重谢”

    陆谦玉几乎是形容的半点不差,活脱脱就是金自在的模样,小姑娘眼神飘忽,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没有,公子,我们这里没有这样一个客人,而且我们这里不提供住店,你还是去别处找找吧。”女人的眼睛已经出卖了她,

    他在说话的时候,仅仅是一瞥,就让陆谦玉知道,她是说谎,她不是不说,她是知道,反而不说。

    陆谦玉佯装要走,说道:“原来如此,那人是我的朋友,有人正在对付他,如果他来这里,姑娘一定要稳住他,这个东西送给你,你大概会用吧,我只要看见了,就会过来。”说着,把一个信号弹交给小姑娘。

    小姑娘十七八岁,与陆谦玉年纪差不多,小圆脸,大眼睛,她扎着大眼睛,收了信号弹,说道:“是的公子,听起来,你朋友很危险,若是他来我们这里,我一定告诉你。”

    陆谦玉在心里嘿嘿一笑,说道:“还说你没有骗我,这信号弹,只有江湖中人,才会用,寻常家的女子,连这个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

    陆谦玉突然变脸,上前抓住了女人的手腕,怒道:“姑娘,你在不老老实实的跟我说实话,我可要动手了,只要我这么轻轻一扭,你的手腕就脱臼了,那是很疼的。”陆谦玉说着,手劲加大,疼的那姑娘哎呦叫了一嗓子,小姑娘趁机,拉开了信号的底部,那信号弹就是个大烟花,下面有个拉绳,只要一拉,就会出爆炸,会有一小颗烟花弹钻出,小姑娘对着陆谦玉放出,陆谦玉暗叫不好,手上不松,用了一招铁板桥,信号弹打到了街道上,小姑娘趁机,左手反拿陆谦玉的手腕,捏住了穴道,要陆谦玉松手,陆谦玉内气一冲之外,将小姑娘的手指震开,接着拿住她的双手。

    “好厉害的擒拿手法,你到底是谁?”陆谦玉问道。

    小姑娘疼得厉害,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愣是一声不吭,陆谦玉见状,双指一骈,点女人身上的穴道,那女人躲不了,左肩的穴道还有前胸的穴道给点上了,内劲直穿,让小姑娘动弹不得,却能发声,陆谦玉自从内里增加之后,点穴手法也高明了不少,这两下,除非是内力高深之人,否则一定解不了,小姑娘骂道:“你是谁,好不要脸。”

    陆谦玉笑道:“多有冒犯,只要你说出那人的下落,我便放了你,否则,只怕要等三天之后,你的穴道才能解开,你倒是说,还是选择,就一直这样下去。”

    小姑娘道:“你说的什么话,我哪里知道你要找谁。”

    陆谦玉道:“何以我说出此人的长相,你的眼睛却要飘向另外一边。”

    女人道:“那是因为我见你不是好人,你说谎骗我,你来这里找人,还说人家受伤了,一定是给你所伤的,你是找人,然后杀了他,就算是我知道他在哪,也绝对不会告诉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陆谦玉怔怔道:“想不到,你还挺有江湖气概的,这么说,你跟他不是一伙的,不知道影子派的人,你听过没有,我承认你说的不错,那人是我所伤,但他掳走了我们一个朋友,和你一样,也是一个小姑娘,如果我短时间内,找不到他,让他得手,那姑娘的清白,可就毁了。”说着,陆谦玉给她解了穴道,小姑娘脚下一滑,滑出了很远。

    正在这时,只听一人叫道:“兀那汉子,你好大的胆子,拿命来。”声音未落,一个人已从门外冲过来,长剑一挥,给陆谦玉避过,那剑只差一寸就把陆谦玉的喉咙切开,陆谦玉避开之后,摸到孤寒,心里一想,对付几个女子,何必要把剑,于是用单手抓女人的手腕,那女子身子一翻,避开陆谦玉,双足点地,长剑刺向陆谦玉的咽喉,是杀招,陆谦玉有些火大了,心想:“我虽然点了你们人的穴道,对她多有冒犯,可我也解了穴道,你们又何必要出杀招,要我的性命?”陆谦玉避开这一剑,身子往后一拉,出腿,脚尖向这人的小腹点去,女人现状,长剑横在小腹,陆谦玉这一脚踢在剑身上,长剑弯曲,陆谦玉连出三掌,将此人逼退,转眼之间,楼上又有几个人冲下来,均是提着长剑。

    陆谦玉看着他们,大吃一惊,这些人,清一色的均是妙龄少女,年纪最大的也不到三十岁,与陆谦玉交手的这个人, 带着黑纱面罩,看不到长相,可身姿柔美,剑法颇高,他们把陆谦玉围上了,陆谦玉拔出剑来,说道:“诸位,我可没有别的意思,一场误会,何必要大打出手,只怕,真的打下去了,会伤到各位姐姐妹妹的身子,那可不是我希望看见的事情,我说一句对不起,诸位就请罢手如何?”

    戴着面罩的那女子,一看陆谦玉手中的剑,立即收了自己手中的剑,说道:“陆公子,原来是你,多日不见,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陆谦玉一听这声音熟悉,问道:“你们是谁,怎么认识我?”

    女人摘下了面罩,笑道:“你看清楚了,我是金乌谷的上官清扬!”

第五百八十四章,追击金自在

    陆谦玉见到了上官清扬,两人在丽水县城实在是偶遇,陆谦玉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能在这个地方,见到金乌谷的人,他先对侵犯的金乌谷女弟子表示抱歉,对方一笑了之,说:“既然是陆公子,是一场误会,我怎么会责备陆公子呢。”当武林盟的人都在追杀陆谦玉的时候,金乌谷弟子表示出来的和平,令陆谦玉好不感动,接着陆谦玉就问上官清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难道只有她一个人吗,因为陆谦玉并没有见到上官清隽和上官小妹,接着,上官清扬就说了,上官清扬和浪流给魔炎教派俘虏的事情,陆谦玉这些天,也一直都在担心浪流,不知道浪流去了何处,后来听林杏说,浪流给修罗王的人带走了,暂时非常安全,听说带去了小仙登峰,陆谦玉便没有着急去就浪流,因为本身,邱洛洛就是浪流的好朋友,修罗王并不会因此而加害浪流,修罗王不是那样的人,若是修罗王保护浪流,那么在小仙登峰上,谁也伤害不了他,陆谦玉心想着,浪流既然在小仙登峰是安全的,他那就完全没有必要着急去小仙登峰救他了,却不想,原来,上官清隽给浪流一起, 也给带到了小仙登峰,而这一次,金乌谷出面,是为了前往云顶的,他们与云霄,云顶,云霞三洞的关系很好,得知这一次云顶三十六洞极有可能发生内乱,金乌谷这次前往,是给苗牧云壮声势去了,若是云顶三十六洞真的发生了内斗,他们将帮助苗牧云,稳定云顶等三洞的领袖地位,这样对与武林盟也是好事。

    金乌谷谷主,上官百惠,多年来不曾出门,原本这些事情,应该交由上官清隽来办,却不想上官清隽给修罗王俘虏,为此,金乌谷还组建了一支小队,都是有精锐的弟子组成的,秘密的进入漠北一带,打听上官清隽的情况,因为在东丘山上,发生了那么危险的事情,上官清隽被俘虏了,因此这次回到金乌谷之后,上官小妹给上官百惠禁足,怕上官小妹太小,不通江湖险恶的道理,再给伤了,因此,这次只有上官清扬一个人出来,带着数百个弟子,她带着十多个弟子,先行一步,要前往东丘去,数百个金乌谷的女弟子,则在后面慢慢的走,并不着急。

    陆谦玉弄清楚了一切,就说:“我也正要前往云顶,不如我们一起行动,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上官

    清扬道:“陆公子,现在你的处境可先当的危险,武林盟的人,都要去云顶,届时见了陆公子,只怕要对陆公子动手不可,你可真想好了,一定要去吗?”

    陆谦玉笑道:“这次,我就是冲着武林盟去的,一切事情都是郭孙雄那小老儿搞出来的,他陷害我,又岂能让他如此的肆无忌惮,这次我到云顶去,就是为了给郭孙雄那小老儿一个大大的惊喜。”接着,陆谦玉就把郭孙雄勾结魔炎教派,郭猛,郭达两兄弟如何杀死穆三江,并且嫁祸自己的事情对上官清扬说了,上官清扬本来就不相信陆谦玉是叛徒,会勾结魔炎教派,当他说完,上官清扬毋庸置疑。

    上官清扬说道:“郭孙雄勾结魔炎教派,这对武林盟来说可是大大的不利,这件事情,我相信你说的是对的,因为我的母亲说过,郭孙雄这个人,野心太大,会嵇派在江湖上,屈居人后,定然要卧薪尝胆,此事关系重大,我要将消息送到金乌谷去。”接着,就写了一封家书,托个得力的弟子,送回到金乌谷去,将此事告知上官百惠,上官百惠与郭孙雄,虽然是老朋友,可是两个人之间,存在隔阂,日益加深,到目前为止,金乌谷还是唯一一个表示相信陆谦玉的十二大门派之一,当然,在此之前,许来风可就已经表态,书剑山庄也将站在陆谦玉这边,只是书剑山庄那边,暂时还没有回应。

    陆谦玉在金乌谷这里,耽搁了不少时间,一想到婉儿还在金自在的手中,就说:“上官姑娘,我这里还有一点事情,先去办了,等会再找姑娘详细说明,你就在这里,不会走吧?”

    上官清扬道:“我们已经到了这里有好几天了,买下了这个茶楼,为的就是接应武林盟的人,却不想武林盟的人没有到,陆公子就先到了,短时间内,我们不会离开这里。我听陆公子,可是要找人吧,不知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如果有,陆公子尽管开口。”

    那个被陆谦玉制服过的女子说道:“上官师姐,陆公子的一个朋友,给绝命三剑,金自在掳走了,形势危险。”

    陆谦玉点点头,说道:“那是两个时辰之前的事情了,金自在是个臭名昭著的色狼,只怕他现在已经得手,上官姑娘,若是可以,我恳请你帮忙,找到金自在,就出我那位朋友,你在丽水县

    城也有几日,相比对这里比我还要熟悉。”

    上官清扬想了想,说道:“那金自在我之前在街上见过,他来到丽水县城,不比我们晚,按照我的猜测,他应该也是要前往云顶去的,他在丽水县城,一定有驻地,有一次,我尝试着跟踪此人,在东边把他给跟丢了,后来我就没有继续在找,他可能也发现了我们的人,没有出面可我们金乌谷的人接触。我想如果要找他,去东边,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别说陆公子开口了,就是陆公子,你不开口,金自在这影子派的恶魔,我们金乌谷的人,也万万留他不得,须得杀了此人,为天下除害。”说完,上官清隽吩咐下去,留下几个弟子看守茶楼之外,其余的弟子,全给调动了,前往东边去找金自在,陆谦玉多了金乌谷的助力,心中大喜,想到:“金自在,我看你这次,还往那边跑。”同时,陆谦玉得到了金乌谷的支持,面对武林盟和郭孙雄的时候等于多了一个强大的靠山。

    而这一切,并非是来源于上官清扬的信任,主要是金乌谷谷主——上官百惠自从得知了陆谦玉这个人之后,对陆谦玉给予了厚望和支持,因为金乌谷的弟子对陆谦玉都十分佩服,想想看,一个让武林盟追杀,至今还活着的人,直接说明,此人让武林盟束手无策,武功高强,非等闲之人,加上陆谦玉有年纪轻轻,上边有个曾经冠绝江湖,剑法天下第一的爷爷陆星河,这样一个人,如何能不得到别人的关注?

    陆谦玉问起那天上官清扬跟踪金自在的经过,上官清扬就说了,别看她生活在金乌谷中,可是从小,上官百惠就对上官清隽和上官清扬给予了很多教导,尤其是武林上的事情,上官百惠讲了很多,现在轮到上官小妹了,上官清扬因此知道不少江湖上的人物,特别是影子派的人,引起了她的好奇,所以她一见到金自在,就认出了这个人,悄悄的跟上了他,结果,金自在你想想他是什么人啊,他发现了上官清扬跟着他,于是跟上官清扬兜了几个圈子之后,就消失不见了,上官清扬知道他是一个高手,不敢深追,只得作罢,这事情,就发生了几天之前而已。

    不一会儿,众人就来到了东城,这里普遍是由民居组成的,很少有酒家,陆谦玉怀疑,金自在,在这里买下了民居,在这里住下来。

第五百八十五章,最大的船

    金自在消失在城东,并不能说明金自在就在城东,还有可能是金自在故意隐瞒自己的行踪而布施的**阵,为的就是让上官清扬上当,可陆谦玉还是来到了城东,他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机会,有可能的话,陆谦玉还要挨家挨户的搜查一番,但是没有这个可能,城东有太多的民居了,这样做,只能是浪费时间而已,陆谦玉开始回忆起柳三变说的话,他说,影子派的人都会在自己出现的地方留下特殊的信号,这个信号是非常模糊的,不容易给人找到,为的就是提醒其他影子派的人,同伴在这里,这可能是影子派成员之间,最亲密的联系方式了,除了信号之外,他们极少聚会,甚至到了对面不相逢的地步,影子派和影子派成员之间,尚且不认识,何况是新加入的人和老人之间没有认识的过程,他们只靠信号来联络,陆谦玉把这件事情也跟上官清扬说了,于是上官清扬下令,让其他人,开始留意这种记号,大概找了半个时辰,终于有所发现,在一个民居的墙头上,发现了一个五角形的标记,而标记显示的是,这个民居曾经是影子派的人居住的地方。

    陆谦玉来到这个民居之外,之间这是一个二层的木质结构的房屋,由围墙包裹着,里面是个小院,院子里有一条小道从大门口通往房屋,上面铺着一层小石子,为的是下雨天的时候,不至于踩到了泥泞的泥土,剩下的地方则就是泥土被翻新出来,种植了一些蔬菜,瓜果,还有鲜花,靠着东边的墙边是一架葡萄树,葡萄已经成熟了。

    屋子里面漆黑一片,陆谦玉跳过矮墙,一直来门口,用孤寒推门,这个举动,则救了陆谦玉一命,却让金乌谷的一个女弟子遭了秧,那女弟子跟在陆谦玉的身后,陆谦玉开门之后,却不料那门没有上锁上闩,一推就开,接着,嗖嗖嗖几声,从黑漆漆的房间里射出三支箭矢,陆谦玉感觉大了风声,往侧面一闪,全都避开了,可那金乌谷的女弟子,身中一箭,陆谦玉上前查看,发现这箭头之上是黑色的,明显给人涂抹了毒药,金乌谷的女弟子,中毒之后,翻着白眼,眼见是不活了,药效很快,不等陆谦玉点穴,这人就没了,陆谦玉心道:“好恶毒的金自在,居然设下这等机关陷阱,使用见血封喉的毒药。”

    金乌谷的弟子,一时慌乱,上官清扬悲伤的道:“金自在这个恶贼,我非杀了他不可。”

    谦玉道:“大家小心了,那金自在算到了有人回来这里找他,定然设下了不少机关,接下来,你们看好外围,我一个人进去就是。”

    上官清扬道:“陆公子,我跟着你一起去。”

    陆谦玉摇头道:“这里危险,而且金自在不见得在屋内,我今去查看一番,看看能否找到一丝线索。”说着,人已经走到了门中,屋子里黑暗,月光透过窗户纸射入进来,一片模糊,陆谦玉拿着孤寒,精神提高了十二倍,稍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瞒不过他的耳朵和眼睛,陆谦玉来到厅中,看见了烛台,凑过去,点亮了,屋内空空如也,椅子下,放着一双道士鞋,椅子上扔着一件道士服,陆谦玉认得,这就是之前金自在说的那些,他不敢触碰这些衣服,用孤寒跳起来,看见道袍肩膀上,有个口子,正是陆谦玉所伤的,联系种种,陆谦玉猜测,这里就是金子在住的地方,他掳走了婉儿之后,曾经回到这里,换了一身衣裳,把旧衣服直接扔在了这里,接着想到了陆谦玉等人会来找他,因此就在门口设计了陷阱,还好那样陷阱只是设计了一个,可见他走的匆忙,来不及设计其它的陷阱。

    陆谦玉用孤寒跳着道士袍走进出来,此刻,上官清扬已经在院落之中搜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只是东墙边的葡萄架下,出现了一根女人的发簪。

    看见陆谦玉出来,上官清扬上来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同时用手去抓道士袍。

    陆谦玉道:“且慢,这东西危险。”孤寒一挑,上官清扬扑了一个空。

    上官清扬道:“你担心这上面有毒?”

    陆谦玉冷冷一笑,说道:“用银针一试便知,金自在诡计多端,不可马虎大意。”问道:“外面有什么发现没有?”

    上官清扬交出了簪子,说道:“你看看这个,是我在葡萄架下发现的,我怀疑是那个女子的,而且墙上有一个脚印,应该是金自在逃走的时候留下来的,当时那女子应该就在他的后背上,否则以他的轻功,绝对不会留下脚印的。”

    陆谦玉觉得上官清扬说的有些道理,说道:“往东边去,是什么地方?”

    上官清扬看了一眼,说道:“江。”

    金乌谷的女弟子拿来了银针,陆谦玉试了一下,果不其然,他有一次逃了一劫,这道袍上也有毒药,陆谦玉的小心,

    又救了他一命。

    金乌谷的弟子们,唏嘘不已,一时都紧张起来,陆谦玉道:“金自在果然狡猾,接下来,大家都小心一点,最好不要触摸任何东西,如果触摸东西,带上纱布,或者是手套。”

    金乌谷的弟子点头应允,陆谦玉跳到墙头上,望着远处的江水,以及江水上的点点红光,这些红光都是水中的扁舟,此刻夜是深了,可是江水之中的客船可不少,一些灯火通明的花船里面,仍然有不少酒客,通宵达旦的畅饮,怀中搂抱着姑娘,进入了极乐之巅。

    于是,有一个想法,悄悄的爬上了陆谦玉的脑袋,陆谦玉对上官清扬道:“我知道了,金自在,一定是在江中。”

    上官清扬道:“何以见得。”

    陆谦玉笑道:“直觉而已。”说罢,陆谦玉展开轻功,往码头上而来,他要去江上,首先需要的就是一艘船,上官清扬跟上了陆谦玉的脚步,其他的金乌谷女弟子则慢了一步,两个人来到了码头上,陆谦玉喊了一个小船的船夫,“撑船的,这边来,我要去江上,报酬丰厚,快快过来。”

    撑船的是个年轻的小哥,光着膀子,穿着一对草鞋,听了陆谦玉喊话,说道:“就来,就来,客人莫急了。”

    说着,招呼陆谦玉上船,陆谦玉和上官清扬,一前一后,站在船上,这船不大,像是由渔船改造而来的,船中间,支起了一个凉席棚子,里面放着一张小桌,桅杆上挂着一盏马灯。

    船夫问陆谦玉:“客人,你们要去哪?”

    陆谦玉看着江中,有许多船只,自然看不出金自在所在,于是说道:“随便划就是了,我与二妹,前来江中,看看景色。”

    船夫笑道:“原来这是你妹妹嘞,我还以为是你的娘子,既然如此,公子,不如我送你们去这江中,最大的船上去,我看你穿戴的华贵,最是适合不过了。”

    陆谦玉道:“什么最大的船?”

    船夫指着远处,最亮的一只船,说道:“就是江心那一处地方,那船是我们丽水县城最大的花船,里面喝酒,下棋,跳舞,听曲,美酒,美食,已经俱全,公子完全可以一边喝酒,一边伏在栏杆上,看着江景。”

    陆谦玉想了想,笑道:“好,就去那艘船上。”

    上官清扬反问:“金自在会在那艘船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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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丘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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