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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丘     东丘txt下载     东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五十六章,悲伤白云山庄

    温倒是自从和陆谦玉分开之后,便着手寻找自己妹妹的下落,起先他已经摸到了一些头绪,得知自己的妹妹是给一个女人拐走了,于是,他这次出现在江湖里,就是寻找这个女人的下落,为了方便行动,他就把自己打扮成为道士的模样,游走四方,却没想到中原武林发生了后续这些种种事情,非但耽搁了他的计划,还差点让他死在东丘。

    大约在十年之前,温家在居家搬迁的时候,遭遇到了一伙盗贼的袭击,在路上的时候,那伙盗贼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突然就对车队发动了攻击,多余的话什么都没有,当时温倒是还小,只有不到十岁,他的妹妹叫做温如是,只有六岁,两个胸没之前的感情非常好,妹妹聪明伶俐。

    那时候的温倒是在父亲的熏陶之下,已经对江湖有了一些了解,那次搬迁,那是为了躲避江湖仇家的追杀,其实强盗仅仅是温倒是当时的所想,他们并非是强盗,而是仇家派出来的杀手,一批接着一批,非常人,大约有数百人,那场战斗,从中午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温家的护卫,大都是父亲在江湖上的朋友,当时有五十多个人,各个身手了得,可架不住他们人多。

    温倒是坐在客厅中间的椅子上,桌子上放着酒,陆谦玉、许来风、宁儿,静儿,狐大彪,耿四狼均在场,耿四狼就是山东快马之中老四,老二叫做,谢青豹,老三叫做,沈雄狮,这四个哥们,都是以动物命名的,当时四个人就是因为名字里面都带着一个动物的名字,这才因此结缘,进而结拜的。

    几个人听着温倒是诉说隐藏在心底多少钱的往事。

    守护在温倒是和父亲身边的人手不少,而且都是高手,可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杀退了一波,转眼之间就又来了一波,杀也杀不完,保护父亲的好手都死了,天也黑了,只剩下了他们一家四口,加上两个朋友,那两个朋友负伤了,走不快,就打算不走了,拦住追上来的人,温倒是的父亲是个极重义气的人,这一点可以从他朋友舍身往死的保护他足以证明,他的父亲死战不退,决定让温倒是的母亲带着十岁的温倒是和六岁的温如是先离开,他们三个人拦住后来的面。

    温倒是的母亲含着眼泪离去,这一切都是为了温倒是和温如是,要不是这两个孩子,他的父亲和母亲,定然可以

    逃走,但是因为带着温倒是和温如是,跑不快,不可能跑掉,于是,温倒是的父亲,像很多父亲一样,尽管他平时严厉,不苟言笑,对温倒是过于苛刻了,可丝毫不会影响到他爱自己儿子的真情实感,不会让他在死亡面前退缩,他和两个朋友,两刀一剑,毅然决然的冲上了敌人的队伍。

    敌人漫山遍野,这场面,给温倒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至今难以忘怀,不知道在多少个本该入睡,却真正无眠的晚上,温倒是梦到了那个场面,后来,温倒是长大了,学了一身的本事,可他找不到仇家。

    再说,温倒是的母亲,带着他和他的妹妹,一路逃走,从天黑,走到了天亮,妹妹跌掉了,身上擦伤了,就开始哭,哭了一路,结果他们在一条河的河边,还是给人追到了,这些恶徒,杀了温倒是的父亲,还把他的人头装在了一个袋子里,温倒是看见地上滚着的父亲的首级,疯了一样的冲上了敌人,他那会儿武功很低,不是敌人的对手,但他没有受伤,这不是奇迹,不存在奇迹,是温倒是的母亲保护着他,为他拦下了一个有一个送命的危险,她的母亲死死的拉住一个强盗的腿,拼了命的大喊:‘走,带着你的妹妹离开这里,温倒是,你长大了,你要学会保护你的妹妹!’

    于是,温倒是母亲死了,好几把刀把她的后背插成了筛子,温倒是带着哭着鼻子的妹妹,跳入到了江水中,水流很快就把它们吞没了,他们躲开了追兵,大难不死,温倒是带着妹妹在数十里之外的下游上岸,他的脸上都是水,是眼泪,更多的还是水,他尝试着哭,哭不出来,他瞬间长大了,他明白,哭不能挽回一切,只能体现出他的懦弱,他是温家的人,“温家是十大家族,是改变这个武林的家族,所以温家的人,只会流血,不会流泪!”这句话是温倒是的父亲告诉过他的,只说了一遍,年幼的温倒是就记住了,从此之后,他和妹妹为了躲避仇家,开始了流浪的生涯。

    妹妹总是喊着妈妈,问他,妈妈去哪了?

    温倒是只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等她想回来的时候,她就会回来,如果你想念妈妈了,他一定可以听得到。

    当时的小女孩,还不知道死这个字是什么含义,甚至连温倒是,也自欺欺人,他想,自己父亲和母亲说不定还没有死,他们会在某一

    个晚上,掀开她们身上的破布,叫醒他们,说,回家了。

    有一段时间,温倒是和温如是,一度住在一个破庙里面,那是一个小城镇郊外的破庙,没有人到访,这里成为了他们的家,饥饿还好,疾病却难以忍受,温倒是的妹妹病了,不停的咳嗽,发着高烧,嘴里一直喊着“哥哥,我饿,我饿,我要吃东西!”之类的话,每一个字,都触碰着温倒是的胸膛,于是温倒是告诉妹妹,让她等在这里,他去城里弄吃的。

    这么多天以来,温倒是弄吃的办法,只有乞讨一个办法,他会武艺,但他不敢用,一个十岁的孩子,会武艺立即便会引来围观,这会让他们变得很不安全,自从他们逃走之后,那些强盗并未放过他们,有好几次,他们差点就抓到了温倒是,都给温倒是以机智化解了危机,温倒是不去抢,不去偷,因为他的家教没有告诉他如何这么做,这比杀了他还要困难,温倒是到了城里,可他失望了,神经半夜的,他去什么地方,弄吃的呢,所有人都睡着了,酒馆都关了门,温倒是哭了,很没有出息的哭了,他想到自己的妹妹还病着,憔悴的模样,楚楚了可怜的小脸蛋,他哭了。

    正在这时,一个醉鬼听到了哭声,走过来,问他,为什么哭,温倒是就说了,醉鬼从口袋里,拿出了半只鸡给他,并说道:“可怜的孩子,快点回去,给你的妹妹吃吧。”这也让温倒是明白了,并不是所有看上去像是坏人的人,他们都是没有心的,有些人,虽然长得好看,但是内心却是丑陋的,有些人,看似人畜无害,其实是撞出来的,这个醉鬼,不得不说,就在这个晚上,给了温倒是一个方向,那是打开新生活大门的一个钥匙,以至于,温倒是回到破庙里,没有找到自己的妹妹,他仍然相信,生活不会亏待他,他一定会找到自己的妹妹。

    温如是,就是在哪个晚上失踪的,温倒是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那个破庙后来也垮塌了,温倒是踏上了漫漫征程,游走江湖,依照着家里留下来的一本剑法,一部心法学了起来。

    温倒是说完,全场静默,每一个人都有属于他精彩故事,每一个都有悲惨的一面,陆谦玉拍了拍温倒是的肩膀,以示安慰,他瞟了一眼,宁儿,这一切,都是她母亲做的,陆谦玉很想看看,宁儿有什么话好说。

第五百五十七章,三千四百五十六个卷宗

    白云娘子的死,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悲伤的事情,可温倒是讲了一个比悲伤还要悲伤的故事,这是真实的故事,温倒是十年青春,都在勇于寻找自己的妹妹,他收获了,十年诚意三百六十天的失望,直到不久之前,他看见了一丝丝的希望,因为他找到了白云娘子的下落,可现在他又开始了绝望,白云娘子死了,他的死,掩盖了一个最为重要的答案,那就是她把温如是怎么样了,温如是是死是活?

    没有人知道。

    温倒是开始喝酒,一杯又一杯,没有人劝,许来风跟着一起喝,一杯又一杯,搁在以前,温倒是很快就醉了,醉了就会忘记很多不开心的事情,因为神经麻痹了,想不起来那些糟糕的事情,但是今天,白云山庄的酒,好像故意再跟他作对似的,他就是喝不醉。

    陆谦玉看着宁儿,她的脸很木纳,眼睛很深邃,她正在思考。

    陆谦玉问道:“静儿,你们的母亲,在生前的时候,难道没有说过什么,关系小女孩的事情吗?”陆谦玉找到了一个突破口,那就是宁儿和静儿,以及还有管家。尤其是这个管家,他一直跟着白云娘子做这些勾当,说不定他知道温如是的下落,于是陆谦玉让人把管家请过来。

    静儿说道:“温.公子的事情,我感到十分抱歉,他的妹妹,是我母亲拐走的,我们不加以否认,如今十年过去了,当时的我也就六岁,我的妹妹才四岁,这种事情,我们那里记得,对,你可以问问管家,只要可以找到温.公子的妹妹,我们愿意尽力帮忙,也当是给我们的赎罪。”

    陆谦玉一想也是,静儿说的很对,她和宁儿,一直给蒙在鼓里,看似白云娘子故意这么做的,不想印象到两个女儿,所以不让他们知道,他们母亲居然是个混蛋。

    过了一会,管家来了,他站在陆谦玉的身边,很不自在,自从知道了陆谦玉就是江湖上任人追杀的那个陆谦玉,他就开始不安了,要知道,凭借陆谦玉的本事,灭了一个白云山庄,根本不用吹灰之力。

    管家道:“陆公子,你找我,可是为了温.公子妹妹的事情吧。”

    陆谦玉道:“不愧是管家,既然知道我找你来的意思,那么你是做好准备了?”

    管家道:“不敢欺瞒公子,我对那个女孩,的确是一点印象也有没了,想不

    起来,曾经还有这样一个女孩子在我们的手上经过,所以我特地去查了一下资料,在我们的买卖之中,会有记载,我正在查着,就给公子叫来了。”

    所有人听到管家的话,立即燃起了希望,温倒是抢先道:“你说,你们还有记录,记录在哪?”说着,温倒是抓住了管家的脖子。

    管家喘不过气来了,说道:“温.公子,你先别激动,我已经让他们抬过来。”

    温倒是激动着,好像没听到似的,陆谦玉拍拍他的手背,他这才把手松开,管家趁机躲到了陆谦玉的身后,低声说道:“陆公子,我这个人,记性不差,既然都没有印象,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会不会是温.公子弄错了,他的妹妹,并不是我们白云娘子拐走的呢!”看见陆谦玉瞪大了眼睛,管家有忽然改口说道:“当然了,我们不是在推脱罪责,贩卖人口,是大罪,我犯下了这等有违天道的事情,将来时一定要下地狱的,这个我自然知道,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陆谦玉瞪眼睛,是因为他给管家一句话提醒了,温倒是只说掌握了证据,将矛头直指白云娘子,可他的证据在哪,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片面之词,人在极度气氛的时候,就会丧失分析能力,从而找错对手,这不无可能,江湖上,像是贩卖人口这种事情,可不少见,只是他们没有碰到温倒是这么执着的家伙。

    陆谦玉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白云娘子已经死了,她的死,连同她的罪责,一起下了地狱,你死后,下不下地狱,我可不知道,但我要用一句,佛法来告诉你,君子回头,十年不晚。”

    许来风道:“这是佛家的话吗?”

    陆谦玉道:“如果没有,那就加上一句。”

    管家道:“我想,那女孩,会不会在没有带回来之前,就已经死在半路上了,毕竟是一个小孩子,我们在做这个时候,发生不少这种事情,您看,我这个人,偏偏就是脑袋灵,只要是经过我手的,无论是账目,还是人,我都记得,我能精准得说出,我们一共倒卖了多少人,多少孩子,多少女人,多少劳动力,甚至比那些账目都要准确无误,可我真的不记得,有这样一个小女孩了。”

    尽管他说的声音很小,温倒是还是听到了,他怒吼着,像是一头发疯的雄狮,想要再一次扼住管家的

    脖子,给陆谦玉以手搪开了,陆谦玉道:“温倒是,你冷静一下,现在你发疯,泻火是没用的,最主要的是保持一个冷静的头脑,这样才有助于找到你的妹妹。”

    温倒是道:“他胡说八道,我的妹妹怎会死呢。”

    许来风怒道:“温倒是,作为你的朋友,我可要多说一句了,不管你爱听还是不爱听,这就是事实,你之前说,你走的时候,你的妹妹还病着,发着高烧,从当时的情形来看,他很危险,管家只是一种猜测。”

    温倒是冷静下来,嗫嚅道:“不会的,不会的,这么多年来,我常常能在耳边听到妹妹的呼唤,他叫哥哥,救我,救我,他还活着,我能感觉到,我们是兄妹,我们的心灵相连,我们的血脉是一起的。”

    就在这时,几个家丁带着几个箱子走了进来,箱子像是用来装银子得大木箱,两个人带一个箱子,十分的吃力,一共是三大箱子,管家走过去,打开了第一个箱子,里面是一层层的账目,管家说道:“这么多年,我们一共倒卖了,三千四百六十五人,男孩,女孩,少女,妇女,全都记录在案,连同他们在什么地方被拐卖的,卖给谁,这里都记得一清二楚。”

    当听到了三千四百五十六这个数字的时候,陆谦玉的心咯噔一下,三千四百五十六人,这不单单是一个数字,而是三千四百五十六个家庭的幸福,特别是丢失了孩子的那些父母,白云娘子,凭借一人之力,就让数万人陷入到他亲手编织的痛苦之中,这样一个人,人长得再美,脸蛋再如何得漂亮,她跟美这个字,变得毫无联系。

    可能是深受这个数字的震慑,宁儿和静儿,面带愧疚,缄默不语,陆谦玉接过一本账目,翻看了几下,果不然,正如管家所说,这是作为一个人,白云娘子比较成功的一次,也是她任性并未真正泯灭的一次,他至少记录着这些人的名字,年龄,失踪地点,以及他们的体貌象征,加上购买它们的人,陆谦玉手里这一份账目,说的就是一个姓秦的姑娘给白云娘子拐卖的情景,上面无不详细的记录了,姓秦女子的名字,样子,当时的穿戴,是否生病等等情况,陆谦玉拿在手中,详细的阅读起来,其他人也学着陆谦玉的模样,每一个人手里都拿过一个账目,认真的比对,看看能否从中发现一个叫做温如是的女孩。

第五百五十八章,白云山庄结拜

    面对这三千四百五十六个卷宗,陆谦玉等人即便是夜以继日的查阅,还需要几天时间,要从中找到温如是的蛛丝马迹,难上加难,可他们不得不这么做,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的办法可以找到闻到是妹妹的下落。

    白云山庄内,此刻,人马安歇,山东快马为了赎罪,甘愿留下来帮助陆谦玉查找,宁儿为他们安排了客房,之前的恩怨,仿佛一下子理清了,水也没有再说一句。

    这一天,已经是两日之后的中午,陆谦玉在餐厅之中,吃了午餐,急忙赶往大厅,继续查阅资料,在这两天之内,温倒是好像是疯了一样,恨不得从卷宗之中查找出一点东西来,他把自己关在大厅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像个大家闺秀一样,吃什么也不香,更睡不着,常常能够看见,已经三更了,温倒是还在分高日冕,舍生忘死的盯着白纸黑字,许来风和陆谦玉知道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所以他们两个人,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陆谦玉的想法和温倒是不同,也可能他没有妹妹得缘故,所以提会不出来,温倒是的急切心情,陆谦玉看卷宗,是从头至尾,一个人,一个人的看,这卷宗记录的还算是详细,他生怕错过某一个痕迹。

    卷宗马上就要看完,只剩下一点了,陆谦玉端来了饭菜给温倒是,许来风吃了饭,也跟着一起来,至于其他人,龚不凡,顾有志,钟家兄弟等人,陆谦玉自有任务交给她们,她们被安排在了马家镇里,监视会嵇派仁的一举一动,至今还没有看见会嵇派的弟子来到马家镇,按照陆谦玉的估计,会嵇派的弟子,也就这几天,很快就会来到马家镇,他们一行多人,容易辨认,只要会嵇派的弟子稍稍一打听,便会知道他们的去处,多在白云山庄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若不是帮助温倒是寻找他的妹妹,陆谦玉早就离开白云山庄,按照既定的计划,往东去,再折返,往南去找连横派的队伍去了。

    到了大厅,温倒是正捧着一卷卷宗,靠着角落里查阅,目不转睛的模样,好像是一个书生,阳光从窗子里洒下来,正好落在他的额头,他整个人,好像是发了光一样。

    陆谦玉轻轻咳嗽了一声,问道:“温兄,你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温倒是一心都在卷宗上,答道:“尚未找到,我感觉,我妹妹的下落,并不在这个卷宗之中。”

    陆谦玉心想:“管家也说过,有很多人,直接就死去了,温倒是的妹妹,很有可能···”这只是陆谦玉的一点猜测,没有确凿的证据,他绝对不会把这种坏消息说出来,以免打击温倒是脆弱的心灵。

    男人就是这样,都像是温倒是,看似雄壮,实际上也有脆弱的一面,而这一面就是他致命的弱点。

    陆谦玉放下饭盒,说道:“先停手,交给我来看看,吃点东西,你老是这样,不吃东西,是绝对不行的,等查看了卷宗,如果没有发现,我们还可以去别处查查,既然已经确定了你妹妹是给白云娘子拐走的,总的有个答案。”

    温倒是苦笑道:“十年了,我们分别十年了,那里是那么容易找到的,陆兄,你嘴上不说,我心里明白,我妹妹可能已经死了,就他当时那个情况,现在我回想起来,心里还隐隐的作痛,她才多大啊,发烧那么严重,我又没有及时赶到,送来药物,这一切都是我错。”温倒是狠狠的砸着自己的脑袋,说道“都是我不好,我当时就不应该走,如果陪着她,带着她一起去找医生,我们兄妹,就不会分开了。”

    这个情况下,陆谦玉必须保持乐观,为了朋友,他愿意这样欺骗自己,他握住温倒是的手腕,防止他继续伤害自己,说道:“千万别做傻事,这可能是上天给你们兄妹的磨难,我们要往好处去想想,说不定白云娘子私自放走了她呢, 或者是你妹妹,逃走了,这些都是猜测,我们总不能自己吓唬自己,你先歇一歇,剩下的我来看看。”

    温倒是给陆谦玉一个温和的眼神,放下卷宗,说道:“陆兄,还有一件事情,其实我还没有说。”

    陆谦玉随手翻阅起卷宗来,问道:“什么事?”

    温倒是道:“最近我在江湖行走,听说了一个消息,这次邱凌云亲自带着魔炎教派的高手出小仙登峰,来到中原地界,原本是有一件事情要做。”

    陆谦玉只知道邱凌云是为了邱洛洛而来,却不知道其实邱凌云还有其它事情,现在看来,洛洛已经跟邱凌云走了,而中原武林,还在到处寻找邱凌云,说明邱凌云并没有回到小仙登峰的意思,他来中原武林是另外有事要办,这件事情,经过温倒是这么一说,更显得诡秘,陆谦玉问道:“温兄,你听到什么,但说无妨。”

    温倒是说道:“听说邱凌云不是漠北人,他人你是见过的,应该有印象,长什么样子,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既然你见过他,我倒要向你请教,邱凌云长的可跟中原人有什么出入吗?”

    陆谦玉回忆起来,他记性很好,对邱凌云影响深刻,想到邱凌云标致的汉子脸,两条粗眉毛,的确是跟中原人的样貌,一般无二,而漠北人,普遍是鹰钩鼻子,小嘴,薄嘴唇,这些标志性的点,按不到邱凌云的练上去,陆谦玉确定道:“你这么说,我倒也很诧异,邱凌云长得并不高大,脸上也跟漠北人不一样,这么说来,他不是漠北人,他是哪里人?”

    许来风这时走了进来,听到了两个人说的话,说道:“你们不是到现在才知道邱凌云不是漠北人吧,他本来就是中原人,不知道年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这里受到了打击,让她竟然这样仇视中原武林。”许来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那意思是说,邱凌云曾经受过什么刺激,当时,林玉春的确是说过关于邱凌云的事情,但陆谦玉昏死着,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温倒是道:“那么,他可能来自南坪之地,这件事情,你也听说了吗?”

    许来风惊讶道:“他是来自于南坪吗,这个我的确是不知道的,这么说来,你一定是掌握了一些情报。”

    温倒是道:“我也是听一些人说的,这些下山,邱林云去要去南坪之地,取一点东西,我想可能是炎煌令碎片,毕竟魔炎教派和各门各派都热衷于得到这个东西,我想不出除了炎煌令碎片,还有什么东西,值得邱凌云亲自下山的。”

    陆谦玉道:“这么说来,邱凌云是要去南坪之地了吗?其余的几大门派都要去?”

    温倒是道:“虽说是小道消息,可穿了这么时间,总该传到了武林盟的耳朵里面,武林盟定然也会对邱凌云的行动,加以剖析揣测,邱凌云要的地方,就是武林盟的要去的地方,现在就是谁先去,谁后去的问题,我想,在南坪之地,双方肯定要有一场大战,即便不是决战,双方也得付出不小的代价。”

    许来风笑道:“那我们也要去南坪之地了吗?”

    陆谦玉对于江湖上的地名不了解,问道:“南坪之地,是什么地方?”

    温倒是道:“这个不忙说,陆兄,你进入江户比较晚,对于此事,自然是不了解,等我慢慢给你说,我现在为什么着急,就是因为这个,他们都要去南坪之地,我们自然也不能置身之外,我看连横派说不定已经前往南坪之地了,而魔炎教派的人,也有大动作,这次邱凌云带来的人是不多,但魔炎教派四散的人手,都赶往南坪之地的话,魔炎教派的实力,可不能小觑,这将是一场大战,武林盟的人,也不会坐以待毙,定然会在这个阶段,从中原武林,各门各派之中调动人手。”

    陆谦玉放下手里的卷宗,他第一时间想到了邱洛洛,邱凌云既然没有回到小仙登峰,那么邱洛洛定然会留在邱凌云的身边,跟着一起去南坪之地,陆谦玉道:“那我们该趁早出发,可是,你妹妹的事情?”

    温倒是道:“我妹妹的事情,原本就没有个结果,我着急是着急,可我与魔炎教派的仇,不能不报,当年如果不是魔炎教派,我温家,何以至此!”

    陆谦玉道:“这么说,当初附近你家的人,就是魔炎教派了吗?”

    温倒是点点头,说道:“事情尚不明确,我还没有问邱凌云,但我猜测,这件事情,一定和邱凌云有关系。”

    当时,温家是十大家族之一,家中藏有炎煌令碎片,魔炎教派那时候刚刚崛起,在江湖上四处搜集炎煌令碎片,邱凌云首先要对付的就是温家,所以温倒是的猜测也有几分是正确的,以当时的情况,谁能够拥有那么大的力量来撼动温家?

    陆谦玉道:“到了中原武林得地界,邱凌云的行动,一定不会那么迅速,他需要躲避武林盟的追杀,说不定大队伍要分散开来,我们的确不用着急,现在还是找寻你妹妹的下落要紧。”

    许来风笑道,“这件事情,交给我书剑山庄,我昨天就已经飞鸽传书,告诉我父亲,出动我书剑山庄的眼线,在江湖里寻找你妹妹了,这里即便没有什么线索,我们也完全不用惊慌,好事多磨。我们可以慢慢的找。”

    温倒是拱拱手,感动道:“多谢许兄了。”

    许来风道:“温兄,你这是什么话,你温家是十大家族之一,我们认识的又早,十大家族本来就是一家,我帮你这点小忙,你就不用挂牵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我看卷宗也没有多少了,今天就把他全部看完,看看能否找到,实在没有办法,我们只好先去南坪之地了。”

    接着,三个人一边查阅,一边说

    起了南坪之地。

    南坪之地,靠近南方,乃是古时候的一种称呼,他处于大山之中,是一个山谷,好大的山谷,是南坪派所在地,南坪派居山而生,而山后,就是南坪之地。当时,三百年前的那一场正邪大战,就是从这里发源的,中原武林,十大家族从这里结合,招募了中原武林的精英,建立了如今武林盟的雏形,最后与魔教决战于东丘,南坪派虽是说地处中原,但也在中原的边缘,里面住着的都是少数民族,长期以来,人口流动性不高,是一个好风好水的好地方。至于魔炎教派为什么要去南坪之地,这个谁也说不好,要说南坪之地,藏匿着炎煌令碎片,这个更无从知晓了,南坪之地,只有一个南坪派,南坪派没有炎煌令碎片,这一点整个武林知道,要说邱凌云此举是要去灭了南坪派,那也说不定,也不好说,南坪派地处边陲,实力不强,魔炎教派若想统一武林,拿南坪派开始,更无这样的道理,陆谦玉想了又想,就想不明白,邱凌云为什么如此看重南坪之地。

    说不定是一个幌子,是请报上得失误,邱凌云其实并不想去南坪之地,只是去附近,而江湖上的小道消息,都不可信。

    不可信,不能不信,正所谓,空穴不来风。

    陆谦玉只好把南坪之地,当成了一个谜团。

    南坪之地说完了,三个人也把所有的卷宗都查完了,并没有找到描写温如是的只言片语,里面倒是有些人,真是凄惨,有的是小孩子离开了父母,被卖掉了南方去,有些年轻的小娘子,给卖到了青楼妓院之中,至此离开了丈夫,孩子,还有些男人,卖到了南方成为了挖苦的苦工,廉价的劳动力,总而言之,看完了这些卷宗,陆谦玉得知了一个可怕的惯例,那就是白云娘子,把卷宗里面的人,超过百分之九十,全都卖给了南方,其中也不少南坪之地的,这一点不难想,南方一直是经济中心,当时的国都也在南方,南坪之地,五百里的地方,就是国都。

    南方空气宜人,土地肥沃,工商发达,矿产业也多,对于人口有大量的需求,而北方人口过量,普遍没有什么能力,给人卖到南方,是合情合理的。

    陆谦玉总结出这一点之后,许来风应和道:“按照陆兄这么说,我看,我们应该去南方碰碰运气,这说不定啊,就能碰见了你妹妹呢,你说是不是。”许来风哈哈大笑,温倒是知道他是开玩笑,却也跟着笑了笑,没有办法,到现在为止,他能仰仗的,就是运气了。

    三个人敲定了注意,跟着当下的局势走,去南坪之地看看是什么情况,不久之后,就要离开白云山庄,陆谦玉一想到这段时间在白云山庄吃吃喝喝,都是宁儿姑娘和静儿姑娘两个人无偿提供安排的,白云娘子虽然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口贩子,罪不殃及到他们两个人的身上,接触的时间不多,在陆谦玉的心中对宁儿和静儿的印象倒是很不错,尤其是宁儿姑娘,这个女子,外表古怪,内心柔弱,有一腔狭义之心,是所能见到的女子之中,不得多得的朋友,如今到了不得不分别得时候, 陆谦玉应该去跟对方道个别。

    到了晚上,宁儿和静儿似乎嗅到了一点离别的味道,他们两个人为陆谦玉等人准备了一大桌子的饭菜,那是个长桌,等面的没有几个人,龚不凡等人留在了马家镇,陆谦玉觉得离开之后再去找他们,所以面上,只有宁儿,静儿,许来风,温倒是,小刀,陆谦玉,白云山庄的管家等几个人尔尔,管家跟着白云娘子是干了不少的错事,可他有悔过之心,如今白云娘子已经驾鹤西去,往事随风,所有的罪责,还坏,全都到此为止了,温倒是也不想追究了,所以大家相互间,很是和睦。

    家宴十分丰盛,陆谦玉一边吃酒,一边说他的意思,宁儿望着陆谦玉,面色粉红,只喝了一杯酒,醉不止此。

    陆谦玉说道:“宁儿姑娘,这么多天来,在你这里实在是叨扰了,只可惜我们流落在外,行走江湖,身上并没有什么珍贵的玩意,碎银子倒是有一些的,可白云山庄估计不差我们这点小钱,我们唯有字字珠玑,向你们道谢了,你和静儿两个姑娘,经营白云山庄多有不便,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我们义不容辞。”

    等陆谦玉说完,宁儿终于明白了陆谦玉的意思,提着一杯酒,站起来说道:“陆公子,温.公子,许公子,三位公子,能够来到我白云山庄做客,那是我白云山庄的福气,何来叨扰不叨扰的,这么说可就折煞我们了,这件事情,的确是我白云山庄有错在前,我母亲掳走了温.公子得妹妹,还得温.公子这么多年在外漂泊寻亲,我们真是过意不去,如今,人找到了也就罢了,可惜的是,人还没有找到,这让我们两姐妹,十分对不住各位,本想着,可以多留几位在此,我们也好弥补一下过失,却不想你们这么快就要走,留是留不住几位公子的,所以我特别准备了这一桌子的饭菜,还有一点点的礼物,送给诸位。”说着,宁儿怕拍手,外面走进来几个家丁,每个家丁的手上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摆着黄灿灿的金条,看数量是不少,足有几千两,要知道,这不是银子,而是金子,足见白云山庄,殷实得家底,虽然这家底不是从正路上来的。

    陆谦玉急道:“不可,不可,宁儿姑娘,这可万万使不得,过去的时候,咱们已经罢手言和,我们在这里吃喝,又拿东西,这可让我们无功不受禄了,还请姑娘一定收回,我们身上的银子,那是足够花了。”

    许来风道:“陆兄说的是,宁儿姑娘,咱们是朋友,朋友就别见外,这金子,我们不要,你们两个女孩子家,在江湖上,支撑这么大的山庄,只怕有很多困难的地方,用钱的地方可多了去了,我们的银子够花,若是将来流落江湖,成了穷光蛋了,我们一定要来找宁儿姑娘,到时候,宁儿姑娘,可一定要施舍给咱们。”

    宁儿道:“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各位若是不收,到让我难办了。”

    温倒是道:“宁儿姑娘,我妹妹的事情,责任在于白云娘子,可连累不到你们,我已开始的确有很多冒失之处,还请姑娘勿要责备,如果姑娘的心里,真的过意不去,我看不如这样,这些钱,就留起来,当做找我妹妹的奖赏,姑娘可以借助白云山庄在江湖上的名号,吩咐下去,让江湖上的好手,帮着一起寻找,谁找到了情报,这金子就给谁,你看如何?”

    静儿道:“好,这样好,有钱,就不怕他们不卖力,既然各位公子不肯收,我看这个办法, 就很好。”

    宁儿点点头,也不继续推搪金子的事情了,她说道:“自从见到了诸位公子,才让我明白,这个江湖,还真是妙趣横生,妙就妙在有许许多多像公子们这样的人,好的,坏的,道德的,不道德的, 贪婪的, 吝啬的,伟大的,清廉的,侠肝义胆的,宁儿是受教了,以后我们白云山庄的大门,一定要向江湖人敞开,会一会四方来客。”

    许来风道:“宁儿姑娘,你敞开了大门那是不错,那就是怕,引来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你别把这个江湖想的太好,也别想的太坏,要有一双雪亮的眼睛。”

    宁儿道:“是非恩怨,我还是能够分的清的。”

    接着,几个人开始喝酒,说的都是些以后的打算,还有客套的词。

    陆谦玉决定在白云山庄再住一宿,这也是宁儿姑娘再三要求的,没有办法,陆谦玉不好太驳了宁儿姑娘的面子,酒过几巡之后,众人都喝的差不多了,温倒是和小刀先回去了,宁儿姑娘留着陆谦玉继续喝酒,许来风喝了一阵子闷酒,好像是明白了一点什么,于是找个上茅厕得借口,逃之夭夭了。

    陆谦玉并未想那么多,一直喝到天昏地暗,杯盘狼藉之后,陆谦玉抬起头来,这才发现,诺达的一个餐厅,一个长桌,只剩下了一堆东倒西歪的酒杯,和一个宁儿, 静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掉了。

    餐厅的大门关着,烛火跳动着,窗外一轮明月,半遮半掩,几颗星星,藐不可见,宁儿姑娘端着酒杯,向陆谦玉敬酒,说道:“陆公子,自从见到了公子,宁儿就有一种错觉。”

    陆谦玉感觉不妙,说道:“宁儿姑娘,天色不早了,你看看这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我的酒量,就这么多,再喝,可就没有地方喝了。”

    宁儿笑了笑,一饮而尽,作为一个男人,陆谦玉可不能输了面子,只好跟着喝了一杯,说道:“宁儿姑娘,是真的不能再喝了,原来你是海量,陆谦玉佩服佩服,像是姑娘这样的女子,放眼武林之中,可找不出来几个。”

    宁儿七分醉,三分醒,半醉半醒之间,面色红润,樱唇颤抖,格外动人,她说道:“陆公子,这是在夸我吗?”

    陆谦玉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宁儿道:“陆公子,行走江湖,定然是见过不少江湖女子了?”

    陆谦玉摇摇头道:“我行走江湖,烂人和英雄,遇到的多一些,女子少一些。”

    宁儿站起身来,可能喝醉了,扶着桌子,晃了晃,说道:“陆公子,宁儿刚才说,宁儿刚见到公子,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陆谦玉怔怔道:“宁儿姑娘,也给在下,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宁儿笑颜如花,说道:“是吗,那是什么感觉?”

    陆谦玉想了想,说道:“亲切感。”

    宁儿道:“原来公子和我的感觉竟然是那么相似。”

    陆谦玉道:“那就是了,姑娘好像是我的妹妹,原来,宁儿姑娘也把我当成是你的哥哥!”

    宁儿微微一愣,嗫嚅道:“哥哥?”

    陆谦玉道:“不错,自从我一看见姑娘,就让我觉得,我要是有你这样一个妹妹,那就好了。”

    宁儿的脸沉下去了,脉动的脚步也停下来了,说道:“原来公子对我是这种感情。”

    陆谦玉笑呵呵的,他知道宁儿的感情,特别是当众人都看出来一点门道走了之后,陆谦玉就更加确定了,但陆谦玉的心里只有一个人,就藏不下任何一个女子了,陆谦玉对于宁儿的好感,只保留在她的品格和性格上,仅此而已,说到喜欢,陆谦玉的确是喜欢,更像是哥哥看待妹妹,所以陆谦玉说的实话,并没有任何昧着自己的良心,普天之下,那还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跟邱洛洛比较,无论是,容颜和武艺,说到感情,并不是陆谦玉坏心,死在老家的陆小楼,在陆谦玉的心里占据着一定的地位,那是在他心脏在一个角落里,不能被触碰的存在。

    宁儿失落的道:“陆大哥,我宁儿别无所求,既然陆大哥,想要我们兄妹相称,宁儿万分感动,说明我在陆大哥的心里,还有一定的地位,只是我不明白,宁儿究竟哪里不好,为什么陆大哥对于宁儿的感情,不能是男女之间的那点喜欢。”

    陆谦玉见宁儿把话说开了,也就放心了,说道:“宁儿姑娘哪里都好,可惜陆谦玉已经有心有所属,有佳人在侧,她为我出生入死,我不能负她,更不想负她,我把所有的爱意,都给了这样一个女人,对于其他的女子,便只有其他的感情,我不请求你的原谅,不是我不能这么做,是我根本不想这么做,宁儿姑娘,至此之后,我愿意与你结拜成为异性兄妹,我陆谦玉本是名门公子,可是后来,家道中落,糟了贼人的设计,身边的人,全都死了, 我没有亲人,宁儿姑娘,若是跟我结拜,那宁儿姑娘,就是我陆谦玉的妹妹,我的亲人。”

    宁儿心有不甘,眼见没有回转的余地,作为一个女子,她是彻底明白了陆谦玉的心,她只能做陆谦玉的妹妹,或者是朋友,不能成为进驻他心里的那个人,宁儿双眼噙着泪水,说道:“陆大哥在上,请受小妹一拜。”说着,深深一揖。

    陆谦玉拿着一个酒杯,抽出孤寒,手指在孤寒上一划,将血滴入酒杯之中,说道:“陆谦玉不才,承蒙小妹器重,喝下这杯酒,我们以后,就是异性兄妹了。”

    宁儿也很豪爽,学着陆谦玉的模样,在手指上咬开了一个小口,滴血进入酒杯,说道:“小妹祝愿大哥,威震武林,有机会的话,我可真想跟你出去转转,去见一见世面,留在白云山庄,就好像是坐井观天一样。”

    陆谦玉和宁儿都饮下了血酒,陆谦玉说道:“那有何难,你若要走,江湖之大,何处不能走,江湖又不是转给男人准备的。”

    宁儿说道:“我也能去吗?”

    陆谦玉想也没想,就说道:“自然能去。”

    宁儿笑道,欢呼道:“那要太好了,这一次,我可以跟陆大哥,一起去看看吗,我可真想去看看,嫂子。”

    陆谦玉微微一愣,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次跟我们一起走,离开白云山庄?”

    宁儿点点头,一丝不苟的道:“白云山庄没有大事,姐姐和管家就可以自行打理,庄里庄外有不少家丁,加上山东快马得人也说了,他们会为白云山庄提供保护,我从小就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李开白云山庄,想一个女侠客一样的在外面闯一闯,陆大哥武功高强,许公子和温.公子,都非常厉害,跟着陆大哥一起走,宁儿也很安全,陆大哥,你不是不想带上宁儿吧?”

    陆谦玉尴尬道:“你是说,你跟我们一起走?”

    宁儿道:“陆大哥,你怎么又问了一遍?”

    陆谦玉喝了一杯酒,瞬间清醒了不少,说道:“那好,只是,我们要去南方,办一些很危险的事情,只怕你跟着我们,会有生命危险。”

    宁儿道:“陆大哥,在外风风火火,你们是英雄好汉,可也别把宁儿小看了,宁儿自小也学了不少的武艺,出门在外,绝对不能给陆大哥丢人,对付几个毛贼,那是绰绰有余的,保护自己,宁儿做得到。”

    陆谦玉道:“可我们对付的不是几个毛贼那么简单,你的武功,对付毛贼就足够了,可江湖险恶,远不是你的那么简单的,如果真的那么简单,我陆家就不会遭此横祸了,温倒是也不会家破人亡了,真正的高手在江湖上,尚且保护不了自己,说实话,我很担心,保护不好你。”

    宁儿转怒为笑,撒娇似的说道:“陆大哥,你只管放心,宁儿跟着你,就好像是你们的小丫鬟一样,你们打架,我离得远远的,一个小姑娘,不会有人来找我的麻烦把,武林人士不是最讲究名声吗,谁愿意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呢?”

    陆谦玉知道宁儿是非去不可了,说道:“既然如此,你愿意跟着,就跟着我们吧,可是一切都要听我的,千万不能擅自做主。”

    宁儿点点头,说道:“我都听陆大哥的安排。”

    陆谦玉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明日就启程,你应该有很多很事情要交代给静儿和管家吧,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再见。”

    宁儿笑嘻嘻的道:“是的,陆大哥, 宁儿遵命。”

    离开了餐厅,陆谦玉已经醒酒了,回到房间里,不巧的是,温倒是和许来风都在,他们两个正坐在陆谦玉的房间喝茶,看见陆谦玉进来,连目光都变了。

    先是许来风,阴阳怪气得说道:“哎呀呀,这不是我们的陆大公子吗,怎么,和人家小姑娘,怎么交代的,是不是人家留着你,不让你走了,在这里做个什么庄主什么的,我看着小丫头很不错啊,怪灵精怪的,轮办事能力也非常突出,家大业大。”

    陆谦玉狠狠道:“闭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免得坏了人家小姑娘的名声。”

    许来风道:“陆兄,这事情我可见的多了,像你这样的,本事大,剑法好,长得又俊俏,那是抢手货,你有什么好害羞的,人家小姑娘喜欢你,是正常的,不过我可劝你一句,无论你怎么想,你都要考虑到邱洛洛,人家可是魔炎教派的大小姐,他爹可是邱凌云,你若是敢在外面乱搞,邱凌云能扒了你的皮,你信不信?”

    陆谦玉坐下来,怒道:“这事情,可不能拿来开玩笑。”

    温倒是道:“陆兄,这可不是开玩笑,宁儿那小姑娘跟你说什么,咱们两兄弟可不说了,但是这个邱洛洛,你真的想好了,你喜欢上她,以后怎么办,即便我们两兄弟知道内幕,你跟魔炎教派没有瓜葛,可魔炎教派始终都是魔炎教派,邱凌云就是邱凌云,邱洛洛是邱凌云的女儿,这是改变不了的,以后,你面对邱凌云的时候,怎么办,难不成,你真能杀了邱凌云吗,那邱洛洛怎么办?”

    陆谦玉爱就爱了,没有考虑那么多,现在让他考虑,问题也很简单,他说道:“作为一个人,邱凌云是邱洛洛的父亲,那就是我的丈人,我不能杀他,作为正派之士,邱凌云是魔炎教派的君主,那就是我的敌人,我跟魔炎教派为敌,是为了天下苍生,什么中原武林,去他娘的,武林在不在中原,他都是武林,江湖有没有中原,他都是江湖,我不杀邱凌云,自然有人杀他,这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爱的是邱洛洛,她的人,她的心,不是她的身份,我不因为她是魔教所谓的妖女,就去恨她。”

    许来风啪啪鼓掌,说道:“好啊,陆兄,你这个觉悟高,你这么想,我可不能说什么了,想不到,你跟邱洛洛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非她不娶,非你不嫁了是吧,兄弟我支持你,有一天真若是让咱们直面邱凌云了,兄弟你别出手,我来对付邱凌云,保证让你难做。”

    温倒是一句话不说,显然这件事情,并不能影响到他跟陆谦玉的关系,中原武林,就是因为有些人太注重原则,从而忽略了作为一个人,最为基本的情感,爱,这个东西,不会因为任何东西而发生改变,所以它才是可以让人为之心甘情愿,如同飞蛾扑火一样赴死的爱,没有道理,没有原则,没有高低,没有贵贱,涅槃捏不碎,时光风不化。

    陆谦玉与两个人喝了一会儿茶,又聊到了南行之事,温倒是大胆的猜测,在南坪之地,暗藏一个秘密,而且关系重大,所以才会导致魔炎教派趋之若鹜,不惜一切代价冒险也要来,这件事情,会嵇派未必不知道。

    于是,许来风就有一个主意,他说,会嵇派的弟子不是正在追他们吗,他们可以将军,捉到几个会嵇派的弟子问一问,看看能否找到邱凌云的目的,这个意见,得到了陆谦玉和温倒是的认可。

    几个人就商量着,如何抓到会嵇派的人,正在这个时候,龚不凡和顾有志等人回来了,不止是他们,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陆谦玉熟悉的两个人,他们分别是马三强和老头儿王作古,马三强穿着一件大布衫,蓬头垢面,看来活的可不光线,王作古则还是一副老道士得打扮,比起温倒是来,他可是更像道士了,连温倒是看了,都下意识的觉得,这个老道士有些手段,是个高人,可惜他不知道的,王作古就是一个小老头儿,不会武艺,但他的确有他的本事,那就是观天,算卦,温倒是跟他比起来,在这方面,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第五百五十九章,拜会马大官人

    几个人见了面,在这个迫切需要人手的时候,马三强和王作古的加入,显然是陆谦玉愿意看见的事情,陆谦玉询问了马三强和王作古近来在江湖上的情况,以及王燕去了什么地方,马三强知无不详的说了,陆谦玉一看马三强和王作古两个人造的灰头土脸的模样,对他们几个人的遭遇十分悲痛。

    原来,马三强自从在东丘山上受伤了之后,王燕带着他一路逃窜,当时武林盟的人,视线正聚集在陆谦玉和魔炎教派的身上,王燕又是老江湖了,对于逃走,有很多经验,他们很快就逃出了东丘山,马三强的伤势比较严重,甚至差点死在野外,若不是王燕细心照料,他现在说不定已经死在一条溪水边上了,王燕本来是打算去陆谦玉的,鉴于马三强得伤势,王燕只得带着他前往一个小镇子里面养伤,幸好得到了一个郎中的救治,缝合了伤口,吃了好几天的草药,这才挽回了一条性命,再后来,王作古找到了两个人,三个人一直住在小镇中,不久之后,等待马三强的伤势好了需多,王燕便说,她要去找陆谦玉,让他们两个人留在这里,等他找到陆谦玉之后,会来找他们,但就当时的情况来说,陆谦玉下落不明,王燕很难有个预估,不知何时才能找到陆谦玉,为此,又说,如果时间太长,他们两个人就在江湖里自由行动,江湖虽大,可总有碰到的那一天,马三强和王作古,一个受伤,一个不会武艺,他们两个人一合计,即便是跟着王燕,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还会拖了王燕的后退,王燕一个人在江湖上,哪怕是遇到了武林盟的人,那也是进退自如,武林萌的那些个有眼无珠的家伙,别想抓到泥鳅一样的王燕,所以两个人欣然答应了。

    王燕之后,似乎忘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金钱。

    王作古的身上仅有一点钱,而马三强跟着陆谦玉,一向是没有钱的,他们住在客栈里面,没有经济来源,吃喝疗伤买药,都需要钱,王作古倒也大方,很快就花光了王作古身上的积蓄,客栈掌柜的,是个只认钱的主子,一看两个人没有了银子,当即就把他们赶了出来,马三强当时的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他的武艺要对付几个毛贼,那是绰绰有余的,本想着动粗能够解决此事,可他深受陆谦玉的影响,不想欺负掌柜的,只好收拾行李和王作古两个人沦落到街上。

    在街上游荡,那还不要紧,王作古毕竟还有一门生意经,他可以重操旧业, 干起算命的勾当,两个人,睡在破庙之中,王作古白天则去街上给人算命,摆个小摊,入账还不错,算命的一般都是老妇人,还有些小女子,至于男人,那是不相信的,一连半个月,两个人每天过着,这一餐吃了,不知道下一餐在哪吃的生活,幸好破庙里面可以遮风挡雨,里面住着一群乞丐,应该是百结帮的弟子,其中有个四袋的弟子。

    百结帮的弟子,一向仗义,一见王作古和马三强,陷入到了困难,甚至还给了他们不少的帮助。

    他们都是小丐没有办法参加东丘大会这种隆重的场合,但是百结帮在东丘派里面遭到了暗算,全军覆没,长老,穆三江,程柏浩,全都战死的消息在百结帮中不胫而走, 他们是知道的,无不义愤填膺,是谁杀了程柏浩和穆三江,他们也是清楚的,因此他们把全部的罪责都归于陆谦玉的身上,发誓,要杀了陆谦玉,为两个长老报仇,而马三强和王作古是陆谦玉的朋友,陆谦玉是否杀了人,马三强自然清楚,可实际情况跟他想的可不一样,他尽管也生气对方如此部分青红皂白的去污蔑陆谦玉,但他们始终是寄人篱下,这件事情只得往肚子里面咽,可有一次,百结帮的小丐们不知道从何处搞来的酒,劣质是劣质了一点,但还是酒,甚至比一般的好酒还要醉人,当天,王作古和马三强两个人在街上闲逛了一天,傍晚回到破庙之中,小丐们便邀请两个人喝酒,王作古和马三强都喜欢喝酒,尤其以马三强比较甚,一说到酒,他就忘了几个人之前还有矛盾,于是坐下来喝酒,就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打来的野山鸡,几杯烈酒下了肚子,马三强可就喝醉了,百结帮的弟子们,又开始讨论起穆三江和程柏浩两个人死来了,对陆谦玉进行了不能言说的谩骂,马三强借着酒劲,就跟他们理论了几句,可结果就大事不好了,不知怎么的,马三强就暴露了和陆谦玉认识的关系,他究竟说了什么话,惹到了百结帮的一群小弟子不高兴,马三强和王作古都喝醉了,如今回忆不起来,自是酒局变成了战局,百结帮弟子首先翻脸,就要给马三强和王作古五花大绑,扭送到他们的分舵去,马三强仗着自己有些武艺,哪能让人们像是鱼肉在砧板上一样摆弄,酒醉之下,就跟百结帮的人打了起来,这一打不要紧,下手没有个轻重,百结帮的弟子,都是些小弟子,会武艺的不多,当成就给马三强重伤了三四个人,甚至还有一个人,因为伤势太重,不久之后就死了,这一下子马三强知道自己犯了打错了,于是和王作古逃了出来。

    百结帮的弟子在江湖上,分布最广,只要是乞丐,十之**都是百结帮的弟子,马三强杀人这种事情很快就在江湖上传开了,但凡是百结帮的弟子,一旦遇到了马三强,不容分说,上来就打,马三强本事不怎么高,加上一个不会武艺得王作古,两个人如何是一群乞丐的对手,所以他们就一路逃,尽量避免和百结帮的弟子相遇,中间打了几场下来,马三强也负了伤,索性伤得不重,只是些皮外伤,最为惊险的一次是他们住在乡下的山神庙中,百结帮的弟子,突然间找了过来,双方打起来,百结帮的弟子下了杀手,马三强,险些就死在了山神庙中,若不是他们逃走的方向,正好有一条河,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逃走之后,两个人不能是市井里露面了,因为到处都是百结帮的人,他们俩的样貌,给百结帮的弟子,制成了画像,东丘山附近,所有百结帮的弟子,都在找这两个人。

    不能上街算卦了,这些可好,王作古挣钱得路子也没有了,两个人身无分文,只好在野外游荡,靠着打猎为生,久而久之,两人就混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马三强说完,陆谦玉对这两个人的遭遇,表示非常的自责,如果不是因为他,他的朋友们就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可马三强和王作古谁也没有抱怨,陆谦玉立即让白云山庄的厨房,去给两个人准备一些可口的饭菜,先让他们吃饱了再说。

    至于还有一个王燕,陆谦玉知道,王燕的本事虽然现在看来不大,可她这个人,总在江湖上走动,安全不成问题,甚至她还有办法找道陆谦玉,陆谦玉也就不担心王燕了。

    接着,马三强和王作古前去吃饭,许来风哈哈大笑,说道:“现在好了,我们一大群人,可都成了通缉要犯了,武林盟的人,办事能力,还真是出色,专门打自己人,你看看,这本是大不大,面对魔炎教派的时候,我怎么看不出来,他们有这个尿性。”

    陆谦玉笑道:“我们和武林盟的误会是越结越深了。”

    许来风不以为然,说道:“陆兄,你还怕了武林盟不成,就会嵇派的郭孙雄,早晚要死在咱们的手里,勾结魔炎教派,放着好好的门派掌门人不当,去当叛徒,真是···”

    温倒是还是沉默寡言,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陆谦玉试图揣测,他觉得,温倒是,除了他的妹妹,就不会再思考其他事情了吧。

    马三强和王作古吃了饭菜,回到了屋中,陆谦玉吩咐白云山庄的人,给他们找个房间住下了,两个人是累坏了,依马三强的话说,他们如果再找不到陆谦玉,可就要饿死街头了,要么给百结帮乱棍打死,说的是楚楚可怜,陆谦玉怕以后还会出现这种情况,于是向许来风要了银子,给大家伙都分了一些,顾有志,龚不凡,钟家兄弟,马三强,王作古,那是人人有份,只有陆谦玉要了一小部分,以前不习惯揣银子的他,现在也忽然觉的,银子不是不能缺少的存在,要么怎么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呢,古人早已把这个江湖看透了。

    白云山庄庄主,宁儿和陆谦玉结拜成为异性兄妹的事情,不胫而走,陆谦玉等人忽然间和白云山庄成为了一家子人,这一次陆谦玉绝对没有想到,他在逃难的时候,居然还认了一个妹妹,这对陆谦玉来说,自然是一件好事,绝不是一件坏事了,在江湖上,他有多了一个仰仗,晚上,陆谦玉会有一段时间睡不着觉,有时候回想起邱洛洛,有时候则在想一些其他的问题,等众人散了,他就躺在床榻上,枕着自己的胳膊,思考问题,窗外,树叶在风的吹动下,发出婆娑的声响,月亮早已隐藏在了浓云的后面,时间不早了,后半夜是一个阴天,空气很闷,仍然是有风可以透过窗户的缝隙吹进来,陆谦玉心想,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这个江湖现在实在是太乱了,我的家仇还没有报,武陵风,武陵雄这两个恶人,在麓剑派的保护之下,现在还活的好好的,麟州还有一个陆刃,我须得尽快了解此事才是,这些恶人多活一天,除了我之外,还会有多多少人,会惨遭他们的陷害?

    陆谦玉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起来,日上三竿,没有人过来叫陆谦玉起床,白云山庄的小丫鬟是第一个敲门的,他告诉陆谦玉,为其端来了洗脸水,还有一把刮胡刀,陆谦玉谢了之

    后,在房间里独自洗漱起来,原本这小丫鬟是要服侍陆谦玉洗漱,陆谦玉哪里受得了这个,在麟州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干过,出了门,但见,许来风等人,全部都聚集在了院子里,唯独不见温倒是,原来他们早就起来了,并且在白云山庄的安排之下,已经做好了上路的准备。

    宁儿的确是一个办事得力的好手,他让人准备了马匹,还有一辆马车,今日,穿着一件江湖装,短衫,长裤,带着一把柳叶刀,插在了腰带上。

    见到陆谦玉出来,许来风上前交给他一封信,说道:“是温倒是留下来的,这小子后半夜突然开溜了。”

    陆谦玉十分诧异,不是说好的一起行动,温倒是怎么自己走了,还真是一个怪人,陆谦玉问道:“信,你看了吗?”

    许来风点点头,说道:“我看了,信上书,他先去南坪之地,一个人行动方便一些,告诉我们可以晚些时候再去。”

    陆谦玉打开了信,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只有三行,大致就是许来风说的意思,字写的不错,说明温倒是以前还真是一个富贵家的公子哥,陆谦玉折了信,撕成了碎片,说道:“温倒是,一个人前往南坪之地,说明他心里有自己的主意,那就让他去吧,我们在后面慢慢走,也免得和武林盟的遭遇。”

    这时,宁儿走了过来,说道:“陆大哥,东西我都准备齐全了,还让饭厅准备了早餐,我们吃了就走。”

    陆谦玉说,“也好,我们中午的时候,怎么也要启程了,不过在启程之前,我们还要做点事情。”

    宁儿狐疑道:“陆大哥,还要做什么事情,难道要亲力亲为不可,我可以让管家去办。”

    陆谦玉笑道:“这事,你们还真就办不了,我跟许来风去,你们现在这里吃喝,我们很快就回来。”

    昨天晚上,几个人就商议着,去马集镇上捉几个会嵇派的弟子来,询问他们郭孙雄的行踪,也可以从中判断一下,这一次魔炎教派前往南坪之地得真相是什么,如今,陆谦玉正是要去做这个,昨天晚上,龚不凡等人带回来消息,已经有少量的会嵇派弟子出现在了马家镇的客栈中,时间还早,陆谦玉早点去,马快,人快,定然可以截住他们,这话,就不能告诉宁儿了,免得跟白云山庄招惹麻烦,陆谦玉等人走后,山东快马狐大彪等人,会负责一段时间的白云山庄的守卫工作,再过一段时间,他们才会回到山东去,陆谦玉临行的时候,还有话要跟狐大彪交代几句,是关于会嵇派掌门人的,郭孙雄当初勾结魔炎教派,给他们山东快马发现了,为了堵住狐大彪的嘴,拉拢山东快马这一帮人,郭孙雄曾经给了狐大彪一笔丰厚的钱,可狐大彪一直看不起郭孙雄,钱是收了,可两家人,始终不是一条心,狐大彪是外人,对于郭孙雄的所作所为,掌握着确凿的证据,陆谦玉担心他的安全,还有以后,若是要指认揭穿郭孙雄勾结魔炎教派的真想,狐大彪将是一个强有力的证据。

    陆谦玉找到了狐大彪,与他在角落里说话,将自己的担心和嘱咐说了,狐大彪应下来,说道:“咱们虽然是强盗,可当叛徒的事情,我们是万万不做的,郭孙雄这个孙子,心狠手辣,我们自然知道,但是在山东,他会嵇派没有这个实力和我们山东快马斗,因此我相信,他不敢对我下手,他若是想要下手,早就动手了,何必要等到今天。”

    陆谦玉道:“狐兄,今时不同往日了,还是小心为上,之前是老三没有死,现在他死了,郭孙雄一定会有所查觉,若是他要全力的对付你,那也不好说。”

    狐大彪笑道:“陆英雄,只管放心,我小心一点就是,这次回到山东之后,咱们就暂时收手,全力以赴,调集弟兄们,回来守山,就算失算了,郭孙雄真要动手,要想啃动我们山东快马,数千号的人马,也要看看,他是不是有这个好牙口。”

    一听到山东快马有上千弟兄,陆谦玉微微一愣,他可没想到,山东快马一个匪帮,手下居然比江湖上的许多个名门正派还要多。

    陆谦玉祝福了狐大彪之后,带着许来风来个人,骑着两匹好马,前往了马家镇,其余的人则在饭后,收拾好了一切,等着两个人回来。

    陆谦玉和许来风,原以为,这次去马家镇,捉拿几个会嵇派的弟子,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来来回回,话费不了多长时间,可令他们没有想到,这次去了马家镇之后,还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马家镇,距离白云山庄本来就不远,三十多里的距离,快马半个时辰就够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能跑一个来回,白云山庄一直是马家镇的大敌,马家镇有一个马官人,是官府的人,曾经好几次要捉住白云山庄的把柄,将白云山庄一举铲除了,但是苦于实力有限,整个马家镇,能够上真的兵丁,还不到五十个人,青壮则就更少了,马官人会些武艺,但也不高,不是宁儿和静儿得对手,于是马官人就打算联合一些江湖上的正道之士,去对付白云山庄,把了这个毒瘤,如今,会嵇派的弟子一到,马官人第一个知道了消息,于是急忙把会嵇派的弟子请进了府上,现在会嵇派的弟子都在马官人的府中,那是官家的地界,陆谦玉和许来风到了马家镇,来到第一次吃饭的酒馆里面,打探到了这些,这才知道。

    马官人,宴请会嵇派的弟子,成了马集镇一桩大事,整个马家镇都沸腾了,这次来到马家镇的会嵇派弟子,是一个小队,二十多个人左右,实力有限,但是跟当地的兵丁比较起来,他们可就是高手了,到了这里之后,马官人给了他们诸多好处,要求他们帮忙铲除白云山庄,会嵇派的带头弟子,一定白云山庄的所作所为之后,当即就表示,愿意帮忙,再说了,马官人拿出了大把的银子,他们怎么会不心动呢,会嵇派的带头弟子,恐怕自己的人不多,于是又派人去送消息去了,这一下,四五个会嵇派的小队,在几个时辰之后,一下子都涌到了一个小镇子里面。

    陆谦玉和许来风坐在一个二层楼的茶楼里面,正在品茶,听曲,心思着该怎么样才能捉到会嵇派弟子的时候,就看见街上迎面走来了几十个会嵇派的弟子,那阵仗十分的吓人。

    许来风放下茶杯,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小鬼送上门来了,而且这么多,谦玉,我们何时动手?”

    陆谦玉心想,那都是胡扯,会嵇派的弟子这么多,光天化日之下,就去截杀会嵇派的弟子,自己和许来风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说道:“会嵇派的弟子,怎么突然间出现了这么多,难道是咱们暴露了吗?”

    许来风怔怔道:“那不能吧,你不是也听店小二说了,马家镇的马官人,人家宴请会嵇派的弟子,全都接到府上去了,我看这伙人,十之**,也是去赴宴的。”

    陆谦玉知道马官人,是要去对付白云山的,这么想来,会嵇派调动来这么多弟子,就是为了对付白云山庄,换在以前,白云娘子在的时候,白云山庄的确是一个罪恶之地,给灭了几十次,陆谦玉绝对不换插手,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白云娘子已经死了,白云山庄现在走上了征途,何况宁儿是陆谦玉的义妹,陆谦玉不得不管,马官人并不可怕,山东快马足以应付得来,可会嵇派的弟子出面,那就不好办了,比起马家镇的寒酸的兵力,会嵇派的弟子,将给予白云山庄致命打击,陆谦玉十分庆幸自己没有离开,否则留下一个静儿守在白云山庄,如何能够抵挡住会嵇派弟子的攻击。

    陆谦玉道:“许兄,这件事情可跟我们有很大关系,不能不管。”

    许来风笑道:“本来我就想秘密的捉两个会嵇派的弟子也就是了,谁能想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这叫多多益善啊,我们可不能让他们出城,就在城里解决好了。”

    陆谦玉明白许来风的意思,是要在马家镇一股脑的把所有会嵇派的弟子都解决了,便可以免去了白云山庄日后的麻烦事,可陆谦玉关注的不是眼前的事情,而是之后的事情,他说:“你这个办法,只能解决燃眉之急,马家镇和白云山庄的矛盾,是长期积攒下来的,主要是马官人和白云山庄存在误解,如果不能消弭这个误解,这次是会嵇派,下次有可能就是麓剑派,百结帮等等,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门派, 都能为马官人所用,所以我们既然出手,就要从根源解决这个问题,让白云山庄可以免除后顾之忧,如此一来,才算是办了一件正经事,咱们也能安心上路了。”

    许来风问道:“那你准备如何解决,既然有办法了,咱们可得快点办,白云山庄那边的人,可还等着咱们呢。”

    陆谦玉伸出两个手指,说道:“大概要两天时间。”

    许来风摇头道:“两天时间太长,未免夜长梦多,我看就两个时辰。”说罢,饮尽了杯中之水,向台子上唱曲的歌姬扔出一小块银锭子,起身就走。

    陆谦玉只好起身跟着,两人一路尾随会嵇派的弟子,来到了马家镇东边的一个大宅院,悄悄的绕到了后门附近,眼看着会嵇派的弟子进入了大宅院,陆谦玉想的不错,他们正是由马官人请来的帮手,定是要去对付白云山庄的。

    这个宅院不小,但是比白云山庄可就小的太多了,陆谦玉和许来风站在后巷子里面

    ,只有匆匆几个人经过。

    陆谦玉道:“我感觉晚上再来,还是比较保险,这样不易让会嵇派的弟子发觉。”

    许来风笑道:“等不到晚上,这院子里就一百多个小毛贼,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可以说服马官人,让他放弃找白云山庄的麻烦,这样,前门我帮着你守住了,一个人都出不去,你从这里进去,剩下的事情,我可就不管了。”

    陆谦玉点头道:“事已至此,我们来都来了,不能无功而返。”说着,轻轻一跃,跳上了高墙

    许来风道:“下手可得轻着点,会嵇派的那些个小弟子,不见得经打。”刚说完,陆谦玉跳了下去,只听院子里有人喊了一声:“什么人,哪里来的。”然后就是一声闷哼,接着没有半点声响了,陆谦玉跳下去之后,发觉这是一个后院,都是些柴房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个茅厕,就在陆谦玉刚落地,一个人刚提着裤子从茅房里出来,见到陆谦玉从天而降,而且还是一个生面孔,顿时就呆住了,接着才大喊起来,陆谦玉冲上去,以快捷的手法将他制服了,打晕了过去,接着把这个人塞到了柴房里面,后院之中,别无他人,陆谦玉来到了中原的院子,刚进门,就听见有人说话,而且还不少。

    “会嵇派的弟兄们,我人虽然不在江湖中,可是心却向着江湖,留在这里做官,那是百姓需要,没有办法的事情,会嵇派在江湖上的名头,那是响亮急了,这次有了会嵇派的英雄好汉们帮忙,铲除长期盘踞在马家镇附近,鱼肉乡里的白云山庄,那是绰绰有余,这下我可放心了。”

    陆谦玉只听此人的嗓音,有些低沉,说起话来,礼数有加,便料定,这个人就是马大官人了,马大官人是个什么官,陆谦玉可就不知道了,总归只是执掌了一个小镇子,官职应该不会太大,陆谦玉躲在门后继续听到,倒要看看,这个所谓的马大官人,地方父母官和会嵇派的弟子,究竟能搞出什么名堂出来。

    会嵇派的弟子有人说道:“马官人,言重了,我们身为武林正派之士,除暴安良,锄强扶弱,乃是本分所在,我们的恩师,早就在教导我们,出门在外,遇到不平事,一定要管一管,遇到了恶势力,就要铲除了,这次我们途经此地,本来是为了抓拿一个罪犯,但马官人,请咱们帮忙,帮忙一定也不含糊,定然帮你除掉这个白云山庄,让马家镇的百姓,可以安居乐业。”

    马大官人哈哈大笑,说道:“会嵇派的英雄们,果然是忠肝义胆,武林豪杰,有你们帮忙,那可事半功倍了,事成之后,我一定上书朝廷,在江湖上弘扬会嵇派的英雄事迹,不瞒你们说,那白云山庄,已经成为了本地的地头蛇一样的存在了, 那白云娘子,长着武艺精湛,不把我马三元放在眼里,干下了不少惊天的勾当,我几次率人去围剿,可惜啊,我们不是白云娘子和白云山庄的对手没结果全都无功而返。”

    会嵇派的弟子说道:“马官人,我们来了,你就可以放心了,我们会嵇派的弟子,一定帮你,帮助当地百姓,了解这个心腹大患,只是不知道,那白云山庄的白云娘子武艺如何,山庄之内,可有什么帮手,多少人,这些你都要给我们提供清楚了。”

    陆谦玉心想:“这个马三元,虽然勾结会嵇派的弟子,要去对付白云山庄,本质上可不坏,他是为了一方安定,白云山庄曾经的确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次我暂且放过他,不与他深追究,他若是不听我的规劝,到时候我在收拾他,也不迟。”

    江湖人,不与官服里的人来往,在江湖上,那是人人都知道的铁律,会嵇派的弟子,居然为了金银财宝,就把江湖规矩抛之脑后,这让陆谦玉在心里对他们的印象又讨厌了几分。

    马官人如实回答了白云山庄的情况,大体上说的不错,只是在一件事情,连陆谦玉当初都给骗了,马三元上当也是自然的事情,那就是白云娘子早就在一年前就死了,是宁儿一直在隐藏着白云娘子的死讯,白云山庄内的人,对此事是守口如瓶,为的就是怕有人趁机找白云山庄报复,白云娘子在世的时候,迫于她的淫威,没有人敢来招惹白云山庄,马三元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可若是给人得知了白云娘子已经归了黄土了,势必会引来仇家的报复,如今,正是马三元赶上了好时候,会嵇派的弟子追查陆谦玉到了这里,加上这些弟子,带头的人贪财,如此才成全了马三元的野心。

    马三元,说了白云山庄中大致得情况,只听会嵇派的弟子笑了起来,说道:“白云山庄,我还以为是一个蛇蝎险地呢,原来就是一个女流之辈,建立起来一个破庄子,里面是有不少看家护院的,但只要他们一听到我会嵇派的名头,保管这些人,吓得一个个屁滚尿流,逃之夭夭不可。”

    马三元笑道:“那是当然,会嵇派在江湖上,仅位于连横派之下,乃是天下第二大势力,会嵇派的英雄们,只要出手,保准手到擒来,不知道会嵇派的英雄们,何时出发,我好准备一下。”

    会嵇派的弟子说道:“天色还早,难免在城中会有白云山庄的眼线,我们要等到入夜之后,才好行动,过了这个晚上,马家镇,可就在也没有白云山庄这个地方了,马官人,可以放心大胆的睡觉了。”

    马三元十分高兴,说道:“好,太好了,一切就全都仰仗,各位会嵇派的英雄好汉了,现在距离黄昏还早呢,我这就让厨房给诸位准备丰盛的餐食,我再与各位详细的说说,白云娘子这个贼首的情况。”

    陆谦玉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应该是马三元带着他们去了吃饭的地方,陆谦玉对这里路径不熟悉,不方便在下面走路,于是学着刚才办法,来到了屋顶上,这么一看,这个大宅得一半都尽收眼底了,大宅之中,小弄交错,门廊相连,中间的院子,有一个小花园,正是他们刚才谈话的地方,花园之中盛开了一些色彩斑斓的小花,陆谦玉说不上花的名字,只觉得马三元无论怎么说,也都算是一个高雅的人了。

    他们在前厅吃饭,陆谦玉来到了中间的小院子,找到了马三元的房间,打开了门,发现没锁,于是钻了进去等着马三元回来,陆谦玉不想看见会嵇派的弟子,也不想打草惊蛇,马三元才是这件事情的幕后之人,只要他收回命令,拒绝和会嵇派的弟子合作,会嵇派的弟子,便不会主动去找白云山庄的麻烦,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陆谦玉只要说服了马三元,那就够了,好消息是,马三元是个读书人,读书人,一般都讲道理,坏消息是,马三元对于白云山庄的误会太深了,不见得陆谦玉几句话,就能化解双方的矛盾。

    马三元的房间,布置的十分雅致,陆谦玉坐在厅中,喝茶,时间过去了不久,就听门前响起了脚步声,一共三个人,陆谦玉闪身到了偏屋之中,就听外面的人说话。

    马三元的声音说道:“他妈的,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还不是一群贪婪无厌的小人,说什么,锄强扶弱,全是扯淡,老子要不是拿出了五百两金子,它们可不见得会给咱们帮忙。”

    马三元手下一个人说道:“马老爷,你先消消火,其实我们花钱,他们出力,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且不说他们人品如何,我们的人,可都对付不了白云山庄的人,这次我们要铲除白云山庄,可要连根拔起,那可是一场大战啊,中间难免出现死伤,会嵇派的人死了,那不可惜,可我们的人死了,那就不值当了,所以,这钱,老爷花的值当。”

    马三元哼道:“但愿他们打一个两败俱伤,这些年来,江湖上的门派,可搞出了不少乱子,弄得个地区,动荡不安。尽管朝廷和他们签订了协议,武林的事,朝廷从不过问,可皇上也不是一个傻子,怎么能让他们这么闹下去,还有一个叫什么魔炎教派的,那就是一个大祸害,他要吞并中原武林,你们想想,中原武林有多少人,至少数十万人吧,加上魔教的几万人,这可比咱们朝廷的禁卫军的人数还要多了,留着他们,谁能保证,这些江湖上的粗野汉子,没有野心,要反叛朝廷,推翻了皇上,他们来做皇上。”

    “马老爷,这种事情,可轮不到我们来思考了,咱们的家,就在马家镇,这是个几不管的地方,如果不是马老爷来了,马家镇,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呢,自从老爷来了,马家镇这才平息了下来,这些人也不闹了,可就是这个白云山庄,对咱们来说,始终是个威胁,尽管他们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但谁能允许自己的脑袋上悬着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落下来的剑啊,那是会要命的。”

    马三元,骂骂咧咧的道:“这事,咱们就不说了,你去准备一下,咱们晚上,跟着一起去看看,这些会嵇派的弟子,能否对付的了白云山庄,如果不行,咱们这金子,可不能给他们。”

    “老爷,时间还早呢,你先休息一下,我让人把食物给你送到房间来,你看看那些个会嵇派的弟子,好像是三天没有吃饭一样,喝的醉醺醺的,可怎么上阵杀敌?”

    马三元道:“管他们的,你先下去吧,饭菜端过来,我是不想跟这些人有太多的交集。两个时辰之后,再来找我。”

    手下走了,马三元推开了房门,便觉得一个人影闪到了身后,接着门咣当一声关死了。

第五百六十章,制服马三元

    陆谦玉以手带过,关上了门,马三元转身就看见了一张陌生的脸,还不等他大叫一声,这个人的手就捏住了他的双腮,让马三元说不出话来,马三元瞪着一双大眼睛,两只手分别打出,陆谦玉以胳膊肘拦下马三元的偷袭,一顺一带,两他的两个人好像是拧麻花一样的拧住了,马三元疼的直冒冷汗,可他喊不出来。

    陆谦玉道:“马官人,只要你不大喊大叫,我就放开你,免得给小鬼们招惹来了,我一个不留神,下手重了,你的脖子可不保。”

    马三元双手被扣,还有双脚,左腿踢出,要打陆谦玉的小腹,陆谦玉早就料到了马三元所有的招数,以膝盖顶住了马三元的腿,同时手上用力,掐的马三元腮帮子要掉了,马三元无计可施,只好点头。

    陆谦玉道:“你同意了?”

    马三元点头。

    陆谦玉继续道:“再点一下头,我就放开你,胆敢耍花样,我可不留情面。”

    马三元这次点了三下头。

    陆谦玉先松开了他的手,接着松开了他的腮帮子,马三元往后退了几步,问道:“阁下尊姓大名,来到我的府邸,有何贵干?”

    陆谦玉反手给门上拴,笑道:“马官人,你别怕,我今天可不是专门为了伤害你而来,你应该明白,若是我要动手,刚才你就已经死了。”

    的确是这么礼,马三元平复的很快,坐下来道:“这位英雄,无事不登三宝殿,我遵照你的意思,不喊不叫,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陆谦玉听着门外的动静,兼顾着马三元的动作,笑呵呵的说道:“马官人,我今天前来,要说的事,你可能一直被蒙在鼓里,或许不会相信,但我要告诉你,你请来的这一群可不是什么好人。”

    马三元道:“你是说会嵇派的弟子?”

    陆谦玉道:“没错。”

    马三元大吃一惊,他本来就对会嵇派弟子的德行不敢恭维,听陆谦玉这么说,还有几分阴谋的滋味,他问道:“怎么说?”

    陆谦玉道:“马官人,你错了,你让他们去帮你对付白云山庄是吧。”

    马三元冷笑,他见陆谦玉一脸的和气,胆子也大了起来,说道:“听你的意思,你是来给白云山庄办事来了?”

    陆谦玉道:“马官人,你这么说,还像是白云山庄怕了你,这可不对,我现在要说的就是,

    白云山庄的白云娘子已经死了,白云山庄已经回归到了正途,不会继续作恶,对于马家镇不会成为祸患,那么马官人,又何必劳师动众,请会嵇派的弟子,花费大量的金子,去喂这些喂不饱的洪水猛兽呢,我斗胆,就来当这一会说客,让两家化干戈为玉帛,和气生财,各走各的,岂不是更好?”

    马三元听了,想也不想,说道:“不可,英雄,仅凭你一面之词,就让我放弃对付白云山庄,英雄的面子可也忒大了吧,再说了,白云娘子虽然死了,她活着的时候,干下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白云山庄是他的据点,里面的人,有不少跟着白云娘子一起干事的,这等贼寇,我马三元,如何能够视而不见,化干戈为玉帛?”

    陆谦玉采取温和的态度,说道:“马官人,你是读书人,我看得出来,你的屋子里有不少藏书,对于一个读书人来说,我的话,可能真的让你好好思考一番,有一句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即便你灭了白云山庄,你有几成把握,中间会出现多少死伤,再说一句不应该的,无论我是什么人,今天既然来到这里,跟你马官人掏心窝的说这些话,就是希望你能明白,你们对付白云山庄,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我虽然不才,可我还有我的朋友们,都在庄子里得了不少好处,马官人若是来了,我们肯定不会胆怯,你准备多少人,可以对付得了我们?”

    马三元哈哈大笑,说道:“这位英雄,你是谁家的公子,如此大言不惭,我马三元武功不高,不是你的对手,可本人的家中,有一百多个会嵇派的弟子,那些可是会嵇派的弟子,英雄本事高,可也高不过会嵇派的弟子去吧?”

    陆谦玉面不改色,说道:“那倒也未必,只是现在跟他们有些私人的恩怨,不想在贵地了解,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是等到江湖上再说,马官人,我现在就要你一个答复,放弃对付白云山庄,或者死在我的剑下,我这一次,可也不能白来,势必要解决了这个麻烦不可。”说罢,陆谦玉拔剑出鞘,孤寒一露,寒光扑面,马三元眨着眼睛,吓了一跳,屁股离开椅子,往后退了几步,同时大喊,可这一喊,还不等喊出来,陆谦玉的手早已直奔而去,再次掐住了马三元的腮帮子。

    陆谦玉是先礼后兵,软不行,就来硬的,当然了,他的一贯方针是对方能和和气气的解决那是最好,进而演变成流血杀人,为了自己的目的,陆谦玉也不

    吝惜,陆谦玉这一次出手,可比上次要重,直接把马三元掐的双腮深凹,疼的只咧嘴。

    马三元可能是怕了,支支吾吾的说道:“英雄,且慢,英雄,且慢。”

    陆谦玉把剑架在马三元的脖子上,说道:“马官人,马三元,我可没有太多时间跟你胡扯,咱们就有话就好好说,没话,我就要动手了,你说,你死了,会嵇派的弟子,还会去攻击白云山庄吗?”

    马三元挤出几个字来,说道“好汉,我们有话,有话,可以好好说,你快松手不可。”

    陆谦玉放开了手,但是他怕马三元耍阴谋诡计,架在对方脖子的剑,却说什么也不放了,陆谦玉不是要杀了他,是要威胁他,同意自己的说法。

    马三元不是个老实人,所以威胁对让相当有效,只要陆谦玉动动手指,他脖子上的动脉就要给人切开,说什么也活不成了,马三元阴沉着脸,说道:“好汉,我有话要问你。”

    陆谦玉道:“有话就说,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不知道的,我说谎告诉你,你也不会知道。”

    马三元尴尬的笑道:“公子,还真有意思。”

    陆谦玉哼了一声,孤寒进了半寸,惊得马三元脖子上一凉,马三元道:“你跟白云山庄到底是什么关系,白云娘子死去的消息,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对方一连提出了三个问题,陆谦玉只好一个个的回答,或者是不回答,可陆谦玉是为了解决纷争而来的,这三个问题,最好还是让马三元知道的清清楚楚得比较好,免得陆谦玉以后再跟他解释。

    陆谦玉道:“这是你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喊来了会嵇派的人,我保证你的脑袋,不会在耸立在你的脖子上。”

    马三元点点头。

    陆谦玉接着说道:“你听好了,我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我叫陆谦玉,白云山庄中的宁儿姑娘,现在是我的妹妹,也可以说,我跟白云山庄关系密切,你对付白云山庄就是对付我,即便我不在,你去对付白云山庄,给我知道了,我也要杀了你不可。现在是第二个问题,白云娘子死了,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她的坟墓,我可以带你去看,打消你的疑虑,第三个问题,白云娘子是怎么死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白云山庄是由宁儿姑娘当家做主的,他向我包证,日后白云山庄对马家镇秋毫不犯。”

第五百六十一章,暴露

    陆谦玉知晓马家镇马三元和白云山庄的仇恨根深蒂固,仅凭自己几句话,不见得马三元就会放弃他筹划许久的计划,一连回答了马三元三个问题之后,马三元呆了一呆,目光踌躇不定,有点犹豫起来。

    陆谦玉道:“马官人,实话告诉你,就凭你们这些人,还上不到白云山庄毫毛,若不是我近来有事,要离开白云山庄,别说是一百个会嵇派的弟子,即便是会嵇派的掌门人来了,我也不怕,所以你今天,哪怕是为了保命,而答应了我,心想,等我走后,你们在伺机报复,这种事情,想也不要想,即便你能灭了白云山庄,这个江湖也很难有你容身之处,无论你逃到什么地方,我都会把你捉住。”

    马三元受了很大的惊吓,连声说道:“不不不,我只是在寻思好汉的话,你的话的确是有几分道理的,只是我不明白,我上次去白云山庄, 距离今日,还不足半个月,当时白云娘子还在,怎么死的这么突然?”

    陆谦玉哈哈大笑,一挥袍摆,坐下来喝茶,饮罢,慢悠悠地说道:“马官人,你半个月去了白云山庄,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但是白云娘子已经死了一年多了,你是不知道的,你去了白云山庄,可进入到了庄子里面去了?”

    马三元道:“当时与我碰面就是那个宁儿。”

    陆谦玉道:“这就对了,你都没有见到白云娘子,怎么知道白云娘子还活着呢?你是上了宁儿的当了,为了保护白云山庄,她只能说,白云娘子还活着,你岂不是正好被威慑到了吗?”

    马三元面露为难死,羞愧道:“这么说来,白云娘子是真的死了?”

    陆谦玉道:“比起说谎,我还是感觉杀了你比较容易一些,实话告诉你吧,我想杀你,是看在你为人不坏的份上,说了这么多,完全是希望从此以后马家镇和白云山庄能够和平共处,白云山庄不去做坏事,你在马家镇升官发财,当一方的父母官,岂不是正好?”

    马三元沉思了一会儿,对陆谦玉抱抱拳,说道:“好汉,你说得对,白云娘子一死,她干下的事情,与旁人无关,公子如此对我推心置腹,我那马三元可不能不识抬举,可是···。”

    陆谦玉接道:“可是什么,你有什么为难处,尽管可以告诉我。”

    马三元道:“可是,在下已经和会嵇派的弟子商量好了,晚上就要行动,我现在要说

    ,取消行动,难免要得罪他们。”

    陆谦玉道:“他们现在还在餐厅中吧?”

    马三元吃惊道:“好汉如何得知?”

    陆谦玉道:“因为我早就来了,那些小人,不足为惧,你是一方父母官,他们不能把他怎样,你好心好意的宴请他们,他们还能对你怎样,那五百两金子,预期给了他们,还不如分发给穷人,马家镇我来过,此地虽然不富裕,可是风土人情,让我十分喜欢,大家都对你歌功颂德,所以我才不杀你。时候可不早了,你要去说,就早点去吧,若是行动,我在庄子里的朋友们,可没有一个怂货,一旦打起来,马家镇的兵丁,加上会嵇派的弟子,可要损失惨重,白白死了,到时候,你更加无法跟会嵇派弟子交代吧。”

    陆谦玉说完,马三元感谢的作揖,说道:“公子说的极是,你可救了我了,公子不若是不忙走,就在这里等我,容我找个理由,将会嵇派的弟子遣走了,再回来感谢公子,一定要留你在府上喝一杯不可。”

    陆谦玉大方的笑道:“马官人喜欢交朋友,但也要看,交的朋友是什么人,别什么三教九流的朋友都拉拢,喝酒,那是不方便了,等下次吧,在这里等你,我倒是还有一点时间,你快去快回,办法你自己有的,我不参与,会嵇派的弟子,没有你想得那么难缠,好歹也是大帮派的弟子。”

    马三元整理着衣服,说道:“那好,公子在此稍作休息,我去去就来。”说罢,马三元拉开门闩出了门。

    陆谦玉一边喝茶,一边得意,没想到事情会进展得这么顺利,从他进门,到解决这事,前后还不到半个时辰,至于抓几个会嵇派弟子的事情,因为前院有许来风,不劳陆谦玉操心了。

    茶还是温热的,陆谦玉喝了两杯,就听到了有脚步声向这里靠拢,人数不少,约有十多个人,陆谦玉以为是马三元回来了,寻思着,马官人办事的效率还真高,接着,这些脚步窸窸窣窣的进入了后院。

    只听一个人大喊:“里面的汉子,你可听好了,阁下既然是白云山庄的人,就请出来见面吧。”

    陆谦玉微微一愣,随即把手中的茶杯捏碎了,心道:“好你一个马三元,原来是去通风报信去了,我陆谦玉说话可不能不算数,你既然冥顽不灵,让我白费了许多口舌,那我可不留你。”毫无疑问,门外来的就是会嵇派的弟子,为数

    还不少,除了院子里的十几个人,剩下的人把整个院子都包围了。

    陆谦玉提着剑,踢开了门,就看见,马三元缩在人群中间,不敢看陆谦玉,而陆谦玉面前,站着几个亮剑得会嵇派弟子。

    陆谦玉向马三元瞪了一眼,说道:“马官人,你可劝好了这些会嵇派的杂种?”

    马三元道:“好汉,这可不怪我,真不怪我,我给他们看出来了,他们猜到了有人威胁我,所以就逼问我,我没有办法,就只好实话实说了,现在不是我要对付你,对付白云山庄,而是这些会嵇派的好汉,不会放过白云山庄。”

    马三元面带愧疚,不像是说的假话,陆谦玉心想:“既然如此,那倒不怪马三元。”说道:“这是你马甲镇的地方,会嵇派的弟子说了算,还是你马三元说的算?”

    会嵇派的弟子说道:“少放屁了,马家镇就是江湖,马官人是给你花言巧语欺骗了,白云山庄,作恶多端,江湖上,岂能容他,你既然是白云山庄的人,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免得我们打起来,刀剑无眼,死在我们的手中。”

    陆谦玉哼道:“你当我是谁,让你们好好看看,你们的掌门人,现在何处?”陆谦玉挺起胸膛,让会嵇派的弟子看个明明白白,会嵇派的弟子,不认识陆谦玉的占多数,可他们的手中有陆谦玉的画像,为了抓不陆谦玉,首先记住的就是陆谦玉有特点的脸,所谓的有特点,就是俊俏,无暇,白面,年轻,他们空闲的时候,总拿出来看,所以对陆谦玉的样貌,那是刻在了骨子里了,肯定不会看错了。

    有人说道:“你就是陆谦玉,他就是陆谦玉,兄弟们,掌门人责令要找到的那个叛徒。”

    会嵇派的弟子,群起而攻之,纷纷骂道:“勾结魔炎教派,你个狗贼,我看你今天还能躲到哪里去。”

    “受死吧狗贼,让我会嵇派找到你,算你倒霉。”

    马三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陆谦玉又是谁,他给人群挤到了后面去,趁机溜走了。

    院子里,剩下的只有陆谦玉和会嵇派的弟子,只要一看见会嵇派的弟子,陆谦玉第一个想到的词汇,就是卑鄙,虽说,最为卑鄙无耻的是会嵇派的掌门人-郭孙雄,可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不是好师傅,又怎么能够交的出来好徒弟呢,因为陆谦玉认为,会嵇派的弟子,都不怎么样。

第五百六十二章,两个人对百十个人

    陆谦玉既然对会嵇派的弟子没有好感,给迎面碰上了,在会嵇派弟子中缺少高手的情况下,陆谦玉自然不会逃,本来还想着偷偷摸摸的,抓几个会嵇派的弟子问问郭孙雄的下落也就是了,人家主动送上门来,陆谦玉怎能不接受,只是许来风在门外,尚不知道院中发生的事情,这里的一众人,都让陆谦玉一个人来对付,未免有点汤多嚼不烂。

    陆谦玉把剑一甩,喝道:“没错,我就是你们要照的陆谦玉,你们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你们,既然遇见了,就让你们之中,地位最高的那个人,跟我说话。”

    会嵇派的弟子都知道一个事实,只要是谁抓住了陆谦玉,谁就能在会嵇派捞到一笔好处,在武林之中,也将名声大噪,这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有多少人,等一辈子都等不来这样一个机会,他们今天碰到了,岂能让到嘴的鸭子肉飞了不成?

    会嵇派的弟子里面,挤出几个衣服颜色不一样的弟子,陆谦玉隐约记得,郭达,郭猛,就是穿这样的衣服的,说道:“原来是跟郭达,郭猛那两个败类一个级别的弟子,看来你们就是会嵇派之中,比较能打的弟子了吧,是要单打独斗,还是一起上呢。”

    左首的一个弟子说道:“陆谦玉,你少在这里大放厥词,郭达,郭猛师兄的名字,你也是能叫的,你这个江湖败类,凭什么说别人是败类。”

    陆谦玉只有一个人,对面却有百十张嘴,论舌战,陆谦玉甘拜下风,他说道:“郭猛的耳朵没有了,郭达的耳朵还好吧,究竟到底是谁在勾结魔炎教派,你们大可以回去好好问问你们的师兄,还有你们的掌门人,他只派了你们几个下三滥,就来抓我,是把我陆谦玉想的简单了。”

    “你给我闭嘴,你和魔教妖女,走到一块,真是一对狗男女,郭猛师兄的耳朵,给那个妖女斩开了去,既然你是妖女得相好,我们找不到妖女,就把你的耳朵斩下来,给郭猛师兄报仇。”

    “会嵇派的弟子听着,今天谁放走了陆谦玉,回到会嵇山之后,自己去戒律院领罚。”

    “谁要是杀了陆谦玉,谁就是我会嵇派的英雄。”

    “何止是会嵇派的英雄,那就是整个武林盟的英雄,兄弟们,给我上。”

    陆谦玉冷笑,说道:“你们这是要人多欺负人少了?

    ”剑发一式,当即就发出了一道剑芒,这尽是一道剑气,并不能伤人,站在前面的几个会嵇派的弟子,感觉到一阵疾风铺面,还以为陆谦玉是再发暗器,纷纷抡剑挡开,等他们发现,这仅仅是一道剑气之后,他们的表情略有迟疑,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正在这时,墙头上忽然钻出了一个脑袋,笑道:“陆兄,我说门外怎么冷冷清清的,原来这里面可热闹着呢,你这人,可不怎么讲究啊,有这等好事,怎么不叫我一声?”原来是许来风,陆谦玉见到蒙着面,心想,大概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不想显露书剑山庄少庄主的名号来,免得日后不好与会嵇派交代,在现在这个情况下,会嵇派勾结魔炎教派的证据没有确凿,不能给郭孙雄定罪,许来风以这样神秘的身份出现,是再好不过了。

    原本陆谦玉靠这两把剑,就不怕这些会嵇派的弟子, 他们伤不了陆谦玉,但人多的确是个大麻烦,陆谦玉若想把他们都收拾了,这上百号人,须得耗费一点时间,加上一个许来风,那可好的多了。

    会嵇派的弟子一看许来风,便说道:“阁下又是那个?”

    许来风从墙头跳下来,手中一把折扇,早已把他的身份,暴露了,只可惜,会嵇派的弟子,见识少,不知道整个江湖,扇子功夫,玩的最溜的,就属书剑山庄,而书剑山庄中,最喜欢用扇子,装文豪,衣服不拘礼数的人,就是他许来风,许来风笑道:“你们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除非会嵇派的老鬼蛋,郭孙雄来了,我还能和他亲密亲密,可现在,这老贼勾结魔炎教派,武林盟中的人,给蒙在鼓里,就连你们这些像是棋子一样的人,还在帮他做事,真令人痛心不已,我答应你们,告诉我老贼的下落,我可以绕过你们,脱下身上这一身狗皮,你们归田去吧。”

    会嵇派的弟子一听许来风出言不逊,纷纷大骂:“还你一个臭无赖,八成是江湖上的无名之辈,污蔑我们掌门人,你有几个脑袋。”

    “狗贼,今天就把你和陆谦玉一起收拾了。”

    “鱼找鱼虾找虾,这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还拿着一把扇子,真当自己是秀才了,老子第一个杀的就是秀才,最看不上的就是你们这些文绉绉的东西。”

    一部分会嵇派的弟子,分出来去对付许来风,一部分堵住了陆谦

    玉,此时此刻,为了制止一场巨变,回到前院得马三元,正在调集着大批兵丁,关闭了大门,封锁了街道,就怕局势进一步的扩大,武林厮杀,往往最令他头疼。

    陆谦玉向许来风看了一眼,说道:“这些会嵇派的弟子是油盐不进,顽固不化,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他们是不会说真话的。”

    许来风把手里的扇子一合,说道“既然不怕,那就打他娘的。”说罢,“燕子飞纵”往高拔起,连着蹬翻了三个会嵇派弟子的脑袋,落入到了会嵇派弟子的人群之中,扇子论起,用的皆是剑法,他可不想陆谦玉那么仁慈,下的不是杀手,却也不是轻手,会嵇派的弟子,接连给许来风打倒在地,不是重伤,就是昏死了过去,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人就倒下去了十多个,许来风大笑道:“今天,许小爷爷,就陪你们好好玩玩,都说会嵇派的弟子在武林中嚣张跋扈,我看你们今天怎么嚣张,怎么跋扈,都给小爷爷跪下磕头。”许来风名字之中,有一个“风”字,打起架来,更像是疯子,剑法他是没有陆谦玉高超,可用的都是书剑山庄之中,上乘的剑法,自幼学起,资历又高,本事可高于会嵇派弟子不少,会嵇派弟子哪里是他的对手,只见许来风高举扇子,时而进,而是退,扇子打四方,根本不防守,打的会嵇派弟子头昏脑涨,几进几出之后,会嵇派的弟子纷纷倒地,呻吟不止,有的断了胳膊,有的跌了腿脚,会嵇派的弟子在一阵慌乱之后,立即把许来风围在了垓心,毕竟还是人多,许来风的攻势放缓了,双方你来我往,会嵇派的弟子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反击,陆谦玉怎能让许来风一个人在场上得以,于是挥着孤寒,冲到了几个会嵇派级别较高弟子的跟前,会嵇派弟子注意力不敢放松,依旧是一半人对付许来风,另外一半盯紧了陆谦玉,陆谦玉的孤寒,锋芒毕露,打了两个来回,将会嵇派弟子手中的兵器,尽数斩断,现在的陆谦玉,内气充沛,出剑自然而然的就附着大量的内气,出手更快,下手更稳,剑法更加刁钻,身法快如闪电疾风,会嵇派的弟子,哪里见过这种奇妙的剑法,陆谦玉的身法,像是一条蛇,像是一只鸟,像是一团雾,捉摸不透,飘忽不定,不到一会儿,几个会嵇派的高级别弟子,全给陆谦玉一击点倒,其余的会嵇派弟子,一见事情不好,那是撒腿就跑。

第五百六十三章,他妈的

    会嵇派的弟子打不过就跑,这在陆谦玉的预料之中,他们如此的不堪,则在陆谦玉的预料之外,陆谦玉这边刚刚放倒了几个会嵇派带头的弟子,剩下的会嵇派弟子还不等和陆谦玉交手,便掉头跑去,整对了那句话,树倒猢狲散,成了一对散兵游勇,会嵇派的弟子这一跑,不是一个个的,而是一群群的,一个跑,带着两个跑,两个跑,带着四个跑,兵败如山,就是这么回事,一点也不优雅,不像是会嵇派的弟子,那里有江湖上名门正派的样子,会嵇派这么多年,发展速度过快,这就是诟病,基础打得不好,吸收了太多不中用的弟子,他们连最起码的血气都没有,这让陆谦玉明白了,江湖上所谓的大门派,天下第一,说不定就是徒有其表,华而不实,外强中干而已。

    陆谦玉打了几个回合,会嵇派的弟子的胆子吓破了,人数越来越少,尽管倒在地上的会嵇派带队的师兄大声呵责,他们还是逃得人影都不见了,许来风打翻了二十几个人,前去追击会嵇派的弟子,陆谦玉在收拾残局,点了地上几个会嵇派高辈分弟子的穴道,解下他们的腰带,像是串糖葫芦一样的,把他们都连在一起,手脚捆绑,挨个的放在墙根地下,询问他们,会嵇派掌门人郭孙雄的下落,还有会嵇派接下来的动作,陆谦玉估计着,既然会嵇派和魔炎教派狼狈为奸,魔炎教派这次矛头直指南坪之地,会嵇派作为一个合格的狗腿子,多多少少也该知道一点事情吧,这些事情,问会嵇派的小弟还没用,只有从这些高辈分的弟子口中才能得知,却不想,这些弟子,他妈的都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得闭嘴不啃声,即便陆谦玉大骂,他们就是不说,这会儿则表现的对会嵇派忠心不渝了,陆谦玉大怒之下,用孤寒恐吓,要一颗颗的拔掉它们的牙,一根根的斩断他们的手指头,这才有一个会嵇派的弟子要开口说话,可他没等说呢,就给一边的会嵇派弟子,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陶国志,他妈的一点志气都没有,不能随便泄露我们掌门人的行踪,你是会嵇派的高层弟子,掌门人平时对你怎么样,那可不薄了吧,陆谦玉这个狗贼,对咱们师傅那是恨之入骨,就是咱们师傅揭发了这个狗贼和妖女的好事,他准时要想办法对付咱们师傅,你怎么能受他的威胁呢。”

    叫陶国志的弟子,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忽

    然变了性了,摇摇头道:“陆谦玉,他妈的,干脆一刀杀了老子好了,老子烂命一条,无论如何,都不会出卖我师父的,你想知道我师父的下落,你就去问我的尸体去吧。”说着,眼睛一闭,口中喷出一大口血,这就死了,鲜血差点喷了陆谦玉一身,陆谦玉上前检查,才发现这个人是咬舌自尽了。

    陆谦玉十分惊讶,心想:“看不出来,会嵇派的弟子,还有几个有骨气的,也没有我想的那么不堪嘛。”

    陶国志死了,之前那个弟子有开口说话了,“好,死的好,就该这样,就是死,也不能妥协。”

    陆谦玉哼道:“你师弟死了,我可没逼他,是他自己要死的,你却还说他死的好,我看是你是巴不得,让你的师兄弟们都在这里。”

    那人个子不高,身体不壮,獐头鼠目,一看就不是善类,他朝着陆谦玉吐了一口,骂道:“狗贼,你休要胡说八道,我师弟是给你逼死的,我们会嵇派的,都是七尺好男儿,岂能受你的威胁,你想从我们得口中套出话来,那是想多了,我劝你趁早还是这条心吧,来啊,把我们一剑剑的都杀了,我们既然落到了你的手上,就没想到活着出去,只是没有想到,你居然比传说中的还要厉害,我们打不过你,可你也不能小看我们。”

    陆谦玉扫视一眼,发觉,其他会嵇派的弟子,至少有一半低着头,低着头,则说明他们怕死,他们不想死,他们不赞成这个人说的话,他们就是漏洞,足以让陆谦玉攻破的漏洞,一个人,是否恐惧,是从他的嘴里体现不完全的,有时候他们多半会言不由衷,装装样子而已,这样的人,陆谦玉不喜欢,但也不能怪他们,说到要杀会嵇派的弟子,不到万不得已,陆谦玉绝对不会杀,因为他明白,生命的可贵之处,万物生灵,皆有活下去的理由和意义,哪怕是在江湖这个泥潭之中,众人早已迷失了原来的样子,他们依然有生命可以坚持这个样子,所以,除了咬舌自尽的这个人,陆谦玉一个人也没有杀。

    陆谦玉用快剑在这个人的脑袋上唰唰唰就是三剑,三剑,剃掉了这个人一半的头发,左边的头发已经没了,右边的头发还很茂盛,这种剑法,令人叹为观止,直呼为神,会嵇派的弟子惊呆了,是震惊,也是恐惧,孤寒的锋利,陆谦玉的剑法,他们佩服的五体投地。

    陆谦玉面前这个人,大嘴一咧,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说道:“他妈的, 陆谦玉,他妈的,你剃掉了我的头发,你不得好死。”

    陆谦玉收了剑,忽然闻到了一股尿骚.味,原来是这个人尿了裤子了,陆谦玉笑道:“你个大男人,哭什么哭,这个阴阳头,我看就十分适合你,要不了几个月,就会长出来的,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哭哭唧唧的。”

    这人继续哭,哭的是梨花带雨,哭的令人感到可怜,他一边哭,一边说道:“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让任何一个人欺负过,陆谦玉,他妈的,你欺负我。”

    陆谦玉哈哈大笑,说道:“你们没有被欺负过,自然不懂这种滋味,所以这就是你不能接受失败的理由吗,我明白了,你们没挨过打,所以不知道挨打的滋味,现在你们挨了我的打,你们应该感觉到庆幸不可,因为我给你们堂堂正正的上了一课,让你们明白一个道理,会嵇派就是浪得虚名,他郭孙雄除了利用你们,让你们为之肝脑涂地的卖命之外,什么都给不了你们,现在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忍住了哭声,今天是够丢人的,身为会嵇派高层弟子,居然给人逼哭了,吓得尿了裤子,他这张脸,在会嵇派上是不能要了,但他只想活着,他老老实实的回答陆谦玉,说道:“他妈的陆谦玉,你他妈的,我叫坤宝,现在你知道了我的名字,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陆谦玉忍不住笑,故意大声说道:“我只说最后一次,别对我他妈的,我不是他妈的,我是个十分仁慈的人,平时有干粮的时候,连一只田鸡都不杀的人,你们可不要逼我,我若是急了,给你的身子,削成两半,你信不信。”

    坤宝应道:“他妈···。我信。”

    陆谦玉用剑背拍拍它的脑袋,说道:“信就行了,你们信佛,信教,也要学会相信人,相信自己,现在,坤宝,告诉我,郭孙雄的下落,你们接下来要有什么大动作。”

    坤宝面色苍白,说道:“我说,我说。”

    “不能说,坤宝,你怎么能,你刚才是怎么吗陶国志得,你这个鬼东西,胆小鬼,猢狲,王八。”边上一个人说道。

    坤宝看了他一眼,骂道:“他妈的,任长虹,他妈的,这都什么时候,你装个屁。”

第五百六十四章,又见村雨

    会嵇派弟子只是看起来,表面和气,实际上,到了紧要关头,就学起狗一样的撕咬起来,令陆谦玉忍不住笑话。

    不仅是陆谦玉,很多会嵇派的弟子,面对任长虹和坤宝的唇枪舌剑,均显得很是尴尬,有点看不下去了,唯独这两个人,你来我往,你一口吐沫,我一口吐沫得争执不休,陆谦玉还要向坤宝询问关于会嵇派掌门人的事情,哪有时间在这等他们是兄弟两个分出个胜负来,陆谦玉咳嗽了一声,怒道:“坤宝,你跟你师兄的事情,那是你们的家里事,等回去之后再说,现在你的回答我的问题。”

    坤宝闭了嘴,狠狠的瞪了一眼任长虹,骂骂咧咧的道:“他妈的,小兔崽子任长虹,老子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们好,你还不领情,当着陆大侠的面,全给咱们制住了,你要是有本事,你打得过陆大侠啊,那你上去打啊,还不是像是一条狗一样的给人家拴在了这里,陆大侠不过是想要知道一点东西而已,那有什么关系,我们既然知道,那就告诉陆大侠,我们不知道的,也不能欺骗陆大侠,陆大侠一高兴,那可把你们都放了,你们留着一条性命,干嘛不好,你不是看上了薛师妹吗,怎么的,你又不喜欢人家了,你要是死了,我敢保证,薛师妹不出几个月,那就嫁给高师兄了,高师兄人家是什么人啊,你也不想想清楚,即便薛师妹,心里向着你,可到时候,你死了,高师兄可不就得取而代之吗?”

    坤宝一席话, 可能是触及到了任长虹软肋,任长虹大骂道:“坤宝,你个龟孙,我平时看错了你了,没想到你这么胆小,区区一个陆谦玉就把你吓成这样了,你个小人,我喜欢薛师妹不假,薛师妹嫁不嫁给我,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快点给我闭嘴,我要是不被束缚住了手脚,我恨不得一剑就杀了你。”

    人一旦卑微起来,比起尘埃还不如,这就是坤宝的真实写照,在遇到陆谦玉之前,在今日之前,坤宝在会嵇派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小师弟们,那个见到他,不得点头哈腰的问一声好,可如今,坤宝为了活命,在陆谦玉面前,当着会嵇派弟子的面,可起了一个表率,不光是会嵇派的弟子震怒,就脸陆谦玉也有点看不下去了,陆谦玉素来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没有骨气的软骨头,还不如一个好老娘们,但没有办法,整个会嵇派弟子里面,就只有坤宝是一个突破口,否则要陆谦玉去从任长虹的身上做文章吗,任长虹是个硬骨头,想要啃动他,还需要大费周章一番不可,陆谦玉哪来的闲工夫。

    陆谦玉说道:“坤宝,任长虹,你们两个人都是会嵇派的掌门弟子,吵来吵去,有意思吗,坤宝,你最好还是快点说出郭孙雄的下落,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不然,我就把任长虹放开,我倒要看看,任长虹是不是在吓唬你,他的剑,会不会在你的身上,刺出十七八个窟窿来。”

    任长虹喝道:“好,陆谦玉,你若是敢放开我,我不仅要在这个叛徒,胆小鬼的身上刺出十七八个窟窿,我还要把他的一层皮给拔下来,挖出他的心出来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个什么颜色,你敢吗?”

    陆谦玉微眄着坤宝,说道:“坤宝,人家要刨开你的肚子,看看你的心脏是个什么颜色呢,你说我到底是松绑不松绑?”

    坤宝深知,今日若是说了,任长虹和其他会嵇派的弟子不会放过自己,若是不说,陆谦玉不会放过他,他心想:“我他妈的,怎么如此倒霉,好事一件轮不到我的头上,坏事一股脑的全丢给我了!”两种报应之间,只得选一个最轻的,坤宝寻思着,只要他说了,陆谦玉满意了,就会放过他,接着他就可以离开这里,会嵇派是不能回去了,江湖这么大,他下半辈子躲起来,起码也能活着,不见得会嵇派的弟子就会把他揪出来。

    坤宝一瞬间思考下来,急忙说道:“陆大侠,我说,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你务必要满足我,你若是不答应,那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

    任长虹道:“陆谦玉,我就跟你说说这个人,他在我们会嵇派上,名声一直不好,是一个骗子,他说的话,你可能信。”

    坤宝呸了一口,说道:“任长虹,你就是嫉妒我,这种好事,怎么落不到你的头上去,看看你的小人样子,我都感觉到恶心,陆大侠问我的事情,我怎么敢骗他,陆大侠,你答应,不答应?”

    陆谦玉问:“至少我也要知道,你要我答应你什么事情,废话少说。”说着,陆谦玉把剑像任长虹的绳子移动过去。

    坤宝吓了一跳,险些从地上蹦跶起来,说道:“不可,万万不可,陆大侠,你若松开他,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陆谦玉笑道:“他杀你,是他杀你,不是我杀的你,你还费什么话,快点说。”

    陆谦玉是真给这两个人弄的心烦议论。眼瞧着天色不早了,他答应过白云山庄的人,两个时辰就会回去,现在明显已经过了这个时间,若是他不能及时赶回,不仅给人一种不守时的不良印象,而且还会引起他们的惶恐,陆谦玉无论做什么,都比较喜欢,遵守自己的承诺,不喜欢给朋友们招惹麻烦。

    许来风也在吹促着陆谦玉,说道:“谦玉,我看这个人就是小滑头,不如一剑杀了,一了百了,跟着他浪费咱们宝贵的时间,多不值当啊,你可得快着点。”

    坤宝道:“两位大侠,只要你们答应我,我说了之后,你们立即放我走,我就告诉你们,说实话,只要我说了,会嵇派我是回不去了,郭孙雄一定不会放过我,从此以后,我可就只能在江湖上流浪了,所以我必须保证,我能够活下来,不会给任长虹杀了。”

    陆谦玉明白了坤宝的意思,说道:“我答应你了,只要你说出会嵇派的接下来要做什么,郭孙雄在什么位置,我就先放了你,然后把他们都杀了。”一听到这话,会嵇派的弟子很多都坐不住了,他们愿意为,只要坤宝一个人招了,其他人就会相安无事,却没想到,陆谦玉为了坤宝一个人,要杀人灭口。实际上,这是陆谦玉给坤宝设下的一个套子,他这么说完了,会嵇派的弟子,在原有的基础还会憎恶这个人,陆谦玉既然看不起他,答应了他饶他不死,但也不能让这人在江湖上还好过了,他不会杀这些会嵇派已经给制服的弟子,那跟杀鸡宰鸭没有任何分别,若是说以后在战场上碰到了,陆谦玉与会嵇派的弟子相互厮杀,陆谦玉就不会如此的内疚了,这么做,简单一点说,不是大丈夫所为,陆谦玉也知道,今日放走了任长虹等人,那就是放虎归山,任长虹马上就会回到郭孙雄身边,将情况告诉郭孙雄,接下来还会来加倍的对付自己,这就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吧。

    陆谦玉道:“坤宝,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坤宝哭丧着一个脸,胆怯的说道:“陆大侠,那我就说了,很多事情,不是我能知道的,不仅是我,就算是任长虹,以及在这里的大部分的会嵇派的弟子,可全都不知道,比如说你问的,我们掌门人接下来要做什么,他怎么会告诉我们呢,这事情,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你也认识的,郭达,郭猛他们知道的,他们是郭孙雄的亲儿子,他们不知道,还有谁能知道呢,所以这个问题,我压根就不知道应该回答你。”

    陆谦玉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也知道你不见得知道郭孙雄的计划,因为你们不过就是郭孙雄棋盘上的一枚枚棋子一样,等你们没用的时候,他就会丢掉你们,现在你回答我第二个问题,郭孙雄在什么地方。”

    坤宝想也不想,直接回答道:“我们这一批人,只专门挑选出来对付陆大侠你的,所以我们不跟着掌门人一起行动,在我们来到马家镇之前,我只是接到了掌门的人吩咐,知道他们的位置,是在南边的大禅寺,现在走没走,我就不知道了,你要找我的师傅,只管可以往南边去,据我所知,会嵇派的其他师兄弟们,都在往南去,等我们来到这里,找不到你,也会往南去的。”

    任长虹一边听着坤宝说话,吐沫星子纷飞,一边气的用头撞后面的墙,一下下的,很快就碰出了一个小坑,他怒道:“坤宝,你个狗东西,你个狗东西,会嵇派对你不薄,你怎么能···”说着,居然晕死了过去,陆谦玉不信他是晕过去了,许来风过去看了一下,发现任长虹的后脑在涓涓流血,原来任长虹气性太大,这么一撞,居然把自己的后脑撞破了,已经死了。

    许来风检查回来,说道:“任长虹死了。”

    会嵇派的弟子沉入了默哀之中。

    坤宝则松了一口气,这么多会嵇派的弟子,都是小辈,还有早就死去的陶国志,与他同时掌门座下的弟子,现在他们两个都死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没有主见的年轻弟子,坤宝才不怕呢。

    坤宝笑呵呵的说道:“陆大侠,还有这位大侠,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如果有半点虚言,我就···,我就···”坤宝说了半点的我就,就是不知道他应该得到什么样的死法,陆谦玉知道这种人胆小怕死,只要吓一吓他,他自然而然就什么都说了,而且不会说谎。

    陆谦玉瞪了他一眼,说道:“那你就滚吧,趁我还没有改主意之前,滚得越远越好。”

    坤宝连说了好

    几个是,等待陆谦玉给他松绑,他起身就走,走得急了,还差点撞到了陆谦玉身上,陆谦玉错开身位,怒道:“看着点路。”

    坤宝连走带跑,很快就消失在了后院门口。

    许来风见他走远了,说道:“这小子这么不经吓,可给郭孙雄丢了大人了,这些人,怎么处理?”许来风说的处理,不是说要杀了他们。

    陆谦玉道:“那都放了吧,让他们带着尸体回去,我们既然知道了郭孙雄的下落,那就应该去拜访他们了。”

    许来风走到陆谦玉跟前,小声道:“放了他们,他们肯定会去报信,我们再去找郭孙雄,岂不是自投罗网?”

    陆谦玉笑道:“谁说我放了他们,就不准他们回去报信了,谁说我去找郭孙雄就一定要找郭孙雄。”’

    许来风笑呵呵的,尽管不是很懂陆谦玉像是绕口令的话,可意思有一点,还是明白了,陆谦玉这一招,实在是高明,他是让会嵇派的弟子,把今日的事情告诉郭孙雄,让郭孙雄觉得,陆谦玉总有一天会去找他,可能就在他的身边,像是郭孙雄这种老谋深算的家伙,一辈子都在算计别人,如今可是给陆谦玉算计了,陆谦玉这是让他,不得安生,夜夜都睡不了一个好觉啊。

    许来风松开了捆住得所有会嵇派弟子,他们知道打不过陆谦玉和许来风,灰溜溜的带着尸体离开了马家镇,当然了,他们分兵两路,一路去送消息给郭孙雄,另外一路则是抓拿坤宝。

    马家镇的事情眼看着就要结束了,陆谦玉最后见了马三元一面,陆谦玉再一次提醒了马三元,不要去找白云山庄报仇,如今,马三元经历这样一番事,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了,表示原来的仇怨,从今往后一笔勾销,白云山庄依然是白云山庄,马家镇还是那个马家镇,皆大欢喜。

    这次马家镇之行,陆谦玉收获颇丰,不但解决了马家镇和白云山庄过往的恩怨,还算计了郭孙雄一次,心下大喜,回到白云山庄之后,众人都等急了,龚不凡和顾有志,差点带着马三强骑马去马家镇打探消息,幸亏陆谦玉早回来了一会儿,陆谦玉没有说起发生在马家镇的事情,其他人也知道不该他们知道的事情,他们不问,几个人收拾妥当,没一个人骑着一匹马,另外还有一辆马车,带着干粮,换洗衣服什么,这就离开了马家镇的地界,往东边,随后往南边走。

    陆谦玉是要去南坪之地的,既然邱凌云的最终目标是南坪之地,相信武林盟会在哪里一早就等着魔炎教派,会嵇派自然也要去不可,要找连横派的掌门人,当着武林盟其他掌门人的脸,将会嵇派郭孙雄的罪行公布于众,南坪之地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他们走了半天时间,晚上到了一个小城落脚打尖,宁儿出手十分阔错,加上出来之前,早有准备,租下了一个小客栈,客栈是不大,但是客人都给小二赶走了,剩下的都是陆谦玉的人,这么做,也是为了清静,陆谦玉尽管反对,这样显得未免霸道,赶走的那些客人,保不准心生怨念,人在江湖,时时刻刻都得提防,小人多如牛毛,有时候,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得罪什么人。

    这个客栈的名字叫做洪福,不是很大,前后院,前院是酒馆,后院是住店的地方,一个小小天井,四周都是房间,房间之中,夹着马厩,想要出去,有一个大门,正门对着的是一条林荫小路。

    陆谦玉的房间靠着北边,挨着马厩,这个位置,可不怎么好,房子的隔音有很大问题,墙壁只有薄薄的一层,到了晚上,马儿踏蹄的声音听的是清清楚楚,陆谦玉这几天本来就难以安睡,又选了这样一个地方,实在是让人难以入眠,晚间子夜,其他人都睡熟了,陆谦玉仍然还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思绪漫游,月色正浓,星空安详,马厩里的马儿正在吃草,发出窸窣的声响,忽然间,陆谦玉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十分微弱,可逃不过他的耳朵,这脚步在门口徘徊了两圈,接着就消失了,随后,陆谦玉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墙外跳了进来,因为马厩里的马发出了一声怪叫,陆谦玉立即起身,穿上了大褂,这段时日,陆谦玉为了防范敌人,早就学会了穿衣服睡觉,舒服不舒服的感觉不出来,总之他晚上是睡不好,穿着衣服,不穿衣服都是一个人样,他抄起了床边的孤寒,来到了门口,把门轻轻卸开了一条罅隙,接着月色看向门外,天井之中,一片安静,马儿又恢复了吃草的声音,其余的门窗关闭严实,不见一个人,陆谦玉还以为是同伴中的某一个人起夜,可这样看来,不是他们,正在这时,陆谦玉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矮小的身影,若是以马来比较,这个人的身高,刚刚到马肚子,是个侏儒,可他短小精悍,穿着一身夜行衣,沿着墙壁走动,那是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处于一片阴影之中,若是不加以仔细看,根本看不迟来,居然还有人一个人,正是因为这个人一不小心,踩到了一截树枝上,才引起了陆谦玉的警觉。

    这个人,蹑手蹑脚,轻功不错,落足无声,但在陆谦玉的耳朵里,他的声音已经足够吵醒他一百次了,此时此刻,这个人,正往最右边的一个房间走去,那里住着宁儿,她可能还不知道,有人会这么大胆,陆谦玉不怀疑这个人除了窃贼的身份之外,还有什么身份,他定然是惯犯,对这里如此的轻车熟路,他也不怀疑这个人跟客店有什么关系,陆谦玉见过客店的老板,一个黑瘦黑瘦的老头子,儿子就是小儿,两个人十分的朴实,不见得会干出这种勾当来,所以说,这个人就是一个窃贼。

    陆谦玉见他逼近了宁儿的房间,站在了门口,从口袋里拿出了江湖人惯用的迷香之类的东西,他推开门,立即窜了出去,那人反应过来,手中的家伙事掉在地上,顾不得拾取,掉头就走,但是在陆谦玉的轻功之下,能有几个人可以全身而退的逃走,既然是一个窃贼,陆谦玉不想搞得那么兴师动众,将其他人也唤醒了,所以他没有吭声,伸手往这个人得肩头抓下,这人请工作是不错,他往墙根下走,眼见对方轻功好,动作快,像是一只老鼠似的,他脚下瞪着墙壁,轻轻一纵,便跳到了墙上,陆谦玉旱地拔葱,跟着上墙,手是擒拿的招数,这个人缩了一下肩膀,笑道:“嘿,汉子,好功夫,没想到我居然碰到了厉害角色,今日算我倒霉,后会有期。”短小的汉子,轻松避过,跳下了墙去,来道路上,接着就是飞奔,陆谦玉难能让他逃了,紧紧的追了上去,十步之内,追上了这个汉子,手依旧用擒拿,双手齐出,分别抓汉子的后脖颈和后背肩胛骨,汉子哎呦叫了一声,往前猛扑,陆谦玉原本已经扣住了这人的肩胛骨,手指头刚刚碰到,这人就在一次避开了,陆谦玉觉得这人有趣,功夫算是出色,没有下杀手。

    陆谦玉追了几步,与这汉子保持着一段距离,不是说追不上他,这汉子跑得再快,无论如何也避不了陆谦玉的五指山,陆谦玉喊道:“这位朋友,深夜到访,有何贵干啊?”

    汉子跑得飞快,呼吸均匀,可见内功也很不赖,两个人很快就离开了小城,来到了郊外,汉子边跑,边说:“朋友,我是有眼不识泰山,在路上看着诸位,一个个穿着溜光水滑,大富大贵,又有一辆大马车,定非一般人,近些天来,在赌场输了钱,手头有点紧,所以想来打个秋风,却不想,阁下的武功居然如此了得,我不是别人,名字叫做,飞翔老鼠——曹正淳,因为轻功好,长得矮小,所以得名,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没有得手,何必苦苦追我,放我一条生路,日后再相见,我飞翔老鼠定然感谢。”

    陆谦玉笑道:“飞翔老鼠,你惹我在先,深夜打搅,若是我没有及时发现,岂不是着了你的道,你可知道,你要下手的房间,里面住着一个闺女,你这么进入了,岂不是坏了她的清白,且不说我不找你报复,就凭你是盗贼这一条,我也不能留你,江湖上的不平事,让我碰见了,就得管一管。”

    曹正淳哦了一声,说道:“原来如此,阁下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我了?”

    陆谦玉道:“你跟一个本事比你强好几倍的人谈条件,你觉得,对方能够答应放了你吗,我们现在已经出城了,劝你还是停下,你是知道的,在城内,我是故意收敛,到了外面,要追上你,轻而易举,你逃不掉的。”

    曹正淳突然停下,转身道:“阁下说的不错,今日的局面,就算是我三个飞翔老鼠,也绝对不是你的对手,你要怎么办,随便你好了,我飞翔老鼠,可不是怕死之辈,既然做这个勾当,就不怕给人抓住,我知道,早晚都有这么一天。”

    皎月西沉,看不见这个人的脸,陆谦玉只知道他的身高很低,知道自己的胸口,听声音,是个中年人,陆谦玉道:“在此之前,你可干的顺利吧,没想到的事情,那是很多的,其实有很多事情,我也没有想到,但是,好事,坏事,既然坐下了,就要有因果,今天你给我抓住,就是你的因果,论轻功,你是不行,那就亮出兵器来吧。”

    飞翔老鼠哼道:“朋友,你可真会开玩笑,轻工我不是你的对手,那是我最拿手的,你带着剑,轻功有这么好,十分少见的好,我从未见过能在轻功上胜的了我的人,所以我知道,比其他的,我也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我就不必了

    。不过,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有一个高手,他是我的朋友,你愿意比,我可以带你去,否则,就算你抓住了我,他也会来找你报仇。”

    陆谦玉笑道:“很好,把所有的麻烦事情,都聚在一起解决,这个我喜欢,不浪费时间,你要去哪,前面带路。”

    飞翔老鼠抱抱拳,说道:“阁下,尊姓大名,由此胆色,江湖上可不多见,而且有这么年轻,真乃是后生可畏,让我飞翔老鼠十分佩服,倒愿意和你结交一番,哪怕你把我扭送到官服,你这个朋友,我也要交。”

    陆谦玉道:“江湖上的事情,与官服有什么关系,你惹到了我的头上,又是盗贼,朋友就免了,我这个人,不是什么人都用来交朋友的,废话少说,带我去吧。”

    飞翔老鼠大笑几声,往前面走去,越走越快,陆谦玉在后面跟着,大概走了半个时辰,已出去了二十余里,来到了一片农田之中,在一望无尽的高粱海之中,有一块瓜地,正是西瓜成熟的季节,到处都是蛐蛐的叫声,飞翔老鼠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发觉陆谦玉还紧紧的跟着他,在那一刻,他心里十分诧异,心道:“这人跟了我这么久,脚步不乱,内气平稳,还真是一个高手,也不知道,我那位朋友,能否对付得了他。”

    陆谦玉也佩服这个人,脚力惊人,是个好汉,只可惜他是一个梁上君子,若非如此,陆谦玉倒是乐意与他结交一番,飞翔老鼠进了瓜田,脚踩着西瓜而行,西瓜一个不破,陆谦玉则用微步跟着,转眼之间,夜色阑珊之下,瓜田的中央出现了一个瓜棚,棚前席地而坐一个人,正在啃着西瓜。

    飞翔老鼠,来到这人身边,俯身说了几句,这人放下了西瓜,从地上拾起一把兵器,细长的,好像是一把剑,但是有些弯曲,又不是像是一把剑,而是一把刀,像是刀又好像是剑的武器,让陆谦玉十分诧异,他还从未见过江湖上有类似的武器,这人从地上弹起来,说了一句话,不知道是陆谦玉听错了,还是这人的口音有问题,陆谦玉居然没有听懂。

    陆谦玉站在三丈之外,向这人抱抱拳,说道:“飞翔老鼠,夜闯客栈,竟然了我的妹妹,给我抓个现行,本该擒拿回去教训一番,不过飞翔老鼠说,他还有一个朋友,即便我抓了他,他的朋友也会找我报仇,他说的这个人,就是个阁下吧?”

    飞翔老鼠很客气的说道:“这我朋友,你猜的不错,我说的人,就是他,你们两个过过招,若是我这位朋友输了,我飞翔老鼠,任凭发落,如若不然,你就只好从什么地方来,回什么地方去吧,我飞翔老鼠,绝对不是记仇的人,你可以放心,我只求朋友可以放过我。”

    陆谦玉道:“这个好说,胜者为王,谁赢了,谁就有话语权,不过我要问问,咱们是比剑呢,还是划拳?”

    飞翔老鼠身边这人,个头中等,比较清瘦,披头散发,他回答着陆谦玉:“阁下随身带着剑,一看就是一位剑术高手,我们就来比剑吧。”

    陆谦玉说道:“好。”

    话音刚落,那人影子一晃,仓啷一声拔出了剑或者是刀,走的是右路,出剑很快,眨眼之间就到了陆谦玉的跟前,陆谦玉拔剑去找对方的剑,只听砰的一声,双剑相交,结果令陆谦玉大吃一惊,他原本以为,对方的剑会在孤寒的锐利之下,断成两截,可结果,只是两把剑一荡,两个人各退一步,对方的剑,完好无损,反而把陆谦玉震得虎口有些为麻,令陆谦玉更加想不到的是,这一撞,陆谦玉只用了五成力,对方用了一个千斤坠的功夫,双脚死死的扎进了松软的泥土里,还是退了一步,这才停下来,那人的耳朵发出嗡嗡的声响,虎口差点给撕开,这一下,对方明白了陆谦玉的内力在自己之上,而且手里的宝剑非同小可,他手中这把剑,同样是削铁如泥的力气,鲜有败绩,可今天,剑客遇到了他的对手,剑也遇到了他的对手。

    对方一句话不说,双脚拔出,这次走的是左路,连出三剑,全都是竖劈,陆谦玉微微一愣,心道:“这人的剑法很是奇怪,怎么都是竖劈,这是用剑,还是用刀,难道是剑用的刀法不成?”

    原来,在剑法之中,以为剑本身的制约,加上这个兵器本身的特点,剑法之中,很少有竖劈这种招数,往往都是刺比较多,剑就是用来刺的,而刀才是用来劈的,陆谦玉连续躲开了三次劈砍,手中的长剑去找对方的手腕,也是连出三剑,这三剑明显要快于对方的三剑,在第二剑的时候,陆谦玉实际上就已经逼得对方不得不收起攻势,转而防守,陆谦玉用剑,专挑对方的空档,打的是对方不得不防,是死门,如果对方不撤招,还想着抢攻,那陆谦玉这三剑,他一个都避不开,而且还不能抢攻到陆谦玉,对方没有见过这样完美的剑法,简直没有漏洞,实际上又全是漏洞,这完全就是村子里的小娃娃都能用出来的剑招,很乱,陆谦玉的剑贴着对方的手腕进攻,对方只好后退,陆谦玉出三剑的时间,对方仅能出一剑,这样一来,那人顷刻之间就落入到了下风。

    一边看着的飞翔老鼠,叹为观止,虽然视野不清楚,他看不到两人出手,因为两人都用的是快剑,可他自从认识了这个朋友之后,也在江湖上遇到过不少剑术大家,这位朋友的一把刀不是刀,剑不是剑的兵器可让他们吃尽了苦头,可是今天,遇到了对方这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的时候,居然给人逼的招架无力,足以说明,这个年轻人的剑法,尤胜其他人,乃是一等一的高手。

    陆谦玉的剑,越出越快,越来越随意,招式是五花八门,对方的剑法,只有横劈,竖劈,遣词,这三种,可就是这三种招数,却拥有无数的组合,横劈之后接刺,刺后又是一个横劈,横劈之后连着横劈,竖劈之后接着是竖劈,他居然用最为简单的招数,拦住了陆谦玉的攻势,陆谦玉在吃惊之余,打量着这个人,越看越觉得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陆谦玉逐步发现了对方的破绽,而他全是破绽,他知道自己全是破绽,可对方就是破解不了它的破绽,因为他的破绽一闪而过,下一个破绽会出现在何处,对方根本来不及思考,也就找不到了,可是对方的破绽却很大,陆谦玉看出来了,对方的剑,走的是上中两个路子,从左右开弓的次数比较多,不能说他的剑不走中路,可能是为了完全避开陆谦玉的锋芒,对方的脚从不离开地面,所有的剑招,都是由手臂发出来的,所以陆谦玉用了一个小聪明,专门攻对方的下盘,迫使对方连连后撤,陆谦玉终于带了一个机会,孤寒直奔中门而去,对方用横劈招架住了,陆谦玉手腕一抖,孤寒往面门一刺,对方一个撤步,陆谦玉的剑往下一拉,对方的脚步跟不上了,眼瞧着一双脚暴露在陆谦玉的剑下,对方大声道:“够了。”

    陆谦玉的剑,距离这个人的脚不到一寸,姿态也十分的诡异,身体前倾,以一个常人不能做到的角度,胸脯差点贴在地面上,脚跟也完全离地,可他就是没有摔倒,原来左手撑着地面,听到这人喊了一声,陆谦玉及时住手,从地上弹了起来,说道:“阁下,认输了吗?”

    对方点点头,说道:“是我输了,阁下的剑法,果然精妙绝伦,在江湖上,很难见到,不过我看阁下的剑法,好像在哪里见过,不知道阁下叫什么名字?”

    陆谦玉收剑,说道:“阁下的剑法,我也恍如昨日,不知道在何处遇见过,这么说来,我们可能认识。”

    “我叫松上村雨。”对方说。

    陆谦玉惊讶道:“你是松上村雨,你们在这里?”陆谦玉第一次见到松上村雨是在东丘山上,至今刚过去几个月,对这个名字,记忆犹新,而且当时,松上村雨的身份一半是中原人,一半是东洋人,用的是东洋的剑法,在山上引起了不少的议论,陆谦玉对这个混血儿的印象还不错!

    松山村雨微微一愣,说道:“阁下认识我?”

    陆谦玉笑道:‘东丘山上的一别,多日不见,我是陆谦玉,难道你忘了。’

    松上村雨哈哈大笑,说道:“难怪,难怪,你是陆谦玉,你的无剑之道,让我佩服之至,想不到今日你的剑法又精进了,让我望而却步了,你是陆谦玉,恩,你是一个杰出的剑客,我松山村雨认输。”

    飞翔老鼠比谁都高兴,说道:“原来两位都是朋友,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早知道,说什么也不敢去偷陆少侠的东西,我这不是不自量力,以卵击石,找死去了吗,哈哈哈。”飞翔老鼠也知道陆谦玉这个人,听过一切消息说陆谦玉十分厉害,知道陆谦玉正在给武林盟追杀,反叛武林盟的事情,可他没有见过,与很多江湖上的闲云野鹤一样,飞翔老鼠,不喜欢管武林上的杂事,对武林盟也不喜欢,但对于陆谦玉这样一个少年高手,他可比较感兴趣,想不到今日就给遇见了。

    松上村雨不是坏人,陆谦玉对他十分客气,说道:“村雨兄得东洋剑法,也有独到之处,若不是我在金紧要关头看见了村雨兄的破绽,可别像轻易的取胜。”

    松上村雨哈哈大笑,说道:“陆谦玉,你十分谦虚,我的东洋剑法,打不过你的无剑之道,这是事实,我从不会盲目的自信,来,既然来到这里,想必是缘分到达,我们喝上一杯。”

第五百六十五章,虎头帮事

    出乎陆谦玉的预料之外,在这穷乡之处,瓜田之中,除了孤寂的月光和漫天的清风之外,竟然还有美酒,酒自然是美酒了,不是一般的酒水,瓜棚说是瓜棚,可如同一个隐居的房子,内设已经俱全,其中有不少是就地取材,当然还有飞翔老鼠顺手牵羊而来的,进了瓜棚,就是一个不大的小厅,只有一个房子,厅的正面是一张床,左首也有一张床,松上村雨将美酒藏得很深,在他的床下,原来有一个小型的地窖,他从里面拿出了一坛子的美酒——状元红,此酒在江南一带比较出名,酒香纯正,喝多了不上头,陆谦玉较为喜欢,除此之外,下酒菜是一小碟的花生米,一盘剥了皮的西瓜,以碟腊肉,还有一只烧鸡,飞翔老鼠说等等,转身出去了,不久之后,拎着一只野兔子回来,在瓜棚之外生出了一堆火,陆谦玉坐在瓜棚之中,详细的询问了松上村雨自东丘山之后的事情,松上村雨言简意赅,并不曲折,老老实实的说了,可见他对陆谦玉还真是以诚相待,陆谦玉乐意交这样的朋友,别管他是什么人,东洋人也好,中原人也好,东洋人和中原人也好,总归是个人吧,是这个江湖里的一个过客,同样是过客,何愁朋友多。

    原来,松上村雨自从魔炎教派大脑东丘大会之后,他就离开了东丘山,他这个人,一向不喜欢与人来往,也不可说,这个人古怪,他就是不喜欢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有太多的接触,向来独来独往,一个人逍遥自在,自从魔炎教派攻入东丘山之后,他冲下了山,期间也和魔炎教派的人交过手,杀了几个魔炎教派的人之后,就往南走,他素问江南风景好,所以想来江南悄悄,没想到这一走,就来到了此地,在此地遇到了一个盗贼,当时他住在店里,晚上就遭了贼,他与那人动起手,贼自然就是飞翔老鼠了,飞翔老鼠轻功虽好,手上的功夫了不高,像是这次惹到了陆谦玉一样,飞翔老鼠不是松上村雨的对手,败给了他,松上村雨见飞翔老鼠也是一条好汉,于是就给他放了,第二天,飞翔老鼠找他来喝酒,而且赔了不是,两人成了朋友,于是飞翔老鼠就跟着松上村雨在本地游玩了一阵子,却不想,不到几天光景,飞翔老鼠在家,遭到了仇家的暗算,差点死在仇家的手中!

    飞翔老鼠这个人,不管是什么人,他都敢偷,得罪了不少人,来找他报仇的人,是当地帮派的一个头目,叫做虎头帮,曾经飞翔老鼠洗劫了虎头帮,得到了一枚夜明珠,那是帮主田老虎的至宝,田老虎怎么会放过他,丢了宝珠之后,田老虎大发雷霆,调查了几天,目光锁定在了飞翔老鼠的身上,于是挑了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秘密的来到了飞翔老鼠的家里,飞翔老鼠喜欢喝酒,一喝就多的那种,也不工作,置业就是小偷,不仅是个小偷,像是他这个级别的,应该用神偷,只要是他想偷的东西,就没有偷不到的,在当地比较出名,他出名不是因为他能偷,还有一大部分原因要归功于他的乐善好施,扶贫济困,他把偷来的金银珠宝,一方面留作自己的花销,买酒喝,一方面全都送给了当地的贫困家庭,距今为止,受他救助的百姓,不下千户,在百姓心中,这样一个人,无疑是神的存在,田老虎可不管这个,此地是他的地盘,他决不允许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而且这个人还胆大的偷到了他的头上,他怎么会放过飞翔老鼠。

    在两个人谈话的收,飞翔老鼠给兔子剥皮洗净了,架在火上靠着,两个人的对话,传到了他的耳朵里面,他轻声笑了几声,说道:“就田老虎那个笨蛋,如果不是我当晚喝了太多的酒,他还能得逞,这个人,是当地的一个大杂碎,我早就把目标放在他的身上了,听说他在外面收了一个珠子,彻夜通光,晶莹剔透,我一听就是好东西,所以就去拿了来,这东西,全都是田老虎横行霸道而来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有何不可?”

    陆谦玉道:“这个田老虎,的确可恨,后来怎样?”

    兔子肉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飞翔老鼠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还是多亏了村雨兄,如果不是他,今天挨烤的可就不是兔子,而是我啦。”

    松上村雨道:“陆兄,还是让曹兄好好烤他的兔子给咱们下酒,这事情的经过,我是知道的, 那田老虎也是给我解决的,我不仅解决了田老虎,还把这个虎头帮,交了一个天翻地覆呢,要不然,我也不会用躲在这个瓜田里面,日日吹风,原本我和曹兄是打算,明日动身往南去的,没想到今日遇到了陆兄,要么我怎么说缘分使然呢。”陆谦玉这才搞懂了,原来飞翔老鼠去客店里面,是想趁着离开这里,临走了再捞上一笔。

    陆谦玉好奇的说道:“愿闻其详。”

    松上村雨陆陆续续的说起来。

    就在田老虎袭击飞翔老鼠的那个晚上,松上村雨正好有事情去找飞翔老鼠,因为两人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松上村雨又知道飞翔老鼠是一个侠盗,所以去过他们家,松上村雨正走在路上呢,就看见一帮人鬼鬼祟祟的往飞翔老鼠的家里去,他一时好奇,跟着去看看,等到了飞翔老鼠的家里,就看见几个人将飞翔老鼠五花大绑,押解出来,几桶水浇下去,飞翔老鼠的酒醒了不少,当即就认出了这些人,就是虎头帮的人,他挣扎了几下,结果那绳子是牛筋做的,越挣扎就越紧,飞翔老鼠施展不了武功,肚子上又挨了几下拳头,气的破口大骂,嘴上是舒服了,但招来了更加凶残的毒打,田老虎从人群之中走出来,舔着一个大肚子,为人十分强壮,好像是一头雄性的成年大水牛一样,长得丑陋,他逼问飞翔老鼠夜明珠的下落。

    那玩意早就给飞翔老鼠以超低的价格卖给了一个客商,那客商专门做的又是这一档子生意,不是本地人,所得的银两,飞翔老虎留下了一部分,更大的一部分,全都捐给了当地的一家和尚庙,那和尚庙是当地出了名的布施穷人的地方,;银子给了和尚庙,和尚买了米,做了粥,就会下发给穷人,所以飞翔老鼠将很多人都倾囊给了庙里,和尚里面的大和尚,老主持和飞翔老鼠的关系一直很不错。

    田老虎要飞翔老鼠交给夜明珠,飞翔老鼠自然叫不出来,田老虎大怒之下,就要杀了飞翔老鼠,这时候隐藏在一边的松上村雨等不了了,出手救下来飞翔老虎,虎头帮这些人,那里是松上村雨的对手,几下全给大发了,田老虎仗着自己有些拳脚和松上村雨过了几招,给松上村雨一剑攒心,他死后,虎头帮的人回去求援,过了不久,数百个虎头帮的人来了,飞翔老虎和松上村雨早就逃之夭夭了,两个人逃到了这个瓜田之中,看见里面一个瓜棚,看守瓜棚得人,曾经瘦过飞翔老虎的帮助,一见恩人有难,当即出手帮忙,把他们安排在这里居住,对外人一个字不提,飞翔老虎就留在了瓜棚里慢慢的养伤,因为距离城里比较远,虎头帮的人一时半会找不到这里来,在瓜棚之中,有数不尽的西瓜可以吃,松上村雨还去了成立一次,购买了不少日用品,包括药材!

    习武之人对于皮肉伤恢复的很快,不到五天,飞翔老虎的脸上就一块伤疤也看不见了,他就跟着松上村雨两个人琢磨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松上村雨主张离开,毕竟虎头帮的人数多,即便没有高手,也是个麻烦,飞翔老虎却一副不以为然,说道:“虎头帮是当地出了名的,损阴德的帮派,调戏妇女,欺压百姓,勾结官服,无恶不作,杀了人,挖个坑就地掩埋了,目无王法,身为武林人士,我们应该替天行道,灭了他狗日的虎头帮,之前我就打算这么干,可那虎头帮中还有一个田老虎,这个人比较难对付,如今田老虎已经死了,剩下一曲怒乌合之众,跟散沙有何区别,虎头帮群龙无首,正好是铲除他们,还当地百姓一个太平。”

    松上村雨听到这个虎头帮如此不是个玩意,除了好事,什么都干做,出了坏事,什么都不做,一时也是侠心翻涌,同意了飞翔老虎的意见,两个人当晚就来到了虎头帮的总舵,设在城中心的一个府院之中。

    虎头帮的总舵还在守丧期,门外飘着白凌,自从田老虎死了,门前的两个大狮子也显得黯淡无光,好像是两个小猫崽似的,两个人不搞虚的,直接从大门打了进去,虎头帮的人拦他们不住,伤了不少人,最后飞翔老虎找到了副帮主,并且把他制服了,刀架在脖子上,让副帮主吩咐着将虎头帮解散了,当时那个情况,松上村雨和飞翔老鼠俩人给一百多人围在一个小天井之中,虎头帮的副帮主给人捏在手中,比起一个蝼蚁还不如,那还能讨价还价,虎头帮副帮主只好哭求着放过自己,答应了解散虎头帮,就这样,俩人没有在多生杀戮,从哪里来,从哪里走,回到了瓜棚之中。

    不出两日,飞翔老虎怕这个虎头帮的副帮主高花样,欲盖弥彰,于是亲自回到了城中去打探消息,这一去可不要紧,想看的没有看见,看见的让他大吃一惊,原来他想的不错,这个副帮主真他娘的不是个玩意,他暗度陈仓,趁着这个时候,居然招兵买马找来了一伙人来帮他们,其中还有为数不少的高手,飞翔老鼠可气坏了,又不是这些人的的对手,只好回到瓜棚中,将这个事情与松上村雨说了,松上村雨一听,更加生气,当即就表示去教训他们,飞翔老鼠以为不妥,他打探过,这次来帮着虎头帮的人,是从杭州城里面出来

    的芜湖帮的人,那是一个大帮派,帮中有不少高手坐镇,松上村雨没有见过芜湖帮的人,很少到江南来,自然不知道这个芜湖帮有什么本事,可陆谦玉知道,他在东丘大会上,见过芜湖帮的人,当时他们还跟陆谦玉一块坐过,陆谦玉听到芜湖帮这个三个字的时候,惊讶了一下,心想:“芜湖帮在江湖上也算是一个正直的帮派,怎么会出手帮虎头帮这样的地头蛇,莫非不是此事还要隐情。”

    飞翔老鼠阻止了松上村雨,告诉他一件事情,“芜湖帮又称作芜湖船人,是江南地区,水路里面最大的帮派,放眼整个江湖,芜湖船人也不好惹,就他们两个人,得罪了虎头帮的人不要紧,说什么,也不能跟芜湖船人硬碰硬。”于是,飞翔老鼠说出了他的计划,他说,芜湖船人是来帮虎头帮的,但他们毕竟是外来人,不熟悉此地的地形,一时半会儿找不要到咱们,咱们何不在这里住下来,等芜湖船人离开了,虎头帮是去了依靠之后,再去找虎头帮的麻烦,这次不能像是上次那么仁慈了,一定要彻底解决了虎头帮不可,他要把那个虎头帮的副帮的脖子拧断了。

    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快,这芜湖船人好像是住在了虎头帮一样,走了一批,也留下了一批,里面还有不少高手,松上村雨不想在这里与他们耗着了,一连过去了一个半月,就算是再过一个半月,也不见的他们会走,所以松上村雨要去找他们麻烦,当天晚上,松上村雨和飞翔老鼠再一次返回到了城中,与他们打了一场,只是这一次,他们遇到了芜湖高手,松上村雨和飞翔老鼠好不容易才撤退出来,差点给人困在了里面,这一次,他们败露了行踪,芜湖船人出城来找他们,这就是昨天晚上刚才发生的事情,迫不得已,松上村雨和飞翔老鼠才想到了离开这里,虎头帮的事情,他们管不了,也没有能力管了,若是不走,两个人说不定就走不了了,一句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陆谦玉听完了事情的经过,带着一种怀疑的态度,说道:“这个芜湖船人我是知道的, 他们是正大光明的帮派,干的是保护江南水路,提防水盗的事情,你说他们勾结虎头帮,只怕里面还有隐情,只有这个虎头帮,既然作恶多端,那就留他们不得,这事既然给我碰上了,那可不能不管。”

    这时候,飞翔老鼠把兔子肉烤好了,拿进来,说道:“可以吃了,我们边喝边聊,依我看,有陆公子这样的剑客跟我们一起行动,那芜湖船人,不足为惧,无论怎么说,让我们就这么离开了,多少心里有点不太痛快,明明知道虎头帮是个地头蛇,不把他铲除了,我飞翔老鼠对不起当地的百姓。”

    三人如坐,酒馆三旬,陆谦玉心道:“来得好,不如来得巧,虎头帮,是非灭了不可,芜湖船人,我也得去会一会才是。”陆谦玉放下酒杯,说道:“今天咱们就喝三杯,多了不能再喝了。”

    飞翔老鼠劝酒,说道:“陆少侠,你有何打算。”

    陆谦玉正襟危坐,说道:“不要叫我陆少侠,大家都是朋友,你可以叫我陆兄,或者是直呼大名,陆谦玉,有何不可。”

    飞翔老鼠笑了笑,说道:“陆兄,我飞翔老鼠,可不敢高攀,不过,陆兄这样年轻有为的侠客,我飞翔老鼠还是愿意结交的,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和村雨兄离开此地,也是迫不得已,听陆兄的意思,是要帮忙了?”

    陆谦玉笑道:“不是帮你们,是帮当地的百姓,我说就这三杯,咱们收拾一下,马上起程,一起去城里看看。”

    松上村雨道:“有陆兄帮忙,芜湖船人,何足畏惧。那这里的酒,咱们就留着凯旋的回来再喝,不过,陆兄,你好像认识芜湖船人,这里面不会有你的朋友吧,我是不想让你难办,要不然,你和飞翔老鼠去对付虎头帮的人,至于那芜湖船人,就交给我来打理,他们中有不少高手,可要挡住我,可没有那么容易。”

    陆谦玉道:“相识的关系而已,谈不上认识,只是在东丘大会上,说过几句话,照过几个面罢了,就算他们是我的朋友,他们若是有作奸犯科,助纣为虐的事情做出来,我也决不轻饶。”

    松上村雨说道:“陆兄,果然有大侠风范,我松上村雨佩服佩服,既然如此,陆兄,我们这就走吧,早去早回。”

    接着,三个人就离开了瓜棚,往城中的方向走,这个城,不是陆谦玉所住的镇子,而是一个县城,县城临水而建,有水道一条,遍地的芦苇,如今正是深夜,陆谦玉等人脚步很快,走到了县城的时候,差不多天也快亮了,到了城中,不见有几个店铺开门的,街上一个人影也不见,陆谦玉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他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客栈,等早上大家找不到他难免着急,于是他问飞翔老鼠在城中可有认识的人没有,飞翔老鼠想起来一些乞丐,陆谦玉就把自己的打算跟飞翔老鼠说了,告诉飞翔老鼠,遣人去给自己的朋友传送消息去,告诉他们直接往这个县城来,双方在这里碰面就是。

    飞翔老鼠办事效率很高,他在街上找到了一个中年的乞丐,把事情说了,还给他一些钱,这人信得过,转身就走,陆谦玉在飞翔老鼠的带领之下,直接就来到了县城之中的一家大宅院门前,守丧期已经过去了,门上的白凌给去除了,红灯高挂,不见有什么凄冷的地方,往日里那两个病猫似的大石狮子,又成了张牙舞爪的模样,正象征着虎头帮的所作所为,陆谦玉望着大门,沉思了片刻,低头和飞翔老虎与松上村雨这么一说,两个就明白应该接下来如何办了,三个人来到了后院,陆谦玉纵身跃上高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陆谦玉发现,翻墙有时候可比走大门要容易的多了。

    院落之中没有几个防守,刚刚是清晨,天空还米蒙着一层薄雾呢,院子里的人还没有起床,陆谦玉三个人分头行动,由松上村雨去找虎头帮的副帮主,陆谦玉则去芜湖船人之处,飞翔老鼠在中间接应来头,此行的目的是捣毁虎头帮的巢穴,抓住虎头帮的副帮主,哦,现在应该是帮主,自从虎头帮的帮主给松上村雨一剑解决了之后,副帮主组自然而然的上位成为了帮主,听说他还霸占了原来田老虎的娇媚娘子,这种人,抢夺兄嫂,理应杀之。

    清晨的虎头帮,无人起早,陆谦玉按照飞翔老鼠说的,来到了偏院之中,这里据说就是芜湖船人所在的地方,至少上次来是这样,飞翔老鼠和松上村雨,就是在这里吃了大亏,差点死在虎头帮总舵里面。

    陆谦玉十分小心,跳上了屋顶,揭开了瓦片,往里面看,只见房间里睡着几个男人,此时睡的正香,陆谦玉蹑手蹑脚的,轻功好,几乎不发出一点动静,里面的人根本就察觉不到,陆谦玉心想:“这几个人应该就是芜湖船人,过来帮虎头帮的,他们不出手最好,一点出手,可不真是个麻烦怎么。”陆谦玉正想着,只见一个人从床上翻了一个把式,起身,开始穿衣服,这个屋子里,一共住着五个人,陆谦玉看了又看,确定只有五个人,至于其他的房屋,陆谦玉没有去查探过,这个人起床之后,接着叫醒其他四个人,陆谦玉见他们的穿着,像是芜湖船人,但也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冒充的,五个人,起来了,就去洗漱,洗漱完了,推开门,到院子里面练武,院子里很干净,中间有一个大空地,可以用来晨练,这五个人,翻跟头,连把式的,陆谦玉匍匐在房顶上,看的是清清楚楚,对于他们谈话的内容,陆谦玉也尽数可以听到。

    只听,其中一个汉子说道:“这么多天了,我们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什么时候可以回到芜湖去。”

    一个汉子正在练拳法,说道:“应该快了,这里的事情容易解决,上次来那两个人,给咱们收拾了一顿,还敢再来不成,再来,可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了。”

    有一个说道:“这个田老虎,本来做事就不受待见,现在好了,惹出事情来了,还得咱们兄弟出面来解决,一个诺大的帮派,现在都落到了人家的手里,我看他那个婆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帮里的时候,师傅可没少劝过他,一定让他收敛。”

    练拳的说道:“你就少说句吧,田老虎虽然不怎么地,可也是咱们的师兄弟,这次给人杀了,伤害得也是我芜湖船人的面子。”

    “他早就不是我芜湖船人了,死就死了,师傅就是太爱面子了。不能允许我芜湖人在外面吃了亏。”

    “有一天,你在外面给人欺负了,咱们也会出手帮忙的,一日是芜湖人,众生是芜湖人。”

    陆谦玉听着几个人的对话,渐渐就明白了,这芜湖船人为什么来帮田老虎的场子,原来这田老虎是芜湖船人帮主手下的一个弟子,因为行为不检点,给轰出了芜湖船人的队伍,来到这里,仗着自己的拳脚,建立了一个虎头帮,做事更加的嚣张,他死了松上村雨的手中,立即有人给芜湖船人送出了消息,偏偏那芜湖船人的帮主又是一个护犊子的人,这才派人来收拾飞翔老鼠和松上村雨,整个事情,总算是搞明白了,陆谦玉觉得,芜湖船人这么做,可不地道,虽然他们不是助纣为虐,可这么袒护自己的人,而且还是一个轰出芜湖帮的人,有点不符合江湖上的规矩吧。

    陆谦玉听了一会儿,这五个师兄弟,往下,聊的就是一些琐

    事了,比如说武功招式,还有江湖上的一些事情,陆谦玉从中得知,芜湖船人这次也出动了不少人马,参与到武林盟追击魔炎教派的行动中,现在很多人都撤走了,去跟帮主汇合,虎头帮中就剩下了这么五个弟子,看他们的武艺,不怎么高,但也不低了,一个个都是好手,原本的人数要更多,昨天才走了二十几个人,这些人对付飞翔老鼠和松上村雨倒也足够了,是难缠的村子,陆谦玉不想再听下去了,他觉得,他来这里看就是解决事情来的,这五个芜湖船人的弟子,并非是什么坏人,就连他们自己也说田老虎做得不对,陆谦玉心想:“若是好说好商量的,把这件事情解决了也就是了,犯不上大动刀枪,难免出现死伤,那可多有不值当了。”他正想着呢,这五个人练完了功夫,大汗淋漓的,就要回到屋子里面去,陆谦玉站了起来,向下面喊道:“各位,冒昧打扰了,我今天前来,只有一件事情。”

    五个人大吃一惊,陆谦玉什么时候在屋顶上,他们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这是武林的大忌,倘若陆谦玉释放冷箭,这五个人,岂还能活?

    陆谦玉说完,就跳了下来,有意卖弄了一下轻功,落地竟然没有半点声响,对方面的人看了,一个个面面相觑。

    一个人说道:“阁下是?”

    陆谦玉拱拱手,说道:“我是陆谦玉。”

    五人哗然,有兵器的,亮兵器,没有兵器的,摆好了架势,江湖上还有几个门派不知道路钱玉这三个字的,他可是武林盟的叛徒,这么多年来,自从武林盟创立,还从未有人想收到过陆谦玉这样的待遇,受到了武林盟的全面追杀,芜湖船人,在江湖上也是排的上号的大帮派,听到了陆谦玉这三个字,无不动容,身为武林盟的一份子,无论是谁见了陆谦玉,都要想办法抓捕。

    芜湖船人快速地变化阵型,将陆谦玉围在中间,防止陆谦玉跑了,当然也有人面前这个人不是陆谦玉,哪有人会主动承认自己就是给全武林追杀的人的呢,这不是傻子吗?

    一个人问道:“你当真是陆谦玉,有什么证据?”

    陆谦玉道:“陆谦玉,就是陆谦玉,我就是陆谦玉,为什么要欺骗你们,说我是别人,你们不信我是陆谦玉,也不要紧,可我认识你们。”

    芜湖船人看见了陆谦玉手里的孤寒剑,一个人道:“错不了,那是孤寒,他就是陆谦玉,我在东丘山见过他。”

    陆谦玉哦了一声,说道:“幸会,幸会,既然我们见过,那最好不过了,现在我是陆谦玉,你们不会怀疑了吧?”

    既然是真的陆谦玉,芜湖船人如何能不紧张,他们震惊片刻,为首的人说道:“陆谦玉,整个中原武林的各方势力,都在追杀你,你还敢出来,胆子也是真大。”

    陆谦玉笑道:“胆子大的吃饱饭,江湖就是这么大,总不能因为一些人追我,我就要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吧,或者找个地缝钻进去,那可不行。各位,我今天来,可不是来找麻烦的,只是有一点小事要办,办了就走,咱们和芜湖船人,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要拿我陆谦玉,是受到了奸人得挑唆,我陆谦玉不怪你们。”

    芜湖船人了解陆谦玉的实力,帮主也曾经说过,陆谦玉的剑法很高,绝对是一个危险人物,与他对手,一定要千万小心,这五个人,自忖没有人的实力在陆谦玉之上,一旦打起来,一个都跑不掉,陆谦玉倘若要杀他们,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芜湖船人思考了片刻,睡也不敢动手,说道:“说罢,陆谦玉,你找我们什么事情。”

    陆谦玉道:“我不是找你们有事,我是找虎头帮有事,实不相瞒,不是我故意要听你们说话,但是我听到了,你们原本和虎头帮的联系不是很大,那田老虎已经死了,你们何必助纣为虐,保护虎头帮呢,他在当地,名声怎样,你们比我还要清楚,芜湖船人,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帮派,何必为了一个死去的人,而断送了自己门派的名声?”

    芜湖船人明白了陆谦玉的目的,说道:“陆谦玉,你要灭了虎头帮?”

    陆谦玉以沉默代替回答。

    芜湖船人道:“田老虎是我们芜湖船人,他如今给人杀了,我们非报仇不可,人不是你杀的,那就是你的朋友了吗,你跑这里来,给你的朋友出头?”正说着话呢,一个物件从天而降,往说话这个芜湖船人脑袋上砸落,那人闪了一下,一看,居然是个人头,接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松上村雨说道:“田老虎是我松上村雨杀的,虎头帮的副帮主,还有副帮主的姘头,田老虎的娘们,也让我一并杀了,这个婆娘,居然在被后偷袭我,田老虎尸骨未寒,她居然和副帮主偷奸!”

    芜湖船人见过松上村雨,怒道:“松上村雨,你好大的胆子,你杀虎头帮的副帮主,这个我们不管,可你杀了田老虎,我们就不能不管,你当我芜湖船人无人是不是,居然这么羞辱我芜湖船人,今日你来得正好,上次让你侥幸跑了,这次我看你还能逃得了吗?”

    陆谦玉斜睨着松上村雨,发现松上村雨的胳膊上受了一点轻伤,是用刀子划的,就问他:“村雨,你这是怎么搞的?”

    松上村雨道:“我刚才抓了那副帮主,他正躺在那个娘们的床上,让我好找,一不留神,再跟副帮主打斗的时候,给那女人划了一刀,不过不要紧,一点小伤,不碍事,那女人给我一剑杀了,我把副帮主的脑袋砍下来,带了来,这下虎头帮群龙无首,一定要散了不可。”

    想不到松上村雨柔柔弱弱的,做事居然这般雷厉风行,陆谦玉道:“飞翔老鼠呢。”

    飞翔老鼠在屋顶上喊道:“陆兄,我在这呢,虎头帮的帮中,正在往这边赶来。”说着,跳了下来。

    三队五,对方都是高手,五个芜湖船人观察局势之后,更加不敢动手了,为首那人,是用刀的男子,说道:“陆谦玉,今天我们是不能给田老虎报仇了?”

    陆谦玉笑道:“只怕是不能了,即便你们的帮主来了,我也要这么说,不光是今日,明天,以后,田老虎的死,都是罪有应得,松上村雨是我陆谦玉的朋友,芜湖船人有什么误会,可以尽管来找我陆谦玉。”

    芜湖船人道:“好,好你一个陆谦玉,现在你是罪名加深,得罪了武林盟,真不怕再得罪我芜湖船人,你有种,我们后会有期,走着瞧好了。”

    陆谦玉心道:“一个罪名也是罪名,两个罪名也是罪名,田老虎罪有应得,你芜湖船人,不分青红皂白,颠倒是非,与我陆谦玉有何想干,我陆谦玉不想与你们结交,还怕了你们不成?”陆谦玉笑道:“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了,不过在你们走之前,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一句,武林盟之中是有叛徒存在的,但是那个人可不是我陆谦玉,你们小心为妙。”

    芜湖船人冷笑道:“你现在开始给自己辩解了,这话,还是说给武林盟去吧,我只会一五一十的将这里的实情告知我们的帮主。”

    陆谦玉摆摆手,说道:“话不投机,告辞。”说着,大步向门外走去,正好有虎头帮的帮中支援过来,陆谦玉踢开了几个,施展拳头,打开了一条出路,十多个虎头帮的人,怎是陆谦玉的对手,全都给解决了,陆谦玉不想杀人,只告诉他们,虎头帮帮主已经死了,让他们回家去好好生活,日后再见到他们作恶,陆谦玉一定要杀了他们不可。

    虎头帮的人,多半是附近的强盗,还有流民组成的队伍,素质很差,没有几个会武艺的,兵器也参差不齐,给陆谦玉这么一吓,纷纷让开,过了不久,就开始收拾东西,拿上大院中的财务离开了。

    芜湖船人在这里吃了憋,不好意思说,他们大不过陆谦玉,留在此地也是无用,上面又催得很紧,他们干脆离开了县城,前去找队伍汇合去了,解决了这里的事情,陆谦玉是一脸的轻松得意。

    县城的百姓,对于虎头帮的覆灭,掌声雷动,官府出面,收拾了虎头帮的大院,把尸体都抬走了,陆谦玉等人,他们就好像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样,绝对不敢去找陆谦玉等人的麻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过去了,虎头帮日渐强大,虽然他们和当地的官服混的不错,但官就是官,匪就是匪,官匪可以合作,但绝对不是一家,虎头帮始终也是当地官服的一个心腹大患,如今灭了,他们巴不得的事情,不感谢陆谦玉都不错了。

    陆谦玉三个人,找个酒馆,要了一桌子的饭菜,一边喝酒,一边吃肉,一边等着许来风等人,许来风等人,接到了乞丐的消息,启程来到县城,现在正在路上,陆谦玉问起松上村雨下一步的打算。

    “村雨兄,这里的事情圆满收官,虎头灭了,百姓高兴了,接下来,你要去干什么?”

    松上村雨想了想,说道:“我的意思是要往南去,那边山清水秀,我可以走访名山大川,随便也拜访一些剑术名家,与他们比剑。”

    陆谦玉问飞翔老鼠,“那你呢。”

    飞翔老鼠正喝着酒,说道:“偷到的生计,总不是长久的办法,我也想跟着村雨兄去南方看看,找点事情干。”

    接着,两人又问陆谦玉,“你接下来要去哪?”

第五百六十六章,两大助力

    陆谦玉此去南坪之地,要面对两大势力,也是整个江湖上,最大的两股势力,一个是武林盟,一个是魔炎教派,陆谦玉想要在这两大势力之中周旋,实力还远远不够,不能少帮手,帮手多了,他自然乐意欣喜,所以他大有,将松上村雨和飞翔老鼠拉入自己队伍里的打算,只是不知道这两个人是否同意,听他们说话的意思,似乎只欠了一个邀请,陆谦玉厚着脸皮,给两个人斟酒,一边问他们的打算,一边在心里规划着自己的小九九。

    时候差不多了,三个人略有醉意,陆谦玉一看机会来了,就说,“村雨兄,飞翔老鼠,我看你们两个一起行动,大不如跟我们一起走,我有一些朋友,也是往南去的,但不是游山玩水,中间可能要经过不少地方,现在江湖这么乱,人聚在一起,也有个照应,如果两位不嫌弃的话,我看不如我们大家结伴而行,人多也热闹一些不是,主要是在危险的时候,人多好办事。”

    飞翔老鼠是个聪明人,松上村雨则不是太懂,显得很木纳,他不懂陆谦玉的意思,不见得飞翔老鼠就不懂陆谦玉的想法,飞翔老鼠抢白道:“陆兄的意思,我明白了,你不必说了,陆兄本事高,这一次去南方,可是为了江湖上的事情去的吧,前路可不太平啊,你想带着我们两个,是为了有用处吧。”

    陆谦玉脸色羞红,他的小心思给人这么一说,显得他是一个小人,不够朋友,不过松上村雨接下来的话,可让陆谦玉乐了。

    松上村雨说道:“陆兄,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别婆婆妈妈的,咱们是朋友,有事请直接说,我松上村雨,孑然一身,去那里不是去,既然是朋友,两肋插刀的事情,我是最喜欢干的,无论有多大的麻烦,凭借咱们的实力,我相信一样可以处理的好,你瞧,那虎头帮,还不是找应给我们灭了吗?”

    飞翔老鼠嘿嘿笑道:“陆兄,我虽然看透了你的心思,可我也没说不同意不是,你不用尴尬,我飞翔老鼠,一辈子竟干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情,正事是一件没干,我师父早就说过,我这人不能成大事,到死了,还这么说,我可不愿意了,陆兄是跟能干大事的人,我一看就看出来了,跟着你去,说不定能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情来,那有什么好说的,我就跟着你走了。”飞翔老

    鼠说完,喝了一碗酒。

    说到了这个份上,陆谦玉也不拐弯抹角的了,他想来喜欢干这种事情,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既然是朋友,就该肝胆相照,他饮下一碗酒,说道:“那我就不瞒着两位了,我们要去南坪之地,武林盟和魔炎教派···”陆谦玉把事情给两个人说了一遍,飞翔老鼠和松上村雨拍手叫好。

    “刺激啊,刺激,武林盟和魔炎教派都往南坪之地去,是不是说他们要在南坪之地大战一场了,一想就觉得刺激,这事情可少不了我飞翔老鼠,我这个人就是喜欢热闹,越热闹越好,真想不到,我飞翔老鼠,第一次深入武林,就碰到了这么好的事情,别的不说了,陆兄,我跟你走。”飞翔老鼠听完之后,哈哈大笑,幸亏酒馆里吃喝的都是一些平头百姓,没有武林人士,否则一定引起他人的注意不可。

    松上村雨说道:“陆兄,你有那么多朋友,再加上咱们,我们这支队伍,可也不能小觑了,你在江湖上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咱们这是要去对付武林盟,还是魔炎教派?”

    陆谦玉又把郭孙雄勾结魔炎教派的事情,小声的说了,尽量小声,不让外人听到,飞翔老鼠和松上村雨附耳倾听,接着,陷入了沉思之中,飞翔老鼠骂道:“真有意思,这个老匹夫,不够英雄,还是什么天下第二门派的掌门人呢,他干下的事情猪狗不如,既然干了,还不承认,反而倒打一把,这次咱们一定要对付他不可,给陆兄你讨要一个说法,谁不是一个头脑,一对肩膀,嘴上他们人多,咱们就不跟他们胡扯,直接打他狗日的。”

    松上村雨想了想,说道:“陆兄,我可没想到,你居然给人这么冤枉了,要我说,武林盟没有多大的意思,江湖纷争,一方面是武林盟,一方面是魔炎教派,武林盟不收留你,大可以投靠魔炎教派去,谁是这个江湖的主人,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武林盟也好,魔炎教派也好,总归不是咱们,咱们都不想成为武林至尊,就让他们自己打去吧,何况你喜欢的人,还在,魔炎教派,就没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挡你帮着魔炎教派了,我松上村雨,就是闲云野鹤,真是这样的想法,随便来吧,如果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触犯了陆兄,你可别在意。”

    陆谦玉笑道:“哪有,你没有触犯我,让我

    去魔炎教派是万万不能的,除非他们可以退回到漠北去,不在危害武林,一正一邪,这个江湖,历来就是这样,正的绝对不能反了,反的不能正了,这是大道理,武林盟尽管干了很多伤心人的事情,大体上还是为了天下苍生,我们不能做真正的叛徒,两位兄弟跟着我陆谦玉一起走,欢喜不已,可是,我要提醒你们,这一次去南坪之地,那是个极度危险的地方,不知道要有多少鲜血可以留,不知道还有多少英雄死在异域他乡。”

    松上村雨说道:“我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走到哪里都是家,生命就是大闹一场,如今,我陪着陆兄,你一起闹,即便是把这条命,留在了南坪之地,有何不可,我这么做,可不是为了什么江湖,江湖好坏,与我无关,我的肚量太小,装的下肉和酒,装的下朋友,剩下的就是什么都装不下了,不怕你笑话。”

    飞翔老鼠则说:“我的观点就跟村雨兄有点不一样了,我这么做,全都是为了我的师傅,我师父收养我,教我武功的时候,可不是为了让我当一个窃贼,一辈子偷偷摸摸的,不能用它老家人教我的武功,给他老人家争光,他死的早,我不能等我死了,去下面见到他的时候,受他的骂,我要给他看看,我用他教给我的武功,那是干了一件大事,这样我死了,也能安心的去找他了,陆兄,别的不说了,武林是你的,也是我的,咱们就去南坪之地,打一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接着,三个人,一边喝,一边等着许来风他们,事情暂时敲定了,陆谦玉的队伍里面,又多了两个得力的干将,现在陆谦玉的队伍里,有龚不凡,顾有志,钟西北,钟东南,马三强,王作古,小刀,许来风,宁儿,松上村雨,飞翔老鼠等几个人,其中,陆谦玉,许来风,松上村雨,均是武功高强之人,三人的武功,放在江湖之中,均是高手之中的高手了,可比门派的掌门人,飞翔老鼠的武功陆谦玉领教过,虽说差了一点,但也是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最高的,陆谦玉的队伍,得到了一次增强,这在对付过郭孙雄的事情上,令陆谦玉更加多了一份底气,陆谦玉在心里高兴的同时,也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南坪之地,到底会爆发出怎样激烈的争斗,他身边这些朋友,能否悉数完好的从哪里来,回到那里去?

第五百六十七章,临时营地

    县城和小镇之间的距离不算短,加上许来风等人,队伍人多,不如一个人走得那么快,所以等许来风他们到了,在县城之中找道陆谦玉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陆谦玉介绍了松上村雨和飞翔老鼠给他们认识,这里面,只有许来风一个人认识松上村雨,其余的人,对这两个人,一无所知。

    得知飞翔老鼠与陆谦玉认识的经过,宁儿气的对飞翔老鼠瞪眼睛,说道:“好啊,居然敢跑到我的房间门外鬼鬼祟祟的,你该庆幸,是给陆大哥发现了,要不然,你进了我的房间,可难有命回去了。”

    飞翔老鼠不想跟一介女流之辈斗嘴,而且错又是他,只能赔礼道歉,好不容易,才让宁儿消消火,等许来风的人在酒馆里吃喝了一阵,马匹也得到了喂养,已经到了下午了,众人又一次上路,到了傍晚,已经走在大路上了,从县城开始,陆谦玉就往南折返,先是沿着大路走,招摇过市,因为大路上人多,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是不是走漏了风声,路上可见不少快马,三五游侠目中无人,直奔南边而去,许来风就问陆谦玉,这些人是不是去南坪之地的,陆谦玉也怀疑,这些人走得匆忙,十之**,是有紧要的事情,要去说南坪之地,也不无可能,只好留着后面观察。

    傍晚时分,一个人快马到前面探路的龚不凡回来了,他说,不见前面有亮着灯火的地方,大概距离城市,还有一段距离,一队人,至少走到半夜,才能见到有客栈的地方。

    许来风就说,走夜路危险,而且赶路有限,不如就地扎营,还好他们带了一些帐篷,都在马车上,大家挤一挤,可以将就一个晚上,另外马车也可以主人,露水打不到人的身上。

    半天时间,走出了五十里路,人困马乏,陆谦玉想到不是所有人都有他这样的内力,按照他的身体情况来说,别说走上一天,就是三天三夜,只要马累不死,他都不用休息,可其他人就不一样了,尤其是王作古,人老体衰,筋骨大不如前,在马上颠簸了一段路,那就受不了了,这路上,坑坑洼洼的, 也不是很平坦,陆谦玉怕给王作古累坏了,于是他听了许来风的建议,就让大队在大路上找个披风的地方,就地安营休息一个晚上,等天亮了再出发也不迟,钟家兄弟去办这件事情,刚好在一片林子里,找到了一个避风

    又平坦的地方,而且有人捷足先登了,里面亮着灯火,点着篝火,围坐着许多人,也扎了不少的帐篷,马车在外面零零散散的摆放着,马匹拴在了树上。

    钟西北去打听了一下,发现这里人还不少,足有数十人,其中有一个商队,还有一些江湖上的游侠,不见一个门派中人,走遍了附近实力,只有这里最适合休息,钟西北见里面还有地方,就回到队伍里跟陆谦玉说了,陆谦玉一听,感觉没有什么危险,一支商队,加上几个游侠,能出什么大事,而且人多,一定热闹,说不定可以打听到不少讯息,陆谦玉就让大家去这里休息。

    陆谦玉的队伍人数也不少,到了休息的地方,在西北角找到了一个空地,把马车卸了,搭建了两个帐篷,两个帐篷是给男人睡觉的,马车则是给宁儿用来休息的,马车毕竟是一个私密的空间,这里只有宁儿一个姑娘,跟大男人们一起睡觉,可有不妥,接着陆谦玉又让小刀看着点宁儿,防着她惹出什么乱子来。

    飞翔老鼠在帐篷前面生了一堆火,许来风则去这个临时的营地里走了一圈,留意了一下,到底都是什么人跟他住在一起,他看的可比钟西北要详细一些,回来之后,告诉陆谦玉,营地里有六伙人,其中有三个游侠是一起的,两个小门派的人是一伙的,一支商队,四个贩盐的,一个猎人,还要一家走亲戚的,加上陆谦玉这个队伍,一共是七支不同的人聚集在这里,可谓是龙蛇混杂。

    陆谦玉听完之后,笑道:“南方果然是富庶的地方,人口多,遇见的人,也就多了,不用担心,我们去看看。”陆谦玉吩咐飞翔老鼠照看着营地,与许来风,松上村雨三个人,一起去那边看看。

    其时,在营地里,有一个大篝火,一大帮子人,围在篝火边上烤火,分着自己的食物,还有一些烧酒,其中就有许来风说的,三个游侠,两个小门派的弟子,还有商队的一部分,加上,四个贩盐的,至于那猎人,睡在了剧烈篝火不远的大树上,如果不仔细看,根本难以发现,他躺在树上,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一边喝酒,一边抬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或许是星星也说不定,可见这个人,不怎么合群,还有一家走亲戚的人,把营地设在了角落里,没有帐篷,这一家人,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带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

    加上三个家丁,陆谦玉扫了一眼,就看出这三个家丁,均不是什么善类,会些手段是一定的,一个个长得很是勇猛,进而想到,这一家人,定然也是有头脸的人物,那男人,穿戴不凡,女的身材好,有几分姿色,胸很大,化着淡妆,孩子穿着一件小袄,脖子上挂着一个金锁,这一家人,远离人群,在树下铺了一张毯子,一男一女一个孩子在上面坐着,女子抱着孩子,男人则目光琼琼的看着篝火之处,以一些警惕,孩子可能是睡着了,陆谦玉认为,他们现在很紧张,很担心碰上不三不四的人,三个家丁,则是呈护卫的队形,对一切都十分留心。

    陆谦玉心想:“有点意思,这个营地,并非许来风说的那么简单,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

    打量了篝火之外的人,陆谦玉开始打量篝火四周,围着的这些人,江湖汉子,性格豪爽,喜欢扎堆,讨论江湖上的事情,这无可厚非,所以,三个游侠与两个门派之中的小弟子很快就打成了一片,不分彼此,好像是新朋友一样的一见如故,分着酒,吃着带来的肉,贩盐的商队,干的是一样的生意事,彼此也好接近,而且出门在外做生意的人,是走江湖的另外一种,在世道太平的时候,也少不了绿林强盗,他们既然敢从一个地方,往另外一个地方贩卖货物,说明这些人胆子大,也见过不少江湖中人,所以一般这类人,在江湖中都比较吃得开,一看江湖中人,少不了要扎堆,与他们套近乎。

    陆谦玉很快就读懂了每一队人的心里,只有那个孑然一身,孤傲独行得猎人令人感到一丝警惕,这个人,很有意思,他不管下面发生了什么,只管假装睡觉,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也不跟这些人来往,一个能忍受得住孤独的人,陆谦玉认为这种人,有点可怕。

    陆谦玉走到了篝火前,大大方方的坐下来,伸出双手,对着篝火群暖,见到有人来了,这些人相互挤了挤,让出了一个地方,许来风和松上村雨也得以有个地方容身,三个游侠中的一个人,看了看陆谦玉一副脚夫的模样,穿着一件埋汰的大褂,脸上也带着泥土,并不在意,他随后又看了一下松上村雨和许来风。

    陆谦玉这副打扮是为了方便隐匿自己的身份,故意这样打扮的,灰头土脸的模样的背后,谁也看不出他是一个公子。

第五百六十八章,我看这里可不安全

    陆谦玉把自己打扮的好像是一个脚夫,许来风则把自己打扮的好像是一个富贵的公子哥,一把扇子拿在手上,那是说什么都不会放下的,陆谦玉真就没有看见他不拿扇子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的,好像这扇子是他祖传的宝藏似的,至于松上村雨呢,则是一副走江湖的轻便装束,有点武士的样子,可也不完全,不伦不类,是最好的形容,三个人往那一坐,除了陆谦玉先入为主之外,三个人的地位在外面人眼里,那是格外分明,许来风是主子,松上村雨像是许来风的护卫保镖,陆谦玉则是一个出苦力的根本,人是谁,第一眼都是这样的想法!

    三个游侠, 都是游侠的装扮,什么是游侠的装扮呢,穿的乱七八糟,埋了吧汰的,不拘小节的装扮,就是游侠装,三个人,均穿着小衫,肥哒哒的裤子,脚下是一双快靴,头发有些凌乱,用绸缎捆着。

    游侠中一人,要挎着一把战刀,模样硬汉,看见了陆谦玉,就问:“阁下,打从哪里来啊?”

    陆谦玉没有问题,因为陆谦玉知道他的话不是问自己。

    许来风很聪明,知道三人的装扮,一看自己就是当家做主的,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说道:“打从北边来,去南边走亲戚的,三位大哥呢。”许来风接着他问他们,说话客客气气的,与江湖上的游侠对话,能客气,就客气,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江湖上的游侠可跟门派之中的底子不一样,游侠一般都用兵器和武艺说话,他们都有一身的功夫,不拘小节,自由自在,喜欢结交朋友,有的很霸道,有的很随和,遇见霸道的,给足了他们的面子,他们就喜欢,遇见随和就另当别论了,游侠是江湖上,惹是生非最多的一类人,稍有不合,就要大打出手,杀人更是家常便饭,但是他们也有一个规矩,绝对不跟江湖上大门派弟子打,打赢了,打输了,他们都惹不起这些大门派,他们也不能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使用暴力,这样会让人耻笑,他们爱面子,多过与自己的生命。

    听许来风问,另外一个游侠汉子,简称游侠汉子二,说道:“我们从铜鼓县来,也要去南边,晚上了,赶不到城里去,就在这里对付一个晚上,想来,你们也是如此。”

    许来风笑道:“是啊,谁能想到,城镇之间,距离这么远,马不能走夜路,走夜路也不安全,我们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

    方,拿捏不准,前面的情形,可不敢往前面走啦,若是遇到强盗,那可不好办了,所以只好在这里将就一夜,我见诸位,都是江湖上的汉子,斗胆一问,你们去南边干什么去?”

    三个游侠,两个喜欢说话,另外一个低头喝酒,游侠二看了一眼许来风,说道:“我们去南边去干一些大事,就不方便告诉你们啦,这里晚上凉,你们烤烤火吧。”

    许来风嗅了嗅鼻子,说道:“烤肉吃肉,喝酒交友,简直就是人生大美,实不相瞒,三位大哥,我也喜欢江湖,最是敬佩你们这些江湖上的汉子,你们敢爱敢恨,可不像我们,我这里有些好酒,与诸位一见如故,特地拿来孝敬诸位,就想听听诸位给我讲讲江湖上的事情。”接着, 对陆谦玉说:“还愣着干什么呢,快去找少夫人拿酒来。”

    陆谦玉起身就要拿酒去,他知道许来风要做什么,以酒会友,是江湖上最直接事情,许来风是想从这三个人的身上先下手,打探一些情报。

    带刀的游侠推辞道:“不劳费心了,我们这里有酒。”

    许来风笑道:“我们那可是上好的状元红,诸位不会不想赏光吧,正所谓,好酒配英雄,平民喝好酒,岂不是浪费了,我大有与诸位结交的意思,大家走上了同一条路,就是缘分,路走不完,到了这里扎营,又能遇见,又是缘分,这一次我带了许多好酒,就是留在路上喝的,这里有这么多好汉,何不拿出来,对诸位豪饮一番。”

    许来风说完,贩盐的其中一个人说道:“阁下真是好爽,状元红,的确是好酒,我喝过一回,若兄台,真的愿意拿出来,咱们可不见外,一定要好好品尝不可,不过我们也不白白要了你的酒,有酒无肉,让人难受,我们这些贩盐的,在外面风吹日晒,天天赶路,家里给制备了不少腌肉,真是不巧,刚好下酒。”说着,这贩盐的,可能是老大吧,从一个破口袋里面拿出个包袱,打开来,还真是令人垂涎的酱肉,这汉子又说道:“这是咱们村子里女人,亲手胭脂的,味道还可以,大家都尝尝。”说着,他身边的一个汉子将酱肉撕开了几分,分别交给,门派的弟子,游侠,商队,还有许来风等人。

    许来风接过了肉,闻了一闻,说道:“农家的东西,我最是喜欢不过了,兄弟们,你们打从哪里来啊,生情之下,我就不客气啦。”撕下了一小块肉,

    放在嘴里咀嚼,也不管是不是有毒,其实许来风这样奸诈的一个人,从不来不会那么容易信任对方,早在接肉的一刹那,就用银针试了一下,显示无毒,他才放心的吃,这酱肉和酒馆里的不同,酒馆的酱肉一般都是酱牛肉,肉质很粗,很烂,而许来风吃的这个酱肉,好像不是牛肉,也不是猪肉之类的,有点野腥味,而且肉是干的,好像是某种野味的肉干,很有嚼头,有点像是腊肉,盐放了不少,有点咸,可吃到嘴里,十分的美味。

    许来风吃了一块,说道:“兄台,这肉是什么肉,怪好吃的,我还从未吃过这么特别的酱肉。”

    贩盐的说道:“这是鳄鱼的肉,我们村子里自己打的,将鳄鱼剥皮了,取了肉,放在大锅里面煮熟了,挂在屋外面,让太阳晒,自然风干了,然后就成了肉干,然后把肉干和盐放在了一个大缸里面,这么用盐焗上几个月。”贩盐的说的很详细,许来风听完,觉得自己都能做这些酱肉了。

    许来风哈哈大笑,说道:“各位,鳄鱼肉,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肉好吃,大家都快点来尝尝。”许来风大力推荐之下,其他人都撕下一小块,放在嘴里吃起来。

    陆谦玉回到了马车前,让龚不凡等人,拿出三坛子的状元红,这东西是宁儿直接从白云山庄拿来的好酒, 只有六坛子,只要是留在路上喝的,这酒是白云山庄自己酿造的,很容易,因此价值连城,整整品酒的人,只要喝上一口,一定说这是好酒,因为马车只有一辆,所以带的不多,一路上,大家都像是保护宝贝一样的保护着酒坛子,就把路途颠婆给颠簸碎了,这次,陆谦玉一要就是三坛子,让人吃惊不已。

    碰巧宁儿也目睹了此事,说道:“陆大哥, 你要酒做什么?”

    陆谦玉就把事情说了。

    宁儿一听,嘟嘟着小嘴,可不高兴了,说道:“陆大哥 ,你好糊涂啊,面对一群野汉子,咱们献什么殷勤,这些好酒,都是宁儿千方百计,带着路上给大家伙喝的,才不想给那些野汉子呢。”

    陆谦玉说:“宁儿,这你就不懂了,酒水再好,都是身外之外,一物换一物,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咱们只用一点喝的东西,说不定能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别在意,这些东西,你该注意的事,保护好自己,让咱们人,提高警惕,我看这里,可不安全。”

第五百六十九章,为何南行

    为什么陆谦玉说这里不太安全,这可不是陆谦玉信口胡说八道,陆谦玉隐约就有一种预感,觉得这个营地之中,暗藏着高手,包括那一家子走亲戚的人,看上去也很奇怪,他们为什么那么紧张,既然大家都是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完全不至于这样,还有那几个贩盐的,只有四个人,两辆独轮车,车上只有几袋盐,这么贩盐,能赚多少钱,最值得怀疑的还是那个猎人,深更半夜的,是打猎的好时机,他却在这里睡觉,而且猎人一般是成群结队的,他却只有一个人,这些都引人怀疑,不是陆谦玉要怀疑他们,是他们这些人,露出了马脚。

    在陆谦玉的说服之下,宁儿像是舍弃宝贝一样,说道:“好吧,好吧,陆大哥既然有安排,宁儿就按照陆大哥的安排来就是了,不过这些都是人啊,宁儿跟你过去看看好不好?”

    陆谦玉想了想,心道:“许来风让我过来拿酒,我这么磨蹭不可好。”他对宁儿说道:“你跟我去没有问题,不过我要交给你几件事情,你答应了我才能让你去。”

    陆谦玉带着酒回到了篝火旁,见他身边带着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游侠中人一个道:“这位是?”

    陆谦玉道:“这是我们的少夫人。”

    许来风接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我是我的亲自, 叫做宁儿,我们才结婚不久,这一去,是去见我老丈人去的,哈哈哈,来,把酒给大家分一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可是好酒啊。”

    陆谦玉把酒分了,然后坐下来,宁儿贴着许来风坐着,许来风了给她了一小块鳄鱼肉,宁儿吃得开心,并不多嘴。

    游侠,门派的弟子,贩盐的,商队的人,都喝了陆谦玉带来的酒,其中商队的人,比较扭捏,是看见其他人喝了酒之后,最后一个才喝酒的,陆谦玉觉得, 他们是在看看这酒是不是有毒,商队的队伍里,有三两大马车,有人守在马车旁边,车上有几个大箱子,一辆是带棚的马车,四周遮盖的严严实实,看不出来里面装什么东西,以陆谦玉的观察力,他看了马车压出来的车辙,很深,知道这马车的箱子里面,装着比较沉重的东西,至于什么,陆谦玉暂时猜不到,他想总不是金银财宝,因为商队的人不是很多,只有二十几个人,

    围在篝火旁边的,不见得都是商队之中带头的人,外围应该有真正的当家的。

    三个游侠大呼是好酒,连饮了几大碗,一摸下巴,笑呵呵的,一个人说道:“好酒,还真是好酒,兄台既然请我们好酒,贩盐的朋友们请我们吃肉,我们三兄弟也不能白吃白喝你们的,这位兄台不是要听江湖上的趣事吗,我们常年行走江湖,真不巧了,你要金子,银子,女人,这个我们可拿不出来,但是故事,那可多的是啊,诸位要是想听,我们就说一些,给诸位助助兴。”

    徐来分笑道:“一点酒水而已,诸位何足挂齿。”

    这时门派之中的两个人也说道:“江湖故事,我们也的确是有一些,我们两个人,出门在外,随身携带的东西不多,也只好,说一些故事来听听了,希望各位朋友,不要见怪。”

    商队的人,无人说话,只是在低头喝酒吃肉。

    许来风道:“这样吧,我这个人,喜欢听江湖的事情,既然各位愿意说,我会洗耳恭听,不过我对很多江湖上的事情都感兴趣,唯有一件事情,兴致最大,不知道各位是否知道。”

    游侠问道:“兄台,要问是什么事情。”

    许来风暗中看了陆谦玉,说道:“这一路上走来,不瞒各位,我看见了不少江湖上的汉子,他们骑着马,一直往南去,跑的那叫一个快,好像有啥顶要紧的事情,三位游侠,我看你们也骑着马,也是去南边吗,南边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让江湖上的人,这么赶路?”

    商队之中,一个人终于说话了:“是啊,我们也看见不少江湖汉子往南边去,这一路上,遇到不少这样的人,我们提心吊胆的。”

    三个游侠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带刀的汉子,脸色一沉,说道:“商队中的各位,你们怕的是什么,难道江湖中的人,会掠夺你们的商品不成,你也忒小看咱们了,就算你们拉的是黄金,无数的珍宝,那是绿林中人的盘中餐,跟咱们没有关系,我们着急赶路,是因为南边最近真有大事发生,至于发生什么大事,你们就不用知道了,你们都不是江湖人,跟你们说了,反而吓到你们,不过我在这里,还要劝劝你们,南方最近不会太平了,武林中人,都在往这聚集,对我们来说,

    这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对你们来说,可就是修罗场了,没什么事,千万别去南方了。”

    商队的人听了这话,老大不高兴,但是没有说什么。

    许来风来了兴致,问道:“三位大哥既然这么说了,那我真要小心一点才是,但是,这一趟老丈人家,我是非去不可的,只是不知道,发生大事的地方,又在什么地方,三位能否说的具体一点,好像我们知道知道,也让我们有个打算,否则,我们万一到了漩涡中心,那可性命不保了。”

    三个游侠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说道:“这位朋友,我们见你真诚,是个好人,那我们可就告诉你吧,让你们有个打算,我们这次去,是去云顶山的。”

    云顶山!

    这跟陆谦玉猜测的可不一样,他原本以为这些游侠是赶去南坪之地的,那南坪之地,距离云顶山不远,中间隔着三百里,说远不远,说近,也不太近,陆谦玉问道:“怎么,云顶山,发生了什么事情?”陆谦玉记得,云顶山,是云顶三十六洞所在地,已经是苗疆锁在了,而他见过的人里面,苗牧云就是云顶三十六洞的弟子,还是其中最大三个洞穴,云顶洞,云霄洞,云霞洞的少主人,如今江湖上的人,往云顶去,而不是去南坪之地,说明云顶发生的事情,一定超过了南坪之地,到底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在从前,陆谦玉才懒得问,因为他对云顶三十六洞不太熟悉,可自从他见过苗牧云之后,见他是一个侠胆之辈,就对云顶三十六洞重视起来,这才一点点的通过别人的口中知道云顶三十六洞的事情。

    云顶三十六洞,顾名思义,一共有三十六个洞穴,每一个洞穴几乎都是独立的,虽说云顶三十六洞是一个整体,不过也是一个小联盟而已,云顶三十六洞因为实力分配不均,实际上,波涛汹涌,每几个洞穴联合成一个整体,三十六洞,分出了不少股实力,每一个整体,都有不同的想法,很有多洞穴都想一统三十六洞,成为领导者,因此云顶三十六洞虽然人多,可实力一直都在被分化,不成样子。

    陆谦玉忘记了自己假扮的身份,这么一问,众人都看向他,他们都有一个疑问,你一个赶车的,能坐在主人身边就不错了,怎么还这么多问题?

第五百七十章,孤胆猎手

    陆谦玉说错了话,那大可不必要紧的,众人仅仅是投来困惑的目光,许来风自然会来圆滑,许来风说道:“各位原来是要去云顶的,那我可要多问一嘴了,云顶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怎么没有听说呢,虽说是江湖上的事情,我又不是江湖的人,可我这个人,平时就喜欢江湖上的故事,在空闲的时候可是很关注江湖上这些动静的,所以好奇而已。”

    游侠中一个人笑道:“江湖的确是一个好地方,兄台既然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还有着两个兄弟,可能跟咱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吧。”说着,这个游侠看向了一边的两个门派的弟子,这两个弟子,不知道是什么门派的,江湖中门派那么多,但从他们的衣服上,绝难看出,或许等他们显露武功,许来风凭借自己的眼力,说不定可以看出一些门道来,总之这两个人,不像是大门派的弟子,大门派的弟子一般都成群结队的,因为他们有这个实力,显然这两个门派的小弟子,两个男人,年纪相仿,均是二十左右岁得样子,他们绝对不是大门派的弟子。

    这两个门派的弟子点点头,说道:“我们也是要去云顶看看去的,这位朋友说的一点也不错,正好我们可以一起赶路,免得路上孤单寂寞。”

    许来风问道:“两个,打从什么地方来啊?”

    左首边的人站起来,抱抱拳说道:“我是影子派的,宋天英,这位是我的师弟,名叫谢无衣,我们两个师兄弟,是得到了师傅老人家的默许,这次特地赶去云顶的,听闻云顶要举办洞主的选拔。”

    “对,就是这件事情,云顶三十六洞,最近要选举新一届的洞主,你们不知道,云顶三十六洞跟咱们中原武林的门派不一样,他们是苗疆的人,云顶三十六洞,不设掌门,但是跟咱们中原武林的门派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们不设掌门,设的是什么呢,是这个洞主,而且每一个洞主,不能在位时间超过二十年,如今正是洞主选拔的时候,我们兄弟这不是吗,得了消息,马不停蹄的赶过去,要去看看热闹去。”游侠中的一个人说道。

    陆谦玉和许来风这才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至于影子派,是陆谦玉孤陋寡闻了,不知道江湖上,还有这么一个名字奇怪的帮派,可能是太小了,陆谦玉想:“他们只派出了两个人,应该是一个不大的帮派,不过即便如此,我应该给他们最大的尊重。”

    许来风却对影子派十分的在意,见陆谦玉好整以暇的样子,许来风露出难色,小声说道:“影子派,绝对不能小觑,那里面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门派很小,不足百人,可实力,在江湖上,首屈一指,亦正亦邪。”

    陆谦玉听了,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影子派,这么厉害的吗?

    这里不是谈话的时候,陆谦玉不方便问,就对影子派的,宋天英和谢无衣拱拱手,也不说话,许来风奉承道:“原来是影子派的朋友,久仰久仰。”

    宋天英笑道:“哪里哪里,用不着久仰。”

    三个江湖上的游侠对影子派这三个字,似乎也不关注,可能是他们不知道影子派到底是什么样的帮派。

    许来风却知道一点,所以不敢不客客气气的。

    影子派在江湖上一直很少露面,帮派没有设立一个永久的据点,乃是在江湖上漂泊的一个帮派,帮主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压根就不知道谁是帮主,传说他们的帮主实力了得,有一身的《无影神功》,话说这个武功,没有多少见过,见过的人,全都死在了这个武功之下,许来风只是听他的爷爷说起过,还有在江湖上闯荡的时候听人像是说股市一样的说起过影子派和《无影神功》。

    神秘是影子派的标签,所以他们叫做影子派,江湖上只有他们的影子,而没有他们的样子,这些人,不足一百人,各个身手了得,都是高手,说他亦正亦邪,是说他们好的坏的,什么事情都做,好像是一个赏金组织似的,谁给钱,让他们杀谁,他们在觉得合理的情况下,那就会乐意效劳,哪怕是连横派的掌门人,甚至是魔炎教派的邱凌云,只要有人开价,达到了他们的标准,他们还会毅然决然的动手,不关你事什么人,只要落入到了影子派的目标里,那就活不过一年,这也是影子派的可怕之处,没有人知道影子派的掌门人是谁,确切的人数,实力究竟有多高,几乎没有人敢招惹他,而除了动手杀人,影子派一般什么事情都不做,在他们不杀人的时候,他们就是一个小门派的弟子,或者是农夫,或者是樵夫,渔夫等等,让你第一眼看上去,保准你看不出来,他们是杀手,许来风把他们称之为杀手。

    得知对方是影子派的之后,许来风给了他们更多的关注,陆谦玉却不知道这些,陆谦玉的余光还放在树上那个猎人的身上他要看看,这个奇怪的猎人,骨子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许来风只见宋天英和谢无衣两个人的身上,隔代这一把短剑,剩下的,便没有暴露在外面的武器了,他说道:“云顶三十六洞既然要选洞主,的确是一个热闹事情,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可真想去看看。”

    许来风感慨之后,遭游侠打断,游侠笑道:“兄弟,你这个想法,可想错了,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去那个地方,那地方是我们能去的,劝你最好就不要去了,不安全。”

    宁儿道:“怎么不安全了,难道云顶三十六洞的人,都是吃人的猛兽不成,我可不信。”

    游侠道:“夫人,你不了解武林,更加不了解武林的黑暗,还有云顶三十六洞,这次我们去,看热闹是次要的,更多的可是去发财去了,哈哈哈,除非你们也想发财,否则,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了,那是个是非之地,搞不好,就会把自己的小命丢在云顶,的补偿是不是?”

    陆谦玉越想越奇怪,怎么云顶三十六洞,好端端的选举一个洞主,就成为了人家发财的地方了,莫非这选举的背后,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给了许来风一个眼色,其实不用陆谦玉给他眼色,许来风知道接下来如何套话。

    许来风说道:“发财?怎么个发财法,我可是个生意人,发财的事情,只要一听我这个心理,就高兴,来,我给大家满上一碗酒,咱们边喝边聊,有什么发财的机会,诸位朋友,可要给我指一条明路啊。”

    三个游侠,相互看了看,哈哈大笑起来,相互说道:“这个人要钱不要命了。”

    “没有武功,最好还是不要去了,去了也没用的。”

    “太喜欢钱,也没有什么好的。”

    许来风让陆谦玉给他们斟酒,游侠自言自语了一番之后,正经的说道:“朋友,我们不是我不给你指一条发财的路子,这是一笔横财,我们发,你们一样可以发,但是搞不好,我们三个都要折在里面,你又不会武功,去了云顶,只怕不安全啊,我这么跟你说吧,云顶三十六洞,洞洞都不一样,他们相互内斗很多年了,都相当洞主,可是洞主只有一个,让三十六个洞来分,到底谁来当,我想这选来选去,比免不了要打一场,说到打,总不能他们自己人打,三十六洞,三十六个势力,每一个势力都想让自己壮大起来,那怎么办,只好花钱来雇佣江湖上的好汉,不仅是游侠,他们还把目光放在了大门派的身上,谁要是能够得到足够的战力,谁就能成为三十六洞的洞主,我这么说,你们总该明白了吧?”

    陆谦玉明白了,所有人都明白了,敢情这些人,是去当云顶三十六洞大手去的,扮演的雇佣的角色,这么看来,能够让江湖上的游侠趋之若鹜,云顶三十六洞开出的筹码可不少啊,从古至今,云顶三十六洞,就是一个极度封锁的门派,里面藏着很大秘密,这次云顶三十六洞大门一开,自然没有不少中原武林得游侠怀着好奇的心态进去看看了,殊不知,这一看,就要把自己的性命丢在云顶了。

    自从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陆谦玉想到了苗牧云,心里盘算着,云顶距离南坪之地不远,我们到底要不要去看看,他知道,苗牧云是云顶三十六洞中杰出的人才,说不准也会参加这次洞主的选举,他去,一来可以去云顶这块悠久之地看看热闹,二来,说不定可以给苗牧云绑上一点忙。

    陆谦玉还没有打定主意,许来风就帮助他说话了,许来风说道:“好啊,够刺激,够惊险的,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地方,娘子,我看我们先去云顶瞧瞧热闹去,至于你爹那,我们晚点再去,就跟影子派,还有这三个朋友,一起上路,人多热闹,这次我们出来,不就是为了热闹吗,你说是不是?”

    一听到有热闹,这可顺了宁儿的心意了,宁儿说道:“好,我们就去云顶之地,凑个热闹去。”说着,看向了陆谦玉。

    陆谦玉缄默不语,去不去云顶,也要看事情的发展,他现在不敢说,不过云顶那边的局势,万一真的有些严重,他还真要去不可,因为武林盟不会放着云顶乱下去,好歹云顶三十六洞都是武林盟中的一个大门派,届时,武林盟说不定也会过去,他就可以见到连横派的掌门人——申屠烈了,若是会嵇派的在场,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陆谦玉的事情,什么都解决了,用不上去南坪之地。

    游侠面面相觑,几乎不敢相信许来风说的话,游侠说道:“朋友,我们可是好言相劝,你们不会武功,都是些寻常人等,我看就不要去了吧,那边实在是太危险了,早知道你们这么喜欢凑热闹,我就不告诉你

    们,吃了你们的酒,咱们就朋友,作为朋友的,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往火坑里面跳啊。”

    许来风大声道:“不要紧,出了事情,我们自己负责,与诸位没有任何关系。”

    许来风是如此的坚决,游侠只好不说话了,影子派的在一边听着,两人喝着酒,一句话不说,他们也去云顶,许来风感觉事情有点不妙了,所有影子派的人,均是无利不起早的人,如果没有如果的好处,他们才不会去云顶呢,他们既然这么孤注一掷的去云顶,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一定是云顶里面的某一个洞,雇佣他们帮忙,许来风知道能让影子派出动,对方一定开销不小,这云顶的情况,说不定比许来风想的还要复杂的多,严重的多,许来风是一定要去看看不可的,而许来风的意思,几乎就是陆谦玉的意思,陆谦玉向了一会儿,也打定了主意,就去云顶,暂时不去南坪之地了。

    江湖人说江湖的事情,商队的人还有贩盐的人,插不上话,借故告辞了,篝火旁,只剩下了陆谦玉几个人,游侠,加上两个影子派的人,影子派的人,看似不喜欢说话,宋天英说了一声,“各位,天色不早了,明日还要赶路呢,下个月的初五,就是云顶三十六洞选举洞主的日期,时间还是比较赶的,我们两个人呢,与人有约定,要尽快赶过去,路上,一起走,只怕有些不方便。”

    许来风说道:“也好,既然两位兄弟着急,那只好,先走一步了,我们云顶再见。”

    对方起身,拱拱手,转头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地方。

    三个游侠也是呵气连天,说道:“说到一起走啊,我觉得,还是有不妥之处,干脆,我们也自己走吧,虽说,公子的酒,让我们口齿流涎,但我们也想因为一杯酒,就耽误了大事,我要劝你们一劝,云顶没有什么好玩的,诸位一定要想清楚了,最好还是不要过去了。”说罢,三个人也起身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地方去了,江湖游侠,还有影子派的人,休息的地方都很简单,就是一棵树,坐在树上就能睡觉,相对而言,陆谦玉等人的安排,那就是大户人家了,不仅有马车,还有帐篷,帐篷里面还有能热水的水壶,龚不凡他们自己有单独生了一堆火,火上架着水壶,正烧水沏茶呢,正是因为如此,将陆谦玉等人的身份掩盖的天衣无缝,谁能想到,这样一个队伍,居然藏着好几个高手。

    陆谦玉回到了帐篷之中,让小刀去外面守着,把视线放的很远,放着有人偷听,他跟许来风,飞翔老鼠,松上村雨,宁儿几个人,来到帐篷里面,商量着接下来如何办,许来风先把影子派的事情跟陆谦玉说了,陆谦玉听说影子派是一个类似于杀手的组织,觉得云顶的事情可不简单,于是几个人商量着,直接去云顶,暂时就不去南坪之地了。

    后来,宁儿困了,先去休息,帐篷里留下了四个人,这四个人,是队伍里,武功最高的,陆谦玉没有必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诉给任何一个人,这样难免走漏了消息,对于云顶三十六洞,陆谦玉知道的不多,许来风知道的也是一小部分,只是知道,云顶三十六洞每一个洞穴之间,不睦已久,有些洞穴,更是主张分家,在脱离三十六洞这条路上是越走越远了,还有些要脱离武林盟,打着这个旗号,搞出了不少的事情来。

    上次东丘大会,三十六洞,只来了三个洞穴的人,可见三十六洞已经到了覆水难收的地步,陆谦玉明白,这次前往云顶三十六洞,多半要打上一场,不知道跟谁打,只要去了,就难以独善其身。

    去云顶的事情,没有人反对,许来风,陆谦玉主张去,飞翔老鼠和松上村雨是一副你随便的样子,所以基本上算是定下来了。

    接着,飞翔老鼠就跟陆谦玉说起了营地里面的事情,他说:“你们刚才在与那几个武林人说话的时候,我在营地里走了一圈,发现了有点不大对头的地方,首先是那么贩盐的,你们看见了,他们推着几辆车,搞搞样子,但我的老毛病犯了,就去看看他们运送的什么东西,却发现他们的车架子地下,放着不少的兵器,车上的袋子里,根本装的就不是盐,而是沙土,这些人,打扮成为贩盐的,实际上可不是,还有那一家人,躲在营地的角落里,身边带几个家丁,那些个家丁,眼睛都不眨的盯着营地里的一切,十分的警觉,看得出来,他们都是练家子,好像在提防盗贼一样,我本身就是一个盗贼,因此对于贼有着天生的熟悉感,那一队商人,跟你们说话的那几个人,不会武艺,可是看车的几个人,可都是好手,像是镖局里面出来的,这可乱了套了,这些人中间到底有什么联系,我可不知道了,你们给我分析分析,是我少见多怪了,还是这里面的确猫腻?”

    等飞翔老鼠说完,许来风笑了,说道:“这营地,我早就看出来有点不太对劲,每一个人都心怀鬼胎,那两个影子派的,还有三个游侠,倒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可剩下的人,都值得我们考究考究,好好看看清楚,想不到你居然看不得这么细腻,那就让我来分析分析,你们看看我说的对不对,首先是那一家人,保护工作做的很不错,紧张兮兮的,说明他们在刻意的留意着其他人,这一家人可能是目标,至于这个商队,出门在外,车里准是有什么金银财宝的,所以有镖局的人保镖,问题最大的就是这些贩盐的,他们车里无盐,都是武器,所以他们很有可能就是来到这里截杀商队或者是那一家人的。”

    陆谦玉认为许来风说的不错,说道:“这件事情,既然给我们碰上了,那不能不管,依我看,无论贩盐的目标是商队,还是那一家人,贩盐的都不是什么好人,我们晚上多留意一下,如果贩盐得要动手,我们就阻止他们,他们若是不动手,就这样过去了,我们也不跟他们惹这个麻烦,还有一个人,你们也许忘了,我倒是留意了很长时间。”

    许来风道:“是谁啊,你说的该不会是树上睡觉的那个猎人吧。”

    陆谦玉道:“不错。”

    许来风想了想,说道:“的确是可疑,那他是来干什么的?”

    陆谦玉道:“那我可就不清楚了,这要亲自去问问他,或者等他动手,一切就清楚了。”话音刚落,就听帐篷外面有人传音入密。

    那人说道:“诸位,不用等我动手了,你们一样可以来问问我,我已经来了。”

    陆谦玉微微一愣,心想:“好厉害的人,我们说话,居然都给他听了去。”

    许来风道:“阁下,何必要鬼鬼祟祟的,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

    那人笑道:“我只是偶尔听到有人在说话,难怪在树上,我一直打喷嚏呢,原来不是山风太凉,而是有人在这里嚼舌根。”

    许来风不高兴的说道:“阁下若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汉子,我们何必要嚼舌根,这么做,全是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总不能与虎谋皮,睡觉的时候,放着自己身边,有一双虎视眈眈的眼睛,还希望阁下能够理解一下,要不然,咱们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许来风口气,很是不客气,那人听了,半天没有回应。

    脚步声停在陆谦玉的帐篷外,陆谦玉道:“阁下,请进,里面暖和。”

    那人掀开了帐篷的帘子,走了进来,正是猎手,穿着一身破烂,背后有一张弓,腰上有一把柴刀,进来之后,那人拱拱手,说道:“各位,既然这么在意我的身份,我只好进来说话了,免得大家猜测,你们人可真不少啊,而且都是高手。”

    陆谦玉道:“阁下传音入密的功夫,也非常了得,内功深厚,在下佩服。”

    这人笑了笑,面色平静的说道:“现在,诸位有什么问题,可以一个个的向我提问了。”

    飞翔老鼠笑道:“既然敢来到我们这个帐篷里,想必你不是坏人,你是谁,我们不想知道了,我飞翔老鼠的外号,倒是可以告诉你。”

    猎手道:“哦,飞翔老鼠,久仰久仰。”

    “你居然知道我飞翔老鼠的大名?”

    “如雷贯耳。”

    飞翔老鼠哼道:“我可不信。”

    猎手笑道:“阁下的梁上功夫,可是十分了得,我如何不佩服?”

    许来风盯着猎手,上下打量了很长时间,突然说道:“孤胆猎手,江湖上传言得孤胆猎手,就是阁下吧。”

    猎手一愣,笑道:“正是在下。”

    许来风充满敬意的抱抱拳,说道:“在下,许来风,书剑山庄的少庄主。”

    猎手回礼,说道:“原来是书剑山庄的少庄主,难怪如此英年才俊。”

    陆谦玉道:“在下陆谦玉。”

    猎手大亥,盯着陆谦玉看了看,说道:“你就是陆谦玉,那个江湖上给人追杀的陆谦玉,陆星河的孙子?”

    陆谦玉道:“是我,不过,我初出茅庐,的却不知道,前辈的名号,还望恕罪。”

    猎手听了,哈哈大笑,肆无忌惮,说道:“不必,不必,我这个人,独来独往,你不知道我,也是正常,可我不知道你就是陆星河前辈的孙子,那就不正常了。”

    这话让陆谦玉听起来,觉得此人好像是自己爷爷的故人,说道:“你认识我爷爷?”

    猎手说道:“何止认识,我的功夫,曾经得到陆星河老爷子的指点,有不少功夫,都是出自陆家。”

    众人骇然,许来风介绍道:“各位,这我孤单猎手,在江湖上神出

    鬼没,隐姓埋名,只是我爷爷跟我说起过,在江湖上有这么一号人物,四处行侠仗义,行走山林之中,一副猎人的打扮,一开始,我的确没有想到,今日居然有幸在这里遇到孤胆猎手前辈,刚才我详细的看了看,这才想起来。”

    猎手道:“许公子,你爷爷可还好啊。”

    许来风毕恭毕敬的说道:“还好,就是年纪大了,近些年来,足不出户,耳朵也不怎么灵便了,感谢挂念。”

    猎手道:“我与你爷爷是仅有一面之缘,他可是一代豪侠,只可惜,岁月不饶人了,现在这个江湖,乌烟瘴气的,不如你爷爷那一代人咯,我还记得,当初我还是一个小孩子呢,你爷爷告诉我过很多江湖上的道理,许公子,也算是我一个故人了。”

    许来风道:“孤胆前辈,有空可一定要去我们庄子里坐坐,我爷爷自从上了年纪之后,就不怎么管江湖上的事情了,就想念着他的老朋友们,可惜,过去那些枭雄,早就不在了,你若是去了,我也也一定会高兴不已。”

    猎手道:“许公子,你方才还叫我是孤单猎手呢,我的外号,可不是白来的,这么多年,我一个人喜欢了,与山林为伴,靠狩猎为生,那里也不想去,不管是谁,都不想见,书剑山庄,我就不去了,你若是回去,劳烦你给我带个信给你的爷爷,就说我孤胆祝福他,长命百岁,福如东海。”

    许来风道:“一定,一定,孤胆前辈,这次来到此地,想必也是为了狩猎的目标吧,不知道,孤胆前辈,狩猎的人,又是谁呢?”

    许来风突如其来的一问,问的孤胆猎手有些手足无措,看来,他不容易说,沉思了片刻,他说道:“我这次来,乃是追着四个人来的,就是你们见过的那四个贩盐的人,他们表面上是贩盐的,可实际上,却是一伙江洋大盗,外号叫做,四太岁,他们的目标是,是那一家人,他们的身上,带着一件绝世珍宝,我也是受人所托,要把宝贝拿回去。”

    陆谦玉道:“果然如此,即是这样,前辈为何早不出手?”

    孤胆猎手笑道:“原本是要下手的,可惜来了不少人,就不好下手了,先是两个影子派的高手,接着是三个江湖上的寒酸游侠,在接着来了一个商队,等我搞明白了他们是谁,还有他们的目的之后,结果你们有出现了,你们的出现,让我不得不暂时停下,我很想看看,你们是什么人,却不料,原来是自己人,这下我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许来风道:“我们在这,不劳前辈出手,但是不知道,那一家人,究竟得了什么样的宝贝,引来了四太岁的截杀?”

    四太岁,在江湖上是响当当的强人,专干打家劫舍的勾当,四个人,本事高,功夫好,他们出手,很少有失败的时候,所以在江湖上,臭名昭著,但这四个人与孤胆猎手比起来,武功怕是不及!

    猎手说道:“怎么,我进来这么久了,也不让我坐下?”

    “失礼失礼,前辈,这边坐,小刀,拿茶来!”陆谦玉引着猎手坐下,小刀不一会儿也端着茶进来了。

    孤胆猎手平复了一下,这才说道:“这一家人,原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夫唱妇随,你们总该听过吧,他们是江湖上出了名的一对夫妻骗子。”

    许来风点点头,说道:“这个影子还真有意思,原来隐藏了这么多名人,那夫妻我知道,但是藏得比较深,不容易给人发现,做事小心谨慎,极少有人知道他们是谁,却不想,他们居然出现在这里了,还把自己打扮成弱小的样子,真是我眼拙了。”

    孤胆猎手说道:“所以才说明,这对夫妻,在演戏方面,的确有自己的一套,他们正是夫唱妇随,有名的骗子,他们从我的朋友手中,偏了一点东西,所以我得拿回去,却不料,他们在路上,露出了马脚,给四太岁盯上了,这四个人,就装扮成了贩盐的,一路跟着他们,准备找个机会动手。”

    陆谦玉道:“这两队人,可都不是好东西,我看,不如让他们先打一阵,咱们看尽了,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美哉?”

    许来风道:“这个办法好的很,你觉得呢,孤胆前辈?”

    猎手举着茶杯,说道:“这是铁观音吧,好得很,我很久没有喝到这么纯正的铁观音了,你们知道的,我常年在树林之中,最常喝的就是溪水,城里基本不去,所以很少能喝到茶,距离上次喝到茶,已经有多少时间了,大概是去年秋天的事情了,当时我追着一个杀人的家伙,到了城里,在一个粗馆子里喝了一杯淡茶,那味道可比不上这个,一点都不香。”

    陆谦玉见猎手把话题说到茶上去了,语无伦次的,便说道:“曹兄,你去外面盯着,记着别给他们发现了,别让他们跑了。”

    飞翔老鼠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陆谦玉心想:“这个老家伙,还真奇怪的很,他到底是真那么想的,那夫唱妇随,到底骗了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儿,猎手说道:“陆谦玉,你给人追杀,这是我知道,你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我也知道,云顶三十六洞,我劝你是非去不可,真不巧,你们的谈话我都听见了,云顶三十六洞,发生的事情,我略知一二,你们若是想知道,我尽可以告诉你们,不过你们千万要小心那两个影子派的人,尤其是你陆谦玉,你的名字,在江湖上,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好像是当年的陆星河一样,不过你的祖先,是靠着一把剑拼出来的名字,而你却是借助一个女人,那魔教的妖女,是魔头邱凌云的女儿,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了她,连带着你爷爷的名号,也给你一起丢光了,堂堂陆家,为了一个妖女,沦落到这个地步,你有何颜面面对你的祖先。”

    猎手这么说,陆谦玉非但不生气,反而还要感谢他,因为这样一个人,是站在他的角度上给予陆谦玉忠告,陆谦玉不会好赖不分,他说道:“前辈,这件事情,我自会处理,不止是你一个人劝我,几乎所有人都像是你说的,但是喜欢一个人,这种事情,有时候就会身不由己,我爷爷当年,靠着一把剑,打出来威名,目空一切,我陆谦玉,却要为了别人的说辞,让我放弃一个我喜欢的人,那是万万不可的,我不怕整个武林与我为敌,我只会尊重我自己的选择,若是给我爷爷知道,我屈服在别人的话语之下,威胁之下,而不是失败在对方的剑下,我这才是对不起我的爷爷,对不起陆家,孤胆前辈,你以为呢。你说的,让我小心影子派的那两个人,是什么原因?”

    猎手哈哈大笑,说道:“说得好,这才有一点,当年陆星河老爷子的霸气,他这个孙子,不是白给的,我喜欢你这个态度,管他是谁,爱了就是爱了,恨了就是恨了,如果因为别人几句话,就违背自己的内心,那才让人看不起,好,这件事情,我不与你理论了,原本,陆家的事情,我管不着,但我早些年,受过陆星河老爷子的恩惠,绝不希望陆家走向衰败,江湖上与你为敌的那些人,相信等日后,你的武功超过了他们之后,他们自然就会闭嘴了。我之所以让小心影子派的人,这个原因,你大概是知道的,他们干的都是一些什么勾当,你们也很清楚了吧,他们不会对人仁慈,没有朋友,只有金钱,你今天遇到的那两个人,均是影子派里面的高手,只怕你们难以对付,可不能小觑了,不过,当然了,有我在此,他们休要乱来,我可以帮你们把影子派的人打发了。”

    陆谦玉明白了,原来影子派的人不知道他是陆谦玉,而她的名字在江湖上如此的出名,若是给拿住了,到武林盟中,定然可以换来不少的好处,猎手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但陆谦玉不怕。

    陆谦玉说道:“如果他们敢来,那么就让他们尝尝我的厉害。”

    猎手赞许道:“听见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这说明,你的陆家剑法,已经领略到精要了?”

    陆谦玉实实在在的道:“前辈不知道,陆家剑法,自从我爹爹死后,已经失传,大致从我爷爷那一代,就已经残缺不全,现在只剩下了一点,说起来,实在是惭愧,凭借现在这点剑法,很难与厉害的敌人交手。”

    猎手蓦然,说道:“原来如此,那可真可惜了,我当年见到你爷爷的时候,你爷爷的剑法,已经登峰造极,让我十分敬佩,他随便教了我几招,就让我行走江湖,未尝一败,这传承的剑法,如何能够失踪呢,我想一定是跟那件事情有关系吧。”

    许来风抢先问道:“陆家剑法《千军破》我爷爷说,那是武林最为厉害的剑法,失踪了实在可惜,前辈可是知道,那剑法失踪在了什么地方了?”

    猎手看着陆谦玉期盼的眼神,笑道:“我也不能确定,可能有关,可能也没有关系,这件事情怪不得你们不知道,知道的人很少,当初是我运气好,遇到了你爷爷,当时他受了伤了,是我照顾的他,后来他就交给了我几招剑法,当时他的情况很不好,整日闷闷不乐的,所以伤势恢复的不怎么样,偶尔吐血,而且喜欢喝酒,一次他喝多了,我就尝试着问他,一个天下第一剑客,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说,他已经不是天下第一了,陆家的《千军破》在人家的面前,不值得一提,我想, 他是跟他比武,必输了,可是我想,天下间,还有谁的剑法比陆星河还要高呢,几乎没有了啊,可能就是因为这次搓着,陆星河才没有把剑法传下去吧,他当时是真的心灰意冷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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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丘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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