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六章,善良的船夫
船夫撑着一只小船,缓缓地向着江心那一艘大船靠近过去,看上去不远,实际走起来,可是消费一会儿功夫不可,陆谦玉站在船头,就看见那船夫奋力的划桨,船夫身材瘦小,双臂却因为常年撑篙而变得一场粗壮,他一边哼着一首渔歌,一边看着上官清扬,眼睛都不眨一下!
上官清扬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个船夫对自己投来深深的爱慕之情,她站在陆谦玉身边,望着远处的渔火一点点的迫近,说道:“陆公子,我看这江中,至少有几百条渔船,若金自在在船上,可不大容易寻找。”
陆谦玉笑道:“金自在是个聪明人,就怕聪明反被聪明误,到头来,用的是小聪明,他来到江中,为了躲避咱们,怎么会去哪危险的地方,我想,他觉得,我们一定不会去搜查那艘大船,而我,一定要去搜查那一艘船不可。”
上官清扬又道:“你跟邱洛洛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她现在在何处呢?”
陆谦玉凝望夜空,星火灿烂,一轮皎月,当空寂寞,他说道:“无处不在,在我心中。”
上官清扬道:“你还真是对邱洛洛用情至深,天下间,难道寻一个如此爱侣,你可要好好珍惜,我看邱洛洛人可不坏,我娘说过,什么正,什么恶,正人君子若是做出哪些伤天害理之事,比邪恶之徒还不如,而恶人,若是一心向善,那他比正人君子还要正直。”
陆谦玉笑道:“那是自然,她是邱凌云的女儿,她没有的选,我是陆谦玉,我也没的选,可是我们能够选择,我们要走的路,我们都能选择,你也一样。”
“浪流,浪公子他···”上官清扬小声说着。
“他是万浪,浪流不过是他后来给自己叫的名字,用来掩盖自己的身份的。”
上官道:“我知道,他是莱州,十大家族,万家的遗孤,以前是我看错了他,我还以为他只是爱喝酒的浪荡公子, 却不料,他的身上,背负了血海深仇。”
陆谦玉趁机说道:“他很喜欢你。”
上官红了脸,笑道:“何以见得?”
陆谦玉道:“你上官是女中豪杰,看人的本事,可不比我差,难道看不出来吗,还是看出来了,不想说,他人不错的,就是喜欢喝醉,天下间,估计也只有你才能让他戒酒。”
“喝酒有何不好,何必要戒,万公子,侠肝义胆,性情豪迈,不拘小节,酒是他需要的东西。”上官说道。
陆谦玉笑道:“
我是要问你,对我这个朋友,有什么打算,他喜欢你,你喜欢他,那你们两个就该走到一起,他现在身在魔炎教派手中,我相信不久之后就会回来,根本不用我们去救他。”
上官杜绝回答第一个问题,扯开话题道:“你的意思是说,邱洛洛会暗中把他们放了, 还有我的姐姐?”
陆谦玉道:“她如果不怎么做,她就不是邱洛洛了,而你的姐姐,如果不是你姐姐,邱洛洛肯定不会管她的死活。”
上官清扬道:“此话怎样?”
陆谦玉道:“因为浪流是我的朋友,是邱洛洛的朋友,他喜欢你,很简单,大家都是自己人。”
上官再度脸红,这时,那艘大船,还在目之外,小渔船,越走越慢,船夫说道:“两位,是第一次来到我们丽水县吗?”
陆谦玉道:“没错,我们有要紧的事,劳烦小哥划得快些,到了目的地,我们自有重谢。”
船夫道:“那花魁大会,你们去了没有?”
陆谦玉回答:“打得很凶。”
船夫道:“是啊,好端端的一场花魁大会,就给几个人搅了局,合欢楼差点都给人拆了,你们是武林中人吧。”
陆谦玉知道他是看见自己的剑了,他这个人本来就随和,无论见到什么人,都和和气气的,这是他最近养成的一种习惯,跟麟州那会儿的陆大少爷,一点也不一样了,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凡人都能够得到尊重,如此,你才会得到别人的尊重。
陆谦玉道:“没错,这个武林,没有什么好的。”
船夫道:“公子是个高手吧?”
陆谦玉笑道:“那里高手不高手的,船家小哥,还是快点划船吧。”
船夫道:“那我劝你,还是不要去那艘船了。”
陆谦玉道:“为什么不能去呢,不是你让我们去的吗?”
船夫道:“因为我看得出来,公子来到这里,可不为了为了看风景来了,那船上是个危险的地方,尤其是对你们武林人士来说,你带着这位姑娘,只怕会有危险,我就是好言相劝,公子可一定要听啊。”
陆谦玉道:“武林就是个危险的地方,我们天天处于危险之中,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小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们说?”
船夫沉默了一下放下了船桨,走到了陆谦玉跟前,从怀中掏出一个金元宝,对陆谦玉深深一揖,说道:“公子,对不起,我欺骗了你们,刚
才有个人,来到我的船上,给了我这个东西,告诉我,要我不要接客了,专门在那里等着一个穿戴华贵的公子,他会着急喊船,我想这个人就是你了,等你到了,我就把你载到大船上去!”
陆谦玉觉得好笑,竟然被人摆了一道,他问道:“那人长得什么模样,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船夫道:“一个人,哦,不对,两个人。”
陆谦玉糊涂了,问道:“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船夫道:“两个,因为他的肩头扛着一个麻袋,马代理我可以听见一个姑娘的呼吸声,我不会听错的,那是一个女孩子,毕竟她的身材那么瘦小,我问他扛着什么,他说的是他的行李,让我不要多问,只管等着你就是。”
陆谦玉一想“是了,这个人就是绝命三剑金自在,这个人太狡猾了,居然在这里设计我们,多亏了船夫小哥的提醒。”
上官清扬怒道:“我们上当了,定然是金自在布置的陷阱,那船上,说必定隐藏着许多影子派的大高手在内,若是我们去了,只怕凶多吉少,幸好这位小哥告诉了咱们,不过,船家,你既然收了人家的钱,又怎能告诉我们呢,这不是坏了规矩吗,就不怕那人找你算账?”
船夫笑道:“我不怕,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姑娘送死,姑娘那么好看,一定心地善良,若是我这么干了,姑娘出了事情,那我一辈子都不得安生,我娘说了,做人,但求问心无愧,那人给了我不少钱,可我娘还说,钱这个东西,容易让人迷失自己的心智,我不能要。”
陆谦玉道:“这钱,你就拿着吧,你告诉了我们,说明你心地善良,我这也有一定银子,你收下了,我有一事,想要问你,那人也去了大船上吗?”
船夫道:“没错啊,他去了船上,见了几个人,是我载着他去的,然后我就回来了。”
陆谦玉握着拳头,暗暗思忖:“好一个金自在,给我们准备了一场鸿门宴,等着我们去做客呢,那我去是不去,自然是要去了。”陆谦玉看了看上官清扬,顿时想到了一个办法,说道:“小哥,这事你就别管了,等会,你带上钱,我把你送到附近的一艘船上,你先回去,在岸边等我们,我们稍后,把船还了给你。”
船夫道:“公子,你可不能去呀。”
陆谦玉道:“他们都是恶人,恶人,如果没有人对付他们,他们就会一直作恶下去,到时候会有多少人,会给他们坑害!”
第五百八十七章,登船
陆谦玉让船夫把船开到一艘过来船边上,船夫跳到了船上,接着陆谦玉祝福了他几句话,船夫就让这艘船载着走了,回到了岸边。
船上,只剩下了陆谦玉和上官清扬两个人,船夫说过,大船和小船之间,依靠着船上头上的马灯为号,一见马灯亮了,就是接到了人,陆谦玉告诉上官清扬自己的计划,他的计划是,让上官清扬屈身,打扮成船夫的样子,载着陆谦玉一个人去大船上,因为在金自在的考虑之下,并没有考虑到上官清扬的存在,届时,上官清扬便可以把小船拴在大船的之后,悄悄的上了大船,在船上搜查婉儿的下落,而陆谦玉一上了船,就会给金自在盯住了,届时,上官清扬的行动就方便多了,陆谦玉要的是救出婉儿,至于对付金自在,哪都是后话了。
上官清扬换上了船夫的打扮,这可害苦了她,作为金乌谷的二小姐,什么时候穿过这样的粗布衣服,不过她天生丽质,即便穿着船夫的衣服,依然挡不住她的魅力所在,是个十足的大美人儿,可惜上官清扬不会划船,有陆谦玉在,又怎么会让一个姑娘家划船呢,陆谦玉乐意效劳,将船缓缓的划到了大船不远处,陆谦玉这才让上官清扬上手,他学得很快,小船在江面上横了几下,上官清扬就掌握了技巧,慢慢的靠近大船,在停泊的时候,还是出了一点小事,上官清扬掌握不好,小船和大船相接的力道,把小船撞在了大船上,小船的船头受了创伤,所幸问题不大,大船上船夫,接过上官清扬扔过去的绳子,取笑了一番,“这位小哥,你眉清目秀的,还是回家读书去吧,撑船的事情,可能不适合你啊,亏得你,细皮嫩肉的,力气不大,要不然,非把自己的船直接撞沉了不可。”
上官清扬打扮成男人的模样,学着男人的口音,说道:“哼,老子才不干读书人的事情,划船才是经营的门路,你们懂个球?”
陆谦玉上了船,扔下了上官清扬,上官清扬在陆谦玉走后,没有多久,悄悄的用壁虎游墙功,从一侧的船舷上了船,将小船拴在了船尾。
陆谦玉上船后,只感觉这艘大船,真是大,长约一百丈左右,宽也有二十丈,十分平稳的飘荡在江心上,站在船上,如同站在平地上一般,陆谦玉经过后面的甲板,这里是船夫和水手聚集的地方,生个炉子,支起来
桌子,正在喝酒,其中不少水手,扮演的是护卫的角色,这些人,极有可能都成为自己的敌人,陆谦玉经过这里,数了一下,大概有十多个人,这还是在仅仅后面的甲板上,船的中心,有一个大的船舱,好像是一座宫殿似的,门口有人守着,船舷左右,有不少书生打扮的人,正依靠着栏杆上聊天,聊得大都是一些,诗歌文赋之类的东西,陆谦玉一听这个东西就头大了,心想,“这些人,就是一般的游客,无什么重要的。”
陆谦玉不到船舱中去,故意在前面的甲板上转了了一圈,这里有不少人,笙歌燕舞,好不热闹,前甲板要比后甲板大了不少,很多人,在这里欣赏舞蹈的同时,一边吃酒,陆谦玉看了几眼,没有找到金自在,心想:“金自在可能就在船舱里面。”这时,他看见了等上船的上官清扬,她脱去了船夫的衣服,打开了头发,又成了上官清扬。
两人对视一眼,装作不认识的样子,陆谦玉往船舱里走去,进来的第一层,就是上面的一层,是一些赌徒,正在那赌钱呢,乌烟瘴气的,喊着,大大大,小小小,之类的话,还有的骂骂咧咧的,陆谦玉没有看见他要好的人,或者是其他是那么可疑的人,继续往里面走,登上了二楼,二楼是个餐厅,聚集了不少人,他们在喝酒吃肉,身边坐着妖艳妩媚的女子,他们有时会把手放在女人的屁股上,有时则把手伸进女人的衣服里,揉搓着胸前,这里充斥着一种**的交易,陆谦玉看不下去,就想着逃离,而坐在这里的人,三教九流什么都有,他们当着彼此的面,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来,却一点都不脸红,女人们更是如此,似乎男人们越是对他们越礼,她们越是高兴。淫.荡的笑声,传遍了整个二层,陆谦玉抬腿往最上面的一层走去,正在这时,一个女子叫住了陆谦玉。
“公子,这位公子,打从哪里来呀?”女人用手拉住了陆谦玉的衣服,陆谦玉一扯,没有拉动,心中一凛,回头看这个女子,一身薄纱打扮,一件低胸的小衫打底,胸前高高的隆起,脸上涂着脂粉,嘴唇通红,年纪不大,声音柔和。
趁着陆谦玉愣神之际,女子保住了陆谦玉的一条胳膊,拉着陆谦玉道:“公子,打哪来呀,要不要过来喝一杯,我叫春桃,公子往哪看呢。”
陆谦玉给女人拉着往一
边空椅子上坐,他止住脚步,问道:“春桃,你这是干什么?”
春桃笑道:“公子你可真会开玩笑啊,你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找点乐子嘛?”
陆谦玉笑道:“没错!”他给春桃身上的气味,熏得眼泪差点流出来,这女人身上,有太重的混合香味,粗劣的香料,让陆谦玉的鼻毛一根根的竖立起来。
春桃道:“那让春桃陪着怎么样?”说着,往陆谦玉的身上靠拢,陆谦玉心想:“现在这个局面,若是给洛洛看见了,她准要发火不可,说不定还会把这里的人,都杀了,一把火把这艘船烧了。”陆谦玉看着春桃百般献殷勤,计上心来,由着她去。
陆谦玉道:“你陪着我甚好,我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听说这里热闹,你带我到处走走,如何?”
春桃笑道:“看出来了,公子略显青涩,一定是不常来这种地方,这艘船啊,可是我们丽水县最大的花船了,你可以理解为,江中的妓院,而我,就是你们男人说的那种女子。”
陆谦玉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来这里,就是找你们这种女子的。”
春桃道:“公子年纪轻轻,长得又俏,可比这里所有臭男人强多了,春桃就是眼神好,在人群之中看见公子,能服侍公子,那是春桃运气好,既然公司要随处走走,春桃向你介绍两个地方,公子如果喜欢赌钱,可以去一楼的赌坊,哪里一般玩的大,若是公子,不喜欢赌钱,可以到这里喝酒!这些公子都是知道的,如果公子还不满意,可以三楼,那里有雅间,不是下棋,就是品茶,还有单独听曲的,不知道公子喜欢什么?”
陆谦玉问道:“那么负一层呢,船舱下,是干什么的?”
春桃微微一愣,笑道:“公子,你可真会玩笑,问什么负一层,那都是厨房啊,仓库啊,之类的地方,公子不是要去这里吧?”
陆谦玉道:“有何不可,我对着船的构造十分好奇,就去负一层看看。”
春桃道:“公子,你怎是这么个脾气,那负一层有什么好的,潮湿的很,不太干净,我们还是去三楼吧,那上面的房间,一个个都十分的雅致,我准备一桌子的酒菜,给公子唱个小曲,打开了窗子,外面就是江景,风这么一吹啊,畅快凉爽,你觉得如何?”
第五百八十八章,怒杀金自在
陆谦玉来到船上,不曾想让一个春桃的女子给缠住了脚步,他心想着:“我对这船上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不如找一个熟悉这里情况的人,让他帮我找到绝命三剑,有何不可。”可惜陆谦玉不会逢场作戏,或者是说,他对这个女人,压根就不感兴趣,既然没有兴趣,那就自然谈不上接触,陆谦玉在一层,二层走了这一圈之后,没有发现绝命三剑——金自在的身影,又想,那金自在在这船上,定然埋伏着帮手,我可不能粗心大意,上了他们的当,他们是在暗处,而是在明处,不知道有多少位现在等着我呢。
陆谦玉对春桃说道:“我记不爱这里的江风,也不喜欢这里的渔火,只想去哪下面看看,姑娘,实不相瞒,我来这里是为了一个人。”
春桃笑道:“公子终于还是肯说实话了,你上来,我就看见你有点不对劲,原来公子到这里,不是来找快乐,而是找人的啊,不知道公子,要找什么人呢。”
陆谦玉道“你什么时候看见我不对劲了,姑娘的眼神很好。”
春桃走到窗边,将头看着外面,其时,江上一片宁静祥和,江水瑟瑟,月光投下来,荧光乍泄,春桃好像有心事一般,说道:“公子的眼神十分飘忽,而且不在女人的身上,来到这里的客人,眼睛不再女人的身上,那么自然就在男人的身上,而且刚才,我又看见了公子身上的剑,你要找的人,或许我知道,公子若是想要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只因为,我与公子一见如故,特别倾心,公子你呢,可否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就算你走了,也可以聊表我相思之苦。”
陆谦玉见春桃说的这么直白,说道:“好吧,我就告诉你吧,姑娘要问我名字,我的名字叫做陆谦玉的确是一个武林人士,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有时候我认为我不是一个武林人士。”
春桃回过头来,眨着眼睛,看了陆谦玉一会儿,小声,自言自语的说到:“陆谦玉,陆谦玉,好,我记住这个名字,真是越看公子,越是喜欢的不得了,既然公子告诉我你的名字,那我也告诉公子,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从何说起呢?”
陆谦玉笑道:“姑娘自由,怎么说都行,即便不说,我也不怪姑娘隐瞒,我来这里追的是一个武林高手,此人非常危险,姑娘若是离开这里,那自然最好,为的是免得姑娘受到伤害,可姑娘若是不想离开,那也可行,只要待在上面,那自然就没有问题。”
春桃道:“谢谢公子的关心,可要是我说,我就是你所追的那个人派来的呢,公子会杀了我吗?”
陆谦玉道:“不会,我看得出来,你不会武艺,你最多只是受到了这人的威胁,我想如果给你一个机会的话,你肯定不会这么做的,那么现在你正在这么做不是吗,姑娘对我有恩,我陆谦玉一定不会不报答姑娘的!”说着,陆谦玉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他这种人除了跟邱洛洛这样的女子接触之外,哪怕是在麟州的时候,也不喜欢和女人来往,所以他不懂女孩子的心思,以为这种烟花女子,就是现实的,只要给他钱,那就是对的,所以陆谦玉拿出钱来,岂料,春桃摇摇头,甚是顿时面带怒色。
春桃说道:“陆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是这个意思吗,我虽然是个红尘女子,可是你要知道,我对你可是真心的,陆公子,你听我说,你看错我了,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你抱抱我,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称心快意的抱过呢,我一个人孤单单的,也许你会说,我不是经常给人家抱吗,没错,是个样子,可是陆公子,你要明白,我本意不是这样的,我没有爹娘,我生来就是低贱的,我也不想在这里服侍这些臭男人,可是我一个女人家,有什么办法呢,我要活着啊,所以我只能这么干,让那些臭男人们,在我的身上索取,而我也在他们的身上索取,金钱和**,这是一种怎样的交易啊,有时候我可是真的不想活了,可是我又怕死,你知道的, 所有人都怕死,没有人不怕死,而你,我一见到你,我就好像是,鸟看见了山林,鱼来到了大江,我特别的舒心啊,我觉得你能给我安慰,是这样,陆公子,我求求你,你抱抱我吧。”
陆谦玉不想欺骗春桃,除了邱洛洛之外,他不想抱任何一个女人,当然,死去的陆小楼不在期内,因为她已经死了,那是埋藏在陆谦玉心中永远不想让人触碰的存在,陆谦玉说道:“姑娘,这世道可是害苦了你啊,我又何尝不是呢,我喜欢的女人,还有我的家人,全给仇人杀了,我背负着血海深仇,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我痛不欲生,真想死了好了,可是我不能死啊,我要是死了,睡能给我报仇,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喜欢的女子,不是白白死了吗,姑娘,刚才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做。”
春桃失落的道:“看起来,公子并不喜欢抱我一下,哪怕只有一下,公子是怪我身体脏吗?”
陆谦玉道:“不,绝对不是这样的,姑娘是迫不得已,多少人都这样卑贱地活着,可是在卑贱之中,任然有高风亮节的存在,姑娘的心,就像是这江水,十分的清澈,姑娘是善良的人,上天会给你好运气的,如果姑娘不嫌弃的话,我陆谦玉可以交姑娘这个朋友吗。”
春桃叹了一口气,说道;“公子,你别说了,与公子交朋友,那是天大的服气啊,我春桃上辈子一定是做了什么好事了,不然,好事怎么会落在我的头上,我又怎么能在隐忍十八年之后,遇见了公子呢,公子原来是有喜欢的人了,是啊,你有喜欢的人,就不能随便去抱另外一个人了,这说明我没有看错公子,公子与那些个臭男人可不一样了,他们才不会管这么多,你就是给他一百个女人,他们都乐此不疲的需要,简直就是一群始乱终弃的垃圾,公子,你不抱,就不抱,我告诉你,在你上船之前,有个小胡子,先到了这里,他告诉我,等会会有一个公子来,让我缠住你,试图勾引你,然后在你的茶水里下毒,公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刚才你喝的一杯茶里,我真的下了毒,那是什么毒药,我可不知道,我不希望公子有事,我现在很害怕,很后悔,公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我求求你了。”说着,春桃蹲在了地上,颜面抽泣,陆谦玉一听,心里一凛,他现在内力深厚,所以中了毒,一时半会不知道,可见这毒药不是烈性的,但一定会要了自己的性命。
陆谦玉苦笑,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中毒,会败给影子派的副帮主绝命三剑这等货色,陆谦玉没有生气,他已经中毒了,生气也没用,他点住了心口上几处穴道,防止度火攻心,一旦毒火攻心,那自己就救不了了,幸喜他现在内力深厚,可以抵挡毒药的上行,至于能够坚持多久,陆谦玉就不知道了,陆谦玉微笑道:“春桃,这不怪你,我没事的,你看看,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子,等我宰了那个家伙,就送你离开这里,给你一些金子,寻个好地方,嫁一个好男人,忘记过去,以后好好生活吧,这个世界,还是很厚爱你们这些命运多舛的人的。”
春桃哭的是梨花带雨,他下毒的人,是陆谦玉,若非如此,此刻哪还有命在,陆谦玉就是太心软了,他是真想给这个女人一个机会,正如有些时候,他也需要别人给他一个机会,这次前往云顶,揭穿郭孙雄,陆谦玉便需要他们的理解,如若不然,陆谦玉是如何也斗不过郭孙雄的。
春桃破涕为笑,说道:“公子,你没事,那是最好的,我真欢喜,那小胡子,与他的几个朋友,就藏在货仓之中,等我下手了,给他们送信去,他们就要上来诛杀公子了。”
陆谦玉问道:“那你没有给她们送信吧?”
春桃道:“没有,公子,我发誓,我没有这么做,我喜欢公子,现在我不想公子出事,公子,你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那个小胡子,长的是一副凶狠恶煞的模样,可不好惹了,公子只有一个人,现在又中毒了,他可是有十来个帮手呢,公子怎么能够斗得过他们啊,我知道,在左边船舷处,有一艘小船,不知道公子会划船不,如果你不会划船,我可以送公子离开。时间可来不及了,只怕那些人发觉之后,公子就走不到了,公子,你可要快点啊,我求求公子了,快点离开这里。”
陆谦玉心道:“好你一个绝命三剑,居然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现在在江上,这艘船上,我看你还往哪里跑,今天,我是非杀了你不可。”陆谦玉说道:“春桃姑娘,你别担心,那些人不是我的对手,我可厉害了,现在,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春桃大吃一惊,道:“公子,你真要跟他们拼命?”
陆谦玉道:“打不过他们,才会拼命,他们见了我,就是老鼠见了猫,所以才让你下毒,用些下三滥的手段,你帮我,把大船上的所有小船都给放了,然后找个地方藏起来,今日,我就要杀了这些杂碎,为民除害。”
春桃张着小嘴,不知道该怎么说,道:“公子,你可小心了。”
陆谦玉道:“去吧,不用管我,记住,这些人都是恶贯满盈之人,杀人如麻,你要藏好了,等我宰了他们,就去找你,以后不过这样的日子了。”
春桃点点头,说道:“一切凭公子吩咐,我这就去放船,公子这
么厉害,我可就放心啦。”春桃笑着转身就走,刚来到了楼梯口,忽然从下面传来一嗓子。
“陆谦玉,你今日跑不了了,我在这船上,设计了天罗地网,想必你也知道,今日,这艘船,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陆谦玉冷哼道:“绝命三剑,你堂堂江湖上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居然暗中下毒,不是好汉行径,传了出去,就不怕天下人笑话你吗?”
金自在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我影子派,为了达成目标,无所不用其极,为了对付你,下一点毒又能怎样,只要这个女子死了,谁又知道你是怎么死的,江湖上的人,到时候知道,是我影子派杀了陆星河的孙子,灭了十大家族之一的陆家,届时,我拿着你的脑袋,去请赏,将能领取一大笔的金子,金子对我来说,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至于功名,让他见鬼去吧,我要这些东西有鸟用啊,哈哈哈。”
春桃可吓坏了,急忙退了回来,藏在了陆谦玉的身后,拉着陆谦玉的衣角,小声说道:“陆公子,就是他,就是这个人,这个人让我害公子的,他的帮手不少。”
陆谦玉转身,扳住春桃两个柔弱的肩膀,她是多么的弱小啊,陆谦玉心想:“等会必然是一场恶战,绝命三剑-金自在一定藏了不少好手在这个船上,我和上官清扬,只怕很难顺顺当当的下船,希望上官不会出什么意外才好,还有眼前这个女子,绝命三剑,心狠手辣,肯定会杀了她灭口。”
陆谦玉道:“春桃,你先离开,从窗户走,我护着你,记得我说的话,千万要记住,你也答应我一件事情,好吗?”
春桃道:“是,陆公子,我记得,你说的话,我一定按照你说的去办,你一定要好好的,保证自己是安全的。”说着,由陆谦玉带着她来到窗口,陆谦玉一只手拎起了春桃,将他扔出窗户,就在这里,两个人先声夺人,已经来到了二楼,并且对着陆谦玉发射了几枚飞镖,那飞镖不同于寻常的飞镖,乃是字母镖,小飞镖,藏在了大飞镖之中,陆谦玉送走春桃的同时,左手抽出洛英,啪啪啪,将飞来的飞刀尽数打落,有几枚飞镖则插进了窗户框上,或者是穿过窗户,射到了外面,甲板上的水手,发现这一情况,纷纷靠拢过来,他们只见到,春桃轻轻的落在了地上。
几个水手目瞪口呆,问春桃,发生什么事情,熟不知,陆谦玉运用巧劲,送春桃下去,稳稳的落地,仅仅是小事一桩。
春桃道:“船舱里面有坏人要杀好人了,大家快点去帮忙。”说完,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
水手过来搀扶着春桃,只见春桃的后腰上,鲜血涓涓的流出, 他受伤了,一枚小飞镖打在了她的后腰上,春桃这时候,美但没有表现出一点女人的柔弱,反而好像是一个江湖汉子一样,一声不吭,擦去了嘴角上的血痕,说道:“我没事,各位大哥,春桃要你们帮忙,你们认识春桃很久了,春桃求求你们,一定要把坏人赶下去。”
大船上的水手,有不少都是走江湖的,各个仗义忠心,这艘大船,就好比是一个移动的合欢楼,在丽水县城十分的出名,春桃在这里很多年了,自然结实这里的水手,平时,这些水手都亲切的叫春桃是“春桃妹子”,春桃则叫他们,这个大哥,那个大哥的,这些水手都没有媳妇,收入不多,很多时候,衣服破了,春桃就找来丝线,把他们修补,这些水手可喜欢春桃这个丫头了,只要是春涛要他们帮忙,他们都尽力帮衬着,要春桃满意不可,如果谁敢欺负春桃,他们就是玩命,也得让那个人付出代价不可,一听春桃这么说了,为首一个汉子,喝道:“娘了巴子的,谁敢欺负我春桃妹子,让我瞧瞧,真是胆子大了,兄弟们,咱们走,你们两个留在这里照顾春桃。”
于是,两个人留下来,搀扶着春桃,春桃受伤严重,已经是大限将至了,影子派的人,为了必杀,所以在飞镖上涂了剧毒,春桃又不是陆谦玉,没有深厚的内里,如何能够抵挡毒药的杀伤,她很快就四肢无力,腹中翻江倒海一般,接着又呕出一口血,自言自语的说道:“陆大哥,你别怪我,着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见钱眼开,你就不会,我也不会···,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以前是我一直想死而不敢死,死不了,现在却是我不想死,敢死了,真的就死了,陆大哥,能够在人生的最后一站,见到你真是太好了,真是老天对我不薄了,人和人相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真是太奇怪了,陆大哥,你喜欢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呢,能够配上的你的人,一定是个非常出色的女子吧?”
两个水手见此,慌乱起来,毛手毛脚的给春桃止血,说道:“春桃,你受伤了,流了好多血,你先别说话,恢复一下力气,不要说话。”
“春桃啊,你再说什么胡话呢,你是咱们的妹子,你是不会死的,答应哥哥,你不能死啊,你给哥几个纳的鞋底,是不是完工了,哥们几个,还等着穿妹子的新鞋呢,你看看我这脚上的鞋子,都漏出脚趾了,往日你看见了,是一定会笑话咱们的,所以我一直没有敢让你看见呐。”
“春桃妹子,还有你不是喜欢吃街上老王铺子里的桃花糕吗,哥哥那日赌钱输个精光,是真的没有钱了,所以才没有给你买啊,现在哥哥发了月利了,妹子,等你好了,哥哥,带着你去老王铺子,别说是桂花糕了,就是玫瑰膏,芙蓉糕,荷叶糕,我都个你买,你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妹子,你可不能下我们。”
这些走江湖的,平时里,大大咧咧的,可他们对于生死,有很深的认知,他们知道春桃不能活着了,她嘴唇黑的好像是吃了煤块,脸色紫的好像是秋天的茄子,身子轻的好像是一根鸿毛,身子轻了,就说明这人不能活了,是他的灵活正在飘出体外,飘到了天上去,就剩下了一副皮囊,而皮囊就是空气,他归入尘土之中后,最终还是要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成了空气。
两个大男人也哭了,春桃想要说什么,这才发现没有力气,他很想说,哥哥们,不要哭了,春桃想要安静一些,你们让我安静一下吧,这辈子,我用光了多有的时间,在与命运做对抗,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春桃很累了,现在春桃终于可以休息了,哥哥们就不要吵着我了,可她说不出来话,毒火已经攻心,她还能活着,就是一个奇迹,可能是上天在给予他无数的折磨之后,终于醒悟了,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选择让她晚一点离开,让她再见一见这个世界,让她完成陆谦玉给她的任务,于是春桃勉勉强强的开口,虚弱的说道:“两位哥哥,你们听我说,一定要···,要···,要···把所有的小船都放了,放到江水里去,这样坏人就逃不了了,他们会给春桃陪葬的,一定会的,因为陆大哥告诉我了,他会给我报仇,他还要给我安排一个好地方,让我不要在做这个营生了,好好的过日子,可是,我,我办不到了。”
两个水手悲恸的道:“好,妹子,哥哥们答应你。”
接着,一个人去放下所有的小船,一个人把春桃带到了前面的甲板上,让她的后背靠着船身,春桃昏迷了过去,呼吸减弱了,奄奄一息,但是还没有死。
船舱之中,陆谦玉险些给子母飞镖击中,就差了那么一下,他知道自己没有尽数拦下所有的飞镖,却不知道,春桃中了一发,否则,陆谦玉一定自责不可,那两个放飞镖的,陆谦玉只看了一眼,接着,金自在还有另外两个人走了上来。
金自在早前给陆谦玉刺了两剑,这会儿一瘸一拐的,十分滑稽。
见到陆谦玉,金自在说道,“陆谦玉,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你以为自己聪明,可以找到我,熟不知却上了我的当,我是故意给你找到的,现在的你,是不是一定很后悔,不该跟我作对,坏我好事?”
陆谦玉呸道:“金自在,鹿死谁手,还不好说呢,你就这么几个人,可不够我砍得,现在告诉,你把婉儿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金自在黑黑的笑道:“你怎么不问问,我把她怎么样了呢?”
陆谦玉心中一凛,寻思着:“万一这个婉儿,真是温如是,是温倒是的妹妹,万一,她已经受害了,那怎么办,即便杀了金自在又能如何,该如何跟温倒是交代,哎,还是不想了吧,现在不是想这个时候,我已经中了毒了,毒没有办法排出去,除非在短时间内杀了金自在等人,这会儿我也是个半死的人了,对不起温倒是,也只有对不起了。”想到这里,陆谦玉问道:“金自在,你把那女人怎么样了?”
金自在哈哈大笑,说道:“你着急的样子,还真是有趣,放心吧,那娘们很好,我怎么忍心杀了这样的小娘子呢,我还等着把你杀了之后,把她作为我的小甜心,好好地品尝一番呢,不要紧张,不要紧张,他现在很好,好得很,哈哈哈。”说完,又从下面上来两个人,现在影子派的人,已经有七个人了,而陆谦玉只有一个人,正在这时,陆谦玉听见了后甲板的打斗声,心想:“应该是上官给人发现了,正在和影子派的人打斗,但愿她那边,相安无事,春桃一定按照我的吩咐,将所有的小船都丢下去了,这样,我们两个,要么死在这里,死在影子派的手
中,要么杀了影子派的人,或则离开这里。”
金自在侧耳一听,笑道:“陆谦玉,你带来的那个娘们,打扮成船夫那个,长得也很不错,而且还是一个金乌谷的女人,谁不知道金乌谷的女人很有味道,现在正有我的朋友们照看着她呢,你别担心,这等小美女,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杀了她的,除了你,似乎谁也不会死。”
陆谦玉拔出剑来,不说废话,当即往前蹭了半步,来到了桌子前,一把掀起了桌子,送出一脚,桌子往那边打去,陆谦玉跟上桌子,以桌子为遮掩,向其中一个冲过去,那人手持单刀,顺势一劈,将桌子劈的粉碎了,怎料,木屑粉碎之中,陆谦玉的像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了他的咽喉所在,那人用刀一挑,陆谦玉左手洛英挡住,孤寒直取这人首级,这人倒下之后,陆谦玉迅速变招,洛英,孤寒,连续攻向左右两个人,这时,他隐隐地感觉自己提不上气,真气似乎有些不足,随即想到,可能是毒性发作了,留给他的时间可不多了,陆谦玉要把他们杀得一个不剩,最后再杀了金自在,陆谦玉出手迅捷,剑法又猛,偷袭得手之后,两位两人,分别取来自己的兵器,与陆谦玉激斗,很危险的躲开了陆谦玉的杀招,陆谦玉转而攻向其中一个人,上来就施展“天上人间”“万里河山”“无迹江湖”三招,在金自在说出:‘大家小心了,这陆谦玉的剑术高超,不可等闲视之’这句话之后,给陆谦玉猛攻的这人,已经倒在了陆谦玉的剑下,接着陆谦玉变招,掷出洛英,孤寒前进,施展三招剑法,接斜劈,斜劈,前刺,斜劈几招,另外一个人,也是厉害,以往后跳,连续躲开了陆谦玉几招,但是最后,还是死在了陆谦玉的剑下,陆谦玉一上手,就杀了影子帮三人,这三个人莫说是江湖上的高手吧,但也比一般的人要强悍不少,那个人手上没有几十人的鲜血,都是影子派的老手了,做任务,就没有失败的时候,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今日居然遇见了一个真正的高手,与他们见过的高手都不一样,这人的剑法,太可怕了。
二楼上,此刻还余影子派四人,船舱外,也响起了打斗声,只听水手们大喊:“杀了这些叼毛。”
接着,就是混乱的打斗,水手的人数不多,可影子派守在楼下的人也不多,不过两个,一时间,竟然险些挡不住水手,水手们也略欧些功夫,没有功夫的身强力壮,用鱼枪,网兜,船桨等兵器。
金自在微微一愣,心想:“千算万算,没有料到那叫春桃的骚娘们竟然临阵倒戈,去帮陆谦玉了,导致船上的水手也敢来找我们的麻烦,似乎要跟我们拼命,加上后甲板上还有一个金乌谷的女人,这下,影子派的优势,荡然无存,我千辛万苦,设计来的,能不能杀了陆谦玉,倒成为了一个未知数,真是···”
除了陆谦玉料理的三个人,二楼的四个人,后甲板上还有四个人,楼底口两个人,这是所有影子派的人,一共是十三个人,这是丽水县附近,所有的影子派的人了,十三个人,对比影子派,一共一百多人,占据了十分之一,这是影子派历史上,出动人数最多的一次。
金自在丢不起这个人,如果十三个人,连一个陆谦玉都料理不了的话,那他这个副帮主,以后还怎么领导影子派的人?
金自在有些急了,喊道:“围住了他,陆谦玉这个小子,若是不死,咱们不担拿不到赏金,也得死在这里不可。”
影子派的人,原本就是些人江湖上恶贯满盈的人,杀人如麻,冷血无情,善于拼命,他们见识了陆谦玉神鬼莫测的剑法,仍然是担惊受怕,可他们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四个人,迅速的把陆谦玉围了起来,陆谦玉毒性发作了,正在用内里镇压,随着打斗,气血在身体翻涌,毒性再也压制不住了,陆谦玉知道,他只好孤注一掷了,陆谦玉斜睨左首的两个人,心中想了几招,笑道:“金自在,你影子派的人,就这点本事吗,就这点人数吗,今日你不杀我,他日,我定要让影子派在江湖上消失。”
金自在道:“将死之人,大放厥词,你要灭我影子派,还是等下一辈子投胎吧。陆谦玉啊,陆谦玉,你中了我们的影子散,那是穿心的毒药,药效已经发作了吧,正常人也许早就死了,你真是厉害,居然还活着呢,那么我就要看看,你的心脏有多厉害,连我们的影子散都不怕了?”他提醒着同伴,说道:“此人中毒了,保护好自己,等药效一到,陆谦玉必死无疑。”
陆谦玉哼道:“只怕,不能我先死,你们就死了。”说罢,向右首的两个人发动了攻势,其实陆谦玉始终瞄准的是左面的人,右边有一个金自在,陆谦玉攻击金自在就是给影子派在的人看的虚招,金自在受了伤,铁定不是陆谦玉的对手,他们四个人,只是散打,用的不是阵,让他们这些平时连面都不见的人用阵,实在是勉为其难了,所以金自在只是防御,想尽一切办法防御,就是靠时间,靠毒药,杀了陆谦玉,陆谦玉连出十多年,逼得金自在连连后退,差点从窗户跳下去才好,另外一个人,用的也是剑, 剑法还不弱,拼了一切,好不容易防下来,却看见,陆谦玉.脚下一扭,身子一转,对左边攻过来的两个人,发动了要命的攻势,左手洛英刺杀,孤寒挥击,陆谦玉一剑一剑,剑剑招式不同,那俩人冲过来是要救自己的同伴,陆谦玉攻打金自在的时候,后背暴露给了他的,这乃是大忌,这俩人很高兴,于是猛攻猛打过来,忽略了防御,没下过到落入到了陆谦玉的圈套之中,陆谦玉故意这么做,洛英和孤寒, 各取一人,陆谦玉踢飞两人,那两影子派的人在地上挣扎一下,转眼就不动了,活不了了。
陆谦玉转过头来,就看见金自在起腿将窗户踢碎了,身子一缩,跳了出去,逃命去了,剩下的影子派一人,看见了,大骂一声:“卑鄙,胆小鬼。”举剑向陆谦玉冲杀,陆谦玉错的避开,洛英插在这人的小腹上,影子派的人,拼死之际,刺向陆谦玉一剑,在那个角度上,陆谦玉躲不开,小腹中剑,他大喝一声,孤寒一挥,扫掉这人的脑袋,陆谦玉捂着伤口,出了窗户,来到了甲板上,就看金自在往前面的甲板跑去。
陆谦玉大骂一声:“狗贼,你往哪里逃,留下脑袋。”
金自在平生,杀人无数,从未像今天这样害怕,现在陆谦玉,比之前还要可怕,陆谦玉是拼命一击,怎么能不让人胆战心惊?
陆谦玉追击的时候,就看见楼底口,水手们倒下去了五六个人,还站着两个水手,而两个影子派的人都受伤了,可是没死,陆谦玉只好折返,去料理了这两个影子派的人,影子派的人伤得很重,他们与水手们打拼了一会儿,水手们毕竟都是空有力气,而武功不精,那是他们的对手,渐渐处于了下风,给影子派的人逮了机会,杀了几个人,可水手很凶猛,死战不退,两个人也受伤了,陆谦玉赶过去,几下就杀了影子派两个人,一想:“船上的小船都给放走了,金自在除非水性好,不然他哪里跑,我却不用着急去追他。”其实他不知道的事,金自在哪里会水,他就是一个旱鸭子,不仅不会水,而且还是晕船,一开始来到丽水县的时候, 他不敢上船,后来才慢慢习惯的,在船上,让他头晕目眩,更加不是陆谦玉的对手了,掉了江里,只有淹死的份。
陆谦玉不了解金自在,所以不知道金自在还有这么大的弱点,这次也是该着了,放走了所有的船,金自在必死无疑。
陆谦玉告诉水手们照顾好自己的同伴,并且拿出了身上,林杏之前给的疗伤药,自己服了一点,剩下的都给水手了,水手们道谢,说春桃受伤了,就在前面的甲板上,陆谦玉听后,十分担心,可他这个时候,顾不得春桃,他身上毒性发作了,眼前一阵漆黑,陆谦玉往前扑了几下,扶住了船舱,这才没有摔倒,调动内力,发现内里空空,同时心口一阵阵的麻痹,陆谦玉心道不好:“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让我如何是好?”陆谦玉在心中大叫一声:“不行,若是我死了,至少让我杀了金自在,找打了婉儿再说。”他重新握紧了孤寒,对水手说道:“各位,劳烦你们,我有一个朋友,给人关在了船舱之中,十分危险,敌人就剩下了一个,你们不用怕,我这就去料理了他,你们帮我把她救出来。”
还剩下的两个水手也受了伤,但是不严重,一个人说道:“我就找人,你照顾其他兄弟。”
陆谦玉没有心事,定定神,迈开了大步子向前甲板而来,等他到了,就看见金自在在狂放的大大笑,身前倒着两个水手,而他的身后,躺着奄奄一息的春桃,毫无疑问,这两个水手给金自在杀了。
陆谦玉道:“金自在,你笑什么?”
金自在止住笑声,说道:“陆谦玉,陆谦玉啊,好一个陆谦玉,你放走了所有的船,就是要把老子留在船上,老子没有算到,竟然没有杀了你,你不死,那死的就是我了,好了,就算我死了,你也别想活着,还有这个臭婊子,一切都失败在了她的手里了,现在她也要死了,真不想到,我绝命三剑,金自在,居然是这样一个结局,哈哈哈,我三十年学武,在江湖上没有败绩,竟然···”话没说完,洛英飞去,封喉!
第五百八十九章,寻找竹林村
金自在最终还是在了陆谦玉的手中,而毒药正在陆谦玉的手中迅速的蔓延,陆谦玉感觉事情不妙,用内力镇压,显然无效,他靠在船的栏杆上,望着奄奄一息的春桃,春桃这时上有一丝气息,她看见了陆谦玉,伸出一条手臂,有气无力的说道:“陆大哥,你过来。”
陆谦玉已经没有办法走动了,他扶着栏杆,慢慢的移动过去,说道:“春桃,你怎么样,看样子,情况不太好,不过,不用怕,我跟你一样,至少下黄泉的时候,你不会赶觉到孤单了。”
春桃道:“逃离这个世界,说不定是个好事,陆大哥,能够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事情,现在我就要死了,你能够安慰我一下吗?”
陆谦玉心想:“不仅你要死了,我也要死了,谁来安慰,安慰我呢,洛洛,他现在又在什么地方的,我死后,她要怎么办?”陆谦玉在濒死之际,还能做的,就是安慰安慰这样一个给人间伤害的女子,陆谦玉凑过去,抱了他一下,仅仅是出于,一个濒死之人,对另外一个濒死之人的友谊。陆谦玉道:“既然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去另外一个世界,说不定真是一个解脱,可是我啊,我对这个世界,仍有牵挂。”
春桃微笑着,走掉了,去了一个未知的存在,哪里是黑是白,没有人说得出来,她的手臂在陆谦玉的怀中垂下,停止了呼吸。
陆谦玉放平了春桃,背靠着栏杆,眼前一片模糊,这是毒火攻心的过程,四肢麻痹,血液的流动慢慢变得缓和,就像是暴露在寒冬一样,慢慢的一点点的结冰,陆谦玉处于迷离之际的最后一眼,正好看见几个人朝着他冲过来,他本想拿剑,可他没有力气,只好坐在那,出拳,他记得打翻了一个人,接着身体给人踢了一脚,身后的栏杆折断了,整个人往下坠落,他的背最先接触了江水,接着水,灌入到了他的口鼻,他无法呼吸,最后,他隐约的听到,上官清扬在呼喊他的名字:“陆谦玉!”
上官清扬在后甲板上一战,力战影子派在五人,依靠剑法,杀了其中一人,重伤两人,轻伤二人,最后的二人,不顾一切的冲上了前甲板,上官清扬,一路追着,就看着陆谦玉好像受伤了一样靠在栏杆上,接着,那两个人,向陆谦玉发动了进攻,陆谦玉使出了很奇怪的招数,一拳将其中一个人打死,另外一个人,则趁着陆谦玉不防备, 一个重腿踢在了陆谦玉的胸口上,陆谦玉连人带栏杆,一起掉进了江水之中,上官清扬这才意识到,陆谦玉真是受伤了,不然,凭借他的本事不可能躲不开这一脚,陆谦玉掉下去之后,上官清扬扑上来,直接杀了此人,捡起了地上遗落的两把剑,孤寒与洛英,她知道这是陆谦玉最为倚重的两把武器,纵身一跃,也跟着跳进了江水之中,而就在这个时候,水手扶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婉儿,她身体异常的虚弱,跑动起来,脚步踉踉跄跄的,她来到了陆谦玉的落水之处,往下一看,只见上官清扬和陆谦玉两个人,先后潜入了江水之中,一个是沉下去的,一个是潜下去的,婉儿大叫几声,呼喊着水手,赶紧去放小船,可是小船却早已让陆谦玉偷偷的放走了,水手们找不到船只,只好让大船停泊,恰巧在这时,附近驶过来一艘小渔船,渔船的船夫,听见了婉儿呼唤,立即将船靠过来,婉儿与他说明了情况,船夫二话不说,载着小船和水手,驶向了陆谦玉的落水点。
上官清扬的水性不好,可当时的那个情况,没有给她太多考虑的时间,陆谦玉受了伤,下了江,生命危急,上官清扬怎可见死不救,于是她义无反顾,下了水之后,方知道江水冰冷,她驱动内气,以便驱除寒冷,往下潜去,模模糊糊的,看见了陆谦玉,她潜的很快,又能憋气,但陆谦玉下水太早,上官清扬又是杀了一个人之后才下去的,所以两个人距离很远,直到陆谦玉沉到了江底,上官清扬才跟上,她拉扯着陆谦玉一只手臂,往上游去,但不知怎的,陆谦玉的身体仿佛一下子变得很重,他失去了知觉,毕竟是个男人,上官清扬费了极大的力气,才把陆谦玉拉上水面,而这时,水流早已经把两个人带到了下游,上官清扬在江水之中,挣扎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尚且不能靠岸,她早已精疲力尽了,正在这时,老天对这两个人不薄,正好一截木头顺水而下,上官清扬看见了,而且抓住了木头,两个人就这样在水中漂浮。
丽水县城的中间的这条江,叫做丽江,丽水除了县城之后,水流越发的湍急,处于下坡的地方,岸边尽是一些礁石,上官清扬,一把拉住陆谦玉,一把抱住枯木,体能消耗极大,若不是靠最后一点内气支撑着,她早就和陆谦玉一起沉入江心下面去了,她心想,这不是办法,这么下去,我和陆谦玉都要完蛋,于是她灵机一动,发挥聪明才智,用牙齿撕下了自己的袖子,将自己的手臂和陆谦玉的手臂绑在一起,如此,就可固定住了陆谦玉,上官清扬却不知道,在她们的身后,很远的地方,一艘小船,正在沿着江水的流向,寻找着他们,船上正是婉儿,带着一个认识的水手,还有一个船夫,这水手是曾经去过合欢楼,十分倾慕婉儿的美貌,婉儿叫上他,他自然就来了,同时,水手的几个兄弟全都死在了大船上的一战之中,而为他报仇的,正是陆谦玉,春桃也是为了保护陆谦玉而死,无论怎么说,他都希望那个,这样的人可以活下去。
船夫把小船划的飞快,水手站在船头,看着江面,其时,已经是三更天了,月光淡薄,光线惨惨,看不见很远的地方。
上官清扬带着陆谦玉,闯过了黑夜,走到了晨曦,第一缕阳光正好洒在了陆谦玉的路上,这时候,上官清扬让陆谦玉换了一个姿势,他后仰着脖子靠在枯木上,整个人漂浮着,上官清扬试了试他的脉搏,还有陆谦玉的呼吸,陆谦玉还活着,嘴唇发黑,脸色发紫,舌苔苍白,显然是中毒了,上官清扬,拿出了金乌谷的解毒秘药,给陆谦玉喂下去了一颗,最后,见陆谦玉中毒太深,恐怕一颗药没有效果,于是把所有的药都给陆谦玉灌了下去,剩下的事情,只有祈祷上苍是如何对待这个男人了,上官清扬已经尽力了。
终于,漂泊的旅途,迎来了曙光,水流进入了一个相对平缓的地界,一侧是山,一侧是平缓的沙滩,上官清扬用双脚划着水,将陆谦玉和自己带到了浅滩上去,靠岸之后,他马上把陆谦玉放平,重新为陆谦玉进行了检查,陆谦玉中的那一剑,问题不是很大,只是轻伤而已,最严重的就是毒,也不知道是什么毒药,上官清扬的解药,并没有效果,这是很少发生的事情,因为当初这解毒药的药方,正是林玉春给上官百惠的,被炼制出来之后,逢毒就能解,只是这次,遇到了难题,这解药,竟然对陆谦玉身上的毒,没有效果,上官清扬熟悉江湖上的各门各派,自然包括他们的杀手锏等等,可对于影子派,却是了解甚少,自然不知道,陆谦玉中的是什么毒了。
上官清扬除了等待奇迹出现之外,还在思考一个问题,他们现在什么地方,处于怎样一个环境之中,到了浅滩之后,他将陆谦玉拖到了附近的一棵大树下的阴影之中,这样可以防止太阳灼伤他,接着,他生了一堆火,为陆谦玉祛除身上的寒毒,然后,就放着陆谦玉不管了,开始打量这个地方,浅滩不是很大,一侧靠着树林,树林前段是一片如同地毯一样的绿色草地,江水在这里变缓,好像一匹被驯服的烈马一样,忽然间,上官清扬肚子饿了,她往树林看了一眼,想着去弄点吃的东西,好补充下体力,刚好这里无人,没有人打扰陆谦玉,她可以放心的去,随便找一点草药,给陆谦玉用,对于药理知识,上官清扬还是知道一点的,这些东西,她都学过。
在树林之中,她猎到了一只野兔,遇见了一颗苹果水,摘了几颗苹果,找了一些草药,还掏了一个鸟窝,获得了三个鸟蛋,可谓是收获满满,她回来之后,却看见陆谦玉的身边,围住三个人,浅滩上,停靠着一艘小船,两男一女,上官清扬立即警觉了起来,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之前,上官清扬只好把他们当敌人来看待,上官清扬,在远处大喊:“什么人,离我朋友远点,否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说罢,放下手中的东西,拔出长剑,就要上前与之拼斗在一起,对方三人见了,无不是一愣神。
水手模样的人说道:“姑娘,切莫动手,你误会咱们了,咱们可不是你的敌人,而是一路上追着而你们而来的。”
上官清扬高冷的说道:“谎话连篇,你们一路追着我们做什么?”上官清扬仔细一瞧,这三个人,不像是会武功的,心里的紧张顿时放松下来,将长剑回鞘,拾起了东西,快步回到陆谦玉身边。
女人道:“这位大哥,是为了救我才来到大船上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受伤,我们一路寻来,就是怕这位大哥出现意外,不曾想,终于给我们赶上了,真是太好了,只是现在这位大哥的模样,似乎不太好,他到底是怎么了。”
婉儿带着水手和船夫,一路顺风顺水的来,他们在江上,找不到陆谦玉,水手就说,可以沿江而来,正可谓
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婉儿十分高兴,可看见陆谦玉双目紧闭,脸色发黑,形式不大对劲,顿时就忧伤起来。
上官清扬想起来了,说道:“陆谦玉,要救的那个姑娘,相比就是你吧,你叫婉儿,丽水县城的花魁?”关于婉儿的信息,陆谦玉只跟上官清扬说了这么多,至于婉儿很有可能就是温倒是的妹妹,温如是,这类事情,陆谦玉不好说,因为这是温倒是的家事,是温倒是心里的伤疤,既然是伤疤,那就不想让人触碰,因此陆谦玉没有说,上官清扬知道的不多,一见到婉儿无事,上官清扬也松了一口气,可他很困惑,心想:“陆谦玉,不惜拼上了自己的性命也救出这个女孩,是何道理,他跟这个女孩有什么关系,难道说,这是陆谦玉的姘头吗,不,不可能,陆谦玉不是那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人,这女孩虽然漂亮,清新靓丽,可与邱洛洛比较而言,气质上还是略输一筹,永远不可能达到邱洛洛那种高冷孤傲。”
婉儿点点头,说道:“这位大哥,原来姓陆,是了,那老贼绑住我的时候,就说等会会有一个姓陆的来救我,我就是他手中的诱饵,而陆大哥会死在他的手上,一切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陆大哥,为什么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救我,我不过是一介民女,会些歌曲,诧异,在合欢楼里卖艺为生罢了。”说到这里,婉儿狐疑起来,两弯细眉,微微的隆起,倒有几分异样的柔美,而这种柔美,在江湖女子身上,是绝对看不见的,与上官清扬比较而言,尽管两个人的美貌不分伯仲,各有千秋,但说到女人,这个女子浑身上下,无不有女性的娇柔,是一个十足的女人,而男人们往往喜欢这类的女子,因为他们往往能够在这类女人身上找到自己的价值所在,这样的女人,会托起他的男人。
双方说完了话,上官清扬告诉婉儿,陆谦玉的情况很不好,现在只剩下了一口气,需要找个医馆,距离此地,最近的就是丽水县城,他们要回去,因此要用到船夫的小船,上官清扬给了他一锭银子,大概五十两足数,包下了船夫的船,熟不知这些因子,已经足够买上十艘小船了,上官清扬丝毫不在意,船夫得了钱,乐呵呵的,随后又犯起了难,说道:“逆水行舟,丽水县城在上游位置,而我们处于下游,我们要回去,可不大容易,我看,我们不如沿江而下,下面有一个村落,我知道的,哪里的人,世世代代生活在一片竹林之中,靠着江岸,如果不是熟悉的人,绝对找不到,哪里应该可以找到大夫,不知两位姑娘,意下如何?”
上官清扬问道:“你能找到那个地方,一个小小的村落,真的能够有大夫?”上官清扬的怀疑不无道理,现在他首先要保证的就是陆谦玉的安全,她金乌谷的解药,虽然解不了陆谦玉身上的毒,可暂时也把陆谦玉身上的毒压制住了,让它不能继续威胁陆谦玉的生命,陆谦玉自身收了,极大高手的内力,这些内力,早已与他结合,并唤醒了陆谦玉的丹田之气,这就好比是一堆永远不会熄灭的火,内气正在保护这陆谦玉,让他还留下最后一口气。
船夫拍着胸脯,保证道:“姑娘,我可不是吹牛, 要说知道这么一个地方,除了那竹林村之内的人,我可能是唯一一个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村子的人,那是个很神秘的村子,若不是误打误撞,我又怎么能得知,那里面定有大夫,否则,你想想一个水泄不通,不与外界来来往的村子,里面的人生病了怎么办?”
上官清扬权衡了一下,问道:“你确定可以找到,我们就去,如果找不到,我拿你是问。”
船夫打着包票,说道,“姑娘,我自告奉勇,可完全是为了你的朋友,咱是好心,你可不能这么干啊,多伤人心,我定然是可以找到竹林村的,可能不能救回你的朋友,我就不能保证了,因为每个人的宿命不一样,就像是你们的朋友,有两个美貌的姑娘去关心他,而我一个小小的船夫,走到哪里都无人无津,自从我娘死了之后,从来没有人问我过,你吃饱了没了,早点睡觉吧,累不累呀之类的事情,哪有人管我们的死活啊。”船夫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上官清扬道:“好了,你别说了,我们很赶时间,你就带路吧,能不能救活陆谦玉,这事情跟你们没有关系。”
有了上官清扬这句话,船夫就放心了,跑到了小船前面,把船推进了江中,水手一把将陆谦玉抱起来,干这个,上官清扬和婉儿就都不行了,还是男人在行,这水手孔武有力,抱起陆谦玉一点都不费劲,他把陆谦玉放在了船上,随后,上官清扬和婉儿登船,婉儿毕竟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不是上官清扬这般学过武艺,身体灵活,所以显得很笨重,上传了之后,船夫划桨,小船快速的在江面上疾驰起来,划了一段时间,水手过去,帮着一起划船,水手曾经也是划船的,所以对此很在行,他问起船夫,是如何发现那个竹林村的,船夫就说了。
那大约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船夫出去打鱼,打了一天鱼之后,天色已经晚了,就在江上找个地方抛锚休息,他经常这么干,没有出现任何问题,而这艘船,本身就是一艘小渔船,船上的隔断之中,到处都是晒干的鱼鳞,还有一股子的鱼腥味呢,往往,船夫出船,就要三四天才回去,他本身就是丽水县城之中的主户,住在郊外的破渔村之中,近城的水道里,已经没有多少鱼了,所以要远走。他最常去的地方,就是这一带。当天,晚上,他就在这一带附近的浅滩睡着了,岂料,半夜挂了一场风,船夫喝了酒,吃了肉,醉了,所以睡的很死,连小船飘走了都不知道,就这样,不知道飘出了多远。
第二天早上起来,江上起了大雾,能见度不足,船夫还以为自己在原来的位置,就开始扑鱼,后来他才发现,事情有点不大对劲,随着大雾的散去,他来到了两座大山之间,岸上,长着成片的竹子,他大吃一惊,随后继续往前面划了一段,结果,前面出现了分叉的水路,他选了左边的一条,就这样,发现了竹林村,当时他就看见有人在岸边洗衣服,于是他上去搭讪,问这是哪里。
那几个妇人的穿戴十分的复古,而且干净整洁,皮肤有些黑,身体粗壮,毫无美感,可他们十分的热情,听见船夫问他们问题,他们就回答说,这里是竹林村,你从哪里来的。
船夫压根就不知道竹林村是个什么地方,他发愣,问道:“竹林村,我没有听过啊,这里距离丽水县城有多远,我就是从哪里来的。”
妇人回答:“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丽水县城,丽水县城是个什么地方,我们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你是从那里来的呀,快点跟我们说说,丽水县城那个地方好不好啊,有没有漂亮的衣服,有没有精致的首饰,有没有可爱的胭脂。”
船夫彻底的懵了,心想:“我的天啊,我到底在什么地方呀,这里的人,居然连漂亮衣服,精致的首饰,胭脂这些东西都没有吗,他们是完全封闭的一个小村子吗?”船夫随后又跟女人们说了几句,妇女们让他把船划过去,船夫胆子也大,她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却对这个地方,出奇的放心,他靠了岸,而且踏上了竹林村的土地上,在后续的对话中,这才知道,竹林村已经创立数千年了,村长都换了很多了,他们一直生活在这个地方,从来没有人出去过,这里地方很大,有一条水道,直通山谷,水道两边,长着茂密的竹子,那些竹子仿佛扎根在水中似的,水道的最窄的地方,只有两个小渔船并排那么宽,两侧的竹林,叠加生长,形成了一个绿色水道,好像是山洞一样,而小村子就诞生在山谷之中,山谷四周,都是绝壁,外人很难到这里来,村民就在石壁上开凿出了不少的山洞,修了台阶,在这里祖祖代代的生活。
竹林村完全可以自给自足,船夫在妇女们的邀请下,进了山谷,只见一大片,一大片的水稻田,稻田边上还有牛马猪羊,鸡鸭自由的采食草地上的草籽和昆虫,狗就在空地上撒欢的奔跑,与小孩子们,坐着游戏,稻田里面,正有农作的人,他们卷起了裤腿,带着凉帽,正在给稻子除草。
看见船夫来了,这些人停下手里的工作,好像是看一件怪事一样的看船夫,船夫感觉到一阵害怕,可是后来,就彻底打消了他的顾虑,竹林村来一个外人的消息迅速的传到了村长的耳朵里,那女村长,亲自带着乡亲们过来迎接,端的是热闹,好像是欢迎一个重要的来宾是的,他一个小小的船夫,几辈子受过这样的待遇,心里很是高兴,那村长,年纪不大,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长那叫一个清秀,脸上干净,没有任何打扮,穿着的衣服,打着补丁,可是很整洁,她邀请船夫到村子里的祠堂去坐,乡亲们,并且一用而来,都来到了这里,她与船夫说了一大堆,大概是,船夫是近三十年来,第一个来到竹林村的外人,她向船夫大厅外面的情况,显得非常的好奇,船夫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他自小生活在丽水县城,所有关于城市的印象,都来自丽水县城,因此,说的大概都是丽水县城的事情,比如说溧水县城的房屋建造模式,丽水县城的街道都是由一整块,一整块的大石板铺
就而成的,下雨天也不会泥泞,马蹄子才上去嘚嘚声响,还有丽水县城的酒馆,每到晚上,就会人满为患,每个人都大口的喝酒,大块的吃肉,当然,船夫十分向往这种这种生活,可他的生活条件并不允许,现在好了,上官清扬给了他五十两银子,回到丽水县城之后,他一定要大吃大喝一番不可。
船夫接着说,他介绍了丽水县城的状况之后,女村长和村民们听得十分神往,有些人更少拍手叫好,船夫就纳闷了,心想:“你们既然这么喜欢听外面的事情,为什么不去外面呢,多在这个山沟沟里,有什么发展?”
船夫问了,女村长回答说,他们祖祖辈辈都在这片土地上生活,曾经是很久之前的流民,因为打仗,他们的村子给毁了,于是就来到了这个地方,一代一代人的繁衍下来,为了避免近亲结婚,早些时候,他们会派女人出去接种,后来,村子的规模一点点的扩大,现在已经有数千人了,他们就制定了严格的方案,确保血缘的健康发展,而这里,所产的物资有水稻,小麦,棉花等等,附近还有许多树可以利用,并且发现了铁矿,近些有了冶金技术,足以应付农耕劳动,除了这些,这里的女人们还养蚕纺纱,所以大家伙的衣服都是自己缝制的,船夫听完了,大呼,这里真是一个世外桃源,就对女村长说:‘我很喜欢这个地方,你们都非常的淳朴可爱,’
当天晚上,村民们留宿了船夫, 并且杀牛宰羊的,十分热情,船夫喝了许多酒,并且答应了女村长,愿意把自己带来的东西交还给他们。
这个村子里,不流行钱币,银子,所有的东西,都是自给自足的,他们除了牛羊等等的家畜,鸡鸭等等家禽,各类粮食等等,实在是拿不出什么东西跟船夫交换他的马灯,他的渔网,他船上的鱼叉,还有火折子等等,船夫也是非常的大方,心想:“人家好吃好喝的招待咱们,人那么朴实无华,我还要什么东西啊!”就把自己能给他们的东西全都给了,而且对这里的女人们说,下次他来的时候,一定会带来很多的首饰,这些首饰,不过是铜铁之类的,或者是带着颜色的石头的,他一个船夫,哪有那么多钱呀,只好拿出这些东西给这些望眼欲穿的女人们了,还有就是胭脂,那些劣质的胭脂,普遍都不是很贵,船夫决定也打来一些,可他说完了,女村长却摇摇头,对他说。
“你下次不要来了,我们祖上有训诫的,不能让人知道我们的存在,那样会给我们的村子带来厄运,会毁灭这个村子,我们当年为了躲避战争而来,而战争一直不会中断,我们一旦泄露了,就会招来麻烦。”女村长还让船夫保证,绝对不会把这个地方告诉其他人,船夫郁郁不得,只能是答应下来了,后来,女村长就把船夫送出了竹林村,船夫在离开的时候,故意留下了一个心眼,他这个人是贪心的,当时就后悔了,在村子里时候,他参观了妇女们的纺纱,那东西是真蚕丝,一匹可以卖上不少钱,他真后悔,当然在女村长要求送他礼物的时候,他没有要上一两匹蚕丝布,那东西在市场上,至少也能卖上七八十两银子,后者卖给富贵人家,能卖上二百两也说不定,他心想:“这里的村子与世隔绝这么多年了,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了解,担心个什么劲啊,如今王朝稳定,四海升平的,那有什么战争,我看着里的人,就是让老祖宗给吓坏了,等我记住了路,带来了他们需要的蜡烛,首饰,花衣裳,灯笼,纺车等等,他们岂不是欢喜,这样一来,我要他们的蚕丝布,拿回来去卖,我可大发一笔横财了,从此以后,谁他娘的还在划这个鸟船,老子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过的比神仙还快活,再去找几个娘们,哈哈哈。”所以,船夫背信弃义,悄悄的记住了竹林村的方位,当天正好是个大晴天,他可高兴坏了,就这样,他花了五天时间,回到了丽水县城,一回到丽水县城,他就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可是一个重大的问题,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没有钱啊,正所谓做买卖的,需要自己的本钱啊,他一个船夫,家徒四壁,屋顶上的瓦坏了,他都没有钱修补,喝的酒从来就没有酒精味,吃的是粗茶淡饭,饭桌上最常见的就是死去的鲫鱼了,而且鲫鱼汤里只有那么几滴油水,他没有钱,谈什么买首饰,买胭脂,于是他就开始想办法,最后去找丽水县城的借贷,借了三十两银子,把自己的老屋,船,全部都抵押了出去,规定了一个月时间就还,他觉得来得及,殊不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他刚借来的三十两银子,还不等采办货物呢,就给匪人盯上了,他认为那伙匪徒,就是放贷的那些人,他们寻个偏僻的地方,抢走了钱,后来放贷的找船夫要钱,船夫拿不出来,老屋就归了人家,见着渔船太破了,没有要,后来,那些人推了船夫的老屋,在原地上修建了一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甭提多豪奢了,船夫气不过,知道自己是遭人算计了,想要去找他们报复,结果给人打了一顿,对方动了刀子,差点杀了船夫,船夫胆子小了,后来不就不敢再去找他们了,只好在船上生活,再也没有回去过,这次是遇到了婉儿,叫他,就跟着一起来了,上官清扬又给了他一锭五十两的银子,他这下咸鱼翻身了。
听到船夫的遭遇,上官清扬等人,气的无不是怒不可遏,上官清扬骂道:“这群混蛋,只会欺负老实人,我最是看不起这样的人,有朝一日,我若是回到了丽水县城,一定帮你教训他们,你可以放心,我上官清扬说到做到。”
船夫感动的说道:“姑娘,你可真是行侠仗义的侠女啊,我先谢谢你了,可是那些人不好对付。”
水手说道:“那些人,我认得,是我东家的朋友,豢养了几十个打手,专门做这些生意,他们把穷人家的房子卖了,在盖起一座新房子,把新房子卖了,因此而获利,往往选的,都是那些风景秀美的地方,姑娘,你要找他们的麻烦,我看还是算了吧,就怕这些人不是好惹的。”
上官清扬哈哈大笑道:“就是因为他们不好惹,你们不敢惹,所以才让我们这些武林人士去,我们对付的就是这些人,船夫,你放心,你权且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我记下了,先帮我们找到竹林村,救了我这位朋友之后,我一准回到溧水县城去,给你讨回一个公道。”
船夫道:“好勒,我一定找到那个村子,但愿你的朋友,平安无事,依我看,那些原住民,应该有什么秘方,你的朋友会没事的。”说着呢,划船则更加的卖力气了,陆谦玉躺在船舱里,十分的平静,脸色还是老样子,没有一点血液,双唇紧紧的闭着,呼吸低,但是很匀称,上官清扬认为,他暂时应该不会出现什么事情,一颗心也暂时放下了。
婉儿听完故事,一句话不说,低着头,看着陆谦玉,好像有很多心事似的,上官清扬就问她:“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婉儿说道:“没,我没有,谢谢姐姐的关心,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伤心的事情。”
既然是人家的伤心事,上官清扬不好随便去问,就问船夫:“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你说的那个地方?”
船夫嘿嘿笑道:“到了,到了,你们瞧!”伸手指着远处。
上官清扬往远处一看,正是有一座大山,连绵不绝,小船想着大山飘荡而去,就好像是大山平移过来一样,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区别,上官清扬问道:“那就是你说的竹林村所在?”
船夫笑道:“大山之中,有一个大山谷,竹林村就在其中!”接下来,江面忽然变宽,宽处在接近大山的时候,又忽然收紧了,在两山之间,形成了一个瓶颈一样的水道,小船在宽阔的江面上慢慢的前行,到了这里,一下子变得很快,船夫尽力的调整者小船的姿态,小船像一个梭子一般的穿过两座大山,这是一条狭长的大峡谷,两侧的高山,不见其顶,凡人到了这里,不由得不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上官清扬,仰望大山,不竟生出一股豪迈,正在这时,忽然之间响起了猿叫,声音呼啸,振动人的耳朵,叫了几声之后,船夫惊喜的大叫:“是了,就是这里,我几个月不来了,还真的找到了,当时我离开的时候,就是听见这一声猿叫,哈哈哈,就是这里,往前再走一段路,就是竹林所在了,各位,你们的朋友很快就有救了。”
上官清扬冷冷的笑道:“这大山之中,常有猿叫,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看这附近的山上,都是松树,那里有什么竹林···”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眼中的景色一边,前面的大山,郁郁葱葱,竹子味飘荡在江面上,不是竹林,却又是什么东西。
水手道:“还真是竹林啊,我们找到了。”
船夫道:“我记得,竹林边上,有一个水道,进了去,就是竹林村了,大家伙好好瞅瞅,千万别错过了。”
此刻水流已经不急了,小船慢了下来,上官清扬盯着右侧看,因为船夫说,水道在右边,但是行了一段路,都不见有什么水道,全都是竹林,一片一片的竹海,船夫这是也纳闷了,说道:“不对呀,这不对呀,我记得清清楚楚的,刚看见竹林,在划六十六桨,就到水道了啊。”
第五百九十章,爱上一个男人需要多久?
在船夫的带领之下,众人寻找其传说之中的竹林村,可惜见到了竹林,却没有见到村子,众人皆是一筹莫展,尤其是船夫,百思不得其解,他上次特意留意的进出入口,怎么如今好像都不见了呢,真是奇怪的事情。
船夫一边划船,一边喃喃自语,说道:“不可能的,我记性最好了,小时候,我妈妈还夸我,我们渔村的小孩子里面,就属我的记性最好了,只要是我见到的东西,放在什么地方,就是过了十年,我都记得,我不会记错的,那水道一定在什么地方,就在这个附近。”
上官清扬均没有见过竹林村,对这里不甚了解,只好佯装船夫了,可现在的船夫,看起来精神有点失常,众人,在不到三里的水路之中,来来来来回回了好几趟,哪里有什么水道,这里的竹林,一片连接在一片的,根本就没有头,上官就说:“船家,你是不是记错了,你再好好想想,咱们不着急,你想清楚了,咱们在去找吧。”
情况是,上官清扬如何不着急,陆谦玉的毒性,仅仅是压制住了,可毒性还在缓慢的侵蚀着陆谦玉的身体,时间一长,哪怕是林玉春在场也于事无补了,上官清扬这么说,就是为了不给船夫压力,让他仔细想想,实在不行,那就只有回到丽水县城了,这会儿回到县城,只怕要走上一天的水路才行,这对陆谦玉来说,也是个难事,上官清扬尝试着给陆谦玉输送内力,可她那点内气对于陆谦玉来说,实在是杯水车薪,此刻的陆谦玉就好像是一个大海一样,上官清扬的内气好像是小溪一样,小溪汇入大海,能有什么效果呢?
所有人都在着急,期盼,甚至是胡乱的猜测着,大家一致认为,是船夫记错了,船夫认为,他没有错,双方没有争执,在关键时刻,水手说出了一句让大家都十分赞许的话。
水手坐在船头上,一条腿郎当在外面,凝视着两侧的竹林,说道:“你们说,这个竹林村会不会做出了一个水道出来,他们毕竟已经在这里存在一千多年了,从未有人找到过他,不是人们找不到他,是因为他们不想让人找到。”
上官清扬问道:“你是意思是说,水道是存在的,但是给竹林村的人,隐藏起来了,是这个样子吧?”
水手点点头,说道:“那猿叫你们是不是还有印象,船夫说了,他出来的时候,也听到了猿叫,我们进来的时候也听到了猿叫,这山上有猿猴,那是正常的,可是为什么现在我们听不到猿叫的声音了,这会不会是竹林村豢养的猿猴,专门给他们提供情报的,比如说,外面有船只进来了,依靠猿叫声对内传递信号,村民就知道有人来到这里了,他们很危险,于是他们关闭了水道,依靠我们的肉眼,是难以看见这个水道的。”
上官清扬沉吟了半晌,说道:“船夫,你是说,你是在大雾之中,无意见到竹林村人的,那时候,你可听到了猿叫的声音。”
船夫摇摇头,说道:“我的记性很好,没有,绝对没有,那天早上,我没有听到猿叫的声音。”
上官清扬道:“那就对了,那就对了,就是这个道理,水手,你说得对,我们青天白日来到这里,竹林村的人,一定在高处看见了我们,他们关闭了水道,不欢迎我们,他们一定时时刻刻都在盯着我们,是了,是了。”
婉儿问道:“那可怎么办呢,他们关闭了水道,显然是不欢迎咱们,我们进不去,怎么救陆大哥呢,我看他的情况不是太好,若是陆大哥出了事情,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上官清扬心道:“就是为了救你这个小丫头,才让陆谦玉搞成这样,真不知道,陆谦玉为什么救你,你内疚那是自然的,陆谦玉若是死了,对于江湖来说,可是一个巨大的损失,而对十大家族来说,陆家最后的子嗣若是不能活下去,还有什么十大家族,就变成了九大家族。”上官清扬沉下心来,说道:“无论如何,我都要救陆谦玉不可,既然竹林村的人,知道我们来了,我们就求他们,让他们开放水道,让我们进去。”说完,他对船夫说道:“那水道可能会移动,是漂浮在书中的,应该就在你出来的位置,即便有差距,也不会太大,你带我们过去。”
船夫说:“好勒,那竹林村的人,非常热情,相信他们不会见死不救的。”划着船,靠近了左边,上官清扬自然希望可以自己找到水道,这样就能从外面打开,到了里面去,再商量他们救人,如果他们不肯,没有办法,哪怕是用强的,上官清扬也总得试一试。
上官清扬站在船头,将手作为大喇叭的形状,卖力的喊道:“竹林
村的人,我知道你们在看着我们,我们冒昧到访,是为了救人,请你们打开水道,让我们进去,我保证秋毫不犯,只为了求些草药之类的东西,上官清扬,在这里谢谢诸位了,如果诸位担心,我们会泄露竹林村的情况,那不会的,请你们相信,我们一定会守口如瓶,不对任何一个人讲起这里的事情,我可以对天起誓,我上官清扬,若能得到竹林村村民的帮助,绝对透露竹林村半个字,从此以后,绝不踏入竹林村境内半步,犹如违背誓言,不得好死。”上官清扬声音穿透力极强,群山回唱,声音来来回回的传荡,不信竹林村的人听不到,可好一会儿了,都不见对方有什么回应,于是上官清扬又按照原来的办法,喊话给对方。
上官清扬喊过之后,船夫接力喊道:“各位老少爷们,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船中有一个公子,身中剧毒,不久于人世,肯定老少爷们,施以援手,大恩大德,我们定然不忘,我们身上有些玩意,可以作为交换,只要你们可以打开水道,让咱们进去,东西都是你们的,你们若是喜欢,我还可以再送来一些,看在老天爷的面子上,看来缘分的面子上,请各位出面搭话。”
水手喊过之后,婉儿提着尖锐的嗓子,也喊起来了,说道:“各位叔叔大爷,大婶大娘,弟弟妹妹, 哥哥姐姐,我婉儿求求你们了,给一个回话吧,陆大哥是一个大大的好人,他与我萍水相逢,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来救我,我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歌姬,随着命运的波动而在世界上漂浮,原本,死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陆大哥,我求求你们了,开开门吧,看一眼,我愿意将我的生命,先机给你们,只要你们可以救救陆大哥,我们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呀,不然的话,绝对不想叨扰诸位的安宁。”婉儿动情的喊话之后,兀自流下了眼泪,不知道怎的,她初见陆谦玉,就觉得十分的亲切,他之前并没有见过陆谦玉,在花魁选举的大会现场,他的出场,正好是陆谦玉的立场,连陆谦玉的背影都没有见到,可是当她建到了陆谦玉,内心之中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情,他想要关心这个陷入昏迷的男人,想去摸摸她的脸颊,摸摸他的手掌,甚至是亲吻一下他的嘴唇,她无力的祈祷上苍,在给这个男人一个机会,让这个男人可以活下来,只要他可以活下来,她甚至可以倾尽所有,包括自己的生命,未尝不可,只要这个男人活着,她愿意这么做,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呀,婉儿心想:“我为什么会这么说,会对这个男人如此的看重,难道我爱上了他了吗,这就是爱吗,不会的,他虽然英俊了一些,我绝对不会因为只看他一眼,就爱上这个男人啊,我这是怎么了,我是糊涂了吗?”
婉儿一边哭着,一边喊着,贵在船头,双手合十了,好像是跪拜天地一样的,对竹林进行虔诚的仪式,他说道:“求求你们,救救陆大哥,救救我吧,我知道你们厌倦了这个世界,所以生或再着衣片凝土之中,你们希望自己安好,我们答应你们,我们绝对不会破坏这里的一花一草,我会给你们,给竹林村,日日夜夜的祈福的,求求你们了,各位,叔叔大爷,弟弟妹妹,哥哥姐姐,大婶大娘。”
上官清扬,听之动容,说道:“婉儿,你别喊了,你喊的我心里不得劲,很不舒服,我看这些人,都是铁打的心脏,一定是不会开门了,咱们这么求他们是没有用的,我看,干脆一把火,少了这片竹林,我看他们,如何应对。”上官清扬这话说的自然是给竹林村的人听的,她有一个预感,预感在竹林之中,看不见的地方,隐藏着竹林村的人,他们一定听见了。
上官清扬喊道:“里面的人听好了,我是金乌谷的上官清扬,也许你们根本就不知道金乌谷是个什么地方,但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上官清扬,绝对不是好惹的,我对待朋友,就像这样,可以做出任何事情了,甚至不惜烧了这片竹林,你们要么开门,要么我放火烧林子,我不怕背负罪恶,让你们唾弃,可你们若是开门,对我上官清扬怎样都可以,只要可以救人,我愿意承受,你们隐藏这里千年之久,应该不会已经变得毫无认人味了吧,我相信你们都是有人味的。”说完,就对船夫说道:“把你的马灯给我,再有一柱香的时间,他们若是还不开门,我们就动手烧林子,我就不信,我把所有的竹子都付之一炬之后,找不到进去的路。”
水手显得很为难,毕竟他受过竹林村人的厚待,他们还请他喝酒吃肉来着,若不是他,见钱眼开,把这些人,带到这里来,竹林村的人,就不会惨遭横祸,他知道上官清扬是个厉害的人物,手里的一把剑
,可以以一当十,以一当二十,三十,真是以一当百,竹林村的人,均是普通人,那里是她的对手啊,是个他船夫绑在一块,都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船夫很是为难的说道:“姑娘,你真的要烧这片林子吗,山火引起,可收不住了,那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这两座大山,极有可能全给烧光了,到时候会有多少无辜的生命,惨遭屠戮啊,姑娘,你请三思,再让我说一说吧,他们若是听见了,一定会开门的,就怕让他们没有听见,我们却要放火烧山,那可是大灾祸啊。”
上官清扬哼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就不了我的朋友,烧死一万个生灵,烧光了两座大山,又能如何呢,快点把马灯给我取来,我们造个地方靠岸,你难道要违背我的意思吗,那我就要把你踢到江中去喂鱼。”
船夫吓坏了,他看了看婉儿,婉儿只会哭,没有任何表示,船夫想,她是个善良的人啊,难道真的要让这个女人这么干嘛。
船夫又看了看船夫,船夫脸色铁青,不赞同,也不反对,情况不明,船夫心道:“没有办法了,我若是不同意这个女人的话,把马灯交给他,让她烧林子,她一定会把我踢到江水里面去喂鱼,这个陆谦玉到底是什么人啊,他生死如何,也犯不上搞得这么大,让竹林村的人给他陪葬吧,这竹林村,里面全是竹子,大火一旦烧起来,不受控制,他们一千多人,一定厄运难逃,罪过,罪过啊,我可犯了大错了。”
上官清扬拔出了长剑,说道:“船夫,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马灯给我拿来?”马灯里面的油,可以引燃大火,而竹林都是湿的,必须要用到马灯不可。
船夫转身,去吧杆子上的马灯取下来,说道:“姑娘,你再好好想想,我们没有必要这么做。”
上官清扬哼道:“我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这就是我要做的事情,只要能够救朋友,多大的罪孽,都让我一个人来承受好了。”说着,就要投出马灯,马灯碎了之后,灯油浇在了竹子上,再用火折子点了,大火就会烧起来,到时候,若是没有人及时制止,一旦烧起来,那就控制不住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婉儿站起来,抱住了上官清扬,说道:“姐姐,我们不能这么做,求求你了,你这样会害死竹林村的人的,还会害死,这山林之中无数的小动物,我们为了救陆大哥,不能这么不顾代价,竹林村的人不救陆大哥,相信一定有难言之隐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陆大哥若是死了,我就陪着他一块死好了,我的命,就是陆大哥和姐姐你救回来的。”
上官清扬贴着婉儿的耳朵,小声说道:“你好糊涂,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我不过是吓一吓他们,你不要阻止我,我不会放火烧山的。”
婉儿道:“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是武林人士,怎么会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婉儿笑了,说道:“我就知道,姐姐是一个好人,一个大好人,我喜欢姐姐,喜欢陆大哥。”
上官清扬微微一愣,道:“你喜欢陆大哥,你喜欢他做什么,他这个人,是武林盟的叛徒,勾结魔教妖女,你喜欢他是大大的不应该,还有你喜欢可以,一定不要爱上他,否则,受伤的就是你自己了。”凭借着女人天生的直觉,上官清扬了解到,这个婉儿,真的有可能是经过这短短的相处时间,甚至在和陆谦玉一句话没有说的情况下,她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沦陷在陆谦玉的身上了,她心想:“陆谦玉这个家伙,长得是不赖,出身也好,武功剑法,十分了得,轻功又是出类拔萃,实在是年青一代之中的佼佼者,比许来风,林杏,浪流都强了不少,甚至是我,在他的剑下,能不能走上是个回合呢,这样的一个人男人,若是处处留情,那天下间的女子,有多少回给他迷得神魂颠倒,痛不欲生的,可幸运的是,我不会喜欢上让,除了魔教的邱洛洛之外, 他也不会喜欢上别人,这个人的人品,实在了得,作为朋友真是个不错的选择,还有就是邱洛洛了,那个女子,英姿飒爽,武功高超,她与陆谦玉,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神鬼无双,就好像是一个锲子,中间粘合的很紧密,别人很难在插足进去了,女人喜欢上了陆谦玉,男人喜欢上的邱洛洛,那就是自讨苦吃,因为他们看不到一点希望,一定会在绝望着走向自我毁灭的,我的天啊,这个女人,难道真的不会爱上陆谦玉了吧,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种伤害,他如何成受得了啊?哎,真是一个小女生啊,竟然这么容易就喜欢一个人,跟我可以点不一样。”
第五百九十一章,进入竹林村
此时的上官心中,蓦然想起来一个人,想到他困在小仙登峰,不知道眼下成什么样子了,过得好不好,魔炎教派有没有虐待他,邱洛洛有没有看在陆谦玉的面子上,好好的照顾他,还是他已经死了?
婉儿红着脸,并没有回答上官清扬,,居然给她看透了自己的心思,这种事情怎么能够乱说出来呢?
婉儿说道:“姐姐,你当真不会少了这片林子,我相信你,但是他们真不开门,陆大哥是不是···”婉儿要问的是,陆谦玉会不会死,但是她没有说出这个死字。
上官清扬对婉儿说道:“这些人铁心石肠,见死不救,你还为他们求情,这是何道理,一炷香的时间,马上就要过去了,我要烧山,你们谁也不要拉着我,谁若是拉着我,谁就是我的敌人,知道了吗?”
船夫很无奈的说道:“随便姑娘怎么干。”
水手则说:‘好好的一片林子,说烧了,就烧了,真是可惜了了啊,这些人,一直生存在这个地方,弱势一把大火给烧光了,他们应该往哪去呢?’
上官清扬说道:“这我不管,他们不出来救人,那就是害人,不是救人,就是害人,所以我要烧山,他们不是好人,对待不是好人的人,通常的做法,就是比他们更坏,这就是代价,他们应得的代价,他们喜欢的代价。”说罢,将手中的马灯扔向了竹林,马灯碎了,油泼到了竹子上,一把火点燃了,整个山,就要成片的烧起来,说不定会一直烧到丽水县城去,上官清扬高举着火折子,说道:“我管不了那么多,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话音刚落,只听一个人喊道。
“且慢动手,这位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为了逼我们现身,你当真要烧这片竹林吗?”说话的是个男人,他躲在竹林之中,距离不是很远,但是看不见他的踪迹。
上官清扬笑道:“你终于出来了,我自然不会真的放火烧山,我只是为了逼你们出来,看来你们真的喜欢这片竹林,这样吧,打开水道,救我的朋友,我给你们道歉,单凭你们处置,如何?”
男那人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开门不是不可以,你们要救什么人,她怎么了?”
上官清扬道:‘总之,先把门开开再说,他伤的很重,我们不是坏人,如果真的是坏人,早就一把大火烧了你们的土地,
我就是要救人而已,可以给你们相当多的好处。’
那人叹了一口气,以命令的口吻说道:“把水道打开,让他们进来,告诉村长,就说有外人来了,哦,不对,这些外人里面,还有一个熟人呢,告诉村长,那个船夫也来了,人就是他带来的。”
船夫羞愧难当,打招呼说道:‘这位朋友,我也是无奈之举,救人要紧,剩下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说吧,几个月不见,你们的女村长可还好啊?’
咕咚咚,在一片竹林之中,两侧的竹林缓缓地向左右移动开,中间形成了一条水道,上官清扬好奇的观察,这才注意到,这些竹子乃是生在这一排竹筏上,竹筏飘在水面上,合拢在一起,就形成了一片竹林,要打开水道,只要移动竹筏就可以,外人绝对看不出来,上官清扬惊呼为神,心想:“这么多年来,他们就是靠此来地当外人的吗,真是了不起的智慧,谁能想到这样遮盖村子的大门。”
小船驶入,岸上,出现了十多个男人,他们带着刀剑,为首的是一个大胡子,年纪不大,身材魁梧,刚才,就是他在说话,他在岸上对上官清扬打招呼,说道:“门我已经打开了,你们要见我们村长,救不救人,能不能救人,还要看我们村长,我们不与外界来往,好心收纳你们,希望你们不要乱来,否则,就算你们有本事,我们村子里有上千号人,让你们一个逃不跳。”
上官清扬道:“朋友放心,生死有命,只要村子肯帮忙,那我自然是要感谢的,绝度不会责备,去扰乱村子的秩序,你们只管放心好了。”
男人看了看船夫,说道:“还有这个人,你出尔反尔,真让我们失望,当日我们热情地欢迎你,你是怎么答应你跟我们的,你不是说,不会将我们存在的事情告诉给外界知道吗,现在可好,你转眼带来了这么多人,打扰了我们的安宁,村长见了你,一定请饶不了,我看你如何跟我们的村长交代,哼!”这人哼了船夫一声,船夫哑口无言,无声无息的划着小船,黑脸上露出了红光,羞得身体发烫。
岸上的男人们寻竹林之中的小路走了,甚至要比小船还快,这水道很窄,若非没有专业的划船技术,还真进不去呢,上官清扬拔出了长剑,这可给水手吓了一跳,自然而然的也在船舱中摸到自己的刀,水手问道:“女侠,这是何意?”
上官清扬笑道:“防范于未然,我担心万一这里的人不欢迎咱们,在途中暗算咱们,咱们也好有个准备,不至于陷入到被动之中。”
大概一柱香的时间,小船前面出现了一线曙光,岸就在前方,岸上站着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皮肤有点黑,可长得很俊美,年纪不大,穿着一套黑纱的裙子,身后站着数十个大汉。
等待小船靠岸,上官清扬抱抱拳,说道:“想必这位就是女村长了吧,我叫上官清扬,上门来,求村长救一个人。”
船夫见了女人,脸都不敢抬。
女村长抱抱拳回礼,完全是刻画上官清扬的动作,所以显得很生疏,有点滑稽,她说道:“没错,我就是这里的村长,上官姑娘,不放火烧山,对咱们来说,那就是天大的恩赐了,你们让我救人,我乐意效劳,只是不知道,我们要救什么人,他哪里受了伤,或者是害了什么病?”
船夫和水手将陆谦玉抬出来,上官清扬说道:“就是他,我的朋友,叫做陆谦玉,乃是江湖上一个英雄豪杰,中了剧毒,不知村中可有郎中,帮着看看,万分感谢。”
女村长仔细看了看陆谦玉,笑道:“中毒不要紧,我们村子里有很多草药,郎中也有,随我来吧,我们进去再说。”
上官清扬收了剑,见这个村长甚是和气,想也不想,就跟着一起上了岸,船夫和水手抬着陆谦玉走,婉儿跟在上官清扬之后,上岸之后,就如同船夫所说的那样,一大片的空地,栽种着各类庄家,稻花香里,蛙声一片,而四周,均是高山,因为船夫事先说起过这个地方,所以上官清扬知道,有所印象,心想:“好一个世外桃源,若能在这里幽居,真是个不错的地方,比日那百草谷还要幽静,绝对无人打扰”
众人走在一条田埂之中的小路上,上官清扬说道:“村长,这次到访,实属是无奈之举,村长大度,没有责备,让我心中难忍,不知道村长,叫什么名字?”
村长笑道:“我们虽然生活在这里,隔绝外界,但我们仍是人,我们也有爱心,也懂得博爱,当初,我们我的祖先,不过是为了独臂战乱,才寻找到这个地方的,相比这些你们也知道,我请求你们,不要再让另外的人知道了,我们不喜欢给人打扰,你们这次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了。”
第五百九十二章,老神仙
上官清扬上前道歉,说道:“有对不住的地方,我自然会向村长请罪,村长有任何责罚,我都接受,以表我的内疚之心。”
村长道:“我叫胡雪,你可以叫我雪儿,我是这里的村长不假,你可能怀疑我这么年轻,怎么就是村长了呢,这个一点都不奇怪,我们村子的规矩,想必就是这样,传承了一千多年了,从始至终都是女人当家做主,年轻的女孩子来担任村长的位置,然后等这个女孩子老了,不能再为这个村子出力了位置,然后其他的女孩子就会被选拔出来,成为新的村长,我就住在祖祠之中,那是每一个村长的家,现在就请到我的家里去,我已经让人去请村中的郎中过来了,你的朋友,我看中毒很深,不知道他中了什么毒,可否告知,郎中到了,自然可对症下药,那样就方便多了。”
上官清扬边走边说:“我也不知道他中了什么毒,我们糟了歹人的算计。”
村长说道:“那就不好办了,会有一些麻烦,不过我们的郎中,十分厉害,他会解毒,我们村子里有不少的毒物,什么蚊子啦,蜈蚣啦,毒蛇啦,毒蟾蜍了,这些,他都有办法,你朋友中了什么毒,给他看上一眼,他马上就能知道。”
上官清扬一听对方说的这么轻松,连番抛出几个毒物来,心里反而不放心起来,心想:‘我这是病急乱投医,怎么会把陆谦玉带到这里来呢,应该派人去找林杏的,他总比这尘封千年的村子里出现的老郎中要强上一些吧?’
从岸边到村中的祠堂,不是很远,祠堂很大,越是三进三出,进门之后,就是祖祠,接着后面就是主人的地方,村长的家里,没有什么人,在这里,没有丫鬟,仆人之类的,村长最大,其余人人平等,村长家里,也没有佣人,诺大的一个祠堂,只有村长一个人住,不过平时,会有乡亲主动上门,帮着料理一下家务,打扫祠堂。
胡雪把上官清扬请入了祠堂之中,并未去后面的住处,船夫和水手把陆谦玉平放在地上,上官清扬打量着祠堂,这祠堂好像是一座大雄宝殿,粗木为梁,正前面,设有一个很大的八仙桌,接着就是一层层的石台,石台上安置着不少木牌,上面写着历代村长的名字,但这些名字,全部姓“胡”,说明,这个村子的村长是世袭下来的。
祠堂地面打扫的很干净,由石板铺就而成,四周的墙壁是青砖,
保留了原始的颜色,不经过太多的修饰。
上官清扬问村长:“郎中什么时候回来。”正说着呢,外面大步走来一个老者,流星一般,脚下有力,手中拿着一个木箱子,里面可能装着药石等等。这人,银发银须,仙风道骨,颇有风采。
胡雪村长,上前与郎中说道,“我们这里有一个朋友中了毒了,劳烦你老给看看,能不能救的。”
郎中点点头,对村长表示极大的尊重,走到陆谦玉的门前,蹲下来,从药箱里,拿出一些物件,大多是大大的小小的瓶子,瓶子里装着药丸,他先给陆谦玉试了试脉搏,接着扒开陆谦玉的眼睛看了看,然后面色变得低沉起来,他说道:“村长,这个人,所中是什么毒,我已经知道了,只是这解毒之法,我实在是不清楚,因为这毒药的配比很多,要一一对应解毒,只怕我不中用。”
女村长道:“那就没有办法了吗?”
郎中道:“有人已经给这个人服用了配置精良的解毒药,若非如此,这人早就毒火上行,攻心而死了,这解毒药,老朽可配不出来,若非是在世华佗,水能有此能耐?现在解毒药,药效还在,他还没事,可是我刚才把脉之后,发现药效正在逐步消失,等药效完全消失掉了,这个人,就会死,现在我敢问一句,这解毒药,到底是谁给他吃下去的。”
郎中几句话,居然都说到了点子上,而且还看出了陆谦玉吃了金乌谷的解毒药,上官清扬认为,这个老头可以,他不能强求对方能够解毒,这事,只怕是落在了林杏和林玉春的身上也得费些周章不可,怎能祈求一个村子里的村医能出谋划策,大显身手,起死回生呢,上官清扬说到:“这药,是我给他吃的,老家人居然就看出来了,我想知道,前辈,能够施以援手,我的朋友,还能坚持多久?”
老郎中惊讶道:“你是从何处配出这么好的药材来的,我学医一生,尚且不能达到这个程度。”
上官清扬不与他胡扯,说道:“是一个老前辈给我家的配方,那老前辈是江湖中,首屈一指的神医。”
老郎中忽然间老泪纵横,说道:“好啊,这人真是神医啊,若是有机会,我可真想见见这个人,拜他为师。”
上官清扬一看他的年纪,心里笑道:“你说不定比他还老,怎么拜师?”说道:“他叫林玉春,若是有机会我看
见他的话,一定把你的话带到,让他来到这里与你相会,只是我不敢保证,那林玉春老爷子,是个不喜欢热闹的人,远离江湖纷争,谁也找不到他。”
婉儿在一边急了,忙道:“老爷爷,你没有办法救我陆大哥吗,老爷爷,我求求你,一定要帮帮忙,我们眼下是没有办法了。”
老郎中薅了一把胡子,喃喃道:“不是不能救,我本事有限,若是普通的病症,那一定没有问题,可若是让我解毒,那是万万不能的,不是我不救,是我根本就不会解这个毒,那位老先生的神药,尚且不能解毒,只能说这毒药十分的厉害,下毒的人,是要非杀了他不可。”
上官清扬一听,知道没有办法了,就说:“这怪不得任何人,这毒药,果然难解,老前辈,你不必自责,我们这就离开了。”说着,上官清扬让船夫和水手抬着陆谦玉就走。
女村长这时忽然说道:“诸位且慢。”随后对老郎中说道:“王老太爷,你权且试一试,他们远道而来,总不能我们什么都不做吧。”
老郎中说道:“村长,不是我不尽力,这毒药,远非一般药石可以解除,我一时间毫无头绪,又怎么解毒呢,这药不能乱吃,否则非但没有好处,只有坏处了啊。”
村长道:“王老太爷果然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
女村长却说:“不,我们一定有办法,我们可以去找那个人,那个人一定有办法可以救人的。”
老郎中拍着脑袋瓜子说道:“对,村长说得对,老神仙一定有办法,他本是那么大,见多识广,无所不通,一定有办法的,只是···”
上官清扬问道:“可是什么,那老神仙又是什么人?”
老郎中说道:“那人疯疯颠颠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他就住在我们的后山上,与一群猴子在一起,没事的时候,还教猴子练剑,你说奇怪不奇怪,他脾气时好时坏,若是敢在不好的时候,他见人就打,时候好了,那还好,对人挺和善的,我们这里的人,最常接触的就是他了,他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本事特别大,能在悬崖峭壁上非,能在石头上用手指写字,能在水面上行走,能在一根麻绳睡觉,一跳就是十丈高。”
上官清扬听着,心想:“莫非此地,果真隐藏着一个绝顶高手,他是谁呢?”
第五百九十三张,姐姐妹妹
上官清扬寻思着,既然此地尚存一个高人,说不定他有办法可以治疗陆谦玉的伤势,听得那郎中对此人的评价甚高,忍不住问道:“那人现在何处,带我们去找。”
郎中回答道:“那人就在后山上,凌云之处,身居猴林之中,日日夜夜与猴群为伍,端的是奇怪,你们要去找他,自然可以,可我不能保证,此人会有大用,若是运气不好,时运不济,到了哪里,赶上他发疯的时候,那可要糟糕了,他动辄就要打人,诸位可得小心点。”
上官清扬孤注一掷,心道:“只要一线希望,我就不会放弃,如尽陆谦玉命悬一线,管他恶人,还是好人,我先去看看再说。”说道:“此人,我来应付,你只管带路就好。”
胡雪村长这时说道:“姐姐,且不可鲁莽,那老仙人,可不惹不得,而且你们无法将伤者带到凌云山崖上去,哪里高耸入云,燕子难以飞过,猿猴难以攀爬,你若的有功夫,还可以一试,可要带着伤者,多半不妥,依我看来,你们暂时把伤者安顿在我这祠堂,让郎中带着你们过去,去请老仙人过来,他若肯来,那自然会来,他若不肯,你们来硬的,只怕得罪了老仙人,后果不堪设想。”
上官清扬思考再三,说道:“也好,一切就拜托村长了,我一个人过去便是,老郎中,不必择时,我们即刻出发,我朋友的伤势,可耽搁不得。”
郎中道:“姑娘执意如此,我老人家只好陪你走一趟了。”话毕,又说:“村长,这人需得好生照料才是,多给他喝一些水,最好是米汤,这样可以补充他的体力,中毒人最少不得的就是体力,若是连着都没了,那人就保不住了,我们去去就来,怎的也得一天时间。”
上官清扬道:“那地方,如此之远?”
郎中道:“远是不远,约有三十余里,登山极为费事,你当简单吗,那老仙人,神出鬼没的,我们要找他,需得费些功夫,我说一天时间,还是短的,若不是碰见,可以去寻,只怕三五天也不能见到本人。”
上官清扬暗想:“那老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管他是什么人,他于我来便了,不与我来,我就故技重施,吓唬他一下,那些猴子不是他的朋友吗,我杀几个猴子,看他还不出来?”
胡雪村长,拍这几个村民跟着
,带上登山能用上的玩意,五六个人,这就进山去了。
掉头回来,且说祠堂。
陆谦玉给安排进了客房,不是很大的石头屋子,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木板床,床上一席棉被,却是暂新的,陆谦玉平躺下来,气息微弱,时而呼吸,时而闭塞,婉儿在一边俯视着,取来木头脸盆,用毛巾斩了一些水,帮陆谦玉擦洗脸颊,一触摸到陆谦玉的皮肤,婉儿的心里不禁狠狠的一荡,陆谦玉的皮肤,居然是这么柔滑,可一点不像是粗矿的汉子那般毛刺,陆谦玉的鼻子,高高提拔,双眼皮,上挑浓黑的眉毛,这一切,是如此的近,如此的真切,婉儿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陆谦玉的脸颊,心里说道:“陆大哥啊,陆大哥,你可千万不要有事,阎王爷啊,阎王爷,你若是要一个灵魂,不要拿走陆大哥的,就把我的灵魂那走吧,陆大哥死了,我可决计不活了,他是一个这么善良的人。”
胡雪站在床头,仔细瞧着陆谦玉,心里倒有另外一个想法,他看陆谦玉长得俊美,不仅想到:“这个男子,竟然是如此的不同,不知服侍他的这位姑娘,又是他什么人呀,是他的娘子吗,那刚才那位姐姐呢,也是他的娘子们,或许是他的女伴,他可真是艳福不浅,这两位女子,均是国色天香,是我见过的,绝美的女子呢,他们也是真好福气呀,居然能够结识这样一个公子,只见到他,眉目晴朗,五官标致,是个美男子呢,而且四肢匀称,体态潇洒,若在平时,一定是个令女子神魂颠倒的美男,若是我能有这样那个一个官人,日夜厮守,那可好了,我还求什么呀,还图什么呀,我一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子,只怕,只怕,我这竹林村,留不下这样的少年英雄,他不肯屈居在这里呀。哎呀,我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呢呀,他们是客人,而且他可能已经有娘子了,我怎么可以对这个陌生人,动如此的心思呢,我真是不够庄重,女孩子应该矜持一点的,是的,我要矜持一点,不能流露出任何感情来。”
婉儿为陆谦玉擦洗了一番,陆谦玉脸色恢复了一点气血,随后,有人端来米汤,胡雪接过来,说道:“你是妹妹,还是姐姐,我今天十七岁,你呢。”
婉儿道:“我今天十八岁,你该叫我姐姐的,米汤来了呀,把它给我,我为陆大哥,服下去吧。”
胡雪却说:“姐姐,你劳累了半天了,坐下来休息一会吧, 莫把自己累坏了,这喂食的活计,就让妹妹来,放心,妹妹照顾过人,知道如何照顾,不会伤到陆大哥的,原来陆大哥是姐姐的哥哥呀,那刚才哪位姐姐是陆大哥什么人呢?”
婉儿拿回伸出去的手,藏在了袖子里,说道:“陆大哥,与我也是萍水相逢,他从歹人的手中救了我一命,反而把自己害成现在这服样子,我心里内疚不已,走去的那位姐姐,名叫上官清扬,是陆大哥的朋友,她与陆大哥,一起救了我。”
胡雪微微笑道:“原来是这样,是我看错了呀,我看姐姐如此殚心竭虑的服侍陆大哥,还以为姐姐与陆大哥是情侣呢,原来不是这样。”胡雪听这两个女子与陆谦玉关系都不是很紧密,顿时喜上眉梢,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高兴,手拿着米汤,做在陆谦玉的床头,用羹匙取了一点,送到陆谦玉的嘴边,陆谦玉昏迷着,但仍能赶觉到外界的变化,羹匙将他的唇齿撬开,他便一点点的将米汤咽了下去,婉儿担心的看着,见胡雪手法细腻,米汤不曾撒出去点,也放心了,就这样,喝了半碗米汤之后,胡雪拿来毛巾,擦着陆谦玉的下巴。
婉儿说道:“妹妹,让你一个村长,做这种事情,我实在是过意不去,我们此番来叨扰,承蒙接待,已经是感激不尽了。”
胡雪道:“姐姐说的哪里话,我们这里的人,一个个朴实不华,遇到这等事,岂能不帮忙,何况陆大哥还是仗义之人,我做一点小事,何足挂齿,姐姐,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吧,厨房就在身后,我命人为姐姐做一些可口的饭菜来了,姐姐喜欢吃肉不吃,鱼呢,还要湖中的小鲜,瓜果梨桃,姐姐爱吃什么,我们这里地方不大,可是物产颇丰,几乎什么都有。”
婉儿还真是饿了,就说,“妹妹好意,我心领了,随便来上一点就好,不用特别麻烦,有口吃的,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妹妹可真是好心肠,好人是有好报的,我祝福竹林村,一世安宁。”
胡雪笑道:“姐姐真会说话,讨人喜欢,而且整得漂亮,妹妹我是真的喜欢姐姐,如果姐姐不嫌弃的话,我愿意跟姐姐,成为真正的姐妹,这竹林村的大门,永远都给姐姐敞开了,姐姐什么时候想来,都成,妹妹都欢迎呢。”
第五百九十四章,我是温如是
因为与世隔绝太久,胡雪并不知道两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可以结成异性兄弟,而两个姑娘,可以结成异性姐妹,婉儿也喜欢这个村长,她看起来,可爱,细心,热情,长得又漂亮,于是说道:“妹妹说的可是义结金兰吧,如果可以,我自欢喜,不过,这竹林村的规矩可不能破了,我何德何能,这次为了救陆大哥,不得已而为之,所以才叨扰了竹林村的安静,妹妹好生过意不去了,尤其是,你千万不要生气,上官姐姐,当时说的是气话。”
胡雪笑道:“他说了什么样的气话,我怎么不记得了?”
婉儿道:“他说要烧了竹林,这一点,你可千万别信,那都是她说出来吓唬人的。”
胡雪道:“那是当然,我怎么会当真呢,她可以为了陆大哥去找老神仙,那么危险,她都毅然前往,这样一个人,是不会作恶的,我说的是吧,我的好姐姐,我都等不及了,就像你说的,咱们义结金兰,从此成为一对好姐妹,什么话都能说的,岂不是最好,竹林村已经隐蔽了这么久,完全与外界失去了沟通,变成了被这个世界遗弃的角落,而我们藏身这个地方,总有一天也会暴露,到时候会有更多的人来到这里,又谈什么,安静,竹林村虽好,可是过得凄苦,毫无乐趣可言,这一点,你们是不知道的,村民都非常艳羡外面的花花世界,我正打算着,打开了水道,让我们的人走出去,去寻找新的生活,收留外面那些无家可归的人,让竹林村重新变换一个活法,其不是更好的吗?”
婉儿听了,说道:“姐姐,有此想法,要成为改变竹林村的人,那我是支持的,说到凄苦,外面的世界和里面的世界都有不一样的凄苦,只是凄苦的程度不同罢了,就好像是我吧,自小就没有了爹娘,他们都给仇家杀死了,于是和哥哥生活,后来与哥哥也走散了,至此一个人在世界上漂泊,日子过得非常苦闷,幸好遇到了陆大哥,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陆大哥,我就放心了,就好像是一个漂浮在空中随处摇摆的风筝,终于找到一支线了,就好像是大海上的小船,靠了岸了!”
胡雪叹道:“这个男人,居然有如此大的魅力,我听姐姐说,陆大哥,好像与姐姐不怎么熟悉,姐姐如何会生出这么样的感觉来?”
婉儿笑道:“
事实上,你别来问我,我自己压根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我只求着陆大哥可以平安无事,上官姐姐可以找到老神仙,老神仙会有办法救陆大哥。”
胡雪笑道:“你放心吧,那老神仙,虽然有些时间神志不清,他可厉害了,就住过我们村子里不少人。”
婉儿好奇的说道:“那又是怎么回事,给我说说,这老神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胡雪想了想,说道:“这还要从头说起。”
大约在十年之前,竹林村一个采药的人到了后山,不料给毒蛇咬伤了,形势垂危,正在这时候,老神仙从天而降,将他带回到了竹林村中,并且给予了救治,当时胡雪只有七岁不到,她依稀记得那是的情况,那村民明明已经咽气了,就是死了,结果老神仙把他扶好了,解开了他的衣服,让村民光着膀子,席地而坐,两条腿盘起来,老神仙跟村民的模样,一模一样,毫无二致,他坐在村民的身后,展开了双臂,抵住了村民的背后,不出一会儿,那老神仙的脑袋上呼呼呼的往外冒着热气,那村民的身上也好像是大蒸笼一般,两个人一起冒着热气,大约过了半刻钟,村民突然吐出了一口黑血,转醒了过来,老神仙收了神通,面色越发的红润,村民立即端来水,让他润喉,老神仙,起身就要告辞了,那时候村长带着人,带来了很多蔬果,表示感谢,老神仙谢绝了,在那之后,人们发现,老神仙就住在后山的与猴群为伴,他把猴子当成了自己的朋友,或者把自己当成了猴子,那些猴子对他相当的客气,言听计从,就好像是他手下的一支军队,为老神仙带来很多水果,老神仙就住在一个千年大树的树洞之中,村民们发现,老神仙不需要蔬果,于是就送去衣裳,这个老神仙却乐于接受,他不喜欢说话,与村民之间的交流只保持着点头或者摇头等等,他这个人脾气很怪,你要去找他,不一定可以找到他,他若是找你,一准就可以找到你,特别是很多村民在遭遇危险的时候,老神仙准会出现,时机拿捏的很好,为此十年之内,救下了不少人,他可以跟猛兽搏斗,撕开蟒蛇,等等,俨然成为了竹林村的守护神一般的存在,村民们对他十分的敬重,说道此人,就称呼为老神仙,没有人知道它从哪里来的,知道与否也不重要,竹林村需要这样一个人
存在,所以双方就这么过了十年,如今陆谦玉来到这里,为了保住性命,只好去求助老神仙了。
这件事情,在路上的时候,老郎中也跟上官清扬说了,上官清扬听后,越发的感觉的此人厉害之处,因为老郎中说的与胡雪说的基本上出入不是很大,上官清扬觉得,这个人,可以用内气逼出村民身上的蛇毒,说明内功极为深厚,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如此的淡定从容,面不改色,这越发的坚定了上官清扬的判断,这个老神仙,一定可以救陆谦玉。
且不说上官清扬是如何和老郎中赶路的,只说竹林村这边,婉儿和胡雪情投意合,要做义结金兰的姐妹,对此两人都没有异议,婉儿还是知道一些江湖门道的,就说,我们要结拜,须得正式一些,这样吧,我们准备一些蜡烛,熏香,对天盟誓,这样我们才算是义结金兰,至此不会回悔改。
胡雪不知道这些流程,只是依照婉儿说的照搬,让人帮忙,在祠堂外面,架起了一个八仙桌子,桌子上放上了香炉点心,点燃了三根粗香,对方发誓,婉儿说一句,她就说一句,婉儿说道:“我温如是,对天盟誓,此刻与竹林村村长胡雪结成异性姐妹,他日共享荣华,共御苦楚,永不变心,否则,让我容颜尽失。”
胡雪跟着说道:“我胡雪,对天盟誓,此刻与婉儿,不,温如是,成异性姐妹,他日共享荣华,共御苦楚,永不变心,否则,让我容颜尽失,不得好死,以后,姐姐的事情,就是我胡雪的事情。”说完之后,两人对天拜了三拜,起来,握手,拥抱在一起。
胡雪却狐疑的说道:“姐姐,你不是叫婉儿吗,怎么叫温如是了,温如是你的小名还是你的大名呀。”
不错,婉儿就是温如是,温倒是的妹妹,陆谦玉的判断一点都不错,他的直觉让他找到了此人。
温如是说道:“姐姐有所不知道,我不是故意要欺瞒你们的,这婉儿的名字,是我的一个假名字,我本来就叫温如是,我与哥哥,在十年前走散了,那时候我才八岁,哥哥要大一些,我们的父母给仇家杀死了,我和哥哥分散之后,就给一个人拐走了,当时我害了重病,那人见我活不长久了,就把我抛弃在一个荒郊野岭之中,当时我昏死了过去,后来我一个大户人家救了···”
第五百九十五章,温如是被拐
温如是和胡雪结拜之后,两人处于外室之中,而陆谦玉躺在室内床上暂时无人照料,这里的村民都干自己的事情去了,陆谦玉正睡着,两个女孩子可以在外室放心大胆的谈话,温如是说起了自己的心酸往事,这件事情,她还是第一次与人说起,胡雪十分幸运,成为了这第一个人,这也是作为好姐妹,温如是拿出来的真诚,温如是从她和哥哥温倒是分别开始,当天晚上,天降大雨,温如是害了热病,十分严重,饥饿和病痛折磨得他几乎就要死去了,温倒是一见不是办法,就抚摸着温如是的脑袋说:“妹妹乖,哥哥出去给你弄药,你在这里等着,天凉了,你就把这个披在自己的深山。”一张破毛毯是从大户人家的垃圾堆里捡来的,成为哥妹两个唯一可以御寒的物件,温倒是转身走出了破庙,剩下温如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当时,破庙之中还有几个乞丐,他们见温如是娇媚可爱,所以很喜欢这个小女孩,温倒是走后,乞丐们便轮番照顾温如是,给她找了一些野果子吃,还有一个乞丐不知道从何处搞来了一碗汤药,让温如是服用下去,却不想,这药竟然神奇的起了效果,温如是吃了药之后,身体好转,可温倒是却一去不回,到了第二天的白天,乞丐们都去城里要饭去了,破庙之中,剩下温如是孤孤单单一个人,正无聊的坐在破庙的门口,晒着太阳,懒散的靠在墙边,等着哥哥温倒是回来,这时,打从外面经过一辆马车,车辆在温如是的面前停下,车夫拉紧了马缰绳,马车停住了,一个长得俊美的妇人掀开了车帘子往外面看了一眼,正好看见了温如是,于是走了下来。
那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外发的白云娘子了,而车夫,就是白云山庄的管家。
白云娘子见温如是虽然穿的脏乱差,小脸上还带着泥,脸色因为生病的缘故,而显得十分苍白无力,却隐藏不了她标致的五官,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美人胚子,所以动了邪念,上去就问温如是:“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啊,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柔声细语,甚是和蔼。
温如是还小,不懂人心狡诈,白云娘子又善于伪装,精于此道,所以温倒是一时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叫温如是。”
接着白云娘子,向破庙里看了一眼,感觉无人,说道:“温姑娘,你自己吗?”
温如是道:“我还有一个哥哥。”
白云娘子四处张望,确信无人,就说:“小姑娘,骗人可不是好孩子,你哥哥在哪里呢?”
温倒是咳嗽着,说道:“我生病了,哥哥担心我,给我买药去了,已经去了很久了,还没有回来,婶婶,你是从城里来嘛,是不是见到我的哥哥了。”
白云娘子灵机一动,笑道:“你是不是说一个穿的很脏的小男孩啊,大概这么高。”说着,比量了一下,又说:“是这个人吗,小姑娘,他是你的哥哥呀?”
温如是一听,这人说的就是自己的哥哥,温倒是流浪多日,衣服早已不成形状,蓬头垢面的,而且长得差不多就到妇人的胸部,其实,这都是白云娘子猜出来的,他怎么会见过温如是呢,他压根就没有进城,即便进了城,哪里那么容易碰见温倒是呢,他是看见了温如是个流浪的小孩子,穿的破破烂烂的,心想妹妹如此,哥哥何如,接着,按照温如是的身高与男孩子发育的情况比划了一下个头,却不想,骗过了闻如是这样一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见温如是上了当,白云娘子就编造起来,他原本擅长这个,根本不用打草稿,说道:“小姑娘,我跟说啊,那可不好了,你哥哥他偷了药铺的药材,让人给抓起来了。”
温如是吃了一惊,吓得要哭起来,说道:“不会的,我哥哥从来不偷拿别人的东西,他还告诉我呢,如果我偷拿别人的东西,我就不是好孩子,他就不要我了。”在这句话的印象之下,温如是真是从未拿过被人的一针一线,哪怕在后续的流氓过程中,哪怕是饿了,别人家墙内伸出外面来的果子她都不会摘,一定要得到主人的同意之后,这才食用,她看见街上买馒头的摊位前没有人,也不偷拿,而且还帮人看管,所以在这种品格的引领之下,让她后来走上了好运,这个暂时不表,先说白云娘子和温如是之间发生的事情,为什么温如是会流落到青楼呢,这个故事颇长,里面有许多曲折,但是在当时那个世道,极有可能发生。
温如是追问哥哥的下落,白云娘子说道:‘小姑娘,瞧瞧,瞧瞧,你先别哭,这张小脸呦,我告诉你,你哥哥虽然给人抓了,要扭送到官府去,可是你哥哥很勇敢,他提了那药材铺伙计一脚,后来逃走了,伙计就在后面追,一只追到了城外去。’
温如是道:“后来呢,我哥哥怎么样了,婶婶,你是如何得知呢?”
白云娘子道:“当时我们就在街上,这一切我们可都看见了,你先别着急,我正说着呢,后来呀,我就看见那药材铺的伙计还有几个帮忙的汉子一起回来了,他们说,没有抓到那个小男孩,让他往南跑了,你想想,你哥哥既然没有回来,一定就在南边了,不知道他情况如何,我就去问药材铺,那伙计说,你哥哥逃到了南边的树林中去了,八成是活不来了,那地方闹大虫,听说十分的凶猛,吃人不吐骨头,你哥哥若是在林子里遇到了大虫,那还得了吗,不得了啊,所以我们的赶快去,找你哥哥去。”
温如是对哥哥的感情超越一切,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了,她吓得大哭起来,抱住了白云娘子的衣服,嚎啕道:“不,婶婶,婶婶,你是好人,求求你了,救救我哥哥,如是以后一定对婶婶感激不尽。”
白云娘子斜睨管家一眼,做作道:“我的小姑娘呀,你可别这么说,就算是你不求我,我也要救你哥哥呀,我这个人,最是看不惯有人欺负你们这些小孩子,你们本来就在这里流浪,他们还欺负,这种人,还是人吗,你跟我们一起走吧,我们正是要去林子里找你的哥哥去,快点上车。”
温如是道:“不成,哥哥说了,让我这里等着他回来,见不到他,我不能离开,我要做个听话的好孩子。”
白云娘子却道:“傻孩子,傻孩子,你可真是傻,你想想看,你哥哥在树林中,遇到了大虫,那就是大虫的腹中餐了呀,他还能回来吗,难道他不回来了,你就一直在这里等他,所以我们还是一起去找他。”
温倒是心想也是,小孩子的想法嘛,怎么说白云娘子的对手,于是跟着白云娘子上了车,坐在车棚里,车夫在前面赶车,长鞭扬起,抽打在马屁股上,马吃痛,脚步加快,离开了破庙,不巧的是,这事情正好给一个要饭回来的臭乞丐看见了,他追不上马车,手里海多拿了一个白面馒头是给温如是的,这也是后来,温倒是找的这个老乞丐,从他口中得知自己的妹妹,上了一辆女人的马车,后来又经过调查,把目标锁定在了白云山庄,只可惜,众人翻开卷宗,披星戴月,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终是白忙一场。
第五百九十六章,温如是惨事
可怜的温如是小丫头,怎么能够明白白云娘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他上了马车,距离破庙是越来越远了,开启了,兄妹两个分别十年的悲惨命运,温如是坐在车上,马车走上了崎岖的山路,一路晃荡,白云娘子拿出了水果交给温如是,还有白面肉夹馍,烧鸡等等的食物给温如是,温如是起初不想吃,可是他饿的厉害了,再三拒绝之后,还是吃了起来,他一边吃,一边问白云娘子:“婶婶,你怎知道我哥哥在什么地方呢?”
白云娘子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说道:“我怎么知道你哥哥在什么地方呢?”
温如是道:“你不是说,我哥哥去了有大老虎的林子里去了吗?”
白云娘子冷笑道:“是啊,所以我们要去救你哥哥。”
温如是发现有点不对劲,他们正在树林中穿行,马匹跑得飞快,他哥哥绝对不会走出这么远的,她警觉地问道:“那我们怎么不去林子里去找我哥哥呢,反而在路上不停的跑啊,跑啊的。”
白云娘子离开破庙也有二十余里了,马在路上跑了两个时辰,她终于卸去了伪装,变成了原来的样子,她抓住温如是的小手,握的她生疼,连手里拿着的鸡腿也拿不住了,她直喊疼,我疼,白云娘子哪管这个,说道:“小贱蹄子,我告诉你,你别叫了,不要找你哥哥,落在我的手中,你就只好认命吧,等我给你找个好人家,到人家去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担心吃不饱,穿不暖了,岂不是正好,你哥哥,还要谢谢我呢,你也得谢谢我,我这是救了你,明白吗,以后就不会吃苦了。”
温如是愣住了,说道:“你要把我卖了?”终于,温如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开始挣扎,但那里能逃脱白云娘子的魔抓。
白云娘子说道:“落到我白云娘子的手中,你还想逃,你往哪里逃,我告诉你,你可老实一点,配合一点,我可以把你卖给一个好人家去,也可以把你卖出青楼去,你这小模样,若是仔细的打扮一番,一定是个漂亮的小美女,说不定能卖上一笔不错的价钱,你若是好好的服侍买的你人家,激昂来说不定可以做一个少奶奶,那是你这种流浪的娃娃几辈子也修不来的福气!”
温如是哭闹起来,喊道:“我哥哥若是知道了,
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他会杀了你的,我发誓,我可不是什么流浪的小野孩子,我爸爸妈妈的朋友们若是知道了,也会杀了你的,我爸爸妈妈有很多好朋友。”
白云娘子大笑道:“是吗,感情你原来还是一个富贵家的大小姐啊。”
这时,车夫说话了,道:“娘娘,你还真的别说,你看见这小丫头的衣服了没有,虽然埋汰了一点,那可是好料子啊,还有你的模样,举止,涵养,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饥荒的流浪小孩,说不准,她还真是谁家的大小姐呢,只可惜,家道中落,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白云娘子骂道:“驾好你的车去吧,闲言碎语,老娘难道还用得到你提醒我吗,我没有张眼睛吗,这样岂不是更好,我管他是谁家的女儿,他的父母肯定也不在了,不然两个孩子,怎么会流落在外,这种丧家之犬,比起逃荒的人还不如,他们哪懂生存之道,在我看来留在他们在世界上,就是在害苦了他们,莫不如经过咱们的手,成全了他们,也成全了我们,这岂不是两全其美吗,外人都说咱们干的是坏事,你想想,我们其实干的是好事,只是他们不懂罢了,我们把流浪的小孩子,在世界上无依无靠的小孩子卖给酒肆,卖给青楼,卖给工厂,卖给别的家庭当孩子,那不是给了他们一个保证吗,这些孩子,四处流浪,得了病就要半死,有几个能得善终的,还有那些臭男人,他们成日喝酒,我们把他们卖到了矿场里面去,那是帮他们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中,我们干的,可是一分为世界,为社会分忧的苦差事,若是没有一定境界的人,那是绝对不会想明白的,我说的你都懂了吧。”
车夫郎朗笑道:“懂了,娘娘,我懂了。”
温如是哭的好像是个泪人似的,她苦苦哀求,说道“婶婶,婶婶,我不能离开我的哥哥,你放了我,我有病的,不值钱的,你买不了几个钱。”
白云娘子道:“那可不行,你这个小姑娘,是个大户人家的姑娘,有涵养呢,肯定读过书,读过书的女孩子,一般都能卖上不少钱,你放心,只要你不哭不闹的,老老实实的,我就给你买一户好人家,保证你可以过上幸福日子,要不然,我就给你卖到青楼里面去服侍那些臭男人,那些人臭男人,天天在你的身上索
取,你觉得怎么样,你选择哪一个,我告诉你吧,你换一个角度, 好好的想想,你啊,就这样,长大了之后,再去找你的哥哥,还不是一样的吗?”
温如是自己是跑不了了,她很聪明,她明白,现在的她没有办法挣脱白云娘子的手掌,她若是抵挡,将要遭来白云娘子的惩罚,说不定真的会把自己卖进青楼之中,她只好表面上便是屈服了,心想,我一定要找个机会逃走才好。
事实证明,温如是的这个想法是对的,自从温如是顺从白云娘子之后,绝口不提哥哥的事情,如此,白云娘子以为这个小姑娘已经彻底给他控制了,所以就放松了警惕,这一日来到了一个现成之中,白云娘子找了一个客栈住下来,去找买主去了,吩咐着管家看着温如是,管家喜欢喝酒,他把自己和温如是关在一个房间呢,要了一桌子酒菜,让温如是和自己一起吃喝,温如是这么多天来,就注意到管家的身上带着一种药粉,他不管那是毒药还是什么药,偷了一些,悄悄趁着管家不注意的时候,放在了管家的酒水之中,管家一时大意了,喝了下去,那也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一些蒙汗药而已,这管家也是个下药的好手,如果是毒药,一准就会发现,那温如是的计划可就行不通了,如果是蒙汗药的话,不容易发现,管家中招之后,直接躺在了饭桌上,温如是去开门,发现门是从里面锁上的,是一把大铜锁,他打不开,只好敲门,有人听见了,就问他,你怎么了,温如是说自己给绑架了,结果那人不信,温如是就哭,那人信了,于是从外面强行破门,进来之后,居然是个胡子连连的汉子,他看见管家倒在了桌子上,不由分说,拉着温如是就走,说道:“跟我走,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却不想,温如是是刚出虎口,又入狼口,带走温如是的大汉,是个赌徒,赌光了钱,正在客栈里转悠,想着妙手一些不义之财,却不想碰到了这档子事,他带着温如是,是看见温如是长得好看,那会温如是在白云娘子的打扮下,已经和一个富家小姐别无二致了,男人起了胡乱的心思,想着,把她买到青楼去,他带着温如是走,温如是就感觉出来他有点不对劲,于是要求停下来,对方哪里答应,担着温如是就进了一条巷子,温如是在他的身上乱抓一通,男人大怒,就要打她。
第五百九十六章,新的轨道
那贼汉子对温如是可谓是粗暴之际,上手直接就打,不管是脸蛋还是屁股,简直毫无人性可言,长这么大,温如是还是第一次被打,她的胸前中了一拳,肚子上也中了一拳,脸上挨了一巴掌,屁股上挨了一巴掌,疼的她几乎感觉自己就要死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哪里吃得消大男人的拳脚,温如是给人制服之后,浑身无力,让贼汉子拖着走,往城里妓院的方向,就在即将走出巷子的时刻,一个人忽然出现,手中提着一把柳叶刀,拦在了巷子口,温如是一见,竟然是白云娘子。
白云娘子与人谈买卖生意去了,结果价格不合理,没有谈妥,白云娘子要价五千两银子,而那人只给一千两,里外里差了四倍,简直是岂有此理,那一户人家,本事县城中一个有名的大户,经营的是布庄生意,开设店门数十家,富得流油,唯独女人不争气,生不出来个娃,两夫妻还算是恩爱,一次偶然的机会,找上了人口贩卖的小道,从中获悉,白云娘子是当中一位响当当的人物,甭管你想要什么的货色,他都能给你满足,于是给白云娘子去了消息,白云娘子这才物色了一个小姑娘给他,到了府上,三人密探,男人想要小一点的男孩,女人则想要一个小一点的女孩,白云娘子把温如是的情况如实相告,说这个女孩是大户人家的遗孤,人长得俊俏,有涵养,有文化,要价五千两还是少的,可夫妻两个就给一千两,这让白云娘子如何出手,故而又是一场不欢而散的交易,她愤愤不平的回到客栈之中,就看见房间大门敞开了,锁头掉落在地上,连门板都是断的,他走进去一看,管家倒在了桌子上,温如是不见了,上前查探一番,发现管家只是昏睡了过去,找来凉水,迎头浇下去,管家醒了,这时白云娘子,问管家温如是哪去了,管家就说“这小丫头鬼精都很,他欺骗了咱们,不知道何时偷了我的蒙汗药,倒给我迷翻了,若是给我抓到了他,一定轻饶不了。”
白云娘子道:“我出去没有及时,又是一桩坏生意,这小丫头要砸到了手里不成,她一定跑不远,快点给我找。”
俩人出了门,管家往城门处去寻找,白云娘子则在城中寻找起来,正好在经过一条巷子的时候,白云娘子听到了叫骂声,这才赶
来,她武艺超群,平时绝不施展,一把柳叶刀,所向披靡,那贼汉子哪里是他的对手,贼汉子可不这么认为, 他哪知道白云娘子会武功,还道是白云娘子拎着一把刀故意吓唬人的,他说道:“你这婆娘,拦着老子的去路,是何道理,快快给我闪开,不然给你吃老子的拳头。”
白云娘子看着温如是,哼道:“这小姑娘是我的人,把人放下,我不想跟你这种人动手,否则,让你手脚断了,保你后半生在床上度过。”
贼汉子口无遮拦,说道:“我在床上,你在我的床上,我看你姿色不错,老子正好缺个老婆。”说着,放下了温如是,抄起巷子里一把扫帚,抡起来往白云娘的头上招呼,岂料,白云娘子起刀往上一磕,那扫帚的把儿可就断了,贼汉子一声惊呼,手取探拿往白云娘子的胸口抓来,白云娘子侧身避开了,一刀砍在贼汉子的右脚脚筋上,贼汉子哎呦一声,委身到底,痛苦不已,白云娘子踩住了他的胸口,把它翻转过来,在贼汉子的左脚毽子上又划了一道,这下可好,贼汉子双脚的脚筋尽数斩断,后半生再也站不起来了,他疼的直打颤,这下怕了,嘴里喊着:‘我的姑奶奶,我的姑奶奶呦,饶命,饶命,这女孩你拿去,你拿去吧。’
白云娘子踢了他一脚,向温如是走去,温如是怕了白云娘子,绝不想在落入到他们之手,于是掉头就跑,白云娘子道:“想跑,你往哪里跑,这个死丫头,还得老娘出不了手,白白养了你这么长时间,也只好把你卖到当地的妓院去了。”他不说这几个字还好,温如是一听要把自己卖到妓院去,腿下跑得更快了,她本是陆家的丫头,温如是的妹妹,基因之中,带着温家人强悍的体魄,她的武功虽然没有哥哥温倒是那么高,却也在六七岁的时候,跟着自己的父亲学了一点皮皮毛毛,脚下发力,气沉丹田,这些她还是知道的,一跑起来,比一般的小孩子还要快,白云娘子武艺高强,要追温如是,还不是手到擒来的简单,不出几步,就追上了温如是,把手一伸,抓住了温如是的肩膀,往上一提,温如是就好像是个小鸡一样的给提起了,可片刻之间,温如是张开大嘴,向白云娘子的手腕咬过去,白云娘子大吃一惊,只好放开了手,温如是落地之后,
一个轱辘,继续站起来跑,白云娘子心道:“好啊你个小丫头,居然还有些武艺傍身,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这样,你可就更值钱了,那夫妻两个,还要一千两银子,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我看你,值八千两,哈哈哈。”白云娘子快不去追,温如是很快就要冲出了巷子口到了街上,白云娘子做的事见不得人的勾当,街上人多,他岂能让温如是出去乱说乱跑,故而一提气,冲到了温如是的背后,这次他双手齐抓,温如是一挣扎,衣服落了,白云娘子哼了一声,将扯下来的衣服扔掉,说道:“你跑,你跑,我看你是跑的多快。”
温如是不时的回头看,目测与白云娘子的距离,心道:“一定不能给她抓到,他会把我卖到妓院里面去的,不行,我不能这么干,死,我也不去那种地方,爹娘,哥哥,你们到底在哪里啊,救救我。”温如是大呼救命,却不料,即将出巷子口,她没有注意观察,正好撞到一辆汽车而来的马车上,温如是的头撞到了车辕上,接着倒下去了,身体卷入到了车轮之下,无情的车轮,顺着温如是的身体碾压了过去,弱小的身体,怎能给几百斤重的马车相抗衡呢,就这样温如是倒了下去,马车停下来,从车上走下来一个慌张的贵妇人,连同车夫一起上前查看,这一切刚好给后面追人的白云娘子看的清清楚楚,白云娘子握着拳头,骂道:“可恶的贱婢,这次一定活转不了了,浪费老娘那么多钱,到头来是个赔钱货,真他娘的晦气。”白云娘子心想温如是活不了了,于是掉头就走了,这件事情也很快就被忘记了,但上天曾给施加了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厄运给温如是身上,这次给了她运气,她没有死,因为小孩子身体柔软,当时为了奔丧赶路,贵妇人让车夫把车驾的飞快,所以温如是只是昏死了过去,贵妇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这次是去娘家,忽然听到了丈夫给劫匪杀了的消息,所以从娘家赶回去奔丧的,如今除了这样的事情,让她非常沮丧,他让车夫查看了一下温如是的伤势,并将温如是带上了马车,一路上好生照顾,并在下一个城镇住了一个晚上,找个医生给温如是瞧了一瞧,温如是并未伤及性命,但由于伤势过重,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仍然难以醒转,至此,开启了新的人生轨道。
第五百九十八章,祸后有福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在温如是的身上得到了应验,她从噩梦中醒来,在梦中,一家人逃难,爹娘被杀的场景又一次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来,还有他的哥哥,给打虫吃掉了,这一切是那么真实,温如是哭醒了,醒来的时候,正有一双大手抚摸着她的额头,那个夫人半笑不笑,说道:“小姑娘,你可把我吓坏了,现在醒了,可太好了,你伤得很重,家在哪里,等你养好了伤,我就派人把你送到你爸爸妈妈那里去。”
温如是想,那是一双如同妈妈一样的温柔地大手,柔软的,细腻的,光滑的,有温暖的,温如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她说:“你们是谁,你们要带我去哪,我没有爸爸妈妈了,我没有哥哥了,天底下,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女人穿着白色的衣服,脸上憔悴,双目如坠落的星辰,黯淡无光,她说道:“小姑娘,你忘了吗,当时你跑的很快,钻到了我的马车下面,可把我吓坏了,你怎么如此不小心呢,不过你幸好无事,我这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是落了地了,请原谅我,没有得到你允许的情况下,就把你抱上了我的马车,因为当时我没有在人群中找到你的亲人,我有要事在身,不得不走,心想着,等你好了,再把你送回去就是,却不料,你是一个悲惨的孩子,居然没有父亲和母亲,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马车开口说道:“夫人,这可是上苍对你不薄,你与少爷,结婚七八年了,一直想要个孩子,结果却不遂愿,如今少爷死了,我们偶遇了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你看看他,是不是在眉梢上和夫人有几分相像,这时老天爷此刻夫人的礼物啊,我看干脆,这个小姑娘无父无母,撞到了我们的车上,为什么大街上那么多车,她偏偏从那条巷子里冲出来呢,这就是缘分吗,不如夫人把她收养了吧,当成是自己的女儿,少爷走了,就让他陪着夫人,岂不是更好?”
女子想了想,问温如是:“你果然无父无母了吗,跟着我走好不好,我的家,在很远的地方,那里山明水秀,我可以给你最好的教育,漂亮的衣服,吃不完的食物,好不好?”
温如是想了想,说道:“夫人,我是给人贩子骗到这里来的,就是女人贩子追我,幸好遇到了夫人,我愿意跟夫人走,不过我要找的哥哥,夫人可以帮我找我的哥哥吗
?”
夫人抚摸着温如是的额头,说道:“好,你原来还有一个哥哥呀,我帮着你找,但是现在,我有事,要回家去,你先跟我一起回家好吗?”
温如是点点头,心道:“这夫人真好,我这是遇到好人了啊。”
夫人道:“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总该称呼你一些什么吧。”
温如是心道:“我这次不能再说真名字了,我家遭遇屠戮,哥哥一直告诉我,不让我说自己的名字,我要听哥哥的话,所以我也不是欺骗这位夫人,我不是一个坏孩子!”说道:“我叫婉儿,夫人。”
夫人见温如是乖巧,眉梢上果然与自己有几分相像,笑呵呵的说道:“我叫黄珊,你可以叫我婶婶,或者叫我阿姨,总之随便你喜欢怎么叫都行,前面赶马车的,你叫他李叔叔,他是我们家很早的佣人了。”
温如是道:“黄婶婶,你是一个好人,你跟他们不一样,我遇到的人,都是坏人。”
黄珊叹气道:“你这孩子,到底是受了多少苦啊,哎,这个世道,就是这样!”
车夫李说道:“孩子,你现在可以放心了,跟着黄夫人,你可安全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他们伤害你了。”
温如是道:“我们要去哪里呢。”
黄珊道:“我们住在边城,距离这里有一百余里的道路,要走好几天呢,那是我的丈夫家,他们的家姓汪,公公婆婆待我极好,是当地的一个大户,乡亲们叫我丈夫是汪员外,你也知道了,你汪叔叔死了,是死在劫匪手中的,我要带你回去奔丧,明白吗,以后你就跟着我,我会把你的事情告诉给我丈夫家的,你可要乖巧一点,等把你安顿好了,我就帮你找你的哥哥,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待你,你不用担心。”
温如是道:“是,我相信夫人。”
在路上,行了两日,方到边城,车马一路驶入汪家的大门,只见大门口,挂着白凌,全家人都在等待黄夫人到来,好给汪少爷下葬,下了马车,黄夫人一路哭着走进了庭院,这种场合,并不适合温如是,车夫李就把他送到了后面的客房之中,现行安顿下来,端来了吃的,还有牛奶等等,命一个府上的丫鬟,服侍着,丫鬟还纳闷呢,黄夫人,从什么地方弄来这样一个小祖宗啊,难道是她们娘家
的亲戚吗,只得好生服侍着,一连两天,黄夫人都在料理汪少爷的后事,很少有时间过来照看温如是,倒是车夫常来,渐渐的温如是就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与车夫李也熟悉了,车夫李自己讲道,他是十岁起跟着汪少爷的,至今也有十七年了,汪少爷是个读书人,能作诗,能画画,却在考取功名的时候,名落孙山了,后来经营起祖上的买卖来,这次是往山东送货的途中给人截杀了,抢劫了货物,逃走的同伴,将汪少爷的尸体送了回来,这就叫,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温如是表示出了极大的愤慨,还有悲恸的感情,车夫李很喜欢这个知书达理的小姑娘,暗想则:“送走了一个人,迎来了一个人,世事无常啊,黄夫人,有这个小女孩的陪伴,那也是上苍赐给她的一件大礼物了。”
葬礼完了,第二天一早,黄夫人一脸憔悴,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在早上敲开了温如是的房门,送来了米粥还有小菜,几个油条,让温如是吃了,温如是很听话,吃完了之后,关心起黄夫人来,说道:“夫人,我知道汪叔叔死于非命,你心里难受,可是人死不能复生,还请你节哀顺变,不要伤了自己的身体,汪叔叔在天上看见了,那可不痛快了,人都有一死,是眼下这个世道不济,好人不长命,要怪只能怪这个世道太险恶了,我的家人,也是给人屠杀殆尽的,原本我生活的地方,比这里还大,我有什么玩伴,可惜···”
黄夫人喜欢温如是懂事,笑道:“你这丫头,境地还比不上我,竟然还安慰起我来了,我当然知道,是这世道害了你汪叔叔,可有什么办法,我们生活在这样的年代里,人命如草芥,没有办法,哎,你吃完了东西,我带你去见汪叔叔的爹娘,你留在这里,还需要经过他们的同意不可,我是外来人,说了可不算,不过你也不用紧张,那两个老人家,都是大大的好人,否则,也不会教育出你汪叔叔这样的男人,太可惜了,你汪叔叔死的太突然了,你出现的也太晚了,否则,我把你带给他看,他一定喜欢的不得了,好了,你快点去穿衣服吧,就穿那件,李叔叔给你买的白色的裙子,我见你穿过一回,煞是好看,我有时候就在想啊,我什么时候真的能有你这样一个女儿呢。”
温如是道:“黄夫人,你若是喜欢,可以把我当成是你的女儿!”
第五百九十九章,汪家
温如是将黄珊认作是自己的母亲,那是真心实意的,这么多天下来,黄珊对温如是一直不错,为的也就是这个意思,他和汪少爷结婚七八年,膝下无子女,原因出在哪,不得而知,温如是的到访,将给她失去丈夫之后的灰白人生带来一些色彩,黄珊自然是欢喜的不得了的,黄珊抱着闻如是说道:“好,我的好女儿,从此之后,我就把你当我的女儿看待,来现在,我带着你去见一见,你的祖父,祖母,不用怕,他们都是和蔼慈祥的人,而且你有那么冰雪聪明,温柔可爱,他们一定非常喜欢你。”
说着,转入前堂,黄珊带着温如是,见到了汪老院外,和他的夫人,这两个老人,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一见到温如是的小模样,那可喜欢得不得了,黄珊要认温如是的事情,早就在汪老院外的耳边吹过风了,汪老院外是知道的,这是一件好事,他们喜欢黄珊这个儿媳妇,对她无不满意,儿子的死,令汪家深受打击,老两口体量黄珊年轻,在汪少爷死后没几天,就找黄珊说过,让她不必为汪少爷守寡,找个人嫁了,保证后半生的生活,要说一个女子,却少了男人,那可真的不行,很多事情,男人做不来,诺大的一个汪家,总不能后继无人吧,若是老两口死了,只靠黄珊如何应付得来,可黄珊孤注一掷,打定了主意,她早就想好了,她跟汪少爷是自由恋爱的,那是在一次游西湖的途中,汪少爷坐在一叶扁舟之中,沐浴春风,吟诗作对,黄珊当年,二八芳龄,在湖中采莲,两人结识了,成为一段佳话,黄珊说:“我不会另嫁作他人妇,汪峰,就是我这辈子的男人,你们二老,就是我的爹娘,我依然嫁到了汪家来,生就是汪家的人,死就是汪家的鬼,你们二老是为了我好,我是知道的,可你们无须再说这种伤人的话,我黄珊不是一般的女子,嫁给汪家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个孩子,心中有愧,如今我主意已定,要给汪峰守寡,就是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何况,我在这次回来的途中,遇到了一个小女孩,长的是十分娇媚可爱,年纪不大,我想认作她是女儿,不知道她的意思,不过我约莫着,小女儿不会拒绝,他的家人,都给仇人杀死了,在世上无依无靠的,你们二老同意与否,我都不能眼睁睁的害她在外面吃苦,我不能这么做。”
二老听了黄珊
这句话,当即表示,这是一件好事,遂了黄珊的心愿,黄珊今天就起个大早,叫温如是过来。
温如是一来,先给二老上茶,说道:“承蒙黄珊婶婶的照顾,还有二老的收留,我婉儿,感激不尽,我知道知恩图报,如今世界上,除了一个哥哥之外,再无亲人,婶婶说了,她会帮我找到哥哥,我愿意留下来,侍奉婶婶,还有二老。”
汪老员外笑道:“小姑娘,你说这是哪里话,一见到你,我就高兴得不得了,怎能让你做我府上的一个丫鬟呢,我看不如这样吧,黄珊已经跟我们说了你的遭遇,她愿意收养你,成为我汪府的小姐,黄珊的女儿,我看此事可行,也同意了,你的意思呢?”
老爷子说话的时候,老太太眯着眼睛,一声不吭,对老爷子那是言听计从,她也没有什么好反对的,原本人到老年,就喜欢图一个儿孙满堂,却不料黄珊和汪峰两个人,没有作出一个崽子来,老太太看见其他人家都有儿孙,心里好不是个滋味,如今看见了温如是这个丫头,那叫一个稀罕呐,温如是个子不高,身材苗条,并且一直传了下来,长大了也没有走样,大眼睛水汪汪的,穿着一件白裙子,呐就好像是观音菩萨左右的童女似的。
温如是道:“感谢老爷爷,黄珊婶婶把这话已经跟我说了,我答应了,只是心中有愧疚,上天对我不薄,让我遇到了老员外一家,我心里欢喜不已,又担心自己做不好你们的孙子,黄珊婶婶的女儿。”
老爷子道:“你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你家中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实在是不该,我们都相信你会成为一个好孩子,只要你肯努力,我们就请先生来教你读书,教你刺绣,教你鼓乐,你喜欢什么,就学什么,你不喜欢什么,那就不干。”
温如是感动的双眼流泪,当当当,磕了几个头,说道:“爷爷奶奶,黄珊妈妈!”
一家老少,其乐融融,不久之后,这事情传遍了整个汪府,温如是成了汪府的大小姐,从此吃喝不愁,跟先生学文化,跟老师学舞蹈,笙箫,鼓乐,好日子,持续了七八年多,期间,黄珊扮演着一个母亲的形象,对温如是是无比的关怀,老爷子和老太太,更是是视温如是为掌上明珠一般,后来到了第八个年头,老爷子得了病,一命呜呼,在他的
葬礼上,温如是苦的是一塌糊涂,跟着泪人一样,过了三个月,老奶奶也随着老爷子去了,自从老爷子死后,老太太整日发呆,郁郁寡欢,黄珊早就预料到不好,正被她猜中了,老太太与老头子相携一生,两人从未有过争吵,再年轻的时候,可算是郎才女貌,老爷子一死,老太太就断了活路的念想,人生没有了期盼,早早的想随着老爷子去了,终于在一个刮风下雨的晚上,孤独的死去了。
真情如此,夫唱妇随,平淡无奇,却感天动地,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她生我生,他死我亡,我身未亡,心已死。
三个月不到,连番打击,让黄珊心力憔悴,不幸给汪老员外说中了,剩下黄珊孤儿寡母,守着一个诺大的家业,难免让人眼红,汪老员外活着的时候还好,他在当地极具声望,谁也不敢招惹汪家,老员外如今一死,就剩下了黄珊一个女人,难以支撑其庞大的家业,不料给当地一伙流氓盯上了。
那是个风光无限的下午,黄珊带着温如是前去扫墓,途中经过市集,正给流氓看见了,浪流头子癞皮狗看了温如是一眼,就彻底沦陷了,那是的温如是,已经是二八芳龄,长成一个落落大方的姑娘,那是当地的第一美人,癞皮狗早就听所过汪家的养女漂亮,宛如天神下凡,至今一看,难以自拔,就上前去搭话。
黄珊知道这个癞皮狗不是个好东西,强取豪夺,无恶不作,在当地勾结了一伙下三滥,势力很庞大,很多人都怕了他,黄珊在平时绝对不跟这种人有接触,可如今不同了,癞皮狗一看见温如是眼睛放光,明显是冲着温如是来的,黄珊就说,“婉儿,你先跟李叔叔回去,走过来这人不是个好玩意,我拦住他。”
婉儿道“母亲,这种人,不必与他一般见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他还能怎样?”
黄珊道:“你可别小看了他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是恶,我们是善,行善的终是斗不过作恶的,我们汪家以前可不怕他,那是因为,你爹爹在,你爷爷在,可现在不行了,我们远没有以前那么豪气,这些人獐头鼠目,不怕咱们了,就轮到咱们怕他们了。”
正说着呢,癞皮狗带着两个手下的,走近了,与黄珊打招呼:“黄夫人,这是去上香啊,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
第六百章,癞皮狗
癞皮狗,听听这个外号,就是一个难缠得主,他看上了温如是,那是说什么都要下手,不达到自己的目的,誓不罢休,此外,他还知道,汪家如今生意不景色,黄夫人一个人料理不了诺大的汪家,正在变卖财产,在汪老员外活着的时候,他还对汪家忌惮几分,可现在可不怕,心想:“以前我是看在汪老员外的面子上,不去找你们汪家的麻烦,你们也不到边城打听,打听我癞皮狗什么人?”
癞皮狗上前搭话,黄珊并不理他,说道:“我们上香去,又能怎样?”
癞皮狗长的是獐头鼠目,一看就不是好人,为什么叫他是癞皮狗呢,因为这个人天生有病,脑袋上长着很多癞,看上去令人感觉到恶心,因此叫做癞皮狗,他说道:“黄夫人,今天好大的火气啊,我癞皮狗平时可没有惹到夫人吧,再说了,夫人有这样一个女儿,我癞皮狗也不敢惹啊!”
黄珊道:“你要怎样,我们汪家似乎跟你没有多少矫情。”那意思就说,你别犯贱,上赶着找骂。
黄珊平时一向态度温和,邻里之间十分和睦,无不称赞,汪家的好媳妇,如今为了保护温如是,她甚至不惜要当街骂人了。
癞皮狗脸皮颇厚根本就不理会黄珊,转而看向温如是,温如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让人忍不住要疼爱她一番,这时,车夫李走了过去,挺起了胸膛,说道:“癞皮狗,你不去晒太阳,干嘛在街上,找我们夫人有事?”
癞皮狗好不扫兴,说道:“李平,我可没跟你说话,你算是哪个葱,我见的是你们家的小姐,让你们家的小姐跟我说话。”
李平哼道:“我们家小姐,可不喜欢你,不像你这种人说话,你还是走你的路去吧,正所谓,好狗不挡道,听人劝,吃饱饭,否则,我可不客气了。”李平长得魁梧,说着就要撸胳膊挽袖子,要跟癞皮狗打架似的。
癞皮狗是什么人啊,他就是个混日子的,难道还能怕了李平不成,癞皮狗怒道:“李平,你说时候谁是狗呢,今天,你可要把话给我说清楚。”
李平道:“谁的名字里面带着狗字,我说的就是谁,谁拦住了我们的路,谁就是狗,我说的还不明白吗,还是你癞皮狗,没有文化?”
这一番话说下来,癞皮狗勃然大怒,说道:“李平
,给你脸不要脸,你也不打听一下,在边城,谁他妈的敢跟我这么说话,你是唯一一个,我要对付你,你能受得了吗,不过今天看在你们家小姐的面子上,我不想与你争执罢了,你以为我会怕你,怕了汪家不成?”
李平道:“那你可以试试,信不信,我把你头上的癞疤撕下来?”
癞皮狗笑道:“很好,你李平是个爷们,我还当你是江湖侠客呢,不过就是个臭赶车的,你牛气什么。”
这时,黄珊上来说道:“癞皮狗,你是什么意思,我们家婉儿,不见生人,你若是有事,只管跟我来说。”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又说:“拿出给兄弟们吃喝便了,我们赶时间,别误了我们的事情。”
黄珊这一招果然好用,癞皮狗拿了钱,笑道:“黄夫人,真是个观音菩萨,体谅我们这些穷人,既然说婉儿小姐不想跟我们说话,那我们也需要有点自知之明,这就拿着钱喝酒去了,顺便祝福黄夫人,身体安康。”临走了,狠狠瞪了一眼李平,骂骂咧咧的道:“他妈的,李平,你胆子真大,今天要不是有黄夫人,看我怎么收拾你,非把你溺死在茅坑里不可。”
癞皮狗带着人人到了酒楼,这里的伙计都认识他,怕他在这里闹事,立即过来服侍,癞皮狗要了一坛子酒,一桌子的肉菜,就对手下说道:“把咱们的兄弟都聚集起来,听候调遣,等咱们吃了酒,就去找那李平的麻烦去。”
其中一个手下笑道:“大哥说是找李平,他李平是个什么东西,就是汪家下面的一条狗而已,以前他还能狗仗人势,但是现在情形可不一样了,汪峰早年死了,汪老员外也下葬了,他还能依傍谁呀,我看,对付他不难,等到了晚上,找个角落,扣上麻袋,打他一顿,然后就走,那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大的意思,是看哪个小姑娘吧,还真别说,老大的眼光就是好,那婉儿姑娘,就像是水仙花一样儿,我看比咱们边城所有的青楼姑娘都要漂亮!”
岂料,癞皮狗一巴掌就拍在了这人的脸上,说道:“你他妈的胡说什么,怎么能拿婉儿姑娘跟青楼那些歪瓜裂枣比较,她们连婉儿姑娘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那就是一群贱货,我一定要得到婉儿不可,李平这个人,岂能打一顿就是算了,我不是说了,要把他溺死在茅坑里,你告诉
兄弟们,给我盯紧了,她们一定去扫墓去了,咱们就埋伏在路上,凭我癞皮狗,那来的服气能够巴结上婉儿姑娘啊,可是老子自有办法,逼着婉儿姑娘就范,老子别的不图,就图这小姑娘的身体,哈哈哈。”
手下听了,无不汗颜,癞皮狗竟然把魔抓伸向了边城第一大户汪家的头上了,汪家仅仅是家丁,就有好几十号人。
没有办法,癞皮狗的话,就是命令,谁敢不听话,免不了一顿鞭打,手下接令之后,带着人去郊外的墓地去了。
黄珊一行人以为癞皮狗不会再来,由李平驾着马车,一行三人,来到了郊外的墓园,这里是汪家的墓地,风水极好,当时花了三千两银子买来的,在边城十分出名,却不料,这一次,竟然是羊入虎口了。
路上,婉儿问李平,那癞皮狗是什么人,李平就说:“小姐,你说那人,就是个泼皮无赖,以后可离着他远点,越远越好,他定然是在市集上看见小姐美貌,动了色心了,胆子也真是大,老爷在的时候,我看他敢,不打掉他们一嘴狗牙,可现在不一样了,老爷和公子都死了,汪家的影响力,大不如前,连这样的狗东西,也敢欺压到我们的头上来了,不过小姐不用害怕,只要有我李平一口气在,这些人,就休想伤害你。”
黄珊愁眉不展,心里想着:“这样下去,早晚不是个办法,我是一个妇道人家,难以支撑大局,不了给公公说到了点子上,汪家一个诺大的产业,岂能败坏在我的手中,如今婉儿也有十六岁了,到了找婆家的时候,我且问问她,有什么打算,若是找到一个乘龙快婿,人品又好,精明强干,只要善待我女儿,那就把汪家产业交给他打理,有何不可,还有李平,他跟了我们多年,兢兢业业,踏实肯干,我应该分给他一些钱财,遣他去创造自己的事业去便好,只是这是复杂,还需要从长计议,容我想想。”
一遇到坏人,温如是的心里,第一个想起来的人,就是自己的哥哥,这么多年来,黄珊拍了不少人,花了不少钱财去找温倒是,甚至找到了那个破庙,可惜时光荏苒,物是人非,破庙虽在,芳草依旧,可是人却不在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找到温倒是,却不知,温倒是找一个深山,独自学习温家的典籍去了,他发誓要为温家报仇,又去哪里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