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修罗受伤
吴道通运气于双掌之间,修罗王一时高兴,忘乎所以,竟然是没有发觉,他见吴道通脑袋瓜子开窍,心里高兴,要上前拉住吴道通的手,口中说道:“老前辈,你到魔炎教派这边来,那可真是选对了东家,日后等魔炎教派在君主的统帅之下,占据了中原武林,那你可算是功臣,只是你这魔攻,怕是不能再练了。”
吴道通心想,“果不其然,我加入你魔炎教派,也不过是权宜之计,你既然不让我练功,那我这几十年来,日日夜夜练得,去不是都白费了吗,你这是让我自断后路,我还以为去了你魔炎教派,还能定期给我发几个娘们来消遣,消遣,若是如此,那我岂能进你魔炎教派。”
吴道通等着修罗王过来,转身就要给他一个厉害瞧瞧,他练得乃是阴柔之术,双手之上,运气不显,拍打出去,则是如同惊涛骇浪,并且,长期拿女人的血肉来联系,他的内气之中,早就蕴含了一种可怕的毒性,不同于草木毒药,这种毒性,一旦命中,立即伤人内脏,无药可解,他是要杀了修罗王,之前承诺他的,全都不算数了。
上官清隽怎能知道吴道通包藏祸心,她在为自己的安危着想,心道,“这修罗王老贼,得到了老**,岂不会把我送给他练功,饶是今天,我不是在修罗王的手里,就要死在老**的手中了,作为金乌谷长女,我可不能给母亲丢人,更不能给中原武林丢人,我又不是一件商品,怎能让他们随意转让,无论如何,也得拿出全部实力,与他们拼一拼,爹爹,你老,就在天下保佑着我吧。!”
“常言道,沆瀣一气,蛇鼠一窝,这句话一点也不错,;老**,修罗王,你们两个老贼,当着我们的面,还敢大放厥词,我上官清隽虽然不才,对你们可不耻,见了就恶心,我即便打不过你们,也和你们拼了。”上官清隽在修罗王之后,待修罗王闻声转身,只见一把长剑刺来。
修罗王撇嘴一笑,侧身躲过,手背在身后,朗朗笑道:“小姑娘,我有心饶你不死,你何必这么着急?”
“你能有此好心?”上官清隽哼道,使出金乌剑法,该剑法,讲究两段击,即一剑刺去,分为两剑,两剑,分为四剑,一虚一实,令人哪一防备,他起剑上撩,剑左边一偏,右边一偏,不知道是打左还是打右,一瞬间将修罗王夹在中间,修罗王背着双手的意思就是,你随便来吧,我不还手,他只管往后撤退,上官清隽根上,用处四剑,八招,连修罗王的衣服都没摸到,见他仅是规避,不予进攻,顿时怒气一震,一剑比一剑加快,两段击向三段击用处,金乌谷剑法,最高的是五段击,即一剑可以分为五剑来打,一剑寄出,敌人便觉得四面八方都是剑招,令人难以招架,上官清隽若是真的用出,就算是当时一等一的高手,也躲避不了,可惜,上官清隽学艺不精,只练到了二段击,这才刚刚熟练,正要联系三段击,因而还不熟悉,加之,这五段击难练的程度,不亚于针尖跳舞,一苇横渡,就连金乌谷主上官百惠,也才练到了四段击,再往上练,确实求之而不得了,可能是终身无望。
上官清隽的武艺,全是上官百惠教的,功夫放在中原武林也算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比较陆谦玉、许来风等人,并不丝毫逊色,可她面对的却是魔炎教派的三天王之一的修罗王,哪怕修罗王不用双手,只靠轻功,想要摸到修罗王,何其之难,上官清隽,连续变招,修罗王只使用腾挪功夫,二十几招之后,上官清隽三段击,盖住修罗王,上中下三盘,料定修罗王要往后面躲闪,所以三剑全是虚招,脚下发力,准备攻他躲避的位置。
修罗王与这么多人交过手,剑法自然遇到的也多了,但金乌谷的三段击,绝对算得上是上成剑法,此剑法,不说虚实相顾,时快时慢,飘洒纵横,便让人眼花缭乱,极难规避,如果不是上官清隽基本功不够扎实,轻功不及自己三分之一,自己怕是早就被他所伤,只靠一味的躲避,迟早也会落入到下风去。
但见上官清隽,先攻面,再攻中间,脚下齐攻,修罗王猛吸一口气,赞了一声,“姑娘好剑法!”右脚一蹭,身体偏离,往左边躲闪,动作与上官清隽所料差不多,她抓到机会,长剑往左一偏,支取修罗王的心口,修罗王暗暗一惊,心道,“这小女子,当真是要杀了我,要不是我武功强你太多,今天就要死在你的手上了。”
修罗王临危使用了一招,铁板桥,长剑擦着他的胸口刺过去,距离肌肤,只有不到分毫,他伸出右手,迅速以手指夹住长剑,上官清隽微微一惊,做掌拍下,修罗王滚身躲开,手指仍是重重钳住长剑,暗涌力气,听得咔嚓一声,长剑变成了两段,接着修罗王矮着身体,用扫堂腿,钩她的双腿,上官清隽防御不得,腿上手里,登时
一软,往地上扑倒,修罗王一只手伸入她的腋下,想要拉住她下坠之时,这一去,竟然是用力过猛,手掌摸到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上面,修罗王顿时惊讶,手上一松,上官清隽摔在地上,随即大骂。
“修罗王,你个老色鬼,你竟然”修罗王那一抓,并非是故意的,竟然抓到了她的胸上,修罗王虽然贵为魔炎教派三大天王之一,可针对男女之事,还是保留芥蒂,上官清隽又是一个黄花闺女,被自己这一抓,当真也是心里过意不去,脸色稍红,退到了一边。
上官清隽给修罗王欺负,双眼夺取眼泪,怒道:“修罗老贼,我跟你拼了。”
“姑娘,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修罗王手脚乱舞,不知如何办了,连往后退,上官清隽从地上弹起来,冲到他面前,拳打脚踢,却不使用武功,修罗王连连躲闪,一时间竟然落入下风,极为狼狈,最后推到一棵树边,任由上官清隽打骂。
吴道通在一边看了,感觉诧异,心想,“那小姑娘这么办无理取闹,修罗王本能一掌就拍死她,怎么让她用粉拳,打的没有还手的余地。”
修罗王感觉上官清隽用力并不重,何况他又调集内气护住,上官清隽的拳头落上去,瘙痒而已,等上官清隽打了一阵,也许是打累了,一屁股坐地上痛哭起来。
修罗王长吁一口气,拉她起来,遭她大骂:“滚开,你个死色鬼。”
修罗王耸耸肩,“上官小姐,你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敌人,武林上,大大的坏人,我不就是在你的胸上抹了一把吗,别说我不是故意的,即便是故意的,我那么坏,这也正常,哈哈哈!”
上官清隽哭着哭着,突然安静下来,心想,“你说不错,你是最大的坏人,一肚子坏水,都什么事情干不出来,我跟你拼啦。”这一次,上官清隽运用内力,趁着修罗王不防备,一掌拍在他的小腹上,修罗王怎料想这小女子,如此心狠手辣,下手之重,用了十成力量,小腹乃是他用功薄弱的地方,被这么一拍,五脏登时翻涌,损的厉害,一阵阵腹痛,如同海浪一样的涌来,他捂着肚子,退了几步,一个踉跄,摸着一棵树才不至于摔倒,腰却是直不起来了。
“你你你!”修罗王说了好几个你字,眼露怒气,本想着一掌把她拍死,可转头一想,天下唯有小人和女子难养也,这话一点也不错,若非我不是修罗王,这一张就要被他送去归西了。
“我什么我,这是兵不厌诈,你摸我一下,我本要杀你,这只是给你一个教训。”
修罗王冷笑,说道:“模你一下,代价也太大了吧。”
话我说完,就等着吴道通在一边哈哈大笑,“修罗王啊,修罗王,想不到,你名震江湖,今天居然被一个小女子给偷袭了,你手上应该是很重吧?”
修罗王灿灿一笑,“伤的还真是不轻,若是这小妮在,在强悍个几分,我就去了。”
吴道通走过来,哼道,“修罗王,你跟这个小妮子到底什么关系,处处留他性命,这次就把你伤的如此之重,我看到不如让我帮你收拾收拾她,等她老实了,随你处置就是。”吴道通说完,走向了上官清隽,上官清隽手中无剑,握着拳头,不断后撤,他比怕修罗王,更怕老**,脚下慌乱,被地上一块石头绊倒。
吴道通冷笑道:“你现在知道害怕了,不过不要紧张,你长得这么漂亮,我看着满心欢喜,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这是要你贡献出一点鲜血就好,至于你的肉,我就不吃啦。”说着手向上官清隽抓去。
吴道通双手依照鹰抓式,上官清隽躲无可躲之下,双手上举,与他一拼,吴道通手中有阴柔之力,非她可以抗衡得了,她感觉这一抓,自己凶多吉少,闭上眼睛,心道:“上官清隽,你命休矣,等你死后,你两个妹妹,可能不能把你的尸体找到!”
吴道通掌锋即来,忽然悬停,上官清隽双手上举,自然也用了内气,不知道吴道通突然停手,继续往上,接触他的手,吴道通双手当即被震开,等她睁眼一看,吴道通站在自己面前,正有一只手扣住他的肩膀。
修罗王虽然受伤,动作不慢,趁着吴道通下手之际,及时抓住他的肩膀大穴,将吴道通的内气卸下了大半,是而上官清隽一掌,才能把吴道通的手震开。
吴道通背对着修罗王,面色发青,嘴角抖动,暗暗发怒,修罗王这一招,虽然不能伤了他,却拦住了他,他心里自然不高兴。
修罗王站在吴道通身后,看不见吴道通的脸色,笑道:“前辈,我不是说了,这姑娘,不行,你若是喜欢,随我下山去,给你找几个便是。”
吴道通狠狠瞪了上官清隽一眼,视线
好像能杀人一般,吓得上官清隽咕嘟咕嘟,咽了几口唾沫,忘了从地上爬起来,只双手摆出了交叉式,护住了自己的要害,吴道通头也不回,冷哼道:“修罗王,你做的太过分了,这女子,伤了你,我不过是要为你出头,你怎能恩将仇报,从后被偷袭?”
修罗王被说的哑口无言,哈哈大笑,随即松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说道:“吴前辈,吴前辈,你是误会了,误会了我啊,现在你依然已经加入我魔炎教派,那我们就是朋友,我怎会出手伤你,只是,这女子,我留着还有用处,你可不能伤他,方才情急之下,我若是出手晚了,你可坏了我的好事。”
吴道通哦了一声,转身道:“修罗王,我信你话,你可要跟我说说,你留着这么一个女人,又有何用?”
“这个。”修罗王道,“之后,在我告诉你不迟,现在我受伤不轻,山下,还有我们的人,不如我们下山去,这种事情,我要跟你详谈,乃是教中的机密,我们走吧。”修罗王说完,走向上官清隽,要将她一并带走。
吴道通心想,“你现在不说,怕不是无话可说,你要带我下山,下去之后,我还能活着回来吗,你现在受了伤,可就怪不得我了,真是天赐良机。”吴道通想到这里,双掌向修罗王后心拍去。
“修罗王,这姑娘,我可要定了。”
修罗王怎料吴道通出尔反尔,背后伤人,当下没有防备,陡然感觉背后有风,更没在意,上官清隽看得清楚,提醒他道,“修罗老贼,小心掌法。”修罗王这才觉悟,当即转身,运气在手掌之间,吴道通双掌已经打到,修罗王防御不得,也是推出一掌,正中吴道通胸口,吴道通一掌也打在了他的胸口,两人是何等的内气,就算早有准备,以内其护住要害,仍是化解不开这等打击,两人各自退开几步,修罗王感觉到心口一阵翻涌,五脏六腑,七上八下,跌宕不安,一股热气直冲喉咙,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口,吐出鲜血,上官清隽看到这里,自是想也没想,站起来,扶住了他,其实,只要这时候给她一把匕首,修罗王的性命,她想拿就拿,只是关键时刻,上官清隽想的是啥?
若是修罗王死了,那他就要落入到这老**的手中,那是比死还难受,修罗王又不见的是十足的坏人,方才要不是他出手,自己早就死在了老**的掌下了。
修罗王觉得有人抚摸自己的后背,脑中一团混沌,又听到一声声轻柔银铃般的嗓子在自己耳边喊着,“你怎么样,你不会死吧!”之类的话。于是转过头来,对上官清隽灿灿一笑。
“我没事,死不了,但是,你快逃。”
上官清隽怎会听他的,伸出手指,点了修罗往身上几处大穴,先让他内气稳定下来,又运气在手中,拍在他的背上,这次可不是加害,若是给他过气疗伤。
吴道通捂着胸口,只道修罗王厉害,虽然受伤,拍出的一掌,仍然是排山倒海,幸而他内气不弱,否则也被修罗王拍死不可,吴道子现在重伤,怕不是修罗王的对手,即便能跟他拼个鱼死网破,但是他看见上官清隽正给修罗王疗伤,心想不好,“他俩果然有一腿,是我糊涂啊,不该惹上这个小妮子,我现在不是她的对手,先找个地方疗伤,等日后在来报此仇。”吴道通发动轻功,转身就走、
上官清隽拦他不住,几乎给修罗王疗伤,只听吴道通远远说道,“修罗王,非我不加盟你魔炎教派,与你魔炎教派结仇,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如此对我,以后见了,我定要你还看,还有那个小妮子,你等着吧,晚上可千万不要睡得太死,我还回来找你的,嘿嘿嘿。”
余声森森,只让人不寒而栗。
上官清隽打了一个冷颤,只听修罗王说,“别听他的,这个老**,居然欺骗我,我定然饶他不过,只是想不到,我修罗王精明一世,居然,居然败在这么一个玩意的手上。”说着,哇的一声,又吐出了几口黑血,还有一些血块一样的东西。
上官清隽大惊失色,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修罗王也正在诧异,但见肤色有点隐隐变黑,这才明白,原来吴道通的手上有毒,说道:“上官小姐,快,带我去溪水边,我的命,可就交到你的手中了。”
上官清隽怔怔道:“你你的命交给我?什么意思?”想也不想,放手不在输送内力,将他扶住了,看了看方向,向北边走去。
“笨蛋,溪在南边。”修罗王把手打在她的纤弱的肩膀上,头靠着她的一侧,闻着上官清隽身上的花香气,说道:“你现在杀我,易如反掌。”
上官清隽心道,“是啊,修罗老贼受伤了,我若是杀他,不费吹灰之力!”
第二百一十二章,水下疗伤
上官清隽百肠纠结,一面想找个机会给修罗王一刀,杀了魔炎教派三大天王之一,那自然是大功一件,可以让金乌谷在江湖上盛名一时,也可以为中原武林灭了这个祸害,修罗王此刻受伤,实力有损,必定不是她的对手,可她却迟迟不想动手,毕竟刚才修罗王两次救了他的性命,他若是动手,岂不是恩将仇报,又将母亲凭实力的教训放在何处去了。
上官百惠,平时家教森严,别看是一个女子,却又不输于男子的气概与风度,她时常告诫自己三个女儿,江湖之上,对错纷扰,尽在一念之间,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别人帮助自己,自己就要帮助别人,别人若是为自己豁出去性命,那自己也该豁出去性命才是,万万不可做那恩将仇报,以德报怨的事情,那并非君子所为,也不是女子所谓,江湖里,处处留情,道义当先。
上官百惠扶着修罗王走了一段,来到小溪旁边,想动手,终于还是忍住了,她想,“修罗王救我在先,我不能现在杀他,以后若是再给我遇见,那就不能手下留情了。”
修罗王早就等着上官清隽动手了,却见她,缄默不语,脸上平淡,心想,“这小妮子,肯定在心里盘算,到底要不要杀我,能有这纠结,看你品质也不错,我就放过你吧。”
上官清隽当然不知,哪怕修罗王身受重伤,可要对付她,也易如反掌,她若是当下动手,修罗王立即就是反击制服,这不过是修罗王故意考量她罢了。
来到溪边之后,修罗王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对上官清隽说道:“上官姑娘,我深中老**的剧毒,要借住水势疗伤,将恶毒慢慢释去,期间运功需要全神贯注,身体万万不能动弹,若是遇到敌人,就看你了。”修罗王又在试探上官清隽,故意告诉她,在这期间杀他易如反掌。
他中毒太深,已经游走到了五脏六腑,若不是内气深厚,护住了命脉,毒火攻心,那就无
救了。时间匆忙,即便他有内气护住心脉,长时间下去,仍是杯水车薪,必死无疑。
他有一门内功,需要借助水来淡化身体里的毒素,再运功,一点点的排出体外,耗费时间极大。
上官清隽哦了一声,说道:“你我是敌非友,你这么做,是提醒我杀你?”
修罗王道:“不,我相信你不会杀我,你要杀我,早就动手了吧,我们一路走来,你已经浪费了几百次机会,眼下又怎么会趁人之危?”
“那倒是不错,你救了我,我不杀你,我们两清了,下次见你,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我必然要杀你,你也千万莫要对我手下留情,我们各为其主。”上官清隽道。
“你猜,我为什么要救你?”修罗王冷笑。
上官清隽心道,“天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不过,那都是痴人说梦!”于是说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猜,你打的如意算盘,不会成功,现在,你立即下水去吧,我会在这里护着你一个时辰,然后离开。”上官清隽怕让伤好之后,再找自己麻烦,现在离开,又不于心不忍,怕山林中出现猛兽袭击他,是而规定一个时辰。
“你若要离开,现在就可以,何必等一个时辰之后,我修罗王能成为魔炎教派三大天王,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何故是一条性命,人总有一死,早死晚死,都是一样,可若是。”说了一半,修罗王哈哈大笑,“我才你也不会离开,那就好事做到底,不要一个时辰,也不要两个时辰,三个时辰的,你在边上,直到我好转,我答应你,等我好了,定然安全的把你送回去,不上你一根毫毛!”
修罗王那是江湖上大义之人,他说的话,自然是板上钉钉,上官清隽说道:“好,我就护着你好转,才算救你,这下我们就两清了。”
修罗王长叹一声,不在继续说话,脱下了外衣,来
到了水中,那水中正有一块大石头,处于溪底,修罗王盘腿坐下,溪水刚到他的胸口,如此正好,他调动内息,以此解开身上的穴道,从上至下,从下至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上官清隽则坐在溪边一棵树下,把长剑往地上泥土里一插,目不转睛的看着修罗王,耳朵却听着四方的动静,放着野兽出现,或者是老**过来。
修罗王先从手三阳经开始,用内力一遍遍的洗刷各个穴道,随着溪水通过毛孔进入他的体内,渐渐将毒素冲散,在慢慢排出体外。
手三阳经之后,便是手三阴经,按照之前的办法。
上官清隽自然无法看清修罗王是如何把毒排出的,时间约莫着过去了两个时辰,修罗王才完成两经的清理,大部分的毒素都被淡化,排出了体外,仍有少量留存在身体内,这些毒素极难依靠内气清除,需要靠药物来慢慢调理,自然是不必担心。
接下来他要对足下三阳经,三阴经进行逐一清理,所需要的时间,大约是前面的两倍。
上官清隽见修罗王在水中一动不动,但水面上之上,却泛起了几条死鱼,这才知道,这毒竟然如此厉害,仅仅是修罗王排出体外的毒素,便能够让溪水之中的鱼儿中毒身亡,不禁暗暗佩服修罗王的厉害,她联想到自己,若是中了这毒,又怎么能活?
修罗王专心致志,不能说话,不能动一下,如入天人之境,闭着眼睛,不知周边发生了何时,上官清隽怕打扰到他,是而一动不动,无趣的时候,便端起着,练起了金乌谷的内功心法,修罗王仍可以从空气中嗅到上官清隽的味道,心想,“这小女子,当真是让人敬佩,说到做到,对我倒是不赖。”
怎想,他心绪稍稍偏移,内气立即紊乱,幸而他调动更强的内气加以镇压,宛如在他身体里爆发了一场兵变,因而耽搁了不少时间,差点控制不住,那样,他便会走火入魔。
第二百一十三章,阴魂不散
修罗王又耗费几个时辰,将两足阴阳双经全部清理,接下来便是主要的大穴的清理,此乃关键之中的关键,所以才留在最后,这些大穴,均是人身上的命脉,马虎不得,如果有一点疏忽,轻则落下残疾,重则走火入魔,武功尽失,毒血攻心而死,修罗王再也不敢思考旁出,只好心无旁骛,尽力清理这些要穴。
上官亲眷此间,也径自将金乌谷的《金乌心法》在心中默念了一遍,正在最后收起,浑然觉得身体轻松了不少,胸腔中激荡出一股力量。
她斜睨着水中的修罗王,视线一片模糊,原来时间已经到了傍晚,天色逐渐暗淡下来,树林中更显诡异安静,除了流水哗啦啦的声响,便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她毕竟是个女子,从未单独在野外过夜,修罗王此刻,宛如水中一块石头,自是有他有无他,没有任何区别。
上官清隽四下打量,心间不禁升起一团恐惧,于是拔剑站起来,时时留意四周的动静。
突然间,在她背后传来咔嚓声响,似有人踏在了枯树枝上,上官清隽猛地回头,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片刻之后,长剑横在胸前,怒视那团黑影。
老**从一棵树后显现出来,弯腰驼背,真好像一只猛兽,光线太暗,上官清隽看不清,当真把他当做了一头野兽,不知道是狼还是老虎。
上官清隽,看看修罗王,在看看那黑影,狠下心来,心想,“无论哪是个什么东西,都不能让他近身,我答应过修罗王的,就一定要做到。”
老**重伤逃走之后,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养伤,因为所受的是内伤,不可短时间内恢复,老**表面恢复了,七七八八,想到修罗王中了自己一掌,早就中毒,任凭他再怎么厉害,也不能完好无损,我现在就过去,瞧瞧他死了没有,若是没死,就补上一刀,免得以后等他好转,再来找我报仇。
上官清隽护着修罗王,自是没有想到在掩盖俩人留下来的踪迹,防着老**一手,虽然修罗王想到了老**会有可能追来,但他无暇顾及,当时情况危急,只有迫切解毒,老**适才追着写着痕迹,不费多大力气,就发现了上官清隽,树林中光线不好,修罗王坐在水中大石头上,只露出一个脑袋,不宜轻易发现,于是,吴道通只看见了上官清隽一人,他在树后隐藏了一会儿,武功颇高,上官清隽居然没有发现,也在情理之中。
他心里嘀咕,“怎么着女子一个人在这,难道是迷路了吗?真是天助我也,距离练功,还有不到两天时间,不能再等了,你既然出现在这,那可怨不得我。”吴道通中了修罗王两掌,伤的不轻,可他领教过上官清隽的武功,两者相差何止倍蓰,固然受伤,拿下一个姑娘,还不手到擒来,想到这里,他再也不等,从树后出来,不巧踩到了一截枯树枝,
发出了声响,引起了上官清隽警觉,当下,暗叫不好,让这小妮子发现了,他定会逃跑,那就不好追了。
上官清隽没想到会是老**,加之又得护着修罗王,哪里会走,吴道通见她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竟是没有转身就跑,心里大喜,慢慢走来,只听上官清隽大骂一声。
“那个畜生,在那鬼鬼祟祟,想吃我的剑吗,还不速速离开?”
吴道通心里哼道,“骂吧,骂吧,你随便骂,等我抓到了你,先吃你柔软的先喷喷的小舌头,嘿嘿嘿。”
随着吴道通一点点走近,眼瞧着是个熟悉的人影,不是野兽,上官清隽心上更凉,等完全看清了是老**,上官清隽惊得说不出话来,倒退了一步,回头看看,修罗王,他仍在闭息运气之中。
“小姑娘,好久不见了,我离了老远,就闻到一股香气,没想到居然是你,这可真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岂有不收的道理,哈哈哈。”吴道通大笑道。
上官清隽知道他没看见修罗王,于是马上往前提了几步,挡住了老**的视线,她虽然害怕,可答应过修罗王,在这里给他护法,她固然可以逃走,那修罗王肯定会被老**发现,坑害,上官清隽知他受伤,心想:“我就用金乌剑法斗你一斗,若能杀你最好,若是不能,你也休想伤害到修罗王。”
吴道通来到上官清隽一丈之处,视线不住的打量,那里去看水里,他见修罗王不在,心想,那人定是死了,于是问道:“修罗王定然是死了,才让你这么一个质若华容的小姑娘独自个在深山老林中游荡,你把他葬在哪里,等会我可要好好祭拜祭拜他,修罗王好歹也是江湖中的一号人物,可惜,可惜了。”
上官清隽甚是聪明,只为了保全修罗王,顺着老**的话往下说道“老**,修罗王那一掌没有拍死你,才真是可惜,却不料你阴险卑鄙,居然在双手指中下毒,修罗王临死之前,让我告诉你,以后,你就休想有好日子过了,魔炎教派的人,将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吴道通对魔炎教派还是有所忌惮的,又是他现在在江湖上声名狼藉,正义之士也欲杀他而后快,再加上一个魔炎教派,那以后的日子,他怕是再也不能走出山林了,想到这里,吴道通心情烦闷,怒道,“你以为我会怕魔炎教派吗,就算是魔炎教派的君主,邱凌云来了,我也让他吃吃我血掌的厉害。不过,我杀了修罗王,在这片树林之中,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知道,等下,你都自身难保了,那天底下,就无人知道是我杀了修罗王,我尽快说,是连横派,会嵇派,这些个狗杂碎杀了修罗王,你说魔炎教派信是不信,哈哈哈。”
上官清隽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心想;“这老东西心狠手辣,定是要对我下杀手了,我可不能坐以待毙,需得先行攻他一个
措手不及。”
上官清隽,论实力,自知差了老**一大截,独自一人,无所依靠,只好盼着修罗王可以快点好转。
吴道通冷笑道:“姑娘,是你运气太差,怨不得别人,老夫我可谢谢你啦,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霸占了你的身子,我这魔攻,可就要大功告成了,哈哈哈。”话音未落,吴道通不等上官清隽先行出招发难,整个人飞跃过来,迎面一招直来直去的拳法,上官清隽往侧面一闪,还了一剑,取他左肩,吴道通身材矮小,年纪老迈,却速度不慢,低头侧身,躲开一剑,长拳打上官清隽右手腕。
吴道通甚是忌惮上官清隽得长剑,以长拳挥打,加入短拳偷袭,上官清隽左右手换剑,左手持剑,刺他胸口,右手成掌,往回一带,抓住了吴道通的拳头,吴道通则以两只手指弹她掌心,迎上一步,与长剑错开,上官清隽只觉得掌心微微一麻,撒手撤退。
吴道通爆喝一声,哪里逃,一步追上,抓上官清隽的左手长剑,上官清隽用出金乌剑法之中的一套,“仙人指路,”身体娉婷而立,剑锋直去,迅猛至极,点他的咽喉,吴道通大吃一惊,心想小姑娘剑法不错,当下侧头规避,若是慢了分毫,险些中招,上官清隽,连续施展金乌剑法,两段击,呼呼而上,猛攻不止,要把吴道通压得喘不过气,吴道通手中的木拐,本事他的杀招,可在与修罗王的战斗中损毁,拳法造诣又是不高,两人斗了二十来招,仍然不分出胜负,上官清隽不管不顾,只是一味的施展剑招,再打一阵,却是落入到了下风,险象环生,大大出乎了吴道通预料之外。
上官清隽性命危险,哪能还管得了那么多,施展的乃是十成力气,尽平生所学,甚至很多不成熟的剑招,全都一股脑招呼上去。
吴道通一个不小心,袖口中了一剑,划破了衣服,他无法小觑上官清隽,用处自创的血掌,这掌法,就是赢了修罗王的那一套,一招接着一招,讲究快、准、狠,推、拿、勾,一招比一招凶狠,一招比一招迅捷,到了第十招上,掌法已经变成了残影,上官清隽眼花缭乱,心想,他的拳法太快,我根不上,但我手中有剑,最好欺负他,是以长剑削他的手掌,此次下来,无不是慢了一步,她见老**掌法往左,于是也跟着,见长剑往右,于是也跟着往右,时间自然是晚了,每次都不能得逞。
吴道通拳法贴着上官清隽的长剑,拳头几次砸在剑身之上,发出铿铿的声响,待得上官清隽又用出一招,“仙人指路”,吴道通抓住机会,对着长剑猛冲,身子与长剑错开,长拳打出,沿着长剑而上,抓住剑柄,左掌随即往上官清隽的小腹拍来。
上官清隽回剑不得,左掌发出,与吴道通对了一掌,她内气不如吴道通,登时后退了几步,吴道通右手一扭,夺了她的长剑。
第二百一十四章,尔虞我诈
吴道通也是剑术高手,但他用的不是剑,而是木拐为剑,夺了上官清隽的长剑,威力猛增,进攻更甚,迎头一剑,猛刺过来,上官清隽刚刚站稳,见到剑来,滚开一边,吴道通随即跟上,唰唰唰三剑,将上官清隽逼得毫无还手之力,登时危机重重,吴道通未下杀手,几剑过来,均有余力,狂而不发,上官清隽连连躲避,自是狼狈至极,命悬一线。
吴道通见上官清隽,不数时就要落败,嘿嘿一笑,“小姑娘,敬酒不吃吃罚酒,修罗王已死,这次你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上官清隽冷冷回答,“无耻狗贼,你不得好死!”
“让你嘴硬。”吴道通长剑一伸一缩,分削上官清隽两肩,上官清隽躲开了左边,却躲不开右边,眼见长剑就要落到自己身上,突然间,从溪水之中飞出一条水线,砸在了吴道通长剑之上,那剑便宜了半寸,贴着上官清隽的秀肩掠过,吴道通大吃一惊,根本未见自己的长剑为何偏移,料想这小妮子的身边还有帮援,当即回头一看,只见水中飞出一人,另有三条水线,一并袭来。
修罗王内气深厚,将气灌在水线之中,吴道通一见修罗王居然没死,对水线颇为忌惮,忙的挥剑,后撤几步,三条水线,纷纷落空。
修罗王排毒正是关键时刻,不可乱动,听见吴道通道来,上官清隽拼死一搏,他哪能坐视不管,遂暂停排毒,从水下攻击。
吴道通站住了脚,瞧瞧修罗王,只见他,脸色苍白,嘴唇微紫,似中毒不轻,当即笑道:“修罗王,我还当你死了,想不到你这么能活,我的血毒,都毒不死你,怎么样,那滋味不好受吧?”
修罗王收功不及,导致身体内气息乱窜,直往身上几个重要的大穴上猛烈的撞击,随着他一动,热血涌出,导致血毒流的更快,他仍是在咬牙坚持,表现的泰然无事,是以逼退吴道
通为重,否则,等吴道通感觉,自己功力所剩无几,势必对自己发起猛攻,上官清隽抗衡他不了,两人今日都要命丧于此。
上官清隽疾见修罗王站起,还道他排毒完成了,来到他的一边,询问道:“你的毒素,都已经排清了吗?”
听得上官清隽语气柔软,修罗王脸上带笑,“这老贼的血毒,甚至厉害,换做旁人,还当真是要着了他的道,不过,这些毒,对我早成不了多大的影响,你别担心,全都排出去了。”
吴道通心里诧异,他的血毒,从未失手,怎的真被修罗王给解开了,还是这个家伙在诳我?
他仔细打量修罗王上下,只觉得他虽然面容憔悴,却精神犹在,不由得从心底倒抽一口冷气,这人还真是将毒都给派出去了,现在我身受重伤,又怎么是他们两个狗男女的对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吴道通盘算之后,将上官清隽长剑插在地上,说道:“修罗王,当真是好本事,自从我行走江湖以来,你是第一个从我血毒之下,活下来的人,果然是了不起,我吴道通佩服佩服,今日我就不陪你们玩了,改日再会。”
修罗王冷道:“老**,你以为今天能够逃得了,你看那边是谁。”修罗王伸手一指侧面,吴道通瞥眼过去,中门不防,修罗王,猛地弹出一枚石头,这是他从溪底抓来的,与吴道通近身对战,修罗王只怕自己一招之下就会暴露,所以扔扔暗器,让吴道通无从知晓自己的底气还有多少,让他自己吓唬自己。
吴道通侧方感觉有风,发现时还不晚,登时跳开,怒道:“修罗王,你反而卑鄙小人,竟然暗器伤人?”
“此乃声东击西,算不上是暗器伤人,再说了,对付你这种人,还将就什么江湖道义!”说着,修罗王一摸口袋,右手五指,每两个手指之间各夹了一枚鹅卵石,转眼就要掷出。
吴道通脸色一沉,心道:“修罗王既然已经好转,我肯定是打他不过,眼看练功时刻就要到了,此时不走,还待何时?”说道:“修罗王,我们后会无期了。”说完,转身就跑,修罗王扔出石头,四枚之齐发,分别打吴道通的四肢,吴道通左跳右闪,连避四枚石头,轻功尤其不凡,修罗王暗暗敬佩。
转眼之间,吴道通便消失在树林之中。
修罗王找个地方坐下,上官清隽抄起长剑,对他说道:“既然你已经好了,我也该走了,你说的话,总归要算数的吧,可要拦下我吗?”
上官清隽哪知道修罗王一切都是装出来的,他现在毒火上行,浑身无力,一条命还剩下个五分之一,已然不错了,他靠在树干,呼吸急促,眯着眼睛,额头上冷汗直流,五脏六腑,均敢疼痛,向上官清隽伸出右手,指了指前面,笑道:“路就在你的脚下,你走吧。”
上官清隽说走就走,刚一转身,听得修罗王倒地的声音,回头看去,修罗王果然仰头倒在了地上,上官清隽,叫他,他也不答应,已然是昏死了过去,她还以为修罗王是故意装出来的,呼唤了几声,仍然不见答应,她感觉事情不妙,走了过去,只见修罗王双唇紧闭,浑身抽搐,面色发青,这才明白,修罗王为了救自己,毒素还未排完,便着急动手,这会儿毒气发作起来,比之前更严重了。
上官清隽不懂医理,无法为修罗王疗伤,用手指试他呼吸,发现他还有气,心里顿时高兴,赶紧把他扶起坐好,运气在手掌上,拍在他的后背,为他运功疗伤,却不料这种办法,现在无济于事,没有好处,还有坏处。
修罗王此刻,毒火正盛,内气乱窜,上官清隽内气不高,无法对他的内气进行镇压,输送到他身体的内气,却被修罗王的内气吸收,一下,修罗王难以吸收,两股内气在身体里更加肆无忌惮的乱窜。
第二百一十五章,早点遇到你
修罗王难以支撑两股真气,哇哇几口,吐出鲜血,随即醒来,看见上官清隽正为自己疗伤,脸上微微一怒,又带上笑容,怨她不得,再闻到上官清隽身上的兰花香气,心情大好,吐血之事,已经不算什么,他心想,:“我修罗,戎马一生,尽忠职守,说好不好,说坏不坏,那是别人看法不同而已。可今日,中毒已深,马上就要死了,身边仍有美人陪伴,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哈哈哈。”
修罗王笑出声来,上官清隽又惊又喜,说道:“修罗王,你感觉好些了吗?”
“我就要被你害死了,你这个杀人凶手。”修罗王回答。
上官清隽不解,问道:“我给你运功疗伤,怎说我害你?”
于是,修罗王将自己情况说了,指出上官清隽如此做,那是对自己大大的不利,上官清隽一听,吓得说不出话,她是好心办了坏事。
“你也不必自责,死在你的手上,好过于死在旁人之手,我心甘情愿,等我死了,你可以将我的脑袋砍下来,带回去,助你成功!”
上官清隽下意识的摇摇头,“不,你不能死,你的活着,我这就想办法救你。”
修罗王轻轻按住她的手,上官清隽想要挣脱,见她气息奄奄,便也没有,修罗王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除非有蓬莱药草,神仙下凡,不然,我命休矣,我只求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蓬莱仙草,神仙下凡,不过都是传说尔尔。
上官清隽眼睛模糊,竟是掉下眼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为一个魔头的死而黯然落泪,蓦然心殇。
修罗王倒在她的怀中,轻轻拭去她的的眼泪,强强挤出微笑,“你哭什么,我可是你的敌人。你听我说,我死后,你一定要带着我的人头回去,它能成就与你,你们中原武林,实在太多欺世盗名之辈。”
上官清隽道:“你又对中原武林知道多少,有多少坏人,就有多少好人,你们魔炎教派为何到中原来大开杀戒,难道我们双方,和平共处不好吗?”
此话,将修罗王说的哑口无言,找不出反驳的依据,他思考起来,他这一生,从十多岁时候,被连横派所害,致使家破人亡,跟着邱凌云一路打拼,建立了整个武林为之一颤的魔炎教派,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你不会明白的!”修罗王仰望星空,点点星辰,闪烁银河,他转眼就要成为其中一颗。
上官清隽不与他争论,是觉得他受伤太重,否则一定要理论个明白不可,说道:“你是不是口渴,我去给你找些水来。”
“别!”修罗王拉住上官清隽的说,笑道:“你陪着我就好,清隽姑娘!”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上官清隽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自己叫什么,修罗王却是别有用心。
“只要有心,自
然就会知道。”修罗王道。
上官清隽不再说话,抱着他不敢乱动,修罗王是何种体格,她一个弱小女子,难以支撑,不久之后,便已胳膊酸疼,双腿发麻,因而变得很浮躁。
修罗王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说道:“别乱动,我没有几个时辰可以活了,我希望死在你的怀里。”
上官清隽不解,“你为何要死在我的怀里,死在地上,死在水里,岂不是更好?”
“因为我觉得,你非常漂亮,在我心中留下了难以泯灭的影响,我时时都想跟你在一起,听着你的声音,闻着你的味道,这些够是不够?”修罗王说道。
上官清隽微微一惊,她生长这么大,从未与男人有如此近距离接触,何况还让人躺在自己的腿上,这已经是大大的不该,不过她见修罗王就要死了,所以不忍推开他罢了,让他死的时候可以好过一些,如今又听到修罗王说如此的情况,登时脸色涨红,不知如何是好,她金乌谷,自是上官百惠之下,地位最高的人,上官清扬,上官小妹两个妹妹,都听他的安排,金乌谷事务,也有大半需要他来打理,自然对金乌谷的规矩不能忘怀,上官百惠曾经告诉过她,全世界的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尤其是他们的嘴,说出来的话,天花乱坠,越是好听,越是骗人,上官清隽是想,修罗王说了这么好话,当然都是骗我的,可,可真是让人听起来心里痒痒的,真的高兴呀。
修罗王见她低头不语,说道:“自从在归云庄见你第一眼,你娉娉婷婷的站在人群中间,梳着一头流云鬓,好似黑夜之中的一刻夜明珠,光彩夺目,吸引了我的眼睛,我回去之后,便对你日夜难忘,你的影子,在我身边,耳鬓厮磨,这可让我如何是好,我本来断了这份念想,你是中原武林的名门正派,而我却是魔炎教派的三大天王,这是命运给我修罗王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啊,可又当我在山谷里看见你,我便不管不顾了,什么纲常伦理道德,统统都是狗屁,我修罗一生之中,只看上这么一个女子,哪能错过,我是一个行动派,本想与你诉说,却不想你追着我来,上了我的当了,你上了我的当,这还不要紧,又多了一个吴道通老**,让你我形成了羁绊,这仿佛又是上苍给予我的暗示,让我一定要把你牢牢抓住了,不要放手,清隽姑娘,不知道你如何看我,我心中,总归是喜欢你的,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修罗王一边说着,一边抓紧了上官清隽的手,修罗王的力道何其之大,抓着上官清隽的小手,就好像猛兽的嘴里,含了一颗珍珠,上官清隽呆呆愣愣,竟然不觉得疼痛。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伸手,打了修罗王一个嘴巴,响彻周围,怒道:“修罗王,我好心救你,你怎要喜欢我,我不要你许你喜欢我,不允许,我是金乌谷的上官清隽,我是中原武林的上官清隽,我与魔炎教派不共
戴天,乃是私仇,你我是敌人,不是朋友!”说着,说着上官清隽居然哭了起来,一发而不可收拾,修罗王强提一口气,安慰着她,手指在她的背后轻轻掠过,上官清隽自是不加理会。
“你哭什么,你不愿意吗,你当我愿意吗,我喜欢你,那是神都左右不了的事情,除非,神没有造你,你没有出现,你出现了,又没有别我瞧见,你这个女人,好不负责,谁让你生的如此貌美,谁又让你追着我来了,谁又让你多次救我,没错我是不该喜欢一个敌人,可我就是喜欢了,有该怎样,你可以不喜欢我,讨厌我,大骂我,我修罗王敢作敢当,敢说喜欢,就不怕说爱,说讨厌,就真的厌恶,清隽姑娘,既然你不喜欢我,那就你一剑杀了我吧,让我断了这个念想,彻底断了,否则,我看着你而不复得,我的心里不舒服,你让我死吧。”修罗王大声说道。
上官清隽猛地站起来,说道:“这可是你说的,那我至于对不起了,我不能不喜欢你,那边只有杀了你,等我杀了你,我在自杀就是,这样也报了你多次救我的恩惠。”上官清隽拔出长剑来,正要对修罗王的心口刺下去,但见修罗王一脸平和,一动不动,不躲不闪,脸上带着微笑的模样,似乎很享受他可以死在自己手上,登时,长剑距离心口不到半寸,悬而不发。
上官清隽大吼一声,啊!挥剑,一件件砍在了大树上,一下接着一下,直砍得木屑纷飞。
修罗王却不管不顾,突然大笑几声,说道:“你干什么要拿这棵树出气,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不忍心杀我,是喜欢我的,哈哈哈,清隽姑娘,你是喜欢我的,我太高兴了,你千万莫死,不该有如此想法,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那我死了,也了无遗憾了,你快点,快点杀我。”
长剑砍钝了,上官清隽仍不停下,转眼之间,一棵树就要被砍断,只听得咔咔几声,修罗王拉着上官清隽的脚,滚到了一边,大树轰然倒下,这样一来,他压在上官清隽的身上,呈现大型,护住了她的全身,自己却被诸多树枝刮伤,它不必在乎身上再多一些伤口。
上官清隽推开他,怒道:“你滚,你给我滚,我不喜欢你,是不可能的。”
“别欺骗自己了,你看看我。”修罗王低头看着上官清隽,上官清隽仰头看着修罗王,四目对视,红尘秋波,有多少话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修罗王见到了上官清隽的无奈与纠结,上官清隽则看见了坚定与温柔。
哇的一声,上官清隽竟然哭了起来,双手不停的打着修罗王的胸口,管不得他是不是受伤了,修罗王不躲不闪,自然是乐意的。
上官清隽边打边哭,说道:“你知道,我不能喜欢你,也不能喜欢我,这都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吗,错就错在我应该早点遇到你。”
第二百一十六章,修罗自杀
修罗王拉进上官清隽的手,只觉得他轻轻挣脱,于是拉得更紧了,说道:“清隽姑娘,我是魔教,你是金乌谷,这是不争的事实,亦无法改变,可我爱你之心,犹如沧海之石头,过境之大江,恒久不变,就是死了,当也心甘情愿,我今日若是再不说,只怕是没有机会了。”
上官清隽沉默不答,凄凄哭泣!
修罗王又道:“造物弄人,阴差阳错,你我缘分,到此为止,我又何求,此生我来过,经历世事,不曾悲伤,可在这件事情上,我痛心不已,只求时间能够放慢一点,让我距离你近一点,在这人间的荒漠之中,你就好比是一泓泉水,让我浅尝辄止,让我动心不已,可转眼之间,我就要被荒漠之中的流沙吞没,再也不能,看一眼,这当真是个灾难,清隽姑娘,请你务必,务必多看我一眼!”
“哈,魔炎教派大名鼎鼎的修罗王,居然在这里说情话,当真是令人感觉到情意缠绵呀。”
修罗王话未说完,从树林中走出几个人来,为首一个高高瘦瘦,腰上挎着一个药匣子,见到修罗王,如浴春风,脸颊带笑,正是林杏。
林杏身边,白面小生,背后插着双剑,走路风流潇洒,双袖飞舞,正是陆谦玉。
陆谦玉之后,跟着浪流、许来风两个人。
他们四人带着队伍,追查魔炎教派的行踪,来到山谷之中,哪还有邱鼎的影子,本来寻找邱鼎留下来的痕迹还能追击,岂料邱鼎这人阴险狡诈,早就算道陆谦玉会有此招,把撤退的痕迹打扫的干干净净,整个队伍固然庞大,消失在树林之中,宛如泥牛入海,又去哪里找去,一时间,几个人成了无头的苍蝇,在树林中乱撞,正好发现了一处打斗痕迹,寻找痕迹一路找来,众人惊讶之间,在溪边发现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仔细辨识之下,众人大喜,那男人正是魔炎教派的修罗王,而女人则是失踪的上官清隽。
几人原本就为了寻找上官清隽而来,修罗王在这里倒是个意外,众人看见修罗王躺在上官清隽腿上,一起诧异,只见两人行为举止,甚是亲密,纷纷猜测,两人关系,莫不是到了儿女私情,这又怎么可能,一大一小,一正一邪,如何能够走到一路上去,陆谦玉随即再靠近一些,听到了两个人谈话,修罗王身受重伤,上官清隽被他几句情话说的情绪激动,哪有心思去听周围情况,自然察觉不得有人靠近。,
陆谦玉听了片刻,这才弄明白了,原来这修罗王居然是喜欢上了上官清隽,看上官清隽的模样,莫不是对修罗王暗生情愫,怎能不杀了他。
林杏一眼就看出了修罗王受伤颇重,中毒已深,在拖延个半个时辰,就要命归西去,眼前,武功无法显现,于是走上前来,也不顾虑,说道:
“修罗王,我们又见面了,你这么死皮赖脸的躺在我们朋友的身上,是何道理,是在求饶吗?”
众人对修罗王的态度甚是明确不过,他是魔教三天王之一,手握重权,魔炎教派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便是在他的带领之下完成的,邱凌云是罪归祸首,百死难辞其咎,修罗王多少也得死个五六十次,才能解众多英雄心头之很,现在他武功尽失,奄奄一息,命不久矣,正是最好的机会,林杏心想,我们要带这个大魔头回去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前治罪,可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便宜他了。
修罗王见到几个人到来,猛地坐起,似没有受伤一般,抄来一边的长剑,对众人笑道:“好啊,你们都来了,来得好,不如来得巧,在踏马山庄,没有宰了你们,我就觉得大事不妙,只怕你们几个小子坏事,今日,你们万万逃脱不得了。”修罗王固受重伤,那也是高手的体质,提气再战,仍不可小觑,他打算,拼了自己的残躯,要与这几个人来一个鱼死网破,为魔炎教派,鞠躬尽瘁,尤其是陆谦玉与许来风两个人,上次交手,太过匆忙,又有一个痴汉阻拦,他杀他们不得,便有些遗憾。陆谦玉与许来风,他们两个当时表现出来的实力,让修罗王忌惮不已,若是再给他们修炼个几年,怕只怕在对他们就难了,将会成为魔炎教派的威胁。
许来风冷笑,“修罗王,你本事高强,江湖上,传的神乎其神,上次交手,的确如此,可这次你身受重伤,我们人都在场,一起上,的确是有些胜之不武了,可若是能够杀你,等于斩断魔炎教派的一条臂膀,那我等的名声,不要也罢,没什么胜之不武一说!”许来风说完,左右斜睨一眼,示意动手,自己则健步如飞,直奔修罗王而去,折扇打出,乃是一招剑术,九章剑法之中的,“浪潮生”,羽扇之上,灌以内气,打了出去,当真是排山倒海之势,这一招之后,许来风接着抓住修罗王落点,探出左手,成拳打出。
修罗王见对方攻势猛烈,他此刻内气涣散,无法动用,光靠外攻,怕是难以取胜,他自有一套剑法可以应对,可事件一旦拉长,势必对自己不利,见到扇子来,他往侧面躲闪,正好落入许来风的拳头之下,左肩马上挨了一拳,脚下扭动,当即避开,往前探出长剑,还了一招,许来风错步躲开,当即与修罗王打在一起,扇子生风,呼呼朝着修罗王穷追猛打,脚下紧跟,逐渐将修罗王套在自己的剑招之中,若是普通长剑,修罗王道是不怕,只是许来风以扇子当剑,比长剑断了许多,使用招式起来,另有一番诡异,原本长剑能打八寸,到了羽扇这里,只能打两寸,许来风每每出招,都要配合以拳脚,可谓是四面八方都是狠招,修罗王长剑上无力,怕被扇子打掉,两把武器,略有接触,当即避开,还手较少
,躲闪较多,双方共计打了不下十招,前面五招,还能有板有眼,你来我往给许来风造成麻烦,后面五招,则被许来风压制,出招处处受到制约,宛如被困在牢笼之中的猛兽,有力无处使用。
十招之后,修罗王再也不能还一招,只好躲闪,随着修罗王身体内,剧毒发作,四肢无力,许来风一招“飞流直下”,羽扇往下一敲,修罗王剑举头顶,两兵一交,铿铿两声,修罗王虎口隐隐作疼,长剑顺势而下,竟是对抗不了,许来风再一用力,修罗王陡然觉得,头上悬有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双膝一曲,将要跪在地上,他咬了咬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打开许来风长剑,单手往地上支撑,这才没有挨地,许来风扇子,受力上扬,拿捏不住,人随扇子,一起往后退了几步,心里大惊,想到:“修罗王受了这么重,居然还有这么大劲头,当真是厉害,接下来我可需要小心了。”
趁着许来风与修罗王交手,陆谦玉来到上官清隽身边,只觉得她呆呆傻傻,双眼空洞的望着修路王与许来风打斗,管不了男女授受不亲,拉着她胳膊,来到了的人群之中,这时候,几个人所带的队伍,全都到了,冰在外面围了一圈,见到修罗王在此,众人无不喜上眉梢,这一次,即便没有找到上官清隽,若能杀了修罗王,那可是大功一件,够吹一辈子了的了,有人要动手,却被陆谦玉阻拦下来,许来风对付修罗王,处于上风,暂不需要他们上场。
修罗王单掌击地而起,心口憋闷,哇的一口,突出大量鲜血,手中长剑,插入面前地上,冷冷笑道,声音无不令人胆颤,“尔等鼠辈,今日败在你们手中,当真是对我修罗王天大的侮辱,我戎马一生,却没想到,居然会死在这种无名之地,你们想要取我性命,来啊,来吧。”
许来风站的最近,只感觉一阵阵寒风扑面,后背微凉,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心想,“修罗王,真乃是汉子也,放眼整个中原武林,试问又有几人,能够如此?”
“修罗王,你虽然是魔教众人,但我等佩服你是一条好汉,若要我等出手杀你,倒是不难,可我等不忍,你就自裁吧,我们给你留下一具完整的尸体,送回到魔炎教派去,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以为如何?”林杏说道。
事到如今,修罗王还有什么奢望,他早就料到自己会有今日之厄,对生死早已置之度外,所以才让上官清隽杀了他,好过死在其他人的手中,死后尸体还要被人侮辱,听到这里,他大吼一声,“非我实力不济,而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我修罗王双手沾染了太多的鲜血,这难道就是报应?”
说完,修罗王拔剑,众人惊讶之下,拿起武器防御,只见修罗王长剑一横,剑锋凌凌,往自己的脖子抹去,是要自杀。
第二百一十七章,修罗逃生
修罗王临死之前,尽想的是一些生平所杀之人,所犯之事,但绝无悔过之心,他所杀之人,所灭之帮,所毁之派,均是罪有应得,是魔炎教派前进路上的绊脚石,站在魔炎教派,他三大天王的角度上,这些人必须死,正如旁人与魔炎教派为敌是一样的,所以他不后悔,他自杀,是为了不让别人杀死,他的命运,需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其他人说了不算。
长剑锋利,一剑之下,势必血管尽断。
修罗王哈哈大笑,长剑即将划开自己的脖子,正当时,噗的一声,一支灵巧的小剑打在了修罗王的剑柄之上,接着一个人影飞跃到他面前,修罗王手腕一松,长剑已经脱手,自杀不得,当即愤恨,对来人拍出一掌,那人侧头过后,右手按住他的肩头,往下压去,修罗王无力抵挡,身体一矮,发觉自己胸前“神阙穴”,“气海穴”两穴被点人点了一下,那人认穴极准,修罗王身体动弹不得,那人轻灵的扭身,捡起地上的短剑,插入腰间的剑鞘。
众人无不为这人轻巧的身法而折服,暗暗赞叹,英雄果然少年出,但众人无不诧异,均想,“修罗王要自杀,那最好不过,为何还要阻止他?”
“陆谦玉,你干什么?”浪流在一旁大喊。
适才救人的,正是陆谦玉,但他并非救人,而是还有些事情要问修罗王,不着急让他死了,他在一边,见到修罗王要自杀,才忽然想到,修罗王乃是魔炎教派的高层,历来一定组织参加了不少魔炎教派的事情,当年,自己的父母一去不贵,传说死在了莱城万家,他自幼没有见到父母,想从修罗王的口中得知一点父母的消息,动了恻隐之心,所以才如此这般,众人都不理解,他便说了出来。
修罗王一听,仰天大笑,“原来你是陆星河的孙子,陆铭夫妇的儿子,你是十大家族陆家的孩子,哈哈哈,原来如此。”
“你可曾见到我的父母,他们是怎么死的?”陆谦玉问道。
修罗王哼了哼,“你要知道,便知道,我不告诉你,要杀你就杀,我皱一下眉头,那就不是修罗王。”
陆谦玉见他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怕是当真不会告诉自己父母的事情,手下在不留情,抓住他的衣领,修罗王动弹不得,只得让陆谦玉对自己做什么,陆谦玉手再往上,扣住修罗王的脖子,再一用力,就能把他的脖子扭断,可他没有这么做,心想,“修罗王吃软不吃硬,我若这么问他,他肯定不说,我要把他杀了,那谁能告诉我,那一晚上,莱城万家,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了,修罗王一心求死,只是让我动手,我千万不能动怒,成全了他的好事。”
修罗王被掐的喘不过气,登时脸红脖子粗,这时候陆谦玉刚要松手,上官清隽从后面冲过来,一把握着陆谦玉的手腕,显然是用了内气,要逼着陆谦玉松手,陆谦玉本要动气与她抗衡,上官清隽内气深厚,陆谦玉斗她不得,不过陆谦玉不明上官清隽要干什么,没有如此做,立即松开手,诧异看她。
“清隽姑娘,你这是?”陆谦玉问道。
上官清隽羞羞的低下头去,手指点在修罗王气海两穴上,陆谦玉登时大惊,知她原来是要放了修罗王,这两穴点开,凭借修罗王的轻功,转身就逃,众人那还追得到他,陆谦玉大喝一声,“不行。”伸手去抓修罗王的肩头,修罗王穴道解开,马上推出一掌,将陆谦玉格开,脚下一瞪,往后逃去,陆谦玉还要追去,上官清隽迎面挥手,打向陆谦玉的脖子,陆谦玉惊呼一声,当即低头,从上官清隽的手下钻过,下盘却被上官清隽一只脚缠住,再也不能往前提步。
这几招之间,修罗王已经逃到了外围,打伤了两个阻拦他的好汉,跃上了一棵树,不过眨眼之间,众人都在不明所以,适才没有追击,林杏和许来风双双来到树下,修罗王察觉,从树枝上迈动,很快向远处逃去,陆谦玉以膝盖顶上官清隽的大腿内侧,上官清隽转头看修罗王已
经逃了,不再跟陆谦玉交手,双掌在陆谦玉面前一推,脚下一松,陆谦玉退了几步。
许来风和林杏追向树林,很快消失,陆谦玉狠狠瞪了上官清隽一眼,心道:“这女子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帮着修罗王这个大魔头,当真是被修罗王几句话给说的春风芳动,喜欢上了这个大魔头了不成。”
上官清隽见陆谦玉还要追击,身体往前,拦住了他,说道:“别再追了,你们把我带走吧,是我放了他,我不会再让他们抓到他的。”
众人唏嘘不已,纷纷说道:“上官姑娘,你为何要这么做啊?”
“放走了大魔头,这个罪名可不小,那可如何是好?”
人声鼎沸,无不愤慨,可他们手上不敢有多余的动作,自然是觊觎金乌谷上官百惠的名声,上官清隽是金乌谷长女,以后接受金乌谷的最佳人选,谁敢真的得罪了她,怕是以后要惹上金乌谷这个大麻烦了。
好汉们对上官清隽无计可施,只得亟盼林杏和许来风两人能有收回。
但是很快,树林中走出俩人,林杏和许来风锤头走出,气喘吁吁,不出陆谦玉所料,此去乃是无功而返了。
陆谦玉问道,“人丢了?”
“修罗王轻攻极好,又是逃命,自然没命的跑,我们刚到,他就没有踪影,又去哪里找去?”许来风说。
“不过也不必紧张,我见修罗王身受重伤,又中了毒,如果不是我或者我爷爷出手,怕是这人难以活过今晚,见不到明日的太阳。”林杏说道。
陆谦玉信林杏所说,他看病的本事,可不是吹嘘出来的,但不能亲眼看着修罗王死去,仍是不能断言,说道:“我也有一定责任,要不是我打掉他的剑,他早就自裁而死了。”
“你干的不错,让他自杀,简直便宜了他,不过”许来风看了看上官清隽,脸色一沉,问道:“上官姑娘,我倒要问问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们杀他?”
第二百一十八章,城
陆谦玉问她话的时候,上官清隽支支吾吾,低眉垂发,杏脸桃腮,羞愧脸都的红了,说不出话来,陆谦玉玄机也就明白了。
有这事情无须多问了,问多了也只自讨没趣罢了,这上官清隽,今年看上去十七**岁的样子,肯定没有到二十岁,正是情窦初开,小家碧玉的年纪,抑制生长在金乌谷中,对那江湖上的事情,阅历不深,对于男人更是知之甚少,要说男欢女爱,乃是人间常情,最是不过,哪能让人如此大惊小怪,可偏偏上官清隽,倾慕的对象,居然是魔炎教派的修罗王,这等事情,你叫人怎么说话,怎么猜测,又能如何感想?
金乌谷明令禁止谷中的弟子与人儿女情长,这人若是其他弟子,还罢了,居然是上官百惠的大女儿,上官清隽。
上官清隽喜欢人不打紧,又是魔炎教派的人。
是魔炎教派的人,也不打紧,谁都知道,爱情这事,本就喜怒无常,令人无法看清,可又偏偏,这个魔炎教派的人,居然是个魔头,修罗王。
陆谦玉长叹一声,自是无法再问下去了,转身将林杏拉到一边,将自己的想法与林杏说了,林杏是个聪明人,又如何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当下里,与陆谦玉说。
“金乌谷的事情,我们最好少管,这次虽然放走了修罗王,他中毒已深,我已说过,没有我我等相救,他必死无疑,结果都是一样,又何必要找上官清隽的晦气,想来,他能喜欢上修罗王,也不是一时小女子情怀,那修罗王,你可曾明白,当真真的是个好家伙,是个好汉子,若是就这么死了,我还觉得可惜,他对上官清隽以礼相待,想是上官清隽喜欢他,也不让我们以外,那就随着他们去吧,哎。”林杏对修罗王这次,了解的比陆谦玉自然是多,在江湖上,修罗王名声恶臭千里,那是有人对他的诽谤言语居多,一传十十传百的这么传开了,后来的人,以致于陆谦玉这样的人,根本不了解修罗王,以为修罗王真如传说中的那般不堪,在心底里将他诋毁的犹如粪灰,有人诽谤,也有人公正的了说话,修罗王行事光明磊落,从未欺负弱小,最是讲究诚信,说出去的话,无论如何都要做到,对人慷慨,仗义多情,试问江湖上,又有几个人可以做到,能做到的人不多,林杏对于两者之间的评价,取个中间值,那边是不好不坏了,作为一个坏人的代表,不怀,那就是好,林杏就是这么理解的,适才才想到了,如果自己碰上了修罗王,说不定要给他解毒,那是大丈夫所为了。
不是说,不给他解毒,就不是大丈夫,修罗王毕竟仍然是魔炎教派的首脑之一,若是他死,等于斩断了魔炎教派的一支强有力的臂膀,让其付出惨重的代价,缓减他们针对中原武林,做好的入侵计划,让中原武林可以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应对,免得被人打一个措手不及,一出手就落入到了下风之中。
现在,从种种迹象上均表明,魔炎教派入侵中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随着魔炎教派大批次的教众,缓缓渗透到中原各个地区,一场大战,即将爆发,届时将会在江湖上掀起怎样的火花,那就不得而知了。
众人分说了一阵子,也就这么过去了,无人再讨论,关于上官清隽和修罗王的事情,找到了上官百惠,陆谦玉也该带着队伍收回,继续追着邱鼎,反而没有什么意思。
下山之后,众人直奔许云所在青山派,汇合之后,在这里逗留了连日,便启程前往东丘了。
青山派速来与东丘派,相距不远,从青山派所在,到东丘去,不过两日的路程,眼下距离东丘比武大会仍有五六天的时间,当真是时间充裕得很,所以众人也不是很着急。
从此去,共有四条大路,直通东丘,比武会场,就设立在东丘派,而东丘派就建立在东丘山上,东丘山下,有一个东丘城,那城,三面环水,四个城门,三座长桥,长桥顶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石雕,它们的形态,无不围绕着武林人士的样子而雕琢,桥上栏杆,更刻着许许多多的人名,那些人名均往事不可追击,据说是三百年前,中原武林与魔教在东丘大战之后,死去的武林豪杰的名字,又不下数万。
决战何以至东丘来,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陆谦玉很久很久,现在却想明白了。
今日既然来到东丘,那一切就全都明白了。
原来,三百年前,魔教大举入境,百战百胜,逐渐蚕食鲸吞中原武林的土地,灭了武术门派,最后达到了的东丘,再往南,不过数千里,整个中原武林,三分之二,已经落入到魔教之手,中原武林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东丘一带,尽是武林之中的大帮派,若是不能就此将魔教在这里抵挡住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当年,人圣武,号召天下豪杰,到东丘聚会,组织起了一条战线,并在这里,拼死抵挡,所以才把魔教的势头大灭,至此魔教无法继续南下,主力尽损,无力再战,中原武林发动反击,将魔教一网打尽,而现在魔炎教派,就是魔教的后身,不少人物,都是当年魔教中人留下来的后裔,他们卷土重来,想是要重蹈覆辙,就不知道,这一战,到底是谁胜谁负,鹿死谁手,整个中原,又将遭到一场浩劫,那是肯定的了。
陆谦玉打听到这些,兀自感伤。
时下,已经有不少门派,相继进入了东丘城,并在这里居住,每一个客栈,包括每一个人家,全都住满了人,就连城外的破庙之中,也全是带刀佩剑的武林人士,大帮小派,不下数百,人数足有数万之众,他们身穿各色的服侍,花花绿绿,在酒家喝酒,在接头比试,好不热闹。
因为金乌谷和书剑山庄已经有人提前安排,所以众人的下榻的地方,不用多加考虑,就住在,东丘城,最大的客栈之中,说是最大的客栈,东丘城本就不大,若不是因为东丘大会,平时哪有人来,它的附近,贴着一个大城,商业也不发达。这个客栈,又能有多大。
陆谦玉这一日,刚刚起身,洗漱完毕,来到外面,就看见上官小妹在客栈大厅里砰砰跳跳的等着自己,见到自己来了,上官小妹,忽的一下扑过来,吓得陆谦玉往后躲闪,不曾想,上官小妹看起来人畜无害,实则轻功不错,她施展金乌谷的轻功绝技,手探陆谦玉的胳膊,小脚几乎是贴着地表,宛如滑行,刚触及到陆谦玉的胳膊,小手当即挽住了,陆谦玉不想拉扯,生怕弄疼了她,适才不动,做样子苦笑。
“上官小妹,大清早的,你这么顽皮,快点松开,让你姐姐看见了,又该如何,看看他们收拾你不?”陆谦玉说。
上官小妹,上下眼皮一搭,说道:“谦玉哥哥,外面好不热闹,我姐姐她们上山去了,暂时不在,我们出去看看热闹好不好?”
“那有什么热闹可看?”陆谦玉朝着大厅看了看,林杏早已醒来,正坐在一边吃些早餐,他看见了陆谦玉,伸手打个招呼,脸上则带着淡淡的忧伤,可见是在此之前,他已经被上官小妹折腾过了。
上官小妹道,“我们来了两天了,整日待在这里,人都要发霉了,我姐姐不带我出去,说是危险,这里有怎么有那么多危险了,这不是东丘吗,天下间,所有名门正派都在这里聚首,我偏偏不信,他们能有什么危险,谦玉哥哥,你就带我出去吧,玩一玩,好不好,我昨日在窗口,看见了一个卖糖人的,嘴里就馋的厉害了,你带出去买几个去。”
上官清隽与上官清扬两姐妹,乃是金乌谷的代表,昨日东丘派的人,命人送来消息,在大会之前,十二大门派,先行碰面,所以,金乌谷,连横派,会嵇派,麓剑派,书剑山庄,南坪派,百结帮,云顶三十六洞的人,均要到东丘派上去赴会,至于到底要干什么,那陆谦玉就不知道,上官清隽与上官清扬同去,将上官小妹留在了山下,交给了林杏来看管,这几日接触下来,几个人相处得不错,成了好友,林杏也不拒绝,一口答应了下来,早上还没天亮,上官清隽两姐妹走后,上官小妹便爬了起来,敲开林杏的房门,在它的面前,一顿胡闹,林杏想了一办法,让上官小妹去找陆谦玉去,上官小妹本就对陆谦玉喜欢,听林杏说了,那自然不找别人。
陆谦玉非常无奈,说道:“小妹说的不错,这东丘城中,很是热闹,我在这里两日,觉得烦闷,正好出去走走,不过,要等浪流他们一起醒来,我们也好同去,那样人多,岂不是更加热闹?”
上官小妹一听,得意洋洋,拉着陆谦玉的大手,上下摇摆,嘴里大喊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陆谦玉哥哥最好,其他人都没有路谦玉哥哥好。”
林杏与陆谦玉互相看一眼,均是心照不宣的笑了,陆谦玉心道:“上官小妹如此年幼,这就出来行走江湖,历练是多了,可也当真是危险重重,这江湖中,人心险恶,乃是事实,就算是名门正派,那又如何,太阳难以直视,人心难以揣测,谁能说得明白。”
陆谦玉在林杏身边坐下,抄起一个白面的馒头,一边吃,一边说,“林兄,再过两日,就是东丘大会,我料想,那邱鼎就是再慢,也该到了,就是在沉得住气,也该有所行动了吧,你觉得呢?”
林杏点头说道:“我也正有此意,先去跟他们打一个招呼,上官小妹说的不错,外面热闹的很呢,我们合不一起去看看呢。”
说话之间,浪流也走了下来。
许云和许来风则去参加十二大门派会面去了,并不在这里。
陆谦玉对浪流招招手说道:“浪流,早上,你可要多喝一杯了,一会儿我们还有事干,干事的时候,就不能喝酒了。”
浪流哼了哼,“你们又要干什么去?”
“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我们去找找这些个黄鼠狼,看看他们藏在何处了,你去是不去?”陆谦玉说。
浪流一点就破,说道:“那自然是要去的,如果不去,万一给这黄鼠狼胡作非为,那岂不是乱了套了。”
“早就乱了套了,只是你们没有发现而已。”林杏说道。
陆谦玉敲她话里有话,说道:“有话你就直说,犯不上拐弯抹角,我可没有时间在你这里胡猜,浪费宝贵的时间,小妹还要去吃糖人不是,小妹,你还有什么要吃的东西?”
“我要吃的东西太多了,街上卖的东西,我都要吃上一些,谦玉哥哥,可会给我买吗?”上官小妹说道。
“买的,买的。”陆谦玉摸了摸她的头,将她当自己的妹妹看待,虽然上官小妹多次表示,长大了要嫁给陆谦玉,陆谦玉只当时一些玩笑话,并不在意,作为一个尊长,就要有尊长的样子,实际上,陆谦玉口袋里,没有多少银子,倒是浪流的手中,还有一些,那是许来风留下来应急用的,许来风可是一个阔绰的家伙,事事想的周到,怕陆谦玉等人,有用钱的地方,就拿出一些银子交给了浪流打理,浪流凶案在觉得这笔钱留在自己身上,平白无故的多了需多重量,所以又给了林杏带着。
林欣倒是几个人中最为稳健的人,什么事情,都要询问他。
陆谦玉不明白,林杏说话的意思,便问道:“莫不是你早有发现?”
林杏点头,以眼色示意陆谦玉,看餐厅角落。
那边正好坐着四个汉子,四人装扮统一,上穿蓝色的短袄,下穿黑色的长裤,腰间系着一根丝带,四人之中,三人用剑,一人兵器怪异,用的是三角叉子字,他们四个人,自顾自的说话,吃喝面前的东西,有说有笑的样子,倒是一点都不奇怪。
陆谦玉不明所以,探身,小声问道,“这四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我觉得没有问题。”林杏说道。
陆谦玉微微发怒,说道:“那你要我看什么?”
“看他们的衣服。”林杏说。
于是陆谦玉看他们的衣服,这等装扮,自然与平常没有二致,江湖里的汉子,许许多多都这么穿戴,他们穿的相近,自然表示是一个门派的,短衫加上长裤,又有什么不同了?
陆谦玉看了一会儿,从他们的意思,逐渐转移到他们的脸上去了,这四个人中,三人正常身材,一人微微胖,年纪都在二十多左右岁,身边有三角叉子的那个,可能年长一些,但也不超过二十五岁,似乎是这四个人之中的小小头目,陆谦玉便多去注意注意他,只见他,小个子,身体微微发福,脸色红润,谈吐之时,还有一种文化人的素养,他说的话的时候,其他三个人,就在一边听着,因为距离的太远,陆谦玉听不清说什么,即便离近了,他们用口语传音,陆谦玉怕是也难以明白。
林杏趁着陆谦玉看得入神之际,轻轻拍了拍桌子,问道:“干什么呢,看出什么没有?”
陆谦玉慌慌摇头,“恕我眼拙,那可还是真的看不出什么来,无妨你说说,给我指点指点他们到底是敌是友,是友,我过去帮你给他们敬酒,若是敌人,那收拾了他们,也用不着,你来操心,你觉得如何?”
林杏笑道:“你再细看,他们的衣服,一切就都明白啦。”
林杏如此提醒,陆谦玉自然是要看了,这一看,连一个线头都没有错过,只见四个人身上的衣服,每一个人,均略有破损,不是衣角少了一条,就是裤子上,有个窟窿,不是衣服大了,就是衣服小了,目测是头领那个人,身上的衣服,整整比他这个人,打了一圈,陆谦玉越看越别扭,越别扭,也就越诧异,怎么他们没钱买衣服吗,怎么搞得这幅狼狈模样?
正当陆谦玉思考之际,这时候从另外一个角落里, 发出一声,“啪”的声响,一个人拍着桌子站起来,直奔这四个人过去,这人形只影单,只有一个人,气势汹汹的跑过去,陆谦玉不知道他寓意为何,于是老老实实的往下看,那人到了四人跟前,四人警觉,纷纷起身,手抄兵器,动作干净利落,手上自然是各个都带武艺,此番前来东丘的人,各门各派均会派出精英弟子参加,其他门派来的也都不是孬手。
那人一副游侠的打扮,上身穿着一条土黄色的长衫,手往腰椎间去摸,似乎是要抽出一把武器出来,对方四人,则面面相觑,已经想到了对付之策。
第二百一十九章,血蟑螂
游侠孤身一身,对方四个,他不敢太过迫近,到四人近身一丈远的地方停下,从怀中掏出一把颗粒之物,陆谦玉眼神极好,看见那是几个赌场里用的筛子,又与常见的筛子略有不同,这些筛子上反射着银光,应该是精钢所铸,陆谦玉好奇,继续瞧着,一只手则拉住了上官小妹,莫让他坏了好事。
那四面站起,钢叉男人,将手中的钢叉抄过来,铿的一声,砸在地上,指着那人询问,“朋友,我们认识吗?”
游侠摇头,说道:“我并不认识你。”
“那你这搬过来,为了什么?”钢叉男问。
“我虽然不认识你,但我正认识这一身衣服。仙桃谷里面,我有四个朋友,名曰四桃仙,各个真本事,真不过那四个兄弟,用的是两刀两剑,怎么到了这里,居然是三刀一叉了?”游侠说罢,右手一掌,将七八个筛子一起打出,陆谦玉这才顿悟,原来这就是他的武器。
筛子打出,似暗器,射的极准,极快,叉子男怎料他突然出手,往左有闪避,当即防御不得,情急之下,脚下踢起了钢叉下端,钢叉横平,双手紧握,交叉运力,叉子立即不断旋转起来,形成了一张风车,将飞达面前的筛子,尽数打落,那筛子触碰到钢叉,两枚飞向了上官小妹,不等陆谦玉出手,两根筷子从林杏方向射来,将筛子打掉。
林杏挥了挥手,继续低头吃饭。
钢叉男,武艺精湛,可以躲得过筛子暗器,另外三人则没有那么好的身手,纷纷中招,一时间,惨叫连连,筛子并非利器,游侠又没用全尽全力,适才没有要了他们三个人的性命。
只听他大喊,“你们四个,到底是何人,穿着我仙桃谷朋友的衣服,他们在哪里?”
钢叉男哼道,“他们已经到了西天,你去那边,找他们去吧。”说罢,左手抄起椅子扔向游侠,往前跨了一步,右手持着钢叉,转眼刺到游侠的面前,游侠不紧不慢,侧身躲开飞来的椅子,待它越过身边,反手抓到,再向钢叉男扔出,正好将他拦下,化解了对方这一击。
“难怪,难怪,我与仙桃谷四个朋友,约定在这里碰面,他们居然没到,竟然是被你们给杀了。我等情比金坚,不报此仇,那算什么兄弟?”游侠说罢,脸色一沉,旋即展开了杀招,在不留手,他主要武器,便是口袋里面的筛子,于是又握了一把,喝道:“财富盈门”,哗啦,一排筛子迎面打出去,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少说也有十几枚,叉子男冲到了半路,哎呦叫了一声,赶紧后撤,然而着筛子铺设面积极大,罩住了他前后左右各处,哪里让叉子男躲得了?
于是叉子男便用刚才一招大风车,轮转起钢叉来,想要借此,将所有的筛子打掉。
这一次所用力道,已经与上一次不同,之前是试探,游侠还不知道自己的朋友
被这四个人所害,只想着,东丘城中都是豪杰,不可莽撞出手,以免伤了大家的和气,而这次,得知自己的朋友被人所杀,报仇心切,自然运用了全力,那钢叉快速旋转,弹开了几枚筛子之后,仍是露出了破绽,被几枚筛子钻过去,一枚打在了肩头上,一枚打在了他的胳膊上,叉子男惨叫两声,肩头和胳膊的骨头,登时碎了,手中钢叉再也抓不稳,猛地跌落,趁这个机会,游侠再投出两枚筛子,一左一右,直取那人眼睛,惊慌之中,叉子男早已知道自己碰见了将会好手,逃不掉了,遂举起胳膊,挡住双眼,咔咔两声,那两枚筛子则撞到了他的胳膊上,深深没入,这疼法,陆谦玉便想象不到了,筛子如同大拇指甲大小,四四方方,不是利器,这样打进去,试问力度多大?
林杏看到这里,拍手叫好,说道:“兄弟,好手法,好力道。”
游侠扭身瞧了瞧,冲着林杏和陆谦玉微微一笑,心道,这两人,在这看了半天,不惊不慌,定然也是好汉。
游侠提布前去,一把抓起叉子男的衣领,怒吼道:“快说,我那仙桃谷的四个朋友,到底是怎么着了你们的道道儿?”从刚才的比试中,他便已经看出,这四个人,实力平平,他的四个朋友,个个都是好手,怎么会毁在这四个瘪三的手中,定然是这些人用了诡计,想到这里,他脸如朝霞,怒不可支,一只手紧紧握了叉子男受伤的右臂,等他的惨叫一声,登时昏死了过去。
游侠将他扔在地上,再去看旁边,另外三个,早就被筛子击中了要害,两人脑门中筛,一人前心中筛,奄奄一息了,怕是不能再活了,想要问话,还需要从这叉子男口中得知情况。
游侠泰然起身,笑呵呵的走道陆谦玉这边,说道:“各位,让你们见笑了,这四个人,你们认识吗?”
陆谦玉微微一愣,回道:“我们之前,绝无联系,刚才听的清楚,你的朋友,被他们给害了,真是一件冤事,还请兄台,一定要保重。”
林杏道,“朋友, 要让他醒来,又有何难?”
游侠点点头,抱拳说道:“在下袁力宏,前来参加东丘大会,说好与仙桃谷四个朋友,在这里见面,却想到,听见的却是噩耗,若不是我认出这四个人穿的衣服,就是我那四个朋友的,我还被蒙在鼓里呢,我那四个人,情同手足,他们平时,热情好客,行侠仗义,却想不到,命中偏偏又此劫难,死在了这几个小人的手中。”
“你的朋友可是得罪了他们吗?”林杏站起来,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来到叉子男身边,拔去瓶塞,在它的鼻子熏了熏,那人猛地咳嗽一声,已经醒了。
袁立宏立即冲过去,抄起叉子男,怒道:“快说,你们为什么杀了仙桃谷四人?”
叉子男直到今日落入到对方手中,自是难以活命了,那还
说什么,于是咬着牙,狠狠瞪了袁立宏一眼,一句话不说。
袁立宏手劲加大,掐住了他的脖子,差点把他直接掐死,说道:“你若是不说,我有一百种,折磨你的办法。”
“要杀就杀,嗦什么,我等落到你的手中,自然没想着能有好死,可你的四个朋友,哈哈哈,死的太惨。”叉子男说。他现在只求可以死的快点。
袁立宏又怕真的杀他,杀了之后,真相又去哪里求证,一时间竟然没有办法。
林杏当即在心里嘿嘿一笑,心想,“对付这种人,我最有办法,就是死人,我都能有办法让他开口,何况是你一个活人?”他见餐厅墙脚,正有几只蟑螂,跑过去,捉了,蟑螂固然轻巧,那里又是林杏的对手,林杏拿来后,藏在手中,向叉子男走去。
“袁兄,这人死不悔改,你也不必在意,我正有几个折磨人的办法,不如让我来试试如何?”林欣笑道。
袁立宏兀自没有办法,正在苦恼,心想,要我拿出折磨人的办法来,那还真是吹牛,我最不擅长这个,当下有人有办法,我何不信他,说道:“那就有劳朋友了。”
“我这个人,就是喜欢折磨人,举手之劳,无用客气。”说完,抓住了叉子男的嘴,将其捏开,叉子男穴道早已被袁立宏所点,动弹不得,只剩下一张嘴,还能说话,看着林杏如此野蛮,口口声声说,有办法让自己开口,他偏不信,于是吐了一口唾沫,林杏扭头躲过来,骂了一声恶心,一把蟑螂,悉数塞到了他的嘴里。
蟑螂入口,叉子男登时大惊,想要吐出来,却不想林杏一拳头砸到她的小腹,他受疼一叫,几只蟑螂,全都落入到了他的肚子里。
换做平时,人在睡觉的时候,常常有虫子钻入空中,那并不会害人,吃几个蟑螂,亦是如此,蟑螂人腹,马上就会死去,可现在不同,林杏骗他说,“你这人,嘴硬的厉害,相比骨头也硬,你知道我给你吃的什么,吃的是我喂养了三年的毒虫,那就糟了,你有的受了。”
“我呸,你养的什么毒虫,不过是几只蟑螂,你还能怎样?”叉子男恶心道,恶心是恶心,他的脖子又被袁立宏掐住,不能言语,吐也吐不出来。
“那你可理解错了,这可不是一般的蟑螂,这是一种血蟑螂,牙齿硬得很,专门吃人的血肉,内脏,还有骨头,你骨头很硬啊,那就试试看吧,是你的骨头硬,还是血蟑螂的牙齿硬。”
袁立宏微微一愣,当下佩服道:“朋友,居然有如此厉害的虫,我行走江湖多年,还真是第一次见。”心想,“我面前这位,难道是云顶三十六洞的人不成,竟然会使用如此厉害的毒虫?”
陆谦玉则早一边捧腹大笑,心道,“袁立宏这人,是傻,还是聪明,血蟑螂,这么俗气的名字,说来他也信了?”
第二百二十章,乖乖合作
叉子男哼哼一笑,“你们当我是三岁小孩子,这等事情我也能相信,就算你们真给我吃了什么血蟑螂,屎蟑螂,我也不怕。”
林杏道:“你最倒是真硬,那好,就让这些血蟑螂,在你肚子里,一点点的吃,先吃你的胃,在吃你的肝,最后把你的心肺也一并都吃了。”
叉子男仰起头来,仍是不信,林杏则事宜袁立宏放手,说道:“朋友,这次他已经是死路一条,你又何必抓着他不放,松开他吧,让你瞧瞧我血蟑螂厉害。”
袁立宏信以为真,当下可惜,心道,若他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他了,那我仙桃谷四位朋友,岂不是白死了吗?
袁立宏一时缄默,只听得叉子男大吼起来。
“天杀的混蛋,你们到底给我吃了一些什么东西,当真是血蟑螂,血蟑螂,啊!啊!”叉子男捂着肚子,到在地上打滚,只感觉现在肚子里翻江倒海,如同刀绞一般的疼痛,他想,大概是血蟑螂真在啃食自己的血肉,却不知道,林杏乃是用药的高手,刚才灌下蟑螂的时候,手里摸了一些药物,这类药,可以让肚疼,先是酥麻,然后是疼痛,只觉得自己要死了一般,实际上,对身体道是无碍。
林杏踢了他一脚,骂道:“你说是不是,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杀了仙桃谷四个朋友,说了,我给你解药,不说,你就等着被血蟑螂一点点的吃掉吧,并且你能清晰地感觉到,你的胃,你的肝,你的心,被一点点的咬掉,你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说着,林杏又在怀中一抹,拿出一颗药丸,那其实是补药的一种,掰开叉子男的嘴,又给他灌了下去。
叉子男,疼的汗如雨下,眼泪打旋,嗷嗷的骂道:“你个瘪三,你个杂碎,你个天杀的,狗.娘养的,乌龟王八蛋,你又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林杏哈哈大笑,“你骂吧,你骂的越厉害,你身体的蟑螂,就吃的越开心,我给你吃的,不过就是催.情药
,你想啊,这些蟑螂,公母都有,偏偏,就是不喜欢生孩子,我想要用你的身体,成为他们的巢穴,喂下了催.情药,让他们多生几个宝宝,这样,我就能收获更多地血蟑螂了,岂不美哉,美哉,哈哈哈。”
叉子男此刻脸色蜡黄,被林杏这么一吓,当真是挺不住了,说道:“快点,给我解药,别让他们在我肚子里,胡闹,我告诉你们,什么都告诉你们。”
“那你说吧。”林杏冷笑道。
“先给我解药。”叉子男说。
“你倒是不吃亏。”林杏说,“先告诉我们,我就给你解药,我又不像是你,说出去的话,肯定做到。”
叉子男猛摇头,说道:“不成,你们先给我解药,我才说。”
林杏踢了他一脚,怒道:“你说是不说,现在还敢跟我讨价还价?”
“那我情愿死了,你们休想在我的口中闻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叉子男眼睛一闭,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林杏当即怔怔,看了看陆谦玉。
陆谦玉抄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水走过去,交给林杏,小声道:“解药拿来了,请他喝下吧,如果他不说,你不是还有毒蝎子,火蚂蚁这些东西等着伺候他,现在他五脏六腑,业已受损不轻,现在停手,还能留下一条命来,若是再折腾一下,被什么火蚂蚁,毒蝎子咬上几口,那就当真是没有命了,这里乃是东丘,我看谁能救他?”
林杏哈哈大笑,心道:“陆谦玉啊,陆谦玉,你灵学活用,倒是聪明。”说道,“你说的不错,那就让他一步,端来茶水,在他嘴边。”
叉子男,已经被疼痛搞得惶恐不已,内心之中,肝胆俱裂,想也没想,就此喝下。
上官小妹在一边张大嘴巴,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呜呜说道:“谦玉哥哥,那不是茶?”
陆谦玉忙的拉住上官小妹,堵上了她的小嘴,说道:“你要喝茶,来,我给
你倒。”随即给了她一个眼色,让他别乱说话。
小官小妹会心一笑,当即坐下来,安静乖巧起来。
喝下茶水,叉子男捋了捋胸口,当即长吁一口气,说道:“不疼了,不疼了。”
林杏忍住不笑,说道:“血蟑螂已经被暂时压制住了,不会继续咬你的胃和心脏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叉子男这会儿也服软了,主要是陆谦玉说的话,给他留下了阴影,他说什么毒蝎子,火蚂蚁这些东西,听起来怪怪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若是拿来对付自己,自己那还能活命,让他被人一刀杀了,倒也开心了,就怕,生不如死,眼睁睁的等死才是最可怕的。
“你们要问什么,我都说。”
“你们是什么人?”
“我猜,你们已经知道了,又何必来问我?”叉子男说。
“魔炎教派的人?”陆谦玉道。
叉子男点头,蔑笑,“既然知道,还敢对我这样,你们一定会遭到报复的。”他看了眼,地上先前被袁立宏以筛子设想的几个手下,顿时感觉到愤愤不平。
这时,林杏狠狠踢了他一脚,喝道:“这里岂是漠北,你可看好了,这里是中原,东丘,你们还能如何?”
叉子男瞪了他一眼,扭头道:“你们马上就会得到答案的,魔炎教派,终有一日要踏平这里,我们的君主,会成为中原武林新的主人,你们都将臣服在他的脚下,到时候,连给我提鞋都不赔,可怜的家伙,现在你们若是放了我,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可以收你们为的手下,在立下几件功绩,可以保证活命。”
陆谦玉看了看林杏,笑道:“看来这个人,刚才被血蟑螂要的不清,你那东西,还有致幻作用吗?”
“没有。”
“那他怎么在白日做梦,我看还是在给他一点火蚂蚁,来清醒一点好了,不然他是不会乖乖合作的。”
第二百二十一章,异族男子
林杏本意要吓唬叉子男,比他说出魔炎教派的动作,岂料这人一听陆谦玉说火蚂蚁,登时又昏死了过去,林杏用茶倒在他的脸上,叉子男忽然转醒,脸色发青,浑身战栗,说不出只言片语。
“火蚂蚁那种东西,非常少见,我这里也没有多少,在你身上浪费,我可不希望,所以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可以免遭痛苦。”林杏说。
叉子男频频点头,说道:“你,你们问吧,我,我都说。”
陆谦玉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早合作,何必还吃什么血蟑螂,这里有酒,喝了不好?”
叉子男点头称是,说道:“我是魔炎教派蓝旗下面的一个百人小队长,名叫王坤,受了大公子的命令,半路上,截杀了一些武林人士,装扮成他们的样子,要潜入到东丘山上去,岂料,那山上入口,有人把守,需要有请帖才能上去,我们在打斗之中,不曾想到这一点,是而将请帖遗失了,无法上山,不得已,才到东丘城里找机会,偷几张请帖,你们还要问什么?”
王坤一股脑的说出来,这些事情陆谦玉和林杏都已猜到了,只是不知道,邱鼎现在何处,接下来还有什么阴谋,在这城中还有多少魔炎教派的人,也好一网打尽。
林杏问道,“你们有多少人来到城中,打扮成什么样子?”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们只是依计行事,随便找人截杀,换上他们的衣服,当然,事先我们都调查的清清楚楚,拦截之人,都是些小角色,不会引起人的注意。我真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马失前蹄,拦截的居然是你们的朋友,原本到此打算吃一点东西,却不料!”王坤道。
“废话少说!”袁立宏怒道:“你把我四个朋友的尸体,藏在何处了,你们在何处拦截了他们?”抓起王坤的衣领,手劲颇大,转眼就要致他于死地。
林杏上前拦住袁立宏,说道:“兄弟,可别犯错,你朋友意思了,我们都很伤心,可这个人,留着还有用,让他既然说了,我答应过他,要留他性命。”
袁立宏岂是不明是非之人,杀了王坤
固然可以报仇,可魔炎教派的动静,那就不好打探了,他哼了哼,松开王坤,站在一边,独自回味与四个朋友的点滴。
只听王坤哭唧唧的说道:“英雄,你就原谅我吧,这一切都是上面的意思,我们只是听从安排,你的四个朋友,死的时候没有痛苦,是给我们毒死的,我们把他们身上绑上了石头,沉入了河底,怕被人发现,沉尸地点,就在桥头,你去那边,能够找到。”
袁立宏听到这里,大喝一声,“魔教畜生!”转身就走,去桥头找寻朋友的尸体去了,他刚出门,迎面撞上一个人,那人身快眼急,往侧面一躲,袁立宏正在气头上,毫无歉意,径直走出。
那人,高高瘦瘦,穿着并非中土模样,上身是一件蓝色带花的短衫,头上包着一条绿色的长巾,下身则是一条宽松的阔腿蓝裤,穿着可谓艳丽,林杏见多识广,到底认出,那时南方少数民族,但一时间,辨认不出,他是何族。
这异族男子看见袁立宏如此无礼,差点撞到自己,竟然连一声招呼也不打,当即气由心生,叫道:“哪里走。”
袁立宏急着去找尸,哪里知道这人是在叫他,兀自头也不回,几乎赶路。
异族男子嘿了一声,见袁立宏不搭理自己,更显轻视,感觉到内心受辱,转身追去,展开轻功,右脚轻轻一点门槛,身体飞出,左脚又是在地上石板一点,两步便跨过了三丈远,待来到袁立宏身后,右手施展擒拿,抓他肩膀,动作极快,犹如一瞬间完成,袁立宏感觉身后有人,猛地回头,对方右手已经到了,他不明所以,还以为对方突袭,当即右肩一侧,异族男子刚触肩膀,尚未抓牢,这一扭,当即把异族男子的力气全都卸去了。
袁立宏后跳一步,异族男子并未着急出手,钉在原地。
“朋友,我认识你们,何以至此?”袁立宏上下打量此人,只觉得衣着鲜艳,却从头到脚,一个汗毛也不认识,心想,这里是东丘派的地盘,这几日来到这里的,均是参加比武大会的武林同道,我犯不上分你动物,可他余怒未消,脸上自然不太高兴。
异族男人轻弹衣阕,笑道
:“功夫不赖,你刚才撞到了我的,你不知道吗?”
“哦,那可真不好意思。”袁立宏道。
“现在才说这句话,可是太晚了,难道你装了人,就想一句话就算了吗,那我杀了人,是不是也能多说几句不好意思,就结束了,素问中原武林,多豪杰,今日我就来领教领教阁下的武功。”异族男子说罢,后脚往后一拉,前脚往前,两只手,摆出鹰爪功的起手招式,陆谦玉却不识得对方拳脚,林杏却见过别人用过鹰抓功。
袁立宏心道,“原来是这个找麻烦的,罢了,你来参加比武大会,我切不跟你一般计较,刚才出门仓促,的确是差点撞到人了。”袁立宏,一方面觉得自己理亏,一方面又着急去办事,微微一揖,说道:“阁下武功了得,我不是你的对手,谈什么领教,这就告辞了。”说完就走,不禁夹了一分力气在脚下,想要快点力开这是非之地,岂料那异族的男人,一点也不放松,脚下蹬地,鹰爪功起手,右手已经向袁立宏的后心抓来。
袁立宏此刻后面宛如长了眼睛,自是多了一份警觉,身体往前冲了两步,转身一掌,打他的手掌,对方本来成爪,见到袁立宏一掌拍来,当即变换为手掌,两掌相交,各自只用了几成力气,打了一个平手,均是身体微微一颤。
异族男子了解袁立宏的内气不在自己之下,顿时感觉有趣,来了斗志,左手挥上,爪袁立宏的腋下,袁立宏伸腿抵挡,踢他下阴,异族男人嘿嘿一笑,右手滑下,拦住袁立宏腿功,接着手掌斜削袁立宏的大腿,袁立宏忙的收腿,双手一拳一掌,打响他的面门,异族男子不得不防,右手又兜上来,左手则抓袁立宏的小腹,袁立宏使用的,奶是他自创的赌博拳法,两只手,就好像掷骰子一样,拳头过去,离了对方面门还有半寸,忽然物质伸开,用手指去划他的双目,这一下,当真是来的太快太奇,异族男子还以为袁立宏计算失误,哪知道,拳头是虚招,手指才是实际,马上把头一仰,躲开了袁立宏的手指,袁立宏左掌,则也推开了对方的一抓。
“好本事,好拳脚,看我这一招,鹰游九天。”异族男子道。
第二百二十二章,不打不相识
异族男子与袁立宏逗了几个回合,发觉对方是个实力强者,遂不在以轻招对付,拿出绝技来。
鹰爪功,共分为,大小鹰爪功,大鹰爪功,讲就是抓大四方,大开大合,小鹰爪功,讲究的是打小打精,击人软肋,拿捏穴位。
异族男子,用的则是大鹰爪功的招式,招式直来直去,力气颇大,抓上一把,不伤也残。
袁立宏见对方认真起来,心道:“你逼人太甚,那就让你瞧瞧,我的厉害,不打败了你,怕是不能去找我那四个朋友。”说道,“朋友,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又何必如此步步紧逼,抓住我不放?”
异族男子笑道:“与高手对练,那是一件趣事,今日,你不与我打个三百回合,就不能走。”
陆谦玉,林杏走出来看热闹,两人都觉得异族男子过分,不就是差点撞它一下,何必如此动怒,因此之盼着袁立宏能给他丫的一点厉害瞧瞧,另外一点,异族毕竟还是异族,跑到中原来撒野,令人心里不爽,但陆谦玉与林杏不想节外生枝,帮袁立宏是不能的。
上官小妹则趴在窗台上,支颐瞧着。
袁立宏缓向异族男子而来,说道:“我还有事,用不上三百招,十招之内,我就打败了你。”
异族男子轻挑眉毛,嘿嘿一笑,说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快点施展你平生所学,让我大开眼界。”说罢,鹰游九天,一招发出,只见他原地一跃,双臂横平,右腿勾起,左右手成掌向下,宛如一只振翅高飞的战鹰,直扑上去,右腿先攻袁立宏脑袋,双手抓下。
这一招之后,后面又接了不少小招,连贯一起,竟然又是一套掌法,变化无穷。
袁立宏以不变应万变,知道对方是个好手,稍有疏忽,就有可能受伤,他拿出全部实力,手中抓了一把筛子,趁异族男子突进,一把甩开了去,十多个筛子,就像是豆粒一样打过去,有先有后,后发先至,先发后至,当着也是奇妙无穷,深奥莫测,异族男子见罢,要越过这些筛子抓取袁立宏不得,值得左右手齐上,在空中连番抓取,或者用手指弹开,或则用手指夹住,不到一刻,竟然一个不落,悉数将筛子收入囊中。
异族男子面色微沉,却哈哈大笑,说道:“这是什么东西,筛子吗,好暗器,暗器啊,这东西,打造不易,还是全都换给你吧。”他扔出全部筛子,手法自然没有袁立宏高明,袁立宏也不躲闪,亦或者像他一样一一抓来,这不不难,他再抓一把筛子,打开去,在半途将飞来的筛子全部打落。
袁立宏暗暗敬佩,此人武功了得,自己要想取胜,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要说打到三百招,不无可能,可他哪有时间,与这人胡闹,故而捏了两颗筛子在右手之中,大叫一声,“朋友好手段,但你与我为敌,可是做错了事情。”大步踏去,左手往他的心口砸来,右手划了一个弧线,往他的脑袋兜来。
异族男子见拳头来得极快,可少了一些掌法,当即用手去拨去,这一下,虽然避开了当胸一拳,可侧面拳头也到了,他本来想要矮身躲开,却不料,那拳头飞到了一般,戛然而止,从掌中飞出来两颗筛子,那是筛子距离他不到一尺,去势极快,发现时已经太晚,无力躲开,异族男子,愣是一动不动,任由筛子装上自己的脑袋。
袁立宏最知道自己的筛子威力几何,为了避免这人纠缠,他用了全力,这一招,暗藏杀机,将筛子藏匿在自己的拳头中,乃是他的绝技,不到杀人,不想使用,这一去,他虽然不想杀了对方,可已经太晚,即便是他,也阻止不得,只好在心里祈祷,这人能有办法避开,免得自己杀了无辜的人。
筛子飞到,异族男子,始终没有动作,只听铿铿两声,陆谦玉张大嘴巴,难以置信,那筛子撞击到异族男子的太阳穴左右,居然如同撞到了钢板上,砰砰弹开了,袁立宏原本已经闭眼,等着给这人收拾,听得怪异之声,但见自己的筛子被弹开了,当即心里一笑,往前抓过弹开的筛子,再一次收入囊中,随即来到异族男人跟前,伸出去抓他的肩膀,想要治住此人,以便就此化解两个人之间的矛盾,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他并不希望,平白无故,多添了一个敌人。
异族男子,只感觉自己的头脑有点昏昏沉沉,这两下,自然的不轻,即便自己练过铁头功,早已不怕普通的刀剑,对方的筛子力道颇大,又是精钢所铸,真差点伤了他,他原地迷糊了片刻,见到对方手掌抓来,伸出手,想他的手腕抓去,袁立宏本以为此人晕眩,哪里料想到还能如此迅速的出手,一瞬间没防备,手腕被人抓住,刚要反搏。
异族男人不给袁立宏机会,全身劲力,一半运用到了手上,手劲往下一带,形式极快,当真是不给袁立宏反应时间,袁立宏身体也微微往下一低,单手撑住地面,这才没有“五体投地”,不然当真是丢了脸面,异族男子见此,竟然没有把他带倒,提起右腿,膝盖顶上,打他的胸脯,一套功法,行云流水,管对方再如何的灵活,也不能在这眨眼之间,悉数全都给躲开了,袁立宏暗叫不好,这一顶,即便对方不用多少力量,自己的胸口也得
断了骨头不可,他左手支撑地面,右手又被人抓住,又哪来的躲避之法,情急之中,只得左掌拍地,轰的一声,地板粉碎,整个身体劲往左用,身体旋转起来,这一下,比对方膝盖来的速度更快,事出突然,异族男子拿捏不住,放着袁立宏离开,膝盖跟上,却失了手,旋转之中,袁立宏也不放松,两条腿,当即提出四下。
异族男子现状,大退几步,袁立宏的攻势,全都踢在了空气里。
袁立宏在空中转了几周,落在地上,只觉得刚才挣脱,自己右手几乎脱臼,但对方也不好受,手腕差点让自己扭断。
异族男子,拍手大叫,“不错,不错,经理应变,当真是出色了,我苗牧云,佩服,佩服。”说着,连连作揖,看似双反的恩怨,一笔勾销了去。
袁立宏原本就不想打,幸而双方都没有受伤,落得了一个和平收场,当即上前,气喘吁吁,抱拳一笑,说道:“承让,承让,毕某人,乃是市井赌侠袁立宏,见过苗兄弟。”
陆谦玉看到这里,为这场战斗,始终提了一个口,这才放下,心道,“原来是他外号叫市井赌侠,难怪要用筛子当武器,是了,他经常信步在大小赌场,那最熟悉的筛子当武器,最是方便不过。”
“中原之人,果然豪杰众多,朋友,你刚才匆忙,是要去哪里,我有耽搁你吗?”苗牧云道。
袁立宏心道:“明知故问,如果不是你拦着我,这会儿我已经出城去了!”但他怎么能如此说,岂不是再生事端,故而笑道:“我有朋友被人暗害,他们的尸体给人沉入了河底,我正要去拉他们上来,再找个好地方,给他们安置了。”
苗牧云一拍脑袋,哎呦叫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朋友的朋友,居然发生了这等灾厄,都说死者为大,我还拦着你比武,这样吧,我与你同去,告慰亡者在天之灵,也好清洗我的罪孽,罪孽啊。”
被他们提醒,陆谦玉忽然想起地上的王坤,只觉得他半天没有动静,是不是死了,回头一看,哪里还有王坤的影子,四下里一瞧,只见左墙首窗开着,王坤定然是从哪里跑了,于是拍了林杏一下,拉着上官小妹,转身就追。
王昆身上藏着诸多秘密,从他口中,便能得知邱鼎的动向,陆谦玉岂能让他跑了。
除了窗户,便是一条街道,分别通向南北,往北是出城的,往南是去东丘山,陆谦玉料定那人不会往南,肯定是往北出城去了,但这只是他的猜测,于是他与林杏分头行动,林杏往南,陆谦玉往北。
第二百二十三章,怒火汉子
陆谦玉带着上官小妹,一路往北,沿着长街行进。
东丘城本也不大,城南城北,相距不过二十里,因为大会不日就会开启,诸多门派均已到达,在路上的已然很少了,城中人头攒动,自是百姓少,武林人士多,客栈,酒馆,街边小摊,处处爆满,街道上刀剑迎光,巷子里酒气徜徉,东丘城,如日中天炊烟滚滚,好不热闹。
陆谦玉涉足江湖还是短暂,不知道这些人都属于何门何派,看不出谁强谁弱,因为有了王坤暗害仙桃谷四兄弟的例子,陆谦玉推知,不知大还有多少武林人士业已被害,魔炎教派的人,穿上他们的衣服,得以在东丘城中招摇过市,毫无恐惧之心。
王坤计谋给陆谦玉提了一个醒,陆谦玉细心观察武林人士的衣服,发现有不少衣着破烂,至于到底是不是魔炎教派的人假扮,那边不得而知了,只是觉得,按此发展下去,魔炎教派与中原门派混合在一起,怕是要有一场打乱。
陆谦玉无暇理会城中,寻人问了一问,有个樵夫模样的人,告诉陆谦玉,他刚进城,碰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出城去了,在问去了哪里,樵夫只说不知道,陆谦玉回忆起来,王坤身上无伤,哪能飙血,心道,那人一定不是他,林杏与浪流在南,我只好往北,出了城,有行三里路。
陆谦玉赶到东河边缘,河如丝带,将东丘小城缠绕起来,在远处,碧蓝一线,波光闪耀。
目之所至,东河上,有一所石桥,桥头边上,一处好大的空地,乌压压出现一群人。
东河之上的石桥,乃是必经之路,陆谦玉四下环顾,是一马平川的草地,除了几处烟柳依依之外,没有藏身之处,心想,王坤定然是过河去了,于是拉着上官小妹,施展了绝佳的轻功,发足奔跑,竟是比马还快。
上官小妹武功平平,轻功更不怎么样,实属是年幼,不如她两个姐姐,陆谦玉带着她,速度放慢,如若不然,还可提升一倍以上,量那王坤也是个轻功好手,也绝对逃脱不得他的追赶。
上官小妹的小手被陆谦玉的大手紧紧握住,只感觉温暖异常,又闻到大男子身上的汗水味道,别有一番滋味,她生长在谷中,里面都是女仆,见到男人的次数甚少,没有上官百惠的命令,一般男人,进入金乌谷十里范围之内,就要被驱逐,进入三里就要被警告,若是胆敢进入一里以内,那么便落的变鬼的下场,上官小妹的小手,还从未被一个男人握着,更不知道,男人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初次闻上去,只觉得恶臭,恶心,可慢慢的,这味道,就有了一种无穷的魔力,简直比花儿还香。
陆谦玉生的俊美也到罢了,偏偏还有一身高强武功,加之,心地善良,为人仗义豪迈,爽字当头,如何能不让一个青涩的小姑娘满心欢喜,恨不得要嫁给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上官小妹,按耐不住心心里喜悦,边走,边叫:“谦
玉哥哥,快,快,我们再快些。”
陆谦玉迟迟找不到王坤,也着急了,听得上官小妹这么说,脚下当即发力,上官小妹竟是直接飘了起来,哈哈大笑,直呼过瘾。
原本千米的距离,陆谦玉转眼就到,来到那一群人身后,只听人群之中出来,铿铿的武器之声,似乎有人打斗,边上的人,忍不住大声叫喊,时不时,发出唏嘘之声。
陆谦玉停下来,拨开人群,一探究竟,上官小妹嚷嚷着要看热闹,别看个子小,但在人群中,挤来挤去,毫不退缩,很快就要拉这陆谦玉来到了前面,正当陆谦玉投目观望之时,忽然眼前出现一个精壮的汉子,上半身,短衫退到了腰间,等于**,他面向陆谦玉,面露怒气,一只手向上官小妹下手抓去,上官小妹灵活矫捷,个子又矮,低头躲过,连忙跑到陆谦玉身边,紧张的抓住陆谦玉的胳膊。
“谦玉哥哥,那人好凶。”
陆谦玉手不挣脱,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摸了摸,温和道:“小妹莫怕!”
那精壮的男子看看陆谦玉,发现他,身材瘦弱,一袭白衣,像个公子哥,量他本事不高,大声说道:“她是你的妹妹?”
陆谦玉点头道,“不错,兄台,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我要教训教训你管教不严之过。”大汉说罢,一只手往陆谦玉肩头抓来,陆谦玉不曾得罪此人,更搞不清楚对方为何见面就要打架,只怪东丘城中,各门各派戾气太重,不与他交手,见他手来,往左一滑步,轻轻躲开。
大汉心头一震,竟然看不出对方是如何多开的, 当下想到,“莫非这小子是个高手?”
“兄台,你这是何故,我可不认识你吧?”陆谦玉客气一笑。
“你不认得我,我的拳头可认得你,你妹妹在人群中横冲直撞,踩了本大爷的脚了,她是小姑娘,我只好找你这个当哥哥的算账。”大汉吼道,左右几人,被喊声吸引,顿时往这边张望,也不敢中间的战局了。
陆谦玉恍然明白,说道:“原来如此,我妹妹尚且年幼,还不懂事,还请兄台原谅。”说完,微微一揖,心想,我让你一步,这事也就过去了吧。
却不料,那大汉得了便宜,还要卖乖,怒气更甚,指着陆谦玉,阴损起来,:“大爷我的脚,伤了,岂是你一句话就能摆平的,我捅你一刀,要不要越跟你说一声对不起,要不要?”
陆谦玉觉得这人,毫无道理,不予争辩,热闹也不看了,转身就走。
上官小妹生性顽皮,在金乌谷中,和仍按对他大呼小叫,别说踩了别人的脚,就是做出比这十倍的事情,谁敢直呼一声,不过,今日之事,也非她故意所为,她顽皮是顽皮,但不顽劣,还觉得大汉是在跟陆谦玉开玩笑,跟这陆谦玉转身,冲着大汉做了一鬼脸,吐了吐舌头,发出嘿嘿之声,学着母亲的话,说道:“
臭男人,不要脸,不要脸,臭男人,欺负我,不要脸。”
陆谦玉一听,头疼不已,心道,这下糟了。
大汉听到这话,气的火冒三丈,两个耳朵业已红了半边,往前跨了一步,险些撞到了一个小个子,那小个子本是不错,一错躲开,见一场热闹没完,又来一场,也不追究,退到一边,嬉皮笑脸。
大汉力大,却不灵活,陆谦玉见他如盘大掌拍来,料想自己若不出手,怕是小妹要受伤,不得已,右手食指中指两指骈并,往大汉掌心抵去,那大汉本要抓住陆谦玉,竟是没有察觉陆谦玉反击,掌心被人一点,犹如拍在了尖锥上,疼得厉害,哎呦一声,收回手掌,怒而生威。
这一点,陆谦玉只用了五成力气,又未攻他的穴道,不然,足以让他这只手废了。
他这一叫,又引得更多人斜睨,转而,人群分成了两边,一边看一个女子,一个孩子,斗两个男人,一边看一个俊俏的小生,斗一个虬髯的粗汉。
东丘城中,类似情况,常有发生,特别到了晚上,很多门派的弟子,都喜欢相互切磋,彼此不服气,打着打着,就从比武变成了生死肉搏,连日以来,几乎日日都有死伤,众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有武林人士,聚集的地方,那自是少不了搏斗,借口可有可无,我看你的刀法不顺眼,就要跟你打,我看你喝酒不顺眼,也要打。
陆谦玉无伤害大汉的打算,转身对后面的人道:“麻烦,各位,让一让,让一让!”
人群非但不让,更把人墙围的更加紧凑了,犹如一道真墙一样,陆谦玉诧异,便又听到脑后生风,原来是大汗的拳头到了。
这次大汉用了平生本事,不似之前,出手还有保留,只想着在这年轻的小子身上找些存在感,他连续被陆谦玉挫败两次,感觉面子上无光,若不能讨回脸面,岂不让人笑话?
若放在平时,无人在一边观摩,他败了也就败了,又有何人知道?
只跟陆谦玉交手两次,他已明白,此人实力远在自己之上,败给了他,在所难免,打不过,走了便是。可今天当着众多英雄的面,大汉怒发冲冠,浑身充满了力气,也就忘了这茬。
大汉越想越气,一拳直奔陆谦玉的后脑打到,若是陆谦玉不防,这一拳足以要了他性命,陆谦玉对方动了杀机,一时间,怔怔惶惶,心想,我与你无仇,无非是小妹踩你一下,你也犯得上要杀我?
陆谦玉怒气逐高,一只手拉着小妹往左侧躲闪,一边低下头,拳头打空,大汉身形一顿,陆谦玉另外一只手,向他的腋下麻筋点去,大汉微微一愣,叫道:“想得美!”踢腿拦下陆谦玉的胳膊,陆谦玉用手推他一推,竟发现,这汉子好大的力气,他用了六成的力气,居然推不动他,于是借力,手掌在他腿上轻轻一拍,后跳了一步,看热闹的人,分分避让,这才没有撞到。
第二百二十四章,故人来
陆谦玉借力回转,落地无声,身在空中,灵巧如赤练之蛇,算是俊俏,引得观众大声叫“好”。
陆谦玉按住上官小妹肩头,轻声说道:“你在这里,千万别动,这汉子找我们麻烦,等我收拾了他,然后再走。”
祸从上官小妹气,她此刻不在顽皮,他知道陆谦玉绝非不是大汉的对手,两者相差何止,可也盼着,陆谦玉可以无伤,回道:“谦玉哥哥小心为上,狠狠打这个贼汉子。”侧过小脸,又对那汉子,做个鬼脸,说道:“臭不要脸,你要伤我大哥哥,我让你死了陪葬,我两个姐姐,定然不会放过你!”
众人纷纷看去,无不心道,“你姐姐是谁啊,这么厉害?”
他们如何了得上官小妹的身份,自然不知道,她说得出,就做得到。
陆谦玉淡淡一笑,捏着白袍一脚,掖在腰间,向着大汉走去,说道:“我还有事,就三招,结束吧,只不过我们说好,我若赢了你,我们此间恩怨,一笔勾销,你可不能再找我的麻烦。”
大汉怒气正盛,根本不管自己是不是他的对手,听陆谦玉说他赢了如何如何,喝道:“你若输了,又该如何?”
“我若是连这点自信都没有,那就不必在江湖上混了。”陆谦玉笑道。
“快点说,你若输了,又能如何?”
“你说怎样,那边怎样?”
汉子哈哈大笑,说道:“好,我若是赢了你,你就给我跪下,叫我三声爷爷,这小姑娘,老爷我也要了。”
“贼汉子,臭不要脸,我大哥哥怎能输你,她若输你,我让姐姐交给你当媳妇。”上官小妹脱口而出,在她心中,他两个姐姐,上官清隽,上官清扬,自是貌美如花,天下第一的风姿,嫁给男人,真是可惜了,所以当作珍宝一样,毕竟还是一个女孩子,心思简单,殊不知,上官清隽,早已心许了魔炎教派的修罗王,她还
不懂感情。
大汉抿嘴一笑,嘿嘿笑道:“我知道你姐姐是谁,那可不要,你给我当个媳妇,那还成。”
“兄台,你太过了,你再说一句,瞧我不扯烂了你的嘴。”陆谦玉听得大汉满嘴污秽不堪,上官小妹年纪尚小,难免在心灵上,留下阴影,既然上官清隽,上官清扬两姐妹将上官小妹交到自己手中照顾,那自然不能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心中顿时大怒,脸上白.粉转黑,他心有自知之明,若要拼拳脚,三招之内,委实不能打败了他,若是动用兵器,那又如何,别说三招,我只用两招,那就够了。
想到这里,陆谦玉右手拔出孤寒,左手按着洛英,怒道:“汉子,你亮出兵器吧。”
大汉哼了一声,转身回到人群之中,说道:“我神仙杵下,又多了一个冤魂。”他的意思,可见明显,自然是不死不休了。
陆谦玉惨兮兮的想,“本来一件小事,何止此哉,中原武林,这么多人,内斗个不停,魔炎教派还未真的打来,就以竞争的不死不休了,万一魔炎教派有朝一日,真的杀将过来,就凭现在这股气氛,如何抵挡的了,中原武林,危矣。”
转眼之中,只听人群鼎沸,大汉拿了武器来,是一支银色的精钢长杵,长约八尺,两短尖锐,犹如墙头,杵粗如孩子的胳膊,看上去,颇为沉重,他拿在手中,双手颤了颤,那杵上便发出了嗡嗡的声响。
上官小妹在一边乖巧,此刻也难平静,拉了拉陆谦玉的衣角说道:“我的好哥哥,我老公,那人看上去好厉害,我们走吧,回头找我两个姐姐来,杀了这厮。”
陆谦玉对上官小妹跟自己按下的各种称呼,见怪不怪了,念及她年幼,无非是说着玩的,岂能当真?比如说这句,好老公,差点让陆谦玉喷笑出来,他说道:“你只管在一边,不要乱动,看大哥哥,如何把这个人,打趴下了。”
完这句,忽从人群中走出一人,陆谦玉侧眼一看,当即大喜,想立即迎上去亲近,却不料,这时候大汉紧跟而上,甩开了神仙杵,一招泰山压顶,直奔陆谦玉头上而来,大汉双臂肌肉绷直,脚下夸了一个大叉,脸上通红,嘴里骂骂咧咧的,俨然是用足了一生力气,只求一击成功,他这神仙杵,学了十多个年头,对付敌人,往往只用这一招,仗着力气大,杵坚固,往往敌人抵不住一下,他拿这个对付陆谦玉,自是把他认真对待了。
陆谦玉见到杵来,仍是不慌不忙,先对那人说道:“帮我照顾好妹妹,我去去就来。”随即转身,施展三剑,这三剑,乃是从《千军破》《河山剑》《研玉传》三部功法中凝练出来的,他这几日又在房中精炼了孔家的《莫兰心经》,力气上更增添了不少,这三剑打过去,早已超越了柳河山当初对付花千鬼的三剑何止倍蓰。
那人大吃一惊,瞧了瞧上官小妹稚嫩的面庞,上官小妹兀自瞧了瞧她,两人相视一笑,她心想“陆谦玉何时多了一个妹妹,怕不是他的媳妇吧,我刚才明明听她叫他好老公来着,好啊,背着我娶妻了,居然还是这么小的,当真有你的臭小子,等你打完,瞧我怎么收拾你。”她跳了过去,拦在上官小妹身上,仓郎从背后拿出两截短鞭,护住前面,只是怕那汉子偷袭了小女孩,此人正是洛城双鞭王燕是也,这一日,她从赶到东丘,只看见桥头有人打架,走进了一看,发现竟然是两个臭男人,围攻一女一小,本以为,两个臭男人欺负人,却不想那女人非但容颜宛仙,剑法超绝深奥莫测,那小男孩却实力平平。
女人独自面对两个男人,剑走偏锋,挺剑如龙,打了几百个回合,两个男人倒是危机重重,深陷危机,肩头,腿上,纷纷受伤,可他们死战不退,仍是困住那貌美的女子,看到这里,另外一边也打了起来,刚刚往这边一看,没想到,竟然是陆谦玉,心里大喜。
第二百二十五章 ,制服
王燕年近三十岁,粗看之下,王燕姿容,并为多彩处,与市井少妇无疑,但若是细细观察,王燕却是别有风味,身材丰腴但不油腻,皮肤紧致,双腮泛红,眉上绽媚,身材自上而下,精致匀称,半分加减则都不易,当真是越来越耐人寻味,上官小妹小脸噗噗,此刻乖巧听话,往王燕身边依靠,不去打搅陆谦玉与那汉子搏斗,一边看着,一边小手摸了摸王燕的大腿,兀自发觉柔柔软软,很是好玩,当即心想,“这位姐姐,当真是美貌,只比我两个姐姐差了一点,而我那两个姐姐,却没有他这般身形,瘦是瘦了,反而不婀娜。”
王燕生性好爽,大喇喇,热情仗义,何止是个小女孩摸她,即便是个男人,吃她豆腐,她也毫不在意,当然了,首先这个男人,他需要走得近她。
陆谦玉放了上官小妹这个小小包袱,临阵迎战,自然是更加随心所欲,王燕武功不差,保护上官小妹不差分毫。
那汉子神仙杵,着实一般,虽然力大如牛,却招式笨拙,人长得又大,辗转腾挪,仿佛是在移动一座小山,陆谦玉灵巧似鸟,连续躲开几次猛砸。
汉子把神仙杵舞的虎虎生风,砸、扫、挑、落,用的全是绝招,陆谦玉以双剑护着自己,竟然是防的滴水不漏,也不与他神仙杵硬碰硬,大汉一连几招下来,手臂酸疼,这神仙杵乃是精钢所铸,沉重八八六十四斤,舞成他这般摸样,实属不易,虽是他在力量上见长,自诩眼前的小白脸,便再加上两个,又怎能是他对对手,可大汉摸他不得,神仙杵出招全部落空,直打的地面尘土飞扬,场外观众,唏嘘不已,捂住口鼻,不禁纷纷后撤,战斗中心,逐渐扩大,从一个小圆,变成了一个大圆,大汉越来越急,心想,“这小子怎的只躲不打,时间久了,我尤其能吃的消了?”
铿铿铿
又过三招,大汉舞动越来越慢,陆谦玉仍有余力,他多番躲避,自花费不了多少力气,见大汉疲倦,心想,“我不不跟你玩了,也该反击了。”
当下时宜,神仙杵正朝着陆谦玉的后背砸来。陆谦玉善于发现破绽,这一招之下,大汉中门洞开,再无防御,加之陆谦玉先前,只守不攻,给大汉一种错觉,大汉乃是用了十成的力气进攻,没有防御,这一击,“如芒在背”,乃是神仙杵上的有一个杀招,神仙杵先往前探,而后砸落,最后横扫,无论对方往哪个地方移动,均在神仙杵的笼罩之下,大汉量陆谦玉动的再快,却也逃不开这一击了。
岂料,陆谦玉浑然用出三剑,这三剑,可不同于以往,陆谦玉放弃刚猛,转而阴柔,他掌握了无剑之道,剑上运用何力,自然事拿捏的准确无比,第一剑,他以孤寒轻轻撩拨,打开神仙杵,进而孤寒缠住对方兵刃,大汉只感觉神仙杵上被对方长
剑轻轻一打,当即一股重力传来,神仙杵自攻击路径上偏移数寸,再也探不到陆谦玉本人,这还不完,那传到神仙杵的力量,似是海浪一般潮涌,一阵接着一阵,一下重似一下,不过瞬间,神仙杵就要紧握不住了,大汉自信力大,左脚横跨,脚重重踏在地上,河边泥土,多是细沙,尤其松软,他这一踏,竟是脚入泥土,不见踪迹,只露出小腿,足下发力,借此抗衡陆谦玉的力气,不明所以之下,还真是竭力握住了,当即心里微微一惊,心想,“这小子,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若非我蹬住脚下,岂不是栽了?”
他怎能想到,陆谦玉粗中有细,细中有粗,用的乃是四两拨千斤的剑术,并非是陆谦玉力气大,而是他力气大。
正当大汉握杵,双手虎口微微发疼之际,陆谦玉第二剑接着落下,只见,脚下跨步,鞋履如飞,脚尖一点,直往前冲,孤寒贴着神仙杵滑动,发出嚓嚓声响,火星迸射,好不刺耳,众人皆纷纷捂住耳朵,王燕拉过上官小妹,护住她的耳朵,自己却宛如无事,这等杂音,只能对耳朵造成不舒适感,却没有实质伤害,声响持续了片刻,转而消失,众人又纷纷放下手,各说各的。
孤寒去势极快,转眼之间便到了大汉手边,千钧一发之际,大汉若是不松手,便要十个手指一起斩断不可,这一手,可谓阴险至极,不仅能对付神仙杵这等长兵器,哪怕对方使用长剑,业已无妨。
大汉防御不了,大叫一声,“既然你喜欢,那就送给你好了,”当下松手,手掌在神仙杵下一拍,神仙杵腾空而起,陆谦玉落英跟上,压住神仙杵,将它拉回,随即扔出洛英,直入半空,他并不看剑的落点,他此番已经初步与剑达到了合一状态,即剑在何处,他人便在何处,他人在何处,剑就在何处。
汉子忌惮陆谦玉手中孤寒,侧往左边,速度慢了一步,陆谦玉左手抓住了神仙杵,突然手臂下沉,心里暗暗吃惊,那想到这神仙杵居然这么沉重,他虽然从《莫兰心经》中习得了一点增加力气的皮毛,但要像大汉这般使用神仙杵,却是麻烦之际,痴心妄想,陆谦玉拿捏不准,又不肯丢下,场下这么多看着,他只得咬牙,巧用力量,手中一抬,膝盖顶上,一抬一顶之间,也算是勉强让神仙杵保持了平衡,往大汉身边横扫,无人比汉子更知道神仙杵的厉害,打斗之中,这神仙杵只要撞上一下,不死也残,若是在高手手中,杵外疾风,也可伤人于无形之中,大汉哎呦大叫,高高跃起,无奈身体笨重,脚底板差差被神仙杵扫中,额上顿时一道冷汗留下来,陆谦玉丢下神仙杵,又跨一步,欺近大汉之身,大汉身在半空,只见陆谦玉往自己小腹抵赖断剑,心道,“我在这里,躲无可躲,这下可糟糕了。”随即看见陆谦玉断剑不长,他灵机一动
,忙的伸出双腿,三连环踢向了陆谦玉的胳膊,陆谦玉本以为这招可以取胜,却不想这汉子关键时刻,智商在线,竟然看出孤寒的弱点,无法攻远,这三脚,全都踢在了陆谦玉的胳膊上,陆谦玉体质哪能与他比得了,孤寒险些脱手不说,胳膊差点也给踢断了,陆谦玉回臂,硬抗了三下,孤寒兜个小圈,往他脚踝斩下,大汉猛的收腿,人却横在空中,自地面不足三尺,轰的一声,跌落在地上,正在这时,陆谦玉扔出去的洛英,从天而降,化作了一道光耀,直直落下,陆谦玉以手指轻轻在剑身上一推,洛英便宜半寸,往汉子身上扎下,那汉子只觉得什么东西耀眼,拿手遮挡,只是这一瞬间,只听扑哧一声,洛英从他左脸落下,滑过耳朵,在脸上留下一道细长伤口,洛英何等锋利,速度又快,当时并未出血,大汉只觉得脸上痒痒,单掌拍地而起,摸了摸,血才流出,占得满手,满脸都是,顿时吓了一跳,又过了一刻,大汉原地蹦跳,大呼小叫,“血,血,血!”哇的一声,宛如个三岁的小孩子,嚎啕大哭,哭声传至众人耳中,无不凄然,潸人泪,同下。
陆谦玉赶了过去,抄起地上洛英插入后腰剑鞘,来到大汉身边,在他脸上三穴之上轻轻一点,血登时不再流了。
王燕这时伸手入怀,掏出一个青色瓷瓶,扔给陆谦玉,说道:“这时上等的金疮药,抹上之后,不会留疤,给他用了吧。”
陆谦玉喏喏,轻拍大汉肩膀,说道:“这下我可赢了,你服气吧?”
大汉哪有不服,心想,你这一剑,从天而降,我是没有想到,若不是你无心杀我,这一剑落到我的咽喉之上,我哪还有命活着?但是转过头一想,我要是这么就服了你了,这里的人,又怎么看我,当下里说道,“我心里服气,嘴上不服。”
陆谦玉淡淡一笑,“嘴上不服,心里服了,还是服了,你还便要怎的?”
“我就是嘴上不服,须得你再打过我。”大汉死撑道。
陆谦玉向王燕看了一眼,突然间一只手出孤寒,一只手扬洛英,双剑齐发,直奔大汉脑袋,嘴上说道:“那我可要成全你的愿望。”
大汉怎料陆谦玉出手如此之快,兀自呆呆傻傻的还在想着应对之策,却不料,双剑已经到了,他双手在陆谦玉胸前一推,陆谦玉退了一步,手中两剑也跟着一并回撤,他不想杀人,否则在回撤的路径上,大汉前心,小腹,便已各种一剑,救不得了,大汉也不糊涂,知道陆谦玉又放了自己一次,他暗暗佩服起这个小白脸来,心想,“我真看不出来,这小白脸的武功,居然这么精进,我庞大金是打不过了他了,可要我就此认输,那可不行。”
“这次算你走运,居然躲开了我的黑虎掏心,这第二次,打个平手,我们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