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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丘     东丘txt下载     东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九十六章,金乌谷到访

    无以认为,温倒是是个仗义豪侠,是陆谦玉等人不问前因后果,冤枉了他,想起几人还打了一架,陆谦玉愧涩难掩,幸而不是自己伤到了温倒是,心里方能好过一点,现在,只盼林杏真的妙手,让温倒是早早醒来。

    众人这边谈完,一起到了后院去吃喝,归云庄甚大,楼台水榭,无不豪奢,经过几条长廊,放在来到后院,在这里,已然备下了,饕餮盛宴,醇香美酒。

    三鲜焖鸡,五味牛杂,酱香熊掌,新鲜蔬果,剑姬乐色,一应俱全。

    当场侠客,没有八十,也近一百,多为无名之辈。

    见了归云庄主,侠客们,纷纷上前招呼,林杏因救了温倒是,神医之名,便也在人群中传开了。

    陆谦玉没做多少事情,沾了林杏的光,被人称之为,少年英杰,神秀俊逸,一时间,竟然欣然接受了,无法反驳。

    入了座位,陆谦玉等人乃是贵客,当在许云左右位置,一次排开,分别是许来风,陆谦玉,林杏,浪流,西双门四罗刹,这四罗刹,早在多年之前,就与许云结识了。

    酒过三巡,许云突然站起身来,端举酒杯,朗朗说道,“诸位江湖中的朋友,今日,我归云庄,有幸得到众位的亲睐,到此一叙,真乃是蓬荜生辉,顿时满堂华彩,人间多有苦涩之事,唯有一杯水酒,可谓清尘,到这里来的,都是同道朋友,也必将明白,为何来到这里,咱们话不多说,同饮这酒,无醉不归,不负时光重托。”

    听得此言,陆谦玉暗暗钦佩,许云此人,辞令老练,声音浑厚,大气滂沱,真乃性情中人,江湖豪杰也。

    登时,群英起立,端起酒水,一饮而下,纷纷大叫了一声,“好酒”

    场中央,歌舞正酣,四位舞姬,无不是身姿曼妙,辗转婀娜,翩翩欲仙。

    陆谦玉不同音律,不涉诗歌,却也觉得,舞姿甚美,登时愣住了片刻。

    许来风熟读书本,又通音律,故意卖弄,在一边说道:“陆兄,你可知道,这些舞姬,跳的又是一些什么?”

    陆谦玉自然不知,只见,红袖飘飘,罗裙袅袅,问道,“许兄知道?”

    “霓裳八百曲!”

    陆谦玉微微一愣,问道“有何不同?”

    “听我仔细到来。”许来风笑道,举起酒杯,示意陆谦玉,熏熏说道,“这些舞姬,皆是我从大漠带来的,此时跳的是边疆沙场征战不休的故事,说的是古时候,有一个战功赫赫的少年将军,出征在外,受奸人所害,被敌深陷重围之中,敌有五万,己有八百,敌人佩服他,不忍杀之,派人来劝降,说,‘北国江山,上昏下怨,犹如虫蛀,不刻将要覆灭,将军忠肝义胆,让人万分敬仰,何不放下兵器投降,与我一起,灭了北国’少年将军,当即心道,‘我为国民,身先士卒,既投君主,不侍二人’哪里肯降,遂率领身后八百壮士,冲向敌阵,最后全部战死的故事,再过数年,北国果然被人所灭,少年将军的红颜知己,追忆于他,在太湖之上,做了这曲《霓裳八百曲!》,还有四句诗流传于世,想来神妙,我这就读给你罢。‘举望湖水千万碧,壮士去兮苦沾衣。待得年年思断肠,俊郎昔年长弓心’!”

    林杏正与浪流喝酒,陡然听到四句诗,当即往桌子上狠狠一拍,登时,杯盘高跃,大叫了一声,“好啊,好,真是好诗,举望湖水千万碧,壮士去兮苦沾衣”竟然是情不自禁又读了一遍,浪流吓得站起,骂道,“什么东西,吓老子一跳。”

    陆谦玉笑笑道,“那将军,真是为国为民,以八百军士,对战五万敌人,是报了必思的决心了,示意有人的歌可以传世,让人敬仰啊。”

    “此番,我们也到了这个时候了。”许来风说。

    虽然不是战场厮杀,陆谦玉等人不能皮甲上阵,保家卫国,可他们身在江湖,就要那江湖来说事,魔炎教派咄咄逼人,正邪大战,一触即发,在场的侠士,管他有多少本事,无不是为了保护江湖而来,等待一场厮杀,这首舞曲,也正好应了此景。

    陆谦玉忽然看见中央的舞姬们,随着悦动的舞曲,挥动手臂,持剑左右,迈着碎步,卓越的姿色,这让人入胜在此舞之中,梦回战场,与那万千的敌军厮杀不断,血流千里成河,马踏万顷江山,丝竹之声,鼓点筝浪,一阵阵往陆谦玉心头猛击,他忽然想到一个人来。

    月色阑珊,星眸如眼,清风徐徐,花香四溢!

    陆谦玉寻思,“洛洛姑娘,你留下一纸离去,此刻,也可曾见到了天上的明月,与我见的一般无二吗,你在哪里,可是安好?”

    一曲终了,舞姬退场,群英继续饮酒。

    许云走下台去,陪着每张桌子前的侠客喝酒,其面色微红,威严霸气,

    不知他谈了一些什么,陆谦玉只见他在这人背上一拍,又在那人的肩头一捏,互动的侠客们,纷纷举杯,与许云的就被碰撞,激烈时候,竟然洒了半杯,众人无不开怀大笑,又有些义愤填膺,面露凶光。

    正在此时,有个仆从跑了进来,在他耳边低诉,许云脸上忽然放松,展露笑容,大声两声,连说几个好字:“众位弟兄,朋友们,归云庄今日,连番有贵客到来,真乃是大好事啊。”

    众人不解,问道,“是谁来了?”

    许云笑道,“你们当时谁,是金乌谷的女侠们到啦。”

    全场静默一阵,随即大叫起来。

    谁人不知道,金乌谷是江湖十二大门派之一,里面个个都是漂亮的女弟子,现场的多位性情中人,适才饮酒,总觉得缺少了一些什么,原来是缺少女人,听得金乌谷的人到了,一个个都提神灌注起来,还有整理装束的。

    浪流喝了几大杯,并未醉,听到金乌谷的人,一时间,喜上眉梢。

    浪流用手臂撞他,“怎么,听到心上来了,心都开出花来了?”

    “少在那放屁,信不信老子打你?”浪流死不承认,他对上官清扬虽有爱意,但是没有说明,便是个大男人,胸有侠义千倾,仍有一处是脆弱的,是不愿意被人初级的小洞,那里面藏着这么一个人。

    “你羞涩什么,脸都红了,该不是红醉了吧?”林杏哈哈大笑。

    浪流觉得脸上燥热,站起身来,对陆谦玉忙说,“金乌谷的弟子,这个时候来到这里,可能有事,我们一起看看去。”

    许云带着人,已然先行而去。

    陆谦玉跟上去,来到正门口,只见,门口站着十多个白衣的女子,中间有三个是在石头城看见过的,左边一个,个头娇小,粉面灵动,一双大眼睛,不时向门内投射,乃是金乌谷最年轻人的上官小妹,她的身后,站着一人,亭亭而立,端庄淑雅,眼神清澈,乃是大姐上官清隽,清隽左手位置,有一个长发飘扬,口红齿白,身材婀娜的女子,正在于归云庄仆从交谈,正是浪流朝思暮想的上官清扬是也。

    许云刚见到人,便大笑起来,“稀客,稀客,金乌谷的侠女们来到毕庄,瞬间让着庄子里,朔彩流光,快快请进!”

    上官清隽见的许云,又听金乌谷谷主,家母上官百惠交道,书剑山庄,许三书老爷子之下,便是这位许云前辈最为出色,归云山庄在江湖上名气不小,庄内常年有江湖侠客,当即上前作揖到地,说道:“许前辈,我们入得此地,特来拜会,来到唐突了,还请莫怪。”

    “金乌谷三女到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许云道。

    许来风天生好色,眼见,金乌谷十多个弟子,个顶个的漂亮,是以上官清隽庄重,不可侵犯,又以,上官清扬清秀,赏心悦目,上官小妹,虽然还未成年,却有一种天然灵动,顿时眼冒绿光,走上去招呼,说道,“诸位姐妹,在下,书剑山庄,许来风,素问金乌谷三女,风姿卓越,沉鱼落雁,今日得见,当真如此啊,这厢,见过姐姐,和妹妹啦。”

    浪流看他对上官清扬格外留心,一时间醋意猛灌,

    “秒赞了,许公子。”上官清隽说道。

    上官小妹觉得许来风献媚,十分有趣,他早就听说,许来风长得俊俏,跑过来道:“我是上官小妹,你是许来风吗,传说你好色的很,姐姐可让我离你远点,还说你好看,我看你还不如这位大哥。”上官小妹,说话无忌,看见陆谦玉一副白面,五官分明,皓齿细美,觉得好看可爱,并且穿了一件白衣,斯斯文文的模样,别提有多大魅力,放在人群中,形如鹤立鸡群,当真是让人眼前一亮,于是向他指了指。

    许来风尴尬笑笑,也不妒忌,陆谦玉的确是个帅子,他自觉也不差,都是兄弟,比的什么,引来陆谦玉,故意说道,“陆兄,你可把我比下去啦,这小妹妹,眼睛毒辣,一眼就看出来,我们这么多也山雀里里面藏了你这只凤凰,说你还看呢,你还不快点过来,跟人家打一声招呼。”

    陆谦玉提步上前,到上官小妹面前,微微屈身,说道:“小妹妹,可爱极了。”

    上官小妹脸色稍红,犹如晚霞,嘻嘻一笑,掉头就跑,抱住了上官清扬,笑嘻嘻的道,“姐姐,姐姐,这大哥,说我可爱,可不是个瞎子,娘亲说了,这次下山,可让我找个不如意郎君,我喜欢他,就要嫁给他啦。”

    上官清扬勃然大怒,“小妹,休要胡说八道,娘亲是逗你玩的,你才多大,不忙嫁人。”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觉得童言无忌,随即大笑不止。

    林杏笑的肚子都疼了,怕了拍陆谦玉的臂弯,说道:“好啊,谦玉,你未来,不着急

    娶媳妇了,我看小妹不错,只是没长大,你就多等她几年吧。”

    陆谦玉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只对上官清扬和上官清隽作揖,说道:“小孩子说话,不必在意,在下陆谦玉,我们在石头城见过的。”

    上官清扬稍稍还礼,说道“陆公子,在石头城一战,你独自一人,对付邱鼎,当真让人佩服,只是后来,我们得了家母的命令离去,后面听说,你们打得艰难,碎片也被邱鼎抢走,真是有些过意不去。”

    浪流站在陆谦玉身侧,欲言又止,只得悄悄看着上官清扬,上官清扬,眼睛一,两人四目相对,吓得浪流压了一口唾沫,奄奄低下头去,上官清扬,同是脸上一红,转过视线,又道陆谦玉身上,将他打量一番,心道,“这位陆少爷,当真是俊逸的男子,无论五官,还是身材,均无可挑剔,妹妹喜欢上他,又怎能意外,可惜妹妹还小,要不让我试试他的武功,查查他的背景,等上几年,当我妹夫,有何不可,哎,我想这些都有什么用呢,家母不过是戏言,金乌谷的规矩,摆在那边,若是想要嫁人,须得与金乌谷脱离关系才行,否则便不能与男人相爱,我这可怜的妹妹。”

    陆谦玉察觉上官清扬脸上异样,说道:“上官姑娘,我身边这位你在石头城也曾见过的,他叫浪流。”

    上官清扬道,“我认得。”

    浪流语塞,上前道:“好好久不见。”

    打过了招呼,许云将金乌谷弟子引入了庄内,安排在东边的宴会大厅中,后院酒局,仍在持续,无关紧要的人,全都去了那边,宴会大厅中,余下了,金乌谷几个弟子,加上陆谦玉,许来风,浪流,林杏等人。

    许云命人上茶,坐着说道:“你们家母,与我相识,金乌谷与书剑山庄,走动密切,虽然我常年在外,不曾与三位有过多的接触,可也擅自做主,跟你们也不必见外,叫你们一声,侄女吧。”

    书剑山庄和金乌谷,同时十二大门派,大家族的后裔。在江湖上的对外方针上,又同出一辙,不喜欢与人交涉,与其他门派走动均不是很多,看似高傲,实则是远离纷争最好的办法,虽然不与外人接触,但两个家族,走往还算是密切,时常派人互访,有时候,许三书,还要去金乌谷拜访,金乌谷素来不欢迎男人,而许三书则是个例外,可见许云说的不错,金乌谷与书剑山庄的关系,比其他门派要亲近得多,叫一声侄女,那是应该的。

    上官清隽作为老大姐,自当事事做主,说道,“许叔叔,想怎么称呼都行。”

    许云大笑,“好好好,三位侄女,我还是没见过几次的,如不嫌弃,就在这庄子里,住上一段时间吧,我猜想,你们也是要到东丘去的,家母百惠早就不在江湖上走动了,也不与人发生争斗,所以排出你们三个来,是与不是?”

    上官百惠,常年以为一件大事,而退隐江湖,不再参加任何武林集会,听得魔炎教派卷土重来,这才身为十大家族的后裔而不得不管,派了自己的三个女儿来,换做平时,东丘比武这样的事情,金乌谷才不会参加,可这次不同于往,三百年来,中原武林,众多豪杰,聚集最齐的一次,金乌谷再也不能缩在谷里不过问,至于挣得武林盟主这等事情,上官百惠倒是有的机会,可她早就发誓不理这等事情,所以只是来凑个数的,表示一下而已。

    上官清隽详细说了家母的意思,许云听了,愣了片刻,说道:“是了,是了,百惠就是这个脾气,这次大会,可缺少金乌谷不得,那这样正好,我们一起去吧,那武林盟主,早是连横派钦定了的,其他帮派,又有什么本事争夺,万一真的抓着这盟主之位不放,不用魔炎教派来,中原武林,自己就灭了自己。我等过去,无非是露了面,表明一下态度,看看连横派申屠烈有什么办法对付魔炎教派而已。”

    上官清隽轻轻点头,说道:“许叔叔,不止如此,若是没事,我们是决意,不想来叨扰的,眼下大会举办在即,时间不多了,我们要提前去,路上不想耽搁,只是发生了一些事情,迫使我们,不得不来找许云叔叔商量一番。”

    许云哦了一声,走到上官清隽跟前,说道,“究竟何事?”

    许来风同问,“金乌谷的姐姐妹妹,若是路上有什么麻烦,但说无妨,我们这里如此多的好手,不怕解决不了。”

    浪流哼了一声,斜睨许来风道,“你少在这里献殷勤,若是出了事,你解决不了,我看你怎么办。”

    许来风嘿了一声,“你怎么回事?”

    林杏哈哈大笑,走到许来风跟前,冲耳一说,许来风,当即明了,长叹一口气道:“哎,哎,我真可怜,好不容易看见个心动的妹子,还没下手,就不能下手了,我真可怜,可怜呐。”

第一百九十七章,岭子伏击 上

    金乌谷三女此番到来,本是为了一件大事,哪能与几人闲叙,许来风等人说的话,自然是小心的不得了,免得被金乌谷三女听了去,尤其是上官小妹,耳根子相当清澈,这话,只能调侃,而不是拿到明面上来,免得得罪了对方。

    浪流一脸黑气,对许来风招招手,恶恶的说道,“许来风,爷爷邀请你吃个拳头,打掉了你两颗大门牙,我看你还胡说不胡说?”

    许来风表了害怕,挥手道:“误会,误会,浪兄,切莫当真。”走近浪流身边,倒了水酒,又道:“这上官清扬,人如其名,当真是青青扬扬,是个飘洒的女子,你喜欢了他,也不怪不得了,有眼光,就算是我,也难逃一个欢喜,可不过,休怪我小哥说一句不该说的话,金乌谷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那谷主,是个老太,你又哪能见过,听闻厉害着呢,金乌谷向来门禁森严,不让女弟子与外面的男人结下连理,当然了,谷中自然是没有男人的,所以金无辜的女人,各个单身,脾气暴躁得很呐,就好像是小野马一样难驯,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上官清扬,是不会喜欢你的。”

    浪流不理会,自顾喝酒,哼道:“你又不是金乌谷的人,也不是清扬肚子里的蛔虫,怎能料想这小女子不会喜欢我这个的汉子,我有一颗恒心,就不怕她是铁石。”

    许来风不服,说道:“你以为事情真如你说的那样简单,男爱女欢,两情相悦,就一定能有圆满的结局,怕是忘了,上官清扬的身份了,他是金乌谷谷主的女儿,换做别人,或许我不敢断言,可若是她,你又怎样的魅力,能让她为你这点小情小爱,就断了与金乌谷的联系了,怕不是做梦。”

    一大盆凉水迎头浇下,浪流顿时无话可说,在心中仔细揣摩许来风的话,当真是对的,心想,“我是什么人呀,我本不过是江湖上的一个不出名的小小游侠,好似那生活在泥沼里的癞蛤蟆,而而上官清扬妹子,就是天上的白天鹅,即便我喜欢她,她却不一定喜欢我,即便她喜欢我,天鹅又如何能在泥沼里活过,我非要拼一个名号不可,才能配得上她。”想到这里,浪流呵呵一笑,再饮一杯酒,心中有了目标,那边有恃无恐,许来风在边上有冷言相加,浪流巍然不动,也不发怒。

    林杏道了一声,“后面的事情,谁又知道多少呢,许兄弟,你可千万不要把话说得太死了,人间情爱,最是难寻,哪有答案,我看啊,这事情,就看浪兄,爱有多少,情有多真,黑铁的梆子,经过长期的打磨,还能成为绣花针呢。”

    陆谦玉在旁边补充,“对咯。”心里想着的却都是邱洛洛的影子,他见金乌谷三女,各有特色,美丽异常,非一般女子,可以比拟,而到了邱洛洛面前,哪都相形见绌了,非是漂亮不如,气质上还有云泥之别。

    见那几个男人在边上窃窃交谈,时而发笑,时而发怒,上官小妹看不明白,凑了上去,楚楚盯着陆谦玉的眼睛,俨然笑道,“陆大哥,你们在谈些什么啊。”

    “啊,这个,我们只是随便聊聊。”陆谦玉微微一愣,赶紧用杯子堵上了嘴巴。

    “你下巴上,可有水渍,我帮你擦擦。”上官小妹抽了手帕出来,就要动手,热情似火,吓得陆谦玉弹跳而起。

    “不必了,上官妹妹,这哪里得当?”

    上官清隽瞪了小妹一眼,只怪她,从小被娇生惯养习惯了,她生的最晚,与两位姐姐,相差了六七岁,小时候,都是上官清隽和上官清扬带着她玩。

    吃的,玩的,两个大的自然不与她争,在金乌谷内,那个地方,她不是横着走的?

    如今出来了,没大没小,不懂规矩,对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置若罔顾,那是从小,没有告诉过他,反而让她养成了这种大喇喇的习惯,当真是让这个作为姐姐的羞愧。

    上官清隽,还有话说,上前一揖,说道,“许前辈,有一件事情,我们可要告诉你了,让你有个准备,好帮我们。”

    上官清扬听到这里,也微微点头说道:“我们来这里是有一事相求。”又看了小妹一眼,发现她缠的陆谦玉,无地自容,十分尴尬,陆谦玉也向上官清扬投出帮忙的眼神,乞怜她可以约束上官小妹。

    俩人绕着桌子走了几圈了,一个逃,一个追,一个快,一个更快,一个嘴上笑呵呵,一个脸上惨兮兮,引得林杏和许来风哈哈大笑,场面很是欢乐。

    上官清扬怒道,“小妹,还不回来,与你陆公子,几时如此熟悉了,没有规矩,忘了母亲的教导了吗,这次回去之后,我非要告你一状不可,看母亲怎么收拾你。”

    听二姐之言,上官小妹

    顿时停下,脑袋上一道闪电,立即想到了金乌谷中有个黑漆漆的小房子,只要犯了错误,就要给关进去几天,不给吃喝,她之前因为被责罚,进去过三天,哭了三天,可是再也不敢胡闹了,对那地方有了极大的阴影。上官小妹心道,“二姐说到做到,这次我可真给她惹毛了,好吧,好吧,陆大哥,我今天就放你一马,以后的日子可还长着呢,无论如何,我都要嫁给你不可。”

    许云不理会这些小辈胡闹,听得上官清隽,需要帮忙,想到归云庄与金乌谷交情极深,自然不会拒绝,于是问道,“清隽侄女,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无论天大的困难,我也得想办法帮你。”

    上官清隽眼中带笑,脸上却不苟,说道,“许前辈,近日,我们在山中发现了一伙人,形迹可疑,当初以为是江湖上的好汉,于是暗中跟踪,你猜,我们看见了谁?”

    许来风抢白道,“谁?”

    “邱鼎!”上官清隽大声道。

    这话说出,却不是上官清隽想到的情形,她想,邱鼎是魔炎教派的大公子,本来得了碎片,应该回山,怎么又会出现在中原,而且就在归云庄附近,一定是有大事发生,猜测,他肯定还有阴谋,鉴于金乌谷不是他的对手,这里距离归云庄最近,所以来找许云帮忙,一开始寻思许云不在那就只能硬碰硬的拦下邱鼎了,即便打不过,顾不上损失,也不能让他们好过,给整个武林示警不可,到时候,群雄到来,非要把邱鼎留下,不能再让他肆无忌惮了。

    可是,她看见几个人表情,各自平静,一点也不惶然,是什么道理?

    “许前辈,这人可是魔教的重要人物,我们昨日看见他们在百里之外,特地连夜赶来,就是为了想让前辈带人与我们一起,灭了这人。”上官清隽说道。

    “这个,清隽姑娘,我们知道的。”许云说道。

    “你们知道邱鼎在?”山观清扬吃惊。

    “不仅仅是邱鼎,还应该有魔教的四王之一,修罗王,所带人数,魔教高手,应该还不少,这几日,我们也是派人在四处调查,想到他们极有可能是冲着东丘大会去的,只是没有找到他们,他们藏得过于隐蔽,也可能乔装分散了,想不到,金乌谷居然发现了他,那我们自然不给他好过。”许来风说。

    许云点头,“此番,我在庄中设宴, 也请来了不少高手,正是为了前往东丘,既然,邱鼎想从这里过去,那我就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清隽,你知道他们所在,这就指点出来,我们聚集了力量,伏击他们,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上官清隽大喜,心道,“原来许云早就知道了这档子事,那就好办了!”把这几天他们案子跟踪的事情事情详细的说了。

    原来,那一日,金乌谷的十多个弟子,在牛郎山下榻,晚上出现了盗贼,金乌谷遇到这事,自然要管上一管,设下埋伏,在镇子里,围了那男盗贼,岂料那人轻功出色,几下,就突出了包围圈,上官清扬追着那盗贼,进了树林,追了半夜,看见树林中出现了一地篝火,数十人马,以为是盗贼的同伙,便悄悄接近,在火光之中,正看见了邱鼎,那邱鼎明目大眼,眉毛黑挑,自从石头城见了一面,她是不会认错的,看见是他之后,上官清扬深感事情不妙,不敢声张,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于是悄悄撤了,回到镇子里把事情一说,金乌谷的人,那还追什么盗贼,所有弟子,全都前往树林。当时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众人只见篝火的灰烬,而找不到人,顺着邱鼎留下来的线索,一直追下去,但是不敢接近,万一交上手,金乌谷这么几个人,哪是魔教的对手,于是与对方保持了小半天的时差,就这么一路走来。

    上官清隽心想,总是如此跟着魔教,在他们后面,不可作为,总也不是办法,那邱鼎虽强,可能还有高手在身边,但这里是中原武林的腹地,江湖门派不少,纠集了他们来,拦下邱鼎又有何难,于是上官清隽,拿出地图,看见归云庄就在邱鼎所行的路径之上,又知道归云庄与金乌谷交好,庄主许云定然不会拒绝,所以抄了别的路径,连夜赶来告知此事。

    许云问了邱鼎所在,拍手道“好啊,他们竟然是沿着大虎山前行,我归云庄,就在大虎山山脚之下,他们要经过这里,必然要经过,三道岭子,那里乃是从大虎山里,前往东丘的必经之道,不知道我算计的对不对,就去那里拦截他们,按照他们脚程,明日中午,就要到达,我们需要赶快行动,还来得及。”

    许来风道,“叔叔,你算的不错,那三道岭子,是个岭子口,下面只有一条山谷路,平时没有人去哪,他们要走,毕竟经过,魔教此番来到中

    原,不去东丘,那就见了鬼了。”许来风信心满满,在桌子上狠狠一拍,又说:“我们这就打点一切,去哪边拦他,管他有多少人,这群山里的老鼠,遇到了我们这些大猫,可要留下几条小命不可。”

    众人商议一番,将此事决定下来,因为时间紧急,来不及戏说,许云亲自去与庄内的侠士们说话,告诉他们实情,这些人,可都不是饭桶,不像是踏马山庄那些食客,吃得了饭,却不能干活,他们对许云唯命是从,又听是魔教的人过境,一个个义愤填膺,决议要以之死战,抄了武器,骑了骏马,不到一个时辰,归云庄大么敞开,人去庄空,只留下了一下老弱病残留守。

    行动前,陆谦玉,许来风,浪流,林杏四个人带上几个武功好手,骑了骏马,先行出发,前往三道岭子查探,大队伍,在后面跟着。

    邱鼎与修罗王带着队伍前进,一直身在山中,不与中原人士碰面,人数只有不到二十,但个个都是高手,其余的队伍,却从其他的路径赶往东丘,决定在东丘五十里外的荷花集回合,并提前做好了规划,再行进入东丘,所以只有他们走了大虎山,对于行踪被发现,他们却浑然不知。

    队伍在白天赶路,在晚上休息,距离目标地点,已经只有不到七天的时间,时至傍晚恰,晚霞似火,林深幽静,树虫呦呦,队伍在一条小溪的边上休息,点燃了几大堆的火,烘烤着食物。

    邱洛洛把脚伸在溪水之中,荡漾着,一圈圈的涟漪,向远处开去,她的影子,倒映在清澈的溪水中,面容俊美,自是不可方物,傍晚的红霞,通过树梢,照在她的脸上,更留下一丝温柔,她百无聊赖,跟着队伍走了几天,与哥哥斗嘴,也觉得无趣的很了,小颜雀一直守在身边,寸步不离,看是担心她在逃走,她无心于人交流,心里想着陆谦玉等人,一想到,到了东丘,难免要与他们相见,当时候,无论怎样,都不能让他们看见自己是魔炎教派的人,否则,还能当朋友?

    这几日,邱洛洛都在计划逃走的事情。

    修罗王叫上了邱鼎,端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正在商议事情,眼睛不是瞥着邱洛洛,防止这小妮子一个不小心,再给跑掉了,东丘事情临近,他可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找她,所以他给小颜雀下了死命令,盯紧了邱洛洛,若是邱洛洛逃了,小颜雀也就别活了,小颜雀怕得要命,自然不敢再听邱洛洛的,又及,这里是中原武林的核心地带,大门大派无数,若是邱洛洛走了,有个三长两短,那可不是小颜雀希望看见的,上次逃走,邱洛洛就染上了奇怪的病症,这次若是再看不住,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大事。

    邱鼎看着妹妹在戏水,对修罗王说道:“我看还是找个机会,派人把她送回去吧,这次行动,过于危险,东丘大会现场,各大高手肯定不少,洛洛处世不深,功夫又不到家,若是伤了,我可受不了。”

    修罗王微微点头,说道,“中原武林,始终是杂毛多于强手,可要与他们碰撞,也不能完好,你父亲,已经在那边做了安排,我们捣乱大会,还是次要,找寻碎片,可是重中之重。”

    “那边会有人帮助我们,又是何人?”邱鼎说道。

    “这我可不知道,这种事情,一向是你父亲单独联系,到了东丘,自然会有人找上我们,只需我们在路上多加注意,不过早的暴露就行了。”修罗王说。

    “连修罗王你都不知道吗,看来这人,还当真是重要。”邱鼎笑了笑,又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想来,我父亲,找寻这样的人,也万般不容易,在中原武林,暗查我们的眼线不难,但在十二大门派中,在培养我们的人,那就难了,一旦被发现,数十年心血,付诸东流,是该小心。”

    修罗王笑了笑,“那是自然,未来,我们魔炎教派称霸武林,靠的可就是他们这种人,中原武林,毕竟还是太大了,就算魔炎教派,再有数倍,也极难对付整个武林,不过中原武林,侠义之士,就是个笑话,他们现在就是一栋基础腐蚀的楼台,根本上已经摇摇欲坠了,只要我们再多一些利益拿得出去,那那些个蛀虫就要咬的就狠一点,迟早会倒塌,到时候,我们在入主中原,那就轻松的多了。”

    邱鼎哈哈大笑,说道,“修罗王说的极是,总之,等我们到了荷花集,与那人见了面再说,现在我可要去好好陪陪我那个妹妹。”

    修罗王道:“那小丫头,鬼的很,可比你强多了。”

    “你看她现在不是很乖巧吗?”邱鼎起身笑道。

    修罗王撇嘴,哼道,“越是平静,我越是害怕,她又在心里搞出什么幺蛾子,反而是她现在越胡闹,我才越放心。”

第一百九十八章,潜水逃走

    邱洛洛心事萦绕,小脸上,气色自然不好,邱鼎过于溺爱这个妹妹,不亚于邱凌云的喜欢,只要妹妹高高兴兴,他让做什么都干,堂堂一个魔炎教派的大公子,真汉子,什么事情又能难倒了他?唯独对邱洛洛的事情上,邱鼎一肚子的办法,没有一个能想出来的,一只山中虎,转眼间,就成了拜倒在妹妹裙下的柔弱猫。

    察觉邱鼎到了,邱洛洛收回小脚,手捧水花,转身浇去,邱鼎发现时,为时已晚,只用袖子拦下。

    “妹妹,你有胡闹,我看你心墙不好,特来看看,你怎用水浇我?”邱鼎摔着袖子,脸上又怒又笑,当真是哭笑不得了。

    邱洛洛哼了一声,“大哥,你们要去东丘,我可不去,你让我走,我就不跟你闹,你不让我走,那就走着瞧。”

    邱鼎也是同哼,“你这是在威胁我吗,那我可偏不上当,你激我那是没用,这里是中原核心地带,你一个人走,我哪能放心,到处都是坏蛋。”

    “你怕是忘了,我可是你的妹妹,谁能奈何与我?”邱洛洛撇过头去,不搭理邱鼎。

    “你究竟还是不明白,人心复杂的道理,若是一个人强,真的能强的过所有人,那我魔炎教派也不用大动干戈了吧,说一千道一万。,你要留下来,随便你胡闹,你要走,那可不行,万万不行,这次东丘大会之后,我可要跟父亲好好说说,你给你寻个好人家,嫁了就是,有个人整天看着你,我见你胡闹不胡闹了?”

    邱洛洛从未想过嫁人,怒道:“你要敢说,小命不保,我才多大,你都多大了,我们俩相差十岁,你都没有娶亲,我为什么要嫁,再说了,父亲与你那么疼我,怎得忍心,让我嫁给那些饭桶?”

    邱鼎只是一说,邱洛洛是要嫁人,但也不是现在,能娶她之人,必定也非常人,邱鼎心想,“傻姑娘,哥哥这么疼你,你留在我的身边,那才最好,一辈子不嫁人,哥哥又怎会嫌弃你呢,可人间情爱,最是没有道理,你碰见了自己欢喜的,自然是要同他走的,到时候,哥哥我一定要帮你把关,不强过我的那就别想了。”

    “我倒是盼着,赶紧有个人,快点来帮帮我和父亲。”邱鼎说。

    邱洛洛道,“总之,魔炎教派的人,那些我是不喜欢的,等我真有喜欢的人了,你可不能伤他分毫。”

    “有朝一日,他若是欺负你,我可非杀了他不可,你说的不算。”

    “你敢伤他,我就把你的头发,一根根的拔下来,让你变成秃驴。”

    “哥哥也是心甘情愿的,你年纪太小,说这个太早。”

    “所以,你就别指望,我能嫁人。”

    “那你就给我老实一点,净想着逃跑,让我分心。”

    “跟你们去东丘有什么好的,中原山水,多妩媚呀,处处都是风景,崇山峻岭,碧水蓝天,我还没玩够呢。”

    “这事一成,我答应你,陪你走上三千里,玩遍山山水水,岂不是更好?”

    “你就是骗子。”邱洛洛不在搭话,继续玩水去了,她心想,本姑娘现在心情很糟,须得静下心来,慢慢的思考,不是我聪明才智太多,只怪你们太愚钝了,看我不找个办法,逃了出去,让我去东丘,陪你们打架,十之有八,会碰到我的老友,到时候我说是魔炎教派的大小姐,那可坏了,那个笨蛋蛋的陆谦玉,非要跟我绝交不可,我才不呢。”邱洛洛盯着溪水发呆,忽然间,脑中一道山雷掠过,计上心来,呵呵一笑。

    “哥哥,你快点给我死开,这几天赶路,身上脏的厉害,我看这溪水甚好,我要在这里洗个澡,你总不能看我洗澡吧。”

    邱鼎微微一愣,心道,“好好好,你就洗澡,我虽然不看,你在我的手里,还能逃了不成?”

    “小颜雀,你留在这里,帮着小姐沐浴。”邱鼎喊道。

    邱洛洛道,“不必不必,这里简陋,又不是小仙登峰,我随便游游,不用人在边上服侍。”

    邱鼎道,“那不行,我妹妹是金枝玉叶的身子,没人服侍,我怎能放心,你若不用小颜雀,那我就让冥月前来,你觉得哪个好?”

    邱洛洛心道,“就等你上当!”说,“那你让冥月来吧。”

    邱鼎哈哈大笑,冥月可是站在他这边的,对自己的命令,自然是一丝不苟的执行,让小颜雀守在这里,小颜雀是邱洛洛的贴身丫鬟,他反而更不放心,这是邱洛洛自找的,正合他的心意,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叫她。”

    邱洛洛扬手,“快点,快点,再把附近,给我清理了,总不能你妹妹洗澡,还让其他人都看个遍吧。”

    邱鼎觉得有道理,转眼间,遣散了溪边的人,命令他们不许观看,否则挖了眼。

    大小姐洗澡,这等事情,就是给他们三个胆子,他们也不敢看,虽然邱洛洛天生丽质,倾国之貌,令人无边爱慕,可他们还

    是要命的。

    溪边被清理一空,只留下小颜雀,冥月听到了吩咐,跳到了附近一棵树上,没有露面,反而在暗中窥视。

    邱洛洛宽衣解带,只把外衣脱去,钻入溪水,宛如一条灵活的小鱼。

    小颜雀站在岸上,目不转睛,盯着邱洛洛,关切的说,“小姐,那水,到底是凉不凉呀,可别冻坏了身子。”

    溪水不深,下面是一层鹅卵石,邱洛洛双足踏上,水面刚及胸脯,她双臂划水,一次运力,划出一丈远。

    小仙登峰上,有一处水潭,幼年时候,邱洛洛就在哪里洗水,水性自然是好,善于憋气,潜水,若是运了内气,可以在水下逗留一柱香的时间。

    邱洛洛时而仰泳,时而蛙泳,向岸上招手,“小颜雀,这水不凉,不凉,你也下来,陪我一起游。”

    小颜雀忸怩,“不,大公子,可昂我看着你。”

    “你个笨蛋,你在水里看着, 与岸上,有什么区别。”邱洛洛来到岸边,笑嘻嘻的说,“快点下来,我一个人,多无趣的紧啊。”

    小颜雀点点头,觉得邱洛洛说的有些道理,于是走到那边,脱去外衣,直入水中,转眼,两人在水中戏耍,传出一阵阵的嬉笑。

    树上的冥月看到这里,不觉意外,打一个呵欠,背着一棵树,眯着眼睛。

    邱洛洛抓着小颜雀的手臂,将她往水下一按,再把她提起来,小颜雀则用手臂,撩起了水,打到邱洛洛的脸上。

    玩了一会儿,邱洛洛再抓小颜雀的手,趁她不防备,双指并拢,是点穴的手法,分别向小颜雀的气海穴,神阙穴两穴点到,小颜雀怎能想到邱洛洛翻脸,顿感腋下一紧,身体动弹不得,想要张嘴呼救,哑穴也遭邱洛洛一点,有说不出话来,一时间,在水中,如同一尊雕塑,邱洛洛凑到她的耳边,说道:“小颜雀,我可对不住啦,我点了你的穴道,哥哥不会怪你,也不能打你,这你放心,我可不能跟他们一起行动,闷都要把我们死,我这就走了,你放心好啦,天下之间,我若不想,谁能伤的了我?”说完,邱洛洛望了一眼岸边,他早就知道冥月躲在树上暗中观察,又去点小颜雀的笑穴,登时,小颜雀不受控制,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邱洛洛附和几声,说道“小颜雀,我这个笑话,讲的好不好,是不是很有意思,看看你笑的,你快点停下。”

    冥月睁开眼睛,看见两人都在笑,又听邱洛洛这么说,暗暗心道:“这俩小妮子,又在搞什么鬼,量你们有逃走的心,也不能从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小颜雀控制不了,笑出了眼泪,心道,“完啦,完啦,小姐要逃。”

    邱洛洛有喊道,“现在,我给你表现一下,在水下变戏法的本事,瞧好了。”说完,猛吸了一口气,往洗下遁去,一转眼,就不会见了人。

    冥月猛的一看,只见小颜雀笑个不停,邱洛洛失踪了,还以为俩人继续玩,过了片刻,觉得不太对劲,小颜雀笑个不停,越笑声音越惨,当即怒想,“这小妞子,怕不是给你点中了笑穴。”跳下来,风驰而来,一看水中,哪还有邱洛洛的影子,岸上她的衣服虽在,但仅仅是一件披风。

    “大小姐呢?”冥月问小颜雀,不想,小颜雀继续发笑,根本不回答她。

    冥月大叫不好,“来人啊,小姐给跑啦?”想也不想,脚下点水,跃到水面上,跑了几步,落入水中,去解开小颜雀的穴道。

    邱鼎与修罗王闻声赶来,只听小颜雀抹着眼泪,哭唧唧的说,“大公子,小姐她,点了我的穴道,潜水跑啦。”

    冥月气的跺脚,刚才下水,害得自己浑身湿透,邱洛洛在他的眼皮下跑了,戏弄自己还是次要,邱鼎一定怪罪下来。

    果不其然,邱鼎斜睨冥月,怒道:“冥月,我不是让你看着她,怎么能让他跑了,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去周围找找,找不到人,大家都别回来啦。”说完,邱鼎狠狠瞪了冥月一眼,吓得她,哪里敢跟邱鼎对视,从边上疾驰而过,沿着溪水往下,寻找邱洛洛去了

    小颜雀当之说一下坏了,但是这事不怪他,邱鼎说的狠话,又怎会真的实现,邱洛洛走了,就傻了她,这三个人,可是从小就玩到大的朋友,并且修罗王对小颜雀尤其喜爱,山上的人,一点也没把她当佣人看待。

    邱洛洛憋气的功夫相当了得,在水下,犹如鱼虾,往下游潜水了一阵,感觉很远了,这才露出头,果然是在一里开外,随即上了岸,脚下点地,跃上树枝,在树与树之间,展开绝技电影的轻功,一走就是几丈,转眼已经离开了该地,邱鼎要找,又去哪开寻?

    时间到了清晨,派出去寻找的高手,悉数回来,都未发现邱洛洛的痕迹,那人如同蒸发了似的。

    邱鼎好不惆怅,对着一个人破口大骂,不杀几个人,真是难掩心中的怒火,可他又不能真的杀人。

    修罗王倒是一脸的平静,嘴角微翘,笑呵呵的, 一点也不打紧的模样,他过来劝说邱鼎,“洛洛走了,那就走吧,这江湖上,当今是没有几个人能困的住她,若是她有心躲着我们,就算派出再多的人,也是徒劳,我们不如就放她去玩,等她玩够了,自然会来找我们。”

    邱鼎心中无法,深知邱洛洛吃软不吃硬的臭脾气,若是把她逼急了,说不定,几年也不回山,那是有可能的,所以逐步宽心了,“修罗王,眼下我们还有要是,洛洛就先不找了,这小丫头,真能把我气死,说什么都是白费,正如你所说的,让她去吧,我们继续赶路要紧。”

    “是了,大公子,你们去办正事,小姐是我弄丢的,我一定要把她找回来不可。”小颜雀说。

    “甚好,你自己小心。”

    “没人知道我的身份,除非有几个不要脸的臭男人,别的我都不怕,我有这个,公子放心。”小颜雀握了握手中长剑,转身离开。

    邱洛洛在山中行了半夜,到了清晨,困了累了,放慢了脚步,正好望见,山中有个村子,不大,几十户人家,清晨袅袅炊烟,她浑然是肚子饿了,于是奔了过去,想要讨一些吃的东西,实在不行,买也可以,可她发现,自己不带钱这个习惯,真是害死了人,口袋里干干净净,买是行不通了,只好求着老天爷,让她遇见几个好人,哪曾想,刚到了村子口,看见三四个男孩,正在围殴地上的一个傻小子,当即给她心灵上留下了阴霾。

    邱洛洛大步走上去,边走边听,三四个男孩的嘴里,尽是谩骂之声,“优雅”之际,不忍听闻,她逐渐了解了事情,原来躺在地上的那个小男孩是个偷鸡贼,拿了村子里鸡,被发现之后,几个孩子一起追过来,把他按在地上,才有了这番毒打。

    偷鸡固然是不对,而这些孩子,卷打脚踢,俨然是下了死手,不知他们打了多久,地上那男孩,哼哼唧唧,一动不动,连头也护不得了,在这么下去,势必要被活活打死不可,邱洛洛不是侠士,但无论如何,这等事情,要管一管的,她走了过去,大喝一声,“都给我停手吧,四个人,打人家一个,怎么回事,丢脸不丢脸?”

    四个孩子没察觉邱洛洛,闻声举头,瞬间都呆住了。

    邱洛洛身穿一件内衣,还有潮气,脸白如雪,肌肤带霞,长发依依,山里的孩子,哪见过这样美丽的女子,宛如天上来的瑶池仙子,一个个不由得呆住了。

    其中一个个头比较大的孩子,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说道:“你是何人?”

    邱洛洛哼气,“要你管的,小不要脸,还不把人给我放了。”

    “姐姐你生的如此漂亮,怎么骂人?”有一个孩子说道。

    邱洛洛几步,就来到孩子身边,将他们逼得退了几步,低头看地上的孩子,浑身是血,胸脯起伏,仍有呼吸。

    “你们骂人,我也骂人,你就是偷了你们一只鸡嘛,赔给给你们就是,为什么要把他打死。”邱洛洛质问。

    十五六岁的大孩子笑了,“姐姐,原来你认识她,赔我们鸡,那太好了,拿钱来吧,我们不打了。”

    邱洛洛斜睨一眼,笑道:“钱,我当然没有,我给你们钱,就能解决此事吗,你们打了人,我给钱,当然也要打你们一顿,你们怕不怕挨打。”

    邱洛洛也就十六七的模样,身材纤细,看似软弱无力,那大男孩看了,呵呵一笑,不以为然,说道:“姐姐,你是怎么回事啊,是要为偷鸡贼出头怎么,我们这么多人,你怎么打得过呢,照我来说,姐姐漂亮,我们不想与姐姐作对,姐姐快点赶路去吧。”

    邱洛洛嘿了一声,往前一步,其他孩子又往后退了几步,她挺起胸膛,傲慢的说道:“我就是漂亮,这一点你说对了,可要说作对,你们不找我,我可要找你们,放人,回家,我不找你们麻烦,要不然,没看我带着剑吗?”邱洛洛本想威胁他们,不用动手,可转眼间,那几个孩子都笑了。

    “姐姐,我爹是个猎手,手上也有点功夫,我也练过剑的,姐姐你就别诳我了,这小子,一共偷了我们三只鸡,还是下蛋的鸡,我们损失可大,得教训教训他。”大男孩说完,陡然见到,一把长锋剑突然落到了她的肩膀上,邱洛洛起手,哪能让他们有反应时间。

    大男孩吓了一跳,叫道:“姐姐,厉害。”

    其他几个孩子,早就吓得掉头就跑。

    “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打死了他,又能怎的,鸡能回来吗?”邱洛洛绝无杀人之意,否则又与这些男孩有什么区别?

    “不能,姐姐,你的剑,可小心呀。”大男孩道。

    邱洛洛陡然闻到了一股骚.味,低头一看,不觉小嘴抿笑,原来是他吓得尿裤子了,于是收了剑,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滚吧,不要脸的,被我一吓,就尿裤子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偶遇南坪派

    邱洛洛横剑一直,怒道:“趁着姑奶奶心情大好,还不快滚,要吃宝剑吗?”吓得那孩子,浑身一个机灵,提着裤子就走,竟是头也不回,邱洛洛佯装喊打道,“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欺负人,若是在被我发现,先割了你一双脚。”听到此处,那男孩跑得更快了。

    待人消失在房屋之后,邱洛洛转身,端详地上那孩子,只见他,浑身佝偻,俯身趴着,背上的关节,凹凸出来,嘴里哼哼唧唧,发出疼痛的呻吟,肌肤呈现土黄色。

    “死了没有,没死的话,就站起来,我说你干什么不好,给要去干那,偷鸡摸狗的勾当,这次你是遇到了姑奶奶,发了善心,才救你一命,量你有一双完好的手脚,怎么不找一份营生,哎,无聊,无聊,你就这么趴着吧,奶奶可走了。”邱洛洛见他不答话,转身就走。

    那孩子翻过身来,叫了一声,“奶奶莫走。”

    邱洛洛觉得这个称呼甚是满意,回头道:“想不到,你小子,倒还是会奉承,奶奶喜欢,站起来说话。”

    男孩应道:“奶奶救我,就是给奶奶做牛做马,我也欢喜,一辈子任劳任怨,死不悔改。”站起身来,比邱洛洛高了半头,精精的,条条肋骨,分外明朗,从上至下,浑身没有一点干净的地方,宛如一个乞丐,邱洛洛心想,这小子,是从泥土里生出来的嘛,还有一股怪味,该让他下河去洗个澡,我可离他远点,就算是他奶奶,我也不想这样邋遢的大孙子呢。

    “奶奶,你生的怎如此好看?”男人一身丐气,唯独这两个大眼睛,分外明亮,宛如豹子的眼珠,滴溜溜的转悠,眨眼的功夫,就把邱洛洛瞧了一个遍,他看见邱洛洛,明目皓齿,发髻飘然,浑身带香,白衣穿在身上,宛如月亮里的嫦娥,下了凡间,不觉得, 一时呆住了,又说,“奶奶,我可是亵渎你了。”

    邱洛洛一时脸红,心道,“这孩子居然是个嘴甜的,可不像是陆谦玉他们,嘴笨的厉害,从来都不夸我好看。”登时,邱洛洛道,“这还用你说吗,你用嫦娥与我比,岂不是把我比的低了。”

    “是了,是了。”男孩笑道。

    “奶奶有事,这就要走,我劝你,偷偷摸摸的事情别再干了,眼下,我没得银子,给不了你,这里倒是有一块玉佩,你拿了去,换了些钱,从此后,可要做个好人。”说罢,邱洛洛将腰间的玉佩解了下来,那本是她初次下山的女扮男装的时候,购得的佩剑,玉泽光线,可不是个烂货,曾经花了二十两银子。

    玉佩扔到男孩面前,他伸出黑漆漆的手接住了,笑呵呵的道,“奶奶,这是好玉,您是好人,我不能要。”转而伸直了手臂送回来,又恐怕身上的污秽染上了仙女奶奶的身,将她的一袭白衣弄脏了,所以到了一半,手指微微一动,玉竟然弹了过来。

    邱洛洛愕然,男孩这一手可不是随意一弹,定然是有功夫在身,邱洛洛道,“你会武功?”

    男孩点头,“自幼跟随父亲走南闯北,学了一点粗浅的功夫。让奶奶见笑了。”

    “呸!”邱洛洛突然怒道,“真是浪费奶奶的感情,你既然会功夫,干嘛又需要我来多管闲事,那几个烂人废材,还能拦得住你一拳,你一只手,就把他们全都打发了。”

    男孩低下头去,双手摩擦,看着自己的一双黑脚,默然道,“可我爹爹告诉我,不能恃强凌弱,我会武功不假,可我饿的厉害,我要吃东西,他们当我是叫花子,不给我东西吃,我就要饿死了,只能偷鸡,奶奶教训的及时,从小,我父亲就告诉,大丈夫,取财有道,生而为人,光明磊落,绝对不能做偷摸的勾当,所以他们打我,是应该的,我不能还手,我还手了,就不是汉子,而是贼子。”

    想不到这小子说起道理来一套是一套,邱洛洛道,“你爹教得好,他说的是在,男子汉,大丈夫,哪有被饿死的道理,我看你如此深明大义,你爹,定然也是算个老英雄,我不当你奶奶了,你可以叫我姐姐,免得我占了你老爹的便宜。”

    男孩却没想到这茬,心道,“是个有意思的姐姐。”说道,“姐姐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你救了我的命,以后我就跟着你了。”

    “胡扯。”邱洛洛扬了扬手里的小青峰剑,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宝剑!”

    “不对,这是危险。”邱洛洛哼道,“你只看见了我要往前面去,地上是黑土,却不知道,在不远处,就是血河,我可是要杀人的,你敢杀人吗?”

    男孩忽然从腰中抽出一把断刀,点点头,“凭什么我不敢杀人,我爹被奸人所杀,我要给他报仇。”

    “难怪,他爹不在了。”邱洛洛问,“你叫什么?”

    “小刀。

    邱洛洛微微一愣,“这是什么名字。”

    “我爹叫黄大刀,我叫黄小刀,我们两个都使刀。”

    邱洛洛挥挥衣袖,心想,“管他的呢,我这一路上,一个人走,甚是寂寥,带上一个小跟班,帮我端茶倒水,探路安排,倒也不错的很啊”

    “你可以跟着我了,但是我有一个要求。”邱洛洛说。

    小刀喜出望外,道,“姐姐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一日,小刀被冥月追杀,跳入江水之中,魔炎教派不下水追赶,只往水下放箭,小刀从小在河边长大,水性极好,沉入江中,那箭矢如水之中,力度骤减,全都砸在水下一尺的地方,再难往里,小刀一路潜水,上了岸,已经在石头城十里之处了,等他回去,发现陆谦玉等人早已不见,经人打听,寻着陆谦玉留下来的痕迹追来,却每每扑空,最后他在一个破庙里面,遇到了几个南坪派的人,听他们说了,要去东丘大会,小刀聪明,心想,“我追不上陆大哥,他肯定会去东丘大会,我先往那边去,就在那边等着,自然就与他见面了,他一定会给我爹爹报仇的,是的杀我爹爹那些人,都是高手,尤其是那个女人,恶毒的厉害,即便我小刀,再练个十年二十年,也终究不会是他的对手,所以报仇的事情,只能交付有陆大哥了。”

    小刀身无文分,一路走来,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吃喝问题,他与老刀行走江湖多年,别看年纪小,实际上却是一个老资格,对江湖规矩懂得,深感人心复杂,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道理,他伸出手来,平白无故的要钱,说不定还会被打,所以一路上,就去给包子铺,粥铺,茶馆等地方打杂,也不要钱,只求一碗残羹剩饭,就这样耽搁了不少时间,虽然陆谦玉也经历不少事情,行动迟缓,却也跑到了小刀前面去了。

    小刀对此全然不知道,这几日,他来到了山中,正赶上脚疾发作,行动愈发的缓慢,本来可以去山里摘一些野果子来饱腹,可惜脚上的病症加剧,他无能为力,只能吃一点野菜,小刀原本身材结实,手臂上还有赘肉,可经长时间忍饥挨饿,早就不成了样子,这一日,来到这个村庄,看见田园里有家养的鸡,那些鸡极是傻得,小刀动了歪心思,捡来了一股麻绳,有偷拿了一个簸箕,设下了一个简易的陷阱,捉到了一只鸡,他拿到村外烤了,又在水里,清洗了脚疾,凭着多年的印象,采了一点草药,发觉脚疾竟然有些好转,心想,这里有吃不完的食物,等我休息几日,夯实了体力,脚疾转好,再走不迟,至于偷人家的鸡,等我日后有钱了,定然托人带来,给他们修一个庙堂。经过几日的兜兜转转,小刀对着村子里里外外,而熟悉了,看见村子里有个祖宗祠堂,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塌了一半,他晚上,就是在这里过夜的,所以一心想要补救,就想到了修缮这个。

    人算不如天算,村子里天天丢鸡,让乡亲们提高了警惕,今日,几个孩子,出来玩,看见山下有烟,走过来一看,正是小刀又在烤鸡,二话不说,上来就打,小刀逃命,腿脚不便,所以被逮到了,被人拳打脚踢,也不敢还手,后面就遇到了邱洛洛这一遭事,如果不是邱洛洛,小刀心想,就是他们打死我,也就打死我好了,我爹爹死了,陆大哥找不到了,天大地大,我没有家了,也没有亲人,大仇还要靠别人来报,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邱洛洛见小刀一口答应,呵呵一笑,“你个小鬼,油嘴滑舌,我还没说什么, 你就答应了,若是我让你死,再把你烧了,带着你的骨灰跟着,那算是跟着,你当真**吗?”

    小刀想都没想说道,“姐姐,让我死,那我就是,姐姐让我活,那我就活,何况,我相信姐姐是个好人,怎么能像你说的那么残酷,小刀跟着姐姐,姐姐不烦,绝不至于。”

    听到这话,邱洛洛笑的苦涩,她从未把自己当做是一个好人,哪里是好人,他可是魔炎教派的大小姐,江湖上的人,若是见了,那个不喊打喊杀,能绕了自己的命吗,她可是妥妥的小魔女呢。

    “你说我是好人,那就好人吧,前面有河,你先去洗洗去吧,我可不想让一群苍蝇跟着。”说着,邱洛洛施展绝技,正看见一只苍蝇在男孩身边飞绕,小青峰剑,此将过去,苍蝇一双翅膀,忽被斩下,掉在地上。

    小刀惊得长大嘴巴,片刻不得发声,恍然道,“好好剑啊!姐姐,真不想到,你居然有这等,剑斩蝇翅的本事,小刀佩服的不得了。”

    邱洛洛存心摆弄,一来是警告小刀,你跟着我可以,可别乱来,不然,我小青峰剑,可不多一个冤魂,二来,就是要刺了,哪有那么多原因,要达到斩断苍蝇翅膀的本事,是不难的,可须得长剑锋利,眼睛独到,出力迅猛方可。

    “不用你佩服,前面带路,这里只有一条必经之路,你又吃了人家好几只鸡,村民怎么能放过你去?”

    “一共吃了八只鸡,每天吃一只,或者两天吃一只,我记得清清楚楚。”小刀笑嘻嘻的,一想到自己以后不用要饭了,跟着这么一位貌若天仙的姐姐一起走,心里开心得不得了,嘴角能咧出一朵花来。

    俩人进了村子,只见,这个村子,约有几十户人家,一条长路,将村子分为两半,房屋多为茅草,错落别致,户户都有小院,篱笆墙,木栅栏,路边栽种着粗柳,其中一棵,拦在道路中间,似是村子中心,俨然不知道多少年了,那柳树,树冠如盖,好似大伞,枝条垂下,几乎到地,树下一大片阴凉,此刻间,争端坐着四个人,皆青衣灰靴,肌肤白皙,年纪轻轻,到不像是村民。

    至于村民,听得方才逃回来的孩子大汉,一个个也走出家门,在路边观瞧,可他们哪敢动手,看见邱洛洛手中的小青峰剑,早就吓得心肝俱颤。

    邱洛洛迎着大柳树走去,那四个人有人站起,笑了一声,“姑娘,还敢进村,真是胆大。”

    看那人,略是青面,双眉齐飞,嘴大如盆,后背负剑,是个武林人装扮,邱洛洛哼道,“我不聪明得很,可不知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人见邱洛洛,素面精致,一身白衣,婷婷翩翩,不觉是呆了,而后,咽了一口唾沫,笑道,“姑娘,生这般标致,穿的光鲜亮丽,向来是大户人家,怎的袒护一个偷鸡小贼,又要打人?”

    邱洛洛平时最是看不起这等自以为是的家伙,心想,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敢与本姑奶奶讲道理,姑奶奶看上去,是能讲道理的人吗?

    登时,邱洛洛脸色大变,怒道:“要你管我的事,是要仗着自己人都,要欺负我们姐俩吗?”

    小刀听邱洛洛人自己这个弟弟,心里更加欢喜了。

    “姑娘,莫怪,我知你与这小贼没有牵连,方才出手,又是误会,我们只管拿这小贼,可不想与姑娘动手,姑娘消消火吧。”站起来那人说道,其余三人,仍是坐着不动。

    “要脸不要,一群大男人,躲在这里,要欺负一个小孩子,羞羞羞。”邱洛洛用手划着自己的面颊。

    见她这般比划,众人都觉得可爱,那人顿了顿,说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四人,本事南坪派的弟子,我叫东方白,从左到右,依次是我的师弟,长春在,李梦林,刘蓬莱,我们四人,奉命打头,前往东丘去的,身上带着几件给予,掌门人老友的礼物,不巧在这个村子里正好意识了,可能是这小贼给偷了,所以前来问问。”东方白说道。

    邱洛洛扭头看了一眼小刀,小刀一个劲摇头,并不承认,但见他目光清澈,不像是说谎,于是说道:“你看,你们丢了东西,而且还是宝物,一定心疼,找自然是要找的,干嘛要怀疑我小兄弟的头上,这样吧,看你们如此着急,我帮你们问问,是不是我这个小兄弟给拿了。”

    “小刀,他们说你拿了他们的东西,你拿了没有?”邱洛洛问道。

    “没拿,我不是小贼,我只是饿了吃了几只鸡,干嘛要去拿他们东西,再说了,我拿了他们东西,还能在这个地方吗,岂不是早就一走了之,当了东西,还了钱,买很多好吃的,何必让别人以为我是乞丐。”

    东方白怔了怔,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刀说得极有道理,他若是拿了东西,怎么还会等人来找,一走了之,岂不是更好?

    “小子,你说没有,就没有,你让我们怎么相信啊,我们昨天丢了东西,量你拿了,还来不及走,快点给我交出来吧,免得我们动手,今天看在这位姑娘的面子上,我们可以不计较,如若不然,你会有苦头吃了。”长春在站起来,大声叱道。

    “你那么大声干嘛,是要吓唬我们吗,我小兄弟说没拿,自然就是没拿,你们手里端着狗屎盆子,可别乱扣,说不定是你们自己弄丢了,回去之后,没法交代,就冤枉小叫花。”邱洛洛一把将小刀护在身后,心道,“你们不报上名号还好,原来是南坪派的四个杂毛,你们不是十二大门派吗,与我魔炎教派作对,就是跟我爹爹作对,跟我爹爹作对,那就是我的敌人,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少能耐,别管小兄弟拿没拿你们东西,你们都少不了一顿毒打。”想着,邱洛洛暗涌内劲,长春自眼神犀利,看见了,登时拔剑而起。

    李梦林,刘蓬莱也全都起身。

    东方白也似乎察觉到邱洛洛不同寻常的表现,当即挥手,说道,“姑娘切莫动手,听我一言,拿东西对我南坪派太重要了,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你小兄弟拿了,是治不了几个钱的, 还是还给我们吧。”

第二百章,以一敌四

    邱洛洛听得东方白之言,气的面色更红,怒道,“你们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拿了你们东西,怎么的,不拿,又是怎么的,你们那个眼睛看见了,若是看见了东西在我小兄弟身上,尽管上来自己搜吧。”

    “搜就搜,若是被我找到,我看你怎么办。”长春在向邱洛洛走来。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若是有强,能有多强?”邱洛洛轻轻挥剑,自带九分剑气,伤敌于无形之中,长春在正在走在,忽然感觉一阵冷风扑面而来,登时拔出长剑,往后退了一步,这才与邱洛洛的剑气擦肩而过,邱洛洛没想伤他,否则,这一剑,用出十分,剑气陡然增加一寸,就将他前胸划开一个大口子,看他哪里躲去?

    “姑娘,我们可不想与动手,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本该互相道个客气。”东方白说。

    “我跟眼睛瞎的人,没有道理可讲。”邱洛洛道。

    长春在仗着剑法精妙,却不怕邱洛洛再来,长剑指了指,哼道,“虽然你是一介女流之辈,我不想与你过多纠缠,可我等有要事在身,不能容你放肆,今日,就让我来领教你的高招,瞧瞧,你有多少手段,还能拦得住我不成!”长春在说罢,陡然出剑,用的是南坪派,七十二路飞燕剑法,此乃南坪派开山祖师,依照燕子在空中的姿态,研究出来的一套剑法,用将起来,讲究剑法漂浮,由上转下,飘无不定,有虚有实,这一剑刺过来,点向邱洛洛的腰间,乃是燕子点水,怕收剑不及,反而伤了邱洛洛,长春在出手留了五分,只靠五分力点到。

    邱洛洛瞧了剑来,料定是虚招,长剑上撩,搭上了对方剑身,果不其然,此招之后,长春在笑了一声,“剑在这里。”忽然,剑影飘忽,往左砍来,邱洛洛早有准备,小青峰缠住长剑,那让它随意转动,长春在挥剑,居然变慢,感觉剑重如同巨石,手腕受力,差点拿捏不住,只看见邱洛洛的剑,在自己的剑身上,缠了两圈,又是两圈,四圈之后,他的手腕跟着扭动,剑柄搓着手心,快速旋转,真是拿不住了,待到长春在猛吸一口气,运力在手腕,这才把剑握住,岂料邱洛洛这时,脚踏一步,小青峰再往上起,带着自己长剑,飞了出去,长春在大吃一惊,邱洛洛掌法已到跟前。

    长春在呜呼哀哉,心道,“是我失算了,这小姑娘,剑法竟然如此出色。”

    邱洛洛眼瞧长春在躲不开这一掌,心里大笑,说道:“杂毛,断你两个肋骨再说。”

    正在这时,东方白不得不出手,一剑拦住邱洛洛,剑锋往她手掌撞来,没有余下招数,只想着救援师弟。

    邱洛洛哪能让他愉快的救人,掌锋停下,小青峰左去,由挥砍,变至刺杀,东方白乃是南坪派好手,众师兄弟中,除了南山南,便属于他的剑法最高,邱洛洛一虚一实,他看的清楚,身子往后一拉,手臂搭在长春在肩上,两人一同推开,邱洛洛穷追猛打,脚踏如流星一般,唰唰唰三剑,只攻东方白与长春在中门。

    东方白见她三剑分别攻向两人,不禁暗暗叹息,“小女子,不可小觑也!”他怕长春在中剑,推开他去,一个人拦住三剑,长剑一樘,旋即施展《飞燕剑法》之中的防御招数,“燕子乱舞”,长剑只守不攻,防了一个密不透风,邱洛洛三剑不急,攻不进去,只见对方长剑,如同乱舞,悉数将她的剑招拦了下来,想他也是个用剑的高手,更加拼了,心道:“本姑娘连日以来,以邱鼎过招,他都让我,甚是不痛快,不痛快,岂料今天来了一个能打的,我又能放过,那就陪你玩玩,也不打伤了你就是。”

    邱洛洛缩剑转身,退避一丈,仗剑大笑“你们四个,还是一起上吧,本姑娘打的兴起,一会儿就收不住了,你一个杂毛,可不是我的对手,快来,快来。”邱洛洛怕他们不一起来,忽然间变招,加紧攻招,哪有防御,小青峰,一道青光,先劈东方白的左肩,在一剑变换,向长春在直去。

    李梦琳,刘蓬莱两个人,瞧着东方白与邱洛洛交手,落了下风,心中焦急,不约而同的想到,这小姑娘何止了得,这剑法,可不曾见过,我们只想找到丢掉的东西,可不能与她乱结仇怨,自是对付他身后那个小子就是。

    岂料,刘蓬莱心想,与东方白并不一样,南坪派虽然近些年来发展不顺,弟子一代不如一代,那也是大门大派,行事光明磊落,怎可欺负弱小。

    见刘蓬莱动手,东方白躲开邱洛洛一剑,不去搭救长春在,想来师弟对付这招,心有余力,不足为惧,当即伸手抓住刘蓬莱的手腕,大声喝道,“师弟不可。”

    小刀在一边观战,甚至不是那四个杂毛的对手,邱洛洛一个人对付得了,不用他

    出手,显摆自己那不成文的刀法,可世事难料,他不敢放松,若是对方使出什么精妙的招数,要上了邱洛洛,他可不同意,所以持刀战力,精神抖擞,时刻准备出手,但见刘蓬莱持剑而来,他刚要行动,刘蓬莱却停在了他跟前。

    “师兄,你好生糊涂,丢了师傅的东西,我们那什么东西去见连横派的掌门人,干嘛要与这小娘们纠葛?”

    邱洛洛正在专心对付长春在,哪能理会小刀,也想到了,南坪派虽然不怎么地,却也不至于出手偷袭小刀吧,长剑罩住长春在的同时,见到东方白出手揽住他的师弟,也是满意。

    长春在每每出剑,均被邱洛洛轻而易举的挡住,而邱洛洛出剑,你他可不容易躲了,五招之下,两次险些被刺中,顿时险象环生,于是向身后李梦林看了一眼,李梦林正寻找邱洛洛的破绽,只见他,长剑与己身,浑然一体,虽然不设防备,中门,侧方,背后均不设防,可要攻取,需得越过她密密麻麻的剑影,实在太难,瞧着长春在不是对手,他哪能在能,拔了剑,从邱洛洛右侧进攻,师兄弟两个人,用的是相同剑法,剑招不同而已,邱洛洛用剑锋裹住长春在,闲暇充分,再去招架李梦林又有何难,李梦林长剑刚刚点到,邱洛洛故作放松,让他的剑迄今自己三寸,先用一招当头捧喝,打长春在,长春在横剑过了头顶,这么一档,邱洛洛眨眼之间,就一变换了招数,小青峰画了一个半壶,满满向他右手挥到,长春在大吃一惊,回手不及,只好掷剑而出,跳开邱洛洛攻击范围,邱洛洛这时再回剑,以剑柄撞在李梦林的剑身之上,力量之大,李梦林却没想到,剑忽然转向,他人跟着剑一起扭动,将侧面留给了邱洛洛,邱洛洛侧对李梦林,向后踢了一脚,正打在了李梦林的小腹之上,李梦林哎呦一声,踉跄了好几步,这才停下。

    击开李梦林,不过是片刻,这时候长春在刚站稳,邱洛洛一剑一掌突然打到,剑在前,掌在后,却是后发先至,长春在手中无剑,只得矮身躲开邱洛洛一刺,岂料,邱洛洛掌法先来,趴在了他的后背上,长春在受力不住,登时爬了下去,若不是邱洛洛这一手,只用三成力气,早已把他的脊柱打断,他即便不死,也得残废,邱洛洛借力而上,越过长春在头顶,向东方白与刘蓬莱而来。

    刘蓬莱被东方白拦下,深感惭愧,心想,“师兄说的不错,南坪派向来行侠仗义,我如此偷袭,岂不是给师门丢脸吗,是了,是了,幸好师兄帮我。”他刚要说什么,哪知道,邱洛洛长剑已经到了他与东方白中间,是要断了东方白的手。

    东方白已用余光看见自己两个师弟大败,邱洛洛奔自己而来,有所准备,推开了刘蓬莱,及时收手,邱洛洛这招,落下来,扑个空,当即往左,划东方白的小腹,四个人中,也就东方白能打,邱洛洛不找他,还找谁,若是他败了,那三个人,不足为患。

    东方白不禁称赞了一声,“姑娘,好剑法。”身子往反方向滑动,脚下发出啧啧之声,轻功也是不坏。

    邱洛洛比他更快,一剑划去,却有力竭的时候,追了一丈,长剑无力,抓不到他,脚下一顿,淡淡笑道:“南坪派的弟子,丢人,丢人,丢死个人啦,被我一个姑娘家,追的到处跑!”

    刘蓬莱正好被邱洛洛甩开,落在她的身后,发现这个机会,于是出剑,“燕子觅食”剑疾如风,打的乃是邱洛洛的后背,邱洛洛闻得脑后生风,顿时怒不可支,脚下一点,跃起一丈,在空中剑往下来,连发两剑,分点刘蓬莱的双肩,刘蓬莱长剑刚从邱洛洛脚下经过,举头之时,只见剑光,心道,“我命休矣。”

    正在这时,忽然从进出传来一声,“姑娘,请你手下留情。”

    邱洛洛由刺变挥,小青峰贴着刘蓬莱的脑袋瓜子顶上划过,斩落了几绺头发,接着轻飘落在地上。

    这档,从柳树之后,走来一个人,小刀见他,顿时乐了。

    初次见到南坪派的人,小刀还径自纳闷,在石头城见到那个南坪派的南山南怎么不在,他若是在,认识我,定然可以解决此事,而来的这人,个子不高,身后负剑,浓眉大眼,皮肤黄中又黑,黑的发紫,脸上笑嘻嘻的, 不是南山南又是那个?

    南山南本来在前面,听得山中消息,师傅早已排了东方白、刘蓬莱、长春在,李梦林四个人提前行动,向那连横派的掌门人,申屠烈献宝,便返回来找寻四人,一直以来,他对掌门师傅对于连横派的态度都持不爽的态度,心想,南坪派与连横派都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大帮大派,南坪派以前更是高过连横派,资格比它老了几百年,怎的只给连横派献媚,连横派申屠烈却一次也不来拜见,这次武林

    盟召开东丘大会,盟主非申屠烈不可了,世间哪有这么不公正的事,他正在生气,鼓着双腮在路上走,来到这个村子,突然看见古柳傍边有人打斗,之声铿铿,又一看,竟然是自己四个师兄弟与一个姑娘家斗在一处,顷刻间,尘土飞扬。

    这四人乃是南坪派最为优秀的弟子之一,他又看那个小女子,生的比花儿还好看,手段又高,故而不着急出手,在边上看了看,这边五个人,斗得厉害,不过在几口茶的功夫,东方白、刘蓬莱、长春在,李梦林四个人就被逼得无法子,甚至几次险些遇难,难能注意边上有人。

    南平南看得最是清楚,若是那小女子要杀人,他今日到来,正是碰巧给四个师兄弟收尸来了。

    邱洛洛见了来人,不屑一顾的哼道,“你是何人,多管闲事。”

    “姑娘手下留情,我师兄弟的确是稍逊一筹。”南山南上前,抱了一拳。

    邱洛洛不加理会,说道:“原来你也是南坪派的,那还打不打了,要打,五个一起上吧。”

    “我们五个人,若是加在一起,姑娘可就万万抵挡不住了,不过日后传了出去,我南坪派五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小女子,虽然姑娘剑法高超,有赢了一局,我们在名声上,也落不到好去,不打了,不打了,姑娘消消火气,我们干嘛不能坐下来细细闲聊。”

    长春在与刘蓬莱见了南山南,非但一点也不高兴,还有些厌恶之色,心想,“你怎么说话的,那不是长了别人的志气,灭了自己的威风吗,亏你的本事高,那又能怎样,现在你胳膊肘往外拐,等我们回到山中,可要给你告状啦,看看师傅到时候,怎么收拾你,今天,就先这么算了。”

    邱洛洛见来了一个讲道理,也不动手了,长吁一口气,微调呼吸,说道:“闲聊,就不需要了,让开路去,本姑娘可要赶路了。”

    南山南微微一笑,点头笑道:“姑娘请便,只是前方,路途难走,山高崖陡,可有危险,姑娘若是去了,真让人放心不下,不如”南山南打算与邱洛洛同行,在问清她到底是什么人,忽然看见了小刀,感觉甚是面熟,一时间,无数人影在他的脑袋里旋转起来,他究竟是想不起来了,说道:“那个,你,你,我怎么好像在哪见过。”

    小刀赶了几步,忽然双手抱拳,深深作揖,说道:“南山南大哥,这才短短三个月,你就不认识我了嘛,石头城,护送碎片,我可是黄老刀的儿子,黄小刀啊,我们在大船上,见过的。”

    南山南啊的一声,忽然想起来了,“我记得了,你是小刀,对,你是小刀,我们还都以为你死了,原来你没死。”

    邱洛洛见小刀与他熟悉,又听到他说什么碎片,便明白了,心里想着,“原来,我哥哥之前,对付的就是他们呀,可终究,还是我魔炎教派胜了,那碎片已经被拿回小仙登峰上去了,你们败了,是了,我这个小跟班的父亲,死于奸人之手,莫不是说我的哥哥,说我魔炎教派是他的敌人,哈哈哈,我居然救了一个仇人,真有意思。”

    南山南与小刀说了几句,小刀说了自己没有偷东西,南山南自然是相信的,那东西,他知道在何处去了,之前看着几个人在这里热闹的打斗,他就发现边上院子里,几个人在暗暗偷笑,他们偷笑什么,定然是幸灾乐祸,好不快乐,东西十之**,在他们身上不可。

    小刀为众人引荐,说道:“几位大哥,刚才是一场误会,这位是我的奶奶不是我的姐姐,叫,大家别打了,伤了和气。”小刀还不知道邱洛洛的性命。

    邱洛洛玩也玩够了,打斗之中,也出了一身汗,于是收了剑,笑道:“我叫邱洛洛。”

    “洛洛姑娘,好手段啊,你的剑法,着实没有见过,我多问一句,你师承何人?”东方白说道。

    “自成一派,自学成才,难道不行吗?”邱洛洛回。

    对方无人,均是一愣,均想,“定然是她来历非凡,师父是个隐世的高手,不让她说出师门吧。”他们只道是这样,便不再问了。

    南山南这时候忽然转身,大叫了一声,“小贼,还不把东西给我留下,看够了吧。”随后,他施展轻功,来到了一堵墙前,轻轻一点,跃了过去,只见两个人转身,一手一个,抓住了他们的脖子,那俩人动弹不得,也许是南山南下手重了,他们哎呦哎呦的叫唤起来,好不凄楚。

    南山南道:“小贼,东西拿来,不然我可以捏碎了你们的脖子,你们爹爹,可不能救。”

    其他人赶来,小刀与邱洛洛皆是一愣。

    那两人,不是曾经打小刀的坏孩子吗?

第二百零一章,相互算计

    三道岭子,在大虎山与三川平中间,乃是大虎山通往东丘等地的毕竟要道,出了这里,直接就是三川平原,再也没有伏击的可能性了。

    陆谦玉等人策马而来,到了三道岭子,只觉得大自然鬼斧神工,当真不能不让人低头心生崇拜之感。

    大虎山,山势陡峭,多石多树,时至上午,太阳偏东,却被大虎山整个挡住,他们在山的阴面,便觉得冷风阵阵,山顶高耸,直插云霄,飞鸟在空中徜徉,发出声声鸣啼!

    三道岭子,位于大虎山下半段,因为出现三道山岭,因而得名,在哪里出现一条驿道夹在大山之中,犹如一刀把一座山角劈成了两半,一侧是连绵不绝的大虎山,一测试悬崖绝壁,万丈深渊,驿道歪歪扭扭,天工自成,两边是数十丈高的悬崖,时而陡峭,时而缓急,巨石当空,怪石嵌入,老松攀缘,甚至可怕,人在谷中,往上望去,只觉得天地之间,只余下这一条裂缝。

    陆谦玉等人来到了正中,将马匹遣散,排兵布阵。

    因不知道邱鼎派多少人来,特别派出了斥候前往调查。

    其余人等,则统一听许云的安排。

    驿道固然长,但不适合处处伏击,许云先带人查看了整个地形,分别在二道岭子,三道岭子埋下了伏兵。

    具体安排如下。

    西双门四罗刹,林杏,浪流,陆谦玉等人,把守二道岭子,等于是袋子入口,敞开了,等待魔炎教派的人进来,不打不惊,到时候,扎进了口子,让他们跑不掉。

    金乌谷三女,上官清隽,上官清扬,上官小妹,许来风,许云等人,则守在第三道岭子上,至于第一道岭子乃是驿道的入口,山高坡陡,四周都是绝壁,不利于藏身,很容易被人发现,所以所有埋伏,都在三道岭子和二道岭子,主要发起的攻击位置在两道岭子中间,就是借着地形,将他们前后掐死,来一个夹击,保管一个都逃不了。

    整个队伍,一百三十多人,等数分开,每队各是六十五人,不多不少,刚刚好。

    安排完成,众人赶赴自己的位置,潜伏起来。

    两个岭子之间,相隔了三里左右,陆谦玉来到二道岭子处,又查看了一下地形地势,只见左边山势较缓,长着一排松树,人在树后,适合隐蔽,不易被发现,距离坡底,不过三十几步,右边山势陡峭,有几块大石头凸出,陆谦玉、浪流、林杏三人,带着二十多人,正藏在大石头之后,双西门四罗刹则藏在松树之后,这边行动,遵从许云的信号,他先截去了敌人的前路,陆谦玉在从后面包抄,一鼓作气。

    时至中午,陆谦玉肚子饿了,打开干粮,吃了一口烤饼,喝了一口水,双臂放在脑后,平躺在大石头上,示意浪流小声观瞧,浪流向下看了一眼,这里视线极好,能看见几百米,风从第一道岭子里吹过来,发出呼呼的声响,只要有人从那边出来,一眼就能看见,可从里面出来的人,却看不见那么远,陆谦玉等人,均在高处,临下观瞧。

    浪流拧开了酒葫芦盖子,登时,一阵酒香扑面而来,林杏忙道:“你干什么?”

    “自然是喝酒了,他们不来,要在这里干等,实在是无聊。”浪流说道。

    陆谦玉道,“魔炎教派尽是高手,你喝酒倒没什么,若是被他们闻到了,定然知道,这里有埋伏,我等岂不是白忙一场,凡事以大局为重,你就先忍一忍吧!”

    浪流绝非不讲道理之人,瞪了林杏一眼,收了酒葫芦,又看山涧出口,忽然间,一整冷风撞上巨石,一人纵马而来,石间道路,甚至狭隘,只容得下一人一马穿行而过,马上那人,穿着黑色的短衫,戴着头巾,马胯下,有一柄钢刀,垂目而行,浪流拍了拍陆谦玉的手臂,叫道:“来了。”

    陆谦玉早已闻声,看了又看,笑道:“大惊小怪,那不是我们之前排出去的那个斥候回来了吗?”

    陆谦玉所言不虚,方才,一共派出四名轻功了得的兄弟,当做斥候,骑马而行,这会儿回来的, 就是其中一个。

    林杏看了那人一眼,面色微微一怔,心道,“怎么回来一个人,另外三个人呢?”瞧那人身影,高高瘦瘦,因为垂面,看不清模样,但从他骑马的姿态,可见是个高手,林杏目光独到,当即明白了,那人不是斥候。

    浪流正要出手招呼,被林杏堵上了嘴巴,重新拉回到巨石之后,那马从石头下飞奔而过,竟是没有停留的意思,大大的一反常态。

    陆谦玉恍然大悟,小声道,“他怎的好像不认识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林杏瞪了浪流一眼,示意他不要开口,解答说,“陆兄,我们真是小看魔炎教派的人了,他们之中,有邱

    鼎,还有三王之一的修罗王,这两条大鱼,自然不会轻易咬钩,我看,这其中必然有诈,你轻功了得,攀石而上,前去看看,告诉三道岭上的兄弟们,快点把这个人拦下,灭了。”

    陆谦玉点点头,看了一眼周边,岩石之上,凹凸不平,可有攀登之处,骑马那人,走了一段,眼前就是一道碎石路,不好行马,只有步行,陆谦玉寻思着,应该追的上,刚要行动,忽然间,从石间小路上,又飞出两人,接着众人不等惊慌,就看两人在巨石三十丈远站直了身子,抬头往这边看,陆兄等人压下了身子,冲着缝隙观瞧,只见其中一人,一身黑袍,怒目大眼,不怒自威,身材高大,不是邱鼎,还是谁,另外一个,乃是小巧的身子,穿着青色罗裙,腰间缠着黄金带子,手拿一柄长剑,英姿飒爽,风韵尤美,竟然是个女子,想必也是个魔炎教派的高手,这人正是冥月。

    冥月望着巨石,一时间竟然没有发现石头后面有人,但见此地,右侧巨石,左侧松林,顿时感觉到危险,对邱鼎说道:“大公子,我们捉到那四个该死的斥候,问出来,那些江湖上的杂毛要在这里跟我们好看,以我瞧,他们就在松林之后,石头上面,等我上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着。”

    邱鼎点头,冥月双脚点地,高高跃起,身体有如壁虎,爬上了身边的峭壁,噔噔几下,手攀脚踩,如履平地般在石壁上行动,速度极快,陆谦玉眼瞧着暴露,自是不能再躲,可不等他这边行动,忽然听到松林那边,双西门四罗刹先站了出来,罗大保一声大吼, “魔炎教派的贼子,哪里逃,你四罗刹爷爷们在此,给我跪下。”罗大保纵身跃下,身体贴着石壁下滑,脚下遇到一块岩石,踩住了,身体往前倾,借力用力,直接跳下来,扑向邱鼎。

    邱鼎侧身一步,罗大保双脚踏空,抽出钢刀,挥扫过来,邱鼎矮个身子,又一次躲开,伸出右手,两指并拢,点向罗大保左手腕,罗大保防范无暇,又轻敌在前,这一下,被点个正着,手腕上穴道微微一麻,钢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邱鼎哪能放他,趁此机会,扫堂腿发出,罗大保手上没了功夫,脚下却不敢怠慢,当即跳起,邱鼎知他要这么防范,猛发双拳,砰砰两声,罗大保胸前中了两招,邱鼎又用了十成力气,这一出手,罗大保性命自然不保,横空飞出十余丈,罗天雕从后面迎来,抱住了大哥,自还是往后踉跄,一直后背抵到了石壁,才能停下,又听咚的一声,罗天雕后背装的不轻,顾不得咳嗽,急忙查看罗大保的伤势。

    只见罗大保双目圆瞪,嘴里哇哇吐出鲜血,双手握着拳头,胳膊上青筋暴起,胸口起起伏伏,呼吸之声,好比毒蛇吐信,丝丝缕缕,含住了一口气说道,“弟弟,快逃。”登时,七孔流血,没了气息,死状凄惨。

    罗作思,罗三奥两个兄弟带着二十多个好汉,将邱鼎围了起来,本以上山的冥月,转而下来,大笑道:“一群死老鼠,竟然鬼鬼祟祟的藏在这里,魔炎教派的爷爷奶奶们来了,还不跪下求饶,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一点。。”

    罗天雕轻轻放下罗大保尸体,转身怒道:“爷爷们在这里等你,等的不耐烦了,你们是魔教何人,报上名来,爷爷斧子下面,可不杀无名之鬼。”

    邱鼎并不搭话,而是呆呆的看着巨石,双西门四罗刹,就是四个人绑在一块,都不是他的对手,他等的是值得交手的人。

    陆谦玉见罗大保被打死,松林那边先行动了,自是不能在等,瞬间站了起来,与邱鼎面对面,看了一个,两人均楞。

    邱鼎不知道会在这里遇到陆谦玉,一时间,石头城的羞辱,涌上心头,指着陆谦玉说道:“又是你这个家伙,上次让你用轻功跑了,这次我看你还怎么跑?”

    “真是不巧了,这次我还真就没想跑,但我怕,到时候是你跑了。”陆谦玉说罢,以轻功落下,却又不能垂直下降,在石头上借力缓缓而下,站到地面上,身体刚稳,便已抽出了孤寒和洛英,比较几个月前,陆谦玉剑法已经大有长进,自是之前不能比的,可邱鼎这几个月,疲惫不堪,哪有时间练剑,他还不知道,陆谦玉已经悄悄的拉近了双方的实力差距,他只知道,陆谦玉想要在短时间赶超自己,那不可能。

    林杏与浪流携着巨石之后的人,全都落下,他们二人以轻功落地,后面的人,却要依靠绳索。

    邱鼎与冥月站在中间,前路被罗天雕三人挡住,身后被陆谦玉,林杏,浪流封死,左右都是峭壁,固然两人都可以施展轻功,可要逃脱,是万万不能了。

    陆谦玉以为,自己对付邱鼎一个,怕是不行,在加上一个林杏,那就不好说了,如果浪流在上,三个人颤抖邱鼎,邱鼎怎能抗住?再由四罗刹兄弟

    三个对付那个女的,这一战,定然可以大获全胜,只可惜,罗大保擅自做主,沉不住气,被邱鼎两拳打死,当真是可惜,可叹,可悲了。

    众人心照不宣,按照陆谦玉心里的安排,各自去寻找自己的对手,还未等轮转到位,石间小路里传来阵阵脚步声,原来是邱鼎的增援到了,人头密密麻麻,差不多有百人之上,其中高手繁多,不乏有江湖上的游侠,相比之下,陆谦玉这一方,六十多个人,那可不够看了,但许云招募的这些侠士,个个都是好手,见的对方人多,一点也不怯战,俨然是一幅豁出去了性命不要的架势,也得跟魔教死磕到底。

    一想到,只差一点就能关门打狗,现在反而成了双方对峙,变化之大,天壤之别,陆谦玉暗暗有些后悔,可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让邱鼎顺利的过去,当即变阵,让浪流与林杏对付后面的魔炎教派大队人马,独自面对邱鼎。

    “浪流,林杏,你们率领二十个兄弟,拦住他们,邱鼎交与我来对付。”陆谦玉说。

    林杏却不以为然,邱鼎如此安排,定然是有备而来,那么势必留着后手,这次伏击已经失败,说不定还会被魔教反灭,正在心里折磨办法,怎么逃出去,不与魔教硬碰硬。

    “没想到吧,你们的计划,我早就知道了,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在这里设伏,殊不知,进入了我教派更大的埋伏圈,哈哈哈!”邱鼎大笑不止。

    冥月说道:“你们只管看看周围,区区百人,如何能够拦得住我教派,现在投降,我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一点?”

    “中原武林,有魔教势不两立,我大哥又被你们杀死,今天就算我在这里战死,也死得其所,你们要去东丘,就从我的尸体上迈过去吧。”罗天雕说罢,只听四周山上,响起了呜哦喔呜喔的声音,看似有几百人之多,毫无疑问,那些自然是魔炎教派的人了。

    那一日,邱洛洛潜水走了,修罗王派出去查找,冥月便提前一步,来到三道岭子,发现这里,山势威猛,悬崖峭壁,只有一条狭隘的小路可供通行,当即搜查了一遍,看着小路上方的天空,登时心中翻涌,一种不好的预感闪过,心道,“这里如此难走,易守难攻,实乃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地,若是落到中原武林那些个混蛋手中,在这里伏击我们,我们岂不是要全军覆没,不好不好,虽然一路上没有遇到抵抗,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于是,她回来告诉邱鼎,将自己想的事情说了,邱鼎非常重视,与修罗王商量了一番,当即调动人手,一起往三道岭子开拔,不巧,行动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几个斥候,挨个点名抓了,邱鼎亲自询问,其中三个人,骨头硬的很,一句话不说,打骂没用,威胁更是无用,还用唾沫吐邱鼎,邱鼎一气之下,把三个人都给杀了,并且扒皮给第四个人看,那人当下吓了哭爹喊娘,把什么都说,但是没说陆谦玉的名字,只说许云带着人在前面埋伏。

    邱鼎得到情报,让人化妆成为斥候,骑马回来,查探虚实,修罗王却亲自登场,刚才骑马跑过去的第一个人就是他了。

    修罗王骑马来到三道岭子,过了陆谦玉这一道,当即便发现了巨石之上有问题,但他没有理会,继续骑马过去,来到了第三道岭子,从草丛里窜出来三个女人来,把他吓了一跳,马儿停下,端详三人,不觉暗暗艳羡,心道,中原武林,比起漠北,真是人杰地灵,这三位佳丽,竟然是一个比一个好看,我修罗王看上一眼,当真是满足了。

    金乌谷三女,真把他当成了斥候,虽然看他样子,高高大大的,气质威猛,不像是一般的江湖游侠,却也因为前面有陆谦玉等人守着,没有怀疑,于是问他前面的情况。

    上官清隽问他,“前面情形如何,魔炎教派那些畜生,距离这里还有多远?”

    修罗王一听这菇娘骂自己是畜生,当即就不愿意了,心想,“姑娘长得好看,可就是最不留德,这也罢了,罢了,谁让你我是宿敌,见了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骂吧,骂吧,我且早把一切都准备好了,等会打了起来,你们可要倒霉了,这么水灵灵的大姑娘,就死在了这无名的山中,可惜,可惜。”

    “暂时还未见到魔炎教派人的踪影,不过我想,他们距离此地已经不远了,所以前来报告。”

    “报告?”上官清扬微微一愣,旋即说道:“你也辛苦了,怎么出去五个人,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他们还在前面调查。”修罗王回答。

    “哦,那这样,先喝一口水吧,我们就在这里等着那些魔头过来。”上官清扬拿出水壶,递了过去。

    修罗王本是不可,又不得不收,刚伸手去接,忽然看见水壶之后,跟着一剑。

第二百零二章,十年对手

    修罗王伸手接住水壶,转眼长剑即来,上官清扬出手果断,剑去极快,纵然他是魔炎教派一等一的好手,却也不好躲开,修罗王匆忙之间,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可他那里做得不对,来不及思考,右手急将水壶退出,上官清扬长剑正穿过水壶,扎了一个窟窿,继而刺来,修罗王侧头躲过,将水壶当作武器,手腕一抖,水壶往右一带,带走了上官清扬的剑招,上官清扬接着拔剑回转,左手猛打而出,修罗王脚下一蹬,身体飘飘往后退了一丈,上官清扬掌击落空,大叫一声,“哪来的毛贼,竟然冒充我们的斥候,怕不是魔炎教派的混蛋。”

    听得此话,上官清隽与上官小妹从后而来,仗剑把修罗王围在垓心,修罗王三面环顾,哈哈大笑。

    “料我精装打扮,不会让你们轻易发现,可你们还是把我看穿了,好吧,好吧,我就是魔炎教派的人,你们的斥候,早就被我杀了。”

    “你当真以为自己可以瞒天过海,那是痴人说梦,不过,也是好险,若非是我,只怕会被你蒙混过关。”上官清扬说道。

    修罗王,再往远看,发觉四周草木皆有动静,山高岭陡,心想,“原来你们在这里埋伏好了,幸而我早就发现, 不然在这个地方,被你们偷袭,损失可大不可小。”他微微一笑,拔出随身佩剑,眼见被三个女子围上,不是那么好脱身了,他看了看上官清扬,问道:“姑娘,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呢?”

    上官清扬哼道,“我们只派出去了四个斥候,刚才我就发现你不对劲,随意说了五个斥候,你竟然没有发现,可见是冒牌货!”

    修罗王恍然大悟,这事情他的确不知道,心想,“这也难怪,是我上当了。”说道,“你们以为,就这么几个人,还能困得住我?”

    “邱鼎现在何处?”上官清隽道。

    “他这会儿估计正在料理前面的人,你们是没有机会见到他了,让我来陪你们玩玩,岂不是也好?”修罗王说罢,只感觉右面草丛微微一动,似乎风吹,结果一个人飞了出来,那人有些面熟,竟然是好像是在哪见过。

    正是许云认出了修罗王,感觉到金乌谷三女,不是他的对手,这才出来解围。

    适才,许云隐匿不出,也看出了此人绝非是斥候,不忙出来,就为了看看此人是那个。

    “三个侄女,你们退下,这人可不好对付,魔教的人,依然发现了我们的计划,怕是陆公子,与林公子那边已经打了起来,他只有一人,我来对付,你们先往那边增援。”

    听到许云独特的嗓音,修罗王把他认出来了,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归云庄的庄主,许云,我们好久不见,自从上次一别,少说也有十年了吧,十年之前,漠北小仙登峰下,我们二人论剑,你大败在我面前,我看你是一条好汉,饶了你一条性命,不知道这十年以来,你的武功是不是还像以前那么糙,今天我是不会手下留情了。”

    许云挥挥手,示意上官清隽等人快走,对修罗王作了一揖说道,“那次比武,是我败了,你能赢我,也是侥幸,今天,就让我们继续,你也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修罗王哈哈大笑,看着金乌谷三女从自己身边离开,一概不拦,许云的本事,他最清楚不过,单要对付他,尚且不易,若是加上三个女人,缠住自己,就算自己不败,也一时半刻脱不得身,现在不同于往日,他四处一瞥,就已看清,许云这次集结的武林力量,可都不是草包饭袋,须得小心,别大江大河还没闯过,现在这小阴沟里翻了船。

    十年之前,魔炎教派初现规模,书剑山庄,许三书老爷子察觉了,魔炎教派有大举入侵中原武林的端倪,于是,做出安排,在暗中调查,未雨绸缪。

    许云那时候,剑法上小有成就,书剑山庄内鲜有敌手,剑法直逼许三书本人,又在家中热衷武学,无所事事,许三书有意让他多加历练,于是,让他着几个书剑山庄的几个好手,远赴大漠,来到小仙登峰下,调查魔教一举一动,谁知道,消息在中途暴露,许云刚到小仙登峰脚下,就碰见了魔炎教派的人,带队的正是修罗王。

    那时候,魔炎教派发展,还远不及今日十分之一,面对中原武林,不敢以强碰硬,出手也是修罗王亲力亲为,听闻书剑山庄派了高手,于是在中途拦截。

    两人一见面,二话不说,就打了起来,魔炎教派是本土作战,人数众多,高手不少,在山下的小镇,双方进行了一场空前厮杀,书剑山庄,七八个好手,终于是寡不敌众,悉数被杀,只余下一个许云,被逼到了河边,修罗王本来可以让部下群起而攻之,杀了许云,可他见许云,刚正

    不阿,巍然不惧,突然有了怜惜之情,提出两人比试剑法,许云赢了,便可以离开,许云无论如何,也不想让自己的师兄弟客死他乡,若非不死,还要带着他们的尸体回去,于是答应了修罗王的,两人比武,他若赢了,非但自己可活,连书剑山庄弟子的尸体,也能一并带走。

    那时候修罗王远不及如今强悍,许云剑法也显现青涩,两人半斤八两,打了一个旗鼓相当,从中午,一直打到了傍晚,还没有分出胜负,最后,修罗王在打斗过程中用了暗器,为了躲避,许云输了半招,被修罗王伤了左臂,如今还有伤疤,清晰可辨,许云自然是不服气,但也认输,修罗王用暗器伤人,绝非君子所为,心有愧疚,还是让他带着师兄弟的尸体回去,更派出了一堆人护送,魔炎教派的人,一直把许云护送到了中原地带,远离漠北的地方才离开。

    从此之后,许云再也没有去过漠北,组建了这个归云庄,没日没夜的练习剑法,取得了非凡的成就。

    昔日对手碰面,自然不必多言,当年一剑之仇,许云等了十年。

    金乌谷三姐妹没走几步,上官清隽突然停下。

    上官清扬见她脸上神情严肃,问道:“姐姐你怎么不走了,许云前辈,可让我们去支援,若是晚了,恐怕他们危险。”

    上官清隽,另有所想,修罗王是何许人也,他早就在江湖上略有耳闻,怎能对他加以蔑视,说道,“两位妹妹,你们先去,许云前辈,一个人对付魔教的修罗王,我有些不放心,等我帮他,打败了修罗王,再去支援。”

    上官清扬看了看修罗王,发现他与许云,对立而视,隔了三丈,一身健骨,必是十分难惹,所以不加多说,带着上官小妹就走。

    修罗王与许云均为动手,但比试却已经开始。

    双方相互凝视,正在思量对策。

    高手过招,一招半式,都可以决定胜败,岂能小觑?

    许云安奈长剑,察觉修罗王脸色微红,周身气焰暴涨,自是在暗中运气,他不能闲着,同样先调动周身内气,运在双臂,脚下稍稍一扭,两只脚,一前一后,站了一个攻击姿态,十年之前,败给了修罗王,许云从此再也没有抬起头来,虽然此事,没有几个人知道,可他在心里就是不爽,现在他若是再输,那以后就无地自容了,还要这归云庄何用。

    修罗王落入几十个人包围之下,若不全力以赴,势必会死在这里,当然要以命相搏,不可分心。

    武林人士,把修罗王和许云围在中间,许来风在许云身后,扇着扇子,看似轻松,实际上,早作打算,若是许云有危险,他自当赶上,救自己的叔叔,许云的性格,他是明白的,若没有他的命令,他这就上了,一二对一,虽然正常,可也免不了被许云一顿臭骂,招惹一身不自在。

    上官清隽赶回,许云注意力都在修罗王的身上,哪里又去看他。

    等待两人,对峙了片刻,内气调足,修罗王率先出手,想先下手为强,不管许云近些年来成长如何,他总不能等着对方发出绝招。高手过招,抢攻极为关键,谁能取得先机,就能占据上风,再者,双方都是一流剑客,剑法讲究节奏,谁能率先攻击,谁就能掌握了节奏,到时候,把对手包裹在自己的剑招之内,想要取胜,那就容易的多了,反之对方,想要反败为胜,只有先突破包裹,才能在寻求打败,那就难了。

    两人想到了一块去,修罗王刚一动,许云也动了,一早一晚,不过眨眼之前,自然没有了抢攻一说。

    上官清隽想要从后背袭击,长剑刚出手,就被许来风直至,许来风道。:“漂亮姐姐,切莫动手,先看看再说,我叔叔是个牛脾气,你这么上了,他非但不领情,还会责备与你,这又是何苦呢。”

    上官清隽大吃一惊,心道,“许云前辈,还真是奇怪之人,许公子加我,三人一起对付修罗王,纵然他强悍至极,有真的那么难对付吗?”

    出于对许云的尊重,上官清隽放下长剑,在一边观察,脚下是前出的姿态,与许来风一样,皆是要等到许云不敌之时,出手帮忙。

    修罗王长剑直挺,没有华丽的剑招,刺的是许云的前胸,同时发现上官清隽与许来风,虽说两人年纪轻轻,却与其他人不同,不像是泛泛之辈,他们若是出手,修罗王自然要防,故而出剑,留了三分之力,护住自己安全,提防两个年轻人出手。

    许云以长剑格挡,两剑一触即开,仓郎朗两声,许云善用《九章剑法》其中关键, 便是九步杀一人,一共走九步,每走一步,均要出招,一剑快过一剑,一剑凌过一剑,许云长剑兜个小圈,从左

    侧撩向修罗王下盘,修罗王以剑隔开,伸手抓向许云双眼,许云自不会退,迎着对方双手挺前,长剑忽的伸向了自己的面门,侧着切过,是要斩断修罗王的双手,修罗王大叫一声,“还是老样子,一点长进没有。”左手继续往前,长剑却以拦住了许云的长剑,许云等待修罗王左手过来,头微微一侧,左手点他腋下,修罗王怎会让他得逞,手肘回过,许云手指,点在了他的胳膊上,长剑挥去同时,手顺势抓住修罗王的胳膊,往跟前一代,修罗王脚下扎死在地上,一动不动,许云这一拉,才知道修罗王内气精湛,比十年之前,大有变化,他竟然拉车不同,但他并不泄气,拉扯不来,手便往前退去,让对方的胳膊,打自己的脸。

    修罗王手臂一转,从许云手中挣脱,剑从右来,斩许云胳膊,见到许来风和上官清隽,站在侧边,并未出手,修罗王便不再顾及,出手全是真功夫,一点不藏,他知这一剑奈何许云不得,故而运用虚虚实实的招式,这一剑引得许云用剑格开,趁着许云出手,他猛地变化,长剑由砍变成刺,点向许云的心房,那是人身的命脉,一旦受损,必死无疑,许云猜他是虚招,早已等着他了,长剑回带,不多不少,刚好及时,早一步,修罗王肯定变招,晚一步,则生命休矣。

    修罗王的剑,正刺到他的剑身上,这一来,力大无穷,许云竟然握剑不住,虎口酸疼,剑身撞到了自己的身上,只感觉好强的一股内气从修罗王的剑尖上迸发出来,穿过他的衣服,刺向他的心脏,就好像是一拳头打在了自己的胸口,许云一口气憋在了胸口,难以纾解,好在他内气颇丰,没有受伤,甚至表现的若无其事,一招扫堂腿逼开修罗王。

    修罗王这招,夜叉探海,乃是平生绝技,长剑一划,接着一刺,别看招数简单,乃是快如闪电,只有离对方近的时候才能使用,一般都躲不开,许云不仅用剑身当盾牌,时机拿捏的准确无误,而且还能防守反击,用腿来攻打自己的下盘。的确是比那时候成长了不少。

    修罗王下盘乃是软肋,见到许云的腿来,长剑收回不及,左手也抢救不得,只得用处一样的招数制衡,以扫堂腿,对扫堂腿,两大高手,均已蛮力相抗,两腿一撞,自带内气碰撞,咔咔两声,两人均是脸上肌肉跳动,虽然骨头有内气护着,没有大碍,可肉疼的厉害,都不觉面色发青,各退了几步,暗自喊疼,可谁都不愿意表现出来。

    许云后腿蹬地,转而又上,长剑伸到身后,身先,剑后,令修罗王摸不清他要干什么,修罗王怔怔片刻,许云长剑已经到了跟前,修罗王出剑拦截,刺他胸口,许云往左规避,修罗王左手成钩,抓他肩膀,这一抓,许云竟是不躲不闪,修罗王的手刚刚挨上,大感意外,随即心里一惊,马上后撤,却为时已晚,左手以被许云反钩抓住,身体登时,动弹不得,许云大叫一声,“十年恩怨,到此,也该结束了。”一剑诡异从身后,斗转而来,扎他的脖子,乃是许云这些年急于突破的一招,玉带长河,长剑在身后,自己猛.撞过去,等待对方攻击自己,瞬间抓住对方手臂,让对方灾难躲避,长剑从后而来,必定的手。

    修罗王浑身一震,当即大笑,长剑往空中一扔,右手往腰间一摸,看似要用暗器,如此距离,许云长剑刺到,对方暗器也必定发出,这乃是两败俱伤的招数,不,应该是互相杀死的狠招,许云心想,大丈夫固有一死,重于泰山,轻于鸿毛,既然如此,我就跟你拼了,你是魔炎教派一王,魔君的左右手,我仅仅是江湖上一个剑客,相对于众多豪杰,不过是一文不值,能换了你,倒也值得,所以不假思索,依然刺去。

    修罗王狠这人是疯了,本来以为他会规避,可他没有,登时大怒,身体往后,手臂一带,与许云的力量绷直,他的身体,借以也腾空而起,右脚提出,正踢在许云的剑身上,许云长剑擦着修罗王的脚尖一直往上,逐渐偏离,从修罗王头上刺过,许云一招失手,只见修罗王右手一松,必然是投入了暗器,顷刻间,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与修罗王的比试,又是输了。

    许来风和上官清隽看到这里,双双出手,许来风扇子一合,点向修罗王的脑门,上官清隽挺剑长击,刺他的小腹,可他们站的太远,在如何抢攻,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修罗王右手根本什么都没有,作出投入暗器的样子,仅让许云刚才出手顾虑,他好有时间出脚踢开许云的来剑,许云却不知道,真正的杀招是修罗王刚才扔出的长剑,等待他剑空,修罗王的剑刚落下,他接在手中,刺向许云的心口,许云纵然是灵巧的飞鸟,也无法避开,情急之下,只能自救,身子一侧,长剑刺到他的左肩。

第二百零三章,空欢喜一场

    修罗王一剑刺入,并不着急收回,劲往右去,要把许云连臂带肩一起斩下。

    许云感知疼痛,大汗淋漓,哪能让他如愿,左臂一失,只怕此生武学到此为止。

    于是,想也不想,以血肉双手抓住修罗王剑刃,尽管双掌皮开肉绽,仍是不让修罗王得逞。

    修罗王只感受到一股力量阻挡,长剑宛如钉在石头之中,动弹不得,尝试收剑,亦被抓牢,许来风与上官清隽同时攻到,不能不防,只好弃了长剑,往后跳跃。

    许来风与上官清隽一前一后到达,不料修罗王移动得快,许来风的扇子点在上官清隽的剑上,发出铿铿两声,上官清隽只觉得虎口一麻,长剑险些被震掉,心想,“许公子,力量真大,武功自是高我一筹了。”

    许来风不追修罗王,扶住许云,在他伤口连点两下,封住穴道,眼瞧着,洪流入住,不禁又是愤怒又是哀伤,长剑插在左肩,一时间不敢拔出,幸而性命无虞,许来风悄悄松了一口气。

    上官清隽则趁此,兜剑强攻修罗王,两人打在一起,修罗王无剑,使出掌法,上官清隽虽然年轻,剑法不高,但金乌谷剑法,绵柔,感觉无力,实际上,真打斗起来,力量绵绵不绝,不像是刚猛的剑法,几招出去之后,偌大不败对方,便开始黔驴技穷,金乌谷剑法,是那种持续不断的连环打击,修罗王呼呼两掌,向上官清隽的肩头拍下,上官清隽手中有兵刃,那还怕他?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上官清隽只管用长剑相逼,看准了他的掌法,专门去找他的胳膊,修罗王用的乃是一套大佛手印掌法,刚猛至极,掌法直来直去,并无多少虚招。

    当然他也可以添加一些虚招在里面,求个虚虚实实,令人防不胜防,可那样一来,违背了大佛手印掌法的原则,使出去,力量减半,又怎能克敌制胜?

    修罗王小看了面前这个清秀俊美的女子,只管用实在招数相战。

    岂料,正中上官清隽下怀。

    上官清隽,用剑护住前身,修罗王打来的每一个手掌,面前均有一柄剑锋,一时间,心里着急,打算换招来对付。上官清隽抓住修罗王无计可施的机会,唰唰唰三剑刺过去,一剑更比一剑凌厉,修罗王血肉之躯,触及长剑就会受伤,一时间竟然拿不得这小女子,心中登时惊讶,盘桓下一步。

    此时,四周喊杀声大起,原本潜伏的江湖人士,看见许云受伤,自然不会再等,全都出来,正要将修罗王围在垓心,修罗王与上官清隽交手之时,更有使用暗器的人从背后袭击他,修罗王暗骂“卑鄙小人。”随即想到,自己岂不是也征用了这一招,才胜了许云,那我岂不是也成了小人一个,不行,不行,使用暗器,乃是人之常情,只要是战斗,只看成果,谁留心过程,他们用暗器,那就不好办了。

    修罗王辗转腾挪,躲开上官清隽又刺又砍的同时,用衣袖卷住几把飞刀,丢在地上,转眼间又有几颗铁丸子打到,上官清隽,剑式形成蛛网,正要把他罩在里面,修罗王淡淡一笑,心想,“小姑娘,还挺厉害的, 今天不跟你们玩了,这就走了。”

    修罗王身体稍稍一顿,故意卖个破绽给上官清隽,她果然上当,看见修罗王中门打开,左右更有暗器打到,心想,“除非你会上天遁地,不然这一剑,你可躲不开了。”上官清隽,挺剑直刺中门,修罗王正当剑来,倏地伸出两个手指,夹住了剑身上端,大喝一声,双指一并,上官清隽长剑上端分离,被夹断了,修罗王再夹着三分之一的剑身,以双足为轴,身体飞旋,当当当,用手中断剑,一一将飞来的暗器打回,射向四周,射出暗器之人哪能料到此招,十之**,被自己的暗器所伤,有些暗器上被涂上见血封喉的剧毒,一个人,登时毙命,只是这几个人的生死,不能左右占据,转眼之间,二十多个人,成了一个圈,早把修罗王围住了,十多把兵器一起朝着修罗王砸来,他侧身躲开一刀一剑,一脚踢出,正中一人小腹,双手一推,又是两个人飞去,忽然听得后背虎虎生风,原来是一个拿着一对精铁大锤的人,砸到,修罗王扭身,避讳不及,只等撑起双手,以掌力对付大锤,轰的一响,那人连人带锤都飞了出去,虎口裂开一个大口子,修罗王固然内气强悍,真遇到这等事情,百十斤的大锤砸下来,身体也难免有恙,只觉得手掌微微一麻,上官清隽的长剑又从下方而来,这还不完,左前,左后,右前,右后,各是一把钢刀横劈,一把长剑猛刺,一杆长枪驰击,一根木棒横扫,四面八方,均被攻击,修罗王只得脚下一点,月上半空,踏着那剑那个人的肩膀,落到他的身后,一掌打出,只拍的他吐口鲜血,

    朝着木棒和尚撞去,和尚长棍由立便横,双手推出,拦住剑男,修罗王跑了几步,开到石壁前面,仰头观瞧,只看峭壁犹如刀削,却还有几个凹凸之处,可以攀缘。

    他大笑一声,“今日先不陪你们玩了,下次再见。”修罗王施展轻功,手上抓住一块岩石的凸起处,脚下蹬起,几番变化,像一只壁虎一样,游上了石壁。

    众人追到这里,望山兴叹。

    轻功好的,尚且仰头叹息,这等悬崖峭壁,如何攀登得上?

    只见一个女子,从人群之后跑来,白牙咬住了长剑,手脚并用,学着修罗王的模样,跟着在峭壁上一停一顿,追了过去,只是修罗王是何其功力,上官清隽,自然比他不得,速度略慢,两人相隔甚远。

    许来风扶着叔叔到一边坐下,看着上官清隽追着修罗王而去,急忙喝道:“清隽姑娘,那人危险,赶快回来。”

    上官清隽人已经在峭壁之上,距离地面约有十丈,自是上下不得了,心里一横,想到“这老贼,是魔炎教派的高手,武功厉害,今日是个机会,若让他跑了,岂不是放虎归山,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把他抓住不可。”于是对许来风的话,充耳不闻,继续追去。

    修罗王本想,这么陡峭的悬崖,非一般轻功,决不可攀,他自己,修炼了一身轻功,在山梁上行走,如履平地,身轻如燕,十步百丈,自然是不话下,比这更陡峭的山崖,也困他不住,可他往下一看,只见一个女子在悬崖上,左抓右跳,已经来到了中间,脸上登时展露佩服的神态,心想,这个女孩真是倔强,骨子里有一种不服输的性格,却是武林少见,我就等你一等,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因而故意放慢脚步。

    上官清隽见他速度变慢,哪知道是修罗王故意为之,还以为修罗王爬不动了,过了片刻,两人便把距离拉进到了十丈,这个距离,若在平地,一转眼就能赶到,可是在直上直下的峭壁上,那就不容易弥补了,上官清隽咬牙坚持,自是越来越快,山下的人,看他们二人,已经变成了两个小虫。

    修罗王先一步来到了的山顶,只见面前是一片开阔地面,草木之中,夹杂着一些怪石,沿着岭子,向邱鼎那边增援。

    许来风为了照顾许云,无法离开,对上官清隽的安全,深感担心,下面也有人开始攀爬,可无不失败,连十丈也上不去。

    许云重伤之后,闭目养神,对时下发生的情况,了如指掌,上官清隽去追修罗王,自然是拦不得了,她一个姑娘家,怎么是老奸巨猾修罗王的对手,许云一脸哀伤,心想,“这小姑娘,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去追修罗王,小命休已,可惜我也受伤,不能帮她,这都怪我,都怪我,可惜了一个妙龄姑娘,若是他死了,我定然要去金乌谷请罪,对的,我不能保护好她,真是妄为前辈一场,唉!”

    许来风见他面容凄楚,说道:“叔叔是在担心上官清隽吗?”

    “修罗王的武功,以前与我不想山下,可现在看来,却已经是超过我不是一星半点了,上官清隽好生糊涂,怎么能是修罗王的对手,对了,是了,风儿,你别管我,快带着人,去增援她,无论如何,都要把她找到,活要见人,死”许云苦笑,“但愿这姑娘福大命大,修罗王被山上的毒蛇,毒虫咬伤,不能威胁这个姑娘。”

    许来风点点头,轻功并不高深,攀登悬崖,乃是弱项,只有从旁边的缓坡上去,可那样又绕远,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说道:“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只怪我们实力不济,登不上这个悬崖,否则”许来风看了看许云的伤势,说道:“叔叔你的伤势,并不要紧,到时需要的先把长剑拔出来,要不然,等里面肉腐烂,那就不要办了,幸好,林杏就在我们身边,有他帮忙,叔叔可以无碍。”

    许云点点头说道,你先别管我,快点去找上官清隽。”

    长剑拔出之时,一道鲜血喷出。

    许来风随即带着人,从缓坡上去。

    二道岭子,战斗尤为精彩。

    魔炎教派数百大众,加上陆谦玉这方,六十多个人,几百个人,冲入石间小路,致使这里拥挤不堪,仿佛连风也流动的变慢了。

    邱鼎再次面对陆谦玉,发觉陆谦玉与数月之前,略有不同,面色稍黄,更显沧桑,下巴微黑,生出一层微须,气质上,愈加成熟了,此外,陆谦玉在一把断剑之外,又多了一把短剑,剑身修长,短小精悍,定然不是凡品,不知从何而来。

    冥月与双西门四罗刹纠缠在一起,自从罗大保死后,剩下的兄弟三人,一心要为他报仇,招招都是致命的招数,都是在拿性命相

    搏,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三人实力比较之前,大有增长,俨然到了极致,冥月固然强悍,武功比较三人高出不少,在小仙登峰,那也是数一数二的,放在武林中,一些小门小派的掌门,她都不放在眼里,与三人打斗,虽然占据上风,可面对三人的穷追猛打,不能在片刻,分出胜负,一时间,脱不得身。

    陆谦玉、浪流、林杏三人把邱鼎围住,也不废话,转眼就要进攻。

    “邱鼎,咱们在这里遇见,还真是缘分,即便计划被你们识破,你们也休想从这里过去。”陆谦玉说罢,双剑亮出,抢攻过去,浪流相随,藏在陆谦玉身后。

    邱鼎冷笑,“还想着能让你多活几年,是你自己找死,你们三个一起来吧。”说完,一条踏后,一脚往前,压低了身子,摆出一副招架的模样,陆谦玉孤寒刺到,洛英斜插,两招一起发出,分别攻向不同的地方,邱鼎微微一愣,见他身法比较之前,轻快了不少,手中的招数倒是没有变化,仍然是毫无章法,乱打一通,偏偏这样,才令人难以防范,心道,“是了,这小子多天以来,可没闲着,当真是进步了一些,可我就不同了,这些天一直在四处奔波,难有空暇,认认真真的学武,这么下去,那还得了,看来日后,我也得花大量时间在修炼上不行。”

    邱鼎侧身躲过陆谦玉孤寒,拔剑拦住洛英,瞬间踢出一脚,陆谦玉闪避而过,浪流从后而来,一掌与一脚撞在一起,两人均是各退一步。

    陆谦玉这时则来到了浪流之后,浪流拂云手,依照指摘冥月,左手拇指成钩子,抓向邱鼎的眼睛,右手同时做掌,在他的眼前一晃,邱鼎大为惊讶,心道,“这是什么掌法,想要我的眼睛,哪能让你如愿?”一剑向浪流的前胸刺去,剑到一半,陆谦玉出剑拨开,洛英插他小腹,孤寒回转扫他下门,浪流继续取他的眼睛,两个人,共有四招一起发出,邱鼎在实力上,高于陆谦玉和浪流,即便他们联手,可未尝不能取胜。陆谦玉与浪流,心照不宣,彼此配合的天衣无缝,无论邱鼎出剑,还是出手,都有对应的招数阻拦,他攻不进去,反被对方两人,空出来的两只手攻击,当真是拍案叫绝,想不到陆谦玉短短不见,竟然有这等本事了。

    邱鼎也不慌张,接连闪开陆谦玉几剑和和浪流几拳,余光之中,忽然看见一把飞刀从侧方飞来,道了一声:“好啊,居然连暗器都用了。”身体来了一个“铁板桥”,飞刀擦着他的鼻子飞过,陆谦玉双剑,同插他的双腿,浪流在拍他的胸口,邱鼎站起,左手抓住浪流的胳膊,往跟前一带,随即手缠着浪流的手,拧他的胳膊,浪流抬起膝盖去顶,邱鼎亦出腿,勾住他的脚踝,浪流猛感一阵大力,拖住了他的右腿,一时间动弹不得,挥拳去打邱鼎的钩腿,邱鼎腿上突然绷直了,踢向浪流的屁股,浪流双手掖后,这一脚踢在了他的手掌上,浪流转身扫堂腿,邱鼎跳起,双手成爪抓浪流的双肩,待到抓到之时,浪流已然出招,双手撑地,半身扬起,双腿一起提出,用出了依一招兔子蹬鹰,邱鼎狞笑,手在他的脚底板上一撞,身体往空中飞,陆谦玉早在这里等他,一剑往他背心刺来,自然是一点情面不留,邱鼎在空中,没法防御,只用长剑打陆谦玉的剑,借着陆谦玉的力气,再往远处跳去,这一跳,倒是把林杏忘了,林杏飞刀出手,故意偏离,是要邱鼎上当,等他不防备,拉动银蚕丝,飞刀从后面射他的后心,为了杀了邱鼎,飞刀上还令他所最不耻的涂上了剧毒,林杏能够救人,若是要毒人,那基本上中了无法可解,邱鼎发现飞刀的时候,这才恍然大悟,这飞刀上原来是有猫腻,他身在半空,还差点落地,那自然是躲不开,林杏看见飞刀刺去,心里大喜,成了!

    岂料,飞刀撞到了邱鼎的背心,只把他从空中砸的微微一歪,邱鼎落在地上,却什么事都没有,林杏根据银蚕丝上的回应判断,飞刀根本没有刺入,而是被弹了回来,这是怎么回事,自然不用想了。

    邱鼎眼见三人围攻,自己吃不消,大喝一声,命令手下,说道,“还等什么,把它们全都杀光。”

    刹那间,数百魔炎教众一拥而上,陆谦玉这边武林人士也冲杀过去,双方,刀光剑影,都在一起,喊杀声,四下起伏,从山谷之中,悠悠回荡,好不磅礴。

    陆谦玉原以为邱鼎被林杏飞刀所伤,岂料邱鼎落地之后,微微一笑,“雕虫小技,还能伤我?”

    林杏哼道:“你穿了金丝软甲,当真是怕死的很呐。”

    “不错。”邱鼎敞开了短衫,里面正有一件金光灿灿的马甲,那边是林杏说的金丝软甲,飞刀刚才是刺到了这个上面,不能再进一步。

第二百零四章,反客为主

    邱鼎本事终是欠修罗王甚远,二者不能一同比较,修罗王能够一击对付陆谦玉和许来风两人,将他们逼退,今日之邱鼎,对付陆谦玉也感觉到吃力,虽然可以取胜,但要在几百招之后不可,何况又面对三人围攻,有远有近,怪招频发,几十招后,惊险跌宕,幸而有金丝软甲护身,若非如此,他刚才就已经死在了林杏的飞刀之下了。

    邱鼎虽然打不过三人联手,可整个战场,魔炎教派牢牢占据主动,江湖人士,固然不惜生死,无奈人数差别较大,寡不敌众,前线被退了几十米,魔炎教派步步为营,正在缓慢地推进,随着江湖人士不断的倒下,他们的进攻的速度将越来越快,六十多人,转眼之间,就战死了一小半,情况急转直下,不久之后,就会呈现出溃败之象。

    陆谦玉见了,心里不禁着急。本是一场伏击战,却演变成了对决战,人数上的劣势,本来可以用个人实力来弥补,许云招募的这些江湖好汉,没有俗本事的,殊不知,魔炎教派这次也悉数派出了诸多高手,包括白、黑、红、黄、绿,五位旗主之中的三位,这些旗主,均是高手,实力不亚于邱鼎,更有山中大小头目,有武艺的人,超过了十之有一,其后才是操练有素的普通教众。

    再打下去,陆谦玉这边,只怕全军覆没,迫不得已之下,只得寻求撤退,不做无谓的牺牲,当与后方的许云汇合,在三道岭子与魔炎教派或是决战,或是撤退,陆谦玉这时候自然还不知道,许云受伤,后阵也有损时,想到这里,不在继续理会邱鼎,用眼示意浪流和林欣两人,众人一起撤退,将他们带到后方。

    狭小的山谷小路,最宽敞的地方,也只能容下三个人并肩战斗,魔炎教派快速追击或不可得,派有实力的人殿后,他们一时半会也难以追上。

    队伍里有人大喊一声撤退,陆谦玉三人,来到队伍的后方,整个队伍,与魔炎加派

    脱离接触。

    再去看时,六十多人,只剩下了一半,而且个个身上带伤,脸上带血。

    陆谦玉把守队伍之后,两把剑,铿铿飞舞,将冲过来的魔教喽杀退。

    邱鼎也不着急追赶,命人重振旗鼓,缓慢跟在陆谦玉队伍之后。

    返回到的路上陆谦玉正遇到上官清扬与上官小妹两人,他们受到许云的命令,带着金乌谷的弟子前来增援陆谦玉,脚步自是不慢,突然看见,大队人马向自己这边撤离,一时间做提防的状态,还以为是魔炎教派突破了二道岭子的防御,等走近一点,这才看清,原来是自己人。

    陆谦玉从后队赶来,看见金乌谷约有十多个人,上官清扬和上官小妹,不见上官清隽,觉得事情不对劲,便问道:“可是许云前辈那边出了事情?”

    “修罗王单人匹马冲到了阵前,许云前辈与我姐姐,正在拿他。”上官清扬道,“你们这是怎么了,败了?”上官清扬看见众人衣衫不整,血洒脸上的样子,不禁一愣,其况不言而喻。

    转眼之间,邱鼎,冥月带人杀到,又到了后面不足百米之处,开始摇旗呐喊,声音在山谷之中,悠悠激荡。

    “中原武林,狗熊一堆,中原武林,一堆狗熊。”

    这话是邱鼎让他么喊的,故意气陆谦玉等人。

    陆谦玉听了,心还算是平静。

    浪流却是火冒三丈,扯着嗓子,掐着腰,骂了回去,“魔炎教派,猪狗不如,魔炎教派,不如猪狗。”

    上官清扬忍俊不禁,问道:“怎么回事?”

    陆谦玉实话实说道:“我们上了魔教的当了,二道岭子,被魔炎教派偷袭,原来他们早有准备,我们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战下来,我们损失惨重,正要往后面撤退,重新聚集力量,在做算计!”

    “上官姑娘莫怕,魔教人数虽多,可我们人

    数也不少,先回去解决修罗王那个老混蛋,再过来合力对付邱鼎这个小瘪三。”浪流情急之下开口。

    上官清扬对他微微一笑,浪流低着头,脸上带着害羞,不去看她。

    上官清扬说道,“这样也好,我们金乌谷的人,殿后,大家快走。”

    “金乌谷都是些女流之辈,怎可让你们殿后,莫不是我们这些男人死绝了吗,清扬姑娘,你们快走,我与林杏为你们殿后,虽然我们损失不小,魔炎教派有哪里好过了,要不是邱鼎这小子使心眼,我们早就把他杀了。”浪流说完,拉着林杏转身就走,冲锋陷阵,他是绝不含糊,何况又当着上官清扬的面子,大男子气概爆棚,一心要冲上去,与邱鼎打个一百回合,将他拿来,交由上官清扬发落才是。

    林杏暗暗叫苦,小声嘟囔,“你在女人面前要逞英雄,这我可不管,只是干嘛要把我拉进去,魔炎教派人多势众,是让我林神医给你陪葬吗?”

    “少废话。”浪流回敬。

    陆谦玉回头看了看魔炎教派,邱鼎带着几个高手在最前面,保持克制,暂时没有行动,只是不住的呐喊之前那几句话,“中原武林,狗熊一堆,中原武林,一堆狗熊。”

    邱鼎之所以即可追上去,不是忌惮陆谦玉等人的实力,魔炎教派人数何止是他们的倍蓰,再冲一阵,就能敌人打的落花流水,只是他寻求的不是这小小的胜利,他要全歼这支敌人,让这里的人,一个都逃不出去,原本陆谦玉再次出埋伏,也是为了让全歼邱鼎,邱鼎这么做,自然也在情理之中,他在等待前面的人,赶到山谷出口,从那边,将整个山谷堵死,里面的人,进退不得,如此邱鼎领命魔炎教派从两面进攻,便能让陆谦玉等人,插翅难飞,覆灭在此。

    早在他进入山谷之前,就派出了一支有两百人组成的队伍,正在绕行过去,要不了几时,就要赶到。

第二百零五章,浪流危机

    陆谦玉哪知道邱鼎的盘算,心想,“邱鼎追而不攻,将整个队伍,至于我们身后又是什么道理,怕不是心中有阴谋,此地不宜久留,伏击的事情终究还是失败了,丧失先机,再打下去,也没有意义,还是找到许云前辈,尽早撤退就是!”想到这里,陆谦玉让大家继续前进。

    不久之后,来到二道岭子,只见许云受伤坐在一边,许来风正在照顾,见到林杏过来,急忙招呼,“林兄弟,快点来瞧瞧我叔叔,他给那修罗王伤的不轻。”

    许云见到陆谦玉撤了回来,人数略有损失,早已算到了会有这个局面,顾不上自己的伤势,告诉陆谦玉说,“快点撤退,那修罗王,定然是还有安排,魔炎教派一向诡计多端,我等可不能葬身在这里了。”

    陆谦玉见邱鼎的人就在身后,忽然想到,“说了,邱鼎一直在后面,是在等待时机,他们早有准备,知道我们在这里设防,万一前面再出现敌人,我们就要把困在这里了。”于是赶紧安排,带着人,尽早离开山谷,就在短短的时间之内,邱鼎已经完成了安排,众人刚要行动,只听山谷一头,响起了一片脚步声,原来是魔炎教派的增援又到了,前后将道路堵死。

    许云大惊失色,顾不上林杏,站了起来,说道:“好一个魔炎教派,竟然在这等着我们,大家听我号令,一起冲杀出去,除了山谷,我们就安全了。”

    邱鼎见到来人,哈哈大笑,“陆谦玉,你们上当了,在这里伏击我,熟不知,现在是谁伏击谁?”下令全员进攻。

    一场大战,又是爆发。

    陆谦玉、许来风、浪流、上官清扬等人猛攻前端,二道岭子,冲了过去,就是一道岭子,道路不过三四里,外面就是大山,出了那边,也就安全了,而且那边少有强者,反而是身后,邱鼎加上冥月,高手如云,为了不让邱鼎过于靠近,陆谦玉带着浪流,许来风等人,在前面冲杀了一阵,又转移到了后面,前面交给,许云,林杏,金乌谷两女,双西门三罗刹来打通。

    陆谦玉、许来风、浪流三人殿后,分别对付,邱鼎,冥月,以及其他高手。

    许云上的并不是很重,又休息了一阵子,身体大有好转,一柄长剑,荡漾过去,无人可挡,除了修罗王之外,其他魔炎教派的高手,那是他的对手,转眼之间,就把前面,冲出了一个豁口,众多江湖好汉,又背水一战,纷纷拿出最强的实力,魔炎教派自然抵挡不住。

    一炷香的时间,许云带着人,已经冲出去了大半。

    上官清扬见不到姐姐上官清隽,还以为是在战斗之中被冲散了,为了许云之后这才知道,上官清隽追击修罗王去了,两人现在不知道身处何方,上官清隽不知道是死是活。

    上官清扬,本已冲到了外面,

    听到这个消息,一脸茫然,在场众人,那个是修罗王的对手,即便他三姐妹加在一起,也不是修罗王的对手,上官清隽一个人过去,岂不是凶多吉少,上官清扬从小和上官清隽一起长大,姐妹两个只差了两岁,自从上官清扬记事之后,两姐妹就从未分离过,情浓于血,怎可放着上官清隽不管,于是将上官小妹交给许云来照顾,自己返回到山谷之中,去找自己的姐姐。

    许云冲出去之后,魔炎教派也不追击,这里是中原腹地,正义之士,网罗遍地,若是发现了魔炎教派的踪迹,邱鼎岂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所以掉头来专门对付陆谦玉等人。

    陆谦玉三人身边原有一个小队,大约二十多人,因为是殿后,面对的都是高手,打了一阵,人员损失过半,前面又被魔炎教派的人堵死,一时困在了山谷之中,不好撤退了,看见许云撤离,陆谦玉自然是高兴,没了顾虑,砍杀起来,也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他与邱鼎交手了几十招,双方不分胜负,邱鼎还想像上次那么轻易取胜,自然是痴人说梦,可他毕竟是实力高于陆谦玉一筹,陆谦玉被逼得一退再退,许来风对付冥月,俨然也是落了下风,浪流更加痛苦,被三四个强者围攻,又过了一会儿,浪流逐渐支持不住,身上中了几招,腿上中了一刀,难以为继,差点被魔炎教派的高手,一剑刺死,还是陆谦玉连出几剑把邱鼎逼退了,这才出剑救了浪流一命。

    许来风与冥月打斗,发觉明月长得漂亮,边打边调戏,冥月见他长得秀美,下手轻了一些,两人打了一个平手,许来风想要取胜,那就难了,也不能救援陆谦玉和浪流,心想,“这魔炎教派之中,果然也有高手,小小一个女人,竟然把我许大少爷困在这里,日后传了出去,我的面子还往那搁!”

    “漂亮姐姐,你生的如此好看,真的心肠,确如蛇蝎,你看看这一招,你打了中了我,岂不是断了我的非分之想,日后我可要怎么跟我的子子孙孙交代。”许来风一脸轻松,下身躲开冥月一剑之后,慢悠悠的说道。

    冥月笑嘻嘻道,“这位公子哥,我下手可有轻功,你尽可以放心,我要的可是你一条腿。”说着,一剑寄出,凌空变招,先点许来风的小腹,在削他的左肩,许来风以手中扇子隔开两次攻击,扇子前探,一招鱼贯,打冥月的双胸,冥月往后一撤,斗见许来风扇子打开来,扇骨之上一排利刃,扫她的脖子,冥月伸手去抓许来风的手腕,许来风则顺势就势,扇面往下,以扇子为剑,斩她的手掌。

    冥月大惊,忙的收手,退到一边,心道,“这中原武林,也不全都是废材,面前这人,年纪与我相仿,能有此造诣,也是不容易,看来魔炎教派要掌控整个武林,靠武力是不行的。”

    陆谦玉救下了浪流之后,忙

    给他服了一些林杏留下来的上等精创药,让他跟着自己,寻求突破的可能。

    邱鼎从斜面杀来,一剑刺在两人中间,陆谦玉推开浪流,邱鼎剑往浪流身边去,把注意力放在了浪流的身上。

    邱鼎心里明白,陆谦玉已经与之前自己手下那个败将,一点也不一样了,俩人一共打了几百招,陆谦玉几次险些被自己所伤,却在危机的关头,全被他用一些莫名其妙的剑法招式给化解了危机,而这些剑法,他都没有见过,一时间不禁诧异,自己曾跟陆谦玉交过手,见过他的招式,这些招式,难道是他新学的招数吗,这就是他这么多年来,成长迅速的原因了。

    熟不知,陆谦玉用的随心所欲的剑法,每一招都不一样,完全超脱了剑法剑招的约束,从无招胜有招,是招招不同,招招寻求最直接的攻击,他的师傅,是死去的不曾交给他一招半式的柳河山,是《研玉传》的作者,连面都没有见过的玉面狼君,其实,陆谦玉真正的师傅,是大自然,是小虫,是猫狗,是荷花,是野草,是村子里的孩童,剑法无处不在,世间万事万物,全都脱离不了一个道,悟出了此道,那边剑法自来。

    只是陆谦玉现在内功不强,还需要按照《莫兰心经》上面的心法修行,只靠外攻,剑之锋利,对付一般人足以,可要是面对真正高手,难以与之抗衡,正是因为这一点,陆谦玉才与邱鼎,厮磨了如此多的时间,邱鼎自幼练武,内外兼修,基础扎实,出剑有力,陆谦玉有些时候进攻的招数,碰到了他的剑,内气比拼不过,只得变招防御,但随着陆谦玉内气的增长,日后成长愈加快速。

    邱鼎清晰的认识到,陆谦玉是个麻烦,许云已经逃了,在追不及,无论如何,都得把这个陆谦玉留在这里,免得日后再给自己捣乱。

    打到最后,只剩下陆谦玉、许来风、浪流三个人被困在山谷之中,身边同伴全都战死,陆谦玉心中悲痛不已,他最是明白,看得最是清楚,那些死去的人,在最后一刻,又在战斗,多少人,顾不上自己的生死,一直拼杀到倒下,倒下之后,还死死的拉住敌人不放,这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尊尊英雄的丰碑。

    浪流又被多人围攻,疲于招架,无法靠自己的力量突出重围,再打下去,性命休矣,陆谦玉再一次将邱鼎逼开,去救浪流,呼呼两剑,分刺两人,两人大惊,一人会见格挡,陆谦玉伸出手去,抓住他的肩头,手指扣入肉中,抓的他大叫一声,拉了回来,甩开了后面,又踢了他一脚,另外一人转身搜索陆谦玉之际,浪流一掌击到他的面门,接着掌化拳头,打在他的鼻子上,登时那人鼻子鲜血飞溅,倒仰出去,陆谦玉抓了他的衣领,抬腿抵住他的落势,另外一只手扼住他的脖子,那人挣扎不得,疼的哇哇大叫。

第二百零六章,化险为夷

    陆谦玉抓住那人,大喝一声,“且慢动手,邱鼎,你再动一下,我就把他杀了。”

    情急之下,陆谦玉但见左右前后,均是魔炎教派的人,三人无法脱身,只好如此,抓住一人,借以要挟邱鼎,希望可以让林杏和浪流可以安全离开,他自己生死倒不在乎,人固有一死,多活几年,晚活几年,又有什么关系,总好过,三个人都在这里葬了。

    陆谦玉所拿之人,并非魔炎教派的高层,不过一个喽,像是这种人,魔炎教派上下有数万人,犹如草芥,邱鼎怎能顾得上这些人的性命,受到陆谦玉的要挟?

    陆谦玉这一手似乎不怎么明智,林杏看了,暗暗头疼,心想,“陆谦玉啊,陆谦玉啊,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凭借着等废物,怎能撼动邱鼎呢?倒不如抓了邱鼎,或者那个妖媚的女子,这才作数。”他见冥月,在魔炎教派之中的低位颇高,实力则远远低于邱鼎,若是三个人携手,一顿猛攻,说不定可以将她拿下,到时候,主动权便在自己一方了。

    想到这里,林杏推翻前面两人,靠近陆谦玉和浪流,三人一道,背靠背,低于魔炎教派的进攻。

    邱鼎挥一挥手,内心淡淡一笑,不仅感觉陆谦玉这一招甚是滑稽,说道:“陆谦玉,你要怎样?”

    陆谦玉道:“今天上了你们的当,被围在这里,若是拼死一搏,你们固然得不到好去,我让你们退开百米,到那便去,让我两个兄弟离开,若让我留下,那便可以。”

    浪流与陆谦玉认识多年,同甘共苦,自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听道陆谦玉如此说,当即怒道,“谦玉,同生共死,乃是我们兄弟之间的誓言,你怎的放了,别看今天魔教人数众多,我们多杀几个便是,你要留在这里,我可不许。”

    林杏点点头,“抓这个不行,那就抓其他人,邱鼎,若是我三人,一起对你发起进攻,你就算不死,也得重伤。”

    邱鼎自然不信他们说的,首先,这里有魔炎教派数百之众,高手如云,陆谦玉三人,固然是中原武林,年轻一代的佼佼者,那又有什么关系,即便自己不出手,他们再抵挡一阵,也将筋疲力尽,性命留在这里,可不是邱鼎想出来的,乃是事实,但邱鼎心里盘桓,邱洛洛曾经告诫过他,不可伤了陆谦玉,若是他死在自己手里,以邱洛洛的脾气,可能会暴跳如雷,说不定要与自己决裂个几年,不说不动,宛如一个陌生人,那滋味可就不好受了,但邱鼎内心中还在挣扎,眼见,陆谦玉必死无疑,若是就这么放了,岂不可惜?

    他与陆谦玉两次交手,陆谦玉成长之快,超乎寻常,再过了两三年,邱鼎便不是他的对手了,再过个五六年,陆谦玉的实力,岂不是直逼修罗王,超过自己的父母固然不可能,再过个十年,魔炎教派自邱凌云之下,还有几人是他的对手?

    到那时候,在想杀他,可就难了!

    邱鼎可不愿意留下一个祸患在世界上。

    可若是他真的死了,邱洛洛知晓此事,又该如何是好?

    邱鼎若是现在杀了陆谦玉,仗着人多,胜之不武,又怕他以后报复。

    岂不是承认自己没有陆谦玉强吗?

    陆谦玉的命运,此时此刻,系于邱鼎一念之间。

    场面,安静下来。

    数百个魔炎教派的高手,都在等着邱鼎下达命令,可没有人料想到,邱鼎居然如此纠结。

    “好吧,好吧,终究还是你赢了,十年之期,你要成长,一切随即,这段时间,我可不能闲着,我偏不信,我邱鼎的天赋,没有你陆谦玉高。”邱鼎短暂思考之后,终于说道,“陆谦玉,你冷静一点,切莫动手,你们要走,我便放你们走,还记得我们有所约定,十年之期,你可千万不要忘了。我若是现在杀你,胜之不武,自然不会高兴,可你屡次坏我好事,下次我再见到你,你就没命了。”

    陆谦玉本来不抱希望,三个人,互相靠着,决议拼死一战,岂料,邱鼎竟然真的放了自己,他怕邱鼎反悔,说道:“邱鼎,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看你是个英豪,说话要算数,我陆谦玉绝不亏欠了你的,定然守约,下次你落到我的手上,我可以饶你三次不死!”

    冥月忙道:“大公子,你这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为何不仗着今日形势对我有利,杀了他们三个。”冥月心想,“大公子办事风格,一向我行我素,说不定真的让他们跑了,这三人,虽然不是名门正派,实力不可小觑,尤其是三人加在一块,这里除了修罗王,谁能是他们的对手。”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冥月,我命令你们退下,让他们离开。”邱鼎看了看陆谦玉笑道,“我不会落到你的手上,这你尽管可以放心,所以说什么,绕我三次不死,通通都是痴人说梦,我就当是笑话,我给你一柱香的时间,快点逃去吧。”

    逃这个字眼,刺激着三个人的心里,虽然不好听,事实如此。

    浪流本来要说什么,但也没说。

    陆谦玉道:“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意外,你可别话说的那么满,说不定有朝一日,你真的落到我的手上。”他拍了拍林杏和浪流的肩膀,道了一声走,三人保持着三角队形,缓缓撤退,拦着身前的敌人,纷纷让开一条路,唯有冥月,仗剑而来。

    冥月大喝一声,“三个逆贼,邱鼎大公子放了你们,别以为你们就安全了,你们是不是死,还要问过我冥月不可。”

    邱鼎怒道:“冥月,你难道不听我的命令,我让你们退下,你难道要忤逆我吗?”

    冥月表情黯然,说道:“冥月不敢。”

    “魔女,今日不大方便,改日我一定领教你的高招。”浪流经过他的身边,对她哼道。

    冥月心想,“大公子当真是糊涂,大概是忘了自己的身份,魔炎教派又不是中原武林,跟他们讲什么江湖规矩,哎。”正思考问题,没有搭理浪流。

    “怎么,不说话了?”浪流还以为她不接受自己的挑战。

    “就凭你,下次见到,在你屁股上,此处两个窟窿来。”冥月道。

    林杏见到敌人果然不动,生怕邱鼎改变的主意,对浪流耳边小声道:“不要多言,我们快走,莫不是你要真的死在这里?”

    浪流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三人越走越快,已在包围之外。

    安全之后,三人加快脚步,浪流时不时回看,发觉魔炎教派的人没有跟来。

    又走了一段,离开了三道岭子的山谷小道,来到了山脚下的大路。

    林杏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说道:“那邱鼎不会追来了,它们不会出现在大路上,我们暂时安全了。”

    浪流叹了一口气,转悲为笑,说道:“魔教,究竟是聪明还是笨蛋,居然在那种情况下,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岂料,哈哈哈。”浪流死里逃生,心情大好,之前的不愉快,成了过眼云烟。

    林杏也却没想到,邱鼎竟然凭借着陆谦玉说的一句话,就把三个人都放了,心里自然是没有意识到,还有邱洛洛这一层面上的关系,若是说,邱鼎放陆谦玉离开,邱洛洛的原因,占据了一大半,他歪着头看陆谦玉,问道:“你跟他的十年之约,又是怎么回事?”

    陆谦玉也在诧异,听林杏问自己,便把石头城外,树林中两人的事,与林杏说了,最后说道,“邱鼎这个家伙,还真有意思,越来越让我摸不透了,要说他聪明,聪明人,又怎么会放了我们,要说他愚蠢,分明又不像,这其中的缘由,我看没有那么简单,究竟是何企图,只有他本人知道。”

    林杏哎呀大叫一声,恍然大悟道,“是不是他们要跟踪我们,再把我们一网打尽。”

    “我看有这个可能,林杏,你可说到了问题的关键。”浪流赞成道。

    “我看未必,他们不会追来,是因为有所忌惮,我看邱鼎的表情,可不像是有所阴谋,反而是纠结,不过,我们先不要提这件事情了,魔炎教派迟早要去东丘,无论他们要做什么,在东丘势必还有一场恶战,这次是我们输了一步,损失惨重,也让我们知道了魔炎教派的实力,可不小觑,我们还是先找到许来风他们,汇合之后,在从长计议不可。”陆谦玉说。

    这一战,魔炎教派少说也有五六百人参与,间接说明了他们的实力,远在陆谦玉等人的想象之外,除了这几百人,说不定还有更多地魔教人,已经来到了中原,这个消息,似乎不怎么好,需要转告东丘,让他们早有准备。

    正当几个人闲聊的时候,许来风带着人寻找而来。

    自他们突出重围之中,许云立即派人到附近的门派中寻求增援。

    原来这大虎山的脚下,还有两个门派,一个是苟延残喘的青山派,一个是花间派,两个门派,虽然不入流,但门下弟子也不少,加起来,聚集百十个人,应该不成问题,这两个门派的掌门人,与许云认识,虽说走的不近,但也不是不相往来,知道魔炎教派出现,他们势必会倾巢而出,不敢有所保留,特别是在当下这个复杂的中原武林环境下,若是有哪个门派,不出力对付魔炎教派,将会被十二大门派定为叛徒,还不等魔炎教派来找他们的麻烦,中原武林,每一个侠客,一人一口吐沫,就像他们淹没了。

    除了青山派与花间派两个门派,该地区还有几个寺院,里面有不少和尚,许云也派人去请求增援,即便和尚,四大皆空,不问世事,可在大是大非面前,也不会坐视不管。

    这样一来,大虎山地区的力量,聚集在一起,人数就已经与邱鼎带领的魔炎教派持平,杀将回去,魔炎教派就算高手再多,也抵挡不住。

    许来风带着余下的人,一直留守在山脚下,见陆

    谦玉等人迟迟不归,怕他们突围不出,是而先行带着人过来接应,却不想正好遇到了休息的三人,浪流把在山谷里的战斗说了,许来风不仅为三人捏了一把汗,心想,若不是邱鼎发神经病放行,就算自己增援过去,也只能给陆谦玉等人收尸了。

    “邱鼎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下一步动作?”许来风揣测道。

    “你可以告诉他们不必来了,魔炎教派在树林中,隐藏起来,我们又去哪里找去,只管派人告诉东丘,让他们严加防范,我们等这在哪,跟他们迎头一击便是。”林杏说道。

    “好吧,也有只有如此了,我们先去青山派休整,这一战,我们损失了不少人,哎,都怪我们太过于轻敌了,不知道,邱鼎居然这么狡猾。”许来风道。

    众人起身,打算去青山派,他就在山脚下,靠近一条河流,掌门,金四海,为人还算是仁厚豁达,江湖上口碑不错,一战下来,众人都疲倦不堪,伤者需要照料,这自然少不了林杏,虽然林杏不像是一般的郎中,救人有自己的原则,可到这个时候,他不出面搭把手,还是说不过去。

    几人转身走了一段,但见人群中,走来了两个女子,她们面容倦怠,白衣染血,正是金乌谷的上官清扬和上官小妹。

    上官清扬,走上前来,微微作揖,说道:“陆公子,林公子,浪公子,你们三人安全了,真是洪福齐天,三人为我们抵挡魔炎教派,才让这么多人,平安回来,若非如此,这次我们可要全军覆没不可。”

    陆谦玉回礼,说道:“清扬姑娘,不必如此,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浪流低下头去,不敢看上官清扬的眼睛,上官清扬看他们三人,陆谦玉和林杏浑身是血,并未受伤,唯有浪流上的颇重,左手垂着,肩头中了一剑,幸而不在流血。

    “浪公子,你的伤势不要紧吧。”上官清扬关心道。

    “没事,没事,一点小伤,姑娘不必在意。”浪流说道。

    陆谦玉和林欣刚看他这么扭捏,不禁在心里暗暗发笑,两人没说什么,忽然听的一声哭嚎。

    上官小妹哇的一声,泪如雨下,跑到陆谦玉身边,一双大眼睛,点点泪珠,可不想是假哭。

    陆谦玉慌不择路,高举双手,仍有上官小妹保住自己。

    “陆大哥,我姐姐呢,你们见了我的姐姐么。”上官小妹把头藏在陆谦玉的衣服里喊道。

    陆谦玉哎呀一声,这才想起来,上官清隽还在山里,她追着修罗王而去,生死不知。

    “陆公子,你们三人,见过我家大姐吗?”上官清扬拉住上官小妹,这才让她恋恋不舍的退回来。

    林杏摇摇头道:“刚才激战里,不曾见到上官清隽姑娘,怎么,她没有回来吗?”林杏说完,才明白,自己说了一句废话,若是上官清隽回来了,上官小妹还哭什么啊。

    上官小妹年纪太小,心灵脆弱,她们杀出来之后,一直在这里等着上官清隽,上官清扬心里明白,上官清隽这一去,十之**是回不来了。

    上官小妹哭声越大,说道:“我姐姐活不成了,他打不过修罗王,要被他打死的。”

    “胡说八道,小妹,谁让你胡说,姐姐本事高强,你怎么知道,她打不过修罗王,说不定此刻,正带着修罗王的首级到处找我们,只是,暂时没有找到我们,你别哭啦。”上官清扬一脸哀伤,大声叱责着上官小妹,可能觉得自己对上官小妹太过于恶劣,实在不是一个做姐姐的样子,又想到,事实就是如此,上官小妹,究竟哪里说的不对呢,在场众人,那个是修罗王的对手,江湖都传,那魔教中的人,个个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就是人间的妖魔,想必这修罗王更是如此,上官清隽落到他的手中,一剑死了,反而痛快,若是再遭这人折磨,那可如何是好,想到这里,上官清扬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不敢再想了,转而小声说道:“小妹,别再哭了,姐姐福大命大,那么善良,勇敢,而且充满智慧,一定会逢凶化吉,吉人天相的,再者,爹爹会保护好她的,你说是不是。”

    上官小妹哭声戛然而止,嘴角笑了笑,抽泣道:“对,二姐说的对极了,大姐武艺高强,对付修罗王那个杂毛,自然不在话下,爹爹,爹爹肯定会保护她的。”说着说着,上官小妹不知道又想到什么伤心事,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声音凄然,在场众人,无不动容。

    许来风则暗自纳闷,都说这金乌谷的上官百惠,早年死了丈夫,为人怪诞,我怎么没有听说上官清隽还有父亲,难道他的父亲也在这里,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厉害不厉害,可片刻之后,许来风大骂自己糊涂蛋,“上官小妹说的,是他那个死去的爹爹,原来是在天上保护着他!”

    上官小妹想到了姐姐险些,又想起了一直见不到的父亲,自然是更加伤心。

第二百零七章,追杀修罗王

    上官小妹哭的泪如雨下,情神俱碎,使人听了,无不悲伤到底!

    浪流在一边紧握拳头,听不下去了,大吼一声,“上官姑娘,你别哭啦,我这就给你找回姐姐。”他会所走就走,尽管不知道上官清隽现在何处,是生是死,只管往山谷里面去,找到修罗王问个清楚就是。

    林杏急忙拉住了他,叫道:“傻蛋,魔炎教派早就消失在大山里了,你去什么地方找人去?”

    上官小妹止住不哭,一双大眼睛,细细打量浪流,充满了乞怜,她说道:“哥哥,你真能找到我姐姐吗?”

    浪流怔怔道,“能,肯定能,你在这里等我,你姐姐不会有事,我这就把她带回来,你别哭了。”

    上官小妹点点头,嗯了一声,两行眼泪挂在面颊,染上了灰尘,成了两道黑线。

    “浪流公子,不必如此,我小妹她不懂事!”上官清扬上前一步,拦住了浪流。

    浪流只是她的眼睛,迸发出肯定的光芒,笑道:“清扬姑娘,我浪流可不说大话,说到做到,无论如何,我都会找到上官清隽,各位,谁愿意随我同去。”

    人群看了看他,纷纷摇头。

    大家心里都有一个结果,上官清隽独自面前修罗王,该是有怎样的好运,才能活下来?因此,无人愿意与浪流同往,浪流也不在意,对林杏说道:“你呢,你是我的好朋友,你愿意随我同去吗?”

    林杏唉了一声,自是明白浪流的火烧屁股的屁股,加上上官清隽又是上官清扬的姐姐,换做旁人,浪流才懒得管这闲事,好不容来了一个给上官清扬留下好感的机会,浪流这会儿倒是不傻,知道抓住了,林杏固然在心里暗骂浪流见色忘义,却也不得不表示,“我与你通往就是。”

    “你呢?”浪流在问陆谦玉。

    陆谦玉灿灿点头,“上官清隽姑娘,一个人追击修罗王,巾帼英勇,实在令人钦佩,他此刻遇险,我们又怎么能坐视不理,可我们不能漫无目的的寻找,这样只能浪费力气,浪流,我看,还是要从长计议。”

    “那还计议个屁,她一个柔弱的姑娘,咋是修罗王老贼的对手,我们晚一刻找到她,她就多一份危险,大虎山虽大,可我们分头寻找,还能让魔炎教派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少了去?一会儿,我往东,你往南,林杏往北,还差一个西边,西边谁去?”浪流瞪着一双大眼珠子,瞅了瞅人群,不少人纷纷避开他的目光。

    “我去。”许来风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但是,我们不能像你说的那么盲目的寻找,人也不能分散,邱鼎身边,均是高手,若是我们与之遭遇,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

    “依许兄所见,我们该怎么办?”林杏问道。

    “东丘在南,魔炎教派要去东丘,别管在山里怎么转悠,也得往南走,眼下距离东丘比武,时间可不充裕了,邱鼎不会有那个兴趣跟咱们玩捉迷藏,我看,我们组织一队人手,就往难走,其余人,在这里休整几天,等伤势养好了,再从大陆赶往东丘,我们一面可以探查上官清隽的消息,一面还能咬住他们的屁股,看看邱鼎到底要做什么,让他白天,走不了路,晚上睡不好觉。”许来风对自己这个主意甚是满意,说完,哈哈大笑。

    陆谦玉脑筋转了转,击掌叫好,说道:“对,许兄弟说的不错,邱鼎一定想不到,我们才从虎口脱险,又要回到虎口中去,我们就在他的嘴边,给它搔痒,他们抓不到,摸不着,难受去吧。”

    这个方案得到了林杏、浪流、等人的呼和,又从现有的人中,选拔出来了,十多个武功高强的人,这已经远远不是要搭救上官清隽那么简单了,而是变成了对邱鼎的袭扰。

    准备完毕,收拾妥当,众人这就进山去了。

    金乌谷两姐妹,则带着本家的弟子,在大虎山外围寻找上官清隽的下落。

    许云带着人,在青山派休息,与青山派一同前往东丘。

    上官清隽从山谷中攀登,内功与轻功,均与修罗王,存在不小的差距,脚步自然不及他,来到了山顶上,修罗王已经不见了踪迹,她随即在地上发现了修罗王留下来

    的痕迹,本来不打算继续追击,但修罗王有意要她上当,从树上飞来一个小石子,正好打中上官清隽的脑门上,上官亲眷抬头,找了半天,不知道修罗王身在何处,接着,身上各处,被小石子打中了十几次,修罗王不想杀她,没用内气,不然,这小石子,就能杀了上官清隽,无需分辨。

    “你找我来干什么,觉得,你能杀了我?”修罗王看她太笨,居然找不到自己,从树上跳下来。

    一看见修罗王,上官清隽,立即举起长剑攻击,修罗王故意撤退,说道:“打不到,打不到,气死了,气死了。”边说边笑,也不跟上官清隽交手,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初见这个姑娘,居然有一种赏心悦目之感,形象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只想逗她玩玩,可不想与他动刀动枪。

    上官清隽对魔教深恶痛绝,怎能让修罗王给跑了,于是大步追赶,两人,一前一后,在树林中走出了二十余里,上官清隽,毕竟还是女子,体力不济,修罗王却不同,他体力充沛,一直在前面引路,遇沟过沟,遇木绕木,在三道岭子,兜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到了一开始用小石头砸上官清隽的地方,依旧跃上了那棵树上,等着上官清隽过来,上官清隽几次追丢了修罗王,正要放弃的时候,修罗王总能恰如其分的出现,引得上官清隽,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若是前进,追不上修罗王,等于白浪费时间,追上了,也不一定打的过,若是撤退,只怕以后少有遇到修罗王的机会了,她只是祈祷于,上官清扬等人能够及时的增援,众人合力把修罗王拿下。

    上官清隽,怎知自己是被修罗王牵着鼻子走,在原地踏步,俩人谁也没有离开这个大圈子,她本来就不擅长奔跑,轻功有限,虽说金乌谷的功法精妙绝伦,整个谷中上下,除了自己的母亲,又有几个人可以达到,他和其她两个姐妹,仅仅不过是学习到了一点微弱的皮毛,对付一些九流三教还说得过去,一旦遇到了的高手,往往都不及。

    她这会儿已经是头重脚轻,看不见修罗王的样子,肯定他是躲在什么地了,而不是走了。

第二百零八章,老淫.棍

    大虎山,巍峨险峻,树木茂密,上官清隽亦不知道身在何处,一身白衣,途经灌木,枯草之间,也被刮坏,她追了约有小半日,不见有人增援,修罗王也不动手,这时候口干舌燥,神情疲惫,心想,“魔教修罗王,江湖闻名,就是十个上官清隽,那也不是他的对手,我不能再往下追了,应该下山去与妹妹们汇合才是。”想到这里,她腿脚酸疼,看见前面一片空地上有个大石头,迈动脚步,走过去,用手拂去灰尘,依靠着休息。

    她微微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清风拂面,好不惬意,休息了一阵子之后,她盘坐在石头上,按着金乌谷的就心法,开始调整内息,养足精神。

    正当她慢如佳境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惹人发憷的笑声,声音极为尖锐。

    她猛然睁开眼睛,但见面前左手边,约十丈之外,站了一个老人,他面如僵尸,苍白无力,前身贴地皮,后背弯曲似河虾,手中拿着一根木拐棍,一只手背着后面,正打量着自己,双眼白色多,黑色少,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好不吓人,她起初还以为是山里的老头在这里迷路,其实不是,她心想,“这人,出现在这里,定然没安好心,难道是魔炎教派的人,管他的,他若是敢动一动,就让他尝尝金乌谷剑法的厉害。”

    上官清隽不搭理她,只是站起来,有手持剑,内气暗涌,防着那丑陋老头儿。

    丑老头儿左右看看,贱笑不知,开口说道:“姑娘,这荒郊野岭,你怎一个人在这,是被人抛弃了吗,还是迷路了?”

    上官清隽心道,“关你何事?”也不应答,转身就要走。

    老头儿笑声戛然,怒道:“好没规矩的丫头,老头儿我问你话哩,你怎的一声不吭,莫非是个哑巴。”

    “你才是哑巴,我爱说话,就说话,不爱说话,就不说话,你是哪个,要你来管?”上官清隽见老头儿无礼,气的杏脸涨红。

    “哈哈哈!”丑老头儿又发出一阵尖锐的贱笑,说道:“野丫头,老头儿我好心关心你,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老头儿很不高兴。”

    “你要怎样?”上官清隽横剑在前。

    “这大虎山,方圆几十里,没有人烟,你一个任出现在这,为了何事?”丑老头儿问道。

    “你又上山何事,你能上的,骗骗我不能吗,难道这大虎山,是你的山,不让别人来上?”

    “话是不错,可你踏烂了我的东西,这笔账,又该怎么算?”老头儿笑眯眯的说。

    上官清隽微微一愣,心道,“这老头儿,定然不是泛泛之辈,来者不善,我切看看你有多少能耐。”她说道,“说我踏烂了你的东西,那你说吧,我踏烂了你什么东西,你可别冤枉好人。”

    “喏。”老头子从地上揪起一束杂草,在手中摇了摇说,“就是他,我的草药,老

    头子我,上山采药,殊不知,草要都给你踩烂了,你说,这事我们应该如何解决?”

    老头手里的不过是一株杂草,在普通不过,即便上官清隽不精通药理,也明白,那草治不了任何病症,她更加愤怒,说道:“狡猾的老头儿,我看你不是上山采药,是冲着我来的吧,说罢,你要怎样,你说我踏烂了你的草要,那我可要多踩上几脚。”说着,狠狠对着地上的杂草,踩了下去。

    老头儿面色微微一变,白中带青,喝道:“你说过我要怎样,怕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说完,那老头儿脚下一点,急速飞驰而来,脚不沾地,好像在草上飞,眨眼之间,欺近上官清隽身边,上官清隽道了一声“好快。”伸出长剑,挡他去路,老头儿拐棍左挥,上官清隽只感觉虎口一震,长剑左偏,老头儿探去左手,直拍上官清隽胸口。

    这两下,上官清隽便知道这老头儿真不普通,身体立侧,老头儿掌法打空,身体往前,手中拐棍,顺势勾住上官清隽的细腰,脚下一转,正过身子,将她往怀里一拽,上官清隽大惊失色,长剑无法攻后,救援不及,情况危急之下,只得用了一招千斤坠,双脚死死钉在地上,则料那老头儿力气贼大,上官清隽对抗不得,脚下一松,往老头儿怀里钻去,半路上,上官清隽抬起双腿,蹬他胸脯,老头儿见了,心道,小丫头武功不错,反应速度也还可以,可你才修炼了几年,老头子我一个零头,就够你练得啦,他抬起左臂,挡住双足,左手饭抓,握住了上官清隽的脚踝,往上一抬,在鼻子上蹭过,闻了闻,立即神往一般的说道,“好香,好香,小姑娘的脚,就是不一样。”

    上官清隽,大骂一声,“好不要脸,你要老淫.棍,我要”

    话没说完,老头儿,一只手和拐棍,顺时针运力。

    上官清隽,居然转了起来。

    她再无反制的办法,身体被老头儿上下颠倒,转了几圈,长剑脱手而出,只感觉内脏乱颤,头昏脑涨,差点昏过去,老头儿的手继而往她腰上一搭,将她推开,上官清远大头朝下,直往一棵树上撞去,上官清隽左右不得,心道,“完了,我今天,就要命丧这个老淫.棍的手中,要死便死,可若是他敢欺辱与我,那我就立即自尽。”

    她闭上眼睛,只感觉身体撞到了树上,但那树软绵绵的,一旦也不疼,随即往下掉落的时候,脚踝又被一只手钳住,左肩也被一只手抓住,接着,乾坤倒转,身体掉了一个方向,双足朝下,站在了地面上,只是被这么一转,上官清隽站立不稳,身体往后倒去,立即靠在一个人的怀中,这不过一瞬间,等她张开双眼,吓了一跳,身后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苦苦追杀的修罗王。

    修罗王双臂成环,牢牢的把上官清隽搂在怀中,上官清隽想要挣扎,却发现,双臂被束缚的紧紧,只得骂了一

    声,“不要脸。”足下狠狠一跺,踏在修罗王的右脚上,修罗王正闻着上官清隽身上的香气,陷入一阵眩晕之中,心中高兴地离开,被他这么一踩,登时大痛,要不是他内功深厚,扛得住这一踩,换做旁人,骨头肯定碎了,他咬住牙关,推开上官清隽。

    “你这个小娘们,怎么回事,老子救你,你还恩将仇报,难道是想跟这**共度**不成?”修罗王微微大怒,但不是真的发怒,嘴角随即转笑。

    上官清隽回头看了看那老头儿,依旧是一只手抓着拐棍,一只手背着过去,心想,“难道他们不是一起的?”

    “魔炎教派的修罗王,我可是没说错吧?”老头儿说道。

    “老**,你眼神倒是不错,你久不在江湖出现,我还倒是你死了呢,没想到,你躲在深山之中,专门干这勾当,采阴补阳,苟延残喘,不知道,被**害了多少女子。”修罗王说。

    “修罗王,你是要我老头子的事吗?”老头儿道。

    “真不想管。”修罗王看了看上官清隽,遭上官清隽一个白眼,面上一愣,笑道:“你练妖法,需要女子,我随便你,但是这个不行。”

    “看起来,她好像很不喜欢你。”老头儿说道。

    “相比之下,好像他更不喜欢你!”修罗王说道。

    上官清隽这才搞清楚了情况,原来她真是遇到了老**了,而修罗王刚才却出手救了他,她心想,“要不是他出现,我岂不是落入到了这老**的手中,那还不如死在修罗王的手中,更一了百了。”

    “你真要管我的事?”老头儿喝道。

    修罗王嘿嘿一笑,“你个老头子,喊什么,我说了,其他随便,这个不行,你是耳背吗,要我到你身边去说?”修罗王一个箭步,从几丈开外,直奔老头儿面门,老头儿哼了一声,并不出手防范,等着他来。

    修罗王说道,“老**,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连这个面子也不卖给我,那事情可就难办的紧了,你说,该怎么办呢?”

    老头儿斜睨一眼,笑道:“修罗王,你这是在威胁老头儿吗,虽然你是魔教的三王之一,可我老头儿,绝对不是好欺负的,这里是中原,你为何出现在这里?作为一个中原人士,与魔教自然势不两立,若是能把你捉到,带到东丘去,我以前做的那些罪孽,都可以一笔勾销,哈哈哈,何乐而不为。”

    修罗王长吁了一口气,缓缓道,“你犯下那么多天理不容的恶事,坏了那么多少女的贞洁,连你这种人中恶棍,垃圾,都能被原谅,我看这中原武林,迟早死了好了,由我魔炎教派上位,定然将你们这些滚蛋,一个个揪出来,凌迟处死。”修罗王说完,斜看上官清隽,上官清隽愣在原地,片刻后这才领悟,乖乖地退到了一边,仿佛修罗王的眼神,充满了不可违背的命令。

第二百零九章,保定了

    修罗王口中的老**,名叫吴道通,江湖人称没寡妇,意思是,他出现的地方,不存在寡妇,因为这个家伙,专门对单身的女子下手,此举,源自于他所练的一门魔攻。

    吴道通,年轻时也是一个丰神隽秀的俏公子,家境殷实,父母本是当地的大户,经商又屯田,家里有两天不下数千顷。吴道通天资聪慧,从小教育,诗书礼仪,无所不通,本能考取功名,当朝为官,壮实家庭,可他偏偏不学好,爱那道法,是而将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吴道通,前几年,跟随一个老道学习道法,那老道本来就是个采花大盗,内修阴阳之法,外练阴柔拳脚。

    吴道通跟着他几年,也学会了老道的本事,老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最后死在了江湖正义之士的围攻之中,吴道通得以侥幸逃脱,然而他的父亲得知情况后,却被他给气死,后来更钻研出一个采阴补阳的魔攻,拿女人的身体练习,不仅限于处子之身,功法大致是,毁其身,食其肉,饮其血,手段残忍至极,在江湖上作案多起,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魔头,不少名门正派纠集力量,要将他除之后快,有几次,吴道通身陷重围,最终躲了起来,不巧,这几日在大虎山寻觅,找不到适合的女子练功,心情甚是烦闷,好不容易碰上上官清隽,又被修罗王坏了好事,心里极不乐意。

    吴道通功法颇高,对魔炎教派修罗王素有耳闻,但两人从未见过,修罗王对他也几乎了解,相互知晓,对方均是好手,万一打起来,胜负难料。

    吴道通见上官清隽,杏脸桃腮,大鼻子大眼睛,长得秀美,实在不忍就这样放过,更重要的是,他这门魔攻,强悍是强悍,但有一个最大的弊端,便是需要每隔七天,就要练功一次,否则内气便难以压制,在身体里乱窜,导致走火入魔,危险的时候,更可危及生命,落下个终身残废,他距离上次练功, 已经过去了五天时间,是而在大虎山寻觅无果,心里焦急的厉害,若是在明日还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女子来,他就要毒火倒流,那种滋味,他绝不想尝试。

    修罗王见

    吴道通正在沉思,喊道:“老**,我说话,清楚不清楚?”

    吴道通道,“没什么清楚,没什么不清楚,你要怎的?”

    “你退,我走,或者,我给你一个面子,这就走啦。”修罗王说。

    吴道通冷笑,心思甫定,想到:“修罗王,你要多管闲事,管到了我的头上,那你可想错了,我若是今天退了,岂不是说明我没寡妇,怕了你魔炎教派,传了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见到吴道通不答,修罗王转身朝着上官清隽走去,吴道通实力几何,没打过,总不能乱想,修罗王还有要事,这事,本来他不该管,上官清隽是他的敌人,一直在追杀自己,修罗王自己不杀他,已经是法外开恩,若他双手奉上上官清隽,让老**成了事,说不定还能跟老**交给朋友,那以后可对魔炎教派是好事,魔炎教派现如今的整个战略,便是如此,大肆收买,结交中原武林人士,管他是有能耐的,还是没能耐的,从根基上削弱中原武林,为魔炎教派入主中原做好准备,可偏偏,这女人,不是其他什么阿毛阿狗的,她是上官清隽,修罗王只觉得这小女子有点意思,不忍她落入到老**的手中再受折磨。

    随着修罗王走近,上官清隽提剑防着身前一丈,她知道修罗王与老**不是一伙,有意搭救,但她不能忘了,修罗王那是魔教的三王之一,残暴程度,不亚于老**,要她来选,她却又不希望自己落入到吴道通的手里,还不如让修罗王一剑把自己给杀了痛快。

    修罗王走了几步,猛地停下,回头笑道,“老**,你少磨磨蹭蹭的,我就要你一句话,这个姑娘,可是我先看上的猎物,一般不会轻易放手,你若是要抢,就要凭什么来了,你若是不抢,我们日后好相见,无论你做任何事,魔炎教派都将给予你很多帮助,你觉得如何?”修罗王并不想与他动手。

    吴道通心想,“你当真看不起我没寡妇吗,好啊,好啊,你保定了那个女人,就是跟我作对,那我就跟你比划比划。”吴道通哼了一声,怒

    道:“修罗王,你废话好说,我要这个女人,可跟你是谁没有关系,你既然要跟我交朋友,这个不难,须得交出这个女人来,让我美味的品尝一番不可,要不然,嘿嘿嘿,我们受伤见真章。”

    修罗王好话说尽,岂料吴道通并不买账,顿时心口翻涌,怒上面庞,他道:“老**,你可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话说至此,吴道通不加理会,直接用了真招,从背后掏出一把飞针,这些飞针上面萃有麻药,耐他管用的暗器,只要身中一枚,那便可动弹不得,虽然不致命,危险至极。

    这东西没有解药,轻者,三四个时辰,重者十二个时辰之后,自然醒转过来,他对付女性,往往就用此招,中招者浑身麻痹,不能挣扎,只能看着他在她们的身上一点点的摸索,侵犯,吴道通实在是个变态,他还喜欢趁她们在清醒的时候,划开她们的皮囊,引出她们的鲜血,让中招者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去,他喜欢这种方式,认为非常好玩,刺激,又有些时候,他还割下受害者的肉,来烘烤了,再送给受害者自己吃,那些受害者感觉不到疼痛,大都是看着自己鲜血流尽,最后给吓死的。

    “修罗王,我本来没兴趣跟魔炎教派为敌,这次可是你自己往上面撞的,那就怨不得我了,等你死后,我再来教训这个臭娘们。”

    上官清隽听到他大放厥词,登时怒道:“淫贼,你休得张狂,吃我一剑。”刚往前动一步,修罗王迎面而来,双指骈并,夹住了剑身。

    上官清隽怒道:“修罗王,我要你多管闲事,今天就算是死了,也要与这淫贼拼个同死,给我闪开,我们的事情,此后再算。”

    她往出拔剑,修罗王内气深厚,夹住长剑,剑犹如刺入石缝,怎能让她轻易拔出,上官清隽挺剑刺去,剑未能动弹半寸。

    “哈哈哈,修罗王,这女人,视你为敌人,你这又是何必,难不成,看上这个小娘们了吗,如果是,你告诉我一声,我绝不与你争,要不然,你就放开她,我看她有多少能耐,能敌得过我三招吗?”

第二百一十章,游说

    修罗王斜睨上官清隽一眼,笑道:“小小弱女子,端的厉害,不知道天高地厚,怎是你老**的对手,今日,且让我来修罗,来会会你的功夫。”

    吴道通终于还是要与修罗王交手,暗自叫道:“说打就打,魔炎教派近些年来在江湖上,明日极大,你修罗王的名头自然也水涨船高,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老一辈,倒没有几个人认识了,就让我那你开刀,在江湖上小小扬名一番。”吴道通想到这里,木拐棍挺前而上,大喝一声,“修罗王,老小子,你可看好了。”

    这一招老马问路,当真是又快又急,虽然是木棍,但用的是剑法,吴道通剑法来自于师傅老道士,剑法取自《道德经》,分为六段,剑法精纯刚猛,简简单单,直来直往,却是后劲无穷。

    修罗王第一次与吴道通比试,忌惮他几分,自是在正常不过了,当下不用全力,拔出长剑,拦截阻挡,木棍没有长剑之锋,却有长剑之快,吴道通怕木拐被斩断,出手之后,再回撤,脚步踏去,身影一闪,极快的来到了修罗王身边,修罗王用擒拿手,拿他左肩,长剑砍他下盘,吴道通往右一闪,抬起左脚,长剑正从脚下掠过,修罗王趁他防备不周,长剑下劈,擒拿手抓到拳法,呼他面门,这几番变化,快速完成,实在令人难以看清。

    吴道通毕竟还是老江湖,岂能让修罗王这点小伎俩打的败退,当即在修罗王拳头距离面门不足一尺时,伸出手指,点他手腕上的穴道,修罗王必不会让他如愿以偿,以手肘一拐,装他的手指,吴道通反用手指勾住修罗王的胳膊,全部手指握住她的手臂,修罗王灿灿一笑,剑柄在手心一转,向他的小腹刺刀,乃是一记杀招,吴道通大惊失色,只好用木拐拦截,咔嚓一声,木拐给长剑斩断,尚余连接处,吴道通脚下勾起地上的一层泥土往修罗王眼睛上踢到,趁着修罗王用袖子遮挡之际,后撤一步,扔出手中半截木拐,站在原地,似乎有些不稳。

    上官清隽看他身体微微一颤,与那里是个残废,他左腿在前,右腿在后,看似不一样长,原来,吴道通昔年被人追杀,给十多个江湖好汉给围了起来,那一战之后,他伤了自己的右腿,耽搁了治疗,因而现在一条腿长,一条腿短,相差将近一个指甲大小,是而走路,一瘸一拐,不得不加以木拐支撑,此刻失去了木拐,吴道通恢复了之前模样,顿时感到狼狈。

    自从腿伤之后,他绝不轻易在人面前展示自己的短处,一来是因为怕仇人追杀,二来是因为怕别人笑话,放在以往,他与对手交手,手中木拐就是致

    命武器,对手往往不能撼动他分毫,自然也就看不出自己是个跛子。

    但现在,不到三招,就被修罗王逼得弃掉了木拐,现出了原形,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然而,天赋异禀就是此遭,有多少人穷尽一生之力所学,还不及别人三年五载。

    吴道通不理会修罗王武艺精湛,只可叹自己这么多年,白白的浪费了,还炼什么,《阴阳**》,杀了那么多无辜的女子,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到头来,还不及修罗王三招。

    吴道通仰天长啸,凄然悲恸,说道:“吴道通啊,吴道通,你居然落败在修罗王的手中,以后还有何脸面在江湖上立足,活了大半辈子,实在是幻梦一场,大梦也该醒了吧,哈哈哈,醒了,醒了。”吴道通说完,剑伸出一只手来,内气外出,吸引地上半截木拐到手中来,隔空取物的本事令人叹为观止,但修罗王感觉上去,这道气流之中,蕴含一道道阴柔之力,冷的可怕。

    修罗王不知吴道通要做什么,只见他把半截木拐拿在手中,手臂高举,直往自己头上扎下,修罗王见他自裁,未免感觉到可惜,他与吴道通无仇无怨,不过因为上官清隽罢了,他未必就有要他必死之心,时而抢步过去,手指点他的手肘。

    “老**,别乱来!”

    吴道通只觉得手臂一麻,木拐掉在地上,眼神幽怨,有气无力的看了看修罗王,冷笑道:“老头儿我输了,后生可畏,你赢了,我该自杀,免得在这江湖上丢人显眼。”

    “你若这么觉得,那请随便,在自杀,我可不管了。”修罗王说。

    吴道通哼道:“那个要你来救,多管闲事。”说完,捡起木拐,用折断锋利之处,对准了自己身上要害位置,刚要刺下,斜睨了修罗王一眼,却是再也没有一开始那般决绝了。

    “老东西,你空有一身精湛的武艺,却在这江湖里,碌碌无为,实在是可笑至极,难道你穷困一身,不想做几件,轰轰烈烈的大事吗?”修罗王仰头看着天空,背过手去,慢条斯理的说道。

    “你是什么意思,莫非让我加入魔教不成,哼,真是可笑,天底下,轰轰烈烈的大事,那可多了,可我不知道,你凭什么觉得,只有在你魔教做事才算轰轰烈烈。”吴道通放下木拐,似乎心有所动,但要他拉下脸面,则是万万不能,他自诩在江湖里,摸爬滚打多年,名号未必就不如修罗王响亮,让他屈膝加入魔炎教派,这让外人如何看待他,但是在他心里,想来这许多年来,自己一直幽居深山,不敢涉足江湖,因为练功,已经

    成了众矢之的,眼前即将不如耄耋之年,终是一事无成,整日与山林鸟雀为伴,他练就奇功,何尝不是为了能够在江湖上有一番大作为,眼下,在走自己的老路,怕是身体入了土,也混不出来个名,倒不如真像修罗王说的,加入了魔炎教派,一了百了,用自己这副残躯,换一个名来。

    修罗王阅人无数,引人加盟本就是常干的事,凭他三寸不烂之舌,外加拳脚上的打压,近些年中为魔炎教派吸引了多少人才,这些人,有多少慕名而来,修罗王在魔炎教派,地位极高,人缘极好,自身可不是泛泛之辈,乃是用巨大的人格魅力给予支撑的,他看见吴道通有心,只是嘴硬,适才不向自己低头,他倒是为了人才,愿拉下脸面,降低身份,舍下尊严,当即深深一揖,说道:“吴老前辈,我敬佩你是在世的老英雄,凭借你的实力,不止于此,现在这个江湖,整个都乱套了,在这,你与江湖有所孽缘,人人都想杀你,你现在那还有退路了去,我魔炎教派虽然不大,在江湖上声名狼藉,但你想想,这全都是那些个所谓的名门正派,无端的诽谤,他们需要一个对手,而魔炎教派主张的公平,正是他们不希望看见的,所以他们在处处玷污我们教派,你老前辈,对这个江湖,比我了解的还要透彻,觉悟。可是不会相信的吧。”修罗王此言一出,顷刻间击溃了吴道通心中的防线,这观点虽然有些牵强,也不失为不谋而和,吴道通痛恨江湖那些名门正派,简直要恨到了骨子里。

    上官清隽在一边听着,看见吴道通渐渐与修罗王走上一路,脸色渐变,心道:“这修罗王是要收服了老**,这下可糟了,我还想着,修罗王跟老**拼个你死我活,我好趁机逃走,更或者,干脆死在修罗王的剑下,一了百了,却不想他们现在穿上路一条裤子,又得怎么对我?”

    吴道通思考种种,决定加入魔炎教派,无论从什么地方来说,他都不得不这么做,他点点头道:“我素问修罗王爱才,今日乃是百闻不如一见,让我老头儿子佩服佩服,只是我在天地间,转悠的时间长了,不喜欢被人管束,到了你魔炎教派,也不想失了自由。”

    修罗王哈哈大笑,得到吴道通,等于得到一员猛将,他心里大喜,这一趟果然是没有白来了,可心里仍有可惜,若是吴道通再年轻个二十岁,那魔炎教派势必是如虎添翼。

    见到他大笑不止,吴道通心里不是明白,想到:“他为什么笑,难道是拿我老头子开涮,原来一切都是骗我的,是了,是了,那我只好跟他硬拼!”悄然间,吴道通运气在双掌之间。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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