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平衡
“你说得没错，我需要一个亲民主派的贵族派教务主任”高梵还顺带提出了一个颇为苛刻的条件“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他是一个对于魔法有着比较纯粹追求的人，对于政治立场看得比较淡的人就更加好了。”
萨利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举起了三根手指“高梵，雨果卡洛斯，贵族派出身；莫里斯雷诺，贵族派出身；现在你还要在你的中层实权管理层里再增加一个贵族派，那就是实权派全是贵族派了；你校长办公室的莱安娜虽然是民主派，但是她身上那贵族派的印记可是会跟她一辈子的。不知道的话，我都以为你要倒向贵族派了，但是既然你找我商量这个事情，显然就没有倒向贵族派的可能。但是这种权力架构，贵族派占据中层的话，你想要平衡和安抚民主派，必须要在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安排一个民主派的人才能稳定学校，我猜……。”
高梵打断了萨利，并且用平淡而又肯定的语气说道“可以了萨利，学校的情况和派系平衡问题我比你要清楚得多，至于你猜的内容，不用说，就是你想的那样。所以，我想要的人选，你能给我吗？”
“非常急？”萨利反问“你真的打算这么在十三星祭典之前安排这么一个重要位置的老师上任吗？”
“当然了，我现在担心的就是经验的问题。”高梵摆了摆手“你不赞成？亦或是你有其他建议？”
萨利点头“没错，因为如果你安排这么一个重要位置的人进去，难保雨果卡洛斯不会有什么想法，而且大战在即，哪怕是你本心并非倾向贵族派，但是你突然塞这么一个贵族派进来，而且预先准备的‘后手’也不是即刻使用，这种举动明显有可能导致全校上下军心不稳。这可是兵家大忌。”
“那第一年十三星祭典可是大概率献祭掉了”高梵眯起眼睛“莫非在你眼中，我这个损失承受得了？”
萨利双手一拍桌子“如果四月降临，那大概率是饮鸩止渴，我不是投降主义，但是校长大人，你的校长生涯有可能长达数十年之多，你要跑的可是标准的马拉松，有必要计较这个起步吗？”
“fine，我会好好考虑这个问题”高梵坐直了身子“如果这个头彩最后经过我评估不那么美味，我自然不会执意去吃。”
“ok，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萨利披好自己的外套，挥了挥手“拜拜了高梵，记得早点休息。”
坐在客厅的高梵看着正烧着红火的壁炉捏了捏自己的头发，“艾薇儿，萨利的话，你怎么看？”
“很理智，很清晰，很有远见，豪门风范”艾薇儿一番表扬之后，也说出了一些‘不好’的地方“但是太稳了，和校长你富贵险中求的风格，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
高梵瞥了一眼正在微笑的女仆，一脸无奈“艾薇儿，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地黑我，看来连你在内也认为我暂时不应该太莽，那既然如此，我会好好考虑萨利的建议。现在，我要去做另外一件事了。”
回到房间，高梵摊开了桌面上的纸条，那是写着伊莎贝拉说的文森特的信息，之前高梵已经定下了具体的操作思路，相较于知道他背后到底是和巴里奥斯家族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高梵本人更加倾向于利用这个关系将伊莎贝拉从那个巴里奥斯家族为他准备的新娘的名单上彻底除名。
而这个操作最大的难度是不能往伊莎贝拉身上泼墨，否则引起了巴里奥斯家族的注意，这个势力庞大的家族为了帮的子孙洗脱污名必然是什么手段都用得上，那么高梵自然就不能如此做。但如果将伊莎贝拉往上拉的话，又很难造成伊莎贝拉和自己有什么明显的对立，显然这一套方法是无法让伊莎贝拉和自己之间造成什么不和调和的矛盾，所以这股催化乃至变质的力量并不可以来自他们，那在这个他们师生利益近乎完全趋同的环境下，他们还有什么对立点？
高梵扫视着自己桌面的装饰品看看能不能寻找到灵感，当他的视线注意到一个天使雕塑的时候，他还真的发现自己和伊莎贝拉是的的确确有着某个‘不可调和’的矛盾。
那就是‘天主教和新教之间的矛盾！’
作为几百年前互相指责是异端，甚至还互相烧对方的信徒，甚至不惜宗教改革打了场大战的同宗兄弟，两派之间的关系，从来就不会因为时间流逝而变淡，最后握手言和，在判对方是异端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也就没把对方当兄弟，因此时至今日双方依然没有选择放过对方而选择继续敌对！
但是他们敌对的关系现在到底已经到了什么级别，高梵还真的必须要‘好好确认一番’，而这个确认的操作也是极端的简单粗暴，拨通了教宗的电话，“教宗，我想问一个宗教层面上的问题，现在梵蒂冈天主教和英国新教的关系如何？”
电话那端的教宗先是安静了一下，然后用一种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的极度克制的语气说道“大君，如果不是天使军团有任务在身，而且我们现在身处文明社会，我已经对他们发动了不止一次十字军圣战了。几百年来我们天主教战士为了清除那些擅自解读圣经的异端前赴后继，付出了无数血与火的代价，我们和信教的血海深仇，只有天火降临才能清算。”
高梵顿时心中一凛，“哇，教宗，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用这么狠辣的措辞，你们之间的血海深仇我已经充分了解了。”
教宗顿时兴奋了起来“所以大君你是不是愿意发动屠魔令，允许我调动天使军团去那里传播上帝的威光？！如果是的话，我可以现在就草拟一份讨伐檄文，痛诉他们的罪孽以壮声威！”
“别别别，讨伐不讨伐，这个以后再说，现在我还留着他们有大用，所以你千万要保持冷静，我的话就这么多，教宗，你年纪不小了，先消消火，早点休息。”
376.正常发酵
爱丁堡梅斯剧团
团长将剧团内所有的演员工作人员全部召集了过来，一脸兴奋的他手上挥舞着一份厚厚的合同“诸位亲爱的同事，刚刚，我谈妥了一个非常有诚意的演出邀请，有一位虔诚的信徒愿意出资五百万磅让我们在二月，三月，四月期间在国内进行关于赞美主的公演，我刚刚也联系了圣公会，他们非常愿意在我们巡演的时候协助我们，而且这五百万是纯赞助，不是分成投资，也就是说，我们演出赚到的所有的票房最后都是我们酬劳。”
全场先是一阵哗然，继而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赞美上帝，虔诚的信徒一定是天使！”
团长干咳一声“但是，这个虔诚的信徒还额外给我们提了一个要求，也是唯一的要求。”
“嗯嗯？”所有人竖起耳朵听着，因为团长已经‘谈妥了’那必然是已经答应了，他们听不听其实都一样，但还是要装模作样一般听一下的。
“对方要求这一次巡演的第一主角，必须全部都是由文森特担任，否则他会随时终止这个合同，因为他是文森特的铁杆粉丝，所以他不能接受其他人做主演。这个条件我已经答应了他，所以，不能有异议。”
团长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所有看文森特的表情瞬间就变得惊讶起来，文森特虽然的确是很有能力，但是比起那些声名在外的大腕还是逊色很多，但是这一次居然有人直接掏出一大笔钱让他来做主演，这简直就是一个金主爸爸要力捧他的形势啊！
一个和他同期进入的人夹着文森特“你小子可以啊，这么快就有这种愿意为你一掷千金的好粉丝，果然啊，长得帅的人就是老天赏饭吃，羡慕不来。”
文森特拍了拍他“别别别，你这是折煞我……”
这时候团里一些不算太核心但是却也演一些重要角色的人在那里窃窃私语“切，我看八成是他最近泡上的那个女朋友在捧她吧？听说那个女的家里是贵族，在约克郡有着大片大片的庄园，又是虔诚的教徒，还要点名的主演，我看就错不了。”
尽管是悄悄话，但依然是传到了文森特的耳朵里，这种‘靠脸靠身体榜上女富豪/富豪’，在他们演艺圈其实一点也不少见，这些‘前辈’实际上并不是真的在‘指责’而是在嫉妒，但是文森特现在还年轻，脸皮还薄啊，眼见现在身份地位已经靠一张合同逆转。文森特便大着胆子打算喷回去的时候，见到情况有点不妙的时候，主动出手调停“文森特，你那个赞助人也来了，就在我的办公室，他想见一见你，你去见一见他吧，顺便就当是好好答谢这个粉丝也好，记住，你现在是不能出任何事情的，因为我们一团的身家性命某种意义上就绑在你身上了。”
怀着兴奋而又有点不安的心情，文森特来到了办公室的门前，没有属于伊莎贝拉那熟悉的香水味，所以基本可以排除巴里奥斯家族出资的可能，那就是另外有人。如果是其他影迷，那他还真的要好好用心对待，他先是拉直了身上的衣服，然后轻轻地敲了敲门，清了清嗓子，“我是文森特，我可以进来吗？”
“噢，是文森特，快请进，快请进。”里面的声音是一个少年，而且很是兴奋。
大门一推开，文森特走了进来，本来还是一脸笑容的他在见到那一张脸后，笑容瞬间就凝固了“你，你，你是……”
“不，我们没有见过，我们，没有见过”高梵的双眼的黑色眼珠犹如螺旋一样紧紧地盯着文森特，附着在眼睛的强大魔力犹如一把手术刀一样瞬间切开了文森特的防御，直击内心。也飞箭一样‘嗖嗖嗖’封锁住了文森特的所有行动。随着高梵的魔力源源不断地入侵文森特的大脑，他的双目逐渐失去眼神。当然，高梵并不是打算让他脑死亡，现在，高梵不过是在通过‘看电影’的方式在窥探他的记忆。
而当他翻开这个文森特的记忆的时候，果然让高梵发现了可能连伊莎贝拉都没有注意到东西，那就是这个家伙居然也是个魔法师，但是他不是常规而言使用元素或者法器的魔法师，祖上的吟游诗人传承下来的，他的魔法大都是使用对象仅限为生物的魔法，而且发动的条件大部分都是声音，而不是其他东西。因为作为魔法师的特征比较特殊，所以一般而言是比较难察觉，但是这些东西哪里能瞒得过巴里奥斯家族，果然他就不可避免地沦落为巴里奥斯家族的工具了。而通过查看回忆，里面不乏一些让高梵略感不适的画面，由此可以推出，似乎他曾经非常乐意充当这一个炸弹，而之所以突然最近破绽百出，很大程度都是因为高梵的突然出手，导致最终结果产生变化，突然让他非常的失落。
合起拳头，高梵没有继续观看这一部电影，现在他已经彻底搞清楚了巴里奥斯打算通过他施展出来的计划，内容高梵的的确确是猜到了大概，而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文森特需要拖住伊莎贝拉三年之久。
“尽管整个计划而言呢，我本人是非常的不赞同，但是文森特拖住伊莎贝拉三年，这个对于我实行目前计划非常有利，所以，我也大可以帮一帮你们。而且既然被遗忘对于你来说是这么的痛苦，那么，我就来帮你从这一层痛苦中解脱吧！”
绿色的魔力从高梵的指间中滑出，魔力通过眼耳口鼻进入了文森特的脑子，那一个曾经给他们俩同时带来快乐和痛苦回忆的头像在高梵的施法下逐渐变得模糊，而为了避免产生一些记忆中的矛盾之处，高梵不断从他的记忆中取出不同的影像填补那些被糊掉的空缺，如果别人是重塑记忆，那么高梵就是彻彻底底的虚构记忆。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米迦勒忽然飘了出来问道“对于你的这种操作，我实在没办法赞成，但是如果将你默认为一个人类，我又可以理解你的这种行为。”
“痛就可以停手吗？”高梵手上的魔法并没有停下“你喊痛和哭只会在敌人的面前暴露弱点，米迦勒，时至今日，你觉得我还是那个能被随意震慑到的人吗？在我的计划面前，稳定比什么东西都重要！”
377.坎特伯雷
站在剧团的大门口，团长和文森特一起出来欢送高梵，和团长简单的告别后。记忆被修改之后的文森特用一脸感激涕零的表情看着高梵“斯特拉齐先生，我一定不会辜负你对我的热爱，一定会好好表现，争取每一场表演都用最佳的状态来回馈主，还有回馈你的支持，请你务必放心。”
高梵也摆出了一副申请无比的表情“你们不需要感谢我，我这是感应到上帝对我的呼唤，我赚再多的钱都不能带上天堂，我相信主让我富裕是想让我传播他的福音，我只是尽着一个信徒应该尽的职责，我已经完成了一半的工作，但是想要更好的传播福音，则是需要你们的帮助。所以，拜托你们了。”
将文森特的日常时间牵制在剧团，这样就可以一定程度上减少他和伊莎贝拉见面的时间，通过冷处理来稳定住伊莎贝拉的怀疑，因为伊莎贝拉表现出对于文森特一副极度依恋的状态，所以只要不让怀疑继续加剧，那个傻女子一定会自发地打消对着一切的担心。光一个拖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所以高梵还必须要让伊莎贝拉都按计划那样特殊起来，所以下一站，高梵必须要用另外一个身份去拜会新教的宗教世界首都，位于英格兰东南方的坎特伯雷。
乘坐飞机马不停蹄地朝着东南方飞去，漫步于坎特伯雷古老街道上，街道两边都是各种各样的手工艺店还有旧书和古董店。道路的尽头，已经脱离了市区，在接壤处，高梵来到了一座规模宏大的教堂面前，准确来说，他不能叫教堂而应该叫坎特伯雷座堂，而他的‘守门人’就是坎特伯雷大主教。
这个大主教仅仅是挂着‘大主教’的名头，但他却是全世界新教的精神领袖，也是可以约等于教宗一级的存在，尽管这个大主教在对其他新教的地区在控制力上不如梵蒂冈教宗其管辖的区域那么强，但是架不住新教的地区普遍比天主教的富裕，所以论‘硬实力’，到底谁强谁弱实在不好说。
宗教界和魔法世界虽然独立，但是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不同于对于魔法态度一般，实力也谈不上多强的梵蒂冈教宗（因为好面子而且有天使军团保护），很明显新教的人对于魔法的态度要‘开明’得多（毕竟要靠自己保护自己，至于这些魔法师是怎么来的，自然就是……），这也是得益于没有梵蒂冈教廷那些苛刻的规矩，所以明显这里的‘活力’要好上不少。
接待的侍从对着高梵微微一点头“这位弟兄，不知道你找大主教有什么事情呢？”
‘我是来找他讨论一下如何封圣的问题？’
这当然是不可以这么问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新教因信称义，每个人都是可以直接对耶稣，对上帝祷告。而在天主教的规矩里面，你可以不对上帝或者耶稣祷告，而向圣人圣徒们祷告，也是有效果的，说不定还会更好。而这种操作在新教里认为是搞个人崇拜，属于陋习和分隔自己和上帝的距离，是不被允许的。所以通过封圣去拉高伊莎贝拉的地位，这个操作不可行。但是如果换一种说法，说不定就可行了，毕竟新教一直都在和天主教争‘正统’的位置。
高梵拿出了一个小盒子然后摆到了“麻烦你将这个物品交给大主教阁下，我相信他会非常感兴趣。”
侍从本来就感觉到高梵身上的魔力非比寻常而异常警惕，当他拿出的小盒子的时候，更是直接就变成了戒备状态。“警卫！”一时间隐藏在各个地方一路在警戒着高梵的魔法师冒了出来，各种各样的小法阵在瞄准着高梵，如果高梵有任何异动，必然就即刻开火将他打成蜂窝。
这种程度的守卫高梵根本不放在眼里，但是他既然是来有求于人那还是客气一点的好，所以他深吸一口气“诸位大哥，你们的法阵法器收一下可以吗？如果我是来来谋害各位的话，就没必要单枪匹马来到这里了对吧？那么我只能冒昧让你们看看这个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我相信看过之后，你们一定会明白的。”
盒子轻轻打开，原本被封锁住的神圣魔力在高梵的灌输下迅速向外犹如爆炸般极速扩散了开来。躺在盒子中央那一条金色的完整羽毛发出犹如钻石一般璀璨夺目金光。感觉已经‘秀’完了一圈的高梵再次关上了盒子，“这下子，大家总该明白我来的目的了吧？”
所有人面面相觑，“他的确可能很厉害，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这也是新教的一大特色，打手非常有打手的自觉，能不用动脑子研究上帝就真不会去研究关于上帝的任何事情，这也是因信称义的另外一种影响，所以非高等级宗教管理人士的神秘学水平其实不高。对于神圣魔力，他们也局限于魔法书籍里面提及的东西，至于具体的，基本不懂。
但是这么大的教派，不可能没有识货的人，而高梵刚刚那一条羽毛也足够让坎特伯雷大主教亲自面见高梵了。
在内堂做祷告的大主教尽管不知道前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那一股扑过来的神圣魔力却是真真实实地触动到了他的神经。他忽地睁开了双眼“来人，去问问前廊，是不是有贵客来了？已经多少年没有感应过这种温暖的魔力了。”
保镖一脸纳闷地来到了前廊，而那些保镖们正在面面相觑，包括那个随从都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而那个保镖在看到高梵后便条件反射般地问道“先生，您是不是就是大主教说的贵客？刚刚那一阵魔力，可是你散发出来的？”
高梵笑着点了点头“贵客不敢当，可是我这里的确有一件事情，和一件礼物转增给大主教阁下，请问你可以为我带路吗？”
“大主教已经在内堂等候，请您随我来。”
378.造‘圣’计划
简朴的十字白褂，没有任何华丽装饰的帽子，一切的装扮都是那么的简单自然，那些原先镶嵌在桂冠上的宝石在新教眼中是嗤之以鼻的存在，因为那极有可能会影响他们和上帝沟通，坎特伯雷大主教也一样，作为一个全世界新教的精神领袖，他比起梵蒂冈那位教宗看起来要亲切上许多。
随从将盒子放在了坎特伯雷大主教的面前，大主教抬头看了一眼高梵躬身一礼，然后举起手“你们都先出去吧，我要和这位先生单独谈谈。”
房间内只剩下大主教和高梵二人，大主教轻轻打开木盒子，金色的羽毛再次发出璀璨夺目的亮光，“多么的漂亮，多么的温暖，这是上帝的福音，是上帝的旨意。”
“也是使者的证明”高梵干咳了一声“大主教阁下，比你罗马的天主教廷，你这里的魔法师数量还真的不少啊。”
大主教的眼神微变“噢，这是当然了，想当初我教草创之初，异端之声络绎不绝，如是不借助魔法师的力量保住这点火种，恐怕今时今日这世界就没有新教这一概念了。怎么？好像弟兄你很熟悉罗马的那一套嘛？未请教？”
“拉撒路”高梵平静地说出自己的教名“对你来说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这一盒子，里面放的就是米迦勒的天使之羽。”
米迦勒的天使之羽？大主教一听双眼看高梵的眼神瞬间就不一样了，“拉撒路，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东西？还请你明说。”
高梵举起手指指了指这个穹顶“从我踏入你们这个教堂开始，我就感觉不到这个新教的核心教堂上上下下有半点神圣魔力的触感，包括大主教你，自身也是个魔法师，不是个魔法层面的圣职者。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些个因信称义不过是你们用来骗麻瓜们的小把戏罢了，早在一开始，你们就失去了联系上面还有天使对你们的响应，我说得没错吧？”
大主教一听，整个人顿时连坐的姿势都变了，他在讶异高梵的身份。据他所知梵蒂冈一路以来和魔法世界的关系都谈不上多好，所以从魔法世界层面无法深入了解太多梵蒂冈的内部信息，能从魔法角度横向对比对个教派，首先他一定对梵蒂冈很了解，而且有可能是高层。但一个黑发黄肤的年轻高层？这在升级制度极其严格而且有资历限制的梵蒂冈内部教廷来说，这根本就是个天荒夜谈。“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个使者”高梵再次微笑点头重复自己的身份，“大主教，能否请你坐好？我们的谈话还是要继续的。”
大主教坐正了身子，“既然拉撒路弟兄你已经知道本宗的秘密，那大可以说明来意了，这一条羽毛，是不是有什么重要意义？”
高梵的精神已经进入了一个极度诡异的状态“虽然麻瓜们被你们骗了几百年，但是他们虔诚的心上面是理解的。而且也梵蒂冈也有足够多的黑历史，尽管本任教宗不错，但我不知道下一任如何，所以还是需要从外部制衡之下。再就是既然你们都骗了大家这么久，不知道你们介不介意偶然玩一下真家伙？”
因为脱离了神圣魔力范畴太久，而且经过几百年的消磨，新教对于神圣魔法的东西早就是烟消云散的存在，所以面对高梵提出的‘真家伙’，哪怕大主教知道有可能是神圣魔法，但是也不敢轻易确定或者接受，“不知道所谓的真家伙，是什么样的？”
“约克郡巴里奥斯家族，你应该知道的吧？他们的小女儿伊莎贝拉手上有一件神圣法器，所散发出来的神圣魔力的质感和这个羽毛的质感一模一样。而爱丁堡梅斯剧团准备在英伦三岛进行巡回公演，所以你们可以趁此机会用这个羽毛作为基底材料拜托西蒙尼尔学院为你们制造一件准神圣法器。然后在公演的时候制造一场‘意外’，让这一件‘沉睡’的法器再一次选中他的‘主人’，那就是伊莎贝拉。一个虔诚的新教徒拥有两件法器，一件是巧合，如果两件，显然，就是这个教徒不一样。这样做可以填补新教几百年来关于‘圣物’和‘圣人’的空白。”
大主教听着前半段没什么问题，但是最后一句就有点难以接受“可是我们新教几百年来都是宣传在上帝面前人人平等，谁都可以担任神职，不封圣，不搞个人崇拜，谁都可以上帝沟通，这么做未免就颠覆我们自己的教义了。”
高梵晃了晃手指“非也非也，她并不是圣人，她只是和我一样，是我传播福音，确认神迹的‘使者’，信徒们不用向她祈祷，她的存在只是证明了你们的‘正确’。这样做，虽然不能真正判明你们是正统，但是也能让你们多一些心安理得。”
“这么说，也的确可以”大主教马上就点头称是，但是他转而又问道“这件事毫无疑问是对我们新教有利，但是为什么拉撒路弟兄你又要帮我们？这一点，我希望你可以告知我们，否则，我们很难尽信于你。尽管你三番四次强调自己是使者，但在我看来，你也只是个有七情六欲的人类。”
“对，我就是个人类，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大主教能否答应我一件事？”
“既然你都可以为我们提得这个建议，所提的事情尽管开口。”
高梵露出了一脸的严肃和慎重“关于我和你的会面，还有谈及内容，对所有人保密，这件事只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大主教的面色先是一惊，然后点头，“那么这件事，就是你我之间的秘密。我保证，会带到他入土回到上帝身边。”
高梵点了点头“我的目的很简单，我想通过拔高巴里奥斯家族在新教中的声望，尤其是伊莎贝拉的地位。让她的身份和我的身份造成宗教层面的事实对立，这样我就可以摆脱他们家族对于我过度的干扰。”
大主教一听，马上就皱起了眉头“对立？拉撒路弟兄你所说的应该是伊莎贝拉的婚姻问题吧？我推测你应该是梵蒂冈的秘密高层吧？莫非你是基于教廷的规矩，必须保持独身？但那样亮明你的身份，他们应该就知难而退了吧？”
“不，我不是梵蒂冈的神秘高层，我只是个使者。大主教，希望你可以顺利完成此计划。再见”
379.撸猫
“接下来是全球新闻，毛利塔利亚政府近日宣布他们对比达尔湖的污水治理已经取得了明显的成效，沿湖的私人渔棚已经被全数拆除，水质已经恢复到了最佳品质。昔日离开的鸟类已经开始悉数回归，各大鸟类摄影爱好者现在正是前来观影的最佳时机，预计三月末四月初将会本地候鸟将会开始北迁。”
“少爷，你对候鸟也有兴趣？”
高梵摇了摇头“我对候鸟兴趣一般，但对比达尔湖更加感兴趣，之前我路过这里，这湖底之下藏了许许多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我就在路过时候顺带修正了本地的法阵。”
艾薇儿看了看比达尔湖的地理位置瞬间就露出了一脸疑惑“少爷，这可是非洲了，你最近一次原本不是三天前英国的那一趟的原本，再往前追也不过是西班牙啊，这里可是西非了啊，你什么时候去的？”
“西班牙其实也是一个领土有点分散的国家，你用放大镜看看就会发现加纳利群岛了，我去的是那里。还记得那个小胖子雷诺吗？他不是推荐我去挖磷了吗？说得那么能赚钱，我不去看看不行吧。”高梵指了指毛里塔尼亚“然后一去，顺带就帮他们解决了那个湖的事情。不过那时候我自己也觉得不是直接解决，而且有一个反复提及的名词，大陆法系。”
“少爷，你不就是大陆法系的代表人物吗？”艾薇儿更加不解“但当然这是一个大的法系代表，严格来说，在整个欧洲大陆之上都算是大陆法系。但奥克赛和西蒙尼尔还有尤克特拉希尔因为被其他东西稀释过，原则上不算完整的大陆法系。那些地方是旧殖民地，所以有大陆法系影响过去，并不奇怪。”
“只是没想到都9020年了，他们都还在争而已。”高梵耸了耸肩“当时我还在那里留了我的标志，然后那边就太平了，我推测那些大陆法系是认识我的。”
艾薇儿收拾着餐桌“校长，认识你的人啊，海了去了，你的名头，早在地脉事件的时候名头就传遍了整个欧陆了。”
“好说，好说”高梵拱了拱手，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披好外套走出门口。
“少爷，这么晚你这是要去哪里？”
“撸猫”
清冷的夜风之下，鸢尾广场上的行人也不算太多，猫王贝斯蹲在高梵长椅的旁边和高梵一起看着三三两两的行人身影，“高先生，你找我出来，应该不是想让我陪你吹风的吧？”
高梵摆了摆头“当然不是了，我本身都非常的怕冷，而且极宅，能不出门我才不出门，这一次来，是想问问你，动物的灵魂，对于我们人类魔法来说，会有什么特别的作用吗？”
贝斯瞥了一眼高梵“高先生，你该不会是想对用我的子民来炼化什么东西吧？”
高梵摇了摇头“你们是我在伯尔尼构建防御和情报体系非常重要的一环，我是失心疯才会对你们动手吧？我之所以问你，是因为我最近接触到了一宗大型的鸟类死亡事件，单以鸟类死亡的数量来说，他甚至比我在猫之乡那次接触的还要多。”
贝斯“鸟类的事情我不太了解，毕竟我又没有翅膀，但是我可以向你说一个规律和现象。在远古的时候，因为相对而言，我们动物比较早慧，容易感受到魔力的存在，所以在神话时代，很多神祗拟人化，总会带着一些动物的头，举个例子，埃及神话，荷鲁斯是一个鸟人，而在阿努比斯，则是一个狗头，我说的对吧？”
高梵点了点头举起手示意贝斯继续“而因为埃及那时候毒蛇横行，而猫作为蛇的天敌，很好地保护好了人类。所以猫就被古埃及人供奉了起来，你们魔法师常说‘这片大地有诅咒’但是凡事都有两面，这片大地既然能被诅咒，自然也能被祝福。人类的灵魂是魔力，通过想象力衍生出魔法，所以当千百万人的意识汇聚成一处作用在这片土地上，他们想象中的猫就会受到大源的魔力影响，进而获得祝福和强化。
在埃及的猫，的确是会比其他的猫要强一点，而他们的灵魂，也会比一般猫要强韧。这是真的。因此，如果你说发现了大规模鸟类的死亡，会不会是有人看上了那一片土地上的鸟的灵魂有什么特质，所以才对他们痛下毒手？”
“那片土地的特质？莫非又是看上了什么会飞，又长寿的，例如皇冠鸟？”高梵挠了挠头“哎嘛，怎么现在的魔法师都这么闹心，安安心心在家里干研究就好了，没事地出来干什么？”
“能在家潜心研究的魔法师往往都是异类啊”贝斯无奈地说道“伯尔尼历来可都是住着许多大大小小的魔法师，魔法研究本身就不是基于简单的冥想，大魔法师，你真的是个对得住自己魔力的大魔法师吗？”
高梵顿时翻了一个白眼“真是抱歉，我也是半路出家的，对于我来说，魔法水平如果可以静止的，那就是最好的，对于一个执法者来说，稳定是多么的重要啊。”
贝斯似乎深有同感，一阵寒风再次吹过，贝斯打了一个哆嗦“大魔法师，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不奉陪了，天气还没回暖，还是家里暖和。”
“行，那今天就这样吧。”高梵朝着贝斯招了招手，但他也没有选择立即转身回家，而是继续一个人坐在鸢尾广场上。发着呆的时候，忽然手机弹出了一条推送“墓碑定制四百欧元，还有专人编写墓志铭，如果你有兴趣可以……”
“靠！”高梵脸色一冷“有没有搞错，居然给我推送墓碑，是不是还要给我推一个坟头？我得看看是哪个app推送出来的，马上把你给卸了。”
忽然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魔力从高梵的头顶上飘过，脑子里传出了米迦勒的呼声“高梵，刚刚突然有一股神秘的魔力从我们头顶飞过！”
高梵皱起了眉头看着阴郁的天空“我也感觉到了，唉，不就发个呆还真的不让人省心。”
380.魔法地震
金色的亮光在夜空总是特别的闪耀和引人注目，所以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高梵没有使用米迦勒的力量，他简单地将风魔力凝聚于脚下将自己送到了高空之上。然而等他自己上到高空，周围除了有点冷之外并无其他任何的特别，那一股庞大的魔力飘过，却没有持续留下任何可以追踪的东西。
高梵用自己的魔力没有感应到任何的可疑的地方，于是便问道“米迦勒，你有感觉到附近有什么东西？我用我自己的魔力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一场。”
米迦勒从高梵的身后飘出了一个金色的魔力球，魔力球抖了一抖，却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东西“我也没有，这就怪了，明明刚刚那一下的感觉是如此的真实，我们上来用了不到两分钟，他是怎么在两分钟不到的时间藏匿如此庞大的魔力痕迹？”
“这该不会是来向我宣战的吧？”高梵的眉毛瞬间皱成川字，“就像是来告诉我，我让你发现得了，你就发现得到，我不让你发现，你连我的尾巴都抓不住。”
“这你就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米迦勒似乎对高梵这个猜想并不认同“受限于人类自身寿命和**的极限，大概有万分一的人类魔法师可以在无超规格法器加持通过日夜不停的合理锻炼，让自身的魔力最多达到恶魔大将中的末端水平，在这个魔力低潮的时代，昔日横行的魔法生物根本不敢出现在地表，这才有人类控制整片大地的情景。所以你说是对你来寻仇，倒不如说可能是冲着我来的。”
高梵却摇了摇头“如果是恶魔来这里，我们应该更加早就察觉到，所以找你寻仇的机会太低了。慢着，那会不会是一种魔力反应？”
“什么魔力反应？”米迦勒反问。
高梵打开了时空之门直接来到了实验室里正在稳定供魔变成充电宝的寒霜之心，“这玩意，就是我之前打开的寒霜之心，当时我不过是稍微开了一条缝，他的魔力散发出来的寒气就足以将我直接冻成了冰棍。这还是有奥丁的封锁加成，据说如果按照当时的情况完全打开，可以直接将地球冻回冰河时代。所以如果刚刚那种强烈的魔力气息是某个巨大仪式启动散发出来的魔力，那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米迦勒思考了一下“高梵，你这个分析很有道理，但是我必须要提出一个疑问，那就是这个仪式究竟是要积蓄了多少的魔力，才能引发出刚刚那种一瞬间让我们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个……”就在此时，高梵的手机响起，不止是手机，甚至连办公室的电话都响起，打手机的是艾薇儿，高梵接通艾薇儿的电话“喂，艾薇儿，你先等等，我在办公室，我先接个电话……”然后拿起办公室的电话“喂，你好……”
传来的声音还是艾薇儿，高梵一脸纳闷“喂，艾薇儿，怎么还是你？”
“少爷，你赶紧回家一趟吧，你的部下，全部都来我们家了。”
盖掉手机，高梵一脸蛋疼“看来，刚刚那个波，的确是一件大事了。”
高梵打开了时空之门直接出现在自己客厅，他满眼望去，伯尔尼学院所有的学部长还有主任一个不落全部站在了自己的客厅之中。所有人看高梵的眼神，满满的都是疑惑，显然他们疑惑的不是高梵这个出场方式，而是刚刚一阵可怕的魔力冲击波。
蕾妮和艾薇儿给每个老师奉上茶水，高梵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长话短说，刚刚那一个魔力冲击波，想必都是你们感应到有菜来我家的，对吧？”
所有的老师纷纷点头，嘉里克主动问道“老弟，你从学校回来，刚刚那一下魔力冲击，和我们伯尔尼学院有直接关系吗？”
高梵摇了摇头“没有，我刚刚检查了后山，地脉，还有寒霜之心，全部都没有异常，而且如果我们伯尔尼出的问题，对我们的影响和破坏应该会更加之大。现在我初步怀疑是某个大魔法仪式产生的强力冲击波。但是对于这个冲击波，我捕捉的实感还不够，你们有没有什么发现？”
“有”肯尼斯拿出了一张凝结着魔力的手帕“校长，当时我正在往宝石力灌注魔力，突然被一阵魔力侵扰，灌注的魔力也倾泻在手帕上，根据这个手帕显示的方向，这一股魔力的来源应该是北偏西大概二十度左右的位置。”
高梵摊开地图，以伯尔尼为中心，北偏西二十度画了一条直线出来，“诸位，事发突然，你们今晚麻烦你们要通宵值班了，各部主任马上回校，并且通知所属老师尽快回校，联系学部的学生能回校的尽量回校。肯尼斯，盯着地脉的异常，如果发生了任何你认为有可能威胁到地脉安全的情况，老哥负责带人在伯尔尼巡逻，学校内所有的战力听你调遣，必须马上将这个危险排除。雨果，我不在校期间，学校的安全由你负责。莱安娜，你去莱巴利安本体那里待命，并且掌管伯尔尼的安防系统，将结界等级从绿色直接拉到橙色，如有需要，莱巴利安是可以切换为战斗模式的。”
莱安娜听完高梵的安排，马上问道“校长，以上安全似乎都是建立在你不在学校的情况，眼下遇到这种情况，你是准备外出寻找这个危险的源头吗？但是这茫茫上千公里。”
高梵点了点头“尽管这的确是上千公里，我不能守株待兔，但也不是一个人去找，按道理来说，魔法协会不可能坐视不管，震动是一个圆形传送波动的，我猜不止是我们，整个欧洲大陆的魔法家族都必然被刚刚那一下魔法冲击波所影响，眼下魔法协会内部应该是乱成了一锅粥。而这个时候，正是需要我们人类守护者去震震场子的时候，我选择这个时候去，说不定还能见到其他同是守护者的前辈。”
381.窘况
梦想是丰满的，但现实是骨感的，高梵原来以为自己现在去魔法协会说不定会见到自己的前辈，却忘记了在平行时空的亚特兰娜前辈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每个人类守护者都有自己的职责，从来不会轻动，所以魔法协会已经习惯了靠自己的力量来处理这些突发的情况，当他们看见高梵出现在协会的时候，就甭提究竟有多惊讶。
而文献部部长正在指挥着自己的部下检查那一下冲击波有没有冲破哪些禁忌法典的封印，当他看见高梵的时候，他正在埋头检查书籍，而他头也没抬太高，但是语气还是足够的谦逊“高大人？抱歉，图书馆暂时不能对外开放，因为我们刚刚受到了一下强力的冲击，所以需要先进行一次检查。”
高梵摆了摆手“嗯？部长，我不是来看书的，我是来看你们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刚刚看那一下冲击，魔法协会上下就进入了紧张的状态。”
“噢……高大人，这种情况我们魔法协会其实有应对预案的，所以你也不必太担心，您来帮忙我们很是感动。我们文献部现在情况稳定，高大人可以移步执法部，可能他们更需要高大人你的魔法支持。”
按着部长的提议高梵便动身前往执法部，比起文献部那种乱中有序，此时此刻的执法部真的是忙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坐在主位上的莫里斯正在和情报部门的部长商议这着什么事情，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幅世界地图，不断有手机电话响起，潜伏在世界各地的暗线收到了来自总部的呼唤，向他们确认着到刚刚的情况。
“芝加哥，没有感受到？”“开罗感觉到西北方向？”“……”
高梵走上高台向莫里斯打招呼“莫里斯，好久不见。”
莫里斯转过身来用一脸颇为惊讶的表情伸手和高梵握手“高大人，好久不见，怎么会在这个时间遇到你，是不是刚刚那一下震动将你从图书馆里惊动了出来？高大人，向你介绍，魔法协会情报部门的老大，兰斯。至于兰斯，想必我也没必要向你介绍高大人是谁了吧？”
兰斯主动伸出手“伯尔尼学院的校长，人类十三守护者之一，梵文森特高伯尔尼，情报等级比我们还高，哪里能不知道呢？”
高梵分别和他们握手“其实我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因为我刚刚在图书馆，而是因为我刚刚在伯尔尼也感觉到那一下巨大的魔能冲击波，所以我就马上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到你。”
“噢？”莫里斯眼前一亮，转身回看地图，刚好伯尔尼附近是没有任何箭头，表示没有任何消息回报，“高大人，你们察觉到的方向是从哪而来的？”
“伯尔尼北偏西二十度”
“居然可以来得如此精确？”兰斯颇为惊讶，“不愧是魔法学院本部。且慢，伯尔尼距离这里可是接近一千公里，高大人你是如何在这么短时间就来到这里？这震动距离发生到现在，我记得也不过是半小时不到的时间。”
“作为人类守护者，没点超越常识的魔法压箱底，怎么出来混呢？”
而莫里斯则是在助手的协助下拉出了一条大直线“将所有的线索连在一起，找到这个祸乱的源头了！卢森堡！嗯？兰斯，高大人呢？”
兰斯指着身前的空气位置“高大人他，刚刚就在我的面前撕开了时空裂缝，然后走掉了……我的天啊，我这是在做梦吧？这个世界真的有任意门一样的魔法！？”
一脚踏回校长室，耳边马上就传来了一声骇人的龙吼声，“格尼尔，我这次可没有穿越到平行世界，总不至于我稍微走远了一点就派出巨龙军团吧？”
格尼尔推开门走了进来“抱歉校长，这些巨龙并不是我召唤来的，而是兄长在永恒之地似乎也感觉到了微弱的震动，为了以防万一派过来的。”
“你们这么尽职尽责我很是高兴，那么我也不好辜负你们一番美意，但是你可以让他们不要巡逻得那么紧，因为这一次应该还不是什么天大的危机，问题的源头已经找到了，魔法协会应该会派人去清理一下。我也要出发过去看看。”
格尼尔一脸纳闷“高大人，既然他们就能解决的事情，你又何必出手呢？”
高梵指了指窗外的飞龙“因为这一次发生在卢森堡，亨利大公也算是我的朋友，发生了这么大一茬子的事情，我要去确认一下大公的安全与否。对了，格尼尔，巨龙的飞行速度快不快？如果够快的话，能不能载我一程？”
“作为一只魔法生物，只要有足够的魔力，还有就是乘坐者顶得住，大人，你想要多快，就有多快！”
“呜哇！”高梵坐在龙背上用一声尖叫释放出刚刚在龙背上体验了一个小时的高速飞行而不敢开口说话的压力“这也太tm刺激了吧！”。
座下的巨龙格伦拍打着双翼，从冲锋形态变为盘旋形态，一脸骄傲地问道“高大人，一小时三百公里，这个速度，您还满意吗？”
高梵魔力修正了自己被散的发型，一脸‘满足’了的表情“够快了够快了，格伦你所发挥出来的速度绝对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快的生物，和你的体型根本不相衬。”
格伦看了下面一圈全是各种各样的民宅和古堡，“感谢高大人你的赞赏，现在目的地已经到了，下面全都是民房，我就这么降下去，恐怕会打草惊蛇，不知道大人想让我在哪里降落？”
“不，格伦，你先在天空盘旋一下，这里的空气布满了魔力，让我整个人感觉毛毛的，但是这下面实在太安静了。现在魔法协会的宪兵还没到，我这么莽下去万一被埋伏就糟糕了。”高梵站在龙背上打量着下面的一切，极目看去亨利大公的府邸灯光依旧并无变化，而走在大街上的民众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惊慌的表情，一切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虽说卢森堡不大，但是可能这里不是震央，我们……格伦！马上爬升！”
382.‘王’之复仇
尽管格伦的反应慢了半拍，但是高梵好歹是反应过来了，他立即张开金色翅膀自己发力向上提起了格伦，看不见的魔力冲击在格伦被抬起之际的千钧一发与他的尾巴‘擦肩而过’，惊魂未定的格伦马上正面朝向刚刚冲击到来的方向，作为一只长期生活在永生之地，所见之物基本都是有实体的一条普通龙，眼前的这只怪鸟的确让他‘眼前一亮’。
出现在高梵和格伦面前的是一只仅有模糊轮廓，连实体都谈不上的黑色巨鸟，高梵站在了格伦的头上，小声问道“格伦，这只大鸟，在你们魔兽的角度来看，有没有什么熟悉的点？”
“没有，大人，这东西看起来不像是一只状态稳定的动物，虽然它表现出来的魔力的确非常庞大，但是它的内部很不稳定，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熔炉一样，将无数东西的熔了进去。大人，它要来了！抓稳了！”
格伦叫着抓稳，但是高梵却直接终身一跃跳到了半空之上，米迦勒的盔甲还有六只飞翼全部出现绽放开来。米迦勒接过了高梵身体的控制权出现在此刻，他双手张开，就像是守门员一样抓住了黑色大鸟张开的嘴巴。米迦勒和大鸟同时以极高的速度飞出了城市的范围来到了城市的教区，确认了不会被人发现，米迦勒顿时一手扬飞了大黑鸟。
大黑鸟在空中失去了平衡，米迦勒转手已经挥舞着金色的铁拳朝着大黑鸟打去，只见大黑鸟化为一团黑雾消失在了米迦勒的攻击路线上，然后在米迦勒穿过了原定区域之后，大黑鸟再次出现打算攻其不备。
然而作为最强天使，米迦勒不可能会被这种拙劣的小把戏伤到，举起右手发动着自己的神能一下定住了大黑鸟的冲锋姿态。
被锁住的大黑鸟顿时发出一声可怕的哀嚎，高空之上风云变色，尖锐的吼叫声传入米迦勒的耳中，在一般人的耳朵，这是一声充满威慑意味的吼叫声，因为他散发着“马上滚开！否则我就杀了你的语气。”
但是在高梵身体却对这一声吼叫声有了反应，“米迦勒，你有听到吗？”
“当然听到，他在喊我们让开，对吧？”
“不，还有其他声音！”高梵坚定地说道“那一声吼叫声中，夹杂着无数微弱，但是却又真实存在的哀嚎声。”
其他的哀嚎声？米迦勒一脸的纳闷“我现在只知道他想要去行凶，在他行凶之前，我要先结果他，这个你有意见没有？”
高梵翻了一个白眼“如果是恶魔我没有意见，但是这一只大黑鸟明显身上有问题啊，既然它不是恶魔，那么干脆就交给我来处理吧，反正以我的实力处理它也是随随便便的事情，可以把？”
米迦勒跳了跳眉毛“好，但是如果一旦他有表现出任何要伤害人的可能，我可是会立即出现杀死它！”
“不劳你动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六只收翅膀收起了四只，高梵和大黑鸟保持着对峙，右手地爆星法杖冒出着白光变成了一把闪耀着白光的长刀，“黑鸟，告诉我，你到底是谁！”说罢，高梵一个加速挥动着白色长刀划过了大黑鸟的翅膀，本来大黑鸟还想像之前对付米迦勒一样用灵体化来对付高梵的刺击。
不料高梵这一下斩下去，似乎是完全免疫灵体化对实体斩击的无效一般，愣是一下切开了大黑鸟翅膀的一部分。大黑鸟一声惨叫，但是却没有即刻失去平衡，而是吸收着被砍掉的黑色翅膀再次恢复了形态。
高梵擦拭着残留在长刀上的‘血液’，我猜得没错，这一只大黑鸟，根本就不是一只真正的鸟，他只是一只吸收了大量鸟类灵魂魔力的笨重躯壳。“我的灵魂手术刀对付你，还真是正好啊！”
大黑鸟不知道高梵在说什么，但是他真的生气了，他搞不懂这群人为甚一定要阻止他，但是它知道哪些犯事敢阻碍他的人，他都只能将它们杀死，他要回去！他要回去杀死那个始作俑者！
然而因为高梵已经已经搞清楚了他的本质，所以即便不使用灵魂手术刀，高梵也有很多的方法对付他（在对冯特进行灵魂切割的时候研究出来的。）
一边用拳脚削弱着大黑鸟身上的魔力量，高梵唤醒了米迦勒“我有一个计划，但是我需要你的帮助，只用我的能力无法将它消灭。”
“说，合理且能帮得上忙的话，我一定会帮你完成。”
单手再次打飞大黑鸟，高梵将法杖放到左手，然后飞速在天空之上画出了一个白色的法阵“我想要通过法阵将这一只大黑鸟净化，并且吸收他的灵魂魔力进地爆星法杖。”
米迦勒一听顿时眉头大皱“高梵，你疯了？虽然他不是恶魔，但也正因为他本体不是恶魔，你对他使用净化的话，是极有可能直接将它的灵魂完全洗成碎片，而如果将灵魂碎片带进你的身体，万一不小心的话，你的记忆和灵魂本身是有可能被他影响的。”
高梵摇了摇头“这个你安一百个心，我要将他收进的容器并不是我的身体，而是地爆星法杖，我需要通过地爆星法杖来解析他的灵魂，以他的视觉回顾他生前的经历。”
“原因是什么？”
“直觉！”半空之上，高梵已经画好了六翼五芒星法阵“我的直觉告诉我，一个能吞下这么多鸟类灵魂的鸟灵魂，一定有着他自己独特的故事，而这个独特的故事，极有可能有我感兴趣的章节！交给你了拍档！”
米迦勒马上接过了高梵身体的控制权展开了剩下的四只翅膀，念动起咒语驱动着这个法阵，神圣法阵在神灵的加持下发挥着前所未有的巨大威力，一下子就将已经被削弱的大黑鸟牢牢地缠住，源源不断净化魔力灌注到彻底无法动弹的大黑鸟身上。
而高梵再次接过身体的控制权举起地爆星法杖“来吧，告诉我，你的前世今生！”
383.百鸟朝‘王’
站在比达尔湖的沙洲之上，白色的鹈鹕迎风而来，穿过了高梵灵体化的身体，站在高梵身边的是一只毛色艳丽的大鸟，其标志性特点的就是头上顶着一撮犹如皇冠一样的毛发，极有可能它就是当时高梵他们没有见到的皇冠鸟。熟悉的哀嚎声再次从皇冠鸟的尖嘴中响起。身后传来一声重物落入水中的声音，高梵回头一看，刚刚迎风向自己飞来的那一只大鹈鹕落在了水面之上。而身后的影像更是无比让人惊骇，整个湖面飘荡着数之不尽的各式鸟类的……尸体。
高梵跟着皇冠鸟的脚步踏着水面来到了鸟类尸体的身边，因为是灵体状态，所以高梵不能翻动这些鸟类的身体。但是从他们的死相来观察，这与高梵当时所见到的情况并无什么区别。基本上可以推测，他们是死在同一个原因。唯一和高梵遇到的情况不同就是这些鸟应该死亡得比高梵来之前要早上许多。
看着沉默的皇冠鸟，高梵没办法和他进行交流，但是如果他是这里的王，可以想象见到自己的子民被如此屠杀，但是这下子高梵就纳闷了起来，看起来这一只皇冠鸟对下面的这些个魔法是有抵抗力的，否则他应该就和这些水鸟一样因为中了魔法灵魂衰竭而死。
很快这一只皇冠鸟就解答了高梵心中的疑惑。只见它浑身上下散发着魔力，然后一头扎入了水中，而接下来的所有的记忆片段就消失了。那么他这么做就只有一个目的，皇冠鸟不是被法阵杀死的，而是自绝主动让自己的灵魂被吸收，因为他想对背后的凶手进行复仇！
从魔法空间中回过神来，之前被自己远远地甩在身后的格伦也已经回到了高梵的的脚下，抚摸着额头，高梵就像是自己的脑袋就像是被重重的打了一拳一般难受，大概这就是一口气将太多灵魂塞入地爆星法杖的后遗症。
米迦勒飞到了高梵的面前问道“有从那一只大黑鸟的身体发现什么情况吗？”
高梵点了点头“还记不记得我们去比达尔湖那一次，我们提到的那个皇冠鸟的传说，那只大黑鸟的灵魂真身就是当时我们见不到的皇冠鸟，能活一百年的生物果然是可以成精的，那些个诅咒对他们是无效的，他之所以献身进去，纯粹是因为想带着他臣民的灵魂对那个杀死他的人进行复仇。”
“那你有见到凶手的样子吗？”
高梵一边摇头一边站直了身体“他都没有看到，我又怎么会看到呢？不过他的灵魂既然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卢森堡，那就代表着，在这里一定会有线索。”
因为之前飞出市区太远，所以当高梵再次从地面来到卢森堡的时候，魔法协会的魔法宪兵也已经赶到了。宪兵的到来就为高梵进入亨利大公的城堡提供了巨大的便利，然而他们却无法直接和亨利大公对话，因为他受了重伤。
看着在重症监护室里的亨利大公，高梵低声问道同在的一旁的莫里斯“亨利大公这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躺在icu的？”
“按照他们的说法是亨利大公在进行魔法实验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可怕的意外，强大的魔力能力几乎将他摧毁，他承受了整一个魔力冲击波之后直接就倒地不起。而那些魔法能力引发出来的冲击波，正是我们受到的那一个。现在卢森堡王室发言人已经准备对外宣布亨利大公是突发性中风陷入了昏迷。”
“你相信这个答案吗？”高梵摸着下巴看了一眼莫里斯。
“我相信证据”莫里斯给出了一个滴水不漏的答案“我手下的人正在调查取证，高大人，你能一瞬间赶到魔法协会，而且反应速度比我们还要快，相信你已经完成了不少事情，不知道能不能和我们分享一下情报？”
高梵侧了一下头表示这些事情要出去聊。
两个人来到了魔法协会的车内，莫里斯敲了敲玻璃，示意让所有人退开五米以上，而且不要让人靠近。确认了周围无人而且安全之后，莫里斯这才说道“高大人，现在这里只有你我，绝对安全。”
高梵举起右手一个魔力球出现在他的手上，然后开始投影出自己战斗的画面“莫里斯，在你们来之前我已经带着我的部下从伯尔尼一路赶过来，然后我先来的时候，发现了疑似是他们造成的‘意外’，一只通体浑身纯黑的大鸟。而这一只大鸟现在已经被我解决了。我将他的灵魂净化了，然后收纳在我的法杖之中。
而非常不幸，这一只大鸟脑海中有和我之前去非洲遇到类似的一模一样的经历，如果你有留意电视新闻，你应该看到毛利塔利亚比达尔湖发生的事件，这一只大黑鸟的真身就是毛利塔利亚死掉的水鸟冤魂。”
这一听顿时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了“莫非是惹恼了什么神鸟才导致今日的结果？”
高梵耸了耸肩“神不神我就不知道，但是万物皆有灵这倒不是什么假话。这一只大黑鸟本身就是冲着复仇才来这里的。结合之前的行为，莫里斯，我给你们提出两个调查的方向，第一就是调查亨利大公的魔法工坊，看看有没有是类似于灵魂合成的魔法，这一只大黑鸟是灵魂聚合体，而如果调查之后发现没有类似的灵魂合成魔法，那么就可以退一步寻找有没有装载灵魂的空白容器，只要找到，就可以顺藤摸瓜，我相信背后的东西，你们一定感兴趣。”
听完高梵的话，莫里斯点头也认为有道理，他疑惑地问道“怕就怕卢森堡王室不允许我们深入调查，大人你也知道魔法师的工坊秘密多多，而卢森堡王室又是在协会内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您所说的方向，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
但听刚刚的话高大人，你似乎对这个实验室的内部有一些独特的看法，莫非你还掌握了关于卢森堡魔法研究的其他内容？”
高梵摇了摇头“那是许久之前有过的合作，而偏偏合作内容的一些小细节又和这个案件有所联系，我很希望亨利大公平安无事，但是我的原则要求我这一次要站在秩序的一方。我的主要任务是平息魔法的祸乱，大鸟已经被灭了，对我来说，这一次行动我已经完成了。后续调查我往后也不会随便插手，但如果你们有需要我帮得上的地方，记得悄悄告诉我。”
“我们明白，感谢高大人愿意出手相助。”
384.锄头功夫
在天空中不急不慢地飞回伯尔尼，格伦想不太懂高梵的行为逻辑“大人，既然你心里还牵挂着卢森堡的事情，要不要我们现在就折回去？”
“不要，卢森堡的事情一定很复杂，我感觉和亨利大公的关系肯定千丝万缕，而我和卢森堡王室，卢森堡王室和贵族派的关系又实在让人侧目，我插手之后天知道会发生幺蛾子，所以这些个瓜田李下的地方，能躲一下就躲一下，反正我的本职工作不是在这方面。”
格伦心中纳闷“高大人，你这态度可是很有偷懒的嫌疑啊。”
回到学校，高梵第一时间就是解除了警戒状态“诸位，最大的威胁已经被初步排除，今晚大家辛苦了，明天早上全校放假，缺掉的课程择日再安排老师补课。”
解禁之后，老师们和学生们欢呼一声就像是打赢了一场战争一样，各自欢快地回去，莱安娜则是和部长们一同来到了校长室，作为知道大体内情的他们，肯定是想要来‘讨个说法’以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知道他们来意的高梵则是一脸的无奈“原因是找到的，就是卢森堡那边的魔法实验事故，但是具体的内幕我不能告诉你们，因为魔法宪兵也在调查，而且我是摆平了爆炸的源头，就是一只大鸟就回来了，没有在那里过多地逗留，至于八卦的事情，我真的没什么可以说的。”
面对这一番说辞，大家也只能怏怏而归，松了一口气的高梵回到了家中，“艾薇儿，家中一切安好？”
“家中一切安好”艾薇儿恭敬地说道“蕾妮在家中因为结界的存在，甚至都没有感觉到魔力的波动。”
“那就好”高梵坐在沙发上，米迦勒从高梵的身体飘了出来，“高梵，这件事，你是不是联想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这件事，和亨利大公脱不了干系，那些灵魂就算不是他安排人去收集，也是有人收集好卖给他，尽管这两种情况下性质肯定就不一样了，但是飞行护符的事情一定会被抖出来”高梵摸着下巴说道“先前给他的魔力核心材质是狮鹫的羽毛，我估计他是想尽可能拜托对我供应的依赖，发展多渠道进货，只是没想到搞砸了。”
米迦勒化为人形坐在了高梵的面前“那你在icu病房质疑亨利大公是不是真的昏迷，又作何解释？”
“直觉”高梵笑着说道“就最简单的直觉，我直觉亨利大公没有昏倒，但是我没有证据。”
折腾了一晚上，高梵第二天还是在差不多的时间就起来了。
“早上好，萨利~”高梵对于早餐时间饭厅里多了一个人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意外，或者对于他来说，昨晚萨利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家里向他询问那一次冲击波的来头已经让高梵足够的意外。
“早上好~”萨利礼貌地打过招呼“之前你和我提到过的人选，我已经找到了，但是这个人呢，我不方便亲自出面招募，所以还是需要你亲自去跑一趟的。”话毕，萨利就向高梵推出了一份简历表。
高梵第一眼就瞥到了一个相当扎眼的称谓‘西蒙尼尔学院’，他抬起头用一种‘这什么玩意’的表情质疑萨利，萨利则是向下滑动指了指他的人生经历。
“韦伯甘佐薇阿尔伯特，甘佐薇家族当代家主；西蒙尼尔学院特别讲师，驻地，威尔士分校？”高梵这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存在“据我所知，西蒙尼尔的本部不是在康沃尔吗？怎么在威尔士也有分校这么骚的吗？”
“因为甘佐薇家族在西蒙尼尔学院内部权力斗争中落败了嘛，但是甘佐薇好歹是一个有大族名号的存在，如果这么直接请退出西蒙尼尔，实在是不厚道，于是就将甘佐薇家族打发到了威尔士的荒山野岭乡村之地让他们和他们的子弟自生自灭。
而骤然失去了灵地支持的甘佐薇家族在威尔士挣扎了好几十年，三十年前出了一个叫拉美斯的天才，愣是在一片蛮荒之地将自己的魔法水平提高到了略胜校本部的主任们一筹的水准，然后在一切魔法切磋中，拉美斯被阴了，直接就身死人灭，一路以来几十年积蓄下来的魔法遗产几乎是顷刻之间全数败光，然后……剩下的事情，我觉得由我说出来就没意思了，还是你亲眼去见一下比较好。”
高梵猛地翻了一个白眼，对于萨利这种吊起他胃口的操作，他实在是无语，但是毫无办法。萨利不会推荐一个废物给自己，所以后面的故事一定非常的精彩，但是精彩归精彩，高梵反问一句“萨利，我这么光明正大地挖西蒙尼尔的墙角，会不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萨利则是在游说着高梵让他放宽心“在他们眼中甘佐薇家族现在就是等同于垃圾，他们没有眼光不代表我没有眼光，这个韦伯一定合你的胃口，我之所以希望你亲自去招募，更大程度是为了显示你的诚意，千金买马骨你都不怕做了，千金买千里马，又有什么好介意的。”
“好吧，时间怎么安排？”高梵翻出了自己的行程表“就这个周末吧，我让雷诺帮我订一张飞去卡迪夫的机票，那萨利，你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下会面的具体时间？”
“等等，高梵，不能周末，一定要周四，而且我要和你一起去。”
“诶？这不是要我放下学校的工作过去吗？”高梵一脸纳闷
萨利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这叫什么放下学校的工作，对你来说，整个地球任何一个你去过的角落就不存在‘空间距离’而且这个也是你学校工作的一环，高梵，你能不能摆正你的心态，你以为你去卡迪夫是为了玩吗？不是的，你是去工作的！”
“好好好，那萨利小姐，机票就麻烦你来订了咯~”高梵翻了一个白眼“好让开开眼界，这个你认为对我非常重要的甘佐薇，是什么来头。”
385.甘佐薇研究室
湿哒哒的寒风绕过了高梵的大衣，在缝隙间吹入了高梵的衣衫中，住惯了风力不算太强也不算太湿的伯尔尼，突然来到这个可以直面海风的地方，高梵马上就表现出了强烈的不适应，在机场上整整抖了接近二十分钟，高梵的身体才算适应了这威尔士这又湿又冷的鬼天气。
长舒一口气，高梵便开始忍不住抱怨一下“上网看照片这里感觉还行，怎么一到了现场就完全不一样，真的是难以想象那么西蒙尼尔的人将那些家伙扔来这里。可怜了他们。”
萨利举起手拦下了计程车“高梵，其实你用魔力随便拉高一下你的体温，你就没必要在这里抖了，你为什么一直就是不肯这么做呢？”
高梵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是我在寻找活着的实际感觉，凡事都太依靠自身魔力的话，会让我觉得我自己不是一个人类。”
在酒店房间设下了专属的魔力传送法阵，见时间尚算充足，高梵便打算回伯尔尼继续盯着学校的情况，哪知道却被一旁的萨利伸手拉住了不让他就这么回去伯尔尼“高梵，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你就没看过今天的日历吗？”
收起法杖，将其变到左手上，高梵纳闷地问道“今天？噢，今天是二月十三日啊，怎么了？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特别？明天就是情人节啊！”萨利拽着双拳说道“我都把你这样子约出来了，你还问我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你，你，你！”
一听到这话，高梵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萨利，该不会你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吧？这个世界并没有甘佐薇家族，也没有威尔士分校，你将我骗来卡迪夫，就是为了骗我和你过情人节吧？”
“你！你！”萨利顿时气不打一处出来“你这个人怎么总是抓不住重点的啊！如果我真的要骗你过情人节，有需要这……样……吗……？这是……？”萨利手上的中指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一只由铂金镶嵌着红宝石的戒指，红宝石不大，放在萨利以往自己购置的珠宝里，这压根就是‘不入流’的货色。但是在此情此景，出现一只自己没有见过的戒指，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高梵送她的，她惊讶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时候戴上去的？”
高梵耸了耸肩“你自己猜~当然了，尺寸我是问蕾妮的，宝石大小就别计较了，暂时我也只能给你搞到这么大的。至于为什么是中指，因为戴无名指的应该是钻戒。以上，萨利小姐，你满意了吗？”
这个操作高梵自认为满意了，但是架不住萨利不按套路出牌，他们提早来到这里绝对不是为了浪费时间，又或者萨利执意要拉着高梵去逛街。提前来空余的时间，萨利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用让高梵用肉眼去见识一下这个甘佐薇的魔法研究室。
“说起魔法研究室，很多人就会想到‘魔法工坊’，而一般魔法工坊因为包含了该主人太多的魔法秘密，所以一般而言魔法工坊都是禁地般的存在。但是甘佐薇的魔法研究室则不同，作为一个糅合了大量现代技术的魔法工坊，这个工坊最大的特点就是不神秘，而且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萨利一边解说，一边呆着高梵来到了一栋现代化的大楼前面，“高梵，这就是西蒙尼尔学院的威尔士分校，尽管叫是叫分校，但是这一砖一瓦全都和西蒙尼尔无关，全部，都是甘佐薇家族几十年来的努力。”
高梵想起了西蒙尼尔的校长那干巴巴的脸“他们既然不是卡芙琳那一派，但是为什么卡芙琳还愿意给他们挂上威尔士分校这个名头？”
“那是上一代家主拉美斯的功劳，名头给出来了不好收回去的对吧？”萨利指着大楼“高梵，你作为这个世界上最强的魔法师之一，先从外观和魔力触感来感受一下这个研究室给你什么样的感觉？”
“干净，非常干净，而且没有魔法研究那种阴森的感觉，传承科那些还可以叫庄重感。诅咒科那些真的是胆子小就被吓死了。”高梵想起自己这么久就去过找奎宁一次，很大程度就是因为诅咒科内部实在太过于压抑。“萨利，那这个韦伯，感觉应该是一个挺开明的人啊。”
萨利摇了摇手指“先不要急着评价，继续进去看看，你会发现更多不可思议的东西。”
走进了实验室的一楼大堂，里面人来人往就像是在里面上班的一样，迎面而来的保安主动迎了上来“先生，女士，请问贵姓，有没有预约？”
“有，我们是预约了参观，还有会见韦伯先生的，这是邀请码。”萨利拿出了一张类似于请帖一样的东西展现在保安面前。保安拿着扫描仪扫描了一下数字，“你好，高先生，高太太，你们预约了参观材料科的实验室，那么请跟我这边走，我们已经为你安排好导游了，请这边走。”
高梵傻眼了一下看着萨利“高太太？萨利，被你家里人知道了，估计不会放过你吧。”
“他们可管不着这事，走吧，高先生。别让他们等太久了。”
专门的导游引导着高梵和萨利走进了材料科的实验室，通过玻璃通道，他们指向了一个正在研究材料的实验室，一块银色的材料在魔能波中旋转，两个人似乎在进行魔力通达率测试一般“二位这里就是甘佐薇实验室最有名的实验室之一，材料科实验室之一，我们材料科的目标是旨在通过让现代化技术融入我们的魔法中，让古老的魔法在现代技术的融合下催生出更加高效的魔法材料，而不是一味地去挖掘终有一日会被耗尽的古老魔法资材。”
高梵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在这个魔法退潮的时代，再好的材料都没办法发挥出他在神话时代的效果，过低的利用率造成了大量的魔法材料的浪费。”
“高先生还真的是和我们的馆长有着同样的想法，在新的时代就应该有新的魔法理念，不可以因为规矩太重就真的任由自己被压制。二位已经看到适才那一块银色的材料吧？我们继续往前走，可以让二位检测一下那一块材料的品质。”
386.真正的当主
这种触感，是塑料？
戴着手套触碰这一块新鲜出炉的材料，高梵也算是长了见识，一般不会有魔法师会用这么‘廉价’的材料来进行魔法实验或者用在其他地方，因为他自己作为一个制造法器都算颇为有名的魔法师，用过几十万欧元的宝石，也用过几毛钱的竹子和鹅毛，所以二者的魔法性能上的差异，高梵是绝对知道的。而塑料的使用，往上追溯高梵有印象的只剩下在西班牙见到的加西亚夫妇，他们因为要大规模制造魔偶保护自己领地，姑且还算是情有可原，但是你一个实验室搞得这么神经兮兮，有什么必要吗？
“我可以测试一下这一块材料的魔力通达性吗？”
导游小姐拿出了一根法杖捧在了高梵的面前“高先生，请问你是想用我们为你准备的法杖，亦或是你自己的法杖？”
高梵拿出地爆星法杖，“还是用我自己的吧”，地爆星法杖的杖尖触碰着这一块的塑料的外壳，魔力缓慢地流入了这一块塑料的内部，流出去的魔力不断地反馈着塑料内部的魔力情况，一开始高梵是皱着眉头，慢慢地似乎有一股豁然开朗的感觉的，整个过程大概持续了三分钟上下，而高梵也自问将这一块材料的魔力属性搞得一清二楚了。
萨利抬头问高梵“这一块塑料，评价一下？”
“通达性良好，但是和宝石比较还是差了颇多，作为魔力储存容器，或者魔核的效果应该相当一般，甚至是有点差劲。但是如果用来代替三十年生的树木作为连接通路的容器，考虑到三十年生的树木成才难度，恐怕如果这可以稳定高效地生产出来，也是一块能赚钱的产业。正儿八经的摇钱树。”
知道高梵对钱特别的敏感，所以在听到高梵这个评价，萨利知道这是高梵发自内心地认可这一块塑料的。随后高梵便转过身来问道“导游小姐，请问贵实验室接受现场订货吗？”
导游小姐却摇了摇头“抱歉这位先生，目前我们实验室虽然接受现场订货，但是产能受限，恐怕交货时间有点远。”
“具体有多远？”
“大概五年后”
高梵和萨利一听顿时心中一凛“这个世界果然识货的人多了去了，这种便宜，自己不去占，就自然有人会去占。”
导游的耳机似乎传来了一段来自上面的通知，一栋自动门随之而打开“二位，我们甘佐薇研究室对你们的行程进行稍微的调整，下一位导游正在过来，我要在这里和你们道别了，再见。”
挥别了那个甜美可人的导游小姐，高梵张望了一下四周的情况，“萨利，我们进来的时候他说的好像是叫这里材料科对吧？而且他们似乎也不叫自己西蒙尼尔威尔士分校，而是叫自己甘佐薇研究室，是不是这里的学科分布也不按照常规意义的来？”
“正解”萨利拿出了指南张开展示给高梵看“这里的学科在西蒙尼尔下辖的名称叫现代魔法科，而现代魔法科是没有太过明确的下辖指标，大体上可以区分为材料学，生物学，这些和现代大学基本无差的科目。”
“从命名上倒是很前卫”高梵对这个叫韦伯的人好感度也是蹭蹭蹭地往上提升。忽然，高梵又记起了当时萨利没有完全说完的话，“萨利，我记得你不是说拉美斯意外死亡后，积蓄下来的家产不是几乎败光了吗？难道他们的家产已经丰厚成这样，哪怕是败了一大堆家产，依然还有一个设备这么先进的实验室？”
“呀~不是哦~这里的一切，都是兄长大人在先兄死亡后留下的一片无序的遗产中整理出来的噢~”一个看起来比蕾妮稍微大不到两岁的少女来到了二人的面前，然后提起小礼服的裙摆“初次见面，我是奥利维亚甘佐薇凯里。刚刚我听到高先生似乎对我们的材料项目评价颇高，我代表甘佐薇研究室感谢你的评价。我想，今天高先生来这里，应该不是为了一张要等待五年的订单对吧？高太太，亦或是我应该称你为萨利杜丽吉小姐更加合适呢？”
“都一样”萨利对着这位少女回礼，然后小声说道“高梵，这个人就是甘佐薇家族现在的实际当主。”
“现在的实际当主？”高梵一脸懵逼“那韦伯又是什么个情况？莫不是我还要找她要人不成？”
“这里面的情况很是复杂高先生，不比你伯尔尼学院的情况简单半分。”认得出萨利的女人怎么可能认不出高梵的真面目“二位请随我来吧，我知道你们是来找我的兄长大人，但是我的兄长大人是个加班狂魔，眼下正在检查实验室里大大小小的仪器运作是否正常。除非有人去唤醒它，否则他是不会从研究中脱身的。”
听到这话，萨利用一个揶揄的眼神瞥了一眼身边的高梵“那看来，还真的找到同类了啊。”
登上专门的电梯，奥利维亚用一把很低沉的声音问道“高校长，请恕我冒昧，我能否问一个和你本次行程无关的问题？”
高梵眼神不变，但是语气却变得很严肃“你是想问我和西蒙尼尔之间的恩恩怨怨还是想问昨晚的强力魔法冲击？”
“西蒙尼尔作下的孽，受过他的罪的人都知道，我可没有听别人恩怨的闲心。但是昨晚的冲击波可是来得真真切切，我们甘佐薇研究室比不得其他传统魔法学院有严密的结界保护，昨晚的那一场冲击可是对我们的精密仪器影响颇大。所以我们希望高校长能提供一些消息，我们研究室本钱小，经不起像昨晚的折腾，有多一点情报，好让我们以后对这一类冲击有更好的防范。”
高梵也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什么，只能打了一个太极“昨晚的魔力冲击，本身应该是一场意外，无论是规模还是威力都是非常少见，抵御这种非常规的大当量魔法冲击是没办法做到百分百预防，能做的就是在外部做好足够的结界缓冲这个魔力。至于具体的消息，抱歉，调查真相那是魔法宪兵们在做的事情，跟我没什么关系，所以我就没有接着问了。”
‘叮’电梯到了顶部的楼层，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全景天窗，中间一张长长的办公桌上面是一个看起来大概二十**岁的年轻人，只见他一脸肾虚的样子，看起来是相当的疲劳。而办公室的两旁则是连片的书柜藏着无数的魔法典籍，还有各式各样的法器和礼装。
整个办公室配合这个青年的样子给人感觉这个年轻人就是一个有着非常深厚的道行的魔法师，可以说，非常符合高梵想象中那种高深学者的派头。
奥利维亚一到达顶楼就像是被脱缰的野马一样朝着青年扑了上去“兄长大人，我来看你了，还把要拜访你的客人带来了。”
本来高梵以为韦伯也会像自己对待蕾妮一样欢迎自己的妹妹，不曾想到韦伯见到奥利维亚的表情先是吃惊，然后像是见到恶鬼一样露出了一副想逃跑的样子，然后再发现自己根本连跑都跑不了，只能任由奥利维亚蹭上来。而如果之前奥利维亚表现还算正常的话，一旦简单韦伯就露出了恶魔本色，用着一种非常危险的语气挑起了韦伯的下巴“兄长大人，你这是什么表情？莫非你是想跑吗？”
韦伯双手握拳克制着自己的恐惧“怎么会呢，但是客人来了，我怎么着也是想要洗把脸吧？我现在蓬头垢面的，多不合适。”
387.平平无奇
换了一身衣服和洗漱过后的韦伯展现出了和刚刚略邋遢的气质不同。韦伯的五官相当清秀，男生女相之余搭配上一头及腰的长发，虽然是男性少见的阴柔美，但是又不让人觉得他有任何娘娘腔的感觉。大概就是因为他的面相长得有点‘苦瓜’，就像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天才不被赏识一般。
“你好，伯尔尼的高校长，久仰大名”韦伯主动伸出手和高梵握手，然后将手转向萨利“萨利小姐，高太太是你全新的昵称吗？”然后再伸手介绍或者叫讲解情况“这是奥利维亚甘佐薇凯里，相信你们也互相认识了一下，一般和魔法世界打交道的时候，我都需要参考我这位义妹的意见，或者说，你们如果想说服我，首先需要说服她。那么，高校长，请问你来拜访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高梵也直接开门见山“韦伯先生，伯尔尼学院的教务主任一直悬而未决，我想正式邀请你加入我们伯尔尼学院，当然，不止是你，包括甘佐薇家族名下的师生和设备，全部都可以被接纳进伯尔尼学院的体系。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韦伯闭着眼睛捏了捏手指，“高校长，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毕竟贵校和西蒙尼尔学院的关系复杂，我们和西蒙尼尔的关系也是极度复杂，个中的利弊权衡，可不是一时三刻就能算清楚的。奥利维亚，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奥利维亚没有说话，而是也学着韦伯一样闭着眼睛思考，高梵也没有催促他们的意思，和萨利就这么坐着。大概十五分钟之后，奥利维亚似乎将脑子里自己知道的信息全部过了一圈，便开口继续谈判“高校长，十三星祭典就在两个月后举办，你现在邀请我们甘佐薇家族进入伯尔尼，对于贵校的影响有多大，其中的风险，你可曾预估过？”
高梵摆出了少有的热诚和谦逊态度“这个我当然知道，本来我就不曾奢望可以通过一次会议就达成目的，这一次来，我更多的是向甘佐薇家族表达出合作的意愿。而在见到你们的实验室，了解你们对魔法的态度后，我就更加坚定地认为，我的魔法理念和你们的魔法理念非常合得来。”
听到这番话，韦伯忽然冷笑一声“高校长，这话我看未必吧。毕竟我只是一个一心求道的魔法师，对于魔法世界的争权夺利毫无兴趣。但是伯尔尼学院高校长的大名可是在魔法世界如雷贯耳，和贵族派领头人巴里奥斯家族关系复杂，但是此间又带着民主派的大小姐出现在这一所有着浓烈贵族派标签的地方，我不知道究竟是高校长你长袖善舞，亦或是你另有用意。奥利维亚，你觉得呢？”
奥利维亚点了点头“这事我也是极度奇怪，尤其是当高校长你提出邀请甘佐薇加入伯尔尼学院，这样你的三个主任就清一色的贵族派，民主派出身的萨利小姐，莫非你的脑袋出了什么问题？亦或是，你是假的萨利小姐？”
萨利笑着摇了摇头“你们，是我向高梵推荐的人，因为我知道你们不是正儿八经的贵族派。西蒙尼尔和传统贵族派对你们两番打击恐怕已经伤透了你们的心，你们之所以还自称贵族派，只不过是为了生存，而不是心中信念。
至于为什么我面对贵族派占据三个位置都坦然自若？很简单，因为我，高梵，巴里奥斯家族，甚至奥利维亚小姐都知道，这个世界上破坏力最大的风，不是台风，不是龙卷风，而是枕边风。”
最后一句话信息量极大，一下子将奥利维亚原先构建的逻辑体系全部打碎，因为很显然，那个留名的‘高太太’，绝对不是一个昵称，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马甲。而毫无疑问，他们就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惊人消息的人。而如果高梵做出了这种选择，三个位置让给贵族派实际上不过是一种对贵族派的‘象征性补偿’和平衡派系。
韦伯轻轻地推了推奥利维亚“奥利维亚，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兄长大人，我要重新评估和分析一下，你先等等我”在奥利维亚眼中这绝对是一个难得的‘乱局’，而唯有乱局，才能产生让甘佐薇家族重新回到一线家族的机会。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显然奥利维亚脑补了一大堆东西让她的思考速度产生了下降。
高梵用右手扶住太阳穴朝着韦伯发射念力“韦伯先生，看起来你的义妹需要重新思考很多事情，要不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这个议题也不是一时三刻可以解决的，我们会在卡迪夫留到周日，这是我们的地址，期待你再次联系我们。”
韦伯无奈地点了点头站了起来“高校长，我送你出去。”
高梵拿出法杖在原地打开了时空裂缝“我回酒店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啊，对了韦伯先生，我是真的想做一个纯粹的魔法师，但是身在我的位置，我不去权力中心周旋，我就会被其他人吃掉。你有你的义妹帮你处理这些事情，但是我只有我自己。”
回到酒店，高梵撤掉了时空之门，他的脸上充满了疑问“萨利，这个韦伯，真的能当甘佐薇的家主吗？不开玩笑地说一句，他义妹奥利维亚的魔法实力赢他这个义兄九条街，光是从身上散发出来的魔力气息就可以感觉到。而且韦伯的魔法水平是真的差得让人有点难以理解，我自问我对学生的要求已经很低，但是韦伯的水平实在……。”
萨利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你看到的都没错，现在我就可以为你续说后面的故事，拉美斯死后，甘佐薇家族本应是树倒猢狲散，这个时候甘佐薇的权柄落在了年仅九岁的奥利维亚身上，而奥利维亚则是提拔了原本拉美斯教室下不入流的学生韦伯。
韦伯本身并不是魔法天才，因为他的资质实在太差。但他却是一个教育天才和分析天才，靠着拉美斯留下来的手稿，他硬生生将他们融合在一起并且用系统发展成一门属于甘佐薇自己的学派，他仅仅靠着观察和推论都可以继续进行魔法研究。
正是靠着这种能力，他为他的学生几乎每个人都能定制一套属于他们自己的专属魔法。于是每一年都有学生慕名而来，如果不是受限于经历，恐怕他门下的人将会更大更恐怖。
而偏偏韦伯对于权力毫无兴趣，一心扑在研究上。而奥利维亚则是看上了韦伯这种能力，让韦伯担任名义家主，靠着庞大的学生力量稳住甘佐薇家族，而她则是作为影子家主借韦伯义妹的名义发号司令。但是大家都知道这个义妹不过是个说辞，发展到今时今日，奥利维亚不可能再将韦伯让出去，所以估计奥利维亚成年的第一件事，就是和韦伯结婚并把它绑在自己的身边。”
高梵在一旁听着则是无比汗颜“萨利小姐，亏得你如此坦然地说出来，你现在的行为和奥利维亚其实并无本质区别嘛？越看我就越觉得我和韦伯是天涯沦落人。”
“差多了”萨利一脸不忿“如果高梵你现在要踢走我，我完全没有反抗能力，但奥利维亚可是吃定了韦伯，这可是有本质区别。”
高梵摆了摆手“萨利，那说回正事，你觉得奥利维亚为什么突然僵住？接下来他们会给我们什么反应？”
“估计她是没想到你会做这么大胆的操作，毕竟一般同盟之间才会联姻，但是你的行为简直就是离经叛道。同时她也在算计跳出现在的威尔士会有什么收益和风险，奥利维亚野心不小，她不会屈服在这破山沟。但是普天之下，容得下她，满足她野心的人几乎没有。
伯尔尼现在草创，可以说，趁低入手这是最好的机会。但是对于她来说，这就是一次all in，他们可输不起。所以最后高梵你能不能收拢他们，真的要看你愿意给出多少的诚意。”
“诚意？”高梵摸着下巴“领地，保护，尊重，还有什么吗？”
“你介不介意，让他们成为伯尔尼学院的合伙人？”
388.权柄
学校不是公司，更不是盈利机构，所以所有的‘合作人’和‘股东’分到一定不是钱。而魔法世界的学校，某种意义上更加像一个多方势力联合在一起的半暴力机构，这群股东想分的必然就是属于这所学校的权柄。
在伯尔尼现有的体制下，高梵是一家独大，所有的‘实权者’主任实际上都是高梵在一个方面的代理人和发言人。靠着巨大的个人声望和对老师极为挑剔的选择，成功将个人影响力渗透到学校上下的每一个角落。
但如果将甘佐薇家族整个吸收进来那么伯尔尼的架构将会产生巨大的变化，首先甘佐薇加入的并不是韦伯一个人，而是一整个甘佐薇的体系，这个体系跟高梵本人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不礼貌地说一句，他们哪怕在伯尔尼听的也不是高梵，而是韦伯和奥利维亚的话。
其次就是甘佐薇这个体系里，不一定全部人都是‘干干净净’里面有多少探子，不知道，卧底，不知道。甚至愿意前往伯尔尼的都不知道，这些人都是真真切切的隐形炸弹。
如果以上高梵都能勉强接受的话，阻碍他接受的最后一个就是‘先例’。融资这种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一旦对甘佐薇开了这个头，随着伯尔尼肉眼可见的持续做大，想进来分享高梵手上权力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显然这个问题是足够让高梵慢慢思考，于是萨利也像当时他们离开一样，主动对高梵说道“高梵，这个决定只能由你来做，因为这是你的学校，现在你可能需要一个好好安静思考的时间，那么我先出去一下。”
沉思了半响的高梵很是干脆地打开了时空之门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直接就找来了雷诺和莱安娜将这件事和他们摊开了说。莱安娜不吃惊，事先她早就通过萨利的方向拿到了消息，否则高梵是不可能这么顺利就将工作处理完就出来。而雷诺的表情显然就复杂得很多，因为甘佐薇的出现虽然谈不上直接冲击自己的地位，但是却会分掉学校很大一部分的影响力。
“事情就是这样，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关于甘佐薇家族能不能收拢进来的态度。”
莱安娜没有急着说话，他很纳闷这个小胖子到底会怎么看这件事，而很显然，雷诺必须要捍卫一些东西。而且他已经从言语之间推测到高梵已经有松口的想法，所以他从一开始考虑的就不是如何说服高梵放弃招揽，而是如何在‘招揽的过程中和最后尽可能地减弱甘佐薇家族的独立性’。
雷诺举起了几根手指向高梵逐个讲解“校长，甘佐薇家族现在的整体实力大概位于二线家族的下游到中游之间，近十年也是因为有一个出色教学能力的家主而有略有起色。他们整体实力不强但是架不住我们学校内部虽然有大家族，但是派系斗争氛围微弱，他这么一个整体冲进来，无异于机械降神。哪怕他们没有争权之心，他们也必然抱团，校长你营造出来的氛围恐怕会被他们这么杀入来直接打散，所以为了尽可能削减他们的独立性和影响力，我有几个提议。
第一，从行政结构上，现在甘佐薇家族是教学和商业运作二者合二为一的模式。所以我们伯尔尼学院可以用二者模式不相同的理由，对他们进行兼容性改造。大体上遵循独立管理原则，就是伯尔尼学院方以学院名义向甘佐薇研究室提供土地，技术员，资金的支持，然后分得一部分研究所的股权，但是学院方不会介入研究所的管理。而研究所方面的技术人员，则是按照一定的标准考核进入我们传统的十大科目成为伯尔尼的老师，这一点上除了韦伯外，我们不强制他们全部一定要进入伯尔尼学院授课，但一定要保有一定的数量。
第二，从时机角度来看，现在不是收容他们的最佳时机，最佳收容他们的时机是今年招生前夕，大概六月左右，我建议校长你也将这个消息拖到大体的时间再公布出来。一来可以为我们抢一个头条，二来可以将原本是去投考他们那里的学生从名分上划归伯尔尼学院，增强一份归属感。
第三，从人员构成的角度来说，校长，我非常强烈建议我们提前放出风声说甘佐薇准备再次搬迁，但是目的地未定。这样做可以让那些不是铁了心跟着甘佐薇家族的人提前准备好离开，当然，这个操作，需要甘佐薇付出一定的代价，至于能不能让他们老实接受，恐怕就要具体谈谈要付出什么条件了。”
雷诺一个个建议说得头头是道，轮到莱安娜发表自己的意见“校长，雷诺的建议非常合适，将研究室和教学项目拆开，对于我们掌控甘佐薇有正面的作用。但抬得一手甘佐薇，校长你是不是也要考虑一下组建一个稳定的三角形出来？”
“民主派和贵族派吗？”高梵摸了摸下巴“民主派的事情，我猜你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所以他们肯定没什么好担心的。至于罗伯托爷爷那边，我已经想好了大棒了，但是胡萝卜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塞。”
莱安娜和雷诺面面相觑，“大棒想好，胡萝卜没有想好怎么塞？”
于是高梵就将这整一个计划剥掉了一些关节，将一个简略部分告诉了他们二人，他们对于高梵居然会选择这种‘宗教力量’来‘精神抗拒’还真的是大开眼界（毕竟一般人不会和教廷有着这么特殊的关系）。
雷诺作为一个法国人知道高梵愿意宣布皈依‘天主教’自然是非常开心，但是他仅仅以为高梵是皈依，所以还是有所担心“校长，若是你只宣布皈依，恐怕还不足以让他们彻底死心，最好的话，还是让伊莎贝拉无法改宗，或者让巴里奥斯家族无法承受改宗的损失，那样才是最好的。”
莱安娜则是忽然想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校长你就不能直接给胡萝卜巴里奥斯家族，因为这样不合乎逻辑。所以这个胡萝卜应该给到和巴里奥斯家族关系密切的卡洛斯家族手上，校长，雨果主任要的是属于他自己的荣誉和故事。
十三星祭典，校长你能不能想办法让不漏痕迹地让雨果出一次风头，他获得赞誉的同时，也能拔高校内贵族派的地位，这样你就可以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宣布你准备的消息，以此来达到平衡。”
高梵摸着下巴开始计算每一个事件的时间差“四月末是贵族派荣耀事件，六月假定是甘佐薇加入，莱安娜，你的意思是，民主派的消息，要留到七月份公布，是吗？但是七月份公布，会不会影响贵族派学生的入学选择倾向？”
莱安娜摇了摇头“不会，因为到时候整个牌面，这所学校依然是贵族派的学校，你的这个选择，更像是为了妥协和平衡。而且，难道校长你真的打算等到‘船大难调头’的时候才公布吗？不乘着一些事件的热度公布，损失只会更大。不过我也提前向通知校长你一下，芬兰国教也是新教，为了让这一切显得自然一点，希望你……。”
“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会去办。既然你们现在已经给了建议我，那么我就回威尔士去会一会甘佐薇家族去了。”
389.共谋
卡迪夫吹起了阵阵冷冷的西风，挟裹着阴雨的天气让人倍感压抑。计程车停在了一家老旧的私人会馆大门前，会馆前的管家熟练地先打开伞然后打开车门迎接从后车厢出来的女士。萨里戴着一个带薄纱的维多利亚帽从车里走了出来，从小包里掏出了一份邀请函。
前台接待确认之后便打了一个电话，得到肯定的回复之后，萨利便跟着引路人一路往会馆里面的房间。会馆非常安静，就像是时间静止没有感觉到任何东西会流逝，仿佛就是在告诉来者，在这里聊什么东西都不会泄露。
两个人来到一个门前装饰和其他大门明显不同的房间前，引路人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后就轻声离开。萨利打开大门走了进去，映入眼帘是从阳台看出去可以看到的一大片草坪。还有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个背影举起手示意萨利坐到身前来。
萨利无奈一笑，将帽子和外套挂到了一边的墙壁上“没想到奥利维亚你年纪轻轻就培养有这等雅致的爱好啊。”
“哪里哪里~”奥利维亚为萨利斟了一杯红茶“每个女孩子心里都有无数的秘密，那么总得要有自己的秘密花园来聊聊心事，对吧？萨利姐姐，刚刚我的表演可还算合格吗？”
“当然及格了”萨利满意地笑道“最起码到我出门前，我没有看出高梵有任何看穿这件事是在你我导演之下发生的迹象。接下来，我们只需要等待已经心动的高梵和他幕僚商量出一个方案就可以了。那奥利维亚，你将这件事告诉韦伯了吗？”
奥利维亚摇了摇头“他和高校长一样，都是被蒙在鼓里的，不知道是我们在背后操控，现在他应该也在和他的手下们在商议搬迁伯尔尼的可能性，毕竟伯尔尼地脉可是欧陆中心。卡迪夫完全不能和伯尔尼同日而语，义兄大人这么痴迷魔法，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这么一个机会的。只是搬迁引发出来的问题，他们需要好好考虑一番。估计稍候他们也会给出一套方案来计算搬迁带来的损失和收益。”
萨利吹了吹杯里的红茶“奥利维亚，到时候你们还价也别还太狠，见好就收了。毕竟机会就只有这么一次，高梵不是一个吃回头草的人，当他下定狠心做出一个决定的时候，这个决定就是不可逆的。”
奥利维亚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萨利的提醒，同时也说道“看得出，他没有那些生来就掌权的人的圆滑，他是粗糙的外表下有着非常明显的棱角。萨利姐姐，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击败那些贵族派的大小姐，然后后来居上赢下高太太这个位置。”
“这不能叫赢，因为这里从来就没有过那些所谓的争风吃醋二女争夫，有的不过是高梵一念之间或者利益使然。”萨利苦笑着摇头“曾经的拉克丝玛丽由依，伯尔尼学院上下公认的影子夫人，高梵也能说抹就抹。中间必然发生过一些事故，然后给了我一个选择机会，我选择站在他身边，他就给予我这个选择所带来的好处，就这么简单。”
奥利维亚听着这其中的因由，一时间也不知道可以说什么，毕竟这个是影响达到几十年的决定“最起码他没有抗拒你被称为高太太，既然这个人认定你了，那么没什么变故，就不会轻易改变。”
萨利摆了摆手“这件事先不聊，奥利维亚，现在你们还能在西蒙尼尔拿到多少资源和消息？如果你们有办法透露一些情报出来在十三星祭典的时候帮到高梵的话，那么你的的‘见面礼’就会重一点。高梵的实际实力远超我们账面可以查到的情报，所以你们表现得越有用，对于你们以后在伯尔尼开战魔力研究，甚至争取到一块好地搞实验，一定对你们有帮助。”
再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萨利就静悄悄地回到了酒店，而同时高梵也从伯尔尼回到了卡迪夫城，具体的方案自然是由雷诺去草拟，而高梵提前回来则是被莱安娜提醒之后，赶紧过来向萨利提个醒，或者夹一个口供。
“萨利，话说你离开家里的借口是什么？”
“这要什么借口的？”萨利反问“我的人身自由是我自己决定的啊，该不会你以为我是被赶出来的吧？”
高梵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其实因为我想你去做一件事，而且这一件事还真的挺重要的。”
萨利皱起了眉头，尽管高梵的嘴巴说着严肃，但是面部表情和动作均看不出太多正经的感觉，仿佛很是随意，这种矛盾的肢体语言让他摸不着头脑“高梵，你要说的什么重要的事情？直说就好了。”
高梵组织着语言说出自己心中想法“我相信你已经知道上一次带你去休养的是梵蒂冈对吧？但梵蒂冈是天主教廷的所在地。但是据我所知，芬兰的国教是新教，如果如无意外，你本身就是一个新教徒，这么说来，似乎我和你不算太搭，所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你可以改宗到天主教，规格肯定是最高的，我会安排教宗为你受洗。”
这番话让萨利脸上冒出了一大堆问好“高梵，你这是认真的吗？需要严重到让我改宗这么严重吗？”
“对”高梵坚定地点了点头“而且这件事，我希望可以成为你名义上离家出走的诱因，我不需要你亲口对外公布，只需要如果你家里人问起，或者有人问起你离开的原因，就说这个原因可以了。”
萨利的脸上表现出一定的挣扎，但是本来她自身就不算一个坚定的教徒，所以很快就放弃了，但是她也好奇地问道“高梵，我看你平常也不像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怎么突然要我改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非要我改宗不可的事情？”
“这件事按道理来说是早晚都会发生，我提前让他发生的话以后看起来会更加顺理成章。因为大概率天主教廷是不会允许他们的‘圣人’取一个异端为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