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偶遇
因为高梵的营地是驻扎在比达尔湖的东边，所以非常遗憾，高梵没能欣赏到太阳从湖中生出的美景，清晨从湖上吹来的微风洗漱着高梵朦胧的睡脸，而在城里睡了夏尔已经早早来到了营地一旁等候高梵的今天日程按安排。
将毛巾递到了高梵的边上，高梵将面上的水揉了个干净顺带将倦意全数摸走，夏尔见高梵的精神状态不错便主动问道“高先生，昨天和玛玛萝尔家族的会面可还顺利？”
“顺利，这里的事情，目前来说应该是办妥了，我要的法阵也拜托了他们帮我布置，条件就是如果这里有难我要出手相救，这个条件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互惠互利吧。”高梵叠好毛巾放回行李箱里“至于今天的行程，夏尔，我们先回卡伽马一趟，看看他们的状况如何，然后我们就飞回加纳利吧，这里的事情就算是了结了。”
“明白高先生，我会按照你的要求进行安排的。”
先到卡伽马安排完剩下的工作，靠着和高梵谈下来，并且手握着高梵留下来的钱，卢登用了三天时间完成了从代理族长到真族长的转变，从接见高梵带出来的那一下气场可以看得出，这个一直过得很憋屈，在他叔叔手下不得志的年轻人，现在已经‘扬眉吐气’了。
高梵抬头看去“那些老弱妇孺都已经被你迁走去了那个庄园了吗？”
卢登谦逊地说道“这全赖高先生你对我们卡伽马的照顾有加，所有的老弱妇孺都在一片歌颂高先生的歌声中前往了我们的新家园，现在留下的，全是我们一族的勇士，还有招募回来的勇士，数量还在陆陆续续增加。”
“歌颂声就免了，我们谈的是买卖，我并不是在对你施舍，所以谈不上歌功颂德。”高梵拍了拍卢登的肩膀“你兴奋归兴奋，爽归爽，我拜托你的事情，可别忘了，因为那件事对我来说，可是很重要的。”
“请高先生你放心，我们卡伽马部落，绝对是你在这片土地上最忠诚的朋友。你交代的事情，我们一定为您办得稳稳妥妥。”
从卡伽马飞到加纳利，夏尔也在机场上就和高梵分别“高先生，我们就此别过，非洲的事务我会为您监督好，请您放心，航班将会经停马德里转飞到苏黎世，祝您归途顺风。”
“非洲的事情就拜托了夏尔。”
漫长的飞行时间正好给了高梵思考寒假前遗留下来的其中一个问题，镜子世界的魔力源头问题，鉴于现在他所掌握到的大体结构就是镜子世界是按照现实一比一的形式进行复制，而基于这个原则越是复杂的世界级越需要庞大的魔力支撑，但是这种细致其实是不需要的，就像是很多游戏的原始版本总是会有一大堆复杂的计算，但是很多计算其实是不需要的，例如，很多游戏的草地，他不会对主角的潜行有任何的增益，但是你又不得不浪费显存去计算这些草丛，于是你就可以关闭草的存在。
而基于这个原则，如果可以尽可能地进行优化显示出来的内容，可以降低施法者的负担，只是这个术式的复杂程度远超高梵的想象。一般而言，每个仪式魔法最多是有一个主设计师搭配一个助手完成，这样做的目的不仅有利于保密，更有利于魔法师本身往后对于魔法的升级优化。当然这个时间就要消耗非常多。
但是镜子世界则不一样，他是一个集体产物，而且分工明确，每个人负责一个部分，最后由一个人安装，所以出现的速度自然快，但是代价就是他是一个‘妥协产物’，就是在各方各有各的退让和迁就条件下完成的，这个代价就是他近乎是‘出道即巅峰’。你想拔高任何一部分术式的魔力消耗，都会干扰整个魔法术式的魔力属性平衡让这个魔法毁于一旦。由此可见‘节流’的难度有多大。
高梵坐在座位上的高梵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前辈们啊，我知道这年头开源比节流要简单，可是你们想没想过，开源的源也不怎么好找啊。”
这时候飞机上传来广播声“本机即将到达马德里国际机场，请各位乘客戴好安全带并收起小托板。”
高梵收起托板，拿起了眼罩然后戴在了自己头上“中间要停一个小时，我就先睡为敬了。”
魔法的对于生活的某一个好处就是当你想快速入眠的时候，你可以对自己施展睡眠咒，无损地让自己达到快速安眠的效果，迷迷糊糊地不知道睡了多久，耳边逐渐传来熙熙攘攘的呼叫声，听起来就像是从身后的经济舱已经开始登机的声音。
这时候耳边传来一声颇为熟悉的女性叱喝声，“你放开我的手！听见没有，我让你放开我的手！”
这时候机长的声音也传来了“先生，尽管你是本公司的vip客户，但是你没有购买本次航班的机票，加之先前冲卡已经对本航班造成了不少的影响，希望你可以保持冷静尽快机舱，否则我们只能叫来安保人员。”
“你敢？”类似于男主角的声音喝断了机长的发言“我来这里是要留下我的未婚妻，我告诉你们，我跟你们的老板熟得很，如果你们不想丢掉饭碗的话，就退开。”
“唉……又是哪位有钱人和他的老婆在起争执呢？”戴着眼罩的高梵继续装睡，既然是别人的家事，这个头就没必要强出了，最多到时候就稍微延误一下，无谓惹上一身骚。
“那一纸婚约不过是我们双方家长谈妥的，我可还没有答应，帕拉尔拉莫斯，你一个花花公子，先管好你自己下面的兄弟，再来管我吧！你不要以为一纸婚约就能绑住我！你把我们女人当什么了。”女声依旧是存在激烈的对抗。
而这个叫拉莫斯的显然不是什么善茬，听到女方如此激烈地反抗，越发感觉自己丢了脸的他也恶狠狠地说道“拉克丝玛丽由依，你以为你什么货色，别以为大家不说当没发生过，你跟伯尔尼的校长同住一个屋檐下七个多月，天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最后还被他洗掉记忆扫地出门，你也就是破鞋一只，我收你当正妻，已经是看得起你，给足你们一派面子，现在我让你留在这里陪陪我为难你了吗？”
“你！”拉克丝显然是被气红了脸，一时间说不出来“无论我和他发生过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和你无关。”
“放心吧拉克丝小姐，我们那七个月是井水不犯河水，你我丝毫不曾越界和有过任何男女之事，当然了，别人信不信我不知道。但是我做过肯定会认，没做过是打死都不会认。”一路坐在一旁的高梵摘下了眼罩目露凶光地看着拉莫斯“拉莫斯先生，我现在赶着回去参加我妹妹学校的家庭活动，如果你见过我的脸，那你应该非常清楚我是谁吧？我只问你一次，你现在是不是执意要在这里干扰我所在航班的正常运作？”
拉莫斯看着高梵的脸，急急忙忙地拿出手机和自己的资料比对，然后想起自己说过的话，一下子吓得手机跌落在地，然后看了看两边“抱歉高校长，抱歉高校长，我刚刚的话，就tm是一堆气话，请您别放在心上，务必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只见高梵拿出手机拨通了罗伯托的电话“罗伯托爷爷，能不能把西班牙拉莫斯家族的族长联系发给我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噢，他们那个帕拉尔拉莫斯的人……”
“高校长，我立刻走，我立刻消失在你的面前，这是我的未婚妻，您慢慢享用，我不打扰你了，我马上消失，马上消失！”
看见消失了拉莫斯，高梵这才收起了假装正在打电话的手机。而一旁的拉克丝则是看着高梵的脸，一时间五味杂陈，说实在话，她‘从未见过’眼前这个一脸冷寒的男人，但是在魔法世界却似乎流传了不少他的故事，当然也包括她和他的故事，“那个……高校长……？”
高梵突然开口打断了拉克丝的话，“空乘小姐，请问经济舱还有位置吗？请问能不能将我的在商务舱的位置调到经济舱？”
空乘皱起了眉头，从业几年，他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主动‘降舱’：“有是有先生，但是如此一大轮退改签流程，恐怕能退回来的款不多啊。”
“无所谓，就当我用商务舱的价格买一张经济舱的票吧”高梵站了起来拿起了自己的行李。“麻烦您带路吧。”
目送着准备离开的高梵，拉克丝回头大声地问道“高校长，我能不能找你聊一聊。”
然而高梵没有给他任何回答，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脚步不曾减速就离开了商务舱，当她想追的时候，空乘人员直接按住了拉克丝“拉克丝小姐，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您扣好安全带，如果你需要找那一位客人，请在到达苏黎世的时候再找他可以吗？”
361.退场
飞机一到苏黎世，拉克丝就从座位上取下自己的小行李包，然后急匆匆地就往经济舱走去，然而极目望去经济舱，高梵却早已消失了踪影，她连忙问空乘“乘务长，高先生去哪了？怎么刚下飞机就不见人影了？”
乘务长指了指飞机门的位置“高先生后面又再次换了一次座位，换到了机门的旁边，所以一下飞机他就第一离开了。”看见大门的拉克丝抬腿跑了出去，果然在笔直的透明单通道上，远处一个穿着棕色大衣的瘦削背影，尽管自己不曾见过高梵穿着的大衣，但是拉克丝的身体却告诉拉克丝‘就是这个人’。
仿佛是来自身体的本能，尽管拉克丝的大脑在告诉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但是拉克丝依旧可以脱口而出“高梵，你站着！”
空气中闪过一丝薄弱的魔力波动，拉克丝感觉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自己的大脑中，双目晕眩了一秒钟的时间，待他再次恢复清醒过来之后，他发现那个土黄色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她的眼前了。她气得跺了一下脚“你就这么一定要躲着我吗？”
“不躲着你的话，我抹去你的记忆就没有意义了”高梵无奈地笑道，现在他人已经走到了输送带的位置并且已经从国际大厅到了门外，并且扬手截停了在等待的计程车“司机大哥，麻烦送我去火车站。”
从火车站下来，高梵一路平安乘坐着公交车再次回到鸢尾广场，在咖啡店的时候，老板忽然叫住了高梵“嘿，高先生，你是不是和拉克丝小姐吵架了？”
“嗯？”高梵停住了脚步，飘到了老板的身边“老板你何出此言？”
“我刚刚看见拉克丝小姐气冲冲地拉着行李箱往你家的方向走去，就几分钟前，而你后脚就跟来了，联合之前好长一段时间不见拉克丝小姐，我猜你终于把拉克丝小姐给劝回来了吧？不过你是不是路上又做了什么，惹她不高兴了？我一个过来人的经验说，你是一个男人就让着你一点你的老婆，她这么漂亮，如果你看紧，很危险的，诶，你去哪？”
“去灭火！”高梵拿着行李马上朝着反方向跑。
走到了一个无人的小巷子，高梵用法杖搓出了时空之门，然后通过时空之门一脚跨回了家中，刚好艾薇儿正好在清理高梵的房间，“少爷，你就不能将这门开在院子里的吗？一定要开到你的房间这么偷懒吗？你知不知道这地板我才刚洗过？”
高梵扔下行李说道“这件事往后你再责骂，现在十万火急，蕾妮在哪？”
“现在四点半，蕾妮应该是放学不久，按道理来说就是在回家的路上，以速度来说，应该就差不多到家了。”艾薇儿皱起了眉头，“少爷，我可是许久不见你如此的慌张了，是有什么人要来了吗？”
“拉克丝……”高梵皱起了眉头“她正在朝我们家走来，我不想见到她。”
一听到这个名字，艾薇儿也是颇为无奈，但是高梵这么做必然是有道理的，而且从她自己的角度来分析，这一面的确不见较好。所以她就说道“得了少爷，我会帮你料理剩下的事情了，我知道你很决断地想剥离拉克丝小姐，这件事我会处理妥当的。”
然而艾薇儿如此拍着胸口却无论如何都不会料到这个世界最不缺就是特殊情况，例如蕾妮的放学路。
“艾薇儿，我回来了，今天家里还有另外两位客人也在放学路上跟我一起回家里来了。”听到蕾妮的呼声，艾薇儿脸色瞬间就闪过了一丝‘棘手’，他转头问高梵“少爷，有个不太好的消息，萨利小姐也来了。”
高梵抱起一个枕头扣住了自己的双耳“那个女人还真的会挑时间，不管了，就当我不在，萨利也没道理对已经出局的拉克丝恶言相向，就让他们战个痛快吧。”
而正如高梵所料，萨利作为一个‘胜利者’的确没有对拉克丝有任何的过激举动，“拉克丝小姐，好久不见。”
双方已经失去了曾经的斗争立场，所以拉克丝也没有表现得太过于激动，也谦逊地回了一礼“萨利小姐好久不见。”
而夹在中间的蕾妮看见拉克丝心中五味杂陈，她从拉克丝那迷茫的脸庞中读出了对于这一片环境的陌生感，于是抱歉地说道“拉克丝姐姐，抱歉，我不该在未经你同意的情况下就强行将你拉回家的。”
“没事的蕾妮妹妹，我也很抱歉，刚刚我也看得出你是认识我，甚至和我很熟，但是我却叫不出你的名字，甚至认不出你，真的抱歉。”拉克丝笑着摇了摇头，她从蕾妮看自己的眼神中读出了这个孩子对于自己的情感极度的深厚（毕竟是第二人生的重要引路者）。
萨利也看见了蕾妮的眼神，心中顿时不由得惊讶，尽管这两兄妹嘴巴从来不会表达拉克丝在他们心中的分量，但是仅仅是这一下，她都能看得出拉克丝对于他们兄妹的影响力真的是大得惊人，如果时间倒推回去，如果不是高梵在毫无预警的情况推开了拉克丝，真的顺着感情线发展下去，估计高梵真的有可能不惜忤逆全世界也要和拉克丝在一起。
然而这一切已经成为了‘如果’，因为逼得高梵这么推开一个人，这个人必然是‘留不得’在身边。往深层想，能将对自己这么重要的一个人抽出自己的日常生活，高梵的也真的是各大评估机构对于他的全新评价“有着强烈心理自虐倾向的强硬理智派，目前对派系态度不明确，但是喜欢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这个时候艾薇儿也出现在大厅的入口处，她坐着一个管家在欢迎宾客的时候的标准动作“萨利小姐，欢迎光临。拉克丝小姐，好久不见了。我知道二位小姐都是来找少爷的，而少爷也已经得悉了二位的到来，但是他目前并不在家，所以如果你们有什么口信，可以先告诉我，我会代为转告少爷的。”
萨利笑着摇了摇头“艾薇儿女仆，我不是来找你们家少爷的，我是来这里准备参加蕾妮周末的家庭活动的，我想在这里住下，以便更好蕾妮一些生活习惯，用来应对周末的挑战，这个要求应该并不过分吧？”
蕾妮朝着艾薇儿露出了一个央求的眼神，艾薇儿也就点了点头答应“可以，那么请萨利小姐和蕾妮回避一下吧，关于拉克丝小姐的话，少爷已经下了话，不准有任何人在场边，所以……”
萨利看了看天花板，似乎忽然知道了什么东西，然后拿起了自己的行李“还是那个房间吗？”
“是的，请便”艾薇儿让开了道路，然后大厅之中只剩下拉克丝一个人“拉克丝小姐，能说明你的来意吗？”
拉克丝盯着艾薇儿，缓缓地问道“梵文森特高伯尔尼，他是不愿意见我，亦或是真的不在？”
“拉克丝小姐心中早有答案，又何必多此一问？”艾薇儿保持着微笑“少爷也有一句话要给拉克丝小姐的，尽管你们此生不会再见，但是少爷还是欠拉克丝小姐你一次的，所以当你真的有难，不必犹豫，只要用得上少爷的，他都会为你赴汤蹈火，但是也仅此一次。”
知道自己见不到高梵的拉克丝也知道自己再怎么逼迫也是没用，当下心中也打消了再见高梵的想法，毕竟她本身和高梵现在‘并无感情’，如果不是自己的未婚夫实在混账，她是不会想到来这里的。她抬起头转而问道“女仆小姐，你很了解高校长，对不对？”
“当然”艾薇儿毫不犹豫地点头确认。
拉克丝举起了手指“最后一个问题，不知道女仆小姐你是怎么看高梵将我的记忆抹掉这一件事呢？”
艾薇儿愣了一下，空气陷入了大概三分钟的安静，回过神来，艾薇儿说道“少爷做过很多件好坏对错难分的事情，但是对于她抹掉你的记忆这件事，我觉得是唯一一件，做得对且好的事情，对你对她，都是。”
“是吗……”拉克丝听过无数人在自己身边喷高梵如何的不堪和丑陋，反正就没有一个为他说好说话的人，一开始他还觉得高梵非常无礼，但是听多了，她就开始麻木了，因为自己身体的许多习惯都是专门为了另外一个人而设，这个人显然很重要，这个人对自己这么重要，也许不一定是坏人？而现在从另外人口中得出了一个双重肯定的结论，她心中仿佛找到了一丝安慰一般。松了一口气，拉克丝拉起行李“那么，我也没必要再叨扰了，高校长做这么多，应该是为了还我一个无他干涉的人生吧？我明白了，我会努力地过好自己的每一天，毕竟我才是我人生的主人。”
艾薇儿半身鞠躬“我代表少爷，非常感谢你过去七个月为他的努力和付出，愿你余生安好。”
362.浑身毛病
从二楼客房的窗户看见拉克丝离去的身影，萨利在自己的房间干咳了两声，然后说道“高梵，我知道你在家里的，现在你要躲着的人已经走了，总不该连我也要一并躲开吧？”
空气很安静，魔力波动也没有出现异常，就这么过了五分钟，高梵依然没有出现，这时候艾薇儿在房门外说道“萨利小姐，我说过少爷不在，就是真的不在，难道到现在，你还认为少爷是那个会被轻易束缚在一个地方的男人吗？”
正是如此，原则上那个男人可以在制造无数个不在场证明，例如他在拉克丝和艾薇儿谈话之际已经离开了家门，“那哥哥到底去哪了？”
“当然是往伯尔尼学院去了啊~”
“wow”莱安娜拿着文件走进了校长室，准备处理完这些事情就下班回家，万万想不到他们的校长突然就回来了。“校长，你这回来还真的预兆都没有啊~”
“有什么好预兆的，我又不是出征打仗凯旋归来，不过就是些出去处理了些日常工作罢了。”高梵的眼睛没有离开自己的文件“我离开了四天，看来没啥特别的情况发生啊。”
莱安娜笑着说道“毕竟天气冷了，大家都不愿意随意走动，火气也没那么大，亦或是校长你想来点刺激的事情？不过校长你这是去哪里出差了，怎么你的脸和手臂都黑了一圈？”
“非洲……”高梵翻了一个白眼“去生活扶贫和技术扶贫去了。”说罢，高梵就放下了手上的文件，转而问一些相对紧迫一点的问题“对了莱安娜，魔校十三星祭典有最新消息吗？眼看这二月还有十天就来了，这个应该是三月份举办的活动怎么现在协会那边都没什么反应？会不会是不搞了？”
莱安娜回忆了一下“校长啊，这祭典怎么可能不搞，毕竟是每一所学校可以合理秀肌肉，吸引别人来的途径，顺带还可以打压一下其他学校，大家肯定不会拒绝。只是过去这一年每所学校都发生了不少的事情，以我们伯尔尼为源头，那一次地脉危机可以牵涉到了四所学校，尽管调查结果不了了之，但是大家最怕的反而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况，所以过去一个学期，欧洲四校其实是最大的输家，包括我们在内，后续还发生了恶魔入侵事件，尽管我们学校是没啥影响，但是架不住奥克赛学院几乎是伤筋动骨。
但是偏偏受损最大的四所学校对于魔法协会的影响力是极大的，所以这祭典自然是一拖再拖，等的就是四校恢复元气。”
“怪不得了，原来是参赛者自身状态不好……”高梵突然皱起了眉头“可是状态不好，最多也就我们四校而已，其他大洲的学校可没有放过我们的责任吧？”
说到这里，莱安娜放下了手上的文件，“这就是点子上了，因为招生那会儿呢，东方四校不出场是因为东西学生不会互相离开自己的魔法基本盘，所以不来也就罢了，但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是来交流学习他们可是会出场，所以现在想拖的，哪怕算上我们伯尔尼一共就四校，咋看之下票数判比就是九比四，所以如无意外，这二月一到自然就有人要提出准备十三星祭典的。”
高梵托着下巴想起了某些搞笑的情况“姑且算他们三校，他们不会坐以待毙，肯定会尝试游说部分人接受延期，例如延期到五月，或者六月的样子？就像是某个安理会的投票一样，这件事对我来说没什么关系，我投赞成可以，投反对也可以，投弃权也可以，但如果你不想让我妨碍你，那么你得付出点什么东西。莱安娜，我说得可对？”
听到高梵这番话，莱安娜深切体会到‘天赋’的差距，有些人对于这些利益交换的道理是始终想不明白，但是有些人，甚至都不用多提点，就会‘无师自通’，她现在已经搞不太清楚，到底高梵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的时候已经是黑，亦或是坐上了这个位置之后快速变黑“校长，基本原则就是按照你所说的，那不知道这件事上，你倾向的是几月呢？”
“这应该不是一个简单的月份问题”高梵揉了一下的手腕“祭典的形式，估计少不了就是你来我往的以武会友吧？莱安娜，一般而言，校长在什么位置？”
莱安娜想了一下往年的情形，如是说道“在主祭位，通俗说法，叫主席台，祭典一开始，你基本就抽不出时间和学生们接触。”
“那如果校长不在，各校的事务一般怎么指挥？是另外有一个人再去指挥吗？”
“一般而言每所学校我们称之为一个代表团，每个代表团长一般由学校的副校长或者教务主任担任，他们才是当时的一级决策层。”
高梵的脸色瞬间挂起了‘金翅扑街鸟’的表情，“那完蛋了，我们学校都没有了，亦或是，莱安娜，或者我们把雨果派出去当这个团长？”
莱安娜摇了摇头“校长，团长这个位置非常重要，一般由各校的魔法水平最高的一二把手担任，说实话我的魔法水平不足以支撑我当这个团长，因为到时候魔力的状况波动会非常之大，如何做出给出一个合适的结果，非常考验魔法能力。雨果其实也行，但是在我看来雨果经验不足，面对那些老江湖极有可能吃亏。”
高梵掰了一下手指头，魔法水平极高的生物他手下不少，有龙，有精灵，但是这么玩如果被人直接指出，就太没意思，“如果是单讨论魔法水准，我手上倒是有一个不错的人选，那就是兰斯洛特，但我不太想一开始就交亮出底牌，但根据示敌以弱的原则，我还需要一个明面的统帅，所以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找一个副校长或者教务主任回来，应付一下。”
莱安娜顿时被高梵这番话弄得满头黑线“校长，我也是服了你了，有必要为了一个比赛而对外招聘一个对学校如此重要的职位吗？”
“其实也不是为了比赛，教务主任的位置我一直想找，因为我们学校的魔法培养体系都是野蛮生长的模式，草创之初当然无所谓，但是日子往后了，该正规的还是要正规，而显然我的魔法能力和我的教育能力并不能划等号，所以把握研究大方向的，我还是需要一个人。”
“但是根据本校的招老师原则，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一个既年轻，又能服众，水平又高，还不是校长你的人来统筹整个魔法研究，所以如果要找，只能开放年龄限制找一个能当我们我们老师‘父亲’一般年龄的人来统筹方才有胜算。但是校长，你中完全打破你自己风格人，你愿意收进来吗？”
“这的确是个很大的问题啊……”高梵晃动着自己的椅子“而且万一他和自己对于魔法的理解相撞，那就会造成学校根本性冲突……”
眼见高梵一副要陷入艰难思考的状态，莱安娜就像是一个尽责的姐姐一记手刀敲在了自己弟弟的头上“okok，校长，你可别晃了，晃得我快头都晕了。这个问题在我看来，其实你完全不需要现在就烦恼，因为你手上情报不够，就算挠破了头，除了掉好几根头发之外，并不会对解决问题造成任何正面的帮助。所以倒不如你先回去好好歇着，过些时间看看有没有伯尔尼学院的老前辈愿意回来帮忙，这样是我相对靠谱的操作。”
“有道理！”高梵停止摇晃“那现在来看，如果有人问我们关于祭典的举办时间，我们只能非常抱歉地告诉他，可能我们要投延迟时间一票了。”
目送莱安娜离开，高梵的身体仿佛也准时地‘打卡下班’一般从骨子里爆发出一阵难以抑制的困倦。于是举起手拿出法杖打开了时空之门，然后像一条毛虫一样爬进了自己的房间，感受着房子内的魔力，他随即感觉到自己房间下面的客房好像有人，“艾薇儿，萨利是不是没走？”
“呦，少爷，你都猜到是萨利小姐了？”艾薇儿像幽灵一样飘了出来来到高梵的面前“是你的宝贝妹妹将她带进来的噢~。”
“不难猜，蕾妮心里那点小九九，我这个当哥的吃不准，这几个月就白过了”高梵坐了起来，“八成是为了他们学校的家庭日吧，看来蕾妮普通人的日子还真的过得颇为适应。”
“对啊，现在她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差不多。”艾薇儿扶起了高梵“但是她身体的问题，始终没有解决，那种状态压是压住了，但是内外力这样碰撞，总有只撑不住的那一天。少爷，这个事情，不可不考虑。”
高梵的眼神没有波澜，“这件事我知道，每个见过蕾妮的人，甚至是德古拉都看得出蕾妮的身体状况很危险，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就像是一台原装跑车一样，蕾妮现在身上所有的零件全是原装，而且独一无二，哪怕我知道这个车框有问题，但是我上哪去找零件？车子还可以拉回厂里重头再来，但是蕾妮不行吧，总不能打回娘胎重新挑个时间再出生吧？
除非我可以摘出蕾妮的灵魂然后安放在另外一具**上面。但这样就必须要杀死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是从灵魂层面的杀死，显然我这幅身体是不允许我有这种操作，米迦勒一定不会放过我。”
空气突然安静，艾薇儿竟然对高梵这番话听得有点出身，高梵举起手在艾薇儿面前晃了晃“艾薇儿？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回过神来的艾薇儿摆了摆手“少爷，你刚刚说道的东西有违人伦，所以你千万不要去尝试，最好也不要去深究，好吗？”
高梵一脸的纳闷“我当然不会了，最多我就研究下怎么切割灵魂中的污秽，你说帮灵魂转移**，这……我个人而言其实是不太能接受的。”
“那么，先洗个澡吧，晚饭马上就做好了，这一次似乎是萨利小姐亲自为少爷你下厨，她说了请你好好期待一番。”
“拉倒吧！除非她能把叉烧做出来，否则我是不会轻易地赞扬他的”高梵哼哼哈地走去浴室，房间中溢出了非常淡然的金色魔力，它没有凝结为任何实体，而是悄悄爬进了艾薇儿的意识中。
艾薇儿对于米迦勒入侵自己的意识并不意外“你就是米迦勒天使长吗？”
光团闪烁了一下，露出了一块模仿高梵的脸“正是，精灵，我告诉你，每个生物的记忆尽头都是白茫茫一片，让人迷失方向，但高梵的记忆却并不是如此，他的记忆的尽头是一片黑大门，而我留意到我附身的时候，也是在黑大门的边缘，我大胆猜测，你刚刚所说的话，是不是和高梵记忆的黑大门有关？”
“黑大门？你找到了？”艾薇儿眯着的双眼睁开了“天使长阁下，不要打开那个大门，千万不要。”
“不是我找到的，是高梵及自己找到的”米迦勒摇了摇头“但是他没有选择打开罢了，他无意打开我也不会提及，但是看你这个反应，想必那个大门后面有着甚至肮脏的秘密？”
艾薇儿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只是在强调着那个区域不可以触碰“这是先代主人亲手封锁的记忆禁区，米迦勒天使长，请你高抬贵手。”
“高抬贵手？”米迦勒再次摇头“精灵，每个人类出生都带着原罪，能用俗事洗脱原罪之人，才能获得天使之力的青睐，而我附体高梵的年纪是五岁前后，你知道，你明不明白在我们天使看来这件事到底是多么的不可思议。这一定不是神迹，因此我推测，大门之后一定是记载着某个魔法仪式，而高梵就是当时的实验对象，我说得对吗？”
艾薇儿一脸苦笑，但她依然没有讲解的打算“米迦勒先生，我不评判你的猜测对与错，我只是希望你让大门后的东西永远留在大门之后，不管他是好是坏，让它可以伴随着少爷以后寿终正寝，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温柔。”
一阵沉默之后，米迦勒缓缓说道“我不会劝说，也不会阻止，更不会主动提大门的事情，但如果高梵对大门采取任何行动，而我判定这门后的内容有危险的话，我会采取我的行动，最起码，如果真的对世人有害，我会保证他和高梵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一说到让高梵消失，艾薇儿突然无奈一笑“米迦勒天使长，这狠话你倒是不需要放出来，你究竟能不能毁灭高梵，其实你自己是最清楚，不是吗？”
363.‘特殊困难’
“早上好校长先生，这是你离开四天之后的再次回到学校。”
向高梵打招呼的并不是人类，而是高梵设计出来的，经过各位魔法大师进行了无数次调试之后的最终成品也是高梵，现在的正式名称是‘伯尔尼管家莱巴利安’。
“早上好莱巴利安”高梵坐在了图书馆的位置“打印学校这四天的魔力波动状况出来，我要认真看看，同时再打印你自己的魔力波动情况，我要比对一下。”
“遵命校长先生”莱巴利安忠实地执行着高梵的命令，两份魔力波动大体相同的报告呈上到了高梵的面前“校长，这是你要的报告，请过目。”
比对着上下两份波动，高梵发现每次晚上凌晨两点到三点期间，莱巴利安的魔力活跃程度会比其他时间搞。而高梵虽然允许了大家的使用，但是日常运算和查阅数据显然是不会出现大的魔力波动，而且晚上两点到三点时间，压根就不会有人使用莱巴利安。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选择了调出访问名单“莱巴利安，调取每日老师和学生们的使用命令。”
“因为用户较多而且使用频繁，罗列数据时间稍长，请校长先生等待。”这个命令的内容极多，整整解析和整理了接近一小时的时间，莱巴利安方才完全给出了高梵这一个命令的反馈结果。
里面罗列了各种各样的请求，有老师们用来分析总结数据的请求，甚至有学生专门来图书馆什么都不做，就是来找莱巴利安分析他和她女朋友之间的感情问题，有些人则是拿着大乐透的往期彩票来这里和莱巴利安分析下一期可能会抽出什么号码，而更为夸张的是，莱巴利安居然真的按照那些资料，然后用魔法+数学模型的方式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高梵翻了一个白眼“莱巴利安啊，下次再有人问你这种问题，你大可以不管他，因为这实在是非常的浪费魔力和时间。”
而莱巴利安则是说道“校长，你这一句话指代不明，请问‘这种问题’指的的是什么？”
“如果有人问你感情问题可以拒绝回答，这是校长授权的。再然后就是如果有人使用来算彩票概率，你也可以拒绝回答，这也是校长授权的。”
“明白，莱巴利安现在将校长授权的内容写入运行程序之中。”
听着莱巴利安机械地回答，高梵却没有从莱巴利安的使用情况上看出有什么问题，那么那个时间段无端的波动又会是什么？“莱巴利安，你自己的自检系统，有没有感觉到凌晨自己的魔力波动出现异常？”
莱巴利安摇了摇头“校长先生，每一天早上七点到八点自检系统都会进行例行检查确保系统的稳定性，并无发现问题。”
莫非问题并不是出在这里，而是出在‘服务器’？
所以高梵便来到了存放水银球本体的地下室，但是地下室里除了绵绵不绝的寒冰之外，压根就没有其他的东西，而且也不存在活物可以在这里逗留太长的时间。而更为头疼的是地下室的魔力波动丝毫没有问题，再往上推就只能推测是地脉的问题。
所以带着‘可能是地脉出问题’的想法，高梵来到了炼金科的地下室，而肯尼斯在知道高梵的来意后，即刻就带着高梵来到了伯尔尼的地脉图上，不过他不是来思考问题，而是来说出自己的猜想的“校长，这个规律性的魔力波动极有可能是莱巴利安对于大源的伯尔尼大源感知反应出来的情况，因为伯尔尼地脉在晚上这个点数也是会有周期性的魔力出现，我推测是有可能部分地下水脉的水道结了冰，河道变窄，进而影响魔力流动，这个变化我们炼金科会全力监测。”
“似乎又是这么一回事，那么肯尼斯，这件事就拜托你们好好地监测一下了，有什么情况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从地下室出来，走到了走廊尽头，而嘉里克似乎正好也在寻找高梵，见到他第一时间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弟，刚从外头回来，第二天一上班就在学校里忙东忙西，还真的不用歇着啊？”
高梵忍不住说道“言重了老哥，如果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问题，都能用法杖或者拳头一口气解决，那么这个世界一定就简单很多。”
“那岂不是就成了原始社会了吗？”嘉里克哈哈大笑“亏你一个掌握着最多智慧的魔法师居然会说出这个略带荒唐的想法！”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掌握了全世界各种各样的奥秘和知识，却发现问题永远都是层出不穷，不知道尽头到底在哪里，而暴力竟然是最原始的万能钥匙，唉……这可真的是讽刺。”
“那你尝试着在前人们的智慧基础上更进一步，而不是越活越回去。”嘉里克指了指高梵的心“好了，不跟你瞎扯这个，找你来是有一件正经事和你说的，去你的办公室，还是去我的办公室聊？”
高梵指了指高高的办公楼“去我的办公室吧，毕竟速度比较快。”
嘉里克则是指了指不远处的强化科老师办公室“老弟，可别睁着眼睛说瞎话，逼着老哥爬几层楼梯噢，怎么说也是我这边比较快。”
说罢，高梵就拿出法杖打开了时空之门，然后一脚跨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我一步就可以回到办公室了，老哥，你说究竟是你比较快，还是我回来的速度比较快？”
嘉里克鼓着掌踏进了办公室“你厉害，老哥我不是你的对手。”
双方各自安坐在位置上，高梵倒了一杯咖啡递到了嘉里克的面前“老哥，究竟是什么正经事？”
嘉里克拿出了随身的一个信封递到了高梵的面前“北美双校中的阿兹特魔法学院有我的朋友，他今天托我了解一下我们伯尔尼学院对于十三星祭的态度，他希望我们可以支持他们按时举办祭典的意见，同时还让我将这一封信带给你。”
“除此之外，还说了什么？”高梵接过信封“想让我们帮忙办事，不给点甜头可是不按规矩啊。”
嘉里克空了空双手“没有，他就给了我一个信封，刚刚那番话我也对他说了，他就是这么坚持只给一封信，我都打趣地问他，这信封里是不是塞了什么支票，给了我们一个无法拒绝的报价。”
“看一下就知道了”高梵当着嘉里克的面拆开了信封，里面……只有一封信，高梵没有读内容第一时间就看了落款，然后问道“老哥，你朋友叫威尔逊吗？”
“no，我的朋友叫泰森，而阿兹特的校长叫威尔逊，小威尔逊哈里斯。”嘉里克反应极快“这信是阿兹特的校长给你的？”
高梵点了点头“还真的是用了一个完全不存在被窃听或者轻易发现的手段呢，用了这么原始的手法。他不走官方渠道和我说，只怕他们已经在暗中策划和鼓动大家投赞成票了，既然对方一看就是老手，礼物想必就是藏在这信里。”
阅读着书信，这个威尔逊一看就是个非常‘直’的人，除了开头的一点点客套外，给高梵的‘礼物’可谓是单刀直入，直中要害，整封信可谓全然不讲究竟帮他投按时会有什么好处，他非常机智地抓住了高梵和欧洲其他三校在招生问题上由来已久的矛盾，非常直接地指（shuai）出（guo）给西蒙尼尔学院，说上一次学校招生大会之所以坑伯尔尼，就是西蒙尼尔在背后主动策划和组织搞的鬼。
而现在报仇的机会来了，欧洲三校在招生上不比其他魔法学院可以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所以在这里四校是不会有真正的盟友，距系三校均是受损，如果这时候勇挫他们三校，将会对他们制定的后续计划产生一系列影响，而他们受损失去的声望，足以让伯尔尼在一段时间内风头无两，这时候只要保持好那一股获胜的状态，接下来的招生活动中，伯尔尼作为欧洲黑点最少的新学校，一定会备受关注。
而里面他还提到了至关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去年高梵从半空中跌下来，带头阻止的就是欧洲三校，而让人放出路的，正是他们阿兹特。
这一仗感情牌对于高梵来说可谓非常重要，因为他知道自己那个速度掉下去，只要后面的人找不到合适的路，自己摔不起脖子都要歪掉。所以阿兹特如果认了这个对自己‘网开一面’的操作，高梵还坑他们，就有点不讲道义的嫌疑。而且对于到底是不是阿兹特救的自己，他还不能完全确定。可惜现在拉克丝已经不在了，不然可以问到更多关于当时的情况。
高梵扔下了书信“老哥他们打的是感情牌，想空手套我的白狼。说是那一天我在塔斯马尼亚没死是有他们的一份功劳。我呸，最后抢功登报挖学生的时候咋不见你让这么一份功劳出来？吃干抹净跟我说这个？”
嘉里克压了压手“那老弟，是你亲手写封信回绝他，还是我回去臭骂他们一顿？”
“等等，老哥，这一码归一码”高梵举起手打住了嘉里克“尽管他们是对不住我，但是这都过去了，现在他要跟我讨价还价做买卖，这都是实实在在的利益，是要好好谈谈的。老哥，你帮我传个口信，就说……这件事过去太远了，我不记得，但是我们学校的情况很复杂，我们自身也因为一些特殊困难想要延期，但如果这个问题可以得到你们这些前辈学校的助力，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提早解决他，到时候我们当然愿意如期举办，否则我们只能投一个延期了。嗯，就这么回他！”
嘉里克将这一番话记在了心中，然后反复琢磨了一下“得，老弟，这话老哥我记住了，看你的意思也是没打算轻易放过他们，不过我们现在有经历什么特殊困难吗？”
“暂时来说……应该没有”高梵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因为我就随口说说，考验一下他们而已。”
嘉里克翻了一个白眼“那你就不怕他们真的找些人来打探或者套话，然后发现你虚张声势吗？”
“不怕啊，说了是特殊，肯定没那么好找和好处理，不然怎么配得上‘特殊’二字？”高梵耸了耸肩“他们想要我帮他们，就要‘对症下药’但是他们现在连我的心病都不知道，到时候必定主动来问我是发生了什么事，到时候我说啥就是啥，我想怎么坑他们就怎么坑他们。”
嘉里克眉头一皱“说不定……他们还能给我们找到一些我们平常没有注意到漏洞，我们可以放过来利用他们侦查我的情报进行查漏补缺。可以说，具体效果好不好，就只有试过才知道了。”
“是的老哥，就是如此，这一票其实我们投准时还是投延期对于我们来说都没有什么所谓，所以这一次的投票选择，我们就会走纯粹的利益倒想，谁给得我们面包多，我们就听谁的，拿钱办事，童叟无欺！”说道兴奋处，高梵自己都站在桌子上对自己陶醉。
嘉里克则是在下方一脸无奈的苦笑“老弟，你赶紧下来，下来，要是被其他老师和学生发现了那多不好，怎么说你也是一校之长，说话和动作多多注意，别带坏了头！”
364.这东西你会啊~
是日周末早上，早早醒过来的蕾妮拉开窗帘，温暖的冬日阳光洒进了她的房间，她看着外面的太阳露出了一个难以抑制的微笑，然后迫不及待地跑到了她哥哥大人的床边拉扯着高梵起床“哥，起床啦，你看外面的天气多好，昨天阴雨了一整天，今天居然晴空万里，正好适合我们去学校的家庭活动，一定是太阳爷爷听到了我的祈祷所以给了我们一个晴朗的周末。”
高梵缠住了自己的被子，举起了五根手指“太阳爷爷听没听见我不知道，但是今天的晴空万里，是你哥昨晚半夜去在天空施法换来的结果，所以再让你哥睡五分钟，不，十分钟好不好？”
“不要啦~哥，起床啦”着急着分享自己喜悦的蕾妮当然不会这么放过高梵，随着她用力一扯，被子被蕾妮突然扯走，然而床铺上的高梵却是消失不见了。蕾妮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被子内部，然后看了看床底下，再翻着书柜“哥，你去哪了？不要和我玩捉迷藏啦，我知道你肯定还在房间里的。”
躺在客厅的高梵打了个呵欠躺在了沙发上继续补眠，艾薇儿看见高梵这副形态，随即翻了一个白眼“少爷，你看见来这么困，要不今天就别去了吧？”
“不，我不是真困”高梵闭着眼睛躺着，“随着米迦勒的力量觉醒，我现在冥想四小时就能恢复一天的精力了，只是难得周末，我不赖一下床，实在对不住周末，这叫仪式感。”
艾薇儿真的佩服这个时至今日依然对正常人生活留有幻想的少爷感到了一阵让人哭笑不得的烟火感“所以，为了这个无聊的仪式，你宁愿让你的妹妹翻乱你的房间？”
这个时候，高梵也不躺了，直接坐了起来自信地说道“翻乱？不不不不，蕾妮是不会的，更大概率，她会下来问你，我去哪里了，极有可能还会把我的床单也一并带下来，所以趁着今天天气不错，麻烦艾薇儿你帮我洗一下床单。”
话音刚落，果然蕾妮出现在了楼梯，并且大声说道“找到了！”
“嗯？不对啊。”高梵睁开了眼睛“蕾妮，你怎么拿的不是我的被子，是我的枕头？”
“因为拿被子怎么教训得了你这个哥哥啊~”站在蕾妮身后的是披着披肩身上穿着性感睡裙的萨利，“去吧，蕾妮，去教训你那个喜欢乱飞的哥哥。”
千算万算，因为习惯问题算漏了同在的萨利，蕾妮拿着高梵的枕头一下敲在了高梵的额头上“哥哥，接招！亲妹痛击！”然而一会下去，高梵再次凭空消失在了三个人面前，艾薇儿苦笑着摇了摇头“好了，蕾妮，萨利小姐，你们还没洗漱吧？赶紧洗漱一下，你们今天可是要出门的。”
“上帝的恩威无处不在，这晴空万里，便是上帝感召到我们的虔诚所以特意赐予我们这些虔诚的信徒的礼物。在开始前，我们先来一次早课，感谢上帝的恩威。”
看着西泽尔神父那一脸虔诚的表情，高梵直翻了一个白眼“西泽尔神父，你可要好好感谢我帮你提供了这么一个好的布道环境。哎呦，萨利小姐原来你也是如此虔信上帝的信徒吗？”
“这叫入乡随俗啊”萨利慢慢地睁开眼，用一个明媚的眼神看着高梵“倒是原来我们的米迦勒大人，这是在向你上司祈祷噢，你不诚心一点吗？”
“饶了我吧，米迦勒他们就是代行者，所以你们的请求，最后大都是由‘我’来执行。”虽然嘴巴上不愿意祈祷，但是高梵的手还真的是老老实实合了起来‘求上帝赶紧把加百列派来人间吧，还有乌列，现在人间的情况非常严峻，天使军团的高层干部人不齐，事情做起来非常的麻烦。’
而萨利看见高梵这个动作，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一般便问道“高梵，你这是许愿，亦或是祈祷啊？”
“许愿啊”高梵睁开双眼“天主信徒求的都是来生，或者去天堂，我这个人就比较实在求的是现世。萨利，祈祷结束之后我们是有什么活动要搞？没道理伯尔尼大教堂的西泽尔神父会亲自出现，肯定有什么原因的。”
萨利看了看小册子，然后指着去抽签回来的蕾妮“好像是我们所有人一起做饭，然后凑成一份午饭，全部打包好拿去伯尔尼大教堂门前派发给信徒和流浪者们，没想到还真的挺有意义的，算是帮大家积累功德。看，我们的宝贝妹妹回来了。”
“哥，楚姐姐，我抽到了做三十份鸡肉饭的签了”蕾妮亮出了自己的签，“这算是一支好签吗？”
“助人为乐的签没有好坏之分，能帮到人就是一支好签”高梵摸了摸自己妹妹的头，“那我们出发去拿材料吧。按道理他们已经配置好每一支签的材料了，直接去领就好了。”
做饭期间，西泽尔神父自然是少不得带着自己的人去每一个位置巡视并且代表上帝感谢这些家庭为了上帝的‘荣光’而付出了自己的周末。而西泽尔来到了高梵的位置便停下了脚步，安排自己的人去继续工作，他低下头小声地问道“拉撒路弟兄，没想到繁忙的你居然都会抽空出现在这些地方啊。”
“毕竟是我的妹妹要求我来，我当然要来。”高梵耸了耸肩“神父你留在这里，是不是教廷方面有什么消息让你带给我，亦或是你另外有事找我？”
西泽尔用极度平缓的语气吐出着自己的疑问“我对魔法世界了解不多，但是听说三月份包括贵校在内也会参加一个规模宏大的祭典，而这个祭典似乎有可能会因为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而延期，我受人所托，想来了解一下拉撒路弟兄你的想法。”
高梵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开始盘算“基督世界一分为三，东正天主新教，其中天主力量最强，遍布整个欧洲大陆和所有的旧殖民地，而西泽尔神父既然本来对魔法世界不了解，更是受人所托，所以源头必定是其他大洲的学校，排除态度明显的欧洲还有不涉足的东方，撇除非洲和中东，北美我已经接触过，我猜这八成是南美的学院。南美的学院叫什么名字来着？”
一旁的萨利从高梵手上接过了锅铲，“高梵，你和西泽尔神父要聊正事的话就往后退一点，这里交给我吧。而南美的魔法学院叫热苏斯魔法学院，据我所知是欧洲大陆法系和本土宗教产生融合之后诞生的新魔法学院。”
西泽尔礼貌地朝着萨利点头“这位姐妹也是见多识广，不过我的朋友也不过是区区的巴西大主教，不算什么大人物。拉撒路弟兄你似乎早已预见到有此一问，能否解答在下的迷津，好让我回复自己的朋友。”
“既然都劳烦主教大人你亲自做这个传声筒了，那我自然是不可能不给你这个面子的对吧？那就回复你那个朋友，伯尔尼学院有些特殊的麻烦事，正有延后的想法，但是如果那件麻烦事可以提前解决，我们并不介意投如期举办的一票。”
这个句话态度就很明确了，所以西泽尔也没有继续追问，点头致意离开。一旁听到高梵对话的萨利施施然地走了上来“高校长，同样的把戏你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地玩出来，大家可是会审美疲劳的，而且这一次一共有十三票，反正是过半即可，这你这一票延迟，对于其他人来说，恐怕并不诱惑啊。”
“我知道啊”高梵神色轻松地耸了耸肩“主流民意都是按期举办我是知道的，但是总有人想要挣扎一下的，对吧？最重要的票，就是分歧的那一票，那么我就来拼一拼运气，看看我是不是‘分歧’的一票。”
“那你说的那个特殊苦难，又到底是什么？”萨利颇为纳闷“你这一次钓鱼的倾向似乎并不明显。”
“因为我这一次连鱼饵都没有放，所谓的特殊麻烦不过是随口说说的东西，压根就没有明确地指代些什么。”高梵接过了铲子，露出了一脸诚恳的表情“但如果说我最近在烦恼些什么，萨利小姐，你有没有合适的购买大容量魔力宝石的门路，贤者之石可以，其他也行。”
这个诚恳的眼神让几乎没从高梵身上见过什么好脸色的萨利顿时不寒而栗，“真不知道该说你这眼神凶相，还是其他的好，平常你不看我还好，现在看着你这眼神还真的是怪恶心的。”
“ok，如果你这么觉得的话我就收起我这一副眼神了”高梵眨一下眼睛恢复为平常状态“那门路和渠道，你合适有吗？”
萨利露出了怀疑的眼神“那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应该不会像上次那样，为了贤者之石，然后来我家打砸抢烧一般破坏吧？”
“上一次真的是个意外，而且我也没有在你们家抢东西啊”
萨利举起手指指着自己“你抢了我啊，从我家里将我带到外面，这不叫抢，叫偷？”
“那叫救，拯救的救”高梵翻起了白眼“这不是怕被你姐虐待我才迫不得已如此做吗？我可是完全处于正当目的才出手进行破坏，这叫不惜牺牲自己的纯洁，也要维护正义。”
“帮你不是不可以，但是自然是不能白帮，除了必要的中介费用，这一次你打算怎么奖励我？”说完。萨利将一块鸡肉戳了起来吹了吹送到了蕾妮的嘴巴里，然后在戳了一块放到了高梵的嘴巴里。
嚼着炒得刚好的鸡肉，高梵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萨利，其实我很想给你一个很浪漫的提议来满足你的幻想，但是现在我真的做不到，你知道的，我自身的魔法抗性极高，完全免疫各种魔法效果引发的例如魅惑，或者失忆的东西……”
蕾妮将米饭放进一个个饭盒，然后看着高梵对着空气进行自我陶醉，颇为纳闷地说道“哥哥在干嘛？楚姐姐，你不管管我哥吗？他刚刚不是在和你说话吗？”
“不用管你哥，这么大个人还动不动就在那里自我陶醉和自我感动，真是服了他，我们继续分菜吧。”萨利分着刚刚做出来的鸡肉，也疑惑地问道“对了蕾妮，你哥平常在家，也会这样吗？”
蕾妮很是干脆地摇了摇头“不会，如果平日里晚上只有我，哥哥，艾薇儿三个人在家的话，哥哥就会变身成一座石像坐在客厅里一动不动，除了看从学校带回来的文件，其他时间都是在研究魔法。”
萨利掰起手指头算了算时间“那听你这么说来，他平日好像没什么娱乐活动啊。”
“嗯嗯，艾薇儿说过，对于我哥来说，他已经将每日散布到学校和散布回家当成他每天的必要娱乐了，可以说，现在除非有楚姐姐来找他出去，又或者极罕见接近一周一次的我哥主动出门外，他的确不太像一个有娱乐活动的人。来我家的朋友都发现说我哥平常看起来特严肃。”
回想起当初见到高梵的模样，萨利也感慨道“也就是即便他自己不愿意承认，但是他已经用他的方式成为了魔法世界的一部分，去年我第一次见你哥时候，你哥看我的第一眼还是个小色狼的样子，可尽管是小色狼，他的整个人的气场都还是很少年风的。就是和你的同学差不多，青涩，但是带有勃勃朝气。但是现在他已经完全没有了那种青涩的感觉，七个月，高位对他的熏陶影响是显而易见。”
“楚姐姐，恕我不礼貌地说一句，我感觉，你和哥哥不是同一类人。”蕾妮抬头看着这个外貌看起来和她哥差不多，但是内核和气质却毫无相似之处的女子发出了一直以来都按住的疑问“所以我哥到底是什么在吸引着你？”
萨利顿了一下，旋即说道“这个问题是大人的问题，等你长大了，和楚姐姐一样大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你哥的独特之处。”
蕾妮一脸的不解“楚姐姐，你的意思是，我哥的优点，我这个年纪是理解不了的吗？”
“这么理解也没错，又或者你根本就无需理解”萨利无奈一笑“在你的视界里，你哥身边那么多的女生，有我一个按道理也不算稀奇吧？”
“稀奇”蕾妮无情地否定了萨利的话“可能我的脑袋没有我哥和楚姐姐的聪明，但是我也是看得出很多事情的。哥哥对拉克丝姐姐，楚姐姐，茉莉姐姐，伊莎贝拉都是完全不同的态度，而这种完全不同的态度，并不是一条刻度尺的程度深浅，而是四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嘛，这个其实蕾妮你不说也行，毕竟我也是知道”萨利并不想听后面的内容，因为她也看得出这其中的端倪“毕竟那些东西，都是虚的，现在最接近能成为你嫂嫂的人，可是我噢~我说得对吧？来，把这些东西盛好了，然后我们就能吐槽你哥偷懒了。”
而在一边终于自我陶醉完的高梵猛然回头醒过来“咋萨利突然就没了声音？”
“因为她已经去帮你的妹妹盛饭了”米迦勒忽然在高梵的心头里提醒“高梵，关于你刚刚说的那个大量魔力容器，我在想，你学校里不就放着一个吗？”
“我学校里放着一个？”高梵将眉头皱成了川字，然后将脑海里自己学校的库存全部过了一圈，一个相对陌生的名字也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米迦勒，你是说调用寒霜之心的魔力？”
米迦勒见高梵已经知道了具体是哪一件，也就没有再继续无意义地引导，直接说道“没错，因为灵魂竟然是高浓度魔力的集合体，那么汇聚着灵魂的寒霜之心自然也就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丰厚魔力在里面，如果可以将它的魔力输出形式调整成纯魔力输出，那是不是就可以将它当做一个大号的魔力电池来使用？”
“但可以用归可以用，现在整个寒霜之心的封锁条纹都是一水的原初卢恩，如果我要改变他的魔力输出形式，我就是要改变奥丁一路封存下来卢恩核心，这个做法风险我并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应该颇难成行，毕竟萨利他们投建的卢恩符文实验室也就是最近才正儿八经地开始研究，现在让他们解构和重组，这完全就是强人所难啊……”
然而米迦勒却说道“慢着，高梵，我在你的记忆库里可是找到了你会原初卢恩的证明。”
对于突然掌握了一种‘旧知识’，高梵也不能轻易判断其好坏，所以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先观察一下“什么？那玩意不是失传了吗？怎么我会？米迦勒，你翻的是我哪一段的记忆，现在能不能就这样回放给我看一下？”
米迦勒的声音开始逐步消失，但是依然在脑海里飘荡“当然可以，但是那段记忆我也不能完全读取，似乎是锁在了什么地方，现在你开始默念你自己记得的原初卢恩的记忆片段。我开始在意识空间对你进行引导。”
脑子转动，一个特殊的符文从高梵的脑海里飘出，紧接着右手手臂连通着大脑，传来一阵难以抑制的滚热触感，明明是站在只有零度的户外，但是高梵却感觉浑身上下犹如被火炙烤一样难受，伴随着猛烈的炙烤感，那些曾经在初到伯尔尼经由魔法协会唤醒的记忆再次从脑海中闪回出来，那些就是地爆星法杖持有人真正的记忆，也是高梵的爷爷在梦中亲自教导过高梵的魔法知识。
那一个日日夜夜不断重复的梦就像是一只轻舟一样带高梵再次回到那十多年发同一个梦的时光里，所有的记忆再次源源不断地灌进了高梵的大脑。右手的魔力炙烤给高梵带来了更加强烈的痛苦感。
掌握着高梵身体状况的米迦勒感受到高梵身体的异常，马上在心里大声喊道“高梵，快停下来，这原初卢恩带出来的魔力太不寻常了。”
高梵咬着牙说道“我知道这不寻常，可问题是，当初引发炙烤也不是靠我的意识，这些知识似乎都在锁在地爆星法杖内，而地爆星法杖似乎想要夺取身体的控制权，我压根就停不下来！我现在能保持清醒已经很努力了，没道理啊，连米迦勒你也帮不了我刹车吗？”
“如果能不帮你刹车，我可不会让我的宿主陷入这么未知的魔力异常境地。内力解决了，高梵，用外力，蕾妮或者萨利找东西敲晕你，速度要快，如果你以高温进入昏迷，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更大的伤害。”
高梵猛地翻了一个白眼“你这话说得，用外力进入昏迷对我的身体伤害就不大一样噢！”咬了咬牙，高梵捂住右边手臂，转过了身朝着正在分饭的萨利喊道“萨利，萨利，快找东西敲晕我，快。”
听到声音的萨利回过头先是惊讶，然后记起了高梵的话，也不等蕾妮捂住眼睛，右手凝聚着魔力，篆刻在皮肤的魔法刻印感应到萨利那蓝色的魔力。一片薄冰迅速贴在了萨利右手手掌边缘的一侧。
源自芬兰著名摔跤技，再配合着来自楚夫人的中国功夫二者向糅合一击“冰手锤！”准确无误地敲打在了高梵的脖子一侧，意识逐渐模糊的高梵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谢谢你萨利。”
萨利则是飞速回话“净是给我添麻烦~，可躺好了。”说完，萨利一个滑跪接住了高梵。而蕾妮见到高梵突然如此，自然是吓得汤勺都掉了。萨利深吸一口气，并且冷静地让蕾妮控制情绪“不要惊慌，你哥只是有意识地昏过去了，蕾妮，你马上去找西泽尔神父过来，他和你哥熟，见到他就说高梵感到不舒服，突然就晕过去了，让他想办法安排车将你哥送回去。”
收到命令的蕾妮自然是马上摘下了围裙朝着统筹处跑了过去。
365.冬日奇闻
双眼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耳边传来的是像护士和医生向病人讲解病况的话，而经历过一次小睡的高梵现在精神无比，“诶，萨利，我怎么在医院里了？”
尽管在视线范围里没有看见萨利出现的画面，但是高梵很笃信萨利一定就在自己身边，而这个猜测也没有半点的失手“我亲爱的高先生，你怎么就不在医院了？你中暑了呀？你忘了吗？”
“我中暑了？”高梵循着声音看向了正在看杂志的萨利“这外头是零度吧？这么冷的天，被医生判为中暑，估计要是我的名气再稍微大点，我今晚就能历史性地上一次伯尔尼今日新闻的头条了。”
“不然医生还能怎么办？看见你浑身冒着冷汗，体温居高不下，但是除此之外身体其他机能都是完全正常，我就问你，这不判为中暑，难道我告诉他，你这是体内的魔法能量异常？亦或是你想被扔进非正常人类研究所，然后将你解剖开看看你身体的魔法回路？”
“不必了，我接受这个名为中暑的病征。”高梵坐直了身体，插在右手的吊瓶盐水也随即晃了晃，“我妹呢？”
“毕竟我们做了好几十份鸡肉饭，蕾妮当然要去看着了，一开始小姑娘还死活不愿意过去一定要等你醒来，亏得是我好说歹说，总算是把她给劝走了。”萨利一边说话顺势合上了杂志“那么我们现在要过去教堂那边和蕾妮会合吗？”
高梵捂着眼睛，开始回忆自己有没有在伯尔尼大教堂有没有留下魔力标志，嘴巴则是问道“她过去多久了？”
“不久，最多也就二十分钟，按速度来说，蕾妮应该快到教堂了。”
听到时间不算是太长，高梵也就放松了下来“那就再等等吧，反正我过去就是一瞬间，等我好好回忆一下我昏迷之前脑子里的内容。”
“等等！”忽然萨利将脸凑了上来“高梵，你别想就这么糊弄过去，这一次我可不会放过你，为你合理地解释你昏倒，还有诸如其他种种，你最好老老实实地跟我说一下，你为什么要我敲晕你，还有你就是身体那些无比异常的发热，全部，全部，我都要知道！”
“嚯啦嚯啦”高梵将萨利稍稍推开“这话说出来，你可不能打我，也不许认为我糊弄你，知道吗？”
“噢？这就要看你打算说什么了，我的校长大人~”萨利翘起了腿看着高梵“莫不是你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神迹，或者恶魔打算入侵你的身体来着？”
高梵耸了耸肩露出了一个颇为欠揍的表情“真抱歉，以上两种事情实际上都已经发生过在我身上，显然他们并不能构成让我身体发热的原因。我昏倒的原因是，我翻看我的记忆的时候，发现了原来我是会全套的原初卢恩，对，就是你们打算研究的那些，似乎在我爷爷那个时代，他就已经将他们全部重构，然后教授了给我。”
萨利也按照约定没有吃惊，毕竟魔法代表的就是奇迹，人类守护者是奇迹集合体也是说得通的，“但如果你知道全套，那就奇怪了，你的爷爷文森特也是前任伯尔尼学院的校长，之前我们倒是没什么听说伯尔尼有人有强大的卢恩魔法啊。”
“这个我反而可以理解，因为宗教体系和文化体系不同，尤克特拉希尔是北欧法系，研究卢恩情有可原。但是我们伯尔尼可是正儿八经的基督天主，学校的构成按道理也是以这个为主，我说得没错吧，就像你米国佬突然拿到了毛熊的大伊万，你觉得美国佬敢不敢将它安装在自己的导弹上，不敢吧，毕竟万一失手，身家性命就没了，而且土地大源的属性支不支持你研究都是另外一回事？”
而萨利则是从利益分析的角度看不懂这个问题和操作“你这么说也的确是这么一个理，但是这么大的情报，伯尔尼没必要藏着吧？拿去和尤克特拉希尔换，估计能让尤克特拉希尔换个倾家荡产。你们学校不是欠了魔法学院十个亿吗？拿这个的专利权去卖，甚至仅仅需要租借，他们就愿意豁免掉你的债务了。”
高梵皱起了眉头“也许当时的经济情况很好，不需要卖这个？所以就没有即刻对外公布？”
“应该不会吧？如果是文森特爷爷时期，没理由如此的不知变通”萨利纳闷地摇了摇头“而且哪有一个爷爷会突然丢下这么庞大的债务给自己的孙子，直接留一笔钱给你，不是比你自己受伤挖掘更加安全吗？”
“那如果，设立的不是我的爷爷，是我的曾祖父，甚至是高祖父，那该怎么办？”高梵提出了一个非常耳目一新的观点“法杖，学校是连体的，我爷爷不是我的亲爷爷，我只是他收养的孩子，如果按照这个传承原则，我高祖父也不见得和我祖父有血缘关系。”
萨利get到了高梵的点“那就是可能一百多个年前，原初卢恩就已经被重塑完成？只不过没有对外公布！”
“正是如此”高梵伸了一个懒腰“这里头肯定有很多秘密，可惜我爷爷去得早，没来得及跟我讲过这些事情。”
而听完高梵这番描述后，萨利的双手就像是弹钢琴一样从床边一直弹上了高梵的手臂“梵梵~，既然你已经有全套的原初卢恩，那么能不能分享一点点给我？当然不是白分享，你想要什么东西，尽管开口，只要我能满足得了你的，一定马上满足你。如果一时间不能满足你的，给我点时间筹备。”
高梵连忙举手截住了萨利“别别别，萨利，你就保持克制一点，关于我脑子的玩意是与不是，我还是要确认一下的，以免传了出去是假货，我就当了个世纪大骗子，至于我卖不卖，就到时候再算，毕竟其实我也不算太缺钱，我现在日子过得很好，还不至于这么快就砸锅卖铁的。”
萨利嘟起嘴巴“好吧，我知道了，那我以后找到机会再问你咯，那你能不能答应我，如果你真的要卖，第一个一定要通知我们杜丽吉家族，嗯，看来不能这么放松对你的监视，以后让我住你家好不好？”
“这是两回事，不要混为一谈。”高梵满不在乎地说道，这个时候查房的医生也来了，已经不太待得住的高梵也就举起了手“医生，我感觉我的状态非常之棒，请问能不能现在马上就办理出院手续？”
“噢，高先生，你已经醒过来了”医生拿起高梵的病历本，“我建议你还是等等吧，毕竟你刚送过来的时候身体状态是真的很吓人，所以出于保险起见，还是先把这个吊瓶吊完吧，反正钱都收了，你就当多歇一会儿吧。”
而此刻在伯尔尼大教堂，蕾妮正在老老实实地分发做出来的鸡肉饭，中式菜品最大的特点就是香味四溢，当米饭和调和好的鸡汁同时出现在广场上，这个孤零零的位置瞬间就变成了全场的焦点，因为这是给流浪汉和穷苦人准备的饭，所以路人仅仅是围观了过来并没有伸手去要动手。
因为教堂一早就宣布过今天会有免费餐，所以流浪汉们也非常准时就聚集了过来，很快这一个妇人带着自己的孩子穿过了人群，向蕾妮举起了两根手指“麻烦给我两份。”
“好的，请你稍等一下”蕾妮盛好了米饭和菜料一份一份地端到了妇人的面前“请慢用，你们可以移步到那边的帐篷，那边有还有热咖啡。”
比起其他家庭或多或少会对这些身上脏兮兮的人心有芥蒂，蕾妮的出身决定了现在的她一定会比那些生活无忧的人对这些穷苦之人有着更加强烈的同情心。一个人对一个人的态度是否亲切是很难完整地装出来，因此蕾妮这里反而成为了不少年老或者女士们的第一选择。然而三十份饭很少，随着人流增加，饭菜派出去的速度越来越快。
“抱歉各位，这一边的饭菜已经派完了，你们可以移步到隔壁的组，谢谢你们的支持。”
听到饭菜派完，排队的人也逐渐散开，正当蕾妮撸起袖子收拾东西的时候，忽然一个拿着一朵白百合的老奶奶来到了摊位前，颤颤巍巍地举起了一根手指“小女娃，我要一份饭。”
“啊，婆婆，不好意思，这里的米饭和肉菜都已经派完了”
然而这个婆婆似乎听不到蕾妮的话，只是依然是颤颤巍巍地说道“小女娃，我要一份饭。”
看着这个婆婆的腿脚不便，估计是好不容易排到队，所以蕾妮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拉开了小凳子，然后扶着这个婆婆坐在了摊位里，然后拿出了刚刚萨利为她做的另外一份饭“婆婆，你坐这里吃吧，我收拾好东西给你端杯热茶过来。”
收拾好东西，顺带端了一杯热茶，蕾妮坐在了空荡荡的摊位前看着人群发呆，而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吃着饭的婆婆用缓慢至极的语气问道“小女娃，怎么皱起了眉头了？周围和你一般大的孩子都带着父母，你的父母亲呢？”
蕾妮回过头苦笑了一下“我不知道，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把我卖掉了，所以跟我一起来的是去年买下我的，异父异母的亲哥。”
“买下你的？异父异母的亲哥？着实有趣着实有趣”老妇人停下了手上的勺子的动作“所以你皱起了眉头，莫非是在担忧你亲哥发生了什么？”
蕾妮嘟起嘴巴点了点头“他现在在医院，不知道怎么样了。这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我什么都做不了。”
“放心吧，你的哥哥一定会没事。这年头能用钱买下一个小女孩当亲妹妹养的人基本都是傻子，而傻子大多傻人有傻福，自然是吉人自有天相。”老婆婆慢慢地放下了手上的餐盘，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百合花的胸针“老婆婆我吃饱了，尽管我眼睛不好，但是我依然猜得出这份饭和其他人的不一样，小女娃，这个百合花胸针就当是我吃掉你那份饭的报酬吧？”
蕾妮一见，连忙摇头“不行的婆婆，这不合适。因为我哥对我说过，如果一心要帮人，就不要图回报。图回报的叫交易，在行动之前就要谈好条件。我这是帮你，所以不能收下你的礼物。”
“那……如果老婆婆想和你交换，你愿意用你的什么东西和我交换这个百合花胸针？”
见到这个老婆婆心意已决，蕾妮打量了自己浑身上下所有东西，她这一身装束，基本都是来自他哥，萨利，拉克丝，艾薇儿为她张罗的，而仅有的她认为拥有‘完全自主权’的就只有一个小口琴“抱歉婆婆。我能和你交换的就只有这个我自己打工赚钱买回来的小口琴了，其他的东西，我不能自作主张将他们拿来交换。”
“那么你愿意和我交换吗？”老婆婆问道。
“当然愿意。”蕾妮将口琴放到了老婆婆的手中，然后取了胸针别在了衣服上“婆婆，这百合花的做工，就像你手上的百合花一样栩栩如生，我感觉比我见过所有人胸针做工都要细致得多啊。”
“噢？是吗？你喜欢就好”老婆婆呵呵一笑，然后站了起来“那小女娃，老婆婆也该回去了。这个天气冷，我还是回去个暖和的地方。”
“路上小心婆婆”蕾妮招着手，“奇怪，婆婆的腿脚不是不太利索的吗？怎么走起来这么快？还有，那边不是教堂的位置吗？”
正当蕾妮纳闷间，身后忽然伸出了两只冰冻的手冰在了蕾妮的脸上，蕾妮连忙吓得跳起，回头一看，正是高梵，“哥！你很幼稚诶！”
“哈哈哈哈，偶尔一次童心未泯，偶尔一次童心未泯。”高梵哈哈笑着，鼻子却是索到了一股奇怪的魔力味道“神圣魔力？刚刚有天使来过？”
萨利俯下身子问道“那蕾妮，你刚刚在看什么呢？大老远看见你怪入神的。”
“一个老婆婆，往教堂走去了，被哥哥抖了一下，就看不见了。”
366.不待价而沽
“教堂方向！”高梵的眼神由放松变成了严肃，“萨利，蕾妮，我要去教堂看一看。”
“诶……哥……”蕾妮泱泱地看着已经走远的高梵，然后转过头看着萨利“楚姐姐，哥哥他这一次又是去准备做什么吗？”
萨利摇了摇头“不管他去做什么，最起码是没什么危险的，因为有危险他就叫我带着你尽快离开了。”
这一趟的确没有危险，顺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魔力味道，高梵逆着人群来到了伯尔尼大教堂的大门之下，抬头看大门往上是《最后审判》的浮雕版本，而那一股神圣魔力也就传到这里就消失了。停在了一个宗教含义这么强的地方，心中五味杂陈的高梵唤醒米迦勒问道“大兄弟，这个魔力触感，你有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米迦勒就近读取了高梵对于魔力触感的部分记忆，显然对于分析结果，他自己也是有点意外“这是炽天使的魔力，这附近有一个弟兄或者姐妹来过。”
高梵颇为纳闷地说道“炽天使，那不就和你一个级别了？据我所知一共有七名炽天使，你能猜到刚刚出现的是谁吗？”
面对高梵的提问，米迦勒没有妄下结论“判断不了，这个炽天使留存的魔力极度的稀薄，加之炽天使除我之外足有六位，就算可以排除拉斐尔，还有五位之众。”
明明自己都能感觉到，高梵对于米迦勒口中的‘稀薄’一时间无法完全理解“留存的魔力稀薄，不都是差不多吗？我都能感觉到还能叫稀薄？”
“那是因为天使自身的魔力对于任何一个层级的人类来说都过于庞大，所以你感觉不出来其实很正常，因为你的感官系统只能判断出存在与否，而无法判断出‘量’如何。”米迦勒从高梵的后背窜了出来“如果以感觉来说，这个炽天使并没有附身在任何人身上，而是以自己纯魔力形态的一部分出现在人间。”
“纯魔力形态……”高梵心中咯噔了一下“不对啊，我妹说来的是一个老妇人啊。”
“对于天使来说，最不可以判断的就是形态？”米迦勒转过头“天使可以作为神帝福音的传播者可以幻化为任何形态，说不定是一只飞鸽刚刚落到了人群中，然后飞了过来。”
“那如果有一只鸽子敢落在人群，那我也敬那一只鸽子”高梵耸了耸肩“那这一趟我们显然是一无所获了，姑且就先回去吧。”
摊位还在热火朝天地派发着饭菜，而蕾妮和萨利则是分在了左右两边的摊位去帮忙了，看见高梵回来了，两个人也回过头“可愿意回来了？”
而两边摊位的家长们见到高梵回归，也是热情地打起了招呼“高先生，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吧？”
“我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也纳闷，为什么大冬天会中暑”顺带高梵还自嘲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感受到大家的热情，让我有点情不自禁吧。”
萨利笑着点了点头回到了高梵的身边“刚刚你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发现是发现了，不过跟丢了”高梵脸上带着略微的失望“嗯，这里怎么有一朵这么漂亮的百合花？”
萨利扭头一看“噢，这是蕾妮的，说是那个老婆婆忘记带走的。”
高梵拿起百合花端详了一下“据我所知，这大冬天的应该没有野生的百合花吧？就算要培养，也是温室品种，估计每一支的价格不菲，尤其是这一支百合的状态如此完好，不像是普通品种。一个来这里吃饭的人可不像是会花大钱买一朵花。”
然而这朵花上面可没有魔力，所以萨利自然就不会将它往魔法上靠，“不就是一朵花吗？至于让你产生这么大的反应吗？亦或是这一朵百合花来头不小？还是花的主人来头不小？”
“不清楚，说不定她无意中拿到了一朵百合花吧？”高梵放下了百合花，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萨利，话说以你家在北欧的地位，按道理尤克特拉希尔应该和你们家交情不浅吧？他们会不会像西泽尔神父一样拜托你们家向你们能接触到的学校高层探听关于十三星祭典的口风？”
“你都想到了，他们怎么会想不到呢？”萨利坐在了高梵的身边“只是这一次十三星祭典牵涉的是整个欧洲大陆的魔法派系门面问题，高层们肯定是有默契要如何行动的，至于我为什么不问你，是因为我已经知道了答案，并且将这个问题的答案发回了本家。我将你刚刚原文的回答发回去，你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对于少回答一次问题，少做一次复读机，高梵当然是乐意至极“我相信你一定已经对一些必要的词句进行了修饰，对吧？有你当传声筒，我还是放心的。”
“我可以将你这句话理解为你进一步接受我了吗？”萨利笑着问道“毕竟这是你第一次对我用‘放心’这个词。”
“勉强可以吧”高梵托着下巴“萨利，那抛开我这一票，你觉得这一次十三星祭典，关于举办时间的最终结果会是如何？”
萨利举起手亮出了一个‘六’和一个‘四’的手势“延期举办的举办大概是六四开，六分延期，四分如期。就看其他学校的决心如何了。”
“我还以为是五五开呢，因为每个人都只有如期和延期这两个选项。”说罢高梵发出了一阵僵硬的笑声“怎么？不好笑吗？”
“我相信没有人愿意在正经说事的时候有人突然抖机灵吧？”
“抱歉，萨利小姐，是我错了，你请继续。我会认真听。”
萨利清了清嗓子“道理其实不复杂，之所以有人想按期举办是因为他们觉得这是一个打击欧洲大陆学派的好机会。就像是之前伯尔尼学院所遇到的招生宣传会的情况是一样的，当初其他学院选择突然提前宣传会，打你们一个措手不及，不就是典型的落井下石吗？但尽管原理是一样但是这一次的情况其实还是有很多不同，一方面是‘敌人’的实力不一样，这个世界上魔法的基本盘有两个，一东一西，东方四校的实力如何，没有人质疑，但是他们不曾扩大过自己的影响力。而西方基本盘则不一样，可以说，北美和南美乃至于非洲的魔法师家族都受欧洲大陆法系影响深远。所以在实力上，欧洲三校联合起来，绝对是一块硬骨头。
再就是拼底蕴，其他学院的校长可能想攻击三校，但是三校底蕴何其的丰厚，这点底蕴说的不是魔法水平，而是学生数量和延伸出去的力量。例如非洲的学院今日一时得利，但是等三校回过神来，他们还会跟你客客气气吗？谁心里没个小本本，今日你帮我一把，我恩情记下了，这个可能是会被忘记的，但如果谁今天得罪了你，你觉得你会这么轻易忘记吗？伯尔尼能在这种环境活下去，靠的是苟吗？不，是作为校长的你，浑身上下就散发着一种不把场子找回来不会善罢甘休的人，所以大家才不会惹你。
大家都想踩一脚，但是这个坑坑不死三校，所以一时间大家都瞻前顾后，和高校长你真的待价而沽的人可不在少数。而这种环境拖下去你觉得对谁最有利？”
高梵指了指自己“那肯定是待价而沽的人，因为在这个互相试探的过程，两边肯定要不断地往上面叠筹码，但是这也是个危险平衡，尽管这件事最后不至于翻桌子，但是极有可能会两边都得罪，到时候就可能惹得一身骚。”
“就怕你不知道”萨利无奈地摊开了手“这一次，从我的角度出发，我更加倾向于让你站在延期的一方。”
“嗯？为什么？”高梵皱起了眉头“你代表的是萨利杜丽吉，还是尤克特拉希尔的说客？”
“当然是萨利杜丽吉了，这也是从你以后的环境去考虑。”萨利分析道“因为说到底，你也是一个欧洲大陆法系的一部分，无论其他大洲的学校跟你的关系如何，你永远成为不了他们的一份子。这是由伯尔尼的地缘决定的。而且你的学生实际上也是欧洲人居主流吧？你站在其他立场，对你自己也是不利。”
涉及地缘和底蕴的这些东西并不是高梵的强项，从前这些涉及如此大方向的内容，一般都是拉克丝帮指路，而现在大概这个工作就变成了萨利和莱安娜混合负责。而高梵的眼神大体上已经接受了萨利的说法，但是“我不可能就这么老老实实地站在他们这边的对吧？他们三校，上年可是没少给我下绊子，现在我不做点事情，怎么对得起这些前辈对我的教导呢？”
这番话其实约等于高梵要从他们身上割点什么东西下来才愿意站在他们的身边，显然，这种操作在萨利眼中太过于占‘小便宜’了，对于整体形象毫无提升作用，甚至有反效果“高梵，这件事可不是你抖小机灵的时候，他们都是人精，其中利害关系你自己也是清楚明白，不要犯傻做一些不必要的事情。”
“no~”高梵摇了摇头“萨利，你搞错了，我没有占他们便宜的想法，因为这件事说到底是个站场立场问题大于实际利益的问题，我可不至于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就粉碎我自己的形象，尽管我没兴趣收到什么实际的利益，但是我比较希望将我自己的这一票形象最高大化。”
“形象高大化？”萨利一脸疑惑，“你这是什么意思，一票就是一票，难道你还能让自己加二，来个王牌逆转？”
高梵竖起了三根手指“第一票，中间一票和最后一票，我这一票什么时候投出去的意义都是完全不一样的。”
367.徒手撕裂
月色当空，托马斯凯文，这一位高梵当时聘用的伯尔尼学院驻魔法协会总部魔校委员大使好不容易摆脱了其他学校‘同僚’对他的‘围追堵截’后，拖着疲惫的身躯终于回到了当初高梵为他们租下来的别墅。
推开门，托马斯看见了自己的另外两位副手莉莉和缇娜居然还穿着一身正装坐在客厅之中，看神态似乎是在等待自己，“两位美女，我今天已经非常累了，刚刚才摆脱西蒙尼尔大使，至少你们能不能让我喘口气？”
缇娜打开了屏幕“头，不是我们要找你，是我们的大老板要找我们。校长，大使团的人已经到齐了。”
屏幕里的高梵举起手朝着正趴在地上的托马斯笑着打起了招呼“呦，托马斯，你怎么一副好像很疲惫的状态？”
“噢，校长，没办法，其他学校对我这个大使进行了轮番轰炸，乱七八糟的东西看都不看就统统往我身上招呼去了。”托马斯艰难地用手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没问题的老板，我还能抗得住。”
莉莉看见托马斯衣服上的唇膏印掩嘴一笑“看来对方还真的对你‘无所不用其极啊’那就无怪乎你会这么累了。”
顺着莉莉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衣服，托马斯发现了唇膏印，脸上顿时泛起了一丝尴尬的表情“这个……这个……”
“行了”高梵干咳一声“这些事情都不重要，现在我们来谈正事，首先这几天，或者说最近，是不是不同的学校都在探听各自学校对于十三星祭典的口风？你们有没有听到类似的新闻？”
托马斯切换成了工作状态“这个话题，从上周开始就一直在讨论，尽管大家都没有在公开场合讨论这个话题，但是很明显，大家都已经在拉帮结派了，根据我的推测，当这个话题一旦被摆上了台面，那就代表着这个话题的讨论已经结束，拉帮结派也已经结束了，因为大家都是斯文人，实在没必要在台上争一个面红耳赤。”
“我已经帮你们订好了明天最早的机票，明天你们三个人一起回来学校，我需要结合一下你们的意见，再决定我们伯尔尼学院最后的选择。”
于是第二天一早，托马斯在简单地向魔校委员会交代完自己离开之后就匆匆地离开了驻地，伯尔尼的离开不可谓不轰动，毕竟在这种风口浪尖的时间，伯尔尼居然会主动的‘退场’这种操作不可谓不骚而且足够的出人意料，伯尔尼为什么走？难道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提前撤离？亦或是有什么学校方面的特殊原因将他们全部召回？一个人都不留？难道他们就不担心收不到第一手情报吗？
当然，心里有疑问的还有托马斯他们等三个人，但是校长的命令，他们只有老老实实地执行。走着特殊通道，专车直接开进了伯尔尼学院内，三个驻外大使一起来到了高梵的办公室，“驻魔法协会代表团正式回校接受校长指导工作。”
高梵站起了身指了指那边的沙发“说什么指导工作呢？坐下吧，接下来我们才要开始讨论工作，莱安娜，麻烦你了。”
莱安娜拉下窗帘，一个黑板从窗帘后被拉了出来“三位好久不见了，看你们精神饱满，这个驻外工作看来还算顺利嘛。托马斯，接下来这块白板交给你，你是大使，应该收到的消息是最多的，先向校长简介一下现状吧，斗争是需要基础的，所以这一次矛盾双方的基础在哪里？”
托马斯拿起了笔开始向高梵和莱安娜分析局势“那我就从头开始分析，事件起因其实是由三方构成，首先是欧洲三校实力受损，想要延期，甚至取消本年的十三星祭典，由此可以推测出三校过去一段时间只怕是受损程度颇为严重。于是一直对欧洲三校颇为不满的埃及拉古耐特和南亚诺米奴尔魔校便起了落井下石的心思。咋看之下是三对二，没什么胜算。但是中东校区却是知道一个关键消息，那就是东方四校是坚定的‘如期举行’的支持者。
并不是他们和欧洲三校有分歧，而是因为每一年东方四校在四月份都是有另外的祭典要举办，而且他们的教学计划也是按着他们的传统习惯来，所以他们支持如期执行仅仅是保持着自己的态度。于是乎这就给了埃及和中东等校落井下石机会。
而魔校委员会一共十三个席位，只要本次投票过了七，那么他们就成功了，现在他们只需要再争取一票就可以完成计划。
而欧洲三校则是发挥着自己浓厚底蕴，学生遍天下的实力游说着北美，南美，还有我们加入他们的行列，以此达到他们的目的。而现在已经明确地站在三校一边的有南非洲的尤米娜学院，目前来说是四对六，而北美和南美目前正在和双方互相扯皮，都想拿下这两票。”
有外交人员在外面收集情报就是好，他们的一番话直接就给了高梵非常大量的有用情报，高梵细细地思考了一下，抬头问道“几位，假设你们是摇摆的北美和南美，假如尤米娜突然倒戈去如期执行的派系，那你们还会将你们手上的一票投去欧洲三校的一边吗？”
“会”莉莉第一个回答，“因为结果已经出来了，无论我投哪一边都不会产生改变，所以我还不如卖个对于我们自己而言毫无意义的面子给欧洲三校。起码我们可以摆出一个姿态，我们是在同一个战壕的人，有些时候，这些看似普通的善意，还是有可能会收到一丝效果的。”
高梵举起了另外一根手指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上诉情况逆转，如果现在放消息出去，我们欧洲四校站在一条战壕里，那么南美和北美又会怎么选？”
回答的是缇娜，那一个出身在北美的同岁女孩“那不用考虑那么多，肯定会选三校，因为东方四校的面子他们是买不到的，包括全世界，谁都买不到，所以帮他们不会有收益，不帮他们他们也不会被记恨，一边是零，一边是显而易见的正面收益，没有人会选错这条选择题的。”
托马斯看着高梵“校长，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亦或是已经决定好了这一次我们到底站在哪里？”
“这一次我们站的是大陆派”高梵毫不掩饰就给出了自己的态度“但是我们不能就这么简单的站，也不能做最后一个站。不做第一个站，是因为这样不能凸显我们的作用，不最后一个站，免得别人将我们看成是一个由始至终都在投机的学校。我先说说我的计划，因为具体可不可行，还需要你们给出自己的专业意见。
首先，找人放出消息，因为我是东方人的面孔，而且对欧洲三校心存芥蒂颇为不爽，所以我准备投如期执行的票。然后等所有人都认为大局已定的时候，由托马斯你公开本校的态度，将会无条件支持欧陆三校，因为我们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不管最后结果会是如何，我们都将会站在同一阵线。然后靠着‘四校同心’的宣传，一起迎接最后的结果，你们觉得我们这个计划如何？”
莱安娜听完这个计划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校长，按你这个操作，你应该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对吧？”
高梵点了点头“对啊，反正早开晚开对我来说无差，而偏偏正经投票又没什么爆炸的效果，既然这一次没有属于我的水花，那我就自己制造水花吧~”
托马斯想通了整个计划的节点，然后佩服地笑道“校长，这本来你就不是主角，你这是不惜自编自导自演都要让自己站c位啊~”
“这可不好说，毕竟这个c位到底人家认不认，要看人家捧不捧场”莉莉甩了甩手指“校长，这个操作我们应该只能捞点名声而已，至于其他实惠，应该是和名声完全违背的，这对于锱铢必较的你，真的可以接受吗？”
“哇哇哇，莉莉，你这话就不对了，骂人不揭短！”高梵苦笑了出来“这本来就不是一个重要的仪式，放长线，钓大鱼，舍芝麻捡西瓜才是最重要的。”
托马斯戳了几下白板，计划已经敲定了，“校长，现在我们有可以干净地散布消息的途径吗？将这话传入大家的耳中，很重要。”
“这个渠道很多，之前分出去的交情，一大堆。”
“那这个就很好，在这个消息分出去，最有可能就是双方都来确认这个消息的真伪，在这个阶段，校长和使节团将会承受着最史无前例的压力，不管外面如何打太极，这个僵持的情况不能拖延超过一天，否则就会露馅。所以为了让‘大局早定’，还必须另外有人鼓动一番说校长你做出这个决定完全是‘欧洲三校’咎由自取，形成一个对欧洲三校极度不利的舆论风向。
只有在这个近乎完全绝望的舆论风向下，校长你逆风亲自出面，或者通过代表团支持欧洲三校这一票才真的起到‘救心丹’的作用。而在此之前，校长你必定不能和他们达成任何交易，否则都会让这个决定失色。
我相信诸位的抗压能力和自制力，这个计划的核心难点其实就是一个，如何快速地引导舆论朝着我们期望的方向发展。”托马斯合起了墨水笔“校长，引导舆论的这个人，必须是你的至亲心腹，因为这个消息往后对你来说，都可能是一道不大不小的名门。”
“我明白了，一切就按托马斯你说的去办吧，你们舟车劳顿，都先下去休息吧。这个计划都要准备一两天，所以这一两天，你们暂且先留在伯尔尼，办公地点就选在我办公室对面的办公室吧。莱安娜，你先留下一下。”
大使团的离开了，留下了莱安娜一个人，高梵低声问道“莱安娜，如果我想用这一次事件撕裂整个魔法世界，造成事实的对立和冷战，应该再继续做些什么？”
莱安娜的眼神闪烁了数下，然后终于接受了这个听起来非常可怕的提议，“果然，校长你的本质是这种人。校长，你所说的造成西方魔法世界撕裂乃至对立，本质上是煽动殖民宗主和殖民地之间的魔法领域对立，你要做的这件是，更像是拆掉魔法世界的运行规则。
而如果你要这么做的话，分为外部和内部，外部就是必须要让殖民地看见‘反抗的可能’，而看见反抗的可能最简单就是从各个方面上削弱欧洲三校的实力，三校的实力不止是学校账面，还有学校核心层面占有的各种魔法资源，包括但不限于矿坑，灵脉之地。等他们削弱了实力，让他们不得不进行力量收缩，集中控制一些关键区域，而腾空出来的在区域内留下权力真空则会其他学校占据，而随着老牌学校的实力收缩，那些原本依附于三校的势力为了安全必然脱离三校的控制，这种力量转移为反抗提供了机会和资本。
而内部的话，校长你已经在做了，可能现在还不明显，尽管过去一年校长你对于伯尔尼的改造可谓是肉眼可见的巨大变化，但是各个大家族联合体都担心校长你是不是一颗流星，说不见就不见了。但是同样不缺大家族向校长你身上押宝，巴里奥斯，杜丽吉，直接就把女儿奉上来就是明显的态度了。
校长你应该也知道巴里奥斯家族和西蒙尼尔家族本来就关系匪浅的事情吧？但是今年巴里奥斯的家主做这个选择，其实已经让很多贵族派的人心存疑虑了，毕竟大家一时间摸不清，究竟是西蒙尼尔不好，还是校长你的伯尔尼太好。
而一旦校长你证明了自己，校长你的年轻的优势就会凸显出来，因为在你身上投资，可以确保你活到七八十岁，也就是五十年的稳定。而西蒙尼尔的卡芙琳已经八十五了，没有人知道她会不会哪天就突然死掉，然后西蒙尼尔的走向谁也说不准。
而更要命的是，本来伯尔尼也有很多类似‘海外领地’的东西，他们大都被三校吸收了，但是消化不消化得了，暂时来看是有点消化不良，他们忌惮校长你，就是怕你要他们吐出来，然后他们就这一进一出到底有多伤，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高梵浑身不寒而栗“光是听着就觉得疼，但是按你这说法，我只靠一次事件来达成，似乎很不现实啊。”
“校长，因为你在触及这个世界的运行根本，这种事情本就不可以一蹴而就，这件事，你最多就撕下一个口子，但偏偏你的做法是亲手撕下口子，然后用自己的能力缝上，所以往后这件事如何发展，还真的不好说，但是毫无疑问，是否撕开这个世界的口子的关节以后是掌握在你的手上。”
听完莱安娜的分析，高梵靠在椅子看着天花板，“莱安娜，如果我三年后娶伊莎贝拉，会对学校有什么影响。”
“是以学校当前的派系格局作为参考吗？”莱安娜的眼神变得非常非常的严肃，“教务主任校长你打算如何安排？”
“我知道这个位置的变量，我想听听你的分析。”高梵的语气很平淡，仿佛是在和莱安娜谈一笔没有完全成行的交易和报价而非自己的终身大事。
莱安娜也就毫不客气地说道“如果是个贵族派的人把持教务主任的位置，那按照这个配置，民主派就是在伯尔尼学院一败涂地，不仅校长夫人拿不到，三个主任的位置一个都拿不到，不管校长你的态度如何，你都会因为学校内贵族派的人太多，而无可避免地偏向贵族派，民主派的人根本无立锥之地。
就算由民主派握有教务主任，票数都是劣势，该偏袒的依旧是要偏袒。如果校长你执意要娶伊莎贝拉，内务主任，教务主任必须交出去让民主派握有，在高层形成一个相对平衡的局面。而且这是三年后的情况，是建立在校长你羽翼已丰的情况。”
高梵点了点头“雨果是不能动，雷诺不是问题，他已经是我们的人。那如果，我现在宣布萨利就是我的女朋友，即时情况，我又要如何平衡？”
莱安娜瞬间翻了一个白眼“校长，你不反对你和萨利小姐在一起，但是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未来两年可以保持低调和秘密，因为你之前坑掉了拉克丝小姐的记忆，所以你如果此刻宣布这个重磅的消息，是真的会掀起轩然大波，这不是你的感情问题，这甚至可能会上升到政治高度，因为萨利小姐的身份非常特殊。所以我非常希望你可以三思后行。”
高梵耸了耸肩“放心，暂时以上都不会发生，因为萨利不是我的女友，但到时候这基本会发生。所以我还是打算将教务主任扔给贵族派。”
莱安娜一脸的无奈“果然校长你还是抵挡不住萨利小姐的进攻吗？亦或是觉得伊莎贝拉不够吸引？”
“说到底，我骨子里还是更偏向民主派的，贵族派，他们很好，但不适合我。”
368.老派最后的门面
西蒙尼尔魔法学院，城堡之顶，卡芙琳老夫人的校长办公室内，尤克特拉希尔和奥克赛学院的校长相继将自己的全身影像投影在办公室内，三个巨头校长聚集选择在这个时间会晤只有一个议题，就是关于举办时间的选票情况。
奥克赛的校长看见西蒙尼尔的表情依旧是愁眉深锁，开口就是调侃“卡芙琳，你眉头上的是你的皱纹，还是你在皱起眉头？”
西蒙尼尔满不在乎地说道“我都八十有五了，有几条皱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倒是你，一个六十五的人和我一个八十五的人差不多，是不是奥克赛最近情况不太行，需不需要我们西蒙尼尔接济你一下？”
话毕，两个人哂然一笑，尤克特拉希尔看了两个人一眼“现在都能开得出玩笑，莫非是二位已经将巴勒莫和泰伯克的那两位给说服了？亦或是你们已经不止说服了他们俩，顺带还把伯尔尼的那个小屁孩也顺道给说服了？”
这句话的冷场效果直接拉满，两个校长挂在脸上最后的笑容也顺带消失了，“真是抱歉了伙计，显然我们是在苦中作乐，巴勒莫和泰伯克的两个人一天到晚都在踢皮球打太极，我就想不明白，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就拉倒得了，哪来那么多的顾虑，瞻前顾后，别以为我们三校真的把这茬子当回事，小心我们回头灭了他。”
西蒙尼尔一脸的不屑“你就放放嘴炮吧，奥克赛学院的灵动之泉是不是已经修好了？我看没有吧，如果你修好了，就拉出来练练啊。”
奥克赛没有反驳，因为灵动之泉上一次被恶魔袭击后，外壁是修复好了，但是恶魔残留下来的邪恶魔力则是净化得很慢，而慢的原因并不是污染得大，而是灵动之泉的活性效果实在是太过于强烈了，些许的邪恶魔力竟然爆炸性地扩散开去，不过幸好的是，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包括高梵也不知道，只有魔法世界的少数人知道。）所以他只能转移话题“那算上美洲的两所学校我们也就只有留票，想推迟最起码要七张票，剩下嘴下一票在伯尔尼的孩子身上，大家有什么办法没有？”
尤克特拉希尔说道“那小子好处理，他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但同样，只要你给出了符合他的报价，他一定将你拜托的事情做得妥妥帖帖。”
然而西蒙尼尔提醒了他们说道“这个还真不好说，我们现在都不知道那个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你们知不知道他两天前撤走了自己的大使团，虽然对外宣布是回去述职，但是到底回去述职，说的是什么没有人知道。而且这个关节你不派人盯住现场的情况，这小子的心是有多宽的？”
奥克赛皱起了眉头“我和这小子打过交道，上一次靠着和他套话，套取了一些轻薄，这小子这一次还真的是‘吃一堑长一智’直接就不派人过来，是打算到了投票的时间才直接派人过来投票吗？”
“他们的使团有没有走掉了什么人，或者当初留下了什么线索一般？”西蒙尼尔皱起了眉头颇为纳闷“我感觉他应该是决定了心中的这一票应该怎么投，然后干脆地将使节们撤回来，因为他们这些使节留在那里对他没有意义。”
“有一个比较恶劣的情况，俺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我们的敌人达成什么协议……”
“这个我认为机会不大，暂时没有收到他们直接接触的消息，而且我们现在都还能不断接收到拉古耐特他们还在不断尝试游说巴勒莫和泰伯克的消息，如果他们已经拿到了那小子的一票，那就没必要和我们拉锯了，都赢了，还和我们拉锯什么。”
为什么高梵已经执行了计划他们却还没有收到消息？很简单，因为这些消息散布出去是需要时间的，三个人见面的时间是午饭前后，而到了下午茶前后的时间，魔法世界的消息界就突然传出了一条无比劲爆的消息，那就是高梵和伯尔尼学院决定投‘如期举办’一票。
因为事先没有任何消息指出拉古耐特学院和伯尔尼学院有接触，所以一开始这个消息压根就没有被重视，但是随着后续的消息继续爆出来，例如高梵对于三校对于自己的态度一直耿耿于怀，所以趁此机会要进行打击报复；不需要拉古耐特拉拢，高梵一直记得自己东方人的血统，所以选择站在东方人这边。
本来这些消息很多时候听听就算了，但是结合在高梵身上，这两个理由似乎有是那么的实在，毕竟假如全世界都没有人拉拢，那高梵凭什么抬三校一手？之前可没有见三校抬高梵一手啊。
喧嚣的世界和情报一并送到了三个校长的手上，他们一见到这一条情报第一反应是假的，但是转念一想，高梵如果真的这么做，可以说是‘情有可原’不，应该叫‘合情合理’。尤克特拉希尔学院的校长捂着脸“报应啊，这就是报应啊。”
而西蒙尼尔那边则是一拍桌子“叛徒，叛徒，都不想想自己身处什么位置，居然帮一群外人！他到底知不知道如果我们这些大陆法系的团体垮了，下一个就轮到他了？”（不好意思，我已经垮了，现在是再重新建立起来，所以如果你要担心也不用担心我。）
不止是欧洲三校收到消息，拉古耐特方向在见到这条消息的第一反应也是喜出望外，本来他们都以为高梵的政治智商应该是过关或者够硬的，应该自己就拉拢不了，但是谁也没想到，这个小子居然在最紧要的关头‘感情用事’，站在了我们自己这边“哎嘛！哎嘛！这真的是天大的好消息，看来欧洲的人已经完了，内部出了大问题了，现在是谁在负责谈判的？你就告诉北美和南美，现在欧洲三校已经是墙倒众人推的情况了，如果他们坚持和邪恶站在一边，那个下场我们就不多说了。还有，马上派人想办法联系一下伯尔尼学院的那个年轻人，我对这个年轻人非常感兴趣。”
而在北美和南美那边，他们也收到了消息，本来两间学校是想着联合起来，狠狠地敲贵族派的竹杠，捞一笔才慢慢抬价的，现在好了，高梵一手操作将他们的美梦直接一手打成了泡影，甚至还将他们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你说这个时候不撑三校吧？那的确是跟上了潮流，但是在三校的跟前的形象就是粉碎性的扑街了。
巴勒莫和泰伯克两个学校的校长面面相觑，泰伯克露出了一副‘猛然醒悟’的样子“我看着压根就不是所谓的感情行事，伯尔尼那小子总喜欢扮猪吃老虎，但是上一次我们都见识到这小子的政治智慧是合格的，再或者他那些部下也不是废物，我猜啊，九成九是伯尔尼那小子悄无声息地和另外一边达成了什么交易，换到了那张票。”
巴勒莫也醒悟了过来“我看就是这么一回事，不然以那么小子无利不起早的性格，哪来那么多的感情用事。我看我们赶紧打个电话问问那小子对面究竟给了什么好处他，然后跟他谈谈。”
泰伯克一脸的纳闷“谈什么？人家不都是定了吗？我们还能谈啥？”
“傻了吧你，这当然能谈，他们大使团回到了学校，也就是说，现在就算要发起投票，举办会议，也要等他们的人过去，哪怕是这个消息传出来的当天举行投票，只要这票一天没有投出去，他都有变卦的可能。而如果我们和这个小子组成联合，那就是两边都不过半，我们的态度决定了最终的走向，那样我们的议价能力就更强了，这对于他来说也是利好，他没必要拒绝我们，到时候，我们逼着三校服软就有足够的底气了。”
“有道理，那我们赶紧联系他吧！”
然而高梵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进入了关机状态，而伯尔尼的校长室固话就陷入了瘫痪状态。无法直接联系高梵就导致了他们发动起自己浑身的力量，尝试联系学校里的老师甚至学生去亲自面见高梵，但是高梵哪里是那么好见的？
莱安娜面对登门拜访的一众学生和老师，非常礼貌地打开了高梵办公室的大门，然后摊开手“校长今天不在，有什么事你们可以直接将口信交给我，至于你们问校长在哪？校长现在就是要躲着大家，他又怎么可能会让你找到他在哪呢？地球之大，你们可以尽管去找。”
于是所有人马上就将消息发到拜托自己的人那里，消失的高梵让这个乱局变得更加的扑朔迷离，没有人可以求证到这条消息的真实性，而就在这个时候，魔校委员会那边竟然收到了难得伯尔尼学院主动提出要举办会议来发布一则非常重要的声明的时候，大家自然就以为这一切要‘尘埃落定’了。
‘欧洲崩溃’这个话题取代了高梵的‘决定’成为了最热的话题，一时间，‘多行不义’‘因果报应’‘自掘坟墓’等等的理由像潮水一样涌到了三校的身上，无数人开始将这一次三校的失利归咎到他们当初对于伯尔尼那不理智的截杀上。
“本来伯尔尼有人类守护者作为最大的底牌，他们的再起就是无法阻止的，阻止他们是本身螳臂当车的行为。”
“这绝对只是伯尔尼报复他们三校对自己种种行为的开始，往后肯定还有更激烈，更凶猛的。三校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他们仗着控制了话语权已经做了无数令人不齿的事情，现在终于到了清算的时间了！这是他们的诸神的黄昏！”
胡闹！
尤克特拉希尔的校长见到诸神黄昏的样子，自然就想到了学校崩溃的情况，在这个舆论风向完全不利的情况下，他已经忍不住自己的愤怒了“说得当初对伯尔尼围追堵截没有他们一份的样子，现在就想抽开身子，我呸！全都是欠管教的人！”
西蒙尼尔的校长也是颇为不解“我就不懂了，不过是一届十三星祭典我们有可能不是以完全状态出赛，这他们就以为是机会了？又不是我们的世界末日，有什么好慌的！”
奥克赛则是说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我不怕这些学校，就怕这真的是高梵的第一步报复手段，往后真的有连绵不绝的报复，你们扛得住吗？反正我觉得我们奥克赛学院是扛不住的，那可是人类守护者，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比谁命长，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事情还没到我们认输的时候，那小子性情乖张，但是如果他真的是坦荡荡地站在对面，那他没必要躲起来，我猜他是躲起来等待被人，然后再好好谈价格，所以我们只要找到他，那这件事还有回转的余地。”
而此时此刻的在梵蒂冈，这个魔法协会无法渗透的地方，高梵正在和教宗下着国际象棋，忽然一个电话打进了教宗的手机，在接听完电话后，教宗抬起头问道“大君，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高梵脸色微变“该不会是他们终于发现了我在这里，然后托你问我的态度吧？”
“不不不，厨房的大厨托我问你，今晚要不要试一下他们改良的意大利奶油炸鸡，亦或是普普通通吃顿饭就算了？”
“教宗啊，你一把年纪的，吃这种‘垃圾食品’真的没问题吗？对你的身体。”
这个老人一听瞬间就露出了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年轻人，听过一句话没有，‘越垃圾越解压’，吃垃圾食品有助于解压，这教宗的位置压力可是很大的。”
“还是教宗见多识广，明白事理，在下技不如人，甘拜下风！”高梵拱手一礼，“将军！”
“诶！”教宗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已经被高梵堵死了“我也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两个人收拾着棋盘，高梵想起了那一天在伯尔尼的事情，便将那个经历复述了一次，教宗听后也没有表现出太惊讶的表情，毕竟这些东西叫‘神迹’他一年都要派好多人去确认不同的地方，“一般这些情况被呈报上来就代表着有可能出现天使的配适载体，但听大君你这么一说，这情况似乎又有点复杂，毕竟如果天使本身都无法明确地确认，指望我们人类去确认难度就更大，而且那附近人如此之多。啊，对了，大部分神迹都是有圣物或者信物留下，每个独特的天使所留下的信物都是独一无二的，炽天使就更是各有明显标志，你们当时有没有看见什么特别奇怪的东西？”
“有一朵没有魔力的百合花，我不知道算不算信物。”
“就只有一朵百合花？”教宗竖起了手指，想到了一个很特别的答案“炽天使，百合花，那岂不是加百列吧？继米迦勒出现之后，终于都轮到加百列了吗？”
高梵干咳一下“教宗，说道这个问题，我也要提醒你一下，就是米迦勒说，这个加百列可能没有选择附体的对象，而是直接出现了，所以魔力的触感有点独特。”
“那难道是伯尔尼大教堂那里要出什么大事吗？”教宗皱起了眉头“大君，看来我有必要布置一点人手在伯尔尼，因为如果加百列再现，这个代表着智慧和天堂守备队总司令的炽天使对于天使军团非常的重要，希望你同意我们进入你的领地。”
高梵欣然答应“我的部队进入我的领地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而且我也预计在我回去之后我们伯尔尼肯定要发生点什么事情，手上有可以用的人手，对我有好处。”
而教宗瞥了一眼不断呈报上来关于魔法世界的消息，也问道“大君，这一次你打算在梵蒂冈待多久？魔法世界那边好像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啊。”
“明天就走，毕竟这是我引发的大事，自然需要我去收尾。”
369.老派最后的门面（下）
‘铃~铃~铃~’在过去四十小时，高梵的工作电话几乎要被打爆的时候，在私人手机收到托马斯他们已经到了会场的时候，高梵终于有选择性地接听了巴里奥斯的电话，这是高梵在过去四十个小时里唯一接听的工作电话，“喂，罗伯托爷爷？”
接通了电话的罗伯托也来不及寒暄什么东西“谢天谢地，你可终于接电话了，小梵，你可要告诉爷爷，你是不是真的就把心一横，打算去帮那些大胡子和大黑炭了？”
而高梵也没有装模作样，而是非常直接给出了答案“不是，没有这回事，罗伯托爷爷你是听谁说的？”
“没有这回事？”罗伯托猝不及防，本来他已经准备了一大堆苦口婆心的说辞，现在来看，好像……用不上？“等等，小梵，你说没有这回事，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说了什么？或者你的部下知不知道这件事？”
“当然知道了，托马斯是去贯彻我的意志的，从一开始我的想法就没有变过，爷爷，如果你不信的话，你大可以看看托马斯的直播，那是我的亲笔信。”
会议现场，托马斯举起了属于伯尔尼专属的信封向现场的人展示，只见上面是用魔法红蜡封好标志，托马斯举起手上的开信刀一下刺破红色的蜡封，一股红色的魔力从信封中喷涌而出，一个浑身散发着红光的高梵投影在了众人面前，在座的人一惊，而那一个‘高梵’对着空荡的前方开始说话。
“请诸位不要惊慌，这是我的魔力投影全息录像，昨天，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条奇怪的消息喧嚣尘上，我对此也感到很困扰，但是苦于我手边有工作没有完成不方便现身。所以特意拜托了托马斯帮我公布这一条消息。
我本人和所在的伯尔尼学院作为欧陆大陆法系的发源地之一，有着自己应该承担的义务。同时这也是我这个后辈第一次参加十三星祭典，为了能更好地参加祭典，能否请各位前辈高抬贵手，再容我这个后辈多准备些时日？
至于先前所散布的消息，纯熟子虚乌有，请大家不要再传开去。以上，叨扰了大家。”
话说完，高梵的投影也化作了一团灰烬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托马斯干咳一声“诸位，我们伯尔尼的态度，就是希望可以尽可能延期，但是并不取消。我们的发言到此结束，委员长，这个讲台交还给你。”
委员长从一脸震惊的表情恢复到了正常“好，感谢你的发言，我猜很多同事听完你这一席话，终于可以睡个踏踏实实的好觉了。”
高梵和罗伯托的通话再次恢复“罗伯托爷爷，现在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罗伯托现在则是满脸惊喜，他很是纳闷“小梵，你也不要瞒着爷爷，是不是拉古耐特那边给你的东西突然无法兑现，亦或是我们这边有人给了你一个无法拒绝的报价？”
“都没有”高梵笑着否认了这些猜测“爷爷，这纯粹是我对于伯尔尼的地缘情况做出的最优选择，一个十三星祭典根本不可能动摇一所学校的根本，这些绊子使出来也不过贻笑大方罢了。”
“你心里倒是清楚得很吗，越来越有一个校长，一个上位者应该有的眼光了”罗伯托现在是满心欢喜，对于这个自己预定的孙女婿，他是越发觉得不能放手“这一次你站在了欧陆这边，大家是看得见的，以后嘛，估计埃及北非，中东那边是有可能因为这一次事件会对你使绊子的，你记着了，万一遇到了什么不方便出手，或者要用政治上的手段，尽管通知罗伯托爷爷，爷爷会想办法替你把他们摆平的。”
“好的，我明白了罗伯托爷爷，我猜爷爷应该也要开始忙碌了吧？那么我也不打扰爷爷你了，若是有机会，我们再次拜会。”
挂掉了电话，高梵长舒一口气“接下来，北美和南美两所学校应该很快就会表态了，我能尽力帮三校的事情也帮到了，任务也结束~。”
‘笃笃笃’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侍从朗声问道“大君，厨房来问，中午饭是吃牛肉还是饿肉？”
“吃牛吧，毕竟我很喜欢约翰~”
被摆了一道的拉古耐特和诺米奴尔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从头至尾，高梵没有联系过他们，他们也没办法联系到高梵，所以他们之间就算想交易也无从谈起，背信弃义是完全谈不上。你说高梵辜负了他们的期望，那就更是无稽之谈，高梵压根和他们就不是一路人，何来期望之一说。
所以对于这一次失利，他们只能说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所有的压力和注意力全部来到巴勒莫和泰伯尔的身上，现在他们虽然称不上是骑虎难下，但是状况已然没有之前对他们的有优势，因为得到了高梵的加入，理论上欧陆四校已然是西方魔法世界的中心，而且高梵这个举动将之前的‘不愉快’全部视之不见，这种优秀的‘大局观’让大家认为有高梵的存在欧陆依然是魔法世界的门面。
说到真正心头大石落下的，始终是高梵的部下们，科波菲尔和雨果聚在了一起“话说从前我怎么就没感觉我们校长这么骚包，今日这件事一过，我才发现校长那不算俊俏的容貌下藏着一颗蠢蠢欲动想做主角的心，明明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宣布站队选择，愣是让全世界的人关注得非比寻常，而且没事就爱玩消失，搞研究，然后再突然跳出来像没事发生一样和别人嘻嘻哈哈，有些时候我觉得他在侮辱我的智商，但有些时候我会觉得我的确比不上他。”
雨果感叹了一句“这就是校长聪明的地方，他自始至终都不会离我们很远，但是我们却又感觉自己无法接近他，从前有人能贴近他的生活，但是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将那个人剥出去，可见他有着比我们都要坚韧的意志力。算了，反正校长这一次也没有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来喝一杯，校长不脑抽，我们要烦心的事情就少了很多。”
而民主派那边因为萨利一早就知道了‘内情’（毕竟是她亲自劝的），所以比贵族派要淡定上很多，而憋了很久，终于可以说话的萨利，第一时间就被他的父亲卡尔抓过去提问，分析着高梵这一次的操作，再结合萨利拿到的情报，卡尔对于高梵的评价变得更加复杂，由始至终，他都觉得高梵这个人太过于复杂，“女儿，我知道你想通过这一次事件来让我和妈妈改变对高梵的评价，但是我依然坚持我的评价。一开始，我以为高梵仅仅是个唯利是图的人，但是经历过这一次事件，我发现他更倾向于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他对于身边的资源的运用熟练度，远超这个年纪人，对于价值的压榨，让我无法对这个人轻易放心，女儿，我感觉你已经不是在迷惑他，而是他在迷惑你。”
“一开始我曾经担心过这个问题，但是我发现高梵并不是”萨利否定了爸爸对于高梵的评价，“一个几乎没有私人生活的人，你是很难对他产生准确评价，所以爸爸你们不理解我也不会强逼你们理解。但是我很笃信高梵是有能力带着我们杜丽吉家族一飞冲天的，时代变了，而他就是那个撕裂旧时代的人。”
“撕裂旧时代的人？”卡尔皱起了眉头，然后露出了一个冷酷的微笑“女儿，你认为他是撕裂旧时代的人？但是你又知不知道？现在欧陆对高梵的最新评价是大陆法系荣耀最后的遮羞布，似乎和你对他的评价并不太一致啊。最后的荣耀怎么会是旧时代的掘墓人呢？”
“这个时代是用过往的规矩堆叠起来，只有在这框架培养出来的人才知道如何小心翼翼地保护最后的这点荣耀，但是高梵的教育背景跟爸爸你说的完全不对标，这种人不可能成为旧时代的保护者的，现在他看起来是在保护，只是在摸着旧时代的棺材板，寻找着合适的方向钉下那一门埋棺的长钉。”
卡尔满脸都是看不懂自己女儿那荒唐的想法“那你知不知道我们杜丽吉家族也是这个旧时代的拥护者，你这么做不就是将我们家钉入坟墓吗？”
“不”萨利一脸自信地说道“父亲，每一个时代被淘汰的，都是那些抱残守缺，不愿意变革的人，只有大胆地拥抱变革，尝试变革的人，才能不被时代所淘汰，这就是我的想法。”
卡尔听到这里总算是听懂了自己女儿的心里话“看来，真正想变革的，并不是高梵，而是你啊，我亲爱的二女儿，莫非是你对这个时代已经感到厌倦？对这个赐予你温暖安稳生活的家感到了厌倦了吗？”
“当然不是”萨利摇了摇头“但是每一代人，都有这一代人的任务，女儿觉得，人生总应该有点看起来很遥远的追求，这样你才会有追求，有继续生存下去的动力。而不是抱着几个看起来可以证明自己价值的男宠在那里吟花赏月，这种颓靡的生活，什么时候都可以过，但是那样除了虚度光阴之外，还有什么实际意义吗？”
一黑黑三，家族，姐姐，还有生活方式，卡尔长叹一声“女大不中留啊，女大不中留啊，去吧，去伯尔尼吧，是实践你的梦想，但是我必须提醒你，这是我的批准，不代表家族的批准，假如有一天你的妈妈要将你再次带回芬兰，你想留在伯尔尼，只有武力拒绝，所以你最好想办法让那个你认可的男人将你纳入保护范围，否则，谁都保护不了你。”
“这个自然是不需要父亲你担心，每一个梦想都需要作出许许多多困难的抉择，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说罢，萨利拉起了自己的行李箱，走到门边向着卡尔一个深深的鞠躬“父亲，多保重。女儿这一次出门，恐怕会离家很长一段时间了。”
“去吧，但记住莫要丢了杜丽吉家族的脸。”
看着女儿远去的身影，卡尔笑着摇了摇头“什么老派最后的门面，我的女儿才是我们老派最后的门面。”
370.卢恩解咒
十三星祭典的举办时间尘埃落定，原本喧嚣的魔法世界也再次归于平静，不在外面折腾的高梵恢复了每天早八晚六的学校工作时间。之前布置下的事情，现在一件一件也开始有点眉目，各有发展。雷诺拿着两份报告书敲门进了校长室，这个财务专员现在负责的范围和工作比起拉克丝当初负责的事情还要多了一倍。
然而看似高压的工作对他来说似乎没有产生什么正儿八经的压力，高梵打趣地问道“雷诺，你一个月工作时间这么长，依然可以好好吃饭？也是本事啊。”
“因为我没有女朋友啊”雷诺苦笑了出来“没有女朋友，除了上班之外就是打游戏，该吃的吃，该睡的睡，哪件事都不耽误。”
两份报告其中一份就是财务报告，而且这份财务报告的内容非常的四平八稳，看起来就和拉克丝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而想到内务科，高梵就想起了当初拉克丝招进来的那十个人“雷诺，内务科的人要帮你换一下吗？毕竟之前都是拉克丝招聘过来的部下，现在如果你已经熟手了工作的话，可以换成其他人了。”
“不必了校长”雷诺摇了摇头“这群人对于业务工作流程非常熟悉，制定财务报告用他们绝对不会有数据上的问题。如果真的换成我招的人，问题反而更大，第一就是已经没有时间熟悉工作。其次就是我本身没什么影响力，就算你让我招人，我也搬不出十个可堪大用的心腹，而且雷诺的本家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渗透的机会，校长你本身已经够忙了，我就没必要再给你添乱了。”
高梵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那他们愿意听你的话也是少有，我怀疑他们为了换一个他们想要的人会坑你。”
雷诺晃了晃手指“非也非也，校长，我和之前的拉克丝小姐完全不一样，现在我挂的名头仅仅是魔法协会派过来的财务专员，也就是说，在编制上我和他们不在一个组织，而他们也没必要为难我。而之前拉克丝小姐可是挂着学校的内务主任的名头，定位和意义完全不一样。我就是来打工不是来抢拳，他们看在我的姓氏上给我两分薄面并不奇怪。”
搞明白了这层关系，高梵等于又在雷诺这里上了一课，财务报表翻到后半段，有一笔颇为丰厚的钱汇进了学校的账户里，而汇款方就是杜丽吉家族，高梵指了指这个数字“雷诺，杜丽吉家族汇钱过来之余，还有没有一并发了什么过来？因为这笔钱是用来建立原初卢恩实验室的钱，所以理论上他们应该有附带的区域要求。”
雷诺拿出了一幅亲手画的地图，还有杜丽吉家族附带过来的书信“有的，校长，这是我根据他们的书信中提及的几个圈出来的几个心仪之地，一个是东方向的玫瑰园附近，以地脉角度来说，这个地方可以叫泉涌之地。或者是西北方背山的地方，这个地方等于吮吸一条地脉溢出的灵气，也是一块宝地。还有另外一个则是西南，西南方有一个小的旧蜂蜜工坊，那里魔力不算太出色，但是生命之息比较丰富。”
端详了一下三个位置，高梵敲了敲地图上的西南方，就是那个蜂蜜工坊“那就这里吧，我看这个地方很合适，空旷，够大，还没人，顺带还有鸟语花香。”
雷诺瞅着这个地方，眼皮在那里狂跳，“这个……校长，恕我直言，对于研究需要大量通络的魔法，就像是卢恩这种，这个地方并不是一个合适的选择。杜丽吉家族在民主派中势大，您这个选择，是不是最好还是再考虑一下比较好？”
高梵自然是心知肚明，但是他却丝毫没有改变选择的想法“不必了，你就这么回信给他们吧，反正他们不会为难你。他们要为难，也只会为难我，但是你放心，我跟他们交手过不止一次了，我很有信心他们会愉快地接受我为他们选择的风水宝地。”
手上有原初卢恩这件事，高梵一开始和萨利说过，尽管自己没有亲手演示过出来，但是能从自己的家记忆中掏出来，想来应该也假不了多少。高梵本人也是放宽了心，他笃定杜丽吉家族会派萨利加上他的父母其中之一前来交涉，然而当来的人是斯泰西，高梵知道他肯定是算错了什么东西。
斯泰西带着自己的男宠还有家臣来到了高梵的办公室，他从高梵那略显错愕的眼神中猜到了一部分关于高梵内心想法的猜测。正儿八经地穿衣服的斯泰西是一个论颜值丝毫不输，甚至在韵味方面还要尤胜萨利一层的极品尤物。
鉴于知道高梵对于女色有着极强的抗性，所以斯泰西也不会俗套地再次思考用无谓的媚术，而是用正儿八经的谈判技巧“高先生，你是不是对于来的不是我的妹妹，感到很失望啊？这股失望就像是你预先准备好的话术无法发挥作用一样，对吗？”
“多少是有点失望的嘛~毕竟萨利和我的关系，比起我和斯泰西大小姐的关系要融洽得多”高梵顺势接下了这个话茬，并且再次反击“而且我也万万没想到，斯泰西小姐居然还会亲自来伯尔尼，实在是佩服你的胆量。”言下之意就是被高梵修理过一次，就不介意有第二次，第三次。
斯泰西想起曾经的屈辱，眼皮不自觉地跳了跳，但是她不能轻易发作，先前主场优势都没赢，现在在伯尔尼就更加毫无胜算了。“这可是家中重要事务，我这个长女自然是责无旁贷”（我家人替我撑腰，你看着点），“我跟我妹妹不同，她年纪小，还想玩爱情游戏，而我可是已经进化了。”斯泰西了一下响指，仆从拿出了地图，指明了蜂蜜区“高先生，这一次卢恩重塑计划，你也有份参与其中，那么这个蜂蜜区的优劣情报，你自然是事无巨细一并掌握，那么能不能请你告诉我，这个蜂蜜区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神秘情报，足以支撑你认为这个地方是一块合适的风水宝地？”
高梵的眼眉垂了下来掩饰自己的疑惑，为什么事到如今，斯泰西依旧是摆出一副要自己奋力去研发的神态？难道他不知道好几代之前的人类守护者已经复盘原初的卢恩？她不知道的话，九成九是萨利没有告诉杜丽吉家族关于这一条消息的情报，因为当时自己也没有将卢恩演示出来。又或者是杜丽吉家族的上层压根就不相信萨利说的话，并且认为萨利‘失心疯’一般被高梵迷住了，所以才不相信。
眼下情报状况完全不对等，高梵干咳一声举起了两根手指“斯泰西小姐，我说得再多都不如来一次实际行动来得有说服力，所以通知你们的研究团队，将你们的资料带过来，我现场演示一次给他们看，我为什么选择这个地方。第二，我要见萨利，只有她在伯尔尼，我们的交易才有效，因为我和她有特殊的协议。”
“特殊协议？”斯泰西的眼神一变，他看的倒不是高梵而是身后的家臣，“萨利有和家里人提到过这个协议吗？”
家臣摇了摇头“大小姐，二小姐没有提到过类似的话，老爷和夫人也没有类似的提示。”
斯泰西的视线挪了回来心里咯噔了一下，眼前高梵的表情似笑非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虽然心中不爽但还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第一条我当然可以答应你，对于我来说，只要有效果就行了。至于第二条，我们又没有关着萨利，萨利自己有腿会跑会跳，昨天就已经收拾了行李出门了，我怎么知道她在哪，你想见她只能自己联系她。”
“萨利打包了行李出门了？”高梵心中一颤，看了看自己放在桌面的手机“该不会现在就在伯尔尼吧？”
蜂蜜工坊已经废弃了许久，老旧的木墙在风吹雨打之后已经疲态尽显，仿佛随时来一阵风就要将其吹落。这里是高梵答应给杜丽吉家族进行魔法研究的实验工坊用地？那么问题来了，高梵有这块土地的产权？
开什么玩笑，当然没有！他拥有的只是这片土地的魔力使用权，至于这个工坊的土地产权归属问题，关高梵什么事？自然是谁使用谁去购买啊~。
蜜蜂已经全部消失，但是周围的锦簇倒是并没有随着蜂蜜工坊的废弃而凋敝，但是现在这一月末二月初的时节，哪里会有满眼的鲜花。寒风吹过，高梵哈了一口寒气，一旁的女子也跟着哆嗦了起来，‘哈嗤’。
“我就猜到你一定就在伯尔尼”高梵摘下了自己的围巾围在了萨利的脖子上“听你姐姐说，你又搬了出来？”
萨利缠好了高梵的围巾挑了挑自己的眉毛“对啊，高校长难道有什么意见？”
“腿长在你自己脚下，你去哪里住是你自己决定的事情，我哪里敢有什么意见？”高梵翻了一个白眼“似乎你没有告诉你家里人我有全套原初卢恩这个消息啊？”
萨利的面色微微一变，然后再次恢复平静“不仅是因为口说无凭啊，更因为他们知道这个消息也没有意义，如果你真心愿意拿出来和我们交易，你就不会在他们面前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打算一个一个字符放出来，然后借杜丽吉家族将这些卢恩的出现合理化，然后你再好套现，我说的对吧？”
“既然你都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不跟你家的人说？”高梵大惑不解“你就任由我这么利用你们的家人？”
萨利同样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因为这极有可能是你将原初卢恩放出来的唯一的途径，尽管这杯酒的确有毒，但是现在我很渴，在渴死和毒死之间，显然毒死会比渴死好受一点，而且这又不一定是毒药，拿到一套完整的原初卢恩，其意义之大，远比被你利用导致的损失要大。今后如果有更多类似的合作，还望高先生不要吝啬呢~。”
依旧是老规矩的利益交换，双方都是见惯不怪，高梵也笑着调侃道“噢？你是想将我绑上你们的战车，亦或是你们要攀上我的车？”
这看似随意的一问，萨利却给出了一个让高梵引发了无限遐想的回答“那就要看你到底是想成为一个民主派，亦或是想控制民主派了~。”前半句好理解，但是后半句就是一个微妙的答案了，控制民主派，就是比民主派的总体要高，抛开政治主张和立场问题，将民主派的人视为一个整合体，他本身的能量都不容小觑，而煽动一个这么庞大的群体为你服务，其效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听起来是很不错，但是中国人有句古话叫“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高梵在结束短暂兴奋过后的遐想后马上恢复平静“这个对于我来说太遥远了，话说萨利你家里的人时间观念是不是差了点，怎么现在都还没到？该不会是他们已经跑去把这片土地给买下来了吧？”
“我们杜丽吉家族做生意还是很准时和守约的”斯泰西带着人从身后出现“下午三点，没早一刻，没晚一分，顺带不也给你和我妹妹一点时间卿卿我我了吗？”
萨利转身，依然是礼貌地打着招呼“姐姐大人，这一趟辛苦你了。”
斯泰西一脸不满“跟你秘密地和高先生达成协议付出的那些努力，我这些跑跑走走又算得上什么？对吧？高先生，人我带来了，萨利也来了，那么你可以开始你的表演了吗？关于这一片土地到底怎么适合原初卢恩了？”
“额……”高梵指了指他们的手提箱“能不能让我看看你们的资料，这样我可以有的放矢？”
家臣朝着斯泰西看了一眼，斯泰西大手一挥“看当然要看，高先生切记要看个够，莫要漏下什么东西。免得到时候施法失败，将这个责任怪到我们的头上。”
高梵接过了足足四个手提箱的资料，然后放在一张小桌子上仔仔细细地翻看上面的资料，嘴巴还打趣地说道“斯泰西小姐，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个星球上有十三个人类守护者，你们应该也只是接触过我这么一个人类守护者，对吧？”
斯泰西没有否认，很是干脆地点了点头“对，那有如何？不知道高先生你对此有什么见教吗？”
高梵取出了一个火焰标记的解释文案，然后交到了斯泰西的手上“见教不敢，只是想告诉你，这个世界上魔法失败率最低的人，就是人类守护者，因为我们施法是不允许出现意外，否则将会发生极有可能是无法挽回的巨大危机，这是原始卢恩的双卢恩复合符文，然后就让你们见识一下，这些可怕的原始文字的真正威力。”
“等等，见识？”斯泰西抓住了这个字眼，能让他们‘见识’，必然就是完全体，难道高梵只见过这区区几十秒的时间，就可以修复完整的原初卢恩。她想踏前一步上去追问，却被萨利伸手拦住“姐姐大人，我建议你现在站在原地看着就行了，原初卢恩的威力我们都没有见识过，没有高梵的魔抗体质，我不建议你就这么靠前。”
背对着人群，地爆星法杖紧握于手心之中，杖尖在空中飞舞盘旋，魔力在空气中留下了用魔力绘画出来的未知符号。一个三串字符组合而成的简短魔法词语顿时抽干了周围的魔力然后化为了一团火苗，噼里啪啦地点燃了空气，一面长宽接近十米的巨大火墙从符号所在的位置凭空出现，然后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压向前方。
火墙在高梵的操作下向前移动了大概三米左右的距离就消失不见了，尽管时间很短，但是这种换成法系要吟唱很一段时间的大魔法，在高梵画了几个符号的时间内就完成了。这个结果对于普通人足够震撼，而对于高梵来说，他刚刚没有使用地爆星法杖缩节的功能，但是这个符文组合的魔力消耗却是真的庞大。
绵延漫长的吟唱浪费的时间，节约的是魔力。而这种短暂的蓄力然后爆发，就是浪费魔力，节约时间，的确是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但是除了魔力极度丰富的人，其他人要使用这种魔法，估计要花大价钱补充装备，以提高自己的‘魔力上限’，显然，卢恩应该就是‘土豪玩家专属’的存在。
确认身后的人已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高梵也收起法杖转身对斯泰西他们说道“斯泰西小姐，不知道这个结果你满不满意呢？关于刚刚那个三个原初符文的结构我可以为你编写出来，这片土地，足够空旷，而且人不多，正是以后你们调试的好地方。”
‘啪啪啪’斯泰西鼓起了掌“厉害，厉害，这压根就和这片土地无关，高先生你一早就掌握了这三个卢恩的原始形态，所以才想要从我们资料挑选出你想要的结果，对不对？所以当初你坚持要加入这个研究，就是因为你早已握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在你的眼中，只怕是已经将我们吃准了，才将我们安排在这里，我这个猜测有误吗？”
猜的出发点不同，但是大体思路却是和萨利别无二致，“对错与否并不重要，你们给钱，我供地研究，刚刚那三个符文的效果和配套，已经对得住你们第一期支付的五百万欧元了，我相信我们可以合作得很愉快，不是吗？”
斯泰西伸出手握这高梵的手“高先生你想让我们笑，我们又哪里敢哭呢？这件事，我们杜丽吉家就这么和高先生说定了。现在，能不能请高先生稍微回避一下？我们姐妹有悄悄话要说。”
高梵自然是很识趣，直接就打开了时空裂缝，转身干干净净地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而斯泰西则是摸着高梵缠在萨利脖子上的围巾“这么俗气的配色，一看就是高梵的风格，哼，萨利，男人都是一个蠢样，这个男人能毫不留情地抹掉前女友的记忆，这种无情的寡情薄意的男人不是你玩恋爱游戏的好对手。但既然你执意留下，你就留在伯尔尼好好看着我们家在这里的产业吧，好好伺候这个男人，他对我们很重要的。”这句话语带嘲讽，萨利又哪里听不出自己姐姐这是在挖苦自己。
萨利则是干脆地扇开了斯泰西的手“如果姐姐大人不喜欢这条围巾，不碰就是了，没必要多番出言挖苦，无论这围巾是俗气还是土，它始终是一条普拉达的冬季限量，可遇不可求。”
371.物理原理改造**
地下室中，感觉有点凉的高梵哈了一口气，然后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光溜溜的脖子，他这才记起，那条普拉达的冬季限量围巾刚刚已经送给了萨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伸出手拿出法杖转用用魔力御寒，同时也找出了那一个被米迦勒认为是‘充电宝’的寒霜之心。
地爆星法杖法杖尖端抵着寒霜之心的盒子外壁，随后高梵轻轻地闭上，脑子里闪现出静静地会躺着卢恩文字，体内的魔力经由法杖和魔盒接触仿佛像是将体内的魔力全部打散然后再重新组合成全新的魔力组合。获得了解锁钥匙的高梵也逐一将魔盒上的卢恩读懂了，这是一段由奥丁大神编写的两段封锁咒语，咒语魔力极强，在高梵眼中，第一层咒语姑且还能叫封锁咒语，但是第二层，所用的卢恩文字无比的恶毒，往深层看其实更像是诅咒，是奥丁大神对于这寒霜巨人一族的强大诅咒。
而高梵这一次的目的，就是在不改动第二层的情况下，将第一层封锁咒语稍微改动一下，变成一个输出模式。一说到这个输出模式是如何设计，高梵为此还找了各个学部长来讨论，而讨论的画面，高梵依旧历历在目。
讨论当日：
菲欧娜“校长，你这是什么奇怪想法？将一群蚂蚁抓起来，然后想让他们为你发电？”
高梵“情况假设是这么假设，这很重要吗？”
法布尔推了推眼镜“作为一个昆虫学家，我非常怀疑校长你这是有对蚂蚁的虐待倾向。”
高梵“没有这回事，只是我能想象到的大量动物，我只想到这种生物了。”
斯嘉丽“校长啊，我觉得一只马的功率应该比一万只蚂蚁的效率高，而且便于管教，你要不要将目标换成是马？”
高梵“不可以，只能用魔力，因为我想测试的对象更偏向于是大量，而且无规则，马这种生物显然不符合我的预期。”
乔纳森“那校长既然要电，就是要能量，根据能量守恒原则，首先我们需要为这些蚂蚁制造能量，他们有能量才能转化。采取最简单的摩擦生电，我们可以将这些蚂蚁放置在一条跑步机一样的传送带上面，然后我们的想法，就是要让他们朝着一个方向跑。”
科波菲尔“这有多难的？采取最简单的自然淘汰法则，在输送带的最后设置一个可以杀死蚂蚁的装置，只要不是‘向前’走的蚂蚁都必将被淘汰，只要蚂蚁足够数量多，最终会淘汰出一个‘目标一致’的群体，这样动能问题就基本可以解决了。”
嘉里克“慢着，我们是不是要考虑蚂蚁的投食问题？不然能量如何持续供给？优胜劣汰的基础，是这个种群可以活下去吧？”
肯尼斯“投喂小猫小狗我们可以用小肉片，但是我实在想不通他们还能如何投喂，或者，他们会像大地吸收养分一样，吞食自己的同伴？”
…………
“ok”一回忆完，高梵便在脑海里开始用卢恩对魔盒进行简单的解锁，他尝试给禁锢在里面的灵魂进行‘松绑’。然后他用卢恩编写了类似于‘自动输送带’和‘杀人机器’的术式，两个原初卢恩词组通过高梵身上的魔力开始凝聚结合，然后化为一段全新的词汇镶嵌在魔盒的外壁，补上了解锁之后产生的魔力空隙。
一切准备妥当，高梵睁开了眼睛，但是魔盒却纹丝不动，“奇了怪了，怎么不会动啊？我不是已经松绑了吗？”
“跑步机要差点才能启动的，不然就是永动机了！”兰斯洛特突然出现“你应该再往里面塞一点催化他们运作的力量。”
“催化他们运作的力量，启动输送带？”高梵皱起了眉头“可这样不就要一个长期稳定的供魔吗？我本身打算拿他当充电宝来用，要额外充电，这设计不就本末倒置了吗？”
这时候格尼尔又不知道从哪里站了出来“校长，那我们用对待手电筒的方式来对待他们，你看怎样？”
高梵扭头看向格尼尔“这话听起来好像很厉害，可是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麻烦你解释一下。”
格尼尔对着周围的冷空气轻轻地吹了一口气，一块冰墙壁出现在三人的眼前，格尼尔拿出一支笔绘画着一幅示意图“校长，如你所说，这个魔盒本身就是一个大电池，对吧？而电筒在点亮灯泡的时候，实际上并非将全部电能转化为光能，有相当大的一部分能量是被转化为热能，根据校长你以往对他的使用经验，只要一打开，里面的魔力就会以寒气泄出来，所以我们要对他进行修改，将里面的寒气魔力优先转化为内部输送带运作的能量，然后再设置一个小通道作为魔力的标准输出口，这样不就可以很循环了吗？”
“卿家所言极是，准奏~”高梵突然不知道抽起了哪条筋，模仿着古代的帝王，随后拿起法杖兴冲冲地开始重新为这个魔盒设置术式，然而经过两次折腾，本来卢恩水平就是‘二把刀’的高梵在这魔盒外面居然铺设的卢恩符文居然越来越多，不仅丝毫没有‘减负’，甚至加了负。
高梵端详着这个盒子很是担心“你说那些被囚禁在里面的灵魂，现在还跑不跑得动？”
兰斯洛特拿起盒子“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打开它，让他们告诉你答案吧。”
盒子被打开瞬间，原本编写在盒子身上的卢恩符文也亮起夺目的强光，没有强烈的寒气冒出，没有摄人心魄的魔力，所有那些预想中，记忆中的恐怖全部全部转化为一个极端稳定魔力输出。
格尼尔感受着风口散发出来的阵阵凉气，随即感叹“这散发出来的阵阵凉气，一旦到了夏天，将会是一个绝佳的消暑神器。”
兰斯洛特惊讶“同感。”
“等等！”高梵一下拿走了这个凉凉的盒子“这玩意不是你们两个非人类玩的冰箱，而是我的充电宝，别打我这个宝贝的主意！”
372.冰之镜子世界
魔改版的寒霜之心被高梵转送到了位于创造科的‘镜子世界项目实验室’，刚接到这一玩意的时候高梵没有向他们直接解释，而是让他们先好好观察一下这这个魔盒。大家围着寒霜之心看过了也摸到了，除了感觉这魔力出力稳定之外，就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特点。但高梵还是没有开估，而是将这个寒霜之心留在了实验室里，并且说‘三小时后我会回来，到时候大家可以再好好看看这东西’。
于是乎实验室的人也就回去了各自的岗位，等三小时后之后再看看这会发生什么。三小时转瞬即逝，高梵再次来到了实验室，大家看着这个寒霜之心依然是一番又看又摸，但是都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米罗即刻就反应过来“这个盒子以这么庞大而又稳定的魔力输出量持续工作了三小时却几乎没有起任何变化，而且我们可以看到，这个盒子自身是有一个运作模式，不需要想虚空空间那样使用一个外部驱动，也就是说，他的维护成本非常之低。这个莫非就是……”
听到米罗的分析回答，高梵满意地点了点头“你猜对了米罗，这就是我打算用来接通镜子世界的电池，只要有了这个长效稳定的电池，镜子世界就可以摆脱‘人力供魔’这个无论是时效，还是效果都有点不太稳定问题。”
在伯尔尼学院搞研究虽然比不上其他学校那般有着数量庞大的内部资料或者取之不尽的一般物料支持。但是却有一个让所有老师都颇为意外的点，那就是高梵那对于魔法素材有别于传统家族的态度，一般而言，越是珍贵的资料和素材，就越不肯轻易地展现出来，哪怕是同在一个学校，你是不是校长的嫡系都有可能影响很多材料的使用。但是高梵对于自己手头上的资源基本都是能放就放，泉水哪个派系的老师都能去拿，莱巴利安的高级访问权限，大家能看见的最高权限都是lv8。
还有最重要的就是高梵总能拿出一些其他学校奉为珍宝，例如这个盒子一样的存在当成是‘普通道具’那么随意地就在一个‘不算太重要的项目中使用’。当然这种烂大街一样的用法就不是米罗要考虑的问题，他更好奇这件宝贝高梵是怎么得来的，“校长，冒昧一问，这个输出如此稳定的魔盒，您最近是盗墓还是端了谁的老巢给找回来的？”
“不是啊，借的”高梵摆了摆手“我从奥丁那里借回来的，这玩意叫寒霜之心，当然，这是我经过魔改一番之后的结果。听说这本身是关押冰巨人一族的牢笼，我想着与其这么慢慢地耗着，不如我直接改动一下，让他们死得有意义一点嘛……奇怪，你们你们都躲得这么远？”
整个创造科的老师全部靠着墙壁，一脸惊恐“校长，这东西是上古神器，您就这么拿出来改动，然后接入我们的魔法仪器，真的没问题吗？而且不是说这寒霜之心一打开，连整个地球都可以冻住吗？”
“这不是打开了，也没冻着吗？”高梵一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已经进行了无害化处理了，现在他最多就算是一个空调，至于接入魔法世界有没有问题，这就不是我说了算，而是你们说了算，老师们，我需要你们将这个接入镜子世界，完成我们圣诞节之前的任务。在你们搞定之前，我先打个盹。”
发挥着名为‘说睡就睡’的超能力，高梵在实验里的长凳里安静地睡下了，米罗则是指挥着自己的部下们将这个魔盒散发出来的魔力再次聚拢然后灌输到镜子世界的水银球里。一个老师一边调整参数，一边纳闷地问道“头，校长说这是关冰巨人的监狱，冰巨人这么大，是怎么关进这么小的一个盒子里的？”
“那就要看你怎么理解囚禁这个词语了”米罗摊开了手“一般而言，我们认为的囚禁，都是囚禁着肉身，但是在那个神话时代，空气中的魔力如此的丰厚，说不定这里囚禁的是冰巨人一族的灵魂而不是肉身。”
“头这话说得就没错了，我是挪威人，从小我就对这个问题超级好奇，后来我通过资料知道，其实肉身不过是灵魂的载体。而我们人类为了适应这个低魔时代，不断将那些灵魂魔力过强，而**有跟不上强度的人淘汰了。在这种一切为了生存的大背景下，灵魂交换这个术式也就在传承中失传了，但是既然有灵魂交换，那就存在着灵魂可以单独从身体里剥离出来，所以我猜这个盒子里关的就是冰巨人的灵魂，估计他们的**，在那个时代随着他们战败就已经湮灭了吧？”
“反正现在他就只剩下纯魔力释出，就算是出现在这个世界，在这种低魔环境，我都怕他们自己会窒息而死，过去三千年都是死缓，现在就是立即执行了。”
“行动吧诸位，这件事不止是校长，我们也想早点完成，早点放下，这种没有明显提升意义的项目，不应该浪费我们太多时间。”
两个容器之间的魔力传输桥梁假设得很快，因为那是最普通不过的魔力传输术式，而一开始米罗担心因为寒霜之心这边的出力不足，加之桥梁本身产生的魔力损耗，这个镜子世界的完全铺开有可能受阻，也就是输入的魔力和创造出来的空间规模并不等同。
但似乎‘神器就是神器’，一开始米罗基于这个稳定的魔力输出推测这一次传输都是以为的准静态魔力传输为常态，然而在实际的传输过程中，这个寒霜之心居然在主动修复和完善那个简单铺设的魔力传输桥梁，那些编写在空气中的特殊符文被一种奇怪的文字所覆盖，那不是卢恩，也不是他们所见过的文字，但就像是一块一块零件那样添补进了原来术式。
而透过镜面展现出来的镜子世界也出现了一些奇妙的画面，首先是水银球泛起了深蓝的光芒，然后认真看，镜子世界所反映出来的‘世界’竟然开满了冰花，镜子里的世界看起来的多么的如梦似幻。
米罗抚摸着镜子的表面，看着里面的冰花“这可真的是一件瑰丽无比的艺术品啊，这是镜子世界吸收了魔力，进行了内部升级，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头，你慢慢赞美吧！我先进去看一看了！”一个年轻的老师按着边缘“镜子世界我来了。”然而口号喊得响，自己的意识似乎并没有进去，所有人看着眼睛还有亮光的他，第一反应是就是讶异“嗯？难道现在进去了意识都可以一直保留？”
那个年轻老师随即说道“抱歉，我还没有进去，好像……进去的路被堵住了？”
米罗皱起了眉头“被堵住了？怎么可能，镜子世界可没有门，进不去的唯一可能就是像校长那样自身魔力过于庞大直接塞满这个空间。”
年轻老师翻了一个白眼“头，你看我像是可是一个人塞满这个神器供魔的镜子世界吗？”
“完全不像”米罗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看镜面“我进去看一看是怎么一回事……嗯？奇怪，怎么我也进不去？”米罗抽回了自己的手，同时也示意年轻老师抽回自己的手，“再来一个人，一次进不去可能是魔力排斥事故，两个人进不去有可能是巧合，但如果三个进不去，那就代表出了大问题。”
于是乎，第三个老师将手递过去，这一次的结果和之前米罗他们的结果一模一样，并无区别，依旧是进不去。“三次进入失败，镜子世界的术式和这个魔盒之间的接合极有可能是是出了什么问题，关门，防止魔力污染，我们现在重新解构一下镜子世界，神器到底是神器，果然没有那么容易可以征服。”
就在这个时候，室内忽然传出了一把古老而又奇怪的声音的声音，“愚蠢的人类，停止尝试进入我们世界的行为，现在这个世界，已经被我们征服了。”
尽管这番话非常的吓人，但是在场的人丝毫没有任何慌乱的迹象，米罗翻了一个白眼“是谁在玩腹语？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噢~。”这个威胁被米罗理解为腹语，为什么？因为米罗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魔力异常，如果这话是伴随着一股强大的魔力，那米罗可能会怕，但是整个房间中，由始至终，魔力都没有产生过波动，也就是说没有外来的魔力入侵，所以同理可以得出结论，这是有人在恶作剧。
大家也是这么认为，顿时面面相觑，“是谁偷偷练了腹语？”
见没有人站出来承认，米罗也懒得深究“算了，下不为例，大家开始做正经事吧。”然而米罗再次伸手打算拆解的时候，那一股低沉的声音再次出现，这一次更是有点气急败坏“你们是不是听不到我的话，我让你们住手！这是我们的世界。”
米罗顿时一脸不悦“妈的，还将不将我这个科部长放在眼里了？腹语就这么好玩吗？现在我们在工作，校长就躺在这边，如果真的有谁想玩魔王游戏，就去把校长叫醒，把校长给撂倒，开始你们的征服之路！”不止是米罗，还有其他老师都是一脸的愤懑，毕竟这种恶作剧玩一次就算了，玩两次就显得非常的无趣了。
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一句话叫一而再，再而三。不出现够三次，对方就是不肯死心。所当米罗再次动手开始拆解调查了这个术式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那一把让人厌烦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且狠话一次比一次强烈。但是让他们判断的至关重要的魔力却丝毫没有变化。
“够了！”米罗放下了工具“大家都停手，我们现在先把那个玩游戏魔王游戏的人揪出来，不然就没法工作了。”
老师们全部站在了米罗的面前，“我们这里，有人练过腹语没有？”
大家纷纷摇头，“没有。”
“也对，这么问自然是不行的”米罗醒起自己怎么能问得这么直接呢？于是转了一个说话风格，“突然玩魔王游戏，有可能是你们对这个工作环境不满意，对研究这个项目不满意的人，现在可以举手，我可以让你离开，也不会追究你什么，现在，我只想要一个安静的工作环境就可以了。”
然而这一次依然是没有人离开，而因为大家互相也拿不出证据，所以米罗只能将这个问题不了了之，最后还是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继续着自己的工作，但米罗没有专心，因为如果说腹语，手上的工作肯定会有点不自然，所以他就悄悄地观察着四周，他相信一定可以抓住这一个凶手。然而当那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搞错了，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可能有人可以在毫无阻碍的情况下说腹语并且继续着手上的工作。“你们放弃吧，无论你们做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将你们放进来的，这是我们的世界，这是我们期盼已久的自由世界！”
米罗一脸的绝望坐到了高梵躺着的沙发边上“我的天……我完全看不出来……。”
“不是老师们在说话”高梵眯着眼睛打了一个呵欠“在那把声音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我就醒过来了，一开始我和你一样，都以为是腹语，但是我看了一共两圈，都没有问题。而且这声音越来越急躁，一看就是情绪难以控制，气急败坏连带身体许多动作是无法掩饰的，所以在场的老师都是无辜的。”
“校长？”米罗一脸惊讶“那校长你对这把声音有什么看法吗？”
高梵指了指那一个具体水银镜面球“现实世界的魔力丝毫没有大幅度的波动，所以那把声音指的，肯定不是我们现在身处的现实世界。所以我看问题八成就出在那里，那把声音反反复复的提到了‘这个世界’，既然不是我们这一个世界，那就只有镜子世界了。”
米罗无奈地摇头“校长，如果是问题出在镜子世界的话，那这个问题就大了，因为我们现在进不去镜子世界，就像是入口被堵住了一样。”
“这镜子世界还有入口的？”高梵愣住“不就是把手掌贴上去就完事了吗？随意进出的吧？”
米罗在地板上画出了一幅魔力示意图“校长，这就是问题所在了，里面的世界似乎被隔离开了一样，你可以去观察一下。”
来到了实验台前，米罗将镜子世界和魔盒之间的魔力灌输，变化由头到尾和高梵说了一次。听完之后，高梵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中间那一条由魔力组成的连通大桥上，“之前我记得由我灌输魔力的时候，实际上，我就是那个世界的造物主，所以根据这一个原理，我们可以推测，魔力源对镜子世界的性质有着决定性作用，也就是说，现在这个镜子世界的性质和准入是由这个寒霜之心决定的。
而寒霜之心则是关押着冰巨人一族的囚笼，也就是说，现在寒霜之心，估计被冰巨人的灵魂大军所控制，所以刚刚那魔王般的话语，还有一副要征服世界的狠话，就是冰巨人的杰作~。”
“那校长，我们现在咋办，听说这冰巨人无比的骁勇善战啊。”
“骁勇善战？那更好，我就要去会会他们。”
373.由胜利者书写的‘骁勇’
“湛蓝的天空，那是我们一族向往了三千年的自由~”
赞美的回声还在天空中飘荡，那片湛蓝的天空忽然大片大片地掉落，一个红色的身影从天而降在并且在地面上重重地敲出了一个大坑，如此气势汹汹的入场，顿时将所有蓝皮肤的冰巨人吓得四散逃开。
“阿拉阿拉，你们还真是迫不及待地重建你们的新家园呢~”大地在震动，高梵驱赶着周围的冰巨人从大坑中走了出来，一大群被吓到失魂的冰巨人纷纷躲在了一个体型有七八米高的巨人身后，而那个冰巨人看见闯进来的高梵，脸上满是惊讶，还有就是‘恐慌’。
高梵拿出地爆星法杖为自己变出了一套大魔导师服装，然后说道“诸位，初次见面，容我先做一个自我介绍，我叫梵文森特高伯尔尼，是一个魔法师，也是将你们引导来这一个世界的男人。”
听到是高梵将他们引导到这一个世界，这一群冰巨人似乎稍微减少了对高梵的恐惧和敌意，唯独是族长第一时间喝止了自己的族人“大家不要上去，不要被这个人类的外表和言语骗了，先前在我们的旧世界布置杀人机关，还有无情地破坏大地的人就是眼前这个人类，我记得那些机关和变动的魔力触感，绝对错不了。”
显然这个答案对于他们的震慑威吓效果是高得不能再高，他们看高梵的眼中已经满满都是‘对旧日支配者的恐惧’。
“噢，既然你知道我”高梵脸上依旧是和善无比的表情“那你也应该猜到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了吧？”一边说，一边高梵张开双手并向前走“问你们一个有趣的问题，你们知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世界？难道你们就不奇怪这里为什么只有你们冰巨人吗？”
一路往后退的冰巨人被高梵逼到了学校的空地之上，而广场的背后还有源源不断的冰巨人正在往人群这一边赶过来，他们的脸上没有惊恐，更多的是对这个未知的新世界感到好奇。眼见已经无路可退，冰巨人的族长也就没有再退后去而是站直了身体。
高梵心想‘骁勇善战的冰巨人终于要对我出手了吗？’
尽管他心中如是想，但实际却是出人意料，族长跪了下来“大魔法师，求你饶我们一族一命可以吗？我们被奥丁封在原先的世界三千年了，我们保证我们不会在人世间作恶，甚至我们也不需要去人世间，就在这里，我们谁都不会伤害，就让我们在这里继续生存下去，可以吗？求你了，我们冰巨人一族求你了，我用我的灵魂保证，我们会永远歌颂你的大恩大德。”
一个母亲更是拿着自己的孩子走了出来“**师，求你饶我们一命，已经几千年过去了，冰河时代我们一族的犯下的罪孽也该结束了，他们都是新生之子，维持了几千年这副模样，**师，我想作为一个母亲看着我的孩子长大，求你大发慈悲吧！”
竟然投降得如此决绝！高梵的表情瞬间就变得非常的不满意，“我破除界壁，不是来听你们对我投降的。”说罢，高梵举起法杖，熊熊烈焰和熔岩突然破土而出，“你们的表现，让我很失望。被囚禁三千年失去了斗志是很惨，但是……”
“我既没有释放你们的兴趣和权力，也没有多余的同情心分给你们，再见了冰巨人一族，既然你们满足不了我一战的**，你们就统统回到你们的原来待着的世界吧！”
滚滚的熔岩穿过了高梵的身体倒逼着冰巨人节节后退，族长看见这些熔岩，知道这是天敌一样的存在连忙指挥族人，‘退回去，退回去，人类，算你狠！算你狠！假如有一天我们一族逃出去，我一定……’话还没说完，冰巨人族长的灵魂就原地炸裂开。
高梵飘到了天空之上，地爆星法杖上面缠着一圈的原初卢恩，“滚回去你们原来的世界，我不要求你们被奴役就要有被奴役的自觉，但是我可以老老实实告诉你们，你们一族，最终都只会消亡在旧世界里，这叫成王败寇。”
整个世界恢复了平静，而高梵的意识也被嗖一声地‘踢出了’这个失去了魔力支撑的镜子世界。
米罗举起手在高梵的面前晃了晃“校长，你的精神回来了？”
高梵压下米罗的手“回来了，外部有发生什么变化吗？”
“有”米罗指了指寒霜之心“那一条魔力运输的桥，已经断开了，不管我们尽何种努力，都是没能保住。抱歉，校长，我们真的尽力了。”
高梵看着水银球和寒霜之心“这和你们无关，刚刚我在镜子世界里见到了那一群残存的冰巨人，可以推测出，那条桥本来就是冰巨人自己搭出来打算逃亡到镜子世界的工具，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你们会见到自我修复的原因，现在他们逃了回去，那条桥会断掉，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原路如此”米罗用手按了按盒子“那校长，如果只用我们原来的桥，恐怕还不足以促使他们过来，就算过来了，也只是像水压不足的水龙头一样流速极慢。”
高梵摆了摆手“这个你们不用担心，等明天我的魔力状态好一点，我会编写一段新的卢恩符文机关塞进去，让他们内部更加有‘活力’一点。那今天就到这里吧，反正那个盒子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天罗地网’他们想跑路，恐怕也没有这个本事。”说完，高梵就伸着懒腰走出了实验室。
此刻太阳早已西下，月亮已经爬上了枝头，创造科的老师们也和高梵一起离开学校。一路上，自然就是少不得问高梵那些传说中的冰巨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校长，那些冰巨人是不是全都长得凶神恶煞，而且都是残暴骁勇的？”
高梵回忆着，然后摇头“他们其实长得也就和人类差不多，但是身躯更大，而且皮肤是蓝色的。但你说他们骁勇善战……那就开玩笑的，但凡是有高等智慧的种族，他们一样有七情六欲，一定会怕死怕痛。而之所以过去的人将这些敌人描述得多么恐怖，纯粹是为了让自己无声无息地装逼，类似于一边喊着‘我好害怕，不要过来’然后一边单手吊打这些敌人，操作思路来来去去都是这样。”
米罗看着高梵极度平淡的表情“校长，那他们突然全部跑回去魔盒之中，也是你的操作？”
高梵点了点头“对啊，毕竟我没必要放过他们，我只是负责保护人类而已，其他东西，尤其是这些曾经和人类为敌的存在，我可不会对他们有任何心存善念。我前面拐个弯就到了，你们路上小心啊。”
“再见校长~”
站在街口挥着手告别老师们，高梵看着阴影处的那个黑色身影问道“伊莎贝拉同学，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觉得不见得光的事情让你无奈到要以这种状态出现在我的面前？”
黑影摘到兜帽露出了高梵熟悉的脸庞，正是伊莎贝拉“校长，这里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借一步说话吧。”
374.深水
“第一个问题，找我的方式很多，为什么不用电话先跟我联系？”
“因为我很怀疑我的手机已经被监控”
“既然你怕手机被监控，所以想当面联系我，可以这个解释合理，但是很明显在学校，你可以直接在校长室和我联系，为什么不？”
“因为学校里肯定会有其他眼线！我不想被任何人知道我和你曾经见过面。”
“能在伯尔尼境内对你做出这么全方位的监视，只有一个可能，巴里奥斯家族，得出结论：你想瞒着巴里奥斯家族做些什么？作为巴里奥斯家族的一份子，你又在想什么？”
“校长，这地方真的安全吗？”
“有我在的地方，就一定安全”高梵干咳一声，一身便装的四个天使军团成员向四个角度散开，伯尔尼大教堂室内，只有他们六个人。“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怀疑我的男朋友是家里派过来监视我的，甚至是另有目的的。”如果说上半句高梵还是翻白眼状态，下半句幸亏他没喝水，不然一定喷出来“我想请校长你帮我调查一下。”
高梵转过头先是举手探了一下伊莎贝拉是不是发烧，确认伊莎贝拉体温正常，然后用一脸师长的态度说道“伊莎贝拉同学，你校长我好歹是人类守护者，除非是我兴趣使然要出手，否则我出手必然是危急人类生存的重大的危机，现在你怀疑你的小男友有问题，就自己想办法去查，别来麻烦校长，ok？都多大的人了？表现得如此神经兮兮，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话毕高梵起身准备离开，却被伊莎贝拉一下拉住。
“校长，不是我不想自己查，可是我的朋友，我的所有资源都是在巴里奥斯家族的名下，我任何稍微出格的举动，都可能会被发现，那就前功尽弃了。唯有你，他们控制不了，所以我只能拜托你。”
高梵翻了翻手腕“不好意思，本校长没有兴趣，而且发现了又能怎样。这件事真帮你做了，我一定不会赚，甚至很可能亏，我和你家在生意上是有往来的，你拜托我，怎么就相信我不会反手把你卖了？所以，我也一样不可靠！”
然而伊莎贝拉不依不挠“不，你可靠，因为你是文森特哥哥！”
“文森特是我的中间名，用于纪念我的爷爷的，所以我不是你认为的文森特哥哥，你的文森特哥哥是你怀疑的那个男朋友。”高梵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天主教的弟兄叫我拉撒路，熟悉的人叫我高梵，我不叫什么文森特。”
“文森特哥哥，我相信你会对我男朋友的反常行为感兴趣，既然来都来了，稍微花一点时间听一下，总是没有问题的吧？校长，算我求你了，我以一个学生角度求你了！”伊莎贝拉准备跪下，却被高梵一下拉住“别跪，这种礼节看起来太过怪异，你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就当是八卦听依稀。”
伊莎贝拉重新坐好，“这件事的反常，其实从一开始就要说起，半年多前，也就是那个八月，我在家里翻到了关于我们小时候的合照，然后在一部关于青梅竹马的歌剧，我认识了文森特。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对谁都很温柔，包括拉克丝姐姐，而有时我也会察觉到她对拉克丝姐姐似乎有特别的感觉。
一开始我很介意这个，但是他实在是太温柔了，太有风度，而且太帅了，我完全没办法拒绝他，并且和他确认了男女朋友关系。但是这么长时间，他一次都没有碰过我，一次都没有。他总有很多各种各样理由，当时我以为他眼神中的惶恐是因为他是一个教徒还没有做好成立家庭的准备。这个我也并不介意，你做的那件事之后，我发现到他在知道拉克丝姐姐已经将自己忘掉之后，那表情是多么的痛苦，那不应该，他们之间难道发生了什么吗？
而上周，他突然送了一件我没有跟他说起过，但是我很想要的礼物，那件礼物，我只对我哥哥说过，他竟然知道。而一路以来，我的家人都非常非常的不待见的他，我感觉他们在演一场戏给我看，但是我不知道这个剧本到底是怎样，我想知道这个剧本，而我相信他们这个剧本一定牵涉到校长你，所以……校长，难道你就不好奇吗？”
‘这下子我可终于搞懂了’高梵的内心是这么的os，‘原来计划是这样，先通过一个叫文森特的人泡到伊莎贝拉，并且勾搭拉克丝，借这个男人疏远我和拉克丝的关系，然后让伊莎贝拉那边来一招‘欲擒故纵’在合适的时间向伊莎贝拉公布身份，并且爆出文森特和拉克丝有染，将伊莎贝拉双重推向自己，并且炸掉拉克丝这个埋伏在高梵身边的感情隐患。’
想通了整个计划的关节，高梵也不由得佩服罗伯托这个计划还真的沉得住气和推得够远，不过他万万想不到感情是非常难控制，他摸到了高梵的性格，却吃不准高梵的感情态度，而现在伊莎贝拉演这一出，计划就等于失败了。
高梵自然是不能说，‘他不碰你是因为如果碰了你，他就要死了，因为这是你们家献给我的礼物，但是现在你已经不是礼物了。’而高梵想要延后贵族派的‘发病时间’，显然让伊莎贝拉继续和文森特在一起是最佳的选择，所以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想方设法稳住伊莎贝拉和文森特的关系。
“既然这件事会牵涉到我，那我的确是应该看看对方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高梵摸了摸下巴“但是这件事要怎么查怎么行动，伊莎贝拉，全部都必须听我的，在学校你只能用正当理由找我，同时这件事讨论，必须也只能在这里，其他地方不可以。如果你一定要和我聊这件事，找一张伯尔尼大教堂的明信片夹在送往校长室的文件就可以了。”
“好！”伊莎贝拉伸出手握高梵的手“校长大人，那就多拜托了。”
“呵，现在就不叫文森特哥哥了？也罢，随你的便吧。记住保持低调，保持冷静，不要暴露，我可不想因为帮你出这口气，然后砸掉我的生意！顺道把你男友的位置信息留下一下，既然有调查必要，我当然是要提前布置一下。”
留下了必要的信息，伊莎贝拉就从后门离开了教堂，西泽尔神父缓缓从内堂里走出来“拉撒路弟兄，这个点了，要留下来和我们教中弟兄一起吃顿饭吗？”
“还是别了，因为那些餐前礼仪我还是不太记得，所以为了避免我这个大君丢那些不必要的脸，你还是饶了我吧~”高梵拿出法杖在眼前画了一个圈“西泽尔神父，再见了，也许不久之后还要再借你的地方一用呢。”
一脚踏回家中的花园，高梵推开家门，饭菜的香味已经从厨房里飘出，高梵整个人就像是会漂浮一样“我回来了~”。
蕾妮戴着厚厚的手套捧着一盆芝士土豆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走了出来，“欢迎回来，哥哥~，今天的晚饭是我做的噢。”
“蕾妮做的晚饭？”高梵的脑子开始联想着上一次蕾妮做饭的样子，随即脸色一绿，“艾薇儿，你今天生病了吗？”
“没有啊”艾薇儿忽然出现在高梵身后关上了家门“蕾妮似乎从打工那里的咖啡店偷师了什么东西回来，今天嚷嚷着要下厨，我拦不住，只能随他去吧。”
“噢……你知不知道上一次蕾妮一个人煮的通心粉，我拿去喂猫之后，那些猫就跟我说……”高梵扮演着那一只猫的语气“嘛，高先生，你喂食我们，我们是很开心，但是如果可以，下次给我们买猫粮就可以了，因为你煮的通心粉，味道实在太过于刺激……。”
“可是少爷你当时不是很老实的吃完了吗？”艾薇儿一脸揶揄“这叫什么真香？”
高梵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是她哥，总不能打击他的自信心吧？万一不小心打碎了她对煮东西吃的信心，以后她被人嫌弃不会做饭然后嫁不出去，那可怎么办。”
艾薇儿笑着说道“哎呦哎呦，一方面担心自己妹妹嫁不出去，一方面又疯狂捶打那些可能接近自己妹妹的男生，少爷，你这是精神分裂了吗？”
高梵摇了摇手“我可没有精神分裂，现在那些男的对于感情肯定都不怎么认真，我不考验一下他们怎么可以，蕾妮可是咱们家的宝贝，要不是我乐意让蕾妮自由恋爱，光是报出我的名头，那些想攀上我的名门贵族早就一个劲地将自己适龄的男孩子往温盖特学院送了。”
从楼上洗完澡下来，壁橱上多了一件大衣，玄关多了一对长筒靴，空气中还有一股淡淡的柑橘香水味。厨房里也多了一个人，“萨利杜丽吉，蕾妮突然来了下厨的兴致，我猜和你脱不了干系，对吧？”
“嗯哼？”扎着单马尾的萨利回头看了一眼高梵“没想到吧，我除了会做中餐，西式料理同样不差的噢~听说你曾经担心过蕾妮的厨艺，放心吧，由我对她进行悉心教导，以后就没有蕾妮征服不了的胃。”
晚饭期间，艾薇儿吃着由萨利和蕾妮做出来的炸鱼和芝士培根倒是对他们赞不绝口，而高梵则是抽起了眉头一脸的纳闷，炸鱼还是塞到了嘴巴，心中不免纳闷“这东西真的有这么好吃吗？亦或是艾薇儿非常喜欢重口味的东西。”
晚饭之后，萨利倒也没流露出任何暂住的想法，因为现在没有必要逼得高梵太急，但是出乎她意料就是高梵主动将萨利留了下来，不是为了让她住下来，而是另有要事。
“萨利，如你所知十三星祭典马上就来了，而我又要坐镇评判席不能指挥，一般而言指挥的位置是交给教务主任，而我们学校教务主任是空缺的，所以这次这个指挥我另有安排，但是我们这一支队伍终究是太过于年轻，而且教务主任的位置终究不能空缺，所以副指挥我必须要安排一个有经验的人过来。所以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合适的人员推荐，但是我想问的并不是民主派合适的人选，而是想问你知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合适的贵族派人选？”
萨利听着高梵的问题陷入了沉思，她在思考高梵这个问题背后的全部含义，首先高梵是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个民主派，更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在民主派的地位。而他找自己推荐一个贵族派，可以确认，那些铁杆贵族派，立场特别硬的就是她的敌人，是不会被她推荐，所以高梵要的是……
“你想要一个亲民主派的贵族派立场的教务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