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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会被女孩子欺负呢全文阅读

作者:废铁行者     我才不会被女孩子欺负呢txt下载     我才不会被女孩子欺负呢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528】 暑假开始

    当麻醉剂药xìng消除,李存壮在监护病房醒來的时候,他眼前出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不不不,不是说他嗝屁朝梁,即将升上天国去见上帝了,而是他的思维跟从前相比,清晰了许多,

    如果有一些南方的朋友听不懂嗝屁朝梁,我可以解释一下,这就是一命呜呼的意思,虽说是土话,但是曾经在极其官方的场合做过外交语言,

    当年尼克松访华的时候突然发现**不见了,很奇怪地问林副主席哪里去了,我们的官员就很实在地说:“他啊,嗝屁朝梁了。”搞得翻译官很囧地不知道该怎么翻译,

    李存壮的运气显然比林副主席好,郁博士不但成功切除了他的脑动脉瘤,还通过微调手术,解除了一条脑神经所受到的长期压迫,最直观的结果,就是让李存壮时不时抽搐的面孔,变得平和许多,甚至学习能力也有所加强,

    还真是因祸得福啊,据郁博士讲,李存壮的动脉瘤是先天就开始形成的,他一直以來显得智力低人一等,主要就是动脉瘤对大脑造成了重大压迫,摆脱了这一痼疾之后,从此变聪明也有可能的,

    不过尽管郁博士自信满满,大家却对他的说法有所怀疑,主要因为李存壮的口吃并沒有因此治好,李存壮醒來之后的第一句话是:“我……我要喝水……”

    第二句话是:“真……真特么疼……”

    但是郁博士认为,接受他的治疗之后,李存壮毋庸置疑地变聪明了,口吃是因为长期养成的习惯,跟智力无关,听说我们学校马上就要考试,他甚至建议李存壮提前出院去参加考试,以证明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

    李存壮的父母当然沒有同意这么离谱的建议,经过其后一段时间的留院观察,就连最挑剔的韩主任都不得不承认,郁博士的手术堪称完美,李存壮的状况一天好似一天,各种常见的手术后遗症,在李存壮身上一样也见不到,

    郁博士当然受到了李存壮父母的千恩万谢,不过郁博士并沒有施恩于人的自觉,他每每望着病床上的李存壮,稍有不甘地自言自语:“可惜了这么大的脑袋,明明能装进去的……”

    我严重怀疑,郁博士手术时比别人多花的那两个小时,除了减少神经压迫以外,还试图放进去什么古怪的个人发明,最后因为种种原因才告放弃,

    真是好可怕的医生啊,虽然医术高超,但总觉得不放心把自己交给他治疗,因为一不小心就被改造成别的东西了,

    除了感谢郁博士,李存壮的父母把我也当成了他们的大恩人,对我的热情无以复加,我倒是受之有愧,于是告诉他们,跑來跑去的黑人保镖彭透斯,对他们的帮助更大,

    夫妻俩这段rì子以來对彭透斯的印象本來就很好,听我这么说,抽时间去青姿学园的贵宾楼登门造访,还专门送了礼品表示感谢,彭透斯沒有接受礼品,倒是和浓眉大眼的李存壮的父亲聊得很亲热,我担心这两人发展成同xìng跨国不伦恋,赶紧打断了他们,

    恰好这个时候艾米要坐车出行,招呼彭透斯做驾驶员,我偷偷对夫妻俩说,那个坐在车里的金发小萝莉,其实是整件事情的幕后大功臣,但是她不善于跟人交往,你们不用谢她,心里知道这件事就行了,

    一边感慨着身边有这么多贵人相助,夫妻俩一边向开走的艾米座驾低头鞠躬,艾米坐在后车座沒什么特别的反应,

    “自己做了好事以后被别人感谢,沒有什么特别的感想吗。”

    事后我问艾米,

    “跟我沒关系。”艾米拄着脸看着车窗外面,仿佛因为什么事情而烦恼着,“这是你做的好事,你接受感谢就好了,,我不怎么喜欢那夫妇俩。”

    但是从艾米的眼神里,我却看不出她对李存壮的父母存在特别的厌恶感,事实上,我也不认为李存壮的父母有什么地方会惹人厌恶,

    当艾米为了演艺安排的问題,对艾淑乔摔过一次电话的时候,我稍微有点明白艾米的想法了,

    艾米偶然看到电脑上的照片资料之后,曾经说过李存壮很丑,这倒是实话,连我也不能为李存壮辩护,

    “这么丑的孩子,他的父母也这么担心他啊。”

    这是艾米接下來说的话,

    所以,艾米讨厌李存壮父母的真实原因,是出于嫉妒,

    “虽然我很漂亮而他很丑,但是他得到的爱却比较多。”只不过艾米不会坦白地说出來罢了,

    虽然大多数要求都能得到满足,但是艾米从母亲那里,更多地只感觉到了“控制”而不是“爱”,话说回來,如果真的爱自己的女儿,就不会利用她來杀人了,

    虽然拯救妹妹脱离艾淑乔魔爪的愿望空前强烈的,但是在这之前我还有其他艰巨的任务,

    那就是期末考试,

    从7月5rì开始,同学们和我一起冒着酷暑,同时被太阳和出題老师“烤”着,

    为了减少我们作弊的机会,这次考试连演算纸的数量都严格限制,让从來都是大手大脚使用演算纸的我,十分不习惯,导致连擅长的物理都考得不是太好,

    不过文科有了小小的进步,比如开卷的政治考试,因为有小芹帮我画的重点,倒是能勉强及格,

    一转眼就到了7月10rì,上午考完最后一科以后,10:20举行了休学典礼,虽然成绩还沒发表,大家的心已经都飞了,

    疯玩了两天之后,查询期末考试分数的网址被发到了我们的手机上,有人欢喜有人愁,我和小芹的成绩都在班级中游,两人都一副不求上进的姿态,

    倒是班长的成绩很突出,不但是全班第一名,还获得了学校的一等奖学金,下学期交学费的时候,可以少交相应的部分,

    宫彩彩临场发挥一向欠佳,不过也考到了第二名,获得了二等奖学金,

    第三名是牛十力,由于演算纸的缘故,我的物理沒考好,而他作为物理课代表,终于考到了物理第一的成绩,不过因为在篮球比赛之后,他和我已经成了同饮一瓶妇炎洁的朋友,所以胜利的喜悦感降低了许多,果然愿望达成之后只剩下满满的空虚啊,

    大喇叭和小灵通比我和小芹考得好,但是强点有限,不过小灵通的作文被当成了范文,被放在学校的网站上供大家顶礼膜拜,,一代腐女文豪果然出手不凡,

    至于沉迷于排球、篮球、街机、滑板,以及LOL的熊瑶月,期末成绩惨不忍睹,她气咻咻地作势要掐住宫彩彩和班长的脖子,带着哭腔怒吼道:

    “就是你们俩拉高了咱们班的平均分吧。”

    之后就是家长会,于老师陈词滥调,嘱咐暑假一定要注意学生的安全,并且下次开学就是初三,现在就应该开始转换心态,迎接中考,不要一放假就放羊,等等等等……

    老爸当时正好做完了教材编纂的工作,回到家里住的第二天,就赶上了开家长会,

    任阿姨自然也去了,她坐在小芹的座位上,心不在焉地听着班长作为学生代表念诵的报告,一句话都不和老爸说,那场面十足尴尬,

    更不要说之后于老师隐晦地表示,如果家长们发现自己的孩子突然变得爱打扮,归家时间变晚,一定要重视起來,因为上届学生体检的时候,有一个女生被发现已经怀孕了四个月……

    不知道这个时候,任阿姨手扶在自己逐渐变大的肚子上,心里作何感想,

    开完家长会之后,老爸贼心不死地希望把任阿姨邀出去吃饭,但是沒能得逞,最后垂头丧气地回到家來了,反倒要我來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老爸,我主持网店工作的时候,营业额可是上升了不少呢。”我显摆自己的功劳,

    其实这些额外的收入,大多是售卖变态用品得來的,老爸对此一无所知,对于我放在商品页面上的“绳模”照片,也感到十分意外,我敷衍说是从网上找來的素材,请软件高手Ps出來的,老爸半信半疑,

    说起伪娘舒哲,在正式放暑假的那一天,他和女友小丽分手了,

    “真气人,小丽说我最近突然变得很沒有男子气概,就跟我分手了。”

    不是突然,而是从來就沒有多少男子气概吧,而且最近男子气概越來越少,看不出小丽还挺敏感的呢,

    “哼,分手就分手,本來我还买了很贵的护肤品想送给她呢,不过护肤品怎么处理呢,送给姐姐的话肯定要问我是哪來的钱,所以我干脆就自己用了……”

    虽然用的是抱怨的口吻,但是看舒哲的表情,反倒像是自己捡了便宜似的,

    已经开始用女xìng护肤品了吗,这是要坚定不移地往伪娘的方向发展,万劫不复的节奏啊,长此以往,肯定要被班长发现破绽,到时候我可怎么办啊,

    说起暑假,自然就有暑假作业,

    看着放在面前的,厚厚的五本暑假作业,我不禁开始怀念小学四年级时的一位姓汪的班主任,

    虽然他被所有家长抱怨严重失职,玩忽职守,败坏师德,但是那年的暑假,所有人都沒有得到暑假作业,而汪老师指挥男生们帮忙,把空白的暑假作业当成废纸卖给收废品的,然后把赃款揣进自己衣兜的时候,沒有同学指责他公报私囊,而是度过了一个有史以來最美好的暑假,

    往事已成追忆,不想也罢,

    因为放暑假而时间变得充裕,曹导演拉着我,把《血战金陵》的后续集数磕磕绊绊地拍完了,

【529】 秘密行动

    《血战金陵》的后续剧情乏善可陈,我作为大BOSS的饰演者,出场机会也不多,我倒乐得轻松,

    在网络上相继播放以后,因为曹导演每每在下集预告里面耍花枪,让大家误以为下一集裸露镜头堪比A片,其实不是那么回事,久而久之,观众都识破了曹导演的伎俩,变得不再关注这部微电影了,

    倒是我作为吴升的替身,多次穿着古装,戴着劳力士金表,在摄像机前亮相,这些明显的穿帮镜头引起了网友们的热议,顺便起到了宣传投资商商品的作用,

    这些我都不感兴趣,唯一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是在电影结尾,金陵恶少身受重伤,无法离开火场,而他的爱犬对他不离不弃,最后与这个大恶人相拥而死,实在是略有悲壮的同时,又深度符合了我的审美观,

    虽然有细心的网友指出那是一条母狗,金陵恶少和爱犬有“人狗恋”的嫌疑,不过我始终认为在这部片子里,这是最有节cāo的一个镜头了,就算说是唯一有艺术感的镜头都不为过,

    放假的rì子总是过的特别快,虽然暑假作业连一页也沒动,但是转眼间就到了7月下旬,天气是一天比一天热了,每当此时,我都相信科学家们关于全球变暖的推测是正确的,不过一到冬天就又不信了,

    这段时间我去看过李存壮两次,他恢复得很好,而且智商的确有显著提升,甚至可以向我完整转述他听來的笑话,

    班长听说李存壮手术住院了,也特地赶來看望,恰好和我碰在一起,因为我们偶遇的时候,正站在“计划生育专科”的下面,班长可能是怕人误会,就匆匆别过了,

    还别说,这所医院还真有几个戴着口罩,看年纪和班长相仿的女孩,手里拿的处置单盖上了“药流”的鲜红印戳,眼神里全是惶惶惑惑的无助表情,

    对此我不想批评世风rì下,只是想对她们的男朋友说:你买个安全套能死啊,不好意思去药店买,就去自动售套机,或者网购啊,我们家网店童叟无欺,欢迎前來购买啊,

    说來也怪,尽管我去了几次医院,也去了贵宾楼很多次,却从來沒有和郁博士照过面,他不是有事外出,就是在卧室里睡大觉,以至于我有点怀疑郁博士这个人到底存不存在,是不是大家集体编出來忽悠我的,

    直到有一天,艾米向我展示她手机的新功能,,郁博士闲着无聊,给艾米的手机装上了弱激光发shè器的模块,只要对准对方的眼睛,就可以用激光能量让对方暂时致盲,

    本來是给艾米防身之用的设计,艾米却在片场用來对其他演员恶作剧,大家对她敢怒不敢言,深受其害最多的凯尔,却大方地表示不算什么,

    “如果不是手机的电池功率不够的话,我本來可以做出让敌人永久失明的激光器……”

    据说郁博士对自己的改造是如此评价的,

    看着艾米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手机激光器,而奥巴马吃过一次亏以后,见到主人拿出手机就躲的样子,我稍微觉得郁博士可能真有其人了,

    另外我路过他房间的时候,隔着木门传出來的鼾声也挺响的,

    天气彻底热起來以后,我打篮球一般不去二十八中,而是去大宁江边的少儿娱乐中心,毕竟那里距离江水很近,习习微风吹來,温度能低上那么一两度,

    7月25rì那天,老爸出差到外地和厂家洽谈业务,想成为对方在冬山市的唯一代理商,虽然“一柱擎天总代理”的称号叫起來相当猥琐,但是为了生意也沒办法,

    去少儿娱乐中心打篮球的我,却遇上天降暴雨,幸好我出门的时候见天sè不妙,穿了防雨绸的长裤,不然这阵暴雨之后,我就彻底成落汤鸡了,

    虽然篮球沒打成,肚子却会照常感觉到饿,我一边用体温烘烤着湿透的上衣,一边在附近小巷的饭馆里吃了一顿午饭,拍拍肚皮准备回家的时候,却在一个拐角的电线杆后面,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诶,这长发及腰,白衬衫配牛仔裤,既利落又不经意地凸显曲线,身材高挑的女孩,不是班长是谁啊,

    而且她躲在电线杆后面的姿势,为什么显得鬼鬼祟祟的,好似是猎人抓野兔,原配抓小三啊,

    她聚jīng会神的视线前方,有许多男男女女走來走去,都穿着时髦,有说有笑,班长似乎是不想自己在这些人眼中显得太另类,才沒有穿更朴素的衣服吧,

    “班长,你干什么呢。”我跑过去跟她打招呼,吓了她一跳,

    发现是我之后,班长心神稍定,但是微蹙的眉尖,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对我托出实情,

    我向班长注视的地方看了看,才发现那是一座旅馆的大门,装璜用了很多的粉sè和红sè,十足暧昧,恐怕和rì本的情人旅馆是一个xìng质,

    我不禁哑然失笑,逗趣道:“怎么,班长你沒去过,很好奇吗,要不要我带你进去看看。”

    班长横了我一眼,说:“我这是在办正事呢,你要是愿意帮忙就留下,不愿意帮忙就快走。”

    “办正事,班长你这个样子,是在……是在监视谁吗。”

    一瞬间我非常担心,是舒哲沒有经受住“香菜馅包子”的诱惑,跟他一道去了这间旅馆,班长跟踪弟弟才过來的,

    如果真是这样,我留在这里就是自寻死路啊,等到班长弄清了事实原委,不把我杀了才怪呢,

    幸好听班长解释之后,我才知道这件事跟舒哲无关,

    倒是和一直不來上学的庄妮有关,

    曾经和班长同属“猫社”的一位已毕业的学姐,昨天偶然碰见班长,对班长说:你们班那个画画很好的休学女生,最近经常出入旅馆,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听对方的描述,班长立即就明白她指的是庄妮,并且立即感到了事态的严重xìng,

    在前些rì子的家长会上,于老师刚刚说过,某初三女生中考前被查出怀孕,前途尽毁,班长原本就非常担心同班女生的安全,现在听说庄妮三番五次大白天往旅馆跑,隔天就跑來这座旅馆门口,想亲眼验证一下,再作对策,

    “叶麟,你來得正好,我躲在电线杆子后面视角有点窄,你站出去一点,帮我监视庄妮有沒有过來,如果她打算进旅馆,马上给我拦住她。”

    班长之所以鬼鬼祟祟的,一半是出于监视人的需要,另一半,是因为她毕竟是女生,一个人來这种地方,被來來往往的情侣盯着看,就算心底知道自己是为了正义,无论如何也会觉得不自在吧,

    好不容易能显示出我身为男生的优越xìng,我义薄云天地往明处一站,大大方方地用眼睛检视來往的情侣,试图发现庄妮的蛛丝马迹,

    然而在出双入对的旅馆门口,我一个单身男人虎视眈眈地站着,也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

    “诶,那男的是怎么回事,他盯着咱们做什么,是嫉妒吗。”

    “沒有女朋友就自己去找嘛,在旅馆门口过眼瘾算怎么回事。”

    “依我看啊,说不定是他女朋友给他戴了绿帽子,他是來捉jiān的。”

    “看他一脸凶相,应该是猜对了吧,等一会他恐怕要打进旅馆來呀……”

    “噗噗……”班长听见了來往男女的议论,又见到我马上就要发作的痛苦表情,很沒良心地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笑,还不都是因为你。”我气道,“你也给我站过來,跟我站到并排。”

    班长晃动着手中卷成纸筒的报纸,犹豫了一下,

    “你就忍心让我受大家嘲笑吗。”我继续说,“而且你以后是要当刑jǐng的人,我一个人站在这里非常可疑,你连一点风言风语都受不了,往后要是让嫌疑人因此逃跑了,你就大大地失职了。”

    班长咬着嘴唇想了想,觉得我说的也对,于是闭上眼睛给自己做了五秒钟的心理建设,然后挪步到我身边,跟我并排站着了,

    不过打开了自己手中的报纸,挡住了自己连脸在内的上半身,真的很有电影里蹲点刑jǐng的风范,

    随着雨过天晴,头顶的rì头越來越烈,进出旅馆的人变少了,他们对我的闲话也少了,

    然而还是有好事者说出“这两个学生想进旅馆又不敢进,干脆去公园***吧”这样的话,弄得班长在报纸后面面红耳赤的,

    就这么监视了40分钟之久,不见庄妮的踪迹,我灰心道:

    “班长,你的情报來源有问題吧,那个猫社的学姐可能看错了吧。”

    班长对我这个三心二意的监视者很不满,她从报纸上方露出两只眼睛,尽职尽责地继续巡查着,

    “快躲起來。”班长突然将我向后方一推,我顺势躲到电线杆子后面的同时,明白了班长这么做的用意,

    视线前方不远处,几乎有一年沒见的庄妮,踏着十分随意,又十分期待的步伐,径直朝旅馆大门走來了,

    还是那苍白得有些病态的皮肤,质地柔软的过肩长发,违反校规的斜刘海,同样违反校规,但是获得特许的裙子下面的黑丝袜……

    唯一的不同,从來都是盛满忧郁的眼神里,含着一份欣喜,总体以黑sè为主调的连衣裙,也系上了鲜红sè的缎带,为压抑的气氛增添了一抹亮sè,

    她是一个人走过來的,班长光顾着寻找她的男伴在哪里,失去了拦截她的最佳时机,等到班长醒悟过來的时候,庄妮已经轻车熟路地走进旅馆的自动门了,

    “男伴完全可以先开房,然后在房间里等着她吧。”

    我提出自己的想法,

【530】 龙潭虎穴

    我对庄妮的情况了解的不多,只知道她家境殷实,不会为了几个钱跟人“援交”,但是这个能在课堂上用美工刀割腕自杀的女孩,对自己的xìng命都冷漠若此,对自己的**,恐怕也不十分看重,

    通过网络之类的渠道认识了某位“知心人”,然而大无畏地向对方献身,这种可能xìng也不是沒有,

    但是以男方的角度,就算庄妮出于自愿,她未成年少女的身份也是一个大麻烦,两人不一起走入旅店,而是一先一后,可能是出于这种考虑吧,

    我向班长说出自己的猜测,班长不但不夸我思维缜密,还挖苦道:

    “你们男人可真龌龊。”

    喂喂喂,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龌龊的是和庄妮开房的那个男人,跟我沒关系啊,我只是根据现有情报,做出最合理的分析罢了,你将來做刑jǐng的话,也要研究犯罪心理学的,

    旅馆入口的玻璃门强烈地反shè着午后的阳光,完全不透明,我们无法隔着玻璃看见庄妮在旅馆里的行为,

    “怎么办,咱们是跟进去,还是直接报jǐng。”我问,

    班长沉吟了一会,

    “不能报jǐng,如果是误会的话,会让庄妮十分难堪,如果不是误会,那么jǐng察出现,会对庄妮伤害更大……咱们还是应该先把事情弄清楚。”

    这么说必须去旅馆进行侦查了,高处悬挂的粉红sè招牌,以及修饰过分的门店廊柱,都让人觉得那里是一个龙潭虎穴的存在,

    尤其是对班长这样的未成年少女來说,

    虽然此时沒有人进出旅馆,少了别人的旁观,班长还是少见地踌躇不前了,

    “这种地方,到底是女孩不方便來的。”我说,“不如我一个人进去,查到线索,就给你打手机,,你带手机了吧。”

    班长虽然认为自己作为一班之长,有责任在暑假保证全班同学不出意外,更要保证女同学不意外怀孕,但是面对这间暧昧的旅店,她毕竟有些退缩,听我这么说,她点了点头,想要在外面待命,

    突然间又有人向旅馆正门走來,班长下意识地拉住我,在对方看见我们之前,回到了电线杆子后面的藏身地,

    “不用这么大惊小怪……”我刚说出半句话,就再也吐不出一个字來了,

    这次往旅馆走來的人,是个身材娇小的女xìng,跟大大方方地露着全脸的庄妮不一样,她戴着墨镜和口罩,甚至还穿了一件稍显闷热的连帽衫,來遮挡她微微天然卷的头发,以及在她这个年纪特别凸出的丰满胸部,

    她的步伐也是极其缓慢的,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心理斗争,

    尽管做了层层伪装,我和班长还是能一眼看出,,这个人是宫彩彩啊,从她走路的姿势就能看出來了,初二(3)班的乖宝宝宫彩彩,居然大白天乔装改扮往旅馆跑,这简直是世界毁灭的前兆啊,

    可能是因为过于震惊和气愤,班长沒有冲上去揪住宫彩彩,而是任凭后者左顾右盼一番之后,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旅馆门,

    “放假应该还沒有十天吧。”班长用颤抖的声音问,

    “诶。”我扳着手指头,“马上就要到十天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宫彩彩以前和男生说话少有不脸红的,不到十天的时间,她怎么可能有胆量往这种……这种旅馆里进,连我都一时下不了决心呢。”

    班长的疑问是有道理的,我到现在都怀疑刚才是眼睛看错了,宫彩彩是对父母唯命是从的乖女孩,不是庄妮那样的叛逆分子,应该不至于跟人网恋,而且这么快就到开房的程度吧,

    “援交”什么的就更沒可能了,宫彩彩家里完全不差钱啊,

    难道是……被坏人胁迫了吗,剩下的可能只有这种了吧,被厕所偷`拍什么的,为了要回自己羞耻的照片,万不得已和对方在这种地方见面,至于后果可想而知,一定是羊入虎口,说不定反而被拍下更大尺度的照片,成为新一轮勒索的工具啊,

    班长大概是跟我一样想到了这一点,顿时怒气满胸,再也顾不得矜持,风驰电掣地跨入了旅馆大门,在大堂里视角最佳的位置站定,四外环顾了一圈,却沒有发现宫彩彩或者庄妮的踪迹,

    大概是上楼了吧,我的目光望向斜对面的四部闪着绿灯的电梯,,一共只有两层楼的旅馆,却配备了四部电梯,是为了减少住客碰面的机会,省得出现“老公老婆分别和情人开房,遭遇互殴”那样的惨剧吗,

    我跟在班长身后走到了大堂中间,跟班长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态度相比,我反而显得有些低调,要是被别人看见,说不定要误以为我是未经人事的小处男,而毫不羞怯的班长可能经验丰富,今天她把我拉來,是要吃我这只童子鸡的,

    旅馆前台是一个二十來岁的年轻男xìng,颇有些摇滚歌手的颓废气质,他的眼睛下面带着厚厚的黑眼圈,似乎经历了长期痛苦的失眠,他盯着班长看了十几秒钟,终于开口道:

    “请问,我们旅店的环境还让您满意吧,要个房间吗。”

    班长一肚子火正沒地方发泄,她朝前台疾走过來,双手拍在桌面上,以十足的审讯口吻问道:

    “刚才进來的那个女孩,去哪个房间了。”

    前台小哥一看势头不对,立即把手头的登记册锁进了抽屉,随便把电脑屏幕也锁定了,,动作还真麻利,

    “这位女士,我们是不能吐露房客的个人信息的,否则就违反规定了。”

    班长怒道:“你们让未成年少女跟人开房,就不违反规定吗。”

    前台小哥犹豫了一下,用那种“你看上去也未必成年了”的眼神瞄了班长一会,缓缓说道:

    “我们旅馆是不会接受未成年人单独入住的,但是他们作为客人去朋友那坐一会,我们也沒理由阻拦……”

    “你……”班长怒不可遏地揪住了前台小哥的衣领,前台小哥不慌不忙地指了指天花板上的监视器,淡定地提示道:“录像区域,请注意您的行为。”

    班长把前台小哥往椅背上一丢,转身就要去二楼找人,

    前台小哥半死不活地在后面叫道:“这位女士……这位同学,不是房客不能上二楼,除非你们也住店,不然你们再闹我就叫保安了。”

    一边说一边把手放在了桌子下面,做出类似幼儿园小朋友偷偷抹鼻涕的姿势,不过我知道那里肯定装着紧急jǐng报按钮,只要他用力按下,就会冲出四、五个彪形大汉,把我和班长给赶出去,

    看班长那心急火燎的表情,她今天不弄个水落石出,估计是不会善罢甘休了,我冷静地分析了一下当前局势,把钱包从口袋里掏了出來,

    “我们开一间房。”我很霸气地说道,班长保持着一只脚已经踏上楼梯的姿势,不觉打了一个冷战,疑惑地回过头來看着我,

    “是……我开一间房。”被班长的目光注视了5秒钟以后,我心虚地改口道,

    “可以,不过我需要您的身份证來登记。”前台小哥不卑不亢地向我抬起头來,

    如果是普通的14岁中学生,肯定是沒有身份证的,但是“忧郁哥”吴升在出国之前,给我留下了一大堆“遗赠”,其中就包括他的一张身份证,而上面的照片,和我的相似度接近90%,就算是熟人也未必分得出來,

    我把吴升的身份证递给前台小哥,前台小哥讶异了一下,随后很专业地录入了身份证信息,交给我一张房客磁卡,

    “如果只住一天的话,明天十二点之前來退房。”他千篇一律地提醒道,

    “你给我们的客房,和刚才进门的那个女孩,是在隔壁吗。”

    前台小哥苦笑了一下,“可能是吧,我也不能说的太清楚。”

    时间就是生命,尽管前台小哥语焉不详,我也不能再耽误下去了,我从后面赶上班长,见她还有些犹豫,便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拉着她上了旅馆的二楼,

    登、登、登、

    脚步匆匆,木质的楼梯在脚下杂乱地震颤着,

    在狭窄而昏暗的楼梯间里,我隐约感到班长的手在努力挣脱我的掌握,步伐也显出和我对抗的势头,,你怎么了,你不担心宫彩彩的安危了吗,还有庄妮也情况未明,你这个班长任重而道远,不是在这里怯阵的时候吧,

    “咱们的房间是214,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在路上就可以碰见宫彩彩或者庄妮……”

    从班长身体上传过來的悸动,让我醒悟到,仿佛是我一口一个“咱们的房间”给她带來了额外的心理压力,

    理论上讲,我大白天带着班长进到旅馆里头,还开了一个房间……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带着妹子來开房吗,事实如此,就算今后我大言不惭地说,我和班长开过房,也不算是完全的谎话了,

    虽然走到这一步是有特殊理由的,但是班长仍然会本能地抗拒和犹豫吧,我还抓住她的手,像是害怕她跑了似的……明明是为了崇高的同学情谊,为了能上二楼而不得不出此下策,干嘛搞得像我图谋不轨啊,我可是出于神圣的理由才开房的,

    走到二楼的一字长廊里,有了两侧的采光落地窗,光线顿时亮了许多,

    班长在新环境下深吸一口气,压下了不必要的羞耻和惊慌,开始寻找宫彩彩和庄妮的踪迹,

    我首先來到214房间外面,把耳朵紧贴在隔壁的两间客房门上,探听里面的动静,

    第一间房间寂静无声,似乎沒人,

    第二间房间里传出“嗯嗯啊啊”的不和谐女声,我听了一会,觉得不像是我认识的人,

    但是为了稳妥,考虑到女xìng在特殊情况下的发声可能会改变,我招呼班长道:

    “班长,你对宫彩彩和庄妮的声音比较熟悉,你要不要來听听,看看是不是她们。”

【531】 守株待兔

    班长跟我不一样,沒有听床脚的恶趣味,她采取了最理智也最常规的做法,,给宫彩彩打手机,看看哪个房间里会传出熟悉的手机铃声,

    但是尝试失败了,宫彩彩沒有开机,庄妮也是一样,

    我在旁边说:“要是我和未成年少女开房,我也会让她们关机的。”

    显然班长并不欣赏我的犯罪心理学分析,她白了我一眼,突然扯开嗓子,在走廊里喊道:

    “宫彩彩,庄妮,前台有人找,。”

    尖锐的女声把正在清洁的服务员也吓了一跳,对方有心过來劝阻,结果看见我一脸凶相地站在班长身后,于是退缩了,

    班长又喊了一次,并沒有得到回音,也沒有发现某个房间里传出异常的响动,

    “她们究竟到哪儿去了。”班长烦恼道,“沒想到咱们班竟然一次有两个女生……”

    我突然灵光一闪,打断了班长的话,

    “仔细想想,庄妮虽然什么都敢做,但是宫彩彩什么都不敢做啊,何况前些rì子咱们刚去给她庆祝过生rì,并沒有发现什么异常……”

    “那她为什么要來这间旅店,只是单纯的休息的话,为什么要乔装改扮。”

    我突然严肃起來,问班长:“听大喇叭说,庄妮当面说过喜欢你,希望你跟她交往。”

    “你……说什么沒用的话呢。”班长尴尬地红了脸,嗔怪我提起了这件事,

    我不为所动,继续像福尔摩斯一样分析道:“根据现有情报,庄妮是有百合倾向的,今天她和宫彩彩先后走进同一家旅馆,如果说只是偶然的话,也太凑巧了,所以,真相可能是……”

    班长不由得捂住了因为吃惊而张大的嘴,

    因为庄妮在初一的时候担任文艺委员,而宫彩彩的粉笔美术字写得很好,所以两人曾经一块负责班级的黑板报,先锋派的绘画和规整的粉笔字曾经给班级的后墙增sè不少,也拉近了两人的关系,

    保护易受欺负的宫彩彩的重任,在班长接过來以前,曾经是落在庄妮的肩上的,虽然庄妮一直显得jīng神不振,体质欠佳,但是被她的yīn冷目光死死盯住,却有着比班长怒斥更好的效果,

    因为违逆班长的后果大概会很惨,而违逆庄妮,后果可能直接就是死啊,这个根本不爱惜自己生命的家伙,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出來的,

    所以基本上,庄妮和宫彩彩是“保护者”和“被保护者”的关系,上次宫彩彩生rì的时候,她也试图邀请过庄妮参加,但是庄妮以“我讨厌人多的地方”为由拒绝了,

    “难道庄妮她……被我拒绝之后,居然要对彩彩下毒手吗。”

    班长不可置信地自言自语道,其中还含了点自责的成分,

    死盯着紧闭的一扇扇门,胡乱猜测也沒有用,班长从手机电话簿里调出宫彩彩父母的联系方式,又给他们去了电话,

    “喂,我是初二(3)班的班长,请问宫彩彩在家吗。”

    “嗯,是的,有一点学习上面的事情……”

    “出门了,去给一个长期请病假的女同学补课,谢谢,我知道了……”

    班长放下电话,脸上满是“大事不好”的表情,

    确定了宫彩彩确实是和庄妮在一起,我反倒轻松了许多,

    “班长你急什么啊,她们俩在一起,总比她们和男人开房要好吧,这下子我看咱们沒有调查的必要了……”

    “谁说沒有必要。”班长严肃道,“庄妮的想法jīng灵古怪,谁知道她会对宫彩彩做出什么事來。”

    “也不会太出格吧,大概就是百合少女们常做的那种事,亲亲摸摸什么的……”

    为了更加形象,我下意识地做了一个双手抓捏的动作,在千分之一秒当中,脸上也出现了猥琐的表情,

    坏了,因为发现同班女生有疑似百合行为,所以太兴奋,把班长当成了曹公公之类不吐不快的损友了,

    班长自然把我的手势理解成了想抓女生的胸部(事实上我只不过在模仿庄妮而已),她护住自己上半身,向后退了一步,jǐng告道:

    “虽然你來帮忙我很感谢,但是如果你对我无礼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也就是猎枪伺候吗,还真是熟悉的威胁呀,

    “还有,为了能上二楼來搜查,你用假身份证开了房间……房钱我之后会还给你的,请你对我放尊重点。”

    真是冤枉,我沒有因为自己开了房间,就对你抱有什么非分之想,只不过让女方付房费,是不是有点……

    “班长,那怎么好意思啊,咱俩第一次开房就让你掏钱……”

    班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就差沒给我个耳光了,

    也是,班长本來就十分忌讳“开房”这个词,我还给说成“咱俩开房”,这不是找打吗,

    “那现在怎么办。”我问,“难不成一间房一间房地敲门,看看宫彩彩和庄妮在哪间房里吗,咱们动作这么大,恐怕要被保安请出去啊。”

    班长在走廊里大喊宫彩彩和庄妮的名字以后,确实有一个膀大腰圆的保安远远地看了我们一眼,只不过见我们沒有更过分的行为,才沒有采取行动,

    班长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暂时沒有太好的办法,只好你和我分头行动,装成服务员,敲门问‘需不需要客房服务’了,无论是宫彩彩还是庄妮,只要有人说一句‘要’或者‘不要’,就能确认对方的身份了。”

    倒也是个沒有办法的办法,于是我和班长一个向左一个向右,一边“邦邦邦”地敲门,一边以服务员的语气问:

    “请问,需要客房服务吗。”

    少有过來应门的,九成九都是喊道:“不需要。”甚至还有脾气不好地直接骂道:“你瞎了,,沒看见门上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吗。”

    打扫走廊的大妈服务员,看见我们两个房客扮演起了她的同事,觉得十分惊悚,呆站在原地盯着我们,想知道我们到底想干什么,

    轮到班长敲门的时候,一个穿着大裤衩子,如同毛猩猩的中年男人开了门,看见询问“是否需要客房服务”的班长,并未穿着服务员制服,不由得立即想歪,用那种想要把对方全身剥光的眼神望着班长,流着口水说道:

    “要,我需要客房服务。”

    你妹的,如果班长肯提供你想要的那种客房服务,我还想要哩,

    见班长胸中气结,又迫于形势不好发作,我一个箭步冲过去,从后面搂住班长的腰,假意埋怨道:“早让你别喝那么多酒,说胡话了吧。”同时狠狠瞪了一眼毛猩猩,

    他想必是被我充满死亡威胁目光瞪得十分不自在,于是说了句“自己的女人就好好看住,别放她乱跑。”就关上了自己房间的门,

    这个插曲让班长十分不愉快,洁身自好的她,居然被龌龊大叔当成了“外卖小姐”,我让班长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然后负起责任,继续班长未竟的事业,开始敲剩下一排房间的门,

    “需要客房服务吗。”

    房间里不是沒人,就是粗声粗气的一声“不需要”,我正在灰心,冷不防最后一间房的门被打开了,

    原以为开门的会是身穿睡衣,至少衣衫不整的庄妮或宫彩彩,哪想到是一个戴眼镜的瘦高个,他见我沒有穿服务员的制服,身材又显得很健美,脸上出现了刚才那个毛猩猩看见班长那样的表情,连连说:

    “需要,我需要客房服务。”并且做了一个请我进屋的手势,

    尼玛这个世界太可怕了,我要回火星啊,有人对班长动歪念头我可以理解,你对我动歪念头,是闹哪样啊,

    于是我赶紧说:“我是打赌输了才來敲门的,我要走了。”

    转身就走的我,臀部口袋里居然被瘦高个塞了一张名片,他还很热情地在我身后说:

    “不要紧,有兴趣的话联系我啊。”

    卧槽必须快走,这间旅馆里有对我感兴趣的基佬啊,刚才他放名片的时候,仿佛趁机对我的屁股揩了油吧,

    班长看到了这一幕,倒是缓解了她刚才受到sāo扰的负面情绪,脸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到处都沒有,怎么办。”我询问班长的意见,

    “也不是一无所获。”班长依次指了指走廊西侧的三个房间,“这几个房间里面沒有回音,我仔细听以后,能判断出來里面有人,宫彩彩和庄妮应该在其中的一个房间里。”

    “看來咱们的运气还挺不错。”我说,

    班长不解其意,

    “你看。”我一边指着214房间和另外三间房的相对位置,一边解释道,“想要下楼的话,必须经过咱们两人的房间,咱们只要躲在房间里用猫眼观察外面,只要宫彩彩和庄妮走出來,咱们就会立即发现的。”

    “咱们为什么要躲在房间里,宫彩彩和庄妮为什么要出來。”

    “很简单啊。”我笑道,“班长你刚才在走廊里发出了那么大的声音,又挨个门去敲,庄妮和宫彩彩一定已经知道你跟來了,就算神经再大条,也不能安心地在床上百合了吧。”

    “庄妮和彩彩,又未必真是那种关系。”班长不是特有信心地反驳道,

    “反正我觉得,她们现在已经动了撤退的念头,只不过咱们两个在这里堵着路,所以不敢出來,咱们如果主动躲进214房间,她们就会悄悄从藏身地跑出來,那样咱们不就可以抓个正着了吗。”

    看着时而上楼,时而下楼,三番五次看向我们这边的保安,班长也只能承认目前沒有更好的办法,

    于是我用磁卡滑开电子锁,领着班长走进了配备有双人床的214房间,

    倒不是我心生龌龊,故意在前台要了双人套房,而是我特别要求靠近宫彩彩的房间,前台就给了我这一间啊,看來还沒有骗我,宫彩彩和庄妮就在附近,说不定就是隔壁呢,

【532】 电子门事故

    这间屋子的陈设,倒有点像我住在冬山影视城附近,苏巧來向我“潜规则”的那一晚,所住过的房间,

    双人床被放在最显要的位置,两边是橘黄sè灯罩的床头灯,洗浴间全部采用磨砂玻璃,如果在里面洗澡的话,外面的人绝对可以看清轮廓,

    一个在超市里经常见到的立式冰柜放在双人床对面,里面摆满了各种饮料,乍一看很好客的样子,但是如果忍不住去拿的话,就要付出比外面贵得多的代价,

    冰柜旁边的五斗橱上,摆了一个可供烧水的电热水壶,旁边则是整整齐齐的一排TT,从杜蕾斯到冈本一应俱全,不过跟冰柜里的饮料一样,取用是要额外付费的,

    班长装作沒看见五斗橱上的不和谐物,以特jǐng般锐利的眼神,和观测凶案现场的集中力,迅速地扫描了214房间里其余的一切,

    窗户外面有一棵很大的槐树,粗壮的枝条十分繁茂,也十分靠近窗子,甚至在上一个大风天里击碎了半块玻璃,

    至今这半块玻璃还沒來得及修缮,恐怕旅馆前台明知如此,才故意把这个房间租给我们,还真是狡猾,

    班长首先打开窗,钻出半个身子,望向隔壁的窗户,希望能看到一些蛛丝马迹,

    虽然这里只是2楼,身患恐高症的我,还是沒敢模仿班长的动作,只是从后面注意着班长的身体平衡,如果她稍有闪失,就扑上去抓稳她,

    长发斜披在肩头,与雪白干练的衬衫相搭配,显得黑白分明,上半身探出窗外,使得下半身的牛仔裤更加紧裹双腿,不经意间勾勒出十分诱人的臀部曲线,

    我对于心无旁鹫,一心寻找同学的班长,却用好sè的眼光注视她,感到很是羞愧,幸好班长很快就从窗口抽回了身子,

    “阳光反shè太强,看不清楚。”

    带着些微的苦恼,班长把斜披在肩头的长发,规整到了原來的位置,

    “所以说,只要搬个凳子坐在猫眼后面,等宫彩彩或者庄妮出现就好了。”

    我一边说,一边往门的方向拉來一把软椅,

    班长抢先坐到这把软椅上面,打算值第一岗,

    眯起一只眼睛,班长把另一只眼睛贴在猫眼上,聚jīng会神地望着外面的动静,

    “叶麟,你沒看错吧,她们想要出旅馆就必须经过咱们的门前。”

    “只要她们的确在那三个可疑的房间里……”

    然后班长就不说话了,她大概是非常乐观地认为,宫彩彩和庄妮会立即从藏身的房间里出來,然后被我们抓个正着,

    其实就算是那样,我也不觉得班长有什么足够的抓人证据,

    两个女生一起在旅馆的房间里休息,并沒有特别不正常吧,就算庄妮有百合倾向,难道班长还能大喊:“禁止百合,我要告诉你们家长。”这样吗,

    而且庄妮这个家伙,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不好对付的,

    首先,假设庄妮和宫彩彩真的在搞百合,听见班长在走廊里喊她们的名字,宫彩彩肯定先慌了,但是庄妮不会轻易露出马脚的,她八成捂住了宫彩彩的嘴,让宫彩彩不要出声,

    然后,就会不声不响地凑到门后,透过猫眼來观察我们,见我们进了214房间就不再出來,马上会意识到这是陷阱,只要她们一露头,我们就会跑出來把她们抓个正着,

    所以,接下來就是耐心的比拼了,

    我可以打赌,庄妮一定也在观察走廊里的动静,只要发现我们离开214房间,她就会带着宫彩彩火速离开,接下來,就是看哪一方比较耗得起了,

    班长坐在门后,一动不动地监视了20分钟,也沒有发现任何风吹草动,这恰恰证明了我的推测,

    我把想法跟班长说了以后,班长咬紧了嘴唇,

    “也就是说,庄妮在跟我打持久战是不是。”

    班长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然后设置了某种定时闹钟,

    “叶麟,从现在开始,咱俩15分钟换一次班,可以吧,我非得抓住庄妮不可。”

    接下來的15分钟由我值班,但是我先是左眼,后是右眼,自得其乐地玩了半天,也沒发现有任何可疑的人影经过,倒是浓妆艳抹,和脖子上戴金链子的人,走过去好几个,

    在我值班的这段时间里,班长在并不宽敞的空间里來回走着,时而去看窗外,时而坐在床头歇几分钟,显得坐立不安,

    “班长,你无聊就看会电视。”我指着茶几上的遥控器说,“反正这间房是租到明天中午的,不看也是浪费。”

    “那可不行,我可不是为了玩才进到旅馆來的。”

    班长沒有听从我的建议,这时闹钟响了,她准时來替班了,

    “哼,你不看电视,我可要看了。”我沒有征求班长的意见,直接打开了电视,恰逢一个体育台正在播放NBA十佳进球集锦,我看得很高兴,

    因为从本质上來说,我跟班长一块行动只是为了“帮忙”,所以班长也不好阻止我利用这段时间看电视,反正电视声也不会影响对门外的侦查,

    结果这15分钟外面仍然沒有动静,看來庄妮可真有耐心啊,

    再次轮到我值班,班长见事情毫无进展,暗暗和庄妮较上劲的同时,也感到无聊,于是用电热壶去烧了一壶水,倒在杯子里分给我喝,

    NBA节目并不是班长兴趣所在,但是她一边站着喝水,一边朝着电视看了一会,我觉得她有心换台,但是却因为刚才说了“不是來玩的”,所以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不喜欢看篮球,就换个频道吧。”我善解人意地说,班长却似乎是被我窥破了心事,把脸别过去,连篮球都不看了,

    原以为庄妮再有耐心,一个小时的时间,也该有所行动了,沒想到她居然挺得住,这么久都不从房间里出來,

    难道我们想错了,庄妮根本就不在乎班长近在咫尺,她和宫彩彩正在床上耳鬓厮磨,玩得不亦乐乎呢,我和班长却死盯着猫眼当笨蛋,

    显然我和班长都想到了这种可能,但是谁也不说破,好像说破就直接承认我们输了一样,

    又熬了一个半小时,NBA节目已经从“十大进球集锦”变成了“十大犯规集锦”,而我们始终还是沒有新的发现,

    “会不会搞错了。”班长怀疑道,“想要离开,真的必须从咱们的房间门口经过吗,会不会还有别的路。”

    “沒有别的路。”我回答,“我仔细观察过,另一边是员工专用通道,还是上了锁的。”

    班长显然觉得再继续监视下去,是非常愚蠢的行为,但是在旅馆这种特殊场所,她有点不擅长抛头露面,所以一时也沒有其他的好办法,

    “再等下去就到晚饭时间了。”我说,“你想吃点什么,我可以去下面买上來。”

    “晚饭吗。”班长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庄妮她们不肯下楼的话,应该会叫外卖吧,总之我要继续监视,你随便买点什么东西回來吧。”

    我点点头,去楼下的肉饼店买了8两肉饼和两碗小米粥,不到半小时就回來了,

    “有什么情况吗。”我一边往茶几上放食物,一边问,

    班长肩膀低垂,丧气地说:“完全沒有情况,早知道这样,我在宫彩彩进门前把她拦住就好了。”

    我替班长监视了一会,让她先吃了饭,她大概是惦念着庄妮和宫彩彩的事,所以胃口很不好,早知道我就不买那么多肉饼了,

    过了晚饭时间,走廊里亮起了照明灯,我们所期望的剧情仍然迟迟沒有上演,

    “这不对劲……”班长又给宫彩彩的母亲打了一个电话,结果对方说,宫彩彩被同学留在家里吃晚饭,要再晚点才会回來,

    “也就是说,她们还在房间里。”我分析道,“庄妮可能事先准备了食物,或者干脆拿了冰柜里的方便食品……”

    我边说边指了指冰柜里的八宝粥,

    “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班长咬牙道,“她和宫彩彩到底躲在房间里做什么。”

    班长的手机突然发來了一条短信,

    “是庄妮发來的短信。”班长看了一眼之后把手机屏幕戳到我眼前,我看到上面清清楚楚写的是:“现在是暑假,别管我和宫彩彩的事。”

    班长随后就回拨电话给庄妮,但是庄妮不接,班长只好也发短信道:

    “你赶快把宫彩彩放出來,你伤到她的话,我饶不了你。”

    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庄妮的回信就來了:“班长,你这么说让我很伤心,我只好稍微给你点教训了。”

    “教训,居然说要给我教训。”班长很生气,正在此时,房间里的灯突然灭了,

    靠着从猫眼里shè入的微弱的光,我和班长在黑暗中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明白为什么走廊里有电,唯独214房间却漆黑一团,

    过了足足一分钟,电灯才重新亮了起來,而插在大门右侧的磁卡,此时却发出了“滴~滴~”的jǐng报声,

    我奇怪地把磁卡取下來再插回去,jǐng报声虽然消失了,但是门却打不开了,

    “该死,电子门坏了。”我立即按照床头柜上的紧急联系手册,拨打了前台的电话,结果对方以半死不活的语气说:线路突然出了故障,电工正在抢修,在修好之前,214房间的房门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了,请我们稍安勿躁,一有消息就通知我们,

    你妹的,这不是相当于,我和班长被困在房间里了吗,虽然晚饭刚才已经吃过了,但是再晚点就必须睡觉,难道要让我们俩挤在那张双人床上睡吗,

【533】 庄妮的条件

    因为非常诡异的原因,我和班长被困在旅馆房间里了,

    是在庄妮发出“要给你们一些教训”的宣言之后,几乎沒有延迟地立即发生的,

    “难道庄妮还有超能力不成。”

    联系旅馆前台,得到必须等待电工维修的结论后,我苦中作乐地跟班长闲聊,

    班长显得比我着急许多,对着房门又推又撞,但是沒有效果,

    其实吧,如果我拼尽全力去撞门,说不定会把门撞开的,但是那样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倒是不讨厌跟班长关在一间房里,虽然沒有想过对班长做什么非分的举动,但是难得的老天赐予的独处时间,为什么要拒绝呢,

    试了N次以后,班长发现自己沒能力打开这扇门,恼恨地捶了门最后一下,

    这时猫眼里面的光线突然黯淡下來了,似乎有人挡在了猫眼前面,

    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之后,门外有一个冷淡yīn郁的女声说起了话,

    “班长,你既然不接受我的爱意,为什么还要干涉我和宫彩彩的事呢。”

    “庄妮,你……”

    班长隔着门恨得咬牙切齿,她知道宫彩彩一定是在庄妮的掩护下,已经撤退了,这样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沒法及时从宫彩彩那里问出來了,

    “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我也沒有强迫宫彩彩,还是说,班长你阻拦我们,是出于嫉妒吗。”

    庄妮轻笑了起來,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我能想象出那好似白雪公主,,她后妈的邪恶笑容,

    “胡说,我为什么要嫉妒你,。”

    “班长哎,我并沒有说你嫉妒我,而是说你嫉妒宫彩彩啊,难道不是吗,我对她肌肤的爱抚,本來应该是作用于你身上的……可谁让你拒绝了我呢。”

    “你……你居然真的对彩彩……”班长简直气得说不出话來,

    “对了,我很奇怪,班长你沒有身份证,是怎么开到房间呢。”庄妮又问道,

    “不用你管。”班长愤怒地捶着无法打开的电子门,然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反问道:“你不是也沒有身份证吗,你和宫彩彩是怎么开到房间的。”

    “那个啊,就不用班长您费心了,总之我有点小手段……总之我先去吃晚饭了,呆会再回來陪你啊。”

    说完以后,庄妮就踩着脚下的凉鞋,吱嘎吱嘎地走远了,

    “现在怎么办。”我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问,

    班长猛然醒悟一样,突然冲到窗口去寻找宫彩彩的踪迹,如果她刚刚走出旅馆的话,那应该还沒有走出太远,

    但是这个窗口的朝向不对,从这边沒办法看到旅馆的大门,班长灰心丧气地走了回來,

    “叮铃铃~~~”床头柜上的固定电话这时响了起來,

    班长以为是庄妮打过來的,或者是旅馆前台告诉我们电子门就快修好了,于是抢先一步把听筒抓了起來,

    结果听筒里面传出一个娇滴滴的女人的声音:“请问先生需要特殊服务吗。”

    “不需要,。”班长雷霆震怒地吼了回去,刚从茶几下面找到一盒扑克的我,被班长吓得手一抖,扑克差点落地,

    “急也沒用。”我劝班长说,“不幸中的万幸是,庄妮和宫彩彩沒有跟男人在一块开房,而是两个人在一起,其实女同学住在一间房不算什么大事,班长你何必听庄妮挑唆呢,她可能只是想让你生气而已。”

    班长仔细考虑着我的话,这时我把扑克牌倒在了床上,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咱俩玩会扑克,就玩抽鬼好了,这个不用脑子。”

    可能是为了换份心情,班长答应了跟我玩扑克的要求,但是她在洗牌的时候,发现扑克总共只有53张,缺了一张红桃2,

    这旅馆怎么搞的嘛,窗玻璃坏了半块不补,扑克少了一张也不补,幸亏玩抽鬼不需要全部的扑克,只要分出來一半甚至四分之一……

    诶,班长你跪在地上找什么呢,看这急迫劲儿不次于刚才找宫彩彩啊,难道是在找那张遗失的红桃2吗,强迫症又发作了啊,本应是54张的扑克少了一张,这可是比我们出不去门还糟糕的事情啊,

    “班长,别找了,缺了一张牌也能玩抽鬼啊。”

    “……”

    班长不回答我,在地毯上四肢着地,像是觅食的狸猫一样,左看看右看看,不放过任何一个红桃2可能出现的角落,

    我叹了口气,一边玩剩下的纸牌,一边……偷看班长匍匐在地的姿势,

    平时可不容易见到啊,尤其是班长伸手去电视柜后面找扑克牌的时候,脊背挺直到极限,臀部也翘起到极限了啊,太过专心以至于沒有发现我的眼神变得越來越不纯洁啊,

    还要说的是,班长的牛仔裤实在是太紧了,是为了节约而沒有随着身体的发育,及时换更大号的牛仔裤吧,上次校医已经说过了,你总穿着小一号的衣服(上次是胸罩),行动不便不说,还很容易晕倒呢,

    不但容易昏倒,还容易勾引到sè狼的目光呢,这种饱满的臀部密实地被牛仔布料包裹住的感觉……从我的角度看起來好sè`情啊,还是说跟班长的牛仔裤型号较小无关,只是我yín者见yín,因为孤男寡女身处旅馆房间当中,所以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了,

    这个时候敲门声响了起來,庄妮又回到了214房间的门外,

    “班长,班长。”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语调,庄妮笑着说道,“我稍微去前台那里问了问,才知道班长你是和别人一块开的房啊,虽然是假身份证,但是听前台的描述,好像是叶麟吧。”

    “是又怎么样。”既沒找到缺失的扑克牌,又被庄妮嘲笑的班长,火气十足地吼道,

    “真是那样的话……”庄妮高深莫测地停顿了一会,“那班长你就失去了斥责我和宫彩彩的资格了……”

    “为什么我会失去资格。”

    “哈哈,这不是明摆着吗,我和宫彩彩都是女生,就算我们俩一块住旅馆,也不是什么大事,倒是你和叶麟一男一女,过來开房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大大地触犯了校规吧。”

    “你……你明知道这是为了追踪你们,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

    “是吗,但是无论如何,获得了奖学金的初二(3)班的班长大人,刚放暑假十來天,就和本班的男体委出去开房……这种事要是传出去的话……”

    “你要威胁我吗。”班长义正言辞地说,“我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哈哈,我希望到了明天早上,你还可以跟我这么说。”

    “你什么意思。”班长jǐng惕道,“你是说这扇电子门到明天早上才能修好,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还有你沒有身份证是怎么开到房间呢,为什么你可以在前台问到我和叶麟的个人信息,为什么你说要教训我,我们房间的电子门就马上出问題了。”

    “哎呀呀,班长你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題,我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了……不过,请你把电子门的故障当成我对你的天罚吧,或者,你答应不再干涉我和宫彩彩的事,至少这个暑假不管,我就想办法放你们出來。”

    “果然是你搞的鬼。”班长激动道,“我不会放任你把宫彩彩带坏的,还有,马上放我们出去。”

    庄妮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班长,如此聪明的你,怎么沒搞清楚形势啊,和如狼似虎的男人关在一起的人,是你不是我,你想保住清白的话,马上答应我的条件,不然你和叶麟就要在里面关上一整夜了喔。”

    “你……旅馆前台和你是一伙的对不对。”班长咬牙切齿地道,“你们这种行为是非法拘禁,我报jǐng的话,你们要负法律责任的。”

    “嗯,嗯。”庄妮不紧不慢地答应道,“jǐng察來解救你们的时候,也会看到你们的蜜月小套房,还有叶麟使用的假身份证的,到时候谁的麻烦多,可不一定喔。”

    我还是头一次看见班长被别人逼到如此田地,庄妮还真是比意料的还难对付,,连死都不怕的人果然找不出什么弱点啊,

    班长在门的这一边急红了脸,她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沒心沒肺地摆弄扑克牌的我,捶着门对庄妮说:“你先把门打开,其他的事,可以再商量……”

    “沒得商量。”庄妮斩钉截铁地说,“要么班长你答应我的条件,要么我就关你们俩一晚上,对了,提醒你一下,其实我的房间就在你们隔壁,从现在开始我会打开手机,班长你如果被叶麟侵犯的话,就快点拨打我的手机,请我來救你吧。”

    “,,不过到时候你必须先答应我的条件,否则尽管遗憾,我也会任由你被叶麟蹂躏的,,这样我手里就多了一个你的把柄,你也失去了指责我和宫彩彩的立场了,对不对。”

    “你……你是恶魔。”

    “谢谢夸奖,我还差得远呢。”庄妮轻笑道,“总之我就在你们隔壁,既然宫彩彩已经回家了,我一个人很是寂寞,那么唯一的乐趣就是偷听你们这边的谈话咯,请尽量发生一些大家喜闻乐见的剧情吧。”

    说完这番话以后,庄妮就打开邻屋的房门走了进去,进去以后还故意敲了敲跟我们毗邻的墙壁,以显示较大的声音可以通过墙壁传过來,

    班长咬着嘴唇站了一会,然后试图给庄妮的家里拨电话,但是显示无人接听,看來庄妮是有备而來,她敢一个人住在宾馆不回家,是有理由的,

    “叶麟,你爸爸在家吗。”班长突然问我,

    “不在,他出差和人谈业务去了。”

    “这样啊……本來还希望叫叶叔叔來帮忙解决呢,这下子难办了,我又不能叫小哲过來……”

【534】 减肥窍门

    即使我老爸沒有出差,把他叫來解决我和班长被困在旅馆的难題,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主意,

    被老爸发现我和女同学住在一块,就算班长身正不怕影斜,我也会被老爸误会的吧,到时候百口莫辩啊,老爸肯定会很纳闷怎么把我教育成花花公子的,

    至于找舒哲來也绝非良策,一是舒哲绝对不是庄妮的对手,二是他这个家伙,明明是盼着我能和他姐姐睡到一块吧,到时候乱上添乱的,

    无论如何,班长还是给舒哲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弟弟把中午的豆角炖肉拿出來在微波炉里热一下吃,另外自己今天晚上“临时要在同学家过夜”,沒法回去,让他睡觉时关好门和天然气,

    舒哲既沒有怀疑也沒有追问,貌似他很高兴能一个人在家似的,我估计班长不回家的话,他又要跟香菜馅包子进行网聊了吧,自从小丽跟他分手之后,他做伪娘越來越上瘾了,而且渐渐的钱不再是唯一的目的,有时候被别人夸一句他很漂亮,就会美上半天,

    事实上,小芹是救我们出來的最佳人选,

    如果我打电话给小芹的话,估计她不但有能力,而且会竭尽全力把我和班长拯救出來的,就算是动用黑道的力量,拆掉这座旅馆也在所不惜,

    “叶麟同学居然跟人去开房,,而且还不是跟我,。”

    小芹恐怕会这样哭喊着,把房门一脚踢开吧,

    所以,为了不造成这样的大恐慌,还是不要联系小芹了,

    一段时间里,班长和我都陷入了沉默,电视机里的体育节目也变成了女子网球双打,也不知道场上的是大威廉姆斯,还是小威廉姆斯,或者是我不认识的其他姆斯,总之那选手接球的时候发出的“咿”、“呀”之声,容易让男人浮现联翩,

    正在这个尴尬的时段里,班长突然接到了來自宫彩彩的电话,

    “彩彩,彩彩你到家了是吗,庄妮有沒有把你怎么样。”

    班长忙不迭地一连问道,

    “班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都是我的错……”

    宫彩彩声音很小地道歉,

    “不,不怪你,是庄妮逼你的吧。”

    “庄妮她,沒有逼我……”

    “到现在你还为她辩护。”班长怒不可遏地握紧了拳头,身后的长发如怒涛般激荡起來,

    “庄妮她到底,有沒有伤到你的身子。”

    班长稍微放缓语气,较为委婉地问宫彩彩,

    百合这东西,也跟搞基和异xìng恋一样,分轻口味和重口味,像我这种对A片、H漫耳濡目染的男生自不必说,像班长那样立志成为刑jǐng,而在闲暇时研究各国案例的人,也早已了解了世界上的各种yīn暗面,

    所谓轻度百合,有的时候只是女生的友谊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轻度越线,亲亲抱抱,最多再互相摸一下,就点到为止了,

    但是重度百合可不一样了,那完全是冲到阿姆斯特丹同xìng结婚的节奏,而且我听说百合中作为“攻”的那一方,还会在食指或中指上戴上“狼牙套”,充当男xìng小伙伴的替代品,以“红sè有角三倍速”的烈度,给自己的爱人一番难忘的高cháo体验呢,

    事实上我们家的网店就卖过不少这东西,百合之间更加重口的道具我也卖过,比如穿戴式xx、双头xx什么的……一想到这些东西可能被庄妮用在软弱无力的宫彩彩身上,我就一阵愧疚啊,

    哪想到宫彩彩对班长答道:“庄妮把我叫去,只是想教我减肥的窍门而已……”

    “减肥。”班长如坠五里雾中,“宫彩彩你不胖啊,而且减肥的话,不用特地跟庄妮來旅馆吧。”

    “对不起……”宫彩彩不知为什么又再次道歉,“本來父母是限制我吃甜食的,但是自从过生rì的时候和大家吃了蛋糕以后,我控制不住自己,暑假期间偷偷去甜食店买了许多点心吃……班长,我是不是变成坏孩子了。”

    “吃……吃甜食算不上什么大问題吧。”班长安慰宫彩彩道,“我有时也会吃上一点的,你因为吃甜食所以变胖了,裤子穿不进去了吗。”

    坐在床上,把电视音量调成静音的我,不由脑补了一下,稍微变胖的宫彩彩,因此沒法系好裤子的皮带,反而笨拙地摔倒的样子,

    “班长,我……我的体重确实增加了,但是腰却沒变粗……”

    诶,那不是好事吗,吃多少甜食腰也不会变粗,那是蚂蚁的逆天技能啊,有多少女孩子羡慕还來不及呢,为什么要带着烦恼的语气來说这件事啊,

    “多出來的肉,都长到……都长到胸部上面去了啊。”

    宫彩彩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对自己非常丢脸的事告诉班长,

    “那、那也不是很严重吧。”班长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评价宫彩彩的脂肪分配系统了,

    “因为庄妮很瘦,我就把自己的烦恼告诉她,想知道她是怎么保持体重的,结果庄妮告诉我,她有减肥的秘诀,只要我肯跟她出去,就告诉我……”

    胖和瘦这种东西,有的时候是基因决定的,我不认为偏瘦的庄妮是用了什么减肥秘诀,而是她心理yīn暗,时不时给自己放血,宫彩彩无论如何也无法依样画葫芦吧,

    班长当然也同样是这么认为的,

    “减肥秘诀的话,明明电话里就可以说,用得着到旅馆开房吗。”班长气道,“假如真有那种秘诀,我还想听咧。”

    好意外,一直以來被认为身材无可挑剔的班长,居然也会偶尔为体重烦恼吗,《科学美国人》那本杂志上说,女xìng总是高估自己的体重超过六斤,而男xìng总是低估自己的的体重超过六斤,原來是真的啊,

    宫彩彩嗫嚅道:“是真的……庄妮真的有秘诀的……出來几次以后,我真的发现有效果……”

    “她到底是怎么给你减肥的。”班长也稍微好奇起來,

    “就是……减肥广告上经常提到的按摩减肥。”宫彩彩诚心诚意地向班长推荐道,“我们两个一起洗过澡以后,我仰躺在床上,庄妮替我按摩我最需要减肥的胸……胸部……”

    你妹的,这已经完全是百合行为了吧,庄妮在大过眼瘾、手瘾的同时,下面的宫彩彩还一脸迷糊,不知道自己被对方占了便宜啊,完全是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的节奏啊,

    而且两个女生光脱脱,肉贴肉的画面,让我的脑内剧场持续升温啊,而且庄妮居然实现了二十八中所有男生的梦想,在宫彩彩那对凶器上面揉啊揉的,宫彩彩还感谢对方帮自己减肥吗,

    更过分的是,那种事就发生在隔壁,就发生在几个小时之前,和我的直线距离不足十五米,

    尼玛我流鼻血了啊,不是说着玩的,是真流了,双人床的洁白床单上滴上了我的鼻血啊,宛若雪地梅花开啊,

    班长已经气得快爆炸了,另一边的宫彩彩居然还呆呆地说:

    “庄妮帮我按摩的时候,我的胸部稍微觉得有点发烫,嗓子也有点干燥,应该是燃烧脂肪的正常反应吧,班长你如果想减肥的话,也可以让庄妮帮你……”

    “我才不需要……庄妮对我做那种事呢。”班长终于爆发道,“你以后也不要再和庄妮出來了,你觉得减肥有效果,不是庄妮的功劳,而是你每次出來多走的那些路的功劳。”

    “可是,可是我觉得那种按摩有效啊。”宫彩彩委屈地说,“虽然庄妮说那间旅馆有她认识的人,每次去都不收钱,但是我总觉得麻烦别人不好,所以最近也试着自己给自己按摩來着,可惜效果不太好……”

    我勒个大去,也就是说,最近宫彩彩的每晚rì常,就是在床上对自己胸前的两个球体进行按摩吗,一边按摩一边喜滋滋地盼着它们瘦下來,这是何等限制级的画面啊,我的鼻血……床单又挂彩了啊,

    嘱咐宫彩彩不要听信庄妮的话,也不要对自己进行每rì按摩之后,班长挂上了电话,但是气恨不出,又给隔壁的庄妮打过去,让庄妮停止对宫彩彩的无耻欺骗行为,

    “宫彩彩那白纸一样的纯洁心灵,你就忍心欺骗她吗,你不是她的朋友吗。”

    班长厉声质问,

    “正因为她是朋友,才不忍心她落到男人手里呢。”庄妮慵懒地答道,“另外班长你也是,你明明跟我一样,了解世间的一切扭曲真相,为何还能保持对人类的信心呢,从这个角度來说,我其实是有点嫉妒你的……”

    庄妮难得的开诚布公,让班长稍微愣了一下,

    “所以呢,这次我打算给你一个教训。”转瞬之间,庄妮的语调又变得残酷起來,“就当成咱们两人之间的打赌吧,我赌今天晚上,叶麟就会对你做出男人们一向喜欢做的事情,如果他能忍住一夜的话,我就放弃对宫彩彩的非分之想,如何。”

    “此话当真。”班长顿时豪气上涌,并且用凌厉的目光扫了我一眼,好像威胁我不得越雷池一步似的,

    “我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的。”庄妮轻笑道,“只是叶麟他原形毕露的时候,班长你可要及时拨我的手机求救喔,我只希望你认识到男人的丑陋就可以了,至于你的贞cāo,绝对还是留给我比较好……”

    怎么可能给你啊,交给你戴在手指上的狼牙套吗,那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不不不,千万别误会,我并不是说我觊觎班长的贞cāo,只是在就事论事罢了,

    反正这间房也是付的一夜的订金,如果不睡在这里一晚就离开的话,不是亏本了吗,

【535】 轮流洗澡

    “其实,想要离开这个房间的办法有很多,只是每一种都有轻微的副作用。”

    决定和庄妮打赌以后,班长以召开会议的姿态向我说道:

    “所以,我决定,为了不让宫彩彩继续被庄妮sāo扰,我要坚持在这间房里过一夜,你能配合吗。”

    “诶,当然可以啊,我本來就是來帮忙的嘛。”

    点头的同时,心中却有点猥琐地想:不知道班长需要我的哪种配合,

    “你也看见了,屋子里只有一张床……”

    班长话说到一半,突然发现床单散发着一种很不和谐的感觉,

    “叶麟,这床单是不是铺反了。”

    “沒有,坚决沒有。”我极力否认道,刚才因为我流鼻血在上面,担心店家事后找我要清洗费,就把被单翻过來铺了,当时班长正专心和庄妮对话,沒注意到我的动作,

    “总觉得可疑……”班长盯着被单看了一会,转过头來又对我说,“总之,今天晚上我睡床,你睡地毯。”

    “诶,凭什么啊。”我脱口而出道,“房钱是我出的吧,你这么决定是不是太不客气了一点。”

    倒不是我沒有绅士风度,不肯把床让给班长,而是班长居然沒有礼仪xìng的谦让,也沒有“两个人挤一挤也好”这样的邀请,实在是让我寒心啊,

    班长掏出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三张人民币,满脸嫌弃地递给不知所措的我,然后说:

    “这样房钱就是我出的了,你还有什么意见。”

    班长早说过要把房钱还给我,对于连一瓶矿泉水钱都不肯占便宜的班长來说,倒也算是正常反应,

    只是在旅馆里,坐在床上从班长手里接过钱,怎么有一种超别扭的感觉啊,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好像被班长piáo了,而且班长还挺不满意的样子啊,

    “那个……班长,我知道你掌握着你家的财政大权,不过这次的房钱还是由我來付吧,总觉得让女生付钱不太合适,实在不行咱们也可以AA制……”

    结果班长被我这句话惹火了,

    “你说什么,谁要跟你AA制,这间房又不是为了咱们两个才开的。”

    “我让你跟來,最早是希望你当个保镖,甚至打手什么的,结果完全沒用上,咱们现在只不过是雇主和雇员的关系罢了,我只希望你现在别拖我后腿,知道吗。”

    “知道了……那,班长,现在需要我这个雇员做什么呢。”

    “首先,把……把电视的音量开到最大。”不知为什么,刚才还对我颐指气使的舒莎董事长,突然微微有点脸红,

    “诶,75%的音量已经够大了啊,班长你想阻止庄妮在隔壁偷听吗,就算沒有电视的干扰,也根本听不到吧。”

    “你别管,总之先把音量开大。”

    有点蛮不讲理地命令我的班长,让我感觉好不习惯,不过我还是按她的话把音量开到了极限,

    莫名其妙地,跟着我看了一会拳击节目的班长,突然离开座位,脚步略显艰难地往卫浴间走,并且回过头來对我说:

    “我要去洗手间,你不准偷看,给我好好看电视。”

    搞了半天,是想上厕所吗,因为被我听见声音会害羞,所以才让我开大电视音量,作为遮掩吗,

    某些极富生活经验的H漫告诉我,一般的女生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是拧开洗漱池的水龙头,让流水声來遮盖一切吧,班长你冰雪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方法,难道是为了给地球君节约宝贵的水源吗,

    至于电视音量……老爸跟我讲过,音箱这东西,不论是开到最高音量还是最低音量,耗电量其实都是一样的,所以班长你还真是了解家电小常识啊,遮羞的时候还要考虑是不是满足绿sè环保理念啊,怪不得舒哲拿你当反面典型,你活得可真累啊,

    前面说过,旅馆里的卫浴间是用磨砂玻璃做隔断,可以望见里面的模糊人影的,所以此时我如果回头的话,大概可以看到,班长的蓝sè牛仔裤,褪到了膝盖的上方还是下方,

    不不不,这样做的话,我和猥琐的曹公公还有什么不同,况且班长一定目不转睛地在监视我,卫浴间磨砂玻璃什么的,基本上跟rì本A片打的厚码一个效果,一旦我回头,背面的黑sè头发和肉sè的脸,就算打了码她应该也能分辨出來的,

    “现在可以把音量关小了。”

    很短的时间,班长就回來了,带着一身的清爽,手臂上满是香皂的气味,

    人类的确是社会xìng的动物,证据就是连上厕所也有传染xìng,班长回來以后,我又想去了,于是我站起來指了指卫浴间,很有绅士风度地说:

    “轮到我去方便一下了,电视音量我好不容易调回來,就不用再调大了,,反正我不怕被人听见。”

    班长拿着遥控器,幽怨地回望了我一眼,

    我不禁调皮道:“其实你來偷看我也不会介意的……”

    尼玛,拖鞋飞过來了啊,幸好我身法如电躲开了,至于吗,在大宁江的江桥边,你连沒打码的都看过了,这次就算看一次打码的也沒什么关系吧,

    进了卫浴间排空膀胱的时候,我才发现,从里面望出去,绝对可以判断出外面的人有沒有看向这边啊,班长举起遥控器换台的细节动作,都看得一清二楚啊,幸亏刚才班长在里面的时候,我沒有趁机偷窥啊,否则一定被抓现行的,

    “班长,你想洗澡吗。”

    小便完了以后,我从卫浴间里探出头來问,

    “你……你什么意思。”班长左手握着遥控器准备随时扔过來,右手拇指扣在手机的“重拨”键上,大概是一旦我什么异动,就打电话让庄妮來救自己,

    “班长你别那么紧张好不好,我沒那么鬼畜啊。”

    其实想洗澡的是我自己而已,虽然今早我是穿防雨绸裤子出來的,但是一场雨还是浇湿了上衣,尽管靠体温把里面的篮球背心捂干了,还是有些cháo气在里面,不彻底洗个澡,总觉得不舒服,

    “那个,我今早出來的时候,让雨浇了,现在浑身发痒,我能洗个澡吗,如果你也想洗的话,就让给你先洗啊。”

    “我不洗,你随便吧。”

    班长赌气地用后背对着我,把电视换到了一个关于jǐng犬的节目,好在这个节目很合班长的胃口,足以转移一个大男人在身后不远处洗澡的心理压力,

    本着消费了就该享受,顾客不能吃亏的朴素观念,我使劲使用旅馆里的热水,把身上的每一个角落都冲干净了,把自己搞得像个刚出笼的包子,

    当然了,是比较健壮的那种包子,不是肚子大的看不到自己小jj的那种,

    其实每个洗澡的青chūn期少年/少女,都会面临清洗自己私处的问題,

    如果因为陈腐观念,对其置之不理,那是完全错误的,曾经有过某大学男生十多年不清洗自己的小伙伴,导致发炎囊肿,险些切掉练葵花宝典的惨剧,

    但是洗的时间太长,也不合适,

    女生我不知道,但是男生如果清洗**部位时间太长,绝对会转化为撸管的(据曹公公调查,女生们似乎也有一定的比例),

    此时此刻,我光着身子在卫浴间冲澡,面对着班长模糊的背影,轮到清洗私处的时候,不免感到一丝不妥,

    虽然隔着一层磨砂玻璃,但是我和班长的直线距离不超过5米,我拎着受热膨胀的管子对着她,是不是有点不敬啊,

    但是假使我转过身去,用屁股对着班长,也显不出特别尊敬的样子,

    当务之急,还是控制好清洗的时间,不要洗着洗着变成撸管就好了,

    班长如铁铸的一般,看着电视节目不移动分毫,就是为了不想看到我打着码的裸`体啊,要是我再恬不知耻地对着班长撸管,以后就沒脸面对班长的信任了,

    洗完澡以后,我穿回短裤和防雨绸裤子,赤着脚,赤`裸的上半身披了一条大毛巾,就那么出去了,

    班长的如丝长发在身后抖动着,对着电视仿佛在哭,

    诶,我什么也沒干啊,只是在你附近洗了个澡,就对你有这么大的打击吗,不对吧,你是有弟弟的人,舒哲天天洗澡,你不至于这么脆弱吧,

    仔细一看,原來班长是被电视节目感动得哭了,里面讲到退役的战士和他朝夕共处的jǐng犬必须分开,jǐng犬跳上车顶不让战士走,发出悲戚的哀鸣,战士也哭成了泪人,

    吓我一跳,班长可能是触景生情,想起了病死的小黑吧,

    听见我从卫浴间出來,班长用白衬衫的袖子擦了擦眼泪,不希望被我看见她哭泣的模样,

    我装作沒发现她哭过,随口问道:“班长,我洗完了,你真的不用洗澡吗。”

    班长愣了一下,我看出她其实是想洗澡的,现在是夏天,爱干净的女生基本每天都洗澡,而且刚才她先是跪在地毯上找遗失的扑克牌,后來又用衣袖擦眼泪,身上沾上了不少灰尘,

    但是孤男寡女住在同一间屋子里,本來就已经很危险,如果再先后去洗澡的话,岂不是开房上床的标准节奏,

    “我如果去洗澡的话,怎么能保证你不原形毕露呢。”

    班长向我提出她的疑问,

    喂喂喂,干嘛用庄妮使用的词汇啊,什么叫我原形毕露啊,好像我是猪八戒一样,

    “随你便。”我一边调整脖子上的毛巾,一边说道,“反正我洗过以后很舒服,你愿意忍着,给旅馆省钱,我也沒什么话说。”

    “你……保证不会偷袭我吗。”

    “早说过不会啦。”

    “不行,我不能信任你。”班长看了一下屋内的陈设,突然说,“除非你答应,让我事先把你捆起來。”

【536】 窗外的来客

    “把我绑起來,。”我抗议道,“你也太不讲人权了吧,这还沒当jǐng察呢就开始绑人,等当了jǐng察以后那还得了。”

    “这跟人权沒关系,只是为了保护我自己罢了。”

    班长无奈地看了一眼墙上的空调,虽然温度打在26℃,但是由于窗玻璃有破损,所以房间里始终有外面的热风窜进來,搞得十分闷热,

    在这样的房间里,睡前想洗个澡是非常正常的需求,但是由于我的存在,这变成了高难度的技术活,

    “你先把……先把背心穿上。”

    我洗完澡之后就晾着自己的胸膛,显然班长并不欣赏这种剽悍美,

    我烦恼地抓了抓头,“早说过,就是因为背心和上衣都淋湿了,才要脱下來晾一下呢,男人这种生物,在室内穿裤子就可以了。”

    一时无法驳倒我,班长咬起了下嘴唇,

    “你愿意光着膀子,就光着吧,但是我要洗个澡,你要配合我把你绑起來。”

    由于室内的温度,班长已经从刚开始的“有点想洗澡”变成了“必须要洗澡”了,而且用上了十足的命令口吻,

    其实扪心自问,如果班长不做任何保险措施,就进入卫浴间洗澡的话,偷袭班长这类的事我做不出來,但是偷看什么的,倒真不一定能把持住,

    即使是希腊神话中鼎鼎大名的英雄奥德修斯,面对海妖塞壬的歌声,也采取了把自己绑在船桅上的手段(就算那样,也抵不住塞壬的诱惑,发疯一样想要挣脱),

    提倡节约水源的班长,洗澡时应该不会像海妖塞壬一样唱歌,但是跟半人半鱼的塞壬不一样,班长有腿啊,流线型的,散发着青chūn魅力的长腿啊,就算是隔着磨砂玻璃,看到班长打了码的裸`体,我也可能会把持不住吧,

    思前想后,事先把我绑起來,倒真是一种理智的选择,而且这场面暗合英雄奥德修斯的冒险,我内心里还挺得意的,

    “好、好、好,反正我能zì yóu活动的话,你就不敢去洗澡是不是。”我带着优越感看了一眼班长,“如果能让你放心的话,就把我绑起來好了。”

    “不过嘛……”我坏笑着补充道,“你要是绑的不结实,一会被我挣脱了,可就怪不得别人了。”

    “我不会被绑得不结实的。”班长很有信心地回了一句,然后拿起床上的长枕巾,开始琢磨起我、电视,还有床腿的相对位置,

    “你……面向电视,坐在地毯上,背靠床脚。”班长一步步地指挥我,“双手倒背,就像上课听讲一样。”

    我慢慢腾腾地照做了,饶有兴味地看着班长接下來怎样行动,

    班长倒也熟练,用长枕巾绕上我的手腕,和木质床脚捆绑在一起,

    诶,这好像不是普通的绑法,难道是传说中的龟甲缚……不不不,传说中的水手结,也叫渔翁结,总之就是越挣扎越紧,绝不会让猎物跑了的那种……

    班长你好专业啊,是你的护林员叔叔教给你用來设陷阱的,还是你从电视上学來,预备将來捆犯人的啊,

    说不定平rì里还拿舒哲当过练习对象,试着捆过自己的弟弟呢,

    万万沒想到,舒哲作为我家chéng rén用品店的“绳模”,却基本沒有拍过几张跟绳子有关的照片,反倒被姐姐给绑过了啊,班长一定是以提高零用钱为诱饵,劝说舒哲当自己的训练对象吧,虽然不知情者偶然看见姐姐把弟弟捆起來,脑袋里会出现奇怪的联想,但是班长其实是为了正义啊,一切都是为了将來能将犯人绳之以法,不会让他们轻易逃跑啊,

    我真是小看了班长啊,班长用水手结把我的双手拴在床脚上,我试了一试,居然挣脱不开啊,再使力气的话,连床都震动起來了,

    班长看出我在尝试挣脱,对于我的屡次失败,她显得很满意,

    “等等。”我叫道,“双手都捆住,我怎么用遥控器啊,你洗澡也不能不让我看电视吧。”

    班长哼了一声,用遥控器转到动物世界的频道,

    “非洲大草原的节目,你不是喜欢看弱肉强食吗,就一直看这个吧。”

    我倒是不讨厌动物世界,但是被班长牢牢地捆住,还是让我有一种意外的屈辱感,

    “那个……班长你捆得太紧了,给我稍微放松点好吧,万一胳膊不过血截肢了……”

    “不可能,我有分寸。”班长非常自信地说,“像你这种危险人物,不绑紧点怎么行。”

    就好像是吕布在白门楼被绑成粽子的时候,别人对他说的那句“缚虎不得不急”吗,其实我个人倒是挺喜欢吕布的,既然在班长你的眼里,我跟吕布差不多,那么姑且让你绑紧点,给你点虚假的安全感吧,

    “啪、啪”

    班长突然在我身后拍起了巴掌,我莫名其妙地回过头去看,眉头皱得老高,

    接下來轮到班长皱眉头了,“虽然把你绑起來了,还是不能阻止你回头看卫浴间,我得想个办法……”

    混蛋,早知道刚才假装脖子僵硬,不回头了,奥德修斯把自己绑在桅杆上,终究是欣赏了塞壬的歌声啊,我这一回头,连打码的班长洗澡秀都看不见了,

    事实证明,在私下场合,不需要摆出班长威严的时候,舒莎想馊主意的本领也不次于熊瑶月或者小芹,她居然把床上的大号羽毛枕头拿过來,试图把枕头拴在我的脖子后面,

    尼玛这什么形象啊,佛祖和耶稣脑袋后面有光圈,属于圣人,我脑袋后面立个枕头算什么品级啊,特效太粗糙了吧混蛋,

    最可气的是,班长测试了一下,脑袋后面绑个枕头确实可以遮挡我的视角,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固定物的她,想了又想,只好把自己牛仔裤的皮带解了下來,套在我脖子上,然后又把枕头拴了上去,

    耻辱啊,我此时此刻的形象,就好像是超级劣质神话剧里面的巨灵神啊,而且皮带系脖子上,超有非主流的范儿,我只能劝解自己,拳皇里面的八神庵也在脖子上系裤腰带,这才不会屈辱至死啊,

    不过,被班长刚刚还系在腰上的皮带拴住,有点莫名其妙的兴奋感就是了,

    一切准备停当,班长这才长舒一口气,走到卫浴间里,轻解罗衫,用莲蓬头的温水清洁自己的身体,

    哗啦啦的水声与电视里狮子的吼叫混合在一起,组成了诡异的协奏曲,

    不远处传來敲门声,我心中一惊,生怕曾经稽查过老爸的扫黄大队,又展开了新一波行动,如果他们破门而入,发现班长在洗澡,而我赤`裸上身被绑在床脚,一定以为我们打算玩**游戏,到时候就有口说不清了,

    幸好只是虚惊一场,敲门的很快被房主让进去了,

    我心下稍安,然后做了几次尝试,想甩开脑后的枕头,至少看一眼班长洗澡的风姿,但是沒能成功,只好丧气地看起了动物世界,

    只见非洲草原上的雄狮正和土狼对峙,雄狮张开巨口,叫道:

    “喵~”

    喵了个咪的,电视台也太不负责任了吧,你家狮子这么叫啊,喜羊羊一家长着山羊的角、绵羊的毛也就罢了,毕竟那是二次元,三次元别给我胡搞瞎搞啊,就是因为对于野生动物知识的极端不负责(比如我在书店里看到的一本《温顺动物大全》居然拿河马当封皮),才会有中国游客对哺rǔ期的母河马拍照,结果被河马咬死呢,

    河马是你妹的温顺动物啊,它是世界上杀人第二多的动物啊,仅次于传播疾病的蚊子好不好,成年雄xìng河马的战斗力大于一群母狮,约等于两头雄狮啊,能和鳄鱼朝夕相处的生物,怎么想也不是温顺动物吧,

    “喵~”电视里的狮子又叫了一声,

    还有完沒完啊,出了一次失误我可以谅解,两次三番地传播错误知识,我可要写信去电视台抗议的,

    仔细一看,电视上却沒有再出现雄狮的影子,而发出喵喵叫的生物,正从窗户下面向我慢慢走來,

    吓老子一跳,原來是一只黑猫啊,是从缺了一块玻璃的窗口爬进來的吧,顺着粗壮的槐树树枝爬进來的吧,是进來找吃的的吗,还是觉得屋里有空调比较凉快,

    你胆子不小啊,看你身上也沒有猫霸王的血统,却敢无视于班长的猎人光环,一般的猫应该在10米之外就立即逃窜吧,

    等等,今天的情况不太一样,虽然班长有猫憎狗厌的猎人光环,但是我还是挺受动物喜欢的,曾经还有过中和猎人光环的骄人战绩,这只黑猫应该是被我吸引进來的吧,

    既來之,则安之,晚饭的肉饼还剩下不少,等会班长洗澡出來给我松了绑,我就喂给你吃喔,

    喂喂,你太着急了吧,跳到我膝盖上來做什么啊,肉饼在茶几上,想吃饭自己去找啊,

    沒见过你这么亲人的野猫,你真是野猫吗,居然两条腿站立,用前爪搭在我赤`裸的前胸上,好痒啊,虽然小肉垫很可爱,但是我不能动的时候被猫戏弄,比平时还觉得痒啊,

    等等,西方人都说黑猫不吉利,我总不以为然,可是它这是在干什么,它居然开始……开始用带着毛刺的舌头,开始舔……舔我男子汉的rǔ`头了,

    卧槽这不是食物啊,它舔得我麻麻的,酥酥的,痒痒的,而且看它充满神秘感的眼神,好像随时一口咬下去也不奇怪啊,

    大危机啊,居然让我遇上喜欢吃人肉的猫了,食人猫啊,虽然男人的rǔ`头沒什么用,但是被咬掉也是很疼的,而且缺了一个rǔ`头多难看啊,班长那个强迫症,说不定还会把我另一边的rǔ`头也弄掉,來追求对称呢,

【537】 以猫为界

    “救命,救命啊,有猫咬人了。”

    我急得大叫,这只黑猫却趁势窜到了我的肩膀上,对于我这个脑后有光环(枕头)的人,起了新的兴趣,

    放弃了我的rǔ`头,开始玩弄我的耳朵了啊,还用嘴里的小牙轻轻咬住,这是在进行试吃吗,够了啊,不要因为我脑后有了光环,就以为我的耳朵和佛祖一样大,可以牺牲一部分來以身饲“虎”啊,

    “要人命了,要人命了,班长你出來看看呐。”

    虽然我的双腿仍然是zì yóu的,靠晃动肩膀也数次把黑猫甩到地上,但是它不知着了什么魔,锲而不舍,百折不挠地往我身上凑活,仿佛一直垂涎于我身上的某一块肉,只是始终沒找到好机会下嘴一样,

    本以为喊了这么多声“救命”,班长就算沒有光着身子跑出來救我,也应该围着浴巾,酥`胸半露地帮我把猫赶走,但是我失算了,

    由于洗澡时哗啦啦的水声,以及电视里的广告音乐,我的呼救变得不是特别响亮,至少无法让班长听清我在喊什么,

    恐怕班长把那些被噪音变得无意义的音节,当成了我的恶作剧吧,

    “好好坐着看电视,别想骗我出去。”

    隔着磨砂玻璃,班长大概是看我闹腾得欢,就这样说了一句,

    谁想骗你出去啊,我这边真的遭受大危机了,

    不过喊救命的确有点过于夸张了,对于班长來说,假如她知道有猫狗进入了房间,恐怕高兴还來不及,会第一时间从卫浴间出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吧,

    难道把班长叫出來的正确方式,应该是学猫叫,

    不不不,猫叫声穿透力太弱,我还是学狗叫吧,这样还能顺道威慑一下对我各种不敬的这只黑猫,

    于是,,气沉丹田,引吭高歌:

    “汪汪汪汪汪汪,,,。”

    黑猫呆若木鸡地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改变了物种,

    哼,SB了吧,爷是脑袋后面有光环的人,改变物种只是入门级技能,你这样的凡猫是理解不了的,

    结果学狗叫也沒能引來班长的注意力,我很奇怪,难道是节奏不对,于是我换了拍子:

    “汪汪、汪、汪汪,。”

    这样比较自然,比较像真正的狗叫了吧,班长你快出來看啊,刚才你不是被jǐng犬的节目感动得流泪吗,赶快出來看热闹啊,虽然不是真正的狗,但是一只猫也足够了高兴半天了不是吗,

    然而班长隔着磨砂玻璃,在水幕后面对我冷冷说道:

    “叶麟,你看不起我的智商吗,你以为我听不出來狗叫是你学的。”

    我无语了,

    总而言之,等到班长充分清洁了肌肤,穿好衣服从卫浴间走出來的时候,我已经被猫玩得差不多了,

    这只奇葩黑猫很给面子,并沒有对着我的脆弱部位來上一口,倒是舔了我半天,让我在它的唇齿之间紧张得够呛,

    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往我这边走的班长,果然第一眼就看见了黑猫,随即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而黑猫也看见了她,

    “猫,。”

    “喵,,,。”

    黑猫见了班长扭头便跑,如同见了天敌一般,人和动物之间的相xìng关系还真是奇妙,

    奈何屋里空间有限,唯一的出口又在窗台上,黑猫一时跳不出去,结果被班长邪恶的双手给捉住了,

    “是从碎窗户那里溜进來的吗,还真是因祸得福啊。”

    班长不顾自己刚洗过澡,高兴地把猫抱在脸侧使劲地蹭,黑猫陷于敌爪,脸上的表情既忧且惧,求助般地望向绑在床脚的我,

    这时候求着我了,早干啥去了,你就给我充当班长的布偶,好好被磋摩一阵吧,

    好不容易解开了“水手结”,我活动了一下酸麻的四肢,本來打算报复一下黑猫,至少在它面前张开血盆大口,让它也感受一下可能被吃掉的恐惧,

    不过一看到班长抱着黑猫坐在床上,放下了平rì里所有的威严,所有的压力,难得露出发在内心的笑颜,我又觉得沒必要跟一只猫斤斤计较,而且班长已经在代替我惩罚它了不是吗,

    “咪咪,你饿吗。”班长从茶几上挑了一块肉饼给黑猫吃,畏惧于猎人光环的黑猫,像是咽药一样把肉饼吃掉了,

    对了,班长似乎是管所有的猫都叫“咪咪”,是从前受长辈的影响,这倒是很方便的命名方式,

    “叶麟,原來拿你做诱饵,是可以引來猫的啊。”

    班长语气轻快地对我说,分不出是对我的调侃还是赞美,

    “原來还担心晚上睡不着,现在有了咪咪作陪,今晚一定可以睡得很香的。”

    接下來黑猫完全吸引了班长的注意力,我看她那高兴劲,就差抱着猫在地毯上打滚了,

    到了睡觉的时间,自然也是班长和猫睡在床上,我只能盖着空调被睡地毯,

    临睡前庄妮给班长发來了短信:“小心叶麟。”

    “庄妮让我小心你。”班长躺在床上,怀里抱着不情不愿的黑猫,

    “睡觉啦,明天早上再找庄妮算账。”我打了个哈欠,关上了床头灯,

    地毯好硬,不过真正的纯爷们不在乎这个,软床就留给女人和猫吧,

    沒想到大约10分钟以后,班长突然说:“要不,你也上床來睡吧。”

    从窗户透进來的月光,从班长的身后照过來,烘托出她曼妙的侧影,

    诶,班长到底在想什么,居然主动要求我跟她……跟她同床吗,所谓飞蛾扑火,羊入虎口,指的就是这种情况了,

    我诧异地从地毯上坐起來,皱着眉头看向班长的脸,想知道是不是一种测试或者陷阱,

    但是班长微红的面庞,却显示她的邀请是出于真心,

    不过她可沒脱衣服,她从一开始就打算和衣而卧,以免给我提供机会,

    班长让我上床來的真正目的,只是希望我帮她安抚那只猫罢了,

    因为这只猫超过了忍耐的极限,千方百计地想要逃跑啊,班长的手指已经被咬伤两、三处了,

    而且班长担心抱紧小猫睡觉的话,翻身时可能会把猫压死,于是就把猫放在了床中间的位置,用一只手轻抚住它的脊背,

    此时的黑猫,已经接近暴走边缘,拼命挣扎着想要逃跑了,班长出于无奈,为了能满足自己与猫同眠的伟大梦想,才不得已叫上我,这个人形动物安抚器过去的,

    “虽然允许你上床,但是你可不能越过中间这条线。”

    班长跟我约法三章道,

    “跟我一块摸着这只猫,别让它跑了,也别压着它,知道吗。”

    服了你了,小学时女生同桌常玩的“三八线”把戏,居然被你用在双人床上了,而且还开创了以猫为界的新纪元吗,

    “你叫我上床去睡。”我反问道,“你不怕我原形毕露,兽xìng大发吗。”

    “你知道那么做会有什么后果的。”班长冷静地指出,

    倒也沒错,总之无论如何床垫要比地毯舒服得多,既然班长诚挚地邀请了,我就勉为其难地跟她在一张床上过夜吧,

    我严重怀疑这只猫是家猫,它跟人实在是过于亲近,皮毛也柔软得如同丝绸,仿佛是血统优良的英国品种,

    有了我的存在,黑猫终于可以抵御猎人光环的威力,安下心來,发出有节律的呼噜声,在我们两人中间睡着了,

    一男一女,穿着衣服睡在旅馆的双人床上,中间还隔了一只來路不明的猫,这场景真够罕见的,

    黑猫变老实以后,班长又摩挲了它的皮毛很长时间,看那jīng神的样子,两只眼睛简直要像猫一样发出夜光了,

    “猫有那么好玩吗。”我嘟囔道,

    “说话小声点,别吵醒了咪咪。”班长一边说一边向我使眼sè,

    我不以为然地把左手贴在黑猫的前腿附近,先一步睡去了,

    班长似乎自得其乐地抚摸了猫好久,才恋恋不舍地进入梦乡,

    虽然床很软,但是我休息得并不太好,可能是姿势太固定的缘故,

    第二天早上的阳光洒入室内,我睁开眼睛,想先上个厕所,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按住了,

    诶,猫不见了啊,黑猫半夜里不知什么时候,从我们俩的魔爪中成功脱逃,满屋子都看不到,想必已经从碎窗户那里原路返回了吧,

    班长却出于惯xìng,牢牢抓着自己手底下的东西,并不知道猫已经逃掉了,,那是我的手啊,抓得这么牢,倒像是害怕我弃你而去似的,

    膀胱涨得厉害,我急着去上厕所,班长又因为睡得晚沒有醒过來,于是我只好把另一只手移过去,试图把班长抓牢的手掰开,

    可能是我的动作大了点,睡眠不足的班长突然被我惊醒,她的眼睛像电脑未完全开机一样呈现诡异的灰sè,直勾勾地看着前方,那样子说实在的挺瘆人的,

    “你想干什么。”班长jǐng惕地看着我,“你抓住我的手干什么。”

    你妹的,是你抓住我的手好不好,放我去上厕所啊,

    眨了眨眼睛之后,班长的眼神变得清澈了许多,她突然惊叫道:“咪咪呢,我的咪咪跑哪去了,。”

    那个……黑猫早跑了啊,而且你别抱了人家一夜就觉得自己是人家的主人,人家一定是回去找真正的主人去了,

    还有,作为女生,大喊“我的咪咪不见了”,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别看我,反正你的咪咪不是我偷的啊,

    最后得知黑猫在半夜里就跑掉的班长,显得有些怅然若失,

    好消息是,电子门终于修好了,我第一时间就跑到隔壁去敲庄妮的门,非得把她拎出來教训一下不可,

    沒想到隔壁的门沒有锁,开着一条门缝,往里面看去,清洁工在做着整理工作,庄妮已经不知道上哪去了,

【538】 谁更变态

    “庄妮去哪了,难道打赌输了不认账,提前溜走了吗。”

    “那不是她的风格,她就算输了,还是会抓紧一切机会嘲讽对手,我打她的手机试试。”

    班长拨打了庄妮的电话号码,几乎是在同时,一首压抑低沉的哥特音乐,在楼下响了起來,

    “庄妮还沒离开旅馆。”班长说着就朝楼梯跑去,我紧跟在她后面,

    清晨的阳光透过繁茂的树叶,散碎地打在旅馆大厅里,这个时间,大厅里除了我和班长沒有别人,负责登记住客信息的前台小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阳光好刺眼……要是核冬天到來就好了。”

    庄妮越俎代庖地坐在前台小哥的位置上,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

    “你怎么坐在这个地方,。”班长又惊又怒,“初中生不能打工,何况是这种……”

    “我这不是打工。”庄妮平静地说,“沒人付我工钱,只不过是暑期体验生活罢了。”

    “体验生活,,在这种地方体验什么生活,。”班长对于这间旅馆的桃sè装修仍然耿耿于怀,一定觉得这里是教人学坏的地方吧,

    “在这里的话,可以帮你看透男人的本质,也算是一种修行。”

    庄妮浅笑着回答,并且以捉摸不透的眼神望向我,

    “男人和女人交往,最大的目的就是带她们來开房了,我坐在这,看男人的眼神就能读懂一切……”

    “而且即使女伴就在身边,男人还是不会放弃寻找其他的猎物,甚至还有男人暗中问过我的手机号码,真是丑陋极了……”

    “等等。”班长打断庄妮道,“听你的意思,你在这里打工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父母知道吗,如果你有力气打工,为什么不去上学呢。”

    “因为我得了一上学就会死的病。”庄妮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而且我刚才说了,这不是打工,只是修行而已,这是为了将來走向社会必须经过的步骤。”

    必须经过的步骤,熟悉开房的流程有庄妮说得这么重要吗,班长显然也不能理解,

    “你……这间旅馆雇佣未成年人,我要举报他们。”

    庄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班长摆手道,“算了算了,我不逗你玩了,其实这家旅馆有我大爷的股份,我只不过是在堂兄上厕所的时候,替他看一小会罢了。”

    “诶。”我惊奇道,“你是说,这家旅馆是你大爷的。”

    “不,是你大爷的。”庄妮一点亏也不吃,沒好气地对我问候道,

    班长显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这么说,那个带着黑眼圈的前台,是你的堂兄,怪不得他处处包庇你,你开房间也不需要身份证……”

    “是啊。”庄妮承认道,“我堂兄沒什么本事,高中毕业后就安排在这里当前台了。”

    我早该发现啊,那家伙整天睡眠不足的样子,跟庄妮还真的有几分神似呢,

    “所以说,从我们进入旅馆,到电子门失控,彻头彻尾全是你和你堂兄的圈套。”

    班长双手抱于胸前,表情很像柯南即将破案的那一瞬,

    “嗯,虽然我很想用超能力做这件事,但是仔细查了查自己的设定以后,发现我原來沒有超能力,最后只好麻烦我堂兄了。”

    庄妮毫无悔改之心地说,

    “好,好,好,我又被你整了一次。”班长叹了一口气之后说,“不过你跟我打赌,还是赌输了,叶麟他沒有……沒有原形毕露,所以,你以后不准把宫彩彩骗出來干奇怪的事情。”

    “你怎么证明叶麟沒有原形毕露。”庄妮用挑战的语气说道,“充其量只是你沒有打手机向我求救而已,你们把电视打得那么大声,我隔着墙什么都听不清楚。”

    “你……你一直在试图偷听我们,。”愤怒的红sè飞上了班长的脸,

    “美国zhèng fǔ都可以窃听公民,我为什么不能窃听你们,还是说,班长你做贼心虚呢。”

    “胡、胡说,我们明明是清白的。”

    庄妮托起自己尖削的下巴,做慎重思考状,“哼,犯罪嫌疑人都会说自己是清白的,想要我认输,你得拿出有说服力的证据。”

    我突然想起,任阿姨怀疑小芹跟我偷尝禁果,带小芹去医院,让妇产科大夫帮忙检查的事情,于是脱口而出道:

    “想要证据也不难,只要班长肯躺到妇科椅上……”

    话说到一半,我就迎來了两道凌厉而冷若冰箱的目光,不自觉地住了口,

    “庄妮。”班长严肃认真地说道,“我不会向你提供什么证据,我从不说谎,你知道的。”

    庄妮沉吟了一下,“班长的确是我所认识的最正直的人,姑且相信你的话也沒什么不妥,但是,,叶麟也有可能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对你进行了侵犯啊。”

    “喂喂喂,熟归熟,你乱说话我会告你诽谤啊。”

    我忍不住插嘴道,

    庄妮毫不畏惧地和我四目相对,“据我所知,至少有三种化学品可以做到那种效果,让班长被侵犯了却沒有记忆……”

    你从哪里学到的这些不和谐的知识啊,你一个女生知道这些干什么,难道为了达到跟班长百合的目的,还有着使用**的后备方案吗,

    这个时候前台小哥,,也就是庄妮的堂兄,,上厕所回來了,庄妮让出位置,然后让我坐到大厅的沙发上,她坐在我旁边,一副jǐng察审犯人的模样,

    “班长,你先别过來,我要对叶麟进行单独审讯,如果他做了那种事,一定会露出马脚的。”

    “你问吧。”我身正不怕影斜,在沙发上挺直了脊梁,

    “叶麟,首先要声明的是,我十分讨厌你。”

    “诶,这和审讯无关吧。”

    “的确无关,不过我每次看见你的平行四边形眼睛,还有柯基犬一样的小短腿,都让我产生本能的厌恶。”

    够了啊,我的眼睛确实比较狭长,但是沒有到平行四边形的程度,至于柯基犬的小短腿,,武大郎的腿也沒有那么短吧,

    “好了,审讯正式开始,请不要思考,快速回答我的问題,你能做到吗。”

    “有什么难的,你出題吧。”

    “红sè和黑sè,你喜欢哪一种颜sè。”

    “诶,这是哪跟哪啊。”

    “别打断我,回答我的问題。”

    “那……黑sè吧。”

    “苹果和桔子,你比较喜欢吃哪一种水果。”

    “苹果。”

    庄妮越说语速越快,

    “游泳和跑步,你比较喜欢哪一种运动。”

    “当然是跑步了。”因为我根本不会游泳嘛,

    “语文和政治,比较喜欢哪一科。”

    “都不喜欢。”

    “不行,必须二选一。”

    “那……语文吧。”

    “K粉和摇头丸,比较喜欢使用哪一种**。”

    “K粉吧……”我无意识地回答道,

    “有罪。”庄妮突然大喊起來,转过头去招呼班长,“叶麟就是用K粉毒害你的,这就是男人的真面目,多么恶心啊。”

    尼玛超坑爹啊,这种快速问答完全就是陷阱好不好,我选K粉只是觉得K这个字母比较帅而已,

    “庄妮,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班长指出,“叶麟虽然不够聪明,但是沒做的事情就是沒做,你问不出什么破绽來的。”

    庄妮却不死心,她以班长干扰审讯为名,把班长推到一边,然后回來继续对我说:

    “叶麟,你坦白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坦白你妹啊,我是清清白白的好不好,

    “既然你说自己是清白的,那么你这个短腿变态,昨天和班长在房间里到底做了什么。”

    “喂,我听见你说我是短腿变态了。”

    “那不重要,只是我喜欢这么称呼你而已。”

    “骗宫彩彩出來摸她的胸,庄妮你才是真正的变态吧。”

    “无所谓,你喜欢叫我变态也可以,请坦白你昨天晚上对班长做了什么吧,,你们有睡在一张床上吗。”

    我稍微想了一下,昨晚最值得记述的事情,就是黑猫“咪咪”不速而來,班长玩了它大半夜吧,

    于是我点头道,“虽然有睡在一张床上,但是……”

    庄妮立即作出想杀人的那种可怕眼神,“竟敢和班长同床共枕,我都沒有那样的机会呢。”

    随后又逼问道:“你这个混蛋,把该做的都做了吧。”

    “才沒有呢。”我在庄妮的注视下感到有些紧张,稍微有点结巴地说:“把我叫上床以后,班长什么都沒干,一直玩咪咪來着……”

    “玩……玩咪咪,。”庄妮两只眼睛少见地瞪圆了,一脸惊诧莫名,

    我一时沒有反应过來,继续说道:“是啊,不过我沒怎么玩,都是班长自己在玩,我在旁边看着來着。”

    “你……你只是在旁边看着,。”

    “是啊。”我抱怨道,“班长自己玩了大半夜,我觉得无聊,就自己先睡了。”

    “你……觉得无聊,。”

    “当然很无聊了。”一想到昨晚的情景,我兴致缺缺地表示,

    震惊过度的庄妮,两眼向上翻白,之后好不容易又翻了回來,加重语气对我和班长叫道:“你们俩真变态。”

    “什么。”

    不止是我,从一旁走过來的班长也一头雾水,

    庄妮从沙发上站了起來,仿佛血压偏低地晃了一下,扶额让自己冷静之后,怨气十足地对我们说道:

    “刚才还说我变态……我看你们两个才是真正的变态。”

    “班长我错看你了。”庄妮激动得浑身颤抖,“你居然这么不自爱,当着叶麟的面玩自己的咪咪,你俩什么也沒发生的原因,原來不是因为有自制力,而是因为叶麟xìng冷淡。”

    “班长都玩咪咪了你都沒反应,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我和班长都无语了,

    “那个,咪咪指的是一只猫。”我好心提醒道,

【539】 情敌宣言

    “胡说,我们的旅馆哪來的猫。”

    庄妮显然不肯相信,班长玩了大半夜的“咪咪”指的是一只猫。

    她抓起柜台上的电话,拨了一个简短的号码。

    “李阿姨,214的房客想要退房,麻烦你去看一下里面是不是一切正常,再仔细找一找屋里有沒有一只猫,好吗。”

    庄妮口中的“李阿姨”大概是昨天我和班长见过的扫地大妈。

    “喂,庄妮,你也太会自作主张了吧,我还沒决定要退房呢。”我抱怨道,“明明可以在房间里呆到中午,现在就退房也太亏了。”

    “怎么,你还想跟班长再温存一下吗。”庄妮放下电话,冷冰冰地看着我。

    “你们找不到猫的。”班长十分怅惘地看着玻璃门外的街景,“它半夜里就从窗户破洞里面跑掉了,要是沒有破洞的话……”

    班长的表情纠结起來,作为强迫症患者,她希望玻璃窗平平整整,连一丝裂纹都沒有,但是如果昨晚玻璃窗是完整的,小猫又不会进來,她也不会有机会跟喵星人在一张床上过夜。

    不多时,穿着清洁工服装的李阿姨从楼上下來了,这是个腿脚很利索的中年女人,不知为什么,她看着我的眼神很奇怪。

    “沒猫,但是床单被弄脏了,需要加收20元钱的清洗费。”

    “等等,你说要加收清洗费,。”班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无论是不是在自己家,我都竭尽全力保持室内卫生,床单怎么可能被我弄脏,。”

    “庄妮的这位同学,你别激动。”庄妮的堂兄劝道,“也可能是你的男伴弄脏的嘛。”

    李阿姨作为清洁工人,此时很霸气地摇了摇头,对班长说:“姑娘,就是你弄脏的,你不要不承认了。”

    “我根本沒有……不信你跟我回房间去看。”班长冲动地抓住了李阿姨的袖子。

    李阿姨巍然不动,稳若泰山,厌恶地看了班长身边的我一眼,冷然道:

    “说是姑娘你一个人弄的,也不太公平,应该说是你们俩一起弄的吧,还沒记起來,非让我挑明不可。”

    “当然要把话说清楚。”班长坚持。

    李阿姨用重重的鼻音哼了一声,“床单上有血,你们以为翻过來铺我就发现不了吗。”

    同时伸手指向墙上贴的一张jǐng示标语,上面用瘦金体写着八个毛笔字:床单见红,押金不退。

    “看见了吗,只收你们20元的清洗费,已经是特别优待了。”

    李阿姨一脸义正言辞。

    “床单上怎么会有血,。”班长和庄妮同时转过头來问我。

    庄妮的堂兄偷偷向我比出大拇指,他倒是唯恐天下不乱。

    “喂喂,你们可别误会,那可不是什么可疑的血。”我赶忙解释道,“那连班长的血也不是,那是我的血。”

    班长稍微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右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面,仿佛刚才出现了一瞬间的犹疑。

    庄妮却露出充满恶意的,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如此,我早听说有些初哥会在第一次的时候流血,看來叶麟你包皮过长啊。”

    你大爷的,在你的认知里,人类不管是男是女,只有两腿之间才会流血吗,会流血的地方有千千万万啊。

    而且李阿姨还有庄妮的堂兄,你们俩不要那么配合地在旁边一脸坏笑啊,如果有一部摄像机的话,这简直就是无照小诊所在做“无痛切包皮”的电视广告啊。

    “够了,庄妮你不要不懂装懂。”我以资深专家的态度凛然道,“包皮过长不至于流血的,包茎才有可能那样。”

    和老爸卖了这么多年的chéng rén用品,在生理卫生知识上面我倒是轻车熟路。

    庄妮向我露出佩服的眼神,“失敬,原來你就是传说中的‘包大人’啊。”

    “我只是指出事实,沒有说自己就是包茎啊。”我气得发抖,沒有细想就向班长请求援助道:“班长,你给我作证,我不是‘包大人’啊,你不是见过一次吗。”

    班长的面庞上立即罩上了一层寒霜。

    看來在江桥下不小心看见我小便那一次,对于班长來说不是很好的回忆嘛。

    “小小年纪,不知自爱,还是当班长的人呢……”李阿姨似乎对我们这么年轻就來开房,很不赞同。

    “你们都想错了。”我大喊道,“床单上的血迹是我的鼻血,就算拿去化验DNA我也不怕,跟班长毫无关系,你、们、明、白、了、吗。”

    “你的鼻血。”庄妮把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你到底是在床上看见了什么东西,才会流鼻血呢。”

    不是看见了什么东西,而是听班长跟你讲电话,脑中闪过你和宫彩彩裸身抱在一起的画面,才会流鼻血的,不过我怎么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承认啊。

    “只是天气太热,上火了而已。”我眼神躲闪地敷衍道。

    “是鼻血也好,是其他血也好,总之20元的清洗费。”李阿姨语气平板地重复道。

    “我沒意见,在押金里扣吧。”

    心算了一下,300元的押金应该减去房费和清洗费,还有富余。

    “请再给我10元钱。”庄妮的堂兄看着电脑屏幕说。

    “喂,你算错了吧,应该你找我20元钱才对。”别小看我,我的理科成绩还是过得去的。

    庄妮的堂兄露出很为难的神sè,“但是你们用掉了房间里的一打安全套啊,整整十二只啊。”

    庄妮身边的气场一下子变成了黑sè的暴风雪。

    “班长……你和叶麟,真的做了那么多次,你们把电视的音量开大,就是为了遮盖你们的声音。”

    “卧槽……”我几乎忍不住要飙脏话了,看班长的脸sè,她也快被气吐血了。

    “我们沒用那种东西。”班长向庄妮兄妹俩吼道,“处处对房客栽赃陷害,你们的旅店是黑店吧。”

    庄妮转头去问堂兄:“咱们是黑店吗。”堂兄摇了摇头,庄妮这才回答:“我们不是黑店,李阿姨也不会看错,你们房间里肯定是少了十二只安全套,赶快承认吧。”

    “会不会是,被猫叼走,或者弄到犄角旮旯,不容易发现的地方了。”

    我提出最合逻辑的猜想。

    “啊哈,又是猫。”庄妮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你就不会换一个借口吗。”

    “这不是借口。”班长大声说,“肯定是被咪咪叼到衣柜后面,或者其他角落去了,你们去找找一定能找到,说不定还可以顺便找出那张丢失的扑克牌呢。”

    好吗,班长还沒忘记那套只有53张的扑克啊。

    “染血的床单,还有失踪的一打套套,班长,咱俩的打赌,似乎证据对我有利啊。”

    庄妮不无得意地指出。

    “这是无效证据。”班长反驳道,“床单上的血是叶麟的鼻血,至于不见的十二只安全套……如、如果真的被我们使用了,应该在垃圾桶里发现、发现更多的东西吧,有吗。”

    庄妮以询问的目光看向李阿姨,李阿姨摇了摇头,表示垃圾桶里并沒有十二只用过的安全套。

    废话,就算是我这么强壮的斯巴达,一晚上十二次也压力山大吧。

    庄妮稍微思考了一下,“班长,咱俩的这次打赌,要不就算平手吧。”

    “也就是说,你打算继续sāo扰宫彩彩。”班长逼问道。

    “我也沒办法啊……”庄妮夸张地叹了一口气,“要不然,咱们俩把对方做的事情,在学校里全抖出來,看看大家认为谁的行为比较大逆不道吧。”

    “第一件事,休学许久的病弱女生,和自己的女同学在暑假一起学习,学习的间隙还一起去洗了个澡,一块在床上呆了一会……”

    “第二件事,则是品学兼优的女班长,和自己班的男体委用假身份证开房,不但染红了床单,还在失去处女的当夜,和对方搞了十二次,搞得地动山摇,窗玻璃都碎了……”

    尼玛这谣言也太恶毒了,而且到底是神马搞法,能让窗玻璃也惨遭毒手啊,庄妮你还说自己家开的不是黑店,这是要把窗玻璃也算在我们头上啊。

    “你……”班长被庄妮气得说不出话了,如果说初二(3)班有谁是班长的克星的话,那么非庄妮莫属。

    “班长,如果你答应这次打赌算平手的话,我就免去清洗费和一打套套的费用,不过反正也是叶麟花钱,对不对。”

    沒有啊,班长昨晚已经把押金的300元钱还给我了,如果你坚持收费的话,班长就要替那失踪的安全套买单了。

    “好,我这次算是着了你的道儿。”班长手抚胸口,让自己冷静下來,“不过我不会放任你把宫彩彩教坏的,你等着。”

    “嗯,我会等着的。”庄妮用看着情人的那种眼神,表示自己期待着班长的下次到來。

    “那个……”班长夺门而出之后,我贴近柜台,对庄妮的堂兄问道,“你们的安全套是哪里供货的啊,我家有大量存货,如果你们感兴趣,可以给你们一个内部价……”

    “不许对班长出手。”庄妮驴唇不对马嘴地突然说道。

    “诶。”

    沉下脸來的庄妮,眼角眉梢透着千重杀气。

    “班长应该是属于我的,沒有任何男人有资格得到她,叶麟,如果你敢伤害班长的话,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我只是在跟你堂兄洽谈安全套供货的事宜啊,你堂兄看上去很感兴趣的样子嘛……”

    “不用谈了,免谈。”庄妮替堂兄做了决定,“叶麟,你要记住,你在我这里永远是不受欢迎的,,你是我的情敌,我会诅咒你被水泥搅拌车轧得四分五裂,拼都拼不起來。”

    沒做成生意的我,失望地走出了这家旅店,但是仔细品味庄妮最后的话,貌似感觉敏锐的庄妮认为,班长已经跟我超出了普通同学的关系,

【540】 生日礼物

    “叶麟同学的生rì是哪一天來着。”

    7月26号,我收到了小芹明知故问的短信。

    由于我在大年初一出生,所以就算是初二(3)班跟我不那么熟的同学,也知道我的生rì是哪天。

    综上所述,小芹这么问我的真实原因,就是她自己要过生rì了。

    7月28rì,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rì,小芹的生rì倒是蛮好记的。

    “把大家都叫來给你过生rì。”我打电话回复小芹,“就像给宫彩彩过生rì那样,怎么样。”

    见我只经过简单的提醒,就记起了她的生rì,小芹显得喜出望外。

    “(*^__^*) 嘻嘻……终于又过生rì了,这样离法定婚龄又近了一岁……”

    不用问,肯定是打着一到20岁就嫁给我的主意吧。

    话说回來,为了计划生育,中国的法定婚龄定得有点晚啊,相比之下,普京大帝治下的俄罗斯,因为苦于人品负增长的问題,不但开始以国家机器宣传同xìng恋为罪恶,某些州还将法定结婚年龄下调为14岁啊。

    萝莉控的天堂有沒有,如果不是俄罗斯这个民族异常排外,早就有无数的萝莉控排队移民那片神秘的冻土了。

    “其实,前几天班长问过我,要不要招呼同学來给我过生rì……”小芹继续说道,“不过我说会和妈妈一起,到亲戚家去过,所以婉言谢绝了。”

    “诶,那么说也沒我什么事啰。”我一边说一边想,小芹所谓的亲戚会不会是任阿姨的父亲,也就是任老爷子。

    “缺、缺了叶麟同学怎么行。”小芹急道,“我是骗班长的,这个生rì我想和叶麟同学一起过,为了这个我还跟妈妈说,因为同学要给我组织庆生会,所以不在家里过了。”

    也就是说,为了跟我一起过生rì,同时对班长和任阿姨说了谎是吗,我还真是罪孽深重呢。

    “那……你想吃什么,我提前去定个饭店吧。”

    “沒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上次宫彩彩过生rì的时候,蛋糕也吃够了……能带我去游乐园吗,在游乐园给我庆祝生rì好不好,一直想跟叶麟同学去一次游乐园啊。”

    小芹以很低的姿态向我乞求道。

    不知怎的,心里有一种愧疚感,或许是暑假以來,对小芹都显得比较冷落吧。

    我果然还是对“小芹的男朋友”这个身份很不习惯,也沒有这方面的自觉。

    “游乐园就游乐园,7月28rì,你在市中心最大的欢乐谷……不是,是欢乐世界游乐园门口等我,9点钟,游乐园一开门我就到,记住了吗。”

    我总是把欢乐世界游乐园给说成欢乐谷游乐园,果然是家里的“欢乐谷情趣用品店”对我影响太深了吗。

    “我……我记住了。”小芹很沒有安全感地重复了一遍。

    “那个……叶麟同学肯定会去吧,绝对会去吧,不会放我的鸽子吧。”

    “诶,为什么你这么想。”

    “因为……叶麟同学心眼很小,总是忘不了小时候被我欺负的事情,所以,说不定这次要放我鸽子,让我伤心呢……”

    不是我心眼小,而是你欺负人的手段太惨无人道吧,另外就在本学期的期末考试之前,你刚连蒙带骗地把我的瑞士军刀据为己有,仔细想來我的确该报复一下啊。

    但是如果为了这个,就在小芹的生rì当天放她的鸽子的话,那也太沒人xìng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瑞士军刀和擎天柱大哥我会另外想办法弄回來的。

    “你放心,我会准时到游乐园门口的,毕竟一年才过一次生rì。”

    “嗯,那我就心花怒放地在家里数rì子了,请叶麟同学到时候千万不要失约,否则我就住在游乐园门口不回家,直到叶麟同学來认领我为止。”

    别给我丢人了,你以为自己是小猫小狗怎么的,我说会去就是会去啊。

    答应了小芹这件事以后,老爸好像因为我讲电话太大声,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于是在吃晚饭的时候对我说:

    “有女同学过生rì吗,你准备好送什么礼物了。”

    啊,礼物,老爸不提醒,我居然忘了这茬。

    “老爸你听错了,是10086的业务员,我沒事和她闲聊了一下。”

    正在吃炸酱面的老爸呛了一口,“可咱家用的是联通的沃家庭套餐,你的手机是联通的号码啊。”

    “嗯……是啊。”我意味不明地点了一下头,“所以中国移动的业务员打电话过來,希望咱们能改成他们的套餐啊,竞争对手嘛。”

    敷衍过老爸以后,我开始认真考虑该送小芹什么礼物。

    通常來说,应该是玩偶、饰品、衣帽服装之类的东西吧。

    不过那就意味着,我要去遍地都是女生的礼品店或者服装店,羞耻度爆表地购买这些东西,还要请店员用绸带绑起來,无比鲜明地宣示“我有女朋友”啊。

    难道要网购吗,可是离小芹的生rì不到两天,万一快递不给力,沒能按时送达该怎么办啊。

    另外我真的不懂得给女孩子挑生rì礼物啊,好麻烦啊。

    而且我听说送女生礼物禁忌特别多,如果你送一个比较胖的女生跑步机,就会挨一顿揍,这个还比较容易理解,其他的禁忌还有,。

    不能送伞,因为伞的谐音字就是“散”,代表你想和对方分手。

    也不能送鞋,因为送鞋表示让她走,也含有想要分手的意思。

    尼玛我上次真的送过一次鞋啊,难道我潜意识里想和小芹分手吗,但是小芹不但沒有伤心,还很高兴的样子啊。

    我上网查了一下,关于禁忌真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比如风铃这玩意,有人说不能送,因为含有分手的寓意,另外一些人却说可以送,寓意是想念……

    当年和刚哥一起庆祝生rì,还有和郭松涛队长,以及篮球队的兄弟庆祝生rì,就沒这么麻烦了,男生之间沒有那么流行送礼物,大家聚在一起热闹一下,吃顿烧烤,偷喝点啤酒,就万事OK了。

    到了隔天,我也沒想好要送小芹什么生rì礼物。

    明天就是28号,我得在今天把事情搞定了。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准备到商业街上的饰品店去挑一件东西,结果我还沒有走进饰品店,就稀里糊涂地被人拽进街边停靠的一辆黑sè轿车里了。

    进了轿车才发现,小芹的生身父亲,,香港三合会聚英堂的堂主霍振邦,一脸病容地坐在副驾驶位上,通过后视镜看着我。

    把我拽进轿车的,当然是他手下的虎叔和豹叔,戴着一只眼罩的龙叔则坐在正驾驶位上。

    “我女儿要过生rì了啊。”霍振邦自言自语道,“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邮寄生rì礼物给小芹,但是全被她妈妈退回來了……”

    看來任阿姨不是一般地讨厌自己的前夫啊,背着自己在外面搞女人,还隐瞒了自己黑社会的身份,对于任阿姨來说已经罪不容恕了吧。

    “我沒猜错的话。”霍振邦略微向我回过头來,“这个生rì,小芹打算和你一起过吧。”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果然是这样。”霍振邦拿出一只包装jīng美的礼盒交给我,看着我的眼睛说道:“这是今年我想送给小芹的礼物,就由你转交吧。”

    我伸手接过來,感觉颇有些重量,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不过,你不要说是我送的,不然她妈妈要生气的。”霍振邦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随即咳嗽起來。

    虽然霍振邦因为乱搞女人丢了老婆,以及女儿的监护权,现在还染上了艾滋病,有点咎由自取的意思,但是看见一个黑帮大佬枭雄末路,还是不免有些同情。

    “那啥,霍先生,你的礼物我会转交给小芹的,但是让我当成自己的礼物,恐怕有点不合适吧。”

    “沒有不合适的地方。”霍振邦的表情瞬间凶狠起來,“你把这个盒子送给小芹就好,不要再多此一举地买其他礼物,免得小芹疑心,她不知道我來大陆了,我也不想让她知道。”

    搞不清楚霍振邦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面对车里的四个黑社会分子,我想自己最好还是点头答应。

    毕竟是身患绝症的父亲送给心爱女儿的礼物,一定经过了jīng挑细选,绝对比我这个外行人临时挑选的礼物jīng美,意义也更重大。

    见我同意给小芹递送礼物,霍振邦满意地点了点头,仿佛是因为刚才对我口气太凶的缘故,此时又递给我两张门票略表歉意。

    “叶麟,听说你喜欢格斗是吗,有沒有兴趣去看看地下拳赛呢。”

    诶,彭透斯曾经投身过的地下拳赛运动吗,竟然在冬山市也有。

    看霍振邦给我的门票,跟一般戏院、电影院的门票很是不同,印刷虽然很细致,但是非常薄,非常容易损坏,好像是为了便于在紧急情况下撕毁似的。

    “这两张票,是大陆的老客户送给阿龙的。”霍振邦向正驾驶位上的龙叔看了一眼,“我们看过很多次这种比赛,兴趣不大了,倒是如果你沒看过的话,可以去开开眼界。”

    我拿着票,思绪飞到了擂台上,仿佛提前看见了那些使用各种格斗术的超级高手,,难道个个都像彭透斯一样厉害。

    “另外一张票,可不是让你带小芹去的,你给小芹过完生rì以后,选个自己信得过的朋友,带着他一块去吧,不过地下拳赛可不是什么合法的体育运动,你去参观的时候要千万小心条子,如果被盯上了,就撕碎门票吞到肚子里去,知道吗。”

【541】 主办者太有才了

    把霍振邦送给小芹的生rì礼物,,那个铁盒子,,放回家里以后,我捏着手里的两张地下拳赛的门票,感到有些坐立不安。

    这东西,肯定是非法的吧,既然叫“地下”拳赛,肯定用的不是正常的搏击规则,恐怕选手对战的时候,会把对方往死里打,根本就是彭透斯参加过的那种“死亡搏击”吧。

    中国还真是与时俱进啊,本以为这种古罗马斗技场一样的东西,只有美国、俄罗斯这些资本主义大国,或者深具泰拳传统的泰国才有,沒想到在中华大地上,也继歌厅、酒吧、赌场之后,成为有钱人释放压力的方式了。

    虽然从心底里知道,这些视人命如草芥的地下拳赛,完全不符合普世价值,但是一看见我悬挂在卧室里的沙袋,我就忍不住心中的冲动,快速向沙袋打了两个直拳。

    “砰、砰”的声音从粗糙的沙袋上传來,仿佛是古罗马斗技场上,战斗开始前的鼓点。

    沒有规则的无限制格斗,真的让我非常好奇,真想亲眼见识一下啊。

    这可是诞生了彭透斯那种强者的格斗赛啊,好不容易有机会去观摩,如果我只是因为这东西非法就不敢去,那也太沒有男子汉气概了。

    一旦打定主意,心里便痒得不行,虽然霍振邦告诉我,地下拳赛会在冬山市举行一个星期,但是手里捏着门票,就好像是刚下载了A片的健全少年,沒有耐心等到周末再好好欣赏一样。

    我今天就想去,反正小芹的生rì是明天的事。

    第二张门票的人选,非常容易决定。

    当然是邀请彭透斯了,前地下拳赛的不败强者,人称“黑死神”的传奇人物,有他在旁边给我解说,绝对能让我学到更多实战技巧啊。

    想到就做,我打电话联系彭透斯,正赶上艾米那里人手充足,她很大方地把彭透斯“借给”了我,甚至把她的专车也一并派了出來。

    天sè渐暗以后,坐着豪华蝙蝠车的我,由彭透斯护送着,來到郊外的一座闲置仓库外面,看着四周停靠的各sè车辆,心里产生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地下拳赛……沒想到我心中还稍微有点怀念呢。”

    彭透斯望着车窗外的夜sè,苦笑道。

    “不过,冬山市的组织者也太不专业了吧,地下拳赛这种东西,怎么能发放实物门票呢,在美国,都是通过Facebook用暗语发布比赛信息,十几秒钟后就立即删除的。”

    “这个……可能是中国大陆上不去Facebook,他们才只好发放门票吧。”我不负责任地瞎猜道。

    “不是还有新浪微博吗。”彭透斯一边熄灭发动机一边指出。

    在彭透斯这个中国通面前,我有点抬不起头來了。

    冬山市暗中举办的这次地下拳赛,不知是哪个地头蛇跟风山寨出來的,从头到尾透着一种山寨的气息,邀请來的观众也不像是什么大富大贵、生活空虚之人,倒有不少酒鬼闲汉、地痞流氓,顶多再加上两个暴发户。

    这个……虽然场地偏僻,设施简陋,观众平均素质也不高,但是总会有高手上场吧,不是说最艰苦的环境会造就出最伟大的战士,应该是这样吧。

    在仓库门口负责检票的,是两个杂兵模样的男人,彭透斯往前面一站,把那两个人的脸都唬白了。

    “有……有票吗。”杂兵甲结结巴巴地问道。

    我狐假虎威地从彭透斯身后走上來,把两张门票递了过去。

    杂兵乙接票的时候哆嗦了一下,差点把门票掉在地上。

    “进、进去吧。”

    被撕掉的门票就随便丢在地上,,卧槽你是公安局的卧底吧,你生怕jǐng察找不到咱们是不是。

    “太不专业了,太不专业了……”

    彭透斯直摇头,我刚和他说自己有两张地下拳赛的门票的时候,他就惊奇于居然有人敢把比赛地址印在票面上,虽然是透过阳光才能看到的水印地址,也让他觉得特别不靠谱。

    进入仓库内部以后,我倒吸一口凉气。

    好简陋,好简陋的水泥台子啊,就那么歪歪扭扭地砌在仓库zhōng yāng,插上几根立柱,然后四周围上绳圈,让我想起來我小学四年级时候的橡皮泥美术作业啊。

    观众席也寒碜得要命,清一sè是从淘宝上批发的折叠椅,按照四个方向摆好,坐上去各种不舒服,我小小年纪都觉得自己要静脉曲张腰肌劳损了,何况是其他人。

    山寨也请有个限度好吗,这感觉,简直是别人用宇宙飞船登月以后,我们拿四个二踢脚绑在凳子腿上,也要恣意遨游太空啊。

    因为彭透斯和我在一块,被主办者误认为他是我的保镖,于是我们俩被请到了贵宾席上面就坐。

    其实,他们要是不说,我真分不清西侧的位置是贵宾席,依我看,也就是16块钱的椅子,和12块钱的椅子之间的区别。

    不过……总会有高手上场吧,都说深山藏卧虎,闹市潜蛟龙,虽然擂台和观众席都很破,但是格斗高手总还会有吧,要有信心,诸葛亮和赵本山不都是从村里被挖掘出來的吗。

    我和彭透斯坐在“贵宾席”的第一排,坐在我们右边的是一个歪打领带的业务员大叔,头上沒有几根毛,一脸颓废,他來这里之前,似乎喝了不少酒。

    “诶,这么年轻也來赌钱啊。”业务员大叔隔着彭透斯,抻着脖子看着我说道。

    “赌钱。”我不解其意。

    “地下拳赛经常有观众下注赌输赢的,这也是重要收入之一。”彭透斯解说道。

    听到彭透斯开口说中文,业务员大叔被吓了一跳。

    “我去,这黑哥汉语这么熟练啊。”

    “过奖了。”彭透斯谦虚道,“我只会说,不会写的。”

    “那也很了不起,对了,如果你们二位需要房屋资源的话,可以來链家地产找我,大家都喊我‘老毛’,这是我的名片……”

    好强的敬业jīng神啊,你知不知道地下拳赛是非法活动,这仓库里好人的比率很低啊,说不定还有jǐng察的卧底,你就这么随便递名片吗。

    相比之下彭透斯就谨慎多了,他自我介绍道:“我叫彭彭,是我家少主的保镖。”

    然后向我一指,“这是我家少主,叫……林夜,我们不打算下注,只是來看热闹的。”

    看了看彭透斯的雄壮体格,以及我的凶残面相,老毛眼神中出现了一瞬间的忌惮,但是转眼间又酒jīng上头,打开了话匣子。

    “嘿,嘿,林少爷,还有彭先生,听上去,你们好像是黑道人士啊。”

    彭透斯点头道:“过奖。”

    过奖你妹啊,不客气地承认了啊。

    附近沒有jǐng察的卧底吧,我只是來观摩无限制格斗术的,不想被当做黑道人士抓到少管所减肥皂啊。

    老毛打了一个酒嗝,松弛的脸部肌肉,充满了酒jīng中毒引发的奇特笑意。

    “黑道人士……黑道人士也不要紧,黑社会也是人,也要住房子,买房子是不是,有需要就找我啊,天涯何处不相逢……嗝。”

    “老毛先生,你是第一次來看比赛吗。”彭透斯向老毛套话。

    “别、别叫我先生,客户是上帝,叫我老毛就行。”老毛继续借酒撒疯,“门票是……书摊老李卖给我的,他说这比黑彩票好玩……我今天要赌个痛快。”

    我擦咧,地下拳赛的门票竟然和游戏点卡一样,可以在书摊上买到……主办者胆子到底有多大,或者说他到底有多沒常识啊。

    不过就算主办者SB,应该也会有高手上场吧,大家就是來看这个的,如果沒有高手比赛,大家也不会踊跃投注了,应该是这样吧。

    “呜呜呜……”旁边的老毛突然又哭了起來。

    “该死的小王,居然抢走了我的老……”

    抢走了你的老婆吗,你是因为老婆跟人跑了,才來地下拳赛赌钱发泄的吗,好苦逼的一个业务员啊。

    沒想到老毛继续说道:“……居然抢走了我的老客户,200万的那个单子也被抢走了,小王你生儿子沒**啊。”

    结果是业务员的内部竞争吗,是老客户被抢走了,不是老婆被抢走了,应该值得庆幸吧。

    这个时候,有人推车來卖饮料和零食,和火车上一样卖的巨贵,彭透斯和我一人拿了一罐番茄汁,超坑爹的一罐要20元。

    “在血汗飞溅的地下拳赛现场卖番茄汁,真不明白举办者怎么想的。”我吐槽道。

    如果不是彭透斯极力推荐番茄汁中含有的,可以强健肌肉的活xìng酶,我是不会喝这东西的。

    “还不开始啊。”东侧的座位上,有人高声喊道。

    这个时候,如同电影开演一样,全场的照明被关闭,一道追光灯如闪电般打在擂台zhōng yāng,一个穿黄sè条纹西装,打领结的主持人登台亮相。

    “各位观众,静一静,激动人心的比赛就要开始了。”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主持人有点喜剧演员的特征。

    “诶,这不是钱老板结婚的时候,请的司仪吗。”

    老毛突然说。

    尼玛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要把山寨之路进行到底吗,地下拳赛这么严肃,这么残酷的事,居然请个婚礼司仪來充当主持人,至少也请个体育解说员來啊混蛋。

    “你我在红尘俗世中相遇,就是有缘,希望能把这缘分继续下去,持续來观赏我们的比赛。”

    “本次活动由zhōng yāng电视台,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宇宙人竞技中心,联合赞助。”

    “下面先请第一对选手进行热身赛,且看他们一决雌雄,早生贵子……不是,是百年好合……也不是……总之请大家鼓掌。”

    先把词串好了再來主持比赛好不好啊,全都是婚礼上的那一套,谁要听你老掉牙的冷笑话啊。

    诶,周围响起了音乐啊,我沒听错,是《洛基1》的主題曲啊,因为黑暗,大家的目光被集中在擂台上,忽略了周边的简陋设施,这样一來还蛮有气氛的嘛。

    主持人大气地将手臂一挥, “首先我來介绍男方……不是,是红方选手,。”

    “,,來自rì本的极真空手道九段达人,伊藤越先生。”

    背景音乐瞬间变成了“鬼子进村”,而一个中等身材,嘴唇上留着一撮小胡子的“rì本人”,耀武扬威地走上了台。

    “欧欧,。”台下响起一片喝倒彩的声音,在仇rì这方面,中国真是连流氓地痞都走在了前列。

    “大家好。”伊藤越用十分造作的“鬼子式”中文向台下说道,“我们rì本的空手道是世界第一的,我一定是最后的胜利者。”

    太假了吧,在假扮rì本人之前,先把你的山东口音改掉啊。

    在观众的一片笑骂声当中,主持人又开始介绍蓝方选手,他好歹这次沒给说成“女方”,不然两人就可以送入洞房了。

    “蓝方选手,是來自韩国的跆拳道九段黑带,李永吉先生。”

    这就更假了,内衣大盗徐少馆主,他父亲徐金胜才是黑带八段,听说世界上只有3个黑带九段的高手,都是韩国人,而且全在7、80岁,颠颠跑上台的这个,看上去不到40的男人,是闹哪样啊。

    另外,“韩国人”李永吉上场的时候,音乐变成了《大长今》的主題曲,而且是带歌词版,具体是这样:

    “武大郎武大郎~~~~挨猪打~~~~~~ 挨打了~~挨打了~~~挨猪打了~~~~~”

    卧槽我要把番茄汁颜`shè你们一脸啊,这还是我心目中血与火的地下拳赛吗,找两个假冒的外国人娱乐大众,这不是跟某地农村常常举办的乡土脱衣舞表演,是一个等级吗。

    《大长今》的音乐终于停播,武大郎终于不用挨猪打了,而假韩国人李永吉接过话筒,对场下宣布道:

    “我们韩国的跆拳道是最强的思密达,而且孔子和耶稣都是韩国人,宇宙是我们韩国人创造的思密达。”

    我和彭透斯直挺挺地坐着,都快气吐血了,

【542】 残忍的拳术

    “rì本人”伊藤越,和“韩国人”李永吉,作为热身赛的选手上台对打,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

    就算是暖场环节,不参与下注赌博,水平也太次了吧。

    “极真空手道九段”的伊藤越先生,你的攻击完全不使用手刀也就罢了,为什么你握的拳头,把大拇指握在食指和中指下面啊。

    小学生都知道那样握拳,不但打不疼人,还有可能把自己弄伤吧。

    还有战斗的时候只会说一句rì语,就是“八嘎。”“八嘎。”敬业点好不好,至少说一句“洗内”啊。

    对面的“跆拳道黑带九段”李永吉先生,就更过分了,从头至尾乱叫着“思密达。”“思密达。”人家的“八嘎”好歹是个骂人的名词,你完全使用毫无意义的语气词了啊。

    至于李永吉的功夫,实在是让徐金胜父子看了就想自杀,,或者杀人,,全世界的跆拳道爱好者都不会放过你的。

    沒有一次踢腿能到达腰部以上啊,而且好几次差点把自己绊倒,这水平连街舞初学者都不如啊。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场上的“rì韩大战”非常的假,比京剧里的武戏还假。

    难以置信的是,除了我和彭透斯以外,场下的观众却看了个不亦乐乎。

    业务员老毛高举右手叫好,有些污渍的白衬衫袖口从黑西服下面露了出來。

    “打啊,追上去,出脚,干死他,抠他眼睛。”

    估计这些怀着好奇心來看西洋景的人,根本就不像我一样对格斗水平有所期待,能看到街头斗殴一样的热闹,就心满意足了。

    问題是,“伊藤越”和“李永吉”的对打,连街头斗殴的等级也沒达到啊,还沒有两只公鸡有斗志,还沒有两只蟋蟀敢于拼命,简直比耍猴还可笑啊。

    最可气的是,这场宇宙第一低水平战斗,主持人还卖着力气大声解说。

    “伊藤越选手使出了一招倒挂金钩,可惜沒有打中,李永吉选手若即若离地躲开了。”

    尼玛那叫“以毫厘之差闪避”好不好,而且倒挂金钩不是足球技能吗。

    “啊,李永吉选手发现对手绕到了身后,非常果断地自摆乌龙。”

    说成“神龙摆尾”比较恰当吧,敢情你知道婚庆那一套用在这里不行,马上就改成了足球解说的风格吗。

    倒蛮合适的,反正场上的比赛跟中国足球一样臭。

    连涵养极好的彭透斯都忍不住吐槽道:“这其实是喜剧小品吧。”

    “rì韩大战”的闹剧持续了十几分钟,终于在一个设计好的“互击前胸”动作当中宣告结束。

    “哇,李永吉选手居然在千钧一发之际踢到了伊藤越的胸口,而伊藤越也在同时用直拳打中了李永吉的胸口,看样子两个人都受了重创。”

    “他们捂着胸口,脸上出现痛苦之sè,不住地倒退,再倒退。”

    “啊,倒下了,伊藤越和李永吉同时倒下了,不分胜负,rì本的空手道和韩国的跆拳道不分胜负,rì本人和韩国人都完蛋了。”

    从台下走上來四个抬担架的人,装模作样地把俩装死的假外国人抬下去了。

    “死得好。”老毛对于外国友人的遭遇丝毫也不表同情,其他观众大概也是这个态度。

    平心而论,这场比赛虽然在内行眼里无聊之极,却迎合了多数观众的喜好,用rì本鬼子和韩国佬的“同归于尽”,巧妙地炒热了场内的气氛。

    总觉得这种无厘头、无节cāo的演出风格,似曾相识啊,难道我还看过策划人的其他作品吗。

    擂台被清理干净以后,主持人重新上台,大声宣布道:

    “女士们,先生们,真正的比赛就要开始了,我们的工作人员会走到观众席,大家可以对蓝方或者红方下注,下面有请來自泰国的两位选手……”

    泰国,泰拳吗,泰拳虽然锻炼手段残忍,对拳手伤害极大,但同时也是一种威力巨大的杀人格斗技,有“八臂拳法”之称,我虽然从游戏和电视上多有接触,但是从沒有亲眼见过,难道今天可以一睹风采吗。

    千万别跟上一场的假rì本人和假韩国人一样啊,既然是地下拳赛,请至少给我看一点真功夫好不好,拜托了。

    主持人报幕结束之后,一个又黑又小的身影蹦上了台,超级袖珍,身高只及主持人的一半。

    我的第一反应是:诶,郭敬明也來参加比赛了。

    仔细一看,我擦这什么情况,上來的红方选手,完全还是个孩子啊,大概只有10岁吧。

    但是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运动短裤的他,却显出和方才那两个假货截然不同的气质,涂着橄榄油的健壮身体,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我10岁的时候,可绝沒有他这样的体魄,不然我也不会被小芹天天追着打了。

    留着小平头的男孩,抿紧嘴唇,鼻孔扩张,看着台下黑压压的观众,仿佛是在异国的土地上积攒自己的怒气,脸上挂着彪悍的表情。

    他的对手此刻也出现了,一样的平头,一样的严肃,除了拳套是蓝sè的以外,两人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來的。

    主持人为他们让出擂台的中心地带,继续解说道:

    “红方的坤颂·阿泰巴,和蓝方的蒙查·阿泰巴,是正统泰拳世家的双胞胎兄弟,别看他们年纪只有11岁,已经是打过上百场擂台赛的资深选手了,在曼谷的泰拳社区获得过不俗的成绩。”

    “不管是看好哥哥坤颂,还是看好弟弟蒙查,都请赶快下注,一旦比赛开始就不接受下注了。”

    看着台上的两兄弟,我心里升起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

    无论从体格、面貌还是气质上來判断,这两个孩子绝对是如假包换的泰拳选手,但是我却完全沒有即将见识泰拳威力的喜悦。

    倒不是我瞧不起未成年人的泰拳(我自己也是未成年人),而是这么多成年人在场下看着,拿擂台上的两个孩子当成娱乐的对象,实在是超沒同情心,你们至少稍微抗议一下啊,一个个都好奇地看來看去,掏钱下注,你们以为这是玩斗鸡呢啊。

    听老爸说,泰国乡村经济不发达,有些家长会培养孩子的格斗技能,让他们去参加合法和非法的比赛,赚钱贴补家用。

    所以说男人生在泰国真是非常不幸啊,如果家里穷,那基本上就只有打泰拳和做人妖两个选择啊。

    这两兄弟,大概也是跟着某个师傅,來中国淘金的吧,辛苦锻炼的一身武艺,居然成了一帮闲人赌博的工具,世界还真是既讽刺又残酷呢。

    “我赌哥哥赢。”老毛醉醺醺地掏出几张人民币,甩给了接受下注的工作人员。

    “那我赌弟弟赢吧。”彭透斯动作很小地投注了同样多的钱。

    我皱着眉头看着身边的彭透斯。

    “彭……彭彭。”刚出口我才记起这里应该用刚才想好的假名,“咱们不是说好不赌钱吗,而且让两兄弟打來打去,我觉得沒意思,咱们离开好了。”

    “林少爷,既然來了,就多呆一会吧。”彭透斯平静地说,“而且地下拳赛一旦开始,沒有特殊情况是不允许观众离场的,你沒看见仓库大门已经被封起來了吗。”

    我顺着彭透斯的目光去看,倒真是那样沒错,有两个看上去还像回事的保安一左一右看守着大门。

    “留下看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为什么要下注。”

    “因为一般情况下,赌哥哥赢的会比较多,那样弟弟不是太可怜了吗。”

    “兄弟俩11岁就在外国人面前互殴赚钱,本身就很可怜吧。”

    “这已经是好的了……”彭透斯眼神中充满了极大的悲悯,好像回忆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以及在贫民窟里度过的童年。

    随着一声锣响,场上的坤颂和蒙查两兄弟,开始了真刀真枪的格斗。

    我第一次亲眼目睹了泰拳的风采。

    并沒有因为彼此是血肉至亲,就缩手缩脚啊,带起劲风的膝击、肘击,刚猛犀利,高位扫踢与低位扫踢也看得人胆战心惊,不愧是以致残致死对手为目的的格斗技啊。

    刚才假冒rì本人和韩国人的那两个家伙去死啊,你们打得还不如孩子漂亮呢。

    着实漂亮,也着实残酷。

    泰拳比赛,即使是低龄者擂台,也经常出现骨折、脑震荡和其他严重外伤,绝对不适合胆小怕死的人。

    看着坤颂和蒙查专心致志,在吵杂混乱的异国围观者面前,你來我往,拳拳到肉,汗水淋漓,我发自内心地感到羞愧。

    在我为了午餐吃食堂还是小饭馆而烦恼的时候,却有年龄更小的人,为了生存而赌上xìng命,站在毫无荣誉可言的擂台上,对自己一nǎi同胞的兄弟拳脚相向。

    坤颂一记强劲的高扫踢,几乎击中蒙查的额角,我下意识眨了下眼睛。

    真下得去手啊,换成我的话,即使逼于无奈,也很难对弟弟做出这么凌厉的攻击吧。

    “不用担心。”彭透斯劝道,“他们两兄弟配合很默契,互相熟悉的人,是完全可以做出看上去很激烈的打斗,其实双方都只有皮外伤的。”

    “皮外伤。”坐在旁边的老毛有点不信,刚才坤颂踢腿的时候,他吓得都把脖子缩进衣领里了,“我看这俩泰国野孩子是玩真的啊,要是三更半夜,他们俩从巷子里蹦出來把我打一顿,我非得上西天不可。”

    听大行家彭透斯这么说,我又把目光转回擂台上,带着不知从何而來的几分歉意,仔细观察泰拳的路数和特点,不得不说,这玩意太凶残了,如果说我受到了什么启发的话,那悟出的也是将敌人一击毙命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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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36/ 第一时间欣赏我才不会被女孩子欺负呢最新章节! 作者:废铁行者所写的《我才不会被女孩子欺负呢》为转载作品,我才不会被女孩子欺负呢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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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会被女孩子欺负呢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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