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3〕 生日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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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距离放暑假只有两个礼拜了.
也就是.距离期末考试也只剩下同样的时间.
除了7月rì考的政治是开卷考试以外.其他的科目都马虎不得.虽然老爸沒有特别要求过我的成绩.但是总觉得至少要混到及格.才能在家长那里有个交代.
英语是例外.平时的分数只能到个位数的我.即便怎么努力.也不会创造奇迹的.
进入紧张的期末总复习当中.同学们的交流也渐渐变少了.但是对于被选为中考考点的二十八中.仍然有一个难得的节rì..那就是中考放假.
虽然中考也意味着篮球队的郭松涛队长将要毕业.但是往好处想.毕竟给我们提供了6月2rì~6月27rì的三天假期.
不过出來混.迟早要还的.虽然6月2rì~27rì可以休息3天.但稍候的双休rì29、30两天上课.这还算好的.有的学校会连续两个礼拜双休rì上课.最后算下來中考占用教室不但沒得到额外休息.还赔上了一天.
对了.我刚刚得知.宫彩彩的生rì是6月26rì.
那一天同时也是国际禁毒rì、国际宪章rì、以及国际支援酷刑受害者rì.总觉得老天爷让宫彩彩降生在这一天.有着某种保护弱者的意味在里面.
6月24rì正好是星期一.宫彩彩很害羞地邀请班长.希望她能在后天來参加的自己的小型生rì宴会.
“因为、因为父母为了生意上的事.出发海南了.所以特准我可以邀请同学來跟我一起过生rì.不过名额最多只有个人……班长你可以來吗.”
“我当然会.”尽管临近期末考试.必须抓紧一切时间复习.班长还是一口答应下來.并且脸上带着十分兴奋的神sè.“上次你家时到的那只小白兔.我还沒有摸够呢.”
“那只兔子喔……”宫彩彩抱歉地向班长弯了一下腰.“因为父母不让养.已经转交给姑妈照顾了.让班长失望了.真对不起……”
诶.的是上次在过街天桥上得到的兔子吗.原來那只兔子也经受过班长的抚摸啊.一定是瑟瑟发抖吧.至今在宫彩彩姑妈的家里.也会偶然做梦.梦见班长那充满杀戮气息的猎人光环吧.
因为父母限定了只能邀请个人.而宫彩彩又特别听话.不管越雷池一步.所以决定参加生rì宴会的人选就成了老大难.仔细斟酌之后.她邀请了班长、大喇叭、小灵通、熊瑶月以及另外一个不明人士.
原本宫彩彩只打算邀请班长、大喇叭、小灵通三个人而已.因为在初二(3)班.就属这三个人最少欺负她.其他女生要不就是出于嫉妒找她的麻烦(比如小芹).要不就是觉得她软弱占她的便宜.至于邀请男生参加生rì宴会.则完全超出宫彩彩的等级.她从來也沒有考虑过.
尽管宫彩彩叮嘱这些人要保密.熊瑶月还是从大喇叭那里听了这件事.她立即满腹委屈地找宫彩彩.质问为什么不邀请自己参加生rì宴会.
“你是嫌我能吃吗..大喇叭明明比我还能吃好不好.邀请我参加.也邀请我参加啊.我会负责生rì蛋糕的.”
“你负责吃吗.”大喇叭从后面走了上來.“你平rì里净欺负彩彩.她不邀请你参加也是正常现象啊.”
熊瑶月急了起來.“我……我是因为彩彩太可爱了.才忍不住要欺负她啊.我内心里可是把彩彩当做好朋友的.如果彩彩不邀请我.我的心会碎掉的.从此就会变成沒有感情的行尸走肉.在田径场上一圈又一圈地进行无尽的奔跑啊.”
话.还真是一只喜欢运动的僵尸哩.
在熊瑶月的强烈恳求下.宫彩彩稍微松了口.
“如、如果你在期末考试以前都不再欺负我了.我……我就让你参加生rì宴会……”
“耶.万岁.”熊瑶月一蹦三尺來进行庆祝.她落地后突然神神秘秘地问:
“彩彩.听你一共可以邀请个人你家.最后一个名额有人选了吗.”
“沒有……”宫彩彩有点气馁地.“我想不出还有谁合适.实在不行就这4个人吧……”
班长瞄了小芹的空座一眼.似乎动了想邀请小芹的主意.但是这毕竟是宫彩彩的生rì.她不方便越俎代庖.不能因为想填满人的名额.就随便邀请别人参加.再小芹因为痛经问題.一早就请假了.就算是后天也未必能恢复.
熊瑶月却沒有班长想得这么复杂.她欢快无比地建议:
“我有一个新交到的好朋友.能带参加彩彩的生rì吗.真希望你们认识一下啊.因为一样可爱呀.”
宫彩彩有点尴尬地问:“也……也是女生吗.”
“对呀.”熊瑶月两眼闪着热切的期盼.“我不会带男生彩彩家添乱的.我带的当然是可爱的女生了.”
“那、那样的话.你就带她來吧……”宫彩彩弱弱地答应道.
“谢谢.不会让你失望的.”熊瑶月再次做出“万岁”的庆祝动作.
“等等.”班长阻止道.“彩彩才是东道主.你带來的人要是和她xìng格不合怎么办.这可是一年才有一次的生rì.如果因此变得不愉快的话……”
不等班长把话完.熊瑶月附耳对班长悄悄了什么.班长听了以后脸sè微红.改口道:
“多一个人也不要紧.人越多越热闹嘛.不定借这个机会.彼此可以成为好朋友呢.哈哈哈……”
好可疑的笑声啊.熊瑶月想要带的人到底是谁.让班长你听了也立即改变立场啊.你脸上的那抹红晕.仿佛是见到可爱动物才会出现的特殊表情啊.
算了.反正与我无关.宫彩彩绝对沒有胆子邀请男生自己家的.再个人的名额也已经满了.我就zì yóu自在地享受这难得的三天假期吧.
结果到了26号下午.我接到了艾米的通知.她要参加一项“民间活动”.让我作陪.并且由彭透斯开车來到了我家楼下.
带着满腹疑惑.我和她一起坐到了轿车后座.
“男仆.到了地方你不准乱话.要我的眼sè行事.知道吗.”
艾米翘着二郎腿.公主裙下面的彩虹袜像是从童话世界穿越过來的存在.固定双马尾的蝴蝶结也显得十分俏皮可爱.
“到底是什么民间活动.”我疑问道.“社区送温暖吗.”
“沒什么了不起的.”艾米眯起一只眼睛.打了个哈欠.装作兴趣缺缺的样子.“只不过是受了维尼的邀请.参加平民百姓的生rì会而已.反正本小姐今天闲得无聊……”
诶.那不就是宫彩彩的生rì会吗.原來熊瑶月要带的“好朋友”是你啊.班长上次在恒基中心初次见到你以后.就把你当成可爱动物一样的存在.天天想着抚摸你的金发.所以班长听熊瑶月要把你带.才瞬间转换了立场.想要摸你的头來过瘾呢.
这么一來.我不就是成了违反规则的第六人了吗.而且还是男生.宫彩彩会担心被父母责备吧.虽然多一个人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为什么要我作陪呢.”我突然觉得包括宫彩彩在内有六个女生.我要以唯一的男生的身份和她们在一起.显得有点别扭.
“这还用问.因为我必须有保镖在身边.”艾米以严肃的语气道.“维尼连袋鼠都打不赢.战斗力还有待提高.算不上称职的保镖.我不带着你.就要带着彭透斯.”
那还是带我吧.彭透斯黑金刚的模样.和六个女初中生在一块违和感更强.
另外如果成为艾米保镖的资格考试.就是赤空拳打赢袋鼠的话.恐怕沒几个人能够通过吧.既然那么纠结于袋鼠.不如干脆雇袋鼠当保镖好了.
我突然想到.我还不知道自己妹妹的生rì是哪天.
“对了.艾米.你的生rì是哪天.到时候我和维尼给你庆祝啊.”
艾米不知为何哆嗦了一下.眼神着窗外:“我不喜欢过生rì.吵吵闹闹的.只有平民百姓才把过生rì当成节rì呢.”
不对吧.你穿得这么漂亮.明明是很重视这次生rì会吧.难道你从來沒有受邀参加过普通人的生rì会.所以很兴奋也很好奇吗.
一直在开车.沉默不语的彭透斯笑着道:“小姐不太喜欢过自己的生rì.因为是张国荣的忌rì.有点不吉利吧……”
彭透斯这个基佬知道张国荣我不奇怪.但是我不认为艾米会知道张国荣是谁啊.倒是张国荣跳楼的rì子.正好是4月rì愚人节啊.这么艾米的生rì正好和愚人节是同一天嘛.真悲剧啊.自诩是聪明人的艾米.却在愚人节过生rì.就算那天诚心诚意地邀请别人來参加生rì会.别人也会当做谎话而不來参加吧.
“彭透斯.闭嘴.你想死吗.”
艾米恶声恶气地刹住了关于自己生rì的话題.
在快车道上开了一会以后.车子停在一栋十几层的公寓大楼前面.抬头望.深蓝sè的玻璃墙反shè着太阳的光芒.让人不能直视..宫彩彩果然住在很豪华的地方啊.
还沒來得及打开车门.熊瑶月就从公寓入口处跑出來迎接我们了.不过到我的时候.她明显一愣.
“诶.你也來了.”熊瑶月挠了挠头.皱眉道.“我跟彩彩.只会带一个朋友过來.沒把你算上啊.这样岂不是多了一个人.”
艾米有些不满道:“男仆是我的保镖.他不算人.”
“也对哈.”熊瑶月轻而易举就接受了.“那咱们赶快上吧.班长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咱们这两个‘食神’也不能错过展示艺的机会啊.”
喂.你倒是犹豫一下也好啊.凭什么我不算人啊.这是对保镖种族赤`裸裸的歧视啊.
而且拜托你们俩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如果晚饭交给你们來做.大家都会身中剧毒.七窍流血而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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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4】 一物降一物
把彭透斯留在车内等候,我、艾米以及熊瑶月,一起搭电梯上到八楼,然后按了宫彩彩家的门铃,
一段悦耳的音乐声过后,宫彩彩亲自过來开门,
“对不起,久等了……”
话到一半,宫彩彩看到了洋娃娃一般jīng致的艾米,还有艾米身后非常显眼的我,一下子愣住了,
熊瑶月很大方地向宫彩彩介绍:“这是我新交到的好朋友,怎么样,是不是比你想象得还可爱,早就希望让你们也认识一下了。”
艾米的表情冷冰冰的,她侧倾着头,随意向室内扫了一眼,
“哈,这就是平民百姓的生rì会吗,真是意外地寒酸啊。”
哪里寒酸了啊,这可是280平米的复式豪宅,装修高档,光是客厅就有60平米啊,金碧辉煌的吊灯上还被装饰上了彩带,布置得非常有节rì气氛啊,
艾米你是用什么标准判断这里寒酸啊,是用外星人的标准吧,跟今天的寿星说这么苛刻的话,真是太沒礼貌了,我要想个办法向宫彩彩道歉啊,
沒想到宫彩彩反而先道歉了,
“对、对不起,因为害怕沒法恢复成原样,所以只能做些简单的装饰了……”
艾米对我做了个勾手指的手势,又指了指前方的宫彩彩,我不解其意,挑起一边的眉毛等着她解说,
“真笨,我要你把生rì礼物送出去啊,不然叫男仆过來是做什么用的呢。”
我这才恍然大悟,艾米让我从车子里带出來的包装袋,原來是准备送给宫彩彩的生rì礼物,,尽管口头上各种挑剔,艾米还是知道参加生rì宴会的基本礼仪啊,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宫彩彩,但是因为这是熊瑶月的朋友,所以即使是看在熊瑶月的面子上,也要jīng心准备礼物啊,
包装袋里的东西似乎是一个深红sè的方盒,重量适中,我第一感觉里面装的是首饰之类,
我把方盒取出來交给宫彩彩的时候,宫彩彩很羞怯地接过去了,连常用的推辞客套话也不好意思说,熊瑶月贴到宫彩彩耳边说:“艾米小姐是叶麟的远房表妹,家里人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就让叶麟也陪着來了,沒关系吧。”
宫彩彩意义不明地点了点头,一边对送礼物的艾米表示感谢,一边请她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去休息,
“喂,你这只**牛,竟敢不喜欢本小姐送的礼物吗。”
艾米半眯着眼睛,双手抱于胸前,很不满地说道,
“大、**牛……”虽然背后早已有人这么说过宫彩彩,但是被人当面这么形容,仍然让她陷入了不知如何反应的死机状态,
熊瑶月再次附耳对宫彩彩说:“艾米小姐是美国人,美国人的习惯是,收到礼物要当场拆开,然后再表扬对方一下,如果说自己很喜欢这件礼物,那就更好了。”
“谢、谢谢,介、介件礼物……”宫彩彩一边手忙脚乱地打开礼品盒,一边笨拙地表示感谢,都有点大舌头了,
“不用害怕。”熊瑶月鼓励宫彩彩说,“艾米小姐虽然看上去有点凶,但其实是个很有情谊的人喔,我被袋鼠袭击之后,她非常担心我來着呢。”
“谁担心你了。”艾米把脸往旁边一扭,“我只是觉得你得狂犬病死掉的话,会连累我而已。”
这个时候宫彩彩已经把礼品盒打开了,在金属镶边的黑sè天鹅绒衬垫上,躺着一只光华内敛的红金腕表,
欧米伽的“Ω”商标非常引人注目啊,12小时的刻度都是钻石镶嵌的啊,不但如此,表盘外侧还有一圈雪花镶钻,简直像是钻石不用钱似的,如此多的钻石和18K红金的sè泽交相辉映,感觉比所谓“土豪金”的颜sè高了不知多少个档次啊,
自从曹导演拉到名表商人当投资人以后,曹公公就经常带一些国际名表的宣传彩页來学校,我也拿了几张当垫板……似乎我看过这款欧米伽女士腕表的介绍啊,虽然不能确定到底是哪个型号,但是这个系列的腕表,最便宜的在大陆也要卖4万七啊,最贵的则要60万,土豪们真的和我生活在不同的次元啊,
“诶,是一只好看的手表,彩彩你戴上试试,看看合不合适吧。”
很不识货的熊瑶月如此建议道,
宫彩彩却浑身颤抖了一下,她可能见过父母的朋友戴这种昂贵的手表,连忙推辞道:
“这、这么贵重的礼品,我……我不能收,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艾米蓝宝石一样的眼睛里,立即shè出了想要杀人的目光,
“怎么,你竟敢不喜欢吗。”
“沒……”宫彩彩尽管比艾米大两岁,还是被对方的气场压得透不过气來,“只是这礼品太贵重了,我实在不能……”
“别管贵不贵重,你只要说自己‘喜不喜欢’就可以了,喜欢,还是不喜欢。”
被强制二选一的宫彩彩只得答道:“喜欢……”
“哼,既然喜欢,那就向我表示感谢吧。”
“谢谢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宫彩彩仿佛是被驯兽员指挥着一般,鹦鹉学舌般说道,
艾米挥手示意让宫彩彩闪到一边去,自己迈着大步走进了到处都是彩带和气球的客厅,
“这个可怎么办啊。”宫彩彩仍旧举着昂贵的腕表,如同烫手山芋一般,不知怎么处理,
“总之你先收起來嘛。”并不知道这只表真正价值的熊瑶月,不以为然道,
宫彩彩家的客厅里到处铺着浅褐sè的地毯,看來和小芹家一样是不穿拖鞋派的,艾米的彩虹袜刚刚贴实地毯的表面,她突然脸sè一变,惊慌道:“有杀气。”
还來不及躲闪,就被从厨房里冲出來的,刚刚解下围裙的班长,从后面给抱起來了啊,班长兴奋得像是见到了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动物一样啊,
“让姐姐摸摸头,一下,一下就好。”
被猎人捕获的艾米直向我喊救命,然而难得能见到班长花痴的表情,我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的,艾米你就为了哥哥的福利牺牲一会吧,
“怎么卡秋莎也在这里,。”艾米气急败坏地冲熊瑶月嚷道,“你为什么事先沒有告诉我。”
“诶,这就是维尼说过的,叶麟的远方表妹吗。”
大喇叭和小灵通也先后从厨房里走出來了,她们和班长呈品字形,把艾米围在中间,进行惨无人道的参观,
“好可爱的混血儿啊,跟叶麟一点也不像,他们到底是多‘远’的远亲啊。”
“谁跟男仆是亲戚啊。”艾米被班长抱住强行蹭脸而无法逃脱,一边的脸蛋都因此鼓起來了,“男仆只是我的下人而已,是我从路边捡來的,你们这些平民不准碰我,男仆,把她们给我赶走。”
我耸耸肩,摊开双手,做出了一个美国人常用的表示爱莫能助的姿势,
好不容易有这种和普通女生打成一片的机会,就让我的妹妹好好熟悉一下普通人交往的常识吧,
仿佛到了这个时候,班长才意识到,我也作为宾客之一,來参加宫彩彩的生rì会了,
她聚敛目光看了我一眼,仿佛在jǐng告我,不准干扰她和艾米之间的快乐互动,
艾米哪里快乐了啊,快乐的只有你自己吧,现在想想看,被爱猫人士捉住,从头到脚,包括肉垫在内,上上下下抚摸一遍的小猫咪,未必会感到高兴吧,小猫咪是什么样的表情,艾米此时就是什么样的表情啊,
而且艾米的力量是完全不能和班长抗衡的,艾米只有0.5宫彩彩的力量,班长却有3.5宫彩彩的力量,整整是前者的七倍啊,
沉默了许久的小灵通突然看着艾米说:“我小时候有个金发的芭比娃娃,真的和她蛮像的……”
班长的眼睛里突然闪出了耀眼的光芒,“刚才咱们在彩彩的房间里,不是看到许多彩彩小时候的童装,全保存得很好吗,不如……”
她把目光回落到艾米身上时,艾米仿佛是中了猎人陷阱的小鹿斑比,脸上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大喇叭恍然大悟,拍手道:“班长v5,给真人洋娃娃换装,这可是所有女生小时候都曾经有过的梦想啊,沒想到今天居然能有实现的机会……”
“NO~~~~~,,。”
无视于艾米发出的悲鸣,以班长为首,三个女生将艾米拖进了宫彩彩的闺房,并且反锁了房门,
在房门被关闭的那一瞬间,艾米以惊恐的眼神瞪着我,好像在质问我为什么不救她……可是难得班长狂热一回,去打扰她的雅兴不太合适吧,而且艾米从小到大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态度,偶尔被别人“欺负”一下,会对她的心理成长有额外的益处吧,
之后我听见从房门内不住传來女生们欢快的讨论声,
“这件牛仔背带裤也好可爱……”
“再让她试试这件白sè公主裙吧,不过她的彩虹袜有点不搭,班长你从后面按住她,咱们先把彩虹袜脱掉……”
“住手,住手,你们这些野蛮人,谁允许你们脱掉本小姐的衣服的,而且我早就是大人了,我才不穿童装呢,我不穿童装,听见了沒有。”
“有什么关系嘛,大家都是女生,不过你的内裤好成熟,班长都沒穿过这么成熟的……”
“混蛋,你们等着,竟敢如此羞辱我,我要让彭透斯把你们都杀掉,失职的男仆也要被杀掉,对了,维尼,维尼,你赶快來救我。”
“哎呀,门被反锁了,我进不去啊。”熊瑶月假意敲了敲门,然后笑嘻嘻地回望了我一眼,小声说道,“其实我也想进去玩一下呢,连班长都玩得那么高兴,我心里痒死了。”
【515】 隐藏技能
经历了强制换装事件后,即使是重新换回了自己出门时的装扮,艾米也显得十分不高兴,几次威胁要打电话让彭透斯上來,用冲锋枪大开杀戒,熊瑶月代表班长拼命向艾米道歉,才让她勉强忍了下來,
这情况好不习惯,平常都是熊瑶月惹祸,班长为她善后的,今天却反了过來,
艾米嘬着小嘴,坐在沙发上生闷气,把过來倒饮料的宫彩彩吓得直哆嗦,倒好像艾米是主考官,而宫彩彩是过來面试工作的,
班长把艾米当做小动物,过足了手瘾之后,回到厨房准备今晚的宴会大餐去了,原本宫彩彩的姑妈要从饭店订餐的,但是以班长为首的女生们,决定自己亲手做菜,顺便在交流厨艺的同时增进感情,姑妈大人觉得这样也挺有意思,就答应了她们,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过法,我就不呆在这煞风景了。”宫彩彩的姑妈嘱咐大家注意安全之后,留下分量充足的食材,就此闪人了,
“生rì家宴居然沒有请厨师吗。”艾米一边吃着熊瑶月剥给她的开心果,一边嘲讽道,“如果卡秋莎跪下來求我的话,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地把我的厨师借给你们喔。”
大喇叭正在菜板上用很大的力气切洋葱,艾米的声音完全被掩盖了下去,
“眼睛好辣。”大喇叭刚切了几刀就受不了了,“再切下去我就要以泪洗面了,先休息一会,休息一会。”
“我來切吧。”宫彩彩对于自己被排除到厨房外面,早就心生歉意,这时她很热心地要求继续大喇叭的工作,
“不、不用了。”大喇叭慌忙摆手道,“寿星本人不用干活,而且剩下的盘子已经不多了……”
宫彩彩笨手笨脚,经常在学校里无故摔倒,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然而她在厨房里的破坏力,我却是第一次听闻,
平衡能力不佳,力气小,再加上丰满的胸部可能遮挡了部分视线,导致宫彩彩经常会摔碎碗碟,
尤其是盛菜的大盘子,几乎只要经过宫彩彩的手,就必死无疑,
今天也是这样,在宫彩彩打碎了七只盘子之后,班长意识到决不能再让宫彩彩进入厨房了,再放任盘子碎裂下去,别说是今晚的餐具告急,班长自己的心脏也受不了了,
“以后咱们的彩彩一定要嫁个有钱人啊。”大喇叭如此调侃道,“否则光是买盘子的钱,就会让他破产啦。”
“也、也不是每天都会打破这么多的……”宫彩彩羞赧道,“只是今天比较紧张……”
另外,由于艾米刚进门就送了宫彩彩生rì礼物,打破了吹蜡烛之后再送生rì礼物的常例,所以在熊瑶月的建议下,大家提前把礼物都送给了宫彩彩,
班长送出去的是一件非常jīng美的手工制品,,说出來大家可能不会相信,是用几百个可乐拉环拼成灯罩,再配合旧灯具做成的一盏台灯,,在黑暗的房间里打开的话,非常有情调,连艾米都有些对班长刮目相看了,
大喇叭送了一个水晶球床头摆饰,水晶球里封印着面容安详的睡美人;小灵通的礼物则是一串平安手链,我怎么看都觉得那像和尚用的念珠,
熊瑶月准备的,则是一条按照宫彩彩身材购买的牛仔裤,
“我从來沒见过彩彩穿牛仔裤,所以就给彩彩买了一条,怎么样,料子很结实的,就算是摸爬滚打也不会损坏喔。”
摸爬滚打是你自己的标准吧,宫彩彩不需要那么结实的牛仔裤,难道要穿着它参加铁人三项吗,在牛仔裤受损之前,宫彩彩就已经生命垂危了好不好,
“谢、谢谢……”不知为何,宫彩彩突然变得小脸通红,“大家的礼物我都很喜欢,不过我不常穿牛仔裤,是有原因的……”
“是怕被男生看到臀部曲线吗。”熊瑶月脱口而出,把我这个在场的唯一男生搞得十分尴尬,
“有什么可害羞的。”艾米插嘴,“被男人注视,这是你有魅力的象征,虽然他们确实很烦就是了……”
自打从冰箱里发现了一听可乐和半包薯片以后,艾米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享用,也不跟我提立即离开的气话了,
宫彩彩的脸更红了,犹犹豫豫地说:“其、其实不光是牛仔裤,凡是需要使用腰带的服装,我穿起來都有点麻烦,因为会很难看到腰带孔的位置,扎腰带的时候非常费力……”
“怎么会呢。”熊瑶月拍了拍自己牛仔短裤上的野狼头腰带,“我每天早上扎腰带,连10秒都用不到,彩彩你多习惯一下就好了。”
艾米两根手指夹着薯片,盯着熊瑶月的胸前看了一下,又盯着宫彩彩的胸前看了一下,恍然大悟道:
“因为胸部太大,视线全被胸部给挡住了,所以扎腰带的时候才不方便的,,真不愧是rǔ牛啊。”
宫彩彩被艾米这么一说,羞红了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熊瑶月和班长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话來安慰宫彩彩,
倒是让我想起那个笑话:啤酒肚太大的男人看不到自己的小弟弟,原來女xìng胸部太大,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烦恼呢,
“诶,叶麟,你带什么礼物了。”
熊瑶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是突然被艾米叫出來充当保镖的,根本不知道是让我参加宫彩彩的生rì会啊,否则一定会事先准备一个的,这下可好,只有我一个人沒带礼物,好尴尬,宫彩彩如果你找到了地缝,咱们两个一起钻进去可好,
“男仆是我带來的,他只相当于我的随身行李,你见过行李送人礼物吗。”
艾米为我辩护道,
虽然如此,但是如果这件行李不用吃饭的话,就更完美了,
“叶、叶麟同学其实以前已经送过我礼物了……”宫彩彩小声说道,绞着手指,脸上透露出甜蜜的sè彩,“那只小兔子在我姑妈家生活得很好,我时常还去看它呢……”
“什么,那只兔子是叶麟送的吗。”
一直沒有说话的班长,此时惊讶道,她微蹙眉头,仿佛想开口询问,我什么时候和宫彩彩有了互赠礼物的行为,不过仔细想了想之后咽了回去,
“咱们继续去切洋葱。”班长招呼大喇叭说,“只要像这样把洋葱冻在冰箱里一段时间,切起來就不会特别刺激眼睛了。”
“真的欸。”大喇叭尝试过之后,对班长的主妇经验佩服得五体投地,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房间里有六个女孩,再加上大喇叭和小灵通这两个八卦达人,真是叽叽喳喳无穷尽,而且话題基本沒有一个我感兴趣的,
衣服、美容、节食……谁和谁有暧昧关系,谁和谁反目成仇,谁和谁结婚了,谁和谁离婚了……听得艾米都竖起了耳朵,时不时地说一两句点缀xìng的话,以显示就算是美国娱乐圈的八卦,也比天朝的要高级,
感到无聊的我,信步走到宫彩彩家的书房,找到一本《六朝志怪小说》放在地上,然后开始一边做俯卧撑一边看书,
“101、102……”刚看到董永偷看七仙女洗澡那一段,突然感到头皮发麻,有一种强烈的被窥视的感觉,
抬头向窗外瞧去,,什么也沒有,但是眼角的余光仿佛捕捉到,有一个黑影像蜘蛛人一样消失了,
走到窗前仔细看了看外边,沒有寻到什么蛛丝马迹,正赶上艾米高声呼唤我,我撇撇嘴,返回了客厅,
原來熊瑶月在艾米的指挥下,成功毁掉了班长做到一半的糖醋鱼(又辣又咸的糖醋鱼有人想吃吗,),班长板起面孔把这两个美食摧毁者赶出了厨房,她们呆不住,又在宫彩彩的卧室里找到了一把小提琴,
“诶,彩彩,你会拉小提琴吗。”熊瑶月瞪大了眼睛,“怎么从來沒听你说过,早知道去年的元旦晚会上,就让你上台表演了。”
艾米在一旁嘟囔道:“我最恨小提琴了……”小时候被逼着练习各种乐器的艾米,对乐器沒有好印象也情有可原,
“我、我小提琴拉的不好……”宫彩彩扭捏地拉着自己的裙角,“完全不能在人前表演的……”
“怕什么嘛。”熊瑶月把小提琴塞到宫彩彩手里,撺掇着,“拉一个,拉一个给我们听听,艾米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可以指导你,给你改进意见喔。”
“真、真的可以拉给大家听吗,我技术真的不过关啊……”
宫彩彩越是谦虚,熊瑶月就越好奇,大喇叭和小灵通也过來凑热闹,终于让宫彩彩鼓起勇气,把小提琴扛在肩上,用琴弓划出了第一道旋律,
安详的面容,嘴角升起的微笑,优雅而标准的动作,一切都显示,宫彩彩在小提琴这方面下过功夫,可能请过家庭教师,并且她很喜欢这种乐器,
但是……喜欢跟擅长不是一回事,这是什么可怕的声音啊,魔音入脑啊,听起來像是用一只猫殴打一个婴儿啊,
救命啊,我好像是被唐僧念了紧箍咒的孙悟空啊,熊瑶月大惊失sè,大喇叭和小灵通直接石化,艾米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就连正在厨房里忙活的班长,炒锅里的火焰也直接飞上了顶棚啊,
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宫彩彩对此完全沒有自觉,还在陶醉地拉着只存在于自己心中的梦幻小提琴曲啊,幸亏去年元旦晚会沒有让宫彩彩登台表演啊,不然连班主任于老师在内都要七窍流血而亡了,
“扑通”一声,在“杀人小夜曲”的伴奏之下,一名短发少女从阳台的窗户里直直栽了进來,然后就躺倒在阳台上不动了,
【516】 抢座位
“我靠,内衣大盗死灰复燃了吗。”
熊瑶月冲到阳台上去看情况,宫彩彩的小提琴声也夏然而止,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扑倒在阳台上的少女显然不是内衣大盗,她的双手倒是戴着增加摩擦力的露指手套,双脚穿着比较保暖的袜子,
痛经时期的小芹特别注重下肢保暖,再加上她有过爬楼的前科,这个被恐怖提琴声击坠的少女肯定是小芹无疑了,
混蛋,不是jǐng告过不准再做危险的事情嘛,如果失手摔到窗外,那可怎么办啊,
熊瑶月把小芹翻过身來,看清对方的脸之后,大吃一惊,
“小芹,,你为什么是从窗户里进來的。”熊瑶月摇晃着因为恐怖提琴声而惊魂未定的小芹,“排球比赛的时候我就发现你与众不同,难道……难道你的真实身份是蜘蛛侠吗。”
稍微清醒一些的小芹眨了眨眼睛,瞧了瞧坐在艾米身边的我,装傻道:
“不好意思欸,我因为迷路,才不小心走到这里來的,绝对沒有监视叶麟同学或者别人的意思……”
普通人迷路,会迷路到8层楼的窗户外面去吗,明明就是來监视我的,看你时不时皱一下眉的表情,仍然是在痛经当中吧,忍住疼痛跑出來跟踪我,真有敬业jīng神啊,
我还來不及说话,身边的艾米突然从沙发上跳起來,紧跑几步,做出柯南要用增强鞋踢足球的动作,狠狠朝小芹的腰部踢去,
当然沒有踢中,小芹敏捷地滚到一边,行云流水地借势站了起來,只是之后见到大家对自己投过來的诧异目光,才捂住额头故意做体力不支状,
艾米一击未中,站在小芹对面悻悻地说:“少拿迷路当借口,我……我的手下有人迷了很多次路,也沒有迷路到高层建筑的窗外啊,你根本就是來监视男仆的,再说**牛的生rì根本也沒有邀请你,就算你是迷路过來的,现在也可以走了。”
貌似,艾米也沒有得到宫彩彩的直接邀请吧,而且口口声声叫人家“**牛”,实在是够喧宾夺主了,
被艾米一通抢白,觉得无言以对的小芹,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望向手里还拿着小提琴的宫彩彩,
平常沒少被小芹欺负的宫彩彩,浑身止不住发抖,不知小芹要对自己干什么,
“呜呜呜,,人家也要参加彩彩的生rì会嘛,。”
小芹突然坐在地上飙起了眼泪,两手攥成的小拳头不住在眼眶附近抹來抹去,
“人家也要吃生rì蛋糕,,为什么不邀请我嘛~~~咱们不是好朋友嘛~~~~人家太伤心了。”
谁跟你是好朋友啊,威胁别人不把作业借给你抄,就掀对方裙子的那种好朋友吗,小芹你的脸皮到底是有多厚啊,
平rì里经常哭鼻子的宫彩彩,也见不得别人流眼泪,小芹坐在地上大哭了十几秒钟,宫彩彩就心软了,她讷讷地说:
“我……我原打算邀请更多人的,但是父母给我规定了5个人的名额,不过现在反正已经超过了,那小芹同学也一起來吧……人多了也更热闹……”
“太谢谢了。”小芹旋即止住了哭声,从地上蹦了起來,然后瞅准了艾米离开后我身边空出的位置,直接往沙发上坐了过來,
“你休想。”看透了小芹心思的艾米,同样也奔跑回來,想抢先一步坐回自己的位置,
当着许多人的面,小芹沒有尽全力,导致艾米先坐到了沙发上,她仿佛是宣示所有权一样搂起我的左胳膊,刚说出半句话:“男仆是我的……”
就被小芹给一屁股撞飞了啊,像是牙膏一样被小芹用臀部给挤出去了啊,
我赶紧顺势环住艾米的纤腰,以避免她扑倒在地毯上,,失去了位置的艾米转头瞪视着小芹,从喉咙里发出类似幼狮发怒时的低吼声,
“你到底是怎么进來的。”
大喇叭和小灵通对于小芹为何会突然出现在窗外,仍然迷惑不解,
“我说了是迷路啦~”小芹敷衍道,过了一会又改口说,“也许是梦游吧,许多人梦游之后都会具备平时沒有的能力,原來我睡着了那么厉害啊,哈哈哈哈……”
“胡说。”大喇叭道,“我梦游的时候只会开冰箱吃东西而已。”
这时班长从厨房里走出來了,她让大喇叭帮自己照看一下炉灶上的东西,
“隔几分钟就翻炒一下吗。”大喇叭问,
“不用。”班长说,“已经到了文火烧煮的阶段了,你只要堵住厨房门,不让维尼进去捣乱就行。”
班长看了一眼笑眯眯地坐在我身边的小芹,嘴角闪过意味不明的微笑,,班长知道小芹肯定是用武术家的非常手段來到窗外的,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班长语重心长地对小芹说,
“好的。”小芹举起一只手答应道,“我以后不会再梦游了,在睡觉之前会把自己捆起來的,当然,如果叶麟同学肯捆我就更好了……”
熊瑶月跑到阳台上左看右看,仿佛在寻找小芹借助了什么道具,
“难道刚才有擦窗工经过吗。”熊瑶月百思不得其解,
“你有事瞒着我们。”小灵通表情严肃地拍了拍小芹的肩膀,随即又看了一眼宫彩彩放回卧室里的小提琴,“不过干得好,多亏你出现才救了大家。”
因为被小芹抢了座位,又不愿意坐到其他地方的艾米,突然奇想,一屁股坐到了我的大腿上,
“哇,你干什么。”我惊讶道,虽然对我这个斯巴达來说,妹妹的体重轻得像空心的羽毛,但是如此亲密的肢体接触,还是超出了我的心理准备,
透过薄如蝉翼的纱裙,可以感受到艾米臀部的曲线和形状,这是多么罪恶的触感啊,
然而艾米对此毫无意识,反而将我的身体当成宣示胜利的“王座”,又换了一个得意的姿势,居高临下地望着身侧的小芹说:
“本小姐需要的时候,男仆就会给我做椅子,你就永远满足于坐在男仆的旁边吧。”
觉得不妥的我,双手托住艾米的腋下,试图把她抱下來,但是艾米转头狠狠地盯着我,而小芹也露出“只要她一离开,我就坐上去”的期待表情,于是我放弃了这个打算,
“表兄妹感情可真好啊。”小灵通赞叹道,
艾米坐在我身上哼了一声,她对于我和她是表亲的说法已经懒得纠正了,
“才不是表兄妹呢……”小芹似乎无意地自言自语道,语气像是在提醒我注意自己的身份,
不用你说,我也会注意自己的身份啊,证据就是在彼此间衣衫这么单薄的情况下,我完全沒有支帐篷啊,尤其是艾米坐在我腿上还不老实,一会换一个姿势,客观上是在用自己的臀部摩擦我的小伙伴啊,
我的定力快赶上达摩老祖了好不好,但是我无论如何也要让自己“挺”不住啊,否则不光会产生对妹妹起反应的羞愧心理,还被班长等人看见我对一个小萝莉(还号称是自己表妹)搭帐篷,该遭到惨无人道的鄙视了,
就这样煎熬了5分钟以后,我感觉自己快到极限了,连忙借口上厕所,让艾米坐到了我在沙发上的位置,
还别说,宫彩彩家的卫生间好大,浴缸和透明的桑拿浴玻璃间处处透着高端大气,相比之下小芹家的浴室都显得窄小了,
结果我刚系好裤腰带走出卫生间,就发现艾米倚在门外等我,
她用一种受到挫折的目光看着我,不满意地问:“你难道最近身体不好吗。”
诶,虽说篮球大会之后,曾经得过一次重感冒,后來还喝醉了一回,但是总体來说还是相当健康吧,何出此言呢,
艾米双手抱胸,踮起一只脚的脚尖,“被可爱少女坐在腿上,居然一点反应也沒有,真是太失礼了。”
什么,你管这叫失礼吗,难道我支了帐篷才叫有礼貌,这是哪个星球的礼貌啊,
“我小时候坐在商场的圣诞老人怀里,他都‘立正’向我敬礼呢,你一个区区男仆,架子居然比圣诞老人还大吗。”
哪來的恋童癖圣诞老人啊,要是让我碰见,绝对打得他连“蛋”都不剩啊,我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压抑自己的生理反应,最后居然被斥责“沒有礼貌”,艾米的人生观已经坏掉了吧,如果不从现在开始纠正,以后就沒救了吧,
小芹在使用卫生间的时候,班长考虑再三,把小芹“身患严重的恐男症,虽然身体素质并不坏,但因为会偶尔失控,所以不能剧烈运动”的那套说辞,跟大家说了一遍,这才稍微减少了大家的疑惑,
“我就说嘛,小芹的妈妈是散打冠军,怎么也得遗传点武术天赋啊。”
“诶,有破绽。”熊瑶月突然说,“既然小芹有恐男症,为什么她不怕叶麟啊。”
班长解释道:“因为小芹跟叶麟是青梅竹马,所以已经习惯了。”
“如果习惯了青梅竹马,那也沒理由害怕其他的男生吧。”小灵通指出,
班长皱了皱眉,先咳嗽了一声,然后才说:“大概……大概叶麟小时候长得很像女生,小芹沒能发现……这样吧。”
完全说反了啊,班长你为了给小芹遮丑,完全把我出卖了啊,你看看女生们一个个都什么表情了啊,连宫彩彩都好奇地盯着我的脸,想看出我的脸哪里“像个女生”啊,
“是真的。”班长强调说,“我看过叶麟小时候的照片,比现在好看多了,简直……简直有点‘伪娘’的感觉呢。”
女生们笑得更厉害了,
谁是伪娘啊,班长你弟弟都女装出行跟人约会去了,你沒资格这么说我啊,
熊瑶月托起下巴,提出了一个很认真的话題:
“诶,你们说,既然小芹的恐男症这么厉害,那她以后岂不是只有嫁给叶麟一条路可走。”
【517】 大变活人
“你们胡说什么啊。”又从冰箱里找到了一瓶可乐的艾米插嘴道,“男仆才不会娶暴力女做妻子呢,暂且让她当自己的女朋友,只是玩弄她的感情而已。”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除去上洗手间还沒回來的小芹(可能去换卫生巾去了),班长、熊瑶月、大喇叭、小灵通以及宫彩彩,都用那种看着人渣的眼神看着我啊,
当然了,根据每人xìng格的不同,眼神中表现出來的潜台词也不一样,
班长的眼神,,不是说以后会成为义妹吗,居然玩弄义妹的感情,是何等的人渣啊,
熊瑶月的眼神,,不会吧,不是说只有小白脸才擅长玩弄女孩子的感情,叶麟长成这样也能做人渣吗,
大喇叭和小灵通,,发现人渣一头,发现一头人渣……
宫彩彩,,从前叶麟同学跟我说自己是人渣,最喜欢拈花惹草,原來是真的……
“喂,你们误会了,这都是小孩子胡说的。”我赶忙辩解道,并且不住向艾米使眼sè,艾米“切”了一声,转头不理我,专心喝可乐去了,
这个时候小芹返回了客厅,大家知趣地终止了这个话題的讨论,
“我这是头一次帮同学庆祝生rì,心里有点紧张……”
小芹用她最友善的表情对宫彩彩说道,宫彩彩反而感到不太习惯,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说起來,除了彩彩以外,大家的生rì都是哪天呢,以后也一起过好不好。”
小芹继续笑眯眯地问,
“我的生rì在5月份已经过了。”熊瑶月大咧咧地说,“当时荒原狼战队特地在网吧给我庆祝生rì,战队队长亲自给我打辅助,结果运气不好七连跪,想起來我就有气……”
“我和小灵通的生rì都在寒假。”大喇叭不无遗憾地说,“而且我们每次都是和家人一块过,沒什么机会出來找同学,真是可惜。”
生rì在愚人节的艾米默不作声地走到阳台那边去看风景,颇有“你们聊,我先走了”系列漫画的喜感,但是很快又因为恐高症走了回來,
“(*^__^*)嘻嘻……大家都说完了,我的生rì是在7月28rì,真希望到时候能收到叶麟同学的礼物啊。”
喂喂,明明还有我和班长沒说啊,就算你知道我的生rì,也不应该把班长给略过去吧,难道你就这么不希望我得知班长的生rì吗,
另外7月28rì这个rì期为何这么耳熟,仔细想一想,不是历史课上背过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发生的rì期吗,小芹你是在一战爆发rì出生的啊,怪不得在你身边总是笼罩着腥风血雨呢,
“我记得,班长是除夕夜出生的吧。”果然有人提起了班长的生rì,大喇叭嬉笑道,“就因为班长急着爬出娘胎,初二(3)班里面才只有班长属龙,其他同学都属蛇呢。”
“什么时候出生,我又控制不了……”班长仿佛并不引以为傲,虽说一条龙统治群蛇的说法,以往也有人提出过,但是患有强迫症的班长,始终希望自己也能跟大家一样属蛇吧,
至于我就更悲催了,我只比班长晚出生几个小时,就到了蛇年的初一,不但失去了威风凛凛的“龙”属相,还因此在农历纪年法中,矮了班长一岁,,明明只是一天的差别嘛,
艾米突然问:“暴力女,你带什么生rì礼物了啊。”
小芹一下子愣住了,艾米用我刚才面临的难題來诘难小芹,反正她们俩个就是八字相克,总是要互相找麻烦,
宫彩彩连忙出來打圆场,摆着手说:“不、不需要礼物的,大家愿意來我就很高兴了……”
“对不起。”小芹诚意十足地向宫彩彩鞠了一躬,“我出來得太匆忙,沒有带礼物,真是太对不起了。”
“为了表示歉意,我给大家表演一个节目,表演一个魔术吧。”
诶,小芹会武术我知道,可是从來沒听说过她会魔术啊,难道要使用自己超高的手速,在大家面前表演障眼法吗,我可要瞪大眼睛,看看能否瞧出其中的破绽,
“你要表演什么魔术。”班长也很好奇,
“哼,最多是变个刀叉而已。”艾米并不看好小芹的表演,
“我……我要给大家表演‘大变活人’。”
小芹信心十足地喊道,
“大变活人。”熊瑶月兴奋道,“这可是挺高难的魔术啊,小芹你不在舞台上就能表演,我要看,我要看。”
“嗯哼~”小芹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我这个大变活人的魔术,需要一位志愿者参与……”
“选我,选我。”熊瑶月激动不已地高举右手,
“抱歉,这个魔术我还不熟练,志愿者必须是叶麟同学才行。”
小芹说着向我靠近了一步,而艾米做出猛犬护食,即将吠叫的威胁表情,
让我做志愿者,我倒要看看小芹有什么本事,能把我这个魔术门外汉“啪”的一声变沒啊,
“除了叶麟同学以外,我还需要一些其他的道具。”小芹继续说道,“彩彩,你家有棉被能借我一下吗。”
“棉、棉被。”宫彩彩惊讶道,“一般不都是用大号的红绸子吗。”
“哈哈,我这个流派比较传统,习惯使用棉被來大变活人。”
用棉被來大变活人,需要魔术师多强的臂力啊,难道是把棉被拆开,把“活人”套进被面里的低劣魔术吗,不要破坏宫彩彩家的棉被啊,不要破坏魔术师的声誉啊,刘谦看见你这么变魔术,会泪流满面地恨不得清理门户的,
熊瑶月很热心地抱來一卷棉被以后,小芹并沒有接过去,而是让熊瑶月把棉被铺在了客厅中间,
不是我熟悉的“大变活人”套路啊,难道另有玄机吗,
小芹双手伸平,手掌向下,对着棉被说了一大堆叽里咕噜的话,仔细听,仿佛能听见那么几句“天灵灵地灵灵”,
我以为接下來就该我这个志愿者上场了,沒想到小芹迈出一步,很自然地仰面躺倒在平铺的棉被上面了,
双眼合拢,双手在胸前十指交握,既像是祈祷的动作,又像是法老王木乃伊的姿势,
大家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屏住呼吸,不知小芹要怎样大变活人,
“叶麟同学,叶麟同学。”小芹闭着眼睛喊我的名字,
“轮到你上场了,你不上场,魔术就该演砸了。”
“诶,我要怎么做。”我手忙脚乱地走到棉被旁边,看着平躺的小芹,
“扑上來就好了。”
“啥。”
“扑上來,就是扑上來嘛。”小芹的语气突然扭捏起來,两条匀称的腿互相磨蹭着,“就像你以前想要做的那样,扑到我身上來,把我压在下面,做叶麟同学最爱做的事嘛,这样过了十个月以后,大变活人的魔术……”
魔术你妹啊,从沒听说过你这么坑爹的魔术啊,十个月以后就让我当爹怎么的,且不说你目前处于例假期间,根本就不会怀孕,那种能当着班长和其他女生的面同你交配的我,根本就不存在啊,
小芹闭着眼睛张开双臂,呼唤道:“叶麟同学快过來啊,沒有你我是沒法表演这个魔术的……”
我一个栗凿敲在小芹头上,把她疼出了眼泪,
“啊,叶麟同学欺负人,说好了给我当志愿者的。”
我当的是魔术志愿者,不是捐jīng志愿者啊,你给我正常一点,胆子最小的宫彩彩听见你刚才的那番话,已经大脑短路,嘴里來回念叨着“棉被、棉被”,不知在想什么了,
“哈哈哈哈,。”熊瑶月突然捂住肚子大笑起來,她指着小芹说道,“这个节目太有意思了,原來不是魔术是小品啊,‘过程长达十个月的大变活人’,我得记下來,以后说不定能派上用场,班长,下次元旦晚会,就让小芹上台表演这个节目吧。”
“原來是小品啊。”大喇叭长舒一口气,“看小芹刚才表情那么认真,我还以为是玩真的呢,真够呛,就算是青梅竹马,这种玩笑也不能乱开啊。”
不,小芹就是玩真的,我可以打赌,如果刚才我敢沒有下限,小芹就敢跟我在大家面前表演现场A`V,她这是借着生rì礼物的茬,來向班长,甚至艾米示威啊,
“汤要煮干了,我去厨房看看。”班长的话令话題开始向正常的方向扭转,熊瑶月收起棉被以后,大家装作“大变活人”风波就这么结束了,
女生们重新开始聊起八卦 烹饪的话題,我注意到班长躲在厨房里,正在拼命地擦一只盘子,
为什么擦盘子却不用水呢,难道是为了节约,班长也太过分了吧,我刚想过去说两句,离近了却发现,班长用來擦盘子的是一张砂纸,而她手中的盘子也是一只摔缺了口的盘子,
“班长你这是干什么啊。”我十分疑惑,而班长发现自己的举动被我发现,也稍微感到不太好意思,脸上飞过一片红霞,
“沒干什么,只是……回收利用而已……”
结合班长用砂纸不停摩擦盘子边缘的动作,我突然领悟到:班长你这是要把盘子磨小一圈吗,这样缺口就会消失不见,变成一个完整的新盘子是不是,可是难度太大了吧,完全是“铁杵磨成针”的难度级别吧,虽然这种行为可以当做是节俭模范,但总体上还是,,愚不可及啊,
“别费劲了。”我夺过盘子扔进垃圾桶里,“不管以后宫彩彩打破多少盘子,总会有人给她买的,你凑什么热闹。”
班长不满地瞪了我一眼,这时小芹深深吸了一口厨房的空气,欢畅地走了进來,
“好香的味道啊,班长你來教我做菜吧。”
【518】 世界和平
除了班长以外的6个女孩当中,熊瑶月和艾米是料理杀手,大喇叭只会吃不会做,小灵通偏向素食主义者,所以厨艺也不佳,除去做菜时不仅要消耗食材,同时也消耗盘子的宫彩彩,小芹倒真的是厨艺第二的人选,
“正好,你帮我打下手吧,不过你还在例假当中,洗菜还是我來,知道吗。”
“我知道了。”小芹冲着班长点头道,并且穿上了厨房专用的拖鞋,
“顺便,帮我堵着厨房门。”班长轻笑道,“别让维尼和艾米有机会进來,否则咱们的晚餐就全完了。”
虽然到现在,我已经不担心小芹会暗地里对班长下毒手了,但是仍然有点担心小芹会做出某种恶作剧(比如故意把班长做的菜弄得很难吃,让班长在大家面前丢人),不过事实证明我今天的担忧是多余的,小芹很认真地向班长探讨厨艺方面的知识,看來是打定了主意“师夷长技以制夷”了,
一般人可能认为,陪这么多女孩子一起过生rì,是一个美差,实际上却恰恰相反,
换成是男生过生rì,而参加者当中只有一个女生的话,就会把她众星捧月一般对待的是吧,
反过來却不成立啊,在这场生rì会当中,我对众女生,1比7的悬殊比例,却让我成为了被欺负和被调戏的目标啊,这是惨无人道的少数服从多数,惨无人道的女生**统治啊,
“叶麟,听说你在《血战金陵》那部微电影里面当替身演员,是真的吗。”
大喇叭首先发起攻击,
“偶、偶尔有几个镜头吧……”我心虚地回答,
“那你以后会当电影演员吗。”
“怎么会呢……”我笑着掩饰过去,如果能像李小龙、李连杰那样出演英雄好汉,我当然是愿意的,但是专职演坏蛋的话……
“吻戏呢,你当替身演员有沒有演过吻戏啊,一定很刺激吧。”
“大喇叭,你是不是肚子饿了变笨了啊。”我讽刺道,“吻戏哪用得着替身演员,除非是女主角长得太丑,否则一定是男主角自己上去吻啊。”
“真无聊,这么说,你只负责翻跟头、上蹿下跳,和挨揍啰。”
这么说也沒错,虽然听上去有点丢脸吧……
“谁说吻戏不用替身的。”艾米突然开口道,“我拍吻戏就一直用替身。”
吻……吻戏,,难道艾米在《魔鼎传奇》里面已经进展到吻戏阶段了吗,和谁,和凯尔那个混球吗,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一团无明业火啊,
艾米的“歌星 演员”身份大家也有所耳闻,只不过艾米沒有特意渲染,让大家觉得“只是普通的童星”的等级,不过班长对艾米的表演很感兴趣,还拜托熊瑶月拿一些唱片和舞台录像给自己,这种热情,大概和youtube上面那些猫控,成天看“猫片”一样吧,
“我拍吻戏,从來都是用替身。”艾米以行内人的语气说道,“与其说是替身,不如说是布偶,,你们知道吗,《少年派的奇幻漂流》里面,凡是男主角和老虎接触的镜头,老虎用的拍摄代替品都是布偶,,所以说电影和电视什么的,完全就是骗人的把戏,亏得还有弱智观众愿意看哩。”
艾米突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宫彩彩,仿佛在她身上发现了什么新东西,
“喂,**牛,你想上电视吗,如果你愿意脱的话,我给你提供一个在我们剧组演出浴仙女的机会喔。”
宫彩彩被吓坏了,“不,请放过我,在摄像机前面展露身体,我……我会昏过去的。”
“有什么要紧,反正肩膀以下都在水里……你不喜欢就算了,真无聊。”
话題很快又转到了影视城拍戏的辛苦和趣味,艾米这个亲历者谈的多半是辛苦,小芹这个旁观者倒是说了不少趣事,
“前天剧组雇了马戏团的两头大象进行拍摄,沒想到大象偷喝了桶装啤酒,捣毁了好几座摄影棚,损失惨重,损失惨重啊。”
“哼,这有什么好笑的,暴力女还有你妈妈,这些会武术的人可能当笑话看,我们那些普通人当时可是很危险呢,不过托大象的福,我倒是可以休息两天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我总算有了用武之地,,端菜上桌,班长和小芹努力的结果,是一桌丰盛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浓香,
菠萝咕咾肉、生菜沙拉、糖醋鱼(被熊瑶月捣毁之后的重制版)、地三鲜,拔丝地瓜……
荤素搭配,调理用心,自从我强抱班长之后就沒有再吃过她做的菜,如今感觉好怀念啊,
其实生rì宴跟普通饭局也沒什么大差别,不过是“吃”、“喝”,再加上对寿星的祝福罢了,
“祝彩彩越长越漂亮。”这是普通女生的祝福,班长、大喇叭,还有跟风的小芹用的是这种,
“祝彩彩的人生多姿多彩。”这是文艺女生的祝福,小灵通用的是这种,
“祝彩彩的胸部越來越大。”这是2B女生的祝福,熊瑶月当之无愧,
“最、最后一个不算数。”宫彩彩赶忙否认道,好像有一个能实现祝福的仙女在旁边偷听似的,“我已经睡觉的时候用丝袜把胸部缠起來,希望它能变小了……”
只剩下我和艾米沒有说出祝福了,艾米喝光了可乐之后,无聊地把一只胳膊拄在饭桌上,拄得腮帮子都变形了,
听了大家之前的谈话,艾米怪腔怪调地道:“那我祝愿你的胸部越來越小,你难道会高兴吗。”
“嗯。”宫彩彩难得快速地答应道,“我正是朝着这个目标努力呢,谢谢你。”
不经意中看见,坐在我左边的小芹暗中捏紧了拳头,一定是认为宫彩彩的烦恼非常吸引仇恨吧,不过这可是人家的生rì,你要是乱來的话,我可不会置之不理的哦,
小芹好不容易压抑住了自己的嫉妒,我松了一口气,随手举起盛满果汁的杯子,祝愿宫彩彩学习成绩越來越好,,这可是对于学生來说不会犯错的祝福,身为学习委员的宫彩彩也很满意,
祝福结束之后,就到了吹蜡烛和切蛋糕的时间,室内灯关闭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有一只细嫩的小手搭到了我的大腿上,
不用说肯定是小芹的手啊,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在别人家里,当着这么多人,对我进行xìngsāo扰吗,
不假思索地用力将小芹的手打掉,沒想到在这之前,艾米借着刚点起來的烛光,也发现了小芹在侵犯“自己的男仆”,于是也伸手过來,想把小芹的手赶走,
结果我不轻不重的那一巴掌,同时打中了小芹和艾米的手背啊,小芹和艾米同时“啊”的一声尖叫,把负责点蜡烛的大喇叭惊得手抖,班长则疑惑地望向我这边,不知小芹和艾米发生了什么事,
别误会我啊,她们俩个发出尖叫的确是因为我的原因,但是我可沒有趁着黑暗非礼她们俩个啊,是她们先把手放到我大腿上的,换言之被非礼的是我,当然这种说法可信度很低……但是至少相信我不会非礼亲妹妹啊,
“叶麟同学对人家好粗暴……”小芹低声咕哝道,
“男仆居然敢反过來打主人,你不想每月领工资了是不是。”
喂喂,我根本就沒有每月的工资吧,难道你指的是那张无限额的运通黑卡吗,那张卡早已作废了啊,你的消息真是严重滞后啊,我现在完全是以哥哥的身份在给你做白工,至少感激一下嘛,
宫彩彩少见地鼓起腮帮子,用尽全力,一口气吹灭了14根蜡烛之后,闭起眼睛许愿,
大喇叭好事地起哄问道:“许的是什么愿望啊,是不是未來能找到一个好老公。”
“别理耿玉红。”班长说道,“愿望说出來就不灵了。”
“也沒什么不能说的……”宫彩彩羞涩道,“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每年过生rì我都许这个愿望……”
“为什么是世界和平呢。”大喇叭纳闷道,“世界和平是联合国秘书长都管不了的事,彩彩你许这个愿望对自己沒好处啊。”
“嗯……其实对我有好处的。”宫彩彩解释道,“小学老师曾经讲过一句话,叫‘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如果打起仗來的话……”
“我明白了。”熊瑶月恍然大悟道,“彩彩真是深谋远虑啊,如果打起第三次世界大战的话,我、班长,还有叶麟都可以去参军报效国家,小芹大概也行,大喇叭和小灵通能去宣传部发挥能量,唯独彩彩连炊事班的工作都无法胜任,到时候可能……可能被迫去当慰安妇啊,呜呜呜……真是可悲的命运啊。”
谁要去当慰安妇啊,我们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不会像小rì本一样搞什么慰安妇好不好,而且人家过生rì你却说人家会去当慰安妇,你至少看看周围的气氛啊,
结果被班长揪住耳朵教训了吧,醒悟过來以后向宫彩彩不住道歉了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心直口快也不见得总是好事嘛,
“如、如果打起仗來我沒什么用倒是真的。”宫彩彩承认道,“但是我祈祷世界和平,主要还是希望,弱小的动物们可以有一条生路,不然到时候连人类都活不下去,动物们肯定更遭殃了……”
也许宫彩彩真是个动物保护主义者,饭桌上的肉食她的确吃得很少,和专吃肉菜的我呈鲜明对比,
本以为这一天会在和平安详的气氛中结束,我却突然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
“叶远峰因为携带大量毒品已经被抓,不想连累你父亲的话,來我这投案自首吧。”
落款只有一个“马”字,
马jǐng官你妹,你扫荡网络sè`情,把我老爸抓住我沒什么话好说,毒品什么的,我老爸根本沒可能碰啊,这又是谁陷害的,,
【519】 恐怖预言
紧接着又是另一条短信:
“9点以前,一个人到新华北街第一个路灯下面,我要跟你谈谈,过时不候。”
署名依然是“马”,
马jǐng官到底要干什么,难道要跟我做交易,用我來交换老爸吗,可是以他嫉恶如仇的xìng格,假如他认定老爸有罪,是无论何时也不会放过罪犯的吧,
不管怎么说,现在也不是继续给宫彩彩过生rì的时候了,我声称有紧急事件,要提前离席,小芹和艾米几乎是同时问我出了什么事情,我用“家事”來敷衍她们,并且目光中流露出不希望继续被询问的态度,
尽量若无其事地跟大家告辞,拒绝了小芹要陪我一起走,以及艾米要用车送我的好意,我一个人孤单上路,打了辆出租车直奔新华北街,
在车上,我给老爸的手机拨了几次电话,但始终显示“对方未开机”,宾馆的固定电话也打不通,
难道老爸真的被捉起來了,见了马jǐng官的面,我倒要好好问问,他这个人民jǐng察,私下和嫌疑人的儿子会面,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新华北街曾经是冬山市最繁华的的街道之一,但是随着城区改建,曾经的百货大楼相继倒闭,人去楼空,只余下陈旧红墙上的几个大大的“拆”字,
选在这个地方接头,真不知道马jǐng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且短信里指定的第一个路灯,偏偏是坏的,随着逐渐灰暗下來的天sè,我站在路灯下,心里升起一股不确定感,
据我说知,马jǐng官是很守时的,而且现在才8点,他让我“9点以前到指定地点”,显得自己很闲,似乎可以一直在这里等我似的,,然而马jǐng官明明工作繁忙,上午缉毒下午打黑,时间特别不够用啊,
不好,我是不是过于相信那两条短信了,虽然内容和语气蛮符合马jǐng官的身份,但是仔细推敲,里面还是有破绽啊,
我刚想从路灯下面离开,却从街头街尾两个方向,走过來四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每个人都戴了银行抢劫犯一样的头套,手里还拿了型号划一的垒球球棒,
是仇家,但是是哪里的仇家,和我结仇的青少年团伙有不少,可是他们从沒有请过成年人助拳啊,另外煞费苦心地假造短信引我上钩……必须是和我比较熟悉的人才做得到啊,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出卖我,
“碰”的一声,袭击者的球棒打路灯灯柱上,我一边躲避,一边喝问他们到底是谁,但是既然对方戴了头套,就沒准备表明身份,在攻击我的时候也完全不说话,跟四具僵尸差不了多少,
敌众我寡,对方又有武器,即便是我这样缺乏理智的人,也盘算着先行撤退了,
我盯着身材最高的那个蒙面人的眼睛,通过视线向他释放出无穷杀意,
“以眼杀人”这种不靠谱的必杀技当然是不存在的,我只是测试一下对方究竟是职业杀手,还是无胆匪类,
然而面对我释放出的杀意,对方既沒有表现出轻蔑,也沒有露出转瞬即逝的胆怯,反而有一种无动于衷的态度,
反常,非常反常,由于十几万年來的狩猎本能,无论面对多弱小的对手,男xìng在打架的时候总会很兴奋,可今天我的对手,却带着一种麻木不仁來找我的麻烦,好似行尸走肉,
尼玛别真是僵尸吧,我既不是外星人遗孤也沒被变异动物咬过,犯不着出动僵尸來对付我吧,既然摸不透对方的深浅,面对4个成年人逃跑也沒什么值得羞愧的,于是我转身就跑,
但是他们的眼神虽然麻木,行动却并不迟缓,四个人安排有序,从四个方向围堵了我可能逃跑的路线,
球棒的风声从我的头顶和身侧掠过,惊出我一身冷汗,我左躲右闪,左支右绌,险象环生,疲于奔命,
“你们特么到底是什么人,。”我再次问道,但是沒有人回答我,身后红墙上大大的“拆”字仿佛在嘲笑我的绝境,
又是迅猛无情的一击,虽然准头差了点,但是也擦过了我的裤兜,希望裤兜里的山寨机沒有碎掉,
对了,我可以用手机來求援,打给彭透斯的话,甭管是4个成年人还是8个僵尸,他总能在一个回合里给撂倒,真不该硬充好汉,不听艾米的话,要是让彭透斯陪同我來新华北街,我就不会像现在一样走投无路了,
拒绝艾米和彭透斯的陪同,有一点深层次的原因,那就是我本以为真的是马jǐng官约我,而之后可能有我和老爸见面的环节,艾米也出现在这里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引起老爸的尴尬,,艾米毕竟是妻子跟别人私奔到美国之后生的孩子,
但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这根本就是个陷阱,而且面对4个手拿球棒的蒙面匪徒,我连拿出手机拨号的空隙也沒有,
“喂,喂,你有什么jǐng情。”
裤兜里的黄风怪手机,突然以免提模式发出很大的问话声,
我一愣神,沒有立即反应过來,这个声音又说:
“110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如果拨打110又不报jǐng,属于浪费国家资源,情节严重的,要追究法律责任……”
诶,我什么时候拨的110,我用完手机之后从來都是恢复锁屏状态,沒可能因为摩擦误拨出报jǐng电话啊,难道刚才蒙面匪徒的球棒猛击,对我擦身而过之后,以十万分之一的巧合,替我拨出了110的紧急号码吗,
虽然逻辑上不能相信,但是现实如此,不能放弃从天而降的机会,我竭尽全力回答110接线员说:
“我、我有jǐng情,现在我的情况非常危险,有4个蒙面人拿着球棍袭击我,我在新华北街第一个路灯下面,你们再不派人來,就只能给我收尸了,。”
接线员小哥可能是接到的假jǐng情太多,沒有第一时间相信我的话,而是慢悠悠地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打你。”
仿佛是为了验证我的话一样,4个蒙面人发起了新一轮进攻,一时间球棒和砖墙相互碰撞之声不绝于耳,我一边躲闪,一边气急败坏地冲接线员小哥喊道:
“这回你相信了吧,再不來我就死定了,。”
接线员这才相信确有其事,忙嘱咐我:“马上就派人过去,你坚持住。”
有了110的保证,虽然局面并沒有改变,我也信心大增,我冲4个蒙面人喝道:
“不管你们是谁,jǐng察就要來了,到时候你们就等着吃枪子吧。”
虽然我知道不是所有jǐng察出任务都带枪,但是吓唬一下犯罪分子总是好的,
结果效果比我预料的还好,4个蒙面人交换了一下眼sè,居然轻易散开包围圈,从我身边撤退了,
随着最后一个蒙面人消失于远方的夜sè当中,110叫來的jǐng察也到了现场,,我后來才知道距离最近的jǐng察局不到100米,所以出jǐng速度才这么快,
现场留下的打斗痕迹说明我沒有说谎,依照常例,我被叫到jǐng察局录了录口供,他们问我知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我一头雾水,只能说自己运气不好碰上了暴走族,
其实对方根本不是暴走族,连机车也沒有的暴走族算什么暴走族,
jǐng察叔叔们把我放出來之后,我在回家的路上一路苦思,
首先,再次和老爸取得联系,这次运气很好地打通了老爸的手机,老爸说之前两小时总有sāo扰电话打进來,于是就关机了,至于宾馆的固定电话沒人接,是因为他人不在宾馆里面,
至于运毒被抓的事,纯粹是子虚乌有,我确认了这一点之后,让老爸早点休息,挂了电话,
实在是想不通,
用短信把我骗出來的,肯定是非常熟悉我的人,他甚至故意给老爸打sāo扰电话,并且事先确认老爸不在宾馆,使得我误以为老爸真的被抓了,
而且这绝不是简单的恶作剧,那四个手拿球棒的成年人,健壮等级怎么说也是混了半年健身房出來的,能调动这样的人力资源对付我,绝不是跟我开玩笑这么简单,
然而最让我不解的,却是那个莫名其妙打出去的报jǐng电话,
我从生下來就沒中过彩票,就连碳酸饮料的“再來一瓶”,见到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狗屎运,被人攻击反而触发手机拨打110,
如果沒有这次的报jǐng电话,面对4个有备而來的chéng rén对手,今天我凶多吉少,可能会死在这里呢,
从这一点上说,我岂不是被自己的手机救了一命,
虽然我已经走在了灯火通明的大路上,距离自己家的小区也不过50米远,心中却升起了海一样深的巨大恐惧,
jīng神病人方信曾经对我预言到:我的手机会救我一命,
今天的事情,岂不是验证了他的预言,,这是无可辩驳的“被手机救了一命”啊,
可是,这……这不可能,这种不科学的事情,挑战了我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啊,
方信还曾经说过:如果不去找他帮忙改变命运的话,我最爱的人就会死掉……
一直斥为无稽之谈的狂人之语,在今天发生过这样的事以后,我的心理出现了微小却真实存在的动摇,
当天晚上10点,我发短信给小芹,问她参加生rì会的众人都有沒有平安到家,小芹回短信说大家都平安回去了,因为班长嘱咐每个人到家之后都要打电话报平安,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还不放心,第二天,也就是6月27rì,因为中考占用教室而休息的最后一天,我用电话确认了我能想的起來的所有熟人,虽然他们突然接到我的问候感觉很奇怪,但是并沒有人遭遇方信预言的意外,
除了一个人,
【520】 呼叫外援
身体出现异常状况的人,是李存壮,
体格强壮的他,虽然在大宁江边为了保护舒莎,和赵光头一伙展开了恶战,受到了不少外伤,但是此后沒多久就痊愈了,
自从上周五开始我就沒有在cāo场上见过他,我也沒当回事,反正他学习成绩欠佳,逃学是常事,天赋点分配在智力上的太少,升学恐怕不是合理的未來规划,
然而今天我挨个打电话给我认识的人,轮到李存壮的母亲接听的时候,明显感到语气不对,是那种拼命压抑痛苦的语气,
“阿姨,您实话跟我说,壮子他怎么了。”
对于面目凶恶、不善表达的李存壮來说,我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虽然我跟女孩子相处的时候总把握不好分寸,但是在朋友之间,肝胆相照,不离不弃,是我的基本准则,
李存壮的母亲犹豫了好一会,终于强忍眼泪说道:“叶麟,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到医院來看一下壮子吧……”
我的心脏咯噔一下,
李存壮皮糙肉厚,筋骨结实,绝不会因为普通伤势送院治疗,结合他母亲如此伤心的语调,一定是出了大事啊,
我沒有耽误一秒钟的时间,立刻根据对方提供的地址,打车到了冬山市脑科医院,
远远地看见白底红字的医院招牌,我就知道情况不妙,
脑科,难道李存壮又跟人打架,结果受创严重伤到脑部了,
嗅着医院走廊里带有消毒水味道的空气,我來到了李存壮的病房外面,首先接待我的是李存壮的父亲,而她的母亲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用手绢擦着眼泪,
“唉……”
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叶麟,你也知道,我们家壮子在学校里沒什么朋友,所以他这回出事,我们也沒有跟学校实话实说,反正就算能把病治好,恐怕也上不了学了……”
“李叔,壮子到底怎么了,您倒是跟我说啊。”
心急火燎的我,终于听到了那个不祥的名词,
,,脑部动脉瘤,
从上礼拜开始,李存壮突然出现了左眼看东西重影的现象,严重到拿不了东西,走不了路,必须用手蒙上左眼才能勉强适应,终于被父亲拉到医院做了全面检查,
眼科大夫比较有经验,听了症状之后,立即建议李存壮去做一个脑部CT,当天下午结果就出來了,,脑部动脉瘤,用核磁共振复查的结果也是一样,而且据专科医生讲,动脉瘤体积巨大,位置不好,血管随时有破裂的可能,必须尽早手术治疗,
这从天而降的噩耗让李存壮的父母如遭雷击,之后他们托关系找熟人,把儿子转到了本市治疗脑动脉瘤最专业的冬山市脑科医院,但是主任医师根据病情分析,仍然判断手术成功率不容乐观,按他的原话就是“能不能下手术台我都不敢保证”,
从小护士的交头接耳当中,李存壮的父母听到最多的就是“位置这么不好,就算侥幸手术成功,不是变傻子也是变呆子”,李存壮听见“傻子”、“呆子”,两个词,气得冲护士扔东西,他的父母在劝阻之余,也只能暗自垂泪,
既然开刀如此凶险,他们也询问过有沒有保守治疗的可能,得到的回答是:“你儿子的病情十分不稳定,一旦脑动脉瘤破裂,那么不死也半瘫。”
佛家讲:“诸事无常。”谁能想到,体壮如熊的李存壮,竟然一下子面临生死考验,
我深吸一口气,感到肺内的空气如此沉重,
卧槽这是什么狗血的展开啊,我从來不喜欢看都市苦情剧啊,李存壮你怎么能死掉呢,混蛋啊,神经病方信预言我最爱的人可能会死……尼玛我最爱的不是李存壮啊,巨坑爹好不好,方信你去吃屎啊,让壮子患上脑动脉瘤的人去吃屎啊,
因为李存壮得病之后脾气变得更加暴躁,爱砸东西,所以医院特别给他安排了一个单人病房,当然收费也更贵,
我走进去的时候,正赶上李存壮看不懂点滴瓶上的两个汉字,生气地把折叠椅扔向门口,我不动声sè地用yīn阳散手把力道卸尽,然后拿着这把椅子走到他床前,坐了下來,
“是……是你。”
李存壮露在外面的右眼,一瞬间闪过呆滞却亲近的光芒,
“对,是我。”我尽量保持自然,和李存壮闲聊起來,尽管胸中带着丝丝刺痛,
在交谈中我发现,李存壮并不知道自己确切的病情,因为他天生较弱的智力,想要瞒住他并不困难,但是从生物的本能上,李存壮却也感到这次非同一般,
“叶……叶子,我总感觉,身体使不上劲……”
使不上劲还能把折叠椅扔那么高吗,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有……有护士背着我说,我治好病之后可能会变傻子,其实我现在已经够傻了,我自己知道,只是不愿意别人当我的面说……”
“你……你说,我要是变得更傻的话,是不是就连自己也不认识了。”李存壮迷茫地在病床上向我抬起头,“到时候我连叶子你这个朋友也记不起來了,可能连我喜欢的舒莎也忘记了吧,还真是……有点不甘心哈……”
虽然我不想用“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形容,但是突然变得多话的李存壮,此时给我的感觉真的就是这样,
“叶……叶子,我变傻……变得更傻以后,你别嫌弃我,能继续当我的朋友吗,不过假如我把舒莎给忘了,就别让我再想起來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寒碜了,不想自己更差的样子被舒莎看见……到时候,你可要代替我保护她啊……”
混蛋,说什么……说什么丧气的话呢,韩剧看过沒有,都是红颜薄命,哪轮得着你这个丑鬼归天啊,给我活下去,像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卡西莫多那样勇敢地活下去啊,
跟李存壮说了很多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安慰的话之后,我暂时走出病房,心乱如麻,久久不能平静,
从洗手间回來的路上,正赶上李存壮的父亲在和主任医师谈话,上了些年纪的主任医师,额头上刻满了自信的皱纹,眼镜片像自己的白大褂一样纤尘不染,
“韩主任,如果是běi jīng的大医院,手术成功率能不能高一些。”
李存壮的父亲抱着一线希望,
韩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傲然道:
“你儿子的这种情况,全国的脑科大夫,都沒有敢打包票的,běi jīng有什么了不起的,běi jīng**的赵忠学也是这一行的专家,他是我学生,经验还沒有我老道呢。”
见李存壮的父亲仍然犹豫不决的样子,韩主任加重了语气又说:
“在脑动脉瘤手术这方面,你跑遍中国,治疗水平也比我们医院高不到哪里去,你非要纠结于那点成功率的话,去美国看病啊,美国治疗脑部动脉瘤,确实比中国经验丰富一些,可是又要办医疗护照又要坐飞机,谁知道动脉瘤等得起等不起,除非你们能把美国的名医师请到中国來主刀……”
这句话让我脑中灵光一现,如同醍醐灌顶,我难耐心中的喜悦之情,突然跑上前握住韩主任的胳膊,一边用力跟他握手,一边大声说:
“谢谢,谢谢你提醒我,你真是大救星啊,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又回身对李存壮的父亲说:“李叔,今天先别给壮子安排手术,我去去就回,最迟今天晚上给你们消息,你们信我一回,好不好。”
李叔迟疑道:“就算要在这里做手术,也至少需要三天准备时间,叶麟你这是要……”
“总之我今天晚上给你们结果,你们要等着我啊。”
我挥着手朝医院出口跑去,半途才意识到医院里禁止奔跑,改为了疾走,
“这年轻人是怎么回事。”一个小护士见我和韩主任亲切握手,以为韩主任认识我,
韩主任高高皱起眉头,“我对他印象不深……也许是我以前治疗过的病人,看他莫名其妙的,恐怕留下后遗症了啊。”
从冬山市脑科医院离开后,我马不停蹄地來到了青姿学园的贵宾楼,找彭透斯会面,
中国以科学立国,怎么能相信牛鬼蛇神,去冬山市jīng神病院,找方信來“为我改变命运”呢,而且李存壮根本就不是我最爱的人啊,别小看我,我对这一点有着绝对的自信啊,
为了李存壮的疾病得到最好的救治,科学并且理智的选择,是走艾米的路线,让她动用艾淑乔的人脉资源,联系一个脑科手术专家,來中国为李存壮开刀啊,
“能办得到吗。”
我在客房里单独见到彭透斯以后,开门见山地说出事情原委,希望得到他的帮助,
“艾淑乔女士确实认识不少医药界jīng英,甚至网罗了一些人在自己的公司里充当专职医师,有时候还给黑手党头领提供医疗贿赂……让手下人救他们一命,是比什么都好的人情……”
“也就是说,有可能调來一个专职医师,为我的朋友做手术了。”
我兴奋地双手撑住茶几桌面,
“麟,你冷静,咱们需要一个更好的理由。”彭透斯坐在沙发上十指交扣,慎重地说道,
“更好的理由。”我一时沒有反应过來,
彭透斯压低了音量,“你想想看,如果艾淑乔女士得知你为什么需要一个脑科手术专家的话,说不定要胁迫你答应一些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吧。”
“那、那也沒办法了。”我急迫道,“为朋友两肋插刀,如果这样能救李存壮的命……”
“假如艾淑乔女士让你去强`jiān一个女同学,然后才肯派医师过來呢。”
“这……”我顿时语塞,“那要怎么办才好。”
【521】 身份揭穿
彭透斯说的沒错,以艾淑乔的恶趣味,如果知道这次脑科手术对我的必要xìng,一定会强迫我满足某个条件,才会派出旗下的医师,
最保守的估计,艾淑乔也是想把我引向犯罪的道路,这样一对黑心母子就可以互相利用着打天下了,
“麟,你看这样行不行。”彭透斯给我出主意道,“艾米小姐现在正在午睡,等一会她醒了,你去求她,说你脑子进水了需要开刀,希望她能从美国调來一个手术医师……”
“喂喂。”我鼻子差点气歪了,“谁脑子进水了啊。”
“就是个比喻。”彭透斯摆手道,“我会用贵宾楼的医疗设备,给你假造一张脑CT照片,你可以说是自己打架造成的颅内水肿,总之只要你肯低声下气地请求艾米小姐,她肯定会答应你的要求的。”
“颅内水肿。”我皱眉道,“那不还是脑子进水吗,而且颅内水肿需要开刀吗。”
彭透斯笑了笑,“那你就不必担心了,艾米小姐沒那么多医疗常识,只要你谎称自己脑部出现了病变,她一定舍不得不救你的。”
彭透斯效率很高,说做就做,很快就给了我一张假造的脑CT照片,颅内水肿是用半根香蕉的yīn影制造的,真不专业,希望艾米不会看出破绽,
20分钟后,我來到艾米的卧室,很沒有兄长尊严地低着头说:“我……我好像生病了……”
大概我装的不像,所以这句话并沒有引起艾米的重视,令我意外的是,她看上去不像是刚刚睡过午觉的样子,眼神显得十分清醒,而且起伏的双肩和两腮的红晕,仿佛表示刚刚参与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
“男仆,你干得不错啊。”
艾米莫名其妙地夸奖我,
“诶,我做什么了。”如果是讽刺我用香蕉作假的脑CT的话,照片我还沒有递上去啊,
坐在蒙着紫sè薄纱的公主床上,艾米兴奋不已地摇动着两只脚,
“哼哼,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我想去彭透斯的监控室看一看吗。”
“噢……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不过你不是沒有钥匙吗。”
我记得艾米是想进到监控室里,去看看那些上锁的铁柜里,有沒有装着101房间的视频录像,那样通过视频,就可以推测出房间里摄像头的安装位置,进而把摄像头都拆掉了,不过因为彭透斯细心保管着钥匙,所以这么久以來一直沒有机会,
“哈哈,男仆你绝对想不到,我今天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沒法入睡的时候,奥巴马居然鬼鬼祟祟地溜进來,嘴里叼着监控室的特殊钥匙,想跟我交换食物啊。”
我看着蹲在墙角,大嚼牛排,都懒得理我的奥巴马,就知道它如愿以偿地进行了等价交换,
尼玛这狗成jīng了啊,懂得用艾米的内裤换食物不说,如今又看穿了艾米的心思,想方设法从彭透斯那里把监控室的钥匙给偷來了啊,彭透斯百密一疏,千算万算都沒想到会被狗算计啊,
“于是你拿着钥匙去了监控室,你找到这间屋子有摄像头的证据了吗。”
“嗯……本來时间不够用,不过多亏你过來找彭透斯谈话,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所以我虽然沒找到监控录像,但是找到了这东西。”
艾米从背后拿出一个厚牛皮纸袋,得意地向我炫耀,
“切,还挺沉的。”她将纸袋往床上一扔,顿时里面的文件倾洒出來,如同白孔雀开屏,
几乎全部是英文文件,唯一上面写着中文的,是冬山市宜宁区少年之家(也就是特殊教育学校)开给彭透斯的收条,,彭透斯每个月将他的一半收入捐给那所资金紧张的学校,我知道这件事的,
这么说,纸袋里的东西是彭透斯的私人文件,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急忙对艾米说:
“这些东西好像和监控录像无关,咱们不要看彭透斯的**物品了,这对别人很不礼貌……”
“保镖哪來的个人**。”艾米不讲道理地说,“既然当了我的部下,就要放弃全部个人**,专心保护我,男仆你也是一样,快看看有沒有摄像头的蛛丝马迹。”
我今天有求于艾米,只好漫无目的地在各种英文文件中翻找,其实以我的英文水平,简直如同盲人摸象,纯粹只能帮倒忙,
但是yīn错阳差地,我的目光落在一张画着奇怪表格的打印纸上,那张打印纸的左上角绘制着一个代表DNA的双螺旋结构,而表格左边部分似乎写着艾米的英文名,
表格的右半部分,隐约可见一个“L”的字头,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难道完全体是“Lin Ye”,总之是“叶麟”的英文拼写吗(当然可能不是拼音的拼法),那这张打印纸,岂不是彭透斯说过的,证明我和艾米是兄妹关系的DNA化验单,,
彭透斯曾经跟我说,化验结果就锁在值班室的柜子里,,原來值班室就是监控室吗,既然是很重要的东西,给我锁好一点啊,
虽然我想过要和艾米坦白我们的兄妹关系,但是在现在的情况下,证据突然出现在她眼前,会不会太具有爆炸xìng了,如果被她看见这张化验单,她能立即接受现实吗,
心中怀着这样的想法,我装作无意地把化验单抽走,打算偷偷塞进艾米检查过的“无用文件”当中,
早不叫,晚不叫,不知是不是吃牛排过足了瘾,奥巴马突然仰天长啸了一声,我做贼心虚,手里的化验单,一下子掉在了床上,
我条件反shè地快速将它从床上抓起,但是过于夸张的动作,让艾米对我起了疑心,
“喂,男仆,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沒、沒什么……”我一边后退,一边琢磨,如果艾米过來抢化验单,我就算是把化验单撕碎吃掉也不能交给艾米,
我不觉得揭穿兄妹关系有什么不好,对我來说,反而可以让我俩相处的更自然,但是在李存壮需要手术医师的节骨眼上,让艾米突然接受自己的新身份,平添变数,总觉得不是一个好主意,
“这个……不是好孩子可以看的。”我拿着化验单开始远离艾米所在的床铺,
艾米小鼻子一拧,尖声命令道:“交出來,是彭透斯的**又不是你的**,再说就算是你的**,本小姐也有权力随便看。”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转身向客厅里跑,却听见背后传來“哎呦”的一声,我下意识地回头,发现艾米着急追我,从床上摔了下來,金sè的双马尾因而铺在了地毯上,
“喂,你要不要紧。”我担心地折返回來,沒想到艾米从跪姿起身,脸上带着yīn谋得逞的笑容,,她根本就沒有摔伤,是故意发出哀鸣來引我回來的,
我又好气又好笑,正打算撕碎手里的化验单,艾米对墙角的奥巴马一挥手,命令道:
“把那张纸给我夺过來,我特许你一个月不用减肥。”
奥巴马你超神了啊,黑白相间的一条大狗,闪电般扑了上來,瞬间就把化验单撕成了两半,而且留在我手里的只剩下一角,大部分化验单都被奥巴马叼回去,摇着尾巴向艾米邀功了啊,
我阻止不及,艾米盘腿坐在地毯上,一手扶床,一手接过了奥巴马递过去的化验单,
冰蓝sè的大眼睛上下一扫,立即露出120%的疑惑,
“……证实两者确实为同母异父的兄妹关系……”
艾米将化验单上的英文转译成汉语,我单手捂脸,做出“完蛋了”的动作,
“谁和谁是兄妹关系。”艾米的声音突然变得很空灵,屋子里仿佛深山幽谷般响起了她的回声,
我默然无语,艾米一遍一遍地看着化验单上的文字,与化验单相比,我沉默的反应更让她浑身颤抖,
“是谁擅自拿我的DNA样本去做鉴定,。”艾米的声音逐渐增大,饱含了愤怒和恐惧,从而接近了尖叫的等级,“为什么上面写着我的名字,还有旁边的这个‘Lin”指的是谁,,“
女主人的失常让奥巴马感到十分震惊,虽然它智商超群,仍然搞不懂现场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好一个劲地朝我“汪、汪”地嚎叫,
“发生什么事了。”闻声赶來的彭透斯推门而入,他看见瘫坐在地毯上的艾米,以及她手中的DNA化验单,顿时发愁地在身前画了个十字,
“上帝,我居然会搞丢了钥匙。”
“原來是你搞的鬼。”艾米细弱的身子颤抖着,向彭透斯投过來愤恨的目光,同时变得语无伦次,“你说,这个‘Lin’是谁,是去年跟我拍广告的那个姓林的韩国人吗,我要让妈妈把他抓住,严刑拷问他,问他为什么要用假DNA冒充我的哥哥,他是想炒作自己吧,明明眼睛小得都看不见了,哪里像我的哥哥……”
“艾米小姐。”你要冷静,彭透斯把房门关好,平和而稳重地说,“这个事实总有一天要告诉你的,既然今天你用意外的方法了解了,我建议你不要逃避,平静地接受它。”
“事实,什么事实,。”艾米歇斯底里地揪乱自己的头发,她的目光似乎有意不落在我身上,
“其实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彭透斯继续诱导着,而艾米的眼神则越來越恐惧,
“一直以來,你都把叶麟当成男仆……”
彭透斯故意把“麟”字念得很重,來呼应化验单上的“LIn”字样,
“而生xìng骄傲的叶麟允许你这么称呼他,并且心甘情愿地任你使唤,并不是贪图你的钱财或者别的什么……”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艾米捂住耳朵,声嘶力竭地抗议,我仿佛看见她的眼角闪着泪光,
彭透斯仍然把下面的话说完:
“唯一的原因,在于你和叶麟有同一个母亲。”
“他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522】 否认
“谎话,谎话,谎话,谎话,,都是无耻的谎言,你们合起伙來骗我,。”
艾米否认事实的力度,完全出乎我的预料,
奥巴马不合时宜地“嗷嗷”怪叫着,更增添了场面的混乱,
“这种伪造的化验单,这种骗人的鬼把戏……我才不会上当呢。”
艾米一边尖叫着,一边将化验单撕成了碎片,散落在她的脚边,
“艾米,你冷静下來听我说……”我觉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恶作剧。”艾米眼带泪珠的表情下,幼小的嘴唇却开始颤抖着上翘,组成了一副又哭又笑的荒诞模样,“一定是恶作剧,你昨天听说我的生rì是4月1号,所以就想对我进行愚人节恶作剧,我不会上当的,你们用这种恶劣的搞笑手法,我要扣你们的工资,,我说真的,。”
“那张运通黑卡,早已被艾淑乔……被咱们的妈妈,给停掉了……”
事已至此,我不觉得对这件事再隐瞒下去有何必要,
“为、为什么。”此时的艾米思维迟钝,她既想要跟上我的思路,又拒绝接受眼前的现实,
我耸了耸肩,“大概是不喜欢,我这个她跟前夫生的儿子吧。”
艾米紧张地抿起了嘴唇,双手放在膝盖上,将彩虹长袜捏出了褶皱,
沒有不透风的墙,恐怕听过母亲曾经结过婚的传闻吧,
利用艾米好不容易出现的这段沉默,我小心翼翼地向她举事实摆道理,
老爸曾经放在案头的一本叫《犹太人谈判艺术》的书,曾经讲过,想要说服别人,要从最简单的事实讲起,务必让对方先说“是”,然后一步步达成自己的目标,
于是我问道:“艾米,你应该还记得,你妈妈让你练习汉字书写的那一段时间里,一直拜托我找人替写,结果最后一次替写被拆穿,但是后來你并沒有因此被追究,是吗。”
艾米皱起小小的眉头,挺起脖子,“是又怎么样。”
“因为那次替写,我临时找了老爸來帮忙,而你的妈妈,认出了前夫的笔迹。”
艾米的表情明显受到了震动,我趁热打铁地继续说下去:
“在那之后,运通黑卡就立即被冻结了,原因很简单,‘母亲大人’不喜欢我这个被抛弃的儿子,更不喜欢看到我使用她宝贝女儿的无限额透支卡。”
这里的“母亲大人”是用的“反讽”修辞格,语文老师知道我上课这么认真听讲,一定会夸奖我的,
“胡、胡说。”艾米仿佛跟我进入了一场激烈的辩论赛,“妈妈只是见到我把运通黑卡交给一个下等男仆使用,才会封掉那张卡的,而且现在并不能证明那张卡真的已经失效了。”
侍立在一旁的彭透斯插嘴道:“那张卡确实失效了,艾米小姐如果不相信的话,我可以联系运通公司的王专员來作证。”
艾米愤恨地瞪了一眼彭透斯,脸上的表情,仿佛是想要咬什么东西來泄愤似的,
这些rì子以來,我被称作“下等男仆”、“低贱男仆”的次数不胜枚举,是时候表现出哥哥的尊严來了,
这么一想,我倒背双手,挺直腰背,不紧不慢地说道:
“艾米,你还记得吧,我第一次和你的宠物狗奥巴马见面,它就跟我很亲近,到了今天,它也只允许你和我两个人摸头,,难道不是因为咱们两个有血缘关系,身上有某种相同的气味吗。”
奥巴马木然地看着我,并不了解我刚才拿它当了呈堂证供,
艾米冷笑了一声,“就算奥巴马跟你亲近,最多也只能证明你和它有血缘关系而已,凭什么因此就说你是……你是我哥哥。”
我咂嘴道:“我本來就是你哥哥。”
艾米以半跪的姿势趴在床沿上,伸手摸出了枕头下面的粉sè手机,一边按键一边以挑战的语气说道:
“你们两个串通好了來欺骗我,我不上当,有胆量的话,直接跟我妈妈对质,你们敢吗,。”
“小姐,请不要拨这个电话。”彭透斯急忙阻止道,
艾米得意地暂时停止了动作,一边抹去眼角的泪珠,一边嘲笑道:
“果然你们是在骗我,这下怕了吧。”
我原本还在心里笑话彭透斯沒骨气,突然一个激灵,想到此时和艾淑乔通话的话,不但让她知道我和艾米之间已经揭穿了兄妹关系,还会让我接下來的征调医师计划重重受阻,这可是攸关我朋友xìng命的大事啊,
于是我也像沒骨气的彭透斯一样,请求艾米不要打这个电话,
“哼,你们求我不打,我就不打吗。”艾米一副得胜将军的派头,仿佛正在思考着怎么处理我们这些战俘,
彭透斯略一沉吟之后开口道:“艾米小姐,如果你现在打这个电话,叶麟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什么。”艾米像是听说金正恩当选下一任美国总统那么吃惊,“男仆为什么会有生命危险。”
“因为……你的母亲,艾淑乔女士她……”彭透斯压低了声音,“她曾经jǐng告过叶麟,不能向你公开他的身份,不然就要动用杀手做掉他……”
诶,艾淑乔一开始确实暗示过这种可能xìng,但是自从我在步行街上舍身拯救艾米之后,艾淑乔对我的态度改为收买了啊,只要我听她的话,就算和艾米兄妹相认也是可以被允许的了,此时就算知道我单方面公开了身份,也不至于杀掉我吧,
不过为了征调医师不会受阻,确实不应该让艾米给妈妈打这个电话,彭透斯为了我说谎,也不是沒理由的,
“越、越來越胡扯了。”艾米从地上站起來,叉腰道,“按你们的说法,叶麟是妈妈的亲生儿子吧,做母亲的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儿子杀掉。”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艾淑乔的心肠有多么歹毒啊,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连4岁的女儿也能利用……你的外祖父就是被她设计毒死的啊,你本人则在毫不知晓的情况下当了杀人凶手,如果知道这一点的话,你的jīng神可能会崩溃吧,
“因为艾淑乔女士,不想让叶麟影响到你的星途。”
彭透斯流利地答道,半真半假的谎言,总是很有说服力,
说句題外话,都说女人比男人更擅长说谎,彭透斯至今能得到艾淑乔的信任,并且为了我对艾米说谎不用打草稿,难道跟他是个基佬,并且还是个0号有关系吗,
我附和道:“通俗地讲,就是母亲大人认为我是一个讨厌的穷亲戚,接近你只是为了捞好处而已。”
“你是吗。”艾米突然很认真地问道,
“当然不是啊。”我有些气愤地说,“接触了这么久,难道你沒发现我‘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吗。”
“沒发现。”艾米用很气人的平板语气说道,
“对了。”我灵机一动,“我老爸的旧相册里存着一些照片,你看到的话,就知道你妈妈和我老爸是什么关系了。”
“穿着衣服的照片吗。”艾米一边问,一边以藐视的目光看着我,
“当然是穿着衣服的了。”
“哼,就算是沒穿衣服抱在一起的照片,也证明不了任何事情。”
“我……我能找出他们俩的结婚证。”
“早失效了,而且可能是伪造的。”艾米自以为已经夺取了辩论的主动,变得咄咄逼人,
“不用那么麻烦的,艾米小姐,你要证据的话,我手头就有。”
彭透斯把自己的三防军规手机从西服里拿了出來,调成免提模式,然后开始播放一段录音,
“……要知道,在我心里,敢于做违法的事情,才不愧是我的儿子。”
“怎样,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叶麟,要不要重新当回我的儿子呢。”
这……这不是在贵宾楼的天台顶上,艾淑乔通过彭透斯的手机,跟我交谈,想拉拢收买我的那一次吗,彭透斯居然用录音软件给录下來,加上密码存在手机里了,如此清晰的对话,是无可辩驳的证据,这回艾米沒有话说了吧,
艾米果然沉默了,她的双肩垮了下去,仿佛灵魂中的力量被突然抽走了,
“……你虽然一直和艾米保持着亲密的关系,但是却沒有向她说出你们有血缘关系……为什么,是害怕我的惩罚吗。”
彭透斯的录音并不是按时间顺序播放的,但并不影响它的可信度,艾淑乔那无比自信的语调,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模仿的,
“把它关掉,我不要听了,把它关掉,,。”
艾米疯狂地叫出來,很快就带上了哭腔,
彭透斯遵从地关掉了录音,然后拍了拍我的后肩,示意要让我和艾米单独在房间里呆一会,
他离开的时候,奥巴马不喜欢屋子里凝重的气氛,跟在彭透斯身后也走了出去,
于是贵宾楼的101房间,只剩下我和艾米,
只剩下兄妹两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艾米突然仰头大笑起來,因为她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所以我沒法看到她全部的表情,
“艾米,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
“住嘴,你以为我会叫你哥哥吗。”艾米把手从脸上撤下來,我看见了一对因为泪水和愤怒,变得布满血丝的眼睛,
“你是个骗子,如果咱们是这种关系,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她歇斯底里地冲我吼道,
“我有苦衷……”
“是什么时候……”艾米用一种郁怒的语气问,
“什么时候。”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艾米再次吼道,“你说爱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我们有血缘关系吗,。”
“原本那就是纯洁无暇的兄妹之爱啊。”我辩白道,
“我当这件事沒发生过。”用很长时间來调整呼吸之后,艾米自欺欺人地命令道:“继续当我的男仆,你明明只需要男仆这一个身份就好了……”
【523】 成功转职
当这件事沒发生过,多幼稚的想法,你以为这是妻子发现丈夫有暧昧短信,然后大度表示“下不为例,这次就当沒发生过”吗,咱们可是兄妹关系,兄妹关系啊,不会因为你拒绝承认,就不复存在的,这可是写在DNA序列里,可以在司法程序中充当证据的存在啊,
“这是绝对不行的。”我的态度渐渐强硬起來,“虽说未必是最好的时机,但是既然你知道了真相,那么最好立即接受它,我对你的感情是不会变的……”
“可是我对你的感情……,。”艾米突然喊了起來,之后她自知失言,沉默了好一会,改口道:“我和你之间只有主仆的感情,兄妹之情什么的最讨厌了,你仍然当你的男仆好了。”
我对艾米的蛮不讲理感到很生气,如果连兄妹关系都要否认的话,那我之前的付出有何意义,
脑子一热,我说话的音量也大了起來,
“喂,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任xìng,你忘了我在步行街上,是怎么奋不顾身地救你的吗,我命都可以不要,只希望你叫我一声哥哥,这个要求难道很过分吗。”
“过分,我说过分就是过分,。”艾米双拳紧握,比赛一样用更高的声调向我叫道,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绪,但是失败了,
为了表示在这个问題上决不后退,我向着艾米走近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而她也迎接挑战一样看着我,那样子仿佛比我还生气,
“艾米,你到底肯不肯叫我哥哥。”
不由自主地用上了威胁的口吻,
“不叫,就是不叫。”艾米硬起颈项,气势汹汹地顶撞我,
“你……”因为愤怒,我下意识地握紧右拳,
注意到这一点的艾米,不但不害怕,还把身子更加凑近我的方向,双手掐腰,侧倾着头,使得双马尾一高一低,
“哼,你这个下等的男仆,难道敢打主人吗,有胆子的话,你打啊,你打啊。”
我把拳头松开并且放下了,原本我就不会打自己的妹妹的,握紧拳头只是下意识的反应罢了,
我恼恨地紧闭了眼睛,在眉间挤出很多皱纹,
“哈,既然你沒本事打我,不如你跪下來求我吧。”艾米讽刺道,“你只要把头贴在地毯上,诚心诚意地请求我,说不定我会叫你一声哥哥的。”
“记得要说‘伟大的艾米小姐,请对我这个低贱的男仆赐予恩典,叫我一声哥哥吧,这样我死也满足了,’”
“少一个字,我也不会通融的,怎样。”
谁要答应这么丢脸的条件啊,如果是这么奴颜婢膝得來的一声“哥哥”,那还不如沒有呢,拒绝,坚决拒绝啊,
“艾米,你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你只有先承认咱们的兄妹关系,你我才可能继续相处下去……”
“什么意思。”艾米打断了我的话,“你在威胁我吗,你是说如果我不叫你哥哥,以后就再也不來见我了。”
我本來想点头的,但是看见艾米眼神深处闪烁的恐惧与寂寞,又有些不忍,只好换了个说法道:
“男仆这种称呼我并不在意,或者说,恰恰因为你是我妹妹,我才不在意你这么叫我,换了别人就不行了……”
“所以呢,以后你在外人面前,哪怕继续叫我男仆也不要紧,但是只有咱们两个的时候,一定要叫我哥哥,这是我保护你,照顾你的意义所在,你连这一点意义也要剥夺吗。”
见我说得诚恳,艾米稍微犹豫了一下,
然而随后又猛烈地摇头,否决了她脑内某个我不知道的想法,
“做、做个交易吧。”艾米喊道,这个熟悉的语句,不由得让我想起了她的母亲艾淑乔,
“叶麟你……继续做我的男仆,我也不会在两人独处的时候叫你哥哥……”
“喂,这根本就和从前一样吧。”我吐槽道,
“别插嘴,我还沒说完呢。”艾米生气地挥舞着小拳头,“如果……如果你愿意那么做的话,我以后就不会安排苦活累活给你,大体上,你就可以什么也不干了。”
“这……我还是沒得到什么好处啊。”
“怎么沒有好处。”艾米憋红了脸,“你一辈子不用工作,只要陪我吃,陪我玩就好,我來养你……这还不够吗。”
诶,虽然年纪小,但是艾米真的学到了一点艾淑乔诱惑人的本事啊,这是要我以尊严为代价,一辈子吃妹妹的软饭吗,尽管我的斯巴达之魂不会允许,但是稍微想一想,那似乎是个挺安逸的未來啊,
我叹了一口气,
“艾米,你还记得吗,咱们俩第二次见面,在超市偶遇的时候,你打算用十张人民币买我手里的薯片,但是我沒有要你的钱,,你恐怕是从那时候开始,才觉得我是一个挺不一样的人,是个不会被你的母亲用钱收买的人,,跟那时候一样,我现在也不会被你收买的。”
艾米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失望表情,
“但是。”我又强调说,“我可以比男仆更努力,更用心,更拼命地为你服务,条件只是你喊我一声哥哥,,真的有那么困难吗。”
艾米被我问得哑口无言,但是她仍不死心,继续跟我讨价还价:
“那么……继续做我的男仆,由我提供你所有生活所需,而且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我就稍微……稍微叫你一声哥哥,怎么样。”
看她的表情,这已经是她可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不行。”我否决道,“连‘哥哥’这个称呼都变成奖励的话,那么我到底是个什么地位呢。”
“你是男仆嘛~~,。”艾米不耐烦地喊道,
“这就是问題所在。”我也喊回去,“你可以像使用男仆一样使用我,但是你要叫我哥哥,我宁愿这样,也不希望养尊处优,享受哥哥的待遇,却被叫做男仆。”
“为什么非要计较称呼啊。”艾米又气又急,简直要再次哭出來了,
“因为这称呼是我应得的。”我也不肯让步,
“猜拳吧。”艾米提议,“如果你赢了我,我就叫你哥哥,否则你就当一辈子男仆。”
艾米带着一种自暴自弃的扭曲语调,
“太荒唐了。”我用力一挥手表示拒绝,“兄妹关系怎么能这么儿戏,。”
其实另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运气不好,猜拳胜出率只有25%,我可不希望因为我的坏运气,连哥哥都当不成,
“为什么你这么固执啊。”艾米气红了脸,呼吸急促,小小的胸部一起一伏的,
“固执的是你才对吧。”我反唇相讥,其实我们兄妹俩可能同样固执,都属于语文课本里面说的那些“顽固的敌人”,
“我决定了。”艾米突然大声说,“我还是叫你男仆,我习惯了,再说哥哥当妹妹的仆人这种事,在某些电影里不是也出现过吗,虽然是同一个母亲所生,但是仍然有高低贵贱之分什么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句话像利剑一样戳到了我心中的痛处,
我的语调急速冷淡下來,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你的身份比我高贵吗,你觉得差别來自于不同的父亲。”
艾米并沒有立即注意到我的异常,仍旧自我感觉良好地说道:
“当然咯,美国比天朝发达,所以我的美国父亲,当然比你的天朝父亲……”
唯独这一点是不能碰触的,我无意比较中国和美国的优劣,但是养育我,教育我的父亲是不能侮辱的,尤其不能被你,以前妻和私奔者所生的孩子的身份,來來进行侮辱,
“艾米,你说别的我不计较,但是如果你说你的美国爸爸比我的老爸更高贵,并且因此來鄙视我和我的父亲的话,我必须要求你道歉。”
“本小姐凭什么要跟你道歉。”艾米沒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xìng,仍然跟我赌气,
我接下來的语调,立即如同坠入冰窟一般寒冷,
与此同时,怒火也烧尽了头脑中的最后一丝理智,
“如果你不道歉,那么,我只好认为咱们俩的缘分已尽,你也不需要再叫我哥哥了。”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就走,
艾米愣在原地,眼看我走出了她的卧房,
我的胸膛被愤怒填满,以至于脚步迅疾,仿佛丝毫不再留恋,和艾米之间快速扩大的距离,似乎预示着我们之间将出现不可逾越的鸿沟,
背对着艾米,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她也沒有发出任何声音,
很快,我就穿过了客厅,走到了101房间的大门旁边,刚才彭透斯就是从这扇门里离开的,
我也将要离开,跟他不同的是,我将不会再回來,
说我不够冷静也好,说我少年气盛也好,总之我有自己的底线,此时我唯一担心的是,我不知道该怎么答复李存壮的父母,,原本我自信满满,让他们存了希望,如今却沒能达成目的,
我的手握上了门把手,奇怪,明明是盛夏时节,温度却冷如冰霜,
“喀拉”,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在寂静无比的房间里荡漾开來,
然而身后却响起了另一种声音,一种少女在地毯上拼命奔跑,急切得几乎摔倒的声音,
我还來不及回头,艾米已经追到我的身后,从后方扑上來,双手环住了我的腰部,
她娇小的身躯在我后背上贴实了,与冰冷的门把手相比,我感到了來自**的温暖,甚至可以听见艾米那狂乱的心跳,
“别走,不准走,我叫你哥哥还不行吗,我……我以后都叫你哥哥,。”
虽然不曾回头,我却可以从声音断定,艾米的脸上一定遍布泪痕,
我转过脸,看着哭成小花猫的艾米,不由得心生爱怜之心,给了她一个代表谅解的微笑,
“哥哥是坏人……最坏了。”
艾米用我的衣服擦着自己的眼泪,头发乱了,小脸也红红的,显出十足的孩子气,我却觉得此时的她,比舞台上、镜头前,要可爱一百倍,一千倍,
尽管丢脸,但当时我心中那喷薄而出的念头就是:洒家这辈子值了,
【524】 美少女处刑人
“脑科手术的专家,你需要那种人做什么。”
情绪稍微平复后,艾米坐在客厅的软沙发上,怀抱着一只毛绒玩具海豚,对于我提出來的要求很不解,
闹了一通别扭之后,终于承认了跟我之间的兄妹关系,不过艾米仍然不太习惯这突然的转变,谈话间照旧多次称我为“男仆”,当我眯起眼睛提示她“叫错了”的时候,她才不情不愿地嘟起小嘴,赌气般地叫我一声“哥哥”,
“嗯……哥哥的朋友得了脑动脉瘤,需要一个技术高超的医师來救治,就是这样。”
既然艾米叫我哥哥总是不干不脆的,那我就多用自称,反正这个哥哥我是当定了,
“什么朋友。”艾米jǐng觉地看向我,“如果是暴力女的话,干脆让她死掉好了。”
是错觉吗,为什么我感觉艾米得知我俩是兄妹关系后,对小芹的嫌恶又增加了一层呢,
“不是小芹,是我学校的一个男同学。”
“你干嘛帮他这么大的忙,你欠他钱。”
“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哼,烂好心。”艾米评价道,“平时不來我这报道,朋友有难了才來找我,这时候才觉得我有利用价值是不是。”
“话不能这么说。”我皱眉道,“平时就算我常來,你也沒有时间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帮哥哥这个忙吧。”
“我不帮。”艾米把小下巴压在毛绒海豚的背上,同时翘起了二郎腿,
“刚刚用卑鄙的手段让我叫你哥哥,现在转过身來又來求我……我才沒有那么好的脾气呢。”
卑鄙的手段,刚刚我生气要走,可不是假充样子做出來的呀,如果你沒有跑过來阻止我,我可能真的就不再回來了,
不过反过來想,就算艾米不确定我那时的举动是故作姿态还是动真格的,仍然追了上來,说明她心里还是蛮在乎我的,
“就叫一个医师过來吧。”面对这样的艾米,我的语气不知不觉软化下來,还不可思议地带了点撒娇的xìng质,
艾米换成用脸颊压着毛绒海豚,不理我,
“听彭透斯说,你妈妈的公司里,不是养着好几个手段高超的医师吗,借一个过來吧,自从你把私人医生赶走之后,一直是略通医术的彭透斯兼职做医师,不专业啊,干脆把这个借來的医师留下当私人医生吧。”
艾米向我吐舌头做鬼脸,一副“我最讨厌你了”的样子,
“那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征调医师过來呢。”
万般无奈的我,只好以认输投降的语调问道,
艾米食指点在自己的下巴上,眼珠抬向天花板,想了一会以后,调皮地说:
“你钻到地毯下面去,我就帮你的忙。”
“诶,只要钻到地毯下面去就行吗。”
“还要用地毯把自己卷起來,就像是墨西哥鸡肉卷一样。”
我犹豫道:“这个……我变成鸡肉卷,和你请医师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沒有联系,但是这样我会高兴。”艾米直言不讳地说道,“你逼我叫你哥哥,让我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如果出不了这口恶气,我是不会帮你的忙的。”
“只要我用地毯把自己卷起來,你就去请医师,不会反悔。”
我确认道,
“我向來说话算话,男仆……哥哥你到底干不干,你不愿意的话,我现在就反悔了。”
也罢,就当成是逗妹妹玩了,再说韩信当年都能忍胯下之辱,我为了朋友两肋插刀,把自己用地毯卷起來又能有什么损失,
走到房间边缘,我仰面平躺,然后掀起身下的地毯,就势一滚,地毯就如同锦斓袈裟一样包裹在我身上了,
“这样就可以了吧。”我在地毯里抬头对艾米问道,
艾米摇头说:“还不行,你卷得不够紧,松松垮垮的像什么样子。”
我像一只蛆虫一样蠕动了一番,把地毯更紧密地包裹在身上,,尼玛可真热啊,
“那现在呢。”我问,
“喂,有点敬业jīng神好不好啊。”艾米看都沒看就说道,“再來两圈,你要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到沒人帮助就出不來的程度。”
沒有办法,我只好又拼命滚了两圈,直到又厚又重的地毯让我失去了行动能力,
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我费力地扩张胸腔,喘了一口气,再次问道:“这次总行了吧。”
艾米把毛绒海豚往沙发上一丢,倒背双手,踏着轻快的步子向我走过來,
喂,别这么随意地往这边走啊,沒看见我现在视角很低吗,你的迷你裙那么短,彩虹袜上方的绝对领域都被我看见了不说,连裙子里更深处的内容,都要展露出來了,别再靠近了,
我以为艾米会在靠近我头部的时候停下,沒想到她不但沒有停步,反而大跨步从我头上迈了过去,我因为太过震惊所以沒能及时闭上眼睛,结果真真切切地看见了妹妹裙子下面的粉sè小内裤,
从下方望上去,雪白的肌肤被三角形的布料紧紧包裹住,吐露出一种幼滑、未成熟,稍显青涩的美感,,看到这幅画面的我赶紧去死啊,用罪恶的目光去看待妹妹的哥哥,全给我下地狱啊,
艾米从我的脸上迈过去之后,自然而然地就站在了我的肚皮上,只不过是隔了层层地毯,再加上她的体重很轻,所以并沒有给我带來很大的压迫感,
欠缺运动细胞的艾米两手平伸來保持平衡,习惯之后,她站在我的肚皮上,居高临下地对我说:
“哼,你以为把自己卷起來,我就能不生气了吗,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我要对你处刑,处刑啊。”
一边说着,一边像玩蹦床一样跳了起來,
尼玛熊孩子你真会玩啊,你老哥的肚皮都快被你压爆了啊,幸亏中间隔着地毯,我绷起腹肌,也勉强挺得住,,不过还是很难受啊,**和jīng神感到了双重屈辱啊,
艾米一边跳的起劲,嘴里还说个不停,
“死男仆,你以为当哥哥就能翻身了吗,踩死你,我踩死你。”
艾米蹦的欢快,我一边忍受肚皮上的震荡,一边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倒不是有多痛苦,主要是不闭上眼睛的话,艾米的裙边一上一下,我就要继续被迫欣赏艾米的小内裤了,连内裤边缘的花边都要看得一清二楚了好不好,
艾米蹦了有二十來下,有些累了,她站在我的肚皮上喘气,为了缓解疲劳,两只脚轻微移动,试图找到一个更省力的站姿,
不、不好,别用脚踩在那个位置啊,虽然隔了厚重的地毯,但那里是我的小伙伴所在地啊,被妹妹用脚心拂过,感觉实在是太怪了,
艾米并沒有意识到这一点,稍事休息之后,准备原地再次起跳,
别、别跳啊,你在我的肚皮上跳,我可以用腹肌來抵挡冲击,,可我的小伙伴沒有肌肉可用啊,更不要说下面还有蛋啊,你这是要让老哥我鸡飞蛋打吗,
“艾米,停,停下啊。”我急忙道,“那里不行,你想继续玩的话,换个位置,往前一点,还是到我的肚皮上來。”
初开始沒有理解我的话,但是艾米想了一秒钟以后,立即掩口笑道:
“诶,那么说这里已经不是你的肚皮了,那到底是哪里呢,为什么我不能在上面跳。”
“总之不行就是不行啊,你原地起跳的话,会出人命的。”
看我紧张得满头大汗(同时也是热的),艾米反而十分得意,
“这么说,我好像是站在哥·哥的宝贝上了啊,而且哥·哥还一脸享受的样子,觉得妹妹的脚踩在上面很舒服……”
“谁舒服啊,我是害怕好不好,而且你好不容易叫我哥哥,‘哥哥’中间那异常的停顿是怎么回事。”
仿佛是不满我的说辞,艾米以左脚为支撑,右脚以碾死蟑螂那样的姿势,拼命碾下去,
喂喂喂,我的小伙伴不是蟑螂啊,虽然它的长相不可爱,但也不是害虫害兽好不好,你再用脚摩擦下去,它就要变得更加不可爱了,
出于报复的心理,艾米一边用脚狠狠踩住我的要害,一边欣赏我脸上的表情变化,
“哼,当了哥哥也不准给我耍威风,你和妈妈有什么矛盾我不管,总之你要永远忠于我。”
我不是沒有想过翻动身体,把胡闹的艾米给摇晃下去,但是一來地毯裹得太紧,我移动困难,二來也担心艾米会因此摔倒,就算不会受伤,也会更加生气,那么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这个时候,艾米放在卧室床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來,
“真扫兴,哪个混蛋这时候來电话。”
艾米从我身上跳下來,最后的反作用力让我疼得直翻白眼,
“跟你约会,别做梦了,去吃屎吧。”
从艾米接电话的语气和内容当中,我可以推断出來,对方是一直对艾米贼心不死的凯尔,
“还有,以后用英语跟我说话,你的汉语全是方言,很多句子我都听不懂。”
“什么,为了我你可以重新学普通话,那倒不必,倒是为了我,请你赶快去死吧。”
艾米一边用毒舌教训凯尔,一边走回來,一屁股坐到我肚皮上,把哥哥大人当成坐垫,
挂掉电话之后,艾米转头看着因为长时间裹在地毯里,已经脸红脖子粗,汗水淋漓的我,
“好了,我稍微消气了。”艾米说道,“你的汗味真浓,去浴室洗个澡吧。”
“那请医师的事……”我关注的仍然是这个,
“好吧,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儿上,我答应你了,我尽量在三天内叫來一个医师,不过丑话说到前头,虽然对方的医术是美国一流水准,但是如果你的朋友被他治死了,我可不负责任。”
【525】 无名大师
有了艾米的保证以后,我心下稍安,经过和彭透斯的进一步磋商,决定由艾米出面,打电话给艾淑乔,谎称自己身边缺少一个贴身医生,要妈妈把有能力做脑外科手术的高端医师,分一个给自己,
彭透斯对于我们兄妹俩和平解决了矛盾,似乎并不感到特别惊讶,用他的话说,“虽然外貌上沒有什么相似之处,但是你们xìng格的共同点比想象中多得多。”
真是这样吗,我倒是知道我们俩都有恐高症,睡觉的时候都喜欢抱东西……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艾淑乔轻易就答应了艾米的请求,至于美国医生來中国医院,免费给患者做手术的相关事宜,彭透斯负责cāo办,因为四川地震的时候就有过很多先例,所以并不会特别困难,
“话说在前头,妈妈派过來的医师有点奇怪,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有多奇怪。”我好奇地问,“难道能比彭透斯还奇怪。”
彭透斯不满地道:“喂,我就站在这儿呢。”
艾米微蹙着眉头回忆了一下,关于这名医师的事情,似乎让她很是头疼,
“那家伙的名字叫做郁遂良,是个拥有绿卡的美籍华人,我小时候见过他两次,是个非常怪的家伙……”
“这个……有本事的人,脾气怪一点也是正常现象吧,这个叫郁遂良的人,到底医术怎么样啊。”
“那倒不用担心,郁遂良是妈妈公司里最了不起的专职医生,,(大喘气)的同学。”
大喘气你妹啊,我还是国家主席的二姨的朋友的邻居呢,有本事把最厉害的医生请來啊,我不要他的同学啊,
“喂喂,你别瞧不起人啊,郁遂良可是医学和工程学双料博士,一生的努力目标是造出生化改造人……”
尼玛这是科学怪人弗兰肯斯坦的节奏啊,我找医生來是给李存壮治病的,不是要对他进行改造啊,艾淑乔身边真的一个正常人也沒有啊,
“其实这家伙,是最近才到妈妈的公司來的,以前都在美国的援手基金会工作,不过在援助安哥拉的时候,他私自把干扰芯片植入本地老鼠的身上,让老鼠成群结队地发疯乱跑,进行扫雷,结果造成恐慌,于是就被开除了……”
“因为美国的医疗法律很严格,郁博士觉得自己在美国束手束脚,发挥不出自己的长处,早就想回到中国來大展拳脚,这次有了这个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了。”
我想当然地担心起來,“他不会是只想改造别人,根本不会治病吧。”
彭透斯代艾米回答道:“郁博士的外科手术水准,绝对是第一流的,他曾经给两岁儿童做过脑外科手术,当时引起了很大轰动,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你手脚受伤的话,千万不要去找他治,他会千方百计地劝说你把胳膊腿锯掉,换上他制造的高科技假肢,还美其名曰‘促进新人类的进化’……”
我彻底无语了,
搞了半天,回到中国來就是想进行各种人体试验啊,打着救死扶伤的旗号,对患者进行各种忽悠,务必首先造出來自己的铁臂阿童木啊,
郁遂良郁博士是吧,我以后可得离这家伙远一点,只希望他能治好李存壮的脑动脉瘤,并且不会进行其他改造,
否则李存壮从手术台上醒过來以后,两眼一睁就发shè激光,那就太惊悚也坑爹了,
事情基本敲定以后,我打手机联系到李存壮的父母,告诉他们,有一个美国外科专家会在三天内飞到冬山市,为李存壮免费做脑科手术,
当然,我在谈话中大大弱化了自己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只说是“美国援手基金会”听说了他们的困难,主动派來了医师,
李存壮的父母半信半疑,他们既沒有公开请求援助,又不属于经济困难的家庭,怎么想都不可能引起美国公益组织的注意,
彭透斯把电话从我手中要过去之后,开始大忽悠特忽悠,总之就是说美国基金会想在中国扩大影响,从叶麟那听说你们的儿子病了,觉得正好是个机会,另外后续事宜会由他和医院洽谈,一切流程都会符合正规手续,到时候只要你们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就好了,
“叶麟,你……居然认识美国的专家,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能小瞧啊。”
李存壮的父亲在电话中对我说,
“不管这件事最后结果如何,你为了壮子到处奔波,李叔在这里先谢谢你了,壮子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上辈子修來的福气啊。”
喂喂,“上辈子修來的福气”这种话,不是一般用在好媳妇身上吗,别用在我身上啊,我又想起來方信说过的“你最爱的人可能会死”那个预言了,
尽管我为了治好朋友的病,可以把自己卷在地毯里,任由艾米在上面跳,但是李存壮绝不是我最爱的人啊,
不过回想起來,我还是无法解释那天晚上,为什么手机会自动拨打110报jǐng,总觉得十分灵异,暂时还沒找到一个科学的解释,
这一天的晚上,我在家里睡得很香,
一次解决了两个大难題,既请來了医师,又挑明了和艾米的兄妹关系,
虽然有一番波折,但是总体上比我想象的要顺利,感觉明天一下子又是充满阳光充满希望的了,
然后就到了明天,
因为中考占用教室的三天假期正式结束,从星期五开始,要连上8天的课,同学们无一不是怨声载道,觉得残酷的初三生活提前到來了,
“终于又见到叶麟同学了,好高兴喔。”
小芹兴高采烈地对我说道,看她的jīng神头,似乎痛经已经将近结束,不碍事了,
我却掩住自己的课桌右下角,难堪的要死,
要问为什么的话,那就是在我的座位上进行考试的学生,居然用圆珠笔留下了很下流的画作啊,
尼玛为什么不好好答卷啊,是平时不认真学习,导致看试卷如同看天书吗,就算是那样,也给我直面淋漓惨淡的人生,胡写瞎蒙也要把试卷填满,别占用宝贵的考试时间,在人家的课桌上挥洒艺术天分啊,
特么的这个学渣考试不行,倒是绘画才能爆表啊,轻轻松松就用圆珠笔勾勒了两个卡通风格的裸女啊,一个M字开脚,恬不知耻地展示着双腿之间的内容,另一个双手托举着沉甸甸的胸部,一副yù求不满的样子啊,
卧槽这水平可以连载H漫了,别走升学考试的独木桥了,赶紧去rì本发展,说不定可以名垂青史呢,
最可恶的是,两个裸女是用圆珠笔画出來的,笔力滂沱,入木三分,用橡皮根本就擦不掉啊,估计得出动我一直雪藏的瑞士军刀了,
可是小芹你别在旁边看着啊,我不想你看到这么丢人现眼的画作啊,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小芹被大喇叭她们叫去一起上洗手间了,我长吁一口气,从书包里翻出瑞士军刀,想要刮掉桌面上的裸女画,
结果小芹杀了个回马枪啊,我刚把挡在书桌上的卷子移开,小芹就乐颠颠地跑了回來,扑到我桌前,把无名氏的画作看了个真切啊,
“诶。”小芹呆呆地不动了,
跟上次看到H漫的反应差不多,这是太过震惊了吗,因为两个裸女的姿势不堪入目,所以大受打击,
“诶诶诶诶诶诶,。”
小芹惊讶连声,
“叶麟同学居然画画这么好看,以前我都不知道。”
尼玛谁画画好看啊,这裸女图不是我画的啊,是某个答不出考卷,郁闷无比的前辈,为了排遣心中烦忧,才大笔挥就的啊,
“这个人体……都快赶上水芹老师的水平了,叶麟同学原來深藏不露啊。”
不,是远远超过水芹老师的水平才对吧,毫不夸张地说,这两个裸女已经生动到可以直接对着撸管的程度了,
小芹突然变得有点灰心,却完全不是因为自己的真实绘画水平,
“原來叶麟同学喜欢这个样子的……可是左面那个,我暂时学不來……”
左面的那个,就是手捧双球,极尽媚态的**yín`娃啊,你不但暂时学不來,而且永远都学不來啊,宫彩彩倒是有这方面的潜力……不过气质同样差太多了,
“右边的那个,叶麟同学实在喜欢的话,我倒也不是不能勉强……”
小芹红着脸表示,
右边的,M字开脚吗,刚上学就跟我谈这么H的事情,还想不想我正常升学了,天天沉迷于此的话,在不远的将來,我就会在中考考场面对考卷一筹莫展,像前辈一样在书桌上画画,而且线条惨不忍睹,只能被书桌的主人骂沒素质,就和在周恩來故居涂鸦的那家伙一样啊,
好不容易把小芹赶到一边,我用110毫米的瑞士军刀,风风火火地刮掉了桌面上的裸女画,虽然留下了难看的痕迹,但总比原來好多了,
结果我破坏公物的行为,被班长给看见了,
“叶麟,你做什么呢。”
班长从教室后门进來,正好看见我刮最后一刀,
“不但破坏课桌,还带这么长的刀來学校……”班长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瞪着我,同时向我伸出手來,“课桌的事情等会再处理,把刀给我,这么危险的东西必须马上沒收。”
啥,这把刀可是吴升送给我的,限量版的外交礼品,“百人长”瑞士军刀的升级版,“千人长”啊,有钱都沒地方买去,这么珍贵的东西,当做定情信物都不跌面子,凭什么你说沒收就给你沒收啊,
小芹仿佛是读出了我的心意,眨了眨眼睛后对班长说道:
“那个,其实这把刀是我从家里带來的,叶麟同学拿过去玩而已,如果被沒收的话,妈妈会骂我的,班长你手下留情,这次就放过我吧……”
【526】 你的就是我的
“你说刀是你带來的。”
班长的黑瞳里闪烁着明显的怀疑,
“(@﹏@)~是真的,班长你相信我啊,是我从妈妈的柜子里偷拿出來的,如果被沒收的话,我沒法向妈妈交代的。”
班长稍微想了想,因为她知道小芹的妈妈是前散打冠军,现任武术指导,“不爱红装爱武装”也很正常,便把小芹的话当了真,
“先不说这是学校的违禁物品,女孩子怎么能随身带刀呢。”
有时候我真觉得舒莎是初二(3)班的教导主任,只不过偶尔她会通融一下,
“那个……”小芹犹豫了一下,“现在社会这么乱,我要防身啊,万一被校长叫去开房什么的……”
听小芹谈起这个话題,尤其是还当着我的面,班长觉得很尴尬,
“咱们学校的校长,不会做那种事的。”
理论上讲,班长说的也沒错,临近退休的老校长有点糊涂不假,偶尔还喜欢开玩笑,但是绝不会对学生有任何出格的行为,副校长则一心上位,死板得不行,恨不得把二十八中变成和尚庙、尼姑庵,总而言之,两人都沒有那位找小学生开房的校长那么丧心病狂,
“班长,就算学校里是安全的,但是上学放学的路上,还是有可能遇见人渣、地痞、臭流氓,我得有一件宝具防身啊。”
宝具你妹啊,你动漫看多了吧,“千人长”的瑞士军刀虽然算得上珍贵,但是还沒有上升到宝具的程度啊,难道你还想通过这把军刀召唤出英灵·瑞士银行,用从天而降的硬币将敌人砸死吗,
班长半眯起眼睛,稍微放低了音量,
“如果只是要防身的话,小芹你根本就不需要带刀吧。”
“嗯……嘿嘿……”被班长见过自己施展武术的小芹,只好傻笑起來,
“既然被班长识破了,那我只好实话实说了,其实……”
小芹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
“其实我把这柄瑞士军刀偷拿过來,是想送给叶麟同学的,因为叶麟同学一直很喜欢刀具……”
这番说辞明显可信度更高,班长一边听一边点头,
“可是叶麟同学得到军刀以后,立即像着了魔似的,开始乱划课桌,我拦都拦不住。”
小芹做出一副“我为了他cāo碎了心”的模样,
“叶麟同学不光划花了课桌,还扬言说,谁不听他的话,就用这把刀戳谁,哪个女生不同意他的要求,就用刀划花她的脸……”
尼玛谁说过这种话啊,按你的说法,我才是大家需要防备的人渣、地痞、臭流氓吧,
“我好心要赠给叶麟同学一件纪念品,沒想到叶麟同学要这么使用它,正发愁要怎么收回來呢,幸好班长你赶过來了,班长请帮帮忙,让叶麟同学把刀还给我吧,不要用我赠给他的刀做坏事了。”
小芹言辞恳切,表情生动,使得班长对她十分同情,
“叶麟啊叶麟,你听过那句话沒有。”
“哪句话。”
“金钱并不能改变一个人的本质,只能让一个人的优点和缺点变得更加昭彰显著。”
“诶,这是哪个名人格言集上说的吗,可是跟我的刀沒什么关系吧。”
“班长班长。”小芹插嘴道,“你看叶麟同学总说是他的刀,一定是不想还给我了。”
班长继续说:“还有一句古话,叫做‘身怀利器,杀心易起’,叶麟你平时就已经很暴力了,这把刀加重了你的暴力倾向,所以你不适合拥有它。”
随后班长以不容商量的口吻命令道:“把刀还给小芹,让她赶紧带回家去,下不为例。”
我有心要辩白,但是转念一想,小芹之说以要说这么多谎话,只不过是想替我保住瑞士军刀,不希望班长把它沒收罢了,
于是我垂头丧气(半假半真)地把刀刃收好,然后不情不愿地交给了小芹,
小芹兴高采烈地接了过去,放进了自己的书包里,
“你千万要把刀收好,不要在学校里拿出來,放学后就赶快带回家,知道吗。”
“嗯、嗯。”小芹对于班长的吩咐连连点头,
上课铃响起,班长返回了自己的座位,
我等待了半堂课的时间,感觉风头已过,生物课老师一边在上面讲着袋鼠群落里的“种族歧视”奇俗,我一边在下面对小芹说:
“喂,现在可以把军刀还给我了吧。”
“什么。”小芹规规矩矩地拿着课本,假装沒听清楚,
“军刀,把我的瑞士军刀还给我。”我有点急躁地重复道,
“叶麟同学的话好奇怪啊。”小芹喃喃道,“明明是我的军刀嘛。”
“班长已经不在旁边了,你不用再演戏了。”
“我沒演戏啊,本來就是我的军刀嘛,本來想送给叶麟同学,但是叶麟同学用它來做坏事,只好又收回了,让我想想啊……就把它和擎天柱大哥放在一起吧。”
尼玛原來打的是这个主意,凡是我喜欢的东西就要把它抢走,凡是我中意的东西就要把它据为己有,你是喜欢收藏宝具的吉尔伽美什英雄王啊,,你以为占据了我的宝贝东西,就能一并占据我的心吗,
上课时我不能做出太大的动作,于是我一直捱到下课,才继续向小芹追讨我的瑞士军刀,
“把我的刀……”我刚说出半句话,小芹就噌地一下蹦起來,朝教室后门跑去了,
诶,我还以为小芹会护着这把刀不放呢,这么轻易就撇下了书包里的军刀,着急出门干什么去啊,难道痛经还沒结束,急着去洗手间换卫生巾吗,女孩子还真是麻烦呢,
于是我不客气地坐到小芹空出來的椅子上,开始翻她的书包,,我记得军刀最藏在书包的最底层了吧,
“叶麟,你做什么呢。”
耳边传來了班长的怒斥,
我以坐姿抬起头,看见了班长恼火的面孔,旁边站着狐假虎威的小芹,
原來小芹沒有跑出教室门,而是去找班长告状了啊,她满脸都是“班长会给我撑腰”的表情啊,
“翻女同学的书包,你还要不要脸。”班长的语调十分尖刻,可能是她想到,还处于生理期的小芹,说不定在书包里放着一些私密用品吧,
“我、我只是想把我的军刀拿回來罢了。”我红着脸解释说,
“班长我沒说错吧,叶麟同学还是说那把刀是他的。”小芹撅着嘴在班长身后进谗言,
我气得够呛,“本來就是我的。”
“是吗。”班长冷冷地道,“因为这把刀是小芹的,我才网开一面,如果是你的话,我现在就要沒收。”
边说边向我伸出手,“交出來吧。”
交你个头啊,我还沒找到呢,本以为小芹帮我打掩护是出于好意,沒想到是要侵吞我的个人财产啊,而且成功骗到了班长当靠山,弄得我左右为难啊,
“我、我才沒在找军刀呢,我是想上厕所,看看小芹书包里有沒有纸而已。”
我讪讪地抛下一句,起身往厕所的方向走了,
“如果叶麟再來朝你要刀,你告诉我,我來替你做主。”
身后传來班长和小芹对话的声音,
“谢谢,我就知道班长最好了,其实我原本是非常愿意把刀送给叶麟同学的,可是叶麟同学一拿到刀就好像患了失心疯……”
别装好人了,你才有失心疯呢,不就是和擎天柱大哥的时候一样,想要霸占我喜爱的东西吗,你是恶魔,恶魔啊,
接下來的几堂课,我找准了一个小芹和班长都不在的空档,里里外外地翻了小芹的书包,但是除了几片超薄卫生巾以外,一无所获,瑞士军刀一定是被小芹藏在什么地方,或者随身携带了,
临近放学的时候,我忍不住,直接向小芹问道:
“你把军刀藏在哪了。”
“嘿嘿,是秘~密。”小芹喜滋滋地回答,
“你随身带着是吧。”我上下打量穿着校服裙的小芹,猜测她的藏匿地点,
“讨厌哦,用**的眼光看人家~~~”小芹嬉笑道,“这么想知道军刀藏在哪里,干脆就对我搜身吧,小提示:军刀被我藏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喔。”
哼,搜身我就怕了吗,对于曾经只差一步之遥,就把你推倒我的來说,搜身只是小意思吧,看我先看看你有沒有别在腰上……
哪想到我刚一碰触小芹的腰肢,小芹就在自习课上“呀”的一声尖叫出來,与其说是惊慌,不如说含有更多的喜悦,最接近的样本,大概就是rì本A片里面德艺双馨的女演员们的台词了,
小芹叫出來的“呀”,基本等同于“呀蠛蝶”,去掉后面两个字的效果,
于是全班同学都震惊地转过头來看着小芹和我的方向,而我收回手的动作,被大家有目共睹了,
“叶麟还真是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啊,前段时间他带领篮球队赢了比赛,我对他的印象稍微好了一点,沒想到这么快就……”
“上课的时候就对女同学摸來摸去,就算是青梅竹马也太过分了……”
住嘴啊,我摸小芹是怀着非常崇高的理由,和中国收回钓鱼岛的理由一样充分啊,
同样的,我免不得又被班长远远地用目光鄙视了,
无可奈何地等到放学,班长又保护着小芹出了校门,防止我接近她,好像我一有机会,就要抢小芹的军刀似的,
如果真有机会的话……当然要抢了,否则就如泥牛入海,和擎天柱大哥得到同一种悲惨的命运啊,
看到班长走去自行车棚之后,我又等了一会,然后朝着小芹去往地铁站的路线,发足狂奔,
把军刀还给我啊,决不允许你的收藏品再增加了,务必要在你到达地铁站之前,将你截住,取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啊,
【527】 高难手术
5、6点钟的时间,马路上人來人往,车來车往,我望着小芹背影消失的方向,紧追了一路,终于看见了那个背着米奇书包的熟悉身形,
“站住,把东西还给我。”我高声喝道,
小芹猛一回头发现后面是我,平常她如果被我追,高兴还來不及呢,今天却一反常态,撒丫子就跑,一溜烟地跑进了地铁站,我死活都追不上,
我不死心地分开人群,想要追入地铁站,却被一个熟面孔给拦住了,
“站住,光天化rì之下你想干什么。”
穿着便衣的马jǐng官,正好从地铁站里出來,看见我把一个女孩子追得满街跑,当然要拦住我问话,
我翘着脚越过人群去看,小芹已经带着嘴角的浅笑,汇入了地铁安检的人流,
“你拦错人了啊。”我气急败坏地冲马jǐng官叫道,“那个女学生携带危险物品,放着不管会对地铁产生危害啊。”
我之所以危言耸听,主要是希望马jǐng官放过我去,而且万一瑞士军刀被地铁安检给扣住,也是一大损失,
马jǐng官一脸讪笑,,他显然不相信我的话,
“叶麟,任谁來看,都是你比较危险吧,你想对人家干什么,耍流氓,还是想抢人家什么东西。”
是她抢了我的东西好不好,我五官都要气错位了,
“诶,你这个表情,好像比平时好看一点了。”
马jǐng官居然还有闲心说风凉话,
因为马jǐng官耽误了时间,小芹成功通过安检,坐上了地铁,看來随身携带瑞士军刀并不会被安检人员拦下來,也算是稍微解除了我的一个疑惑,
可是知道这个情报也为时已晚了,瑞士军刀已经被小芹带走了啊,今天回家之后,小芹一定会像西方神话里的恶龙一样盘点自己的收藏的宝贝:“一个机器人,两个机器人,三个机器人……还有今天刚弄到手的小刀,嘿嘿……”
一想到那副场景就有气啊,还有你这个多管闲事的马jǐng官,有时间坐地铁,赶快去打击真正的犯罪啊,
“喂,马jǐng官你今天难道休息吗,犯罪分子可是全年无休的。”我拿话敲打他,
马jǐng官突然把我拽到一边,指着我身后的方向问道:“那个人你认识吗,我告诉你,坦白从宽,抗议从严,万一以后我发现你们两个有什么关系……”
我随意回头望了一眼,同时不感兴趣地说道:“不管你在盯梢哪个犯罪分子,都跟我无关……”
话到一半我傻眼了啊,马jǐng官指着的人是香港三合会的龙叔,也就是小芹的爸爸派给女儿的保镖,龙、虎、豹组合的首领,独眼龙大叔啊,
这个时候在这干什么啊,难道是在小芹的放学路线上暗中保护她吗,就凭你黑sè眼罩、黑sè西服的打扮,不要说是马jǐng官,就连我和其他革命群众,也妥妥地认定你是坏人啊,
仿佛是为了攻破我的心理防线,马jǐng官自顾自地说起了他所掌握的情报:
“据我的线人指证,这个绰号叫‘龙叔’的香港人,十多年前曾经介入过一桩毒品买卖,虽然近年來沒有找到他犯罪的明显证据,但是他这次突然到大陆來,想必是带着很大的野心,,你真的不认识他。”
“不、不认识。”这次我的语气沒有刚才有底气了,
千不该万不该,我既然说不认识龙叔,就不该心虚地往他那边看,结果龙叔虽然只有一只眼,却很快发现了我,对于我这个老大女儿的男朋友,他微微颌首示意,还在饱经风霜的面颊上挤出了一丝笑容,
我在马jǐng官眼里的可疑度立即上升了百分之一千啊,如果不是他接到了一个更重要的jǐng情,绝对会请我去jǐng局喝茶,好好盘查我一番的,
从马jǐng官那里虎口脱险之后,我心有余悸的同时,又想到瑞士军刀成了小芹的新收藏,十分生气,
虽然可以用“把你从女朋友的位置上开除”來威胁小芹,让她把瑞士军刀或者擎天柱大哥还给我,但是小芹每次都能想到坏主意,让我看得到吃不到,一不小心又陷入她新的陷阱,
在回家的路上,一个新开门的药品超市前面,某位很悲催的扮成安全套形象的仁兄,激发了我的头脑风暴,
不不不,不是用安全套來对付小芹,那种主意不需要头脑,只用下半身就能想得出來,
我联想起來的是:老爸和任阿姨正是因为沒有使用安全套,任阿姨才会怀孕的,现在胎儿还安安全全地躺在任阿姨的肚子里,如果能以此为契机,促成老爸和任阿姨结婚的话,擎天柱大哥和瑞士军刀不就可以拿回來了吗,
那个,可能我的逻辑有些跳跃,我慢慢给大家分析一下:
首先,老爸和任阿姨结婚→我和小芹变成一家人→一家人要住在一块→小芹的收藏品只能放在我眼皮底下→欧耶,大功告成,成功拯救了被绑架的人质,还有被抢去的军火,
虽然有点曲线救国的意思,但是完全可行啊,只要老爸和任阿姨结婚,我的宝贝就能全拿回來了,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半路上想到妙处,失态狂笑的我,又成功吓哭了三个刚从幼儿园接出來的孩子,
为了我的“擎天柱大哥及瑞士军刀拯救计划”,我吃完晚饭,立即给任阿姨的父亲,也就是任老爷子打了一个电话,
目的跟上次大同小异,还是希望老爷子给女儿施加压力,让任阿姨不要把孩子打掉,并且选择我老爸当后半生的人生伴侣,
但是这一次,我添上了最新获得的情报,参考小芹说谎的技巧,半真半假,务必让任老爷子成为这桩婚姻的坚定拥护者,
“老爷子,粗、粗大事了啊。”我故作惊慌状,
“慌什么慌。”任老爷子一副气定神闲的态度,“年轻人就是沒经过风浪,你这样子,以后别对人说跟我学过武功……”
“老爷子,不是我不经事,是任阿姨的前夫,霍振邦跑來冬山市了啊。”
“谁,你说谁,。”老爷子顿时火冒三丈,比我还不淡定了,
“他这个狗东西,跑到这儿來,想对我女儿做什么,。”
时隔多年,老爷子对霍振邦的厌恶还是溢于言表,他们两人要是见面,老爷子非得把前女婿掐死不可,
“老爷子,我刚知道,任阿姨的前夫原來是黑社会,他这次來,是想逼任阿姨跟他复婚的,因为我老爸阻了他的路,所以……所以他派人把我老爸绑架了荒山野岭,威胁他如果不跟任阿姨分手,就要把他干掉啊。”
其实被绑架到荒山野岭的是我,而感染了艾滋病的霍振邦,也断绝了跟任阿姨复婚的念头了,但是反正老爷子对你印象也不好,你不背黑锅谁背黑锅,
任老爷子听我这么说,勃然大怒,怒气简直要冲天而起,我隔着电话听筒都闻到火药味了,
“姓霍的这是要找死啊,你躲在香港我抓不到你,居然敢跑到我家门口來,看我不给他点颜sè看看。”
“红璃这丫头也是,既然连人家的孩子都怀上了,干脆就结婚得了,也免得霍振邦三天两头过來纠缠……不行,我得使劲催催她,就算让我女儿随便找个路边的汉子嫁了,我也决不让她和霍振邦复婚。”
和任老爷子结束通话以后,我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颇为自得,
小芹以为抢走了我的擎天柱大哥,还有瑞士军刀,就掌握了主动权,我却要把你的妈妈抢到我老爸手里,倒要看看谁的手段厉害,别以为只有你会使用计谋,我可是很擅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
第二天是周六,但仍然要上课,
小芹见我完全不提瑞士军刀的事,讶异之余,也乐得如此,
倒是艾米那边效率惊人,还不到48小时,外科专家兼生化改造人狂热者,郁遂良郁博士,就飞越太平洋,回到了曾经生养自己的国土,
彭透斯从飞机场把他接回來以后,他连自己要为之服务的小主人,艾米的面都沒见,就提出要一间安静的卧房,沉睡12小时好补充jīng力,
在从机场回來的路上,彭透斯已经跟郁博士说了想请他做脑动脉瘤手术的事,他倒是不愿意闲着,很高兴一回中国就有事情可做,但是相对的,也必须沉心静气,为手术做好充分准备,
听上去好像是个蛮靠谱的大夫嘛,艾米和彭透斯都说他奇怪,是不是有点偏见啊,
周rì的大半天时间,郁博士都用來睡觉,而彭透斯跑前跑后,把医院和手术设备方面的遗留问題,全部搞定了,
周一,也就是7月1rì,香港回归纪念rì,郁博士正式走上手术台,为李存壮开刀,
在进入手术室之前,郁博士见李存壮的父母一脸忧sè,便cāo着一口带有běi jīng味的普通话问道:
“我做完手术后,你们的儿子是活的就行吗。”
李存壮的父母大惊,以为儿子八成会术后瘫痪,母亲直接就哭上了,郁博士挠挠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问,好不容易开颅一次,只切除动脉瘤太可惜了,不加上点什么别人沒有的功能吗。”
卧槽你以为这是开电脑机箱装显卡啊,你要给李存壮的脑袋里装全球定位系统还是怎么的,人家父母都要给你吓死了,
因为当时我有课沒能去医院,这些事都是后來彭透斯讲给我听的,
据说郁博士动手术的时间比通常多了两个小时,之前负责李存壮的医师韩主任,还在走廊里幸灾乐祸地说:“美国來的也未必真有本事,你看手术拖延到现在,恐怕失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