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4.爸爸爱你
在李亢刚刚受完伤出院的这个阶段，林茜那母爱简直是泛滥成灾了，比李亢刚出生时都护崽子。
说到这个季讷言不禁有些惭愧，李亢刚出生时他们也实在没有护过崽子，全赖他父母照顾，不然李亢能不能长大都很难说。
毕竟那时候两人确实是把李亢看作完完全全的负累，父母的义务几乎都没尽到，逗孩子跟耍猴儿似的，只知道玩不知道管。
那时李亢的尿布他们都没换过一次，看着李亢拉的满地还会升起一阵嫌弃。
为人父母的责任感，都是在孩子丢了以后才突然从心底某个旮旯里钻了出来。
现在想想，着实有些惭愧啊。
再回想当时丢孩子的情景，其实也不怪孩子乱跑，当时那鸡飞狗跳情景，两人都只顾得上吵架了，谁也没留心李亢。
孩子吓到了，吓跑了也是情理之中。
三岁的孩子懂什么，还不是他们做父母的没做好？
所以这也是季老爷子死也不原谅他们的原因了。
虽然李亢当时来的突然了点，还没享受够生活的二人都有些猝不及防，可是自打出生后李亢可没在让他们操过心，季老爷子和季老夫人把两个孩子照顾的很好。
结果孩子跟他们出去转了一圈就被他们浪丢了，老两口儿能原谅他们才怪了。
就连季老爷子也总是被季老夫人念叨，说当时不该听信了季讷言的，让他把孩子带走。
想到这个，季讷言更是惭愧，看着醉的迷迷糊糊的李亢，也觉得……顺眼了点。
“爸！”李亢的眼睛艰难的睁开一条缝，看着季讷言摇头晃脑的嘟囔道：“你别乱晃啊，我头晕。”
老子站在这里动都没动有没有，你那是喝晕了，关老子什么事。
季讷言哼哼了两句，还是没反驳，这孩子现在傻了，他还是不计较了吧。
“爸，我是你儿子！”李亢突然喊了出来，声音大的把在厨房里的林茜都吓了一跳。
看他只是撒酒疯，林茜宠溺的笑笑，继续等着锅里的水烧开。
“你是我儿子，没错！”
季讷言也喊道，似乎要和李亢比比谁的嗓门大。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是说我不是假装你儿子的，我是你亲儿子。”说着说着，李亢面现羞意，竟然变得有些扭扭捏捏的低语道：“老早就想跟你说的，结果你让我继续演，我就只能配合了呗……想过年告诉你，可……可……”
呵呵。
原来早就想说了啊，季讷言眼中闪过冷意，对之前小小的算计了一下李亢的愧疚顿时没了。
小崽子，都会坑老子了，不早点把你拖去接班，你就不姓季！
不对，这小子现在还在叫李亢呢，得等事情解决以后把名字改回来才是。
季一航不行，叫季亢也可以嘛，反正姓必须得是季！
当然……如果林茜坚持的话……孩子叫林亢也行……吧。
一切都是好商量的，嗯……还是得先问问老婆，有没有让这傻小子跟她姓的想法。
一直以来林茜没露过这方面的意思，应当不会争，但是保不住心里想让孩子随她姓呢？
要不自己主动点？
那该叫季林亢还是林季亢呢？似乎……都可以啊。
好吧，好像林季亢更好听一点。
出嫁随妇，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爸，我是你儿子！”李亢见季讷言久久没回答，他自己晕乎乎的反觉得是季讷言没听到，声音又大了起来，也理直气壮了许多：“我回来了！你、坏。让你、让你去酒吧找女人，该！现在、现在爸爸、爸爸原谅你、原谅你了！”
“……”闻言季讷言脸黑了，特么谁是谁爸爸？你丫给老子搞清楚。
还有找女人那点破事儿，这死孩子，过了二十年了还记得？真特么是个孙子。
跟自己爹妈说都统一口径了，只说自己去酒吧喝多了撒酒疯和林茜吵架，关于女人是提都没敢提，不然季老爷子可不是把他赶出家门了事，而是要活撕了他了。
这其中的故事要不是李亢自己记得从哪儿也听不到这番话，这么记仇？
季讷言不由重新审视了李亢好几眼，没看出来啊，这性格随他爷爷。
而李亢管杀不管埋，喊完这一句就又闭上眼，没几秒钟居然还打起了小呼噜。
声音不大，但足以让人气的牙痒痒。
都说了，老子没找女人，是她们故意撒酒的！
但是季讷言这话说不出口，林茜还忙着，旧事重提对她的精神并不一定是件好事。
所以季讷言咬咬牙，决定忍了。
等着，总有一天能把你倒吊着用皮带抽到哭！
锅里的醒酒汤味儿已经随着雾白的蒸汽飘了出来，季讷言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便判断道……这醋加的太多了。
想到这些日子林茜虽然厨艺大有进步，但是没有李亢在一旁斟酌调料，总容易出现些意外，季讷言就笑了。
“老婆，醒酒汤好了吗？”
“快了快了。”
“臭小子睡了，我来给你打下手！”
季讷言小跑着进了厨房，特别积极。
他拿起一旁的醋瓶子，趁林茜转身忙别的又往里面灌了小半瓶。
嘶～瓶子空了。
关火，等醒酒汤烧烧放凉，季讷言找了个大海碗开始往里盛汤。
他脸上荡漾的笑意会让人误以为……他真是个慈父。
一勺、两勺、三勺、四勺……汤没了……大海碗才只装了大半。
“老婆，怎么不多煮点？”季讷言颇为遗憾。
林茜无语道：”你当宝宝是猪啊。”
“也……差不多吧。反正他回来了之后你就把他当猪喂，把我当驴使。”这话季讷言是不敢说出口的，只敢在心里吐槽。
他心里酸，比这碗醒酒汤还酸。
儿子回来了，他的家庭地位一降再降，要是再养个猫遛个狗什么的，保不齐他连畜生都不如了。
终究是太晚了，林茜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臭小子，就知道在外面瞎浪，看你妈为了等你都困成什么样了。
季讷言在心里一通嘀咕，他又忙不迭的拿了一只勺子道：“我去喂他喝汤，老婆你赶紧睡吧。”
……
就早饭看吧，爱你们么么哒。
看，认亲了，记得夸一夸，不然爸爸不爱你们了。
645.季讷言，我是你儿砸
“你……行吗？一会儿还要把宝宝搬到床上，你一个人可弄不动。”
季讷言笑言：“不用搬了，一会儿就让他在沙发上睡，天也不算冷，我给他拿床厚被子就行，咱家沙发宽，没事儿！老婆你快去睡吧，医生嘱咐过你一定要休息好。这碗汤还不知道要喂多久呢，别等了。”
林茜觉得他说的有理，再加上精神确实有点熬不住了，含笑看了眼醉的迷迷糊糊的李亢，就打着呵欠上了楼。
目送林茜上楼，季讷言用了好大的自制力才绝了自己趁着这小子还在昏睡，抽出皮带抽人的想法。
这不是因为儿子是亲的，而是因为真抽了会有伤，如果明天一早好不了，那这一切就都逃不过林茜的眼睛。
护崽子的林茜会教自己重新做人。
至于挨了抽的李亢会怎么样……季讷言表示，无所谓，大不了就告诉他，他欠打，活该！
至于抽已成年的儿子对不对，季讷言表示，孩子不管多大了抽都没毛病。
反正把他和公司一切联系切断，让他躺在医院里面养伤整整一个月的的事，季讷言就可以一声都不通知当事人就那样直接干了，何况抽一顿。
要遮掩这点破事简直是轻而易举，再说了，他也不担心李亢脸上被抽出血印子被同事笑，要是能顺便再把臭小子在家里关一星期，免得他出去浪那就最好不过了。
当然，这就是想想而已，他不可能真的抽，因为李亢真的会告状。
“来，儿砸，爸爸喂你喝醒酒汤。”
季讷言舀起半勺醒酒汤，顺便用舌尖尝了一下，酸味儿直冲天灵盖，让不禁他打了个哆嗦，随后便得逞的笑了。
真不知道林茜是怎么煮的，酸的如此突兀直接，同时也如此的浓郁悠长。
这么酸的汤，给李亢喝下去，一定很棒。
“季讷言，我是你儿子！”还没来得及喂李亢，冷不丁的李亢又吼了一声，这次是直呼其名了，说的又如此理直气壮。
小子，想造反？！
季讷言的脸色更黑，他把碗往茶几上一放，空出来的手把李亢的嘴巴一捏，轻而易举的捏开李亢的嘴巴，然后满满一勺醒酒汤就这样直接灌了下去，他再把下颌一合，汤就顺利下肚。
嘶～李亢表情痛苦。
人虽然是醉了，可是那味觉可一点儿没丢。
见李亢的五官都皱到一起去了，眼睛里挤出了泪花，嘿嘿，季讷言愉悦的笑了。
这让他回想起了李亢刚满周岁没多久，他骗这小子吃柠檬的情景，当时他就是这模样。
神态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他那时候就知道了，这狗崽子怕酸。
咦……好像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对，把自己也……嗯……还是叫小崽子吧。
季讷言才不着急把这一海碗汤全部灌下去，他要等李亢回味完了再来一勺新的，一股脑的灌下去那只能品味一次，远不如慢慢的来……更解酒。
呵呵呵呵，他是为了儿子好。
五勺，季讷言足足灌了八分钟，李亢嘴里的酸味刚消，他就笑眯眯地再度捏开下巴，让酸味继续回荡。
喝醉了的李亢其实不闹腾，被季讷言捏在手里乖的跟小狗崽一样。
还没喂过孩子吃饭呢，季讷言干的美滋滋，复杂的愉悦感一直往头上蹿，让他都要飘了。
“爸，我错了。”刚刚咽下一口新的解酒汤，李亢突然嘀咕出声。
知道求饶了？这模样是醒了？
很明显，季讷言误会了。
李亢还是醉着。
他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边哭边喊道：“爸我错了，我不该跑的，我对不起妈妈，对不起爷爷奶奶，姑姑姑父。”
这孩子……也不怕吵醒了他妈。
季讷言擦了擦眼角，放下了大海碗，为了压制心中想哭的感觉，信马由缰地想着。
还好，因为林茜睡眠质量不好，所以卧室的隔音做的特别特别好，不虞吵醒她。
所以季讷言也没管，由着李亢放声大哭。
因为他也想哭了。
“爸，我最对不起你，爸我错了。”
喝醉酒的李亢自然说不出多好听的话，嘴里一直嘀嘀咕咕着对不起，抱住季讷言哭的跟个孩子似的。
季讷言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安抚着，心里突然就觉得踏实了。
“乖儿子没事，你也受苦了，爸爸不委屈，是爸爸错了，是我年少轻狂，没学会怎么做个好丈夫、好爸爸，对不起了儿子。”
季讷言在李亢耳边轻轻哄着，劝着，像是要把这二十年来的缺失都在今晚补完了似的。
醉酒的人闹归闹，却也闹不了多久，果然不一会儿李亢就没声音了，原来是睡着了。
可是看着被李亢眼泪鼻涕蹭的一团糟的衣服，季讷言又黑脸了，父爱瞬间就没了大半。
算了算了，亲生的，不计较了。
他弄了块毛巾胡乱给李亢抹了把脸，然后拿了一床被子给他严严实实的盖上，并稍稍调高了整栋房子的温度，这才安心上楼。
“阿嚏！”李亢一早是在地上醒来的。
吃早饭时他一直在打着喷嚏，林茜看季讷言的眼神一直不太对。
季讷言委屈呀，他还真没照顾过喝醉了的人。
谁知道那么大个沙发都能滚下来，这臭小子，真不让人省心。
瞪了李亢一眼，季讷言又对林茜露出讨好的笑。
这辈子，不对……这20年来，季讷言姿态低惯了。
其实两人虽然成熟了许多，不再像二十年前那般不靠谱，但是毕竟没怎么管过孩子，经验上确实不咋地。
讲良心，他们照顾李亢还不如当时才九岁的洪归雁呢，所以感冒了……也在情理之中。
一顿饭，李亢用了半包纸巾。
冻感冒的初期流的鼻涕也是清水状的，还真的得一直不停的擦。
不然一不小心就……emmmm……反正吃饭时候打喷嚏，要尤其注意就是了。
不过一顿饭李亢没敢抬头，不是病的，是羞的。
喝醉了不代表断片，冻醒之后没多久，他就想起来了自己昨天晚上到底有多丢脸。
646.超大牌顶班员
就这样……认爹了？
仪式感呢？
为什么老季一点都不诧异？
李亢决定场外求助，问他最亲的姐姐。
没毛病，姐姐就是比爸爸亲，关键时刻肯定是姐姐靠谱的啦。
“你做手术时候舅舅就猜到了，他还是比我聪明，一听到ab型血就立马反应过来了。”
洪归雁又陷入了自责，李亢赶紧安抚：“姐，我不是也没反应过来吗？你的玉扣都拿在手里都没发现他们是一对儿。”
这倒是，毕竟生活还是没把他们炼成老狐狸。
呵，老季原来那时候就知道了，感情是和自己演了一个多月的戏！
老奸巨猾，坏！
既然知道了爸爸早就知道自己就是爸爸的亲儿子，那就不能继续被季讷言白坑。
这叫，仗着是亲生的，就是不能受委屈！
“妈。”李亢吸了吸鼻子，把那即将滑落的鼻涕吸了回去，然后抽了张纸把它用力哼出，继续委屈巴拉的告状道：“我爸昨天捏着我嘴往里头灌醒酒汤，现在我两个腮帮子还在疼，你看脸都肿了，有没有指头印啊，他用了好大的力气！”
林茜细细观察着李亢脸上压根并曾不存在过的指头印，还真就……被她给看出来了。
“季！讷！言！”
一场战争一触即发，李亢适时的埋头喝粥。
这可和二十多年前势均力敌的那一战不同，如今的季讷言……超怂。
李亢低垂着头，眼角瞟着林茜狂骂季讷言，看的心满意足，见有动武的架势，吃完饭，李亢就赶紧逃离了现场。
他在家不方便，等他走了才便于林茜好好的收拾收拾季讷言了。
至于结果嘛……回家撒撒娇问老妈就好啦，简单！
嘿嘿嘿，坑爹爽，越坑越爽。
李亢哼着小调离开了家。
“现在是帝都时间，九点整。”
响起这个声音时，李亢习惯性抬头看了眼显示屏，2月25号，星期五。
这是个好日子，哪怕就算是感冒了，心情也很好。
当然，在看到前台苦逼兮兮立着的张良时，李亢的心情就更好了。
“张主编，上任这么早啊，我还以为要下星期呢。”李亢打着趣。
张良明显很忧伤，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前台，他必须要笑，且要笑容明媚、爽朗，这着实有点难。
本来就心里苦，在遇到了坑他当前台的人时，张良就更笑不出了，于是他脸上的表情就有些扭曲，看的李亢想笑。
“禹雨说她要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所以昨天晚上就收拾东西连夜走了……”
“噗。”
李亢走过去拍了拍张良的肩膀，沉声鼓励道：“加油，张主编。”
“总编～”
“怎么了？”
“我、我一会儿还有个会要开。”
呵！李亢毫不留情的说：“会要开，这里嘛……你自己找人顶班。”
然后他就转身走了，背影完全就是个吃完不认账的渣男模样。
中午李亢去楼下拿了外卖，他倒不是那种摆谱的人，拿个外卖还得让秘书去。
何况……现在启点缺人，李亢压根没配秘书。
emmm……也不敢就是了。
然而一下楼李亢就发现此时的前台围了一圈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个小小的前台围得水泄不通。
咋回事，前台撒了猫薄荷？
看着一群启点员工那兴奋的模样，李亢就也不由自主的凑了过去。
“总编。”
嗯，当总编就是有派头，这不，路就自觉的给李亢让了出来。
李亢满意的走了进去，前台工位上站着的，居然是……野比犬熊？
“你怎么在这？”李亢大为讶异。
野比犬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胡子拉碴的脸上居然显得有些腼腆：“顶班。”
这用词，相当专业啊。
顶班，顶谁的班？
这狗日的张良，让他催更野比犬熊，结果反倒让人在这里顶班，这不是浪费资源吗？
有在这顶班的功夫，都够野比犬熊画几张漫画了，张良真的拎不清。
不过李亢下一秒就被打脸了……
野比犬熊听到声响抬头对李亢打了声招呼，就从挡板下面拿出来了一只铅笔，继续低头开始在画纸上唰唰画着。
“……”
这是来启点当前台，顺便画漫画？还真是……双向敬业，李总编不禁有些感动。
只是这么大牌的前台，他有点儿用之有愧啊，当然也很飘，连野比犬雄都来启点当前台了，启点牛逼！
但是有一点李亢很想批评行政部的人，这种直接就能给启点带来了上亿用户的超级大拿，怎么能就这样随随便便的丢在前台不管了呢？
怎么样，也要给他一把椅子吧！
坐着画画要比站着舒服多了，也有助于漫画的质量。
前台是要站，可是他是野比犬雄，坐一下又怎么了？！公司的逼格丝毫不会有所降低。
李亢一个电话，不一会儿行政部经理就亲自送来一把椅子。
野比犬熊坐下以后，李亢越看越觉得不错。
帅帅的大叔稳稳的坐在一张过高的桌子前面被一圈人围观，可是他却怡然自得的拿着画笔在纸上飞舞着，脸上带着恬淡的微笑，微微长出的细细胡茬让他更显得有魅力，这本身就是一幅画！
不过野比犬熊也是真的稳，在这种环境下居然也能画得下去。
以前李亢好像听过一个说法，说野比犬雄画画仪式感极强，对环境的要求也极高，必须要在很安静的环境里放着欢快轻缓的音乐，品着香茗才能动笔，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
看来那一年的独居生活，确实有那么一丢丢炼心的效果，什么狗屁毛病都给他治好了。
他拿出手机调好角度，“咔嚓”拍了一张照片，然后上传到公司群里道：“接下来的广告，就叫……我是野比犬熊，我在启点当前台。”
“总编，原来是可以拍照的吗？”
围观野比犬熊画了半天的启点众员工见此赶紧问李亢道：“总编，总编，能拍照的话我们能拍一张吗，就一张。”
感情这么稀罕的一幕，他们都只是围观没人拍照？
什么时候都这么听话这么自觉了？
这样想，李亢也问了出来。
647.卧槽？！（憨批明月掌门加更）
“公司没发话我们不敢自作主张，看野比犬熊在这守门，我们都觉得这是公司的安排，没敢拍照，怕泄露机密。”
啧啧，李亢莫名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都是启点好员工啊，这么自觉的员工还能去哪找？
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最近启点高价挖了几个文案好手，不一会儿启点在各大平台的官方账号，包括启点本站上同时发了个瓜，超甜。
“野比犬熊在启点当前台？炒作吧。”
“在一群人围观中还能安静画画，好帅啊。”
“最大牌的前台。”
“野比犬熊也开始接广告赚钱了，世界经济不行了吗？”
“呵呵，启点这是给了多少出场费。”
天可怜见，真的一分没给。
被冤枉了的李亢好委屈……呸……乐翻了好吗？
免费的广告，不要白不要。
不过也不能真的让野比犬熊在这一直当前台了，员工全都来围观了，工作还做不做？
现在人还少，消息还没传开，等再过一会儿……呵呵……怕是要出踩踏事故。
“张佳骏，你来顶班。”
李亢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最活跃的张佳骏，钦点他来当个临时前台。
“哦……”张佳骏兴奋的表情瞬间消失，变得愁眉苦脸。
李亢帮着野比犬熊把画稿一收，把他带到了办公室，同时还把张良也叫来了。
“说说看怎么回事吧。”李亢目光审视的在两人身上扫了又扫，有情况。
谁都没说话，张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而野比犬熊他无奈的看了眼张良，叹了口气却什么也没说。
有！情！况！
最终还是面嫩的野比犬熊抵不过李亢灼灼的目光，开始磕磕巴巴的讲起了缘由。
他是来给张良送饭的，然后……顺便帮他顶会儿班。
结果万没想到，他在华国的粉丝们，也那么……热情。
所以他只好用画画来缓解尴尬。
神特么缓解尴尬，李亢看的时候他脸上尽是一副淡定承认，底稿打的飞快，这是尴尬？
那让尴尬来的更多点吧，他想催更。
张良也没想到会出事，他是吃完饭看到群消息才发现不对劲的，野比犬熊短短的顶班时间居然引起了围观。
平时也没见谁多看他两眼，怎么一当前台就这么引人注目呢？
哦，张良这才突然想起来，野比犬熊平时出门都戴了口罩。
而当前台时，再戴就显得不那么合适了。
所以后果……李亢就看到咯。
简直是鸡飞狗跳，外加免费打了波广告。
不过现在的启点，再打广告作用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显著了，只能说给人多个讨论的话题，给启点增加一下热度罢了。
仅此而已。
毕竟现在国内看小说的群体，已经基本上都在启点有账号了，区别也只是花多花少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来的华国？”李亢继续审问。
这事儿是李亢最奇怪的，在他的印象里，野比犬熊一直在太岛待着在，怎么突然就跑到华国，还和张良……很亲密的样子？
李亢的眼神更加不对劲了，看的那两人一阵菊花发毛。
野比犬熊懂不懂张良不知道，但是张良他懂了，那个眼神，特别暧昧。
他急了，连总编也忘了叫，急切的开始解释：“李亢，你别瞎想，我和他是清白的，野比犬熊想多了解华国文化，所以才来沪市住一段时间的，那是为了创作！你可、可不能多想。”
见张良说话都结巴了的样子，李亢更不信了。
张良一发狠道：“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不信你看。”
然后张良就拿出手机，开始晒起了合照。
“过年回家时候我爸妈给我安排了相亲，本来我是抗拒的，但是……对方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
张良絮絮叨叨的说着，听得出来，他们俩感情不错。
照片上那个姑娘笑容明媚、张扬，就像春夏交替时的阳光一般，热烈但没什么侵略性。
虽然姑娘长的在李亢看来只是一般，但是张良说好看，那就好看呗，反正不是他李亢的媳妇儿。
反正后来的事儿就那样呗，还真是李亢想多了，野比犬熊是来华国体验生活，顺便……催更的。
怪不得昨天李亢让张良催更野比犬熊时张良扭扭捏捏的，感情更得慢还真不怪人野比犬熊。
野比犬熊的那本书，采取的是图文形式的模式，画野比犬雄画的不慢，但是寥寥的几个文字配图却总是卡壳，而配文的那个人，名字就叫张良。
那个最近有了女朋友，女朋友还也在沪市工作的张良。
为了让张良多写点，野比犬熊放下画笔拿起锅铲，都给他送饭了。
真是个不让人操心的作者啊，不仅如此，他还二话不说愿意给张良顶班，简直是亚细亚好伙伴。
甚至就是顶班也不忘干活，带着画本当前台，多么值得表扬。
反观张良，作为一个启点主编，怎么能、啧！
李亢都想直接扣了他下个月奖金了。
可是启点如今的辉煌，张良功不可没。
虽然……拉来野比犬熊这件事，其中也有他李亢大大的一份功劳，但是李亢决定大度的不提了。
可是吧，因为张良严重拖了进度，李亢决定把原定发给张良的年度突出贡献奖，发给……他自己。
以资鼓励！
自己这个总编干的实在是好。
除非张良赶紧干活，否则这个奖金，他是拿不到了。
把张良和野比犬雄赶回去干活，李亢扒完饭，打开椅子准备小憩一下。
然而就在刚刚来了睡意时，郭安却突然跑到了李亢办公室，惊呼道：“总编不好了，他们要搞免费阅读！”
“？？？？”李亢一脸懵逼。
郭安解释后，李亢才懂，原来是对手又要用“免费”拉“免费”读者了。
每年总有那么几家网站会搞声势浩大的“年费阅读”，然后……都是无疾而终。
这是？又有人闹眼子了。
“不用在意，随他们去。”李亢淡定的挥手。
郭安却更急了：“总编，除了一航网文联盟里的，外站全部搞免费了！还不是以前那种包月畅销卡，是真正的免费阅读，注册会员就能看！所有的书随便看！”
648.苟上一辈子
“卧槽！”李亢一下子站了起来。
“消息属实？”
郭安肯定的点头道：“属实，是我一个朋友说的，他算是个高层，我一直维护着关系在，平时他也不怎么瞒着我事情。但是这次的事就是快要直接实行了他才知道，他们明天大概就会对外公布，星期一就上线。”
想了想，似乎怕李亢责怪，郭安又解释道：“这次他们消息捂得死，我……我也没留意到。”
人家郭安又不是负责情报的，能提前知道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李亢怎么可能怪他。
他拍拍郭安的肩膀道：“辛苦了，你跟我详细说说……另外一会儿你给你那朋友意思意思。”
说完，李亢就给郭安转了五万块钱。
“总编，这也太多了吧。”郭安觉得这钱有些烫手。
李亢嘿嘿一笑，神秘道：“你也不止这一个朋友吧？也不用送钱，那样违规，就没事多去拜访拜访，请人吃吃饭，聊聊天，追忆一下过往什么的，那些消费也不能让你垫钱不是？”
是这个理儿，这钱也不是李亢出，不明其中真相的郭安也就没再客套。
虽然他现在没了那一家子吸血鬼，也不差这五万，但是这钱……他收了反而是好事。
这证明他跟李亢关系不一般，也能悄悄地帮李亢做一些……嘿嘿嘿的事情。
其实去年十月那波畅读卡的事郭安就做的很好，成功的挖来了一大批读者和作者，李亢发现自从郭安当了主编，办事能力和手腕突然变得和以前大不相同。
以前觉得郭安办事小家子气，又喜欢搞人情关系，更喜欢满世界听小道消息，李亢是极为不喜的。
可是等他当上了总编，郭安当上了主编之后，郭安的这个行为反而着实办了不少事。
知人善用，这话听了二十年，可是如今李亢才明白其中道理。
慧眼识珠……这个技能大概也是这个意思了？
如何把合适的人，放到合适的岗位上，这是李亢现阶段最应该学习的。
因为他的未来，不应止于此。
总不能让洪归雁一直替他扛着吧，那样也太不是东西了。
不过……不着急，还是先坑坑老季吧，他身体那么好，看这样子干到七十……呃……七十五应该是没问题的。
那也就是二十多年之后的事儿呢，不急，完全不急～
李亢放下了心里的那点儿担心，总觉得自己还可以苟上一阵子，哦不，一辈子。
老季现在五十，二十五年后，咦～孩子又能用了，那好像就更不用自己辛苦了。
生了孩子直接丢给老季调教，让他以接班人的标准好好调教，想要什么标准就自己打造什么标准，李亢一切都随他，只要不让自己操心就好。
至于这么做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一点……
李亢表示，并不。
二十多年前，他季讷言就是这样干的，而且爷爷还没有培养继承人的必要，本质上还是帮他季讷言培养的。
季讷言呢，一点儿也没操心，那没操心就没得用咯，李亢才不愿意被捆住一辈子呢。
当启点总编多好，是半个文化人，平时又不那么忙，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享受生活谈谈恋爱什么的，接手一航集团那是傻子才干的事。
而且吧，他李亢是给季讷言一个机会，一个亲手带孩子的机会，不然他这辈子都不怎么能学会了，那该多遗憾呀。
虽然想到孩子，李亢就很想给陈潇黎打个电话，但是显然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再说了陈潇黎现在应该在上课，他还是做个人不要随便打扰了吧。
emmmm……既然郭安把消息都打探到了，李亢自然不会什么应付准备都不做。
他们要玩免费，还是彻彻底底，连个会员卡都不用冲的免费，毫无疑问初期会对启点造成极大的困扰。
以往那种名为免费，实则还是要花钱的东西，读者想想好像还是和在启点看书也没什么区别，而且就连自家作者都在追捧启点，去看看也无妨。
一看，就走不了了。
所以以往启点不怕别家搞畅读，因为他们本质上还是要收钱的。
但是现在，这种真正的免费李亢就有点虚了。
因为一个一分钱都不用花，一个还得掏钱，对比之下，那其中差距就大了。
首当其冲受影响的，就是原本的盗转正用户。
原本他们都是看盗版，或者看一部分盗版的，但是在“一航扫盗”行动之后，找到盗版要付出的精力比以往要大上许多，而且也很难找到完整的盗版。
随着打击力度加大，产业链无法形成，盗版这个东西，小范围传播而已，成本价可能比订阅还高……而且现在花钱都不一定能弄来。
还不如去看正版呢，千字一分也实在不贵啊。
因为盗版销声匿迹而来到启点的这部分用户，据大数据统计，可能有六千万到八千万之间。
这是一个在以前足以养活整个网文界的数字。
可惜，原本他们并不花钱。
这些读者中还有一小部分流向了其他网站，总人数可能有过亿人。
他们的付费……并不是心甘情愿，而是不付费就没得看了。
早就下好的老书也不是很多，建分享群也总会莫名其妙被封，反正盗版之路自从季讷言插手网文之后，越走就越难。
阅读习惯已经养成，他们能忍一周两周，一个月两个月甚至半年不看小说，但是一旦忍不住重新开始看时，正版之路已经对他开启，盗版反而向启点反向输送了一大批潜力读者，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但是这批读者也不是那么稳，别家免费看的话，一旦宣传做到位，李亢估计这批人要跑掉，一半儿？
也许还不止……
并且启点读者里本就有不少从别家挖来的，人家政策优惠了，跑回原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就是最忠的那一批读者，李亢也没办法阻止人家吃免费的午餐。
这是人家的自由，去哪看书李亢管不着。
649.论总编的高大形象如何立起来
哪怕那些忠实读者不抛弃启点，但是在几个网站里一起看书也是有可能的。
一个人的阅读时间是有限的，抢了读者的阅读时间也就是抢了启点的生意！
这是一场战役，不容有失。李亢很重视。
目前形势相当相当严峻，一个没防备，说不准两亿多活跃用户就得跑掉小半。
免费就是一个大杀器。
只是李亢他就不懂了，活着不好吗？那些外站拼命弄免费，图啥？
图不赚钱？
憨批！
想用这个挤兑启点？别做梦了！
启点去年赚的钱，多的能吓死他们。
光分红就分了80亿，启点现金储备能少于这个数？
难道外站拿到了一笔投资？他们搞免费就是比财力，谁先撑不住谁死。
那就耗着吧，看看谁先垮了。
而且启点拍的电视剧《问仙》第一季也在做后期了，第二季也在拍摄中。
现在广告商的钱跟砖头一样都快快把李亢砸蒙了，等上线必然又是一笔惊人的收入。
启点完全不！怕！耗！
反观他们自己，订阅归0，收入也就意味着归0，原本千字一分的价格虽然不如以前赚得多，但是读者的订阅意愿确实强烈了许多。
哪怕跑了一批作者之后又跑了一批读者，但是在大环境下，也跟上了启点价格步伐的他们，这阵子也没少赚！
这事儿办的，李亢委实看不到什么好处。
而且吧……讲良心，谁不要吃口饭啊，就算网站扛得住作者也扛不住啊。
他们这样做作者没了收入，谁会给你白写？
即便是有资金来源，李亢也不觉得他们会分给作者。
而启点虽然用户规模扩大了那么多倍，但是运营成本却没高多少，哪怕他们真能挖走一半读者，一点也不影响启点继续赚钱，赚大钱。
不过是比之前少了点而已。
这种杀敌100自损1000的做法，李亢看不到丝毫的好处。
甚至要是他们扛不住了，启点还能并购一波，到那时就是白菜价了。
说不得……还能好好赚上一笔。
什么都不用做，对手没钱就会倒闭，多美。
如果他们无耻的按照老套路，在免费拉到人之后转收费……
无数次的经验已经写在启点的本子上，那些读者会立刻抛弃他们，重新回到启点。
这也是很多盗版网站转做正版之后失败的原因。
你书的质量没启点好，原本免费看启点的书才来的，现在都要收费了，傻子才把钱花在你这些质量不咋地的书上啊。
左思右想，怎么想都是问题不大，李亢原本慌得1p的心也慢慢定了下来。
好像……也没什么好怕的，对手抢着自杀对启点还真是件好事。
那就，不拦着了？
李亢越想越开心，好像对手都已经自我爆炸了一般。
简直是，不战而胜啊。
等着接收他们爆炸后的遗产，李亢美滋滋。
张良以前以公司为家的这种人，没想到谈了恋爱也有如此表现，连野比犬熊的书都能耽误。
不过他现在被李亢关在办公室里干活了，前台的活儿已经安排李纯刚去干了，最近非年非节，他不忙。
不把他绑在前台，他没事就去找洪归雁约个会什么的……也挺碍眼。
要是有个系统小黑屋就好了，真的能把人关小黑屋，那岂不是……干得漂亮？
就是这个不靠谱的系统，一个多月了还是就这样趴着，升个级而已，至于要这么久吗。
李亢不屑的撇撇嘴，浑然忘了之前在受伤后昏迷之前，第一反应是系统不会放弃他，拼命都会救的。
现在他活了，就完全没考虑到系统会付出的代价，只嫌弃人家出来的慢，简直不是人。
所以说李亢这种人，真是没意思。
但是为啥李亢这种人都能有女朋友呢？除了祖宗余泽，大概是没有其他解释了。
两天时间转瞬就到，张良被李亢强制加班，不完工就不许见女朋友，为了早日和女朋友见面，他的效率确实还挺快。
毕竟就是配配简单的文字而已，张良这种前任工作狂干起活来确实挺快。
李亢也是闲的，张良交了五话的稿子，自以为能交差去见女朋友后，李亢阴阴一笑，一针见血就悄悄给他用上了。
毛病挑了一大堆，挑的张良脑袋上面揪下来了好几根毛。
然后随后转头一个策马扬鞭，顺便告诉张良，他这个月，都不用休了，回去改稿子去吧。
技能cd到了……可不能浪费。
在被李亢给扎了一针，顺便出了血……不对，就是单纯的一针见血后，张良突然觉得脑子里灵感纷飞。
他也知道，这是机遇，是在李亢的挑刺之后迸发的灵感（错觉），他赶紧让野比犬熊把积存许久的画稿全部送来，然后主动打电话告诉女朋友，说他要加班，时间未定。
不得不说，张良写稿子还是有一手的，不愧是见识过万千扑街，手底下除了野比犬熊全是扑街的存在。
扑街惯常犯的毛病，他都规避了。
但是……李亢的一针见血，他避无可避。
张良走了，李亢却陷入了沉思。
组合技，还怪好用的。
一针见血加策马扬鞭，一个英明睿智，一专多能，善于教化的总编高大形象，就这么轻轻松松的立了起来。
以后有机会多试试，装一波逼也是极好的。
张良在加班，他也对野比犬熊的状态起了积极的促进作用。
李亢干脆把他俩赶回了家，直接放假一个月，让他们好好创作，别在启点浪费公司的水电！
主编的工作也就那样，启点没了张良，惯性运行一个月，悬疑组依然稳如泰山。
要是出什么问题了……这不还有他李亢李总编吗？能出什么事。
公司不怕出事，怕就怕野比犬雄和张良出点啥事。
但是两个男人嘛，再出事又能怎么出？
未必还能弄出点人命关天的大事？
不可能的。
李亢很放心，作为老板，他只用等他们产出高质量的漫画，给他赚小钱钱就好了。
只要能赚钱，张良……出事就出事了吧。
650.局，难破
时间很快就过去，星期天一早，晴天霹雳来袭。
李亢直接被突如其来的消息给劈蒙了。
消息有误，外站哪是搞什么免费，他们还是搞付费，网站倒给用户钱的那种付费！
消息锁的死死的，连他们的准高层也只能知道个一鳞半爪，大概都是以为玩免费，全盘公布的时候，都是在直接公告前的半小时了。
这让李亢完全猝不及防。
那些网站也是吸取了以前的教训，没给他们反应时间。
每天的累计浏览时长可以兑换成有价币，这币居然还可以提现，简直是变着法的抢用户啊。
真狠啊，看内容倒给钱，闻所未闻。
这钱，谁出？
肯定不是网站出，网站再白给钱，那不是要亏死。
但是吧，不管谁出，这一招足够致命。
一时想不到应对办法，李亢和郭安在总编办公室里愁眉苦脸。
李亢在门口挂了谢客的牌子，退出快要爆炸了的社交软件，把眉心揉的通红通红的。
“老郭，怎么办？”李亢问的有些虚弱。
郭安也无可奈何：“李总，我这……也实在是想不出办法。”
也是，办法哪有那么好想。
只是李亢想不到，谁舍得花这大价钱。
价格已经全部公布出来了，浏览时长每天满一小时给1块，之后每半小时再多一块，一天看上五六个小时，就是十来块钱的收入，狠一点的看20小时，那就是39块了。
这个价，简直是天价，都超过某些地区的最低收入了。
必然会有大量的用户蜂拥而至。
没事儿就刷刷，一个月下来能赚好几百块呢，甚至比以前李亢刚刚入职时的全勤都差不离了，香吗？香死了！
别说以前预计的三分之一用户会过去了，按这情况，一星期后能剩三分之一就不错了！
铺天盖地的广告，虽然比一航集团倾力推他们的时候差点儿，但是效果却一点儿也不比他们的广告差。
反向付费浏览，是个人都会感兴趣的。
与此同时，他们公司的流量……在缓缓下降。
之所以是缓缓而不是断崖式下降，那是因为广告覆盖需要时间。
不少人还不知道，等到知道了之后是什么情况，李亢已经预料到了。
他对前景很没信心。
这一招，一击致命。
他们同质的网站归根结底是搜刮读者的零碎时间。
现在用起来可比十年前方便多了，拿起手机就看，有事就切出去，没事了再切回来，无形的成本比以前低了何止十倍。
所以这也是用户越来越多的关键所在。
可……一个要付钱，一个能赚钱，哪怕用户还是在他们公司付费看内容，在其他网站只为赚钱，那对他们也是个巨大的打击。
用户的时间都被其他网站给占用了，能分给他们的浏览时长，还能有多少？
哪怕他们不会弃掉现在正在追的那些，可是没有空闲时间，也就意味着没有书荒，没有书荒也就意味着就不会去找新书，没人找新书也没有需求，公司的收入也会越来越低。
局，难破。
接下来大概就是因为没有付费来源，拿笔的吃不起饭，然后就是转行，这让所剩不多的用户读无可读，于是用户继续流失，拿笔的更吃不起饭……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细思恐极，李亢自己把自己吓到了。
流量还在持续下滑中，总得想办法啊。
想、想想、想想想，李亢苦思冥想。
“想个屁哦！”李亢突然暴躁的站起来，疯狂的挠着自己的脑袋，大有挠秃变强的架势。
“要不，咱们也补贴？”一旁的郭安见李亢那狂躁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提议道。
李亢听完后没同意也没反对，而是站在原地开始凝神权衡，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道：“老郭，不行，我们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要跟他们那样补贴我们耗不起，咱们有两亿多用户，还真这样搞恐怕去年的积累不出一个月就得全部搭进去，那可得不偿失，还不如就此关门大吉呢。”
“也是。”郭安想了想，很认同李亢的说法：“用户基数在那，哪怕有人走但是也走不完，总会有人留下来的。以前两百来万活跃用户都够养我们公司了，大不了大家再过回苦日子，我就不信这次只有两百万人愿意留下。”
郭安这话想当然了，现今他们公司的福利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不止他们工作人员的福利提高了数倍，就连依附着网站的内容提供者也有最高五千块钱的全勤可拿，而且在现在的低消费之下，仅仅200万用户，是养不起整个公司的。
但是他这话却给了李亢信心，是啊，以前那么点死忠用户不愿意走，现在他们的内容这样多，哪怕流失大半，公司也不会赔钱。
更何况，海外用户源源不断的高消费让公司回血能力更强，哪怕国内赔钱，国外的这些收益也足够维持他们这个摊子了。
想到这个，李亢终于定了心。
不会赔钱就好，那就不着急胡乱应对，瞎搞反而容易出错，不如静下心来看看对手会使什么招！
光靠现在这样，打不垮他们。
“他们哪来的这么多钱……”郭安嘀咕着：“搁我以前，一天至少要挂20个小时，一个月千把块了，去一千万个我这样的一个月就得上百亿，他们哪来的钱？”
这话在理，一千万人就是上百亿，一亿人不得上千亿？首富也扛不住这种消耗啊。
他们的钱是大水冲来的？
不，绝对不是，其中必然有什么蹊跷。
李亢想了想，直接下载了广告里的“去读”app。
要想战胜对手，要先了解对手，李亢给了他们足够的尊重。
“去读”app是其中最大的一家网站，所以李亢选了它。
注册、设置密码，简单的二十秒之后，李亢有了一个崭新的“去读”账号。
第一小时一块钱，在李亢的注视下，郭安也登陆了他在另一个网站“爱阅”的账号。
“嘿老郭，你这账号……等级挺高啊。”
651.这钱，真香
“都是为了工作，为了工作。”郭安尴尬一笑。
其实郭安没说的是，他在几乎所有的其他网站里面都有账号，有的重点关注对象登录的多一点，有的少一点。
看他喝茶玩手机时，很多时间郭安都是在外站逛的，但是这个，算是他的小秘密。
以前打着要是公司倒闭了，就去别处找工作的想法，后来公司改革，他升了职务后，郭安就更是有意识的多去别家逛逛了。
不过在逛的同时，他的想法早就变了，公司对他不薄，他要为公司流汗！至于流血……还是交给别人吧。
若非如此，去年的那波节奏郭安断然不会带的那么好，还不是天天混迹在别人家里，这才对人家的具体情况了如指掌，从而一击直指重点，让启点获得最大的利益。
郭安会觉得不好意思，李亢却若有所思。
老郭在现在这个位置干，实在是有些亏了。
李亢有心提拔郭安，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要是把郭安提上去，自然不会跟对那俩一样让他们闲着，那是要重用的，是真真正正的副手，所以能否胜任，还得……再看看。
不过要先办的是外站的事，李亢这边的手机屏幕已经在当前页面停留了好几分钟，他却发现右上角的时长显示动也没动。
“老郭，咋回事呢？”
“李总，您得翻页，翻页才算，不然算挂机不算阅读，我们网站也是这样算的。”
怪只怪李亢带的作者太少，所以他从没关心过这个问题，连这都不知道，郭安说完他也明白确实是这个理，于是开始手忙脚乱的翻起了页。
随手点进来的首页推荐的作品……其实并不好看。
李亢实在是看不进去，首页推荐就是这个德行，那他们整体的质量，由此可见一斑了。
不过为了刷钱，李亢他只能忍。
十秒钟一页，五分钟过去了，李亢机械的翻着页，就在这时，界面上突然弹出来一个弹框。
“挂机验证……”李亢念了出来，问道：“老郭，这是啥玩意？”
郭安手机上也弹出来了，他点开回道：“咱们看看就知道了。”
李亢点开一看，居然是一道数学题——（3+2）x6/3=？
答案是12，李亢果断输入答案，然后……验证错误……
李亢的连微不可查的浮上红晕，还好，郭安也在做题，没注意到。
一行黄鹂鸣翠？
新的题目出来了，李亢沉着脸，斟酌了数秒钟然后郑重地填了“柳”字。
验证通过，然后画面突变，变成了一个广告页面，李亢果断的点了x，接着却蹦出来提示：如果您要离开此页面，时长将不可继续累计，请问您要执意退出/继续观看。
这尼玛，只能看了。
看完整整30秒的理财广告，李亢才终于可以继续浏览页面了。
“老郭，这特么不是坑流量吗？赚的还没流量钱多吧，我们应该不受什么影响的。”李亢反而心情变好了，这么坑爹，是好事啊。
郭安却摇摇头道：“李总，现在5g早就普及，一航集团连6g都快搞出来了，流量真不是个事儿。怪不得他们给得起钱呢，原来是有广告。”
随后，郭安提议道：“咱也……”
还没等他说完，就被李亢打断了：“我们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网站的体验感是咱们致胜的法宝，可不能被那乱七八糟的广告给污染了。咱们首页闪屏也只给书，流量再高广告费给的再多，也不能这样搞，这是毁自家根基，咱们的广告政策不变，广告都放在特定的专区，读者愿意看广告换钱就去，不愿意去咱不勉强，强行广告要不得。”
这样真成卖广告的了，如此搞来搞去，谁还能静下心来看内容？李亢不禁摇头。
这哥们，路走偏了啊。
看着五分钟后又跳出来的验证，李亢再次做了一道数学题。
还好，这次总算是没做错。
等着接下来的三十秒棋牌广告看完，李亢对这个app已经失去耐心了。
“老郭，你觉得他们有搞头吗？”
郭安仔细想了想道：“要是我以前的话，就是广告多，我也会继续看，甚至可能弄两三个手机一起看。”
“……”
是个狠人。
不过想想也是，即便是广告多，即便是无形中阅读时间被侵占，一小时只能算50分钟的量，但是它终究是直接给钱的啊。
像郭安这种，说开几个手机就开几个手机的，一天三个手机看上20小时，一百块钱轻轻松松到手，何乐而不为？
但是还好，像这种狠人，应该是极少的……吧？
不过既然郭安打算弄两三个手机，那现在肯定是还有余力，于是李亢干脆的把手机往他面前一扣道：“那老郭，就辛苦一下你帮我刷了，我去上个厕所。”
“……”
但是吧，又实在是憋不出尿，李亢也不想继续刷广告，干脆搭上一个电梯又回到了熟悉的11楼，一个拐弯儿钻进了他待了好些年的办公室，脚步算的刚刚好，一步有人没多走。
这里的布局，李亢贼熟。
一进门他发现大家都抱个手机在点着什么，黄骏就做在门口，李亢探头一看，去读app……
不怎么爱占小便宜的王姐居然也在刷，樊编辑正在看着广告，再往张先亮那瞥了一眼……他拿着两个手机在一起刷！
编辑们知道消息当然是最早的，所以也是刷的最勤快的。
连土豪如张先亮都乐意赚这十块八块的，普通读者……可想而知。
特么，那些个网站不怕赔死？
狠人开十个手机，一个月能给他刷上万块走，他们咋可能扛得住！
李亢瞪了眼只敷衍的和自己打了打招呼的黄骏，跟其他人说了告辞，不妨碍他们赚钱了。
也许……这群人只是特例？
李亢又去了上下楼转了几圈，结果……让他的脸颇疼。
这笔意外之财搁谁那都香，哪怕是这群高收入的人们也不例外。
就连技术部的，在守着电脑监测数据时，桌面上也放着手机在刷刷刷！
不能忍！
652.例外牌季讷言
“上班期间禁止刷手机，发现一次扣一天工资！”
李亢在群里威胁发言，然后再偷偷一瞅，大多数人已经收回了手机。
果然嘛，没什么人愿意辛辛苦苦赚这个钱。
但是阿q过后，李亢是深深地忧虑。
不管怎么样，业余时间被这玩意儿占用了，对他们公司来说绝不是好事。
他是走楼梯回到自己办公室的，脚步沉重。
郭安两手并用，正在飞快的点着屏幕。
刚刚颁布新规就这么过分，老郭，你今天工资没了！
正准备罚了郭安一天工资，郭安却眼尖地先看到李亢，他把李亢手机递了过来：“总编，一小时到了，你那一块钱已经入账。”
“哟？”听到这个，哪怕是竞争对手的东西，李亢也不由一喜，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后台。
100点去读点，没毛病！
给自己刷的，那就……不扣他钱了吧。
李亢美滋滋的点了“提现”。
“因为法律法规原因，提现须扣除劳务所得税百分之20，请问是否继续提现。”
一块钱都扣税？狠！
但是终究是白得的，只能拿八毛李亢也决定认了。
“确认！”
“提现金额未达到最低标准。”
mmp？
“老郭，提现最低多少钱？”
“1000块。”郭安头也不抬的答道，明显是在辛勤奋战中，想要早日达到1000的限额。
怪不得扣税呢，原来是要1000才能提现，那扣200确实没毛病。
这一千……按这个刷法，还不得刷上一个月才能拿钱？
李亢嘀咕着，他想继续刷，早凑够钱早提现，但是想到自己亿万富翁的身份，搞这个似乎有点……掉价！
“那老郭，你就辛苦辛苦，早日刷上1000，提现看看。”李亢安排的明明白白，浑然忘了人家郭安也是个千万富翁！
“好的总编。”
郭安倒是一点也不抗拒，他兴致正浓。
看着郭安这么开心的样子，李亢更不爽了。
广告有这么好看吗？
确实，广告没那么好看，但是钱香啊。
第二天，如李亢预料的那样，他们的流量足足少了八分之一！
别以为这个数字不大，这可是第一天，而那些网站，他们，还！在！打！广！告！
不能忍！
李亢默默地点了举报，举报……游戏涉黄，棋牌涉赌！
但是没卵用，广告都这德行，也并不会被真的制裁，李亢就只是……勉强蹦跶，挣扎一下而已。
自己要不，跟了？
启点的储备应该还能跟一阵子的，李亢心动了。浑然忘了他昨天刚刚义正言辞地拒绝了郭安的这个提议。
这个问题，需要找人咨询一下。
李亢想了想，直接蹭了保镖的车，溜去了一航集团。
这里李亢确实没来过，以前没资格来，后来嘛……启点超然的地位让他也不用多来。
再加上现在都流行视频会议，没有巴结领导的意思确实没必要多往这跑。
一路上那些看着他的眼神里，全是“少奋斗十辈子”的不屑以及嫉妒，李亢一点也没注意到，径直被秘书带了进去。
在季讷言的办公室里，李亢直接把他给堵在了办公桌后问道：“爸，怎么办。”
“凉拌。”
“你就说说，我跟还是不跟？”
“你的公司你做主，关我什么事。”季讷言摊手，一副不愿意负责的模样。
“……”
李亢掏出了手机作拨号状：“我要跟妈聊聊天……”
季讷言赶紧向前两步，闪电般伸手盖住李亢的手机道：“那啥……我突然有了个想法。”
呵呵。
“跟……”
“真的要跟？”李亢有点肉痛。
“跟……肯定是不能跟的！也许他们就是想逼你跟呢，你只要跟了他们就有主动权，而损失……是你自己的。”
要不是你是我爹，我真的要骂人了。李亢忍！
“那要怎么办？”李亢急切的问道。
季讷言老神在在的反问：“你知道他们有多少用户吗？”
李亢摇摇头，复又估算道：“四五千万人？”
“天真！”季讷言不屑的看了李亢一眼，最后伸出了根手指头，高声道：“一亿一千万人！”
“就、就一下子过亿了？”李亢惊呼。
“今天过亿不假，明天发现提现要满一千，一些人就会犹豫，而更多的人要入场了。”
李亢也愁出了一张苦瓜脸，确实，随着信息的互通，说不准明天朋友圈都在说这件事了。
他习惯性的拿出手机点开喵信朋友圈，赫然发现现在已经是了……艹！
不过……老季怎么知道他们有多少用户？他不是没关注这个吗？
看向季讷言的目光越来越充满探究，直把季讷言都看的不好意思了：“咳咳，我就随便了解一下，我们有大数据监控。”
“哦～”为了季讷言的面子，李亢压下了自己即将暴露的笑。
傲娇，啧，都是老头子了居然也会傲娇，真是个别扭受啊。
季讷言虽然注意到了李亢有些抽动的面部肌肉，但是遵循没有直接表现出来约等于不存在原理，他还是假装没发现，继续沉着地分析着：“我们预计，最后他们的用户群体将会增长到一亿五千万到一亿八千万之间，甚至如果不看小说的群体纯为钱加入进来的话，这个数字可能会突破两亿，再加上多开族……”
说到这里，季讷言顿住了，他看向李亢似笑非笑道：“你觉得，他们用什么能付的起这笔钱？”
这个李亢还真考虑过了，他也不知道，只觉得广告这么猛会有收益，支付这笔钱虽然有难度……但是开始时他也没想过这笔钱会这样多。
季讷言这么一算，哪怕一半人能达标，这也是一千亿啊，除了季讷言谁能出的起？
就是出的起，也没人愿意出吧。
但是想到上次一航畅读发红包的利索劲儿，李亢又给它加了个限定词——除了季讷言。
现在很多东西，在季讷言这里就是例外。
有钱有资源，他就是规则的破坏者，用钱砸着玩也能把对手砸死的存在。
可惜李亢做不到，虽然他……很羡慕。
但是还好，对方也不是季讷言，想用钱砸死李亢应该……也不可能。
653.小亢哥合作方针
这么一想，李亢的心就定了，他惊喜地看向季讷言问道：“那这么说，他们就没打算付钱？”
“那我就不知道了。”接着季讷言相当渣男的作无辜状撇嘴道：“不过启点是你的，我平时也没在意，你那什么情况我也不怎么知道，具体权衡全在你自己身上。”
呵呵，你不知道你还一亿一千万？你连预计规模都算出来了！
不过太过直接的揭穿人不是君子所为，李亢还是很稳的忍住没笑。
“咳咳……李亢啊。”季讷言的称呼突然变得很礼貌，带着点小心。
有情况，李亢憋住笑，正经地回问：“季总有什么事？”
“你看这一航集团如何？”
李亢回想了一下，他上的虽然是直达电梯，但是电梯里那密密麻麻的按键好像是……三百层？
啧，三百层，这么大的占地面积，光这栋楼，那就值老鼻子钱了。
想到郭安才说的6g，那是一航的独立子品牌华强的自留地，饭桌上爹妈闲聊时似乎是已经成功了只是没公布，李亢就不由伸出大拇指，真心实意赞了一句：“牛逼！”
“咳咳……我这一航集团和你启点比如何？”
李亢想了想道：“没有可比性。”
季讷言满意的笑了，正待说话，李亢后半句也冒了出来：“你一航集团哪怕倾全集团之力再做一个站，也没我的启点厉害，老季，你就别多想了。”
一口老血险些噎死人，正准备显摆的季讷言被李亢一句话堵的无话可说。
纵使一航集团，旗下那么多站，唯一算是成功了的，确实只有启点了。
资源大把大把的给，可是其他网站按照市场占有率来说，反而是缩水了不少。
现在不亏钱运营纯是因为在一航集团的推动下，用户基数大了而已，在和启点的公平竞争中，他们完败。
所以李亢这话，完全没说错。确实……没有可比性。
这臭小子，季讷言明白李亢不是没听懂，是故意噎自己的。
“咚咚。”敲门声响起，随后杨助理端着两杯茶进来了：“李先生，请用茶。”
李亢接过温度恰到好处的杯子一饮而尽，随后礼貌的对杨助理道谢。
接着，他转身对季讷言恭谨的说道：“谢季总指点，我就先回去了。”
这时候说这话，简直就是打脸。
是刚刚那次打脸的延伸！
季讷言看着这个脸变得飞快的儿子，一阵无语，虎着脸甩手道：“赶紧走！”
“嘿嘿，季总再见，杨助理再见。”
李亢来的时候火急火燎，走的时候神清气爽。
虽然之前也明白那些网站上大概率给不起，但是难免心中会有些惴惴不安。
这下季讷言算是给他吃了颗定心丸，他那的数据表明，对方绝对付不起！
那这样的话，即便他们真的一时拉走了不少读者，可是最终也没什么威胁，走的……终归是要回来的，甚至会回来的更多。
任你花招用滥，我自不动如山。
李亢信心满满。
殊不知，此时的季讷言从300楼的玻璃上，看着那只有一丢丢大，但是异常熟悉的嚣张背影，面上得逞的笑了。
小子，你还得回来！
要是系统还有作用，李亢还可能找他想想办法，换点道具什么的就很香了，在搞事情上面季讷言远不如系统。
但是系统一直在闷头升级，亲爹也不怎么靠得住，李亢也唯有靠自己了。
按照季讷言的意思，那边迟早要出现信用危机，但是他并不想等着对手崩溃。
曾经他也是打算等着的，结果人家转头免费阅读变付费，没有坑作者的情况下，还从启点身上挖下来一大块肉。
所以这次，再等一个月不是李亢的作风。
他不可能忍受流量一天天降低，因为那也意味着启点是收入在一天天减少，无论是他的个人财富还是全体员工的集体财富，都在缓缓缩水中。
放任不管，是对所有人的不负责。
许久以前，在李亢还不是主编的时候就想过的一个计划，再次浮现心头。
逗猫直播，也许可以合作一下？
李亢初识逗猫是建议王子成去游戏直播，之后更是教唆……呸！……建议刘易风去逗猫直播码字，以一敌百！
在瑞明市玩过翡翠直播，在出租屋里当过托儿，可以说，李亢和逗猫直播的感情……那是相当深了。
不过都是单方面的。
他认识逗猫直播，逗猫直播……鬼知道李亢是哪根葱。
曾经启点只有两百多万活跃用户，逗猫直播两亿。
后来启点两亿活跃用户，逗猫直播三亿。
这样看来启点的进步速度那是飞快的，眼看着就要赶超逗猫了。
然后……这一波丢了大几千万，而且还在持续流失中，差距再次扩大。
想到这个，李亢又想吐血了。
所以寻找外援，刻不容缓！
论帮启点补血的能力，国内除了逗猫就是微博了，而微博并非是一航集团的子公司，季讷言所持有的股份距离控股，还差……那么一丢丢……再加上投资协议，所以他并不参与管理。
如此算下来，论合作的便捷性的话，还是直属于一航集团，是一航集团全资子公司发逗猫直播，更适合李亢。
李亢决定，向母公司寻求帮助，让他们拉拉皮条，促成一下启点和逗猫直播的双赢合作。
找季讷言显然很没必要，李亢觉得找他并不一定能得到期待中的帮助，反而会被坑。
而且直接找他显得太过于走上层通道了，这件事赖着王奇给办了显然就是极好的了。
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拟出合作方案。
否则纵使逗猫看在大家都属于一航集团的份上答应了一起探探路，他们交个空白的方案，那就有点难看了。
做计划这个东西，小亢哥相当在行，虽然没有经过专业的培训，但是小亢哥实践经验多啊。
哪怕没搞过这么大阵仗的，但是一法通则万法通，道理不就是那么回事嘛！
反正坚持不互坑原则，公平公正，合作共赢就对了！
654.真不是亲生的
但是说是那么说，牛也是那么在心里吹的，可是李亢还没搞过这种事，之前启点内部的改革也是基于对启点的了解才做成的。
这种跨领域的合作该怎么办……李亢挠断了好几根头发丝。
不过他也没打算现在就求人，在其位谋其职，身为总编，他最起码要独立做一个方案出来，甭管最后用不用，他都得亲手办一次。
李亢浑然忘了，搞这个应该是总经理的事，他一个总编按职能划分管好编辑和作者那一块的就好。
可无论怎么说，身为启点真正的老板，操心这些事也是没毛病的。
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憋了一下午加半个晚上都没搞出来个什么像模像样的东西，李亢被林茜一个电话叫回家吃饭时，心情还是有些沮丧。
心情不好，连这饭都吃的不香了。
嗯……绝对不是因为林茜做的不好吃，绝对不是！
林茜见李亢有些食欲不振，觉得是不是自己做的太清淡了。
想到今天在网上看的食谱，就又进了厨房。
“宝宝，妈妈再给你做碗胡辣汤去。”
“妈，你还会做胡辣汤？”
林茜大方回应：“今天看过视频，我觉得我可以！”
“……”
看着如此自信的林茜，李亢只觉肠子一软，人有些虚。
不过林茜做饭时的动作虽然还是有些生疏，但却丝毫不失优美，行云流水一般，观赏性十足。
今天林茜做饭特别好看是不假，可眼看着季讷言已经拿起手机在录了，李亢看的一阵无语。
简直是个痴汉啊！
但是看着季讷言的动作，看着林茜做饭的模样，李亢心中一动。
逗猫和启点如何深度结合，主意有了！
有心给季讷言一个好看，让他看看自个儿的本事，李亢看着身边的季讷言，却丝毫没有告诉他的想法。
一边握着筷子等着林茜做好胡辣汤，心中就开始盘算起了计划。
不过随着酸辣味飘起，李亢就暂时放下了想到一半的计划，开始调整微表情。
一会儿一定要真真实实的夸好，让林茜心情愉悦，成就感十足！
果然，没过两分钟，林茜就端着一大碗胡辣汤出来了。
李亢美滋滋的盛了一勺给自己。
嘶～
开胃……可以辣，但是能不能不酸？
李亢一口下去，连灵魂都是一抖。
这醋，放了半瓶吧？
他习惯性往厨房一看，果然原来还有大半瓶子的醋此时已经快空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本来是一满瓶，上次喝醉酒……他亲妈应该是完了一整瓶给他做醒酒汤，然后……他第二天带回家了一瓶新醋。
得，最近家里不宜再买醋，李亢做下决定。
李亢把小半碗“酸”辣汤一口饮尽，然后大声的喟叹道：“好喝！”
说完就把大汤碗往季讷言面前一推，卖力推销道：“爸，妈做的胡辣汤好好喝，您尝尝。”
说完，不给季讷言推辞的机会，他直接端着碗往厨房走，边走还边嘀咕：“这胡辣汤真开胃，我一喝就饿了。”
然后他添了满满一碗饭，回到餐桌坐到离胡辣汤最远的地方开始大口扒饭。
看着李亢吃得香，林茜露出了欣慰的笑，然后笑眯眯的看向季讷言。
季讷言咬牙给自己盛了一碗汤，美滋滋的开始喝了起来，仿佛在喝什么人间至味，尽显影帝功力。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李亢的怕酸，是遗传他的。
emmmmm……
也不怪林茜不识家人口味，实在是她和季讷言在李亢丢了之前都很忙，又年轻气盛，见面之后还时不时的来点“爱的摩擦”，两个工作狂怎么会关心彼此口味。
而在李亢丢了之后……唉，一切都不再提了吧。
李亢扒完满满一大碗饭之后，主动把饭碗放进厨房等着季讷言来洗，人就往楼上一钻：“爸妈，我去做计划了，你们慢用。”
说完已经远离“是非地”的李亢看着季讷言面前的海碗，差点没憋住笑。
他知道，这碗汤，季讷言是不会让林茜尝一口的。
而林茜也没有通常家庭厨师的习惯，做完菜尝尝咸淡……
所以林茜看他们吃的开心，心里也很是欣慰。
尤其是季讷言，那大口喝汤的满足模样，多少年都没见到过了。
“慢点吃，不够我还给你做。”
季讷言含泪点头。
这是酸的。
李亢灵感爆炸，尤其是喝了半碗“酸”辣汤之后。
他打开电脑，疯狂的敲击着键盘，尽显键盘侠本色。
没用两小时，一篇虽然格式不规整但是想法却很有创意的计划书，就被李亢做好了。
这次，他不止要拉逗猫直播下水，他还……嘿嘿嘿。
又修修改改，这一下就用了一整夜时间，李亢终于敲下了最后一个句号。
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李亢一看时间，正好是六点半，接着他定好闹钟就歪倒在床上。
还能再睡一个半小时。
睡一个半小时就一个半小时，总比不睡强吧。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醒来后李亢完全没有睡眠不足的头昏脑涨，精神萎靡。
反而神采奕奕。
自从上次系统升级之后就这样了，他十分清楚，应该是系统动了什么手脚。
但是这种变化，李亢表示很乐意接受。
不过系统现在还在埋头升级，艰难的进行着被李亢打断后难了数倍的事业，自然不知道李亢心中所想了。
李亢三两口喝完粥，一抹嘴就溜了：“爸妈，我走了！”
声音落下时，李亢已经蹿到门口了。
到了公司，先坑谁是个问题。
老上司王奇，启点实权部长，就他了！
计划中要合作的公司，交给他以公司的名义联络，那自然是棒棒哒。
“喂，王部长，有个事您看方便吗？是这样的……”
“什么！季总亲口说的？这记仇的老头儿……不不不，您听错了，我说的是这英明的老板。”
挂了电话，李亢牙齿有些痒。
这个记仇的老头儿，不就是昨晚坑他把胡辣汤喝了吗？
就这样，就这样转头坑儿子？
未必……还真不是亲生的？
655.哥，牛逼
季讷言给李亢挖了个坑……
原来昨天晚上，在他奋笔疾书做计划的时候，季讷言就通过杨助理表明了，启点最近要是有什么需要母公司支持的，一概……不按公司内部的待遇来对待。
这话就很有深意了，众人浮想联翩。
不按公司内部的待遇来对待，那肯定不能用网文部的资源，让王奇去找逗猫直播寻求合作了。
这记仇的老头，不过一碗酸辣汤而已，至于吗？
在李亢心里，季讷言已经是个坏老头了，完全无视他虽然鬓角已经白了，可在去年还是登顶了华国十大最有魅力企业家之首的事。
哼，爸爸非要你帮忙吗？爸爸自己就是自己的爸爸！
既然公司靠不住，王奇靠不住，李亢振奋精神，决定——靠！自！己！
不靠自己能怎么办呢？难道跟季讷言认怂？
认怂是不可能认怂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认怂，昨天李亢既然敢说一航集团做网文不如启点，今天就绝不会低头。
他要让季讷言看看，只凭自己也可以搞定这次合作。
斗志昂扬，李亢找来了逗猫直播副总唐小白的电话，他是专门管对外合作的。
“唐总，您好，我是启点的李亢。”
“李总编是您啊，您这是……有什么事？”昨天刚刚收到季讷言的指示，唐小白当然知道李亢有什么事。
谈合作的话他是不可能同意的，领导的意思总是要过度解读一下才好的。
领导说没有便利待遇，在手下人看来意思就是把路子封死，彻底不给人机会。
虽说这种解读有些过了，对启点来说太残忍，但是于季讷言而言，他说这话要的就是他们的过度解读。
臭小子，还敢老子斗，还坑你老子我，分分钟教你做人！
在他看来，李亢肯定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启点的用户再这样流失下去的，闸门暂时没法收紧，那开源就成了必然。
从哪拉用户最方便快捷？肯定是季讷言旗下的互联网相关行业了。
不挖一航集团墙角，难道去重新扩展那些不上网的群体，让他们爱上网文？
成本和难度都是指数级别的增加好吗？
所以季讷言直接封死了李亢这条路，然后等着这小子低头求自己。
虽然这样做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处，但是他就是享受着李亢拿自己没办法，偏偏还得低头的无奈啊。
但是李亢会这样认怂吗？
明显不会！大不了回家找妈妈，跟坑儿子的爹认错算哪门子事。
挂了唐小白的电话，李亢很生气。
但是生气无济于事，也不能事事就第一时间找妈，没断奶的时候都没这样干过，何况早就断了，所以他只能再想招。
按王奇“”悄悄”给的消息，季讷言那些话无异于在一航集团内封杀了他，可是这话又说的没那么死，在外人看来应该是自己做了什么惹怒了季讷言，事实也是如此。
又因为启点年会的原因，他们觉得这只是个小矛盾，属于内部问题，甚至有可能是家庭问题，所以才有了王奇的劝说：“李亢，不管怎么样跟季总认个错，他是不会和你计较的。”
呵，李亢要认什么错？
是认对启点太过自信，还是认不该让他一个人喝那碗汤？
启点本就这么强，未来还会更强，那碗汤……少一个人喝少一个人受罪。
何况、何况那是他老婆做的，他不喝谁喝？！
就该他季讷言全部喝光光！
哼，季老头儿，你想让我求饶，没门儿～
李亢再度看了看手中的计划表，拨通了徐申的电话：“弹琴总盟，我有一份计划表，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计划表中的三家公司，启点、逗猫、城市之光，李亢决定先跟徐申合计好，然后再一起行动。
因为自觉说服城市之光毫无难度，而且其中他们也只是负责拍摄部分而已，李亢本打算和逗猫谈好再去找城市之光，但是现在很明显得换个方法了。
到时若是逗猫再不识趣，就别怪他李亢……只能无奈的退而求其次找别人了。
唉，也不怪李亢怂，实在是国内直播网站，只有逗猫一家独大，用户过亿的平台仅此一家，体量是排名第二网站的近十倍，李亢也很是无奈啊。
想了想，李亢还是开始着手修改起了计划。
所以planb应该提前准备好，万一逗猫……一直不合作呢？
等他改好计划，徐申也来到了启点，在李亢的办公室里，俩人开始密谋。
徐申在城市之光职位不高但是权利很大，主要是因为他是老板的亲儿子。
他愿意接手家里的事，在徐哲看来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毕竟连儿子想当明星都默许了的人，对徐申自然是没什么太大要求。
所以徐申要求进公司时，徐哲是喜出望外的，那对于徐申的提议，只要不是错的，哪怕是费时费力没什么效果，徐哲都一准通过！
要不是因为公司现在有两个大股东，哪怕赔钱徐哲都会给徐申搭台子。
有个能顶事的继承人，实在是太重要了。
而且徐申虽然没有干的特别好，但是……也不赖。
反正徐哲觉得，比他那群狐朋狗友的儿子靠谱多了，长的帅，有能力，他儿子天下第一。
嗯……他的朋友们，包括季讷言，也都是这样想的。
所以在徐哲的我儿子最棒的心态下，这份合作方案，只要是徐申同意了且方案不太离谱，那徐哲也必然会同意。
至于季讷言，还管不到城市之光和谁合作上去。
他的那番话只是在一航集团内部说的，作为独立子公司，且徐哲还握有百分之45股份的独立子公司，城市之光有着绝对的自由。
何况，季讷言一是没想到李亢会把主意算计到城市之光上，而是徐哲并不算是他的下属，更像是合作伙伴一些，他那命令意味十足的话，并没有讲给徐哲听。
而此时，看完完整计划的徐申，不禁对李亢竖起了大拇指。
“哥，牛逼！”
没错，徐申已经改口叫哥了。
656.传说中的joddy姐
这个计划确实牛逼，徐申直接给他爸打了电话：“爸，我哥有个计划很棒，要拉我们城市之光一把，带我们发财，我发给你看看。”
徐哲一脸懵逼，首先徐申是三代单传，自己老婆那边也是，不然徐申也不至于被他们如此宝贝。
他哪来的哥？三代以内连表哥什么的都没有！
其次他的城市之光，混到现在这地位还需要谁来拉一把？”
莫不是傻儿子遇到了骗子？
正在徐哲准备给吴惊打电话问问情况的时候，徐申也把东西发了过来，手机上打开文件，徐哲愣了一下，这是跟启点的合作计划？
原来是去启点了，那个“哥”叫的就是李亢了？
对李亢，徐哲还是挺有好感的，做事有手段，待人讲义气，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想到这个，计划还没看，徐哲就先有了几分好感。
家长大抵如此，对自己孩子的朋友们，尤其是对自己孩子真心好的朋友们，他们总是尤其宽容且喜爱的。
“城市之光同意合作了。”徐哲直接打了李亢的电话告知。
这个计划里，城市之光是最没主动权的，因为国内有能力接单子的公司太多，但是其中能如启点一般提供内容的仅此一家，所以看完计划后他明白，李亢找到城市之光，是真的打算拉徐申一把。
这时的徐哲知道，上船要趁早，上去了那就死都不下去，赖着这个计划，城市之光两年，哦不，三年……可能十年也不用愁没东西拍、没钱赚了。
唯一要担心的，是估计有点忙不过来，要招人。
徐哲会同意，李亢在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徐哲那么大方，他对李亢说：“整个计划的投资我们城市之光出一半，利益只要四分之一，李总您看怎么样？”
计划出了意外，李亢的计划里投资是由启点和直播公司出的，而城市之光的合作模式很简单，和以前一样拿钱拍片就是。
可是现在，徐哲想要投资？还是出大头占小头，要同意吗？
看看旁边的徐申，李亢盘算了几分钟，终于对着电话说道：“好，我答应了。谢谢徐总信任。”
“那李总，咱就说好了？合同我让人拟好传过去，您那边先看看。听说逗猫不愿意合作，那没关系，其他平台大把的，谈好了就让我家那臭小子签完再回。”
“……”这徐哲……是把儿子押在启点了？李亢哭笑不得。
也幸亏逗猫没同意合作，要是先和他们谈好了利润分配，城市之光再想加入就难了。
现在对李亢来说，要出的钱变少了，而利益大头还在自己身上，怎么跟逗猫合作也是动动手指改改数据的事，左右还没开始谈，有何难？
何况还不一定跟逗猫合作呢！
国内过亿的平台没有，但是几千万用户的，可是有七八家。
逗猫直播的用户，很多也在其他平台上看直播，用户的重叠性很高，和不同，每家直播平台的主播都是风格相似，大致就分为那么几大块而已，大同小异，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平台风。
逗猫直播用户多，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它大而全，论专精它不一定有那么两三家只专注一种的平台强。
所以观众们的选择也很广泛，不少人同时在两家以上的直播平台看不同主播的直播。
竞争是激烈，且一直存在的。
某种程度上来说，逗猫的压力比启点大，混的还没启点舒服。
单论去年q4的利润……还不如启点高呢。
当然，这个比较法，显得有点儿……无耻。
但是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逗猫之所以做的大，是因为观众们在逗猫停留的时长最久，全国看直播的八成用户都在逗猫有账号，但是李亢也不是非他不可。
他完全可以多找几个平台合作，影响力更还大一些。
而且那些公司，都不如启点大，和他们合作，启点说了算！
现在加了城市之光进来，那他们的话语权就更重了，就是逗猫也没城市之光的体量。
城市之光现在可是两万亿出头的上市公司，而逗猫……还没上市呢。
虽然第一次寻求合作被拒绝了，但是看在同在一个集团的份上，李亢决定再给逗猫直播一个机会。
emmm……谁让他们体量最大，用户最多，主播最牛逼呢？刚刚上面那些看似合理的分析，不过是李亢被逗猫拒绝之后的气话罢了。
身体，永远是最诚实的。
对joddy姐认怂，这是常识。
谁没对joddy姐认过怂呢？听说当年……好像也没几年……季讷言都被她整得……很酸爽。
嘶～那个女人……
李亢甩甩脑袋，不在多想，虽然想去会会她，但是他在副总那就被挡住了，可能也真没机会见到那位传说中的joddy姐了。
计划要重做……
在和徐哲又讨论了具体方案之后，新版计划和合约一整套东西徐哲就让手下人火速弄好了，发给了李亢。
城市之光出资百分之50，占股百分之25，直播平台出资百分之50，占股百分之25，而启点……出短片的剧本并在启点内配合宣传，占股百分之50。
“徐总，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启点的资源就是你们手上的书，相信我启点有自己的不可复制性，这次的主导者是你们，这单能成。”
李亢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徐总，你们投资一半，占百分之25，是不是不太合适？”
徐哲嘿嘿一笑道：“要是咱们自己合作，我就给你报内部价了，就跟你们的《单车》一样，这种三方合作，启点又不用出钱，我当然跟他们按市价算喽。”
这里面的支出大头就是拍摄成本，城市之光都已经参与进来那自然是由默认他们来拍了。
报价是一门艺术，这么一说李亢就懂了，虽然名义上都是出资一半，可最后出钱最多的还是直播平台！
“嘿嘿。”徐哲还在火上加油：“李总您不知道直播平台有多挣钱，这点钱，对他们来说毛毛雨了！”
657.222博君一笑
这点李亢是无比认同的，王子成直播间的收益，逗猫直播什么都没干就能分走四成，而且在前年王子成拿奖，获得更好的分成之前这个比例更是五成之高！
不让启点出钱徐哲自有自己的打算，启点不出钱他的刀子割起来才毫无顾虑。
哪怕城市之光“再多出点”也无所谓，反正一笔账的事儿。
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看完了李亢原本的计划，徐哲只觉得他实在是太不会做生意了。
用他们逗猫的人，捧红了他们的主播，最后东西还在逗猫平台上放，启点还要和逗猫按照出资比例分润利益，名声和流量都是逗猫赚大头，启点混点影响力捞点用户，但远不如逗猫所得的多，但是在钱上面启点还没什么优待，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更不可思议的是，逗猫还……拒绝了。
滑天下之大稽。
了解完事情原委，徐哲真的是很想笑。
“李总，我还有个想法。”徐哲计上心头。
“哦？”
“咱们可以先不把独播权写上去，让逗猫来和我们谈！”
“这样……会不会……”
“他们会同意的。”
别人不知道，徐哲可是知道。
逗猫最近的几次大动作，可都是失败了的，已经到了巅峰的它，想要开拓新渠道……失败了，想要扩大受众群体……也失败了。
听说……最近逗猫的那位周小姐，有点……暴躁。
启点的这个合作，可谓是逗猫最需要的，怎么会拒绝呢？
莫非他们是看都没看？
不过徐哲也懒得多想，对他来说，认认真真拍影视剧，拍出好作品就够了。
城市之光不需要转型，华国第一远不是他的目标。
何况作为一家影视公司，他可以干的多着呢，比如正在建的足有的两万亩影视基地，就是他最近最为关注的所在。
至于其他，徐哲表示事情要一件件的干，影视行业的天花板高着呢，而且他不是喜欢负债造声势的人。
上次危机若不是欠债不多，公司早就熬不下去了。
到那时，哪怕季讷言出手救回来了公司，他也不可能保留百分之45的股份，所以那次变故之后，徐哲做起生意来越发谨慎了。
他所求不多，在自己喜欢的领域尽量的做到最好，再给自己家傻儿子留一份安安稳稳的家业，仅此而已。
所求的不多，能失去的就也少。
人要知足，不能天天的想屁吃。
绿城一无所有，而城市之光屹立不倒也是有原因的。
想了想，李亢再次拨通了唐小白的电话：“唐总，我想我们需要面谈一下，季总的意思应该也并非是禁止和启点合作吧。”
李亢直接挑明了话，只求面谈。
这个要求唐小白无法拒绝，因为季讷言只是想要教训教训李亢而并非决裂，唐小白又不傻，自然不会去太过得罪李亢。
不合作可以推说是因为季讷言，但是不见面……李亢难免会记恨上他本人。
要知道，李亢最近可是一航集团的传奇人物。
是一个少奋斗十辈子的典型，未来的职业生涯算是有小半是捏在李亢手上的，这种人轻易可不能得罪。
于是他们得到了半小时后和唐小白会面的权利。
翻着徐哲发过来的唐小白照片……
嗯，确实挺白的。这是李亢想的。
我爸说这是个傻子。这是徐申想的。
逗猫直播作为一航集团的拳头产品之一，自然是在这三百层的集团大厦里有自己的位置的。
二百二十二……就是这楼层有点尴尬。
不过这气派倒是一点不差。
之前来找季讷言走的匆忙，平时开集团的会议也多用的是一航高科的视频会议，讲良心这是李亢第二次踏进集团总部。
上一次……是昨天上午，来找爹的。
当然，两人互相扇了一巴掌，至今脸都痛着。
逗猫其实占了两层楼，221和222，他们的机房并不和启点一样，和办公室在一栋楼里。
这种高层大楼安全自然更重要，所以很多设备都被安置在周边的附属建筑群里。
没毛病，这一航集团总部还不止只有这一栋楼……
简直是有些丧心病狂了，光这几栋楼，就顶得上好几个启点了。
李亢记得，这片建筑群是在他大三那年落成的，但是施工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开始。
那一年，也是逗猫加盟一航集团的一年。
自此，蒸蒸日上，称王称霸。
电梯很快，因为除了季讷言的专属电梯以外，所有的电梯都是在主体建筑之外做成景观电梯，空间足够大，所以季讷言也干脆给比较重要的部门都留了专门的电梯。
他们现在坐的，就叫逗猫直通车。
这个叫法，听说是逗猫创始人周某人的恶趣味……
逗猫安排了工作人员守在电梯下面，一进电梯就问他们是否恐高。
两人都不恐，所以工作人员在引他们进电梯之后就按了一下某个按钮。
只见原本全封闭式的银色电梯骤然变成了透明的，透明的电梯周围还冒起了七彩泡泡……
少女心十足，让人有些……尬。
啧，啧啧，老季真是骚，电梯这种东西都不忘显摆。
咳咳，正在视察工厂的某人打了个喷嚏。
李亢这是冤枉人了，除了这个直通车，一般情况下一航集团的其他电梯都还是……挺正经的。
电梯虽快但毕竟有两百多层，光在电梯里就用了一分多钟的时间，不过周围建筑群的风景……还确实挺好看的。
222层，显示屏上显示的这个数字让李亢忍俊不禁。
似乎是见过太多次，接待小姐姐把他们引出电梯时解释道：“原本我们电梯停驻楼层是221层，后来我们周总说，反正222也是自家地盘了，不如用222搏来客一笑，反正我们逗猫也是干这行的。”
她的话语里有些无奈，好像是对这个很皮的周总没办法的样子。
“噗。”刚刚忍了很久的李亢终于畅快的笑了，这周总听起来很有意思呀。
嘶～更感兴趣了怎么办？
一会儿真想去见见。
……
当然，joddy姐和我开始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joddy姐本姐是一个会打人，会甩刀，会给爸爸改文的别扭星人。
嗯……
joddy姐写的东西超级棒，吹爆。
658.小花花，你是在等姐姐吗
但是，估计有点难。
因为他们预约的是唐小白，而唐小白此时正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们。
略感遗憾啊……
就在这时，一个盘发身着职业套装，面容严肃的高挑女性带着两个助理模样的人往电梯走来。
李亢在这一刻发现接待小姐姐的皮都绷紧了，她立在电梯门一旁恭谨的打招呼道：“周总。”
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周总？果然看起来很年轻啊，比网传不多的照片年轻！
李亢没太关注这方面，但是逗猫直播的历史，大多数华国年轻人都知道。
和大多数公司不同，逗猫直播并不是一航集团自己创立的，而是是季讷言收购的。
其实……以前季讷言也搞了个直播，叫一航直播。
然后……就被横空出世，没资金、没人脉的逗猫给几下干趴下了，直接没起来那种。
当时直播行业还没这么火，也就是四五年前吧，因为自家一航直播混的实在是太菜，季讷言扶都扶不起来，算了算成本，他干脆斥资120亿，把逗猫给全资收购了。
然后一航直播被合并了进去，并且给创始人也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强人周迪，保留了百分之10的股权。
当然这个股份按照季讷言一贯的龟毛，只能分红不能卖别人，要卖只能卖给他季讷言。
虽然季讷言的习惯就是把一切都捏在自己手里，但是逗猫直播他总是有些捏不住。
关键就在于面前的这个女人，太强了。
有了一航集团的支持，逗猫发展的贼快。
去年营收过三千亿，其中两千亿来自礼物打赏，其他的商业合作收入过千亿，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直播平台。
而在之前的内部会议里，李亢也听到了逗猫从没对外人公布过的，具体盈利数额。
足足一千零五十八亿，这笔钱上缴了母公司600亿，然后除了等比例给了周迪分红以外，还拿出了50亿作奖励，奖励逗猫直播全体员工。
当然，面前这位joddy姐，又拿了其中的一半。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一身禁欲系的女人，是个标标准准的百亿富婆！
而她，只有27岁。
joddy姐，求包养！
要不是李亢有启点在手，也想趴下来喊这么一句了。
逗猫某些主播比如某个叫二狗子的宠物主播，每天开播第一句的口号就是这个，简直是……不忍直视。
joddy姐周迪是一个成功的典范。
诚然，卖掉逗猫直播被人称为周迪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个亏本生意，但是换个角度来想，当时她若是不卖，在一航集团全力绞杀可能她最终什么都不剩下。
周迪的得失，所有人都说不清楚。
也许……老季搞不死她反被搞死？
这是很多人的猜测。
joddy姐的战斗力之强有目共睹，当时一航直播和逗猫直播在打的最凶最狠的时候，双方却突然偃旗息鼓，然后……逗猫直播就被收购了。
其中故事……成迷！
李亢还问过季讷言本人，季讷言也有些不解。
原话是他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收购价是早就开好的，但是joddy从来都不顾一屑，然后在某一天……突然就找上门来说愿意被收购。
至于原因……据她本人说，是累了，想找个地方养老。
神特么养老，那时候joddy才二十二三岁吧。
把一航集团当养老院，这个说法……难怪季讷言对此一直避而不谈。
不管逗猫直播的归属权在谁手上，可是逗猫直播确实是joddy一手创立、发展、壮大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还有个笑话，听说……呃不，无数证据表明她的父亲是个金庸迷。
因为据不可靠官方消息，她身份证上的名字叫周芷若，而周迪是她后面根据她的英文名joddy……自己改的名字。
所以她一般喜欢别人叫她周总或者joddy，极其讨厌叫她本名……周芷若。
也因此，网称其为joddy姐。
或者……据不可靠消息，还有人称她为猫爷？
这个称呼有些奇怪，李亢解读为她是逗猫直播最大的大大大大大大爷，所以叫猫爷。
当然外人一般称她为joddy，最差也要叫周总，周姐什么的，周芷若这个名字是提都不能提的，否则她是真的会从书里面跳出来打狗作者的膝盖。
不对，是挠狗作者的膝盖。
虽然对joddy久闻其名且勉强算是在同一家公司任职，但是这是李亢第一次见到她本人。
去年年底的一航集团ceo视频报告会时，李亢也只是听过她的声音，因为她……说没化妆还穿着睡衣懒得换，于是就用口香糖粘住了摄像头。
所有的摄像头里都是正襟危坐的各个公司老总，连徐哲都在，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唯独joddy那里……是一团黑。
哦不，口香糖没堵死，漏了一丝光。
而因为那丝漏光，他们没办法欺骗自己是摄像头坏了。
本以为joddy是逗比狠人风，但是万没想到，她本人却是这么个一本正经的模样。
和逗猫的各种画风……看起来很不符啊。
李亢这样想着……然后……只见joddy走向了他们……
嘶～心跳有点加速啊。
嗯，因为是偶像，绝不是因为……咳咳……
joddy走近之后，对李亢微微躬身且微笑示意，李亢也同等还礼。
随后只见她越过李亢，径直走到接待小姐姐的身边，伸出修长的食指点在小姐姐的下巴上，然后微微往上一抬，勾唇一笑道：“小花花，你是专门在这等我的吗？”
“咔嚓！”有什么东西在李亢心里碎裂了。
李亢侧身看向徐申，他也是一副受精哦不，是受惊了的模样。
看来眼前这一幕，确实毁三观啊。
这……这是joddy本人？
揉了揉眼睛，李亢再看，果然没错。
而那位接待小姐姐，明显面色更尴尬，脊背都硬挺住了。
在客人面前被调戏……也确实怪难为情的。
李亢理解……理解……理解她mmp啊！
青年创业偶像，女神joddy的形象就在他眼前幻灭，怎一个心碎了得。
果然偶像就是要放在心里高高供着的，走近生活，十个人里面有九个半会幻灭。
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