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你的情书（joddy姐堂主加更）
季讷言to林茜。
亲爱的老婆大人：
花甲古稀已行半，甘苦与共四十年，今天是我们结婚四十年的纪念日，再活十年似乎就可以庆祝金婚了。
曾经我们都自诩为潮流青年，倒是从未提笔对你写过什么，如此想来我们连那小兔崽子也不如了。
看着那小兔崽子和潇潇在书里传情示爱，浪漫的让我也忍不住有些心动。
虽然我是他爸，但是却不得不承认，某些方面比如写文章，我是不如他的。
他们俩孩子都生了两个了，还这么黏黏糊糊，在那么多人面前秀着恩爱，那我给你写上一封情书也不是那么难为情了。
但是有些话当面讲来，我又有些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把它写下来，写成一封信，等着老婆大人发现它然后拆开。
初识时，我也不知竟能与你走到现在。
老婆你别打我，当时你心里大概也是这么想的，不然……你也不会说不要孩子，过几年再看，若不是那个意外……咳咳，扯远了。
那时的我们，都太骄傲，骄傲到就连对那个臭小子也吝于表达爱。
世事无常，也差一点我们再也没有机会对他说一句爸爸妈妈爱你，所幸我们走过来了，小崽子自己找到了家。
虽然坑的老子很想把他吊起来抽一顿，但是怕你打我，我没敢干。
有时候我在想要是那个臭小子没丢，也许我们不一定能过七年之痒。
这样说有点对不起儿子，但是他爸妈的婚姻能坚持到现在，有他丢了二十年的原因在里面。
初识时，我们试探着相互靠近，接着炽热的爱火把我们的心熔化，继而一切渐渐趋于平淡。
我们都不是习惯于平淡的人，也许倦怠会让我们彼此远离，寻找新的激情，但是小兔崽子丢了，共同的责任才把我们黏合在彼此身上，彻底成为了亲人。
亲情伴随着爱情，酿出最醇的酒，那些年虽苦，但也有甜。
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觉得，我还能坚持下去。
原谅我不太会说话，原谅我不善于表达，在时隔四十年后，我最想说的还是结婚时的那一句誓言：“我愿意。”
同时，我也从不后悔，甚至有一点点庆幸，幸亏我死皮赖脸，才能把你骗回家。
相识是缘分，但是咱俩能白头偕老算是运气。
运气背后，是我们共同的努力。
最难的时候我们被所有人放弃，可是我们彼此却紧紧相依。
二十年前，在那个臭小子还没回家的时候，我曾以为我是你的依靠，但是在找到儿子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没有你，我早就崩溃了。
那时的你，是否也因为对我的不舍，才在那样的绝望中努力、努力、再努力的活着呢？
老婆，我爱你，认识你之前繁花看尽，但是入我心的唯有你这一朵。
一生一世一双人，相思相望永相亲。
我们已经一起走过了四十年，人生的下一个四十年我还想和你一起走。
世间的风景我们还没看尽，但是下一个四十年里，我要带你看尽人间美景。
下下个四十年……我们就一起躺在我们老季家的祖坟里，没事看看风景，等着小兔崽子带着他的儿孙来给我们上香……这样，似乎也不错。
当然，小兔崽子来不来无所谓，重要的是，和你一起。
有你，心满意足。
你的：小言言
……
这封情书我一直想写，酝酿许久终于提笔。
总觉得放在这里刚刚好。
感谢joddy姐打赏堂主，加更一章。
有点短，金主爸爸别嫌弃哦。
就不收钱了吧，么么哒。
你们爱我吗。
630.股票，你要吗？（青釤u的小号掌门提前更新，好了么么哒）
“做生意嘛，道理都是差不多的，我习惯了做事想的周全一点，想到你们要做的事，那随之而来的各种问题就自然而然的进了脑子，这是个思维习惯的问题。你们还年轻，慢慢的经验越多不自觉的考虑就会越来越周全。”
季讷言说的很谦虚，但是谱摆的却很足，喝了酒的脸在灯光下显得红光满面，颇有点季财神的内味儿。
“老狐狸。”李亢悄悄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季讷言眼睛一瞪，威严立升。
李亢赶紧改口：“爸，我是说您老谋深算。”
“嗯，这个我一直知道的。”季讷言毫不客气的受了，同时内心在发笑，得亏这小子不知道他已经暴露了，现在还在自己面前装的挺像，可得借机多压压他，不然到时候事情真相大白，这臭小子还不得嘚瑟上天！
那时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吊起来狠狠地用皮带抽他屁股一顿，小兔崽子，不就是被亲爹吼两句，就跑了？
三岁大点个萝卜头就那么有主意，那么要面子，这是跟哪儿学的，季家祖辈三代都没这样的！
……
这个年，过的奇奇怪怪的……
反正李亢觉得季讷言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好像是在憋着什么坏，洪归雁对陈潇黎都比对他好，让他有点失落，就连陈潇黎目光也不在他身上。
怎么挨了一下，反而感觉被嫌弃了？
不过还好，徐申打来了拜年电话。
emmmm……可是一句话拜完年之后，徐申暴露了他的目的。
《单车》原来的男主角摔断了腿，没三个月起不来了，这就面临着换角补拍还是等他的问题了，幸好开机才一个月，补拍显然更划算，徐申想自个儿顶上。
无事不登三宝殿，一来就是想要走关系。
李亢一个不开心，就直接开出了十亿的价码。
剧版《单车》因为制作精良，减去先期广告费之后还需要启点掏这么多钱出来。
这十亿，李亢是狮子大开口，不算计投资，就是纯让徐申嘤嘤嘤的数字。
“好，十亿就十亿，你别反悔！”
“……”这孩子，傻了吗？
“叮咚，您的喵信到账华币1000，000，000元。”
“我去，你是怎么做到能用喵信转十亿，还直接到账的？”
李亢的关注点显然歪了。
徐申很得意：“过年时候我爸爸发红包被限额了，就找季叔叔提高权限，就顺便把我的权限也提高了！发红包最大可以发一万的。”
“……”还能这样玩？
李亢看了眼正看着春晚下酒的季讷言，很想让他帮自己也提提额。
能发一万的红包真气派啊。
但是想了想，李亢又放弃了，能发是气派，可他……舍不得发啊。
只是徐申个憨憨，直接就往他喵信里面转了十亿，这么多钱怎么花都是个大问题。
提现？手续费千分之一，那可是整整十万，哦不，一百万！
收钱收的也纠结死了，李亢真是没谁了。
而且这钱不能真的收，以他和徐申的关系来看，直接要他十亿买男主，跟坑人无异。
最终李亢还是只能求助季讷言：“季总，能不能给我免了这手续费？”
臭小子，私底下还叫季总，呵呵。
“能啊，只不过还徐申就没必要了，你们拍《问仙》时候带一下城市之光，给个投资机会就行。你这十亿似乎拿着也没什么用，要不要做个投资？”季讷言笑了，像个老狐狸一样。
李亢没见过季讷言的这种笑，傻乎乎的主动凑上前问道：“什么投资？”
“我最近想出手一点一航集团的股份，就是要价有点高，你……有没有兴趣？”
一航集团的股份？！那可是传说中季讷言一根毫毛都舍不得丢的东西，现在居然要卖？
买，必须买，再贵也要买！
“不知季总打算卖多少？”
季讷言点了点他手机上正显示的喵信余额：“十亿，就卖你……万分之一吧。”
“！！！”
李亢惊了：“季总，这个价格太，太，太……”
情绪太激动，他说话也结结巴巴的，李亢努力了半天，还是没能说出后面的话来。
十亿，万分之一。
“太贵了？”季讷言好笑的看向李亢。
李亢连连摆手，急切的解释道：”不不不不，季总，是太便宜了，您是不是少说了一位数？”
启点原也是一航集团的子公司，现在也还挂着一航的名字在办事。
而启点，只是一航旗下众多企业里……
以前是很小很不起眼的一家，现在是……很普通的一家。
哪怕现在启点市值如果重新评估，绝对过了千亿，但是在一航集团也只能算中规中矩罢了。
十亿买万分之一的股份，更别说因为季讷言不愿意卖，让那股份显得尤其金贵。
就是他愿意卖，这个估价也显得廉价极了。
一加一大于二，季讷言在互联网上的布局已经形成一个完整的大生态圈，如此一来他旗下的那些企业，价值自然水涨船高。
但是因为季讷言的龟毛个性，华国也没怎么搞事情的反垄断法，这些公司上市的寥寥无几，所以很多数据只能是“估算”。
所以这也是季讷言的身家没法界定的一个很主要原因。
不算那些毫不起眼的，像启点这么“平平无奇”的企业，一航集团旗下有几十家，和城市之光同级别比如逗猫直播这样的，一航集团有十来家，像喵信这种量级的，还有三五家。
此外，一航集团在外面的投资，比如wb、淘宝等等，这种类似于天使投资或者注资持股性质的公司多不胜数，有人透露不止是互联网企业，不少实体产业他们股东背后的母公司都是一航集团。
只是这个具体是哪些，除了季讷言没人知道罢了。
看季讷言刚刚侃侃而谈的模样，干的事绝对不止于此。
主要是这些天使投资，并因为没有形成控股，多是持股分红，再加上披了好几层皮，所以不怎么好统计。
这也是李亢的新源控股拿了启点九成的股份，被毫不意外的认为是季讷言手笔的原因。
所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只花十亿就能买到一航集团万分之一的股份，那是赚大发了！
631.谁坑谁
“所以，买吗？”季讷言眯眼笑了。
不买是傻子！
李亢忙不迭的狂点头：“买，买买！”
他生怕错过了，以后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那这钱……季讷言点了点他的手机屏幕。
李亢大方的把手机往前一递，豪爽道：“随您拿！”
季讷言打了个电话，没多久李亢的这十亿元就被季讷言给转到了自己口袋里，钱还没捂热就没了，李亢却乐得像捡了个金元宝似的。
可不是捡了钱嘛，这笔买卖简直就是赚大发了。
一航集团的股份唉，不要是傻子，十亿就买了那么多，卖的人也是傻子。
李亢悄咪咪看了季讷言一眼，然后笑的跟个偷了油的老鼠似的。
见李亢这副模样，季讷言心中嗤笑，眼中闪过算计：“小崽子，还想跟我斗，你这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货，叫一声爸爸我什么不都是你的，偏要花钱买！上赶着进套。”
说好“要自己奋斗”的李亢，终于还是拿了一航集团的股份，虽然只有万分之一……
小狐狸终究玩不过老狐狸，有便宜就赶紧买又是人之常情。
季讷言用一个不多不少的数字，一个不算太便宜但是绝对划算的价格，就这样轻轻松松的把李亢钓上了船。
而李亢还浑然不知，只觉得这都是自己的努力换来的。
与此同时，心思能转一万道弯的季讷言，已经开始谋划着怎么一步步把李亢给拉进一航集团，逼着这小子接手他的事业。
现在不着急，时间还有很长，先解决了潜在的危险，再让李亢冒头就是了。
这万分之一的奖励，自以为“了解内情”的会觉得这是给他扮儿子的奖励，从不少高层最近的看他们会觉得是给因为洪归雁和李亢的关系送的，更外围一点的也许会觉得这是因为.asxs.蓬勃发展大赚特赚，自己给李亢的小小红利。
随他们怎么想，哪怕是误会季讷言也不会生气。
无论他们怎么想都可以，那是他们的事，而真相知道的人越少李亢本人也就越安全。
想到洪归雁遇刺，季讷言就是一阵怒火直上心头。
这件事必须要解决，他珍视的家人不能生活在危险中。
是他的错，姐姐姐夫和外甥女原来因为自己一直都面临着那么大的危机。
歉疚感袭来，想到外甥女说对一航集团并无兴趣，只想把沪宁办好，季讷言就是一阵唏嘘。
其实洪归雁比李亢更适合。
李亢小聪明有余，但是从季讷言这么久以来的观察来看，他比洪归雁还是差了不少。
大局观和做事的章法论起来还是洪归雁更稳。
小池子里，他熟悉的领域里随他蹦跶，左右不会出事甚至可能有意外收获。
但是大事嘛……他可能掌握不了。
虽然想是这么想的，但是季讷言看得出来，纵使她最后还是接了，那也是为李亢而接，她是真的不喜欢。
洪归雁虽然说了，说李亢不愿意的话那就她来。
可是季讷言怎么忍心还勉强她？外甥女是女孩子，要好好疼，儿子皮实，不想洪归雁那么辛苦，那就自然要想法子坑一坑李亢了。
刚刚那十亿就是季讷言的灵机一动。
他们这种家庭，钱已经是不缺了，没有太大的权利心的话，公司越大反而越是个麻烦事。
某种程度上来说，一航集团也是个沉重的包袱。
李亢守着启点过纵然很爽，但是季讷言也不想干活了呀。
小崽子跑了二十年才回来，不好好坑一坑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些年担的惊受的怕。
不过这些李亢全都不知道了，他还沉浸在能拿到一航集团股份的欣喜中，傻兮兮的在笑着。
殊不知他自己之后二十年的路，季讷言已经悄悄的……给安排好了。
那就是：
接手集团，做牛做马。
保护姐姐，孝敬父母。
当然，李亢同不同意是一回事，季讷言的计划就是这样。
至于要是李亢不同意怎么办？
坑的他同意不就行了吗？就像今天这样。
老季坑小李，那不是手到擒来？
季讷言摇头晃脑的欣赏起了春晚，明显心情很好的样子，把李亢看的莫名其妙。
刚刚那个生意，明明是季讷言赔本赔的不行好吧。
就这，咋还乐上了？
林茜在陪着刘飞父母说话，没注意他们这里的情况，而洪归雁拉着陈潇黎一直在嘀嘀咕咕着什么。
没人知道，在病房的这个角落，李亢卖了自己，顺便还倒给了季讷言十个亿。
吃吃喝喝打打针，李亢的住院日常就是这样。
日子过得不紧不慢，按部就班，没有一丝激情。
但是吧，李亢喜欢。
不得不说，系统办事那是相当的有分寸。
人是救回来了，心脏是弄好了，但是他手术创口的愈合速度却很正常。
甚至还比一般人……还慢上了那么一丢丢。
所以因为“愈合的很慢”，李亢这个院，住的时间很长。
在只有他和季讷言两个人时，李亢总觉得他有些欲言又止，莫名其妙的看了自己好一会儿，最后却总把话题转到他小时候，他上学工作的各种经历。
毛病不是？季爸爸这么喜欢窥探人**？
不知道为什么季讷言突然对自己的私事感了兴趣，但是李亢也还是一一作了回答。
季讷言就从这一言一语中，慢慢的回溯着李亢的童年、少年生活。
过的，还真是苦啊！季讷言侧过身假装看风景，匆忙擦掉了眼角的那一滴泪。
甭管李亢说的多有意思，但是他从小的生活也就是勉强才能活下去而已。
至于生活质量，那是一点都不能谈的。
能吃饱就不错了，其他还能有什么要求？
想到当时那个曾经挑剔又有些桀骜的孩子，在离开家之后就过着这样的日子，季讷言就觉得……也确实是该让生活好好的磋磨一下他，不然哪能跟现在这样出息？
老友们不少孩子小时候都挺不错的，机灵又聪明，性格也好，但是哪怕精心教养，可长大了却养废了。
唉！世事难料。
632.好吧好吧好吧好吧
至于白告然那种小时候就挺废的，长大了更是废的不行，把他丢去灯塔之后季讷言就懒得管了。
眼不见为净，不出来惹人厌烦季讷言寻常想不到他的。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三岁看老，那时候的李亢，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调皮捣蛋，鬼点子一出接一出的，让他都有些头疼。
不然也不会在带他出去玩的时候被搞得头大，悄悄去酒吧喝一口减减压。
那时候他觉得李亢长大了铁定是个混世魔王，还是挑食挑到极点的那种。
没想到……现在却成了这副模样。
还是院长教育的好，把自己家的混小子调教的有模有样的。
但是……这也是因为苦啊。
这小子苦了那么些年，怪不得这么爱占便宜一副钻到了钱眼里的样子，季讷言突然有些愧疚。
用这个因为伤痛才有的弱点来引诱李亢上钩，是不是不太好？
不过这个念头也是转瞬即逝，坑……当然还是要继续坑的。
不坑儿子，自己怎么退休？
不坑儿子，自己怎么和老婆一起享受生活？
殊不知李亢打的也是这个小算盘。
他倒是没想坑洪归雁，那就是单纯的觉得老季可以再干三十年，然后从小培养自己的儿子，让他直接隔代接班。
如此，甚好。
只是想到那个还没有浮出水面的黑手，季讷言就是一阵烦闷。
怎么就忽视了身边的人，把姐姐一家人给置于如此险境？
可是……对付自己姐姐一家，对他有什么好处？
季讷言除了一航集团想不到别的理由，可是就是对付了自己姐姐一家，一航集团也跟别人没什么关系啊。
季家虽然本支就这么些人，但是旁系也不少，自己随便挑人也落不到别人头上去。
甚至……他压根没打算挑谁，没了继承人他肯定会直接把这种国之重器捐了的，让国家来处理总比交到不怎么让人放心的外人要好得多。
杨助理带来林茜煲的汤，洪归雁紧随其后来换班。
看到他，季讷言心情就不怎么好了，一想到吩咐杨助理查了好几天也没查出什么东西，季讷言就更加烦躁。
已经很有自知之明的季讷言知道自己这副模样，要是还待在这里，注定会讨儿子嫌外甥女弃的，所以他乖乖的走了，准备把这火气发在别的地方。
比如……那几个业绩不怎么样的子公司负责人。
杨助理放下汤，也匆匆跟上了季讷言的步伐。
季讷言的情绪变得太快，李亢看着他那张阴沉沉的脸，实在是想不到自己到底是哪句话说错了，让这位大佬不舒服。
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只能归咎为他想儿子了吧。
由自己的经历推测他李亢的本尊季一航的生活，所以难受了，大概就是这样……吧？
不过李亢无心多想，洪归雁更是从来不会顾及季讷言的情绪，他气他的，洪归雁一概无视。
低气压的季讷言洪归雁更是连送都懒得送，理都不理他，直接拿起保温桶打开就小心的给李亢喂汤。
盐……没加多，值得表扬！
就是味道有点腥，不过看了看汤里的内容，李亢觉得这汤只是有点腥实在已经是莫大的进步了。
不过等自己好了，还是少让林茜下厨吧。
就是做饭，也得自个儿在旁边盯着，那双拿画笔的手确实不适合拿铲子。
喝完汤，洪归雁把保温桶洗好晾着，跟李亢聊起了天，只是洪归雁的话说的有些吞吞吐吐，很明显，她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宝宝，你说……我什么时候去见纯刚的家里人合适？”？
李亢震撼道：“姐，李纯刚要带你去见他家里人？！”
“没有没有，他没说，我就是觉得，可能……也许……似乎是时候了。”
还好，还好。
李亢松了口气，随后又是一阵大怒：“李纯刚居然没想着带你回家，还要你自己主动提？！”
洪归雁的模样显得有点委屈：“嗯。”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也不是，是我问到他家里的情况时，他总是吞吞吐吐的，似乎不愿意说，我……就难免想的有点多。”
“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改天我帮你问问去。”
对于李纯刚，李亢还是有点信心的。
菜是菜了点，应该没什么其他的问题。
李纯刚别的优点一点没有，就是勤快。
当然，这是李亢的弟弟视角，是个人都懂这种偏见是为什么才有的。
他跑医院，跑的比陈潇黎还勤，搞的李亢看他再不顺眼也发不出什么脾气来。
让他不来吧，他就在病房外面瞅一眼，留下点东西就走，看不得他那么委屈，李亢也只能没事请他进来坐坐，顺便聊聊天了。
感觉的出来，他来看李亢是纯粹因为好心，不是因为李亢是他顶头上司，只是因为他是洪归雁的弟弟，也是为洪归雁受了伤。
对李纯刚的说法自然又是另一种，两人遇到了劫道的，李亢被劫匪划伤了。
反正李亢没兴趣扒了衣服给李纯刚看伤口，李纯刚也不会乱说什么。
他对熟人话多，但是对外人挺闷的，而且还有个好处，那就是嘴严。
好吧，李亢不得不承认，除了勤快以往，李纯刚的心眼也好。
好吧好吧，他还挺幽默，笑话一篓子接一篓子总能让时间过的飞快。
好吧好吧好吧，他打工杂经历和见识多，什么都懂一点，跟他聊天不差话题。
好吧好吧好吧好吧，李纯刚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人。
脸打的有点快，李亢都……有点讨厌这样的自己了。
显得太口是心非，也过于傲娇了。
还好，别人都不知道，李亢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不知道就是不存在，他脸红不过两三秒，就已经调整好了心态。
严于待人，宽以待己，嗯……小李总编为自己开脱总是有无数个理由。
及至此时，李亢也终于懂了为什么洪归雁在李纯刚受伤之后去看望了半个月，然后就……
咳咳，这人确实怪有意思的，哪天没来李亢还觉得挺无聊。
也、也怪想的。
633.不拿李总当领导
有一天李纯刚来的时候正好撞到了季讷言，季讷言对他虽然是笑眯眯的，但是那目光似乎能把他从里到外透视了个遍。
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在季讷言走后李纯刚还是感慨道：“总编，季总真是个好领导，来看你也是悄悄的来，没什么排场。”
“……”看你丫这话说的，你家看儿子，要什么特别的排场不成？
……
不过年后陈潇黎还是恋恋不舍的走了，她来的理由是有个朋友受伤了，具体是哪个“朋友”黎治很清楚，黎果果也清楚，但是她爸妈不清楚。
所以来了一个星期时间，电话每天接七八个，最后在父母回家继续过完这个年的催促下，陈潇黎最终还是不得不离开了。
也是，她才刚刚到金林就收到消息，然后二话不说就跑了，整个年就在家待了半天，还只是因为“一个朋友”受伤。
李亢觉得自己做的不到位，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去金林拜访一下，给自己正个名了。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找机会先叫老季一声爸爸吧。
老季实惨。
全华国九成年轻人都想叫爸爸的季爸爸，这下真要成自己的爸爸了？
讲真，李亢还是微微有些激动的。
不是因为季讷言所掌握的财富，实在是因为季讷言的经历，季讷言的社会责任感，让他成为了年轻一代人的偶像，当然也包括曾经的李亢。
但是那时候的李亢和别人不太一样，穷疯了的他更馋的是钱。
季讷言成为青年偶像更多的是他的人格魅力，君不见那么多富豪，为何多数人都只是一个普通的有钱人而已，大伙儿唯独只叫季讷言为爸爸呢？
emmmmm……可能也只是因为季讷言最有钱？
搁一般人下定决心之后肯定要赶紧抱大腿，只是事到临头，李亢又有点说不出口。
原打算当过年礼物送给老季的，但是年都过完了，在医院里那时也不好找机会说，现在他有点难以启齿。
李亢的卧床生涯是无聊的。
当然，都是他们自己认为的，李亢可不认为自己无聊，一个手机打开启点app，一天时间就能过的就充实又愉悦好嘛。
但是现在……李亢看着面前那俩玩着王者荣耀，一直疯狂打扰自己看小说的家伙，只觉得一阵无语。
“你们要玩回家玩，就是在这玩能不叫吗？很影响人看小说，我是病！人！”看着两人丝毫不收敛的模样，李亢大叫着抗议，他们是来医院蹭wifi的吗？
真狗！
“呵。”刘易风不屑轻叱道：“还病人，病人应该卧床休息而不是看小说……啊！刘飞你趁我说话偷偷磨我血！”
“你站在这不懂我还不打，傻么？”
李亢凑过去一瞧，他们俩居然是在玩1v1，自己打自己有什么意思，看他们津津有味的样子李亢嫌弃极了，但是又想加入进去，于是舔着脸问道：“1v1有什么意思，我们三排吧。”
“不，你玩你的，我们这个游戏不适合你参与。”刘易风的嫌弃肉眼可见，直接伸手把李亢凑过去的脸给推回到了病床上。
李亢不服了：”我可是王者，怎么就不配玩个游戏了？”
“呵。”刘易风不说话了，然而刘飞的脸却肉眼可见的红了，先是微红，然后逐渐红透了，跟被烧熟了一样。
最后……刘易风赢了。
“三局两胜！”刘飞叫道。
“五局三胜！”刘飞在抗争。
“……”
刘易风主动说：“七局四胜，你觉得你行我就陪你打下去。”
认清现实，刘飞颓然扔了手机，生无可恋道：“好吧，我认输。”
“你俩？”李亢的眼神狐疑的在两人身上乱转，这里面，绝对有情况！
两人都没回答。
但是李亢和刘易风自有默契。
十分钟后，趁着刘飞上厕所的功夫，两人相视一笑，刘易风主动把嘴巴凑了过来，李亢适时的献上自己的耳朵。
“我们用游戏定位置。”
“咦？前阵子你不跟我说无所谓嘛，现在怎么？”李亢大奇。
“情趣嘛，你这种和尚不懂的，抢到的才格外爽。”刘易风不屑一笑，这笑一下子把李亢点着了。
他也是有女朋友的好嘛，女朋友才刚刚走，之前天天都会来医院陪他，怎么就和尚了。
“呵！”面对李亢的无能狂怒，刘易风只发出了一个单音节，眼神不屑至极。
“嗨。”李亢也怂了，好像……这话也没差。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李亢这伤养过了元宵节，之后又住了一星期院。
一直到他出院，系统也没醒过来。
这一次升级，时间也忒长了点，李亢在心中暗骂系统的不靠谱。
他浑然不觉得这事怪他自己，本来系统吧……过年时间就肯定能醒的，结果刚刚开始升级就被李亢这个狗东西强制唤醒，他治疗李亢又大大的损了元气，还好升级条件已经符合不会强行降级，不然李亢可就坑了系统个大的。
当然，动力不足之下，相应的升级所需时间自然就大大延长了，明明是系统拼尽所有救了李亢，可李亢个不要脸的反倒来怪系统，简直是没心没肺至极啊。
幸亏系统现在在专心升级中，还要抵消之前带来的负面影响，对外界情况完全一无所知，不然嘿嘿嘿，不狠狠地坑他一把报复回来，那就不是系统本统了。
伤势虽重，但是终究在慢慢恢复中，在李亢在医院待的头顶长绿毛之前，他终于自由了。
神清气爽的回到公司李亢一大早赶在所有人之前到了公司，刚刚在办公室落座就发现了一张不知道在自己桌上放了多久的奖金申请单，李亢这才发现，原来大家没有人对他这段时间的受伤有什么关心的举动。
他现在可是手握一航集团万分之一股份，启点百分之90.03股份的大佬，怎么就不值得人关心一下？
细细回想，再次确认自己入院后，除了李纯刚时不时的来看自己自己之外，并没有收到一丁点来自公司同僚的问候，这是不拿李总当领导？
634.戏多了，老哥哥
必须不能忍！
更过分的事，不但自己受伤都没有感受到一点来自同事的温情，那他们是怎么好意思在他李亢李总编的桌子上放了这张奖金单子呢？
将心比心，要点脸。
过年之后大家是都辛苦了，所有人确实都在加班，但是加班这个东西，不就是因为工作时的效率不够才需要延长时间的吗？
所以这奖金单子，不批！
李亢把笔重重一扣，决定把这笔奖金，先压上个一年半载再说。
就在这时，李亢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郭安那越发油量的脑门先于身体出镜。
“嘿嘿，总编，他们说您回来了，我就说来瞧瞧吧。果然，您果然是回来了！”郭安乐呵呵说着。
现在才想起来舔，晚了！
李亢非常确定，他们所有人包括李纯刚在内，新年问候都没给他一个，这个行为真的是无情啊。
尤其是都市组的几个编辑，更是让他寒心不已。
怎么说也做了两年多的同事，在一个办公室待足了两年，李亢觉得自己有点委屈。
郭安的模样有些小心翼翼，看着郭安谨慎十足的样子，李亢就有点气不打一出来。
怂什么怂，都那么无视领导了，现在又来自己面前凑什么凑。
李亢嫌弃的扭过头，并不搭理他，眼神落在窗外如画的蓝天白云上，难得有个好天气，他的目光完全不分给郭安丝毫。
郭安看李亢这模样，更是犹豫了几分。
许久没等到郭安出声，李亢略带不满的转过椅子，凝视着他。
在李亢越皱越紧的眉头下，郭安最终还是出声了。
“总、总编，我是代表我们组……呃……还有其他组来打听情况的，您……是不是要走了。”
这话问的莫名其妙，走，去哪儿？
你家？
这话不好回答，李亢没多说，只疑惑的看向郭安，这特么闹得哪一出？
郭安明显是误会了什么，他的眼角都闪现出两滴晶莹，一个老男人居然看起来有那么三分、不对，五六分委屈，嗓子明显有点哑的哀求道：“总编，您不要我们了？”
“？？？”李亢不明所以，戏多了，老哥哥。
“一航集团是好，可是咱们启点也不赖，现在局势这么好，发展下去迟早要一统网文圈的，您付出了这么多，现在走您舍得吗？”
这话说的李亢脑袋有点晕，他定了定神问道：“老郭，你傻么，我什么时候说要去一航集团了？”
“啊？”郭安眼睛瞪得比绿豆还大，愣道：“总编，您不是去一航集团参加了一个培训，还是秘密参加的，然后就准备高升了吗？”
“秘密参加……既然是秘密那你们咋都知道了？”李亢有些无语，自己这就“被参加”培训了，呵呵，也不知道谁干的。
郭安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王姐有个熟人在一航集团，听他说集团最近办了个高层培训，参加的不是部长以上的就是要升部长。是在小年过完就开班的，直接办一个月，秘密培训，全程切断通信年都不让回家过。您……您不是年会办完就没来上班了吗，事情赶巧了，慢慢的，呃，大家也就传开了。”
“……”
“听说结业考核很严，不通过就不能升职，您通过了吗？”郭安问的更小心了。
李亢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了，他其实是希望自己不通过！
有个锤子培训哦，李亢搞明白了，这事肯定是季讷言他搞的鬼。
这一个月来，各种半真半假的小道消息满天飞，如此一来反而没人关注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都以为是去培训，自然没人还会想着联系自己。
怪不得过年那天，公司里一个问好的都没有。
不对啊，哪怕没有关心，那每年都不会少的群发的问好消息总有吧，怎么一条都没收到？就是公司的群，那段时间都静悄悄的，李亢现在才意识到了不对。
拿起手机一看，果然自己的喵信在公司群里接收到的消息最晚的是在1月25号这天，期间不可能没人说话，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亢点开郭安，尝试着对他发了条消息，却发现喵信提示无法和该对象发送消息，郭安凑过去一看，看他正在摆弄这个，也嘀咕道：“总编您别弄了，就是发不出去，听说那个培训可隐蔽了，聊天软件都不能用，您看他们是不是忘了给您解。”
此时李亢已经确定，这件事肯定是季讷言搞的了，他过年跟徐申还收了十个亿呢，怎么就唯独不能接收到公司消息？
“我不在的这阵子，公司谁在管？”李亢问道。
“李副部长回来主持了一段时间的工作，上周才走，您……”郭安后半句没问出来，但是李亢懂了，这是在问他到底走不走。
事情搞的没谱，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好，李亢在想词，顺手给季讷言发了个消息求情道：“季爸爸，您把喵信给我放出来吧！”
然后他没等季讷言回复，就好笑的看向郭安道：“你是怎么想的？想我留下还是走？”
“我，我肯定是希望您能留下来啊！”
“哟！真的？”李亢说话更显玩味：“我要是升了，这个总编总得有人来接，你是我嫡系中的嫡系，由我举荐的话，很大概率由你来接任，就算不是你顶上，任意一个副总编上了你也肯定能升个半级，你还希望我留下来？”
“这……”面对人性的考验，郭安犹豫了。
他倒是没打算演，李亢贼，他和李亢恩恩怨怨这么多也是在没必要再在李亢面前演这一出。
这一想足足想了三分钟，李亢没打扰，他也想听听郭安心底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郭安心中的斗争似乎很激烈，他的眼神闪烁，脊背笔直，明显在心里正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这把李亢也带紧张了，他在启点的威望现在高是高，可是和升职加薪比可就……那啥了。
这样好一阵子之后，郭安突然整个人松弛了下来。
李亢明白，他有了决断。
635.吃肉还是喝汤（南樱宝宝堂主加更）
“总编。”郭安贱兮兮的看向李亢，那模样居然有点像黄骏，人和人之间真的有点奇妙。
郭安笑的更贱了，但是却让人心生亲近：“我想清楚了，跟着您混哪怕只喝肉汤也能喝撑，自个儿混可能都吃不饱了。咱启点发展到如今虽说跟集团总部的政策有关，但是没有您的话，可能也就是个不错的公司罢了，现在想来如果不是您搞定了白杨大神，启点在两年半以前的那场风波中都要元气大伤，哪能有机会熬到得季总另眼相看？”
“再说了。”郭安贼眉鼠眼地左右打量了一圈，声音更低了些：“如果不是您手底下的养猪大佬和白杨大神成绩亮眼，说不准王部长都不一定能坐在现在的位置上呐，公司开始腾飞不也是您接手之后的事？之前我们可是连一亿活跃用户都保不住！”
这老郭，看的很通透嘛！
李亢不由高看了他好几眼，觉得他说的对，实在是句句都在理，条条尽真谛。
最近半年的时间，郭安进步真大，看东西学会看本质而不是表象了。
李亢当然不会走，去一航集团干嘛，那里能给他什么？
他的乐趣不在别处就在启点本身，何况启点可还是他李亢自己的产业。
给别人打工舒坦还是给自己干活舒坦？李亢又不傻。
再说了，那个培训就是个假消息，是季讷言坑人，哦不，骗人用的，他要是真当真了，脸大去了一航集团，看季讷言会不会给他部长的位置。
他要是恬不知耻地凑过去，恐怕会得到季讷言的一句，想屁吃。
当时刚刚让他假扮儿子时警告的话还在耳中呢，李亢怎么可能那么不知进退。
所以他起身，拍了拍郭安的肩膀道：“老郭你放心，启点也是我的一份事业，在现在这种时候，我不走，你放心。”
“咦～”郭安突然表情惊愕，似乎是没控制住，遗憾的叹息一声：“你不走……那我不是没得班接了？”
“老郭你……变坏了。”
“嘿嘿，跟您学的。”
“真不想让我走？”
“您上台的这几个月，我工资翻了一倍，大家也都是这样，年底分红八十亿，我和我家媳妇儿的股份加起来分红又拿了160万，搁以前，哪怕是一个总编，一年也挣不到一百六十万啊，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郭安说的掏心掏肺，李亢也若有所思。
无论是什么职业，什么职务，人的所有社会活动产生的价值，最终都是要以等价物——工资收入来衡量，员工要的不一定是升职，升职的本质还不是图加薪？
不用为了升职和人拼死拼活地竞争，但是薪资却稳步上升，不香吗？
只要带着启点员工，人人奔小康，不对，奔金领，那就符合大家的共同利益，大家也会干劲十足。
郭安那么一个喜欢钻营的人，居然愿意放弃升职就是最好的证明。
能加薪，升不升职其实也就无所谓了。
“你先回去吧，晚上公司有聚餐！”
“唉唉。”郭安喜滋滋地小跑出门，按照启点惯例开始迫不及待的第一时间把消息散播出去，门还没关实，李亢就听到办公室外一片欢腾。
看来自己挺受欢迎的，李亢心中升起小小的得意。
不过这也是因为季爸爸厉害，一个简简单单的配股就重新制定了分配方式，绑定了多数员工。
在这种模式下，只要能让公司发展的好，哪怕不升职各位职工的分红也足足的，自然谁都希望能有个给力的领导。
如果没这配股，归属感虽然也会有但绝没有现在足，启点倒了，换个地方干就是了，哪儿会如此在意一个领导的去留？
窗外的阳光今天显得格外明媚，照的李亢阴霾尽去，心情大好。
低头看着桌面上大概是前·李总编，现·李副部长，识趣的留给自己处理的奖金申请单子，李亢微微一笑，拔开笔帽就利索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想要马儿跑，就得给马儿灌精饲料，启点的这批员工，值这个价！
一想到员工，李亢就觉得现在人手有那么点不够用了。
招人！大招特招！
启点在李亢进来之后只招了两波人，李亢手底下收了个叛徒，收了个迷弟，最后又收了个准姐夫……
这回他可不是一个编辑组的主编了，而是整个启点的总编，实权在握且有总经理无比配合的那种，另外他还是启点的背后老板，那招多少人，怎么招，自然一切都是由李亢说了算了。
李·真－大权在握·亢！
客服那边要招人，还要招高素质的最起码精通外国语言来接待越来越庞大的海外读者群体。
技术部那边也要招人，李亢对启点的要求越来越高，现在的人手很明显不够用，不能总找一航集团借啊。
策划和运营还好，公司虽然比以前壮大了不少，可是活动还是跟以前一个流程，这个无关用户多少，反正都是一套东西，人多人少都适用！
当然，最缺人的就是编辑了，挖的那堆编辑里虽然没什么有二心的人，但却远不如原来的编辑好用，一些不好的习惯很难改正，比如眼光，而且加之素质也不算高，所以他们的合同……也没签多久。
而且吧，他们的岗位也多用于审核，并不会让他们接触太过核心的东西。
最好的做法就是和以前一样，招新人然后慢慢培养，这样出来的编辑才是跟启点步调一致，口味相似，欣赏水平足够高的合格编辑。
所以名校，必须只招名校！
虽然李亢并非出自名校，但是正因为此他也知道自个儿是个什么水平，同学们又都是个什么水平。
所以吧……这更让他坚定了要招名校生。
看看陈潇黎多厉害，哪怕价码高，也值了！
嗯……说句不中听的，反正李亢自己学校里的应届生是懒得招了。
那些学弟学妹们，李亢对他们完全不抱什么期待。
所以读书要尽量读名校，中学时期就必须要努力。
学历不咋样混的好的虽然有，但不一定是你。
同等条件下，学历好总是更有优势。
这些话也是一个叫大魔王11的作者，对亲爱的读者们的肺腑之言。
636.嗯……你最棒了（南樱宝宝掌门加更）
眯嘟的事儿李亢还记得清清楚楚，他那个同学胡彬……现在好像在被开除后，找到了一航网文联盟之外的一家小站，继续干着坑人的活计。
虽然业界的名声越来越臭，但是萌新作者如过江之鲫，络绎不绝；如地里韭菜，一茬接一茬。
不过话说回来，李亢刚刚的一切理由都只是借口，真实原因其实就是招名校毕业生，启点才有逼格！
工资待遇绝对业界一流，再加上李亢上任后奖金方面也放宽了不少，启点现在的收入就算在沪市的精英层里，都算得上是高薪的那种，所以完全能吸引得到大量的名校毕业生。
我们启点的新人都是xx，xxx学校毕业的，总比这是蓝翔，这是新东方出来的要强，说出去他这个总编也有排面嘛。
与此同时，随着启点越做越强，那些名校学生也可以自豪的说我在启点上班，互相给对方抬高身份，这样才是双赢。
所以说，到这里李亢还是忍不住逼逼叨，在能读书的时候还是要好好读书，尽量上个好大学，说句难听的，即便是真的能力稀松，在同等水平下，任谁都倾向于学校更好的。
上了个好大学，可是一辈子都能受益的事。
不管承认不承认，各种隐形便利都会享受到。
李亢就很遗憾，也幸亏他运气好赶上了低配版的终点末期，不然别说找到家人了，现在说不准还在码枪文呢，如果水平稳步提升，也许已经可以接千十五的大单了。
编辑……那就招五十个吧！
大笔一挥，李亢干了票狠的。
这五十个人每个月开支就不是一笔小数目，要知道用人成本跟工资支出可不一样。
工资分税前税后，可即便是税前那也比用人成本低得多。
水电杂费，办公成本，五险一金，呃不，李亢正准备推出企业年金，以后启点就是五险二金了。
算下来用人成本就更高了，但是李亢只是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招，大规模招！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启点的目标大着呢，浩瀚星海就在眼前，绝不能为每个月多支出几百万用人成本停下前进的脚步。
至于签书，倒没必要太着急了，网站现有的这些书推荐位就已经很难排了，虽说在以亿计的用户规模下，哪怕是没推荐位的书，他们的裸奔成绩都已经足够喜人，但是李亢还是觉得应该把握好一个度。
一直裸奔，作者心态容易崩的。
而且现在签的书已经够多了，写手就那么多，再放宽标准书的质量就得不到保证，审核之类的工作也会倍增。
再说了，限制书库规模，让已签约的作者顿顿吃猪肉，启点的作者名额才会显得更加金贵不是？
千字一分的价格之下，启点的作者还能奔小康，那不更证明了自己的英明吗？
李亢此时有些理解古代的皇帝，为什么一些明显有问题的施政，在全民反对的情况下，还非要死扛着干下去的心态了。
人生在世，吃喝不愁之后，追求就会一丢丢的变高那么点儿，想要留下点什么。
而李亢，就想在启点留下点什么，所以他更要努力。
李亢看了足足一个上午的报表，就这行政部的人还在不停的往他办公室里运！
这一个月里积压着不得不等李亢回来处理的工作太多，把他累得一直在敲着老腰。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启点在李亢卧床的一个月里，发展平顺，赚钱不少，除了年节期间流量有点低之外。
但是国内流量低，国外就高了，用户居然呼啦啦发展到近千万人了。
这可真是神速，还是意外的神速了……
听说启点国际版越来越火，好多歪果银被修仙小说迷的七晕八素的，乌镇的特色小商品——飞剑，这个哄孩子的玩意儿居然收到了不少海外订单，赚了大笔外汇。
乌镇加工厂的老板一打听，感情这事儿还是因为启点，还特意打了个电话来致谢，不然他们也不会知道这事儿。
飞剑意外成了启点国际版的周边，也是够玄乎了。
辛苦了一天之后，就是犒劳大家的时候了。
晚上除了几个苦逼的技术员之外，所有人齐聚仙鼎。
火锅城在二楼专门空出来了一大片区域，然后用屏风隔开，专门给启点聚餐用。
李亢私人请客要的是随意，也就没留太多服务员，吃的喝的把一个个的架子摆的满满当当，想吃自己端，愣是把仙鼎火锅搞成了自助火锅。
这样大家根据各自的关系亲疏，三五成群占上一桌，吃的开心，同时也聊的火热。
李总编不会走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大家这顿饭吃的分外安心。
李亢不由感慨，万没想到他李亢也有这么受欢迎的一天。
平时启点这种程度的聚餐都不上酒，今天也不例外。所以李亢被敬了一肚子酸梅汤。
借着上厕所的功夫，李亢给陈潇黎打电话诉苦：“你都不知道他们有多热情，我都扛不住了。”
“李亢李总编，你这是嘚瑟呢。”
“嘿嘿嘿嘿嘿，我以前真没发现，他们这么喜欢我。李副部长走的时候大家可不这样。”
“嗯……你最棒了。”陈潇黎略带娇意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
这话让李亢蓦然红了脸，匆匆的挂了电话，漏掉了那边陈潇黎的一声轻笑。
调戏李亢，还挺好玩的。
想到李亢每次巴巴的来看自己，来的时候总是豪情万丈，走的时候却怂的缩成一团的那小样，陈潇黎就总觉得……越调戏李亢越有意思。
恶趣味……就这样与日俱增。
陈潇黎觉得李亢变了，但是却又没有变。
人确实是变得自信了，眼界和能力都比以前提升了好多。但不管李亢现在是什么身份，他总觉得内里的灵魂还是跟与自己争吵那价值39.8的夏凉被，到底有多么宝贝的李亢一模一样。
而匆匆挂了电话的李亢，揉了揉爆红了的脸，四下看看发现并没有人，这才松了口气。
637.毛肚好吃，就是难咬
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正经的模样，李亢昂首挺胸走了出去。
刚刚出去却发现他们吃个火锅而已，居然还又吃出了大花样。
没酒丝毫不影响这群坑货们的娱乐，他们居然要来一张张比脸盘还大的整盘毛肚，然后把它放在锅里煮上很久，直接煮的发硬，煮到嚼不烂的程度，然后摆成一长排待用。
闻味辨锅底，这一盘盘的毛肚都是在不同的锅底里煮过的，仙鼎火锅现在的锅底足有三十几种，有些锅底之间只有细微的差别，如果是对味道比较不敏感的人可能吃到嘴里都不能发现其中差别，只靠闻，难度就有点大了。
而且更绝的是，他们刻意把味道相似的锅底弄成一组，然后各煮一盘，最后好几样端上来摆在一起，参与者就闻吧。
对了的话，没有奖励，但是错了的话，参与者就要把这一盘发硬的毛肚，给直接吃下去，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虽然毛肚不占肚子，且一盘只有一片，但是它大啊，这可是大张的手撕毛肚，一片顶得上普通的一盘了。
也因为毛肚够大，吃掉它的难度更高。
要是小点的，囫囵着嚼嚼就直接吞了，可是这种大张毛肚不咬断是没法入喉的，强行吃下去只能卡在喉咙眼，所以这个惩罚，有点儿毒，专门毒人腮帮子的那种毒。
一张吃下去，那酸爽，啧！估计接下来三天就只想喝粥了。
更毒的是，这些锅底口味相似，猜错了一个可能导致的后果是好几个一起猜错。
那……就要吃好几盘了。
到时不止是腮帮子酸，胃估计也扛不住。
真毒！
“这谁想的啊。”李亢拉了拉正在起哄的黄骏问道。
场面上闹哄哄的，李亢的话被淹没在鼎沸的哄笑声中，黄骏头也没回，理都没理李亢。
他正瞧热闹看着他们煮毛肚呢，报名的人有点多，还得再煮！
看着一群人起哄笑闹，李亢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不是，不是浪费食材嘛。
太飘了，要不得要不得。
所以李亢直接打电话给刘易风，让他问问供应商那里有没有卖不出去的老毛肚，那种就算是用七上八下十五秒涮好也嚼不动的，让人白送个几百张，这样才不浪费嘛！
“这种毛肚有啊，你等着我，我亲自去取，然后给你们送来！等我十五分钟。”
有热闹瞧，接到电话的刘易风也跑的飞快。
李亢及时叫停了浪费食物的行为，让他们稍等。
一会儿道具就来了，就别再嚯嚯这些优质毛肚了。
看着还一排已经煮好了的毛肚，李亢惋惜地摇摇头，只能邀请煮毛肚煮的最欢的那几个，把现在煮好的十几盘，给……全部吃下去。
呵呵，不能浪费食物嘛。
刘易风很快就到了，说什么十五分钟，呸，明明只用了十一分钟。
这也正因为他们新布局的一个供应仓库就在附近，所以他才能来的这样快。
即便如此，11分钟也是极限了，可见他看热闹的急切之心了。
啧啧。
老毛肚到，这事儿就干的更毒了。
全场论心肝，没人比李亢这个剥削者更黑了。
老毛肚在一片欢腾中下了锅，为显公平公正，李亢要来标签，在盘子底分门别类的贴好。
李亢办事……肯定要比别人手段黑，这次三十几种锅底没有全用，他们就挑着口味相近的五种辣锅各下了十盘，不辣的也同样弄了五种味道最淡的各下了十盘。
二十名勇士需要踏上征程，但是踊跃报名的只有几个，之前的那种毛肚闹闹就算了，这老毛肚……emmm……堪比高筋橡皮筋啊。
没人报名……气氛逐渐陷入了尴尬。
而随后李亢一笑，淡定的给出了彩头，全猜中的人可以休假一星期！
如果没人全猜中，那就分数最高的那位去休假。
这下名额就瞬间不够用了，所有人包括主编们都举手表示自己要参加。
其中以张良蹦跶的最欢。
他这个坑货还想休假？记仇的李亢无情的无视了他，挑了十几个看起来牙口不错的人加入战斗。
没被选上的纷纷遗憾的叹息，早知道有假，吃点毛肚算什么，都在为自己没有在最开始的时候就主动报名追悔莫及。
只是现在，后悔也晚了，人已经被李亢点齐了。
比赛，正式开始。
盘子早已经被打乱顺序随便端，也许他们面前的五盘是同一个品种，也有可能是五种不同的。
反正……随缘。
emmmm……李亢在盘子底贴标签的行为真是坏透了，比刚刚的做法还狠，原来还能靠排除法来猜的，现在只能用实力或者说运气来取胜。
老毛肚很老、很老、很老，煮的又够久，现在再放凉了之后……李亢猜想，也许劲道堪比轮胎？
反正他就是猜猜，至于自己去尝试一下……那是不可能的。
坑别人就好了，他就看看戏，看看戏。
因为他们做了一次人，没有给人蒙布巾，看还是能看的。
但是毛肚上被涮的干干净净，辣锅里滚了十几分钟，却连片辣椒都没沾上，仅靠肉眼来分辨，着实有点难。
不对，是很难了。
川香麻辣，清油麻辣，牛油麻辣，山城鲜辣，湘味潮辣，你能闻得清？吃到嘴里你都不一定能搞清楚是哪种。
酸辣锅底倒是能闻出来，可是这种考验鼻子的时候，鬼特么给你用酸辣这种可以轻易分辨的。
送分题，丑拒。
李亢更鬼的是他压根不让人一个个的去猜，因为每种十盘是定了的，那最后上去的肯定占便宜。
所以他……咳咳……是为了公平……绝不是为了坑人，让他们一起猜，一起揭晓谜底！
与此同时，猪肚鸡锅底，香菇炖鸡锅底，清炖老母鸡锅底，老汤猪骨锅底以及高汤山珍锅底里的毛肚也涮好了。
李亢贴心的让不吃辣的员工们开始准备了。
休假，就在眼前，只要你能猜出来。
就是猜不出来也没损失嘛，毛肚好吃，emmm……就是……有点难咬。
638.送你一声奥利给
得亏地方大，大家纷纷让出位置，人他们二十个人仔细的瞧，慢慢的闻，两人一张桌子，保证让他们有充足的时间和空间仔细斟酌，斟酌又斟酌，斟斟酌酌，酌酌斟斟，反正十五分钟的时间，您随便怎么样都行，除了不能上嘴。
全部猜中的直接休假，即便是不能全部猜中，但只要能干掉其他对手也能有一周假期。
要知道刚刚结束没多久的年假也才一个星期啊，可想而知这个诱惑有多大。
只是……题目确实难。
他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心中一直各种拿不定主意。
但是时间在无情的流逝着，在和毛肚都快因为互相对视而生出爱情的时候，十五分钟也终于到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是一盘。
大伙儿跟小媳妇儿见公婆似的，扭扭捏捏的把自己的判断（瞎鸡儿猜）给一一报了上来。
李亢乐呵呵的看着他们改来改去，最后终于确定不改了，他们同坐一桌的对手帮他们记下刚刚的回答。
“那……定了？”
二十个人一.asxs.头。
“看结果咯！”
啧，年会抽奖一般的积极啊。
吃瓜群众很开心。
貮拾勇士很忐忑。
黄骏积极得很，从李纯刚手里接过纸笔就开始记录了起来。
“他猜的是什么？”黄骏走到第一张桌子，指着其中一个倒霉蛋哦不，是参与者武点点问道。
“川香、湘味、清油、清油、牛油。”
不等真正负责记录的，也就是他同桌对手报出答案，围观群众就替他回答了。
啧，都好积极哦。李亢喜欢。
他们报一个，黄骏就端起一盘看结果，猜对了就往他身后李纯刚推着的餐架上面放，猜错了就笑眯眯的把那盘绝品毛肚往勇士面前一摆，那意思很明显了，请用，请慢用。
第一个勇士，猜对了……一盘。
黄骏记好分，鼓励般的拍了拍那名勇士的肩膀，然后转头去坑……去监督第二名勇士了。
正确率有点低，第二名勇士很慌。
他想改口，但是无论是他那个要解决四盘的同桌还是围观群众都不会给他机会。
“山城、清油、清油、牛油、川香。”
尽职尽责的黄骏一一对比着。
他居然蒙、咳咳、闻对了四盘，只是把一盘牛油的猜成了清油才失去了休假直通车。
不错不错。
黄骏把四盘绝品毛肚放到餐架上，并且给他记了四分。
同人不同命，一个人要吃四盘，一个只用吃一盘，简直是……太让人开心了。
围观群众都看不下去了，调侃道：“孙玉龙，你要是不够吃就吃武点点的，他那儿多。”
孙玉龙赶紧声明道：“足够了足够了，武工的我消受不起，吃这一盘我就饱了。”
虽说还是得吃，但是一盘并没有什么太大问题，付出点牙口，胃还不至于太受罪。
最主要的是有对比，自个儿就没伤害了。
于是孙玉龙拿了一双筷子就自觉的开始啃了起来，边啃还边拿眼角观察一脸哭丧的武点点，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吃人参果呢。
emmm……看着这一幕，李亢心里有了planb。
之所以说的这么委婉，是他不好意思直接说坑人计划二，那样显得他这个总编太坏了点儿。
毕竟是盲猜，大家伙儿的答案都很符合概率学，多是猜对了两三盘，当然也有只猜对了一盘甚至一盘都没猜对的倒霉鬼。
比如武点点，比如……郭安。
郭安本想搏个假期好带着郭寒好好出去玩玩，再把自己的公休留着和张丽去过个二人世界，算盘打的噼里啪啦想，然而现实也把他的脸抽的噼里啪啦响。
他……一盘都没猜对。
即将下肚的份额是……足足五盘。
漂亮！李亢心中喝彩。
想到今晚的饭局起因是郭安来找自己探听情况，李亢就觉得这缘啊，真是妙不可言。
老哥哥啊您吃好，莫说我李亢招待不周哦～
今儿，您可是贵客，这独吃五盘的荣耀，只有您能享受。
李亢的笑都快溢到刘易风那边了。
刘易风还在跟李亢保证道：“我们这批毛肚是自家的，现在有一半的菜都是我们自己家的了，毛肚都是整个的运到运转中心，然后在那儿挑拣分装打包再配送到店里来。毛肚多了，难免有些老的。今天份的还没来得及处理，这不就正正好派上用场了？放心，这批毛肚，够老！”
有了刘易风的保证，李亢心里就稳了，毛肚不老意义何在？
那吃起来岂不是味同嚼蜡？当然要像嚼轮胎才够味儿啊。
众目睽睽之下，哪怕是主编也没人会放过。
但是李亢，作为郭安以前的小徒弟，后来的直系领导以及他事业路上提拔他当主编的伯乐，自然不会太过为难他。
想到都市组从过年到现在这么短短的二十多天时间里已经给启点创造了6亿的销量，李亢就很是欣慰。
郭安辛苦了啊，这苦，可不能让郭安就这样含着泪吃了。
李亢体恤老将，他走到郭安的身边，重重的拍了拍郭安的肩膀，郭安的眼神从五盘毛肚中转到李亢身上。
“总编！”郭安的声音里满是期寄，莫非李亢要免了他的毛肚？
他微微起身看着李亢，笑的谄媚又谦卑，看样子是对李亢接下来的行为满怀憧憬。
大家都在吃，他不指望李亢能全免去，哪怕少一盘他这牙口的负担也要小很多啊。
李亢一向待人好，这肯定会……
“老郭，加油！”李亢重重的一掌拍的郭安又坐回到了凳子上。
然后，他留下了一个十足的渣男背影，得意洋洋地向下一桌走去，看来是打算挨个问候下去了。
“北风那个吹啊～雪花那个飘啊～”
郭安的心中响起熟悉的旋律，他目光中的神采渐渐失去，无神的目光从李亢的背影再度回转到面前的盘子上。
就在这时，刘易风上前，递过来一把小剪刀道：“郭主编，您慢用。”
郭安这时看向刘易风的眼神就像看亲人，现在这把小剪刀可是神器啊！
639.学霸与学渣
貮拾勇士里，郭安年纪最大，他要吃的……也最多。
大家体谅他，都装作没看见。
剪刀锋锐，他也把一把剪刀使的飞快，竟然隐隐挥出残影，三下五除二居然就把这五盘老毛肚都给剪成了大小合适的块。
这下可以吃了，即便咬不动，咱也可以直接吞了，不卡喉咙。
至于怎么消化，那就是胃的事儿了。
郭安看了看满场正在尽力撕扯着毛肚的同事们，顿时觉得自己是幸福的，也对刘飞……再无芥蒂。
刘易风见他表情，也是微微松了口气。
作为李亢的朋友，他倒不怕郭安对刘飞的书使坏。
只是之前坑人的事总归是个疙瘩，有能示好的机会还是替刘飞示一下比较好，反正也没成本，一把剪刀的事。
噫～怎么觉得怪怪的。
反正养猪大佬的路，自有刘易风来操心。
而接下来问题就来了，没人能全部猜对，但是猜对四盘的，却有三个人。
李亢的planb不用再想其他的借口，直接就可以上了。
至于奖励……
一抹笑意浮现，李亢看着那装满撤下来的毛肚的几个餐架，阴森森的笑了。
灯光正好打到他那亮白的牙齿上，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这笑，有问题。
既然没人全对，那休假就只有一个名额了。
三个人，一个名额，怎么争？
李亢立刻站了出来，朗声道：“那就再来个第二轮。”
随后他双手高举，重重的拍了两下，随后就有一名服务员推着一个装满了肉片的餐架走了过来。
微微一笑，李亢指着餐架道：“这是牛身上各个部位的肉，既然咱们今天来吃火锅，刚刚猜完底料那现在就来猜食材。”
随后他亲手把这一盘盘的牛肉端到桌边详细介绍着：“吃牛肉吃的最细的莫过于潮汕火锅，当然咱们仙鼎火锅的三楼做的也是不亚于他们本地的正宗，所以啊，我想请你们尝尝。”
“吊龙伴、脖仁、匙柄、五花趾、三花趾、匙仁、胸口朥、牛朴肉、双层肉、匙肉、嫩肉、肥肉，一共十二种，有的好猜有的嘛……有那么一丁点儿难度，我把它们都煮熟了分成三份，这次可以试吃。谁猜对的多，这休假名额就给谁，没毛病吧？”
“没毛病！”三人一齐点头。
吃点牛肉而已，又不是那比牛皮还难咬的毛肚，毫无问题。
嘿嘿，上钩。
李亢纯良的笑了：“不过猜错了嘛，错一次一盘毛肚，刚才煮好了那么多，现在还剩下一多半呢，你们……再消化消化？免得浪费。”
神特么免得浪费。
这种老成这样的毛肚，是没有火锅店会卖的，白送人吃都没人要，刘易风挑出来也只是处理了事，可李亢却说免得浪费！
这还是人吗？
不是人的李亢，就这样开始了恶毒的二次坑人，要被他坑的人里，还有个娇滴滴的前台小姑娘！
天可怜见，那小姑娘刚刚吃完一盘毛肚，正反胃呢，结果接下来却可能还有十二盘要吃！当然，这是全猜错了的情况下。
吃五盘已经够难受了，吃十二盘那简直是……毁天灭地。
哪怕他们刚刚都是猜对了四个，只用吃一盘，但是面对着这种可能，眼神里都有些闪躲。
李亢眼见他们要打退堂鼓，有点急了，他们要是退却了那玩谁，还有什么戏好看？于是他赶紧加码道：“当然，鉴于难度提升，我们的休假时长也会变成……两周！”
这下三人的目光立马坚定了起来，为了休假，拼了！
鱼钩……被咬住了。
只要好处足够大，哪怕是直钩钓鱼，鱼儿也会拼命来咬的。
奸计得逞，李亢笑眯眯的去煮火锅了。
为了给他们留肚子吃毛肚，牛肉火锅李亢体贴的每一种肉只煮了三片，一人一片，绝不多煮。
多么好的总编啊，李亢都被自己感动了。
火锅店开久了，这种基本煮法李亢早就烂熟于胸，每种要涮多少秒，李亢干的比服务员还专业，保证入口时口感最佳！
食材涮好，同时防作弊手段上线，三人在不同的桌，一人面前十二个小碗，一张纸一支笔，绝不互不干扰。
看着面前的小碗，后勤的余繁笙挠了挠脑袋：“总编，您刚刚说的是啥……我没听清……什么龙什么趾的？那是啥？”
“……”
刘易风噗嗤一笑，对此他早有准备，他喊道：“小包，东西准备好了吗？”
“刘总，好了。”说着经理包愿就递过来一个为这个专门打印出来的菜单。
原谅仙鼎，三楼没纸质菜单，还真的得现打。
刘易风接过笔一圈圈了一大片，就只见上面十二种肉已经被刘易风圈了起来，他体贴道：“就这12种，你就……随便抄吧，也许误打误撞反而猜的最多拿第一了呢？”
余繁笙也是这样想的，他第一关也是蒙的，谁知道竟然蒙对四个。
也许……胜利是可以复制的？
一口一块肉，完全凭着感觉走，余繁笙一口气吃完十二块肉，然后就在菜单上随便写着数字。
畅快惬意，无所顾忌。他现在对自己的运气，有点蜜汁自信。
刘易风体贴的给另外两位也各送了一张菜单，让他们方便勾画。
另一个晋级者张佳骏自然也是跟着瞎闹腾，不过他比余繁笙靠谱点，还知道拿出手机开始搜索潮汕火锅的牛肉吃法，以此来作为判断依据。
最后皱着眉头一一斟酌着答案。
而最后一位也就是前台小姑娘，似乎是真的懂。
她夹起一片肉，先是细细观察着肉的纹理，作了初步判断后再把肉放进嘴里细细品着，最后再胸有成竹的在纸上上把对应碗的序号后面填上答案，然后继续下一碗。
啧，看起来有点东西啊。
李亢有点遗憾，看着她的这模样，似乎有点儿不太坑得了啊。
三个晋级者，三种模样，像极了考试时学霸与学渣的不同模样。
学霸胸有成竹，废渣随便瞎填，不算太废的渣反而是最辛苦的。
640.前台张良
余繁笙自然是答得最快，前台小姑娘辛禹雨也用了六七分钟就做好了选择，用手机临时百度的佛脚派张佳骏，足足折腾了二十来分钟才最终战战兢兢地确定结果。
一知半解最为致命，选择困难症教你做人。
结果自然是毋庸置疑的，辛禹雨轻轻松松取得了胜利，十二个全对。
好运没有继续光顾余繁笙，他最终获得了吃下八盘毛肚的奖励，让李亢意外的是张佳骏还挺靠谱的，充分分析了所有条件后做出的选择正确率确实不低，总共只错了俩。
李亢暗自点头，看三人的行事作风也可以窥得各自性格了，张佳骏是一个挺稳重的人。
在没有经验，面对着有些无解的难题时，根据现有信息仔细分析，然后谨慎做出选择，张佳骏的应对李亢很满意。
工作中不可能所有的问题都有解，这种情况总是会遇到，李亢决定回去之后就给他调职，给他一个机会。
辛禹雨全对的成绩实在是太耀眼了，李亢笑着问她：“你这是对潮汕牛肉火锅有研究？”
这话一出，辛禹雨就笑了：“我们家是开火锅店的，就是卖的潮汕牛肉火锅。”
得，班门弄斧了，面对行家，李亢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出的题刚好遇到专业人士，但是成绩却不作假，辛禹雨获得了两周的休假权，当即决定趁着天气好，下周就去太岛玩两周。
李亢笑眯眯的准了，还决定加赠来回机票，还是头等舱，把辛禹雨乐的眉眼都弯成了月亮。
这个小姑娘跟李亢前后脚进的公司，她前、李亢后，两人也就差了几个月而已。
但是在启点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一直都还在前台干着。
这是个笑的很有亲和力的姑娘，做事也稳重，从来没出过什么岔子。
当时李亢帮组里人取快递拿外卖什么的，和她混的很熟，经常还能开几句玩笑，反而是升了职之后两人就渐渐远了。
也不是说李亢忘了老朋友，也不是辛禹雨觉得李亢会瞧不上“苟富贵”之前的同事，只是李亢不再帮忙大家拿快递，见面少了，互相话说的少了，就总觉得处起来没了以前的那份随意。
大概……这就是那种走着走着就远了的朋友吧。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李亢当了总编，自然而然的和以前的老同事们又会更远一些的。
如若不然，少了该有的距离感，很多工作上的事就不好办了。
华国社会中人情很重要，但是人与人之间又总会巧妙的自动站在合适的位置上。
如果谁不太懂，那一般就是不知进退了。
当然，这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或者说只是较熟的同事关系。
真正的铁子，比如王子成、刘飞、刘易风他们，那就又不一样了。
那是无论谁处在什么地位上都不会改变彼此态度的关系，这种和同事们的相处自然有所不同。
所以说，如果朋友关系没有工作关系重要，那自然会像李亢和辛禹雨这般，随着各自职能的变化，人的距离也在不断改变。
但是如果朋友关系重要到了一定程度，那彼此的地位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孰轻孰重，各凭本心。
所以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个天平，是个选择的问题罢了。
人生处处都有选择题，几乎每时每刻人都要做出选择。
吃什么，走路先迈哪只脚，起床还是继续赖着，无形中的选择充斥在生命的时时刻刻。
只是人自己，很难意识到罢了，与此同时，惯性却已经给出了答案。
其实有些问题在问出口的同时，答案也已经有了。
所谓纠结，也只是无谓的纠结罢了。
它并不能改变什么。
生活就是这样，在李亢步步高升的同时，他自己和他周围的人都在不停地做出了选择，在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
扯得有些远了，李亢的思绪被耳边突然冒出来声音打断。
“那个……总编……小余不在，公司的前台没人了。”
行政部的经理徐浩林，凑过来磨磨蹭蹭的说道。
李亢诧异道：“怎么会没人？不是还有一个前台吗？张姐辞职了？”
“休产假了……”
“……”
刚刚答应好的假可不能坑了，李亢想了想便道：“我找人顶班吧。”
找谁呢？自然是两个副总编最合适了，他们闲。
但是最近这两位可一点都不闲。
李亢人不在，因为.asxs.的地位提升，年后各种大会小会不断，原本李亢就不耐烦这些应付，现在他更是连班都没上，这些活儿自然是两位副总编顶上了。
所以今天吃饭他们都没来，一个在帝都一个在杭城开会呢。
这也让他们显得有那么一点点……利用价值，没有白领薪水。
讲良心，这两位由前任李总编提拔起来的副总编，虽然平时都只是个吉祥物，但是忽悠起行外人，那是一套一套的，算是发挥了他们的价值，也免了李亢把他们送去网文部养老的心思。
那找谁合适呢？
李亢早就想让公司的领导们深入基层了，现在有了机会，这种好事自然是非张良这个在太岛摆了李亢一道的人莫属了。
“张主编，你来顶班吧。”
李亢一句话就把事情给定了下来。
“……”
“对了，顺便催催野比犬熊，他最近更新太慢了，我看不少读者都等的着急。”
嗯，这个读者，不包括李亢自己，他是替别人催的。
他平时也真的不怎么看漫画，野比犬雄虽然出名但也不是他的菜。
就是……就是住院的日子无聊，和陈潇黎煲电话粥的间隙，李亢把他的新番全补完了而已。
所以他觉得，读者应该有点急。
“哦……”听完李亢的话，张良回答的不情不愿。
叮！有情况。
李亢敏锐的捕捉到了不同之处。
但是时间不合适，场合也不合适，他并没有继续寻根究底。
反正张良已经收到任务，接下来的两周，李亢很乐意每天早上和张良亲切地打个招呼。
641.心机表李亢
前台的工作并不复杂，反正公司的主编们平时有多闲……李亢很清楚。
谁不是从主编走过来的啊，泡上一杯茶，打开小游戏，一整天就过去了。
美滋滋的小日子，主编要操心的不太多，要干的也不太多，拿的钱却不少。
终点时期，那是最舒服的，活儿少钱多，还有提成。
哪怕是现在，在启点混日子也还是很舒服的。
就是因为作者变多了，普通编辑工作量大增，只负责重点作者的主编……还是那样。
而且最近公司没什么大动作，他们悬疑频道是真的一点都不忙。
咳咳，当然，前阵子最忙的主编就是张良，最近才好了些的这件事，被李亢选择性的忽略了。
反正他坑了自己，李亢不报复回来不舒服。
现在的气氛挺好的，人……也挺多的。
除了俩副总编和要值班的人之外，几乎整个启点的人全都在这了。
李亢在脑子里转了一个星期的一件事，也终于决定在这里公布了。
随着市场份额的提升和市场的扩展，他们公司现在的体量越来越大，利润也节节开花。
去年全年盈利了数百亿，当然百分之90的利润是十月以后赚的，按这个算公司的估值已经是不可限量了。
但是却又不能只按这个算，现在启点的盈利速度已经降了下来，因为那一波最香的网文改革头啖汤，启点已经完全消化了，是不可复制的，以后再也不可能有那么高的利润了。
除非、除非他们又想到了什么新点子。
但是即便利润在降低，可是一月份盈利11亿，这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数字了。
要知道这是盈利，不是销售量！
启点现在线上阅读业务早就大大的超越了原来的支柱——版权交易。
换言之启点完全不用靠卖版权苦苦支撑，光是线上阅读赚的钱，他们都花不完。
这，还不算国际版收的美元。
即便现在已经让利读者，把价钱给降到了千字一美分，国际版一月份也有了过亿的盈利，当然也是美元。
只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活跃用户千万人左右的国际版，就要凭借着高价加那股子初入网文，看啥都香新鲜劲儿，把国内有两亿多用户的启点主站给超了。
新手入场，恐怖如斯。
还是歪果仁有钱，得加油薅！
赚自己人的钱没意思，去赚他们的才是本事，国际版大有可为。
所以在如此高速发展下，启点的估值也是个麻烦事。
苟了这么几个月发展，李亢觉着在自己的领导下，公司怎么样也要估个千亿啊，没什么经验的他显然低估了启点的价值。
之前他们年利润6800万的时候就敢卖30亿，现在……嘶～
当然，要卖这种高价得先去找个叫季讷言的冤大头才行。
千亿是李亢低估了，但是即便是千亿，原来的政策也不好继续执行下去。
单价太高，员工持股难度也在变大。
所以工作满十年，就能内购万分之一股份这条规定，已经变得不现实了。
估少了，李亢亏。正常估价，谁又能买得起？
别说万分之一了，就是十万分之一，按李亢那种算法也要一百万一股。
而这一股分得的钱……却已经不像刚开始那般划算了。
即便是李亢每年愿意拿出100亿来分红，这十万分之一，也只能分到十万块。
相对来讲，一百万的成本找对了投资渠道赚的远不止十万，而股份增值的效果却也较之前大大降低。
又贵，又不划算。
那就不叫员工持股福利了，而是叫集资！
在李亢浅薄的理解中，这种集资是濒临倒闭的菜狗公司才干的事。
因为不像已经上市的企业，启点的股票没法在市面上交易，所以流动性限制了员工通过转手增值获利，能稳定到手的只有分红了。
而这个分红，再分多了也不合适，每年分一百亿，已经是李亢的极限了。因为分一百亿，就意味着他要拿90亿，再分去哪儿花？
何况分红太多对公司并无好处，那些钱还不如放在启点办点大事呢。
先买的那些员工确实划算至极了，股份在短短不到两年间就增值了数十倍，即便是退休离职等公司回购，这价钱也划算，而且去年一年的分红都比他们购股价格高。
但是再买，李亢估计股份涨是再也涨不了那么多了，员工们心里也门儿清，而且十年才有购买资格，刚刚进公司的人怎么能想象得到十年后是个什么情况？
能有资格买的，已经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差的年数还远着，鬼知道到时公司怎么样。
所以这个吊在员工面前的胡萝卜，现在有些失去它原本存在的意义了。
唉，实在是公司发展的太好，变化比计划要快啊。
都怪本总编太有本事，要是差一点……也没现在的事了。李亢自恋的想着。
因为这么些原因，李亢才想到了改革，但是不确定会不会受欢迎，私底下一个个问还真说不好回答的人是不是真心，不如就在这里半真半假的问了吧。
但是在这之前，还要有点准备工作。
“上酒。”
emmmm……喝个差不多了情绪才会放大，李亢才能看出他们的拥护或者反对是不是真心了。
心机表李亢！
有些东西平时容易掩饰，但是在酒后……却难。
哪怕有个别天赋异禀的可以做到，但是大多数人却是做不到的。
李亢要的也正是大多数人的反应，所以这个时候上酒极好。
要是大家抗拒，那不如就不改。
左右员工不可能亏钱，就是没什么太大意义赚的还不一定有买理财产品多罢了，如果不抗拒，李亢会找一个对大家都好的办法，让员工能真正享受到公司发展红利的办法。
这一点，他有些抄袭季讷言了……
不过问题不大，谁让季讷言是亲爸爸呢？
但是又有所不同，李亢要采取的，是期权＋职务奖励形式给员工们发福利。
这个，是他和季讷言商量的结果。
642.李亢总编一二三招
启点发展到现在，可以说在座的所有人，尤其是李亢都是功不可没。
而仅仅涨工资是不可能的，现在的工资已经不算低了，而工资涨得太高用人成本李亢扛不住，也容易造成所有人一起大锅饭的老现象，那样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终点就险些被拖垮了，所以这个已经证明有坑的老路，他们不能走。
他们公司虽说现在缺人，可是用户规模扩大了百倍人员却不必百倍增加，说真的等这次招聘结束，人都没有多上一倍。
一个不错的工资再加上大笔的可达成的奖励政策比再次提薪要好上百倍。
主观能动性必须加强！
在大家都有些喝出状态后，李亢“不经意”间说漏了嘴，说出了他计划中的新股权激励政策。
工作满五年的员工自动配股，只可以享受分红，但是却无法享受股权增值的好处，可相应的，他们也不需要花钱购买股票了。
李亢这也是为他们考虑，这么一大笔钱不是谁都能拿出来的，启点现在也不缺那点钱，往后回购估价麻烦事也多容易扯皮拉筋的，反正一来一回多了许多道手续，不如省点事直接把它变现成一个福利。
但是同时，已经购买过股票的员工，不可再享受这个福利了。
条件放宽了不少，工作满五年就可以享受分红，这样新员工的奔头也足了些。
李亢说漏了嘴一般说出了他心目中的价位——十万分之一。
与此同时他悄悄观察着所有人的反应，老员工早就占了大便宜，新员工不花钱分走十万分之一他们毫无异议，新来的自然更不可能不同意了。
公司值多少钱他们心中有数，就是让他们足额买，除了张先亮这样的土豪，估计也没人出的起这笔钱。
见大家都没有反感的表情，新员工也跃跃欲试，李亢不觉就是一阵欣慰。
这是他苦思冥想许久才弄出来的计划，大家乐意他也不算白干了。
也是因为启点注定不可能有太多员工，李亢才敢这样干。
即便是一千个人来领，也才百分之一股份而已，启点也不可能有一千个人。
哪怕全世界都在用启点，他们这个单纯的站也不会招太多人。
如果要开其他业务，重新弄个公司，或者干脆直接用一航集团的资源，不香？
而且不占股只有分红权，算下来真没多少钱，但是这也让那些只能眼巴巴看着人领年终分红的员工们有个指望。
这项改革应该成了。
“总编，这事儿上头……”
政策是好政策，还没资格买股份的黄骏却先替李亢担起了心。
现在若论沪市贫富差距最大的公司，要非启点莫属了。
老员工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股份，也算是至少身价千万，新员工只有那点死工资可领，奖金是他们工资之外的唯一指望，黄骏就是其中之一。
黄骏这个时候还能为李亢着想，李亢也算没白疼他。
他拍了拍黄骏的肩膀道：“放心吧，没事，我和季总很熟！”
这可不是吹牛，哪怕李亢现在是一副喝多了的话多模样，也没人质疑这个，君不见他们的年会季总都来了。
仅有的担心放下，李亢继续往外抛肉，一个不止惠及新员工的肉。
一般只有国企甚至是效益不错的国企和某些部门机构才能享受的待遇，李亢决定在启点实行。
那就是六险二金！
补充医疗保险这个东西大多不了解，但是反正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更好的是启点以后也要有企业年金了，扣缴比例九比一，启点九员工一，退休后可以一次性提取或者按月提取作为养老金的补充部分。
在通膨已经没那么严重的情况下，这笔钱……到时候可是一大笔钱。
年轻人可能还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觉得以后多了个保障，但是人到中年各种危机各种焦虑的中年社狗们，包括众位主编，都对这个新政策无比欢迎。
李亢大方，扣缴总额虽然还没直接公布，但是看这模样绝对不会少，自个儿只用交其中的十分之一，没有人不乐意！
接着，李亢又放了个大招。
之前就有人觉得给作者的福利太好，有些羡慕，而现在他们再也不用羡慕了。
以后启点每年从盈利中抽出一部分钱，建立一个正正经经的员工生活困难保障基金，大病、困难补贴甚至有可能员工本人婚丧嫁娶的份子钱，公司都从这里面出。
而员工每年象征性的往里面缴纳个一百块钱，把它定义为“互助会”的形式。
李亢笑道：“以后咱启点可不许随份子啊，所有的份子钱公司都统一给大家发了，免得以后公司人多了你们随份子都随不起。”
这话不是开玩笑，虽然是以开玩笑的语气说的，大概以后除了特别铁的私下悄悄给，启点还真的没份子钱了。
这是一个类似于工会，但是比工会职能更大的机构。
如此一来也算是隐性福利，份子钱这个东西出的总比进的多。
而且家里要是出了事，有公司在后面稳着，心里总会踏实不少。
光有医保……说实在看大病是不太够的。
都是成年人了，限制情况大家心里也都清楚。
启点是真的发展起来了，搁李亢刚上任那会儿，他最多给大家加个企业年金，这种烧钱的互助会，他可搞不起来。
不过没关系，现在可以搞了。
若是以后启点真的不行了，呸呸呸！
这种福利砍掉可比砍工资简单多了。
而且有了这个，员工没有朝不保夕之感，说实话比直接发钱增加的凝聚力大了许多。
君不见多少人抛弃高薪去干公职，所求不还是“稳定”二字？
李亢连抛了三个炸弹，炸的所有人都楞了，哪怕他们都喝了酒。
这些个东西不是应该在会上正正经经讨论吗？现在怎么在酒桌上就这么说了出来？
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先探探口风，有什么问题好改正吗？
现在看来，一切都好。
643.揍一顿解解馋？
因为反响太好，于是李亢苟了一回，把原本准备掏出来的第四手塞了回去，嗯……惊喜嘛，一重接一重更好。
反正看着他们……挺不着急的样子，李亢肯定更不着急了不是？
坑人一时爽，一直坑人一直爽。
但是偶尔坑坑自己，也挺爽的。
看着他们一个个开心的模样，李亢就是觉得爽。
花这点小钱算什么，大家开心才是真的开心。
谁不是小职员一路走来的？他当时毕业时有多茫然，现在就有多理解这些人。
李亢并不是生来富贵，金钱的价值他懂，他非常懂，甚至比在座的所有人都懂。
一路在肩膀上强行压着从院长那抢来的，养活几十孩子的滔天担子，任谁处在李亢的境地中也轻松不起来。
而以后，家里再有这种情况的，互助会会帮忙解决很大一部分问题的。
甚至新员工租房、就医难等问题，公司都会出面帮忙解决。
李亢甚至想从国家部门的工会里挖点专门的人才了，论搞福利让职工暖心什么的，没谁比他们更专业了。
放下心头大石，李亢再度举起了酒杯。
和刚刚那种看似在喝，实际上却在装模作样不同，李亢接下来可是真喝了。
酒一杯一杯的干，还是混酒，李亢来者不拒，酒到杯干。
二十多年来，似乎还没有几次能这么放松的、毫不顾忌的饮酒。
店是自家的，刘易风也会送自己回家，周围都是同事，也不像以前要想着送别人回家所以不能多喝。
当然这都是借口，更多的也是因为他现在就是高兴。
说不上原因，总觉得人生某方面圆满了的那种高兴。
所以今天，李亢放纵了，其他人也都喝的不少。
也还好，自从一航集团总是发仙鼎火锅储值卡之后，这些在启点上班的人就成了一店的常客，服务员对他们也都算熟悉了，没多大会儿就叫好了车，互相帮忙着把他们送了上去。
天已经很晚了，客人不太多，刘易风索性安排了一批人直接带着那几个醉的厉害的人回家，不然醉鬼照顾醉鬼，可不让人省心。
送走了所有的客人，刘易风刚刚把李亢扶出店里，就发现门外居然就有车正在等着。
送人上车时，车里竟然还坐着季讷言。
“季、季爸爸。”
呃，刘易风不自觉的叫出来后，又是一阵尴尬。
季讷言却温和地笑着点了点头：“谢谢了，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朋友，朋友。”
能说会道的刘易风突然变得比刘飞还嘴巴笨，即便见过很多次，彼此也很熟悉了，可每次见到季讷言他都忍不住有些紧张。
如同白杨是李亢的偶像一般，季讷言……也是刘易风的偶像。
他算是听着季讷言的传说长大的，也梦想着成为季讷言一般成功的人。
这，倒是李亢万万没想到的，也是刘易风心中的小秘密。
安顿好李亢，季讷言就走了，刘易风目送他们离开之后也回店里准备顺手盘个账去。
当老板真不是个简单的活儿，好在刘易风乐此不疲。
而这边季讷言看着呼呼大睡的李亢，一指弹在了他的额头上：“臭小子，净不让人省心，才出院就喝酒，真是……”
说着说着，弹在李亢额头上的手指就转了一百八十度，变弹为抚，季讷言的手掌就轻轻的在李亢浓密的黑发间轻轻揉着，看着他的目光也越发宠溺了。
“季总，您这是真把李总当儿子了呀。”正在开车的杨助理看了眼后视镜，笑着说道。
季讷言恍然一惊，干咳了一声回道：“处久了，难免啊。”
“人和人的感情都是处出来的，人之常情。”
杨助理似乎谈性很高，平时话不太多的他一路上都在和季讷言聊着。
他对李亢也颇为关注，上次自李亢救了洪归雁之后，杨助理就发现季讷言对李亢的态度……有所不同了。
以后很有可能李亢也是季家的一个重要份子，哪怕不是亲儿子，可也是未来继承人的救命恩人。
那可和以前不一样了，杨助理自然更为关注他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季讷言的手却没从李亢头顶上收回来过。
下车时压根不用杨助理插手，林茜就守在门口，和季讷言两人一左一右的把李亢架进了屋里。
“小杨，你回去吧，天也晚了，早点休息。”
“好的，季总。”
杨助理微微躬身，然后就开着来时的车走了。
他一走，家里也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
近来都是林茜做饭季讷言洗碗，所以除了定时来打扫卫生的人之外，季讷言也没再在家里留其他人。
毕竟林茜喜静，干活的人多了也难免惹得林茜厌烦。
所以现在家里也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了。
“这孩子，怎么喝这么多。”林茜嘴里说着李亢，埋怨的眼神却盯在了季讷言身上。
资深背锅侠季讷言赶紧表态：“我去的时候他就已经喝了这么多了，我可没灌他。”
“哼！”
还是有些不满，林茜有用眼神警告了一下季讷言，似是说你以后也悠着点，不许灌我儿子酒，这次就权且放过你吧。
“……”
上次和老婆怄气丢了儿子，季讷言已经深得苟活之精髓，他也不反抗，只默默地把李亢往自己这边拽了拽，好给林茜减轻压力。
两口子哼哧哼哧的架着儿子，刚刚把李亢放到沙发上还没来得及放倒，李亢他就自己醒了，看到他们之后含含糊糊的叫道：“爸，妈，我回来啦！”
“……”
“……”
老子们把你扛进来的，谁不知道你回来了？
喘着粗气的两人对视一眼，忍住了，没一起揍他。
家里大也有大的坏处，进门到沙发这段距离可不远。
二十三蹿一蹿，李亢这两年个头居然又长了，可把两人累的不轻。
不过自己的儿子，还是丢了这么多年的，总不能……要不……真的再打一顿？
季讷言二十多年没摩擦李亢屁股的手心有些痒了，要不揍一顿解解馋？
看了眼正在厨房不甚熟练的对着手机上的步骤调制醒酒汤的林茜，季讷言理智的选择了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