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风流相公西门庆TXT下载风流相公西门庆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风流相公西门庆全文阅读

作者:大道第一人     风流相公西门庆txt下载     风流相公西门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一章 庆功宴

    庆功宴的气氛非常热烈,但西门庆面对众头领的劝酒还是愁眉苦脸,因为黄酒实在不是他的菜,更不用说还是粗瓷大碗。

    捏鼻子干了两碗黄酒,西门庆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刚把刘唐对付走,后面还有一块来的阮氏三雄。

    看着西门庆痛苦的样子,阮小二把碗放桌上道:“小五小七咱们不着急,等妙手西门兄弟缓过这口气再说。”

    武松和时迁两个没义气的看到这幅架势,早就闪到一边去了,反倒是在一旁伺候的小天晴知道自家老爷不喜黄酒,在西门庆耳边低声道:“老爷,马车上还有两三坛子景阳chūn,要不要拿点过来?”

    西门庆听说还是景阳chūn,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使劲的点点头。

    活阎罗阮小七最喜喝酒,听到小天晴口中“景阳chūn”三字,急忙拉住抬腿就要走的小天晴道:“小哥,有什么好酒都拿过来罢,这么多人,莫说两三坛子,只怕是三百坛子也能喝的完。”

    立地太岁阮小五赶紧拖住了道:“小七莫要胡闹,西门兄弟拖家带口的上京做官,又不是开酒铺的,哪有那么多酒?”

    阮小七听了这话,这才悻悻然放开了手,眼巴巴的看着西门庆道:“咱们喝这酒准备的是多了,但只是一般村酿,没什么意思。西门兄弟是准备去京城做官,随身带的肯定是好酒。”

    西门庆苦笑着吩咐小天晴道:“你带了书童儿画童儿他们,把剩下的酒取两坛子来,好歹让众头领每人匀上一口。”

    小天晴点头去了,阮小七见马上就有好酒喝,亮出大拇指道:“西门兄弟,你是我亲哥哥!”

    短命二郎阮小二在一旁听了笑骂道:“这厮今天还没喝多,怎么当面说醉话?”

    旁边众头领都笑起来,托塔天王晁盖点头道:“小七那是xìng情中人,直来直去,当初在石碣村的时候可是远近闻名啊。”

    谈起石碣村,晁盖不免提起劫生辰纲的往事,把刘唐和白胜叫了过来喝酒,回头再找智多星吴用的时候,却不见人影。

    “这吴学究,怎么一提到喝酒就不见踪影。”刘唐摇头道:“不喝酒能有啥意思?就连入云龙公孙胜哥哥是道士,也是酒肉不禁。这学究一个教书先生,也推说不喝酒,这是什么问题?”

    “这是人品问题。”西门庆笑着道:“不喝酒,算什么兄弟?”

    晁盖伤势未好不能饮酒,只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想当初七星聚义,谋取生辰纲,只是昨rì。现如今公孙兄弟不知何方,只好遥遥致意了。”

    阮小二见晁盖有些伤感,劝道:“公孙道长一向神龙不见首尾,哥哥何须如此挂怀?须记得当初分手之际,道长有言:若有缘时,自有相见之rì。”

    晁盖这才释怀道:“但愿如此!军师怎么还不回来?”

    白胜笑道:“军师方才去解过招呼的。”

    “尿遁!”西门庆脑子里滑过一个熟悉的名词:“吴用这时候尿遁,到底是想要干啥?”

    智多星吴用吩咐白胜替自己推脱,悄然走开,经过金毛犬段景住时,咳嗽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随我来...远远的。”

    要说这庆功宴上有谁忐忑不安的,除了智多星吴用就是金毛犬段景住了。自从被吴用找去说了一番关于曾头市和史文恭的谎话之后,段景住几乎就没睡好觉,尤其是看到托塔天王晁盖中箭之后,段景住更加是神魂不定。

    不就是挑拨一下,让梁山发兵攻打曾头市么,怎么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金毛犬段景住本来就是个做生意的马贩,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宋江和吴用而已,本意就是去串个场,没想到却是这种后果。

    段景住也不是傻子,晁盖中箭,几乎是必死,能得利益的不是宋江吴用还有谁?

    每每偷偷找了吴用来问,智多星吴用反过来复过去就是一句话:“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别人问起来照着吩咐的回答就是。”

    段景住也未尝没有想过,自己找个机会偷偷溜走,不过这几天自己身边的士兵总是用比较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让他不敢动弹。

    要想保住xìng命,看起来还要听智多星吴用的安排。

    所以吴用一句话丢过去,金毛犬段景住马上身子一僵,心里面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估摸着吴用走出去十来步,慢腾腾的起身,跟了上去。

    跟出去几十步,段景住见吴用的身影往帐篷后面一拐,知道是在那里等着自己,疾步跟了上去。

    几乎所有的头领和士兵都在前面热闹,这里反而是静悄悄的没什么人经过。

    果然,金毛犬段景住刚拐过来,就看到智多星吴用摇着鹅毛扇,静静的看着自己。

    “军师有何吩咐?”段景住叉手不离方寸:“眼下史文恭被生擒,那个谎言...”

    智多星吴用轻轻“哼”了一声:“一个编出来的故事,算不上谎言。我找你过来,也是为了史文恭一事。”

    吴用这轻轻的一哼,在段景住的耳中有如惊雷,急忙低下头去:“军师但讲不妨,有什么事情要我效力的,段景住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真的吗?”智多星吴用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起来:“你只要替我办了这件事情,我连夜派人送你出寨。这里还有三千贯交子算是谢礼。”

    看着吴用手中的交子,段景住有些犹豫,不知道是该不该伸手去接,吴用要让自己做的事情,肯定非同小可。

    “莫非是要去行刺晁盖?”段景住心里一个哆嗦:“或者是那个妙手西门?”

    吴用看段景住的脸sè,知道他犹豫不决,又跟上一句:“放心,肯定是你力所能及的事情,不会让你白白送死。”

    段景住听这话,才去接了交子过来,贪婪的数了数纳入怀中,垂首静候吴用吩咐。

    “你看,那边的帐篷就是关押史文恭的。”吴用手中鹅毛扇一指:“史文恭现在还是浑身动弹不得,这里有一把尖刀,你拿去杀了史文恭。”

    段景住转身看去,见帐门处有三四名士兵jǐng惕的看守着,苦笑道:“军师,这外面士兵把守...”

    “我自会将他们引开。”智多星吴用把尖刀塞在段景住手中,厉声道:“你下手要快,不要犹豫!”

    金毛犬段景住双手已有汗出,此时在衣服上擦了擦汗,这才接过了尖刀,喉结上下滚动几下:“军师放心!”

    智多星吴用满意的点点头:“你放心,等我引走士兵之后,在帐外替你把风!”

    话说到这份上,金毛犬段景住已然没了退路,虽然知道前面可能是一个无底悬崖,也要被吴用推着走下去!

    智多星吴用摇摇扇子,从帐后大摇大摆走出来,笔直向那个关押史文恭的帐篷走去。

    那几名士兵见是军师来了,急忙躬身行礼:“见过军师!”

    吴用摆出一副关心的架势道:“你们几个辛苦,我已经安排了人手和你们换班,天王唤你们去前面吃酒。”

    为头的士兵眼前一亮:“有劳军师了!说实话我们兄弟几个站在这里,那边的酒香肉香飘过来,早就想去了!只是职责在身,大头领亲自吩咐的,不敢啊。”

    “去吧去吧。换防的士兵马上就到。”吴用笑眯眯的:“那史文恭中毒不轻,再加上五花大绑,连个小指头都动不了,还怕他怎的?”

    那士兵见智多星吴用也这么说,连连点头称是,把晁盖吩咐的丢在九霄云外,带了其他士兵匆匆离去。

    智多星吴用见已经成功调开把守的士兵,冲金毛犬段景住打个手势,段景住犹犹豫豫,躲躲闪闪来到帐前,吴用眼睛一摆,叫段景住进去办事。

    段景住咬咬牙,握住尖刀的手都捏出青筋来,一个区区马贩,最多杀过马,何时亲手杀人?待撩开帐幔往里看去,史文恭直挺挺的被绑在里面柱子上,紧闭双眼毫无反应。

    “记住,不要犹豫。”吴用的话中寒意十足:“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史文恭一死,对我们都有好处!”

    金毛犬段景住微微点头,闪身入帐,智多星吴用撩开一条缝,关注着事情的发展。

    段景住上前试了试史文恭的呼吸,果然微弱的很,咬牙低声喝道:“你我素无仇怨,无奈至此,黄泉路上莫要怨我,要怪就怪宋江和吴用吧!”

    说完段景住举起尖刀对着史文恭的心脏部位比划了两下,扬起刀就要用十成气力刺下去!

    这时史文恭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

    其实史文恭方才就可以挣眼,但感觉还是全身麻麻的不听使唤,见有人在外面才闭了双目,此刻见一把尖刀刺下,顿时惊出一身汗来,但手脚不听使唤,又被捆的死死的,正要等死,不知怎么的发现口舌居然可以活动了。

    所以情急之下史文恭大喝一声,帐内好似起了一道惊雷:“贼子敢尔!”

    金毛犬段景住受这一喝,吓得连手中尖刀也落在地上!

第一百二十二章 吴用的秘密

    更新时间:2013-03-22

    “喂.你别喊了”段景?史文恭突然醒来,吓得魂不附体,连话都说不全了。

    “小任用.这种卑鄙手段,算得上.丝.好汉吗”史文恭舌头也有些不听使唤,虎目圆睁,盯着段景住直发毛。

    正在金毛犬段景住手足无措的时候,身后有一只保养极好的手伸了过来,把地上的尖刀捡起来,重新塞在段景住发抖的手中。

    同时,背后响起智多星吴用冷冷的声音:“废物你跟他废什么话,几刀子捅下去,这厮自然会闭嘴”

    “吴用你个卑鄙小人”史文恭舌头慢慢活动开来,这下已经能清晰的表达意思:“你当初力邀我上山落草,见我做了这曾头市的教师,就下此毒手么?”

    段景住握了刀,正犹犹豫豫的,听史文恭这话,原来史文恭和吴用相识,自己这真是不该趟这浑水的。

    吴用冷笑着摇摇头:“史文恭,你武艺不错但脑子却不清楚,凭你是永远猜不出来我们真正的用意的。也罢,既然你是要死的人,黄泉路上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吧。”

    史文恭突然冷静下来,盯着智多星吴用问道:“晁盖中箭,也是你的手笔吧?”

    吴用笑着轻摇鹅毛扇,看了看金毛犬段景住,这才回道:“这话本来不应该当着段兄弟讲的.不过也罢,我就说了罢。”

    段景住一个哆嗦,苦笑道:“军师,这事情我不该听了,你们慢慢叙旧吧。”

    智多星嘿嘿一笑,一个眼神就把拔腿要走的段景住拦住了:“事情到了这份上,你以为你还能走的了么?你听的越多,我们对你会更加信任的。”

    段景住无可奈何,只好站住了脚,史文恭突然道:“小子,你把这吴用杀了,助我逃出去,金银财宝任你取。”

    对于史文恭的提议,段景住连回复的心思都没有,因为在这里,吴用才掌握着话语权。

    “金银财宝?”吴用开心的笑道:“曾头市已经不复存在,曾全连带曾家五虎全都死光,你上哪儿来的金银财宝给段兄弟?”

    “还是说点正经的罢。没错,那支箭是我们安排的。”吴用接着说道:“箭杆上面刻着你史文恭的大名,还涂上了秘制的巨毒。为的就是要让梁山和曾头市有更多开战的理由。”

    “晁盖一死,就该宋江那个黑胖子当大头领了吧?”史文恭猛然想到了什么:“话说回来,那个照玉夜狮子也是梁山攻打曾头市的原因之一吧,是你们.”

    吴用欢快的接下去道:“没错,是我么,这一切都是我们。只是可惜了一匹好马,要不是西门庆那厮,那照玉夜狮子要拿去献给公明哥哥的”

    史文恭突然笑道:“西门庆.西门庆,原来传闻是真的,要不是西门庆,你们的yīn谋诡计现在已经得逞了吧?吴用,等宋江那厮做了大头领,第二把交椅肯定是你的啰?”

    “你比我想象的居然要聪明一些,可还是要为他人作嫁衣。”智多星吴用并不否认,冲金毛犬段景住使了个眼sè:“现在话说完了,不管你是服还是不服,黄泉路上好走吧。”

    史文恭哈哈笑道:“西门庆.有点意思。有这个人在梁山,你们恐怕也成不了气候。史某大可安心上路,黄泉路上等着你和宋江两个鸟人替爷爷捶背捏腿”

    智多星吴用重重的“哼”了一声,没想到史文恭死之前竟然说出这种话来。看起来西门庆这厮还真是自己和宋江的死敌,不管什么,都要来插上一脚。

    在吴用心中的必杀人员单子上,西门庆已经排到了第一位。

    “动手”吴用的声音好像是地府里的白无常,带着一股能渗透到骨子里的寒冷。

    段景住暗自叹了口气,再次举起了尖刀。

    “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史文恭似乎了无牵挂,连眼睛都闭上了。

    智多星吴用退后一步,又催促道:“动手”

    金毛犬段景住咬了咬牙,用走到史文恭面前,用左手遮住了史文恭的眼睛,似乎这样才能下手。

    “好汉请安心上路。清明重阳,我会给你烧纸钱的。”

    第一刀扎下去的时候,史文恭什么反应都没有,段景住按在史文恭脸上的手掌也没有感到一丝因为疼痛而不由自主的抽动,让他觉得,自己是扎在了稻草人上。

    但随之流出来的鲜血,让段景住确定自己这一刀是扎进了人的血肉之中。

    “不要停。”冷冷的声音在段景住耳中飘忽不定,让他甚至觉得这个声音不是从吴用嘴里面发出来的,而是从自己的心底冒出来的:“你看,血不是冒出来了么?刺了第一刀,接下来就好办了是不是?”

    段景住额头有些见汗,手中尖刀从伤口抽出来,又接着刺进去。

    不断重复。

    金毛犬段景住甚至自己突然来到了一个奇怪的世界,从一出生开始就在重复着这一个动作,而且这一辈子会一直重复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旁边吴用极度不耐烦的声音让他住手,段景住才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原先的世界。

    尖刀,已经被血浸泡。

    段景住的右手,已经被血浸泡。

    甚至于史文恭的衣物,都已经被血浸泡。

    虽然是第一次杀人,段景住也知道史文恭已经是死到不能再死了,颤抖的右手再也握不租刀,无力的任由尖刀滑落下去,插在了地面。

    收回左手,段景住发现史文恭的遗容依然是平静无比,流血的嘴角还挂起了一丝笑容。

    “自己的衣服上肯定也和双手一样,沾满了鲜血吧?”

    段景住突然想着,转过身子去看旁边站着的吴用,浑身上下,白sè的衣服没有溅到任何血迹,手中的鹅毛扇也是一样。

    真正幕后的人是不会沾到鲜血的么?

    “军师.”段景住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心脏似乎跳动的也慢了下来。

    智多星吴用一如既往带着微笑道:“很好,你做的很好。你现在可以死了。”

    接下来在金毛犬段景着乱的眼神中,吴用按动了鹅毛扇上的机关,从扇柄抽出了三寸长的一把尖刀。

    这个秘密,就连宋江也不知道。

    尖刀稳准狠的插进了金毛犬段景住的心脏,让它无法继续跳动。

    段景住在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原来心被刺中,是这种感觉。”

    智多星吴用在段景住的衣服上擦干净血迹,把尖刀收回鹅毛扇中,居然叹了口气:“希望今后不要再用这尖刀了,沾血.总是不好的。”

    接下来吴用拾起带血的尖刀,把绑史文恭的绳子割断,见史文恭的尸体居然靠着柱子不倒,只好皱着眉头轻轻踢了一脚,让史文恭的尸体塌下来,和地上段景住的尸身挨在一起,这才丢了尖刀。

    “这样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吧?”吴用想了想:“史文恭暗藏尖刀,隔断绳索逃跑,段景住兄弟阻拦中同归于尽。嗯.就是这样。”

    摇着羽扇,智多星吴用得意洋洋的钻出帐篷,刚走两步却被人撞了一下,细看时是一个陌生的小厮抱着个酒坛子,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你是哪里来的?怎么也不看路”吴用本来吓了一跳,看到是个不想关的小厮,倒也没有多想,只是骂了一句:“走路不长眼睛的小杀才”

    那小厮给了吴用一个大大的白眼,把酒坛子放到一边,这才翻身爬去,重新抱起酒坛子回道:“摇了鹅毛扇,你个老杀才愣充诸葛亮啊。告诉你,要是把酒打了,我打你个鼻青脸肿”

    说完也不顾吴用,直接抱着酒坛子飞一般的跑开了。

    吴用被抢白了几句,手中的鹅毛扇也有气无力的停下来,冲着那小厮的背景喊道:“这儿是军营,你当是自己家啊,横冲直撞的。”

    那小厮头也不回,远远来了一句:“你算哪颗葱,有本事和我家老爷说去”

    西门庆肯定是西门庆

    智多星吴用顿时一股无名火起:“真是不管干什么都有西门庆来插上一杠子”

    恨得牙痒痒的吴用事情没做完,当然不好赶上去抓住小厮责骂,只好跺跺脚走到前面去,吩咐了几个士兵接手去把守后面的帐篷。

    这样一来,这件事情就可以毫无破绽了。

    这几个士兵只要到了帐篷往里一看,就会发现自己布置的现场。

    想到这里,吴用笑着重新摇了鹅毛扇往人群中走去。

    “啊呀,这酒好香啊”

    “这什么酒,居然这么香”

    人群中猛然爆发出一阵惊呼。

    “快快快,给我倒上一碗”

    吴用可以听出那是活阎罗阮小七的大嗓门。

    “好好好,就先给你倒上”

    西门庆的声音

    智多星吴用拨开人群,正好见到西门庆笑着吩咐身边的小厮给阮小七和其他头领倒酒的画面。

    倒酒的,就是方才撞了自己一下的小厮

    智多星吴用猛然想道:“这小厮到底看到了多少?有没有看到自己杀人?”

    托搭天王晁盖见吴用挤进来,面sè一变,大喝道:“军师,你做的好事”

    ~∷

第一百二十三章 掩饰

    更新时间:2013-03-23

    随着托塔天王晁盖这一声喊,所有人都用极其严肃的眼神看着吴用,让他心里发毛。

    “莫非暴露了?”智多星吴用暗自捏了把汗,摇了鹅毛扇道:“我方才腹中有些不适,去了趟每.”

    晁盖猛然大笑起来:“尿遁,果然是西门贤弟说的尿遁,不服不行啊哈哈。”

    “鸟盾?什么鸟盾?”吴用松了口气,只是实在了解不了“鸟盾”是什么意思。

    “哈哈,鸟盾?有意思。”托塔天王晁盖扭头对西门庆道:“贤弟,尿遁这词太新鲜了,连吴军师号称智多星就没听说过。来,你给他解释解释。”

    西门庆咳嗽一声,笑着道:“是尿遁,不是鸟盾。话说起来汉高祖乃是尿遁第一人,在鸿门宴上察觉不对,假装解手逃走。这就是尿遁了。”

    “汉高祖尿遁是为了逃命,不知道军师又是为了什么?”西门庆装作无奈的笑着端起碗景阳chūn道:“莫非这庆功宴对军师来说是鸿门宴?且喝一口酒”

    这句话西门庆是另有深意,其他人没听出来,但西门庆知道智多星吴用的心知肚明的。

    晁盖好好活着,曾头市打下来了,史文恭被生擒,这确实是其他人的庆功宴,喝进去的是美酒,而对于吴用来说,喝进去的却是黄连。

    出乎西门庆意外的,智多星吴用不但没有不适的表现,反而眯眼微笑着举起粗瓷大碗回道:“这对于我来说当然也是庆功宴,不但要庆祝我军一鼓作气,拿下曾头市,更要庆祝天王哥哥身体康健,又得妙手西门鼎力相助”

    吴用将“鼎力相助”四字咬得极重,叫西门庆不得不深思其中的含义,猛然想起吴用方才离开座位多时,莫非是要有所图谋?

    “该死,居然忘记了史文恭”西门庆神情一凛,急忙放眼望去,史文恭当然不在这庆功宴上,但另外一个关键人物金毛犬段景住刚才还看到过的。

    果然,不久前还在喝酒的段景住已然消失了。

    西门庆心头顿时一股寒意飘过,智多星吴用不愧是搞yīn谋的好手,居然乘着庆功宴的机会做手脚,自己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这会儿史文恭和段景住是不是已经消失了?

    “唉,妙手西门想什么呢,就都快洒出来了。”智多星吴用满怀好意的提醒道:“这好多人都等着呢。”

    活阎罗阮小七大点其头,一付垂涎yù滴的样子:“你们再不喝我可要先喝了,这酒怪香的,把我肚里的酒虫都勾出来了。”

    西门庆旁边的小厮冷笑道:“这酒可是我家老爷酿制的,可不是一般村酿,好不容易带点路上喝,照你这种喝法一口下去几百文就没了。”

    “画童儿不可无理。”西门庆呵斥道:“这酒就算是金子熬出来的,也舍得出去,什么钱不钱的”

    晁盖笑道:“孝子家家的,西门贤弟何必动怒?山上也有些好酒,到时候多带些便是”

    那边阮小七已经忍不住吃了一口,只觉口滑的很,又有气力,拍了桌子道:“好酒我看就连官家也不一定能喝到这等好酒以后其他酒还怎么入口?”

    一旁武松笑道:“此乃景阳chūn,不同其他酒水。”

    “景阳chūn?这就是景阳chūn?”刘唐大为惊讶,赶紧喝了一口,大赞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景阳chūn,这酒.居然是妙手西门酿制的”

    晁盖虽然伤势未好,也忍不住尝了一口,闭上眼睛细细体会,良久之后点头赞道:“此酒只应天上有啊西门贤弟,哥哥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天王哥哥有话尽管讲来。”西门庆满脑子都是史文恭和段景住的事情,没表现出太多高兴来,看在其他人眼中反倒是一付泰然处之的模样:“只要我能办到的,绝无二话。”

    “好好好。”托塔天王晁盖连连点头:“贤弟有所不知,山上有位朱贵兄弟会酿酒,不知道贤弟可不可以把酿制的方子给他一份,这样以后梁山就也有景阳chūn了。”

    “这个.方子要是无关紧要。”西门庆想了想道:“只是我手下那些酿酒师傅还在清河县,没有了他们,也是酿不出来的。”

    晁盖痛快的答应道:“这个好办,派人去接过来就是了梁山什么都不缺,要人有人,要地有地,酿酒的粮食山寨出了贤弟考虑下?”

    在梁山酿酒?这个主意听上去也不坏啊,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保密,而且更重要的是可以不交税

    酒税无论在什么时代,什么国家都是一等一的重税,所以酿私酒绝对是发大财的路子。就像西门庆自己,之前在清河县有朱知县关照,已经是占了不少好处,如果改到梁山来酿酒,那就不用再搭理官府了,谁也不可能脑残到派税官来山寨查账吧?

    而且酿酒的粮食也是由梁山出了,人力免费,地方免费。

    有好处,天大的好处

    干了

    西门庆非常痛快的答应了,又加上自己的条件:“这酒酿出来,不但要供应山寨,剩下的还要运送到东痉卖,这里面的利润,我就不上缴山寨了。”

    “兄弟之间还谈这个?”晁盖拍着胸脯道:“只要山寨供应不断,酿多少贤弟你说了算”

    旁边智多星吴用听这话心下打个突:“西门庆这厮不简单,这么说简直就是空手套白狼,以后梁山还不成了他西门庆的酿酒场了?”

    不过托塔天王晁盖已经大包大揽,吴用也不好说什么,反正到时候弄死西门庆,这生财之道就是宋江和自己的。

    西门庆和吴用算盘都打得叮当响,都露出一丝笑容。

    “来来,说了半天废话,喝酒啊”一旁阮小七已经一碗下肚,只觉腹中暖洋洋的舒服极了,自己又去倒了一碗。

    众头领笑着都端起碗来,正要喝时,后面一个士兵慌慌张张跑过来道:“不好了.死了”

    众头领纷纷侧目,西门庆闻言一惊,看对面智多星吴用带着一付似笑非笑的脸sè,顿时知道事情不好。

    托塔天王晁盖皱了眉头,命人将那士兵带来问道:“何事慌张?谁死了?”

    那士兵磕了个头道:“大头领在上,小人和几个弟兄受了军师命令,去后面看守史文恭,没想到却发现帐内传出一股血腥气来,大胆进去一看,史文恭还有新入伙的头领,唤作金毛犬段景住的,全身是血,死在地上.”

    “竟有此事”晁盖把手中酒碗一丢,站起身来喝道:“先前看守的士兵何在?”

    那士兵回道:“我们几个去的时候,帐外一个人都没有。”

    西门庆听到这里,知道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将原先看守的士兵引开,而这个人十有就是智多星吴用。

    这时一旁画童儿拉了自己老爷袖子低声道:“老爷,小的方才去取酒的时候,和那个摇扇子的撞跌了一跤,那厮好像就是从一个帐篷里钻出来的。”

    西门庆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接着就听托塔天王晁盖大怒道:“来人速将方才把守的士兵抓来问话”

    众头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个个都是茫然,或者愤怒的神情。

    “这是谁干的”

    “好不容易生擒了史文恭,容易么?”

    “连新入伙的金毛犬都死了,这到底算什么?”

    少时几个醉醺醺的士兵被架过来,见了晁盖几乎都行不了礼,晁盖一看这几名士兵都醉的不成样子,脸sè顿时一沉。

    “都给我拉下去,二十军棍伺候着,等醒了再问话”

    “且慢。”智多星吴用制止道:“这些士兵是我看着辛苦,特意找人换岗,好来分些酒肉吃的。如果天王哥哥要责罚的话,就从我开始吧。”

    “唉,也是我不好,看着史文恭那厮并未清醒,又绑得结结实实,所以没让士兵等到换岗再离开。”

    “嗯?吴用这厮是以进为退啊”西门庆想道:“这一招够狠,晁天王看在兄弟情分上,肯定不会把吴用怎么样,但这样一来,这厮利用时间差把史文恭和段景住杀掉的事情就给掩盖下去了。”

    果然晁盖面sè稍微好看了些,摇头道:“军师体恤士兵,却是无罪。人非圣贤,焉能无过?想必是那史文恭正好清醒,挣脱了绳子,和段景住正好遇上.”

    智多星吴用见晁盖果然是按自己设计的思路走,暗自得意,口中告罪不已。

    托塔天王晁盖喝退士兵,带了众头领到后面查看时,果然史文恭和段景住两具尸体倒在地上,绳索多有割断的痕迹。

    众人正在查看之时,智多星吴用假装不小心把地上带血的尖刀踢了出来,惊呼道:“原来这史文恭暗藏利器,这才隔断了绳索脱身可惜段景住兄弟刚刚入伙,就和史文恭同归于尽”

    西门庆当然知道这肯定是吴用的鬼话,就连旁边武松听这话也皱了皱眉头,显然不认为史文恭既然有本事脱身,还能“不小心”和段景住同归于尽

    c

第一百二十四章 晁盖的怀疑

    想史文恭那是何等的英雄好汉,武艺超群,既然是暗藏利器,割断了绳索逃走,又怎么会打不过赤手空拳的金毛犬段景住?

    而且看上去史文恭的胸腹都快被扎成筛子了,而段景住只有胸口一处伤痕,这更加说不通了,总不能是史文恭发了失心疯,先把自己扎的快死,再一刀捅死段景住?

    疑点重重。

    但却没有实际的证据。

    西门庆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托塔天王晁盖,其他头领也是议论纷纷,除了表示可疑,更多的是惊愕。

    都在前面喝酒,居然后帐能出这种事情!

    这以后还能安心喝酒吃肉,安心睡觉吗?

    “加派人手巡逻。”托塔天王晁盖冷静的吩咐道:“这件事情到底为止,将两人尸体烧化了,段景住兄弟的骨灰带走。”

    “明rì一早,全军开拔,回山寨。”

    这句话一出,智多星吴用暗自松了一口气,其他头领也连连点头称是。

    到这份上,喝酒也没什么意思,众人灰头土脸的散去,武松低声对西门庆道:“哥哥,这事有问题。”

    “我知道。”西门庆摸了摸腰间的羊脂玉佩道:“此事有大问题,但却是梁山内部事务,晁天王没有发话前,不可妄动。”

    武松点点头去了,一旁晁盖若有所思的经过西门庆身边,似乎无意间丢下句话:“去我帐内,把疤面虎也叫来。”

    西门庆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算是回应,托塔天王晁盖这才满意的去了。

    “晁盖果然并非是无知之人,也看出了问题。”西门庆想道:“史文恭是疤面虎刘任重扑上去捆起来的,有没有暗藏利器,没有人比刘任重更加清楚,这恐怕也是晁盖为什么要把刘任重叫过去的原因。”

    “见过大头领。”疤面虎刘驼子大咧咧的冲晁盖唱了个肥喏,满嘴都是酒气,想必喝得不少。

    西门庆在旁边咳嗽一声道:“刘驼子,大头领有些话要问你,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千万不要隐瞒。”

    刘任重听这话其中大有深意,猛然间酒醒了几分,连驼背也直了一些:“头领,小的有一说一,绝无半句谎言。”

    “疤面虎,史文恭方才已经死了。”晁盖看了西门庆一眼,对刘任重道:“我唤你来,只问一句话,你定要从实讲来。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询问你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讲。”

    刘任重身子一颤,眼睛看向西门庆:“史文恭死了?”

    西门庆轻轻说道:“人已经死了,这事你不用去想。”

    刘任重这才低下头去拱手道:“大头领有什么要问小人的?”

    “史文恭被抓的时候,是你动手绑起来的。”托塔天王晁盖问道:“有没有在史文恭身上发现利器?”

    刘任重拍拍脑袋,好让思路从酒jīng中浮出水面:“让我想想看。”

    “比如尖刀什么的?”看着刘任重认真回想的样子,晁盖又加上了一句。

    刘任重想了两遍,这才肯定的回道:“没有,没有任何利器。”

    “确定?”

    “确定。”

    托塔天王晁盖眼神闪烁,不知道想些什么,帐篷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西门庆冷眼旁观,晁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非常平静,但按住椅子扶手的双手在袖子底下微微抖动,暴露了他内心的挣扎。

    西门庆甚至觉得能听到扶手的木头在晁盖的重压下喘不过气来的声音。

    “好了,你下去吧。”晁盖肩头一松,挥手让刘驼子下去:“记好了,出了这个门,你就从来没来过这里。”

    疤面虎刘任重虽然不知道晁盖到底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史文恭的死肯定没那么简单,所以眼睛望着西门庆,期望能得到暗示。

    西门庆微微点头:“你下去吧,外面的兄弟还等你喝酒,出了这个门,之后就没你什么事了。”

    刘驼子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行了个礼出去了。

    帐篷里面只有托搭天王晁盖和西门庆两个人,气氛顿时更加沉闷起来。

    晁盖望着面前案上油灯的火光,由于刘驼子的出去有些飘忽不定,抬手轻轻拢了拢风,让火光重新稳定下来,长长的叹了口气。

    西门庆没有说话,而是静等着晁盖开口,从刘任重那里获得答案,对于吴用这个人,晁盖现在心中已经有了一丝怀疑,而并非是智取生辰纲那是的全然信赖。

    如果托塔天王晁盖真的能想多一层,恐怕现在已经联想到吴用背后的宋江了吧?连晁盖这个山寨之主都敢欺骗,吴用肯定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晁盖抬起眼睛看着前方道:“这次好不容易出来,把老兄弟都带上了,没想到却是...”

    我勒个去,这不是那什么电影里面的台词么!

    西门庆回想着那电影里面一边摇头叹气,一边正儿八经说出这句名言的葛大爷,眼前的情况还真是有些类似。

    “智取生辰纲的时候,我们七人做了兄弟,何等的同心...”晁盖言语中隐藏着愤怒:“但是现在...”

    看着托塔天王晁盖yù言又止的样子,西门庆安慰道:“天王哥哥何须灰心,所谓rì久见人心,山寨大了,总会有人动了不改动的心思。哥哥一向宽厚待人,义气为先,但毕竟做山寨之主,有些事情也要提防些。”

    晁盖苦笑着摇头道:“那些老弟兄没有看出来,没想到贤弟你却看出来了。我只是弄不懂,为什么非要把史文恭杀死,还搭上了个金毛犬段景住?”

    “天王哥哥不妨再细想想,其实真相往往就隐藏在这些事情里面。”西门庆慢慢说着,既然晁盖已经开始怀疑吴用,那么正好可以引导晁盖慢慢的去想,对宋江那个黑三胖准备实施的“招安大计”,晁盖肯定会多加提防。

    就算晁盖有一天想要招安,西门庆也会想尽办法阻止,招安了朝廷肯定是把山上的这些头领分散开来,西门庆要把梁山作为自己后手和隐藏力量的计划,不就泡汤了么?

    当然,不管是小说,还是这些天和晁盖的接触,西门庆觉得晁盖对招安是绝对厌恶的。

    晁盖重重的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道:“有些事情,我不愿意去多想,想多了只怕是疑虑重重,今后在公...众兄弟面前,还怎么做这山寨之主?”

    西门庆闻言眉头一跳,晁盖不经意间吐出个“公”字来,又赶忙改口,肯定是想说“公明”二字,姓宋名江字公明,晁盖真正想说的是宋江那个黑三胖啊!

    “贤弟,你说我将这山寨之主让了给你,你看如何?”晁盖猛然抬头望着西门庆问道:“我在中箭弥留之际也曾说过:谁捉住shè我的,让他作梁山山寨之主。”

    “不可。”西门庆拱手推辞道:“哥哥众望所归,梁山上上下下,都是服的,我只是个外来的。若真是做了山寨之主,只怕不出七八天,人都走光了。”

    “何况,天王哥哥莫非忘记了,我并没有捉住shè冷箭之人?”

    晁盖“嗯”了一声道:“贤弟言之有理。本来生擒史文恭,就是想要问出了些眉目来,没想到史文恭离奇死去,这下倒是无从问起了。”

    见晁盖的态度,碍着兄弟情分,明摆着不想追究下去,西门庆也不好再往吴用和宋江身上引,毕竟眼下史文恭和段景住两个人证都被吴用干掉,一支刻了史文恭的铁箭又证明不了什么。

    晁盖又岔开话题道:“贤弟,我看那刘驼子对你恭恭敬敬,不像以前旧rì光景,也不知道贤弟用了什么法子,让那些个刺头军听了你的命令?”

    “无非是投其所好。”西门庆笑笑道:“天王哥哥如此说,莫非刘驼子之前犯过事?”

    提到这个,托塔天王晁盖嘿嘿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不服管教,刘驼子在山寨也算是个有名的刺头,拉了一帮人整天好吃懒做。不是满山找人赌钱,就是偷偷杀了山寨里圈养的牛羊打牙祭。”

    “这厮原先是霹雳火秦明手下的亲兵,现在就连秦明也管束不了他,三言两语不合就拿刀赌斗,所以山上那些头领也轻易不去惹他。”

    “幸好贤弟把这帮刺头军给收了,也算是给山寨除了一害。”

    西门庆笑道:“天王哥哥有所不知,那刘驼子打仗却颇有一手,我收了他们做亲兵队,反而是捡到宝了。”

    “哦?有这等事?”晁盖听了这话,小小的惊讶了一下:“难怪贤弟在法华寺能凭着他们以一敌五,反而完胜!”

    “没有他们确实做不到。”西门庆点点头又道:“山寨之中大有能人,天王哥哥何不重用?”

    托塔天王晁盖笑道:“贤弟莫非说的是病尉迟孙立?此人弓马娴熟,我是知道的,不过之前总体是公明贤弟统军,出征时未曾带上孙立兄弟而已。要不然以他的身手,早就立下大功,何必等到现在?”

    说到这里,晁盖猛然醒悟了什么似的,点头道:“贤弟你提醒的好,这些能人等回到山寨,都要用起来!”

    见晁盖有所醒悟,西门庆也不再多说,聊了两句闲话就起身告辞。

    “贤弟自去安歇,有些事情我要再想想。”

第一百二十五章 讨论

    西门庆走出帐篷的时候,已经是初更十分,不比前几天的繁星点点,抬头望去月亮被云遮住了,模模糊糊的不甚分明。

    寨栅中灯火通明,前面庆功宴还在继续,西门庆忽然觉得没什么兴趣去跟阮氏三雄他们喝酒。

    生擒了史文恭,西门庆还是抱了一丝希望要将他说服入伙的,至少这厮的武艺比病尉迟孙立高上一些,是难得的好手。若是收编到梁山军队里面,至少是个马军五虎将级别的。

    而且,在曾头市被梁山攻击的时候,史文恭其实大可以丢下曾家和zhōng yāng大寨,一走了之。但史文恭并没有这么去做,西门庆觉得此人在信义方面还是值得依赖的。

    不过现在对于梁山众头领来说,史文恭不过是一个敌人,生擒了也罢,死了也罢,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

    这一点从前面的喧闹声来说,就可以体会了。不但是史文恭,就算是刚入伙的金毛犬段景住,死了也就是死了,那个头领会正眼看一下他?

    西门庆相信,从头到尾,段景住不过就是个马贩,被宋江和吴用利用的马贩。现在寨栅里面有的是曾头市投降的士兵,西门庆觉得也没有必要再去暗自打听,那匹照夜玉狮子马十有仈jiǔ也本来就是曾家所有,和金毛犬段景住半点关系都没有。

    金国王子乘坐?西门庆顿时有一股吐槽的冲动,你段景住有什么本事,可以从金国士兵眼皮子底下偷走这等宝马良驹?

    史文恭一被生擒,段景住马上就失去了利用价值,最好的方式就是让这两个人消失,无从查证曾头市和梁山开战的源头了。

    “吴用!宋江!你们果然好手段!”

    寨栅后面两股火光冲天而已,西门庆知道这是史文恭和段景住的最后结局。这两个货说到底都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罢了,虽然一个是主动,一个是被动,但也没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西门庆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自己身上,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也是某个棋盘上的棋子,只是比起史文恭和段景住来说,自己所在的棋盘大了一些而已。

    只要是棋子,总有一天会变成弃子!

    被皇城司招揽,何尝不是变成棋子?

    西门庆嘴边挂起一丝冷笑:“想让哥变成棋子?恐怕没那么简单。小心cāo纵的手指被我活生生的咬断!”

    西门庆要在梁山打造自己的一支生力军,把梁山变成自己的一张牌,未尝也不是有些从棋盘中挣脱出来的想法。

    天地如棋盘,众生如棋子。

    西门庆虽然隐隐觉得有一支手想要cāo纵自己,但自己这个棋子也要cāo控其他棋子,形成自己的力量,总有一rì,要把cāo控棋盘的人从背后揪出来!

    “老爷,一个人呆呆的在想些什么呢?”不知道什么时候,雪儿和潘金莲已经来到了背后:“不是说要陪我们看星星的么?”

    潘金莲笑道:“老爷在想些重要的事情,雪儿妹妹莫要胡闹,再说今天晚上云层把月亮都遮住了,哪里来的星星?”

    西门庆呵呵笑道:“还是六娘懂事,雪儿,明天就要出发去梁山小住一段时间,听说那里景sè不错的。”

    “哼,老爷最偏心。”雪儿故意做出些薄怒的样子,噘了小嘴道:“有了金莲姐姐,就不要我雪儿了,金莲姐姐说什么都是对的!”

    西门庆伸手摸了摸雪儿的小脸蛋道:“你看你,六娘还未正式过门,你就先欺负她了,这怎么可以?”

    雪儿眼珠转转,扭头去问潘金莲道:“金莲姐姐,老爷说我欺负你,我欺负你哪里了?”

    潘金莲被这么一问,脸上倒有些红了起来,这些rì子都是和雪儿在一起睡觉,几乎每次都是二女脱得光溜溜的,说起来雪儿倒是没少“欺负”自己。

    西门庆看着潘金莲脸上一片绯sè,雪儿问的时候又将“欺负”两个字咬得极重,知道二女晚上一起睡觉的时候也不老实,心里面也有些活泛起来。

    赶紧要找个机会替武松说门亲事,在光明正大的把潘金莲正式娶进门,自己就可以享受双飞...不,齐人之福了。

    雪儿见潘金莲不好意思回答,搂了腰当着西门庆的面亲个嘴,得意洋洋道:“我们去做些高兴的事了,你也和二爷三爷他们早点睡吧。”

    这个小妖jīng!

    西门庆看着雪儿和潘金莲两个人扭扭捏捏的去了,恨不得几步赶上,把雪儿就地正*法,让潘金莲在一旁观战。

    “老爷,二爷和三爷找你呢。”雪儿刚走,书童儿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看了看西门庆yīn晴不定的脸sè,小声报道。

    老爷这是yù*火上行啊,可不能触了眉头!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随时献身的书童儿,见西门庆这等脸sè,还是有些害怕。

    西门庆见书童儿又是害怕又是担心的表情,倒是换过了一付嘴脸:“我这就去!”

    等书童儿扶着西门庆来到帐篷的时候,武松、时迁和燕青等人都在,只有汤隆不知道去哪儿了,想必是去前面凑热闹喝酒了。

    “三弟,你把你看到的和大哥说说罢。”武松开门见山,让一旁鼓上蚤时迁说话。

    时迁摸了摸小胡子,把书童儿打发了出去,这才开口道:“二哥觉得史文恭和段景住二人死的不明不白,所以和我说了,偷偷去查看二人的伤口。”

    “嗯,二弟方才跟我说了,确实有问题。”西门庆点头道:“其实方才在后帐的时候我就已经看的分明,史文恭刀伤累累,而段景住只有胸口一处伤。”

    武松想了想道:“没错,而且史文恭那么多刀伤,大部分都不在要害部位,反倒是段景住胸口的那处伤,是又稳又狠。”

    “如果说史文恭和段景住二人争斗起来,史文恭手中有刀,这一下就可以将段景住杀死,怎会反而中了那么多刀?”

    “如果一开始尖刀在段景住手上,那么史文恭被绑在柱子上,如果抵挡?段景住如果是去杀人,总不能抽风到先割了绳子吧?”

    西门庆听武松分析的头头是道,有些细节连自己也没有考虑到,大赞武松心思细腻:“二弟这番分析,大有道理,不愧是做都头的。”

    “我这都头也是半路出家,哥哥还是县尉呢?”武松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顿时让西门庆大笑起来。

    “我这县尉也是花钱买来的,哪有什么本事?”

    武松接着道:“所以我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当时有第三个人在后帐。”

    “所以你就让三弟去找机会翻看尸体?”西门庆笑道:“没错,尸体上总不能证明当时有第三人在场吧?”

    西门庆当然知道这第三人十有仈jiǔ就是智多星吴用,说这话也只是想听听武松和时迁是怎么想的。

    时迁听了这话得意的笑笑:“大哥还真说错了,这尸体上还真有东西能证明当时还有一个人。”

    “愿闻其详。”西门庆把手一摊道:“你到底发现了什么,痛痛快快的说出来罢。”

    一旁浪子燕青听了半天,自己也琢磨着,听时迁卖关子有些心痒,也道:“对啊,快说!”

    时迁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悠悠的喝了两口,这才摸了胡子说道:“问题就在于,史文恭身上的刀伤和那把尖刀大致相符,但段景住身上的刀伤却要细上很多,出血量也少。”

    说着时迁拿起桌上一个东西给众人看:“方才我是乘着士兵收拾柴火堆的功夫翻看尸体的,发现不对劲之后就从地上抓点土捏了捏。”

    “这宽窄是比着段景住胸口的刀伤捏出来的,你们仔细看看。”

    西门庆小心的拿起来看了看,那是时迁用泥土捏了个模型,宽窄是对了,看起来很细,但形状肯定是不对。

    武松从旁边取出一把解腕尖刀,丢在桌上道:“拿这个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西门庆依言把那模型往刀身上一放,顿时看得清清楚楚,段景住中的刀要比尖刀细上一半。

    可惜现在没有种检查伤口的材料,西门庆记得自己在某些电视剧里面看到过的,只要往伤口注入,等凝固了之后就可以成为一个凶器的模型了。

    当然时迁也不可能有这种本事,而现在段景住的尸体已经变成了灰,没有办法知道这凶器到底是什么。

    不过西门庆猜测这凶器有点像那种军刺,只是短小了很多。

    “二弟三弟,你们在江湖上行走多年,见多识广,可曾见过这么细的尖刀?”

    “没有。”武松想了想摇头道:“如果是这么细的东西,真要是动起手来不如普通的尖刀好用,如果扎到稍微硬点的东西上面,肯定就折了。”

    西门庆又看看时迁,鼓上蚤也是摇头:“没有,这么细的尖刀就连我这种梁上君子也不用的。”

    “西门哥哥,这东西我好想见过。”一旁浪子燕青突然想起了什么。

    “哦?”西门庆有些惊讶:“小乙哥,你来说说看。”

    燕青想了想还是取过一张纸来,旁边有笔墨,在纸上画了一只箫,这才指着道:“我听一位做箫的老师傅说过,有人在箫里面暗藏尖刀,用来行刺。”

第一百二十六章 鹅毛扇

    “没错。/”武松眼前一亮,比划着那块时迁捏出来的模型道:“这箫管中能容下的也就是这等宽窄的尖刀,如果是普通的解腕尖刀,是断然放不进去的。”

    箫中的尖刀?

    “这营中除了小乙哥的这支箫,恐怕再也没有第二支了吧?”鼓上蚤时迁调笑道:“总不是小乙哥过去杀了金毛犬段景住吧?”

    浪子燕青自然也知道时迁是开玩笑的,笑笑并未理会。

    西门庆摸着羊脂玉佩想了想道:“三弟开什么玩笑。不过你们想想看,如果箫里面能放得下这种细细的尖刀,那么有没有其他什么类似的物件?我看只要是类似的管状物,应该都是值得怀疑的。”

    “如此说来范围就大了。”时迁摸了胡子道:“旗杆,竹筒,这种东西哪儿都有啊,就算是有人藏在袖子里面或者靴子里面,也看不到啊。”

    “不然。”西门庆和武松异口同声道,西门庆笑笑,让武松继续说道:“如果是藏在袖子或者是靴子里,那还不如一把普通的尖刀,何必用这么细的?不仅如此,藏着细刀的这个物件还是这个人随身带着,时刻不离手的才对。”

    西门庆点头道:“没错,如果这个人再小心一点,用同样的尖刀把段景住杀死,就没有马脚了。想必当时的情况让此人不假思索,从那个物件里面拔出了细刀,刺死了段景住。”

    听了西门庆这话,武松和时迁、燕青都深思里面,想着这梁山寨栅之中有谁随身带着类似物件的。

    西门庆也在思考,但西门庆的目标已经锁定在了智多星吴用的身上,他思考的是吴用到底把这细细的尖刀藏在了何处?

    猛然间,西门庆想到了。

    同时武松也虎躯一震,想必是得到了答案,只是这个答案,却让武松十分的意外。

    “吴用!”

    “鹅毛扇!”

    从武松口中吐出了智多星吴用的名字,而西门庆干脆直接给了自己的答案。

    类似的管状物,随身携带,那就是智多星吴用无时无刻扇个不停的鹅毛扇啊!

    西门庆看了一眼武松和时迁他们,肯定道:“吴用手中的鹅毛扇,肯定有一个机关,可以抽出尖刀!”

    “又是吴用!”浪子燕青咬牙切齿道。

    从武松和时迁眼中,西门庆看到了惊讶和疑惑,但从燕青的眼中,西门庆看到了仇恨和怒火。

    西门庆走到燕青身边,把手放在他肩头道:“小乙哥,这件事情我会说给晁天王听,不过吴用毕竟是梁山的人,天王没有发令之前,我们最好按兵不动。”

    浪子燕青双手捏拳,渐渐握紧。

    “这吴用,好大的胆子!”燕青猛然抬起头看着西门庆道:“哥哥,莫非晁天王中箭...”

    “没错。”西门庆点头道:“那件事情,也是吴用安排的。”

    “为什么!”浪子燕青怒道:“为什么好好的要来大名府找我家老爷,写了反诗嫁祸到我家老爷头上!为什么要暗算晁天王?”

    西门庆苦笑道:“天下之事,无非一个利字。须知吴用并非一个人,背后还有宋江...”

    “咣当”一声,旁边一个身影猛的站起,连凳子都碰翻了。西门庆不用看也知道是武松。

    武松可是和宋江有过交情,几乎快结拜的那种。此时西门庆口中吐出“宋江”的名字,武松能有这种反应也是再正常不过。

    “哥哥你说的是真的?”武松的神情有些慌乱。

    真的是那个宋江吗?

    那个能脱了衣服给自己穿,喝酒喝到吐的宋江吗?

    武松自己的“好”公明哥哥?

    \\”

    为什么梁山和曾头市交恶?是因为那匹照夜玉狮子马吗?

    不是,是因为背后的宋江和吴用。

    为什么晁天王中箭?那支箭真是史文恭shè出来的吗?

    不是,是因为背后的宋江和吴用。

    为什么史文恭被生擒,没过多久就被人杀死?真是和段景住同归于尽么?

    不是,是因为背后的宋江和吴用。

    这一连串的疑问在武松心中翻滚,所有问题的答案都指向了吴用,还有背后的宋江。

    武松呆呆的站立了半响,这才抬起头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道:“是因为宋江要当梁山之主?”

    马上,武松就从西门庆那里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没错,就是这样。”

    西门庆非常满意,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清楚宋江的用意,武松也算是很了不起了。

    紧接着,西门庆又看着浪子燕青道:“卢员外的死,据我估计也是宋江害怕卢员外上山后加强了晁天王的地位,所以...”

    浪子燕青深深呼吸了几下,这才能稍微平静的问道:“哥哥,既然如此,何时能报此仇?”

    “很快。”西门庆微笑道:“要不然我也不会答应晁天王去梁山小住。”

    “宋江和吴用既然已经算计了晁天王一次,那难保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们上山,就是要保护晁天王,并且揭发他们。”

    “曾家死光了,史文恭也死了,就连段景住了也死了。最关键的人证没有了,就算我们跳出来指着宋江的鼻子揭发他,梁上的头领们却不信服。”

    “还有一个关键人物没有浮出水面,这也是我们要去梁山查访的。”

    鼓上蚤时迁若有所思道:“哥哥所说,莫非是法华寺那个奇怪的老客?”

    “没错。”西门庆点头道:“那晚就是此人出手shè伤晁天王的!此人当是小李广花荣!”

    小李广花荣?

    武松和时迁、燕青都惊呼起来,小李广花荣的名头江湖上可是响当当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原来是他!”鼓上蚤时迁第一个跳出来说道:“也难怪,花荣和宋江是异xìng兄弟,花荣办事,宋江肯定放心。”

    “至于花荣出示给大圆和尚那块腰牌,问题就更大了。”西门庆谈起此事也有些皱眉:“大圆和尚也是皇城司的外围人员,问题是花荣从哪儿来的腰牌叫大圆和尚乖乖听话?”

    莫非是小李广花荣原先做清风武知寨的腰牌?好像有点不对。

    武松和时迁二人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西门庆突然想起大圆和尚那本小册子,问燕青道:“那本从法华寺拿回来的册子,里面可有什么相关的内容?”

    浪子燕青摇摇头道:“我还没有完全抄完,不过从现有的内容看,都是些和曾头市有关的,大部分是曾家和金国商贾交易的内容。”

    “嗯,这些东西想必是大圆和尚通过曾头市的卧底或者其他什么途径获取的,详细记录下来准备上报的。”西门庆点头道:“等抄完了再细细看吧。”

    “明rì大早就要返回梁山,都早点歇息吧。”

    反正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来,西门庆干脆准备休息了。

    浪子燕青吩咐小厮们准备洗脚的热汤,武松推说时辰还早,踱往帐外吹风。

    西门庆知道武松是有些心烦,也只能让他一个人冷静的思考思考。

    没想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把众人叫起来的竟然是武松。

    西门庆心知武松彻夜未眠,倒也不好说破,当下吩咐小厮丫鬟们收拾起来,准备随了梁山军队返回山寨去。

    晚上没睡好觉的不光是武松,还有智多星吴用。

    在昏暗的灯光下,吴用挑了几样重要的事情写了下来,尤其是费了很多笔墨写西门庆。因为眼下宋江还不知道由于西门庆的缘故,和吴用定下的连环计已经全然破产。

    用封皮封好,智多星吴用连夜找到神行太保戴宗,叫他一早带了书信赶回山寨去。

    当然,吴用不会把实情都抖落给戴宗,只是推说报告梁山胜利的好消息。

    直到第二天清晨,戴宗前来向晁天王和吴用辞行,吴用这才稍微放下了一颗不安分的心。

    “叫公明贤弟一早知道得胜的消息也好。”托塔天王晁盖并没有反对,点头叫戴宗早行。

    待用过了早饭,三军拔寨而行,众头领喜气洋洋,回转梁山。

    这一路军队浩浩荡荡,早就惊动了凌州府派下的探子。

    凌州府尹得了消息,急命单廷珪和魏定国两位团练使出兵,同时派出大批人手,去曾头市和法华寺收拾残局。

    单廷珪和魏定国二人商议,各自领了一千人马在梁山军队必经之路设伏,只等梁山人马到时,前后夹击。

    “这帮梁山草寇大咧咧的穿州过府,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中。”神火将军魏定国气呼呼的说道:“今番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让这帮草寇知道我们二人的厉害!”

    圣水将军单廷珪皱眉道:“不可小觑了这帮草寇,其中还有朝廷降将不好对付!”

    “不就是那个病尉迟孙立,原先做登州兵马提辖的?”魏定国不以为然道:“你平rì里都夸说他武艺高强,这次正好比试比试!我就不信手下五百火鸦兵一出,还收拾不了孙立?莫说是病尉迟,就是尉迟恭再世,也给他烧个半死!”

第一百二十七章 神火将军

    ”梁山前哨向托搭天王晁盖回报:“如何是好,还请示下!”

    “好好一座木桥,怎么说没就没了?”晁盖惊讶着下令道:“传下命令,原地休整!”

    命令一下,三军渐渐停止了前进,晁盖带着众头领上河边看时,果然原先的木桥不翼而飞,只有十几根木头桥桩子孤零零的在水里面杵着。

    “这怎么回事!”晁盖皱了眉头:“这还没出凌州府就遇上这等古怪事情,这清水河有数丈宽,”

    智多星吴用看了看桥桩,又看了看了河水道:“幸好现在河水不深,可让全军小心渡河便是。”

    西门庆摇摇头道:“我看有些不妥当,反正随军也有些材料,不如搭个简易桥过去,虽然看起来河水不深,但水很凉,强行渡河可能会有不少士兵大腿抽筋,反而影响速度。”

    赤发鬼刘唐建议道:“附近肯定还有其他桥梁,不如派些人手分两路沿着上下游寻找便是。”

    “让我们三兄弟下去看看!”旁边阮氏三雄本来就是渔民,深知水xìng,梁山水泊都是来去自如,何况是区区一条清水河。

    托塔天王晁盖大喜道:“幸好有你们三兄弟随军,下去试试河水如何,能否渡河?”

    阮氏三雄一个个脱了衣服去,用黄酒擦了前胸后背,跳下水去。

    活阎罗阮小七手脚最快,第一个跳下去,站在水中哈哈笑道:“无事无事,现在rì头正好,河水不凉,让我走上一遭看看。”

    短命二郎阮小二和立地太岁阮小五也扑通扑通跳了下去,见河水甚浅,只到小腿,都放心趟水过河。

    数丈距离三人眨眼就到,尤其是阮小七是一路跑过去的,速度更快。只是踩出许多水花来,叫阮小二骂了几句。

    三人到了对岸都哈哈大笑道:“无事无事,放心过罢。”

    托塔天王晁盖见此情形,便下令全军挽起裤子渡河,西门庆见两边坡都甚为缓和,也放下心来,让家人赶了大车过河,自己和武松等人骑了马慢慢踏水过去。

    不到一个时辰,梁山大队人马都顺利过了河,继续前进。

    这时河这边的树林里悄悄走出来一人,见梁山人马去得远了,这才钻回树林向一员将领禀报道:“大人,梁山贼人已经渡河而去。”

    那员将领戴一顶浑铁打就的四方沿铁帽,顶上一颗黑缨,一身乌油铠甲,穿一领玄sè战袍,正是圣水将军单廷珪。

    单廷珪身后是人衔枚马摘铃,就连单廷珪的坐骑深乌马也上了嚼子,不叫出声。

    听了这话,单廷珪点点头,翻身上马,提了那条黑杆枪,下令道:“全军开出,至河边立下阵势,弓箭手在前,步兵在后。”

    “让上游的士兵将堵水的泥袋石块搬开,放河水下行!”单廷珪冷笑一声:“梁山贼子过了河,就再也没法返回了!”

    这帮梁山贼子只知道和曾头市交战,正好让我凌州府军队得手!听说晁盖和吴用都在军中,这份天大的功劳唾手可得!

    梁山人马渡了河去,只知道前行,哪里知道后路已断?

    待行得片刻,迎面两座不大不小的山坡夹了道路,看起来甚是陡峭,托塔天王晁盖见此处甚为险恶,催了队伍尽快通过此地。

    西门庆在中军看了也有些心寒,不知怎的想起三国曹孟德从赤壁带着残兵败将落荒而逃,每每休息时见地势险恶,便开玩笑说“若是伏下三五百人马,吾命休矣”这种玩笑话。

    不对啊,我们这支可是得胜而归的军队,不是惨败的残军啊!

    似乎为了呼应西门庆的想法,耳中只听一声号炮响,少时前军的马匹都嘶鸣起来。

    )

    “莫非是一路动静太大,附近州府派了军队来剿杀?”

    西门庆安慰雪儿和潘金莲两句,叫时迁和燕青、汤隆等人带五十人护了家眷,自己带了武松和剩下的吹血亲兵队去前军查看。

    只见前面道路上一彪人马拦住去路,打头的一员战将顶盔贯甲,一领猩红战袍能滴出血来,胯下胭脂马四蹄刨动不已。

    那将领手中一把熟铜大刀,大喝一声:“梁山贼子哪里走!”

    再看将领身后的士兵一个个利刃在手,背着个铁葫芦,绛sè衣裤,火红的直刺双目。

    西门庆看得微微惊讶:“这是哪儿来的人马?打个仗也搞视觉系啊!”

    “你是哪里来的鸟人?胆敢拦我大军去路!”前军赤发鬼刘唐提了朴刀上前大喝道。

    西门庆见那边士兵虽然服饰奇特,但细细看来却是官军装束,再见那员将领浑身皆红,行动起来好似一团火焰,猛然想起水浒传里一人,名字不觉脱口而出。

    “神火将军魏定国!”

    “正是某家,没想到草寇中也有识货的。”魏定国见对面有人说出自己姓名,大刀一摆:“和你懒废口舌,且叫队伍中那个黄脸的出来说话!”

    黄脸,那不就是病尉迟孙立么!

    西门庆倒还好说,反正自己也只有三脚猫的功夫,就算点名让自己出去,自己也是绝对不会稀里糊涂就脑袋一热冲出去的;倒是一旁赤发鬼刘唐见魏定国单找病尉迟孙立说话,顿时一股无名火起,抢出队伍道:“兀那汉子,先问过你赤发鬼爷爷这口刀!”

    见刘唐上前,神火将军魏定国暗忖道:“这厮老大无理!先砍了再说!”

    这边队伍里病尉迟孙立本想出去迎战,没想到刘唐抢了出去,阻拦不及,只好提了铁枪掠阵。

    中军托塔天王晁盖得了消息,坐马车和智多星吴用上前观战,见西门庆似乎认识什么神火将军,便问道:“贤弟识得此人么?这是哪儿来的官军?”

    西门庆随口按记忆答道:“此人姓魏名定国,是凌州府的一名团练使,擅用火器,手下有三百火鸦兵,所以有神火将军之名。”

    病尉迟孙立一边看了刘唐和魏定国交战,一边也说道:“我在登州作兵马提辖的时候,就有所耳闻,凌州有两名团练使,除了这魏定国,还有一名圣水将军单廷珪。”

    托塔天王晁盖见刘唐和魏定国打得正火热,一时不分胜负,开口问道:“孙立兄弟,你看刘唐和这魏定国武功孰高孰低?谁能获胜?”

    “刘唐兄弟刀法jīng熟,想来不至于吃亏。只是那魏定国名为神火将军,必有过人之处,火器神出鬼没,不可与之久战!”

    果然孙立话音刚落,魏定国且战且退,似乎力有不支;赤发鬼刘唐大喜,提朴刀紧紧追赶。

    这一退一追,不知不觉间接近后面火鸦兵,刘唐只顾追赶,未曾想神火将军魏定国把马一拨,闪进阵中。

    “不好!刘唐兄弟只怕要中计!”

    病尉迟孙立脸sè一变,来不及打招呼就纵马冲了出去。

    只见对面阵中涌出十来个火鸦兵,取了背后铁葫芦在手一拍,七八条火焰冲出两三尺远近,刘唐猝不及防,脸部被火舌一撩,顿时丢了朴刀闭眼。

    三五个火鸦兵一拥而上,顿时把赤发鬼刘唐生擒了过去,孙立救助不及,等冲到一半,对面神火将军魏定国再次从阵中闪出,上前截了个正好。

    病尉迟孙立救人心切,也不搭话,手中铁枪直直刺了出去,神火将军魏定国用手中熟铜刀格开,喝道:“慢来!你可是病尉迟孙立,原先做登州兵马提辖的?”

    孙立手中不停,铁枪好似凤点头,抖出偌大的花来,魏定国见这招厉害,不敢撄其锋芒,只好提马闪了开去,暗忖道:“这厮定然是孙立,这手枪法厉害得紧,也难怪单廷珪时常说登州孙立弓马娴熟。”

    病尉迟孙立见魏定国闪了开去,手中铁枪好似怪蟒一般,紧紧缠住魏定国不放,一心要速战速决。

    魏定国收了小觑之心,抖索jīng神应付,熟铜刀来去如风,一时间倒也堪堪战了个平手。

    待过得十合,病尉迟孙立见魏定国招架连连,一时拿不下,大喝一声,顿时换上了一路枪法,大开大合,有如梨花暴雨一般。

    神火将军魏定国心惊胆颤,渐渐招架不住,只好故技重施,又转身往阵内逃去。

    病尉迟孙立哪肯放过,紧紧在后追赶,待到阵前,依旧是十余个火鸦兵冲出,用火舌撩来,孙立急忙勒住了马,那魏定国早就躲了进去,放眼看去都是红通通一片,哪里能寻得着?

    孙立无奈大喝一声:“魏定国!你可将我刘唐兄弟放出,与我再大战一百回合!”

    神火将军魏定国在阵中大笑道:“有本事就来,刘唐我已经绑了,待将你们一个个都捉了,都解去东京!”

    病尉迟孙立无奈,回来和晁盖说了,晁盖大怒,命三军冲杀过去,只听对面一声锣响,火鸦兵分为两边,中间推出二十辆大车,挡了道路,上面都是芦苇等引火之物,用铁葫芦中火种点了,顿时热焰滚滚,如何能冲的过去?

    ar_left15 fb fred">赶快看看作者的推荐作品

    

第一百二十八章 孽徒公孙胜

    众头领见对面火势猛烈,莫说去救刘唐,就连到了近前,须发尽卷,当不得热。

    西门庆冷眼旁观,见那大车上无非是芦苇等物,哪里能燃烧的这么许久,鼻中闻些火油味道,想必是都用火油浸泡了,火鸦军随身携带不少,在其后不断浇些上去,火势越发的猛了。

    智多星吴用道:“后面不远既是清水河,何不派几百名士兵带了几十大车过去,取水来扑灭了这火?”

    以水克火也是寻常应付法子,托塔天王晁盖深以为然,传令下去,当即有阮氏三雄领了几百士兵,推了大车去取水。

    西门庆看得直摇头,若是寻常失火,用些清水来浇灭也算可行,但现在火势颇为猛烈,没有自己那个时代的救火车,是根本无法扑灭的,更何况里面燃烧的大部分都是火油,水浇上去油浮起来继续烧,根本没用。

    阮氏三雄催促士兵急忙忙返回河边,尚未到河边就听见流水声颇大,根本不是方才那种没不过小腿那种河水能发出来的。

    短命二郎阮小二放眼看去,河水何止小腿深浅,估计现在跳下去几乎能摸顶了!

    更让他们吃惊的是,对面排列的是百余名弓箭手,一个个蓄势以待,队伍前面一员将领骑了一匹黑马,正冷冷的看着阮氏三雄。

    “速退!”立地太岁阮小五见不是头,赶紧大喝一声,叫士兵往回撤。

    但活阎罗阮小七冲的最快,和二十多个士兵早已进入了弓箭范围之内。

    圣水将军单廷珪看着这些活靶子,冷笑着手一挥:“放箭!随意shè击!”

    “放!”领头的弓箭手一松弓弦,一支羽箭眨眼间越过清水河,将前头梁山士兵shè了个透心而过。

    “shè!”其他弓箭手估算着方才那一箭的角度、力度,一个个开弓shè箭。

    看着漫天落下的箭雨,就算是活阎罗阮小七也头皮发麻,自己再厉害也冲不过这阵箭雨,何况前面的清水河水势喘急,取了一桶半桶又有何用?

    情节之下阮小七指挥士兵把大车放倒,当做盾牌遮了身子才躲过了第一轮箭雨,但其他没来得及躲起来的士兵无一幸免,都被这轮箭雨夺去了xìng命。

    阮小七身边,不过还有三名幸免于难的士兵!

    “小七!”阮小二大吃一惊,急忙从大车上去了两个木盆,一边一个好似两个木盾,冲上去想要把阮小七救回,阮小五有样学样,也拿了木盆跟了上去。

    “停止shè击!”领头的弓箭手看着河对岸横七竖八的梁山士兵尸体,大声命令道。

    圣水将军单廷珪手中黑杆枪一指正火速奔跑的阮小二和阮小五两人:“给我把这两个鸟人shè死!”

    领头的弓箭手领命带了七八名准头好的弓箭手,集中火力shè向阮小二和阮小五两人。

    活阎罗阮小七听外面没了动静,正要慢慢探头出去,见自己两名兄长急忙来营救自己,急忙大声制止:“河对面弓箭手颇多,二哥五哥不可以身犯险!”

    阮小二和阮小七两人舞动木盆,上下左右抵挡shè来的箭枝,好不容易才冲到大车后面,阮小二肩头中了一箭,阮小七小腿也中了一箭。

    两人颇为硬气,好不犹豫的带痛折断了箭枝,以免影响行动,阮小七看着流泪道:“小七鲁莽,连累了两位哥哥!”

    阮小二面不改sè:“不碍事。敌人在此埋伏,谁能料到?剩下轮箭雨未发,一并冲出去罢!”

    阮小五微微喘气道:“哪儿来的这么多弓箭手,肯定和前面一样,都是凌州府的兵马!”

    这时旁边一个士兵探头探脑,想要看看对面形势如何,顿时一支羽箭飞来,shè穿了头颅。

    紧接着就是一阵箭shè来,众人躲在大车后面感觉有如雨打窗子,“咚咚”声不绝于耳。

    阮氏三雄互相点点头,寻了shè箭的空隙,用木盆做盾牌,举了倒退着走了大车,这才逃了xìng命返回。

    圣水将军单廷珪见梁山人马逃了回去,这才吩咐停止shè击,只等下拨人来。

    托塔天王晁盖心怀刘唐xìng命,等着焦急万分,好不容易看到阮氏三雄回来,倒是伤了两个,幸好都是皮肉伤,西门庆当即吩咐安道全救治包扎。

    “水呢?”晁盖虽然知道肯定出了事情,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活阎罗阮小七长叹一声,把经过一说,众头领听得吃惊不小。

    西门庆道:“那员将领必然是圣水将军单廷珪,擅用水攻之法,这后路却是断了。”

    “前路有火行不得,后路大水无去处,这可如何是好?”晁盖手足无措,唤智多星吴用来商量个计策,吴用也是没啥想法。

    “莫非我梁山这些头领,三千多士兵,就要活活困死在此处?”托塔天王晁盖仰天长叹道:“若有我那公孙胜兄弟在此,何愁水火相交之难!”

    “阿嚏!”

    “山中清寒,道长自要小心身体。”一名道人头戴鱼尾冠,身披鹤氅,看了眼前一盘残局笑道:“这棋连着下了三天,未分胜负,一清道长还要继续么?”

    对面那人也是道人打扮,一领巴山短褐袍,掩口络腮胡子,举了袖子擦了擦鼻子道:“乔道兄莫要胡说,这一局明明是我胜局较大。”

    乔道兄摇头道:“我乃一野道人,大观不收小观不要,纵然在这里坐上十天也不要紧。那里像你奉了师命下山,正事不去做,却跑来和我下棋,再过得数rì,你如何交差?”

    对面那道人嘿嘿一笑:“老师命我下山,并未交待时rì,你却失算了。”

    “公孙胜啊公孙胜。”那乔道兄大摇其头道:“你好端端的在罗神仙门下,习那五雷正*法,天下修道中人,有哪个不羡慕的?你倒是把自己老师当做个笑话,简直是...”

    公孙胜拈了一枚黑子,往棋局上一放,这才哈哈笑道:“你也莫来说我,当初你乔道清也是去罗真人那边求过的,罗真人没看上你罢了。”

    对面乔道清见公孙胜这般嘴脸,想起当初连罗真人的面都没见着,就说自己所学不正,把自己赶了出来,江湖上只混个“幻魔君”的名头,心下着恼,心慌意乱间下了一枚白子。

    这枚白字一落,公孙胜更加得意:“道兄,你这回可是下了一步臭棋啊。”

    乔道清这才知道公孙胜方才是故意气自己来着,低头一看棋局,果然自己这一手落下,反而给自己大龙的气眼给堵死了一个。

    本来是互相纠结的棋局,这一下子不但是落败,而且输了数十目之多。

    “好你个公孙胜!”乔道清恼怒,用袍袖抹乱了棋局道:“不下了不下了!和你下棋,你总是要弄些歪门邪道扰我清思!”

    入云龙公孙胜正sè道:“道兄,你身为幻魔君,反而看不透这些么?”

    得公孙胜这句提醒,乔道清幡然醒悟,笑着起身道:“妙妙妙,前番有人请我,本来不想入这俗世,既然一清道长如此说,我还有什么看不透的?”

    公孙胜哈哈笑道:“道兄却有些明悟了...”

    正在二人相视大笑之时,半空中一声响,跳下两尊黄巾力士来,乔道清只道是幻术一流,正待出手,公孙胜急忙制止道:“道兄不可无礼!此乃罗真人伴当,个个都有无穷神力,你我不能敌也。”

    乔道清在旁边冷眼旁观,见那两个黄巾力士都是一般容颜,丈余高低,面如红玉,须似皂绒,身上都是铁甲,花纹繁复,身边有金环rì耀,另人不可直视。

    “像这种伴当,罗真人有多少?”乔道清看了半天,忍不住咂舌问道。

    公孙胜低声回道:“有一千余员,道兄可在旁边稍歇,不知老师派了伴当过来寻我何事,待问过了再说。”

    乔道清腹诽道:“还不是你未尊师命,私自到处游玩?”但公孙胜既然这么说,乔道清还是抖抖袖子站到一边,见公孙胜如何应付。

    入云龙公孙胜上前恭敬行了一礼:“老师有何吩咐?”

    那两个黄巾力士也不答话,面对面站了,四条胳膊伸出来,捧出一面圆镜。

    公孙胜一见这面圆镜,头皮有些发麻,就知事情不好,果然少时镜中传出一声怒喝来:“孽徒!还不上前认罪!”

    一旁乔道清见那圆镜中显现出罗真人面容来,开始有些模糊,后来逐渐清晰许多,惊的说不出话来,以他的道法,当然能分辨出来眼前这些并非是幻术,但天下哪有这等jīng妙法术,可以远隔千里传声现形?

    更让他惊讶的是,那罗真人眼珠转了转,看到自己,语气更加不妙:“孽徒,原来你未依我命,反而来寻乔道清这厮游山玩水!”

    公孙胜强辩道:“老师容禀:只是路上遇到,相聊甚欢而已,老师的法旨徒儿了记在心,只是西门庆已从清河县离开,一时寻找不到。”

    “借口!都是借口!”罗道人越发的愤怒:“以你的神行法,早就到了清河县,这都是你故意的!气煞我也!”

    “要不是眼前有件事情要你去办,我立刻收回五雷正*法,毁了你的道行!”

第一百二十九章 雷公石

    公孙胜无可奈何,躬身道:“还请老师降下法旨,不管刀山火海,公孙胜只管去就是了。”

    罗真人面sè稍微好看了一些,皱眉道:“我也知你不愿意去教那西门庆,不过你一见西门庆便知我所言非虚,你违抗我法旨,已是不该,幸好我算上一卦,才知西门庆现在和你义兄托塔天王晁盖在一处。”

    “老师说的那件事情,莫非和我义兄有关?”入云龙公孙胜惊讶不已:“我义兄在梁山泊做山寨之主,有何不妥之处?”

    罗真人冷笑道:“晁天王不合受了小人唆使,发兵去攻曾头市,差点中箭身亡,幸得西门庆及安道全救治,眼下已经无事。但打破曾头市后又被凌州府两名团练使率军围上,有水火相交之难。若非你不服法旨,一意孤行,哪儿能出这种事情!”

    “徒儿知罪!”公孙胜听了吓得背后汗出,没想到自己一念之差居然惹出这些事来,害的托塔天王晁盖险些丧命:“徒儿这就赶往凌州府救人!”

    罗真人喝止道:“眼下形势危急,等你用神行法赶过去已是来不及,我弄些手段,把你送到凌州府清水河罢!”

    “多谢老师!”公孙胜急忙施礼道:“徒儿心急如焚,还望老师速速施法。”

    罗真人笑道:“这回知道着急了?莫要忘记你欠了那西门庆好大人情!”

    公孙胜知道自己老师说的是西门庆救治托塔天王晁盖一事,忙不迭道:“徒儿定然悉心教导,另外答应帮他做三件事罢。”

    罗真人点头不语,少时渐渐隐于镜中,那两尊黄巾力士胳膊一收,连镜子也不见了。

    一旁乔道清看得惊讶不已,才知道自己那几手幻术在罗真人面前,连提鞋也不配啊,现如今罗真人肯定是要远隔千余里施法,将入云龙公孙胜送去凌州府地面,当下凝神观看罗真人妙法。

    让他失望的是,其中一尊黄巾力士从怀中丢出一方红锦帕来,随即和另外一尊黄巾力士微微点头,身子往上一纵就消失不见。

    和乔道清不同,公孙胜见了这方红锦帕却是欢喜异常:“原来老师降下这等仙家宝贝!”

    乔道清见那方锦帕不过两尺来宽,寻寻常常,哪儿来的仙气?忍不住问公孙胜道:“乔某愚昧,还请教这宝贝用法。”

    公孙胜去地上捡了锦帕过来,寻一处青石铺开,自己站了上去道:“道兄不知,此宝贝乃我师随身之物,可用来腾云驾雾,千里之遥不过眨眼就到!”

    乔道清咂舌不已:“原来如何神妙!”

    公孙胜点点头,手中掐了个法诀:“道兄!我义兄有难,不得不去,就此别过!”

    乔道清耳听一声响,那块锦帕化作一片红云,将公孙胜托起在半空中,见公孙胜行礼告辞,也急忙稽首为礼:“道友好走!”

    公孙胜袖子一拂,口中喝一声:“疾!”

    那片红云化做一道红光,快如雷电,乔道清眼巴巴看着往东南下去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不免想道:“听公孙道友之言,那西门庆倒是有大仙缘之人,某非乔某反而无那仙缘?”

    正沉思间,旁边咳嗽一声,乔道清转身看去,见眼前一条大汉带了三五个伴当来寻自己,暗自叹道:“岂非天意?”

    那大汉拱手道:“田某三番五次来请,盛意拳拳,还望道长不要再拒绝了。”

    乔道清点头道:“壮士之心,乔某已明,这就收拾东西随你下山便是。”

    那姓田的大喜过望:“若起事得成,道长可为国师!”

    乔道清微笑不语,但心中想的却是方才离去的公孙胜,自己没有仙缘,还是凭了一身本领,在俗世之中争些荣华富贵罢。

    话说托塔天王晁盖长吁短叹,前方神火将军魏定国拦住,进不得;后路有圣水将军单廷珪借了清水河天然屏障,退不了,正在焦急之时天上降下一朵红云来,叫众头领大吃一惊。

    西门庆惊讶不已,细看时那朵红云已在众人面前稳稳落下,化为一方红sè锦帕,上面一位穿着褐sè袍子的道人头戴铁冠,一口络腮胡子杂草一般,似乎从未修剪过。

    要不是那道人面sè较白,相貌堂堂,西门庆险些认为是这是唐代钟馗穿越了。

    莫非这年头道士都不修剪胡须么?那些电视剧里面仙风道骨的家伙都是艺术形象吧?

    西门庆正想着,旁边晁盖、刘唐等人都大喜道:“原来是公孙胜兄弟来了!”

    就连智多星吴用也松了一口气道:“有入云龙在此,何愁神火将军魏定国?”

    “入云龙公孙胜!”西门庆大吃一惊:“原来电视剧里面都是骗人的!这才是公孙胜的本来面目...唔,络腮胡子抠脚真汉子。”

    公孙胜那里知道西门庆想法,见众人都是笑逐颜开,当下也是微微一笑,稽首为礼道:“义兄!诸位兄弟,许久未见了!”

    待公孙胜跳下锦帕,俯身收起,晁盖早就带人围了上来,大笑道:“公孙兄弟许久未见了!”

    公孙胜回道:“师命在身,不能和诸位兄弟久聚,公孙胜心有愧疚,幸得我师罗真人告知义兄有难,这才急急敢来。”

    紧接着公孙胜回头看看那边熊熊遮掩道路的大火,冷笑道:“待我略施法术,破了这凡火罢。”

    托塔天王晁盖道:“兄弟刚到,不急在一时。”当即唤西门庆上前与公孙胜相见。

    “这位乃是西门庆兄弟,清河县人氏,若非有他施以援手,我命早已不保!”

    听了晁盖介绍,公孙胜神情一凛:“原来这就是西门庆!大有仙缘之人!”

    西门庆笑着拱手道:“久闻江湖上入云龙公孙胜大名,如雷贯耳,小可神往久矣。”

    说实话,公孙胜道术到底有多厉害,西门庆是不知道,就连水浒传里面描写也是寥寥数笔,但方才那红锦帕可是实实在在的,并非虚幻。

    若有这方锦帕在手,天下何处去不得?

    公孙胜回了一礼,未免细细打量这大有“仙缘”之人。见西门庆白衣胜雪,神采飞扬,一付风流倜傥的样子,不过是公子哥的形象,哪有仙风道骨?

    又是失望又是怀疑之时,公孙胜猛然间看到西门庆腰间悬着的一物,顿时吓得几乎不能自持:“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西门庆见公孙胜一言不发,猛打量自己,倒是有点发毛,尤其是公孙胜盯着自己腰部以下不放,险些让西门庆以为这络腮胡子抠脚真汉子也是搞基一族。

    “道长?公孙先生?”

    西门庆出言提醒,公孙胜这才如梦初醒,咳嗽两声掩饰过去,心中还是压制不住的惊讶:“敢问西门兄弟这块雷...不,玉佩,是从哪里得来?”

    怪不得罗真人说自己一眼就能知道西门庆的仙缘,原来就是这块玉佩!

    公孙胜分明记得,自己老师罗真人身边也有一块几乎一模一样的玉佩,就连花纹也是一样。

    罗真人那块可是传说中的雷公玉,在九天之上神霄府不知多少岁月孕育出来的仙家宝贝,里面蕴含了各种天雷jīng华,西门庆这块从哪儿得来的!

    “玉佩?”西门庆笑道:“左右不过是一块羊脂玉佩,只是随自己时间长了,试试把玩而已。”

    “不然!”一旁不知道啥时候鼓上蚤时迁站了出来道:“公孙先生莫非看出什么灵异来?这玉佩看起来普通,但除去我大哥能碰之外,其他人只要伸手用力摸,就会全身发麻,半响动弹不得!”

    “哦,有这么神奇?”旁边其他头领也按捺不住,都来围了西门看那块玉佩:“看上去果然很普通!”

    只有智多星吴用在一旁神sè不太自然:“西门庆这厮怎么能有这等宝贝,一定要弄到手!”

    “果然如此!”公孙胜一颗心狂跳不止,向西门庆道:“西门兄弟可否借来一观?”

    西门庆本来对这块羊脂玉佩就有些莫名的感觉,见公孙胜如此说,能解开些谜团也是好的,当即伸手摘下羊脂玉佩,递给公孙胜。

    “公孙先生拿去看罢,若是这玉佩真有灵异,还请赐教!”

    鼓上蚤时迁见这块玉佩的秘密可能要被公孙胜解开,心痒痒的,但还是又提醒了一句:“公孙先生小心,不可用力抚摸!”

    公孙胜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压住自己狂跳的心,先提了绳子两面看过,果然和罗真人那块是一模一样,更加好奇起来。

    罗真人在传授给公孙胜五雷正*法的时候可是讲过的,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那块雷公石,从中悟出了五雷正*法!当然也是取出随身那块雷公石,给公孙胜细细看过的。

    “西门庆这厮要是从里面悟出五雷正*法,那岂不是第二个罗真人?”

    公孙胜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定了定神,如果这块真是雷公石的话,肯定能和五雷正*法互相呼应。

    所以公孙胜一手提了那块羊脂玉佩,另一手在袖中暗自掐了五雷正*法的法诀,准备试上一试。

    众人见公孙胜提了玉佩猛看,正不知所以之时,猛然间那块羊脂玉佩中透出白光来,随着公孙胜的法诀,越来越亮,简直就是一个小太阳!

第一百三十章 施法退敌

    在没有电灯泡和各种LED灯的宋朝,大白天看见这么亮的光源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所有头领都沉默下来,无言以对,只有鼓上蚤时迁上蹿下跳,指着大笑道:“就是这个样子,我记得清清楚楚。公孙先生好本事啊!”

    入云龙公孙胜见时迁夸奖他,不免有些汗颜,自己只不过是用五雷正*法的法诀激发了这块羊脂玉佩里的雷电之力而已。

    公孙胜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块确实跟罗真人那块一样,就是雷公石,当然,据他估算,其中蕴含的雷电之力远远比不上罗真人那块,不过也是相当惊人的。

    如果给公孙胜运用,那恐怕能将现有的法力增强百倍之多。

    公孙胜心中暗叹一声:“时也命也运也。西门庆这厮无缘无故就有这等仙缘,令人羡慕啊。”

    想起自己当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罗真人三番五次考验,才将五雷正*法传授下来,没想到西门庆凭了一块不知道哪里来的雷公石,让罗真人巴巴的派了自己过来传授。

    公孙胜停了法诀,那块雷公石渐渐暗淡了下去,少时还是一块普普通通羊脂玉佩,但在众头领眼中,这已经不是玉佩,乃是仙家宝贝。

    “西门兄弟请收好,此物颇有灵异,不可明示于人。”公孙胜把羊脂玉佩交还给西门庆,提醒道:“若有宵小窥探此宝,只怕是给主人带来些磨难。”

    “这公孙胜倒也是个正派人物,若是其他心怀不轨的道人,只怕就要强夺了去!”西门庆收了羊脂玉佩在手,见公孙胜眼中并无贪婪之sè,暗自点头。

    “公孙先生有所不知,这玉佩只有我能摸得,其他人摸了就会被电到。”西门庆微微一笑,把那块玉佩依旧挂在了腰间:“原先时迁兄弟就被电得半死,就算有宵小之辈牵挂,也无甚事。”

    公孙胜点头道:“此话倒也不错,若无五雷正*法激发,左右也只是块玉佩罢了。”

    “不如先生把方才那法子教给我。”西门庆把玩着羊脂玉佩,突然有了点想法:“不管雷不雷的,晚上照个亮也好啊。”

    公孙胜听了这话,郁闷的简直要吐血,但回想自己给罗真人的承诺,按捺了xìng子道:“西门兄弟有所不知,这次我本来就是奉了老师法旨,要将这五雷正*法传授给你的。”

    “什么?罗真人要传我五雷正*法?”西门庆被弄得莫名其妙,暗想道:“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金手指?”

    托塔天王晁盖和众头领也大为惊讶,纷纷上来贺喜,就连智多星吴用也假模假样,上来说了一句:“妙手西门有此大机缘,令我等羡慕!”

    武松和时迁、燕青等人都连连点头:“果然有仙缘!”

    西门庆听得有些飘飘然,四周唱了个肥喏,又对公孙胜道:“小可谨受教,rì后寻机会去二仙山拜会老师。”

    入云龙公孙胜面容一整,严肃道:“西门兄弟,此次乃是带师传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收了兄弟入门。这里有天书一卷,兄弟可先拿去钻研,不懂之处可来问我。”

    说完公孙胜从袖中取出一卷来,递给西门庆道:“看完铭记于心,熟记后烧了便是。”

    “莫非自己要修仙了?”西门庆暗忖着接过来一看,封皮上有“天罡五雷正*法”六字,不及展开观看,先谢过了公孙胜。

    公孙胜点点头,又想起一事:“本来早就应该去清河县寻访西门兄弟,但路上访友,给耽误了,兄弟勿怪。”

    本来以为公孙胜是好人的西门庆顿时哭笑不得,什么叫“访友给耽误了”啊,明明是你游山玩水,不想着办正事吧。

    “万事随缘,公孙先生无需挂怀。”西门庆总不能刚得了好处,就要当面骂人,只好敷衍了一句了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入云龙公孙胜得了这句,大笑道:“西门兄弟果然是我道中人,万事随缘,妙哉,妙哉!”

    “既然如此,我就应下三件事,若西门兄弟有用得到我的,尽管吩咐就是。”

    “三件事?”西门庆心中暗笑:“你公孙胜也不是灯神,张口就三件事,只怕我说要回去原先的世界,说出来吓死你。”

    不过转念一想,公孙胜不成,弄不好罗真人还真是有法子,有空的时候还真是要去二仙山拜会了。

    想到这里,西门庆笑道:“公孙先生,眼下前方危难还未解得,三件事押后再说不迟。”

    公孙胜只道是西门庆客气,哪里能猜得到西门庆心中主意转的跟风车似得,想要用这三件事达到最大利益。

    一旁托塔天王晁盖也道:“公孙兄弟解了前方神火将军魏定国设下的火障,也好早rì回转梁山,小住一二。”

    公孙胜点头道:“正要小住一段时间,指导西门兄弟道法。魏定国所用都是凡火,看我灭了他的!”

    众头领喜气洋洋,拥了入云龙公孙胜到阵前观看对面火势,依旧是烈焰凌空,隔了这么远也能赶到对面鼓来的热风,令人口干舌燥。

    西门庆暗自琢磨道:“且看这公孙胜如何施为,是用了搬运法弄些水来灭火,还是从山下滚下石头砸了对面?”

    后世烂七八糟的电视剧看过不少,西门庆非常期待公孙胜到底弄什么法术来灭火。

    只见入云龙公孙胜看了火势,微微一笑,背后拔出自己那把松纹古定剑来,望空一划,口中念念有词,喝一声:“疾!”

    顿时有三五个旋风凭空出现,裹了些沙土往前方烈焰扑去。

    对面阵中神火将军魏定国见了公孙胜施为,冷笑一声:“这道人自持法术,须知我这火势甚大,这点风吹过来又有何用?”

    魏定国心下小觑了公孙胜法术,命士兵远远了又加些火油,火势更加旺盛,直冲上天,那三五个旋风吹过来被火一扑,顿时消失不见。

    那三百火鸦兵见了大笑道:“妖道!可知道厉害了?”

    这边众头领见了不无担心,公孙胜呵呵笑道:“试探一二,怕他怎的?”

    晁盖这才放下心来道:“公孙兄弟不用客气,早破了此处回山喝酒!”

    入云龙公孙胜点点头,怀中取出一面铁牌,用松纹剑敲一敲,大喝一声:“风起!”

    少时四下狂风遍起,飞沙走石,不要说地上沙土,就连人头大的石头也被刮了起来,说来也怪,狂风合在一处,只往对面卷去,梁山这边却是毫无影响,连旗号都未曾刮动。

    对面神火将军魏定国这才知道厉害,见狂风到处,火焰都被吹的倒卷过来,见不是头,教火鸦兵将赤发鬼刘唐横在马鞍上,打马先走了。

    只可怜那手下三百火鸦兵,被火焰一罩,烧死烧残大半,背上的铁葫芦里都是火种等物,遇热纷纷被点燃了,挣脱不得的被烧进皮肤去,一片鬼哭狼嚎。

    魏定国遇此一败,哪里还敢停留,打马远远逃开去,想要绕路回凌州,就连清水河那边的圣水将军单廷珪也来不及通知。

    梁山众头领见了都喝起彩来,那狂风夹了砂石,冲的对面七零八落,晁盖正要命众人追击,公孙胜制止道:“方才对面火大,烧得地都红了,士兵如何能过得去,让我略施法术,从清水河取些水来浇上一浇。”

    西门庆赞道:“公孙先生考虑周到,不愧是得道中人。”

    公孙胜听了咳嗽一声,松纹剑望空一指,喝一声:“疾!”

    清水河边,圣水将军单廷珪见梁山久久未有人来,下马休息,少时隐隐听些惨叫声,只道是梁山军队吃了亏。

    没过多长时间就见有一旋风从空而降,鼓动的河水动荡,紧接着一条水龙从河中蹿出,望空而去。

    单廷珪见了脸sè大变:“不好,这是梁山军中来了修道中人,要借这清水河中的水气去灭火!”

    部下弓箭手也被刮的东倒西歪,无法站立,为头的弓箭手急道:“单团练使,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圣水将军单廷珪无可奈何,见自己那匹深乌马也吃不住风,嘶鸣起来,急忙牵了马道:“传令下去,全军退回后面树从!”

    “那魏团练使那边怎么办?”

    单廷珪摇摇头:“只怕此时火鸦军已然溃散,前后夹击之计已破,久留无用。待风停时,再派出人手寻找魏团练使就是。”

    梁山众头领见入云龙公孙胜举手投足之间风云突变,眼前降下一道水龙,顿时冲开障碍,水火相交,腾起大量雾气,一个个都欢欣鼓舞,大赞公孙胜法术。

    公孙胜却有些愧疚道:“此乃小道尔,若非我贪图访友,义兄何有此难?”

    “公孙兄弟到的正是时候,何必内疚?”托塔天王晁盖摇摇头,命三军开动,追赶魏定国残兵。

    西门庆看了也是惊讶不已,若不是自己亲身在此,那能知道这些法术威力如何?

    病尉迟孙立纵马抢先去看了,火鸦兵尸体被烧的扭成麻花,胆战心惊,幸好一路未见赤发鬼刘唐的尸身,孙立这才微微放心。

    “定然是魏定国那厮带着刘唐去了,且追上一追!”

    听了孙立回报,晁盖吩咐中军锦毛虎燕顺和火眼狻猊邓飞随同孙立一起追赶,大军往前二十里寻地方下寨,休息调整,顺便等候孙立消息。

第一百三十一章 芒砀山

    却说神火将军魏定国一路纵马逃去,马鞍上刘唐被颠地七荤八素,破口大骂起来:“有本事一刀杀了老爷,倒弄这些手段来整治老爷!”

    魏定国冷笑一声:“如今我手下三百火鸦兵损失殆尽,其他士兵都溃散了,回凌州府就是大罪一条,但交了你上去,倒可以抵过些。若非如此,你早就是个死人!”

    刘唐回道:“我看你这厮懂些火攻之法,既然凌州府难回,莫如随了我回梁山入伙,也省得在官场上憋气!”

    神火将军魏定国听了火冒三丈,赤发鬼刘唐大咧咧的如此说,显得似乎自己才是被刘唐绑在马鞍上,大骂道:“梁山贼子,还敢鼓动我落草?待回了凌州禀明府尹,不用解去东京,在凌州就将你游街,当众剐了便是!”

    赤发鬼刘唐听了冷哼一声,也不反驳,闭了眼睛歇息;魏定国更加火大,不觉错过了路头,前方景sè陌生的很,不由勒住了马左右看过一回。

    “这到了什么地界?”神火将军魏定国越看越不对劲:“还是转回去寻道路罢。”

    此时后面隐隐有马蹄声传来,魏定国下马伏在地上听了一回,似乎有三五骑之多,那里还敢停留,急忙上马往前逃去。

    “后面定然是梁山追兵,不可回头!”

    待一口气纵马奔驰一个多时辰,前面不知不觉却进了群山之中,神火将军魏定国逃了一路,又饥又渴,却又不敢停留,此刻见前面一座山峰虽然只有数十丈高,但山石奇形怪状,yīn森森的叫人害怕。

    魏定国见此山,这才叫一声苦:“此处莫不是芒砀山?早就听说此处有强人盘踞,后面又有梁山追兵,为之奈何?”

    事到如今魏定国也只好硬着头皮纵马上前,只求以最快速度通过此处,没想过前面一声梆子响,从树林中撞出一彪人马来,约莫有百十个小喽啰,前面领头的大汉右手一杆铁标枪,左手提团牌一面,上面插了二十四口飞刀,背后一面认军旗,上写“八臂哪吒”四字。

    “那里来的汉子,单枪匹马也敢来闯我芒砀山!”领头的大汉喝了一声:“那马鞍上是谁?”

    神火将军魏定国强打jīng神,提了熟铜刀上前应道:“我乃凌州团练使,押送犯人从此路过,尔等让开道路,两不相扰。”

    “笑话!”那大汉呵呵大笑道:“看你的装束,定然是凌州那个叫啥神火将军魏定国的,早就听说你和单廷珪驻守凌州,不把江湖好汉们放在眼里,今rì正好遇上,怎能放过?那马鞍上的好汉,一并留下罢!”

    魏定国见被认出身份,欺负来人乃是步将,舞刀上前厮杀。

    那大汉笑道:“来来来,试试你项充爷爷的飞刀快不快?”

    说完迈开两条飞毛腿,提铁标枪来战魏定国。

    神火将军魏定国手中熟铜刀直劈下来,八臂哪吒项充小心应付,用身法连连躲闪,战了约莫有三五合,项充把铁标枪往背后一插,伸手从那面团牌上取下一把飞刀来,大喝一声:“着!”

    魏定国见飞刀直奔自己而来,急忙提马躲闪,哪知项充素有八臂哪吒之名,二十四把飞刀运转开来有如多了几条胳膊似的,此时第一把飞刀无功,紧接着就是第二把...第三把。

    神火将军魏定国暗暗叫苦,将马一提,没想到第二把飞刀正中那匹胭脂马的眼睛,那马中了飞刀,疼痛难忍,将马鞍上的主人连同赤发鬼刘唐一同颠下来,头也不回的向来路跑了过去。

    魏定国被这一颠,连手中熟铜刀都失落了,待爬起身来,八臂哪吒项充的铁标枪已经顶在了脖子上,只好束手就擒。

    项充叫人绑了魏定国,提起刘唐来看,见他一头赤发,甚是奇特,便问道:“兀那汉子,你可是赤发鬼刘唐?”

    刘唐笑道:“正是你刘唐爷爷,还不替我松绑?我看你飞刀使得甚好,莫如随我去梁山罢。”

    项充冷笑道:“你们梁山不过是占了个好地方,得了八百里水泊做天然屏障,又有几个头领是真才实学的武艺?实话告诉你罢,这芒砀山上连我三位头领,个个都是不出世的高人,最近正好嫌山寨太小,商议着发兵去抢占梁山。你这厮来的正好,到时候做个带路的。”

    赤发鬼刘唐听如此说法,哈哈大笑道:“梁山有猛将数十员,上万士兵,还怕得你来?眼下大头领托塔天王晁盖率军打破曾头市,又和凌州府人马大战,数千大军随后即到,到时候把你这小小山寨转眼踏成土泥!”

    八臂哪吒项充听了不做声,吩咐将刘唐和魏定国解上山去,要和另外两名头领商议。

    病尉迟孙立和燕顺、邓飞在后面紧赶慢赶,一路上未见魏定国和刘唐踪影,心下都有些着忙,此时正合那匹胭脂马带伤转回来,火眼狻猊邓飞第一个看见,大叫道:“这不是魏定国那厮的坐骑?”

    病尉迟孙立急忙勒住马,锦毛虎燕顺本是羊马贩子,素来有些门道,此时两声唿哨,那胭脂马听了一声嘶鸣,这才立住了。

    燕顺滚鞍下马,急忙牵住了那匹胭脂马,孙立和邓飞两人凑上来看是,马匹左眼上一柄飞刀钉得死死的,不解何意。

    火眼狻猊邓飞看了半响,这才说道:“前方似乎到了芒砀山地界,山上有伙强人,莫不是他们截了去?”

    病尉迟孙立急问道:“兄弟此话如何说来?”

    “芒砀山其中有个头领唤作八臂哪吒项充的,擅使飞刀,江湖上颇有些名气。”火眼狻猊邓飞指着那柄飞刀道:“定然是此人出手截了去。”

    锦毛虎燕顺也点点头:“此人名号,我也有所耳闻。芒砀山虽然山寨不大,但至少有上千喽啰,单凭你我三人之力恐怕无法救得,不如返回去禀报了大头领,再做打算。”

    病尉迟孙立叹道:“也只好如此了。”

    当即由锦毛虎燕顺牵了胭脂马,三人四马赶了回去报信。

    待赶到梁山寨中,托塔天王晁盖未见刘唐回转,倒牵了魏定国的坐骑回来,开口问道:“我刘唐兄弟何在?”

    三人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智多星吴用点头道:“芒砀山那伙强人我也所有耳闻,大头领叫混世魔王樊瑞,除去使飞刀的八臂哪吒项充外,还有飞天大圣李衮,擅使标枪。”

    公孙胜听了樊瑞的名字笑道:“素闻樊瑞此人会些妖法,这回正好降伏了去。”

    晁盖听了正要下令发兵攻打芒砀山,但见刚和凌州府人马恶战一场,士兵个个jīng神萎靡,正犹豫间一旁西门庆道:“我看天sè已晚,不利出兵,芒砀山强人见了刘唐兄弟,一时间也不敢下毒手,莫如三军休息一晚,明rì去营救便是。”

    托塔天王晁盖无可奈何,也只好下令三军埋锅做饭,只待明rì厮杀。

    这边八臂哪吒项充绑了刘唐和魏定国山上,命人提进聚义堂来,里面混世魔王樊瑞坐在上首,下面坐了飞天大圣李衮,见项充下山多半rì,未截有钱财,反而绑了两个人回来,都有些好奇。

    混世魔王樊瑞一付道士打扮,正和李衮喝酒,问道:“兄弟下山,为何提了这两个鸟人回来?”

    项充道:“哥哥不知,左边那个穿盔甲的是凌州团练使,唤作神火将军魏定国的,右边是赤发鬼刘唐。”

    樊瑞听了更加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莫非是凌州府派兵来剿杀我等?须知我这芒砀山并非是凌州地界...那赤发鬼刘唐我听说是在梁山落草,怎么这二人会混在一起?”

    飞天大圣李衮也问道:“哥哥在山下多半rì,如有官军到时,为何不找人报上来,我等好下去援手。”

    项充去桌上取了个杯子,自顾自倒了杯酒一饮而下,这才指着魏定国回道:“这多半rì在山下也未曾见到半个客商路过,正无趣时就见这厮骑了马,绑了刘唐鬼鬼祟祟的过来,三言两语,被我一飞刀shè中马*眼,绑上山来。”

    “说是梁山人马和凌州府官兵恶战,刘唐被魏定国擒了,但随后梁山人马击败了凌州府官兵...”

    混世魔王樊瑞听了冷笑两声:“不管是凌州还是梁山,左右都是些废物,将这两个鸟人押了下去,莫要耽误喝酒罢。”

    赤发鬼刘唐听了老大不满,喝道:“梁山大军即到,你这山寨能有多少人马,也敢发此狂言?”

    飞天大圣李衮哈哈大笑道:“你这厮不知道我们大头领法术厉害,就算是千军万马,在大头领看来,也不过是土鸡瓦狗!”

    刘唐心下吃惊,又见樊瑞是道士打扮,当下沉默不语。

    一旁神火将军魏定国突然道:“莫要吹嘘你会法术,梁山贼子军中也有法术高人,你未必能敌得过。”

    “大胆!”项充和李衮齐齐喝道。

    樊瑞笑道:“入云龙公孙胜之名我也有所耳闻,但未必能在我手下讨到好去。暂且饶你们xìng命,等捉了公孙胜上山,看你们还有何话说?”

    八臂哪吒项充命人将刘唐和魏定国提下去关押起来,自己和樊瑞、李衮饮酒作乐,对于梁山大军即到一事,丝毫未放在心上。

第一百三十二章 论法术的可行性

    就在同时,梁山寨子中,西门庆怀着莫名的心情将那卷天罡五雷正*法取了出来,准备看上一看。

    作为一个受到现代教育的穿越者,在没有亲眼目睹之前,西门庆是不会相信法术这种东西的,因为这违背了他穿越前从小到大了解到的世界。

    然而,西门庆第一次相信冥冥之中可能有法术存在的证据,就是自己。穿越成了西门庆,来到了这样一个奇怪的世界,若非轻身经历,谁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存在即为合理。

    一样东西只要存在了,肯定有他的合理xìng。只是其中的合理xìng如果要用现代科学来解释,恐怕科学再突飞猛进上万年也没法解释清楚。

    西门庆一向觉得,反倒是古代的这些思想家,突破了自己世界的生产力,提出很多发人深省的道理来,就算是自己那个年代也可以从中收益。而那些所谓科学之上的主义者,却束手束脚,看不到自己设定的障壁了。

    西门庆也曾经怀疑过,这个世界是不是自己的一个梦境。不过在自己身上试验了各种传说中能将人唤醒的法子之后,西门庆承认自己至少是在若干层的梦境中,无法摆脱出去。

    又或者,这个奇怪的世界不是梦境,而是真实存在的。

    在这个世界里,法术是存在的。

    戴宗的神行法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简简单单的法术,却非常有效,让人无法反驳在没有现代化交通工具的世界里,戴宗怎么做到rì行八百里的。

    如果说戴宗神行法所用的甲马,算是道家法宝,那公孙胜搭载的红云,也就是那块红锦帕,那简直就是仙家宝贝了。

    据公孙胜亲口说,他可是从西北方千余里之外的地方瞬间飞过来的。

    原先穿越前无聊的时候,西门庆也曾和同宿舍的水浒迷讨论些不着调的东西,其中重要的一个话题就是神行术的普及xìng,也就是甲马这种法器。

    试想下,如果人人都绑了甲马,那这个世界会是怎么样的面貌?

    好比某人吃完早饭,从阳谷县出发,到清河县买一瓶景阳chūn,然后再返回,如果没有神行法,只怕要耗费多半rì光景。

    如果有了甲马,那么就是分分钟的事情,当然这是先不考虑排队需要耗费的时间。

    讨论到后来,一个大胆的想法应运而生,那就是用甲马去武装一支军队。

    一支能rì行八百里的军队,凭了甲马,可以神出鬼没,出现在敌人想不到的地方。

    有位老兄信心满满,在某个论坛上发了一篇《论神行法在古代战场的运用》,其核心思想就是腿上绑了甲马,可以躲开古代冷兵器。

    当然,没出三分钟,就有某个弓箭爱好者给他贴出了血淋淋的数据:一般弓箭速度为80米每秒。

    所以这篇看似严谨的文章最后被骂的狗血喷头,也是显然易见的结果。

    西门庆没有这些夸张的想法,但如果能组建出一支上千人的军队来,关键时刻用上神行法,那还是可以起到很大作用的。

    比如突围出敌人的包围圈,或者直闯中营之类的。

    关键在于,这支军队本身就是强大的要命,甲马只是如虎添翼罢了。

    眼下梁山的“新军”还八字没有一撇,只有自己吹血亲兵队的五百人而已,不过西门庆的思维总是超前的,既然公孙胜答应了自己三件事,那为什么不好好利用一下呢?

    怀着激动的心情,西门庆打开了那卷天罡五雷正*法,顿时有一种要骂娘的冲动。

    又是蝇头小楷!

    又是竖着排列!

    更让人发指的是,里面一大堆道家名词,让本来准备充分,以为最多也就是道德经水平的西门庆绝望透顶。

    什么jīng炁神也就算了,好歹联系上下文也可以感觉出来差不多就是气的意思。

    什么黄芽、黍米,你这是道经还是粮行入门手册啊?

    至于什么七返九还、黄庭、鼎器之类的,西门庆看得完全是一头雾水。

    没看完第一篇,西门庆就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光要了解清楚这些名词,都不是一年两年可以做到的,何况是要自学什么天罡五雷正*法?

    罗真人啊罗真人,你是特意派公孙胜来坑爹的吗?

    西门庆干脆把那书卷收了起来,胡乱拿在手中,准备去找公孙胜商量下,求个速成的法子。

    这要是真都学透了,估计也就该进入南宋了。

    亏得哥还拿出当年备战英语六级的势头,特意找了个没人的帐篷学习,没想到却是这么一个坑爹的结果。

    帐篷外面是小天晴带了书童儿画童儿两个小厮把守,书童儿听寨中都传遍了,心痒痒的问道:“天晴哥哥,你说老爷能修仙成功么?”

    小天晴还没回答,画童儿先白了一眼道:“哪有这么简单的,我看老爷那水平,恐怕是够呛。你看那入云龙公孙先生从小修道,胡子一大把了也才是这水准,修仙哪有这么容易的。”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书童儿跺了跺脚道:“就不许我幻想下?话说回来,老爷这段时间想干什么事情,还从来没有不成的。”

    画童儿懒得反驳这种理论,只是背过了脸去道:“你这么想升天,干嘛不去服侍那公孙先生?”

    “哼,你个邪恶的家伙。”书童儿不理画童儿,又来纠缠小天晴道:“天晴哥哥,你看呢?”

    小天晴只不多比这两个小厮多吃了几年饭,能有什么想法,想了半天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老爷大多是想学学法术,修道听说要出家,两位貌美如花的女主人他能放得下么?”

    说到貌美如花,书童儿和画童儿一脸兴奋的样子,连连点头:“自从雪儿姐姐嫁给了老爷,变得比以前漂亮了呢,更不用说金莲姐姐了。”

    小天晴摇摇头,知道这两个家伙最近蠢蠢yù动,丫鬟们大多有来他这里述说书童儿画童儿手脚不老实的,虽然小天晴现在渐渐担当起管家的角sè,但还是不太适应。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小天晴就见西门庆脸黑黑的从帐篷里钻出来,手里拿着那卷“天书”,就知道自家老爷不太顺利,没敢主动招呼,以防止触了霉头。

    西门庆问道:“小天晴,可曾见到公孙先生?”

    小天晴指着右边不远处道:“公孙先生的帐篷就在那边,不过好像去晁天王那里赴宴,还没回来。方才晁天王也派人来请过老爷,之前老爷吩咐过不可打扰,所以并未通报。”

    “嗯。我过去看看。”西门庆点点头,有些懊恼的往大帐走去,那边斗酒呼喝之声隐隐传来,相信不会找错目标。

    果然还没有走到大帐门口,里面就传来阵阵欢声笑语,杯觥交错的声音。

    “这帮子还真是粗线条,刘唐还在芒砀山不知道什么黑牢里面,这边就开上宴席了。”西门庆嘀咕着撩开帐门:“要不是知道芒砀山那三个货肯定是要入伙梁山的,我才不会这么放心。”

    “贤弟来的正好!这边坐!”托塔天王晁盖正举起酒杯,见西门庆来了,大为高兴:“今rì问过安神医,已经可以饮酒了。正好公孙兄弟来了,不喝上几杯怎么能行?”

    公孙胜这厮不是道士么,怎么也可以喝酒吃肉?

    西门庆放眼望去,果然就见公孙胜这个鸟人大喝特喝,右手抓着大杯,左手肉食流水般的往口中送去,络腮胡子上都是洒出来的酒水,哪有方才得道高人的气质?

    什么仙风道骨,都是骗人的啊!

    西门庆异常愤怒的落座,闷闷的倒酒,公孙胜见西门庆情绪不对,举着大杯呼喝着:“西门庆兄弟是否挂怀刘唐兄弟?方才贫道已经起过一卦,刘唐兄弟非但没有危险,反而会给梁山带来几名头领。来来来,喝酒!”

    “莫不是芒砀山那三个头领要入伙?”西门庆举起酒杯郁闷的问道:“这种东西也能算出来?”

    一旁晁盖笑道:“公孙兄弟的神算一向是很准的,当年生辰纲一事也是多亏了公孙兄弟一卦,算出了七星聚会啊!”

    “要真是这么准,你怎么不找公孙胜那厮算算那支箭是谁shè的?”西门庆腹诽着喝了口酒:“怎么不算算宋江那个黑三郎天天想着招安的事情?”

    看着貌似好好先生的公孙胜,西门庆脑中突然滑过一个念头:“这货弄不好什么都知道,只是不好插手!就算晁盖要问,这货也会来一句:天机纷乱,算不出来吧!”

    “既然如此,为何不派人去芒砀山招降?”

    见西门庆提了这么个问题,入云龙公孙胜大笑道:“天下哪有这等便宜事情,所谓不打不相识,尤其是那混世魔王樊瑞一身妖法,若不吃点苦头,怎肯降服?”

    一旁智多星吴用马屁送上:“若无公孙兄弟在此,眼前又是一道难关,公孙兄弟一到,那就是迎刃而解啊!”

    西门庆见宴席嘈杂,也不好当面问天罡五雷正*法的事情,只好约了公孙胜席后再谈,公孙胜已经喝了不少酒,当即点头应允:“这个好说,包学包会!”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天罡五雷速成法

    罗真人是什么存在?除了黑旋风李逵那种缺心眼的,那就是普通人心目中的神仙。

    入云龙公孙胜也是高山仰止的存在,一般人能随便挥挥手呼风唤雨么?能飞沙走石么?有这种角sè坐镇山寨,谁敢来惹?

    所以公孙胜轻描淡写的说“包学包会”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是深信不疑的,包括西门庆在内。

    虽然看着公孙胜喝的五迷三道的样子,西门庆还是觉得这公孙胜给自己来一个仙丹啥的,事情就搞定了。

    神仙!你当是村口放牛的王小二么?

    当西门庆在众头领羡慕的眼神中,陪着脚下打晃的公孙胜去帐篷的时候,西门庆还是满心期望的。

    甚至于,公孙胜大着舌头问:“西门...兄弟,看了...么?”的时候,西门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看过了,很多看不懂。”

    西门庆突然发现公孙胜身子明显僵了一下:“西门兄弟...劳驾倒杯茶来醒酒。”

    “这老师多负责啊,知道自己喝多了,教书之前要先醒醒酒。”西门庆满心欢喜的给公孙胜来了被浓茶。

    公孙胜端起来一边喝着一边问道:“唔...有多少看不懂的。”

    “这个...怎么说呢。”西门庆干脆把手一摊:“基本上都看不懂吧。”

    “噗!”公孙胜一口浓茶喷在地上,捂了脑袋问道:“什么都看不懂?”

    “神仙就是神仙,这种情况下都不乱喷。”西门庆暗中一翘大拇指,光明磊落的回道:“然也,那里面都看不懂,有没有什么简易手册、速成法子之类的?”

    这一下公孙胜连茶杯都失手掉在地上,愁眉苦眼的看了西门庆一眼,干脆闭上了眼睛。

    西门庆一看这是喝多了要打坐睡觉啊,非常识相的起身道:“公孙先生今天喝了不少酒,明rì再谈!”

    入云龙公孙胜闭着眼睛一把抓住西门庆左手道:“不行!一天不教会你我就一天不能回山!你等等,我先醒醒酒!”

    “醒酒?打坐还能醒酒?”西门庆重新坐下,看着闭着眼似乎在打坐的公孙胜,实在搞不懂这也能醒酒?

    公孙胜收回手去,掐了个法诀,嗯,看上去就是个酒杯形状,眉头一皱,西门庆就发现公孙胜头顶有雾气袅袅升起。

    我勒个去,这不是法术,这是传说中的三花聚顶啊!原来公孙胜也是个内家高手?

    嗯,这雾气闻起来有一股黄酒的味道。

    西门庆看得非常稀奇,不明觉厉啊,这特么的要是学会了岂不是千杯不醉?

    自己学的什么血液乙醇浓度、急xìng酒jīng中毒,全给颠覆了好吗?

    这要是一边喝酒,一边耍个这功夫,仙风道骨有没有?

    少时公孙胜收了法术,睁开眼睛,眼神中果然已经没有了酒意:“学习天罡五雷正*法哪有什么速成的法子,须得一步一步来,我今天先教你打坐吧。”

    “不要!”西门庆脑袋摇得拨浪鼓一般,心道:“谁要学这种打坐?一坐坐半天,做出个腰间盘突出那可真是没治了。”

    “要不先说说运气的法子?奇经八脉?”公孙胜想了想又换了一个入门的法子:“学得快了有两三个月也小有成就了。”

    “两三个月?太慢了不要。”西门庆还是摇头:“还有别的法子么?越简单越好,最好马上就会的。”

    “你!”公孙胜顿时哑口无言,自己拉下身价准备从头教起,没想到西门庆这也不学,那也不学,那何时能学会天罡五雷正*法?

    西门庆盘算了下,以自己的资质,要真的学会天罡五雷正*法,不知道何年马月,至少金国来犯之前是搞不定的。

    武侠小说里面都有正邪之分,正派人士道貌岸然,二三十年打下结实基础,看起来很好,但动起手来还不如邪派入门几年的来个吸星大*法、九yīn白骨爪什么的。

    至于说什么正派武功到后来越练越深,邪派武功停滞不前这种说法,西门庆一向嗤之以鼻,够用就是好的,若都是去学正派武功,那么邪派人士就能足足把正派踩在脚下二三十年。

    想到这里,西门庆看着说不出话来的公孙胜问道:“公孙先生,这事其实很简单,我给你分析下。”

    公孙胜心里还在流血,随口应道:“西门兄弟,你说罢...”

    “是不是公孙先生教不会我,就没法回山交差,对不对?”西门庆先抛出个最简单的问题,勾引下公孙胜。

    “没错。”公孙胜想起罗真人的破口大骂,不由暗中打了个寒颤:“教不会你,回去以何脸面见我老师?”

    “很好。”西门庆又问道:“这天罡五雷正*法要学到什么程度,才算是学会?”

    公孙胜那里知道自己的思路已经让西门庆给快要带到沟里面去了,认真的想了想道:“能入门,我也就算能顺利回去禀明老师了。入门的话,也就是能达到召唤胳膊粗细的天雷,或者能破去些粗浅的妖术。”

    “那么公孙先生现在达到什么地步了?”西门庆继续引导道。

    入云龙公孙胜不假思索,得意洋洋道:“若是借助老师赐予的雷牌,约莫能召唤水缸粗细的天雷,一般妖术随手破之。”

    “公孙先生到这一步,用了多少时间?”西门庆笑道:“或者说,多少年?”

    “前后约莫五六年了...”公孙胜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之前的修炼岁月,脸sè显然不算太好看。

    西门庆呵呵笑道:“着啊,那么公孙先生准备教我几年?”

    “这个...”公孙胜的思路被西门庆引了一圈,又兜转回来,隐隐约约的发现自己被派来教西门庆,就是一个明显的大坑。

    想到这里,公孙胜背后就有些见汗了。

    罗真人果然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自己轻轻松松,这差事就是个大坑!

    西门庆看公孙胜的反应,就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把那块羊脂玉佩摘了下来放在桌上道:“公孙先生,你说我这块玉佩并非凡物,可有称呼?”

    “雷公石。”公孙胜用羡慕的眼神看了看那块玉佩道:“这玉佩里面蕴含了各种雷电之力,可谓雷公石。”

    西门庆笑道:“那公孙先生能不能教我点简单的方法,把其中的雷电之力引出来一丝,让我运用?”

    西门庆的想法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从公孙胜第一次看见这块雷公石的眼神,就说明了它的不一般,既然里面有什么雷电之力,那还修炼个屁,直接拿出来用不就行了?

    就算西门庆学了若干年,终于达到公孙胜的水平,敢满大街用粗如水缸的天雷电人玩么?打起仗来,用处却又小了,千军万马之中能电几人?还不如架起几十门大炮轰上一轰。

    至于达到想象中的罗真人那种高度,西门庆想也不敢想。

    公孙胜听西门庆这么一说,猛然脑子开了窍似的,抓住了一丝可能:“说起来若是想要把雷公石其中的雷电之力调出来一丝,也不是没有办法...”

    “那我就洗耳恭听了。”西门庆回到一付渴求知识的学生模样:“只要公孙先生能教会我这种简易的法子,不也算我学会了么?”

    公孙胜眼前一亮:“那如果我老师问起来...”

    西门庆笑道:“当然是在公孙先生的悉心教导下,带我入了门,师傅带进门修行在个人,我修炼成什么样子,那就和公孙先生无关了。”

    “好好好。”公孙胜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西门兄弟这是替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啊。”

    西门庆笑着点头道:“这样公孙先生也能够早点回去交差了...”

    “唔,我这里倒是有个法子...只不过一开始能引出来的雷电之力非常细微,似乎没什么作用啊。”公孙胜想了想摇头道:“看来还是有些不妥。”

    西门庆问道:“大概能到何等地步?”

    “和人交手,大概能叫人身子部分麻痹的地步...”公孙胜拿起那块雷公石比划了下:“就算运用熟练了,也就是像之前时迁被电麻的程度,叫人动弹不得。”

    “够了!这就足够了!”出乎公孙胜意料的,西门庆非常高兴这种结果,能随时随地把人电个半身不遂,那就相当于西方那些超能力了!

    公孙胜点头道:“好吧,这法子需要耗费人的心神,每rì也就能运用个一两次,用多了就会头脑发胀,严重的可能会反噬。”

    “没问题,这是速成的法子吧?”西门庆还是关心自己多久才能学会:“关于那个...这法子是不是也能把雷公石点亮起来?”

    这雷公石目前最大的用途还是晚上照个亮啊,西门庆一直对蜡烛油灯之类的不感冒,这要是学会了晚上当个手电筒用,或者挂起来当个电灯...

    “这个应该不成问题。”完全不了解西门庆脑子里到底想着什么,公孙胜点头道:“这法子么也就是道口诀...学个几天应该会了吧?”

    “公孙先生速速教来!”西门庆已经急不可耐了,因为他已经想出好几种可以用来yīn人的法子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五百枚甲马

    公孙胜咳嗽一声,看着眼前“求知若渴”的西门庆,暗自摇了摇头,不得不说,西门庆的建议对于自己来说也是再合适不过,但总是觉得哪儿有些不对。

    所谓“速成”的法子公孙胜不是没有,但在他的心目中,这种速成的法子跟没有一样,光是能把人电得半身不遂,这算哪门子的天罡五雷正*法?

    但既然西门庆觉得合适,自己又何乐而不为?

    入云龙公孙胜想了想,慢慢述说了“速成”的法子,其实也就是从那块雷公石里面抽取一丝雷电之力,稍加运用。

    当然,关于如何让雷公石里面的雷电之力激荡起来,也就是西门庆说的“点亮”,公孙胜也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显然达不到用天罡五雷正*法激发的那种亮度,但照个亮也是绰绰有余。

    “就这么简单?”西门庆听完了之后,发现自己居然不可思议的能理解。

    “嗯,就这么简单。”公孙胜皱眉道:“这套...法诀要消耗你的心神,记住不可多用。听起来很简单,但需要熟练运用才会越来越流畅,消耗的心神也会较少。”

    西门庆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在心中默念“法诀”,果然就见那块雷公石闪了一道微弱的亮光,自己的指尖开始冒出极其细微的电火光。

    就好像...打火机电石发出的那种细微到几乎不可查的电火光,西门庆小时候也经常拆了打火机拿来偷袭同学玩...男女都有。

    从这细微的程度就知道威力也就是和打火机电石差不多,西门庆看了非常高兴,但公孙胜看得只是摇头,这简直是...儿戏啊!

    西门庆得意的打了个响指,又试了试点亮的口诀,这次他得到了差不多十瓦节能灯的亮度,让他一时间忘记了维持亮度是需要用不断消耗的心神来交换的。

    不用公孙胜解释,很快西门庆就了解到了消耗心神的感觉。

    首先心头好似被人用锤子敲了一记,险些停止了跳动,紧接着眼前一黑,好像被人打了一闷棍。

    这就是道家所谓的心神消耗么?

    公孙胜不用问,就知道西门庆现在是怎么回事,心神消耗太多了。

    深呼吸了两下,西门庆总算感觉恢复了一些,这种感觉有一丝熟悉感,就好像...嗯...撸多了...不,房事过多。

    “西门兄弟,你还好吧?”公孙胜关切的问道:“初次运用法诀,不能过度啊。”

    西门庆不用看镜子就知道现在自己的脸sè肯定比平时苍白,摆摆手道:“没事没事,一个不小心用力过度了。”

    “那...既然西门兄弟已经学会了,今rì劳累,早些歇息去吧。”

    “不急。”西门庆把那块雷公石挂回腰间,笑眯眯的问道:“公孙先生贵人多忘事,莫非忘记了应允的三件事情?”

    入云龙公孙胜面容一整:“自然不会忘记,莫不是西门兄弟想起什么事情要贫道去做的?”

    “眼下也就想到了一件事情。”西门庆笑道:“不知公孙先生会不会制作甲马?也就是神行法要用的那种。”

    “哦?”公孙胜饶有兴趣的看了西门庆一眼:“莫非西门兄弟对戴院长的神行法也有兴趣要学?”

    西门庆呵呵笑道:“神行法能rì行八百里,自然是人人想学。”

    公孙胜点头道:“这神行法算是我道家粗浅的入门法术,关键就在于这甲马上,戴院长是昔rì机缘巧合之下,得了一位道长传授神行法,那位道长又替他制作了十余枚甲马,这才能rì行八百里。”

    “这甲马,好制作么?”

    “还行,莫非这就是西门兄弟想要我帮忙的第一件事情?”公孙胜高兴道:“这简单,我连夜就能给你做出十余枚来。”

    西门庆摇头道:“我需要一千枚甲马。”

    “什么?一千枚!”入云龙公孙胜张口结舌:“这每条腿上一次最多能绑两个甲马,你要一千枚做什么?”

    西门庆笑道:“这个么...我要来可不是光给我自己用的,现在倒还不好透露。”

    “莫非你是要拿去卖?”公孙胜疑惑道:“没有神行法,光有甲马可没用。再说如果甲马在市面上出现,那天下所有道门都会跳出来插手。”

    “当然不是。”西门庆摇头道:“自然不是拿出去贩卖,这用途么...现在倒也不好说。能制作么?”

    “一千枚啊。”公孙胜有些额头见汗道:“这种甲马需要耗费心神制作,一千枚实在是做不来。”

    “九百。”西门庆先降了一百。

    “不行不行,最多一百枚。”公孙胜摇头道。

    老兄,我都给你痛快的落了一百枚,你这是要从脚底板砍起啊?

    西门庆果断采取了大砍价术:“八百九十九!”

    “一百五,不能再多了。”

    “八百九十八!”

    “最多两百,不然贫道会脱力而亡的。”

    “八百九十七!答应的事情就要做到。”

    “三百,贫道的能力也就这样了。”

    看着公孙胜痛苦的样子,西门庆不依不饶的吐出自己最新的价码:“八百九十六!”

    “别别别!”公孙胜一把抓住西门庆的袖子:“兄弟口下留情,贫道替你做五百枚,再多了真做不来啊。”

    西门庆这才做出一付为难的样子:“那就五百枚了,公孙先生可要记得我最开始想要的是一千枚,五百枚的话,可要保证个个甲马都要是jīng品啊。”

    “jīng品,保证是jīng品。”公孙胜松了口气,以自己的能力,一天制作三五十枚不算大问题,这样也就是十多天的辛苦。

    “那就多谢公孙先生了。”西门庆满意的点头道:“公孙先生如此大方,那我就不提苛刻的第二件事情了。”

    公孙胜看着西门庆的样子,不知道下一个要自己做的事情是该如何苛刻,纵然是修为过人的他,也忍不住开始冒虚汗:“这第二件事情是...?”

    “本来想说第二件事情是让公孙先生帮我做一千件事情的。”西门庆在公孙胜眼中已经几乎化作千年狐狸jīng了:“既然公孙先生这么帮忙,那就不提了,等想起来什么事情要公孙先生做,到时候再说吧。”

    公孙胜听完这个简直就要当场发飙了,如果真是按西门庆说的,要做一千件事情,以一化千,自己就算修成罗真人那种水平也要被坑死。

    想到这儿,公孙胜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眼前这个西门庆某些无耻的行为居然和罗真人当初考验自己的无耻行为有些类似...让他一时间眼花,明明是西门庆在微笑,看起来有点像罗真人...

    说起来,这两个人无耻的程度还真有点类似,也怪不得罗真人千里迢迢的让自己过来教...

    公孙胜流着虚汗把非常满意的西门庆送出了帐篷,回过头来呆坐了片刻,咬着牙从行囊中翻出一沓黄纸来,就着油灯开始制作甲马。

    这种苦差使早做早完,公孙胜只盼赶紧做完,好回山向罗真人交差。万一自己多留几天,西门庆那边又想出什么无耻的点子来,自己就算交待了。

    公孙胜恨不得打自己两个耳光,没事玩什么高深,做三件事情,现在看起来完全就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啊。

    幸好是甲马那种入门级的粗浅东西啊!

    虽然有诸多限制,西门庆还是非常高兴的学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更何况还有公孙胜主动凑上来的承诺。

    五百枚甲马,算是自己手中的一张牌,关键时刻就可以组建起一支rì行八百里的军队,那种神行法戴宗都会,自己没理由学不会吧?

    “说起来戴宗那厮好像去梁山报信,现在也该到了吧?不知道宋江那个黑三胖现在脸上是何等的jīng彩啊。”

    西门庆想的没错,戴宗用神行法一路狂奔,没到中午就赶到梁山脚下了。

    在朱贵酒店里随便吃了点东西,戴宗就赶上山来见宋江。

    宋江正和花荣在院子里面聊天,主题思想就是坐了第一把交椅后应该如何如何,是不是现在就要开始筹备宴席了。

    花荣不失时机的提起自己妹子花月容的婚事问题,宋江还是之前的态度,秦明刚刚上山不久,答应的事情不好随便收回,先拖着再说。

    花荣费尽口舌也无济于事,正在发愁的时候戴宗正好进来,宋江知道戴宗肯定带给自己有关晁天王的消息,急忙开口询问:“戴院长有何消息?”

    “大喜啊!”戴宗未曾开口先道喜:“军师特地派我来送上喜讯。”

    宋江想起戴宗并未知道实情,赶紧将几乎要嘴边的“是不是晁天王身亡”咽了下去:“天王哥哥身受箭伤,喜从何来?”

    “哥哥有所不知!”戴宗满脸都是欢喜,掏出吴用的那封信递给宋江:“天王哥哥已经被妙手西门和一位安神医救治,几乎康复,而且连曾头市也于昨rì被我军攻破,曾家五虎授首,这里有军师手书一封,公明哥哥请过目!”

    “什么!”宋江脸上的震惊之sè让戴宗感到惊讶:“已经康复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芒砀山下

    “天王哥哥康复,这是天大的喜事啊。”戴宗有点搞不明白宋江的反应,忍不住问道:“公明哥哥为何如此惊讶?”

    “啊...这个,这个当然是天大的好消息!”宋江和花荣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也看出了惊讶和不解:“戴院长一路辛苦,先下去歇息吧。”

    戴宗呵呵笑道:“天王哥哥不rì归来,妙手西门一行人等也要上山小住,这回可得热闹热闹啊。”

    “那个妙手西门叫什么名字?一行人...莫非有很多随从?”宋江问道。

    “复姓西门单名庆,号吹雪。”戴宗喜不自胜:“也就是写了吹雪七休书的那个。”

    从戴宗手里抢过来的那份吹雪七休书还在宋江的怀中放着,让宋江猛然觉得怀中好似揣了个火炭似得。

    不单单是宋江和吴用定下的连环计被生生打断,而且是被西门庆这种影响力不小的人破坏的,叫宋江后悔不已。

    这不是硬给晁盖一个生力军么!

    山上的众头领虽然未曾见过西门庆,但那封吹雪七休书却是广为传诵,甚至于把手抄本贴身存放的也有,宋江就是一个。

    这种人物要是和晁盖联合起来,宋江还有活路么?

    宋江现在都开始怀疑托塔天王晁盖是不是在西门庆的影响下,开始对自已产生了怀疑。

    神行太保戴宗没有觉察到宋江脸sè的变化,继续兴奋的说道:“那妙手西门有两个结拜兄弟,老三是鼓上蚤时迁,倒也罢了,排行第二的可还是公明哥哥的熟人,哥哥猜猜是谁?”

    宋江唬了一跳,怎么还搞出个熟人来,被戴宗说的心烦意乱,哪儿还有心思猜来猜去,只道:“我宋江交友天下,江湖好汉不知结交多少,倒是难猜了,戴院长直说了罢。”

    “呵呵,平rì里哥哥也经常提及此人,恨不得请了山上,怎么就忘记了?”戴宗笑道:“此人就是哥哥说的武松武二郎啊。”

    “怎么是他!”宋江这回真是被吓了一跳:“若非去年二郎兄弟要去阳谷县探亲,早就上山了,怎么会和这妙手西门一起,还拜了兄弟?”

    戴宗道:“好叫哥哥得知,那西门庆本来就是清河县一土财主,家里开着偌大的生药铺,武松在阳谷县探亲不得,过景阳冈打了老虎,被清河知县捧成了都头,才知道自己哥哥在清河县居住。”

    “这不今年武大郎病逝,西门庆见他家境贫寒,出力不少,武松心存感激,这才做了异xìng兄弟。”

    这个版本的故事,自然是西门庆和武松协商好了,统一口径,武大郎死也死了,干脆说成病逝算了。

    “原来如此!”宋江暗地里懊悔不已,自己当初要多个心思,在小旋风柴进庄上用些话语说动武松,现在自己又多了一个左膀右臂。这回倒好,晁盖那边又多了生力军,怎叫宋江不后悔?

    宋江按下心思,做出一副欣喜的样子道:“那就等我那二郎兄弟上山,好好喝上几顿!”

    “武松的名字多曾听哥哥提起,想必是难得的好汉。”一旁小李广花荣也说道:“到时候肯定要一醉方休!”

    戴宗觉得书信带到,事情也说的差不多了,拱拱手退了出去。宋江手里捏着吴用的手书,心里面各种滋味交杂,脸上确实jīng彩的很。

    小李广花荣也知道智多星吴用的书信里肯定不止报喜那么简单,但实在也不愿意陷得太深,当下也和宋江告辞。

    宋江送走了花荣,怀着复杂的心情把吴用的书信拿出来看了看,仰天叹道:“西门庆此人不除,我辈危矣。”

    吴用的书信里面讲述了自己对西门庆这个人的分析,以及西门庆对晁盖的影像,总而言之就是:有西门庆在,动晁盖难。要想动晁盖,必然先要剪除党羽,西门庆是第一个要除掉的目标。

    宋江又细细读了一遍,这才将书信叠了起来,从怀中取出那份吹雪七休书,一起借着火盆的余炭烧了起来。

    “西门庆!你死定了!”

    宋江对西门庆是咬牙切齿,处之而后快,而西门庆经过一夜好眠,自感恢复的七七八八,正在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

    没有汽车尾气,没有工厂污染,这PM2.5绝对是接近于零的存在啊!

    出于谨慎,西门庆昨晚并没有现学现卖,跑去雪儿和潘金莲那里展示一番自己的“天罡五雷正*法”,而是选择休息一晚。

    心神消耗过度可不是好玩的,撸多了会死人,心神消耗多了不死也残废!

    西门庆看了看四周,正好看到公孙胜从帐篷里钻出来伸了一个懒腰,随口问道:“公孙先生昨晚休息的可好?”

    西门庆只是随意一句客气话,没想到公孙胜抬起头来,两个眼圈黑黑的跟大熊猫差不多。

    听到西门庆的话,公孙胜无奈的叹气道:“一夜未眠,方才只打坐了半刻功夫。”

    “这个...公孙先生失眠?”西门庆几乎能猜到公孙胜这厮是赶着制作甲马,暗笑道:“莫非是睡不惯帐篷?”

    公孙胜瞪了一眼西门庆,眼神中很是无助道:“还不是为了赶制甲马,一晚上不睡才作出六十五个...要不,做三百个算了,西门兄弟,我保证个个jīng品。”

    “公孙先生一晚上不就六十五个了么,五百个也就没几天功夫。”西门庆仿佛没听见公孙胜的提议,望着天自语道:“江湖好汉,以信义为先,现在的人啊,义是有了,信...却不那么看重了,公孙先生肯定不是这样的人吧?”

    公孙胜闻言打了个哆嗦,西门庆言语中的意思就是暗指埋怨自己不守信,偏偏又拿话挤兑他:“五百个,一个不少!”

    西门庆呵呵笑道:“我信得过公孙先生的,来...一块儿用早饭去?一会儿还有场恶战要依仗公孙先生呢。”

    西门庆说的当然是混世魔王樊瑞,小说里面樊瑞就是被公孙胜收服的,甚至于还传授了法术,几乎算得上是公孙胜的弟子了。

    待都用过了早饭,托塔天王晁盖一声令下,三军开往芒砀山。

    “这芒砀山是当初汉高祖刘邦斩蛇起义所在,若是自己那个年代,早就开发成黄金旅游地点了,哪像现在这般凄惨模样?”

    一个多时辰后,三军已开到芒砀山下,西门庆在前军和晁盖、武松等人看了山势,见怪石嶙峋,树木不甚高大,偏偏又长的奇形怪状,枝杈弯弯曲曲真像长虫,不免有些感叹。

    “好歹把道路修修,主峰上搞几个亭子,立个汉高祖斩蛇处,再弄几处风景,收点钱也强过占了此处落草吧?”

    西门庆见那主峰不过四五十丈高矮,实在不是什么落草的最佳地点,也难怪小说里面要去抢了梁山水泊。

    三军在山下摆开阵势,病尉迟孙立一声大喝:“山上的听着,将我刘唐兄弟好好的送出来,不然连你这小小山寨一并打破,到时候颜面无存!”

    少时半山处传来一阵大笑:“我看你口气不小,也不怕招了风,爷爷不去占你梁山泊,反倒来这里惹爷爷!也罢,你们就留下来给爷爷领路!”

    托塔天王晁盖定睛观瞧,不到片刻功夫山上冲下一彪人马,约莫有七八百小喽啰,西门庆看了直摇头,看那些个小喽啰衣服上都是补丁,比梁山还不如,手里也就是哨棒,还有些连务农的粪叉都拿来了。

    小说里面什么五百滚刀手,五百团牌手,都是骗人的好吧!

    阵前三人还算光鲜,不过也就中间道士打扮的骑了匹劣马,皮毛都不光鲜,一看就没好好喂,没jīng打采的,边上两个连马都没有,不过好算各自有一面团牌在手,不算穷光蛋。

    唔,左边那个团牌上插着那么多把飞刀的就是项充吧,背后一面“八臂哪吒”认军旗;右边那个背后一大把标枪,一手持盾一手持长剑的应该就是李衮了,“飞天大圣”的旗号破破烂烂的在背后飘着。

    “这到底是出来打仗还是出来要饭的!”

    西门庆有些郁闷的想道:“这占山为王没可能吃不饱穿不暖吧,好好弄弄服饰武器不行啊?”

    队伍中小天晴见对面敌人有用盾牌的,抖擞jīng神仔细看着,顺便摆弄了两下自己那面三十六斤的铁盾牌。

    “自己这面看上去比他们的好很多啊!”

    “方才是何人狂言?”混世魔王樊瑞一脸络腮胡子,比公孙胜还要不修边幅,提了一口宝剑喝道:“出来较量较量!”

    病尉迟孙立冷笑一声,提了铁枪上前道:“你们这几个不入流的草寇,也有脸面说什么较量!”

    一旁飞天大圣李衮大怒,抢出来喝一声:“作死!”两条飞毛腿直冲上来,手中长剑直刺马腹。

    孙立哪里容他到得近前?手中铁枪有如毒蛇吐信,从上而下,斗大的枪花扑向李衮面门。

    “来得好!”李衮用团牌护了面门,枪盾相交,手中却是沉了一沉,才知道孙立手重,急忙顺势退了一步:“速来助我!”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359/ 第一时间欣赏风流相公西门庆最新章节! 作者:大道第一人所写的《风流相公西门庆》为转载作品,风流相公西门庆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风流相公西门庆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风流相公西门庆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风流相公西门庆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风流相公西门庆介绍:
一个医科大学生穿越到了风骚的西门庆身上,于是西门庆更加风骚了。风流相公西门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相公西门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相公西门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