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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道第一人     风流相公西门庆txt下载     风流相公西门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四十二章 打脸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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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那一声“来了!”,武松“蹬蹬蹬”几步冲上二楼,托着那长条布包进了雅间。<>

    “二弟,借刀给教头一用!”西门庆一指林冲。

    在林冲惊讶的目光中,武松手指用力,直接把那长条布包生生撕开,露出林冲熟悉的那把宝刀!

    “师兄,刀来了!”

    武松一声吼,抢上一步把宝刀呈到林冲面前。

    林冲虽然不知道这把宝刀是怎么到了武松手中的,但此刻却毫无疑问的伸手接过了那把宝刀。

    “林冲多谢了!”

    不管是跪在地上的富安还是陆谦,都看到了那把宝刀,也明白自己帮着高衙内算计了林冲,却在背后被西门庆狠狠的算计了一把。

    当然到这种时候,没有人会发问为什么这把宝刀会到了西门庆手中。

    林冲把宝刀在手中掂了掂,似乎在感受着刀的重量,但眨眼之间,一道白光展现在众人面前。

    没有人能看清楚林冲是怎么拔出宝刀的,但显然已经超越了人眼的极限。

    等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那把宝刀已经擎在林冲手中,寒气从宝刀和林冲身上不断的散发出来,西门庆和武松等人看的暗自叫好,而陆谦和富安看的胆战心惊。

    尤其是富安,直接被这股冰冷的杀意吓得晕了过去。

    “陆谦能死在教头刀下无悔!”陆谦硬着头皮咬着牙喊了一句,但颤抖的两腿几乎无法支撑身躯,陆谦的双手也顺势撑在了地面上。

    面对陆谦的这句“豪言”,豹子头林冲非常严肃的回道:“林冲没有你这个朋友!”

    紧接着,林冲手腕一翻,划出一道夺目的刀光!

    “啊啊啊”陆谦闭上眼睛,为自己的末rì嘶吼。

    但过了许久,这刀一直没有落下来,落下来的是林冲的一方袍袂!

    割袍断义!

    陆谦摸了摸脑袋,确实还好端端的在脖子上长着,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大官人,我们走罢。”林冲认刀入鞘,随手丢给武松:“有大官人照应,内人肯定无恙,林冲再次谢过!”

    西门庆见林冲如此了断,不免暗自叹息一声,林冲算是条好汉,但陆谦只是个伪君子罢了

    比起这种伪君子,西门庆更愿意去做一个真小人!

    旁边紫萱大胆,把陆谦怀中钱财掏了个空,见有约莫二十余贯,揣起来啐了一口道:“便宜了你这无情无义的狗贼!”

    西门庆见这紫萱行事有几分胆sè,便道:“此间事了,紫萱姑娘自回百花楼罢。若有事时,可来皇城司寻我。”

    “紫萱还未知大人名讳?”

    紫萱张口又是那股甜甜的嗓音,让西门庆十分喜欢。

    “你就说找西门指挥使便是。”西门庆笑道:“若得空时,我便去百花楼寻紫萱姑娘出来喝茶。”

    说完西门庆转身便和武松、林冲往外走去。

    紫萱顿时脸上现出两片红晕来,显然对西门庆称呼自己为姑娘非常受用。

    事实上,西门庆还保留着穿越前的习惯,这声姑娘只是对未嫁人的女子一种通称而已。

    但紫萱马上想到了什么,捂着嘴惊呼了一声:“大人可是单名一个庆字?”

    “咦?”本来已经快走到门口的西门庆转过身来:“你怎么知道?是不是方才在院中听到我和高衙内的对话?”

    紫萱微微摇头道:“非也。百花楼有位梦青姑娘,似乎一直在找大人呢。”

    “梦青?”西门庆仔细想了想,确实没有任何印象:“我并不认识此女。”

    “梦青和紫萱一样,都是花名。”紫萱道:“百花楼中的姑娘,大部分都是以颜sè做花名。”

    “有点意思。”西门庆笑道:“有空一定去拜会了。”

    说完西门庆头也不回的下楼去了,紫萱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自回百花楼去了。

    陆谦还不容易手脚有了些气力,爬起来暗自骂了两句,见旁边富安还像条死狗似得昏迷不醒,上去踹了两脚,鼻中却闻到一丝臊气。

    细看一看,富安下半身湿漉漉的好大一块,竟然是吓尿了。

    陆谦摇摇头,也顾不上富安,失魂落魄的摇摇晃晃往自己家而去,见两扇破旧木门洞开,脚下一软坐在门洞喘着气歇息。

    一旁走过来个邻居,跌脚告道:“虞候这才回来,方才来了好几拨人,屋里面砸个稀巴烂,我等见领头的似乎是花花太岁,哪个敢上前?”

    陆谦也不去理他,自己歇够了转身进了院子,就见屋内一片混乱,连桌椅多半都给砸的粉碎,连床板都给砸断了,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地

    西门庆这时已经在院中摆下一桌简单酒席,用的自然是景阳chūn,不消说武松、时迁、林冲、蒋敬等人,就连孙二娘和林冲娘子也在席上安坐。

    酒过三巡之后,西门庆把宝刀轻轻放在林冲面前。

    “这把宝刀就归教头了!”

    “这怎生使得?”林冲推辞道:“要不是大官人,内人便遭了毒手!可叹林冲愚昧,还蒙在鼓中!怎么反倒要大官人赠刀?”

    西门庆正sè道:“宝刀配英雄,教头何必推辞?再说这刀乃是高俅之物,不拿白不拿!”

    说着西门庆把高衙内自认走眼的事情一说,林冲这才明白西门庆为了自己能得到这宝刀,实在是下了一番心思。

    林冲肃然起身,拉了自家娘子齐齐行礼道:“大官人恩德,林冲没齿难忘!若有用得到的地方,水里来火里去,尽管吩咐!”

    “好!”西门庆坦然受了林冲夫妇这一礼,一推桌上宝刀道:“这刀也请教头收下!有此刀在手,教头便多添三分威力,将来用得上教头的时候,却是正好!”

    “那林冲便却之不恭了。”林冲也安心收下宝刀:“便是有一rì要闯龙潭虎穴,林冲有此刀在手,也不犹豫!”

    话音刚落,院子外面便是如雷似得一声大吼:“谁要去闯龙潭虎穴?算洒家一个!”

    西门庆和武松等人大笑起身迎接道:“原来是师兄到了。”

    说着小厮从门外引进花和尚鲁智深,又添了个座位,林冲把事情经过一说,鲁智深听到跌宕起伏之处,不是惊呼便是拍手大笑,足见真xìng情。

    “高衙内那等货sè,果然逃不出大官人之手!”末了鲁智深鼓掌笑道:“只是那雇轿来诈教头娘子的那干巴老头结局如何?”

    孙二娘笑道:“和教头娘子、几位高邻解去了开封府,那老杀才认了罪,便下在狱中了。”

    “似这种为虎作伥的鸟人,若是让洒家遇上了,必然又是三百禅杖!”鲁智深饮下一碗景阳chūn,哈哈大笑。

    “那老贼干瘦身材,大师这一禅杖下去便是两段了。”林冲娘子忍不住笑道:“今rì还真是多亏了大官人安排二娘看护,要不然还真是让这老贼骗了去。”

    这话说的众人齐齐举起碗来:“大官人神机妙算,高衙内急得跳脚!”

    西门庆也举起碗一饮而尽,顿觉畅快无比,汴梁城这第一步算是站稳了,就等着雪儿和潘金莲他们来了。

    接下来的rì子似乎平淡的很,高衙内回去之后根本没胆子提丢刀的事情,而是不知道从哪儿搞来另外一把充数,不过从此之后晚晚都做噩梦。

    陆谦家被砸的稀烂,又被高衙内厌恶,连虞候的职位都不保,被人一脚从太尉府踢了出来,干脆把房子一卖不知道去了哪里。

    至于那个吓尿了的富安,醒了后屁滚尿流的回到了太尉府,便是大病一场,居然莫名其妙的死了。

    而那个老管事,虽然在第三天被人捞了出来,但已经在狱中卖了两个晚上的屁股,据说修养了一个月后才能仰卧。

    甲组的那十二名黑衣察子回去之后,把事情经过详详细细的写了个报告上去,呈到了钱贵的案上。

    据说钱贵看了之后大笑不已,拍着桌子连着道了三声:“妙!妙!妙!”

    这话传到秦飞耳中,自然又是一百个不服气,憋着劲要干出点成绩来证明自己。

    “皇城司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指挥使”这种华丽的头衔已经渐渐失去了光彩,在皇城司人们的茶余饭后讨论的最多的,是最近大出风头的西门指挥使。

    有黑衣察子大胆给这位西门指挥使起了个“打脸西门”的绰号,马上就风靡皇城司了。

    打脸西门的诸多事迹在黑衣察子们口中传诵,从税官打到高衙内的传奇也让这些黑衣察子觉得这位西门指挥使真是个了不起的人才。

    很多人这才醒悟钱勾当的前瞻远瞩,这种人才果然是皇城司需要的。

    甚至于有人大胆猜测,很快皇城司就会崛起另外一个勾当官。

    这种猜测传到现有两名勾当官的耳朵里,引起了截然不同的反响。

    钱贵对这种猜测微微一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对于这个老人而言,最重要的是那案头如山的情报;而谭稹却非常认真的对待这种猜测,思考着未来皇城司是否真的会出现三驾马车的情形并且开始频频和秦飞接触。

    而对于话题中心的西门庆来说,眼下这些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西门庆已经得到了消息,雪儿和潘金莲等人押运着梁山产出的景阳chūn,队伍已经到了汴梁城近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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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重逢在新酸枣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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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阳光照耀下的新酸枣门空气清新,人流并不算多,有条不紊的进出城门,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城门口拖着肥胖身躯忙碌不停满头是汗的税官。<>

    “你们几个,站到城门右边去,要jīng神点!”胖税官把自己手下的那十几个士兵调了调去,始终没有找到一个最佳方案:“一会儿无论如何不要给我丢脸,来的可是皇城司的西门指挥使大人!”

    胖税官说完了之后,又用短粗的手指笨拙的替士兵们整理仪容。

    “那个西门指挥使不就是上次打了这胖子一记耳光的那个?”有个士兵低声道:“怎么今天一反常态,巴结的不行?”

    “你懂什么。”旁边士兵笑道:“这胖子专门欺软怕硬,对咱们自然是呼来唤去的折腾,一早上连站队都排了十几遍,那西门庆指挥使听说现如今是嘉王眼前的红人,不巴结才怪!”

    “来了来了!”有个士兵一溜烟的跑过来禀报那胖税官道:“指挥使大人来了!”

    胖税官急忙从袖中取出手帕擦了擦满头的汗水:“你没看错罢?”

    “那怎么可能?”那士兵嘀咕道:“腰间那块羊脂玉佩醒目的很,还没看错?”

    “好!”胖税官点点头,手一指道:“你们几个,把来往行人商贾都赶到一边,专候指挥使大人!”

    那士兵低声道:“大人,这样做合适么?”

    “合适,怎么不合适?”胖税官想到昨天有个黑衣察子传来的消息,说着说着汗又下来了:“做事做事,你们难道想本官再被指挥使大人教训么?”

    命令传达下去,很快有三五名士兵把手中花枪一举,把来往行人商贾赶到城门口两旁。

    “有指挥使大人来,尔等在旁等候!一律不许进出城门!”

    有些商贾马上抱怨道:“哪儿来的什么指挥使,这么大官威?”

    这话让胖税官听在耳朵里,急忙叫人搬了个椅子,颤悠悠爬了上去喊道:“指挥使大人马上就到,一切暂停!如果谁再有意见的,税金加一倍!”

    此言一出,那些商贾顿时哑口无言。

    但这是却从身后飘过来一个声音:“那我有意见怎么办?”

    胖税官听到这个懒洋洋的声音,吓得急忙跳下椅子,却一下没站稳,直接来了个滚地葫芦。

    也亏得此人随机应变,就地磕了个头道:“小人见过指挥使大人!”

    那些士兵唬了一跳,有跟着跪倒磕头的,也有提了花枪搞不清状态的,西门庆毫不理会在地上磕头的胖税官,跳下马来两步走到被拦住的新人商贾面前,唱了个肥喏道:“打扰诸位进出城门,西门庆这厢给赔不是了!”

    说完西门庆喝令那些士兵退开,让行人商贾照常通行。

    “指挥使大人,难道不是您下令封锁城门的么?”有个商贾大声问道。

    “自然不是。”西门庆咳嗽一声:“我今天来不过是来迎接家眷而已,提前通知了一下,没想到此人”

    说着西门庆一指趴在地上不敢起身的胖税官:“此人却私下揣摩,给大家带来诸多不便!”

    “原来如此!”那商贾恍然大悟道:“像这种不好好做事,只知道揣摩上意的贪官污吏,大人须得好好惩罚才是!”

    西门庆点头道:“这个自然!”

    那商贾得了西门庆肯定的回答,这才满意的去了。

    西门庆见那个椅子放在城门zhōng yāng多有不便,便叫武松搬去一边,大咧咧的坐了下来,也不理会那胖税官。

    那胖税官没有得西门庆的话,居然是连起来的胆量都没有,跪在道路zhōng yāng瑟瑟发抖。

    过往行人商贾有些怒气未消的,便趁乱上去打上一拳,踢上一脚,唾沫口水什么的就简直是每人一口了。

    “看来这死胖子还真是惹人厌啊。恐怕不但是盘剥过往商贾,连属下也有些扣克。”西门庆打量着两旁站着的士兵,就这情况居然连一个上来帮忙的都没有,大部分都仰头了望天,放佛没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快被口水淹死。

    到最后那胖税官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地昏迷了过去,西门庆才让士兵给拖到城门口yīn凉处搁置。

    来接人的只有西门庆和武松,孙二娘在家里帮着蒋敬收拾,而时迁这会儿肯定在睡觉。

    西门庆坐着盘算一回,眼下事情头绪不少,须得好好规划才是,酿酒权的事情虽然嘉王点了头,但什么时候能下来倒是个问题;从十字坡孙二娘黑店得来的番僧秘药、还有五石散都要让安道全过目,看看有什么利用价值;除去酒楼之外,西门庆还打算多开发些赚钱的项目,无非是要从酒sè财气四项中剩下的三项着手。

    虽然汴梁城内青楼瓦舍比比皆是,但这一门实在是赚大钱的行当,西门庆自然不会放过,虽然有些初步的计划,但唯独没有合适的人选来运营。

    麻将作为一种常见的赌具,西门庆也要想办法慢慢推广开来,当然不会是要卖白菜价,饥饿销售法还是要用用,另外还要出些jīng品限量版之类的。其他后世的赌具也要考虑考虑

    每年五千贯纵然对于丰乐楼那种餐饮龙头企业来说也不是个小数,西门庆也不会满足于每年几千贯的收益。

    每个项目若是运作的好,都是rì进斗金的买卖,每年十万贯,甚至于百万贯也不是个梦想。

    但有个头疼的问题绕不过去,那就是税金。

    西门庆特意了解了一下,不管是酒水还是青楼瓦舍,都是收取重税的。

    这个方面一定要想个办法才行。

    “如果是在后世也就罢了这年代可是官家说了算啊。”

    西门庆马上知道自己应该从何处入手了

    “大哥,车队到了!”

    一旁武松兴奋的抬起手臂,指向远方那些缓缓前进的小黑点。

    西门庆跳起来手搭凉棚往远处看去,这等规模的车队在汴梁也是少见的,不用说那是雪儿和六娘他们来了!

    “走,我们迎上去!”

    西门庆招呼一声,和武松二人重新上马,兴冲冲的往车队迎了过去。

    那车队中的人们见两匹马朝这边飞驰而至,也都欢呼起来。

    雪儿和潘金莲、花月容等人得了消息,纷纷从马车中探出头来,向策马驰来的西门庆和武松招手;而浪子燕青和疤面虎刘任重也一夹坐下马匹,反方向迎了上来。

    四匹马合在一处,西门庆见燕青和刘任重二人虽然脸上有些疲容,但总体jīng神不错,两个人在马上都是标枪一般的笔直!

    “小乙哥、任重,你们辛苦了!”西门庆严肃的在马上行礼道:“一路护卫不易,西门庆拜谢!”

    这下唬的燕青和刘任重二人滚鞍下马,深深一礼:“大官人言重了!”

    西门庆和武松也下了马上前扶起二人,燕青道:“有梁山和皇城司这两块招牌,一路上无人敢惹,倒是顺风顺水”

    “雪儿生xìng顽皮,没惹出什么麻烦来罢?”

    西门庆随口一问,就见燕青和刘任重脸上露出些不堪回首的表情来。

    “还好还好。”疤面虎刘任重脸上不知道是哭还是笑:“雪儿别的都好,就是时常有些突发奇想,让人防不胜防”

    西门庆问了才知道雪儿这一路没少折腾,出发后游兴大起,不是在这里磨蹭,就是在那儿观光,不知道绕了多少路。

    燕青和刘任重二人不知道花了多少口舌,最后还是搬出西门庆才让雪儿同意回归大路。

    后来一路平平谈谈,又没什么好去处,雪儿又是闲得发慌,居然动了心思要假扮山贼来测试燕青和刘任重是否能胜任护卫的工作。

    “如果不试试,怎么知道车队的护卫情况?万一遇到山贼,你们就慌了手脚!”

    看着雪儿信誓旦旦的样子,燕青不消说,刘任重本来就是从梁山上下来的,自己都算是山贼,所以二人也没当回事。

    没想到雪儿让车队原地休整两个时辰,分了一半人手呼啸而去。

    等车队重新前行,燕青和刘任重看到雪儿在嘴唇上面不知道用木炭还是什么抹的黑黑的,手提一根削尖的木棍当做是长枪,带着人从树林中冲出来,一本正经的喊着“留下买路钱”的时候,二人才知道雪儿是认真的。

    而那些被雪儿带去的人手一个个都蒙了面,大呼小叫的挥舞着手中哨棒冲上来将车队截成两断的时候,燕青和刘任重如梦初醒,啼笑皆非的匆忙应战。

    两下自然不会真动手,雪儿却大声责怪二人jǐng惕xìng不够,若是真的遇到山贼,车队定然被冲断。

    于是这种演习一而再、再而三的举行,直到燕青和刘任重非常认真的把车队变为方阵,雪儿还算作罢。

    西门庆听了心头大乐,雪儿这等做法虽然看似儿戏,但确确实实一路以来的jǐng惕xìng。

    武松的反应则是背过身去肩头抽动,自然是狂笑不止。

    燕青和刘任重有些尴尬,这时就听见雪儿脆生生的一声喝:“你们两个,是不是背地里说我坏话来着?”

    下一刻,雪儿就好似飞鸟投林一般钻到西门庆的怀中娇嗔道:“老爷,雪儿都是好心!你不要听他们乱讲!”

    西门庆摸摸这个小妖jīng的脑袋:“知道了,知道了。”

    抬眼望去,潘金莲牵着花月容,正在不远处带着微笑看着这一幕。

    “是时候了”西门庆从内心里发出一声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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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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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庆内心感慨,雪儿从他怀中钻了出来,潘金莲和花月容也携手上来见过。<>

    “从清河县到梁山,再到这东京,你们一路上辛苦了。”西门庆微微一笑:“以后汴梁便是我们的家,不用再四处漂泊。”

    但这番话明显没有引起什么共鸣,反而面前这三个女人都皱起眉头,上下打量起来。

    “这算是什么反应?”

    西门庆还没弄清楚什么情况,雪儿就率先叹气道:“老爷身边没人照应,最近瘦了呢。”

    紧接着潘金莲也叹气道:“身边没人照顾就是不行,你看这袍子皱巴巴的。”

    最后连花月容也装模作样的叹气道:“头发也没梳洗好没人就是不行。”

    你一个十三四岁的小萝莉叹什么气啊!

    西门庆郁闷的回道:“这个最近衣服都是孙二娘给浆洗的”

    话音未落,就看武松闭紧嘴巴摆了摆手,拉了燕青和刘任重快步躲到一边。

    “你们这帮家伙!”西门庆更加郁闷了。

    武松他们虽然走得远,但西门庆耳尖,还是可以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大哥这回完了,好不容易轻松了一段时间,又该有人管了。”说话的是武松:“早知道昨天喝个天翻地覆才好!”

    “好不容易团聚,这不是好事么?”燕青有些不解。

    “小乙哥你没结婚,自然不懂。”刘任重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男人苦啊!”

    西门庆听得直冒汗,雪儿、潘金莲和花月容已经围了上来。

    “月容,去后面箱子里面拿老爷最喜欢的白袍子来,把这件扔了。”潘金莲上前仔细看着西门庆身上穿的袍子,指指戳戳:“你看这儿这是洒的酒渍吧,还有星星点点的菜汤这种衣服怎么能穿出去见人?好歹也是指挥使了!”

    西门庆想起上回似乎就是穿着这身袍子去见周侗周老爷子的,不由有些汗颜。

    “顺便再带把梳子来!”雪儿也道:“这儿头发都乱七八糟的,要重新输过。让书童儿画童儿取马扎来!”

    花月容一溜烟的去了,回来的时候带来袍子,后面跟着书童儿端着马扎,画童儿还端着一盆清水。

    西门庆见这幅架势,有些啼笑皆非:“我说咱能不能等回家再弄?”

    “不行!”三个女人异口同声的回道。

    雪儿和潘金莲一左一右把西门庆按在马扎上,开始摆弄起头发来,而花月容则帮忙打打下手。

    不远处刘任重看了指指点点,扭回头看看武松和燕青二人,一付“我说什么来着?”的样子。

    这支运酒车队就这样停在道边歇息,过往行人无不对这幅景象瞪目结舌,暗地里猜测这被女人按在道边梳头的英俊男子到底是谁?

    忙碌了片刻之后,三个女人总算停下手来,端详了一会儿似乎还挺满意,又叫西门庆换过了袍子。

    “这还差不多,总算可以出去见人了。”

    这话说的西门庆连哭的心都有自己和武松等人在汴梁这段rì子,出去见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怎么到了这三个女人眼中就不能见人了?

    西门庆转过身来,第一次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旁边那三个捂嘴笑的家伙,但没有人理会他,就连燕青也没有过来帮忙,反而一条大拇指,似乎对雪儿他们的杰作非常满意。

    西门庆接着铜盆中剩余的清水照了照,似乎确实这么一弄,人显得jīng神了些。

    “走了走了!”雪儿手足舞蹈:“去新家看看!”

    西门庆一声令下,运酒车队重新开动,从护卫中西门庆看到了好几个熟悉的身影,惊讶的问疤面虎道:“怎么吹血亲卫军的小队长也来了?”

    刘任重呵呵笑着低声回道:“怎么不可以?大头领就是怕一路上出状况,何老三、王麻子、张大嘴、小迷糊都是主动请缨不过大人放心,剩下的在梁山上全力cāo练新军有秦将军和孙提辖在,不碍事的。”

    西门庆知道刘任重说的是霹雳火秦明和病尉迟孙立两个老牌军官,当下释然,有这二人出力,西门庆百分之二百的放心。

    车队通过新酸枣门的时候,那胖税官已经醒了,垂首在道边相迎,而手下那些士兵都站得离他远远的,显然此人早就不受手下人待见了。

    “见过几位指挥使夫人!”雪儿和潘金莲、花月容等人经过的时候,那胖税官突然深深一拜,用足了力气大声喊了一句,险些没吓到花月容。

    潘金莲尚未过门,花月容更是年岁尚小,不过西门庆见她们非常受用,倒也不开口纠正。

    等西门庆经过那胖税官的时候,只用凌厉的目光一扫,丢下一句话:“你好自为之!”

    胖税官想起皇城司那些黑衣察子,急忙道:“小人今后定当努力做个好人!”

    这话说的声音极大,前头雪儿听了捂嘴笑道:“这胖子倒有点意思。”

    车队浩浩荡荡开进汴梁,西门庆一路上说些潘金莲等人不知道的事情,尤其是武松和孙二娘的事情,让潘金莲眼前一亮:“二郎有了归宿,奴家也就放心了。”

    待到了巷子,神算子蒋敬早就开了大门,和孙二娘在门口相迎。

    潘金莲跳下车就拉了孙二娘道:“听老爷说二郎有了心上人,没想到天下还有这等般配的女子”

    这话说的孙二娘心头甜蜜蜜的,看了武松一眼,两个女人就走到一旁说些悄悄话。

    雪儿和花月容下了车就欢呼雀跃的往院子里面冲去,说是要查看环境。

    西门庆摇摇头,和神算子蒋敬安排挑夫搬运景阳chūn还有一干事务,拨了一个偏院给疤面虎刘任重等人居住,书童儿画童儿等丫鬟小厮占了另外一个偏院,后面花园中的小楼左边潘金莲,右边拨给花月容居住。

    安道全和菊子相扶着下了马车,西门庆见安道全面sè还是那般的好,也不由从心里面佩服神医的养神功夫;再看菊子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显然是yīn阳平衡美满生活。

    考虑到某些因素,西门庆便把最后一个小偏院拨给神医和菊子居住。

    乱糟糟忙过一阵之后,挑夫们驾着大车都退出了巷子,众人都到院子里坐下,燕青呈上一个包袱道:“晁天王知道大官人在汴梁官场不易,特意让小乙带来三万贯,上次法华寺得来的那些贵重首饰也在里面。”

    “天王有心了。”西门庆大喜,让神算子蒋敬收了下去:“有这笔钱,便容易了许多。”

    “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那就是梁山八百里水泊很快就有景阳chūn酿酒场所的名义,所有人名义上都变成酒坊从业人员,就算是附近州县官兵也不得sāo扰。”

    “当然,这只是暗度陈仓之计,梁山该练兵还是练兵,我过几天会写封书信给晁天王好好解释一番。”

    西门庆此言一出,顿时便是一片哗然,这样一来,梁山反贼的帽子便被西门庆巧手轻轻摘去,刘任重听得心情激荡,自从上山落草以来,无时无刻想的不是这件事情,居然就让西门庆给办成了。

    若不是亲耳听到,疤面虎简直不敢相信。

    这消息若是传到梁山上,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反响尤其是以秦明和孙立那帮降将,恐怕是以手加额,奔走相告。

    原先山上除了黑旋风李逵,哪个头领也不觉得梁山真造起反来,便能占据一方江山自立,打到汴梁更加是一句笑话。

    这一点托搭天王晁盖心里也是明镜一番。

    “那山上头领那些罪名,都一笔勾销了么?”刘任重激动的问道。

    “饭要一口一口吃,一拳可打不出一眼井来。”西门庆笑着回道:“我相信以后慢慢会解决的。”

    安道全听了也笑道:“依我看,这世上就没有东家做不成的事情。我们这些人都要用自身的本领,替东家出份力,万事皆成。”

    众人听了深以为然,纷纷点头。

    这时门外一声笑,有人附和道:“要出力怎么少得了林冲?”

    说着林冲夫妇携手进来,西门庆急忙起身替众人介绍一番,林冲刚刚入座,门口又是一声暴雷也是的大吼:“教头也忒滑头,居然不等洒家!”

    武松听了笑道:“原来是花和尚到了。”

    话音刚落,就见花和尚鲁智深领了一干泼皮过来,手中都有食盒:“洒家可是拿了东西过来的,不似教头空手!”

    众人听了都笑,花和尚之名自然是如雷贯耳,三拳打死镇关西,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神算子蒋敬也早有准备,便在前院摆上宴席,鲁智深命泼皮将食盒都打开,多半是些熟鸡熟鹅之类,都摆上桌。

    西门庆命小厮取来数坛新到的景阳chūn,给众人都倒上,鲁智深和林冲等人只道先前喝到的景阳chūn已经是绝顶,没想到梁山出产的景阳chūn滋味又胜过了两三分,当即啧啧称奇。

    “平生有如此佳酿,心满意足!”

    “洒家今rì才算是真正开了眼界!”

    西门庆便将天宝洞的故事说了出来,聊作下酒菜,众人酒过三巡,正喝道好处,后面书童儿急急过来,在西门庆耳便道:“老爷,雪儿姐姐让你赶紧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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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流相公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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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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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西门庆和武松特意去皇城司看看,果不其然,一进院子就感觉有种紧张的气氛,来来回回的察子们低头赶路,没有人再说话闲聊。レwww.uu234.com♠思♥路♣客レ<>

    “两位指挥使来的正好。”有个黑衣察子看见二人,跑过来行礼道:“两位勾当官正要请你们过去呢。”

    西门庆心下愕然,觉得失态有些严重:“什么时候钱贵和谭稹二人联手办公了?”

    二人跟着黑衣察子来到谭稹那间很大的屋子,钱贵果然极其少见的和谭稹面对面坐着,似乎在下棋。

    “哦,你们来了。”钱贵挥手让黑衣察子退了出去把门关上,这才示意二人坐下:“正好今rì手痒,和谭勾当对弈一局,先看会儿棋,一会儿有点事情和你们说说。”

    谭稹听了摇头,宦官出身的他说起话来比钱贵嗓子尖了很多:“这一局马上便见分晓。”

    西门庆和武松二人下首打横坐了,西门庆好奇,看了棋局一眼,见黑白交错,显然是下到中盘了。

    从棋路看,钱贵白棋注重大势,东一片西一片似乎下得非常凌乱但其实大有干系,棋到中盘已有互相呼应之势。

    而谭稹就是另外一种风格,黑子在zhōng yāng之地死咬白子对一条大龙不放,步步凶狠,誓要把对方大龙弄死不算完。

    围棋一道除了棋路布局千变万化,几千年来也没什么不同,西门庆穿越前也对围棋有些喜欢,虽然没上过什么正经培训班但好歹拿着棋谱摆弄过,也会算目数。

    眼前这形势看来,只要谭稹zhōng yāng得手,把钱贵这条大龙钉死,目数上便胜过了钱贵;而钱贵大龙也和开局时布下的先手呼应,若逃过此劫便是一个大大的赢面。

    西门庆棋力有限,看了一阵便有些头晕眼花,转头看看武松,武松不懂围棋之道,只是随便看看,反而没什么影响。

    “这便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么?”西门庆暗自寻思,强迫自己不去看那棋局。

    “西门指挥使看这棋局输赢如何?”钱贵下了一字,抬起头看西门庆道。

    谭稹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拈了个黑子在手有些举棋不定,似乎在心里计算后手如何。

    西门庆也没什么想法,老老实实回答道:“下官对围棋一道没什么研究,但也知道眼下黑白交错,棋到中盘,胜负似乎尚未分出。”

    “能看出这一点已经算是不错了。”钱贵微微笑道:“秦指挥使就光知道舞刀弄枪,我下棋他从来没兴趣看的。”

    一旁谭稹终于下了一子,嘿嘿笑道:“依我看秦指挥使倒是挺好,一心一意为了皇城司,不知道钱勾当什么时候让位?”

    “勾当官之位怎么可能由我这个老头子说了算?”钱贵张开嘴无声的笑笑,随手下了一子:“要是谭勾当愿意,那也行!”

    西门庆见那白子正好把大龙的一个气眼堵死,可以说是昏着,忍不住轻轻“啊”了一声。

    “嗯?”谭稹目光一扫,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钱勾当是老眼昏花还是故意让我,这么一来”

    说着谭稹拈起一黑子,毫不犹豫的投下:“钱勾当这大礼我就先收下了!”

    “糟糕!”西门庆眼见谭稹这下把钱贵那条大龙围死一大半,把白子纷纷拣出。这样一来棋局形势陡然不同,胜利的天平往谭稹那边移了不少,西门庆赶紧默默计算目数,看看钱贵是否还有一丝取胜的希望。

    “怎么?这棋下到这里,钱勾当还不推秤认输么?”谭稹比西门庆算的可快多了,出言讥笑道。

    钱贵睁开老花眼,看了看棋局道:“咦?棋局刚到中盘谭勾当急什么?这儿空出一大块正好下子”

    说着钱贵在空出来的那块地方轻轻下了一枚白子。

    “谭勾当,请继续。”

    谭稹心下笑道:“这老家伙硬着头皮不认输,也罢,就当着西门庆和武松的面把他杀的人仰马翻便是。”

    想到这里谭稹随意看看局势,又下了一枚黑子,继续去围困钱贵剩下的大龙了。

    钱贵这一手看似随意,西门庆当然不会相信钱贵是那种死不认输的xìng格,但以自己的棋力又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正在纠结的时候,钱贵笑呵呵的又随意下了一子,竟然是丝毫不理会谭稹的攻势。

    谭稹没有任何考虑,马上投下一子;二人你来我往,三五子后西门庆突然醒悟到为什么钱贵要这样做。

    几乎在同时,谭稹也觉察了出来,脸sè顿时变得很难看。

    “谭勾当啊,有时要下到最后才能分出胜负来”

    钱贵笑着投下一子,随着这枚白字投下,把谭稹两枚黑子困死,而剩下的半截大龙和旁边的白子连成一块,谭稹再想困死大龙已是无能为力了。

    “原来钱贵方才是故意的,任由谭稹吃了一片白子之后,反而能打开新局面!”

    西门庆这棋局看得跌宕起伏,连连点头。

    “钱勾当赢了?”武松一点也不懂,低声问西门庆道。

    西门庆低声回道:“自然是赢了。”

    谭稹倒也光棍,直接推枰认输了:“钱勾当棋力不减,可喜可贺。只是不知道万一我不受诱惑呢?”

    “是人总有个价码。”钱贵笑得像是个老狐狸,脸上的皱纹推起来能藏块麻将牌在里面:“只要诱饵够给力,就算是我也会上当。”

    两位勾当官顺手将棋子捡下收好,钱贵这才笑眯眯的问道:“你们有没有听说昨rì禁内出了点事情?”

    “果然是时迁那事发了幸好三弟身手灵活。”西门庆心下突突,脸上却丝毫未显露出来:“下官方才在院中听到些片言碎语,实际情况却不知道。”

    “说来事情可大可小”钱贵道:“昨rì有殿前侍卫巡逻到龙图阁的时候,发现有不明身份之人在龙图阁潜伏。”

    龙图阁!

    说起龙图阁,西门庆只记得是个存放什么文件的地方,果然还真是时迁所说的偏僻之处,平时不会有人去的。

    龙图阁学士也是个虚职,包黑子就当过的,但并不代表包黑子在龙图阁上班。

    “禁内无小事。”谭稹不太同意钱贵的看法:“据说此人身材矮小,但行动迅速!潜伏在禁内自然是不怀好意之辈!龙图阁存放太祖御书、文集等物,若是此人放一把火,便是天大的事!”

    “再说若是能当场擒拿此人,定要细细拷问。偏偏殿前侍卫中的jīng英追了半个汴梁城,最后还是追丢了!”谭稹板着脸接着说道:“从今rì起加紧巡逻就不用说了。官家下了命令,要皇城司暗中打探此人消息,秘密缉拿!”

    钱贵笑笑道:“看此人进出禁内丝毫不费力,想来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情了若真是有事,恐怕早就出事了。”

    “钱勾当如此说法,嘉王面上如何过得去?”谭稹嗓门越来越尖:“是金国辽国的jiān细,还是何方的贼人?总得有个说法不是?”

    西门庆见两位勾当官没说什么正事,倒先自家吵了起来,插嘴道:“二位勾当官,既然命令下到皇城司这里,自然是满城的暗桩眼线加紧打探消息才是。”

    钱贵呵呵一笑:“西门指挥使说的有道理,这样好了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去做谭勾当意下如何?”

    “西门庆和武松都是嘉王的人,这事情交给他们俩去做,成或不成,都是嘉王的事。这老狐狸倒推得一干二净!”

    谭稹盘算清楚,也道:“此事便交给二位正副指挥使主事。相关的消息情报,都会派察子送过去,指挥使以下人手,任由调配!”

    这话便算是一锤定音,西门庆听这意思也没什么限期,对于自己暂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也痛快的答应下来。

    “好了,你们下去吧。”钱贵佝偻着起来伸了个懒腰道:“我也该回去了。”

    西门庆和武松起身告退,谭稹却不依不饶道:“钱勾当,左右无事,再来一局如何?”

    钱贵摆摆手道:“老了下一局就够了,多下了脑子不够用了。”

    西门庆和武松把钱贵顺路送到那四面无窗的小屋门口,钱贵伸手去推门,似乎无意中来了一句:“机会难得啊”

    武松听得心头一惊,西门庆已经呵呵一笑,拱手道:“钱勾当走好!”

    看着小屋的木门重新被关上,武松忍不住低声问道:“钱勾当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次机会确实难得。”西门庆沉吟着低声回道:“皇城司在汴梁城内几千号人任我们调配这权力可不小。但若是没干出什么成绩来,嘉王第一个脸上就该过不去了。”

    “那三弟那边?”武松半开着玩笑问道:“大哥总不会盘算着把三弟交出去吧?”

    “和他自然没什么关系。”西门庆露齿一笑:“不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么那我们就安排一下好了。”

    武松听得眼前一亮:“莫非大哥心里有了打算?”

    “是有些初步的想法,不过还没成形。”西门庆笑道:“走先回去再说不知道六娘她们中午给我们准备点什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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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意外之财

    西门庆正喝得高兴,冷不丁听书童儿这么一说,并未放在心上,只道是雪儿古灵jīng怪,不知道在后院看到什么好看的花又或者是那个长相奇怪的石头,让自己过去看看。

    “没看喝得正欢么?”西门庆皱着眉头喝斥道:“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一会儿再说!”

    书童儿触了霉头,嘀咕着就要走,林冲娘子心细,拉住问了两句,对西门庆道:“既然是有事,大官人不妨去后院看看。”

    西门庆这才带着三分醉意起身道:“小妾向来有些顽我去去就来。”

    众人喝得高兴,纷纷道:“大官人自去不妨。”

    西门庆这才让书童儿扶了,往后院走去,远远就看见后院凉亭地基处好几个人站着讨论些什么,不光是雪儿和花月容,就连潘金莲和孙二娘也在。

    而且孙二娘手中还提着把锹,让西门庆一乐:“这些女人.莫非是在商量修建凉亭的事情?”

    众女见西门庆脚步轻飘飘的来了,都招手让他过去。

    “好歹应付两下,接着喝酒去!”

    西门庆醉醺醺的走上前,这才发现地基泥土都有些凌乱,似乎给翻动过。

    “老爷你来看!”雪儿喝退书童儿,手指了一处让西门庆走近些:“我们好像挖出些什么.”

    西门庆借着醉眼看去,无非是碎砖烂瓦,又能有什么东西?

    “这地方过两天就要来工匠修建起一座二层凉亭,你们没事动它干什么?”西门庆道:“到时候这些砖瓦都要清走.”

    “这里,看这里!”雪儿和花月容同时指着一处,大呼小叫起来。

    西门庆弯下腰去,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但似乎若隐若现有一点黄sè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

    潘金莲怕西门庆看不清楚,又让孙二娘运锹把四周碎砖烂泥扒开,顿时露出底下一个黑呼呼的一个东西来.

    那东西有点像装景阳chūn的酒坛,就是小了许多,这倒没什么稀奇;但坛子边上破了个洞,里面露出点黄黄的东西来。

    西门庆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顿时吓得酒醒了三分,劈手抢过孙二娘手中的铁锹又挖了挖,这才发现自己喝了酒手脚发软,挖得有气无力。

    “大官人还是让奴家来罢。”孙二娘笑着接过铁锹,没几下那坛子露的越来越多,最后孙二娘把四周泥土都铲掉了,露出多半个坛身来。

    西门庆见那坛口封得严严实实,若不是破了个洞埋在地下谁也不会在意。

    雪儿和花月容二人在边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西门庆才听了个大概。

    大致是二人在花园游玩,发现有道黄光钻入这片地下,雪儿说是只田鼠,花月容说是黄鼠狼,两女争执起来,便打起赌来。

    花月容找来潘金莲做证人,雪儿拉了孙二娘帮忙,寻了把铁锹非要挖出来看看。

    “你看,明明是只田鼠在躲在坛子里面!”雪儿信誓旦旦指着坛子。

    花月容也不依不饶的嘟着嘴道:“黄鼠狼,就是黄鼠狼!”

    “你们两个.够了!”西门庆听得有些汗颜,这坛子的缺口明明是被孙二娘不小心打破的,怎么可能有田鼠或者黄鼠狼钻进去?

    那点黄黄的东西,让西门庆手心微微出汗。

    一直以来就听说过类似的传说,没想到这种事情还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随着西门庆的示意,孙二娘手中铁锹一转,那坛子口连同封皮齐齐跌落,露出坛子里面的东西来。

    “原来我们都猜错了.”花月容扫了一眼顿时失落的不行。

    “这儿原来的主人好奇怪,为什么喜欢黄乎乎的石头,还藏了一坛子在凉亭下面。”雪儿也非常扫兴。

    西门庆弯下腰去摸了一块那所谓的“黄sè石头”在手里,那哪儿是石头,明明是金子!

    满满一坛子的金子!

    “大官人,怎么会是金子?”潘金莲吃惊不已,她不知道这一坛子黄金能值多少钱,但至少知道这值很多钱!

    就连孙二娘都看得有些眼晕,只有雪儿和花月容没什么反应。

    这种时候自然要请专业人士来评估,所以西门庆吩咐孙二娘去把神算子蒋敬找来。

    蒋敬这货喝得五迷三道,等看到这坛黄金的时候,吓得酒全都化成汗出了。

    “大官人,这是.?”

    “想必是之前的主人留下的.这一块一块都是熔过的金子。”西门庆叹道:“我这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凉亭非要扒掉,不是那富家翁要把这些金子藏个稳妥的地方,便是要取之前藏在凉亭下面的金子。”

    “原本以为那种传说都是编出来的,没想到今天却让雪儿和花月容遇上了。若非那道黄光,谁能知道这地下埋着黄金?”

    蒋敬咽下一口唾沫,有些后怕道:“若是过两rì那些工匠来了,这些金子还不知道落到谁手中.”

    “蒋先生估计这坛黄金作价多少?”西门庆和孙二娘二人合力,清理了半天,使足了力气好不容易才把那坛黄金搬了出来。

    西门庆这才发现,孙二娘的力气可比自己大多了。

    蒋敬拿了一块仔细看着,半响才道:“成sè不知道如何.也不知道为何原先的主人要熔成这种形状.不过几万贯恐怕是少不了的。”

    “乱世藏黄金。”潘金莲道:“恐怕这些金块的年头不少了.”

    西门庆想起宋朝开国之前史上有名的黑暗年代,忍不住摇摇头:“只怕这坛黄金也是来路不明,那富家翁也未得善终,突然暴毙,要不然我们也不会以那么便宜的价钱买到这院子。”

    “大官人福缘深厚,这笔无主之财大官人得了,必然会如虎添翼。”孙二娘道:“江湖规矩向来如此。”

    果然,哥的主角光环能量不灭!

    西门庆心中欢呼雀跃,但还是一本正经的点头道:“这意外之财可让我的商业计划开展的更快些,将来自可福泽苍生!”

    雪儿拉了花月容走到一边,指指点点道:“你看老爷那副嘴脸!”

    西门庆假装什么也没听到,既然是主角,从自家院子里刨出来的金子自然是自己的,完全没必要假作好人充好心。

    这年头,只有真小人才能活得滋润。

    不过口号还是喊得要响亮点的,泽被苍生啦,造福民众啦,替天行道啦什么的。

    “这些金块要重新熔成金条才能用.这事还要拜托蒋先生寻了放心的匠人来做。”西门庆吩咐道:“这坛金子既然已经出土,放在这里就不合适了,还是放在账房吧。”

    蒋敬从命,吩咐小厮腾空一口木箱,把坛中金块都到了进去,拉到账房收好。

    西门庆凭空得了意外之财,满心欢喜,携众女走到前面来,给林冲和鲁智深等众人见过。

    三女往众人面前一站便是光彩照人,雪儿调金莲艳丽,花月容虽然年岁尚小,但也是个十足的美人胎子,看得花和尚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大官人艳福不小.”鲁智深哈哈笑道:“洒家有些心动.不若明rì去还俗了罢!”

    花月容听得脸上发红,雪儿啐了一口道:“你这和尚一副花肚肠,若是来打我们姐妹的注意,自有老爷对付你!”

    “不敢不敢啊。”鲁智深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看上去十分滑稽:“你家老爷会法术,和尚可害怕得紧!”

    众人听了都笑,为鲁智深卖萌齐齐喝了一口,西门庆左右看看,只少了鼓上蚤时迁。

    这货一向神出鬼没的,这会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话说平时这时辰也该现身了。”

    西门庆正在纳闷,就见时迁从东边院墙翻了过来,神sè有些紧张。

    “三弟,你怎么跑到教头家里去了?”西门庆问道:“没出什么事情吧?”

    时迁走到桌前摸了碗景阳chūn喝了,这才回道:“好险,好险。”

    “三弟,你到底怎么了?”武松问道:“是不是遇上什么人了?”

    “本来去老地方耍一会儿,没想到被人发现了。”时迁调整着气息:“六七个人一直追到大相国寺附近,我特意绕了个圈,从林教头家借道过来。”

    西门庆听得又好气又好笑:“你这货不会又去禁内了吧?”

    “大哥怎么知道?”鼓上蚤时迁一脸委屈:“那地方是禁内偏僻之地,寻常都没人去的,我一般在那儿猫着等御膳房开饭.谁知道今天有人去巡逻,幸亏我见机快,要不然就被撞见了。”

    “那没撞见怎么还有人追你?”西门庆追问道:“三弟,你实话实说了罢.是不是手痒从禁内顺什么东西了?”

    “哪有?还不是出来的时候身子急了些被看见了.”时迁坐下来伸手便抓了半只熟鸡过来,撕了个鸡腿往嘴里塞去:“下次小心点就是了。”

    众人都笑将起来,林冲听鼓上蚤时迁进出禁内如履平地一般,心下微微吃惊。

    “还是别有下次了。”西门庆摇摇头道:“你这么一搞,只怕官家要紧张一阵子,禁内又该加紧巡逻了.也不知道皇城司会不会有影响。”最快阅读小说大主宰,尽在看书啦网,欢迎登陆.KanShu.la阅读全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 法式湿吻

    西门庆和武松还没到家,送情报的黑衣察子已经在门口恭候了。

    “指挥使大人,这些都是勾当大人让送来的。”

    那黑衣察子放下手中小木箱,让西门庆过目。

    杂七杂八的情报还真是不少,西门庆让书童儿和画童儿先搬去书房,打发了那黑衣察子离去,就见院中与之前有些不同。

    虽然之前院子也有孙二娘或亲力亲为,或吩咐小厮打扫,但也就是图个干净,至于啥桌子椅子,花草盆栽之类的,是怎么省事怎么来,乱七八糟也没什么章法。

    西门庆见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未曾有何变化,没想到这一两个时辰便有如此改观。

    问了孙二娘才知道这都是潘金莲带着小厮丫鬟们弄的,花草盆栽该浇水的浇水,该修剪的修剪,院中两口大缸也注满了清水,不像之前都是没人管的。

    这样一来院中气象便颇有不同,隐隐露出大户人家的意思来。

    “没想到金莲还有这等心思!”西门庆又惊又喜,这等架势自然不是那个整天玩东玩西的雪儿能搞出来的,那个小妖jīng照顾人还行,这薪面是不灵的。

    武松虽然也不懂这些,但至少感觉院子里面比之前强多了,不由也交口称赞。

    这二人流露出欣喜的意思,旁边孙二娘却有些不干了,流露出些小儿女姿态怨道:“这里面也有奴家的一份功劳,怎么就都夸了六娘?”

    孙二娘话音未落,后面有声音道:“若非二娘,这些事情便做不成的。”

    “你看看,好歹有识货的。不像你们两个不会夸人!”孙二娘听着声音耳熟,转过身来看时,那边笑吟吟的可不就是潘金莲?

    西门庆见潘金莲挽起袖子,露出白藕也似的一段小臂来,忍不住唱个肥喏道:“六娘辛苦。”

    潘金莲笑嘻嘻走上前来:“不苦不苦,好在有二娘帮忙,奴家并不累。”

    武松也道:“嫂子辛苦。”

    这话听在潘金莲耳中,倒让她心中起了些涟漪,之前由于嫁给了武大,武松见面也是叫“嫂子”;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武松都是以潘金莲的小名“六娘”称呼,现在这一声“嫂子”,明摆着把她当成西门庆的人了。

    “不辛苦,你们在皇城司才辛苦.”

    潘金莲说了一句,眼中似乎荡漾着什么,西门庆见状赶紧用话岔开了去:“辛苦什么,去看那两个勾当官下一局棋,看得只是发困,又没什么正经事。”

    潘金莲啐了一口道:“老爷只是瞒我,没什么事情巴巴的两位勾当官大人派人送东西来.昨天三爷那事.”

    “此事切勿再提。”西门庆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今儿去皇城司,还真是和这事有点关系。不过我心中已有些打算,借这件事情搞出点动静来给嘉王和官家看看。”

    说到这里西门庆却伸了个懒腰,冲淡了一邪中的紧张气氛,懒洋洋的道:“眼下用饭时辰尚早,不若去后花园一游如何?雪儿和月容那两个顽皮的,跑哪儿顽去了?”

    “后花园那两个早就玩够了,方才就是嚷嚷着要逛街。”潘金莲笑道:“好歹让小乙哥和小迷糊跟了去,就怕他们乱跑。”

    西门庆点点头,对他们做了个请的动作,孙二娘却抢着道:“奴家和二郎有些事情要商量,你们先去。”

    说着孙二娘一把拉着有些莫名其妙的武松走了,西门庆笑笑,伸出手道:“金莲,二娘他们也算识趣,说起来好久没有和你独处了。”

    “独处又能做什么?”潘金莲听了不免双颊有孝热,想起清河县和一路上的种种,轻轻伸了手过去让西门庆握着。

    “自然是游园。”西门庆嘿嘿一笑,捏了捏潘金莲的柔荑,手指头便不老实起来,直望潘金莲指缝里钻去。

    潘金莲轻轻一叹,松开了手指让西门庆侵入。

    “我不会再和你分开了。”西门庆和潘金莲十指紧扣,认真的说道:“二弟也有了二娘,寻个吉rì便把婚事一起办了罢。”

    潘金莲听得身子一软,方才自己还在和孙二娘背地里讨论的事情,怎么他就知道了?

    她哪里知道,这婚事一直放在西门庆的心中,若非一路事情层出不穷,又顾忌着武松的感受,西门庆恨不得潘金莲进了自己家的第二rì便要成婚。

    如今诸事告一段落,武松也和孙二娘出入成双,此时不办更待何时?

    二人十指紧扣携手往后花园走去,待走到院门处,西门庆便赞那门道:“金莲你看,这门做工便好,又结实。”

    潘金莲一时还无法领悟西门庆的思路,微微惊讶道:“这门普普通通,做工也只是一般,如何经得起老爷夸奖?”

    “结实就够了。”方才正儿八经的西门庆马上露出了本sè,左手一挥道:“金莲你看着满园chūn光,被这道结实的院门一关,便不至于chūn光外泄不是?单这好处,但值得称赞。”

    西门庆这话里自然有话,潘金莲自幼琴棋书画都懂的,这话里的意思在心头一转便知道了,只觉双颊更加热了。

    “小满都过了,说话马上就六月了。”西门庆斜了一眼潘金莲脸上的红霞:“金莲若是炎热,反正左右无人,不若解了罗衫。”

    潘金莲啐道:“老爷又说些不正经的话了,你再说,奴家便用女子防身术了!”

    “你这女子防身术还不是我教的?”西门庆想起在王婆茶铺传授潘金莲女子防身术的情形,心头便是一荡:“你尽管使来,老爷自有破法!”

    “说不过你.不说了。”潘金莲发了嗔怒,提起粉拳在西门庆肩头打了两下,便要挣脱了去。

    这两下好比饶痒痒一般,西门庆那里肯放?出言安慰道:“不说了,还是游园罢。”

    嘴上说正经的,西门庆右手松了开来,却又轻轻搂上了腰,左手胡乱一指:“金莲你看,那边牡丹开的正好.”

    潘金莲被他这么一搂,更加是呼吸加速,手脚发软,顺着西门庆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忍不住发笑道:“老爷却是眼花,这哪儿是什么牡丹.分明是月季.”

    “乱花渐yù迷人眼。”西门庆突然不知道哪儿来的诗兴,脑子里跑出一句前人诗作来,忍不住脱口而出:“金莲你这朵花迷得老爷有些眼花了.”

    说着西门庆右手微微用力,潘金莲身子一软便已被西门庆搂在怀中,低头羞答答的回道:“浅草才能没马蹄.香山居士的这首《钱塘湖chūn行》原来老爷也知道。”

    潘金莲这么一说,西门庆才想起来这诗果然是白居易所做,见潘金莲低头露出的一段白嫩脖子,口中一边胡乱说道:“老爷我自幼饱读诗书,唐诗几万首都背过的。”一边在那处雪白之处亲了两口。

    “老爷又胡说了,俗话说熟读唐诗三百首,天下又有何人能熟读几万首?”潘金莲觉得脖子痒痒的,又是酥麻,微微躲闪道:“老爷弄的奴家好痒.”

    “是吗?”西门庆在那处吻来吻去,顺势又叼住了潘金莲耳垂,舌尖便是轻轻点了两下。

    一股热气涌上来,潘金莲险些站立不稳,轻轻惊呼了一声:“老爷怎么舔人家那里?”

    说着潘金莲转动头部,娇小的耳垂挣脱了西门庆的进攻,但粉脸却结结实实和西门庆的脸蹭在一处。

    “金莲.你脸上的皮肤好滑啊。”西门庆在潘金莲耳边低语,两张脸擦的越来越热了。

    更要人亲命的是,潘金莲陷入有行惚的状态,闭上了双眼,朱唇却半张开来,口中发出些靡靡之音来,让人热血沸腾不已。

    西门庆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时机,也张开了嘴果断的亲了下去!

    一上来,西门庆就果断的使出了杀手锏:法式湿吻!

    这种浪漫而xìng感的接吻方式用出来简直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就算是观音姐姐此刻被西门庆来个法式湿吻,也不能自持!

    西门庆穿越多时,但这种与生俱来的技巧却从未生疏过!

    随着西门庆舌头的放入,刚开始的时候,潘金莲的香舌是有些退缩的;但随着西门庆那条三寸不烂之舌在潘金莲檀口之中活动开来,她马上就在意乱神迷之中自行领悟到了.并开始热情的响应起来。

    天下之间似乎再也没有其他事物,二人的注意力完全放在这深深的一吻中,两条舌头互相纠缠着,吸吮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潘金莲呼吸越来越急促起来,西门庆这才念念不舍的分开,好让潘金莲透口气。

    “老爷.这种感觉好奇妙啊.”潘金莲眼睛也不睁开,似乎还在回味着什么。

    西门庆轻轻一笑,又亲了下去。

    这种时刻何须回味,再来一次法式湿吻岂非更好?

    这一次,时间更长!

    等潘金莲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被西门庆不知何时抱到了一旁的石凳上搂着。

    这回潘金莲连话都说不出来,轻轻依偎在西门庆的怀中,目光流转,只觉得自己此刻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老爷,林教头来了!”

    画童儿远远看见自家老爷和潘金莲缠绵在一处,自然不敢上来触了霉头,脚下钉了钉子似的站在院子门口大声喊道。最快阅读小说大主宰,尽在看书啦网,欢迎登陆.KanShu.la阅读全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金枪手徐宁

    本来已经准备向下一垒进发的西门庆悻悻然缩回了禄山之爪,满脑子飘来荡去的只有两个字。

    “扫兴!”

    潘金莲却脸红红的赶紧站起来整理了两下衣物,方才西门庆的企图潘金莲是一清二楚的,甚至于这一刻让她想起了初次和西门庆见面的时候,就被他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抓了一把高耸的酥胸。

    “有意的,老爷当初肯定也是有意的。”

    潘金莲想着用手扇了扇风,好叫自己脸没那么红。

    “金莲,下次继续啊。”西门庆笑嘻嘻的在潘金莲两片朱唇上轻轻点了一下,这才起身向院子门口走去,问画童儿道:“教头来说有什么事情了么?”

    画童儿方才看得目瞪口呆,有个地方不自觉的发胀,急忙用腿夹了回道:“回老爷的话,教头带了一人来,说是找老爷公干。”

    “唔?”西门庆见画童儿的样子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哈哈笑道:“你下去吧,把他们请到书房。”

    画童儿急忙应了一声,姿势古怪的转过身一溜烟跑了开去,那架势活像一只小鸭子。

    “林冲那货找我能有什么公干?”西门庆一边往书房走去,一边忖道:“林冲是禁军教头,莫非也与昨天的事情有关?不过林冲可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待到了书房,就见里面除了林冲还有另外一人端坐,仪表堂堂,约莫三十多岁,颏下一把尺余长的胡须打理的丝毫不乱,更添几分帅气。

    西门庆见那人虽然身矗服,但脸上两道卧蚕眉英气逼人,便知此人也是军伍出身。

    “能让林冲引见的.莫非是徐宁?”

    正想着林冲和那人见西门庆进来,忙不迭的跳起身来,林冲便替二人见过:“大官人,这位是金枪班教头,算是林冲部下,姓徐名宁。”

    “原来是金枪手徐宁!”西门庆拱手道:“早听说钩镰枪法变幻莫测,如雷贯耳得很啊。”

    徐宁见西门庆上来就称赞自家祖传钩镰枪法,心下大喜,上前施礼道:“小小钩镰枪,也能入指挥使之耳,徐宁惭愧!”

    “我总不能告诉你你表弟金钱豹子汤隆在梁山上正大肆打造钩镰枪罢?”西门庆暗自忖道:“光有钩镰枪不过,还须得有用法,这厮还有雁翎金甲!也要弄到手才好!”

    西门庆一边想着,目光自然在徐宁身上扫来扫去,看得金枪手徐宁有孝毛,只道是自己礼数未到,又行礼道:“见过指挥使大人。”

    “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西门庆呵呵一笑,挥手吩咐书童儿画童儿端上茶来:“二位请坐!”

    徐宁哪儿敢坐,只等西门庆坐好,林冲暗中拉了两下,这才坐下,屁股只敢挨了半个。

    “打脸西门之名汴梁城都传遍了,还是不要触了霉头,把公事说了就走。”

    西门庆见徐宁的样子,居然似乎是被自己的目光给吓住了,看来这货是个小心做人的,弄不好比林冲还要能忍。

    这样一来,西门庆心里便有些计较,开口道:“徐教头何来?”

    金枪手徐宁见西门庆问他,挺起腰杆道:“昨rì禁内出了那档子事,官家震怒,责怪殿前侍卫疏忽大意,让贼人轻易潜入.”

    “莫非金枪班也受了责怪?”

    西门庆记得金枪班在禁内也就是个仪仗队,宋江那个黑三胖也照猫画虎的搞过,郭盛吕方就是两个仪仗队队长,平时起的作用也就是摆弄下威风,和帮闲的差不多,总不能穿着盔甲举着枪一窝蜂的上去追击鼓上蚤时迁这样的不速之客吧?

    身手不用说,那十几斤乃至几十斤的盔甲压在身上,莫说是时迁,就算是一般贼人追起来也够费劲的。

    照理来说,金枪班保护的是官家的安全,追击贼人这种事情应该不是其职责所在。

    西门庆这么一说,徐宁顿时脸上有些不自在:“指挥使大人说的没错,官家盛怒之下,连金枪班也骂了个狗血喷头;说来也是凑巧,那rì官家偏偏起了xìng子,要去龙图阁翻阅太祖手书.”

    “原来如此,也算是时迁那货倒霉。”

    西门庆肚里暗自笑笑,那徐宁又接着说道:“不止责骂,小人有两三个得意的弟子都挨了棒子,心中自是不服;后来听说此事落到皇城司头上,便央求着小人接着林教头的关系来寻指挥使大人.”

    这消息传得好快!

    西门庆暗自微微吃惊,不过想想那帮在禁内整天混rì子的谁没点关系,自有消息灵通的路子,这不通过徐宁和林冲的关系问到自己头上了?

    “实不相瞒,此事已然交给我负责。”

    西门庆这句话让金枪手徐宁听了便是一喜,但接下来西门庆却假意皱了眉头道:“不过此事难办啊.徐教头也知那贼人身手了得,听说御前侍卫中的好几位高手追了半个汴梁城,还是让人给逃了出去,眼下不知潜伏在何处.”

    林冲“噗嗤”一声险些没笑出来,急忙转过脸咳嗽一声掩饰了过去。

    “指挥使大人,小人不求别的,只求能让金枪班的弟兄们能参与进来,有些微末小功,在官家面前也有话说.要不然哪天官家发怒,把金枪班弟兄们都裁了.”徐宁没注意到林冲的异样:“若指挥使大人能帮忙,金枪班的弟兄们感恩戴德不说,小人也在人前有面子.”

    说着徐宁站起身来,直挺挺的就要跪下去:“金枪班弟兄们托付在小人身上,求指挥使大人帮忙!”

    西门庆唬的从椅子上跳起来,闪到一边,假意道:“这如何当得起?只是此事难办.”

    西门庆一边说着,一边猛往林冲那儿打眼sè。

    林冲也不是呆子,上前扶起徐宁道:“兄弟何须如此.大官人一向古道热肠,必然肯帮忙的。”

    “指挥使大人若是不答应,小人便不起来!”徐宁挣扎着不肯叫林冲扶了自己。

    林冲又转脸道:“大官人,你看这.”

    “徐教头起来说话。”西门庆走上前亲手扶起金枪手徐宁道:“此事虽然难办,但也不是不可为.只是需要徐教头配合.还须借个物件才好。”

    徐宁惊喜交加,拱手道:“大人有事尽管吩咐,便是要徐宁这项上人头,小人也舍得。”

    “言重了,言重了!”西门庆微微一笑:“借了人头,还有的活么?这物件就好端端的放在徐教头家中,只需借来十天半个月也就是了.”

    “大人还请直言。”徐宁道。

    西门庆在屋里踱了两步,身子背了过去看墙上挂着的六一居士墨宝,缓缓道:“徐教头家中雁翎圈金甲,又叫赛唐猊.可有此物?”

    钩镰枪法和雁翎圈金甲乃是徐宁祖传下来的,枪法是一代传一代,钩镰枪自然早已不是祖上那把了;但雁翎圈金甲却是祖传四代之宝,世上独此一件,这副甲披在身上又轻又稳,刀枪箭矢急不能透,乃是一等一的宝物!

    后世早已考证过这雁翎圈金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对于西门庆这个穿越人士来说,也大致了解类似于锁子甲的存在,防御效果比起重上许多的步人甲也差不了多少,难怪徐宁如此看重。

    锁子甲那是用一个个小铁环或者锁片焊接相连,铁环越是小,空隙越小,防御效果越好。

    既然是雁翎圈金甲,当然不是通体黄金所制,西门庆估计乃是一种合金,雁翎说的自然就是重量相对于其他盔甲轻了许多,而圈金恐怕就是工艺了。

    对于这种盔甲,西门庆穿越前在纪录片里面见过的,各种电影电视剧里面也有,但对它的认识也只停留在表面,若是让西门庆指点汤隆制作,那是万万不成的。

    不过眼下这个机会难得,只要能弄到徐宁手中的雁翎圈金甲,给汤隆送过去做原型,那就可能复制出更多的雁翎圈金甲来。

    虽然汤隆做出来的雁翎圈金甲肯定比不上徐宁手中的这幅,但已经足够了。

    西门庆想到将来自己的吹血亲兵队手中钩镰枪,披挂着雁翎圈金甲,一水儿的标准装备,再加上胯下骏马,向敌人发起冲锋.那是何等赏心悦目的景象?

    话说金枪手徐宁有此宝物,自然是满城皆知,但曾有一位王太尉出三万贯,徐宁也不肯出手的。

    所以当西门庆提起自己这个宝物的时候,金枪手徐宁并不吃惊,但还是心里咯噔了一下。

    “小人家确有此祖传之物。”徐宁硬着头把“祖传”二字重重的咬了出来,显然是有些情绪。

    西门庆转过身来,看着金枪手徐宁额头微微出汗,突然哈哈笑道:“徐教头以为我贪图此物么?”

    徐宁低头不语,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纷纷托人向自己开口,要“借”了去赏玩,徐宁生怕一借不还,从来就没有答应过。

    “兄弟啊,大官人要借此物,必有用途。”豹子头林冲虽然不知道西门庆要借徐宁这幅雁翎圈金甲的用意,不过想起西门庆刚从高衙内手中黑了把宝刀过来送给自己,显然不是那种贪心之辈。

    “要擒拿此贼,少了这雁翎圈金甲便是不成。”西门庆笑吟吟的看着徐宁额头冒出的汗珠:“徐教头自己想清楚罢。”最快阅读小说大主宰,尽在看书啦网,欢迎登陆.KanShu.la阅读全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一骗再骗

    金枪手徐宁看看旁边露出关切眼神的豹子头林冲,再看看满不在乎斜上四十五度不知道看哪里的西门庆,把牙咬了再咬,终于下定了决心。

    现在金枪班的这帮好弟兄如果真是因为这件事情一个个被踢出禁内,自己这个金枪班教头脸上也没有光彩不说,弄不好下一个被降职或者辞退的就轮到自己了。

    看起来豹子头林冲这个良师益友对眼前的西门庆还是十分有把握的,确实西门庆看起来也和自己之前遇到的那些人有所不同.

    “大人,小人愿意借出雁翎圈金甲。”金枪手徐宁苦着脸道:“但也请大人同意徐宁时时来查看.”

    “啊?这个没问题.”西门庆吩咐书童儿送上文房四宝:“不放心的话,咱们可以立下字据,不要说时时来查看,要不然给你腾个房间住这儿都行。”

    徐宁看着面前的砚台,苦笑道:“小人一介武夫,还要什么字据,既然大人愿意帮忙,徐宁已经是感激不尽。”

    “兄弟,你干脆在林冲家里小住如何?”豹子头林冲笑道:“大官人这里人多,林冲那院清净,不过就隔了一堵院墙而已。”

    “林教头说的在理,我看就这么办吧。”西门庆眼看雁翎圈金甲即将到手,又开始打起钩镰枪法的主意:“徐教头没事多过来转转,这儿的大门随时为教头敞开!”

    话说到这份上徐宁也没有什么可顾忌的:“大人,小人这就回去取那雁翎圈金甲过来。只是这雁翎圈金甲和擒拿那贼人有何干系?恕小人愚昧,还请大人明示。”

    西门庆突然往书房门口走去:“你随我来。”

    林冲和徐宁跟着西门庆走到院中,西门庆用手一指旁边一块空地:“你看那里怎么样?”

    “井井有条。”徐宁见那里几盆花草,更加是摸不到头脑了。

    “我准备在这儿搭个竹棚子,把你那副雁翎圈金甲挂在棚中,你看如何?”

    看着西门庆比划来比划去,徐宁还是没搞懂,但旁边林冲似乎有些明白了:“大官人的意思是.?”

    西门庆看徐宁那费劲思索的样子,哈哈一笑道:“这你还搞不懂.挂在这里引那贼人来偷啊!”

    “什么.来偷?”徐宁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妙!妙!”豹子头林冲鼓掌道:“若无此物,怎能引来贼人?”

    林冲话音刚落,突然想起来“贼人”便是鼓上蚤时迁,昨天还在一起喝酒,西门庆莫非是想监守自盗?

    西门庆呵呵笑道:“雁翎圈金甲这么好的宝贝挂在这里,自然有贼惦记;那贼人潜在龙图阁,说不得也是窥视禁内宝物,消息一蹬出,必然手痒.”

    “贼人偷了雁翎圈金甲,我们便做黄雀悄悄跟在后面,不但要抓这个贼人,连贼人的落脚处、老窝都要连根拔起!到时通知金枪班有空的弟兄们出动,这便是一功!”

    徐宁这才转愁为喜道:“大人此计甚妙!有此功劳,官家定然欢喜!”

    等林冲送走了千恩万谢的金枪手徐宁,返回来的时候,西门庆这才说了一句话:“有这等诱饵,好歹抓一个两个充数,一顿板子打下去,没去过禁内也改口取过禁内便是!”

    “原来如此!”豹子头林冲恍然大悟道:“大官人果然妙计!”

    没到一个时辰,金枪手徐宁去而复返,送上一个红sè羊皮匣子,西门庆便知是雁翎圈金甲到了;到屋里打开看时,好好一件锁子甲,做工jīng良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前朝此等盔甲甚多,但做工繁琐,往往一件这等盔甲便要好几年功夫。”徐宁解释道:“战乱一起,便再无人去做了.祖上也是机缘巧合,救了一名盔甲匠师,那人花了三年jīng血,才做成这等盔甲。”

    “大人你看这盔甲呈暗黄sè,乃是用赤铜和黄金熔成,历经四世,屡屡随小人先祖冲锋陷阵,也无半点损伤,可当得起雁翎圈金甲之名。”

    西门庆听了点点头,轻轻把那雁翎圈金甲重新放回羊皮匣子里面,郑重的对徐宁道:“徐教头放心,这甲在我这里万无一失,若有半点损坏,便是我的不是。”

    徐宁感动道:“有大人这句话,徐宁便自安心,还望早rì擒住贼人,小人这甲也算有了用处!”

    西门庆呵呵笑着,便送徐宁出来,徐宁自有些心思低头走着,猛然间耳中闻听有人叫道:“哥哥说的天花乱坠,我看那钩镰枪法不过是哄孝的,金枪班也是个纸糊的门面货!”

    这话说的金枪手徐宁怒气陡然而生,放眼望去院中划了个圈子,有两条大汉赤着上身,各拿一条哨棒,不知道是不是方才在练武。

    左边一人身上白净,却是一张麻子脸,三十多岁年纪,脸上似乎有块金印;再看右边那人背对着徐宁,但后背便是好几条大大的伤疤,徐宁识得是刀痕,此人转过脸来,却吓了徐宁一跳。

    原来那人比黄脸的年长些,脸上倒有个好大一条刀疤,都破了相,也有块金印,想必是年头久了模模糊糊的,这人正呵斥道:“你乱叫什么!钩镰枪法是一等一的枪法,比哥哥我教你的可强多了!”

    西门庆咳嗽一声,那两人唬的急忙上来见礼:“见过老爷。”

    徐宁见这二人脸上都有金印,似乎军伍出身,强压怒火问道:“大人,此二人是?”

    “都是我家护院。”西门庆呵呵笑道:“估计是吃饱了没事在院中消食.三脚猫的功夫哪能入得了教头的眼光?胡言乱语还不上来赔罪?”

    说着西门庆给徐宁介绍,那脸上有刀疤的是疤面虎刘任重,麻脸的是王麻子。

    待说了徐宁姓名,那王麻子跳起来道:“今rì教头来的正好,不如下场请教两手如何?”

    “胡闹!”西门庆斥道:“教头什么身份,能跟你动手?”

    说着拉了金枪手徐宁便行:“护院有些傲气,教头莫放在心上。”

    徐宁忍气吞声,回道:“看在指挥使大人面上,也就罢了。”

    待行开了两步,徐宁就听后面一阵冷笑,忍不棕头看时,那王麻子耍了个棍花,嘿嘿笑道:“果然是个银杆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的货sè,还是骗骗官家罢。”

    此言一出,徐宁如何再能忍住?大吼一声跳进场去:“兀那汉子,敢与徐宁斗上一斗么?”

    西门庆立住了脚并不上前,嘴上却道:“教头莫要冲动!”

    疤面虎刘任重也喝道:“你什么身份,也能和教头动手?”

    王麻子听了并不言语,拄了棍只拿眼睛来瞟金枪手徐宁,自顾自冷笑不已。

    徐宁气得面红耳赤,他身为禁军金枪班教头,何时受这份侮辱?俗话说得好: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

    这种情况下,纵然是木头人也受不了这份气;徐宁大踏步从旁边兵器架上取了杆木枪在手,转回来斜斜一指那王麻子:“是好汉的便来!打了再说!”

    王麻子怪叫一声:“来就来,哥哥帮我压阵!”

    说着脚一踢那哨棒,那棒顿时起在空中,王麻子握住了抖一抖,抢上半步,便从半空斜着劈下来!

    徐宁见这一式虽然普普通通,但似乎还有后手,喊了一声“来得好!”,身子便望边上一闪,轻轻松松躲了开去,手中木枪有如活物一般从底下撩上来,点向王麻子小腹。

    王麻子哨棒劈到了一半,招式未老便收了回去,身形一顿,手中哨棒往下一戳一弹,便将木枪弹了开去。

    徐宁本以为这王麻子不过只是当过兵打过仗,寻常军中枪棒套路哪儿能自己看得起?没想到一来一回,不管是运棒的手法还有力度,都比金枪班那些自己得意弟子都高出不少,当下收了小觑之心,认真对付起来。

    “大人,一切顺利。”疤面虎刘驼子跳出圈外,低声对西门庆道。

    西门庆双目不离场中,也低声笑道:“看那徐宁已经上了当,就看一会儿能不能成功让徐宁生出收徒之心了。只要按照我吩咐的去说,不怕徐宁不上道。就是不知王麻子那边.”

    “大人放心。”刘任重嘿嘿笑道:“别看小迷糊最是机灵,但这种时候王麻子是最靠得住的,这一脸忠厚啊.”

    这一切,自然是徐宁刚才回去取那雁翎圈金甲的时候,西门庆安排下的。

    雁翎圈金甲到手不算,那钩镰枪法也要弄到手才行;现如今梁山也已经“归顺”,表面上成了酿酒作坊,总不能想个法子让徐宁山上落草,最好的方式便是让徐宁传授钩镰枪法。

    当然主动好过被动,所以西门庆才安排这一回,就是引着徐宁一步步踏进来。

    这会儿场中枪棒相交已经十余合,王麻子虽然枪棒娴熟,也得武松随手指点过一些,但如何是金枪手徐宁的对手?

    疤面虎刘任重看得清楚,场中王麻子渐渐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进攻,套路都慢慢乱了。

    这一乱,徐宁便是心头一喜:“让你胡说钩镰枪法不行,这番定要让你吃个苦头才好!”

    想着金枪手徐宁手中木枪一紧,准备使出绝招“三连环”来!最快阅读小说大主宰,尽在看书啦网,欢迎登陆.KanShu.la阅读全文!

第二百五十章 徐宁收徒弟

    所谓“三连环”,由连环三式构成,乃是制敌取胜的绝招。

    金枪手徐宁脚步往后一撤,王麻子哨棒如影随形紧紧跟上,徐宁端起木枪分心刺来,这一枪又急又狠,势若流星一般,王麻子如何能当?

    所以王麻子收了哨棒,双臂较力,想要把这枪崩开来;谁知徐宁持枪左手不动,右手却一抬枪尾,那枪头猛然间便沉了下去!

    王麻子这一崩力气便使在了空处,中线门户大开!

    那枪头沉下二三尺,徐宁拧腰抢上一步,大喝一声,那条木枪猛然间从下往上撩起,这枪虽然是木头的,但若是这一下被撩到了,小腹也自不好受;王麻子唬的乱了手脚,拖了哨棒便往后退去,想要让开这一撩。

    徐宁见王麻子脚步已乱,门户大开,顿时把“三连环”中最后一式使出,那便是借着这一撩的力道转过身去,枪尾从肋下反傣来,目标便是敌人咽喉!

    这“三连环”起手分心刺,再转为上撩,最后这式刺喉最为难防,可谓是鬼神难料。

    “三连环”这种招式在军中非常常见,并非是徐宁的独家绝招,王麻子自己还未看清楚,等徐宁顺着这一上撩的力道开始转身之际,旁边观战的疤面虎刘任重顿时认了出来!

    “不好!”刘任重大喝一声:“教头枪下留人!”

    徐宁闻听这声大喝,猛然醒悟过来,暗叫一声:“不好!”

    原来反手刺喉有去无回,势头比第一式的分心刺还要猛烈!

    若是在战场上用出来,纵然是枪尾着力也往往是将敌人咽喉洞穿!

    虽然徐宁手中的是木枪,但这一式威力不减!

    若真是点实,轻则被点得背过气去,重则便是一条人命!

    王麻子方才脚下已乱,这一反手刺喉是避无可避,看着那木枪尾端刺来,无可奈何之下闭目等死!

    说时迟那时快,疤面虎刘驼子随着这声大喝飞身入场,手中哨棒一式“举火燎天”,抢在王麻子身前,斜斜一挑!

    金枪手徐宁背着身子自然是无法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手中木枪被撞击了一下,似乎失去了准头,应该是没有伤到人。

    虽然这王麻子不过是西门庆家的护院,但如果有所损伤,西门庆必然失了面子,想起刚刚交出了雁翎圈金甲,徐宁便是懊悔不已。

    “别人说别人的,何必动怒?”

    叹口气,金枪手徐宁还未转过身来,便听身后哨棒落地,紧接着便是“扑通扑通”两声。

    徐宁心下大为惊讶,弃了手中木枪转过身来,就见疤面虎刘任重和王麻子二人跪倒在地,神情甚是谦卑。

    “你们二人这是.?”徐宁本来心中大大的懊悔,但眼前这一刻让他搞不明白了。

    西门庆咳嗽一声:“徐教头有所不知,这二人本来就是军伍中人,枪棒娴熟,对教头家传的钩镰枪法心往已久,尤其是这位王麻子兄弟,本来准备是来汴梁寻教头的,没想到世事难料.”

    金枪手徐宁大吃一惊,再看那王麻子磕了个头道:“俺们都是青州秦统制部下的亲兵,不合去年梁山贼子侵扰青州地面,秦统制中计被擒,俺们兄弟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流浪了许久,幸好有大官人收留,这才做了护院。”

    “莫非是霹雳火秦明秦将军?”徐宁也曾听得秦明的名头,又想起方才交手的情形,伸手扶起二人道:“也难怪你二人身手如此了得,原来受过秦将军的指点!”

    刘任重叹着气一指王麻子道:“秦统制往rì里口中多次说起教头的钩镰枪法,那是天下独步举世无双,俺这兄弟便一心要寻门路学这钩镰枪法,流浪之时连口饭都吃不饱,哪儿有机会?”

    “俺这兄弟为人忠厚,心里烦躁便说钩镰枪法不好,实际上是埋怨自己没处学去。方才言语上多有得罪,教头勿怪!”

    金枪手徐宁听这么一说,又见二人身手比自己那些得意弟子都好,便起了收徒之心,见西门庆在一旁看着,便道:“大人帮忙,徐宁无以为报。既然这两位兄弟想学,徐宁教了便是。只是不知这两位兄弟护院.”

    “不碍的不碍的。”西门庆摆了摆手道:“这两位兄弟说是护院,其实不过是我门客,教头若真愿意指点他们,那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尽管随教头去便是了。”

    徐宁听了大喜,刘任重拉着王麻子又重新跪下磕了三个头,算是拜师。

    “你二人本来基础就好,徐宁这套钩镰枪法想必不用多长时间就能学会。”徐宁道:“回来也可更好效力大人才是。”

    二人点头称是,西门庆肚里发笑,徐宁被自己骗得一愣一愣的,这钩镰枪法眼看便到手了;到时候待刘任重和王麻子学会了,梁山上的吹血亲兵队自然是人人能学。

    刘任重和王麻子站起身来,口称“老师”,围着徐宁团团转,让他觉得自己来送雁翎圈金甲,反倒是捡了两个宝贝徒弟回去。

    徐宁满心欢喜,催促二人收拾了东西便行,跟他回去金枪班驻扎营地,正好rì夜传授,把原先商议的去林冲家小住的念头抛去了九霄云外。

    西门庆送走了徐宁等三人,回去看着那红sè羊皮匣子,忍不住把雁翎圈金甲拿出来欣赏一回,又让书童儿把鼓上蚤时迁叫来。

    时迁来时,见桌上那副盔甲,唬道:“我知道算是好手,没想到大哥倒是贼祖宗,这分明是雁翎圈金甲不是?”

    “三弟莫要说笑,这盔甲明明是徐教头心甘情愿借我的。”西门庆听了忍不住笑,把事情经过一说:“却要辛苦三弟一趟,把这幅盔甲送去山寨金钱豹子汤隆兄弟处,让他画样仿制。”

    鼓上蚤伸手摸了摸那副盔甲,好像手粘在上面似得舍不得,笑道:“大哥这张嘴一等一的厉害,连这也能说来,早知如此不如带大哥去禁内面见官家,说了他脱袍让位,把这江山给了大哥罢。”

    “你这厮信口胡说。”西门庆哈哈笑道:“眼下汴梁城风声鹤唳,抓得就是你,你倒好,还想带我去禁内?让你送甲上山,为了就是避避风头。这抓贼的事情落到了皇城司,又安排到了我和二弟头上,总不能抓了你去罢?”

    时迁听了也笑:“定然要找个替死鬼才好.只是这一路上来回便是两月光景,更不用说汤颅样仿制也须些时rì了,大哥是准备抓贼抓好几个月?还是送个替死鬼?却拿什么还给徐教头?”

    “三弟所想,为兄早有算计。”西门庆呵呵一笑,亲手取出四个甲马来。

    鼓上蚤时迁见了神行法甲马,想起当初从梁山赶往孟州风驰电掣,不免神游一番:“大哥莫不是要送我去梁山?”

    “神行法那戴宗用得,难道三弟你便用不得?”西门庆解释道:“只要有这些甲马,人人都可用得。”

    时迁听了大喜,便缠着西门庆说了用法,也不停留,用另外一口小箱子装了那副雁翎圈金甲,背在背上便行。

    “须到人烟稀少之处才可作法,莫要在人前显露。”西门庆叮嘱道:“我这边还有皇城司腰牌一块,你先拿去以防万一。”

    时迁嘿嘿笑道:“大哥放心,时迁做惯了梁上君子,自然谨慎行事。”

    “你这次回去,再给晁天王带点口信。”西门庆又细细叮嘱了一番。

    送走了时迁,西门庆看看那口空空如也的红sè羊皮匣子,叫人从院中寻了块青砖用布包了放在里面,第二天便吩咐在院中搭起个棚子,将那羊皮匣子挂在棚里。

    紧接着西门庆就安排那惺城司的黑衣察子慢慢把消息散布开来,就说是从金枪手徐宁处花了三万贯买了祖传的雁翎圈金甲,又乱说这盔甲有灵气,在院中搭起棚子公开祭拜。

    汴梁城内听了这消息就像炸了锅似得,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开始关注起西门庆和雁翎圈金甲。这小小巷子里面闲杂人等渐渐便多了起来。

    丰乐楼梁乐听了这消息,只道是西门庆得了失心疯,好好的酒楼不开把钱砸了买了个破盔甲,还当个宝贝似的供起来,只等西门庆山穷水尽的那一天上门收购景阳chūn的配方。

    神霄派得了消息,林灵素派弟子前来查看,见到处都是人,还有人摆了香烛遥遥祭拜,唬的那弟子回去禀报了掌教林灵素,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神霄派广招信徒,像这种能让信徒蜂拥而至的宝贝,林灵素自然要想办法把东西弄到手才好。

    金枪手徐宁听了只道是西门庆按着计划引诱那贼子前来,好下手擒拿。反正越早抓到贼人,对于徐宁来说越是安心。

    皇城司两位勾当官对西门庆这件事情也有不同看法。钱贵听了只是笑笑,就继续埋头在如山的情报里面去了;而谭稹觉得西门庆在瞎胡闹,做事完全没有章法。

    暗中偷着乐的还有秦飞,他和谭稹的看法相仿,抓这种敢潜进禁内的贼人当然要暗地里收集情报,悄悄行动,这样做岂非打草惊蛇?

    但西门庆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手居然从草丛里面惊动了一条他没曾想到的蛇。最快阅读小说大主宰,尽在看书啦网,欢迎登陆.KanShu.la阅读全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男人女人和狗

    “我决定了。”少女坐在桌子后面,托着香腮咬着好看的嘴唇沉思了半响,断然道:“那副盔甲就算是贺礼。”

    “小姐万万不可。”对面坐着的是个商贾打扮的中年汉子:“小姐是千金之躯,怎么可以做这种危险之事?那西门庆乃是皇城司的指挥使,谁知道这背后会是什么计谋?”

    “再说前两rì禁内传出消息,有贼人潜伏进去,现在满城都是黑衣察子.”

    “我决定了的事情就不要再废话了!”那少女不过十六七岁模样,把脸一板站起身来:“这事情不光是一付盔甲,还有脸面的问题.皇城司,嘿嘿,你就不想会会这个老对头?”

    那中年汉子急忙也站起身来,拱着手惶恐道:“这次小姐好不容易出来散心,小人要对小姐的安全负全责。汴梁也看得差不多了.小姐还是早rì北上罢。”

    那少女嘿嘿冷笑两声:“姓马的,我看你是在这富庶之地呆的时间长了,都忘记了自己是谁了吧?”

    “不敢!”那姓马的中年汉子面容一肃:“小人虽然出身在幽州,但自从加入通事局,便是全心全意的。”

    “很好.通事局和皇城司是老对头了,你难道不想乘这个机会煞煞他们的威风么?”那少女鼓掌笑道:“顺走那副雁翎圈金甲,便是最好的方式;我还能回去的时候带给父亲做贺礼。”

    那姓马的中年汉子苦笑道:“小姐,通事局在汴梁的据点这三年来被捣毁了十多次,上次就逃出去我一个人,好不容易才重建起来.”

    “你的胆子还真是小,恐怕还没有旺财的大吧?”少女唿哨一声,从外面摇头摆尾的跑进来一条通体黑sè的大狗,在少女腿上极为亲热的蹭来蹭去:“我来汴梁多久了,有谁怀疑过?难道你觉得我装扮的不好还是宋国官话说的不好?”

    “不敢!”那姓马的中年汉子苦笑道:“小姐聪明伶俐,无师自通,比通事局多年的小人还要向宋人。”

    那少女“哼”了一声:“那还费什么话!走着,你带我去哪个东门.对了,那家伙叫什么来着?”

    “西门庆,字吹雪。”那姓马的中年汉子躬身答道。

    “走,现在就走。”那少女牵起大黑狗脖子上的绳索:“先去看看情况。”

    .

    .

    神算子蒋敬搞不清楚自己东家西门庆脑子里到底合计着什么,好好的一副盔甲为啥非要在院子里面搭个棚子挂里来不说,还要整rì香火祭拜,搞得这是神仙穿过的盔甲似得。

    这么一来,不要说大门,连整个巷子都是满满的人,本来巷子可供三四个人并肩同行,这回可好,两边都是人,只有中间一条窄道,连车都进不来。

    这帮人里面有听说盔甲有灵异的,远远的点了香烛祭拜,搞得这里好像庙宇道观一般;皇城司的黑衣察子更多,一个个乔装打扮,不停的监控着来往人群。

    虽然如此,当巷子口出现一男一女外加一条狗的时候,还是让神算子蒋敬吃惊不小。

    男的一身绫罗绸缎,像是个有钱的商人,约莫四十多岁;女的只有十六七岁,正值妙龄,不但人长的好看,个子还高,胸前高耸,到了腰间偏偏又急剧的变细,让门口的孙二娘羡慕不已。

    最出奇的是,那少女手中还牵着一条大黑狗,那狗眼中露出藐视一切的神情来,仰着狗脖子四脚极富韵律的迈动开来,和少女的步伐保持同样的速度,竟然是丝毫不差。

    这一点落到四周那些乔装的黑衣察子眼中,自然都暗自记下了,几个手势打出去,迅速的把消息传递开来

    “我们是客商,听说这里有副盔甲有些灵气,特意过来祭拜。”这奇怪的组合走到门口,那中年商人上前向蒋敬和孙二娘行礼道:“还请行个方便。”

    神算子蒋敬见那人客客气气的,便回礼道:“且在此稍后,待我禀报东家再说。”

    那少女远远的看见院中搭起的棚子,撇了撇嘴似乎嫌麻烦的样子:“不就是在那边么,直接过去看看不就好了。”

    “小姐不可如此,待主人应允了方可进入。”

    孙二娘见那中年商人还算知礼,这少女根本就是把这里当成她自家院子一般,不由嘿嘿冷笑一声,也不言语,只是靠着门若有若无的把路给挡住了。

    少女见状皱了皱眉头,那条大黑狗也似乎明白了自己主人的心意,马上弓着身子呲牙咧嘴,从喉间发出沉重的叫声。

    “一黑二黄三花四白。”孙二娘突然笑了起来:“这条狗毛发油亮,显然吃得很好,等过年可以杀来吃了。”

    孙二娘话音刚落,那狗就像是听懂了似得,一双狗眼更加凶狠了几分。

    “你这人怎么能这么说话!”那少女脸sè顿时一变,在狗头上拍了拍:“旺财别听她胡说.我才舍不得吃你呢。”

    “旺财?”孙二娘哈哈笑道:“莫非你们家很穷?”

    “你!”那少女顿时气得一张俏脸发红,眼看就要发作。

    那姓马的见了暗自叫苦道:“早知道就不来了,这还没进院子就搞出事来了.”

    幸好神算子蒋敬正好回来道:“二位,我家老爷有请,只是这狗不能进院子。”

    “这是为何?”那少女喝道:“我家旺财一向与我同行,为何不能进去?”

    “院中女眷众多,吓到了就不好了。”蒋敬道:“这也是老爷特意叮嘱的。”

    “怎么天下还有这么不讲道理之人?”那少女越发的怒了:“你叫他来见我!”

    那姓马的赶紧劝道:“小姐,既然是这家主人不许,那就把旺财暂时放到外面吧。”说着在少女耳边低声道:“莫要忘记了正事。”

    那少女这才气呼呼的亲自牵了大黑狗去旁边桩子,把绳子栓在上面,摸了摸狗头,那旺财“呜咽”一声,自去寻了个yīn凉处趴了下来。

    “这回总可以进了吧?”少女双手一摊:“还不让路!”

    那姓马的赶紧抢在前面道:“我家小姐脾气大,多包涵.包涵。”

    孙二娘翻了个白眼让出路来,蒋敬摇了摇头下去做事了;这二人举步进了院子,笔直往那个竹棚子走去。

    西门庆笑吟吟的早就在棚子那边等候了,方才蒋敬去寻他时,正好在和安道全研究那番僧留下的粉sè秘药,基本上安道全肯定了西门庆之前的想法,这东西成分和后世的西班牙苍蝇差不多。

    但西门庆提出的问题就是,如果把这种药馋在景阳chūn里面,会有什么样的效果?什么样的才是安全剂量?

    对于这个问题,安道全也不是很肯定,说是要做些实验才行。

    不过西门庆似乎看到了无限的可能,把这难题交给安道全处理,听说有奇怪男女带着一条狗要进来祭拜,好奇心大起便出来看看。

    至于那条大黑狗,西门庆是说死也不肯放进院子里来的,理由也很简单,万一吓到人或是伤到人都不是好事。

    那姓马的见西门庆在棚子那边特意等待,急忙上前行礼道:“小人见过指挥使大人。”

    “有礼。”西门庆点头道:“你们从何而来啊?为何想要来祭拜这盔甲?”

    那少女猛盯着西门庆上上下下从头到脚看了又看,并不说话,那姓马的自己介绍道:“小人姓马名肃,在马行街街尾开个绸缎庄,总号却在建康府,我家小姐来汴梁散心,听着盔甲灵异,特地来看看。”

    “哦?”西门庆被那少女看得有孝毛,不过看着那少女超常发育的魔鬼身材,西门庆倒也不是很在意被这样的美女审视.只是脾气似乎不太好?

    “这位小姐,里面请.”

    在这个年代堂而皇之的问闺名是不太合适的,就好像后世很冒失的问芳龄一般。

    但让西门庆没有想到的是,这身材高挑的美少女看了自己半天,对自己的邀请恍若未闻,反而眉头一挑:“你就是西门庆?”

    这句话一问,马肃的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没想到这少女如此冒失,来时不是说得好好的要慎重么?

    当面直呼对方姓名,这是相当没有礼貌的事情,何况还是从十六七岁的少女口中说出,给人一种.缺少教养的感觉。

    “我就是西门庆。”西门庆倒不是很在乎,不过对于这个少女产生了更多的兴趣:“你又是谁?”

    马肃顿时额头微微见汗见汗,这西门庆听说是皇城司最近名头最响的指挥使,还是新任提举皇城司嘉王赵楷眼前的红人。

    这传说中的“打脸西门”就要动手了么?

    所以马肃眼睛盯着西门庆的肩头,脚下暗自用力,准备随时替那少女挡下耳光。

    因为常人只要抬起胳膊,最先动的便是肩头!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少女抢上半步,嘻嘻一笑:“你这人倒也直爽.在宋.很少见啊!”

    “看你挺好玩的,那就告诉你好了。”那少女道:“我叫吕叶云。”最快阅读小说大主宰,尽在看书啦网,欢迎登陆.KanShu.la阅读全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奇怪的气味

    “吕叶云?”西门庆鼓掌道:“姑娘果然好名字,莫非是一字千金的吕公后人?既然来了,便请进棚一观。”

    “吕公是谁?马大叔,你知道么?”耶律云此次来到中原,便将姓倒转了过来做了个化名,没想到西门庆突然提起什么“一字千金”的吕公来。

    马肃汗颜道:“听大人的意思,吕公便是古时秦国丞相吕不韦,编著有《吕氏chūn秋》,书成之rì悬于国门之上,声称能改动一字者赏千金。这边是一字千金了。”

    又对西门庆道:“千余年前的吕公是否是我家主人先祖,倒也无法考究了。”

    耶律云奇道:“一字便是千金?若是姑娘我挑出十个错字,岂非便是万金?那姓吕的这么有钱!”

    马肃偷偷擦了把汗,千余年来吕不韦都是商人奋斗的目标,至今还有人把吕不韦当成商人鼻祖祭拜,耶律云出身高贵,自然不知道,但眼下的身份确实富商家的小姐,这话说出来不知道是反驳好还是不反驳好。

    有道是覆水难收,马肃只能期盼西门庆不怀疑他们的假身份了。

    “吕公当时可谓是富甲天下,又做着秦国丞相。”西门庆笑笑道:“我之前在清河县开着生药铺,对吕公向往不已.只是本朝禁止商人做官,没奈何只好不再经商了。”

    耶律云“哦”了一声:“原来大叔原来也是商人。”

    西门庆呵呵笑道:“我还年轻,大叔这称呼可当不起.吕小姐还请入内一观罢。”

    马肃见耶律云还想要问东问西,急忙暗中拉了拉她衣服道:“小姐不是一直想看那副盔甲么?”

    “那好吧。”耶律云道:“先看盔甲。”

    西门庆便亲自引了二人进棚,这棚子乃是用粗大毛竹简单搭建起来的,耶律云一进棚子鼻中便闻到一股香烛混合了毛竹的味道,棚子并不大,前面一张香案,上面香炉等物一应俱全,下设两个蒲团。

    而墙上则挂了一幅神像,耶律云对中原道教没什么接触过,看了只知道是神仙一流,至于是哪位尊神就不知道了。

    还是马肃在中原时间长了有些见识:“大人,这里诡的莫非是灵宝天尊?”

    “正是。”西门庆从旁边抽出三根香,点了插进香炉,装模作样的拜了四拜:“此乃上清大帝通天教主。”

    马肃虽然不信,也听说过道教传说,盘古开天地,其元神化为三清,这上清大帝通天教主便是其中之一,当下也点香假意祭拜一回。

    “这通天教主和那雁翎圈金甲有何关系?”耶律云奇道:“为何在此处挂了通天教主的神像?”

    西门庆笑道:“吕小姐有所不知,这通天教主便有一件宝甲护身,这雁翎圈金甲便是仿制了这件宝甲,百余年未曾有半点损坏,已有灵异,所以在此一同祭拜。”

    吕叶云听西门庆信口胡诌,自然是不信,想起传言西门庆命人把那副雁翎圈金甲挂在棚内,抬起头看去,果然就在香案正上方悬着个红sè的羊皮匣子。

    “这便是那雁翎圈金甲么?”耶律云毫不客气的用手一指:“且解下来一观。”

    现如今这羊皮匣子里只有一方青砖,哪儿来的雁翎圈金甲?

    西门庆自然是打死也不会叫人取下来给这吕小姐看得,哈哈一笑,故作神秘道:“此甲有雁翎之名,已有灵异,若打开看时,即刻飞走。即使把此甲装在匣内放于平地,也往往有不明动静;只有将匣子挂起,让它误以为自己已在空中,便不会有变化。”

    “莫要说我如此对待,便是此甲原来的主人也是如此。”

    马肃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对于金枪手徐宁把这副盔甲悬于梁上之事多有耳闻,没想到居然背后还有这种故事!

    本来马肃并没有看上这幅盔甲,但此时被西门庆忽悠一通,顿时有了一种非要弄到手的感觉。

    耶律云虽然对西门庆所说半信半疑,但也是抱了同样心思,二人一对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决定。

    “原来这雁翎圈金甲有如此灵异!”耶律云故作惊讶道:“我也来祭拜!”

    说着耶律云便对马肃使了个眼sè,马肃心里明镜似的,拉了西门庆到一旁:“大人,这甲只怕是小姐看上了,若能转让,价钱不是问题!”

    西门庆心中暗笑,一块青砖能有什么价钱?至于这对男女,从进门开始西门庆就觉察出来有些不对劲,两人互相猛打眼sè,这马肃又将自己拽到一边,哪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卖不卖!”西门庆一边大摇其头,一边暗中观察那“吕叶云”的动静。

    马肃伸出五个指头道:“听说大人三万贯向金枪班教头徐宁买的,小人大胆做个主,五万贯如何?”

    “莫说五万贯,五十万贯也不卖!”

    西门庆一口回绝,见那“吕叶云”背对着自己,取了香去祭拜,似乎还在祷告什么,并没有异常举动。

    “既然主人不肯卖,那就算了。”耶律云站起身来淡然道:“马大叔,我们走。”

    马肃见状便向西门庆辞行,西门庆虽然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手脚,但显然已经达到了目的。

    待到了门口,那趴着的大黑狗猛然站起身来冲着耶律云摆摆尾巴,西门庆见那狗不同一般,便暗自留神。

    “旺财真乖。”耶律云上面拍了拍狗头,又柔声在狗耳朵边上不知道说了两句什么,便从桩子下解了绳索,头也不回的去了。

    马肃行礼道:“多谢!”也随即去了。

    等二人走出一段,西门庆便轻轻拍手,门口提个篮子卖花的小贩便上前:“小人上好的鲜花,都是新摘的,老爷要不要来几支给女眷?”

    西门庆随意丢下几个铜板,取了三五支花在手,低声道:“彻查。”

    那小贩比了个手势,便退了下去。

    三息之内,另外便有两个人跟了下去。

    对于皇城司的效率,西门庆一向很满意,那条叫“旺财”的狗引起了他的高度关注,汴梁城中养狗的自然也不在少数,但大多是类似于后世的宠物犬,而那大黑狗却截然不同。

    转身回了院子,西门庆想了想还是进了棚子细细检查了一遍,看看到底那“吕叶云”做了什么手脚,但把整个棚子检查了之后,西门庆有些小小的失望。

    因为没有任何可疑的变化。

    “东家在棚中么?”棚子外面传来安道全的声音。

    西门庆还是有些不甘心:“神医请进来说话。”

    安道全进来抽了抽鼻子,便微微有些疑惑道:“东家,这什么气味啊。”

    “不就是香烛么.还能有什么气味?”西门庆笑道:“神医找我何事?”

    安道全又嗅了嗅,断然道:“不对,有股奇怪的香味混在其中.”

    “唔?”经安道全这么一说,西门庆马上把气味和那条叫“旺财”的大黑狗联系了起来。

    安道全久和药材打交道,鼻子灵敏无比,能通过气味判断出汤药中的成分,药材的好坏等等;就连傅掌柜这个安道全的不入流弟子都有这等本事,更不用说安道全自己了。

    “神医能分辨出这是什么香味么?”

    “不能。”安道全皱眉道:“这种香味非常奇怪,从来没闻到过。”

    西门庆想了想又问道:“神医有没有听说世上有用气味训练猫狗的?”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安道全严肃道:“这种事情虽然我没有听说过,但未必就没有。”

    紧接着安道全又往上指了指:“气味的来源似乎是在上头.”

    上头?上头除了棚顶只有一样东西,那便是红sè羊皮匣子。

    西门庆恍然大悟,自己方才检查了半天,偏偏就忘记了这个羊皮匣子。

    西门庆便叫书童儿去搬梯子来看,雪儿听说有好玩的,带着花月容冲进来,非要上梯子。

    “也好,你去将那羊皮匣子取下。”

    得了西门庆的首肯,雪儿得意洋洋的把梯子架好,往上面爬去。

    西门庆见花月容手中提着那副花荣送给雪儿的小弩弓,奇道:“莫非你雪儿姐姐在教你shè箭?”

    “雪儿姐姐在后院找人竖了几个草靶子。”花月容见西门庆问他,脸上有孝红:“就是shè得不怎么好。”

    “老爷你不知道,月容妹妹可笨了。”雪儿探出身去托起匣子,一手去解绳子:“十箭能shè中一两箭就不错了,比我当时可差远了。”

    西门庆让雪儿小心,又笑道:“各人天赋不同,月容自有她的本事,你何必强迫她?”

    说话间雪儿已经取了羊皮匣子,溜下梯子来道:“那就不知道她有什么本事了.还是先学了shè箭再说!”

    羊皮匣子一放下,安道全就果断的指道:“没错,那气味就是从这匣子传出来的。”

    西门庆把羊皮匣子翻来覆去的检查,雪儿和花月容也凑热闹在旁边观看,突然间花月容小手一指:“那处似乎有些异样。”

    西门庆看时,果然匣子那处花纹本来是不知名的兽形,兽口处有一块小小的灰sè,若非花月容指出来,还真是发现不了。

    “雪儿你看,这边是月容的本事了。”

    西门庆笑着让安道全将那块灰sè刮下,安道全不用闻就果断的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东西散发出的气味。”最快阅读小说大主宰,尽在看书啦网,欢迎登陆.KanShu.la阅读全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刺探犬旺财

    “小姐,后面有尾巴。”从西门庆家出来没多久,马肃就注意到了后面有些动静。

    “旺财早就知道了。”耶律云摸了摸大黑狗身上张起的毛发:“看来通事局这种思路是对的。有时候畜生比人更加靠谱些。”

    旺财似乎非常享受耶律云的抚摸,嗓子里低鸣了一声,情绪顿时平和了许多。

    “旺财是第一批训练出来的刺探犬,特意带到中原来看看实际效果如何。”马肃低声道:“后面的尾巴怎么办?”

    耶律云道:“就当不知道,回马行街绸缎庄吧。”

    马肃微微点头,看似随意的雇了辆马车,往马行街而去。

    纵然如此,后面的尾巴换了三批,一直都没有落下,直到马肃和耶律云牵着旺财走进绸缎庄,最后一批尾巴才离开。

    “三更天行事。”耶律云回到那间屋子,这才松了口气道:“我也去。”

    “小姐金枝玉叶,不可亲身犯险。”马肃劝道:“还是小人去吧。”

    “不行,旺财最听我的话,这次非得我去不可。”耶律云眉毛一挑:“莫非你放心不过我的身手?”

    马肃低头道:“小人不敢.不过可否把时间放到四更天?”

    “为何?”耶律云不解道。

    “相信我,四更天才是人最困乏的时候。”马肃信誓旦旦道:“小人和小姐同去。”

    耶律云摸了摸旺财那身油亮的毛发,终于点头同意了。

    .

    .

    “还真是马行街街尾的绸缎庄。”西门庆放下手中的最新情报:“八号,你怎么看?”

    亲自送来情报的居然是甲组八号,可见皇城司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

    “两种可能:一是真没有问题,二则是有问题假装没问题。”甲组八号目视前方,口中淡淡说道:“不过依卑职看,肯定是有问题。”

    “哦,你说说看。”西门庆饶有兴趣的问道。

    甲组八号几乎没有想就脱口而出:“很简单,中间跟踪的弟兄换过三拨,还故意跟的很近,但那对男女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连那条大黑狗都好像聋了似得。”

    “这种情况下卑职更加相信他们有问题。”

    西门庆点点头:“你对那条狗怎么看?”

    “那条狗肯定受到很多训练。”甲组八号想了想道:“卑职怀疑他们是辽国通事局的。”

    “通事局?这是什么机构?”

    “情报机构。”面对西门庆的疑问,甲组八号给出了最直接的回答:“就好像我朝的皇城司.有消息说通事局最近在秘密培养刺探用犬,目前还没有具体的消息,不过卑职非常怀疑那条狗就是所谓的刺探犬。”

    “知道了。”西门庆点点头:“你先下去吧。”

    甲组八号没有任何疑问,干脆利落的行了个礼出去了。

    西门庆打开手边一个小木盒,里面静静躺着的就是方才从羊皮匣子上刮下的灰sè物质。

    这种气味对于西门庆这种普通人来说,几乎闻不到,只有像安道全这种嗅觉异于常人的才会问道。

    但嗅觉再灵敏,人也比不过狗,西门庆记得穿越前看过的某篇文章,整体上来说狗鼻子比人类的强上几十倍,尤其是对于某些气味的灵敏程度超出人类几万倍,这种灰sè物质肯定能产生某种特殊气味。

    既然怀疑那对男女是辽国通事局的,那么“吕叶云”这个名字多半也是个化名了。

    在嘴里把这个名字颠过来倒过去反复念了几遍之后,西门庆笑了。

    什么吕叶云,明明是耶律云嘛!

    等等,耶律这个姓很耳熟啊。事实上对于西门庆掌握的知识来说,了解的辽国姓氏也就是耶律和萧了。

    耶律.这是辽国皇帝的姓氏!

    “莫非是个皇室族人?总不会是个公主吧?”

    西门庆有些玩味的胡思乱想,心中盘算了一番,便交代了下去。

    既然那个耶律云和马肃来刺探,而且还留下这种气味物质,肯定用来指引那条叫“旺财”的大黑狗,用狗来偷东西.想起来还有点期待。

    但既然这种气味物质已经被发现了,西门庆当然要做些手脚。

    .

    .

    四更天。

    白天热闹的人群早就离去,巷子里面空荡荡的;虽然汴梁是不夜城,但此刻也差不多都歇业了。

    耶律云和马肃从巷口yīn影处潜进来,脚边跟着的是那条叫“旺财”的大黑狗。

    和白天不同,晚上就没有必要用绳索牵着旺财了,因为旺财才是此时的主角。

    出于隐秘的目的,耶律云居然连一个通事局的探子也没有带,只有马肃和旺财陪伴左右。

    二人全身皆黑,只有从面罩后面露出些许眼睛反shè的亮光而已,而旺财通体的黑sè毛发就是最好的天然伪装。

    两个人加上一条狗,努力的把身子溶入进黑暗之中,向白天来过的地方摸了过去.

    贴在院墙根下,马肃仔细的分辨院中传出的各种声音,风声、巡夜的小厮发出的哈欠声,都没有逃过他的耳朵。

    旺财一对狗耳朵也竖得尖尖的,似乎在聆听着什么,但最为训练有素的刺探犬,在没有得到主人,也就是耶律云的命令之前,旺财什么都不会做。

    马肃听了半天,对耶律云点了点头,毫不费力的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兴奋和期待。

    是啊,以耶律云的身份,除了今晚还能有什么机会能体验这种冒险的刺激?

    这种兴奋让马肃顿时有些后悔起来,不过今晚出来之前,马肃就已经做出了决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就算舍弃自己这条xìng命,也要保护耶律云毫发无损。

    毕竟耶律云可是.

    “动手吧。”

    耶律云的语气中也充满了期待。

    马肃暗自叹了口气,从腰间解下长长的绳索来,这绳子是牛筋混合人发制成的,又轻又结实,末端有个小小的铁爪。

    但今晚马肃不用靠这铁爪来抓住墙头,因为他和耶律云二人就没打算进去。

    唯一会进去的,是旺财。

    这一次,几乎可算是刺探犬实战的头一遭。

    很多地方人不容易潜进去,但狗却没问题,这也是当初训练刺探犬的目的之一。

    看到马肃亮出来的家伙,旺财一对狗眼顿时亮了起来,这物件在训练中不知道出现过多少次,旺财马上明白自己今晚的任务便是翻过院墙,蓉一样东西。

    旺财在这种训练里做的一向比其他刺探犬要好,所以马肃和耶律云都知道这次实战的重要xìng。

    绳索从马肃手中飞出,高高的越过了墙头,然后轻轻的坠下。

    白天的时候马肃就已经看好了地形,知道下面正好是草丛,这样才能避免发出任何声音。

    末端的小铁爪并没有抓住任何东西,而是落在草丛中,发出极其轻微的一声闷响。

    除非有人正好站在旁边,否则是不会察觉到的。

    当然,这条绳索并不是让旺财可以顺利进入院子的。

    耶律云摸了摸旺财的狗头,一指旁边微微蹲下的马肃。

    这个指令非常清楚,旺财有些不屑的咧了咧狗嘴。

    “这么矮的院墙,比训练的时候还不如。”

    黑夜中,旺财腾空而起,在马肃背上微微一借力,再度腾空,非常轻松的跳上了墙头。

    旺财站在墙头上,不用特意去嗅就马上闻到了那种标志xìng的气味隐隐传来。

    向着那个方向,旺财果断的纵身跃下!

    看着旺财从墙头消失,随着落地发出的轻微动静,马肃向耶律云默默的点点头。

    一切顺利!

    接下来就要看旺财能不能在气味的指引下,像训练中那样拿到目标物了。

    对于这一点,耶律云和马肃都非常期待。

    旺财身体是放松的,jīng神是高度jǐng觉的,追着气味朝着目标物而去。

    竹棚里香火不绝,透出微微的亮光来,旺财欢快的跑进棚子里,但接下来看到的让它十分犹豫。

    棚顶吊了两个匣子,左边那个散发出十分明显的气味,但右边那个也散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气味来。

    这种情况可是在训练时从来没有出现的,但旺财在棚子里面跑了两圈之后,便做出了决定。

    .

    .

    “有了!”马肃缠在手上的绳索猛然间动了一下,急忙用力拽动,入手的分量让马肃做出了判断:“小姐,成了!”

    微弱的月光下,旺财嘴里叼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跃上了墙头。

    这绳索不是让旺财进去的,但确实是让旺财能出来的通道。

    旺财项圈上有个小铁环,可以挂在绳索末端的铁爪上,有了马肃的帮忙,旺财就可以借力跃上墙头了。

    耶律云兴奋的向旺财招了招手,旺财默不作声的叼着那黑乎乎的东西,带着绳索一跃而下!

    马肃也同时跳了起来,伸手轻轻一带,一人一狗轻轻落地。

    成功!

    没等马肃摘掉绳索,耶律云就欣喜的从旺财口中取下那个黑乎乎的东西,眼见似乎是个匣子,欢喜道:“旺财,好样的!”

    马肃收起绳索,无奈的看着耶律云兴奋的样子,低声道:“小姐,我们走吧!”

    耶律云提着那个东西,竟然是按捺不住心底的兴奋:“拿火折子来,我要看看盔甲!”

    “我的小姐,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

    就在马肃郁闷的时候,旁边突然燃起来一个火折子,紧接着有个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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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你赔我尿壶

    皇城司使用的火折子是特制的,防风,亮度还高。

    透过火折子发出的光线,马肃和耶律云看到同样一身黑衣的西门庆正笑容可掬的看着他们。

    后面黑暗中看不出有多少黑衣察子,但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就连呼吸声都是如此的细微。

    马肃手心顿时开始出汗。

    “这种时刻终于来了么?”

    旺财呲了呲牙,从喉间发出沉闷的威胁声。

    “我说亮度够不够?”西门庆面带微笑的又问了一遍:“吕叶云小姐.不,应该是耶律云小姐。”

    马肃终于变了脸sè,不愧是皇城司,从哪儿知道这个名字的!

    “现在可是四更天啊,你们不好好睡觉跑到我家门口来干什么?”西门庆故作惊诧的样子用手一指:“为啥要偷我们家的尿壶?辽人居然有这种癖好,真是让人想不到啊。”

    西门庆话音刚落,耶律云就下意识的尖叫一声,把自己手中的东西远远的丢开。

    “咣”的一声,黑布包裹着的东西被一下子磕开,顿时一股尿sāo气冲天而起。

    “变态!”耶律云又是尖叫一声,捂了鼻子往后退去:“居然真的是尿壶!”

    “不是尿壶是什么?”西门庆用手一指,表情非常认真:“你赔我尿壶!”

    “你!”

    耶律云气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狠狠的跺了跺脚,高耸的胸部随之上下颤动,让西门庆心头也动了动。

    这妮子才十六七岁居然就有如此伟岸的胸怀,偏偏腰还细的一笔,简直是要了哥的老命啊!

    马肃听得背后都湿透了,这西门庆不就是个皇城司的指挥使么,看上去还是个文弱书生,发现了通事局辛辛苦苦研制出来的特殊气味物质不算,居然还把那种物质弄到尿壶上面!

    这厮到底是喜欢恶作剧还是胸有成竹准备像猫捉老鼠一样的戏弄猎物?

    马肃一点也不喜欢做猎物的感觉,作为辽国人来说,更喜欢的是左牵黄右擎苍,做一个猎手!

    “摔了东西就要赔,这是天经地义的。”西门庆丝毫不掩饰自己sè迷迷的眼神:“耶律云小姐,你说怎么个赔法才好?”

    耶律云简直快要被眼前这家伙给气疯了,自己今年快十七了,还从来没有碰过尿壶,何况是一个男人的尿壶!更不用说还要赔人尿壶!

    堂堂的大辽公主,居然要赔一个宋人尿壶!

    “你怎么不去死!”耶律云袖子一甩,一点寒星从中shè出,直奔西门庆的面门!

    西门庆没有后退半步,从身后的黑暗中不知道何时出现一只手。

    那只手里举着一面超小型的皮盾,大概也就是巴掌大小。

    那面皮盾毫无征兆的在西门庆面前一挡,无巧不巧的挡下了那点寒星。

    轻轻“叮”的一响。

    “通事局的喂毒袖箭。”西门庆身后有个声音道:“大人小心。”

    “无妨。”西门庆手中微微出汗,若不是甲组二十六号在自己身后护卫,现如今已经中招了。

    那可是哥自豪的俊秀面孔啊!

    这个耶律云,好不狠毒!

    虽然猜到耶律云他们今天晚上极有可能会动手,至于会在什么位置出现倒是非常难猜。所以西门庆把人手分为几拨,偏偏自己这拨遇上了。

    “事到如今,还不束手就擒么?”西门庆呵呵一笑:“放信号叫人,把这里包围起来吧。”

    有黑衣察子默默的扳动了袖中的机关,信号直冲上天,散开来化为一朵大大的菊花,在黑夜中极为醒目。

    “我擦,居然是菊花!”西门庆也是第一次看到皇城司的信号,那朵在空中慢慢散去的菊花还真是.这到底是什么人制定的信号啊!

    “就是现在!”

    马肃在一旁沉默了很长时间,等的就是这么一个机会!

    挡下了耶律云的喂毒袖箭,西门庆已经是得意洋洋,jīng神松懈了许多;此刻胜券在握,抬起头来看信号,戒备已经完全解除!

    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马肃从喉间发出沉闷的低鸣,听上去居然和旺财方才发出的有些类似,这便是动手的信号!

    旺财从刚才就竖起的耳朵猛然一抖,两条后腿一蹬之下,身子腾空而起!

    马肃更加是像一支利箭般冲了出去,双手一翻,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两把薄如纸的弯刀来,目标自然是西门庆的咽喉!

    来不及也不可能和耶律云沟通,马肃只来得及在快冲到西门庆面前的时候吐出一个字:“走!”

    耶律云脚步一点,果断的往后退去!

    “大人小心!”甲组二十六号一声断喝,身子已经有如鬼魅一般的挡到西门庆的前面,手中小皮盾举起,阻断了马肃的目光!

    那有如野兽一般死死盯住西门庆咽喉的目光!

    旺财发出一声狂吠,身子灵活的在半空中一拧,从侧面扑向甲组二十六号!

    甲组二十六号不慌不忙,左手握成拳,狠狠的砸向半空中旺财的腹部!

    其他黑衣察子这才纷纷反应起来,有追击耶律云的,也有上前来帮忙的。

    马肃被挡住了目光,心中一凛,冲击的身子猛然间往下一沉,左手弯刀向甲组二十六号的大腿划去!

    “呜”地一声,旺财在半空中没有着力处,无法变换身姿,被甲组二十六号这一拳打得哀鸣一声,几十斤的身躯被活生生的打飞!

    同时甲组二十六号腿上也似乎长了眼睛,右脚一弹,踢向马肃的手腕!

    那薄如纸的弯刀被这一脚踢飞!

    但马肃却是心头一喜!

    这一刀完全是故意的,为的就是吸引对手的注意力。

    从对手轻松的用小皮盾挡下耶律云的喂毒袖箭,马肃就明白这人是皇城司察子中的jīng锐;所以马肃用吼声指挥旺财来了一次配合攻击,为的就是这一刻!

    马肃左手被那一腿踢飞了弯刀,却马上捏成铁拳,狠狠的打在甲组二十六号右腿的迎面骨上!

    迎面骨是正面肉最少的地方,虽然坚硬,但被猛击一下却是又酸又疼,让人非常难以忍耐。

    何况对手的左脚还没收回来,是单腿站立,所有的重心都集中在右脚上!

    甲组二十六号闷哼一声,身体已然失去了平衡!

    机会!上好的机会!

    马肃心头狂跳,身子一弹一转,右手唯一的弯刀已经架在了西门庆的喉咙上!

    其他的黑衣察子脚步戛然而止!

    甲组二十六号重新恢复了平衡之后,只能来得及从腰间拔出尖刀,架在马肃的脖子上。

    “喂,老兄,刀很快啊,你可要小心点。”西门庆感受着喉咙处弯刀冒出的凉气,非常小心的提醒道:“不要冲动啊。”

    “动一动,你就是一个死。”方才那几下消耗了马肃太多的体力,调整了半天呼吸才冷冷的说了一句:“这刀通体在鸦头毒里面浸过的,破点皮就是一个死。”

    “鸦头毒?是乌头毒吧老兄。”西门庆丝毫没有被吓到,反而振振有词:“关二爷你听说过么?华佗为关二爷刮骨疗伤,关二爷中的就是乌头毒浸过的毒箭,都shè到骨头上也没有死.怎么可能破点皮就死?”

    “老兄你是不知道,这屋里就有一名安神医,随时能给我医治.对了,安神医就是从建康府过来的,想必你有所耳闻吧?你们家总店不是在建康府么?”

    “哦,差点忘记了,你们是辽国通事局的,什么建康府总店当然是骗人的了。”

    “那么那个耶律云是公主呢还是.?”

    “你的话太多了!”马肃听得几乎要吐血,恶狠狠的打断了西门庆的话:“信不信我一刀割断你的喉咙!看看那个什么安神医能不能给你缝好!”

    “动!死!”甲组二十六号手中尖刀微微用力,冷冷的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来。

    “好!”马肃握紧弯刀的右手指节已经有孝白:“看看你是的刀快,还是我的刀快!”

    “老兄且慢!”西门庆突然抬起手来,做了个暂停的动作。

    马肃嘿嘿一笑:“怎么,你怕了?以命换命,你不敢么!”

    “你一条贱命当然比不上我的命金贵!”西门庆吗,慢慢的挤出一个微笑来:“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马肃目光一扫全场,黑衣察子们影影绰绰的都围了上来,方才被打飞的旺财已经让人用一面网给罩住了,眼下正在四脚划动挣扎着,耶律云似乎已经逃了出去.

    “把追击小姐的察子都叫回来。”马肃提出了第一个试探xìng的要求。

    “没问题。”西门庆伸出手做了个手势,马上有察子放出了另外一个信号。

    要不是喉咙被弯刀抵着,西门庆此刻非常想看看皇城司这种信号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把那条刺探犬放走!”

    马肃虽然不知道那个信号代表的是不是停止追击,但通事局辛辛苦苦培养的刺探犬绝对不能落入皇城司的手中。

    “你说的是旺财吧。”西门庆突然笑得像是个狐狸,似乎非常随意的把手搭在了马肃的肩上:“这么听话的狗,我还真是想留下来好好养呢.老兄你说是不是?”

    “把手放下!”

    马肃大喝一声,突然发现一股麻木的感觉从肩头迅速向全身蔓延开来,眨眼间上半身已经不听使唤,就连舌头也是麻麻的僵住了!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西门庆身上绽放出奇异的光芒!

    马肃在失去意识之前,脑中最后的疑问是:“这是什么毒!”最快阅读小说大主宰,尽在看书啦网,欢迎登陆.KanShu.la阅读全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有时胸大也是累赘

    “逃!”

    “快逃!”

    “逃的越远越好!”

    耶律云急速的在黑暗中前行着,脑子里面只剩下逃跑两个字了。

    那个可恶的西门庆,那个笑起来像狐狸的男子,怎么就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今天晚上贸然来偷那副盔甲,果然有如马肃预料般的有大问题。

    “不!不是这样的!要不是那个西门庆,计划就能成功!”

    不知道逃出去多久,耶律云把身子努力藏在墙角的黑暗中,使劲的压着自己有些错乱的呼吸,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再一路狂奔下去,只怕是yù速则不达,永远逃不出去。

    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身后追击的黑衣察子们也停了下来,并不着急追上来,而是刻意和她保持一段距离。

    耶律云本想着借助剩余的袖箭了结掉几个皇城司的黑衣察子,现在看来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没想到第一次和皇城司的交手居然落得一个逃跑的结局,耶律云回想起自己曾经藐视皇城司的一切,果然,自己那时候还是太天真了。

    堂堂的大辽国公主在汴梁被皇城司擒住,会对辽宋两国的局势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绝对不能被抓住!

    狂跳的心脏被强制压了下来,同时耶律云还不能大口呼吸,以免带来太大的动静。

    这样强压的直接后果就是胸口有种撕裂的疼痛,耶律云用手轻抚胸口,顺手把面罩摘去,大汗淋漓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来。

    对于自己的身材,耶律云一向是非常自豪的,特别是这一对本钱十足的胸器,更加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现在,这却成了她的累赘,逃跑的累赘。

    “要是小点就好了.”耶律云总算平息了气息,没有试图往来路看去,因为她还是能感觉到附近最少有三个黑衣察子在慢慢靠近自己。

    “旺财也没有逃出来么?”耶律云想起自己那条大黑狗就觉得心口一阵疼痛,旺财还在训练的时候,就已经和她整天腻在一起了。

    如果旺财能逃出来,这时候早就循着耶律云的气味追了过来;在逃跑的时候,多两条腿就多了不少优势。

    “马大叔只怕已经死了吧?”

    耶律云暗自摇摇头,清理了下思绪,这种时候可不是回想的时候,气息也平稳了许多,是时候重新出发了!

    身子一扭,耶律云头也不回地提气往黑暗中继续进发!

    她不知道的是,背后的远方天空打出了中止的信号,让身后不远不近跟着的数名黑衣察子停下了脚步,互相打了几个手势,便回转那条巷子了。

    她不知道的是,马肃已经被西门庆电晕,活活擒住,同时被擒住的还有通事局最近训练出来的秘密武器,大黑狗旺财!

    为了耶律云,这一晚通事局的损失还不止这些,汴梁最大的据点,马行街街尾的绸缎庄也被同时围了起来,通事局的探子全军覆没!

    耶律云当然没有回绸缎庄,还是在城西一处院落潜伏下来稍事休息,此时东方已经泛白,下一步便是混出城门去!

    当然,喘息未定的耶律云满脑子晃来晃去的就是那张可恶的面孔。

    “西门庆你这狗贼!一定要找机会要了你的狗命!”

    .

    .

    解决了敌人,西门庆打着哈欠在书房听着各路黑衣察子的汇报,觉得两只眼皮子不听话的直往下掉,终于忍不住闭上眼睛趴在桌上。

    “人犯已经押送回皇城司狱,刺探犬一条也用了麻药关在笼子里.”

    汇报的黑衣察子才说到一半,就听到西门庆来了一句完全没头没脑的话。

    “小妞.这对兔子可不小啊.借大爷我摸摸.”

    黑衣察子再三确认了这是指挥使大人说出的梦话,有些尴尬的推了出去。

    门外,甲组二十六号脚上已经绑了了木板,马肃那一下好像把迎面骨打出了裂缝;而甲组八号刚刚处理完马行街绸缎庄的事务赶来,二人听着里面渐渐高起的鼾声,还有指挥使大人时不时的梦话,都暗自摇摇头。

    他们二人在皇城司时间也不短了,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指挥使?

    “留几个弟兄在这儿,我们先撤吧。”甲组八号看着一瘸一拐的甲组二十六号,伸手便要去扶:“那厮手还真重啊。”

    甲组二十六号轻轻摇摇头,推开了甲组八号:“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倒是方才多靠了指挥使大人出手制服通事局那探子.要不然.”

    “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就行了。”武松jīng神抖擞的披着一件玄sè披风,身后是浪子燕青和神算子蒋敬:“你们回去替我大哥谢过钱勾当便是。”

    以甲组八号和二十六号为首的黑衣察子齐齐行了一礼,便退出了院子。

    “虽然擒住为首一人,连刺探犬也活活擒住了.但是最重要的那个耶律云却跑掉了。但愿不会给大哥带来麻烦才好。”

    武松的自言自语让蒋敬听了,忍不住笑道:“别忘记还有辽国通事局的据点,之前可一直在皇城司的鼻子底下藏着好好的.比起这些功劳来,跑掉个人算什么!”

    “但愿如此。”武松轻轻叹了口气。

    .

    .

    西门庆还在睡觉的时候,消息已经传到了皇城司。

    “通事局的据点被一锅端?”

    “还有那个什么刺探犬?”

    钱贵看着最新送来的消息,忍不住敲着桌子大笑起来:“哈哈,干得好!干得漂亮!”

    笑了一阵之后,钱贵把手中墨迹未干的小册子丢给旁边站着的年轻人看:“你看看,西门指挥使这一下闹出的动静可不小啊,看来我和谭勾当决定放权给他,倒是成全了他!”

    秦飞对自己养父的这个举动非常不满,在他的记忆中,无论为皇城司做出了多大的牺牲,立了多大的功,也从来没有得过这种赞赏!

    通事局据点又怎么样?

    自己参与捣毁通事局据点就不下十次!其中还有六次是自己指挥的!

    自己养父的反应只是“嗯,这是你该做的,下去吧。”而已!

    将心比心,让秦飞如何不心生妒意!

    简单扫了两遍,秦飞更加不服气了:“依卑职看西门指挥使在调度人手方面并不成功,没有很好的判断敌人出现的位置!甚至于还被那个探子用刀架住了脖子,甲组二十六号为之受伤不说,险些功亏一篑!”

    “哦?”钱贵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对秦飞的反应有些不满,轻轻用手指碰了几下那红木桌面,想了想道:“如果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

    “换成是卑职,那就应该在看出可疑之时当场拿下!”秦飞随手把小册子丢在桌上:“也就是白天那对男女带着刺探犬来踩点的时候!”

    “说下去。”

    钱贵轻轻一句话似乎让秦飞jīng神有泻奋了起来:“如果果断当场拿下,何必搞出晚上这些动静?什么用尿壶换过.这种简直就是孝子的把戏,不入大流!”

    “但西门指挥使通过这个方法确认了刺探犬的行为,似乎还隐隐给出了应变的方法。”钱贵的手指停了下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刺探犬可以说是通事局近年来的最大秘密武器.你觉得这种刺探犬作用如何?如果皇城司掌握了同样的技术,训练出一批刺探犬来,会有帮助么?”

    秦飞对自己养父这个提议嗤之以鼻:“奇技yín巧,何足道哉!便是一百条刺探犬,一轮弩箭过去就死得差不多了,又能有什么帮助?”

    “好了,不谈这个问题了。”钱贵摇摇头道:“那个抓到的通事局探子只怕是号人物,要不然甲组二十六号也不会受伤,你下去抓紧审问罢.争取能多问些东西出来。”

    “要不是保护那个没用的家伙,以甲组二十六号的身手怎么可能受伤?”秦飞忍不住反问道:“要不是他,那个叫耶律云的辽国女子怎么可能逃走?他放走的极有可能是辽国公主啊!”

    “少说话!多做事!”钱贵猛然抬起头来,就连散落的白发也因为愤怒而挥舞着:“就算是辽国公主又如何?我大宋朝就能因为一个辽国公主占据多少优势?莫要忘记了,辽国有多少姓耶律的女子!”

    秦飞震惊于老人的愤怒,自觉有些失言,拱手退了出去。

    “唉!”钱贵看着秦飞急匆匆离去的背影,长叹一声靠在椅背上不知道想些什么。

    同样的消息也传到了谭稹的耳朵里,详细了解了之后,谭稹马上起身,命人准备马匹,有一个人他必须要赶紧见上一见,因为他从这份消息中看出了一种可能xìng。

    一种把西门庆、钱贵,甚至于嘉王赵楷赶出皇城司的可能xìng。

    这样,皇城司便是他谭稹的天下!

    这也是梁师成愿意看到的局面!

    .

    .

    西门庆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是在书房伏案而眠,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扶到了屋里。

    补了这一大觉之后,西门庆自感jīng神好好,翻身起床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在门外伺候的潘金莲。

    “老爷,你醒了。”潘金莲急忙吩咐丫鬟打水给西门庆梳洗。

    西门庆这才发现,这间屋子是潘金莲居住的小楼,而并非是自己rì常居住的正屋。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最快阅读小说大主宰,尽在看书啦网,欢迎登陆.KanShu.la阅读全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达达慢些则个

    “申时nǎi了。”

    潘金莲一边回答着一边飞快的替西门庆梳洗:“老爷这一觉睡得时间还真长啊,晚饭都已经备下了。”

    “盯了一晚当然睡得时间长,非要补回来才行。”西门庆笑道:“一会儿用过晚饭还要出门办事。”

    潘金莲好奇地问道:“老爷,听说晚上跑掉个辽国女子,不知道这辽国人长得和咱们大宋朝的人一样么?”

    “自然都是两只眼睛两个鼻孔一张嘴。”西门庆听了潘金莲的问题,有些忍俊不禁:“辽国人总体上身材高大些,其他倒也没什么差别。”

    潘金莲放下梳子道:“奴家听说那辽国女子下午来这儿看过,书童儿都说长的非常漂亮,身材又好,老爷总不会是因为怜香惜玉把人放走了吧?”

    当初被刀架在喉咙上的时候未觉得,不过潘金莲提起来,西门庆内心里似乎还真是有点怜香惜玉。

    皇城司狱虽然没去过,但肯定不是适合女孩子呆得地方。

    就算耶律云真是辽国公主,直接押到禁内软禁起来,让这样一个女孩子夹在两个国家之间,这也不是西门庆希望看到的。

    即使耶律云用带毒袖箭来shè自己,西门庆的想法也不会改变。

    在那种情况下,耶律云做出了非常自然的反应。

    不过想起来当时的情景,西门庆眼前晃悠的满是那对本钱十足的胸器。

    至少是个36d吧?

    “老爷!”潘金莲替西门庆梳洗完毕,见西门庆眼神直勾勾的望着铜盆不知道想些什么,顿时有些薄怒,嗔道:“老爷莫不是真看上哪个什么吕叶云了?”

    “吕叶云是化名,她叫耶律云。”西门庆笑着一把把潘金莲搂在怀里:“六娘你这是吃哪门子的干醋,你可比她漂亮多了,更何况辽国人太阳晒得多,皮肤都黑。”

    “真的?”潘金莲顿时转怒为喜:“还是奴家皮肤白是不是?”

    “自然是你白。”西门庆搂着亲了个嘴,手也非常自然的伸进了潘金莲的怀中,低声在她耳边道:“你的本钱也不小啊。”

    潘金莲被西门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了二垒,顿时感觉身子发热:“这一次.是真摸了。”

    “老爷我们先下去了。”

    伺候的小丫鬟见状急忙躬身退了出去,顺便把门带上了。

    “这帮死丫头,这会儿才出去。”潘金莲佯作发怒,却被西门庆揉的连气都有些急促起来,转过脸来主动索吻,胸脯也挺了起来。

    “你倒是尝到了甜头!”西门庆心头大乐,伸了脸过去,两条舌头边纠缠在一起了。

    同时西门庆手下也不放松,轻轻揉了一阵之后,用手心感受着那处激凸,微微拨弄着。

    “老爷,奴家.”好不容易从法式深吻中挣脱出来的潘金莲已经身子软的不行:“奴家.”

    “六娘放心,交给我吧。”西门庆轻轻吻在潘金莲有孝烫的脸颊上,抽出手来把潘金莲横抱起来,往那边大床走去。

    这一刻无需多言,已然是天注定。

    西门庆恍惚还记得那天潘金莲从二楼窗户探出身子的惊艳,也记得手把手教女子防身术时的暧昧,不管自己这个西门庆是不是穿越,二人便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老爷,床上还没整理.”

    “不要紧。”

    “老爷,床上还没熏香.”

    “我最喜欢你的体香,熏它干什么。”

    潘金莲微微挣扎,但西门庆哪肯放手?直到把潘金莲轻轻放在床上,西门庆这才松开了手。

    紧接着,西门庆便再度吻了下去。

    “老爷等等。”潘金莲突然推开了西门庆的这一吻,挣扎着跳下床来,就去开了旁边的木箱,一阵子翻来寻去的。

    西门庆看着潘金莲紧张的样子,自己先把外衣脱了,暗自寻思道:“眼看就要折花,又去翻什么?总不会是箱子里面藏着什么情趣内衣罢?这年头也就是小衣上绣点鸳鸯,还能有什么花样?总不会是啥情趣用品吧.”

    出乎西门庆意料的是,当潘金莲明显松了口气转过身子来的时候,手里没有情趣内衣或者情趣用品,而是一方手帕,而且是素白素白的上面连朵花都没有。

    “还是六娘想的周到,连擦拭的手帕都找出来了。”

    西门庆坏坏的想着,却惊讶的发现潘金莲把那方白手帕展开,细细的铺好,这才羞涩的一笑开始解衣服:“老爷,奴家准备好了.”

    等等,这个场景.似乎在哪儿见过啊。

    不过当娇滴滴的大美人躺在床上说自己准备好了的时候,作为男人还没准备好,那就真的有问题了。

    所以西门庆抛开一切杂念,准备专心致志的沉浸到周公之礼中间去。

    “放着我来!”

    西门庆制止了潘金莲的举动,一边亲了上去,一边开始动手脱去两人身上的障碍物。

    所谓障碍物,当然就是身上的衣服。

    作为男人,怎么可以放过亲手褪去美人衣服的这份荣耀呢?

    潘金莲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她应该伺候西门庆才是;但西门庆轻轻的一句“放松”让她由于紧张微微有些紧张绷直的肌肉放松了下来。

    西门庆的手法十分微妙,让她感觉到了从所未有的感觉。

    一股直上云霄的感觉。

    当双方赤诚相见之后,西门庆忍不住大大的赞了一句,上次还是雪儿撩起被窝,让西门庆惊鸿一瞥看到了潘金莲光溜溜的后背,但现在他可以看到潘金莲光溜溜的全身。

    结实、浑圆、高耸、挺拔,许多词汇同时涌现在西门庆的脑海中,但还是无法描绘那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完美!似乎只有这两个字才能描绘西门庆看到的,和手掌感受到的。

    这和方才从衣服底下摸过去的感觉完全不同,此时有了视觉上的快感,带来的是双倍的愉悦。

    潘金莲享受到的也是双倍的,因为方才只是一只手,现在西门庆则是两只手齐上,还加上了灵活的舌头。

    看着那对玉兔在自己手中变换着形状,而身下的美人微闭眼睛,愉悦的低声吟唱,西门庆觉得自己某个地方越发的坚不可摧了。

    被一个坚硬的东西顶在小腹上,这种感觉并不太好;潘金莲感受着那个东西的硬度和热度,忍不住分开了双腿。

    一切犹如水到渠成,西门庆朝着最终目标试探xìng的进军。

    首先感受到的,是那份湿滑,和发烫的热度。

    但这热度只会让那东西越发的硬了。

    出于西门庆意外的是,自己的分身居然遇到了些微的障碍。

    不过西门庆没有多想,而是长驱直入,让身下的潘金莲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两条大长腿则勾住了西门庆的腰。

    “达达,慢些则个.”

    达达这个称谓听得西门庆心头一荡,而这句话也是用一种微妙的语气从美人口中哼出,同时,西门庆感到自己的分身被非常有力的给“钳”住了。

    相信这种感觉,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但今天却让西门庆遇上了,让他欣喜若狂。

    西门庆回应的则是热吻和手中巧妙的动作,让潘金莲紧张起来的身体再度放松,分身才可以接着湿滑继续活动起来。

    潘金莲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下半身传来的那种感觉已经积累到了让她无法克制的地步。

    “想叫,就叫出来。”

    西门庆低下头在潘金莲耳边轻轻说道:“憋着难受。”

    “老爷.”潘金莲终于忍不住放开了下唇,勾人魂魄的旖旎声音慢慢的吐了出来,越来声音越大,越来声音越急。

    随着西门庆的动作,潘金莲觉得自己的魂儿已经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风吹得笔直往九霄云外飘去,速度越来越快。

    “达达弄得好吗?”西门庆喘着气问道:“达达会弄不会弄?”

    达达这种男女之间的亲昵称呼让西门庆xìng致高昂,进击的频率有序的稳步提高。

    潘金莲已经无法得知自己口中到底在说些什么,到了后来只有毫无意义的呻吟,让西门庆加快了动作的呻吟。

    有那么一刻,潘金莲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知觉,只记得用两条大长腿死死勾住西门庆,让那火热的分身更加深入。

    伴随着最终的冲刺.潘金莲觉得自己这断了线的风筝似乎在九霄云外被烈风撕成了碎片,又好像炮竹到了最高处的粉身碎骨。

    让人踌无比的粉身碎骨。

    西门庆也同样踌无比的翻身下来,不知道那些穿越就发明什么避孕套的鸟人是不是脑袋被门夹过了,自然.才是最好的!

    两人都喘息着,两张嘴又深深吻在了一起,是愉悦也是回味。

    过了许久,二人才念念不舍的分开,有一样东西映入了西门庆的眼帘,让他无法不注意到。

    那方白手帕上的一片殷红。

    西门庆猛然醒悟过来为什么潘金莲要在身下垫上一方白手帕,古代洞房之际不都是这样用来验证新娘子的完璧无暇么?

    但潘金莲为什么还是.?

    西门庆有些惊讶的看着躺在自己身边依然喘息的大美女。最快阅读小说大主宰,尽在看书啦网,欢迎登陆.KanShu.la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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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医科大学生穿越到了风骚的西门庆身上,于是西门庆更加风骚了。风流相公西门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相公西门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相公西门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