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风流相公西门庆TXT下载风流相公西门庆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风流相公西门庆全文阅读

作者:大道第一人     风流相公西门庆txt下载     风流相公西门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一十二章 梁山事宜

    钱贵说完这个让人震惊的消息,就靠着椅子不再说话了。

    西门庆想也不想,轻笑一声道:“钱大人,此话怎讲?秦老爷子巴巴的等着秦风回去,钱大人居然还有心思和下官开玩笑?”

    “这世上没有秦风”武松也说出的自己的疑问:“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钱贵摸了摸那张红木桌子,似乎很满意西门庆和武松的反应:“哦,那你们是怎么想的?”

    “大人,您这算是入职考试么?”西门庆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钱贵,对方笑的皱纹都堆成了一堆,似乎像个千年的老狐狸jīng:“若秦风真的去世,那大人你为何不直接说出来?而且言语中没有悲伤,连惋惜都没有,更不用说对秦老爷子的一丝愧疚?毕竟别人把一个好好的娃娃交给你抚养”

    武松在一旁默默点头,虽然自己从钱贵说的话中感觉到一丝不妥,但却没有西门庆想的那么多。

    因此,武松看望西门庆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崇敬。

    钱贵笑的脸上像开个朵花:“说得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上头也没有看错人。”

    “秦风在数年前升任指挥使的时候已经改了名字。”钱贵解释道:“所以这世上并没有秦风这个人因为秦风已经改了名字。”

    “改名字?”西门庆微感惊讶,在这种时代,改名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秦风这名字是秦老爷子特意起的。

    似乎感觉到了西门庆的惊讶,钱贵微微一笑:“名字无非是个代号,既然他不喜欢那就改了罢。”

    “秦指挥使现如今的名讳是?”武松忍不住好奇问道。

    “秦飞。”钱贵说出了这个名字,似乎还在回味着什么:“这个名字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似乎寓意一飞冲天这孩子啊。”

    在秦飞面前,钱贵则永远保持着上司的威严,和绝对的权威。

    所以对于秦飞,钱贵永远以最严格的标准来要求,口中只有斥责,而没有夸奖。

    只有这种时候,钱贵才在西门庆和武松面前露出了一丝慈父的嘴脸。

    “秦飞他是皇城司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指挥使。”钱贵忍不住炫耀起来,毕竟秦飞是他一手带大,一手带进皇城司的:“二十二岁就做了指挥使,前途无量啊。”

    西门庆有点看不透钱贵的心思,莫非是拿秦飞来刺激自己?

    过了半响,钱贵才重新坐直了身子,似乎从思绪中摆脱了出来,开口道:“梁山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嗯?”西门庆没想到钱贵一上来就直入正题,自己这点事情果然还是瞒不过皇城司么?

    不过皇城司的人没有插手,想必是自己做的事情正好符合了皇城司的想法。

    辛苦了半天,难道只是为他人做嫁衣么?

    西门庆想了想,还是觉得哪儿有些不对。

    那宋江是来打酱油的么?

    听西门庆提及宋江的名字,钱贵的面容变得有些严肃起来,给西门庆介绍了皇城司的人员构成,然后说道:“宋江是谭稹那边的人唔这么说也不全对。”

    钱贵似乎是在想如何跟西门庆说才合适,而西门庆和武松也静静的等待,没有去打扰钱贵的思路。

    “用棋来比喻可能更容易些。”钱贵想了想说:“谭稹算是下了一手闲棋,开始的时候是想要慢慢掌控梁山,但后来宋江就有些失控了所以说,有时候看人还是会走眼的。”

    听了这解释,西门庆更觉得糊涂了。

    皇城司要掌控梁山?莫非是要培养自己的势力,到时候揭竿而起争霸天下?

    不对皇城司不是对官家直接负责么官家没理由自己造自己的反吧?

    虽然历史上宋徽宗做了很多不靠谱的事情,但在梁山自己搞起一股势力来这种事情,也只有傻缺能干出来吧?

    “掌控?这是什么意思?”武松也觉得很糊涂:“这是准备随时调梁山人马入京么?清君侧?”

    钱贵听了笑得前仰后合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东京八十万禁军都受官家号令,谁敢造反?”

    “还请大人明示。”西门庆隐约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宋江加入皇城司,去梁山落草,后面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掌控。

    当然,宋江的一意孤行,让这只手也很意外。

    钱贵呵呵笑道:“这种疯狂的主意也只有谭稹手下那个白指挥使能想出来”

    “皇城司几千察子密布东京汴梁城内外,做的事情无非两样。”钱贵突然神情一凛:“监督百官,暗查一切不正常的事情。”

    西门庆对这个解释不置可否,皇城司的存在无非是让官家安心,其实除去百官之外,皇城司的黑衣察子们暗中巡查的是满城的百姓

    还有凌州法华寺的大圆和尚

    “下面要说的是我推断出来的,可能是事实,也可能不是。”钱贵好不容易才认真了一下,又露出千年老狐狸的笑容来:“出了这间屋子,你们就当没听过好了。”

    见西门庆和武松都点点头,钱贵这才接着说道:“那位大人好吧,还是不提他的名讳了一直在官家面前宣称天下歌舞升平,四海臣服,但事实上当然不是这样。”

    “所以谭稹他们要做的就是试图掌控一股不大不小的势力,要什么时候准备揭发那位大人那就开始弄出点事情来。”钱贵想了想道:“事情不用太大,只要保证传到官家的耳中,那位大人的仕途就算完了。”

    “梁山正合适。”西门庆似乎同步了钱贵的思绪:“方圆八百里水泊,易守难攻,只要做的不过分,小股官军是剿不了梁山的有这种筹码在手中,那位大人恐怕要寝食不安了。”

    不用问,钱贵口中的这位大人肯定是六贼之一,按西门庆看,最大的可能只怕就是蔡京。

    “梁山应该只是个闲棋,要不然谭稹早就投入更多的人手了。”西门庆随着钱贵微微点头,大胆继续说道:“看来下官没有杀死宋江,还是赌对了。”

    “何止是赌对了简直就是神来一笔啊。”钱贵显然很满意:“宋江一旦失败,就是个烫手山芋,若是宋江一死,谭稹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发动所有人手,把梁山上的那些人都变成死人。”

    “但你们却放了宋江逃出生天就算是那个白指挥使也琢磨不透梁山的心思。面对这个烫手山芋,只有甩到别的地方去河北威胜州最近可有点不太平啊。”

    “河北田虎!”西门庆猛然脑中跳出这个名字,但终于还是生生把这四个字从喉咙里咽了下去。

    水浒传里有四大寇之说,甚至于宋徽宗派人刻了四大寇的名字在屏风上,宋江和田虎就是其中的二人。

    不过这种情节看起来只是小说家的一派之言了。

    现如今宋江被西门庆等人从梁山上赶走,却被皇城司的谭稹和白指挥使派去了河北。

    宋江和田虎凑在一起,西门庆无法想象带来的后果到底是什么。

    不过这次,皇城司谭稹为首的势力肯定派出了更多的人手,不会让宋江一意孤行了。

    “就讲到这里罢。”钱贵似乎有些乏了:“你们虽然做了正副指挥使,但这指挥本来就是新建的,人员都还未补充训练完成,眼下似乎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我会找人给你们讲讲皇城司的各种事情每三rì记得来这里点个卯罢。”

    说着钱贵又用开玩笑的眼神看着西门庆道:“你号称办街西门,皇城司这点薪水应该不放在眼里罢?”

    西门庆对这个千年老狐狸顿时无语,不过好在眼下只是个闲职,自己的生意倒是可以多花点功夫了。

    另外,大圆和尚留下的小册子里面那些毫无意义的记录应该可以寻个答案吧?

    西门庆和武松二人辞了钱贵,打开门走出去,顿觉一股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顺手关上了那个似乎是牢房的唯一门户。

    二人对视一眼,脸上都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微笑来,东京这第一步算是站稳了些,梁山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不用担心了。

    院中往来的察子们脚步不停,脸上都是惊讶,从钱勾当屋子里面出来还能面露微笑的能有几个?

    就算是钱勾当一手养大的秦飞秦指挥使,每次出来的时候不是满脸沮丧就是怒气冲天!

    这二人到底是谁?

    察子们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西门指挥使和武副指挥使的名字几乎是在二人离开院子的瞬间就传播开来。

    “一下子多了个指挥使,那个老狐狸的势力又大了。”一个黑衣察子小声对同伴说道。

    “难说,你别忘记了秦指挥使。”他的同伴似乎看得更透彻些:“这两个人出现,只怕第一个不好受的就是秦指挥使了。”

    “皇城司史上最年轻的指挥使,这个头衔的光辉只怕黯淡了许多。”先前的黑衣察子也赞同起来。

    就在这时,秦飞正在丰乐楼四层,对着眼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行礼道:“下官见过勾当大人。”

    这中年男子,自然是谭稹!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一十二章梁山事宜:

    ♂♂

第二百一十三章 梁师成

    内容来自:波okyayacms

    谭稹微笑着点点头,秦飞这才注意到谭勾当今天居然没有坐在主位上,而主位上坐着一位花白了头发的老宦官,岁数估计也有六十了,比钱贵小不了几岁。

    秦飞一眼就认出这个外表忠厚的老宦官是谁,急忙躬身行礼道:“皇城司秦飞见过梁太尉!”

    “唔,没想到你居然认出来咱家了。”那老宦官抬了抬眼皮,点头道:“这年轻人有前途啊。”

    谭稹呵呵笑道:“太尉可不要小看了这秦飞,十二岁时就为皇城司效力,二十二岁任指挥使,皇城司有史以来可是头一个啊。”

    平rì里秦飞对这个称呼受之若饴,觉得自己的能力在皇城司数一数二,今rì不知怎么的,秦飞听这个称呼从谭稹嘴中讲出来,反倒觉得有些刺耳。

    说话也要看看对象,谭稹和秦飞的养父钱贵一向有些不和,二人手下形成了皇城司的两股势力,互相较劲,也算平衡;秦飞也和谭稹吃过两回饭,喝过三回酒,不过那都不过是场面上的事情。

    反倒是谭稹每每透出些口风来,暗示秦飞跟了他干;秦飞对比不置可否,毕竟钱贵是自己的养父,皇城司的两股势力还是要保持平衡的。

    但谭稹今天把梁太尉搬出来,让秦飞吃惊不小。

    谭稹本来就是出身宦官,禁内关系自然不少,但秦飞万万没有想到,谭稹居然能和梁师成扯上关系。

    梁师成也算是个奇人,能在十余年间干到今天的地位,换了一个人也是万万做不成的。

    起初他不过是在书艺局贾公公当个打下手的杂役而已,默默无闻。

    贾公公死后,梁师成不知道走了什么门路,居然咸鱼翻身,领睿思殿文字外库,主管出外传导御旨!

    所有的御书号令都是经梁师成的手传出来,颁命天下,这是何等的肥缺!

    朝廷大臣们谁敢低估他!暗中有“隐相”之名,就连蔡京也不敢动他!

    梁师成十余年间凭了官家的宠幸,偷偷把自己名字写入士籍之中,摇身一变成了进士出身,年年加官进爵,至校检太尉,再拜太尉,开府仪同三司,何等的荣耀!

    要知道梁师成这厮本来不过是个最底层当杂役的太监而已,现如今和蔡京等人平起平坐,人人巴结!

    秦飞不管谭稹用意如何,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恭恭敬敬的又行了一礼道:“些许虚名,却污了太尉的耳朵。”

    “哈哈哈哈。”梁师成笑成了个核桃,拍着桌子道:“谭勾当,这个年轻人我喜欢!”

    谭稹陪笑道:“能入太尉的法眼,也算是秦飞的造化秦指挥使,坐下说话。”

    秦飞在皇城司十余年,见过的事情也自然不少,谭稹把梁师成摆出来,无非是想秦飞展示自己的实力。

    虽然谭稹什么都没说,但其中的意思很明显。

    “别跟着钱贵那个半身入土的老家伙干了,想要有前途跟我干!”

    接下来就是一顿寻常的宴席,谭稹和秦飞二人一左一右陪着梁师成喝酒说话,也就是些茶余饭后的闲聊,没有半点正题。

    直到最后梁师成起身的时候,这才貌似随意的跟谭稹道:“谭勾当,你手下有这么能干的年轻人,还愁什么呢?”

    说着梁师成冲秦飞微微点头,两个黄门官伺候着,飘然下楼去了。

    这句话虽然是跟谭稹说的,但其实是说给秦飞听的。

    谭稹再糊涂,也肯定告诉过梁师成秦飞是钱贵那边的人。

    这一点,秦飞看得非常清楚。

    谭稹躬身送走了梁师成,回来似乎颇有深意的叹息道:“像梁太尉这样十多年间从杂役到仪同三司,恐怕我朝也只有一个了;就连高太尉那样从官家还是端王的时候就跟在身边的,也要累积军功,升迁没这么快了。”

    秦飞自然知道谭稹的意思,自己的养父钱贵平rì里严厉有加,虽然自己二十二岁就做了指挥使,但付出的其实比其他人多得多。

    嘉王刚刚被官家封为提举皇城司,这变化对于现有的两名勾当官谭稹和钱贵来说,是好是坏还有待时rì;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勾当官的权利即将被大幅削弱,这点从嘉王还未现身就先要所有公文来看,是板上钉钉的。

    在这种形势下,谭稹用上了梁师成的关系,有这靠山在,嘉王再大胆也不会拿谭稹开刀。

    要知道,官家平时和梁师成在一起的时间,比嘉王这个三子的时间要长得多。

    嘉王虽然眼下得宠,但自然也是谨慎行事。

    再看钱贵那边,跟没事人似得,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皇城司这些老人里面,钱贵呆的时间最长,但老实说,钱贵并非是宦官出身,禁内本来就没什么关系;再加上岁数大了,认识的关系十之**都先进了棺木。

    秦飞是钱贵的养子,不用问自然是和钱贵站在同一战线上的,只是这条战线的前途却rì渐暗淡,让他心里见天的焦急起来。

    更让他不爽的是,西门庆和武松二人摇身一变,成了新加的正副指挥使!

    而且这新增加的指挥,明显就是官家嘉王准备的人手!

    此刻面对谭稹的暗示,秦飞行礼道:“谭勾当所言甚是,有时候缺的无非就是个机会!”

    谭稹哈哈笑道:“机会遍地都是,只是你要及时把握才是。”

    说完谭稹一拂袖子,转身往门口走去,丢下一句话:“等你想好了便来寻我。”

    秦飞心头一凛:“恭送谭勾当。”

    谭稹轻笑一声,也下楼去了。

    秦飞若有所思的走出雅间,望了望北面那块偌大的纱帘,轻轻走了过去。

    “秦指挥使!”看守的两名公差自然认的秦飞,忙不迭的行礼。

    “撩起来。”秦飞轻轻道:“我想看看风景。”

    没有二话,那两名公差乖乖的撩起了纱帘,远处禁内的景sè一览无余,紫宸殿、需云殿、崇政殿、景福殿,乃至延福宫都清清楚楚。

    秦飞深深吸了一口气,自从二十二岁那年做了指挥使开始,自己连名字都从秦风改成了秦飞,求得不就是在仕途上一飞冲天么?

    看着陷入沉思的秦指挥使,两名公差互相使了个眼sè,把纱帘挂在钩上,轻轻走去一边,免得打扰了秦指挥使的思路。

    就在同时,官家赐下的上清宝箓宫里,林灵素跌坐在蒲团之上,看着摊在面前的《神霄天坛玉书》,也同样陷入了沉思。

    在下首陪伴的,自然是神霄派大弟子,领着皇城使虚职的张如晦。

    “老师,弟子修行不够,实在是无法领会本派的神霄天坛玉书。”张如晦伏在地上,小声道:“还望老师多加指导。”

    通真达灵先生林灵素缓缓睁开双目,身边降降的烧着御香,一派神仙中人的风骨:“这神霄天坛玉书是赵师留下的宝贝,就算是我,苦读了三年才略有小小心得你急什么。”

    “弟子不敢。”张如晦身子一颤,身子伏的更低了。

    林灵素轻叹一声道:“如晦,你是我神霄派大弟子,闲暇时我自会从此书中挑些简易的细细讲给你听,只是现在我心绪不宁”

    “老师心中所想的事情,弟子也知道一些。”张如晦大胆抬起身子道:“只怕还是和那块雷公石有关。”

    林灵素抖了抖袖子道:“知我者,如晦也。不过要等梁楼主去开封府首告,再定了罪下来,少说也要月余。这一个月内会有怎么样的变化,谁也不知道,难也!”

    “可派心腹弟子暗中盯紧西门庆便是。”张如晦想了想道:“弟子看那西门庆信誓旦旦要在东京汴梁开酒楼,迟早和丰乐楼大干一场,老师不必担心。”

    “我担心的却不是此事。”林灵素叹道:“只要想到西门庆带着那雷公石在东京汴梁大街上走来走去,我这心里就不是滋味”

    “要真是这样的话弟子倒有个想法。”张如晦提议道:“多半那西门庆也不知雷公石的好处,咱们大可弄些手段,把雷公石弄到手中。”

    “如晦有什么计策,不妨直言。”

    林灵素眉头一动,看着张如晦道:“若是能成功,便是大功一件!”

    “这计策其实和老师要做的事情是一码事,大可顺手为之。”张如晦笑道:“老师莫非忘记了自己要进行的发展大计?”

    “抑佛扬道?”林灵素惊讶道:“这和雷公石有什么关系!不过若是有雷公石在手,倒是事半功倍!”

    张如晦这才直言道:“要抑佛扬道,首先便是咱们神霄派广招门徒,各地都要建起神霄万寿宫来”

    “啊呀,这件事情更是困难。”林灵素提起此事眉头都皱了起来:“就算是官家也不好直接拨了大笔钱财在各地新建神霄万寿宫,这钱须自己筹备,却是头痛无比”

    说到这里,林灵素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张如晦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晦绕来绕去,说的是五石散!”

    “没错,就是五石散。”

    张如晦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一十三章梁师成:

    ♂♂

第二百一十四章 手势 密文

    内容来自:波okyayacms

    今rì两章,第二章下午或晚上送到。

    “你这想法深得我心。”林灵素高兴的点点头:“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吧,门派的资源任你调配。”

    “多谢老师。”张如晦行了礼就下去自己盘算了半天,这才叫了两三个心腹道人过来商议一通,这才订下具体计策来。

    被人暗中算计的西门庆觉得鼻子里面痒痒的,有种要打喷嚏的冲动,但揉揉鼻子忍了下去。

    “chūn夏之交季节变换,最容易流感了。”西门庆暗自琢磨着是不是要搞些东西来预防,不过这年头条件有限,能想到的也只有饮食中多放点陈醋了。

    此刻西门庆大咧咧的坐在院子树下,面前是张石桌,旁边坐着武松,而对面则是皇城司察子中号称年头最久的老张,被安排来给两位正副指挥使讲解皇城司的相关事宜。

    西门庆要打喷嚏的时候,老张正讲着皇城司的各种手势代表的意思。

    在穿越前的那个年代,西门庆经常从影视作品或者是某些纪录片里面看到快速反应部队和特种兵部队经常比划着很炫的手势,没想到皇城司使用的手势也这么复杂。

    据老张介绍,手势共有一百零八种之多,细微处的不同代表的意思就天差地别了。

    看着老张摊开双手,灵活的演示着各种手势,犹若行云流水一般,西门庆忍不住赞道:“二弟你看老张这手白白嫩嫩,柔若无骨,比二娘的手还像女人吧?”

    老张正演示到得意之处,双手做出一个造型来,仿佛花朵一般,就耳中听西门庆来了这么一句,差点没把手指头锁死要是那样可就真是丢了大脸了。

    为了让手流畅的做出各种动作,一番苦功自然是少不得的,另外还要泡过药水,才能让手如此柔软。

    当然,那药水中有多种有益成分,泡的久了确实是又白又嫩

    所以,在皇城司,说别人的手像是女人,在禁忌列表中可排前三。

    若这话是从别的察子口中说出来,老张豁出命去也要向对方讨个公道,但眼前这位是刚上任的指挥使,虽然没管着自己,老张也只能当做没听见。

    听了西门庆的话,武松摸着下巴想了想道:“大哥这么一说还真是二娘的手还真是没这么白。”

    老张憋着一口血险些没喷出来,赶紧停下了手头的展示要是继续弄下去,这两个没正经的正副指挥使还指不定说出什么话来,反正这一百多个动作也不指望都能记住,少演示些没什么打紧的。

    看着老张刻意把手往袖子里面缩去,西门庆满脸失望,老张五十岁的人了这手比跳孔雀舞的还灵活,要是调教一下搞几个魔术出来是不在话下不过老张似乎对西门庆方才的“夸奖”并不领情。

    当然,西门庆并不会就此放过,而是问老张道:“这就都演示完了?”

    “整套都做完了。”老张轻轻咳嗽一声,打算糊弄过去:“两位指挥使可曾看清楚?”

    西门庆心里自然知道这套一百零八个手势没演示完,笑眯眯的伸出左手三指比划了两下,问道:“老张,这是什么手势?”

    “小人可当不起大人如此称呼”老张话还没说完看到西门庆那个手势,顿时脸sè微微变了变:“大人这是”

    这手势是当初在法华寺大圆和尚那边看到的,准确的说,是花荣来法华寺时做出来的。

    按照西门庆的想法,这手势肯定是皇城司常用的手势之一,表明身份、要求协助之类的,但从老张的反应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有问题!”

    西门庆脑中迅速闪过了这个念头。

    毕竟是皇城司老牌察子,老张微微举高了手,用袖子遮住了脸部,似乎擦了擦汗。

    等袖子放下来的时候,老张的脸已经恢复了刚来时候的平淡,仿佛从来没见过那个手势一般。

    “皇城司没这手势”

    老张试图掩盖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西门庆一拍桌子给打断了。

    “胡说!”西门庆盯着老张那张看似山崩于前而面sè不改的脸,一字一顿的说道:“这手势你不但见过,而且知道它的意思,对不对?”

    武松咳嗽一声,似乎坐久了要站起来走走,但没两步就把老张的后路给抄了。

    “两位大人这算是什么意思?”老张见是这种架势,哪儿还敢坐着,刚想站起身来,武松就从后面伸手两只大手压在了他的肩头。

    武松这一压,直接把老张重新按了回去!

    感受着武松的力量,老张有些哭笑不得:“两位大人,用不着这样小人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

    “那你就说来听听。”西门庆把玩着雷公石,眯着眼看着额头有些见汗的老张:“你放心,你说什么,到了我们两个的耳朵里面,就不会再传出去。”

    武松把双手一松,老张这才觉得肩头去了两块大石,想了想道:“这种手势不在皇城司一百零八种之内,不过小人在皇城司呆的久了,还是认得这种手势一般是外围的弟兄使用的,代表的意思是关键人物。”

    “关键人物?”西门庆若有所思的看看老张:“你的意思是这手势打出来,代表了某个人?并非是某个特定人物?”

    老张点头道:“没错,但这个人是某个计划中的关键人物,只要有人打出这个手势,就代表自己是那个关键人物派过来的。”

    “那你慌张什么?”西门庆轻轻笑了笑:“老张我看你还是没说出实话来。”

    西门庆这话一出,老张顿时觉得武松的双手又压了下来,无可奈何之下咬了咬牙道:“这事情本来不该小人知道,但最近那件事情被小人无意中听到”

    “哈哈哈哈。”西门庆猛然间发出一阵大笑:“不就是谭勾当和白指挥使搞出来的么你当我不知?”

    老张苦笑道:“原来大人什么都知道,特意消遣小人来着。”

    有关宋江的事情,先前西门庆从钱贵口中了解了一部分,这回又在老张口中坐实,西门庆暗自冷笑一声:“谭勾当这步闲棋下得倒好,若不是宋江太贪心了,偌大的梁山还真是叫他给控制了不过眼下么,却是在哥的手中。”

    “白指挥使这个人你怎么看?”西门庆突然话锋一转,单刀直入的问道。

    “大人自然知道皇城司内部两大派系。”老张见西门庆什么都知道,干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两位勾当向来有些不合,都暗中发力,谭勾当手下也是两位指挥使,另一位也还罢了,这白指挥使却是个奇人,谭勾当行事,多半是白指挥使在后面出主意。”

    “平rì里这白指挥使神神秘秘的,行踪不定,前段时间似乎是去江州了。”老张想了想道:“小人在皇城司rì子久了,两边的弟兄都认识些,这才听到些传闻。”

    西门庆微微点头,吩咐武松从屋内取出一物,摆到老张面前道:“你可认识这里记载的东西?”

    放在老张面前的,自然是浪子燕青从大圆和尚遗物中发现的小册子里面摘抄出来的,后面数页尽是些看不懂的记录。

    老张硬着头皮翻了翻,前面那些都是些流水账,老张一眼扫过暗自心惊。

    “这里的东西是从哪里摘抄出来的!为何会有和金国客商的隐秘交易?”

    俗话说:傻子才能活得长。

    知道的事情越多,就越危险。

    这是老张时时刻刻牢记在心的,没想到今天来居然接触到这种东西,老张一边翻看一边心里叫苦不迭。

    “老张啊老张,我看你是活够了。”

    “从这里看起。”西门庆伸手为老张指明了目标。

    老张依言翻到那儿,脸sè变了变道:“这是密文。”

    “你能解么?”西门庆问道:“你不要问这东西是从哪儿抄来的这种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是是是。”老张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小人就当没看见”

    西门庆似乎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你看看这密文如何解?”

    “这种密文是替代法。”老张咽了口吐沫道:“用两本书做范本,先写好东西,在第一本书里面找好各个字的位置,然后把第二本书对应位置的字抄下来,就变成了密文。”

    “这种密文的好处就是你要是不知道两本书是什么,就算再有本事的也猜不出来。”老张接着道:“就算能拿到其中一本书,还是搞不清楚到底拿到的书是不是对照的那本?更何况每过一年两本书都会重新换过。”

    “居然这么麻烦!”西门庆倒吸一口凉气,对九百年的保密手段佩服不已这种密文是谁搞出来的,明摆着恶心人啊!

    “那么现如今的这两本书是什么名字?”西门庆皱着眉头问道。

    想起现如今竖排的书籍,要对着一个个翻译破解,工作量可不小啊。

    听西门庆这么问,老张脸上突然有了一种自豪感:“其实这两本书在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一十四章手势密文:

    ♂♂

第二百一十五章 疯魔杖法

    内容来自:波okyayacms

    第二更送到。

    “唔?这是什么意思?”西门庆看着老张满满的自豪,忍不住问道:“莫非这种书是皇城司自己印刷的。”

    老张一挑大拇指:“大人高明这种书不同于市面上流行的书,而是把一些常用的词语打乱组成薄薄不过二三十页,分为甲、乙两本,互相对照。”

    说着老张从怀中掏出两本小册子来,一红一黑,展示给西门庆和武松看。

    “红sè为甲本,黑sè为乙本。”老张说着把两本小册子分别摊开。

    西门庆和武松看去,果然并非是寻常书籍,不管是甲本还是乙本,里面的字纯粹是随意拼接在一起,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和寻常书籍另外不同的是,书页的空白书标上了天干地支,西门庆一看便知这是用来迅速定位某个常用字的,然后在另外一本的相同地方才可以参照出文字的真实意思来。

    “发明这种密文的人可谓是天才。”西门庆看了也不由不佩服,这种密文的先进之处就是要想破解密文,就必须要甲本和乙本放在一起共同对照才可以,就算是不小心丢失了其中一本到了敌国探子手中,也是干瞪眼。

    更何况每年都会重新替换这种密文除了繁琐些几乎没有漏洞!

    老张说着又拿起西门庆的小册子道:“虽然眼下不知道这里面密文到底是照着甲本还是乙本做出来的,但同时有这两本在手,都尝试这破解其中一段,自然可以得到答案。”

    “不过关键问题是这密文的写作时间。”

    老张一语中的,点出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是啊,如果不知道这段密文是大圆和尚什么时候写的,就算拿着今年的甲本乙本一起对照,也是无济于事。

    西门庆有些懊恼当初没有把法华寺的方丈室好好翻翻,大圆那个秃驴肯定是怕一锅端,没有把上头发下来的甲本乙本藏在同一个地方。

    “那你手里有没有去年的甲本乙本?”西门庆想了想问道:“又或者先用现有的甲本乙本尝试破解下?”

    老张道:“去年的甲本乙本大半都销毁了,不过小人房间里面倒是还有一套。”

    “那好。”西门庆嘿嘿一笑:“既然如此,我就信你一回想必你也不敢把密文中的内容讲出去”

    要不是武松双手还搭在自己肩上,老张几乎都要翻身跪倒,对新任的西门指挥使表明心迹了。

    “大人放心小人自然省得。”老张已经记不得今天是擦了几回汗了,搞得口干舌燥的:“既然是密文写的,自然是小人不该知道的秘密。”

    “很好你去吧。”西门庆示意武松松开老张:“破解不出来我也不怪你若真是能破解出来的,你就给我递个消息吧。”

    老张颤巍巍站起身来,觉得手中的小册子有如泰山般沉重,西门庆和武松都是新加第五指挥的长官,虽然先前和钱勾当聊了很久,但从态度中也看不出到底是偏向钱勾当还是谭勾当。

    向西门庆和武松告辞了之后,老张晃晃悠悠向门口走去,心里面想的却是这西门庆和武松只怕是皇城司的第三股势力,由于新任的提举皇城司是嘉王的关系,恐怕还隐隐凌驾于现有的两派势力之上。

    “莫非自己脚踩两只船的rì子到头了?”老张没有理会熙熙楼掌柜殷勤的招呼,转过头去看了看身后那个院子,终于打定了主意:“不管如何,这新势力还是要巴结巴结的后面弄不好就是嘉王啊。”

    带着觉悟,老张匆匆返回了皇城司那个院子,留下心神不定的掌柜的站在风中凌乱。

    “莫非是那两位皇城司大人在我这里住的不满意?”掌柜的越想越觉的是这么回事,咬咬牙叫来账房先生道:“那院子里面的一切费用,都挂在我账上全店上上下下,都给我机灵点!”

    熙熙楼的账房先生自然也知道皇城司的厉害,那两位大人能肯在熙熙楼住便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怎么好意思找人算房钱?

    至于院子里面的那些酒坛子,掩护!肯定是掩护!

    接下来的几天,西门庆和武松每两rì去皇城司点卯,无所事事,不是在东京汴梁各处厮混,就是去旧酸枣门外大相国寺菜园子鲁智深处闲谈,比划兵器拳脚。

    这种事情,花和尚鲁智深高兴都来不及。

    现如今西门庆和武松都是一身官服,武松既然有官职在身,那两口雪花镔铁戒刀自然是时常随身,也和鲁智深比划过。

    虽然是宝刀,也不好硬碰鲁智深那条水磨浑铁禅杖;鲁智深对于宝刀的锋利也是心知肚明,出招也谨慎许多;这样下来,回回比试都是双方尽兴而收,不分胜负。

    鲁智深胜在力大杖沉,招数上面倒没有特别jīng细的,不管用什么套路武松都是用同一路刀法抵过,鲁大师纵然风sāo,也无济于事。

    这一rì鲁智深正要挖空心思,想出一路杖法来好赢了武松,在树下芦席上做了,抓耳挠腮,双手比划不停,让西门庆和武松看了发笑。

    鲁智深自知自己有些入魔,伸手抓起一碗景阳chūn,一扬脖喝的一干二净,顿觉胸中有些不吐不快:“贤弟,你这刀法是从何处学来,恁的水泼不进,就算是洒家如何变化,也终是不敌贤弟师承肯定是为名家无疑!”

    武松笑道:“师兄和武松切磋,非要分出个胜负么?武松出门时起过誓的,不好透露师承”

    “既然起过誓的,洒家也就不再多问。”鲁智深有些无奈,但也知道江湖上门派这种规矩也算是寻常。

    西门庆见了替鲁智深倒了酒道:“师兄,美酒佳肴在前,何不痛饮?”

    一旁陪着的泼皮破落户们都叫唤起来:“西门指挥使说的在理!这景阳chūn就算是官家也喝不到我等随了大师,也自有口福!”

    眼下酒楼还没搞到,这景阳chūn自然拿出来和鲁智深对饮。

    西门庆连连劝饮,鲁智深是杯到酒干,用大碗对了西门庆小杯,三五碗下肚,自然有些微醺。

    “这酒好有力气”鲁智深哈哈大笑:“洒家喝过的酒没有一百种也有七八十种,没有一种酒能比得上这景阳chūn的!”

    又喝了三五碗,鲁智深醉眼一翻,酒意已有了五分,微风拂过,酒劲直往上顶,不自觉中鲁智深已经长身而起,怪叫一声:“洒家禅杖何在?”

    有泼皮道:“大师却是醉了!”

    鲁智深听了转头大喝道:“胡说!你才醉了!”

    西门庆好事,当即伸手一指鲁智深身后道:“师兄那禅杖好端端的插在树边不是?”

    鲁智深晃晃肥大身躯,转过身看时,差点没摔倒在地,武松在旁急忙扶起道:“师兄今rì醉了,且歇过不妨。”

    “贤弟不知洒家没醉。”鲁智深轻轻在武松耳边说了一句,奋力站直身子,踉踉跄跄的往后边那颗柳树而去。

    待到树边,那浑铁禅杖插在旁边地上,鲁智深带着醉意伸手一捞,只道是握住了禅杖,定睛一看却是树干,呵呵笑道:“你也敢来消遣洒家!”

    待丢开了树干,二次伸手捞了那六十二斤水磨禅杖在手,轻轻一摇,那禅杖深入泥土二尺有余,哪里能摇得动?

    “师兄醉了,改rì再练武罢。”武松在身后劝道。

    鲁智深横着醉眼,哈哈笑道:“洒家都说了没醉!”大手紧紧握住那根禅杖,吸口气往上一提,早将禅杖硬生生拔起,不知道带出多少泥土。

    浑铁禅杖在手,鲁智深一式“横扫千军”使出来,险些没把自己带的摔个马趴,好不容易才扶着树干站直了身子,哈哈大笑道:“你们且看洒家这路杖法如何?”

    有泼皮赔笑道:“大师这路禅杖使得神出鬼没,自然是天下一等一的!”

    “那洒家再演练几招给你们开开眼!”

    看着花和尚鲁智深不依不饶的样子,西门庆只好招呼泼皮们把芦席往后面撤了撤,挪出偌大的空地来看鲁智深如何带醉“演练”。

    耳中只听鲁智深一声大喝,慢慢舞动禅杖,东倒西歪的肥大的身躯被禅杖带来带去,反而是人随杖走,连接着摔了两个跟头。

    但鲁大师毕竟是风sāo,从地上一骨碌爬起身来,扑棱了两下光秃秃的大脑袋,手中禅杖大开大合,使出一路众人从来没见过的杖法来。

    起先的时候歪歪斜斜,不成招式,但随着禅杖舞动开来,虎虎生风,各种招式层出不穷。

    鲁智深带醉出手,招式丝毫不留余地,恍若疯魔一般,全部都是进攻的套路,没有任何防御的招式!

    西门庆和武松看得惊讶不已,那些泼皮破落户更加是看得连嘴都合不上。

    鲁智深那肥大的身躯藏在重重杖影之中,渐渐的几乎看不分明,武松神情严肃起来:“师兄这路杖法似乎入了魔道,可谓疯魔杖法!”

    正在这时,不知哪里传来一声喝彩:“好杖法!”

    闻听这一声喝彩,西门庆心里暗道:“莫非是那人来了?”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一十五章疯魔杖法:

    ♂♂

第二百一十六章 豹子头林冲

    内容来自:波okyayacms

    场内风sāo的鲁大师正使到这路杖法的紧要之处,端的是人杖合一,好似一条黑龙围绕着这胖大和尚飞舞,上下没有半点破绽。

    所以即使外面有人喝彩,鲁智深手里丝毫不停!

    西门庆和武松,连同旁边的众泼皮破落户们,双目紧紧盯着,生怕放过半刻jīng彩!

    不过数息功夫,鲁智深使的兴发,猛然间暴喝一声,那根六十二斤的水磨浑铁禅杖从双手中飞出!

    这脱手一掷宛如神来之笔,浑然天成,众人已看不清那到底是一根禅杖,还是活生生的一条黑龙张牙舞爪冲了出来!

    前方是快一人合围的柳树!

    轰然一声巨响!

    柳树齐腰而断,而那浑铁禅杖势头未减,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曲线,斜着插入后面不太远的墙根处!

    禅杖斜插入地,深有三尺!

    再看鲁智深,汗流浃背,但眼中已经没有一丝醉意反而是满心欢喜!

    “疯魔杖法,好名字!”风sāo的鲁大师仰天哈哈大笑,也不去管那禅杖,大踏步来到众人面前:“武松贤弟起的好名字!”

    武松也是面带喜sè,能亲眼目睹一路如此神妙的杖法就此诞生,岂不快哉?

    “恭喜师兄!”西门庆微笑着送上了祝贺。

    墙外的那位仁兄已经忍不住自己迈过了断墙,来到众人身后喝彩道:“好一个疯魔杖法!好兵器!”

    西门庆不用转头去看,早已知道此人是谁,但还是和众人转身看去

    只见那人头戴一顶青纱抓角儿头巾,脑后两个白玉圈连珠鬓环。身穿一领单绿罗团花战袍,腰系一条双搭尾龟背银带。穿一对磕瓜头朝样皂靴,手中执一把折迭纸西川扇子。

    生的豹头环眼,燕领虎须,八尺长短身材,三十四五年纪,见众人看他,又赞道:“这位师傅端的使得好禅杖!”

    众泼皮也有认识的,欢喜道:“这位教师喝彩,必然是好!”

    花和尚鲁智深却不认得,问道:“这军官是谁?”

    西门庆见那人相貌,便知自己猜的不错,呵呵笑道:“这官人自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武师,唤作林冲!”

    林冲微笑道:“这位如何识得林冲?”

    说着向武松点头道:“想必是师弟说的了自从上次一别,许久未见了!既然师弟到了汴梁,为何不去老师府上晋见?”

    武松面上有些愧sè,回礼道:“师兄说笑小弟未有建树,何有面目拜见老师?”

    林冲听了点头不语,西门庆没想到林冲也是那位神秘老师的座下高徒,居然和武松师兄弟相称,暗自惊讶,但还是替众人互相介绍了。

    林冲见西门庆和武松服sè,已经猜出几分:“妙手西门的名字,林冲如雷贯耳,没想到我师弟却有这等福气,和妙手西门做了结义兄弟既然做了皇城司的指挥使,已经是大大的建树,更何况自从师弟走后,老师常常想念。”

    鲁智深见林冲和武松师兄弟重逢,大感欣慰,听林冲是枪棒教头,自然请教两句杖法上的事情。

    “惭愧。”林冲客气道:“想我不过是个禁军教头,有何德何能指点大师?方才那路疯魔杖法已经是脱离一般套路,俨然神武!我听大师乃是方才酒中悟出此杖法,须做到心有醉意才好。”

    这“心有醉意”四字正合鲁智深心意,方才带了五分醉意舞弄禅杖,无意中小小窥见了一方天地,这才创造出这路杖法来。

    这杖法每每使将出来,都好似喝醉酒一般,用出的招式也尽是有去无回,借着酒醉自有一身蛮力,用出来威力非同凡响。

    但纵是如此,也不能和人争斗时先喝个五成醉,所以必然要做到“心有醉意”才能使出这路疯魔杖法来。

    “不愧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洒家受教!”鲁智深真心实意行礼,吩咐泼皮们给林冲倒酒。

    林冲喝了两口酒,也大赞此酒滋味不同一般,又听鲁智深说起旧时事情,居然和自己父亲林辖有数面之交。

    林辖早就过世数年,林冲见鲁智深兵器了得,有心结交,便到:“大师来汴梁两三年,居然一向未曾见得,林冲今rì一见如故,不若结为兄弟如何?”

    鲁智深听了自无不可,用手指点西门庆和武松道:“今rì这两位兄弟也在此处,何不一起结拜了?”

    武松本来就是林冲师弟,林冲见西门庆是皇城司新任的指挥使,想必又要提携他师弟,当下应允了。

    四人结拜了,又重新落座,互称兄弟,众泼皮破落户上来贺喜。

    西门庆本想结交鲁智深,没想到又搭上了豹子头林冲,心里头自然是欢喜,但细细想来,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件紧要的事情就发生在鲁智深和林冲结交之时

    林冲正端起酒碗,见西门庆不知道想着什么,笑道:“西门贤弟为何发呆?林冲今rì和拙荆来隔壁岳庙还原,庙里却不爱去,没想到却从断墙出窥见有人使兵器”

    林冲说到,此处,倒是给西门庆提了个醒。

    拙荆,不就是老婆、内人的意思么?

    一个名字猛然跳出西门庆的脑海。

    “高衙内!”

    西门庆还未来得及回话,就见断墙缺口处急急忙忙跑来一个侍女打扮的,慌慌张张红了脸叫道:“官人还在这里喝酒,娘子却在庙中被人纠缠上了!”

    林冲慌忙起身道:“此乃我家侍女锦儿,林冲去去就来!”

    “兄弟但去不妨,也不知道是哪儿的泼皮,也敢惹教头!”鲁智深并未在意:“等你回来喝酒!”

    西门庆却知道林冲这一去必然惹出事情来,那堵住林冲娘子的哪里是泼皮!明明是高衙内!

    “且慢!”西门庆招呼武松起身道:“我兄弟二人也随教头去,做个照应也好!”

    林冲心急,匆匆谢过了西门庆和武松,率先跳过断墙缺口处,叫了锦儿急奔岳庙里来;西门庆和武松二人紧随其后,鲁智深微微吃惊,转过头去寻自己禅杖:“你们都随我来!”

    林冲拨开人群开路,锦儿伸手一指道:“方才便在那高楼处!”

    林冲认得是五岳楼,挤过去看时,见几个人拿着弹弓、吹筒、粘竿,都站在栏杆边上,把人群挡在外面。

    后面胡梯上,林冲娘子正要下来,有个年少的后生独自背对着林冲站着,伸手拦去了林冲娘子的去路:“这位娘子,楼上自然好风光,何必着急下楼?待小生陪娘子上楼,观赏风景,自在说话,如何?”

    林冲娘子急红了脸,呵斥道:“清平世界,你是何人胆敢如此放肆,把良人调戏!快快把路让开,我官人便在左近!”

    “娘子莫要认错了。”那后生嘿嘿笑道:“站在你面前的可不就是你官人我了?”

    那些随从都笑将起来,林冲听得火气,双臂张开轻轻一拨,就从随从中间穿了过去,上前伸手一搭那后生的肩头便是一扳:“调戏良家女子,该当何罪!”

    正待下拳打时,却见那后生眼熟,认得是自己顶头上司高太尉的螟蛉子高衙内。

    高俅发迹,并不曾有亲生儿女,从远房阿叔高三郎那里过继了此人,本来论起辈分,其实是叔伯兄弟,但却认了高俅做干爹,因此高太尉十分照看。

    高衙内在东京汴梁仗了自己干爹高太尉的势力,专门喜欢调戏jiānyín别人家的妻女,这几年把高俅手下的这些军官妻女,不知道污了多少。在东京汴梁有个“花花太岁”的名头。

    那些军官怕他权势,哪有敢反抗的?更有不要面皮的,主动把自己妻女送上门去供高衙内享用,自己换了顶绿油油的帽子,好升官发财。

    这种事情,豹子头林冲自然多有耳闻,没想到今rì却惹到自己头上来。

    这拳头举起来,却不知道如何放下!

    林冲正犹豫间,那高衙内也认得林冲,喝道:“林冲,干你何事,也用得着你多管闲事!”

    林冲娘子见是自己官人到了,大呼道:“官人救命!”

    旁边那些随从也有认识林冲的,都上来劝道:“教头休怪衙内不认得,多有冲撞!”

    高衙内还不依不饶道:“不认得又如何,认得又如何?林冲你再不放手,明rì便是一顿板子!识相的你自然知道怎么办!”

    林冲肚里知道高衙内话中的含义,举着拳头犹豫了半响终归是放了下来道:“既然是误会,那便算了。”

    正在这时,外围的随从都惊呼起来:“谁?谁这么大胆?”

    紧接着便是拳头和肉身碰撞发出的沉闷声不绝于耳,林冲惊诧不已,只见武松抡起两只砂锅大的拳头,一拳一个顿时杀进里面来!

    后面跟着的则是面带微笑的西门庆,暗运雷公石护体,谁人能当?

    二人冲进来,西门庆也不答话,就好像从来没见过林冲这个人,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高衙内面前,冷冷的看着他。

    高衙内顿觉不妙,呵斥道:“你是何人?还不速速退下!”

    西门庆冷笑一声,高举右手,狠狠的扇了下来!

    “啪!”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一十六章豹子头林冲:

    ♂♂

第二百一十七章 这回轮到高衙内了

    内容来自:波okyayacms

    高衙内是带着复杂的心情看着西门庆的巴掌落到自己脸上的。

    这一瞬间,恍若一年。

    随着西门庆抽回手去,高衙内的反应神经只来得及举起手来,捂住发麻的左脸。

    这一下,西门庆没有,也不屑于使用雷公石的力量,而是简简单单、干脆利落的扇了高衙内一巴掌。

    高衙内看着西门庆的服sè,顿时愣住了。

    林冲以为西门庆上来劝解,没想到西门庆冲上前来二话没说劈头盖脸先给高衙内来了一下狠的。

    估计高俅或者高衙内的亲爹高三郎,也没这么打过。

    武松冲到前面,和西门庆背对背,双臂一张,将那些随从的来路挡的死死的,低声来了一句:“打得好!”

    西门庆打完了这一记耳光,没有“事了拂衣去”的想法,也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笑眯眯的看着高衙内揉着被打麻的左脸。

    “哎哟!”高衙内这一声痛这会儿才犹犹豫豫的喊出来,看着面前的西门庆,还有皇城司军官的服sè,高衙内犹豫的问道:“你为何打我?”

    高俅从一个破落户做到现如今位高权重的位置,除了朝中少数几人已经是无人敢惹,所以高俅十分放纵高衙内肆意妄为。

    但高俅对自己养子也有告诫,高衙内连自己老子高三郎忘记了,也忘不了这告诫。

    “谁都不要怕,自然有我给你撑腰。”高俅十分严肃的对自己养子说道:“若是遇上皇城司的人,你千万不能惹,就算吃了亏也不要当面冲突,回来把事情告诉我。”

    所以当高衙内看到西门庆的服sè的时候,心里面就软了三分,连问话也弱爆了。

    西门庆听到这句,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皇城司虽然品阶不高,但百官忌讳,都要卖上几分面子。

    “衙内脸上方才落了个蚊虫,我替衙内拍打,乃是好心。”西门庆还是笑眯眯的样子,让高衙内看得有些胆寒。

    “这笑起来像狐狸的军官究竟是皇城司什么角sè!”

    高衙内心下惴惴不安,捂着脸勉强露出个微笑来:“那就多谢这位军官了”

    “不谢!”西门庆呵呵笑道:“谁让我正好赶上了呢?衙内走好回去记得擦点药。”

    在林冲惊讶的注目礼下,高衙内暗自咬了咬牙,灰溜溜的从西门庆身边逃了开去

    随从们都惊呆了,高衙内捂着脸低声道:“回去!”

    看着一群人一溜烟的拨开人群跑了,四面围观的民众顿时爆发出一阵喝彩。

    “好!”

    “打得好!”

    “这花花太岁,今天才知道厉害!”

    林冲娘子也迅速跑到自己官人身边,向西门庆和武松深深行了一礼道:“奴家多谢两位援手。”

    一边说着,林冲娘子暗中扯了一下林冲的衣服。

    “西门贤弟为了林冲得罪衙内,林冲羞愧万分!”

    醒过神来的林冲这才向西门庆表达了谢意,同时指出后患来:“高衙内此番回去,定然不肯罢休!”

    “怕他何来?”西门庆哈哈笑道:“此人胆小如鼠,连我的姓名也不敢问若不是依仗了高太尉的势力我看此人最多是个花花老鼠!哈哈!”

    林冲正待赔笑,这是外边人群一阵sāo动,却是风sāo的鲁大师提了那根浑铁禅杖,带了二三十个泼皮破落户来,把人群推的歪七倒八。

    西门庆等人急忙上前,林冲说了情况后,鲁智深对西门庆一挑大拇指道:“兄弟这巴掌打得痛快!只是出手轻了些,要是遇到洒家,定然叫他吃了三百禅杖再走!”

    众人都笑,林冲叫自家娘子上来见过鲁智深,又力邀西门庆等人去府上小聚。

    鲁智深听林冲未敢下拳,颇感失望,有些兴致寥寥,便推脱道:“那套杖法刚刚创出,中间还有些不妥,洒家要就着今天好好想过一回你们自去不妨!”

    西门庆早就从水浒传中知道林冲素来忍气吞声,要不是一连串事件,连上梁山的想法都没有;不过如今梁山也未必就造反,何必逼了林冲上梁山?

    此刻见林冲相邀,西门庆欣然从命,和武松一起随了林冲回去,林冲大喜,命锦儿扶了自己娘子前行,自己和西门庆、武松跟在后面,一边走路一边闲聊。

    待到了林冲府上,林冲又吩咐开了酒宴,和西门庆、武松共饮。

    这番来的着急,林冲家中酒水虽然也算是不错,但比起景阳chūn来是天差地别,林冲喝得也没意思,又和西门庆闲聊起酒水买卖来,这才知道西门庆非但酒楼没有买下,就连自家住所也未曾找到,眼下住在熙熙楼里。

    也是突发奇想,林冲道:“酒楼方面,林冲倒没什么主意;不过眼下林冲府右好大一个院子却是空空如也,西门贤弟何不来此居住?”

    西门庆细问时,这才知道林冲府邸右边本来是一富家翁住着,家大业大;哪知月前突然撒手而去,遗下大小二房两个少爷,大的不过三岁,小的不满周岁。

    正妻领了大少爷要把房产都归已有,要将二房连同小少爷赶出去;幸好管家颇为忠心,见小少爷受苦,便做了中间人,要将这院子变卖,正妻和二房每人一半,另有商铺产业若干,也一一分好。

    正妻见众人都向着二房,倒也无可奈何,便同意了,眼下其他都割接清楚,唯独这宅子颇大,一时寻不到好买家;若是卖的便宜了,对孤儿寡母也是不好,所以犹犹豫豫之间,一直未能出手。

    “若两位兄弟盘下此宅,当可时时相聚!”林冲道:“林冲和师弟也可切磋拳脚兵器!”

    武松听了并不做声,只拿眼睛来望西门庆,显然一切以自己这位义兄马首是瞻。

    西门庆对于和林冲做邻居,自然也无不可,更加可以防范高衙内派了陆谦来算计林冲,当即应允了:“此乃是美事只是眼下那宅子是否已经腾空?”

    “早已腾空,眼下只有那管家在院子里看守。”林冲大喜道:“若贤弟真有意思,林冲便可叫那管家来见。”

    西门庆点点头,林冲便吩咐小厮去请那管家来,少时那管家到时,西门庆见他有五六十岁,满脸忠厚,便问起宅子情况。

    那管家本来见西门庆和武松都是军官打扮,未必能买得起大宅,后来听西门庆本来是清河县数一数二的财主,满心欢喜道:“既然大人有意思,不如随小人前去查看一番,再定了价钱!”

    当即西门庆和武松都要随了那管家去查看,林冲兴起,也随了同行,一行四人来到隔壁,西门庆见门口颇大,还有数个拴马桩,匾额已经摘下,两道大门越发的宽大了。

    那管家推开虚掩的大门,招呼西门庆等三人进来看,只见院中虽然无人居住多时,但管家时时找了丫鬟小厮来打扫一番,所以处处都是一尘不染,花草树木也是欣欣向荣。

    待看过了正屋,后面还有一个不小的院子,也有两座小楼左右呼应,西门庆看了格局,又见后院中间偌大的水面,中间也有假山怪石,虽然规模不大,但胜在奇巧。

    看了片刻,西门庆暗自盘算,这宅子却是天生为自己准备的一番,只是后院却少了个凉亭。

    那管家一指院角堆着的石料木料道:“本来这里有个凉亭,老爷却嫌亭子盖得不好,要拆了重建,没想到亭子刚被拆掉没多久,老爷就突发旧疾,丢下孤儿寡母”

    西门庆见这管家也是个忠于主子的,便问作价多少?

    那管家想了想伸出两个指头道:“既然是大人看得起,小人也不敢多要就两千贯罢,只是大人却莫要再压价了。”

    林冲听了一扯西门庆衣服,拉到一旁道:“西门兄弟,那富家翁当初买宅子的时候,就是一千八百贯,里面都重新弄过,两千贯一点也不多啊。就林冲那个小院子,当初也花了五百贯!”

    西门庆道:“想必这两千贯是每家一千贯了,这管家倒是个好算计”

    待走回来对那管家道:“你这价格也算公道,我就应允了你便是,只是眼下账房先生不在,等明rì带了交子再来和你割接如何?”

    那管家欢天喜地的,自然是应了。

    武松看了这宅子也觉得高兴,更何况还可以和自家师兄时时切磋练武,自是难得。

    西门庆等人重新回到林冲院子,喝过一回酒,便都散了,临走时林冲拉了武松,商议去拜会自己老师之事,这才念念不舍的别过了。

    等西门庆和武松回到熙熙楼的时候,正巧神算子蒋敬在外面东跑西跑了多半rì,累的半死回来,对西门庆道:“眼下这汴梁城中酒楼我都跑遍了,没有一个愿意转让的,恐怕是那丰乐楼梁乐从中作梗,所有繁华所在都被酒楼商铺占得满满的,实在是难为。”

    西门庆笑道:“此事虽然迫在眉睫,但车到山前必有路,蒋先生发愁也没用。”

    说着又将方才宅子的事情和蒋敬说了,听得蒋敬愤愤不平道:“东家倒好,四处喝酒就喝出个宅子来,蒋某就是个跑断腿的苦命,还一事无成!”

    正在这时,熙熙楼的掌柜却亲自提了茶水过来问道:“诸位,是否在为商铺的事情发愁?”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一十七章这回轮到高衙内了:

    ♂♂

第二百一十八章 送上门来的便宜

    内容来自:波okyayacms

    “如此说来,掌柜的不会是有商铺待售吧?”西门庆对于送上门来的并不急于出手,而是使了个眼sè,让神算子蒋敬开口询问:“总不会是要把这熙熙楼转让给我们吧?”

    熙熙楼掌柜殷勤的亲自给众人倒了茶水,放下茶壶,这才躬身应道:“贵客休要取笑小人,本店乃是祖传的买卖,全家老小都靠这间熙熙楼吃饭,怎好出售?只是小人有一熟知的好友,生意上也有些来往,手中却有一间酒楼要转手”

    神算子蒋敬眼前一亮,莫非是自己的运势来了?满城跑断腿,早知道不如先问过这掌柜的,天天住的居然没想到这点,自己这个老江湖还真是失策了。

    带着三分懊悔,神算子蒋敬一边敲着有些发胀的大腿,一边问道:“酒楼位置在何处?”

    “在东十字大街街头虽然酒楼不大,但位置确实相当的好。”熙熙楼掌柜对答如流:“定然是rì进斗金的好地方。”

    “可是五间三层,门口朝南,窗户都是雕花的?”蒋敬马上追问道。

    “正是!”

    从熙熙楼掌柜那里得到了肯定答案,蒋敬高兴的一拍大腿,却忘记自己走的酸胀,这一下却有些打疼了,急忙龇牙咧嘴的揉了揉道:“那地方我前rì才去过的,东家,你看这”

    看着蒋敬递过来的眼sè,西门庆知道蒋敬肯定是看好了那位置,想了想问道:“这么好的地段,为何你那好友没有自己经营?”

    “盘下来本来就是要开个酒楼经营的。”熙熙楼掌柜回道:“只是眼下却有一笔大买卖在身,急需用钱,若非如此,小人那好友还不愿意转让。”

    说完熙熙楼掌柜又加上一句:“看在二位贵客是皇城司的大人,我那好友并不加价,只是原价转让。”

    “有这等好事?”神算子蒋敬大为惊讶,就连一旁垂目养神的武松心中也暗暗吃惊。

    反应最为平淡的当属西门庆,对于这种送上门来的好事,只是简简单单的“哦”了一声,似乎也没什么兴趣,吩咐蒋敬道:“这种小事,就拜托蒋先生处置了。”

    “东家放心交给蒋某便是。”神算子蒋敬满心欢喜:“酒楼作价几何?”

    “三千贯。”熙熙楼掌柜的一句话让蒋敬狠狠的咽了咽口水,太便宜了!

    西门庆也没有料到会如此便宜。刚刚谈拢了要买个宅子,虽然还没到手,作价两千贯就算是相当便宜;宅邸和繁华商业区的旺铺自然不是一个价位的,三千贯简直就像是捡到宝一般。

    武松对这个价码倒是没什么概念,不过看着神算子蒋敬的神情,也知道这价钱是相当便宜了。

    东京汴梁,那是宋朝的首都。

    东十字大街是东京汴梁豪华商圈之一,虽然比丰乐楼所在的位置稍微逊sè,但也是难得的好地段。

    五间三层,作价三千贯!

    便宜!

    蒋敬两只眼睛巴巴的看着西门庆,只等他点头。

    而西门庆却微微一笑,右手把玩着雷公石,并不说话。

    熙熙楼掌柜不敢催促,垂手站在一旁,静候西门庆下定决心。

    西门庆用余光暗自打量着熙熙楼掌柜,过了半响才开口说道:“既然是着急用钱,三千贯有些高了”

    此言一出,就见熙熙楼掌柜身子微微一震,而神算子蒋敬张口结舌,给西门庆来了个“东家你是不是疯了?”的眼神。

    不过这乃是西门庆自家的事,虽然说交给蒋敬处置,但价钱方面肯定是要西门庆点头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西门庆居然是这种反应,包括武松也觉得自己义兄是不是方才在林冲那里有点喝高了。

    就在所有人都感觉有些不对劲的时候,西门庆忽的站起身来,笑眯眯的丢下一句话道:“我方才定了个宅子,那么大的院子不过才两千贯,一间小小酒楼如何就要三千贯?你去和你那好友说罢一千贯,爱卖不卖!”

    说完西门庆招呼蒋敬和武松起身:“走上后院歇着去!你那好友若是愿意,明天来寻我这账房先生交割便是。”

    “包在小人身上。”那熙熙楼掌柜心里打了个寒颤,暗自咬牙道:“这西门庆好黑,反正商铺也不是我的,管他怎的?”

    送走了西门庆等三人,熙熙楼掌柜急忙来到后面账房,有一人正笑吟吟的喝茶。

    “楼主,你还有心思喝茶?”熙熙楼掌柜走得急了,额头微微有些见汗:“你这马屁却拍在了马腿上!”

    “刘老板何出此言?”那人放下茶碗,有些惊讶的问道:“莫非那西门庆还看不上东十字大街那处商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丰乐楼楼主,梁乐!

    刘掌柜苦笑道:“楼主莫要说笑,那地段满汴梁城都是数一数二的所在,只是那西门庆狮子大开口,狠狠的杀了杀价钱。”

    “那商铺本来是盘下来准备做个丰乐楼分楼的。”梁乐惊讶道:“三千贯简直就是便宜到家了,居然还杀价?”

    “所以说楼主巴巴的拍马屁,却拍到马腿上了不是?”刘掌柜叹气道:“那西门庆实在皇城司没错,但谭勾当那里每年楼主也不少打点,何必怕他?我这倒是小买卖,得罪不起不过住上个一个两月也亏不到哪儿去。”

    梁乐忍不住问道:“西门庆那厮杀价多少?”

    刘掌柜又叹了口气,伸出一个指头。

    “杀了一成?”梁乐失笑道:“区区三百贯,给他便是。”

    “哪儿是一成啊楼主。”刘掌柜摇了摇头道:“这是一千贯啊。”

    梁乐脸sè一沉:“三千贯居然大口杀了一千贯?这西门庆会不会做生意?”

    “咳不是这么回事。”刘掌柜一脸无奈:“怪我没说清楚,那西门庆就出了一千贯”

    过了半响从屋里传出“啪”的一声极为响亮,显然是梁乐气急之下把桌上的茶碗摔在了地上。

    刘掌柜有些惋惜的看着地上已经粉身碎骨的茶碗,这套青瓷茶具乃是名家手工,虽然算不上十分珍贵,却是刘掌柜打心眼里喜欢的。

    “摔别人的茶碗还真是不心疼啊。”

    肉疼不已的刘掌柜心里嘀咕了两句,抬起头来却看到一张房契轻轻的被放在桌上。

    “那就一千贯吧。”梁乐似乎恢复了平静,又从怀中取了一串钥匙压在房契上:“这事情我就不出面了,东西都在这儿,摆脱刘掌柜帮忙交割一下,到时候派人把钱给送到丰乐楼就行。”

    说完梁乐丢下呆若木鸡站在原地不动的刘掌柜,甩甩袖子出了屋门。

    轿子在熙熙楼后门口停着,轿夫们见自家老爷出来,急忙压下轿杆,梁乐进了轿子,不用招呼,轿夫们抬着往丰乐楼而去。

    梁乐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摊开自己右手,不小心被碎瓷片划伤了的一道不大的伤口正往外渗着鲜血。

    虽然并不太疼,梁乐还是气得双手发抖,握紧的拳头中慢慢滴落了鲜血,眼睛也气得发红。

    “你给我等着!”

    “酒楼给你了,这就等着你开张卖酒的那一天!”

    “那一天,就是我梁乐去开封府主告,把你从汴梁踢出去的那一天!”

    轿夫们对于轿子中自家老爷发出的低声咒骂,谁也不知道梁乐在骂谁。

    等轿子听到丰乐楼后面的时候,梁乐已经恢复了平静,手上的血迹已经擦干,用随身的白手帕把右手包了包,走下轿子来。

    自有丰乐楼的伙计们给自己老爷迎了进去。

    他们没有想到的事,后面小巷里,却有一双眼睛贼溜溜的盯着这一切。

    鼓上蚤时迁是从熙熙楼一路跟到丰乐楼的,准确的说,是被西门庆吩咐来盯梢的。

    既然确定人是丰乐楼的,时迁此行也就达到了目的,未作停留,时迁便返回熙熙楼。

    西门庆和武松、蒋敬、孙二娘四人正在熙熙楼院中等候,就见鼓上蚤时迁从屋顶飘然而下,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时迁过来没有说话,先是拿起桌上的茶壶对嘴溜了几大口,这才道:“大哥说的没错,这后面就是丰乐楼。”

    其实看着时迁过来的表情,西门庆心中就有了定案,此刻得意的敲了敲桌子:“我就说啊这世上虽然有送上门的好事,但这种好事还是有点问题的。”

    “三弟,那人的相貌可曾看清楚?”武松问道。

    时迁比划着说了一通,西门庆和武松马上就明白那人就是丰乐楼的楼主梁乐!

    “那厮还真是够下本钱的。”神算子蒋敬这回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那地段,那铺面,没有四五千贯怎么能弄到手?”

    “你这算是事后诸葛亮了?”孙二娘揶揄道:“这回倒好酒楼没开先赚了一笔!”

    西门庆笑笑道:“那梁乐自然没按好心,巴巴的送上门来,为的就是让我这酒楼早点开张,好暗中算计!”

    “一千贯得了个酒楼,太值了。”

    众人听时迁细细说了经过,都笑了起来:“梁乐这回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只是那官方许可又该如何是好?”神算子蒋敬还是忍不住问道:“那梁乐肯定是等我们的景阳chūn开始大卖特卖,然后告上一状,东家的辛苦岂非化作了泡影?”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一十八章送上门来的便宜:

    ♂♂

第二百一十九章 电刑伺候

    内容来自:波okyayacms

    “蒋先生无需担心。”西门庆笑笑道:“此事我早有打算,只是眼下人还在半路上,等雪儿他们到了,这许可么嘿嘿。”

    蒋敬见西门庆还是卖了个关子,不过见西门庆如此有自信,倒放下心来。

    “酒楼照常开业。”西门庆吩咐道:“该请伙计请伙计,厨子也要最好的,只是雪儿他们没到之前,咱们先不买景阳chūn,让梁乐和背地里看戏的人着急着急。”

    “好咧!”神算子蒋敬虽然双腿酸胀,也来了干劲:“跟着东家,吃亏的只有别人!”

    此言一出,院中又是一顿大笑。

    第二天一早,刘掌柜就主动上门,送上房契等物,蒋敬歇了一晚,干劲十足,便和刘掌柜去那东十字街交割,铺面便改姓了西门;接着又去昨rì那处宅子,和那管家交割清楚,返回来雇了挑夫搬家,又托人找丫鬟、小厮,包括酒楼的伙计、厨子等。

    西门庆自然还是做最习惯的事情甩手掌柜,这些繁琐的事情交给神算子蒋敬就好,这两rì没见那老张消息,又到了点卯的rì子,干脆和武松一齐上皇城司走一趟。

    皇城司门口值班的居然还是上回那个察子,依旧懒洋洋的靠着晒太阳,一双眼睛有气无力的木然看着大街上,但其实过往行人全部都在监控之中。

    西门庆和武松大步走进院中,那察子连目光都没有转动一下,好似进去的是空气一般。

    自从第一回出现点小“事故”之后,西门庆和武松再来皇城司的时候,就是这般的畅通无阻。

    当然,也没有人在门口大张旗鼓的迎接。

    皇城司么还是保持着那份神秘和平淡。

    莫说是西门庆和武松,就是谭稹和钱贵两位勾当官从院门口进来,也不会有人上前打招呼。

    点完卯之后,西门庆和武松直奔院子右边的小屋而去。

    那里,就是老张rì常办公的地方。

    老张虽然在皇城司的年头很长,但长久以来脚踏两条船,俨然是个中间派,这样的直接结果就是做了这么长时间,老张还是非常底层的胥吏,连个班直都没混上。

    不过皇城司内部也算是注重资历,老张在皇城司混的久了也算有点人脉,两边势力好歹都认识不少,做点文书工作,顺顺当当的准备在皇城司养老了。

    虽然是大白天,屋门还是虚掩着,皇城司专门刺探情报,所以对泄密这种事情jǐng惕xìng一向很好。

    大开着屋门办公,谁知道从门口经过的都是什么人?匆匆一瞥可能就看到了很多东西,就算是在皇城司内部也是如此。

    西门庆不以为然的一推屋门,喊了声:“老张在吗?”

    屋内木桌后面有个年轻的胥吏惊讶的抬起头来:“你是”

    马上,这胥吏就醒悟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两位指挥使,赶紧起身绕到桌前行礼道:“给大人请安。”

    “唔?老张呢?”西门庆有些迷糊,这地方虽然来的少,但还不至于走错了?莫非这九百年前的皇城司也向后世有些公司,没事把员工座位调来调去的?

    “大人小人也姓张。”那年轻胥吏抬起头来,露出牙齿微笑着。

    这一幕在皇城司可不多见,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平淡从容、不动声sè,哪儿有这种虚伪的微笑?

    “老张前辈为皇城司cāo劳多年,已经退休了。”张胥吏继续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工作由小人替着大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便是。”

    西门庆并没有问下去,还是认真的看着张胥吏那张虚伪的脸,非常仔细的看着

    武松默默的站在门口,似乎无意之间把屋门给堵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张胥吏笑得脸都有些麻了,伸手揉了揉脸道:“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张什么时候退休的?”西门庆突然问道,同时,左腿迈上一步!

    下意识的,那张胥吏也同时往后退了半步,非常自然的让开了身后的木桌。

    “昨天。”

    张胥吏揉了揉脸后,又是一付万古不化的微笑:“就是昨天。”

    “昨天?”西门庆仿佛有些吃惊,但马上右腿一发力,瞬间来到了那张胥吏的面前。

    张胥吏带着笑容又退了一步,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西门庆同时扬起手来,狠狠的冲他脸上扇了过去。

    张胥吏带着微笑看着这个巴掌落下来,这回连动都不动:“大人,何必呢?”

    “啪!”

    这记耳光打得相当响亮,但张胥吏却连身子都没晃动一下:“大人,何苦呢?”

    西门庆默不作声,巴掌迅速反抽回来,准备完成一套正反两个耳光的动作。

    张胥吏坦然面对,自己被安排到这个屋子来,就是给西门庆一个软钉子,让他知难而退,被打两个耳光就好像喝两口水那么轻松自在。

    所以,当西门庆的手背几乎要碰到他的左脸时,张胥吏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

    “西门庆也不过如此,谭勾当只怕是高看了此人”

    当下一刻,张胥吏就会幡然醒悟,恨不得时光倒流,决计不踏入这间屋子。

    因为随着左脸被打的发麻,张胥吏惊恐的发现这种麻木感从自己的左脸开始,顿时蔓延开去。

    笑容,僵住。

    舌头,不能动弹。

    张胥吏甚至不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唇现在是张着还是闭着。

    惊恐之下,张胥吏喉咙里发出一阵没什么意义的古怪动静,直直的往下倒去。

    因为他半个身子都已经开始发麻。

    “这是妖术?”

    张胥吏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人已经躺在青砖地上,开始抽搐起来。

    武松非常配合的进屋,然后把门关好。

    看着在地上发抖的张胥吏,西门庆非常满意的收回了手掌,从张胥吏身上迈过去,在椅子上稳稳当当的坐了下去。

    紧接着,西门庆抬起一只脚,轻轻的踩在了张胥吏的小腹上。

    “这雷公石的力量越用越是娴熟似乎比原来公孙胜预料的效果还要好。”

    西门庆微笑着低头看着自己“天罡五雷正法”的成果,轻声道:“你主子肯定不知道我的能耐吧说说看,老张到底去哪儿了?你可不是胥吏,那身法啧啧啧,躲闪的很是利落啊,你到底是谁?”

    “张胥吏”回看西门庆的眼神是恶狠狠的,但西门庆分明也能从中看到深深惊恐。

    “对了,你现在可能还说不了话。”西门庆笑道:“不过我很有耐心你要是不肯说,等你抖完了,我再给你来一下直到你肯说为止。”

    “张胥吏”渐渐停止了抽搐,试着张了张嘴,发现除了还有些麻木之外,几乎可以说话了。

    “老张确实退休了。小人也确实姓张。”

    这个回答显然让西门庆非常不满,用脚继续踩着那“张胥吏”的小腹,西门庆轻轻一笑:“这个也许是实话不过我要听的是所有的实情。”

    “老张恐怕是被退休的吧而且他现在人在哪里?”

    顿了顿西门庆又说道:“你刚开始时下意识的和我保持适当的距离,后来发现这样会让我起疑,所以干脆不躲不闪了。”

    “大人猜的都对。”那“张胥吏”回道:“小人也不妨告诉你,老张被关押在一个秘密所在,恐怕你把整个东京汴梁城翻个遍也找不出来,还是断了这个心思罢。”

    “小人是谁并不重要,但背后的人你是万万惹不起的,大人请自重,放小人起来,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西门庆呵呵笑道:“你们也算是胆子大,居然安排了你在这里等我谭勾当这招不错,可惜遇上了我。”

    那“张胥吏”听到“谭勾当”这三个字,马上闭上了嘴,好像被西门庆施了法术似的。

    “我想,我是猜对了。”西门庆笑道:“那你就说说,老张被关在什么地方了?”

    那“张胥吏”只用眼神看着西门庆,闭紧嘴巴再也不说话了。

    “有意思。”西门庆眯起了眼睛看着那“张胥吏”道:“那种身子麻麻的感觉很有意思吧”

    那“张胥吏”干脆闭上了眼睛,但身子却有些发抖起来,西门庆的脚掌马上就感觉到了这种变化。

    “接下来我要对你做一件事。”西门庆笑道:“希望你已经娶妻生子要不然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你想做什么?”那“张胥吏”忍不住开口问道。

    西门庆鼓掌笑道:“你先想想看,方才那种麻麻的感觉如果再放大十倍百倍,然后作用在你下半身,你觉得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非常负责任的告诉你,你首先会不由自主的失禁,在你感觉不到的时候,屎尿会拉在裤裆里。”西门庆道:“当然,同时可能也会流出些奇怪的东西不过这还不是重点。”

    “随着力度的加强,在你的余生里,你将永远失去感觉。”

    “说不定你的那东西会变黑”西门庆想了想道:“女人什么的就永远与你无缘了因为没有那个女人会喜欢随时随地把屎拉在裤裆里的非男人。”

    听到这里,那“张胥吏”的身子已经不由自主的抖成筛糠一般。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一十九章电刑伺候:

    ♂♂

第二百二十章 屎尿齐流

    内容来自:波okyayacms

    本来“张胥吏”认为以自己的身手和经验,对付西门庆和武松绰绰有余,毕竟,这是在皇城司院子里面,武松就算是再高的功夫,也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总是认为自己已经考虑到了所有的可能因素之后,“张胥吏”却万万没有想到这种可能。

    西门庆会“妖术”!

    而且还是非常奇怪的“妖术”。

    对于一般道人的法术之类的,皇城司也有些应对方案,破解之法也有;但这种“妖术”已经超出了一般的范畴,超出了“张胥吏”所认知的范围。

    但对于这种“妖术”造成的效果,“张胥吏”已经算是领教过了,至于西门庆声称的那些后果,他也明白可能并不是百分百的真实。

    不过大小便失禁加上失去做男人的资格,“张胥吏”无法承担这样的后果。

    虽然他在察子中是拔尖的人物至少在谭勾当手下是这样但面对这种可能的后果,“张胥吏”有些动摇了。

    西门庆作势提起手来,弯腰就要向“张胥吏”身上印下,让他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尖叫来:“不要”

    “张胥吏”这声如何宦官一般的尖叫发出来,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法再回头。

    “我给你十息时间。”西门庆低头看着“张胥吏”笑道:“如果十息之内,你没有给出答案来,那就这辈子和女人说再见吧。”

    “张胥吏”恶狠狠的回了一眼:“算你狠!老张是被关起来没错,不过在什么地方小人也不知道。”

    “答案错误。”西门庆笑笑,开始了倒数:“十!”

    “我说的是真话!”

    “九!”

    “关押的隐秘地点在东京汴梁城内便有十余处之多”

    “八!既然你这么熟悉,那就帮我分析看看,老张究竟被关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

    “七!”

    “六!”

    看着西门庆笑眯眯的数着,“张胥吏”额头鬓角都开始出现豆大的汗珠,所有的隐秘地点在他心中浮现。

    “五!”看“张胥吏”的眼神,西门庆敏锐的发现他的大脑确实已经开始思考,“好心”的提示道:“根据老张被抓走的时间执行的察子等等信息,答案已经在你心中了。”

    “张胥吏”凛然,脑子似乎第一次转的这么快,果然在瞬间就已经排除掉了大部分隐秘地点。

    不过剩下的几个地点还真是让他有些犯难。

    延庆观?

    启圣院?

    高阳正店?

    白虎桥?

    “四!”

    “张胥吏”咬了咬牙,从心中划掉了延庆观和启圣院,这两处地方都离皇城司太近了,而老张是在回去的半路上被抓走的,所以肯定不会是在皇城司附近,因为老张住的比较远

    “三!”

    “二!”

    西门庆微微停顿了一下:“这位察子弟兄,最后一次机会了可要好好把握,把你心中那个地方说出来。”

    “张胥吏”脑子已经开始嗡嗡响了起来,老张到底是住在哪儿?这关系到是高阳正店还是白虎桥,这二选一让“张胥吏”有些犹豫了。

    “一!”西门庆倒数完毕,手掌虚虚往下一压

    “等等!”

    “张胥吏”面sè惨白,突然想起某rì皇城司有人庆生,老张坐在另外一张桌子,自己去茅房的时候路过,似乎无意中听到老张提起自己家在城西!

    “是白虎桥!”

    “白虎桥。”西门庆停下手来,歪着脑袋看着“张胥吏”道:“你确定?这可影响到你余生到底还能不能穿裤子,还能不能娶妻生子。”

    “张胥吏”奋力的点点头,示意自己非常确认:“老张住在城西金水河边,必然路过白虎桥,如果是,小人也会把老张关在白虎桥。”

    至于谭勾当的名字,“张胥吏”没有胆量在这里说出来,因为这意味着自己可能哪一天就会非常离奇的死去。

    “很好。”西门庆抬起脚道:“现在,你和我去见一个人。”

    “张胥吏”得了机会,想也不想一骨碌的爬起来,矮着身子就往后面屏风钻去。

    武松上前一脚把屏风踢翻,就见“张胥吏”在屏风后面墙上按了按,就见一大块墙壁整个开始翻转起来,露出一条渐渐扩大的缝。

    “张胥吏”不敢停留,生生就要往缝里钻去,但钻到一半就觉得自己右足被人抓住了。

    紧接着,“张胥吏”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飞了起来

    然后就看到武松在底下盯着自己,而一旁的西门庆笑得前仰后合。

    “张胥吏”在半空中努力改变着姿势,眼看着身子往那张木桌落下,“张胥吏”准备双足在桌面一蹬,然后往门口冲过去!

    就在此时,武松冷冷一笑,左脚一踢,就把那张桌子踢开了两尺有余。

    这距离正好让“张胥吏”无法借力,呼吸之间,“张胥吏”的脸已经和青砖来了个亲密接触。

    脸上一热

    “张胥吏”马上就明白自己的脸十有**已经擦伤,正流着血。

    但眼下的形势让他顾不上脸上的皮肉伤,“张胥吏”以平生最灵活的身手使出一招“懒驴打滚”,在原地翻了个身。

    接下来,“张胥吏”并没有起身,而是连续用“懒驴打滚”一路翻滚下去。

    目标是门口。

    但“张胥吏”这头“懒驴”在地上滚到第三圈的时候,就被一只大脚狠狠的踩住了。

    这一脚重如泰山,马上让“张胥吏”丝毫动弹不得。

    这脚不属于西门庆,还是属于武松。

    同样的一脚踩在蒋门神肚子上,蒋门神也动弹不得,何况是“张胥吏”?

    “张胥吏”不甘心的变换着身法,准备从这只大脚底下逃走

    随之而来的,是这只大脚狠狠的往下一压!

    “呃!”

    “张胥吏”仿佛听到了自己肋骨似乎无法支撑而发出的声音,让他确信这脚如果再来一次,自己至少会断掉两根肋骨。

    此时,“张胥吏”不甘的目光中出现了一双脚。

    西门庆笑嘻嘻的蹲下来看着“张胥吏”道:“你跑什么?”

    “张胥吏”也回看着西门庆,突然来了一句:“不跑难道等死?你不要忘记,这里是皇城司,只要小人叫上两嗓子,马上就会有人推门进来查看的。”

    “你可以试试。”西门庆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是你叫的快,还是我出手快。”

    “张胥吏”闭上了嘴。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后面是谁”西门庆笑道:“还要多谢你找出关押老张的地点。”

    “张胥吏”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那你能放小人走么。”

    “本来是可以的。”西门庆呵呵笑道:“不过现在么你猜?”

    答案是相当明显的。

    所以“张胥吏”一提丹田气,就放声大喊。

    但西门庆的手更快,“张胥吏”这口气提到一半,就觉得自己丹田部位一麻

    武松抬开了脚,留下在原地抽搐的“张胥吏”。

    这一次,西门庆没有任何留手,“张胥吏”正好成为他的实验对象。

    观察目标就是,这招“天罡五雷正法”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反正雷公石已经被罗真人远程下了禁制,西门庆丝毫不怕自己心神流失到昏迷不醒的情形,就好像梁山上一下轰塌凉亭的那次。

    雷公石里面的天雷之力源源不断的被西门庆引出,肆无忌惮的往“张胥吏”的丹田输入。

    直到“张胥吏”开始口吐白沫,陷入深度昏迷的状态,西门庆这才满意的收回了手。

    “似乎消耗了一多半的心神。”西门庆暗自摇摇头果然这种方法能引出的天雷之力还真是皮毛中的皮毛啊。

    “把这厮丢到院子里面。”西门庆吩咐道:“我们去找钱贵那老头。”

    武松一哈腰,一手提溜着“张胥吏”的衣服领子,一手把屋门打开

    在众目睽睽之下,“张胥吏”被武松像麻袋一样丢在院子zhōng yāng,而做完这一切之后,武松拍了拍手,跟着西门庆往钱贵那小屋走去。

    “这不是那谁么!”有人认出了“张胥吏”。

    “这怎么回事!”有人开始惊慌起来。

    “这是死了?”有人开始怀疑“张胥吏”是否还活着。

    但马上所有人都做出统一举动抬手捂住了鼻子。

    作为皇城司的察子,五官的感觉经过训练之后,比常人更加灵敏,尤其是嗅觉。

    因为很多时候,嗅觉起到的作用很大,曾经有一个嗅觉超常的察子自豪的说道:“你就算在百步之外小解,我都能从味道中判断出来很多信息比如你最近火气大不大?”

    如果这察子现在站在“张胥吏”旁边,只怕是要被熏晕过去。

    因为“张胥吏”在深度昏迷之中,已经失禁,屎尿在裤裆里混合着发出令人据而远之的味道。

    “你来找我干嘛?”钱贵翻看着什么东西,连头也不抬:“最近没什么事情”

    “勾当大人,我这里有一个情报,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西门庆把玩着雷公石,笑着说道:“这情报,和谭稹有关。”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二十章屎尿齐流:

    ♂♂

第二百二十一章 嘉王的第一条命令

    内容来自:波okyayacms

    “嗯?”钱贵听到这个名字,马上抬起头来,满头的白发下充满了皱纹的脸让西门庆感觉这个老人已经被这间屋子,或者说皇城司,吸干了jīng力。

    六十多岁的年纪放到后世,可能是儿孙满堂、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没事下个棋钓个鱼什么的,而不是埋头在推挤如山的各种情报和文件里面。

    钱贵的身体状况不容客观,但至少jīng神不错:“谭勾当的名讳也是你可以叫的?”

    这句话的意思虽然是怪责,但钱贵说的时候脸上带着满满的笑容,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显然是对西门庆所说的情报起了不小的兴趣。

    “老张退休了。”西门庆道:“但是人被谭稹关了起来或者,已经死了。”

    钱贵身子往后面一靠,伸手随意抹了抹有些散落的白发:“老张?”

    “老张一直在皇城司混rì子这种小人物怎么会引起谭稹的兴趣?”钱贵习惯xìng的敲了敲桌子:“除非除非老张掌握了什么情报可是情报是从哪儿来的?”

    说到这里,钱贵盯着西门庆道:“当然是从你这里来的,要不然你不会关注到这件事情。”

    “没错。”

    西门庆微微点头,把整体的情况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这次,法华寺和大圆和尚那些事情都被毫无保留的讲了出来。

    因为现在情况已经出现了微妙的改变,本来西门庆吩咐老张暗中破解那些加密文字,没有料到的是谭稹居然注意到了这件事情,并且做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随着西门庆的讲述,很显然,钱贵的兴趣越来越浓,到后来身子俯在桌子上面,歪着脑袋细心聆听着。

    在整个过程中,钱贵没有提出任何问题,也没有试图打断西门庆。

    “大圆和尚算是皇城司的外围人员”钱贵若有所思:“看来是无意中获得了不一般的情报”

    西门庆皱起眉头道:“大圆和尚和反应也有些奇怪,恐怕并不了解这情报的价值所在,但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还是用密文记录了下来。”

    “这个好办。”钱贵笑道:“看了老张已经破译了这些密文,无意中被谭勾当的人发现了,并且引起了谭勾当或者他手下两个指挥使其中一个的高度关注。”

    “白虎桥啊有了地点,有了人,只要想办法把人搞出来就行了。”钱贵接着说道:“人没了有情报也行。”

    “情报对于我们这个行当来说,有时候比什么还重要”

    “那个张胥吏怎么处置?”西门庆问道。

    钱贵呵呵笑道:“那是白指挥使麾下察子中的jīng英,确实是姓张。”

    “我现在非常有兴趣知道,你是怎么让他屎尿齐出的。”

    说到这里,钱贵的一张老脸上展现出一种顽童般的神情:“我也有些手段能做到这一点,你知道对于我们来说,有很多种手段可以让人说话,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却无法做到你知道,尤其是对一个老练的察子来说。”

    “这个么”西门庆微笑道:“是一种法术。”

    “那就不是我们能掌握的手段了。”钱贵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同时向西门庆抛出了个问题:“那你认为怎么处置为好?”

    “随地大小便,破坏环境。”西门庆笑道:“这种行为在皇城司内部是不是有现成的条例可循?”

    “哈哈哈哈”

    钱贵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有意思不过随地大小便这种行为确实没有现成条例。”

    “不过张察子的表现已经不能证明他能在察子的队伍中继续呆下去。”钱贵敲了敲桌子道:“就算是行为不端,考核未能通过,扫地出门吧。”

    “那白虎桥那边?”

    钱贵点头道:“这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你就不要继续管下去了。”

    “好吧。”西门庆笑道:“虽然有些好奇,但我觉得要在皇城司呆下去,还是少点好奇心的好。”

    “这要看具体情况。”钱贵呵呵笑道:“没有好奇心,你就不会让老张破解那些密文了不是?不过不让你继续管下去,其实是为了保护你。”

    西门庆听了并未说话,和武松一起行礼,就要告辞出去。

    “你既然会些法术,还有一件事情你最好要记牢。”钱贵突然说道:“那就是在嘉王面前,千万不要透露你会法术的事情。”

    “为什么?”西门庆停下脚步。

    “通真达灵先生的名头你应该听说过吧?”钱贵道:“林灵素凭了法术得了官家宠幸,但嘉王对他一向没有好感。”

    “你知道嘉王做了提举皇城司之后下达的第一个命令是什么吗?”

    “是什么?”西门庆也来了兴趣:“难道不是命令把所有情报都要抄送一份?”

    钱贵轻轻摇了摇头:“有条命令是直接下给我和谭稹两个勾当官的,其他人却不知道。”

    “那就是监视上清宝箓宫,监视整个神霄派。”钱贵解释道:“当然最重要的是,监视林灵素此人。”

    西门庆笑道:“那前些rì子我在丰乐楼遇上林灵素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当然。”钱贵笑的眯起了眼睛:“林灵素最近并不安分,活动很频繁,皇城司的察子们可是一直盯着呢。”

    听钱贵说起这个,西门庆突然想起来丰乐楼门口那一堆帮闲的,里面不会就有皇城司的察子吧?

    弄不好那个小胡子就是皇城司的察子?

    “好了,你们出去吧。”钱贵敲了敲桌子,觉得已经说得足够多了。

    等西门庆和武松走出这小屋的同时,钱贵已经发出了很多命令。

    其中就有派人去白虎桥附近皇城司的据点,看看老张是死是活,是不是还在那里。

    院中的张察子已经不见踪影,似乎是被人扶了下去,不过此人的命运已经注定,十有**不会再在皇城司出现了。

    就算是谭稹,或者是白指挥使,也不能容忍一个把屎尿拉在裤裆里的察子继续为自己卖命吧?

    西门庆和武松并没有会熙熙楼,因为蒋敬说不定现在已经雇人开始运送那些景阳chūn去买下的院子里面了。

    所以西门庆和武松二人信步往旧酸枣门大相国寺菜园子那里走去,叫上风sāo的鲁大师,去自己新宅邸热闹热闹才是。

    花和尚鲁智深听了二话不说,拔腿就走。

    从接管菜园子的第一天起,鲁智深其实就没有管过任何东西,他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把本来总是来大相国寺偷菜的泼皮破落户给收服了,至于种菜这种事情,风sāo的鲁大师是绝对不会考虑的。

    去西门庆和武松那里热闹热闹,不必在菜园子里面呆着强?更何况那里还有很多景阳chūn。

    本来想一同叫上豹子头林冲,但敲开了门见了锦儿才知道,林冲这时间段一向都不在家的,不是在校场指点枪棒,就是有些公干。

    鲁智深也不去管他,一个劲的催促着隔壁的新房子热闹热闹。

    “师兄不为别的,只是为了那边的景阳chūn罢?”西门庆笑道:“也不知道蒋先生雇人搬完了没有。”

    三人说说笑笑,来隔壁看时,大门洞开,蒋敬在里面忙得不可开交,见西门庆等人过来,顿脚叫苦道:“东家你们自然是逍遥自在,所有事情都推到我身上,这一早上就没歇下来过”

    鲁智深目光一扫,再加上鼻子一嗅,顿时失望道:“说实话洒家就是奔着景阳chūn来的,不过眼下看么还没运到是不是?”

    蒋敬无奈道:“大师,你这一来就要喝酒,蒋某虽然雇了人,又让熙熙楼伙计照看,也有时三爷负责押送,但毕竟也需要些时间。就连蒋某也是在这里干等,到不了嘴啊!”

    “胡说!”鲁智深呵斥道:“那你腰间挂着什么!莫要欺负洒家眼神不好!”

    蒋敬在腰间一摸,顿时暗中叫一声“糟糕”!

    神算子蒋敬也算是老酒虫,离了景阳chūn就浑身不对劲,所以随身都有个小葫芦装着些景阳chūn,动不动溜两口解解馋。

    “那是我的!”蒋敬辩解道。

    鲁智深哪管这些,上来劈手就先抢了葫芦在手:“马上就有很多景阳chūn来了,你这葫芦虽然小,先借给洒家解解酒虫再说!”

    说完鲁智深也不管蒋敬如何反应,迈开大步就往后院走去,蒋敬正要去追,没想到裤子不知为何往下坠去,急忙伸手抄住了,这才没有出洋相。

    原来鲁智深手重,抓住葫芦往外生生一拉,连裤带都几乎崩断了。

    西门庆和武松见了哈哈大笑,蒋敬脸上红白不定,急忙把裤带打了个结,这才骂道:“五台山下来的和尚,见了酒倒好像见了佛祖一般”

    远处鲁智深听了哈哈大笑,丢下一句话:“这景阳chūn便是洒家的佛祖,洒家先去后面花园修炼了!”

    蒋敬听了,无可奈何摇摇脑袋,去大门口等着时迁和挑夫们过来。

    西门庆和武松笑笑,也往后面花园走去。

    刚进了花园,就见鲁智深提着葫芦狂灌一通,那葫芦本来也只有拳头大小,蒋敬自然也喝了不少,鲁智深这一下就喝的涓滴不剩,把葫芦丢开了去道:“你这花园有点意思,就是少了个凉亭!”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二十一章嘉王的第一条命令:

    ♂♂

第二百二十二章 风水道人

    内容来自:波okyayacms

    “你一个和尚怎么也看风水?”西门庆听了哈哈大笑道:“不过这里本来是有个凉亭的,原先这宅邸的主人不知为何要重建凉亭,没想到刚刚推倒还没来得及重建,就莫名其妙的生病死了。”

    花和尚鲁智深听了也笑道:“看风水那是道士的事情,洒家连和尚都是假的,自然不会看风水,但也知道格局。既然是花园,那必然有个凉亭,要不然像大官人这样的带了三妻四妾,连个坐着歇息的地方都没有,成何体统?”

    鲁智深话音刚落,就听墙外有人高声叫道:“甘罗发早子牙迟,彭祖、颜回寿不齐;范丹贫穷石崇富,八字生来各有时。此乃时也,运也,命也。知生知死,知贵知贱。看相、风水!”

    武松听了笑道:“师兄大谈风水格局,这回招了道人过来不是?”

    “咦?”鲁智深摸了摸脑袋道:“洒家随便说说,怎么就有如此灵验?莫非真如智真长老所说,洒家有什么慧根?”

    “智深这法号自然有大智慧。”西门庆见这风sāo的鲁大师这等滑稽样子,忍不住笑道:“不若请了那道人过来,看看我的新宅如何?”

    武松摇头道:“那些道人只会胡诌,有什么本事了?跟秃驴一样,都是骗人的。”

    “二弟你这简直就是当着和尚骂秃子啊。”西门庆笑道:“当着师兄的面也秃驴秃驴的,有些难听了。”

    鲁智深倒不以为然道:“洒家反正是个假和尚,原先在五台山的之后,见那帮秃驴心头有气,不知闹出多少事情来,只有像智真长老那样的才是得道高僧,洒家是从心里头佩服的。”

    “不若将那道人请来,胡诌一通,权当一乐如何?”

    见西门庆这等说法,鲁智深和武松都没什么意见,风水这种东西完全就看你到底是信还是不信了,你要是信了道人言语,自然一步一步走进圈套中,无非是破钱免灾那套路子;若是不信,就算那道人说出大天去,也只当是个笑话。

    这也是为什么看风水的那些道人满口胡言,开口就是血光之灾什么的。毕竟只有这样,才能让人相信,或者是半信半疑。

    西门庆走到前面,让神算子蒋敬去请那道人过来,少时那道人来到时,见约莫三十五六岁上下,一把黑须撒在胸前,戴一顶乌纱头巾,穿一领黑边白绢道服,手中有罗盘一具,腰上挂个葫芦。

    “道人从哪儿来?在何处修行?”

    那道人进来就见两个身上穿着官服的,旁边倒有个胖大和尚盯着自己,直看得有些发毛,这回见西门庆问他,呵呵笑道:“小道姓木,一向云游四方,倒没有固定修行所在,这位大人唤我进来,是要看相还是看风水?”

    “本官新来汴梁,买了这个宅子,那就看看风水罢。”西门庆笑道。

    那木道人满口应允,拿着罗盘四下走动,时而皱眉,时而口中喃喃自语,去墙边那堆石料木料处看了看,又去看假山。

    “你看这厮装腔作势,弄了个花里胡哨的盘子在手里面,东看西看,一会儿必然没有好言语。”鲁智深见那木道人走开,低声道:“这等道人,洒家连屎都给他踢出来!”

    “师兄少安毋躁。”西门庆笑着回道:“不过是请进来图个乐子,且看这木道人说什么。”

    这话刚说完,就见那木道人远远的突然出声道:“不好!非常不好!”

    就见那木道人两步三步走过来,从怀中取出个算盘来放在罗盘上来回拨动,武松见那木道人一边拨动,一边摇头叹气,便用眼睛示意西门庆:“你看,这惹了话头来了。”

    果然那木道人做出很多张乔来,看着西门庆叹了口气,把算盘往怀中胡乱一塞,托了罗盘便作势转身要走:“这风水看不得,小道先告辞了。”

    鲁智深跳起来作势要打那木道人:“兀那道人,你个鸟人特意进来消遣我等不是?且吃洒家三拳再走!”

    武松急忙劝了鲁智深走到一旁,看西门庆如何对付这道人。

    西门庆见那木道人必然是yù擒故纵的架势,肚里有些发笑,脸上摆出一副焦急的样子:“道长如此说,定然是看出什么了?不妨明言,我这里自有五贯谢金!”

    这木道人暗自冷笑道:“西门庆入我毂中了!这块有灵气的玉佩拿回去,定然是大功一件!掌教不知道要赏赐什么下来!只要将张如晦那厮比下去,我也自心安。”

    这厮哪里是云游四方的风水道人?自然是神霄派的第二个弟子,连名字都是假的,本来姓王,顺口胡诌了木姓,本意是借用自家掌教通真达灵先生林灵素的姓了。

    这王道人平rì里默不作声,但暗自却和张如晦有些不合,要不是张如晦插一杠子,现在神霄派首徒必然是他的。

    张如晦想出这点子,却不好自己做,便吩咐这王道人寻机会把雷公石弄到手。

    王道人自然也有自己的盘算,虽然张如晦只是说那玉佩有些灵气,但既然是掌教想要的东西,必然是难得一见的侦破;王道人打算弄到此玉佩后,并不回报张如晦,而是直接交给掌教林灵素,这样一来,林灵素对他必然是另眼看待。

    想到这里,王道人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这处风水小道实在是无能为力,并非特意刁难大人了。今rì有缘,就算是一千贯放在小道面前,也还是无能为力。”

    “那你不妨说说我这里有何不妥之处?”西门庆故意问道:“若真是说的中了,本官替你寻一处道观修行如何?”

    王道人作势思考了半响,这才道:“这位大人言重了,既然是有缘,小道不妨指点一二。”

    “大人新买这宅子,想必不知道这宅子位处险恶,门口院后都有两条路交叉通过,却是个双剪刀煞的风水,人要是住在里面,定然不是生病就是破财。若是有三妻四妾,必然天天斗口。”王道士信口胡诌道:“这宅子的主人现在何处?”

    “已经染病身亡。”西门庆微微点头道:“莫非就没有破法?本官洗耳恭听。”

    王道士叹气道:“想必大人是用极低的价钱买到了这处院子?”

    说着一指旁边那堆残砖烂瓦,说得口吐白沫:“此人必然得到高人点播,才在此处建了凉亭。依小道看,此处乃是双剪刀煞的交汇之处,在此处修建凉亭,可镇压煞气,而且凉亭顶部定然雕有神兽,分别面向前后两处剪刀煞,冲破煞气!”

    紧接着王道人走上前从那堆残砖烂瓦中捡了两块来给西门庆看,果然是用砖雕了什么神兽之类的。

    “这货有两下子!”西门庆看了暗自笑道:“正如鲁大师所说,谁家花园里面没有凉亭?凉亭没有顶子?顶子必然是有四角,各有朝向,反正现在都是烂砖破瓦,谁知道之前朝向如何?不过是那主人随意修建,又哪有高人指点?”

    “俗话说:十句话里面两句谎话,直叫人信服!”

    鲁智深和武松在旁边见那道人捡了烂砖向西门庆解说,个个冷笑不已。

    “道长有何解法,不妨直说!”西门庆道:“只是这院子实在便宜,格局也不错,本官真心喜欢!”

    那王道人这才道:“解法其实倒也简单,只是把凉亭重新建起来,顶子上面记得雕两个镇宅神兽,方位要对准前后两个剪刀煞就是。”

    “如道长这等说法,也是容易!”西门庆佯作欢喜道:“本官这就吩咐下去,按道长指点重新修个亭子便是!”

    “不光是如此!”那王道人作势叹气道:“原先这亭子被无意中损毁,前后两道剪刀煞已经不知道冲进多少煞气进了宅邸,煞气久久盘旋不去,这才是最厉害的!”

    西门庆假意道:“道长如此说,必然是有解法了!还望道长善心,不吝赐教!”

    “不是小道不肯”那王道人做出犹豫不决的样子来:“小道这葫芦里自有灵药,大人每rì服用,就不用怕这煞气了”

    “那就请道长赐下灵药!”西门庆皱眉道:“实在不行,本官用钱买也行!”

    “灵药怎可用钱来交易?”王道人脸上变sè,作势要走:“这钱乃是世上最肮脏之物,就算是搬座金山,也不好换的!”

    西门庆一把拉住道:“道长!且救我一救!”

    王道人这才站住了脚道:“灵药乃是小道采集天地jīng华,老君炉练就七七四十九rì方可,最有灵气不过;若是大人家中有带有灵气的物品,能帮助小道修行,倒是可以换得!”

    说着王道人把罗盘放到一旁,取下腰间葫芦,拔了盖子,从里面倒出些药面来:“此乃五石散!小道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从一处地方得了药方,好不容易才练出来的,大人每rì服用,必有奇效!”

    “五石散?”

    这个名字对于西门庆并不陌生,五石散算是古时候最早的嗨药,大致成分是石钟rǔ,石硫黄,白石英,紫石英,赤石脂。这东西在魏晋乃至唐代名士圈子里面都是极受欢迎的,北宋却似乎是有些失传了,没想到这道人身边却有。

    “至于大人身边有灵气的物品,小道方才暗中观察了一阵”王道人一指西门庆腰间的雷公石道:“这羊脂玉佩倒像是有些灵气的”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二十二章风水道人:

    ♂♂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上清宝箓宫

    内容来自:波okyayacms

    王道人此言一出,西门庆马上就猜了个五六分。

    什么看风水的道人,明明是被人派来明取豪夺自己雷公石的!

    看着眼前这道人蹩脚的手段,西门庆心里冷笑不已。

    如果真要是看风水骗人钱财的,方才西门庆三番两次明示自己愿意破钱免灾的时候,早就顺着竹竿爬上来了。

    弄了半天这货算计的是自己这块雷公石!

    西门庆就不信了,连这道人也能看出雷公石的好处来?只怕是背后有人指点!

    “一块羊脂玉佩有什么好!”西门庆故意试探道:“道长若是需要类似的,我家里还有数块。只是这块一向随身,却是不好给人了!”

    “此块玉佩只怕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到了大人手中,现如今大人买了宅邸,小道被叫进来看风水,岂非天意?”那王道人满口胡言道:“大人有了五石散,哪儿还需要这种东西?不如交给小道,也算是个好归宿”

    “这样好了,小道这葫芦五石散都给大人,只求那块玉佩!”

    话说到这份上,旁边看热闹的鲁智深和武松二人都看出不对劲来。

    西门庆没有招呼,武松不用着急出手,但对于花和尚鲁智深来说,这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好个撮鸟!看洒家一拳打翻你!”风sāo的鲁大师行动之快,连武松也来不及阻拦,两步抢到近前,举拳就打!

    那王道人明显被这突然袭击弄得莫名其妙,吃惊之下被鲁智深一拳打在胸口,鲁智深这拳是又快又狠,手又重,王道人猝不及防,直接被这拳打的背过气去,非常听话的仰天倒在地上。

    鲁智深见这拳果然打翻了道人,呵呵大笑,提拳又要打,西门庆和武松急忙一左一右架住了道:“师兄手重,还是莫要惹事。”

    话说鲁智深还是鲁达鲁提辖的时候,三拳打死镇关西,眼看这道人身材瘦弱,如何能禁受得了花和尚的铁拳?

    鲁智深会意,自然住手:“大官人,这撮鸟如何处置才好?”

    西门庆正要回答,正巧前院一阵喧闹,想必是三弟鼓上蚤时迁押了景阳chūn和其他东西过来,想了想笑道:“从哪里来,便回哪儿去。这道人的来处,我心中有些猜疑,正好辛苦三弟走一趟。”

    过不多时鼓上蚤时迁进来,眼看地上躺了个道人,也自唬了一跳道:“大哥,这怎么搞的?”

    西门庆笑而不答,先给鲁智深和时迁二人见过了,这才把事情经过讲了讲。

    鼓上蚤时迁自然听过花和尚的美名,如今见到真人,又听说一拳打倒这心怀不轨的道人,心里佩服;鲁智深也自听说鼓上蚤之名,见时迁浑身没三两骨头,走路都轻飘飘的,心下好奇,不免多打量了两眼。

    “大师就不用找地方下手了。”鼓上蚤时迁笑道:“大师手重,随便打一拳过来,必然是个骨断筋折的下场好歹留我一条命,给大哥做点事情罢。”

    众人见时迁如此说,知道是玩笑话,都大笑起来,地上躺着的王道人手足动弹,恐怕是被这笑声给惊醒了。

    “放着我来。”时迁伸手在王道人脖颈处一摸一掐,那道人顿时“哼”了一声,又晕了过去。

    西门庆看得明白,时迁这下似乎是作用在那道人的迷走神经处,难怪有此妙用。

    鲁智深和武松见这种手段,都啧啧称奇,他们两个武艺都是直来直去,并没有这些招式。

    鼓上蚤时迁又在怀中一掏,鲁智深看得清楚,不知道是时迁从哪儿弄来的麻核桃,胡乱往那道人口中一塞,从袖中抖出个细麻绳来,把那道人捆了个四马攒蹄。

    时迁手脚极快,这一套下来不过是数息之间,那道人就算是醒来也已经是动弹不得,任人宰割。

    “还要劳驾二哥给提到外面马车上去。”时迁嘻嘻笑道:“这厮虽然瘦,但骨头也有几十斤,小弟这力气实在是不行。”

    “这好办。”武松上前把那道人轻轻提起,见那葫芦有些碍事,摘下来就要随手丢了,西门庆对“五石散”这种东西还是非常感兴趣的,说不得吩咐武松拿过来,到时候给安神医参考参考也好。

    毕竟“五石散”已经失传,这道人从哪儿来的货sè?到底是不是真的“五石散”,西门庆也不敢断定。

    “这贼道身上的东西我都摸过了,倒什么出奇的。”鼓上蚤时迁笑道:“没想到大哥对葫芦里的要感兴趣。”

    “这种东西如果真是他说的五石散,那可是既能医人又能害人了。”西门庆摇摇头道:“这道人的来头真是神霄派的话,只怕汴梁最近要有点不太平了。”

    花和尚鲁智深听了半响没说话,最后叹气道:“这林灵素要真是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那个神霄派上上下下也没几个好东西;洒家听说林灵素要抑佛扬道,本来和洒家这个假和尚也没什么关系,不过要真是弄出这等东西来,洒家自然也不好旁观。”

    “师兄有这想法,自然是好的。”西门庆道:“只是眼下神霄派还未大张旗鼓,倒不好先下手了。”

    “为何?”鲁智深哈哈笑道:“洒家在军伍之时,不知道杀了多少敌军,难道真要等敌人打过来,我们才能反击么?”

    西门庆听了拱手道了一声:“受教!”又吩咐时迁道:“我给你一面腰牌,必要时可以调动皇城司资源,先下手为强!”

    时迁接过腰牌,武松提起那道人,往前院走去,正好有马车卸了景阳chūn下来,武松将那道人放到车上,和神算子蒋敬招呼一声,时迁亲自驾车,往上清宝箓宫而去。

    蒋敬见时迁进去没多久,就和武松提了个道人出来,分明是方才看风水的道人,唬了一跳:“这贼道肯定是满口胡诌,才有这等下场!”

    那些挑夫伙计见武松一身官服,提着个大活人来去如风,哪个敢上来呱噪?

    上清宝箓宫只在高头街尾不远,对着禁内晨晖门的便是,自从嘉王赵楷做了提举皇城司,上清宝箓宫附近就一直晃荡着皇城司察子的身影。

    可笑那张如晦还自以为有个皇城使的虚职,就算是开封府也要卖几分面子,但张如晦这皇城使在门口这些皇城司的察子眼中,连个狗屎都不如。

    皇城司的察子们长期潜伏在上清宝箓宫门口,自然是各有掩饰,不是推车卖熟食的小贩,就是摆个摊子卖香烛的,就连上清宝箓宫边上的茶铺,也早就换成了皇城司的察子。

    所以当时迁驾着马车来到附近的时候,所有的皇城司察子都jǐng觉起来。

    车上坐着的武松一身官服,让他们有些吃惊。

    更不用说车子后面还四马攒蹄绑着个昏迷不醒的道人。

    “车头那个大汉是新上任的武副指挥使!”茶铺老板在二楼望着徐徐驶来的马车,有些不解的问身边的伙计道:“上头好像没什么命令下来吧?”

    伙计非常坚定的摇摇头,也看着那架奇怪的马车。

    马车上绑着人,在汴梁的街头大摇大摆的行来行去,这件事情本来就够奇怪的了,更不用说驾车的那人贼头贼脑的,和一旁穿着官服一身正气的武松形成了鲜明对比。

    “后面绑着的那个道人是神霄派二弟子,姓王!”伙计认出了马车上那个昏迷不醒的家伙。

    茶铺老板倒吸一口凉气:“前头可就是上清宝箓宫,这是要和神霄派明着干还是怎么着?上头可一点没交代,要怎么做才好?”

    思来想去,茶铺老板还是觉得先把这架惊世骇俗的马车拦下了再说,至少别在大街上晃悠了。

    伙计们得了命令,点点头飞也似的下去了,正好能赶上那架马车。

    “两位客官,进来喝杯茶吧!”两个伙计一边一个,不动声sè的把马车给勒住了:“三位里面请!”

    这一说,明显是连马车后面那昏迷不醒的王道人也算了进去。

    武松也知道皇城司严密监控神霄派的事情,见这两个伙计的身手,自然不是一般人;和时迁打个招呼,飘身下了马车:“你们两个,伺候后面那位贼道三弟,我们进去喝茶。”

    不过数息功夫,马车已经被赶进后院,那王道人也被两个伙计搭了下来,茶铺老板远远看到这副情形,暗自松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这新来的副指挥使也太莽撞了!”茶铺老板为自己果断的决定沾沾自喜:“看来肯定不是上头的命令,这要是传出去那还了得!”

    那王道人被提到后面柴房,武松和时迁则被请到了楼上雅间,伙计们殷勤的上了壶茶水,四碟点心,就迅速退出了雅间。

    茶铺老板深吸一口气,走进雅间,比划了个手势:“副指挥使大人,卑职见过。”

    武松一见那手势,就明白这茶铺果然是皇城司的临时据点,微微点头道:“我们押来的那位道人,你们可曾讲过?”

    茶铺老板点头道:“回大人的话,此人乃是神霄派二弟子,姓王。只是不知此人犯何事情,要劳烦武副指挥使亲自押送?”

    “大哥果然所料不差!”武松心头一凛,和时迁对视一眼:“上清宝箓宫和神霄派也是在皇城司紧密监视之下。”

    鼓上蚤时迁大咧咧的把西门庆方才给的腰牌亮上来晃一晃道:“那么你们在这里这么久,神霄派暗中炼制害人药的事情,你可知道?”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二十三章上清宝箓宫:

    ♂♂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一探究竟

    内容来自/

    “害人药!”茶铺老板看着鼓上蚤时迁手中挥舞的腰牌,认出来是西门指挥使的,同时也被时迁这话吓了一哆嗦。

    不管嘉王和林灵素有多不对付,甚至于让皇城司暗中盯紧神霄派,但也仅限于外围和林灵素本身。

    至于神霄派关起门来炼什么丹药,那就不是这帮察子可以知道的事情了。

    但现如今时迁口出惊人之语,手中又有西门指挥使的令牌,更不用说旁边面沉似水的武松武副指挥使,让茶铺老板有些举棋不定了。

    他作为上清宝箓宫附近察子的现场指挥,自然要对整个事务负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神霄派炼出“害人药”来,他自己也难逃其咎。

    是放手一搏,派人摸进上清宝箓宫搜集证据,还是严密监视,先将这情况报上去再说?

    茶铺老板一眨眼功夫就做出了决定。

    “既然大人这么说,那就随卑职等进上清宝箓宫一探究竟如何?”茶铺老板冲武松一拱手道:“这王道人关在这里也不是回事。”

    武松点点头道:“你可有寻常衣服,借我一套换换。”

    茶铺老板暗中一挑大拇指,自己不过稍微起了个头,这位武副指挥使就马上明白了自己的用意。

    只要和武松同进退,不管是得了功劳还是捅了篓子,自然有这个副指挥使扛着,他最多是打打下手罢了。

    很快,一套不新不旧的衣服被呈了上来,武松换过衣服,左右看看似乎还挺合身。

    不过虽然换过了伙计的衣服,武松一脸的英气还是丝毫未减。

    王道士被两个伙计扶了出来,依然是昏迷不醒,茶铺老板吩咐赶出大车,把王道士解了绳索,四平八稳的仰天平躺在大车上,一行人往隔壁上清宝箓宫而来。

    上清宝箓宫规模不小,院墙高耸,本来是皇家道观,却被宋徽宗赵佶随手赏赐给了林灵素做道场。

    此时大门紧闭,并无任何动静,茶铺老板上前叩了叩门,不多时有两个道童出来,其中一个不耐烦的问道:“何人在门外喧哗?此乃通真达灵先生清修之所,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那茶铺老板见小小道童好似鼻孔朝天、目生于顶一般出口不屑,心中冷笑一声,还是行礼道:“道童有礼了!我是隔壁茶铺的老板,有个道人在我店门口昏迷不醒,恐怕是上清宝箓宫中的道爷,所以特意送过来。”

    那小道童这才看见茶铺老板身后那辆大车上似乎躺着一人,旁边有个伙计打扮的大汉,正抱着胳膊看着自己,车前面还蹲着一个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矮子,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哪儿来的野道人,怎么可能是我上清宝箓宫中人?”那小道童见车上躺着的道人身穿并非神霄派常见道服,小脸顿时沉了下来,大声呵斥道:“我看你们都不是好人,拉走拉走!”

    “你这小小道童,莫要出口伤人!”鼓上蚤时迁摸了摸小胡子,嘿嘿冷笑两声。

    那小道童见时迁贼头贼脑的样子,心里恼怒道:“我说你不是好人就不是!再不走我就叫人出来打!”

    另外一个小道童眼尖,把先前那个道童袖子一拉,低声在耳边道:“哥哥,我看这是咱们教的王师兄,早上就是这身服饰出门的哥哥你去出恭没看见。”

    先前那小道童唬了一跳,再细细看去,果然是自己教内排行第二的王道人,暗自庆幸被自己兄弟提醒了一下,要不然掌教怪罪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小道童面sè一变,假装咳嗽一声道:“不过我神霄派乃是名门大派,既然是同道遇难,就算不是本派中人也要伸出援手,这样吧你们把人拉进去,可不要在宫内乱走!”

    武松见这小道童前言不搭后语,显然是认出王道人,冷笑一声赶了马车上前;两个道童心中有鬼,一个去开了偏门,另外一个扶了马车进去,自知理亏也不说话。

    待到了偏院之中,两个小道童上来要扶王道人下车,鼓上蚤时迁上来帮忙,却暗中从王道人口中扒出那两颗麻核桃,顺手甩入旁边草丛之中。

    那两个小道童把王道人扶到屋内床上,见那王道人依旧是昏迷不醒,其中一道童去找人医治,另外一道童看着武松、时迁等三人,不让他们乱走。

    鼓上蚤时迁是老江湖,从怀中掏出个草扎的蚱蜢来,送给那小道童;那小道童见那虫子活灵活现,拿在手中爱不释手的把玩,结果被时迁三言两语就把话套了出来,去叫人的那个是明月,眼前这个叫清风,年岁小点。

    就是清风先前认出王道人,此刻和时迁聊了两句,顿时把时迁当做好人,无话不谈,就连后面炼丹炉的方位都套了出来。

    时迁眼珠一转,骗那小清风道:“小道人,俺们几个都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开个小茶铺在上清宝箓宫隔壁,也没那眼福在宫内观光,现如今机缘巧合,说不定在宫内到处走走,饱饱眼福。”

    那茶铺老板知道时迁用意,当即也附和一二。

    小清风恼道:“我见你这汉子心肠不错,救了二师兄,这才和你闲聊几句,这怎么就得寸进尺,要在宫内乱走?我那明月师兄都说过不许乱走,要我看好你们的!还是少给我添麻烦罢!”

    “你那明月师兄莫非也说过不要和我等攀谈?”时迁嘻嘻笑道:“可你还不是和我聊的高兴?”

    小清风“哎呀”一声,这才想起来自己明月师兄方才特意有过交待,莫要和这些人闲聊,尤其是这个贼眉贼眼的家伙,怎么自己玩得高兴都忘记了?

    “都怪你偏偏要送我这草蚱蜢,都忘记了师兄嘱咐!”那小清风气呼呼把那草蚱蜢往时迁手中一塞:“拿去拿去,还给你便是!”

    “莫非你师兄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时迁呵呵笑着,把那草蚱蜢依旧放在小清风手中道:“这小玩意就送给你好了,我们不到处乱走就是了。”

    那小清风转怒为喜道:“这样才好,在这院中等我师兄回来”

    话音未落,鼓上蚤时迁故作惊讶,伸手一指那小清风背后道:“那厢不是你明月师兄回来了?”

    小清风只以为师兄回来,自己便脱了干系,兴高采烈转身看时,哪里有明月的身影?

    鼓上蚤时迁哄那小清风转过身去,依旧在这小道童脖颈处按了两下,这小清风顿时眼前一黑,软软倒地,武松一把抱起,放在屋内床上。

    “既然位置问清楚了,那就去一探究竟。”武松返回身来低声吩咐那茶铺老板道:“只要看好了地方,回去向上头请示便是。你且在此处守候,若是神霄派有人来,替我们争取些时间便是。”

    那茶铺老板见武松如此说,便放下一颗心来,点头道:“小人知道了。”

    时迁蹑手蹑脚出了院子,左右看看,这才招呼武松前行,二人慢慢摸到后面炼丹室来,远远鼻中就闻到一股不小的酸气,时迁识得石硫磺就是这种味道,在室外张了张,果然架上一堆堆的药材矿石,里面就有石硫磺。

    有两三个道人用手巾捂了口鼻,去架上取了石硫磺等物,在铁碾中慢慢弄得粉碎,一包包用黄纸包好,放在另外一边架上;室内中间一个不小的炼丹炉,倒是没有点火。

    时迁和武松打个招呼,一个翻滚摸到炼丹室另外一边,摸了块碎砖在手,伸手弹出,碰在炼丹室外窗上,便是一声闷响。

    那些道人都奔出室内来看,并无一人,待要走回去又听见前面有“喵呜”一声,有道人笑道:“这上清宝箓宫也有野猫不成?”

    另外一道人笑道:“那就看看道爷手段,将那猫抓来炖了吃!”

    那些道人都到处寻找野猫踪迹,哪儿能找得到?

    时迁口中“喵呜”“喵呜”不停,把那些道人逗得都远离了门口;武松得了机会,奔进屋里去,见傍边架子上纸包鼓鼓囊囊一摞摞的,每样都拿了一包揣在怀中。

    待出来看时,那些道人还在猫着腰到处找根本不存在的野猫,武松暗赞时迁好手段,先摸了出去。

    时迁几声猫叫,见武松得手,叫的声音渐渐低了,那些道人只以为野猫远远去了,垂头丧气的回去接着干活,也未曾发现药材丢了几包。

    时迁和武松会合,重新回到偏院的时候,那茶铺老板正在和一个道人说话,武松认得是神霄派大弟子张如晦,在丰乐楼见过的,急忙先背过身去,让时迁上前对付。

    “我神霄派弟子怎么会突然晕倒在你茶铺门口?”张如晦狐疑的看着茶铺老板。

    “道长,你也在小人店中用过茶的,怎么就忘记了?”茶铺老板笑道:“小人可是正经买卖人,道长还是先去看看贵派弟子究竟如何了?这天气最近是炎热了些兴许是中暑也说不定。”

    张如晦才不会相信这种天气会让王道人中暑,这时屋内传来明月的惊呼:“师弟,你怎么也昏倒了?”

    张如晦大惊失sè,急忙进屋看时,王道人和清风并排躺在床上,明月急的跳脚:“大师兄,这可如何是好?”

    来源cms/波ok_573_5042273html

    /cms/波ok_573_5042273html

    ♂♂

第二百二十五章 走水

    内容来自/

    张如晦皱眉上前,在小清风脸上拍了拍,这小道童顿时清醒过来,睁眼看见自己明月师兄和大师兄都在床边,起身奇道:“我明明是在院中,怎么会到了这里?”

    “不好!”张如晦听这话就觉得有些不妙,急忙反身出来看时,哪里还有方才三人的踪影?

    “此事有些不妙,需禀报掌教得知!”张如晦吩咐明月照顾王道人和小清风,急急忙忙走到后殿来时,林灵素正在打坐入定。

    听张如晦一说,就连林灵素也坐不住了,一同来偏院来看,王道人已经清醒过来,但口中被塞了麻核桃多时,连舌头都僵了,哪儿能讲得出话来?

    林灵素皱着眉头吩咐取来文房四宝,又叫清风明月两个小道童退下。

    王道人提起笔来先写了“西门庆”三字,林灵素便问道:“此事和西门庆有何干系?”

    王道人又接着写了“玉佩”二字,林灵素猛然醒悟,道一声“糟糕”,问王道人道:“你可是出示了五石散?”

    一旁的张如晦也想到了关键之处,顿时汗流浃背,这主意是他自己出的,本来倒也没什么不妥之处,但眼下西门庆的身份却从商人摇身一变,当了皇城司的指挥使!

    要知道,这新加的一个指挥明明是给刚做了提举皇城司的嘉王赵楷准备的!

    而嘉王赵楷和林灵素,乃至神霄派,都有些间隙,所以林灵素早有言语,尽量避免和嘉王赵楷发生冲突。

    王道人也没有想到,西门庆居然猜出自己是神霄派中人。

    “方才那个茶铺老板想必也是皇城司的!我还真去他哪里喝过茶唉!”张如晦突然想起了什么,跺了跺脚道:“方才那个大汉背影好生熟悉,莫不是武松?”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林灵素沉吟半响:“如今之计,说不得把炼丹室里的药材都搬出来,没了证据,就算是嘉王也奈何不得!”

    张如晦深以为然:“五石散的计划只好先停停,等风声过去再说”

    “这还不够。”林灵素叹息道:“只有一场意外的大火,才能平息这一切”

    “掌教的意思是?”张如晦听到这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灵素无比坚定的点点头:“这样才能够让皇城司,让嘉王住手。一场大火,可以掩盖一切。”

    “但这可是上清宝箓宫啊。”张如晦痛心的低声道:“神霄派好不容易”

    “说起来最痛心的是我。”林灵素嘿嘿冷笑道:“但五石散万万不能和神霄派扯上关系,这是最关键的区区一个上清宝箓宫,大不了重建便是。”

    “不过这笔账要算到西门庆头上!”林灵素咬牙切齿,握紧了拳头,面目狰狞,已经再无半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茶铺老板和武松、时迁乘着张如晦进屋的功夫,退出了上清宝箓宫,神霄派和五石散的事情,马上被呈了上去,一并呈上去的还有鼓上蚤时迁拿的那些药包。

    这些便是证据。

    钱贵和谭稹很快得到了消息,这种事情谁沾谁麻烦,最好的做法就是报上去。

    本来两派势力暗自较劲,两名勾当官各管一摊,这回嘉王赵楷做了提举皇城司,钱贵和谭稹两名勾当官倒是不约而同的达成了一致。

    药包和情报被密封在一个箱子里,上面有钱贵和谭稹二人的花押,被送到了嘉王府。

    就这样,从武松等三人离开上清宝箓宫不过一个时辰,东西已经被放到了嘉王赵楷这十五岁少年的案头。

    赵楷看着封皮上前所未有钱贵和谭稹二人的花押,倒是有些哑然失笑,虽然自己还没有去皇城司见过二人,但也知道这二人表面和气,其实暗地里非常的不对付。

    没想到今天居然二人一起送上这件东西,足见这东西的重要xìng,重要到两名勾当官不敢做决定,直接把东西送到自己这个提举皇城司这里。

    赵楷亲自启开封皮,打开那个二尺见方的木盒,里面透出的味道让他皱起了眉头。

    对于这种味道,赵楷非常熟悉,那是道士用来炼丹的材料,自己父亲赵佶也偶尔鼓捣这些东西,更多的时候是由那个讨厌的通真达灵先生林灵素亲自负责。

    “莫非此事和神霄派有关?”赵楷取出盒中最上方的叠起的纸,有些厌恶的把木盒重新盖好。

    重新阻断了那种味道,赵楷才展开那张纸,父亲一直迷信道教,在外面都有个道君皇帝的绰号,天下皆知;本以为禁内一直赡养的王老志、王仔昔两个妖道老去,自己也能送上一口气,但更年轻的林灵素马上出现在禁内,让赵楷大为恼火。

    本来赵楷对于这一切可以说无能为力,但父亲给自己安排的提举皇城司一职让他看到了希望。

    这不没多长时间重要情报就来了?

    赵楷深吸了一口气,让伺候自己的手下人都退出去,这才细细看了看那份情报。

    情报不像那些又长又臭的奏折,非常的简明扼要,寥寥数语就说出了关键所在。

    神霄派在偷偷炼制五石散!

    那些药包就是证据!

    赵楷看完合上那张纸,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果然,林灵素还是不甘心做一个官家身边的红人,财富,才是他最终的目标。

    林灵素也在替自己父亲炼制丹药,但只要五石散的消息到了自己父亲那里,林灵素再呈上什么灵丹妙药,自己父亲也不敢服用!

    “好!这情报太好了!”嘉王赵楷非常满意这份及时到达的情报,更满意情报的源头那就是自己刚刚认命的正副指挥使。

    西门庆!

    武松!

    更让赵楷高兴的,是自己当初的决定!

    眼下,自然是抓住机会,冲进上清宝箓宫,抓住林灵素!

    嘉王赵楷兴冲冲地写下手书,用了花押,让皇城司来人把这条命令快马加鞭带回去!

    皇城司来人还没出嘉王府,就看到远远的一道黑烟冲天而起!

    “这是哪儿走水了!”

    “高头街,是高头街北!”

    嘉王府的下人们指指戳戳远处那道黑烟,纷纷议论;但这一切并没有引起皇城司那名信差的注意,因为他眼下的职责是把嘉王赵楷的回书迅速送回给两位勾当官。

    几乎在同时,这道黑烟也被西门庆等人观察到了,此时武松和时迁已经返回,远处那道黑烟让众人停下闲聊,纷纷注目

    “这方位是上清宝箓宫么!”西门庆惊呼道:“三弟,你上去确定下。”

    鼓上蚤时迁依言上了屋顶观察了半响,溜下来道:“确实是上清宝箓宫方向,这帮道士肯定是炼药玩火玩大了,把房子给点着了。”

    “总不是你顺手给点的火吧?”西门庆回想水浒传里,这种勾当多半都是时迁的手笔。

    听到这话时迁露出委屈的表情,让一旁武松和鲁智深有些发笑:“大哥,要是我顺手放的,场面会比这还要大很多不是?”

    西门庆哑然,时迁没有自己的指令,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放起火来,那么眼下只有一种最大的可能xìng。

    那就是这把火不是别人放的,而是神霄派的道士们自己放的!

    而目的很明显,就是要掩盖一切!

    这个想法一说出来,马上得到了鲁智深和武松的赞同,不过眼下却没有什么可做的,等赶过去恐怕早就烧了个jīng光。

    既然是神霄派的道士们自己放的火,那么起火的地点十有**就是那个炼丹室了。

    “这林灵素也算是心狠,好好的一座上清宝箓宫也敢焚毁!”鲁智深叹道:“这一下和大官人的仇怨更深,不知道会惹出多少事情来。”

    “林灵素偷偷炼制五石散,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意图。”西门庆笑道:“这上清宝箓宫本来就是官家上次给他做道场的,这一下连自己道场都没了,只怕是要搬去禁内了。”

    “这种人就算我不去惹他,他也盯上了我这块雷公石。”西门庆接着举起雷公石示意道:“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对于这种贼道,还怕惹事么?”

    说着西门庆又将罗真人派入云龙公孙胜传授“天罡五雷正法”的事情挑重要的讲了一些出来,让风sāo的鲁大师听了也羡慕不已。

    “原来是这等仙家宝贝,也难怪林灵素那撮鸟窥视!”鲁智深道:“传闻此人得了一本《神霄天坛玉书》,便是以雷法为尊!”

    “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西门庆笑道:“大师还请保密。”

    鲁智深点头称是,转头看那道黑烟,越发的大了,叹息道:“这一来就算鼓上蚤取了证据,神霄派一把火把一切都遮掩了去,任凭谁也无法追责了。”

    “不要紧,至少这件事情让官家对林灵素有所猜疑,那就足够了。”西门庆呵呵笑道:“只要失去了官家的宠幸,林灵素不过是寻常一道人,何足道哉?”

    这场大火同样也惊动了皇城司院中的人们,还有禁内。

    不知道有多少禁军被派去灭火,当然神霄派众道人自有手段保证这火不是这么容易扑灭的。

    大火直到晚上才渐渐被扑灭,整个上清宝箓宫被焚毁过半,已经不适于做道场。

    宋徽宗赵佶惋惜之余问起林灵素时,得到的答案是炼制灵丹之际泄露了天机,故而有此天灾降下。

    虽然心中有些怀疑,赵佶还是好言安慰,在禁内划出一片区域供神霄派做道场。

    来源cms/波ok_573_5042279html

    /cms/波ok_573_5042279html

    ♂♂

第二百二十六章 陆谦的出现

    内容来自/

    这场大火下来,表面上似乎各方都得了好处,就算是林灵素也离官家更近了一步;但苦心经营的五石散本来计划偷偷在汴梁流传开来,为神霄派为林灵素获得海量的钱财,这一下却不得不暂时收手,过了风声再说。

    这一点,让林灵素恨得牙痒痒。

    还有一个心怀恨意的却是秦飞,作为皇城司最年轻的指挥使,这等重大的功劳却没有他半点份,而西门庆和武松眼看就要受了嘉王的青睐,平步青云。

    而他的养父钱贵整天只知道把脑袋扎在情报堆里面不出来,这些事情似乎都是过眼云烟一般,外面人还都以为皇城司只有一名勾当官,那就是谭稹。

    所以最近秦飞和谭稹走的比较近,尤其是上次在丰乐楼拜会了梁师成后,秦飞更加觉得自己不能在死看着养父了,是时候应该动动了。

    人挪活树挪死,就是这个道理。

    咬咬牙,秦飞走向了皇城司最大的屋子,也是谭稹的办公所在

    另外一方面,西门庆等人搬进新居,只盼林冲回来好好聚上一聚,没想到直到太阳落山也不见林冲踪影,鲁智深起身告辞,西门庆和武松等人送到门口,正见林冲东倒西歪的被人扶进巷子来。

    扶林冲的那人年纪和林冲相若,也是三十多岁,身上穿着虞候的服饰,嘴上有些胡须,西门庆见了心中突的一下,暗道:“这莫不是陆谦?”

    陆谦此人和林冲乃是同乡,交情最好,但却为了讨好高衙内来算计林冲,甚至于水浒传中林冲被发配了也千里迢迢的和富安等人赶去加害,若非如此,林冲还上不得梁山。

    此人可以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反派人物,西门庆自然额外小心。

    只见那陆谦扶了林冲就要敲门,林冲醉眼一翻,却见旁边门口站着几人,凝神看了一眼,叫道:“遮莫是大官人和鲁大师?”

    说着林冲一推陆谦胳膊,就要奔过来相见,怎知实在醉的厉害,没两步就险些歪着身子摔了,武松见状从西门庆身后抢出,把林冲扶起道:“师兄,怎么醉的这般厉害?”

    林冲仰面胡乱说些醉话,谁又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陆谦见林冲和这些人相识,上前行礼见过,通报了自己姓名道:“陆谦和林教头乃是同僚,又是同乡,下午无事去樊楼喝酒,未想教头有些饮的多了,这才送回来。”

    西门庆见果然是陆谦,心下一晒道:“劳烦陆兄弟送回教头。”

    说着也通了姓名,一同将林冲扶到门口,西门庆亲自去叩了门,少时锦儿出来,见自家老爷喝得醉醺醺的,急忙反身叫了林冲娘子出来,一起把林教头扶进去躺好。

    陆谦和林冲娘子说了两句,告一声饶,便自行回去了。

    陆谦前脚刚走,西门庆就把时迁拉到一边,偷偷道:“三弟,你辛苦一趟,帮忙盯着点这姓陆的家伙,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有事回来报我。”

    鼓上蚤时迁虽然微感奇怪,但西门庆从来也没有让他做白费气力的事情,当下悄悄出去,摸在陆谦后面。

    花和尚鲁智深见林冲娘子细心照顾醉得不省人事的林冲,也起身告辞道:“待他rì方便时再相会便是,有事去菜园子处寻洒家便是。”

    西门庆和武松等人送走了鲁智深,也向林冲娘子辞别,回来时神算子蒋敬已经从附近叫了桌饭菜来,自取了景阳chūn来喝。

    武松不见时迁,问过西门庆方知时迁被派出去跟踪那陆谦,奇道:“那厮乃是林冲同乡,关系又好,大哥为何如此对待?”

    西门庆回道:“二弟有所不知,我听人说这陆谦和那高衙内一向走的近,上回在旧酸枣门外岳庙里,那高衙内就调戏过林冲娘子,虽然被我教训了一顿,但看在你我隶属于皇城司的份上,不敢动手。回去后必然把这帐算在林冲头上”

    “这陆谦要真是卖友求荣的货sè,说不得打个半死!”武松听了大怒道:“也不知为何师兄与此人交好?”

    孙二娘也怒道:“这等货sè,方才就应该杀了才好!”

    “眼下只是防患于未然,未必就是真事。”西门庆笑道:“这也是我派了三弟的目的料敌于先,好过被人暗中算计。”

    武松听了点头不语,神算子蒋敬又说些酒楼的事务,和西门庆讨论了一阵,就见鼓上蚤时迁摸进屋里来,悄然坐下。

    “情况如何?”西门庆递上一杯景阳chūn问道。

    时迁接了酒一饮而尽,这才抹了抹嘴角的酒渍道:“还真如大哥猜疑的那样,陆谦出了巷子就被人叫进酒肆雅间里,小弟假装进去用酒,这才听了个清楚。”

    “来人叫富安,似乎是太尉府的仆人,来问陆谦事情办得有几分了,说是高衙内自从见了林冲娘子,就坐下病了,整天躺在床上懒得起来。”

    “那陆谦让富安放心,过两rì再请林冲喝酒,骗那林冲娘子出来到自家楼上,让高衙内成事。”

    “真是没想到林教头所交的同乡,兄弟相称,却是如此的不堪!”西门庆虽然早就知道事情发展经过,但还是做出长吁短叹的样子来:“眼下先瞒了林教头,待陆谦做出事情来,林教头自然认得此人真面目要不然就空口这等说,只怕林教头不信。”

    “也只有如此。”武松点头道:“师兄为人一味的委曲求全,自是难信,那就要三弟多辛苦辛苦。”

    “这个小意思。”鼓上蚤时迁呵呵笑道:“要不然我今晚潜进太尉府,把高衙内直接弄死,岂不省事?”

    “这样虽然也未尝不可,但高太尉只怕不依不饶,到时候降罪林教头如何是好?”西门庆摇头道:“还是见机行事,让那高衙内死了这颗心才好。”

    “大哥说的甚是。”鼓上蚤时迁见西门庆考虑周到,连连点头。

    武松在一旁也若有所思,微微点头道:“若是不影响师兄,那是最好。”

    五人杯觥交错,酒足饭饱各自歇息去了,神算子蒋敬虽然已经找了丫鬟小厮,但眼下还未到,总不能全交给孙二娘去做,说不得只好自己动手了。

    待第二天大清早起来,武松依旧在院子练拳,不同的是和孙二娘一起,而并非是独自一人;鼓上蚤时迁自然是随着太阳的升起,呼呼入睡;蒋敬忙乎些杂务,西门庆用了早饭一个人踱步到后院看那景sè,越发的觉得少个凉亭别扭的很。

    西门庆在原先凉亭地基上寻思了一会儿,又叫过神算子蒋敬来,商议着建个比原先更大一些的凉亭才好,家里住的人自是不少,原先凉亭的规模只怕不够。

    神算子蒋敬琢磨了半响,提议道:“东家若是怕不够用,不如修个二层亭子,风光更好。”

    “嗯这提议不错!”西门庆非常认同这想法,在地基上走来走去道:“只是这地基要加固些才好钱不是问题,我们一定要建个有特sè的”

    说着说着西门庆兴起,寻了根树枝在旁边空地上画了幅草图出来道:“蒋先生你看这样的如何?”

    神算子蒋敬看那地上画的二层亭子,眼前一亮道:“东家这设计挺独特的,似乎有些江南的味道。”

    “是吗?我也觉得不错哈哈!”

    西门庆得意的笑笑,这种东西当然不是凭空出来的,而是想起自己穿越前看到些南方的园林,里面的亭子各有千秋,一个个都是独具匠心,令人愉悦。

    西门庆所画的便是在其中一处叫拙政园的地方看到的,当时觉得二层亭子很有味道,所以便记得牢了些。

    不过拙政园是明朝时期修建,这一下却是把明朝的设计生生提前了几百年,自然非常独特。

    既然定了下来,神算子蒋敬自会去找工匠来修建这二层凉亭,西门庆画了草图就甩手不管了,蒋敬也乐于当家。

    蒋敬找来文房四宝把西门庆一时兴起画的草图临摹下来,西门庆走到前面院子来的时候,武松和孙二娘已经练完了拳,坐下来歇息。

    “也不知道雪儿和六娘他们什么时候能到这儿?”西门庆见武松和孙二娘亲密无间,自己却是孤家寡人,难免想起雪儿那个小妖jīng,还有潘金莲那美艳不可访问的容貌。

    不过相当奇怪的是,就连花月容那小萝莉也突然从西门庆的脑海中跳出来,耀武扬威似地在西门庆眼前晃来晃去。

    莫非自己暗中喜欢那个小萝莉?

    西门庆想到这里,觉得自己有些邪恶了,虽然在北宋一般女子成亲的年纪都很小,但对于花月容那种十三四岁的,西门庆还是觉得自己不能像是某些怪蜀黍,来个养成计划什么的。

    “就当是个亲妹妹吧!”

    西门庆虽然这么想着,但还是忍不住盘算起过几年花月容的年纪也就十六了

    就在这时,大门口有人叩门,武松亲手去开了大门,见是一个黑衣察子,向自己行礼道:“两位勾当官请二位指挥使大人过去。”

    “可说了是什么事情?”西门庆被打断了思绪,远远的问道。

    “小人不知。”那黑衣察子回道:“但似乎听说嘉王要过来巡视。”

    来源cms/波ok_573_5042298html

    /cms/波ok_573_5042298html

    ♂♂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359/ 第一时间欣赏风流相公西门庆最新章节! 作者:大道第一人所写的《风流相公西门庆》为转载作品,风流相公西门庆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风流相公西门庆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风流相公西门庆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风流相公西门庆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风流相公西门庆介绍:
一个医科大学生穿越到了风骚的西门庆身上,于是西门庆更加风骚了。风流相公西门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相公西门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相公西门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