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4章八百万人里也能遇见她（3更）
第二天上午，路克两人大清早赶去总部，将昨天调查的爆炸案资料交给了达斯丁。
虽这东西可以直接交给沃尔特，但这案子本来就是达斯丁交代给路克的。
身为达斯丁的铁杆手下，路克当然要先资料交给自己的头儿过目，再让他转交给沃尔特。
这操作一点毛病没有，沃尔特都不能有意见。
昨天路克联系过沃尔特，今天他们不会前去克林顿区，路克也不用跟着当“保镖”。
给达斯丁大概说明了下昨天查到的情况，两人就出门直奔大都会综合医院。
这时时间到了八点四十左右，纽约的各条干道上开始拥堵。
路克果断警灯一亮，方向盘一打，就上了主干道边上的公交车道。
这一手可是纽约警察的必备技能，他要尽快熟悉这种日常操作。
今天两人运气不错，一路上没遇见那些抢公交车道赶时间的人。
这运气持续到大都会综合医院附近的一个街口，终于出现了堵车，连公交车道也被堵住了。
看着正在对峙中的两个女人，路克无奈地拉出胸前的警徽皮夹：“把置物箱里的那个小本本拿上，我们得去处理下交通堵塞的问题。”
赛琳娜随手拿上小本本，跟着推开车门：“拿这个干嘛？”
路克：“我们还没去领罚单本，你手挡着点，让它临时客串下罚单本的角色。”
赛琳娜默默掏出了包里的一支笔别在那小本本上，将它捏在手里，只露出一点边角，看着就很像那么回事了。
她再调整了下自己的表情，摆出警察开罚单时最常用的冷漠脸，跟在路克身后走了过去。
“主要目标是那位中年妇女，她是肇事者，也是找事者。”路克低声说着，两人很快从车流缝隙中走到了两名女司机旁边。
路克轻咳两声，吸引来两个女人的目光，举着胸口的警徽皮夹示意了下，满脸微笑地说道：“两位，看来你们发生了一点小争执。身为警察，我为大家节约一点宝贵的工作时间，直接走程序如何？”
赛琳娜则板着脸站到了那位中年女司机对面，拿着笔和小本本的那只手已经开始抬起，似乎就要开抄了。
中年妇女脸色一变，张口就叫到：“别，等等警官，我们正在处理，马上就好。”
路克嗯了一声，看向年轻漂亮的金发女司机：“这位，你的意思呢？”
金发女人眼神中流露出揶揄的神情，口中不咸不淡地答道：“这位女士刚才要求我赔偿她的损失。”
路克和赛琳娜瞅了瞅剐蹭在一起的两辆车，齐齐扭头盯着那个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面色涨红，呐呐道：“对不起，我只是一下没弄明白情况，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们就按照惯例，走保险吧。”
她刚才发现后面有车亮着警灯过来，着急从公交车道挤进正常车道，结果就与金发女人的车发生了擦挂。
毫无疑问，从头到尾她都是违规的那一方，肯定全责。
但中年妇女看到金发女人那年轻靓丽的外表，还有那辆同样靓丽的红色兰博基尼跑车，她心中就莫名火起。
她想到了某位和老公眉来眼去的年轻女人，那个小碧池也经常开着一辆红色跑车，忍不住就和年轻女司机呛了起来。
事实上，对面的金发女人根本懒得搭理她，路克两人过来时，她已经在掏手机准备报警处理了。
听见这中年妇女服软，还有急事的金发女人也懒得废话，拿起手中的钛金手机，咔嚓一声给两辆车拍了照，作为之后处理事故的证据。
她放下手机时，却发现赛琳娜也掏出了一部手机在拍照。
她一眼就看出那是钛金手机，但那琥珀红的外壳靓丽得一塌糊涂。
她皱了皱眉头，瞥了眼自己手里那部刚发行不久的银色特别款钛金手机，手腕一动就将手机塞进了衣兜。
一分钟不到，这起小小的剐蹭事故就处理完毕。
路克只是对着这两位女司机客气地笑了笑，和赛琳娜回到自己车上。
等中年妇女将车挪进正常车道，路克的警车就开了过去。
旁边车道上，兰博基尼里的那个金发大美女正侧头看着他。
两人视线相对，路克灿然一笑，口中没发声，只是作了个口型“不用谢我”。
金发大美女一愣，旋即嘴角翘起，口中喃喃：“演技不错，我还真以为你记性不好呢。”
前面车上，赛琳娜也在问路克：“还真巧，这里都能遇见她。”
路克耸耸肩：“她好像就是纽约人吧。”
“纽约八百万人口，能遇见不容易啊。”赛琳娜啧啧称奇。
路克：“那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换成个普通路人脸，从边上走过好几趟你都未必会注意，这世界大家都是看脸的。”
赛琳娜无言以对。
在这上班高峰期里，到处都是人在走动。
对方没点特色，她怎么可能在涌涌人头里快速认出来一个路人脸。
闲扯几句的工夫，两人终于将车开进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停车上楼，找到了404病房，路克推开一点房门，看了看里面的情形，很轻地敲了两下房门。
病床边的一个女人扭过头来，就看见门缝里他的脸。
她立刻站起身来，走出病房，并带上了房门。
路克伸出手：“你好，帕尔默小姐。”
女人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你好，科尔森警探。我只认识你们这两位警探，所以这事只能麻烦你们跑一趟。”
克里斯蒂娜-帕尔默，也就是昨天和路克两人交谈过的那名急诊科护士。
此刻她没有穿着那布袋一样的绿色工作服，而是像邻家女孩般夹克配牛仔裤。
她的容貌乍看并不算惊艳，但仔细看来却给人一种亲切感，嘴角还有点天然上翘，微微一笑时，脸颊上就会出现两个大大的酒窝，看着更是讨喜。
路克抬手指了指病房内，低声道：“她有新情况吗？”
克里斯蒂娜点头又摇头：“我试着问了问，但她很少开口。只有一次，我听她说了一句“都是他让我这样做的”。”
路克：“谁？让她做了什么？”
885章医生和警探的职业道德（为书友爱上钓的凯子荣升掌门的加更）
克里斯蒂娜再次摇头：“不知道，但当时我刚好提到了她的父母，对她离家出走的事很伤心。”
路克沉吟片刻：“只有这个？”
克里斯蒂娜无奈点头：“只有这个。”
见他没再吭声，似乎在思考的样子，她忍不住还是补充了句：“她的精神状态极其糟糕，这是个大问题。”
路克抬起头：“嗯？”
克里斯蒂娜：“我没进修过心理学，但我找了个很专业的心理医生来帮忙看看，那样你们或许会更重视一点。”
路克不以为意。
警察本来就是如此，不是必要，那查案查到什么程度只能看个人心情。
抬起手，看了看表，他说到：“你和那位医生约的是十点吧？”
克里斯蒂娜知道他的意思，开口解释道：“她已经赶过来了，但是刚才就在医院附近发生了一点车祸，耽搁了时间。”
路克点头：“那就好，等下医生询问莫莉时……”
“你们……也在这里？”一个诧异的女声突然在不远处响起。
路克三人看去，就见一个金发大美女正快步走来。
到了近处，她主动伸出手：“好久不见了，路克-科尔森警探。没想到，你居然调来纽约了。”
“哈莉-科恩女士，很高兴再次见面。”路克一看这位，心中就有谱，笑着伸手一握。
“叫我哈莉就好。”两人一握即分，这金发大美女又伸手和赛琳娜握了握，同样叫出了赛琳娜的全名，充分展示了她优秀的记忆力。
哈莉-科恩的妹妹就是那位南加大的艺术生玛格丽特-科恩，曾用名玛格丽特-约翰逊。
玛格丽特几个月前死掉的老公，就是洛杉矶房地产团伙的老大威廉-约翰逊，因为参与杀害瑞贝卡妹妹的事，被瑞贝卡从汽车天窗一枪爆头。
后来玛格丽特还因为威廉的黑色产业，被洛杉矶团伙盯上。
在海上见面时，路克和赛琳娜还救过玛格丽特和哈莉这对姐妹。
对于哈莉-科恩这位据说来自纽约的心理学博士兼医生，路克和赛琳娜的记忆都深刻得很。
一旁的克里斯蒂娜等到三人寒暄完毕，才诧异地问道：“你们认识？”
路克两人只是笑着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哈莉却解释道：“在洛杉矶时，路克和赛琳娜帮了我很大的忙，只不过后来我忙着处理妹妹的事，没来得及向他们道谢。”
克里斯蒂娜点头，对路克两人说到：“那就好。哈莉就是我请来的心理医生。”
然后扭头看向哈莉：“是路克和赛琳娜找到了这个女孩，所以我叫他们过来，看能不能帮到那个女孩。”
哈莉点头：“哪个女孩呢，在里面？”
克里斯蒂娜点头。
哈莉：“那你跟我进去。路克、赛琳娜，你们请在这里等一下，好么？”
克里斯蒂娜一听，连忙开口：“哈莉，这……”
路克却抬起手：“没事，这是心理医生的规矩，我们懂。我和赛琳娜刚好想喝点东西，刚才吼那个违章的女司机有点费嗓子。”
克里斯蒂娜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哈莉却眉头一挑。
她双眼上下打量着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般。
却见路克却一切如常，只是对着她微笑了一下，便和赛琳娜去找自动售货机了。
目送两人消失在墙角，克里斯蒂娜立刻开口：“哈莉，你在搞什么？特殊受害者部的人都不想管着事，我开口叫路克他们时，都怕他们也敷衍了事，你这……”
哈莉优美殷红的唇瓣拉长，咧开，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放心，这两位警探的职业道德我比你更清楚。”
克里斯蒂娜一愣，突然有点明白过来：“你在洛杉矶时和他们就认识，他们不是纽约警察么？对了，你说过他们是调来的。”
哈莉：“好了，这两位警探不会那么小气的。我们还是尽快弄明白那个女孩的情况，节约大家的时间，纽约警探的工作比我都忙。”
克里斯蒂娜一想也是。
他们这四个人，两个警探，一个心理医生，一个急诊科护士，任何一个人的时间都不宽裕，同时浪费四个人的时间那就是在犯罪。
路克这边，和赛琳娜两人跑到自动售货机前，一人买了罐果汁喝着，完全没有浪费时间的想法。
赛琳娜开口小声道：“这位哈莉女医生可不简单，我和艾尔莎聊天时提到过她妹妹玛格丽特，这个超级小富婆已经从洛杉矶彻底消失了，没人知道她的去向，想来也只可能是她这医生姐姐的手笔了。”
路克不以为意：“当初被持枪匪徒追杀，哈莉还开着游艇超速逃命呢！胆大心细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赛琳娜一想也是。
大多数男人遇见持枪乱扫的匪徒都会出现各种异常，别说开着游艇逃命，哈莉在逃命前后却都表现得异常冷静。
这位心理医生，还真不是普通人物。
“那个女孩莫莉是什么情况？”赛琳娜转换了话题。
路克：“她的精神状态确实有问题，这事说不定还得我们跟进，现在就等专业人士的答案了。”
一个小时出头，克里斯蒂娜和哈莉从病房里出来。
看着在边上一人一个棒棒糖叼着，在那里窃窃私语的俊俏男女，两个女人不由得对视一眼，心中总觉得这画面挺喜感的。
路克不想浪费时间在客套上，他刚才在门外全程“旁听”，没有漏掉任何一句话。
但他还想听听哈莉这位专业人士的判断，径直开口问道：“怎么样？有线索了么？”
哈莉点头又摇头：“莫莉的情况确实有问题，而且应该与某个“他”有关。但是……”
说到这里，她犹豫了下。
路克：“哈莉，你们医生有保密条例，但是这也是我们的案子，我们不可能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凭空找出嫌疑人，对吧？”
哈莉又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接下来是我的推测，不一定符合事实，这需要你们去查明，ok？”
路克：“ok。”
“莫莉这段时间，确实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这个人，很可能对莫莉进行过长期的催眠暗示。”哈莉面色郑重地说到。
886章当侦探遇上警探（1更）
哈莉顿了顿，思考了片刻，才继续道：“这个人的行为有点肆无忌惮，居然没有对莫莉下“封口令”。所以随着时间推移，莫莉应该能说出这几个月的经历，包括他的信息。”路克微微颔首。
“他要不就是个疯子，要不就是对自己的催眠手段很自信，确定没人能告发他。”哈莉继续道：“你们要是去调查他，最好小心。他的催眠水平或许很高，而且效果肯定比普通心理医生强很多。”
路克挑挑眉：“你能破解他给莫莉下的催眠吗？”
哈莉犹豫了好一阵，微微点头：“我可以试着慢慢来，时间终究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路克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众人说到这里就准备散了。
这时一个年轻女人却走了过来，打量着站在门口的几人，最后视线停留在了克里斯蒂娜的脸上：“请问，你是克里斯蒂娜-帕尔默护士么？”
克里斯蒂娜点头：“是我，有什么事吗？”
年轻女人示意了下，两人就走开几步，她才低声到：“你这里有一个莫莉-约翰逊的女孩么？”
克里斯蒂娜一愣：“你是？”
年轻女人：“我受她的父母委托，找了她好一阵了。昨天听说这里住进来一位符合她情况的无名氏，就来看看。”
克里斯蒂娜犹豫了下，还是对路克几人招招手。
等到路克他们走过来，她对那个年轻女人介绍道：“这位是科尔森警探，这位是海耶克警探，这位是心理医生哈莉，他们应该能帮助你。”
年轻女人皱起眉头，有点不自在地扭动了身体，看着路克和赛琳娜的神色不太好。
路克伸出手：“怎么称呼？”
“杰西卡。”年轻女人却对他伸出的手视若无睹，只是简单地报了个名字，就直入正题：“莫莉的事，你们想怎么样？”
路克和克里斯蒂娜和哈莉对视一眼，短暂的眼神交流后，他开口道：“杰西卡小姐，我需要先确定你的身份和来意。”
杰西卡再次说了一遍对克里斯蒂娜的话。
路克点头：“能证明一下吗？”
杰西卡皱着眉头，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照片：“这是她父母给我的。”
路克接过，先看了看照片上在一个生日蛋糕前笑得很开心的一家三口，中间那个女孩确实就是莫莉-约翰逊。
再翻过照片，背面上写着一行字：宝贝，十五岁生日快乐，愿你永远幸运开心。
将照片递给了赛琳娜，他才看着杰西卡：“杰西卡，你有莫莉父母的电话号码吧？”
杰西卡犹豫了下，还是点头。
“能给我吗？”路克问道：“人是你找到的，她的父母应该不会赖掉雇佣你的费用，但我总不能将莫莉交给你这个非监护人，对吧？”
杰西卡瞪着他片刻：“你的警徽呢？我也需要确定你的身份。”
路克莞尔，拎起衬衣里的细链，将警徽拉了出来。
确定对面的杰西卡已经看清楚了，他才重新将它塞了回去。
一旁的赛琳娜也是差不多的动作，口中还说了句：“这是我的警徽。”
杰西卡对她的警徽只是瞟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路克的那个警徽没问题，赛琳娜掏不掏警徽意义都不大。
她又在自己的兜里掏了下，拿出一张名片：“这是电话号码。她的父亲叫理查德-约翰逊，母亲叫诺维娜-约翰逊。”
路克将名片递给赛琳娜，并接过照片还给杰西卡：“莫莉就在病房里，但是她的状态很差。你能和她谈多久，以及谈什么，都要征求这两位的意见。”
他示意了下边上的克里斯蒂娜和哈莉，然后就走到一旁，旁听赛琳娜与莫莉父母的通话了。
那边杰西卡和两女沟通了几句，就被带了进去。
路克敏锐的听力里，杰西卡的问题不多，只是简单问了两句，确定了莫莉的身份就重新走了出来，向克里斯蒂娜两人询问起莫莉的情况。
“那个男人是不是叫基尔格雷夫？”杰西卡突然开口道：“喜欢穿西装，说话还带着英国口音？”
所有人都立刻将视线放到了这个杰西卡身上。
安静片刻后，路克没吭声，哈莉却先开口了：“我们还不知道“他”是谁，但是英国口音是有可能的。莫莉提到“他”时，有几句话里的词汇明显是英国人习惯的表达方式。”
看着杰西卡突然难看无比的神情，路克突然开口：“杰西卡小姐，你知道“他”？”
杰西卡浑身微微一抖，脸色变幻片刻，突然扭身就走：“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走出几步，她的脚下还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但她依然没有停下，反而加快速度，越走越快，很快消失在了通道尽头。
克里斯蒂娜看向路克：“你，不拦住她？”
路克摇头，看向哈莉：“你怎么看？”
哈莉眼中闪过若有所思地神色：“她应该知道一点东西，这反应……有点过度啊。”
此刻，她的视线和路克的视线对上，两人默然片刻，又默契地移开了视线。
路克：“好吧，至少莫莉的父母找到了。”
哈莉突然开口：“这可能有点小麻烦。”
克里斯蒂娜奇怪：“怎么了？”
路克善解人意地说明：“莫莉的父母已经从旧金山坐飞机赶回来了，或许下午就会到医院，那时莫莉的去留将取决于他们的决定。”
克里斯蒂娜不解：“女儿在纽约失踪，他们却跑到洛杉矶？他们的家是在马萨诸塞州吧？”
路克：“他们这几个月到处在找莫莉。之前听说一个女孩的尸体在加州那边被发现，比较像莫莉，他们就赶过去了。”
克里斯蒂娜默然片刻，点头：“那现在他们至少能安心了。”
女儿还能活着和父母见面，总比直接变成一具尸体，只能进行遗体告别来得幸运。
接下来，路克和哈莉又沟通了一阵，了解关于莫莉口中那个“他”的其它情报。
这些情报只有寥寥几点，但哈莉解释得很细致，差不多半小时才说完。
“现在我能做的就这些。”哈莉吐出一口气：“其它要看你的了，路克。”
887章爱打人的私家侦探（2更）
路克微笑：“我相信你还能找到更多线索的，哈莉。”
哈莉看着他：“那也要莫莉的父母愿意让她接受我的治疗才行。”
言下之意，她并不是没本事，但需要施展本事的时间。
路克颔首，看向克里斯蒂娜：“她的父母到了，就通知我，我看能不能争取让莫莉多逗留一段时间，或者就在这里接受治疗。”
克里斯蒂娜点头：“好。”
对这事，大家还是有一些把握的。
毕竟大都会综合医院本身就是纽约一流的医院，马萨诸塞州里能与它相比的医院可不多。
只要没有经济压力，那留在纽约治疗比返回马萨诸塞州更合适。
到了这里，大家各自散去。
莫莉再可怜，大家的工作也要继续，不可能在这里守着她。
出了医院，路克开车回家。
赛琳娜在副驾驶上捣鼓了一阵平板，突然开口道：“有了。”
路克：“谁？”
“杰西卡-琼斯，二十四岁，没有案底，名下有一家登记在案的私人调查事务所。”赛琳娜说到：“但是，这位小姐的脾气可不太好。这两年她时间，警局记录里她和人发生过十五起纠纷，大部分是指责她滥用暴力，威胁他人，其它还有几次非法入侵的投诉。”
路克不以为意：“私家侦探嘛，用用暴力，或者偷偷潜入目标家里太正常了。不过这位脾气确实不太好，正常的私家侦探不应该是非法入侵的投诉更多么？她那么喜欢打人，那些人怎么没告她？”
“霍加斯-贝诺维茨律师事务所，为她处理了这些小麻烦。”赛琳娜看着平板上的资料说到：“这家事务所是纽约有名的大律师行，实力很强。”
路克想了想：“你查一下，这个律师事务所接过的案子里，是否涉及那些被琼斯小姐殴打过的人。”
赛琳娜手动作了几下，哇喔一声：“你真是太聪明了。资料库里显示，至少有三个人和这律师事务所的委托人打过官司。”
路克耸耸肩：“所以，这位琼斯小姐既是私家侦探，也是这家事务所的调查员，很可能还是王牌调查员，毕竟她很能打人。”
赛琳娜才不在乎这个，她也很能打人，而且打得比这位杰西卡更加安全无后患，对此完全没有羡慕。
她只是说到：“以这位杰西卡的履历来看，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莫莉可不是律师事务所的调查对象。”
路克嗯了一声。
这是有备无患，避免自己被某些别有目的的人套走了情报。
莫莉的事也没那么简单，小心一点也不为过。
两人开车回家，带上了金块一起出门找地方吃午餐。
东绕西拐，路克开车来到了一家烧腊店。
看着和一年前差不多的店铺，他有些感叹。
金块却没有丝毫的怀旧感，它可是第一次到纽约，但烧腊却不是第一次吃了。
对于这些油汪汪肉乎乎，有些还带着甜蜜蜜的食物，它相当喜爱，鼻子里已经在嘤嘤嘤地催促路克快点去买了。
路克走进店里，对老板打了个招呼，手指就划了一大圈：“打包。”
老板已经不记得他了，只是随口问道：“要哪一种？”
路克：“所有种类，每样来三份整只的，烤乳猪和叉烧数量翻倍。叉烧和乳猪各切一小份出来，单独打包。”
老板愣了愣：“你确定是整只的？”
每样来三小份的不稀奇，可整只来三份，他这里的烧腊都要少一小半。
路克笑道：“是的。一年前我来你吃过，很好吃，你还附赠了一个烧鹅头给我呢。”
老板又看了他一样，隐约有点印象，笑了起来：“你这是干吗，请客吃饭啊？”
路克耸耸肩：“差不多吧。不用切了，直接帮我打包带走就好。”
这么多烧腊，老板起码得剁上半小时。
他和赛琳娜有手，金块吃这些根本就不吐骨头，还是省点时间好。
片刻后，带着几大包烧腊，两人一狗还是去了中央公园。
今天天气依然阴沉，公园里的人少了很多。
两人一狗找到上次的那个角落，吃起了午餐。
赛琳娜和金块对在叉烧和烤乳猪发起了疯狂的进攻，路克则不紧不慢地享受起白斩鸡。
“下午，emumu~我们去哪儿？”赛琳娜一边大嚼，一边含糊地问道。
路克：“去十五分局，把那个路易斯-保罗提出来，我们需要弄清楚，莫莉是怎么出现在他家里的。”
路易斯-保罗就是发现莫莉所在公寓的租户，昨天才因为意图袭警，脸上被路克扇了一门板后，又扔给了十五分局扫尾。
当时，路克以为莫莉是路易斯的女友。
但见莫莉的打扮气质，他只能怀疑是路易斯绑架了莫莉
今天，莫莉身上的事却又隐隐证明，路易斯或许只是个背锅侠。
在没有那个“他”的具体线索前，路易斯至少知道莫莉是怎么到他家里的。
路克也没后悔昨天把路易斯扔给十五分局。
抓捕嫌犯时，对方的女友也在屋内的情况同样屡见不鲜，他不可能每次都去仔细调查。
这种小杂鱼，他在洛杉矶这样处理过几百个了，以后也一样会如此处理。
很快吃完了午餐，两人一狗重新上车。
金块意犹未尽，还在对着剩下两大包的烧腊流口水。
路克只是说了句“那是晚上的宵夜”，某狗头就欣然趴下，进行自己午后小憩的日常。
赛琳娜同样闭目养神。
一小时后，路克从十五分局里将路易斯弄了出来，扔进了车后座。
金块睁开惺忪的睡眼，厌恶地将自己的专用垫子挪了挪，尽量远离这个臭烘烘的家伙，口中还做戏似的发出威胁的呜呜声。
赛琳娜也睁开眼，从后视镜里打量了下这个路易斯：“他这是怎么了？你昨天好像只是砸了他一门板吧。”
路克：“跟拘留室那些人渣吹牛比，吹成了煞笔，就被打了一顿……嗯，好吧，或许是好几顿。”
路易斯听着前面传来的话语声，羞愧地地下了头。
十五分局那两个条子太阴，扔他进拘留室时故意说了他袭警的罪名。
拘留室的恶棍们还以为来了个超级狠人，对他都小心翼翼的。
888章送女？其实……我是个gay（3更）
等到恶棍们对着路易斯拍了一通马屁，从他口里套出了“袭警”经过后，他们顿时觉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欺骗，自尊也受到了伤害。
恼羞成怒的他们，就把路易斯这个装比犯按在地上一通暴打。
幸亏路易斯反应神速，经验丰富，果断装死狗护住要害，这才没有重伤。
即便如此，此刻路易斯也是蓬头垢面，衣衫不整，身上还有零星的血迹，看着跟个流浪汉似的。
对于路克要带走自己的事，他求之不得。
他发誓，去了另一个拘留室里，再也不提自己是因为袭警被捕的事了，他只会说自己是遇见暴力执法的死条子。
“别惹你边上的那位，它可是k9出来的老家伙，一口就能咬掉你一只手。”路克说到。
“金块乖，他太臭了，不好吃的。”他顺口安抚了下金块，免得这家伙真不耐烦咬路易斯一口。
金块的脾气并不好。
只是平时都有他和赛琳娜教育，才不会对普通人呲牙。
但它和赛琳娜去洗劫过很多次小混混，知道罪犯在路克这里是没人权的，它咬了也不会有什么事，只要别将对方咬成残疾人就行。
路易斯满脸惊悚地看着金块。
金块对着他咧开血盆大嘴，狞笑了一下。
路易斯果断将自己整个人都紧紧地贴在了右车门上，完全不敢去惹这只看起来就很凶恶的老狗。
等到将路易斯弄进总部审讯室后，路克才开口问道：“你老实交代呢，我就以你非法持有枪械的由头送你去拘留室。否则呢，你就还是袭警，成交？”
“成交！”路易斯毫不犹豫地答应。
路克满意点头：“说说吧，那个女孩你从哪儿绑架来的？”
路易斯连忙摇头：“不，不是我绑架的，是有个男人从我身边经过，说把她送我了，她就跟着我回家了。”
路克和赛琳娜对视一眼，继续问道：“所以，你就接受了？陌生人突然“送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女孩，让她跟你回家，你就一点不奇怪？”
路易斯愣了愣，思索片刻，有些茫然地摇头：“我……不知道，那个男人一说话，我就这样做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路克再次和赛琳娜对视一眼。
路克：“那个男人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
路易斯目露回忆之色：“他，有点瘦，穿着一套很昂贵的手工西服，其它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了。”
路克：“说话呢，能听出是哪儿的口音？”
路易斯：“对了，他说话似乎带着英国口音。”
路克和赛琳娜第三次对视一眼：果然，是“他”。
接下来，路克就反复盘问了路易斯一个小时，确定了那个“他”在“送女”时的一切细节，才放过了路易斯。
收起桌上的录音笔时，路克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你没有碰过那个女孩？”
路易斯呐呐：“警探，其实……我是个gay，怎么可能去碰她。”
路克、赛琳娜：……难怪莫莉的各种检测都表示她在近期没有被侵犯。
莫莉的容貌不差，气质打扮都在水准之上，这样一个女孩住进路易斯这种小混混家里居然什么事都没发生，这原因比较靠谱。
至少，路克不认为是因为路易斯心软。
要是换成一个取向正常的小混混，自己干坏事就不提了，弄不好还会叫来一大拨狐朋狗友“分享”这天上掉下来的猎物。
这样看来，莫莉的遭遇虽然很悲惨，但在最后一环上总算没落到最凄惨的下场。
将路易斯这背锅侠扔进了总部拘留室后，两人回到办公大厅，桌上的电话响起。
赛琳娜接起来只是嗯嗯两声就挂断：“走吧，头儿召唤我们了。”
路克随手剥开三根棒棒糖的糖纸，各自一根，又让赛琳娜带上两份外卖，这才走进了达斯丁的办公室。
时间已经是下午，大厅里的同事已经不多，倒也不怕被谁留意到他们在老大的办公室里，吃着棒棒糖送外卖。
达斯丁对赛琳娜随手放去办公室角落咖啡机旁的外卖盒视若无睹，只是让路克关上门，才开口道：“沃尔特的那个案子，你们多加小心，我给你们的任务只是确保他别被人灭口。”
路克挑挑眉：“灭口一个警督？”
即便关上了门，外面也没什么人，达斯丁也下意识地瞅了瞅外面，才放低声音道：“这案子就是个大泥坑，谁踩进去都难免沾上一脚泥，弄不好还被活埋下去。”
路克：“我还以为，你是让我们顺便观察下沃尔特的进度呢。”
达斯丁面露嘲讽之色：“进度？也算吧。不过不是破案的进度，而是沃尔特丢命的进度。”
路克叹了口气：“金并？”
达斯丁颔首：“这人你早就知道的。他手下那个头号杀手靶眼还和你交过手，你明白那种人有多可怕。但更麻烦的是案发地在十五分局的地盘，十五分局里到底有多少金并的耳目，那只是一半还是三分之二的问题。在那里查案，随时可能悄无声息地被失踪。查案警探在那里失踪的事，也不是发生过一两次，但那些警探都人间蒸发似的。总部即便知道有问题，也没法一直查下去。”
路克点头，表示明白。
杀警案和警察失踪案，两者的追查力度不一样。
如果再制造点某警察是畏罪潜逃的假象，那就更难以查下去。
这种操作也不复杂，警察或其亲属的账户上，突然多出几万美刀来历不明的转账，就能让这位警察背上收黑钱的嫌疑。
而人间蒸发的那些警察，是不可能再出来配合调查，洗脱这嫌疑的。
犹豫了下，达斯丁还是开口道：“昨晚，布拉德给了我一个电话，暗示我最好不要插手进这案子。”
看着路克若有所思的神情，他继续道：“而且，他还特意提到了你，让我不要给你太大的工作压力，你懂得吧？”
路克笑了起来：“好事嘛，毕竟我新来乍到的……”
达斯丁没好气地起身，走去咖啡机旁拿过了外卖盒，打开看见里面的烧腊，咕噜咽了口唾沫，拿起吃了一块。
路克两人都没吭声。
889章谁更该当局长（1更）
达斯丁慢吞吞地吃了两块叉烧，心中权衡好一阵，才拿纸巾擦了嘴和手，转身过来道：“以我和布拉德多年的交情，我确定这事不是他自己的意思，但肯定是某个他无法拒绝之人的要求。”
路克两人眼神交流了下，心中了然。
布拉德可是nypd第一副专员，和nypd的警长大人平级。
他的直属上司只有专员大人。
如果再往上，能直接指使他的人就只能是市议员、市长这些纽约政界的大佬。
金并的势力已经膨胀到这种地步了？路克俩人心中都有点吃惊。
势力从暗面进入到明面，这其中的区别真的很大。
难怪金并面对多个联邦和地方执法部门的调查，也一直稳如泰山。
他的利益共同体里已不仅仅是那些团伙成员，还有官面上的同盟。
再想想洛杉矶那庞大的团伙成员，都没一个有这种大手笔，金并果然不愧首脑之名。
达斯丁倒了杯咖啡，走回来重新坐下。
打量着路克的神情，他开口道：“这事你们心里清楚就好。”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这就是纽约啊。”
三人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中，心中都有些感慨：世界中心果然不好混。
以往在洛杉矶基本能护住手下的布拉德局长，高升到这里还没一个月，就要给别人当传声筒，这滋味也只有他自己体会了。
但想想这位第一副专员发誓要重回纽约，路克也懒得同情他，或许这就是人家梦寐以求的生活呢。
默然片刻，他还是提出了疑问：“沃尔特不知道这情况？”
达斯丁：“他应该知道一些风声，但他可是约翰-麦克莱恩的上司。”
路克点头。
“能带这样的手下，你觉得他的脾气会很圆滑？”达斯丁晒然一笑：“沃尔特真以为我是靠关系占了他的位置，却不知道，他从来就没机会当这个局长。无论是他的上司还是他的对手，都不想他升职，他却茫然不知。”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才继续道：“有些人知道，我不会像他那么喜欢惹麻烦，这才是我坐在这里的原因。真要会破案就能当这个局长，那现在坐在这位置上的该是约翰-麦克莱恩。”
路克汗了下。
这逻辑确实没毛病。
单以破案算功劳，约翰-麦克莱恩当个nypd的警长大人都够资格了，可这位现在好不容易才升回了警佐（sergeant），而他第一次升职当警长都是八年前的事了。
“确保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尽量保护沃尔特吧。”达斯丁说到：“我可不想才到纽约就给属下家属发勋章。”
路克表示明白，两人告辞出门。
回家的路上，路克的手机响了，接通后那边的克里斯蒂娜只是说了句：“莫莉的父母刚刚到了，正在和她谈话。”
路克：“我们马上过来。”
配车掉转方向，向大都会医院疾驰而去。
二十分钟后，路克两人到了病房外，轻轻敲响了房门。
片刻后房门被打开，开门的是一个略微矮胖的中年男人。
看到路克和赛琳娜，他疑惑地看着两人：“你们有什么事？”
路克和赛琳娜掏出警徽示意了下：“能到边上谈谈吗？”
中年男人看下病房内，还是走了出来，带上房门后跟着路克两人走到旁边：“两位警探，是为了莫莉的事来的吧？”
路克点头：“理查德-约翰逊先生，我叫路克，这是我的搭档赛琳娜，上午我们通过电话的。”
中年人理查德闻言，立刻面色激动地伸出双手：“谢谢，谢谢你们救了莫莉。”
路克没有打断对方的感谢，虽然他现在更想询问莫莉在家时候的情况，但他也理解对方找到失踪女儿的激动。
片刻后，他才说到：“约翰逊先生，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理查德：“叫我理查德就好，路克警探。”
路克点点头：“是这样的，莫莉的失踪有些疑点，所以我想问问她之前的情况。”
理查德神情激动了起来：“她从小就很活泼，而且热爱运动，心地善良。除了是学校跳水队主力，她还是学生会成员，有点休息时间，她就会去参加各种社区义工服务。她就是一个小天使，我想不到什么人会伤害她。”
路克颔首：“理查德，有时候坏人总是让我们猝不及防。已经发生的事我们无法阻止，但我更希望找到这个人，让他不去伤害更多无辜的女孩，对吗？”
理查德急速地喘气，如同一条红了眼的公牛：“这个哔哔养的杂哔，我要是知道他是谁，一定会用枪轰碎他的脑袋。”
路克默然片刻，才开口道：“理查德，你需要集中注意力。想想莫莉在失踪前，是否遇见过什么怪异的人，或者遭遇到什么异常的事。”
理查德看着他那平静的神情，终于按捺下了自己满腔的怒火，努力回忆起来。
但交谈了二十多分钟，理查德这里也没有太多线索。
当然这谈话也不算无用功，它至少让路克两人对莫莉的过去有了一个直观的了解。
这在一定程度上，就排除掉了很多可能。
比如那个“他”是熟人，或者通过熟人对莫莉下手的可能性很小。
以理查德对女儿的疼爱程度，莫莉的异性朋友多少会听到一点风声。
但莫莉在来纽约比赛前，没有任何异常。
这一点，理查德已经在她的同学和队友那里反复确认过。
而莫莉这段时间生活来源的问题时，是她自己在atm机上取出的一大笔钱。
取钱的这张卡属于莫莉本人，卡里有她自己的奖学金、参加比赛的奖金等等，数目大概在一万两千美刀的样子。
理查德在马萨诸塞州经营着海产生意，其中包括缅因龙虾这种畅销货。
也是如此，莫莉这未成年的高中生才会独自掌握这么一大笔钱。
莫莉本身洁身自好，家庭条件虽好，却没有挥霍的习惯。
最早理查德在nypd报警，就是因为突然失踪的莫莉取出这一大笔钱很不正常，他怀疑女儿被人绑架，并胁迫她去取钱。
结果银行的监控显示，莫莉是在白天一个人去取的钱，周围也没有胁迫她的人。
890章陪你看夜景，说正事，谈公事（2更）
这种情况，nypd当然不会立案。
小女孩自己离家出走的事太多，一点都不稀奇。
从这一次以后，莫莉就渺无音讯，那张卡再也没被动用过。
理查德这次去加州，就是怀疑女儿连人带钱被弄到远离纽约的旧金山，再被人杀害。
夫妇俩过去，却发现那具无名女尸并不是自己女儿，正在庆幸时就接到了路克这边的电话，连忙赶了回来。
理查德注视着路克，狠狠地道：“路克警探，我没别的要求，但是找到那个狗哔哔时，一定要告诉我，我要让他上电椅。”
路克无奈地苦笑点头。
这位父亲也是气糊涂了。
纽约州虽然保留了死刑，但长期备而不用，马萨诸塞州更是完全废除了死刑。
这样无论那个变太是在纽约，还是马萨诸塞州盯上了莫莉，被判死刑的可能性都基本为零。
但这话没必要说出来。
路克再问了下，理查德表示会暂时让莫莉在大都会医院继续治疗，等她情况明确后再说回家的事。
这起码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
路克才把自己的警探名片给了理查德，表示有事可以联系自己，这才告辞离开。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忙忙碌碌了一天的路克两人，终于带着金块踏进了家门。
才将中午打包的烧腊热好，路克的手机又响了。
看了看来电号码，他拍了拍额头，接通了它：“哈哈，晚上好啊，总裁大人。”
“看来你还记得手下有个打工的总裁？这真是太不容易了。”电话里，金妮的声音响起。
虽然是嘲讽的话，但她的语气并不刻薄，揶揄的意味更明显一点。
路克嘿嘿笑着：“从来就没忘过啊。”
金妮：“好了，话可以见面再说。我这个秘书需要向董事长汇报一些工作，不知能预约在哪一天？毕竟董事长您到纽约有十天了，连个电话都没有。”
路克汗颜：“好吧，我承认是我的错，前几天应该给你打个电话的。”
生气中的女人，大多数都不喜欢讲道理，何况这次他还没理。
金妮嗯了一声，等待他的下文。
路克瞅了瞅时间，八点半。
他开口道：“如果总裁大人今晚有时间，那就抽空见我一面，如何？”
金妮呸了他一声：“地址你知道，自己过来见你的秘书。”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赛琳娜在餐桌上趴着，懒洋洋地问道：“你要出去见大小姐？”
路克嗯了一声，将热好的烧腊放在小推车上，金块立刻将它推去了餐桌。
他从厨房里拿出个食物盒，麻利地将两只烧鹅切块放了进去，拿着食物盒走了出来：“这都快半个月没和她联系过，我也该去了解一下，我们到底拥有多少斯塔克集团的股份了。”
赛琳娜吃着烤乳猪，精神明显好了一大截，但对这个话题并不太感兴趣：“哦。”
路克也没再多说什么，回自己屋里找了件新的灰色兜帽卫衣穿上，再带上鸭舌帽，下来时顺便带上了那一大盒烧鹅。
赛琳娜斜眼瞥着他：“怎么着？你今晚还要给那位大小姐送外卖？”
路克：“想什么呢，这是我路上吃的。金妮那里可没东西吃，只有矿泉水和酒。”
赛琳娜撇撇嘴：“难怪她那么平，饿得吧？”
路克无言以对。
以赛琳娜c+级选手的实力，对上金妮这种b级选手，只会产生等级碾压的效果。
而且，金妮吃东西很节制，家里甚至连点零食都没有。
说是她是饿得，也挺符合实际情况。
“今天你可以早点休息，明天应该还要忙。”他挥挥手告别，就下楼而去，心中还嘀咕着：至少金妮大小姐不是对a，自己要的起。
他没有开车，而是溜溜达达一边啃烧鹅，一边从小黑巷里穿过，一直走出了克林顿区，到了时代广场附近这时，那一大盒烧鹅就全进了肚子。
随手将鹅骨头扔进路边巷子的垃圾箱，他才进了一个地下停车场，片刻后开着一辆丰田suv出来，直奔皇后区的白石公园。
金妮的新住所就是白石公园附近的一处三层小楼，附近没有高层建筑，别墅正面就对着大大的河湾，很是开阔。
这里距离拿骚县的钛金手机公司新总部也比较近，基本不会堵车，方便她日常上下班。
路克上到三楼，就见金妮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河湾。
他径直去洗漱间刷牙洗脸，才走过去站到了金妮身旁，跟着她一起看着夜景。
好一阵，金妮才开口道：“好了，知道你很忙，我还是说正事吧。”
路克揽住她：“陪你看看夜景，也是正事吧。”
金妮靠在他身上，懒洋洋地开口：“是啊，对你来说，那几十亿美刀就不是正事似的。我们拿到了斯塔克集团千分之七的股份，钱才花了一小半。以最乐观的估计，资金花完时我们会拥有1.5%的股份。比开始的预期多了一大截。”
路克嗯了一声：“差不多就行了。你花了大价钱雇佣的那支团队，就该让他们多做点，你的重心可以放回手机公司上了。”
他知道，金妮对单纯的金融操作并没有特别大的兴趣。
因为她母亲就是做科技行业，赚下了一笔大大的家产给她。
金妮的商业天赋，更大部分应该遗传自母亲，而不是她那玩基金的老爹。
金妮的精神终于好了一点，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你还记得我们的手机公司啊！”
路克一脸正色地点头：“斯塔克集团的股份只是一个护身符，手机公司才是我们的根本，我很期待它能成为最大的手机公司。”
当然这只是期待，具体能不能做到他也没底。
毕竟这里的黑科技太多，说不定哪天就有人出来抢饭碗。
这话也不算撒谎。
他确实很重视钛金手机，因为它是多面体情报系统成长的基础。
智能手机一旦成为主流，那时无论钛金手机是否是行业第一，多面体情报系统都能轻易收集到足够多的情报。
以后人们使用智能手机，无论是否是钛金手机，都会变成他的耳目，成为他情报系统的“天眼”。
891章Excuse me！无关人等？（3更）
感受到路克的认真，金妮满足地叹息一声，将自己完全靠近了他的怀里：“你这家伙，每次我想发火时，总能找到好听的话来哄我。”
路克轻笑：“你可是总裁大人啊，当然要哄的。”
金妮双手反抱住他：“不，我觉得还是当秘书更好一点。你说，董事长和秘书现在是不是该谈正事了？”
路克轻巧地抱起她：“那我诚恳地邀请总裁大人一起沐浴更衣，再共商大事。”
金妮嗤嗤轻笑着，把头靠在了他的颈侧：“我早就洗过了，倒是你怎么一身臭烘烘的。”
路克一边走一边说到：“你电话过来时我刚到家，忙了一天都还没来得及洗澡呢，一起一起。”
片刻后，浴室里响起淅沥沥的水声。
深夜，眼睛都睁不开的金妮揽着路克，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路克的手在她光滑的背脊上轻抚着，让她就快要支持不住沉重的眼皮。
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勉强睁开眼：“你那个实验室已经开始组建了，不过人员还在慢慢招聘中，但没名气的实验室，想要招够合适的科研人员需要很长的时间。”
路克嗯了一声：“不急，先把架子搭起来就好。”
“你要的那些仪器也需要时间才能买到，进度确实快不起来。”金妮勉强振作精神：“不过你要的那些仪器有很大部分是医药行业的高端产品，你确定我们公司要跨行业经营？”
路克：“那个与手机公司无关，只是我个人的一些研究。你就算有兴趣跨行业经营，那也是好几年后的事，现在专心做手机公司这一块就好。”
金妮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解答，终于不再勉强自己，含糊地嗯了一声，沉沉睡去。
路克却精神抖擞，黑夜里睁眼看着窗外的夜空，想着即将落成的实验室，心中一片火热。
这个实验室没有放在手机公司名下，而是属于宇宙立方科技有限公司。
从这个实验室开始，宇宙立方公司就成为了一家货真价实的科研公司，而不是之前的那个空壳。
科研公司能用研发的名义，从正规渠道购买各种仪器和原材料。
这些东西作为一个公司购买，那再正常不过。
而路克要是以个人名义购买，就必然会被太多有心人注意到。
虽然这个公司的真正科研核心依然是他自己，但招聘来的科研人员既可以打杂，也能为他打掩护。
这想法早已诞生，连赛琳娜都知道他一直在想着建立实验室，但直到此刻它才得以实现。
他等这一天，真是太久了。
第二天一大早，路克在金妮秘书恼怒地小拳拳捶背下，施施然抽身洗澡，然后离开。
等到他消失在房门，某秘书才愤愤然地呸了他一口，对某人大清早就拉着她谈公事的行为进行了谴责，然后很快又陷入了沉睡中。
和某人谈公事真是太消耗体力了，她要再补个回笼觉。
路克回到家，笑摸金块狗头，然后就去洗手做早餐。
早餐做好时，赛琳娜也训练完毕，刚从浴室里出来。
坐上餐桌，她用筷子夹起小笼包就连塞了一笼进嘴里，这才稍微放慢了进食速度：“今天怎么安排？”
路克将两笼包子倒进金块的餐盆，口中说道：“沃尔特今天要来克林顿区看爆炸案的那几个现场，我们在中央公园那边的街口和他会合。”
赛琳娜喝了一大口豆浆：“莫莉那边的案子呢？”
路克：“有空在车上分析资料吧。哈莉也需要时间给莫莉做治疗，顺便问出更多关于“他”的信息，我们先做自己的。”
赛琳娜看着他的表情：“金妮大小姐又帮你赚钱了？”
路克呵呵轻笑：“不，她是在帮我花钱了。”
赛琳娜一愣，脑袋转了下，试探地问道：“花钱？该不会用来建那个你一直说的实验室了吧？”
路克笑着点头：“聪明。”
赛琳娜也笑了起来，她也很想这个实验室早点建好。
因为按照路克的说法，这个实验室会大幅度加快他的手工课效率。
这也意味着两人使用的战甲和装备，更新换代的速度会大幅度提升。
想自己最近越来越炫酷的战甲，她很期待下一套战甲的诞生。
聊完这事，两人都带着好心情出门。
今天纽约的天气终于好了一点，虽然没有大太阳，但天空高远，云影稀疏，伴随着带着凉意的秋风，让人神清气爽。
在中央公园附近跟上了沃尔特的车，双方也没停车，只是用对讲系统沟通了两句，两车四人就去了爆炸案的现场。
第一个地点只花了半小时就查看完，众人继续赶去第二个地点。
路克对沃尔特的这次现场勘查行动不抱太大希望。
这爆炸案要是金并提前计划的行动，那就不会留下太多有价值的证据。
因为这是克林顿区，很多不合常理的东西，才是这里的“常理”。
不过，沃尔特毕竟是多年的老油条，路克也不确定他能找到什么线索。
但无论是否有收获，沃尔特肯定不会对他这达斯丁的铁杆手下说。
路克和赛琳娜也只是默不吭声地在一旁守着，无聊时就吃零食打发时间。
就在四个人从第二个地点出来时，一辆巡逻警车就飞快地开了过来，停在了他们的车旁。
两个巡警下车后，看到沃尔特和瑞奇胸前的警徽，就立刻走了过来：“两位长官，请问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沃尔特皱眉：“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
巡警里年老一点的白人警官：“不好意思，这里是重要的案发现场，无关人等不能随意入内。”
瑞奇愕然，抬起手指点点自己胸前的警徽：“excuse me！无关人等？我还是第一次听nypd里有人对我说这个词。”
白人巡警却毫无羞愧之色：“是的。就像我虽然是个警察，却也不能跑到其它分局的地盘随意插手他们的案件一样。两位长官的岁数和我差不多，应该也懂这个道理吧？”
瑞奇都气笑了，还想说什么。
沃尔特抬手一挥，阻止他继续和对方争辩：“我是总部直属警探局的沃尔特-科布警督，也是负责这起连环爆炸案的人。你们对总部的分工有什么意见，现在可以提出来，我会向总部反应你们的每一句话。”
892章琼斯小姐，我为你而来（1更）
白人巡警默然片刻，点头：“对不起科布长官。这只是公事，打扰了。”说完，这两个巡警转身上车就走。
目送巡逻警车消失在街角，路克似乎随口说了句：“这十五分局的人，很有个性嘛，说走就走。”
沃尔特扭头瞥了一眼，却发现路克脸上的表情是那种很正常的诧异。
他冷哼一声：“nypd里，这十五分局的人完全不值得信任。他们就是一个团伙，有警徽的那种。”
路克闻言，看着沃尔特笑起来：“谢谢长官提醒。”
沃尔特摆摆手，转身上车：“走吧，我们还有两个案发地点等着勘查。”
路克两人开车跟上。
赛琳娜看着前面沃尔特的车，口中不由得道：“沃尔特还真敢说，我们可是达斯丁这边的。”
路克：“但无论达斯丁还是沃尔特，绝没想过弄死过对方，甚至会尽量保护对方。十五分局的人么，呵呵。”
赛琳娜想想这些天查到的资料也没什么好说的。
十五分局果真就如沃尔特所言，只是一群戴警徽的团伙份子。
可这个畸形生长出来的大怪胎，却因为种种原因，得到了黑白两面不少人的保护。
现在即便是nypd总部也无法彻底清洗它，只能让它就这样继续存在下去。
四人到第三个地点还没五分钟，守在大门口的路克再次看到一辆警车从外面缓缓开过。
不过，这次车上的巡警没有下来。
但路克留意到过去的警车上，副驾驶的巡警掏出了手机。
他也快速掏出了冒牌手机操作了几下。
巡逻警车不远处，他配车上的收音设备立刻启动，对准了那个正在通话的巡警。
“布雷克，他们又来第三个爆炸地点了。”副驾驶上的巡警说到：“嗯？好的，我们会盯紧他们的一举一动，有情况就通知你……”
路克心中晒然，边上凑过来一起听的赛琳娜也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扭头看了看破烂厂房里的沃尔特和瑞奇，他叹了口气：“我现在真的相信，达斯丁让我跟着他们，纯粹是为了保住他们的命，而不是帮他们查案了。”
赛琳娜无言以对。
把自己同事查案的行为当成罪犯一样监视，这十五分局的人果然手法清奇。
结果四人到了第四个地点后，出现在附近的警车又多了一辆。
不过这辆警车并没有涂装，只是警探惯用的正常外表的福特轿车。
虽然车上那两位警探比较谨慎，远远地就停车观察，却没逃过路克配车上的监控。
在第三个地点时，路克就调出了资料库里十五分局的警员名单，找到了之前通风报信的巡警资料，并且顺便查了下姓名里带“布雷克”的警察名单。
然后这位名叫布雷克-塔迪奥警探就被找了出来，一同被找出来的还有他的搭档卡尔-霍夫曼警探。
布雷克是个拉美裔，二十八岁，搭档霍夫曼是个黑人，三十七岁。
路克之所以调查他们，是因为他们的行动和态度很有问题，极可能是金并相关势力在警局的急先锋。
十五分局里没好警察，这是nypd里警员们私底下默认的常识。
实际上，十五分局里的一百多个警察里，应该还是有那么几个不算坏的警察。
而那些所谓的坏警察里，大部分也只是随波逐流，混口饭吃的庸碌无为之辈。
这些人连当个坏警察都不够敬业，绝对是传说中吃shi都抢不到口热乎的蠢材。
这种只能跑腿打杂的小喽对路克没啥大用，他需要锁定那些更“能干”的坏警察，从他们那里才有更大机会追查到金并势力的线索。
悄悄赶来监视总部同事的布雷克警探和霍夫曼警探，显然就是这种“能干”的人，当然也是十五分局内相对“大”一点的鱼。
路克果断将这两位的名字记上自己的小黑本本。
等到查看完第四个地点，路克这次一路跟着沃尔特回了总部。
在地下停车场里，路克叫住了想往上走的沃尔特两人，将刚才发现布雷克和霍夫曼在旁监视的事告诉了他们。
沃尔特和瑞奇毫不吃惊，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只是点头说知道了，就回了办公大厅。
路克两人没有再跟去。
送了沃尔特回警局，那他们的任务也算完成，还是给自己一点空闲时间，顺便吃个迟到的午餐更好。
就在两人带着金块在布鲁克林大桥下河边，吹着悠凉河风，享受着午餐时，路克的手机响了。
他随手接起，那边就传来克里斯蒂娜快速又刻意压低的话语声：“那个叫杰西卡的私家侦探又来了。她不知道给莫莉一家人说了什么，现在莫莉的父母正准备带莫莉出院，返程回家，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件事。”
路克：“谢谢你，克里斯蒂娜，我马上赶过来。”
等十五分钟后，路克两人走到病房时，门口的克里斯蒂娜正在与那个叫杰西卡的私人侦探说着：“我不是阻止莫莉离开，但他们完全可以等到那两位警探来，给他们说一声。”
“他们来了也没有任何用处，他们不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危险。”杰西卡满脸不耐烦地说到：“他们保护不了自己，更保护不了莫莉。相信我，莫莉一家人离开纽约才是最好的选择，你也最好当作没见过这家人，那样才不会被牵扯进来。”
路克加快脚步：“琼斯小姐，又见面了。”
杰西卡看到他和赛琳娜，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警探，莫莉并不是罪犯，她有权利回家。”
路克抬手，示意克里斯蒂娜不要反驳杰西卡，才开口说道：“你说的对，我们并没有拘留她。事实上，我来这里是因为你。”
杰西卡和克里斯蒂娜都愣了下：“what？”
路克：“莫莉的事已经过去，她在哪儿休养，自然由她父母来决定。我们不会因为办案方便，就强行将她留在纽约。但是……”
他顿了顿，才继续道：“琼斯小姐你却是一直在纽约，早就涉入了这个案子。为了弄清真相，找到罪犯，你应该能配合我们的工作，毕竟你好像知道一些关于那个基尔格雷夫的消息。”
893章做好人的收获（2更）
杰西卡面色变幻，眼神飘忽不定，表情时而焦虑时而畏惧，还有更多微妙的情绪混杂其中。
路克没有催促她，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杰西卡沉默了十多秒钟，才终于开口：“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路克笑了起来：“琼斯小姐，我很感谢你对你的客户，以及我们这些警探的保护，但这案子我们会一直查下去。如果你真想我们规避危险，那不如将所知关于“他”的线索告诉我们。莫莉或许不是第一个受害者，你也不希望下一个受害者出现吧！”
杰西卡再次沉默了好一阵，最终还是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帮不了你们。”
路克脸上的微笑并没有变化，只是点头：“好的，那暂时就这样吧。”
说着他看向克里斯蒂娜：“理查德他们呢？”
克里斯蒂娜：“他们去办理出院手续了。”
路克：“你正在上班，就别耽搁时间了。这里的事交给我们就好，它是我们的工作。”
克里斯蒂娜看着他镇定的神色，想起了好友哈莉的话，略一犹豫，还是选择相信路克。
事实上，她不相信也没办法。
就算是主治医生也没法不然莫莉出院回家，毕竟莫莉并不是危重病人。
这种情况下，医院没有权利也没有义务干涉对方出院。
她只是不想看莫莉就这样，带着满心的创伤离开。
克里斯蒂娜心中电转，口中只是说到：“好的，谢谢你们。”
目送这位护士小姐离开，路克和赛琳娜就站在了病房门口，两人一人一根巧克力棒棒糖吃了起来。
杰西卡看着他们，有点莫名其妙：“你们……这是干嘛？”
路克：“等理查德回来啊。”
看着杰西卡的神情，他随口道：“放心，琼斯小姐，我不是来劝他们的。你说的没错，他们待在纽约，除了增加再次遭遇那个变太的可能，也确实没什么用。”
杰西卡心中狐疑。
她和警察打交道又不是一两次了，警方用受害者来钓出嫌犯，绝对是最常用的手段之一。
但看着路克，她又不太想接受这种猜测。
处于自身脾气和职业的缘故，她和警察之间的关系从来就不好，但对路克和赛琳娜的感官却不坏。
两个如此年轻的警察，愿意追查一个似乎没什么功劳的案子，那只能认为他们的职业道德良好。
敬业的警察，比黑警更值得尊敬。
又等了十多分钟，理查德办完出院手续回来。
看到房门前的路克，他面色纠结，但还是和他打了声招呼。
路克看着他那不自在的表情，还是安慰道：“理查德，你已经给了我们足够的帮助，现在带着莫莉回家吧，她需要好好休息。”
理查德上前，握住他的手用力摇晃着：“对不起，谢谢。”
说对不起，是因为之前他还一副百分百支持路克的态度，现在却要临阵脱逃。
而这声谢谢，是他对路克所作一切的感激。
路克拍拍他的肩膀：“走吧，我们送你们出城。”
理查德连忙摇头：“不，不用了。”
路克：“至少得让我确认你们安全离开了纽约，对吧？”
理查德苦笑：“那，好吧，真是麻烦你了……”
几分钟后，莫莉这一家人走出了病房，显然病房里的莫莉和她母亲早已做好离开的准备。
走到停车场时，理查德才上车片刻，却又下车走到路克这边：“路克警探，莫莉说她需要回住的地方拿回证件和私人物品，所以我们要绕一趟路。”
路克点头：“没问题。我会跟在你们车后的。”
看着理查德重新上车，赛琳娜开口道：“莫莉可没提过她这段时间的住址，那里或许有重要的线索？”
路克点头：“当然。所以做好人总是有好报的。”
赛琳娜深以为然。
等下路克要是开口说在莫莉住的地方查看一番，理查德也不太可能拒绝这种小要求。
要是刚才两人直接闪人不管，那这条线索就有可能被错过。
两辆车开出医院，赛琳娜看了看后视镜，若有所思地道：“那位女侦探也跟上来了，看来她也不太放心这家人啊。”
路克颔首：“对上一个变太，没人敢掉以轻心。”
二十多分钟后，三辆车停在了一栋环境还不错的公寓楼外。
莫莉一家走在最前，路克两人走在其后，某女私家侦探吊在最后，就这样上了四楼。
在莫莉打开房门，进入房间后，路克两人就跟了进去，还拉住理查德低声说了句：“我们需要查看一下这里，可能会有一些线索，可以么？”
理查德犹豫了下，还是点头：“可以，不过卧室……”
路克：“明白，我们不会乱动这里的东西，你可以让你太太帮莫莉先收拾。”
理查德是顾虑房间里有莫莉的**被看见。
莫莉可是被一个男人带走了三个月，说不定就一直住在这里，他真怕自己会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比如照片录像带之类的。
得到了理查德的同意，路克给了赛琳娜一个眼色，两人分开行动。
赛琳娜去了卧室那里，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看着母女俩收拾东西。
她要确定这两人不会将某些疑似证物的物品带走。
路克则在房间里走动了起来。
事实上，即便他不走动，灵敏嗅觉也已锁定了一个男人的气味，而且这个气味相当独特。
它似乎比寻常人的气味多了一点什么，但这种东西却不像大多数人身上那些具体的味道。
这就像鲜味和酸甜苦辣咸的区别一样。
也是路克如今的灵敏嗅觉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才隐隐发现这一点点异常。
不过，这气味如此特殊，以后他再遇见这人时，绝对能第一时间确认对方的身份。
分析气味的同时，他的眼睛也没闲着，在客厅里各处扫视而过。
没有任何照片或者摄影器材，包括但不限于手机、相机、摄像机、电脑这些东西，统统没有。
只有客厅里有一些咖啡和酒瓶让他略微留意了下，这些东西的价格都不便宜，至少得是中产才会经常购买。
加上这个中高档的公寓，那个基尔格雷夫对生活品质的要求不低，他落脚的地点应该不会选择肮脏破旧的贫民区，这又缩小路克的搜寻范围。
894章我能做到的事，你未必能做到（3更）
趁着理查德被妻子叫去搬行李，路克还飞快地查看了浴室和厨房。
厨房里没什么特别的。
浴室里也没有属于男性的物品，包括牙刷也只有女款，挂衣钩上却有一套特色的贴身衣物。
路克才在不久前恶补过一点这种衣物的基本常识，立刻认出它是i.d.sarrieri今年的最新款，与莫莉被发现时身上穿的那套衣物同期。
它们共同的特点就是薄、透、花，若隐若现间给予人更强烈的感官刺激，很符合它们被生产出来的目的。
衣物本身没有太大的价值，但它透露出来的信息却值得深究。
那个变太，还喜欢让受害者穿上这种奢侈牌子的贴身衣物？他心中琢磨着，再次退出了浴室。
那边，莫莉一家已经走出卧室房门。
理查德推着一个行李箱，他妻子诺维娜背着一个大包，里面是属于莫莉的杂物，而莫莉只是挎着一个女士小挎包。
“东西还有不少，我们先搬这些下去。”理查德对路克说明了下。
路克：“需要我帮忙吗？”
理查德连忙摇头：“别，路克，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
路克也就随口客套一句。
毕竟这搬东西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不用太热情。
过分的热情，反而会让人感到不适。
两人说话间，就走到了几米外的电梯处。
此刻，路克站在电梯门侧面一点，他身旁不远处杰西卡靠墙抱胸，低着头站在那里。
莫莉和她妈妈诺维娜站在一起，诺维娜却一直揽住女儿，留意着她的神情，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理查德过来，就想去按电梯的下行键。
此刻他一手行李箱一手夹着他自己的黑色手提包，动作有些笨拙。
莫莉上前一步，从他腋下抽走了公文包：“我帮你拿这个，爸爸。”
理查德一边按下下行键，一边对着女儿微笑起来：自己的小天使，从小就这么贴心懂事。即便她身上刚发生了那么糟糕的事，对自己的爱也依然不变。这真是太好了！
片刻后，电梯门开启，三人走了进去，理查德按下了一楼的按键，电梯门缓缓关闭。
墙边一直低着头的杰西卡终于抬起头，刚好与一家三口的视线对视。
她却突然发现，站在电梯最里面的莫莉，正将手从理查德的公文包里抽出，随着那只手一起出来的……是一把左轮。
“我必须这样做！”莫莉脸上带着微笑，和杰西卡对视着，左轮就指向了理查德。
“莫莉！不要！”杰西卡大惊失色，轻呼出声。
这时，电梯门只剩下一条巴掌宽的缝隙。
啪！
一声枪响回荡在公寓楼里，杰西卡心中一凉，面色沮丧：完了！都完了。
这时她却突然发现，路克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到了前面，一手按住了电梯门。
而她没看到的是，他的另一只手此刻正将开火完毕的m686左轮插回了腋下枪套。
电梯门在最后两厘米缝隙时，再次打开，露出里面满脸吃惊的理查德夫妇，还有依然面带微笑，口中喃喃着“我必须这样做”的莫莉。
路克的身影闪进了电梯，双手一动，就将理查德夫妇推出去，一把抓住了正弯腰去捡那把左轮的莫莉。
他脚下一动，地上的左轮就被他脚尖压着反蹬出电梯。
这时，他才抓着莫莉从电梯里退了出来。
电梯门再次悄然关闭，向一楼而去。
在场的其余四人里，一时间只有莫莉不停地喃喃“我必须这样做”，还拼命地在路克手中挣扎，想去拿地上的那把左轮。
赛琳娜在两秒钟后，从那边的房间里快速探头又收回，确定这里的情形后，才再次探出头问道：“安全？”
路克：“安全。”
赛琳娜这才将手里的枪插回枪套，快步走了过来
路克看向了理查德夫妇和杰西卡：“我觉得，我们得先回屋里谈一谈。”
也不待其它人回答，他就对过来的赛琳娜说到：“找个袋子，先把地上的枪装起来。”
杰西卡脑子一片混乱，看着他愣愣地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莫莉掏枪的举动太突然，又是在电梯门开始关闭时才发动，而且谁也不知道公文包里居然有一把左轮。
杰西卡即便撞开电梯门，也赶不上莫莉扣动扳机的速度。
而路克开枪收枪的动作极快，又是背对着她，她根本没看见他做了什么
路克看着她，微笑了起来：“琼斯小姐，我们敢查这个案子，自然有足够的能力。有时候我能做到的事，你却未必能做到。”
杰西卡嘴唇动了动，无言以对。
就在刚才，路克阻止了莫莉掏枪。
以电梯里当时的情形，她掏枪不是自杀，就是杀了她的父母，甚至是两件事一起做。
路克很可能救了莫莉全家人的命。
而杰西卡当时除了惊呼一声，其它什么事都没做。
她之前说路克帮不上忙的言论，此刻就显得很滑稽。
事实上，路克一直就知道理查德的公务包里有枪，这一点瞒不过灵敏嗅觉。
但理查德的女儿受到了伤害，伤害他女儿的那个变太还没落网，他带一把枪防身并不奇怪。
路克也就没管这闲事。
刚才的杰西卡也帮了一点小忙。
在她惊呼出那句“莫莉！不要”时，就给路克了一个提醒。
让他在电光火石间侧身移动，就锁定了电梯里正在将枪口指向理查德的莫莉。
电光火石间，路克发动了快拔枪术，
以他目前的三围，快拔枪术在这种一两米的范围内，速度和精准度和电影里的枪神都差不多。
因此他从腋下闪电拔出m68左轮，在电梯门仅剩的十厘米缝隙中，准确地一枪击中莫莉手中的枪。
子弹，在某些时候确实比人更方便一点。
至少它能不受影响地穿过十厘米的缝隙，路克却做不到。
片刻后，众人重新回到公寓。
看着被路克按在沙发上趴着，却还不停挣扎，口中依然复读机一样说着那句“我必须这样做”的莫莉，还有那把被装进一个牛皮纸袋的左轮，大家心中阵阵发寒。
赛琳娜这时在屋里找到了合适的东西，亲自动手给莫莉带上。
895章召唤哈莉，单独谈谈（1更）
很快，莫莉就被包括皮手铐在内的几种束缚工具反绑了四肢，趴在了沙发上。
即便如此，她还在用力挣扎着，试图靠近茶几上装左轮的牛皮纸袋。
“路克……”理查德看着女儿的样子，忍不住心疼，开口轻呼到。
路克抬手：“我不可能一直按着她和你们谈话，只能暂时这样。另外，我需要叫一名专业的心理医生过来，查看莫莉的情况，她之前就为莫莉做过心理治疗，你们同意吗？”
理查德和妻子诺维娜对视一眼，再看看挣扎不停的女儿，以及桌上那把左轮，默然片刻后，理查德艰难地点头：“同意。但是……能让她保密吗？”
说这话时，他又忍不住地看向了那把左轮。
路克：“她是一名有职业道德的心理医生，不会随意泄露病人资料。”
说完，他走出了房门，给哈莉打去了电话。
简单将刚才发生的情况说了下，哈莉那边立刻表示自己马上赶过来。
这倒不是她有多热心，而是莫莉的所作所为像是受到某些高级催眠手法后的表现。
这些高级催眠手法，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事实上，99.99%的心理医生都没亲眼见过这种高级催眠。
它们对于这些心理医生而言，就和普通人一样，是仅存于影视作品里的幻想产物。
哈莉这女人学识样貌都极其出众，凭着自身的优势，机缘巧合下，才从某些圈内大佬那里听说过这种东西。
此刻，居然真的有个现实案例出现在她眼前，她怎么能错过。
就在她穿上外套的浅蓝色风衣，拿上钥匙时，她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哈莉，你今天不是休息吗？”
哈莉一边整理着衣物，一边飞快地说到：“玛格丽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洛杉矶的那位路克警探你还记得吧？你朋友艾尔莎的下属，他有事找我。”
玛格丽特愕然：“他来出差？”
哈莉笑了起来：“不，他和他的上司艾尔莎都调来nypd了，开心不？”
玛格丽特：“什么？艾尔莎也来了？那……”
哈莉知道她会想什么，直接点头：“你可以和接触他们，他们是值得信任的人，也会对你的行踪守口如瓶。等我晚上回来，我们再商量一下这事，ok？”
玛格丽特：“太好了，这几个月都快闷死我啦，感觉就和坐牢一样。”
哈莉打开房门：“你不是在学校交了一个很投契的新朋友么。而且坐牢比睡墓地好，至少还能看见缤纷的色彩，而两眼一抹黑。”
玛格丽特闻言，身体打了个寒颤，似乎被自己一个人躺棺材里的情形吓到了。
等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响起，她才回过神来：“不对，死了不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但是，一个人躺地下，那感觉真的很可怕呢。”
说到这里，她不由得再次打了个寒颤：“别想这个别想这个，还是想想怎么给艾尔莎一点小惊喜吧。”
这边的路克打完电话，走进屋里，对着杰西卡招招手：“琼斯小姐，请出来一下。”
杰西卡啊了一声，有些茫然地抬起头：“什么？”
路克：“我需要和你单独谈谈。”
杰西卡犹豫了下，还是站起身走出了门口，但脚步却有点迟疑。
路克在公寓楼的楼梯转角站定，等到她走到近处，就单刀直入地问道：“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你有什么想说的没？”
杰西卡咬着嘴唇：“你，什么意思？”
路克此刻脸上已经没有了微笑，表情很是淡漠：“之前我认同你的观点，觉得让莫莉一家人离开是个好选择，但事实证明我错了，你也错了。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只会产生更大的悲剧。所以，我必须正式地问你一次：琼斯小姐，关于那个基尔格雷夫，你还有什么能告诉我的线索。”
杰西卡嘴唇颤抖，双手不自觉地环抱住了自己，似乎有点冷的样子。
路克静静地注视着这个年轻而美丽的女人。
她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略带卷曲，皮肤白皙，双唇殷红，配上精致的五官，是个符合大多数人审美的大美人。
她上身黑色卫衣套黑色短皮夹克，加上一条大大的灰色围巾，下身一条灰蓝色紧身牛仔裤，包裹着不大却很紧翘的臀，懒散颓废中又带着一点感性。
配上此刻她浑身微颤的样子，更加楚楚可怜，很容易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路克此刻却没什么感觉。
漂亮女人他见得多了，从珍妮弗-佩里、希拉这种光芒四射的大明星，到金妮、凯伦-汤普森这种修养气质俱佳的千金大小姐，再到伊丽莎白、dea的帕尔默探员这种干练英气的女警探，哪一个都不比这位差。
更别说家里还有个整体形象气质都在不停提升的赛琳娜，他对美女的抗性高的很，特别是工作时就更是如此。
那个什么基尔格雷夫居然差点在他眼皮子底下制造出家庭惨案，路克心里的不爽正在节节攀升。
他不会迁怒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应该也是基尔格雷夫的受害者之一，但他也要知道，那个变太想干什么。
或者，他曾经干过什么？
杰西卡好一阵都没吭声。
路克继续进攻：“琼斯小姐，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之前你说不知情是为了莫莉一家好，我相信了。但现在，我们和他们已经是亲历者，对基尔格雷夫一无所知才是最危险的。”
看着杰西卡变幻的神色，他持续加码：“我无意逼迫你说出一切，但至少能告诉我，你愿意说出来的那些线索，其它事我绝不追问。”
杰西卡低下头，身体靠到了身后的墙上，一只脚尖无意识地在地上摩擦着。
片刻后，她终于开口了：“他叫泽布迪亚-基尔格雷夫，拥有某种特殊的能力，能够控制别人，做出他想让对方做的一切事。”
说完这句话，她又沉默了。
路克沉吟片刻，问道：“这种控制，时效性如何？被控制的人会记得被控制时发生的事么？”
杰西卡身体的抖动又强烈了起来，口中突然念起了一些词语：“主街，白桦街，希金斯路，科伯特道……”
896章你的电话号码，给我一个（2更）
路克皱起眉头：这情形可不对劲。
但他没吭声，只是静静等待，等待着眼前的杰西卡念完了一串的街道名，然后慢慢地平静下来。
不过，他的心灵沟通却能感觉到，她并没有真正的平静。
各种激烈的情绪只是被她刚才那念街道名的举动暂时压了下去。
他心中叹了口气，做好了就此收工的准备。
拥有心灵沟通和基础催眠能力的他，早知道杰西卡的精神状态有问题，因此之前他不才没询问她。
现在，他只是略微试探，就感觉杰西卡整个人都萎靡了下去，内里却有一股狂躁在蔓延，这滋味一定不好受。
杰西卡平静下来后，才开口道：“我现在不想谈这事。”说着她迈步走回了房间。
路克琢磨了她那话，觉得这事还是有希望的。
现在不想谈，那就是以后可以谈。
他有耐心，警察办案最不能少的也是耐心。
两人的交谈到此为止。
很快，哈莉急匆匆地赶到。
和路克还有理查德各自交流了片刻，她就让赛琳娜将挣扎累了的莫莉弄进了卧室。
理查德看着紧闭的卧室门，心里忐忑，凑到路克身旁：“路克，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路克：“我们只能相信哈莉医生，她才是专业的。不过你们回家的事可能要取消了。”
理查德紧张起来：“不，我不会怪莫莉的，她只是精神出了点问题……”
路克抬手阻止：“理查德，我现在没有带你们回警局的想法，之后也不想。我的意思是，你们最好给莫莉找个去处，等我们解决了这件事后再回家。”
理查德松了一口气，试探地问道：“什么地方？”
路克：“等下问问哈莉医生吧，或许她有合适的建议。”
理查德的脸色垮了下来，心理医师有什么好建议，不就是送精神病院？
但让精神出现问题的女儿去拘留室，那只会更糟糕。
路克也没再安慰他。
莫莉现在这种情况，能进精神病院就最好的结果，他不能给理查德夫妇太高的期望。
哈莉这次的治疗进行了一个多小时。
等她满脸疲惫地出来，理查德夫妇就立刻围了上去：“哈莉医生，莫莉她怎么样了？”
哈莉扫视屋内众人，最后看向了杰西卡：“琼斯小姐，我不能向你透露病人的情况，所以麻烦你回避一下好吗？”
一直静静坐在角落的杰西卡茫然地抬起头，哈莉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杰西卡默默地站起，走出了房门。
哈莉和大家的谈话并不久，对理查德夫妇只是说明了莫莉的情况暂时稳定，但需要立刻去专科医院治疗观察，这对他们和女儿都是最好的选择。
这次治疗的时间不会太短，理查德夫妇得做好心理准备。
然后在路克的询问下，哈莉提供了一个专科医院国王公园疗养院。
这家疗养院就在布鲁克林区西边靠海处，环境还算不错，这也是哈莉如今工作的地方。
哈莉向理查德夫妇保证，能够让莫莉在里面进行“正常”的治疗，他们也可以经常去看望莫莉。
理查德夫妇被今天发生的事弄得六神无主，很快同意了哈莉的意见。
路克的配车最适合押送有危险倾向人员，他就临时了充当车夫，带莫莉去疗养院。
理查德夫妇则开车跟在后面。
事情谈妥，众人出门。
这次路克和赛琳娜都帮忙，一次性将莫莉的那些物品拿下楼，放去理查德夫妇的车上。
在出门时，门外的杰西卡突然小跑几步，跟上了路克：“你的电话号码，给我一个。”
路克一边带着莫莉向前走，一边掏出名片递给了她：“希望你不会让我等你太久，琼斯小姐。”
杰西卡没有回应，拿过名片往兜里一揣，加快脚步离开。
跟在后面的哈莉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眼神中全是探究之意。
她当然不会以为，这是杰西卡看上了路克，更大可能是她有事要私下和他谈。
对于杰西卡这个女人，她同样有兴趣。
只不过现在她的精力主要在莫莉身上，倒不急于去接触杰西卡。
半小时后，路克打量着这个在海边的疗养院：“看来环境还行，不是那种恐怖片里的造型。”
赛琳娜和他一起走在海边的礁石上，一蹦一跳地走着，口中随口道：“你又不怎么看恐怖片的，怎么知道会是什么造型？”
路克翻翻白眼：“我中学时还看过珍妮弗-佩里的成名作呢，那时她还被称为尖叫皇后，你敢说那不是恐怖片？”
赛琳娜语塞。
那部电影里，黑夜、戴面具的杀人狂、穿着敞开湿漉漉睡衣狂奔的大美女珍妮弗，这恐怖片的经典三元素齐备，怎么可能不是恐怖片。
她只能转换话题：“那个什么基尔格雷夫怎么找出来？从他把莫莉送人，又给她下了杀人或者自杀的暗示来看，他应该是不会再关心这个废弃“玩具”了。”
路克叹了口气：“之前哈莉还说他可能因为自大，没对莫莉下封口令。现在看来，他不是自大，只是要让莫莉完成自我灭口而已。”
当时如果不是他在那里，电梯里最后是死一个还是死三个真不好说。
“等下我们去找找莫莉公寓附近的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基尔格雷夫的线索。”他说到。
两人聊了一阵，就见一个人从疗养院的小门走了过来。
“麻烦你了，哈莉。”路克开口道。
哈莉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再撩了撩被海风吹乱的金色大波浪：“这也是我的case，不是吗？你们打算怎么办？”
路克：“莫莉那里有线索你再告诉我们，最近我们会集中精力查那个基尔格雷夫的下落，争取早点解决这个麻烦。”
哈莉：“虽然我不想说，但这对莫莉的病情应该没什么好处，除非让她亲眼看到这人死掉。”
路克呵呵：“我是警探，用枪是我的特长。你是医生，治疗病人是你的专业，不是吗？”
她默然片刻：“也是，那只能希望你一切顺利了。”
897章“黑面具”再次袭警（3更）
说到这里，哈莉顿了顿，突然问道：“你该不是想把那个基尔格雷夫一枪打死吧？”
换成其他警察，她不一定会有这种想法。
但路克和赛琳娜当初救她和妹妹玛格丽特时，直接团灭了四个持枪悍匪，然后两人愉快地倒霉蛋匪徒的尸体旁钓鱼+日光浴了。
再联系到他说自己的特长是用枪，哈莉不得不产生了这种想法。
路克咧嘴一笑：“难道我还要留着他，送进你这里吗？”
我还真希望如此！哈莉心中默默说道。
基尔格雷夫这种异常的人，可是很好的研究对象。她对他的兴趣还真挺大的。
作死？专业领域里，谁没点作死精神，那就别想站在巅峰。
就像路克当警探，不冒着挨枪子的风险，想也没那么容易升职。
路克要是知道她这想法，绝对会把这女医生归类于疯子的行列。
当然，他绝不会给基尔格雷夫活着的机会。
这家伙的能力，他要定了，耶稣都留不住他。
简单谈了几句，三人就往回走。
哈莉是来告诉他们，手续已经办完，他们的任务暂时完成。
理查德夫妇还要在这里待一阵，他们想确认女儿得到良好的待遇，已经跟着工作人员去查看环境了。
因此来时的三辆车，回去时就只有他们这一辆。
两人赶去莫莉公寓附近，拿到了能拿到的监控录像带，才下班回家。
回家后，洗漱吃晚餐，路克再把录像带转换为视频文件，交给小蜗去分析。
他现在不用再傻傻地盯着监控画面好几个小时，反正有基尔格雷夫这个明确的目标，找人这事小蜗就能胜任。
夜里九点，赛琳娜已经做完了第一阶段的训练，路克老规矩待在工作间捣鼓赛琳娜的新战甲。
这时，他的手机进来了一个电话。
路克一看，是达斯丁的号码，立刻接起：“头儿，什么事？”
达斯丁不是那种嘘寒问暖的暖男中年人，他和路克都很少在私人时间打电话。
这也意味着，只要他来电话，就肯定有事。
“你们来一趟大都会医院。”达斯丁的声音有点冷。
“好。”路克一边收起工作间里的东西，一边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达斯丁默然片刻，才开口道：“沃尔特正在急救室抢救。”
路克忍不住出声：“what？”
达斯丁：“就在不久前，他在家里被一个“黑面具”袭击了，现在颅内出血，身上多处骨折，生命垂危。”
“wtf！”路克骂出声。
这是骗鬼呢！
真正的“黑面具”是夜魔侠，路克几天前才亲手给他做的手术，现在这位正牌黑面具先生能起来走动就不错了。
那么这位夜魔侠不好好休息，又带伤上岗，跑去袭击在查爆炸案的沃尔特，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沃尔特是在帮他洗清爆炸案嫌疑的警察，这事并不难查，夜魔侠会痛击自己的“队友”？
而且就目前的资料来看，夜魔侠从来没袭击过警察。
唯一“声称”被他攻击过的警察，只有十五分局的人。
但以十五分局和金并势力的关系，这袭击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达斯丁：“是的，据说沃尔特的老婆听见动静，刚好见到一个“黑面具”打伤了沃尔特后离开。但我觉得，她的话只能证明，她看到了一个戴黑头套的人逃离她家门口。”
路克：“那我先来医院，探视下沃尔特的情况。”
达斯丁：“行，我就在医院急诊科手术室这里。”
路克此刻走出了工作间，挂断电话，招呼了赛琳娜和金块一声，两人一狗上车出门，直奔医院。
等赶到医院手术室外，路克发现这里已经来了好几个人，连正在放假的约翰-麦克莱恩都来了。
沃尔特的搭档眼镜中年瑞奇早早赶到，衣衫不整，面色愤怒，努力压低声音和达斯丁说着什么。
印第安脸的壮汉中年乔、金发小个女警的康妮也来了，同样面色难看地围着达斯丁。
路克走过去，就听见瑞奇恼怒地说到：“为什么不能发通缉令？那个家伙早就袭击过警察。”
达斯丁：“你让我通缉的，是那个特定的“黑面具”，而今晚打伤沃尔特的黑面具，却只是一个戴着黑头套的人。瑞奇，你也是老伙计了，提前预设目标会出现多大问题，不用我来提醒你吧？”
瑞奇：“我知道，但这事肯定跟黑面具有关。只要抓到他，那无论凶手是他本人，还是他的对手，我们都可以从他嘴里翘出情报。”
达斯丁：“那位黑面具先生的通缉令已经发了这么久了，谁抓到他了？我再发一道通缉令有什么意义，证明我们跟十五分局是一样的货色么？”
瑞奇一下被憋住了。
那通缉令可是十五分局捣鼓出来的，其中的问题大家都心里有数。
路克这时也走到了近处，果断插口打破这让人不适的内讧局面：“头儿，沃尔特怎么样了？”
达斯丁摇头：“还在抢救。我只问过送他过来的救护人员，情况不是太乐观。”
路克皱眉：不乐观，就意味着沃尔特轻则病退，重则殉职。
他心中电转，果断开口：“头儿，我能去沃尔特家里吗？如果要找线索，还是从那里开始最好。”
达斯丁心中一松。
他早就想这样说了，但是瑞奇被搭档沃尔特的重伤刺激得要发狂了，其余人也都是沃尔特的老下属，他不好开口说这话，否则别人还觉得他没人情味。
这话，只能由其他人提出来。
闻言，达斯丁立刻点头：“瑞奇，你带路克和赛琳娜过去，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乔，你去情报部调沃尔特家附近的监控，我会给那边打招呼给你一切方便。康妮你在这里守着，沃尔特有消息就立刻通知我。约翰，跟我回警局，拿回你的配枪和证件。”
众人对视片刻，还是路克开口，揽住瑞奇就向外走：“我们要快一点，我可信不过鉴证科的人，他们什么证据都要折腾好几天。”
随着他的举动，瑞奇这个最激动的人被弄走，大家也陆续离开。
898章合理合法地抓人（1更）
达斯丁的安排没有任何问题。
所有人在这里杵着，屁用没有。
他们是拿枪说话的警探，不是拿手术刀救人的医生，在这里只能浪费时间。
达斯丁加快脚步，在停车场叫住了准备上车的路克两人：“这事很麻烦，你们……千万小心，别用力过头。”
他对路克的脾气很清楚。
平时看似慢条斯理，很讲规矩，但遇见紧急时刻，绝不会留手。
他不担心那些敢去搞沃尔特的人，他是怕路克风头太盛，被金并势力盯上。
沃尔特重伤，已经让他很不舒服了，他不想路克再被保护性地放大假。
路克笑了起来：“我有分寸的，头儿。”
说着他关门上车，车一个甩尾就冲了出去，跟上了已经开出停车场的瑞奇。
达斯丁苦笑：以你在洛杉矶的分寸，我哪儿敢放心啊。
很快，开着警灯拉响警笛的两辆车就到了布鲁克林区。
这里就在布鲁克林大桥的东面，去总部的路程最多二十分钟，沃尔特的家就在这里。
此刻，这里已经停了好几辆巡逻警车，黄色的封锁带也拉了起来。
三人亮出警徽，走到了大门处。
屋内已经有鉴证人员在工作。
路克没有理会他们，只是拉住瑞奇：“瑞奇，沉住气。一切都要合法合理地来，对么？”
瑞奇愣了愣：“你……”
路克笑了笑，不过平时温和的笑容此刻有些冷：“第一个找到那个凶手的人，将会是我们，我们也肯定会给沃尔特一个交代。”
瑞奇愣愣地点头。
路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了下屋外坐在一辆敞开门休旅车上的母女：“那是沃尔特的老婆和女儿吧？你和她们应该最熟悉，去安抚住她们，顺便问问案发时的情形。”
说着，他就和赛琳娜进入了屋内。
片刻后，路克就确定了之前那个十拿九稳的推测袭击者不是夜魔侠这位正牌黑面具。
事实上，袭击者是两个人。
只不过沃尔特老婆看到的，只是其中戴黑头套的那个家伙。
以屋内的场景来看，沃尔特和对方并没有发生缠斗撕打，他是被人设套了。
除非沃尔特老婆当时就在门口过厅，否则在客厅和厨房那些位置不太可能看到袭击过程。
但如果在过厅，那对方完全可以把她也送进医院，毕竟她只是个普通的中年女人。
这也透露出一股刻意的味道。
警察的家人，是很适合对警局施压的工具。
沃尔特受袭的事必须在几天内给出结论，找到凶手。
否则总部警探局的那批人，甚至更多一线警察都会对达斯丁和总部产生不满情绪。
设局的人，绝不是临时起意。
这个套子留给达斯丁和nypd的解决时间，不会太多。
好在路克也并不需要太多的时间。
灵敏嗅觉在屋内飞快地搜寻了一遍，他就招呼赛琳娜出来，两人在配车那里给艾尔莎打了一个电话。
然后过去问候了下沃尔特的家人，再从瑞奇口中了解案发时的情形。
就这样过了二十分钟，艾尔莎的电话回了过来。
路克立刻招呼上瑞奇，三人两车再次出发。
瑞奇忍不住通过对讲系统和路克沟通了下：“这是去哪儿？”
路克：“抓捕嫌犯。等下见到人，你要控制住情绪，别掏出枪就把人打死了，不好写报告的。”
瑞奇：“what？”
两辆车这次没有开警灯和警笛，就向普通车辆那样，开了七八分钟，停到了一处旧公寓楼前。
路克下车，给赛琳娜示意了下，他就迈步走进了这栋公寓楼。
瑞奇也下车，看着走过来的赛琳娜：“他这是？”
赛琳娜：“抓人，不过过程或许会有点激烈，我们在这里等着就好。”
瑞奇：“哈？”
片刻后，三楼上传来了砰的一声，不是枪声，是房门被撞开的声音。
然后就是几声大吼，再就是一阵惨叫声。
车上的对讲机响了：“赛琳娜，让瑞奇叫鉴证科的人过来，勘查他们的房间。”
瑞奇：“啊？”
路克嘿嘿冷笑：“放心。我才亮出警徽，他们就开始掏枪了，意图袭警的罪名他们跑不掉了。”
两人上到三楼，赛琳娜立刻上前，从路克手里接过了一个人铐上。
路克也铐上了另一人，两人的动作差不多同时完成。
他扔开手里昏迷的匪徒，走到瑞奇面前，低声道：“他们屋里有一套黑衣，包括黑头套在内，上面有还有没干透的血渍。”
瑞奇面色阴沉了下来：“就是他们？”
路克：“别急。先叫鉴证科的人来，你亲自盯着他们加班出报告，不然我怕有人会对证据动手脚。这两个家伙我会通知乔接手审讯，他对付犯人有一套，对吧？”
瑞奇咬着牙点头：“放心，就算乔不行，约翰也肯定行。”
路克汗了下：你特么是想把这两个家伙直接枪毙吧？约翰那家伙脾气上来，这两人骨折都是轻的。
半小时后，乔满脸诧异地看着回到警探局大厅的路克两人，还有被拖进来的两个家伙：“你怎么找到他们的？”
路克解释到：“我托人查了案发时间段附近的监控，发现一辆98年老款的黑色福特轿车，刚好在那时进出过沃尔特家的那一块，时间也能对上。顺着这辆车，我就找到了这两个家伙。”
“你确定？”乔还是有点狐疑。
这种破案方式很正常，但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发现线索，那真需要超级狗shi运才行。
路克点头：“他们屋里虽然没找到凶器，但发现了还没来得及处理的黑色外衣和头套，上面有血。我已经让瑞奇去鉴证科守着等结果出来，只要确认那是沃尔特的血，那就没错了。你得找几个可靠的伙计，看紧这两个家伙，别让他们莫名其妙死了，我可不相信他们是主使者。”
乔面色郑重了起来，点头就掏出手机：“约翰，回来开工了。”
等乔挂了电话，路克才压低声音：“真的叫约翰回来？这两个家伙直接击毙很麻烦的，暂时让他们活着更好。”
乔愕然地看着他片刻，同样压低声音，凑过来一点：“你，不会经常这样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