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9合理合法的审问（2更）
美国警察要怎么在审讯室里合法地击毙嫌犯？当然就是路克曾经玩过的那套钓鱼手法引诱嫌犯主动去拿枪。
这个方法还可以大幅度简化主动把枪塞进嫌犯手里，然后一声枪响，世界就清净了。
事后涉案警察最多调查后降职，顶天了不当警察而已。
只要没录像，再咬死嫌犯想抢枪，那再多的疑点都能抗过去。
路克面色一正：“我们是执法者，当然要严格遵守警局的纪律，我只是提醒一下你而已。”
乔：……你特么就吹吧！你以为我们对这业务就不熟练了么？只是一般不用而已。
乔满脸鄙视地表情走了，心中却在嘀咕着：这家伙，也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样老实啊。
再想到这家伙和约翰那个搅屎棍一起击毙过五十多名悍匪，乔又觉得理所当然起来。
这种手黑的怪物警探，要是墨守成规，早就被匪徒击毙了，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约翰很快赶回来了。
对于这次警探局的效率，他深表震惊。
以往大多数时候，还得靠他把人挖出来。
这次，他才揍了第二个混混，有用的情报都还没到手，这边就让他回来审犯人。
走进审讯室，他看了边上的观察室一眼：“谁在那边？”
乔：“放心，是康妮、路克和赛琳娜。”
约翰：“局长呢？”
“局长表示，他正在向警长大人汇报情况，一小时内都不会出现在隔壁。”乔说到。
约翰捏了捏拳头，看着面前的那个嫌犯：“他太小看我们了，不是吗？还是老规矩吧。”
乔看着他那沙包一样大的拳头，咕噜咽了口唾沫：“等等，需要我提醒你，上次就是我么？”
约翰一愣，侧头看向他：“是你么？”
乔：“我特么脸肿了一星期，喝了好几天流食，体重减了五磅，你居然忘了？”
约翰拍拍额头：“抱歉，可能是我昨晚的宿醉还没过。”
乔：“花q！现在才十二点，这一宿还没过呢。站过来，你给我站过来。”
约翰：“……轻点，还要查案呢。”
乔：“放心，最多让你脸肿上三天。”
约翰：“ok，那就三天。”说着，他闭着眼睛，站到了乔面前。
嘭！
“法科！”约翰痛骂一声，整个人就退出几步，撞到了墙上：“你绝对是在报复，这绝对不止肿三天。”
乔不紧不慢地收回了拳头：“上次，你也说只让我肿三天的。”
约翰揉着已经红肿起一团的腮帮子，重新站直了身体，掏出了配枪：“ok，开工吧。”
乔在自己兜里一掏，拿出了一把手铐钥匙，向已经看傻了的那个嫌犯走了过去：“你等下瞄准点，别打到我。”
约翰咧嘴一笑：“放心，这事我熟。”
嫌犯看着那手铐钥匙，心中电转，突然明白这两人是在干什么，顿时满脸惊恐地叫道：“别，你别过来啊！不，不要！”
换成其他时，他会觉得这两人是在演戏。
但今天他是作为袭警嫌犯被抓进来的，而且他确实刚用棍子敲晕了一个警察，那对方的这举动就未必是开玩笑。
隔壁，路克和赛琳娜一人一根棒棒糖，抱胸站在单面镜前，看得连连点头。
路克叹服：“看看，多专业。先挨一拳，钉死嫌烦袭警的成果，再进行下一步。果然是老干探，手法稳当啊。”
赛琳娜却皱着眉头：“如果我们也这样干，到时候是你打我，还是我打你？我可不想脸颊肿一周。”
路克耸耸肩：“你打我呗，我比较抗揍的。”
赛琳娜满意点头：“好吧，我会训练一下，争取控制在肿两天的力道。不过我们应该不会经常用到它。”
路克不以为意：“多一种选择也是好的，动手不能太轻，太轻当时会看不出效果。”
边上的康妮侧目：“你们……”
路克侧头，对她灿然一笑：“学习前辈们的工作经验，我们这些新人的进步才会更快嘛。”
康妮：……那你就向隔壁那两个贱人学？
接下来的事，就很简单了。
已经被预定了袭警枪枪罪名，随时可能被击毙的嫌犯，心理防线被快速击破，果断交代了一切。
事实上，他的决定没错。
约翰确实有击毙这家伙的打算的，或者打成重伤也行。
反正还有一个嫌犯，他赌得起。
嫌犯却赌不起。
但是，审问出来的情况不太好。
这两人属于一个叫血骷髅的团伙，是这个团伙的职业打手。
他们的老大叫比利-乔顿。
袭击沃尔特就是他们老大比利交代给他们的任务。
而这个血骷髅只是在布鲁克林区混饭吃的一伙人，骨干人数也就五十个左右，下面还有一百多个外围散货的马仔。
这种小团伙，在布鲁克林区没二百也有一百八，和金并势力没有直接的从属关系。
想靠这两个家伙的口供，抓住金并的小尾巴，根本不可能。
达斯丁已经在悄无声息间出现在了观察室里，默默旁听两个血骷髅打手招供，脸色相当难看。
路克凑过去，低声道：“策划这事的人太谨慎了，手脚很干净。除非那个比利把他供出来，否则这事和“他”的势力没任何关系。”
达斯丁当然知道路克说的“他”是谁。
默然片刻，他开口道：“现在警探局全体取消休假，立刻来警局报道。你叫约翰出来，等下他带队行动。明天一早，我要纽约再没有血骷髅这个团伙。”
路克：“yes，sir。”
虽然他是达斯丁手里最能打的，但这种大规模行动里，约翰这个警探局的老油条更适合作为一线指挥，毕竟他对警探局的人都很熟，能让他们发挥出最大能力。
达斯丁也顺便卖了这些老油条一个好，让他们亲手给沃尔特报仇，对他接下来的局长生涯有好处。
一夜忙碌，警探局的文员都回来加班了。
他们需要处理一大堆的电话，供词，逮捕令这些事务，不比抓人的警探们轻松多少。
不过，没人有怨言。
警探局的老资格沃尔特重伤，要是警探局没点反应，那以后纽约那些团伙成员还有谁怕警探局。
900章迷一样的主脑（3更）
这事也必须这样办。
警长大人来了还得表扬他们干得好，否则他就会被一线警察问候几个月的老母。
动了nypd的警察，还被找到了铁证，纽约的绝大部分团伙只有团灭的下场。
清晨的阳光升起，达斯丁的脸色却更加阴沉：“发动你们的关系，尽最大可能把这个比利-乔顿给我刮出来。”
乔皱眉：“局长，这家伙一点影子都没有，我怀疑他已经被灭口了。”
达斯丁：“那也要找到他的尸体。”
约翰点起一根烟，脸色也不比达斯丁好：“局长，这家伙现在可能成了个水泥墩子，进了哈德逊河底。那些人干这个，熟练得很。”
达斯丁对某人在自己办公室抽烟的行为视若无睹：“那你们也要将扔比利进河底的人挖出来，出去做事吧。”
这时，康妮敲敲门，得到达斯丁的允许后，打开门探进一个脑袋：“局长，沃尔特的手术完成了，现在被送进了icu。”
达斯丁站了起来：“他情况怎么样？”
康妮叹了口气：“暂时还没有脱离危险，起码要等到明天才能稳定病情。”
达斯丁嗯了一声：“派人去照顾他家里人了吗？”
康妮点头：“哈维尔和瑞安已经去了，每十分钟会给局里一次安全信号。”
达斯丁点头：“让他们别大意。”
说完，他看着还在房间里的众人：“还在这里干什么，等着我给你们发午餐？”
现在大清早的，要吃也是吃早餐。
达斯丁明显是不爽一堆人在他办公室里，特别是还有个毫无自觉，吞云吐雾的家伙。
偏偏这家伙应该是他手下第二或者第三能打的，这口气他也只能忍了。
路克拿手肘轻轻撞了下赛琳娜，两人果断闪人。
达斯丁现在心情极差，他可不想触霉头。
众人也一哄而散。
走出房间，约翰叫住了路克，上来就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晚的事干得漂亮。但你要是再有行动，记得叫上我，我至少也是个合格的后援。”
路克笑着点头，轻轻捶了下约翰的肩头：“放心，有机会就叫上你。”
没机会或者不适合，那就只能抱歉了。他心中默默补充上一句。
约翰：“嗯，那个，谢谢。”
路克：“不用，沃尔特也是我的同事啊。”
告别约翰，路克两人直接回家。
他和赛琳娜昨晚加班到现在，可以回家小睡一觉。
血骷髅那伙人全都进了总部拘留室，局里现在有大把的新人和老资历，等着在这群人渣身上刷经验和功劳，审问的事和他们这些动手能力强的人无关。
回家时，金块正百无聊赖地在客厅里看电视。
见到两人回来，它就嘤嘤嘤了起来。
路克：“ok，刚好我们也没吃早餐。不过你昨晚没给自己加餐？”
金块：“汪汪。”
路克：“好吧，都消化掉了。”
金块是昨晚两人加班时，自己回来的。
以往它跟着两人夜里出去，基本十二点前就会回家。
美刀毕竟是条狗，一夜不睡心情会很烦躁，路克和赛琳娜也用不着它熬夜。
两人洗漱，吃早餐，顺便梳理从局里带回来的资料。
赛琳娜先停下了工作：“这案子怎么看都没法查到金并那边。案发地是布鲁克林区，作案的人是布鲁克林的团伙，指使打手的老大人间蒸发。即便这事是他让人干的，手脚也太干净。”
路克点头：“这家伙能在fbi、dea、nypd的压力下活得越来越滋润，当然要有这本事。不然rico（反有组织犯罪及腐化组织法案）早就把他和他的同伙送进监狱了。”
和路克上一世看的某些电影不一样，全美的团伙成员即便多达一百四十万，混的并没有影视作品里那样风光。
以lapd和nypd为例，只有总部才有专门的有组织犯罪调查局，而且人数都没过百。
日常工作里，重案组基本囊括了他们的管辖范围。
毕竟，团伙成员最经常干的事抢劫与凶杀。
而团伙成员最普遍的业务，贩卖违禁药品，也有dea（缉毒局）这个专门的执法部门在查办。
还有fbi这个全国联网，什么都能管的部门也在抢活。
很多时候，有组织犯罪调查局只是作为其他部门的辅助，或者只针对某个特别恶劣的团伙进行调查。
因此，他们的职权并不大。
哪怕如今的洛杉矶和纽约有几万名团伙成员，却并不为警方重视。
自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rico法案出台，横行一时的团伙老大们要不就锒铛入狱，要不就安心当自己臭水沟里的老鼠，混迹在社会的阴暗角落里。
想以团伙老大的身份，光明正大地进入上层建筑，毫无可能。
因为rico法案并不需要证明某人参与进某场犯罪，而只需要这人和某个团伙成员有关联，包括资金、活动、甚至只是接触，就可以对其展开调查，直至将这些人送进监狱。
从那时开始，团伙老大们依然可以凭借着非法生意大发横财，花天酒地，却无法再进入美国社会的权势阶层。
像电影教父主角那样，当个幕后市长呼风唤雨，这种事想都不要想。
如今大多数团伙份子都只是美国社会的最底层。
只有在加州地震这种特殊情况时，警方才会重视他们，避免他们集体骚乱。
其余时候，他们只能和池塘里的淤泥一样，沉在社会这个大池塘阴暗的底部，默默腐朽死去。
他们即便偶尔弄出点火并血案，也会像水底搅动的淤泥，很快又沉淀下去，不再被普通人关注，也不可能让池塘的水全部浑浊。
从这一方面来说，金并这种存在极其罕见。
这位全美都有名气的黑色霸主，这些年来已将触手伸进了多个城市的官方，却没人知道该怎么对付他。
因为金并到底是谁，他在哪儿，没人知道。
即便警方的很多中高层都听说过威尔逊-格兰特-菲斯克这个名字，但查遍全美国同名和近似名，却没有符合金并的目标。
显然，与金并这个尊称一样，威尔逊-格兰特-菲斯克这名字也不是这为黑色霸主平时活动的真面目。
901章V的人生至理，哈莉的聚会邀请（1更）
金并为什么会被很多团伙尊称为kingpin（意为主脑，霸主），就是因为他有一个聪明的大脑。
没人知道这个大脑的真身在哪儿，也没人能将他的真实身份和团伙势力联系起来，rico法案就管不到他。
近十年来，全美的联邦执法机构和地方执法机构一直在找寻金并，并且执行过多次抓捕行动，有几次还小范围内流传出金并被抓获的消息。
可在那些“金并”入狱后，金并的盟友和势力的活动依旧毫无阻碍，一切如常。
这只能证明，真正的金并依然在某个安全的地方，有条不紊地拓展着自己的黑色帝国。
这种天才一般的人物，想凭血骷髅这个三流团伙就把他拖出水面，那只是梦里才会发生的事。
即便号称全美最彪悍的执法部门irs（美国国内税务局），在抓捕金并这件事上，也没什么好办法。
毕竟，连金并是谁都弄不清楚，那他是否偷税漏税，也无从查起。
各个执法机构以往对金并的行动，永远只能清理掉这颗大树上的枝桠。
不用多久后，又会有新的团伙或者从监狱里出来的中坚份子冒出来，接替这些空出来的位置。
路克从当初和靶眼交手后，也在收集金并的情报，同样也没什么收获，自然清楚这位主脑大人绝对是个超级难缠的对手。
对他而言，最常见的问题是敌人在哪儿，而不是敌人是谁。
恰好在隐藏身份这一点上，金并做的并不比路克差。
心中想着金并，他开口道：“早点休息吧，这些天晚上我们要出去兜兜风了。”
“我们要对金并的势力动手？”赛琳娜有点小雀跃，她也闲了很久了。
路克：“虽然这样逼出他的可能性很小，但至少要砍掉他的那些触手，让他疼上一段时间。”
nypd要**律，v只会对犯罪份子讲讲“人生至理”。
……
五天过去，纽约的白天依然平静如初。
但在每一天的夜里，却大事频发。
从曼哈顿到布鲁克林，再到皇后区，数个大型团伙遭到了重创，十个重要窝点被人横扫清场。
其中一半的窝点尸横遍野，活着的人屈指可数。
另外一半的窝点则躺下了一地的重伤、伤残人士。
只是三天，这动静就让nypd都感到了惊恐。
这样的情况持续下去，很可能发生团伙暴乱。
从第三天起，nypd所有警察都取消休假，夜里在重点地区巡逻的警车也数量加倍。
可惜这并没有什么暖用。
之后的两天，该死的团伙成员一样死了几厂房，该重伤残疾的团伙成员依旧哀鸿遍野。
纽约警局的各大停尸房爆满，到医院看骨伤的病人数量急剧增加。
连警探局都不得不停下了追查金并的任务，转而开始调查起最近这场血腥风暴的原因。
路克和赛琳娜和大家一样，每天上班就东跑西跑，询问目击者，调看监控，再跟着大家一起给出“查无线索”的报告。
事实上，他和赛琳娜这几天都在假公济“公”，询问的目击者和查看的监控，都去找那个叫基尔格雷夫的变太了。
但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几天时间突然渺无踪迹。
路克两人最后追踪到的地方是哈德逊河边，基尔格雷夫在这里坐游艇离开，没再留下可供追查的监控和线索。
那么大一条哈德逊河，河面时不时就刮过阵阵凉风，气味很快就会消散一空，灵敏嗅觉在这种情况下也不起作用。
在沃尔特遇袭六天后，哈莉打来电话，叫他去一趟国王公园疗养院，她从莫莉那里找到的一些线索需要交给他。
其中最重要的，是一张基尔格雷夫的素描。
看着那栩栩如生的素描右下角一个小小的花体m.k，路克当时就笑了起来：“玛格丽特画的？看来她这画画的手艺没白学。”
哈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需要我转告你对她“手艺”的评价么？”
路克耸耸肩：“没事，我是个不懂艺术的人，这点我从不掩饰。”
哈莉看着一脸坦荡荡的某警探，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羞耻心，是很难产生在对自身缺点有清晰认知的人身上的，而这种人一般脸皮都很厚。
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路克这人有意思了。
他外貌英俊温和，说话用词礼貌，语调平缓，任谁一见都会觉得他是个很有修养的人。
但就是这个人，却坦然承认自己对艺术一窍不通。
和大多数男人竭力在她面前装出万事通，格调高的情形成反比。
而且，路克从不在她面前炫耀什么。
两人这几次接触，他对她的态度，跟对理查德夫妇没太大差别。
要不是他看她的眼神中，也不缺乏欣赏之色，她真以为他是个基佬。
好吧，这个可能她也早就否决了。
心理学博士的她，轻易就能看出，路克的取向正常。
这一点，从他和那个大美女搭档赛琳娜的互动中就能看出来。
只不过这两人的状态也很有意思，亲昵中带着平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
心中琢磨着路克的私生活，哈莉脸上还是保持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听说，最近你们警局很忙，你还有时间来查那个基尔格雷夫么？”
路克：“现在全纽约的警察都在忙另外的案子，不缺我一个。不过这个家伙躲起来了，只能等他自己冒出来才行。”
哈莉嗯了一声，突然开口道：“后天我家里要开个小聚会，你有时间么？”
路克一愣：“什么聚会？我先声明，如果是一堆人端着红酒聊精神病患者，或者什么意识流画家的大作，那我就不去了。”
哈莉轻笑出声：“放心，除了玛格丽特在艺术学院的一个外国女同学，其它就只有艾尔莎了。”
路克想了想，问道：“我能带女伴去么？”
哈莉瞅瞅不远处他的配车，看不到里面情形，但她知道赛琳娜在里面。
点点头，她说到：“如果是赛琳娜，那就没问题。你知道，我为了让玛格丽特躲开那些想钱想疯了的洛杉矶团伙，已经让她两点一线地在纽约生活了好几个月。虽然她有了一个新朋友，但肯定也很想念你们这些老朋友。”
902章赛琳娜放假，路克有约（2更）
路克愕然，抬手指了指自己：“我，也算老朋友？”
除了办案，他和玛格丽特说过几句话来着？大概有两句“hello”，还有三句“byebye”。
哈莉莞尔，黑框眼镜都无法阻挡那挑动人心的眼神，鲜红的双唇唇角高高翘起：“你对她确实不熟，但她对救命恩人的了解还是不少的。”
路克呵呵：“只是工作，混口饭吃啦。”
这话一出，他又被哈莉的眼神挑了一下。
路克无奈，果断告辞闪人。
这个大美女真的有点让人顶不住。
换成那种赤果果的勾搭，他还真不会放在心上。
以他现在的外貌，主动向他搭讪的妹纸隔三差五就会遇上一个这还是在他从不泡吧，不混娱乐场所的情形下。
要是他去那些夜生活场所的频率正常一点，那隔三差五的待遇，就会变成一晚三五个的待遇。
可惜，哈莉的这种小动作很微妙。
自作多情的男人，肯定会觉得她是在暗示自己。
而路克这种防备心极强，又有心灵沟通能力的男人，却很清楚这只是她的无意之举，
这位金发大波浪总会在不经意间，无意识地放电，她就是中国俗话里所谓的媚骨天成。
再加上她敞开白大褂里那干练又亮眼的桃红色小西服，脸上黑框大眼镜，手里的公文夹，以及心理医生的身份，这杀伤力就太大了。
换成上一世的伪宅路克，脑子里肯定全是《禁断の病x》，《特殊精神科の诊察记录》之类的大片名飘过。
现在，他却不想和这位闹出任何事。
毕竟……太熟，不好意思下手。
夜里七点半，路克两人吃完晚餐后不久，正在为今晚的活动做准备，他的一个手机响了。
他拿过来一看，却发现是一个不熟悉的号码，随手接通：“谁？”
他这个手机是用来办公的私人号码，会发给某些案件的当事人、目击者、线人，所以这个手机经常会接到一些陌生号码的来电。
电话那头默然片刻，才传来一个女声：“我，杰西卡。”
路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晚上好，琼斯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
杰西卡：“你不是想知道基尔格雷夫的消息嘛？现在来我的事务所。”
路克：“ok。”
杰西卡得到答复，没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路克摩挲着下巴，思忖片刻，开口对旁边正在看资料的赛琳娜道：“今晚的行动暂停，你好好休息一晚。”
赛琳娜头也没抬：“又是哪个女人找你？”
路克：“……杰西卡-琼斯，那个喜欢打人的私家侦探。”
赛琳娜终于抬起头：“她这是想通了？”
路克耸耸肩：“不知道。但如果没有点新线索，她那里的情报重要也不重要，毕竟莫莉说的已经足够多了。晚上十点左右，我就会回来。”
赛琳娜斜眼瞥着他：“你确定？”
路克莞尔：“我确定。”
片刻后，路克穿着灰黑色兜帽卫衣，戴上黑色鸭舌帽，走出了家。
赛琳娜在二楼客厅的单面玻璃处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眼珠子转了转：“金块，抄家伙出门。”
懒洋洋侧躺在客厅地毯上，头靠狗窝小枕头，看着黄暴台的某狗头一愣，扭过头：“嗷唔？”
赛琳娜：“他是说了我们可以休息，但没说我们必须休息。”
金块一骨碌爬起来，两只眼睛发出了绿幽幽的光芒：“嘤嘤嘤？”
赛琳娜：“我们俩的单独行动，收获一直都五五开的，ok？”
看着兴奋着猛点的某狗头，她忍不住吐槽：“路克教你九九乘法表口诀表都三个月了，三五一十五都还老背错，每次该分多少钱还不是要我来算。你数钱都数不清楚，真不知道要那么多钱干嘛。”
金块羞愧地低下了狗头：“嗷唔~”
赛琳娜嘿嘿笑着，随手揉揉它的狗头：“行啦，我不是说你笨，只是让你不要那么计较钱而已。”
因为你确实笨，我说不说都一样。她默默在心中补刀，一人一狗就去了地下室换装备。
这边，路克小步快走，向东北穿过了四个街区，在中央公园附近走进了一处老旧公寓楼。
查过杰西卡资料的他当然知道，那个什么假名事务所就在这里。
对于这个事务所的名字，他无力吐槽：或者这位琼斯小姐是想光明正大地告诉客户，这事务所只是她的一个马甲？
他走上四楼，按照门牌号找到了走廊末端的一间公寓，看着那用纸壳子封起来，原本应该是门玻璃的位置，心中点头：这果然很有琼斯小姐的风范。
路克随手在门上敲了两下，里面没动静。
他却不急，杰西卡就在里面，只不过状态有点……糜烂？
也只有这个词，比较适合这位了。
等了片刻，他再次敲了两下门，里面那位却依然没起身的意思。
路克叹了口气，随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眼前这扇门不光玻璃没了，连门锁也是坏的，这位琼斯小姐也不怕被人半夜摸进来给抢劫了。
充作办公室的客厅里，各种东西杂乱无章，明显很久没收拾过。
唯一还好的是，其中没有那种吃剩的快餐垃圾，因此没有最恶心的食物残渣**的味道。
屋子里最明显的是酒味，地上最多的垃圾也是空酒瓶，它们还来自……嗯，伏特加。他不禁摇摇头。
再看看坐在办公桌后，撑着脑袋看着笔记本，手里还拿着个酒瓶的杰西卡，路克也懒得客套，直接走了过去，靠坐在了她的办公桌上：“琼斯小姐，你这晚餐的营养好像不太均衡啊。”
他这举动当然很不礼貌，不是熟人，这样做会显得很没教养。
但对上眼前这位酒鬼，路克觉得教养可以留给需要的人。
杰西卡迷迷瞪瞪地抬起头，看了他好几秒钟，才说到：“哦，你来了，坐吧。”
路克：“谢谢，我已经坐着了。现在我们就直接进入正题吧，琼斯小姐。关于基尔格雷夫，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听见这话，杰西卡的呼吸一滞，手里的酒瓶也顿住了。
903章好人路克的情报费（3更）
杰西卡猛地灌下了一大口伏特加，喘息了几下，才开口道：“他是个变太，喜欢玩弄年轻的女学生，特别是有运动特长，气质开朗的那种。”
路克只是点头，并没有开口催促。
她又灌下一口酒，打了一个酒嗝：“他控制别人做事，需要用语言说明，而且距离不能太远。但被他长期控制后就会变成莫莉那样，即便远离了他，也会按照他事先的话行动。”
路克依然沉默中。
这些情报他早就从哈莉那里的资料，以及自己了解的情况推测出来了，最多不是百分百确定而已。
但以他的谨慎，就再不会给那个基尔格雷夫靠近控制自己的机会。
因此，杰西卡的这些情报最多算锦上添花。
杰西卡再次灌下一大口酒：“被他控制时，人会是清醒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你就会毫无反抗之力地听从他的话，去做一切你其实并不想做的坏事。哪怕他叫你去杀人，你也会去做……”
说到这里，她埋下头，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路克没吭声。
他敏锐的耳力当然能听到，她的鼻腔和喉头有些微抽泣的声音，但都被手遮挡住了，变得含糊不清。
片刻后，他叹了口气，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语音柔和地开口道：“杰西卡，看着我。”
杰西卡不自觉地抬起头，就对上了他那双冰蓝色的双瞳。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基尔格雷夫终将从你的世界里消失，他只是你人生中的一个黑点而已。”路克继续开口说到。
此刻，他语音柔和。
杰西卡的感觉里，那对漂亮的冰蓝色双瞳似乎在发出微光，动人心魄。
可基尔格雷夫带给她的恐惧太深，她下意识地摇头：“不，他还活着，他又回来找我了，莫莉就是他给我的信息。他故意让莫莉在我面前掏枪杀人，就是想我乖乖听话，回到他的身边。”
路克双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但我会抓住他，送他去该去的地方。他再厉害，也躲不过几十米外射出的子弹，他没有你想像中那么强大，明白么？杰西卡，不要被心中的恐惧控制，要学会面对它，战胜它，最后将它踩在脚下。”
杰西卡在他一连串的话语声里，渐渐平静了下来。
愣愣片刻，她突然双手伸来，揪住他胸前的衣襟，脑袋就凑了上来。
路克看着那张急速靠近的嘴，心中大骇，果断侧头扭身。
他极其娴熟的近身缠斗技巧发挥了重大作用，超过躲开了这一下“突袭”，然后从后面压住她的双肩：“杰西卡，好好睡一觉，明天你还要继续上班呢。”
杰西卡懊恼地摇摇头：“不上班，明天我不想上班！”
路克：……你这话，还真是发自肺腑！那开个这破事务所干嘛的？
他只能不提上班的事，只是口中发出平缓柔和的声音，持续地安抚着杰西卡的情绪，十分钟后终于让这个醉酒加半催眠状态的女酒鬼沉沉睡去。
做完这事，他才抹了一把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喃喃道：“大姐，即便想热情献吻，不该先刷个牙么。你这满嘴酒气的，我实在下不了口啊。”
对于正常男性来说，满嘴酒气，还不停打酒嗝的女人再漂亮，那也是要打折扣的。
具体打几折，就要看仅仅是一点酒气，还是直接呕吐出来了。
而对于有轻微洁癖和强迫症的路克，此刻的杰西卡再漂亮，他也选择给自己的嘴放个假，不能让它承受这种折磨！
将这个浑身酒气的女人放到沙发躺着，顺手将沙发上的薄毯子拉她身上，路克就走向房门。
出门时，他随手一拉房门，正想继续离开，身后的房门却倔强地又隙开了一条缝。
走出两步，他还是忍不住扭头盯着这扇门。
皱眉琢磨了片刻，路克叹了口气：“这该死的强迫症！算了，就当给你的情报费吧。”
说着，他就在门口忙活了起来。
二十分钟后，看着那焕然一新的房门，他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就安全多了，我真是个好人呐。”
随手将一串钥匙挂在门内的把手上，再用办公手机给杰西卡的手机发了条信息，他转身离去。
背后，只有一扇崭新的房门闪闪发光。
在附近的小黑巷穿梭而过，他很快找到了一处无人的空旧建筑，从储物空间里取出垫子，站上去就开始穿戴v的装备。
刚才被杰西卡的电话打岔，他才想到，这一周工作五天可是法律规定的。
自己这种守法公民怎么能随便剥夺赛琳娜的休息日呢。
所以，今晚他就给赛琳娜放假了。
路克？上一世他可是中国人，如果算上兼职码字的时间，他过了好些年7-11-7（早7晚11，一周七天的工作时间）的日子。
现在变成22-7（每天22小时，一周七天）也没什么问题，反正他现在身体棒棒哒，肝得起。
想到某个女侦探明天醒来，看见那份的“馈赠”后的表情，他的心情又莫名地开心起来：助人为乐，永远是自己开心的源泉。
看了看时间才八点五十，他掏出一大块巧克力塞进嘴里，补充刚才做好事所耗费的卡路里。
今天行程不急，他脑子里还在琢磨女侦探和等下的清剿行动，路克穿戴装备的动作比起平时，显得有些慢悠悠。
今晚再干一票狠的，金并也该有点反应了吧？
对金并来说，损失掉几个团伙窝点不算什么。
但路克和赛琳娜这几天出手的对象，都是在贩卖药品流程里掌握着关键环节的人，其中包括一块区域的“总代理”，“药品仓库”，“小金库”这些地方。
随着这些地方被捣毁，主导业务的总代理，管理药品进出库数据的库管，以及团伙的私人会计，这些人也一起死得死，残的残。
一个大型组织失去能够及时调整分工的领导，仓库无法出货，计算货款的财会人员也在医院躺着，这生意就别想做下去。
这种混乱的情况，继续做生意只会让团伙内的人浑水摸鱼，中饱私囊。
而要调整这种状态，就必须有新的领导层来安定人心。
904章为正义欢呼，猎杀黑暗中的敌人（1更）
路克和赛琳娜着连续五天的大清洗，专门针对这些团伙关键位置上的一二三把手。
现在，这些人要不就进了停尸房，要不就进了病房。
团伙内部想临时内部提拔人选来主事，基本不可能。
自己再接再厉，继续奋斗一周，给金并凑足半个月的量，这位大佬应该会有点反应了吧？路克心中如此盘算着。
这也是他这次行动的安全极限。
nypd的同事现在和这些团伙成员一样精神高度紧张，这清理行动的时间再长点，崩溃的可能不止是团伙成员，还有nypd的高层和鉴证人员。
因此路克出于某些目的，故意没有收敛前面几个窝点内的尸体。
这几个全员死光的窝点内，警方发现了超过五十具尸体。
而后面几个窝点，被他故意留了部分活口洗地，那一百多具尸体警方还不知情。
但等到他杀得这些团伙人心惶惶，后面怕是没人再免费洗地，大家都会远离这里躲风声。
那时，地都要他自己来洗。
幽灵屠夫明确的出现时间，还是不要本尊抵达纽约的日期高度重叠，低调做事一段时间更好。
拿定主意，他戴上了黑色佐罗帽，口中还念了句：“为正义的到来欢呼吧，暴徒们！”
依然是那倍儿地道的伦敦腔，依然是那如同念诗的语气，v的正义之心已经饥渴难耐了。
系统：队友赛琳娜清理药品团伙任务完成。
任务总经验2000，积分2000.
赛琳娜任务贡献率为80%……
宿主获得经验800，积分800.
系统：队友赛琳娜击败泽布迪亚-基尔格雷夫……
任务总经验3000，积分3000.
赛琳娜任务贡献率为100%……
宿主获得经验1500，积分1500.
宿主经验91500/100000。
积分：99200.
⊙_⊙?路克：王德发！这特么是怎么回事？
心中电转的同时，他打开了随身的辅助程序，向赛琳娜发去了一个信息。
……
就一小时前，在路克出门十分钟后，赛琳娜和金块也摸出了家门。
隐蔽行踪，找到路克布置的某个安全屋，将二代贝斯特战甲换上，她活动了下手脚：“ok，金块，出发！让我们来猎杀那些黑暗中的敌人吧！”
金块：“嗷唔？”
赛琳娜轻巧狗头：“笨，这是台词啦。你只要说是的好。”
金块：“嘤嘤嘤。”
赛琳娜：“……好吧，我就当你说了。”
话语声中，她化为一道扭曲模糊的透明身影，从窗户中穿出。
金块也开启了自己地狱犬二代的光学迷彩，跟着穿窗而出，顺便一尾巴将窗户拉了下来。
赛琳娜的目标，就是路克今晚预定的那个首要目标。
这几天，都是路克负责一个首要目标，她负责一个次要目标，两人兵分两路同时行动，才能在五天之内伤到金并势力的根本。
但今天路克去找野女人鬼混了，赛琳娜果断截胡。
反正带着金块，她又有二代贝斯特护身，团伙成员里没她需要畏惧的人，即便那个靶眼出现也一样。
在哈德逊河边的一处新泽西豪华庄园外停下，赛琳娜将无人机升空，开始进行侦查工作。
这是路克再三提醒过的安全守则：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却一定要重视敌人。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想要嘲讽对手，大可等干掉对手后，在他们的坟头上蹦迪来庆祝。
二十分钟后，赛琳娜根据侦察结果，将庄园内外的守卫全部标注，并且以实时动态显示在镜片上。
清理路线也规划完毕，她需要做的只是按部就班，随时弥补行动的小疏漏。
毕竟辅助程序不是人，它不可能完全预料到守卫们的所有举动。
特别是这种团伙份子，脑子一抽就会违背巡逻线路和规矩，制造出意外状况。
悄无声息地从水底渠道潜向庄园内部，途中金块还破坏了渠道里的两处合金栅栏，一人一狗从游泳池不远处的排水通道冒了出来。
启动除水功能，她身上的战甲轻轻震动，身上残余的水珠就被抖落在地，战甲沾水后大打折扣的隐形效果再次恢复最佳状态。
赛琳娜找准机会，窜进了不远处的花丛中。
金块和她拉开了十米左右的距离，作为后援和警戒。
片刻后，庄园内部各处的守卫开始一个个栽倒。
赛琳娜在敲晕这些守卫后，还会随手给他们补上一针麻醉剂，再打断他们的右腿+右手。
偶尔有例外的，就是左撇子枪手，她会打断他们的……右脚+两只手。
毕竟有些左撇子枪手只是开枪用左手，用刀之类的却还是右手。
这待遇有点不公平，但坏人没资格要求公平。
十分钟不到，庄园内部的八个守卫就被解决。
赛琳娜这才摸了出去，准备先清理最外围的两个守卫。
这次的时间花得久了一点。
这两个守卫大部分时间走在比较开阔的地方，处于其它几个守卫的视线范围内，赛琳娜很有耐心，一直等他们移动过了一个转角才动手解决了他们。
剩下最麻烦的三个守卫位置固定，就在大门口的门廊上，能够看到正面一大片庄园草地。
“地狱犬，听我口令，三二一！”伴随着倒数结束，赛琳娜从阴影处扑出，直接踢飞了最后两名背对她的守卫。
几乎同时，门廊阴影下飞出一条金色的触手，触手上还卷着一根黑色物体，划出一条弧线射进了门廊中。
duang！duang！duang！
三个守卫看到赛琳娜击倒了不远处的两个同伴，迈步的同时就开始举枪。
突然一道金光夹带着黑影，从他们侧面飞来，三人几乎同时感觉脑门一震。
清脆又沉闷的敲击声中，他们眼前闪出大片的小星星，身体噗通一声砸倒在地上。
门廊阴影内金块悄然收回触手，卷在触手上的那件多功能短棍也插回了背上装备接口。
刚才就是金块用触手甩出这根短棍，来了一次弧线折叠敲击，敲晕了门口的三个守卫。
这根多功能短棍采用了铁血战士折叠技术，能变形为矛、长刀、锤子、钩爪、飞索双节三节棍多种形态，可以满足多种作战和辅助需求。
用短棍敲人也更符合人类习惯，而且可以佩戴在金块背后作为辅助工具使用，大幅度减少它使用触手的次数，降低触手暴露的风险。
905章危在蛋稀，密室有人（2更）
至此，庄园内外十五个守卫全部昏迷+骨折ing。
赛琳娜重新迈步，走进了庄园主楼的大门。
两架已经在屋内悄然巡视了好一阵的微型无人机也锁定了第一目标所在的位置，也就是这个团伙老大的办公室所在。
走到这办公室门前，不远处的另一扇门打开，一个黑人中年走了出来。
赛琳娜看见这人，毫不犹豫地出手。
嗖！
duang！
中年人应声倒地，脑门正中以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了一个大包。
某狗头都有的多功能折叠短棍，赛琳娜当然不会没用。
弹射出小半截棍头的短棍，直接射在这个中年人的脑门上，一击ko。
赛琳娜此刻才取消了光学迷彩，显出身形。
这个中年人就是这个团伙的老大比亚斯，她在资料里早就看过他这张脸。
至于这位为什么从边上的房间出来，她也没太奇怪。
这就是比亚斯的家，人家想在哪儿晃悠都是他的自由。
金块用它的嗅觉确认，比亚斯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她就拖着这个老大进了办公室。
身后金块依然保持隐身状态。
它和赛琳娜出任务，基本全程隐身，最多发动一两次瞬间攻击，协助解决某些小麻烦和疏漏。
走进办公室，赛琳娜拿起桌上的一杯带冰块的威士忌，泼在了比亚斯脸上。
冰冷的酒水让他从重度晕眩中清醒了过来，两眼发直地睁开双眼，口里发出呻吟声：“啊！为什么我脑阔疼。”
赛琳娜翘起嘴角，手中短棍舞了个棍花：“等下，如果你拒绝帮我解决一点小疑惑，那你就不止是脑阔疼，你的jio也会疼。”
说着，她一脚跺在比亚斯的脚踝上。
比亚斯啊地一声惨叫，在地上滚了起来，心中狂呼：你赖皮！怎么能先动手，啊不，是动脚的！有问题你就问啊。
赛琳娜提前预支的惩罚，让比亚斯的抵抗意志急速弱化。
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浑身漆黑的怪女人绝不介意踩断他的另一只脚，甚至他剩余的四肢已被宣告，列入下一位踩断名单中。
逼问了比亚斯几分钟，赛琳娜就得到了大部分她想要的情报。
比如这里的小金库所在、比亚斯团伙与金并势力的关系、金并势力本身的线索等等。
之所以如此快，一来是因为比亚斯团伙确实属于金并势力的一部分，这点没什么好否认的，而金并的线索他还真不知道多少。
最后断了两条腿和两只手，最后残存也最重要的一肢也危在“蛋稀”的比亚斯，也依然交代不出关于金并的更多线索。
赛琳娜悻悻然作罢。
她不认为，这位比亚斯老大能硬汉到选择下半生都不当男人的地步，也只能相信他了。
二来，这位比亚斯老大自带非裔的种族天赋，两片香肠一样的厚嘴唇动起来，连串说唱般的口供就向外喷，语速起码是正常人的250%。
吐露口供的同时，他还不忘记疯狂求饶，期待保住自己的最后一肢。
他当然清楚，骨折了还可能长好，蛋稀碎了却不可能再长出来。
鉴于比亚斯如此配合，赛琳娜终于放弃了给他双腿间补上一脚的打算，那一般是强女干犯的待遇。
比亚斯团伙只是卖药，并不兼营人贩子业务，侥幸躲过了一大劫数。
随手踢开这个黑人老大，赛琳娜走向了酒柜，那里有通往小金库的暗门。
她按动酒柜侧面处于墙壁缝隙内的一个按钮，中间的酒柜就侧滑开去，露出了一个密室。
赛琳娜来到入口，正想迈步而入，金块却在内部通讯系统里汪了一声，这是提醒“有人”的意思。
显然，这个密室的通风口距离办公室很远，而那老大交代过密室开启处有监控。
因此她并没有察觉到里面有人，暂时也没有破坏那个监控探头。
她立刻停下脚步，手中的短棍蓄势待发。
一个带着英式口音的男声在密室里响起：“精彩！精彩！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这里。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女义警还是黑猫侠？”
赛琳娜手腕一动，手中的短棍就要发动飞棍攻击。
“停下吧。”男声轻喝一声。
赛琳娜突然一愣，手上攻击的动作立刻收力，真的停了下来。
“呵呵，你的运动天赋果然超乎常人，就和那些混混说的一样，这真是太迷人了。”男声继续开口道。
而这声音的主人也从密室背对门口的一张老板椅上转了过来，他的视线也从一个监控屏幕上移开，落到了站立着的赛琳娜身上。
“脱下你的面具，让我看看你多大了，希望不要太老。”他口中饶有兴致地说到，不紧不慢地拿着手中的红酒杯喝了一口。
他的话出口，赛琳娜的手就向开启战甲面具的按钮伸去。
男人双眼紧紧盯着面具，等待着谜底的揭晓。
可就在这时，他察觉到一点不对劲。
视线中，对面这个浑身黑色紧身衣的女人脚边的空气似乎扭曲了一下，就像人通过热空气看到扭曲景象的感觉。
也亏他身体素质比一般人优秀，因此才注意到了这一点。
可惜太迟了。
就在几秒钟前，他说出停下那句命令时，赛琳娜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似乎身体有了自己的意识般，主动停下了动作。
她心中吃惊，口中却立刻通过内部通讯系统里开口：“金块，隐身靠近我，立刻开启完全体形态，不要被他注意到你接近。”
路克交代过她，出私活第一要务是确保自身安全，其他可以之后考虑，切忌犹豫。
她并不确定刚才异常状态如何产生，那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让金块共生。
共生体可以操控她的身体，只不过金块平时没必要这样做。
现在赛琳娜到了危机关头，它立刻行动，快速却平稳地靠向她的脚边。
而在这时，那个男人也说着那装比意味极其明显的话，转过了椅子，露出了真面目。
赛琳娜这时才看清了他的脸，口中忍不住惊呼一声：“基尔格雷夫！”
她这一声轻呼被面具封锁在了头盔内，对面享受着装比快感的这位也就没有听到。
906章感谢耶稣，感谢赛琳娜（3更）
但下一刻，基尔格雷夫的视线里，突然浮现出一团金灿灿的……史莱姆？！
这金灿灿的圆球液态物体，瞬间从一团扭曲的虚空里挤了出来，又在地上duang地弹了下，就撞上了赛琳娜的小腿。
肉眼可见间，一片金色液体迅速从她的小腿蔓延而上，眨眼间就覆盖了她整个背部和下半身，并继续向头部和胸腹出蔓延。
基尔格雷夫愣住了，下意识地喃喃：“这特么是什么鬼东西？”
金块：……你给我等着！除了大魔王和赛琳娜，没人敢叫我是鬼东西！
就在基尔格雷夫发愣的时间，金色液体完全包裹住了赛琳娜，一个高达两米，浑身金灿灿的人形生物出现在他面前。
虽然这个人形生物双峰高耸，蜂腰翘臀大长腿，尽显女性特质，但他觉得它肯定不是人。
它的面部双眼是两片狭小而斜挑的白色线条，却没鼻子更没嘴巴，这就更不像人了。
但这没嘴巴的怪东西却突然发出了低吼声：“居然敢逼我使用这个最丑的样子，你去死吧！啊啊啊啊~”
还坐在椅子上，高高仰起头发愣的基尔格雷夫这才觉察到不妙，口中连忙道：“停，跪下！”
“跪你哔了个哔啊！”暴怒中的赛琳娜直接爆粗，前冲两步一把捞住他忘了放下的二郎腿。
嗖！bia叽~
基尔格雷夫整个人被抡在了墙上。
嘭嘭嘭嘭！
一连串的闷响声毫不停歇地响起，基尔格雷夫化作一道黑影，在四周的墙壁和物品上疯狂乱撞着。
“让你装比……”
“让你控制我……”
“让你虐待女人……”
“让你逼我变得那么丑……”
暴怒的赛琳娜抡着手中的基尔格雷夫，一边四下挥舞，一边破口大骂。
金块不满：这是完全形态好么，哪儿丑了，仔细看还有点可爱呢！
但是，它并没有任何阻止赛琳娜的意思。
这家伙刚才居然敢说它是鬼东西，它要他为这种侮辱他人人格的言论谢罪！
突然，赛琳娜的辅助系统响了一声：“v发来一条新留言。”
赛琳娜愣了愣，把手里的基尔格雷夫拎到面前晃了晃。
这家伙倒吊的双手和脑袋也跟着晃，却是已经昏迷了。
金块：放心，重伤而已，想死哪儿那么容易。
赛琳娜扔下快变成折叠形态的基尔格雷夫，飞起一脚撩在他的胯下，把他踢飞出去，这才查看起路克的那个留言。
两人的通讯当然有规矩。
如果不是特别紧急的事，就可以使用留言，再视情况加上说明的标注。
这条信息只是加了个重要，说明她需要尽快查阅。
打开信息，里面只有简单的一句话：“确保绝对安全的情况下，留基尔格雷夫一口气。另：金块不要离身。”
赛琳娜侧头看向椅子上一滩烂泥似的那个变太：……你怎么不早说！
所幸，她刚才没直接把这家伙的脑浆砸出来，说不定还能抢救一下？
快速给路克回了条信息，她顺手就拿起折叠短棍，给基尔格雷夫身上补了一针麻醉剂。
检查过基尔格雷夫确实昏迷后，她才重新在这密室里搜索起来。
另一边，路克在看到那个提示后，打开辅助系统发去留言，心中忍不住嘀咕：但愿你手下留基啊！赛琳娜。
关键是基他太美……呃，好吧，是基尔格雷夫的能力确实很有诱惑力。
在赛琳娜安全无忧的情况下，路克当然想自己去补这最后一刀，收割掉人头。
片刻后，赛琳娜的留言过来了。
看着那条留言，路克松了一口气，难得地比划了个十字：感谢耶稣！感谢赛琳娜！
基尔格雷夫没死，虽然浑身超过五十处骨折，加上大量的内出血，但这人渣想死还得等个十来分钟。
他迅速离地而起，背后的外挂喷射装置启动，飞向了赛琳娜所在的位置。
事实上，此刻他和赛琳娜的直线距离不到两公里，一分钟不到就落到了庄园大门，冲进里面。
来到办公室，从敞开的大门看着里面正在翻箱倒柜的一个人形生物，路克愣了愣没吭声，而是对着那个背对自己，蹲在密室里忙活的金色身影仔细打量了片刻。
他才在内部通讯系统里招呼到：“贝斯特？”
正在喜提保险柜的赛琳娜下意识扭头：“路……啊，v你来了？”
路克听着耳麦里这个声音，虽然变得低沉沙哑，却还是那无比熟悉的语感，顿时哭笑不得：“当然，我怕你直接把基尔格雷夫弄死，那就太浪费了。”
赛琳娜哦了一声，示意了下边上的一“滩”人：“在那儿呢，不过应该活不了多久了。”
路克走进密室，随手检查着基尔格雷夫的状态，一边侧头看着赛琳娜：“你这……该不会就是那个，一直不给我看的完全形态吧？”
赛琳娜才反应过来，啊呀一声，嗖地窜了出去：“不准看。”
路克无奈地耸耸肩：“其实，我觉得它蛮漂亮的啊，像一件艺术品。”
赛琳娜：“真的？”
路克：“真的。”就是比较抽象派。
顿了顿，他开口道：“你带着美刀出去，没金块它很不习惯地狱犬战甲。离远点，等下我就要开工，小孩子可不能看。”
赛琳娜：(^〉
她这是在翻白眼，虽然现在她的双眼全是白的，也不能阻止她如此做的冲动。
她吹了个口哨，还在隐身状态的美刀立刻跑出门去，刚才可把它无聊坏了。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赛琳娜，只有金块那熟悉的味道让它还算安心。
此刻听见赛琳娜平时叫它的口哨，它毫不犹豫地跟着出门。
路克看着基尔格雷夫，咧嘴笑了起来：“久仰大名，今天我们要正式地认识一下了，泽布迪亚-基尔格雷夫。”
说着这话，他已经在屋里找寻着东西，再捣鼓了起来。
十多分钟后，看着加工好的装置，路克不太满意的点头：“算了，先就这样，实在不行再弄一套新的。”
说着，他将基尔格雷夫所在的密室重新封闭了起来，再远离了这个办公室五十米外。
他再按动手中的一个按钮，一支十毫升的浅白色液体就被遥控的机械手注入了基尔格雷夫的身体。
907章快乐篮球，无限挑战（1更）
在淡白色液体的帮助下，原本呼吸微弱，生命垂危的基尔格雷夫的气息慢慢粗重了起来。
一分钟后，他艰难地睁开了双眼：“这是……在哪儿？刚才发生了……什么？”
路克启动外链麦克风，依然是那一口比基尔格雷夫更地道的英式发音：“晚上好，泽布迪亚-基尔格雷夫先生。恭喜你喜中大奖，获得由您一人独享的地狱单程车票。在这一路上，你将会看到美妙的地狱风光。为了让你旅途更加愉快，我还帮你缓解了身上那一点点小伤，不用谢我，我就是这样地乐于助人。”
基尔格雷夫下意识地动了下身体，却发现自己整个人被五花大绑，像条咸鱼似的被捆在办公桌上，根本无法动弹。
而且他脚那一头的办公桌被垫高了一截，让他处于脚高头低的状态。
脑袋同样无法移动，他只能下移眼珠，向自己身体看去。
就见他的双手双腿都是一种古怪曲折的形状，怎么看都不像被治疗过的样子。
路克却是将基尔格雷夫当成了试验品，将互助会那里弄来的微量原材料配出的一点药浴成品，直接注射给了他。
至于外敷药浴用来注射的副作用，他并不太在意。
真弄死了基尔格雷夫，他就喜提新能力。
这点是最重要的。
至于这个变太脑子里的资料，只能算附带收获而已。
因此他也没给基尔格雷夫正骨，现在这位浑身超过五十处的变太伤口处的血肉缓慢愈合，将错就错地制造出了一个畸形儿。
缓慢愈合的伤口麻痒无比，折断的骨头又被这些愈合的身体组织挤压得阵阵剧痛，基尔格雷夫忍不住低声惨叫起来。
路克却没耽搁时间，开口继续到：“现在，开始你的无限挑战吧，基尔格雷夫先生。”
说着他就启动了另一个按钮。
被捆死在办公桌上的基尔格雷夫，就见一个东西被一只机械手缓缓放下，向他的脸部罩来。
这是……篮球？
一个被挖出缺口的篮球，就像面具般盖在了他的脸上。
被篮球阴影彻底笼罩的他，眼前一片漆黑，脸上感受到一片湿漉漉冰冰凉那是被冷水浸透的毛巾，让他无法再呼吸到新鲜空气。
篮球罩面持续了十秒钟后才移开，机械手上的麦克风再次响起那地道的伦敦腔：“玩家基尔格雷夫先生，恭喜你通过了第一轮挑战。下一次停止呼吸大挑战即将在五秒钟后进行，时间将延长到三十秒，请做好挑战准备。”。
水货篮球再次落下三十秒后才移开，基尔格雷夫涨红着脸，疯狂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他可不是什么训练有素的人，此刻身体内伤外伤骨伤遍布，连普通人的闭气时间都做不到。
路克：“接下来，将进行无限轮回挑战关口。每三十秒的闭气后，玩家有五秒钟的时间。直到玩家愿意回答我的问题。”
基尔格雷夫：“你特么想问……唔”
路克看着如同上岸鱼儿一样挣扎的基尔格雷夫，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嗯，我好像忘了什么事，是什么呢？算了，还是先去看看我的好队友吧。”
走到屋外门廊的阴影处，他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状态的赛琳娜，开口道：“今晚怎么想到出来的？”
赛琳娜低头看着平板上的监控画面，默然片刻：“你不是说出去办事了吗？”
路克耸耸肩：“那事办完，我不就回家了。”
赛琳娜：“那个……要我说抱歉吗？”
路克沉吟片刻，摇头：“我们出来做事，总会遇见各种超出预料的情况。你注意安全就好，我毕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和你待在一起，现在那这种人渣练练手也好。”
以后纽约注定不会安宁，她需要有独力面对突发情况的经验和手段。
也是这个原因，他这几天夜里都是和赛琳娜分开行动，只是让金块给她做后援。
事实上，有金块和路克的各种支持，她的战斗力在超凡群体中至少是中游水平，生存能力更是顶级水平，也该独自行动了。
他当然不会打击她的积极性。
说到这里，他才询问起了刚才赛琳娜与基尔格雷夫的交手情况。
赛琳娜几句话说完，路克才知道，倒霉的基尔格雷夫从头到尾就说了五句话，然后就变成了那滩烂肉般的东西。
“金块有什么发现？”他问道。
赛琳娜：“它说我并没有受到任何精神控制，倒是体内的某些激素有异常急速的变化，它和我共生后就把这些异常状态恢复了。”
事实上，完全共生状态下的赛琳娜已经脱离了人类的生理范畴，成为了另一种生物，体内那些异常增加的激素自动被吸收或代谢出了体外。
即便这些激素没被代谢出去，也不会对完全共生形态下的她产生任何作用。
路克摩挲着下巴：“没有精神控制，这家伙却能控制你的行动？这和我们预料中不同啊。”
赛琳娜颔首：“那时身体就像是被别人控制的机器人。虽然我的思维很清晰，也没有行动的想法，但它却在自己行动。”
路克：“呵呵，再等下，我们就会知道答案了。现在才五分钟二十秒，我看看那位幸运玩家的状态。”
监控中，基尔格雷夫的一切指标都还在正常范围内，暂时死不掉，也篮球刚好从他脸上移开。
“基尔格雷夫先生，现在愿意交代一切了么？”不远处的机械手上，麦克风响起伦敦腔。
基尔格雷夫有气无力：“你，想知道什么？”
“先说说你的能力吧，从它的获得开始。”路克说到；“记住，如果你回答错误，又会进行新一轮的无限轮回大挑战。”
说完，他看了看庄园外的天色，又看看镜片上的时间9:20。
夜色茫茫，对于基尔格雷夫来说，今晚注定很会漫长。
时间接近十二点时，一切扫尾工作都已安排妥当，赛琳娜和金块甚至无聊地吃了好几根棒棒糖了。
路克看着气若游丝的基尔格雷夫，遗憾地叹了口气：“你平时该多锻炼下身体的！”
908章人生如戏，全靠演技（2更）
事实上，在路克的篮球酷刑、诱导剂及心灵沟通的三重手段下，基尔格雷夫在夜里十点时就丧失了抵抗意识，开始交代情报。
这些情报包括他的能力来源、做过的坏事，以及与金并势力的关系。
所有的回答都被反复对比，其中有意或无意说错的地方都被找出来。
剩下的一个多小时里，路克只是让基尔格雷夫以半小时一轮的频率，享受着篮球挑战的快乐，顺便让小蜗代替自己进行反复问询。
两个半小时的快乐篮球后，重伤的基尔格雷夫出现了器官衰竭的状态，除了一点本能地挣扎，再也无法做出任何有用的回答。
路克从外面重新回到了办公室，打开密室的瞬间，一枪甩出。
子弹绕出一个弧线，从仰躺着的基尔格雷夫额头射入，穿透了他的大脑，再从后射出，将后脑勺炸出了一个大窟窿。
如果脑浆少了一大半，这位基尔格雷夫还能活过来，路克肯定会更高兴。
因为，那样基尔格雷夫至少得有个中级甚至高级治愈之类的能力。
但看着系统提示，他就打消了这不切实际的幻想。
系统：击毙泽布迪亚-基尔格雷夫，任务完成。
任务总经验1000，积分1000
任务贡献率为100%，获得经验1000，积分1000.
宿主经验92500/100000。
积分90200.
系统：击毙泽布迪亚-基尔格雷夫，获得其能力列表。
基尔格雷夫能力列表：基础心理学……初级费洛蒙操控（前置条件：力量40，精神20，积分20000，可部分学习。）
路克挠挠头：部分？这可有点不靠谱。
大多数可部分学习的能力，其实就是在他身体基础上，能够实现该能力的部分效果。
比如学习自女吸血鬼拉奎丽的休眠，到了路克这里每次休眠也就维持十天左右。
而他从吸血鬼嘴里拷问出来的情报，真正的吸血鬼休眠比熊的冬眠都夸张，时间跨度动辄十年起步。
某些古老吸血鬼借用某些辅助手段，甚至会进行百年以上的休眠来缓解身体的腐朽速度。
当然路克的休眠可以控制，不会如吸血鬼那样一睡不醒，还必须借助某些预设手段唤醒。
简而言之，可部分学习的能力就别指望和原版能力的效果完全一致。
但想到基尔格雷夫能做到的事，路克还是心里痒痒。
要是他一开始就拥有完全版的基尔格雷夫能力，那他也不会在这个世界蛰伏怎么多年。
基尔格雷夫那种控制人的能力，太适合猥琐发展，当个幕后大老板了。
这原本是路克曾经的梦想……好吧，是他无数个梦想之一。
可惜，基尔格雷夫这种神经病居然拿它来玩弄女性。
有这能力，弄到大把的钱很难么？有大把的钱，总有女人愿意陪他玩各种游戏，何必做的那么龌龊。
想到基尔格雷夫供出的情报，路克又摇摇头：这位确实是精神有问题，所以才会走出一条脑部抽风的死路。
但路克不是精神病医生，也不是法官，精神病杀人在系统爸爸那里同样有罪。
只说基尔格雷夫先后两次，总共贡献出来了4000经验积分额度，就知道这个变太坏事做尽，受害者极多。
系统对他的罪恶判定，竟然和地狱来的风土水三个恶魔持平。
这种带着“技能书”的反派小boss，就该痛快地去死。
基尔格雷夫也才享受了三个小时的痛苦，确实够快。
但为了后续扫尾工作顺利，他也只能在十二点时干掉了这个变太。
他进去将基尔格雷夫弄出来，和庄园里十多个匪徒的尸体一起扔上庄园河边的游艇，开去了河对岸。
用其中个匪徒的手机拨通了警探局的报警号码，他只是说道：“白石公园西南五百米的河边游艇里，死了几十个人，快来。”说完就将通话状态的手机扔到游艇的尸堆里。
夜色中，两人一狗再次化为扭曲的透明影子离开了河边。
回到家里，两人各自洗漱，再给金块仔细地清理了一遍，确保没有任何疏漏，才去了地下室。
半个小时后，赛琳娜和金块都在检测仪器上走了一遭。
初步结果没有异常，详细结果还要路克亲自确认才行。
但今晚应该没什么时间了。
两人回到客厅时，路克的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是达斯丁打来的，只说了一句话：“来白石公园西南五百米的河边，有大案子。”
赛琳娜插着腰，无奈地问道：“我们真的有必要演那么逼真吗？”
路克随手拉起她，走向楼上，口中道：“干一行爱一行嘛，不会点演技，你以后还想不想当领导了！”
赛琳娜摇头：“我觉得，沃尔特那个警督（lieutenant）需要操心的事都太多，我以后当个约翰那样的警佐（sergeant），涨点薪水就好。”
路克：“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没演技也不容易在上司面前蒙混过关。你看看约翰，就是演技太差，到现在还是个警佐。”
赛琳娜：“……他那是演技差吗？他和乔审问犯人时，演技都能拿个奥斯卡小金人了，还得是男主角那一座。”
路克：“他那叫演技吗？最多就是冷冷一笑，晒然一笑，邪魅一笑……好吧，反正他从来就是从那张扑克牌脸上挤出一点点的笑，何来演技之说。”
两人就这样一路扯淡着，回了各自房间，换上干净衣服重新出门。
金块今晚再次放假，美刀的精神有点疲惫，不适合跟着出去熬夜。
反正那位基尔格雷夫已经凉了，赛琳娜还和路克同行，不会有大问题。
路克开车的速度还刻意压低，免得到太快，那样不好说自己是忍着困意，从床上爬起来加班的。
有些时候，适当地让领导知道你的辛苦，那样他再叫你加班时，或许会……说得委婉一点。
开车半小时，两人才赶到了白石公园的河湾处，下车走进了已被巡逻警车和黄色封锁线拦起来的一个小码头。
路克走到达斯丁身旁：“头儿，什么案子那么急？”
达斯丁努努嘴：“去看看吧。”
路克走了几步，站到靠近河边的码头栈道上打量着不久前才看过的场景，片刻才走回来。
909章分析，报备，喜提新能力（3更）
回到达斯丁身旁，路克压低声音：“头儿，死的好像又是金并的人？”
达斯丁微微颔首，也低声道：“初步勘查，很可能还是那两位神秘新“义警”的手笔。这些团伙成员身上骨折和刀枪伤害都有，那种钝器的击打伤和之前的几起案子也吻合。”
路克沉吟片刻，才说到：“看来，也不是金并一个人有盟友啊。”
达斯丁眼神闪动了下：“你是说……”
路克：“之前的爆炸案，黑头套很可能是被金并的人栽赃了，然后就冒出来两个同样遮着脸的义警，对金并的各个势力大打出手。这两个人是黑面具的队友，这个可能性应该不小。”
“确实如此。”达斯丁沉吟片刻，同意了这个假设。
他向着河对面一指：“而且对面就是这个团伙在新泽西的窝点。这两位义警先生好像怕我们没有管辖权，还特意用船把这些人的尸体拉到一河之隔的纽约，又给我们警探局打了报警电话，而不是给911。呵呵，这可真有意思。”
路克小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两人这样做是为了黑面具？也对，他们或许知道，沃尔特是在帮黑面具洗清嫌疑时，被金并那边指使人暗算的？”
“这可能也不小。”达斯丁有点无奈地揉揉额头：“不过这两位的脾气比黑面具先生暴躁太多了，这次又弄死了十六个人，他们是想把纽约警局所有的停尸房都塞爆吗？”
路克装作犹豫的样子，片刻后开口：“那个，头儿，匪徒尸体里有一个人，与我最近在查的某个案子有关。”
达斯丁愣了愣：“谁？”
路克：“就是躺在最上面的那个，穿西服的瘦削中年人。”
达斯丁：“什么案子？”
路克：“一起疑似绑架或者诱拐未成年中学女生的嫌犯，他用过泽布迪亚-基尔格雷夫这个名字，但我在警方数据库里没找到这个名字的记录，或许是他的化名。”
达斯丁皱眉：“这人也是团伙成员？”
路克摇头：“不清楚，他的资料我知道的不多，连样貌都是通过受害者女生的描述，找专家素描出来的。”
达斯丁嗯了一声：“那这案子你自己记着就好。”
说到这里，他压低声音：“如果这人确实与金并有联系，找到线索就直接给我说，不要对其他人提。”
路克：“ok。”
他心中却在叹气：这两者之间是有联系，可基尔格雷夫也不知道金并的真实身份，更从没见过金并本人。
身为一个拥有强大超能力的人，基尔格雷夫混的如此之low，也是没谁了。
他与金并这位大佬合作的时间不短了，却对金并的事毫不关心，反而天天把能力用在无辜小女生的身上，这种脑袋有坑的人必然玩死自己。
现在基尔格雷夫确实把自己玩死了，他脑袋上虽然没坑，却开了个大洞，成为名副其实的“脑洞大开”。
做完了计划好的报备工作，路克和赛琳娜就开始查看现场。
虽然他们是最清楚案发经过的人，但该走的查案流程还是不能省。
就在警探局的人在河湾码头上忙碌时，一百多米外的某处房间里，一个西装革履，容貌斯文，戴着金丝眼镜的白人中年正看着警灯闪烁的现场，拨通了手里的电话：“老板，出事了。”
“什么事？”一个低沉浑厚的男声响起。
“基尔死了，他和比亚斯、比亚斯新泽西住处的十五个手下的尸体一起出现在白石公园的游艇上，那艘游艇就是比亚斯的。”眼镜中年说底呕埃。
“wtf！”电话那头猛地骂出声，但很快又沉默了下去，只有沉重而急促的喘息声从听筒中传来。
眼镜中年面带苦笑，静静等待着。
“怎么回事？”电话那头传来意料之中的问题。
眼镜中年：“其它情况我暂时也不清楚。我只是接到警局内部的紧急消息，说比亚斯的尸体出现在了这里。直到我看了现场照片，才发现基尔的尸体也在其中。”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阵，才继续道：“你确认是基尔？”
“是他，我不会认错的。”眼镜中年肯定了这个答案。
这次电话那头沉默得更久了。
足足几分钟后，那边的人才说到：“我们不能再损失那些骨干了。让区域负责人都暂时停止活动，隐蔽起来，交易转给外部成员进行。另外你找人去查清楚今晚的事，我要知道是谁杀了基尔。”
眼镜中年：“好的，老板。”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几秒钟，那人才说到：“韦斯利，你也提高警惕，这些事都不要亲自出面了。”
眼镜中年韦斯利：“明白了，老板。”
挂断电话，韦斯利长长吐出一口气：“我怎么可能不出面。”
现在的情况，他不尽快解决问题，纽约这些团伙很可能会脱离掌控，顺便将大把的好处中饱私囊。
他必须找一批合适的人手，来解决掉那个该死的“面具人”团伙。
心中如此想着，他的视线却依然停留在白石河湾的码头方向，心中也不由得沮丧起来：基尔格雷夫这家伙，怎么就死了呢！老板的计划没了基尔，就会出现很大的问题。
基尔这个白痴变太低能儿，又为什么会在面具人大局突袭各个据点时，跑到比亚斯的老窝呢？
白石河湾处，路克两人很正经地在现场磨了一个小时的洋工，就开车闪人。
现场看过了，那就需要回家分析案情，这是很合乎情理的一件事。
一到家，赛琳娜就去洗漱睡觉。
路克自己钻进了工作间，查看着赛琳娜和金块的检测数据，顺便学习了基尔格雷夫的那个初级费洛蒙操控。
积分瞬间减少两万，变成了70200.
试验了一下这个新能力，那感觉有点怪异。
用不太恰当的比喻，路克似乎多出了一条新肢体。
但这个肢体并不能像初级念力那样移动物体，它就是一根虚幻存在的线条，可以被他任意在身体五米左右的范围操控。
超出这个距离，这根线条就会迅速崩碎消失，如同被风吹破的泡沫似的。
910章喜提新……牢门？（1更）
由于没有试验对象，路克也不知道这根虚幻般的“肢体”到底有什么作用。
但以基尔格雷夫的能力来看，这根线条应该就是操纵他人的手段。
只能等到合适的对象再试试了。他心中琢磨道。
再看着自己身体检测出来的数据，他点头：“果然如此。”
在他发动能力时，体内的费洛蒙在短时间内迅速提升，然后又急速降低。
显然，这些刚产生的费洛蒙被释放出了体外。
而除了仪器，另一个有效的检测方法是灵敏嗅觉。
它能察觉到空气中那细若游丝的费洛蒙线条的活动轨迹。
线条的主体是他自身的气味，然后夹杂上了那种难以形容的微量费洛蒙气味，混合成了一种新的气味。
这与基尔格雷夫的气味构成方法类似，但具体的气味却是截然不同。
简单来说，他和基尔格雷夫的气味就像是两种完全不同类型的香水，灵敏嗅觉并不会混淆。
分析完自己和赛琳娜、金块的所有数据后，他将这份数据存储进了特制的笔记本，再放回了储物空间。
现在，他所有研究的数据都在这些特制的笔记本和存储器上。
这些笔记本只能通过ups接口进行数据交互，而每次传输过数据的移动存储器都会被销毁。
路克身体素质已经非人，赛琳娜也在准超凡群体的层次，金块更是个外星物种。
两人一狗的数据只要懂行的人看一遍，就会察觉其中问题，所以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就连小蜗的数据库内，也没有他、赛琳娜、金块的任何检测数据，最大程度避免被人攻破小蜗的防护，发现这些要命的玩意儿。
嗯，像某大少就有悄悄黑进人家主机里下载资料的好习惯。
做完这一切，路克也上楼洗漱睡觉。
……
第二天清晨，纽约难得地出现了一个晴朗天气，大清早就有隐隐的阳光在天边出现。
克林顿区的某栋老公寓楼的四楼，公寓内杰西卡从床上爬起来，双眼茫然，双手挠着自己散乱的黑发。
片刻后，她才感觉到不对劲：“嗯，今天怎么没头疼？”
看着灰蒙蒙的玻璃上，斜斜洒进来的金色光线，她喃喃：“天亮了，我居然一觉睡到大天亮？”
以她自身的习惯，每晚必须喝到烂醉，借用酒精麻痹思维，才能在浑浑噩噩中睡去。
也是因此，她入睡时间总是很晚，醒来的时间却总是很早。
她的超凡之处对于酒精的副作用无法完全免疫，却让她必须喝最烈的伏特加才行，宿醉的感觉一点都不会少。
今天早上，她的头没有宿醉后隐隐的疼痛，也没有以往睡醒后口干舌燥的感觉。
一次平静安稳的睡眠，让她的身体处于一个舒适又懒洋洋的状态。
她忍不住又重新倒了下去，靠着沙发，看着几个窗口处缕缕的光影变幻。
发了好一阵的呆，杰西卡突然猛地做起来：“不对，是那个小警察？”
就在刚才，她脑海里若有似无地闪过昨晚一点点的画面。
她记起昨晚约路克来的事，然后他站在她面前的画面也有一点印象。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她挠挠头。
似乎他对她说了几句，然后她就……吻了上去？
对于这事，杰西卡并不感到尴尬，至少对方是一个她看着很顺眼，气质也很清爽讨喜的大男孩。
可继续回想下去，她的脸色就尴尬起来。
自己的主动……好像被拒绝了？
路克那先“惊悚”，再“劫后余生”的表情，她现在完全能感受到。
有那么夸张吗，难道我很丑？
她愣愣想了片刻，突然回过神来，双手放在嘴前：“哈~”
“咳咳咳，呸呸呸！”她猛地挪开双手，掀开毯子，就冲向了卫生间：“为什么那么臭！”
她终于明白，某个小警探昨晚为什么那种表情了。
刷牙洗澡出来，杰西卡难得一大早就神清气爽，心情似乎也很轻松，仿佛某块压在胸口的大石被挪开似的。
慵懒地走到客厅，突然眼角处闪过一点银光，晃了她一下。
她愣了愣，站住脚，缓缓扭头看去。
这是……一扇门？
杰西卡愣愣地看着大门处片刻，脚下才迈动脚步，走到了大门前，伸出一只手摸了上去。
冰冷的触感告诉她，这并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物体。
“w！t！f！”她口中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只见一道看着就很厚实的银色金属大门已经替代了原本的玻璃窗木门，就那样静静地立在那里，窗户玻璃反射的阳光，让它闪动着银色刺眼的光芒。
用游戏术语来说，就像一件+9的发光装备似的。
这扇门并没有完全嵌入门框墙体，而是略微向内，用八根同样银色的金属条镶嵌在了墙体上，看着就像只怪异的金属蜘蛛。
说丑不至于，可杰西卡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的样子。
琢磨了片刻，她伸手在眼睛略低一点位置一拉，一扇小小的观察窗就出现了。
更丧心病狂的是，观察窗上还有一排同样银色的金属小栅栏。
她退了两步，左右挪动上身，打量着这扇金属门，突然再次骂出声：“法科！这特么不就是个牢门么？！”
难怪她老觉得这玩意儿眼熟。
怎么看，她也觉得这银闪闪的大门高度类似于电影里特殊监狱或者精神病院的房门！
是哪个神经病悄悄弄了个这玩意儿在自家门口？难道是想把自己囚禁起来？她心中如此想到，视线不由得看向窗口位置。
那里依然是几扇很普通的推拉玻璃窗，甚至有一扇窗户还半开着，她昨晚打开后就忘记关上它。
所以，这门并不是有人改造来囚禁自己的？她再次上前，犹豫了下，一拳头砸在房门上。
冰冷的金属门只是震动了下，没有任何伤痕地静静矗立在那里。
杰西卡忍不住加大力量。
轰！
这一下墙体都震动了起来，发出沉闷的响声。
楼上有个女声突然尖叫起来：“大清早的，你疯了啊？疯了就去精神病院啊……”
“管好你自己的臭嘴，你这个碧池。”她抬手朝自己头顶比出一个中指，给头顶上的亲密邻居送去了日常的热情问候。
911章休闲的一天（2更）
杰西卡抬手从房门把手上取下了那一串五把钥匙试了试，这些确实是金属门的钥匙，一套五把也是大多数新门的标配。
所以，这是有人昨晚偷偷给自己换了扇牢门，然后还贴心地将钥匙留下了？她脑中转动片刻，突然想起什么，几步冲到沙发上。
翻出衣服里的手机，杰西卡就想拨电话，却发现短信那里显示着一条新信息。
她下意识地打开它，就看见一段简短的留言，顿时无语。
琼斯小姐，为了感谢你提供的线索，我帮你换了一扇更安全的大门。不用谢我，这是你应得的！中学生警探。
后面这个称呼，是杰西卡给路克取的联系人名。
对于这个小警探，她影响最深刻的就是那张帅气却稚嫩的脸。
当然，现在她觉得自己应该修正一下认识。
“什么叫我应得的？我应得的东西，就是一个破牢门吗！你神经病啊！”某女侦探突然怒吼起来。
楼顶上的女声不甘示弱地跟着响起：“你特么才是神经病，你天天都是神经病……”
“碧池，信不信我打爆你家大门……”某女侦探不甘示弱地怒吼。
这个世界，似乎突然就鲜活起来了！
……
另一边，清晨的阳光的照耀下，路克和赛琳娜早餐出门，先去了一趟大都会医院，看望情况已经稳定下来的沃尔特。
一周前，这位尽职尽责的警督（lieutenant）很倒霉地被两个血骷髅团伙打手袭击，身受重伤。
更倒霉的是，那两个打手交代，他们的任务其实只是打断沃尔特的一条腿。
结果过于警觉的沃尔特在最后关头进行了反抗，两个打手一冲动，就顺手给他脑袋上来了两棍子，成功将沃尔特送进了icu。
幸运的是，目前沃尔特的恢复情况很好，路克之前猜测的病退不会发生。
沃尔特的主治医生表示，病人两到三周后就可以出院，一个月后可以进行适量的运动。
这也意味着，沃尔特的职业生涯还没结束，四十一岁的他还能再干个二十年。
沃尔特的恢复情况不错，但毕竟脑袋开了花，路克两人只是简单地问候了两句，并告诉他不用担心遇袭后续的追查。
沃尔特伸出手和路克紧紧握了片刻，口中低声道：“谢谢你们。”
他早就从瑞奇口中得知，当晚案发不到一小时，路克两人就将两个袭击者抓捕归案。
第二天，这两个袭击者的团伙就被达斯丁一锅端。
在他遇袭这件事上，新上司和新同事都足够给力，没有一点敷衍了事的意思。
沃尔特和达斯丁的升职竞争是一回事，同事给他撑腰出气又是另一回事，他必须得感谢路克和赛琳娜，乃至竞争对手达斯丁。
下午，路克两人难得地待在了警探局大厅，坐在办公桌前查询资料。
这是确定昨晚那起案子是否有纰漏留给nypd，其次还有金并方面的反应。
目前来看，他们昨晚做的还不错，金并的势力暂时也没有动静。
到了下午三点，路克两人早早下班回家。
今晚有哈莉的私人聚会邀请，时间是六点。
两人提前回家，得先将每天安排的训练工作日程完成，才会前去赴宴。
娱乐休闲可以，但该有做的正事都要做完，这是两人这一年多来养成的习惯。
等到下午五点，路克洗完澡换好衣服下楼，就见到正再一边吃巧克力球，一边追剧的金块，顿时一拍额头：把这家伙给忘了。
掏出电话给哈莉打过去：“那个，先问下你们对狗毛不会过敏吧？”
那边的哈莉只是略微一想，就开口笑道：“你是想带那条宝贝金毛一起来吧？”
路克：“嗯，出去玩不带它，它知道了会生很久的闷气。”
哈莉声音里笑意很明显：“ok，虽然我家里从不养宠物，但你可以带它来。”
路克：“谢谢。”
听到“出去玩”，金块的耳朵不知不觉间就竖了起来，等到路克挂断电话，它就坐起来，嗷唔了一声。
路克：“好了，人家对狗毛不过敏，同意你跟我们一起去。但你吃东西要节制，作为一条老狗一顿饭吃几十磅食物，她们肯定接受不了。”
金块：“嘤嘤嘤？”
路克：“好吧，可以让赛琳娜给你带点糖果。”
金块考虑了下，接受了这个建议。
吃糖只要不嚼，还是能顶一顶的。
路克和金块聊天时，赛琳娜也下楼来了。
今天她稍微打扮了下，没有穿平时最常穿的白衬衣牛仔裤，而是路克给她买的波西米亚衣裤，肩头还难得地加上了一条配套的橙红花纹披肩。
一般不是马尾，就是盘起来的长发也带着自然的卷曲，披散在肩头。
“怎么样？”她左右扭扭身体，向他展示今晚的打扮。
路克：“很漂亮，也很休闲。”
赛琳娜满意，但看着他的打扮：“你就这样去？”
路克耸耸肩：“身为一个男人，是不需要和女性比试穿着品味的。”
赛琳娜想想也是，遂不再批评他的懒惰。
今晚的聚会不出意料几乎都是女性，他又不是去撩妹，穿太帅没必要。
野战风衣配休闲工装裤和他平时上班的衣着区别也不大。
但身材样貌的支撑下，他走在街上都经常收到热情妹纸的电话号码，表示很乐意与他开展一段或长或短的私人友谊。
差五分钟六点时，路克两人站在了曼哈顿上东区的某处顶级公寓前。
这种豪华公寓的年租高达十万美刀以上，和普通人住的公寓是两码事。
想进这种公寓，要不就有通行证，要不就得住户亲口确认，门口的门童才会放人。
说了哈莉的门牌号，门童联系过哈莉才放他们进门。
坐电梯上楼，路克按响门铃，房门很快打开，哈莉就出现在了门口。
“我们没来晚吧？”他笑着说到。
哈莉：“你们的时间掐得很准，进来吧。”
两人一狗进屋，示意了下手里的盒子：“自制甜点，放哪儿？”
注视着路克和赛琳娜手里各自一个大盒子，她有些疑惑地问道：“这两个，都是？”
912章外国“友人”，多线操作有一套？（3更）
哈莉感觉这就像两个装生日蛋糕的盒子，可今天她们姐妹又不是过生日。
路克和赛琳娜齐齐点头：少了怎么够吃？
金块更是斜眼鄙视这个女人：哼！胸不大，见识也少！这点东西，还不够我省着吃十分钟的。
将甜点放到开放式厨房的台子上，路克和赛琳娜才和客厅里的人打招呼。
其实也就艾尔莎一个人在客厅里，拿着酒杯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品着红酒。
对两人的问候，她只是点点头：“来了，坐吧。”
赛琳娜坐到她旁边的沙发上，两人闲扯起来。
路克自己坐去了另一张单人沙发，敏锐的感知却告诉他，艾尔莎的神情不对。
她的视线经常在他和某扇房门之间来回，似乎在期待着什么，那神情还有些戏谑。
一般来说，这种表情代表着某种意料之外的事发生。
路克也没太在意。
在进入公寓楼前，他就将自己的灵敏嗅觉完全收敛。
日常休闲聚会时，他可不喜欢用灵敏嗅觉到处查探。
那样生活会变得很繁琐无趣，就像普通人在街上随时记住每个路人的脸般无聊。
只要休息时，他都会尽量表现出一个正常人的样子，也享受正常人的生活乐趣，包括一些小惊喜。
两人在沙发上坐了几分钟，和艾尔莎还有哈莉随意闲聊着。
大家的话题很快就转移到了最近的曼哈顿的治安上。
哈莉说的，大部分是之前的爆炸案和黑面具的事。
艾尔莎说的，确实是金并势力遇袭，以及昨晚的崔恩堡公园码头抛尸案的影响。
两者都没有说具体案情细节，只是讨论着这些事对曼哈顿治安造成得困扰，说起来到相当吻合。
路克和赛琳娜眼神交流，都流露出无奈的神色。
这事儿他们熟啊。
但两个案子的知情者凑一块聊得起劲，他们也不能揭开谜底，只能看着艾尔莎和哈莉在那里牛头对上了马嘴，不停地批评nypd的无能。
是的，两位女士居然站在同一阵线批评nypd，特别是一线行动人员。
路克和赛琳娜再次面面相觑：这，好像是在说自己俩？
艾尔莎看着路克和赛琳娜的表情，端起红酒，仪态十足地喝了一口：“这事与你们无关，nypd又不是只有你们出外勤。”
路克只能点头，他总不能主动把十五分局的屎盆子扣自己脑袋上吧。
这时，那边的房门开了。
四个人看过去，就见两个女孩从房间里出来，口里还在交谈着什么：“……不不不，我觉得那感觉不对，其它物品用上正常色彩，反差之下，会有更好的表达效果……”
“……可我觉得，这样就足够了啊，神秘强大的黑暗骑士……”
艾尔莎的视线只是看了一眼这两个女孩，就立刻转到了路克脸上，满脸看好戏的表情。
赛琳娜脸上流露出思索之色，在其中一个女孩的脸上打转。
路克那远超常人的反应力却瞬间想明白了一切，给艾尔莎了一个“你故意的”眼神。
艾尔莎耸耸肩，心中毫无愧疚。
她能保持沉默，就是给他的面子了。
赛琳娜想着路克提到今晚客人的来历，外国+艺术生+年轻女孩，快一年前的记忆隐隐浮现，特别是那几张很有风格的艺术照。
想到这里时，她也瞥向斜对面的路克。
路克耸耸肩，摊手，示意自己对此并不知情，然后就站了起来，满脸微笑地开口道：“你好，玛格丽特。伊莲娜，好久不见。”
两个正在讨论的女孩顿时停止了交谈，向他看来。
“路克，你来啦。”这是玛格丽特。
“路克？”伊莲娜满脸吃惊：“你怎么在这里？”
路克笑着上前：“这话不该由我先说吗？”
口中说着，他已经亲昵地抱住伊莲娜，和她行了个贴面礼，然后对着玛格丽特伸出了手。
玛格丽特愣了片刻，才连忙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很高兴你能来参加聚会，路克。嗯，你们……认识？”
她话才出口，客厅里艾尔莎看向赛琳娜。
哈莉则饶有兴致地看着艾尔莎和赛琳娜，以及路克的表情。
路克：“伊莲娜是我的好友啊，我们早就认识了。”
玛格丽特点头，打量着兴奋得脸颊微红的伊莲娜：“你，该不会就是伊莲娜说的那个美国男孩吧？”
路克看了一眼伊莲娜，笑道：“要是我在她心目中如此独一无二，那应该是我了。”
艾尔莎刚从赛琳娜脸上离开的视线立刻转了回去，哈莉也同样如此。
她们却发现，赛琳娜的脸色如常，似乎对这事一点都不感到吃惊。
然后，赛琳娜站了起来，走到伊莲娜面前伸出手：“你好，我是赛琳娜，路克的搭档。”
伊莲娜和她握了握手：“很高兴认识你，赛琳娜。”
看着这画面，艾尔莎和哈莉又看向路克，发现这家伙还是那微笑的表情。
这小子，真这么厉害？这都没事！艾尔莎心中狐疑。
哈莉却心中啧啧称奇：这外国“友人”找上门，某人居然毫无惧色，这多线操作的水平挺高啊。
赛琳娜若有所觉地看了艾尔莎和哈莉一眼，对她们俩笑了笑，其中意味很是莫名。
她现在的感知也不差，艾尔莎和哈莉的表情并没有刻意掩饰，她早有察觉。
这两位却不知道，伊莲娜的艺术照她全都看过。
这世界上，论对路克私生活最了解的人必然是她，她可不会让无关人士白看热闹。
一场意外的见面，心思各异的几个人就这样坐了下来。
聚会的气氛也和正常聚会没区别。
艾尔莎最多看戏，绝不会真正管路克的私生活。
就像路克偶尔在私下里也拿“男朋友”这个话题开她玩笑，但其它人在场时从没提过这个话题。
哈莉更喜欢观察这些人的细微表情，也不可能亲自下场挑事，搞砸自己的聚会。
玛格丽特和伊莲娜最是单纯，处于开心状态中的她们，根本没察觉到其它几人神情的微妙之处。
赛琳娜淡然自若，自己倒了杯果汁喝了起来，没事还塞点小饼干给脚边的金块。
913章喜欢看曼哈顿的夜景吗？（1更）
没多久，晚餐正式开场。
看着那一桌子漂亮的菜色，路克和赛琳娜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心中的想法，莞尔一笑：又是一个拿餐厅菜来宴客的女人！看来哈莉医生的厨艺有待提高。
很快，那些装盘漂亮无比，分量却奇少无比的正餐就被吃掉。
不想喝酒的路克只能将两份甜品拿过来，当着大家的面打开了盒子，里面是酸奶慕斯和巧克力慕斯各一份。
艾尔莎看到这东西，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你这是想让我又胖回去么？”
路克笑着指指酸奶慕斯：“这个的卡路里很低的，你整个吃下去都胖不了。”
艾尔莎艰难地抉择了两秒钟，果断看向边上的巧克力慕斯：“我吃这个。”
路克：“……ok。”
这玩意的卡路里爆棚。
显然，艾尔莎的减肥决心并没有她说的那么强烈，在长胖与美食间，她再次选择了美食。
她之所以现在并不胖，还是来纽约后，急需熟悉环境，上班经常忘记吃东西，又没路克和赛琳娜给她送小零食，才瘦了一圈。
这也是她敢如此“猖狂”享用美食的原因。
除了艾尔莎，伊莲娜也选择了巧克力慕斯，她从来就不瘦，嗜好甜食就是原因之一。
玛格丽特选择了酸奶慕斯，明显是在控制饮食。
哈莉却两种都要了一小块，吃完后就没再要，试验口感的意图很明显，她心中却在嘀咕：这是哪家甜品店的手艺？感觉很地道啊。
她才不相信这是路克他们自己做的，她见过的警探里就没几个喜欢做饭的，更没耐心做这种麻烦的甜品。
能用钱解决的小麻烦，她才懒得自己动手。
吃着甜品，众人聊天的中心却是玛格丽特和伊莲娜。
这两个性格最单纯的女孩，很享受今晚聚会的喜悦。
虽然玛格丽特两年前就嫁过人了，但不妨碍她那单纯简单的思维。
或许就是她这种单纯，美丽的外表，以及艺术生的出色气质，才吸引到她那位团伙大佬职业的死鬼前夫。
伊莲娜比玛格丽特要成熟一点，但和在场的其他四个人比起来，依然单纯又年轻，与路克突如其来的相遇，让她高兴又激动。
闲聊里，这两人的话也是最多的。
可没人想打断两位女孩的快乐。
其它四人生活里接触的基本是负面事件，他们很乐意分享这两位女孩的快乐，放松自己紧绷的心情。
聚会进行到晚上八点四十，艾尔莎就起身告辞。
她的工作很忙。
这次也是很久没和玛格丽特见面，加上听说路克和赛琳娜也要来，才抽空小憩。
但明天工作依然继续，她还是选择按时回家。
艾尔莎告辞，路克和赛琳娜当然也一起告辞，然后伊莲娜也连忙表示自己也有事。
玛格丽特依依不舍地送大家到了门口，看着四个人进了电梯，才叹了口气：“唉，还想和她们多聊聊呢。”
哈莉噗嗤笑出声，曲起食指，就用指关节连续轻敲这单纯妹妹的头：“你傻啊，没见你那同学看路克的眼神？人家今晚哪儿有心思和你多聊。”
玛格丽特愣了愣，脑子里转了片刻，才懊恼地一拍额头：“是哦。”
旋即，她有些八卦地道：“原来，伊莲娜说喜欢的人就是路……唔？”
哈莉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推进房门：“别在外面随便谈人家的**。”
说着房门关上，哈莉拖着自己妹妹去了客厅沙发坐下，姐妹俩一人小半杯红酒在手，她才继续说到：“现在，给我说说伊莲娜和路克的事吧。”
玛格丽特纠结：“你不是才说，不要随便谈论人家的私生活吗？”
哈莉又敲敲傻妹妹的头：“我说的是，不要在外面谈，这是在家里。”
玛格丽特哦了一声，才说起伊莲娜提过的一些事。
这些当然不是**，伊莲娜也不会把真正的**告诉新认识的玛格丽特。
不过，哈莉却也听得饶有兴致。
……
这边，下楼的四人到了路边。
艾尔莎知道今晚药喝酒，也就没开车。
路克和赛琳娜在外面基本不沾酒，今天也不例外。
看着紧紧跟着路克的伊莲娜，赛琳娜撇撇嘴：“我开车，送艾尔莎回家，你们自便？”
路克点头：“行。嗯，今天早点休息，就不要加班了。”
赛琳娜翻了个白眼，知道他是在明示她今晚别出去揍人：“知道了，我今晚在艾尔莎那里睡。”
艾尔莎笑眯眯：“啊，欢迎欢迎。”
路克：“那也行。”
赛琳娜再次投给他一个“我就知道你今晚想干啥”的眼神，开门上车，拉着艾尔莎就走。
看着配车远去，伊莲娜终于上前一步，揽住了路克的手：“我们去哪儿？”
路克：“一起去看看曼哈顿的夜里风光，如何？”
伊莲娜愣了愣，但立刻答应：“好。”
十多分钟后，伊莲娜看着眼前落地玻璃外，那灿烂繁华的曼哈顿夜景，口中喃喃道：“你，你说说的看，看夜景，就就是这样看的？”
路克轻笑：“是啊，你不喜欢在这里看夜景吗？”
伊莲娜的手用力地抓住他的手臂：“我，很喜欢……”
“喜欢那就多看一会儿。”路克抱着她，两人靠在落地玻璃上共同欣赏起迷人的夜色来。
……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赛琳娜被细微的来电提示音吵醒，随手摸过手机一看，发现是路克的号码。
接通电话，路克的声音响起：“回来吃早餐。”
她奇怪地拿下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时间：“你在家？”
路克：“五点就回来了。”
赛琳娜：“ok。”
飞快地穿好衣物，她一边走出艾尔莎家的客房，一边给艾尔莎的手机发了条短消息，带着金块上车回家。
回家就先去洗漱，收拾得焕然一新后，她才回到二楼。
路克正坐在餐桌旁，看着新闻。
“你舍得那么早回来？”赛琳娜坐下，拿起筷子，夹起了一个大包子，啊呜咬了一口。
路克放下手里的平板，给金块的餐盆里到上一大堆拳头大的包子：“偷懒一个晚上已经很奢侈了，不能太放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