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9章黑面具对上金并（3更）
“只有那样，才能好人胜利，坏人失败，世界和平。”
这段如同朗诵的独白，没有被任何子弹和叫喊干扰，始终保持那种念诗般的节奏，直到结束。
而最后一句话时，和欧文老大扎堆在一起的四个头目全部双手挨刀，满脸惊恐地用还完好的双腿向后狂退。
只有身为老大的欧文，硬着脖子，丝毫不退。
他双眼瞪得老大，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垂下，看向那把灰黑色的小刀。
刀身上滴血不染，欧文却觉得自己的鼻子闻到上面有浓厚的血腥味。
那锋锐的刀尖，就刚好压迫在喉结上，让他连吞咽口水的动作都不敢有。
努力克制住发抖的身体，欧文试着不动喉咙，只动嘴唇，挤出了一个问题：“你是谁？”
“身份只是本质的一种形式，而我只是一个带面具的人。”路克面具下的嘴角翘起：“现在，我问你答。只要给我满意的答案，今晚就会是一段不错的回忆。”
欧文心中发沉：“你想知道什么？”
“第一，俄罗斯人那里的爆炸案是谁干的？第二，黑面具到底在找谁的麻烦？第三，谁在指使警察抓捕黑面具？”路克问出了这三个问题。
想比其他人，爱尔兰团伙资格很老，虽然风光不在，但消息却还算灵通。
其它势力消息也有灵通的，但像所谓的亚洲人和俄罗斯那两伙都是当事人。
在黑面具的问题上，旁观者的爱尔兰团伙认知更加客观可靠一点，也没有太多利益在其中，是最容易开口的人。
能在克林顿区当老大，并且在金并阴影下活着的人，总是比其他人要识趣一点的，不识趣的早就死了。
面对几个问题，欧文只是略一犹豫，就感到喉咙一疼，一点温热湿滑的感觉从脖子上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鲜血的味道。
他果断认怂：“俄罗斯人的爆炸案应该是金并干的，最近俄罗斯人被黑面具抢了好几批货，都是金并的，这让金并很不满，要他们填上这个窟窿，但俄罗斯人不想出这笔钱。”
路克多项能力运作下，确定这家伙说的是实话，至少欧文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他微微点头，将欧文喉咙上的刀退后了一毫米：“还有两个问题。”
一开口，欧文嘴里的话秃噜得就很流畅：“我收到的消息，黑面具其实是在找金并的麻烦，俄罗斯人只是因为帮金并运货，才被黑面具盯上的。”
说完，他看着路克。
路克再次点头：“最后一个问题。”
“还是金并。”欧文说出了路克意料之中的答案：“他就是这里的地下皇帝，在这里他的话比纽约市长都好用，警局里有很多条子都是他的人。最近黑面具给金并带来了很多干扰，俄罗斯人又抓不到黑面具，金并应该是想用条子的力量帮忙将黑面具给搜刮出来。”
说完，他眼巴巴地看着路克。
路克想了想，问道：“你知道黑面具杀了多少人么？”
欧文这次迟疑了好一阵，最后还是摇头：“我的手下也遇见过几次黑面具，但他最多用拳头和棍子把人打伤，并没有杀人，也没有用过刀子和枪。我没听说过他杀死过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俄罗斯人那边，也只是陆续有几十个人重伤住医院，没一个死掉。”
路克点头：“感谢你的配合。”说完一个转身，背后披风微微荡起。
欧文才松了一口气，心中庆幸自己逃出生天，就感觉双眼中闪过一抹黑影，双手手腕一热，剧痛传来。
他低头一看，啊了一声，跟之前那些手下一样惨叫起来。
路克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团伙老大。
不杀欧文，是他想让这些人传出风声，给这附近的团伙留下一个固定印象：v并不一定杀人，而且喜欢遵守交易规则。
就像这些人遇见黑面具时，也很少有人想决一死战，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最多被黑面具打一顿。
当然黑面具不杀人，但是对不老实的人经常会打断一两根骨头。
这些团伙成员也没谁想吃这种苦头，大多数挨几拳就认怂，免受额外的皮肉之苦。
路克也同样如此。
事实上，这些人受的伤并不会太重。
只不过以后他们手上的伤势愈合后，就会发现手会比较抖。
日常生活没问题，但想殴打别人，或者使用枪械就会很艰难。
等到他们确定自己手残，起码是一两个月后的事，那时他们未必还能站在这里。
同样为了保持人设，路克也没有销毁这里的违禁药品，这种事明天换个马甲来完成更好。
反正克林顿区已经出了一个“纽约蝙蝠侠”的黑面具，那再多上几个喜欢蒙脸打人的角色也不稀奇。
离开了这个窝点，路克和赛琳娜离开了几百米，到了河边附近的一栋楼顶。
看着哈德逊何的夜景，两人才讨论起了刚才获得的情报。
“要是欧文没撒谎，这事的源头还是金并和黑面具的冲突引起的。”赛琳娜说到。
路克嗯了一声：“欧文这些事上基本说的是实话，毕竟与他没什么厉害关系。”
赛琳娜：“我记得你说过，靶眼就是金并的手下吧？黑面具闹那么厉害，靶眼这金并的头号杀手怎么没露面？”
路克：“靶眼最近似乎没在纽约露面过，上次从洛杉矶跑回纽约没多久，他就销声匿迹了。”
对此，他还是比较遗憾的。
前几天听说黑面具在针对金并，他还觉得有机会遇见靶眼。
今天听见了欧文的消息，他确定是金并和黑面具在剧烈冲突，靶眼却一直没露面。
这其中的可能性有很多，靶眼死了，跑路了，脱离金并的指挥了都有可能。
但无论哪一种，都意味着路克没法干掉靶眼，获得他的能力。
靶眼的能力，路克就没忘记过。
本以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现在却发现和尚很可能还俗回家娶妻生子了。
不过，这个世界的超能力者大把。
对此情况路克略有遗憾，却也不是特别强烈。
只要他待在纽约，待在曼哈顿这个漫威世界中心，那总有大把的超能力者送上门的。
870章看着他们被打死，很有意思（1更）
路克现在需要做的，只是努力刷到足够多的经验积分，提高基础属性，满足前置条件，有足够的积分秒杀合适的能力。
这才是他实力的提升之路。
正在闲聊时，赛琳娜轻咦一声：“这是什么？怎么看着像是……ninja（忍者）？”
说着她将自己负责的某架无人机的链接共享给了路克。
路克接到画面后，就看到河边一栋破旧仓库里陆续冲出的七八个人，都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忍者服，正拿刀追着一个黑衣人狂砍。
双方在河边的花丛树木间翻腾跳跃，大打出手。
只是看了几眼，路克就知道这些人不是在玩cosplay或者街头跑酷。
无论是七八个红衣忍者，还是那个黑衣人，动作敏捷，格斗技巧更是专业，特别是那个被忍者们围攻的黑衣人。
他使用的仅仅是两根短棍，其杀伤力根本无法与忍者们的长刀相比。
即便如此，以寡敌众的他，也只是落在下风，却始终没有被忍者们拿下。
不过，他的情况也不太妙。
身上多处伤口虽不致命，却流血不止，和忍者们缠斗下去，他迟早会失败。
赛琳娜：“我们该帮谁？嗯，我讨厌那群忍者。”
路克奇怪：“我记得你之前经常和金块一起看忍者电影，为什么会讨厌他们？”
霓虹的忍者文化，在美国还是相当受欢迎的。
赛琳娜：“电影里的忍者经常出来就被主角乱枪打死了，看着很有意思的样子啊。”
路克这才想起来，她看的电影里忍者几乎都是被主角枪毙的下场，顿时莞尔。
“去看看情况。”他比了个手势，两人同时向前迈步，走出了天台，身体急速向下坠去。
两人背后的喷射口也几乎同时启动，在空中拉出一个反抛物线，向二百多米外的河边战场。
此刻，河边的黑衣人正在努力保持着移动速度，不让几个红衣忍者将他围住。
孤身一人，伤势渐多的他，一旦被包围很可能就跑不掉了。
他知道刚才那个旧仓库是陷阱，但没想到对方居然能骗过他的耳朵。
找人心切的他，终于吃了个大亏。
肋下那个伤口附近的衣服被鲜血浸润出了大片湿滑，他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
终于，他的手慢了一拍。
一把长刀突破了短棍的拦截，猛地划向他的脖子。
黑衣人心中一惊，努力向后退去，险险避开了这危险至极的一刀。
但下一刻，他听见身后响起了一道急速的破风声。
只是听那破风声的轨迹，黑衣人就知道糟了。
一把怪异的镰刀横扫向了他的腰肋处，镰刀后还带着一串长长的细铁链，细铁链的另一端则是一个从侧面隐蔽处突然杀出的红衣忍者。
黑衣人低吼一声，身体突然扭转，侧身弯腰翻滚了出去。
这个动作让他逃过了被镰刀勾拿，但镰刀的尖端还是擦过了他的腰。
黑衣人一声闷哼，连连踉跄着后退，一只手忍不住捂在了腰间，那里再次出现了一个不小的伤口，鲜血涌出。
这次受伤带来的后果极其严重。
踉跄后退的他，速度大减，一群红衣忍者借机涌上，将他牢牢围在了中间。
这下，忍者们倒停手了。
那名细链镰刀的忍者明显是首领，他不紧不慢地走进了包围圈，手中的镰刀缓缓转动：“你是个值得敬佩的战士，黑面具先生。”
黑衣人喘息着，只是盯着他默不吭声。
这名忍者在包围圈里绕着黑衣人而行，口中继续道：“但挑选我们作为你的对手，是最愚蠢的决定。或许洛杉矶出了个蝙蝠侠，你就想学他那样，在纽约也这样干。可惜你高看了自己，也小看了我们。就算蝙蝠侠惹上我们，他也活不了一个月！”
黑衣人突然笑了起来：“我一个多月前就在找你们麻烦，但我也活到了现在，你的大话可不怎么吓人。”
镰刀忍者冷冷一笑：“你错了。今天才是我们第一次出手对付你。作为对战士的尊重，我会给你留下完整的尸体，入土为安的。看刀！”
他一声暴喝，整个人急速前冲，手中的细链镰刀舞出一片银光，旋风般地扫向中心处跪着的黑衣人。
黑衣人撑在地上的一堆短棍猛地抬起，就想继续抵抗。
但他面罩内的脸色突然一遍，瞬间分了一下神。
一种奇异的喷气声从他斜对面的空中传来，速度越来越快。
在他的敏锐的听力构建的世界里，高高的夜空上突然出现了两个人。
而这两人正如同斯图卡轰炸机般啸叫着扑下，落点……就是这里？！
在他耳中如同惊雷般的喷气声，红衣忍者们却并没有发现，包括那名镰刀忍者在内。
他正挥舞着细链镰刀，狞笑着扑来。
黑衣人却只是双手拿着短棍，努力后退。
嘭！
一声沉闷的响声在镰刀忍者的背上响起，却是被路克一脚戳在后背。
镰刀忍者的前扑变成了前仆，一个饿狗吃shi仆倒在地。
嘭嘭！
外围，两名持刀红衣忍者被赛琳娜分开的双腿抽中了后腰，身体反弓，以腰胯为最前点，向场中飞跌。
忍者们被这突袭吸引了瞬间的注意力，黑衣人猛然爆发，奋力挡开了两名红衣忍者的刀，一个纵跃，扑进了旁边的哈德逊河里。
冰冷的河水刺激下，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顺流游去。
场中，路克歪歪头，看着黑衣人刚跳下去的河边，有点好笑。
这黑衣人真的不蠢。
之前他没跳河，是因为忍者的目标就他一个。
在严重受伤的情况下，黑衣人跳河反而很可能陷入被动的处境。
而路克和赛琳娜突然出来搅局，并且打翻包括头目在内的三个忍者，让黑衣人终于找到了逃脱的机会。
至于路克两人是来干嘛的，他现在没精力去多想。
受伤严重的他，更需要保住自己的秘密，而不是去探究这两个实力强大搅局者的身份。
路克收回视线，看向在地上挣扎着的镰刀忍者：“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忍者先生？”
“杀了他。”镰刀忍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直接对剩下的五名忍者下令。
五名红衣忍者猛然扑上，河边的三人正面杀向路克，靠内的两人左右夹击赛琳娜。
871章爆头=击败？（2更）
铛铛！嘭！扑哧！扑哧！
噗噗！噗噗！
两秒钟内，连串密集的响声爆发，路克和赛琳娜与剩余的五名忍者发生了激烈又短暂的战斗。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扑向路克的三名忍者两人脖子中刀，现在只能捂住脖子在地上挣扎，一人被一脚踹在了面门上，整个脸都凹进去了一块，成为货真价实的鞋拔子脸。
扑向赛琳娜的两个忍者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就被她手中两把小型麻醉枪击中，瞬间倒地。
镰刀忍者挣扎的动作停止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不远处随手挽了刀花，将两把亚光小刀插回腰间的路克，还有静静负手而立的赛琳娜：“你们是谁？”
路克轻笑起来：“现在，好像我更有资格问这个问题呢，忍者先生。”
镰刀忍者双眼闪动着阴冷的光芒：“你会后悔的。我们会找到你，你和你身边的人都逃不过我们的追杀。”
路克看着系统提示，挑挑眉头：“是手合会给你勇气么？那我拭目以待。”
镰刀忍者愣了愣，旋即闭口不言。
对方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路克走上前去，镰刀忍者趴在地上，双眼死死盯住他。
嗖！
扑哧！
镰刀忍者的脑门上出现了一把亚光小刀。
他眼中流露出诧异的神情，浑身一软，匍倒在地不动了。
路克却轻咦一声，双手在腰间连续抹过。
嗖嗖嗖嗖！
场中所有红衣忍者全部脑门插刀，瞬间毙命。
路克却面色凝重了起来。
赛琳娜有点奇怪：“你……”
路克一言不和，突然猛下杀手，杀光所有红衣忍者，这做法很怪异。
他和她出来时，很少这样大开杀戒。
红衣忍者应该是坏人，但也可以留着拷问情报，直接杀光太浪费。
路克抬手阻止了她追问，收回了亚光小刀：“走吧。”转身离去。
走出一段距离，路克在几百米外的一栋大楼墙角装上一个摄像头，对准那群红衣忍者横尸所在。
等他停下来，赛琳娜才问道：“怎么回事？”
路克皱着眉头，看着系统提示。
系统：击败手合会头目信，获得其能力列表。
信能力列表：基础格斗，基础冷兵器，基础枪械……初级自我催眠（精神20，积分1000），基础休眠（前置条件：初级自我催眠，力量20，积分200）
系统：击败手合会头目信及其手下忍者杀手，任务完成。
任务总经验4000，积分4000.
任务贡献率为70%，获得经验2800，积分2800.
赛琳娜击败手合会头目信及其手下忍者杀手……
宿主经验72500/100000.
积分90200。
但镰刀忍者信被他小刀贯脑后，系统提示并没有显示击杀。
路克只是略一考虑，就挨个给那群红衣忍者脑袋补上一刀。
果然，系统提示里所有红衣忍者都显示为击败。
但路克的各种能力和科技探测设备里，这些忍者确确实实是死了。
而且这些忍者给他的感觉也很奇怪，除了那个信正常一点，其它人的双眼呆滞无神，如同行尸走肉般。
“不知道，但是这群红衣忍者有点不对劲。你以后遇见他们，要提高警惕。”路克说到：“我看看能不能钓出他们的人来收尸，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头领最好。”
这种明明死了，系统却不显示击杀的人，还真难得一见。
他都不用掐指一算，就知其中必有蹊跷。
说话间，他操作着另一架无人机，在远远的空中跟拍着那个跳入河里的黑衣人。
赛琳娜也共享了这个画面，问道：“这个人应该就是那个黑面具吧？他又有什么不对劲？”
路克轻笑起来：“你没发现他的体型有点熟悉么？”
赛琳娜现在的反应很快，片刻后就突然开口：“不会是我们的新邻居吧？”
路克：“应该是他，让无人机跟着他，看他的落脚点在哪儿。”
赛琳娜有点不确定：“他会这么大意？”
路克和她出来办事，从来都是安全工作先行，有一整套反追踪程序避免被人缀上。
她不觉得这个喜欢行侠仗义的黑面具会如此不小心。
路克摇头：“他可不是大意，只不过对自己的能力比较有自信而已。他应该是不太了解顶尖无人机的强大。”
赛琳娜还是摇头：“可是，他那一身衣服怎么回事？辅助系统已经匹配到他本人的体型了，这真的没问题？”
路克叹了口气：“他动手的对象基本是团伙成员，团伙成员里这种技术流选手万中无一。他又喜欢躲着警察，所以暂时没遇上问题吧。”
赛琳娜：“需要提醒一下他，别这样明目张胆穿套普通衣服就出来么？”
路克：“先看看这边的情况，要是没收获，那我就去见见这位新邻居。你在远处看视频链接就好。”
赛琳娜：“为什么？”
路克：“要是我没想错，他的超能力有点麻烦。”
赛琳娜好奇起来：“他还有超能力，是什么？”
路克笑道：“上帝给他关上了一扇门，却给他开了……嗯，三面墙。”
赛琳娜：“那他不是天天住凉棚里了？”
路克一愣，郑重点头：“所以他心里一片火热，誓要将它们全部回馈这片深爱的土地。”
赛琳娜：“但被他拳头和棍子“深爱”过的犯罪份子，似乎不领情啊。”
路克嘿嘿：“没事，他以后会轻松很多的。”
两人就这样闲聊加胡扯，在天台上待了半小时。
赛琳娜突然提醒：“警方频道有消息了，十五分局已经派了巡逻车过来。”
路克耸耸肩：“看来手合会今天不打算来收尸了。走吧，让我们去探访一下那位新邻居。”
从楼上跃下，两人沿着河前进了一公里左右，找到一处河边的旧楼。
路克让赛琳娜在外面待着，他纵身从二楼楼梯间的窗户爬进去。
进入楼梯间后，他飞快地给自己换了一身普通衣物，再拿出独家的气味清除剂喷遍自己全身。
等了片刻后，他在黑头套外戴上一副太阳镜，将视频信号共享给了赛琳娜，这才跟着点点滴滴的淡红色水渍上到三楼。
打开一扇虚掩的房门，就见地板上躺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他昏迷了。”路克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我得先给他做点小手术。”
872章戴黑头套的傻大胆（3更）
灵敏嗅觉发动，路克迅速在屋里找到了一个医疗箱，打开看了看，东西还算齐全。
他再将地板上的人放上长条桌，弄来两个台灯交叉着，勉强算是个手术台。
二十分钟后，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黑面具先生，现在伤口已经处理完了，你不用再装昏迷。嗯，或许你想我叫“纽约蝙蝠侠”？”
桌上的人依然挺着一动不动。
路克叹了口气：“再怎么说，我才救了你，你这样确定要这样和我秀演技吗？”
桌上的黑衣人终于侧过头，低声开口道：“你是谁？怎么找到我的？”
路克耸耸肩：“你从小码头那里上岸，被我看到了。你最近在这里很有名，我只是跟过来看看，没有碰你的面具，所以你也不用关心我是谁？”
黑衣人默然片刻：“那总该有个名字吧？”
路克：“你可以叫我puncher（拳击手）。”
黑衣人：“为什么要救我？”
路克双手抱胸：“作为基本的礼貌，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名字呢？总不能一直叫你黑面具，或者那什么纽约蝙蝠侠吧？”
黑衣人一时间无言以对，片刻后才说到：“你可以叫我daredevil！（夜魔侠）”
路克轻笑起来：“确实很衬托你，一个人戴个黑头套就出来行侠仗义，果然是个傻大胆。”
夜魔侠皱起眉头：“你以前见过我？”
路克突然笑了起来：“夜魔侠，你的耳朵确实很灵敏，但请不要用到我身上。窥探他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夜魔侠嘴唇微动，却一下不知道说什么。
“不用否认。”路克继续道：“你这蒙着整张脸的样子，谁还猜不到你是个瞎子。”
夜魔侠默不吭声。
“如果我是你，就会先做个头盔，加上两块镜片，掩饰自己是个瞎子的事实，顺便让敌人都以为你是靠眼睛在战斗。”路克建议到。
夜魔侠默然片刻，忍不住吭声：“我不是裁缝，不会自己做头盔。”
路克却发出轻笑声：“那你这衣服呢？穿这种普通的衣服，身高体态都无法遮掩，你的真实身份很容易暴露，这点你真的不如蝙蝠侠。”
夜魔侠再次听到“蝙蝠侠”这个屡次与自己联系到一起的名字，忍不住开口道：“我不是蝙蝠侠，我做这些事也不是为了模仿他。”
路克歪歪头：“那是当然。你这模仿水平连那些蝙蝠侠的coser都不如。”
顿了顿，他才继续开口道：“既然你不是模仿者，那就给自己弄套专属装备，可以把自己隐藏得更好，也能和那位正版蝙蝠侠区别开来。”
夜魔侠无言以对。
蝙蝠侠用的那些装备，早就被多家报纸杂志拿出来，分析过无数次了。
他又不是工科生，还真没法跟蝙蝠侠比这个。
路克将医疗箱收拾好，放到一旁，走到了窗前，看着外面的哈德逊河：“说说吧，一个双目失明的人，为什么要出来当义警，就凭他的听力比普通人好么？”
夜魔侠没吭声。
路克没回头：“你虽然瞎了，但却依然天赋出众。除了敏捷力量超出常人，另外你的听觉和嗅觉也很敏锐。我说过不要用听力来窥探**，你就换上嗅觉继续干。你这是想记住我的气味，方便以后找到我么？”
夜魔侠的身体一僵，突然有种小孩子做坏事被抓现行的感觉。
路克转身，走回他身前俯视着他：“这个世界，没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你也不是纽约唯一的超能力者。做义警的人，想要活得久一点，你还是多学学蝙蝠侠吧。”
夜魔侠皱眉：“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
“我是让你学着谨慎。”路克继续打击着他：“以后你需要面对的，或许并不仅仅是团伙势力。如果有一天，那些追查蝙蝠侠的机构对你感兴趣，那几天之内，包括你真实身份在内的资料就会出现在他们的办公桌上。”
看着再次沉默的夜魔侠，路克嘴角翘起，随手扯过旁边沙发上的毯子扔过去：“言尽于此，祝你今晚有个好梦！”说着就迈步要走。
夜魔侠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等等。”
路克：“嗯？”
“你来纽约有什么目的？”夜魔侠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路克呵呵轻笑：“纽约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小子，享受你最后的闲暇时光吧，你以后会很忙，那时或许我们会再见面的。”
说完他不再停留，很快消失在了门口。
夜魔侠咬牙撑起身体，片刻后还是认命地躺了回去。
那个什么拳击手真要杀他，刚才就有无数次机会。
现在他还活着，只能证明人家没这意思。
夜魔侠此刻失血严重，头晕眼黑，倦意阵阵袭来，勉强将身上那团毯子给自己盖上，他就陷入了昏迷中。
路克在楼梯间重新换回装备，出了小楼，扭头看了看三楼那里的窗户，笑着摇头，飞身离去。
和百米外的赛琳娜会合后，两人一起回家。
赛琳娜好奇地问道：“那个“夜魔侠”的听力和嗅觉很厉害？”
路克：“基本如此。所以我没让你靠近他，免得被这新邻居发现我们这“业余小爱好”。”
赛琳娜：“那你刚才也靠近他了，不会出问题吧？”
路克轻笑起来：“我敢靠近他，会没有防备么？记得收尾工作一定要做好，不然就会像这位夜魔侠一样，被人轻易找上。”
赛琳娜却皱眉：“我们以后肯定还会在夜里遇见他，一样有暴露的风险吧？”
路克：“回去后我就给你的战甲进行新改装，争取解决这个问题。这位新邻居的伤势应该还要休息几天，我们有时间的。”
赛琳娜嗯了一声，突然有点感叹：“纽约是比洛杉矶夸张啊。我们这才来几天，就遇见这些奇奇怪怪的人和事了。”
“今晚这种情况，以后还会更多，千万别大意。”路克提前给她打预防针。
今后几年，正反双方选手将会络绎不绝，前仆后继在纽约搞事情，那时候这些奇怪的人和事就会和超市搞一折大促销般，疯狂涌现在他们面前。
那种日子，他想想就有点……小激动呢！
873章要个自行车最实际（为书友蓝禀荣升盟主的加更）
第二天八点不到，路克两人出门上班，只为躲避纽约可怕的早高峰。
走进警探局办公大厅，两人刚进门就遇见两个警探在向外走。
打头那个有点印第安血统的宽厚男人，叫乔-兰伯特。
落后点的是个金发短卷发的小个女人，叫康妮-科沃斯基。
路克和赛琳娜略微向旁边让了让，口中还说着：“乔，康妮，早上好。”
结果这两个警探却停下脚，那中年男人伸出手就半抱了一下路克：“别太客气，我们现在可是同事了，路克。”
路克笑着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胛：“那是当然的，乔。”
乔这才说到：“我们还要去办事。有时间下班一起去喝酒，时间就这定在这两天，如何？”
路克莞尔：“可以。”
四人又匆匆告别。
警探工作就是如此，没时间停下来慢慢闲聊，只能单刀直入。
这两个人当然不是无缘无故和两人寒暄的，他们就是昨天跟约翰-麦克莱恩一起的那群同事。
既然知道了路克的来历，当然要找机会和他混个脸熟。
不然真遇见事时，有没有交情的待遇可不一样。
走进大厅，周围好几个人都和他们打了招呼，都是昨天跟约翰一起的那群人。
两人笑着点头回应，一路去了达斯丁的办公室。
里面达斯丁正在和一个人谈话。
路克还想在门口等着，达斯丁却招招手：“进来，这里有案子需要你们跟着跑一趟。”
路克两人走进去，规规矩矩地向达斯丁问了声好。
有其它人在，他们就不能太随意，必须维护达斯丁在下属面前的权威。
达斯丁点头：“沃尔特，约翰昨天又击毙了一名嫌犯。现在嫌犯的亲属已经到警局来过，说要投诉他滥用武力。”
沃尔特：“汉默局长，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那家伙身上有爆炸物……”
达斯丁抬手：“我知道。你以为我想让约翰在家里睡大觉吗？但是即便为他的前途考虑，他也最好休息两天，等警局这边给出结论，把那几个想发财的亲属打发掉才行。”
沃尔特无言以对。
达斯丁这才指了指路克两人：“今天这案子，你和路克-科尔森警探，赛琳娜-海耶克警探一起去看看。刚好他们对那里也算熟，对吧，路克？”
路克点头。
至于对什么地方熟，他才不会问。
达斯丁新来乍到，想压服手下这些老油子警察可不容易，眼前这个沃尔特-科布更是个老资格的警督（lieutenant），距离警监（captain）只差一级而已。
沃尔特侧头看了看路克两人，再看了看达斯丁，只能同意：“行，那我先带他们去看看吧。”说着拔腿就走。
在沃尔特走出门后，路克对着达斯丁挤眉弄眼，意思是“头儿，你这队伍不好带啊”。
达斯丁哼了一声，拿起桌上的一份卷宗扔了过来：“别太大意。嗯，也别让沃尔特这家伙被打死。”
路克举手一礼：“yes，sir。”说着也不看达斯丁的臭脸，一溜烟出门了。
赛琳娜将手里的牛皮纸袋放在门口不远处的椅子上，也笑着溜了。
达斯丁看着两人跟上了黑着脸的沃尔特，叹了口气，起身过去关上门，再拿起了赛琳娜送的点心。
掏出一个来狠狠咬了一口，他口中含糊地低骂道：“麻蛋，还特么是自己培养出来的人好用。这群混蛋就没一个省心的。”
“这群混蛋”指的当然就是警探局这群家伙。
空降局长从来就不好当。
这边，路克分心二用，一边快速翻看着手里的卷宗，一边跟上沃尔特：“科布警督，我们现在就过去吗？”
沃尔特-科布，也就是昨天和约翰执行任务的头儿，是一个中年白人，最醒目的是他有两撇整齐浓眉的胡子。
身上的西装领带白衬衣档次中等，虽不太干净整洁，但也证明他不是约翰-麦克莱恩那样不修边幅的中年挫男。
事实上，要不是达斯丁空降而来，这位科布警督（lieutenant）很可能就成为警探局的科布局长，那时就该叫他科布警监（captain）了。
以这位在警探局的资历，历来硬气的达斯丁也得和他讲道理，因为初来乍到的他压不住沃尔特。
沃尔特一边走，一边侧头看了下路克。
看到他在翻看卷宗，沃尔特不由得撇撇嘴：“小子，光看资料可解决不了问题。听说，你动手能力很强？”
路克抬起头，看着沃尔特微笑起来：“一般吧，我比较喜欢和人讲道理。”
沃尔特眉头跳了跳，原本不耐烦的情绪冷静了不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路克：“是么？约翰那家伙可不是这么说的。”
路克随手将卷宗交给赛琳娜：“我是警察，代表的是法律。所以我一般会先对嫌疑人采用法律规定的手段。”
沃尔特嘴角抽搐了下，突然抬起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小子，就凭你这几句话，五年后约翰就该叫你长官了。”
路克莞尔：“这似乎不算什么好事吧。”
沃尔特：“哦？”
路克：“身为长官，随时要为下属的事操心，科布长官就深有体会吧。”
沃尔特脸不由得垮下来：“只要你以后别让达斯丁操心就好。”
路克笑眯眯：“我会尽最大可能，不给长官们添麻烦的。”
沃尔特看见路克如此端正的态度，只能哼哼两声。
再想到某个一做事就给自己添麻烦的混蛋，他心中滋味相当复杂。
完成了第一次试探性对话，三人就去停车场。
沃尔特的搭档，一个戴眼镜四十岁左右的中年警探瑞奇-沃尔什就在那里。
和路克两人打过招呼，瑞奇就带上沃尔特出发，路克两人开车跟上。
出门没多远，两辆车就堵在了路上。
赛琳娜百无聊赖地从后面的食物箱里拿出蛋糕，咬了一口：“emumu~这交通状况可真够好的。”
路克耸耸肩：“这就是纽约，这就是曼哈顿啊。”
赛琳娜：“要是紧急任务，遇见这种堵车怎么办？”
路克沉吟片刻，答道：“要不，以后我在车上放两辆自行车？”
赛琳娜看着外面的车流，认真考虑了片刻，点头赞同：“确实，还是自行车最实际，这个可以有。”
874章业务量很大的律师事务所（1更）
路克笑着点头。
他这话原本是开玩笑，但也不算全部开玩笑。
骑自行车要考虑体力问题，摩托车却不用，最多改装一下？
正在想着交通工具的事，赛琳娜就提醒到：“沃尔特他们亮警灯了。”
路克随手也打开自己车上的警灯，跟着挤上了公交车道：“长官赶时间，我们跟上。”
赛琳娜笑道：“他们这脾气可真够急的。”
路克：“天天堵车呢，能不急么。”
结果两辆车才跑出不到五百米，又被堵住了。
前面的瑞奇无比熟练地下车，拿出罚单，写字，递给驾驶座上的一位年轻女士，再让这位满脸纠结的女士将车挪出警车能通过的宽度，就再次扬长而去。
路克两人啧啧有声地从这年轻女士边上滑过，还听见她口中骂骂咧咧：“混蛋，我要去投诉你们。我都让出车道了，居然还给我开这么高的罚单？”
赛琳娜哈地笑出声：“这个，该不会警探局也有罚款指标吧？”
路克却煞有介事地点头：“回头你也去领一本罚单。”
赛琳娜：“哈？”
路克对边上的车龙努努嘴：“就这交通，你拿出罚单来，绝对比警灯管用。”
赛琳娜懂了。
罚单就是吓唬人的道具，但真有需要，那也可以顺手开一张。
虽然警探局的主营业务里没有开罚单这项目，但警探们都是有资格开罚单的人。
两辆车就这样停停走走，凭借警灯和罚单开路，也用了四十分钟才到地方。
赛琳娜在下面看着车，警车在这里也不安全，必须要留人。
走进老旧的公寓楼，看着一间间破破烂烂的房子，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找到三楼307房，瑞奇敲了几下房门，里面没人应答，倒是房门嘭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瑞奇面前蛋疼：“这，该不会要我出修理费吧？”
沃尔特无奈：“你要有这么大的力气，当什么警察，去当世界拳王吧。问问隔壁，看这屋里的人去哪儿了。”
瑞奇只能把那门扶了起来，路克上前搭了把手，将这门靠回了原处。
瑞奇敲响隔壁房门，门缝里一个面色警惕的拉美裔的男人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瑞奇左胸略微向前，示意了下自己的警徽：“nypd。好了，别紧张，我们只是来找隔壁那位埃琳娜-卡德纳斯了解一些事的。”
拉美裔男人额头冒汗：“她，她应该是去找律师了。”
瑞奇：“那律师在哪儿？”
拉美裔男人：“尼尔森-默多克律师事务所，从出门左转，走二百米就到。”
三人很快下楼，开上车找到了那家律师事务所。
赛琳娜这次一起下了车。
这里环境他们熟悉，知道附近发生偷盗的机率都低不少，因为斜对面二十多米外就是他们的新家。
而且律师事务所在三楼，下面有情况也随时看见。
上到三楼，看着一间老旧房屋内，坐着的各色人等，沃尔特愕然：“这家律师事务所的生意这么好？”
瑞奇也有点奇怪：“这里的人，有钱请律师？”
路克和赛琳娜没吭声。
房间里的很多人是请不起律师的，但自愿给他们提供法律援助的律师就是另一码事了。
等到四个人走了进去，里面所有人的视线都投了过来。
沃尔特和瑞奇都穿西装打领带，但看着又不太像白领。
路克和赛琳娜年轻，容貌又出挑，打扮却很休闲。
等看到沃尔特两人胸口的警徽，不少人的神色都不正常了起来。
两个身上包扎过，纱布还有血的家伙已经满脸紧张地起身，挨着墙边向外溜。
沃尔特没关注他们，扫视了房间，将注意力投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年轻女人身上。
几步走过去，他示意了下自己的警徽：“你好，小姐，你是这里的前台吗？”
这个年轻女人一头金色直长发，容貌精致，上身是带着蓝色小花的衬衣，下身是一条黑色及膝西装裙。
听见沃尔特的话，她面色带着习惯性地微笑站了起来：“你好，警督。我叫凯伦-佩吉，是这里的文员，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沃尔特：“我们在找埃琳娜-卡德纳斯，了解一些情况。”
这个叫凯伦的年轻女人微笑点头：“请稍等，我去看看她还在不在。”
片刻后，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太太就跟着她从里面的房间出来，看着沃尔特就是一串西语冒了出来。
沃尔特：“你能听懂英语么？”
结果埃琳娜只说了句：“a little。”
沃尔特无奈了，会一点可不行。
他们这是警方问话，话语里出现歧义，有时会很麻烦。
最近些年，美国说西语的人越来越多，警察也大多数要求回一点西语。
沃尔特倒是能听日常的西语，但自己说就很费力。
赛琳娜上前低声道：“我会西语，长官。”
沃尔特微微点头：“你来翻译。”
说了几句，几人就跟着老太太到了外面过道比较安静的地方，开始说了起来。
事情其实并不复杂。
沃尔特追查的案子，当然就是前些天的克林顿区连环爆炸案。
当晚这个老太太家就在一个爆炸点的对面，半个家都被掀翻了，那扇瑞奇一拳捶倒的房门就是那天爆炸造成的。
而之前老太太报过警，说有人上门威胁她，还砸了她家的屋子。
事后十五分局给出的结论是：老太太误报！只是一起房屋装修纠纷。
这事也就算过了。
但是，沃尔特显然想在爆炸案上做文章。
一旦捞到足够的功劳，那就能给达斯丁更大的压力。
他距离警探局局长的位置，就差那么一点。
只要他在最近这段时间立下大功，那时无论是达斯丁立足不稳，被挤去其它部门，还是沃尔特升任到其他部门，都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也是这个原因，他才会对达斯丁硬塞路克两人进来很不情愿。
现在这案子破了，那也有路克两人的功劳。
路克两人从洛杉矶调过来，大家都知道他们是达斯丁的人，那即便沃尔特办成这案子，也无法给达斯丁施压。
领导之功，就是如此作弊。
875章钱，永远是个大问题（2更）
当然，沃尔特这种老油条并不会轻易放弃。
他有一百种方法，能够在办案过程中支开路克两人，最后的功劳也就与路克两人无关。
因此面对达斯丁掺沙子的做法，他并不慌乱，还是按照自己的既定步调行动。
老太太正在激动地和沃尔特他们交谈时，不远处的事务所里快步走出来了一个人。
扭头看见路克，这人愣了愣：“路克？你这是……”
路克笑着走过去，低声招呼道：“早上好啊，福吉。我这上班呢。”
福吉看了看那边的沃尔特两人，瞬间就看到了他们胸前的警徽，他又看向路克：“你也是……”
路克笑着把夹克里的金属细链拎起来，将那个警徽皮夹露出来：“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下。路克-科尔森，昨天才到nypd报道的新人警探。”
福吉张大嘴：“你？警探？”
福吉是律师，更是土生土长的的纽约人，对nypd的事当然很了解。
以他的感觉，路克虽然说话做事很成熟，但那更像是家教带来的成果，实际年龄也就二十不到。
纽约警局二十岁以下，顶天是个刚入行的警官（police officer），更别说进总部警探局这种老油子所在的部门。
路克莞尔：“你那些同学，大多数都还在律师事务所当实习生。你这不也开了律师事务所，自己当老板了么？”
福吉苦笑起来：“好了，不开玩笑。路克，你们找埃琳娜有什么事？”
路克简单几句话，就说明了情况。
福吉皱起眉头：“你们只是来找线索的，并不一定能帮埃琳娜解决目前的困难？”
路克叹了口气，眼神示意了那边的沃尔特，声音压得更低：“我今天上班时，才被派来跟这案子，那位沃尔特警督才是负责侦破案件的人，所以你懂的。”
福吉想想路克刚才警徽上的警探，再想想沃尔特的警督头衔，也没办法说什么了。
就像律师事务所的实习生，没可能去指示事务所的资深合伙人做事一样。
一个小警探当然没资格指使警督怎么办案，别说路克还是新来的。
路克看着他的表情，继续小声说到：“但是，万一找到什么线索，总比让埃琳娜家发生的事以“装修纠纷”结束好，对吧？”
福吉心中一动：“这样么……”
路克微笑着，轻轻拍怕他的肩膀：“你可以过去了，探探沃尔特警督的口风，我来nypd都还没和他说到五分钟的话呢。”
福吉哭笑不得：你这新人，也新得的太优秀了！
不过路克的态度，让他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这个让他看着很顺眼的年轻人，果然没有那种让他讨厌的虚伪教条，也是心中有自己原则的人。
有原则的人，总是比没底线的墙头草更让人喜欢的。
路克这倒也不是出卖沃尔特，因为埃琳娜的事其实和沃尔特没任何关系，他查的是爆炸案，不是埃琳娜家被破坏的小案子。
埃琳娜老太太报警，给出“装修纠纷”结论的是十五分局。
这老太太确实得感谢沃尔特的多事，那样至少她能期待推翻十五分局那个结论。
福吉也不傻，能当律师的人也都不能傻，否则很快就会被淘汰掉。
几步路的工夫，他就理清了路克透露情报里的重点，脸上带着笑容走了过去，开始帮助老太太埃琳娜旁敲侧击。
事实上，爆炸案发生的那一晚，福吉恰恰也是为那件“装修纠纷”，找到埃琳娜家，正在屋里谈话时，爆炸就发生了。
头脑清醒，说话条理分明的福吉是比老太太更合格的当事人，一些细节也只有他才注意到。
沃尔特原本怕麻烦，不想和这小律师搭话，但和福吉说了几句，也被他透露的情报吸引，不禁追问起来，倒是把老太太晾一边去了。
路克也不上前，只是给赛琳娜打了个手势，让她有事叫自己。
他则走出几步，重新进了尼尔森-默多克律师事务所。
现在仔细打量这个所谓的律师事务所，他就在心中摇头：这两位年轻律师的创业之路，似乎在起步阶段就遇见了最常见也是最大问题钱。
钱，对世界上的多数人来说，也永远是个大问题。
两名年轻律师自立门户，却在最需要的赚钱的创业阶段，接了一大堆穷人的官司。
穷人身上能赚大钱的，基本只有人身伤害索赔的官司。纽约地铁和广告牌上随处可见一串888电话号码，以及两个满脸微笑的律师就是专门做这项业务的。
这两位年轻律师却没接这种能来大钱的活。
他们现在的案子，不外乎是给某些外籍劳工争取新的工作签证，或者帮无力支付罚款又不想去坐牢的穷人减轻处罚，还有帮那位埃琳娜老太太与房东协商，把房子装修回原样。
这些人也给不起一小时以百元计算的律师费，他们给两个年轻律师的酬劳，只能是一些廉价的食物和水果。
这些东西就堆在房间一角，但那数量也并不多，最多够这律师事务所里的三人吃两天。
好吧，以某位律师的胃口可能最多吃两顿，毕竟喜欢干体力活的人，消耗总会大一点。
那个金发大美女凯伦注意到了他。
路克的样貌气质在这里，就和她一样，很难让人忽视。
她目露询问之色：“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路克笑了笑：“我是福吉的朋友，不过还没来过他这里。参观一下不介意吧？”
凯伦尴尬地笑了笑：“可以。不过……这里只有三间房。”
路克瞅了瞅，耸耸肩：“创业从来都不容易。不用管我，我随便看看就好。”
说着，他走到应该是两位律师办公室的房间门口，向里随意打量了几眼。
里面有两张堆满文件的办公桌和一个大文件柜，然后还摆着一台很古董的电脑，连接着一台同样很古老的打印机。
看着那打印机上的各种陈旧划痕，路克觉得这打印机的年龄说不定和克莱尔一样大。
有张桌子上，一叠散乱的信封纸张很眼熟大多数美国人都眼熟。
它们是各种公司发来的催款通知。
876章值得觊觎的东西，什么是好手下（3更）
以那一叠催款通知的厚度来看，尼尔森-默多克律师事务所必然有很多东西都在欠费使用中，比如水电、电话、房租、物管等等。
而食物和水果显然是不能用来付账单的。
路克心中摇头，离开了门口。
那位凯伦小姐显然对他的举动很关注。
他怕自己一迈进办公室，这位就会冲过来阻止他。
转身去了另一边，明显是公寓厨房的小房间。
里面除了一些使用过的杯具，几乎没有太多东西，连咖啡机里都只有一点咖啡残渍，起码两天都没用过了。
这也不是因为那位凯伦小姐懒。
连咖啡粉都只有一个空袋子扔在垃圾桶里，那这咖啡机也不能用来空烧自来水。
更无奈的是，现在已经早上十点过，事务所里只有福吉和这位凯伦，那位马特律师还没见到人影。
这架势，怎么看都是要扑街了啊！路克叹息。
这世道想当个好人，做点好事，基本只会花钱，当然就很难有钱。
查看了一圈，门外传来沃尔特的声音：“走了，路克。”
“来了。”路克应了一声，再次对凯伦笑了笑，就走出了事务所。
结果福吉还在门外，和沃尔特说着什么。
沃尔特有点不耐烦，但刚刚才从人家这里了解了很多情况，又不好翻脸，只能嗯嗯的地打着马虎眼。
看见路克出来，他立刻说到：“埃琳娜的事，有新情况我会通知你的。小伙子，做事不要太急躁嘛。”说着拍拍福吉的肩膀就闪人了。
路克对着福吉眨眨眼，也跟着下楼了。
福吉看着几人走去楼梯，呼出一口气：“但愿你们能找到点什么。”
他身后，凯伦突然冒了出来：“那个路克就是你们说的新邻居吗？”
福吉：“是的，就在我们斜对面，前几天在搞装修的那家。”
凯伦：“你们怎么没说过他是个警探？这也太年轻了。”
福吉：“我们只是前几天见过一面，当时我们赶着来上班，也没时间和他聊天，不过我觉得他人还挺不错的。”
凯伦犹豫了下，还是小声道：“但我怎么觉得他在屋里看来看去，就像在看犯罪现场似的？”
福吉：“……犯罪现场是csu（crime scene unit犯罪现场调查部）的事，凯伦。”
凯伦好笑地瞪着他：“我知道，我只是说他就像出现在犯罪现场的那种警探。就是那种眼神探视，打量细节的举动。”
福吉摊手：“好吧，那我们这里有什么？外面那两个斗殴的机车党已经溜走了，只剩下一个签证过期的女人。”
凯伦语塞。
福吉这样一问，她突然好像也想不到这破事务所有什么值得觊觎的东西。
除了……她自己？
但那位年轻人和她对视的眼神很正常，没有和大部分年轻人遇见美女时那样，左右转动身体，偷偷用视线余光来观察她的举动。
凯伦为什么会知道？因为她一直在这样偷瞧着那个年轻警探。
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是我想多了。他说是你的朋友，但还从没来过事务所，所以想到处看看。”
福吉一拍额头：“天呐，他没有进我的办公室吧？我桌子上全是这几天收到的催款通知单。”
凯伦：“他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看看，他应该不会知道我们入不敷出的尴尬处境。”
福吉默然片刻，摇了摇头：“我还是努力去找个大客户吧，至少够把这两个月的欠款付清，那样我们才有更多的时间……”
凯伦苦笑点头，回了大厅自己的办公桌。
看着房间里这些“客户”，她心中嘀咕：这里面想找出个大客户，那和这些“客户”明天刚好独中强力球7.58亿大奖的机率差不多。
这边，下楼的沃尔特只是开口道：“询问的情况等下让赛琳娜给你说。你们再去走访一下这两家爆炸案的受害者，看看他们有什么情报。”
路克：“科布长官，虽然有点不礼貌，但我还是要问一下，你等下去哪儿？”
沃尔特的脸色不愉：“你想当我的上司吗？”
路克并不急躁，只是开口道：“我只是确定一下，科布长官你们没有独自在克林顿区活动的行程。毕竟我的最大职责，就是保证你们在这里的安全。”
沃尔特脸色更加不悦：“我需要你来保证安全？”
路克面色如常：“在其它地方，当然不需要。但在这里，就算我们的警长大人独自行动，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沃尔特嘴动了动，却无言以对。
这特么可是克林顿区，号称地狱一般的存在。
路克这样一说，沃尔特才突然回过味来：达斯丁让路克跟着自己，未必全为抢功，或许也是为了保自己平安？
眼前这位可是能一打几十的怪物。
默然片刻，他点头道：“我和瑞奇要会警局查资料，ok？”
路克：“那就没问题了。如果你需要再来这里，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科布长官。”
沃尔特哼哼两声，开门上车：“多事。”
瑞奇对路克投以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他对路克还是很有好感的。
大多数和路克照过面谈过几句的人，都不讨厌路克。
沃尔特对路克的态度，显然是因为达斯丁，与路克本人关系倒不大。
车子启动，沃尔特突然放下车窗，开口道：“出来做事，就别那么死板。以后叫我名字，懂？”
路克莞尔：“好的，沃尔特。”
沃尔特移开视线，挥挥手，瑞奇就开车出发。
过了片刻，瑞奇突然笑道：“头儿，这位新人很尽职啊。”
沃尔特看着后视镜里，已经跟上来的路克配车，哼了一声：“开你的车吧，少废话。”
瑞奇笑得更大声了：“头儿，你就别硬撑着了，这家伙挺讨人喜欢的。对着他，比对着约翰那坨狗shi心情愉快得多。”
沃尔特情不自禁地揉了揉额头。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和路克比起来，自己手下的那位约翰简直要人老命。
刚才想明白了达斯丁的意思，他有点诧异，但突然也嫉妒起达斯丁来。
一个和约翰一样能打，又能很好地执行命令的手下，这特么简直完美。
877章（为书友無づ凉荣升盟主的加更）
约翰要是和这路克一样听话，自己说不定早就坐上警探局局长的位置，也没达斯丁什么事了。沃尔特心中不禁如此想到。
路克并不知道沃尔特的复杂心情，即便知道了也不会太在意。
沃尔特想斗过达斯丁，可能性不大。
这位老资历的警督要不就认命做小，要不就调去其它部门，最少会和路克做几个月同事。
路克能分辨出，沃尔特不是那种阴损的家伙，与达斯丁只是正常的升职竞争，并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当然不能故意让这位警督倒霉。
一直将这两位送出了克林顿区，路克两人才重新返回，按照沃尔特给的地址找上了那两家人。
询问的过程有点不顺利，在第二家还差点发生了枪战。
第二家路克在那个神色紧张的男人开门，看到自己亮出警徽时，就察觉对方动作异常，还察觉到这男人背后的手里有枪。
离门一步之遥的他，果断抬脚踹开房门。
啪！木门边沿重重扇在这男人的脸上，男人顿时昏了过去。
看了看掉在地上的手枪，路克叹了口气：“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呢？”
他也不进门，只是给赛琳娜道：“打电话，叫十五分局的巡警过来带人走。”
说完，他就靠着门口，掏出个巧克力棒棒糖吃了起来。
这种小虾米他没兴趣浪费时间审问，还是交给十五分局的巡警来洗地。
结果过了半小时，被门撞晕的男人都醒了，巡警还没过来。
路克也不急，他对十五分局的办事效率早有预期。
十五分局敢说自己是全纽约所有分局业务水平的倒数第二，就没分局敢认那个第一。
路克看着醒过来的男人，笑了起来：“醒了？那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男人现在只觉得自己脑阔疼，根本没有留意他的话。
路克：“要是你的回答让我满意，那你袭警时手里就没有那把枪。要是让我不满意，那枪它就会是开火后的状态，明白了吗？”
这个拉美裔中年男人满脑门问号，昏沉沉的脑子想了好一阵，才明白其中区别，连忙答应。
对警察开枪，与用拳头打警察，这两种袭警的可不是一码事。
他不想被警察下黑手收拾，更不想呗法官重判。
十分钟不到，他就将爆炸案那一晚的事交代的清清楚楚。
而且，这个男人还知道一点有用的情报。
当晚他目击了一些情况，但不想惹麻烦的他就没提，却被路克的心灵沟通察觉到有所隐瞒，逼问几次后，还是只能交代了出来。
“你是说，那晚负责给俄罗斯人送货的车进去，几分钟后就发生了爆炸？”路克确定。
男人点头：“那车每次都是晚上七点到八点之间过来，我一般在那时下楼吃饭，见过好几次了。”
路克心中了然。
爱尔兰团伙的老大欧文猜得应该没错，爆炸案极有可能是金并的手笔。
因为金并就是纽约最大的违禁药品批发商，给俄罗斯人供货的就是他。
要是自己的一车货被炸了，金并绝不会忍气吞声，一定会派人找出动了自己货的家伙。
这事是黑面具干的，这种谣言也不可能骗过金并，因此只可能是金并自己散播的谣言。
问到这里，路克和赛琳娜棒棒糖都吃了两根，十五分局的巡警才姗姗来迟。
两名巡警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和路克两人说了两句，就想带着这个拉美裔男人向下走。
路克挑挑眉，叫住了他们：“两位警官，你们最好还是查查他的屋内。”
巡警瞅了他一眼，有个年纪快四十岁的巡警不在意地点头：“我们得先押他回去，这里贴上封条就好。”
路克心中晒然：果然是纽约最烂分局的领头羊！这走过场的态度在总部同事面前都不掩饰。
俗话说，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这两位巡警要去做和尚，怕就是天天就是吃和睡，连钟都不会去碰的懒猪。
“两位“警官”，需要我提醒你们，屋内有其它人在么？”路克开口道。
两个巡警愣了愣：“还有人？那你怎么不去看看？”
路克：“这不是你们辖区么？但看来两位太忙了，那就算了吧。”
说着，他向赛琳娜示意，两人迈步走进了房间。
推开了卧室门后，两人很快从里面扶出来了一个年轻女人。
两个巡警看着女人昂贵的衣着打扮，顿时知道不对劲。
这女人可不像是出现在这里的人，更不太可能和那个小混混住在这个贫民专属的破烂公寓楼里。
所以，这里还有一起绑架案？
路克之前没去管这个女人，是察觉到她似乎在睡觉。
虽然她睡得太香，连外面吵闹了这一阵都没醒有点奇怪。
现在情况异常，他不想再把这个女孩交给两个不靠谱的巡警，直接和赛琳娜带着女孩上车，直奔大都会综合医院。
“这应该是个女孩吧？仔细看岁数不大了。”赛琳娜看着后座的女孩，叹了口气：“十五分局的这些人，比我想像中不靠谱，这治安太差劲了。”
路克口气淡淡：“人一旦习惯欺上瞒下，糊弄外界的同时也糊弄自己，终将变成这种垃圾一样的存在。”
相对而言，即便洛杉矶这种团伙林立的大城市，其中的警察大部分至少在明面上还是要敬业的。
此刻才上午十一半点，那两个巡警上班还没三小时，就似乎很着急去吃午饭的样子。
十五分局果然不愧纽约最烂分局之名。
虽然路克两人也经常溜班，但那是在超额完成工作的情况下，从没在需要出警磨磨蹭蹭，敷衍了事。
说了这两句，路克和赛琳娜也没兴趣再讨论十五分局这种让人不适的存在。
等到了大都会综合医院，将那年轻女人送进急诊。
过了十多分钟，一个棕色半长发的护士走了出来：“两位警探，病人处于半昏迷状态中，情况暂不明确，无法接受你们的询问。”
路克点头：“你有时间吗？我们需要了解一下这名受害女子的情况。”
棕发护士：“我有五分钟的空闲时间。”
878章给小萝莉的小礼物（1更）
路克也不浪费时间，直接问道：“她有滥用药物的迹象么？”
护士摇头：“应该没有。她的胳膊上没有旧针眼，体内暂时也没有检测出违禁药品成分。”
路克：“有外伤么？抓伤、殴打、刀伤等等。”
护士：“基本没有。”
“有被侵犯的痕迹么？”路克继续问道。
护士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她的贴身衣物还算完整，但是……”
路克两人静静等待下文。
“但是，她的贴身衣物可不像是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该穿的款式。”护士说到：“而且i.d.sarrieri不便宜，一套最少五百美刀起。”
路克看了赛琳娜一眼，这是在问她听过这牌子没。
赛琳娜微微点头回应，表示这牌子确实就那么贵。
路克这才点头：“我这就叫特殊受害者部的人来，等下还会鉴证人员来取证，请你转告医生，暂时不要清理她身上的东西。”
护士：“好的。”
路克：“我们也会跟进这个案子，到时候可能会需要向你咨询情况，请问怎么称呼你？”
“克里斯蒂娜-帕尔默，急诊科护士。”护士说完，就重新去忙碌了。
两人打电话叫来了特殊受害者部的人，将案件移交给了她们，再催了催鉴证科的人过来采集证据，终于在下午两点时离开医院。
那个女孩或许有很不幸的遭遇，但在纽约这个拥有八百万人口的超级大都市里，类似遭遇的人有很多。
她能够囫囵着完整获救，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
同类型的案子在特殊受害者部里，没有一万也有几千件，路克他们也管不过来。
看着已经有点阴沉下来的天气，赛琳娜伸了个懒腰：“这天气总觉得要下雨，总想犯困。”
路克：“下午你可以在家陪金块，顺便查查资料，我出去办点事。”
赛琳娜：“什么事？”
路克：“安排一下三个问题少女，还要顺便去看看“老朋友”。”
赛琳娜一听“老朋友”的那种强调，就没问了。
路克在这里还真没什么老朋友，更大的可能是某些曾经认识的“专业人士”，弄不好还是仇人，这就不适合现在讨论了。
下午五点，纽约的天空已经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路克开着一辆现金买来的二手福特来到了新泽西。
走到一处二层小楼，他拿出钥匙走了进去。
检查完这里的设施，他满意地点点头。
这是他通过中介委托装修公司改建完成的一处房屋。
这里距离哈德逊河有一段距离，人也没那么多，是个合适的地点。
房屋里的绝大多数设施已经让装修公司的人昨晚，他只是从储物空间里取出各种设备和材料，飞快给屋里安装上必要的设备。
做完这一切，也不过花了他一个多小时的工夫。
看着窗外已经落下的小雨和昏沉的天空，他在屋里的中控输入了蝴蝶的基础程序，并且给它发去了一个消息，让它通知斯黛茜和双胞胎姐妹前来新泽西的这个新基地。
那三位的基础培训都进行到了第二个月，但却没什么怨言，是时候让她们开始新生活了。
在屋内换好自己的行头，路克离开了这里。
开车往回走，到了与自己房屋遥遥相对的新泽西河岸边，他拨通了一个电话：“我到了。”
电话那头，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向东北走五百米，哈里姆垃圾处理厂，我们在那里。”
路克挂断电话，车头转向而去。
几分钟后，路克在堆积如山的各种垃圾堆里穿梭着，心中啧啧有声。
这见面地点果然很电影！换成其他人，肯定要怀疑对方找这个地方见面是想杀人灭口了。
走到一堆废弃汽车的旁边，他鼻子动了动，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大型垃圾破碎机，开口道：“还在忙？”
“哈哈，你来啦，v。”一个稚嫩的女声响起。
伴随着这个声音，一个带着紫色假发的小身影就灵巧地从破碎机的控制室钻了出来，抓着楼梯两侧的钢管，唰地一声就滑了下来。
路克看着这依旧五短的小身材，有些无语：“你这个子，好像没怎么长啊！明蒂。”
对面的紫发小萝莉明蒂本来很高兴，听见这话顿时被打击得不轻：“hey，我已经长高了一英寸了，好么！”手掌还在自己的脑袋上比划了下，示意这进度很明显。
路克：……就这增长效率，你似乎更应该担心未来吧！
他放弃了这个话题。目前看来，明蒂的身材虽然没急速抽条，但也没有横向发展的趋势，这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要是光涨体重不长身高，过几年变成一个眉清目秀虎背熊腰的女汉子，那才是悲剧。
“你爸爸呢？”他问道。
明蒂指了指破碎机的控制室：“他正在处理垃圾。”
路克哦了一声，随手掏出一个盒子递到她面前：“很久不见，送你个小礼物。”
明蒂顿时高兴起来：“谢谢。”
她结过盒子，打开一看，愕然从盒子里拿出几个薄薄的东西，边打量边问道：“这是什么？”
路克：“钛金手机的附加保护外壳。一共七种颜色，一周的每一天都能有不同的好心情。”
明蒂在脑子里想了想那画面，心中也觉得很有意思：“嗯嗯，虽然它们很简单，但却足够有趣，谢谢啦。”
两人说话时，达蒙黑色的身影也从控制室下来。
不过他没明蒂这么毛糙，老老实实地爬下来，走到路克身前站定，伸出手：“好久不见了，v。”
路克和他握了握，笑道：“没打扰到你办正事吧？”刚才他就闻到了血腥味，显然达蒙清理的“垃圾”是个人。
达蒙嘿嘿笑了下，扭头看了看那个破碎机吐出来的一辆压扁的汽车：“没事，你打电话时我刚好在收尾，只能让你到这里了。”
顿了顿，他继续说到：“你说有事找我们，是什么事？”
路克：“纽约贩卖违禁药品团伙的近况，我想你们或许是纽约最了解相关情报的人之一。”
达蒙倒不太吃惊。
他和这个神秘的v第一次见面，双方就同时瞄上了一个卖药团伙的窝点，差不多算合伙干了一票。
虽然不清楚v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但对方要这种情报也不是第一次。
879章神经粗大的父女，真正的礼物（2更）
达蒙爽快地点头：“这一下可说不清楚，不如去我们那里谈？”
路克想了想，还是摇头：“虽然有点伤人，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们，最好不要将自己的真正住址暴露给其它人，哪怕是我。”
边上的明蒂不满地哼了一声：“讨厌鬼！”
达蒙也有点尴尬，但还是说到：“我们相信你。”
路克叹了口气：“如果我是你们，那最好只相信彼此。你们做的事太危险，给其它人太多信任并不安全。”
看着父女俩一时间沉默，他又沉吟片刻，点头道：“走吧，这次我就去看看你们的家怎么样。”
明蒂又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达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示意路克跟上，就去垃圾场外开上车，三人两车就离开了垃圾处理场。
从垃圾处理厂出来，车向西南开，又回到了刚才路克打电话的附近，停在了一处老式独栋民房前。
伴随着遥控，车库门打开，两辆车开了进去后又关上。
路克下车，跟着前面的达蒙父女去了客厅。
走进客厅，达蒙走到墙角，在一个密码盘上输入密码，那里的酒柜平移开来，露出了里面的密室。
达蒙父女走进去，就开始卸下身上的装备。
达蒙还顺口道：“要喝什么？冰箱里有啤酒和果汁。”
路克：“不用。”说着，就走到几个窗口前向外观察起来。
只是大概一看，他就心中摇头。
这里被达蒙父女选中的唯一原因，或许就是交通了。
开车不用五分钟，就能到林肯隧道，天气好的时候路克那栋五层小楼都能远眺到这一带。
而林肯隧道那边就是曼哈顿的克林顿区，这种贩子众多的地方。
再继续向东，穿过狭窄的曼哈顿岛，就是布鲁克林和皇后区的接壤处，向东北就能去皇后区，向东南就是同样不怎么太平的布鲁克林。
而且曼哈顿被哈德逊河和哈莱姆河左右包围，使用水面交通工具也能快速从这里前往纽约这最热闹的三大区。
可惜，除此之外，这里一无是处。
周围的邻居太近，最近的一家只有二十多米。
这里的住户也不少，又是那种治安不错的社区，很多人彼此都比较熟悉。
在这种地方进出，哪天就会被熟人撞见。
当然，今天可能是达蒙父女带着自己，平时他们应该会在外面换掉衣服再返回。
但总体来说，这里并不适合作为达蒙父女的基地。
达蒙父女卸下装备的速度很快。
五分钟不到，父女俩就穿着紧身衣出来了，明蒂身上还穿着路克送她的那件特制防弹小背心。
“这里怎么样？”达蒙笑着问道。
路克：“嗯，对你们的家我有点想法，等下再告诉你。”
达蒙也不墨迹，看着他问道：“先解决你的问题，你想了解什么。”
明蒂也将自己从密室里带出来的笔记本电脑打开，准备随时查询上面的资料来补充说明。
路克开始提出自己的问题。
有些东西，达蒙父女是不会记录在笔记本上的。
诸如他们对各个势力间的微妙感官，这种东西很难量化，也没有现成的答案，基本是达蒙父女听见他的问题后，才根据自身经验做出的推测。
三人就这样谈谈停停，说了快一小时才算完事，达蒙还让明蒂拷贝了一堆相关资料给路克。
路克拿到那个u盘，也就站起身：“今天打扰你们了。”
达蒙：“没事，有空你也可以过来的。”
“接下来的话，算是我对你们提供情报的感谢。”路克抬手示意：“这里的环境不合适，你们最好重新找一个地方，作为外出活动时的基地。”
明蒂的脸就垮了下来：“你又来了！”
路克看着她，声音依然平静：“你们做的事很危险，对自身安全再小心也不为过，没必要将自己的安全寄托在别人的马虎上。”
说完，他看向达蒙：“我会给你们一份这种秘密基地的设计施工图纸，同时向你们提供一批专业设备，确保这个新基地的安全。”
达蒙父女一愣，明蒂下意识地问出口：“多少钱？”
路克莞尔：“我说了，这是对你们提供情报的感谢，不收费的。”
“真的？”明蒂难以置信。
“真的。”路克：“我没让你们放弃这里，但像你们密室里的那些东西，大部分都可以放到新建的基地去。”
他刚才就看见那里面有一箱子铁菠萝，鬼知道这对父女的神经是怎么长的，天天睡一大堆危险品上面，就不会得慌？
比如路克自己，屋里就只有警局登记过的几把枪，绝对不怕人查。
其次，这些军火都能在这社区发动一场局部战争了，都堆在屋里是几个意思？
真正遇见找上门的仇家，这对父女能拿上两三把长短枪械，十来个弹匣就顶天了，这些军火的绝大部分都没必要放在这里。
这样除了增加暴露的危险和保管难度以外，真没太多好处。
而且这里连个靶场都没有，弄那么多枪，训练时一样要带出去。
万一和那位黑二代艾利克斯一样，因为车灯坏了一个被警察拦下，再被顺便查下车，这父女俩该怎么解释车上的枪械？
这些枪想来有不少在纽约警局弹痕库里有记录，达蒙可没少用它们杀团伙贩子。
见到父女俩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建议，路克送出了今天最大的惊喜：“其实，你们只需要拥有一种东西，那紧急情况下安全转移的问题不大。”
父女俩：“什么东西？”
路克：“在这里等着。嗯，就是你，明蒂，不准跟出来。”
明蒂才抬起的腿顿在半空中，看着扭身出门的路克，口中喃喃：“他怎么知道我想跟出去？”
达蒙：“……或许是因为你不跟出去才不正常吧。”
明蒂：……
路克一去即返，手中多出一大一小的扁平黑色箱子。
走到餐桌前，他打开了小的那个箱子，一套黑色的战甲静静平放其中。
他将它拿起来，招手示意明蒂过来。
等明蒂站到面前，他抬手就将那件战甲披到了她的身上。
明蒂连忙叫道：“等等，我还穿着外……套？”
880章即将破产的父女档（3更）
黑色战甲披到她身上后，就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似乎突然大了不少，将她的五短小身材笼罩了进去。
但是达蒙却皱起眉头：这……怎么看着和睡衣差不多？
只见明蒂身上的战甲就那样松松垮垮地耷拉着，活脱脱的一个睡衣宝宝。
明蒂也觉出不对劲来，懊恼地道：“你这衣服是不是做长了，不会是把我爸爸的拿给我了吧？”
路克笑着拍拍她的脑袋，宽松的战甲突然收束起来：“它附带有说明书的，你们等下可以慢慢看。简单来说，它具备防弹、简单的光学迷彩、一定程度反电子侦察功能。”
父女俩都张大嘴：“这么厉害？”
之前路克提供给他们的战甲，主要也就防弹这一项功能，其它的功能都要靠外挂小配件来实现。
但那也让他们最近半年来，屡屡逃过弗兰克-达米克那个大仇人的埋伏，甚至还反过来弄死了对方不少手下。
现在，这么一件薄薄的衣服竟然功能更加强大。
“现在这种快速着装模式最好只用在紧急时刻。箱子里还有防弹隔板，需要在装备时手动佩带。如果不带，这战甲就只能防住小口径步枪弹和手枪弹，但是挨上子弹一样很疼。另外，它的光学迷彩和反电子侦察功能都比较普通，同样只能避免紧急时刻被普通的设备发现。正式行动，你们还是要带上之前那些专业设备。”路克大概说明了下这战甲的功能。
明蒂已经迫不及待地在屋里到处蹦跳了起来：“哇，好轻巧，比以前的那些穿着舒服多了。”
达蒙终归要老练得多，才听完路克的介绍，脑子里突然飘过一件事，脸色就蛋疼起来：“这个，要多少钱？”
“两套一起，一百万美刀吧。”路克没太在意地说到。
实际上，即便不算他的手工费，这两套战甲的材料成本也差不多一百万美刀。
达蒙：“那个，我们的钱……”
路克看着他的表情，笑了起来：“先记账就好，我相信你们的信誉。”
达蒙松了一口气，苦笑着说到：“你等等。”说着就去密室里搬出了一个大箱子。
“这是一百五十万，之前的所有欠款都在这里了。”达蒙打开箱子示意了下：“我也没想到，这次你会主动提供战甲给我们，所以……”
路克没有客套，将达蒙推过来的钱箱子关上，拎在手中：“一周内，我会将基地图纸和设备做出来，你们如果有时间，可以去找个合适的地址。嗯，那个地方你们知道就好，不用告诉我。”
达蒙默然点头。
大家都是在黑暗里做事的人，彼此保留一点秘密最好。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点怅然若失。
一直以来，他都想将v拉进自己的队伍里。
以v打得靶眼落荒而逃的本事，只要肯帮忙，达蒙有信心直接杀上弗兰克-达米克的老巢，正面怼死那个大仇人。
可v的态度很明显。
在达蒙家里谈了这么久，即使父女俩率先脱下了面具和装备，v也始终没有脱下面具的意思，其谨慎程度可见一斑。
这种人，想让他帮忙，或许会很难吧？达蒙看着消失在夜幕里的汽车，心中喃喃。
突然，他听见身旁有人叹了口气。
达蒙侧头看着同样站在窗前的明蒂：“怎么了？”
“爸爸，我们是不是这辈子都要当穷人了？”明蒂的小脸上全是少年老成的忧郁：“v的装备确实很好，还给我们打了很大的折扣，但再这样下去我们怕是要破产了。”
达蒙听见这个很现实的问题，忍不住挠头。
从一开始两件战甲平价五十万卖给他们，到现在两件战甲打狠折也要一百万，v的装备制造水平在飞速提高，这价格也随之暴涨。
不卖？那是不可能的。
没了小命，那再多钱留着也没用。
父女俩本身不太在乎钱，精力也都用在搞死大仇人的事上，没时间去纸醉金迷。
但是纽约现在很多小团伙份子也学聪明了。
最近几个月纷纷隐蔽行踪，钱也会早早上交。
达蒙父女还没疯，不可能公开与大批团伙成员火并，面对那些守卫众多的团伙金库，他们也只能放弃。
突然，他神色一动：“记得上次我们盯上的那一伙人么？”
明蒂歪歪脑袋：“哪一伙？”
“最近在地狱厨房，不是有一伙人又重新嚣张起来了么？听说他们的货涨价了三成。”达蒙说到。
明蒂疑惑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你是说……”
“既然有了新战甲，那明天我们就用实战来熟悉一下它的性能，顺便清理掉这伙人。”达蒙手中摆弄新战甲。
顺便也帮他们清理下库存的现金！他在心中默默补充了句。
明蒂一声欢呼：“oh-yeah！终于可以x死那群混蛋了。”
达蒙面色无奈：“又忘了么？不能说脏话。”
明蒂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对不起，爸爸。我先去训练室试验这套新战甲了。”说着一溜烟跑了。
留下达蒙无奈摇头：终究是小孩子啊！一想到新礼物的好，就忘了这新战甲又让这个家庭的“负债率”勇攀新高了！
不过想想v的习惯，他也尽量说服自己，抛开这点小问题。
v虽然记账很清楚，但催账却从来不积极，或者说他就从来没催过账。
达蒙知道这是为什么，因此v要纽约那些团伙情报时，他很干脆地就将那些密不示人的资料全拿了出来。
礼尚往来，才能让双方良好的关系持续下去。
想到这里，他也拿起了自己的战甲去了训练室。
对于这新战甲，他的好奇心不比女儿少，只是比较能克制而已。
这边，路克的车开出一段距离后，他就将脚下的那一大箱子现金收进了储物空间。
这钱还是要收的。
多少是一码事，但完全不收容易让对方产生过高的期待值，以后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太伤感情。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它会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一个人的认知。
路克不想那对父女对自己有什么误会，比如会无条件帮助他们之类的事，至少短时间内不行。
目前，双方关系维持在这个程度就好。
881章17纺织厂里的“老朋友”（为书友笔下有邪气荣升掌门的加更）
此刻，时间已经到了九点，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若有似无的小雨从天空飘落，给这秋季的夜晚添上了微微的寒意。
路克的车一路向西北而去，直到北伯根西北方的郊区，这里也一条小河往西而去，流入新泽西境内的主要河流之一哈肯萨克河。
河边，一处古老陈旧如同城堡的建筑群里透出隐隐的灯光。
路克在两公里外的居民区就停下车，将一架中型无人机升空。
看着那栋城堡建筑大门口处17纺织厂的铁质厂名，以及内部内各处遍布的守卫，他笑了起来：“看来没找错地方。你好，互助会。”
心念动处，他身上v的装备全部消失，手中则多出了北斗战甲。
在朦胧的雨雾黑夜中，北斗战甲迅速着装完毕，路克小跑前进，身影在雨雾中闪动几下，就变成了一块透明扭曲的阴影。
厂区内没有监控，这也是出于保密的原因。
一群天天干着杀人买卖的人，不适合装监控把自己的犯罪行为记录下来。
这些人自身的实力都相当出众，他们也更相信自身的实力，而不是电子产品。
路克化身的阴影就在守卫们的眼皮子低下，从一个装卸口进入了建筑内部。
厂房里依然在忙碌着。
纺织机的轰鸣声让这里很是嘈杂，搬运原料与成品的工人来来往往。
这里确实是一个纺织厂。
它所出产的针织品，号称千年前发源于欧洲。
产量稀少，质量优异，是不少上流人士和教堂牧师喜欢使用的奢侈品。
老老实实干纺织厂这有前途的事业不好吗？为什么要去打打杀杀呢！
路克心中腹诽，小心地避开这些忙碌的工人。
看着很老实的他们，体型和行动都比普通人强。
这些人是互助会的底层，他们既为中高层打杂，也是维持纺织厂这个壳运转的必要存在。
在晋升名号杀手前，大多数人都要在这里进行训练，用枯燥繁重的体力工作，磨去心中的浮躁。
像瑞贝卡和血薄荷，都曾在这里当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纺织女工。
在角落处站立轻轻抖动片刻，战甲上的水滴就全部滑落，路克一跃而起，抓住二楼地板外沿，轻巧地向自己的目的地前进。
底层时不时就来往的工人们，没人察觉到头顶悄然而过的他。
这样通过厂房，路克选择了一个阴暗的角落翻了上去。
站立在阴影中，他默默地扫视二楼，灵敏嗅觉发动，找寻自己的目标。
很快，他再次行动，钻进不远处的一处通道里。
走到一扇门前，他神色一动，整个人跳了起来，双手双脚展开，撑住了通道两边的墙壁。
房门这时也恰好打开，一个黑人老头走了出来。
走到门口，他略微顿了顿，似乎有些疑惑地打量了下四周。
但除了通道外传来机器隐隐的轰鸣声，他没有任何发现。
“老了，有点事就疑神疑鬼的。”他喃喃地自嘲地一句，加快脚步，走向通往楼后的通道。
门口上方的路克若有所思地看着这老头的背影，心中确定：这位人老心不老，感官敏锐的黑人老头，应该就是瑞贝卡和血薄荷最忌惮的人之一，互助会的现任老大斯隆。
斯隆的真名是什么，早已无人知晓。
但以他的代号斯隆来看，这位的梦想或许是做个有钱人。
可惜就他那肤色，年轻时也不可能是伦敦的有钱大少。
路克没有跟着斯隆走，而是打开了他出来时的那扇房门，走了进去。
扫视了一遍这宽大房间里的摆设，路克心里无奈：果然和瑞贝卡说的一样传统。
环形的房间里，围绕着一圈书架，以及各种老旧的木质档案柜，上面堆满各种纸质的书籍和文件。
但这里连台电脑都没有，仅有一台老式的机械打字机。
没电脑，就意味着这里的资料是以纸质文件的形式存在，无法快速拷贝。
不过，路克来都来了，又是专门为互助会的秘密资料而来，也不能就此退走。
飞快地在屋里找了一圈，他却没发现想要的那些资料。
斯隆这个老狐狸，并没有将这种东西放在这个办公室一般的房间里。
这事果然和预料中一样，不会太轻松。
路克没有耽搁太多时间，没有什么收获，就立刻摸出了房间。
走向斯隆刚才走过的通道，就出现了一个大厅，站着好几个人，他们正隐隐地围住一个年轻人和斯隆，都是一脸看戏的表情。
年轻人满脸涨红，一只手似乎捧着什么东西，一只手拿着一把枪四下乱指：“让开，别过来，别过来。我有枪，看见了么！我有枪。”
周围几个人有的神色漠然，有的双手抱胸，有的脸带嘲笑。
这个年轻人发泄地大吼了几声，就慌慌张张地跑出了大厅，向厂外而去。
下面的一群人就那样，看着这个年轻人跑掉，没有阻拦的意思。
等到年轻人抛出厂区，一个眉目轮廓分明，大眼宽嘴的棕发女人看着斯隆问道：“我们就这样等他回来？”
斯隆默然片刻，点头：“他会回来的，至少那笔钱是真的。”
说完这句，斯隆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场中众人默默对视一眼，也各自散去。
路克注视着这一切，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用战甲的辅助系统将这些人的外貌体型都记录下来。
事实上，从他进来的一刻开始，他见到的每一个人都被辅助系统记录。
一旦找不到互助会成员详细名单，那这份记录就会成为替代品。
路克杀斯隆容易，甚至略作布置就能将刚才聚在这里的几个互助会中高层团灭。
这却不是最佳选择。
从瑞贝卡和血薄荷那里了解到的情况，互助会自称是一个传承了上千年的古老组织。
这话中有多少吹牛哔的成分，路克不得而知。
他觉得这事很大概率和八二年的拉菲其实产自8102年一样，只是一个包装的噱头。
但互助会有据可查的历史，还是在五十年以上。
一个兢兢业业经营了五十年的组织，一个人数最少在两百人以上的组织，其隐藏在各处角落的实力不会太简单。
882章心情好就听两个坏消息吧（1更）
如果路克这时选择动手，将斯隆这大头目在内的互助会高层灭了，甚至将这个厂里的所有人都干掉，就会惊吓到互助会更庞大的底层分支。
没有了斯隆这些高层，这些分支最大可能就是销声匿迹，最后改头换面再出来。
那时路克想再清理这些分支，就要浪费更多的时间在找寻他们的踪迹上，那样做的刷分效率太低。
所以，斯隆这些人暂时不能杀。
心中盘算着，路克悄无声息地摸了出去。
在阴暗的走廊里拐了好几个弯，到了一个单独明亮的大房间外。
他没有进球，只是透过窗口向里看，宽大房间里的情形一览无余。
一台体积庞大，却老旧得如同百多年文物的织布机在那里工作着。
路克只是看了片刻，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这东西他很有兴趣，但这个大家伙同样只能放到最后拿走。
以这个东西的体积，互助会想悄悄转移走它也不容易，他倒不太担心。
亲眼确认过织布机这件互助会精神支柱的“圣物”，他再次潜行，找到了另一个宽大的房间。
和织布机所在房间不同，这里一片阴暗，房间里的东西同样不太多，地面上还有三个如同放棺材一般的长条形大坑。
角落一张桌子前，有个人正在那里忙活着什么。
路克平缓地走了过去，这人毫不知晓他的到来，依然做着自己的事。
静静地在这人身后看了好一阵，路克的嘴角翘了起来，扭头四下查看了片刻，他掏出一个小仪器，伸到这人的脑后，手指一动，就开启了它。
这个人浑身一僵，后脑门就挨了路克一巴掌，顿时双眼一黑，浑身发软地向前仆倒。
路克抓住了这人的衣领，将他放凳子上坐着，靠在桌上，如同睡觉的姿态。
系统：你击败了灭鼠人（the exterminator），获得其能力列表。
灭鼠人能力列表：基础格斗，基础枪械……特殊药浴调配（积分1000）。
看着系统提示里的那个特殊药浴调配，他微笑起来，立刻学习了这个能力。
脑子思索片刻，路克却皱起眉头，视线落到了桌子附近的各种瓶瓶罐罐上。
他心念动处，每个瓶瓶罐罐里都有极少份量的物品被收进储物空间。
在这房间里转悠了一圈，他拿出两个微型无人机，设下定时工作的预定程序，将它们放到房间外的屋顶角落。
做完这一切，路克就离开了这个纺织厂，在夜雨声中返回了曼哈顿。
回到家还不到十二点，赛琳娜训练完不久，穿着家居服在二楼餐桌旁坐着。
金块也在自己的专用座上蹲着如今它也有资格享受和大魔王同桌吃饭的待遇。
反正都是分餐制，路克对此也不介意。
赛琳娜一边看着笔记本上的资料，一边吃着面前的一大桶草莓冰激凌。
金块面前的东西更多，除了一大桶冰激凌外，还有好些空掉的盒子和包装纸。
只要大魔王不在家，赛琳娜一般不会管它，它能自己去找各种东西来吃。
其中包括超市里的袋装零食，生海鲜、冰激凌、糕点、饮料。
如果赛琳娜心情好一点，它还可以自己将牛排烤鸡的原材料进智能厨具，给自己做一份宵夜。
反正智能厨具最多按个食物种类，再选择烤制模式，这事比上小学数学课简单太多。
像现在，它面前的垃圾里就有两张包烤鸡的锡箔纸。
这两天它被委托了看家重任，新家没有出现任何意外，赛琳娜还是很好说话的。
路克才走到后门时，金块的眼睛就看到了平板上的监控画面，狗爪就在桌面上不停扫过，一大堆垃圾秋风扫落叶般，被扫进桌下的垃圾桶。
狗头跳下专用座，叼着垃圾桶放到了一楼。
清理完了现场，它就守在一楼楼梯口。
路克的身影很快从一楼车库的小门出来，走到它身边，笑摸狗头：“金块，你的嘴没擦干净哦，今晚又偷吃了多少？”
金块嘤嘤嘤，大舌头不自觉舔了一圈自己的狗嘴，结果没感觉到除口水外的东西。
路克哈哈笑着上楼，他就是故意逗这狗头的。
金块的狗嘴干净得很，哪儿有什么食物残渣。
上了二楼，赛琳娜懒洋洋地问了句：“事情办完了？”
路克点头，过去坐下，顺手拿起她面前勺子舀了一大块冰激凌进嘴里，有些含混地说到：“嗯，一切顺利。”
赛琳娜瞥了一眼他的表情：“你的心情应该不错，那我就要告诉你点坏消息了。”
路克挑挑眉：“你这逻辑，很清奇啊。”
赛琳娜将笔记本上的一个页面切换了出来：“首先，昨晚河边死掉八个忍者这事没有任何新闻报道。”
路克眉头一挑，再次舀了一块冰激凌进嘴里吃着。
感受着口里冰凉又甜腻的味道，他耳边却听到一个让人不适的消息：“我还查了警局内部的记录，十五分局昨晚那次出警被归为误报，自然他们也没有发现八名忍者尸体。”
看着路克平静下来的眼神，她叹了口气：“所以，鉴证科里也没接收到这八具忍者的尸体，至少在十五分局的记录上，它们没存在过。”
路克笑了起来：“还真是一群“作风优良”“兢兢业业”的好同事呢。”
赛琳娜没吭声。
路克心中思索片刻，才开口道：“以后十五分局的一切事都要留个心眼，这些家伙已经没有底线了。”
赛琳娜点头：“他们应该是被金并收买了，甚至可能是合作伙伴，确实一点都不能相信。”
路克看着她的神情，问道：“还有什么坏消息，一起说出来吧。”
“我们上午救出来的那个女孩清醒了。她叫莫莉-约翰逊，来自马萨诸塞州，十五岁，是一名九年级的中学生。”赛琳娜说到这里顿了顿，才继续道：“她在三个月前来到纽约，参加全国中学生运动会，结果在比赛后不久，就私自离队，只是给家里和学校打电话说她想一个人去旅行。”
路克皱眉：一个十五岁未成年的女孩子，怎么会莫名其妙一个人去旅行？而且她从哪儿弄到的钱，难道是去穷游么？
883章互助会里最重要的东西（2更）
赛琳娜继续说到：“她的父母和学校都报了警，怀疑她被人绑架，但一直没有再找到她。事实上，如果不是她自己说出名字，没人知道她是莫莉-约翰逊。”
路克若有所思地点头。
这个女孩被他们发现时，打扮得就如同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妆容成熟精致，打扮时尚。
如果之前不认识这女孩，大多数人很难将她与一个十五岁的中学生联系起来。
不过，这个消息还不算太坏，并不值得赛琳娜拿出来单独说明。
赛琳娜：“刚才我接到了那个护士克里斯蒂娜的电话，说特殊受害者部的人没有对莫莉的事进行立案，只是说会做一些调查就走了。”
路克：“为什么？”
赛琳娜：“莫莉除了说出自己的名字，并没有说这三个月的经历。除了精神状态不对劲，鉴证人员的初步检测结论里，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她受到过侵犯。特殊受害者部的人只能将她失踪的这三个月，认定为离家出走。”
路克点头，一点都不意外。
特殊受害者部的这个结论并无太大不妥，毕竟莫莉人完整地出现了，她自己也没开口，这种情况下警方不太可能立案调查。
纽约的警察部门都很忙碌，莫莉身上那一点点可疑情况，并不足以让人去深究。
“什么地方有问题？”路克问道。
赛琳娜：“克里斯蒂娜说，她怀疑莫莉有很严重的精神创伤，因此才无法说出自己的遭遇，她想我们明天去医院一趟。”
路克：“我们不是心理医生，她让我们过去做能什么？”
赛琳娜：“她说，她找了个熟人，明天上午十点会去帮莫莉做心理治疗，或许能从莫莉口中得到一些线索。”
路克闻言，干脆地点头同意：“可以。”
这事最先就是他和赛琳娜发现的，特殊受害者部不管，那他们当然可以再拿回来。
查案，本来就是他们的工作。
他现在查案，只要不违法违规，就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
克里斯蒂娜这个护士都能对素昧平生的女孩伸出援手，他也不会吝啬这一点时间。
两人谈完这两件事，赛琳娜就去休息。
路克回到了地下一层。
看着宽敞的新工作间，他满足地叹了口气：“这才是我想要的工作间啊。”
走进隔离间，他将今晚才从互助会那里弄来的那些未知原料分别取出了一点点，开始用仪器做检测。
互助会有什么值得他大动干戈的好处？
排在第一位的，当然……不是经验积分，而是他拿到的这些未知原料合成出来的一种产品药浴。
按照瑞贝卡和血薄荷的话，这种成分不明的药浴能加强人体自身的恢复速度。
淤伤、刀剑伤、骨折这些外伤只要泡这个药浴，几小时内就会基本恢复。
路克当时听见这玩意，第一反应就是：一定要把它搞到手。
这绝对互助会里最有价值的东西，远超他们的杀手基业，或者那个神叨叨的古董织布机。
甚至互助会的训练弧线射击与体能爆发的手段，也不足以和这种神奇的药浴相媲美。
救人，永远比杀人更困难。
路克现在的手段，能够轻易杀死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包括那些超能力者。
但说到救人，他就只有两个选择。
其一是让金块共生对方，恢复对方伤势后脱离。
其二就是在邮轮时从奇行种大章鱼“鱼”口夺食的那种未知宝石红液体。
这两个方法都有极大的问题。
金块的身份需要保密，一旦暴露这狗头的外星籍贯，那麻烦就大了。
而那种未知宝石红液体的来源，以及其成分和副作用的分析一直没有太大进展，具有不确定性。
而且宝石红液体数量虽然不少，但用一点就少一点，他也不会随意浪费。
互助会的这种药浴却是可量产，可多次使用的。
虽然瑞贝卡说过，互助会的这种药浴原材料也有限，只有中高层有资格使用。
其中高层是那二十多位名号杀手，中层则是那些准名号杀手，或者很有潜力的新人。
但从瑞贝卡描述的情况来看，这种有药浴虽然稀少，但互助会平均每年使用这种药浴的次数也不低于二十次。
对于救命底牌来说，已经太多了。
这种神奇的医疗手段，互助会只拿来训练杀手，实在是暴殄天物。
路克一定要拿到它，作为自己家人、团队以及未来一些盟友的救命底牌。
今晚在斯隆的房间，他就是在找两件东西：互助会的杀手名单，特殊药浴的配方。
可惜一无所获。
直到打晕了灭鼠人，其能力列表里的特殊药浴调配才让他感到惊喜。
路克在第一时间就学习这能力后，就查看起药浴的配方。
结果，灭鼠人只知道药浴调配的过程，但其中有几种关键原材料他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几种未知原材料都是斯隆定时定量交给灭鼠人，灭鼠人也只知道按照固定的剂量添加，就能调配出药浴。
就像手机流水线上的装配工人并不懂生产手机上的各种零件，灭鼠人也只是个药浴装配工。
路克对此略有失望，但也不算太意外。
这种压箱底的好东西，斯隆这种老奸巨猾的家伙怎么可能随意交给手下掌控。
换成路克也不会把原材料的秘密泄露，除了罗伯特和赛琳娜，其他人最多送点成品。
这样一来，对付斯隆就要更加谨慎。
身为互助会大佬，斯隆有足够的势力将原料加工分开保密，这老家伙可未必会有制造那几种原材料的能力。
直接干掉斯隆的话，弄不好这配方就会与路克失之交臂。
心中琢磨着这么把互助会彻底地盘干净，路克手下却也没听，所有原材料都送进了各种检测仪器内，对那几种成分未知的原材料会进行重点分析。
这需要不短的时间。
路克就不再理会工作的检测仪器，转而开始给赛琳娜的战甲加装上几种新功能。
那位夜魔侠最多休息几天，又会再次出动。
双方再撞上，对方要是知道了赛琳娜的真实身份才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