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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子无胆     国术凶猛之六合无双txt下载     国术凶猛之六合无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 悍刀初试

    然后,那边声音有些嘈杂,等静下来时,电话中再传来的声音,就变成了另外一个年轻人的声音。这个年轻人就一直指挥着他的车子,左转右拐。

    后面四辆车的司机,显然也都是驾驶高手,一路上死死地咬着他的车尾不放。尽管谢寸官并没有使出浑身解数甩开他们,但彼此的速度都非常高,能做到这一点,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就这样一直追逐了大约四十分钟左右之后,车子就渐渐地从比较偏僻的路上,到了有些繁华的地段。这时,就听电话中年轻人道:“再住前开七百米左右,车右边是熊谷科之丸大厦,那里有个地下停车场,你开进来!停车场有栏杆,你直接撞进来,jǐng报已经被我们切断了……”

    谢寸官“OK”一声。

    因有经过专门的训练,他对于车速和距离的判断,已经非常jīng确了。

    但就是这样,片刻之后,电话里就传来李顺提示的声音“三百米!……二百米……一百米……五十米,准备——拐!”

    谢寸官已经看到了那个停车场的入口,也看到了“内部停车,凭卡入内”的告示牌,他立刻将车子右转,那停车场显然是刷卡起栏的设置。但谢寸官根本没有停下,直接就撞偏了栏杆,冲了进去。

    身后那四辆越野车也直接就跟着他的车子冲了进去。

    这里显然是这幢大厦提供给租住大厦公司的内部停车场,下班之后,车场里车子不多,只有零零落落的一些。

    “直往前开……继续开……开……好,停!”听着电话里李顺的指挥。谢寸官就将车子停在了停车场最里面一处较暗的地方,这块地方。倒停了一溜排的车子。

    一停下车子,他立刻就打开车门,翻下车子。

    “顺着墙,往左第三辆车,上黑sè的丰田商务车!”此时,电话里再传来李顺指挥的声音。谢寸官就一闪身,到了墙边,此时,正好那四辆越野已经追了进来。车灯直照向他那辆车子。也顺便打亮了这片区域。

    谢寸官根本没有管这些,只是贴着墙,顺着那排车子往左快速移动,果然第三辆车是一个黑sè的中型丰田商务车。却是车头朝外。

    “寸官。这里!”他一到那里,就听到了黑暗中传来的王一丙熟悉的声音。

    谢寸官就看到那辆车子侧门被打开一条刚够一个人进入的缝。而这个部位,正好被旁边的车子挡住。倒不虞追来的那四辆越野车上的人看到。

    他立刻闪过去,一抻手,把住王一丙伸出来的手,就闪进了那辆商务车。

    车门立刻被轻轻地推上,车子里立刻黑暗一片。

    “好了,打开屏幕吧!”王一丙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随着他的声音,车里就立刻有了些亮度。随着渐亮。谢寸官就看到一圈的小笔记本电脑屏幕都亮了起来。

    >

    那些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此刻就显出外面的停车场的影像。

    “寸官,来坐这里,看一场好戏!”王一丙指着身体身边的一个坐椅召呼他。

    此时,商务车前面,坐在副驾驶上的一个汉子就伸过头来,笑嘻嘻地向他打招呼道:“小谢,好久不见了……”

    谢寸官就着屏幕的光亮一看,一张笑嘻嘻的脸庞,正是一直从太原跟到印尼,再从印尼跟到rì本的王轶。这才省起,王一丙这次带二十四名悍刀佣兵过来,集中到东京来时,就是由王轶负责安排这些人。

    “王哥好!”谢寸官忙打了个招呼。

    因为王轶是谢寸官在山西祁县晓义村跟田先生学戴家心意时,在那里认识的朋友,所以虽然到rì本以后,几乎没有现见面,但也是老朋友了。

    “你先忙正事,我们回头聊!”王轶打过招呼,就识趣地回到副驾驶上,不再打扰他。

    谢寸官点过头,就坐到了王一丙身边的椅子上。

    王一丙前面的那台电脑屏幕比较大,显示的是车场的一个全景图像,而在这个全影的图像中,有许多红点儿散布在屏幕上。

    此时,通过屏幕能看到,那四辆越野车上,就下来十几条黑影子。

    这些人下了车子,个个平举双手,慢慢地向谢寸官的车子靠近。突然间,这些人手中的就喷出火来,显然手中拿的都是枪支。不过,从电脑上传出来的声音,都是扑扑扑扑的小声响,显然这些枪支都是加了消音器的

    倒是谢寸官的车子上发出了叮叮铛铛的打铁声。

    谢寸官不由地头上汗了一下,庆幸自己做对了决定,叫王一丙带人来帮忙。

    否则,自己万一今天没有甩脱这些人,被围上了,那才是九死一生。毕竟再好的武功,面对十几条枪,那基本是死路一条了。

    终于,倾泻的火蛇都消失了,电脑上就传来取弹匣的声音。

    “关灯!”王一丙突然开口,随着他一声令下,突然间屏幕上就是一黑,然后立刻又亮了起来,不过,这次亮起来时,原本彩sè的屏幕,就变成了黑白泛绿的颜sè,但图像却反而比刚才更清晰了。整个车场里黑乎乎的,只有那对方开来的那四辆越野车上,八道灯光亮得刺眼。在刺眼的灯光中,那十几个汉子就立刻往一起靠拢,四下观看。

    而这个时候,明显地,后面四个红点,就迅速地向四辆车靠近。

    就在四个红点刚快到车子后面时,突然间,黑暗中就从侧前方几个红点处,发出数道火蛇。然后就看到,那八道亮得刺眼的车灯光,倾刻间就熄灭了。

    随着车灯熄灭,那些人的影像反而更清晰了。

    “撤退!立刻回车上!”那些人中的一个就叫了起来,应该是这些人的头目。

    就在他话音刚落时,一个红点旁边亮点一闪,那人就摇晃一下,一头栽倒在地上,显然是中枪了。

    “散开!快散开!”另一个人就叫了起来,但叫声未落,另一个红点方又是一个亮点儿,这人却比前个人多晃了几下,才扑通一声栽倒。

    此时,那些rì本人手中的枪突然喷出火蛇,向刚才亮光的地方狂泻,同时,原本集中在一起的人影,就四下散开,向车子跑过去。

    就在此时,散落在四周的那些红点上,就突然都闪出了亮光,随着亮光一闪,那些奔跑的rì本人就扑通扑通割麦般地纷纷跌倒。

    此时,四辆越野车就开始倒退,显然司机们准备逃跑了。

    但那四个靠近车子的红点突然间就动了起来,在车子旁边迅速地移动,然后每个红点儿都亮了一下,那些车子就突然一抖,停在了原地。

    紧接着,那四个红点儿也就一闪一闪地亮个不停,随着每一次亮,那些跑向车子的rì本人就倒下去一个。

    几乎不到二十秒时间,那些rì本人就没有一个站着的了。

    此时,那些红点都向前移动,谢寸官从屏幕上看到,每一个红点,都附在一个人影上。

    “开灯吧!”王一丙下了命令。

    车场的灯再次亮了起来,就看到王一丙的笑脸:“还想给你显示一下咱人的素质,谁知道这些人根本不经打,啥都显不出来!”

    谢寸官这才知道,王一丙布置这一场事,竟然是想让他看看悍刀佣兵的作战能力,而不是战斗需要,不由地又好气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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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有条不紊

    不等里面下令,外面的人就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收尸装袋,捡拾弹壳,动作飞快,却不慌乱,很快将外面的一切痕迹收拾得干干净净。

    甚至谢寸官看到,几个汉子在自己的车子前边,在那面被抢击的墙壁前,用合好的水泥和沙灰,将那些枪眼儿都补起来,然后涂上白白的粉腻。

    里面的那些汉子,也开始收拾,但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协做xìng非常强。

    几个人屁股根本都没有离凳子,先都各自收拾自己的眼前的东西。如果东西很长,不离凳子收拾不完,一个人就收拾到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然后就递给下一个人继续。个个儿都眼明手快,判断力惊人。

    一大堆线线绕绕中,竟然没有一次纠缠不清的绕线。

    于平凡处见功夫,就是这不起眼的事情中,谢寸官对于自己的悍刀佣兵,就有了深一层次的认识。

    车门被从外面推开,立刻伸进来的一个人头,是一个年轻jīng悍的汉子。

    “头,两个活捉的给您送过来?”

    “带过来吧!”王一丙点头。

    然后那汉子对着自己的衣领轻声下令,透过车门,谢寸官就看到,不远处四个汉子,每两个人架着一个,迅速地将人架了过来,塞进车里。

    “这俩人都是刚开始出声指挥的,用麻醉枪放倒的。刚才已经打了解药,不过。这会儿麻药劲还没完全过去,还有些昏晕……”汉子在一旁解释道。

    谢寸官这才反应过来,这两人就是开始时,喊叫撤回去和散开的那两个rì本人。

    原来刚开始的两枪,竟然用的是麻醉弹。

    车上的汉子七手八脚地帮忙,将人扯上车子。那两人的手臂被塑料的一字捆绑在身后,嘴上也贴了胶带。此时脸的表情还有些愣愣的,果然还没完全从麻醉中清醒过来。

    “头,外面已经收拾完了。这是基本情况报告,现在怎么办?”此时,又过来一个汉子。比刚才那个汉子从面象上显得老成些,右脸颊上明显有一道疤痕,一边将一张纸递给王一丙,一边报告道。

    “出五个人,开着那五辆车,立刻撤离!”王一丙下令道。

    此时,王迭身边的那个司机,就等下令,就发动了车子。

    那汉子得了命令,立刻应一声是。转身走时,就对着自己的衣领子开始下令选人。叫出了五个名字,自然是去开五辆车。语速非常快,但咬字却极清晰。

    走开不到三步的距离之间,就已经安排好了事情。

    谢寸官听到的最后一句时。是问两名叫王超和马跃进的人,有没有将栏杆换回去。显然听到的答案是否定的,那汉子就声音严肃地叮嘱一声:“快点,要撤了!”

    王一丙此时,脸就转向了谢寸官道:“可以走了吧吗?”

    谢寸官点点头,王一丙就对前面的司机道:“走吧!”

    车子就驶了出去。走到停车场的入口时,就看到两个汉子正在换入口被撞坏的栏杆。原来他刚才撞坏的栏杆,是自己带来换上的,现在才将人家原来的栏杆换回去。

    谢寸官不由地看向王一丙,就遇上后者有些得意的神情,他不由地笑笑。

    >虽然现在还没有自己设想的那么强大,但这些人的素质,却令他相当满意。

    最令他满意的,就是这些士兵所表现出来的平静低调的态度。

    因为真正的武力,从不在于单兵的武力多强,而在于集体间的这种协做jīng神。

    而且,谢寸官想打造的,是一支纵横于各个城市间的城市佣兵,而非是那种丛林战的丛林佣兵,所以每次战斗前的方案预设和战斗后的善后处理就非常重要。

    这样一来,越是低调的不引人注意的人员,越是合格的人才。

    “现在回夜总会吗?”副驾驶上的王轶这时就转过头来问道。

    王一丙带来的二十四名悍刀佣兵,一大半安排在王轶经营的一家夜总会里,一小半安排在一家修车厂里,都是王轶在短短一年时间,在rì本收购的产业。

    当然,他的这两处生意,都不是很大规模,但却正是隐藏人的好去处。

    “寸官你看呢?”王一丙问道。

    谢寸官这才由兴奋中回过神来,他的眼前就显示出了板垣恒康的森冷和嚣张来。

    “刚才对方一共来了多少人?”谢寸官问王一丙道。

    王一丙就道一声稍等,从身上掏出刚才那名汉子给的纸张来道:“一共十六个人,司机四名和枪手十二名,我们击毙了十名,其他两名就是这俩个……”王一丙说着,就用嘴呶了一下车厢地板上,那俩个逐渐清醒、被堵了嘴的rì本人。

    谢寸官略一沉呤,就对王一丙道:“点十三个人给我,我想杀个回马枪!”说着就看着王一丙道:“有没有刑讯高手?”

    王一丙就笑笑,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还不行?”

    “你当然行,不过,其他的人不用人带吗?”谢寸官道。

    “放心,这些人个个过去都是军中jīng英,个个都是战略高手!你想,从连续六年上百万退伍兵中选的jīng英,那个放出去都可以独当一面!”王一丙骄傲地道。

    谢寸官点点头道:“那好,在合适的地方,就分头行动!把这两个人也带上,务必要让他们听话!我们这时候杀回去,他们肯定还没有反应过来!今天这个老家伙,我没判断错的话,在这个组织中享有很高的地位!我们现在没有时间慢慢地收集情报,也没必要!左右,我们只是搞一场彻底的破坏……”

    谢寸官此时确实已经没耐心再这样磨叽下去了。

    自己同黑龙会虚与委蛇了近一年时间,但谁料想整个黑龙会,在这个组织中根本没有什么地位,这近一年时间,其实基本是做了无用功了。

    而且,现在自己已经同板垣恒康对立上了,黑龙会肯定已经回不去了。

    至于九州岛的力量,看到板垣身边的那些人,就知道这些混混们根本没有什么用处。目前看来,黑龙会背后的这股子力量,控制着一股子更有组织和更强的力量,极有可能与rì本自慰队有密切关系。

    那个土肥垣是rì本侵华的十四名甲级战犯之一土肥原贤二的后代,扭此估计,这个板垣恒康应该同另一名甲级战犯板垣征四郎关系密切。

    结合陈常那时上次送来的情报,同八木盛男接触紧秘的那些人,许多都是十四名甲级战犯的后人或亲属,这样看来,黑龙会背后的势力,应该是二战时rì本军国主义势力的遗存。

    土肥垣也说过,rì本战后只所以经济崛起的这么快,主要是二战时,rì本虽然战败,但却从各国搜刮了大量的财富。

    所以rì本人才能在战后那么多战争赔款的压力下,迅速恢复经济建设。

    许多人都认为,战后rì本经济的快速恢复,是因为rì本人勤劳。可是要知道,新中国成立后,一直到文革前,中国人的那种jīng神面貌,那种积极向上,根本不是仅仅勤劳两个字可以概括的。

    但是因为当时中国的底子太差,中国大陆当时的财富,被侵华rì军搜刮了一部分,被老蒋带到了台湾一部分。真正成了一个一穷二白的国家。

    但就是这样,中国人在整个国际社会的孤立中,在抗美援朝的炮火中,在三年自然灾害的压力下,用短短三十多年时间,将中国从一个农耕社会,发展到了轻重工业俱全,两弹一星上天的新时代。

    现在看来,rì本当时的军国主义势力,并没有消失,而是带着掠夺来的财富,隐匿到了rì本民间,并倚靠这些财富,左右着rì本的发展和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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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赚开大门

    听了谢寸官的话,王一丙立刻示意靠边停车,然后就拿起一个耳麦按排起来。

    然后谢寸官就看到,四辆夺自rì本人的越野车就停在了路边,然后面的几辆面包车子,就缓缓地行过来,每过一辆车,就下几个人,迅速地钻入越野车内。

    然后,那些面包车根本不停,就直接往前驶去。

    最后,他们坐的这辆车就动了起来,走到第一辆车子旁边时,王一丙就直接在这辆车上点人:“罗有才,张翻进,你俩架将这个家伙给固定到第一辆车子的副驾座上;李顺、胡涛,你俩将这个家伙,给我弄到第二辆车的副驾上,都给我固定结实了!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要让这两人听话,带我们回他们老巢……”

    四个汉子一点头,立刻两人一个,将两个人提下了车,迅速地塞入了第一、第二两辆车的副驾位上。

    “我们上第三辆车!”王一丙对谢寸官道。

    此时,副驾上的王轶就回过头来道:“带我一起去吧,没准一些杂事需要用到我!”

    谢寸官就笑道:“今天不急,你先回去,如果事情顺利,需要你再通知你!”他心里喜欢王轶的这份热心劲儿,但今天晚上弄不好要动枪,万一伤到他就不好了。

    同王一丙下了车子,就上了第三辆车。

    此时,前面两国内车已经装好了人,也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固定的人。速度倒是挺快。

    “李顺,你们这辆车押到最后,罗有才,你们可以走了!张亚民,你们车子跟上我!”王一丙此时也开始对着自己的衣服领子说话,显然衣领上有耳麦。\

    四辆车子就按他的安排启动起来,第二辆车子就成了最后一辆车。

    谢寸官明白王一丙这么安排的道理。这样一来,第一辆车和最后一辆车都有rì本人,中间这辆车有自己。只有后面这辆车对路不熟。但前面有自己,后面有李顺,夹也夹到目的地了。

    此时。时间已经到了凌晨时分,路上车子已经很少了,车子很快就提起了速度,一路驶向来时的路。

    很快就到了那条私家路上,远远地就看到,路边站着几个人,手里拿着手电筒一类的东西。看到车子过来,那几个人就晃了晃手中的电筒。

    然后,就有人用rì语叫道:“回来了吗?情况怎么样?”

    此时,就听前面车上有人用rì语道:“被那家伙逃脱了!”回话的。正是那个rì本人。

    谢寸官不由地看了一眼王一丙,不知道前面车上的人是怎么搞定的。王一丙看了他一眼,就轻声道:“罗有才口技不错,学啥像啥!”

    谢寸官恍然大悟,没来由地就想起信陵君过淆关。鸡鸣狗盗的传说来,看来这些人还真是人才济济。

    “原来是藤田君呀!”那个问话的人就道:“快上去,先生已经等急了吧!”

    >显然是想将对方夹到中间。

    车子很快就到了那幢建筑的前面,黑暗中那几个牵狗的汉子就出来。

    车门蓬蓬地打开时,跟在刚才在下面接他们那辆车后面的那辆车却没有停,而是缓缓地向前开,直到开得同那辆车齐平时,才停了下来。

    但谢寸官一方的人车门打开得早,却没有人下来。倒时后面那辆车上的人,在车门一打开时,都跳下了车子。

    就在此时,王一丙突然轻声对着自己的衣领子道:“动手!”

    随着这一声令下,立刻就从车闪起道道亮光,然后那些汉子和狗都纷纷倒下。几乎在瞬息之间,就全部报销。就连后面那辆车的司机,也被侧面打开的车门中,一枪击中了太阳穴。

    然后,那些车上的悍刀佣兵门才迅速下车,竟然一点声息都没有,连司机在内,立刻如幽灵一般,向建筑的四面八方散去。

    第一辆车上连司机就下来两个人,显然一个人还在车上,看着那个rì本人。

    下来的两个人,却没有跟进去,而是手中持枪,一边一个,站在那里jǐng戒着。

    谢寸官这辆车上,连同他和王一丙,也有四个人。下了车子,就同那两个人会合到一起。

    “门在那边……”谢寸官凭记忆,指了一下门的方向。

    四个汉子就一点头,立刻就向门边靠去。

    谢寸官和王一丙就跟过去,走到门前时,王一丙就伸出手腕来,就显示出一只大屏幕的电子手表来,此刻高清晰的屏幕上,布满了红点儿,都围绕着中间的区域快速移动。

    片刻之后,那些红点儿就向这边集中,但在四个方向,留下了四个红点儿没有动。

    片刻之后,那些红点儿就聚集到了他们身边来。一个个汉子就从黑暗中走了过来。

    “杀进去!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要杀人,尽量能留活口!”谢寸官对王一丙道。

    王一丙就对几个人轻声道:“听到了吗?能不杀,就不要杀!但威胁到自己或同伴xìng命的人,杀无赦!罗有才,你开门!”

    那个叫罗有才的汉子就走到门前,弯下身体,此时,谢寸官才看到,这些人每个人头上,都带着夜视镜。看那小巧的程度,显然是jīng尖端的装备。

    “头,这门不对,这是电子控制的安全门……”黑暗中,罗有才回过头来。

    “哦?”王一丙轻应一声道:“去问问那个rì本人,这门怎么开?”

    罗有才点点头,一挥手道:“刘坤宇,你跟我来!”

    一个汉子就跟了上去,谢寸官就站在门口,耐心地等候。一众汉子,都静静地站在黑暗中,除了深绵软长的呼吸声,再一点声息都没有。

    过了大约一分钟时间不到,罗有才和刘坤宇还有刚才在车上看着rì本人的张翻进就将那个rì本人脚不点起地架了过来。

    “头,得冒点险,这门只有往开的叫!如果硬xìng破坏的话,会立刻惊动东京jǐng视厅。这家人是rì本zhèng fǔ重点保护的人!”罗有才道:“如果靠技术来开,得回去拿设备,目前我们不具备那个硬件!”

    王一丙就看了一眼谢寸官。

    “往开叫吧,如果暴露了,就强行破门!”谢寸官当机立。

    他知道这时候不能犹豫。回去拿设备,谁知道会有什么变故。如果能叫开,自己就按原计划进行,如果叫不开,就立刻破门进去,在jǐng察出动前,掳了人就走。

    于是罗有才就对着那个rì本人一阵嘀咕,似乎同那rì本人才商量怎么叫门的事情。

    谢寸官也不干涉,只是打量着黑暗中的那些汉子。

    很快地达成了协议,罗有才松开了那个rì本人的双手,他同张翻进一左一右站在rì本人身边,刘坤宇则站在rì本人身后,一把手枪指向rì本人的后心。

    然后,罗有才挥手,让其他人都退开到门的两边去。

    这个叫藤田的rì本人就到了门口,按下了叫人的铃。

    门头上突然就亮起一盏灯,将外面的照亮了,然后通话器里就传来rì语:“是谁!”

    “井上君,是我,藤田豚!”那个rì本人道。

    “哦?你回来了,人抓到了吗?”声音立刻高了一度,听声音,像是那个谢寸官见过的中年人。

    “没有,不过,有重要的事情要报告井上君!”藤田的声音有些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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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得力手下

    门打开时,露出中年人井上一张清瘦的脸,那张脸在门开后,猛然一变。

    就在他变脸的瞬间,两只手已经突然伸进去,一边一只,抓住了他的手臂。藤田被一下子拨开来,立刻被旁边一个汉子用枪指着头扯到了一边。藤田身后的刘坤宇就露出来,本来指着藤田后心的那把枪,就指在了井上的额头上。

    “你们是什么人?”井上带着一股强硬的神情问道:“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在他的问话声中,罗有才和刘翻进二人双用力,一把将他扯向门外。井上此时就感觉到情况不对,刚准备张嘴叫喊。刘坤宇左手闪电般伸出来,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同时膝盖一抬,一个子就撞入了他的下yīn里。

    井上的呼喊声被捂在了嘴里,发出闷闷的吼声。

    在他唔唔哎哎的叫声中,人就被拖到了大门外,被三人直接拖了出去,拖向建筑旁边的黑暗处。

    “他们去询问情况!”王一丙轻轻地解释道。

    谢寸官点点头。

    大家就静悄悄地在外面等着,任客厅的门那样开着。

    大约过了两分钟不到的时间,罗有才三人就回到了门前,对着王一丙一阵嘀咕。王一丙就点点头道:“你来安排吧!”

    罗有才点点头,对着屋外的那些持枪汉子一招手,几个人就围在一起,小声地嘀咕起来。片刻之后,在罗有才和张翻进的带领下。那些持枪的汉子就一拥而入,直接进入客厅里。

    片刻后,一旁的刘坤宇伸手按了按耳朵里的小耳麦,就过来对谢寸官和王一丙道:“头,我们进去吧,刚才那rì本人说了,这房间里没有监控装置。楼下就住着三个下人,已经被摆平了,罗队已经带人上楼了!”

    三人就进进了大门。客厅里的灯亮着,此时已经一个人都没有,显然那些汉子们都已经上了楼。谢寸官就同王一丙就走进去。如同在朋友家做客一般,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们刚坐下来,就听楼上传来了一些rì语的叫喊声,有男有女,接着是脚步声,偶然间有扑扑的带了消音器的枪声,以及重物跌倒的声音。

    这一切速度极快,几乎不到三十秒钟的时间,一切就平静了下来。

    再然后,就有脚步声从楼梯口处传来。然后就看到罗有才等人押下一批人来,有男有女,个个被胶带封了嘴巴,眼神惊恐,手被捆在背后。有几个人一瘸一拐的,显然是腿上有伤。

    走在最后,还在挣扎的,正是矮圆肥胖的板恒恒康。

    所有人被押到客厅里,一共九个人。

    板垣恒康一看到谢寸官,眼睛一下子瞪圆了。眼神就露出愤怒的神情。

    除了板垣恒康外,还有一个谢寸官见过的板垣一笃,半裸着上身,左肩头上包扎着绷带,些时正脸sè苍白地打量着谢寸官,眼神又惊又恐,还有一些懊悔的样子。

    另外一个年龄比板垣一笃大一点的男子,面相有些忠厚的样子,不过,一对小眼睛却四下乱转,一副打着鬼主意的样子。

    然后有两个女人,被橡胶带裹住了嘴巴,不过看眉眼应该是长相还不赖的那种。

    最后是四个孩子,小的仈jiǔ岁,大的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一样被捆了手,堵住了嘴吧。眼神惊恐,看着四周。除了最大的还好些外,其他三个都已经流出了眼泪。

    “头,一楼三个下人,都捆了起来,二楼一共六个保镖,全干掉了!”罗有才过来轻声汇报道:“三楼就这些人,一个老头,两个儿子、两个儿媳和四个小孩子……整个行动,应该没有惊动其他人!”

    王一丙就看了一眼谢寸官。

    谢寸官就道:“先派出两个游哨去,在路口看着,别事到临头,搞得我们措手不及……然后将屋里院外的尸体先找个地方给埋了,将房间周围都打扫干净。在楼顶上放上两个观察哨,带上望远镜,监看周围的动静!”

    “将女人和孩子分成两组,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做一组,关在二楼两个不易看到外面的房间里,注意一定不要他们联系外面……”

    “将三个男的分开审问,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问出他们是什么组织,都有那些人!”说到这里,稍微顿了顿,看了一眼板垣恒康道:“王哥,那个老家伙请你亲自审问!”

    王一丙看了一眼板垣恒康道:“没问题!”

    谢寸官轻声道:“那老家伙看着很顽固的样子,估计也不好问!如果确定没人发现这件事,我们估计要在这住上一段时间,你看是不是调四杆狙击来,住在三楼。然后,不行让王轶上来,这么多人在这里,rì常的生活,还真需要一个人打理!”

    王一丙点点头,转头对罗有才道:“派个善于记路的,将柴宏男、罗瑞和陈波调上来,让他们带四杆加消音器的轻狙!张翻进的狙也打得好,让他们四个驻守三楼。把你王轶哥一起带上来……这三个男的,在二楼分三个房间关了,今黑先熬着,审问的事情,明天再说!安排人注意搭配开来,能休息的人,一定要让休息好!”

    罗有才点点头,就立刻指挥人忙碌起来。

    王一丙这时就对谢寸官道:“今天问肯定不好问,我们好好睡一觉,明天再问吧!”

    谢寸官奔波了一天,此时也确实感觉有些累了。对于询问犯人,他也是有经验的,知道王一丙安排的不错。当时就点点头,俩人就直接上了三楼,找了房间休息了。

    他们呆的房间,是板恒恒康的房间,显然老家伙刚才是从睡梦中被拖起来的,榻榻米上的毯子,被拖在地板上。

    俩人看了一眼那榻榻米,感觉到心中膈应,就没去上面睡。

    看到房间的地板上有几个垫子,就拾掇一下,躺在上面,和衣而卧。

    第二天一大早,谢寸官就醒了过来,他一起身,一旁的王一丙也立刻醒来。俩人走到窗前,往外看去,就看到一片葱绿嫣红,竟然是一处好风景。

    板垣恒康的家占据了这处高地的一个山头儿,周围千米以内,竟然没有人家。

    也幸好是这样,否则,昨天晚上的动静儿,肯定会惊动周围的邻居。

    俩人出了房间门,就看到罗有才屁股下面坐了个沙发垫儿,正靠在房门对面的墙上打盹儿,一听到门响,立刻清醒过来,看清是俩人出门,立刻就站了起来报告道:“头,这家住的地方比较独,昨天晚上没有惊动其他人!四个狙击手已经到位,一人一杆俄制VSK-94轻狙,四人都住在三楼,已经打了通道上屋顶,屋顶上也做了伪装,一旦有事,立刻能上屋顶……两名观察哨白天一个,晚上一个,配合他们的行动!”

    “王哥昨天晚上来看了之后,今天一大早下去,带了两个女人上来,充当仆妇!这会儿正下山去采购东西去了。那俩女人和孩子,都关在二楼中间的两间房,在房间里安装了摄像头儿,有两个人同时看守着。三个rì本鬼子,已经熬了一晚上,刚才李彬进去问了问,还都犟着呢,已经换了三个兄弟,进去继续熬着……”

    “因为天亮了,昨天晚上派出去的两个兄弟,已经召了回来……”

    “那三个仆人也都关在了二楼,不过,问过以后听说,每周六都有半天假期回家,今天已经周三,也就是说,再有两天半,他们就要回家看看……那个叫井上的家伙,是这里的管家,平常迎来送往的事情都是他做,不过,这家伙是个光棍儿,没有家人,目前没有什么能威胁他顺从我们的事情……”

    谢寸官听着罗有才的汇报,突然间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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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崩溃

    控制了板垣家,就等于已经深入了黑龙会背后势力的内部,黑龙会反倒显得无足轻重了。谢寸官一个早上,都在安排九州岛和四国岛黑龙联合会所的事情。

    四国岛非常简单,全部的势力,直接交给了鹤冈由子。

    虽然对rì本人素无好感,但总有需要打交道的地方。从上次神户山口组的事件来看,鹤冈由子带的“剪刀”组也是出了大力的,这个人还是比较能靠得住了。

    留一股势力在这里,总是有好处。

    至于九州那边,鹤田信会那是个右翼倾向明显的人,自然不能交给他。谢寸官就将四国那边的蜷川新佑卫门弄过去,并让鹤冈由子做蜷川的后盾,接收了九州的大部分势力。

    蜷川这个人还是有些能力的,而且,蜷川组经过这一年的发展,也是一股子比较成熟的势力了,有了这股势力做班底,相信以鹤田信会的能力,也将蜷川组没有办法。

    马炮儿已经由鹤田信会出面,交纳了大量的保释金后,由衡玉接到一家私立医院养伤了。

    谢寸官指示林胡峰和衡玉,立刻将马炮儿偷渡出rì本,在曾世雄的配合下,进入印尼养伤。至于衡玉,将手里的生意,立刻变卖给九州岛的龙翰分公司,然后在马炮儿偷渡前一天,同李莫奇一起飞往印尼。

    随着马炮儿偷渡,林胡峰带来的人,也顺势撤回印尼去。

    至于朱向辉和郭踏虏俩人,一直在神户照顾受伤的戴若夕。随着神户军管的解除,谢寸官让陈常动用龙翰的关系,立刻将人带到东京来。同他汇合。

    收集黑龙会情报,已经意义不大。更何况任盈已经暴露,所以她和刘凡立刻离开rì本。

    朱棣暂时还留在东京,继续关注黑龙会的信息。虽然目前看来,黑龙会对于它背后的势力来说,并不是十分重要的,但chūn江水暧鸭先知,从那里,总能得到一些反馈的信息。

    安排好这一切时,王一丙就带着罗有才进来了。

    罗有才的眼睛红红的。显然一直没有睡。

    “寸官,已经将板垣家所有的资料都搜集到一起了,你来看看!”

    谢寸官就随着王一丙来到隔壁,一进门。几个汉子正在那里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有些在整理文件。谢寸官看了看,大多是板垣家的来往信件和大量的照片,当然。还有一些大和株式会社的股权证书及一些银行存单。

    在板垣恒康、板垣志信和板垣一笃的电脑中,也有大量的电子文档,一个汉子正进行鉴别,将有用的一一打印出来。

    还有两个正一台电脑上装软件。

    这俩人是悍刀佣兵中中的信息战的高手,他们正在板垣家建立起一个高端加密的电脑通信装置,要同龙翰东京分公司的情报科建立联系。

    因为谢寸官要将这些搜集出来的资料。传递给龙翰情报处,通过情报处调查这些人和资料。这样一来。在审问板垣三父子时,就能打破对方的心理防线。

    人都是这样,感觉别人不知道时,总想瞒住。

    但一旦感觉别人已经知道时,就容易放弃顽抗。

    在谢寸官看这些资料时,王一丙就叫过来一名眉清目秀的汉子,对谢寸官介绍道:“这位是周新然,退伍前是部队里专搞情报分析工作的机要参谋,这里一会就由他负责了,你将你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他,保管给你将这事情办得利利索索!”

    谢寸官看到这样的专业人员,自然也就不卖弄自己那点“才智”了,立刻将自己掌握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周新然。

    周新然一言不发,只是听,遇到一些关键的地方,也简单地问两句。

    谢寸官交待完这一切,就到了吃饭的时候,于是几人就到一楼用餐。

    在用餐时,一个汉子就从楼上跑下来,在王一丙耳边低语几句。王一丙就一推饭碗,对谢寸官道:“那个板垣志信已经崩溃了,我上去看看!”

    板垣志信是板垣恒康的大儿子,是板垣一笃的哥哥。

    谢寸官哦了一声,心道怎么板垣一笃还没崩溃,他哥哥就先崩溃了。

    却原来这个板垣志信从小就是个猴jīng的人才,但却是怯懦的xìng格,不如板垣一笃有担当,所以,板垣恒康只让他打理大和株式会社的生意。

    “王哥,不急,让他再崩溃一会儿,咱先吃饭!”谢寸官并没有表现出焦急来。

    吃过饭,王一丙就上去审问板垣志信,谢寸官就回到三楼的房间里。

    房间里这时已经将老家伙的rì常用品全搬了出去,换上的都是王轶新采购的物件儿。谢寸官为自己沏上一杯茶,就陷入了沉思中。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同内田省吉的交手,他的心思又回到了拳法上。

    对于内田省吉这个招法大成,套势打法掌握得比较全面的人,他目前掌握的拳法技巧,似乎并不比对方高明多少。而他的劲起髓意,对上对方的筋骨颠峰,似乎目前也不占上风。

    他也明白,内田省吉这样的筋骨颠峰,随着年龄渐长,气血衰败,功力肯定会比自己退化得快,但那怕一年后他就退化得不如自己,目前自己总归是把对方没有办法。

    更何况,内田省吉现在还不到四十岁,离气血衰败还有近十年时间。

    自己那能等那么久。

    自己如何能在短期内提高自己,战胜对方,才是目前的当务之急。

    他突然感觉,自己是不是需要回趟上海和山西,见一见黄士鸿和田如文先生,向他们请教一下。特别是田如文先生,虽然并没有同他放开交手,但就在平常的指点中,他总感觉自己同田先生还有很大的差别。

    想到内田省吉,他突然间又想起了已经淡出黑龙会的柴田弘,还有那天那惊鸿一瞥的柴田英杰,这叔侄俩窝在柴田家的老巢,不知道最近有没有什么新动静。

    对于这叔侄俩,也不能忽视!

    进入黑龙会,他就已经知道柴田弘得到安倍博士rì记的事情,不知道那个rì记中,还记载没有什么秘密的东西。不过,单从马来西亚那个rì本秘密基地中得到的好处来看,这本安倍rì记,肯定不能忽视。

    而且,上次在监听柴田弘同内田省吉的谈话时,他起码已经知道,柴田弘手里还掌握着两个军事基地的秘密。因为奈良离四国比较近,他当时安排了龙翰四国岛的分公司注意此事,不过,一直都没有得到反馈的情报来,想来柴田弘没有什么大动作吧。

    不过,想到这里,他就拨通了陈常的电话,让他立刻安排人同四国分公司联系,不管有没有可疑的事情,都将情报反馈过来。

    将黑龙会背后这股军国势力摸清后,自然要顺带除掉黑龙会,那么柴田弘这一股子势力,也在除掉之列,这些情报也就需要利用了。

    谢寸官这次在rì本,对龙翰东京分公司的情报搜集能力感觉很满意,不由地就依赖上了。

    这边正安排事情,那边门开处,王一丙就走了进来,看到他在打电话,就坐到一边,给自己倒上一杯茶,边喝边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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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有客上门

    谢寸官听了王一丙的话,想了想就道:“我们不能再等了,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尽快得到这个组织的信息!那个老家伙看起来比较顽固,那就先继续熬着他!先审问那个小的,必要时,可以杀人!”

    王一丙笑了笑道:“杀人暂时不需要,中国五千年,传下来的可不仅仅是灿烂的文化,刑讯这一套东西,也是博大jīng深!看那小子的样子,一个紧箍咒足矣!”

    谢寸官听了,嘿然一笑。(首 . 发)

    刑讯逼供这一套东西,他也不是没接触过,这个所谓的紧箍咒,就是用铁丝或麻绳箍在人头上,然后用一根棍子绞,越绞越紧,让人疼不可忍。

    这种方式的难受之处,就在于他是持续xìng越来越强的疼痛,给人一种无穷无尽的感觉。

    因为人的头盖骨非常硬,相应的痛疼也就没有极限。

    谢寸官好武之人,对于这种刑讯逼供的事情没有兴趣,就放手给王一丙这种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去做。

    看着王一丙出去,谢寸官重新为自己满上一杯水,然后打量着板垣恒康的房间。

    房间很大,但摆设其实很简单,还没有客厅里豪华。

    最著目的是一个大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箱。有一张桌子,似乎是专门看书和写字的地方,不过,已经被打扫一空,那些带字的东西,都已经被搬到另个房间,让那个机要参谋去搜寻。看有没有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桌子上道有一套非常好的文房四宝,谢寸官看了看,一方古sè古香的徽砚,显然有些年头了。几支毛笔,明显是中国湖州出产的极品毛笔,也是有年头的东西。

    桌子的一角还堆着一卷宣纸,看来这老家伙还比较喜欢书法。

    谢寸官将那卷宣纸铺开。将砚台揭开,拿起桌上的一个水杯,在砚台里点一些水。然后拿起旁边的用了一半的半锭墨,轻轻地研磨起来。

    书能静气!他从小也练过几年书法,虽然不算成名成家。但却也写一笔好字。

    待到墨的浓淡适宜,谢寸官就将那半锭墨放下,从笔筒里捡出一支笔来,蘸饱了墨,提笔悬腕,就在练上写下了心意二字。

    达摩西来一字无,全凭心意下功夫。

    其实心意并不仅仅是一套拳,而是中国道家思想同人体智慧结合的一门哲学。心意拳是道家的学问,这套拳同达摩祖师自然没有什么关系。

    谢寸官从沪上心意进入武道,又兼习了戴家心意拳。练到后来,渐渐地戴家心意就越来越多地表现在了身体上。

    这个其实也好理解,毕竟沪上心意创始人卢嵩高先生,得艺于周口,所以这套拳的根子。还在回民中。

    当年姬隆峰先生传艺于洛阳马学礼,这套拳就有一支,流传于回民中间。

    经过数代磨砺,三百年间,已经融入了许从回民的生活习惯,并同回教的武技渐渐地结合起来。终于成形于一种具有教门风格的拳术。

    而黄士鸿半路出家,学艺于周口及上海,虽然悟xìng好,但他毕竟是个汉民。

    且不说回教师父愿不愿完全传承于他,就从理解上来说,他对于回民的生活,还是不够了解,所以那怕师父毫不保留地传诀传法,他也不能保证自己的理解有无偏差。

    所以,谢寸官从黄士鸿这里继承的沪派心意**拳,还是有些粗糙。

    而自从跟田如文先生学习戴家心意拳,特别是练过猴桩之后,却有一种通透贯体的感觉。似乎戴家的猴桩身法,更适合于他。

    而且,难得的是,戴家的立圆竟然与沪上的平圆互相之间不矛盾。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将戴家得来的东西,化入沪上一派中,但现在看自己两套拳的整合趋势,似乎沪上的打法,渐渐地融到了戴家的身法中。

    就目前来看,内田省吉对于他来说,是一个考验。

    他感觉自己的拳,还有一点点欠缺。也许,自己应该再向田师请教一番。

    在房间里左右无事,谢寸官就走起了劈拳势,脚下步如剪,手上如托盘。他一面练着劈拳,一面回忆起那天二次同内田省吉交手。

    对方的身手确实快,而且套招套势已经练化了,出手根本不用考虑,就严了身体。

    按说戴家拳劲如翻浪,yīn阳相变之间,应该力夫间隙,但对方却能靠身法之转化,应变自己的劲道,真的是非常快。

    怎样才能比对方快?谢寸官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联想到田师给他传拳时说的,快不是动作快,而是劲快。但怎样才能让劲快,谢寸官心中却没有一个概念。

    谢寸官再次提起笔来,在纸上写下一个快字。

    遇敌好似火烧身!追风赶月不放松!起如风、落如箭,打倒还嫌慢!这些都是心意拳里形容一个快字的,但谱归谱,法归法!很多时候,谱只是告诉你要练成什么样子,才能用,但却没告诉你,怎么样才能练成那种样子。

    这就是得谱之外,还要求师的关键。

    所以师父是必须的传法者!

    谢寸官正在沉思,外间就传来的敲门声。

    “进来!”他将手中的毛笔放下,转过身来。

    进来的人是李顺,进门来向他点点头道:“谢头,外面的人传来信息,有一辆车似乎往这里驶过来!我们通过永远镜看了,估计三分钟左右,就会到这里!”

    “哦!”谢寸官应了一声:“带我看看去!”

    李顺就带着他,来到三层最前面的一间房里,房间里有些黑,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个汉子站在窗帘后,就着缝隙,正用望远镜朝外观察。

    “大龙,将望远镜给谢头,让他看看!”一旁的李顺道。

    那汉子就回过头来,对谢寸官笑笑,将手中的望远镜递给他。

    谢寸官拿过望远镜,调好倍数,看过去,就直接看到了车子里。司机和副驾驶上的人都不认识,而车后面坐的人,根本看不清。

    “带那个叫井上的管家,将人接进来,先抓了再说!”谢寸官皱起了眉头道。虽然不知道来的人是谁,但他知道,一旦抓了人,也就意味着,这里不能久呆了。他原本还想在这里多呆两天,将事情问清再说。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希望王一丙那里,尽快有所突破,否则,他就得带着板垣一家人走。那样的话,也就容易暴露。

    毕竟,以板垣在rì本的影响力,jǐng方肯定会全力以赴地找寻。

    李顺得了谢寸官的话,立刻就下楼去通知罗有才准备抓人。谢寸官现在已经知道,整个悍刀佣兵分成了两个小组,每组十二人,设正副组长各一名。罗有才和张翻进,就是这个小组的组长。

    另外一个小组只派了三个狙击手来支援,其他的人还都继续潜伏着。

    车子已经到了屋子前,停在谢寸官昨天晚上停车的地方。立刻,两个佣兵装扮的jǐng卫就同那个叫藤田的rì本人迎了上去。罗有才他们给藤田身上绑了遥控炸弹,在一百米内一按遥控,就自动爆炸,逼迫得他不得不配合他们。

    车子副驾上坐的那个人下来,打开了车后门,就从车上下来两个人,谢寸官不由一愣,因为其中一个他认识,竟然是土肥垣。另一个是个年龄比较大的人,已经有五六十岁的样子,看着同板垣恒康是同年代的人。

    不过,那人一条腿明显有些瘸,拄着一根黑sè的拐棍,土肥垣小心地搀扶着他。那个车前座上下来的人,紧紧地跟在后面,却没有搀扶老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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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意外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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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很快就打开了,露出井上那张yīn沉的瘦脸,看到那个老头儿,井上的脸sè不由一变,本能地一鞠躬道:“不知道是土肥先生来了,没能出门迎接,真是太失礼了!”

    瘸腿的老头儿一笑道:“井上君客气了,板垣君在家吗?怎么我打他的电话,却关机了!”

    井上的眼睛飞快地扫了一下客厅里,眼神有些闪烁地道:“昨天小少爷受了伤,又出了那档子事情,老爷心情一直不好,今天有些不舒服,这会儿还在楼上躺着呢!”却没有回答电话关机的事情。

    “哦?”那老头儿眼睛就有些眯了起来,看着井上道:“昨天的事情,阿垣已经对我讲过了。不过,板垣君可不像是遇到事心情不好,就躺着的人,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他这一问,井上的脸sè就更慌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老头儿此时就感觉情况不对,立刻叫道:“土肥治,进去看看,什么情况!”

    随着他一声叫,身后那个从副驾驶上下来的rì本人,立刻就将手伸到了怀里。

    但他刚将手伸到怀里,站在藤田身后的两个人中的一个同,突然往前一步,猛地蹲身双手一把就捞在那人的双腿上,直接将人双脚提离了地面,那人一门心思起看着前面,根本没有料到后面突然生变,直接就一个前爬扑。跌在地上。

    那汉子立刻往前一伏,双臂一锁他的脖劲,一较劲儿,就听咯噔一声,直接将脖颈扭断了。此时,另一名汉子已经伸出脚来,一脚踏向瘸腿老头的后背。将人要蹬进去。

    同时,手已经拾上了土肥垣扶着老头的肩膀头,打算将老头一蹬进去。就立刻将土肥垣擒翻。

    但谁料此时,异变突生。

    他明明一脚蹬在了老头的腰上,但脚还没完全踩实。那老头的腰已经快速地一扭,直接将他必中的一脚滑了开去,同时老头一回身,手中的拐杖就甩出来,带着风声,直接抽向这名悍刀佣兵的颈侧。

    而与此同时,土肥垣肥肥胖胖的身体已经一晃,如土拨鼠一般,看着笨笨的,速度却极快。肩头沉下去时,却已经反手拿住了这名佣兵的手。

    这名佣兵一脚踏空,就知道情况不妙,本来抓辅助地抓向土肥垣的右手就直接往上格起,挡住那要拐棍。同时已经蹬出的那条腿,就拐回来,勾踩土肥垣的胯骨。

    就听啪地一声响,拐棍击中了这名佣兵的手臂,他的身体不由地一颤。

    就在他一颤间,他的腿还没有踩中土肥垣的胯骨时。土肥垣已经抓住他的手臂,一扭一引一轮,这名佣兵的身体就不由地往前扑跌,被直接轮出一个弧形,啪地一声翻滚到地上。

    土肥垣用的竟然是合气道,而且显然是个高手。

    此时,屋里的人已经感觉不对劲,立刻一只大手就将井上扯到一边,三个汉子就扑了出来。

    当先一名人,正是罗有才。

    他一出来,立刻一个蹦步,就向那瘸腿老头扑去,双腿落地,一合裆,左手护在胸前,右五指并拢如刀,直插对方咽喉。

    因为罗有才已经看出,这个老头是个高手。

    明明张勇谋的腿已经蹬住了他的背,但对方却能在脚已经及背的时候,将那一脚滑开去,而且,回手身如摆柳,拐棍就准确地甩向张勇谋的颈侧,这显然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

    老头儿手中的拐仗一竖,就格击他的手腕。

    罗有才右手往回一收,左手顺着右手下闪电般抓出,一把就抓住了老头儿的拐杖。

    老头儿冷笑一声,任他一把抓住手杖,立刻左手一把抓住他的左手,右手一抬手杖,竟然想利用手杖的杠杆作用来拿罗有才的手。

    但罗有才神危根本连变都没变,右手闪电般地回手腰间,再出来时,一把加了消音器的手枪就指向了老头的额头。

    老头呆愣在那里。

    此时,土肥垣刚扭转张勇谋的手臂,想要用固技将他的手臂折断。

    但那个扭转土把治脖颈的汉子,往前一个滚窜,以猛虎绰尾之势,一腿就砸向他的腰部。土肥垣的身体刚转了一半,就被那一腿狠狠地砸中了腰眼儿,渗人的声响中,他的腰如同被巨锤击中一般,身体不由地一个踉跄。

    此时,屋里窜出来的两人,一个纵身扑起,如饿虎扑食一般,双手直盖向他的面部。

    另一个人已经弯腰仆腿,直接插入他的腿下,一把就捞住了他的一条腿,同时手肘就别在他的小腿上。土肥垣脚下被捞住,只感觉小腿上一股压力,直接就被这人一只手臂翻倒在地上。而那个双掌扑盖他面部的人,就直接扑按在他的胸口上。

    嗵地一声响中,土肥垣肥硕的身体就砸在地上,将地似乎都砸得颤了起来。

    三个人此时,一拥而上,直接搂臂按腿,将他拿了个结实。

    这时,被枪指住头的老头儿的眼睛一下子眯成了一条缝儿,但在黑洞洞的枪口下,却也停止了想将罗有才拿住的动作。

    “弄进去!”罗有才厉声道。

    那本人立刻将土肥垣挟持入门。

    罗有才看着老头儿,老头儿就放开了他的手,然后他示意一下,老头儿就只好往屋里走去。一进门,立刻又有两把手枪指上来。

    老头儿叹口气道:“你们是什么人?要钱的话,事情好办!但最好不要再伤人,否则那怕逃到天涯海角,也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

    罗有才眼睛眯了一眯,却再没理他,而是将眼光转向了井上道:“刚才怎么回事儿?”

    “没什么,板垣先生自律极严,除了晚上睡觉外,或病了外,白天不管我累,都不会躺着!土肥孝元先生和板垣先生交好了几十年,知道他这个习惯!”井上yīn沉着脸道。

    “是吗?”罗有才轻声道,突然间一抬手,扑地一声响中,井上的头剧烈地颤抖一下,额头前出现一个小洞,后脑就啪地一声炸了开来,红红白白的脑组织就溅了身边的瘸腿老头儿一脸。

    瘸腿的土肥孝元的脸此时才一下子变了,罗有才的行为,无疑告诉他,他刚才的话根本不顶用。而一旁被捆住的土肥垣,脸sè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

    罗有才处死井上,是因为已经知道,这个人是危险的。

    井上的身上,同藤田一样,是绑了遥控炸弹的,就是要他配合他们这些人。但显然这个人不想配合他们。他明明知道土肥孝元知道板垣恒康的生活习惯,还要这样回答问题,就是心中认为,自己还有用,犯一点小错,罗有才他们不会怎样。

    但罗有才他们是真正的佣兵,不是演电影的演员。

    一个在炸弹捆身,还不老实的人,那就是一颗埋在身边的定时炸弹。与其等他得了势才爆炸,那肯定会炸伤自己人,还不如早点除掉。

    此时,谢寸官已经下到楼下,开口问道:“罗有才,怎么回事儿?”刚才楼下的情形,虽然因为离大门很近,他看不到,但他也听到了楼下的动静儿。

    “出了点意外!”罗有才指了指地上井上的尸体道:“这家伙故意示jǐng!”

    “哦!”谢寸官随意地看了一眼井上的尸体,就回过头来,对着土肥垣道:“土肥垣先生,又见面了!”

    “图越佳兵卫!”土肥垣一看谢寸官,不由地怒道:“你想要干什么!我jǐng告你,我们根本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势力,你最好快些放了我们,放了板垣恒康先生!这些事,不是黑道上事情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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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初露端倪

    土肥垣正想说什么,就听瘸腿老头土肥孝元厉声叫道:“闭嘴!”土肥垣就乖乖地闭上嘴巴,但眼神却还不服气地瞪着谢寸官。

    “将这位老人家绑好了,带到楼上去,见一见板垣恒康!”谢寸官对着罗有才一挥手。罗有才就同俩个汉子,将已经用塑料一捆扎绑住手腕的土肥孝元带上楼去。

    等老头一离开,谢寸官就坐在沙发上,对着双手也已经被捆在背后的土肥垣道:“请坐吧!”

    土肥垣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想要不坐吧,站在那里看着大模大样坐在沙发上的谢寸官,让他难受。于是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将脸别向了一边。

    “我在黑龙会混那么久,好不容易做上战斗部部长,感觉已经差不多了,但谁想到堂堂的黑龙会,也不过如人的走狗一般!”谢寸官看着土肥垣道:“所以我很好奇,你们到底是什么势力!这么牛逼!”

    土肥垣就转过头来,看着谢寸官道:“你别管我们是什么势力,总之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哦?”谢寸官的脸就流露出玩味的神情来:“一个藏头缩尾的势力,竟然是我惹不起的,还真他妈的好笑!”

    “你别想套我的话,我不上你的当!”土肥垣再次将脸别过去。

    “套你的话?”谢寸官就露出讥诮的神情来:“值得吗?”

    土肥垣根本没有回头。

    “带他上去,同板垣一笃交流一下心得体会吧!”谢寸官冷冷地道。

    听到他的吩咐,一旁的李顺就召手叫过张勇谋来,俩人就将土肥垣架到二楼去,送到王一丙那里去。

    他就是让土肥垣去看看板垣一笃的惨样。

    审讯就是这样。让后来的犯人,看看前边的犯人是怎么招供的。有利于突破对方的心理防线。毕竟,宁死不屈是一件需要毅力坚持的事情,人们只所以坚持,是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但当看到别人已经招供时,就会产生一种,那怕我受罪我不说,对方还是会知道的,我受罪也是白受的那种感觉。

    而且,往往这个时候。为了少吃苦头,甚至会搜肠刮肚地说出一些已经招供的人说不出来的秘密。

    楼上,王一丙正在审问板垣一笃。

    板垣一笃的额头乌青一片,已经破开了皮。一条尼龙绳还挂在上面。一头上拴着一根尺许长的木棍,不过此时,绳子已经松了下来。但为了保持震慑力。王一丙并没有让人将那根尼龙绳拿掉。

    板垣一笃的脸上显得非常疲惫,毕竟他受了伤,又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一直被熬着没睡。

    房间里除了王一丙之和一个行刑的汉子,还有一个专门的书记员,将听到的一切,用rì文记下来。为了防止书记员记错。桌子上还放了一个录音笔,将所有的对话录下来。

    土肥垣被推进屋子的时候。板垣一笃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继续回答王一丙的问题。就在他抬起头来时,土肥垣发现他的眼神有些呆滞。

    “你们干什么!”土肥垣大叫起来:“你们知道你们在惹什么人吗?我们是‘大rì本军国复兴会’的人,我们可以直接同首相对话……呃——”

    他这边正喊着,一旁的李顺脸sè不由一变,狠狠地一个下勾拳,就击中了他的胃脘部。一拳就打断了他的话,让他肥硕的身体,像虾米一样弓下去,面孔涨成了猪肝sè。

    “这是什么人?”王一丙皱着眉头问道。

    “这是刚才来找这家主人的,被我们抓了起来!”李顺狠狠地一脚踩在土肥垣的膝弯上,将他踏得跪在起上,然后直接将他拖过去,从腰间抽出一条塑料捆扎带,直接将土肥垣的手臂拴在板垣一笃坐的椅子腿上,让他跪在那里。

    对于土肥垣这样大喊大叫的人,就先将他打倒,让他跪在已经没了骨气的板垣一笃的脚下,就是要刹一刹他的荣誉感和傲气,打消他相对于板垣一笃的心理优势。

    果然,李顺简单粗暴的应对方式,让土肥垣一下子就没了底气。似乎自己所说的一切威胁的话语,不但没起作用,反而让对方更加不客气了。

    王一丙根本没有理会土肥垣,只是淡淡地继续问板垣一笃一些问题。

    天完全黑下来时,王一丙就上楼来找谢寸官,他的脸sè有些严肃。

    谢寸官正在房间里练戴家裹、钻、剪老三拳,所谓裹拳形似炮,钻拳如雷闪,剪拳似马奔,连环一气演。

    有人也说,戴家拳就是从这老三拳中化出来的。

    不过,再怎么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三拳的真义何在。

    裹拳形似炮,就是说戴家的裹拳从手法上有点像戴家五行中的炮拳,只不过,炮拳是双手上交叉上架,翻打下来,如惊涛拍岸之势。而裹拳的动作是这么起,但运化转迹却同形意五行拳的横拳一样。

    钻拳如雷闪,同钻拳形似闪是一个意思,就是戴家的钻拳。

    剪拳似马奔,就是说剪拳的动作,就点类似于马形,双手从胸前交叉,如剪刀一般向上剪起,打法应该类似于周口心意的虎抱头。

    而关键的一句,就在于连环一气演。

    这三拳要连环演下来,除了打法jīng练成套,左右皆可成势之外,主要是对戴家猴桩身法同拳势的结合有好处,将猴桩身法的左斜右横以及中正扭转,都在这中间有了。

    谢寸官看到王一丙进来,就停下了拳势,坐在了桌边。

    “情况挺复杂!”王一丙坐下的第一句话就道:“他们是一个组织,这个组织的名称,就叫‘大rì本军国复兴会’,是以二战时rì本从被侵略的各国搜刮的财富为依托的一个民间组织!当时产生的背景,是因为rì本战败,需要大量的赔款,但如果将掠夺来财富,赔偿给战胜国时,那么rì本的发展就成了问题!因此,当时rì本zhèng fǔ在投降前,同那些甲级战犯就达成了一个协议,将掠夺来的财富,由这些甲级战犯的家人保管……”

    “这样做的目的,一是这些甲级战犯的后代,掌管这笔巨大的财富,能避免这些财富被战胜国充做战争赔款,另一方面,也是对这些甲级战犯的一个变相的补偿,因为掌管这些财富,能保证这些人数代都过上衣食无忧的rì子!”

    “这些财富据说一共被分成了十四分,分别以十四名甲级战犯的家人为核心,以其他战犯的亲属组成了十四个财务公司,对这些财产进行管理!但相应的,这些人只有管理权和支配权,并没有占有权,换言之,他们只能决定钱的投向,却并不能将钱据为已有!”

    “这个板恒恒康就是板垣征四郎的后代,他们掌管的财务公司,就是大和株式会社!据说投资过rì本上千家公司,控股和参股了三百多家,排名世界五百强之内的就有八家!刚才来的这个是土肥垣,则是甲级犯土肥原贤二的后人,他们那家财务公司叫rì升株式会社,规模同这家差不多……”

    “公司的详细资料,在他们家的密室里,密室在地下!开启的方式,主要是老家伙的指纹和密码!密码只有那个老这伙知道,我刚才去问了一下,老家伙熬了一晚上,竟然jīng神还好,坚决不肯汗吐露,并威胁我们,用刑的话,他就嚼舌自尽……”

    谢寸官听了,略一思索就道:“我们的人有能开保险箱的吗?”

    “都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不过,都是针对一般的普通保险箱。高度复杂的保险箱,这一组里副组长张翻进比较拿手,另外一组中是组长高超凡是最厉害的一个!”

    “先将俩个老头的双手指纹以及眼睛瞳孔翻模,然后立刻调高超凡过来,一边试着开,一边开始刑讯,他们要自杀,就自杀好了!”谢寸官冷声道:“我们没时间耗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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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密室之中有密室

    听了谢寸官的话,王一丙点点头道:“好!尽人事安天命,活人不能让事顾住!我这就让人先给俩人的双手和眼虹膜造影翻模!”

    现代保密措施,一是指纹辨认,二是眼睛虹膜识别。

    但是道高一尽,魔高一丈,相应地,用计算机对人手进行造影之后,就可以仿真出人的指纹和眼睛虹膜的样子,以供计算机识别。

    翻影造模技术,已经可以完整地复制人的面部,可以在极短时间内,将一个人完全变为另一个人。所以,谢寸官就让给悍刀佣兵配备了一套比较袖珍的翻影造模设备。这套东西,说白了就是一套三维像机和三维打印机,能直接在空间中打印出立体的东西。

    王一丙这边就立刻让罗有才派人去接高超凡过来,并让他将翻影造模的设备拉过来。

    送走了王一丙,谢寸官坐在那里,思量着“大rì本军国复兴会”的信息。正所谓缺什么强调什么,像rì本这样的弹丸小国,却总喜欢冠以一个大字。

    军国复兴会,那就是**裸地恢复rì本军国主认那一套东西了。

    看来当年的rì本人不但四处侵略,给亚洲人造成了沉重的灾难,而且在战败后,也欺骗了全世界的人。军国主义根本没有被消灭,而是由明面转入了地下。

    随着经济的发展,渐渐地才又露出了狰狞面目。

    十四家财务公司。目前仅仅就板垣这一家大和株式会社来看。就参与了rì本上千家公司的投资,而参股控股的数百家,能进入五百强的就有八家。要知道,rì本进入五百强的企业总共才六十八家,大和株式会社就能影响其中八家。

    这按照这个数据推算一下,十四家财务公司算下来,那军国复兴会就参与了rì本上万家公司的投资,参股控股的数千家,世界五百强的估计大部分都有军国复兴会的影子。

    怪不得土肥垣那么嚣张地说,以他们的影响力。就是撤换首相也有可能。

    目前,就颜裴那边派下来的任务来说,谢寸官就是找出这十四家财务公司,将主要的管理人员干掉!就好像板垣恒康一家、土肥孝元一家。

    但真正要将这军国复兴会连根拔起。却是要将他们控制的这些财富收缴。

    退一步讲,就是不能收缴了,也要将他们控制这笔财富的线切断。换言之,那怕将他们投资的文件协议毁掉,让那些财富散落到rì本各公司里,也比集中在这些人手中强。

    这样一来,虽然不能将这笔钱抽走,但却就消除了军国复兴会对这些公司的影响力,从而也就切断了他们通过这些企业公司影响rì本政局的能力。

    当然,谢寸官最希望的。就是能将这笔钱控制在自己手中。

    在rì本,龙翰分公司也许可以起到一定的吸金作用,当然,前提是他能通过一种合法的手段,将这笔财富的控制权,转到龙翰的手里。

    然后徐徐图之!用十年那怕二十年、三十年时间,只要能将这笔财富控制在手中,那都是值得的。

    想清了这些事情,谢寸官又将jīng神集中到了戴家三拳上,三拳在过去做为不传不秘。肯定有其难得的地方。当年,戴奎在口外归化城用裹拳打死拳师“六十二”,用的就是一式裹拳。谢寸官现在想搞清的,就是三拳在应用上的奥妙。

    但他还没完全沉浸进去,门就被推开来。进来的是李顺:“谢头,高组长已经到了。我们也找到了密室的入口,王头请你下去!”

    谢寸官就轻轻叹了口气,虽然说有一帮子得力的手下,不用事事亲躬,但cāo心的事情仍然不少。

    跟着李顺,一路进到楼下,那里正对客厅的地方,有一个神龛。

    因为rì本寺庙很多,许多人都信佛,所以谢寸官根本没有注意那个神龛。但此刻,那神龛旁边的垂幕已经被揭起,露出了后面的一个门。

    谢寸官就进了那个门,里面是一个小房间,似乎是个杂物间,堆了一些杂物。

    仔细看来,这些看着杂乱的东西,却又不是普通的杂物,多数是一些有些古气的物品,更像是一些收藏品或文物。

    而此刻,靠墙的一个架子被拉了出来,露出背后的一个洞口。

    洞口里此时隐隐有灯光照上来,能看到一个木梯通了下去,谢寸官踏上梯子,就进了洞子里。下了大概有十几米的样子,就豁然开朗,一个大大的地下室就出现在眼前。

    这个地下室就好像是一个小型的收藏馆,里面收藏了许多jīng美的藏品。

    一幅幅的中国古画,一件件jīng美的青铜器物,一个个jīng美的瓷器,还有许多玉雕。

    而此刻这些东西,都不重要,因为在地下室的一边墙上,足以乱真的墙皮像门一样被打开来,露出背后整面的不锈钢墙面,在中间是一个凭感觉都知道很厚的门。

    谢寸官看了这情景,不得不佩服板垣家的人狡滑。

    他们在佛龛之后弄了一个杂物间一样的收藏室,一般的小偷进来,肯定拿两件就走了。如果是经验丰富,而且不死心的,能打开杂物间博古架之后的门,下到这一处地下来,肯定以为这就是他们家的密室,藏宝室,拿了东西就走。

    谁会想到,在这密室之中,还套有一个密室呢?

    那面不锈钢的墙右侧面,有一处凹槽,斜进去一块面板,上面有密码输入的按钮,和一个带着手印的电子扫描板,显然是输入指纹的地方。

    此时,一个汉子正在那里,将指纹粉扑在上面,然后轻轻地用嘴吹着。

    谢寸官也受过开保险箱的训练,知道他这是做第一步的初步判断。

    通过指纹,就可以判断是那几个数字组成密码,因为手指按过的键上,肯定留有指纹。而且,根据指纹的用力方向,可以判断数字的走向。

    因为九个数字是九宫格,这样按了一个数字后,再按另一个数字,手指会有一个运动的方向,这个方向按下去的手指,同直按的手指是不同的。

    打个比方,你用右手在同一行一二三中,先按了一,再按三,那么你在三上的指纹,就会就点向右用力的感觉。而你如果按了一再按五,五在一的右下方,那么五上的指纹自然就向斜右下偏四十五度有力度。

    当然,这个力度是非常小的,但有经验的人是可以通过指纹的走向判断出来的。

    这样一来,经过判断分析,知道那个数字下来,接那个数字。

    当然,有可能有重复的,但因为前一个数不同,那么这个数字上的偏向纹自然也有不同。并且,重复键上的指纹叠加,自然比不重复键要多。

    这个过去是靠人眼分析,但现在有了电脑,通过电脑高清拍照后,将指纹同拍出来的图案进行图谱上的对比分析,就能计算出每个键被按过多少次,方向是从那来的。

    听到谢寸官进来,那个正在忙的汉子转头看了一眼,然后就回过头去继续工作。

    他每吹好一个键,就用高清相机拍一张照片,他这边一拍,旁边一个次子手中的端的笔记本电脑就开始对比分析。

    谢寸官也不说话,就在旁边默默地看着。

    这边还正在取样,上面就下来一个汉子,拿着一个塑料袋儿,里面是翻影造膜出来的一个个的硅胶指膜,人还没落到地上,就叫道:“高头,指纹模拿到了!”

    那汉子就回过头来,没有说话,瞪了他一眼。

    那汉子就一吐舌头,笑了起来,拿着那个袋子,不说话站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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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开门

    本章节 雄霸 手打)虽然只能根据图谱判断出一个大概的密码范围,但这已经大大缩短了密码的范围。

    在得了电脑计算出的数据后,高超凡就开始进行人工分析。

    他要根据每个键上分析出来的指纹个数,来计算出密码到底是多少位的。

    这是小学奥数方面的计算方式,电脑是无法完成这种加了抽象思维的计算过程的。因为这个计算,还要兼顾对指纹移动走向的判定。而且,虽然说电脑图谱分析,一般不可能遗漏指纹次数,但不可能的意思,其实也就是存在这种可能xìng。

    所以,他还需要在数字对不上的情况下,根据情况做出某个键上统计次数减少或增加的假设条件,从而使计算进行下去。

    高超凡坐在地上,旁边的汉子为他拿着小电脑,根据他的需要,调出相应的数据。他则用一只笔及一叠白纸,飞快地写着算着。用过的白纸,没用的就丢到一边,有用的,就叠到手中白纸的下面,有需要,就时不时地再翻出来对照一番。

    很快地,手中的一支签字笔就没了水,写不出字来。旁边的汉子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递过去,高超凡就继续头也不抬地继续计算。

    谢寸官耐心地站在旁边,等待着他的计算结果。从他进到这个地下室里,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他站累了就在旁边的一个古董架上坐一下,坐好的就再站一站。

    终于高超凡将笔往手中一拍。拿着那张纸站了起来。因为在地上窝坐得时间太长,他站起来时腿已经有些发麻。不由地打了个踉跄,那汉子就立刻站起来扶住他。

    高超凡走到那个输入密码的面板前,略一犹豫,就飞快地动起指头,输入一组数。

    输完后,按下了确实键,但那个面板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看了一个那张纸,再次输入一组数字,结果还是没反应。

    高超凡又低头看了一下那张纸。他一共计算出三组密码,纸上只有最后一种密码的可能xìng了。深吸一口气,他就将最后一组数字输入进去,犹豫了一下。才按下了确定键。

    那个面板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颓然地出了一口气。回头对他的助手道:“妈的,计算错误!不可能呀……把电脑拿来,重算!”

    谢寸官在旁边。他也受过这种解密训练,忍不住就对高超凡道:“计算结果给我看看!”

    高超凡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就将手中的纸递给他。谢寸官看了看这组数据,三组数字非常相近,一组和一组只是数据的顺序或个别数字变了一下。他思索了一下。就想起了褚燕赤当年教他破密码时曾给他讲过的一个故事。

    有一次他破解一个密码,算了几遍都感觉自己算得对着呢。但就是打不开。后来得到了真密码,一对照 ,他当时就傻眼了!原来,他算得确实没错,只不过,那个密码是将他算出的可能xìng合到一起的一组长数字。

    当然,这种情况是能分析出来的,就是从每个键被按的次数上分析的。

    “把你每个键按过的次数统计给我拿过来!”谢寸官就对高超凡道。

    高超凡看了一眼他,虽然还不知道他是谁,但看着李顺领他下来,倒也不会认为他不可信。于是就对那汉子点点头,那汉子就走到他跟前,将数据给他看。

    谢寸官看了那个数据,对照分析一番,就道:“应该没有算错,只不过,可能密码不是你上面列出的九位,很有可能是十八位,甚至是二十七位!”

    “啊!”高超凡的眼睛不由地一亮,他在这方面是内行,谢寸官这样一提示,他立刻明白其中的关窍了。

    当时就进前一步,也顾不上客气,将那张纸一把拿过付出,五指翻飞,就嘀嘀嘀嘀地输入起来,这个时候,他自然就要排列组合了。

    突然间,在他又一次按下确定健时,嘀地一声长长的电子音中,嗡地一声,那门里就传来了电流通入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转动起来。

    然后,那个面板就亮了起来,带有手掌印的那个区域就亮起了绿光。

    “把手模拿来!”高超凡对后进来那汉子道。

    那汉子立刻将塑料袋递过去。

    高超凡就从中间拿出那个人手一样的胶模,放到了那个手印中,用指掌从后面用力按住。胶模一放上去,一道刺眼的绿光就从那个面板下滑过去。然后就听着一阵蜂鸣声,就听哐当一声响,似乎有什么开关被打开,然后一片马达的嗡鸣音,那面不锈钢的墙壁就凹了进去。

    随着墙壁凹进去,一个黑洞就出现在面前。

    此时,门外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儿。

    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再高的科技也需要人来cāo作,所以cāo作的过程要非常注重。就好像这个密室的门,按说设计者肯定想尽了办法让他结实牢靠!设置密码的人,自然费尽心机不想让人猜到,这个输入密码的键盘,rì复一rì年复一年地需要人擦拭,却没人做到。

    于是,就在这个地方泄了密。

    那门缓慢地移到最里面,就向右平移开,然后突然间就亮了起来。显然在右边有什么开关被门触动了。高超凡却没有直接进,而是对一直默不做声的李顺道:“报告一下头儿,门已经打开了!”

    李顺就笑了起来,此时才介绍道:“报告啥头儿,谢头儿不是在这里吗?这位就是谢头,王头说,这才是咱们的大老板……”

    “啊!”高超凡一愣,啪一下立正,对谢寸官就行了个军礼。

    谢寸官却一拱手道:“当不得你行军礼,我没在军队上干过!”

    高超凡先是一愣,随机展颜笑道:“我才复员一年,就被王头征召过来,部队那一套一时半会还丢不了!”

    谢寸官笑了笑,没有接话,只是道:“进去看看!”

    正在这里,梯子那就哧溜一声,溜下来一个人。谢寸官听到声意,猛然回头,一个瘦小的汉子就突然一下子出现在地下室中,看清来人,谢寸官不由地一皱眉头。

    这汉子的半边脸似乎被火狠狠地烧过,虽然皮肉已经长好了,但却只长了薄薄的一层,红褐sè的肉膜覆盖在骨头上,让左半边脸就好像骷髅头一样。

    “赵小猴!”一旁的李顺不由地恼道:“你他娘的不要这么神出鬼没的好不!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那名叫赵小猴的瘦小汉子嘿嘿一笑道:“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门,你怕什么!王头上面已经问出了密码,就在这张纸上!不过,王头说给谢头儿说一声,叫板垣的那个老鬼子已经死了,老鬼子心脏好像有些问题!”

    他不笑还好,这一笑,在这地下室中,又是半夜时份,更加显得渗人。

    谢寸官不动声sè地向他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辛苦你上去给你们王头说一声,加紧审问那个姓土肥的老鬼子,今天最好能两件事并成一件事办!我们需要尽快离开……”

    赵小猴这里就一点头,转身吱溜一声,就从梯子口上消失了。

    谢寸官看着他消失的地方,不由地心里一动,这人的身手快得惊人,不知道修练得什么功夫。不过,现在他却顾不上这个,向旁边的高超凡一点头道:“高组长我们进去!李顺你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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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巨额财富

    进了密室的门,谢寸官同高超凡都不由地一愣,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由金锭堆起的四方塔,谢寸官看了一看,应该是十二点五公斤规格的标准锭,这样的金锭大约有六十块。

    这样折合下来,就有七百公斤左右,将近一吨了。

    然后,在门右靠墙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铁柜,厚玻璃的柜门,里面是各种珠宝首饰。谢寸官虽然不懂这种东西,但看其亮光闪闪,珠圆玉润的样子,显然件件都价不菲。

    按王一丙的说法,大和株式会社的财产,板垣恒康家只有管理权和支配投资的权利,没有将钱提出来的权力。这些钱是从那里来的?

    心中虽然疑问,但也能想来,支配着这么多的钱,就是别人想取得他们的支持,走走关系的钱,三代人积累下来,这么多钱也是有可能的。

    也由此就可以推断出,大和株式会社到底管了多少财富。

    而这样的财富机构,竟然有十四个之多!rì本二战时给亚洲各国带来了沉重的灾难,但同时也掠夺了多少财富。

    这种财富在当时巨大破坏之下,并不走眼。毕竟,当时人们缺乏的生活物质,而不是贵重金属,但随着经济的发展,这些贵重的金属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就越来越大,最终将rì本这样一个一无纵深,二无领土的弹丸小国,塑造成世界第二经济体。

    \

    在珠宝柜旁边不起的角落里,还有一个小一些的柜子。也是玻璃镶的门,能看到里面全是一个又一个的文件袋。

    谢寸官就过去。将门打开,随使拿出一个文件袋,打开后翻了翻,竟然是一份份的投资书和股权合同。他随便打开两份文件,发现投资额度都是令人咋舌的数额。

    如果其他文件袋都是这样的东西,那么这个不起眼的文件柜里所表现出的价值,远远超过房间里那些黄金珠宝。

    谢寸官看着这些东西,心里不由地一阵悸动!

    这都是当年二战时被占领的亚洲国家财富的一部分,就是为了这些财富。rì本军队在各国烧杀掳掠,造了多少杀孽。

    这么多年过去了,rì本人用这些财富,重新走上了世界经济的前列。但却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反而在有了钱之后,利用经济上的优势,再次对亚洲各国指手画脚。

    许多人总认为在那场战争中。rì本人民是无辜的,也是受害者。

    但想想当年二战时rì本人举国备战,战后几十年,一步步再次退到军国主义的思cháo中,何谈无辜!要知道rì本的国体是全民选举,zhèng fǔ代表的就是民众的意愿。何谈无辜!

    谢寸官看了看表,rì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他立刻给吴运华打了个电话。

    这么多东西,自然要全部搬走,不可能给板垣家留下。

    >

    至于那些股权和投资文件,也先一半搬走!先交到龙翰公司手中,然后慢慢地再同板垣家交涉,最终能将这些东西弄走多少,就弄走多少。

    相信板垣家没有了这些文件,对于那些接受投资的公司,影响力也就有限了。

    “你们将这些东西登记造册,我先上去!”谢寸官从外间叫进李顺,对他和高超凡道:“我联系人将这些东西先搬走!今天晚上先撤出这个地方!”

    二人点头称是。

    谢寸官就离开了地下室,直接上了三楼,路上他让一名悍刀佣兵,将王一丙叫到三楼的房间来。

    发现了秘室,老鬼子板垣恒康又死了,相信从板垣一笃和板垣志信的口中,也问不出来什么更有价值的东西。

    在这个地方已经呆了一天两夜了,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是时候离开了。

    搞特工就是这样,最好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在一个地方呆的时间过长时,容易出事儿。

    王一丙来到房间时,谢寸官正坐在桌前沉思,目前事情已经基本明朗,所缺的是具体的情报。不知道王一丙从板垣恒康的口中都得到了什么,不过,现在没有时间再等了。

    因为土肥孝元和土肥垣都被控制在自己手中,今天晚上还好,他们家没有人来问。但如果明天这俩人再不回家,那肯定就会引起土肥家的注意。

    所以,今天晚上,直接杀土肥家去。

    至于后面的事情,则需要进一步合计了!

    “老鬼子板垣恒康死了!”王一丙进门来第一句话就道:“他还是没熬过来俊臣传下来的那些酷刑!不过,对于这个‘帝国复兴会’,我们已经掌握了最基本的信息,十四个财务投资公司的主要负责人都已经列出了名单!现在土肥孝无也已经开了口,估计感觉顽抗下去,意义不大!”

    “不过,有一个问题,当年掠夺自亚洲各国的巨额财富,当时成立了一家名叫rì兴的私立银行,这家银行管理理所有的资产,但却没有支配权,这十四个投资公司有支配权,却不能从银行直接提取任何资金!也就是说,rì兴银行负责对投资评估,但十四家公司,在自己的资产范围内,对投资进行批准!”

    “而且,投资的财富,也由rì兴银行负责监理,如果感觉投资有问题,这家银行有权利将十四家投资公司集中到一起,讨论这笔投资的合理xìng……”

    “当然,这么多年来,通过注册虚假公司的方式,这些家族也套取了一定的利益,但大部分财富,还都在rì兴银行的管理之下!”

    “公司对投资的管理方式 ,也很简单,对于每一笔投资, 由rì兴银行负责做商业评估,然后交给十四家投资公司之一,这家公司再召开董事会,董事会讨论通过之后,都要加盖各家的印鉴,然后交给银行执行。就好像大和侏式会社,虽然是由板垣家管理,但除了他们家之外,还有十二个家族拥有董事会决策权力,每一次投资的批准,需要有三分之二的家族同意后,并在投资书上加盖印鉴,这份投资才能生效!”

    “哦!”谢寸官应了一声,这种管理方式,虽然不能完全杜绝私人占便宜,但长久下来,却还不失是一种比较好的管理方式。

    板垣家的大和株式会社是这样管理,那么土肥家的rì长升株式会社肯定也是这种方式。这样有主有次,却保证了这笔财富的应用,不会变成某个家族的利益。

    “土肥孝元招供没?”谢寸官问道。

    “板垣恒康招了之后,他就不再坚持了,不过,这个人心思缜密,招出来的东西,我总感觉有些地方不靠谱!”王一丙道:“不过,大体上应该不差太多!”

    谢寸官轻轻点头道:“将这边的东西清点之后,我们就离开,去土肥孝元的家!”

    “那板垣兄弟怎么办?还有那两个女人和孩子怎么办?”王一丙问道。

    “我们把东西先运走,板垣兄弟中,我看那个板垣志信应该是比较好控制的,至于板垣一笃,同板垣恒康的尸体放在一起,制造个车祸现场!”谢寸官思索一阵道。

    “那女人和孩子呢?”王一丙也就皱了眉头:“她们可是都知道这些事情的!”

    谢寸官也不由地皱了眉头,想了好一阵才道:“孩子就算了,板垣一笃的妻子,也一并车祸了吧!jǐng告一下板垣志信,他老婆的嘴,让他管严点儿!”

    王一丙叹口气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第二十八章 搞定土肥垣

    安排好这些事情,王一丙继续去审问土肥孝元和土肥恒父子。谢寸官就打电话给龙翰东京分公司的吴运华和陈常,让他们立刻带车子来拉东西。

    土肥孝元看到死去的板垣恒康后,就变得知无不言了,将板垣恒康没来得及说出来的军国复兴会的情况,都一一向王一丙交待了。

    这并不是土肥孝元绝望了,相反,这人是有着强烈的求生yù的。

    土肥孝元是个聪明人,他知道,那怕自己就是不说,也不过白白地受一场折磨。看王一丙等人极度专业的样子,迟早会将整个军国复兴会的底细摸清。

    而那时自己也许早死了!但军国复兴会的人反而失去了防备的机会,也许会被谢寸官等人一一蚕食之。但自己如果不死,就有逃脱的机会,一旦自己逃脱了,那么军国复兴会的强大势力运作起来,在rì本这块地方,谢寸官和王一丙这些人根本无法抵抗。

    必要时,他们完全可以调用自慰队,剿灭这些人。

    他们完全有这个能力!

    而且,那怕他就是不能逃脱,他大量地供出帝国复兴会的情报,谢寸官和王一丙等人肯定会去对付其他人。他们短期内对付的人越多,自然就暴露的机会越大,那么他同儿子土肥垣活命的机会也就越大。

    而且,土肥家的密室同板垣家一样,也就是一些家庭财产及大量的投资文件。

    rì升的大量资产,都被rì兴银行管理着。想提出提不出来。在土肥孝元看来,那些文件对于他们意味着大量可支配的财富,对于谢寸官他们,用处不大。

    到现在。他还认为谢寸官等人只是图谋财产的人。

    王一丙将他招供的整个过程,都让人用影像录下来,怕自己这些人rì语不够专业,将一些东西记错或遗忘了。

    因为土肥孝元表现得非常配合,因此,很快就将军国复兴会的情况基本摸清了。

    此时,已经是天快亮的时候,外面谢寸官安排。龙翰来人,已经将板垣家密室的所有东西,全部装载一空。

    板垣志信和土肥垣也都招了供,王一丙已经将俩人的招供录像全部留存。

    在龙翰的人离开后。王一丙带人将土肥孝元、板垣恒康和板垣一笃及他的妻子带出去,谢寸官则带人挟持着土肥垣,前去土肥垣家,带着密码和土肥孝元的手纹模以及虹模图谱,去收缴土肥家的浮财以及rì升株式会社的投资资料。

    至于板垣家里。将板垣志信和他的妻子以及四个孩子都留下了。

    谢寸官等人趁着天还没亮,先离开,一路直奔向富士山下。

    rì升株式会社虽然在东京,但土肥垣家并不在东京。而在离东京不远的富士山下一个美丽的农庄里,土肥孝元一直自诩为一个爱好自然的人。

    他还是个合气道高手。在那个农庄里自设了一家道馆,平常教授家族的子弟。以主为土肥家服务的一些年轻人练习合气道。

    当然,以他们家拥有的财富来说,根本不需要靠这个道馆赚钱,反而常常贴钱进去。

    而王一丙等人在则在上班前离开,就在王一丙等人离开时,大和侏式会社先接到了板垣一笃的电话,称他的父亲和rì升株式会社的董事长土肥孝元要来公司参观,要那边立刻做好接待的准备。

    然而,半个小时后,一辆车子就在高速路的高架桥上,冲过围栏,翻了下去,并引燃了大火。正是早上上班的高峰期,东京的马路上全是车子,消防车赶到时,那辆车子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充当司机的板垣一笃半边身体已经挣扎着探到了车外面。

    很快的,rì本新闻媒体都被惊动起来,因为车上俩人的身份已经确定,一个是大和株式会社的董事长板垣恒康,另一个是rì升株式会社的董事长土肥孝元。

    驾驶车子的,是板垣恒康的小儿子板垣一笃,副驾上坐的,是他的妻子木村亚弥。

    在看完电视上的新闻后,板垣志信的脸sè一下子变得苍白,有些畏缩地看了一眼坐在他他背后不远处的两个汉子,难道下一是就轮到了自己!

    罗有才和李顺看见新闻后,就突然站了起来。

    “别杀我……别杀我!”板垣志信忽溜一下,就从沙发上滑下去,跪在了地上:“我听你们的吩咐,什么都听你们的……”。

    “这个碟子你看看,只要你乖乖地听话,你肯定能活到老!”罗有才轻蔑地道:“我们还需要你暂时代管大和株式会社,所以你不会死!”

    然后两个人就直接出门,坐着车扬长而去。

    板垣志信有些忐忑地拿起那张碟子,放到碟机里,画面一出来,他就看到了自己的样子,跪在那里,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向人招供自己知道的有关板垣家和大和株式会社的一切。而旁边,被捆着听他招供的,是他的弟弟。

    板垣志信一下子就瘫软在沙发上,联系到板垣一笃刚才死亡的消息,他知道这张一旦流传出去,对于他意味着什么。

    父亲死了,弟弟死了,而他活着!

    去土肥垣家里的一切更是顺利,土肥垣是土肥孝元的独子,在家里的地位那是根本无法动摇的。谢寸官等人挟持他进了家里,下人们都被支使出去,只留下谢寸官像个朋友一样,陪着他在楼上主屋的客厅里看电视。

    高超凡等人就去打他家的秘室,龙翰早就派来一辆用于货运的厢式柜车。

    东西往外搬的过程中,新闻上就播出了土肥孝元车祸死亡的信息。

    土肥垣的脸sè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他发疯般地咆哮着,扑向了谢寸官。被谢寸官直接一个进身钻拳,截断来势,一个靠打到了墙上,反弹回来时,双手从脚下横拳直出,一个补手打得窝到地上,脸sè就涨成了酱茄sè。

    谢寸官看着伏在地上,一脸仇恨的他,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碟子,一弯腰放在他面前的地上,冷酷地道:“看看这张碟,你以为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土肥垣看了他一眼,恨恨地低下头,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将那张碟子拿起来,塞入了屋子里的碟机中,画面一显示出来,他就傻眼了。

    画面上,头上还在渗血的板垣一笃被捆在旁边,而他土肥垣却完好无损地坐在那里招供,联想到刚才新闻中曝出的死于车祸的板垣一笃,土肥垣立刻就意识到这张碟子上的视频如果流传出去,那么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

    人人都会以为,是他出卖了自己的父亲、板垣恒康和板垣一笃。

    虽然他的招供是在看到板垣一笃招供之后,但这画面上去没有那一段视频。

    “土肥家有你,虽然不会再像以前那么有实力,但至少还能风光下去!你要死了,你们土肥家也就灭门了!”谢寸官放缓了声音:“我相信,有很多你现在看你脸sè做事的伙伴,都巴不得能看到这张光碟!”

    说着,就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土肥家里没有板垣家那么多的黄金,但珠宝等一些硬货也是不少。为了不引人注目,龙翰的人都是在屋子里将东西完全包装好,才拿出来装车。

    人多办事快,很快地,密室里所有的东西都全部打包装车,陈常立刻指挥车子开出去,在车子顺利地出了大门时,他才给谢寸官打了个电话。

    屋子里,谢寸官就站了起来。

    “我不会放过你的!”土肥垣恶声恶气地道。

    “不要逼我给土肥家换个代理人!”谢寸官冷声说一句:“那张光碟上的视频一旦流出去,相信很多人都能坐这个位置,而你却无法给别人交出你应该交出的东西……”

    听了他的话,土肥垣的脸sè不由一白,他知道谢寸官说的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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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回国

    谢寸官一出门,早在门外等着的高超凡等人立刻就发动了车子,车子一溜烟地就离开了土肥垣家的农庄。车子在驶出土肥垣家不远的地方,就驶入路边的一个停车场,在停车场里,停着一辆巨大的货柜车,谢寸官他们坐的小型越野车就直接驶入了货柜车的车厢里。

    然后货柜车将车子拉走,他们换了一辆面包车,开去龙翰公司在东京湾的一处货仓。

    虽然他判断土肥垣在仅衡得失后,不会做出疯狂的事情。但判断归判断,做事还是力求万无一失。王轶的那家夜总会和修车厂,力量还是有些单薄。而且,地方也小,不容易藏物藏人。而龙翰东京分公司,这几年在东京风投方面,收获惊人。

    结交的上层名流多不胜数,想想看,有钱人谁不喜欢一家能够带来财富的机构!

    而且,龙翰位于东京湾的货仓是几个连锁体,容量惊人。别说收容二十四个人,就是收藏二百四十个人,也一点都显不出来。而且,在这些仓库里,也有许多秘密的地方,正好可以放置整理从板垣家和土肥家缴获和东西。

    更重要的是,这些仓库安保工作,正好是由保安部承担,于是,悍刀佣兵组二十四人,正好都做为临时保安,充入安保中。

    别的地方自然不用他们管理,要管理的自然只是他们所在的那个秘密仓点。

    而那个秘密仓点,正好是一部分在东京有着惊人能量的名流上层用来屯积一些私品的地方,jǐng察局要搜查这个地方,可能xìng不大。

    因为那些有权力的人,自然要保护自己的利益。

    此刻。在这些私品当中,王一丙和谢寸官正坐在那里。

    “我要回国一趟!”谢寸官对着叼着一根烟。却一直没有点的王一丙道。

    王一丙正在戒烟,所以只叼不抽。他看了一眼谢寸官道:“是应该回去一趟,这事情比原先估计的要大得多,自然要得到特情处的新指示……见了颜狮子,代我问好!”

    谢寸官轻轻点头,但又叹了口气道:“不过,我怎么感觉颜姐那里味道有些不对了……”

    “嗯——”王一丙的鼻腔里拉出一个问询的上挑音:“味道不对?怎么了,她对我们有什么不满的吗?”

    “不是颜姐不对,而是情况有些不对!”谢寸官道。就将上次打电话,颜裴从不离身的电话竟然是一个男人接的事情告诉了王一丙。

    王一丙的脸sè就有些奇怪起来,最后道:“你这一说,还真要小心!人无百rì好。花无百rì红。颜狮子干的这事情,看着风光,但都是得罪人的事情!而且。她只所以能上这个位子,是因为上面有一位大佬跟她父亲交情深,很信任她!不过,前一两年就听说这位大佬身体有些不好,随时有可能退下来……如果大佬退了,那她那个位置。眼红的人多着呢!”

    谢寸官轻轻点头道:“我这次回去看情况吧!不行的话,就接了颜姐出来……体制内的事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干到啥时能是个头!我们也正好趁机脱离,以后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王一丙点点头道:“正该如此!”

    )这是一个全新的行李箱,是他要走的前一天,才让陈常买的。他平常出门不爱带东西,所以自己也没有个像样的行李箱。

    因为回家要给家人带些礼物,他才让陈常买了这个。

    一出门,就看到了姐夫李一迁同姐姐谢思,一起站在那里眼巴巴地盯着机场的出口。

    姐夫李一迁的手里,还抱着一个小孩儿。

    看到谢寸官出来,谢思忍不住掂起脚尖儿,大声叫道:“寸官,这里!这边!”

    谢寸官忍不住就加快了脚步,但却左顾右盼装着没看到谢寸官思的样子,也没有表现出太激动的样子。因为此时,他的护照上还写的是图越佳兵卫的名字。

    “阿思,你乱叫什么!”抱着孩子的李一迁忍不住批评雀跃的谢思道:“忘了寸官电话里的叮嘱了……”

    “啊——”谢思这才省起,谢寸官昨天电话里一再叮咛她,他在机场的身份是国际友人,是rì本朋友,不由地瞪了一眼李一迁道:“你咋不早说!”

    李一迁无奈地一缩脖子,不敢言语了。

    妻子自从生了儿子后,水涨船高,在家里的地位,特别是在他父母那边一下子高出他这个做儿子的许多。这一下,连带得脾气也长了,常不常敢给他瞪眼睛了。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妻子瞪圆了眼睛娇嗔的样子,咋看咋可爱,但他还是会偷偷地怀念那个就是对他不满,却还是低头顺眉的谢思。

    “那我们现在要不要去认他?”谢思瞪完眼睛,就有些心虚地问丈夫。

    “我们要不出去吧,寸官会跟上来的!”李一迁道。

    于是夫妻二人装做不认识谢寸官的样子,就往机场外走去。

    谢寸官看得不由一阵好笑,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跟在两人身后走。三人就这么样走到了外面,一直走到停车场里,谢思才偷偷地回一下头,就看到谢寸官的笑脸,不由地问道:“现在可以认你了吗?”

    谢寸官早将行李箱扔到了地上,张开双臂叫了一声:“姐!”

    谢思就一下子过去,抱住了他,眼睛一下子红了道:“你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着家,也不捎信回来,每次见妈,她都要念叨好几天!”

    一旁的李一迁就道:“先上车再说吧!”

    谢寸官这才放开姐姐,看了李一迁和他怀里的孩子一眼道:“姐夫,这孩子是……是我的小外甥吗?”

    “不是你小外甥,还能是谁!”谢思不满地叫道:“外甥都两岁半了,才见他的舅舅!”

    谢寸官就伸手过去,一把抱过孩子。那小家伙竟然不欺生,虽然脸上有点怯怯的,但却不像别的孩子那样哭叫,只是将脸扭开一点,怯生生地斜看着他。

    “叫舅舅!”谢思指着谢寸官对孩子道:“这是舅舅!”

    李一迁这时已经打开了车门对他们道:“阿思,你把孩子抱上吧,寸官累了一路了!”

    谢思就要伸手抱孩子,谢寸官就道:“没事,让我多抱会儿!要是爸还在,看到他,指不住多喜欢呢?”

    “是啊!”谢思轻声道,声音就有些颤了,眼睛也有点红了。

    “上车,上车!”李一迁佯装没看到妻子的神情,一面将谢寸官丢在地上的行李箱放在车后备箱里,一边大声叫着,要岔开这气氛。

    谢思就拉开车门,让谢寸官上到车后坐上,然后她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孩子叫啥名儿?”谢寸官一边上车,一边问谢思。

    “李谢石……”谢思就轻声道:“你姐夫的李,加咱家的谢,一个石头的石!”

    谢寸官啊了一声,就不再言语。这自然是带两家姓,继两家香火意思了。说起来自己也已经结婚多年了,不过,张苗儿新婚不久就去世了,他自然也没个孩子。

    车子一路驶向弄堂里的家。

    到了家门口,谢思正要去叫门,谢寸官却一把拉住了她。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脖颈里,从胸前就扯出一把钥匙来。因为他看到,家里的门,似乎还是原来的那把锁。

    钥匙插进了门里,轻轻一扭,那门就打开了。

    一进门,客厅里竟然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母亲,另一个却也是谢寸官熟悉的人,干哥哥蔡风帆的妻子,嫂子惠果果。

    听到门声,谢母就抬起头来,一眼看到谢寸官时,竟然一下子愣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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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她的名字叫若夕

    谢母这时才似乎清醒过来,突然间狠狠地一巴掌就打在他脸上:“你个不孝的东西呀!”随着一句话出口,眼睛就一下子红了,又叫一声“寸官!”就一把将他搂在怀里,眼泪一霎时就流出了眼眶,滴到了谢寸官的肩头上。

    儿行千里母担忧!姐姐谢思怀上小外甥时,谢寸官回过一次上海,怀胎十月,到现在小外甥都两岁了,这么长时间,谢寸官因为在rì本的身份问题,一直是音讯全无,做母亲的怎么能不担忧。

    所以古代说:父母在,不远游!

    这是传统文化!有人说你看人家西方人,根本没有这种传统,人家的孩子多zì yóu!说这话的人,根本就不明白文化的差异带给人的影响。

    西方孩子一满十八岁,结婚生子都是自己的事情。而在中国,那个父母不是儿娶女嫁父母的任务才完成。甚至许多父母还要帮子女带孩子。

    因为中国文化中,父母的最大乐趣,就是得享天伦之乐。

    修身齐家治天下,修身为第一,是自我的修养;齐家就是建立和管理一个家庭;治天下就不用说了,大人物忧国忧民,小人物就是一份工作。

    正国为如此,所以中国人喜欢儿孙满堂,喜欢数世同堂,感觉这样才是幸福。

    只不过,这种传统文化,受到了现代经济的严重冲击,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大家都忙着争权夺利,搞得你疲我也累的。

    其实科学发展到现代,说吃够吃,说穿够穿,但人却更累了。

    脸上虽然火辣辣地,但谢寸官的心却头一次感觉到了平静。

    天下最温暖的地方,永远是母亲的怀抱。

    旁边。谢思就过来,搂了母亲和谢寸官的肩头道:“妈,寸官刚下飞机。你让他先洗把脸,再来说话,好不好?”

    谢母这才拭着眼泪。放开了谢寸官。

    谢寸官看着母亲花白的头发,心中一时五味杂陈,但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被姐姐牵着,送到卫生间门口。

    一进卫生间的门,谢寸官站在洗手池边,眼泪再次止不住地留了出来。

    在洗手池的边上,他的毛巾、牙刷和牙缸,都一件件摆在原来的地方,就好像他从来不曾离开过。只不过。牙刷和牙缸上面,套了个透明的卫生袋,防止落灰。

    站在镜子前面,谢寸官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切都是熟悉的感觉。除了他自己!他忍不住问道,自己还是原来的那个谢寸官吗?

    那个牵着母亲的手,走在小弄堂里的童年谢寸官在那里?

    那个拉着姐姐的手,站在阳台上看着父母去上班的谢寸官在那里?

    那个坐在父亲的自行车后坐上少年懵懂的谢寸官在那里?

    那个拿着父亲留下的纸条儿,发誓要照顾好母亲,保护好姐姐的半大小子的谢寸官在那里?曾几何时。这些儿时的愿望,都去了那里?

    ><首><发>曾经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坐到一起,除了打哈哈之外,很难再听到掏心肠的实话了。

    本来谢寸官安排一回来,就要见一些人,但这时,他就掏出电话来,关了机!因为他决定,不管天大的事,今天都要在家里好好陪母亲一天。

    出来时,房间里姐姐谢思抱着小外甥正同惠果果聊天,却不见了母亲和姐夫的身影。

    “嫂子!”谢寸官同惠果果打招呼。

    “我刚给风帆联系过了,他前几天刚回去běi jīng,他刚才已经定了今天下午的机票,估计晚饭前就回来了!”惠果果微笑着道,她本是长相普通的女子,但现在却自有一番雍容的气质,显然这几年跟着蔡风帆,确实过得一帆风顺。

    蔡风帆手握利器,在金融市场上呼风唤雨。上海又是全国的金融中心,因此这俩年夫妻二人混得顺风顺水,惠果果现在已经是上海一家国资银行的二把手,也算是位高权重了。

    俩人早在上海买了房子,将惠父惠母都接了过来。

    谢寸官同惠果果聊了几句,问了蔡风帆的身体,以及惠父惠母的身体。在běi jīng时,惠果果一直帮着他照顾张苗儿,俩人关系自有一番亲昵。

    “姐,妈和姐夫呢?”谢寸官这才问谢思道。

    “去买菜了,你姐夫今天要露一手!妈非要跟着去,说是买你最爱吃的多宝鱼!”谢思笑道:“你要累了,回房间先睡会儿……”

    “我不累!”谢寸官走过去,将小外甥从谢思怀里抱起来。

    “厨房里有水果,我去洗些水果!”惠果果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显然常来。谢寸官也同她客气,他知道自己这几年不在,蔡风帆俩口子对母亲照顾很好,俩人常来看母亲。说起来,蔡风帆这个干儿子,比他这个亲儿子都孝顺。

    听说俩口子还给母亲买了一套房子,就在他们家隔壁。不过,母亲却一直没有搬过去。

    “喂……”看着惠果果去了厨房,谢思突然叫了一声谢寸官道。

    “怎么了?”谢寸官看着有些鬼鬼祟祟的姐姐,有些奇怪地道:“什么话还要背过嫂子说?”

    “你那个……现在……”谢思有些犹豫。

    “嗯?”谢寸官一头雾水,狐疑地道:“你想借钱?”

    虽然他没同家里联系过,但姐姐和姐夫的情况,却可以通过龙翰的情报系统得到。他知道姐夫李一迁这几年生意挺好,一是李一迁本来就会经营,加上龙翰也有许多生意,都照顾了过来。而且还有蔡风帆这位大神照应,在股市上也顺风顺水,资产早就比过去翻了几番了。

    “借你个头!”谢思伸手就敲在他头上:“我是问你的婚姻的事!你打算怎么办?”被谢寸官一气,谢思说话也就没了顾忌:“当年你娶那个张苗儿,妈看你那么喜欢她,而且那孩子又是个可怜的,所以没有反对!但现在她已经去了五年了,你怎么打算的?咱谢家你可是单传,爸妈又都是传统的老脑筋,你不为自己,也得为妈想想,她可是一门心思地想抱亲孙子,每次抱着谢石,总说,外孙子好是好,啥时候才能抱亲孙子!”

    谢寸官神情一时黯然,一个苍白倔强的脸庞,就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人常说时间是最残忍的东西,能让人淡忘许多事情。然而,有些人有些事,是你根本无法忘记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现在他再想起苗儿,已经没有当年那种痛到椎心的感觉了。

    其实闲暇时,姐姐说的这些事情,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而且……谢寸官的脑海中,又显出一个苍白却坚强的面孔来,那张脸在他的记忆中,如空谷幽兰,一直是笑对人生的。

    但那天,在那么多虎视耽耽的rì本人合围之下,她喊得那么的委曲,那么的声嘶力竭。

    “谢寸官——你知道我在叫你吗?……谢寸官——你知道我爱你吗?……我真的好爱你!爱得没有了自己!”那一声声呐喊,如杜娟啼血。

    然后,她就那么以求死之势,毫不犹豫地冲向对手的刀锋。

    这个画面,一直深深地印在了谢寸官的脑海中,他这才知道,一直笑对人生的若夕,活得是那么委曲,她只有在自己的准备离开这个世界时,才肯吐露自己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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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我错了吗

    房间里,一片静默,只能听到谢寸官的讲述声。

    他从自己第一次见到戴若夕说起,一直讲到俩个人因同病相怜而相爱,再到后来,自己对张苗儿由怜生爱,离开戴若夕。

    最后就讲到戴若夕因为比武识伤了人,被做为特殊人才,由特情处出现招揽,最后就被自己带到了rì本。

    这时,他犹豫了好一阵儿,才讲到了神户街头那惊心动魄的一瞬间。

    “谢寸官!你错了!”谢寸官刚讲完,就听到一个严厉的声音。他转过头去,就看了惠果果有些冷硬的脸。

    “你怎么可以这么伤一个女孩子呢?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惠果果的眼神里带着一股子说不清的东西,然后突然间就落了泪:“我也是女人,我也等过人,所以我知道等人的苦!但是我等人,还有父母在身边,可以安慰我!我还有希望在心间!因为那怕你风帆哥他没有来,我也知道,那是因为他还没有混出个人样来,但我知道他心中有我!”

    “可是你说的这个若夕,她呢?她每天面对着你,却得每天委曲着自己!她的心思,不能给朋友说,不能给父母说……哦,对了,我忘了她从小失去了父亲!”惠果果的声音已经有些颤了:“你知道一个从小没了父亲的女孩子,她心中对倚靠的那种渴望吗?她面对命运的不公,不屈不挠,不就因为在她的心中。就希望有一天,有个男孩子,有宽宽的肩膀,可以让她倚靠一会,可以让她将背负多年的艰辛担子,暂时地放一放!”

    “所以我想说的是,谢寸官!你是个混蛋!真的。你就是个薄情寡义的大混蛋!”惠果果的声音此时已经大了起来:“当初苗儿活着时,你离开这个女孩,还可以说得过去!无论你是因为同情心。或者你说由怜生爱也好,或者你就是爱苗儿胜过若夕也好,没有人能指责你什么。因为对于苗儿这样的女孩子,全社会的健康人士,从人道出发,都有一份责任!可现在呢?苗儿已经不在了,你却不去补尝若夕,你不再去主动追她回来,你告诉我,为什么?这里面的原因是为什么?”

    谢寸官看着激动的惠果果,他想辩解点什么,但一时却真的无从说起。

    “你说不出来。是吗?”一向给人温柔有礼感觉的惠果果今天突然变得有些尖锐起来:“那么我来说,你想让人夸你对苗儿有情有义!你想让人说你重诺言,从一而终!可是你想让这样评价你的人,是什么人?是整天想抱孙子的妈妈?还是cāo心你的婚姻,说个话还要对你吞吞吐吐的谢思姐?或者是你风帆哥?还是你嫂子我?还是你刚才说的那个爱你爱得没有了自己的若夕?”

    “都不是!都不是!因为我们这些关心你的人。从来不管你有什么好名声赖名声,我们只要你幸福!只要你过得快乐就好!而且,那怕是苗儿……”惠果果严厉地看着谢寸官道:“那怕是苗儿,也不希望你这样!你知道苗儿最希望的事情是什么吗?她曾不止一次地对我说,果果姐,我真想给寸官生个孩子!真的想给妈生个孙子。妈对我太好了……”

    “苗儿已经去了!不管你接受不接受,她已经没有办法回到这个世界上来了!”惠果果说到这里,眼泪突然就流了出来:“但是妈还活着,谢思姐还活着,你风帆哥还活着,你嫂子我还活着!还有爱的的若夕还活着……最重要的是,你欠若夕的太多!”

    “我今天这话可能不大中听,我也只跟你说这一次!你不要让我们这些爱你也爱着苗儿的人,终于有一天怨恨苗儿!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要是那天……你说的那一天,若夕真的死在那个rì本人的刀下,你最想做什么?那么我告诉你,想做什么,就趁她活着去做,别等有一天,她真不在了,你再后悔!”惠果果说到这里,这才想起,将手中的果盘重重地往茶几上一放,对谢思道:“谢思姐,我今天这情绪不对,我先回去了,你回头给妈说一声!”

    \

    “我给气得吃不下了!我……”惠果果瞪了一眼谢寸官:“我现在拒绝同他同桌吃饭!”说完,竟然真的提了自己的包包,外套一拿,也不穿,直接拉开门走了。

    “嫂子——”谢寸官叫了一声,回答他的是砰地一声门响。

    “这……”他不由地转过头来看谢思。

    谢思站起来,从他怀里抱过李谢石,神情严肃地道:“寸官,我给你说,这次真的是你错了!”说着竟然将孩子抱进了自己的房间,留下谢寸官一个人在客厅里。

    谢寸官这才轻轻地叹息一声,他伸手到胸前,拉出了张苗儿送给他的那只亲手磨制的玉挂件儿,忍不住问道:“苗儿,真的是我错了吗?”

    玉石无言,静静地在灯光下显示着自己的水sè,恍若张苗儿亮晶晶的大眼睛。

    谢寸官将玉石再次贴身放好,他站起身来,回去自己的房间,他现在只感觉脑子很乱,许多事情需要好好地想一想。

    晚饭时,蔡风帆果然回来了。

    中午饭都没吃的惠果果同他一起来了,饭桌上,谈笑风生,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倒让本来准备尴尬一番的谢寸官一时无言。

    同三年前相比,蔡风帆明显地胖了。

    他个子本来就高,这一下更撑衣服,显得一表人才。同他相比,惠果果就显得平凡了些,但那怕是当着外人的面,蔡风帆仍然给惠果果盛饭布菜,做得自然贴切。

    让一旁的谢思不由地酸溜道:“风帆,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在姐面前秀恩爱!”

    一旁的李一迁也跟着起哄道:“是呀,你让我这个做姐夫的情何以堪!”

    谢思当场就怒了:“什么情何以堪,帮我挟一筷子菜你会死呀!”

    谢寸官当场石化,什么时候,文文静静的姐姐变得这么彪悍了。

    然而,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只见姐夫李一千忙给谢母挟一筷子菜道:“妈,你吃菜,感谢你生了这么‘温柔’的女儿给我做老婆!”又挟一筷子菜搁到儿子的小碗里:“儿子,你吃菜,自从有了你,你妈越来越‘温柔’了!”最后才挟了一筷子菜放在了谢思的碗里道:“老婆,给你最爱的两个人都挟过了,轮到你了!”

    谢思将嘴一撇道:“我要你才挟,那有人家风帆给果果自动挟的香!”

    蔡风帆就笑了道:“姐,我不是在秀恩爱,那会儿在学校,果果总将她的那份饭倒在我碗里,所以这辈子……”

    “饭还堵不上你的嘴!”一旁的惠果果白了他一眼。

    蔡风帆就呵呵一笑,果真听话地扒了一口饭。

    惠果果这时就道:“人这一辈子,只要能做到珍惜有缘人,就能有个不错的人生!所以,活着时好好珍惜,别等死了后后悔!”

    谢寸官一听这位嫂子话中有话,忙心虚地扒了一口饭,又挟了一口鱼,对姐夫李一迁打岔道:“姐夫,这鱼做得不错!”

    谢思是知情人,但却丝毫不同情谢寸官,直接打击道:“什么这鱼做得不错!中午那条才是你姐夫做的,这条是买的!”

    谢寸官无言,只好闷头扒饭。

    谢母看了儿子一眼,瞪了一眼谢思道:“怎么说话呢你?寸官就是一时忘了嘛!”

    “妈,这人一时忘了啥没事,就怕一辈子忘了别人的好!欠了别人的都记不起来……”谢思也敲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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