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2他可不能死
看客们纷纷失声道:“点穴,点穴,这就是点穴。”
李易道:“潘多多,你还要脸吗?”
潘多多这时还能说话,道:“我可没有一千万输给你。”
李易气道:“我他妈说要你钱了吗?我不想看见你,你赶紧拿着钱给我滚,这些钱全是你的,我一分也不要,我嫌丢人。”
说着解开了他的穴道。
潘多多真是旷世第一厚脸皮的人,身为一帮之主,在大庭广众之下居然真的叫手下人过来搬钱往袋子里装。
兄弟会的会众们也都是年轻人,脸上又红又热,心说以后在江湖上还怎么见同道兄弟,咱们这帮也太他妈的丢人了。
不过帮主有令,不能不听,这些人把钱装好了,低着头红着脸,扛着钱袋下了楼。
临走前,潘多多对李易道:“你这些钱先放我这,我替你保管,我觉得你这小子不错,我很喜欢你,以后我一定还你这份人情。”
李易有点恶心,不想跟这种人说话,一挥手,催他赶紧走。
潘多多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两声,大摇大摆的走了,当记者们向他拍照的时候,这家伙居然还摆起了剪刀手,这反把那些记者们弄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李易连赢两场,人气一下子高了起来。
外面有不少人都在拿李易打赌,一开始李易的赔率是一赔一百。现在已经涨到了百赔十。
天台上,欧阳佳度这时道:“刚才接连比了两局,我看大家现在都休息一下吧。十分钟之后咱们开始第三局。”
李易从座位上回来,手下人都过来祝贺。李易喝了些饮料,坐下来慢慢的休息。
蒋锐道:“我刚才分析了一下,对方实力雄厚的赌界高手太多,而且其中还一个人似乎有点特别。”
李易道:“是那个赌王一点金吗?”
蒋锐缓缓摇头,道:“不是他,一点金的赌术肯定是很厉害的,不过……。另有一个人。看起来似乎不会赌,可是又充满了信心,我想这人或许有点特别的手段。”
说着蒋锐向对面人群里一指。
李易顺着蒋锐的目光看去,见蒋锐指的是青帮带来的赌王。那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孩。样子清秀文弱。没有一丝一毫的霸气。
先前介绍的时候,李易对这个男孩也有些印象,记得这男孩似乎是俄国人。皮肤很白,鼻子很高,眼睛很深,瞳仁是深蓝色的,不过名字却记不住了。
蒋锐道:“这人你一会儿得加倍小心。”
过了一会儿,十分钟到了,李易又回到赌桌前。
欧阳佳度向各帮派道:“下面是第三局,谁来出场?”
叫了三声,没有人出场。
孙一哥看向崔震宁,小声道:“屠老大得最后出场,别人又不敢出来,要不咱们上去垫垫场?”
崔震宁却只是淡淡的道:“我听你的。”
孙一哥道:“你这老小子,总是来这套,好好好,那就我的人先去。反正只要李易输一局,咱们就能收拾他,我的人输了还有别人。王老爷子刚刚又联系我了,叫咱们一定想办法让李易完蛋。”
孙一哥说罢站了起来,双手叉腰,道:“欧阳,别人不敢出场,我们来!”
孙一哥这次请的赌王是澳大利亚赌王蒙那,蒙那是个十分瘦弱精细的中年男人。
孙一哥跟蒙那交待了几句,蒙那暗暗点头,缓步走了出来。
这时桌子已经换过了,蒙那坐在李易对面,欧阳佳度道:“这一局比什么?”
李易还是老样子,向蒙那一伸手,道:“听他的。”
蒙那的汉语说的很不错,当下道:“我最喜欢扑克。”
孙一哥在坐席上大声道:“蒙那是澳大利亚扑克皇帝,赤道以南就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欧阳佳度叫手下人拿来扑克,道:“两位先验牌。”
蒙那把扑克拆开,随手一捻就是一个完美的扇形,又把扑克在手里翻了几翻,在手臂上一抹展开,扫了一眼,道:“没有问题。”
说着把牌掷向李易,道:“你来验。”
李易一听这扑克飞过来的声音就知道有问题,蒙那肯定用了特殊的手法,李易如果用普通的手法接牌,那么越用力,中间的牌就越会崩散出去。
李易心中冷笑,看准牌的来路,反手伸出,指食二指用力捻住扑克,感觉扑克行将崩散之际,忽然又放松了力道,同时手腕一旋,把扑克牌翻了过来,卸掉了原来的崩散之势。
蒙那见扑克没有散,也暗暗点头。
李易把牌放在桌上,均匀的抹开,看了几眼,道:
“没有问题。”
其实就算是有问题,李易也看不出来,在这种情况下,李易只能硬挺硬装,料想欧阳佳度也不会在扑克上做文章,这手段太低级了。
验过了扑克,欧阳佳度道:“两位想比点什么?”
李易道:“我对扑克一无所知,还是蒙那决定吧。”
蒙那想了想,道:“把牌扔起来,看谁能行抢到一副最大的同花顺。三局两胜。”
李易心里就是一凉,这一招自己可不会,抢牌容易,伤对方的手也容易,可是记牌是记不住的。
去了大小王,五十二张牌用漫开花雨的手法扔到半空中,哪能记的住牌的位置?
但是事已至此,形格势禁,李易也只能硬撑了。
欧阳佳度心里有数,知道李易这次是输定了,道:“两位下大多的赌注?”
孙一哥在后面喊道:“一千万美金!”
语气之中充满了得意。李易也跟了,双方把两千万美金堆在地上,形成了好大的一堆。
欧阳佳度当下把扑克用单手洗了三遍,又用抛空交叉法洗了三遍,道:“双方准备,开始!”
欧阳佳度手一扬,一把扑克牌呼的一下被扔上了半空。
欧阳佳度扔的并不高,扔的太高就不好玩了,扑克牌到处飞,破坏了赌博的趣味性。
但饶是如此。一大篷扑克乱飞乱舞。还是叫人眼花缭乱,尤其是在这露天平台上,虽然平台四周有空气制动装置,可以减缓高空的风。但是毕竟不同于地面。风一吹。不少扑克向四下散了开去。
蒙那是个中老手,用眼睛一扫就知道那几张黑桃在哪了,当下右手一伸。两指轻轻一夹就把黑桃a拿住了。
李易根本看不到黑桃在哪里,只得右手疾伸,把蒙那手里的黑桃a抢了过来。
蒙那大怒,反手一拨,将一张牌射向李易的手腕。
李易反手用黑桃a一推,将来牌切为两半。哪知蒙那手法确实出众,接连推过来好几张牌,速度有的快有的慢,似乎隐隐藏着阵法。
李易一不留神,手中的黑桃a被蒙那削断了一半,已经成了废牌。
蒙那出手干净利索,啪啪几下便拿了五张红桃,李易也效法蒙那刚才的手法,用扑克牌去削,可是蒙那却早就把五张藏到了背后,李易掷过来的扑克,只把蒙那的衣襟削出了几道口子。
眼见扑克都要落在地上,李易只得横着一抄,尽量抓了五张同色的扑克。
扑克落净,双方把手中的五张牌亮出来,蒙那手里的是红桃10、j、q、k、a,李易手里的却只是梅花同花,构不成顺子。
这一局是蒙那赢了,孙一哥喜怒形于色,站起来哈哈大笑,道:“李易,你他妈的死定了。”
孙一哥叫人收了钱,道:“早知道你这么废物,就一局定胜负了,还有两局,我看你怎么死!”
李易脑子飞快的旋转,一时间却想不到如何取胜,正在这时,忽然有人按李易的肩头,李易回头一看心里便是一喜,原来这是正是天叔。
姜小强也跟在天叔身旁,笑道:“李哥,天叔说他想帮你试试。”
李易看向欧阳佳度,欧阳佳度对屠百川道:“屠爷,李易能不能找人帮忙?”
屠百川哼了一声,道:“只要是他的人,就随他的便。”
李易忙起身叫天叔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蒙那根本没把天叔放在心上,见不过是个干瘦的老头,手还有些颤,哪能是自己的对手?
欧阳佳度道:“这一次赌注是多少?”
孙一哥大呼小叫的道:“一个亿,我赢死他!”
崔震宁道:“你哪来的一个亿?”
孙一哥看向屠百川,道:“屠爷,你先借我五千万,我凑成一个亿跟他赌,回头我就还你。”
屠百川看向一点金,一点金盯着天叔看了半天,微微摇头道:“看他的呼吸和眼神不像是我们这一行的,不过,如果是我,我就不跟他赌。”
孙一哥道:“屠爷,你还犹豫什么,这次就直接干掉他算了。”
屠百川终于点了点头。
这一下两个亿美金被堆到了地上,那是满满一大堆的钱,有些人看的直眼晕。
蒙那见天叔坐在那,自己不想占这个便宜,当下也坐下了。
欧阳佳度又要了一副新扑克,双方验过牌之后,又把牌洗了洗,道:“第二场,开始!”
说着把牌扔了上去。
蒙那抬头看牌,一眼盯住了黑桃a,猛的站起身来,右手倏忽间已经穿插过去,摸到了牌边儿,哪知就在这时,天叔那只苍老的左手也伸了过来。
蒙那就觉得眼前这个老头儿的动作似乎并不太快,可是偏偏就比自己快上了半拍,然而就是这半拍,自己便追不上。
于是蒙那瞪着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天叔似乎十分笨拙坐着就把黑桃a给抓走了。
天叔的左手在牌海里颤微微的一抬一收,已经拿了五张牌。拿了之后轻轻往桌上一放,也不看牌,收回左手,靠向椅背,不住的咳嗽。
蒙那一开始有些傻眼,愣了有半秒钟,这才回过神来,忙抢了一副红桃同花大顺。
扑克牌都落净了,蒙那把自己的五张牌抹开,便看向了天叔。
天叔咳嗽一阵。似乎舒服多了。这才颤微微的一张一张的把五张牌逐一翻开。赫然便是一副黑桃同花大顺。
所有人都傻眼了,一点金在下面座位上看的也傻了眼,刚才天叔用了什么样的手法,一点金只看出了一点端倪。主要就是觉得不像是本行的手法。而且这老头儿居然用的是左手!
楼里楼外静了几秒钟。忽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欧阳佳度也知道自己刚才看走眼了,盯着天叔的左手,想看出些迹象来。却捉摸不透。
掌声持续了半分钟才停,李易上来问道:“天叔,你没事吧?”
天叔微微一笑,道:“老子,肺子不大好,老慢气,一用力就咳嗽,我这只左手啊,咳,不提也罢。”
姜小强在后面得意的道:“我师父两只手加在一起,能跟天叔的一只左手勉强持平,嘿嘿。”
蒙那看着天叔面前的牌,傻的说不出话来。
李易向李国柱和周飞道:“七爷赏了咱们一亿,咱们也不能客气,拿着吧。”
这两人招呼手下兄弟过来搬钱,说是搬钱,其实就是推钱,一亿美金约莫有一吨重,几个棒小伙子弯着腰,故意喊着号子,把这一大堆钱推到了自己这边。
孙一哥气的破口大骂,转头看向屠百川。
屠百川却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向后一靠,盯着李易,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蒋锐在李易耳边悄声道:“屠百川已经恨上你了,小心。”
这时欧阳佳度又换了一副牌,双方验过,洗了牌,问双方赌注大小,天叔却摆手说不加注了,只是玩玩。
其实这时孙一哥也已经没有钱可输了,脸皮一厚,只装作没听见。
欧阳佳度把牌拿在手里,道:“最后一场,第三场,准备……,开始!”
说着把牌扔向半空。
这一次蒙那不再大意轻敌,一早就站了起来,神情紧张的看着半空。
而天叔却仍然坐着,时不时的咳嗽一声两声,似乎随时都要病死过去似的。
很快,蒙那便发现了那张黑桃a,在抢牌之前,蒙那多了个心眼,反手一拨,把几张不重要的牌推向了天叔的方向,以干扰天叔拿牌,这才放心的把黑桃a拿在手里。
像他们这种专业的赌界高手,抢牌都重第一张,只要第一张抢的顺了手,剩下的四张就只是顺势向下拖拽或是向上推举而已,顺路就能把另四张牌一一收了。
所以最重要的是记忆,记忆牌的位置,迅速的计算牌要行走的路线,等把第一张牌抓住之后,其余的就好办了。
而其行走路线主要有两种,是一由下向上,这一种最为保险,抢了最下面的牌,再向上一推一托即可。
另一种是由上向下,难度和风险都相对大一些,但是外表看起来比较潇洒,因为抢完五张牌之后,可以顺势直接拍在桌子上。
所以一般有身份的赌徒都喜欢用第二种手法,蒙那也不例外。
而关于抢牌的手法也很有讲究,抢第一张牌的手法叫正拿,也叫开山,最耽误时间。
抢剩下的四张牌,则只是抹勾推压,也叫寻法,手法相对简单,不同的环节之间容易衔接,而且也非常省时间。
而偏偏这几次扔牌,欧阳佳度都有意把黑桃a扔的最高,所以抢牌时,蒙那便抬头先去抢这张黑桃a。
这一次蒙那全神贯注,没想到一抢成功,黑桃a一到手,蒙那心里登时便轻松了一半,手向下一压,顺势去抹另四张牌,结果居然也都成功。
而天叔这时却像是呆住了一样,居然一张一张的用分手法拿牌,虽然已经拿了三张a,可是三张a哪有同花大顺大。
蒙那大喜,不禁失声叫道:“黑桃同花大顺!”
说罢将牌向桌上一拍,可是就在这一瞬间。天叔忽然随手一弹,反指将一张扑克牌弹出。
这牌的速度似乎也并不快,力度也不大,却穿过了牌海,在蒙那压住五张黑桃的一瞬间,从蒙那掌心下面冲了进去,把其中一的一张黑桃给碰了出去。
与此同时,天叔也随手抓了另两张牌放在了三张a的旁边,又咳嗽起来。
扑克已经落净,蒙那颤抖着手把自己掌心下的扑克一张一张的翻开。前四张都是黑桃。可是最后一张黑桃q却被弹开了,相反换了一张方块二。
这一来蒙那的牌就从最大变成了最小,而天叔那边则是三条a,显然比蒙那大的多。
欧阳佳度眯起眼睛看了看天叔。心说从来没见过这人。这老头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看他刚才弹牌的手法,根本一点力度都没有,可是火候分寸却掌握的极为精准。完全靠的是巧,而不是力。
人群又静下来了,随即便是比刚才热烈十倍的掌声。
天叔咳嗽几声,摆摆手叫人们停止鼓掌,随手拿起一旁托盘里的一副新扑克,扑了封,去了大小王,胡乱的洗了洗,扫光桌上的残牌,把这副新扑克放到了桌上抹开,看了两眼。
随后又把扑克收起来,向天上一扬,只见天叔的左手带着颤动忽起忽落,还没等人们反应过来,天叔便已经在桌上拍了四叠扑克。
天叔转身回了看客席,缩在椅子里不再出来。
欧阳佳度把四叠扑克翻过来抹开一看,竟然是按顺序排好的四套同花大顺。
这一下人们连惊叹声都发不出来了。
孙一哥也不再叫骂,扑通一声往椅子上一坐,以手抱头,忽然扭头对崔震宁叫道:“你快派人上去,把李易给我赢了!”
崔震宁眉头皱起,不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向自己请来的赌王示意,叫他下场。
崔震宁请来的赌王是个岛国人,叫京田本五郎,京田个子很矮,一张脸长的像个白板,没什么表情,而且还涂着厚厚的粉底,就像是岛国艺伎一样,看着有些碜人。
京田来到桌边,欧阳佳度道:“这局赌什么?”
京田不会说汉语,叫了翻译过来,道:“赌两人梭哈,中途不下注,最后下注,认输赔一半。只能我们两个人赌,其他人都要离开,坐的远远的。赌三场。”
当下双方的人员离开,都回到坐席。
欧阳佳度取过一副新牌,双方验过,洗了五遍,背面向上放在了牌靴里。
欧阳佳度也没作弊,给两人发牌时就按正常的发。
牌发完了,李易只有一对五,其中一只五是底牌。而京田却什么都没有,不过看不到底牌,结果是什么也不好说。
到了该下注的时候了,京田的牌面里有一张a,由他先下注。
京田先是盯着李易的牌面看了几眼,随后用一种十分坚定的语气道:“五千万。”
人们啊的一声,从一开始到现在,还没有五千万这么大的赌注。
李易看京田没有大牌,却说的这么肯定,看来他的底牌也能凑成一对,而且非常的大,肯定大于自己牌面和底牌的任意组合。
京田的牌里有一张a,不用问,他的底牌一定是a了。
崔震宁似乎对京田很有信心,向欧阳佳度道:“我没有现金五千万,不过可以拿房产和生意抵押。”
李易轻轻一叹,道:“不用抵押了,我认输赔一半。”
京田像个机器人似的道:“好,认输赔一半,其实我什么都没有。”
说完开了底牌,果然连一对都没有。
李易的脑袋嗡了一声,输钱倒不在乎,李易在乎的是这死矮子居然偷自己的鸡!
李易脸涨的通红,忍不住就要发作,忽然耳边传来宫兰的声音,只听她道:“主教,忍着别动,蒋姐说这个岛国人最会偷鸡,她刚才没有留意,因为这人脸上涂着东西,我们这就想办法。”
话音刚落,忽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个火星,不偏不倚就落在了京田的胸口,竟然一下子着了起来。大火呼的一下烧了起来,越烧越大。
人们登时慌了,不少人上来帮着京田灭口,等火灭了,京田的衣服也烧坏了,脸上熏的漆黑,立刻有人过来给京田用水擦洗。
现在正在直插,欧阳佳度不便对手下人发火,叫来一个小头目,低声喝道:“混蛋。怎么搞的?”
那小头目也不明所以。忙道:“我这就去查。”
其实李易心里清楚,这肯定是仇兰搞的鬼。
京田脸上本来涂着厚厚的白粉,这时用水一擦,皮肤便露出来了。
宫兰的声音再次在李易的耳中响起。道:“蒋姐说叫你放心。接着跟他赌。有我给暗中传话。”
这一来李易有了信心,重新回到座位上,欧阳佳度已经叫人换了一张新桌。道:“抱歉,是我的手下办事不利。咱们接着来。”
李易这时看向京田,见他虽然露出了本来面目,但是这张脸仍然十分死板,就像戴了一张面具,也不知蒋锐能不能看出他的微表情来。
第二场开始,这一次李易仍然只有一对十,京田的牌面也有一对,却是六。
李易牌面大,欧阳佳度便叫李易下注。
李易看京田没有说话,眉目间似乎是一种失落的表情,表情很淡,不过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看来他这副牌确实只有一对六。
李易立刻便要叫个大注,忽然宫兰道:“主教,先别急,说个小注,蒋姐说京田刚才下巴微微收了一下,这是掩藏兴奋的征象,他的底牌极有可能也是六,他是三条六!”
李易都已经把一个亿的数字说出来了,一听宫兰的话,忙把这话收回,嘻嘻一笑,道:“一百万。”
人们都很奇怪,李易有十亿美金堆在地上,现在牌面又大,为什么只下一百万?
京田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怒色,两只小眼睛向李易看了看,似乎不明白李易为什么做这种选择。
欧阳佳度问京田跟是不跟,京田双眼一闭,什么也没说,把牌扔了出去。
李易道:“这局算是他赢了吧,我们一比一平。”
说着也把牌扔了出去。
换牌,验牌,洗牌,发牌,第三场又开始了,这一次李易是两对,牌面上只有一对,而京田的牌面则是一对a。
京田看了看李易的牌,忽然大声笑了起来,吓了李易一跳,京田这一笑,李易就像是心头被锤子重重的敲了一下似的,心里有些发慌。
只听京田道:“李易,不管输多少钱,赢多少钱,你输两场就算是你输了。这一局我下五个亿!”
李易在第一时间感觉心里没底,立刻便要认输赔一半,忽然宫兰的声音再次响起,道:“主教,蒋姐说京田肯定没有三条a,你放心跟他赌。”
宫兰的声音一传过来,李易的心里立刻平静下来,这才长出一口气,知道刚才京田给自己下套子,用了类似慑魂术的方法叫自己心虚,仍然认输赔一半。
李易稳了稳心神,淡淡的道:“好啊,我跟你,我跟五个亿。”
京田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道:“你会后悔的。”
说罢回头看向崔震宁,向崔震宁要钱。
在这一瞬间,李易心里还是有些恍惚,看京田的神情,似乎并不是做假,他好像真的比自己的牌大,要不然不会有如何自信的言行。
难道蒋锐看走眼了?李易不禁有些动摇了。
京田看向崔震宁,崔震宁犹豫了一下,向屠百川道:“屠爷,我这里没有五个亿,这一次咱们赢定了,大家凑一凑吧。”
屠百川看向众人,这些人其实谁也不想往里扔钱,脸上自然都带了出来。
屠百川道:“五个亿美金数目太大,不能冒险,还是换个方式吧。”
崔震宁忽然想到一个主意,起身道:“李易,我们没有五个亿美金,不过我相信京田一定比你牌大。
京田,咱们换个赌注,不用钱,既然要赌,咱们就赌李易身上的东西。”
李易心里还在犹豫,宫兰又传话来道:“主教,你要相信蒋姐,蒋姐说京田现在用的是自我催眠法,他暗示自己。叫自己认为牌比你大,所以一但进入这种状态,外人看起来就像是真的。你一定要坚持住。我现在哼一段音乐给你听,帮你稳住心神。”
说完用一种忽轻忽重的语调,在李易的耳边念叨了起来。
这声音李易以前蒋锐在自己身上用过,比较熟悉,知道是用来平稳心神的,当下放心游走,跟着这音乐声起伏,很快便又找到了真实平稳的感觉。
这时京田也催问道:“李易。跟你赌你身上的东西。你敢不敢?”
李易这时一颗心活泼泼的,一尘不染,当下阴着脸道:“好啊,我就跟你们赌零件。我赌一双手?我不要你的手。我要他的!”
说着向竹联帮的人群里一指。指的正是黑风。
崔震宁向黑风点点头,示意黑风别怕,京田肯定能赢。
黑风看京田的表情和状态。也觉得京田能赢,再加黑风本人对李易十分抵触,充满了敌对心思,对李易又有那么一点看不起,当下答应了,从坐席里缓步走了下来。
黑风走到李易面前,冷笑两声,道:“李易,你不是想要我的两只手吗?我的手就在这,你来拿啊?不过这把牌一开,如果是我们赢了,嘿,李易,我要亲手把你的手臂折下来。”
李易道:“这也是我要对你说的话,你做好准备吧。”
周飞和李国柱并不知道其中的详细情况,十分替李易担心,李易真要是输了,绝对不能把手砍下来。
当下周飞和李国柱就开始跟手下弟兄们使暗号,叫大家做好准备,跟青田彩和艾米莉也沟通好了,一但开牌输了,对方又不依不饶的,便立刻开战。
这平台上的气氛像冰块一样,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就等着看这副牌。
欧阳佳度道:“你们双方都准备好了吗?”
李易道:“我好了。”
京田一脸的兴奋,道:“我也好了。快,开牌!”
李易虽然得了蒋锐的指示,可是看京田现在的表情,还是觉得京田是三张a,李易心说这人也太沉的住气了,都到了开牌前的一瞬间了,怎么还这么自信?难道这种自我催眠法有这么厉害?
李易把手放在底牌上,向上一掀,底牌亮出,形成了两对。
这时所有人都看向了京田的底牌,京田脸上冒出红光来,显得极是兴奋,把手放在底牌上,却忽的一下子定住了,迟迟不开牌。
黑风在一旁有些急躁,道:“你怎么了?你不开我来开!”
说完把京田的底牌掀了过来。
京田没有三张a,只有一对a,这一场是李易赢了。
现场停顿了数秒,黑风啊的一声尖叫,双足一点,倒着向后纵去,显然要逃跑。
李易哪能叫他跑了,左手顺手拿起一叠钱来,能有一万美金,横着一掷,正中黑风的腿弯。
黑风一个踉跄,向前一扑,仗着功底深,便继续向前跑去,可是眼前一花,李易已经用移形换位法绕到了自己的面前。
李易右掌举起,喝道:“想走也行,把两只手留下!”
说完右掌向下一落,击黑风的天灵盖。
黑风的功夫只比李易弱着一筹,见李易右掌到了,忙双臂上架,下面却踢出一脚。
李易抢到景门,右臂顺势一抹一带,正打在黑风的手肘上,好险把他手肘打断,疼的黑风闷哼了一声,向旁一摔,却立刻挺直了身子,对着李易又是一掌。
两人就在这钱堆里插招换式打了二十多个回合,最后黑风实在不是李易的对手,叫李易一记手刀削断了两根手指。
黑风手上一痛,再也无心恋战,猛的向前一纵,就要跳楼。
大快乐的前面就是一条河,看来黑风打算跳到河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李易哪能叫他跑了,双脚连踢,将脚边的钱踢了过去,这些钱激射而出,砸在黑风背上,把黑风打的扑通一声跌在地上,这几捆钱却跌散到了大厦下面,下面的人好一顿捡。
李易跳过来,一脚踢中了黑风的背心穴道,将他身子挑起来,双手下向一落。扣住了黑风的两只手,喝道:“今天给伍兰报仇!”
李易只轻轻一折就把黑风的两只手给折断了,黑风惨叫一声,身子反挺,不等晕过去,便被李易向前一送,身子倒飞出去,正落在周飞的脚边。
周飞知道黑风这小子是关键人物,他可不能死,当下叫了几个手下弟兄把黑风两条断臂胡乱的用小夹板固定住了。随后看管起来。
整个过程没有人上来帮忙。也没有人上来劝阻,这是赌场的规矩,赌了什么零件,就要给什么零件。
李易拍拍双手。回到座位上。道:“崔爷。黑风这家伙办了不少事吧?你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清楚,咱们来日方长。以后再聊这些事。”
崔震宁心里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虽然阴险多谋,但是此时此刻也没了办法。
李易跟黑风一场打斗,其实质量很高,黑风可不是一般人,身手也是极佳,当然,跟李易比起来就差了一级。
现场又乱又静,叫人难以形容这种氛围。
欧阳佳度暗道:“看来我的选择对了,不能得罪李易,这小子当着大屏幕就敢动手伤人,如果我把他惹急了,没准也会招来祸患,我还是保持中立吧。”
这时,李易扭头看去,忽然发现那个京田仍然像个雕塑似的站在桌边,连姿势都没有变。
李易道:“这家伙睡着了吗?崔爷,把你的人领回去。”
崔震宁派了两个人来拉京田,哪知一拉之下,京田仰天摔倒,众人再看时,这家伙居然已经死了。
宫兰又传音对李易道:“主教,这是蒋姐的杰作,京田这家伙进行自我催眠,当催眠的结论和事实严重冲突的时候,是他心理防线最弱的时候。
于是蒋姐就趁虚而入,叫我给京田发了一些暗示性的语音,然后京田就在自己制造的虚幻梦境中自杀了,这是一种精神死亡法,生活中也有这样的例子。”
李易远远的向着蒋锐一笑,心说多亏了自己身边有这么多高人能人,否则一个人行走江湖,任你本事再大也没有用。
京田一死,虽然没有人知道原因,但是都认为是李易暗中下的手,不过没有证据,谁也不好说什么。
现场静了一会儿,没有人下场,最后哥老会的许成慢慢站了起来,道:“没有人下场了吗?那就是我们来吧。”
许成身旁的一个中年男人也站了起来,这人脸色发青,看起来像是体病多寒似的。
许成道:“这是我请来的泰国赌王猜查,不过他在我那里呆了好几年,跟华夏人的生活习惯都是一样的了,汉化嘛,哈哈。他曾经横扫南美赌界,不少人都知道他的名头,我叫他跟李易玩玩。”
这个猜查走进场来,坐到李易对面,一双无神的眼睛看着李易,就像是看向虚无。
欧阳佳度道:“这一局比什么?”
猜查揉揉鼻子,阴冷阴冷的道:“扑克。”
欧阳佳度道:“什么玩法?”
猜查道:“二十一点。咱们玩的简单点,a只算一,叫牌无限制,小牌先要下一手牌。
明牌点数先过十七点的先要注,对方可以加注,自认为爆牌的可以认输,认输要赔对方一千万。
要注只能要一次,如果最后开牌时发现双方都爆牌,就看暗牌谁最小,小的赢,同点数就看花色,大的赢,黑桃最大,方块最小。共赌三把。”
李易点头答应,当下欧阳佳度向两人各发了一张暗牌,李易轻轻揭开一看,是一张七,这时宫兰又用传音入密道:“主教,蒋姐说猜查的牌面是大牌,看他表情看的出来,估计是八以上,不过现在蒋姐基线还没找准,误差向上加二,向下减一。”
欧阳佳度这时开始发明牌,一张接着一张,看两人的牌面,猜查最先过了十七点,牌面是十九点,可是猜查却没有认输,只是淡淡的道:“五千万。”
李易又把底牌拿起来看了看,跟明牌加在一起,一共是十九点,就算蒋锐猜的有误差,猜查的暗牌再小也不会小于四,那也已经爆牌了,看来这小子是想跟自己玩心理战,想让自己也跟着要,然后双方都爆牌,他就可以不输了。(未完待续。。)
853牌没有问题
这时,欧阳佳度看向李易,李易道:“我停牌不要,跟五千万,我再加五千万。”
欧阳佳度看向猜查,道:“猜查先生,李易先生加了五千万,你跟吗?”
猜查没有表情,忽然以手触额,挡住了大半个脸,只露出一只左眼盯着桌面上的变化,隔了两秒钟用机械的语音道:“我跟。”
这一下就是两个亿,双方将一个亿的美金堆在桌旁,不少人都站了起来,两亿美金可不是小数目,虽然赌的不是自己的钱,可是人们的呼吸再次紧张了起来。
李易心说这王八蛋搞什么名堂,心里明知道自己已经爆牌了,为什么还敢加注?难道蒋锐看错了?
李易刚想到这,宫兰的声音便道:“糟了主教,蒋姐说猜查可能有特殊的手段变牌。”
李易心里也咯噔一声,知道这次是输定了。
欧阳佳度道:“猜查先生,李易先生已经停牌不要了,你还要加牌吗?”
猜查淡淡的道:“我也停牌,他先开。”
李易微微摇头,开了底牌,牌面总共是十九点,其实已经算不小的牌了。
人们又看向猜查的牌,猜查仍旧以一手抚脸,另一只手去拿自己的底牌,随手一翻,竟然是一张方块二。猜查的牌面正好是二十一点!
人们登时议论起来,猜查在赌界确实很有名,不过已经很多年没有出来露面了,这一下一举惊人。
当然。猜查出千换牌的技术对于那些赌王来说,都只是小意思,可是两亿美金的赌注在赌场上却是等闲看不到的。
两亿美金被推到了哥老会许成的一方,许成脸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不过眼神中透着一股得意和兴奋,两个亿美金毕竟不是小数目。
李易眨了眨眼,尽量控制自己的言语表情,在这种场合下可不能丢人,当下微微一笑,道:“猜查先生好本事。”
李易把“本事”两个字咬的很重。意在说明猜查出千。
猜查却仍旧十分平静。隔着指缝看了李易一眼,道:“李先生也好本事,李先生的手下也都好本事。”
说完竟味深长的看向了后面的蒋锐和宫兰。
李易就知道这小子肯定特别细心,先前一定是留意了蒋锐和宫兰。猜出了两个人的本事。同时他自己又会出千变牌。这才有恃无恐。
这一场结束,中间稍事休息,人们在下面乱哄哄的议论着。
蒋锐慢慢走了过来。递给李易一杯红酒,对猜查笑道:“看来咱们有同样的经历。”
猜查冷冷一笑,道:“我早就开始留意你了,你在下面搞小动作,以为别人发现不了?
天底下不只是你一个人能把压力转化为技术。不过我能遇到一个跟我相类似的人,我很荣幸,但是我不会手下留情。”
李易不明所以,蒋锐带着李易来到一边,小声道:“我才看出来,这人跟我一样,童年经历过类似的事件,所以也养成了极强的心理阅读能力,和心理御能力。
他功力其实远不如我,不过他赌牌的时候,精神十分集中,我就攻不进去了,而且刚才还差点上了他的当,他所做出来的表情、语调和动作,都有可能是假的,我的读心术用不上。
不过这都不重要,因为我可以全力而为,勉强冲击他的心理防线。但问题是他会出千变牌,这种千术咱们没有办法对付,玩二十一点还能任意变底牌,我看剩下那两场……”
到了这时候,李易也看开了,在蒋锐额上轻轻一吻,道:“放心吧,我这人命硬,他们玩不垮我的。”
过了三五分钟,第二场又开始了,李易和猜查回到桌边,欧阳佳度道:“双方准备。”
说着把牌洗了几遍,放入了牌靴,发给两人各自一张暗牌,李易正要掀牌,猜查忽然把话筒按住了,探过身来对李易小声道:“王老爷子说了,你必须得死。”
这一下除了欧阳佳度,没有人听到猜查在说什么,一直盯着大屏幕的那些人一下子听不到声音,都急的不行,互相发问,想知道猜查在说什么。
李易冷笑两声,道:“看来王明轩把哥老会也收买了。”
猜查冷然一笑,道:“这叫做合作,不叫收买。赢了你,这些钱里有三分之一是我的。我这人的风格向来是赶尽杀绝,你就等死吧。”
李易眼睛看向别处,道:“我不喜欢听人啰嗦,咱们开始吧。”
猜查挑衅的对着李易咧了咧嘴,这才慢慢的松开话筒,坐回原位,又用手捂住了脸,估计是为了尽量阻碍蒋锐对他的观察。
欧阳佳度装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似的,道:“两位可以开始了吗?”
李易示意可以开始,同时把底牌拿了起来,拿到手里一看,却是个k,k就是10点,李易心里不禁叹了口气。
欧阳佳度继续发牌,这一次还是猜查的明牌先过了十七点,而李易却已经爆牌了。
这时,猜查便要张嘴要注,李易心说对方稳赢不输,肯定会要个大注,不如摔牌认输,赔一千万算了。
李易拿起牌来便要认输,忽然一人道:“李老板,我能替你玩两把吗?”
本来现场很静,所有人都在等着这一场的结果,忽然有人大声说话,人们的眼光不禁都移了过去。
李易回头一看,只见在露天平台的台阶入口处站着一个年轻人,二十来岁的样子,十分俊俏,天生一张笑脸,左眼角下面还有一颗痣,叫人看了就喜欢。
不过这小伙子穿着十分普通,一看就不是有钱人。
李易起身道:“朋友。你认识我?”
那小伙子笑道:“鼎鼎大名的海州一点红有谁不认识,我叫麻一笑,学过两手牌,我看李老板这副牌不错,明牌很小,只要底牌恰到好处,咱们就赢定了,所以一时手痒,想替李大哥赌上一把。”
李易心里当然奇怪,不只是李易奇怪。所有人都莫名其妙。不知道从哪里掉下来这么个帅小伙,一上来就要替李易玩牌。
上一局的赌注可是两个亿美金,不少人的心都提起来了,这小伙子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思。可是显然也有着少年人的冒失。
李易把这小伙子拉过来。笑道:“哥们。咱们俩差不多一边大,你叫麻一笑?”
那小伙子点头称是,小声道:“李大哥。这一局叫我来吧,你赢不了他的。而且……,我过后再跟您细说。
你信我一次,我帮你赢他,另外我跟他还有些私人恩怨要解决。我一直没有机会,今天总算是找到他了。”
李易不由得看向蒋锐,蒋锐自打麻一笑进来就一直在观察他,这时又迅速的重新评估了一下,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便对李易微微点头,意思是可以信任这年轻人。
李易是做大事的人,向来行事果决,反正自己也赢不了,便立刻打定了主意,道:“好,那就由你来玩玩吧。”
麻一笑一点也不拘束,大大方方的来到李易的位置上坐下,随便把李易面前的牌整理了一下,也不看底牌是什么。
猜查显然不认识麻一笑,不过他能看出来麻一笑跟自己非常有关,当下道:“小孩,你也想玩?”
麻一笑本来是一张笑脸,可是这时的表情却像是要吃人,一张脸冷冰冰的,阴沉的可怕。
麻一笑沉声道:“我从来不跟某些人多说,咱们接着玩吧。”
猜查看向李易,李易道:“就让这小伙子替我玩,赢了算他的,输了算我的。”
猜查点点头,道:“好,来吧。”
说完又用手把脸捂住,只用一只左眼盯着麻一笑看,哪知道麻一笑也用同样的手势把脸挡住,只露一只左眼。
人们都觉得有意思,兴味大增。
这时,欧阳佳度道:“好吧,咱们继续玩下去,现在猜查的明牌先过了十七点,可以要注了。”
猜查立刻道:“两亿美金。”
这是开赌之后最大的首次赌注了,惊呼声四起。
不料麻一笑却平淡的道:“跟了,我再大你十亿美金。”
人们又开始更大声的惊呼尖叫,这一晚上这些看客们都不知道尖叫了多少次了,居然有人用十亿美金来赌!
许成心说这小子是什么路道,难道是李易设计好的,故意来捣局的?
李易这边的人除了李易本人和蒋锐,所有人也都紧张起来,心说这小子是不是神经病,居然张嘴就敢下这么大的注。
猜查也有些意外,不过却看不清楚麻一笑的心理状态。不免多多少少有些慌张。
许成哪里有这么多钱,可是当着这么多人总不能直接承认自己没钱吧。
麻一笑这时道:“欧阳先生,如果对方没有钱跟,就得按认输赔一半处理吧?”
欧阳佳度暗道:“这小子吃上哥老会的人了。”当下道:“按规矩是这样。”
麻一笑道:“好,我先跟,然后加注,对方就不能主动认输赔一千万了事,得按我现在的赌注赔一半,那就是……”
猜查阴冷冷的道:“小子,你玩什么名堂?”
麻一笑笑道:“玩二十一点哪,难道你都不知道你在玩什么牌吗?”
猜查道:“如果我跟呢?”
麻一笑道:“你的东家没有这么多钱,你拿什么跟?”
猜查道:“我拿我的右手跟。”
麻一笑的声音忽然放缓,道:“你再说一遍?”
猜查道:“我拿我的右手跟。”
麻一笑向后一仰,靠在椅子上,干脆的道:“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就当你这只右手值六亿美金,开牌!”
猜查把手放在底牌上。又是随意的一掀一摔,哪知却是一张k,而且李易看的清楚,这张k就是自己原来的那张底牌!
这一下猜查总点数是二十八点,爆牌了!
猜查傻了,他心里本来有底,刚才这一翻牌的功夫,猜查已经把牌换过了,本打算凑成正好二十一点,哪知道竟然是张k!
麻一笑站起身来。冷笑两声。随手一翻,底牌只是一张a,总点数才十六点,但是没有爆牌。这一场是麻一笑赢了。
惊呼声此起彼伏。不少的绅士富翁美女名流。都不再顾忌自己的形象,做出各种惊讶的表情来。
不少外国人都失声叫道:“噢我的上帝!”
李易这边的人这才放心,李易暗自点头。心说这小子有来历。
麻一笑把捂在脸上的手放了下来,道:“猜查,你自称是黄金右手,这只最善出千的右手,叫多少人没了命?今天你没想到吧?”
猜查缓缓起身,右手微微发抖,一时间没了主意。
麻一笑一把抓过猜查的头发,两人的脸凑的很近,麻一笑道:“我说个名字,不知道你能不能想的起来,麻,生。”
猜查脸色一变,道:“你是……”
麻一笑没有回答,把猜查的身子向前一推,道:“欧阳先生,按赌场的规矩,这怎么算?”
欧阳佳度看向许成,许成脸色十分难看,不过像他这种帮派大哥当然不会把请来的人手当成自己人看。
许成带着几个小弟走过来,叫手下人随手从钱堆里捧出一大堆钞票,扔到猜查脚下,道:“猜查,我雇你来给我帮忙,你出力我出钱,公平交易。
现在我付你的工钱,这些钱能有几千万,全是你的了,不过赌场的规矩不能坏,你自己下的注,你自己担着,这几千万够你花一辈子的了。”
猜查忽的大叫一声,推开许成,向外便跑。
李易哪能叫他跑了,随手挑起一捆钱来一掷,正中猜查的背心至阳穴,猜查当即定住。
麻一笑手里拿着扑克牌走过来,道:“猜查,你这只右手我今天要定了。不过这场赌赛你只赌了两局,一胜一负,你虽然输了一只右手,但是李大哥还不算是赢了许帮主。
那好,咱们就把剩下的一场也赌完。许帮主,这一场咱们赌什么?”
许成脸色一点,道:“你什么意思?”
麻一笑道:“没什么意思,我看不如这样,总是赌钱不好玩,咱们就赌这个吧,如果我赢了,猜查交给我处置,同时哥老会不得再跟李大哥为难。”
许成一抿嘴,知道在财力上跟李易没法比,这也不失为一个全身而退的好台阶,当下道:“好,我这人向来认赌服输,这个赌注我认了。”
麻一笑爽朗的一笑,回身面对猜查,脸色却阴沉了下来,道:“猜查,你不是最擅长‘女鬼过江’吗?你不是最擅长‘踏雪吐梅’吗?你不是最擅长‘古桥看水’吗?
你身为千门八将的正将,却自甘堕落,不守门规,一年前有门外人跟你要‘巧打双灯’练法,你不会,于是就去逼我父亲说出来。
我父亲不肯,你就怀恨在心,居然跟那人合谋暗中下手把我父亲害死了。这事你全忘了吧?”
猜查几次用力,却半点也动弹不了,听麻一笑说起这些,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想要辩解几句,却苦于无法说话。
麻一笑把赌桌拉过来,把手里这副牌往桌上一放,顺手抹开,却是牌面朝上。
麻一笑随手拿出两张k放到猜查的位置上,又挑了一张黑桃a扣过来放到k上,接着又拿了三条q放到了自己面前,扣过了其中的一张,这时才道:“猜查,我不欺负你,我给你一副满牌二十一点,我这边三十点,我现在跟你赌左手。”
说着随手把自己扣下去的那张q翻了过来,结果竟然是那张黑桃a!
麻一笑冷笑两声,取过一把尺子,轻轻一挑猜查那边扣过去的底牌,那张黑桃a自然不见了,已经变成了那张q。
欧阳佳度是行家,这时一看。不由得暗自点头。
猜查看的头上冷汗直流,麻一笑冷冷的道:“这一招就是你一直想学却学不会的‘巧打双灯’。怎么?想不明白?
那好,我告诉你,这一招练的其实是无名指,根本不是小指。用的是慢手,根本不是闪手。开牌的时候用提法,根本不用摔法。
你所学的东西,实在是太落后了,就算我让你先亮牌,在你摔牌的一瞬间。我也能把黑桃a变到我这里。”
李易这时又掷过一捆钱来。撞开了猜查的哑穴,猜查喊道:“麻一笑,你想怎么样?”
麻一笑道:“不怎么样,现在你的两只手都是我的了。”
说罢转身走向李易。道:“李大哥。借你的刀用一用。”
李易轻轻一甩。把两把冥蝶甩了出来,递到麻一笑的手中,却低声道:“老弟。得饶人处且饶人。”
麻一笑双手微颤,一咬牙转身来到猜查的身前,人们只见寒光一闪,猜查啊的一声惨叫,两只手的小手指都被麻一笑削断了。
麻一笑听了李易的话,手下留了情,否则真的要斩断猜查的两只手。
猜查身上一痛,穴道自然解了,咬着牙忍着痛看了看自己的两只手,知道自己多年练就的千术,这一下是全没了。
麻一笑回身把冥蝶还给李易,李易道:“老弟,你到底是谁呀?”
麻一笑在李易耳边小声道:“李大哥,你还记得点子口吗?”
李易一愣,随即想了起来,当初万蜂要将八部会重新联盟,想由他出任总舵主,后来被李易给挑了。
当时八部会当中,就有一个帮会叫点子口的,好像帮主叫什么麻生来着,不过这个帮会势力不大,所以李易对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印象。
后来事情闹大了,万蜂从青马大厦上跳楼摔死了,点子口麻生这些人自然也就回归原位了。
而眼前这个年轻人也姓麻,难道……
李易心里想着,脸上就已经露出来了,麻一笑道:“看来还是李大哥记性好,你一定是想起来了,麻生是我父亲。”
李易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麻一笑居然是点子口里的人,而且还是麻生的儿子。
说实话,李易对于麻生的模样早就模糊了,而且当初也没跟麻生打过交道,几乎都要把这个人给忘了。
麻一笑道:“我一直在找猜查,可是却没有找他,不过今天总算是有机会报仇了。”
忽然蒋锐道:“小心!”
只听风声响动,原来猜查举着一张赌桌从后面冲了过来,看来要砸向麻一笑头顶。
李易哪能叫猜查得逞,李易自己都懒的动手,向段兰一使眼色,段兰闪步上前,在麻一笑的头顶轻轻一按,笑道:“小子,别使劲啊,就当自己不存在。”
这时,猜查已经举着桌子砸中了麻一笑的头顶,不过中间隔着段兰的手掌。
猜查这时又痛又羞又怒,“武功全废”,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这才举着桌子冲过来拼命。
可是这张赌桌刚一砸到段兰的手上,猜查便觉得手臂一下子没了力气,就像大股的力气都打进了水里一样,这张桌子自然而然的便滑到了地上,摔在一边。
很快的,猜查便感觉两臂一酸,紧跟着一阵剧痛传了上来,从肩到肘再到腕再到指,猜查两条胳膊里的骨头整个的碎掉了。
猜查的两条胳膊就像是变成了橡胶做的,软软的垂下来,又红又肿,就是不出血,那股剧痛无法形容。
猜查一声闷哼,发狂一样的向一旁跑去,人们见他跑过来,都尖叫着闪到一边,猜查速度不减,一下子绊到了平台的边上,身子直冲出去,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最后扑通一声,掉进了大厦前面的河里。
先前已经伤了不少人了,这时又硬生生摔死了一个,哪能不乱,下面的警察连忙处理事故现场。
不过也有不少人感觉过瘾,觉得今天没有白过,有这么大的一场热闹可看,这个年过的算是值了。
平台上很快便静了下来,李易叫麻一笑暂时先留下,交给周飞他们照应着。重整精神,回到自己的位置。
屠百川那边的人一个个脸色都变的十分不好看,这些人跟李易斗,结果输了一场又一场,现在只剩下屠百川身边的一点金,和青帮请来的赌王没有下过场了。
屠百川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向一点金看了看,道:“下场吧。”
一点金道:“我赌梭哈,一个人没法赌。”
祖世名这时道:“反正就剩咱们两家了,他妈的。干脆我们一起上吧。契诺夫。你也一起上。”
青帮请来的这个年轻人是俄罗斯人,不过在场很多人都不认识这个契诺夫。
契诺夫跟一点金起身下了场,来到赌桌边上,一点金道:“欧阳先生。我们玩梭哈。去掉六到九。不限次数,直到钱输光。我们是两个人,他们也再上来一个吧。”
李易道:“那我只好请刚才这位小兄弟来帮忙了。咱们先休息十分钟,我去跟他说说,我也顺便喝口水。”
李易回到后面,对麻一笑道:“兄弟,现在只有你来帮我了。”
随即小声道:“我们这里有会特异功能的人士,可以传音入密。”
麻一笑大喜,道:“那太好了,不过咱们得商量一些暗号以便交流。”
当下麻一笑跟宫兰互相明确暗号手势,蒋锐也从中帮忙,告诉麻一笑,有什么意念,可以在脸上表现出来,蒋锐能看的出来是什么含意。
或者也可以用对口型的方式,蒋锐已经把信号接收器粘在了李国柱的身上,由李国柱假装在场子里游走保护李易的安全,其实是绕到合适的角度观察麻一笑的口型,蒋锐拿着李易的手机看,通过读唇术就能知道麻一笑的意思。
商量妥当之后,时间也到了,李易把麻一笑带到了桌边,坐在自己身旁。
这时宫兰传音道:“主教,蒋姐叫你小心那个契诺夫,这人不简单。”
李易咳嗽一声,表示知道了。
欧阳佳度道:“双方赌梭哈,各下多少赌注?”
李易向自己的钱堆一指,道:“我就这么多,看他们的了。”
一点金回头看向屠百川。
屠百川走下了场,道:“李易,你要赌多大?”
李易道:“你有多少?”
屠百川当然没有李易那么多钱,可是这时有些话不方便说出口。
杜康为人算是厚道,把屠百川拉到一边,道:“咱们所有帮派凑在一起,我算了一下,方便用来下注的,一共就有五亿美金,就跟他赌五亿吧。我来跟他说。”
说罢杜康回到桌前,笑道:“李兄弟,其实咱们之间有很多误会,说实话,我们的生意没有李兄弟做的大,你这里有十多亿,我们可没有那么多。”
李易对杜康印象不错,当下起身道:“杜大哥,你说个数,你说多少,我就陪着。”
杜康一挑大指,道:“好,那……,五亿吧。”
李易一拍大腿,道:“五亿就五亿,按杜大哥说的办。杜大哥,就算赌完这局,咱们之间起了不愉快的事,我也一定让杜大哥三分。”
杜康对着李易一抱拳,不再说话,转身回位。
当下双方开始准备赌资,李易的钱是现成的,留了五亿在当场,其余的便存入了欧阳佳度这里。
李易道:“欧阳大哥,这笔钱我暂时放在你这里,如果我死了,这些钱就是你的了,如果我还活着,我有个小要求。”
欧阳佳度不知道李易是什么意思,道:“什么要求?”
李易一笑,道:“我看欧阳大哥的大快乐风水太好了,所以我想入股,不知道这几亿美金够不够资格?”
欧阳佳度一是不想得罪李易,二是觉得事情闹到最后,李易还是斗不过屠百川那些帮派,三来今天的事情闹的太大了,相当于给自己的大快乐做了广告,所以有李易入股,对自己也是大有好处的事。
欧阳佳度当下欣然应允,道:“好,我能跟李兄弟合力做生意,是求之不得的事,这笔钱就算是入股的钱了,我这就叫人把手续办好,从今天以后李兄弟就是我大快乐的二股东,我每年给李兄弟百分之二十五的红利!”
过不多时。屠百川一方的赌资也准备好了,五亿美金是这些帮派在一起凑的,虽然跟李易相比似乎不够大气,可是屠百川这边人多势众,最后鹿死谁手,还真的不好说。
屠百川道:“李易,咱们这是最后一局,一局定输赢,你果然有两下子,我们这么多人都对付不了你。不过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赢了前面所有局,却把命输在了最后。”
李易笑道:“屠爷好文采,我看你好像有什么话要说,请讲吧。”
说着伸手把一旁的通讯器材按住了。
先前就已经有过一次这样的事了。急的看热闹这些人跟什么似的。这时眼见冲突达到了最高峰。李易居然又把通讯器材给按住了,只能看到嘴在动,却听不到说的是什么。这简直是吊所有人的胃口,急的看大屏幕那些人直骂娘。
屠百川哼了一声,道:“李易,玩了这么长时间,大家也都腻了,这一局,咱们是既玩牌,也是玩命!
如果你输了,除了你的钱,还得把自己的命交给我们处置!如果你赢了,这次就既往不咎,你带着钱滚蛋!
不过我的追杀令已经下了,不能收回,来日方长,李易,你的命早晚是我的,你就认命吧。”
李易哈哈大笑,却忽然把脸一沉,冷声道:“我本来不想跟江湖同道生出什么梁子,不过你们逼的太紧。
你说什么?这次我赢了就既往不咎,但是追杀令却不能收回,那以后我要是死在你们手里,我赢的这些钱不还是你们的吗?
屠百川,我敬你是江湖前辈,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你不是不能收回追杀令吗?好啊,我今天也告诉你,我,李易,在这里也给你下一道追杀令,看咱们两个最后谁先死!”
露天平台上看热闹的这些人心里那叫一个冷,心说城门失火,难免要秧及池鱼,可是这时却已经不方便走了。
而外面盯着大屏幕的这些人心里那叫一个急,光看见李易这些人动嘴,却听不到在说什么,哪能不急?
屠百川是洪门大山主,几十年来有谁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话,这时听李易居然敢公然叫板,屠百川怒极反笑,道:“好好好,真好,李易,我佩服你!”
青帮老头子祖世名一直在看台上坐着没有过来,这时却阴阳怪气的插话道:“百川哪,快回来看戏吧,让小辈给教训了,真没意思。”
屠百川不能对祖世名发脾气,心里一口气出不来,脸涨的通红,愤然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李易见一切就绪,当下道:“欧阳先生,我已经准备好了,那咱们就开始吧。”
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金砖大快乐的九楼露天平台上却是一片火热。
赌赛正要开始,蒋锐却忽然李易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李易点点头,道:“欧阳先生,我当然信的过你,我也信的过一点金和这位契诺夫朋友,不过我想当一次小人,叫我的手下人查一查这个平台。”
欧阳佳度立刻道:“我明白,老弟怕我这里有高科技的监控设备,用以作弊,好,你们放手查。”
蒋锐向李国柱和周飞使了个眼色,这两人便带着手下四下查找,这两人在李易的酒吧当保安太久了,对于一些监控设备的安装情况十分了解,查了一圈下来,不见有什么异样,当下向蒋锐点头示意安全。
当然,四周的看客太多,这些人的身上是没法一一查的,不过可以把手下人散开,走动阻拦,妨碍别人偷拍。
这时宫兰对李易传音道:“主教,你放心,蒋姐先前已经跟秦哥联系了,秦哥现在已经侵入了这里的网络和监控系统,目前还没有发现对方耍花样。”
祖世名这时尖着嗓子道:“人家都查了,那我们也得查查,否则就是不公平,而且我们也得查查李易和麻一笑身上是不是带有通话设备,你们也可以查嘛。”
李易四个人都没有意见,当下四个人都站了起来,任由对方的人在耳机里,头发里、嘴里查了起来。
李易身上没有什么东西,手机早就拿走了。放在了蒋锐的手里,蒋锐这时正躲在人群里,一个视野很好,却又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拿着手机进行观察。
不过搜到最后,青帮的一个小弟却在李易兜里摸到了李易的那只钱包,翻开看了看,不见有异。
这小子心眼多,怕钱包的夹层里藏着微型设备,他手里暗藏着刀片,假装不小心哎哟一声。把钱包划了个口子。忙道:“李哥,对不起,我把你的钱包弄坏了。”
李易就知道是这小子故意的,不过只是一个钱包而已。李易也没当回事。虽然钱包是蒋锐她们送的。但是李易不能跟青帮小弟一般见识,当下道:“小兄弟不用紧张,一个钱包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
李易随手接过钱包,反手想交到石兰手里,忽然眼睛一撇,见到钱包夹层里似乎有一张纸,纸上黑白相间,好像画有图案。
李易一下子想了起来,先前就觉这钱包好像有问题似的,不过一直没有在意,这时才看到,原来钱包的夹层里藏着一张纸。
这钱包是纯牛皮的,全手工制作,价格不菲,按理说里面不应该藏着纸一类的东西。
李易本想看个究竟,不过这当口没这闲功夫,当下把钱包交给石兰,小声道:“收好。”
如此乱了一番,欧阳佳度已经叫人换了一张新赌桌,放在四人中间,又取来一副新的扑克牌,打开之后去了六到九,然后叫众人验牌。
李易把验牌这种事交给了麻一笑,麻一笑接过牌来在手里一捻,便形成了两个均匀的扇形,看了一眼,道:“牌没有问题。”
一点金是真正的赌王,十分稳重老成,把牌拿过来用手指轻拨,看了看道:“没有问题。”
说着把牌交给了契诺夫。
契诺夫长着深蓝色的眼睛,十分帅气,文文静静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江湖人。
契诺夫接过牌来,用修长的十根手指在牌背上点了几下,用汉语说道:“没有问题。”
不知情的人都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契诺夫会这么做,难道在牌背上点几下就能看到所有的牌面?
当然,也有不少人认为契诺夫是在耍酷,因此也并没有往心里去。
麻一笑却渐渐的皱起了眉头,在李易耳边道:“李哥,这个俄国人不对劲,他有问题。”
李易小声道:“你嫂子也早看出来了,你说怎么办?”
麻一笑道:“没办法,走一步算一步吧。”
这时欧阳佳度道:“下面玩牌开始,大体规则不变,没有盲注,没有公牌,黑桃最大,方块最小,带a的人头顺子大于带a的数字顺字,另外……,嘿嘿,第四轮牌谁的注大,谁就有权先开牌,大家都满意吧?”
欧阳佳度之所以故意加上这一条,其实就是为了方便这几个人出千。
因为赌行里的规矩,先开的牌为定牌,后开牌的人如果不能证据前面的人出千,那就不能再开出同样的牌,比如有人先开了黑桃a,后面一人也开了同样的黑桃a,那就算后面的人出千。
所以对于千门中人而言,先手是十分重要的,因此得用加注的方式争取优先权。
欧阳佳度这么一说,大家心里也都明白,当下全都同意。
欧阳佳度咳嗽一声,示意双方可以开始了,哪知麻一笑却呵呵一笑,道:“欧阳先生,我看你累了半天了,也去歇歇吧,这几把牌不如交给别人来发。”
欧阳佳度一愣,随即笑道:“看来这位老弟不大相信我,我明白,我明白,好,我中立,我不摸牌,那……,老弟打算叫谁来摸?”
麻一笑道:“叫我们双方之中的任何一方来摸牌,对方肯定都不同意,我看不如在大厦外面随便找一个人。
咱们把赌桌旁的摄像机镜头对准大厦外面,用调出长焦,照到谁的脸上就叫谁来。”(未完待续。。)
854钱是咱们的
这个提议一点金和契诺夫也没有异议,当下欧阳佳度退在一旁,让出了位置。
麻一笑把一旁的摄像机挪了个位置,把镜头对准了大厦外面。
刚才麻一笑说这番话的时候,大厦外面的人自然都听见了,一听还有机会上来当荷官,成千上万的人都开始往楼下正中挤,一时间吵闹声,叫骂声,呼喊声不绝于耳。
麻一笑把摄像头向下一对,屏幕上便立刻显示出了楼下的人群,欧阳佳度的手下过来把焦距调成长焦,麻一笑便开始晃动镜头。
屏幕上一张又一张的人脸在镜头前晃过,麻一笑道:“一点金,由你们来喊停,你们一说停我就停。”
一点金一笑,道:“那就现在停吧。”
麻一笑立刻定住镜头,所有人一看,镜头正中对准了一个十七八岁的漂亮小姑娘。
这小姑娘一头金发,明眸皓齿,蓝眼高鼻,肤白如雪,亭亭玉立,也不知是哪国人。
当这小姑娘从屏幕上看到自己出现时,兴奋的尖叫起来,双手捂着脸,又蹦又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很快,大快乐的人便下去把这小姑娘接了上来。
这小姑娘年纪幼小,不过外国人都发育的快,长的高大,虽然只有十七八岁,但是双峰高耸,臀翘腿直,也很吸引男人了。
小姑娘不敢过来,欧阳佳度硬把她拉过来,道:“会说汉语吗?”
小姑娘点点头,颤声道:“我上中学的时候学过,能,能说几句。”
欧阳佳度笑道:“那很好。你叫什么名字?哪国人?”
小姑娘道:“我叫琼斯,我是美国人。”
欧阳佳度道:“琼斯,那就请你给我们当荷官发牌吧。”
李易笑道:“不能让这小姑娘白忙活,你看这里这么多钱,你就用两只手捧。捧多少都是你的,算是我们给你的报酬。”
一点金也笑道:“我们也一样,你可以各捧一次。”
下面的人一听都要疯了,所有人都对这个琼斯又羡又嫉。
琼斯高兴的不得了,像只小鸟一样扑到李易的钱堆里,双臂一抱。捧了一大堆,走开两步,放到地上。接着又用同样的方法在一点金一边的钱堆里也捧了一大堆。
这两堆钱加在一起,估计有一、二百万美金了。
琼斯放好了钱,欧阳佳度叫人把钱换算出来,存到卡里。把卡塞到了琼斯的胸口里。
最后一场赌赛正式开始。
其实很多人都知道,这一局梭哈,双方不可能不出千,不过现场没有高录摄影机,录不下这些人出千的手法,对于出千高手而言,普通的摄影机根本拍不下他们的手法。一是太快,二是可以利用自身的部位进行命理遮挡。
这一场已经是今晚的最后一场了,自然也是最为关键的一场,也是最有技术含量的一场,不少人都紧张的围在桌边。
不过按规定不许双方手下人靠近赌桌,普通看客也不行,以免作弊。于是欧阳佳度便叫人在赌桌外围三米的地方拉起了四条黄线,不许旁人走进黄线里面。
蒋锐等人当然不能像普通观众似的,傻呼呼的挤在外围看热闹,而且蒋锐知道李易不会赌也不会千。单靠麻一笑一个人未必能行,所以必须得靠大家帮忙。
当下蒋锐暗地里对大家进行分组,宫兰和蒋锐一组,负责观察对方的表情以进行分析,同时向李易传音入密。
仇兰跟李国柱和周飞带着人守在四周。防止对方动用不良手段。姜小强带着巧手帮的人四下里乱转,以便于传递偷拿敌人的物事。
段兰、石兰和齐兰还有天叔则安排在离李易最近的位置,以便于随时帮忙。德安利和江大同他们则负责保护余静琳。
余静琳今天可是爽到极点了,他对李易了解的并不多,这次能跟李易来澳市,就已经有点为了爱而私奔的意思,心里就极是兴奋。
没想到了到了大快乐,又亲眼近距离的看到了一幕幕惊险刺激的场景,才知道李易的本事原来如此之大,实力原来如此之雄厚。
余静琳一开始的时候因为目不暇接,所以一直老老实实的在自己的座位上瞪眼张嘴的看着,这时眼睛也酸了,下巴也累了,才喘了几口粗气。
余静琳看蒋锐安排德安利跟江大同保护自己,心中不悦,道:“我不用保护,我要跟李易在一块。”
说着不顾别人的阻拦,跑到李易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道:“阿易,这局人一定能赢!”
李易因为一直很紧张,差点就把余静琳给忘了,这时才想起来,忙道:“别闹,我得专心点,你快下来。”
余静琳不管什么现场直播,道:“我不管,我就坐你旁边。”
说完拉把椅子靠在李易身边。
欧阳佳度笑道:“李兄弟有佳人相伴,说不定牌运更好。”
李易这时候也没心思理会余静琳,向一点金道:“没问题吗?”
一点金一看余静琳的姿势就知道这女人根本不懂千术,有她坐在李易旁边只能添乱,当下一笑,道:“我没有问题,不过李老弟有美女做陪,可能会士气大盛,这就有点不公平了。”
说罢众人哈哈大笑,再也没有人理会余静琳坐在哪里了。
这时双方都已经准备好了,欧阳佳度道:“时间不早了,那咱们这就开始吧。”
一句话说完,现场立刻静了下来,人们几乎把百分之百的注意力放到了这次的赌局上。
一点金道:“李兄弟,谁先来?”
李易心说反正也是出千,谁先来都一样,便道:“随便吧。”
一点金从一旁拿过一粒小骰子,道:“我看比大小吧。大的一方先得牌。”
说完随手扔了下去。
小骰子咕噜噜转了一阵,最后六点朝上定了下来。
李易一笑,知道一点金扔骰子就跟玩似的,当下向麻一笑使了个眼sè。
麻一笑用两根手指把骰子捻起来,手腕一兜。甩了出去。
骰子飞速旋转,最后速度减慢,看样子也是六点朝上。
麻一笑笑道:“平了,契诺夫掷一次吧。”
哪知话音未落,这骰子却啪的一下定在了侧面的四点上。
麻一笑的笑容僵在脸上,跟李易对视一眼。
李易看向一点金。见一点金双手都放在膝上,并没有碰桌子,那个契诺夫也是一样的资势,显然不是这两个人搞的鬼。
如果有人用磕碰的方法,弹动了骰子的方向,李易此时双手着桌。理应感觉的出来,可是刚才并没有一点震动。
这时,宫兰的声音道:“主教,天叔说没有人在桌子上做手脚,蒋姐说看表情极有可能是契诺夫干的,但是看不出来用的是什么手法,你小心他。”
李易不禁看向契诺夫。契诺夫是典型的俄罗斯大帅哥,文弱的阳光男孩那种类型,还有点天然呆,见李易看向他,契诺夫还对着李易微笑示意。
麻一笑也是千门高手,知道一点金并没有出千,便也把目光集中到了契诺夫身上,不过也没有看出来是什么手法。
麻一笑对李易小声道:“李哥,小心那俄罗斯人,有点儿邪门。”
李易点头会意。
骰子投完了。欧阳佳度道:“一点金一方六点,李易一方四点,咱们交叉先手,琼斯,先给一点金发牌吧。然后再给李易发牌。”
琼斯有些紧张,颤抖着伸手摸了两张牌,把两张牌并在一起放到了一点金的面前,掀起了第二张,是黑桃k。
一点金把黑桃k放在底牌下面抄起来叠在一起,放在手里看了看,护的很严,站在一旁的李国柱虽然将胸口对准了一点金,却看不到他手里的牌。
一点金脸上没有表情,迅速把牌放下,把第二张明牌压在了底牌上。
接下来琼斯给李易发牌,第二张明牌是方块q,李易根本不会变牌,当然是发哪张算哪张,当下也把方块q抄在底牌下面,拿到手里一看,见底牌是梅花q,原来是一对皮蛋,李易一笑,把牌在桌上放好。
这时宫兰传音道:“主教,蒋姐让我传话,如果你是人头牌,就把头向左偏一偏,字牌就偏右。
k颠左脚一下,q颠两下,j颠三下,10颠四下,a不动,字牌2到5,颠右脚同点数。我也会跟麻一笑通话,咱们之间就能互相知道牌了。”
李易会意,假装不经意的向左偏了偏头,好像是在摇脖子似的,同时左脚颠了两下。
琼斯接着发牌,这一次发给契诺夫,明牌是红桃10,不过契诺夫却不看底牌,这一手更叫人心里没底。
最后琼斯把牌发给麻一笑,明牌是梅花k,经宫兰传音,李易知道麻一笑底牌是黑桃10。
这时琼斯平稳了一下呼吸,道:“明牌黑桃k说话。”
一点金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我先要注了,第一把玩,咱们就玩的小一点,五百万吧。”
只有两张牌,看不出大小,李易道:“第一把咱们谁也别看风景,我跟。”
麻一笑和契诺夫也都跟了。
琼斯接着发牌,她发牌当然不能作弊,明牌只能是凭运气,发到第四轮牌,一点金的四张明牌是黑桃k,红桃a,梅花a,红桃3,契诺夫则是红桃10,方块2,梅花2,红桃5。
李易是梅花q,红桃q,黑桃3,方块10,麻一笑是梅花k,方块a,梅花j,红桃k。
琼斯道:“现在一点金a一对说话。”
一点金道:“大家这把牌都小了一些,不过既然是我说话,那就凑个整数,凑成五千万吧。”
李易跟麻一笑对望一眼,心道:“我现是三条q,不过外面还剩一张a。不用问,一点金必定出千,把底牌变成黑桃a。”
这时宫兰道:“主教,麻一笑给我下暗号,说他要把他底牌的黑桃10换成黑桃a。让你加大注,抢个先手,这样咱们一定最大。”
李易知道麻一笑想抢一点金要变的那张黑桃a,当下做暗号表示同意。
李易跟了,契诺夫似乎无所谓似的,也跟了。最后轮到麻一笑,麻一笑看了看一点金,笑道:“前辈,我也跟,不过我再加两千万。”
一点金不动声sè,淡淡的道:“随你。”
李易和麻一笑都感觉事情有些别扭。可是一时间也看不出一点金心里在想什么。
琼斯道:“好,现在由麻一笑开牌。”
麻一笑拿住底牌,轻轻在桌上一摔,果然是一张黑桃a。
一点金笑道:“两对你也敢加注?胆子不小啊。”
麻一笑道:“这把牌本就不大,两对已经算是大张了,请吧。”
一点金道:“果然是英雄出在年少,轻描淡写就被你拿到了黑桃a。看来我要退休了。你刚才的手法不错,用手背把摄像头挡开了,这叫合理遮挡,就算出千,摄像机也拍不到画面。高手,确实是高手。”
麻一笑道:“哎,前辈,话可不能乱说,你出千叫人抓住了证据,你就是作弊。如果没有被抓到,那就是赢牌,一切重在证据。”
一点金用手指在自己的底牌上不经意的磨着,道:“以你的年纪能有这样的造诣真是不容易,看来麻生有后了。
看你刚才的手法。用的不是瞬摔法,而是绵法,我是到了三十岁的时候才学会了这种手法。
这手法难度极大,在五十分之一秒里,每一个瞬间都可以出手,同时每一个瞬间也都可以收手,神出鬼没,收发如心。
就算用普通的摄录机对着你的手拍,一般也拍不到能做为证据的截图,更何况你还挡住了千法天门的位置。难得,难得,大侄子,我看这次我丢人了。”
麻一笑一直盯着一点金的那根手指,看他在牌的背面磨来磨去,却并没有出千的意思,心说这人是不是在故弄玄虚。
这时宫兰传音给麻一笑,道:“天叔说一点金刚碰到牌背的时候就已经换牌了。”
麻一笑心里一惊,心说一点金明明用的是悬腕式,自己一直盯着他手腕下面,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是怎么换的牌。
这时一点金随手把底牌开了,是张红桃k,也是两对。
麻一笑哼了一声,道:“都是ak两对,不过我是黑桃a,抱歉,这一局我占便宜了。”
一点金并不往心里去,道:“赌博最大的乐趣就在这里,永远不确定,但是又总能比大小。契诺夫,你开牌吧。”
契诺夫自打坐到那就没怎么说过话,一副天然呆的样子,好像是个看客,不像是来玩的。
这时听一点金叫他开牌,当下把底牌一翻,是一张红桃2,凑成了三张2,目前最大。
李易放了心,暗道:“我是三条q,看来这把赢了。”
李易呵呵一笑,道:“其实我根本不会玩牌,这一次是运气好而已,我是三条q。”
李易把底牌轻轻翻过来,摔在桌上,哪知众人却是一阵低呼。
李易定睛一看,底牌居然是张方块五!
麻一笑知道李易是三条q,以为这把赢定了,哪知居然变成了5,这一下只剩下一对,这一把是契诺夫赢了!
李易也傻了眼,心说我的手一直在摸着底牌,根本没放手,不可能有人能从自己手里换牌,而自己不发觉的。
一点金呵呵笑道:“看来李老弟未老先衰,眼力不行了,这只是一对,不是三条。”
欧阳佳度在一旁暗暗观察,他能确实一点金确实出千了,但是却没有看出具体的手法来,心中对一点金也暗暗点头。
这么一来,这一场是契诺夫赢了,不过契诺夫却没有显得太高兴,只是叫人把钱收了,随后又像个忧郁王子似的坐在那,两只蓝蓝的大眼睛,好像要把桌子看透似。
宫兰对李易和麻一笑同时传话道:“天叔说了,一点金刚才没做手脚。肯定是契诺夫干的,但是没有看出手法来。”
李易眯着眼睛看向契诺夫,心说这小子是什么来头,有多大的本事,居然不动声sè的就换走了我的底牌。
这时。第二场开始了,琼斯发牌,四人要注跟注,到了第四轮牌,李易的牌面是方块q底牌却是红桃2。麻一笑是红桃10,梅花j,红桃j,黑桃3,底牌是方块4。
而一点金则是方块3,2。5,j,契诺夫是红桃q,黑桃j,梅花k,红桃a。
琼斯道:“现在李易同花,最大a说话。”
李易看了看一点金的牌。笑道:“你有我想要的方块j,而我有你想要的方块a,看来咱俩谁也做不成同花顺了。同时四个j都出现,连普通的顺子都做不成。”
一点金道:“能做成同花也不错,不过外面只剩一只方块4,就要看谁先拿到了。你大,你先叫注。”
李易道:“现在台面上一共有八千万,每家两千万,那我也凑够五千万吧,这一把我加三。”
李易知道方块4在麻一笑手里。一会儿麻一笑会把这张方块4换给自己,整个台面上只有自己是同花最大,这才放心叫注。
而契诺夫就算换成顺子,也比同花小,这副牌。看来还是自己这一方赢的概率最大。
哪知一点金却道:“我跟,再加两千万,李兄弟,跟你们学的。”
李易知道一点金要抢先手,当下道:“那我就追加一个亿。”
欧阳佳度笑道:“两位,你们这么加下去,很快就shouhand了。这才第二把,不急吧?”
契诺夫这时却忽然来了一句,细声细气的道:“让他们先吧。”
一点金道:“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就让李兄弟先开牌。”
这时宫兰传音道:“主教,麻一笑让你用左手开牌,掌心朝下,小指不要抬起来,手要放松,动作要先慢后快,抬手高过耳,他就在快的一瞬间换牌。
同时你右手搂紧了余静琳,不让她乱动,这牌要通过余静琳的身上转换才行,为了避开摄像机,这个过程十分麻烦,幸好有余静琳在你身边。”
李易心里明白,当下用左手扣住牌,右手搂紧了余静琳,按照宫兰传过来的方法把牌高高拾起,然后迅速的摔到了桌上。
哪知牌一落地,却是一张红桃5。
这一下别说是同花,什么都没有了,只是散牌。
李易缓缓坐下,不明所以,看了看麻一笑,麻一笑也一脸疑惑。
一点金笑容可掬,道:“散牌也不错,至少有一张方块a。”
李易沉声道:“不用说别的,你是同花,麻一笑是一对j,你先开牌吧。”
麻一笑这时手里的方块4早就变出去了,可是到了李易那里却不知出了什么意外,居然不见了。
麻一笑的底牌现在是从李易那里换过来的红桃2,这一下就只有一对而已了。
李易和麻一笑都傻了眼,眼睁睁的看着一点金轻松的翻出了那张方块4,凑成了同花。
一点金道:“抱歉,看来这一局是我赢了。”
李易这一边连输两把,李易和麻一笑的赌资放在一起算,所以一共输了三亿两千万,李易这边的众人不禁有些气沮。
哪知李易却火气更盛,忽然哈哈一笑,道:“有意思,有意思,一点金不愧是赌王,我是个外行人,但是我也很佩服。现在我这里还剩不到一亿八千万,咱们比最后一场!”
一点金揶揄道:“我的赌术也不算什么,刚才麻一笑兄弟那招‘黑鸟穿林’才是上乘手段。”
麻一笑天资聪颖,对千术十分有研究,自认为千术在业界内部是数一数二的,刚才通过余静琳身上换牌,中途接连要有五个环节,每个环节不过百分之一秒。
而且还要求转换过程极为流畅,不能出错,刚才这一招“黑鸟穿林”可以说用的如同行云流水,轻描淡写,毫无破绽可言,麻一笑心里十分得意。却没想一点金早就看出来了。
一点金见麻一笑脸上变sè,心中得意,又道:“李兄弟,麻兄弟,赌场最忌心浮气躁。你们一定要气定神闲,这样急躁可不大好啊。”
李易冷冷的笑道:“这有什么,事先已经说好了的,我要是输光了,我就把命留下,到时候你们过来杀我。我奋起反抗,就看最后谁能胜了。”
欧阳佳度看李易有些激奋,忙道:“大家都别有火气,玩嘛,是高兴的事,要不然我这里为什么要叫大快乐呢?我看今天就只是赌钱。可别赌命。”
屠百川却在后面大声道:“欧阳,在家里打坏了你的东西,我就赔给你,你当我赔不起吗?李易,你不是还有资产吗?这把输光了可以一起拿出来,我要赢到了你变成穷光蛋为止!”
露天平台上乱糟糟的,蒋锐看李易情绪不对。忙叫宫兰给李易传音,通过声波催眠的方式,叫李易情绪平稳下来。
李易深深的吸了口气,状态略好了一些,慢慢的坐下,道:“咱们再来一局。我看这位契诺夫先生不动声sè,却很有一套啊。”
契诺夫好像变成了聋子,只是看了李易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这时,宫兰忽然传音道:“主教。秦哥侵入了青帮旗下一家公司的内网,查到了这个契诺夫的资料,这人是从俄罗斯人体研究院跑出来的,资料上说他有特异功能,可以隔空取物。还可以透视非金属的平薄物质。
显然刚才一直都是他在作文章。不过他的特异功能要做足jīng神准备才能施展,否则容易失去控制,反而坏了自己的牌。
而且这种功能是有时间限制的,不能频繁使用,所以他一般都把jīng力放在变底牌上,这样更稳妥,要防备他变你的底牌。”
李易嘿了一声,心道:“原来搞了半天,弄了个会特异功能的家伙过来玩,这种损主意肯定是祖世名这老不死的弄出来的。”
李易嘴角牵动,当下左手垂在桌下,反手向蒋锐打了个手势,示意蒋锐大家一起用邪招,自己对付一点金,蒋锐他们则对付这个契诺夫,叫他不能发挥特异功能。
第三场开始,琼斯姑娘继续发牌,发到第四轮,李易的牌面是梅花5,黑桃3,黑桃a,黑桃5,底牌是红桃3。
麻一笑的牌面是红桃5,梅花j,梅花k,黑桃10,黑桃q,底牌是红桃5。
而一点金的明牌是梅花10,红桃a,黑桃2,方块a;契诺夫的明牌是黑桃j,红桃j,黑桃k,黑桃4。
琼斯道:“一点金一对a说话。”
一点金看了看四个人的牌面,道:“哇,一笑,你可以凑成一副顺子啊。”
麻一笑冷笑道:“是吗?现在外面只剩一张梅花a,你一对a,你大,你先说。”
一点金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把注下到九千万吧。有压力吗?”
李易这边现在就剩一亿八千万,看来一点金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想看李易的笑话。
一点金接着道:“李兄弟,你不只是这点钱,你还可以接着下注。”
这时宫兰已经跟李易传音道:“主教,我跟蒋姐都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李易脸上一片冰冷,表情十分严肃,缓缓的站了起来。
欧阳佳度心说难道李易要提前发难,忙和稀泥,笑道:“李兄弟,李兄弟,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可别急。”
李易缓缓的道:“好,我跟,我们两个都跟,一共一亿八千万,你们后面还剩多少?六亿四千万吧?我跟麻一笑一起再追加十个亿!”
大厦内外几乎都要沸腾了,从来就没见过有人拿美金当纸钱玩的,双方加在一起就是二十亿美金,这实在是天文数字。
一点金见李易发怒,心中暗喜,做这一行的,最忌心浮气躁,李易不怒尚且不是对手,这一怒,就更不是对手了。
一点金呵呵没有被李易的气势吓住,呵呵一笑,道:“李兄弟,别急嘛,一点一点的玩才好。我们可没有那么多钱。”
李易冷冷的道:“不,你们有,我就信你们有十亿美金。”
屠百川在后面大声喝道:“李易。看来今天你的命就要留在澳市了!”
李易眉毛一扬,道:“哦?是吗?屠百川,我跟你赌十亿美金,你下注吧。”
屠百川道:“我现在没有,不过我慢慢的赢你。很快就有了!”
李易忽然哈哈大笑,道:“屠百川,我都说信你有了,现在,我,追加到十亿。同时加上我这条命,而你,不用拿全那十亿美金,但是,我要跟你赌命!我赌你的命!”
这几乎就是火拼前的信号,露天平台上的那些看客们先是静了几秒钟。随后不知谁发了一声喊,所有人都尖叫着向外涌去,不少人都被踩伤了。
忽然屠百川大叫一声,道:“都他妈的给我站住!我看谁看动!”
这一下把所有人都镇住了,没有人敢动,人们保持着各种姿势,回头看向屠百川。
屠百川整了整衣服。带着小弟们从座位上慢慢走下来,孙一哥和崔震宁也跟在屠百川身后。
人们的呼吸声随着屠百川的脚步声跳动着,似乎屠百川每走一下都踩在他们心头。
屠百川来到李易面前,重新上下打量李易一番,生硬的道:“李易,你的命值多少钱?”
李易道:“每个人的命都不同的价钱,但是如果跟另一个人同归于尽,那这两个人的命就是同样的价钱。”
屠百川回头看了看祖世名,祖世名仍然是一副太监腔,道:“看我干嘛。我也往里扔了不少钱了。要相信咱们请来的赌王嘛。”
屠百川又看向一点金和契诺夫,停顿了半晌,这才拿出一支雪茄,点着了,慢慢吸了一口。任青烟在嘴里盘旋,良久才把烟吐了出来。
前后虽然不到半分钟,可是所有人都像是过了半年一样。
屠百川侧着头看着李易,道:“李易,你有种,好,我就跟你赌命!如果你输了,我要叫你像只狗一样跪在我面前,求我杀了你,我要叫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李易道:“咱们签生死状吧。”
屠百川道:“好,欧阳,拿生死状来!”
欧阳佳度心说这次真失策,居然把麻烦惹到自己的场子里来了,原以为双方势力相差悬殊,没想到李易这小子真敢干,居然把事情闹到这步田地。
欧阳佳度叫手下人把生死状拿来,这些东西都是印好的,当下由李易和屠百川在上签了名。
李易又道:“慢着,光是你签还不行,我还要他、还有他,一起来签。”
李易指的是孙一哥和崔震宁,这两人脸sè立刻变了,孙一哥破口大骂,道:“李易你放屁!叫老子跟你赌命?你他妈的不配!”
崔震宁心计多,心说反正有屠百川在前面顶着,大不了最后翻脸不认账,跟李易火拼到底,咱们这么多帮派在一起,难道还能怕了李易一个毛头小子?
崔震宁立刻把笔拿了起来,道:“好,我陪着屠爷一起死!”
屠百川嗯了一声,表示十分满意。
孙一哥暗道:“他妈的,又叫崔震宁这老鬼给抢先了,我真是笨,脑子不好使。”
孙一哥只好也把笔拿起来签了字,又按了手印,把手上的印泥在衣服上胡乱抹了几抹,哼了一声,转身回了座位,可是屁股上却像是扎了无数根针,坐下不久又站了起来,来回的绕圈。
生死状通过大屏幕放出来,所有人都看到了,虽然事不关已,但是所有人都既害怕又兴奋。
人们稍稍安定下来,注意力重又集中到牌局上。
现在只剩底牌没开,那些钱都堆在地上,生死状则押在桌上,随着微风轻轻扑动,发出扑啦啦的响声。
琼斯也有些害怕,看向欧阳佳度,颤声道:“现在,现在,算谁的注大?谁,谁先开牌呀?”
欧阳佳度也犹豫了,道:“这个……”
一点金道:“那我看就同时开牌吧,这样更显公平。契诺夫,留神着点儿,咱们可以开牌了。”
当下四个人全都站了起来,把手放在了底牌上,李易心说去你妈的吧,今天就是今天了。老子跟你丫死磕到底。
只见琼斯一闭眼,大声道:“一二三,开牌!”
四个人同时下手,将牌高高举过头顶,开始向桌上摔去。
虽然只是不到半秒钟的时间。但是四人却都在这极短的时间里做了手脚。
李易的牌本就是两对,再说唯一一张a需要留给麻一笑,所以只得仍然保留3和5两对,不过李易怕别人动自己的手脚,所以把牌拿起来之后,眼睛就没有离开自己的底牌。硬生生盯着牌面,把牌摔在了桌上。
摔上去之后,李易立刻用大力把牌按住,按的桌面都被压出了一个洞,就在这一瞬间,李易还真就感觉这张红桃3的底牌好像被绳子牵着一动剧烈的动了一下。
所幸李易用力极大。这牌便没从李易的手底下飞去,而与此同时,李易右手摔牌,左手却趁人不备,悄悄的把食指挺了起来,在桌子下面对准了一点金的大腿风市穴,shè出了一道指风。
这张赌桌并不太宽大。李易跟一点金面对面的坐着,一点金离李易也就两米左右,正是李易隔空点穴的最佳距离。这一指劲风正撞在一点金风市穴上。
同样,在这一瞬间,一点金也用出“海市蜃楼”的千门手法,把一张梅花a从领子里抹了出来,换过牌之后,摔向桌面。
哪知却忽觉下体一麻,连带着胸口和右臂都麻木了,手一抖。那张换过的底牌梅花a,和他原来的底牌红桃4一齐掉在了桌上。
而麻一笑则在这一瞬间,运用“借花献佛”的手法,把事先藏在余静琳身上的一张梅花a也抹了出来,摔向了桌面。
然而在这四人当中。做手最为复杂的就要属契诺夫了。
契诺夫确实会特异功能,能够透视,也能隔空取物,他见到李易的底牌是红桃3,这样可以凑成两对,自己虽然可以变出一张j来,但是为防万一,还是打算把李易的底牌换掉。
不过这一次,李易把底牌按的死死的,契诺夫微一动念,居然没能换过来,当下契诺夫不再继续发功,而是将自己的底牌换成了方块j,同时打算把对面麻一笑刚换过来的梅花a换成另一张牌。
哪知就在契诺夫刚要动用意念之际,忽然耳中响起一阵若有若无的音乐声,像是从天上飘下来的声音,这声音极是细腻好听,像是母亲的怀抱,又像是情人的温存。
契诺夫的特异功能全靠意念的支持,这一走神,立刻便愣住了,对麻一笑施加的意念也瞬间僵住,就像是流水结成了冰。
契诺夫脸上显出陶醉的表情,感觉身上极暖,又十分疲劳,很想躺在床上睡上一觉,去感觉女xìng的身体。
这声音正是宫兰按照蒋锐的要求所发,是一种迅速的催眠法,专门趁虚而入,契诺夫现在的状态,正是这种催眠术的适用对象。
契诺夫呵呵傻笑着,右手慢慢的松了下来,他原来的那张底牌红桃k跌了下来,啪的一声轻响,摔在了桌面上。
可是人们看的清楚,这张牌却像是播放幻灯片一样,不住在方块j和红桃k之间变换。
一开始速度很快,到后来便越来越慢,渐渐的分成了两牌,啪的一下两下里弹开,颤了两下,终于都不动了,一张是方块j,另一张是红桃k。
现场静的掉根针都能听的见。最终还是李易先说了话,李易的声音放的十分沉稳,缓缓的道:“摄像机全都当下来了,成千上万的人都在看着,一点金前辈明显在出千,掉下来两张牌,而这位契诺夫先生果然有本事,连这么高级的特异功能都会。
琼斯小姐,麻烦你看看我们的牌面,这四副牌哪个大,哪个小?这可涉及到几亿美金的赌资,还有,人命。”
琼斯也傻了,嗑嗑巴巴的延:“这,这,一点金出千,出千,不能算,契诺夫,也,也出千,李易是两对,麻一笑是顺子,这一场麻一笑胜出。”
只听见人群中发出一声不知道意义的叫声,这叫声持续了两分多钟才渐渐的弱下来。
李易一挥手,说道:“阿国,大飞,事着弟兄把钱推过来,这钱是咱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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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脸sè都变了,屠百川僵立在当场,崔震宁看起来虽然镇定,可是脸sè也变的铁青,只有孙一哥大叫一声,道:“我**了个蛋的!跟你赌命,你赌你妈呀!新义安的弟兄们,给我上,宰了李易这个王八蛋!”
新义安的人一下子站了起来,就要往上冲,哪知后面青田彩和艾米莉也站起身来,一招,山口组和意大利黑党的人呼的一下冲了过来,挡在李易身前。
青田彩真是狠,根本不拿枪,直接叫组里人把武士刀拔出来,唰唰唰无数声响,这露天平台上就像是打了几道立闪,满是刀光。
青田彩用岛国话大声的吩咐了几句,这些山口组的成员立刻用带子绷在了头上,身子前弓,把武士刀立起来,对准了新义安的人。
艾米莉也一打呼哨,黑党这些人个个把枪拔出来,打开了保险,乌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孙一哥。
唐龙带着三合会的人一直在一旁看着,整个赌程,他都没有话,唐龙心里想的就是一件事,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李易的安全。
这时一看要打仗,唐龙起身向风良一使眼sè,风良立刻也大打呼哨,三合会的会众从四面八方站了起来,把剃刀握在中。
这些剃刀原本是特殊部队的人常用的防身兵器。三面血槽,扎到肉里,直接就放血。
这些人一动作,其余的帮派本不想过多参与,却也没有办法退出事外了。
于是除了哥老会许成没有动之外。洪门、青帮、竹联帮的人全都站了起来。
平台虽大,但是架不住人多,这些人本就混杂在一起,这时一起冲突,才发现敌人离自己很近,有时甚至就在身边。
露天平台上战火一触即发。有些胆小的看客现在腿都软了,坐在地上连动都不会动了。
楼下的jǐng方在大快乐下面守了一晚上了,这时见楼上要打起来,这一打不知要死多少人,澳市jǐng署立刻把jǐng察全都调了过来,五个小队荷枪实弹开始向楼上冲。
cia在澳市设有分属部门。他们早就跟澳zhèng fǔ打过招呼了,还派了个特派员到大快乐下面盯着,这时一看要打起来,jǐng察都带着重武器往上冲,这特派员立刻对jǐng署总司道:“上面有我们cia的高级官员,你们不能误伤了他。”
澳市的jǐng署总司却道:“事情到了这种局面,我也控制不了。我看你只能求你们的上帝保佑他了。”
在九楼顶上,双方帮派的人正在互相叫骂,欧阳佳度一看,一拍脑门,心真是惹鬼进门,怎么样?怎么样?他妈的到了最后还是打起来了。
双方僵持着,没有人先动,蒋锐来到李易身旁,道:“动吗?现在他们状态很集中,情绪也都很单调。我只要敲打几个节奏,就能叫他们打起来。”
李易微微摇头,道:“不行,那样死人太多,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能打。我过跟屠百川话。”
李易轻轻一纵跳上赌桌,他本想跳到场子中间跟对方谈判,李易却没留意赌桌旁还站着那个亚洲赌王一点金。
一点金出千时被李易yīn了一,他一开始时没有想到是什么原因,后来知道是李易动的,尽管不知道李易用的是什么伎俩,但是一点金仍然怀恨在心。
一点金行走江湖二十几年,自打成名以来,出千就从来没被人发现过,没想到今天被李易给yīn了。
一点金本就心中生恨,再加上现在气氛紧张,所有人都十分敏感,李易又是主角,是以他一跳上来,一点金还以为李易要向自己发难。
一点金一咬牙,双一抖,一副扑克牌,对着李易就掷了过。
一点金是千门高,虽然不会武功,可是上功夫却不弱,这一把牌,张张如同利刃,他离李易又很近,这一下如同满天花雨,便将李易罩在了里面。
李易也没想到一点金会突然出,只觉身后阵阵破空之声,尖锐已极,就知道要糟,还没等李易反应过来,李易的衣服和头发就已经有不少被扑克切破了。
李易后颈一凉,随即一痛,知道已经中招。
可是就在这时,忽然一条白带子从一旁迅速的甩了过来,这白带子其实就是一长条的细纸带,可是速度奇快,卷到这一堆扑克中间飞速的一旋,只听嚓嚓几声响,居然将一点金掷出来的一副牌全都切断。
只见一纸命薄齐兰站在远处冷笑道:“一点金,玩纸,我是祖宗,我看你身上藏的东西不少,我帮你搜搜身。”
着将细纸带向一点金身上一卷一兜,唰唰几下便将一点金的衣服全都削破,里面不少扑克牌都跌了下来。
一点金大叫一声,随抓起一旁的一把椅子就要掷过来,可是石兰却在一旁一抬,悄没声的打出一记太yīn掌,呼的一声,一点金立刻呼吸紧闭,面如金纸,向后一仰,连人带椅一齐摔在地上,晕了过。
李易这时才一摸后颈,发觉被扑克切了个长长的口中子,鲜血正在向外涌。
李易身旁站着一人,李易向前一扑,正巧落到这人身旁,这人也很紧张,忽然见李易跳了下来,背对着自己,身上流了不少血,这人脑子有些发蒙,就以为李易已经提前动了,此时一闻到血腥味,杀心大起。当即大喝一声,跳起来对着李易就是一拳。
李易听到拳风,忙反一拨,转身一看,原来认得这人。这人是崔震宁下的三个保镖之一,好像外号叫什么火车头的,看来硬功不错。
这人此时又是一拳打来,李易只觉迎面似有一股劲风吹来,此时李易不想惹起冲突,当下没有以硬碰硬。左一拨,借力身子拔起。
那人本就有些紧张,这时一发招,便有如江水溃堤,再也收不住脚,一招快似一招。最后一抬腿将一张赌桌踢翻了。
赌桌一翻,哗啦啦发出巨大的声响,四周这些人就像是箭在弦上,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打呀!”
这一下可乱了套了,平台上数百人就像是开了锅一样斗在一处,双方刚一交,就立刻有人被砍掉了脚。有人被打断了骨头。
李易忙道:“大家住,都别打,听我!”
可是这些人都红了眼,一打起来哪还顾的上听别人话,双方扮刀挥枪,混战在一处。
李易想冲到中间阻止,可是崔震宁的那个保镖就在身旁纠缠不休,李易一开始还让了几招,到后来李易也急了,心这人怎么这么不识相。
正巧这人一拳打来。李易一咬牙,喝道:“你妈的吧!”
以硬碰硬也是一拳,咯的一下,这人的肘立刻脱臼,李易也有点急了。顺势一拽他臂,反向一扭,又将他肩关节扭脱,将这人抛起来,反一掌,打出数米,撞倒了七八人。
李易在混乱中见屠百川正被人护着躲在后面,就想冲过,可是刚迈出没两步,便见崔震宁的另两个保镖迎了上来。
李易被这两人缠住,一时间脱不开身。
这时宫兰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主教,蒋姐这肯定是崔震宁故意叫人拖住你,故意叫大家打起来的,他想趁乱自保。”
李易这时也想清楚了,心还是这个崔震宁最坏,正巧发现段兰慢慢移了过来,李易左托住一名保镖的身子,向段兰推,叫道:“段兰,帮我解决了他!”
段兰答应一声,扑上来在这保镖屁股上一拍,这保镖便觉脊柱有些发痒,随后双腿失知觉,扑通一声跌在地上。
只剩一人便好办多了,李易这时也发了狠,根本不讲究什么拆招换式,将十成力贯到掌边缘,小鱼际处便起了一条金线。
李易双交叉硬推出,用了全部功力使出了刀。
那保镖火车头兀自不觉,也用双来推,结果没等两人双臂相撞,那保镖的几根指便像是被刀子切下来一样,倏然离掌而,跌在地上。
李易趁这保镖一愣之际,右疾伸,抓住这人的衣领,看也不看,反便丢了出。
李易抬眼看屠百川那些大头目要走,心里一急,忽然大喝一声,跳了起来,踩着人脑袋飞了过,在半空中一个弹跳,翻了个筋斗,正落在屠百川面前。
孙一哥和崔震宁也跟着屠百川要逃走,李易气的不行,双连挥把冲上来的几个保镖震到一边,随后两臂力,呼呼打出,正击在孙一哥和崔震宁的胸口。
这两人都不会武,年纪又大了,被李易一掌打中,肋骨便断了几根。
李易不等他们身子倒飞出,便变掌为抓,将两人抓住,随后右脚一抬,脚尖戳中了中间屠百川的伏兔。
李易将孙一哥和崔震宁高举过顶,气贯丹田,叫道:“都别打了!!!否则我摔死他们两个!!!”
这一下只震的人们耳鼓嗡嗡作响,打斗渐渐停止下来,双方分开两边。
周飞满身是血,冲过来道:“小易,把这两个老王八蛋摔死算了!”
李易微微摇头,重又将两人放下,四下扫视一圈,道:“各位,我认为刀兵相向并不是好事,不过我李易可不是怕事,真要是想打,那也行,以后找个机会,咱们到公海上打。
这里是欧阳大哥的场子,在人家的地盘上打架,可不讲究。天底下任何事都能很好的解决,不一定要通过暴力。现在我跟屠爷话,在这期间如果有人敢动,这就是榜样!”
李易着把孙一哥和崔震宁向天上高高抛。
这两个老头才有多重,李易现在力有千斤。这一下把两人抛了数米高,吓的两人连声惊叫。
李易又将两人接住,随丢到一边,这两个老家伙早就吓的骨酥肉麻了,趴在地上不住的呕吐。再也站不起来。
李易看向屠百川,屠百川这时却仍然很镇定,跟李易对视着,一点也不让步。
李易道:“屠爷,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谁也不想。本来我跟你之间没有什么梁子。你是听信了孙一哥和崔震宁的话,这才中了他们的圈套。”
屠百川冷声道:“李易,你少废话,你要杀就杀,我姓屠的出来混江湖的时候,你还是个屁!你杀了阿梁。杀光了李美光,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我不会在这个问题上让步!”
这时宫兰传音道:“主教,蒋姐屠百川心里其实已经怕了,秦哥那边已经把录音传过来了,你先跟屠百川把话死,然后就放录音。给他个台阶下,叫他无话可,他就会把责任推到孙一哥和崔震宁身上。”
李易咳嗽一声,表示听见了,当下道:“屠爷,看来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梁叔秋的死了?好,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就给你听一样东西,叫你知道知道事情的真相。开始吧!”
李易话音刚落,大快乐的扬声器里便传出了李美光的那段录音。
这段录音时间不算短。李美光的声音也十分清晰,人们前前后后的一听,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其实屠百川也并没有认定李易就是凶,他不过是贪李易的钱,所以借题发挥。这时录音都发上来了,屠百川头上的汗也流下来了。
孙一哥躺在地上,听到李美光的声音,也暗暗叫苦,不过孙一哥还不死心,挣扎着道:“李易,这算什么?录音?现法庭都不接受录音了!你叫电脑高弄了段录音过来,你想骗谁?”
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我可以证明李易所的话。”
人们顺着声音看,只见从九楼上来一群人,话的正是走在中间的那个。
李易一看心里一喜,原来来的都是新义安的人,话的正是龙向生,旁边是朱彪,还有其他几个堂主。竹联帮的执事郭凯也站在人群里。
祖世名一直躲在青帮弟兄的后面,这时一看龙向来了,不禁咯咯笑道:“老东西,你还没死哪?我以为你脱袍让位之后就死在床上了呢。”
龙向生笑道:“我身子骨还行,要老不死的,还得是你,再活几年,你都成妖jīng了。”
祖世名道:“老东西,你怎么给李易做证?”
龙向生道:“我们帮里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多了,我这里有个人,是竹联帮的弟兄,他有几句话要。”
朱彪从人群里带出一个小伙子来,这小伙子二十来岁,似乎有点害怕,畏畏缩缩的不敢向前站。
朱彪道“老崔,这人你应该认识吧?”
崔震宁一直趴在地上,一看这小伙子,心里就是一凉,把眼睛闭上,不再话。
朱彪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小伙子是竹联帮的,诨号小黑,小黑是竹联帮原来帮主夏铁刚的身边人。他有话要跟大家,请吧。”
小黑看了四周一眼,发现脚底下就踩着一只断,吓的忙退了两步,花中醉在小黑后背上一推,道:“怕什么,有话就。”
小黑这才向前走了两步,嗑嗑巴巴的道:“我,我是大哥身边开车的。”
朱彪道:“哪个大哥?清楚点!”
小黑道:“夏,夏铁刚夏帮主。我,我给大哥开车,开了很多年了,技术挺好,大哥拿我当自己人。
那天,那天,崔爷派,派黑风找到了我,给了我一笔钱,,我帮崔爷一个忙。
大哥平时有洗温泉的习惯,温泉是咱们帮里的产业,有自己人盯着,所以大哥一般都只带几个兄弟,反正从公司到温泉路也不远,而且都是竹联帮的地盘。
可是,那天黑风却跟我,等下一次大哥再洗温泉,就叫我在中途。把车往树上撞。
我当时不肯,黑风就吓唬我要杀我全家,我,我害怕,他。他又给了我一大笔钱,所以,所以我就答应了。”
黑风此时断了双臂,正被李易的人押着,一听小黑这么,立刻叫道:“你胡扯!我没有找过你!你他妈的。我一掌把你脑袋拍扁了!”
朱彪道:“小黑,不用怕,你继续。”
小黑看了黑风一眼,躲开了一些,这才接着道:“那天,大哥照旧带着几个兄弟。让我开车温泉,到了千左屋那一带,正好是离公司比较远,离温泉也比较远的地方,就,就在中间。
那一带树很多,大哥跟几个弟兄坐在后面聊天。我犹豫半天,最后,最后还是把车撞到树上了。
我当时有准备,所以没事,可是大哥跟几个兄弟都受了伤。大伙从车上下来,忽然有几个人冲过来提着刀砍人。
那几个弟兄护着大哥逃跑,那些人就在后面追究,我当时害怕极了,后来有两个人居然提着刀也来追我,我一不小心。就从山崖上滚下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也没敢回公司,我曾经到家里偷偷看过,看见黑风正在我家里威胁我家人,我就知道他们要找我。杀我灭口,所以我一直不敢回家。
再后来,我就听大哥叫人砍,不过没死,住进了医院,可是小姐却死了。”
朱彪道:“各位,大家都听到了吧?我们派人到台岛,费尽了心思,这才帮着竹联帮找到了小黑。现在事情是明摆着的,还用分析吗?”
孙一哥仍然不服气,道:“那是黑风一个人干的事,关老崔什么事?”
郭凯这时冷笑两声,道:“黑风不过是红棍,他哪有胆子杀夏爷,这事的背后肯定有人指使,我们小姐一死,大哥又住进了医院,随后崔震宁就当了帮主,你这是为什么?
崔震宁,你真是有心计,把所有人都给骗了,我还像个傻子似的找李易,以为是李易杀了阿梁,原来是大陆有人叫你干的!
姓崔的,大陆人的事我不管,咱们就竹联帮,现在黑风杀了阿梁,伤了夏哥,又杀了小姐,你,这笔账怎么算?”
崔震宁忽然轻蔑的一笑,道:“我不知道怎么算,我脑子不好,既然跟黑风有关,你们就找他算好了。我是帮中元老,你们没有真凭实据,不能把我怎么样。”
黑风本就双臂疼痛难忍,这时一听崔震宁要把自己卖了,不由得起了鱼死网破的心,大声道:“姓崔的!难怪人们都你是黑齿烂心,你他妈的也太yīn了!我帮你做了多少事!你居然要我一个人扛!
好,我全都了,李易,梁叔秋是我杀的,帮主是我打伤的,不过小姐是火车头他们三个杀的,这事可跟我没关。
崔震宁早就想当帮主了,但是大哥不认可他,觉得他太yīn险,就想提拔阿梁上位。崔震宁忍不住了,这才叫我做了这些事,我可以做人征!”
事情到了这个局面,崔震宁再什么也没有用了,把眼睛再次闭上,任别人如何叫骂也不睁眼。
这时孙一哥忽道:“哎,这可是竹联帮的事,跟我可没关啊,老三,大不了这个帮主我不当了,我走还不行吗?我的公司我让出来,我夹包滚蛋,成不成?”
龙向生一皱眉头,道:“老七呀,你丢不丢人?当着这么多江湖同道,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咱们老弟兄都死的差不多了,我不会要你命的,你把嘴闭上就好了。”
孙一哥脸皮真是厚,呵呵一笑,道:“那就行,我这人淡薄名利,怎么活都成,有命在,吃什么都香。”
李易一看孙一哥的嘴脸就感到恶心,心里暗骂:“傻逼!”
龙向生走到屠百川面前,温言道:“老屠,你辈分高,有时候有些事没想明白,大家都不会什么的,李易是年轻人,路还远着呢。”
李易这时当然得学会做人,给别人台阶下,就是给自己台阶下,当下把生死状嗤的一声撕碎,双一搓,变成了纸末。随风飘的到处都是。
李易一笑,把屠百川的穴道解开,道:“屠爷,我失礼了,多有得罪。你是江湖前辈。你打也打得,骂也骂得,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多担待。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是扶持新人,给我一条生路。”
屠百川又不是傻子。哪能在这种事情上钻牛角尖,既然对方给了自己台阶,那就得顺坡下,当下道:“好吧,我把追杀令撤了!”
李易笑道:“谢谢屠爷赏我一命!”
屠百川叹了口气,道:“我老了。也累了,得回休息休息了。”
李易道:“好好,屠爷,这地上的钱你找弟兄们搬走,就当是我孝敬您老的。”
这平台的地上现在一共有十亿左右的美金,虽然散的到处都是,又染了不少的血。可是价值没有变,十亿美金那就是七十多亿人民币。
帮派虽然有钱,但是几十亿人民币还是相当大的一个数目。
屠百川这时头脑冷静下来,就觉得李易确实跟其他的年轻人不一样,看李易这意思,一点也不在乎这点钱,如果换成别人,那肯定是舍命不舍财的。
屠百川又是长叹一声,道:“李易,我哪有脸要这些钱。你这是骂我呀,你有这句话,我就已经很不是滋味了,李易,我有样东西交给你。”
着屠百川从身上拿下来一个木牌。这木牌看起来是老物件了,焦黑油亮,上面刻着一个洪字。
屠百川道:“这是我们洪门的令牌,民国那会儿一共有八块,后来打岛国人都丢了,现在只剩下两块,是帮主的凭记。
我把其中一块交给你,以后你拿着这令牌,只要是有我们洪门弟兄的地方,你可以横着走,不管是要钱,要人,还是任何东西,只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完把令牌塞到李易里,向下人一招,在欧阳佳度的引领之下,从侧门下了。
洪门的人一走,别的帮派自然就不成势了。
杜康过来向李易道喜,道:“兄弟,我没看错,你以后一定是一号人物,我们青帮只论辈份,没有唯一的帮主,刚才老头子跟我过了,送你一个绪字辈的身份,跟我同辈份,以后有青帮人马在的地方,你拿着这张辈份名贴,就可以随便调动人。”
李易接过一份十分老旧的本子,大概只有七八页,上面是繁体字,李易勉强看出是青帮的辈份排名,自己的名字刚刚被写绪字辈一列,名李易,赐号“温烈”,不知是什么含意。
李易也没有时间细问,把名贴收好,向杜康道:“先前我把何哥打伤了,很不好意思。”
杜康忙摆道:“别了,别了,他该打。”
祖世名笑嘻嘻的走了过来,道:“小猴崽子,成,有两下子,不过以后别来烦我,当然了,要是喜欢来我们台岛玩,我们也欢迎。
我跟屠百川不一样,我对大圈仔没有什么不好的看法,大家都是华夏人嘛。我这把年纪,以前看到的事情太多了,当初**退守台岛,我也是从福省跟过来的。那时候我……”
龙向生笑道:“老头子,你这故事要是完了,那可就天亮了。”
祖世名咯咯一笑,道:“好好好,我碎嘴子,行了吧,我们也走了。对了,把一点金和契诺夫也一起带走。”
这时,石兰解了一点金所中的太yīn掌,而蒋锐则解了契诺夫的催眠。
李易看着那个契诺夫,心里一动,对祖世名道:“老头子,这个契诺夫你是从哪里请来的?”
祖世名笑道:“你少来这套,你不就是想要这人嘛,行,我送给你了,契诺夫月薪十万人民币,这俄罗斯小伙子很听话,你好好照顾他吧。”
契诺夫这时已经清醒过来,知道被蒋锐催眠了,心里又敬又怕,这种深层次的催眠对一个人的内心影响很大,现在契诺夫一看见蒋锐,就有一种不出的害怕。
蒋锐笑道:“我没有那么可怕,你以后跟着李老板好好干,如果我们也经营个赌场什么的,还得靠你和麻一笑镇场。”
双方笑一阵,祖世名和杜康便带着青帮的弟兄走了。
自此以后,一点金心灰意懒,洗不干。再也不在赌圈里混了。
哥老会的许成一看三大帮派走了两个,自己再呆下也没有意思了,见屠百川和杜康都给了李易身份,心想李易的资本雄厚,又有本事。反正也是个顺水人情,乐得不送。
当下走了过来,从腰间拿出一块黄金做的方形牌,道:“李易,我也不能不给点压岁钱,这是我们哥老会的百船牌。拿着它就可以调动一百条船。
当年我们哥老会是河上的帮派,以船运为主,穷苦人集合起来混口饭吃。
不过时代不同了,现在哪里还有船,不过这牌子还好用,也一样。你拿着它可以调动我们会里的人,你呆着吧,我也走了。”
许成当下也带着人离开了大快乐。
这些帮派的人从大厦里离开,下面的jǐng察只能装不知道,如果上阻拦,肯定又要发生流血事件。
三大帮派一走,平台上就少了一半的人。其他的小帮派一看哪里还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互相商量一番,有的直接走了,有的过来跟李易客气两句,也离开了。
前后也就不到半个小时,平台上除了李易的人、竹联帮的人还有新义安的人,基本上没有旁人了。孙一哥和崔震宁现在没人管,当然也被龙向生和郭凯派人看管了起来。
欧阳佳度这才缓了口气,心总算事情闹的不大。
先前下面的jǐng察在楼上火拼的时候要上来武装镇压,可是后来见实在太混乱。一冲上来只能使事情更糟,于是jǐng署总司就想通知澳市zhèng fǔ派军队过来。
但是没等军队过来,楼上的混乱就被李易给摆平了,惹的这些jǐng察们也都很纳闷,心这个李易也就二十多岁。怎么有这么大的能量?
不过不管怎样,李易能通过江湖段把死伤和不良影响降到最低,总比武装镇压强的多。
欧阳佳度看事情进行的差不多了,便道:“李兄弟,咱们也得换个地方了,你们跟着我,咱们从地下通道里离开,要不然四周都是jǐng察,很多事情不好办。”
这些人一听有理,当下派人给伤者包扎伤口,送医抢救,其余的人便随着欧阳佳度从秘密通道离开了大快乐。
这时已经是凌晨了,不过众人都没有倦意,一行人离开大快乐之后到了海边的一处别墅里,这是欧阳佳度自己的地方。
到了这里就算是到了家,欧阳佳度给众人安排住处,李易问起jǐng方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欧阳佳度道:“这种事以前也发生过,我们有经验,jǐng方也有经验,我的下人会处理,只是这次的事较大,以前的事跟这次比,简直就是小儿科。
不过李兄弟,你自己也得出些银子,上下打点一下,澳市刚回归不长时间,那些老外办的媒体很讨厌,他们的嘴可不好封。
我估计这事得过一个月才能平息,这段时间大家都别出活动,深居简出,这样才行,时间一长,人们会逐渐淡忘的。”
李易笑道:“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到了晚上,cia的总长官达奇又给李易来了电话,一上来就把李易披头盖脸的臭骂了一通,他好不容易通过外交段,让jǐng方不再追究李易的责任。
达奇李易的这次行为是严重的违反组织纪律的行为,要扣李易的薪水,同时还有可能向上级提出要求,降李易的级。最后要求李易必须上交一份态度诚恳的书面报告,把事情的前后经过写清楚。
李易心里好笑,心钱对我来还有什么意义,你愿意扣多少就扣多少,而所谓级别对自己而言更没有用,那都是虚的,重要的是权限。
米国人这一套纯属糊弄人,没有实质xìng的惩罚,李易清楚,cia的人看中了自己的实力,以后还用的着自己,所以才不会动自己的筋骨。
至于那份报告,李易实在是头疼,没有心思写,交给了秦少冰,由他代笔了。
众人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龙向生来找李易,新义安和竹联帮要开香堂,请李易参加。
李易就知道是他们重选帮主的事,果然,开香堂之后,把孙一哥和崔震宁带了上来。
龙向生辈分高,郭凯便叫龙向生主持,龙向生客气了两句,便不再推辞,对孙一哥道:“老七,你想怎么样?”
孙一哥眼皮一挑,道:“三哥,这话我就不明白了,应该是我问你吧?你想怎么样?反正我没话可了。”
龙向生道:“我按帮规处置你,你有意见吗?”
孙一哥把头一晃,道:“我没意思,我没文化,什么也听不懂,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龙向生叹了口气,道:“老七,你叫我什么好?几十年的弟兄,最后还要刀兵相向,你真的想坐这个帮主的位置,我就交给你,反正阿梁也死了。”
孙一哥道:“三哥,你不是耍我吧?你让我当,你想让我被人骂死啊?我不当了,我现在就回家种田。”
龙向生道:“老七,咱们兄弟之间的事好商量,你先把帮主的位置还给我,其他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会安排你到新界,那里风水也不错,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孙一哥乖乖的把帮主的信物交上,坐到了一边。
龙向生对郭凯道:“老夏不在,阿凯,你来吧。”
郭凯看向崔震宁,道:“不用我再什么了吧,你自己主动一点吧。”
崔震宁一语不发,把信物也交了上,郭凯道:“你杀大哥肯定是你的错,不过我跟大哥商量过了,你毕竟是帮里元老,又这么大年纪了,所以对你既往不咎,但是你的公司和人都得交出来,帮里只给你留五百万,你有什么意见没有?”
崔震宁摇摇头,淡淡的道:“没有。”
郭凯道:“那就好,火车头三个人杀了小姐,黑风袭击大哥,又杀了阿梁,这四个人你都得交出来,我们来处置。”
崔震宁道:“我无话可,你随便吧。”
郭凯叫人把火车头和黑风带了上来,这四个人都受了很重的伤,郭凯道:“你们几个我不再多问了,你们心里怎么想我不管,反正一切都要按帮规来处理。我会带你们回的,听候帮主发落。”
李易这时心里一动,在郭凯和龙向生耳边了几句,这两人点头同意,李易这才道:“黑风,伍兰的仇我已经报了,我不会再找你麻烦,但是我现在有件事想让你帮忙。”
黑风看了看李易,道:“你不我也知道,你想让我承认杀了梁叔秋,是吧?好,不过我有个条件,我可以退帮,但是我想留一条命,如果帮主能不杀我,我就做证。
李美光已经死了,恐怕只有我知道的最多了,毕竟事情是我直接办的。你要是不答应,那就别问我,我宁可死了也不会帮你。”
李易这一下就有些犹豫,咬了咬嘴唇,没有话。
郭凯在李易肩上拍了拍,道:“兄弟,我问问帮主,立刻给你答复。”
郭凯打了个电话,没几句就挂了,道:“帮主尽全力帮助李兄弟,黑风,帮主饶你一命,不过你得滚出台岛。”
黑风心里自然大喜,他虽然想杀夏铁刚,但是毕竟没有杀成,所以其实是有一线生机的,而火车头三个人就不一样了,夏小姐是他们亲杀的,崔震宁是背后指使,但是崔震宁能逃一条命,火车头三人却是死定了的。
当下李易给黑风录了相,黑风其实是个十分机灵的人,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各种细节都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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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6终于相信了
其实这件案子都已经结了,李易这么做只是留个后手,如果有媒体发问,也好有个应对。
这时孙一哥忽道:“等等,李易,照这么说我也成啊,我可以给你指证王明轩,是他联系的我们,让我们对付你,如果我指证他,能不能把公司还我?”
李易又好气又好笑,对着孙一哥呸了一口,把头扭到一边。
李易心道:“那天晚上,对着大屏幕,对着扬声器,李美光的那番话,可能全澳市都听见了,昨天我看报纸,各大媒体就已经登出来了,还有人把这段音频传到了网上,点击率超高,我还用的着你给我做证?”
折腾了小半天,两个帮派的事都处理完毕,到了晚上,龙向生和郭凯又找来李易,一齐道:“家里事情太多,我们这就得回去了。”
临行前,龙向生也效仿屠百川他们,给李易允诺了对帮中弟兄的调度权,郭凯也向夏铁刚请示了,做了同样的姿态。
这两个帮派走后,唐龙这才来找李易,道:“兄弟,我也得回米国了,能看到你这么有成绩,我很高兴。”
两人聊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唐龙飞离了澳市。
事情全部搞定,李易这才有时间跟麻一笑坐下来好好聊聊。
麻一笑道:“我们点子口在八部会里,就是专门行赌的,当然必定跟千术有关,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到全国各地去拜明师学艺。
上次在万蜂那里,万蜂要重组八部会,那个时候我赶上了,当时我见了李哥。心里就很崇拜,不过当时我没有身份,我爸又叫我低调一些,所以李哥可能并没有注意到我。
再后来……,我父亲跟猜查赌了一次。结果……,唉,当时我不在国内,等我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来不及了。
我查明了真相,想找猜查报仇。可是这小子不好找,我直到这一回才堵到他。”
李易道:“那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麻一笑道:“现在帮里弟兄都归我管,点子口里我还算是个帮主,不过现在帮派里人员凋零,只剩下几十人了。所以我想投在李哥门下,也借着李易的势力壮大我们点子口。”
李易很喜欢麻一笑。道:“现在八会部里大部分帮派都跟我是朋友,咱们再成为朋友,我就更高兴了。
好,你既然有这个想法,我就满足你,等咱们回了海州,我立刻投钱办赌场。大陆办赌场不能明着办,不过暗地里是可以的,以后你就跟契诺夫帮我一起打理赌场的生意。”
双方说定之后,更是显得亲近了不少。
李易叫来契诺夫,契诺夫还是那个样子,文文弱弱的往那一坐,一看就是忧郁小王子。
李易道:“契诺夫,以后我就是你的雇主,月薪十万,我先给你一年的。”
契诺夫好像对给谁服务都无所谓。细声细气的答应了,转身就要走。
李易笑道:“你急什么呀,看你这xìng格,跟俄罗斯人的战斗xìng格还真是相差太多。你的特异功能是怎么回事?从小就会吗?”
契诺夫道:“我妈生我的时候,就有些不大正常。她总说肚子疼,生我之后没几天就死了。
我爸对我不好,认为我是妖jīng,所以不给我吃喝,我总是饿肚子,后来有一天,我饿的实在受不了,我爸又睡着了不管我,我只好想去偷钱。
可是钱放在我爸的钱包里,钱包在他腰里别着,我不敢去拿,怕惊醒他,于是我就在床边看着我爸的腰。
好像我站了两个小时,腿都软了,忽然我发现我能看到钱包里的东西,那些钱一张一张很清楚。
我心里想,如果我能把这些钱拿出来就好了,就是在这时候,忽然其中有一张钱动了一下,我再低头一看,我手里已经多了一张钱,就是钱包里的那张。
当时我没多想,因为太饿了,所以就跑出去买了面包吃,结果后来被我爸打了一通,说我偷钱。
打那以后我就发现,只我饿着的时候,我就能看透东西,除了金属的和太厚的太远的看不了,其他的都能看。
而且我不用手,就能移动轻一些的东西,但是必须在几米之内,远了就不行了。
等我长大了,我找了一份工作,薪水很少,有一次我两天没有吃饭,就又想去偷钱,结果被jǐng察抓了,关到监狱里。
不过这件事很快就让国家科学研究院的人发现了,他们把我叫过去,给我吃的,又有地方住,只是每天研究我。
时间一长,我不爱在那里呆着,所以我就逃走了,我稀里糊涂的越了境来到了东北,我学过汉语,能跟人简单交流,所以就一路打工,一路向南,最后杜康发现了我,让我学赌牌,给我钱,然后就一直到了今天。”
李易听后心道:“看来这人的jīng神生活并不饱满,这故事挺无聊的,以后还是好好对他吧。”
这些事情都处理好了,李易又带人在这里住了几天,已经到了二月中旬。
这段时间里,艾米莉天天像胶皮一样缠着李易,这外国娘们久不见李易,心灵和**都想的很,这一次在异地相遇,哪能不“交流”一番。
两人床上床下的大战了不知多少回合,艾米莉被李易强健的床上功夫彻底征服了,有那么一瞬间,艾米莉甚至都想不当这个女教主,直接跟李易回海州。
而青田彩却仍旧是一副岛国女人的传统模样,李易叫她她就陪着,不叫就十分安静的在一旁呆着。
不过李易看的出来,青田彩内心深处对自己十分依恋,是以李易也不顾惜自己的身子,跟艾米莉**之后,也不忘跟青田彩极尽床第之欢。
青田彩做为岛国女人。在这方面没有艾米莉放的开,可是也正因为如此,一但激情释放,那种欢愉入骨的快感,往往叫人难以忘怀。
两个女人都在异国跟这个异国情人之间完成了从心灵到**之间的完美碰撞。
蒋锐对这种事向来不往心里去。余静琳稍稍有些不悦,可是很快的,这种心情就释然了,余静琳觉得自己如果能跟李易在一起一辈子,李易是不是有别的女人就已经根本不重要了。
如此过了一段时间,一直到了二月底。青田彩和艾米莉才各自带着人回了岛国和意大利。
这时,外面的风声小了一些,李易身边的人都走光了,李易在澳市也呆不下去了,这一天找到欧阳佳度,道:“欧阳大哥。我得回去了。”
欧阳佳度道:“这就要走了?真想让你再多住几天。对了,这是你入股我们大快乐的手续,我已经叫人办好了,你收好。”
李易一看很过意不去,道:“欧阳大哥,你又何必这么认真?”
欧阳佳度道:“兄弟,你这么一闹。我这大快乐的声望就涨了十倍,我是个生意人,有钱赚当然喜欢了。亲兄弟明算账,这手续你收好,每个月我都会向你的账户里打钱,如果年底赚的多,我还会多打一些。”
真情假意,虚虚实实的客气了一阵,这一天,天sè渐黑。李易带着人离开了澳市。
当然,还是坐cia的飞机,不过这一次李易倒是签了不少字,手续比以前麻烦多了,看来都是达奇下的命令。
从澳市回到海州。前后根本没花多长时间,可是两地的感觉风格却完全不一样。
李易一回到海州,立刻就找到了家的感觉,外面那么多江湖朋友,也没有家里的感觉真实。
天叔和姜小强他们带着人先回去了,李易给巧手帮拿了五千万美金,天叔坚决不收,李易却执意要给,最后没有办法,姜小强脸皮一厚,笑嘻嘻的收下了。
李易要回家,余静琳也非要跟着去,李易有些为难,道:“静琳,你还是先回家吧,以后咱们还能经常见面,结婚的事,到时候我得跟你父母正式提出来。”
余静琳依依不舍,可是也知道李易说的在理,两人亲蜜一番,李易派人护送余静琳回了家。
余静琳走后,李易回到家里,见家中无事,便先去看了伍兰,跟伍兰说已经给他报了仇。
伍兰臂骨全断,还需要养上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复原,伍兰杀人无数,可是这一次却受了这么重的伤,实是平生奇耻大辱,一听说李易帮他报了仇,伍兰的心才平衡了。
第二天,汪兰他们也从平州回来了,李易本人既然没出事,汪兰他们当然也就没杀王明轩。
大家聚在一起说起了那晚的经过,都是唏嘘不已,其间惊险刺激之处,不知有多少。
李易真是累了,知道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当下叫大家开始正常工作,把场子打理好,李易自己则天天在家里享福,半个月下来,李易养的又神清气足了。
这段时间,李易让周飞去准备开赌场的事,当然要以酒吧和会所为掩护来开展这个项目,为此,李易又给海州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官员从头到尾的上了一遍金漆,赌场事业便正式的纳入了正轨。
不过赌场项目开展之后,李易才发现这种在场子里偷偷设赌的方式挺没意思的,占用场地不说,赚的也并没有李易想象的那么多。
李易现在不缺钱,如果照这种方式去做,有点折腾了。
这一天孙显才从京城里过来到海州玩,自然要到李易这里来住上几天。
两人闲聊的时候,说起了赌场的事,孙显才一拍大腿,道:“兄弟,你早跟我说呀,你开错地方了。海州的赌业根本没有基础,只是小打小闹,如果你真的想把赌业做大,你得换个地方。”
李易道:“什么地方?你要我到境外去开?山高水远的太麻烦了。”
孙显才向东一指,道:“错,不是境外。兄弟,你在海三角一带已经成了信仰和图腾,这一手我服极了。你在海三角已经站稳了脚跟。
什么刘平安,刘西安的,都他妈白给,不过华夏国这么大,你这里产西瓜。人家那就产葡萄,也很甜哟。”
李易顺着孙显才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抬头想了想,道:“你是说沪市?”
孙显才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道:“不错,沪宁杭。那也是黄金的圈子,想疯,得去那里转转。那个三角区跟你这里的海三角一比,也相差无几,在很多方面,尤其是赌业。则远超海州。”
李易站起身来,双手叉腰,看向东方,道:“好,那我就去另一个三角转转。”
李易手里的钱多到花不完,有钱好办事,到了三月底。一切已经准备就绪。
孙显才闲来无事,便叫李易带上麻一笑、契诺夫和几名小弟,陪着李易一起去了沪市。
李易上次已经来过这里一次了,此时再回来,这城市好像又焕然一新了似的,就像是一个风sāo的女人,每一次见面,都变的比以前更年轻了。
李易带着人来了之后先住下,孙显才道:“我在这里其实认识的人也不多,我认识的最有名气的是新海大夏的牛经理牛横。
他那大厦一共十六层。最上面的八层,就是专门设赌的,全都是赌业,规模极大,我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不过姓牛的xìng格不好。我有点不喜欢他,你也不用理会他,咱们只是去取取经,反正以后也要自己干。”
当天晚上,李易带着麻一笑和契诺夫,由孙显才陪同,一起到了新海大厦。
新海大厦一共十六层楼,不过在沪市算是“平房”,沪市的高楼实在是太多了。
孙显才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他一来,那些服务生们都对孙显才点头哈腰的行礼,不过看向李易时,眼神中却都有些鄙视。
李易现在出门,都穿着极为普通的衣服,怎么看都不像是身家数百亿的有钱人。
李易就觉得这里的人有点狗眼看人低,孙显才看出来了,当下道:“不用理他们,这些人就这样。这城市就有这种特点,时间长了你就能感受的更深。不过话说回来了,你再去赚他们的钱,就不会有心理愧疚感了。”
说说笑笑间,一行人到了九楼,这里不对外开放,因为上面就是赌场,虽然牛横在沪市有背景有关系,不过毕竟是黑的,不是白的,总不能公开的大声嚷嚷,所以在九楼这里是要设卡的。
不过孙显才一来,看门的服务生们便都过来叫孙哥,并让孙显才进去。显然孙显才在这里“免检”。
孙显才向李易三人一指,道:“这些都是我的朋友,咱们一起来的,这位是你们李哥,那位是麻哥,后面那位是契诺夫。”
哪知这些服务生见了李易三人,却都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客套了几句,那几声“哥”叫的实在是别扭。
李易有装穷,想看看这地方的人势力到什么程度,当下也不发作,径直跟着孙显才走了进去。
一进了九楼外间的大门,里面传来震耳yù聋的声音,那些叫喊声,洗牌声,掷骰子声,扔筹码声,此起彼伏,对于职业赌徒而言,可能比**声更加刺激。
孙显才带着李易推开里面的大门走了进去,这一下声音就更大了,李易一进来,眼前豁然开朗,只见里面是一个极大的大厅,无数张桌子摆在中间,无数个人正在赌钱,那场面就叫一个大。
只见迎面过来一个穿西服的中年男人,一脸油滑jiān相,笑嘻忒忒的,一看就是那种自私狭隘的烂男人。
这男人笑着走了过来,道:“大公子,难得难得,你今天怎么来了?”
孙显才在这男人肩上捶了一拳,道:“发财,你怎么还是这个死德xìng啊。”
那个叫发财的笑道:“老板喜欢我这样,我只好一直这身打扮喽。”
孙显才道:“我今天带几个朋友来找牛横聊聊天,交个朋友,他在吗?”
发财扫了李易一眼,道:“我们老板在,不过不在这里,在顶楼环形大厅里,你上去找他吧。”
孙显才道:“我给你介绍个朋友。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李易。”
李易上前伸手,道:“发财哥,你好,以后多多关照。”
哪知那个发财却没有跟李易握手。而假装脑袋发痒,伸手去抓痒,边抓边道:“他妈的,怎么这么痒?刚洗过头的。哎呦,会不会有虱子?哪来的虱子?”
李易心里不住的冷笑,就知道这个发财在他妈的扯淡。意思是说自己是穷人,只有穷人身上才有虱子,自己不配跟他握手。
李易碍着孙显才的面子,这才没有发作,把手收回,笑道:“发财哥。虱子代表财,看来发财哥有财运了。”
发财嘿了一声,yīn阳怪气的道:“我给人打工的,过路财神有个屁用,哪个财也不是我的。”
孙显才不想让李易太尴尬,便又跟发财开了几句玩笑,带着李易出了大厅去坐电梯上顶楼。
进了电梯。孙显才道:“不用理他,素质太低,这人以前是个痞子,因为机灵,所以牛横就开始重用他。我早想k他一顿了。”
一路上到十八楼顶层,李易一进来才知道什么叫环形大厅,原来这一层比其他的楼层都要高,高出将近一倍。
大厅的下半部分是各种赌具,不少赌徒正在叫着,刺耳的音乐不知是从哪里响起来。乱哄哄的一团糟,不少身穿比基尼的美女光着脚,托着盘子穿梭在人群里,给赌客们递上饮料酒水。
有的赌客赢了钱,高兴起来。便随便搂过一个美女亲上一口,摸上两下,随后抓起一大把筹码塞到美女的胸罩里或是内裤里。
在大厅的上一半起了一层越层,呈环形,用玻璃封住了,里面摆放着电脑、监控设备和一张极大的赌桌。
在这环形的越层里站着不少黑衣保镖打手,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戴着墨镜,装的跟黑社会似的,极为严肃的盯着下面。
在环形越层的正北面,摆着一张古式的太师椅,这椅子很宽大,比一张单人床还要大,一个将近三百斤的大胖子坐在里面,像一尊佛像一样。
这大胖子不但胖,还比常人要高,估计站直了将近一米九,光着头没留头发,身穿碎花衬衫,光着两条大肥腿,赤脚没穿鞋。
在这大胖子的椅子下面,跪着两个妙龄少女,全都只穿着三点式,怀里捧着大胖子的两只脚,正在给他修趾甲。
这大胖子不时的用脚尖在两个美女的**上戳弄,嘴里叼着粗大的雪茄,闭着眼睛晃着脑袋,时不时吐出一口青烟,一副流氓帝王相。
孙显才向楼上这大胖子一指,道:“这就是牛横,好像在沪市的赌业当中,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不过在他后面也有一个大老板,是牛横的靠山,具体是谁我还真没问过,不过圈里人都叫这大老板黎先生,或许是姓黎。”
孙显才正要带着李易上去见牛横,忽然只见对面人群一乱,一群黑衣打手从楼上越层的玻璃窗里沿着楼梯冲了下来。
这些打手们分开众人,来到一张赌桌前,领头的打手五大三粗的,十分凶横,一伸手,把一个正在赌钱的赌客左手用力按住。
那赌客三十来岁,有那么几分帅气,眼带风流,不过流里流气的,一看就是那种没什么文化,没什么地位的痞子,这赌客大声道:“干什么,你按住我手干什么?”
领头的打手冷冷的道:“你出千了。”
那赌客哈的一声,道:“我出千?你哪只眼睛看见了?cāo!有证据就说话,没证据,就他妈的把嘴闭上!
新海大厦怎么了?牛横了不起了?整个沪市就他牛逼啊?你说我出千我就出千吗?
怎么着?新海大厦输不起啊?输不起说话,大爷有的是钱?他妈的来的,你们沪市人就是这个熊样儿,看不起外地人是怎么着?老子也是大城市来的,老子有钱,到哪都是爷!”
说着伸手在那领头打手的脸上拍了拍,道:“你他妈不过是个打狗,装丫挺的,cāo,逼急了我,叫你学狗爬着从这出去!”
那领头的并不躲闪。只是不住冷笑,道:“小子,我们盯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是给你机会,没想到你变本加利。你出千的证据我们都录下来了。用不用我播给你看看?”
那赌客兀自强硬,道:“放你妈呀,你放出来看看,要是没有怎么着?我看你敢把我怎么样?”
忽然就听一个十分粗重的声音道:“要是没有,我就从这里滚出去,叫你当这的老板!”
这人说话就跟敲钟一样。李易就觉得地面在震动,孙显才一指,道:“看,牛横下来了。”
李易看过去,只见牛横也不穿鞋,一步一步的走下来。每走一步,他身上的肥肉就颤几颤,地面也跟着颤几颤。
李易忽然想到一件事,对孙显才笑道:“这家伙这么胖,那话儿一定伸不出来吧?在床上可怎么办?”
孙显才也笑了,道:“我也是听人家说的,这家伙在床上总是把妞儿压的没了气儿。而且一般的床禁不住他,他就喜欢在地上做。
不过听说他做那事不方便,所以现在只喜欢叫妞用手和嘴,而且他还喜欢那调调。”
李易一时间没明白,孙显才做了个挥鞭子的手势,李易这才知道,原来是sm。
牛横从上面一级一级的走下来,那赌客看起来也有些紧张。
牛横一下来,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中间登时空出一大片场地来。
牛横来到这赌客面前。用雪茄点了点这赌客的鼻子,道:“你叫古勇,是吗?”
那赌客道:“是,是啊,怎么着?”
牛横嘿嘿一笑。道:“没怎么着,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说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古勇道:“出来混要讲规矩,我又没出千,你敢把我怎么样?你们新海大厦的人难道还不用讲理了?真的是!”
牛横道:“你左袖子里藏着什么?”
那领头的打手一直抓着古勇的左手,这时道:“老板,这小子左手里有‘百鬼抓’。”
麻一笑在李易耳边小声道:“百鬼抓是一种出千的东西,用竹子做的,弹xìng很好,放在袖子里,专门用来换牌,不过是下等货,千门里没有人愿意用这个,太丢人。”
这时古勇脸sè有些变了,道:“什么抓?什么鬼?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牛横伸出肥大的双手来,一把抓住古勇的胳膊,嗤的一下把古勇的衣服扯开了,果然,从古勇的袖子里掉出几根竹子,还有几张牌。
牛横道:“这是什么?你还嘴硬?”
古勇咽了口吐沫,咳嗽一声,道:“我,我,我他妈的,我身上愿意带什么东西就带什么东西,你管我!我没出千就行呗。难道我带着枪,我就是杀人犯了?我带着好玩儿,不行吗?”
牛横侧着头打量古勇一番,那眼神像是要吃人,古勇不禁向后仰身,道:“你想怎么样?你要是冤枉我,我可不怕你,别以为你就有什么了不起的!”
牛横向手下人一使眼sè,立刻有人跑到楼上,在电脑键盘上敲击了几下,随即在二楼的一个大屏幕里出现了一段视频。
视频拍的就是古勇所在的桌子,当时看起来正在玩二十一点,古勇接连赢了四次,赢了不少钱,不过镜头的位置不好,没有拍到古勇出千。
古勇这时有了底气,挺直了胸,道:“拍到什么了?啊?拍到了吗?没证据就不要乱说,发牌的可是你们的人,跟我有个屁关系。只能说我运气好。”
牛横道:“是吗?你再看看。”
这时视频又向下来,忽然镜头放慢,给了那发牌的荷官一个特写。
麻一笑在李易耳边道:“那荷官是内鬼,她跟古勇合伙骗赌场的钱,看来这小姑娘死定了。”
果然,在视频上看出来,那荷官左手偷偷的在换牌,而她每换一次,古勇就会大赢,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四次。虽然没有拍到荷官把牌换给古勇的镜头,但是前后一联系,就已经很明显了。
李易看向赌桌上那荷官,这小姑娘也不算很漂亮,不过清秀可爱,很讨人喜欢,看起来二十岁刚出头。这时已经吓的面无人sè,周身发抖了。
牛横道:“古勇,你小子手段太他妈的差了,手里放着个百鬼抓,还得靠旁人帮忙才能拿到大牌。就这点本事居然还敢来我这搞鬼。”
古勇这时头上大汗淋漓,忽然大声道:“这跟我没关系,她自己在换牌,关我屁事!反正你没拍到我出千,你教训这小娘们一个人就好了!你剁她手,挖她眼。随你,反正跟我没关!”
李易不禁微微摇头,心说这个古勇也不太爷们了。
那荷官本来还在害怕,这时一听,不由得又是伤心又是愤怒,忽然大叫一声。冲了过来,对着古勇就是一阵撕打,哭道:“你没良心!你叫我做的,你叫我做的!你说赚够了钱就带我走的!你怎么这么说!”
古勇叫这荷官抓着左一道右一道,一开始还在躲闪,装做跟这荷官不认识,到了后来便有些恼羞成怒。忽然一把抓住这荷官的手,一个巴掌打了过去,喝道:“干你妈的,你个贱人,婊子!你当你是个**!你愿意跟老子上床,是你贱!cāo!你自己不也爽了吗?难道你不贪钱?好,不就钱嘛,老子还你!”
说罢从身上把钱都掏了出来,摔在荷官的脸上,还吐了一口吐沫。道:“妈的,婊子,活该把你送去当鸡!”
李易眉头皱起,身子一动就要过去教训教训这个古勇,孙显才轻轻一拉李易的手腕。使了个眼sè,示意李易别动。
牛横抱着肩膀就在一旁看着,等古勇骂完了,这才走过来,道:“古勇,你以为这就完了?”
古勇道:“还想怎么着?钱都还你们啦?我这几天就赢了这么多,你不是用录相都录下来了吗?干嘛?想下我的零件?干!你有证据吗?你拍到什么了?有事去找这婊子,别找我!”
牛横道:“好,我这人办事向来按规矩来,没拍到你出千,我今天就不收拾你。”
说罢转回身叫手下人把那荷官像提小鸡一样提了起来。
那荷官吓的面无人sè,左脚的鞋都掉了,抖成了一团。
牛横身高将近一米九,站在这荷官面前,就像是巨人看矮子。
牛横抓过荷官的头发,拉着头发把这荷官拽了起来,道:“你叫冰彤是吧?来我这有大半年了吧?妈的,老子最恨的就是吃里扒外的人。你来之前肯定听过我这里的规矩,手脚不干净,就掉手脚,吃里扒外就下招子破盘儿(挖眼毁容),我看你这小脸蛋就不用要了。
不过我看你年轻,对你的惩罚就轻一点,先陪我玩玩,我房里的刑具你得一样一样的尝尝。不过我喜欢在这大厅里干小妞,那才刺激。
然后再叫我的弟兄们轮流干一遍,叫你什么姿势,你就什么姿势,叫你咽你就咽,叫你拉你就拉。
最后只要一只左手,一只左眼,至于是不是划花你的脸,得看你下边舒不舒服,我的弟兄们满意了,就留着你sāo模样,不满意,就十字叉花两大刀。”
牛横的手下们脸上都露出yín笑,看样子以前发生过这种事,牛横并不是单纯的吓唬人。
这荷官冰彤显然也了解这些事,一听之下,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眼神迷离,身子软软的垂着,喉中发出不知名的声音。
牛横好像野xìng大发,喉中如吼,忽然一把把冰彤的外衣扯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胸罩,冰彤早就失去了反抗的意识,就像扒的不是她的衣服一样。
牛横正要伸手去扯冰彤的胸罩,忽然只觉手腕一麻,手里一轻,冰彤已经不见了,同时有人从背后在自己肩膀上拍了一下,这一下吓了牛横一跳,忙回身寻找,叫道:“搞什么鬼?!”
牛横的一众手下也都紧张起来,呼的一下布散开,脸上显出jǐng戒的表情。
牛横回身一看,只见眼前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身材高挑,脸带浅笑,前额上一点红印,正提着冰彤看着自己。
牛横怒道:“你是什么人!”
出手这人自然是李易。
李易最看不了对女人下这么重的手,这才出手相救,同时心里对这个牛横也充满了鄙视。
李易把冰彤轻轻放在地上,笑道:“牛哥,不过是个小女孩,何必这么认真,她作弊是她不对,她叫牛哥损失了多少,小弟赔给你,十倍赔给你也就是了。
你把这小姑娘赶出新海大厦,以后不许她再在沪市出现,否则看见一次,打断一只手,看见两次,打断两只手,小弟替她向牛哥求xìng了,这怎么样?”
牛横还不知道李易是谁,一听之下,脸上立刻显出一股狂傲的表情来,道:“去你妈的,你算个球!跟老子讲条件,老子一只手就捏死你!哪他妈滚出来个死仔!”
李易脸上的笑容渐渐冷却下来,盯着牛横的眼睛,道:“牛哥,我尊敬你,你说话可不好听啊。”
牛横对着李易就是一口吐沫,道:“你算个屁,老子用的着跟你说好听的话吗?”
孙显才在人群里见气氛紧张起来,就要出来打圆场,李易用冰彤的身子挡着,向孙显才的方向微微摆手,示意他不要出来。
李易上前两步,道:“牛横,你刚才说什么?一只手就捏死我?我不信,你可以试一下!”
牛横平时横惯了,哪管李易是谁,上来就是一巴掌。
牛横身高体重,这一只手比李易两只手都大,李易也不躲闪,左手提着冰彤向后一摆,把冰彤挡在身后,右手自投罗网,握成拳头直接送入牛横的掌心。
牛横一把握住了,用力一握,本打算把李易的骨头捏断,可是握了两握,却觉得李易的拳头又硬又滑,自己根本吃不上力气。
牛横一愣,对着李易就是一脚,他这只脚跟小船差不多,如果脚尖对着李易的下巴,脚跟就能到李易的小腹。
李易嫌他脚臭,当下向旁一闪,右手顺势向下一抹,中指正戳在牛横的踝骨上。
这一下用上了铁指功,李易只用了三成力,可是牛横却觉骨头好像碎了似的,啊的一声,摔倒在地,就像倒了一面墙似的。
那些打手们哪里还能看着,立刻冲了过来。
李易左手揽着冰彤的腰,在这些打手中间穿插来回,这些打手不过才三十来人,哪里够李易打的,李易是看着孙显才的面子,这才没下死手,否则到这时已经不知道打死打伤多少人了。
孙显才一看差不多了,忙跳了出来,道:“阿易,够了,别打了!
李易这才停手,把冰彤放到一边,笑道:“小姐,你没事吧?”
冰彤此时的意识基本上是混乱状态,就感觉李易是天神下凡一样,看着李易的脸,连话都说不出来。
牛横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见是孙显才,道:“你跟这臭小子认识?”
孙显才笑道:“老牛,都是自己人,这是我朋友李易,他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算了算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罢手吧,交个朋友,啊。”
牛横知道孙显才的家世背景,这个面子还是要卖的,当下一招手,叫手下人把那些赌客们全都赶到了楼下,这一层楼立刻空了。
牛横一扭头,发现古勇居然还站在门口没走,只是摆出一个要向前迈步的姿势,却一动不动。
李易呵呵一笑,随手从一旁的赌桌上拿起一料骰子,嗤的一声,掷到古勇的背心至阳穴,古勇这才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呻吟起来。
李易带着冰彤来到古勇身边,道:“小姐,这种下三滥该怎么处置?你随便吧,我替你担着。”
冰彤却只是哭哭啼啼的不说话,李易叹道:“我以前一直不信什么冤孽,现在终于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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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7真的不知道
着脚尖一挑,正中古勇的小腹,这一脚把古勇的足厥yīn肝经中间一段全都震碎了,这小子以后肯定是筋骨无力,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什么也做不成了。
李易顺势把古勇挑出门外,啪嗒一声跌在地上,这小子费了好大的力气,这才趴起来滚了出。
李易回身对牛横道:“牛哥,不打不相识,我跟显才来沪市,是专程来拜访牛哥的,这小姑娘年纪不大,饶了她这次吧。”
牛横眼露凶光,真想把李易生吞了,可是却忽然笑了起来,他这一笑,大厅里像是打雷了一样。
牛横笑了一阵,这才道:“让这小婊子滚蛋,我要是再在沪市看见他,就把她卖当最下等的野鸡!”
李易从身上随便拿了几捆钱出来,塞到了冰彤的怀里,在她小屁股上一拍,道:“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冰彤千恩万谢,跌跌撞撞的走了。
牛横道:“大公子,你今天真有雅兴啊,来我这里干什么?想玩两把,弟妹生了吧?”
孙显才笑道:“我哪有那么雅兴,我今天是带朋友来看你的。”
牛横哼了一声,道:“我从来不随便交朋友。”
李易也不生气,四下看了看,道:“牛哥,你这里的布局不错。”
牛横道:“你也懂这个?吃哪一行饭的?”
李易道:“我在海州开了几个场子,不过都是酒吧会所之类的,赌彻没有开过,但是很想试试,所以过来取取经。”
牛横瞪向孙显才。道:“啊哈,孙显才,原来你今天给我带来个抢行的!”
孙显才道:“你看你这话的,天下饭也不能叫你一个人吃了,我带李易来是跟你学习学习。不会跟你抢饭碗的。”
牛横沉声道:“还不是一样?”
忽然一愣,道:“等等,显才,你什么?李易?哪个李易?”
李易笑道:“海州一点红,李易。”
牛横长长的哦了一声,上下打量李易。道:“我的嘛,原来是海州一点红来了,哈哈,难怪这么大的派头,进来就打人,我听你功夫多。场子多,票子多,马子多,兄弟多,朋友多。
哎呀,堂堂的海州一点红怎么也跑到我这穷乡僻壤来了?我这庙小,担不住您老人家的贵体!”
李易听牛横话酸里有辣。心头不悦,不过既然是来交朋友的,刚才又打了一架,这时也不便发作,当下笑道:“牛哥,我知道你还为了刚才的事生我的气,我比你小,不懂事,给你赔礼了。”
孙显才也道:“是啊,老牛。李易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给你赔礼了。”
牛横把头一仰,鼻孔对人,道:“不敢,你们两个都是大人物。我只是个看场子的小瘪三,我算个毛,你们赔这礼可有点太重了。”
这一下把孙显才也闹的十分下不来台,脸一沉,道:“老牛,是不是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行,我这就回厩,以后见吧。”
完带着李易便要离开,牛横对李易有一种天然的嫉妒,不过对孙显才他心里还是十分顾忌的,见孙显才生气要走,正要两句场面话,忽然外面有下人跑进来,道:“牛哥,老头子来了。”
牛横道:“他怎么来了?”
那下道:“好像没什么事,老头子刚从外面办完事,正好从大厦旁边过,所以顺路过来看看。”
牛横忙叫住孙显才,道:“显才,别急着走啊,正好黎先生来了,你总得见见吧?以前一直没机会见,这次见了面总得聊上两句。”
其实孙显才好不容易来一次,也不想就这么走了,当下顺坡下驴,道:“我还真没见过黎叔,嗯,今天不冲你,冲着黎叔,我就先不走了。”
过不多时,外面进来数人,随后走进来一个十分jīng神的老头子,这老头儿一看就是那种特别有身份地位的人。
牛横迎了上来,道:“你怎么还来了?你跟我一声,我好叫人接你呀。”
那老头子向孙显才和李易等人扫了一眼,对牛横道:“我刚才听楼上打起来了,发生什么事了?我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最近对头闹的凶,可别留给人家叫辫子。”
牛横道:“没什么,一个点子出千,还有个小眼儿细毛的吃里扒外,都解决了。”
老头子向李易和孙显才又看了一眼,眼珠一转,道:“我看没那么简单吧?这两位是……”
牛横忙把孙显才拉过来,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厩孙家的大公子,孙显才,他老爹就是庄子期。”
这老头子长长的哦了一声,跟孙显才握了握,道:“年轻人很好,我跟你父亲以前打过交道,不过十几年没见了,算起来都是自己人,你父亲身体还好?”
孙显才道:“我爸挺好的。”
牛横道:“显才,这位就是我老板,黎贺群,按辈分你得叫黎叔了。”
孙显才道:“黎叔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黎贺群似乎很欣赏孙显才,道:“酗子很好啊,一表人才,时代不同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我们这些老东西能出点余热,就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孙显才道:“哪里,我们年轻人还有很多东西要跟前辈们学习。”
黎贺群笑道:“年轻人知道谦虚是好事。你家里的事我也听过,好像你爸妈和好了吧?那你怎么还不改姓?”
孙显才似乎不大愿意提及此事,当下道:“也没什么,这么多年了,我都习惯了,我爸妈也不在乎这些。所以就一直没变过来。”
黎贺群道:“嗯,好。这位是……”
着指向李易。
牛横却没给李易引见,只是不住的哼着。
李易上前做自我介绍,道:“老爷子好,我是海州李易。”
黎贺群本就十分明亮的眼睛忽的一闪。道:“一点红李易?”
李易笑道:“江湖朋友抬爱,乱起的外号,不顶事的。”
黎贺群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李易,脸上表情复杂,看了半天却没有话,最咳嗽一声。对牛横道:“我还有事,得先走了,记住,最近不要有什么太大的举动,自保是长胜之道。”
牛横其实也听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点头答应了。
黎贺群又跟孙显才客气了两句。自己还有事要办,当下带着人离开,不过每走几步就回头看看李易,走出大门的时候最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微微点头,这才离开。
大厅里又恢复了平静,牛横似乎对黎贺群对李易的这种赏识有些不满。
双方静了片刻。牛横道:“大公子,今天我这里环境不大好,苍蝇太多,臭气熏天,你是留下来玩上两,还是喝酒,我给你安排。”
孙显才道:“老牛,哪来那么大的火气?我带李易过来,是想跟你取取经,你要是不肯。那就算了,我们这就走。”
牛横本来想让李易赶紧离开,忽然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呵呵一笑。道:“看你,还生我的气了,李易这小子到我这里搅局,难道我还要给他好脸sè吗?不过……,嘿嘿,听你这意思,李老弟也要开家赌场喽?那李老弟一定也是赌技高超之人,择rì不如撞rì,我这里什么都有,我看不如留下来玩两。”
牛横一张嘴,李易就知道他想干什么,肯定是场子里有赌界高,所以想跟自己赌一赌,大赢一笔,好趁机给自己来个下马威。
李易回头看看麻一笑和契诺夫,心里感到好笑,心想像这种浑人,就得教训教训,不打不知道疼。
李易走上前来,笑道:“牛哥,我是新,又穷又没本事,你可别欺负我。”
牛横狞笑两声,道:“李老弟也太客气了,你前一阵子在澳市的大笔,现在全国上下有谁不知道的。”
其实李易知道这段视频一开始的时候传到了网上,点击率超高,可是到了后来很快就被禁播了,现在在网上搜资源连个毛都搜不到。
但是事情毕竟发生了,还是有不少人的硬盘里存着这段视频,换个名字,或者碎成几个片段的发上来,或者发到youtobe上,想禁是很难完全禁的了的。
李易笑道:“这些都是浮云,我不过是跟几个江湖朋友闹了一场而已,小场面,小场面。”
牛横道:“老弟,别露怯呀,不就是玩几把嘛,你要是怕了就别玩。”
李易心里不住的冷笑,道:“牛哥既然有兴致,那就玩上几把吧。请。”
牛横道:“请。”
牛横下小弟开道,一行人来到了上面。
李易到了上面一看,还真挺有感觉的,站在玻璃窗看向下面,确实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意思。
楼上正当中摆放着一张赌桌,牛横示意双方坐下,道:“李兄弟,你最擅长玩什么?”
李易道:“我会玩的不多,骰子吧。”
牛横道:“好,咱们比大小,不用骰盅,一扔两瞪眼。”
李易笑道:“只是玩玩,我听牛哥的。”
罢回头叫麻一笑拿出卡来,在牛横这里换了一百万的筹码。
李易拿起一只一万的筹码在里掂着,随在桌上一转,道:“牛哥,你先来吧。”
牛横也不客气,拿起一粒骰子来,放在里捏好了,便开始摇腕。
麻一笑在李易耳边道:“这孙子作弊。桌子下面有磁铁,骰子里也有东西。可是等你投的时候,磁xìng就消了,这一太小儿科。”
李易小声笑道:“只是玩玩,今天我就是来输钱的。先探探他们的路数。”
这时牛横扔下了骰子,这骰子咕噜噜滚到桌子中间,很快便停住了,正是六点。
牛横面显得sè。道:“不好意思,我是六点,我可下重注了,十万!你还投吗?”
李易顺把骰子拿起来,随意在桌上一扔。最后变成了五点。
李易一笑,道:“看来我运气不好,牛大哥赢了。”罢把十万的骰子扔了过。
牛横哈哈大笑,两人又接着来第二把,牛横又是六点,李易顺一扔。结果又是五点,这次又输了十万。
两人就这么简单的扔着骰子,哪知接连扔了五次,都是牛横六点,李易五点,牛横下人一开始还在喝好助威。到后来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事情不对头了。
牛横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眯着眼睛看向李易,忽的把里骰了一捏,道:“不赌了。”
李易这时已经快把一百输光了,道:“为什么不玩了,牛哥风头正盛,我这一百万都快没了。”
牛横把骰子一摔。道:“李易,你耍我!”
李易道:“没有,当然没有,我哪能拿自己的钱往水里扔。”
牛横嚯的起身,道:“今天不赌了!送客,显才,我头疼,你自己安排吧,我不送你了。”
罢带着人离开了,只留下几个女服务员过来招呼李易和孙显才。
李易跟孙显才当然不能再呆下。起身离开了新海大厦。
两人在酒店住下,孙显才道:“抱歉,今天让你不舒服了。”
李易在他肩上一拍,笑道:“大家自己兄弟,你这话就见外了。这个牛横头脑没那么复杂,好对付的很,我倒是看出沪市赌场的一些问题来。”
孙显才道:“什么问题?”
李易道:“其实这也可能是经营理念不同的缘故,牛横这些人霸气十足,以大压小,只有刚没有柔,这可不是经营之道。
我们开赌场赚赌客的钱,但是也要把赌客当成朋友,虽然只是段,却也要把戏演的跟真的一样。
赌业肯定算不上正行,对赌徒们的压榨已经很不积yīn德了,虽然这些赌徒们都是自愿的,但是凡事都不能做绝,只有这样才能持续发展。
我相信上天有好生之德,杀鸡取卵的事我是不会做的,做任何事都要刚柔相济才行。
所以如果我来经营赌场,一定不会像他那样,显才,如果我跟你我要把赌场经营的像家一样温馨,不知道你会不会笑我?”
孙显才听李易话,其实没太听懂,这时有些傻愣愣的,听李易问他,当下感叹道:“兄弟,我没看错,你以后一定会成功的。”
两人起经营赌场的地点,李易道:“海州基础不好,如果从海州开始,可能要花很多时候,所以我打算来沪市,就在沪市打地基。”
孙显才道:“你你要立棍?”
李易看向窗外,冷笑两声,道:“沪市这里的人很不友好,太排外了,既然是这样,对这些人来,就不能跟他们伸,哼,我抬脚了。”
李易在沪市住了两天,在孙显才的引领之下,李易了大大小小不少场子玩,对沪市赌场地下地上的行情基本上了解了。
李易叫麻一笑记录了相关的情况,对以后自己开赌场来,这些资料大有帮助。
这时已经是四月了,沪市热了起来,李易再那些地下小赌场玩的时候,就再也受不了那里的闷热了。
这一天晚上,李易孤身一人从酒店出来,准备一家他平时从没过的场子。
现在沪市的场子李易基本上都遍了,李易心里有个大致盘算,沪市最大型的赌场自然就是新海大厦,能跟新海大厦比肩的目前还没有。
稍次之的赌场一共四个,分别在沪市的东南西北四角,有人戏称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而中型的赌场则有二十多家,但那些小赌场却很少,用孙显才的话,这种中间型较多的格局正是一种产业发展到成熟阶段的标志。
这可不像海州,以小赌场居多,中型赌耻少,又都不成大气候,从这种格局上看,确实还是沪市的赌业发达。
李易没有打车。抽着烟信步往赌场走,出来之前已经打听清楚了,那赌场是在一家酒吧的二楼,平时都是年轻人玩。
李易走到一半,天上下起了小雨。空中刮着微风,吹的李易头发飘动,面对此情此景,李易还真有点忧郁起来。
李易这段时间天天跟这些赌徒混在一块,虽然也有不少西装革履的高级赌徒,但是还是以徐混居多。李易一方面找回了当初刚混海州时的感觉,另一方面却有些厌倦了。
沪市是大都市,虽然下起了雨,但是街上仍然十分热闹,人来车往,尽显都市繁华。
李易离那酒吧大概还剩两条街的距离。忽然听见前面脚步声响,抬头一看,只见七八人从对面迎了过来,看这意思来者不善。
李易久经大敌,这些小瘪三根本没放在眼里,当下站定了继续抽烟。
那些人来到李易面前,却不话。而是站在一横排,挡住了李易的路。
李易道:“哥几个找我有事?”
其中一个瘦子冷冷的道:“此路不通。”
李易不由得连声发笑,道:“真好笑,难道我遇上山大王了?噢,此路是你开,此树是你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是吗?”
那瘦子道:“李易,这一带是我们的地盘。这几天你总是来我们这里赌,我要告诉你,以后我们这里不欢迎你来。”
李易道:“怎么?不欢迎我?我在你们这里玩,难道没给钱吗?真金白银难道是假币?还是我出千赖账了?你们难道不是打开门做生意的?”
那瘦子十分没好气,道:“李易。你不用在这多,我们来就是想告诉你,以后少在我们这出现,沪市不欢迎你这种人。”
李易脸沉了下来,道:“我不喜欢跟小瘪三废话,不欢迎我,我也不媳玩,把路让开!”
那瘦子哼了一声,一挥,下人让开了路。
话都到这份上了,李易不可能厚着脸皮再来这一片玩了,当下从这些人中间穿过,便打算从另一边绕路回家,回之后再查查到底是什么人在跟自己做对,不过估计就是牛横了。
哪知那瘦子嘴里不干净,在李易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这小子嘴里喃喃骂道:“小赤佬,哪个庙里的烂货,跑到我们这里来搅。”
李易当即定住,转过身来,看着这瘦子,道:“你刚才什么?你再一遍?”
这瘦子也是平时横惯了,道:“你个吃烧纸的小瘪三,赶紧滚回东古,要不然你都没命回家!”
李易左抬起来,缓缓伸向这瘦子的脖子,这瘦子当然要伸格挡一下,可是李易的伸过来虽然缓慢,其势却不可抵挡,这瘦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骨头咯作响,但是李易的仍然不可阻挡的伸了过来,最终还是掐住了这瘦子的脖子。
别的人一看情况不妙,就想过来帮忙,李易一个倒纵就闪开了,左把这瘦子高高举起,这瘦子呼吸不畅,心里也慌了,双用力握着李易的背,两只脚乱踢,舌头都要伸出来了。
李易道:“还骂吗?”
那瘦子没法回答,双仍然在用力的抠着,可是李易的左就像是铁钳一样,这瘦子几乎都要把指头拗断了,也仍然没法把李易的掰开。
李易不想随便弄出人命来,当下把这瘦子丢在地上,道:“出来混,嘴巴放干净点。”
旁人看李易神勇,都不敢过来,李易也不理会这些人,转身走了,刚走到街拐角时,却隐隐听身后那瘦子在骂街:“x他妈的,告诉太子,李易这小瘪三!”
李易心里第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等过了足足三秒钟,李易才反应过来,心中暗道:“太子?哪个太子?难道是刘平安?刘家的势力在广省,怎么在沪宁杭也有他的人?”
李易心中起疑,当下回身想要仔细问问,可是这几个小子已经拐过一个街角走开了。李易立刻把烟掐了,施展出如影随形跟了上。
这些人脚步很快,李易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当然发觉不了。
向前走了一段,来到一家酒吧,李易看了看酒吧的名字。正是今晚要的那家。
这几个小子走了进,李易拿出墨镜戴上,又用创可贴把额前的红印盖住,这才装成没事人似的进了酒吧。
酒吧里很乱,这正合李易的心意。李易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只见那几个人到了酒吧一角,跟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人着什么。
李易把信号接收器拿出来,轻轻一弹,这小东西越过人们的头顶,啪的一下。粘到了那中年人身旁的墙上。
李易拿出机来细听,只听那瘦子道:“……,这小子挺横,不过底下确实有两下子,难怪太子都不是他对。”
那中年人道:“行啦,少两句吧。太子的事你以后少挂在嘴边上,人家认识你是谁呀?太子可不喜欢这样。”
瘦子道:“是,我知道了。二叔,你太子会怎么收拾李易?”
中年人道:“哼,反正不是用拳头,人家是有脑子的人,你以为跟你一样?太子要用侧面打击的段。让李易在沪市没有立足之地,这可是个长期的过程,不是一天两天能办成的。
就像今天似的,李易是红脸汉子,现在身份又太高,所以他不会跟你这种人一般见识,你跟他客客气气的,但是骨子里又拒绝,李易就不会动。
你不能牵着人的鼻子走,你得牵着人的心走。这才行。太子,做事要学会看人,要了解一个人,想对付李易,就得知道李易是什么xìng格。这也是我为什么叫你只带几个人的原因。
如果带的人多了,话不好听,没准就打起来了,李易肯定吃软不吃硬,咱们要做的就是让李易感觉在沪市不受所有人的欢迎,然后知难而退,不再来这边发展。
咱得让一个人自己不想胡牌,自己推牌赔庄,这都是有脑子的人才能想出来的办法,得叙慢炖,你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对,你懂个屁。”
瘦子道:“我没念过书那得怪我爸,再出来混念书有什么用?我今天跟李易发横了,他也没怎么着啊?我看这人挺普通。行了,先不这个了,那,那这事接下来怎么办?
要不然我多带几个弟兄把李易废了得了,也省得太子麻烦了。我就不信李易有三头六臂,他难道刀枪不入吗?”
那中年人脸上显出鄙夷的表情,道:“小满,以后做人稳重些,要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没跟李易打过交道,难道你还没听过李易的事吗?
就凭你?哼,李易睡着了用一根小指头都能弄死你,别你多带几个人,就算你带上百十来号,都不一定能拿的住李易。
当初李易在东北,一个人一根竹杆,对付二百来号怀安帮的小弟,不照样全身而退?”
瘦子小满兀自不服气,道:“二叔,那都是传,你别听别人瞎吹,李易难道是神哪?他有这么大本事的话,早上奥运会拿金牌了。”
中年人不耐烦的道:“行了行了,别了,对了,李易不知道这事跟太子有关吧?”
小满道:“应该不知道,看他样子像是不知道似的。对了,太子什么时候来咱们这?我上次看那个姓木的保镖可太厉害了,一拳能把桌子打个洞。”
中年人道:“这种事你少问,太子这么高的身份,能来咱们这种小地方?咱们拿了人家的钱,给人家办事也就是了。”
小满道:“二叔,太子给拿了多少钱?我最近头……”
那中年人道:“小满,我要不是看你是我亲戚,我早把你那张嘴缝上了,你就不能不话痨吗?钱钱钱,你天天除了花钱,就不能干点别的?”
小满笑道:“我这天天帮你看场子,这也是风险活,我多要点怎么了?我爸当年对你那可是……”
中年人忙道:“行行行,你就少两句吧,你先看场子吧。有时间也回家看看你爸你妈。”
完转身进了一扇小侧门,那小满则带着人上了二楼,看样子是赌场里看场子了。
李易这才知道,原来这事背后居然是刘平安在捣鬼!
李易暗道:“我现在势力早就大过了刘平安,他没法跟我来明的,索xìng就跟我来暗的。哼,刘平安哪刘平安,我要是不知道这事里有你在搞鬼,我还想客气点,可是现在我的想法改变了。我要是不把沪市这地方闹个天翻地覆,我就不姓李!”
李易想到这把墨镜摘了,把创可贴一撕,大踏步走向楼梯,用机吸回了信号接收器,抬腿就往上走。
楼梯口有人把守着。二楼是赌场,当然不随便放人上。
李易走过来径向里走,一人上前道:“朋友,你有会员证吗?”
李易把右举了起来,道:“会员证?这就是。”
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李易已经一拳打了出。把这小子打的仰天摔倒,捂着脸满地打滚。
另一个一看上来就打,李易看都不看他,一把掐住他脖子,带着小子走上了楼梯。
推开上面的门,里面立刻传出来赌场里特有的那些声音。
李易正好听到有荷官模仿下等赌坊里那些江湖语气,大声道:“买定离。开大开小,听天由命,开小开大,不认爹娘!都下好注了没有?”
李易大声道:“我押小!”
这一嗓子把二楼所有人都震住了,二楼登时鸦雀无声,人们纷纷看向李易。
李易臂一振,把里那人掷了出,正落在那张赌桌上,发出咚的一声。
人们吓了一跳,不知道李易要干什么。
场子里立刻有打过来阻拦。却都被李易轻松打倒在地。
这时,从一角走出来几人,为首的正是那个小满,这小子一脸酒气,看来刚一上来就喝了几口急酒。
小满一看是李易。立刻大声道:“他妈的,小瘪三,敢来老子的场子搞事!”
完掏出刀来对着李易就是一刀,李易等刀子到了眼前,这才伸右对着小满的指一弹,咯的一声脆响,小满的指就骨折了。
疼的这小子啊的一声,小刀落地,李易扬就是两个嘴巴,下面一脚,把小满踢的倒飞了出,哇的一口,把胃里的东西全吐出来了。
这一下再也没有人敢上前了,李易双一摊,道:“还来?还有没有人来?嗯?没有是吧?那就开!”
这时楼梯上脚步声响动,那中年人带着小弟们上来了,上来一看李易,这中年人立刻反应了过来,忙上前道:“李爷,真是没想到,你怎么来了?”
李易冷笑两声,道:“我来给你捧场啊,怎么,不欢迎?”
那中午人干笑两声,表情有些尴尬,道:“当然欢迎,当然欢迎,李爷能来我们这里,是我的荣幸。自我介绍一下,小姓陈,陈川,是这家酒吧的经理。”
李易道:“陈经理,你这里开赌吧?”
陈川道:“开,当然开,不过都是对内,不对外,你也知道,在大陆,这个……,哈哈。”
李易道:“我当然知道,不过既然是对内,那我算是内呀,还是外呢?”
陈川心里暗暗叫苦,脸上却陪笑道:“李爷能拿我当自己人,我很高兴,您是大贵人,我请都请不来,我这里有上好的红酒,咱们下喝两杯。”
李易脚尖一挑,拉过一把椅子来,道:“不,我要先玩上两把,这一局已经下注了,不开?哼,不大合适吧?”
陈川不知道李易要搞什么,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向那荷官一使眼sè,道:“开宝。”
李易来到桌边,向众人一招,道:“大家都苦着脸干什么?过来坐,赌牌嘛,就得高兴点。”
人们不敢执拗,慢慢的围了过来,那荷官是个小姑娘,胆子有点小,看李易这么厉害,这一宝也不知道是不是得开。
李易坐在桌边,在那打身上拍了拍,这打被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点了穴道,从头到尾一直一动不动,这时李易在他身上一拍,自然把他的穴道解了。
这打穴道被封已久,这时才解,仍然全身发麻。
李易道:“大家都下好注了吗?我押小,开宝吧。”
陈川只好又向那荷官一使眼sè,那荷哆哆嗦嗦的把骰盅开了,里面是二二三七点小。
李易故意双掌一拍,笑道:“啊哈。我赢了。赔我一个。”
陈川挤过来,脸上堆满了笑容,道:“李爷,您笑了,我这就给您老换筹码。”
李易道:“你什么?筹码?你看我像是缺钱的人吗?我要换人?你这里有多少保安?叫他们都给我上来。我要一个一个的赢!”
陈川咧着嘴道:“李爷,你这是为难我了,咱们还是用钱吧。”
李易把拳头抵在赌桌上,用力向下缓缓按,桌面上登时被压出了一个洞。
李易招叫小满过来,道:“你那个姓木的本事好大是吧?你还想要几个洞。我一一按给你看。”
像小满这种人,一但被人打怕了,就会跟孙子似的,这时见了李易就像是见了阎王,吓的不敢过来。
李易道:“我就先赌你,我要你了。”
着忽然身子一晃。已经闪到了小满面前,左在他胸口一点一抓,身子后退,又坐回椅中,把小满也放在了桌上,道:“这是我赢来的,接着来!”
陈川再也不敢什么。只得硬着头皮示意荷官接着摇骰盅。
这种地方规模不大,也没有高,那些作弊的段,也难不住李易,李易用一个人赚了一个人,随后就用两个人赚了两个人,如此这般,没过多久就把这酒吧的保安打和荷官们全都赢过来了。
李易一一把他们点了穴道,堆在自己身边,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红酒。道:“陈老板,没人了,连荷官都叫我赢来了,只剩你一个了,来吧。咱俩玩,一扔两瞪眼。”
陈川嘴里就像是吃了黄连,道:“李爷,我不会玩这个。”
李易哈哈大笑,道:“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不会管的,你能不能玩都得玩!”
李易提着脖领子把陈川拎过来放到对面,把骰子往他里一塞,道:“你先来。”
陈川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把骰子扔了下,还好,是五。
李易道:“不错,有水平,我来。”
李易把骰子拿过来,随一扔,结果当然是六点。
陈川脸上变sè,道:“李爷,您老容我句话,我就靠着这酒吧混口饭吃,太子的事,我只是,我只是,我只是拿钱办事,我可没有跟您老作对的意思啊!
李易道:“我问你,如果我当你的老板,你怎么想?”
陈川没明白,道:“什么……,我……,我不懂。”
李易道:“太子给你钱,叫你办事,你就给他办,钱都是一样的,我李易的钱也不是假币,现在我给你当老板。这酒吧值多少钱?我买了。如果你不想卖,那好,我跟你赌。反正我以后也用的着你。”
陈川道:“李爷,你的意思是?”
李易站起身来,把这些人的穴道一一拍开,道:“你猜对了,其实你早就从刘平安那里知道一二了,我要在沪宁杭这一带开山立柜,从此以后,这个圈子里的赌业要有我的一份。”
陈川道:“这……,李爷,你……”
李易道:“陈经理,一切都有个开始,今天我就要从你这一家开始,据你所知,还有哪一家跟刘平安有关系?”
陈川面露难sè,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李易一语不发,看着陈川的眼睛。
陈川就感觉像是有刀子刺在心里,禁不住一哆嗦,道:“还有天风、古井桥、意龙等等,一共七个场子,别的,别的我真就不知道了。”
李易道:“好,反正沪市的夜生活很丰富,这个时间段,一切才都刚刚开始,我要一夜扫七家,你陪我!”
陈川有心违抗,可是一看李易的眼睛,心理最后一道防线也破了,道:“好好好,我陪李爷。”(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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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8未来很光明
李易打电话叫麻一笑和契诺夫过来,又给了陈川一大笔钱,直接收购了陈川的这家酒吧,当下由陈川带路那七家场子。
这七家场子里有六家是小场子,没有什么高,李易一路过,根本不用费事,上来就直接赌,那些场子的经理不明情况,不知道李易这是发什么疯。
本来大家都知道李易的大名,可是沪市这地方十分排外,很多老板根本没把李易当回事,心你想赌我就跟你赌,有什么了不起的。
结果一赌之下,立刻输光,而且是眼睁睁的看着李易把场子里所有的人和钱赢了过。
有些人想打,可是打又打不过,更不能报jǐng,最后没办法,只好被李易收买。
李易今晚也真实惠,直接用现金砸,打伤你多少人,医药费我出,赢你的场子,还另给钱,当那些红红绿绿的钞票砸在这些老板头上的时候,这些老板一想,他妈的,谁有钱就跟谁。
李易行动迅速,刚到凌晨两点,已经收购了六家,最后只剩一个规模较大的场子了。
李易带着人赶奔过,后面跟着那六家场子的老板,人数一多,惹的不少人尾随。
陈川道:“李爷,前面就是大金利酒吧,赌都在地下室,他们人可不少。”
李易道:“不一定够我打。”
一行人到了大金利酒吧,这里刚要打烊,李易今天也是脾气大了些,并不答话,上就是一脚,把门板直接踹飞。
有打上前喝道:“哪来的野种,敢上大金利来闹事!”
李易将这人一脚踢飞,径直走了进。
刚到里面,居然看到了牛横。
牛横起身怒道:“李易。你这是干什么?”
李易双一拍,道:“没什么,今天晚上睡不着觉,所以过来玩两把,你不欢迎吗?”
牛横道:“我看你不是来玩的,你他妈的是来踢场子的!”
李易双一摊,耸了耸肩。道:“你踢我就踢,我没有意见,就看你敢不敢接招了。”
牛横道:“你太他妈的嚣张了。”
李易哈哈大笑,道:“今天少爷脾气不好,我就愿意嚣张,许你们排外。就不许我嚣张了?牛横,这里是你的地盘吗?如果不是,滚他妈的蛋!”
牛横大怒,就想冲过来,旁边一个三十岁左右十分美艳的女人伸一拦,腻声道:“牛哥,别冲动。这位小弟弟想来玩两,我就陪陪他。”
李易看这女人画着浓妆,有那么七八分姿sè,虽然年纪算不上青chūn玉女了,但是可以想象,年轻的时候是个美女。
李易来之前就听陈川过,这女人就是大金利的经理胡金凤,听这女人原来是搞sè情行业。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干了,转行开了间酒吧,另外还设了个赌场。
李易一抱拳,道:“胡姐,久仰大名。”
胡金凤咯咯一笑,道:“应该是我久仰你的大名才对,堂堂海州一点红李易有谁不知道。你这一晚上就连收六家赌场。大笔呀。看来沪市有点小,装不下你了。”
李易笑道:“我今天可能是内分泌有点不大正常,打扰胡姐休息了,很抱歉。看这意思。胡姐跟牛哥是好朋友?”
胡金凤笑的花枝乱颤,道:“牛哥,你看弟弟多逗,咱俩是干兄妹,你,你上过我没有?”
牛横没好气的道:“你有功夫在这闲扯屁,不如把这小子赶走!”
胡金凤笑道:“怎么了,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那行,你,你想不想上我?”
李易心中暗道:“这个女人不好对付。”
牛横不再理会胡金凤的调侃,对李易道:“李易,你要是有在沪市开山立柜的心,也行,我们不排外,不过你得拜八方山门,这是行业内的规矩,你要是不守规矩,哼,犯众怒是很难在地方上立足的。”
李易道:“怎么个拜法?”
牛横道:“我们沪市这个圈子里最大的场子就是我的新海大厦。”
李易点头道:“我清楚,见识过了。”
牛横接着道:“比我们稍差一点的,就是四圣,这四个场子在沪市四边,一边一个。除此之外,还有二十多家中型的小场子。
如果你想在这个圈里混口饭吃,你就得接受这些当家人的挑战,赢了他们所有人,你才有资格在这里开山立柜。”
李易道:“好啊,这正是我想做的,赌这个行业里没有垄断,我就要来弄个垄断。刘平安不是不让我舒坦吗?我他妈的就让所有人都不舒坦!”
牛横冷笑两声,道:“李易,你别以为有什么了不起的,太子想动你,就跟吃碗面一样简单。”
李易现在心里憋的就是这股火,一听之下,不由得豪气大发,突然脚尖一挑,挑过一张椅子来,猛的把一旁的玻璃撞破了,李易身子一纵,跳到外面大街上,扯开嗓子高声喊道:“刘平安,你他妈个野种,没用的废物,贱货,你想背地里玩小动作搞我,没门!从现在开始,我就叫你见识见识,我是怎么一步一步垄断沪市赌业的!”
李易完又跳回酒吧,抖了抖衣服,居然面带微笑,道:“我的够清楚了吗?”
牛横本身就是蛮横霸道的人,可是这么多年了,就没见过像李易这么横的,这简直就是个疯子。
牛横身高马大,嚣张无礼,xìng情狂野,可是就在此时此刻,却被李易的举动给镇住了。
牛横咽了口吐沫,道:“李易,你,你想怎么样?”
李易道:“不怎么样,我今天出来之前就发过誓,要连赢七家,收七家场子,现在是最后一家,天公尚有做美时,牛哥。胡姐,给个面子吧?陪我玩两把。”
李易今晚闹了这么久,胡金凤和牛横这边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对李易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这时李易半点不退,非要赌,这两人没有办法。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胡金凤叫人把酒吧的续拿了过来,往桌上一拍,道:“弟弟,姐姐我做人爽快,这是我的酒吧,你赢了。酒吧归你,姐姐我出要饭,输了,姐姐分文不要,咱们交个朋友。”
李易心这女人真是江湖人,话都是八面见线,当下道:“胡姐这是在骂我。我李易是那种人吗?一笑,把东西拿出来。”
李易这一路就是带着现金来的,麻一笑指挥着两个小弟,把几箱子钱放在了桌上。
李易把箱子打开,道:“这里是五百万,二百斤的人民币,验一下真假吧?你这酒吧值不值这个数?”
胡金凤头上见汗,嘿嘿一笑。道:“不用验了,我信的过你,我这酒吧不值这个数。”
李易道:“好,我就要这一句话,不过我就当你这酒吧值这个价,咱们玩什么?”
牛横见识过李易骰子上的本事,当下道:“玩牌。梭哈。”
李易回头向契诺夫看了看,笑道:“你们两个一家,我一个人,以一敌二。没欺负人吧?”
李易越是这样,胡牛二人越觉得心里没底,可是江湖人,输人不输场,面子上总得撑着,胡金凤媚笑道:“弟弟话真有意思,那咱们开始吧?”
胡金凤转身叫自己下的荷官,同时使了个眼sè,那荷官会意,来到桌旁,拆开一副新扑克,洗了牌,叫双方验牌。
麻一笑在李易耳边道:“李哥,这扑克有假,背面点了眼了。”
所谓点眼,就是在扑克上做了隐形记号,麻一笑是千门人,对这点小伎俩一眼就看穿。
李易心里有底,并没有理会,道:“咱们怎么玩?我看不如留下8到a,一把牌定胜负,中间不加注,把把你们先要牌。”
胡金凤心李易这人是不是疯子,这怎么可能赢?
牛横xìng子急,催道:“好,就这么定了,快开牌!”
荷官开始发牌,刚发了一轮,麻一笑便看出来了,在李易耳边道:“这小妞有鬼。”
李易咳嗽一声,麻一笑就明白了,向契诺夫使了个眼sè。
契诺夫就站在李易的身后,这个距离完全可以施展特异功能。而麻一笑就坐在李易身边,当下也帮着出千。
那荷官接着发牌,哪知道她本来已经做了脚的牌,一翻过来却跟预计的不一样。
每发一张,这荷官的脸sè就深一层,胡金凤和牛横的脸sè也变了。
等发到最后一张,这荷官的脸已经成了紫茄子sè。
李易笑嘻嘻的看着牌面,道:“我是黑桃10,j,q,k,您二位胡姐是一对10,牛哥只有一张红桃a。那咱们就开牌吧。”
牛横抢着道:“我们先开!”
李易一伸,道:“好,你们先开。”
牛横把底牌放在里,猛的摔在桌上,麻一笑忍不住笑了出来,李易知道,牛横肯定出千了,而且法很低劣,这才惹的麻一笑发笑。
结果牛横的底牌只是一张9,整副牌只有一对9。
牛横脸sè登时变了,显然跟他想变的牌不一样,不是契诺夫做脚了,就是麻一笑妨碍了牛横换牌。
胡金凤咬了咬牙,把底牌拿在里,看了好几眼,又看向李易。
李易笑道:“胡姐,亮牌吧。”
胡金凤惨然一笑,摇了摇头,道:“不用亮了,我认输,酒吧是你的了。”
着把底牌放到了桌上,是一张10,这一下凑成了三条10。
李易道:“这么好的牌,胡姐为什么不开心?我不一定是黑桃a的。”
胡姐看向麻一笑和契诺夫,摇头道:“好吧,我承认,我的底牌是梅花j,我想出千换成10,可是还没等我出千,牌自己就变了。弟弟,你身边都是能人,我服了。”
李易哈哈大笑,把底牌拿起来一亮,确实是黑桃a。
李易把牌都收起来,叠好。道:“胡姐,你这牌是点了眼的牌,不过我还是愿意跟你赌,就冲你刚才的那几句话,我就觉得这一局特别的有意思。
我李易不是不给人留后路的人,这大金利酒吧从现在开始,肯定是我的了。不过胡姐你帮我打理,既然我是用一张黑桃a赢的牌,那这酒吧就改名成黑桃酒吧吧。”
李易着把里的扑克扔了上,随后用里那张黑桃a迎着牌一切,嚓的一声,将整副牌切成了两半。那张黑桃a余势不衰,嗤的一声,插进了天花板。
李易叫麻一笑把酒吧的续拿着,向牛横微微一笑,对着胡金凤飞了一吻,在人们惊谔的表情中带着自己的人走了出。
李易一夜间硬打硬拼,收了七家酒吧。回到酒店之后忽然感到十分空虚疲劳,倒在床上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李易被孙显才叫醒了,孙显才盯着李易的脸,就好像在看稀有动物。
李易笑道:“你想搞我啊?看什么看?”
孙显才坐到李易身边,道:“你昨晚出干什么?”
李易睡足了,起来穿衣,道:“你都知道了?”
孙显才大声道:“弟呀。整个沪宁杭都知道了!”
李易并不在意,道:“今天晚上还要继续,我现在已经有点喜欢上沪市的夜晚了。”
孙显才扳正李易的身子,道:“阿易,你以为这一好用吗?沪市的赌业是很大的一块,后面不少人都在撑着,你刚来就得罪人。犯了众怒,以后可天天都危险了!难道你想霸王硬上弓,往沪市钉钉子啊?”
李易笑道:“以前是不是从来没有人这么玩过?那些大佬们都紧张起来了吧?”
孙显才不解的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李易脸sè忽的沉了下来,看向窗外。道:“我现在什么都不缺,你也知道,内压一大,就要外放,我总得做点事业,否则天天守着这么多钱干什么?
你知道吗?沪市这事里有刘平安在搞鬼,本来我只想过来分一杯羹,和气生财,我不可能凭白无故的招惹江湖朋友。
但是,哼,刘平安这个小人居然yīn我,幸好我发现的早,否则还被蒙在鼓里。
刘平安既然这么做,那我也要叫沪市的这些大佬们知道知道,现在世道上多了个李易,他刘平安不过是一个脑袋一个腚,难道就只有他行?”
孙显才道:“你这么做可太有危险了。”
李易哈哈大笑,道:“显才,我玩的起,我现在就想要刺激。我要叫刘平安坐在海州,但是心里害怕,我要一点一点的弄垮他!”
孙显才长叹一声,拿出一张烫金请帖来,道:“这是黎贺群叫牛横给你发来的请帖,叫你今晚喝和头酒,这是鸿门宴哪老弟!”
李易接过帖子看了看,随放在了兜里,把麻一笑叫了进来,道:“一笑,人家给咱们下了请帖,咱们也不能叫人家以为咱们怕了,,准备一份战帖,今晚我要踢山门。牛横叫我拜八方,我拜他大爷!”
孙显才见劝阻无效,只好摇头叹气,不再什么。
这一天,白天里一切照常,李易在房间里闭目养神,天sè一擦黑,李易这才从床上跳下来,收拾停当,带着自己人,叫上了孙显才,直奔新海大厦。
新海大厦今天清场,所有的住客都被请出了,整个大厦没有客人,只有黎贺群和牛横的人,不过看起来这些人的态度倒还客气,李易微微一笑,大步向里走。
到了顶楼,没想到黎贺群正在门口笑脸迎接,见了李易,黎贺群两只眼里更是jīng光四shè,笑着握住李易的,道:“我没看错,小伙子,有本事,有胆识,你远来是客,不过我不把你当客人看,我自打一见了你就觉得你是个人才。牛横这家伙不懂事,我已经教训他了,来来来,咱们里边请,这杯和头酒你得喝!”
李易一行人随着黎贺群到了里面,见牛横和那个胡金凤都在,陈川他们几个老板也在。
李易跟这些人打了招呼,别人都客客气气的,只有牛横发了脾气,把李易送来的战帖高高举起,大声道:“李易,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江湖道上从来没有人像你这么办事的!你小子居然敢下战帖,我看你是不想活着从沪市走出了!”
完把帖子摔向李易。
李易右轻伸。把帖子夹在中,随即反一抖,这帖子带着锐风破空而至,正削到牛横的腕上。
牛横啊的一声退后两步,再一看,腕上已经出血了,牛横上前要打。黎贺群双眼一立,沉声道:“牛横,你当我是透明的吗?”
黎贺群是牛横大哥,牛横不敢执拗,只好站定脚步,呼呼喘粗气。
李易横了他一眼。在黎贺群的引领之下到了上面坐下。
上面摆了一大桌酒席,十分的丰盛,那些保镖打们都远远的站着,桌边只有陈川、胡金凤这些人。
众人入座,牛横道:“大哥,李易这小子现在来了,你把他交给我。我替你收拾他!”
黎贺群眉头紧皱,道:“牛横,你怎么这么不省事!你给我坐下!你再多一个字,就给我滚出!”
牛横只好坐下,却不愿看向李易,把头扭到一边。
黎贺群对着李易呵呵一笑,道:“李兄弟,你刚来的时候。我正好有事要忙,也没给你接风洗尘,这是我老头的过错,来来来,我罚一杯。”
李易忙道:“黎叔,你这话是损我了,我知道我昨天做的有点过了。不过这事里有原因的。”
黎贺群一摆,道:“兄弟,你不用,我明白。我心里是有数的。不过有些事情我一开始并不知道,太子平时其实很少到我们这边来。
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嘛,求财,求财,钱才是最重要的,我们的生意跟太子的生意有时候有些关联,所以难免互相帮帮忙。”
着先把酒喝了,李易一看便也陪了一杯。
一杯酒下肚,气氛打开了,黎贺群笑道:“李兄弟,你的想法我明白,你想在沪市开山立柜,其实这是好事,有人这是抢饭碗,我可不这么想,我认为这是狭隘的想法。
你一个人再能赚钱,难道能把全世界的钱都赚了?世界这么大,沪市也不小,赌徒大军向来是前仆后继,根本绝不了断不了。
所以赚钱不能小家子气,这是我一贯的原则。实话实,我家里在地方上有些势力背景,借着家里帮助,我三十来岁的时候在沪市也立了棍。
这几十年下来,钱赚了不少,可是一直交不到好朋友,主要是这个社会太现实了,江湖上更是不干净,这个年月哪还有好人?
可是自打我知道了李兄弟的事迹之后,我就不再感到孤独了,实话,我跟李兄弟神交已久,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面,这一次机会难得,我很想跟李兄弟交个朋友。”
李易看黎贺群话中规中矩,至少表面上显得阔气大方,当下也客气了几句。
双方了几句,黎贺群忽的把酒杯放下了,叹了口气,道:“兄弟,你来沪市想捞‘海子’(赌业),我当然举双欢迎,但是沪市家大业大,并非只有一主,江湖上最重一个利字,利益是要平均分摊的。
我这里可以为你大开善门,但是……,外面山多,哪块石头都不是好踢的呀。”
李易道:“黎叔,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不是‘吃火盆’(横行无忌)的人,规矩我懂,人情我懂,我不想跟大家争什么。我昨天只是顺不过这口气。”
黎贺群哈哈大笑,道:“你跟太子之间有梁子,这事我们以前也有所耳闻,不过都是年轻人,火气大了些,都是要强好胜的,这可以理解。
你放心,太子那边的事我来担着,我有我的办法,只不过沪市这里嘛……”
李易一笑,道:“黎叔,你的顾虑其实是多余的。”
黎贺群道:“哦?原闻其详。”
李易把面前的一盘菜挪了过来,这是一盘酱牛肉,虽然只是酱牛肉,但是李易知道,这道菜得花两天才做完,是上等菜。
李易把牛肉推到黎贺群面前,道:“黎叔,你吃一片。”
黎贺群不明所以,随夹了一片吃了。
李易又夹起一片来递了过。笑道:“再来一片。”
黎贺群想知道李易要什么,当下又吃了。
李易道:“黎叔,这两片酱牛肉有什么差别吗?”
黎贺群道:“都是一个盘子里的,没有太大的差别。”
李易道:“着啊!没有差别。那人民币有差别吗?”
黎贺群有些明白了,道:“兄弟,你的意思是……”
李易道:“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大家本质上都是为利。那么钱,对谁都是一样的,谁的钱不是钱哪?
我李易想到沪市来,我不只是来挖钱的,我还带了钱过来,沪市这些叔叔大爷。难道嫌我李易的钱脏?
所以归于本质,还是人们的一种思维习惯和定式决定的,这些前辈们根本没有必要挡我的钱,他们只是对我不放心。所以我要叫他们放心。”
黎贺群哈哈大笑,道:“兄弟,真有你的。你这个法好,只不过攻城容易攻心难。你打算怎么做?”
李易道:“这个想法我也是刚刚产生的。我跟菲律宾zhèng fǔ有些关系,现在的女总统是我的一个朋友。
菲律宾好像有一个城市跟沪市是友好城市,在沪市的秀水区有他们的大使馆,我前一阵子在各个场子里玩上几把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个情况。
当时我就发现这个大使馆的后边有一座废弃的影视中心,那地方建了大使馆之后一直想归入大使馆的用地计划之中,可是后来一直没有什么项目可建的,于是就一直空着。
所以我就产生了一个想法。我想把那块地方租下来,堂堂正正的建一个赌场,当然了对外不能这么宣传,你想想,赌客们那里玩,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黎贺群不知道李易跟菲律宾zhèng fǔ还有这关系,眼睛瞪的大大的。道:“兄弟,真,真有你的!”
牛横在一旁忍不住道:“吹吧你!”
李易没理他,继续道:“黎叔。这事我还得跟菲方zhèng fǔ好好谈谈,毕竟对他们的影响不好,对外宣传上还得做点掩饰。
而我的计划呢,就是通过这个赌城向沪市的前辈们致敬,我要在沪市的赌业中有一席之地,以后凡是我收购下来的场子,我会给这些前辈们比以前更多的分成。我想他们不会嫌钱扎吧?”
黎贺群脸sè微变,李易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哈哈一笑,道:“黎叔,你放心,我李易不是不讲人情的牲口,我有我的原则,黎叔对我这么好,我不能这么对你,新海大厦以后还是新海大厦,我向你保证,就算我把沪市所有的场子都收了,最后也会留下新海大厦!”
黎贺群叹了口气,道:“风吹浪打任谁愿,人有时候真是不能左右什么。兄弟,本来我还想给陈川和金凤他们几个把场子要回来,不过看你这么一,似乎以后他们给你干更有赚头,就算你把场子还给他们,他们也争不过你,一样是没饭吃。”
李易这时端着酒杯起身,向陈川、胡金凤他们几人一敬,道:“几位,我昨天得罪了,在这给各位赔个不是,不过我向各位保证,以后在我的下做事,保证比你们以前赚的多。”
这些人一分析,确实也是这个道理,虽然个别人心里还是不情愿,但是也只好认了。
众人互相敬了,一杯酒下肚,立刻就成了李易的人,在感觉上也亲近了好多。
黎贺群道:“兄弟,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李易道:“牛哥跟我要拜八方山门,我看我还是按江湖规矩来吧,要不然该有人闲话了。”
黎贺群道:“这可不容易呀。”
李易笑道:“天底下的容易事都是给普通人办的。”
这时有下人来到黎贺群身边,小声嘀咕了几句,黎贺群脸sè微变,道:“好吧,快请进来。”
过不多时,外面进来数人,牛横一看,忙迎了下,大声道:“小巧,你来啦!”
领头的是个年轻人,表情很冷,牛横正是跟他话。
小巧看了牛横一眼。道:“黎爷也在吧,我们特意过来送帖子的,听李易在你们这里。”
牛横嘴一撇,却没多什么,向上一指,道:“咱们上谈吧。”
小巧叫下人在下面等着,跟着牛横上来。对黎贺群道:“黎爷,老头子叫我过来的。”
黎贺群道:“原来是小巧来了,你家老头子有事?”
小巧看了李易一眼,道:“这位就是海州来的李易吧?听李易要拜八方山门,我们家老头子举双欢迎,这是请帖。”
着把请帖递向李易。李易伸一接,忽觉指尖上似有一股电流击来,知道对方也会气功,正运用内力隔着请帖传过来,想yīn自己。
李易一笑,内力迅速传到上,在小巧上一碰。小巧只觉掌瞬间像是消失了,同时心头泛恶,闷哼一声,便想把松开。
可是这只却再也不听使唤,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李易这才松了劲道,把请帖拿了过来。
小巧面显薄怒,左托着右腕,运气调理。好半天才恢复了知觉,这才知道李易内力极深。
李易看了看帖子,见内容没有什么,上面写着四圣四家老板想一起请李易十天后喝酒聊天,玩上两把。
最后了地点,是在沪市东边的坐台院,看名字是一家会所。名字显得很古怪。
紧下面是落款,盖了四个印章,最大的一个上面只有一个东字,其余的更是没有字。只是花纹很特殊的图纹。
虽然上面没有什么不客气的语言,不过这种帖子跟战书也没有什么区别,李易也没当回事,随放在了身上。
黎贺群一直在一旁看着,对于刚才的事心里清清楚楚的,心幸好自己没跟李易作对,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对于李易这种人,只能拉拢,拉拢不成就交个朋友,就算交不成朋友,至少也不能成为敌人。
黎贺群原来有打算把李易收到下,一起在沪市扩大赌业赚钱,可是很快就看出来李易绝不是甘居人下的主儿,这才换了个方式,极力跟李易交朋友。
小巧仍旧气不过,道:“李易,你心里明白,你不是想在沪市赌圈里立棍吗?好,十天后的晚上,你到我们坐台院,我们家老头子想见见你,有要是有本事就闯四关,拜过了八方山门,我们自然会允许你在这里托碗吃饭。”
李易道:“那好,你回告诉你们家老头子,我到时准到。”
小巧冷哼一声,跟黎贺群行了礼,跟牛横打了招呼,带着人走了。
牛横显得有点兴奋,他没看出来刚才李易暗中做的段,牛横知道小巧年纪虽轻,但是武功很高,自己不是李易的对,他跟小巧关系不错,就想着小巧能跟李易打一架,好给自己出出气。
等小巧走了,黎贺群瞪了牛横一眼,道:“是你告诉他们的吧?”
牛横道:“大哥,这事不能赖我,李易实在太嚣张了,再即便我不,沪市也没有人不知道这事。”
李易道:“黎叔,这个小巧是哪的?他家老头子是谁?我看上面写着四圣,就是那个四圣?”
黎贺群道:“沪市是一个多方利益共存的地方,像这种地方,很多事不是一个人两个了算的,要大家一起商量,才会有结果。赌界当中,除了我们这一家之外,还有四家,就是你刚才的四圣。”
李易道:“我知道,四圣,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黎贺群点头道:“不错,这四家规模仅次于我的场子,当然,我们之间……,一般互不相干,各做各的。小巧家老头子是坐台院的老板,也就是那个青龙了,他叫范仁东。
范仁东原来打过越战,这人心狠辣,做事很绝,向来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他们四个人这次一起请你过,我看不会是好事。”
李易道:“这一点我有心理准备,我不会那么傻的,我这就联系下人。”
从黎贺群那里出来,李易跟家里联系了,家里本也着急,立刻组织人,奔沪市而来。
第二天一早,李易双联系了菲律宾一方,原以为事情会有些难度。但没想到菲方并没有什么问题。
李易很高兴,给菲方打过一个亿的美金,用来支付装修赌场的费用,剩下的就不用还了。
放下电话,李易心道:“看来还是有钱好办事。”
没过多久,家里人就陆续到了,蒋锐自要过来。宫兰、石兰、段兰也来了,周飞还带了不少小弟一起过来。
没过两天,孙显才家里有事,忙着要回,两人只好分开,孙显才道:“阿易。你可要小心些。”
李易道:“我会的,你放心吧。”
如此这般,十天很快就过了,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到了正rì子,李易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叫周飞安排一部分人先坐台院四周埋伏,自己这才带人来到坐台院。
坐台院地处偏僻。不过建的十分豪华,这十天里李易来过这里,对四周的情况也有所了解。
坐台院故意建的有些古旧,从外面虽然豪华,但是格调低沉,让人有一种肃穆庄严的感觉。
早有人在外面等着,带队的正是那个叫小巧的,小巧见李易领人来了。迎了上来,道:“你来的倒准时。”
李易道:“贵人相请,我当然不能迟到。”
小巧道:“那就里边请吧。”
众人走进里面,李易见里面也是一样的严肃格调,以茶sè和黑sè为主,显得这地方十分与众不同,有那么一种高人一等的意思。
来到里面正厅。李易见这大厅极为宽大,不过正中间只摆着一张赌桌,桌边坐着数人,黎贺群也在其中。而后面则坐着二十来人,牛横、胡金凤和陈川那些老板都在。
小巧带着李易一行人进来,一路走到赌桌边,走到一个老人身旁,道:“范爷,人到了。”
李易知道这老头就是范仁东,看这范仁东的年龄已经很老了,满脸皱纹,左眼瞎了,却没有戴那种眼罩,脸上横七竖八一堆伤痕,显得狰狞可怕。
范仁东没有看向李易,而是对着黎贺群道:“这就是李易?”声音很嘶哑,好像随时都要断气似的。
黎贺群道:“这就是李易,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范仁东嗯了一声,道:“这年月人才很多,就是不知道有什么真本事。”
黎贺群道:“李兄弟那天跟我提起过了,他要在菲律宾大使馆的后面开一家赌场,李兄弟,他来沪市开山立柜赚钱,不会忘了地方上同道的好处,所以以后对大家的提成会比以前多。”
范仁东道:“的好啊,几十的来我就没听过有人能在别国的大使馆里开赌场,就算是吹牛,也叫我长见识了。”
李易也没客气,直接拉张椅子坐下,道:“事在人为,只要我肯做,就一定会有结果。我已经联系好了,我想不出一个月,我的那家赌场就会开始营业。到时候我赚到了钱,几位前辈也就可以赚到钱了。”
范仁东冷冷的道:“钱,我们都不缺,很多时候看电视看哪个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遥控器在谁的里。沪宁杭这一带,需要一个秩序。你就算在沪市开十家场子,只要我不让人你那里赌,你的场子就是个空架子。”
李易心里冷笑两声,暂不反驳,只是道:“其实这个问题,我一早就跟黎叔谈过,我觉得都是人心的作用,谁的钱都是钱,都是一样的,我们应该把注意力放到钱上,而不是人上。
国与国之间如果有了矛盾都可以商量,何况是人与人之间?我们只需要放弃以往的偏见,未来还是很光明的嘛。”
范仁东旁边一个白胖老头大声道:“李易,你想来我们这里分一杯羹,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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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看了这白胖子一眼,道:“还没请教。”
那白胖老头道:“白虎,裘宝。”
李易道:“裘爷好,我本人虽然并不好赌,不过经营赌场我还是有我自己的心得体会的。毕竟我在这个圈了里混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我下现在人才众多,我想经营一间赌场,并不是什么难事,这一点裘爷似乎有点多虑了。你只要等着看好戏也就是了。”
裘宝身旁还坐着两个老头儿,长的很像,应该是兄弟,其中一人道:“李易,你初来乍道,如果不拿出点什么真本事来,恐怕难以服众。”
李易道:“这位爷又怎么称呼?”
那老头道:“我们是兄弟俩,我是朱雀曾海,这是我兄弟玄武曾江。”
李易道:“这次我来,其实就是来拜八方山门的,这个规矩合理,如果不拿出点本事和诚意来,怎么能服众?”
曾江道:“那你今天是真的打算玩上两把了?”
李易道:“能跟几位玩上几把,我无话可。”
范仁东道:“好,爽快,我们年纪大了,没几年可活,所以不想耽误时间。今天沪市有头有脸的哥们弟兄几乎都到场了,大家想看看你李易到底是几只胳膊几条腿,如果有多余的,那我们就帮你扳扳。”
李易哈哈大笑,道:“我身上毛多,如果几位想要的话,我可以抓一大把给你们。”
小巧在一旁怒道:“李易,你太放肆了!”
李易横了小巧一眼,脸带笑意,一语不发的看着范仁东他们。
范仁东没瞎的那只右眼紧盯着李易,眼神十分犀利,道:“李易,我不怕告诉你,在此之前。我们外面请过赌界的高人,可是因为你在澳市的那一次事情,圈子里的这些人被你的虚张声势给吓怕了,大家都不敢过来,晒了我的台。
哼,不过你的好,事在人为。我可不信你真的有什么三头六臂,那些人不肯来,我们自己来!你这次来沪市搅水,我想你根本没有本事全身而退。今晚就看你的水xìng好,还是不好了。”
李易在赌桌上轻轻一敲,道:“我都等不及了。”
范仁东向自己这边的人一比划。道:“李易,你既然是独闯关东,那我们也就不讲究那么多了,你拜八方山门耽误时间太长,反正今天我们沪市赌界有头有脸的人都在场,我提个意,我们所有人跟你一起赌。你输了就滚蛋,我们输了,你就留下。”
李易向这些人看了一眼,道:“以多敌一?范爷,好威风。”
范仁东哈哈大笑,道:“李易,你不用激我,我白了。就是不想让你涉足我们沪市一步,你的好听,谁的钱都是赚,这话不假。
可是山水有灵xìng,只认吃土人,你是外来户,没资格在这里扎根。而且以你的财力,时间一长,本xìng露出来,肯定会逐步蚕食我们的市场。到时候叫你做大了,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李易道:“哦,原来如此,你们是信不过我这个人,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就只好刀口上见真章了?”
范仁东把桌子一拍,道:“正是!我只认命,如果我们这么多人斗你一个都不是对,那还混个屁!”
李易看了看麻一笑和契诺夫,麻一笑道:“尽人事,听天命。”
这些人如果跟一个对一个的比,李易和麻一笑自然不怕,可是以多敌一,同时上战场,李易和麻一笑心里也没多大的底。
只不过形格事禁,逼到这了,李易硬着头皮也得答应。
当下双方定,范仁东道:“李易,我在赌业里只有坐台院这一个场子,我就拿这场子当赌资跟你赌!”
李易道:“范爷,你这场子值多少钱?”
范仁东道:“你看着开个价吧。”
李易四下扫了一眼,道:“八千万。”
范仁东没有话,李易哈哈大笑,道:“不贪心不是男人,一亿五千万!”
范仁东这才把桌子一拍,道:“定了!”
李易向袭宝、曾海和曾江三人看了一眼,道:“三位的呢?”
这三人也都不话,李易道:“我虽然没有看到各位的场子,但是我信你们的场子都大的很,这样吧,四家场子,一共五亿。”
范仁东向其他的老板一比划,道:“这二十多家呢?”
胡金凤笑道:“我就不算了,我今天是来看热闹的,弟弟赢了我,我认输,下半辈子给我弟打工了。”
陈川他们则不敢多话,咧着嘴傻笑,两边儿都得罪不起,只好给个尴尬的表情。
不过另外那二十多家场子的当家人,大部分对李易都充满了敌意,这些人纷纷道:“还请李爷开个价,开多少我们就认多少。”
李易一笑,道:“看来这屋里都是爽快人,好你们所有的加在一起,我再出五个亿,加在一起一共是十亿,满意吗?”
这些人同时点头,五亿可不是个小数目,如果李易输了,留下这五亿,这二十多家,每一家就能分得不少好处,即使把范仁东他们提走的那部分掉,也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收入了。
李易从下人里拿过一张支票来,道:“十亿我带着不方便,这里是十亿的支票,瑞士银行的公用帐户,绝对没有假,你们可以验一下。”
范仁东一摆,道:“不用验了,我们信的过,你在澳市一出就是十亿美金,这十亿人民币当然拿的起。”
范仁东转头看向黎贺群,道:“老黎,这里你最大,不过你既然跟李易打的火热,我也不让你为难。你就看戏吧。”
黎贺群面显不悦之sè,不过没有什么,只是微微点头。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实在是没有什么可的了,这些当家人有的本身赌术极高。当下亲自出场,有的则派出下的得力干将出场。
李易看范仁东他们四圣的当家人都是亲自下场的,显然这四个人都会赌。
李易让蒋锐他们到后面坐下等着,只留麻一笑和契诺夫。
众人拥在赌桌边,范仁东那一边占了大半圈,把另一小半空间留给了李易三人,双方对阵。形成了明显的分划格局。
李易道:“咱们赌什么?”
小巧道:“范爷,咱们跟他们玩抢牌,只抓一张,谁大谁赢。”
范仁东道:“敢不敢?”
李易道:“随你。”
范仁东道:“好!这一把双方各出一个亿。”
因为要考虑到人的臂长度,所以范仁东叫人换了一张中等型号的赌桌,他们那一边也没有出全部人马。最后只留了十个人。
双方都站了起来,十多个人围在桌边,小巧来做荷官,一脸邪气的看着李易,眼神中充满了鄙视。
李易心这小子当荷官,看来是想玩yīn的。
小巧洗了三遍牌,麻一笑在李易耳边道:“他把黑桃a调到他们那边了。”
李易知道这一局只能自己和麻一笑出。契诺夫虽然会隔空取物,但是那需要一定程度上的jīng神准备,而且牌不能动,这种扔牌的情况,契诺夫的特异功能效果不好。
小巧洗完了牌,看着李易,道:“可以开始了吗?”
李易一伸,示意小巧扔牌。
小巧把整副牌在里摇了摇。忽的向上一扔,牌立刻散了开来。
李易眼光锐利,看见黑桃a就在范仁东一方,范仁东已经伸右夹了。
李易疾,右顺势一抹,拿了一张方块2,食中二指一夹一甩。这张方块2立刻激shè而出。
李易的本意是用方块2切范仁东的腕,哪知裘宝中途杀出,扔了一张梅花3过来,将这张方块2一切两半。
李易左一推。七八张牌迅速的shè了过,却被那些当家人从中阻拦,将李易的牌打落。
这时麻一笑已经捏住了一张红桃a,反一抹,将身边两人的腕削了一道口子,剔掉了他们心里的牌,同时右中指一弹,将一张闲牌弹出,shè向范仁东。
与此同时,李易也伸出,直接切范仁东的腕。
范仁东已经拿住了黑桃a,不过还没有入死扣,并没有拿稳,见麻一笑的牌又来了,同时李易也直接来抢,知道这张黑桃a肯定保不住,当下利用前势之末,反一甩,将黑桃a甩给了曾海。
李易一看范仁东肩膀的动作,就知道他要甩牌,当下迅速的回在曾海的背上弹了一下,夹将黑桃a夺了过来。
一旁的曾江却腕一翻,寒光微闪,原来他掌心里扣了一把小刀片,恶狠狠的削向李易臂。
这时那些当家人居然同时向李易臂上按落,想让李易一动不能动,任曾江挑断李易的筋。
李易心里冷笑一声,臂一振,这些当家人感觉李易的臂就像抹了一层油,滑溜溜的就抽了回。
不过李易这一抽,那张黑桃a便被范仁东又夺了回,而这时曾江收势不及,铎的一声,一刀刺入了一个当家人的掌心,刀子穿透掌,钉进了赌桌。
李易一看黑桃a被范仁东抢走了,正要用一张闲牌打,忽然心里一紧,原来是麻一笑把一张闲牌换到了李易的里。
李易撇眼一看,只是一张梅花4,知道这是麻一笑送过来的“子弹”,当下毫不犹豫,腕一翻,把这张闲牌掷向范仁东,这牌在范仁东里的黑桃a上削了一下,便跌在桌上,同时李易收一勾,带过来一张黑桃k。
这时麻一笑伸抢范仁东里的黑桃a,却被裘宝中途拦住,裘宝里拿了一张梅花a,两人斗的急了,互相一切,麻一笑里的红桃a跟裘宝里的梅花a对切成半,两人都成了空。
而李易带着黑桃k回来的时候,见曾海里正好扣了一张方块a,李易立刻用空拿,两人抢着同一张牌一齐用力。嗤的一声,这张方块a被两人扯成两半。
众人前面的动作其势已尽,这时再也没有余力进行计算分析和动作,各自回身,又恢复了原来的站姿。
这些动作虽然转换复杂,但是前后也不过三四秒钟,李易这一收。所有的牌都已经落地。
这一下兔起鹘落,桌上有一小半的人根本没有拿到牌,另有数人只是胡乱抢了一张,却都很小。
李易里一张黑桃k,麻一笑、裘宝和曾氏兄弟里都没有牌,那个被钉穿掌的当家人这时兀自在惨叫着。可是一时间刀却拔不出来。
范仁东不住的狞笑,道:“李易,你只是一张黑桃k,怎么跟我的黑桃a作对啊?”
李易也哈哈大笑,道:“范爷,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拿着半张黑桃a跟我比。你当我跟你一样傻啊。”
范仁东没明白李易是什么意思,正要仔细看里这张牌,却见这张黑桃a居然慢慢的断为两截,上面半截齐刷刷的跌了下,里便只剩下半张牌,就像被人砍了脑袋。
李易笑道:“要我看,还是黑桃k最大,如果大家没有意见的话。这一局就是我赢了。”
范仁东脸上的狞笑渐渐凝固下来,只剩下了狰狞之貌,道:“这一局我们输了。”
李易道:“接下来比什么?”
范仁东没有立刻答话,而是把裘宝和曾氏兄弟他们叫到一旁商量。
李易跟黎贺群交换了一下眼神,见黎贺群眼中充满了敬佩,却也夹杂着一丝担心。
终于,范仁东他们商量完了。道:“李易,咱们掷骰子。”
李易笑道:“这是我最拿的,你吧,怎么玩?”
范仁东道:“我们四个对你们两个。每个人掷一把,我们用骰盅,你们空掷,点数相加比较。”
李易道:“范爷,你这可是耍流氓了,你们四个对我们两个,还得点数相加,那我们还玩个屁。”
小巧道:“你不想玩就滚出沪市!”
李易慢慢把头转向小巧,道:“小子,你等着,我最后再收拾你,我要叫你知道知道我姓什么。”
小巧哼了一声,道:“你比不比?”
李易看了看契诺夫,道:“比,我不信你们能赢我。”
又换了张赌桌,范仁东、裘宝和曾氏兄弟坐在对面,李易三人坐在另一边。
范仁东道:“谁先来?”
李易道:“随便,对我来没有什么区别。”
范仁东道:“好,那就你们先来。”
李易扔骰子十分随便,拿到里立刻扔出,结果是六点,李易玩骰子靠的是打暗器的眼力和劲,等轮到麻一笑的时候,人家是专业的法,自然也是六点。
李易道:“十二点,你们只要每个人扔出三点以上,就是你们赢了。”
范仁东脸上带着冷笑,把小骰盅拿了过来,将一粒骰子扔了进,开始摇晃。
没摇几下,麻一笑就在李易耳边道:“骰子里有机关,他肯定开六。咱们空扔,没法碎骰子增点数。这老小子真不要脸。”
李易冷笑两声,小声道:“那就得看契诺夫的本事了。”
摇了一阵,范仁东把骰盅在桌上一扣,道:“用骰盅摇可比空扔的难度大多了。不过我在赌界这么多年,我摇几就摇几,这把我开六。”
着把骰盅一开,哪知却是一点。
范仁东以为自己眼花,可是揉了揉眼睛一看,确实是一点,把骰子拿起来看看,正是自己的骰子,心这怎么可能?
李易道:“范爷,用不用换个骰子?”
范仁东把一挥,把骰子和骰盅交给了裘宝,哪知裘宝摇完之后也是一点。
轮到曾氏兄弟,曾海道:“我看我们还是用抛吧。”
原来曾海想到可能是骰盅有问题,这才提出用抛。
李易道:“随你便,我没有意见。”
曾海把骰子拿起来,小指调好了位置,向桌上一扔,骰子飞快的转了起来。
骰子转的越来越慢,看样子正是六点,哪知将要停下来的时候,居然骰子一翻身。变成了一点,就像受到了磕碰似的。
曾海站了起来,道:“这不可能!”
李易道:“骰子是你们的,是你自己的,我又没碰,怎么不可能?”
曾江向曾海使了个眼sè,把骰子拿在了里。小指调好了位置,轻轻的桌上一抛。
李易看的清楚,曾江直接调出了六点,这哪里是掷骰子,几乎就是放骰子。
可饶是如此,骰子最终定下来。仍然是一点。
李易哈哈大笑,道:“真抱歉,你们四点,我们是十二点,我们赢了。还比什么?”
范仁东这时不再话,脸上yīn沉沉的,那些伤疤似乎都充了血。整张脸显出暗红之sè。
宫兰给李易传音道:“蒋姐这老小子要杀人,主教小心他。”
李易却呵呵一笑,十分从容的走到范仁东面前,道:“范爷,有钱大家一起赚,我不会跟你抢这里的霸主地位,你范爷还是范爷,我李易来与不来。一切都没变,只是多了一个跟大家一起拼桌吃饭的人。
而且我做过保证,如果我的生意火了,我一定会给咱们地方上做出贡献,范爷可不会亏本的,这么好的事你都不答应,我实在是想不通。
不错。我李易这些年来东闯西荡,确实是拓展了不少生意,但是我从来不欺负江湖同道,这一点你可以查。我来沪市旨在交朋友,有钱大家赚,我来立棍不假,但不是来棒打老雁的。
范爷,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叫小人,我的是谁你心里清楚,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怕他,如果我想灭了谁,那不过一句话的事,他又如何?”
范仁东一挥,道:“你不用乱,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李易微微一笑,道:“好,既然水是清的,路是平的,那咱们就四四六六清楚。从今以后,我在沪市开山立柜,前三年我交份子钱,比你们这里地方上的要求高出百分之五十。
三年后我独开一面,不过如果几位爷有兴趣加盟,我举双欢迎。我也是泥里打滚混出来的,打打杀杀我见的多了,如果几位爷想玩小游戏,搅我的生意,哼,我李易奉陪。”
黎贺群忙过来打圆场,拍拍范仁东的肩膀,笑道:“老范,年纪不小了,也该给年轻人让个位了,李易这小子挺仁义的,有他来把持,我看肯定错不了,咱们老几位的棺材本丢不了的!”
范仁东的肩膀一耸,甩掉了黎贺群的,对李易道:“李易,你既然跟我叫板,那我也奉陪到底,别以为你有几个钱儿,你就能横推八百,你在海州想怎么称王称霸那是你的zì yóu,到了沪市,这里可不姓李!”
李易看范仁东把话咬的这么死,脸也沉下来了,道:“这么就是没的商量了?”
范仁东道:“我跟你不同地盘不同语,没的可。”
李易点点头,道:“好啊,那你想怎么样?讲打?来吧。”
这时小巧在范仁东耳边道:“范爷,外面有不少人都很可疑,可能是李易的下,听李易底下有托克兰大教会的杀,咱们今天不适合动。这事你交给我,改天我找机会对付李易。”
与此同时,宫兰也给李易传音道:“主教,那个小巧正在劝范仁东今天别动,可蒋姐以范仁东的xìng格,他肯定今天动,蒋姐叫你擒贼先擒王。”
李易咳嗽一声,回应了宫兰,心等范仁东先动时再出也来的及。
范仁东指在桌上不断的点着,速度越来越快,同时他脸上的伤疤也变的狰狞起来,就像是被肌肉重新撑开了一样,隐隐的好像要流出血来。
李易面带微笑看着范仁东的脸,余光却盯着范仁东的指,知道他指停下来的那一瞬间,就是发难之时。
小巧了解范仁东的xìng格,见此情景,知道今晚肯定是要火拼的了,当下一转身护在范仁东身前,目光炯炯,看着李易。
裘宝和曾氏兄弟见状,也都慢慢起身,向下人使眼sè。
黎贺群也向李易使眼sè。示意李易离开。
就在这气氛紧张的时刻,忽然外面有人高喊:“临检,临检!你们经理哪,叫你们经理出来!”
这一下紧张的气氛登时被打破了,只见外面冲进来不少jǐng察,领队的道:“有人举报你们这里设赌,谁是经理?”
范仁东仍旧盯着李易。一动不动,小巧忙迎了上,笑道:“原来是付队,你来了怎么也不通知一声,我好给你安排安排。”
那付队道:“小巧,我们接到举报。你们这里有非法赌博活动,你们是沪市上星单位,要注意形象,怎么可以这样。”
李易甩头看,见这个付队跟小巧之间话,似乎有那么点演戏的味道。
这时宫兰传音道:“主教,蒋姐这个付队长是故意来搅局的。看这意思,可能是不想让这里发生冲突。”
那付队长对下人道:“你们查查,有没有涉赌的东西。”
这些jǐng察四下散开,装模做样的查了查,一人回报道:“头儿,有一张赌桌,还有几副扑克,不过没看到筹码。”
小巧笑道:“我们是几个朋友在这里玩两把。没赌钱,付队,咱们是老朋友了,你了解我们,非法的事我们可不做的。”
付队道:“那是,如果不是了解你们,我早就封了这了。不过你们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也不成。这可是非法集会,这些人,你们都把身份证拿出来,有没有外地来的可疑的人?”
李易忽道:“付队长。我是来地来的,就是不知道算不算是可疑的人?”
付队长慢慢转向李易,走了过来,道:“你,你什么人?”
李易道:“李易。”
付队长道:“李易?没听过,干什么吃的?”
李易一笑,道:“做点小买卖,混口饭吃。”
付队长道:“买卖?哼,是干净生意吗?”
李易双一分,道:“付队长看我哪不干净,你随便搜。”
付队长脸一沉,冷冷的道:“你敢跟我这么话,身份证!”
李易把身份证拿出来递了过。
付队长接过来连看都没看,双一掰,啪的一声就把身份证一分为二,笑了两声,把身份证向地上一摔,道:“我看你身份不明,你的身份证哪?”
李易脸上肌肉牵动,便要发作,黎贺群忙上前来打圆场,呵呵一笑,道:“付队,李易是我朋友,他身份证忘带了,李易可是海州的知名企业家,每年捐的善款都是天文数字,大家交个朋友。”
这时宫兰传音道:“主教,蒋姐这个付队长绝对不是跟你有仇,他是受人指使来的,故意跟你为难。”
李易心里其实也清楚,这个姓付的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谁,他敢这么做,肯定是故意的。
李易仇家太多,这事或者跟刘平安有关,也有可能跟王明轩有关,不过到底是谁现在确定不了,留着以后慢慢查就可以了。
这时,那付队长的下也把身份证都查完了,一人回报道:“头儿,没有什么问题。”
付队长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了,老范,你们这里不能再玩了,散了吧,散了吧。你叫李易是吧?带着你的人跟我们走。”
李易又和范仁东对视一眼,一招,带着蒋锐等人跟着付队长离开了坐台院。
一路出来,众人上了jǐng车,到了分局,那付队长也没别的,只是罚了点款,就放李易走了。
李易临出来前,对那付队长道:“付队,帮我跟你主子一声,我随时等他来找我,不过最好光明正大一点,要不然叫人看不起。”
李易一行人回到酒店,大家坐下来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蒋锐道:“看范仁东的xìng格,他即使知道不是咱们的对,也一定会顽抗到底的,看来一场火拼是不可避免的了。”
李易道:“地方上势力的更替,只是在动荡期才比较乱,一但利益重新分配,格局稳定下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所以这一关咱们得过。”
大家商量之后,李易决定,立刻开始兴办赌场,大使馆后面的建筑是现成的。时间还不到五年,不用推了重建,只需要里里外外重新装修一番即可。
李易办就办,第二天就跟菲方联系,同时找了四个装修队黑天白夜的轮替装修,这一下进度极快。
一直做到了四月底,装修已经差不多成形了。李易带着人站到赌场大门前,感觉好像天地都宽阔了好多。
四月三十号这一天,装修彻底结束,李易进购的那些赌具也都准备好了。
麻一笑把自己点子口里的弟兄们都找了来,直接填充到李易的赌场。
点子口的人都是这一行里专业的,以往都有在赌场里做活的经验。显然赌场很快就能步入正轨。
李易让麻一笑来主持这个赌场,当这个赌场的经理,契诺夫给麻一笑帮忙。
麻一笑道:“大哥,咱们得选个黄道吉rì开张,这是行里的规矩,另外得起个俗一点的名字,这样才好赚钱。”
李易笑道:“那就叫万里生财赌厅吧。这个名字俗气的很。”
道选黄道吉rì,麻一笑查了查万年历,还是选定在五月三号开业。
赌厅的消息已经发下了,都是通过李易收购的那几家赌场下发的。
陈川这些人虽然也畏惧范仁东的势力,可是现在他们做不了主,赌场已经被李易赢了,只好给李易打工,这也算是在范仁东面前的一个借口。
也奇怪。范仁东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没有找李易的麻烦,看起来是想等李易开业以后,才会开始行动。
李易当然也叫下人做好了准备,以防范仁东偷袭。
终于,到了五月三号,这一天李易一大早就起来了。下所有人都在对赌厅开业做着最后的准备。李易也没闲着,全天都在四处忙活。
天sè擦黑,李易实在是闷的慌,忽然看到有人在放烟火。距离并不远,看方向就在上次来沪市时跟宋晨华聊天的那座桥上。
那桥是在上次来沪参加义演时住宿的酒店附近,而李易开赌厅所在的菲方大使馆偏巧离那座桥也不远。
那一次发生了很多事,李易见此情景,不禁触动心事,此时眼前烟火灿烂,李易看看时间还来的及,当下打车过。
距离不远,很快就到了桥上,这一带比较偏僻,李易一个人漫步桥上,看着空中的烟火,心cháo起伏,不能自已。
抽了几支烟,大概到了九点十分,蒋锐打电话来,叫李易回,李易这才把烟掐了,收拾心情,又回到了大使馆。
赌厅开业的吉时是在晚上九点半,周飞已经把鞭炮都准备好了,那些被招来的赌客们都围在门口给李易捧场,就等着李易把鞭炮点着,放完之后,大家便进赌。
黎贺群今天没有来,昨天便叫人送来了贺帖,李易知道他不方便露面,也没怪他。
吉rì已到,李易把鞭炮的头儿拿起来,正要点火,忽然下人来报,道:“大哥,外面来了好多人,是那个叫裘宝的带队。”
李易笑道:“果然来了,正等着他呢。”
那下又道:“不过……,还来了不少jǐng察。”
李易一愣,道:“范仁东改脾气了?居然找条子帮忙,真丢人。”
正着,裘宝那群人还有jǐng察便全都到了,李易看裘宝等人的脸sè,似乎带有怒sè,心里觉得有些奇怪。
jǐng察还是那个付队长带队,这付队长一脸jiān相,yīn沉着脸走了过来,道:“你就是李易?”
李易笑道:“付队长记xìng不大好,咱们前一阵子见过面了,这才几天,你就把我给忘了?”
付队长却一挥,道:“你少给我来这套!李易,现在jǐng方怀疑你跟一起谋杀案有关,希望你协助调查,这是逮捕令,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一下大家都愣了,李易来沪市之后并没有伤过人命,范仁东此举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以范仁东的xìng格,难道也会用这种yīn招?
李易冷笑两声,道:“付队长,你没有确凿的证据吧?麻烦你回告诉范爷,想用这种yīn招对付我,他还得再练几年。”
这时小巧在人群里高声道:“李易,范经理死了!就是你杀的!”
李易脸sè登时一变。四周的人也都是一片议论之声。
李易道:“什么?范仁东死了?”
裘宝冷笑两声,道:“李易,别装了,仁东不让你在这里开山立柜,所以你就杀了他,我刚刚才看到尸体,你的嫌疑最大。”
不等李易话。付队长便对下人道:“把李易带走!”
周飞带着人冲上来想阻拦,付队长眼睛一瞪,道:“干什么?想袭jǐng?信不信我们开枪?都他妈的老实点!”
李易一摆,道:“大飞,都别动,我跟他们走一趟。你们留下把场子看好,一切等我回来再。”
李易跟蒋锐对望一眼,转身跟着付长队上了jǐng车。
李易上jǐng车当然不是第一次,不过以李易现在的身份,因为这种事上jǐng车可有点叫人想象不到了。
jǐng车响着jǐng笛,声音十分响亮,好像要叫所有沪市人都听见一样。
来到jǐng局。李易被带到了审讯室,看来要连夜突击审讯了。
审李易的还是那个付队长,付队长十分得意,点着一支烟,吐了个烟圈,道:“李易,大家都这么熟了,不用我多了吧?你就从实招来吧。坦白可以从宽。这一直是我们的政策,我们不会放过一个……”
李易冷冷的道:“付长长,你省省吧,我的律师来之前,我什么都不会的。”
付队长把烟一摔,道:“李易!别跟我耍羊皮!你这种人我见的多了!,你今晚七点到九点之间在哪!”
李易本不想跟付队长废话。但是看他这副嚣张的德xìng,李易还是忍不住道:“我在外面散步。”
付队长道:“散步?有谁能证明?”
李易道:“没人证明。”
付队长yīn险的一笑,道:“没人证明,哼。李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没人证明,那就是你随口乱的。”
李易道:“我当时在桥上看烟火,我可以出烟火的样式。”
付队长道:“你可真聪明,烟火放的那么高,离的老远就能看见,你杀了范仁东,也不耽误你看烟火。再烟火能有什么样式,无外乎就那么几种,你瞎编都能编出来,这算什么!”
李易心里一动,只觉得这里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头,但是一时又不上来,当下道:“你有什么证据范仁东是我杀的?”
付队长道:“证据我会一样一样的给你看的,不过你现在最有行凶的嫌疑,我劝你老实交待,免得……”
李易冷冷的道:“免得皮肉受苦是吗?你可以试试。”
付队长哼了一声,没有接话,道:“李易,你把你杀范仁东的过程详细的出来,有可能为你减刑。”
李易不禁哈哈大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我没有杀人,你这可是诱导逼供。”
付队长大怒,拍案而起,正要话,忽然外面有人进来,道:“付队,李易的律师来保李易。”
付队长怒道:“保什么保?他是杀人犯!”
这时外面一个五十来岁的西装笔挺的男人提着公文包走了进来,道:“我是李先生的律师,我查过jǐng方的资料,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你们没有资格逮捕李先生,证据严重不足。”
付队长道:“你谁呀?”
那男人道:“我是沪市兴华律师事务所的赵律师。”
贫民付队长道:“赵律师?我没听过。”
赵律师不动声sè,道:“听没听过不重要,我已经把材料交上了,会有人向付队长交待的,我可以把李易带走了吧?”
付队长道:“你带走就带走吗?”
赵律师道:“我是按法律程序办事的。而且听jǐng方抓李先生用的是拘捕令,在没有充分证据的前提下,居然动用拘捕令抓人,而且还是在李先生的实体店开业的关键时刻,我认为这是jǐng方的严重失职行为。
ps:下个月进入结局篇,速度会减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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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0把他供出来
相关的起诉我们律师事务所会立刻呈上来。我现在就要带李先生离开。如果付队长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向你们局长咨询相关的情况,他会做一个命理而充分的解释的。”
付队长虽然嘴上不客气,可是心里有数,话都到这份上了,只好转身默认。
赵律师来到李易面前,笑道:“李先生,已经没事了,咱们可以走了。”
李易不认识这人,但是估计是自己人跟宋晨华联系了,宋晨华找了沪市本地的律师朋友帮忙。
jǐng察局里并不是讲话之所,李易当下起身,整了整衣服,看都不看付队长一眼,便跟着赵律师出了jǐng局。
到了外面,蒋锐等人正在等着,见李易平安无事的出来,大家这才放心。
蒋锐道:“阿易,这位赵律师是宋姐的朋友,这次多亏了赵律师帮忙,要不然会麻烦的很。”
李易对赵律师表示感谢,赵律师道:“晨华特意托我帮忙,我怎么能不帮呢,李老板不必客气,你们可以先回了,这件事由我们事务所帮忙处理,大可放心。”
李易道:“范仁东的死具体是怎么回事?”
赵律师递给李易一份资料,道:“详细情况都在报告里了,范仁东今晚八点多的时候,被人打死,前后肋骨都断了,两只也断了,验尸报告还没有完全出来,不过看样子是被人用重法打死的,因为在皮肤表面没有发现瘀伤,不像是重物重击造成的。
你可能也知道,在法医学上,想验证这种由武功高用重法所实施的击打,虽然技术上能够证明,但是现实xìng还不够,主流一般不承认这一点,也没有一个相关的标准。
而我们也正是借助这一点。才能保得李老板出来,看来有人想嫁祸给你,请了武功高把范仁东打死了,但是我们也同样可以利用这一点,玩一个法律上的游戏。”
李易点头称是,想带着赵律师吃饭表示感谢,赵律师却婉言谢绝了。
李易不便当面给赵律师钱。便把这事交给旁人办,给赵律师及其事务所拿了一百多万。
李易花钱很大方,这一百多万对他而言,连根毛都算不上,不过对于律师事务所而言,却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回到酒店。李易众人一起看了报告,原来今晚上八点半左右的时候,坐台院的一个秘书找范仁东签字,但是在办公室门口敲了半天却没有人开门。
这秘书以为是那种事,便没再敲,在外面等了十多分钟,却听到办公室里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高处掉下来了。
这秘书忙再敲门,仍然没有人应答,这时范仁东的贴身保镖杜巧,也就是那个小巧正好从一旁经过,心里起疑,将门撞开一看,原来范仁东已经跌在地上。
人们过一看,范仁东已经死了。身上一点血迹都没有,只是身子软软的,前后肋骨全断了。
坐台院的人这才报jǐng,jǐng方问起可疑人物,所有人第一个的就是李易。这才引出后面的事。
资料上没有范仁东的照片,很难看出来伤势是什么样的。
李易把资料放下,低头不语。周飞道:“这肯定是刘平安背后搞鬼!”
李易道:“倒是有这个可能,不过刘平安这么做用意何在呢?他跟范仁东难道有仇?”
这时,黎贺群打来电话,问候李易现在怎么样。李易道:“我从jǐng局被保出来了,暂时没事。黎叔,这事你怎么看?”
黎贺群道:“我也不大清楚,要在沪市,其实没有人敢动范仁东,这事真挺奇怪的。”
李易小声道:“有没有可能跟刘平安有关?”
黎贺群呃了一声,道:“这个……,我倒不大方便多猜,我想,既然你已经安全了,还是不要多想了吧。你的赌厅怎么样了?”
李易道:“开业被耽误了,我再选个rì子开业,没什么的。”
黎贺群道:“兄弟,我就怕裘宝他们找麻烦。”
还没等李易回答,就听外面有人吵闹,听声音是有人跟李易的下发生了冲突,好像就是来找李易麻烦的。
李易很快就听出了那个小巧的声音,当下对着电话笑道:“黎叔,你的嘴可真准,麻烦已经来了。”
挂了电话,李易叫人放对方进来。
房门打开,小巧第一个冲了进来,后面是裘宝和曾氏兄弟,再后面就是他们的人,一个个气势汹汹,显然是来干仗的。
李易也不起身,漫不经心的道:“小巧哥来找我有事吗?”
小巧一脸怒sè,道:“李易,你真有本事,居然从jǐng局里出来了!”
李易道:“你才知道我有本事吗?有话就直。”
小巧道:“你杀了范爷,真的以为没事了吗?”
李易道:“谁有证据我杀人了?猜的?猜有用吗?我还怀疑是你杀的呢?”
小巧道:“你放屁!”
周飞上就是一拳,小巧举拳相迎,两人拳面相撞,咚的一声,周飞居然被撞的倒退数步。
小巧身子一晃,脚下并没有动,冷笑两声,道:“李易,我知道你厉害,我们打不过你,不过你也别想好,你不是想在沪市开赌厅吗?好,我让你开,我要是让你开的安稳,我就不姓杜!”
李易道:“你的意思是……”
小巧道:“我天天叫几十个兄弟捧你的场,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李易道:“那得你下有多少兄弟了,如果的少了,可能不够我打。”
裘宝这时道:“李易,闯江湖可不只是靠拳头,地方上的生意,可是不是靠能打能杀就能拼出来的。你不信可以试试,如果我们叫你有钱赚,我就双把我的产业送给你。”
曾海也道:“李易,你现在已经犯了众怒了。沪市这个圈里的朋友们都要来声讨你,你不信可以试试,我保你开业那天没有一个人来玩!”
曾江道:“哥,不用跟这小子废话,一切等范松回来再。他干爹死的这么惨,这个仇一定要报,条子指不上。就按江湖的方法来!”
李易心道:“原来范仁东还有个干儿子叫范松,看看这小子能使出什么花样来。”
这些来的时候声势很大,但是毕竟不敢跟李易正面拼杀,不多时便都走了。
这些人走后,李易问蒋锐有没有看出什么破绽来,蒋锐缓缓摇头。道:“没什么异样,那个小巧的表情很真,不做作,看来这事不是小巧弑主。”
李易头也大了,一时间想不清,也就不再想了。
如此过了两天,李易一直关注着案子的进程。但是jǐng方却什么结果都没有透露。
范仁东在道上虽然很有地位,但是平时在媒体面前向来低调,坐台院又是高档会所,所以沪市老百姓知道他的并不多,因此在沪市这事并没有被炒热。
麻一笑又挑了个黄道吉rì,是在五月七号的晚上八点,李易现在就等着这一天,李易就不信没人来。
终于。时间到了五月七号,李易跟上次一样,准备好之后,便了大使馆。
可是没想到大使馆门口还真就一个人都没有,周飞正在那破口大骂。
麻一笑过来道:“大哥,这好像不大吉利,没有人来。”
李易四下看看。心裘宝这些人做的实在是太绝了,不用问,肯定是通过圈子里的势力,或者劝。或者威胁,不让赌客们过来,陈川那些当然不敢执拗,也只好照做了。
夜里黑漆漆的,路灯虽然明亮,却只把李易这些人的影子拖的很长。
李易正在考虑是不是要继续开业点鞭炮的时候,忽然听到旁边有动静,紧跟着破空之声传来,是有人向自己投暗器!
李易听这风声很熟悉,向旁一闪,反一握,啪的一声,就把来物给抓住了,原来是一根铁棍。
李易一笑,道:“姓苗的,出来!”
可是没有人出来,铁棍却一根接一根的shè了过来。
以李易现在的功夫,接苗吉的铁棍跟玩一样,当下双抓拿捏拍,将铁棍要么接住,随丢下,要么磕到一旁。
苗吉身上的铁棍无数,这一下持续不断的扔,一直扔了五十七根才算结束。
只见一旁的一条喧同里人影一闪,似要逃走,李易脚下一点就到了这人身后,伸一抓,轻松将这人提了起来,转过身来一看,不是苗吉是谁?
李易把苗吉向前一抛,笑道:“你个王八蛋,你搞什么东西?谁叫你来杀我的?我出十倍的价钱。”
苗吉却不正面回答,只是道:“老子使尽了全力,也杀不了你,可不是我下留情,他妈的,大不了这次的我不赚了。”
自打上次追凶基金的事情过后,李易就再也没有见过苗吉,此时一见,心里暖暖的,其实苗好的模样,李易早就有些模糊了,往事像是一种颜sè,时间一长,总是要掉sè的。
李易见苗吉转身便走,当下随后跟了几步,回头打势示意下人不要跟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两条街,来到僻静的地方,苗吉突然转身,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李易笑道:“你个贱人,好久不见了,聊聊天,你急着走干什么?”
苗吉道:“我杀你不成,回受罚。”
李易道:“多少钱,我十倍给你。”
苗吉道:“我才不要,我只拿我该拿的。”
李易叹了口气,道:“这里又没人,你装什么孙子,不会好好话啊?我都挺想你的了。”
苗吉四下看看,不由得也长叹一声,道:“他们是不知道我跟你认识,要不然也不能叫我来,我一看你的照片,心cāo,这不是李易吗,我本来想拒绝来着,不过我们这一行的规矩就是这样,老大布置了任务。我们就得无条件接受。”
李易听苗吉话还是颠三倒四的,不由得笑道:“谁请你杀我的?”
苗吉道:“按规矩我不能。再我也不知道。”
李易道:“那你就自言自语。”
苗吉道:“好,我现在是自言自语,前两天有人找到我们崔堂主,有任务,出价五十万,要杀的就是你。
崔堂主了。你以前跟我们第四仲介所的人抢生意,所以一定完成任务,于是就派我来了,崔堂主不了解我跟你的关系。
我偷看了任务资料,请我们的那个人姓范,是个年轻人。没写全名,不知道叫什么,不过好像是从米国刚回来的。”
李易心里有数了,知道这人多半就是范松,当下道:“我就值五十万?”
苗吉道:“那你你值多少?”
李易摇摇头,从怀里拿出支票,签了一千万美金递给苗吉。道:“把钱取出来,给你们堂口一部分,剩下的你自己留着花吧。”
苗吉看着这支票,脸上表情有些凝滞。
李易把支票往他里一塞,道:“只有十天时间,你得瑞士才能取到钱,过了十天支票就自然作废了。
苗吉,你岁数也不小了。不能一天到晚老在刀口上混饭吃,拿着钱到北欧找个小国的唐人街的住下,过下半辈子吧。”
苗吉忽然眼圈一酸,哽咽道:“我想我妹了。”
李易心里也是一酸,道:“你快走吧,我以后有时间了,就欧洲找你聊聊天。你也该结婚了。”
苗吉把眼泪硬挤了回。道:“这玩意怎么才能拿到钱?”
李易笑道:“你过了自然就有人帮你办理,那里有华人窗口,不过你话可不能太没正经了。”
苗吉看了李易一眼,转身便走。走了两步,忽然回头招呼李易过,道:“你知道范仁东是谁杀的吗?”
李易头一次听苗吉话这么正经,当下道:“想知道。”
苗吉道:“是我们会长。”
李易奇道:“什么?十字花?”
苗吉道:“不错,就是他。是他亲自出马的。你那天是不是了桥上看烟火?”
李易越听越感到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局,当下点头道:“是,我是看了烟火。”
苗吉道:“我知道的不全,不过从我偷听到的消息看,是刘平安出的主意,他跟姓范的年轻人故意放的烟火。
刘平安好像你原来在沪市时,曾经在桥上有过一段经历,如果在那个时段在桥的附近放烟火,你一定会触景生情,过看看,而且不会带着旁人,而他们就会选择这个时间杀范仁东,于是你就很难证明当时不在场了。”
李易脑袋嗡的一声,心难怪觉得这事有些巧合奇怪,偏偏自己看烟火的时候范仁东被杀了,原来是有人设计。
而刘平安跟范松在一起,难道这个范松跟那个甄小聪一样弑父?
苗吉完之后转身便走了,李易却呆在当场,看着苗吉的背影,不知什么好。
苗吉走出二十来米远,忽然一个人影欺了过,这人出极快,一掌打在苗吉的背心,把苗吉打的扑出七八米,没等落地就一口血吐了出。
李易忙收回神来,使出移形换位的功夫抢了过,可是那人的身法也不慢,三晃两晃便没影了。
李易不及追敌,忙把苗吉扶起来,却发现苗吉的肋骨全断了,身子软软的。
苗吉已经失了意识,里还捏着那张支票,上面却满是鲜血。
李易其实跟苗吉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总共加在一起也没多久,但是毕竟是朋友,苗吉这人脑袋虽然不好使,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起来却很可爱。
李易扶着苗吉的身子,心中悲痛,只觉苗吉的身体越来越凉,终于一松,那张支票跌在地上,苗吉绝气身亡。
李易冷静了一下,知道刚才这人极有可能就是仲介所的会长十字花,只可惜没看清这人长什么样子。
看他的掌力十分雄厚,跟自己也不相上下,这人既然身为仲介所的会长,想必功夫不弱。
李易抱着苗吉的身子回到大使馆,人们一看都是一惊,李易没有多,直接报了jǐng。没想到来的还是那个付队长。
李易这时已经知道这个付队长叫付北,只见付北简单查看了一下苗吉的尸体,对李易道:“我看过范仁东的现场,跟范仁东的死法很像。李易,这次你有什么可的?”
李易心情不好,不想跟他废话,只淡淡的道:“不是我做的。”
付北哈哈一笑。道:“不是你?难道是我?”
李易看着苗吉的尸体,道:“我不想跟你多,你快点处理一下吧。”
付北道:“这是谋杀案,处理?你以为是处理大白菜啊?”
周飞上前道:“你他妈的有完没完?信不信我废了你!”
付北道:“你干什么?想袭jǐng吗?我告诉你,袭jǐng可是大罪!”
李易拦住周飞,道:“付队长。我头有点疼,不想跟你多,你看着处理吧,我得回了,改天再给你做笔录。”
付北道:“那不行,这是恶**件,必须立刻做笔录。”
李易跟jǐng方没法太坚持。只得跟付北回了jǐng局。
到了jǐng局做笔录,李易并没有提第四仲介所的事,也没有提范松跟刘平安合谋的事,这些全都略了。
做过了笔录,李易道:“这人的尸体你们要放在哪?”
付北道:“先做尸检,然后送太平间,等案子结了再火化。你可以提供更多的线索,以方便我们破案。”
李易道:“我提供的已经不少了。”
回到酒店。李易叫蒋锐到自己房里来,拥着蒋锐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
蒋锐如青葱般的指在李易的胸前忽轻忽重的划着,道:“事情看来已经很明朗了,就是不知道范松为什么会这么做。”
李易却道:“苗吉死的太怪了。总是自己人,十字花下太狠,一点也不留余地。”
蒋锐知道李易为苗吉的事难过。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当下道:“如果你跟十字花硬拼,能打的过他吗?”
李易恨恨的道:“我看过他的身法,他不是我的对。掌力虽重,也比不上我,如果叫我遇到他,我一定下死做了他。”
蒋锐道:“我有个办法叫你遇到他。”
李易忙翻身起来,低头看着身下的蒋锐,道:“什么办法?”
蒋锐一笑,道:“第四仲介所是杀组织,凡是这样的组织可能都不许成员的尸体留在外面,所以十字花可能会盗尸。”
李易头脑中也是一亮,在蒋锐脸上狠狠的吻了一下,道:“你的是,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事不宜迟,我这就太平间守着。”
李易着就要起身,蒋锐却搂住了李易的脖子,道:“别急嘛,今天jǐng方要验尸,尸缝好以后,大概很晚才能送到太平间,你现在了有点早。”
李易道:“那我多长时间以后?”
蒋锐眼中饱含chūn意,道:“隔一次**的时间。”
李易瞬间有如chūn风扑面,呵呵一笑,道:“老婆大人有命,小的怎敢不从。”
李易在蒋锐光滑柔软的身体上发泄了这些天来的郁闷,蒋锐也因李易的开垦而变的荣光焕发。
到了晚上十一点多,李易从床上坐起来,穿好衣服,道:“我了,你叫弟兄们别跟着我,我一个人能搞定。”
着在蒋锐脸上一吻,出了酒店。
月黑风高,李易很喜欢在这个时间段出办事。
jǐng方的太平间当然不设在医院里,而设在离jǐng局技术中心大概一百来米的地方,李易白天的时候从那附近路过,还特意看了几眼。
一路无话,李易到了太平间附近,这地方比较偏僻,太平间是特殊的地方,大门是冲着jǐng局里面开的,jǐng局围墙上有铁丝电网,李易不便翻进,当下来到太平间的后窗。
李易用力将铁条扳弯,扒开窗户钻了进,一进来便感到一股寒意,李易死人见的多了,可是在这种环境下,人总会有那么一点点恐惧心理。
太平间的走廊里点着灯,不过很昏暗,李易进来之后很快便找到了冷库。
冷库里是存放尸体的地方,不过大门锁着。李易不想把锁削断,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正要找地方潜进,忽然听到身后大门响,似乎有人过来,忙身子一闪,躲到了角落里。
只见两个法医穿着白大褂。推着一辆平板车从外面走进来,平板车撞到大门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车上放有尸体,尸体上蒙着白布,看不出是什么样的人。
只听一个法医道:“这他妈的,又死一个。骨头全断了,哎,小刘,你这世上真有会气功的人?”
另一个法医小刘道:“我哪知道,关咱俩屁事,干完活回家搂老婆睡觉,赚这点工资做这种活。他妈的,老子早干够了。老宋,你是不是越干越喜欢?”
那老宋呸了一声,道:“喜欢个屁,我都奇怪了,我当初怎么会转到这一行,天天看死人比活人多,第一次我就遇着一个脑袋被人拍扁了的。脑浆子流了我满。”
小刘道:“我也是,我都不知道我高考的时候是不是脑子短路了,居然选了这么个破专业,那时候我还跟我那哥们呢,当法医巨牛逼,现在一看,傻逼!”
忽然语气一转。嘻嘻笑道:“老宋,你天天鼓捣死人,哎,真的。嫂子让你上床吗?”
老宋长叹一声,道:“别提了,你嫂子现在是别人嫂子了。”
小刘道:“啊?跟谁跑了?”
这时两人已经推车到了冰库大门前,老宋拿着钥匙开门,边开边道:“问啥呀,我都不知道跟谁跟了,他妈的,女人都不可靠。”
两人打开冰库的大门,推着车子往里,李易一看时机刚好,使出如影随形,悄没声的跟在了两人身后,一进了冰库,身子一缩,便藏到了一张铁床的下面。
小刘十分敏感,回头看了看,道:“老宋,你感觉出来吗?有风!”
老宋正在抽拉冰库的藏尸格,道:“感觉什么?你总是疑神疑鬼的。冰库里有点凉,这很正常。”
小刘却仍不放心,四下扫视了一眼,道:“靠,赶紧的吧,我可不敢再呆下了。”
老宋拉开一道藏尸格,道:“瞧你胆小那样,想当初我一个人曾经在这里睡过觉。过来,搭把。”
两人合力把尸体抬起来放到了一个藏尸袋里,拉上拉锁,又放进了藏尸格里,在小刘的唠叨声中,两人推着平板车离开冰库,啪的一声,把门锁上了。
李易从铁床下面出来,来到放新尸体的地方,把格子拉开,又把拉锁打开,见里面正是苗吉。
苗吉脸上自然没有了血sè,嘴边的血迹还留着一些,胸腹间缝着粗线,显然内脏已经被取走了。
李易叹了口气,又把格子推了回,四下里一找,终于又找到了范仁东的尸体。
范仁东的脸十分可怕狰狞,那只瞎了的眼睛像是睁开了似的,同时还露着满嘴的牙齿,似乎随时都能跳起来吃人。
李易在他胸口一按,确实肋骨全断了,跟苗吉的伤很像。
正在这时,忽听外面传来脚步声,李易忙把格子推回,藏了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啪的一声,门锁又被打开了,李易顺着缝隙看过,只见进来五个人。
这些人李易认识三个,其中一个是付北,另一个就是李易的宿敌刘平安,还有一个是木人血。
刘平安戴着墨镜,嘴角微微上翘,透着一股子得意。
李易暗道:“孙子,你跟爷来这套,没想到爷在这等着你们呢吧?看来刘平这家伙为了达到目的,不过是光明正大,还是卑鄙无耻,他都能做到。
不过引我到桥上看烟火这一招,一定不是刘平安自己想出来的,这种对心理的拿捏,只有刘允文能做出来。”
除了这三个人,另外还有两个,其中一个是个英俊的酗子,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一脸的英气,表情十分凝重。另一个是个中年人,左腮上有一处伤疤,是个大大的叉。
李易心道:“不用问,这帅酗是范松,腮上有记号的就一定是十字花了。”
李易悄悄把机拿了来。打开了录制功能,把信号接收器轻轻弹到一个合适的角度上。
这时,只听付北对范松赔笑道:“范少爷,老爷子就在这里。”
范松微微点头,从身上拿出几捆钱来,付北忙伸接,范松却又把收了回。淡淡的道:“付队长,咱们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还没有米国的时候,你就帮了我不少的忙,不过我希望你忘掉这些事。”
付北一把将钱抢过,揣在怀里。嘻嘻笑道:“当然,当然,我有经验,放心,我的嘴就像死人的嘴一样,什么也不出来。”
范松冷笑两声道:“是吗?不过在这一点上我更相信死人。”
付北脸sè微变,向后退了两步。范松哈哈大笑,拍了拍付北的肩,道:“付队长,别紧张,我只是开个玩笑,你是刑jǐng大队的大队长,我哪能害你,我哪敢害你。”
付北干笑两声。附和了两句。
这时刘平安道:“范少,时间已经很晚了。”
范松点头道:“我知道。付队,我在这里办点事,你先回避一下,宋医官和刘医官也替我谢谢他们,就回头我会再表示谢意的。”
付北道:“那是,那是。我信的过范少爷,不过……,范少爷在这里……”
范松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胡来的。我只是来拜拜,不过那个杀的尸体我们肯定得拿走,这事我已经替你设计好了,上下都打点过了,你不会太为难的,我父亲的尸体我是不会动的。”
付北这才放心,又向藏尸格看了一眼,这才离开,轻轻的把冰库的门关上了。
付北一走,刘平安道:“范少,抓紧时间。”
着带着木人血退到一旁。
范松来到范仁东的藏尸格旁,轻轻把格子拉开,又拉开了拉锁,看着范仁东的脸,好半天没有话,忽然范松轻轻抽泣起来。
李易心你弑父已成事实,还有什么可哭的,演戏给谁看哪!到底也不过是为了家产嘛!
范松一开始时还很克制,到了后来声音越来越大,似乎真的很伤心似的。
在太平间听人哭,如果李易不是心里知道实情的话,这情景实在是叫人汗毛耸立。
刘平安脸上显出不耐烦的神sè来,不过没有什么,抽出一支烟想抽,却又收了起来,可能考虑到不能留下痕迹。
范松哭了一阵,这才擦干眼泪,道:“干爹,我希望你别怪我,从八岁起你就收养了我,我一直记着你的好,可是当我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我还是控制不住那股仇恨。”
李易心里一动,暗道:“真相?什么真相?”
可是范松这时候却不再下了,又哭了一阵,拿出纸巾来擦了擦眼泪,回复了先前的状态,道:“十字花,你的人在第十七号格子里,你把尸体带走吧,咱们得走了。”
那个十字花片语不发,脚步沉稳的走到苗吉的藏尸格,正要拉开,忽然有人敲门,付北在外面轻声喊道:“范少,范少!”
范松眉头一皱,木人血过开了门,道:“什么事!”
付北急道:“不好了,法证科的人过来了,咱们快躲躲!”
刘平安道:“真是麻烦,那就先出吧。”
这些人退了出,冰库的门重又关上。
过了一阵,门再次被打开,进来几个人,都穿着白大褂,这些人从藏尸格里取了三具尸体出来,看样子是有新的检查要求了。
折腾了一阵,这些人才离开。
李易忽然灵机一动,来到苗吉的藏尸格旁,在苗吉身上抹了一把血擦在脸上,把额头的红印也盖住了,又把苗吉的藏尸袋搬出来,换到了后面放好,自己却翻身藏了进。
李易伸在顶板上用力一抹,格子便缩了回。
李易拉上拉锁,留了一个小缝隙透气,听着外面的动静。
听脚步声还是他们几个,范松道:“十字花,你快些,咱们不能叫人发现。”
李易听到十字花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便把功力全运到了右上。
咯的一声,格子被拉开,李易眼前出现一点光亮。知道是从那个缝隙里shè进来的。
只听十字花冷冷的道:“出卖组织,出卖大哥,就是这个下场,一千万?哼,你留着yīn间花吧。我要把你的尸体送到xī zàng,剁碎了喂鹰,我会给你一个很好的安排的。”
着唰的一下拉开了拉锁。
李易就在这时忽然睁开了眼睛。看向眼前的十字花。
十字花万没料到袋子里的“死人”居然又“活”了,饶是他艺高人胆大,却也吓的大叫一声,道:“苗吉!!!”
李易逮住这个机会,右掌一立,这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十字花的胸口。
李易的掌力雄厚之极。这一下又用了全力,只听咯数声响,十字花的肋骨根根断裂,李易的掌力透过他的身子,把他的心肺也一起震碎,后面的脊骨也完全断了。
十字花的身子被李易打的倒着飞出,轰的一声撞在墙上。重又反弹回来,摔在铁床上,把铁床撞的翻倒在地。
木人血一看也吓了一跳,忙把刘平安和范松抓在里,反身便走。
李易也没追,跳下铁床见十字花肯定是死了,当下把苗吉的尸体得又放回袋子里,把信号接收器吸回来。溜出冰库,跳出后窗,重又把铁条拉直,这才离开。
李易找了个地方把脸洗干净,这才回到酒店。
蒋锐还没有睡,见李易回来,一看李易的表情就知道成功了。
李易把事情经过一。蒋锐道:“你真是太幸运了,录下来的视频可以做为证据。”
蒋锐看了看视频,对范松做了一兄析,道:“范松哭的时候没有看到正脸。信息不全,不过从他的语气和情绪变化的规律上看,好像范仁东当年做过一些对不起范松的事。
不过那时候范松还没有出生或者没的成年,所以这事应该是跟范松亲生父母有些关系。过后还得再查一查。”
这一夜两人都很轻松,李易洗过澡之后,又跟蒋锐**一番,蒋锐被李易搞的娇喘连连,到后来连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二天一早,沪市里就传开了,的全是昨晚太平间里的事,李易带着蒋锐出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后面的事。
原来昨晚这么一闹,叫前面的保安和值班的听见了,带着人太平间一看,门大开着,一具尸体被拉了出来,又多了一个死人在地上,这一下还能安静的了?
太平间里出事是很敏感的,本来这两天就接连出现命案,这一下事情更严重。
可是上头派人下来查,却什么也没查出来,十字花根本没有身份,不知道这是哪来的。
但是很快却查到了付北的头上,付北可能不敢把范松滚来,只好一个人承担了,可是他又不太会撒谎,编都不会编,于是叫他停职反省,连法证科的相关领导和工作人员都给罚了。不过没有人把范松滚来。
因为这事十分奇怪,所以坊间很快就传出了各种版本的法,传的最多的就是死人报仇。
人们虽然不知道苗吉和十字花的姓名身份,但是很多人都猜测苗吉是十字花杀的,而十字花则被苗吉的躁引了过来,然后在太平间里报了仇。
老百姓就喜欢传这种瞎话,的神神叨叨的,有人的十分详细,就好像亲眼看到了似的。以致于这几天沪市里居然一片恐慌。
李易急于想知道范松的事,当下叫人盯着付北,很快就找到了付北,李易心这小子可能知道些内幕,便叫人邀付北想跟他谈谈。
这一天李易把付北约到了一间小小的咖啡馆,付北显然很不情愿,来了之后充满敌意,也不坐下,只是道:“你找我干什么?”(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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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一笑,道:“付队,别抵触,坐,大家都是熟人了,好朋友之间不应该有敌意。”
付北哼了一声,坐了下来,道:“我已经不是队长了,别这么叫我,你这是在讽刺我。”
李易道:“没有,我这个人一向很大度,虽然咱们之前有些误会,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但是我根本没往心里去。”
付北看了李易一眼,不禁叹了口气。
李易递给付北一支雪茄,又替他点着了,道:“沪市的小资情调不错,很有国际化的风范。”
付北道:“算是吧,不过我总觉着就是装孙子,挺虚伪的,还浮躁。”
李易哈哈一笑,道:“这里的咖啡不错,我要了两杯,咱们尝尝。”
咖啡被送了上来,付北的风格似乎不大爱喝这东西,喝了一口觉得苦,加了三块方糖,最后一饮而尽。
李易笑着看他喝完,从身上拿出一捆钱,在桌子下面送到付北的手里,道:“这是两万美金,给嫂子买双鞋穿吧。”
付北一愣,想要拒绝,最终却还是收了,尴尬的一笑,道:“这是……”
李易道:“别多想,这是一点小意思。”
付北咬了咬牙,把钱收好,道:“李老板,以前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你多见谅。”
李易笑道:“没有没有,我这个人记xìng不好,全都忘了。”
付北道:“咱们直接步入正题吧,你是不是想问我一些……,一些关于刘平安的事?”
李易双掌一拍,道:“聪明,咱们只是聊聊天,你说不说随意。”
付北似乎在下决心,道:“你,你知道多少了?”
李易道:“死人打人的事我全看见了。”
付北一惊,本能的四下看了看。道:“你,你当时,你,你当时在场?”
李易道:“在,就在你身后。”
付北啊的一声轻呼,虽然知道李易是在开玩笑,但还是回头看了一眼。见周飞正对着他呲牙,吓的他忙又转回身来,干笑两声,道:“李老板,嘿嘿,嘿嘿。真会开玩笑。”
李易道:“付队,如果你想知道我当时在干什么,我可以详细的告诉你。包括你跟刘平安、范松之间的对话。”
付北忙一挥手,道:“别别别,千万别。”
李易道:“那你就说说吧。”
付北长叹一声,道:“其实这事是从很早的时候开始的,我跟太子原本就很熟。他以前在沪市会托我办些事,当然,我也得了不少的好处。
前一阵子,太子来到沪市找到我,说叫我帮忙做些事,我问他什么事,他说有个叫李易的人来到了沪市,跟他有梁子。所以太子想对付你。
太子说叫我不用多问,他会安排背后的事,我只要打官腔,按程序办事就可以了。我也没把这种事太当回事,当时就答应了。
过了一段时间,咱们不就见面了嘛,我还为难了你不少事。后来范仁东死了。说心里话,我也不信是你杀的,肯定是太子背后做了手脚,但是我替他办事。就只好这么做了。
后来你被律师保了出去,太子还跟我发了一通脾气,这时候范少出现了,范少是从米国读书回来的。
我在地方上当jǐng察,还是刑jǐng,跟范少这些人自然没少打交道,原来范少跟太子也是认识的,关系还很近。
范少当然没跟我说太多,只是说以后有什么事情轮到我做,我得帮着为难为难你,我当时也答应了。
可是那个杀手死的那天,范少和太子却来找了我,说要我帮忙办件事,他们要到冰库里去偷一具尸体。
我当时不干,这事太大了,刑事案件的尸体要是被偷走了,那还了得?再说尸体是归法证科管的,我根本帮不上忙。
但是范少知道我跟法证科下边的人很熟,他还说已经上下打点好了,我只要帮着从中协调一下就行,还拍给我五万块钱。
我前一段时间赌了几把,输个jīng光,一回家我老婆就跟我吵,我也实在是没辙了,所以就答应帮忙。
那天晚上,我带着他们几个进去,后来就发生了……,唉,我当时一听到冰库里有声音,吓的我腿都软了,我刚一赶过去,就见那个死人脸皮的老头子抓着太子和范少往外冲,差点把我撞倒。
当时他们说冰库里有情况,叫我回去看看,他妈的,我哪敢回去看。而且当时动静太大,把前面的人都给吵到了,保安科的人肯定很快就到。
可是范少立刻又塞给我十万块钱,叫我想办法处理,但是不能把他们说出去,说完就溜走了,留下我一个。
我十分为难,还没等我想到好办法,保安科的人就到了,过来一看,死人格子被拉出来了,还多了一个不明身份的死人,这一下事情哪里还能遮掩的住?
结果你都知道了,上头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只好瞎编一通,其实那些当领导的也都收了范少的好处,但是得有人背黑锅,所以就叫我停职反省,他妈的,我估计我这大队长的职务算是丢了,弄不好连退休金都得不着!”
李易点点头,道:“不要紧的,你以后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可以来找我,钱的方面我会提供帮助。”
付北忙道:“李老板,可真是谢谢你了,您……,您还有什么要问的?”说罢眼珠一转,显得十分jiān滑。
李易一双如冰般寒冷的眼睛看着付北,缓缓的道:“看来你下面要告诉我的事情,哼,很值钱吧?”
付北脸一红,不过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的颜sè,道:“如果我多嘴,会有人封我的嘴,风险跟价值永远成正比。”
李易冷冷一笑,又递过去一万美金,道:“够吗?”
付北在桌子下面把钱捏了捏,道:“够了,够了。嘿嘿。”
李易道:“那就聊聊吧,你只是自言自语,然后被我不小心听到了而已。”
付北笑道:“明白,全都明白。我想说的是,范少跟他们家老爷子的关系。”
李易道:“看来是个好故事。”
付北道:“范老爷子参加过越战,那场仗打的,唉。惨。当时范老爷子还年轻,在军队里有个好战友叫向怀昌,两人关系不错,是好兄弟。
大概是八几年的时候,具体时间我忘了,好像是八七年吧。当时向怀昌和范老爷子都负了伤,撤到后方休养,就是在这时候,向怀昌认识了他的老婆,两人很快就结了婚。
越战后来零零碎碎又打了两三年,向怀昌和范老爷子伤愈之后又回到了战场上,本以为战争快结束了。哪知道这两个人却都被敌军抓了。
范老爷子后来逃了出来,可是向怀昌却死在敌军手里了。范老爷子回国之后,一直在照顾向怀昌的老婆和儿子,现在的范少就是向怀昌的亲生儿子,这也算遗腹子了。
范老爷子领养了范少,后来又送他去国外读书,范少每年都会回来一次两次的,虽然不是亲生的。爷俩的感情却很好。
范老爷子自己没有儿子,原来只有一个女儿,不过很小的时候就得天花死了,所以他对范松就像是亲儿子一样对待。”
付北说到这喝了杯咖啡,李易道:“如果我推断的没错的话,在这之后就发生事情了吧?”
付北一脸神秘的道:“当然了,我前面说的这些事。很多人都知道,不过这是背景,我下面要说的可就很少有人知道了。因为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你既然知道了范老爷子是他干儿子买凶做掉的,那肯定想知道原因是什么吧?嘿嘿。你找我算是找对人了,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后来无意中听太子说的。”
李易道:“他会跟你说?”
付北道:“当然不会,不过那天是巧合了。我被上头停职反省之后,意志很消沉,跑去逛酒吧,想喝醉了麻醉自己。
太子带着他那个手下,就是一脸死人皮的那个,好像叫什么血的,找到了我。
太子给了我五万块钱,说叫我老实点,不要乱说话,哼,五万人民币,人民币哪有美金值钱。”
李易一皱眉,道:“说重点。”
付北道:“是是是,那天太子跟我说,叫我拿了钱就回家呆着,不许在外面乱说话,我当时已经有点喝多了,拿了钱就又要了酒,喝的一塌糊涂。
后来离开酒吧,走在街上心里越想就憋气,所以打算出去找小姐,而且还得到高档次的地方去找小姐。
我干这一行,对于沪市的sè情行业太了解了,知道哪里消费高,于是我就去了盛夏明珠。那地方好一点的一夜五千。
我去了之后,不少小姐都认识我,既然有了钱,她们当然招待的很好很舒服。当天晚上我口渴,起来找水喝,喝完了水就去走廊里抽烟吹风。
我没想到太子和范少居然也在那间酒店里,当时他们离我只隔着一个拐角,我对他们说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范少当时在哭,太子劝他别这样,范少就说:‘我有点后悔了。我一回家就能想来他,我走到哪他都好像跟在我旁边,我,我在家里实在是住不下去了。’
太子说:‘那就在这酒店多住几天,人都是触景生情的,而且你后悔也没有用,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有用吗?
再说范仁东当年出卖你父亲,你父亲是被越南人用酷刑折磨死的,父仇不共戴天,这个仇不用报了吗?’”
李易微微一惊,道:“你是说范仁东出卖了向怀昌?”
付北道:“我也不知道实情,反正太子是这么说的。”
李易道:“好,你接着说。”
付北道:“当时范少就说:‘可是他毕竟养了我这么多年,还送我去国外读书,我现在心很乱,他死之前我真应该亲口跟他问个清楚。’
太子说:‘无毒不丈夫,你在越南已经找到了照片和资料,你母亲也亲口告诉你了,这还有什么可怀疑的?你母亲为什么一直不回国?难道你想不清楚?
范仁东照顾你们母子俩是他心里愧,他是有私心的,而且他当年就因为你母亲漂亮。所以才……’
这时候范少低声喝道:‘你不许说这个!’太子这才住口不说,又道:‘现在事情已经做出来了,咱们下一步的计划是如何对付李易。范仁东欠你们一家人的,所以他的产业也得归你,你受之无愧,遗产承继书上写的就是你的名字。
可是李易一到了沪市,你们的生意就受到了影响。这个人不除,你在沪市也安生不了。’
范少说道:‘我在米国的时候也听过李易的名头,这人好像很有野心,他在沪市时间一长,肯定会蚕食我们的市场。’
太子说道:‘可不是嘛,咱们是兄弟。我当然帮你,可以说,我也有私心,我跟李易有梁子,但是我也是真心想帮你,难道你不相信我?’
范少这时说道:‘我当然信的过你,你在我家的赌场里也投了不少钱。你也不想看着生意被李易搅黄,可是我还没想到合适的办法。’
太子说道:‘我出来的时候,我爸跟我说,对付李易不能用拳头,得用脑子和心,李易武功太高,手下能人又多,硬打硬拼是绝对不行的。
但是李易一直想做正行。至少表面上看是正行,所以他就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必须服从社会秩序,我们就从这方面下手。’”
李易一听端着咖啡杯静静的听着,听到这里不禁五指一拢,啪的一声把杯子捏的粉碎,咖啡溅出来。溅的付北满脸都是,吓的付北一哆嗦,没敢再接着说。
咖啡店的服务员见李易发脾气,都没敢过来。最后还是一个小姑娘壮着胆子过来,替李易换了杯子,又替李易擦了擦。
李易一挥手,叫这服务员下去,见附近没人,这才道:“你接着说。”
付北道:“你,你没事吧?”
李易道:“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这一下付北更不敢说话了,李易一摆手,道:“我没事的,你接着说吧。”
付北咳嗽一声,道:“当时我离他们不远,一听他们说这些,我也吓的不轻,如果叫他们知道我在偷听,几条命都没了,所以我连个屁都没敢放。
后来就听太子说道:‘要想把李易赶走,就得在社会基础上做文章,要叫李易的名声臭遍了沪市,那么不用咱们出力,李易自己就非走不可,这就叫自讨没趣。
所以裘宝那些人你还得跟他们多多联系,大家心往一块使,另外我也会暗中帮你的。只要咱们侧面迂回进攻,李易就不可能在沪市长久的呆下去。’
这时候范少说道:‘行了,先别说我的事了,你最近怎么样?听说你在海州又要下来一块地皮,准备做点什么?’
太子说道:‘有李易在,我还能做什么,他现在把生意做的特别大,海州上上下下的彩皮都叫他笼络住了,势力大张,我们很难斗的过他。’
范少说道:‘你放心吧,你这么帮我,我也不能不帮你。对了,你是不是要结婚了?嫂子叫……,叫什么琳来着?我记着我上次见过她,挺漂亮的,你赶紧结了吧,安稳下来,再生个孩子,刘叔也能高兴点。’”
李易听到这心里一动,不禁想起了余静琳的种种,李易跟余静琳在一起,只是喜欢,跟挖刘太安的墙角一点关系也没有。
只听付北道:“当时太子好像挺不高兴的,冷哼了两声,什么也没说,再后来两人就回房了,幸好他们的房间不用经过我那里,要不然他俩只要走上几步就能看见我。
我当时吓的不轻,听了听没有动静,这才回房,那几个小姐醒了,缠着我又想要,可是我当时全身都软了,还能办什么事?”
李易直到这时总算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道:“付队,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付北道:“接我老婆孩子离开沪市,反正有了这笔钱,我再换个地方也一样。”
李易点点头,道:“好,我的目的也达到了,你可以走了。”
付北也没客气,拿着钱起身走了。
周飞凑了过来。道:“小易,这小子要是知道内情,应该留住他当个人证。”
李易把手机拿出来晃了晃,道:“我都录下来了,不过人家也有老婆孩子,不要万不得已,这个证据还是不能往外拿。咱们先回去吧。”
李易回到酒店把事情跟蒋锐全说了。往床上一躺想着心事,其实这个范松也挺惨的,身世不明,还买凶杀了自己的干爹。
蒋锐忽道:“你有没有怀疑过?”
李易一愣,道:“怀疑什么?”
蒋锐道:“录音我听了,付北没有说谎。可是刘平安有没有说谎?”
李易一下子明白了,道:“你是说刘平安骗了范松?”
蒋锐道:“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有这个可能,资料肯定是刘平安间接提供的,如果刘平安设了局,这份资料本身就很可疑,咱们得找来验一验。另外还得找到范松的亲生母亲。了解一下内情,这事我来办。”
李易道:“范松他母亲在米国,我找fbi的人帮忙查一下。”
李易立刻跟fbi的现任长官普朗克联系了。
普朗克听完李易的要求,道:“李易,你是不是闲着没事做了?我这里是特勤机构,不是你们华夏国的派出所,这种事你自己去查。再说你知不知道时差?你那边没睡觉,我这边已经睡了。”
李易道:“那我只好给博兰特打电话了。”
普朗克心说李易这小子真cāo蛋。拿总统吓唬谁呢,不过知道李易脑袋难剃,只好道:“我给你向各部门问问,得从范松身上查起,不过得花点时间。”
普朗克说是要花些时间,其实也就过了一个小时,普朗克便给李易回了电话。道:“查到了,范松在一所很著名的大学念经营管理学,所以很好查,他母亲在纽约。具体资料我给你传过去,你自己看吧。”
很快资料便传到了李易的手机上,是几张照片,和一些相关的信息。
照片是一个中年女人和范松的合照,不过这女人保养的很好,看的出来,年轻的时候一定是很漂亮的。
资料上显示,范松的母亲叫何玲,住在纽约华人街的一处独栋别墅里,似乎平时很少外出。
蒋锐道:“等沪市的事办完了,咱们就去米国。”
李易笑道:“到时候我大老婆就有施展手段的机会了。”
范松母亲的事情初步定下来了,暂时还不能先去办,目前首要的是得到范松在越南找到的那些资料。
李易道:“付北说范松和刘平安住在盛夏明珠酒店,现在可能还在那,我过去看看,或许能有收获。”
李易现在急于把事情搞定,当下再次出发去盛夏明珠。路上李易通知秦少冰,帮忙查一下刘平安和范松住的房间,得知两人住在十八楼a122和a123号房,木人血跟刘平安住同一间。
盛夏明珠是沪市极为高级的商务宾馆,李易以前没来过,不过一加打听就知道了。
到了盛夏明珠之后,李易见酒店每一层的中间大厅,都是休闲娱乐区,这一下正中下怀,这种地方极便于藏身,当下直接坐电梯到了十八楼。
上到十八楼,李易先到了休闲娱乐区,要了杯啤酒慢慢喝着,让秦少冰把走廊的监控录相视频发到手机上,边喝酒边监视。
娱乐区里很多人都在喝酒、打牌、听音乐,气氛很好,李易也很喜欢这种氛围。监视的过程中,李易也见到了几个比较熟悉的面孔,都是在坐台院里看到过的,显然是跟着范松一起来的保镖。
李易坐在角落里,前额的红印盖住了,并没有人留意到他。
在李易身旁,有一桌年轻人,两男一女,看来是到沪市出差的,三个人正在打扑克,嘻嘻哈哈的,有说有笑。
那女孩见李易就坐在旁边,女孩xìng格十分爽朗,在李易身上点了一下,笑道:“哥,我们玩升级,缺个人手,你也来玩啊。”
李易见这女孩青chūn活泼,xìng格开朗。年纪不大,皮肤白里透红,眼大睫毛长,唇红齿白,笑容迷人,心中很喜欢,便道:“我不大会玩。你们可别骗我。”
女孩笑道:“我们不赌博,来,请你喝酒。”
李易左右无事,当下坐了过去,跟四个人玩起了升级。
玩了几把,李易才发现。这女孩原来跟那两个男孩并不认识,也是凑在一起打牌的。
李易心不在焉,跟女孩一伙,结果一直输,对方已经升到7了,李易他们一伙还在打3。
女孩笑道:“哥,你还真是不会玩。”
李易一笑。道:“幸好不是赌钱,要不然你就得陪着我输钱了。”
正说着,忽听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道:“馨诗,你又跑出来玩了。”
李易顺声音看去,见是一个贵妇人,一看气质就是高官夫人,跟这女孩有几分相像。
那叫馨诗的女孩笑道:“妈,你又找到我了。你比福尔摩斯还厉害。”
那女人走过来一点女孩的额头,道:“臭丫头,就是嘴甜,这酒店每一层一共就这么大的地方,这里又是休闲区,谁都找的着你的。”
女孩道:“那我躲在男厕所你就找不到我了。”
说完之后,那两个男孩也都觉得好笑。只是当着贵妇的面儿不方便笑出来。
那贵妇脸上显出难堪的神sè来,低声斥道:“小姑娘家家的,说话这么没分寸。别玩了,快跟我回去。”
女孩撒娇道:“我还没玩够呢。我不回去。”
贵妇似乎在外人面前不便多说,当下向女孩狠狠的使了个眼sè,拉着女孩回去了。
那女孩还不忘回头向李易摆了摆手,做了个鬼脸,笑容可掬,那种甜甜的感觉叫李易的心里居然一跳。
牌局散了,李易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再一看手机时,忽然发现a122的门一开,刘平安和木人血两人从房间里出来了。
刘平安走到a123门前,敲了敲门,房门打开,范松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说了几句,三人便一同向休闲区走来。
李易向一旁偏了偏身子,拿酒杯挡住脸,留心监视。
三人来到休息区,有手下人过去招呼,范松挥挥手叫手下人走开,跟刘平安也挑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喝酒。
木人血很知趣,自行走开,坐到了另一张桌子上。
李易算了算距离,把信号接收器弹了过去。
只听刘平安道:“我看你心情低落,还是喝点酒吧。”
范松把一大杯啤酒一饮而尽,道:“喝酒只能解一时的愁。”
刘平安道:“那也总比不解强。对了,你跟裘宝他们联系了吗?”
范松道:“联系了,裘叔和曾叔他们没有意见,我们已经达成协议,一起对付李易,只要李易的场子在沪市一天,就跟他斗争一天。”
刘平安忍不住表现出喜悦的神情,不过仍然在极力的控制,道:“就是这样,只有大家联起手来才行。”
范松这时却从兜里拿出一个大信封来,放在手里摆弄着。
刘平安把信封一按,道:“过去的事了,都结束了,还看他干嘛。这次我去越南做生意,如果不是偶然的机会,都不可能得到这些资料,说不定早就叫人给销毁了。”
李易心里一动,知道这信封里就是所谓的资料了。
范松脸上仍旧是一股淡淡的忧伤,道:“有些东西是忘不了的,你又没经历这种事,你当然说的轻松。”
刘平安道:“咱们是好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知道这事之后还在犹豫,是不是要告诉你,不过最后想想这是大事,还是跟你说的好。
不过我可都为你考虑了,我到了米国之后可是先去找的你母亲,她本来都不想提当年的事了,但是一看到这些照片和资料,也是心情激动,这才跟我说了实情。”
范松道:“如果你不说呢?可能大家都不难过。”
刘平安道:“阿松,那你是埋怨我了?”
范松叹了口气,把酒喝了,道:“没有,我只是觉得命运很捉弄人。”
刘平安道:“你如果真是难过,就把这些东西烧了吧,反正现在没有外人知道,我是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范松拿出打火机,点着了火。火苗对准了信封,李易自然着急,心道:“靠,别烧,我还没验是真是假呢。”
范松没有动,火苗在信封的下角上扑动,隔了半晌。范松还是把火机收起来了,把信封在桌角一放,摇了摇头,又喝了一大杯。
李易心道:“刘平安这小子着急要烧,十有**是假的,他想毁灭证据。”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刘平安道:“你母亲后来是怎么跟你说的?”
范松道:“我问她的时候,她一开始什么都不说,叫我别问,后来被我逼的急了,这才告诉我。
她说我干爹回来之后,一直很体贴,很会照顾人。有一次还为了我妈跟人起了冲突,受了很重的伤,再后来两个人就在一起了。那时我还小,对这一切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有一次我干爹喝多了,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干爹说胡话,说他对不起我爸。说要好好照顾我们母女俩。
我妈当时触动很大,也觉得对不起我爸,再后来就去了米国,我长大以后,我干爹就送我去米国读书,也好陪陪我妈。
我到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妈一直郁郁寡欢。原来我以为是因为我爸在战争中牺牲了。现在才知道是因为她心里有愧。
我问我妈的时候,她说他一开始也不知道是我干爹出卖了我爸,直到你拿着当年的资料和照片去找她,她才知道那一晚我干爹所说的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李易一直仔细的听着。觉得这事情似乎并没有什么可以做手脚的地方,但是总觉得刘平安在搞鬼,实在是分析不出来事情的关键到底在哪。
这时范松把眼泪擦了擦,道:“刘叔现在好吗?听我干爹说,当年打仗的时候刘叔还为我爸挡过一枪。”
刘平安道:“还好,只是一到下雨天腿就疼,都是过去的事了,他们那一辈人在战场上的交情可是生死交情。”
两人一提到刘允文,李易这心里好像透了一点亮,似乎一些问题的答案就在眼前,但是却一时间堵住了,说不出来。
李易皱着眉头想事情,觉得立刻就要把问题想清楚了,忽然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笑道:“哥,你还在喝酒哪,我又出来了,咱俩玩抽王八好不好?”
这一声十分清脆,而且女孩的声音很好听,所以四周围的人都把目光集中了过来,刘平安和范松也是一样,一齐向这边看来。
李易本能的回头一看,原来就是刚才叫什么謦诗的那个漂亮女孩。
可是这样一来,李易便再也无法藏身了,刘平安和范松同时看到了李易。
刘平安缓缓站起身来,道:“李易?你怎么在这?你搞什么鬼?”
李易这时当然不用再隐藏下去,当下向后一靠,笑道:“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不在海州呆着,怎么也来沪市了?而且据我所知,你好像来了很久了。再说这酒店又不是你家开的,我过来喝杯酒歇歇脚不行吗?”
一旁那女孩好像有点大条,道:“原来你们认识啊?那一起玩斗地主吧。”
李易真是气的想笑,可是这女孩十分可爱天真,让人生不起气来,李易笑道:“我们没时间陪小孩玩,你自己去找朋友玩吧。”
那女孩有些失落,道:“那好吧。”
李易哪有功夫理这小丫头,眼睛盯着桌上那只信封,道:“难得大家能遇到,不如坐下来一起喝杯酒。”
木人血起身挡在刘平安和范松身前,道:“李易,你想干什么?谁有心思跟你喝酒!”
那女孩本来已经走开了,忽然听到这边有人叫李易,忙又跑了回来,显得十分兴奋,就像是见到了明星,对李易道:“你叫李易?哪个李易?你是海州人吗?叫我看看你头上有没有红点?”
李易来之前已经红印用化妆品盖住了,不过这时没有心思跟一个小丫头浪费时间,随口道:“我不是李易。”
这时女孩的母亲又赶了过来,看这里气氛紧张,忙把孩子拉在怀里,小声道:“小孩子不可以来这里玩,快跟我回去,回去晚了,你爸非骂你不可。”
女孩笑道:“我都十八了。可不是小孩,我那个都来了。”
贵妇一捂女孩的嘴,连拖带拽的把女孩拉了回去。
李易本来想安安静静的偷听,再趁机把信封偷过来,没想到叫一个小丫头给搅了局,虽然有些生气,可是一想到那女孩可爱顽皮的脸蛋。这股气还是生不起来。
范松的手下这时也都聚了过来,对着李易横眉冷对。
范松一直在盯着李易看,这时才慢慢起身,道:“你就是李易?”
李易道:“如假包换。”
范松道:“我不想跟你说话,请你走开。”
李易道:“我本来是要走的,不过你这么说。我就偏不走。”
刘平安道:“木叔,去叫保安来,把他轰走。”
李易哈哈一笑,道:“刘平安,我现在就把这酒店买下来,然后叫人把你轰走,你信不信?”
刘平安怒道:“你……”
李易横了刘平安一眼。慢慢走过来,坐到两人旁边,道:“我跟二位喝杯酒,二位不介意吧。”
刘平安拉着范松,道:“阿松,咱们回去。”
不料范松却轻轻拉开刘平安的手,缓缓坐了下来,刘平安无法。也只得坐下来相陪,木人血虽然明知不是李易的对手,也只好硬着头皮盯着李易,站在了刘平安的身后。
范松道:“李易,咱们之间的事我就不用多说了吧,我早晚会找到证据的,你给我小心点。”
李易道:“这一点我不着急。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不怕别人陷害。而且这事你心里有数,也不用我多说。”
范松跟刘平安对视一眼。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易道:“范少爷堂堂留米硕士,经营管理学的高材生,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不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范松冷冷一笑,道:“你说话倒很有意思。”
李易道:“我在沪市做生意的事情不知道范少爷是怎么考虑的?”
范松道:“你做生意跟我有关吗?”
李易道:“这就得看你的心情了,我不好多说什么,刚才那个小女孩说要玩抽王八,嘿嘿,咱们谁心里有鬼,谁心里藏了个王八,谁自己最清楚。”
范松道:“李易,你这出猛龙过江,怕是不一定管用。”
李易道:“哦?能过江的龙,肯定就能扎根,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虽然不一定姓李,但是肯定也不姓刘,不姓范。
当然了,一个人姓什么有时候也真不是一件很确定的事。人生多苦,我终于相信这句话了。”
范松眉头渐渐皱起,道:“李易,你说话真的很有玄机,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李易一笑,道:“你嘴上明不明白我无所谓,最主要的是心里明白。”
刘平安这时不耐烦的道:“李易,你说完了没有,快点走开吧。”
李易又向那信封看了一眼,伸手去拿,道:“这是什么好东西,叫我也欣赏一下。”
刘平安和范松忙同时伸手来按,喝道:“你干什么?”
木人血绕过来,伸手切李易的手腕,可是李易却在这一瞬间伸指弹开了三个人的手,轻轻一抹,就把信封拿在了手里。
范松脸上变sè,站起身来,道:“李易,你别放肆,把东西还我。”
李易笑道:“范大少爷,这东西是真是假都不好说。”
范松道:“你先把东西还我再说。”
李易道:“我有几个朋友,是专门验这些东西的,我找他们帮你验验,你就知道了。”
刘平安显得十分着急,向木人血一使眼sè,木人血只好咬着牙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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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2结果怎么样
李易对付木人血用一只手足矣,等木人血的手掌刚一伸到面前,李易的左手便轻飘飘的从他手掌下面绕了过去,噗的一声点中了木人血腋下的极泉穴。
范松的那些手下也想冲过来,范松知道这些人过来也是白给,当下将手下人叫住,道:“李易,这东西对我十分重要,你把他还我,你做生意的事,我不再过问了。”
李易道:“做生意是小事,有些事情却是大事。范少爷,等我查明了结果,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转告你的。”
李易转身要走,范松立刻扑过来抢信封,李易一看他扑过来的姿势,就知道范松一点功夫也不会,当下左手轻轻一抹,把范松推到一旁。
这时有几个保安围了过来,酒店的大堂经理也过来了,不过没有人敢上来劝阻。
李易对着刘平安和范松一笑,假装去桌上拿杯子,把里面的酒一饮而尽,却悄没声的把信号接收器吸了回来。
李易把酒杯一放,转身便要离开,忽然听到一个略显苍老的女人声音道:“阿松,你果然在这,这里怎么了?”
李易抬头看去,却是一愣,原来这女人竟然就是范松的母亲何玲,真没想到她居然回国了!
何玲比相片上显得要年轻很多,乍一看还不到四十岁的样子,但是仔细看,眼角还是有不少的鱼尾纹。
范松撇下李易,快步来到何玲面前。道:“妈,你怎么来了?”
何玲道:“嗯,我只是回来看看。这位是……”说着向李易一指。
范松似乎不想在母亲面前多说什么,对李易道:“你先走吧,咱们的事回头再谈。”
李易这时见了何玲,哪里还肯走,笑道:“我有我的自由,你管不着我。”
范松眼中透出一种无奈,喃喃的道:“无赖!”
刘平安也走上前来,笑道:“伯母。你来也不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好去机场接您。”
何玲对刘平安只是淡淡的一笑,似乎有些爱搭不理的,道:“我还没太老,走的动。”
李易听后心里便是一动。感觉出来何玲似乎对刘平安有意见似的。
范松瞪了李易一眼。对何玲道:“妈。咱们先回去。”
说完范松带着何玲回房间,刘平安则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向李易,眼神中以憎恨和厌恶居多。
李易对刘平安不想做出什么表情。顺手把木人血的穴道解了,同时却偷偷的把信号接收器又弹到了已经走出几步的范松的左侧衣角上,这才坐下来喝酒。
刘平安走到李易面前,低声道:“你想搞什么?”
李易把信封摇了摇,道:“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想搞什么?”
刘平安盯着信封看了看,道:“李易,我不会放过你的。”
李易冷冷一笑,道:“彼此,彼此。刘平安,我想杀你易如反掌,不过我要叫你知道什么叫失败。”
刘平安也不禁冷笑,道:“你?就凭你?你以为做生意只有拳头就够了吗?李易,你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的狗屎运换来的,在商场上,你根本就是菜鸟一个。
我在十三岁的时候,我爸就把一家货运社交给我打理,你知道我那个时候凭自己的能力赚了多少钱吗?
李易,在这方面你跟我没有可比性,你错过了商业训练的黄金年龄段,从头开始已经来不及了。”
其实刘平安说的这些倒也不是没有道理,李易确实没有经商的扎实基础。
李易点头道:“你说的倒有些道理,不过世事多变,我相信事在人为,路还长着呢,咱们走着瞧。”
刘平安冷哼一声,带着木人血离开了。
看着刘平安的背影,李易冷笑两声,拿出电话联系蒋锐,叫蒋锐悄悄的过来一趟。
挂了电话,李易缩到一角,拿出手机监听。
这时范松和何玲已经进了房间,刘平安出于礼貌并没有跟进去。
房间里母子二人相对无语,这种沉默持续了好久,何玲才道:“你下的手?”
范松道:“不是,是李易。”
何玲惨笑一声,道:“孩子,我太了解你了,你向来是心软手不软,不会是那个叫李易的年轻人做的,一定是你。”
范松道:“妈,这事以后别再提了。”
何玲道:“你干爹的尸体在哪?我要去看看。”
范松道:“在警察局的冰库里,不过还是别去看了,叫一切都过去吧,等我把坐台院经营好了,我就接你回国住。”
何玲道:“我在米国习惯了,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我是不会回来的。那些东西呢?”
范松道:“刚才叫李易抢去了,这小子很有神通,他不知是通过什么渠道,好像打听到了一些内情,今天是故意来抢的,这人武功很高,势力也不小,硬拼不是办法,不过我会慢慢的对付他。”
何玲忽道:“刘平安对这事是怎么看的?”
范松一愣,道:“什么?他?他是我朋友,跟李易也有些私人恩怨,当然是帮我了。”
何玲微微摇头,道:“孩子,妈不是所谓的什么江湖人,不过妈这么多年活下来,可不是老糊涂,这双眼睛也不是不会看人,刘平安……”
范松道:“他怎么了?”
何玲道:“我也说不清,他把那些资料拿给我看,我一开始并没有多想,也以为你干爹当年确实做过那样的事。
可是过了几天,我冷静下来一想,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刘平安一接你回国,我的这种感觉就更强烈。”
范松道:“刘家跟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他能有什么不对?这次他可帮了我不少的忙,出了不少的主意。”
何玲却仍旧微微摇头,道:“阿松,你在米国念书,接触社会太少,对于人心,还是看的不多。虽然你很聪明,但是有些事情跟聪明不聪明关系不大,阴谋这种东西,很多时候是一种后天技能。”
范松道:“妈。你的意思是……”
何玲道:“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凭女人的直觉,内心有一种不安,你回国的时候我本想拦着你,我就预感到不妙。但我当时还没有想到你要对他下手。”
范松道:“妈。这事已经很明确了。干爹当年不也承认了吗?”
何玲道:“他当时并没有说的很直接,我以为他的意思是指跟我在一起这件事,而我也因为心里有同样的想法。良心难安,这才去的米国,直到刘平安拿这些资料给我看,我才以为你干爹当时说的意思是指出卖战友。
可是现在想想,这一切其实也都未必,我这一阵子就像是掉进了迷里雾里,很多事情看的很清楚,可是又看的不清楚,甚至我都在怀疑是不是有过那场战争。”
范松道:“妈,你难道是怀疑刘平安搞鬼?这没道理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再说那天我干爹说的话,刘平安不可能知道,他想借助这句话再结合这份资料来做文章,根本行不通啊!那只能说是巧合了。”
何玲却缓缓的道:“不,刘平安可能知道的,这,这有可能不是巧合。”
范松道:“我不明白。”
何玲道:“刘允文跟你干爹以前经常在一起,关系也很近,这你知道的。”
范松一下子站了起来,道:“你是说我干爹把那天酒后失言的事跟刘允文说了,而刘允文又告诉了刘平安,然后叫刘平安利用这一点来做文章?
这,这不可能!就算我干爹跟刘允文说起过,那也是很十多年前的事了,刘允文跟咱们又没有仇,他怎么可能利用这么小的一件事在十几年后来做文章呢?”
何玲语速放的极缓,道:“你说的有理,但是,你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你太不了解刘允文这个人了。这种事,他,做的出来。”
李易这时真想把何玲抱起来亲上两口,就觉得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平时足不出户,又不接触道上的人,出国又这么久了,居然还有这份分析能力,太叫人佩服了。
只听何玲接着道:“阿松,人有时候是不能跟命争的,我这次来是想劝你,你把你干爹的店盘出去吧,拿了钱咱们回米国,你接着念书,我也要老死在外面,咱别再回来了。”
范松静了片刻,忽然颤声道:“不!我不回去!我,我,如果那份资料有假,我干爹就不应该死,那就是我做错了,这种大事我怎么能装没发生过!”
何玲却冷静的道:“天底下没有多少人能分清黑白真假,你干爹其实那些年也做了不少坏事,人死了也就安静了,不管他当年有没有出卖过你父亲,这都是不能再挽回的事了。”
范松大声道:“这不可以!我要把事情弄清楚!我这就去找刘平安!”
何玲一把拉住范松,道:“孩子,你这么冲动能办成什么事?刘平安比你大不了几岁,可他是刘允文的儿子,你斗不过他的,况且现在你骑虎难下,如果事情的真相查清楚了,你以后还睡的安吗?”
范松用力一甩,把何玲甩到一边,道:“不可以!如果不查清楚,我就更睡不安!我居然,我居然买凶杀了我干爹!”
范松情绪激动,这一甩竟然把何玲甩出去老远,何玲站立不稳,咚的一声,摔在地上。
范松站在那喘着粗气,忽然发觉母亲好半天不起来,忙抢过去把何玲扶了起来,摇晃着何玲的身子,道:“妈,妈,你怎么了!”
何玲却只是嗯了几声,并不说话。
范松忙抱着何玲出来,站在走廊里叫道:“快来人,快来人!”
范松的手下一直散在走廊里,这时听到范松叫人。这些保镖立刻围了过来。
这酒店里就有小型的医务室,酒店经理知道后带着护士赶了过来,把何玲送去了医务室。
刘平安听到喊声也跟了出来,陪同着范松一起过去了。他们一走,走廊里这才清静下来。
李易就坐在角落里看着,心说祸不单行,看样子何玲撞的不算太重,不过范松心里肯定乱到家了。
既然何玲也开始怀疑刘平安,李易也就不急着从何玲嘴里挖什么信息了,这时看来。也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信息了。
蒋锐还没有到。李易见四下无人,心想现在所有问题的关键,就在这份资料上,还是先看看再说。
李易刚要把信封打开。谁知道那个叫什么馨诗的女孩又不知从哪里溜了过来。坐到李易身边。像只小鸟一样的欢快,道:“李易,你刚才那一手真帅。你是怎么弄的?我看你好像没用多大的力气,就把那人推开了,是不是四两拨千斤?”
李易哭笑不得,侧头打量着这女孩,道:“小姐,你已经坏了我的好事,你就不能离我远点吗?”
女孩笑着摇摇头,道:“我哪有啊,我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哎,我听人家说,你可以一个打一百个,是不是真的?好像跟你跟不少黑社会的大哥都称兄道弟,是不是真的?”
李易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道:“我姓沈,我叫沈馨诗,名字好听吧?其实我也是广省人,我爸是拔度的市长沈德潜,我也算是半个海州人了。”
李易听过拔度这个名字,知道拔度是广省的一个县级市,城市很小,建设的也差,好像在平州的东北方。
李易以前听魏如烟随口说起过,听说那地方特别乱,隔三差五就有人命案,毒品枪支黑社会妓女到处都是。
而且广省的很多黑暗面都跟拔度有关,拔度好像是专门给广省的高官和黑恶势力洗黑钱的地方,有人把拔度比喻为一块抹布,专门擦广省的屁股。
李易道:“哦?你是拔度人?来沪市玩?”
沈馨诗道:“我是来玩,我爸是来工作的。”
李易看她说的天真,心里冷笑两声,暗道:“工作?跟犯罪有什么差别?这丫头看来不懂事。”
李易点点头,道:“妹子,我还有事,你自己去玩吧。”
沈馨诗噘嘴道:“我就陪你呆一会儿,我什么都不说还不行吗?哎,你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我可爱听故事了。”
李易有些不耐烦,道:“丫头,我以前的都是真事,不是故事,另外,我现在有要紧的事情要办,没心情跟你闲扯蛋,你走不走?”
沈馨诗这女孩好像有点大条,看李易生气,似乎有点害怕,可是又很兴奋似的,笑咪咪的道:“哎,你生气的时候会不会砸东西啊?我听人家说你可以把小汽车单手扔出去,太厉害了,我屋里墙上就有你的照片。你为什么不去参加奥运会啊?”
李易嘶的一声倒吸一口气,道:“我说你……,你烦不烦?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哪那么多为什么?你妈呢?刚才还管你,现在怎么不管了?”
沈馨诗吃吃笑道:“她血压高,刚才吃了降压药,不过我给换成安眠药了,嘻嘻,她可能还在睡。”
李易有点无语了,心说这闺女真是有病,看着挺好的小女孩,怎么这么二呢?
正这时,人影一闪,蒋锐来了,李易如获大赦,救兵总算来了,忙把蒋锐迎过来,道:“老婆大人,救命啊,帮我把这丫头赶走,烦我半天了。”
沈馨诗却自来熟,亲热的拉着蒋锐的手,道:“你别说,叫我猜猜,嗯,你肯定是蒋姐姐。”
蒋锐笑道:“你认识我?”
沈馨诗道:“我在网上看视频的时候,有一段里就有你。”
蒋锐拉着沈馨诗坐下,道:“是嘛,那我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妹子,叫什么?”
沈馨诗报了名,忽然脸一红,在蒋锐耳边小声道:“蒋姐姐,你俩结婚了没有?”
蒋锐白了李易一眼,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主要是他不知道跟谁结比较好。”
沈馨诗笑道:“网上说男人都是好色的。不过我有个主意,我听说东南亚有个岛国,叫巴特达哥,那里是一夫多妻制,你们可以跟李哥哥去那里,娶几个老婆都行。
不过巴特达哥娶两个老婆以上是要交税的,是每年收入的百分之十七,嘻嘻,李哥哥要破产了。”
李易真都有些愁眉苦脸了,道:“阿锐。别跟这傻丫头聊天了。快把她弄走。”
蒋锐抚着沈馨诗的头发,笑道:“谁说阿诗傻了,傻是天真单纯,现在这年月已经很难得了。妹子。我有点渴了。我给你钱。你去帮我买瓶水。”
随后在沈馨诗耳边吹了口气,道:“你李哥哥看样子要跟我亲热,你四十分钟之后再回来。要不然他该不好意思了。”
沈馨诗忙跳了起来,笑咪咪的道:“我懂了,我不用你的钱,我身上有钱,等我回来哦!”
说着蹦蹦跳跳的走了。
李易看着沈馨诗的背影,道:“你跟她说什么了?她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蒋锐拉着李易坐,笑道:“职业技能,你就别问了,她短时间之内是不会回来的。不过我看你刚才左手下意识的一直按着腰,但是无名指和小指却向下滑了一点位置,哼,又有感觉了吧?”
李易明白蒋锐指的“感觉”是什么,在蒋锐面前也不隐瞒,笑道:“这丫头是有点烦,二了吧叽的,不过倒也可爱。”
蒋锐点着李易的鼻子,道:“你想摘就摘,我没意见,不过小心点,别怀了孩子,这孩子的父母一定不是好惹的。看他这么天真就能看出来。”
李易道:“你真厉害,眼光犀利,她爸是拔度的市委书记。”
两人不再多说,李易把先前的事情简单说了,蒋锐点点头,两人一齐把信封打开。
信封刚一打开,几张黑白照片便冲进李易的视野,虽然是黑白的,但是那种视觉冲击力仍然叫人难以平静。
这几张照片大都是俘虏受刑的资料照,第一张相片上是三个架子,架子上绑着的三个人几乎全赤祼,四肢被拉开绑着,仔细一看还钉着钉子。
左边第一个人最惨,肚子被划开了,肠子垂下来,鲜血四溅。头发被绳子提起来吊着,双眼紧闭,显然已经死了。
蒋锐一指这人的脸,道:“这人的眉毛和鼻子很像范松,跟其他人对比着看,应该就是向怀昌了。”
两人再看第二张照片,上面是几个人被吊起来鞭打的情形,蒋锐道:“左面第二个是向怀昌,看来这是剖腹之前发生的事,右面第一个应该是范仁东,你看他的手腕,上面有一颗痣,咱们跟他赌牌的时候我见到过。”
李易一看,果然是这样。
再看第三张照片,却是范仁东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似乎是正在被人审讯。
后面还有几张照片,有的是俘虏被枪决,有的是俘虏被肢解扔到地里,有的是被砍头,全都血腥无比。
但是看面目却看不出都是些什么人,照的比较模糊,距离也远。
后面便是几张资料,不过用的是越南语,蒋锐对越南语研究不深,不过正常阅读还是可以的。
蒋锐道:“上面说的是这次小型埋伏战的战况,还有双方的损失,第三页提到了被俘的几个战俘。
从时间顺序上看,范仁东被俘在先,是他受刑不过,提供了战友的位置,所以导致了向怀昌等人的被俘,不过后来范仁东自己一个人逃出去了。”
李易道:“阿锐,你觉得这些资料和照片是真是假?”
蒋锐道:“这就不是我的专长了,你得找大黑问问,他不是有很多朋友吗?”
李易道:“嗯,目前也只能这样了。何玲现在也在怀疑刘平安,估计刘平安也有所察觉,他可能会采取一些行动。”
蒋锐道:“咱们先把这份资料的真实性验证一下再说。”
两人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做的事了,当下打车回了自己入住的酒店。
李易联系了大黑,大黑说鉴定这种材料难度比较大,不过认识一个朋友应该可以做到。
李易叫大黑联系和那个人。又调了专机去接,第二天一早,那人便到了沪市。
这人大概五十来岁,样子十分邋遢,十根手指又粗又黑,怎么看都像个农民工。
来人自称叫肖勇,看来不擅于交际,来了之后没说几句话就让李易把资料拿出来,还要了一口价十万。
李易笑道:“大黑的朋友我不能亏待,十万就十万。不过我给美金。”
肖勇一愣。道:“美金?不是假币吧?你有这么大方?”
李易道:“当然不是,我这就给你现金。”
李易把钱递了过去,肖勇职业病犯了,接过钱就开始验真假。最后道:“都是真的。这骗不了我。”
李易道:“我的这些资料多长时间能验好?”
肖勇干脆的道:“今晚。”
肖勇当下便从包里拿出不少稀奇古怪的家什来。有仪器,有试剂,摆了满满一桌子。也不知都是干什么用的。
李易和蒋锐就在一旁等着,因为不懂,所以看的十分苦闷。
李易闲着没事就把手机拿出来,监听范松那边的情况,不过没发现有意义的内容,都是范松照顾何玲,带着何玲转到大医院,跟大夫了解病情的过程。
大夫说何玲只是轻微的挫裂伤,有轻微脑震荡的征象,叫她注意休息。
一直忙到了晚上,肖勇把资料整理好,放到一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李易道:“结果怎么样?”
肖勇都不看向李易,道:“相片是真的,资料的底版也是真的,但是个别地方的文字做过假,我已经把原版的文字打出来了,你自己对照着看。
另外这份资料就是我一个同行做的,我一看手法就能看出来,相关的验证结论我都详细的打出来了,你自己看。
光学和化学方面的验证过程我写的比较详细,材料学方面的不太详细,因为这里没有大型设备,不过整体来看,肯定是假的。
以后像这种我们同行做的活,你别来找我,得罪人,要不是冲你这十万美金,我都不接这个活。
我们这一行的规矩,同行不能拆同行的台。所以这件事你可得嘴严点,不能给我说出去,要不然下次别来找我。”
李易知道凡是这种人脾气都大,再说自己也没有心思跟这个肖勇计较,当下笑脸相送,把肖勇送走了。
李易和蒋锐把改后的结果拿起来看了看,蒋锐道:“改的很简单,范仁东当时只是被逼供说出了我方的武器装备,因为那片区域的小分队当时是游击做战,所以根本没有具体位置,范仁东也没法出卖战友。”
李易把资料在手里一拍,道:“去找范松。”
两人连夜来到何玲所在的医院,范松把他母亲转到了沪市人民医院,此时正在普外科住院,虽然伤势不重,但是范松关心母亲的身体,还是住了院。
李易和蒋锐刚到了医院门口,便见刘平安和木人血也从不远处下了车,同时小巧、裘宝和曾氏兄弟等人也都一同来了,这些人纷纷下车,聚在一起,向医院走来。
李易忙把蒋锐拉在一旁,等刘平安众人进去,这才跟在后面。
李易道:“看来有事要发生,咱们听听他说什么。”
一路跟进,到了普外科门口,便全是裘宝他们的手下在把守了,李易带着蒋锐躲的远一些,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拿出手机监视病房里的情况。
病房里范松正坐在何玲床边,何玲正在劝范松跟她回米国,不要再管这里的事,范松却一直不肯说话。
这时范松手下进来道:“少爷,太子和裘爷他们来了。”
范松道:“叫他们进来吧。”
刘平安众人走了进来,裘宝第一个道:“何姐,你看你,回国来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怎么这么不小心就摔伤了,没事吧?”
何玲道:“还好,我血压高,头晕没站稳,伤的不重,还麻烦你们这么老远的跑过来看我,真是不好意思。”
曾海道:“我们白天有些事要处理一下,所以才过来,没挑我们理吧?”
何玲一笑。道:“哪能呢。”
曾海哈哈大笑,道:“咱们是自己人,虽然很多年不见,但是何姐是不会挑我们理的,你在米国这几年过的怎么样?没有在国内舒服吧?老外的东西,他妈的,吃不惯。”
何玲淡淡的道:“嘴里舒服,不如心里舒服。”
众人便都是一愣,感觉何玲这话里有话。
曾江呵呵一笑,道:“何姐。范哥的事我们也过意不去。不过我们一定把这事当成是自己的事去办,李易这小子跑不了!”
刘平安道:“不错,李易就是咱们沪市的公敌,有这个人在。咱们就不得安生。一定要除了他。只要咱们大家联起手来。不怕李易折腾出花来。”
小巧也道:“何婶,我是范爷从小养大的,范爷死的这么惨。我不把李易这王八蛋剁碎了,我就不姓杜!”
自打这些人进来,范松就一直没有说话,刘平安呵呵一笑,过来拍了拍范松的肩膀,道:“阿松,别太担心了,阿姨出不了事,我问过大夫了,说是小伤,养几天就好了。”
范松却只是嗯了一声,并没做答,忽然抬头道:“裘叔,两位曾叔,你们来有事吗?”
裘宝这些人对望一眼,不知道范松这话是什么意思,裘宝咳嗽一声,道:“这小子,不会说汉语了,我们来看看你妈,还能有什么事。”
曾海这时道:“不过呢,还是有些事的,你干爹刚不在了,坐台院还得经营下去,我们就是来找你商量商量下一步怎么办的。”
小巧道:“是啊,少爷,这几天营业额大幅度下降,你得回去主持大局啊。范爷的遗嘱里叫你继承家业,现在手续都办完了,你又是学管理的,你要是肯回来重头打理坐台院,咱们的营业额肯定会上去。”
范松却不说话,众人面面相觑,刘平安微一犹豫,过来道:“阿松,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有心事吗?”
范松忽然站起身来,道:“平安,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何玲十分关切的看向范松,似乎要阻拦,可是最终却没有说话。
范松带着刘平安出来,来到走廊里没人的地方,这地方就在李易和蒋锐藏身处的一旁,之间只差一个拐角。
只听刘平安道:“阿松,你有话就说吧。”
范松冷冷的道:“你有什么目的?”
刘平安道:“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范松道:“你想对付李易,那是你的事,我干爹和几位叔叔也都跟你一个目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平安的语气也变的极冷,道:“你是在米国洋墨水喝多了吗?连话都不会说了。”
范松冷笑两声,道:“刘平安,我仔细想过了,你是想让事情没有回头路可以走,是吗?
你知道我干爹那个时候已经没有能力跟李易硬拼了,萌生退意,所以就想把汤搅混,让事情朝着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下去。
你能乘机达到目的最好,不能的话你自己也没有损失。我猜的对吗?”
刘平安道:“范松,你是不是想象力太丰富了?李易来沪市立棍,破坏的是你们的利益,跟我刘平安有什么关系?
我想对付李易,还用的着把事情搞的这么大?别用这种天真的想法猜测别人。”
范松道:“那份资料是真是假?”
刘平安声音放大,道:“当然是真的,我为了还你一个真相,花了多大的力气,多少精力,到头来你居然怀疑我?范松,咱们是好朋友,你这么做不觉得对不起人吗?我可真是多余,早知道是这样,就叫你一辈子蒙在鼓里。”
范松道:“你今天带人来又是什么用意?”
刘平安道:“大家来看看伯母,没有别的意思。”
范松道:“白天为什么不来看?你们白天在商量什么事情?你是不是察觉到我的动向,猜测我不想再把矛头对准李易,所以要逼我朝着死胡同里走?你带他们来是什么意思?!”
刘平安怒道:“你放屁!”
范松也大加大了音量,道:“那份材料到底是真是假?!”
蒋锐在李易的手肘上一推。李易会意,当下轻轻闪出来,拐过拐角,咳嗽一声,把信封对着两人扬了扬,道:“范少,我已经找人验证过了,材料是假的。”
刘平安和范松都吓了一跳,刘平安怒道:“李易,你怎么在这?哪都有你。你这个怎么这么讨厌?”
李易冷冷一笑。道:“至少我不卑鄙、下流、无耻。刘平安,我真的很佩服你老爹,他能穿着西服耍流氓,把无耻演绎到了极限。拿着刀叉吃人肉。还谈笑风生。你爸是什么妖精托生的?”
刘平安道:“我没心情听你胡扯!”
李易道:“我也没有心情跟你胡扯。我还是跟范大少爷胡扯两句吧。范少,我已经找人验证过了,刘平安给你的材料做了假。验证过程和结论都在上边写着呢,你自己看吧。”
李易说着把信封塞到范松手里,抱着肩膀笑咪咪的看着刘平安。
刘平安急道:“阿松,你别信他的,李易这小子鬼主意太多!”
范松却冷冷的看了刘平安一眼,退后两步,仔细的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范松的手里开始发抖,牙齿互相撞击,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忽然何玲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后面跟着裘宝等人。
何玲平静的道:“阿松,你看的是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何玲走过来,轻轻从范松手里接过材料。范松却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就好像手里仍然担着东西似的,两只眼睛瞪的又大又圆,看着地面。
何玲把材料接了过来,哪知她却并不看,而双手用力,将材料撕了。
李易也有些意外,没想到何玲会这么做。
何玲把东西揉成一团,随手扔在垃圾筒里,拉过范松的胳膊,道:“妈头有点疼,扶妈回去休息一下。阿宝,阿海,阿江,我累了,你们回去吧。”
裘宝等人互相看看,便跟何玲和范松道别,带着人走了。
范松机械的跟着何玲回了病房,走廊里便只剩下刘平安和李易。
木人血走到刘平安近前,轻声道:“平安,咱们也走吧。”
刘平安呆呆的不说话,慢慢的把头转向李易,眯着眼,咬着牙,神情极是复杂。
李易道:“戏演完了,你回去告诉你那个死鬼老爹,人不能胜天,鬼主意再多,也有破绽。而且他年纪大了,叫他退休吧。”
刘平安重重的哼了一声,带着木人血走了。
李易长长的叹了口气,也想带着蒋锐离开,忽然病房门一开,范松从门里走了出来,道:“李易,你过来。你一个人过来。”
李易走了过去,跟着范松进了病房。
范松叫手下人先都出去,十分平静的叫李易坐下,道:“李易,发生过的事我不想跟你多说了,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李易道:“按原计划,再选个日子开赌厅。至于你们是支持还是不支持,我就得碰运气了。”
范松道:“上次你赢了我干爹,不过你没有把场子收走,足见你仁义。”
李易一笑,道:“我从来不砸人饭碗。”
范松道:“好,我也脸皮厚一点,我把坐台院,还有我干爹的另五家场子都卖给你,你出个价吧。”
李易道:“你的意思是……”
范松道:“我要带我妈回米国,场子我不要了,卖给你。”
李易看了看何玲,却见何玲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那是一种坦然和满足。
李易点点头,道:“好,我明白了,六家场子我也不用验了,给你一个亿。”
范松道:“给多了,不过我收着。咱们明天白天就去办手续。”
李易偷偷的收回了信号接收器,从病房里出来,带着蒋锐回去,在路上把事情跟蒋锐说了,蒋锐调出刚才那段视频,不过看不到范松的脸,只得根据范松的声音进行分析。
蒋锐道:“听他声音的速度和节奏,他确实是想把场子卖给你,语气中还有一种急于脱手,了却心理压力的意思。但是……”(未完待续。。)
863遇到了小人
李易道:“什么?”
蒋锐摇摇头,道:“看不到表情,我分析不出来,我总觉得范松好像要办件什么事似的。”
信息不足,蒋锐也没有办法,两人回到酒店就睡了。
第二天,李易跟范松联系了,两人一起去办移交手续,临出来的时候,李易见小巧脸上一副十分不解的表情,显然对于范松把场子卖给李易不满。
有钱好办事,只花了两个小时就把手续办好了,范松把产权证交给李易,李易也把钱打到了范松的账户上。
看着范松的脸,李易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有事要办?”
范松道:“这不关你事,我希望你对小巧他们好一些,如果小巧要走,你也别拦着。”
两人之间再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当下分开,李易回到酒店,叫上手下人,直接去坐台院。
李易带人到了坐台院,见小巧正领着一帮人在门口堵着。
李易道:“这是在欢迎我吗?”
小巧怒道:“这里不欢迎你。”
李易把证件一举,道:“在法律上,我现在是这里的老板。”
小巧道:“我不承认你。”
李易一笑,道:“好啊,那你可以走,我给你一笔钱。”
小巧道:“我不知道少爷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我不管,除非你从身上踩过去,否则别想进这个门。”
周飞上去就是一拳,正打在小巧的胸口。小巧功力比周飞大,可是这一拳却没有躲,也没有还手,而硬挺了下来。
周飞一见也不好再打,只是道:“好狗不挡道,你现在挡的是你的老板,我报个警就能把你抓到局子里去。”
小巧冷哼一声,并不理睬。
李易要是想硬闯,当然十分容易,就算把坐台院的这些员工都辞了。重新招聘。也完全有可能。
不过李易不想这么做,当下道:“小巧,有些事我不方便跟你多说,你以后可能会知道真相。既然你们不想在这里为我干活。那也好。你们全走吧,我给你们钱。”
小巧仍然不理会。
李易道:“你这样叫我很为难,如果你把我逼急了。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小巧仍然不理会。
李易有些怒了,右手疾伸,噗的一声,点中了小巧的穴道,身子一晃,闪到人群里,随手戳打,将一干人的穴道都点中了。
李易又绕到小巧面前,道:“现在你还怎么拦我?”
小巧说不出话来,却气的满脸通红,忽然一张嘴,哇的一口血喷了出来,李易忙向后一闪,这一口血吐在地上,小巧身子一晃,摔倒在地。
李易一皱眉,过去一看,小巧已经死了,这小伙子肯定是用内力想冲破穴道,但是功力不纯,结果吐血身亡。
李易很闹心,只得报警,警方来了之后倒没有为难李易,而是按正常程序初步验尸,断定是胃底静脉破裂出血,出血量极大,导致休克低灌注致死。
等一切处理完毕,已经是下午了,小巧一死,其余的人当然就没法再跟李易对抗了,这些人有的答应留下来继续做事,有的心念故主,便悄悄的走了。
折腾了一整天,李易总算是接收了坐台院等几个场子。
李易手下有人手,叫周飞带着人分散开来,安排到这些场子里做事。
麻一笑又选了一个黄道吉日,是在五月二十号,李易现在就等着这一天赶紧到来,再等自己的赌厅步入正轨之后,好回海州休息几天。
自打李易经历了范松的事情之后,心情烦乱,虽然事不关己,可是也难免有所触动,在蒋锐的开导之下,李易的心情这才慢慢的好起来。
这一天,李易一个人出去散步,沪市的夜景是很美的,都市躁动的现代气息被黑暗所掩盖,让人的心也安静了下来,那些明亮的灯光显得十分暧昧,叫人心神如醉。
李易拿着小酒瓶在街上信步而走,看着街头这些穿着短裙的女孩一条条雪白的大腿,和裙底下时隐时现的春光,借着酒劲,李易只觉得这是人生最美妙的时刻。
李易正走着,忽然感觉后面有人扑了过来,这人哪里能扑到李易,李易轻轻一闪便躲开。
那人一下子扑空,哎呦一声,收势不及,向前摔去。
李易听声音似乎是个女孩,忙一把抓这女孩的腰带,向回一带,这才看清,居然是那个二丫头沈馨诗。
沈馨诗咯咯笑道:“差点就抓到你了吧?我是不是身法灵便?也是一个武学奇材呀!”
李易笑道:“闺女,你一直都是这么二吗?你是怎么看到我的?”
沈馨诗似乎对李易很有一种亲近感,也不避嫌,抓着李易的手道:“我从旁边的酒店出来,一下子就看到你了,你说咱俩是不是有缘?我晚上吃的好饱,你陪我散步好不好?”
李易心说这傻丫头真是自来熟,道:“你就不怕我把你拐跑了?”
沈馨诗一愣,道:“你不会真的把我拐跑了吧?”
李易再一次无语中,看着沈馨诗那夜色也遮掩不住的青春气息,李易的心一阵跳动,轻轻将她揽在怀里,道:“走吧,我带你去玩。”
沈馨诗像只小猫一样依偎在李易的怀里,用脸蛋在李易的胸口不住的乱蹭,似乎在感受李易身上的温暖,她倒也没动男女之念,只是把李易当成了好玩的伙伴。
沈馨诗问道:“你知道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呀?”
李易在沪市也有一阵子,去的地方不少。道:“我带你去赌两把,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沈馨诗哪里会赌博,不过一听之下却十分兴奋,道:“好啊好,咱们去玩牌。我妈不知道我出来,她还以为我在房里睡了呢。”
李易带着沈馨诗走向附近一家小赌场,那赌场开在酒吧里,李易以前也去过。
一路上沈馨诗说个不停,不住的问李易以前的“战绩”。李易也是有意逗小女孩开心。净说些有的没的,真的假的,惹的沈馨诗不住的娇笑。
沈馨诗似乎不大避讳男女之嫌,像个小妹妹一样依在李易身上。两只小手在李易背上胡乱的摸着。像是抱着洋娃娃的感觉。沈馨诗身上散发出来的这种极具青春气息的少女风情。让久经风艳的李易也有些禁受不住了。惹的李易忍不住时而便在沈馨诗脸颊上亲一下,或是捏捏她的小脸蛋,沈馨诗好像也不在意。只是偶尔会发痒,痒了便咯咯直乐。
进了酒吧,李易带着沈馨诗来到后面的赌场,现在沪市这个圈子里没有人不认识李易的,一看李易带着马子来了,不少赌客们都向李易点头哈腰。
李易带着沈馨诗来到一张赌桌前,道:“这里赌骰子,你押大押小随便,我来下注。”
荷官见是李易来了,还带着漂亮的小马子,立刻来了精神,把骰盅摇了摇,在桌上一放,道:“买定离手!”
李易问沈馨诗道:“你听出来是大是小?”
沈馨诗虽然毛都不会,但是装的很认真,侧着耳朵听着,道:“我听出来是大。”
其实李易听出来是二二四八点小,见沈馨诗装模作样的认真劲十分娇俏可爱,忍不住在她脸上用力捏了一下,道:“好,我也认为是大,你说押多少?”
沈馨诗想了想,道:“一千万。”
这话一出口,把人们都吓了一跳,这地方是小赌场,从来没有人下这么大的注,这些人平时下最大的注,也不过是三千五千的,这闺女一张嘴就是一千万,要是赢了这钱不敢要,要是输了这钱给不起,惹的那荷官直咧嘴。
李易当然不会为难赌场的人,道:“人家这里最大就是五千一注。”
沈馨诗忙点头道:“我也认为应该是五千一注,咱们就下五千,大杀四方。”
李易哭笑不得,对荷官道:“妹子,开吧,该怎么开就怎么开。”
那荷官心说得叫李易高兴,于是手上一动,骰子翻了过一,一开骰盅,开成了五五六十六点大。
沈馨诗高兴的跳了起来,拍着巴掌笑道:“赢了,赢了,快拿钱,把钱给我。”
荷官把筹码推过来,沈馨诗看着花花绿绿的筹码,眼睛都花了,对李易道:“我是不是赌神?”
李易在她小屁股上一拍,道:“你是沪市第一赌神。”
李易当然不能赌场亏了,知道人家是故意输的,在后面几把中李易便示意荷官不要再改动,赢就是赢,输就是输。
这一来沈馨诗自然有赢有输,不过因为一开始赢的多,所以到后来也没输多少,仍然赢了两万多。
沈馨诗初接触赌博,又赢了钱,正是最上瘾的时候,玩到高兴处,还抢李易的酒喝,喝的小脸红扑扑的,笑容可掬,跟李易之间也大胆起来,摸来摸去的就像是亲密恋人一样。
时间已经很晚了,李易看沈馨诗赢了不少钱,便带着沈馨诗离开酒吧,临行前,李易暗中把沈馨诗赢的钱自己掏腰包给了赌场经理,又多留了一百万,说是暂时存放在这里的,等以后有机会再来玩。其实就相当于李易直接给赌场的礼钱,李易以后哪还能再来这种地方。
赌场经理是明白人,就知道李易财大气粗,故意给自己扔钱,当下十分热情的招呼着李易,把李易二人送了出去。
李易带着沈馨诗走在街上,沈馨诗又唱又跳,忽然跳起来搂着李易的脖子,亲着李易的脸,道:“你说我漂不漂亮?”
李易道:“当然漂亮。”
沈馨诗道:“我房间里全是你的照片,我很喜欢你,我很崇拜你,可是我妈不让我贴,我就偏贴。”
说着悄悄把嘴凑到李易的耳边。道:“我呀,我还把你的头像,嘻嘻,打印到了我的内裤上,我妈都不知道,我天天穿着你,不过你的脸在,嘻嘻,在我的屁股上,哈哈哈。”
李易抱着沈馨诗。双手自然托着她的大腿。闻听此言,顺势在沈馨诗的屁股上一摸,笑道:“我不信,我要检查一下。”
沈馨诗似乎怕痒。笑道:“别弄。好痒啊。”
李易的手掌感受着沈馨诗极富弹性的臀部。那种触觉上带来的快感,混合着这夜色,让李易如在梦里。
李易的指尖终于滑到了沈馨诗两股之间。在那两片小嫩肉上轻轻的荡着,一股股电流顺着手指窜上来,直击李易的大脑。
沈馨诗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这时股间快感传来,不由得扭动着腰,道:“别,我,我不。”
时间已经是凌晨了,大街上基本没有什么行人,李易酒意上涌,闻着沈馨诗的少女体香,忽然欲火大厉,双臂一用力,把沈馨诗紧紧的搂在怀里,胸口触碰着她娇小的双峰。
沈馨诗有些紧张,嗯了一声,扭动着身子,却哪能挣开李易的铁臂。
沈馨诗伏在李易肩上,小手推着李易的肩头,牙齿却咬着李易的耳垂,呻吟道:“不要,我,我还没有过,我不。”
李易抱着沈馨诗来到一处墙边,把沈馨诗死死的顶在墙上,左手揽着她的纤腰,右手已经滑入了她的裙子里。
沈馨诗伸出舌头舔弄着李易的耳尖,屁股和腰剧烈的扭动着,似乎是一种闪躲,又似乎是一种迎合。
李易的手指尖已经触到了那颗小豆子,沈馨诗忽然清醒过来,轻呼一声,推开李易,跑了出去。
李易一笑,道:“丫头,怎么忽然又不好意思了?”
沈馨诗回身咯咯笑道:“你是流氓混蛋,你来追我啊。”
女孩的这种变幻情形,叫男人欲罢不能,李易脚尖一点,便追了过去。
沈馨诗尖叫一声,笑着跑开,可是李易却早已绕到了她前面,沈馨诗一头撞在李易怀里。
李易笑道:“咱俩打个赌,十分钟之内你要是能不被我抓住,我就饶了你,否则,嘿嘿,我叫你怎样你就得怎样。”
沈馨诗退后两步,笑道:“不行,一分钟。”
李易道:“好。”
沈馨诗又道:“那……,半分钟。”
李易笑道:“也可以。”
沈馨诗却又道:“我看就是一秒钟,说定了,开始!”
说完转身便跑,李易一眨眼的功夫就追上来了,一指到处,点中了沈馨诗的背心至阳穴。
沈馨诗动不了,尖声道:“不算,不算,这不是抓住,是点住!你快给我解穴!”
李易从后面抱住沈馨诗,两只手轻柔的从两侧探过去,在沈馨诗的腰际摩挲一番,继续向前,经过了她平坦的小腹,最后向上,按在了她两只挺翘的乳峰上。
沈馨诗身子发抖,嗲声道:“别呀,我,我,我受不了。”
李易亲吻着沈馨诗的脖子,呼吸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舌尖不住的挑弄她的耳垂,弄的沈馨诗全身发热,脸上发烫,又痒又麻,骨头似乎都酥了。
李易把手伸进沈馨诗的衣服里,用最亲密的方式接触着她细嫩光滑的皮肤,轻轻将她的胸罩解了,两只手搓弄着她的两颗葡萄,沈馨诗终究是女孩,登时呼吸喘促,呻吟起来。
李易揉搓一翻,继续向下,伸进她的内裤里,搓弄着稀疏的毛发。
沈馨诗已经有些受不了,道:“哥,哥哥,不能在这里,我要回家。”
李易道:“我哪能去你家啊,这里又没有人。”
沈馨诗道:“我不,在大街上,会有人,有人看见。”
李易强忍住**,把沈馨诗横抱起来,在她脸上亲吻几下,道:“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李易知道附近有一家装修环境十分清幽的小酒店,当下抱着沈馨诗向那里走去。
大街上还有少量的车,李易抱着沈馨诗到了十字路口,东西向上的红灯亮着,灯下只停着几辆车。南北的车流正在通行。
李易抱着沈馨诗要到马路对面去,便停下来等着红灯变绿灯,正在等着,忽然李易身旁本来停着的一辆奥迪猛的冲了出去。
李易一开始并没有想太多,以为这车等不及了,要闯红灯,但是随即知道想错了,原来这奥迪明显是冲着马路中间的一辆本田撞过去的。
这一下撞个正着,轰的一声,本田车被撞的险些翻过去。奥迪车的车头都撞扁了。碎玻璃溅的满地都是。
两辆车停下来之后,被撞的本田车车门一开,从里面出来两个人,李易离的并不远。见这两人居然是刘平安和木人血。
刘平安左臂上全是血。神情慌张。不过动作灵活,似乎受伤不重。
而木人血身上却被血给染红了,看他的动作呼吸。显然受伤不轻,木人血拖着刘平安向前走,在地上也拖出了一道血线。
木人血护着刘平安向远处走,哪知从奥迪车里却跳下来一人,这人显然已经受了不轻的伤,拖着左腿,摇摇晃晃的向刘平安抢了过去。
李易一看这人的背影就认了出来,居然是范松!
只听刘平安大声道:“阿松,你疯了!你要干什么!”
忽然见范松右手在腰间一摸,拿出一把枪松来,对着刘平安没头没脑就是一通射击。
李易瞬间明白了,何玲说的好,范松这人心软手不软,他上了刘平安的当,买凶杀了自己的干爹范仁东,大错铸成,以范松的性格能哪放过刘平安。
李易知道范松带着何玲回米国了,没想到他居然又回来了,而刘平安显然也一直留在沪市,可能不死心,仍然在暗中做着一些手脚。
范松既然要找刘平安报仇,当然会暗中盯着他,于是找到了这么一个机会,撞车、开枪,看来是要杀人。
范松对着刘平安开了五枪,但是木人血始终护着刘平安,结果只有一颗打在了刘平安的腿上,一颗打空,剩下那三颗全打在了木人血的身上。
范松拖着左腿,来到两人面前,把趴在刘平安身上的木人血扯在一旁,手枪对准了刘平安。
刘平安当此情形,自然也硬气不起来了,道:“阿松,你冷静点儿,这全是误会。”
范松冷笑两声,道:“误会?大错已经铸成,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我为什么就没能看出来原来你是这种人,你可能随刘允文,一窝牲口,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居然不择手段,做这么大的局!”
刘平安道:“阿松,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的。”
范松道:“我不怕死,我已经安排好一切了,我盯了你三天,好不容易找到今天的机会,我根本没想过要活着,还有两颗子弹,你一颗,我一颗,我不找别人,这种事我要亲手杀了你!”
说着举枪要射,忽然木人血从地上跳了起来,挡在刘平安身前,啪的一声枪响,这一枪正中木人血的胸口,可是与此同时,木人血也双掌击出,将范松打的倒飞出去,一口鲜血喷出来,摔在地上扭了几下便不动了。
刘平安惊魂未定,抱住僵立的木人血,道:“木叔,木叔!”
可是木人血却没有反应,忽然身子一扑,摔倒在地上,显然是死了。
刘平安忙打电话叫手下人过来,这时大街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看热闹,不过因为范松开枪,所以没有人敢过来。
李易看到了全过程,微微摇头,把沈馨诗放在一旁,抢到范松身边,把范松的身子扶起来,见范松身子绵软,肋骨全都断了。
范松嘴里喷着血沫子,双眼迷离,看了李易一眼,用微弱的声音道:“李易?”
李易其实也挺可怜范松的,范松在国外受过高等教育,又是一表人才,本来可以过上很好的生活,却没想到被刘家人设了这么一个局,前后想想,确实挺叫人郁闷的。
李易道:“你还有什么事情没办完,我帮你去办。”
范松微微摇头,眼中流出泪来,道:“我想不明白,这,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李易道:“遇到了小人呗,这还不简单?”
范松又微微摇头。道:“可能是,命,命里注定的。我心里很乱。”
李易道:“你妈回米国了?”
范松道:“都,都安顿好了,我,很,我放心。”
说完头一偏,绝气身亡。
李易跟范松之间可没有交情,不过因为觉得刘家人做事太绝太阴,此时一见范松落得这个下场。心里似乎有口气出不来。
李易把范松的尸体放下。转回身来,一个箭步冲到刘平安面前,把刘平安的衣领提起来,右手啪啪啪啪就是四个嘴巴。
李易已经手下留情了。但是仍然把刘平安的脸打的跟猪头一样。李易把刘平安扔在地上。对着他呸了一口,这才转身回来。
沈馨诗也看到了全过程,这时早就吓傻了。见李易回来,一下子扑到李易怀里,低声哭了起来。
李易见警车已经到了,不想在这里多呆,带着沈馨诗走开了。
这么一闹,两人谁都没了那方面的意思,李易送沈馨诗回到她自己的酒店,两人拥吻一番,便即分开。
范松死了,李易替他处理了后事,派人把骨灰送到了米国何玲那里。李易的手下打探消息,刘平安现在已经回了海州。
如此这般,一直到了五月二十号黄道吉日,李易带着人又来到自己的赌场准备放炮开业,却没想到大使馆前面竟然聚集了无数赌客。
李易问周飞是怎么回事,周飞笑道:“或许是裘宝他们怕了咱们了,所以没再生事,看来咱们以后在沪市算是扎下根了。”
李易点点头,正要开始放炮,忽然黎贺群带着牛横等人来了。
李易忙迎了上去,笑道:“黎叔,劳您大驾,我可不敢当。”
黎贺群笑咪咪的道:“兄弟,恭喜,恭喜,财源广进,小人离散哪。”
两人相视一笑,心知肚明。
黎贺群道:“历来同行是冤家,不过李兄弟在沪市开山立柜之后,或许局面就会有所不同。”
李易道:“我之前答应过的事,我以后照办,绝不食言。”
黎贺群把礼金给了李易,李易客气一番收下了,黎贺群又拿出三份礼金来,道:“兄弟,这是裘宝和曾氏兄弟给你的,你收下吧,他们不方便过来,但是这种举动说明他们以后不会再跟你为难了。”
李易道:“我心里有数,我会去回礼的。”
牛横在后面仍然一脸的不服气,不过收敛了很多,李易上前笑道:“牛哥,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牛横道:“关照个屁,我得请你多多关照。”
黎贺群斥道:“来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再废话就滚回去。”
李易笑道:“牛哥能来是我的荣幸,一会儿进去玩几把,今天都算我的。”
牛横道:“你手下都是高人,我哪赢的了钱。”
李易道:“那我今天就叫他们专门让你赢。”
自此以后,李易在沪市的赌业就算扎下了根,接下的时间里,李易当然还是四处拜访江湖同道,对沪市的大小官员也都送上了厚礼,官私两面,上下里外,打点一番之后,面子也到了,里子也到了,自然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李易叫麻一笑主持赌场,对自己人定下了规矩,凡是穷人来赌的,一概劝退,凡是赌到精光的,赌场负责给一定的路费和保底钱,叫人不至少走上绝路,凡是出千的,给三次机会,警告不改,再行处罚。
这一折腾,就一直折腾到六月上旬,李易看沪市这边的事情都稳定了,这才带着人手回到海州。
回来之后,休息了几天,手下人说刘平安并没有什么动作,李易道:“像他这种人,没有动作,就是最大的动作,刘允文这老东西指不定暗地里想什么鬼主意呢。”
李易问起会所的事,董川道:“会所的装修差不多了,不过有些项目还缺少内容。
会所后面的宠物会现在还缺藏獒这个品种,百草园还缺纯的冬虫夏草。这两样东西得到藏省才能找到。”
李易道:“那边情况怎么样?现在过去方便吗?”
董川道:“也分地区,藏北好像好一些。咱们可以以购物进货和旅游的名义过去,不至于有什么大问题。”
李易道:“好,先休整一下,咱们六月底就过去。”
刚商量完,秦少冰便给李易打来电话,道:“易,六月中旬返校参加毕业典礼,你还过去吗?”
李易哈哈大笑,道:“我都忘了我是大学生了,好几年没回学校了。学校那边怎么样?”
秦少冰道:“我也没联系。不知道什么情况,是孔宇通知我的,不过好像听说咱们导员魏老师已经调走了,彭校长去年得了心梗也不在了。”
李易嗯了一声。情绪便有些低落。想当初是曾经跟彭校长有过一段交情的。没想到病死了,而魏老师给李易留下的印象也不错,却调走了。
李易问明了毕业典礼的时间。道:“我当然参加,到时候咱俩一起去吧。”
休息了几天,便到了毕业典礼那一天,李易早早的就起了床,收拾停当,由冯伦开车,把秦少冰也一起接了,开往东岭子区大学城。
到了母校一看,虽然时间还早,却十分的热闹,不少学生都在进进出出,忙东忙西。
李易跟秦少冰下了车,看看四周的环境,心里也酸酸的,刚要进校门,便听一人喊道:“李易!秦少冰!你俩真回来了!”
顺着声音看去,李易还认得出来,说话的正是孔宇。
老同学见面自然都十分高兴,李易见孔宇有些发福,胖的脸蛋发圆,前额亮堂堂的,便道:“大学真养人哪。”
孔宇拍拍李易的肩膀,道:“看来还是你养的好,你的事我们都听说过,真是传奇人物呀。”
李易道:“咳,瞎折腾呗,好次几好悬把命丢了。大家都怎么样?翟志文呢?”
孔宇脸上闪过一层灰色,李易道:“他怎么了?病了?”
孔宇道:“咳,算了,不提了,咱们快进去吧,大伙可能都不认识你俩了。”
三人回到寝室,李易再次看到几年都没进来过的寝室,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自己那张床还空着呢,不过满是尘土,上面堆放着别人的行礼。
孔宇道:“毕业典礼早上九点开始,在大礼堂,到时候咱们一块过去。”
忽然门一开,有人进来了,李易回头一看,见这人精瘦精瘦的,两眼无神,一开始没有认出来,但是很快便认了出来,这人是翟志文。
李易抱住翟志文的肩膀,道:“志文,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孔宇道:“这是李易和秦少冰,你还记得不?”
翟志文这才想起来,道:“原来是你俩呀,这么多年都不回来一趟,真挺想你们的。”
四人坐下来说说笑笑,不过李易看的出来,翟志文似乎有心事。
很快就到了九点,四人结伴一起去大礼堂,进来之后,见到不少本班的同学,不过李易一个都记不清了。
李易班上的同学对秦少冰这大帅哥倒是都有印象,不少女生还过来打招呼,秦少冰还是那副样子,不冷不热的。
四人刚要坐下,一个人便走了过来,一拍翟志文的肩膀,道:“到处找你找不到,你还……”
忽然这人一眼看到了李易,登时便愣住了。
李易认得这人,就是班里那个嚣张的欧国威,不过很早之前就叫李易训服了。
欧国威嗑嗑巴巴半天,这才道:“李,李,李哥,你怎么回来了?”
李易对这种人没有好脾气,冷冷的道:“我不是这学校的人吗?”
欧国威忙陪笑道:“当然是,当然是,好,那你们聊,我过去坐。”
欧国威走了,李易四人坐了下来,李易对翟志文道:“志文,欧国威欺负你了?”
翟志文摇摇头,道:“没有。”
李易道:“那是怎么了?”
翟志文道:“没什么。”
孔宇道:“李易问你你就说嘛。”
李易道:“志文,你要是相信老同学,你就跟我说,有什么问题我都帮你解决。”
孔宇抢着道:“他不说我替他说。其实是这样的……”
翟志文忙道:“你别说,还。还是我来说吧。我欠他钱。”
李易一听乐了,道:“在我这里,凡是跟钱有关的事都不叫事。欠多少,我替你还,算我的。”
翟志文却叹了口气,微微摇头,道:“不行,不能这样,毕业以后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李易看翟志文这个样子,心里不爽。忽然有了主意。右手随手在前排坐椅上捏下一小块木头来,对着前面欧国威的后脑勺就是一记。
这一下打的欧国威妈呀一声跳了起来,刚要回头骂,见李易向他招手。这句骂又吃回去了。弯着腰过来。笑道:“李哥有事?”
李易道:“志文欠你多少钱?”
欧国威道:“这个嘛,这是我们俩的事,李哥你不用操心。”
李易悄没声的一伸手。正抓住欧国威的手腕,微一用力,欧国威就差点把大爷叫出来,忙道:“我说,我说,欠,欠我三十万。”
翟志文道:“什么?原来不是说二十五万吗?怎么才这几天就涨到三十万了?”
李易一听就明白了,道:“欧国威,你居然还放高利贷啊,还放到自己同学头上来了。”
欧国威忍着痛道:“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个帮忙的,我,我在一线帮忙,上,上头还有别人。”
李易道:“谁?”
欧国威道:“你先放手,先放手。”
李易把手放开,欧国威揉揉手腕,道:“李易,这事你就别管了。”
李易道:“你再敢多废一句话,我就把手腕捏断,你可以试试。”
欧国威常跟社会人打交道,了解李易的一些情况,知道李易现在势力太大,不敢惹他,只好道:“是,是邹,邹玉秋。”
李易记得这个名字,上次在商学院就是这个邹玉秋做的演讲,而李易跟余静琳认识也就是在那一次。没想到邹玉秋堂堂一个商界成功人士,居然放高利贷。
李易道:“邹玉秋在海州吗?”
欧国威道:“可能,可能在吧。”
李易道:“晚上七点,在外边的胜利广场,我把钱还给你们,不过邹玉秋必须亲自来。”
欧国威连声答应,转身跑开了。
翟志文关切的道:“李易,那些人都是黑社会。”
秦少冰忍不住笑道:“李易是最大的黑社会。”
毕业典礼结束,李易带着孔宇和翟志文坐上保时捷到附近的酒店吃饭,席间问起具体的情况,翟志文道:“我奶奶得了重病,家里钱都花的差不多了,又是临近毕业,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天欧国威找到我,说看我挺困难,急着用钱,他认识人,可以帮我借到钱。
本来我不想管他借,但是着急用钱没有办法,最后借了五万,写了借据。
但是我没想到居然是高利贷,利息高的吓人,我当时要退钱不借,却被人打了一顿。
才过了两个月,连本带利就到了二十万了,没想到刚才欧国威说已经三十万了,这钱可怎么还。”
李易在社会上见的流氓能用火车来拉,什么阴损毒辣狠坏的人都有,不过这种事发生在学校里,欧国威又拉自己同学下水,实在是太可恶了。
而且就算是高利贷,利息也没有这么高的,这跟明抢又有什么区别。
李易气的五指一拢,把手里的酒杯捏的粉碎,道:“你放心吧,有我在,你不会出事,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帮你还,另外我还得教训这帮孙子。”
吃过了饭,李易带着众人到了胜利广场,这广场一到了夏天人就特别的多,不少老年人都过来跳舞,下棋。
一行人来到广场上,李易打电话叫周飞带三百万过来,翟志文一看这些钱,眼睛都花了,偷偷问秦少冰李易居然赚了这么多钱,秦少冰笑道:“这不叫钱,对李易来说不过是擦屁股纸,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天色渐昏暗下来,忽然从东面开过来几辆车,车子吱的一声停在李易等人的身边,车门打开,从里面下来二十多人,全都是面露凶相的痞子。
李易跟大人物打交道惯了,冷不丁的看到小痞子,还真有一种亲切感。(未完待续。。)
864爱炫耀的主
欧国威也在人群里,身旁还跟着那个叫陈岚珍的,李易对这个陈岚珍也有些印象,恍惚记得这贱女人好像已经把欧国威给甩了,没想到一对狗男女又在一起了。
只见欧国威一副得意像,瞪了李易一眼,对着一个身穿白色衬衫的人,道:“邹老板,这就是李易。”
李易暗道:“王八蛋,欧国威,我最后收拾你。”
李易看向那个穿白色衬衫的,认得确实就是那个邹玉秋,当初在商学院做演讲的时候,一副成功商人的风范,这时却一脸的流气,显然摆脱不了流氓的本质。
周飞见欧国威长了一张欠揍的脸,骂道:“兔崽子,这种事你都干的出来,妈的欠打。”
李易伸手拦住周飞,坐在台阶上也不起身,笑道:“这不是邹大老板吗?”
邹玉秋打量李易一番,道:“抱歉,我不认识你,你是哪位?”
李易道:“欧国威这孙子没跟你说?”
邹玉秋看了欧国威一眼,淡淡的道:“知道,你不就是李易吗?海州的后起之秀,我听说过你的事,人们说现在海州有一大半是你李易的天下,嘿嘿,你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李易嘴角一抿,也学着邹玉秋的语气淡淡的说道:“不错,我一向都是这么认为的,你有什么意见?”
邹玉秋脸孔一板,喝道:“少废话,还钱。钱带来了吗?”
李易道:“多少?”
邹玉秋五指一伸,道:“五十万。”
翟志文一惊,道:“什么?这么多,白天的时候还……”
欧国威抢着道:“还还还,还什么还?白天是白天,晚上是晚上,你对邹老板不敬,五十万是精神损失费。如果没有李易给你撑腰,邹老板打算只让你还四十五万,可是李易现在来了。嘿嘿。再加五万。”
李易瞪了欧国威一眼,朗声道:“好啊,我这里有三百万,就是不知道你们敢不敢拿。”
邹玉秋切了一声。一脸的鄙夷神色。
李易叫周飞把箱子打开。向邹玉秋面前一推。道:“拿吧,全是你们的。”
邹玉秋道:“小子,你吓唬谁呀?当我没见过钱吗?你这招。操,早他妈过时了。拿!”
一声令下,邹玉秋的手下人上来便抢,李易忽然双手一拍,道:“慢着,既然三百万都敢拿,那三千万也一定敢拿了?”
邹玉秋脸上微微变色,道:“你敢出,我就敢拿!”
李易像周飞一使眼色,周飞立刻给家里打电话,过不多时,李国柱乘着直升飞机到了。
这些直升飞机是李易前一段时间自己买的,一共买了五架,平时就停在自己家楼顶上,一有什么紧急情况,家里人就能立刻坐着飞机过来。
李国柱带着手下人拿着三千万走了过来,他也不问具体的情况,直接问李易道:“队长,放哪?”
李易向邹玉秋脚下一指,道:“放大老板脚底下。”
李国柱把几个箱子向邹玉秋脚下一扔,箱子摔开,里面的钱哗的一下散了一地。
这边一闹,飞机一开过来,四周的老百姓们哪还有心思跳舞下棋打太极,立刻过来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大圈。
邹玉秋没想到李易玩的这么炫,心里不免紧张,可是面子还得要,当下颤声道:“弟兄们,咳,拿,拿走。”
李易这时又道:“慢着,三千万你都敢拿,三个亿肯定也不成问题。”
邹玉秋脸色像是茄子皮,道:“你,你想怎么样?”
李易微笑不答,向李国柱打了个响指,叫李国柱再给家里打电话,过不多时,邵荣杰也带着人开着直升飞机过来了。
邵荣杰从飞机上一下来,惹的人们连声惊呼,平时从来就没见过这么高的人。
邵荣杰道:“李哥,钱太多,飞机运不过来,我得再回去一趟。”
李易道:“好,你跟阿国一起回去,再运一次。”
如此这般,又运了一次,邵荣杰带着人开着卡车,运了三亿过来,到了之后,立刻招呼人从卡车上搬钱,一箱箱的钱就这样扔在了邹玉秋的脚下。
绝大数人这一生都没见过这样的阵仗,没有人怀疑这些钱是假的,那些花花绿绿的票子就这么堆在地上,被风一吹,不住的乱晃,同时也晃动着所有人的心。大家都想看看这场戏最后到底怎么收尾。
欧国威这时候都吓尿了,早就想溜走,可是两只脚不听使唤。那个陈岚珍却似乎并不害怕,相反还对着李易搔首弄姿,卖弄风情。
李易心道:“婊子,贱货!”
邹玉秋这时也两腿发软,他身边的钱几乎都要把他埋上了,有风吹来,不少钱都被吹的散了出去,但是四周的人没有人敢捡。
这边闹了这么大的事,警察早就过来了,但是一看场子中间是李易,这些警察谁也没敢过来啰嗦,只得把警服脱了,下了警车,藏在人群里观察情况变化。
这时邹玉秋咽了口吐沫,打点精神,讪笑道:“李,李老板,我……”
李易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淡淡的道:“三亿够吗?不够的话,我再加,荣杰,你们再回去,这次取三十亿来。再临时雇几辆卡车,帮着运钱。实在不行就从铁道部借几节车皮。”
邹玉秋忙道:“李哥,李爷,别别别,都是一场误会,小翟的钱不用还了,算我的,算我的,他奶奶看病,这钱我全包了。”
李易冷笑两声,道:“你个老骗子,你算个什么东西,放着我在这。难道我不能帮志文吗?还轮的着你?你有钱还是我有钱?”
邹玉秋忙道:“是是是是,我说错话了,这全当是我孝敬老太太的。”
李易道:“做人要有始有终,既然游戏开始了,就不能结束,你给我在这等着,我不让你走,你就不能走。”
过了一阵,只听轰隆隆声响,邵荣卡车开了过来。上面装的全是钱。那种声势叫人连呼吸都费力。
众人把钱搬下来,邵荣杰道:“李哥,银行本来都关了,不过跟各大银行的行长联系了一下。所以他们临时加班。把钱都提出来了。但是数目太大,只有七十多个亿。”
李易道:“没关系,钱我有的是。咱们可以从其他城市往海州运钱,什么时候钱运过来,什么时候让邹大老板离开。”
邹玉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爬到李易身前,道:“李爷,李爷,你给我留条活路,叫我走吧。”
李易忽然哈哈大笑,道:“你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吗?”
说着一脚将邹玉秋蹬开,随手捡起一捆钱,对着邹玉秋砸了过去,虽然只是一万块钱,并没多重,但是李易掷出来之后,却呼呼生风,砸在邹玉秋的额角,将邹玉秋砸的向后倒仰,连声呼痛。
李易喝道:“起来!”
邹玉秋不敢执拗,挣扎着爬起来,可是又被李易砸了一捆钱,扑通一声再次仰天栽倒。
李易又叫邹玉秋起来,如此这般,接连砸了十多次,砸的邹玉秋晕头转向,到最后连跪着的力气都没有了,鼻青脸肿,牙齿也掉了两颗。
李易冲过去一把将邹玉秋提起来,向天上一抛,吓的邹玉秋连声惨叫,掉下来之后,李易伸手将他再次抓住,连晃了几下,道:“孙子,你说,你都做过些什么?”
邹玉秋屎都吓出来了,不住口的把自己这二十多年做的坏事一一道出。一直说了二十来分钟,这孙子才说完。
李易道:“你以后怎么办?”
邹玉秋道:“我,我我我我,我立刻就用钱把,把我骗过的人,给,我还他们钱,我帮他们,我分文不留,我补偿这,我补偿,我去灾区捐款,我全捐。”
李易把邹玉秋扔到一边,道:“我也不派人监视你,希望你说到做到。既然是去做好事,那我也不能太小气了,我给你三千万,你去做善事吧。但是我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我发现你跟我玩心眼,我就用钱把你砸死,信吗?”
邹玉秋连声道:“我信,我信,我全信。”
李易叫人把钱再次运回去,留了三千万给邹玉秋,邹玉秋不敢要,可是又不敢不要,最后只好叫手下人收着了。
还真别说,这孙子这一次吓破了胆,自此以后,改过自新,真的把李易这笔钱和自己的钱绝大部分用在了善事上,帮助了不少人。
李易叫邹玉秋滚蛋,欧国威一看也想跟着走,李易轻哼一声,“欧国威,我让你走了吗?老同学才一见面你就要走,这未免太不讲情义了吧?”
欧国威一听当时就摊了,想求饶却又不敢,只得回头讪笑。
李易对翟志文道:“这人渣交给你了,你想怎么收拾他?”
翟志文却摇摇头,道:“还是算了吧,他已经吓的不轻了。”
李易点点头,道:“欧国威,滚蛋吧,我都懒的看你。”
欧国威如获大赦,勉强起身,拽了陈岚珍一下,就要离开,却发现陈岚珍根本没动,相反还向李易走去,来到李易面前腻声道:“李哥,好久不见啊,大家同学一场,你也不说来看看我们,还真挺想你的。”
李易差点没吐了,挥手叫陈岚珍滚开,哪知陈岚珍却反而腻了上来,嗲声道:“我呀,早就想去你那里找你了,听说你手下场子不少,我这刚毕业的,也没个地方去,去你那里,你给我个工作好不好呀?”
李易实在是无语,说实话,这陈岚珍其实是有几分姿色的,不过女人当中还真就有那么一批人,无节操无下限,人生选择太过低俗露骨,别说以李易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就算是以前。李易对这种女人也不会正眼去看。
李易本来都想回了,可是见这个陈岚珍如此卖弄风骚,忽然间心血来潮,向邵荣杰一招手,道:“荣杰,坐飞机回去,把你几个嫂子都给我带来,一个也不能少。”
邵荣杰答应一声,坐飞机回去了,所有人都不知道李易是怎么想的。陈岚珍却并不在意。扭着屁股来到李易身边,居然臭不要脸的坐在了李易的腿上,一只手勾着李易的肩膀,腻声道:“李哥。嫂子们我还没见过呢。今天见见也好。反正以后还要打交道,就是我今天没怎么打扮,有点失礼了。”
李易强忍着心里的恶心。假意笑道:“以你的姿色还用打扮,天底下所有女人肯定被你比下去了。”
“你说话真是讨厌,我哪有那么漂亮啊,真是的。”
陈岚珍极尽风骚之能事,看的李易心里一阵阵泛恶。
过不多时,邵荣就把蒋锐六女都带来了。
蒋锐六女下了飞机,人群中又是轰的一声,这六个女人今天出来都没打扮,不过全都是天生丽质,容光照人,桃李梅兰,各具一美,让人不敢多看,似乎多看一眼就是一种亵渎。
这六个女人来到李易面前,一字排开,整个广场上就像是忽然多了六只彩凤,现场所有的男人不是退后数步,就是大咽口水,所有女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卑,无不自惭形秽。
文兰看了看四周,不知李易搞什么名堂,冲上来在李易腿上轻轻踢了一脚,大声道:“你有病啊,我们正在家里玩游戏呢,上这来干嘛?”
文兰平时就大大咧咧,不过女人的种类实在是太丰富了,每一种有每一种的美感,文兰如同夏天绽放的野菊,那种洋溢在外面的爽朗让很多男人有一种平时捡宝的感觉,似乎能看到文兰的笑容,能听文兰不拘小节的说话,都产生一种被美好女子冲击的爽感。
是以文兰这一张口说话,四周的人群中不禁发出嗡的一声,无数男人张大了嘴倒吸了一口冷气,被文兰身上那种野性的洒脱感染了,禁不住喉间呻吟,甚至有一种想上去拥抱文兰的冲动。
许阳阳四下看了看,道:“你刚才弄那么多钱搬来搬去的干什么?吃饱了撑的啊?叫我们来这干嘛?”
文兰嘻嘻一笑,对许阳阳道:“咱家户主这是炫富来了,我不信他是赈灾。”
许阳阳却看了陈岚珍一眼,阴阳怪气的道:“看来咱家户主的品味又下降了,炫富也不能当着什么人都炫啊。”
许阳阳武功虽然不大高,但是周身英气十足,而且在李易认识的这些情人当中,许阳阳相对而言是最风骚的一个,不过天下万物,任何事都是有收敛为最好,许阳阳的风骚发中有收,散中有敛,反而更叫吸引男人。
李易一笑,向陈岚珍看了一眼,道:“来,好同学,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六位都是我的红颜知己。”
陈岚珍算是有几分姿色的,可是在蒋锐六女面前一站,立刻像是格格巫遇到了白雪公主,陈岚珍打心眼里涌出一种绝望,真想对着镜子把自己的脸刮花,然后跳井淹死。忙从李易的腿上跳了起来,低下了头,就像是一个被老师抓住的小学生。
蒋锐眼光犀利,心思通透,一看就知道李易要干什么,刚才邵荣杰叫自己六人过来,根本没说是什么事,就说李哥着急叫大家伙过去,这时一看就知道了,蒋锐不禁苦笑着微微摇头。
林美心看谁都像好人,上前道:“阿易,这是你同学吧,她怎么称呼啊?你好,我叫林美心,你叫什么?”
林美心身上的那种艺术少女的气息,能让人窒息,艺术气质是需要长时间浸透才能表现出来的一种气质,那可不是一般人想演就能演出来的,林美心本就文弱甜美,又有一种超尘脱俗的气质,她一说话,声音甜糯软滑,却又干爽脆利,叫人听到之后就像是听到了优美的音乐,看到了色彩丰富的画面,有一种想要亲近却又不敢亲近的感觉。
站在林美心面前,陈岚珍人生中头一次觉得自己是只猪,觉得自己身上的那种庸俗气就像腐乳汁一样。那种气味洗都洗不掉。
黎心雨看不明白这些事,走过来长腿一挑,在李易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道:“你搞什么鬼?没事我们先回去了。站在这像耍猴的似的。”
陈岚珍顺着声音看向黎心雨,一见之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张大了嘴再也合不上了,只见黎心雨的身材完美的几乎叫人发狂,尤其是那两条腿,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挑不出一点毛病,这双腿无论是从静态还是从动态来看。都像是艺术品一样的完美。黎心雨那高挑的身材,修长笔直的双腿,高翘的美臀,纤细的腰肢。高耸的胸脯。还有那一双锐利的叫人不敢直视的眼神。无不标示着这个女人的不一般。黎心雨那双眼睛看谁一眼,就会叫人有一种宁可死在她腿下的冲动,黎心雨的那两腿腿简直是完美无暇。再配上她那条高腰长裤,十厘米长的高跟鞋,短小的牛仔背心,腰间一抹忽隐忽现的白肉,简直是媚气与英气的最佳结合。
黎心雨、许阳阳和文兰三人是最佳损友组合,平时三个人时常逗趣吵闹,许阳阳故意一撞黎心雨的腰,将黎心雨撞向陈岚珍,嘻嘻笑道:“认识一下新姐妹吧。”
黎心雨用半个眼睛斜了陈岚珍一眼,连哼都没哼就把头扭了过去,冷冷的道:“庸脂俗粉。”
要是放在平时,陈岚珍早就发彪,可是今天她不敢,也不想,也不愿意,她觉得黎心雨这么说她简直就是夸奖,自己站在黎心雨面前,就像是残次品站在艺术品面前一样,实在是一点信心也没有。
陈岚珍不敢再看下去了,觉得脖子十分的僵硬,咯咯几声响,陈岚珍又扭过头,像个傻子似的看到了苏绿,忽然心里一动,这才想起来,这不是当红歌星苏晓然吗?
苏绿很内敛聪明,看了一会儿就知道李易的用意了,这时见陈岚珍傻傻的看向自己,便故意向陈岚珍招手打招呼,甜甜的道:“你好,我是苏晓然,怎么称呼?”
陈岚珍没敢报名,主要是觉得不配,苏绿可是红极一时的新星,现在在李易的支持下,苏绿在娱乐圈里如日中天。
苏绿是李易的人,在李易自己开的娱乐公司里当歌星,那还不可着苏绿折腾,全公司几乎就围着苏绿一个人转,大哥的女人那还了得,再加上李易肯花钱,专门请人给苏绿写歌教歌,苏绿在李易的庇护下少奋斗了二十年,这段时间里苏绿光是专辑就出了七张,张张大卖,演唱会全国巡演办了七次,不为赚钱,人家不缺钱,就为了爱好兴趣和名气。
苏绿本就有才华,是个当流行歌手的料,有唱功有美貌,又会做人,尤其是有李易给他撑腰当后盾,娱乐圈里一切乱七八糟的事都跟苏绿扯不上边儿,试问谁敢惹李易的马子,那些人巴结还巴结不上呢,哪有人敢动李易的人,而娱乐圈里一切好事都又都集中到了苏绿的身上,对于一个在圈里混的女人而言,苏绿目前的状态可以说是达到了顶峰。
蒋锐看玩的差不多了,也不愿意做这些无聊的事,在陈岚珍肩上轻轻一拍,温言道:“你还有事吗?”
陈岚珍的魂都像是丢了似的,本能的扭头看了蒋锐一眼,蒋锐的美貌绝不输于其他女人,只是蒋锐做人素来低调,她有本事让别人根本不能从人群中感觉到她的存在,可是当蒋锐故意出现在别人面前时,却也能叫别人永远的记住她。
这时蒋锐往陈岚珍面前一站,那种笑容,那种气度,那种眼神,那种语气,那种姿态,尤其是那种知识分子学者的气质,让陈岚珍恍惚间以为自己来到了一所有几百年历史的高等学府,面前站着的这个女人虽然什么专业的话都没说,但是多年来的学识和技能却像是海水涨潮一样,迅速的扑向了陈岚珍,让陈岚珍在一瞬间就感受到了蒋锐的深度,让陈岚珍一瞬间产生一种低人千等的感觉,一下子就像是变成了幼儿圆不懂事的小朋友,诚惶诚恐,手脚不安,似乎蒋锐随便说出一个字来,陈岚珍都觉得是自己的错,可是想认错又没有勇气。
蒋锐今天戴了一副无框眼镜,身穿白色衬衫。领口微敞,下身一条黑色长裤,脚上一双黑色小巧的皮鞋,虽然没有黎心雨高,但是往那一站,那种书卷气控制不住的散发出来,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成熟的女人完全可以成为女人群中的大姐,陈岚珍充分的感受到了什么叫自惭形秽。
蒋锐微微一笑,轻轻托了托眼镜。在陈岚珍的手肘上拉扯了一下。道:“你没事吧?”
“啊,我,我,我错。我错了。我。我没事!”
陈岚珍像是丢了魂一样,跟谁也没打招呼,跌跌撞撞。转身就跑,一不留神,还在欧国威的身上踩了一脚,两人同时叫了一声,险些同时摔倒。
蒋锐见事情弄的太像是闹剧了,向李易使了个眼色,示意李易不要再胡闹了,赶紧回家。
李易也没有兴趣跟这些人再玩下去了,当下给了翟志文和孔宇每人两百万,做为毕业礼物,这两人都不肯要,李易却硬把银行卡塞在两人的手里,双方告别之后,李易这才带着人坐着直升飞机回家。
路上蒋锐横了李易一眼,冷冷的道:“好玩吧?玩够了吧?爽吗?”
李易在蒋锐脸上一吻,嘻嘻一笑道:“对付这些垃圾,就得用这种手段,以雅应雅,以俗应俗嘛,辛苦几位夫人了。”
文兰懒洋洋的往后一靠,翘起二郎腿来,用一只脚不住的拨弄着李易的膝盖,道:“你下次把那女人直接请家里去就完了,何必费这么大的力气。”
许阳阳哈哈笑道:“咱家户主是想把家里的宝拿出来晒晒,叫全海州人民都看看。”
黎心雨一直看着窗外,这时插话道:“烧包的货。”众人不禁齐声大笑。
林美心和苏绿性子内敛,一般这种时候两人并不说话,只是在一旁微笑看着,飞机里气氛十分融洽。李易看着这些红颜知己相处和睦,心中也是大喜。
如此到了六月底,董川把一切都准备好了,藏省那边也联系妥当了,那边说可以过去,但是地区受限,不可以乱走。
董川对李易道:“我在地方上联系了有名的藏獒驯养户扎仁得次,这人四十多岁,是藏北区第一批批量驯养藏獒的专业户,很有经验。
因为藏獒从高原运到平原,会有一些反应,弄不好就会死掉,所以得向人家咨询一下,我这边也把学习班的人手都备齐了,到时候叫他们去学习,你主要是跟着过去主持大局。
那边用支票和卡都不方便,咱们把现金带着,我想第一批先进三十只,一半幼犬,一半成犬,带两千多万现金就够了。”
李易道:“藏北区的冬虫夏草地道吗?”
董川道:“没有西区的产量多,不过品种很纯,咱们可以先进一批看看。”
李易道:“准备一下,明天出发。”
当晚,李易跟蒋锐几人喝了不少酒,随后缠绵不尽,激情过后,李易躲出去抽烟,正抽着,便听后面有声音。
李易心里好笑,因为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路小花、凯迪还有两只黑狮。
李易道:“两个小鬼头,别鬼鬼崇崇的,出来!”
路小花一副失落的表情,来到李易面前,噘着嘴却不说话。
凯迪拉着李易手,道:“李叔叔,你要去藏省吗?好远的。”
李易道:“做生意有需要,远一点也得去。”
凯迪道:“我听说还有高原反应。”
李易道:“叔叔身体好,不怕高原反应。”
路小花用冷冷的眼神看着李易,忽道:“为什么不带我去?”
李易笑道:“你在家里闹还不够,难道还想去外边惹祸?你给我在家里好好呆着,听说你学习成绩不怎么好,放暑假别总想着玩。”
路小花道:“我才不用你管。你从来都不管我。”
李易看路小花眼中含泪,心里一软,把路小花抱了起来,道:“我平时太忙了,是我不对,这样吧,等会所开业了,我带你们去海边玩。”
路小花伏在李易肩上哭出声来,道:“你每次回家都住不了几天,上次开家长会,还是冯叔叔去的。老师问他是我什么人,他又说不出来。同学们都笑话我了。”
李易拍着路小花的后背,道:“下次叫蒋阿姨替你去开家长会,蒋阿姨能说会道。都是初中生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不嫌害臊。”
路小花捏着李易的耳朵,道:“你以后别走了好不好?”
李易看着路小花的脸蛋,温言道:“好,我答应你,等这次的事办完了。就不走了。”
路小花这才破啼为笑。三人说笑一阵,凯迪忽道:“对了李叔叔,这次叫修罗和摩西陪着你去吧,藏獒是很凶的。再说修罗和摩西的鼻子很灵。说不定可以帮你找到好的狗。”
李易心里一动。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打声呼哨把修罗和摩西叫了过来,在两只黑狮的头上抚了抚。
李易是这两只黑狮的第二任主人。这两黑狮十分熟悉李易的气味,久不跟李易在一起,这时一加亲热,更是亲近无比。
第二天一早,李易跟众人告别,带着董川、李国柱,还有几名手下以及学习班的人坐上飞机,直奔藏北区而去。
这时是六月底,海州的天气热的很,飞机一路向北,等进入了藏区,李易众人一下飞机,便觉这里冷的厉害。
气温反差很大,海拔又高,初一下飞机,还真有些呼吸困难。
这次cia的飞行员是华裔,李易每次要飞机一般都会要华裔飞行员,主要是交流方便。
这飞行员道:“再向里就飞不进去了,你们得坐车或者步行了,我会把飞机停在附近的直川市,你们回来的时候再联系我,如果有大批的动物要运的话,不能用飞机,还得用卡车长途运过去才行。”
李易谢过这飞行员,在董川的引领之下,协众人入了藏区。
这里的空气新鲜的一塌糊涂,李易等人此时身处市区之外,面前是一条长长的国道,向前延展,不知通向哪里。
国道两边是高低不平的土地,长着一片灰绿色长草,深可及膝,向前看去,是一座十分雄伟的高山,天边隐隐的似乎还有鹰在飞翔,一切的一切都让人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董川道:“我已经要了车了,很快扎仁得次就会开车来,他的犬基地就在前面康得鲁山的山脚下。
扎仁得次上过大学,还是本科毕业,农业大学毕业的,他汉语说的很好,为人也爽朗,我托了几个朋友,很多人都向我推荐他的犬场。”
众人先是沿着国道向前走了一段,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便听到了洗车发动机的轰鸣声,远远看去,国道上起了一溜尘土,只见几辆吉普车快速的开了过来。
董川挥手示意,吉普车开的更快了。
过不多时,车队到了李易等人近前,吱的一声停下,从车上下来数人,当先一人皮肤黝黑,四十多岁,两道眉毛又粗又长,眼睛很大,一看见董川就笑着抱住了董川。
两人说了几句话,董川便道:“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老板李易。”
说着把这人拉到李易面前,道:“这位就是扎仁得次大哥。扎仁得次大哥,这是我的老板李易。”
扎仁得次看了看李易,爽朗的笑道:“这是我见过的小伙子里最帅气的一个,我们的姑娘们肯定会很喜欢的。”
李易用藏区的礼节向扎仁得次行礼,扎仁得次还了礼,又一把抱住了李易,道:“我都听到犬神在叫,它们一定是闻到了新主人的气息,来吧,你会喜欢它们的。”
李易道:“我这次要进一大批,大概三十只左右,扎仁得次大哥,希望你能帮忙。”
扎仁得次道:“我会尽我所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去。”
众人上了车,一路驱车回到了扎仁得次的犬场。
这里离康得鲁山很近,至少看起来很近,李易下车的时候就已经处在山阴之下了,山体巨大的影子被拉的极长,似乎是山神的手掌,正轻轻的托着一切。
犬场很大,李易一来,所有的狗都叫了起来,不过修罗和摩西在狗舍前一转,这些狗便立刻停止了叫声,一个个的都低声嘶吼着。
扎仁得次早就发现这两只黑狮了,道:“这是什么动物?气场很强大,动物对这些东西感受最深。”
李易把黑狮的情况说了,扎仁得次十分羡慕,叹道:“我有机会也要引进这样的物种,可以尝试着和狗交配。”
扎仁得次有几个孩子,这时也都叫了出来跟李易见面,李易见大的已经快二十岁了,小的才七八岁,李易很喜欢这些小孩。
这些小孩跟动物打交道惯了,看见修罗和摩西都很好奇,李易叫两只黑狮不要伤人,陪着几个小孩玩耍,没过多久,孩子们便跟黑狮混的火热了。
李易众人一路远来,这时都有些疲劳,扎仁得次便安排众人住下休息。
住了一晚,第二天扎仁得次带着李易到犬场去转了一整天,给李易介绍如何鉴别真假藏獒,如何驯养,如何喂养,如何鉴别优劣,李易叫学习班的人一一记下。
如此住了两天,李易已经了解了大致情况。
李易和周飞身体很好,并没有什么高原反应,不过手下人有几个这时却病倒了,扎仁得次只好派人去外面请医生来给李易的人看病。
这一天李易闲来无事,董川和周飞继续带着人在犬场里完成下面的工作,一个人出去散步。
没走多远,扎仁得次开着车赶了上来,道:“李兄弟,你去哪里?我开车顺路,送你过去,你不熟悉这里,如果迷了路,有时手机信号会不通。”
李易道:“今天有点闷,所以想出去随便走走,你有什么好去处可以建议一下的?”
扎仁得次道:“我要去市区里进些货,那地方有很大的农贸市场,你可以去看看。”
李易笑道:“那我还是不去了,有没有山山水水的地方?”
扎仁得次道:“我们这里有湖,不过离的很远,要坐大半天的汽车,当天没法来回。”
李易向康得鲁山一指,道:“这里怎么样?山里好玩吗?”
扎仁得次似乎显得很惊慌,道:“千万不要进山,山里很少有人进的,你可以在山脚下转转,我们平时都是十几个人拿着猎枪才能进山,山里有犬王。”
李易一愣,道:“犬王?那是什么动物?是野狗吗?”
扎仁得次似乎来了精神,道:“犬王是一种狗,我都不知道它是什么品种,我只见过一次,那次我们去山里打猎,就发现了犬王,像小马一样大的,很大的,速度很快,当时还咬死了一个人。所以以后我们去的时候,都要十多个人以上,要有枪,小孩和女人不能进去,犬王可以咬碎石头,我亲眼见过的。”
李易登时很感兴趣,道:“会不会是老虎?”
扎仁得次摇摇头,道:“绝对不是,是狗,是一种大狗,它一叫,所有的狗都不敢叫了,立刻夹着尾巴跑开了,或者原地不动,这是一只神犬,不过它伤人,所以我们一直想猎杀它。
你可千万别一个人进去,你可以跟你的朋友周飞进去,他很强壮,但是要带着枪,最好我们一起去,人多的时候,神犬或许不敢出来。
如果你非要去玩,那也不能上的太高,一过了半山腰,就是犬王的地盘,他能嗅到你的气味,从洞里出来伤人。你就在下面玩吧。”
李易连老虎和狗熊都不怕,甚至还在俄罗斯跟水怪斗过,哪里能怕什么大狗,当下应付着答应了,却不自禁的回头向那康得鲁山看了一眼。(未完待续。。)
865金灿灿的狗
李易转身回了犬场,修罗和摩西窜了过来,李易抚着两只黑狮的头顶,心说哪来的什么犬王,没准就是野狗,不如过去看看,顺便像武松打虎一样,给当地人除害了。
李易跟周飞和董川交待了,带上修罗和摩西,又带了干粮和水,出门向后走,朝康得鲁山而去。
走了一个多小时,李易到了山脚下,见这里草木幽深,阳光被挡住了不少,显得略有些昏暗,不过并没有什么阴森恐怖的感觉,相反林中的鸟叫更让人心情愉悦。
李易进了山,一路走上去,接近中午的时候,便到了树木较少,岩石较多的半山腰。
这地方十分空旷,李易只觉天空似乎就在眼前似的,那一朵朵白云就像是草原上的白花,摇曳动荡,叫人的心都醉了。
李易挑了一块大石,坐下来喝水吃干粮,也喂了修罗和摩西。
吃过饭,李易舒舒服服的躺在石上,把修罗和摩西抱在怀里,看着蓝色的天空,回想自己这几年的经历,不禁生出无限感慨。
等会所一建成,李易就到了真正功成名就的时候了,李易想着是不是可以退休,把生意交给手下人去做,自己跟蒋锐几个情人到国外去过上几年。
躺了一会儿,睡意袭来,李易闭上眼睛想要小睡一会儿,却忽然听到远处有人在唱歌。
这人唱的是藏歌,听声音是个年轻女孩。声音清脆爽朗,悠扬动听。
李易微微起身向下看去,见山脚处的山路上有一个人影在走动,离的太远看不清,似乎是个背筐的女孩,歌声就是从她那里传过来的。
李易有心拿出手机来看看,可是女孩却一下子隐在树林里不见了。
李易轻叹一声,重又躺下,过不多时便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李易被一阵吼声惊醒。李易知道这吼声是修罗和摩西发出来的。听声音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凶险。
李易睡的很香,揉揉眼睛便要翻身坐起,哪知鼻中忽然闻到一股特殊的气味,说香不香。说臭不臭。好像是大火燃烧金属时发出的气味一样。
李易正要看个仔细。忽然感到身前有风,似乎有物扑来,同时咽喉上一痛。有什么动物的爪子已经搭了上来。
李易暗叫不好,不及睁眼,身子向后一仰,双掌在身下石头上一拨,身子平着倒射出去。这一下如同离弦之箭,李易自打把大摔碑手的功底用在全身各处,速度这一关已经完全破了,可以说天下几乎就没有人能在短距离之内比李易的的速度快。
哪知李易快,那东西速度也快,竟然也跟了上来,李易只好双臂一合,将这东西的头扣住,同时睁眼一瞧,不觉吓了一跳。
只见眼前是一只巨大的狗头,毛发呈金黄色,真就像是金子一样在发光,这狗两只眼睛大大的,凶光毕露,血盆大口张着,牙齿尖如利刃,正凑向李易的咽喉。
李易看到这狗只是在一瞬间,此时李易的身子还没有落地,李易忙向旁一甩,把这狗甩了出去,这才摔在地上,滚到一边。
哪知那狗反应机敏,刚被李易甩出去,不知如何一挺身,便又站了起来,两条后腿在地上只轻轻一擦,便如箭般再次扑向李易。
李易只好向旁闪开,一连倒纵数次,可是这狗却紧追不舍。李易就算是中途转折闪挪,那大狗也一样能跟的上。
李易看的清清楚楚,修罗和摩西护主心切,一直在后面想把这大狗扑倒,但无奈速度跟不上。
李易倒了几次,稳了稳心神,余光见旁边有一棵树,当下纵身而起,想要跳到树上,可是这大狗却也同步跃起来,两只前爪已经挠到了李易的鞋底。
李易忙在树上一扳,双足提起,可是足底微痛,鞋子已经被狗抓掉,脚下也出了血。
李易横坐在树枝上,心说这可能就是扎仁得次所说的犬王,可比李易想象中的凶多了。
李易有心用硬币打死它,但是又不舍得,心说这么好的品种,杀了太可惜。
李易正想着,修罗和摩西已经到了树下,两只黑狮双爪踞地,对着大狗低声嘶吼,忽的向起一跃,扑了上来。
那大狗根本没把修罗和摩西放在眼里,待两只黑狮扑到近前,忽的一转身,像马一样,抬起后腿,将两只黑狮踢了出去。
李易又好气又好笑,心说这狗真是神了,什么招数都会,一定不能杀了它,得抓活的。
李易正想跳下树来,这狗却忽的一纵而起,在树干上抓了几下,居然跳上来了,一上来便又扑向李易。这家伙身躯虽大,动作却极是轻盈!
李易顺手抓了一根树枝,兜头盖脸就是一记,却被这狗一下子躲开,在旁边一根树枝上一撑,再次跃回来,两只前爪已经抓住了李易的肩头。
李易右肘一挺,点中大狗的咽喉,但是没等点实,大狗已经滚到一旁,顺势来咬李易的膝盖。
李易也没想到这狗的灵活性也如此之高,只得身子松脱,从树上跳下来,耳中全听咯的一声,那大狗一口咬空,把一根粗大的树枝咬断了。
李易招手叫道:“狗狗,下来,我陪你玩玩!”
大狗从树上滚下来,居高临下直扑李易头顶,李易看准时机,扬手一掌,这一下大狗当然没能躲开,一掌正中狗头。
李易没使太大的劲,怕把狗打死,饶是如此,这一下仍然将大狗打的翻个了筋斗,跌在地上。
李易掌心却也隐隐生疼,心说这狗骨头好硬。
大狗好像被打急了。一落在地上,便身子弓起,两只眼睛闪着凶光,瞪着李易。
修罗和摩西这时来到了李易的身后,李易打手势叫两只黑狮不要帮忙。
一人一狗僵持片刻,忽然大狗如闪电般窜了过来,速度几乎是原来的十倍。
李易吃了一惊,向旁一闪,躲的稍慢,肩膀被抓了一下。鲜血登时涌出。
李易本不想跟一只狗一般见识。可是没想到这狗就跟神魔附体一样,速度快的惊人,李易本能的就紧张了起来。
大狗扑空之后,鼻中闻到了血腥。凶性更强。在一根树上一撑。身子弹回来,在空中又咬向李易面门。
李易做足了准备,左手一领大狗的眼神。右手成拳,正打在大狗的肚子上。
大狗疼极,翻身跌倒,却更为凶猛的冲上来,咬李易的膝盖。
李易看准时机,右腿一收,让过狗嘴,随即弹出,正踢在大狗的下巴上,把这只狗踢飞出去十数米,跌在了李易刚才睡觉的石头上。
这大狗汪汪大叫,发了狂似的低头一咬,把一小块突出的石头硬生生咬断,随口吐在一边,四只爪子在石头上一扳,立刻冲了过来。
十几米的距离只在一瞬眼的时间内就到了,李易这一次认真的使开如影随形,跟这大狗缠斗,一人一狗速度相近,到最后李易居然被这大狗扑倒。
这大狗体形庞大,估计有百斤左右,扑在李易身上,力气也大的惊人,李易脸上身上全都是抓伤,鲜血四溅,衣服全都破了。
这大狗十分凶恶,口口不离要害,一旁的修罗和摩西一看,立刻扑过来救主,哪知却被这大狗先后抓伤。
李易有点急了,看准大狗的狗爪来路,啪的一把抓住大狗的两只前爪,用力向外一分,心说这狗真难驯,看来只好弄死了,当下五指用力,想把狗的腿骨捏断。
哪知大狗忽然后爪一撑,身子悬了起来,后爪向前一探,来抓李易的脸。
李易心说这狗东西也牛逼了,这一招都想的出来。
李易不及捏断狗的腿骨,只好松手变掌,同时向前一拍,把狗从身上拍了出去。
李易刚一坐起,那大狗居然又扑了回来,这一下李易后力未继,被狗一扑,没有坐稳,连人带狗从大石上滚了下去。
下面就是一处悬崖,虽然不高,只有二十几米,可是下面全是尖石,一跌下去,必死无疑。
李易心里有数,不敢怠慢,急中精神,伸手在侧壁上一抓,哗啦啦抓掉了几块碎石,但是身子下坠之势却也因此而减。
可是那大狗却趁此机会,四只爪子在李易的身上连抓数下,疼的李易一声闷哼。
李易身子下坠,忽然看准了侧壁上伸出来的一根小枝,忙在一块突出的石块上一捺,身子射出,一把抓住了小枝。
那大狗无法抓拿,也没有挂在李易身上,自然就径直跌了下去,可是李易看的清楚,还没等这大狗摔在地上,它居然尾巴一旋,腰一转,身子一翻,四肢落地,随后向前一滚,很快全站了起来,好像并没有受多大的伤。
李易心说这是妖精啊,这哪里是狗啊,虽然是从中间掉下去的,可那也是十多米的高度,居然摔不伤,看来我这功夫是白练了。
李易这时既然已经稳住了身形,再向上爬自然就不成问题了,随即手脚并用,想爬回上面。
可是还没等上去,便听下面传来一声女孩的尖叫,李易心里一动,向下一看,只见一个背筐的女孩偏巧从下面的山道上走出来,跟这大狗相距不过三十来米。
那大狗此时正向女孩扑去,三十多米的距离对这大狗而言,只是转瞬间的事。
李易一看不好,左手在侧壁上抓下一块石头,反手一掷,这石块带着风声,朝狗头打去。
不过狗的速度太快,李易身在崖上,取的准头不行,石块擦着狗头打空,打在地上,打出一个浅坑。
虽然没有打中狗头,但是却稍微阻拦了一下,大狗的头顶上也被打出了血,大狗身子一晃,摔在一边。随即又跳了起来,一阵狂叫。
李易趁此机会松手从侧壁上滑落,快要落地的时候,十指一紧,减缓了下坠之势,同时也抓了两块石头。
李易双脚落地,顺势向前一扑一滚,左手石头已经掷了出去,瞄的是狗身子,不过大狗虽然受伤。但是动作只有比先前更加灵活。轻轻一躲就闪开了。
李易使出移形换位跑过来,大狗也一扑而上,李易右手石块打出,这次离的近了。石块正中大狗的肚子。把大狗打在地上。呜呜的叫了几声。
李易左手甩出冥蝶握在掌心,同时对着那女孩纵过去,右手在她腰间一揽。左手刀对准了大狗。
大狗这时正好再次扑上来,但是在距离刀锋很近的时候,似乎预感到了危险,居然硬生生中途扭腰躲开,刀锋只削掉它几条金毛。
匆忙间,李易也没看清这女孩的样子,只闻到了她身上的一丝芳香,那是一种花香,也不知是来自女孩身上,还是她采来的花草中。
李易现在救人要紧,不能再对这大狗手下留情,于是立刻展开进攻,冥蝶推进,一刀快似一刀。
但是大狗却也躲闪的十分灵便,这几下一一闪过,甚至连狗毛都没再削掉。
李易心说这大狗真是妖精变的,以我现在的武功,居然收拾不了它,说出去都叫大伙笑话。
李易稍一溜号,大狗已经扑了上来,头一侧,让开刀锋,来咬李易的手腕。
那女孩尖叫道:“小心!”
李易忙松手脱刀,同时双脚点地后纵,曲臂收手,急向回撤,可是手腕上仍是一痛,仍然被大狗咬中,所幸没有咬伤骨头,但是鲜血淋漓,看来伤的不轻。
李易带着一个女孩,身法便不如先前灵便,见大狗又扑了上来,李易只好右臂轻轻一送,将女孩甩了出去。
大狗十分有灵性,见李易分神,立刻趁虚而入,待李易回头的时候,狗嘴里的尖牙已经触到了李易的面前。
李易这时已经躲闪不及,情急之下,左手架住大狗的胸口,右手探过来,啪的一把将狗嘴捏住。
大狗不住的扭闪张嘴,可是李易这一次用了真力,入了死扣,人狗相持不下,好几次大狗的嘴都碰到了李易的身子,李易只觉得又热又粘。
人和狗扭打在一起,李易输在只有两只手,现在全占用了,前胸的衣服被大狗抓成了碎末,胸口也不知被抓出了多少道血痕,疼的都麻木了。
李易武功虽高,但是这种贴身厮打很多武功都用不上,只能凭借基础的身体素质取胜,但在这方面,人总是不如动物。是以一时间之间,李易和这大狗竟然相持不下。
那女孩被李易抛出来,却仍是双脚着地,并没摔倒,她一愣之下,奋力捡起一块石头想对着狗头砸下去,但是李易跟这只狗扭打的十分激烈,女孩不易下手。
李易百忙之中喊道:“快走,快去叫人!”
女孩答应一声,扔下石头向后跑开。
大狗力气虽大,野性虽强,终究是畜生,李易却有武术技巧,李易跟它扭打了一段时间,渐渐处于上风,忽然一个翻身,把大狗甩了出去,正砸在树上。
李易不敢再缠斗,转身便跑,连纵两下已经到了那女孩身后,李易伸手一揽,将女孩抱在怀里,道:“别使劲,我带你跑!”
李易使开移形换位向前急纵,大狗从后面追了上来,势如闪电,李易就感觉大狗鼻中喷出来的热气,时时喷到自己的背上。
山路崎岖,李易不识路径,慌不择路,跑了一段,前面竟然出现一片峭壁。
李易心里暗暗叫,稍一疏忽,背心一痛,已经被抓伤,李易一撇眼间,见修罗和摩西已经从上面的山路上绕了下来,正向这边奔跑。
同时又见周飞、董川、扎仁得次和二十几个人拿着猎枪从另一条山路远远的赶了过来,显然是扎仁得次知道自己进了山,怕自己出事,这才带人赶来。
李易见黑狮离的最近,忙把怀里的女孩向两只黑狮一抛,喝道:“修罗、摩西,保护她!”
这两只黑狮当然听不懂人言,不过它们十分认主。又有灵性,可以分清主人的表情、语气和情绪,就知道主人要保护那女孩,当下冲过来,绕在女孩身前,将女孩护住。
周飞一见李易被一只金灿灿的怪东西扑咬,眼睛都红了,他不习惯用枪,赤手空拳,几个箭步冲过来就要帮忙。
李易这时已经又跟大狗厮打在一起。撇眼见周飞冲过来。忙道:“别过来!这东西很厉害!”
扎仁得次身后有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这时也高喊道:“让小伙子一个人斗它!人多了这东西不服!”
周飞根本不听这些,跳过来伸手去抓大狗背上的毛,哪知这大狗似乎背后长了眼睛。忽的扭头。一口咬中了周飞的手腕。
李易心里一惊。先前亲眼见这狗一口咬碎石头,周飞又不是鲁雄,哪禁的起一咬。
李易忙运足全力。一拳击在大狗的颈下,这一下用了十分力气,可是这大狗的筋肉似乎是胶皮做的,极具弹性,李易的拳头打上去,就像是打在了棉花里,向旁一滑,竟然将李易大部分力道都化解掉了。
饶是如此,这大狗仍然被打的痛入心肺,身子被击飞出去,跌在地上。
李易趁机跳起来,伸手拦住周飞,道:“你手没事吧?”
周飞此刻手腕上全是血,活动了一下,骨头似乎没事,当下道:“死不了!”
那藏族老人道:“小伙子,这是神犬,你一个人打败它,它就服了你啦!”
李易本不想再跟这狗缠斗下去了,可是听这老人一说,心里便是一动。
此时这大狗已经翻身站了起来,动作变的极慢,身子弓起,两只前爪把地面抓出两个浅坑,整个就像是个一张拉满了的弓弦。
扎仁得次怕李易出事,举起猎枪,对着大狗就是一枪,可是这大狗也在同一时刻冲了上来,猎枪打在大狗的身后,激起一片尘土。
忽然那女孩从两只黑狮身后一下子冲过来,跳到李易身前,双臂张开,挡住了李易,大声道:“别过来!”
李易一惊,这女孩柔柔弱弱的,被这大狗一扑必死无疑,正要来救,哪知那大狗居然在半空中能扭腰转身,一个侧扑已经避开了女孩,在地上转了个圈,重新把刺刀一样的目光对准了李易。
扎仁得次忙叫道:“葛桑达,你快回来!”
那女孩葛桑达却坚定的摇了摇头,道:“这个人救了我,他已经受伤了,不能再跟野兽斗下去,我也要救他。”
李易就站在这女孩身后,一听之下,似乎一下子跌入梦里,心中感动不已。
这女孩说的汉语并不纯正,可是语气中却透着一股无比的信念,好像在这股信念的支持之下,任何凶险都不怕了。
李易被这女孩一挡,忽然间似乎勇气大增,好像每一根头发里都充满了能量,绕到前面,轻轻将女孩一挡,微笑道:“我来对付野兽,你给我加油。”
李易刚才一直忙于跟大狗恶斗,没有留意到这女孩的样貌,此时一见不由得一愣,见这女孩皮肤略黑,但是双眼如同天空一样清澈,鼻挺唇薄,下颏尖尖,一脸坚毅的神情叫人不敢与之轻言漫笑。
女孩道:“你受伤了。”
李易笑道:“小伤。”
李易深吸一口气,慢慢转过身来,向那大狗一招手,向旁边的空地走开了一些,那大狗刚才一直没有进击,好像在等着跟李易单打独斗,这时一见,便跟在了李易的后面。
一人一狗来到一旁,两下相对,静默片刻,大狗一声低吼便扑了上来。
李易刚才跟它打斗一场,对这只狗的动作熟悉了不少,这时见狗扑过来,知道它下一步必定是前爪撕抓,张嘴来咬,当下使出小巧功夫,倏忽间从大狗的身下窜了出去,反手一抓,啪的一把抓住了大狗的尾巴。
这大狗的尾巴如同人的手臂般粗细,也全是金灿灿的狗毛,李易一抓之下便入了死扣,哪知狗毛极滑,大狗用力一抽,居然把尾巴抽了出去。
李易不等大狗落地,立刻进步跟身,一脚兜在大狗屁股上,将大狗踢出去数米。但是知道这样伤不了它,脚下一点,抢到大狗近前,手刀向下一砍,正砍在狗颈上。
大狗吃痛,金毛掉了一地,却将脖子一扭,卸掉了手刀的力道,身子平着一翻,居然翻到了李易的背上。
李易只得向前急纵。大狗这才扑空。可是两只前爪却在李易的背上抓出两道血痕。
李易疼的闷哼一声,可是脑子里却忽然想起一个故事来,那是以前听人家说起过的希腊神话,说的是大英雄赫特克拉斯要完成好几件功绩。其中一件就是打刀枪不入的狮子。最后是将狮子扼死的。
这大狗十分有灵性。动作灵活,会本能的卸力,很多重击对它都没有用。它还会调整平衡,减缓摔伤,所以太极的摔法对它也没有用,那不如也用赫特克拉斯的方法扼死这大狗。
想到这李易立刻转身,双掌一错,待大狗再次扑到近前,李易看准时机,一招“百步待敌”,左手引领大狗的眼神,右手已经叉住了大狗的脖子,同时进步转身,绕到了大狗的身后,两只手臂一紧,将大狗用力压在身下,右臂勒紧了大狗的脖子。
大狗呼吸困难,自然要用力挣扎,可是李易此时也用了全力,知道再把大狗放开的话,以后就没有机会制住它了。
大狗不住的吼着,可是喉咙被扼,吼声低沉憋闷,叫不出来,四只爪子已经把身下抓住了四个大坑。
后面所有人都在替李易加油,如此过了五六分钟,大狗终于再也不动,乖乖的趴着了。
那老者喜道:“成了,成了。”
李易此时全身是汗,只觉右臂发酸发麻,又等了一会儿,见这狗仍旧不动,这才小心翼翼的从狗身上下来。
李易退后数步,凝力于掌,就怕这狗再次发难。
狗趴在地上不动,所有人都喘着粗气看着,忽然大狗身子一抖,啪的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转过身来在李易身边绕了两圈,一声没叫,居然转身跑了。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周飞过来道:“这他妈畜生,打输了就跑,也不认主。小易,你跟这狗……”
话没说完,只听扑通一声,李易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晕倒在地。
李易迷迷糊糊的,只觉全身酸疼,耳边人声杂乱,似乎有大夫在给自己包扎止血,又感觉伤口清凉,应该是上了刀伤药。
李易睡了过去,等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只觉口渴的厉害,便闭着眼睛要水喝,这时,李易闻到一股花香,一个人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头抬了起来,靠在怀里,用一只柔软的小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只听一个女孩的声音道:“还是有些烧。”
随后这女孩便给李易喂了些水,李易喝了几口,这才想起身边这人就是奋不顾身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个女孩,自己好像先前听到了这女孩的名字,但是这时却已经想不起来了。
李易再次沉沉睡去,这一次做了一个很舒服的梦,似乎在一片大湖里游泳,湖水很清凉,让人忘掉了一切的忧愁。
第二天一早,李易慢慢醒了过来,睁眼见自己躺在一间空房里,屋里没有人,李易支撑着坐了起来,拿起一旁的水碗喝了几口水,活动了一下身子,觉得力气渐复,便慢慢起身来到屋外。
迎面扎仁得次走了过来,见李易起身,便笑道:“你没事了?大家都很担心你,看来你身体很强壮,没事就好。”
李易道:“扎仁得次大哥,昨天……,是不是有一个女孩,她……”
扎仁得次笑咪咪的道:“她照顾了你一晚上呢,她可是我们这里有名的美人,就像高山上的仙女一样。”
李易道:“她叫什么名字?”
扎仁得次正要回答,忽听外面一个清脆的女孩声音道:“所仁得次大叔,我来接孩子们去上学了!”
只见帘子一挑,一个藏装姑娘低头走了进来。
扎仁得次对李易一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李易见这姑娘正是护住自己的那个女孩,当时便觉得她容貌秀丽端庄,一派正气,此时伤势初愈,一见之下。更是觉得美妙难言。
那女孩一见李易,笑着抢过来,道:“你没事了吗?你昨天好勇敢。”
李易道:“谢谢你照顾我。”
那女孩咯咯一笑,道:“你救了我的命,一条命难道抵不上一夜的辛苦?你现在还疼吗?”
李易摇摇头,道:“本来还疼的,不过是照顾了我,所以现在已经不疼了。”
本来这女孩一身正气,李易不敢在她面前言辞轻佻,可是这时还是忍不住说了几句。
扎仁得次笑咪咪的在一旁看着。这女孩脸上微微一红。转身对扎仁得次道:“大叔,我要接孩子们去上学了。”
扎仁得次道:“好好好,我这就去叫他们。”
扎仁得次转身出去,临出去前还对着李易和这女孩看了一眼。目光中含有深意。
这时只剩李易和这女孩两人。女孩似乎有些紧张。转头看向别处。
李易道:“我叫李易,你叫什么?”
女孩道:“我叫葛桑达。”
李易道:“你昨天很勇敢。”
葛桑达这才转过头来,道:“不。你才勇敢,那只大狗咬死过人,你不怕吗?”
李易道:“我看你昨天也在山里出现,还在唱歌,你不怕吗?”
葛桑达道:“大狗只在半山腰以上出现,下面是安全的。”
两人说说笑笑,气氛缓和了很多,一经交谈,李易才知道葛桑达是藏区的老师,她老家就在藏区,大学时去外面读书,本来可以在外地落户,但是毕业之后却主动回来支教。
葛桑达带着孩子们念书,同时也给家里采些草药,昨天就是去山里采草药的,没想到遇到了危险。
昨晚葛桑达照顾了李易一晚,这时正好带着扎仁得次的孩子顺路一起去上学。
两人说了一阵,扎仁得次的孩子们已经收拾好出来了,葛桑达跟李易道别,带着孩子们走出了犬场。
李易跟了出来,站在大门口,看着葛桑达的背影,便听到葛桑达唱起了悠扬的歌声,虽然歌词听不懂,但是旋律却浸入了李易的心脾,就像是一杯甜甜的酒,回味无穷。
当天晚上,李易感觉好了很多,看了看周飞的伤势,也不严重,骨头没事,只是皮外伤。
众人坐在院子里,对着康得鲁山生起了火堆,喝着青稞酒,吃着烧肉,十分潇洒随意,李易一时间都想一辈子住在这里了。
夜色里,康得鲁山黑乎乎的,只显出一个轮廓,扎仁得次道:“三十只藏獒我都选好了,你们可以先把藏獒运到海拔稍微低一些地方,等适应一段时间再向下运,最后运到海州就行了。”
周飞道:“可惜那只狗没有义气,打输了就跑了,没种。”
董川笑道:“那东西只是长的像狗,能不能跟狗交配繁殖都不好说,就算运回海州去也不一定成,如果它到处伤人,还是给小易找麻烦。”
李易道:“凡是野性的东西都有一个驯服的过程,这狗我倒是挺喜欢的。”
李易喝了一大口酒,把两把冥蝶甩了出来,火光中打了两道立闪。
李易受伤后,修罗和摩西闻出了冥蝶的位置,周飞等人已经给李易捡回来了。
李易把刀子伸到火堆里,隔了好久,手柄处才发热,显然这种金属传热很慢。
李易道:“就像这把刀的金属,肯定经过了特殊的工艺,锤炼了好久,才能达到这种效果。”
众人正在聊着,忽然一旁的修罗跟摩西耳朵立了起来,这两只黑狮突的跳起来,四下转了一圈,对着犬场大门口的方向大声叫了起来。
众人都是一阵紧张,不少汉子拿起了枪,枪口对准了大门。
过不多时,只见黑暗中一团金灿灿的东西慢慢的移了过来,乍一看就像是一团烧着的会移动的火焰。
扎仁得次惊道:“是犬王!”
果然,等这团东西移的近了,李易仔细一看,确实是那只大狗。
不少人把枪举了起来,可是那只大狗却并没有攻击的意思,而走到了李易面前,坐了下来,仰着头看着李易。
众人十分奇怪,仍旧不敢松劲,李易心里一动,慢慢走了过去,周飞道:“小心!”
李易一摆手,示意别人别动,走到大狗近前,伸出手来,慢慢的摸到了狗头上。
这只大狗并没有其余的动作,而是十分乖巧的又向下一趴,堆在了李易的脚边。
李易这才知道这狗大晚上的从山上下来,是为了表示忠于自己的。
李易放了心,伸手把狗抱了起来,在他颈下搔了掻痒,这大狗便伸出舌头又摇摇尾巴。
扎仁得次是养狗的名家,一见之下也明白了,过来道:“它喜欢上你了,从今以后就会跟着你,保护你,再也赶不走了。”
这时这只大狗忽然从李易的怀里挣脱,一下子跑到了犬场的狗舍前。
犬场里的藏獒本来都在睡觉,可是一听到异响,便全都醒了,这些藏獒见到了这只大狗,立刻吓的全体后退,缩到了狗舍的后面。
大狗像个将军似的往狗舍前一立,忽然仰天大叫起来,这一下几乎所有的狗都撤出尿来,尾巴也垂下来了,有的干脆软瘫在地,把头藏在两只前爪里。
李易见后大喜,知道这狗确实有狗王的潜质,忙上前把大狗喝住,这大狗似乎十分高傲,再也不向其他的狗看上一眼,走回李易身边,像个保镖似的蹲了下来。
修罗和摩西跑过来跟这大狗低声发吼,这大狗却看都不看,直接把头转到了一边。
李易哈哈大笑,道:“这家伙还真挺狂的,修罗、摩西,别吃醋。”
两只黑狮似乎十分失落,又有些不服气,不过还是听李易的话,退到周飞脚下,趴了下去。
众人都是哈哈大笑,扎仁得次道:“你要给这狗起什么名字?”
李易想了想,道:“它全身金色,像一团火,又是从高山上来的,就叫天火吧。”
李易在扎仁得次这里住了几天,跟葛桑达之间的关系也亲近了起来,葛桑达虽然在外面读了几年大学,但是仍旧保留着藏胞的纯朴和天真。
像她现在这样的性格,对于都市人来说已经是十分罕有的了,李易跟葛桑达在一起十分舒服开心,好像以前经历过的那些刀光剑影和声歌翠粉,都渐渐的被葛桑达的眼睛和笑声所溶解,变的一钱不值。
这一天葛桑达带着李易来到了附近的大湖喀伦多湖,葛桑达指着宽阔的湖面道:“你知道喀伦多是什么意思吗?”
李易摇头笑道:“不知道。”
葛桑达道:“那是空中大海的意思。”
李易远远望去,果然湖水的远处跟天际交接的地方界线并不是很分明,如果坐在地上看这大湖,倒真像是湖水悬在天上一样。
两人在湖边撩着湖水说笑,李易忽然心里有感,道:“葛桑达,如果我带你回海州,你愿意吗?”
葛桑达笑道:“好呀,我还没有去过南方,听说那里的山水很秀气。”
李易看着葛桑达的表情,知道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当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
还没等李易说完,便听到一阵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两人扭头看去,只见远处一道尘土扬起来,夕阳下一辆汽车开了过来。
车子开的很快,似乎司机很慌张,李易看了看车子的行驶轨迹,就知道这司机有问题。
李易对葛桑达道:“你在这里别动,我过去看看。”
李易飞身过去,那车子也越来越近,到后来居然对着李易冲了过来。
李易哪能被车撞到,当下飞身而起,在车顶上一踩,越过车子,到了后面。
这车子似乎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路加速,竟然向湖边冲去,正对着葛桑达。
李易怕葛桑达有失,忙急冲过去,将葛桑达抱在怀里,向旁一跳,那车子一下撞空,扑通一声,一头栽到了湖里。(未完待续。。)
866全都给忘了
李易来到湖边,见湖水翻花,一个人头从湖里冒了上来,同时湖水染红,显然是这个人受了伤。
这人嗤的一声钻出水面,向岸边游来,可是没等游到便似乎失去了力气,身子向下沉去。
李易料想这人受伤之后神志有些不清了,当下跳到湖里,拽着这人的头发,把他拉了上来。
这人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看样子不像是藏胞,五官比较清秀,倒像是南方人,脸sè苍白,双唇抖动,左胸口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还在汩汩的流着血。
李易在他伤口周围点了几处穴道,帮他止血,见这人左手紧紧的握着一个小箱子,葛桑达掰了两次都没掰开。
李易摸了摸这人的脉搏,道:“应该就是失血过多,所以神志不清,得带他回去。”
车子是捞不出来了,李易背起这人带着葛桑达坐上自己的车,一路回到了犬场。
扎仁得次找来了大夫给这人看病,大夫一检查,见这人身上大大小小的有着不少伤口,左腿上还有一处枪伤,子在肉里嵌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取出来。
李易帮这人收拾衣服的时候,发现这人腰上别着一支手枪,心说看来这人也不是普通人,当下将手枪轻轻拿出来放到一边。
等一切收拾完毕,天都黑了,这人沉沉睡去,呼吸粗重,不过十分均匀,看来伤势碍。
葛桑达十分善良,虽然跟这人素不相识,但是仍然细心照顾。
到了后半夜,李易扶葛桑达到她的房里去睡,自己留下来陪着这人。
自打救了这人上来,一直到给他包扎治伤,这人左手里始终紧紧的拎着那个箱子。
李易也十分好奇,看这箱子不大,只有普通笔记电脑大小。如果里面装的是钱,估计也没有多少,用手掂了掂,也不觉得沉,装的肯定不是黄金珠宝,箱子上有密码锁,看来还是一些十分有意义的东西。
李易坐在这人身边良久。盯着这箱子好奇心越来越重,便轻轻把箱子托起来,晃了晃,里面没有东西活动,又听了听,也没听到什么声音。
李易正要用手指去这箱子。忽然这人被触动惊醒了,这人显得十分紧张,刚一醒过来就立刻坐起身来,左手向后一扯,右手抓向李易脖子。
李易反手一格,将这人的手臂拨开,这人十分迅速的去自己腰间摸枪。哪知却一下子摸了个空。
李易这时已经纵身后跃,双手微举,笑道:“朋友,别紧张,你的枪在这里,我没有意思要动你的箱子。”
说着将身旁的手枪轻轻递了过去。
那人喘着粗气,十分jǐng惕的将手枪接过来,迅速的两边看看。低声道:“我在哪?你是什么人?”
李易道:“这里是藏区,是我一个朋友家里,我救了你,你别害怕。”
那人把枪别回腰里,看样子似乎想要站起来,可是身上疼痛难忍,最后还是重又坐下来。靠在墙上,道:“还有谁知道我在这?”
李易道:“我的几个朋友。”
那人道:“有没有人来找过我?”
李易道:“目前还没有。我看你的长相和口音,应该不是地人吧,有什么人在追杀你吗?”
那人道:“这不关你事。你给我拿点水过来,再拿点吃的,别耍花样,要不然我一枪打死你。”
李易笑道:“朋友,你还挺不客气的,我这人吃软不吃硬,我救你是我自愿的,我不盼着你感谢我,不过如果你威胁我,我可不大高兴。”
那人盯着李易看了半天,道:“谢谢你救了我,麻烦你帮我拿着吃的。”
李易一笑,出去拿了些水和吃的送回来,这人看来是真饿了,大吃一顿之后显得十分疲劳。
李易把东西收拾下去,道:“我可以坐下来吗?”
那人点点头,李易坐到他的身边,道:“朋友,我看你是有麻烦了,我也是江湖人,咱们遇上了就是有缘,你那只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没等李易问完,这人以一种形容的速度把枪举了起来,对准了李易的眉心,冷冷的道:“你再敢多问一个字,我就开枪。”
李易正要说话,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声音越来越近,犬场里的藏獒们都叫了起来,显然是来了外人。
李易道:“八成是来找你的吧?”
那人显得十分紧张,可是脸上的表情又显得很坚毅,道:“还是叫他们找来了。”
李易道:“我可以帮你。不过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好人。”
那人苦笑一声,道:“好人?这天底下还有谁是好人?”
李易道:“用不用我去帮你到外面招呼一下?我的那些藏族朋友不会撒谎。”
那人犹豫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李易起身出去到了门口,透过栅栏见两辆汽车已经开了过来,在门前一停,从车上下来数人,一个老板模样的男人带着一个妖艳的女人站在最后面,漫不经心的看了这犬场一眼,便转回头去抽着雪茄。
另一个身材高大的保镖模样的人带着手下走到大门前,叫道:“有人吗?”
扎仁得次、周飞、董川和葛桑达他们也都出来了,扎仁得次要去开门,李易使了个眼sè,径直走过去,隔着门道:“几位有什么事?”
那保镖看了李易一眼,道:“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个拎箱子的人?”
李易道:“这时很多人都拎箱子,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个。”
保镖似乎有些生气,道:“一个汉人,三十多岁,拎着一个小箱子,我们在湖里找到了他的车,听人说有人救了他,好像往这个方向开来了。”
李易道:“我没有看到,这地方很大,有不少住户。你们去别人家问问吧。”
那保镖不信,道:“把门打开,我们进去看看。”
周飞在后面骂道:“王八羔子,你们算什么东西,这又不是你家。”
那保镖要发怒,后面那老板模样的人却道:“阿祥!”
这叫阿祥的保镖立刻退了下去。
那老板带着那女人走了过来,从身上掏出几张百元大钞。隔着栅栏递了过来,道:“小兄弟,那人不是好人,你跟我说,我要带他走,以免他在这里害你们。”
李易道:“我不要你的钱。这里也没有你们要找的人,我们这是犬场,你们大晚上过来要是把狗都惊着了,一只狗就要几十万,你赔的起吗?”
这老板侧着头打量着李易,把钱收回去放好,道:“小兄弟。看来人就在你们这里,你把人交出来,我不会亏待了你。”
李易笑着摇摇头,一脸的嘲讽。
这老板脸sè冷了下来,向后面一招手,有手下人从车带下一个女孩来,这女孩脸上便是瘀伤,显然是被打的。头发凌乱,衣服不整,顺着嘴角还在向下滴血。
葛桑达在后面一见,忙跑过来,道:“你们怎么能这样?把人放了,她伤的很厉害。”
葛桑达要过来开门,李易一把将她拉住拽到身后。
那老板冷哼一声。抓着那女孩的头发,将她的头扬了起来,对着院子里叫道:“林源,你妹妹林娇在我手里。你不把东西交出来,我就把她杀了,让你亲眼看着她死!”
那保镖也喊道:“林源,你是要你妹妹,还是要那东西?你自己做个决定,都一路跑到藏区来了,你难道还能跑到天边去?”
只听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了,李易救的那个人从屋里一步一拖的走了出来,看来这人正是叫林源。
那女孩一见,挣扎着叫道:“哥!哥你不用管我!他们不敢杀我!”
那老板不住的冷笑,把枪拿出来,枪口顶在女孩的颈下,道:“林源,你妹妹的命只有一条,你要是想兄妹俩能平平安安的过下半辈子,就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大度一些,让你们走。”
林源走到门边,看了妹妹一眼,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把手里的箱子一举,道:“花了一千多万做的东西,如果我把箱子引爆了,那会怎么样?
郭风郭老板,我不会相信你,就算我把东西给你,我们兄妹两个谁也活不成。
不过我还可以拼一拼,大不了我没命,而你拿不到东西,花了那么钱做的,却一次都没有用上,你也觉得可惜吧?”
这个郭风郭老板脸sè一变,道:“林源,你以为我真的不敢下手吗?你少拿这话唬人,我不信这箱子会爆。”
林源把箱子向前一送,道:“只要密码错了,箱子就会炸开,里面的东西就会毁了,只要有一丝一毫的擦伤,那也没有用了。”
郭风忽的把枪口对准了林源,道:“我一枪打死你!”
林源哈哈大笑,道:“好啊,这箱子里有一个感应器,跟我的呼吸和心跳是连着的,如果我死了,箱子一样会爆,如果箱子离我太远,失去感应,也一样会爆,你可以试试。”
郭风的手抖动了几下,忽的回手一枪,正中那女孩的大腿,那女孩林娇和葛桑达同时叫了一声。
林源叫道:“妹!郭风,我杀你妈呀!”
那保镖抢过来道:“老板,我去抓他,我不信他的话。”
郭风道:“别冲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
李易在一旁看着,心说外面这些人是冲着箱子里的东西来的,说是一千多万做的,那又会是什么?
来李易还要再观察观察,可是见郭风开枪打伤林娇,李易便再也忍不住了。
这时见他们正在激烈的争吵,李易看准时机,轻轻将葛桑达推到一边,双脚一点,身子从栅栏上翻了出去。
李易翻出来之后正好落在那保镖的身边,那保镖也是一惊,没想到李易会突然出手,举拳要打,可是李易的拳头来的,一拳打在这保镖的脸上,把这保镖打的哎哟一声,跌倒在地。
李易使出如影随形抢到林娇身边。郭风这时也jǐng觉起来,回枪要打李易。
李易左手在林娇腰上一带,将林娇扯到一边,右手向前,正扣住郭风的手指,郭风连扣几下,却都没有能扣动扳机。
李易笑道:“手枪给你你都不会用。”
说着右手一捏。咯的一声,将郭风的手指捏断,随手将手枪夺下。
旁边那个娇艳的女人似乎身手也不错,上前一声娇斥,飞起一脚,踢向李易下yīn。
李易看她出招狠毒。下手也没留情,迎着一脚踢过去,两人的小腿撞在一起,那女人的小腿骨登时骨折。
李易把枪里的子甩出去,随手把枪丢到一边,带着林娇又翻回院里,把林娇交给了林源。对着郭风笑道:“郭老板,看来你流年不利。”
郭风手指剧痛,见李易厉害,向林源狠狠的瞪了几眼,转身带着人上车离开了。
林源把妹妹抱在怀里,道:“妹你没事吧?”
林娇腿上鲜血直流,葛桑达抢过来扶着林娇回到屋里给她止血包扎。
所幸子打出去了,只有一个贯通伤。止了血之后,林娇这才安定下来。
林源看妹妹没事,这才放心,提着箱子拉着李易来到外面,道:“你叫李易?”
李易道:“不错。”
林源道:“谢谢你救了我妹妹。”
李易一笑,道:“小事一桩,不必挂在心上。”
林源道:“郭风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还会再回来,我不想连累你们,我现在就得带我妹妹走,你能借我一辆车吗?我现在身上没有多少钱。不过你给我留下联系方式,我以后稳定下来,可以加倍给你钱。”
李易哈哈大笑,道:“你太看不起人了。凡是我主动做的事,我从来不后悔,钱我是没放在心上,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可能都想象不出来我有多少钱。”
林源忽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道:“你……,你叫李易?你是不是海州的那个李易?我看你前额……”
李易道:“看来你猜对了,我就是海州的那个李易。”
林源一拍脑门,道:“我早该看出来的,竟然是你!难怪身手那么好。我早就听说过你的事,一直很崇拜你,没想到在藏区遇见你了,早知是你,我就什么都不瞒着了。”
李易问起事情的原由,林源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我原来是个jǐng察,在宜宾市做刑jǐng。我当了五年jǐng察,不过始终没有升过职,就因为xìng格太耿直,得罪了不少领导。
后来有一次我发现我们局跟一件假币案有关,我当时头一热,就把案子报上去了,结果可想而知,不但没能把我们局长告发下来,我还被开除了。
没了工作,我就在宜宾改行做了些小生意,不过祸不单行,我爸妈出了车祸,结果就剩我跟我妹两个人相依为命。
再后来我也有些心灰意懒,因为以前跟几伙帮会混的熟了,反正也不当jǐng察了,所以我稀里糊涂的就加入当地的帮派。
前不久,我帮里的一个弟兄意中跟我说了一件事,说我爸妈出车祸那次,其实就是开除我的那个局长找人做的,完全是出于报复。
这一下我哪能忍的住,我托了些关系一调查,确实是这回事。有一天夜里我喝多了酒,火往上撞,找到了我们局长家里,我没有配枪,打晕了局长夫人之后,最后把我们局长从楼上丢下去摔死了。
杀了人,我酒也醒了,我在局长家里搜了些钱想要跑路,可是没想到在抢的东西里发现两块印版。”
李易一愣,道:“印版?”
林源道:“不错,印版。就是做假币的时候用的。一反一正两面。我当时没有发现,是后来在抢来的东西里翻出来的。我虽然知道局长跟假币案有关,但是没想到印版居然在他手里。
我回到家里以后就带着我妹离开了宜宾,仗着我当过刑jǐng,有反侦查的经验,所以虽然被通缉,但还是没有被抓到。
我知道在内陆肯定藏不久,所以最后决定跑的远一点,不过前不久还是被郭风发现了。
郭风也是宜宾市人,是社会名流,不过龌龊的事做的太多了。这一点我最知道,我跟他打交道不只一次了,只不过他财大势大,跟市里很多领导又都有关系,所以一直都没出事。
我最后一次调查他的案子就是这件假币案,这两块印版是郭风找专家花了一千多万做的,做好以后只印了一版大概三十来万的假钞。
不过后来我们局长受了他的好处。所以我查这件案子的时候费尽了力气,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一开始我只以为局长受了好处,可是后来才知道事情可能比我想象的复杂。
我利用络技术侵入了我们局长的电脑,在一个加密的件夹里发现了一些件,这才知道内情。
原来局长在这件假币案中跟郭风狼狈为jiān,可是后来野心越来越大。要的钱也越来越多,郭风当然不满,但是一时又没有办法,所以两个人一直在勾心斗角,打拉锯战。
我被开除之后,局长又另派了心腹查这件案子,结果他假公济私。最后把郭风的两块印版给扣了。
看来郭风也想要杀了局长灭口,不过很巧合的是被我走在了前面,同时又很巧合的是,我还把印版也一并带走了。
同时我又知道了,原来开车撞我爸妈的人,其实也是郭风的人,是我们局长不想手上沾血,叫郭风派人下的手。”
李易点点头。道:“这两件事纠缠在一起,所以事情就没的可解了。”
林源道:“不错,反正我也已经落到这个地步了,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杀了郭风给我爸妈报仇!
昨天郭风派手下人在火车上发现了我,还把我妹抢走了,我仗着身手好。这才跑出来,可是受了很重的伤。
我偷了一辆车,心里什么都没想,一片空白。胡乱向前开,最后就遇到你了,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李易叹了口气,道:“箱子里的炸……”
林源道:“是真的,我学过,这是我自己做的,我可不是吓唬郭风,现在这两块印版是我的筹码,如果印版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李易道:“林源,这事我帮你,郭风势力再大,我料他也斗不过我。”
林源道:“李老板,你财大势大,这我知道,不过这个仇我得亲手报,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求你帮我一件事。”
李易笑道:“你不说我也猜的出来,你想自己去报仇,把命搭上,但是要我照顾你妹妹。”
林源道:“我就是这个意思,你肯不肯帮我?”
李易道:“这对我来说很容易,不过你不必去冒险,跟这种人渣同归于尽犯不上。”
林源不说话,把箱子提起来,对了几个密码,啪的一声打开,只见箱子里是两块印版,比人民币的尺寸稍大一些,印版嵌在塑胶格子里,闪着银光。
林源小心翼翼的把印版拿出来,道:“这两块印版很娇贵,用力一划就是一道划痕,划坏了就不能用了。我现在把印版交给你了,你带着我妹妹离开。”
李易道:“林源,你和你妹跟我回海州吧,在我的地盘上,没有人敢动你。”
林源却叹了口气,道:“我这两年过的是颓废的生活,我的心早就死了,只是放不下我妹,现在有你保护她,我就放心了,你不用再说了,拿着印版带着我妹走吧。我会故意引开郭风的注意力,他不会再来这里生事的。”
李易看劝不动林源,也不便再多说,把印版收了,把箱子重又交给林源,两人这才回到房间。
林娇的伤已经处理好了,葛桑达正在陪着她说话,林娇见林源进来了,忙道:“哥,你怎么样?”
林源在妹妹面前并没有表现出那种亲人间的亲近感,淡淡的道:“我没事,叫你不要乱跑你不听。这下吃苦了吧?”
林娇道:“我腿上好疼。”
林源道:“忍着吧,疼你就有记xìng了。”
第二天一早,李易把自己的车交给林源,林源看了林娇一眼,一狠心,开着车走了。
林娇了解她哥的xìng格,不禁痛哭失声。
李易摇头叹息,想想自己也得离开了,当下便跟扎仁得次告别。
扎仁得次十分不舍。但也知道留不住李易,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好朋友,祝你以后多多发财。”
李易把带来的两千多万全留给了扎仁得次,扎仁得次道:“这些狗里有狗种,不全是成狗,要不了这么多钱。我不能这么做生意。”
李易道:“扎仁得次大哥,这是我做为朋友的礼物,不是钱,你一定要收下,以后有时间,我还会再回这里来跟你喝酒。你就当是我在你的犬场的投资吧。
另外孩子们念书也需要钱,你可以把钱投给教育部门,余出来的钱建几所小学中学是足够的了。”
扎仁得次十分感动,再次跟李易拥抱作别。
李易将葛桑达拉到没人的地方,道:“葛桑达,你能跟我回海州吗?”
葛桑达睁着深遂的眼睛毫不避讳的看着李易,道:“这话你昨天问过我了。其实我心里明白的,不过我舍不得这里的孩子,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不过我相信两个人在jīng神上的相通是永恒的,不受时间和距离的限制。你有你的生活空间,你应该去你要做的事,我虽然不能跟你回去,但是我的心一直在你身边。”
说着轻轻靠过来,在李易的腮边吻了一吻。便即转身跑开。
李易回味着这一丝幽香,心中一阵空虚,叹了口气,带着手下人把狗装上了车,又带着天火,离开了犬场。
一路从藏区出来,这一天到了邻近的萨加达市。
这里跟其他城市相比。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两样,只是不太繁华,吧、酒吧、歌厅等等各种门面都有,汉族人也多了起来。
董川已经联系了郊区的动物养殖场。专门腾出一个空间来存放李易的藏獒。
在萨加达市估计要住上几天,叫藏獒适应低海拔的环境,养狗的事都交给了学习班的手下去做,又有董川和周飞照应着,李易闲来事,那种空虚感又浮上心头。
这一天李易一个人开车出去,在市里转了一圈,到酒吧坐了坐,实在是法排遣心中的苦闷,便驱车到了萨加达市最为热闹的舞厅。
这舞厅很大,人头攒动,酒香四溢,不过李易却没有心思看人们跳舞,坐下来喝了几杯,有两个小姐过来招客,李易挥手叫她们走开。
正在喝着闷酒,忽然门一开,见几个人走了进来,李易虽然有点喝多了,但是眼力很好,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郭风那几个人。
郭风手上缠着纱布,那保镖脸上贴着创可贴,那个娇艳的女人因为骨折并没有跟着一起来。
郭风带人进来之后,径直走向里面,看来对这里比较熟,郭风到了侧门边,跟看门的两个小痞子说了几句,这两个小痞子似乎是进去送信,过不多时,从侧门里走出一个胖子。
李易久在这行里打混,一看这胖子的气质就知道肯定是这舞厅的老板。
这胖子跟郭风说了两句,两人笑着说话,又拍着对方的肩膀,看来以前很熟。
说了几句,郭风便跟着那胖子进了侧门。
李易手疾眼,把信号接收器了过去,正中郭风的衣角。
李易打开手机,见胖子领着郭风一行人到了他自己的办公室,这才道:“老郭,你能来找我可不容易,你这家伙没义气,只顾着自己赚钱,不来看好兄弟了。”
郭风道:“梁有达,我去年还来过一次,还给你介绍了几个上等货sè,你没良心,全都给忘了。”
这胖子梁有达递给郭风一杯红酒,坐到了郭风身边,道:“老郭,说吧,找我什么事?你这孙子事不来,我太了解人了。”
郭风摇晃着酒杯,道:“看见我这手指头没?折了!”
梁有达笑咪咪的道:“跟谁抢女人被打的吧?”
郭风道:“别胡扯,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跟你借几个兄弟。”
梁有达道:“借几个兄弟?你小子我还不知道?你一说借几个,肯定是借三十几个,几个人能顶个屁用。怎么了,你在萨加达也有仇人?”
郭风脸sè十分难看,咬牙切齿的道:“林源现在跑到萨加达了。”
梁有达道:“哟,他?敢情你那两个蛋蛋还没抢回来哪!”
郭风道:“来已经在我掌握之中了,可是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臭小子。身手不错,居然把那小娘们给抢了回去,现在人已经跑了,我暂时找不到他。
不过我的手下却发现了林源,我想那臭小子可能就在暗中藏着。所以我才过来管你借点人手。”
梁有达眼珠一转,道:“借人手不成问题,咱俩是老朋友了。不过……”
郭风道:“你有屁就直接放,我还不了解你?说吧,要多少?”
梁有达嘻嘻一笑,道:“提钱伤感情,别提钱,我是说你那两个蛋蛋。如果抢回来的话,就借我几天,我把玩把玩。”
郭风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你有木材吗?你有颜料吗?什么都没有光有印版有个屁用!”
梁有达一张胖脸笑的像坨屎,道:“有交情就有一切。我是没有,可是你有啊!”
郭风不耐烦的道:“说吧,你想印多少?”
梁有达想了想,伸出五根手指头。
郭风道:“你肚子不小啊!这么贪心!我第一版才印了三十万,你居然一张嘴就要五十万!”
梁有达道:“错,是五百万。”
郭风霍的站了起来,似要发怒,不过想了想。终又坐下,道:“好吧,不过你可不能把货大把的撒出去,会引起别人怀疑的。”
梁有达道:“你不是说你的货是最真的吗?连验钞机都验不出来。”
郭风道:“做人要谨慎!”
两人说到这就算是达成一致,当下梁有达借给郭风四十多个小弟,还配了二十多支枪。
梁有达问郭风打算在什么地方动手,郭风道:“这个就不用你cāo心了。我肯定不会给自己惹麻烦就是了。”
郭风带着人从舞厅出来,出门上车走了,李易立刻也出了舞厅,开车跟在后面。
在车里。那个保镖问道:“老板,四十多人对付一个林源,是不是有点太抬举他了?”
郭风哼了一声,道:“抬举?那个臭小子呢?你打的过他?四十人我看未必够。”
那保镖道:“那臭小子我总觉得……”
郭风道:“什么?”
那保镖想了想,道:“这人前额有颗红印,我好像听说海州有个叫李易的,头上就有红印。”
郭风道:“别胡扯了,李易那么大的人物能从海州跑到藏区帮林源?没影的事儿!”
那保镖道:“老板,咱们怎么收拾林源?”
郭风道:“杀他容易,不过把印版抢回来就难了,这小子上厕所都带着印版,又不知道密码,不好办哪。”
那保镖忽道:“我有个办法。”
郭风道:“说。”
那保镖道:“我带着麻醉枪,来是想打猎用的,现在能派上用场了,到时候把林源打晕,呼吸心跳都不变,咱们先把人抓了,到时候逼他说出密码。”
郭风点点头,道:“这个主意倒不错。叫弟兄们盯紧了林源,别忙动手。明晚等人手都到齐了,咱们去海岗仓演一出好戏。”
李易一路跟着,最后郭风等人住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宾馆。
李易用手机查了查,查出海岗仓在萨加达边上,那里是一片荒地。
李易驱车回到住处,没有告诉林娇他哥就在市,心里想着怎么才能让林源既报了仇,又不用赔上一条xìng命。
想了半天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觉头困身乏,便倒头睡了。
第二天一早,李易又监听了郭风那边的情况,一开始时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信息,到了将近中午的时候,听到郭风的手下来报,说林源晚上突然出手,把几个兄弟打晕了,这时已经不见了人影。
郭风一听大怒,大骂手下人不会办事,正骂着,便接到一通电话,电话里是林源的声音,只听林源沉声道:“郭风,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不用你找。我会来找你的。”
说完挂断了电话。
郭风把手机一摔,破口大骂,发了半天的脾气,叫了手下人进来,道:“派多的人手把周边都看住了,连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进来!”
郭风把他的贴身保镖叫进来,道:“万子。你留在我身边保护我,王八蛋,林源居然敢跟我来这套,我不要印版了,我要叫他死!”
那保镖万子道:“老板,会不会是计?林源有可能趁机跑了。”
郭风倒吸了一口气。道:“这么说也有可能。这……,叫弟兄们去火车站和国道收费路口看着,不能叫他跑了!”
万子立刻分派人手出去。
李易也有些犹豫,不知道林源到底是要跑路,还是要去报仇,最后一想,以林源的xìng格。肯定是去报仇,当下开着车来到郭风那家酒店的附近,见郭风的小弟们正在四面布防。
李易在酒店外面一直守到天黑,都没有异常情况发生,郭风在酒店里也有些坐不住了,当一个有能力杀人的人说要来杀你,而又迟迟不来时,这份感觉实在是难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到了凌晨。
郭风紧张了一天,这时已经有些累了,躺在床上渐渐睡着,万子则一直带着两名手下坐在门口守着。
信号接收器被挡住了一部分,李易看不全房间里的情况,不过郭风已经关了灯,屋里很静。
忽然只听嗤的一声枪响。万子闷哼一声,立刻栽倒在地,另两名小弟一惊而起,但是没等站稳便也倒了。
郭风立刻惊醒。从枕头下面掏出枪来,对着门外就是五六枪,嗤嗤声响,不过似乎什么也没有打中。
李易知道林源已经发难了,当下从车里出来,一闪身就到了酒店下面。
虽然酒店四周有郭风的人守着,可是这些人对李易而言形同虚设,何况这些人在外面呆了一天,这时候早就又烦又累了,是以李易窜过来,这帮人甚至没有一点察觉。
李易来不及走门,直接从外面爬上去,来到郭风的户外面,这时只郭风在屋里大声喊道:“来人哪!都来人!所有人都回来!”
虽然这里开了枪死了人,但是因为枪安了消声器,万子摔倒又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而郭风虽然在大喊,但是房间隔音效果不错,他喊起来,外面的人也听不见,所以郭风的手下仍然在外面没有进来。
李易顺着户看进去,只见房门被慢慢推开,郭风对着门口又是几枪,但是门口却没有人。
郭风道:“林源!你出来!我不怕你!我宁可什么都不要了,你有种来杀我!”
忽然一个箱子从门外被扔了进来,啪嗒一声跌在地上,又向前滑了一段。
郭风道:“你想怎么样?”
只听门口林源的声音道:“印版就在箱子里,你不是一直想要吗?打开看看。”
郭风道:“你骗谁?箱子肯定是空的,我一开就炸了。”
林源冷笑两声,道:“箱子离开我的身体如果超过一定的距离,也一样会炸,我这就走了,再见。”
郭风大惊,道:“别走,别走!你,你……”
林源道:“郭风,我问你,我爸妈的车祸是怎么回事?”
郭风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林源道:“我要你亲口说出来。”
郭风道:“是你们局长叫我下的手。”
林源道:“好,你把枪扔了,从床上下来,站在地上。”
郭风从床上下来,站到了地上,把枪扔到了地上,道:“只要你不杀我,那印版我不要了。”
李易在户边上看着,见郭风悄悄的从背后又拔出一支枪来,心说这老小子真狡猾,不过有自己在这,他讨不了好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n阅读。)